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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海情深     天烽txt下载     天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五章 北疆狼烟(4)

    木、橡胶或类似物质作球心,绕以麻线,再以两块白色马皮或牛皮包紧平线密缝而成。)发出的清脆声打破赛场静待的寂静,棒球应声飞起,越过投手头顶、越过二垒手头顶、一直飞向中外野……击球员拔腿飞跑,踏过一垒包,又转向冲击二垒……

    棒球没能飞到全垒打线,中外野手拼着命将球拾起扔回二垒……击球员此时已经跑到一半,球场内鼓舞欢呼声阵阵响起,带着巨大的动力,击球员全力前扑……“安全上垒!”裁判双手平伸一声大喝,将球场内的气氛瞬间推向**!

    苏雪莲搂着伏寿激动道:“妹妹看到没?二垒安打!姐姐又猜对了!杜平这孩子果然厉害,这可是第一支安打!这次阳乐二中可要头痛了,他们的投手郭淮虽然也不弱,但比起打击力,还是奉天十一中最强!投手戈定,三垒手彭安,游击手轲比能,还有四棒强打杜平,这种阵容放到哪里都可以称雄的!”

    “是是是!姐姐喜欢十一中球队也不用这么夸奖吧!阳乐二中虽然打击不强,可投手郭淮、游击手公孙季还是很强的,让十一中吃了一轮零蛋!”伏寿出言为阳乐队辩解。

    不想此言让一旁专心观战的任霜听到,她急忙反驳道:“伏姐姐说得不对,棒球比赛本身就对投手有力,打者适应投手的投球习惯一般都要一轮!况且阳乐二中能在辽西赛区夺冠也是靠实力的,虽然比起十一中要差上许多!”

    蔡看着急忙辩解中的任霜试探道:“看霜妹的样子,是不是又喜欢的人了?难道他在球队里?”

    任霜俏脸刷的通红,赶紧摇头否认:“姐姐不要乱说,霜儿如今只想多读书!”

    “哗——”一阵欢呼声响起打断了几人对话,球场上,五棒方熙趁郭淮心情微乱之际触击成功,并采用打带跑战术占上一垒!自豪的扫视全场。寻找着冥思苦想的身影……在那里!三垒边的看台上,一名蓝衣少女为这次成功上垒欣喜激动,俏美地脸上隐约闪动着淡淡红霞。

    “这是取得领先的好机会!”任霜兴奋的呼喊出来,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球场上。

    六棒游击手轲比能稳定一下心神,缓步走上打击区,举起球棒等待击球!投手郭淮转回身看看记分牌上四局下00的分数,安稳稍稍焦躁的情绪,一人出局。一、三垒有人,这是相当危急的时刻!作为队长兼核心,整支球队几乎全部依赖郭淮的右手,队友们紧张地注视。滴落着汗水的脸颊,郭淮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失误,否则……握紧棒球买入手套中,与捕手交换眼神后。郭淮站直身躯积聚力将包含全部希望的球全力投出……

    “好球!”

    冲出两步的杜平赶紧跑回垒包,满是汗水地脸上写满紧张,只要能够取分,相信凭借投手戈定的实力一定能够将阳乐二中摆平!

    “叮!”球被打击出去!杜平不假思索快速冲向本垒!击出这一棒的轲比能也没想到能够击球成功。停顿一下后立即拔腿跑向一垒。此时,最应该紧张的郭淮反而露出欣喜地笑容,手套高高举起将飞速冲来的棒球截住。而后迅速投回本垒……“出局!”裁判终于在几乎同时到达的杜平与棒球之间做出判决!暂时松口气的郭淮钦佩地看向杜平。只差一点点即让十一中拔得头筹!“也许胜利的天平并未倾斜!”看看身后二垒的方熙和一垒地轲比能。郭淮重拾自信投出棒球,他要用三出局结束这危险地局面!

    听到“出局”二字。任霜哭丧着脸扑到苏雪莲怀中,“为什么啊?明明是安全回垒啊!一定是裁判有问题!好姐姐,等高将军回来一定要请他严查!不公平啊!”

    听到“高将军”三个字,苏雪莲心中一动,视线离开球场移向湛蓝地天空,“是呀!不知道夫君过得如何?有没有吃苦受累?唉,还真羡慕青妹,早知道当初就该认真的学习武艺……”

    胡思乱想中,球场上裁判员地话隐约传来:“三振出局!交换场地!”

    ……

    接到三江郡遭到袭击的急报,高勇伫立上党城门下许久,直到贾诩等人赶来才长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贾诩看看郭嘉神色凝重埋头苦思,知道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急忙从高勇手中接过战报仔细阅读城门下出现奇怪的一幕,贾诩、郭嘉对面而立,高勇仰望天际眉头深皱,其余诸将安静的围于四周,等待最后的决断!

    此时此刻,高勇越来越觉得事情有太多诡异,乌

    奴、鲜卑先后异动,若说其中没有关联绝对不可能,谁将他们统合起来统一行动?曹操?不大可能,他尚且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做这些事情;吕布?一介武夫借他个脑袋也做不出这种事;剩下的只有曾在北方逗留过得袁绍了……“你们认为该如何应对?”

    贾诩冷笑道:“既然鲜卑要做出头鸟,那便不用客气,先拿它开刀!正好主公曾说要打通三江郡到轲最部落的道路,正好借此机会一举攻占三江郡以西草原!”

    高勇思索一番,担忧道:“这都好说,关键是如何解救眼前的危机!三江郡孙泰那里只有刚组建的四个步兵师,战斗力与一般郡兵相差无几,加上又无骑兵、弓兵辅助,即便有要塞依托,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虽说督军府紧急动员了十几个暂编师,但是装备、辎重、训练都未彻底解决,只怕也解决不了多大问题!”

    贾诩从随从手中要来地图就地打开指点道:“并州、司州的步卒刚刚经历过大战急需休整,且短时间内难以集中调往他处。剩下的只有驻守各地骑兵部队了!主公应当立即下令将骑兵主力北调,仅留下一小部分驻守黄河沿岸,如此一来,至多一月,应当可以将督军府下辖的十余万龙骑兵集中到北线,到时根据情况决定如何去打!”

    高勇看中地图说道:“可是目前乌桓、匈奴皆未有变,而要打东部鲜卑,骑兵必须调至辽西郡,如此长途跋涉最快也要十天,只怕三江郡……”

    贾诩眯起眼睛:“代价总要付出的,这次东部鲜卑偷袭三江郡肯定是得到了确切消息,知道主公调集主力南下,三江郡仅有两万新兵驻守,故此才敢放手一搏!而起背后可能隐藏更大的阴谋!”

    高勇惊讶道:“更大的阴谋?”郭嘉亦闻言望来。

    贾诩停顿一下,手指匈奴道:“若诩预料不错,当主公调动骑兵进入三江郡后,匈奴人必然开始攻打并州!这时主公无法再调动骑兵救援,只好将蓟县附近的驻军增调过去,如此渔阳至上谷一线守备空虚,趁此机会乌桓再全力南下……联系此点,前段时间乌桓增兵边境迫使沮公将奉天大营训练中的第6机步军和第5弓弩军调派至蓟县,个计划的起始!”

    高勇一惊,立刻将其中一切关联起来,一个宏大的阴谋赫然出现在眼前,“想不到乌桓竟能想出如此诡计!可如今兵力分散,又该如何调派?这一仗该怎么打?”

    贾诩手指划过地图的北疆沿线冷声道:“将计就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郭嘉当即拍手道:“不愧是右军师,这种诡计都能想得出来!”

    数十道军令急速分发出去,高勇最终没有踏入上党城,暂时安排好一切后与郭嘉、贾诩立即启程过壶关直接赶往蓟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并州尚未彻底平稳,又有北防蛮族入侵,上天似乎不大算给高勇一点喘息的时间!

    很快,戏志才接到命令,命其与郝昭负责平定并州及安排河东郡布防事宜;沮授负责冀州防务及寻机南下的重任;黄忠、牵招北上剧阳城,率领21、22龙骑师做好抵御匈奴进::驻扎汲县监视兖州动静并继续训练;31龙骑师驻扎河东郡永>+步师一齐防守河东郡西线安全;剩余骑兵部队则全部开始向幽州蓟县集结,务必用最短的时间赶到!

    其后,向赶赴青州的陈晋发令,命其与乐进交接后改变原定留下的计划,率领原驻扎青州的部队启程返回辽东,直接参与三江郡反击作战。

    除此之外,一道特别命令送到沮授手中,高勇决定在督军府系统内征集军制改革的建议,任何人都可以从实战出发提出自己的见解,包括晋升制度、军事制度、军衔制度、军队编制、名称、名号等等,务求实事求是,凡能提高军队战斗力和效率的建议,一经采纳即给提出人以奖励!

    沮授忙于调派工作安排防务,并没有过多深思这道命令的含义,仅仅是按照往常一样转发下去。怎知,正是这一道军令让征北军系统彻底步上自我修正、自我改进的路途,成为今后千余年兴盛不衰的关键,也促成了日后名闻天下的帝国六大主力的诞生!

    军令紧急,冀州、司州立刻大动起来,骑兵大规模调动,如同飞腾的长龙沿着道路向蓟县汇集,沿途各城做好接应工作,衣食、草料务必齐备,让骑兵部队可以昼夜兼程。大汉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就此拉开序幕!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五章 北疆狼烟(5)

    州战局再变,黑山贼进入东郡后,一路由白绕统领向东进攻,击退颜良后直逼白马城,守将吴匡知事不可为,引兵退入濮阳。其后白绕乘胜追击,率领近十万黑山贼压向濮阳,意图与留守的毛阶、曹昂决战,凭借优势兵力占据东郡最大的城池;另一路由张白骑所带,引兵猛攻燕县、长恒两座袁绍占据的城池,幸好颜良两地驰援力保城池不失,但兵力损失相当惨重,使得速战速决攻占东郡的计划搁浅。

    而另一面,吕布强攻洛阳,久经战阵的兵卒在其指挥下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三番两次站上洛阳城头,若非城内军民殊死抵抗,只怕洛阳早已易手。饶是如此也令袁绍心惊肉跳几次欲弃城而走,逢纪、许攸舍命拦阻才作罢。不过,突围出去搬救兵的信使还是出发了!

    高干昼夜兼程赶往洛阳救急,漆黑的夜色根本无法阻挡兵士急切回援的决心,通向成皋的官道上,袁军兵士排成三列纵队借助微弱的月光小跑前进,许多兵卒已经累得说不出话,只能呼呼喘气。

    “高将军是不是让兵士们休息一个时辰?已经连续奔跑两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赶到洛阳也没力气战斗!”副将不忍见兵士们过度劳累,只好出言相劝。

    高干勒住战马停到路边,看着踉踉跄跄奔跑的兵卒也很头痛,“洛阳仅有四五千兵卒,此刻吕布引大军前来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计后果的猛攻下,洛阳恐怕坚守不了多久!且主公身边多为步卒,只能据城坚守,若要弃城只有死路一条!故此,时间紧迫不能有半分耽搁,哪怕累死也要跑向洛阳!”

    “可兵士劳累过度。万一吕布于沿路设伏阻击,岂不……”话未说完,几声号响鼓鸣从两侧树林中传来,随即一声狂笑震痛耳膜,“高干小儿果然前来救援,陈军师妙算,曹性算是心服口服了!儿郎们,杀!”

    霎那间树林中涌出数千吕布军兵。一阵飞失箭雨后与疲惫已极的袁军短兵相接,骑兵紧随步卒之后冲击而出,截断高干军兵后向两头冲杀而去!急速奔跑的袁军立即陷入灭顶之灾!

    高干心中大惊,枪指敌将道:“曹性?成皋发生何事?尔等怎会绕道此处埋伏?”

    曹性催马奔近嘲笑道:“高将军莫非想要打听成皋守将公孙犊那个笨蛋?告诉你也无妨。公孙犊中了陈军师调虎离山之计,此刻多半已被李邹斩杀!”

    高干闻言心中更急,成皋丢失意味着洛阳变成孤城的事实,以此推断。洛阳形势更加危急!长啸一声吼举枪迎战曹性……

    面对不见丝毫减弱的连续猛攻,不只袁绍,曾力主坚守的逢纪、许攸亦眉头紧皱苦无对策

    长安,李傕采纳张济计策。强逼皇帝赐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凉州;加封马腾为征西将军,屯郿。替朝廷治理地方。二人喜出望外。虽与李、郭仍存矛盾。但还是感念皇上加封。韩遂领旨后与马腾暂别即日返回西凉,而马腾则驻守郿。一来摸清朝廷局势,二来探听中原情报。

    韩、马之危暂解,李、郭又想起老对头吕布,埋伏于弘农的细作经历千辛万苦终于送回了非常重要的情报——吕布引军攻打陈留,此刻弘农郡兵力空虚,乃是攻打地最佳时机!二人找来众将商议,经过激烈的讨论,最后决定由郭引兵攻打潼关,同时派张济引本部兵马走蓝田,经上洛、商县,穿武关进入宛,准备打通与刘表的陆路交通,争取其援助后开始对付韩、马。

    ……

    南武阳,趁着纪灵粮草不济的空档,曹操联合李典再次发动猛攻。纪灵死命抵挡,但实力已不占优,无法奈何精炼曹军攻击,眼见破城之时,任城陈兰、李丰引兵赶到,从背后击溃李典部曲,瓦解了曹军猛攻,而后携带粮草进入南武阳,继续阻截曹军归路。

    眼望如万高山般横亘面前的南武阳,曹操虽仍有获取胜利的自信,但内心深处的彷徨与不安也在一点点扩大。屋漏偏逢连阴雨,刚刚收到消息,即丘的刘备似乎有所动静,徐州郡兵也开始有集结调动迹象。而最令人担忧地是夏侯惇,其送来战报说张勋正领兵北上,请求曹操尽快攻下南武阳打开回兖的道路。

    “仲德!莫非上天真的要舍弃操?否则又怎会安排如此坎坷归途!”

    “主公吉人天相,自有平安之途!子和率领的虎豹骑进入兖州有段时间了,至今未有任何消息送回,只能表明!”

    “哦?表明何事?”

    “子和已顺利潜入兖州,如同静待猎食地豹子,只等寻到最佳战机,到时一鼓作气定会将兖州局势反转过来!”

    入夜,成阳以西五十里豫州军营寨,得知成阳不战而下后,欣喜过望的陈纪命令安营扎寨犒赏将士,庆祝全占济阴郡完成主公下达的任务目标。刚刚从袁绍手中强抢下芶阳,豫州军正自兴奋之际,此刻得知好事连连,自然大喝特喝,反正济阴早已没了曹军踪影,陈纪也放松了警惕,与几名副将把酒言欢,讨论着攻占兖州后北上冀州的壮观……

    午夜,喝得烂醉如泥地豫州军七到八歪的躺满营寨,梦话、鼾声此起彼伏,仅有的几队巡夜士卒也偷起懒倚着门柱打盹……胜利可以带来更大的胜利,但更多地是带来更大的灾难!

    漆黑夜色的掩护下,十几个黑影蹑手蹑脚靠近寨门,低低几声闷响后,守卫营门地豫州军兵全部倒下,营门吱吱嘎嘎地缓缓打开……此时,一个黑影向着东边发出几声鸟叫……

    一匹战马跃上官道,骑士被漆黑地铠甲包裹全身,仅露出的双眼充满复仇地炙热火焰,高举起战枪大声道:“虎豹骑将士们!杀败豫州军,报效主公,重夺兖州家园!杀!”

    “杀!杀!”数百匹战马飞一般冲进豫州军营寨,马蹄踏地声中挥砍的战刀发泄着几日来积聚的愤怒与仇恨!虎豹骑——这支曹操亲自命名的骑兵精锐,终于开始彻底展露出其强悍的实力!

    听到外面闹哄哄叮当乱响,迷迷糊糊仍未从酒醉中清醒的陈纪摇晃着走出帐外,睁开半睡半醉的双眼一看……满肚子的酒一滴不剩全部化作了冷汗……“怎么可能?”

    屠杀持续了一夜,天亮时,趁乱逃向芶阳的陈纪在摆脱追兵后清点人数,这才明白到事态的严重与自己闯下的大祸!一万兵卒活着回来的不足两千,而打了一夜,只知道劫营的是曹军,具体由谁领军却全然不知,败得稀里糊涂干净彻底!而由此战开始,风光无限的袁术终于越过了自己人生的最高点!

    ……

    “文和认为李、郭二人一定会调兵攻打潼关?可他们又怎么会安心的不管韩、马呢?西凉军兵的战斗力可是相当强悍的!”得知韩、马引兵攻向长安后,几人趁休息时围坐,商量事态可能的发展。

    贾诩拿起一根树枝划出凉州、长安一带的大体地图解说道:“道理很简单,韩遂、马腾乃雄踞西凉的地方名望,有着雄厚的根基,又素与羌族人交好,因此决不会轻易离开凉州。而其此番兴师动众压向长安不过是显示一下实力,令李、郭二人不敢再打西凉的主意,至少短时间内不敢;此外,也趁机打探中原情况,为将来准备。当然,若能趁此机会捞到些额外的好处也不错!”

    “将来?难道韩遂、马腾也有野心?”郭嘉好奇道。

    贾诩呵呵一笑:“奉孝怎会有此一问?世人千千万,无野心者又有几何?西凉地处偏僻,土地贫瘠粮产低劣,物产也不丰富,且羌族半耕半牧,不是很服朝廷管束,时常闹出反叛之事,引得西凉态势不稳,始终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若无强大的外力介入,它将永远维持现今的状态——散沙般各自为政,互不统属、互相牵制又互相制衡!”

    高勇当然清楚西凉情况的复杂,听到贾诩的分析,理解的更加透彻,“这么说李、郭摆平韩、马后一定兵发潼关,从背后捅吕布一刀?”

    贾诩点头道:“诩有七分把握!故此,之前奉孝建议的偷袭陕县的计策诩也赞同。不过,要准确的把握时机,陕县地处要冲,吕布必置重兵防守,若稍有疏忽,反可能被敌所乘!”

    高勇想起助手大阳的潘凤笑道:“潘凤比较谨慎,应无大碍!只是送来的战报一直没有青州驻军和曹操、刘备的消息,很令人担忧啊!”

    郭嘉耸耸肩膀无奈道:“刘献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阻断了青州与冀州的交通联络,导致青州驻军的消息要从海路转送过来,至少要晚上个十来天!唉,主公,还是想办法把刘献弄掉吧!否则,青州可能会比兖州更乱!”

    高勇哈哈一笑:“你错了,沮公、文和的意思正好相反,继续放任刘献折腾,最好的闹的天怒人怨,如同当年袁绍一样……”

    听到这,郭嘉坏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嘉又要准备檄文了!”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五章 北疆狼烟(6)

    的打法,仿佛东部鲜卑已经强大到无所顾忌的地步。每次冲锋骑射都要消耗数万支箭矢,而逐渐摸索出经验打法的鲜卑步卒一点点恢复了战斗意志,伤亡率比起之前呈明显下降趋势。每日激战几乎都要以命拼杀,黑烟滚滚遮天蔽日,弓弩木石、兵器尸体已在要塞墙外堆出斜坡,凝固变黑的血迹如同大地的伤口——刺眼而血腥。

    清晨例行的防守结束后,左右望去,硝烟弥散中,守军步卒抱枪而睡、靠墙打盹,弓兵检查弓弩领取箭矢,准备迎接下一场即将到来的激战。抵挡占据兵力优势的鲜卑连日猛攻的代价相当巨大,增援来的两个暂编师一万人已经伤亡超过四成,而原有的三个步兵团也仅余一千可用之兵!看着年轻的脸庞逐渐消失,看着勤务兵每次战斗后收集起来的成堆的士兵身份牌,身为最高长官的孙泰心情可想而知,按照身份牌查找阵亡将士的住址是一件痛苦的工作,哀叹惋惜之余,对东部鲜卑的仇恨与日俱增,这种仇恨也随着阵亡通知书传入三江郡、玄郡以及辽东郡!仇恨的种子一旦播下,想要消除它是无比艰难的!

    走在城墙上,鼓舞士气安慰士兵的同时,孙泰也在焦急的等待增援部队的消息。此刻要塞内仅有兵士不足八千,面对每次都要投入两三万人作战的鲜卑进攻,压力几乎达到让人崩溃的地步。

    “禀告太守,732长杨同重伤不治……”

    孙泰身体一颤,缓慢望向黑烟中时隐时现的太阳哀痛道:“老朋友又走了一个!主公,快回来吧!”这时,鲜卑进攻的号角声再次传来,孙泰死死盯着城外聚集起来的鲜卑人,眼中燃烧起复仇的烈焰!

    闻听号声,守军将士几乎本能的站立起来。握紧刀枪准备迎战。“孙太守,鲜卑人要怎么打才能退回草原啊?天天这样折腾他们也不嫌累!”

    “可不是吗!啥时能让出城砍杀?躲在城上射箭真是有损73步兵师的颜面啊!要是让机步师的同乡知道,人可丢大了!”

    “对呀!孙太守,俺们师啥时能升为机步师啊?弟兄们都想坐着马车行军,靠这两条腿又累又慢!”

    孙泰苦笑,在几名士兵脑袋上各拍一下,“好好打仗,以后机步师地战士要从步兵师选拔。你们还怕没机会吗?”

    “真的啊!太好了!哥几个听到没,多杀几个鲜卑人,俺们也到机步师风光去!”

    一阵哄笑响起,为紧张的气氛带来一丝暖意。但是战争已经开始。“弓弩兵准备:无差别射击开始!”

    看着漫天箭雨扑向鲜卑人,孙泰又响起了接连故去的几位老友,一时心中充满愤恨与诅咒,“弟兄们狠狠的打!不用顾及箭矢消耗。补给一两天内即能送达。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城内储藏的几十万支箭矢全部射到鲜卑人身上去!”

    此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跑上城头,“禀告孙太守,夫余都城增援的两个团天黑前即能到达。96暂编师大约在明日午后抵达!”

    孙泰点点头问道:“玄增援地人马如何?”

    “仍需三四日!”

    “很好,看来三江郡不会有危险了!”

    ……

    河东郡大阳城,潘凤瞪着波涛滚滚的黄河水一阵怒骂。“老天爷也太不长眼了!为何要下这么一场大雨?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几十条船冲走了一大半。这可怎么攻打陕县啊!”正当潘凤准备渡河夜袭时。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破坏了。雨势猛烈,将刚刚整理出来地通向河内郡的百余里官道冲了个一塌糊涂。不但影响粮草补给,也让刚刚获准的兵出蒲坂寻机攻打白波贼的计划搁置。而这仅是开始,黄河中上游也暴雨连天,导致河水迅猛湍急,大有泛滥之势!

    “报告!左军师急令45机步师潘凤延缓偷袭陕县,派出兵士巡防河岸并将沿岸低洼地带地百姓迁往城内,严密监视水情,防止河堤决口造成水患之灾!”

    潘凤不解左军师为何下令严查水情,问道:“多下点雨有何可怕?左军师也太过谨慎了。”

    “潘将军有所不知,河东郡蒲坂、河北、解县、汾阴、安邑普降暴雨,已有四五条小河泛滥成灾!另据探查:冯郡最近阴云密布,似乎也要有大雨降下!”

    潘凤立正接过信令,“请左军师放心,大阳沿线决不会有任何问题!”

    ……

    冀州安

    所信都城,百姓虽然经常看到运送军用物资的超长车过的运送士兵的马车,但像今天这样亲眼目睹三万余骑兵沿路狂奔地壮观景象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整整四个时辰,急速奔驰的骑兵未曾有任何中断!百姓们沿路眺望,看着四蹄腾空全身汗如雨下地战马,看着黑甲包裹身材魁梧地高大骑士,看着战刀弓弩箭壶尾羽地冷森杀气,看着英气勃发战意昂然的年轻脸庞,冀州百姓对征北军地亲近感受飞快升华!

    男人们惊讶的合不拢嘴,姑娘们窃窃私语讨论着那位骑士最是英俊,孩童们翘首眺望,立志长大后要成为其中的一员……当然,也少不了酸楚、落寞甚至妒忌。某些世族大户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期盼在这强大的军力面前消散无踪,此时一个共同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真正的改换门庭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奔行在队伍最前端的李政与华雄正在商讨此番北疆战事。“这么说李将军认为鲜卑素利不过是个诱饵,只为吸引骑兵北上?若果真如此,那真正的敌人会是谁?乌桓还是匈奴?不会是因为在下曾杀了乌桓几百人的缘故吧!”

    李政哈哈一笑:“怎么可能?乌桓没那么小气!要说真正的敌人……或许是北方草原上的所有人!不只是乌桓、匈奴,还包括整个鲜卑!”

    华雄稍惊,与中部鲜卑交好是人人皆知的政策,可听到李政这番惊世言论,不得不重新审视思考其中深意,“李将军是说中部鲜卑也是敌人?可主公常说与轲其塔乃生死之交,又如何……”

    李政眼望前方即将经过的武邑低声道:“主公书中曾写到一句话:在国家利益面前,任何私人情感都要让位!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

    徐州东海国,一支万余人的精锐丹阳兵快速步入琅邪郡境。即丘城内,田丰将一切安排完毕,最后对芳道:“子方乃全盘策略之关键,务必隐蔽行军不露丝毫痕迹,如此方能达到最好的奇袭效果!”

    芳狠狠点头:“田公尽管放心!”

    刘备拉住芳眼含感动道:“此番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一切要多加小心!备与城阳太守薄有交情,必要时可以退入城阳郡暂避,相信曹洪不会明目张胆的追入青州!”

    麋竺仍未彻底安心,再次确认道:“田公究竟有多大把握重夺琅邪?”刘备虽知道田丰厉害,但心里仍忐忑不安,这种以少击多以弱敌强的事风险实在大了些。

    田丰自信微笑道:“曹贼被堵南武阳粮草将尽,若兖州不出意外,其只有败亡一途!到时无粮为继,他又能如何?抢琅邪郡?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抢东海国?那要问袁术答不答应!抢青州?呵呵,恕在下看不出现今的曹操有这份胆量和魄力!再者陶州牧安排曹豹佯装大军压向缯县,必定让已如惊弓之鸟的曹洪调兵增援……”

    刘备暗自给自己打气后,对众人道:“诸公齐心协力,胜败在此一举!”

    ……

    沿路飞奔的不只有骑兵部队,高勇及随身保护的兵马也一样不敢有半刻延误。刚刚收到蓟县秦风送来的消息:尚未发现乌桓集结之迹象,可这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反而更令人担忧,秦风只好以不变应万变,静待乌桓先动。而另一面,高顺亦率领步兵主力急行军赶回幽州,希望在乌桓南下前布置妥当,虽然部队疲惫,但只要能够及时赶到,乌桓的进攻将土崩瓦解!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时间!

    “文和、奉孝,你们认为乌桓若要进攻会选在何时何地?”高勇的担忧逐渐增强,乌桓吃一堑长一智,也学会了隐蔽集结突然进攻的套路,加上幽州有着漫长的边境线,防守起来确实费力。

    贾诩想也不想立即答道:“若诩是丘力居,一定会在骑兵赶到幽州的时刻发起进攻!既能让龙骑兵没有时间休息,又能打乱原定安排,造成一定混乱,更可趁机给进攻三江郡的素利以鼓舞和激励!至于地点……有太多种选择了!”

    郭嘉看看贾诩又看看高勇猜测道:“主公认为以如今幽州各郡的富庶,乌桓还需要选择进攻地点吗?除非他想要更大的战果……”

    贾诩一愣,顺着郭嘉的思路继续下去:“难道是广平、渔阳、昌平这条路线?而最终目标是——”三人同时喊出来:“蓟县!”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五章 北疆狼烟(7)

    峭狭窄的山路翻越大兴安岭连通东部鲜卑,十余年前尚有客商往来,自从夫余国灭后,这条山路逐渐被通向黑河源城及望兴城的新建道路取代,一个月也遇不到几名客商,反而是山禽野兽日益增多,每晚虎啸不断颇有荒凉韵味。

    可与此相反,兴安城由于地理位置独特,四周拥有上万顷良田,乃三江郡产粮排名前十的大县。考虑到安全因素,才于此地驻扎一团步兵。

    城墙上,巡夜士卒举着火把察看漆黑四周,虽有郡府及师部加强戒备的严令,此地军兵仍未放到心上,毕竟要到达此城还要经过兴中要塞,除非鲜卑人会飞,否则……“谷哥,营里有啥消息没?听说1团和2团奉命南下打仗去了,咱5啥时动啊?守着这城一点意思也没有!听!又是狼嚎虎叫,都快腻死了!”

    “好好巡夜!哪里来的这么多牢骚!你当谷哥不想打仗啊?谁让新来的团长运气不好呢,抽签抽到这种地方,看看外面,黑糊糊的能有啥嘛!鲜卑人再狡猾也要害怕虎、熊吧,除非吃饱了撑的,不然……”

    跟着谷哥前进的士卒突然发现谷哥脑袋一晃,火光照耀下一支箭不偏不倚正中太阳穴!谷哥身体瘫倒同时,耳边劲风袭来,来不及躲闪,这名发牢骚的士卒也追随谷哥去了…

    “呜呜——”急促的警报号声响起,城内征北军匆忙出营登上城墙时,赫然发现敌人竟然是鲜卑族兵!“三营通知城内百姓立刻撤离,余者肉搏杀敌,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援军赶来!”团长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激发起全团官兵的战意!没有了箭矢互射、滚木垒石,只剩下喊杀拼打以命搏杀!

    冲上城头的鲜卑族兵一部分与官军混战,一部分冲入城内放火杀人,意图打击守军意志,逼迫城内出现动荡!大火迅速蔓延,但驻守的征北军全无惧意。用生命延缓鲜卑族兵的入侵,一次次将爬上来的鲜卑族兵击杀击退,将冲入城内的鲜卑族兵围剿歼灭!西门成为争夺地关键,鲜卑族兵不计伤亡的猛攻猛打,汉军死战不退拼命抵挡!一个连一个连的投入战斗,一个连一个连的全员战死,团长心头留血却仍紧咬牙关坚持战斗,手中战刀不知砍杀多少鲜卑族兵。不知崩出多少豁口,但充斥胸中的仇恨却越聚越多!看着属下、将士相继战死,那种战友间生死与共的激情彻底爆发!

    连续斩杀四五名鲜卑族兵后,团长登高一呼:“745将士们!今日一战事关征北军名誉和三江郡安危。即使死了也要将鲜卑人拖延下来,为父老乡亲撤退争取时间!全团听令:死战!”伴随大吼,战刀重重劈下,将眼前冲过来的鲜卑族兵脑袋劈开。血浆脑浆一起崩出……

    “死战不退!杀!”还活着的战士无论伤否皆发出震天呐喊,舞动着战刀盾牌反向鲜卑族兵发起冲锋,刀枪互砍腥风血雨中,诠释着军人地天职!

    城外黑暗中。一员鲜卑老将闻听城内震彻天地的呐喊身体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目光沿着兴安城西城扫过……

    身边一人道:“拓跋虎将军。汉军不过如此!看来之前的传言轻易听信不得!攻下此城。整个夫余都将是鲜卑人地了!”

    老将轻轻摇摇头:“大帅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敌人!汉人比以前更厉害了!攻城用了多少人马?”

    “五千多人。带来的族兵还有一千没动用!”

    “知道守城的汉军有多少人吗?”

    “依属下看没有三千也有五千!可能是消息不准,或者……”

    “呵呵。以后多学着些,城内汉军绝对超不过一千五之数!”

    黎明,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兴安城地战斗趋近尾声,浑身浴血数十处伤口的团长带领身边三十余人死死堵住东门,看着天空一点点明亮起来,团长露出憨厚的笑容:“弟兄们,三个时辰,相信老乡们应该快到夫余都城了,那里有3兄弟驻守,得到鲜卑偷袭的消息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全团将士地仇征北高将军会给报的!”

    “呵呵,团长不愧是上过学的,讲出来地话就是不一样,这辈子跟团长没错,如果还有下辈子,仍做团长地手下,继续杀敌报国!”

    “对,跟着团长、跟着征北高将军打遍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地威名!”

    团长仰天大笑:“都是好兵,多余的话不说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还

    天立地地汉子!来,最后一次冲锋,让鲜卑人看看汉厉害!杀!”

    鲜卑族兵被汉军傲视天下的气势震慑,许多人本能的退后,直到军官呼喝才战栗着冲向汉军……最惨烈也是最后的战斗……

    拓跋虎崇敬的看着战死的汉军,翻身下马走到仍插着数柄剑的团长面前,视死如归的脸上仍无丝毫惧意,有的仅是忠贞与无畏!脖间挂着的铁牌掉落出来,在初升朝阳下耀耀生辉……拾起来细看,一串数字与一个汉人名字:王竑!

    昼夜兼程抵达蓟县已经是二十一日清晨,来不及休息,众人径直来到郡府。顶盔贯甲的秦风接到命令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高勇一行人急忙迎出禀告最近军情:“主公调令已经执行,蓟县所驻军兵已按部署进行调整,上谷郡广宁城、居庸城、渔阳郡广平城、渔阳城以及右北平俊靡城各自进驻一个机步师和一个弓弩师,第2骑军的23骑师驻扎于代郡乌坡,24龙骑师驻扎于上谷广宁,25龙~|向渔阳广平。蓟县留有61机步师作为机动力量,随时策应各方。”

    听着秦风仔细汇报,高勇一边洗脸喝水,一边问道:“乌桓还没有动静?丘力居这条老狐狸不会这么沉得住气吧,还有苏仆延与征北军仇深似海,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贾诩几步走到地图前察看片刻问道:“与乌桓部落做生意的商人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最近一段时间百姓状况如何?有没有谣言?有没有人心惶惶?有没有人趁机聚拢闹事?”

    秦风拿出一杳报告交给贾诩,并略作概括:“大体上很安稳,燕国、渔阳、右北平都很平静,尚未有动乱出现,不过可疑的人倒是抓了十几人,暂时未能审出情报。不过上谷、代郡靠近边境的村庄流传起乌桓大军即将入侵的谣言,许多富户、大族内迁,带动百姓跟随,两郡官吏和警备队已经下去协助,还抓到不少乌桓奸细。可由于抽调部分警备队支援并州作战,两郡只能勉强维持。边境沿线的城池要塞的守卫工作皆已转交给军队了!”

    贾诩翻看报告,紧张的神情稍稍舒缓,并时时抬头与地图对照,“主公,从现有情报判断,乌桓的主攻方向极可能奉孝预测的渔阳、右北平一线,甚至突袭辽西也很有可能。”

    郭嘉很快将地图上标记的驻军计算出来,“主公,幽州西部五郡现有驻军约七万,加上今日进入范阳郡的李政、华雄部,兵力将超过十万!原驻中山灵丘的13机步师将于一日后进驻代郡乌坡,目以分出部分兵力支援三江郡。”

    高勇擦净脸来到地图前一一查看标记各部队驻地及兵力的小纸条,“诸位看应该如何调动?”

    贾诩视线沿着辽西走廊移动,最后落在三江郡虎威要塞,“李政将军原为辽西人,可命其率领第1龙骑师暂住于辽西郡,防止乌桓偷袭;3龙骑师可直接增援三江郡。至于步卒还是暂时不动为宜!若是可以的话,可令驻扎渔阳广平的25龙骑师立即启程增援三江郡,其=b部分兵填补。”

    郭嘉看看骑兵布防的位置说道:“此法可行,不过幽州西部已集中超过十万兵力,可不可以做一次试探性进攻摸摸乌桓的底?主公曾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既然兵力防守已无问题,何不派龙骑兵先发制人杀入乌桓?”

    “先发制人?妙!以攻为守或许反而能收奇效!”

    军令刚刚发出,众人尚未来得及吃饭,奉天急报送达。19日夜,兴安城遇袭陷落,驻守此城的74步兵师51332名官兵全部殉国!驻扎夫余都城的743立即组织防御,同时赤奴颜率领的暂编95师将协助其防守。

    惊闻此事,屋内气氛瞬间降为冰点!包括贾诩在内没有人相信这会是真的,高勇拉起传令兵急问:“抵达兴安城必经兴中要塞,为何那里守军没有一点预警?荀公是什么意思?”

    “回禀将军,兴中要塞至今未发现敌人踪迹。荀参赞猜测这条山路可能是东部鲜卑准备对付夫余而开出的!故此……”

    这时贾诩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阴冷道:“好个素利,竟敢跟主公玩阴招!也好,让贾诩领教领教你的厉害!主公,请准许贾诩随同师一同增援三将军,乌桓留给奉孝解决,属下去会会素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MFU.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五章 北疆狼烟(8)

    后赶往三江郡。

    高勇静静的坐着,呆望幽州地图,“745的团长是不是叫王竑?”

    郭嘉点头道:“不错,祖籍玄,是当地大族王家……”

    高勇神情落寞,喟然长叹道:“又欠下一分人情!王竑乃王老族长最喜欢的侄儿,奉孝帮忙斟酌,我要写一份悼词,撇开一切不谈,这份为国捐躯的精神值得嘉奖!秦风,你去安排一下,参与并州作战的部分将领会陆续抵达蓟县,到那时……用胜利捷报和乌桓、鲜卑的鲜血祭奠为国捐躯的英灵!”

    “遵令!”秦风立正敬礼,“兴安城的事需要通告全军吗?”

    “当然,要让全军将士牢记这份仇恨,磨砺刀枪,用乌桓、鲜卑的人头为战友复仇!”

    八月二十二日,第13机步师进入代郡乌坡,与23龙~州最西端的城池。得知三江郡战事不利的消息,华雄带领部队抵达蓟县后直接奔出郡府向高勇请缨,要求率兵出战,出辽西卢龙岭从背后攻击包围虎威要塞的素利兵马!而后一鼓作气联合中部鲜卑夹击东部鲜卑,一举平定大兴安岭以西的草原。

    看到双眼冒火的华雄,高勇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关西人豪爽重情义,而王竑曾经跟过华雄一段时间,两人有着深厚的私人交情,每次回到奉天,华雄都要到王家拜访。“奉孝意下如何?”

    郭嘉为难的看看华雄,又看看地图,两难选择中再一次印证了郭嘉临机果断,“也好,让华将军跟随右军师一同支援三江郡。这边只要守住即无问题,关键是三江郡绝不能动荡,绝不能让鲜卑人进入三江郡腹地。暂编师毕竟与正规军有着差距,只能起辅助作用!不过,现在不是反击东部鲜卑的时候,各部队刚刚经历大战,需要时间休整补充!十月至十一月,待粮草齐备、兵源补充完毕后可以给东部鲜卑以打击!之前制定的试探进攻乌桓的策略继续实行,改由步卒充当主力,一点点进入草原腹地。迷惑乌桓同时为骑兵调动争取时间!”

    高勇点头赞同:“按照奉孝的计策办。华雄听令:命你率领第1龙骑军即刻启程增援三江郡,抵达后听从右军师调遣,如若违抗军令军法从事!”

    华雄挺直魁梧的身躯激动道:“末将遵令!此去定要斩尽鲜卑畜牲为死难的弟兄报仇!”

    夫余都城已经整一新,再次来到此地的赤奴颜不禁回想起当年与高勇并肩奋战地场景。如今的城池比当年扩大了足足一倍,扼守两江之间,成为连通四方的战略要地,途径此处的道路如脉络般将整个三江郡与玄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珲儿、安儿。当年爹就是从这里进入此城,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看着欺辱威压娄人数十年的夫余人跪在自己脚下战栗发抖的模样,简直比杀了敌人还要爽快!只为这,你们也学文习武。好好报答高将军,他是娄的大恩人啊!”

    二人齐声昂然坚定道:“爹爹放心,孩儿将此话牢记于心。对天发誓:永远效忠高将军。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虎威要塞。孙泰接到兴安城失陷的消息后登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恰逢鲜卑又发起进攻。守城地五个步兵团、两个暂编师只好在没有主将的状况下依靠自身的意志反击,连续三次击退鲜卑进攻,使城池外的尸体增加一层后才令要塞恢复了平静。傍晚时分,暂编96师携带粮草辎重与玄郡增援来地携带大量箭矢兵器的65至68个暂编师一同进入要塞,整整三万三千余人几乎将要塞填满,也让守军有了战胜敌人的充足自信!

    城外的素利似乎也在连日地猛攻中发现异常,要塞内的汉军越打越多,且刚刚收到两日前北边宇文莫槐送来的消息,那边的战事也不顺利,不过守城汉军岌岌可危,相信一两日内即能攻下。

    素利长叹一声:“这次可是把老本都压上了,若无收获只怕……拓跋,一切全看你老爹地了!”

    拓跋喝下一碗酒自信道:“大帅放心,俺老爹久经战阵,十几年来一直跟夫余打仗,对于攻城颇有心得,这次走的山路也是老爹辛苦多年弄出来的,绝无问题!也许兴安城已经归了大帅,甚至夫余都城都……”

    素利听着拓跋地话心中稍安,转头对手下五狼之一地契兰托道:“再派人

    居那里去,问问幽州情况如何?汉军有没有增援?让下,只要能拖住汉军,这三江郡必能夺下,而后按照约定,右北平、辽西、玄全部划给乌桓,鲜卑只要三江郡即可!呵呵,哈哈!”突然大笑,不但未惊动底下诸将,反而引得他们一起大笑,仿佛这约定是一件好笑地事情!

    二十三日清晨,几十匹快马,数十杆将帅旗帜驰入蓟县,高顺带领管、田豫与张飞带领赵云、太史慈、张辽同时抵达。郡府厅堂,众将列坐两侧,沉闷气氛中,卫兵将事先准备好的沙盘抬入屋内,典韦、许褚各执兵刃站立两侧,沉默地神情下蕴藏着无尽的复仇烈焰!

    高勇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幽州地形首先说道:“诸位,兴安城失陷必使夫余都城及其周围地带陷入被动,右军师贾诩、李政、华雄先后率兵增援,加之督军府征召的十余万预备役暂编师,三江郡尚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不过,乌桓、鲜卑、匈奴连同一气妄图侵略大汉之心不死,鲜卑发难三江郡,匈奴增兵雁门郡,只剩下乌桓隐秘诡异!但是,相信诸位心中都清楚这种隐秘背后的阴谋!”

    张飞怒瞪双眼咬牙切齿狠狠一拳打在案几上,“主公拨给老张一万骑兵,出卢龙岭直插东部鲜卑腹地,保证杀得鲜卑血流成河!男女老少全给他喀嚓了!”

    太史慈亦狠狠道:“鲜卑无情无义乃狼子野心之徒,必须给予其致命打击方能震慑乌桓、匈奴!故属下赞同张将军之言,轻兵直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素利敢入三江郡劫掠,吾等也可杀入鲜卑部落大肆洗劫!”

    “不错,此计可行!虽然第1龙骑军赶赴三江郡救援,可蓟县四周尚有23、24、25三.>|辽仔细察看沙盘,“卢龙岭过于靠近乌桓容易被发现,何不借助辽西草原,让第1龙骑师佯装进攻乌桓,掩护部队秘密北上!”

    赵云轻抚下巴缓慢道:“仅让第1龙骑师佯动恐怕不足以迷惑乌桓,最好能让幽州边境的驻军配合,同时佯攻乌桓令其混乱!如此方可明修栈道暗独陈仓!”

    郭嘉闻言眼睛一亮,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这些策略乃贾诩临走时留下的,想不到几员将领聚集起来竟也能大体设计出来!

    高顺沉静的面容亦有些动容,思索片刻后说道:“主公,属下认为此时不宜大规模主动出击,草原上步卒很难与骑兵抗衡,且轻易出兵容易让防线出现破绽得不偿失!不如使一招示敌以弱引蛇出洞,诱使乌桓出兵,其后在加以伏击聚歼!”

    高勇与郭嘉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虽说此战略之前已被贾诩、郭嘉设计出来,但听到诸将三言两语将其拼凑起来,并说的大体一致,这种能力着实令人惊讶!当然,限于能力,他们没有能够说出更为关键的一招,可即便如此也相当厉害!

    “众将听令:命令赵云指挥25龙骑师、太史慈指挥24骑师同受张飞节制,即日起隐蔽行军潜入辽西郡,而后按照计划行事!张辽指挥23龙骑师沿边境线巡视,凡遇乌桓人一律抓捕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秦风、田豫、管亥协助高顺统领步卒,按照既定方针行事!”

    各将奔赴部队的同时,几匹快马载着肩负重任的特种兵北入草原,他们要与冯玉取得联系,完成贾、郭二人制定的战略的关键部分!

    午后,距离蓟县最近的居雍、广平最先出现异常,驻扎边境的军兵全体动员起来,协助周围百姓后撤,同时将辎重粮草运往城内,部队也逐批撤入城内坚守,似乎放弃了边境上众多的小型岗哨要塞,当夜,大量军兵悄悄离开城池东去,行军迅速目标明确……其后,俊靡、广宁、渔阳相继出现同样的情况,只有最远处的乌坡未有任何动静!

    怪异中透着蹊跷,前段时间整军备战严阵以待的征北军突然开始分批东进,行军速度快的超乎寻常,长长的马车队伍延伸十余里,掀起的尘土数里外清晰可见!突然而秘密的调动大出乌桓预料,以至于乌桓细作根本来不及做详细调查!

    接到密报的丘力居目瞪口呆:“这也太邪乎了吧!**万军兵眨眼之间走了七七八八,若是他们突然杀回……”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1)

    着浓烈酒气的酒滴后说道:“高勇手下的汉军确实厉害,但也仅限于骑兵和守城,汉人的弩箭射得再远、射得再准也要靠人来用!现今其将兵马东调,正说明素利大帅的进展顺利,或许鲜卑人已经杀入三江郡腹地!高勇向来小心谨慎,此番调动纯属迫不得已!”

    衰老许多的乌延鬓角已见白发,处于前线的他时刻小心提防,害怕不知哪日将会到来的汉军骑兵,去年的进攻失利已经留下了阴影。“汉人城池高大坚固,诸位都曾亲眼得见,三五千汉军驻守的城池,一两万乌桓族兵未必能够攻克,加上汉人狡猾多端,高勇屡施鬼计,还应暂以观望为主!这一点并不违反与鲜卑、匈奴的约定,关键是要保证一击成功彻底将渔阳郡截断!否则一旦让高勇恢复过来……”

    丘力居看看乌延问道:“汗鲁王仍然坚持攻打渔阳?”

    乌延点头道:“不错,渔阳郡城池少,多为荒山野岭,只有东西、南北两三条道路而已,利于乌桓骑兵奔袭,也可方便截断右北平以东与蓟县的联系,而后再配合鲜卑、匈奴一点点蚕食留守北方的汉军!等到高勇的主力赶到时,整个北方都将易主!”

    坐在右手下方的苏仆延听到这里嘿嘿笑了起来,不屑的看着乌延道:“跟高勇打了几年仗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不知汗鲁王有没有到渔阳郡去过?东西、南北两三条道路?哼,这个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渔阳郡仅东西向的主干道就多达六条,最北端的是俊靡至广平的路,最南端的是泉州至土垠,不算小镇,其间还隔着五座大城,不知汗鲁王要如何打过去?如何截断?别忘了幽州、冀州的道路四通八达,汉军调动速度比以前快上数倍!高勇是率主力南下并州了,可他手中仍握有十余万兵马,你当这些汉军吃白饭的啊!要是真把高勇惹火了不顾一切的杀过来。你自己能顶得住?别忘了北面地轲最可是与高勇走的很近!”

    “你!!!”乌延知道苏仆延对自己有成见,但也没想到居然用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讽刺,压抑不住的愤怒喷涌出来:“你好!被汉军打的如丧家之犬,若非汉人内乱,你的部落早被高勇剿灭了!还容得着你在这里唧唧歪歪?”

    难楼酒醉的眼睛打量恶语相向的二人扑嗤笑了出来:“这还没跟汉人打仗呢就先斗起来了!唉,还是算了吧,各自回去带领自己地部落想办法,要么北上跟鲜卑人打。要么南下与高勇拼命,要么守在部落里等死!”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丘力居实在看不下去出言道:“都坐下!吵闹什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都快吵没了!汉军比以前确实厉害许多,不过也别忘了,高勇可是调动了二十几万人南下。留在北方幽州的不过四五万兵卒而已,且多为步卒!换句话说,此时进攻幽州根本不必担心汉军有大规模反扑,剩下的只是如何攻下城池抢夺财物!”

    乌延压住火气问道:“难道真要啃硬骨头?广平、居庸皆城高墙坚。即使只有三千汉军驻守,也需要两三万族兵进攻!费力不讨好啊!且道路崎岖,极易为汉军埋伏!”

    难楼亦有同样地疑问,放下送到嘴边的酒碗望向丘力居。等待他的答案。

    丘力居冷笑道:“汗鲁王有所不知,汉人有居名言:兵不厌诈!任高勇聪明绝顶也料想不到乌桓计中计、环中环的厉害!你们吵来吵去有何用处?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攻打汉人城池!如今居庸、广平、渔阳地边军陆续东去,不趁此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汉人。教训一下高勇。你们能咽得下这几年所受的气?”

    “当然不能!”苏仆延怒吼出来。“可咽不下归咽不下,打不过还是打不过!高勇手下的汉军全不怕死。又有高城硬弩,强攻硬打损伤大地还是乌桓!”

    丘力居拍拍苏仆延的肩膀:“谁说要强攻了?谁说要硬打了?放着辽西、上谷、甚至范阳这些好地方不去,干嘛非得啃渔阳、蓟县?”

    难楼闻言双眼放光,乌延干脆眯起眼睛仔细琢磨……唯独苏仆延佯装吃惊,可心里却早已开了花,他十分清楚攻打辽西意味着什么……

    ……

    周皱着眉从督军府返回,这已是第五次了!虽说手中有高勇特发的令牌,可以进出某些机构,但督军府却始终是最神秘地存在。距离政务院不过一里路且在同一条街上,却仿佛天上明月可望而不可及,即使有女婿太史慈这层关系也无法踏。卫兵总是和蔼地将人拦下,无论如何解释也不肯

    带着满肚子疑问与牢骚,周奂只好到老友蔡家述说。谁知刚刚走入大门便听到屋内一声大叫,“什么?兴安城失陷?一千多将士全部阵亡!这是真地?>|:

    “儿不敢,此事千真万确!爹爹切莫和外人讲!这可是雪莲姐姐从荀参赞那里软磨硬泡来的!”

    “这可如何是好?鲜卑人精于骑射,寻常汉军都不是对手!唉,可怜三江郡百姓又将遭受兵祸之灾了!”

    “这个爹爹倒是不用担心,听姐姐说督军府已经征召了十余万兵士北上支援,相信很快会有捷报送回!”

    听到这,周刚刚碰到门环地手缩了回来,心中不住嘀咕道:“这辽东是怎么回事?高勇不在,为何督军府能轻易征召十余万人?这可是朝廷都未必能做到的!”

    ……

    孙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脸色依旧苍白,儿子静静的在一旁服侍,担心观望。“城内现有兵士三万一千余人,包括五个步兵团和七个暂编师!伤亡总数已超过一万。伤兵皆已送到望兴城修养。”

    “咳咳!”咳嗽两下,孙泰咬着牙忍受着身体内钻心的难受问道:“主公那里可有消息?援兵何时能到?”

    “根据督军府送来的消息,进攻并州、司州的部队已经开始北撤,骑兵最快将在三四天内抵达!预计为33龙骑师以及第1龙骑军!”

    孙泰猛然坐起精神振奋道:“好!三万骑兵!足够给鲜卑人开场欢迎宴会的了!兴安城的仇可以报了!将援军即将抵达的消息通告全军,告诉他们反击的时日不远了!”

    蓟县郡府,高勇看着顶盔贯甲飒爽英姿兼且软硬不吃的赵青无可奈何,好事的郭嘉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好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阻:“青儿别闹了好不好?乌桓人不比黑山贼,他们精于骑射,是天生的战士,即便有两三年实战经验的骑兵不依靠铠甲和弓弩也仅能与其打成平手!况且飞矢满天,你这样上战场太危险了!”

    赵青小嘴一撇,“乌桓族兵青儿曾经领教过,比黑山贼强不了多少!当年与云哥一进一出如入无人之境。如今青儿武艺大为进步,相信斩杀乌桓族兵更是易如反掌!不论将军怎么劝,这战场赵青是去定了!”

    高勇待要继续劝说,却见门后伸出一个脑袋,典韦憨厚笑道:“主公,赵将军忠心还是准其随军为好!有赵将军在,典韦和老许也可以尽情的上阵杀敌!反正乌桓人都该死,替典韦打磨双戟也不错!”

    不想赵青扭头怒瞪,吓得典韦以及刚探出半个脑袋的许褚立刻缩了回去,“想得美!你们两个在河内郡杀了那么多黑山贼,难道不许赵青也立点功吗?”

    “嘿嘿,主公倒是说句话啊!”

    高勇越来越喜欢这两位保镖了,难得想出这个一举两得的好主意,不待赵青哀求,直接下令:“提议通过!你二人跟随高顺将军上阵杀敌,赵将军留下随护左右!”说完不理赵青埋怨的眼神,飞快跑出院子。

    ……

    来到居庸城外,高顺走上山脊打量四周地形,青石林木下,几条清晰的山谷纵横于群山之间,蜿蜒曲折通向北方草原,“此地可能是乌桓备选的进攻地点!山谷纵横不利于骑兵作战,反而利于弓弩兵埋伏。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于山脊上设立暗哨,昼夜监视谷内动静!”

    管问道:“将军,既然此地乃乌桓进攻的备选,为何不将部分兵力抽调支援首选之地?”

    高顺扫视一周,“乌桓人数次南下,惯常选择渔阳、右北平及上谷郡,但此番南下并非纯为劫掠,故此其选取的路线也未必与以前一致!在没有摸清路线之前,暂不作任何调动。”

    田豫笑道:“管将军多虑了!现在北线主要城池皆有重兵把守,除非乌桓人发疯,将所有兵力集中在一起孤注一掷,否则想要攻破城池难如登天!”

    谁知高顺沉声道:“不可大意,乌桓与征北军交战多年,学到了不少谋略计策,加上丘力居颇不简单,在没有打起来之前不能有丝毫轻敌之心!”

    田豫、管同时恭敬道:“属下受教!”

    这时,山谷中拐角处突然奔出一骑,骑士高声叫喊:“高将军,斥侯发现数万乌桓族兵正向居庸赶来!”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2)

    印在脑海中的一草一木仍同数年前一样,带着儿时的美好记忆徜徉其间,仿佛与已经故去的父亲亲切交谈。鸟语花香、林荫处处,“父亲,政儿回来了!如今已是一师之长,指挥督军府最厉害的骑兵,乌桓人已被赶出了辽西草原,只剩下鲜卑人了!这次重返辽西驻防,政儿一定要为您报仇,不杀净乌桓人决不罢兵!”

    “李将军!紧急军令!”

    李政停下脚步转向奔驰而来的骑兵,“加急军令!……嗯!原来如此!好,卫兵!传令各团加快配备军械粮草准备出征!这次一定要让乌桓人尝尝第1龙骑师的厉害!走!”十余匹快马飞驰而去,留下一路马蹄印迹……半个时辰后,驻扎卢龙岭的第1龙骑师全体动员起来,一箱箱崭新的三棱箭矢分发到每名士兵手中,新打造的明亮马刀也将原有锈蚀锋钝的马刀替换。

    而随同军械一同抵达的还有奉命配合的21、22两个~|重装甲骑兵的雄浑威武,龙骑师官兵的斗志大涨,李政更清楚主公调派两团黑骑兵的用意——将佯攻发挥的淋漓尽致,若是条件允许,可不经请示改佯攻为实攻,务求消灭乌桓有生力量!

    晌午,耀眼的太阳高悬天空,夏季的炎热考验着即将出征的24、25龙骑师一万余官兵。校场上,张飞站在高台上扫视整装待发的骑兵,“24、25龙骑师的兄弟们!主公有令:.[.攻,为兴安城死难得兄弟复仇!此战路途遥远吉凶未卜,又要深入鲜卑腹地,可谓九死一生!故此,按照督军府制定的老规矩办:有老有小有家室者、家中独子者出列,准许留守城池!”

    诺大的校场寂静无声,只有张飞的声音回荡。一万余官兵无一人出列。全部高昂起头仰望校台,“誓杀鲜卑!誓杀鲜卑!”

    张飞感受着万人呐喊的豪迈与雄浑,心中极为感动:“好!多余的话老张不说了,都是好样的!兄弟们到战场上多多保重,用鲜卑人地血打磨手中的战刀!”

    “杀!杀!”

    赵云翻身上马第一个驰出军营,“25龙骑师出发,到鲜卑人的老巢搅他个天翻地覆!”

    ……

    “高将军请看,前边那三十来人即是乌桓人的斥侯。要不要吃掉它们?”管亥指着沿谷口走来的乌桓族兵。

    高顺缓慢举起弩箭瞄准道:“干吗不吃?送到嘴边的肉哪有放过的道理!管亥带上十人到左边埋伏,田豫到右边埋伏,速战速决!”看着乌桓族兵小心戒备的摸索前行,高顺冷漠凝视。弩箭瞄准最前边带路地头目,判断好风速、距离后,在三点一线的瞬间扣动扳机……“嗖”的一声,利箭直射出去!

    “啊!”在乌桓族兵中箭嘶喊的同时。十余支箭矢从两侧草丛先后射出,与正面迎击地十余箭交织成一张火力网,将乌桓斥侯瞬间歼灭!来不及反应的乌桓斥侯相继落马,在其站起吹响号角前。管亥、田豫飞身而出,带领兵士手提战刀将这三十来人彻底了结!

    ……

    三十来具被割掉脑袋的乌桓族兵尸体摆成了一个大大的“死”字!恐怖醒目地留在道路中间,仿佛告示着乌桓人即将面临的下场!

    丘力居冷冷的瞥了一眼。问另外一队安全归来的斥侯道:“没发现汉军埋伏?”

    “没有!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丘力居点点头示意族兵将眼前碍眼地“死”字挪走。“立刻派人提醒乌延和难楼。小心戒备,汉军的防守仍很严密。不可轻敌冒进!”

    “大人,要不要让属下到前边探探路,这队族兵死得蹊跷,不似寻常汉军所为!”副将请命道。

    丘力居举起手摇晃道:“探什么路?汉军既然能将一队斥侯无声无息的击杀,只能说明此次进兵已被察觉!既如此反不如大张旗鼓地前进,反正此行地目地也仅是为吸引汉军兵力!告诉下边人不许擅自离队,违令者斩!”

    ……

    最近高勇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只要一段时间看不到郭嘉,当他再次急匆匆出现时准没有好事!这不?事实胜于雄辩!噔噔噔地脚步声之后传来的便是郭嘉的嘟嚷:“该死的乌桓,居然同时进攻广平、广宁!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赵青看着快步走进屋内的郭嘉问道:“什么事情明摆着?难道是乌桓中计开始进攻了?”

    皱着眉头的郭嘉苦笑道:“若果真如此到好了!

    乌桓主动进攻,示敌以弱之计尚未安排呢!”

    高勇接过郭嘉递过来的战报走到地图前察看:“广平和广宁?一个东头、一个西头!恩,却是明摆着的事!乌桓也变聪明了,几年交手也没白死几万人!倒是学会了一招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乌桓真的要打蓟县?”赵青瞪着大眼惊疑道。

    “虽不中亦不远矣!考虑到高顺将军刚刚送来的居庸发现乌桓主力的消息,其作战意图昭然若揭!”郭嘉边说便将拳头狠狠地砸在蓟县二字上。“不过,任凭丘力居如何去想,也绝对料不到我军兵马移动速度之快!第2步军、第3弓弩军将于八月三十日抵达,只要坚天,乌桓绝对掀不起大风浪!”

    高勇微微点头,目光又分别瞥向三江郡和雁门郡,“目前局势,两头比中间热闹!但真正的关键仍然是乌桓!”

    ……

    剧阳城北三十里,巡视至此的牵招赫然发现南下剧阳的匈奴主力。趴在草丛中仔细辨识,牵招不禁倒吸凉气!这支匈奴骑兵人数不下四万,个个高大魁梧弓矢齐备,显然是匈奴的精锐!打量之后,牵招明白到剧阳即将面对的困境,必须想办法拖延住匈奴人的行军速度,好让黄将军有时间准备!“你们几个立即赶到前面将路边的枯草引燃!你们几个各自向东、向西,每隔半里点起一堆篝火,而后用湿草压住,务必弄出大量烟雾!剩下的准备好弓弩,好好的跟匈奴骑兵练练!”

    下完命令,待兵卒离去后,牵招率领余下的二百余骑高举强弩冲出草丛迎上对面匈奴兵,“!尔等为何擅闯大汉州境?难道不知大汉天威,想要再尝尝颠沛流离的日子?哼,识相的速速退去,吾皇宽厚待人,不予计较。否则便让尔等尝尝大汉征北军的厉害!举弩,吹号,瞄准,准备战斗!”

    令行禁止一气呵成,二百余骑整齐划一的动作竟营造出千军万马之势!面具下血红的双眼怒视前方,骑士如同静待嗜人血肉的野兽,凶猛而彪悍!

    匈奴人知道征北军的名号,也分别从乌桓、鲜卑两处得知了些许消息,以讹传讹、缺乏调查的结果,即是匈奴人大概知道征北军的强弩厉害,至于骑兵只主观认为与乌桓族兵相差不大,即使战力超过乌桓族兵,也仍逊色于纵横草原数百年的匈奴骑兵!

    “好大的口气!死到临头的汉人,乖乖投降做匈奴人的奴隶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学汉人的样子作甚?直接杀过去不就得了?儿郎们,你们说是不是?”

    “噢!噢!”

    不等下令,此将面目狰狞的率领手下匈奴兵脱离队伍径直冲向对面的汉军……手中举着圆盾完全不把汉军骑兵的强弩放在眼内!傲慢的神态举止将匈奴人的劣根性暴露无遗,只知劈杀、骑射的他们永远也理解不了新式兵器的厉害!

    牵招侧转马匹,弩箭稳稳端平瞄向匈奴将领……“且战且退,弩箭杀敌!开始射击!”

    一声令下,二百余骑同时扣动扳机,一片黑乎乎的弩箭直直撞向匈奴骑兵!牵招无心细看,反正一片弩箭过去总会射杀几十人,“拨马,后撤,继续射击!”

    虽有心理准备,但弩箭的速度与准确性仍远远超出预想,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冲在最前面的十余骑瞬间倒翻于地,顺带着掀起一片血花……匈奴人纵横草原引以自豪的铁皮圆盾在汉军面前竟起不了多大作用!射透的十有六七,虽死不了,却难免不受伤!匈奴将领看到弩箭厉害,也只能闪身躲避、拨马绕行,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牵招的一箭快速有力,明显比其它箭矢快上许多。匈奴将领不敢大意,更不敢赌,只好选择侧身让开……千钧一发之际勉强躲过后,身后紧紧跟随的亲兵倒了霉,闷哼一声栽落马下,稀里糊涂的做了替死鬼。

    “汉人该死!杀!”马刀前指,匈奴将领恼怒了,如此狼狈的躲避这还是第一次!其余匈奴兵亦怪叫惊吼,舞动刀剑催马追赶。

    牵招策马之余,不紧不慢的上弦搭箭,一箭一箭的射杀追近的匈奴兵,二百余龙骑兵交替掩护,把这种且战且退当作一种射杀游戏享受。

    追出一里地后,匈奴将领猛然勒住战马,放弃追击的同时,惊疑的打量起眼前不远处燃气的熊熊大火……随后,两侧里许外,浓烟滚滚缓慢升上天际……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3)

    前来进攻,其余的一切都好安排。通知附近乡里后撤避难,告知汪陶、马邑严加戒备,将送往并州内陆的粮草辎重截留一部分作为储备物资,小心翼翼的等待匈奴兵即将到来的进攻。

    牵招的疑兵阻敌之计相当成功,不费一兵一卒而将匈奴兵拖延了两三天,为并州调动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得知此事的戏志才亦未雨绸缪,立即抽调部分剿匪部队增援边境城池,提防匈奴人可能发起的偷袭。快速行军赶回幽州的第2步军和第3弓弩军在原平城改道广武>+开剧阳一带战区,希望避掉不必要的交战昼夜兼程增援幽州。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准备充分志在必得的东部鲜卑侵攻下,三江郡除兴安城外,又有一处关键城池失陷——黑河源城,宇文莫槐部猛攻北宁要塞无果后,改强攻为围困,其后分兵隐蔽行军,翻越两大山脉后突然出现在黑河源城外,驻守此城的暂编88师猝不及防,被>:.到城下发动突袭,仅三个时辰城池失守,活下来的一千余人保护着四五千百姓后退。此次战败,不但将三江郡北部大门交到鲜卑人手中,还令坚守在北宁要塞的71步兵师和暂编89师~

    幸运的是,暂编98师提前抵达,于黑河源城东南构筑起一道临时防线,将兵力不足的鲜卑暂时压制,但黑河源城内储藏的军需辎重和各种物资全部落入鲜卑人手中,损失巨大。三江郡北部亦由此出现南迁潮,许多地方的夫余人趁机秘密聚集,谩骂、殴打汉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更有甚者,边境一带出现了叛逃迹象,许多原先的夫余贵族抵受不住鲜卑人的诱惑举家偷逃。临走时放火焚毁房屋村镇,给刚刚安稳的社会带来巨大的破坏。

    尚未痊愈的孙泰差点被这些情况再次击倒,主公留下地是有着五十余万人口、安泰平稳健康向上的三江郡,可这一个月来情况急剧恶化,以致无法恢复的地步。欣欣向荣掩盖下的种族矛盾籍由鲜卑进攻爆发出来,西三江郡的混乱状况日甚一日,地方警备队忙得不可开交,调停、打击、抓捕、问询。努力凭借公权力稳定局势。各地官府除安抚百姓之外,还要组织安排农业生产,官吏累的叫苦不迭。

    如今接到黑河源城陷落的消息,孙泰立时呕出几口鲜血。局势危急几近失控!兴安城、黑河源城如同两块腐肉,鲜卑人可以籍此渗透、侵吞三江郡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虎威要塞地战事尚能稳住,可缺兵少将的北线却岌岌可危,若是鲜卑骑兵尾随杀入。到时候遭殃的可不只是这两城方圆百十里了!

    “玄郡增援过来的部队行进到哪里了?”

    “回太守,玄郡增援地八个暂编师合计四万兵力已经离望兴城二百余里,抵达夫余都城仍需三日,而辽东郡增援的六个暂编师中51、暂编师进入定边要塞协防。余者刚刚经过都安城。”

    孙泰揉揉胸口将胀痛、憋闷压下继续说道:“立刻将三江郡的情况向建议军师刘和后勤部于将军通报,问问他们能否多调动些兵力?此外请政务院荀参赞想办法从辽东诸郡调些警备队支援三江郡,这里的局势有些失控!”

    “遵令!”卫兵快步离去。孙泰扶着墙站立一会。转头对儿子说道:“快去给爹拿盔甲。爹要登程巡视。此城关系到三江郡乃至玄郡,绝不允许有半点闪失!”说完猛咳几声。

    此时。虎威要塞、东恒要塞、定边要塞与中部地兴中要塞及北端的北宁要塞几乎同时处于交战之中。特别是东恒要塞,面对的是几日来最猛烈的进攻!攻守双方对射出地箭矢遮天蔽日,浓烟滚滚大火冲天,烘烤着城墙及其附近的一切。鲜卑族兵像蚂蚁一样攀爬城墙,冒着矢石滚油,躲闪着不断落下的尸体、刀剑。城墙上地战斗已近白热化,三个步兵团与一个暂编师全部投入战斗,三里长地城墙上挤满了互砍拼杀地战士!

    鲜卑人不怕死,汉军比他们更不怕死!先用枪戳,戳不动了改用刀砍,砍卷刃了再抢夺敌人的武器,甚至拳脚齐上,只要能把鲜卑人扔下城,什么手段都会使用出来。一部分厮杀几天地战士杀红了眼,重伤之后不肯后撤救治,反而死死抱住鲜卑族兵一同跳下城墙……终于,鲜卑人退了回去!取得胜利的征北军连庆祝呐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沉默之中,唯有战友间生死与共的情谊以及胜利后自豪的激动流淌蔓延。

    跟随辽东郡的暂编师进入三江郡的刘接到东恒要塞的紧急求救后,立即分出两个暂编师前去支援。与此同时,三

    地情报陆续送至,危困局势令刘颇为头痛,仔细分不得不将早先制定的诱敌深入的策略加以否定,此时若再让鲜卑人从南端侵入三江郡,只怕整个局势将立刻失去控制!

    局势以超乎常规的速度发展,继广平、广宁遭到乌延、难楼二部的进攻后,卢龙岭刚刚出征的第1龙骑师西进不久即发现苏仆延所部的大量斥侯,据此判断其有进攻辽西之意图。李政不敢掉以轻心,一边上报,一边让部队散开,相隔一至二里排成五路纵队搜索前进,绝不放过一个乌桓人进入辽西草原!

    另外一面,张飞带领一万骑兵取道潞县、无终,经徐无后出卢龙岭,趁第1龙骑师佯攻掩护迅速隐蔽的进入辽西草原……

    二十四日,郭嘉看着居庸送来的战报大感奇怪,摇着头莫名道:“怪哉!怪哉!丘力居有何打算?为何不立即进攻居庸?是在等待广平的消息,还是另有所图?”

    高勇指按地图测量出广平至居庸与广宁至居庸的距离,眉头微皱道:“二者之间距离相等,丘力居多半在等待消息,只要攻破任何一处,他都可以从容不迫的南下。而且围而不攻,还能牵制我军兵力,让居庸的63机步师和52弓弩师动弹不得!了!”

    赵青正巧走入屋内,听到高勇夸奖敌人,嬉笑道:“这还能怪谁?只能怪夫君手下谋士太厉害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奉孝留在蓟县,夫君只管到前线巡视,鼓舞士气击杀乌桓!”

    郭嘉偷看高勇一眼,见其摆手示意,遂晃动指尖反驳道:“非也非也,赵将军之言差矣!帅乃军中之魂,居中统筹制敌千里;将方为军之魄,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主公统领千军万马,怎可轻易身处险地?即使赵将军答应,恐怕幽、冀的八百余万百姓也不会答应!主公说……唉……轻一点!赵将军轻一点…”

    正想着如何打发赵青的高勇骤见赵青一步迈到郭嘉身后纤手一掐,将郭嘉的耳朵捏住,“好啊!不好好想主意击退乌桓反而跟本将军过不去,哼!要不是……”

    “报!三江郡急报!黑河源城失陷,东恒要塞危机!”

    饶是高勇也震惊了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找出三江郡地图仔细察看后,对郭嘉道:“只有一个半暂编师七千余人能顶住鲜卑人的进攻吗?玄郡援兵即使昼夜兼程也要两三天后抵达,要不要抽调蓟县驻军前去支援,三江郡腹地绝不容有失!”

    郭嘉绕着地图转了三圈,视线最后落在青州东莱,“蓟县周围驻军无论如何不能调动,这是防守乌桓进攻的必需,如要调动,也要等并州兵马赶过来后。冀州几乎无兵可调,剩下的唯有青州驻军!留给乐将军51、52两个机步师守住泰山、北海一线[:=援三江郡!”

    ……

    青州,加速蔓延的黄巾动乱终于在征北军介入后得到遏制,师剩余的三千五百名官兵超额完成任务,夺取寿光后迅速北上、西进,接连攻占益都、南丰和广饶,俘虏黄巾贼一万余,将黄巾势力压缩至东安平以西。而杀回泰山大营的31机步师在赵岑的率领下将积聚心中的恶气彻底发泄出来,一路行军迅速,不但将试图进入兖州的黄巾贼击溃,还与东进的曹军打了几仗!当然,皆以胜利结束。

    不过,从俘虏口中得知的情报却令赵岑气歪了鼻子,这支曹军不过是疑兵,其主力早已返回兖州!无法报仇的赵岑只好拿俘虏出气,一路风餐露宿,想尽办法折磨他们……岑壁虽也恼怒,却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此次返回,更加注重侦查的重要,他不希望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先期赶至都昌的陈晋与在此等候的乐进碰面,多年老友无需过多寒暄。“乐老弟的名号越来越响,做兄弟的很羡慕啊!”

    乐进打趣道:“少开玩笑!再响亮也不及你一半!把主公的兵马训练的如狼似虎,这可是真正的功劳!”

    陈晋哈哈一笑:“你手下的几个师集结的如何了?”

    “皆已整装待发,只要替换部队抵达!”说到这,乐进靠近陈晋耳边低声问道:“听说三江郡要出事?”

    “鲜卑偷袭,目前战况尚不清楚,不过很不乐观!这里的部队北上后也要赶去布防,估计没时间休整了!”

    乐进轻叹一声:“多事之秋啊!本想建议主公拿下青州、兖州的……唉,看样子只能等一等了!”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4)

    坚固的城墙。说他古老,只因他建成于数百年前;说他坚固,却因高勇入主幽州后,为防备北方乌桓入侵大力加高加固,使之成为名副其实的铜墙铁壁。远远望去巍峨雄浑,与山脊融为一体,乃是人力与自然结合创造出来的最强防御!

    但是,高勇从未来带回的作战方针却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这一思想已经随着征北军体系的建立与完善深入每支部队每名战士的心中,“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与“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名合格的士兵”一样铭刻在所有士兵的脑中!

    张飞率领24、25龙骑师进攻鲜卑腹地后,于乌坡指>|步师的张辽也接到了出征的命令:巩固乌坡防御后,以骑兵为主力向北部草原深处的难楼部落发动试探进攻,作战目标与北进鲜卑的部队一样——寻机歼敌、扰乱敌后、大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开辟敌后战场以为正面战场减轻压力。

    精通骑兵作战的张辽十分清楚隐蔽奔袭出其不意的重要性,它事关战斗成败!没有远征鲜卑部队的战前动员,没有张飞那般声音洪亮的激励士气,张辽只用低调行事处理一切!军令如人一样简略严谨:师三个团即日分三路启程秘密北上,歼灭路遇所有敌人;13步师于乌坡建立牢固防御阵地,并沿数百里的城墙建立一条连通广宁的烽火通讯线,留四团协防乌坡,五团随时支援广宁。

    城内百姓虽被告知乌桓将于近期攻来,但几年来建立起崇高威望的征北军已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战无不胜的印记,纵使守卫城池的军兵不断增多,他们也丝毫没有向南躲避的想法,如往常一样生活耕种,幸福的看着庄稼茁壮成长,衷心期盼着秋季的大丰收和祈祷征北高将军能够率领战无不胜的征北军纵横驰骋名扬天下!受百姓坚定信心地感染。习惯于风吹草动规避风险的商人也毅然留下继续经营自己的事业,运货马车依旧奔驰在通往代县的县级官道上,运送着油、盐、米,运送着布、绸、麻,运送着农具、书籍和瓷器……

    最后巡视一遍拥有一万余人的乌坡城,嘱咐13机步师各团严加戒备后,张辽率领护卫连在天黑前的一刻离开北门,随着乌坡北门“咣当”一声关闭。一百余骑兵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官道尽头。

    西出卢龙岭一百里,刚刚抵达苏仆延的势力范围,李政便抽到一支上上签!“老天保佑,终于可以小小地发泄一下仇恨了!1团散开展开围猎。不准放过一个敌人!命令左右两翼的2、3团策应支援,其余部队继续扫荡前进!”

    不见枯藤老树昏鸦,没有小桥流水人家,唯见夕阳西下。断肠的苏仆延在呲牙!

    李政执枪在手,冷峻目光配上无情脸庞,仿佛战国四名将李牧重生。缓慢扣上面具,仅留一双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眼睛。“三矢齐射——”

    一片比黑暗更漆黑地弩箭离弦飞出,钻入暗黑的夜空,划出美丽的弧线。发出割破空气的声响。准确无情地射向前方正在生火做饭的乌桓营寨……李政的这支上上签竟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千余兵力规模地小股乌桓主力!不知是苏仆延还是乌延的族兵。反正四周二十里内未发现其它乌桓骑兵,而这一千余人又是可以一口吃掉的……

    乌桓营寨响起号角地同时。李政举枪挑开营门发出只有一个字地命令:“杀!”第1龙骑师发动了组建以来首次没有军号调度指挥地进攻。一千余官兵,一千余张黑色面具,一千余匹高头战马,一千余柄锋利马刀,以及上万支复仇弩箭……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就是令乌桓永世无法忘记的第1龙骑师!

    奔腾地战马,踏翻的篝火,燃烧的营帐,嘶哑的惊叫!找不到战马的乌桓族兵盲目的逃着、跑着、窜着,没有马匹的他们与普通人无异,习惯于骑马作战的他们站到地上立即成为软脚虾。此时此刻,尚有命在的乌桓族兵难以置信的看着营外突然冲进的黑甲骑兵,看着眼前梦魇般的景象……

    没有黑骑兵的加入,龙骑兵可以充分发挥高速机动的优势,纵情挥舞马刀收割敌人的头颅。这些乌桓人的头颅不但可以换取军功获得晋升,还可以为数十年来死难的乡亲父老、家族亲人复仇,二者合一构成了龙骑兵斩杀敌人的无尽动力!

    李政手中战枪如同回归大海的蛟龙,上下翻飞中掀起片片血雾,进退攻守中摘取乌

    无数的生命。当年杀害李头的乌桓人无论如何也想巨变,世事无常、沧海桑田,正应了后世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支乌桓族兵是苏仆延的先锋,仅用了半个时辰,营寨内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站立的乌桓人了。营寨中心,摘下溅满血迹的面具在旁边的营帐上擦拭干净,李政扫视四周,冷冷的打量横七竖八躺满残肢断臂以及无头尸体的战场,倒插的刀剑、来不及射出的弓矢以及刺鼻的血腥,“割下全部乌桓人的脑袋到军功书记处登记。勤务兵半个时辰内打扫完毕战场,主力部队继续西进!”

    不久,最后一处火焰熄灭,一个时辰前还人声鼎沸的乌桓营寨死一般沉寂,翻过的草地下埋葬着一千余具乌桓族兵的尸体,引来了数百只乌鸦盘旋寻觅……正自斟自饮的苏仆延右手突然一阵抽搐,酒碗落地摔个粉碎,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索伦!立刻派人到东边前锋那里看看,总觉得今晚要出事!”

    ……

    冀州高唐县,得知幽州全线告急的魏明十分担心北线战事,他清楚三江郡守备薄弱,也知道蓟县北部乌桓虎视眈眈,于是立即上书沮授,询问有无必要北上增援。等待答复的时间,兖州济北国即将爆发开战以来规模最大、最激烈的战斗。

    匆匆引兵返回的鲍信没有时间休整便直接投入战斗,此时桥蕤已经引兵攻下东阿,并分别攻略谷城、临邑;另一将雷薄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以死伤四千余人的代价攻下蛇丘,与北掠平的俞涉会师,成功的将曹操的兖州军分割为三块:濮阳、甄城的曹昂、曹仁部,济北的鲍信部,还有南武阳附近的曹操主力。

    济北国形式岌岌可危,鲍信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发兵反击攻打临邑、谷城的桥蕤,以求解救北线危机,而后南下对付雷薄。听闻济北相率兵返回,拥有良好根基的济北国百姓夹道欢迎,拿出家中的一切资助郡兵,更有青年踊跃参军,让鲍信部队得到一定补充,可以分出部分兵力驻守肥城抵挡雷薄可能发自蛇丘的进攻。

    临邑城发生的一切都会在次日准时出现在魏明的案几上。督军府情报部将主要精力用在兖州、并州战事上,从而削弱了对乌桓、鲜卑的探查,造成如今的被动局面。二十五日清晨送到的战报间接明了,只有几个字:桥蕤攻临邑约两日可下,鲍信兵出卢县一日半可抵,胜败未知!

    “卫兵!”魏明大喝一声猛然起身,“命令53、54步师和11、12弩师立即集结待命,随时准备渡河攻打济北!”

    ……

    连战连败的曹洪垂头丧气,败退的曹军寂静无声,与来时相比判若两人。曹豹佯攻缯县引曹洪分兵救援,曹洪已猜想到可能是刘备的引诱之计,果然其后发现关羽、刘备引兵扑向开阳。正当曹洪得意之时噩耗突来——县遭芳偷袭而失守,守军败退回南城。震惊之余,临又发现偷袭的徐州军。曹洪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决定分兵救援,谁知这支兵马也是一去不回。

    正当曹洪担忧之时,有斥侯探查发现向开阳赶来的徐州军不过两千人,其大部分兵力早已北上临!曹洪当即引兵救援临,结果……开阳丢了,临也丢了,丢尽颜面的他只好暂时退入阳都,等待反攻的机会。

    ……

    刘备大步登上开阳城头,努力压抑心中激动,但仍从不停颤抖的双手表露出来。麋竺笑逐颜开紧随其后,不吝辞藻的褒奖田丰谋略天下无双,“有田公相助,曹贼必将自食恶果!此番佯攻、偷袭、惑敌、扰敌,诸般谋略令竺大开眼界,希望以后有机会田公能到敝府做客,麋竺一定奉为上宾。”

    田丰微笑,欣赏道:“子仲言重了,在下不过一介草民,有幸辅佐刘太守已是难能可贵,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望!至于谋略吗……子仲有机会还是到幽州走走看看,在下所用之计不过是声东击西、打草惊蛇、调虎离山加暗独陈仓四计而已!”

    麋竺露出惊叹钦佩的表情:“田公大才!竺佩服万分!”

    田丰呵呵一笑,摇头叹息道:“子仲误会了,此四计并非田丰所出,乃是由他人所著!”

    麋竺微惊,似乎想起某人,却仍问道:“何人所著?”田丰指指北面神色复杂道:“征北将军高勇!”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5)

    复,此刻西北直面曹军身后。如今曹操进退无路兵陷险境,正是联合豫州袁术、冀州高勇一举擒拿的绝佳时机!如此大汉可安,百姓幸甚!请田公赐教制取曹操之计!”

    田丰复杂的眼神中一丝哀默转瞬即逝,抱拳道:“刘太守莫急,对付曹操只能用一个字——等!”

    刘备大奇,期望尽早解决曹操的他实在理解不了这个“等”字的含义,问道:“请田公明示!”麋竺亦上前一步等待田丰的解释分析。

    田丰走到城墙边说道:“耐心的等,直到曹操出现兵败之相,直到袁术陷入与曹操的对峙,直到高勇腾出手来南下!现今袁术正自扩张,在其看来胜利指日可待,此时绝不允许任何人与其分享胜利果实,若此时出兵反而会给曹操用计的机会!至于高勇,少了他的征北军想要短时间内解决曹操难如登天,目前高勇正趁乱全力围剿并州黑山贼,一旦其将并州平定,必然调兵南下,到那时刘太守才可以出兵袭取曹操身后。故此,依目前态势,还是坚守待机为上!”

    刘备虽有不甘,但还是相信田丰的判断,点头采纳后说道:“备已经上报州府任命田公为琅邪长史,希望田公看在全郡百姓的情面上屈尊任职,待将来有机会,备定要举荐田公高升!”

    田丰略微感动,此事虽最早已在预料之中,可亲耳听到还是相当感动,“感谢刘太守举荐,为了全郡百姓,田丰愿尽绵薄之力!”

    刘备见田丰答应,心中放下一块大石,询问道:“既然此时不宜出兵,又当如何?总不会在开阳城内干等吧?”

    田丰呵呵一笑,“刘太守说笑了。怎么会干等?曹操诚然动不得,那曹洪总不是块硬骨头吧!相信凭借关都尉、将军之力,从其手中夺回琅邪易如反掌!”

    刘备闻言明白田丰心中又有计策,“田公常常出人意料,备心服口服!还请不吝赐教,让备一饱耳福!”

    ……

    二十五日夜,玄郡高显城一反常态突然关闭城门,警备队顶盔贯甲巡视城墙。不准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城外,骑警巡查道路,仔细盘查过往车辆,并将绕过高显城通往都安城的道路封闭。禁止任何车、人通行。严密的警戒措施令城内百姓颇觉好奇,却又无法细知。东城巷靠近城门的临街院落内,两个黑影探头探脑向外张望,细小的眼睛瞄向城门的一举一动。

    “虎子哥!听县警备队的老何说今晚又有征北军经过高显北上。所以他们才封闭城池,不准任何人进出!”

    “羊羔子的,汉人的毛病真多!经过军兵都要关闭城门。知道明天什么时候开城吗?得把这消息送出去。”

    “还送啊!上次差点被逮到,盘问的时候险些露馅!汉人越来越谨慎狡猾了!混进警备队地族人好像也被人盯上了。只是不知是哪里派来的,看样子来头不小。老何让弟兄们小心点,最近查的很严!”

    “能不严吗?也不知道这里的汉人咋想的!北面被素利大帅打的丢城失地。他们还有心思搞什么联赛!闹哄哄的。报纸上都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等到鲜卑族兵杀来……咦?仔细听。外面什么声音?”

    “嗯,好耳熟啊!这地也有些抖……”说到这。二人陷入瞬间地沉寂,随后同时惊吼道:“汉军骑兵!”

    恰在此时,院门咣当一下被踹开,十几名警备队员冲进院内,刀、枪、弓、弩齐刷刷瞄准了两个黑影!带队的士官长冷笑道:“老何够实在,招的果然不假!全抓起来,押往督军府审讯!”

    二人错愕中俯首就擒之际,城墙外的道路上传来了清晰地阵阵战马嘶鸣,马蹄踏地带起的颤动更加强烈,令人不寒而栗!两个人对视一眼,凭借草原上多年实战经验,他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这支骑兵的兵力……鲜卑族兵有难了!

    ……

    攻占兴安城后,鲜卑人果然轻兵直进扑向夫余都城。城内,赤奴颜紧握战刀听长子赤奴珲诉说出城侦查地得到的情报,眼中复仇的烈焰越烧越旺!“真的没有发现一名百姓?”

    赤奴珲肯定道:“向西摸索了五十余里,所遇村庄皆以被大火焚毁,骸骨、残肢随处可见!”

    “啪!”赤奴颜一拳打裂案几,愤怒道:“鲜卑蛮族比夫余还狠,他们就不怕天地报应?不怕将来高将军灭了他们地亲族?”

    比哥哥高出一头的二子赤奴安腾的站了起来,咬碎钢牙道:“爹!给安儿一千娄勇士,夫余都城西北有一块方圆数十里地大

    正好适合埋伏。为了死难地军兵百姓,请准许安儿

    赤奴珲亦抱拳请缨,“珲儿愿与二弟同去,不斩下一千个鲜卑脑袋绝不收兵!”

    赤奴颜晃晃肩膀揉揉手腕,“托高将军福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不知道这身老骨头还能杀敌立功不!高将军曾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走,赤奴家不能辜负娄第一大族地名号!”

    半刻钟,两千高大威猛的娄勇士整装待发,刀盾、弓弩全副武装,配上征北军地黑色精钢铠甲,比机步兵还要有气势!作为重甲步兵的主要兵源,娄人天生的魁梧体魄丝毫感觉不到重甲的累赘,反而更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这一点是普通人力所不及的。

    赤奴颜虽显衰老,却仍能穿戴起一身红黑相间的重甲,挥舞战刀呐喊道:“娄勇士们,报恩的机会来了!”

    两千重甲步兵齐声大吼:“杀光鲜卑人,保卫三江郡!报恩,杀敌!”隔着面具发出的嗡嗡声震人心魄,仿佛闷雷滚落、地震到来!

    赤奴颜满意的看着两千勇士,剑锋西指——“出征!”

    警惕小心的赶向夫余都城的拓跋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老天爷为他安排了一位劲敌——一生的劲敌!

    看到鲜卑人迅速扩大的战果——数以千计的俘虏、多达数万石的粮食、布匹、绸缎、衣饰、美酒……所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事物一齐出现,不仅普通的鲜卑族兵大开眼界,连拓跋虎也发出惊呼,不得不赞叹三江郡的富饶!这里不过是偏远的边境地带,若是中陆腹地岂不富可敌国?

    贪婪的**在每名鲜卑族兵的心中生根发芽快速成长,驱使着他们如蝗虫般扫荡路上的一切!殊不知天道昭昭善恶终有报,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连夜行军的刘虽以疲惫,但仍打起精神赶路。身处长长的火龙之中,刘第一次感到不虚此生!八个暂编师四万人组成的火焰巨龙绵延数十里,清晰的映照出宽阔的道路,夜空中的繁星亦为之夺目,“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啊!换作五年前,自己绝对不相信有人可以在三五天组织起六万人的军队!但是,五年后的今天,当自己身处其中时,才真正明白到高勇何以立足东北!何以吞并幽、冀!照此下去,占领所能占领的每一块土地,击败所能遇到的所有敌人,将不再是痴人说梦!”

    呱答、呱答的急促马蹄声穿透淅淅簌簌的迈步声传到耳边,“报——督军府急报!第1龙骑军奉命北上增援,预计于二十八日抵达;第骑师预计于二十九日抵达,右军师亦随同赶来。”

    刘闻令精神大振,“好!文和来了!还带来了三万龙骑兵,呵呵主公大手笔啊!既然摆上了餐桌碗筷,也不好太小气!”沉思片刻,刘急令69、70暂编师改道兴中要塞,说,当年主公曾招待敌人吃了一顿法国大餐!呵呵,不才,只能委屈鲜卑人尝尝半生不熟的大餐滋味了!”

    冀州高唐,魏明等到了沮授的答复,只有几个字:“北线无碍,计划继续!”紧张的心情终于缓解,魏明相信征北军的战力,相信沮授的判断,更相信主公的安排!

    “魏将军,济北国战报!鲍信率主力赶至临邑东南五十里,卢县守军分兵南下驻守肥城,城内仅余老弱残兵三千人!”

    魏明摊开地图拿过松油灯仔细查阅,“临邑情况如何?豫州军有没有攻克?”

    “尚未攻克,桥虽集中两万兵力猛攻,却始终无法登上临邑城墙。目前战事处于胶着状态。”

    魏明拿出一根刻有标度的尺子测量临邑到卢县的距离,心中不断盘算着各种可能……“命令54机步师、12弩师立即开赴荏平渡河南下,于临邑以东五十里处登岸,务必将鲍信回援的兵马堵截一日!命令53步师、11弓弩师直接攻打卢县,告诉各位团长:半日之内拿全都滚回连队重作新兵!”

    军令下达各连队的同时,几匹快马沿着黄河北岸飞奔,他们身后百里处,一股数天来最猛烈的洪峰呼啸而来,如万马奔腾冲破层层险阻,一往无前的向东涌去……

    “报——河东郡大阳城急报,黄河上游连日暴雨水情严重,之前的猛涨只是开始,接下来将有数道洪峰倾泻下来,请下游各县务必做好预防!”

    沮授闻报一愣,突然惊呼道:“立即告诉魏将军暂停渡河作战!”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6)

.    满惊讶,对叹道:“汉人果然厉害!几年前这一带不过是莽草丛生、人迹罕至的沼泽密林,你再看看眼前……有这样的道路,行军速度将提高许多,说不定汉军已经在夫余都城严阵以待了!此次出征吉凶未卜啊!再走半个时辰,等过了这片树林,寻一块开阔地扎营。”

    副将撇起嘴不屑道:“汉军近几年确实比以前强横许多,但军队毕竟是军队,不是普通汉人能比的。看看一路来掳掠的汉人,青壮不在少数,可能打的有几个?还不是乖乖作了俘虏,说到底,只是汉人怕死而已!”

    拓跋虎懒得理副将这番毫无根据的言论,若不是他出自素利嫡系部落,谁会让他做副将?以他那点本事,顶多做个百人长!想到这,拓跋虎苦笑一下,双腿夹马继续赶路。突然,一股寒意袭来,激泠泠让拓跋虎打了一个冷颤,竟感觉到自己是野狼群凝视的猎物!带着急促不安,拓跋虎勒住战马慢慢扫视道路两侧的密林……微弱的月光散落,朦胧中夹有几分诡异。树林内除了偶尔想起的蛐蛐声外,再无其他任何声响……鲜卑族兵仍在小跑赶路,密密麻麻的紧挨在一起,如同排成一线的蚂蚁。

    寒意越来越浓,拓跋虎不禁伸手摸向长剑……恰在此时,密林内响起一声古怪的鸟叫,低沉却洪亮,在寂静的夜晚传出甚远。拓跋闳本能的警觉起来,左手举起圆盾护住身侧,待要出言命令队伍小心戒备时,那种古怪的鸟叫再次响起……拓跋虎只觉眼前一阵寒光闪烁,耳边随即传来冷峻风声……“敌袭!”

    话音出口,道路中间的鲜卑族兵已经遭到弩箭的突袭,瞬间躺倒数百人!余者呼喝着抽出刀剑举起盾牌聚拢在一起,一边抵挡着看不清、无穷尽的箭矢。一边组成小队准备发动反击。

    拓跋虎跃下战马,落地后连续三个滚翻躲开射来的十余支箭矢后,翻身而起大喝道:“敌人在两侧树林,冲进去让汉军的弓弩无法使用!”巧,此时主将令下,谁也不敢怠慢,齐声惊吼后返身冲向树林!

    但是。久经战阵的拓跋虎这次失算了,他怎样也料想不到树林的敌人会舍弃强弓硬弩迎击出来,在开阔地与鲜卑族兵近身肉搏!

    骇然吃惊的拓跋虎呆望两侧密林中冲杀出来近两千尊铁塔,铁塔的个头比鲜卑族兵高出一头。体格更胜,手中挥舞战刀带起阵阵劲风,眨眼之间即将鲜卑族兵的进攻瓦解!“拓跋将军,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心脏狂跳的副将颤抖着发问。

    拓跋虎不知如何应答。惟见鲜卑族兵步步后退,被敌人压向道路中间……

    赤奴颜手握单刀左劈右砍,勇猛地冲进鲜卑人中间,旋转稍稍肥胖的身体斩杀敌人。呼喝呐喊中一点点找回了当年的奋勇无畏!次子赤奴安比起父亲更加悍勇,一手一柄大号战刀,左右挥动带起腥风血雨。噼哩啪啦的一顿乱砍。直杀得鲜卑人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娄勇士地战斗力比征北军还要强悍许多。两千多重甲勇士抵得上四千重步兵!

    作为前锋仅有两千人的拓跋虎根本无法抗衡,队伍很快被拦腰截断。拓跋虎恼羞成怒。撇下副将直奔赤奴颜杀去,只有他穿戴与众不同,肯定是这支部队的主将,只有将其击杀,才有可能反败为胜!

    赤奴颜砍翻一名鲜卑人后猛觉后被凉风袭至,不敢有丝毫松懈,一个翻身躲过风头,随即刀交左手,转身直刺!口中大喝:“卑鄙之徒竟敢暗施偷袭!”

    拓跋虎冷笑一声,撤剑斜刺,一嘴难听至极的汉话磕磕绊绊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听到这话,赤奴颜不怒反笑:“好,两个不好地东西大战三百合!”

    ……

    赤奴颜埋伏袭击拓跋虎的同时,广平、广宁也爆发了数年来最激烈的攻防战,难楼、乌延如素利一样,丝毫不计后果的猛攻猛打。战斗从清晨开始一直延续到天黑。入夜后,城墙上下仍在激烈地交战,弓矢满天、木石如雨,砍杀声震彻天地,城墙下堆积起的尸体足有一丈厚!

    管匆匆包裹一下不小心所受的箭伤,再次返回城头,看着乌桓人面目狰狞地不断涌来,管亥咬着牙冲上前去刀砍脚踹,将翻过半个身子地乌桓族兵踢飞,又将另一人斩为两段!“弟兄们,乌桓人铁了心攻打广平,此城决不能丢!为了城内乡亲,为了征北高将军,绝不能后退半步!要让这里成为乌桓人!弓弩兵不要停,继续射击,一定要把乌桓人射回去

    管的激励立刻让守军斗志爆棚,同声大吼中每个人都砍出了一日内最有力地一刀!夜空中也同样出现了久违的爆击!一大片无数支弩箭飞过守军头顶,密密麻麻的扑向乌桓族兵……

    乌延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凝视城墙上的一举一动,一整日滴水未进,身边亲兵纵使饿的头昏眼花也不敢有片刻松懈,全部笔直挺立警惕四周。眼见箭雨爆击下逐渐后撤的族兵,乌延心中疼痛,这些是仅有的本钱,全部扔在这没有任何取胜希望的战场上,实在是……“这是第几次了?”

    “第七次!”

    乌延舔舔干裂的嘴唇低声道:“让族兵退下来吧,休息一夜明日再攻!”

    “大王,撤退的话,丘力居那里如何交代?他可是要求大王猛攻三日三夜的!”

    “三日三夜?”乌延仰天大笑,似乎这是一件天下最好笑的事,“他自己领兵围而不攻,却让别人损兵折将,哼,若不是看在那三万石粮食的份上,连一日猛攻都没有!还等什么?撤兵!”

    “扑通”一屁股坐到地上,管亥呼呼大口喘气,嘴里嘟囓道:“快去给主公送信!乌桓人全疯了!不顾死活的猛攻猛打,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请主公放心,只要管亥在,只要65机步师、54弩师还有一名战士活着,乌桓人就别想爬上广平城头!”

    另一边,广宁城上,田豫也将难楼的攻击顶了回去,不过仅一天之间,伤亡超过三成,箭矢射出大半!当然,难楼付出的代价更大,至少丢下了近万具尸体!“狗日的难楼,拿命不当命啊,以前小瞧了乌桓人,想不到还有些勇力,居然能冒着箭雨攻上城墙!好,你来狠的可别怪老子来硬的!来人啊,连夜到下洛运送箭矢,另外派人到蓟县去,请求主公准许动用霹雳车和床弩!试试看能不能弄来百十枚碎铁弹,以前听人说那东西厉害,兄弟们也开开眼!”

    “噢!”周围百十人齐声呐喊,将主将请求主公准许使用传说中的碎铁弹的事情迅速传播开去……战士们全部擦亮眼睛,等待那即将到来的壮观时刻!

    蓟县,看着三份加急战报,高勇苦笑道:“乌桓人玩命了!可管、田豫也够狠,直接要求调配霹雳车、碎铁弹,只有泰安好些,只要求调拨霹雳车和雷暴弹,不过……字里行间也有准备动用碎铁弹的打算!”

    郭嘉站在地图前描描画画,说道:“主公也不能全怪田豫、管亥,看看乌桓人干的好事,一天伤亡超过三成!这次可是真的拿命不当命了!以前一触即溃,如今日夜猛攻,看来乌桓是下定决心要杀入幽州渔翁得利啊!”

    高勇放下战报走到桌前看着两根插入乌桓身后的箭头冷声道:“白日做梦!张辽、李政都是优秀的骑兵将领,放到草原上不搅个天翻地覆才怪!再者并州的四万余人三十日即可抵达,留给乌桓的时间不多了!”

    郭嘉笑道:“主公说得对,所以霹雳车、碎铁弹可以调运过去,但没有命令不许使用!田豫、管亥要做的便是将乌桓人粘在城墙下直至并州部队赶到!”

    高勇望向郭嘉道:“真不让用?小心田豫、管亥回来吃了你!”

    郭嘉嬉笑道:“这个不劳主公费心,发出去的严令皆用主公的名义,嘉虽据理力争,怎奈主公坚决不允!”

    青州北海国,交接防务完毕集结准备返回幽州的远征军整装待发,来时满编满员的部队此刻已经十去四五,但留下来的人仍旧高昂起头,在之前的十余天内,这支远征军创造了一个个辉煌的战绩,驰援徐州、击退黄巾、收复泰山、平定乐安……胜败交织中,远征军的战斗意志得到了充分锻炼,而士兵们也由初来时的新兵变为战力超群的老兵。

    得知驻扎此地的征北军即将调回幽州的消息,北海百姓倾城而出,带上所能拿出的一切看望这支保卫北海拥有身后感情的部队。送行的百姓夹道连绵数十里,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中,含泪凝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子弟兵返回故乡……一幕幕分别场景感人泪下,一次次临别拥抱表露真情……

    陈晋眼含泪光注视一切,向乐进敬礼后,翻身上马带领队伍向东走去。孔融泪光闪闪的问道:“文谦啊!青州什么时候可以像幽州一样富庶?”乐进凝望东方微笑道:“不远了!”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7)

    直的站列甲板两侧,轻轻地海风吹拂,飞扬起蓝色佩带……“全体立正!”杜封高喝一声,将手中佩剑竖直于身前,“向远征军将士敬礼!”

    “哗!”数千名海军官兵注视码头上站队整齐的远征军敬出庄严的军礼!“欢迎远征军返家!”

    “呜——”号声响起,声传数里,惊起大群飞鸟,引来无数目光!

    东莱百姓何时见过这种阵势,尽皆目瞪口呆,满怀羡慕的翘首观望,心中祈祷着高将军早日接管青州,到那时就可以过上没有战乱、没有饥饿的好日子了!

    陈晋走到杜封面前笑道:“好久不见,想不到这次由你执行护送任务。如今三江郡局势危急,你看几日可以抵达辽东?”

    杜封抬头看看天空中随风飘动的云朵,盘算片刻回答道:“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日!”

    陈晋转身扫视正在快速登船的战士,“希望赶得及!”

    杜封奇怪道:“怎么?你担心三江郡会出事?”

    陈晋遥遥头,解释道:“三江郡怎么会出事?晋担心的是去得晚了,仗都被龙骑兵打完了!……唉,对了!杜平怎么样了?报上说他的棒球队打进八强了!”

    杜封自豪的昂起头兴奋道:“那还用说?这还是十几天前的事,此时说不定已经进了总决赛呢!”

    ……

    八月二十八日,幽州的天空水洗般湛蓝,万里无云爽风宜人。这种天气本应是全家一起出游欣赏自然美景的时候,但是居住在边境城池的百姓却只能望空兴叹,一边咒骂该死的鲜卑、乌桓,一边祈祷征北军早日取得大捷,最好将深仇大恨的乌桓一举歼灭!

    居庸城外,丘力居接到乌延、难楼几乎同时送来的请求出战的口信,略感忧虑的目光缓慢游走在羊皮地图上。汉人地高纸虽好。却怎也比不上羊皮用的习惯舒坦,特别是丘力居对高纸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有着天生的过敏反应,鼻痒难忍喷嚏不断。帐内,众部族首领一样愁眉不展的坐着,面对如今居庸的情势,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丘力居咳嗽一下说道:“情报与现实有些出入,守城的不只是普通郡兵,还有从东边急调过来的汉军。斥侯探听得知。守军由征北军官阶仅次于高勇地高顺统领,辖有63机步师、52弩师以及一个营的郡兵,总兵力约有一万四千人!而如今出征的乌桓勇士仅五万人,若强攻城高墙坚的居庸城铁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众人纷纷点头。十分赞同丘力居地观点。

    丘力居继续道:“故此,强攻不可取!而不攻亦不可取!这又当如何?诸位谁有高见?”

    大帐瞬间寂静无声,诸位族长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半个字。

    丘力居暗自低叹,却温和道:“也罢。诸位族长暂且回去安顿族兵,待一切稳妥后再行商议!”看着陆续离开的部落族长,丘力居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蹋顿靠上前来问道:“叔父何故叹息?如今双方尚未交战。胜负未知!征北军虽然强横,但兵力上仍居于劣势,只要把握住此点。相信仍有击败敌人的机会!”

    丘力居斜望蹋顿奇道:“你地意思是……”

    蹋顿嘿嘿一笑。附在丘力居耳边低声道:“与叔父的谋划一致。只不过……”

    ……

    蓟县警备部队的军械库内,六百枚改进型碎铁弹、三百枚雷爆弹被迅速搬出。放在整装待发支援居庸、广宁和广平的马车上,配套地霹雳车、床弩已先行出发,如同后时代的重火力装备一般,巨大的威慑力与杀伤力是其真正可怕地地方。

    霹雳车经过多次改进,准确度、威力、射程都得到相当程度地提高,可以说是当时抛射最远、准确度最高地远程武器!与改进型碎铁弹配合使用,只要投进密度适中的敌兵中间,保证方圆五丈内地所有敌兵非死即伤!即使是雷爆弹也减小了体积增强了威力,可以飞的更远,响得更亮!随之一同起运的还有储备在蓟县的三十万支箭矢,装载了数百辆马车,分别向三城出发。

    郡府内,高勇惊诧的看着城送来的最新的兖州情报。“天意啊!”发出一声感慨后,高勇陷入沉思,连郭嘉进屋都未曾察觉。

    州战事一波三折,黑山贼趁乱夺取了除濮阳、甄城、縻丘外东郡的所有城池,北岸征北军惊讶的发现白马

    曹军大旗消失了,换上的是几块破烂的不能再破烂的昂、毛阶率兵死守濮阳,每日都要击退六七次猛攻。最惨的当属东郡来不及逃走的百姓,刚刚过上几天像样的日子,转眼间又遭到灭顶之灾。

    袁绍抵不住吕布猛攻,特别是获知高干遭陈宫设计伏击败退后,不得不连夜弃城逃跑,仅带上钱财及武将谋臣的家眷,留给吕布的是其急需的数万石粮食以及数万嗷嗷待哺的百姓。吕布终于如愿以偿的攻下洛阳,入城的一刻仿佛时间倒流,不禁回想起当年虎牢关前大战的情景……

    然而,陈宫却笑不出来,他十分清楚洛阳城内心存戒备的数万百姓是一个多大的包袱,吕布军的粮食已经难以为继,只能依靠掠夺维持,虽说洛阳城内缴获了袁绍遗留的数万石粮食,但与城内的数万百姓相比,实在是杯水车薪!不管百姓死活?这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陈宫做不出来,同时他也会制止吕布去做。几番思索,陈宫向吕布提出一条建议:东联袁术稳固边界,南联刘表获取钱粮,北拒高勇的同时,想尽一切办法消灭袁绍占领陈留,趁着兖州动乱,攫取到最大的利益!

    吕布虽无多好的战略眼光,但这种利大于弊的事情还是明白的,全盘采纳,安排几名谋士各自去做后,立即率兵平定河南尹,清除袁绍尚未来得及撤走的兵马,尽最大可能将其牢牢掌控!

    整个中原最郁闷的不是曹操,不是刘备,更不是吕布,而是当年风光无限名震天下的讨懂联军盟主——袁绍!奔走在通向陈留的道路上,看着前后左右面显饥色、腿脚无力、哭泣连连的家眷军兵,袁绍除了恨自己不听谋士规劝外,也咒骂起老天无眼,顺带着回顾了与高勇刻骨铭心的仇恨!

    逢纪跟在袁绍身后实在无话可说,可又觉得有说什么的必要。想想几日来的种种经历,主公的冷眼相待,同僚的落井下石,衣食无以为继的窘境……第一次,逢纪有了归隐山林的打算,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也是一种享受啊!看看周围,阴沉着脸的郭图、面无表情眼珠乱转的审配、队伍后面独自行走的许攸以及伏在马背上打盹的辛评……逢纪无奈的摇了摇头待要张口,突然前方奔来一匹快马,袁军装束的骑士血迹斑斑摇摇欲坠,“袁将军!大事不好,陈留……陈留……”

    袁绍一惊,以为吕布已经袭取陈留,惊呼道:“怎么肯能?吕布小儿怎会如此迅速?”

    兵士使劲的摇起头,喘息着断断续续道:“不是吕布!不知从何处杀来的千余黑甲骑兵击溃包围陈留的兵马将城内的夏侯渊就出,高干将军已经组织兵力追击。特遣属下告诉袁将军多加提防,小心敌兵偷袭!”

    袁绍眉头大皱,陈留城内的夏侯渊是与曹操谈判的最重要的筹码,他的成功逃走意味着将来曹操恢复过来将无所顾忌的对付自己,不论怎么比,此时曹操都占据绝对有利的位置。“可知来者何人?哪里的兵卒?”

    “不甚清楚!只是其皆穿戴着征北军的黑色铠甲!”

    “怎么可能?难道高勇已经杀入兖州!”袁绍惊叫出来的瞬间失去了反映。

    打盹的辛评赫然惊醒,低声向旁边的人打听袁绍因何惊吼。审配闭目沉思,似乎谋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逢纪将众人的反映尽收眼底,一声慨叹后也不再说话,干脆欣赏起沿途的风景来了……

    二十九日清晨,随着一阵阵战马嘶鸣,华雄率领的第1龙骑军进入了夫余都城,一同抵达的还有刘指挥的71至76个暂编步兵师。于北线战事危机,华雄仅停留一个时辰,随后率领11、1213骑师先行北上增援,同时按照建议军师刘的安排,留下14龙骑师驻守>+15龙骑师支援兴中要塞。

    从兴安城逃出来的百姓得知援军昼夜兼程终于抵达,纷纷跑出房门到街上叩拜,一边激动的热泪盈眶,一边山呼征北军的名号,一边大声咒骂鲜卑人,希望征北军能够将鲜卑人全部斩杀,为死难的亲人报仇!

    赤奴颜知道袁军即将抵达的消息,却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骑兵、步兵加起来差不超过六万人!

    刘见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的赤奴颜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哥,餐桌已经摆好,咱们一起请鲜卑人吃大餐!”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六章 攻守之势(8)

    般汉军几乎全军覆没,侥幸逃脱者无不目光呆滞、心惊胆颤,无法从昨夜的恐怖记忆中挣脱。丢下族兵狂奔十余里才得以喘息的副将按着狂跳不停的心脏对拓跋虎道:“汉人也忒邪门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勇战之士?以前的汉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脸上骇然未退的拓跋虎再次回响起与自己交战并且不相上下的敌将……“不对!这支军兵不像是汉人!还记得以前夫余国还在时,他的东边有一个臣服于夫余的大部落吗?好像是叫……”名字确实曾经听素利大帅提起过,他也曾打算联合这个部落一起对付夫余,不想却被突然北攻的汉军打乱全盘计划。

    副将勒停战马沉思片刻,缓慢道:“听拓跋兄这样一说……莫非是娄人?”

    拓跋虎双眼一闪,立刻转头回望:“没错,正是娄人!”

    ……

    赤奴珲疾驰至县府飞跃下战马跑入院内大吼道:“军师、父亲,鲜卑族兵出现异动!”

    刘闻言放下手中的直尺,与赤奴颜异口同声道:“莫非鲜卑族兵聚拢起来?”

    “正是!斥侯出城巡视,发现东进的鲜卑族兵连夜聚集起来,分作两支队伍并行前进,前进速度亦大为减慢,仅骚扰沿路三五里内的村庄!”

    刘以掌击案对赤奴颜夸奖道:“老哥果然厉害!一次偷袭竟然打得鲜卑人畏首畏尾如遇虎狼,哈哈!爽快!”

    赤奴颜憨厚的笑道:“军师见笑了!当初只是想打掉鲜卑人的锐气,谁知他们的胆子这么小,这么不经吓!可这样一来,后面的仗就不好打了!”

    刘视线落在夫余都城四字及其旁边的小圆圈上说道:“鲜卑人慢慢来反而是好事!正好让吾军从容布置。鲜卑人不是逃得快吗?这回撒下一张大网,让他跑无可跑,逃无可逃!命令各暂编师按原定部署继续准备,告诉14龙骑师的伍师长立即将龙骑兵散开巡猎,注意>|袭扰骑兵,夫余都城留下一个团驻守足矣!”

    拓跋虎好歹尝到了苦头。并隐约感到了一张缓慢笼罩向头顶的大网,可虎威要塞外的素利却没有这种觉悟,刚刚获知攻下兴安城缴获钱粮、奴隶甚多地消息而激动不已,兴奋的在帐内来回踱步,不知不觉中竟开始幻想几日后统治三江郡的畅美感觉!底下因为连日作战士气锐减、疲惫不堪的族兵获知鲜卑人杀入三江郡腹地后,尽皆大声欢呼喜不自胜,大半夜的吵吵嚷嚷,更有甚者请求连夜攻打虎威要塞。也像兴安城那样一鼓作气杀进三江郡,劫掠汉人的钱财器物去!

    与其兴奋闹营不同,虎威要塞上依旧平静如常,率领33龙骑师刚刚抵达的贾诩在孙泰的引领下登上城墙眺望远处依稀可见地鲜卑营帐。阴冷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想法。孙泰虽然知道贾诩一向独来独往不愿与人深交,但各种礼数却从未缺失,平素脸上也总是笑意盎然,像今天这样阴寒冷酷还是第一次!

    “孙太守做的很好。不愧是跟随主公奋战多年的元老功臣!”

    孙泰哀叹一声:“泰愧对主公,竟没提前发现鲜卑人诡计!徒使三江郡陷入战乱之祸,令数万百姓无家可归,更使新组建地第7步兵军损伤大半。这些战士可都还年轻呢!”

    贾诩感同身受的望向孙泰:“莫急!这笔账会算到鲜卑人头上的,而且要他们连本带利的全还回来!来此路上,诩已经与建议军师刘、政务参赞荀彧研讨过当前局势。三江郡应无大碍。不过。为了配合北线部队反击作战。这里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

    孙泰一愣,“牺牲?难道说……”

    贾诩转身向后。伸手指向望兴城方向,“主公曾说:大踏步地后退是为了将来大踏步的前进!虽然有33龙骑师及部分暂编师力上仍处于劣势。若想北线战事进展顺利,必须将素利的主力牢牢的牵制在这一带,使其无法增兵北上。如此,北线刘、华雄所部才能集中兵力逐个击破,取得反击战地最后胜利!而要将素利牵制在这一带,不让他尝到些甜头是不行的。”

    孙泰目光充满疑惑,试探道:“莫非右军师要放弃虎威要塞?”

    贾诩冷笑不语,转而望向西面鲜卑营寨,“用一座要塞换几万鲜卑人的性命,这笔买卖很值!”

    ……

    八月二十七日,低矮阴云笼罩兖州大部,轰隆隆地雷声

    在天空中滚动,大地颤抖中,袁绍沉默无语哀伤悲痛城。尚未打扫干净的战场上血醒依旧,熏黑地旌旗七躺八歪的散落一地,伤兵呻吟着靠墙倒卧,等待着每日仅有的两顿稀粥。至于普通百姓,他们除了提心吊胆的偷偷观望,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袁军的残暴之前已经领教过,此时陈留易主,谁也不敢惹怒这些满脸愤怒的兵爷。

    城内的几个大户在夏侯渊撤离后几聚拢一起,拿出家中仅存的粮食、布匹主动送给袁军,以求换的短暂太平。缺吃少穿的袁绍自然不肯拒绝,笑纳之后草草嘱咐了军兵几句,至于执不执行就不是他这位主公有闲心管的了!

    当然,悲惨之余袁绍还是获得了一点心灵上的安慰。从东郡逃难过来的百姓带过来一条重要的消息:濮阳顶不住黑山贼进攻,曹军坚守五日后终于弃城走奔甄城,只留下一城百姓任黑山贼鱼肉!而曹操苦心经营的东郡也由此遭受到彻底破坏,直到高勇入主也未能恢复到战前的水平。

    另外一条则是关于高勇的消息,压在河内郡的征北军突然北上,一些风言风语谣传乌桓联合鲜卑进攻幽州,似乎已经杀入腹地,高勇仓促应战损失惨重!与此同时,刚刚平定的并州战乱又起,残留的黑山贼煽动百姓对抗征北军,令接收工作异常艰难。

    躺靠在长椅上,微睁双目的袁绍低声道:“这么说尚儿做的不错,谭儿也还可以,只有熙儿……唉,黑山贼攻下濮阳后有没有进攻陈留的打算?”

    郭图摇摇头,“未有任何动静,估计是其粮草不足,不得不等待秋收时节!”

    “吕布哪里如何?有没有兵马进入陈留?”

    “暂未发现,不过据闻潼关一带很不太平,长安方面似乎有意增兵进攻弘农,而驻扎在河东郡大阳城的征北军也在收集渡船……”

    “好!打吧!只有他们打起来,河南尹才能重新回到本将军的手中!”

    “报!豫州牧袁术增兵陈郡扶乐、梁国宁陵,且兖州济阴郡也发现豫州军向冤句靠拢!”

    袁绍闻讯双目圆睁,咬牙道:“好你个袁术,动手真快啊!连祖宗的情面都不看了,也罢!传令:死守陈留,丢城失地者一律处斩!”

    ……

    居庸城内,二十部霹雳车整齐的排列在城墙内侧的民院中,与之同时抵达的碎铁弹安静的放在墙角,麻布包裹的滚圆大球结实而紧密,一根探出头来缠绕着球身的导火索只等复仇的烈焰将其引燃。三十架床弩连夜搬上城墙,清一色碗口粗的箭杆上固定着带有十余根倒刺的黑色箭尖,二者结合部包裹着鼓鼓囊囊的呈圆柱状的事物,同样一根导火索伸出寸许。

    高顺拍拍这种新式巨箭,隔着麻布与油纸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刺痛手掌的铁钉、铁屑,心中暗自惊讶道:“好家伙!这种东西若是射到人群中,杀伤力恐怕与碎铁弹不相上下。与碎铁弹不同的是,巨箭乃是直射为主,而碎铁弹为抛射,两者相辅相成,只要弹药充足,任它乌桓千军万马,也别想摸到居庸的墙根!”

    “除了不准擅自动用碎铁弹外,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只有一点,务必将丘力居的主力钉在居庸城下,无法驰援广平、广宁!”

    ……

    三千余龙骑兵行军隐蔽而迅速,张辽不断比照太阳、星象确定自己的方位,比照草原地图后决定进军的方向。对于草原大漠来说,河流的重要性无与伦比,有了河流才满足了生存的最基本条件。乌桓人沿河分布的部落从而成为了龙骑兵搜索歼灭的优先目标!此时难楼的主力南下,后防虽有准备却仍相对薄弱,面对突然出现的三千余龙骑兵,负责巡逻的乌桓斥侯小队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报告张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一处两千余人的部落,马匹千余,羊万头!”

    张辽立即拿出地图寻找,沿河上行二十里果然标记着一个虚线框出的方形区域,在上面点指几下后,朗声道:“告诉弟兄们,此番出征运气不错,居然碰上了一块肥肉!二团、三团左右包抄过去,不准放过一个乌桓男人!”

    “遵令!”随即响起的马蹄声将这份简要的命令传达出去,两翼搜索前进的龙骑兵迅速脱离队伍向前奔去。张辽抽出马刀仰天前指:“不留一个乌桓男人!杀!”

第七章 反击之时(1)

    2)八月二十七日傍晚,草原上升起几烟,交织缠绕着随风飘动,焦糊的腥臭味弥散方圆数里,令狼群却步、鸟兽躲避。张辽傲然站立,冷冷的凝望面前十几堆熊熊燃烧的烈焰,毡帐很快变为灰烬,乌桓男人的尸体在烈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卷曲着、颤抖着、烘烤着……“收队!勤务兵善后,其余部队继续搜索前进!”下达命令后,张辽擦拭掉剑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翻身骑上卫兵拉过来的战马,双腿一夹,于战马嘶鸣中很快消失在苍茫暮色中。

    此番南侵,无论是乌桓还是鲜卑,都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幽州完备的战争动员机制,即可以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的作战部队,用作进攻可能稍弱,但用来防守却绰绰有余。

    黑河源城东南通往夫余都城的官道上,一座临时搭建的营寨如磐石将道路封堵,配合两侧缓缓下行的坡地,将方圆三五里的一切情况了然于胸,半个时辰前的硝烟尚未散去,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宇文莫槐手下的先锋将库伦索指着这座汉军营寨发出暴怒的咒骂,手中马鞭噼噼啪啪的抽打在燥热的空气中,与四周泛起的金黄色麦田构成一幅奇异的景象。部落族兵经过连日猛攻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个个全部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搭建营帐、生火造饭。

    夕阳西下,平坦的原野上寂静无声,飞鸟虫鱼皆被战场上萧杀的气氛吓退。呱嗒…呱嗒…清脆的马蹄声从北方传来……库伦索正骂到口舌冒烟,却听身后一人朗声笑道:“想不到库伦索也有暴怒的一天!看来这些汉人果然如乌桓特使所说,变得比以前厉害了!”

    库伦索扭头一看,原来是大帅的族弟宇文安泰,当即止住骂声行礼道:“想不到副帅来的这么早,营寨还没准备妥当呢!还有吃喝……”

    宇文安泰微笑着伸手制止,反而指着对面五里外坡顶的汉军营寨问道:“这支汉军比起北宁要塞的汉军如何?”

    听到“北宁要塞”四个字,库伦索立即露出钦佩的神情。“战力有所不及,但士气不相上下,打起仗来都不要命!强攻六次,伤亡近千人,竟连营门都没突破!”

    宇文安泰皱皱眉头不悦道:“既然汉人沿路阻击,何不分兵绕道劫掠?此来三江郡地首要目的是抢夺粮食,至于攻城掠地,那是根据战况来决定的!”

    库伦索眼含不满的看看宇文安泰解释道:“不是不想。可是汉军营寨后面有一座木桥,东西百十里内只有这一座桥,其余的皆被汉人损毁,故此……”

    宇文安泰冷哼一声:“这便简单了!传令鲜卑勇士连夜猛攻。夺取木桥者赏羊千头、奴隶十人!”

    北上黑河源城的官道上,侯保不安的问前方的主将华雄道:“华将军,你看能否来得及增援暂编98师?”

    华雄扭头回望长长地如蜿蜒黑龙急速奔驰的队伍,焦急的眼神立刻充满自信。“放心!只要有这一万龙骑兵,别说是翻山过来鲜卑步卒,就算是鲜卑骑兵也一样打得他们找不到北!”

    二十七日午夜,暂编98师的营寨经历了最漫长地一夜。遮天蔽日的弓矢对射,勇猛无惧的呐喊厮杀,掩护战友冲锋陷阵。坚守营寨屹立不倒……漆黑的夜被火光映亮。远远望去如同举行一场盛大地欢庆典礼……

    “兄弟们!鲜卑人算什么!杀光他们!咱们好歹也曾打过仗。想当年名震天下的黄巾军没有孬种!如今加入了官军,更不能让别人小瞧!杀!”嘶吼着。这位四十余岁的壮汉营官一手一把战刀第一个冲进攻入营寨的鲜卑兵中,左劈右砍肩撞脚踢,武艺虽然拙劣,可散发地战斗意志却不输于任何人!刀法凌乱却颇具威势,杀的鲜卑人掉头逃跑,红衣染的更红,黑甲变得更亮!

    跟随他地几名二十余岁地后生为其勇武气势感染,纷纷丢掉盾牌改用双手握刀与鲜卑人拼杀。战场就是这样,可以让人轻易地失去理智,唤醒隐藏在身体深处的好战本能!

    鲜卑人凭借兵力优势终于在午夜时分杀入汉军营寨……

    暂编98由一名县尉率领,因为紧急征调,应由督军府派来指挥地军官尚未抵达,于是仅仅有权指挥一连的县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指挥了五千人的部队作战。虽然握着战刀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可决不后退的意志丝毫未曾动摇。

    “县尉!箭矢即将用尽,后方辎重仍为运达,后半夜恐怕只能……”

    县尉咬咬牙狠声道:“近战肉搏是吗?”

    “嗯,全师伤亡很重,若是鲜卑人继续猛攻……”

    县尉扫视火光映照下的战场,看着一名名年轻的战士陆续倒地,阻挡鲜卑人整整一天的防线再也无法支撑,被迫远离寨墙这仅有的防御工事。听着鲜卑人隐约传来的狰狞笑声,县尉仰天大吼,“暂编98师的战士们,在下无能累全师将士受累。但是,孙太守下令要暂编98师无论如何都要将鲜卑人堵截在此地三天以上,到了天亮刚好是三天!”

    战场上拼杀呐喊仍在继续,但县尉的声音仍然清晰的传入每名战士耳中……“98师虽然是暂编师,战后即行撤销,但他是全师|称号,背负着全师官兵共同的荣誉!尽管是预备役,尽管不是正规军,但暂编98师是只属于全师将士的番号!生死同在,荣辱与共

    营寨内霎时出现异样,汉军战士的呐喊同时停止,只留手中的战刀仍在挥舞砍杀……

    县尉刀出鞘斜指夜空,“此营寨关系着身后数十万百姓的生命,关系着整个战局的胜负,军人为使命而战,更为荣誉而战!吹响号角,死战杀敌!让暂编98师的威名永载史册!杀!”

    瞬间,汉军营寨沸腾了,所有将士同声高喊“死战杀敌”的口号。如同当年黄巾军般无惧生死全力发动反击!不同的是,黄巾军为的是虚无的口号和理想,而他们为地是实实在在的幸福生活!

    骤然爆发的反击令刚刚兴奋起来的鲜卑人如堕冰窖,汉人的战力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而这次

    前的爆发更让他们措手不及!刀光剑影、火光闪闪,织在一起,互相劈砍,互相扭打。营寨顿时陷入无比混乱之中。

    宇文安泰傻了!呆望着营寨内发生的一切哑口无言,握着马缰地手不自觉的向后拉了一拉,战马应势踢踏后退两步!

    库伦索亦好不到哪里去,瞪大的双眼充满惊恐与不安。这种场景之前在攻占黑河源城时已经遇到过,那次为了消灭死死坚守南门的五十余汉军足足填上了近二百鲜卑勇士地性命!如今旧忆未消又添新景……“命令所有兵马全部上去!不准退出汉军营寨,打不退汉军,谁也别想好活!”

    主将震怒。全力攻击,优势兵力,暂编98师的反击被一点点消磨……县尉早已拼杀的全身浴血,身处战场。不禁回想起当年追随高将军横扫冀州的辉煌经历,“杀啊!死算什么?二十年后还是条汉子!弟兄们痛快地厮杀!战死了不要紧,征北高将军一定会为暂编98复仇的!”

    “杀!”最后的呐喊。最后的战斗。却并不意味着最后地结局!

    黎明时分的第一偻阳光洒向三江郡的大地时。身中十余处刀伤地县尉靠着东寨门傲然挺立,身边是暂编98师最后地三十余战战意仍未消退,随着散发出来的杀气弥漫整座营寨,充满烈焰与诅咒地凌厉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逐渐紧逼上来的鲜卑族兵,仿佛在看着一群即将遭受烈焰烧烤悲惨死去的无知蝼蚁……

    库伦索催马上前,敬畏的看着眼前最后的三十余人,点头施礼后敬重道:“库伦索一向瞧不起汉人,懦弱、卑贱、胆怯、怕死!但是,这一个月来,经历了黑河源城和昨夜的激战,库伦索不再瞧不起汉人,你们也像鲜卑勇士一样,都是天底下的勇士!”

    县尉嘿嘿冷笑一声,回敬道:“此言差矣!吾等至多算是半个勇士,与一般郡兵无异!不过,征北军却不同,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勇士,是比鲜卑人还要厉害百倍的勇士!尔等蛮族使用卑劣手段偷袭三江郡,虽能一时得逞,但别得意太早,待征北军杀回来,定要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愚昧的汉人竟敢辱骂高贵的鲜卑勇士?”宇文安泰放声嘲笑,蔑视的一一扫过最后的三十余人,缓缓举起手中的镶有彩石的长剑……

    库伦索急忙劝阻道:“不可!留下他们还可……”

    县尉当然明白敌将的意思,当即仰天大笑:“想抓俘虏?做你狗娘的白日梦!弟兄们拼了!多杀一个赚一个!”最后的命令下达后,三十余勇士抬起疲惫的双腿,跟随县尉发起了最后的进攻、迎向扑面而来的箭矢的进攻……壮烈与英勇、使命与荣誉在这一刻融合!身中数十箭向前扑倒的县尉在落地前的最后瞬间,耳中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遥远却很清晰的进攻号角声……

    库伦索迅速抬头,惊疑的望向远处官道的转弯处,茂密的树林后面隐约可见尘土飞扬,大地似乎也开始了兴奋的抖动,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鲜卑人双脚踏地,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骑在马背上的宇文安泰和库伦索也从战马不安的嘶鸣中察觉出些许端倪!“关上营门,准备……”库伦索最后的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只因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一个事实——鲜卑族兵的反抗在敌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华雄一马当先,手中巨战刀高高举起,因见营寨中全是震惊的发呆的鲜卑人,心中已然明白自己迟来了一步,眼中愧疚的泪水夺眶而出,巨战刀因而更加猛力的挥下!“不留俘虏!杀!”

    库伦索只见前面奔腾而来的无数黑甲骑兵手中白色一闪即逝,跟着耳边除了传来的马蹄隆隆外还多了一种熟悉而又令鲜卑人身心颤栗声响,那是死神发出的狰狞吼啸……“快散开!小心汉人弩箭!”

    死神最喜爱的黑雾重重的砸在鲜卑人头上,刚刚还用箭射杀最后汉军的鲜卑人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万箭穿身的痛感,善恶有报说到就到!而万箭穿身仅仅是开始……宇文安泰看到东方原野上出现的无数黑甲骑兵以及随风飘扬的黑鹰军旗,脑子瞬间短路,随即本能的调转马头向西北方向的黑河源城狂奔而去……等到库伦索反应过来,宇文安泰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库伦索心中的咒骂仅维持片刻,便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到另一场明显处于劣势的战斗中去。

    苍天是公平的,享受了一夜优势兵力猛攻的鲜卑人攻守易位,开始品尝自己亲手酿制的恶果!华雄抡动巨战刀快速旋转积聚足够的力量后狠狠的劈向前方挡在路上的鲜卑骑兵——“咔嚓!”清脆而干净的巨响过后,鲜卑骑兵连人带马被活生生劈为两半!而这仍未能消去华雄内心的愧疚,巨战刀刮起的腥风迅速扩散,直逼库伦索而去!

    与此同时,两翼的龙骑兵亦高举起马刀冲入缺少骑兵的鲜卑人中去,痛快的厮杀复仇,翻江倒海般不断腾空的头颅,已经为鲜血染红的大地再次铺上一层鲜红的轻纱!鲜卑族兵如同遭受狂风暴雨冰雹雷电的麦子,绝望而无助的倒下,充满眷恋的进入自然轮回之中……

    如此的不堪一击令库伦索的抵抗之心彻底瓦解,加之看到对面发疯般冲杀过来汉军大将和他手中那件掀起腥风血雨无人可挡的超大号战刀,“撤退!返回黑河源城!”这是库伦索最后发出的命令!而听到这命令的“高贵”的鲜卑勇士却少之又少。

    华雄追杀半里,因受到鲜卑人的阻挡,只能愤怒的眼睁睁看着敌将逃遁离去,浇不灭的怒火只好全部撒到鲜卑族兵的头上,“杀!杀!杀!”华雄把自己当作收割生命的鬼神,肆无忌惮的砍杀。属下官兵也受到这种杀意的感染,将手中的马刀高高举起重重砍下,用鲜卑人的脑袋清偿他们欠下的累累血债。

    仅小半个时辰,鲜卑人溃散了,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如同老窝被掀后慌乱逃窜的蟑螂,而龙骑兵却如人类的拖鞋,一下一下将鲜卑人踩死碾碎……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2)

    师的营地打起,库伦索时运不济遭到小股汉军袭扰,损失十余人后才大呼侥幸的奔入黑河源城。与宇文安泰一样,不敢稍作停留,下令搜刮一切后,驱赶着城内百姓向北走去,并一把大火将黑河源城推入熊熊烈焰之中。由此,高勇与宇文莫槐之间出现了不可磨灭的仇恨!事后宇文莫槐虽然狠狠收拾了擅自下令焚城的库伦索,但面对实力不断增强的征北军,只能望岭兴叹,祈祷复仇怒火不要烧到他们部落的头上!

    二十八日,华雄率部收复黑河源城,望着残垣断壁死一般寂静的黑河源城,第1龙骑军将士无不被愤怒填满胸腔,12骑师长官侯宝、骑师长官朱彤当即请命要为黑河源城惨死的百姓复仇!万余龙骑兵眼含悲愤的泪水,寂静无声的等待主将华雄下达出征的命令。

    天空中乌鸦不知疲惫的呱呱乱叫,贪婪的盯着地上横七竖八躺到的尸体,如果不是有人站立在四周,他们绝对会飞扑下去品尝。一只松鼠蹲在树枝上前脚并拢,好奇的打量伫立在城外的黑甲骑兵,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不过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

    华雄强自压抑住心中的滔天怒火,缓缓举起巨战刀指向北方,“13龙骑师留下两个团猎杀逃入山中的鲜卑人,其余部队立即出发,到北宁要塞找鲜卑人复仇去!”

    “杀!杀!杀!”杀气如凛冽的寒风急速吹向四周,乌鸦惊叫两声急速飞上高空,松鼠吓得险些掉到地上,吱吱乱叫几声后逃入树洞内瑟瑟发抖……大地再次颤抖起来,震得树叶纷纷飘落,随风散落在草地上。

    夫余都城,建议军师刘与娄族长赤奴颜并立城头眺望城外战战兢兢缓缓走来的鲜卑素利族兵。赤奴颜压着怒火冷声道:“上次杀的不够,想不到鲜卑人还有胆子敢来攻城!哼,这次一定要将他们杀个干净!”

    赤奴安靠上前请缨道:“父亲无须动怒。请准许孩儿出战,保证杀得鲜卑人后悔投胎做人!”

    “哈哈!好,不愧是娄勇士,赤奴颜兄好福气啊!”刘微笑着赞扬几句,“鲜卑人是一定要死的!不过不是现在,诸位暂且忍耐一日,待一切准备妥当,保证让娄勇士厮杀个痛快!”言罢对14骑师师长伍禁道:“14龙骑师后撤五里扎营。不许露出踪迹。天黑后,派出两个团从左右悄悄插入到鲜卑人的后方,不准擅自行动。待鲜卑人败退,伏兵立即杀出。尽量多抓俘虏!”

    “如何如何?”听到多抓俘虏,赤奴颜涨红着脸不满道:“刘军师不能轻饶鲜卑人啊!一路上他们杀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地啊!死有余辜,为何还要留他们的狗命?”

    刘拍拍赤奴颜的肩膀轻轻摇头道:“老兄误会了!死并不是赎罪的最好方式!如今督军府扩军在即,仍须抽调各地青壮。像矿井、窑洞等苦活、累活早已无人问津,不得不靠倭奴维持,可是今年倭岛天灾不断,青壮死了不少。倭奴已然供应不上,故此……”

    “挖矿?烧窑?恩,不错!”赤奴颜眼冒精光。“还是军师想的周到。直接杀死反而不如慢慢折磨、累死来地好!”

    二人正说着。赤奴珲轻叫一声:“鲜卑人要攻城了!”

    众人扭头望去,果见鲜卑人出营列阵。盾牌下面隐约可见临时打造的云梯。看着一切,刘冷笑道:“无知鼠辈,就凭这几件破家什也敢来三江郡撒野!传令下去,把随军带来的怒火连珠炮抬上来!”

    赤奴颜大奇,“怒火连珠炮?是什么东西?”

    刘神秘一笑,“此乃在主公指点下新研制的兵器,虽未曾经过实战,但根据实验时的表现来看,绝对是守城的利器!比床弩、霹雳车还要厉害许多!”

    赤奴颜大惊:“真的?快抬上来,让老哥也开开眼!”

    ……

    上谷居庸,高顺看着城内排列整齐的两排三十辆霹雳车以及装束独特地车兵满意地点点头,对身边传令兵说道:“请告诉主公,九月一日凌晨,居庸一定会准时发起进攻!”望着快速消失的背影,高顺静立片刻,这时城墙上噔噔噔跑下一名卫兵,“禀告将军,乌桓人又出营列阵,看样子要连续攻城!”

    高顺面容依旧肃穆,“命令52弓弩师轮换登城作战,半个时辰一班,机步师两个团登城,一个团预备,与之前要求一样,不能把乌桓人打怕了,也不能让他们爬上城墙!”

    “遵令!”卫兵迅速将命令传达至各团,安静的居庸城再次响起甲胄摩擦之声,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两天是吗?”高顺疑惑地望向天空,“主公越来越厉害了!击退了乌桓、鲜卑,下一步该向西出兵了吧!”

    同样的准备也在广平、广宁出现,管亥、田豫虽不知为何如此要求,但他们相信这样的安排一定有着更大的意义,或许九月一日将是全线反击地日子。同日,秦风奉命指挥61机步师进驻昌平,渔阳的师也开始向北移动,翻越连绵山脉,秘密的向东北方向前进……

    ……

    丘力居烦躁不安的在营帐内踱步,几日来发生地一切已让他感到某种不安,之前计划周详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广平、广宁的战事进展地极不顺利,面对乌延、难楼地出声不出力,丘力居无可奈何,自己又何尝不是希望别人拼耗自己得利呢?可这种互相推诿地想法直接导致了战局进展乏力,原定声东击西三天内可以轻松攻下的城池竟然强攻六天而不能下,反倒搭上不少族兵地性命。从往来消息判断,难楼、乌延已经萌生了退意,且东西两边似乎有汉军骑兵进入大漠……

    “汉军怎么还不向广平、广宁增援呢?按理说那两边的战事激烈,守军也不多,为何……”丘力居苦恼的想着其中的关键所在,根据难楼、乌延送来

    ,两城内至多驻有三五千汉军,绝对不可能抵挡得住人猛攻。但是。他们竟然顶住了!而居庸的强攻同样无法奏效,守城汉军越战越勇,起初还能攻上城墙,可最近几次攻城却连墙根都没摸到!

    头痛之时,蹋顿掀帘而入,脸上亦满是忧虑,“刚刚的攻城又失败了!汉人地强弩太厉害,根本靠不近城墙!时至今日。侄儿越来越怀疑消息的可靠性!一万多汉军怎么可能顶得住三五万乌桓勇士的猛攻?”

    丘力居苦笑一下,“别忘了,这支汉军是高勇一手建立的,当年的几场大仗还记得吧。高勇手中的征北军与一般的汉朝边军不同……如果不能趁此机会消耗高勇实力为乌桓争取修养生息的时间,只怕中原平定之日即是乌桓灭亡之时!”

    蹋顿轻叹一声,眼望帐外风和日丽,“明知如此又能如何?乌桓四部心思各异。根本无法一致对外,况且高勇管制下地幽、冀二州越来越强,拥兵已不下五十万,此番确实是最后一次机会!但是……”

    丘力居猛然抬头问道:“怎么了?”

    蹋顿摇摇头。越加忧虑道:“侄儿总觉得汉军没有丝毫调动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些阴谋!还应小心为上!”

    “启禀大王,幽州细作拼死送回消息:几日前,蓟县城内几支汉军趁夜离开去向不明。随后驻扎蓟县的五千汉军突然北上进入昌平。此外。渔阳汉军也出现异常。具体情况尚未探明!”

    二人同时吃惊,对望后齐声道:“高勇要反击了?”

    ……

    北宁要塞如巨人般始终屹立在大兴安岭与外兴安岭之间。仿佛一栋厚重的铁门,将东部鲜卑阻挡在三江郡之外。以宇文部为主力地联军狂攻要塞近一月,付出万余人伤亡的代价后仍未攻克,北宁要塞已经成为宇文莫槐心中永远的痛。

    “槐头,还要继续攻打汉人的城池?族兵死伤惨重,如此下去,老弟很难跟部落族长们交待!”比宇文莫槐年轻七八岁地阙机苦闷道,尚属年轻的脸上已写满担忧,布满灰尘的甲冑一直未曾仔细清洗,战事的焦灼让鲜卑人陷入一种莫名地恐慌。

    实力最弱的弥加为了部落的生存不得不加入到这支毫无意义地联军,地盘远离汉朝地他实在想不明白三江郡有什么好打地!当年夫余便曾凭借地利死死守护住广袤的平原,如今换上打败夫余、更善于防守地汉人,这仗只能有一个结果!“阙机说得对,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汉人仗着城高墙厚死守,还有强弓硬弩作为獠牙,如此一味强攻得不偿失,不如……”

    宇文莫槐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忙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城池内的汉军只有五千余人,且一直未曾得到增援。如今遭受二十余日的连续猛攻,早已疲惫不堪,若消息准确,城池内的粮草、弓矢也已消耗殆尽。若不趁此良机下定恒心继续进攻,一旦汉人援兵赶到,只怕鲜卑再也无望踏入三江郡了!”

    阙机叹息道:“槐头,城里的汉军不知怎么搞得,打起仗来全不要命,弄得族兵士气涣散,若是再不能攻下,不用汉人增援,俺们自己都能垮掉!”

    宇文莫槐缓缓坐回自己的虎皮坐垫上,安慰二人道:“莫急,据闻素利手下大将拓跋虎已经攻入三江郡,这北线的城池迟早是鲜卑人的囊中物!”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兵士欣喜的惊呼:“大人!大人!攻上城池了!攻上汉人的城池了!”

    闻听此言,宇文莫槐长出口气:“好!终于可以看到传闻中的花花世界了!”

    “呜——”鲜卑低沉的号声吹响,掀起鲜卑族兵一**兴奋欣喜激动的欢呼雀跃、发狂般冲向北宁要塞……宇文莫槐、阙机、弥加并列站立,灿后阵观望整个战场,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只留下心情舒畅,趾高气昂的等待城池攻破的一刻!

    “传令死战!与城池共存亡!”71步兵师剩余的一千余战士接到了师部发出的最后的、也是最简短的命令!轻重步兵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仿佛早已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一张张年轻的脸庞显露出决然的英勇,紧握战刀、盾牌,最后一次与战友组成绞杀战阵,内心发誓要用最后的力量报效官府、报答征北高将军!弩兵精准的射出箭壶内最后的箭矢后,疼爱的轻抚如自己血肉般的强弩,伤心的泪水缓缓流下,视线模糊中毅然将强弩砸向地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决不留给鲜卑人任何可以伤害人的东西!

    迎向漫上城墙的鲜卑族兵,71步兵师一如暂编98师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反击!

    焦灼烈日下,浓烟滚滚战火纷飞,兵刃交击发出的叮当声与战士们拼杀时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人世间最惨烈却又最令人敬佩的场面!看着汉军的决死反击,宇文莫槐第一次露出了钦佩的神情,心中发出无声感慨的同时,一股不祥与不安急速扩张,使其激泠泠打个冷颤。

    弥加看着自己部落的族兵不断惨死心如刀绞,好在城池即将攻破,付出的一切还算值得……念及此处,弥加稍稍舒缓一下心中的烦闷,视线随着战场一点点移向遥远的东南,似乎商人描绘的富庶的三江郡已经伸手可及!

    随着城墙上最后一面汉军军旗倾倒,宇文莫槐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走,到汉人的地方转转去!”

    然而,似乎老天偏偏要与宇文莫槐过不去,之前是他的族弟宇文安泰遭遇到突然袭击,此次轮到他了!随着一声震彻天地的雄浑号声响起,一片黑雾咆哮着扑向鲜卑族兵头顶,跟着,曾让库仑索落荒而逃的黑甲骑兵在华雄的率领下如决堤洪水冲出北宁要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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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介绍:
天降烽火焚尽乱世藩篱,涅磐重生开创盛世社稷!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乃将星,遇帝为权。七煞即坚毅勇敢之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化外之人降临,隐含天地变化之兆,世界为之撼动,乱世破灭、盛世始起。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属水,北斗第七星。——三国乱世唯一人得此评价:其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属水、木,北斗第一星。——三国乱世只一人有此经历:先后辅佐数主,皆能全身而退,阴谋诡辩算无遗策,兼有良、平之奇。
此三星一旦聚合即为“杀、破、狼”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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