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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海情深     天烽txt下载     天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3)

    的11、12、13三个.>|重。弥加部族兵伤亡超过三千人,阙机亦有五千人死伤,至于联军主力的宇文部……

    “大人,攻城的步卒死伤超过一万人!外围待机的骑兵亦遭到一定损伤,粗略估计在两千上下!”宇文莫槐的爱将里跋将刚刚统计出来的战报仔细读出。帅帐内族侄宇文疾、次子宇文壮皆沉默不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龙骑兵的利害他们有所耳闻,但利害到这种程度却是始料未及。

    宇文莫槐慢慢张开紧闭的双眼,落寞的目光夹杂着淡淡的哀愁,“仅仅一万骑兵即让纵横草原大漠的鲜卑族兵败退百里!奇耻大辱啊!看看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威风八面,怎么遇到汉军骑兵却全变成酒囊饭袋了呢?”

    里跋咽下吐沫,眼角余光扫视帐内,发现所有人都低头不语,看看宇文莫槐悲痛的神情,只好鼓足勇气出言道:“大人,既然汉军援兵已到,说明黑河源城已经被其收复,偷袭黑河源城的宇文安泰副将以及库伦索至今未有任何消息,是不是派出斥侯四下探查?”

    不提他们二人的名字还好,一听到两个人的名字,宇文莫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哗啦!案几上的由三江郡抢夺来的碗碟掉落一地,全部摔个粉碎,“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连一座城池都守不不住!不回来还好,若是有胆回来……”

    “大人,库伦索求见!”

    ……

    “刘军师还等什么?该死的拓跋虎已经猛攻一天了!你带来的那个怒火连珠炮也该用了吧!”赤奴颜略为焦躁的催促。鲜卑人的进攻毫无威力,面对强攻硬弩高墙坚壁,他们临时打造的云梯根本派不上用场。若非刘下令不准吓破鲜卑人的胆,只怕拓跋虎连城墙根都摸不到。

    领军作战的赤奴安以感到十分不爽,这种躲在城上放箭射杀地打法实在憋屈,比起前两天那场厮杀相差甚远。摸着打磨的锋利无比的战刀,渴望的看向刘,祈祷能够听到那句最动听的话。

    刘微笑不语,视线始终不离远处的鲜卑营寨。这时,一匹快马飞速驰来,传令兵敏捷的跃下马背来到刘身边低声道:“军师,两团龙骑兵已按预定计划潜至敌人身后兵埋伏起来,14龙骑师也绪。只等一声令下!”

    满意的点点头,刘笑道:“是时候了!赤奴颜兄立即安排官兵佯装混乱撤离,务必把声势做大,引起鲜卑人注意!赤奴珲、赤奴安带领一千兵士出城叫阵。拓跋虎若来进攻,只需稍作抵抗而后迅速败退回城,务必以假乱真,能否全歼鲜卑人皆在此一举!”

    “军师放心!”赤奴颜露出两天来最开心地笑容。

    城外的拓跋虎根本不清楚城内的情况。一日猛攻也在刘的安排下危机频出,至少从表面上看守城地汉军已经出现松动迹象,随时可能败逃。虽说前几天曾遭到埋伏,但那是因为天黑无法用弓矢狙射。可现如今的情况不同了。刚刚由兴安城增援过来了三千射术精湛的族兵,有了他们相助,不但能够与守城汉军对射进行压制。还能有效的防备那支汉军可能发动地进攻。

    躺在帐内休息的拓跋虎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走出帐外查看。只见族兵指指点点吵闹不断,顺势望去。只见一支汉军快速奔出城到城下列阵,而城上守军却稍显慌乱,似乎忙着搬运东西,人数也在逐渐减少!“嗯?”低哼一声,拓跋虎仔细打量寨外的一切,熟悉的甲冑、熟悉地气息、熟悉的刀盾还有熟悉的面孔……“原来是你!传令:出营迎战!这次要一雪前耻!”

    号声阵阵,拓跋虎率兵出营之后,副将才晃晃悠悠地走出帐外,看看烈日当头,看看营外两军对垒,冷哼一声后再次钻进营长,“美人,来啊!”

    稍感预料之外地对战,汉将败退了!拓跋虎对自己地武艺相当自信,故此对于汉将苦撑三十回合不敌的结果并未做出太多怀疑,只是眼见汉军败退地速度产生了疑虑,放缓追击的同时,仔细观察城上的一举一动——守城汉军却是在逐渐减少,随着城门关闭,这种趋势越加明显。仅片刻,城墙上的汉军便能用手指头数出来!

    不用拓跋虎下令,但凡长眼睛的鲜卑人都能够看得出来,汉军撤退了!狂喜之余,鲜卑步卒用近乎疯狂的速度跑向城墙,努力争取第一个爬上城墙,换来荣誉和实惠。看到鲜卑勇士如此英勇,拓跋虎顿感欣慰,平日的苦练还是很有效果的。“全体进攻!”这时拓跋虎综合各种考量后下达的简短命令!

    城墙上,“慌乱”且逐渐“减少”的汉军中,两个人站在稍稍靠后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赤奴颜兴奋的笑道:“刘军师厉害!鲜卑人果然开始全力攻城了!”说着看看垛墙后摆放整齐的六个木制方箱问道:“这怒火连珠炮是不是……”

    刘点点头,伸手比划一下。垛墙后蹲地待命兵士立即四人一组将方箱抬起架上事先准备好的架子上,并将前后挡板同时拆下,露出里面隔断整齐的八八六十四个方格,每个方格里面固定着一个样式怪异的物体:薄铁皮卷成的圆筒,前端插着一个木杆,木杆头部缠绕着麻布,捆绑结实的麻布下可以隐约看见铁钉、铁屑的印痕,麻布缠绕部的下段伸出一个导火索连接到圆筒头部……从前望去,六十四个方格安放着六十四支特殊样式的箭,而后面用一块钻有六十四个圆孔的铁皮覆盖,一根导火索将所有圆筒尾部延伸出来的导火索连接起来,“麻布缠绕的部分叫做战斗部,改进自碎铁弹,有着与其威力相当的破坏力,后面的铁皮圆筒叫做发射部,用来推进连珠炮飞射出去!虽然射程不远,但用来守城却是一等一的厉害!”

    赤奴颜听得似懂非懂。但看

    新奇的布置,已无法按耐想要亲睹尊荣地急迫心情。

    刘不再解释,看到冲至城下的鲜卑步卒冷冷一笑:“点火发射!”

    在四周汉军将士惊奇的目光中,六根导火索同时引燃,嘶嘶燃烧声中,紧张的心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刘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实验时的威力他见识过。可放到战场上究竟能有多大的效果……

    “嗖!嗖!嗖!”真如连珠炮般,喷出怒火烈焰地怪异箭矢相继飞离扑向城外的鲜卑步卒之中!尽管方向无法预测,虽然射程远近不同,但这种突然出现的武器仍令鲜卑人吓了一跳。特别是拓跋虎,本能的勒住战马仔细眺望。

    一条条黑烟过后,上百支拖拽着黑色尾线地连珠炮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插进鲜卑步卒中间,圆筒仍在喷射着浓烟烈焰。嗤嗤的吐露着火舌。初见此物的鲜卑人惊叫着四处躲避,生怕哪焰火烧到自己身上。而个别箭矢由于飞射角度过高,在天空中停留的时间稍长,导火索已经燃烧进麻布缠绕地战斗部……于是。在距离鲜卑族兵头顶一两丈的地方,“砰!”一声巨响,紧接着。鲜卑步卒的头顶、脚下、身边“砰砰”的巨响不断。而伴随巨响地是铁钉、铁屑横飞乱撞。比冰雹要厉害百倍的杀伤力!

    生活在草原上的鲜卑人虽曾见过冰雹地威力,但遭遇到这种比冰雹更具破坏力地武器。留给他们地只能是无尽的恐惧!拓跋虎彻彻底底地傻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族兵呻吟惨死,看着伤兵痛苦蠕动……

    不仅是鲜卑人,城墙上的汉军看到自己武器的巨大杀伤力,也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面对城外的遍地开花,他们万分庆幸自己属于征北军一方!刘也为之震撼,惊呆片刻后才下令全线反击!进攻号角骤然响起,隆隆战鼓振奋人心!夫余都城城门大开,刚刚败退回去的汉军奋勇杀出,高举刀盾冲向鲜卑族兵!

    直到双方短兵相接,汉军摧枯拉朽般摧残鲜卑族兵的时刻,赤奴颜才从震惊恢复过来,激动的大吼一声直冲下城墙,加入到斩杀鲜卑人的行列中去!

    不久,城北龙骑兵杀至,将鲜卑人最后的抵抗消灭于无形。不出刘预料,败退的拓跋虎遭到伏兵夹击,只身狼狈逃回,一口气跑进大兴安岭,兴安城内的鲜卑族兵可每他这般运气了,正在肆意淫虐的他们遭到兴中要塞15龙骑师、暂编69、70的夜袭,以全军覆没告终!

    ……

    踏上东杳港的土地,陈晋顿生回家的幸福感觉,虽然其中夹杂有急迫与未知。五个师近两万官兵用最快的速度下船,改乘督军府准备好的马车飞速北上。此时,北宁要塞、夫余都城的捷报尚未送达,奉天军政系统仍处于极度繁忙之中。

    高唐县的魏明沉默的独自站在黄河岸边,望着暴涨数日的河水以及所剩无几的渡船徒自哀叹,“天不予人,徒之奈何!”

    “报告!临邑最新战报!昨日傍晚,鲍信部击溃袁术军兵,临邑危局已解。此刻鲍信正领兵追杀败退的桥蕤,济北国局势已在鲍信掌握之中。”

    魏明拿过细看,半晌无语后吩咐道:“转送沮公,请示下一步指令!”

    青州,接管调防过来的51、52机步师后,乐进立即势。51机步师全力清剿残留在齐国的黄巾军余孽,并在孔融的支持下迅速恢复管制,以军管的形式将齐国变相的纳入到征北军体系之中,郡、县各级主要官吏皆由冀州、幽州调来的人充任,使之成为青州第一块近乎独立的郡。

    乐进则亲率52机步师平定乐安郡,以二百余人伤亡的代价,将黄巾军的反击彻底击溃。很快,乐安郡也如齐国一样,变相的脱离了青州统治。可怜的刘献此时所能控制的只有动荡混乱的济南郡和鞭长莫及的城阳郡,一东一西,正好是刘献首尾不能相顾的真实写照。龟缩在东平陵的刘献苦中作乐,幻想着某人能够率领大军前来救援,虽说派出去的信使至今未有只言片语送回,但刘献鉴定的相信身世显赫的某人一定能够力挽狂澜解救青州与分崩离析的窘境。

    故此,面对济南国攻城略地势如破竹的黄巾军徐和部,处于风雨飘摇极度劣势的刘献始终未有向近在咫尺的征北军求救的打算,且坚决下令不许乐安郡放行征北军的辎重运输,尽管这条命令等若于无。

    并州,太原郡西山地界。落草于此准备打游击坚持下去的陶升再一次面临生死抉择——继续潜逃?还是坚守至死?

    日前,平汉于东部山区抢掠村庄时遭到汉军伏击,所部三百余人全军覆没,只有其自己孤身逃回。听到平汉描述的汉军兵力,陶升越来越感到时间紧迫。据平汉所述,伏击的汉军不下五千人,全部是正规官军装束,战斗力出奇的强悍,且步弓协同杀得黑山贼毫无还手之力。

    大计愁眉苦脸道:“大哥,实在不行降了算了!整日提心吊胆,比死还难受!”

    陶升苦笑道:“降?别做梦了!当初或许还能留得命在,可现如今……形势不同了!为今之计只有速速转移,暂时离开西山地界,等到官军追得累了收兵之后,咱们在……”话未说完,屋外赫然响起急促的报警号角,“怎么回事?难道是官军……”大步跑出屋门的陶升来到寨墙外,圆瞪的双眼尽是骇然与惊惧!“该死的官军!弟兄们顶住!”大吼一声后,陶升想也不想,飞速跑回屋子将抢掠来的钱财装满怀后,丢弃营寨内奋力抵抗的部属,悄悄从后山的小路逃脱……

    八月终于在混乱与燥热中度过,当最后一个时辰即将过去时,霹雳车、床弩几乎同时出现在居庸、广平、广宁的城墙上,昌平城内的步师也在秦风的率领下趁夜离开……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4)

    ,标尺10……装弹……准

    居庸城上,高顺冷肃的观察着城外的丘力居营寨,在这午夜时分尤显寂静,繁星般点点火光,若隐若现的巡夜小队,偶尔一阵马蹄声惊醒四周沉睡的树林。抬头看看夜空,卫兵低声道:“禀告将军,时辰已到!”

    高顺扭头望向城内整装待发的甲士,弓弩齐备的兵卒,“九月一日了?”

    卫兵点点头确认道:“九月一日子时!”

    高顺深吸一口气,视线再次移向乌桓营寨,与此同时,城墙上的霹雳车全部绞弦上紧等待击发!“传令:开始反攻!”

    初评三年(公元192)九月一日,幽州西部遭受乌桓围攻的广平、广宁、居庸三城同时展开反攻!雷暴弹、碎铁弹一齐上阵,将死亡的恐怖洒入乌桓营寨,疾风骤雨般的惨烈摧残将乌桓人打得混乱不堪,不明就里的难楼、乌延虽早有偷偷撤走之心,并已做好相应准备,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汉军会先发制人,以弱势兵力提前发起反击。

    霎时间,被雷暴弹的巨吼惊醒的难楼刚刚冲出大帐即被一枚十丈开外引爆的碎铁弹波及,飞速四迸的铁钉、铁屑无情的攻击周围混乱不堪四处乱跑的乌桓族兵,一片血雾应声喷射而出,登时有十余名乌桓族兵惨嚎着倒地,痛苦的翻滚,身上血流如柱,喷出浓重的腥臭。难楼只觉震耳欲聋,随后一股气浪夹带着数枚铁钉汹涌扑来。难楼根本来不及躲闪,痛哼一声后被气浪掀翻,右侧腿、臂传来钻心绞痛,右脸颊也顿感撕裂……

    然而,厄运并未结束,摔倒于地的难楼刚刚支撑着爬起。又一枚雷暴弹砸中帅帐,撼动心肺的巨响瞬间将难楼震晕,双眼死一般紧紧闭上,任凭亲兵吼叫也无济于事!

    轰击仍在继续,不过落点开始缓缓向北延伸。当乌桓人以为恐怖即将过去之时,广宁城门隆隆开启,田豫顶盔贯甲英姿勃发,挺举长枪第一个冲出。“杀!”简短而有力的命令将征北军的军魂彻底展现。“杀!”众将士齐声呐喊,高举刀盾踏出胜利的步伐,迈出了反击乌桓的第一步!

    难楼部族兵仅坚持小半个时辰即告崩溃,没有主将的指挥。各部落乱成一锅粥,有地坚持抵抗,有的骑墙观望,有的落荒而逃。通向草原的官道成为斩杀敌人赚取军功的最佳场所,田豫的追击坚决果断,死死咬住乌桓后队,迅速蚕食掉队的一切敌兵。62机步师剩余官兵全体杀出广宁城。除田豫率领的两个团紧咬乌桓不放外,其余部队纷纷散开围剿逃散地乌桓族兵,坚决不让一个敌人漏网。

    在亲兵拼死保护下。难楼安然逃回草原。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广宁一役没捞到任何好处,自己的后方却受到汉军骑兵的残酷洗劫。族人损失过万,马羊损失无可计数!

    当然,杀敌亲兄弟。坏事不能只让难楼一个人摊上,进攻广平的乌延同样遭到了噩梦般地洗礼,连绵不绝震彻天地的巨响,随处可见倒地不起的族兵,还有开城杀出的征北军……管亥将并州没有施展出来地精力全部用到了乌桓人头上,而直接面对的乌延部倒了大霉。

    65步师兵员多来自玄、辽东,身材魁梧作风彪悍,比田豫那里的62机步师强横许多,体现在战场上就是无穷无尽的斩杀与:L不尽地战意与杀气。若在平时,占据兵力优势的乌桓人绝对不会惧怕这几千汉军。但是,在今日的一顿暴轰后,惊吓过度地乌桓人只以为是汉军主力杀到,想也不想,查也不查,全部拔腿飞逃!

    此时,乌延万分庆幸自己地英明果断,提前作地准备有了用处,几万人虽有些混乱,却远比难楼部好上许多。分兵断后低档,余者快速收拾行装撤回草原,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乌延看着一切满意的点点头,回望一眼广平后催马向北驰去……

    “大王厉害,竟然能够预料到汉军地诡计!”紧随其后的亲兵发自内心的赞叹,今夜经历的一切已在其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乌延将成为他一生的神。

    乌延得意的笑道:“汉人素来狡猾,特别是高勇,行事怪异不循常理,跟他斗时刻要保持警惕提防暗招!不过,看今夜这状况,想必难楼、丘力居那里也不好过啊!”说到这乌延沉默了一会,刚刚还略显暗淡的眼神逐渐焕发出精明的灵光,“这也许是个好机会!”乌延的脑中飞速计算的未来几个月的形势,思绪逐渐被将来的幻想吸引……

    乌桓人奔跑的官道南侧山坡林中,一支汉军亦在急速插上,寂静无声的行军,高度警惕的眼神,数千双眼睛齐刷刷望向官道上乱哄哄奔跑的乌桓族兵。

    “师长,已经有两个团进入预定伏击地段,不过乌桓人的逃跑速度比预计的要快,恐怕等不及后续部队赶来了!”

    “告诉将士们不用怕,乌桓人已如惊弓之鸟,况且广平城的师也不是吃素的,管将军知道吧,他可是有名的玩命三郎!”略一沉思,师长下定决心:“命令前锋团立即投入战斗,务必将乌桓堵截,后续部队无须请示随到随战,放跑了乌桓人可是要对不起祖宗的!”

    “遵令!吹进攻号!发起进攻!”

    “呜——呜——”一声嘹亮的军号打破了夜空的宁静,也打碎了乌延刚刚做的美梦!

    沿南侧山坡突然冲杀出来的汉军如凶猛的老虎,将匆忙撤退的乌桓队伍冲击个稀里哗啦拦腰截断,许多乌桓族兵尚未明白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的做了游魂野鬼!

    乌延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调集族兵反攻回去,打算将汉军击退重新夺回道路的通行权。乌桓人亦知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发起反击。作为先锋的两个团登时落于下风,刚刚夺取的一段道路再次回到乌桓人手中!乌延不敢大意,一边调兵继续压制伏击的汉军,一边命令队伍

    过……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这段三里长地官道成为交战双方反复争夺的焦点。数百名汉军勇士永远的倒在了这片土地上,当然近两倍的乌桓人同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数次亲眼见到汉军顽强强横的乌延在此刻终于领悟了什么,这是以前一直萦绕心头的困惑,“汉军变强了!汉人厉害了!命令族兵不可恋战,快速撤回草原!”乌延不敢用生命作赌,留下三五千人断后便先行离开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留下断后的乌桓族兵再也没能回到草原……

    两边打死打生时,居庸城外地高顺却第一次有被戏辱的感觉:丘力居不知何时逃走了!大概是傍晚发动的那次最猛烈的进攻之后。看着被雷暴弹、碎铁弹摧残过后遍布火光地营寨。高顺抽出宝剑狠狠的将面前的寨门劈断……“命令部队搜索追击,不可冒然进攻!”

    居庸城北三十里,丘力居部族兵刚刚经过。丘力居、蹋顿并排站在山顶眺望一闪一闪遭受轰击的营寨,二人地心随着亮光以及随后传来的隆隆雷鸣振颤。丘力居微皱眉头担忧道:“幸亏走的及时。否则……汉军何时有了这许多新器物?威力巨大,若是用在草原上……”

    蹋顿深吸口气大有同感道:“此番南下不成,只怕以后再无机会了!若是难楼、乌延他们也遭到这样的进攻……”说到这,二人同时一愣。迅速交汇地目光中,一个隐晦微暗的计谋悄悄形成。“驾!”马蹄腾空,二人毫不停留,催马飞速返回草原大漠。

    ……

    “启禀大帅!虎威要塞的汉军出现异常。今早出营探查地斥候看到城上空无一人,待靠近后竟发现城门虚掩,城内地汉军无影无踪!”族兵面带兴奋地将这一最近发现报告给素利。

    “当真?”素利难以置信。腾的站起大步来到族兵面前抓起其衣领问道。

    族兵使劲地点头。“回大帅。千真万确!此刻斥候已经入城!”

    素利眼珠飞快转动,大脑瞬间全速运转……“难道说丘力居他们已经杀入幽州?又或者宇文莫槐……传令下去。留下一万族兵镇守虎威城,余者全力追击撤退的汉军!”

    ……

    奉天城,陈晋在熟悉不过,这里是自己遇到明主的地方,是自己作出正确选择的地方,也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但是军情紧急,三过家门而不入已成为征北军官兵近期的真实写照。距离奉天二十里时,这支青州回援的部队接到指示,不做停留,连夜向北于东恒、望兴一线组织守御,抵达预定地点后立即联系右军师并听其调遣!

    熟悉玄、三江地形的陈晋从这份简单的命令中读懂了许多,返回故乡的喜悦消失干净,只剩下深深的担忧。东恒、望兴是三江郡西南部最后的防线,到此地设防,只能说明一件事:鲜卑素利部已经突破虎威要塞,三江郡岌岌可危!

    “该死的鲜卑人!等31机步师赶到东恒,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泰山一役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赵岑至今未消,连带着全师上下急切求战,希望到战场上洗刷败绩。王门、岑壁更是走在全师的最前面,只求第一个抵达目的地投入作战。这支由五个作战师两万余官兵组成的部队自进入辽东便不曾有片刻停留,马车飞快的奔驰中创造了督军府组建机动步兵以来最快的行军速度。

    而此时,当九月的第一缕阳光莅临幽州西部时,三江郡还未知道,南下的乌桓人彻底败退了!汉军反击持续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共歼敌一万六千余人,俘虏两万一千人,给难楼、乌延两部以沉重打击。同时,进入难楼腹地劫掠的张辽率部返回,所获战果颇丰,虏获战马七千余匹、羊三万头,斩杀乌桓人超过两万,抓捕的女人也有两千余。难楼的实力由此减损近三成。乌桓四部之中,丘力居经过此役正式确立了绝对强势的地位,无论是名望还是实力皆“荣登”乌桓之首,当然这种“荣登”是以乌桓整体实力下滑为前提的。

    北线战事的顺利进行,让高勇的心情大为舒畅,郭嘉亦恢复往日的谈笑风生。但是战争仍在继续,三江郡——此刻已成为全局的焦点。乌桓败退,各部返回城池坚守,高顺、田豫立即启程赶往三江郡。同日,高勇带身边诸将亦启程东进,秦风率领61、64步师增援三江。张辽、管亥共管上谷郡、代郡及渔阳郡。

    是日,虎威要塞撤退的741、742732步兵团以及暂编9091师北上,于兴中要塞至望兴城一线布防;东恒要塞至望兴城之间集中了72兵师以及53、54、5556、97暂编师合计三万余兵力,若陈晋所部能够及时抵达,这一线将集中超过五万兵力。而33龙骑师则秘密南下,绕过东恒要塞悄悄潜入草原……贾诩精心布置的口袋只等素利自投罗网了!

    九月二日,在沮授动议、乐进策划下,青州乐安郡、齐国、东莱郡、城阳郡共同推举北海相孔融为青州别驾,代行州牧事,为平定青州战乱制定方略。这条消息在战乱动荡的兖、徐、豫三州没有引起丝毫注意,不过却对未来的走势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孔融就任别驾后立即遣使取道冀州赶往长安向皇帝进奉奏章,同时送去金银钱粮器物;此外,孔融任命乐进暂代青州兵曹从事之职,武安国为副,指挥调动青州除济南国外的所有郡兵。其后,从冀州各地方警备队抽调的军官进入青州,接手并训练青州郡兵。不过,孔融仍然通过武安国掌握着北海、东莱二郡的兵力,乐进毫无异议,在青州郡兵的高级军官任免上全部听从孔融安排,但是基层军官却几乎全部由征北军充任。作为军人的武安国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全家老小都在辽东的他是死也不会跟孔融提起的。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5)

    弩军和第6机步军经过战争的洗礼已经具备了相当的战力,继续坚守城池的同时,各营、连展开作战总结,将战争中遇到的不足与问题一一探讨研明。边境各城池如往常一样生机勃勃,之前近一个月的战争丝毫没有影响到百姓的生活。

    当张辽、管视察部队巡警边境之时,北方草原上另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李政长枪前指,扫视对面一万余乌桓族兵,这是苏仆延的手中最后的精锐力量,本打算趁此机会重夺辽西草原。在他看来,高勇于幽州布置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挡丘力居等人的进攻,乌桓人杀入幽州必然引起连锁反应,而他正好趁此良机截断辽西,不但可以扩充实力,还能捞到许多额外的好处。

    对于龙骑兵,苏仆延比另外三人还要熟悉许多,这种熟悉是发自内心的、深入骨髓的,里面充满了仇恨与恐惧,纵然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乌桓骑兵与汉军的龙骑兵有着相当的差距,且这种差距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大。一两年前与汉军骑兵对战,至少兵力相当时乌桓骑兵尚能占据优势。然而如今形势逆转,处于劣势的换作乌桓人了!虽然几经周折,苏仆延探查清楚高勇手中仅有十余万骑兵且分散各地,但有一支骑兵却格外引人注意:强悍的战力、不败的战绩、浓厚的战意……当第一眼看到前方迅速布阵的汉军骑兵时,苏仆延已经知道自己遇上了最不愿遇到的敌人——汉军骑兵中最精锐的第1龙骑师!而更让他忧心的是第1龙骑师还混杂着全身被黑色铁甲包裹的黑骑兵。这些年,草原上时常出现黑骑兵的身影,他们与龙骑兵配合数次击溃乌桓骑兵,打得乌桓人不敢轻易靠近幽州边境。

    “大王,是不是暂且撤退,这支汉军骑兵来者不善啊!”索伦低声建议道。随着赫塔古及其手下地覆灭,索伦在苏仆延的有意栽培下已经成为部落内最有实力的人物。此时的他早已偃去年轻人的狂傲,变得更加老练圆滑。

    苏仆延盯了一会犹豫道:“眼前汉军至多六七千之数,虽说战力强悍。但是与一万多精锐族兵对战未必能像往常那样占据优势,若是能够吃掉汉军的这支骑兵,不但能给高勇打击,还能夺下那精钢铠甲,到时候别说是丘力居、乌延之辈,便是高勇也要惧怕乌桓族兵几分啊!”

    索伦点点头,他也明白汉军骑兵铠甲的诸多好处,只不过汉军骑兵太过厉害。多次作战均未讨到好处,“也好,就依大王的意思打上一下!”号声响过,乌桓骑兵也用干练高效地列阵回敬老对手。刀弓齐备只等作战令下!

    李政耐心的等待乌桓骑兵列阵,待其即将完毕之际一声暴喝震彻四周:“黑骑兵主攻,龙骑兵辅助,开始进攻!”

    分列左右的21、22黑骑团闻令后各级军官齐声喊出跑——加速——枪放平——天下无敌——杀!”四排笔直的黑线横着割向乌桓骑兵。凛冽地杀气,奔腾的马蹄,漆黑的铠甲,长长的刺枪。一切仿佛为乌桓骑兵量身定做一般。负责掩护地龙骑兵亦随之奔驰而出,手中强弩同时射出劲矢,用最擅长的战术压制乌桓骑兵的骑射。其后明晃晃的马刀舞动起来。配合着战马腾空画出无数条刺眼地光线。

    尽管有着丰富的对汉军骑兵作战经验。但乌桓人至今未能找到克制龙骑兵强弩的办法,。苏仆延紧咬牙关。为了夺下近在咫尺地几千套铠甲,再大地牺牲都是值得地!“全军进攻!”仅有片刻犹豫,苏仆延还是下定决心赌上一睹,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输的了。

    辽西草原上顿时劲风飞扬,绿油油地草地上,马蹄踏地的声音传出数里,大地颤抖中,两支骑兵展开了最猛烈的对撞!

    ……

    走上虎威要塞,素利感慨万千:“汉人确实厉害!一年时间便建成这铜墙铁壁般的城池,换作夫余,别说一年,十年也未必能够建成!”伸手仔细抚摸墙砖及其接缝的特殊物质,素利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也在草原上建设这么一座巨城……

    拓跋附和道:“汉人再厉害也没有鲜卑勇士厉害!有这么坚固的城池又能如何?还不是弃城逃命去了!”说到这,拓跋闳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

    素利听到他的笑声很不舒服,收回手扭头望向东方,一条笔直的官道延伸向东,一队队鲜卑骑兵飞速疾驰,尾随汉军追击下去,“汉人突然撤退肯定有原因,搞不好又是一个诡计!你带领一万兵马留下,不准有任何闪失!”

    拓跋拍着胸脯笑道:“大帅放心,这要塞永远都是鲜卑人的!”

    素利虽仍有担忧,不过考虑到拓跋闳以往的战绩,还是将这个重任托付给他。拍拍拓跋以示鼓励后,素利不做停留,立即向东赶去,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攻下望兴城,将通往三江郡及玄郡的钥匙握在手中。

    ……

    河水连日暴涨不但阻止了魏明南下,也阻止了商人北上。青州东莱港,一行四辆满载货物的马车驶入城内,十余名壮汉护卫左右,由此可见货物的重要。可进城不久即遇到刚刚调防驻扎此地的81步兵师巡逻队的例行抽查。车夫虽然极不情愿,但看到人高马大的巡逻队战士,还是软了下来。

    感觉到车队停止了前进,第二辆车内传出一声询问:“李护院,马车怎么停下了?”

    骑马随侍的李护院急忙跳下马回答道:“小姐,这是征北军特有的例行检查,只要不犯法啥事都没有。”

    车内之人顿感错愕,随即不满道:“想不到征北军也搞这一套,拿出些钱打发了他们,省得滋扰生事!”

    李护院愣了一下,干咳两声后低声道:“小姐有所不知,征北军和其他地方的郡兵完全不一样,别说送钱。即使是亲属也没有人情可讲!还是不要送的好,免

    更多的麻烦。”

    “哦?竟有此事?”

    “小的往返冀州数次,对这些了如指掌。不过,也幸亏如此,冀州市场安稳,商家童叟无欺,且因为征北高将军的倡导,所有商户行商均要订立契约。交一份到官府备案,不但保证了交易的正常进行,还利于官府掌控商业,据说冀州今年上半年的税赋已经是徐州地三倍了!”

    巡逻郡兵一次检查各车货物确认无误后立即放行。并对造成的麻烦表示歉意。此举更加引起车内人的惊奇,一双美眸不停的打量东莱港内的一切。马车徐徐行驶,很快走出街巷……“天哪!”车内人惊呼出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看到了迄今为止最壮观的景象——长达二三百丈的码头上,货船排列地密密麻麻,青壮男子肩扛货物往返于货船与码头之间,一包包、一箱箱的货物被搬运下来。同时,一袋袋粮食、麻、丝等物品被搬运上去。在码头的两边还停靠着四五艘宽大的客船。李护院兴奋得指着这种客船解释道:“小姐快看!那是幽州刚刚造出来地新客船,上下五层。钢筋铁骨。四桅大帆。在河里是绝对见不到的!”

    美眸飘然移去……“咦!”船侧清晰的漆着五个大字——“辽东半岛号”,“李护院。这船是怎么造出来的?这么多木头落在一起不会坍塌吗?”

    李护院似懂非懂道:“这个……小地也曾研究过,不过……一直没搞懂!也不清楚辽东人是怎么造出来的。反正这船在海上稳当的很,寻常风浪根本奈何不得,而且坐船去辽东只需三五日,若是经冀州、幽州至少也要半个月!”

    “看来关于辽东的传闻并不是虚言了!”

    李护院满眼憧憬道:“那是当然!凡是去过辽东地没有不羡慕的!许多人想都不想立即将全家老小迁去。不过,如今奉天城周围已经分配的差不多了,许多新去地人都要到更北边地地方定居,好在官府给房给地,日子滋润着呢!”

    “这么说李护院也想去了?”

    “这个……那个……小姐说笑了,少爷、老爷待小地这么好,小的哪敢起二心啊?”

    正说着,码头上传来几声“呜呜——”地声响,两艘满载着货物吃水很深的货船扬帆起航,缓缓驶离了码头,蓝天白云下,船帆受到劲风吹动鼓胀起来,牵引着船只逐渐加速驶向大海深处……

    暴雨过后,灼热的太阳再次烘烤着辽阔平坦的河东郡大地,这块饱经战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和平。陆续返乡的百姓欣喜的望着修建平整的官道,谈论着一路来的所见所闻,打探着督军府以及政务院的种种事情,当然更少不了新的主人——征北将军高勇的传奇事迹。

    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全部把高勇当作天底下最大的英雄贡在心中,男人们喊叫着号子整修沟渠田地,无人偷懒、无人拖沓,与以前恰恰相反,这些男人恨不得多生两条胳膊!新官府的核心制度已经深入人心——只要劳动就有饭吃!打桩、夯土、挖渠,这些熬过寒冬、熬过战乱的汉子再次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用自己的双手换取明年的丰收,用自己的劳动换得家人的粮食……

    “高勇真的有那么厉害?”一名少女噘着嘴满不在乎的说道,骑乘的马匹亦配合着打了一个响鼻。

    “说你多少次了!在外边说话要小心!过了蒲坂可就是高勇的地盘了,征北军东征西讨名震天下,惹恼了高勇就等于惹恼了征北军,到时候别说把父亲加上,就算韩叔一起也未必是其对手!”一位俊朗魁梧的青年满怀关爱的教训着少女。

    “哥也是的,父亲在长安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完,你却急着跑到河东郡来,最客气的是父亲居然也任的你疯!这要让母亲知道……”说着少女坏笑着望向青年,目光充满了挑衅。

    “好妹妹!还要怎么样了?不是已经让你跟来了吗?这要让父亲知道哥也有的受了!”

    “哼!不管不管!反正听说冀州、幽州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有很多,这次一定要玩个够!”少女说笑着催马前冲,娴熟的马技完美的身躯。

    青年无奈的摇摇头,这时身后一人追赶上来低声道:“少将军,是不是多派几个人跟着小姐,这样胡闹不是办法!听说高勇治下律法森严,各地郡兵……哦,应该叫警备队,全都是厉害角色。”

    青年沉思片刻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派上几名得力的人。对了,你不是还有个习武的妹子也跟来了吗?让她多盯着云鹭些!”

    “少将军放心,小姐与蓉儿妹子很投缘,属下也会多叮嘱他们的。”

    青年微微额首,随即扬起头望向码头外的蒲坂城,“好一座雄伟壮观的城池!若是河东郡甚至冀州都是这样的城池,任它是神仙也无可奈何啊!”

    “少将军有所不知,听去过辽东的商人说:高勇一手修建的奉天城比这些小城池大出数倍,连洛阳皇城都要逊色几分,就算是鼎盛时期的长安也无法与其相媲美!”

    “噢?果真如此?恩,超到要会会这个高勇,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恰于此时,一名征北军骑兵由北方汾阴方向奔来,带起一路飞尘后,拐了一个急弯,迅速奔向蒲坂而去。凝望骑兵的背影,青年沉默许久,感慨道:“一名普通的传令兵都能有如此甲冑战马,这征北军又该是何种模样呢?”

    思绪尚自凌乱,对面通向蒲坂城的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六辆四轮马车快速驶来与青年擦肩而过。马车上,兵士装备精良神情肃穆,红黑色军服在阳光下尤为耀眼,带队军官警惕的留意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情况。

    “少将军,刚刚的是征北军?”

    青年凝望许久才猜测道:“大概是吧!”(未完何,请登陆WWW.CMFU.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6)

    |刚爆发完激烈战斗的战场,一双双眼睛仔细的扫过每一个躺倒在地上的乌桓人尸体,不放过任何轻微的抖动,手中紧握战刀,随时准备给尚有气息的敌人以了结。

    李政满意的打量一切,今天的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虽略有损伤,但给苏仆延造成的伤亡决不是他能承受的,至少斩杀近四千人的战绩已经让其雪上加霜。抢夺铠甲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遭受惨重损失。

    “李将军,要不要继续追击?”

    李政眺望愿望,夕阳余晖下几抹淡淡的浮云悠然飘过。“算了,将士们也累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向西推进一百里,只要保证赶走乌桓人即可。”

    “李将军,主公为何不让第1师全力出击,依照目前的态势,一举击破苏仆延并不困难。”

    李政看了看跟随自己整三年的副官笑道:“不是不想,而是时机尚未成熟。在北线留下乌桓这个缓冲带有着莫大的好处,慢慢你就会明白了!”

    二人对话时,一名传令兵快速奔近,“禀告李将军,主公有令:稍作试探性进攻,不可轻兵冒进!”

    李政扭头看看一连错愕的副官说道:“主公大智慧啊!传令各团好生休息,明日还要继续扫荡乌桓部落!”

    ……

    三江郡望兴城,自前线指挥部搬到此地后,城内立刻变得繁忙起来,传令兵不停的进进出出,巡逻队警惕的巡视街巷,指挥所四周更是重兵把守,贾诩站在地图前比划着个点之间的距离,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战术。

    “文和好兴致啊!放着虎威要塞不用,偏偏要跑道这狭小拥挤的城池,还要方圆百十里内的百姓跟你一起折腾。唉!不知主公得到详情后会作何感想?”刘一边掸去身上的灰土一边半开玩笑道。

    “这就是建议军师的不对了,右军师摆下这么大一个口袋,用几万百姓的折腾换得鲜卑几万族兵地性命,这买卖值了!”赤奴颜笑着与刘一同走入屋内。

    贾诩放下手中的木尺转身看向二人,“你们二位倒是好,在北边打了一场胜仗。不过,好像听说让主将跑了?这可不好啊,主公知道后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说到这。三人互视,随即发出爆笑……许久,贾诩才止住笑声问道:“刘老弟这次来带了什么礼物?总不会空手见老哥吧!”

    刘伸手在地图上点了几下说道:“怎么可能?这次来带了一份大礼!15龙骑师和69、70编师留在兴安、兴中一线布防,相信鲜卑人再也没胆量露面了。除此之外。老弟将夫余都城能拉出来的兵都拉来了!14龙骑师今日抵达741团左翼,74、75、76编师将于一日后抵达,这样一来北线将有四万兵力,足够摆一桌大餐招待鲜卑素利了!”

    贾诩闻言大喜。兴奋道:“生诩者父母,只诩者子扬也!”

    “报告!定边要塞急报:由青州赶回来的陈晋部五个师已经抵达,只等右军师命令!”

    “好!”贾诩激动的一拳打在案上,左手随即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子扬、赤奴老哥,这次摆一桌盛宴,用主公的话说来一桌正宗的法国大餐好好招待招待素利这个混蛋王八羔子!”

    九月三日。从遥远地北方吹来了一股百年不遇的寒冷空气。草原大漠以及三江郡的气温骤降十余度。黑河源城附近的河流居然结出了薄薄地冰层,飞禽无踪走兽匿迹。大有秋去冬来万物萧条之感。

    华雄走在贝宁要塞的城墙山,视线在天地之间游走,感受北方一望无际的广袤之余,也在担心南线的战事。朱彤急匆匆由城内跑来,气喘吁吁道:“将军,斥候侦察并未发现敌人踪迹,看样子宇文莫槐确实逃之夭夭了!”

    “哼!该死地家伙!”华雄臭骂一句,问道:“南边有何消息?督军府有没有新的指令?”

    “夫余都城取得大捷,入侵的鲜卑人几乎全军覆没。不过,督军府仍未有命令送达,估计是要让这里的三个龙骑师暂时守护城池。”

    华雄嘟囔嘟囔嘴:“奶奶地真不爽快!从冀州大老远跑来只打了一仗,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守在城池内也不是办法,不如……”说着说着华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朱彤看的心头咯噔一下,暗道:“将军小心为妙,擅自出兵可是重罪!”

    华雄嘿嘿笑道:“谁说要出兵了?本将军只不过带着直属卫队侦察敌情

    不小心遇到了鲜卑人,没办法,为了不给征北军丢脸们打了!”

    九月四日,鲜卑素利部近七万兵马穿过虎威要塞进入到东恒、定边、望兴、虎威之间一块方圆数百里地开阔原野上,笔直地官道平坦延伸,走在上面感觉不到一丁点地颠簸。放眼望去,除了一望无边的麦田便是空无一人地村落,洒满器物的道路似乎在述说百姓撤走时的匆忙与无助。

    素利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指指点点向身边的亲信夸耀着自己的功绩,能够将征北军击退,无论到哪里都要高出别人一头!

    “大帅,方圆五十里未发现一个汉人!房子也多是空空如也,看样子汉人逃得很干净!”斥候一五一十将所见情景述说。

    素利撇嘴道:“汉人皆胆小如鼠,之前进攻虎威要塞时本以为他们有了长进,谁知道骨子里还是草包孬种!哈哈!”一阵狂傲的大笑,引得四周将兵一起哄笑,气氛傲慢而无理。“传令下去:斥候扩大范围,前锋加速追击,若能尾随汉军攻下望兴城,全部重重有赏!”

    “大帅放心!”一骑绝尘将这条引导鲜卑走向衰败的消息送达前方……

    而此时,最前方负责追击汉军的鲜卑骑兵终于看到了汉军的身影,带兵将领想也不想哇哇怪吼几声后抽出长剑追击上去,好似汉军等待砍杀一般。其余鲜卑族兵见到主将如此英勇亦勾起好战的血液,把之前汉军的勇猛与强悍暂时抛诸脑后,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夹马加速发起冲锋,最靠前的几人看到汉军兵士惊慌奔逃的模样竟哈哈狂笑起来,肆无忌惮的舞动刀剑只等靠近刺杀。

    “赤奴将军,你看……”

    “再等一下,让鲜卑人多进来一些,这样杀起来爽快!”赤奴颜习惯性的扭动肩膀晃动脑袋,稍稍放松身体后冷冷的打量林外飞一般追击汉军的鲜卑骑兵……“强弩瞄准!不准放跑一个敌人!射击!”

    一片暴雨梨花激速飞出密林,呼啸着扑向远处奔腾呐喊狂笑的鲜卑骑兵……“骑兵进攻!”一声暴喝,赤奴安看到父亲打出的进攻手势当即怒吼,高举战枪第一个冲杀出树林。其后近千骑鱼跃而出,弩箭激射过后,明晃晃的马刀直接砍向鲜卑人的身驱……

    初次遭遇如此猛烈且精心准备的伏击,这支鲜卑骑兵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冲在最前面的带兵将领来不及发出警示即被十余支弩箭贯穿,与自己心爱的马儿一起倒毙疆场,而那些紧紧跟随的鲜卑骑兵亦没有好下场,马匹倒地掀起的尘土以及翻滚的尸身带起的灰烟成为他们最好的葬身之所。

    赤奴颜看到鲜卑骑兵被汉军骑兵缠住后立即抽出战刀起身前冲,“步兵进攻!不放过一个鲜卑人!杀!”

    “杀!”两千余轻重步兵蜂拥而出,如同一张黑色巨网,迅速而有力的将鲜卑人网向黑暗的死渊!

    半里外,贾诩赞赏道:“赤奴老哥果然名不虚传,这第一仗打的非常好,相信可以让素利一天吃不下饭!”

    刘闻言忍不住笑道:“但愿吧!不过,更有可能激起素利的愤怒,到时候……”

    “愤怒?嘿嘿,求之不得!”贾诩狠狠的说道,目光紧盯地图上事先画好的一个大圈……

    ……

    远离辽西边境五百余里的草原上,秋风渐起中一片片随风起伏的青草逐渐变黄,溪水河流渐渐干涸,只留下一条条干涸的河床。天空中大雁结队南下,草地上绵羊加紧觅食,错过这段最后的时光,他们将要迎来最艰苦难熬的漫长冬季。

    在这青黄交替的时节,本应是鲜卑人储备过冬食物的时候,但因为今年东部鲜卑在素利的带头下集中兵力入侵三江郡,后方部落男丁稀少,除了少数留下驻守的族兵外,只剩下女人孩子。椭圆形的部落内,孩童嬉闹玩耍,女人们洗衣做饭,闲来无事的族兵多半打盹小憩,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但是,平静永远是短暂的!部落西南二十里外,刚刚巡逻至此的一队鲜卑族兵全部倒毙地上,他们的马匹也难逃厄运,抽出着耗尽最后的生命。在这些尸体的旁边,一支黑甲骑兵飞速驰过,一张张漆黑面具下是充满复仇怒火的双眼,黑色铠甲上仍然粘有上次战斗时留下的血迹。当先一人勒住战马遥望前方,手中丈八蛇矛散发出冷冷寒光,“传令下去,老规矩——男人、老人、小孩一率格杀勿论!”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7)

    声,连绵不绝的号声惊醒镇内千余百姓的同时,也让驻扎于此的陈晋部一万余将士由静到动、在稍显混乱的脚步声中迅速有序的集结起来。小镇平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当地警备队员立即挨家挨户通知小心即将到来的战斗,而留守的预备役也组成巡逻队维持镇内治安秩序,并抽调部分人手帮助主力部队搬运军械箭矢粮草辎重。

    此时,陈晋扫视一遍赵岑、岑壁、王门以及滕傲等三个机步师的十余名师、团长,激昂道:“本将很满意你们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状态,多于的话不说,作战部刚刚送达作战指令,反击鲜卑人的战斗将由32、33机步师开始!几天来你们的战刀|擦得足够明亮,你们的战意足够饱满……军令如下!”

    整齐端坐的众将同时起立,“啪”的双脚并立挺直身板立正。

    陈晋微微点头示意继续道:“赵岑率领31机步师出方庄镇立即向北展开横向搜索进攻双河口,遇敌即战无需请示!务必将鲜卑人打回静河、锡河以北,控制东西五十里的两座桥梁!”

    赵岑昂首挺胸高声道:“遵令!”

    “命令岑壁、滕傲暂代32、33机步师师长之职率两北方向的柳庄、赵庄穿插进攻,攻取二地之后不作停留,立即挥师北上,夺取连通虎威、东恒及望兴城的三叉路口!”

    二人同时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王门听令:命你率41弓弩师配合31机步师北上暂编师负责!”

    “遵令!”

    “好!预祝诸位旗开得胜!”

    与此同时,北线驻扎的741、742兵团和9091暂编步兵师连夜集合,全部整装离营开赴重要路口守卫;14龙骑师趁夜离开,.L插,目标直指虎威要塞!

    ……

    鲜卑大帐内,熟睡中的素利不知何故猛然惊醒。睁着恐惧的双眼呼呼喘气,“人呢?”

    “大帅何事?”门口守卫的卫兵急匆匆跑进。

    “立刻召集众将,多多派出斥候,总觉得有坏事要发生!”

    不久,睡得糊里糊涂的十几员将领以及随军出征的几位族长带着满脸倦容步入帐内。库里莫里第一个发现素利苍白的脸色,关切道:“大帅,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素利轻柔太阳穴低声道:“不知为何刚刚做了个噩梦,似乎将要有不好地事情发生。记得上一次使出兵攻打中部鲜卑之时。那次因为一场噩梦侥幸逃脱慕容老儿的包围,也许……”

    库里莫里微惊,素利预感很准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而且素利很少做噩梦。每次噩梦虽然记不住内容,但大都预示着不好的事情。“既然之前曾经应验,大帅还是暂且返回虎威要塞比较稳妥,留在这平原上确实不太安全。”说话间。三五名心腹围拢上来也一言一语的劝说素利暂且返回,理由与库里莫里大体一致。

    听着他们的劝说而不动心那是假的,但眼看三江郡即将臣服在自己脚下,而自己却无法亲见那最荣耀地时刻……“库里莫里!加派人手。周围百里内多布置些斥候,还是暂且等等,眼看着田里的粮食就要熟了。有了这些粮食。部落可以熬过几个冬天!”

    库里莫里当然明白素利的意思。不过考虑到目前的安危,至少在他看来并不希望大帅亲自领军深入敌境。“或者大帅留在此地,让属下等……”

    “大帅……大帅……大师不好!”负责斥候地阙安达奔跑进帐内,焦急惊慌道:“刚刚返回的斥候禀告南边五十里、北边六十里皆已发现汉军步卒,人数不下六万!东边官道也发现小股汉军,似乎正在探路!”

    “怎么可能?”素利顿时陷入震惊!其余众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启禀大帅!西面官道发现汉军骑兵,由虎威要塞运来的粮草遭到洗劫,押运族兵死伤殆尽,据逃回的人说此次汉军骑兵超过三千,且正向此地杀来!”

    库里莫里惊骇之余立时想起进攻兴安城地拓跋虎,急忙道:“大帅,汉军由北南下,只能说明兴安城那边出了问题,搞不好拓跋虎已经败退!南边过来的汉军多半是由玄郡增援过来……”说到这,库里莫里眼角正巧瞄到案几上的羊皮地图,“不好!大帅必须立刻离开,迟则生变!”

    素利更惊,立刻拿起地图等待拓跋闳解释。

    “大帅请看,此地南北十五里各有一条大河,只要汉军将河上的几座桥梁控制,任凭鲜卑骑兵如何厉害也施展不开!向东,两条河交汇于望兴城;向西,虎威要塞立于两山之间,正好与山脉形成关门之势!”

    素利视线随着库里莫里地解释快速移动,额头逐渐渗出豆大的汗珠,“依你看来,汉军骑兵截断返回虎威要塞的官道并不是为了拦截?”

    库里莫里点头道:“不错,这只是虚招,也许汉军此刻正在猛攻虎威要塞!”

    ……

    “孙太守,此次偷袭虎威要塞只用两个团会不会少了些?”

    孙泰迷起眼仔细打量不远处地虎威要塞嘿嘿笑道:“少吗?一点也不少!别忘了虎威要塞可是我们经营多年地地方,一草一木都刻在脑子里!再者鲜卑人初来,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发现城内秘道,只要趁机攻其不备,定可一举拿下!搞不好还能抓几千个俘虏,每个人捞地军功更多!说实话,带来两个团都嫌多!进地道前告诉弟兄们攒足了力气,一会冲入城内只管杀敌,哪个要是手软放跑了鲜卑人,别怪本太守不讲情面!”

    “孙太守放心,一会保证杀得鲜卑人找不到北!”

    孙泰满意的点点头,又回头看看身后沿小道排成一溜蹲地休息兵士,手中紧紧握住战刀,低声道:“鲜卑人,老子又回来了!”

    PS:连续加了九天班>:|.沉只想睡觉,今天抽出一些时间勉强写了这些,再次先对读者表示歉意,新工作的适应远比情深想象的困难许多,每日更新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抱歉,抱歉!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七章 反击之时(8)

    树叶发出沙沙声响,猫头鹰机警的蹲在树枝上注视四周的一举一动,等待着美食送上嘴来……

    县府内,拓跋享受的躺在木床上鼾声如雷呼呼大睡,敞开的衣襟露出浓毛覆盖的胸脯,粗壮的四肢呈“大”字状支开。知道的是他在睡觉,不知道的准会以为他正在遭受酷刑。屋门外,两名族兵倚靠墙墩打盹,怀里抱着剑鞘,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微风依旧,树叶沙沙的声响中,院内墙角的青石发出一声脆响,跟着栽种两侧的桃树竟然颤抖起来,缓缓地移向两边。“吱——嘎嘎!”黝黑的灰土随着桃树移动不断掉进逐渐扩大的裂缝之中……稍后,一个漆黑的头盔露了出来,面具下两只眼睛警惕的打量院内一切……确定安全后,头盔蹑手蹑脚的爬上来,身躯虽然魁梧,动作却敏捷轻盈。站稳之后,又想洞口打了一个手势,里面微弱的火光顿时有了反应……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打盹的鲜卑族兵没有任何察觉,等到他们感到脖间的凉意时一切皆晚。屋门被轻轻推开,一名汉军将领悄悄走入,冷冷的看看床上酣睡敌将,露出满脸的鄙视后,右手握剑缓慢靠前,剑尖对准敌将的喉咙狠狠刺下……

    “杀!”伴随一阵震彻天地的呐喊,虎威要塞内的四角同时出现黑甲汉军的身影!皎洁的月光下,汉军独有的战刀辉映出冷森的寒光,兵士们发出复仇的呐喊,挥舞起战刀划出一条条刀光剑影,只留下献血飞溅、敌兵毙命!

    孙泰踹开县府外院住着十余名鲜卑族兵的房间,第一个猛扑进去,手中战刀起起落落大肆收割生命,屋内四壁顿时被献血染红,鲜卑族兵来不及呼喊便纷纷去见了阎王。城内的混战让鲜卑族兵陷入极其被动地地位。缺少主将、拥有优势的骑兵无法展开、步卒又缺少巷战训练、地形的不熟悉等等因素集合在一起让鲜卑族兵除了开城逃跑外只剩死路一条!

    孙泰砍杀的叫一个痛快,带领亲手训练出来的卫队追着像没头苍蝇般乱窜的鲜卑族兵屁股猛打,仿佛切西瓜一样将遇到的所有敌兵的脑袋劈为两半,一路上随处可见残缺不全地尸体和死前抽出挣扎的鲜卑族兵。孙泰满脸血污却带着兴奋的大笑:“传令各班、连:此战只管砍杀,军功以鲜卑人头论!”

    “呜——呜呜!”号声迅速传遍城内,闻令后的汉军爆发出超乎寻常地战斗力,一个个全如下山猛虎,疯狂着、嘶喊着、咆哮着。到处追赶着鲜卑族兵砍杀!

    城内原本驻扎有一万鲜卑族兵,却被两千汉军杀得抱头鼠窜尸横遍野!东南角杀入城内的汉军迅速扑向东门,将那里守卫城门的鲜卑族兵统统解决后立刻打开城门,迎接早已在外等候的暂编53、54兵师。一万生力军地加入令鲜卑人的抵抗彻底消亡。强横的步战能力绝非精于骑战的鲜卑人可比,双方对战地结果无须细说。仅仅一个时辰,黑鹰军旗再次飘扬在虎威要塞城头,孙泰带领一个步兵团追杀向西逃窜的鲜卑败兵十余里。将这支拓跋带出来的子弟兵杀了个七七八八。

    正在飞奔返回地素利突觉心头一震,一股寒意袭来不禁颤抖起来,“库里莫里!立即派人到虎威要塞看看,我感觉那里好像出事了!”

    库里莫里一愣。急忙问道:“怎么会?大帅是不是多心了?汉人虽然南北夹击,出兵七八万,但这已经是他们地极限了。属下实在想不出他们还能从那里调来兵丁。况且虎威要塞高大。鲜卑勇士围攻数日都不可下,只要拓跋闳坚守。绝对能够安稳守住!”

    素利略感担忧地眺望前方,双腿紧夹马腹加速前行,“汉人狡猾不可不防,看来此番不应该轻易追击啊!”

    这时,后队飞奔来一匹快马,马背上的鲜卑族兵离得远远便开始大叫:“大帅!大帅!断后地队伍遭到汉军突袭死伤惨重!契兰托将军正在调集兵力拦阻,形势危急!”

    素利顿惊,急问:“突袭的汉军兵力多少?”

    “粗略估算不少于三万人!”

    素利登时圆睁双眼,半晌无语后才缓缓说道:“传令各部不可恋战,摆脱汉军后迅速向虎威要塞靠拢!”

    ……

    望兴城通向西边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快速向西行进,队伍中部,贾诩与刘并列而行。刘看看迷人的月色说道:“如此良辰美景正应把酒赏月,可吾等却要劳师动众推行杀戮,唉,见此情景,不只苍天作何感想?”

    贾诩微笑道:“苍天不做它想,杀敌报国天经地义!”

    刘点头道:“此言精辟,不过素利似乎比预想的逃的更快,两边部队尚未抵达作战地域鲜卑人便嗅到了味道脚底抹油准备开溜,若不能消灭敌人大部,将来必成祸患!”

    贾诩闻言答道:“想溜?素利他还嫩点,只要

    能够夺回虎威要塞,这里便是素利的葬身之地!”

    九月六日黎明,昨夜鲜卑族兵驻扎的营地已经被汉军团团包围,连夜夹击的汉军在被鲜卑斥候发现的同时,也觉察到鲜卑人打算撤离的企图,陈晋来不及请示,直接命令北进的主力机步师放弃原定的步步为营的进攻计划,改作全力追击,务必将鲜卑族兵牢牢地牵制住!

    依靠战阵作战的机步兵从分发挥了方阵的效用,每当遭遇鲜卑骑兵攻击,机步兵便立刻围成长达百余丈的盾墙,弓弩兵站立起后利用强弩的射程优势阻击鲜卑骑兵的进攻。一个机步营与一个弓弩营即可完美的组成这种战阵,攻守兼备齐步前进。

    鲜卑族兵数次进攻无果而终,不得不选择游击牵制,但这种对付夫余及老边军非常有效的方法竟然奈何不了征北军分毫,协同战阵有条不紊的前进,两三个团互相协作以点盖面,通过控制间距组成一道快速推进的鲜卑骑兵始终无法逾越的隔离带。

    契兰托焦急的骑在马上等待南北两边地战报,他明白汉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为了鲜卑大部的安全撤退,他死也要将汉军脱在此地!“鲜卑勇士们!只要打退汉军进攻,每人赏赐羔羊百头、奴隶十人!”一声激励顿时生效,鲜卑族兵争先恐后的向南北两面近乎同时杀来的汉军发起冲锋……

    恰在此时,东方第一缕阳光照耀下的官道上,三面黑鹰军旗及其后面紧紧跟随的黑甲汉军赫然出现,霎那间发出震彻天地的冲杀呐喊!

    契兰托一惊,定睛细看。微张地嘴再也无法合拢……三面黑鹰军旗他认的其中两面,皆是数天前镇守虎威要塞的汉军!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在脑中闪现——“这一切地一切都是汉人的诡计!”微愣之时,南边天空中突然响起呼啸风声,库里莫里急忙扭头望去……天地之间。咫尺之前,一片黑雾以迅雷之速向自己扑来……

    惊闻虎威要塞失守、守将拓跋闳阵亡的噩耗,素利惊呆了!顿觉天地旋转、胸口气淤,“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落到马头上地血液惊吓的战马连声嘶鸣。库里莫里急忙伸手相扶,“大帅!”

    素利勉强挺直身板,一边轻拂胸口,一边喘息道:“立即派斥候向南探查。虎威要塞一丢,返回草原的道路被堵!好狠毒的汉人,竟然使用诡计!命令队伍立刻向南。汉人偷袭虎威。东恒必然兵力薄弱。只要攻下它一样可以返回草原!急行军,不许耽误片刻!”一阵混乱地号声响过。拥堵在道路上的鲜卑族兵开始转向南前进。骑兵倒还好说,仗着战马的四条腿不觉如何,可那些靠双脚走路地步卒却叫苦连天,本来是骑马地,为了攻打汉人地城池非要训练步战,结果到头来反而成了拖累……

    东方大白,断后的鲜卑族兵虽然失去了主将契兰托,但多年积累起来地荣誉感让他们拼尽了最后一人!随着最后一名鲜卑族兵身首异处,汉军的反击完成了第一步,虽然距离预定目标相差甚远。

    贾诩不做丝毫停留,连续下达命令:“命令陈晋部立即向西追击素利,55、56暂编师紧密配合!其余部队.+|刻联络负责关门的第33、14龙骑师,告)卑人阻截在三江郡以内!”

    ……

    三江郡的最后一场战役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辽西郡与玄郡的接壤处,一行百余人正在兼程前进。马背上,感受着飞速后退的景致,留意着道路两边的村庄,高勇突然问道:“高兄,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率兵驰援辽西经过此地的事情吗?”

    高顺闻言心声感慨道:“当然记得,而且是铭记于心永世不忘!这里是主公迈出坚实的第一步的地方!也是打第一场胜仗的地方!”

    高勇点点头,“不错,每次经过这里,我都有一种必胜的感觉,有一种即将创造历史的豪迈!第一次经过这里,打败了入侵的乌桓人;第二次经过这里,打败了雄居渔阳的公孙瓒;如今再次经过这里,相信三江郡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高顺坚定道:“取胜是一定的!只是取胜之后,东部鲜卑必然不断肆扰边疆牵扯督军府兵力,不知主公打算何时出兵彻底解决他们?”

    高勇迎着朝阳眺望东方,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攻打草原民族不可陷入持久战,必须积攒足够的力量一击必杀!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如今不仅飞将在,更有虎将、豹将,惟有实力尚未足够!”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高顺不解,问道:“主公这是何意?三年之后?”

    高勇微微一笑,“至少要有三十万龙骑兵才能对北方草原上的蛮族发动必杀一击!”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1)

.    分准备的孙泰没有等到素利率兵猛攻,卑大部队于三岔路口改向南行军,骑兵为先导全速扑向东恒要塞!

    孙泰心中着急,在城墙上往来踱步,“老不死的素利,竟跟老子玩阴招!东恒只剩下暂编97师,定边5152个暂编师,可是定边是通向玄的必经之路,无论如何不能抽调兵力……五千人恐怕连鲜卑人的一轮进攻都顶不住!”想到这,孙泰忧虑的向东望去,“命令33骑师不计代价全力阻截鲜卑主力,为围歼鲜卑人争取时间!723、54暂编师立即轻装南下回援东恒!”

    同一时刻,也探知素利主力南下东恒的消息后,贾诩亦大为错愕,“素利不愧是鲜卑里的老狐狸,够狡猾、够狠辣!按照孙泰守送来的战报,此刻东恒只有一个暂编师留守,根本不是鲜卑六七万兵力的对手!乖乖地,素利这个老东西怎么会放着眼前的虎威要塞不打,偏偏跑到南边抢夺东恒要塞?”

    刘按图索骥,不得不赞叹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几乎一眼看出我们这次战术合围的唯一漏洞。东恒要塞是吗……暂编97师……嗯,只能如此了!命令33龙骑师沿途袭扰阻截,拖住鲜卑行军速:+陈晋部轻装前进,两天……不,一天半内必须追上鲜卑后队!”

    贾诩根据刘所说,脑中飞快盘算对战形式,“还有,伍禁的骑师应该抵达了虎威要塞,要它立即南下驰援!最好让孙太守分出部分兵力一同南下,只要堵住素利,一切尽在掌握!”

    “禀告右军师、建议军师!前锋部队又遇到鲜卑人的断后小队,此刻正在激战,敌人兵力约两千,骑、步各半!”

    贾诩收起严肃的神情。换作轻松微笑,“素利怎么也开始学征北军搞骑步协同作战?一帮蛮族有那个脑子吗?”

    刘摇着头补充道:“文和还少说了一样——骑、步、弓协同作战,别说是素利,就算是中原各州也未必有人能够学的来!”

    陈晋身处前线,对于战况的把握比后方的作战部要提早几个时辰,“素利的主力没有进攻虎威?这么说……”

    匆忙赶回的赵岑点头道:“东恒!铁定是准备攻下东恒,由南线逃回草原!”

    陈晋皱起眉头思索道:“素利手中尚有一半骑兵,若其全速行军。恐怕周围部队根本来不及增援!此处距离东恒尚有三百余里,不拼命是不行了!”

    赵岑一怔,问道:“陈将军的意思难道是要……”

    陈晋咬咬牙下定决心:“赌!这次赌一把大地!命令各部重步兵卸掉重甲,暂时穿戴弓弩兵的轻甲。弓弩兵卸掉所有甲冑,带上足够的箭矢。我们这支部队要创造另一项新纪录——徒步行军最快纪录!”

    赵岑二话不说,立即辞别返回部队。正在赶来的滕傲、岑壁等人也在半路被拦了回去,战局危机容不得他们细想。此刻争分夺秒最为关键,能不能打伤鲜卑换来几年边境和平全在此一举了!

    尚未打扫完毕的战场眨眼间变得冷冷清清,几个机步师忙乱一阵后,丢下遍地的鲜卑人尸体。迈开轻快的步伐向西南急奔而去!许多机步师战士第一次明白马车的好,明白机动步兵地好,明白自己加入到了一支多么强大的军队!

    青州乐安郡治所高苑城。郡内有头有脸的名门世族全部聚集一堂。安静的坐在郡府堂屋内悄悄打量尚无人坐地太守官椅。案几上的优等辽东瓷杯内的热气逐渐消失。门外站岗的魁梧地征北军战士依旧笔直挺立,身侧战枪散发着冷冷杀气。即便腰间刀鞘漆成了黑色。可是在屋内这些人看来也一样拥有着不可正视的耀眼寒光。以前没有直接接触过征北军,对这三个字的了解只停留在街闻巷议的程度,可是如今亲眼得见,严明地军纪、强悍的战力还有整齐威武的军容,一切地一切竟让他们横行多年积攒起来地狂傲高贵俯首称臣。

    沉寂,屋内如太平间般地沉寂。大多数人呆望着面前的瓷杯,少数人干脆闭上眼睛等待不知生死地未来……

    “咵咵”几声整齐的甲胄响动,所有人顿时一惊,略带惊恐的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外……乐进大步走入,脸上满是笑容,一身征北军独有的将军服尤显威猛刚毅,“乐某迟到,徒令诸公苦等,抱歉抱歉啊!改日有时间,乐某一定逐一登门致歉。”仿佛说笑,却又充满真诚,在屋内众人莫名所以的目光中,乐进解去披风、配剑端直的坐于太守椅上。

    端起瓷杯略微润

    乐进笑道:“此番请诸公到此,想必诸公都已略有耳句话令屋内刚刚缓和的气氛立时陷入冰点,乐进扫视一周,笑道:“怎么?官府按照市价收购诸公手中的部分土地就这么令人恐惧?想必冀州的事情诸位都有耳闻,大部分名门望族最后都采取了配合的姿态,现在不也仍然是名门望族吗?丝毫没有受到损失,恰恰相反,有几家比以前更加风光显赫!”

    一双双眼中的不安略微舒缓,有几人微微抬起头偷偷看向乐进。

    “当然,也有些不识时务的顽固分子……这个……他们的下场在下还是不说的好!总之,与官府配合,保证诸公继续光宗耀祖、家族繁茂,否则……袁绍厉害吧!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惹恼了征北高将军、杀害了韩冀州,他的下场如何?被征北军十万将士打得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现在乐安郡内驻扎有五千征北军将士,一河之隔即是冀州。乐进再次奉劝诸公安心生活,不要做一些非分之想。那个冒牌刘献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在一个时辰前,乐进收到了刘献送来的求救书!”

    “哗!”屋内顿时开了锅,“怎么可能?刘别驾也向征北军低头了?”“嗨,不低头成吗?看看现实,黄巾贼闹得凶不凶,打的青州官军丢盔弃甲,可一遇到征北军,连还手的本事都没有,一场仗打下来死伤无数!”

    “可不是吗?府内管家亲眼看到几十名征北军像赶鸭子一样追赶几百黄巾贼,那场面……啧啧!”

    “唉,难道说刘别驾大势已去?这青州也要换主人了?”

    “什么叫要换?现今已经换了主人了!”

    乐进很满意他们的表情和态度,“诸公讨论的如何?合作还是对抗?自己选吧!”

    “咳咳!乐将军,请恕老朽愚昧,这个把田地卖给了官府,老朽诺大个家族该何去何从?百十口人该如何去养?日去斗金的花费如何弥补?还请指条明路!”

    乐进闻言哈哈大笑,吓得屋内众人各个汗毛倒竖心惊胆战,“承蒙老人家看得起,对乐进说出了心里话。也罢,乐进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在这里就把话说清楚!吾主高征北一心为民,无论贫富贵贱皆平等对待,购买诸公手中的田地也是为了去除流民暴乱之根源。乐进请诸公来便是打算派人引领到冀州、幽州走走看看,相信一趟幽、冀之行足以解开诸公心中困惑。”

    “啊!”听到乐进的话,众人顿时惊慌失措,窃窃私语议论不休。从他们的表情可以清楚地解读出两个字:“担忧!”

    乐进轻轻放下瓷杯,安慰道:“乐进以项上人头担保!”

    “也罢,都这份田地了,一切听乐将军安排!”

    离开郡府,乐进直奔城外营寨,此时,驻扎此地的522523个机步团皆已整装待发,骑上心爱的战马来到校场军前,“将士们!刘献终于顶不住黄巾贼的进攻向我们求救了!相信你们等待这场战斗也很久了,你们当中有些人祖籍即是这青州、这辽阔大地,乡土亲情萦绕于心!今日,终于到了报答她的时侯了!全军听令:为了青州的和平与安宁,此次要彻底击溃黄巾贼,为父老乡亲、子女后代留一份盛世太平!”

    “誓灭黄巾,誓灭黄巾!”

    乐进跃马扬鞭第一个冲出军营,随后号声阵阵,两千余机步兵齐装迈进,奔向胜利的前方。同日,驻扎临济的521机步团亦拔营起寨,目标直指济南国。

    济南国,刘献颓然靠坐,双眼失神的望向当院,低声嘟囓道:“袁公,一切都完了!乐安郡也落到了高勇手中,这诺大的青州只剩下战乱不断的济南国,田楷虽仍未清醒,但大势已去,刘献无力回天了!征北军很快就会赶来,黄巾贼也难逃覆灭。刘献才发现,打来打去都成全了高勇,冀州如此、并州如此,如今青州亦是如此!或许这徐和是高勇的人也说不定……若真是如此,只怕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启禀刘别驾,回来的斥候发现围城的黄巾贼正在向东分批退去,似乎东边打起来了?”

    “真的?乐进、高勇,你们下手好快啊!只用区区一万兵马便控制了整个青州,又没留下任何恶名,技高一筹啊!”

    “主公!主公!袁公密使求见!”

    是日,刘献携带上州府所有的财货粮草秘密潜出城,一路逃奔陈留而去……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2)

    面对装备低劣、补给匮乏的黄巾贼占据了绝对优势,虽说兵力仅三千人,但对付普通的农民武装还是绰绰有余。况且,这些年来征北军的赫赫战绩已经在青州所有百姓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先入为主的思想让他们根本不敢做拼死一搏,跟着徐和起事是为了吃饭,投降征北军也一样能够吃饭,而且还能吃的更好,试问如此谁还愿意继续为黄巾贼拼命尽最后一滴血?

    乐安郡的败退已经让黄巾贼出现分裂迹象,一部分将领主张投降征北军,一部分主张观望,若非徐和力主先攻下东平陵再看,只怕靠近乐安郡的几座城池会有一大半投降过去。黄巾贼确实没能给百姓带来任何利益,除了死伤还是死伤!在这直接可以接触到冀州的地方,任何口号、美景蓝图都抵不住亲眼所见来的震撼,冀州确实成为了百姓心中的天堂!

    于是,有了先入为主,有了眼见为实,雪崩般的投降无可避免。进入济南国的征北军与其说是进攻,倒不如说是受降,几百、几千是家常便饭,几万也不足为奇!乐进无奈,只好立即派人赴冀州请求增援,照这种速度下去,每名士兵恐怕要看管十几名俘虏。

    得知青州战事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发展,沮授哭笑不得,感叹天佑主公之余,立即发出调令,命令刚刚抵达魏郡休整的15机.[下青州,支援乐进的青州远征兵团,同时驻扎灵县的12弓弩进兵团,立即出发。当然,为了不减弱魏明方向的防守力度,沮授另调34机步师南下补上魏明部留下的防务缺口。

    半月之后,青州终于以一种不为外人明了的方式划入到高勇治下。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军事管辖区,由乐进的青州远征军负责防务,辖1551、52三个机步师和12弩师四个主力作战师。如同一把利剑高悬在州泰山郡、济北郡的头顶。

    而此时,曹操仍不知道青州发生的一切,他地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南武阳上面。战局胶着,粮草即将耗尽,留给曹操的时间不多了。程已经两日两夜没有合眼,面对死守不出的纪灵。曹军只能通过对耗生命来消磨敌人的守城意志,若没有鲍信兵团的连战连捷,只怕曹军将士已经分崩离析了。

    “主公,青州有新情况传来!”程拿着青州细作送回的密信急匆匆跑进曹操帅帐。曹操仍坐于案前愁眉不展思索突破南武阳的方略。“青州又有何事发生?孔融不是已经坐上了别驾地位置?他手下的武安国也掌握了青州兵权,虽说表面上孔融与高勇关系不错,但二人未必同心!”

    程眉头紧锁将密信放到曹操面前,“刚刚细作送回消息。又有两支部队渡河进入青州,兵力大约一万上下。”

    “嗯?”曹操微惊,赶紧拆开密信细阅,愁容逐渐加重。“乐进响应刘献求救率兵杀入济南国!两万兵力……看来即使北方乱的一塌糊涂,高勇也不肯轻易放弃青州这块到手的肥肉!仲德,你看高勇会不会从东、北两个方向夹攻济北国?现今鲍信率兵进入东平国。济北国兵力薄弱。恐怕根本挡不住高勇地进攻!”

    程扫视地图。视线在幽州与冀州两地游走,“暂时看不出端倪。冀州并未出现大的调动,且高勇的主力仍在幽州、并州作战,短时间内根本抽调不回来。进攻济北国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可不防!”

    曹操冷哼一声,嘿然道:“高勇摊子太大,首尾不能相顾了!若不是短视地袁术、袁绍搅局,此时乃打回冀州的最佳良机!唉,天不遂人愿啊!”

    就在曹操感叹天公不作美之时,刘备率兵高歌猛进夺回了琅邪郡最后一座城池——临眗。北望辽阔大地,刘备感慨万千,“田长史真乃经天纬地之才!略施小计即让曹洪丢盔弃甲狼狈败逃,留下的粮草足够郡兵吃用一段,如此一来可以免除郡内百姓一年的税赋了!如今琅邪全郡收复,是不是该攻入泰山郡,袭掠李典后方?”

    田丰听着刘备慨叹,看着他志得意满地豪情,微笑道:“刘太守得此大胜的确难能可贵,但此时并不是出兵兖州的最佳时机!曹操虽困于南武阳,但其实力尚在、兵力尚存、士气尚旺,袁术将纪灵未必能坚守多久。况且李典也是一员骁将,稍有不慎恐将陷于被动。”

    “哦?”听到田丰反对,刘备很是吃惊,想起之前曾与其讨论过联合袁术夹攻曹操地可能性,那时田丰仍力主进攻,为何如今却……“前几日田长史尚且力主进攻,为何今日要出言反对?”

    田丰手捋须髯扶墙而立解释道:“前番力主进攻曹

    权宜之计,当时兖州战乱,曹操兵力遭到分割首尾不绍、袁术配合默契几乎要将兖州瓜分。然,吕布突袭河南尹打退袁绍,无形中让这种优势消失殆尽。刘太守曾笑言吕布攻打河南尹其意在兖州,也要趁兖州混乱分得一杯羹。但……”

    “报!刘太守,司州返回地商贾带来消息:吕布攻下河南尹后即率兵返回弘农郡,据传乃潼关遭袭,征北军增兵大阳城!”

    “什么?”刘备大惊,“吕布撤了?那袁绍如何?”

    “袁绍夺下陈留郡,谣传其与袁术不和,即将刀兵相见!”

    “糊涂!这种时候怎么能……莫非田长史早已料到此种情况?”震惊中地刘备立即醒悟过来。

    田丰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虽不全中亦不远矣!吕布鼠目寸光刚自用,徒有勇武却无长久之计,其执意夺取河南尹而不攻打长安即可得见。弘农郡、河南尹乃四战之地,北有河东郡、河内郡地高勇虎视眈眈,南有荆州刘表、豫州袁术虎踞龙盘,东有兖州袁绍、曹操伺机以动,西有死敌养精蓄锐,如此险恶境地仍然倾力攻打河南尹,只能归其不智!若非并州战乱未平,只怕此刻高勇大军早已踏平弘农!”

    刘备默默点头,心中骇然之余对田丰更加钦佩。

    “二袁相斗必使曹操得利,南武阳失守多半在这一两日了!故此,此时出兵泰山郡无异于同时得罪曹操、袁术,此点于将来大计颇为不利,反不如安心政事巡境安民,必要时可向青州孔融、乐进求助,相信凭借刘太守与高勇的关系,这点小事不会遭到拒绝。”

    “此后又当如何?”

    “哈哈哈,刘太守心智聪睿竟也有迷糊之时。现今秋收在即,曹操无论胜败,兖州都将粮草匮乏,此必然削弱曹操实力。相信高勇、袁绍、袁术都能看得出来!既然如此,刘太守可以向陶州牧请命:自为特使,联络四方豪杰共同讨伐罪恶滔天的逆贼曹操!”

    ……

    漠北草原,浓烟滚滚直冲天际,百十名骑士围着巨大的散发着糊焦气味的火堆旋转几圈后,纷纷呼喝起来追随将军向北驰去……

    “子龙?老张记不大清进入鲜卑腹地多少里了?八百里?还是一千两百里?”张飞挠着头困惑道,眨着一双牛眼直勾勾看向赵云。

    赵云苦笑一下不假思索道:“至少一千七百里了!沿途斩杀鲜卑人两万七千余,夷平大小部落超过三百,虏获马、羊数万头!呵呵,马倒是留下了,这个羊吗……吃的差不多了!”

    张飞撇撇嘴体味道:“怪不得这两天行军速度又快了,敢情是羊快吃完了!这可不行,得再找找鲜卑部落,主公常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鲜卑人穷的只剩下羊了,咱么也不好不要是不?告诉底下将士今天大吃特吃,一定要把活羊吃完,这样明天才能有力气抢更多的羊去!”

    赵云看到张飞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实在不好扰其兴致,但……“张老哥,部队过于深入鲜卑腹地相当危险,主公也说搅闹一番即可,你看是不是该往回走了?实在不行折向东也行,对着鲜卑人的屁股狠狠的给他来一下!”

    “嗯?”张飞眨眨眼,左看看,右看看,挠挠头,摸摸下巴……“不好!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玩一玩,草原这么大正是遛马锻炼儿郎的好地方!不向东,队伍改向西进!”

    赵云一愣,“按照目前的位置,向西的话……中部鲜卑柯最那里?”

    张飞哈哈大笑:“不错,常听主公说柯其塔是条汉子,上次他来俺老张碰巧外出,这次正好借此良机会一会!就这么办!走喽!”单手提缰,战马一通嘶鸣,随即飞速奔向西方……

    赵云凝视张飞背影片刻,先是一阵迷糊,随即心中的困惑豁然而解,“张将军果如右军师断言——深藏不露啊!”

    此时太史慈赶来询问下一步行动,却闻张飞刚刚下令向西进军,“子龙?这是为何?向西?那里是中部鲜卑的地盘!”

    赵云拉过太史慈低声道:“这次跟着张老哥干,绝对错不了!”看到太史慈仍然困惑的脸,赵云提醒道:“中部鲜卑的地方不假,可你不觉得奇怪吗?素利攻打三江郡一月有余,我们也深入鲜卑腹地千余里,却始终不见任何中部鲜卑出兵甚至威胁素利后方的迹象!相信督军府得知素利进攻的消息后会第一时间联系中部鲜卑邀请其协助。”

    太史慈一怔,立即明白过来:“难道说……”赵云微笑点头:“不错,此去正好一石二鸟!”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3)

    阵脱逃者斩!”传令兵如旋风般驰过33龙骑师所属五个团的:|一师部下达的军令传达到每名战士耳中。正在为战斗作最后准备的征北军战士皆神情肃穆,将这一军令牢记于心,坚毅忠贞的脸上已经明白了即将到来的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搏杀。

    “最后检查一次弓弩、刀盾、箭矢是否齐备?”

    “报告长官!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作战!”

    “传令:目标鲜卑骑兵先锋,出发!”

    331团一千名骑士率先离开营地向北驰去,他们的作战任务很简单——消灭鲜卑先锋大部,阻击敌人直至师部下令撤退。与其同时出发的还有332333两个团|>.要塞的敌人。

    素利时不时停下来走入路边村落察看,空空如也的屋室内大都被搬运一空,偶有剩下的几件破柜烂衣根本勾不起鲜卑人贪婪的本性。看着这一切,素利打心底发出一声感慨:“汉人越来越厉害了!连逃跑都走的干干净净,幸好外面田地里的粮食带不走,否则……哼!”

    素利正暗自嘀咕,库里莫里急忙追赶上来焦急道:“大帅,后队传来消息,汉军不要命的猛追,留在虎威附近的斥候发现了汉军骑兵经过的踪迹,似乎汉人正在调兵包围过来!”

    素利阴冷着脸咬牙道:“这个本帅当然知道,汉军大约需要多久才能追赶上来?”

    库里莫里细算一下略感震惊的回答道:“照目前态势看,只需两三天即可!”

    素利一怔:“怎么可能?追击的不都是步卒吗?两条腿还能跑过四条腿?”

    库里莫里赶紧解释道:“大帅有所不知,败退回来的人皆言汉军步卒轻装前进,那些拿着弓弩的汉军根本连甲冑都没穿,一个个跑起来飞快,好象草原上的狼群根本不知疲倦!而且他们熟悉地形,可以直接趟过河流、穿过山林田野。好几起竟将断后的骑兵包围。”

    素利闻言恼羞成怒,一拳打在门板上,几乎将厚重地木门打飞,“该死的汉人,不但杀了鲜卑大将,还妄图吃掉这支鲜卑主力……库里莫里,你看,若是此刻鲜卑主力突然返身杀回……”

    库里莫里微微摇头:“汉军步卒尽管追击速度快。却并未放松警惕,连斥候都不敢轻易靠近。有几队曾试着摸近些察看敌情,结果都没回来!”

    素利亦知刚才的气话不过是非份之想,转而低声道:“如今只剩一条道路。万一前方遇到汉军阻截,无法及时赶到东恒要塞而被汉军包围……”

    库里莫里却露出了诡笑,靠近素利低声道:“大帅,还记得早些时候尉仇台为了活命曾说出的秘密吗?”

    素利一愣。旋即想起往事,“难道说尉仇台说的是真的?”

    库里莫里点点头,“千真万确!属下已经派人前去察看,离此向西三十里的大山中果然有一条……”

    ……

    草原上。张飞斜躺在用鲜卑人的羊毛毡子搭起地山包上,左手握着一只焦黄脆嫩的烤羊腿,右手拿着一把匕首边切边吃。嘴角油水横流。滴落到胸前甲片上更显明亮。“嗯!子龙、子义。这鲜卑人的羊肉就是好吃!又嫩又香还有嚼头,比起奉天城内卖的羊肉强出许多!等以后天下太平了。老张还回家卖肉去,专门卖这草原地羊肉,保证那生意……嘿,你们两个干吗这么看人?还以为老张不敢啊?”

    太史慈扑哧笑道:“这世上还有张老哥不敢干的事?这小弟可还真不知道!子龙,你知道吗?”

    赵云强忍笑意说道:“张老哥卖羊肉绝对堪称奉天一绝!到那时小弟几个天天去捧场,每天买上他十几二十斤羊肉,一半烤着吃,一半涮着吃……哈哈哈!”

    “好啊,敢拿老哥取笑!告诉你们,就算主公来了,他也……”正说的眉飞色舞,却猛然发现旁边蹲挤在一起的百十名鲜卑女人竟然都用恐惧地目光偷偷打量自己,张飞顿时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暴喝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还看?再看把你们都扒光了扔到草原上喂狼!”

    此言一出,不止赵云、太史慈笑得前仰后合,连在附近吃饭的兵士也笑得羊肉、烈酒喷洒一地。张飞哪肯“轻易罢休”,腾的站了起来用更大的嗓门嚷嚷道:“你们几个兔崽子也敢取笑本将军,都给老子擦干净耳朵好好听着!这些女人就算喂狼也不准你们动歪心眼,抢枪杀杀地老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若是哪个狗胆包天打女人的主意……哼!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赵云看到张飞这副似真似假的模样,竟

    个场面震慑住,兵士眼中地笑意消失干净,只剩下敬织混杂。“说这些干啥?来大口吃肉,一会还要赶路呢!”

    太史慈也打圆场道:“张老哥放心,这些兵士决不敢触犯军规!”

    张飞仍然“怒气未消”,冷哼一声转身,却在扭头地一刹那向赵云、太史慈暗使眼色,二人哪能不懂,立即配合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又把军规说了一遍……

    ……

    中部鲜卑轲最部,征北军特使冯玉满脸愁容,焦急地在帐内踱步。依旧健朗如昔的轲其塔看着冯玉地无奈只得叹息,“冯特使再等等,相信这次应该能有回应。再者大帅已经许诺,无论慕容部答不答应,轲最部都一定要出兵攻打素利,于公于私在下都不会袖手旁观!”

    冯玉轻叹,忧虑道:“慕容部不出兵倒也无妨,怕只怕这边轲最大帅兵马离去,他那边便会暗施偷袭。即便他不亲自来,若使人密告乌桓……这几年来一点点恢复的部落只怕又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轲其塔当然知道其中原由,这也是轲最大帅迟迟不敢出兵的原因,不过此点由自己说出和由冯玉说出效果完全不同。自己说出很可能被人认为故意推托,可由冯玉说出却能让人倍加感动,“冯特使不必担心,鲜卑人最重承诺,草原勇士皆一诺千金。就算部落毁了,相信有高兄弟帮助,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再次强大起来!”

    “禀告特使,大帅回来了。要请特使到帅帐有要事商议!”

    冯玉心中一禀,已然隐约猜到轲最此行的结果。轲其塔紧咬牙关道:“特使放心,轲最部永不做背弃盟友的卑鄙行径!特使先去帅帐,我去集合族兵。时间不等人,晚了的话,高兄弟恐怕要遭受更多损失!”说完轲其塔大步走出帐外,高大的背影更显魁梧。虽然已略显老态。

    “冯特使,轲最愧对高将军啊!唉!”长叹一声,轲最颓然低下头去,仿佛瞬间老去十余岁。

    冯玉赶紧出言宽慰:“大帅不必挂怀。相信凭借三江郡驻军应该能够抵挡一阵,只要等到幽州、冀州的援兵赶到,必然能够击退素利!倒是这里。慕容部落坚持不出兵。在下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们与东部鲜卑暗中勾结在一起?还是说……”

    轲最仰头望向帐顶,“说实话。这一点已经在本帅脑中转了许久,实在找不出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可又显得荒谬,慕容部与素利、宇文莫槐斗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聚拢到一起?”

    冯玉走了一圈,脸上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思考已久地想法:“大帅,在下有句话不得不说,来到部落的这段时间,通过各种渠道以及奉天送来的情报,在下认为慕容部与素利部的秘密联合并非不可能,里面只需要一个中间人,一个与双方都没有利害冲突的局外人牵线搭桥……”

    轲最顺着冯玉的思路继续下去,原本困惑的目光突然清醒:“难道说是乌桓人?”

    “报——,禀大帅,东边三百里外发现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其正快速向这边赶来!”

    轲最大惊,急问:“可看清旗号?有何特异之处?”

    “回禀大帅,未见任何旗号。不过对方地装束怪异,黑甲红衣,似乎是汉军骑兵!但汉军骑兵又怎么会来到这大漠深处?”

    冯玉神情一怔,自语道:“难道说……难道说……大帅,请准许在下亲自出营察看!”

    轲最亦兴奋道:“走,同去!或许真的是高将军的兵马也说不定!”

    ……

    夷州东港,整齐的码头上停靠着一溜高大威猛地战舰,桅杆在蓝天白云下笔直的伸向天空,海鸥嬉戏翱翔,在微风吹拂下欢快的穿行在桅杆缆绳之间。海浪轻轻拍打礁石舰身,轻轻推动船身摇晃。

    海军最高指挥官甘宁傲然站立船头,深邃的目光遥望大海对岸。这时,海纳蓝悄悄走到甘宁身后为其披上披风,劝说道:“夫君,海边风大,还是到屋内歇息吧!”

    甘宁轻轻握住海纳蓝地手笑道:“还是站在船上舒服,夫君我生在船上、长在船上,于是与这船结下了不解之缘。若是没有高将军指引,恐怕还要过许多年才能知道这无边无际的大海才是男子汉真正的故乡、真正的归属啊!”

    海纳蓝闻言抿嘴微笑,眼中满是钦佩敬仰与爱慕……身体不知不觉靠上前去,双手正欲环抱甘宁坚实地腰际,这时身后传来“噔噔噔”的跑步声,“启禀甘将军,张将军有要事相请!”

    甘宁深吸口气对海纳蓝说道:“蓝儿,该来的还是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MFU.持正版阅读!)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4)

    威将军张颌、军司马邹丹、军长史赵弘并五位师长围坐一起正在探讨刚刚得到的情报——扬州刺史刘为抵御庐江郡孙策的进攻而倾尽全力布置的江南防线因为领军校尉陈横的玩忽职守出现了交战以来最大的危机——三山城沦陷,孙策终于在长江南岸站稳了脚跟!

    圆桌地图上,一个大大的红叉扣在“三山”二字上面,旁边是一根黑色向下的箭头,旁边竖立的小旗上标注一行小字:黄盖部,兵力八千。张颌轻柔手腕,目光落在吴郡、会稽郡上,“等了这么长时间,孙策终于开始行动了!看来决定扬州新主人的时候快到了!诸位随本将在夷州训练了数月,早已按耐不住好战的热血!呵呵,新组建的海军陆战队终于可以建功立业了!”

    赵弘嘿嘿笑道:“将军放心,接到消息后属下已经派人到各团、连做战前动员了,相信此刻海陆1军的将士已然嗷嗷叫准备上阵杀敌了!”

    邹丹点点头,手指沿扬州海岸斜画一线:“沮参赞、左、右军师皆曾断言:孙策动,刘必动,然孙策胜算更大。若无意外,刘必然向徐州、夷州求救。徐州陶谦自保尚且困难,根本无力出兵救援刘,剔除之后,扬州四周剩下的有实力的仅余荆州刘表和驻扎夷州的兵马了!刘表垂涎扬州久矣,除非刘不计后果,否则……”

    “甘将军到!”

    人未进屋,甘宁厚重的嗓音便穿透屋门进入屋内,“如此紧迫,难道是扬州出了新状况?”屋门打开之际,众将起立敬礼,在夷州,纯以官阶排列,甘宁居奋武将军。比张颌还要高出一个等级。甘宁回礼后快步来到桌边,视线在摊开的地图上一扫,笑道:“果然不错,孙策攻下了三山……嗯?只有黄盖部八千人?这么说……”

    张颌当然明白甘宁为何发出疑问,肯定道:“甘将军猜得没有错,颌也认为孙策夺取三山后必然立即分兵攻打虎林,如此方能与城、无为连成一线,彻底楔入扬州!”

    甘宁坐到张颌旁边点指吴郡的曲阿港问道:“若刘派人求救。张将军打算让海陆1军从哪里登陆?曲阿港还是稍东的沙头镇?抑或是直接于横江、牛渚上岸?”

    张颌没有立即回答,却突然冒出一句:“甘将军,驻扎夷州的舰队第5队可以用作陆战的兵力有多少?”

    甘宁不假思索道:“最多可以抽调两个团!不过,夷州当地部落的预备役也可成为助力。申请组建山地作战师的报告已经送往奉天。之前主公曾多次提及,获得批准应该没有问题。”

    张颌掐指计算:“海陆1军两万五千人,第5舰队两千人,再加上一个山地师五千人……坚守两至三个郡没有问题。但要想将孙策打回庐江却是稍有困难。”

    甘宁一愣,问道:“张将军也听到过周瑜这个名字?”

    张颌“嗯”地点点头,“自扬州交战开始,颌即全力收集交战双方的情报。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随着收集的资料增多,周瑜这个人也逐渐浮出水面。前几次交手。孙策在劣势情况下仍能全身而退。周瑜功不可没!”

    “张将军说的对,周瑜却是一位厉害人物。出谋划策、领军作战无所不能。此外,孙策手下的鲁肃也不简单……张将军打算坚守那几个郡?看看海军能不能给予最大限度的支援?”

    邹丹起身拿出几面小旗依次放到地图上,解释道:“一个山地师协防会稽郡,两个海陆师驻守吴郡,其余部队作为机动力量,伺机增援丹阳郡或是九江郡!”

    甘宁边听边点头:“攻守兼备,好!第五舰队有两个团专门做了江船战斗训练,相信与海陆1军配合,应该能够与江上的敌人打个平手!”

    张颌闻言爽朗笑道:“好,有甘将军这句话张颌便可放心大胆的与孙策周旋了!”

    “报告!扬州刺史特使董袭有要事求见!”

    张颌、甘宁对望一眼,同声道:“该来地必然要来!”

    一个时辰后,仅有海浪拍打礁石发出哗哗声的东港突然被急促的鼓号声惊醒,兵营内休息的海军将士排成小队快速跑出营房,一队一队汇聚在码头上停靠地海军战舰旁边,井然有序的登船,训练有素的升帆备战,快速敏捷的搬运辎重粮草。当薰袭再次回到码头上时,震惊地半晌无语,远远的海上已经聚集了十余艘大小战舰!

    张颌满意的笑道:“董校尉放心,只要刘刺史令下,夷州驻军即可渡海协助刘刺史抵御孙策!”

    ……

    “全团听令:四营为预备队,其余三营列冲.

    地战斗,让他们的子子孙孙永远牢记征北军的威名!强弩齐射,马刀近战!”

    “报告团长,鲜卑前锋已抵达一里外!”

    “好!以官道为轴心,进攻!”

    没有战鼓,没有军号,在这微风轻拂地黎明,33龙骑师1团向鲜卑骑兵发起了狙击作战地第一轮进攻!马蹄声声如惊雷滚动,烟尘滚滚如暴雨狂风,“誓灭鲜卑!杀!”七百余把强弩射出复仇地箭矢,七百余柄马刀杀气腾腾砍出鲜卑人的恐惧、砍出龙骑兵地威名!

    当向南行进的规模为二百余骑的鲜卑先头部队发现前方滚滚扑来的漫天尘土时一切已晚,箭雨、马刀如迅雷般席卷而来,微微喷散出来的红色转瞬之间湮灭在黑色之中!仅仅一轮冲锋,二百余鲜卑骑兵全部被斩落马下,而三营龙骑兵竟无任何伤亡!但是,没有人庆祝,没有人欢呼,一切起始于寂静,又很快归于寂静。龙骑兵迅速整理队形、拉弦上箭、拭去刀锋两侧的污迹……

    “报告!前方又发现一支鲜卑骑兵,兵力在两千以上!”

    “好!来的越多越好!弟兄们,这次使劲杀,争取杀出几个营长、团长来,这样咱们凯旋时该多风光、多威武!想想爹娘自豪的向邻居炫耀、姑娘仰慕的投怀送抱……哈哈哈!咱们就要靠手中的马刀杀出世人景仰的未来!”

    战马再次嘶鸣,弩箭再次离弦,英勇的龙骑兵再次续写荣誉的神话!

    ……

    距离轲最部外围部落二十余里时,走在浩浩荡荡万余骑兵最前面的张飞突然发现对面奔来十余骑,定睛细看,虽无任何旗号,可张飞却露出了孩童般开心的笑容,手中丈八蛇矛直指天空,一声暴喝:“司号手!吹军号!老朋友来了!”

    “呜——呜呜——”嘹亮号声迅速传至队伍的每个角落,奔驰中的龙骑兵将士纷纷扬起头向前眺望……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上,竟然出现了十一名红衣黑甲的汉军骑兵!熟悉的红黑之色,熟悉的联络军号,还有那熟悉的战马嘶鸣……

    初平三年(公元192)九月七日,这一天成为了轲最大帅永生牢记的日子!当一万余黑甲骑兵如乌云般出现在草原上、出现在眼前时,当传说中战胜了乌桓、击败了白马义从、打跑了西凉铁骑的征北军龙骑兵出现在面前时,当一名名高大魁梧、披甲执刀、威武不凡、战意激昂的骑士列阵于前时,轲最终于明白为何轲其塔坚持要与高勇结盟、坚持要出兵协助征北军抵御外敌、哪怕部落被毁也在所不惜的原因!此时此刻,轲最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听从轲其塔的建议发兵东进,否则这份携手对敌的友情必能换来轲最部的繁荣昌盛,或许有一日统一草原也说不定……

    “哈哈!冯老弟,草原肥羊吃着、马奶喝着,是不是把奉天的火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老张一路走了数百里也未见半个中部鲜卑的兵马?”

    听到这句不冷不热半带讥讽的话,轲最与轲其塔同时闹个大红脸,冯玉偷瞥一眼,心中对张飞的景仰又加深许多,“张将军好兴致啊!放着素利后方不打,偏偏跑到这草原深处,不知是主公的命令还是张将军一时的心血来潮?”

    一句话噎的张飞吹胡子瞪眼就是没辙,“好一张灵牙利口,华那个嘴皮子厉害的家伙也快不是你的对手了!嘿嘿,也好,省得主公老叫张飞学礼数,以后干脆申请调到这里来,有酒有肉、能打能杀多好啊!”

    冯玉当即抱拳作感谢状,“如此再好不过,有张将军助阵,别说是阙居,即便是慕容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一听这话,张飞脸色微沉,“冯老弟何意?难道中部鲜卑按兵不动是阙居和慕容的意思?”

    冯玉微微摇头叹息道:“唉,一言难尽啊!来,先为张将军引见轲最部落的首领,这位是部落大帅——轲最大帅,这位是主公的患难之交——轲其塔兄弟!”

    张飞立即整肃神情、平整盔甲于马上抱拳道:“征北高将军属下虎威将军张飞拜见轲最大帅!轲其塔兄弟!”

    轲最初见张飞即觉吃惊,如今听到张飞朗朗浑厚的嗓音更觉惊诧,这样的体魄、这样的气势,别说是轲最部落,即便是整个鲜卑三大部也找不出几人能与其对敌!回礼之时,心中不免略带伤感,“征北高将军果然厉害!看来素利这次真是自讨苦吃,搞不好东部鲜卑的地盘……”

    “命令族兵随时准备出兵素利后方!”(未完待何,请登陆WWW.CMFU.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5)

    纵队的士兵身背刀盾跑步前进,整齐划一的口令声中,坚定的向东恒行进!这是玄郡最后所能动用的预备兵力了,他们均来自高显、望平二县,当发现鲜卑人向西撤退后,督军府于接到情报当日下令征召。虽然仅有三千步卒,却能给予东恒要塞极大的助力。

    玄郡援兵快速北上的同时,东线、北线的数万兵力仍在撒开双腿急速狂奔,如同飓风卷起的滔天海浪翻腾着扑向鲜卑身后,将任何留下阻截的鲜卑兵顷刻间吞噬干净。战斗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

    陈晋率领斥候组成的骑兵小队早已脱离了大部队,五百余骑兵紧紧的咬住鲜卑后队,一点点蚕食吞噬,为大部队的合围作战争取宝贵的时间。而同一时刻,面对鲜卑人不断涌来的骑兵,,负责阻击的33龙骑师将一个又一个团派了上去……官道上遍布尸体,倒卧的战马轻轻抽搐,箭矢、断剑、飞散的甲片还有燃烧的烈焰构成了真正的战场!

    高勇焦急的奔驰在官道上,最新的战报尚未送到,高勇对于三江郡战局的了解仅停留在贾诩主动后撤、鲜卑人长驱直入的局势上。虽然这种战术在以前的电视、书本、历史中经常见过,但真正到自己使用时却是另一番感受,不安与担心始终萦绕在心头。

    “去他娘的慕容狗崽王八蛋!居然敢拒绝出兵?哼,子龙、子义,下令队伍立即集合,老张要到他娘的慕容老巢走上一走,看看是老子的刀快还是他部落人多!”喉罢,张飞恼怒着脸抽刀便要向外走去。

    轲最见状暗叫不妙,赶紧上前劝解道:“虎威将军切莫动怒,大汉与中部鲜卑乃为盟友,切不可因小失大。况且此番素利偷袭三江郡实属突然,不仅本帅。即是慕容部的莫护安大帅也一样措手不及。而那素利更在边境布置疑兵,南面乌桓陈兵北线大有北侵之势,故此中部鲜卑才迟迟不敢轻易发兵!”

    张飞横眉立目怒声道:“胡扯!他娘的乌桓主力都跑到幽州闹腾去了,哪还有兵力北上?那个老不死的素利为了攻打三江郡几乎把老底都拿了出来,本将军率领骑兵一路横扫,仅遇千余素利族兵,而且皆是老弱病残!若非高将军有令不许深入敌境,恐怕此刻老张已经把素利的老窝踹翻了!”

    轲其塔见张飞火气太大。如果一味强劝只怕适得其反,遂立即改变方式解释道:“张兄弟息怒,高将军为了维持与中部鲜卑的关系花费了不少力气,若因为这点小事使之受到损害实在得不偿失。为今之计要尽快想办法袭扰素利后方。逼其退兵,至于其它还应容后再议!”

    张飞看看轲其塔,又看看冯玉,“冯老弟是啥个意思?”

    冯玉眉梢跳动两下笑道:“轲其塔兄弟说得对。此时应以逼退素利为上,其他的一切等三江郡安全后再详议。”

    话音未落,门外马蹄声近,“报!慕容部莫护大帅遣使求见!”

    轲最一愣。急忙示意屋内众人稍坐。随后高声道:“有请特使!”

    慕容部特使进入帐内后神情一顿,目光在张飞身上停留片刻,刚刚还高昂地头稍稍低下。“轲最大帅!在下莫护安大帅帐前左将鄂里厄。今奉莫护大帅之命特来邀请轲最大帅参加慕容部的宰羊祭神日。趁着这北风渐起之日共同庆祝,加深部落之间的同盟情谊!”

    轲最一怔。旋即瞥到张飞脸上凝聚的阴冷,“这个恐怕不妥吧!如今素利正在猛攻大汉国,后方必定空虚,趁此机会正可一举击败素利,报多年互攻之仇,!举行宰羊祭神恐怕对不起大汉国啊!”

    鄂里厄闻言哈哈哈大笑:“大帅多虑了!大汉国兵强马壮,打的夫余亡国、打的乌桓避退,如今素利不知好歹攻打三江郡,只会是自讨苦吃,说不定……”

    “说不定如何?”张飞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怒视鄂里厄低吼道。

    鄂里厄顿觉一阵胆寒,多年战场经验告诉他这位大个子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于是一收刚才傲慢地神情,转而恭敬道:“这位勇士魁梧健壮,可是轲最大帅新近招募的大将?啧啧,这身上等的黑色甲冑,还有这鲜亮的红色……”

    轲其塔赶紧把头甩向一边,不忍见鄂里厄激怒张飞地下场。张飞早已按耐不住心头怒火,腾地站起来打算给鄂里厄一个满脸花,谁知有人比他更快!白色银甲一闪,鄂里厄只觉小腹绞痛,跟着下巴受到沉重的撞击,巨大的力道通过脑袋带动身子飞离地面……动作快若闪电,轲最根本来不及喝止!

    “扑通”一声,鄂里厄重重的摔在地上,张飞向赵云点点头,怒喝道:“瞎了你地狗眼!老子是征北高将军的属下虎威将军张飞!宰羊祭神日是吗?呵呵,看来慕容部也有好事啊!怎么样?这样的好日子招不招待远来的客人?老张吃惯了素利部落地羊肉,如今到想尝尝慕容部落的羊肉味道如何?”

    鄂里厄痛苦的挣扎着站了起来,奔向试着找回场子,可看到对方四员穿戴红衣黑甲地将领顿时缩了回去,“轲最大帅,这是怎么回事?部落里怎么会有汉人?难道外面那些骑兵不是大帅地族兵?”

    轲最摊开双手,露出了难得地解气笑容:“当然不是了!这样的骑兵别说是轲最部,便是整个草原也找不到一支!左狼将很少南下,并不清楚大汉国地变化,这支骑兵可是纵横幽州打的乌桓不敢南向的大名鼎鼎的汉军龙骑兵啊!”

    鄂里厄顿惊,额头冷汗哗哗流下。龙骑兵的名号他可是早有耳闻,虽说未曾亲眼得见,但传闻终归少不了,加上一些人别有用心的添油加醋……本来挺真实的事,却传得面目全非,由是,鄂里厄反而认为那些是假的。

    轻轻揉揉肚子,鄂里厄冷声道:“想不到轲最大帅如此招待盟友,哼!莫护大帅的邀请属下带到了,今日出言不逊鄂里厄在此先道个歉。远来的客人慕容部永远欢迎,不过有没有胆子来又另当别论了!”

    张飞当即哈哈大笑:“胆子?老张啥都缺,唯独不缺胆子!宰羊祭神是吧?老张一定去!”

    鄂里厄露出狠毒微笑:“好!不愧是汉人大将,鄂里厄佩服!回去后立即禀告莫护大帅,一定准备好跑马场,好好见识见识汉军龙骑兵的厉害!”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6)

.    气冲冲的走后,轲最很快恢复了冷静,担忧道:“应该激怒鄂里厄,他是莫护安的心腹,在慕容部落里地位很高,此番若去,只怕凶多吉少!唉,也怪本帅虑事不周。张将军还是立即率兵与轲其塔一同攻打素利后方,解除三江郡危机为首要重务!”

    轲其塔亦劝说道:“鄂里厄妒忌心很重,用汉人的话说叫‘睚眦必报’,此番得罪于他必定会影响慕容部与高兄弟的关系,况且此次张将军带来一万多骑兵,在莫护安看来很可能是挑衅,若因此激怒慕容部,后果会很严重。到时候阙居偏袒慕容部,加之西部鲜卑蠢蠢欲动,不只大汉与中部鲜卑的同盟关系不稳,更怕莫护安与东部鲜卑议和,到时候联合乌桓一起南下,就算高兄弟有骑兵二十万,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张飞高昂起头看看轲最,又看看轲其塔,突然放声大笑,健硕的身躯更显魁梧。身后赵云、太史慈对视一眼,均暗自佩服张飞的胆气。“轲兄弟是高将军的朋友,老张也不想说假话。别说中部鲜卑,就算整个鲜卑加乌桓和匈奴,老张也不放在眼里!此次三江郡危机只因素利暗施偷袭,加上三江郡驻军稀少,否则任凭素利倾尽整个东部鲜卑的兵力也未必能够攻入三江郡!子龙,你告诉轲兄弟素利进攻时三江郡守军有多少?”

    轲其塔微感诧异,不等赵云回答,急忙猜测道:“据闻三江郡依托城池地形足足抵挡东部鲜卑小半个月的猛攻,依此判断,至少也要有十万人吧!”

    赵云听到轲其塔的猜测答案,嘴角微微翘起,摆手道:“若有十万兵马便不是东部鲜卑进攻三江郡,而是征北军攻打东部鲜卑了!不瞒轲最大帅、轲其塔兄弟,当时三江郡的守军不过一个步兵军——三万余人而已!”

    “什么?”轲最、轲其塔同时惊呼出声,震惊之中互相对视。轲其塔虽知征北军的龙骑兵厉害。但始终料想步卒与其余地方的汉朝边军相差不大,即便强也强不到以一敌二,但听到赵云亲口述说,这种战斗力绝对不止以一敌二!

    轲最很快收起震惊的神情,试问道:“赵将军恐怕略显夸大,汉军步卒的战力本帅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以前曾有过交手,绝对不可能用三万人顶住素利十余万人的进攻!况且还有北边槐头掺合!”

    赵云暗向冯玉使出眼色。冯玉立时会意,上前一步道:“轲最大帅有所不知,赵将军并未夸大其辞,三江郡确实仅有三万驻军!在下不敢明说。只因担心部落里隐藏着东部鲜卑地细作,一旦消息外泄,将对战局产生不利影响。当然,既然素利敢于全力攻侵。也说明他也知道一些情况。故此,督军府才第一时间派人前来希望中部鲜卑能够施以援手,延缓素利的进攻速度和强度,只要坚持一月。吾主便可从南线抽调兵马回救。否则仅靠三江郡驻军坚守,一旦被素利突破防线,损失可能会非常惨重!”

    张飞拍拍冯玉的肩膀接过话继续道:“三江郡如今已今非昔比。乃是幽州产粮最多的大郡。其中部数城储藏的粮食足够幽、冀近千万百姓吃用一年!万一这些粮食被东部鲜卑抢去。其实力将会增加十倍百倍,到时趁征北军无力反攻之际。东部鲜卑当可与乌桓联手全力攻打中部鲜卑,呵呵,到那时……”

    轲最老谋深算当然明白其中暗指,与轲其塔交换一下眼神后说道:“也罢!谁让轲其塔与高将军是生死兄弟,三江郡的忙轲最部帮定了!轲其塔,立即聚拢族兵、收拢部落,只留下五千人守卫,余者全部东去,一切接与征北军商议解决!”

    张飞略一抱拳哈哈笑道:“老张佩服,轲最大帅果然气度不凡!子龙、子义,你二人带领两师龙骑兵与轲其塔兄弟配合,继续折腾素利的老巢,不扒掉它几层皮就别回来!”

    太史慈上前道:“难道张将军真的要赴慕容部地什么宰羊祭神日?”

    “当然,这天下还没老张不敢去的地方!”

    赵云道:“那里是莫护安的地盘,万一鄂里厄从中作梗令张将军身陷险境,云与子义都无法向主公交代!”

    张飞一把拉过二人低声道:“放心,张老哥身边还有两连卫队呢,这帮小崽子可都是刀尖上滚过来的。况且此去是客,若带上几千骑兵反而招人非议。倒不如干脆轻装简单,看样子莫护安是个人物,若连这点都不懂,他也坐不上大帅地位子!”

    走人,是不是冯兄弟?”

    冯玉钦佩的点头道:“不错,有冯玉跟着,保证张老哥在大漠里来去自由!”

    张飞毅然转身对轲最道:“如此有劳轲大帅了,征北军与轲最部落的情意无需多言,这点老张可代主公答应,无论多大的忙,只要征北军能帮地一定帮!”

    轲最被张飞的豪气感染,伸出手掌与其相击,“好,此去慕容部本帅当前引路!轲其塔,为了高兄弟,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训素利这个老混蛋!把他亏欠轲最部落的加倍抢回来!”

    轲其塔一下抽出长剑激昂道:“大帅放心!”

    亮地号声连绵不绝,轲最部落的族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部落外面整装待发地汉军龙骑兵,红衣黑甲、飞扬军旗还有骑士挺拔威武地身躯……当年冯玉来时随身护卫穿戴地甲冑已经让这些族人、族兵羡慕的口水直流,如今亲眼见到一望无际地黑甲马刀,感受其中巍峨如万仞高山的战意、凛冽如漠北寒风的杀气,包括小孩在内,都明白了为何大帅坚持要与汉人结盟,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这是草原上的根本法则!

    当最后一声军号停息时,赵云大喝一声:“出发!”25龙骑师立即分为五路纵队向东疾驰,太史慈的24龙骑师紧随其后,两翼>.其塔的族兵负责。一片烟尘滚滚中,近四万骑兵飞一般扑向素利后方。

    张飞看着骑兵离去的方向,脸上逐渐浮现兴奋的表情,迎接未知的挑战,体验身陷险境的危机,或许对此时的张飞来说是最大的乐趣!“儿郎们,老张把你们选进卫队,看中的就是你们的勇猛无畏,这次咱们要到外人的地盘上闯荡,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四面被围的境地。不愿去的老张不怪!”

    张飞话未说完,一百余柄马刀已经拔出刀鞘,一百余勇士齐声呐喊:“誓死追随将军!敢挡路者——杀!”

    ……

    走在通向县的官道上,纪灵懊恼万分,看看四周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袁军败兵,看看路边随意丢弃的兵器甲冑和旌旗,不得不发自肺腑的赞叹兖州曹军的厉害,无奈与豫州袁军的实力不济。就在半天之前,泰山郡咽喉要地,凭之阻挡曹军大半月的的南武阳终于在曹军一天之内的第七次两面夹攻中沦陷了,初来时所带的五万兵卒死伤大半,逃出者仅一万余人。好在曹军并未追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没有追击并不是曹操不想追,而是实在力不从心。攻下南武阳的同一天,军内耗尽了最后一粒粮食,几万人等着吃饭打仗,任凭曹操也只能放弃追击,立即分遣士卒到各乡里搜刮粮草。当然,对刚刚易手的琅邪郡曹操并为甘心,再次命令曹洪引兵五千与李乾一同杀回琅邪,誓要将琅邪郡最后一粒粮食抢走!

    纪灵的败退、南武阳的失守直接导致了兖州东线战局的崩溃。攻打梁甫、巨平、博县的俞涉尚未站稳脚跟便急匆匆退回到县与纪灵回合,随后泰山郡北部很快被李典率兵夺回。当曹军斥候进入泰山再次发现征北军的身影时,李典无奈之余只好下令退避,暂不与征北军发生正面冲突。

    州的局势一点点进入新的平衡,一种对曹操逐渐有力的平衡!泰山郡、济北国的夺回使曹操有了稳固的根基,虽然粮草不济,却仍能凭借地利与纪灵对峙,并给与其一定的压力。纪灵逃回县后,立即与俞涉一道构筑临时防线,希望依托县、汶阳替袁术守住鲁郡。

    陈留郡,袁绍仍然处于担惊受怕之中,手下武将谋臣除了忠心耿耿者之外,无不在为各自的将来暗作打算,如今每日皆有细作送来官吏与外人秘密勾连的消息。袁绍得知亦无可奈何。

    逢纪见袁绍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建言:“主公,陈留今非昔比早已失去往日繁华,根本无法供养数万兵马。为未来计,逢纪恳请主公痛下决断,趁袁豫州专心对付曹操之际夺下济阴,而后稍事休整再北上攻占东郡,如此方能取得立足根基。”

    袁绍紧皱眉头犹豫不决,这种事他也想过,可考虑到自己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袁术对抗,这种孤注一掷的战术一旦失败将永无翻身之日。“子远意下如何?”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7)

.    ,激战整整一天的虎威要塞通往东恒要塞的官了平静,素利部族兵的十余次冲锋均遭到负责拦截的33龙骑抗,相继投入正面战场的三个骑兵团伤亡颇重,其中最先与敌接战的33团仅有一百三十九名战士存活下来,几乎全部是重伤员。另外的两个师的伤亡也已超过五成,正面阻敌的部队仅剩八百余人且各个带伤,但从始至终没有一人临阵逃脱,没有一人胆怯怕死!两名团校阵亡不但没有打击士气,反而增添了龙骑兵誓死对敌的决心和意志。

    当天空中最后一抹光亮隐去后,苍茫暮色笼罩群山平原,一对大雁排成V型向南飞去,只留下几朵淡淡的浮云。陈晋举目眺望,十余里外已经看不太清了。“加派斥候!几万鲜卑兵不可能凭空消失!肯定是多藏在什么地方等待暗施偷袭!”

    赵岑飞马赶来疑问道:“陈将军,斥候已经跑出百余里了,仍未发现踪迹。是不是派人赶到东恒去看看情况?属下担心素利会派兵偷袭!”

    陈晋微微皱眉,心中亦在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岑壁、王门、滕傲的情况如何?按照他们两个时辰前报告的位置,现在应该赶到官道附近了!恩,可以让他们立即与33龙骑师取得联系,看看战况素利果真偷袭东恒……”

    赵岑转头望向西南,“这仇恨是埋下了,等到兵精粮足,一定要奏请主公发兵西进,彻底将鲜卑剿灭!”

    说话间,一名传令兵穿过夜幕来到近前,“报告!刚刚31机步师斥候遇到33龙骑师外出侦查的斥候。据闻33龙骑师与素利族兵激战一天突然失去了敌人踪迹!目前其正散开搜寻,但方圆五十里内未发现敌踪!”

    “怎么可能?”陈晋与赵岑同时大吃一惊!他们十分清楚,虽然素利族兵拥有机动力方面的优势,但此次参与合围的作战部队多达十余万。担当主力的正规军亦有三四万,并且几乎将所有素利可能逃脱的道路拦阻封堵,将其比喻为铁桶合围亦不过分,可是……“莫非在西线边境附近的山中有联通外部草原的道路?”

    赵岑急忙叫来卫兵打开地图细看……“记得主公曾派人到这一带山区勘察,并为发现任何隐藏的山路。若是存在这样一条道路的话,多半时夫余时期尉仇台所建!对!记得曾听沮公提起,夫余国灭亡后,尉仇台曾逃到东部鲜卑寻求庇护。八成是……”

    陈晋视线迅速扫过边境附近那一条蜿蜒地山脉,“传令:命岑壁率部继续西进,取直线与33龙骑师汇合后沿山区搜索北行;命外围构筑防线,防止素利可能的突袭;命腾熬率部直进。与暂编师配合深入山区搜索,发现敌踪后立即接战,无论如何要将素利拖在三江郡!”

    ……

    “哈哈哈!草原辽阔果然壮观!爽快!”一声大笑,张飞骑乘高头大马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大漠之上。身边是紧紧相随的冯玉和轲最,稍后及两翼则全部是纵马驰骋的骑兵卫队和轲最部最勇猛、最善战的勇士。张飞左右眺望,感受着广袤草原带来的豁达畅快,“冯老弟。轲大帅,在草原上放牧生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枯燥无趣啊!每天只要放开马蹄狂奔一阵,真地赛过军校中苦读兵书战策!”

    轲最笑道:“张将军豪爽。自然喜欢这辽阔的草原。喜欢这无拘无束的纵横驰骋!然生活在草原也并非如张将军看到的那么好!先说这鬼天气。秋冬之际狂风骤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寒冬之时常有大雪连日。冻死马、羊不说,连人也难以坚持;比起这些,还是汉朝百姓活地舒坦,有房子住,又不用四处寻找草场,守着一块地丰衣足食,这可是草原人最向往的日子呢!”

    冯玉收紧马缰俯身于前,一边感受急冲快感,一边道:“这好办,等三江郡战事结束,冯玉可以奏请主公,让轲最部与幽州互换百姓,各自派出一部分人体验对方的生活。轲最部落的族人可以到幽州学习建房、耕地,幽州百姓可以到轲最部落学习骑马牧羊,大帅看这样安排如何?”

    轲最双眼顿亮,“好!如此最好!”

    张飞不知何时靠近欢呼道:“冯老弟地主意正合老张心意,到时候老张一定第一个申请来草原游玩!哈哈哈!”

    “报告!前方三十里发现一队鲜卑斥候!”

    张飞闻言,一把取下丈八蛇矛提气高喝道:“儿郎们,抄家伙,准备打了!”

    “噢!噢!”一通怪叫,一百余黑甲骑兵各自取下弓弩、刀盾凝神备战。看到这些汉军骑兵身手敏捷竟与轲最族兵不相上下,不仅周围的轲最族兵吃惊,连轲最本人亦难掩惊诧,“高将军的龙骑兵果然不凡,今日本帅才算见识到汉军精骑!”

    不久,对面出现一队鲜卑骑兵,骑士手中挽弓搭箭瞄准前方。轲最细看,立即挥手示意族兵收起武器,“张将军不必紧张,这是慕容部落的族兵!”说罢派人前去交涉。对方似乎已经是到这几百人地来意,稍稍转了一个小圈后便在前头引路,一直向北奔跑。

    ……

    高勇一行人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定边要塞。此时城内戒备森严,战争的气氛仍然笼罩,巡城警备队高度戒备,不放过任何可疑人等。驻扎此地的暂编51、52师刚刚操练完毕返:在夜幕中行进,若隐若现地刀剑,嘹亮高亢地军歌,两者组成了一幅壮美地画卷。

    进入县府尚未来的及休息,门外即响起了甲士奔跑地脚步声,“报!前线急报!33龙骑师与敌激战一日后失去敌人踪迹,+.开搜索。陈晋部已赶至东恒要塞北八十里,与33龙骑师一道寻找素利族兵的下落!”

    高勇闻言一怔,吃惊道:“素利跑了?”

    PS:最近工作忙,天天加班,所以写的少了些,只好盼着十月一能有时间补上。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八章 变局迭起(8)

    袭三江郡前毫无征兆,战争结束时亦无迹可寻。几万征北军沿着官道、山脉搜索了三四天,几乎将方圆百里的地方犁了个遍,终于循着鲜卑人丢弃的病马、死马找到了一条极其隐蔽的山间小路。此路约一丈宽,完全依山势而设,险要却很隐蔽,树木遮掩下,远处的山梁、近处的山腰均无法轻易发现。

    寻到山路后,陈晋立即命令岑壁、滕傲为先锋各率本部兵马全力追击,同时与赵岑一起收拢部队,并派出斥候反复沿山脉巡视,警惕的戒备鲜卑人随时可能的偷袭。赵岑一边将这条新发现的山路绘制到地图上,一边说道:“山路崎岖却能让骑兵快速通过,绝不可能是短期内所建!”

    陈晋循着山路向北扫去,视线很快移动到兴安城附近,“还记得兴安城因何失守吗?素利族兵的偷袭完美无瑕,骗过了沿途数十座明卡暗哨。这说明什么?说明那里也有一条密道,而且与这里的一样,都不是鲜卑人修建。”说着说着,陈晋一拳击在地图上咒骂道:“该死的尉仇台,留他一条命在居然弄出这么大祸端!”

    “报告!军队集合完毕。”

    陈晋拿起地图看了看这条新加上去山路,略带恼怒道:“通报骑师,要其加强警戒,其余部队立即进山,这次要将鲜卑人彻底赶出去!”先锋两千人离去不久,大部队六千人跟随挺进,在这数百里宽阔的群山中展开一场紧张的追击。

    对于素利的逃跑,贾诩并不是很吃惊,他早已隐约察觉到素利手中还有后招,只不过没有料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的出乎预料。“两条隐秘的山路均可以轻易进入三江郡,可素利却仅选择其中一条作为奇兵,留下另一条作为后路。怪哉!不知该夸奖他聪明还是应该骂他糊涂!若是虎威要塞佯攻,南北两路发动突袭,成功后迅速向虎威要塞后方回合,一举切断虎威与望兴、兴中的联系……若孙泰守的主力被困,诺大的三江郡还不任鲜卑骑兵驰骋!”

    刘瞥了一眼贾诩,心中暗道‘狠毒’,“依看,素利是过于谨慎了。或许他知道一些三江郡兵力分布的情况,却并不清楚具体地详情。比如说暂编师的存在,对素利来说是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故此他不敢贸然出击放手一搏。一旦入侵的族兵遭到反包围,素利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每次想起主公这句俏皮话,都要情不自禁的大笑!”

    贾诩闻言亦笑了起来。“主公常常突发奇想,跟的时间久了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了!”

    刘点点头,转而问道:“既然素利撤退,北宁要塞外的宇文部也该离开了吧!”

    贾诩看看了地图上‘北宁’二字言道:“放心。即使他们不撤,也绝不敢轻易进攻。华将军在乌桓的英勇事迹恐怕早已传到宇文莫槐地耳中,想他不会傻到去碰这个刺头的。而且第一龙骑军的战斗力在征北军中数一数二。以一敌五不敢夸口。以一打二还是能够应付自如的。”说到这。贾诩望向窗外,浓重地夜色逐渐消退。东方一点点泛出淡蓝。“走,主公应该进入三江郡了,我们到定边要塞迎接去。”

    ……

    莫护安坐上慕容部落大帅的位子已近十年,其间经历大小战斗无数,培养出远超普通鲜卑族长的胸襟和见识。他最先感觉到中部鲜卑在地理上的劣势,力排众议坚决联合中部鲜卑分散地部落互相援助,其后以低姿态拉拢西部鲜卑才形成如今这种微妙的平衡的局面。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几年休养生息,而后借助西部鲜卑地力量先行消灭东部鲜卑占据这一块幅员辽阔的肥美之地,之后一边集聚力量,一边侵蚀夫余、乌桓甚至汉朝,待实力充沛再一鼓作气拿下西部鲜卑,如此一来,鲜卑再次凝聚起来,便可北上南下再无敌手!然而世事无常,这个庞大而诱人的计划因为汉朝地一个变数而正在逐渐地消逝。

    斜靠在帅帐内地绒垫上,莫护安神情平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可此刻他地内心正在诅咒,用鲜卑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诅咒那个带来这一切的变数,诅咒那个掌控幽州、灭了夫余、高句丽等国的、成为如今汉朝最有实力的一方诸侯的征北将军高勇!手中的羊皮纸上写着鲜卑商人到辽东行商的见闻,当然也少不了高勇的传奇事迹。无论真假,这些事迹已经流传在大街小巷,融进每名幽州百姓心中,成为他们忠诚的根基。可是这些见闻、事迹在莫护安看来却如一座巍峨的高山,稳稳的横亘在汉朝北疆,不仅阻挡了乌桓的野心,恐怕也将阻挡鲜卑南下的希望。

    “父帅!”帐帘掀开,莫护跋大步走了进来。这位莫护安最喜爱、最看重的儿子虽然年轻,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治理族内事务井井有条,训练出的族兵各个

    战,皆为鲜卑勇士中的勇士。“父帅又在看那些汉说边做到莫护安旁边,也拿起一张羊皮看了看,“汉人耕田的本领一流,织的布、烧的瓷也属上乘,不过这些东西在战场上毫无用处,等到慕容部落强大了,孩儿便可领兵南下,抢汉人的粮食和女人……嘿嘿!”

    莫护安慈祥的拍拍莫护跋的脑袋,笑着警告道:“记住,以后这种话不许乱说。现今慕容部落与汉朝仍然是同盟关系,若是这话让汉人偷听了去,对慕容部的大计划会有影响!”

    莫护跋听父亲这样说,略显不满,“怕什么?汉人全是孬种,几年前还被乌桓打的四处求救,若非中部鲜卑救他一下,只怕现今汉朝的幽州早就是乌桓人的了!虽说那个高勇消灭了高句丽、夫余这几个小国,可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若没有东部鲜卑挡着,慕容部的族兵早已杀到辽东去了!”

    莫护安看着这位身体长高强壮许多、脑筋却不见增长的儿子只得报以苦笑:“傻孩子。切不可有此轻敌的想法,自从那个高勇当上将军后,汉人已经与以前不同了!这次素利率兵攻打高勇的地盘,至今未听到什么消息,只能说明战事很不顺利,搞不好素利还得碰一鼻子灰!”

    “不可能!”莫护跋瞪着双眼辩驳道,“汉人连乌桓人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是鲜卑人的对手?说不定素利已经拿下了三江郡。此刻正在南下辽东呢……”

    莫护安笑问:“你是这么认为地?难道没有其它的可能吗?比如说……”

    莫护跋打断他的话,坚定道:“一定是这样!”

    这时,帐外传来鄂里厄略显惊慌的声音:“大帅,汉人……汉人跟着轲最一起来参加宰羊祭神日!”

    莫护安迅速爬了起来。一边披上外衣一边问:“汉人?莫非打你的那个汉人将军?”

    鄂里厄回道:“不是,是另一个相貌更恨的!好像是高勇手下大将,叫什么‘飞’来着,对!张飞!”

    “汉人来了多少兵马?”

    “一百来人!不过各个骑术精湛、装备精良。比轲最带来的千多人还有气势!”

    莫护安对着莫护跋微微一笑:“走,一起看看去!看看传说中打败乌桓族兵的汉军骑兵究竟有多厉害!”

    莫护跋腾地一跃而起,兴奋道:“是呀,孩儿也在奇怪。乌桓族兵蛮厉害的,怎么会败给汉军呢?”

    二人即将离开帅帐的一刻,莫护安突然对莫护跋叮嘱道:“好好看着。不许乱说话!”

    ……

    冀州州府治所——城。名字虽为城。但实际上已经是紧随奉天、蓟县之后的第三座不夜城了!南连兖州东郡,西接并州、司州。东有阳平郡护佑,北有广平郡根基,四通八达枢纽中原。尽管自战乱后仅发展一两年时间,但有着雄厚根基地城经过士农工商的齐头并进,已经可与当年繁华的洛阳媲美,筹建中的城大学占地数千亩,将是紧随奉大地综合性大学,礼乐射御书数六艺齐全,更兼天文地理,它将成为思想科技领域的第二台加速器,引领国家飞速前进。

    城西门外,一行人停靠在路边眺望崭新的城足足半个时辰,路边小酒铺的小伙子觉得奇怪,特别是其中两名女子,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绝对称得上神仙佳人。“几位客官为何停立不动?等人吗?不如到小地酒铺内边喝口热水边歇息,否则一会让巡逻的警备队发现少不得询问。”

    一名魁梧壮汉操着浓重的西凉口音轻声道:“少爷,还没看够吗?这个小伙计说得不错坐在酒铺里看不是更好?您看小姐都累了!”

    ‘少爷’扭头看看摆设简单却很干净地小酒铺笑道:“也好,边坐边看!”

    这时,身旁地少女突然撅嘴道:“还要看?大哥,都半个时辰了,还没看够!”

    ‘少爷’感叹道:“看不够啊!壮观、雄伟,这样地城池天下难覓,只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宏伟的了!”

    听到这话,酒铺地伙计扑哧笑了出来,“这位客官,一看便知是远道来的人,城虽然壮观宏伟,但仍算不上最大,这幽冀二州最大的当属奉天城,听那些过往的客商说,无论是规模还是人口甚至繁荣程度,奉天城都要远远的超过城,城仅能位列第二而已!再说城墙和护城河,奉天城的城门比城多出一倍、大上一倍,城内街道更是宽出一倍,城内还有公园绿地、山林湖泊,最厉害的当属政务院和督军府……啧啧,只有亲眼看过才知道天外有天啊!若是征北高将军能早几年管制冀州……嘿嘿,扯远了!”

    ‘少爷’好奇的上下打量伙计,笑问道:“你没去过奉天城,却又为何如此清楚?过往客商应该不会讲得这么详细吧!”

    伙计先是一愣,尔后露出憨厚的笑容:“客官是小的见过眼光最敏锐的人!若是允许

    何不参加官府吏员资格考核,成绩好的话可以直接做看您这身板去报名参军也不错,不用多久,也就三五年准能晋升校尉一级!小的大哥便是去年参的军,入伍后直接拉到奉天训练。前段时间来了封信,说可能会有三个月无法写信。不过,依小的看,准是被调到蓟县一带打乌桓人去了。现今小地大哥已经是士官长了,说不定几仗下来能晋升为连长呢!那可是相当于以前‘队头’一类的军官呢!那些关于奉天城的事都是哥信里写的,绝对是真的”

    ‘少爷’听着伙计兴奋的说着,脸上写满了幸福,眼中更是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于是更加好奇,问道:“本少爷一路赶来,看到外面到处在打仗,各州府招兵不成干脆直接强拉壮丁入伍。各地百姓深忧虑之,惟恐避之不及。怎么这幽、冀二州却恰恰相反,一路行来所见所闻,无不为参军入伍而自豪。一家出了一个当兵的,全家都跟着风光。”

    伙计听到‘少爷’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直看得周围几人发愣,旁边地壮汉见状很是恼怒。立即起身打算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伙计,却被‘少爷’伸手制止。伙计过了好一阵才止住笑声,瞥了一眼壮汉道:“想打人吗?告诉这位客官。放在三年前。小的可能怕得要命。但实现如今……哼!”说着以拳击掌,“俺也练了一年多了。上阵杀敌或许还稚嫩,但要打个假还是不怕的!”说到这又突然露出笑脸,“不过,官府下了严令奖励公战、禁止私斗,一旦被警备队发现少不得坐牢干苦力,不值不值!”边说边给‘少爷’地茶碗加水。“在这里,男人都以参军为荣,只有到战场上拼杀才叫爷们,躲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都是孬种,以前小的一直不清楚,直到征北高将军来了后,才从那些新派来的官吏口中听到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地话,明白了官府保护百姓,百姓也要支持官府的道理!那怎么样支持官府最快最好?当然是参军吗!打败一切敌人,让天下彻底太平!”

    一番莫名其妙的豪言壮语令‘少爷’大为震惊,连带跟随的几人亦面露惊诧,完全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路边酒铺地伙计能讲出这种士人都难以说出的很是振奋人心的话。‘少爷’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好!听你这么一说,本少爷也很想到奉天去看看!豹子,冲伙计这番话买上他两坛好酒。”

    走入城,立即被一股巍峨雄浑地气势震慑,‘少爷’忍不住再次左右上下地眺望,脑中模拟出自己指挥西凉劲旅猛攻城地景象,无论是强攻还是用计,甚至用上自己的秘密武器,可所有兵棋推演地结果都只得到了一个结果——除非城内部出现问题,否则……正想着,豹子轻轻碰了碰‘少爷’,伸手偷偷指向城内的街道,一队巡逻兵正在走来……

    躺在客栈的床上,‘少爷’越来越想见见缔造这一切的高勇了,他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还有那位高顺,街头巷尾盛传他是破军转世;当然要见的人当中决少不了赵云,这位高勇的结义兄弟。

    夜色降临,却掩盖不了城的喧嚣,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豹子端着晚饭掀帘而入,嘴里嘟囓道:“这冀州的日子也太好了吧,司州、凉州的粮价已经涨到天上去了,许多贫苦百姓吃不上饭,可这里的米粮仍这么便宜,115铜钱一石,说出去准没人相信!”

    ‘少爷’苦笑一下,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一碗煮饼、三个辽东特产的包子外加两碟浑素搭配小菜,吃起来津津有味。

    豹子一边帮着整理‘少爷’的随身衣物,一边继续嘟囓道:“这冀州也忒怪了,走了一天愣没见到半个当兵的,难道说冀州的兵马都抽调走了吗?”

    ‘少爷’瞥了豹子一眼,没有搭理他继续吃饭。

    豹子看了看,嘟嘟囓囓一阵后只好把头转向窗外。这时,城北门突然出现异动,隐约传来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如同巨石投入水中带起的波澜涟漪,快速的扩散开来。豹子赶紧起身探出窗口侧耳倾听,‘少爷’亦放下碗筷走到窗边。

    终于,欢呼声靠近了,也逐渐清晰了!“蓟县大捷了!蓟县大捷了!征北军英勇作战,不但击败了入侵的乌桓死敌,还趁势反击斩杀过万!”简单的一句话很快被无数人传诵,老人、孩子、青年男女无不涌上街头欢呼庆祝,城顿时沸腾起来,比起新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爷’扶着窗框凝视城布满繁星的夜空,感慨道:“征北军又取胜了!这样下去只怕再也没人敢打河北的主意了!”

    豹子愣了愣,也跟着望向夜空下沸腾的城,似乎已能感受到‘少爷’话中的深意。

第六卷 战火纷飞 第九章 烟雨江南

    城终于的黎明时分安静了下去,欢庆一夜的百姓陆续返家,又开始了新的忙碌一天。菜贩、柴贩、各种店铺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出现在城街头,一如既往的吆喝货品,等待第一位顾客登门。

    王记客栈的独院内,‘少爷’习惯性的早起晨练,一套家传的拳脚功夫打起来赫赫生风,颇有领军大将风范。豹子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侍立,眼中满是钦佩仰慕,“少爷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这样下去顶多一年便可依跟老爷不相上下了!”

    “哥!怎么又在一旁傻站着,还不快点短些热水、拿条面巾,一会少爷练完拳,你又该手忙脚乱了!都这么大人了,怎么不长记性?”小姐身边的侍女板着脸训斥道,完全不给豹子留一点情面。

    豹子的脸腾的涨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好尴尬的咳嗽两声跑进屋内端热水去了。

    “蓉儿!不要老是训斥你哥,他一个男人哪懂得这些?”

    蓉儿微微起嘴:“他的本职即是照顾好少爷,训斥一下是应该的!倒是小姐昨天又花了不少钱吧!看看小姐买的那些发簪、首饰,回去要是让老爷知道又少不了一顿训斥了!”

    小姐满不在乎的微微一笑,露出天真的表情开朗道:“管他呢?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就多求求娘,爹不会说什么的。来,看看这串晶莹剔透的珠子如何?娘一定会喜欢吧!”

    作为女孩子,蓉儿当然也喜欢这些漂亮的饰品,特别是那串晶莹剔透五彩缤纷的透明项链,更是一眼喜欢,若非价格太贵,她也一定会买下一小串,这样带回西凉去。一定会羡慕死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伴的。看着项链,蓉儿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小姐昨天光顾着挑珠子,忘了店伙计的介绍。这种项链可是大名鼎鼎的征北高将军发明地,并且送给了他那几位夫人,如今这项链风靡幽、冀,是男女首选的定情信物。小姐要是喜欢,将来大可以找个文武双全的征北军中的将军。央求他给你买几串……哎呦!小姐怎么又打人啊?”

    小姐佯装嗔怒,轻轻拍打蓉儿微红着脸道:“看好你的小嘴,竟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冀州一段时间,连个像样的征北军大将都没见过。除了一些虾兵蟹将……嗯,把你嫁出去倒是不错,每年送来几串项链算作贺礼!”

    蓉儿略显惊慌,赶紧劝说道:“蓉儿不要嫁人。蓉儿要一直跟着小姐!”

    这时,少爷打完了一套拳,通体舒畅热汗淋漓,一边擦汗。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对主仆地对话,“好了,好了!不嫁给那些虾兵蟹将。蓉儿要嫁也要嫁给将军。这样才算门当户对!”

    豹子端着木盆嘿嘿笑道:“就妹子那模样?大白天做梦。你当征北军中的将军那么好嫁啊!来了这么多天,每天都能听到关于那些将领的事迹。赵云、太史慈、孙泰、陈晋、黄忠、高顺、华雄、张辽等等,无一不是男人中的男人,你看看当地那些女孩子听到这些名字地反应,还要嫁给他们那样的大将?赶紧醒醒吧!”

    蓉儿被这样一说俏脸顿时化为嗔恼,狠狠的瞪了豹子一眼,头也不会的躲进屋中去了。小姐掐着腰来到豹子面前怒斥道:“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一张破嘴什么都说,告诉你,等哪天你妹妹真地嫁给了征北军的将军,看你倒是还怎么好意思庆贺!哼!”说完赶忙跑进蓉儿进入的屋子。

    豹子愣了半晌,才莫名其妙的问少爷:“少爷?豹子说出什么了?怎么谁都来训斥?”

    少爷气也不是、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冷着脸说道:“若换作本少爷决不会骂你,更不会训斥你……”

    豹子幸福地笑了,然而这笑容随即因为少爷的下一句话僵硬!

    “只会狠狠的胖揍你一顿!”

    东方大亮后,这一行人继续向北赶路,走在马车不断地宽阔官道上,少爷又一次被眼前地景象震惊!一望无际地金黄色麦田,低头耕作的面带幸福笑容地百姓,一辆辆拉满货物、乘客的四轮马车飞速驰骋,偶尔经过的村落更传来孩童清澈嘹亮的读书声……“太神奇了!豹子,知道为什么冀州的粮价便宜吗?”

    豹子懵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不是冀州商贾受到官府压迫不准抬高价格?反正豹子知道西凉那里商贾可是把价格抬得老高,平常的穷苦人家根本买不起。”

    少爷摇摇头,“平时让你学识字看看书,你就是不愿意。冀州粮价便宜,是因为这里有的富饶肥沃的原野,加上一年来没有战乱,又赶上这等丰收季节,想不便宜都难。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何这里没有粮商囤积粮食呢?西凉那里囤粮抬价可是粮商的赚钱法宝!怪,冀州果如传言的一样,处处透着怪!”

    北方草原深处,方圆数十里的一片毡帐,往来驰骋的草原骑兵,平缓流淌的宽浅河水,还有成群成群的马羊拱卫。远望,炊烟袅袅随风飘散,烤肉独有的芳香四处漂浮;近看,男女老幼数万人生活在毡帐围成的“城池”内,别样的穿戴、异样的语言,二者合而为一即是中部鲜卑最大的慕容部落的大帅居所,也是可以排进鲜卑邑落前三名的部落。

    莫护安便是这一切的最高掌控者,此刻他正引领族兵亲自出迎,毕竟来的是轲最部落的大帅,轲最实力虽弱,但他的地位和资历摆在那里,即便不考虑这些,也要考虑他与汉朝、与征北将军高勇的特殊关系。为长远计,莫护安暂时还不打算与高勇撕破脸,毕竟任谁也不想与一个正在飞速发展上升壮大的势力为敌,除非迫不得已孤注一掷!

    “大帅,既然那个汉将张飞来了,属下打算派出二弟鄂里疾与他比拼一下!趁机给汉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小视慕容部,当然,最好能把张飞当场斩杀,彻底灭了汉人的气势!”

    莫护安略为沉思,“鄂里疾吗?用部落内的第一勇士与他比试一下也好,一则看看汉人实力如何?二则也给轲最增加点压力。进入大帐后你立刻前去安排,一切等候本帅命令!”

    鄂里厄露出阴冷的充满杀机的眼神点头道:“大帅放心!”

    东南五里,莫护安首先看到了迎面奔来的轲最帅旗。当然他地旁边也少不了汉军军旗,黑底红边,上面绣着怪异的图案,黑鹰、金盾和交叉的双剑。仅靠军旗的是一杆写着汉字“虎威将军张”的将旗,二者互相映衬,配以旗下威武雄浑的骑兵方队,竟给人以千军万马奔腾之感。莫护安心中佩服。当即催马上前朗笑道:“轲大帅,一段时间不见,气色更生当初啊!嗬!这身甲冑也是上品,难道说是汉朝皇帝赏赐的?”

    轲最当然明白莫护安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却仍报以微笑:“莫护大帅客气了,都是老相识何必如此呢?这身甲冑吗……不满大帅,乃是征北高将军特别为本帅定制地。不仅合身舒服。防护力比普通铁甲强出百倍!”说着随手拿过身旁族兵腰间的佩剑向胸口甲冑狠狠砍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声脆响四散传开,银灰色的胸甲毫发未损。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莫护安顿时露出羡慕之色,宝剑是每位练武者地向往,宝甲是将领的追求,一身宝甲于千军万马拼杀的战场可以护住性命,某种程度上说比宝剑的作用更大。至于鄂里厄、契土狼更是看地两眼冒光。不过,这光不仅射向轲最的甲冑,还射向张飞身后那百十汉军骑兵的身上,红黑色的军服,漆黑地甲冑,腰悬马刀,背背强弓,马鞍上还挂着一张汉军独有的铁臂强弩……这种装备无论放到哪里,都足以引起瞩目贪婪的目光!

    莫护安与轲最寒暄完后,视线立刻落在一旁静候地张飞身上,问冯玉道:“冯特使,这位难道是传说中地虎威张将军?”

    冯玉立即抱拳回道:“回大帅,正是!不过,按照最新地军功推算,张将军应该晋升为奋武将军!”

    “奋武将军?好大的口气!”一旁阴沉着脸地鄂里厄低声嘟囓道,虽然可以遮掩,这仍没能逃过张飞的视线。

    张飞嘿然一笑,突然问道:“莫护大帅,这位可是前几日到轲最部落发出邀请的鄂里厄将军?怎么脸色如此难看?莫非是被那日赵将军的轻拳打伤了?哎呀,脸色如此苍白,还是赶紧看看郎中为好,万一留下病根,吾等又要受高将军责骂了!”

    莫护安不用回头也知道鄂里厄此刻的模样,仔细打量张飞的同时笑道:“哪里哪里?张将军切莫愧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将养一两日便可。走,到帐内畅谈,此地风大寒冷,怕诸位原来的客人忍受不了。”说着伸手想请,自己当先引路。

    轲最向张飞、冯玉暗使眼色,而后紧追几步赶上莫护安叙谈起来。冯玉靠近张飞低声道:“这里是莫护安的地盘,行事务必低调!”

    莫护安的随行队伍中,其子莫护跋始终在偷偷打量着张飞的一举一动,虽然年强,但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个叫张飞的汉将很不简单,单看他马鞍上挂的粗大的武器便可知一二。

    回行路上,鄂里厄故意躲离张飞,并趁人不注意的空档派出几名族兵急速奔回部落,邀请二弟鄂里疾立即赶来,并带上那对威力无比的流星锤!

    入的帅帐,轲最坐于客座之首,喝下一碗马奶问道:“莫护大帅,明日的宰羊祭神日准备的如何了?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弟一定鼎力相助。”

    看着轲最明真实假的话,莫护安心中一阵恶心,凭轲最部落那点实力,自保尚且不足,又哪能帮助别人?不过礼仪面子还是要给的,“轲最

    气了,一切已准备就绪!倒是有一事一直让本帅放不东部鲜卑竟敢攻打三江郡,不知是真是假?近况如何?上次轲最大帅亲来。本帅立即派出族兵四处查探,并为发现任何异常,故此以为此乃东部鲜卑素利那个老东西放的障眼法……”说到这,莫护安已然看到张飞及冯玉逐渐沉下去的脸色,立即惊诧道:“难道素利真的攻打三江郡了?”

    冯玉轻轻碰了张飞一下,回答道:“不错,前段时间素利确曾偷袭三江郡,不过此刻应该正在败退回老巢的路上。此次吾主征北高将军为了消灭侵犯之敌。动员了冀州、幽州近十五万兵力,相信素利除了损兵折将外绝对捞不到任何好处!”

    莫护安神色微怔,眼中露出转瞬即逝的复杂神色,“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本帅一直担心,万一延误了汉朝抵御素利地行动,造成了巨大损失,本帅实在愧对同盟之谊啊!”

    冯玉当然看出素利的口不对心。却仍继续出言道:“莫护大帅不比过意不去,起初前来求救也是因为素利的进攻实在太过突然,高将军的主要兵力正奉命在并州一带剿灭山匪,短时间内无法赶回。好在三江郡以及辽东百姓英勇善战。硬是顶住了素利十余万族兵的猛攻!”

    闻听此言,莫护安拿不准冯玉话中真假,只好感慨道:“果真如此?汉朝不愧为天朝上国!”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很是不爽。倘若真如冯玉所言。素利十几万兵马都奈何不得,那将来自己的计划岂不是更加举步维艰?

    轲最感到帐内气氛有些阴冷。急忙圆场道:“天色已晚,莫护大帅不会让老弟在这里饿肚子吧?”

    莫护安当即借坡下驴,哈哈一笑道:“怎么会?快去准备美酒美食,慕容部要好好招待远望来的客人!”

    盛大地篝火晚宴,几十只肥嫩的小烤羊,还有草原味道十足的马奶。张飞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是仇家的东西那是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大口撕咬羊腿肉,大口喝下马奶兑酒,连带着一百余骑兵各个放开了吃。看着这种场景,莫护安很是心惊,能吃地战士必定有力气,有力气的战士必定能打仗,看这些汉军骑兵的吃法丝毫不逊于部落族兵,莫护安的疑虑更重了一些,想要一试身手地想法越加强烈。

    酒足饭饱倒头大睡,等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帐外阳光明媚空气宜人,张飞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起身走出毡帐,“兔崽子们都给本将军起来,今天要大干一场,那个作了孬种别怪回去老张收拾他!”

    宰羊祭神是鲜卑部落最重要的节日,每年的这一天,各部落都要宰杀最肥嫩地绵羊缉私天空中的几位大神,希望来年水草丰盛、马羊成群。慢慢的,这一天逐渐演化为买卖器物、男女定情、比试武艺、选拔部落勇士地日子。而当选为勇士者,不但能够获得提升,还可获得部落族长赠送地丰厚礼品,包括钱财器物和女人。

    一大早,部落内地男女老幼纷纷走出帐外,互相道贺的同时,都在猜测谁家地娃能获得勇士的称号。张飞起着马在毡帐附近溜了两圈,舒展一下筋骨后才跑到冯玉处蹭饭。

    不久,莫护安派人前来向请,张飞满脸的兴奋,嘻嘻哈哈的与冯玉一同赶往外面事先围好场地。莫护安的帅位坐北朝南,左侧是外面来的客人,依次坐着轲最、冯玉、张飞以及今早刚刚抵达的阙居大帅;右侧是慕容部落的主要将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南面围拢的都是前来观战的部落族民。张飞一个个扫过,给这些人打分,看看有几个能跟自己过上几招。

    突然,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巨汉走了进来,将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特别是他手中的一对超大号的流星锤,看着都让人恐惧。南面围拢的部落民众最先骚动起来,有失望、有兴奋,“去年的第一勇士啊!他来了?”“这么说近年还是他了!”“哎,本以为今年黑狼有希望,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嗯,说不定他可能是整个鲜卑的第一勇士,甚至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听着这些熙熙攘攘的议论,张飞眼睛立刻明亮起来,比自己高出一头,比自己大出一圈,比自己的武器多出一件,“嘿嘿,有意思!这趟没白来,就是他了!”

    呜——,号声吹响,昭示着宰羊祭神日正式开始!

    很快,诺大的围场寂静无声,莫护安起身朗声道:“诸位,本帅宣布:宰羊祭神开始了!首先是老规矩——骑术比试!各位族长可以选出本部落内最优秀的骑士进行比试,优胜者将有重赏!”

    “噢!”欢呼雀起,张飞更加兴奋,终于开始了!征北军终于可以扬威草原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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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介绍:
天降烽火焚尽乱世藩篱,涅磐重生开创盛世社稷!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乃将星,遇帝为权。七煞即坚毅勇敢之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化外之人降临,隐含天地变化之兆,世界为之撼动,乱世破灭、盛世始起。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属水,北斗第七星。——三国乱世唯一人得此评价:其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属水、木,北斗第一星。——三国乱世只一人有此经历:先后辅佐数主,皆能全身而退,阴谋诡辩算无遗策,兼有良、平之奇。
此三星一旦聚合即为“杀、破、狼”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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