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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端月     武动天河txt下载     武动天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獠牙

    “你怎么知道这菜里被下了药?”

    黑伯吃惊之余,却是不太相信云天河所说,云天河小小年纪,又没有学过医,也没有学过药理,他怎么可能推断出这菜里被下药。

    况且,黑伯知道,涂府的厨房每道菜出来,都会有专门尝菜的人,有没有下药,尝菜那一关就过不了。

    所以黑伯心中确实有些怀疑。

    云天河就知道黑伯会这样问,这种怀疑是很正常的,换作是别人,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不过他早就有了一套说辞,道:“上次我与雪翁先生外出打猎的时候,我们在荒山遇到过一些草药,雪翁先生讲解过,而那些草药里有一些是制作一种叫软骨散的材料,而且还专门向我们提醒过,这种软骨散是练武之人的禁忌之物,要我们仔细辨别,所以我就特别记下了!”

    把雪翁先生搬出来,黑伯也不可能去找雪翁先生求证,再说雪翁先生已经回了京城。

    听了云天河解释后,黑伯脸色极为阴沉,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知是有人针对整个涂家,还是针对你,须待进一步查证,你那丫鬟嫌疑很大,待会她来时,你需仔细寻问!”

    云天河想想,觉得绿珠不太可能,长时间的相处,他对绿珠还是很了解的,听黑伯这样说,云天河点点头道:“黑伯,一会绿珠进来,由我来问吧,我怕你起脾气,吓着她!”

    黑伯点头不语,就坐到一边闷头喝酒,一边思索。

    这时,绿珠和史长德进了训练场,见到饭菜打翻在地上,绿珠道:“少爷,怎么了?”

    云天河见绿珠的神情并无异样,问道:“哦,刚才不小心我将桌子碰翻了!”说完,看绿珠神色依然如常,便问道:“绿珠,我问你,这饭菜是你从厨房直接拿过来的,还是别人给你送过去,让你送到武堂来的!”

    这时绿珠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解,道:“少爷,这些饭菜是奴婢直接去厨房取的,那奴婢再回去给少爷重新取些来吧!”

    “先不用了!”云天河摆摆手道:“现在你再回厨房,估计已经没有了!”

    绿珠一听,怕云天河饿着,就道:“少爷,府中厨房供餐,头一波是给老爷、夫人、小姐、还有少爷们用的,第二波才轮到府上的下人们,只是下人们的饭菜有些粗糙,奴婢再给少爷要一份送来吧?”

    “绿珠,我再问你,你去厨房的时候,除了厨房的人,有没有再看到其它人去过厨房,比如哪位夫人,或者是少爷或老爷?”

    绿珠答道:“除了各院的姐姐们准时去厨房传菜,还有厨房管事陈大娘负责调菜之外,奴婢没有看到哪位老爷或夫人去过厨房!”

    “那你给我送的饭菜是厨娘直接从锅里盛的,还是早已经盛好后交给你的?”

    经珠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会问这么多,还是如实回答道:“少爷,奴婢传菜的时候,菜已经在碟子里盛好,由陈大娘端了出来放进食盒,然后奴婢才送来的!”

    “今天谁尝菜?”黑伯冷不丁问了一句。

    绿珠身体一颤,答道:“今天赵婶娘尝菜!”

    云天河一直是看着绿珠的眼神还有表情在问这话的,以他的经验已经判断出,这事跟绿珠没有关系,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厨房。

    这时,黑伯站起身,道:“此事暂且不得张扬,我回府上看看!”说完,他就先一步出了训练场。

    云天河出了训练场,来到外面看到一些6续吃过饭回来练武的涂家子弟们,个个生龙活虎的,哪有中毒的征兆。

    没有跟黑伯回府,他已然能够确定,这件事明摆着是冲着他来的。

    但蹊跷就在于,府中上下大多数人知道涂正林被他废了,很有可能对他怨恨在心,实施报复,而涂天落与他也有矛盾,自然也摆脱不了嫌疑,但这些人显然不太有可能会在这个时候下药,因为许多条件都不成立。

    根据他掌握到的一些涂家现状的资料来分析,涂天河心中猜测,这一定是潜伏在涂府很深的那个内鬼终于忍不住要展开行动了,但让他最为疑惑的地方就是,为什么那个内鬼出手的第一个目标会是他,而不是整个涂府?

    他一个庶子,虽然如今受涂家重视,但却远还没有达到让涂家的敌人重视的层面,为什么不是下毒,而是用软骨散来对付他,目的何在,他们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云天河用逆向思维思考了下,若将自己设想成为敌人的一颗棋子的话,那么这棵棋子总要有他的利用价值!

    武功?这一点肯定不可能!

    他在涂家的身份?但他是庶子,即使被涂元庆看中,那又能怎么样,这也不太可能。

    难道是离间?

    想到这一层,云天河觉得这倒是大有可能,毕竟没有人知道如今的他是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如果还当是原来的涂天河,那么这位少年本来就对涂氏心存怨气,若有人在从中挑拨离间的话,更会使他心中的怨气激增,从而最终形成对涂氏的一种仇恨心理。

    若敌人把握到这一点加以利用的话,这将是敌人安插在涂府之中的一枚定时炸弹啊,恐怕这就是自己的利用价值所在吧。

    想到敌人的绸缪设计,云天河也不由为之动容,好可怕的布局,居然将人的心思也利用到了。

    这时,黑伯去而复返,他怀里还抱着一条狗,来到门口看了云天河一眼说:“跟我进来!”

    云天河跟黑伯进了训练场,黑伯将那狗放到菜前,那狗闻了闻就吃了起来,吃得很欢实。

    可是吃下过后大约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狗突然就无力地软软地趴在了地上,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

    黑伯上前去在那狗的身上摸了摸,脸色这时比锅底还要黑,狗的身体果真就像一摊烂泥一样,显然是中了毒。

    现在,他彻底的相信了云天河所说的话,他刚才回府中转了一圈,府中一切正常,并没有生这种事情,但云天河的菜里却出现了异常,这就说明是有人专门针对他下的药!

    “难道是正林那个不知悔改的畜牲?”黑伯阴沉着脸,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愤怒,涂氏三代子弟的武道修为普通平平,涂家的长辈们心急如焚,恨不得拔苗助长。

    而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奇才,普遍被家族长辈们看好,决定倾力培养,为涂氏三代增添一股新生力量,黑伯这些日子与云天河在一起,将他的成长都是看在眼中,喜在心底的,但现在居然有人存心陷害,让这位本来脾气就暴烈的中年人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并熊熊燃烧起来。

    “天河,你先呆在秘室中,不要出去!”黑伯拉着云天河走到秘室打开后说道。

    云天河有些担心黑伯要鲁莽行事,有些担忧道:“黑伯,您……”

    “不用说了,我不会鲁莽行事的,你就先呆在这里便罢!”黑伯将云天河推进秘室后,走出来后交待史长德与绿珠不许出训练场一步,随后就急急回府。

    ……

    涂府南院主宅。

    涂元赞坐在椅子上,听了黑伯的叙述之后,脸色变得极其阴沉可怕。

    等黑伯将话说完之后,涂元赞怒目望着一边低头沉默的涂正明道:“我生了一帮好儿孙啊,家门之耻,家门之耻啊!”

    涂正明此刻满脸愧疚自责,立即跪下道:“父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就好,我涂氏要是败在自家人手中,让我何颜去见涂家的列祖列宗!”涂元赞的脸色有些苍白,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厉声道:“为了我涂氏内部的安定,你立即去秘密通知各支系家主,按计划从今晚开始,实施内部清洗!”

    吩咐完之后,涂元赞又低喝一声:“6管家!”

    这时,6管家从主堂后面出来,只见他脸上有一道从额头之上交叉被划拉,一直到下额,完全被毁容的两道交叉疤痕,让他整个人的样貌显得极其狰狞可怕,他从后堂如一道幽灵般来到涂元赞扬面前,用一种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道:“老爷有何吩咐?”

    涂元赞看着6管家的样子,神情中闪过一丝忧伤,有些失神,原来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他的生死知交好友,竟落得个终生躲在涂府做个影子的结局,一想到如梦魇的那件事,他心中就有一股痛在撕咬着。

    良久后才回过神,沉声道:“你与正辉(黑伯)立即召集‘天屠’,今晚,就将江家在利州的暗桩彻底拔除,若遇到江家那个小鬼,务必格杀,永除后患,老夫这次倒要看看江老儿还能忍到何时,是该逼他出手了!”

    今晚,将注定是一场充满血腥与杀伐动乱的夜!

    而事情的导火索,却只是因一次下药事件的诱因,恐怕云天河根本就不可能猜想到,他会在这些事件中,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仅仅是因为他被下了药吗?

    答案显然不是,他的这起小事件,只不过是契合了一场他并不知晓,但却谋划以久的布局行动!

    涂氏这头一直沉睡的猛虎,终于张开了他锋利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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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屠刀

    夜,星沉闪动。

    下过雪后的天气,刺骨的冰寒,一股冷风吹过,还夹带着血腥,让人不由得浑身打颤。

    云天河在秘室中呆了五六个时辰了,从秘室的窗户外可看到外面天空的星辰如水。

    此时,他静坐在秘室中的那座冰冷的石台之上,虽然秘室就像一座冰窖,但他并不感觉到寒冷。

    只要是有星辰的夜,寒冷就不会侵袭他。

    星辰之力就像一丝丝如雾般的细线从窗外透射进来,缓缓进入云天河的身体之中,然后沿着他起先打通的那九个穴窍经脉的路线,每遇到一颗被点亮过的‘星’的时候,这股星辰之力就会留下一部分,然后再流转到一下颗,一直到最后的那一颗。

    而每个穴窍中留下的这部分星辰之力,在云天河运功一个周天循环后,便开始滋润起他下腹丹田之中的那个壮大的气漩,从而通过这股气漩,滋生出一股‘精气’,并又让这股‘精气’缓缓地开始流转于九颗‘星’之间。

    而每颗‘星’,就占据着一个穴窍,就仿佛天上的星空,那些闪闪光、格外耀眼的星星在与云天河体内的穴窍遥相呼应,每当他体内穴窍开始吸收星辰之力的时候,那些星星总会最耀眼明亮。

    云天河修炼‘星辰决’如今已经一年时间了,除去半年前并不熟练的冲窍浪费大量‘精气’,这后半年的修炼中,他体内又有了大量的‘精气’储量,不过密度,却远是半年前的数倍。

    经云天河多次试研究总结得出,若他冲开的穴窍点亮的‘星’越多,那么他吸纳星辰之力的度就会越快,体内的‘精气’生成量就会越大。

    而《无量星经》之中记载,在诸天星域之中,每一个星域内均包含‘四大星宿’,而每一个‘星宿’,又是二十八颗星,这是一个小周天循环,若打通这个小周天循环,那么体内的‘精气’就会源源不断地生成,根本不像云天河前期这样,不敢丝毫浪费‘精气’另作他用,从而束手事脚。

    所以,云天河现在并不急于冲窍点‘星’,他在耐心地凝聚着下一次冲窍点亮一个‘星宿’所需的大量‘精气’,到那时,当他成功点亮一个‘星宿’之后,就不会有起初这般束缚。

    而且目前他修炼了‘爆钢锻骨功’,知道武师境界怎样外放‘劲气’,而他的‘精气’是内修得来,若能外放与那‘劲气’契合在一起的话,那威力恐增百倍,云天河对今后充满了期待。

    ……

    而就在云天河在武堂的秘室的之中修炼静心修炼《无量星经》的时候,整个利州城,甚至整个涂氏家族,却已然被一片血腥与杀伐所笼罩。

    这是一次涂氏家族五十年来的次家族内部大清洗。

    这一夜,涂氏家族的各个支系府院之中,凡是与外界有过接触,收受过贿赂、通敌的家丁、护卫、丫鬟、管事、管家之类的下人,均遭到了血腥的清洗屠杀。

    就是个别支系府中的涂家子弟,有些罪行较轻者,虽并不致死,也均遭到了极为严厉的家法处置,后半生将在囚禁之中渡过。

    家族这次雷霆一击的大清洗,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有些心里有鬼的人,也开始恐慌不安起来。

    只是没有等到他们逃跑,或者是放出消息之时,屠刀就已经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无情地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在别的涂家支系的府中,这一夜境况十分的惨烈血腥。

    而在涂氏家主府当中,由涂正明带领的一部分涂家秘密培养的武装力量,‘天屠’,也展开了一次无情的清洗大扫荡。

    先被开刀的是外院的几名护卫,这些人都是在‘天屠’秘密监控到被收买笼络的人,他们正在暖和的屋中,还没有现危机降临时,当晚就被破开了门,就见几名身穿紫衣的蒙面人冲了进来,他们根本没有搞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也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还有两名是内院的管事,一个是负责府中的所需事物的采买,一个是府中事细调度,这些年自从被敌人收买之后,从中捞了不少的好处,府中大量的消息都是由这些人传递出去的。

    尤其是负责采买的那位宋管事,这次云天河被下药一事,多半还是跟也有着关联,此时他正温暖如春的房中,心中想着今天的事成功后即将得到的好处,有了这笔好处,他就可以离开涂府,去别的地方自己当老爷,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此时,宋管事怀里正搂着一位府中厨房丫鬟那软绵绵的**,淫笑着在她鼓腾腾的胸围乳沟下使劲掏了一把,那丫鬟春情荡漾地瞟他一眼,吃吃娇笑,笑得胸前波涛起伏。

    就在这个厨房丫鬟被宋管事脱光衣衫按到床上准备跨马提枪征伐之时,门这时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宋管事被惊得当即就软了下来。

    正要转过脸怒骂之时,却现屋中进来两位身穿紫衣的蒙面人,手中正提着血淋淋的屠刀,在他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那柄血淋淋的屠刀挥起,唰地一声划下,宋管事和那名丫鬟同时被砍掉了脑袋,一道血箭射到床前的青纱帐上,被染得血红……

    族长府中的这场屠杀,均是在悄无声息之中进行,那些倒在屠刀下的人,均没有出任何的声息就被结果了性命。

    整个涂府之中,仍是一片静悄悄地,许多人却仍不知死神已经降临。

    而在北院的一个偏角的宅中。

    外面滴水成冰,而房里却是一片暖洋洋,气氛甚至有些灼热,只见房中放着一个大铜鼎,里面烧着无烟的兽炭,一股股热流正从那铜鼎里溢出。

    此时,涂天落站在床沿边,双眼直勾勾望着眼前那位身穿薄纱的丽人,那隐隐露出那诱人春光的凹凸有致的隆胸与腰肢,无不带着强烈的诱惑,引诱着涂天落心中那团已燃起的熊熊欲火。

    那丽人,正是涂正林的小妾王氏,只见她眼波生晕,那双动人的柳眉轻扬,欲语还羞,风韵撩人,就像是一只待人采撷的水蜜桃,展现出别样的成熟妩媚的诱惑风情,她望着涂天落道:“天落,奴家所要之物,你可曾取来?”

    涂天落的心中早就被王氏的这种骚着弄资的媚态勾起了天雷地火,加上往日来心中压抑的**,让他这两天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她的身影,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得到她,与她滋意享受那男女之欢,他知道这女人没有得到涂正林的雨露恩泽,定然是春闺寂寞。

    可没想到,他还没有想到方法时,而今天这王氏竟有意主动勾引他,让他晚间送一样东西到这里来,涂天落自然是趋之若鹜,猴急地就赶了来。

    而进屋之后见王氏薄纱轻衫遮体,隐露旖旎春光,媚意春情挂在脸上,风骚至极,他心中欲火已燃到极至,哪还顾得上什么廉耻之心,眼中淫光毕露,猛扑到床边一把将那王氏抱在怀里,一阵滋意抚摸。

    他们却不知,窗外有好几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屋中这又一出淫*乱纲伦的家族丑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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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丑恶

    “啊,天落,你做什么,你不能这样,奴家……哦……”

    王氏突然被涂天落抱住抚摸,其中心中压抑已久的欲火早就被勾起,加上身上传来的异样,她眼中已是春情泛滥,她虽惊呼阻挠,但身体动作却已是半推半就,任由涂天落轻薄。

    “美人儿,这几日本少爷对你茶饭不思,你可知本少爷想煞你了,如今我那二叔不能人道,让你这位美人守了活寡,这春闺寂寞,看得我于心不忍啊,美人儿,本少爷简直爱煞你了,以后就让本少爷给你这世上最美妙的欢乐吧……”

    涂天落温香满怀,此时呼吸急促说着一些**的话,一只手一直由王氏的胸缓缓抚到那柔软富有弹力的臀上,并渐渐深入……

    王氏身体敏感部被触及,位当即身体一颤,犹如触电一般,彻底溃败失守,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软软地倒在了涂天落的怀里,一阵嬌喘呻吟……

    不过就在王氏被涂天落扑倒在床上,涂天落准备开始下一步举动之时,王氏突然想到了涂正林那阴沉的脸,还有当时的交待,猛地醒过神来,立即制止涂天落,道:“落少爷,今晚不行,奴家还有一事相求,若落少爷不肯答应奴家,奴家宁死不从!”

    涂天落在紧急关头被制止拒绝,心中**难解,听到王氏的话,连忙答应道:“美人儿,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就从了我吧!”

    王氏这时缓过了劲,一脚将不及防的涂天落踢下了床,沉着脸道:“休说这些好听的话来敷衍,若奴家遂了你的意,今后怎么做人?”

    涂天落被欲火焚烧得难以自恃,又扑了上来,道:“美人儿,你到底要本少爷做什么,直言便是,本少爷誓,若有违承诺,天打雷霹!”说完,又急不可奈地抱着王氏的**像猎拱糟糠一般地拱了起来。

    只是王氏搭在涂天落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使得涂天落悚然一惊,当即就像被泼了一头凉水,动作一停,抬起头来惊道:“若要让本少爷杀掉天河那小贱种,本少爷答应就是,但要本少爷去藏经楼偷取《涂氏武经》给你,这万万不能!”

    只听王氏冷冷地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难办,你那个母亲现在管理府内事务,你想个办法让她将藏经楼的人调走,她应该会很配合你的,你只需片刻就能得手,顺手牵羊的事,你岂会做不到,况且你是涂家嫡子,借阅这《涂氏武经》,也并不是什么大罪,你若不依,那就滚出我的房间!”

    涂天落实在被王氏撩拨的**难奈,望着那已经被他脱的**的成熟诱人身体,当即**战胜了理智,一咬道:“好,我答应你,等我明天弄死天河那小贱种,再帮你偷武经便是!”

    王氏一听涂天落答应,这才展颜风骚一笑道:“其实今晚你就能要了那小子的命,那小子中了你娘下的软骨散,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取他的性命你一会就能动手,明天你就想办法去弄武经,如此,那奴家自然诸事依你便是,嗯……”

    说完,王氏便主动一勾涂天落的脖子,将一双诱人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彻底地让涂天落沦陷进入了她的温柔乡中……

    就在此时,这屋的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使床上光不溜秋抵死缠绵的涂天落与王氏猛然醒过神来,他们二人慌乱转头向纱帐外张望,只是那一望,二人均丢掉了魂,脸色惨白至极。

    只见涂正明这时掐着妻子阮玉灵的脖子,阮玉灵脸色死白,眼神已经被深深的恐惧与绝望所取代,而涂正明的脸色这时有些扭曲,眼神之中的痛苦与愤怒,让他朝着自己的妻子大吼:“看看,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这就是你生的孽种、禽兽,看看他在做什么,啊,看啊……”

    涂天落慌乱恐惧下,穿上衣服,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了下来,跪到地上求饶道:“爹,娘,孩儿错了,孩儿一时迷了心窍,受那王氏挑唆勾引,求你们放过孩儿这一次吧,孩儿下次……”

    还没有说完,涂正明狠狠一脚揣在涂天落的胸口,涂天落闷哼一声撞到了墙壁上,将墙壁砸了个坑,狂吐一口血。

    涂正明怒吼:“我不是你爹,你就是个不该生到这世上的孽种,野种!”

    此时涂正明的情绪有些失控,他的心被痛苦与悔恨交织起来,就像刀绞,他死死地掐着阮玉灵的脖子,声音已经嘶哑:“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是无辜的吗,我好恨呐,我涂家这几十年来那个最大的内鬼,想不到竟是我的枕边恩爱之人,而我毫无知觉,要不是上次露出马脚被我们查觉,你还想骗我到何时,啊……”

    就在这时,两位紫衣蒙面人架着脸色苍白至极,有些病入膏肓的涂正林进了屋,阮玉灵一见涂正林,当即吓得身体就软倒在地上,已经是面无人色。

    涂正明这时转过苍白的脸,望着自己的弟弟,道:“正林,你我亲兄弟一场,为兄以往待你几何,你自己数数良心,你做的事情,可对得起我,对得起涂家,你如今落得如此田地,难道你就不打算吐露实情,难道你想整个涂氏家族和你一起陪葬吗,就算你去了,你有何面目见涂家的列位祖宗,啊……”

    “大……大哥……”涂正林此刻虚弱至极,浑身无力,就像一摊烂泥,显然也是中了软骨散,他表情带着歉然深深看了涂正明一眼,缓缓说道:“十六年前,小弟外出办事,恰巧碰到大嫂在城中行踪诡异,于是小弟好奇,就跟了去到一民户家中,看到大嫂与娘家人相会,当时不以为然,但小弟还未离开时,就见一位陌生男子进了这民户家,小弟当时疑惑,事后就派人打探了下这陌生男子,没想到那男子是江家的人,回府后,小弟一时迷了心窍没有找父亲,就跑去问大嫂他与那个江家男子有什么秘密来往,当时大嫂只是解释说是他娘家的远房亲戚,要我不要声张出去,后来有一次小弟外出,喝多了回来,正好大嫂端醒酒汤要小弟喝,小弟不知是计,随后我们行了那苟且之事,从那时起,小弟就陷入了大嫂的圈套之中,再也难以自拔,再后来大嫂告诉我说有了身孕,以此要挟小弟在家族安插她的亲信,随后几年缓缓的将探哨也交给了她,八年前,京中有人来信,大嫂扣下了信,要小弟将被送来的天河母子当下人折磨对待,让他们自然而然地死去,只是没想到他们命硬,直到今年二叔回府得知此事后,小弟受了罚,大嫂也顺利接管了府中事物,他第一个就先通过天河母子为由,将府中的一部分人换成自己的亲信,而后小弟调戏云娘,也是受大嫂要挟,可谁曾想到,大嫂见小弟没有利用价值,怕事情暴露,竟用药来害我……”

    说了这么多,涂正林眼神变得怨毒,看了阮玉灵一眼,继续说道:“小弟以前只是以为这贱人热衷于权势,只是想把涂府掌握在手中,所以言听计从,谁曾想到她居然是想置于我涂家于死地,早知如此,我在十几年前就应该向父亲道明此事,一步走错,步步错,小弟堕落至厮,做出许多禽兽不如的事,都是拜这贱人所赐,请大哥给小弟痛快一死吧!”

    涂正明听到涂正林的叙述,此时如被雷击过一般,差点站不稳,神色显得痛苦至极,他死死地瞪着软倒在地,泣不成声的阮玉灵,嘴唇蠕动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随后‘噗’地一声,却吐出了一口血雾。

    而在一边角落瑟缩嘴中溢出血丝的涂天落听了这些话后,他猛地转过头望向涂正林,神色怨毒,冰冷,甚至有股绝望与仇恨,这个人居然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哈哈,我刚才上了父亲的小妾,做了那**之事,哈哈哈……我果真是个杂种、禽兽,哈哈……

    涂天落这时的心理,已经彻底的扭曲,他心中的那股恐惧与愤怒,已经演变成了一种绝望与仇恨,此时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疯若猛虎一般的扑了上来,死死地掐住涂正林的脖子,歇斯底里般地吼道:“我原来是个杂种,我有个禽兽一样的父亲,这一切都是你,你这个禽兽,你让我变成了杂种,野种,你去死,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继续来害我……”

    此时涂正林的眼瞳渐渐开始涣散,他被涂天落掐着却毫无反抗之力,只是转过头来瞪着涂正明,眼神中带着最后一丝忏悔内疚,说了五个字:“大哥……对不起!”

    随即,在涂天落扭曲与疯狂之中,涂正林彻底的断了气,只是那双眼睛仍大大地睁着涂正明,似乎是奢求他的原谅,然而,他就这样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生生掐死在众多人面前。

    ……

    ps:梅西好多机会,都没有进球,看得有点小失望,不过票可要留给天河哦,半夜还有英格兰和美国的比赛,今晚端月恐怕又要熬夜了。

第四十九章 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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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去死,去死,我们都是禽兽……”涂天落已经掐死了涂正林,但仍在不停地用拳头撕打着他的尸体。

    “落儿……”阮玉灵见涂天落已经疯了,轻呼了一声想要提醒他。

    涂天落一听,这时突然转过头,只见他双眼通红,已然疯魔,用那冰冷噬血的眸子怨毒地瞪着阮玉灵,又朝她扑了过来:“你这个贱人,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对不起我爹,对不起涂家,你为何要生下我这么一个杂种,啊,你也应该去死,我会陪着你一起的,哈哈……”

    不过涂天落还没有扑上来的时候,一位紫衣蒙面人突然起脚,将少天落再一次踢到了墙角,此时那墙角已经快被撞塌,涂天落大吐一口鲜血后,依然在狂笑……嘴中念叨着自己是禽兽,杂种……

    此时,涂正明的心仿佛已经碎了,他呆呆站立在原地,失去了知觉一般。

    然而,门外传来一个冰冷如刀一般的声音:“将阮玉灵带走审问,其它人……杀!”

    “是!”几位蒙面人应声后断喝一声,就缓缓举起了屠刀,不带有任何怜悯与同情,缓缓走到床上,手起刀落,那瘫软在床上,仍**着身体的王氏在恐惧之中,只是呜咽了一声便身异处,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帐。

    而另一位紫衣蒙面人举起屠刀,在缓缓走近涂天落的时候,涂正明突然回过神,心中不忍,不由脱口道:“三叔,这孩子……”

    “清理门户,杀!”门外那个冰冷的声音仍不带感情,也没有任何怜悯地下达了命令,那位紫衣蒙面人听到外面的命令后,走到涂天落面前,不带任何犹豫地,就挥下了那血淋淋的屠刀……

    眼看着涂天落倒在血泊之中,涂正明整个人崩溃了,他的身体一个踉跄,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

    血腥杀伐的夜,在整个涂氏进行着内部大清洗的同时,在利州各地,也在上演着一场规模更大的杀戮行动。

    永山郡,这是涂氏祖业的源之地,在今夜,一批身穿紫衣的蒙面人,在几位神色凌厉冷酷的中年人带领之下,就犹如一只只紫色的幽灵一般,潜入了郡中的各处,展开着一场疯狂的杀戮行动。

    永山郡的郡守,是今年年初时才被朝廷调任到此地的一方父母官,然而此人却是江家派系的,在他还没有得知任何风吹草动有所布置时,就被紫衣蒙面人闯入府中,府中护卫根本来不及组织任何的反抗,就被一刀了结,而这位郡守虽然还反抗了下想要逃走,但仍挡不住‘天屠’那锋利的屠刀,血溅当场,府中与其相关的人,无一幸免。

    而在利州城,杀戮更为惨烈,今夜利州城的城门紧密,城卫军死守着各大城门,一批紫衣蒙面人就像无处不在的幽灵,在夜色之中四处收割着生命。

    在北城,这里有一户在利州颇具影响力的商家,姓宋,曾经与涂氏在经营上生过摩擦,后来暗中投奔了江氏,几年来行事一直十分隐蔽,虽然上次江氏密谋宋家没有参与,但却提供了大量线索情报,所以这次涂氏举起屠刀之后,宋家全家上下五十多口人,一夜之间就被灭门,连宅子都被放了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而西城区的王家,早与江家有所勾结,在全家携带财物想要从西门逃走时,却被西城的城卫军乱箭射杀于城门口,城门口血流成河……

    怡红楼,这所妓院原本是涂氏经营的产业,但这几年来,通过涂氏的内鬼,这里不断地成为了藏污纳垢之所,也是涂氏敌人的情报的集散地。

    今晚,怡红楼生意依然如常,在诡异的血腥的夜色之中,一群紫色幽灵从怡红楼的各处要点潜入进了楼中,只听兵器碰撞声,还有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过后,怡红楼彻底的被鲜血染红,再无一个活口,就是那些今晚到怡红楼**的一部分客人们,也倒霉地当了替死鬼!

    朝元客栈,这里本是江家的人窝藏的一个重要的据点,今晚江玉齐等人似乎提前查觉到了异常,并不在客栈,当‘天屠’将朝元客栈进行了一番层层血腥清洗之后,并没有现江家重要的人物出现在这朝元客栈之中。

    不过,只要他们没有离开利州,涂氏的眼线总能够找到他们。

    此时,涂正辉(黑伯)与6管家,及一位涂家安置在城中做都尉的将官,带着‘天屠’的人,还有一部分城卫军,将老城西区的几个巷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这几个巷子里,正进行着一场十分激烈的交战,江玉齐、江一堂、江元谋等几个江家的子弟正被围困在一个民户的家中。

    而这个民户家,正是江氏在利州城中的一处最为隐蔽,一直没有被查觉的窝点,然而今晚涂家主府中查到了阮玉灵这个最大的内鬼,这个江家极点重要的窝点,自然也暴露在了涂氏的屠刀獠牙之下。

    在一所屋中,炉中的炭已经烧完,屋中有股寒意,正如大多数人的心一样,此刻是冰凉的。

    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涂氏会展开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行动,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没有料到他们在涂氏中的那个内鬼会这么早暴露行踪,使得这里也暴露了出来。

    此时,江玉齐静坐在屋中,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一堂在屋中来回跺步,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对已方大为不利,要知道他们江氏也有一支秘密力量,但他们来利州,只是客场作战,并没有带太多的人手来,而涂氏的秘密力量‘天屠’,今夜却是倾巢出动,而且又占据着主场优势,他们自然被动。

    在众人沉默中,有些沉不住气的江元谋道:“上次的商业案惨败,我们就该离开回余州了,有人却不甘心要继续留在这里布置谋划,结果如今反被涂氏反设计包了饺子,围困在这里,难道还让大家在坐在这里等死不成……”

    “闭嘴!”江一堂听到江元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注意到了江玉齐的目光闪过痛苦之色,立即就喝止了江元谋,道:“玉齐,此事还是我们操之过急了,你不要在意,一会我带着他们出去拼杀,应该能你为拖延片刻时间,你还是先从后门逃吧,尽快离开利州,江家没了我们几个可以,但却完全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家江未来的希望,你还是听三叔劝,赶紧先走吧!”

    说着,江一堂转过头道:“元谋,你掩护玉齐先走,我带其它人殿后,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掩护玉齐离开利州,一切以江家大局为重,不可意气用事,明白了吗?”

    听到江一堂的告诫,江元谋点点头站起身,道:“玉齐,我们走吧!”

    而江玉齐却是无动于衷,嘴中呢喃道:“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父亲和爷爷,商业布局上我一败涂地,反而使涂家反扑得逞,让我江家元气大伤,雪上加霜,而今我还幼稚地打算对涂氏进行将来的布局设计,可还没有正式展开,却又遭到了涂氏的全面围剿,将我江家数年来的在利州经营布局的暗桩一一拔除,再次让江家蒙受巨大的损失,我还有何颜面回去,我愧对江家啊……”说着,江玉齐的眼眶湿润,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江一堂见状,突然间‘啪’地一声,狠狠地在江玉齐脸上扇了一巴掌,怒道:“混帐东西,就这么点挫折就让你颓废至此么,想想我江家先辈,数代在涂氏的打压下屈辱地生存了下来,依然在余州屹立不倒,靠的是什么,啊……你现在年纪还小,将来有着无限可能,岂能被这点挫折击败,难道你的目光就不能放长远一点,比如京城,你三爷爷如今可在翘企盼着你能去为他分忧,可你呢?”

    听到这话,江玉齐一怔。

    江一堂重重地道:“好了,快走吧,不要让这么多人为你白白牺牲!”说完,江一堂就带着剩下的人出了门。

    “玉齐,我们走吧!”江元谋一拉江玉齐,江玉齐深深地朝外面望了江一堂的背影一眼,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他知道此一别,就是永别了。

    转过脸,神色坚毅起来,将眼角的泪水抹掉,江玉齐心中暗暗誓:“终有一天,我江玉齐定要誓报此仇,将涂氏赶尽杀绝!”随后便与江元谋从后门的一个连通着外巷子的民户家的地窖中循出,消失于去往东城门的方向。

    就在江玉齐与江元谋离开民家不久,黑伯与6管家便破门而入,而江一堂却满身刀伤,血迹斑斑,胸口部位挨了一拳被击得凹了下去,但却仍死死地缠了上来,想要阻止二人追击江玉齐二人。

    6管家阴沉地道:“正辉,你去追击逃走的二人,我来解决这人!”

    黑伯点点头,向外面的紫衣蒙面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就从江玉齐逃走的路线追了出云,江一堂想要阻止,但6管家这时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地扑了上来,声音阴冷地道:“你是江树远的儿子吧,今天老夫就让他也尝尝丧子之痛是何等滋味!”

    “你是谁?”江一堂嘴角仍有血丝溢出,听了6管家的话后,显得很吃惊,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第五十章 波平?

    6管家一拳带着强烈的拳意击了上来,江一堂想侧身回挡,但身体带伤,显然慢了一拍。

    又是一拳被重重地击在了胸口那同一个位置的伤口,喷出一团血雾之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将一面墙壁撞得塌陷下来。

    这时,外面的紫衣蒙面人已经全部解决了外面江家的余孽,其中两名胸口绣有特殊标志的紫衣蒙面人走进了屋中,见江一堂奄奄一息,却仍未死去,便上前将其束缚托了过来。

    江一堂狂吐几口鲜血,脸色极为苍白,双眼无神地瞪着6管家,依然很执着地道:“你是6无烟?”

    6管家听闻,突然闭上了眼睛,嘴中突然呢喃道:“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秋霜化池水,草庐寂无烟,江风起波澜,雪落满山涂,渔火照无眠……”

    听了这句话,江一堂猛然睁开眼睛,暴射出一团精光,道:“想不到北方五宗氏中早已覆灭的秋家和6家中,6家至今仍有后人存活于世,居然在为涂氏效命,难道天不该绝涂氏?”

    6管家这时睁开眼睛,闪过一片冰寒,望着江一堂道:“前朝中北方被你江氏卑鄙无耻出卖的诸多宗族世家,又岂是能被灭绝的,你们可能永远都想不到,我6氏后人,还有秋氏后人,如今苟活于世,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灭你江氏满门!”

    “哼,简直痴心妄想,朝廷岂会容你等前朝余孽隐姓埋名于涂氏中猖獗!”江一堂反唇相讥道。

    “好一句前朝余孽,哈哈!”6无烟大笑,冷冷地盯着江一堂:“若不是被你江氏出卖,我6氏与秋氏堂堂武道世家,岂能被‘东南七姓’所乘,前朝余孽,哼,你江氏与前朝最大的余孽乱党头目莫氏如今又勾结在一起,又要妄想遗祸这大唐天下,这才是痴心妄想,如今这大唐王朝太平鼎盛,‘雪域圣武宗’岂会容你等继续猖獗?”

    听到‘雪域圣武宗’这几个字,江一堂神色讥诮,淡然一笑道:“雪域圣武宗,恐怕早就名存实亡了,一个徒有虚名的组织罢了,我江家何惧之有,6无烟,给我一个痛快吧,死在当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手中,也值了,哈哈……”

    6无烟却是冷笑道:“不过很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秋寒!”

    “在!”屋中一位紫衣蒙面人突然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6无烟道:“此人任由你来处置!”

    “是!”

    这位叫秋寒的紫衣蒙面人此时转过头,带着仇恨的目光,望着江一堂,猛然挥刀,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落了下来。

    秋寒用一块布包裹起那颗人头后,便转过身向背对着他的6无双行礼道:“多谢6叔承全,这将是祭奠我秋氏先辈亡灵的第十三颗江家嫡子的人头!”

    6无烟此时却是闭上眼睛,口气颇为遗憾地道:“这次逃掉的那个江家小子是个智才,文武双全,目前羽翼渐丰,已有运筹决策的雏形,若是让他顺利逃脱,恐怕今后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涂家三代中,还有我们可以信赖与依靠,并助我们完成残生心愿的人么?”

    “有!”秋寒突然冷不丁地爆出这么一句。

    6无烟猛地睁开眼睛,转过身来:“谁?”

    “涂天河!”秋寒肯定答道。

    “此话怎讲?”

    “直觉!”

    ……

    利州的这场血腥清洗与屠杀,一直持续到天色渐亮,才最终平息了下来。

    当城中早起的人们出门时,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有些人惊恐地现,许多地方已经被鲜血染红,甚至一些地方被移为平地。

    蛰伏多年的涂氏家族,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居然一夜之间就将所有敌对势力安插在利州的势力全部清除,甚至家族内部也进行了一次血腥清洗。

    这样的大事件,让利州的许多新兴家族,终于开始意识到了涂氏这个庞大大物的强大所在,同时这些事件,也让这些新兴家族们战栗与畏惧。

    许多家族都是暗自庆幸没有和余州江氏有过来往,否则昨晚他们也必然是被清洗之中的一份子。

    当这个事件被传出后,整个北方为之震动。

    甚至,在后来一些天内,消息传入京城,整个天下震动。

    而在涂氏家族内部,这次的血腥清洗,也给许多人的心中地敲响了一记无比沉重的警钟。

    尤其是与涂家有姻亲关系的阮家,因为阮玉灵这个一直潜伏在涂家的内鬼浮出水面后,阮家在利州的根基也遭受到了巨大牵连,几乎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阮玉灵如实向涂正明吐露了所有实情之后,实在无颜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写下一封忏悔遗书后,当晚就服毒自尽。

    隐埋在涂家长达数十年的那个最大的内鬼被拔除后,再加之涂氏家族内部的这次血腥清洗,虽然也伤了些元气,但对于涂氏家族今后的安定团结,却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经过清洗后的涂氏家族,就犹如一潭浑水被过滤掉了所有的污浊之后,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会武大比。

    一场大雪在会武大比的这一天飘落了下来,空气中迷漫的血腥气息,在这场大雪的掩盖之下,已经渐渐淡去,利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但是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那段血腥杀戮,却始终无法被抹去。

    云天河被黑伯从秘室中放出来后,他心中就知道那一晚一定生过大事,因为当晚外面的浓郁血腥气息告诉他,那一夜一定死了很多人。

    对于涂氏的这次屠杀行动,云天河没有多嘴去问,他就只问了涂正辉一句话:“那个内鬼究竟是谁?”,这才是他感兴趣的。

    黑伯听到云天河没有问那晚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却是问起那个内鬼的事,心中十分惊讶,不过还是很坦然地告诉了他。

    听到是阮玉灵,云天河倒是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他曾经也怀疑过阮玉灵这个女人,但心中却始终想不透阮玉灵做内鬼的动机,而且针对他下药的事,阮玉灵又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但听到黑伯的叙述,云天河这才意识到,他忽略了阮玉灵的家世背景,而这些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曾了解到的东西。

    涂正林也死了,居然是被涂天落生生掐死的,居然还曾与阮玉灵有染,并一直被阮玉灵控制,这一点令云天河十分意外,不过思前想后,总结了涂正林行事的动机,云天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涂正林其实就是一件被利用的工具,是个替死鬼,只是被他阉割之后,恰好破坏了阮玉灵的计划,而自己在被打个半死关了半年禁闭出来后的锋芒毕露,让阮玉灵意识到了一些即将要脱离他们掌控的事,所以就针对云天河和涂正林下了药,想将涂家的猜疑引到别处,从而更好地保护自己。

    然而,阮玉灵恐怕根本就没有料到,正是她下药的这个动机,引起了涂家老爷子安置的涂府中的暗哨注意,从而使老爷子最终锁定了她,她为什么要给涂正林和云天河这两个涂府中有矛盾的不稳定因素下药?

    老爷子不是白痴,自然能怀疑到涂正林被下药,恐怕是他知道一些秘密,也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云天河被下药,是因为他如今倍受涂家重视了起来,这对敌人来说,将来即是一个隐患,但又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一个废物被下了药后自然而然的死去,涂家不会太过关注。

    而云天河被下了药,这就等于生生扼杀了涂家的一位奇才,再加上他在涂家八年所受的屈辱,这样会更加激起他对涂氏的怨恨之心,阮玉灵下药并不想让云天河立即就这么死掉,但涂正林已经对云天河起了杀机,那么他自然要让涂正林无法再做任何事,慢慢死掉。

    在云天河被下了药的这个期间,阮玉灵可以利用涂家的人来针对他、欺辱他,一步步激起他的仇恨之心,最后再到恰当的时机,并用解药为引,将云天河拉进他们的布局之中,使他逐步成为涂氏内部中的那颗定时炸弹。

    黑伯的一些叙述,让云天河很快就理清了这些布局,如今拨云见日之后,也让他对涂氏家族的底蕴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尤其是涂氏背后的那只秘密力量‘天屠’的存在,也从侧面展现出了涂氏的强大,在北方仍无人可以憾动。

    只是云天河仍有一种直觉,涂氏在这种强大力量的背后,却仍有着一些致命的弱点,而这些弱点到底是什么,他还是很模糊。

    不过如今隐患已除,云天河也不想再深究涂氏的那支秘密力量,知道的东西越多,反而会引来些麻烦。

    现在他想要的答案已经揭晓,那么也是该内敛锋芒,继续专心地去做他一直在做的事情,整个涂氏就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充满着一股不为外人所知的神秘,在他没有达到一定实力,获取涂氏绝大多数人的认可,取得一定的话语权之前,最好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这潭水,不要过早地去试。

    过一些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第五十一章 会武(上)

    年终会武大比,这在涂氏家族已经是传承了好几代的传统了。

    在涂氏,每一年都是通过会武这样的活动,让涂氏这个庞大家族的各个支系子弟都聚到一起,互相切磋交流,同样也是互相加深认识的一种有效手段。

    其实在家族里,无论嫡出子弟,还是庶出子弟,长辈们在武道一途上,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厚此薄彼,所以在各个支系当中,兄弟间之间相处还算是比较融洽的。

    只不过在涂元赞这一系当中,却出现了诸多问题,先是涂元庆的一个庶孙居然在族长家中被冷落对待八年,而族长却毫不知情,其次是族长儿媳居然做了敌人安插在涂氏里的内鬼,还有因涂正林这位纨绔子弟而生的许多家族丑闻。

    涂元赞作为涂氏族长,对于这些事,自认为也是难辞其咎,所以在这次会武大比的当场,就当众向涂氏所有支系宣布了自己这一系的后代,将不再拥有继承族长的资格的这个决定后,还是让整个涂氏家族成员们吃了一惊。

    这也就意味着,涂元赞这一系之下的涂正明和涂天涯,都失去了继承涂氏下一代族长的资格。

    但是,在涂氏之中,论武道修为,就属涂元赞这一系成绩斐然,涂正明如今才三十九岁,就已经是‘先天武师’顶峰的境界,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成为涂氏二代之中的位宗师级的人物。

    而三代之中,涂天涯如今才二十岁,就已经是六级武师,一切皆有可能,虽然不比江家两位少年天才那般迅猛,但这也注定是能够成为‘先天武师’的人物,有生之年突破‘宗师’境界也说不定。

    要知道‘武师’的境界达到第七级之后,就是高级武师,但这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分水岭,也是一位武道修行者一生之中极难突破的壁障,有些人停留在六级武师这个层次几年,甚至长达十几年都是普遍存在的。

    按照这个世界的武道层次界定,一位七级武师,与一位六级武师之间的差距是相当大的,只有七级以上的武师,才能有资格被归结为高手的行列当中。

    涂天涯现在二十岁的年纪就达到六级武师的层次,正常情况下来讲,进展算是中等偏上,要知道涂天青一年之前就已经晋级六级武师,而如今仍停留在六级,被涂天涯迎头赶上,但是从年纪上来讲,涂天青今年才十九岁,这提升的潜力就明显比涂天涯要大的多。

    涂家三代成年人当中,除了这两个实力佼佼者之外,其它的十八岁成年之后,大多也都是三四级武师的境界左右徘徊,但加上那些群体数量最大的拖后腿的少年们,这就使得整个涂氏三代整体水平略有偏下。

    在涂家三代少年之中,除了云天河这个如雨后春笋般冒起的异军之外,十七岁以下停留在九级武士境界的也并太不多,达到初级武师境界的也是屈指可数。

    以涂氏家族三代这样的一个现状,如果涂元赞放弃他这一系将来继承族长的资格,那么重任就只能落到涂元庆这一系。

    但是涂元庆目前是涂家背后最强有力的一座大山,镇北军大元帅,镇北侯,地位不比涂氏族长低多少,而他这一系的子孙,是必然要承继接替涂元庆的爵位,不可能在时常坐镇利州担任一族之长。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涂氏家族的成员们细想起来,却现,除了涂元赞这一系之中涂正明来继承下任族长之外,似乎并无其它合适人选了。

    坐在演武场下的众涂家二代长辈们听到族长涂元赞宣布这个决定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都将目光放到了另外涂元图一系中成就仅次于涂正明的涂正辉(黑伯),涂正辉目前的武道修为是九级武师顶峰,年纪也只有三十六岁。

    但是涂元图这一系里,性格普遍都是比较暴躁之人,没有涂元赞那般在暴躁的外表下,却有一股细腻的心思,做下一任的族长的话,明显不太合适,就是涂正辉本人,估计也是要极力推辞的,而涂正龙与涂正声善于经营,倒是也有资格继承下一任族长,但是唯独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的武道修为太低,涂氏家规的第一条他们就过不去。

    所以最终,在所有的涂氏二代长辈们议论来议论去,还是将皮球又踢回到了涂元赞这里,纷纷要求涂元赞为大局考虑,不可如此草率,纵然涂正明的妻子犯下了极为严重的过错,但涂正明还是可以得到谅解的,毕竟涂氏并没有因此元气大伤。

    经过这次清洗,家族中气氛也比之以往更加和谐,毕竟这次清洗,让大多数的涂氏成员意识到了,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中,涂氏要传承繁衍下去,仍离不开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没有一位强有力的族长的话,怎能震慑得住这样一个诺大的百年武道世家的各个支系。

    经涂元赞这么在演武场的台上这么出,而站在场下的云天河却是觉得涂元赞这个老头倒是挺有一手,这明显就是一招以退为进的高明策略,就是他也觉得,在诺大的涂氏家族中,除了涂正明适合做下一任族长外,别无他选。

    转过头来,看到侧边上最前排,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恍惚的涂正明,虽然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是云天河从他的眼神之中却看得出,他还是无法从恩爱的妻子的背叛,自己的幼子是自己亲弟弟所生的那种耻辱与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这是一位给云天河感觉比较善良慈祥的长辈,经历这么大的打击,没有让他倒下去,他的坚韧也令人敬佩。

    而他背后,涂天涯的神色也不太好过,将手放到涂正明的肩膀上,力度很沉,似乎是在给他安慰,就是与云天河并排站立的涂天蕊,此时眼眶也是红红的,不过从她的表情上,云天河看出,这位懵懂少女经历了诸多事情之后,整个人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

    不过云天河打量最多的,还是站在自己身前,个头比高他一个半头的,身姿挺拔,身穿蓝衫,相貌英俊的涂天青。

    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一直是存在于云天河的那些遗留记忆中,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这位兄长替他求情,他才免了一死,但不幸的是,涂天河还是被涂正林和阮玉灵做了手脚被打死了。

    不过以穿越后的云天河对他的印象,还有认识来看,觉得这位‘兄长’也并不是那种薄凉的人,也并不像他的母亲那样善妒和刻薄。

    但这也仅仅只是云天河对他的第一印象,他今天还是第一次与涂天青见面,显然涂天青也是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会武大比就开始了,他迟来后看到云天河,也只善意微笑向他点头就站在他身前,平静不语,气度风范,与涂家其它同龄人比起来,截然不同。

    云天河心想,这应该就是身处在京城那样的一个复杂的环境里熏陶历练出来的罢。

    涂元赞在演武场的台子上做了一番自我检讨的陈述之后,见到目的已经达到,朝涂正明与云天河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后,就宣布会武大比正式开始,这才使所有人振奋了起来。

    本来按原来的安排,这次会武大比是由涂正明来主持的,只是涂正明身边才现了一系列的事件,涂元赞就临时换了人,让黑伯来主持。

    黑伯表情严肃,走上了演武场中之后,大声道:“今年的会武,将采用一轮点名制,二轮淘汰制、三轮挑战制,不再按以往的规则进行,名单我这里早已经列好,我念到名字的二人,就立即到场上来,拿出你们平时修炼时最佳实力来比,下面我宣布一下比武规则,先,比武以平日修炼的武技为准,不限于‘精意十九式’或‘爆钢二十三式’等基础武技,若非来自《涂氏武经》中的武技,修习者必须说明来由,其次,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有些招式若不能收放自如,不得强自使用误伤他人……”

    接下来,黑伯又宣布了今年会武大比的奖罚措施,今年的奖励为五百两黄金、一把落月弓、一把破日剑、一根双龙棍、(武器三选一)、一匹碧血马、一颗精元丹、还有一次进入涂氏藏经楼自由选取一本同层次的武技秘籍学习的机会,只有五个名额。

    听到今年的奖励竟然如此丰厚,所有人听闻后均是惊呼一声,随即大喜。

    就奖励的黄金与武器什么的倒不用说,光是那进藏经楼自由选一本武技秘籍修炼的机会,就已经让所有人为之振奋激动了。

    因为每年都是长辈事先选好了,然后由各家子弟们去争取,最后才公布出来,使得各家子弟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今年居然可以自由选择。

    那就是说,如果能够在这次会武大比中取得好名次,那就可以进涂氏藏经楼中选择一本自己喜欢的武技书了,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宣读完了比武规则与奖罚措施之后,黑伯有意无意地突然朝云天河看了一眼,看得云天河心中‘咯噔’一跳,这第一组上场的,该不会就有我吧?

第五十二章 会武(中)

    涂氏每年一度的会武大比,按传统,涂氏子弟是必须要参加的,而外堂的那些子弟们,是选择性参加,就没有太严格限制。

    虽然对外堂的选择性参加没有强制性,但是一般对于这种会武大比来讲,反而是那些外堂子弟们格外珍惜。

    毕竟外堂弟子要参加这次会武大比,必须要事先经过一轮的淘汰选拔,成绩优秀的一部分才有资格参加涂氏会武大比,每年涂氏的会武大比,会是那些外堂出生贫寒的子弟们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错过。

    所以当黑伯宣布完了奖罚措施之后,倒是站在另一侧的那些外堂弟子们个个表情兴奋得就像打了鸡血,显得十分激动。

    比武正式开始后,黑伯宣布了第一组上场的名单。

    果然如云天河所料,这黑脸大汉今天好像是要存心跟他过不去,全场中第一个念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其实在云天河内心之中,他还是不想参加这种会武比试的,这种比武对他没有太大意义,他也不需要那些奖励,说钱,他现在手中有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说武器,他不喜欢奖励的那些,说马,他有云奔,说武技,他本身前世就会的诸多武技都练不完呢,又怎会对这个世界的武技来电?

    不过现在被赶鸭子上架,云天河在诸多目光的注视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了。

    在经过涂天青身边的时候,涂天青面带和煦微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小弟,加油!”

    听了这话,云天河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对于涂天青这种善意的鼓舞,他还是接受的,向他淡淡一笑点头后,就走到了演武场上。

    不过他这一上场,那些外堂弟子们没什么反映,但是涂家的大多数子弟们却是一片哗然,也有一部分人并不认识云天河,竟在旁边问其它人:“这涂天河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切,孤陋寡闻了吧,这是元帅爷爷家的兄弟,在族长府上被当了八年下人,半年前才被族长掘重视起来,受了八年苦,可真够惨的!”另一位认识云天河,并对他印象还好的少年说明了下。

    “不是吧,竟有这种事!”那位少年听闻,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因为他也是庶出。

    而旁边的少女则是看着台上气定神闲的云天河,同情心泛滥,捂着小脸道:“天河堂哥真的好可怜哦!”

    而一些涂家长辈们却是震惊地望着云天河,他们想的并不是他的遭遇,而是他的武道修为的进展度,居然短短半年时间就由六级晋级到九级,这种提升度,就是当年的涂正明也恐怕望尘莫及了。

    但想到他的遭遇,每个人脸上都带上了一种复杂的色彩,若没有耽搁那八年,以这种提升度,恐怕这将是涂氏历代中最为杰出的武道天才了,完全可以与当年的涂元赞相提并论了,哪还轮到他江氏因三代中出了两个少年天才而耀武扬威,取笑涂氏后继无人。

    就在涂家的众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此时台上又上来了一位外堂的少年。

    这位少年叫柯少白,出自北方一带与涂氏有生意往来的经商家族柯家,比云天河大一岁,武道境界也是武士九级,在外堂弟子中,算是比较优秀的。

    不过这位柯少白上台以后,被台下上千人的目光注视,并不如云天河那般淡然自若,显得有点紧张拘束,脸都红透了,看得台下那些涂家长辈们纷纷摇头,就比这气度,这位柯家少年就弱了一筹,而柯家的长辈看着自家孩子的表现,也是一脸无奈苦笑。

    “比武开始!”

    这时,黑伯大喝了一声,柯少白猛地颤抖了下,而云天河却依然静立不动,只是表情淡漠地看着柯少白。

    由于紧张,柯少白一提劲力,大喝了一声稍稍缓解了下心中的紧张后,就向他施展出了一套比涂氏的‘精意十九式’要巧妙灵活的拳法。

    云天河留意了下柯少白的这套拳法,走的是中和路线,在度上和灵活度上,还有力度上比较均衡,经这少年使出来确实有独到之处。

    到底是九级武士,柯少白的拳意之中已然也带上了一些锋芒,对云天河而言,他并没有因一眼看穿了柯少白的弱点和破绽而轻视他。

    在柯少白一拳袭来,快要击到云天河胸口之际,云天河只是迅侧身一转,然后肘部后带,闪电出击,就顶在了柯少白的侧背。

    柯少白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这后才站稳,侧背处隐隐生痛,他神色开始凝重了起来,对方只是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就击到了他的破绽,这要何等的精妙的判断力才能做到,而且对时机的把握也是恰到好处。

    再次大喝一声,一提劲力,柯少白心中的那份紧张因神情专注起来后已经消失,这次他将那套拳法施展起来,显然进入了状态,气势也较之前强劲许多,这恐怕才是他的真正实力,此时他挥拳的度和身体的灵活也明显有了提升。

    在一拳从侧翼划过,云天河躲过,柯少白击空后横向摆肘调整时,云天河却不再给他机会,如果是真的厮杀,此刻柯少白绝对是一具尸体了。

    但这是切磋比武,所以云天河抓住时机,在柯少白的诸多破绽中选择了一个可以致敌,却不会重伤到柯少白的位置,仍是闪电般的一拳击在了柯少白侧胸肘窝间,在台下的人们还没有看清是哪种套路招式的时候,就只见柯少白被云天河侧击一拳击倒地上。

    柯少白被击倒之后,当众行礼后,道:“我输了!”说完后,他深深看了云天河一眼,就下了台,只是仔细的人观察会现,他的脸色有些白,弱点部位受到一击,还是不好受的。

    只一拳就结束了比武?

    此时台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才开始,他们都还没有看出点端倪来,第一场居然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被云天河一拳结束了。

    直到云天河微微向台下长辈们施礼下台离开后,许多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云天河也感觉这比武也够无聊的,他不需要在这种切磋比试之中来增加对敌经验,若是杀敌,刚才一个照面他绝对就能让柯少白丧命当场,但切磋比武,有了限制,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以快致敌,用最少的招式,最快出招方式来结束比武。

    第一场的比武很平淡,就是黑伯也没有看出其中的味道来就结束了,他狠狠地瞪了下台后的云天河一眼,只好公布第二组名单。

    虽然一部分人都没有看清楚云天河到底是用什么武技取胜,但刚才的比武却是被涂正明和涂元赞等高手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看到云天河那顺势的肘击,涂元赞与涂正明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交口称赞不已,他们可是高手,自然能够看出那一手的精妙之处,要做到那一手,没有精确的判断力和对时机的把握,还有出击度,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后面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招致敌,但涂元赞却是眯起眼睛,缕着胡须笑了起来。

    高手对敌,讲究的就是用最快捷而有效的方式击败对方,武道修炼除了内外功上的境界层次差别,武技招式到了最后,终将化繁为简,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高手对敌的风范,如果武道境界能有所成,确实可堪称奇才了啊。

    当云天河回到自己的次序位置上站好时,涂天青转过头,问道:“天河,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技招式?”

    “没有用武技!”云天河淡淡回答了句,想了想又补充道:“在同等境界层次下,只要判断准确,抓住敌人的破绽和弱点,以最快的度出击,以快致敌,任何花哨的武技招式都没有用!”

    听到云天河的这番理论,涂天青感觉很有道理,就低头沉思了起来。

    思忖良久,他才看着云天河说道:“你很不错!”

    云天河听得有些其名其妙,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只是淡淡一笑不语,涂在青却继续说道:“你娘在京城过得很好,我这次回来,她托我带了些东西给你!”

    “谢谢!”听到这话,云天河由衷地向涂天青道了谢,自从云娘回京城之后,就一直没有给他来过信,他还在担心她在那里过得好不好,如今涂天青带回消息,心中宽慰。

    涂天青笑笑道:“另外,我这次回来前,长乐小王爷托我向你带句话,他的‘飞宇’若飞回到利州,还认得回京城的路不?”

    云天河听闻,有些无奈苦笑一声,心中暗骂白痴,若唐灵宇连这点信任都不给他的‘飞宇’,恐怕那只鹰隼回来后,还真的就不愿意再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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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会武(下)

    武士之间的较量,因修炼的劲力是以拳掌或兵器直接作用于目标才会产生效果,这就讲究在武技招式上的灵活应用。

    练力,是这个世界走向武道之路的基础,因而在武士的境界层次里,武技招式的运用就显得犹为重要,如果从军打仗的话,就是要用此来杀敌。

    而从武师开始,讲究练骨如钢,也注重于外功修炼,这是在武士境界上的一种升华,达到武师境界之后,按大唐国的科举制度,就可以参加三年一届的武科举试,成绩优异就可以当武官了,一支军队里,从将官到士兵,武道层次的区分还是很明显的。

    在大唐国,武师的培养多是为了参加科举,考不过的或者去当兵,或者另谋生计,一般不愁没有出路,娶上一妻一妾,过上富裕生活不在话下。

    若能再往上进一步,达到‘先天武师’的境界,不去军队的话,那就是官府,或者是各大世家重点关注招揽的对象了,有地位,有钱,有面子,可以娶一妻二妾,走到哪都受人尊敬,简直风光无限,也是这个世界绝大多数平民武士们奋斗的目标。

    而宗师这个境界,就变成一种奢望了,除了一般普通阶层有奇遇,或者是天才资质之外,平民之中很少出现宗师级别的,这个世界的宗师大多出自一些历史悠久,武道底蕴强大的宗族世家,或者组织当中。

    云天河在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深刻,就越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武修者的乐园,除了当官,平民没有资格纳妾,但成为武师以后,找工作很容易,也就可以纳一位小妾了,许多人为之努力奋斗,不都是为了过上一种优越的生活?

    出生在宗族世家当中的人,他们生下来就比平民具有一种先天上的优越,他们可以通过这个家族的强大底蕴,他们没有物质生活上的忧虑,有家族传承的武学可以修炼,因而武道之路走的会更顺畅一些,造就的强者也会越来越多,这就是这个世界武风长盛不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百年以上历史的宗族世家的主要原因了。

    会武大比的第一轮结束后,除了云天河与几位涂氏子弟,顺利入围第二轮的大部分是外堂的子弟,这跟他们平日的勤奋还是大有关联的。

    云天河在思忖之际,这时第二轮已经开始,当黑伯宣读到他的名字后,催促让他上台比武时,他这才回过神,立即走上台,与对方互相礼让之后,便开始了比武。

    这位对手也是外堂子弟,在同级别中,实力强劲,打的一套拳法,特点也是以快为主,挥舞出来时,漫天拳影笼罩而来,有种让人防不甚防的错觉。

    云天河表情淡然,依然不为所动,他的外功修为和对方齐鼓相当,只是这一次他不得不用上了‘方寸步’,身体如飞燕一般轻灵飘逸,在对方如雨点般的拳影之下,游刃有余地围绕着对方游走。

    就在对方收拳再力的空当之际,云天河眼睛一亮,仍以快致敌,在对方还来不及回挡的情况下,暗中寸拳相扣,连续三拳击出,对方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下了比武台。

    在还不到十个呼吸的功夫,只用了三拳,就再一次结束了比武。

    但就是这三拳,让台下的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一次绝大多数人可是看清楚了云天河用的是什么武技,他居然用的是‘精意十九式’之中最后三式,什么时候精意十九式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还有如此的灵活,居然有人将这最基础的武技玩的如此出神入化。

    真的是奇才么,这是每个人此时心里的想法,他们再看云天河时的目光,已然带上了尊敬,涂家的长辈们,脸上均带着笑意点头。

    而站在台下观看的涂中成,曾经被云天河踢过屁股,他看到如今的云天河居然只是半年不到,就晋级九级武士,而他才不过晋级八级,本以为今天可以在比武台上踢到云天河的屁股,以雪前耻,但看到刚才的比试,他不由气馁地感叹道:“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涂元赞这时却是突然站了起来,双眼放光地望着走下台来的云天河,向他招了招手道:“天河,你过来!”

    云天河看到涂元赞的召唤,心中颇有些忐忑,其实刚才那三拳,他确实是用了‘精意十九式’中的形,但从实质上来讲,却并不属于精意十九式。

    在这三拳之中,已然包含了‘咏春拳’之中的‘寸拳’,只是他出击手法快,让人们从视觉上认为这是‘精意十九式’,成功地瞒过了绝大多数人,他不知道有没有瞒过涂老爷子这位宗师级大高手。

    走到涂元赞的身边,涂元赞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望着他说:“天河,你那三拳的奇妙变化,已然出了精意十九式的精髓,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出自精意十九式,但实质上讲,这种拳法并不属于我《涂氏武经》中的任何一门拳法涉及到的武技,还有你那飘逸轻灵的步法,你可否说说这拳法和步法的来由?”

    云天河微怔,果然被老爷子看出端倪来了,只好再扯一下雪翁先生的虎皮了,说道:“那步法和那拳法,是雪翁先生私下传授的,精意十九式走钢猛路数,但灵活不足,所以我出拳时临时掺杂到进去的,以求快致敌!”

    涂元赞听了之后,眼睛一亮,赞道:“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变化,就让精意拳技变得奥妙无穷,再配合那灵活飘逸的步法,这就完全弥补了灵活上的不足,妙,妙啊!”

    随后涂老爷子又问了云天河一些问题,云天河干脆继续扯起雪翁先生的虎皮,一一应付过去,倒也没有引起涂老爷子的怀疑。

    而涂元赞此时看着云在河的目光,却是充满了喜悦,也带上了企盼,涂家三代之中有子如此,若重点培养,将来的成就一定不比江氏的两个少年天才差,这样一来,我涂氏与江氏三代之间的武道差距,将再一次被缩小,希望江树雄那老儿带着子孙杀来利州前,此子能够茁壮成长起来。

    看到涂元赞在出神想事,云天河道:“老爷子,接下来的比试,我不想再参加了!”

    “为何?”涂元赞回过神后,不解寻问,但仔细想了想之后,便点点头道:“嗯,此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锋芒太露,也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你不想再参加,那依你便是!”

    ……

    涂氏一年一度的会武大比,是在一场大雪之中落下帷幕的。

    检验一年修炼进展,在这次比武中取得优异成绩的人,自是受到了许多人的赞扬与肯定,欢喜而归。

    而那些表现平平,甚至第一轮就被淘汰的涂氏子弟,却倒了霉,这次涂老爷子了狠,惩罚措施也比往年重,直接被禁足三年,由专人监督,接受地狱式的训练,当场就将那些少年们吓得小脸煞白。

    只是在今年的这场会武大比之中,仍在许多少年的心中留下了一个疑问,那就是云天河这支突起的异军,按他前两场的优秀成绩与实力,绝对能够进入前几名,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榜上无名。

    于是这些少年去问自己的长辈,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从今以后,关于天河的事,不许任何人再对他有什么偏见,或者背地里议论,否则家法处置。

    这个答案,让大多数涂家子弟意识到,云天河在涂氏之中的地位,将被再一次提升,在诸多长辈们的心中,他已然能够排在涂天青与涂天涯之后,倍受重视了。

    而云天河却不知道涂老爷子在会武大比过后,秘密召开了一次家族会议,重点就对云天河的事情对各支系的长辈们作了交待,云天河将由明处转到暗处,接受家族秘密重点式的培养,同时并告诫所有人,从今以后,涂氏家族中不允许任何人再透露提及云天河的半点消息。

    从老爷子的态度看,大家知道,云天河已被列入涂氏三代子弟核心之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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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晋阶武师

    不知不觉间,寒冬已悄然而过。

    在这个严寒的冬季里,一切都一如往常般平淡,但洗去银白,一切却已焕生机。

    三月,这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时节,也是万物复苏,展现生机的时节。

    涂府禁院,园子里的小草已经吐露嫩芽,不惧仍有些寒意的气候,在茁壮成长。

    这里是与涂府主府宅院相连的一个院落,云天河记得,在一年前时候,他还在这个院落里被禁过半年的时光,但是如今,这里却成了他独自一人的练功场所。

    自从去年年底的会武大比之后,涂元赞让涂正明在禁院中帮云天河收拾出了这么一个合适的练功场所,云天河与史长德主仆二人,在这个禁院的练功场已经呆了三个多月,再也没有去过武堂一次。

    此时,在禁院练功场中,云天河赤膊上身,虽然天气仍有股寒意,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浑身大汗淋漓地在修炼‘雪玉三式’。

    每挥舞一次拳头,身体上就会被震落下大片水滴,全身的筋肉震颤不断。

    在以前,云天河修炼这‘雪玉三式’的时候,全身痛楚骚痒难止,都需要靠史长德的辅助才能顺利修炼下去。

    而如今,云天河每打出一式,都是那么的轻松自然,痛楚已经变成了一种麻木,骚痒也变成了一种舒爽如沐浴春风般的感觉。

    这是‘雪玉三式’修炼到了大成的一种征兆,云天河如今身上的那结实如钢一般的肌肉逐渐在内敛,甚至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在他打出一拳释放劲力锋芒的那一刹那,就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喷涌而出,还带起丝丝劲罡锋芒。

    砰!

    挥舞一拳,击在练功场上的那块试力精钢石之上,那精钢石顿时出一阵嗡嗡的颤响,紧接着,便听到‘咔嚓’一声那精钢石便开始生不规则的龟裂,就好像是要从内部爆裂开来一样。

    轰!!!

    终于,那精钢石承受不住那源源不断的劲罡锋芒的侵袭,突然由内而外地爆裂开来,碎块溅射四处,落到石板地上,出叮叮脆响。

    云天河将全身所有的劲力都凝聚天这一拳之上,当彻底的释放完毕之后,那种肌肉收缩间的震颤,让他的全身筋肉传来一股火辣辣般如在千度高温烈火之下焚烧般的灼热感觉,就连他的骨头这时也被这种灼热烘烤的无比酥麻。

    等他渐渐适应之后,紧接着就是一种虚脱的感觉传来,那种在骨头和筋肉震颤之后的剧烈消耗,让他的体力迅地在流失。

    扑通!

    一屁股坐到地上,云天河此时连指头都懒得动一下,此时他感觉全身轻飘飘的,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他身躺在云端之间,那种瞬间传来的舒爽,让他的魂儿都丢了。

    此时,在另外边练功的史长德听到动静,便急急跑了过来,看到云天河躺在地上,大惊,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练功过渡,小的还是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云天河稍微恢复了几分之后,这才摇头道:“不用,我没事,阿来,还有几天就入春了?”

    史长德沉思了一会儿,答道:“少爷,明天就入春了!”

    听到这话,云天河猛地坐起身来:“明天?唉呀……”

    正说着,云天河突然感觉骨头传来一阵阵的仿佛要断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由痛呼一声,但奇怪的是,痛过之后,紧接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这就跟他平时修炼‘爆钢锻骨功’的基础功法时遇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云天河这时恢复了几分气力之后,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全身的骨头,只听‘咔嚓’一声声骨头的脆响传来,那种舒爽的酥麻感觉,让他舒服得的想要呻吟起来。

    居然感觉不到筋肉皮膜的存在了,运劲之时,是直接作用于骨头之上。

    这么说……

    我终于突破了九级武士的瓶颈,而进入‘武师’的境界了?

    大喜之下,云天河叫道:“阿来,快去拿块薄木板过来?”

    史长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是一喜,便立即跑到屋子里取了一块薄如纸张一样的木板过来。

    云天河让史长德将那块木板横放,他待劲力缓缓恢复之后,紧握拳头,突然大喝一声,一拳朝那木板击去。

    但是在拳头即将要接近的时候,他猛然一个停顿,便只听‘咔嚓’一声,那木板就应声碎裂了。

    云天河大喜,在刚才举拳出击的那一瞬间,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原来他在修炼‘爆钢锻骨功’的基础功法时所产生的那股锋芒,现在已经转化成了一种带有洞穿性的劲芒,这也就是‘武师’所初步具备的‘劲气’。

    这也就意味着,云天河经历这三个月的不断苦修,成功终于突破了武士的晋阶瓶颈,完成了由‘武士’到‘武师’的过渡。

    等身体恢复后,云天河打了几套练骨的拳法,感觉身上的骨头在每拳打出时,都会翁翁颤响,而一拳比一拳都增加着犀利劲芒,所带起的洞穿力,在筋肉与骨头共振时,就形成了劲气。

    呼!呼!呼!

    一套练骨的拳法打下来,云天河感觉畅快无比。

    那‘爆钢锻骨功’中的基础拳法他现在已经纯熟无比,对于骨头与筋肉之间的磨合也并没有真实修炼时那种撕裂皮肉般的痛,说明现在云天河的筋肉皮膜已经完全练到了练骨时大幅度的动作都不会有裂伤的危险了,他完全可以接触‘爆钢锻骨功’中更进一步的锻骨修炼了。

    ……

    东院的主宅,在上次唐灵宇和唐灵莎离开之后,云天河又住了回去,如今诺大的一个宅院就只有他一人居住,却显得有点冷清。

    不过云天河喜欢清静,倒并不在意这些。

    晚间,绿珠备好了饭菜,并送来了一封信。

    拿起那封信,见是唐灵宇写来的,也没有急着看。

    吃过饭后,绿珠收拾好,点起了灯后,偷瞧了云天河几眼,就出了门。

    修炼《无量星经》时间还早,无事可做,云天河便拿起唐灵宇写来的那封信,拆开来看,不过一看之下,却是轻轻一笑,居然是唐灵莎冒着哥哥的名义写来的。

    小丫头的来信里就像是写日记一样,开头把最近京城生的事,还有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全部一股脑地写在了信里,就像唠家常,还一直不断地在问他什么时候去京城,而到后面,倒是向他大胆地吐露女孩家的心思,问他有没有想她,有没有找别的女孩子,还嘱咐他一定要小心保管好她送的那把匕云云……

    将信看完后,云天河轻轻一笑,随手将信放在灯火上烧掉。

    这几个月来,自从唐灵宇的鹰隼能够自由往返于利州与京城之后,几乎成了唐灵莎传达私人信件的专用工具了,每隔上十几天,唐灵莎就会写上厚厚一封信,让唐灵宇的‘飞宇’送回利州。

    云天河为了训练‘云翔’在这方面的能力,倒也回了几封信给唐灵宇和唐灵莎,基本上‘云翔’随着‘飞宇’去过一次京城之后,就把路线记住了,往来几次,倒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

    这几个月来,云天河在重点训练一种‘鹰目术’。

    这种‘鹰目术’必须要人与鹰之间的拥有极高的默契,完全心意相通。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能够与‘云翔’互相进行简单的交流,通过云翔的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的表达,从而反应出‘云翔’所看到的一些情景来,他相信只要时间一长,云翔形成一种本能习惯之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将会更加的密切。

    只不过通过云天河的这种‘鹰目术’训练,让他根本没有预料到一种特殊情况。

    在这个世界,一旦禽兽拥有了灵智之后,就会慢慢往‘精兽’的方向转变,而他这断日子以来,通过与云翔之间的互相交流,只是现云翔在他的训练下,越来越聪明了。

    但他却一直忽略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假如云翔最终被他开启灵智,转化成了‘精鹰兽’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第五十五章 荒山之约

    阳春三月的季节,冰霜解冻,草木芽。

    春来第一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虽然清晨露珠吐雾,仍有些寒意袭人,但却依然有人精神抖擞地驰马横纵在山野之中。

    云奔也显得比较兴奋,四蹄飞扬,出欢快地轻鸣,乘载着主人,犹如一道脱弦的利箭,朝着野地荒山的方向急驶。

    今天是云天河独自出门来赴去年中秋与那老乞丐之间的荒山之巅的约会的。

    对于那位神秘的老乞丐,云天河的心中始终对他充满着好奇,不仅仅是因为老乞丐回应了与他之间的那份有些荒诞的预言。

    而是他觉得,这位老乞丐主动提出的这次荒山之约,并非冲着他的那顿独有的美味‘闷泥丸’而来,这其中一定有别的含义。

    就像孙悟空去灵台方寸山求道,菩提祖师在他头上敲打了三下的喻意,虽然老乞丐没有菩提祖师那般高明,但是其中的暗示,云天河还是明白的。

    所以云天河心中对这次荒山之旅,还是很期待的。

    驶在无人的荒野中,云奔的度飞快。

    眼前荒山临近,云天河隐约还能看到半山腰处那间去年捕鹰搭建,如今已经破败的简易草屋。

    云奔便驶到了那荒山的脚下,虽然山腰仍有积雪覆盖,但云奔丝毫不受影响,四蹄蹦踏之下,就顺利地驰到山腰的那间简易草屋处停了下来。

    再往上就得攀爬上山了,云天河下得马来,将马鞍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应物品背在身上,安抚了下云奔,让他就在附近独自玩耍,就找了个山壁缓势的位置,独自攀爬起来。

    山壁上有积雪,还没有融化,有些打滑,攀爬起来倒是有点缓慢,不过对云天河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约一柱香的功夫之后,云天河顺利地登上了山顶,还不见老乞丐的身影。

    瞭望四周,有种天苍苍,野芒芒的美妙感觉,让人的心境顿时为之开阔起来,直想放开喉咙奔放潇洒地高歌一曲。

    将腰间的酒壶解了下来,猛灌了一口酒之后,心情为之一畅,于是高声吟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

    啪!

    当云天河才吟诵了半句之时,突然后脑勺被人猛地拍了一下,让他的诗性顿无。

    转过头来,就见老乞丐沉着脸望着他:“小子,吼个鸟毛啊,老夫的猎物被你这么一吼,全吓跑了!”

    “呃……”云天河心中惊讶,这老乞丐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他居然毫无查觉,不过想想也就释然,尴尬一笑道:“前辈,晚辈前来赴约,上得这山巅,有股豪情在胸中,所以就吼了几句,前辈见谅,嘿嘿!”

    老乞丐却是一把夺过云天河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但喝过之后,顿时双眼放光,于是抱着酒壶便是一阵狼饮。

    云天河见老乞丐有要把酒喝完的架式,顿时一把夺了过来道:“老头,你不能先少喝点,呆会美味无酒,岂不扫兴,你赶紧去弄猎物去!”

    老乞丐却是意犹未尽,砸着嘴道:“好酒,小子,这是什么酒,老夫怎么从未喝过?”

    云天河心道,这是老子用永安坊的酒曲,用现代的方法勾兑出来的酒,酒精度数绝对要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酒都要高,虽然仍比不上二锅头那一类,但喝起来有股火辣辣的爽快感,今天要不是冲着老头的功法秘籍,他才不会带这酒来!

    见成功地勾引到了老头的酒性,云天河道:“这可是绝世佳酿,要不是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这酒你休想喝到!”

    老乞丐一听,想到美味,还有美酒,已经是有些迫不及待,当即便道:“小子,稍等片刻,老夫去去就来,哈哈……”

    说着,老乞丐纵身往山下一跳,就不见了身影,看得云天河目瞪口呆,这老头是神仙,还是妖怪?

    呆了呆之后,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先去找了一些冷干的柴禾过来,又在一个开阔平坦处清理干净,架上两个木桩,中间搭架一根细铁棍。

    只是泥巴有些费事,就只好用雪水汇聚在一个坑中,四处搜集一些坚硬泥土过来,在旁边点燃一个小火堆,将那泥土与雪水化开后,再搅拌好之后,又去找了些树叶回来,准备工作就算是差不多了,就等老头的猎物了。

    老头的办事效率让云天河有些瞠目结舌,他才将准备工作做好,还没有来得及缓一缓,就只见老头提着两只肥美异常,精壮无比的野兔上了山顶走来。

    “这是兔精兽?”云天河指着那两只野兔有些木纳地问,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老头会如此迅地就捉到两只,要知道这可是兔精兽啊,虽然不咬人,但那奔跑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猎到的。

    “当然!”老乞丐走了过来,提着那两只兔精兽说:“老夫抄了他的兔子窝,这两只兔精兽也够狡猾,正好一个公的,一个母的!”

    云天河大汗,这老头居然连公母都分得一清二楚,该不会是他将兔子翻过来仔细瞧过吧……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遭的想法抛弃后,望着那两只仍活蹦乱跳,却丝毫挣脱不开老乞丐手掌的两只兔精兽,云天河对这位老头,彻底无话可说了,真他马的高手中的高手哇,希望老头美餐一顿能够遵守承诺,给自己一本绝世武功秘籍,那就牛叉了。

    那兔精兽的皮很厚,就像是修炼过一样,很难搞,上次就是靠雪翁先生才搞定,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云天河就打给了老头去给兔精兽剥皮去脏。

    老乞丐倒是经常干这事的,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只兔精兽剥了皮,那兔肉上居然一点血丝都没有粘到,而去脏的时候,老头更干脆直接,只将一些含有杂污的器官去掉后,还连带着其它脏器就交给了云天河,根本不带清洗的,那兔精兽仍是干干净净,居然一滴血都没有溢出。

    看到这一手,云天河不服不行,只是没有去掉脏器的话……

    老头看到云天河神色犹豫,一边给另外一只剥皮,一边道:“小子,这可是兔精兽,全身都是大补的东西,连骨头都是如此,赶紧去烹饪,别犹豫!”

    听到这话,云天河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再犹豫,就将一只先洒上早备好的作料,包上树叶,然后整个用泥巴包裹起来,就放进柴禾堆中,点燃了柴禾。

    弄好后,这时老头又将另一只也递了过来,云天河接过就用那细铁棍架在火堆上,开始烧烤。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

    云天河地给火堆添着柴禾时,老头这时也坐了下来,云天河问:“前辈,请恕晚辈斗胆问一句,您贵姓?”

    “很久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了,老夫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嗯……”老乞丐沉思片刻,却是摇头道:“不提也罢,做个无名无姓之人,岂不洒脱,你叫我老丐便是!”

    见老丐不愿意说,云天河自然识趣也不再问,只是有些迟疑道:“老丐前辈,那个啥,呃……”

    老丐见云天河扭捏的样子,却是笑道:“老夫答允你之事,岂会忘记,给你……”说着,老丐从怀里取出一本颜色泛黄,古朴陈旧的秘籍当扔垃圾一样地就扔了过来。

    云天河欣喜不已地接过后,只见那秘籍上写着:天冰玉骨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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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四大宗门

    “天冰玉骨术”,这是一本练骨的功法秘籍,云天河接过后翻看了一会,只是一看之下,眼神之中惊喜复加,连连不断,甚至有些爱不释手了。

    人的一身,约二百零六块骨头,云天河所看过的涂氏武经当中的‘爆钢锻骨功’,最多只能练到一百八十九块,而且里面讲解还并不是十分的详细。

    而这本‘天冰玉骨术’之上,讲述的却是十分详细,条理清晰,每一手锻炼哪一块骨头都讲解的十分全面细致,而且周身两百零六块骨这上面全部都练到了,果真是一部十分罕见,价值不可估量的珍贵秘籍啊,没想到一顿‘闷泥丸’就换到了,简直赚大了嘛。

    老丐看到云天河看:“小子,还真是应了你那句骗人的话来着,老夫就是看你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材料,这次本想把‘天雪玉肌术’给你的,只是想不到你小子居然突破了武师境界,让老夫吃了个闷亏,好在你小子这次带了好酒,老夫只好将这‘天冰玉骨术’给你了,这次算你小子占了大便宜了!”

    听老丐提到‘天雪玉肌术’,云天河突然抬起头道:“前辈,这‘天冰玉骨术’也是出自‘雪域’的功法?”

    老丐脸色微变,打量着云天河道:“你是如何得知‘雪域’的?”

    见老丐的神态,云天河心中肯定这‘天冰玉骨术’也是出自‘雪域’后,他也没有打算隐瞒,就实说道:“前辈,我之所以能这么快突破武师境界,还是靠修炼了那‘天雪玉肌术’之中的‘雪玉三式’才顺利晋升的,那‘雪玉三式’是我的一位朋友私下悄悄教授给我的,他只是提到过那是出自‘雪域’的功法,所以晚辈才有此一问!”

    “孩子,往后切不可对任何人轻易提及‘雪域天门’或这些功法,否则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的!”老丐突然郑重其事地告诫道。

    云天河听了更是好奇,这‘雪域天门’到底是一个门派组织,还是宗族世家,听老丐的口气,好像很神秘,他很想问问来历,但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添加着柴禾,他在等……

    “既然提到此事,老夫还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以后因好奇心反害了自己!”老丐见云天河的神色,就猜到了他的心思,说道:“其实这天下所有武道世家的武学功法,都是残缺不全的,《涂氏武经》也不例外!”

    这些话,极大地吸引了云天河的心神,他抬起头道:“涂氏武经晚辈修炼过,其中练筋肉与练骨的功法都不全,原本我以为就涂氏和渔氏的武经中存在这种情况,那这到底是何缘故呢?”

    老丐盯着火架上的烤兔,道:“其实这天下的武道功法,大多出自于天、地、玄、黄这四大宗派,这四大宗派,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在早期这四大宗派流传于世的武道修行功法,还是很齐整的,但是到了前朝的开国皇帝,也就是大魏高祖皇帝建立大魏王朝之后,这种情况就生了变化。

    当时的魏高祖魏君天本是出自这四大宗门之中的‘火原地门’,武圣顶峰的修为,天下罕有人能敌,因早期他与‘碧渊玄门’有旧怨,后来联合同出‘火原地门’的九大世家,对‘碧渊玄门’实施了围剿屠杀,使‘玄门’几乎被灭门!”

    “可是这跟天下武道功法残缺一事,有什么关联呢?”云天河忍不插了句问道。

    老丐道:“大魏高祖皇帝能因与‘玄门’有旧怨而对玄门实施灭门屠杀,那岂是气量宽大之人,此人睚眦必报,当了皇帝后,疑心更重,正是因这种性格,使他怕江山不稳,从而对天下武道世家进行了‘禁武变革’,将许多武学世家的武道功法秘籍强行没收焚毁,不允这些家族再练武。

    这种变革持续了十年之后,魏君天最后才向对他开国有功的九大世家也强制实施了这种禁武变革,弄得国中臣民与他离心离德,但慑于他的强大实力,却都隐忍了下来。

    直到魏君天晚年时期,他已经昏庸,更是妄想对四大宗门中的其它三个宗门下手,曾多次实施了围剿,使三大宗门元气大伤,当时的‘火原地门’对这种欺师灭祖的行为十分痛恨,于是门中三大长老,联合天门与黄门共九位高手,终将其灭杀于一役。

    而后,三大宗门订立契约,不得再将门中秘籍流传于世,对门中弟子也是严格管束,不得参与朝代更迭之事后,终共同隐世不出。

    不过大魏二代皇帝算是一位明君、智者,用各种方法安抚住了大多数武道世家,再加上四大宗门隐世,从那之后,天下诸多武道世家留传下来的武道功法就不再齐全了!”

    原来天下武道功法的传承,还经历了这样的一场灾难变革,只是听了这些故事,云天河心中仍有颇多的疑问。

    于是就问道:“那为什么现在我若提到‘雪域天门’就会引来杀身之祸,难道跟这‘天冰玉骨术’的功法有关?”

    老丐摇头道:“大魏王朝三百年统治,并非所有皇帝都是明君,尤其是末代皇帝魏永罗,这是一个武痴,性格暴戾噬杀,当时寻不到四大宗门,因收集天下武学秘籍,屠杀了不少的武道世家,再加上民不聊生,天下大乱,这才引了改朝换代的起义,直到被大唐王朝所取代。

    而在这其中,因为有‘雪域天门’暗中推波助澜助大唐开国,破了契约,也触及了两门的利益,引来‘地门’与‘黄门’的不满,三方在暗中进行了一番较量,结果‘天门’落败,从此一蹶不振,而‘地门’与‘黄门’也是元气大伤,后来也渐渐没落,玄门几乎已经销声匿迹。

    所以至今,这三个宗门之间仍有恩怨,既然契约已破,几大宗门也开始在天下四处寻找搜索人才,想重振宗门辉煌,自然要对敌对宗门选拔之人,进行清剿!”

    云天河觉得,天下纷争,皆为利益纷争……

    只是想到这里,云天河突然醒悟过来,他瞪着老丐道:“前辈,那这么说来,前辈你算不算是‘天门’中人,您说选拔人才,是什么意思,难道……”

    老丐摸了摸胡须,却摇头笑道:“老夫并不是‘天门’之人,雪域并非只有一个‘天门’的存在,那里还有一个‘圣武宗’!”

    “圣武宗?”云天河大奇,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老丐肃然道:“凌驾于四大宗门之上,从不出现于世间,却执掌社稷神器与武道神器!”

    云天河感觉就像听天书一样,四大宗门就够神秘了,现在却又冒出来一个更牛的,更神秘的‘圣武宗’,以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了解,一时间竟不知何从问起。

    不过眼见架子上的兔精兽肉已经冒着怡人香气,让人几乎再生不出去探究那些神秘的兴趣,现在的心神全被这烤得金黄色的兔精兽肉给吸引了。

    上好调料后,又烤了一会,云天河迫不及待地就取了下来,拿出匕切成两半,递给老丐一半,啃几口肉,再喝上一口酒,那感觉简直爽呆了。

    “痛快!”老丐啃着烧肉,喝着美酒,赞道:“极品美味,绝世佳酿,老夫今日不虚此行啊!”

    云天河啃着兔子大腿,却是撇了撇嘴道:“这算什么,等会的‘蒙你玩’你试试就知道了,绝对会让你吃了之后,终生难忘!”

    “小子,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却有此等手艺,心性也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人呐!”老丐由衷赞道。

    云天河停止了啃肉,赶紧将口中的肉咽了下去,望着老丐道:“前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加入圣武宗吧?”

    ……

    (有事耽搁,更新晚了点,抱歉!)

第五十七章 获益非浅!

    “你,现在还不够资格!”老丐突然郑重地道。

    “噢!”云天河一听,继续啃烤肉,他自然知道原因,这么牛叉神秘的一个宗门,若让自己这么一个才晋级的小武师进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他有那个自知之明,也就不再问了。

    不过老丐却又说道:“小子,老夫送你的那本‘天冰玉骨术’乃是‘天门’秘籍,只是因老夫观你灵魄与体魄与众不同,你的灵魄为寒魄,但你的体魄却是炎魄,你是不是平日练外功,每一次有所提升之时,都会觉得浑身有股灼热滚烫感觉啊?”

    云天河听到老头要指点自己了,心中大喜,表情却仍很平静,于是点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确实有这种情况,不过前辈所说的寒魄与炎魄应该是两个极端,有影响吗?”

    老丐道:“是有影响,这是一种极罕见的存在,而你修炼的《涂氏武经》中的功法,属于纯炎魄修炼功法,而你的灵魄属为寒魄,若一直修纯炎魄功法,尤其是到达瓶颈,终生难有突破,若辅修纯寒魄功法,相辅相成之下,更有助益,但是想要灵肉合一,脱胎换骨,达武圣的境界,就犹为艰难了,这就必须有一种能够将二者平衡下相融合的机遇,才有可能实现,但要使灵魄与体魄在平衡下合二为一,就是千难万难了!”

    云天河听闻自己这种情况没有晋级武圣的机会,不由问:“前辈,体魄我知道,那灵魄包含哪些?”

    老丐将兔精兽的骨头也一并嚼吃,嘴里‘咔嚓’作响,喝了口酒后,说道:“灵魄,其实就是人体内在的精、气、神,这些是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的东西,当你的灵魄壮大之后,这种内敛的存在,一般人就无法感觉到了,而完成灵肉合一之后的武圣,成就圣体,在武道之路上,就需借助天地自然之力,或者灵兽精元等等多种先天元素精华辅助来不断滋养圣体,完成元窍通达,可突破更高一层境界!”

    “那武圣之上,是什么境界?”云天河好奇问道。

    老丐笑道:“这个,老夫就不知了,人的寿命有限,练达武圣境界者少之又少,武圣之后,终因寿元将尽,想要突破更高一层境界,就力不从心了,这天下千百年来,不论绝世天才,还是有莫大机遇者,还从未有过比武圣更高成就者,皆逃不出生死轮回这道屏障!”

    云天河可以断定,这老丐绝对是一位武圣级别的存在,不过现在他还是比较关注他修炼上的这些问题。

    他心中暗想,自己的灵魄居然是寒魄,但体魄却是炎魄,这应该跟穿越有关,若要在武道修炼上有所成就,修炼功法的辅助就很重要了。

    云天河将啃完的兔精兽骨头正要扔掉,但见老丐啃的香,就也尝试咬下一块骨头嚼了嚼,感觉就跟吃锅巴一样,挺酥脆浓香的,那兔精兽果然全身都是宝啊,不由得,他朝放在不远处的那两张兔精兽皮瞄了几眼,做一对护腕倒是很不错。

    嚼着兔骨,云天河想了想,道:“前辈,我到这武师境界有了‘爆钢锻骨功’的炎魄功法,再加上这‘天冰玉骨术’的寒魄功法,修炼的时候该哪种为主,哪种为辅呢?”

    老丐道:“武道讲究内外兼修,练骨,仍是外修范畴,与你体魄相对应,自然是修炼炎魄功法甚好,但你那炎魄功法并不齐全,就需要用那‘天冰玉骨术’作为辅助,方可有所成就,而到了‘先天武师’境界以后,就属于内修范畴,《涂氏武经》显然已经不再适合于你,你尚需选择寒魄功法来修炼更佳,但这天下间寒魄功法只有天门与玄门功法最为齐全,想得到这类高阶功法,就要看你的机缘了!”

    云天河本想问老丐下次再给他弄点更好的酒来,他会不会拿‘先天武师’的功法来秘籍交换,但话到嘴边之后,想想不妥,这个念头就连同兔骨一齐咽了下肚子。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火堆现在已经快熄灭,云天河拿起细铁棍将那泥丸从火堆里扒了出来,直接一拳打下去,那泥丸顿时爆裂,一股无比诱人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

    老丐闻到这股香气,神色有些振奋:“对,上次老夫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果然世间极品美味啊,光闻这味,就让人食指大动!”

    云天河虽然吃过一次,但兔精兽又不是那么好捉的,他一直也是念念不忘呢,故而很麻利地将包裹在鲜嫩兔肉上的叶子剥落下来,拿出匕切开来。

    只是将那兔肉切开之后,正要将一半递给老丐,就见一颗有小拇指尖大小的肉球一样的东西掉落了下来,倒是老丐眼疾手快,将那‘肉球’接住,笑道:“运气不错!”

    “这是什么?”云天河交兔肉递给老丐,望着那颗渐渐变硬的肉球道。

    “百草丹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哈哈!”老丐道:“兔精兽是食素禽兽,喜食一些草药灵根,通常体内结出的‘精元丹’又被称之为‘百草丹’,乃天下解毒圣药,可解百毒,接着!”说着,老丐便将那‘百草丹’就像扔垃圾一样地就扔给了云天河。

    接过那枚‘百草丹’,才拿出时看着像肉球,现在变硬之后,倒像是一颗乳青色的琉璃珠子,还有股草药清香溢出,让人闻了顿觉神清气爽,果然是好东西。

    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那枚‘百草丹’放了进去,贴身收好后,云天河好奇问:“前辈,以前有位先生曾给我讲过精兽体内凝结的‘精元丹’对修炼有极强的辅助作用,只是那‘精兽’与普通禽兽一般无二,怎样来辨认,还有您之前提到的‘灵兽’,这又是什么类型的禽兽?”

    老丐津津有味地啃着肉兔肉,只觉唇齿留香,胡吃海喝,含糊地讲到:“那‘精兽’确实不太好辨认,他们无非是比普通的禽兽更具智慧,更长寿一些,开启了灵智之后,初步懂得修炼兽道,而‘灵兽’就不同了,这是一种由‘精兽’修炼兽道有所成晋级而来的,比‘精兽’要强大机智百倍,通常那些‘灵兽’体内,必然会结出一种比精兽丹更精纯强效,集天地精华的‘金丹’,那可是武者梦寐以求的天地至宝,十分罕见,万金难买!”

    老丐见云天河听得兴趣昂然,继续道:“不过辨认这精兽和灵兽,倒是有一些法子,通常若是喜食素草灵根之类‘精兽’,擅于逃奔,度极快,极难捕捉,喜食血肉灵胎之类的‘精兽’,擅于攻击,暴戾凶猛,有很强的杀伤力,而喜食杂食灵果类的,就比较中和,皮肉粗厚难伤,杀伤力次之于食血肉类精兽,奔逃度次之食素草灵根类精兽,这些精兽多出于荒山野岭,人烟稀少的地方,辨认的法子,就需要平常多加留意才是。

    而‘灵兽’就比较好辨认了,先他们体形比普通禽兽庞大,生过变异,皮囊、毛色鲜亮,有股灵动气息,且十分狡猾机智,不会主动伤人,这‘灵兽’多出处穷山恶水,人迹罕至之地,或者是于世隔绝的地方,但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去招惹!”

    听到老丐为他讲解了这么多的知识,云天河感觉今天此行,真是获益非浅,不但得了一部高深练骨功法秘籍,而且还从老丐这里得到了武道修行方向的指引。

    老丐给予他的指点和帮助,他从内心深处,还是十分感激的,道:“前辈,感激的话晚辈就不说了,今后前辈想尝美味佳酿,尽管来找晚辈便是!”

    老丐酒足肉饱,打了个饱嗝之后,拿着一根细如针的坚硬草根剃着牙,站起身来,道:“就算你小子没有好酒好肉,老夫有空自会来找你!”

    看了看天色,老丐道:“天色不早,老夫也该找个地睡一觉了,不过走之前,老夫还想提醒你一句,今日老夫对你说起之事,切勿向外人提及,武道修炼一途没有捷径,仍需要努力付出才有所成就,不过你体内有股特别的气息,如果善加利用并与劲气结合,将会给你带来异想不到的好处,就此别过吧……”

    云天河纳闷,明明才到正午,怎么就天色不早了,老头想开溜,这借口也太烂了吧,他还想练一套锻骨功法让老头指点一二呢。

    只是不等他说话,老头一个纵身跳下山崖,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

第五十八章 信托

    老丐在荒山之巅的那番话,给云天河的启示很大。

    这些话,不但给他指明了他今后修炼时所选择的道路,也让他看清了自身存在的缺陷,更是为他揭开了这个武道世界之中的那层神秘面纱的一角。

    古老神秘的天、地、玄、黄四大宗门,还有凌驾于这四大宗门之上,执掌社稷神器与武道神器的圣武宗。

    这些都是一些令人仰视的存在!

    但也为云天河指明了今后自己在武道之路上所奋斗的方向!

    越他们,将他们视之为蝼蚁踩踏在脚下,才是他终级的奋斗目标!

    一想起来,就感觉全身一阵热血沸腾。

    少年满怀壮志豪情,纵马急驰在荒野之上,马如脱弦的利箭,人如在半空中飞翔,构成一副踏马迎春的奇异画卷。

    “嘶……”

    只是飞驰了片刻,一声马嘶声,生生将这副画卷破坏,马上的云天河差些踉跄摔下马去,好在他在云奔踉跄不稳时死死扒在马背上,才没有被摔下去。

    “喻!”

    猛然将马叫停,云奔一仰前蹄,云奔身体起立时,云天河身体前仰压住重心,云奔这才稳住没有摔倒。

    云奔站定后,云天河张望过处,只见荒野之上因积雪融化,许多地方都有水洼,云奔急驰之时,踏到了一个水洼之中,这才引起刚才的险些失蹄的一幕。

    松了口气后,云天河这次也不敢再让云奔急驰,轻轻抚了抚,一夹马腹,云奔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一般,就缓步小跑,不急不慢地前行。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天气渐渐有股暖意,大地回潮,泥土变得松软,荒野小路有些泥泞难行。

    云天河行到一个叉路口,就见不远处一位满身泥巴污渍的汉子站在泥地上四处焦急张望,旁边一匹马半身泥水,蹄子瘸肿,陷入泥里似乎拔不出来,而马背上的几个看起来很沉的袋子半拉悬挂在马侧身处,半拉还被绳子绑在马身上,就像是要随时掉到地上,连同马也拉倒,看起来那汉子应该是与他之前同样,马蹄踩到泥洼,只是马负重太大,这汉子运气不好,就被摔下了马。

    那汉子焦急张望之时,看到云天河骑马驶了过来,神色微喜,就忙招手叫道:“哎,这位小兄弟,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事?”云天河驶到附近停下,没有下马,只是淡淡问道,他打量下这汉子,穿缎劲衫,有些破烂,脸额宽阔,身体强壮结实,肌肉隆起,应该是练过武,只是腿上有包扎,似乎有伤。

    那汉子抱拳道:“小兄弟,鄙人姓罗,名家英,家住此地向南三十里外罗家庄,去年外出,今时才归,到此处马伤了腿,已驮不住重物,不能再前行,能不能麻烦小兄弟到罗家庄通知一下庄主罗燕烈,让他叫辆马车来,罗某感激不尽!”

    云天河注意到这叫罗家英的汉子说话时,眼神瞄了他的云奔一眼,显然是认得此马来历,不过他眼神清澈,恳求意味很浓,倒是真心请求自己帮他送个口信,便点头道:“那请罗兄给予小弟一件信物,小弟愿意帮罗兄走这一趟!”

    “那就多谢小兄弟了!”罗家英感激地说着,于是便从怀里拿出一个铁牌子交给了云天河:“小兄弟回罗家庄将此物交于家父,家父自然认得!”

    云天河接过铁牌子看了一眼,三角型,边上刻有花纹图案,中间刻有一个古朴的‘罗’字,作工倒是很精致。

    将这牌子收起来后,云天河向罗家英点了点头,一夹马腹,云奔嘶叫一声,如一道利箭,便向南急驶而去。

    望着云天河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罗家英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腿一软便坐倒在地上,只见他大腿处的伤口再次不流血不止,汉子忍着痛,嘴中却道:“希望这位小兄弟能够不负所托,及时带人赶来!”

    ……

    罗家庄地处的位置是在一片山地与小树林之间,从远处看,时值春耕时节,许多农民赶着耕牛正在田间劳作。

    云天河纵马奔驰,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罗家庄,这个村庄最多也就六七十几户人家,都是清一色的木屋土墙,不过规划倒是很齐整合理。

    进了村庄之后,云天河下了马,向路边一位正抱着个大碗吃面条的清秀可爱小孩童问了庄主罗燕烈的住处,结果那小孩童站起身,抱着碗,就亲自领着云天河往庄子最后一排而去。

    庄主家的占地面积很大,当小孩童领着云天河到了门口,就碰到两个庄丁汉子寻问来由,云天河将那个铁牌子拿了出来,又说明了路上的事由,那一个庄丁汉子匆匆离开就不知了去向,另一个就直接领着云天河进了这个三进的宅子。

    倒是让云天河意外的是,那个在村口抱着大碗吃面条的小孩童也跟着进了主宅,倒也没有人拦,想来应该都是一家人。

    进了主宅之后,庄丁汉子端上了茶,先让云天河在堂厅等候,就进了后堂。

    那七岁小孩童坐在主堂的椅子上,抱着大碗继续吃面条,一对乌亮清澈的大眼睛不时会偷偷瞄着他看几眼,显得十分好奇。

    云天河见这小孩童可爱,不由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小孩童将面条吸进嘴里吃着,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显得淘气可爱。

    这时,后堂一道侧门走出一位面带威严,圆脸白须,健壮硬朗,身穿朴素衣衫的老者,正是罗家庄主罗燕烈,他见堂厅中坐着一名少年,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带着淡淡笑容道:“这位小兄弟,不知远到鄙庄找老夫,有什么事?”

    说话间,老者打量了下云天河,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表情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心道:“此子气质不凡,武道略有小成,必是来自世家子弟,怎么会到我庄上来?”

    云天河再次将那铁牌子拿了出交给老者,并将路途上遇到的事情向这位老者讲述了一遍。

    老者接过铁牌子看过一眼,再听到云天河的讲述,脸色微变,忙向旁边那位庄丁汉子道:“宝和,宝庆有没有带人前去接应家英?”

    那庄丁汉子道:“先前在门口这位小兄弟出示宗牌说明事由时,宝庆就先一步准备去了,侄儿这才带这位小兄弟进来面见舅父!”

    罗燕烈点点头,转过头来道:“这位小兄弟能仗义相助,及时带信赶来,老夫感激不尽,不知小兄弟贵姓,家出何处,老夫日后好当上门道谢?”

    “罗前辈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云天河见信带到,也没有多呆的打算,便起身道:“既信已送到,晚辈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罗燕烈见云天河有去意,也不便挽留,陪同站起身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不矫情挽留,我罗家庄上的人世代都是打铁的,除了锻造些农具,也会一些小玩艺,若日后小兄弟有什么所需锻造之物,尽管前来吱会一声便是!”

    听到这话,云天河心中一动,嘴上回应道:“那晚辈就承情了,说不定日后还要来叨扰前辈!”说着,二人就出了堂屋。

    罗燕烈一直送云天河出了宅子,见了站在门口的那匹追云马后,眉头又是挑了挑,一直望着云天河上马离去。

第五十九章 路劫

    进了宅子,罗燕烈才坐下,这时一位身穿青衫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此人国字圆脸,眼睛不大,鼻梁高挑,眼神持重,气质内敛,看样子并不像是位农夫,倒是一位武者。

    罗燕烈喝了口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道:“家正,孩子们现在的修炼进展如何?”

    “父亲,孩子们都很勤奋,也比较刻苦,名远和名成最为突出,目前已经突破八级,应该有望十八岁时就能够突破武师!”中年人答道。

    罗燕烈点点头,道:“家英这次外出半年,就一人回来,说明路上遭遇敌手所劫,想必已经接得锻造原料,这次‘神兵坊’所需的武器,是我罗家的能否重新获得信任的一次机遇,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顿了顿罗燕烈又道:“家正,你对刚才来报信的少年怎么看?”

    罗家正道:“此子依我观察,应该是出自涂氏家族子弟,在这利州,涂氏武学名震北方,也只有涂氏家族中才有此等少年武师涌现,至于一般家族,想要在十六岁以前突破武师境界,那是不可能的!”

    罗燕烈皱了皱眉头道:“名军入涂氏武堂至今已有三年了,上次涂氏年终大比,他未取得大比入围资格,难道就没脸回家一趟了么?”

    罗家正道:“名军目前停留在九级有一年多了,始终未能突破,上次孩儿前去探望,名军向我吐露,想打算给涂家一位少爷当武侍,他的一位朋友曾经是给涂府看门的,资质不错,现如今当了武侍,主仆关系也很好,有机会学习涂氏武学,进展甚,名军一直想通过那位朋友帮忙,所以至今不肯回家!”

    罗燕烈叹道:“唉,名军这孩子是个武痴,给涂家少爷当武侍,也不是什么丢脸面的事,毕竟我罗家先辈也曾给涂氏做过武侍,家安如今也在给涂氏做事,既然他想走这条路,那就由他去吧!”

    ……

    路途泥泞,罗家的人在路上赶的还是有点慢。

    云天河骑马从后面原路返回时,就碰到之前那位叫宝庆的庄丁汉子,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结实有力的汉子骑马,并带着一辆马车仍在前往叉路口接应的路上。

    经过时,云天河只是向他们点点头就擦身而过。

    那些汉子们有些诧异道:“这小兄弟的马好快,这么快就赶上我们了?”但正说着话,就见那一人一骑就远远地将他们拉在了后面,让这些汉子们面面相觑,不由再次加快的度。

    叉路口,罗家英脸色苍白,身上又添了几处伤口,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刃宽顶长的斧头,警惕地瞪着眼前的三人。

    这三人均是有武功在身的精壮汉子,肌肉凸起结实,黝黑的脸上煞气凝重,匪气浓烈,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一些刀头舔血、打劫杀人勾当的那一类人。

    一位汉子手中提着把宽厚的重剑,撑在地上,有些气喘,他转头见其它两个已经身上带伤,心中怒不可制,他们一路追杀罗家英至此,折了五个人,才干掉了他身边的两人,但还是让罗家英跑了。

    等追上这小子后,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反抗之力,眼见二个兄弟受了伤,还是搞不定这小子,这汉子心中一狠,提起重剑不由分说,大喝一声再次举剑劈来。

    罗家英早已体力透支消耗一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不能让这帮人得逞,从他手中夺走这些贵重的锻造材料,他现在的所有精神全部都寄托在那位少年的身上,希望他快点通知家人赶来接应。

    正因为有这种执着的信念,还有一丝希望,在那汉子一剑劈来之际,罗家英举起长斧,‘铛’一声,便与那重剑碰撞在一起,抵住重剑,竭力支撑,他的身体已经跪到地上,而那重剑的刃口早已经切入他的肩膀的皮肉之中,鲜血流了下来。

    大汉见一剑劈不下去,等新力再生之际,再次挥出重剑,见罗家英已经无力再抵抗,突然狰笑一声:“去死吧!”

    说着,便双手举起重剑,整个身体如力劈华山带着一股重若千均般的劲力狠狠地当前劈了下来,他要的是一剑将罗家英劈成两半。

    只是就在他举起重剑,还没有落下来之际,突然‘咻’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大汉本能地感觉到危机临近,在他的双手还没有落下之际,一支利箭如流星一般射来,从他的一只手腕被射穿,同时又进入另一只手腕,将那只手腕穿了糖葫芦,使那一击也偏离了方向。

    “铛!”

    因那一箭之势将大汉的手腕射穿,大汉劲力被中断,地那剑惯性地继续劈下时,此时又是无比凌厉的一箭射来,将那重剑剑身射穿后,就被引开掉落到罗家英身边的泥地上。

    这一幕生的太快,那位大汉被袭击后,愣了下才觉查到钻心痛楚传来,抱着手腕就是一阵惨嚎,他转过脸,就见远处有一位骑马的少年正朝这里驶来,那少年手中持弓,那一箭显然是这少年射来。

    射出这一箭的,正是云天河!

    在同一时间,当云天河骑走近时,这时另一个大汉举剑扑身而起,就朝罗家英刺去。

    云天河在马上已经来不及射箭救援,便突然一勒马缰,云奔此时猛地停住,一仰前蹄,一蹄重重地踢在那大汉的背上,那大汉就像断线的风筝,飞出老远,最终摔在泥地里打几个滚这才停下,昏死了过去。

    罗家英本以为必死无疑,在得救后,转眼见是云天河赶到,此刻心神一松,还没有来得及说句感激道谢的话,整个人就像是一团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云天河下了马,探望了下罗家英的伤势,并不致命,只是体力透支过度,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此时,剩下一名受轻伤的大汉伸手要去摸剑,就听云天河的淡然声音道:“找死!”

    那大汉的动作嘎然而止,却是恶狠狠地盯着云天河说:“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得罪了我们‘铸剑坊’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铸剑坊?”云天河转过身,走到那大汉身边,一脚踩在他的伤口,说道:“这闲事既然我已经管了,肯定已经得罪了什么‘铸剑坊’,那么你就老实交待,你们追杀那个姓罗的,到底想干什么?”

    大汉被踩住伤口,痛苦惨嚎起来,却是不开口,云天河加大了力度,那大汉此时痛得脸色白,嘴唇青,这才道:“我说,我说,这姓罗的小子手中有块上等的‘天外飞石’,我们坊主想要这块‘天外飞石’锻造一件神兵利器,就命我等沿途劫杀夺铁!”

    “你们坊主是谁?”云天河问。

    “不知道,我们只是跑腿办事的,从没见过坊主!”

    就在这时,一个不同的声音响起:“刘老三,你们三兄弟不知道你们那个做姐夫的坊主是谁,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云天河转过头来,见是罗家庄的人已经赶到了,有两个汉子已经抬着罗家英上了马车,正在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另一位叫宝庆的汉子来到了他的身前。

    ……

第六十章 酒坊客人

    刘老三见到陈宝庆后,脸色煞白,嘴唇蠕动几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陈宝庆这时对云天河抱拳道:“小兄弟,这次多亏你及时相救,家英才没遭这三个奸贼毒害,我罗家庄上下,感激不尽,今后……”

    云天河最烦听这些感激的话,摆手打断道:“举手之劳而已,陈大哥不用客气!”

    陈宝庆道:“这三人来自铸剑坊,与我们罗家是死敌,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小兄弟,可否将他们交由我罗家庄处置?”

    “那就任由陈大哥处置便是!”云天河道:“只是这铸剑坊,是什么来头,小弟不解,陈大哥能否为小弟解惑?”

    陈宝庆让几个汉子来将这三人绑了起来驮到马背上后,这才道:“还不知道小兄弟贵姓?”

    “哦,小弟姓云,陈大哥随意称呼便是!”

    陈宝庆听出云天河不愿意透露姓名,就不再问,说道:“云兄弟,这铸剑坊,其实就是利州‘天锋号’名下的兵器作坊,想必天锋号云兄弟知晓,总号在京城,他们的分号遍布大唐各州,而每个地方的天锋号分号,都有一个铸造作坊,统一叫铸剑坊!”

    云天河心想,那天锋号遍及全国各地,背后绝对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在支撑着,于是又问道:“陈大哥,那你们罗家庄,是否也会铸造兵器?”

    陈宝庆笑了笑道:“云兄弟,你对我罗家人有恩,我也不瞒你,若是想打造任何兵器,尽管开口便是,只是我们罗家与天锋号有怨,天锋号背后势力很强,我们敌不过他们,只能隐于乡下,平时只是给乡间邻里打些农具,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会打造兵器,还希望云兄弟不要声张此事!”

    “既然如此,那小弟改天备好材料,定当再次拜访!”

    陈宝庆却是皱了皱眉头:“云兄弟,你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你要打什么样的兵器,直言便是,我罗家别的没有,但这练器材料还是拿得出手,怎能让你再备材料,我罗家庄的人岂能是知恩不报之人?”

    云天河挺欣赏这汉子的直爽,笑笑道:“陈大哥如此说,那小弟也不矫情,因为小弟打造兵器有些特殊,作刀能刺,作剑能劈,改天还需小弟亲自登门设计样式,方能打造!”

    陈宝庆想了想,也想不明白云天河所说的兵器到底是什么样子,道:“既然如此,那罗家庄随时恭候云兄弟!”

    云天河见后面还有人在等,不想耽搁给罗家英治伤,也就不与陈宝庆多聊,二人抱拳一礼告别,在叉路口分道扬镳。

    ……

    傍晚间,残阳西斜,晚霞凄美,如血色般笼罩着这片大地。

    云天河骑马从比较僻静一些的西门入城,这里是老城的片区,大批的平民都住在这里,傍晚时这里到处青烟袅袅,显得十分祥和。

    到了老城区,倒是突然想起了曾经去过一次的永安酒坊,还有桥头遇到老丐的事情,于是策马缓行,拐向永安酒坊所在的那条巷子。

    巷子口,现在果真还竖着一根高杆,上面挂着一个旗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下边排行四个小字:永安酒坊。

    现在永安酒坊竖起个旗杆,广告效应,生意看起来倒是好多了,从那巷子口进出的人就可以直观判断出来。

    云天河骑马进了巷子,来到酒坊大门口,下马后将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就进了酒坊。

    才进酒坊厅堂,就听到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叫道:“怪哥哥,你来啦!”

    转过脸,就见安乐这个小孩童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一路小跑就迎了上来,云天河忍不住捏了捏他那带着婴儿肥的粉嫩可爱的小脸,笑道:“怪哥哥这次可是又要来拿你们家的酒曲的哦,乐儿小掌柜,你还给怪哥哥么?”

    “嗯!”安乐猛点头,说:“怪哥哥,我爹爹说了,你上次提的建议爷爷采纳了,我们家生意现在好起来了,你无论什么时候来拿酒曲,我们都会给你准备的!”

    厅堂中喝酒的人也不少,三教九流,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划拳,有点吵闹,看上去也没有空位置,不过云天河的目光落到窗户边的那一桌时,微微停留几息,就转过头来与小乐儿说话。

    这时一位看起来比较年轻憨厚的年轻伙计走上前来笑道:“这位小哥,您是要买酒吗?”

    云天河打量了下这位伙计,看起来应该是酒坊生意好起来后,新请来的,十**岁,个头不高,圆脸宽额,小眼睛,笑起来都快眯成一条缝,给人一种很热情的感觉。

    安乐一直拽着云天河的衣角,听伙计寻问,就稚气地说:“小苏哥哥,这位怪哥哥是我们家贵客,爹爹说了,他要来了,就带他去后堂!”说着,安乐一拉云天河:“怪哥哥,我们走吧,我带你去找我爹爹!”

    云天河朝那个小苏伙计点点头,就跟着安乐穿过牌栏,往后堂走去。

    大厅里最拐角的靠窗户边的桌子前一位白银须的老者,身边还坐着一个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此人身穿青衫,皮肤白皙,样貌俊秀,目光谦和温雅,喝酒的姿势十分端正优雅,有股儒雅飘逸之风,像是来自贵族世家的子弟中的读书之人。

    他旁边坐着一位少年,同样身穿青衫,星眸皓齿,乍一见,让人有股惊艳的感觉,就像是一位绝世翩翩美少年,但细看之下就现,这少年目光清冷淡漠,气质冰冷,让人多看一眼,就会感觉如看到一座雪川冰山,让人有股出世脱俗,不容亵渎的错觉,显然又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

    此时,那位老者向小苏招了招手,小苏跑了过去热情招呼道:“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那老者问:“小哥,我们来见你这酒坊中的老主人,你家主人不见,为何刚才那少年就这么进去,是不是你家主人对老夫几人有什么偏见?”

    小苏一听,忙解释道:“老先生,刚才那位小哥曾对小店有恩,也与东家相熟,故而小乐儿会带他进后堂,只是老先生几位来见老坊主,却不肯吐露姓名,而如今老坊主确实不在家中,东家也不好传信,请几位见谅!”

    老者听了,又问道:“那刚才那少年,你可知是谁家孩子?”

    小苏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后,立即一闪而没,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小的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那位小哥,他在小的来之前就与东家认识了!”

    “哦,如此那不打扰你了,你在给我们上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清安酒’吧!”老者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失了再问的兴趣。

    “好嘞,几位请稍等!”小苏笑眯眯点点头就去了。

    小苏走后,老者将杯中酒喝下,身边的青年却道:“师傅,您为何带我和师妹来利州见这里的老坊主,据徒儿所知,这永安酒坊曾遭过兵祸,‘安思酒’工艺在大唐开国后就失传了,估计这里也不会有窖藏的!”

    老者却是摇头道:“俊儿,你可知那‘安思酒’的来历,他为何起名安思?”

    ……

    (改的好累,大纲重整了,正文有点麻烦,最近章节有可能会出现混乱,请见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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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天河介绍:
穿越异世的传说,如波澜壮阔的诗篇。少年洒脱、豪情,走在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在这异世征途上,前路荆棘,一路热血激昂,如那天河浩瀚之星,挽歌谱写一曲异世传奇…… 天才的背后,由几代的优秀传承来奠基!奇才的背后,由智慧与热血奋斗来铸就! …………武动天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动天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动天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