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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海情深     天烽txt下载     天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章 汉中汉中(3)

    “情况比预想的稍好。西凉当的世族的力量并不强,多以吧、马二族马是瞻。多年遭到两家压迫削弱。基本没有可以独自控制一县的大族。而且。当年北宫玉叛乱之后造成的破坏至今犹存,人丁稀少,三五年内根本无力与兄长抗衡。此外。韩遂败走,其家族一落千丈,被马家彻底压制,再难翻身。马家又在随后战役中败北,沦为附庸。目前正是控制凉州的绝佳时机,为所虑者,乃羌族及边陲部族的态度。”赵云详细道幕,连带自己的分析。“兄长,小弟愚见,对马家的削弱要继续,直至其无力翻身。对于地方世族当积极拉拢,毕竟凉州乃是连通西域的必经之路,常年商队穿梭。耳濡目染下,当地人对土地的依赖并没有中原人强烈,尤其是许多大户人家,都有分支从商。”

    “归根结底还是土地贫漆,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富。”高勇感概道。正巧微风吹拂,带来竹林香气。享受的深吸一口,“土地的革新一定要开展,我已经责成政务院在选派官吏、制定规划时考虑当地条件。努力做到各方都能接受

    “兄长深谋远虑,凉州百姓有福了。倒是凉州边陲民风彪悍,政务院推行土地回购的时候,武力一定跟进。不少地方大族都与匪寇牵连。不说一家也相差无几,仅凭凉刚刚组建的五千警备队恐怕弹压不住。这方面云已经与黄将军探讨过,官道附近的城镇驻军能够顾及,可偏远地区就无能为力。所谓穷山恶本出刁民。这些山贼乱民连运送抬重的车队都敢劫掠。云此番西行,也曾碰到过三股,好在山贼实力一般,没什么损伤。可普通商队就困难许多,今年四月前,整条商路生的劫掠案件不过七八起,可四月之后徒然增多。云怀疑其中有外力介入,不是汉中便是匈奴。”

    “嗯,此情况我已从你大哥那里得知,原本以为是贼寇穷途末路鱼死网破,如今看来刀刀刀此事贤弟继续留意,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可调动特警队前来围剿”说到这。高勇突然想起了什么,靠近赵云问道:“实话实说,是不是弟妹有喜了?”

    赵云经此一问。脸上略显尴尬。手足无措道:“兄长目光如炬,的确是有喜了。

    云鸯三个。月。娟儿四个月。”

    “好贤弟,牛!”高勇哈哈大笑着竖起大拇指,“贤弟自己选吧。是在长安这边还是立刻返回奉天?你的几位嫂嫂也整日盼着。这下好了,我那几个娃又会多出两个兄弟???刀?说不定是三个呢!”

    赵云登时闹个大红脸,“一胎双生不容易小弟可没有兄长的气魄。两个孩子足矣!”

    可惜,这份喜庆没能持续多久。欢乐的气氛便被一封密报打断。

    放下密报,高勇仰望头顶的风轻云淡,不由得轻叹一声:“命苦啊。怎么就不能安生几天呢?”

    “兄长。生何事?”

    “王信密报。汝南再度爆黄巾民乱。波及五县四万余众。曹操已经调兵镇压,并极力驱赶至我方控制地区。算日子,朱灵的奏报也快到了。”

    “禀主公,朱灵将军奏报卢毓一路小跑进来??刀刀

    汝南黄巾乱起,最初仅影响三县范围,一万余口。曹军闻讯而动。快奔袭将之击溃。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谁知不等曹军清理,周遭两县齐动,一举断掉平叛曹军粮道。更劫掠了曹军几十车辐重。领军校尉张奋顿觉不妙,一边派人求援。一边收拢部曲向旗郡撤退。接到求援的夏侯惇这才现异常,整个事件似乎有人暗中布置,引诱、设伏、劫粮车。于是。夏侯惇立即点兵驰援。却在半路遇到张奋。二者合兵一处返身杀回,却愕然现,造反的黄巾贼居然弃城东去,溜到高勇军的控制区域躲藏起来。

    ,万比

    夏侯博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引兵追击,却在汝水附近与三十二师一部遭遇。见该部仅两营五百余人,夏侯惇贪念大起,顾不得追讨黄巾贼寇,反而直接率兵两翼包抄。企图全歼这小股高勇军。

    遭遇之初,这两营兵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谁也不曾预料到曹军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营尉见势不妙。立即列圆阵且战且退,撤向河边。同时,几只鸣镝飞上天空,刺耳的啸声传出数里。

    夏侯惇毫不在意,两千精锐对付五百敌兵还拿不下,真该找根绳上吊自杀去了。然而,接下来生的事,却让夏侯惇险些上吊自杀!

    两千围攻五百,竟然没能战决。除最开始偷袭杀伤百余人外,剩下的三百多人背水一战,反而击退曹军三次强攻。其中,轻甲步兵配备的标枪功不可没,还有一百五十名重甲步兵也成为维持战局的关键。他们组成的弧形人墙肉盾,死死抵挡住了曹军浪涛般冲击。重甲之威一览无余,而这些重甲恰恰是夏侯惇最想得到的,哪怕付出些许代价!要知道整个曹军,也才拥有区区百十套此等重甲。集结全军之力打造的虎豹骑,也不过装备了高勇军步兵穿戴的轻甲。

    诱惑当前,夏侯惇的贪婪战胜了理智。曹军再其指挥下连续强攻。本人更是一马当先强行突击。眼见人墙肉盾摇摇欲坠,胜利唾手可得,却被两翼突然响起的号声惊醒!此刻的夏侯惇才清醒过来,自己是在高勇军的控制区,长时间逗留可是危险之极的举动!左顾右盼,夏侯惶立时面色惨白!

    至少两千步卒冲出树林杀将过来。背后更有骑兵奔跑掀起的烟尘!

    “撤,快撤!”再也顾不得重甲,夏侯惇调转方向催马狂奔,总算宝马良驹拼了命,才堪堪逃出包围圈。待回头一看,顿时悲从中来。两千精兵跟出来者仅八骑!

    夏侯惇欲哭无泪。三十二师师将罗俊同样脸色难看,曹军的突兀出现,埋伏强攻,造成百余人阵亡,二百余人受伤的惨重损失,两个营基本失去战斗力,还有一名营尉战死?刀刀?冰冷的目光扫过蹲在河边的曹军俘虏,“把他们全扒光,财物集中起来充作

    匆忙赶来的副将见状也放弃了劝阻,“老罗,差不多就行了。手足阵亡,谁心里也不好过。可你这么一弄。底下人可就容易犯错。还是先将详情上报,免得耽搁事情。曹军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有预谋还是意外,总之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唉,此仇记下了,将来一定要找夏侯惇讨要回来!”

    此战不过是高曹摩擦的小插曲罢了,双方不约而同的保持了克制。不过,一番调查之后。黄巾贼再度出现在朱灵视线之内。起初,朱令不打算消灭,只想驱除到曹控区了事。谁知这股黄巾贼竟然不知死活的跑到高控区挑动百姓造反,大怒之下,朱灵命令三十二师全面出击。狠狠一顿胖揍,将这股三万余人的黄巾贼打回到曹控区。

    乱民要吃饭,既然西边抢不到,只好豁出性命抢曹操到了。于是。屁股还没坐稳的夏侯惇再度领兵出征,怨气自不必说,恨不得扒皮抽筋。然而,这股黄巾贼似乎摸清了规律,曹军一来,立即退往高控区;高勇军围剿,便两脚抹油溜到曹控区。周而复始,夹缝里面求

    存。

    夏侯惇不厌其烦,罗淡也不好过,加之两方势同水火缺少协调,反倒成全了这股黄巾贼,越打越精,越剿越滑。甚至与蛰伏在豫州西南的何仪、刘辟等取得了联系。两方齐动,迫使曹操不得不分兵南下。

    好在黄巾贼已是垂死挣扎。威胁不到周遭卑力。

    九月底,联踪许久的刘表终于下定决心。积极联络中原各州的老友故交保皇派,并着手派人潜入洛阳。羽林右监杨椅怀揣着喜悦,兴匆匆的踏上返乡的路途,同行的除了八车财货外,还有刘表私密调动的三十名死士。有了荆州支持,曹操、刘备方面的压力便小很多,即使刘备号称皇叔,打着先皇的旗号。

    随后,刘表加整军备战的进程,不顾天灾之后需要恢复民生的现实。加征赋税扩练新军、督造战舰。花钱如流水,致使百姓生活直线下降。短短月余,荆南四郡再度爆民乱,而这一次的规模比年初的更大、更猛。

    宜城外的一处庄园内,刘备未能寻见的水镜先生司马徽正在与一位拧眉凝思的俊朗少年对弈,黑白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怎么样?弃子认输吧”。司马徽手捋须髯,笑呵呵的看着少年。

    比。,万比

    不想,俊朗少年毫不气馁道。反而倔强道:“棋局如人生,胜负事志气为大。且不到最后一刻。焉知不能绝处逢生?”

    “哦?不轻易放弃是好,可大势不可逆,顺之则生,逆之则亡,不可不甚察司马徽毫不在意少年的言语反击,反而谆谆教导。“原本以为你庞师兄北上求学后,生活会平淡下来,却不想遇到你这个志气高远的少年才俊,天意乎?。

    少年轻轻放下一枚白字。叹息道:“可惜缘恺一面,没能得见庞师兄。不然与其对弈棋盘、分析时局也当是一件乐事。”

    “是啊,你二人都是可造之材,前途无量。庞小子崇尚顺势应人,的闻幽州奉天城聚集数位名儒大家。士子更是不计其数。所学所论所研者,经史子集诸子百家无所不包,故而北上求学,以期增闻强识大展宏图。而你呢,却喜欢遵崇正统、逆势而为、劈荆斩浪,于绝处逢生。你二人可畏针尖麦芒棋逢对手。若是不比试一番,难分高下。”司马徽似乎无意的侃侃而谈。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忧虑。眼前的少年熟读史书智略群,实乃不可多的之人才。然则心思倔强不肯服输。心底深处更隐隐反感北方高勇、曹操诸人。与庞统几乎完全相反。可惜庞统北上不知几年得回。否则让他劝慰,也许有些效果。

    “先生,您觉得刘表、刘备二人谁可担当大任?”少年吃掉三粒黑字。勉强守住西南一隅后,突然问道。

    司马徽面露异色,沉吟片亥方才答道:“谁当大任有关系吗?天下大势已定,风浪难掀。”

    “不,学生不同意先生的看法。天下大势岂可轻定?有道是事在人为,没有落下最后一子前,任何事都可能生,包括奇迹!”少年自信满满,晃了晃手中的白字,轻放在棋盘中央,瞬时吞下半壁江山。

    司马徽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你的志向不小啊!好吧,就让为师看一看。你们究竟谁能完成志向!”言罢。仰头望向苍穹,“刘荆州寡断少谋,守成尚可攻取不足,且有容人之量,却无用人之识;刘新野虽能识人用人,却实力孱弱,中原大战未能谋得尺寸立足之地,如今又寄人篱下。如果北方为曹操所得,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可眼下吗?刀?刀高勇大势已成,即便阻拦也不过数年而已,想要逆转难如登天。我这里有你黄伯伯的徐州见闻录,你且看看,想必能有收获。”

    少年恭敬地接过薄薄的书册,妾即翻看起来?刀刀?

    棋局未动,时光换荐,待到日暮西山,霞光满天,少年才缓缓合上:“学生谢恩师指点,徐州、扬州本就少经战乱。恢复起来自然快,看不出秦王的治政能力。到是这土地限令动摇了世族根基。一旦少了武力弹压,必引大乱。”

    “会这样吗?”司马徽讶然道,“你庞师兄却是持有完全相反的观点。他认为土地限令乃是目前最有效的治政安民的手段,而且秦王并未断去世族生存的根基。反而指点出另一条道路。变则通。通则达!”

    少年面露不屑,更隐隐显出怨怒。“弃者,国民之末。纵有万贯家财,却无立足之地,何用?”

    看着眼前少年,想起其背井离乡的经历,司马徽一时无言以对。可脑海中却闪过庞统的话:但凡革新。必有阵痛,结果无非忍耐与抗争而已。忍耐着,自有云开天晴之时;抗争者,唯有雷霆震怒灭杀无,痕!

第六章 汉中汉中(4)

    七月三十日,三江郡北端的北宁要塞迎来了一支特别的队世。规模虽然仅有百余人,却是向导、画师、护卫一应俱全。而最令人好奇的是。掌管整个三江郡防务的三江郡太守孙泰竟也出现在迎接的队伍当中!

    一番寒暄之后,孙泰亲自将这支队伍迎入城内,设宴接风,并安顿大家休息。随后。一张张地图被迅整理成册,交到孙泰手中。难掩激动的孙泰立即安排人手进行复制。并认真翻阅,与已经掌握的资料对比印证。及至深夜,才召集睡醒过来的队伍统领前来做详细汇报。

    “孙将军,末将正式向您交付使命,测绘任务圆满完成!自四月三十日出,测绘小队沿大兴安岭山脉北进,行进一千七百余里,而后折向西进二百里,至鲜卑北疆方才向东南折返。期间十余次遭遇鲜卑斥候。生八次交战,阵亡十一人,余者皆安全返回。此行总共耗时四个月,才大体测绘处行进路线两侧百里内地域的水文地貌。”

    “你们辛苦了,做得很好。此次派出二十支测绘小队,你们任务最重。测绘距离最远,危险最大,成绩最好。我很欣慰,想必主公也一样欣慰。请功奏表已经送出,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名字就将出现在功德碑林中孙泰神采奕奕道,“有了你们这份地图,整个远东北地区的水文地理情况已经全部掌握。接下来就是分析整理、规划道路、设立定居点,争取明年开始向远东北的区移民。另外,你们要抓紧时间将沿途见闻写下来,整理成书刊印行。这是主公特别叮嘱,也算是对你们辛苦的补偿

    “感谢主公,为主公大业,为国为民,末将甘愿赴汤蹈火

    “好,此等忠心日月可鉴。你们全部二十支测绘队是最重要的人才。接下来的移民工程离不开你们的指导。目前的任务就是休息,好好休息。”

    “谢将军”。

    褒扬一番后,书记官将最终整理出来的初稿送到孙泰案前。拿起这份沉甸甸的远东北地图,孙泰顿感心脏跳动加。这是高勇动议、政务院、督军府联合开启的测绘行动,目标即是远东北地区。除选定道路。为将来侧击鲜卑做好准备外,还是未来十年移民定边的基础。高勇多次提到开疆扩土,于远东北地区设立新州郡,并以之为开端,让国家的州郡一日日增加。孙泰作为主要参与执行者,十分清楚开疆扩土的重大意义,于是才有了这次测绘举措。二十支队伍仅仅是第仁步,其后每年还要派出三十至五十支小队参与,以求彻底掌握远东北的每一寸土地。至少,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远东北地区水草丰美、林木茂密、土地肥沃、物产丰富,除了冬季漫长严寒外,几乎是比肩三江郡的存在。单单几条河流两岸的土地,就足以供养二三百万人口!再加上抱委、扶余两族人口在寒冷地区的生存经验,移民扩张几乎没有什么困难。

    孙泰翻过一张张地图,自己仿佛化身为苍鹰,俯暇壮阔的河山,“鲜卑,只要消灭掉你们,这千里沃土。便将成为大汉的土地,主公梦想中的内陆牧场!”

    十月三日,汇集整理后的远东北地图送抵奉天。留守奉天的陈群、荀攸、管宁、刘晔、于禁等官员齐聚,经过两个时辰的紧急商议,决定支持孙泰提出的动议,以北宁要塞为基点,先呈伞形分布修筑五座要塞城池,其间隔百余里,而后以五座城池为核心设立县府,再行驻军保境安民。

    政务院、督军府联合通过署名的奏表于当日启程驿传长安,陈群随即抽调熟悉北方情况的吏员着手制定移民安置计划,同时督军府也测算布防。五座城池中,有两座建立在原东部鲜卑的地盘上。其中一座位于克鲁伦河下游,暂定名为科尔沁城;另一座在其北侧二百余里外的萨尔古纳河与雅布洛河交汇处。暂定名为古纳城。

    十月五日,第二场大雪降临东北。整个三江郡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而与之相对的扬州、夷州,却依旧绿意盎然。

    东港内,甘宁、吕维、程毅并肩而立,静静的欣耸海港内停泊的八艘巡洋舰和其旁边小巧玲珑的两艘护卫舰。淡淡的黑烟从烟白里冒出。一股煤炭燃烧独有的味道弥漫码头。海鸥欢快的绕着桅杆翻飞,似乎在等待着拔钴起航的时刻。

    甘宁目光柔和的一一打量面前的战舰,仿若关爱孩子的慈父,“伯坚老弟,此番南下你打算向哪个方向航行?拥有两艘巡洋舰,你的航程可要大大增加了。”

    程毅微昂起头,一丝激动在眼中闪过,“呵呵,远航估计要等到明年年初,今年最后两个月的任务,是将麻六甲海峡的海况摸查清楚,并绘制出都元岛苏门答腊的海图,鉴于岛上居民乃是汉族后裔,又比较合作,故此先留下他们。

    至于其他岛居土著,则按照主公要求,一律剿灭,驱除后患

    平静的讲述一件杀人放火的事。程毅神色丝毫未变。在他看来,消灭一切异族乃是开疆扩土的原则之一,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至少。他不希望棉兰岛的情况再度出现。

    “此事的确重要,主公始终惦记着开通海上商路,伯坚的担子很重。对了,扬州战局已经稳定下来,俊义说可以抽调两个海陆师投入棉兰清剿战。不过,因为六十一师要在这个月北上幽州填补边疆防线,故此,我建议调动一个海陆师参战。”甘宁神色淡然的望着定远、威远:舰上忙碌的水兵。明日,这两艘战舰就将脱离联合舰队,随程毅南下加入南洋舰队,开始新的探索航程。

    程毅侧头心算一番,眉头微蹙道:“一个师勉强够用,只是时间上要拖延一些

    “无妨,反正明年基本没有海陆师的战事一阵海风吹来,甘宁迈步向前。

    “将军??刀刀”吕维轻唤一声,急忙跟上。

    甘宁信步走向定远舰,一…不神煮。黑红煮的大氅随风抖动,“年半了,想不到当彻写人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战舰,如今也被后辜越。伯坚,我对这两艘战舰可是感情深厚,你可要悉心照料,虽说时不时的闹点脾气,却不妨碍他们的纪念价值。好好驾驶,将来退役后。可是要进收藏馆典藏的。”

    程毅郑重的点头应诺,“他们可是咱海军的顶梁柱,末将绝不会粗心大意。”

    “如此便好。子因,明日你也要率舰队入江巡逻。这次要以检验护卫舰作战效能为主要任务。以后,巡洋舰将淡出江湖,咱总不能牛刀杀鸡。而且,剑鱼护卫舰与楼船相当,此番要让刘表、孙策的水军明白。咱们并非以大欺同等条件下一样能取得胜利!”

    “这个嘛刀刀刀咱们剑鱼级可是能够无风自行。且度比巡洋舰还快啊。”吕维嘀咕道。

    不想,甘宁耳朵特别好使,竟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你说的不锋。可别忘了,剑鱼级才配备七十二人,即便临时搭载护兵也不过二百人上下。而敌军的楼船呢?再不济也能载四五百人吧!所以说。条件是差不多滴!”

    呼一阵海风吹过,维不禁打了个冷战。

    翌日,检修完毕的战舰再度扬帆远航。

    十月八日,阴云密布,仿佛铁板一般重重地压在洛阳城上。皇宫内寒风瑟瑟,大幅削减内侍后更显萧条。勉强凑够三千兵额的禁军仍在维持着三班倒的作息时间,尽管此等严密的防卫显得苍冉而无力。洛阳城在洛阳令司马朗、司隶校尉王信的重点关照下,贼盗销声匿迹,恶霸无处遁形,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乃至青楼的生意都惨淡许多。西园八校隔:差五的入城演练,司州警备队周周拉网排查非常驻人口,更迫使朝廷百官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每日按时上朝下朝,与皇帝合演君臣和睦的戏码。

    “高要欺人太甚!”刘协愤怒的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紧攥黄色桌布的双手青筋尽露。徐晃悄然退到一边,屋内只剩下杨彪、杨奉、荀彧三人默然无语。

    “看看司隶校尉在洛阳的所作所为。仅仅半个月,就查抄了四位朝廷命官的宅院,连带着家族也遭受搜检。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这是在向联示威!晋升将校数百人、授予官职百余个,联说个不字了吗?只不过《通商法案》押后几天,就如此行事,这皇帝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请息怒,都是微臣无能。切不可伤了龙体!”三人急忙跪拜。

    刘协苦笑,无力的坐回龙椅上,“用印吧,再延后一天,不知道该轮到那位朝臣受难。”

    杨彪躬着身,双手颤巍巍的支撑着身体,脸庞泪珠滚落,声音哽咽道:“皇上,高勇势大,近半朝臣明目张胆的归附,禁军当中也有心怀二心之人,目前除却忍耐,别无他法。但凡有一丝机会,老臣即便粉身碎骨,也要让皇上?刀?刀”

    “爱卿的肺腑之言,联相信。可是?刀刀?唉!司马朗正在一步步控制洛阳,城防、巡查、布政等职位均委派给了高勇一系。如今,还能听联调遣的只有这皇宫内的部分禁军。联窝囊啊!”

    此言一出,荀彧心头一颤。张了张嘴,却突然现说不出任何规劝的话语。脑中霎时闪出高勇的评语:“只知抱怨,不肯脚踏实地一步步前进,一座城池尚且治理不好,遑论一个国家!”收回洛阳令,即预示高勇耐心耗尽,不会再给皇帝机会了。

    “皇上,朝臣受到打压,忠君之臣逃的逃、关的关、死的死,再也无法一致对抗高弯。若想重振声威。只有召集地方忠臣起兵勤王。如今高勇调兵遣将意欲攻取汉中,正可借机动手,密招,呼吁益州、荆州、扬州、豫州、交州联合起来对抗高勇!”杨奉将思虑许久的想法一股脑搬出来,尽管成功率微乎其微。却也是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可是,高勇雄霸北方,时间拖的越久,于其越有利。一旦他蒋化完凉州、充州、徐州,实力便将彻底越五州联盟。到时再战,胜率微乎其微。”杨彪最清楚高勇治下各州郡的真实情况,故而始终由悲观情绪笼罩。杨修的书信讲的清楚,同样的城镇,同样的百姓,为何在朝廷和高勇的统治下产生了截然相反的效果?

    “联合?谈何容易!联在长安时,便曾经尝试过,可结果?刀?刀天下之大,却难寻忠君报国之人。”

    “皇上,联合虽难,却不可轻易放弃,即使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当坚持下去!”杨奉恳请道。

    “荀司徒意下如何?”杨彪突然问道。

    “可行,却要秘密进行,切不可让司马朗、王信察觉到妹丝马迹。据闻高勇组建了鹰扬府,监控、探查的能力越来越强。”荀彧思索一番。说出了诚恳之言。

    “鹰扬府?”刘协低声复述。双眉紧紧拧在一起。

    “正是,高勇麾下的军师中郎将郭嘉担任鹰扬左朗将一职,王信则是鹰扬中郎将。

    据臣下判断,高勇恐怕开始为将来的南征做准备了!”荀彧将所了解到的情况一一讲述,这些均是与郭嘉的书信往来中知晓的。“南征?”杨彪大吃一惊。

    “臣下推断,高勇南征当在征服汉中并解除长安后顾之忧后才能开始。加上钱粮格重的筹备,最可能的时间是两三年后!”荀彧心中虽有愧疚,可看到皇上的悲惨处境,便忍耐不住放弃了曾经保持态。

    “两三年?这么说南边还有两三年的准备时间?”刘协探寻道。

    荀彧的脸色并不好,听到皇帝的问话,微微摇头道:“臣所指两三年乃是最长,如果南方各州生内讧,高勇一定不会放过机会!”,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章 汉中汉中(5)

    ,月十日。北方寒流来袭,凛冽的寒风自宝外肆虐系黄饵吼腻。西至长安,着至洛阳,两日内气温骤降,并伴有乌云密布,秋雨淅沥。长安城内的树叶迅枯黄掉落,随着寒风呼啸沙沙作响。

    高勇披上一件厚实的风衣,在典韦、许褚的保护下走入军营,一面询问将士生活情况,一面督促军需官加快冬衣的放,并在一日三餐之外允许临时增加一餐,保证兵士热量供应,减少冻伤减员。

    “冬季来的有些早啊!”返回王府。高勇第一句话便是感叹自然的。

    郭嘉、贾诩等人正围坐在火炉旁取暖,每个人的身边都堆积着厚厚的行文表章。由于冬季来的比往年早半个月,北疆各地驻军的粮食、军服、器械的供应均需临时做出调整,尤其是允许加餐,增加了运输量及运输难度。

    贾诩挑出两份奏章交给高勇道:“主公,充州、徐州请求加拨过冬粮食,文谦也呈文请求提早换装冬衣。并增加兵士配餐标准。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各地的情况不容乐观。”

    高勇翻阅一遍,提笔写下“准”字,又对卢毓吩咐道:“立即文。告知政务院及各州官府,务必加强冬季严寒暴雪的预防,特别是幽州、并州、凉州,秋收后立即测算所需冬粮,并提早储备,不足者行文政务院尽早调拨补充。文和也命令戍边部队加强要塞城池防守,提高戒备,防止匈奴、鲜卑偷袭。此外,让驻扎敦煌酒泉一线的二十四师立即检修道路,必须保证畅通;再令黄忠派出一个骑师出玉门关向西,震慑车师、龟兹诸国,防备右匈奴借道南侵。”

    在二人忙着拟令时,郭嘉悄悄地将一份密报递给高勇,“主公,这是刚才整理出来的汉中情报,张鲁似乎察觉到我军调集兵马的妹丝马迹。于九月中旬突然加快练兵,并开始向散关、斜谷关增兵。此外。混入汉中官府的细作无意中现张鲁谋士阎圃秘密会见荆州使者,具体情况尚未探明。不过。嘉以为,当是刘表通过洛阳的关系得知我军调动。推测出主公出兵汉中的企图,故提早示警,甚至提供钱粮兵马援助也未可知。”

    高勇微感诧异,凝思道:“刘表是汉室宗亲,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并不奇怪,只是他突然与汉中张鲁勾结,出乎预料。我以为最先反应的应该是益州呢,看来刘焉病危甚至病故的推测极可能是真的,或许此匆益州正在上演夺权大戏!可惜了,等到明年益州方面应该完成了权力洗牌,没抓住机会。对了,奉孝,子午谷小道搜寻情况如何?倘若偷袭、强攻均没能攻取关隘的话,就只有这条小路可以出奇制胜了!”

    郭嘉双手摊开,“尚未有回报,毕竟敢深入山区的人并不多,目前已经将附近楼夫山民召集起来,争取早日取得成效。”

    “只能如此,汉中方面要继续监视,一旦现荆州刘表援助钱粮的迹象,就只好让朱灵活动活动筋骨,逼刘表违约。”经与贾诩商议,高勇采纳了他的建议。

    然而,不等高勇离开,一封密报的到来打断了接下来的行程。

    王信经过一番秘密准备,一举挖出曹操安插在洛阳内部的耳目,同时牵扯到河南尹两大世族:皇甫氏与郑氏!

    屋内,暖炉内的木炭出噼啪的声响,一股股热浪释出,却掩盖不了高勇身上散出来的冰冷。“奉孝、文和。你们说说看,为何他们就不知足呢?向颖川的荀氏、陈氏学习有何不好?非要学钟氏丢掉祖宗家业?”高勇叹息一声,面色有些阴沉,“暗中与曹操勾结,丝毫不顾及家族安危,难道他们勇气强到可以无视本王的屠刀?还是说他们认为能够策反本王的兵马战将?呵呵,驻守洛阳的第十军中下层军官皆是贫寒子弟,西园八校也以平民为主,连二张都不敢心生二意。罢了。既然有人伸头,本王就不吝惜手中的屠刀了,弘农郡的血流的不够多啊!”

    只要高勇话语中自称为本王,那么一定是怒极,也预示着大量人头落地。五承使虽属于高勇的私人府吏。却是一种示好拉拢氏族的手段。通过五个职位,告诉天下世族该如何做才能不被怀疑猜忌引来屠刀。尤其是高勇这等白手起家没有行么强横背景的人,杀人如麻毫不为过。只可惜有些人总是蠢蠢欲动。以为凭借空白支票许诺的高官厚禄就能拉拢军中将官,却不知高勇早已通过后世学来的手段将他们牢牢的攥在手心。卢毓不知不觉打了个。寒颤,还好范阳卢氏始终紧跟高勇脚步,才能迅展壮大,成为能够制约幽州四大家族排名最末的徐氏的存在,也许是高勇有意为之,也许是机缘巧合。可看到刚刚的高勇,他才猛然想到,自家主公即将三十而立,这个年龄的人愈沉稳狠辣。

    “主公,此二族乃是河南大姓。声望颇高。在青州、充州、司州占据不少职位,青州治中郑泰亦是该族分支。而曾任太尉之职的皇甫嵩正病入膏盲,其威望甚高,是本朝仅存的老将,如果处罚过重的话,恐怕不好善后。诩建议温水煮蛙。一点点。将其羽翼剪除,并利用他们迷惑曹操,待时机成熟后一举拔除!”

    “郑氏实力犹在,皇甫氏却日渐凋零。主公,杀是必须的,却也要疏导并重。治乱世用重典,而如今司州安稳,该缓则缓,再者两族并未造成实质上的损害,罪不致于诛灭九族。”郭嘉亦出言劝阻。

    听到二人之言,高勇的阴冷才稍有缓和,“杀伐过重有伤天和,奉孝说的不错,稳定高于一切,和谐,和谐啊!”一边摇头苦笑,高勇走出屋门,“让王信将牵扯到通敌案的人悉数捉拿关押,审讯清楚后递解长安,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究竟为何反对?再下令特警二大队出动两个中队。严密监控两族,稍有异常格杀勿论!”

    寒风随着屋门开启灌入,将温暖驱赶到墙角。

    贾诩、郭嘉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洛阳城内的皇甫府与郑府同样被阴霾笼罩。

    自年初皇甫嵩受寒,病情日重,及至十月已经病入膏盲。其子兼族长皇甫坚寿见父亲整日昏迷,便只好一肩挑起皇甫家族的重担。然而。迁董卓!乱中罢免大尉官职后,皇甫家族再未出珊据滞“人,最高官职不过司隶校尉名下的从事,整个家族日暮西山。当高勇夺取洛阳乃至司州权利后,大力提拔启用贫寒士子、府院学士以及早先投靠依附他的河内、河东、颖川世族,整个弘农、河南尹门阀世族遭到严重压制削弱。

    可是,皇甫坚寿不甘心家族在自己手中衰败,便努力结交依附高勇的权贵和新生阶层。可惜,老权贵勋胄的荣誉让他放不下架子,一来二去耽搁了时间,却没能有所帮助。看到高勇身边围绕的少壮派官员和他们身后代表的新兴阶级,皇甫坚寿感到一丝惶恐,新旧阶级、世家的对抗不可避免,而在高勇治下,老门阀凋零殆尽。新兴阶级,特别是以工商为主的新兴家族正在迅展壮大。

    土地新法的施行,让老门阀损失巨大,敢于反抗的家族在高勇的铁腕镇压下飞灰湮灭。至今年上半年生在弘农的民乱中,一口气屠戮的上万人,更是给老门阀世族敲响了警钟。在这种大环境下,皇甫坚寿想到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最直接有效的无疑是代表老门阀世族的曹操。

    一样的道理,郑氏也选择了与曹操联合。

    “族长,事情有些不妙,与豫州联络的信件整整迟了三天,送信之人似乎也不大对劲。侄儿担心,官府已经有所察觉。”皇甫秆神情凝重。令屋内气氛更添压抑。

    “兄长,父亲那边的情况越来越差,是不是将这些事情暂时压一压。与精儿一样,我这心底也在打鼓。新任的司隶校尉王信已经查抄了四五个家族,朝廷官吏也难以幸免。”皇甫嵩的次子皇甫邸出言规劝。他万事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治家思想与兄长皇甫坚寿南辕北辙。

    “二弟,不是哥哥说你,眼下是什么时候你不是不知道。父亲尚在。皇上、高勇还能顾念父亲的功绩而不敢将事情做绝。可等到父亲过世之后呢?你想过没有?不给家族谋取生路,咱们皇甫氏就将从河南除名。难道你还指望迁回安定故地?”皇甫坚寿瞥一眼二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皇甫邸唯唯诺诺,被兄长一顿斥再也不敢说法。

    “父亲说的不错,趁爷爷尚在人世。必须抓紧安顿。高勇任命王信担任司隶校尉,恐怕就是为了对付朝廷百官和不肯依附的世族。王信可是高勇圈养的狼狗,最是忠心,且吃人不吐骨头。据传他负责汉东、辽南二郡的治安期间,足足抓捕、斩杀过四万三韩乱民,几乎将三韩仅存的男人屠杀干净!”皇甫莱语气愤恨,毫不顾忌的直言高勇、王信的名号。虽说身为皇甫嵩的嫡长孙的确有资格高人一头,可直呼秦王名讳,足见其对高勇的帐恶之深。

    “你就不要再煽风点火了好不好,既然知道王信的手段,就更要三思后行。三叔知道你喜欢的崔家小姐受到牵连充入官婢,可那也是弘农崔氏意图谋反在先,实怨不得高勇。没看到河内崔氏都没有丝毫不满吗?”皇甫嵩的三子皇甫杰开解道。

    皇甫莱面露不忿,“还不是怕了高勇兵权?一群鼠辈儿已!”

    “不可妄言,你也知道高勇拥兵自重,强如崔氏都不敢拧其锋芒。何况咱们皇甫氏?”皇甫坚寿申斥一句。转头对皇甫杰道:“联络不能中断,族人还要秘密转移,此事不可耽搁。一旦父亲病故,皇甫氏将彻底没了保护。你们几个小辈行事要多上心,不可留下把柄,现异常立即禀告。我总有种不安。王信可不是善茬。”

    类似的对话也生在郑氏密室,只不过比起皇甫氏孱弱的实力,郑氏无疑底气更足。

    “叔父,实在不行就尝试拉拢郑泰、郑浑,他们可是高勇倚重之人。必要时能有助力也说不定。”郑善出言,手中羽扇轻摇。很有轻狂书生的风范。然而,作为郑氏本代族长郑筛最宠爱的小儿子,却是不择不扣的纨绔一个。

    “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不学无术,郑泰、郑浑两支早已分出去几十年,关系淡漠。即便寻上门去。可凭借一个治中,一个大商,人家也未必肯搭理咱们。”郑筏嘴上喝骂,可心里不无得意小儿子居然懂得拉拢人了。

    “兄长此言差矣,善儿的话在理,有没有关系我们清楚。高勇却未必清楚,只要谣言散播出去,无论真假。高勇都会忌惮几分。”郑筏的弟弟郑廷奸诈道,一对鼠眼叽里咕噜乱转,两撇小胡子分外传神。

    “不错,不管真假高勇都要心生顾及,反正我们河南郑氏过不好,他们也别想舒坦。对了,联络曹州牧的事一定要严格保密,最近一段时间往来的信使总要耽搁几天,诡异得很。”郑筛狐疑道。

    判。弟也现了,才急忙返回说明此事。

    王信别看年纪轻,出手却是狠毒。司马朗也不是好东西,咱们的暗示、孝敬一概不收,反而好笑的规劝,真当咱们河南郑氏好欺负啊。”郑廷愤恨道,两撇胡子一翘一翘。

    “小心驶得万年船!老三、老四那边也耍叮嘱一番,不可疏漏。过几天,老六就会带着精挑细选的郑氏族人赶往豫州,这是咱们的投名状。下一步就是秘密迁徙,此事要多跟皇甫坚寿联络,两家互相有个照应。此外,其余三堂也要暗中监视。咱们东堂虽然掌握着宗族话语权。可西堂、南堂也各有倚仗,唯有北堂势弱。如果生意外,一定是北堂出事!”

    “大哥放心小弟已经安插了不少暗子,一只蚊子也别想逃过咱们的眼线!”郑廷信誓旦旦道。

    见长辈的话谈完了,郑善才笑嘻嘻向门外走去,“郑六,赶紧给爷备马,今天一定要到东门堵住前天遇到的小娘子,水灵灵的正好接进门做十三房小妾!”郑筛一听面露苦笑,正要叮嘱两句“低调行事”却只看到风驰电掣的背影??刀刀殊不知,他们口中不能轻易招惹的王信。正在离开南门向东门溜达,公务繁忙的他竟突然心血来潮,效仿高勇干起了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活计。

第六章 汉中汉中(6)

    备阳东门内是内城最大的市日由东门讲出的百姓曲世贩夫走卒难以计数。洛阳城周边的农户每每起早运送蔬菜瓜果来此售卖。行脚商人也背着货箱在路边摆摊。因为洛阳城内的达官贵人实在很多,每家每户都有不少仆人奴婢。每日衣食用度大都到东门市集采买。虽然近几年朝廷放的俸禄削减的厉害,却仍能维持市集的存在运转。

    这里是瓜果蔬菜、布麻粮油的集散地,这里也是三教九流的鱼水之地。这里也同样是鹰扬府的鹰卫密探们瞩目之地。因为,这里可以接触到朝廷百官的家奴,可以探听到八卦传闻,甚至可以通过采买货物的数量。推断出官吏家中的人口规模。同时,这里也是掌握地下势力的关键。鹰扬府要有作为,市集是最重要的场所。

    一身粗布衣裳,脚穿廉价布鞋。配以黝黑的肤色,加之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王信还真有几分小户人家的风范。“司马老弟,洛阳在宫里那位治理下越落魄了!看看这街巷,看看这市集,哪有一点点帝都的样子?还比不上东莱港的一半呢!到是能与北海有的一拼,可惜了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罪过啊罪过!”

    同样装扮的司马朗摇头苦笑,他出身世族,再不济也有诺大家业。而王信不过是平民,或者干脆说是孤儿,气愤一点、抱怨一些也不算过。“王兄又不是不清楚朝廷官员的情况,不说酒囊饭袋也相差无几,如何能管理好一座城池?即便是朗,面对堆积如山的政务也头疼的要命。真佩服长安令乐详,能把残破的长安打理的风生水起。令人自愧不如啊!”

    王信撇撇嘴,“破而后立,在一张白纸上作画总比在胡乱涂鸦上作画容易些。不过,洛阳的局面要尽快打开,否则少不了遭受主公斥。”

    二人漫步前行,突然听到市集内一声刁喝,小贱人,敢抓伤你家少爷的脸?来人啊,捆起来,让她知道本少爷的厉害,哼!小娘皮,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呼啦一下人群骚动,紧接着嘶喊声、求救声响成一片,推搡拥挤的人群中不少人夫声喝骂起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官家呢?赶紧报官!屁,官府早就是他们这些纨绔的了,报官就是找死!”

    七嘴八舌中,还是有几个胸怀正义的人跑向官府。其他人则拼命推搡,企图拖延那些恶仆的动作。

    “吵什么?你们一群贱民,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敢在这里扎刺,胆子不小啊!去找人来,将这些贱民统统抓起来押送官府,光天化日竟敢犯上作乱!”少爷的吼声顿时震慑全场,一群人面面相觑,不少人胆怯的后退。

    这时,到地的老汉突然爬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冲向少爷,却被恶仆拦阻,好一顿胖揍。“天哪,谁来救救老汉的女儿吧,他们这是强抢。没天理了,老汉跟你们拼了!”

    “你们别打了,我跟你们走别打了!”

    哭喊声响成一片,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王信拍了拍司马朗的肩膀,很是同情道:“洛阳真该整治一番了!”

    一句话骚的司马朗满脸潮红。好不尴尬。然而,就在他预备冲上去喝止暴行之际,市集西口突然混乱起来,一对巡逻衙役凶神恶煞般冲了过来,带队的差官高声喝骂:“滚开,滚开,哪里出事?谁人报案?大白天的也不消停,作死呢?”这倒好,一通臭骂劈打,王信笑得开怀。司马朗却是满脸黑线,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呦?这不是胡差官吗?谁人大胆,敢劳动您老人家?小侄郑善给您见礼了!”郑善笑嘻嘻的一脸献媚。两步窜到差官面前极尽恭维之能。私下里更是拿出一袋银钱放入差官手中。

    “是你小子,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市集作甚?不知道上头换人了。最近得小心点嘛?”胡差官很友好的提点道。

    “那是,这不侄儿府上一名奴婢偷跑出来,今儿才将她捉到,正准备捆回府行家法呢!”

    “这样啊,那你也该注意影响。这么多父老乡亲的得把话讲清楚。免得有人误会,新人上司可是眼中不揉沙子的主,得罪不起。”钱财入手,胡差管立刻变成了郑善的亲密好友,就差斩鹅头、烧黄纸了。

    “你们刀7?刀官爷,不是啊!不是这样的啊,老汉奉公守法,女儿也不是他们家的奴婢啊!”老汉奋力挣脱,扑到差官脚下申诉。却被差官一脚踹开,“胡说,明明是奴婢潜逃。还不肯承认,来人,将这个老东西绑起来押入大牢!”恶狠狠的嘴脸吓得周遭百姓噤若寒蝉,然而,当胡差管转过头来,却已经阳光明媚,“郑少爷,这奴婢您先带回去盘问。有什么事尽管到衙门来,府令大人一定会给你做主的!”“想不到一次微服私访竟有如此收获,呵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听到“郑善,二字,王信眼中寒光一闪,向四周打出几个手势后。看了看即将愤怒到爆的司马朗。摊开双手道:“老弟息怒,此事就交给老兄吧。洛阳府不要问,不要管。再者说,这样的人渣,还有必要为他们求情保命吗?”

    司马朗咬牙切齿道:“王司隶尽管去做好了,本官一力配合,这洛阳府不清洗不行了!”

    “那位少爷,你说此女是贵府奴婢可有凭据?”王信笑嘻嘻的钻出人群,大摇大摆的走向少女。周遭家仆见状纷纷围堵上来,虽说王信的衣着太普通,可这份胆气却也唬的恶仆们不敢妄动。

    郑善双眼一翻,阴阳怪调道:“你是哪旮旯钻出来的?郑家的事都敢管?”

    郑大少嚣张跋扈惯了,看一眼王信的服饰,立即归于正义感过剩的那一类人当中。可是胡差管,这个久混官场的却感到一丝不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是有大背景,就是脑袋有问题。偷偷打量一番之后。胡差官很确定他不是傻子,那么?刀刀?“你是何人?官府办差也敢拦阻?本差官念你年幼无知,退到一边。否则一并捉拿入狱。”

    王信斜收。刃郑善,再次问的!“你说此女是贵府奴婢可有凭据。讹※

    郑善大不爽,眼珠瞪向王信道:“有没有凭据关你屁事!趁着少爷心情好赶紧滚,否则刀刀刀”

    “否则如何?”王信很蔑视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不出凭据就是强抢,按照《刑法典》条文,该当配边疆予披甲人为奴!”

    “哈哈,官府都不敢管郑家的事。就凭你一个贱民?罢了。既然你要寻死,本少爷当然不能阻拦,胡差管,您看刀7刀?”老汉见状急忙道:“壮士,老汉谢谢您了,可民不与官斗,壮士还是别管了,免得遭受牵连。”

    “听听,多恳切啊!”郑善哈哈大笑,高傲的目光扫视一群愤怒的人群,“贱民就该有贱民的样子,郑氏不是你们能够招惹得起的!捆结实,押走!”

    话音一落。抓着绳索的仆人正要迈步,却突然感到后心一疼,身体竟然扑棱棱横飞出去。其余三人也没落到好,三声闷响过后,径自平移了两三丈。

    王信活动活动筋骨,笑嘻嘻的问郑善道:“最后一次问你,凭据有还是没有?”

    郑善大怒,指着王信的手羽主颤抖。“你?刀刀?好胆!来人啊,连这个家伙一起打!”

    见没有其他人参合,胡差官高悬的心放了下来,瞄了一眼王信,又给两旁差役递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纷纷抄起刀枪就要围攻。

    就在这时,市集两端的街巷突然传来沉闷的跑步声,紧接着急迫的号声骤然响起,围观百姓立时慌乱起来,却在两道黑红色潮流下被迅挤压到墙边。

    跑步声传来的刹那,胡差官立刻现不妙,可不等他有所反应,围观的人群中猛然窜出两人,一左一右将其牢牢控制。差役们顿时傻了眼。而主角郑善更是脑袋轰然炸响。傻傻的看着黑红甲胄下的军卒将自己等人包围起来。

    两名校尉跑到王信身旁立正敬礼,立时引来一片哗然,老汉没了反应,少女更是呆呆地望向王信。

    司马朗从旁挤了过来,“先救人,其他的到府衙再说。”

    王信笑了笑,吩咐解开老汉少女的绳索,晃悠悠走到郑善面前,很是欣赏的拍了拍郑大少的脑袋瓜子,“你做得很好。相信郑氏一族都会感激你的八辈祖宗!当然,只要能拿出凭据,你就还有赎罪的机会,否则?刀?刀对了,在下出身于你口中的贱民,不过。蒙主公器重,如今执掌司隶校尉,你要记好了,再不可以貌取人,会遭报应的!嗯,如果你还能活下去的话。”

    看着王信邪恶的笑容,听到司隶校尉四个字,郑善顿觉天塌地陷,两眼一黑口喷鲜血,仰面摔倒。

    司马朗摇摇头,暗道一句:“郑氏完了!”随即走到胡差官跟前,看着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的差官,很是感慨道:“你要抓住最后将功赎罪的机会哦!”

    十月十二日,司隶校尉府调集兵马包围了郑氏名下的所有产业,郑氏上自族长,下至直系族人,全部被抓捕入狱。罪名各式各样,却没有一项是莫须有的。一切的,不过是郑善的强抢民女。

    王信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此夫手笔,一举震慑了洛阳各方势力。迅抓捕,迅立案。迅审讯,迅定案。不过两日而已,郑氏一族便被迫举族迁徙边疆要塞,从洛阳大族中除名。

    司马朗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态度。快刀斩乱麻,将洛阳府上下清理个七七八八,连砍带抓加配,几乎让洛阳府运转瘫痪。不过,有政务院撑腰,短短三日便从周边各地借调来了足够吏员补充了缺口,以后吗就根据司马朗的喜好,慢慢选拔新人。

    皇甫氏的产业外,突然多出陌生面孔。主宅外也日日可见巡逻差役。但凡违法违纪,便立即招来某些部门的全力跟进,恨不得举一反三。如此恐吓下,皇甫坚寿忍受不住。终于下定决心不顾一切的开展族人转移。

    恰与此时,皇甫嵩病逝。

    送殡当日,王信、司马朗到场祭奠,趁无人注意之际,王信走到皇甫坚寿身旁低声道:“看在皇甫嵩将军面上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将天下人当作傻子,一旦行差踏错,就将变成第二个郑氏。”

    皇甫坚寿一个机灵,望着王信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脚下的路只有两条:生路,和死路。

    十月二十日,联合舰队重现长江水域,不待孙、刘反应,便主动出击。一举攻破牛渚、江夏水寨,击沉水军战舰数十艘,并将两座水塞付之一炬,烧掉了两方三个月的辛苦。一时间各方哗然,曹操急忙收拢仅有的几十艘水军战船,刘表、孙策苦不堪言。而更让他们感到担忧的是。此次突袭战中出现的新型战舰,虽然体型相比巡洋舰纤细,可是度、灵活性却是高出一筹,仅凭借两艘就搅乱了水军战阵。

    刘、孙水军上下愁云惨淡,尚未找出克制巡洋舰的方法,敌人又冒出来全新的战舰,这可如何是好?

    十月二十五日,高勇得到确切禀报。刘表正在与张鲁秘密联络,企图联合起来对抗自己。高勇随即下令朱灵部三十四师、三十五师做出集结动作。

    这一下可把文聘吓个半死,连夜下令各部严阵以待,并急报襄阳。刘备却是莫名其妙,好在田丰猜测朱灵此举多半是佯动,不会真正出兵,故而让刘备继续埋头展。不挑衅、不摩擦、忍辱负重。

    两日后,斥候出现在新野、阴县一带,使得对峙两军立玄紧张起来。

    刘表被高勇接连举动搞得心惊肉跳,前脚偷袭江夏致使水军惨败,后脚对峙宛县剑拔弩张,局势急转直下。襄阳城内立刻紧张起来,谋士齐聚苦思对策二刘表更是一夜多了十几根白。

    十几人各抒己见,却谁也无法说服他人,直至兵曹伊籍无意中的一句话才点破迷津:“莫非高勇在施压?他察觉到了我方与张鲁的密约?”

第六章 汉中汉中(7)

    目县。汉水北岸重镇。乃是与新野、武当、杨县、西城知洲口战略要地,五城沿汉水分布,为荆州北方第一道防线,刘表苦心经营数年。原拟以此为基地北上宛县、漆阳、长安,却前后遭到张济、高勇阻隔。始终未能如愿。及至眼下,十万大军集结于此,堪堪挡住高勇军带来的强大压力。为此,文聘忍痛放弃安阳、平阳两地,只以少量兵马驻扎警戒。缺少骑兵的痛苦暴露无遗,文骋也不得不选择依靠河流阻挡高勇军神出鬼没的骑兵。

    阴县西北方向的丘陵密林中。十几骑悄然出现,三十四师师将蔡广举起千里眼查看阴县军情,旁边则是当前剑拔弩张局势的另一位婶造者三十五师师将步锁。“步兄,果然不出所料,文聘的反应很激烈。”蔡广收起千里眼,拿过卫兵递过来的地图,提笔勾画。

    步锁大嘴一撇,很是藐视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长安一役,文聘的胆气打没了。不过,如此也好,年底再来一次,明年再来两次,保准最后起进攻时,打荆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蔡广呵呵笑了起来:“是啊,狼来了,如是三五次,神人也紧张不起来了。文聘枉为一方主帅,竟然没察觉到我军粮草插重尚未齐备,根本无意起进攻。只此一点,他比不得新野刘备。难怪朱将军多次提到刘备,让我等小心应对。”

    提到刘备,步销立刻收起蔑视。转而严肃道:“的确,自八月刘备以重金从文聘手中换取朝阳之后。与我部斥候生几次意外摩擦,结果双方谁也没能占到便宜。刘备收揽人心的手段很厉害,令万余将士齐心用命,不好对付。特别是其手中精锐白耳兵,战力比其余荆州军高出一截,可与曹操虎豹骑并列。”

    蔡广点点头,“这得问罗师将,他接任三十二师后,耳是与虎豹骑交过几次手。可怜的老孔,网把汝南情况摸清,就调回奉天去了。”

    步锁嘴角翘起,羡慕道:“升一级。组建新师,换做是我也愿意,可惜战功不够,否则现在在奉天的肯定不是他!对了,听说你媳妇又生了个胖子?你可要请吃酒!”

    “哈哈,一定一定,这次小五出生,很是羡慕了一群人。不管怎么讲。咱们也得紧跟主公,响应号召。我可是准备顶上限生六个娃,以后开枝散叶光宗耀祖!”

    “切,生那么多往哪里摆?到头来还得分居外地,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这又何妨?现今道路越修越广,从长安到奉天最快只要半个月;以后耗用时间可能会更短。再者我也不打算送到那么远,安排到辽南或者三江郡就可以了,一个。月抽出两三天总能相见的。”

    步锁摇摇头,“我可嫌累,两三个就闹成一锅粥了。不过嘛,将来倒是可以让小儿子移民南洋,听说那边冬季也是温暖如春,很适合养老啊!”

    “果真?等退役了,我可就到你家避冬去了!”

    “哈哈,求之不得!”

    不久,荆州军的斥候队巡逻过来,这支隐藏于林中的兵马迅消失。

    次日,黎明破晓之际,两匹快马飞奔至讨寇将军府门外,急促的马蹄声将熟睡的文骋惊醒。也不能怪他,最近几日来,驻扎宛县的朱灵突然集结部队,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漫周边。朱灵下辖整整五个满编的机步师,高达六万兵力,无论兵锋指向哪里,都回带来无尽的杀戮。文聘只想安安稳稳的守住防线,主动出击的事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

    “禀将军,斥候现驻扎清阳的敌军突然向阴县移动,敌前锋最快于午后抵达本城!”

    文聘只觉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晕倒。“朱灵要南下?怎么会?已经入冬了啊!来人,召集各部校尉。加派斥候再探,一定要查明情况!”传令兵一哄而散,神色慌张的文聘原地转了几圈,才稍稍平复紧张的心情,“朱灵没理由选择冬季南下。除非刀刀刀来人。立即派人到新野问询,是否他们那边出现情况?”

    然而,当阴县荆州军大营刚刚擂鼓升帐,斥候又报敌军掉头返回。顿时让大帐内的一众校尉石化。还好文聘抵抗力强,狠狠咒骂一番敌军后,便即下令全军继续戒备。他可不敢赌,尤其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十月底,第一批受军官返回第十五军,他们将逐步融入这个以降兵为主的部队,迅掌握基层控制权。对此,纪灵一笑置之,他明白高勇不会允许不受控制的力量存在。当近卫军抽调军官组成教导团时。他就已经现自己的部曲正在一点点接受高勇军的治军思想,将忠诚、荣誉摆放在第一位,而忠诚的对象自然是秦王。

    整个蓝田大营、长安大营的练如火如荼的开展,丝毫不受天气影响。高勇坐镇长安,一方面处理军政要务,一方面抓紧政策调研。因为随着年终到来,政务院将会试行新一批律法,主要针对贸易、工商、田亩三大类。经三年调研,陈群正式奏请高勇修改田亩制度,适当放宽置换条件及分配制度,允许百姓在报备官府、取得许可的情况下自行置换耕地,差价协议弥补。此外。房产交易也将逐步规范在专门的交易监管机构执行,确保公平、公正。最重要的一份提案则是关于人口管理。在普及身份证卡制度后,陈群建议以之为基础,增加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的区分,前者主要从事农业。允许打短工,可以向官府申请耕地和宅基地;后者只能从事非农行业。两者可以自由转换,只需到官府

    巍

    高勇一眼可知陈群的想法,不禁大为赞叹,古人的智慧并不差。高勇立即批示同意,并额外增加一条,各地官府要根据本地实际情况制定耕地底线,一旦触及该线,需立即暂停转换。至少二十年内,耕地的规模必须得到保证。除上述内容外,城镇规划、县乡亭里建设、森林草场保护等相关试行法案也一并公布。政务院要开始全面修订几年前制定的法案,以求与时俱进,保证经济

    八百里秦川作为未来的第二大粮仓,自然成为重中之重。故此,高勇才亲自坐镇,努力保证复兴计戈顺利实施。

    不久之后,主管税赋的田畴也将来到长安,参与进出口贸易税的制定工作。当然,有高勇这位多少知道点后世贸易税收的人指导,事半功倍是一定的。

    十一月,大雪纷飞,一夜之间。北方万里一片银装素裹。

    踏白雪,望西都,意踌躇。

    “主公,汉中密报:韩遂突然出现,据判已经投靠张鲁。同行的除追随韩遂的部将外,还有陇西羌族的两千族兵!”郭嘉冒着大雪,一路快马加鞭。这消息很重要,至少韩遂的出现会凭空增加许多变数。

    高勇一脸错愕,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消失无踪的韩遂竟然会突然出现。而且以这样一种调调出现。“陇西羌族?韩遂不是汉人吗?怎么会与马氏一样与羌族有联系?”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这事谁清楚,西凉本就混乱不堪,汉人与羌人,羌人与归附羌人,汉人与归附羌人,总之关系乱,理不清。三者之间勾心斗角,马氏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逐渐取愕了话语权。若非主公大军破敌,一举占据优势,只怕凉州还会跟以前一样,叛了降,降了叛。从不消停。”

    哥勇笑笑道:“这么说黄忠、潘凤的几万兵马作用不可低估啊!”

    “那是,一旦驻军撤离。凉州立刻乱成一锅粥。还好当初兵贵神;短时间内平定,并且几番厮杀。彻底震慑了羌人,否则凉州会成为主公最大的包袱。”郭嘉走到高勇身边,用脚拨开雪,再踢飞地下的一个石块。

    高勇看了看郭嘉,笑道:“羌人出现在汉中也好,借机作一番,连削带打,分化拉拢,而后将那支护卫族兵拉到北边跟匈奴拼命去。如此一来,马腾的护羌校尉才好名副其实啊!”

    郭嘉嘿道:“这招好,现在实力不足,等灭了张鲁,再调集兵马彻底解决掉羌人之患,凉州只能是汉人的凉州!”

    十二月,千里冰的,凛冽的寒风肆虐北方。

    突如其来的暴雪加严寒冻死了匈奴、鲜卑大量牲畜,使得他们一下子陷入到危机边缘。无奈之下。为了生存,鲜卑再度调集力量企图南下掳掠,却被驻扎浩城的太史慈现,尽起三万骑兵伏击,一举击溃鲜卑联军,斩八千,迫使鲜卑远遁。

    而盘踞在阴山山脉的左匈奴也在并州北疆防线撞了铁板,强攻十余日损兵折将后被迫后撤。并州、幽州再也不是他们肆意掳掠的地方了。右匈奴学聪明了,穿越涿邪山杀入西域掳掠,车师、乌孙损失颇重。

    得知详情,众将畅怀大笑。高顺趁机提出建议:击败汉中后,当着手收复河南地,将盘踞于此的南匈奴呼厨泉残余彻底清除。

    高勇沉思片刻,便让统帅部制定计预秦。虽然整个匈奴都无力南侵,可高勇暂时也无力北上,不过收复河南地区还是可以办到。只是收复之后的治理却是令人头痛的事,移民、构筑要塞、修复城池、驰道。需要花费大量钱粮。

    “计戈可以制定,但何时攻打还要另行商议。钱粮不是大问题倒是这移民实边,只怕招揽不到多少百姓。河南地虽然土地肥沃,也有十几万边民,可胡汉混杂,没有大军弹压,根本无法稳定。先等等看。如果顺利拿下汉中、攻取豫州。而后便可以调集大军北上,一举歼灭南匈奴!”高勇自然不会忘记河套平原。可是实力决定一切,想要恢复汉武疆域,还需要积累啊!

    时间就在平静中度过,整个大汉十三州,除了大江上偶尔生的遭遇战,再也没有战乱生。

    可是,当日历跨越年关,迎来兴平三年的时候,洛阳皇宫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臣,荆州别驾侧越叩见皇上!”风尘仆仆的荆州密使荆越终于突破重重险阻,来到了皇帝面前。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跪拜的身躯微微颤抖,以致声音哽咽,泣不成声。“皇上,臣来迟了!”

    刘协眼含泪光,双手微颤,激动的无以言表。自进入洛阳,这是第一次看到外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是大汉国的皇帝。“平身,爱卿快平身,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皇上??刀刀刘州牧请微臣代为向皇上请罪,长安之战未能救出皇上。万死莫赎!”侧越重重地磕头谢罪,血痕隐现。

    守候旁边的徐晃看得泪光闪烁,杨彪急忙上前搀扶,“刘州牧及荆州官员做的够好了,遏制高勇南下的脚步,守住大汉的希望,功在社稷。如今,更千里迢迢营救皇上。此等忠心日月可鉴!”

    “爱卿赐座,联深居宫中,于外事知之甚少。爱卿自荆州北上,一路辛苦,本当休息几日。然则联思国心切,想知道外面的真实情况。尤其是豫州、扬州、荆州、益州的情况。”对于宗亲相救,刘协自然喜出望外,可他还是要弄清楚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身系大汉社稷。不得不小心谨慎。

    “回禀皇上,如今荆州还算好,年中平定了南部民乱,州牧正在调集兵力驻守新野一线,只待时机成熟即能北伐高贼;扬州孙策正在与高贼争夺扬州,双方以丹阳郡为线对峙;豫州曹州牧亦整军备战。以待时机北伐勤王;至于益州,因刘益州病重,暂时无力出兵勤王。”侧越的话六分真,四分假。新野一线炭炭可危。北上途中,削越已经暗中探查,荆州军能够守住就不错了。

    “列祖列宗庇佑,复兴有望。复兴有望矣!”刘协热泪横流。“爱卿,时机应在何时?高贼将洛阳守得铁桶一般,又当如何潜出?”

    侧越微微一笑,自信道:“刘州牧调派了二百名死士沿途接应保护。并于民间寻到一与皇上貌似之人以便调换。至于时机??刀刀高贼侵攻汉中之时,即是皇上脱困之日!”

第六章 汉中汉中(8)

    兴平二年月初,高勇亲辈书请沉赏年!久的悔吕仙任军师中郎将。陈宫欣然接受,经历一年的军校生活后,陈宫对于高勇的看法大为改观。全新的军事理论、全新的战术战略,全新的治军理念。还有全新的施政纲领,让陈宫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一个未曾料想过的世界。

    军师中郎将隶属统帅部,是制定战役方案的负责人,其下配属数量不等的建议军师,战时可根据实际情况进入前线,与统兵大将共同制定作战方案。

    陈宫的才华自不用讲,只有脾气稍稍古怪了点,好在高勇对此已经有所了解。此次举用,也是为了弥补统帅部战略战术上的不足。纵观高勇身边的几个军师,贾诩长于阴谋,郭嘉长于奇计,刘晔沉迷军械,战略上有沮授督导,大体上不会走错,可在战术上,却始终缺少指导之人。虽说可以依靠前线将领的挥弥补,但终究是个缺憾。好在吕布投降后,除了带来几名武艺不俗的武将外,还附赠了陈宫,一个特立独行的谋士。一月下旬,陈宫与第二批受刚完毕的军官和前来长安报道的新兵一同乘车赶赴长安。

    同月,编练完毕的七十三机步师孔翔离开奉天大营西进,与扬州北上的六十一机步师陈统一道进入并州,部署于雁门、太原、西河及河东边境,开始收复河南地区的前期准备工作。

    一月底,第六批作战物资运地长安,包括粮草一百万石,军械五百余车,最新式霹雳车二百辆,雷爆弹、碎铁弹各五万枚。

    兴平三年二月,南匈奴现并州边境出现汉军斥候后如临大敌,各部落急忙收缩,三五个小部落甚至偷偷举族逃回草原。毕竟,高勇军的连续几场大胜已经让草原上的羌胡、匈奴、鲜卑吓破了胆,十几万颗脑袋不是木头刻的。自当年河东一战。南匈奴主力尽灭之后。整个南匈奴便惶惶不可终日,想要北迁却又舍不得肥庆的土地,好在高勇调军进攻长安去了,他们才芶且偷生。可如今?刀刀?

    二月中,大运河青州段夸线贯通。当滚滚河水咆哮着沿钢筋水泥构筑的堤坝向南奔腾时,参与工程的官员、劳工、俘虏一片沸腾,欢呼声、呐喊声响彻云霄。运河贯通。将翼州、幽州、青州连成一线,在海运外又增加了内陆奔腾的血管。可以预见,大运河将给三州带来何等繁荣。

    得知此事,徐州刺史荀谋、徐州别驾陈登立即上书秦王,希望修筑运河的俘虏立即南下,及早开工徐州境内的运河,将徐州境内的几条水系连接起来,并利用低洼地带、沼泽的带修筑泄洪区、蓄水库,从而将水患彻底根治。

    奏章消息一出,徐州沸腾。上至官吏,下至普通百姓,还有中间的世族富户无不主动请缨,纷纷上奏万民书请求秦王批准运河修筑工程。徐州的赵舟、徐氏、胡氏闻讯连夜商议,最终决定共同捐资五千万钱。作为运河工程的启动资金。

    各种奏章飞至长安,面对拳拳民意,高勇只能提笔批准。并责成政务院相关机构立即着手制定规划。充分利用运河将徐州各大水系、湖泊连成一体,并尽可能的扩建水渠。开出更多的肥沃土地。

    二月下。扬州、徐州开始春耕。北方商贾雇佣百余艘海船将先进耐用的农具运至两州售卖,随后收购当地的土特产品返回,一来一回收获颇丰。充州、司州、青州开始普查耕地,预算全年收成。

    一时间,翼州官道奔驰的马车令无数人惊叹,而幽州的港口更成为无数人赚取钱财的必经之地。商业以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度飞快展。陈群喜不自胜,田畴合不拢嘴。不用多想,今年的各项收入一定能够再创新高。

    兴平三年三月初,一场春雨开启了中原春耕的序幕,刺史巡视、太守督促、县令齐出,各级官府纷纷派吏深入地方,指导农户种植,解决各种困难。充州贫苦百姓面对这种破天荒的景象惊呆了!

    堂堂一州刺史竟然出现在田间地头,与农夫恳谈,与孩童嬉戏。以前难得一见的太守竟然寻访百姓家院,嘘寒问暖的同时,还就地解决各种困难。缺钱可以到各商行钱庄暂借,缺农具可以到官府除购,甚至缺少耕牛都可以向当地县乡申请互通有无。总之一句话。各级官府要保证春耕顺利进行。政务院更是向各大货运商行出招标,集中五千辆大车,优先保证中原三州的种子供应。

    破而后立产生的高效体系全运转起来爆出的能量着实震惊了世人。习惯了慢吞吞办事风格的人忽然现,官府的效率竟也能如此之高。高到自己已经接受不了。

    三月中,**官国渊于尧州东郡受理了第一份诉讪贪腐案件,拉开了充州反黑肃贪的序幕。同时,充州辖制的四个警备师全部出动,再次开始清剿匪寇。

    长安烈日当空,丝毫不顾及田野上辛苦劳作的农夫。日渐清澈的渭水奔腾流淌。滋润灌溉着两岸无数肥沃的良田。

    大将军行辕内,高勇正在听取陈群关于兴平二年的总结汇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的陈群双臂不停地挥舞,将一个个数字,一份纷总结通俗易懂的讲给在座的几人听。“主公,兴平二年总收入一举突破二百亿。达到前所未有的二百二十三亿六千万。各州已经查实的户籍人口为二千三百六十五万,其中幽州直逼六百万,青州也即将达到四百万。人口数已经达到质帝本初四年的一半。而田亩数升至四亿三千五百万亩,为质帝本初四年统计田亩数的六成。粮食总产量为六亿八千二百万石,扣除百姓口粮、赈灾耗费、工商耗用之后,可供作战使用的粮食约两亿石。不过,由于去年赈灾及作战需求,三夫粮食储备仓库已经搬空。为应付可能遭遇的灾害,三大储备粮库至少要补充一亿石。因此。最终可供作战消耗的粮食不过一亿石。不过刀刀刀”

    “等等,一亿石?”赵云笑得合不拢嘴,“我算算能支撑多少兵马作战?刀嗯,扣掉日常消耗的数量?刀至少可以保证三十万兵马作战啊!”

    “子龙,别做梦了!弈长文把话讲完。”高勇笑呵呵的打断兴奋联赵云。

    陈群看向赵云的眼光充满了同情。“三十万的确不错,但是,这只是上限!政务院根据派往各州的督农史送回的实际情况判断,至少一半

    编农”小讲地需要采取轮耕以恢复处此测算,兴平二年的箔压女减少约两成。如此计算,这一亿石最好能维持两年。除非今年风调雨顺。否则,明年的军粮恐怕会更少。还有一点不要忘记,现在我们已经无法从荆州、益州运出一粒粮食了!”

    赵云张张嘴,最终无力的额然而坐。

    贾诩拍了拍赵云肩膀,鼓励道:“别丧气,西域不是还能买进粮食吗。”

    “这个??刀刀”赵胜挠挠头,很是尴尬的说道:“西域诸邦去冬遭到右匈奴劫掠,情况也不好,购粮一事恐怕得延后了。”

    “唉,这个世界很无奈!”郭嘉一声叹息,着实打击了陈群俐情绪。倒是次听取汇报的陈宫眼前一亮,出动三十万兵马的钱粮还嫌少,唉,,如此实力,何愁天下不平!

    高勇清了清嗓子,示意陈群坐下后。才说道:“今年的作战任务只有两个:第一,攻取汉中;第二;收复河南地,争取打出两个漂亮的歼灭战!”

    三月十二日,最后一批作战物资运抵长安,包括马车一千辆,驮马八千匹。三月十五日,在大营内操练了一冬的兵马终于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号声。憋闷六个月的官兵摩拳擦掌气势如虹,只待军令一下,便将奋勇杀敌。作为主战部队的五个机步师在教官的练下,初步掌握了山地作战之要点。而负责掩护支援的十五军也经由近卫机步师教导团的认真操练,展现出全新面貌。以至于纪灵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兵马是自己曾经率领过的豫州军,杀气,浓烈无比的杀气,此刻的十五军官兵仿佛是凶悍无比的野狼,一旦现猎物。必将其撕碎吞噬。

    离开长安大营赶赴蓝田大营的途中。纪灵对身后四个师将感慨道:“时至今日,我纪灵才知道何谓百战之师,何谓悍卒雄兵。在秦王麾下领兵作战,或许会成为我等一生最荣耀最自豪的经历!”

    雷薄狠狠点头,丝毫不掩饰满心的崇拜道:“追随秦王,雷薄永不后悔。你们看过一五五师了吗?我可以肯定的讲,现在将部队拉到豫州。足矣轻松击败同等数量的曹军!秦王大才古今未有,无怪乎百姓顶礼膜拜,神人亦不过如此。”

    荀正闻言笑了笑,“虽然不同意雷兄的全部观点,可有一点我与你一样,追随秦王,永不后悔!”

    陈芬嘿嘿一笑,指了指蓝田方向。“努力作战奋勇杀敌便士对秦王最好的回报,而且咱们现在率领的是步兵师,是二等部曲,防御为主。等诸位能够指挥机步师后,在感叹阔论吧!”

    陈纪亦打趣道:“别忘记攻取汉中之后,我们几个还要到奉天去继续学习呢!唉。都几年没碰过书本了,字都快不会写了。”

    纪灵拍了拍手,鼓励道:“现在开始追赶并不晚,只要努力,终有晋升并指挥机步师作战的一天!”

    傍晚,蓝田大营。随着十五军团校以上军官抵达,所有参与汉中攻略的部队军官集齐。

    眼望演武厅内一片将星闪耀,肃杀的气氛立时弥漫开来。七十五名团校,八名师将,五名将军,全部正襟危坐,静静听取左军师贾诩做出的战役要点讲解。

    巨大的汉中地图前,贾诩平稳的声调缓缓地将战役分成若干个战术任务,每个战术任务的目标,达成作战目的后的效果,以及各师之间如何配合,如何克服山川阻隔及时联络的重要。最末,军师中郎将郭嘉将一个个密封的纸袋交给各参战将军、师将,里面装着作战任务,要求很简单,各师必须尽可能的按照计划行动。

    第一次经历战前动员,陈宫的好奇心远远大于指导作战的渴望。毕竟有贾诩、郭嘉以及统帅部数十名建议军师的紧张忙碌,整个战役计刮已经无可挑剔,只要不生意外。当能拿下汉中,巩固长安外围。

    入夜,各师秉承高勇军一贯的夜间行动原则相继离营,开赴各自的作战区域。其中,散关方向赵云为主将,下辖二十二师、一五二师、一五三师;斜谷关方向高勇亲自督阵。辖近卫军三大师、十二师、二十三师、一五一师;子午谷方向魏明为主将,辖十一师、一五四师、一五五师。作战将于三月二十八日凌晨开始,三个方向同时起进攻。

    天蔚蓝,看不到一丝白云,一望无际的秦川,正在秦王的治理下焕出勃勃生机。渭水两岸的农田,沿河修筑的平坦官道,正在带给人们信心和希望。

    杨凤身穿士官作服,静静的坐在奔驰的马车上打量飞后退的秦川景色。当年战败之后,杨凤消失了半年,而后竟然以优异成绩考取陆军士官学校,并在一年半的短期结束后,分配至二十二师,成为讫名士兵的士官长。说来也巧,当年黑山黄巾军的另一员大将于毒也选择了同样的道路,而他此刻则在十二师服役,同样是士官长。

    一年半的军校生涯,让他们领悟了许多,明白了许多。看着甲子起义时的熟人大都成了营尉、团校,最好的孙仲、管亥二人更是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将军,一切仿若梦境,却又是无可辩驳的真实。

    两辆马车,运载着杨凤所在班组的全部士兵和物资,倏忽之间,原本要走上半个月的路途,竟在短短几天内完成,几年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望着路边田地中露出幸福笑容的农夫,杨凤竟笑了起来。

    “杨头,笑什么呢?”坐在旁边的新兵蛋子好奇的问,视线则顺着杨凤的目光向远处眺望。

    “笑什么啊?笑以前幼稚的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荒度青春走了许多弯路,到头来一事无成!”杨凤突然间想起了死去的兄弟,黯然神伤。

    新兵蛋子挠挠头,想想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过,杨头还年轻,将来退役了可以去报考吏员,我堂哥就是这样,现在已经是县府的督官了,十里八村上门说亲的赶都赶不走呢!”

    “哦?这么说你也是这样的想法?”杨凤侧头问道。

    “哪有?我要以高将军为榜样。秦王不是说过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我要做好士兵。我耍做将军!”

    “哈哈,好,祝你早日得偿所愿。不过,现在。年轻的下士,你要把背囊带重新系牢!”

第六章 汉中汉中(9)

    二月二十三日夜。一匹快马疾驰进入汉中太守府,骑士兵拦阻。翻身下马冲进议事大堂。“主公。大事不好,长安兵马异动,扶风郡、京兆郡已经封锁所有通向汉中的道路。”

    “你说什么?”张鲁腾的站了起来,一脸惊骇。同堂议事的韩遂、阎圃二人也难掩震惊,同时将目光投向报信之人。

    “禀主公,长安兵马异动,扶风、京兆二郡封锁道路,细作冒死翻阅大山送回的消息!”

    张鲁挥挥手示意报信人下去休息,而后转身望向蒂、阎二人,“高勇动手了!恐怕这是混入长安三辅的细作所能送回的最后消息。可惜,废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探听到高勇参战兵力和主攻方向,唉!”拖着疲惫的身躯,张鲁漠然的坐回椅上。

    韩遂神色凝重,“此时出兵正值春播。高勇果然狠毒依旧,丝毫不放过任何打击敌人的机钱战端开启。至少绵延到六七月份。张太守要早做准备,一旦春播受损粮草不济。不败亦败。而且,当务之急是迅向各关隘增兵、运送粮草辐重,从而阻敌于关外。”

    阎圃面色亦很难看,看了看韩遂的模样,心中微微鄙视,带着两千羌兵就赶来混吃混喝,可偏偏汉中兵马练尚未齐备,而且兵力实在不足。否则何至于让这个败军之将做那上宾。“主公,必须立即增兵关隘。高勇向来主张战决。一旦大军调动,则进攻时日不会过十天。此外,还需立即向荆州求援。尤其是弓矢军械

    张鲁深吸口气猛然抬头,强自镇定道:“好,立即调兵北上只要守住散关、斜谷关,高勇就别想踏足汉中。荆州方面你全权负责,务必尽快谈妥。此外,再告诉刘表,如果汉中丢失,他荆州便要遭受两面夹击,益州也无法支援他了

    是日,数十匹信使四散飞奔,带着张鲁军令赶赴各处关隘、营垒。从汉中大营抽调一万兵马增援散关、斜谷关,从阳平关、白水关各抽调一千驻军进驻汉中。同时遣使赴益州、荆州请求援助。

    三月二十四日,张鲁、韩遂出城北上斜谷关。

    三月二十六日,各参战部队悉数抵达预定战场,机步师直属神机营立即架设炮弩阵地,调整射击诸元。准备在进攻开始后给予敌人最猛烈的打击。同时,斥候巡逻密度、频率骤增,使得汉中方面的斥候有来无回,掌握不到一点情报。

    散关、斜谷关守将大惊,一边派人回汉中探寻情况,一边提心吊胆彻夜不眠。唯有子午谷方面驻扎的五百余人没有丝毫察觉,依旧盼星星盼月亮,等着轮换回汉中脱离这艰险之地。得益于阎圃多次提醒,张鲁才勉强派出五百郡兵监视子午谷小道,并修建数座烽火台,一旦现遭袭立即点火示警。原本按照阎圃预计至少需驻扎一千至一千五百人,可张鲁嫌耗费太大,便缩了一大半。尤其是之前出击长安导致昌奇阵亡、杨任被俘,令张鲁对子午谷有着特殊的愤恨。

    临行前,阎团再次就子午谷建议张鲁增兵,谁知张鲁闻言哈哈大笑道:“子午谷小道只适合偷袭。顶多够两三千人使用。

    可你想想,汉中大营尚有近两万兵马,何惧两千敌兵。高勇若真敢如此,我张鲁倒是乐得抓他千八百俘虏,好好勒索他一回,哈哈”。

    韩遂也面露嘲讽,暗讨阎圃怎么非要纠缠一个子午谷不放如今重点要关注的是散关、斜谷关!

    三月二十七日,斜谷关、散关外的高勇军饱餐战饭后立即休息,团校以上军官集合到师部领取作战任务,各团有明确分工,如何进攻,如何防守,如何掩护友军作战,如何保护抢修栈道等等。当日暮西山夜晚来临后,各级军官相继返回本部。师将及参谋军师则最后一次走访团营,检查战前准备情况并激励士气。

    不知不觉间,月上中天,二十八具凌晨来临了。

    高勇一身戎装,在贾诩、郭嘉、陈宫的陪同下,站在妾丈高的督军台上眺望南面崇山峻岭之冉的斜谷关。

    “主公,时辰已到!”贾诩激动道。

    高勇微微点头,扫视斜谷关下寂静无声的战场,“信号,开始进攻”。

    一声令下,三支高爆炮弩箭依次射向天空,并在十余息后爆出雷鸣般的震天声响。

    炮弩阵地上,神机营尉战刀前指大喝道:“高爆炮弩箭十轮覆盖准备一射击””二百部炮弩一齐威。一声闷响掀起漫天尘土的同时将二百支炮弩箭急推射向斜谷关上。其后,神机营士兵迅转动绞轮拉弦上箭毫不停歇的继续剩下九轮的远程压制射击。

    呼啸声戈小破宁静的夜空,吸引无数兵士抬头仰望。眨眼之间,关墙便遭受到难以承受的杀伤洗礼。一个个光电闪耀,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守军惊慌失措的喊叫。伤兵痛苦的呻吟,还有被气浪掀翻跌落关墙的士兵的哀嚎。二百支炮弩箭落在不足一里宽的关墙上,创造出有史以来最密集的火力压制。

    斜谷关下,隐藏伦沫中等待进攻的步卒、弩兵夭不侧目,将看到的切刻印出联汝中。

    “强弩开弦上箭!”

    “盾兵列阵,五十步前进!”

    “轻甲步兵、重甲步兵结阵跟进!”

    战旗旁,团校令下。各营尉纷纷抽刀呼喊,带领营连迈步上前。

    此刻,汉中军被炮弩急袭压制的抬不起头,不绝于耳的爆鸣、刺眼夺目的闪光、四散横飞的碎片让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关墙外高勇军的动静。躲避,奔逃,呐喊,是汉中军兵士仅有的泄方法。

    守将杨拍在炮弩急袭开启的一刻便被爆炸声惊醒,来不及披挂整齐便急匆匆跑向关墙。不成想网来到关墙下。即被爆炸气浪掀翻两次,面颊上留下三道血痕,恐怖而狰狞。“严防死守!死守!快去营房集结兵马增援关墙!”杨拍声嘶力竭的嘶喊,挥舞着双臂强行安抚混乱的。终于,艰难的熬过一刻钟,炮弩箭的呼啸声突然消失。杨拍气喘吁吁的靠在关墙下,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该死的贼军,竟敢半夜进攻,姥姥的,还让不让人?刀刀?嗯?。杨拍猛然抬头仰望,耳中竟然隐隐听到刺耳的镝鸣!“举盾,快举盾躲避!”

    不止杨拍在喊,关墙匕几名军侯、司马也爆出了有生以来最大音量。如果说炮弩急袭主旨扰乱、破坏的话,那么密集箭雨则纯粹是为了杀伤,大面积的杀伤!

    当年有幸见识过段谷关激战的汉中军斥候早就对密集箭雨心存恐惧。此刻再度令听到地狱死亡之音,纷纷本能的滚向女墙,并在盾墙下祈祷。

    一片刺耳的嗡鸣过后。便是如遭重击的箭雨倾砸,饶是有所准备。汉中军兵卒仍被撼天动地的气势震慑。弩箭落下掀起的气浪专得脸庞生疼,而举盾的士兵更是感觉到盾牌狠狠地一沉,稍有疏忽便是遗漏在盾牌保护之外的肢体成为苍狼箭的乐园。

    杨拍心跳加,惊恐的眼望脚旁二尺外仍在颤抖尾羽的苍狼箭,心躲避,贼人要进攻了!”示警的号声回荡在关墙上,与毫不停歇的弩箭压制相得益彰。

    杨拍害怕了,沿着墙边飞奔回住所。翻箱到柜的找出软甲、棉甲、绸甲甚至马甲,只要能够保命的统统套在身上。等到忙完了这一切,关墙外也传来了隆隆战鼓雷鸣。杨拍金咬牙关,趁着弩箭停息的间歇一口气冲到关墙上,“贼人要进攻了。抄家伙,死也要将他们杀回去!为了大师君,死战到底!”杨拍的怒吼鼓起汉中军的士气,这个政教合一影响下的军队,与黄巾军有着相似的狂热。

    距离关墙仅二百丈的战阵内,于毒默默的注视着关墙上的一举一动。一股熟悉的陌生涌上心头。当年自己也曾这样活过,也曾这样激励士气,也曾这样带着生死兄弟迎战官军。可如今,北方的黄巾军早已绝迹,不知道大贤良师的在天之灵看到会有何感想。

    “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响起,营尉高举战刀:“重甲营准备进攻!”

    于毒狠狠呼吸一口久违了的战场空气,命令部下佩戴好头盔后,自己也庄重的戴好头盔,扣上漆黑狰狞的面罩。前方,盾兵开始掩护弩兵攻击前进,其后列队的轻甲兵悄然跟随,等到关墙全部笼罩在弓弩的射程之内、关墙上的敌人弓兵被死死压制后,就是肩扛云梯的轻甲兵突击向前的时刻。与他们的危险相比。重甲营只有一个目标,踩着云梯冲上关墙,斩杀敌人!

    阵后,高勇举着千里眼观察关墙上的敌人状态,“文和,攀爬大止的键锐营很快就要神兵天降了,不知道此次偷袭能否成功!”

    贾诩微笑道:“有卫将军高顺滦率陷阵营,有前将军张飞淤挥健锐营,整整两千锐士还怕干不掉区区一个杨拍?主公需要考虑的是能否在张鲁反庄过来之前进兵阳平关。攻击阳平关的难度远远高于斜谷关。若想减小损失,只能抢在张鲁准备妥当以前。当然,前提是魏将军格于子午谷无法杀入汉中腹地!”

    陈宫依旧聆听观察为主,目前他自觉还没有资格指手画脚,毕竟现在的兵马与吕布时期的兵马有着巨大的不同。

    “开始攻击关墙了!”郭嘉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探讨。

    斜谷关下,弩兵已经攻击前进到百丈以内,轻甲兵齐声爆喝,举盾扛云梯狂奔向关墙。弩兵近距离直射压制,部分轻甲步兵则举起强弓大仰角抛射,不求准确只为压制,而神机营则开始延伸遮断射击,将关墙与营房之间反复清理,为健锐营、陷阵营偷袭清理战场。

    斜谷关两侧的山岭上,高顺居高临下,将关内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对面山岭上悄然出现两个燃烧的火把,时而交叉,时而画圈。侍卫见状,急忙道:“禀将军,对面已经做好准备,请示出战”。

    高顺收回目光,看看左右杀气腾腾的陷阵营将士,“陷阵营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杀敌报国赎罪!”

    “很好,信号,

    数十条的绳索翻滚着从山岭延伸到斜谷关内,在这漆黑的夜空下,丝毫没有引起汉中军的注意。高顺掏出钢环扣在绳索上,而后将绳索绕腰一圈。系牢盔甲、武器后一跃下山。不断地听听靠靠。跳跃着向斜谷关内滑降。同一时玄,左右数十条绳索也挂着第一批四十余名将士滑降。对面,张飞同样第一个跃下山岭,高高的山岭根本无法阻挡活天战意!

    杨拍奔走在关墙上,紧握长剑呼喝士兵围杀冲上关墙的重甲步兵。怎奈,战力落差清晰的体现在作战效能上,汉中军两三人围住对方一名重甲步兵厮杀竟然占不到丝毫优势,对方凭借厚重的铠甲,只需要挥动战刀劈砍即可,毫不顾忌受伤。反观汉中军兵卒,一旦受重伤就要丧失战斗力。眼见冲上来的重甲步兵越来越多,被突破的缺口已达十余个。杨拍大恐,急忙下令关内兵马全部投入战斗。

    鼓号不停,眨眼间又千余名汉中军填补到关墙这个吞噬生命的地域。部分教众丝毫不顾伤亡巨大。高喊着口号冲向缓慢结阵的重甲步兵。

    于毒冷眼前往,将战刀从一名死去的敌兵身上拔下,对着身旁同班组的兵卒大喝一声:“结阵迎敌!”已经冲上关墙的四人,出去一名重伤兵外,其余三人立玄聚拢在于毒这位士官长身旁,组成最简单的三才阵。攻防协同,阻挡敌人的反扑。

    随着双方不断投入兵力,斜谷关上逐渐形成焦灼。不宽松的关墙限制了高勇军纵深绞杀阵的挥,只能凭借一条线缓慢的重创敌人。汉中军则凭借兵力优势,前仆后继的压制,企图将高勇军逼下关墙。

    王昌顶盔贯甲一步跃上关墙,扫一眼看到将旗下浑身浴血的李蒙,大喝道:“李师将让你的兵马退下休整,这里交给二十二师了!快!”

    李蒙狠狠一脚踹飞阻挡在前的敌兵,泄般连劈三刀,方才下令号兵吹号,十二师所属重甲步兵后撤休整!

    激战中转换迅展开,二十三师所属重甲步兵稍作整理即快穿过间隙补上战线,十二师官兵则且战且退,及至安全地带则搀扶受伤战友、整理军械顺着特定云梯走下关墙。

    刻谷关上双方互射箭矢,可汉中军所用的老式箭矢几乎无法造成太大伤害,反到是高勇军的苍狼箭,穿甲能力极强,对射中逐步占据上风。

    距离斜谷关四百丈的战地医馆内,随着十二师撤退下来,很快忙碌起来。一般的轻伤员交给医护兵负责消毒、包扎,重伤员则立即由医师及军医官接手。

    “他娘的,再过半个时辰,十二师一定拿下斜谷关!”李蒙气恼道。时不时的呲牙咧嘴,忍受伤口消毒的疼痛。

    郭嘉引领陈宫巡视占地医馆,正巧听到李蒙抱怨,便直接走上去指了指接手救护的二百余名要伤员,“投入战斗的六个重甲营共计一千五百名士兵,已经伤亡接近二百,倘若再持续半个时辰,恐怕这个数字要翻上三倍不止,李师将打算调换另外六个重甲营,还是打算将十二师的重甲营全部拼光?如果李师将不想参加后面的战斗,我可以立即奏请主公下令调你十二师继续战斗?”

    李蒙闻言急忙起身敬礼,“军师,末将知错。重甲步兵最多持续作战两刻钟,末将躁动险些犯下大错。”

    郭嘉点点头,面色缓和许多,“看来调动第一军参战是正确的,久不经战阵,你们都不知道该如何作战了!也罢,知错就好,回去抄写十遍作战条令。”

    “末将遵令!”李蒙恭敬道。

    陈宫仔细回想一番,再看看周遭卸去重甲倒地休息的兵卒,问郭嘉道:“奉孝,重甲步兵必须要在两刻钟内撤出战斗?”

    “正是,只有这样重甲兵才有力气应付突情况并快撤出战场。都是血的教,不容轻忽啊!”看着忍着疼痛缝合伤口的伤员,郭嘉眉头紧锁,“必须尽快找到张仲景。据说他明了抑制疼痛的荐物,正是我军急需啊!”

    督军台上,高勇收起千里眼。“高顺将军出手了!可以命令近卫机步师做好出战准备

    贾诩立即下令。“主公,按照战棋推演,张鲁的援兵应该已经离开阳平关五十里左右,我军突破斜谷关后昼夜兼程,应该在明日傍晚与敌人遭遇,只怕到时近卫机步师也没剩多少力气作战了。”“所以才选择近卫师作为突击主力。十二师、二十三师都做不到狂奔二百多里后不做休息立即投入战斗。而我们要尽可能的消灭援军。保证攻打阳平关时的兵力优势。

    嗯,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可以作为先锋,那帮戴罪立功的战士大概也能做到。”

    贾诩点点头,“好,属下立即派人传令。这次陷阵营又能有不少勇士退役了!”

    高勇笑了笑,“这些都是人才。凭借这份勇武,必将成为各探险队全力招揽的对象

第六章 汉中汉中(10)

    “杀!”随着高顺声大批“滑降“落地的。秆阵营官兵各执兵刃,如下山猛虎一般冲进被眼前所见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汉中军卒中。霎时间血肉纷飞,浓烈的血腥之气迅扩散。可怜这支刚刚从兵营内奔出的一营兵马还未来得及整理好情绪,就遭受到疾风骤雨般的突击。

    陷阵营官兵均为戴罪立功之人。为了家人,为了自由,为了前途,更为了赎罪,他们所爆出来的战斗力甚至比近卫军还要强大。不同于近卫军招选时的统一标准,陷阵营内官兵各有特长,或胜于蛮力,或胜于耐力,或长于武艺,或精于射术,林林总总综合起来,就成为了凌驾于健锐营的存在,

    高顺双手握刀,纵劈、横削、斜砍。皆为最基本的招数,却因简洁、干练,反而挥出莫大威力,一人独战两名汉中军的军侯不落下风。而随着后续兵马的不断“降落”汉中军卒骇然现,敌军竟然缓缓占据兵力优势,而这一营兵卒纵然全力拼杀,也已然伤亡小半!

    “示警,示警,敌军偷袭。告诉杨将军,敌军出现在关内!”勉强摆脱高顺冲杀的军侯一把拽过来亲兵吼叫着吩咐道。那名亲兵早已被惨烈的战场吓得惊恐不安,目光呆滞的机械点头后。头也不回的向关墙跑去,至于最终的去处就无人知晓了。

    关内另一侧。张飞也凭借丈八蛇矛的锐利,生生砍杀出一块方圆十余丈的空地,满地残肢断臂鲜血横流,吓得少经战阵的汉中军卒肝胆俱裂。包括军侯、司马在内的军官也无不骇然,纷纷逃离张飞肆虐的区域。

    就在张飞大杀四方的时候,批五百名健锐营兵士悄无声息的滑落在关内,随即按照预定计划杀奔营房。并阻断关内兵马对关墙的增援。

    斜谷关分位内外两层,外层不过是道防线,即便被攻破也可以退守内城,如此还能够抵消高勇军炮弩、弓弩的威胁。故此,外层的抵御强度绝对没有内城强。可即便如此,仍能顶得住连续两个机步师重甲营的强袭。

    终于,顶替上来的二十三师重甲营也渐渐感到乏力,杨拍大喜,似乎看到了取胜的希望。可就在此时,关内突然传来厮杀声,紧接着示警号声频响,吓得杨拍大惊失色!

    斩杀两个军侯之后,高顺冷眼扫视战场,旋即战刀指向南关门,“陷阵营听令:杀奔南关门,断掉敌人后路!”一声令下,集结完毕的陷阵营迅奔向南关门。

    “完了!”杨拍心中哀嚎,放眼关内,火光冲天杀声阵阵,显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竟然将关内搅了一团糟。特别是南门和兵营燃烧起熊熊大火之后,他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后路,,同时,斜谷关外的高勇军再度擂起战鼓,高勇已下令近卫师起最后的冲锋!

    近卫师重甲营冲上关墙仅片刻,外关墙的防守即告崩溃。再加上关内一片大乱,使得守军士气大降,再也抵挡不住高勇军的冲杀。很快,投降的情况开始出现,虽有负隅顽抗者,却眨眼淹没在三个机步师的围剿之下,,

    高勇微微点头,看了看刚刚返回的陈宫,又看了看东方渐渐白的天空,“拿下斜谷关了,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点。

    陈军卑,有何感想?”

    陈宫凝望渐渐恢复平静的斜谷关。脸上写满了震撼,这样的战斗干脆利落,以前根本不曾想过。何谓战决?眼前便是。目光扫过战场。陈宫上前一步,“当年的征北军便是如此摧枯拉朽击败袁绍的吧!闪击战、特种战,果然厉害!神兵天降。即便是由卑职驻守斜谷关。也难逃战败下场。”

    贾诩走到一旁,指了指顺序入城的近卫机步师,“特种战结束了,下面即将开始的是闪击战,近卫机步师将稍作休整后立即出,向阳平关急进,争取途中伏击阳平关前来的援兵,而后在根据情况决定突袭还是诈关!”

    陈宫双眼一亮,“大才,妙计!”

    “走吧,到斜谷关内休息一下。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战争在这里生!”高勇淡淡道,走下阅台翻身上马,驰入斜谷关。

    晌午时分,散关的消息送来。主将赵云亲自上阵杀敌,师将王门、陈芬戮力合作,终于在天大亮后杀入散关,守将张卫率领兵马且战且退,极大阻滞了赵云的推进度。等到剿灭关内小股游勇之后,才现张卫已经沿路后撤十余里,不但将关内的粮草插重焚毁,还一路破坏。伐倒树木、毁坏栈道,甚至不惜引燃山火。

    赵云无奈,只得命令部队暂缓追击,留下二十二师设卡休整,派出陈芬、陈纪两部清理道路。最后。赵云比较悲观的判断,恐怕无法按时完成突入武都的任务。

    “果然啊!”要诩放下奏报。“主公,张鲁还是有所提防,散关的守备比斜谷关强出许多。子龙第一次领军作战就吃瘪,估计现在正恨的张卫牙根痒痒。”高勇笑了笑,“也好,吃一堑长一智。当初制定计划时,武都就作为次要目标,只要拿下汉中,武都易手只是时间问题。目前来看。虽然无法达成战术目标,却也多少牵制住了汉中军兵马。张卫丢失散关。肯定不敢轻易返回汉中,所以这一路兵马可以剔除。恩,可以命令十二师出了,二十三师休整到傍晚再行开拔,至于一五一师,让纪灵带上两个团随大部队行动,余者沿路分段停驻,确保粮道畅通。”

    贾诩将视线移向汉中地图。最终落在子午谷小道上,“魏将军还没有消息送来,看来进展还算顺利。”

    “是啊,倘若真有消息送来,就预示着偷袭失败。”高勇边说边穿戴甲胄,大步走出屋门。

    斜谷关成名已久,可高勇却是第一次来,不由得想要欣赏一番,毕竟是古人的智慧血汗结晶。如果没有高顺、张飞的神兵天降,想要攻下这座雄关,至少得付出几千人伤亡的代价。而这还仅仅建立在汉中没有援兵抵达的情

    刚刚经历过战火的斜谷关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间杂有阵阵腥臭。对人而言绝对是难以忍受。十几只乌鸦呱呱叫着盘旋在上空,贼眼睛紧紧盯着尸体的埋藏地点,只要有一点机会,它们就会毫不犹豫的俯冲而下,抢夺近在咫尺的美味。

    关内兵营已经初步整理干净。近卫龙骑师进驻其内,与关外的警卫旗队师遥相呼应。库房内的辆重粮草因为敌人的迅溃败而得以保存。肉眼量度当有十万石上下,可以想见,张鲁是准备在斜谷关打一场持久战的。

    走在遍布血迹的主干道上,偶尔能看到捆住双手的俘虏经过,不少俘虏的脸上仍能看到迷茫与不安。对于如此短时间内丢掉斜谷关,汉中军上下没有一人能够接受。杨拍死于乱军之中,死状惨不忍睹。大概是从关墙上掉落,摔得没了人形。

    “主公!宛县急报。”郭嘉一路小跑来到跟前,“荆州刘表再度布告示,不许一粒粮食外运,并继续扩编军队。同时增兵安阳。意图不明。朱将军请求增加威慑力度。必要时允许适当挑起摩擦。”

    高勇眉梢一挑,拿过密报扫了一眼。“刘表魄力不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他嗅到了危机,不肯再示弱退让了。”言罢。背手走上关墙。“奉孝,你觉得该如何应付?”

    郭嘉不假思索道:“不理他,荆州闹得越凶,越证明它心虚。大概是张鲁觉察到危险。给刘表下了最后通糕。襄阳方面也不好过,一旦汉中丢失,我军便可以从西南方向钳制荆州军。倘若再前进一小步拿下上庸,它荆州就将被迫放弃江北的大片土地。刘表无法再退了!”

    “嗯,你的意思是继续施加压力?”

    “哪有这么便宜?可以命令朱将军派出一师西进,威胁上庸,不需要切断二者间的联系,只要让他们感觉到如蛟在喉即可!”

    高勇同意道:“也好,目前荆州方面不宜重启战端。否则豫州曹操一定会趁机出手,充州、徐州驻军仍在恢复整期,不少师仍等待兵员补充。

    呵呵,文则现在是一天一封信的抱怨,恨不得将新兵练营的规模扩大一倍。不过却被我给否决了,虽说税收屡创新高,可各地支出增加更多,今年的军费总额与去年相差无几。不可挥霍。顺便也告知文博,今年要低调做人,按照统帅部制定的计划整刮部队。以后的仗多的是,只有兵强马壮,才好派他们出战!”

    三月二十九傍晚时分,一支兵马正行走通向散关的道路上。张鲁面沉不语,心思都放在如何抵挡高勇的进攻上。旁边的韩遂却是一脸阴霾。心底不断咒骂该死的官道。其实也怪不得张鲁,汉中地处要冲,自打他上台之后,前有董卓、后有郭李、紧接着是高勇,一个比一个压力大,一个。赛一个阴狠狡诈,逼的他不得不集中全力防守。仅每年维持散关、斜谷关一万驻军的耗费,就几乎占了汉中郡税入的小半,搞得张鲁根本没有余力处理其他。

    “张太守,这条官道集要整修一番了。”弗遂好意提醒。

    张鲁恩了一声,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修路?唉,没钱啊!你当汉中是富庶之地那就大错特错了。自乐祥主政长安后。大力推广重工重商举措,险些将汉中商户都吸引过去。其后,各种布匹、棉麻、食品、饰品、衣服、鞋帽,甚至盐、糖都被长安来的商家垄断,造成本地工坊大量歇业,官府税收骤降。你来汉中也有段时间了,多少了解到汉中的物价比周遭低出一截,究其原因。与长安方面的举措不无关系。却偏偏作不得,高勇强也就算了,可长安贩运过来的东西质优价廉。根本不是本地出产所能比拟。”

    韩遂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当年凉州也是一样,起初没有在意,等到觉察到异常却已经晚了。高勇最善长使用此等手段,否则当年又何至于没钱买粮,没钱养兵?”

    张鲁闻言挤出一丝苦笑:“益州方面也察觉到高勇的险恶用心,故而及时限制北方商人入境,也限制粮食运出。然则即便如此,去年、今年益州也几乎丧失了出兵的能力。荆州也没好到哪去,只能眼看朱灵骑在头顶作威作福。否则。何以高勇摆了朱灵八万兵马,就压的刘表不敢北望?真佩服高勇,手段、智谋无一不精,这天下危险啊!”

    韩遂唷然叹息,仰头望天,“有钱、有粮、有兵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头脑。”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前面不远处的山脊上,两名头戴草环的人影悄无声息的藏身石缝中,正在仔细记录官道上走过的这支队伍。不多久。其中一人退出石缝,快走到巨石背后,方才拿出两色旗帜出旗语。没多久,对面山脊上,同样的旗语重复一遍。

    二里地外的黑岭谷内,典韦、许褚、吕布、张飞四人如同四大金网,一般站在高顺身后。陷阵营将士平静的蹲坐在山路两侧休整,至于近卫机步师则早在半个。时辰前散开隐蔽于四周。这个梭子状的峡谷是通往斜谷关的必经之路,也是高顺选作全歼汉中援军的地域。

    “你们各自的任务都清楚了吧!”高顺平静的问道,可话语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牢记于心!”四人同声答道。“很好,此战关乎汉中战略成败,也关系到参战官兵的身家性命。你们四人乃是主公麾下勇武最强者,相信谁也不愿意屈居人下。所以。此战亦是一次比拼,大丈夫当纵横疆场,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高顺平淡的激励,却让四将眼毛精光。恨不得立即上阵杀敌。“主公曾提到有意排定将军名位并赐予封号,相信你们不会落于人后!去吧,让主公看看你们的决心!”

    眨眼之间,黑岭谷内只剩下高顺及其身后的陷阵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章 汉中汉中(11)

    夕向黑岭谷口。张鲁心其蓦然平觉察到某此不瞬月州,感打量黑岭挺拔的山峰,偶尔几只鸟雀映入眼帘。侧耳倾听,仿佛还有走兽嘶吼声回荡谷内。

    韩遂见状微感诧异,问道:“谷内可有异常?为何在此停留?”

    张鲁看看左右,现只有自己反应过度,于是摇头一笑,抬起马鞭前指:“大概是几年没有上阵杀敌。感觉退化许多,总是疑神疑鬼。走吧。鲁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自从主政汉中,没有一年不想着踏出斜谷关夺占长安,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生。唉,今次即便击退高勇,恐怕也难以踏出斜谷关一步了!”挥挥手,示意一旁侍立的军司马引导部曲入谷。

    韩遂闻言,神色闪过一瞬间的复杂,踏足长安何尝不是自己的梦想?西凉素来贫瘾,物产根本不足以支撑太多兵马,而且羌汉杂居。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要后院起火。仔细比较起来,似乎西凉比汉中的情况更糟。然则好笑的是,汉中有粮有兵却惟独没路,西凉有路却没粮没兵。再加上马腾一家的得过且过,使得自己壮志难

    “斜谷关易守难攻,就算高勇携带十万大军,也只能慢慢地磨。呵呵,只要挨到冬雪,他就得退兵长安。汉中地处要冲,只要这里仍在张师君手中,高勇就无法从长安抽调兵力。所以,张师君可以大胆的向益州、荆州索要钱粮,不怕他们不给!”

    张鲁嘿嘿一笑,得意道:“这个自然,荆州刘表已经答应援增新粮十五万石、金三万斤。有了这些。汉中将能再多出两万兵马!”

    二人侃侃而谈,仿佛幻想中的一切已经变成现实。一万多兵马迅钻进黑岭谷。随着谷内渐宽,队伍也逐步松散起来,不少兵卒干脆找机会跑到两边方便。还有的提着弓箭追着野兔山鸡射杀。

    张鲁看到后只笑了笑,指着那几个追射山鸡的弓手道:“几个家伙又嘴谗了,不过,比起射术,还是韩将军的羌人更厉害。等到斜谷关。一定要狠狠射杀高勇军,方能出这口恶气。”

    韩遂攥紧拳头放声大笑,仿若江山在手的豪迈。然而。这豪迈的笑声却在视线放远后戛然而止,洋洋自得的神情霎时僵硬,目光骤变,隐现惊恐。

    张鲁愣了一下,也顺着视线向前望去。这一看,同样目瞪口呆,下巴差点落地。

    主将如此,周遭兵卒岂能幸免?随着目光前望,喧嚣的犹如菜市场的行军队伍突然间寂静无声。山谷北出口下,三面军旗迎风飘扬。居中者是众人最熟悉的黑鹰军旗,左侧旗帜稍有不同,旗面上只写着“卫将军?高”四个大字,右侧旗帜则画有一颗头骨,下衬交叉摆放的骨棒。

    韩遂瞳孔一缩,这面旗帜他太熟悉了!“陷阵营!是高顺刮练的陷阵营!”声音颤抖,“惶恐是一方面,而更多的是恐惧。

    张鲁神色转瞬凝重,对于陷阵营他毫不在意。可对于出现在这里的高勇军,他就要浮想联翩了。

    阎圃飞奔过来,看到谷口伫立的兵马,脸色大变。“大师君,此谷地势有异,当退出。”

    张鲁一把拽过阎团的衣领,神色慌张的问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没有接到斜谷关失守的消息啊!这支兵马哪来的?难道是翻越让。岭?”

    阎圃自己也不清楚,又怎能回答出来,“大师君,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应立即命令部曲退出山谷。否则7?刀刀”

    阎圃的话提醒了一旁的韩遂,他猛然调转马头,搞喝道:“后队改前队,立即退出山谷!”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一个爽朗的声音传进几人耳中,高顺产肃的脸庞竟然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诸位远来不易还是先休息一下,我等也算不打不相识。张鲁,张太守!哦?这位是韩刀?刀?韩校尉?缘分啊!”

    看着高顺独自一人催马上前。众人顿感心底一凉。阎圃急忙向左右山谷侧壁望去,希望看到的不是最坏的情况?刀刀?还好,平静如常,不像有伏兵的样子。可是,仅凭眼前的千把人就干狙击,莫非高顺的脑子坏掉了?又或者刀刀??想到另一种可能,阎团不自觉地向后望去。

    张鲁脸色难看至极,指着高顺说不出话。倒是韩遂略微抱拳,很风度的打马上前。“高将军亲自欢迎令人倍感荣幸。只是不知此刻斜谷关如何?料想高将军除非插翅,否则绝难出现在这里?”

    高顺瞄一眼韩遂,居高临下的气势一展无余,“斜谷关?此废秦王正在那里做客。如不嫌弃,二位也可以随我同去!”长枪斜摆,冰冷的枪尖偶尔闪过一丝幽蓝。

    “斜谷关刀刀刀丢了?不可能!你在骗人!”张鲁突然大吼出来,“全军听令:敌军只有千余人,杀光他们。一颗人头奖千钱,敌将级赏万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到高顺的脑袋值万金,不只汉中军卒双眼冒光。连带羌兵也露出贪婪。

    “杀!”不知道是谁先吼一嗓子,克兵、汉中军纷纷涌上前去。

    阎圃待要劝阻,却见张鲁猛一拨转马头,“放倒旗帜,立即撤回阳平妥!”

    于是,奇怪的一幕生了,六七千人乱哄哄的涌向陷阵营,而两面将旗却在无人注意的情形下没了踪影。张鲁心中苦,这万把人看样子剩不下多少。可与之相比,斜谷关的丢失更令人震惊。现在只盼着敌人虚张声势,否则刀刀刀

    就在这时,南谷口的后卫部队突然躁动起来,紧跟着响起激烈的砍杀声。张鲁双目一凝,与韩遂对视一眼,齐声惊呼:“该死,被包围了!”

    阎圃勒住马匹,对张鲁道:“大师君,只有挨到天黑才有机会!”

    “娘的!”韩遂怒吼一声,“吕布。是吕布!”

    阎圃急忙望去,可看到的不只有“吕”字将旗,还有一面“张”字

    旗。

    且张飞!看来斜谷关失陷是真人竟然怀有时间设俯叭师君”。

    惊慌过后,张鲁很快恢复了果断狠狞的模样,“还有多久天黑?”

    “两刻!”阎圃回道。

    “很好!”张鲁露出一丝狞笑,“竖将旗,不计代价向南突围,至少要将敌军堵截在谷口,直到天黑”

    “杀!”阎圃心领神会。立即调集兵力向南突击,对攻是唯一能够坚持的方法。

    韩遂也不甘落后,一边命令羌兵聚集起来结阵自保,一边也随着张鲁行动,期待突围而出。

    两头开战,令汉中军兵感到恐慌,还好大师君仍在,战线仍能维持。倘若就此下去,恐怕高顺还真拿不下这支兵马。毕竟有上万兵力。抱成团可不好啃。

    冷视战场,高顺突然高举起战枪。紧接着号声徒然激昂起来。“陷阵营,列阵突击!”

    一群老虎雄狮挣脱束缚后会是什么模样?答案就在此刻的黑岭谷内。不足千人的陷阵营徒然变阵,径直迎向狂涌而来的敌军。当两军交接的刹那,舌起一片腥风血雨。肉眼可见。黑色锋线上,残肢断臂不断抛飞上天,嘶喊、哀嚎此起彼伏。即便是经历过许多战阵的羌兵也感觉到了恐惧。感觉到死神的微笑。

    与此同时,陷阵营背后,又一支兵马出现,盾墙、弓弩、标枪,整齐利一的踏步前进,一片片箭雨、一排排标枪准确无误的射进汉中军中部。造成大量杀伤。

    山谷两侧也突然出现上千兵卒。他们在典、许两面将旗的带领下狂泻而出,狠狠地将汉中军懒腰截断。

    形势逆转,张鲁、韩遂俱感心惊。阎圃挤出一丝苦笑,“大师君走,这里交给卑职吧!”

    张鲁拽过阎圃狠狠拍打道:“保重。无论如何要保重!”

    导张鲁比,韩遂的处境更惨。羌兵保不住,自己跟随张鲁也将失去倚仗,可不跟随有走不脱?刀7刀,“唉”。心底一叹,韩遂当机立断,聚拢心腹后丢下羌兵,追着张鲁冲向东南方向的缺口,那里也许是唯一的生路。

    时间推移,汉中军在阎圃的指挥下顽强阻击,硬是阻挡了吕布、张飞的脚步,使其无法踏足谷内。另一面。被典韦、许褚截断的北半部兵马拼着巨大伤亡才与阎圃汇合。粗略一数,所余不过五千上下。短短半个时辰伤亡过半,这仗阎圃从未打过!

    看到张鲁、韩遂的旗帜仍在,高顺适时降低攻势,一个活着的张鲁。比死人更有价值。天黑前的一玄。高顺给张鲁下达最后通碟,降或战?

    阎圃看看满地伤兵,过半伤亡,盘算到张鲁应该已经逃出升天,于是又藉由谈判拖延了两个时辰,直到弹尽粮绝才肯投降。

    可是,得知张鲁、韩遂早已逃走之后,高顺并未怒,也未斩杀阎圃。反倒是好言宽慰。待送走阎圃方才说道:“此时去诈阳平关能成功否?”

    张飞、吕布对视一眼,齐刷刷摇头。

    高顺一声叹息,下令部队原地休整。

    午夜时分,黑岭谷一战的结果送到高勇手中,此时他正与贾诩、陈宫商讨下一步如何夺取其谷关。

    “阎圃不简单啊。居然冒名顶替,趁着天黑让张鲁、韩遂趁乱逃生。还好,此人现已投降,否则接下来的箕谷关之战可就不好打了。”高勇放下战报,伸了一个懒腰,缓步走到门口。

    贾诩也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笑道:“一个阎圃顶得上一万兵马。失去他,张鲁等于断掉左膀右臂,只靠帐下那几个人掀不起风浪了。倒是他这一逃,十有**会向荆州、益州求援。我军必须做好思想准备。特别是子龙那一路,夺取武都南下阳平关后,极有可能遇到益州军主力。而我们这一路也将在箕谷关遇到张鲁的顽强阻击。当然,只要时机把握得当,未尝不是一场大对决”。

    “哦?”高勇转过身望向贾诩。“文和又有何计策?”

    贾诩神秘一笑,指了指子午谷小道:“关键在这里,只要魏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成固,然后分兵偷袭古平关!”

    “好一招釜底抽薪!”陈宫击掌赞叹。

    倒是高勇有些疑惑,指着地图上的褒斜道问贾诩,“这一路南下。五里圾、赤崖、三交城、石门都可驻兵阻击,均是易守难攻之地。难道张鲁不会分兵拒守?”

    听到疑问,贾诩、陈宫齐笑。“主公。倘若泰安伏击的是三五千人的援兵,或许这一路走下去困难重重。怎奈,他这黑岭谷一战,直接歼灭一万余兵马,几乎等同于张鲁手中的全部机动兵力。或许其中就有以上各地抽调的兵力,所以,就算是有兵也绝不会多。根本抵挡不住陷阵营的攻公”

    高勇挠挠头,不禁笑了起来。

    贾诩拿起笔,在阳平关、箕谷关各画了一个圈,“原定计划需要做出调整,主公请看:此时张鲁兵力大损。必然收缩兵力加强阳平关、其谷关,故此,可令子龙于攻占下辩后分兵两路,一路西进攻占武都郡,一路则迅沿垫江南下陈兵阳平关。随后中路军在适时抢功箕谷关,必将引起张鲁恐慌。只要他抽调东部兵马增援莫谷关、阳平关,那么此战胜负便再无悬念!”

    陈宫取笔了一条益州出兵的线路。“倘若益州派兵救援就更好,说不定可以顺势拿下葭萌关,甚至剑阁也说不定!”

    四条线,正好是历史上诸葛武侯北伐的道路,可惜的是此时诸葛亮还是个少年,已经无力阻止自己的势力侵入汉中了。“就这么安排!此外,让文博做好准备,一旦魏明攻占成固,他也要迅出兵拿下安阳、夺占西城!压缩文聘、刘备的战略空间,孤要看看,刘表如何应对,刘备还如何在新野立足?。

    虽然不习惯,可高勇还是尝试着改变称谓,称孤道寡也算别有番味道。

第六章 汉中汉中(12)

    小整夜后。高顺以陷阵营为集锋,出黑岭谷沿斜水河心渊,争取午后抵达五里圾,夺占这块中转之地。张飞、吕布各引亲兵随陷阵营一同行动,近卫机步师也拔营起寨,可限于装备过重,行军度比不得陷阵营。

    同时,十二师、二十三师相继出,纪灵也带着两千兵马负责肃清沿途村寨。虽说这崇山峻岭内基本看不到人类活动的足迹,可小心一点不为过。除此之外,纪灵部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即探索前进,选定适宜地点设立驿站,方便军情传递。高勇坐镇斜谷关居中调度,郭嘉则把负责汉中郡情报收集传递的益州卫暂时移交给贾诩负责,自己则赶回长安,负责荆州方面的情报收集。

    是日,长安大营内的一千辆马车全部运转起来,向三个方向运送粮草辐重,而剩下的八千匹驮马则担负起翻山越岭运送辐重的重任,成为关系战争胜负的关键。为保证不被汉中察觉,而在二十八日方才开始集结的三个暂编师将在三日后完毕。接下来他们将要负责插重运输的安全。高勇掌握下的战争机器再度运转起来,丝毫不比四五百年前的秦国差!

    三月三十日,赵云率部杀入下辩,守军溃败。张卫带领残兵败将逃入武都。其后,赵云按照贾诩定计分兵两路。陈芬、陈纪负责攻略武都,他自己则率领二十二师隐蔽南下。同日。高顺于攻占五里坡后沿褒水河谷日行一百五十里,连续夺取赤崖、三交城。驻守此地的汉中郡望风逃遁,张鲁、弗遂下落不明。

    四月初一,两路兵马继续高歌猛进。杀入武都的陈芬、陈纪面对大约两千的汉中军选择正面进攻;一战溃敌,如入无人之境。张卫再败。逃入山岭,武都郡再无力量拦阻高勇军。

    高顺挥兵强攻石门,激战三个时辰,将张鲁临时拼凑起来的一千来人击溃,斩杀军侯、寻马六人。至此,褒中县近在咫尺。

    得知大军压境,汉中兵马溃败的消息后,褒中名宿、诸伸连夜聚集商议,最终决定驱逐汉中官吏,主动迎接秦王大军。

    当看到黄昏时分出现在镇外的黑红色大军后,镇民无不大呼侥幸,倘若选择敌对,褒中县恐怕将要变成一片废墟。

    ※

    狂奔三日返回南郑,张鲁惊魂方定。却一口气接到三份战报。方知高顺前锋已经突破石门杀向褒中。张鲁心中悔恨,早知如此,真该听从阎圃的建议分兵驻守。不得以,张鲁只好下令调动驻扎成固的兵马进驻其谷关,守卫汉中郡最后的屏障。

    韩遂同样心惊肉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凉州的惨痛经历还要再来一次,高勇军的度太快了。快到仿佛走的不是山路,而是一马平川。偷看一眼张鲁,韩遂暗自摇头。此人八成靠不住了,没了阎圃,战败也只是时间问题。念及此处,韩遂眼珠一转,似乎有了对策。

    四月初二。高顺封号抵达箕谷关下。近卫机步师紧随其后进入褒中。在其后是十二师、二十三师。道路虽然险阻,却得以与汉中兵马的迅崩溃而得以保留。整条褒斜道虽不足以保证马车的顺利行驶,却也足够驮马安然行走。

    由此,起自长安大营,终至箕谷关下的辐重粮道全线贯通。长安至斜谷关段由马车负责,而后经驮马转运。

    此时的箕谷关已经集中起汉中各地所能抽调的全部兵马,一万两千大军聚集关内,与阳平关的一万三千兵马一道,成为汉中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防线。

    凝视关外的敌军斥候,韩遂的心情十分低落,又一次失败于高勇的攻,似乎这种战决就是无解。一旦敌人迈出第一步,则必将势如破竹。跟随巡视的部将现韩遂脸色不豫,知趣的冉口不言。只不过偶尔膘向关外的视线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被高顺打怕了。

    “主公,是否派人疏通一下安阳、西城?”成宜悄声问道。

    韩遂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要神不知鬼不觉,切忌不可让张鲁察觉。另外,驻守成固的杨松也不是好东西,要多加提防

    程银闻言双眉紧皱道:“主公,难道杨松还敢背主投敌不成?他的手中不过一千兵马,且其亲弟死于斜谷关,与寄勇可有着深仇大恨!”

    “呵呵!”韩遂一声冷笑,“莫小看任何人,特别是生死存亡之际。死个兄弟算什么,就算他全家都被高勇斩杀,只要时机成熟,他也会投降。此人本性如此,也只有张鲁颇加看重。如果阎圃尚在,多少还有些指望。可如今吗刀刀刀张鲁已经镇定不下来了!”

    果如韩遂所言,张鲁的心慌了,荆州虽答允救援,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况且,他刚刚得知,宛县朱灵突然调动兵马压向安阳,摆明施压。刘表再担忧,也要顾虑到新野防线面对的压力。故此,派兵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钱粮对张鲁来说实在是鸡肋。

    “益州还没回复?”张鲁焦急的问道,

    阳平关守将吴涂微微摇头,“据传刘焉刚刚过世,益州内部也不稳当。各方势力争的厉害,暂时恐怕顾不上汉中

    “争?争个大头鬼,等到他们争出个结果来,高勇早就杀入成都。把他们的脑袋卡嚓了!”张鲁忍不住怒骂出来,“刘焉也是糊涂,早早的把权交了不就的了,非得拖着。现下到好,他儿子没本事镇不住场子,再有一帮官吏拉帮结派。益州还能好喽?。张鲁原地转了几圈。狠狠一拳砸在旗杆上,“再派人去。告诉他们汉中郡危矣!如果二十日内没看到援兵,老子就投降高勇,引敌兵杀入益州!”

    吴涂一言不转身处理去了。

    张鲁唱出口气,扶着朵墙向外张望。恰在此时,江对岸的树林中突然闪出一面将旗,“虎威将军?赵?”

    阳平关、算谷关出现高勇军的消息不胫而走,迅传遍汉中各地,使得人心惶惶。此种情形了,成固守将杨松却面色冰冷的与一人对坐于酒肆包间内。案上菜肴纹丝未动。只有酒香飘逸。

    “杨将军考虑得如何了?。这位四十余岁的客商

    可在杨松眼中,这个人却是不择不扣的狠人,明知道杨拍死在斜谷关。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看来我低估了你们小小成固竟然值得三番五次规劝。以前或许还有机会。可既然我的弟弟死在斜谷关,不管是谁下的手,这个仇怨结下了。再想要我投降,门都没有!”

    客商微微一笑,给杨松倒满酒杯。“杨将军莫生气,气大伤身。对于令弟的死,我深表同情。可是乱军之中谁做的了主?也许是秦王兵马不小心为之,也许是混乱之中有些人故意为之!呵呵,据我所知,张鲁似乎对于杨将军与阎功曹的争斗十分不满,特别是令弟三番五次挑衅,或许哪一次碰触张鲁底线,方埋下杀机也不一定。”

    “巧言令色!”杨松冰冷的脸色毫无变化,“吾弟死了,你们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客商摇摇头,“非也非也,令弟虽然故去,可杨家仍在,只要有秦王做后盾,杨氏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想必令弟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心安的。

    就算将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顾及到令弟的家人。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照顾好他们啊。”

    杨松似乎有所意动,却仍板着脸,“说吧,你们到底什么态度?”

    “态度?自然真诚!”说着,客商从怀中取出一份表单递了过去,“看着这些,还不够真诚吗?”

    杨松接过打眼一扫,顿时微微色变,“秦王好气魄!想不到居然肯付出如此代价。不过,我的另一个要求呢?”

    客商面露苦色,“汉中太守一职秦王早有定论,而且,为将军考虑。还是专心经商为上。毕竟国法无情。一旦犯法,即便秦王曾经许诺,怕也拦阻不了滴诣民意。”

    “呵呵,哈哈!”杨松突然放声大笑,“好,做个富家翁也不错。不过,话说在头里,如果张鲁调我去别的地方。这其中的关联刀??刀”

    “将军放心,我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杨松将表单收起,便即起身离去,临到门口时方才讲道:“十五天,我只等到四月十七!”

    四月初三,李蒙指挥十二师抵达箕谷关。次日,王昌的二十三师抵达。随同到达的还有分拆运送来的二十部炮弩,于是,不待高顺叮嘱,当日午后,宾谷关上就想起了高爆炮弩箭的怒吼。

    四月初五,赵云的主力二十二师赶到阳平关。由此开始,阳平关不再平静,张鲁的心却一点点下沉。

    “怎么回事?益州还没消息?难道他们真逼着老子投降?”张鲁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刘焉。

    吴涂回道:“益州内部各派系斗争的厉害,目前正值关键时刻,各自把持兵马不肯轻易调动。而且,卑职还探听到一些奇怪的事,一些商贾频繁出没从事、别驾、功曹府上,使得各方赤膊上阵,与打鸡血无异。”

    张鲁眼光一闪,“你是说益州内讧。有高勇在幕后推手?”

    吴涂似是而非道:“高勇肯定插手。不过似乎也有几家商贾与荆州往来密切。”

    张鲁闻言顾靠椅背,“刘表?呵呵。早该想到的。益州内乱,高勇高兴,他刘表也不会哭啊!”说到这里张鲁猛然一惊,直勾勾的望着门外,“难道说荆州突然答应派兵来援。也是没安好心?抢在高勇之前掌握汉中,而后两面夹击杀入益州?刀刀?哈哈,好算计啊!刘景升,我张鲁小瞧你了!”念及此处,张鲁快步走到门口,大喝道:“来人,立即告诉南乡校尉李升,对荆州兵马严加监控!”

    话音未落,关内突然传出爆鸣。张鲁掏了掏耳朵,斜藐天空道:“赵云真能折腾,大中午的也不说睡会觉。吴校尉,让守关的兄弟们忍一忍,只要顶过两三个月,敌兵自退。”

    吴涂看了着张鲁,闭口不言。

    四月初七,武都全郡落入高勇手中,忠于张鲁的势力遭到强力压制。许多不堪忍受的教民纷纷举家东进,想要进入汉中追随他们敬爱的大师君。于是。关外积聚的流民与日俱增,短短两日便达两千有余。

    赵云干脆停止了炮弩轰击,而是召集五十来个嗓门大的兵士高声呐喊。大意是告诉张鲁打开关门给百姓一条活路,他赵云以人格担保绝不进攻!

    然而,赵云敢说,张鲁却未必肯信。可是不开关门摆明了损失民心。对于汉中内部也有消极影响。如此进退两难着实让张鲁头痛,恰在此时,荆州第一批粮草辐重运来了。张鲁大喜,顾不得押送粮草的韩嵩一脸阴霾。直接大手一挥,将部分粮草扔出关外,接济阳平关下聚集起来的三千百姓。此举大获人心。不但守关将士泪光闪动,被拒关外的百姓也纷纷高唱赞歌,并在有心人的组织下依关墙而居,反过来狠狠地将了赵云一军。

    “该死的张鲁,居然还真舍得粮草!”赵云狠狠的臭骂一句,不爽到极点。

    马、王门相视而笑,“还是按照左军师制定的计划行事吧,炮弩轰击牵制兵力,只要等到四月中旬。就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了。”

    赵云双眉紧皱,“炮弩轰击未必能够拖住守关兵马,必须要强攻几次。可这三千百姓是麻烦事,解决不好会出大麻烦。”

    马笑了笑,指着阳平关外的阳平镇道:“此事说难不难,只要能说服镇内谨慎出面接纳这些百姓。想必张鲁也不会自食其言的强迫百姓留宿关下吧!”赵云双眼一亮,“好方法,只不过镇子里的名宿、诸伸会答应吗?”

    王门哈哈一笑:“赵将军太谨慎了,这点事就交给卑职了,想当年为了对付右匈奴实行坚壁清野时,比这困难的事都遇到过,只要有手里的家伙,没有解决不了的!更何况。咱们也不是强迫,而是做一笔交易罢了。”

    赵云侧过头问道:“倘若还有人顾念张鲁恩情不答应呢?”

    王门战刀出鞘,“秦王曾讲过:铁血与怀柔并重,方能事半功倍!”

第六章汉中汉中(13)

    阳平镇度的繁荣悄然凋落自打赵云率兵出现在击曲心联,镇子上的百姓便逃走大半,余下的多是舍不得勤苦积攒的家业。亭长举家搬入汉中避难,只留下乡佐、游傲负责维持治安。姚礼、严晨即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临危受命,努力维持着镇上逗留的四五百乡里的稳定。然而,这份稳定很快便在王门的登门拜访下化为乌有。无须先礼后兵,只王门凶恶的在门口一站,二人便忙不迭的满口答应。

    是夜,伴随几十车粮草运进镇内的还有一营兵马,他们迅“协助”姚礼、严员招集镇内颇有名望的老人、族长。于是。前有二人游说劝说,后有官兵刀兵相向,名老、族长们迅达成一致:接纳阳平关下的逃难百姓暂避镇内!

    王门哈哈大笑,不断赞赏阳平镇爱民如子,他必将代为向秦王请功。当然,事不宜迟,粮草齐备。空房许多,姚礼、严晨只好硬着头皮引领名老、族长们亲赴阳平关下规劝百姓避入阳平镇?刀刀?

    四月初八黎明,难得睡一个囫囵觉的张鲁便在亲兵急切的呼喊下睁开了惺怪的双眼,“吼什么吼?哭丧哪?”

    “大师君不好了!阳平关下的百姓全不见了!”

    “啥?你说啥?”张鲁狠瞪双眼。吓得亲兵连退三步。

    “关外的百姓不见了!敌军又开始摆出炮弩准备攻城,这次是真的了。真的要攻城了!”

    张鲁一怔,旋即抓起衣服披在身上,顾不得穿戴甲胄,三步并两步冲了出去??刀刀阳平关上。汉中军兵卒严阵以待。可警慢的目光下难掩惶恐的担忧。低级军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着关外散落一地的狼籍景象指指点点。显然,他们搞不清楚状况,可有一点却很容易猜到。赵云摆出战阵,要强攻关隘了。

    冷冷扫过关外正在快聚集的高军兵马,视线最终落在飘在江面的浮桥上。“好手段啊!先派人驱赶百姓迷惑我等,目的不过是暗度陈仓。浮桥!吴涂,此时出关迎战胜算几何?”

    吴涂嘴角微微抽搐,沉默片刻方才回道:“倾力一战,胜负各半!”

    张鲁点点头,“严守关隘,多备滚木擂石。”

    一阵炮弩急袭过后,乌云遮日般的弩箭砸了下来,持续一刻钟的弩兵风阵,为阳平关披上一层雪白色的纱衣。

    王门重甲加身。肩扛战刀,在将军卫队的护卫下缓缓走到战阵之前,随即战刀前指大喝道:“张鲁小儿,可敢出关一战?”

    张鲁敢吗?当然不敢!

    王门撇撇嘴,很是不屑的啐一口痰。“原来不过是一只缩头乌龟罢了,杀了才好熬汤!儿郎们,对不对啊?”

    “是极。杀了熬汤,乌龟王八大补汤!哇哈哈哈!”数千人的嘲笑。声冲霄汉。

    张鲁听得面色涨红,却不敢踏出屋门一步。吴涂静静的看着关外敌军表演,心中感触颇深。倾力一战。无论胜败均对得起汉中军,对得起汉中百姓,胜固然好,败亦能提振士气。可如今作为,只能助长敌人气焰,灭杀己军威风。偷看一眼紧闭的城楼木门,吴涂微微摇头,继续提着盾督促部曲小心戒备。

    又一刻钟,王门骂得累了。方见赵云执盾握刀走到阵前,“儿郎们。既然乌龟不愿伸头,我等又该如何?”

    “敲开卑龟壳,捏碎王八蛋!”

    “哈哈,好儿郎一身是胆。兄弟们随本将军杀上阳平关,活捉张鲁!”赵云大步跃出,直杀奔关下。其旁,肩扛云梯的亲兵快步跟随。

    “杀!”王门战刀挥出,紧随赵云冲杀出去。

    背后,三千步兵不甘示弱的齐声怒吼,杀声震天中狂奔阳平关!

    吴涂心头一震,按照过往攻城战模式条件反射般大声疾呼:“弓兵上前,准备阻击!”可话网一出口,便猛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抬头向关外望去,果然看到一片乌云压顶。更有“大风”吼声传入耳中!举盾蹲避。一股气浪袭来,并伴着几滴鲜血溅到脸庞,吴涂顾不得后悔,第一时间起身抽刀,“滚木擂石,狙杀敌军!”

    硝烟滚滚,很快遮蔽了晴空红日。阳平镇内,百姓纷纷聚集在村口。呆呆地望着阳平关上的激战。祖祖辈辈以来,他们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再军交战,看到死亡,看到鲜血。看到人类竟然如此凶残!

    孩子在父母的保护下只能听到震天厮杀,听到高军“马革裹尸还”的口号,幼小的心灵中不知不觉间埋下种子,男儿当如此,战场显英豪!

    一个时辰,二十二师所属六个机步团轮番上阵,以伤亡二百余人的代价,取得斩敌四百,杀伤过千的傲人战绩。而这仅仅是练兵,是试探进攻,尚未尽得全力。如此强度,远没有抵挡匈奴进攻的一半。饶是如此,张鲁、吴涂也感到一股恐惧。铁甲的确比皮甲好,钢刀的确比矛戟好,强弩的威力盖过普通强弓。一番对比,二人心中不免打鼓,再来几次,阳平关不丢也危险。“再派人去益州求救,告诉他们汉中不过是高勇的踏脚板,阳平关都抵挡不住进攻,他们的葭萌关、剑阁又能阻挡几日!”

    赵云退下去没多久,炮弩的呼啸声再度回荡在阳平关上空。

    箕谷关,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演绎。求援告急的信使几乎每个时辰就要来一名。那边有张飞、典韦、许褚、吕布四大猛男压阵,根本不是韩遂所能抵挡。高军每次一次进攻都要让守军付出巨大代价。韩遂部将成宜、侯选相继负伤,汉中军中下级军官伤亡尤其惨重,正是他们的一颗颗人头,换取陷阵营赎罪、自由的渴望。

    左臂中箭的成宜一边忍受包扎时的疼痛,一边不甘心的继续劝阻:“主公,不能再犹豫了!今天轰击的炮弩又增加了十余部,还有那些巨大的霹雳车,等到敌军组装完毕。必将给箕谷关带来巨大损伤。与其在这里耗时间,不如尽快入荆。”

    也劝道:“不错。张鲁胸亢大志,难保不会被高勇吓崛脑似泽了事。他倒没什么,可我们与马家的仇恨,高勇与马家的关系,必然不会放过我等。”

    韩遂沉着脸,视线凝聚在汉中的图上,“几日来你们有没有现不对的地方?。这突然一问,让屋内几人同时一愣,如此跳脱思维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

    程银想了想率先道:“奇怪的地方的确有一些,比如说交战数日,箕谷内才赶来两万兵马。而且敌人进攻**并不强烈,从几次占据上风却又莫名其妙的撤退可见一斑

    “不错,高顺似乎在等待什么,故此并不急于进攻。”粱兴挠头道。

    “乱讲,张飞嗷嗷砍杀,还叫不急于进攻?我等是占据箕谷关地利。敌人空有兵力却施展不开,否则你们以为关上万把汉中军能顶的住高军强攻?想想当年咱们在段谷关是怎么败的!”成宜呲牙咧嘴的否定道。

    侯选看一眼地图,突然道:“难道高顺也没决定是否需要夺占算谷关?或者,他们还有更大图谋?”

    “更大图谋?”韩遂猛然转身。直勾勾的盯着侯选,“汉中危机,益州、荆州必然来救刀刀力莫非,高勇要借助汉中刀刀刀”

    话未出口,却让众人感到丝丝凉意。剩下的不用说,众人也能大体明白。或许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鲁只想着保住汉中,完全想不到高勇更深层次的意图。

    “汉中待不得”。韩遂轻叹一声。再度转身查看地图,阴冷的目光游走,似乎想要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就在此时,“子午谷小道”五个字突然出现在脑中,那可是阎圃多次强调需要派兵监视的地方,然而,张鲁似乎77刀刀“我记得成固守将是杨松吧?”

    几人面面相觑,同时点头。“原本以为杨松与阎团不对付,能互相牵制。可如今阎圃生死未卜,杨松可算是一家独大。”粱兴补充一句。

    韩遂神色突然凝重无比,眯着眼睛琢磨好一阵,才对部将道:“立即秘密安排撤走事宜,最好能绕过成固。切不可惊动杨松。之前只是怀疑他可能与高勇勾结,可如今刀刀刀。箕谷关守军并未因为这几位外来将领的神神秘秘影响士气,仍旧按照张鲁的命令做着死守的准备。

    汉中烽火连天,而长安三辅外加凉州,却迎来了一轮经济展的。

    没有汉中威胁后,长安至敦煌的道路骤然繁忙起来。《通商法案》的颁布不仅仅是给商人制定了各种涉外贸易的规章制度,还是一份保证。以官府武力为后盾的信誉保证!同时,为确保涉外贸易有序健康展。赵胜申请,陈群批准,于敦煌居庸关成立凉州最大的商贸集镇,并设立税署、法院、海关诸多机构保驾护航。另一面,赵胜召集幽、翼、并三州商会主事齐聚长安,经共同商讨决定,成立官督民办的中华总商会,除了收集国内外商业信息、引导各州商会合理布局生产外,还要负责配合官府的涉外政策制定各种贸易货物的进出口额度,以及商议决定各州分得的配额。

    当斜谷关内的高勇看到这份提案后,不得不再次赞叹钦佩古人智慧。有法可依后,还要有机构监管控利,官督民办的切合点正好符合商会、官府双方的权责分工。官府只在大政方针上控制,具体细节则有商会自行解决,即便有分歧,也能在总商会内部协商解决。至于人员构成,除了官府派员负责监察之责外。其余的按照各大行业,由各州商会推举出人选,经官府审核获得资格后,组成总商会的行业分会,负责处理一应事务。

    高勇提笔写下“准”字,深感欣慰的同时,也现自己周围的人正在一点点改变,而每一点改变,都将历史的马车驶向不同的道路,距离自己记忆中的历史越来越远。

    四月初十,当阳平关、算谷关再度迎来炮弩箭的洗礼时,遥远的凉州居庸关下,黄忠一身戎装,激动的目送第一支过五百两马车的商队西行。陶器、瓷器、织花布匹、丝绸、刺绣、玻璃器皿、金银饰一应俱全,这五百车货物属于幽州商会,作为第一批申请报关的货物,缴纳了足额的关税,也获得军队出兵护卫。而借此机会,黄忠可以进一步了解西域诸国详情,为今后的征服计刮务实基础。

    牵招收回视线,笑道:“变化真大,十年前,幽州还是大汉闻名的苦寒之地。十年后,却已经跃居大汉最富庶的州,生产出来的货物精美、质优、价廉。主公大才,真不敢想象,倘若没有主公横空出世现在的我又该在哪里?还有没有命在?”

    黄忠拍了拍牵招的肩膀,“没有主公就没有这一切!十年前,谁能想得到一件普通的瓷器经过西域便能价升十倍,一匹普通丝绸经过西域更价增二十倍。呵呵,难怪主公常说蛮夷的钱最好赚,用咱们的土疙瘩换回他们的真金白银,爽啊!”说着黄忠缓缓转过身望向日渐繁忙的市集,“没有主公,我还只是一个城门小校,而你?刀刀?”

    “也许已经暴?荒野”。

    这时,一匹快马自官道绝尘而来,骑士风尖仆仆,待到关下一勒缰绳。“黄将军,酒泉急报。右匈奴一部再度出现,赵师将请求将军派兵包抄敌人退路,全歼此股侵犯之敌!”

    黄忠拿过战报匆匆扫过,随即交给牵招,“交给你去办,控制住绿洲。分兵袭扰,咱们慢慢的玩。倘若能围点打援,我给你记一功!”

    牵招结果战报,立正敬礼,“这一年多不是虚度的,二十二龙骑师保证完成任务!敌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黄忠微微一笑,伸手指向牵招胸口的骑士铁十字勋章,“咱们要对的起这份荣誉!”(未完待续)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六章 汉中汉中(14)

    卜午道,该道在长安正南,沿子午谷入山后转入传水河瓢,渊。越秦岭。经询河上游,南过腰竹岭,顺池河到汉江北岸池河镇附近陡转西北。大致沿汉江北岸,绕黄金峡西到成固县东的龙亭,此处与傥搭道南口相近,两条道路在成固汇合后。再西行至盆地中心南郑。

    四月十一,蒙蒙亮的东方天空散出淡蓝色的鱼肚白,微风轻抚,混在欢快的鸟兽鸣叫中。初春转夏,林木逐渐茂盛。黄金峡内渐渐有了猎人的踪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说汉中是富庶的盆地,少受战火影响,可作为底层百姓,生活的压力仍然巨大。这一日便有父子猎人结伴攀行在黄金峡内,简易弓箭攥在手中,时刻准备射向觅食的野物。

    “爹,今天峡里怎么有些安静啊?昨天还不是这样呢,难道要有大雨?”

    “不许胡说,看看天,朝霞不出门。夕霞行千里。昨天可是夕霞。今天肯定没有雨。

    倒是这峡谷内刀刀刀莫非是山神安怒?”

    “爹,憨儿有些怕。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憨儿,你娘还要钱买药治病。这打猎一日都停不得。快看,前边有几只野鸡,你从这边绕过去,爹从另一边绕过去,争取多抓几只!”

    “好!”

    父子二人捏脚猫腰,取下弓箭后分左右包抄上去,前方十几步外的草丛中,几只野鸡正在埋头大吃。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其实早起的野鸡也有虫吃。

    看到毫无警慢的野鸡,儿子很高兴,暗道又能给娘买药治病了。一边想着,一边举弓瞄准。瘦小的身躯在亲情的鼓励下,竟然将小弓慢慢拉满,箭簇微微晃动,努力对准肥实的野鸡。

    父亲很满意的望向儿子,心里盘算着是不是送孩子去识字,也许凭着这手射术,能从军做个小军官什么的,就能大大改善一家人的生计了。

    屏气凝神,两双眼睛悄悄锁定猎物。只待时机合适立即射杀?7刀刀

    “咻!”一声,五只利箭突然射来,分毫不差的进入野鸡身体,掀起野鸡们一阵哀鸣,然而巨大的惯性带着野鸡横飞起来,直到落地才抽搐着咯咯喊

    这一下,将父子二人吓了一大跳。父亲心知不妙,一步窜出,向几子的位置跑去。可惜,网迈出一步。就感觉到后背遭到重击,身体承受不住扑倒于地。瞳孔收缩的同时。也到影出儿子同样的遭遇。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儿子背后,眨眼间将其制服。父亲大恐,张嘴呼喊求救,可是嘴巴张开了,却被塞入异物,嘶吼着说不出一句话。

    “将军,这是一对猎人父子。您看??刀??”“控制起来,等到完成任务再给些钱财打走吧。”

    对话传入父亲耳中,恐惧的挣扎渐渐平息,只剩下惊恐的双眼看着四周突然出现的高大壮士,黑色甲胄。黑红色军服,还有从未见过的战刀、弓弩,以及骇人的黑色面具,父亲突然全身一颤,耳边回响起前几日从朋友处听来的话?刀?刀高勇军,一定是高勇军”他们来了,或许日子也能像长安那边的远亲描述的一般。越来越好。父亲大喜,再次挣扎起来,可脸上却带着欢喜。

    魏明扫一眼,示意取下塞在嘴里的布团,听听这个猎人有什么话。

    “将军,草民是龙亭本地人。愿意给将军带路。而且草民的是龙亭的什长,这半个月负责守卫营门,他一直仰慕高将军,哦不,仰慕秦王英明。只要草民前去劝说。一定能控制营门,协助将军夺取兵营。”

    “哦?”魏明闻言突然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愕来全不费功夫。本将军正在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龙亭,你很好。只要此事成功,给你记一大功!”

    一边走出密林,一边摘掉身上挂的树叶树枝的荀正听到魏明的话。看了看地上捆着的猎户,“将军,此人的话可信吗?”

    魏明笑了笑,“留他儿子在这里。可信性很高。而且龙亭兵营只有不到二百人,拿下营门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健锐营尉!”

    “到!”

    “带上二十个机灵的跟着猎户去,悄悄控制营门,不许一个人逃走!”

    “遵命!”

    紧随荀正赶来的雷薄羡慕的望向整装出的健锐营劲卒,“何时咱们也能统帅如此劲旅?”

    荀正目光坚定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对了,快十天了没有看到家人的书信了,有没有想你新纳的小妾?”

    雷薄嘿嘿笑道:“不想是假的。可有什么办法。幸好他们在郜城吃得好睡得好,后顾无忧啊。这一点,秦王可比袁公做得好多了。族人一共分得千亩土地,除了一部分负责耕种外,余下的都到城里做工,收入居然与种地相差无几。这不。豫州不少远亲得知后,纷纷派人来探,估计也想迁到北方。”

    “可惜,荀阀已经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随荀彧到了洛阳,剩下的留在了奉天。我是看好荀攸那一系,可是支族内却有不少人看好洛阳。唉。家族大了也麻烦。”荀正头疼道。

    “想那么多干嘛?只要你有军功,族人争权夺利还影响不到你的。安心给秦王卖命,或许有一天你也能成为一族之长呢!”雷薄劝说道,“走吧,马上就要走出黄金峡,接下来可要真刀真枪的干仗了!”

    “是啊,战死沙场,总好过掉入让涧。回去后得给山路上死亡的将士修个碑,他们也该获得荣誉。”

    一日光景转瞬即逝,这段时间内,黄金峡被彻底封锁起来,平日便人迹罕至,如今有数千兵马汇聚,自然是许进不许出。一个机步师加上两个步兵师过两万兵卒正在分批沿着崎岖危险的山路辗转抵达。等到黄昏时分。峡谷内已经集结完毕了五千余人。余者也将在接下来的三天内陆续抵达。

    夜幕降临,凉爽的微风穿过让。谷冲入汉中平原。成固乃汉中军重镇。地位仅次于南郑。乃是东行的必经之路,只要攻占成固,则等于占领了一半汉中。

    魏明隐荆心,仔细观察龙亭兵营的举户并未说谎,他饷顺一识看守营门的什长,通过这道关系,健锐营分出七八人化装成运送粮草蔬菜的农民,跟随猎户,提着早晨打到的几只山鸡大摇大摆的走进兵营。

    “荀师将带人封琐亭东,雷师将带人封琐亭西,如遇强行冲关者格杀勿论,给你们一个时辰准备,天黑后立即行动!”魏明一边带上面具一边下令。其身后的树林中已经聚集起两千兵马,此外。还有进入黄金峡的百余乡里。

    刀?7刀

    月黑风高杀人放火,偷袭行动十分顺利。两个时辰后。魏明已经坐在龙亭兵营内。

    四月十二,第十一机步师全部抵达龙亭。魏明留下雷薄、荀正负责等待部队,继续封锁消息。自己则率领六千兵卒轻装前进,直扑成固。

    入夜,杨松被一张纸条叫出府邸。当他登上城墙看到东门外静静伫立的数千黑甲兵马后,二话不说下令开城投降。

    第一眼看到杨松,魏明心中极为不喜,脸上虽然依旧保持淡淡笑容。却难掩气息中的冷淡。“杨校尉。弃暗投明,功德无量。秦王一定不会亏待有功之士的!”

    杨松自家事自己知,别说他早已打定主意投降,就算没下定决心,可面对起码五千高勇军,他也提不起丝毫抵抗的意志。兄弟已经死了,自己在冥顽不灵,那么杨氏就要从汉中郡除名。“卑职仰慕秦王久矣。恨不能早日投靠。张鲁实乃黄巾一系,不但未能给汉中带来富庶。反倒引来灾祸不断,愧对汉中数十万百姓。如今成固交给魏将军。卑职的心总算放下,城内已经备好美酒佳肴,请将军代有功将士笑纳。”

    看着杨松谄媚的笑,魏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杨校尉果敢,此后必将前途无量。不过,我还有要事。恐怕不能久留于此。为防万一。杨校尉可派人立即护送家人暂到他处躲避。虽然有杨校尉提供的军情信息,可难保张鲁不暗中留有后手。我会留下三千兵马驻守。大约明天便会有另外的部队前来换防。杨校尉只管安顿民生、维护稳定,秦王封赏不日即可抵达。”言罢戴上头盔,向杨松抱拳转身离去。

    杨松张了张嘴,却终因尴尬而没有说出高。

    此时的成固正在实行宵禁,所有店铺关闭,所有百姓不许上街。一队队黑甲兵卒秘籍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人。投降的两千守军都老老实实的蹲在营房内,百余名敢于反抗的张鲁支持者全部到了地下,余者无不噤若寒蝉。

    魏明翻身上马,扫一眼清冷的街巷,露出一丝微笑,“留下三个团封闭四门,再配合杨校尉维持与阳平关的畅通。其余部队即玄出,既然杨松保证南郑只有千余老弱。那么兵贵神,我们就立即突袭南郑!命令健锐营先行出,想办法混入城内,以便武力强攻时里应外合。”

    “遵命!”亲兵立即安排去了。

    魏明打马前行,马蹄声迅向西移去。

    杨松独自一人坐在屋内,案上摆放着一份清单,上面罗列的项目是寻常人家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高勇果然厉害。过五百万奉钱的东西,还有三百万奉钱现金、一千亩良田。呵呵,兄弟,有了这些,杨氏一族兴盛指日可待,你的死意义重大啊!哈哈,

    ※

    四月十三,阳平关、箕各关仍在焦灼。每日里高军都会进攻三次以上,炮弩、弩箭不要钱般玩命扔,给守军造成了不小伤亡,对于士气的打击尤为严重。箕谷关更遭到雷爆弹、碎铁弹的轰击。守军被炸的心惊胆寒。几名校尉不约而同的选择暂避城内。韩遂及其部将更是行

    按道理,高军进攻不顺,张鲁应该高兴才是,可如今却是白陡生。莫谷关不再每个时辰送求救信了。益州方面终于答应派兵增援。然而,张鲁并未感到心安,反倒被一种莫名的恐惧一点点侵袭。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一定有阴谋,高勇不是这种人!”张鲁嘶哑的声音不断响起。

    吴涂亦愁眉不展,没有阎圃协助,张鲁正在逐步变得焦躁不安,对于局势的把握越来越差。“大师君,是不是派人到南郑、成固那边看看。阳平、莫谷两关坚守一月毫无问题,倒是阎圃曾经提到的子午谷道。一旦高勇选择从哪里突破,汉中郡内一马平”根本无力阻挡。”

    “怎么?你也觉得阎圃的猜测是对的?”张鲁反问,“别担心,子午谷小道不是已经安排五百人监视了吗?明卡暗哨几十处,总不会都被人干掉。至今没有消息送来,说明高勇没有选择那条路。倒是应该在这几日内抵达的第二批荆州援助的粮草一直没有消息,我担心会不会是荆州方面出了变故?”

    吴涂凝思道:“不无可能,驻防宛县的朱灵可是手握八万兵马。他动一动,荆州都要抖三抖。”

    巧合的很,吴涂的话音未落。一名信使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大师君,荆州出事了!据我军斥候探查。现安阳附近有高军斥候出没,安阳城驻军已经封锁城门等待救援!”“果然!”张鲁疼的站了起来。焦躁的踱步,“还好阻止了荆州援兵入境,有他们在安阳,正好可以抵挡一阵。立即派人联系荆州,钱粮不许停,否则万事休矣。吴涂,你看看两关能抽调多少兵马,全部派到南乡,将进出汉中的道路守死。绝不能让朱灵从东边打进来!”

    “那子午谷方向呢?”

    “有杨松在成固,应该没有问题。那条路一次只能通过三五千人。多了容易被现,少了有无济于事。只要现蛛丝马迹。依靠成固的两千来人完全能够封锁龙亭,把高贼的兵马活活困死的黄金峡谷内!”张鲁自信满满,“高勇无非是两面夹击,欺负我汉中兵少,那我就让他看看,汉中可不是软饰子。随便揉捏!”

第六章汉中汉中(15)

    南郑,汉中郡治所,汉中重镇,张鲁根基!所在,亦是公吓小教的源地,尽管这个。教派已经与政权合一,逐步淡出历史的舞台。

    阳光下的南郑美丽富饶,张鲁虽无经天纬地之才,却也勉强能够维持基业不至于衰败。论及此点,比刘暗要强出不少。当然,历史上的张鲁也算是头脑敏锐之辈,很能站队。若无高勇出现,想必也能一点点升官财荫萌子孙。

    四月十四傍晚,南郑守城校尉张甘依照惯例登城巡视,身为张鲁的堂侄,他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南郑是张家的根基,容不得半点马虎。而他作为张氏一族内文武出众者。自然而然的成为张鲁心腹,看守南郑。

    “都打起精神来!高勇善出奇兵。为了你们的小命,眼珠子都睁大喽。谁要是放过敌人,侯爷饶的了你们,侯爷的刀却不会饶你们!”张甘大声呵斥,督促守城兵卒。一双眼睛警惕的扫过两侧,特别是城外。只有看到斥候送出的安全信号后。才稍感安心。

    一旁跟随的几名心腹军侯神色却轻松许多,“校尉何必如此紧张?即便高勇长了翅膀也飞不过秦岭,何况着郑东有成固,西有两关,没有三五个月高勇别想取得存进。”

    “是啊,大师君的确厉害,主动诱敌深入,只运送粮食就足够高贼头疼,呵呵,空有几万兵马却无力可使,这一招狠啊!”

    “只要熬到雨季河流暴涨。他高贼就得乖乖的退回长安,这一仗汉中已然胜券在握。也好叫中原诸侯看一看,高贼不过尔尔。”

    张甘不一语,只是步履稍稍减缓,“你们几个说够了就闭嘴,如果你们愿意去阳平关、箕谷关我立刻放行,不想去就少呱噪。”

    “校尉,卑职不过是?刀刀?”

    张甘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什么?高勇晋位秦王,岂是尔等所能评价?骄兵必败,高勇百战百胜都未曾骄傲,反到是你们一战未胜却轻敌娇纵。亏得没让你们去莫谷关,否则只怕已兵败关丢了!”

    一顿斥,让军侯们面色尴尬。很是难看。

    这时,一名亲兵飞跑过来禀道:“禀校尉,城南斥候现韩将军部曲。其千余人正在东进,查问得知,他们奉命赶赴南乡一带防备宛县的高军。”

    “哦?”张甘双眼眯成一条缝,“可有大师君手令?”

    亲兵道:“斥候什长未能见到韩将军,故而未曾得见手令。”

    “这倒有些奇怪?好好的不在箕谷关守着,跑到东边作甚?”张甘想了想,本待派人再去打探,却又转念一想,记起来两日前的确收到汉中至荆州的道路遭受威胁的消息。“或许真有此事,再派几队斥候沿途跟随,只要他们没有异常举动。就送他们一程。”吩咐完,张甘微微摇头,叹道:“韩遂空有名声,却也不过如此,八成是被高勇吓破胆了。”

    此时,韩遂正居队伍中间,神色凝重的听取禀报。

    “主公,成固已经两天没有接到密报,错非是杨松封城,否则定有意外。”

    成宜凝眉道:“封城就不意外了?主公,此事必须立即摸清,卑职带人去把,万一出事也好有所准备。”

    其余几人待要争论,却被韩遂伸断,“好吧,你立即带上二十人赶到成固城外探查,其余各部做好夜行的准备,倘若成固两日前出现意外,那么按照日子推算,最早今晚,南郑就会生异变!”

    程银倒吸凉气道:“可能吗?杨松手中可有两千兵马,坚守几日绝无问题。”

    韩遂冷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杨松坚守固然是好,可他若反水呢?快走吧,汉中张鲁寡兵少谋,根本不是高勇对手,只要汉中腹地乱起来,十有**会投降。到时候咱们可就尴尬了!走吧,短时间内汉中南部不会遭遇敌兵。”

    几人闻言神色微黯,颠沛流离的生活谁也不愿意经历,更何况族人还都在贫瘾之地忍受羌人的录削。

    “别胡思乱想了,等到荆州站稳脚跟,在考虑把族人迁过来。眼下,还得靠咱这千八百骑兵,一个都损失不得。”韩遂的语气有些无奈。话音未落便打马疾奔。

    日暮西山,春夏交替之际,城池周边的田野上一片绿意盎然,河水缓缓流淌,灌溉着两岸肥沃的土地。

    魏明举着千里眼仔细打量南郑城。将守军部署牢记脑中。“禀将军,健锐营已有三百三十人成功混入南郑,只要见到信号,可在一亥钟内控制住城门,其余几队分别部署在各城门外。根据暗查,南郑守军仅有千人,却有半数隶属张鲁亲兵,战斗力不容小觑。而且守将张甘警怯性高,可以用作偷袭的机会并不多。”

    魏明收起千里眼,一边拿笔在地图上勾画,一边仔细听取汇报。等到结束方才撂下笔,“很好,让你的人马先去休息,今夜行动还要你们打头阵。”

    “报,魏将军,斥候在南边小路上现一支商队,为保证隐蔽。团校已下令将其看押起来。”亲兵气喘吁吁的禀道。

    “商队冬”魏明沉思中,目光缓缓移向城门?刀?刀

    半个时辰后,一支商队重新出现在小路上,不过它的目标不再是南郑。

    夜渐深,冉郑城上的篝火一点点减少,城内的喧嚣也随着逐渐散去。

    张甘打着哈欠强挺着巡视一番四门,叮嘱一番后方才疲惫着回到府邸。随手扒啦点饭食便倒头大睡。守城兵卒虽在张甘的耳提面点下有所谨慎,可终究抵挡不住困魔来袭。先是值夜的军侯溜回到城门楼中休息;后是兵卒猜拳定下轮休顺序,凌晨网过,四门守卒已不足定额的三分之一。

    东城,漆黑的街巷内寂静无声,只有城门下的火把依旧熊熊燃烧,照亮着周遭十余丈。门卒抱着枪戟斜靠在墙角打盹,梦吟呓语时不时的打破寂静。一切似乎与往日无不同。然而仔细观察即会现,漆黑的街巷内,似乎游动着一个个鬼一般的黑影。时隐时现的倒影着八儿为双眸,犹如魔鬼的眼睛,冰冷的注视着城门下

    突然,弓弦轻颤。轻微的“嗡”声过后,八名门卒的喉咙几乎同时鲜血崩飞。身体跌倒的瞬间,八个黑影一闪而过,将他们的尸体扶稳。一切有如演戏般,城上同样困顿不堪的守军丝毫没有觉察。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三十余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杀戮。

    一刻钟后,城头的篝火多出三处。随即,两支鸣镝相继从城内、城外射上天空,刺耳的尖啸霎时间打破寂静南郑。城内,粮仓、府库、兵营、市集几乎同时燃起熊熊大火,走水、敌袭、营啸、叛乱的呼喊此起彼伏,眨眼之间将南郑拖入混乱之中。张甘猛然惊醒,穿着睡衣冲出屋门,一眼看到火光四起,心中大叫不妙。

    城外,魏明翻身上马,带领卫队冲出密林,直奔东门杀去,马蹄声声仿若千军万马。其后。两千步卒狂奔,近乎整齐戈一的奔跑声,更是营造出骇人声势。

    又一刻钟,魏明纵马跃入洞开的东门,手中战枪瓶旨,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杀!”

    “杀!”卫队齐声大吼。

    “杀!”两千机步兵声冲霄汉。

    南郑守军被这突然袭击登时打懵,不知敌人几多,不知将校何在,但见火光四起,但闻杀声阵阵,尚未睡醒的兵卒惺忸之间,只剩下逃跑的本能。兵营内军械旌旗随处丢弃,其余三门守军亦失踪大半,及至军官出现弹压时,仅剩不足六百守军。

    等到张甘顶盔贯甲出现在府门时,南郑城已经丢掉了一半!怒火中烧,至今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张甘几近疯狂,“吹号集合!乱跑者斩,扰乱军心者杀!”而与此同时,张甘也察觉的局势的严重,偷袭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敌人来自北边还是南边。可无论哪边,保护族人都是第一要务。

    “禀校尉,东门失守,卢军侯及以下一百二十人全部阵亡!”

    “禀校尉,南门激战,赵军侯所部半数阵亡,仅余王司马率残部阻敌。”

    “禀校尉,北门混战,胡军侯及以下八十余人伤亡,余者溃散。”

    “禀校尉,西门守军虽遭伏击,万幸仍在我军手中。”

    张甘只觉胸口一股血腥狂涌。“立即退守西门,各部保护将校家眷且战且退!”

    一声令下,匆忙聚拢起来四百人迅散去。不能说张甘应对失误。只能说他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部曲网散之际,东边街道尽头却突然冲出一队骑兵,几只火把下,将黑鹰军旗映照的分外清晰。同时一声大喝携带万钧之势滚滚袭来,迫得张甘坐下马连退三步。

    “奋武将军魏明特来取尔等级。张甘何在?授!”黑色战神一般突兀出现,随手舞动战枪绞杀左近混乱之敌,魏明的出场可谓气焰滔天。

    张甘怒上加怒,岂能再退,深吸口气,纵马上前,“魏明?好胆,今日便教天下人知道,高勇不过如此!”嘴上如此说不过是鼓舞士气,可心底却已经寒了。敌人来自哪里?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袭南郑?一边脑中飞转,一边催马直冲魏明。等到二人相距不过十丈,张甘双目陡然圆睁,“杨松,你不得好死!”

    “杀!”兵刃交击,迸出一片火花,仿若两块巨大火石摩擦。

    “张甘!?”魏明惊异道。

    “正是在下!”张甘怒喝,手中一柄长战刀翻飞如龙,舞出一片刀光将魏明笼岸。

    “好,斩杀你也算一件功劳,张校尉美意,魏明笑纳了!”谈笑之间。魏明枪势徒转,点刺崩挑杀招频现,仅七枪,便破去张甘刀影。双方催马盘转,磕碰撞击擦出大片火花,声势极为骇人。

    主将交手,两边亲兵也不会坐视。当即催马战在一处,长街顿时化为战场。周遭百姓纷纷紧闭窗门,躲在家中默默祈祷。张氏族人亦心惊胆战,除了少数能上阵杀敌者冲出助战外,余者无不落荒而逃。

    然而,魏明拖延得起时间,张甘却不能。两千机步兵一泻而下将企图阻挡的汉中军彻底击溃。南北两门相继失守。更是雪上加霜。溃兵、张氏族人、将校家眷全部涌向西门,眨眼间乱成一片,又在健锐营兵士的袭扰下乱上加乱,时间飞流逝,可逃出生天者却寥寥无几。

    张甘、魏明的激战仍在继续。可城外传来的号声却是一变再变。部署在南北两门外的健锐营兵士配合攻城部队围歼了开门逃散的兵马后立即转战西门。魏明哈哈大笑,“张甘,你只剩下西门,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张甘面色阴沉,恨不得立即将魏明斩杀。可是交手之后方才现,魏明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更兼经验丰富,隐隐强占上风。如今自己进退两难,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怎奈,魏明的嬉笑怒骂愈肆无忌惮,搞得张甘火气熊熊燃烧,又偏偏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一名突破重围的亲兵奋尽全力拦住魏明的枪身,同时大吼道:“将军快走!”

    张甘怒“哼一声,拨马便逃。其亲兵纷纷涌上,不顾一切的阻挡魏明追击。一枪挑杀拦阻的亲兵后,魏明露出一丝冷笑。“穷寇莫追,先夺取南郑!”

    一夜撕杀直至黎明方才停歇,南郑易手。张甘拼死力战。也仅护的一半族人逃出,其余皆被堵在城内做了俘虏。此战亏输巨大,损兵折将不说,还将囤积在城中的钱粮丢了个一干二净。行走在通向阳平关的路上。张甘不禁黯然神伤。

    四月十五,十一师全员抵达南郑,随后出谷的一五五师掉头东进,直扑南乡。同日。朱灵所部突袭安阳,一举切断汉中、荆州通路。其后更大军压上,迫使文聘放弃西城退守锡县。闻听此讯,刘表惊怒。刘备亦严守新野小心提防。

    箕谷内,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入。不久。高顺厉声道:“神机营准备。不计代价轰击箕谷关!”

第六章汉中汉中(16)

    入约个时辰后,叉只信鸽飞越阳平关。直入…已。赵云疾风般冲出营帐,一边招呼团校以上军官,一边难掩激动的下令赶来不足一天的神机营全部投入战场,不计代价轰击阳平关。两路主将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拖住守军。随时准备全力进攻!

    炮弩箭的呼啸声顿时响彻天空,一条条黑影爬上半空,仿若死神俯瞰大地,落脚之处必有敌人伤亡。

    阳平关、箕谷关顿时慌乱起来。突然袭击来得莫名其妙。吴涂双眉紧皱,趴在朵墙向外观望,却只见关外高勇军战阵严密保护下的炮弩阵地正在疯狂地射;一个个神机营兵士满头大汗,运送炮弩、拉弦、瞄准,在营尉的统一调度下,形成了大散射,小聚击的格局。使得关上提早预备的滚木擂石篝火油锅遭受到破坏。防守能力大打折扣。

    张鲁面色凝重的走上关墙,问吴涂道:“怎么母事,赵云为何突然飙?”

    吴涂摇摇头:“属平也不清楚。一个时辰前还一切如常。只是有些担心,莫非生了什么意外?”

    张鲁冷“哼一声:“箕谷关、阳平关固若金汤,高勇还有何办法?意外也当是荆州、益州,甚或是凉州,或许对汉中来说是好事也说不定。盯紧了,现在汉中兵马都在这边,荆州援助指望不上,益州?刀刀?哼!”

    吴涂亦气愤难当,“益州也就刘州牧看得长远,余者皆鼠目寸光之辈。从高贼进攻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竟然还不肯痛快地派出援兵。只凭这点,他们绝对不会是高贼的对手。大师君还是早作打算!”

    张鲁冷笑道:“早作打算?刘焉死后,益州也不复往日威风。早年还能派兵攻打汉中,如今却连援兵都派不出来,可笑啊!刘障小儿实不足压服益州本土势力,治中赵韪扶植刘障,不过是看重他温仁懦弱,便于操控罢了。其与刘瑁争得不亦乐乎。前者取得地方权势支持,后者得到高层看重,刘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根本不该让刘范等人返回益州。也奇怪了,长安之乱时,他们怎么就能安然无恙的返回?难道是高勇早有预谋?”摒弃脑中的胡思乱想。张鲁轻叹一声缓步走下美墙。

    恰与此事,东门附近突然骚动起来。张鲁双眉紧锁,“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眼下敌人轰击,最怕慌乱。”吴涂领命。转身便走可网转过墙角,却猛然停下了脚步。张鲁一愣,急忙跨两步追上去,可不等走到墙角,却看到迎面奔来的张甘,“咦?你怎么来了?”

    噗通一声跪到于地,张甘抱头痛哭:“叔父,侄儿死罪,南郑丢了!”

    此言一出,无论是张鲁还是吴涂无不目瞪口呆,紧接着一口血箭喷出,张鲁仰面晕倒,吴涂也感到气血上涌。

    “快救大师君!”

    “张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南郑怎么会丢?”一边招呼人抬走张鲁医治,一边扶起张甘问道。

    张甘涕泪横流,“杨松叛投高勇,直接放魏明部出子午谷,而后封锁消息并偷袭南郑。南郑仅有一千兵马,虽然奋力拼杀,却仍阻挡不了魏明攻势,一夜失守。”

    吴涂强压震惊,继续问道:“魏明带来多少兵马?可有杨松部曲混杂其中?”

    张甘摇头道:“至少两千,没现杨松部曲。不过,这两千人战力彪悍,还有几百黑衣人配合,第一时间即将城内搅乱。”

    “大师君醒了!”二人随后进入屋内,看到榻上面色苍白的张鲁,顿时悲从中来。“大师君!”

    张鲁勉强睁开眼皮,扫一眼张甘,喘息着问道“南郑可还能夺回?”

    张甘摇头:“夺回来也没用了,粮草全部落到魏明手中,守不住南郑他可以放火。”

    “唉!”张鲁无奈叹息,以眼示意张甘离开,“吴校尉,你以为该当如何?”

    “南郑丢失,粮草辐重没了大半,还有杨松背叛,整个汉中对于魏明已无秘密可讲,只要他兵力充足,可偷袭箕谷关,亦可迅控制汉中诸县。而且,安阳外的朱灵虎视眈眈。一旦南乡、安阳通道打开,高勇兵马可长驱直入,汉中守不住了!”

    张鲁双目无神,冰冷的凝视棚顶。“杨松?刀?刀子午谷,阎圃猜对了!呵呵,哈哈,汉中重镇,居然半月失守,鲁愧对百姓,愧对先祖啊!”

    魏明坐镇南郑。立即分派三千兵马北上截断箕谷关守军退路,同时派两千兵马南下,沿着昨日商队留下的标记秘密潜行,溯汉水支流谦水而进,直扑连通益州巴中的米仓道重要关口米仓山。这是魏明的判断。亦是整个作战计戈小临机决断的一环。与之一样,得知南郑被魏明袭取的消息后,赵云也立即决定开始偷袭葭萌关的行动。只要掌握住这两处关隘,益州将在不能对汉中形成威胁,反到会受到汉中牵制。

    四月十六,留守成固的杨松得到通报,南乡易手,而韩遂及其所部恰在半日前通过此城,下落不明。杨松好笑,想不到韩遂也看出张鲁的顾势,不声不响的溜走。接下来就要看张鲁的决断,是选择鱼死网破,还是选择投降保命。

    而斜谷关,得到各方传递回来的消息后,贾诩长吁口气,欣喜道:“主公,汉中已定,张鲁无路可逃,接下来就是善后了。”

    高勇撂下笔,转身站在地图前。“文和,米仓山已经拿下,只要子龙夺取了葭萌关,益州就是瓮中之鳖。估计此时成都的争论该到尾声了吧,刘璋、刘瑁都不足以支撑蜀中大业,可惜蜀道难,刘焉又在金牛、米仓两道布置了重兵,无法强攻,又难以偷袭,真希望刘辞继位后。也能出现张鲁犯的错误。”

    贾诩微微一笑:“别指望了。益州人才不少,可不似张鲁人才匿乏。不过,夺取汉中后,益州已不足为惧,接下来就是要收拾曹操、刘表。只要拿下荆州,益州弹指可下。”

    高勇拿起笔进出益州的几条道路上做出了重点标记,“汉中交给纪灵部驻守如何?这里距离豫州仅有大半月路程,等到新路修建完毕,更将缩减到十日,想必十五军将士也不会太反感吧。

    贾诩点头道:“足矣。纪灵与朱灵一样,善守。汉中武都交给仕没有问题

    高勇提笔坐下标记,又道:“我打算调马的第七龙骑军三个师到充州,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凝视地图沉思片刻,“可以,不过最好将受刮完毕的张绣调来。临时代理评议军事参与兵事。”

    “张绣吗?。高勇笑了笑!这位北地枪王自从投降后一心求学、苦练武艺,如今已经是军校数一数二的实力。骑战系名声响亮,年初在太史慈的第三骑军实孔,成绩优异。“也好,如果他的表现优异,我倒是打算以之为筹建中的第八骑军的将军。”

    “看来主公北上的决心丝毫没有动摇啊!”贾诩呵呵笑道。

    “鲜卑、匈奴始终是心腹大患!”言罢,提笔画出两个大箭头。一出幽州北上,一出凉州北上7刀刀?

    四月十七,第三军三十四师一部穿过安阳县境进入汉中郡,正式宣告荆汉线的贯通。随之而来的是荆州方面的全面退缩,文聘得到刘表严令不得擅自挑衅。同时,移兵至新野周边,做好抵御朱灵可能进攻的准备。

    而此时,高勇杀入汉中的消息才经由荆州传入豫州、扬州一带再次掀起惊呼浪潮。曹操、孙策几乎同时下令全军戒备,预防高勇可能的偷袭。同时,三方代表再度商讨对策,希望群立群策,共同抵挡高勇威痴

    襄阳城外,司马徽与老友庞德公、黄承彦再度相聚,把酒言欢,讲述一路见闻。

    “高勇出手迅猛,忽东忽西无迹可寻。此乃用兵之最高境界庞德公不惜辞藻的赞叹。“汉中易主。益州威胁大减。接下来估计要拿荆州、豫州开刀了。”

    “会吗?”司马徽不置可否,“去年经历过北疆大战,上百万兵马的激烈撞击,无论多麾强悍。损失都不可能在一两年内恢复。高勇也罢,匈奴、鲜卑也罢,都要老老实实的对峙,无可奈何的陈兵边境。此一条就去掉高勇大半兵力,根据汉中过来的传言,如今杀入汉中的兵马只有一小部分来自翼州,余者一部分是前年进驻长安的部曲,还有一部分是去年纪灵降兵,最后就是高勇的直属部曲。十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是不知张鲁顶的多久

    “荆州有心无力。益州有力无心,白白便宜了高勇。”黄承彦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难矣!倒是这老白干,辛辣甘醇,实乃佳酿!只可惜北方酒品专营,价高量少,把人酒虫勾了起来,却不管不顾了。”呵呵笑罢,再续满酒杯,“都说高勇靠经商起家,果然不假。”

    “哈哈,想不到承彦也有抱怨的时候。不过,关于酒品,你倒是错怪了。月前我那徒儿托人捎信。将其在北方见闻记录下来。去年水灾、早灾相继袭扰,北方各州的收成也不算好,除自用、储备外所余者并不多。由此,高勇方才下令减少制酒数量,并尝试推广果酒以替代。

    “收成不好?我怎么在徐州听说几大粮仓都装满了粮食?各州粮价亦因此上涨半成。”黄承彦反证道,“难不成高勇也能掐会算,知道今年还会灾害不断?。

    “你说对了,据说高勇还真网罗了不少奇人,观星象、观天象、观气运无所不包,处处精打细算,处处未雨绸缪。按说去年战乱,充州、徐州颗粒无收,必将饿俘遍野。可你们去过徐州,情况如何?”“只要肯做工,吃饱不成问题。”庞德公感慨道,“州府更借此良机,招募数十万民工日夜不停的开挖运河。打算将青州境内的运河一直修到江边。”

    “是啊,你说这不需要粮食?”司马徽笑问,“士元北上,所见最多者便是这运粮的车队不停歇的南下。据说为了救助充州、徐州百姓。高勇几乎将幽州、翼州的粮仓搬空。具体数量难知,可想想高勇几年来积攒的家底,几千万石总归是有的。否则,高勇又何至于放着孱弱的曹操、孙策不去征讨,反倒杀入汉中?还是孔明小子说的好,高勇要去除长安周边威胁,再大力展八百里秦”恢复当年强秦之貌。”

    “强秦啊!”庞德公感叹一声,“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得见。九州一统,八方来贺,何等壮观!”

    “会有这一天的,士元信中提及。北疆大战后,高勇并未抽调兵马南下,反倒是日夜操练,还有几万骑军游荡在草原伺机而动。更狠的是。他竟然以配额不足为借口,减少输入鲜卑的粮草盐铁,搞得鲜卑部落战后恢复缓慢,只要过个三五年。双方攻守之势便将悄然易位,到那时封狼居胥也不无可能。”司马徽露出一丝期盼的目光,眺望北方。“待天下太平之后,我也要北上游历一番。从居庸关到山海关,你们有没有兴趣?。

    “山海关?”庞、黄二人面露惊咦。

    “高勇新设的城池,地处辽西走廊要冲,秦皇港偏东,乃是进出辽东的必经之路。高勇曾言:秦汉长城仿佛一条巨龙,居庸关是尾,止。海关是头,如此方能直上九霄,嗷啸寰宇

    “这个高勇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多的奇思妙想?”黄承彦不禁笑骂,“也好,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游历山海关后可北上辽东,而后经三江郡至鄂伦,乘船南下福山、鹿港、琉球、东港,游览万里海疆。最后若是条件成熟。还可下南洋,看一看别样风土。”

    “南洋?”司马徽眨眼思索。却是没什么头绪。

    “呵呵,孤陋幕闻喽!南洋是高勇水师新开辟的疆域,大岛小乌不计其数,物产富饶渺无人烟。”庞德公解释道。

    “岛屿罢了,不过住百八十人而已司马徽不以为意。却引来二人一顿鄙视。

    “所以说不能姿井观天呢。小岛或许如此,可南洋大岛却足以抵得上中原大郡,山川、平原、河流、湖泊应有尽有黄承彦调侃道。

    司马徽难得尴尬一回,“罢了,同去同去!到要看看,堪比一郡方圆的岛屿究竟是何模样!”

第七章建安元年(1)

    月十八。箕谷关后路遭到魏明,部截断。守军在前后必下…举关投降。是日,高顺率兵入关,并以十一师一部为先锋,指挥近卫机步师并陷阵营进兵阳平关。其余十二师、二十三师则分兵夺占各县,将张鲁的势力连根拔起。高勇更下令严查五斗米教,彻底取饰这个脱胎于太平道的反动教派。

    汉中军战局急转直下,彻底脱离张鲁掌控。

    四月十九,阳平关遭到两面夹击,仅半日,张鲁便举白旗投降。至此。汉中战役结束,再度以高勇全胜告终。张鲁势力被荡平,武都、汉中二郡易主。长安南翼威胁彻底解除。政务院筹划半年之久的秦川复兴计划正式开始。为此,政务院调动各方力量,集中过十亿钱的巨额资金投入一期道路网修造工程。同时,复兴计戈中的工商扶持政策亦相应出台,鼓励各州商贾落户秦川;此外,由乐详提出的地方展规戈也得到批准,将由长安官府出面,规划出工商业专属区,展本地工商业,以抗衡外来资本的冲击。四月二十,以长安为中心,辐射长安三辅、弘农、河东、宛、汉中、武都、凉州,联合各地百余家富商入股设立的“长安联合银行”挂牌运营。次确立股份制,根据股份缴纳资本金,享受股份收益。此举开拓了股份制先河,将成为今后各行业的展模式之一。当然,高勇出力甚多,提出了股份锁定期概念,确保资本金的充足。并在附加条款中加入了股份自由转让,其余股东优先受让的规定,进一步保障股东权利。

    长联银的挂牌,顿时成为各地报纸争相报道的素材,甚至过了汉中战役的关注度。高勇特别邀请管宁撰稿,于《新报》表了题办温故知新?继往开来)的评论文章,从理论高度,指出开拓创新的重要性。鼓励勇于尝试的精神,激励人们奋勇前进,并次提出“固本培元?德操并重”的概念,推诚信核心。以德为本。因信而立!

    政务院紧跟其后,连续颁布了刑法典、具法典、商法典修正案。将欺诈列为重罪,仅次于贪淡、凶杀、抢劫,最高可判处死刑。

    一时间舆论沸腾,称赞者有之,不满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争论不可避免,高勇干脆放开言路,允许各方在报纸上辩论,理不辨不明!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不过,长联银的创立,的确开启了工商业新一轮高增长的机缘。

    四月二十五,米仓山、葭萌关相继被魏明、赵云攻占。益州哗然。各方暂时停止了权力争夺,调兵遣将增兵剑阁、樟潢、巴中。

    与益州的惊弓之鸟相反,夺取上述战略耍地后,二十二师、十一师相继撤出,营垒移交给换防的十五军将士。

    纪灵第一次感觉到肩上沉重的担子,激动之余,也不禁感慨万分。武都、汉中虽只有两个郡,却是十足的战略要地。箕谷关、阳平关、剑阁、米仓山、葭萌关,哪一处都不容有失。而根据统帅部的总体部署。汉中稳定后,驻扎长安的十一军将分批北上边疆,整个八百里秦”只留下两个警备师一万人马,包括斜谷关、散关、武关在内的众多关隘将逐步淡出防御重心。

    “大手笔啊!”陈芬由衷赞叹。“站在防区图前,只剩下懊恼,为何当初不能早几年跟随秦王征战。”

    陈纪笑道:“别夸奖了,俘虏都处理完毕了吗?”

    陈芬拍胸脯道:“一个不剩,全部洗干净、吃饱喝足赶赴长安大营了。大约三轮筛选之后,应该能留下一两千人,统一赴奉天合并到新兵营。不过,看魏将军的意思,这些人还没有资格进入正规军,受后只能分派到警备队。余者就根据自愿原则,或迁往他乡。或分得土地安心务农。总之,不用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了。”

    纪灵闻言,下意识的取出十五军官兵花名册,随手翻开,看着上面一个个名字籍贯,“说来咱们成军已有一年,一些老兵也到了退役的年龄。你们几个多上上心,平日里下连队走动走动,看看跟咱们东奔西跑的老兵们是啥想法。虽说军制中允许转为职业兵,可这终究是脑袋别裤腰的危险行当,既然有机会,还是回家娶妻生子为好。听说汝南秦王治下已经完成了土地测算,当地官府特地给咱们十五军祖籍豫州汝南的官兵预留了肥沃良田。”

    “将军放心,如今刚刚、安顿下来,短期内不会再有调动。相信不少人都思乡心切,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回乡看看。”荀正道。

    纪灵点点头:“此事甚好,不过你们要注意轮休制度,必须保证足够的战力。另外要加强练,汉中一战,咱们与机步师友军的差距一览无余,必须知耻后进,不能给豫州人丢脸!”

    “遵令!”几人齐声应诺。

    五月初,处理完毕汉中善后事宜后,高勇返回长安。此时,魏明统辖的十一师、十二师已经返回长安大营休整,二十二师、二十三师则直接返回原驻地,重归潘凤统辖。而高勇直辖的近卫军三主力师亦随后离开汉中,张飞、吕布先一步赶回长安督促记练。只有高顺带着陷阵营留下,指导十五军布防。

    长安兵营内的汉中地形沙盘早在十日前便由郭嘉换成了河套地区的沙盘,壁挂上的大地图也清晰地表明了“河南地”字样。同样,各种关于南匈奴信息的文件也出现在高勇、贾诩的案头,一切都在预示着新战斗的到来。

    生猛的喊杀声阵阵传来,哪怕有树墙、营房阻隔,也消除不掉浓浓的战意。近卫龙骑师、警卫旗队师因为没能参与一线作战,官兵们很是憋了一口气,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接下来的大战中斩获军功。与之对应,另一半校场上,以西凉汉人为主组建的七十二龙骑师也在庞德的厉声喝骂下斗志昂扬,马蹄翻飞中刀光剑影,自幼沾染游牧民族习性的他们比中原人更能掌握马刀战技口说起来,第七骑军下辖的三个。龙骑师丝毫不逊色于由幽燕铁骑、并州

    不过,此刻庞德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得意。为何?不怕货比毕,就怕人比人!以前觉着自己操练出来的骑军除了少经战阵外,实力几乎可以排进督军府前五。可跟对面的警卫旗队师一比。登时自愧弗如。上至小队、中队的战阵配合。下至单兵骑术、刀术拼杀,竟然全部不敌。而更令人着恼是,警卫旗队师之战力仍排在近卫龙骑师之下!

    “从今天起,普通士兵劈砍次数增加三成,军官增加五成,负重跑步增加三里!”庞德冰冷的脸色。让旁边想要劝说的校官们悉数闭嘴,“你们几个想要求情?”

    团校范阳苦着脸,低声道:“庞师将,全师的练量已经过督军府规定量的两成,再增加的话,恐怕将士们吃不消。况且虽然比警卫旗队师稍差,可实战中未必落后。”

    庞德扫一眼几人,“你们也是这个想法?”

    参谋军师杜篙亦道:“不错。刮练、实战没有直接关系,只要能够足额完成督军府规定的练量,便足矣保证战力。而战功则要依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庞德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回重新放到练中的兵士身上,“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此乃秦王多次强调的练兵核心,亦是各师坚决贯彻的纲领。还记得送你们去第二骑军互访学习的见闻吗?他们是怎么练的?战力如何?难道你们希望第七军永远是窝在家里的骑兵?昨天我到近卫龙骑师营地转了一圈,深感震惊。看来也该把你们送过去领教领教,然后你们才能明白秦王的深意!范阳,从今日起你要与普通兵卒一同练,我看哥几个闲的都没了血气。”

    范阳一脸顾然。咬牙认命:“末将遵令!”

    庞德拍拍手,戴上头盔拿起马刀。“走,谁也不许偷懒,都去操练!”

    典韦、许褚单独占据校场的一角。连蹦带跳的给激战中的张飞、吕布呐喊助威。可惜张飞、吕布二人早已下了赌注,否则二人真想冲上去舒爽一番。战圈内,张飞、吕布早已是满头大汗,呼喝声声中兵器交击。撞击出最殉丽的火花。

    “爽啊!”张飞大笑须喷张。猛一嗓子竟然不输于校场上上千人的喊杀声。吕布亦不甘落后,方天画戟舞出风声赫赫,奋力压制住丈八蛇矛,不给张飞一丁点翻盘的机会。自从投降以来,吕布停滞许久的武艺,在张飞、典韦、许褚的反复切磋下,竟然隐隐有了变强趋势。当然。比起另外三个猛男的进步幅度还是不够看。比如说这张飞,一个,疏忽就可能失去优势攻守易位。想当年虎牢关外尚能吕布战三英,可如今,能够压制住一个就很不容易。若是两人齐上,只能转身脱逃。

    “啊,好茶!”高勇一声赞,将屋内几人从悠然的气氛中拉回。“两日后张鲁一家将启程赶赴翼州,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郭嘉摆手道:“没了,离开汉中的张鲁好似无根浮萍,只要把他跟太平道隔离开,就无需担心了。”

    赵胜却是沉吟一声:“主公。张鲁经营汉中数年,积蓄总不会少,能否将支付战利品后的部分划转给汉中、武都二郡?此地连接羌、益、荆。只要道路修建完毕,必将成为新的聚宝地。有了这笔钱,就可以提早准备,尽快融入长安商业圈。”

    “不成不成,坚决反对!”郭嘉急忙劝阻,“这笔钱对于秦川复兴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有可无的存在。可对于急于打探益州、荆州消息的鹰扬府来讲却是及时雨。益州卫刚刚建立,荆州卫更需要资金巩固展。而今年的预算已经捉襟见肘,鹰扬府可就等米下锅了!”

    高勇被二人搞得哭笑不得:“奉孝。今年鹰扬府的预算可有两亿钱,你怎么还哭穷啊?”

    “两亿还多?”郭嘉看到高勇有拒绝的意思,登时不干了,当即挽,起袖子辩解起来:“荆州卫展暗子、细作用掉两千万,益州卫草创需要一千万,豫州、扬州、凉州各需八百万至一千万不等,还有北疆匈奴、鲜卑也要两千来万,这就差不多一个亿。鹰扬府要招人吧,要练吧,要抚恤吧,这不都是钱!远的不说,只说策反杨松,就砸出去一千万!这笔账本应该记在军费上的,还不是看到张鲁油水多,才没有麻烦主公吗!”赵胜立时哑然,“这?刀刀?这是两码事嘛!”

    “呵呵,算了,别跟奉孝争了,鹰扬府初创,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可以理解。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高勇只好打圆场,“至于汉中的展,暂时跟着长安走吧,毕竟今后几年内,政务院的重点仍然是西域。对了,这几日是不是有西域商队要来?”

    赵胜点头道:“是的,大宛、车师两国的商队,主要贩运香料以及有西域特色器皿和金银饰品,听说还有二百人的歌舞姬,车师巨商巴依想要在长安建一座西域会馆,专门用来接待西域商人,展销西域商品。”

    “哦?很精明嘛!”高勇笑了起来,轻轻转动手里的茶碗,“奉孝。听到没有,西域胡人的触手都伸到长安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郭嘉一阵冷笑,斜靠软垫,翘起二郎腿,“开呗,有钱为啥不赚?不就是想埋暗子、插探子吗?别的嘉不敢保证,可让西域会馆变成聋子瞎子还是做得到的!当然,一些事情通过报纸也能知晓,那就只好有选择的让他们的传信手段失效了。”

    “好!有你这句话,文锦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吧,记得地价要多收些,反正西域商左有钱,不赚白不赚。赚了也白赚!”高勇爽朗大笑。“奉孝,你说鹰扬府是不是也该设立西域卫了?”

    郭嘉露出一丝诡笑,“主公放心吧。西域卫的人选已经有了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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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介绍:
天降烽火焚尽乱世藩篱,涅磐重生开创盛世社稷!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乃将星,遇帝为权。七煞即坚毅勇敢之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化外之人降临,隐含天地变化之兆,世界为之撼动,乱世破灭、盛世始起。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属水,北斗第七星。——三国乱世唯一人得此评价:其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贪狼为奸险诡诈之士,属水、木,北斗第一星。——三国乱世只一人有此经历:先后辅佐数主,皆能全身而退,阴谋诡辩算无遗策,兼有良、平之奇。
此三星一旦聚合即为“杀、破、狼”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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