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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碧海情深     天烽txt下载     天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建安元年(2)

    五月初七。张鲁及其家眷在三百官兵的押送下讲入长北张鲁第六次到长安,故地重游心情难免感怀。当初的求学少年转眼间两鬓斑白,曾经的壮志踌躇化作落叶飘零。秦王很大度,免去张氏一族的刑罚,可迁居他处却是不可避免。也算是给张氏留个根,对得起汉中百姓,确保汉中不会爆大规模的民乱。

    长安城已然今非昔比,重新修缮的城墙高大威武,以张鲁半专业的眼光判断,非十万兵马不能攻克。城墙上旌旗飘扬,黑色战鹰时隐时现。守军兵卒往来巡视,平静的注视着城外动静。城门下只有八名士兵伫立,面带微笑的扫过每一位进出城门的百姓。

    张鲁有些诧异,长安重镇居然不检查进出百姓的身份,难道高勇不害怕?可是,他的问题随即便有了答案。入城后不久,这支车队就遭遇到一队巡警的临检盘查,一丝不芶的态度下,一根线都没能逃脱拨查。此时,张鲁才翻出离开汉中时得到的身份牌和一份文蝶,这是自己的身份证明,是通行在秦王治下州郡的凭证,也是保证安全的唯一手段。看到巡警认真核对身份牌及文牌的真伪,张鲁心中大是感慨:“如此严密,细作必将无所遁形!”

    一切顺利结束后,张鲁被护送到指定客栈。夜来临,窗外仍旧喧嚣不断,张鲁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凝视棚顶,不知为何,两行泪水缓缓流下。“太平道的时代结束了!”

    长安兵营,由于庞德突然增加刮练量,警卫旗队师也随之做出调整。两个师较上了劲。杜袭干脆邀请庞德来一场大比武,借以激励士气提高战力。庞德欣然应允,他可不想错过每一个在主公面前露脸的机会。很快,此事报送到高勇面前,拿着两个师将共同签署的比武请示,高勇感叹一声:“早知如此,还不如把近卫机步师安置在这里,子绪、令明都不是轻易服输的人,这下好了,仗还没打,这边就先斗起来了。

    整理文案的赵咨笑道:“主公何必介意?有竞争才有进步,他们这样斗一斗也好,军人就要血气方刚

    高勇呵呵一笑,指着赵咨道:“你倒想的开,也罢,此非坏事,只不过规矩得改一改,你们说加上马球、棒球、蹴鞠三个集体项目如何?”

    孙资拍手道:“好,他们比斗。属下还能看几场比赛,一举多的。”

    卢毓亦道:“离开奉天已有数月,很想念棒球联赛,每周看报纸实在不过瘾。主公,干脆将驻扎长安的各师都组织起来,趁着练间歇来一场小联赛如何?”

    “嗯?小联赛?有些意思,赵咨,长安周边的驻军有几个师?。高勇来了兴致。急忙问道。

    “近卫军三个师,第一军两个师,十一军五个师,第七骑军一个师。”

    “可以组成十一支队伍,不错,子家立刻着手筹备。今天是初七。给他们三天时间,初十开始三大联赛”。高勇当机立断,兴奋起来。

    韩斯道:“主公,奖品为何?”“奖品吗?嘿嘿,谁最终胜利,谁就担当主攻!对了,两个骑师的比斗要继续,可以与联赛同时进行,也可以三天内结束。全部赛事向百姓开放,与民同乐嘛”。

    此令一出,好似**,顿时引燃了驻军各师的万丈豪情,尤其是冠军的奖品,更成为各师师将嗷嗷怒吼的导火索。棒球、蹴鞠外加马球立玄成为各师字兵反复念叨的名词。步卒在蹴鞠上占有优势,骑兵在马球上占有优势,而棒球则是双方势均力敌。如此一来,各师立即层层筛选,组成最精干的队伍,誓要争夺第一。

    而同时,长安运动场的竣工也成为这一临时联赛的助力,场馆、奖品齐备,只差将士挥汗如雨了。

    五月初八,得知此事的贾诩、郭嘉干脆建议布公告,让百姓提早准备,并且决赛那天放假一日,全民同乐。高勇立即应允,还特别叮嘱邀请在校师生前来观看。

    公告一经布,长安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早就听闻幽州、翼州三大联赛盛况空前,甚至引得万人空巷,如今能在长安亲眼日睹,实乃今年第一盛世。一时间,百姓奔走相告。甚至周边乡亭的人闻讯而动。有那嗅觉灵敏的商贾立即跑到长安府请求出资赞助比赛,所求者不过是在赛场拉出条幅告示。乐详自然一一答允,增加额外收入的机会谁会放过?

    长安全城突然呈现出来的欢乐氛围让初来乍到的西域商人大吃一惊。看着街上谈论比赛、预测结果的人们,这些异域人士面面相觑,什么比赛能够如此吸引人?而询问接待人员的结果更让他们摸不到头脑,棒球?没听过;蹴鞠?也没听过;只有马球还算熟悉,可这东西在西域也只有少数人感兴趣。

    见到这些相貌怪异的家伙奇怪的反应。接待人员很是不屑,领着他们到报亭买了厚厚一本赛事专刊,里面许细讲述了幽州、翼州流行的联赛及各队情况,还有历年比赛结果和今后的预测。

    看到这种专刊,西域人大呼神奇。纸张他们已经开始使用,效果立竿见影。可这种字体整齐划一,并带有段落分割、标点符号的书本确实次得见。兴奋之下,几个西域商人拿起一本又一本的翻看对比,直至最后目瞪口呆。神奇!到最后。这几个大款干脆将亭内专刊一扫而空。还顺带着买走了全部报纸。陪同官吏只是在旁边静静的观察,并偶尔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联赛已经开始进入正常运转,随着人们认知度增加,高勇已经在考虑推行体育彩票的事情了。不过。考虑到中国历来的舞弊、作假情节。才迟迟没有尝试。而今,接着临时联赛的契机,这件事似乎也应该有所动议了。

    西域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晚些时候汇总到郭嘉手中,看到这些人夸张的举动,以及试探性的打听印刷术、造纸术的情况,只引得郭嘉一阵大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到自家垂公靠着堆垃极样的东西制浩出来的纸救,眉杰在西域换回来百倍利润,着实令人兴奋。这边送出去的是最普通的纸是幽州、翼州普通百姓都能使用的纸,那边换来的确实金银珠宝,其中巨额利润令人乍舌!眼看着奉天城内的地下金库一天天充实起来,眼看着金徒、银徒像山一样越堆越高,郭嘉真不知该如何表达对高勇敛财能力的景仰之情!

    “继续产密监视,顺便引导他们多买东西,什么贵买什么,最好是那些难以运送过去的东西。既然鹰扬府的俸禄来自百姓缴纳的税金,也当做出力所能及的回报郭嘉轻声吩咐下去。

    ※

    “皇上,西风渐起,还是回宫歇息吧。”侍中李祯躬身道,其旁紧随的吴常侍、卢常侍亦纷纷出言规劝。

    刘协神色复杂的凝视城墙外面的广阔原野,不禁出一声轻叹,没有理会常侍们的规劝,反而对杨彪道:“洛阳乃国都,却没能在联的手中回复国都的风采。律法未变。只不过换了一任主官,却引来数万流民定居务农。联想不通,为何联当政时不见人来,反倒是换人后绵延不绝?杨卿,能否告诉联答案?”

    不能怪小皇帝困惑,实在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自高勇晋位秦王之后,再不顾皇帝的面子,直接派人接管洛阳军政。短短几个月,洛阳城周边的肥汰土地悉数开垦出来,一个个村庄如同雨后春笋般钻出地面。随之而来的还有商贾云集,平均每日新开十余户商铺,各种货物一应俱全。繁茂的商业令税收急增加,仅一季度就已经接近去年半年所得。洛阳令司马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一夜之间收揽了洛阳民心。而司马家族也因之成为朝廷百官的奉承对象,声势直追荀氏、杨氏。

    杨彪闻言只能报以苦笑,皇帝的举动他一清二楚,空有雄心壮志却无相应的能力。正如荀彧感叹:一城尚不能治。如何治天下?司马朗跟随高勇几年,行事作风与之十分相似,实事求是、雷厉风行,更兼亲民、爱民。不像皇上及百官,只知居高位凭空指挥调度,严重脱离实际。

    “皇上,人人各有所长,或许司马朗就善于治政。而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无须事必躬亲,只要交给的力的人办即可。况且,秦王对洛阳的渗透无孔不入,皇上颁布的政令未必能够真正落实。然而百姓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只会想到皇上忘记了他们,于是便投靠秦王。好在这一切即将过去,只要脱离牢笼。皇上必能重振汉室,恢复朝纲”。杨彪的话似安慰又似鼓舞,却独独少了份信心。

    “杨卿也觉得此事可行?。刘协微微眯起眼睛凝视杨彪。“洛阳虽如牢笼,高卿家却不会肆意妄为。而那人????刀当年救援便未尽全力,如今?刀7刀”

    杨彪悄悄挥手屏退随从,低声道:“刘州牧乃汉室宗亲,不会对皇上不利。只是此去那边,即使一切顺利。也难免要继续忍耐一段时间,直到皇上有了自己的班底属臣。而且,那边毕竟还认可皇室正统。不似高勇野心勃勃。唯所虑者,荀司徒的态度不甚明朗,倘若他不肯追随。无异于少了臂膀

    “荀司徒?”刘协面露苦笑。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他的立场十分模糊,联把握不住,此事暂时不能告之。至于忍耐,联已经忍了几年,多加几年又有何妨?董卿那边安排如何?”

    “董将军已经答应追随皇上,其下属正在秘密准备。”杨彪不动声色道,“此外,据杨椅禀报,南边安排的人手已经全部潜入洛阳,再要五日便可布置完成。眼下高勇刚刚攻占汉中,气势正盛,司隶校尉王信似乎得到指示,注意力正在转向豫州,对洛阳的监控有所松懈。

    “刘卿家身边有能人啊,可以如此准确判断局势。高勇果然驻留长安,看样子他要在年中征讨南匈奴。此役所胜,这北方数州将彻底落入其手。联不甘心!”“皇上不可急躁,高勇虽胜绩连连。却也在不断地积累弊端一些矛盾可以暂时掩盖,却无法彻底消除。弘农事件仅仅是个开端,以后还会生各种各样的事情。北方数州地域辽阔,高勇将很快疲于奔命。曹操、孙策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报仇雪恨。皇上可以因势利导,积极拉拢各方为己用,只要这几方势力能够团聚在皇上名下,便可以高勇抗衡。臣听闻曹操、孙策都在积极打造新军,相信战火很快会重新燃起

    刘协举目远眺,似乎要将洛阳的景色玄印在脑中,“回宫吧,联有些累了杨彪让出道路紧紧跟随。“杨卿家于社稷有大功,联不会忘记言罢对李祯道:“去请光禄勋,联要继续习武。”

    司徒府内,荀彧自斟自饮,一碟凉菜,一壶温酒。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衬托出荀彧的孤独背影。一阵微风吹过,引出一声叹息,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煮酒论英雄。品评天下大势,想不到你真的做到了。十余年了,时光在荐,物是人非。不知道奉天城变成何等模样?不知道平坦的道路延伸到哪里?奉孝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王信也成为了股脑之士,当年的毛头子们一个个封官拜将?刀刀?汉中易主,接下来就要着手南下,想不到你不给汉室留一丁点机会。罢了,我已经尽力,天下大势果然非人力可以逆转。”

    “主公,王司隶有要事求见!”老管家桌道。

    荀彧一怔,缓缓放下酒杯。心道: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此番前来十有**是觉察到那些异常,唉,杨彪太急躁,反倒是高老弟停驻长安,难道是有意为之?“请进来吧,我也正打算与他好好商谈一番,有些事他和司马朗做得过分了!”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七章建安元年(3)

    测徒府地位吊高可是府内仆人却仅三十余人,整座府邸四忻杂旷萧瑟。荀彧是高勇的至交好友,情义尤胜兄弟,怎奈二人理念不同,最终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高勇白手起家,眼中没有权贵,缺少儒家提倡的忠义信念。荀彧却将之牢牢守护。甚至上升到人生意义的高度。

    王信是孤儿,野孩子,贱民小生长环境决定了他只相信高勇,追随高勇,任何阻挡之人都要消灭。可是荀彧,这位曾经教导过他们的人。曾经代替了兄父位置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敌人。政敌是你死我活的诠释。走进司徒府。王信的心情略显消沉,看着带路管家蹒跚的脚步,竟没了出来时的火气。

    “王司隶何事登门?”淡化情感之后,冷漠最终占据上风。荀彧似笑非笑的望向王信,这个曾经的好孩子。

    王信躬身施礼,而后径直坐到下的椅子上,“荀司徒,近日河南尹十八家纸坊联合状告左中郎将李固、右中郎将庞裙不顾官府律令,擅自开设造纸坊以低价倾销手段非法牟利。其行为恶劣,甚至威胁到皇上名下纸坊的正常运转。卑职已将情况奏报朝廷,却至今没有得到回音。不知其中是否别有隐情?”

    荀彧平静的收回目光,淡然道:“彧记得商法典中并无禁止低价倾销一条,王司隶未免小题大做了吧。河南尹的那些商户也可能是借机生事,既然两位中郎将开设的纸坊低价尚能盈利,他们有为何要维持高价盘录百姓?秦王不是一直提倡让利于民吗?难道最近又有新的更改?”

    “商法典确是没有这一条,但是。二十九条第三款却也明确认定低价倾销为不正当竞争手段之一,乃是扰乱市场秩序的恶行”必须予以查处。此外,四十四条第九款也将该种行为判定为不合理牟利”必须及时改正,并赔偿此举造成的商业损失。当然,如果是执行低价倾销策略。也需提前到司州商会备案,取的相应许可。”王信引经据典反击。更直视荀彧。

    “呵呵,当年的毛头小子终于长大了!”荀彧突然笑了一下,“二人必竟是朝廷命官,一应处罚必须经过详细讨论。况且,受损最终的皇上都未曾申诉,那些小作坊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荀彧的话回答的很嚣张,毫不在意王信的反应。

    事实正如其预料,王信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反倒是拿出一张纸,低声念出:“四月二十二,李固密会弘农事件潜逃者两人,资助其五万钱;四月二十五日,此二人离开洛阳,一路南行,途中暗中联络地方豪族十余家,密谋反叛。四月二十七日,庞裙与一豫州商人在酒肆包厢密谈贩卖皇室物品,共四十八件,折五十万钱。期间。二人又以低价倾销手段短期内聚拢资金二百万钱!其中又有三成用作雇佣司州各郡县的地痞无赖,总计四百八十二人。五月三日,二人出资三十万钱。于豫州购入刀剑甲胄四百套。埋藏于新郑城郊。”念到这里,王信将纸放在桌上,问道:“此皆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齐全,不知道荀司徒作何评判?”

    早在王信念至一半,荀彧就已经汗流浃背。“大胆。狂妄,李固、庞裸想要害死皇上不成?”啪一掌拍在桌上,荀彧貌似怒不可遏,“王司隶,请立即派人将二人捉拿归案并严加审讯,反牵扯到朝廷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王信微微一笑,优雅起身。“如此甚好,卑职告退了!”

    看着王信自信的背影,荀彧的怒色中闪过一丝愧疚。

    不久,管家返回,看到荀彧仍自茫然,问道:“主公,可是在为李、庞二个中郎将担忧?王司隶虽然是秦王心腹,却也能秉公办案。洛阳令司马朗官声亦好,应当不会冤枉好人。”

    荀彧闻言摇头苦笑,“那两人不过是忠心耿耿,为了皇上赴汤蹈火舍生取义罢了。我只是感到愧疚。朋友断交、兄弟反目,世事无常啊!”说完,荀彧颓然的走回内宅。

    五月九日,司州警备队在鹰扬府司州卫专员的带领下突然出动,将李固、庞裙案牵扯到的人员予以抓捕。仅河南尹境内便出动两千余人,西园八校派兵三千人进入洛阳巡逻。气氛骤然紧张,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少官员闻风而动,纷纷跑到皇宫求见皇上,却无一得见。日渐长大的皇帝似乎全心全意地学习,礼乐射御书术,甚至还有乡学、县学的课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接到禀报的王信嗤之以鼻,反倒是一心扑在李、庞案上,想要借此抓出几条大鱼。受其影响,司马朗的注意力也转移过来,二人默契配合。更令河南尹、洛阳府的目光都集中到该案上来。

    五月十日,又一支荆州商队进入洛阳,这已经是四个月来的第六十

    支。

    虽然每支商队的随行员都有详细备案,个别人士也受到司州卫的特别监视,可因李、庞案影响,一些细节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这二天,长安新修建的三座运动场内人山人海,驻军开展的联赛在高勇敲响铜锣后正式开始。西域商人也受邀观战。人们按照领取的门票就坐,欢呼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其中尤以学生区最为突出,整齐的呐喊,起伏的人浪,感动了所有参赛官兵。为了荣誉,为了信念,为了这难得的机会,场比赛的六支队伍无不全力以赴,激烈的碰撞必然带来精彩。大概是受到军事理念的影响,所有队伍都以进攻为主。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贯彻到比赛当中。

    高勇边看边点头,“这帮家伙。如果不是打胜了汉中战役,本王倒真怀疑他们有没有认真操练军典口看看他们的动作、意识,丝毫不比职业队差啊!”

    赵咨笑道:“现在的各部队中。的有四成将士是新学设立后经过三到九年学习后入伍的,识文断字,领悟能力很强,比起最早那批老兵不可同日而语。而且,现在只要有条件的乡学、县学都组织有比赛队伍,甚至一些童学也有童子队。现今的年轻人如果不会几招,都不好意思与人打招呼。”

    “啊?还有这么一说?”郭嘉登大双眼,“完了,嘉落伍了!”

    “别着急啊,等天下太平了,让你玩个够!”贾诩一旁调侃

    郭嘉一翻白眼,“太平?中原平定平江南,江南平定平南洋,南洋之后还有远东北,还有西域,还有匈奴、鲜卑。唉,劳累命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保证!”高勇哈哈笑道,“到时候即便我们都老了,也还可以让孩子们继续比啊!”

    调侃中,一名侍卫快步走到贾诩身旁低语数声。贾诩吩咐两句后对高勇道:“主公,最后一批粮草抬重运抵,补充新兵已经进入河东郡,等其抵达后,驻长安各师可以立即开拔。”

    高勇点点头,“先将联赛结束,五月十五日各师按照预案进驻攻击地域。”言罢转头问工承孙资道:“政务院的建设物资调运进度如何?”

    孙资回道:“已完成八成,分别集中在河东、安定、冯瑚三郡。按照测算,北征战事结束之前可以全部完成。劳工招募也已完成七成,只要赶在秋收前结束,人力绝无问题。”

    “很好,如此便可放心了。驱除南匈奴后,冯胡、河东便会成为后方,长安、洛阳两地区可以放心展了。”

    小半月来,汉中方向的高军纪灵部并未做出任何挑衅之举,驻守两条主要干道的兵马仅仅抚守咽喉。商路依旧通畅。伴随战事结束,商队逐渐增多。起先,益州本土派坚决要求封闭边境,禁止一切北人进入益州,他们的借口是高勇必将以汉中为踏板入侵益州。然而,事实恰恰相反,高勇不但调走了参与进攻的绝大部分兵马,留下防守汉中的兵马也并不比之前张鲁多,这一点让他们困惑了。

    封锁边境说起来容易,可对于习惯了北方各州生产出来的物美价廉的商品,价格虚高、质量下乘的本地物产根本无法满足百姓需要。倘若仅牵扯到百姓也就罢了,偏偏其中还有一些重要物资是益州无法生产的。比如说糖、棉布、毛毯、酒、香料,所谓食不厌精,已然习惯了美味佳肴的豪族大户,再让他们回到清茶淡饭,无异于痴人说梦。

    短短十余日,本土派竟然出现分裂迹象。刘樟察觉到后立即出手。连纵抗横,分化打压,在谋士的帮助下施展出高的政治手腕,迅击溃了支持刘瑁的派系,一举夺下益州牧的个置。由此开始,益州紧张的气氛慢慢退散。上台后的刘樟很是能集思广益,一边排除异己打压敌对派系,一边高调开放边境。主动派人赴汉中庆贺秦王取得的丰功伟绩。于是,闹剧一般的益州内讧结束了,代价高昂。如果刘焉地下有知,一定会掀翻棺材盖的。

    吃着放入糖、香料、精盐烹炒出来的美味佳肴,穿着幽州最新生产出来的刺花丝绸,看着一个月前行的报刊书籍,益州牧刘璋居然笑了起来,十分羡慕的对左右言道:“恨不生于北州,日日逍遥。”

    此时客卿来敏卓奏,新野刘备派人前来庆贺,并希望益州能够允许粮食买卖。

    刘璋笑眯眯的望向来敏,道:“记得你的老家便是新野吧,不知当年的徐州刘兵曹今日境遇如何?”

    来敏微笑回道:“文武一心将士用命,今正与荆州大将文聘共同抚守要冲,抵挡北方兵锋。”

    别驾张肃问道:“既然刘兵曹如此重要,为何荆州方面不支援粮草。反而千里迢迢进入益州救助?且刘兵曹若有如此实力,早当挥军北上。与秦王攻打汉中时逆袭宛县,杀入司州,却为何按兵不动?”

    来敏面不改色,侃侃而谈:“此一时彼一时,刘兵曹缺粮已经半年有余,虽能依靠商贸赚取差价。却因此触动许多人利益,使得荆州上下不喜者居多,处处制肘。即使协助刘荆州平定了荆南叛乱,却也没的到分毫赏赐。可叹刘兵曹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却没有施展舞台。”

    “果真?”刘璋闻言大喜,“既然刘兵曹如此实力,璋倒愿意扫榻相迎。刘荆州不愿重视,益州却是兵精将寡,敬达可代为转告,只要刘兵曹愿来益州协助,璋拜其为阴平太守,协助益州抵御武都。”

    张肃闻言大惊,急欲出言劝阻。却听到张松击掌赞叹,“吾主英明。以刘兵曹守阴平,以庞羲守巴西,益州北部无忧矣。”

    听到奉承之言,刘璋面露得意,立即指示来敏出拜同时下令巴东准备粮草五万石支援刘备。此举打破了刘焉定下的不许一粒粮食运出益州的警告,其后上行下效,封闭两年的粮食贸易恢复,荆州、汉中的商贾蜂拥而来,明里、暗里齐动手。吸食益州的战争潜力。

    处置完毕武都、汉中的部队防务后,高顺带领陷阵营北返长安。陷阵营中约三分之一兵士重获自由,却不约而同的选择成为志愿兵继续服役。当然,连续作战是不鼓励的。这些转为志愿兵的猛士除了取得一份士官长俸禄外,还有进入蓟县陆军士官学校学习的机会。学成之后。他们将成为预备军官,一旦战事需要,可以立即带兵作战。

    五月十一日,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高勇却带领贾诩、赵胜、陈群、郭嘉利用比赛间歇亲临城东依山傍水而建的第六座学府一长安大学的落成典礼。至此,整个北方共有六大学府,奉天大学、蓟县大学、邯城大学、并州大学、青州大学以及长安大学,允许近五万学子攻读各学科,每年毕业一万余人。迅填补各地官吏的空缺,成为整个官府的基础。其中有出身士族者,有出身贫民者,有出身商户者,还有孤儿以及抱委、三韩的族裔。由此引的争论始终未曾停歇,好在前有管宁坐镇,后有高勇威慑。才保持了目前的平稳。

    高勇心知其中弊病,却也只能依靠时间,一点点改变某些人的看法思想。

    陈群面露欣喜,问道:“秦王。为何不在洛阳开设大学?”

    高勇耸肩道:“皇上以及朝廷百官不允许啊!你说他们看到贱民的孩子、商贾的孩子与他们的孩子一样的学习,比拼的是智力能力而不是家势背景,心情能好得了吗?能不闹腾吗?他们一闹腾,把孤王惹火了。自然就要打杀,结果两败俱伤罢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第七章建安元年(4)

    各阳皇宫侧门外,二名内侍快步击束,讲门!际被驻守以个刚羽林郎拦阻查验门牌。内侍对此习以为常,虽说羽林郎是在洛阳令的要求下增加门岗及巡逻,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日总有一处直通皇帝寝宫的路线全部由忠于皇室的心腹把守。此时,内侍进入的便是这样一条通路。

    一路畅通,三人鱼贯穿行在皇宫之内,时而隐藏于暗处躲避巡逻羽林。时而趁夜色掩护疾步如风。及至皇帝寝宫方才放慢脚步,引路内侍轻叩门环,“皇上,人带来了!”

    屋内,刘协、杨彪对视一眼,“进来吧!”

    中间内侍尾随入内,最后那名内侍却站在门口,右手轻按腰侧,机警的注视着四周动静。入屋后,引路内侍侧步站立,将中间内侍礼让出来。此人始终低头不语,可一身气度却是大异常人,怎么说呢,如果单看背影,会让人误以为是皇帝。

    刘协微微点头,目露惊讶:“抬起头。让联看一看,究竟是如何巧夺天工?”此言一出,徐晃手握剑柄,悄然侧滑一步,护卫在皇帝身旁。杨彪亦面露期盼,目光炯炯的盯住此人。

    内侍身体轻颤,却迅恢复平静。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令屋内众人倒吸凉气的脸!

    “像,太像了!”杨彪不禁脱口赞是

    刘协亦如吞咽鸡蛋,张口无言。即便徐晃也闪过一丝惊诧,以假乱真,足以以假乱真!

    杨彪手捋须髯,围绕着内侍转了一圈,赞道:“皇上,只要不近距离观察,看不出丝毫破绽!臣认为可行!只是难为刘荆州了,居然能找到如此貌似之人!”

    刘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盯着面前之人沉声问道:“叫什么?祖籍何处?可是天生相貌?”

    内侍急忙叩拜于地,“回皇上。草民何大牛,家住襄阳城郊望乡镇。相貌原本不是这样,后来刘州牧请人妆化修改一番,才有现在的相貌。草民亦学会了简单手法,相貌可以稍作改变。

    “哦?”刘协嘴角一挑,“给联演示一番!”

    刘通二话不说,立即取出一个小木盒,里面各式器械十余件,只见刘通娴熟的操作起来,很快面貌改变?刀刀?“禀皇上,草民原本是这个模样。”

    “巧夺天工,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技艺!”刘协赞叹,“这些是谁教给你的?”

    刘通躬身道:“草民不认识那个人,只是听其口音来自北安。”

    “又是北方?”刘协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旋即挥了挥手,“你做得很好,先保持这个相貌下去吧!”待其离开,才对杨彪道:“杨爱卿意为如何?”

    “只要高勇不返回洛阳,皇上的金蝉脱壳计便会万无一失!”杨彪欣喜道。

    “金蝉脱壳啊!三十六计走为上。想不到最终联还是要靠着高勇的兵法。趁着王信被李、庞案牵扯精力,杨爱卿要加快准备,否则夜长梦多。只是可惜了两位忠臣,若有来日,联定当给予厚报!”真情流露的刘协一扫少年青涩,此时的他才有那么一点帝王气度。

    当夜,皇宫内诡秘而寂静,三千御林军分时段巡逻换岗,其中不乏有王信安插的细作,可最终竟无一人现异常,无人注意到宫内突然换了面孔的内侍。

    月上中天,喧嚣的洛阳夜市渐渐恢复了平静,赚得盆满钵满的商户们喜笑颜开,下工的人们也各自回家。除了造纸坊仍在点灯夜战外,其他的作坊纷纷关门歇业。洛阳虽大,拿得出手的只有造纸行业,这个早年先帝从高勇手中讹诈来的行当。

    洛阳城南有一处不起眼的小宅院,三进的院落对称的布局,唯一不同的是门稍上挂着的不是某某府邸,而是“鹰扬府司州卫”六个字。门口无人站岗,却没有人怀疑这个宅院的防卫能力。此刻,内宅的地下密室内,王信正面无表情的盯着木桩上捆绑的三个犯人。这三人很有趣,一个来自新城,任李固府邸管家;一个来自充州,任庞裙府邸管家;最后一个来自充州,却总是在固定时间与两个管家见面。

    “说吧,我不想用刑,也没兴致折磨人。这些年对付偻人,各种刑罚早已用尽,可惜你们看不到,否则绝不会保持沉默。”王信年轻的脸庞散着冰冷的寒意,平淡的目光扫过三人,仿佛在看死人。“李固、庞裸策划叛乱的证据一应俱全。谁也逃脱不掉律法的惩罚。只是。有一点我很感兴趣,你们知道的显然比主子要多。说说看,幕后主使是谁?珍惜机会啊,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只是从来不给敌人第二次机会!”

    说完,王信突然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拿出一节甘蔗小心翼翼的录开皮,一点点允吸里面的甜蜜*汁液。而拨下来的锋利如刀甘蔗皮则整齐的摆放在案上。三人年纪相仿,约四十余岁。听到王信的威胁话语,齐刷刷怒目而视。恨不得王信就是那节甘蔗。

    等了一刻钟,密室内只有拨皮、咀嚼、允吸的声音,双方都保持着沉默。

    最终,王信吃完甘蔗,抹去嘴角残留的汁液,再打破沉寂道:“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恭喜你们经过了重重考验,我决定给予你们敌人的尊重。鹰有几种,雄鹰翱翔天空,猎鹰俯暇大地;还有一种夜鹰,专司窥探捕抓鼠类。游走于黑夜,蛰伏于黑暗,守护夜的宁静。鹰扬府,属于后者。是官府的夜鹰,一切破坏稳定意图叛乱的鼠辈都是他的目标。很不幸,你们成为鼠辈,而我却不是猫,没有戏虐的嗜好。”一边缓慢的说着,一边走到三人面前。并再次拿出一节甘蔗。“这是做糖的原料,是商业机密。当然你们没有办法带出去了。既然是甜食,就是蚂蚁的最爱,碰巧的是这座宅子内就有不少蚁窝。”这次王信并未拨皮,而是用刀划出几个口子,再用手攥紧挤出甜水”心翼翼的滴在三人身上。

    这时,三个黑衣人端着盛满蚂蚁的木盒走到近前。

    王信嘿嘿笑道:“糖水还有很多,慢慢说宗开始雕交般在兰人身上、脸卜割土,留下道道钟懵伤口刀?刀?“把蚂蚁放下吧,咱们出去吃夜宵,等回来时,这三个壮士应该会觉悟的。当然。若是还不觉悟,我们还有老鼠可用,毕竟他们是同类吗!”

    走出密室,一人问道:“王校尉。他们的坚持多久?”

    王信仰望夜空,一脸不忍道:“偻人最多忍耐一天,或许他们能强悍一些,谁知道呢!”

    夜无声,诺大的洛阳静如潭水。

    翌日,阳光明媚,洛阳的市集依旧人声鼎沸。而此时,王信的身影却出现在几位朝廷大员的府邸,司州警备队再度出动,顺着昨夜得到的线索顺藤摸瓜。司马朗推掉一日工作,沉默的跟随在王信身后,他知道王信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王信对于这些参与叛乱之人的深恶痛绝。是以没有劝阻,仅仅是作为旁观者,看着王信这位年轻人雷厉风行。

    是日,洛阳城内查封了十一处官员府邸、二十二处士族庄园,抓捕的涉案人员过千人。朝廷百官风声鹤唳,忠于皇帝的派系损失惨重。除杨彪、杨奉及董承三系人马适当保存外,再无一幸免。

    接到密报的刘协面沉似水,阴冷的冻人心神。“高勇欺人太甚,王信小儿,竟然无视朝纲国法!擅自抓捕朝廷官员,他眼中还有朝廷吗?”哗啦一阵响动,激动地刘协将书案上的器物悉数丢到地上。“皇上息怒!”杨狗急忙劝阻,并跑到门口察看。

    “怕什么?这周围皆是联的人,高勇即便手眼通天,也决计听不到丝毫动静。”刘协压下怒火,不屑道。

    杨琐擦拭额头汗水,长吁道:“如此便好,近几日皇上务必格外小小心。李固、庞裙入狱,难保不使皇上联络曹操、刘备的密谋泄露。眼下王信的注意力都在弘农事件上。只有尽量将其引向那边,才能保证下一步的顺利实施。故此,损失可能还会生。”

    刘协神色悲痛,“联于心不忍。为联一人,竟连累十余朝廷官员罹难。情何以堪!”

    “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忠君之臣何须在意一副皮囊。”杨简慷慨道,“据臣查探,高勇正在向长安大量调拨粮草抬重,河东郡与南匈奴接壤的数县正自收拢散居百姓。看样子其随时可能出兵南匈奴。此乃最后的机会,皇上一定忍耐小不可一时意气错失良机!”

    刘协微微点头,“联知道,汉中半月失陷,大出预料。叹张鲁雄踞一方,有山川险阻之利,竟也抵挡不住高勇兵锋。而那益州更是拥兵自重,不思报效朝廷,反而结交高勇。其心可诛!”

    杨琰面露凄然感同身受,继续道:“刘州牧已经做好了接应准备,趁李、庞事件将王信的目光吸引到新城之后,皇上取道新郑、颖阴,穿越汝南高、曹交界处南下荆州。即便王信、司马朗反应过来,也来不及调兵拦阻。此次荆州共派来死士五百人,洛阳以南每座城池都有接应人员,只要离开洛阳地界,便可天高任鸟飞。而且,臣在出使荆州时。曾暗中联络南迁士族,许多重臣后裔纷纷表示支持皇上入主荆州,军中部分将校也暗中表达效忠之意。此外,驻守新野的刘备亦可称为皇上臂助,更有传闻其与刘荆州不合。相信皇上圣旨一致必会诚心归附。”

    “人心不古!”刘协摇头微叹,“此时还需暗中进行,不可使刘荆州察觉。至于刘备,虽然其乃汉室宗亲,论辈份可当联之皇叔,然而刀?刀?总之谨慎再谨慎!”

    五月十三日,补充的新兵抵达长安大营,满满三百五十辆马车,两千一百名士兵。在他们分派入各部队之时,联赛也进行到了最后的决赛阶段。马球是警卫旗队师与七十二师,蹴鞠是近卫机步师与十一师。棒球则是一一二师与十二师。出乎预料的近卫龙骑师,不知是有意放水,还是不屑比赛,他们竟然在第一轮就全部失利。

    “我就奇怪了,近卫龙骑师明明占据绝对优势,怎么就赢不了一场。原来是主公暗箱操作。哼,不行,把彩金还回来,这个结果绝不认可!”郭嘉恼羞成怒,丝毫不顾及文人风度,再探谈听到“内幕”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到王府讨还彩金。

    高勇斜躺在摇椅上,一脸鄙视道:“不就是五枚金币吗?你还差这点钱?可别让咱鄙视你!”

    “五枚金币?那可是兴平元年的限量版好不好!托关系不成,就只能花高价从市场上淘换回来!这五枚金币足足花掉一万四千钱!”郭嘉不依不饶的到处翻找,反正是老婆姐姐的丈夫,一家人,私底下没有规矩可讲。

    “切,看看你这点出息。限量版而已,回头我让长文每个月行一次限量版,看看谁横的过谁!反正偻岛挖掘出来的金银足够多了,不差这一点!”高勇呲起牙,故意气郭嘉。还添油加醋道:“奉孝你还不知道吧,鲜卑奴隶在偻岛可是玩命的挖矿,比偻奴效率高多了!”

    郭嘉翻找半天没能现,干脆坐到高勇对面摊开手心,“拿钱来吧,一万五!否则我就到**官那里状告家妻的亲姐姐的夫君欺诈!不知道嫂子们得知后会如何想,说不定每人拿出个十万八万的封口费呢!”

    “行!蒜你狠!”高勇伸手从摇椅下取出五枚金币,“其实我也并不想收藏,都是你几位位嫂妓整日念叨??刀刀要不打个商量,还给你一枚,然后我下令非特许不可行金币?”

    郭嘉无动于衷,五根手指在高勇眼前晃动。

    “两枚!不能再加了,就算你找**官也不行,愿赌服输,这叫合理利用规则!业内叫做潜规则,懂不?”

    郭嘉瞥起嘴,“潜规则?不懂。我只知道态度决定一切!”

    “好吧,三枚金币还是罚没半年俸禄,你选吧!这次态度决对真诚刀??刀”(未完待续)

    ,

第七章 建安元年(5)

    州五具十五日,在取得高勇肯信小司马朗在洛阳举竹声势浩大的公审,以李固、庞裙为的牵涉入弘农叛乱事件的官员团伙全部获刑,上至九卿,下至郎将。囊括将近四分之一朝廷官吏,总人数过一千三百人。此外,还有该团伙的外围势力两千余人,几乎将弘农、河南尹两郡内的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围观百姓无不被该势力的恶行惊骇,特别是其中反对新政、维护旧制度的几位朝廷大员,更是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唾骂。享受到新政的诸般好处之后,百姓自内心拥护。而想要违抗民意推翻新政,无异于自绝天下。民心即天心,民意即天意!即使是皇帝,也不能违抗,否则只有一个下场。

    看到李固、庞想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小刘协的心中悲痛万分。他们舍生取义,为了皇帝甘愿抛家舍业,可得到的却是万民侮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被愤怒小怨恨充斥心田的刘协已经看不清事情的本质,只以为是王信故意为之,想要借此打压帝系。杨彪虽有唇亡齿寒之感,却也多少理解王信、司马朗此举的用意。李、庞二人的确忠诚于皇上,但是他们的一些私下动作却处处与新政作对。原本高勇并不在意保皇派的存在,至多稍稍打压,罪不至死。可是二人有意无意的触碰了高勇划定的红线。才有今日之难。想到这里。杨彪侧身问荀彧道:“荀司徒。难道秦王果真不愿出面?此等大事。关系到朝廷颜面,却只派司隶校尉督办。是否有欠妥当?”

    荀彧面色肃整道:“这些人煽动百姓叛乱,死有余辜。更兼扶持黑恶势力鱼肉乡里,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过两千名地痞无赖牵连其中,事情太大,无论谁来看小都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两千人啊,不是两千匹马,只要时机得当,未必不会再出现一次弘农事件,到时候受伤害的仍旧是无辜的百姓。”

    此时,宣读判决书的府吏恰巧念到二人秘密购置兵器甲胄,并储备粮草、蓄养死士。听得杨彪掩口无言;这些事情当中他有些清楚,有些心里明白,一切作为不过是为了皇上,为了重振朝纲。

    荀彧长叹一声,低声道:“高勇本已对皇上、对朝廷官员的不作为感到失望,如今再查出官员涉嫌叛乱。只怕接下来必将掀起风暴。据悉王信已经征得高勇同意,从幽州、翼州抽调得力干将,准备在洛阳开展肃贪整风行动,凡落网官员一律罪加一等!杨太尉,得跟同僚们叮嘱一番,失去耐性的高勇最可怕小而年轻气盛的王信更将成为贪官污吏的催命鬼!”

    “这??刀刀高刀刀刀秦王要拿朝廷开刀?”杨彪双眉紧锁,面容肃穆道。

    荀彧微微点头,视线移向王信旁边的司马朗,“特别要提防司马朗。他的能力只在王信之上,不在其下。

    嗯?皇上有些累了,快请皇上回宫,行刑的场面还是不观看的好。

    皇帝在杨彪的陪同下回宫,回避了血淋淋的场面。可那些官员却没有这份福气,一个个被圈在刑台四周,亲眼目睹恰子手砍下一颗颗头颅?刀?刀有没有人疯掉不知道,但至少有人会噩梦连连。

    这一日,洛阳万民欢庆,锣鼓齐鸣。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仿若节日一般。同样的,长安也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三座运动场内的欢呼声、呐喊声、助威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球场外似乎都能感受到地面在轻轻颤动。初次看到如此场面的西域商人早已如痴如狂,挥舞着旗帜、高举起喇叭,声嘶力竭的呼喊。

    高勇依旧亲临欣赏比赛,并在联赛结束后颁奖状。另一面,贾诩、郭嘉则返回长安大营,前者主持作战计划的制定,后者负责敌人信息的收集整理。沙盘室、演武堂成为重兵守卫之地,进出都要接受严格盘查。同时,各参战部队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检查兵械、补充粮草抬重,尤其是骑兵部队,每个骑师都额外得到了两千匹战马的配给,借以确保足够的机动力和持续作战能力。

    沙盘室,负责作战计戈小的建议军师正在进行严密的沙盘作战推演,不放过任何漏洞,努力确保每一个环节的完善,以及各种情况下的应对措施。演武堂,一众将军、师将在高顺、郭嘉的带领下熟悉作战安排。并将地图上各条虚线的路径牢记于心。

    张飞、吕布、魏明、赵云、庞德、李蒙、龚讲、孔翔,乍一看去满眼将星闪耀。待郭嘉讲述完整个作战流程后,高顺再度着重叮嘱:“此战核心所在只有三个字:快、准、狠!南匈奴狼子野心,自主公夺取河东郡后虽然处处示弱,却总在关键时刻蠢蠢欲动,去年、今年莫不如此。弘农事件背后也有南匈奴的影子,故此,主公才决定年内出兵彻底除掉这个毒瘤,收复我大汉国土。吕布、庞德,你二人负责指挥驻扎长安的骑兵师,张飞、赵云即日启程赶赴雁门马邑,接收第、第2两个龙骑师的指挥权后,按照计戈展开穿插攻击。”

    “嘿嘿,终于有仗可打了,这次的好好爽爽,天知道下一次还得等多久!”张飞咧开大嘴笑得十分淫荡。

    赵云却是立正,庄重领命。吕布闻言心头一喜,终于得到独自领兵作战的机会了。高顺扫视众将,平静道:“下午,左军师将进行最后的战术讲解,诸将领取作战任务后集结部队,入夜后依次出!”

    傍晚时分,:大赛事相继结束。喧嚣的赛场也逐渐恢复了宁静,唯有离开返家的人们脸上洋溢的激动。才能体现出赛况的激烈。相信会有许多人从此喜欢上三大赛事,也会有很多少年迷上三大赛事,也去其中会出现球星,也许其中会出现将星,也许?刀?刀未来掌握在孩子手中。只要看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比赛,就可以预想到将会生的事。

    或许是过于激动,赛后即有数千百姓涌向长安府衙,要求长安府出面筹办像幽州、翼州一样的联赛,哪怕是业协…山没有关时,长安四大富商、两大世族齐出面,“略糊小诺赞助联赛。

    乐详大喜,有了赛事,场馆可以充分使用,还能解决部分百姓生计,更重要的是比赛可以激励人心。可以娱乐大众,可以带给人享受。

    于是,不等请示上级,乐祥派胸脯赌咒立誓表示一定要将此事办成,为百姓谋福利。然而,巧合的是,就在乐祥拜访陈群商讨此事之时。一份并州送来的申请让其不禁惊呼。

    并州刺史董昭以公文方式请求政务院准许并州开设蹴鞠、棒球、马球三大联赛,并附上州府的详细方案。从组织策划到土地管理,再到人员配备、设施维护以及最关键的观赏性、公平性、盈利性三个方面的详细介绍,表达了强烈的意愿和坚定的信心。比起乐祥两手空空的赶来不可同日而语。

    乐祥尴尬着脸,笑嘻嘻道:“陈参赞,既然都有了范本,那卑职就借花呈佛了。为了长安与姓,还是尽快批复吧。”

    陈群瞄了乐祥一眼,嘴角挂笑。继续认真的看完并州的公文,方才伸个懒腰道:“别想美事,回挂老老实实的准备,像并州这般,有理有据。有目标有计戈”也有预测结果。这也是政绩考核的一种,疏忽不的。顺便再提醒你一句,除长安三辅之外,你最好联络凉州、弘农、河东、河内看一看,如果联赛范围足够大,组织足够好,尽快批复也不是不可能的。”

    乐祥张了张嘴,被陈群勾勒出的场面吓住了!

    “怎么?很惊讶?其实啊勒这些事主公早就有了规划。随着联赛展,青、幽、并、翼将会啊立东北赛区,充、司、荆、豫将组成中原赛区,徐、扬、夷、交以及南洋诸岛组成东南赛区,至于长安、凉州乃至未来的右匈奴、西域将组成西北赛区刀?刀?”

    “这么说,益州及其西南将会是??刀刀”陈群嘿嘿笑道:“不错,西南赛区!”

    “好!”乐祥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卑职立刻派人联络周边州郡,看看是否愿意加祥长安刀刀刀噢,不,是西北赛凶”

    马球比赛冠军是警卫旗队师。它与七十二骑士苦战两个加时终于凭借一颗金球制胜。警,此,杜袭振臂高呼,冲入场内后抱着打入金球的丁奉转了好几圈。蹴鞠冠军毫无意外的被近卫机步师夺得;而棒球则在三局延长赛后,被一一二师摘的桂冠。此战绩亦打破了机步师处处强过步兵师的旧历,而在未来。这些旧历被不断的打破。用高勇的话讲:旧历就是用来打破的,条约就是用来撕毁的!送走益州密使,高勇将墨迹未干的《汉中一益州通商条约》随手丢在了案上,“奉孝,你说刘璋匆忙派人来道贺,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控制了益州局面?”

    郭嘉伸出两根手指捻起条约小抖了抖墨迹,笑道:“表面上如此而已。早在密使进入长安之前,益州卫就从成都送出了密报,刘璋的强势的确暂时压住了反对声,可根深蒂固的本土派并不容易打到。除非有强大的外力介入,一举清除。否则就只能处处受制。而且,刘璋的手段过硬,迫使一些人怨气很重。只要稍加利用,变回成为搅事者,为了反对而反对,相信以后的日子里,刘璋会长出不少白!”

    “嗯,这次的事做得好,益州卫的立功人员要嘉奖,虽然不能明示。可各种封赏还是要给足。爵位、勋章皆不可少。他们含生忘死的为了什么?家人安康幸福而已。”想起前世的秘密工作者,高勇深为感慨。这些无名英雄虽然无法名留青史。却也不能白白牺牲。

    “放心吧,绝对后顾无忧。”郭嘉郑重道,“此外,荆州方面似乎在谋划什么诡计,只是仅有刘表心腹三五人知晓,我们的鹰卫正在努力获知。新野周边的兵力部署情况已基本摸清,文骋、刘备联手不容小觑,至少在综合战力上与第三军不相上下。”

    “嗯,刘表守成有余攻取不足,只要不弹压过甚,他极少主动出击。倒是豫州的曹操埋头练兵,令人琢磨不透啊。告知文谦不可松懈。充州、徐州的兵马务必牢牢看住曹操,不能让他的一兵一卒踏出豫州。只要熬过今年,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此次若顺利攻占贺兰山、阴山,整咋。北疆屏障将联成一体,匈奴、鲜卑猖揪的日子会越来越少!”说着,高勇视线转向壁挂的北疆防区图,腰部的四陷即将抹平。“走吧,天黑后队伍就该出了。”

    郭嘉笑了笑,取出折扇道:“打完这一仗可得回家修养几个月,整日跑东跑西的,身子板都累毁了。”

    “呵呵,好,那就去琉球或者南洋度假吧,听说那边几个大岛的土人已经清理干净,城池正在修建,**月份批移民就会启程。你去的早,还能买块好地,否则等过几年地价涨起来后就难了。”

    “主公,何必这么麻烦,采取幽州的土地政策不好吗?大不了每户分给五百亩土地,总够用了吧!”郭嘉不解道。

    高勇微微摇头,目光凝视远方道:“你不懂,土地最终还是要私有。官府的存在并不在于拥有土地的所有权,而是要遏制土地的兼并集中。保证耕者有其地,居者有其屋!不如此。民心难安;不如此,基业难保!”

    郭嘉听得似懂非懂,待要再问,却见高勇大步走出。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长安大营却一反常态的寂静无声,平日里的斗歌、比试不见了,只有整齐列阵的兵士静立在校场上。漏*点万状的战前动员最终化为八个字:“歼灭敌寇,保家卫国!”

    高顺担任主帅,贾诩、郭嘉为军师,高勇自领军需督官。出战部队包括近卫龙骑师、警卫旗队师、近卫机步师、第十一师、第十二师、第一骑师、第二骑师、第七十二骑师,以及第二骑军直属黑骑团

第七章建安元年(6)

    旱空璀璨,皎洁的月米下,几条火龙沿着管道飞离开顺甘脯地,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目送大军离去。高勇方才转回府邸。此时,作为临时的勤务保障枢纽,长安大营已经迅完成职能转换,成为粮草抬重的集散地。过两千辆四轮马车全力转运,保证各支出征部队的一切军需。

    “战争打得是后勤,打得是钱财,打得是综合国力。”

    金科玉律不再需要高勇反复强调。通过迄今为止的一场场战争,一次次战役,全军上下早已将之牢记于心。

    翌日清晨,陈群第一时间求见,并带来了巡访凉州的赵胜送回的奏报。

    “贫瘾的土地,稀薄的人烟。严酷的生存环境,真难为非遂、马腾了。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拉出来几万兵马看过奏报,高勇有感而。平静的面庞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长文,你认为文锦的办法如何?。

    陈群沉吟片刻,思索道:“先行集中百姓于几座主要城池周边,加强管理理清户籍的同时,再以贸易中转为核心,先解决掉衣食问题;而后吸引外来资本,改扩建城池小修通道路,解决住行问题。衣食住行皆有着落后,立即抢占水草丰美之地建立新的城镇,一点点巩固展。此法看似短期内吃亏,却立足长远。只要人口恢复过来,周边羌族、匈奴、胡族皆要退避三舍。依此看,此法可行。然而,人口增长受制于粮食产量,除非与西域诸邦的贸易能够取得巨额收益,否则仅仅这笔养护开支,就能拖垮凉州财政。”

    高勇微微点小头,想起后世的宁夏、新疆从明清开始一直是入不敷出。年年需要中央补贴,而且稍有疏忽便成的战乱之地,严重削弱了国家的实力。由此前车之鉴,高勇当然要极力杜绝。“贫瘾之地,交通不便的地方可以暂时放弃,但是战略要地、关口、隘口、水源周边却要仅仅掌握在手中,哪怕官府出资协助修建堡寨也绝不允许落入异族手中。迁徙百姓沿用三韩定例,大群居小聚居,时刻监控。道路之事还需要加快进程,除贯通凉州的国道必须由官府指定的工程队施工外,其余郡县级道路均可采取公开竞拍的形式,适当分包出去,如此方能尽快完善凉州道路网,确保民生保障

    陈群道:“主公放心”国道完全按照计划施工,不提前不延后,如今已经修到武威郡,全程预计明年八月竣工。”

    “如此就好,既然人口集中有利于管理,就让文锦按照他的想法做出一份方案,呈报政务院,由各部审核商议后允许实施。哦,还有一事,文谦呈报提到充豫边境的粮食私下贩卖的情况死灰复燃,甚至不少百姓前脚领取救济粮,后脚就卖给私贩牟取差价,虽然已经下令陈晋加强巡查严厉辑捕,可还是希望政务院方面能够给予配合,两面夹击打掉非法牟利之徒

    陈群搓搓手,很是无奈道:“充州刺史钟辣、治中陈琳均到任不足一年,许多情况尚未摸清。行动起来难免滞后。而且,充州地方世族大户的立场仍摇摆不定,不合作的态度令人着恼。为此,钟皱多次在呈文中提到,充州境内仍有相当势力心系曹操,只不过没有明显把柄。暂时动不了他们。不过,此次或许是个机会,卑职会立即告知钟蒜。让充州兵曹与乐将军通力合作。”

    高勇嘿嘿冷笑:“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只要大军驻扎,就温顺如绵羊。一旦没了威胁,他们会第一个跳出来支持曹操,这也是曹氏一族的背景深厚。若不是早年来到北方,只怕长文此亥也会在曹操身边出谋划策。”

    陈群闻言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主公说愕不错,颖川多俊杰。如今各归其毒,争斗的不亦乐乎。大汉天下,恐怕只有主公一手带出来的幽州本土士子,才能上下一心团结互助。”

    高勇看了一眼陈群,“长文也会打哑谜了,呵呵,派系自古皆有,所谓存在即合理。只要不出现内讧,一切都可以协商解决。你也无需担心,此事自有解决之道。还有一事,王信派人禀告,洛阳李、庞谋逆案的涉案官吏悉数伏法,如今朝中官员空缺,你立即拟定一份名单出来,凡是不肯为本王所用者,一律调进洛阳!”

    五耳十八日,几天昼伏夜行小各支部队已经进入战役起地域隐蔽起迷惑敌人,河东郡、左冯朗的边贸市集依旧正常开放,往来洽谈的客商丝毫没有觉察到战争的临近。反倒是第一、第二两个龙骑师的突然调动,让埋伏于幽州的各方奸细大感困惑。幸好各城池在军队经过后恢复开放,这些关于军队突然调动的情报纷纷踏上了遥远的路途。

    也许五天,也许十天,也许半月。信息的传递或多或少都要受到严密户籍盘查制度的影响,丧失了时效性。

    相比曹操、孙策、刘表关注高勇步骑大军的调动信息,士赞则将目光投到了高勇水军的风吹草动上来。不像荆州、扬州只有一条大江需要防范,交州可是需要整整保护一条海岸线,特别是交州最重要的港口番离,士变几乎无日不担忧高勇的水军突然杀来。贸易量锐减的现状士樊已经咬牙接受,至少港口还在,海船还在,仍能偷偷的开展海上贸易,赚取利润。可一旦港口丢失。那士家等同于失去了交州。

    尽管曾经的繁茂港口不再,士叟仍把番昌视作宝物,几乎调动了交州的全部精锐兵马驻扎。亦由此。使的沿海防御能力锐减,大体上成为甘宁水师的后院家园,随来随走。并迫使士叟不得不向内陆迁徙人口。

    高勇水军的海船实在是犀利,只需要两三艘,就足以击溃士坐积攒十余年的百余艘战船。交手四次。甘宁仅有两艘战舰受到轻微创伤。士家却折损了三十余艘!

    然而,此时此刻,士赞拿着手中的密报竟然颤抖起来,士壹见状焦急道:“兄长,生何

    士赞颓然靠坐,看一眼士壹,微微摇头:“不是孙策战败,而是我们埋伏进入辽东的细作现一支船队在四月中旬南下夷州。”

    “一支船队而刀刀刀船队?难道是刀?刀?”士壹立时惊慌起来。

    士坐苦笑:“一共五艘战舰;其中两艘不曾识得,剩下三艘中,一艘类似“奋武,号,两艘类似“安庆安丰,号!据探查,乃是辽东最新战舰,更坚固、更稳定、更快。若加上夷州那边已经查明的六艘战舰,我们交州将要面对的是一支拥有九艘巡洋舰的强大敌人”。与交州的惨淡相反,夷州东港却是一片喜气洋洋。尤其是甘宁、吕维,更是笑逐颜开。联合舰队已经拥有九艘巡洋舰,两艘京兆级重巡洋舰,七艘玄兔级轻巡洋舰,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支可以称雄海域的舰队。如果再把归属南洋的定远、威远二舰招回,整整十一艘巡洋舰。只需在岛屿四周巡视一番。就足以吓傻土著!

    三艘战舰相比他们的前辈,仍延续着小步快跑的改进特点,更多地方采取钢铁铸件打造衔接,最新式的蒸汽机和传动系统,以及为屠夫、奋武将军炮预留的射击位,处处体现出他的变革性。

    九艘战舰静静的安睡在港湾内。看匕去就好似神龙九子,各有不同。各有年秋。欢迎宴会后,甘宁独自登上塔台,憨笑着凝望自己孩子工般的战舰刀刀刀军港的夜静悄悄,而在扬州新修建完毕的武进港内。四艘一模一样的剑鱼级护卫舰也同样在接受着检阅。新近到任的江防舰队统领杜封正在仔仔细细的察看归属自己指挥的战舰,曾经的风帆式驱逐舰与眼前的剑鱼级相比小简直是天地之差。

    “呵呵,美妙的夜啊!走上战舰,杜封来到舰桥,看着码头上等待着搬运上船的物资,心中不禁对明日的巡江充满了期盼,“孙策也罢,刘表也好,一定要让咱遇上几艘战船,嘿嘿,四艘剑鱼,可得好好爽爽,顺便研究研究新战术小或许杜封的名字也能记入书籍流传千古呢!”想到这,杜封只觉精神一震,四艘护卫舰共计六十部炮弩,侧舷可确保十部炮弩同时投入战斗,换句话说四艘护卫舰横在江面上,一次齐射就相当于半个神机营的火力,而且是可以快移动的神机营,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利用得当,没有辅助动力的普通江船只有沦为靶标的命运。“就等明天了,这一次,嘿嘿。到牛渚渡口转一转也不错啊!”

    五月十九日黎明,集中于南匈奴周边的各参战部队同时出正式踏入东汉戈给归附匈奴的肥沃原野。

    青青绿草,河流遍布,这个时期还没有后世的黄土高坡。由冯瑚北上。触目可及的是黝黑的十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胜景,树林茂密,高顺平静的目光下难掩激动,遑论贾诩、郭嘉诸人,此等收复故土的功绩,必将造福子孙名传千古。

    警卫旗队师、近卫龙骑师已经成为先导,率先杀入南匈奴属地。近卫机步师和第十二机步师行为清剿主力,负责彻底铲除匈奴散布各地的中小部落。当然,早在去年,就已经有许多部落北迁,重新返回左右匈奴的怀抱。

    同一时刻,兵出安定郡的魏明部十一师、庞德部七十二骑师组成的左路军也已全力突击,好似一柄战刀。狠狠地切向南匈奴西部,截断其逃往右匈奴的道路。

    最快乐的当属张飞,率领第二龙骑师旋风般杀向定襄,仅仅半日。就取得斩杀过千的傲人战绩。与之相比,赵云要低调许多,第一骑师的目标是九原,突然性是第一位。因此一路隐蔽,能避则避,避不开就灭口。这支快穿插部队虽然仅有两个骑兵师,却因关系到整个战役成败,而不得不迫使六十一机步师出兵掩护侧翼,第九军委兆更是派出两个步兵师负责粮草抬重。并在攻取九原、定襄两城后协助防守。

    幸好此时的辐重运输大都由马车负责。否则仅仅是这一万骑兵,就足足需要五六倍的勤务部队。科技使人进步,科技改变战争!

    战火点燃,安定郡、冯明郡及河东郡、雁门郡边塞诸城全部关闭商路。禁止一切非军事人员进入南匈奴地界。直到此匆,人们才猛然意识到,官府要对付南匈奴了!并州百姓大喜,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匈奴人这个词将会慢慢淡出视线,成为书本中的一个符号。事先得到消息的刺史董昭更是双拳紧握,仰天长啸,从未体会过的扬眉吐气从未感安过的快慰人生!

    第一时间,董昭下令并州各郡县张贴布告,鼓励战后百姓迁徙到南匈奴属地,除了土地、房屋的优惠外。还有五年免农税的额外利民举措。尤其是十地稀少的郡县,当适宜耕种的土地分配完毕后,那些无地劳力可以选择务工或者迁徙到土地充裕的地方。一样的布告也在幽州、翼州布。促进人口流动是一方面,通过此举合理分配管理耕地是另一方面,高勇可不希望过度开土地,破坏原有的生态结构,只有限制各州人口上限,保证足够的森林。保证足够的轮耕土地,才是人与自然和谐展的关键。照此设想。高勇预想的未来中,只有地域最辽阔的幽州人口可达三千万,余者都要控制在千万以内!

    百姓奔走相告,商贾亦摩拳擦掌。敏锐的嗅觉已经告诉他们,战争过后,又将迎来一轮官府主导的物资采购,只有未雨绸缪才能获取利益。各州商会干脆先行启动内部招标,确定合适的商号、工程队,然后再去总商会参与官府竞标,取得南匈奴属地的建设标的。上百座城镇的修建,上千个村庄的设立,都是商机,都是利润!

    看着每日国情简报,高勇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七章建安元年(7)

    诚事按照计出讲展顺利,:路兵马齐头并讲,仿佛巨犬的刀跳,将一切敌人碾碎。归附汉朝的南匈奴从他出现的那一复起,就注定要被历史的车轮碾过,化作一道车辙小并随风飘散。

    十万兵马规模的战争已经难以对内陆地区造成影响,粮草抬重、被服鞋帽也无法影响到相应货品的价格。随着夷州、扬州早粮的丰收,北方逐渐抬头的粮价终于得到抑制小仅仅七八钱的波动,已经不被富裕的百姓看在眼里。随着政务院的农林牧渔计划实施,各州百姓的饮食水平迅提升,鸡鸭鱼肉已经从大户人家的宴席上慢慢走近寻常百姓家中。而冰窖、密封柜的出现,也让冷藏运输成为可能,即使是在翼州、幽州、并州等内陆地区的百姓,依托完善的道路网,快捷的运输效率,也能够吃到足够新鲜的海产品。

    有鉴于此,管宁干脆提出奏议。希望政务院特别划拨出一份资金。保障适龄学童的饮食供应,除每日标准的蛋、奶供应外,还要增加午餐中肉的配比。此事耗资不菲。粗经推算,每年需要两亿左右的补贴。对此,陈群、田畴都提出了保留意见。虽说每年岁入都有结余。可考虑到几大工程的续期投入。战争的额外开支,实在是不敢胡乱花钱。

    几番争论,最终报送到高勇手中。

    “批还是不批?”高勇考虑许久,方才提笔写下“准”字,孩子是未来,提高人口素质,除了学识外,身体更为重要。无论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好身体都是第一个的,而对于科学研究来讲,身体更加重要。只要想一想每年至少十五亿的研究经费,没有人希望这是一个高投入低产出的结果。

    “启禀妾公,前线最新战报。高顺部前锋已经突入南匈奴四百余里,击溃敌三次反扑,斩杀过万,俘虏青壮两万,妇孺四万。只是尚未现南匈奴单于行踪,据被俘人员供述,其极可能已经逃往定襄、九原一带。”赵咨简明抚要的概述战报。

    “到底还是跑了,照时间推算,子龙恐怕来不及封堵退路。罢了。跑就跑了,反正这些俘虏也要押送徐扬铺路挖渠。”高勇笑了笑。随后将批阅过的一批奏文交给赵咨。“把这些给卢毓带去,让他明各州刺史府。”

    “诺!”赵咨躬身接过,“主公,夷州飞鸽传书,三艘巡洋舰、两艘护卫舰已经平安抵达,甘宁将军请求加大袭扰交州的强度,虚弱士家的统治基础。此外,南洋舰队又现两座大岛屿,地域面积等同于翼州。盛产橡胶、甘蔗等特种物资。其上生存的土人部落不少,虽然生存状态相对原始,可仍有不俗战力。程毅将军请求增派兵力清剿甘宁将军的意思是调派广陵港休整完毕的海陆五师执行任务。”

    高勇转身走到书架前取出地图册翻看南洋诸岛,手指在其上点了点。说道:“准予甘宁所请,并告诉他必耍时可以不经请示增派兵力。对于交州上家要以削弱为主,暂时不宜过分逼迫。对了,船坞中京兆级的第三、第四舰是不是已经开始龙骨铺设了?让甘宁抓紧卞练水兵,现在的任务是积累经验,锻炼兵马。新一级战舰已经提上日程,最快今年,最慢明年将要开工建造,以后每年都会有几艘战舰服役。”

    “是,相信听到此消息,甘宁将军一定会非常高兴。现在水军已经有十一艘主力战舰,几乎可以横扫大汉万里海疆!”赵咨兴奋道,“不少水军将领都在抱怨没什么仗可打呢!”

    “哈哈,一个个都是好战分子!什么叫无仗可打?偻岛仍存有不少余孽,南洋诸岛的土人也在负隅顽抗,告诉他们,趁现在有时间多陪陪家人,以后开启远航,他们可就没时间抱怨了!”高勇合上地图册,笑道。

    “等卑职年老致仕后,也要乘船远航,看一看万里海疆。”

    “放心,机会有的是。马均报送的新一级战舰说明上可是提到了高强度的适航能力,即使狂风暴雨也航行无忧。”高勇稍稍透露了一点信息,“而且,准备采用的新型蒸汽机也能提供更大的动力。也许等你致仕的时候,海船都能随便航行各七八千里。”

    五月二十二日,第二龙骑师突袭定襄成功,歼敌六千,击溃南匈奴单于帐下大当户一万五千族兵,迫使其匆忙北窜,狼狈逃向大漠。

    五月二十三日,第一龙骑师偷袭九原成功,一举击溃南匈奴单于辛苦聚拢起来的两万兵马,是役斩杀过万。彻底杀破南匈奴胆气。南匈奴单于逃遁,不知所踪。

    五月二十四日,魏明部成功抵达黄河拐角的河套平原地区,黑鹰军旗飘扬在这块离家许久的游子集上。一份份捷报,一份份欣虏的匈奴人没有运回长安,而是直接穿越司州押送徐州,等待他们的是劳作,是徐扬运河。

    五月二十五日,选址于敦煌郡境内的凉州粮食储备仓库破土动工,赵胜亲自铲土奠基,预示着西征计划的正式实施。该粮储仓库设计储量为八千万石,预计可以支撑二十万西征兵马三到五年的吃用。

    五月二十六日,甘宁亲率联合舰队杀入番易,直接击沉船只八十余艘。破坏港口设施,抢夺大量财物。甚至一度击溃守军,险些将士壹活捉。联合舰队威力尽显,仅仅两艘京兆级战舰的横冲直撞就几乎将交州水军打残。

    当日历飞翻阅,转眼间跨入六月之际,击败南匈奴单于最后的抵抗力量,收复河套平原,收复高厥、西安阳的捷报让长安再度迎来了万民欢庆的喜庆场面。高勇大喜,立即下令嘉奖前线将士,并调派并州警备师一部、司州警备师一部进驻清剿残余势力。至此,南匈奴成为历史,肥沃的河套平原再度回到华夏怀抱。

    其后,早已准备就绪的工程队立即开拔,携带建筑物资赶赴北疆四重镇,高厥、西安阳、九原、定襄改扩建要塞城池,并着手调查阴江。山脉,准备修筑永固要塞,将来自大漠的威胁永远抵挡在阴山以北。

    征战南匈奴的捷报于五月二十八日送入洛阳,朝臣喜忧参半。部分人欣喜若狂,北疆最后的大威胁剔除,表明高勇心灶据了串动,接下来的目标不言自明六另一部分却在规,痛感朝廷颜面丧尽,光武帝的遗泽成为历史,承诺不在,何能再度吸引匈奴慕名来投。儒学名士干脆辞官归家,以闭门不出的方式抗议高勇的一意孤行。

    皇帝对此保持沉默,除例行下旨嘉奖前线将士槁赏三军外,就只有赐高勇极具象征意义的物品。荀彧、杨彪亦闭口不谈,好似此事从未生一般。待到退朝而回,刘协紧握的双拳狠狠地锤在桌子上,愤怒的双目犹似喷火。“杨卿,联决定了。今夜行动!”

    杨彪身体一颤,神色复杂的凝视皇帝的背影,“皇上,此番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方能返回。刘州牧虽然掌控一州之地,可终究比不得高勇实力雄厚,加之北疆威胁尽去,下一步必然逐步南下。臣只怕区区荆州无法阻挡高勇兵锋!”“杨太尉的话严重了。高勇强大不假,然其新占凉州、徐州、汉中。没有三年五载别想稳定下来。只要有这段时间,相信皇上必能理顺南方各州关系,众志成城,金石可破。况且,卑职北返途中,觉豫州曹操仍在加快刮练兵马,其复夺充州之志尚在。扬州孙策也厉兵秣马。等待着重夺吴、会稽诸郡。此外。益州料想也不甘心被高勇抢占汉中,战火迟早爆。纵观天下。唯有皇上才能统领各州共同抵挡、反攻逆贼高勇。”杨琰壮志满怀道。以其看来,只要皇上登高一呼,必是从者云集,刘表、孙策、曹操、刘焉景从。

    杨彪面色一僵,竟隐隐流露出嘲讽之色。荀彧微微摇头,抢在杨彪反驳之前开口:“臣的立场始终未变,此事还请皇上三思。洛阳毕竟是国都,高勇始终是臣子,皇上在此。则汉室在此,其便只能遵崇。若皇上离开,则洛阳不复荣光,高勇便可肆无忌惮的行事”

    荀彧的话讲到一半即被皇上伸断,“荀爱卿的规劝联心里明白。也明白联存在的意义,洛阳存在的意义。然则,联要问一问:即使联不选择如此,高勇会放手否?高勇会还政否?就算高勇还政归乡,他手下的谋士、将领能答应否?”刘协边说边转身,凝视荀彧的双眼,“远的不讲,只说近在眼前的王信、司马朗、华敌等人,能答应否?”

    一连串疑问,令荀彧哑口无言。是的,答案不言自明,如此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自从离开奉天,荀彧就知道高勇的想法抱负。只不过。希望凭借自己的力量保住汉室。怎奈个人的力量何其渺而高勇扩张的如此之快,几乎没有留给荀彧多少时间筹备。

    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完结!

    刘协移开视线,缓步走到门前。望向屋外的万里晴空,“联知道高勇手握百万雄兵,也知道其治政手腕。更明白大势所趋。可是,联是皇帝,先帝的儿子,江让。社稷的主人!联不希望这大汉江山断送在联手中,联不希望无颜面见列祖列宗。所以,联要奋力一搏!”压抑的怒吼声中,刘协猛然转身,再不复往昔青涩,代之而起的是坚毅、果敢、不屈!

    杨彪、荀彧二人的表情同时一震,仿佛第一次看到皇帝,看到这位少年天子。

    “妥上!”

    刘协目光坚定,仰望苍穹,“联意已决,南下,与高勇一决雌雄!先帝的江山,联要守护下去!”

    金乌西坠,灿烂的晚霞布满天空,偶尔几只白鹤飞过,掀起偏偏炊烟,朦胧意境。

    王信静静的坐在雍雪阁的顶层包间内,斜倚栏杆半睡半醒,面前案几上摆放着丝毫未动的四碟菜肴,两壶老酒浸泡在温水中,挥出淡淡酒香。楼下,熙攘的街巷仿佛渐渐远去;四周,洛阳景致尽收眼底,却勾不起王信一丝一毫兴趣,与奉天相比,洛阳就像迟暮老者,昏黄无力。

    “客官请这边走,您的朋友等候已有片匆。”侍女恭敬地引领贵客登楼,慢声细语中述说不尽的温柔。

    门帘轻挑,露出司马朗的笑容,“朗来的不晚吧!”

    王信慢慢坐直,伸手相请,“时间网好。不过,下次最好能早一些。所谓早期的鸟儿有食吃,主公的告诫不可轻忽。”嘴上如此讲,可脸上却挂着微笑。

    侍女乖巧的摆放好酒杯,再仔细斟满后,方才退出包间,没有召唤。她是不会打扰客人的。

    司马朗搓搓手,盘膝坐下,“北疆大捷,主公一定十分高兴,将防线北推数百里,司州将会迎来一轮快展,万民个甚!”

    “先吃几口垫垫肚子,咱们也算是小小庆祝一番。可惜华兄随信使西去长安,否则咱们三人可要不醉不归。”

    “别啊,朗可不似你们酒量雄厚,三杯足矣!”司马朗自嘲道,举杯与王信碰杯后一饮而尽。

    王信指着案上的菜肴道:“正宗的辽东黄鱼,油炸后味道绝佳;正宗的翼州河虾,滋味纯正;正宗的三江鹿耸,孙将军派人送来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啧啧!”司马朗一一品尝后,顿觉回味无穷,“美哉!杯中酒,菜中肴,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又来!”王信笑骂一句,却在司马朗放下碗筷之后,突然说道:“请你来除了庆祝大捷外,还有一事相询。最近牛月的几次上朝,你有没有觉皇上有些时候给人的感觉不大对劲?”

    “不错,难道你也有此感觉?”司马朗敛起笑容,转而严肃道:“有些时候神情、眼神、举止都有些反常。莫非皇上病了?不应该啊。御医那边没有任行异常现。进出皇宫的人也在监视范围内,总不至于有人假冒吧!”

    王信摇头苦笑:“看幕不是错觉。这事得注意一下。你也知道,我一出现百官闪避。眼下此事也只能拜托司马老弟关注一下,有情况要及时通报。主公将洛阳交给你我,就是不希望节外生枝。况且,总觉的李、庞之案还有疑点。”

    司马朗赶紧给王信斟满酒杯,“你呀,纯属职业病,整日胡思乱想。整个洛阳固若金汤,里三层外三层,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七章 建安元年(8)

    洛阳比长安虽然仅晚半年光复。可经过之后两种孑然不阵口们口理办,法。却显现出巨大的差距,无论民生还是吏治,至少相差三到五年。这些对比,身居洛阳的朝廷官员或许看不出来,可那些穿梭各地的商贾、游学士子却是一清二楚。于是,趋势效应渐渐显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财富、才学也一般无二,肯留在洛阳的年轻人愈减少,只剩下一群老朽,死气沉沉。

    这不,又有一群怀念昔日荣光的老朽不远千里赶来侍奉皇帝囊括了陈群拟定的名单中绝大部分,当然也有一小小撮耳聪目明之辈,在不知不觉中改换门庭。远至幽州、扬州。近有弘农、河内,一切不肯接受新政的世族、乡仲都被各种方法请到洛阳。安居也罢,入仕也罢。经商也罢,总之一句话,忠于汉室的人集中到洛阳,方便管理,方便后续处理。

    眼看一个个老家伙眼泪汪汪的跪拜。抚摸城门哭爹喊娘,王信便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颤,看向这些人的目光中除了嘲讽,还有一丝恰悯。汉室真就这么好?如果他真的好,为何会把一个好好的国家治理的四分五裂民不聊生,但凡有心,便不难现秦王与汉室的不同,可怎么总有些人怀念过去呢?

    张晨巡视四城,转过城楼看到王信伫立城头,三两步急走过来。敬礼道:“王司隶,今日可有特别任务?”

    闻听此言,王信哭笑不得,“怎么又想打仗了?去年的仗还没打够啊!”说着正身回礼,指着城门下亦步亦趋激动莫名入城的一群老顽固道:“虽然不想打击你们,可西园八校营短期内恐怕动弹不得,看到这些老顽固了吗?都是死忠保皇党,秦王迫不得已将他们哄骗到洛阳。就是希望强烈的对比,击溃他们内心的信念,以便改邪归正。然而仔细看看他们的神情,可有明悟的态度?”

    张晨面带讽刺,瞥向城下众人。“这些家伙也就是个屁,当初战乱时不见忠君,不见跑到长安救君,如今太平了,就一个个跑来献媚,无耻也该有个限度。”

    “哈哈!这话讲的好,所以啊,你们还得守在洛阳。但也不必郁闷。主公年初曾讲到,今年不会有大战事,汉中、南匈奴之后就将进入休整期。练兵将是要任务,召之即来,来之能战!”王信鼓励道,“你和张镇必须制定好轮换日程安排,保证每日洛阳城内不少于两千兵马巡逻,四城守军不低于一千,与驻守皇宫的旧师配合好。这些家伙中肯定有胆大之徒,想着清君侧,秦王留下两万兵马守卫洛阳,就是要将屑小之徒的妄念彻底掐灭。”

    张晨傲然道;“王司隶尽管放心,这帮家伙掀不起风浪!”言罢敬礼离开,一路上高声呼喝”丁嘱各城防营、巡城营严加戒备。

    王信微微摇头,想起主公对这两人的评价:性格直,脾气直,少有变通,“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可以造就小适当晋升没大问题。”再次扫一眼陆续进城的近乎于前朝遗老,王信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城南大街上,一支拥有十余辆大车的商队正在缓缓行进。看车牌上的打头“幽”字,不少司州商人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牌子不大,却是地位的象征小幽州商贾早已成为各州效仿的楷模,无论资产还是手段,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比拟。仅看四大商行钱庄当中三个都出自幽州,就可知幽商实力之强了。

    沉重的货物压得减震钢片嘎吱吱作响,让擦身而过的人纷纷侧目。

    “好家伙,莫不得上千斤?”

    “不是瓷器就是布匹,抑或农具!”

    “可惜啊,咱们没有门路,否则随便购进些布匹丝绢,就能小赚一毛”

    “赚钱还不容易?听说河内郡已经出告示,鼓励商人贩运货物到西域,扣除各种费用,赚个对半不成问题。”

    “骗人吧!西凉道路艰险,匪寇横行,还有匈奴、羌人时常掳掠。谁敢去啊?找死还差不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凉州早就被秦王大军扫荡过了,匪寇绝迹,匈奴、羌人有多远躲多远。现在正在修新的官道,叫啥来着刀刀刀哦,对了”国道,出长安可直达敦煌郡!要比之前的官道节省至少一半时间。而且沿途都有军队驻扎,除了敦煌。还有军队保护往返西域!”“说得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啊?”

    “谁说不去的,这不是回来找朋毒借钱吗!没本钱怎么进货,还得雇佣护卫,找便宜的货运行。”

    “货运行?自己包车运送不就的了!”

    “土吧你,自己包车得多少钱?找货运行一般都用不了!算了,和你也说不清楚,有时间去河内转转,现在最便有的是“甄福运达”如果一并使用“甄福宝号,承兑的汇票,还能节省一笔兑换费,划算的很!走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一路走来,各种对话传入耳中。刘协大都一笑置之。可这段对话,去让他双眉紧锁陷入沉思,更感到一丝莫名压力。“凉州已经平定了吗?修建贯通凉州的道路,目的不只是方便商贸这一点吧,也许??刀刀”突然,刘协自嘲般笑了起来,“耕种能吃饱穿暖,经商能盆满钵满,读书能学以致用,这天下还有谁会反对高勇?”尚未离开洛阳,刘协的信心就产生了一丝动摇。

    负责引路护卫的杨椅丝毫没有注意到皇上的异常,只把全副精力放在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临检上。每每想到这里,杨简都忍不住暗骂王信。抓判了李、庞不说,还继续高压政策,弄得洛阳气氛诡异,百官们不敢说话、不敢出门,全部成为宅人。

    “主公,前方就要过城门了,虽然没有繁琐的检查手续,却也要心应对,这些王信的鹰犬眼光毒辣,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使得行动前功尽弃。”

    “没事,联刀刀刀”刘协张了张嘴,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杨椅余光瞥向左右,立方现几名荆州派来的死士,相信只要皇上的行踪被现,这些人会立剪出手。”

    出城还算顺利,城门守卫只是简单的看了看车上货物就准予放行。刘协表现的十分镇定,一举一动都完美演绎了少主的气度。

    走上南下的平坦官道,刘协双眼微红,忍不住回身凝望洛阳城刀?刀?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突然快冲出城门,沿路狂奔而来。领队者不是旁人,正是王信手下第一悍将陈诚!

    “快让开道路,切不可与官军生冲突!”杨镝急忙低声告诫手下。对于陈城,他再熟悉不过,王信的心腹,爪牙中的爪牙,心狠手辣忠心耿耿。匆忙叮嘱后,迅站到刘协身旁。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刘协虽然心中万般不愿,却也不的不微微欠身以示敬意,然而心底如何去想便不得而知了。

    车队急忙减靠边,让出中间的快路。陈诚快马加鞭与车队擦肩而过,眼光顺势瞥了一眼货物及伙计。后便飞而去。一队五十余骑流水般奔腾而过,马蹄声声踏的人心慌,红黑色服饰刺得眼睛疼。虽然每日都会见到这种颜色,却仍能让刘协产生厌烦情绪,眼神当中不知不觉的流露出一丝愤恨。

    就这一丝愤恨,险些弓起陈诚的注意。幸亏杨琐反应快,抢先一步站到刘协身前,巧之又巧的拦住了陈诚的视线。吓出一身冷汗的杨贼赶快爬上车,示意左右保护好皇帝,立即加赶路。心有余悸的杨确仍对刚刚陈诚的目光感到畏惧。似乎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内心。

    刘协一样的心惊肉跳,微微擦拭额头冷汗,心底同样一沉,陈城的出现,预示着又有人要遭殃。“杨卿,陈诚会不会现异常?刚才看他的目光,似乎隐含不善。虽然联化了妆,可难保不被察觉。”杨椅想了想,摇头道:“陈诚此人极为敏感,如果车队半路转向,反而会引起他的注意。不若继续这么赶路,反正车中没有违禁货物,不怕盘查。”

    话音未落,网刊消失的马蹄声再度出现在耳中,一声长长地战马嘶鸣。吓得众人心神不定。举目前望,只见十余名骑兵迎面奔来,领队者正是陈诚。

    “临检,请诸位配合。”一名骑兵抬手亮出河南尹府令,示意车队减停靠路边。其后,十余名骑兵分散开来,防止有人逃脱。

    刘协顿感心慌,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幸亏杨琰见机快,急忙走上前去向陈诚施礼。“见过官爷,在下是偃师商人杨大同。这批货物是布匹丝绢和瓷器小还有一些蔗糖,打算运到宛县,卖给荆州商人。这是“恒元源。商号开具的提毕单,请官爷过目。”

    陈诚是官不假,却因出身贫民,对普通百姓比对待商人和蔼,对待商人比对待犯官和蔼。见车队话事人很懂得临检流程,心中的怀疑稍稍淡去。

    “能从恒元源商号进到货,很不简单啊,我没记错的话,恒元源的货物一般都卖给幽翼两州的商贾。”陈城变换一种方式盘问。

    杨简道:“官爷说的不错,在下的堂兄在翼州开有商铺,货是那边过来的。”

    “别害怕,问问而已,提货单的日期标识都没问题。”说着,亦步亦趋的走过车队,目光重点放在伙计身上,“雇佣的伙计都很年轻啊。看这身子骨刀刀刀别走靠近汝南的路,那边最近有些不太平,黄巾贼出没频繁。”拍了拍杨绮的肩膀,陈城一挥手示意骑兵上马,眨眼间消失在远方。

    直到身影消失,杨椅才猛地靠在货车旁呼呼喘气,这次吓得不轻。

    刘协感叹道:“太仔细了,想不到陈诚竟然如此敏感!”杨琰苦笑:“这份敏感,不知道害了多少同僚性命。”重新上路的车队没有改变线路,既然陈城都没能现问题,说明事前准备很完美。

    “黄巾贼都敢到高勇的地盘撒野。看来百万雄兵也名不副实啊!”刘协淡然道,不知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杨椅轻叹:“黄巾贼不过是替人背黑锅,此事的幕后主使多半是曹操。只是近两年高勇的目光都放在北疆,才没怎么在意。如今北疆战事结束,曹操的逍遥日子也快到头了。不过,曹操麾下兵将不少,再不济也能顶的三年五载,留给皇上的时间还有很多。”

    刘协似笑非笑,又转换话题道:“杨爱卿他们何时动身?会不会引起王信报复?”

    “大约三日后,皇上离开宛县的界。他们才能放心行动。臣唯一担心的是荀司徒,他与高勇的关系向来不清不楚,虽然没有泄密,可随同南下?刀刀7”杨椅的话尚在口中,便听到身后马蹄声起????刀

    “荀卿!?”刘协有点难以置信,荀彧竟然追来了。

    “皇上,臣答应过父亲,要追随、保护皇上!”荀彧的话古朴真诚。“臣已告知王信回乡祭祖,想来不会引起注意的。”

    “荀卿的家眷如何办?”

    “无妨,有他们在,也能安王信的心。就算有朝一日高勇觉,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荀彧有些感伤,转头对杨琐道:“请人给彧画个妆,免得露出马脚。”

    望着荀彧孤单的背影,日渐苍老的容貌,刘协突然感到肩膀一沉,心中感动之余,亦对之前自己的怀疑而愧疚。其实有时想来,荀彧留在身旁,高勇就要投鼠忌器,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一番比较,刘协讶然现,荀氏家族比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强的太多了。前者不顾一切的维护汉室正统,而后者却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袁绍,袁术,若没有尔等,何来天下大乱?”

    皇帝一怒,天人感应。身在荆南的袁绍顿感凉风袭体,不觉打了个冷颤。

    “主公,好消息。”逢纪快步走入院中,“交州番离遭到甘宁突然袭击,水军几乎全军覆没,精锐兵马更是伤亡过半。此时正是士家最虚弱的时候,只要能够说服百越部族起兵造反,主公便可在短时间内占据交州西部、荆州南部!”

第七章 建安元年(9)

    五月的最后天,正当茫信准备出门卜朝!时,突然接晰叫巧川的传信,听着信使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明后,王信神色一怔,“暂停早朝?皇上病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信使禀道:“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是今早宫中侍卫前来通禀。只提到皇上昨夜偶感风寒,御医已经救治,三五天内就会疮愈。”

    “偶感风寒?”王信有些哭笑不得,“已经是初夏了还偶感风寒,难道昨晚皇上“操劳,过度?董承家的小妮子不会是索求无度吧!呵呵。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家主人讲,停停早朝也好,省得睡不好觉。”

    边笑边摇头,王信突然现自己也开始有了八卦倾向,“风寒而已。居然就停了早朝。唉,想想主公,无论是否生病,都会按时处理政务,不会允许片匆耽搁。

    这就是差距啊,皇帝如此,汉室如何不亡。”

    走回府内,王信立即招来几名校尉。安排他们加强巡视,天知道不上早朝后,这帮朝臣会否私下窜连,密谋什么叛乱之事。家人远在奉天。洛阳的司隶校尉府冷清的很,除了几个老仆人外,只剩下巡逻的卫兵。呼吸着新鲜空气,散步在十余丈方圆的花园内,王信不禁感叹,为何那么多人都想着做官。

    “主上,今日政务院邸报送来了。”老仆端过来一个密封铁盒上面的封条完好无损。

    王信点头示意放下,待老仆转身离去方才取出钥匙插入锁眼?7刀刀“统帅部要调整北疆边防,看样子主公南下的决心已定。真想上阵杀敌啊,偻人太矮根本不够屠戮的。嗯,曹操手中兵马已经整编完毕?好家伙十五万精锐,亏他搜刮来如此多钱粮,可怜的豫州百姓。荆州南边也不稳当,交州?刀?刀哈哈。好啊,偷袭番禹,把士家的水军一勺恰,甘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啊!”看着看着,视线慢慢移动到了司州政闻,一段话突然引起王信警觉,“最近半月,皇帝举止偶尔反常,并呈不规律表现,而御医的检查结果并未有异常。”

    “举止反常?举止反常7刀刀?似乎是在适应什么,而且神态、细微动作?刀?刀等等,难道有人冒名顶替?不对,可能是替身!”想到这里。王信猛然起身,快冲出花园。“来人啊,备马!并通知兵营派出四营警备队护卫皇宫!再派人请洛阳令司马朗前去皇宫,有要事相商!”

    一刻钟后,闻讯赶来的司马朗一脸疑惑,看到王信正在指挥兵丁封锁皇宫,急忙问道:“王兄,生何事?”

    王信双眉紧锁,阴沉道:“皇上最近是不是很反常?”

    “有些反常,可能是生病了,今天不也通知停早朝了吗?”

    “生病?御医的检查档案里一切如常,何来的病症!我猜想,八成是皇上暗中练替身,准备金蝉脱壳!”

    “什么?”司马朗大惊,“金蝉脱壳?可确定?”

    王信冷眼打量宫门,“确定与否只需要进去看一看便知!”言罢,大步流星直奔宫门而去。守卫宫门的是心师官兵,根本不加阻拦,营尉反而上前听命。

    一路直行。直到内宫御林军辖区才出现拦阻。王信伸手随便点了一个小羽林,喝道:“立刻通知羽林中郎将宋果,司隶校尉王信有要事求见皇上!”

    小羽林乃是当年的白波贼,胆气早已丧尽,撒脚如飞奔向内宫。不久,宋果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王信阴沉的脸,心中蓦然一沉。急忙笑脸迎上:“王司隶有何急事?皇上病重,不宜?刀刀?”

    “带路!”王信根本不搭理他。牙缝里只蹦出两个字。

    宋果笑容不改,虽然心底无不怨毒。却不敢有丝毫不满表现出来。当即侧身相请,“皇上在未央宫养病,王司隶请这边走。”

    转过两道门,很快来到未央宫门前。不想却被光禄勋徐晃拦住。“来者何人?为何不经请示擅入禁宫?”

    对于徐晃,王信多少还有几分敬意。毕竟是主公推崇的武将。当下见礼道:“司隶校尉王信有要事禀奏皇上,烦请光禄勋代为通禀!”

    徐晃沉吟片刻,本想强硬拦阻。可余光内羽林郎正在被王信带来的警备队替换,第十军将军赵达的身影也出现在不远处,心中微动,立刻明白到事情已经被人察觉,强硬拦阻反而会激起王信疑心。于是侧过身让出道路,“皇上病重未愈,请王司隶尽量缩短时间。”王信点头同意。便与司马朗一同入内。

    未央宫内药香弥漫,几名常侍正在一旁的偏殿内熬药,正宫当中,皇上平躺在龙床上,四周垂下白色纱布帷幔,隐约可见苍白的脸。王信微皱眉头,大步入内单膝跪拜小“臣司隶校尉王信有要事禀奏!”

    “咳咳!”一阵轻咳传出,皇上沙哑的声音响起,“联身体抱恙,难以理事,若是大事可直接奏禀秦王知晓。联已经下旨,请秦王代为处理政务。”

    “哦?”王信、寻马朗同时一怔,紧接着转向旁边的徐晃。

    徐晃急忙道:“圣旨刚刚送冉,还未来愕及派人告知朝臣。”

    王舟并未继续纠缠此事,转而道:“禀皇上,臣近日巡查,觉城中混入不少荆、豫客商,其人行踪诡秘意欲图谋不轨,请皇上下旨抓捕入狱严加拷问!”

    “咳咳,爱卿心细如,即有察觉,定当无疑。徐卿家,立即刀?7刀”

    话音未落。王信猛然抬头,双目如电射向帷幔内的皇帝。一旁侍立的徐晃却是面色微白,缓慢闭上双眼。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皇上。来人,将之擒拿,严加拷问!”这一声喝犹如晴天霹雳,下的周遭不明所以的常侍、黄门目瞪口呆。

    帷幔内的皇帝更是腾的坐了起来,指着王信嚷道:“你胡说。联就是联,何来冒名顶替?再者皇宫大内,何人有此能力?徐卿家,你快给王司隶解释一番,联?刀?刀”

    又一声“徐乖让徐旯彻底死了动弄也心“紧握刀兵的手缓缓松※

    王信瞥一眼徐晃。露出一丝冷笑,起身走到帷幔前,“皇上吗?不是一直喊徐光禄勋“公明,的吗?为何今日突然改口?”说着一把拽下帷幔,露出一面面色苍白的皇帝。

    “果然!”司马朗倒吸凉气,“的确很像,可还有不同。徐晃,还不立刻说出皇上身在何处?。

    徐晃比若未闻,只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王信拽过假皇帝的衣襟,伸手在其脸上一抹,一张巧之又巧的轻薄面皮掉落下来,“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皇上去哪了?”

    假皇帝吓得涕泪横流,支吾片刻还是忍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去,去刀?刀?荆刀刀刀啊!”背心中剑毙命当场,却是站在一旁的侍中李祯以袖中匕刺死假君。

    王信一脚将其踹飞,丢下兀自抽搐的假皇帝,冷冷的扫视一周。

    “传令下去,西园八校立即封锁洛阳,全力辑拿参与此事之要犯,反抗者格杀勿论!司马老弟,还得麻烦你一下,亲自赶往宛县,通知朱灵将军封锁荆司要道,捉拿胁迫皇上之罪犯。赵将军,请立即部署封锁周边城池,并请乐进、陈晋二位将军出兵配合”。做完这些,王信转过身看了看徐晃,“幸亏你没有走,否则,在下可要做出对不起主公的事情了!全部抓起来!”

    脸色阴沉的王信一言不的走到宫门外,冷冷的回望一眼禁宫。突然冷笑起来:“走了也好,整日在这里,主公多少还会顾念些先帝情意。今后吗,嘿嘿,开国元勋,或许并不是奢望!”

    ※

    “主上,前面再走几里就到博望了,过了博望,宛县不日可到。如今的博望可是宛县境内最重要的枢纽,一条主干道直通宛县、新野,另一条辅路则转入上界山斜插入舞阴、比阳。当年曹操麾下精锐虎豹骑就曾沿着这条小路在宛县搅风搅雨。险些诱使朱灵、文聘大打出手。”杨椅解说道。

    “嗯,联记得以前这边只有一条破败的官路,年久失修不说,一下雨就会泥泞不堪。可眼下看看,平坦的路面,截弯取直,着实节省许多时间。如此看来,高勇并非一无是处啊。先帝在时,朝廷百官竟无一人想着重整一下官道,可惜可叹啊!”刘协感叹道。

    杨琐道:“先单时朝廷也没钱不是,加上朝廷里派系倾扎,斗来斗去的乌烟痒气,才有了黄巾之祸。高勇便是在那个时候不声不响的站稳辽东,慢慢展起来的。记得王司徒曾经多次上奏先帝罢免高勇,却遭到张让等人拦住,不了了之。

    荀彧微微点头。“高勇的确走了十常侍的门路。每年贿略的钱财不计其数,可也正因如此,才有辽东数郡的大治,吞灭三韩、高句丽、扶余,威压乌桓不敢南望。单从这一点看,他是有功社稷的。至于后来背离朝廷,也与朝廷暗弱不无关系。主上请想,连四世三公累受皇恩的袁阀都产生自立的心思,何况高勇这样一个起自平民的人了!若是在辽东平定后,有个嘉奖封赏的圣旨,就能把他顺利调往京畿,也便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了。”站在荀彧的角度,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可惜天不遂人愿,汉灵帝的病亡,断去了最后的希望。

    荀彧的话引起了刘协、杨琰的共鸣,“贪官污吏横行,只能把国家葬送。”刘协想起了先帝在时的吏治,心中不免喘嘘,如今的一切似乎都在先帝时埋下了祸根。

    一时无语,只好平静的赶路。然而,这份平静没能持续多久,便被飞靠近的马蹄声打破。一队骑兵沿路狂奔,信使独有的急迫号声,使得沿路车队纷纷避让。杨椅指挥手下减靠边,而后扭头回望。这一看不要紧,险些把他吓落马。旁边的刘协亦脸色泛白,只有荀彧尚算镇定,目光中透着一丝探寻。

    骑兵队内非是旁人,正是洛阳令司马朗。一路风尘仆仆埋头赶路。显然生了重大事件。

    骑兵队擦身而过后,杨琰转身道:“主上,司马朗不会轻易离开洛阳。此中必有蹊跷虽没有明说。可话中的意思很明确,洛阳事情败露的可能性很大。

    刘协凝眉沉思,并向荀彧投去探寻的目光。荀彧摇头轻叹,勉强开口道:“必是王信现砒漏,派司马朗赶往宛县通知朱灵封锁道路。前面的路怕是不通,必须另选道路”。

    刘协大吃一惊,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可临到眼前,仍不免感到失望。此次逃不出洛阳,以后恐怕就再无机会了。“杨卿,此次谋划。不会只有一条路吧?”

    杨琰道:“还有一条备选,不过要绕一个远。从博望走辅路,翻过挟子山、上界山,进入舞阴,再取道比阳,绕过平氏,最后经湖阳抵达蔡阳。刘荆州除了派人在新野外等候圣驾外,还会派人在湖阳一带等候。只是这条路比较难走,而且时常有黄巾贼出没

    “此事之前已经提过,无须再议,就走这条路。”刘协当机立断。

    杨椅领命,马上调整路线,车队在博望附近分开,大队继续赶赴宛县。另有五辆车转向辅路,钻进大山之中。荀彧本打算提醒一下杨椅,防备曹操浑水摸鱼,毕竟说什么黄巾贼出没太过荒谬,十有**是曹军所为。可转念一想,此番行动如此缜密,连王信都被瞒过,何况曹操呢。

    六月初一,宛县城外的第三军军部突然有骑兵四散奔出,其后半日内。棘阳、淆阳、攘县、冠军、顺阳、比阳诸城驻军相继封锁道路,设卡盘查过往客商。同时,司州警备队、西园八校全员出动。将洛阳周边翻了个底朝天;第十军各师亦配合行动,分别在弘农、河内、河南尹、河东郡设卡严查。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人开始猜测,或许王信又要有大动作肃贪反腐了!

第七章建安元年(10)

    月初二。胜利凯旋的高顺、贾诩诸将抵世长安,随行的口洞俘虏的南匈奴各部头人,除南匈奴单于失踪外,几乎将南匈奴的高层一网成擒。得知消息的长安百姓出城数里相迎,彩旗锣鼓成为大道两旁最动人的景致,不得已,乐详只好临时停工一天,确保北征大军班师凯旋的盛景被更多的人看到,铭记在记忆中。

    “这次收获甚大,看你们一个个笑的得意,还不赶快从实招来!”高勇笑骂,丝毫没有秦王的架子,身旁的乐详亦满面笑容,一双眼睛紧盯队伍中间的俘虏,刷刷的闪烁光芒。“王上说的对,这么大的收获。长安可要分一大杯羹,再不能让着充州、徐州了!就算钟辣、荀谋亲自前来相求也没用!”

    高顺昂挺的,曾在并州从军的经历让他分外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胜利,北疆威胁尽去,剩下的就是安居乐业,至少可预见的十余年内,匈奴、鲜卑无力南侵。而这恰恰是年少时的梦想!

    “主公,顺不辱使命,彻底击溃南匈奴收复故土。此役参战将士阵亡三千八百七十二人,伤七千余人。顺已奏请于高阙、西安阳、九原、定襄修筑纪念碑祭奠阵亡将士。”说完神色微黯,战争难免伤亡,可十几天内消失近四千条生命。任谁的心情都会沉重,尤其是统军主将。“是役斩杀南匈奴两万三千余人,俘虏十二万又八千人,缴获战马四万余匹,羊十万余头!”

    贾诩看到高顺黯然之色,顺势补充道:“除战马、羊、人之外,还在单于部落内按刮出大量金银,初步测算,可以抵得上出兵耗费。而且。魏明部斥候在河套地区西侧遭遇到右匈奴族兵,赵云部亦在阴止。之北现左匈奴兵马,均为小规模游骑;说明两匈奴尚未得到主公出兵南匈奴的确切消息

    高勇点头道:“如此甚好,可以有充足时间改扩建城池、修筑道路。泰安,阵亡将士依例厚加抚恤,功德碑林中也会复下他们的名字。都是悍勇士,都是好男儿!走。入城!”

    队伍中的南匈奴俘虏大部分神情漠然,低头亦步亦趋,看上去与当年游行蓟县的乌桓人极为相似。可仔细观瞧,却会现,这份漠然中没有绝望,只有悲戚与无助。想来也是,南匈奴是当年叛逃者建立的。身为叛徒的后裔自然得不到左右两匈奴的承认与照顾,因此生活在夹缝中提心吊胆,如果不是汉朝孱弱内乱不休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时间。恢复了些许元气,相信即便单于的脑壳坏掉也不敢蠢蠢欲动。可惜。一人的野心摧毁了几代人的努力。南匈奴覆灭了!

    对此,高勇毫不怜悯,反而极为轻蔑。既然有野心,就要敢于搏命。天上不会掉馅饼,鼠两端的下场只会是更快灭亡。“乐详,俘虏的事你可以找陈参赞协商。相信他会给你满意的答复。不过,有件事要提前讲明,俘虏可以照顾,但是长安直通河套地区的道路必须用最短的时间竣工,它关系到中北疆防线的稳固。如果统帅部猜测不错,最迟九月,匈奴便会起试探攻击。长安三辅要做好应对匈奴散兵游勇渗透进来的准备。其时,第十一军将移防阴山防线,长安地区我只给你留下一个特警大队和长安警备队。驻防长安的第二军军部及二十一师将要北上冯瑚郡,作为中北疆的机动兵力

    乐详挠挠头,“主公,这个?刀?刀兵着有些少,可不可以刀刀刀”

    “不可以”。高勇斩钉截铁的回答,随即又笑了起来,“罢了,长安毕竟是重镇,等回去后与文和、泰安商议下,是否将第七骑军调来驻扎。另外,北疆短期内没有了威胁。你要着手处理遗留问题,该清的清。该抓的抓,今后的长安要成为紧随奉天的改革先锋,太保守的势力会阻碍变革。”

    乐详道:“卑职已经按照陈参赞的吩咐请走了一批,剩下的也将在年底前外迁完毕。如今长安飞展日新月异,卑职也不耸望大好局面被一些人破坏。

    高勇闻言笑道:“今后长安的任务只有三个:展农业,展工商。鼓励外贸!”

    众人前脚刚入府,后脚便送来了洛阳的八百里加急。交谈正欢的高勇结果密信不动声色的翻看一遍。而后交给了贾诩。堂内众人,只有高顺、郭嘉现高勇神色中刻意隐藏的异常。贾诩只扫了一眼,脸色随即微变。

    “主公,此事利弊各半,就看如何选择!”贾诩沉思片刻,低声道。“利弊各半啊!”微微摇了摇头。高勇示意高顺、郭嘉到内厅,而后告一声罪,安排赵咨等人继续陪同诸将享用接风宴席。

    眼见三人随高勇离去,陈宫心底有些范味,核心圈子不好进一切还需要时间打磨。

    香炉内熏香静静的燃烧,使得屋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气,轻吸一口。顿感身心舒畅。然而,如此恬静的环境下,却难掩诸人脸上淡淡的忧虑。

    “主公,此事必有豫州、荆州参与,估计荆州刘表是主要推手。眼下益州虽然完成了权力交接,本土势力、外来势力勉强达成微妙的平衡。却也是插手其中的绝佳良机。刘表如此急切的营救皇帝,十有**是为了占据道义高点,为其插手益州、笼络曹操、孙策提供筹码。”贸诩分析道,说着再次拿起密报展示给众人,“王信的处理很好。暂时将参与此事的人捉拿入狱。严控消息外泄。然而,时间紧迫。主公还需尽快想好对策,免得皇帝逃入襄阳后,刘表趁机搅水。”

    郭嘉微皱眉头,犹豫道:“皇帝潜逃,影响难以估量。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主公名誉。不过,仔细权衡之后不难现,此举福祸难定。关键还要看主公的想法。”说到这,郭嘉目光炯炯的看向高勇,“主公是打算顺天应人?还是继续辅助汉室?”此言一出,屋内暂时陷入沉静。高顺紧闭双目沉思不语。贾诩神乌平静的凝视高勇。

    轻叹一声,高勇扬起双眉,扫视三位心腹,”刚删舟欠勇原本打算平定江南点后再着手此眼下。阴”匕泣觉得该如何选择?”

    高顺突然睁开眼睛,坚定道:“顺追随主公脚步,敢阻拦者杀无赦!”

    贾诩欣喜道:“时机可以培养,既然刘氏腾出了个置,主公若不取来。必留祸患。而且,此举乃军中将士期盼许久之事,只要主公登高一会,各州可能出现的异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郭嘉眉梢舒展,“只要主公心中有了决断,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

    “唉,不知如此行事是对是错。只是勇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言罢,高勇起身走向屋外,“泰安负责北疆防线的调整,有了计戈后上报过来。此役参战的各部队先行返回原驻地休整,令调动十三师、十四师南下宛县增援朱灵。警卫旗队师、近卫龙骑师随我赶赴洛阳。奉孝小文和立即将手头工作交接出去,咱们一起到洛阳把事态稳定下来。”

    “主公,陈军师如何艾排?”贾诩问道。

    “先协助泰安部署北疆防务小妥当后立即赶赴充州。他比较熟悉曹操。可以做出应对准备。虽然不知道刘表会不会主动挑衅,可是曹操一定会有所动作,他的嗅觉可是灵敏的狠,说不定王信在洛阳的举措意境引来他的关注,充州、徐州的太平要结束了。”

    三个时辰后,高勇在近卫军的护卫下启程赶赴洛阳,贾诩、郭嘉随行。整个长安的军务都交给高顺处理。政务则交由陈群、赵胜携手处理。得知洛阳生的事情后,二人立即表示追随高勇的步伐,同时也提出稳定州郡、保障平稳的建议。

    于是,悄无声息中,密令送往各州。警备队全员戒备。

    六月初四,猜,微风。

    两日奔波昼夜兼程,高勇带领警卫旗队师直接追到了舞阴。因为王信综合各方收集来的消息后推算出杨琰可能选择的潜逃路线。其中最大可能便是舞阴、比阳这条线。至少在高勇赶路的时间段内,其他地方都没有现蛛丝马迹。宛县周边驻扎重兵,轻易不会放过可疑人等。唯有舞阴、比阳一线,只有三十二师一个团驻扎,监控力度相对弱。于是,高勇决定兵分两路,自己引兵走舞阴,郭嘉只会近卫龙骑师追奔宛县。

    一路上,高勇思绪繁复十分纠结。一会想要将刘协控制住。效仿前世的曹操;一会又想干脆处理掉刘协,自己顺势接管。脑中不断权衡利弊,想要找到最符合自己理想的方式。直到此时,高勇才真正体会到当年曹操的无奈。怪只怪布局的时间太短,刘协的野心太大,否则再给自己五年时间,就能够以最稳妥的方式完成权力过渡。

    贾诩、郭嘉似乎也察觉到高勇的纠结,二人亦苦思对策,以求完美的解决高勇的担忧。于是,在飞奔行在路上时,一道道政令也相继出。经过三人反复商议,将各种尽可能缓解冲击的举措布置下去。剩下的只能是期盼这几年来弱化汉室的处理能够取得预想中的效果。

    比水北岸,刚刚离开比阳城的小商队正在等待渡船,旁边还停留着其他两支商队,总计三十余车货物。初步推算,至少价值几十万钱。

    刘协静静的打量,目光时而落在装满货物的马车上,时而转向平静流淌的河面,不过,真正吸引他关注的还是上游一里外正在施工的跨河石桥。直径三丈有余的石桥墩稳稳的扎根在河水中,其上跨立着拱形桥身,看上去像是石块堆积出来,可仔细观察后便会现,劳工正在往石块的缝隙中灌注着泥汤,旁边还有巨大的木架,将一块块切割整齐的厚重石板搭在上面,渐渐将六拱桥的雏形搭建出来。

    荀彧现刘协专注的目光。便出言解释道:“这是比较新款的石板水泥拱桥,建造工序适中,适合跨度不大的河面。”

    刘协微微点头,赞叹道:“巧夺天工啊!若是大汉疆域内的河流都能建造有这种桥梁,岂不是能极大方便百姓行走!”荀彧道:“石拱桥算是比较简单的,在北方一些跨度特长、河运繁忙的河面上,还有一种钢筋混凝土吊桥,仿佛是两个城门吊桥对立在大河两岸,平时可以放下对接,平坦通途。等有大型船只经过,便可以吊起桥身,方便船只通航。”

    “如此神奇?”刘协瞪大眼睛。显然不愿相信。

    荀彧笑笑,“海河上,这种吊桥就有七八座,黄河上也有两三座。所以北方兵马调动极其迅,往来渡河不需要渡船,以前需要两三天才能渡河万把人,现在只要一两个时辰。”

    刘协轻叹,目光略显黯然。

    “渡船来了,主上请把外衣穿上。河面上风疾,容易受凉。”杨椅安近道,“只要过了河,就算摆脱了高勇的势力范围,剩下的路程就安全多了。”

    “但愿接下来的路程继续顺利。”刘协的话含沙射影,隐含着对比阳城内遭受三次临检感到窝火。

    杨琐只能报以苦笑。此时渡船靠上码头,杨椅先让刘协、荀彧登船。随行的货物暂时交给仆人等待下一艘渡船。

    原本神色淡然的刘协在踏上渡船的那一刻突然停顿一下,登船后回身凝望洛阳方向,心中隐隐泛出一丝酸涩。自己这算是背井离乡吗?当年困于长安时的处境恐怕比现在的洛阳更加恶劣,为何那是能够忍受下来,而现在却无法忍受呢?

    这一丝忧郁很快落在荀彧的眼中。“主上,再看一看吧。虽然不知道刘荆州会如何安排,但彧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刘协摇头苦笑,“无论如何安排,联在襄阳的影响力都要远远强过洛阳,刘表也不会像高勇那般严格控制。只要处置得当,联相信会有施展抱负的一天!”

    渡船离开码头,驶向对岸,恰在此时,比阳方向突然传来一声绵延悠长的号声??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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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建安元年(11)

    局向比阳的官道卫,条翼红煮长龙渐渐旦露身形,由嚼竹现,从模糊到清晰,迎风飘扬的黑鹰军旗慢慢映入众人眼帘。

    码头尚在等待渡河的商队出现一阵骚动,除了跟随杨确的队伍外,其余几只商队都很快恢复了镇定。因为在比阳县内,安全是有绝对的保证。就算是最近一段闹得比较凶悍的黄巾乱贼,也不敢在白日里撒野。只能选择夜深人静孤身上路的商队下手。驻守这一带的虽然是以步卒为主的师,但是师部直属的上千骑兵却拥有足够的战力,来去如风,斩杀迅捷。

    杨琰随从中,只有两三名心腹,余者部分是雇工。部分是荆州派来的死士。

    雇工还好,心中坦荡,脸上平静。而随从却是面色微变,不由自主的稍稍退向码头,百余名死士面色阴沉,纷纷走近马车,随时准备抽出兵器拼死反击。他们的任务只有一点:坚守码头,阻止敌军追击!

    惊闻号声,刘协、荀彧、杨琰三人几乎同时举目眺望,只见一面振翅高飞的黑鹰军旗一点点印入眼眸。

    杨琰不由颤声道:“怎么可能?高勇居然追来了,前后才几天。他竟然从长安追来了!”码头上的嘈杂声。自己的心跳声,哗哗的河水声。交织在一起。

    刘协亦面露不信,这样的度在长洛线贯通前绝对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而如今,刘协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道路给军事和经济带来的便利。他甚至隐隐恼恨前任几代皇帝,为何不稍稍关注下道路,关注下民生。“荀公,北兵果真反应如此迅?三五天内竟然从长安奔袭至比阳?”

    荀彧轻轻点头。沉凝道:“秦王素来强调度,强调反应能力,只要他愿意,可以在一昼夜内调集四五千兵马,两昼夜内集结两三万兵马。四昼夜内动员十万以上军兵。否则曹操何以屡战屡败。荆州何以不敢轻易北望。毫不夸张的讲,就算荆州出兵击溃了宛县朱灵,也无法踏入司州半步,因为只要朱灵坚守四日以上,就会有十万以上援兵抵达。”

    刘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今后他的目标就是北上中原光复社稷,若是连司州都进不去,还谈何未来。“杨卿!”杨椅心领神会,立即作出手势。跟随登船的十名侍卫各自抽出兵刃抵住船夫,命令他们加快度。

    片刻而已,骑军兵临码头。不须吩咐,荆州死士齐声大喝,掀开马车遮布,抄起木箱夹壁中暗藏的兵刃,迅封锁码头,并顺便将等待渡河的其他商队一并劫持。

    担任先锋营的丁奉看见码头异状。双眼立时露出一丝狠厉,右手高举马刀,“准备突击!”

    二百五十名骑兵纷纷摘下强弩。于疾驰中上弦搭箭,并迅变阵,成弧形围猎上去,只等一声令下射杀码头敌人。

    接到禀报的高勇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同样摇头苦笑的贾诩,突然笑道:“罢了,既然铁心要走,强留终究不好。不过,离别的礼仪还是要尽到,不为小皇帝,也为荀公。传令前锋营看守住码头,无需强攻。余者齐声高呼荀公留步。”

    接令的丁奉冷视码头敌人,挥挥手示意身后骑兵散开包围,将码头彻底封死。其后又赶来三个骑营将码头围个水泄不通。此时,另一团骑兵赶至河边,在团校的统一指挥下。齐声高呼“荀公留步!”

    一声声呐喊回荡在比水河面上,随风四散。

    荀彧心底微动,闪过一瞬间的茫然,却迅恢复平静,转身请示:“少主,是否暂留片刻?”

    杨琰待要插话劝阻,却见刘协摆手道:“联必竟是秦王救出,荀公与他也有数年情谊,于公于私都该做一告别。杨卿,让船夫暂停行驶。”杨椅无奈,只好守护在刘协身旁,并悄悄示意侍卫指挥渡船在距离河岸一箭之地停留。

    三人举目北望,之间河堤上眨眼间遍布骑兵,留守码头的死士犹如沧海一粟,渐渐看不真切。

    与此同时,高勇、贾诩亦催马来到河堤上,望向河面,三艘渡船随波逐流,在平缓的河水中稳稳地停住在一箭之地外。高勇露出一丝隐晦的微笑:“谨慎不减当年,有这样的人辅佐,小皇帝短期内不会有性命之忧。”

    贾诩道:“是啊,荆州还要上演一出夺权好戏,咱们拭目以待。”

    高勇闻言哈哈大笑,集前一步道:“荀公何故不辞而别?难道是兄弟做的不好?亦或是有难言之隐?”声波随风飘向河面。

    荀彧目光平静,没有回答高勇的问话,反而让过半身,露出皇帝真容。“少主刀刀刀”

    “罢了,既然荀公不愿意与昔日老友话别,就让联代替吧!”说完上前半步,隔河直视高勇,“先恭贺秦王击溃南匈奴收复故土,此等功绩必将名留青史,想必先帝在天之灵也会大感欣慰!”

    高勇扫一眼渡船,见到荀彧没有回话,反而是小小皇帝出面,心下微微一叹,“保家卫国、驱除敌寇,乃军人之本职,家国不幸,吾辈自当挺身而出。只是,社稷未稳,前路漫漫。”

    刘协哈哈大笑,“秦王一如既往的壮志凌云,遥想当年长安城下亦是如此。社稷有秦王,幸甚;万民有秦王,幸甚!然而,王终究是王。还差一小步,却是少有人能够不跨出这一小步。故而只有远离。才能留住一线生机,才有逆转乾坤的可能,相信秦王亦能理解!”

    高勇点点头:“理解,当然理解。只是此去路途坎坷,不知能否坚持到底?逐鹿中原、问鼎九州乃天下人的意志,有能力者自当奋勇争先。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罚,相信诸个亦能理解。”说到这里,高勇的视线凝向荀彧,“荆州刘表胸无大志,又心胸不宽,与之相处要倍加提防。荀公的家眷随时可以南下,若不愿往,也可留在洛阳,勇定当保护周全。”

    刘协听得明白,这些话看似对荀彧所讲,实则是在告诉自己,荆州不好呆,洛阳的一切还会给自己保全,当然,前提是不兵戎相见。“秦王,忠君之臣自古皆有,不可因人获罪,否则“忠。字将沾染血色。此毒之后,北方千万百姓、万里江山就暂时托付给秦王照看了!”

    话语中隐含兵锋,听到这些对话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

    高勇笑容依旧,伸手直指苍天:“天地为证,勇便直言相告。亦昭示天下。两年内,吾必平定江北;四年内,定率百万雄师渡横扫江南;天下大定,指日可待!”

    刘协一怔,瞬间明白了高勇的意思:只留给自己四年时间啊!“哈哈。壮怀激烈,不过如此。恨不早生十年,定与秦王逐鹿。然而,四年时间足矣,敬请期待逆转乾坤的一刻吧!”

    此言一出,无异于赌咒立誓。杨确、荀彧同时一惊,看向皇帝的眼神明显有了不同。为天子者,本该如此!江山为棋盘,万民为棋子。挥斥方酋,激荡人生!

    高勇最后举手敬礼,“一路走好。别了,刘协!”

    刘协亦昂起头,抱拳回敬,“后会有期,高勇!”

    渡船勇度划向对岸,高勇驻足河堤静静的目送,一直到几人登岸,消失在视线之内。“该走的总归要走。这下洛阳清静了。”贾诩问道:“主公,洛阳城内哭爹喊娘追随刘氏的遗老遗少怎么处理?总不好都送到荆州吧?”

    高勇笑了笑,调侃道:“送啊!干吗不送,也算是咱们给刘表的大礼包,否则只有刘协一个人过去。孤家寡人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岂不悲哀?有些人支持,才好与刘表争权夺利,才好上演一出戏码,外来势力与本土势力的博弈。只有他们斗得越凶,才有我们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的好处。况且,即便我们不送,曹操、孙策在得知消息后,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唉,送人送到家啊!刘表也是闲的元,聊,非要接这个烫手山芋。正如主公所讲,曹操、孙策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等还是看戏好了,顺便谋戈下夺取豫州的事情。”贾诩甩甩头,自嘲道。

    高勇转过身望一眼码头上仍在对峙的双方,“一群死士罢了,何必牵扯无辜者性命,子绪(杜袭)啊,让他们渡河吧。”

    捡到一条命的几十人强抑激动,争先恐后的登上渡船,继续追寻皇上的脚步。码头上其余等待的商队众人则纷纷跪拜叩头,自肺腑的感激涕零。

    高勇不好一走了之,只得亲自搀扶暖言宽慰,告诉他们北方会越来越安全,商道通途!

    返回途中,高勇下令撤销盘查,部队返回驻地,一切恢复如初。而后,飞鸽传书让陈群、王信按照郭嘉提供的名单,着手礼送他们出境,平平安安的到襄阳,继续支持他们的保皇忠君大业。至于由此得到的土地,贫瘾的划为林地或是工商业用地,肥汰的则通过拍卖方式,置换那些贫瘦的土地,仍作为工坊用地。

    眺望北方,高勇深吸口气,感慨道:“文和,剩下的半年里,工作重心将从军事转向民生,衣食住行才是国家稳定的关键,咱们的路还很长啊!”

    贾诩道:“再长的路也终有尽头,有主公带领,明天只会更加美好。这一点诩十分确信,看看四周百姓的眼神,他们也一样坚信不疑。”

    高勇的言露出欣慰的笑容,“文和,你说后人会如何评说我等?是忠还是奸?”

    “后人的话罢了,身后名而已。何须在意?只要百姓感念,就是最好的奖赏!”面对高勇的提问,贾诩选择用之前时常听到的高勇之语作答。

    “妙,自问自答。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谁人又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驾!”双腿接马疾驰如飞。这一刻,高勇仿佛彻底摆脱了狂抬,真正的轻装上阵。

    望着高勇的背影,贾诩突然心有所感,似乎已能预想到将要生的事。没有保守势力的制肘,革新的步伐将会加快,高勇将一展心中所学。历史将进入新纪元。

    离开高勇控制下的地域,刘协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有了重生的喜悦。步伐轻快,神情盎然。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表情中,终于出现了笑容。自真心的笑容。看着这样的皇帝,荀彧不知该如何感想。生于帝王家,幸或不幸?至少,眼前的青年是不幸的,从出生那一刻起,经历了太多不该这个年龄承受的事。而更残酷的是,历史赋予了他承担的责任,却没有给予相应的权利,真正的孤家寡人!或许正是这一点,才促使自己下定决心辅佐到底,因为此时的皇帝竟与当年的高勇有着某种共同的气质。

    “时间紧迫,荀公,哥勇的话可是真的?只留给联四年时间?”快乐过后。刘协不得不面对现实。

    荀彧微微点头:“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信守承诺,从不食言。而且。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判断,他也有这份能力,曹操的十余万兵马看似雄厚,却因钱粮不济,撑不得多久。而孙策偏居一隅,守成尚且不足,何能提供助力。”

    刘协沉思片刻,眼露精光道:“如此说来,只有想办法联合益州,使荆益联成一体,才有抗衡的体魄。而曹操、孙策则是拳脚,与高勇厮杀的主力!”

    平氏个于胎婴山东北向,乃义阳、比阳、湖阳三县的枢纽要道。以前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却成为三不管地带。刘表部曲驻足于湖阳,高勇兵马止步于湖阳,至于义阳则在黄巾、曹操、刘表三方势力的纠结中成为混乱之地。

    “三不管地带?”刘协惊呼。以前有李郭保驾,而后是高勇,虽说无法调动一兵一卒,却也时刻数千人护卫。可眼下,刘协凄凉的环顾左右,才感觉到势单力孤的窘迫。

    “皇上不必担心,臣已经派人联络湖阳兵马,大约六七个时辰后即可抵上可选择进入平氏暂歇。或者干脆隐入胎婴止;等待。”杨椅宽慰道。说实话,他也感觉到有些害怕,身边虽有近百名死士,可当真遇到山贼土匪,只消三五百人就足以将自己这队人马留下。

    听到二人对话,荀彧反而淡然道:“天命注定,无需强求。该来的终究会来!”

    或许是应了这句话,在即将踏入平氏县境的时刻,一标人马突然冲出密林封堵了前后道路,为者舞刀高呼:“劫财劫色戒吃食,给个痛快话:留财还是留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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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建安元年(12)

    …二助的看着前后祈:百劫协、杨瑜等人心中俱是几人交换眼神,虽然流露出不甘之色,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几十名死士群殴的话,绝对不是这伙劫匪的对手。即便取胜也必将损失惨重,接下来的路途又该如何走完?

    杨琐心中暗骂倒霉,硬着头皮上前道:“诸位好汉,我等不过是行脚商人,昨日才被另一路好汉寒暄。身上着实没有什么钱财。”说着,杨椅示意身后几人拿出包裹,掏出口袋,方便劫匪检查。“东西都在这里了。一些干粮,钱货却是所剩无几。还请诸位好汉手下留情!”

    “留你个头,乖乖的把东西都真出来,惹大爷不痛快,把你们都咔嚓喽做人干!”领蛮横道。

    杨琐无奈,只好交出一切物品。反正过段时间荆州军赶来,都能拿回来的。对此。刘协、荀彧也是一般想法,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劫匪打劫,毕竟对于刘协来讲。这样的经历从未有过。

    劫匪头子看着手下搬运来的一小堆东西,翻翻这个,打开那个,嘴撇的老远,眼见着怒气愈盛。“就这么点?”领冷冷的扫过众人。嘿嘿笑道:“把衣服脱光,老子倒也看看是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私藏钱货!”

    “好汉,这刀刀刀”想到皇上就在身后,让皇上脱光衣服,这个人谁也丢不起啊!杨稍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想要劝阻。

    谁想,领眼珠一瞪,抬起就是一脚。“他娘的,这什么这?找死就吼一声!你们几个脱,别耽搁时间!”

    霎那间,几十人几乎同时围拢在刘协身边,连荀彧也面露怒色,握紧剑柄随时应战。恰与此事,一个小贼急匆匆跑到领身旁耳语数声。领脸色微变,扫一眼准备誓死抵抗的几十人,冷哼道:“算你们走运,有朋友看中你们的身手,现在给你们个新选择,跟着老子我走,还是死在这里!”大手一挥,树林中再度出现几十名手持弓箭的贼寇。这一下道路中央的人彻底没了脾气,包括死士在内,都明白一个道理,没有弓箭压制,他们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可有了弓箭,谁也不能绝对保证皇帝的安全。

    刘协面色难看,急忙望向杨琰。杨椅微微摇头。又向南边瞥了一眼。刘协心领神会。暂时压下焦躁的心情。

    看到如此反应,领嘿道:“看来你们还算识相,夹吧。几个时辰就到!”于是,在二百余劫匪的押送下,这伙人不得不走上另一条路。而在众人启程之际,杨椅趁人不备悄悄留下了记号。

    “渠帅真是,干嘛要这帮没用的废物,吓一吓就傻掉,能打仗吗?”领嘟囔道,声音不知不觉被耳朵灵敏的荀彧听到。

    “少主,这伙贼不简单啊,刚才提到了,渠帅,二字,此乃当年黄巾贼惯用称号。看来这一带有黄巾余孽出没并非虚言,彧一直以为是曹操背后推手,看来实际情况比预想的更加复杂。”荀彧低声道,看得出这些人当中只有他仍算镇定,哪怕周围保护的死士。

    刘协神色复杂,叹息道:“先帝遗患,汉室江山危若累卵,荀公,难道天意不可违?”

    荀彧无语应答,这句话是当年高勇最常讲的。民意即天意,汉室失了民意,自然得不到天意眷顾。“高勇以前曾讲:得民心者得天下。先帝的一些做法确实欠妥,才导致民心失尽。不过,有志者事竟成!只耍少主励精图治,还是有机会的。天道不公。天道致公,全在“民意,二字上!”

    刘协知道荀彧在劝谏,心中感动。“是啊,以前少不更事,觉得只要一句话必能万民归心百官臣服,如今方才知晓,失民心易,得民心难。高勇花费十余年时间,也才勉强笼络住百姓的心,其余乡伸、世族、门阀中仍大有反对者,看看那些秘密送进洛阳的书信,虽然他们心怀鬼胎,却也在告诉联一件事。高勇尚未能一手遮天。”

    荀彧点头道:“此点正是高勇的软肋,也是他不得不沉淀下来清理内部的原因。弘农事件不过是个开头。将王信调来洛阳绝不是心血来潮。下一步十有**是由王信主导,毕竟高勇真正信得过、又不会受到世族、门阀影响的只有察察数人。然则一旦高勇将内部清理完毕。那么留给少主的时间将少之又少。”

    刘协苦笑:“机会稍纵即逝。高勇身边有王信、孙泰、魏明、秦风等一众心腹,可联的身边呢?除了杨卿、荀卿就再也没什么其他人了!”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小路终有尽头。然而,很不幸的是。小路的尽头已经有人等待。

    二百余骑兵,两千余步卒,清一色的精良装备,再出现在下路尽头的刹那,一众山贼登时面如土色。杨琐、刘协、荀彧却是同时大喜,来着正是荆州军,看那旗帜,应该是荆州别驾刘先。

    无需辨别,刘先一眼认出了这队人马中间位置的几十名荆州死士,还有一身商人打扮的杨稍。“杨琐安然无恙,想必皇上也毫无伤,这群贼寇也真有趣,居然就这么裹挟着穿山越岭,难道他们就不怕杨两趁乱逃跑?”十分不屑的扫一眼贼寇。刘先抬起手道:“刘武卫,趁敌人慌乱之际杀过去吧!保护皇上是第一要务,先干掉那些弓箭兵,其他的自行处理。”

    武卫将军刘磐领命而去,在贼寇转过山丘的刹那,指挥兵马冲杀过去。面对这些缺少战阵锻炼的贼匪根本不必列阵厮杀,二百骑兵当先杀出,隆隆马蹄声好似春雨前的滚雷激荡人心,在如今缺少战马的中原。二百骑兵已经是一支相当强大的力量了,突袭千人军兵不在话下,何况眼前区区二百余人。

    刘磐双眼微睁冲在最前,战马奔腾中手起刀落,将走在头里的贼寇劈的身分离。二百骑兵似虎入羊群。瞬间斩杀出一条血路。此时,号声才阵阵响起,山路外面列阵的步卒随之包围上来,意图将这股贼寇一网打尽。

    杨绮眉梢一跳,听到这熟悉的号声,登时激动起来,“少主,援兵到了!”紧接着一声令下,死士迅缩成一团,不顾一切的保护皇帝安全。说来只怪匪只想着保全实力不愿与这群人拼命,否则何以仅仅是包围,连兵刃都没收缴。眼下乱起,顿时成了进退两难。腻日边吼叫震慑队伍。一边急忙冲到前面。打算看看究竟乒洲北网跑出十几丈,就被突然出现的骑兵吓了一跳。“他娘的,官军来了,快撤!”这家伙倒是十分光棍,看到官军骑兵二话不说掉头钻进林中。没了领导,山贼顿作鸟兽散。还未等杨绮反应过来,周边已经空无一人,二百多山贼跑了个流干净。直到此时,才看到荆州骑兵飞过来。

    “何人是杨右监?”刘磐端坐马背问询道。

    杨椅跨步上前,“在下便是,请问阁下是刀??刀”

    刘磐闻言立即翻身下马,“在下武卫将军刘磐,奉命前来迎接皇上!”

    “大善!”杨稍大喜,急忙引领刘磐叩见皇帝。多余的话不加表述。无非是君君臣臣的假话罢了。不久。刘先赶来拜见,听闻一路上的艰辛,顿时泪如雨下,恨不得早生数年报效国家。稍事休整后,千多人的队伍才开始启程返回湖阳。

    “刘别驾,这条路是通向哪里?难道不走平氏了?”看到队伍竟然转头进山,杨稍大感疑惑。

    刘先解释道:“杨右监莫担心,只因近来平氏附近出现几股颇有实力的贼匪,甚至一度窜到湖阳附近打劫村舍。为了皇上安全,才不得不走桐拍山这条路。而且,临来时,先已经下令湖阳驻军到桐拍山西南迎驾,差不多明天这个时候就能抵达湖阳了。”

    听闻此言,刚刚喝饱米粥,胃肠温暖的刘协不禁问道:“平氏竟如此混乱?可联一路南下,现无论是北边还是南边,都是兵精粮足,为何不肯出兵清剿?”

    刘先苦笑:“皇上有所不知,平氏不仅是贼匪横行,还是黄巾余孽的巢穴,甚至豫州也参与其中。年初时,刘州牧曾派兵清剿,结果五千兵马竟然没能进入平氏,就被几股贼匪联合逼退。甚至其中出现一支神出鬼没的骑兵,十分嚣张狠戾。一昼夜连续袭杀四支抬重小队,迫使大军无功而返。”

    “骑兵?”刘协到吸凉气,“联看卿家手下也才堪堪二百骑兵。难道那匪寇竟有更多战马?”

    刘先道:“此事透着蹊跷,谈起战马,自高勇攻取凉州后,中原战马就几乎断绝了供应,只能依靠羌族经由汉中贩卖,如今汉中张鲁战败。中原战马再无出处。然而这股骑兵来去无踪,作案手法与高勇麾下的龙骑兵极其相似,却又稍有不同。

    至少从目前卓握俐情况看,这支骑兵也有可能是曹州牧手中精锐虎豹骑!”

    刘协的脸色微变,“曹州牧也参与其中?”

    刘先道:“十有**。故而臣下才选择桐拍让这条路,因为平时内鱼龙混杂,一旦被有心人查知皇上行踪,必将带来隐患。”

    这支兵马迅钻入桐拍山,仿佛害怕什么一般。却没有觉到自身的一举一动,都在几双眼睛的监视之下,其中便有那位逃跑的匪。

    “嘿嘿,看到没有,那个什么将军居然向队伍中最不起眼的人下跪叩拜!”

    “是啊,领看的真准,那个年轻小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还好当初没有硬拼,否则咱们还真有危险。去看看弟兄们损伤如何,再派人禀告大帅,就说咱们这边现了一条北边来的大鱼,请大帅下决断。说不定这一次咱们能捞到不少好处呢!”

    这边知耻而后勇,另一边同样现荆州军行踪的眼睛则冷静的观察片刻后,才悄悄隐身树丛。不多久,一匹快马飞向西奔去。

    行走在桐拍山中,典型的南方地形风貌呈现眼前。山不高,却绿意盎然,溪水潺潺,鸟雀虫鸣,说不尽的秀美宜人。欣赏着陌生的环境。荀彧不由自主的将之与北方的景色对比。一方细腻,一方粗扩;一方秀丽,一方壮美。就如同南方人与北方人的性格,当然此事还没有明确的分类。不过。从接触中,荀彧多少能够感觉出两地人的行事作风和性格。北人多粗矿豪迈,南人细腻多思,两相比较,荀彧也说不上究竟哪咋,更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南人的体魄,绝对比不过北人。单单这保护左右的二百余骑兵。就绝对不是同等数量的北方骑兵的对手。“刘武卫,为何骑兵仍使用长剑作战?也不曾配备弓弩,如此岂不是浪费了许多战力?”忍不住。荀彧还是决定问个究竟,是荆州军能力不足,还是其他原因。

    刘磐恭敬回道:“此乃多种因素决定,其实荆州军早在两年前就开始仿造龙骑兵专用的马刀,可惜缤铁始终不过关,打造出来的马刀质量太差,故而才不得不延用长剑。至于弓弩,荀司徒有所不知,荆州出产的弓弩曾经冠绝大汉,无论是质量还是射程均属上乘。然而自从辽东产弓弩出现后,这个优势就荡然无存。如今荆州军上下唯一能够与高军弓弩抗衡的就只有床弩了。说来也不怕司徒笑话,军内弓弩只能限量配备,而盾牌却几乎是人手一面。”

    荀彧轻叹,“北边兵马的确是兵器优良,否则又何以杀的匈奴鲜卑不敢出头。”

    刘磐想了想问道:“听闻荀司徒曾有幸到幽州游历,可知晓北兵军械的制作之法?同样是铁矿石,为何产出的精铁相差如此之大?”

    “此事可是一言难尽,高勇治下。炼铁炼钢已经是规模化了,一座铁厂每日里都有上千人劳作,绝不是普通的作坊可以媲美。具体如何生产精铁,精钢,彧不大清楚,可有一点能够确定,现在平均每天,仅仅幽州出产的精钢就过三十万斤!青幽并翼四州农户基本上都在使用钢制农具,生产效能夫大提高。”

    刘磐倒吸口气,惊讶道:“居然连普通百姓都开始使用精钢农具?”说着看了看部下手中的长剑。心中不免一阵酸苦。“何时我等也能使用上精钢马刀呢?”

    荀彧摇头无语,这种事情不是靠卢、力能办到的,归根结底还是要靠技术,高勇口中的科技力量!

    看到荀彧的反应,刘磐心底不是滋味,可就在张口之际,一阵莫名的心悸袭来,好似有人在窥视自己一般。刘磐立即勒住马匹,环顾周围大山,喝道:“皇上,别驾,请小心戒备,这附近有异常!”

第七章建安元年(14)

    仰望碧空万里,高勇不禁为之倾倒,天地之美,绝非人力可及,纵使人类可以飞翔,也无法创造出如此迷人的景色。身边,是传承百余年的皇宫,一草一木一石一檐,无不在述说着历史的沧桑。风雨的佼蚀清晰可见,岁月的痕历历在目。环顾四周,仿佛能够感受到皇宫在默默的讲述,告诉人们它的过去刀刀刀

    “看看这些刀痕,可以想见当年董卓迁都长安时造下的罪孽。无怪乎死得凄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抚摸石壁上的痕迹,高勇甚为感慨。“或许正是因为当年出兵洛阳救下许多百姓,才有今日昌盛美景。文和,奉孝,公台,民心即天心,民意即天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先人留下的至理名言,是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真理。牢记他,家国可传万世!”高勇有感而,漫步于皇宫内廷,心绪却在遥想未来

    “主公,皇宫本已年久失修,如果继续置之不理,只怕用不了数年就将彻底荒废贾诩言道,“小况且,皇宫乃是帝王君权象征,破败的话,岂不是有损皇室颜面?,小这番话说得很有趣,看似在为汉室考虑,可结合当下形势,便不难现,贾诩在变相的进言,目的只有一个,希望高勇即皇帝位。

    “左军师所言甚是,皇宫不可不修,且洛阳即将迎来新生,新朝新气象,寓意美好陈宫的话很含蓄,却也流露出期望。至少在他看来,眼前之人比逃亡荆州的那位强得太多了。

    “何必浪费钱财?”郭嘉打趣道:“洛阳已经是过去时了,比不得长安,更比不得奉天。洛阳洛阳,西落之阳。怎比得了奉天大气?奉天者,奉天承运。北有三江平原,南接千里海疆,东西有群山峻岭护卫,实乃天赐帝都,万世盛兴之兆。与其花钱修缮故宫,不如重新建造一座更有朝气、更有气势、更能体现主公身份的宫殿来!”

    “看看,听听,这还没怎么呢就开始胡思乱想。”高勇笑道。“曹操有魄力啊,改年号为建安,加官进爵了一大批人,却独独漏下我这位劳苦功高的股脑栋梁。你们说,这不是逼着我动手吗?”

    “可不是,正因为知道这一占,曹操才会肆无忌惮,毕竟眼下主公还没力气动他王信道,“刘氏虽然走了,却也帮助我们将洛阳城内的各方势力梳理了一遍,挖出了不少钉子暗桩,而且充州在配合搜索过程中,也有所斩获,据说让陈晋将军很是欣喜

    高勇微微点头,“你的任务很重,鹰扬府必须迅加强,司隶校尉你还是继续担着,配合伯达好好收拾刘氏留下的烂摊子,让这块中原交通枢纽迅恢复往日繁荣,让天下人看看我们的气魄。也顺便制造些事情,吸引一下各方注意,方便北方即将开始的各项变革

    王信闻言欣喜道:“主公终于要出手了?”

    “是啊,有时候需要温水煮青蛙,有时候却需要快刀斩乱麻,时不我待!老几位也抓紧时间休息吧。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保证会让你们忙的喘不过气来,哈哈!”高勇突然有了奋斗的动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既然刘氏舍弃了最后的名誉,那么高勇也就不再为过去买单。

    贾诩试探道:“这次变革,主公打算从何处着手?军政还是民政?”

    高勇登上露台,洛阳城貌尽收眼底,“不分先后,一齐动手。为了更好地适应未来,必须要大踏步的前进”。

    六月二十日,各州对于改元建安的反应十分平淡,特别是北方高勇治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源地的豫州,闻听此讯息后。当地世族、门阀纷纷派人拜访曹氏宗亲,希望探听到有用消息。曹操随之声名鹊起,一举盖过高勇。尤其在荆州、豫州,不少人心存感念,既然曹操有能力有实力救出皇上,那么相信也必能辅佐皇上重夺洛阳光复社稷!

    “承相,事情十分反常程昱脸色凝重,双眉几乎拧在一起,“安插进司州、充州的细作折损太多,许多消息的传递严重迟滞,使得对于陈晋、朱灵所部的监控断断续续。请看这里,驻扎陈留郡的五十三师,驻扎鲁郡的五十五师相继失去下落。半月前,一支八百余辆马车的抬重队满载物资抵达山阳郡

    曹操冷哼一声,容光焕的脸颊骤然一冷,“无非是陈晋又搞什么野外练,年初时就折腾过一阵。不过,补充粮草抬重,难道高勇真要动手?仲德前几日不是还判断充州在虚张声势吗?”

    程昱忧虑道:“按照常理本该如此,可是北方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令人害怕!宛县的朱灵偃旗息鼓,徐州的孙仲亦稍稍后撤,只有吴郡驻军仍在与孙策对峙,但也毫无进攻**。承相,此事还需小心戒备,当及时与荆州、扬州方面沟通,高勇最擅声东击西,且不能留下机会

    “嗯”。曹操点头,“刚才公振(卫臻)禀报,七月将有一批粮食成熟,粮荒可以暂时缓解。暂时不需要从充州、徐州贩运粮食,让那些心向我军的义士暂时蛰伏下来,不可再有损失。钢铁制品的私购也要一并停止,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碰敌人的眉头。他们将是未来反攻的重点,损失不得程昱一一记下,又道:“各部整兵马颇有成效,淘汰老弱。几经筛选,共留下五万精兵,论战力已不输给高勇麾下步卒。只是,其余将校统领的部曲实力仍不够强,只比寻常郡兵强上一筹,勉强抵得上高勇麾下的警备队

    “呵呵,唉!这仗不好打啊!豫州三面接敌,仅精锐步卒就多达十五六个师,二十余万兵马,真拼下来十不存一!不成,还得继续加强操练,必要时要开始募兵,进一步淘汰弱旅。此事仲德要多费心,各部将校懈怠者,就地免职

    “诺!”程昱领命。

    曹操仔”口川一番豫州防务形势思索片亦后下定决断道!,“摇步纲请吓马北上,高勇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此言若是被高勇听到一定会抚掌大笑,兵不厌诈,百试不爽,这就是掌握圭动,占据强势的好处。

    六月二十五日,督军府正式移交其作战指挥职能予统帅部,从而专门负责预备役兵员的整、筛选和粮草抬重军械物资的生产、调集、运送及保障,分工明确权责清晰,为接下来的进一步改制铺平道路。同时,各地驻军开始规防区,并着力展开巡逻督察,严厉打击走私偷渡等一切行径,确保讯息不会轻易外泄。随后,根据地域划分出四大防区。并州、幽州的东北防区。长安、西凉的西北防区,汉中、司州的西南防区,以及充州、徐州、扬州的东南防区。大防区内,最高军事指挥官有权临时调动限额以内的兵力应对敌人可能的袭击行动。

    此外,以夷州为核心,囊括南洋诸岛,组成海疆防区,开始风范战舰为主的定期巡查,配合各岛屿的移民,摸清海况气候,进一步扩充定居区域的容纳能力。而后,新的定期航线陆续开通,保证返乡探亲的旅客能够随时随地的启程。最后,根据已经掌握的海况资料,划分出捕鱼区、非捕鱼区,并根据养护原则,规定出休渔期,保证渔业资源的充足稳定。有了以上布置,政务院综合各方面情况,决定开放捕鱼区的进入许可,个人、团体均可以经由申请批准后开展捕鱼业务。受此消息影响,沿海各州立时刮起一股购船捕鱼的旋风,更使得远洋船舶的海船订购量翻升三倍!

    六月二十八日,度量衡新规试行,在原有各制度的基础上,并行全新的标准,包括吨、公斤、斤、两、钱,公尺、公分、公厘等重点部分,车同轨自不用讲,道路的标准也全面铺开,以后但凡需要标注的地方,都要两种标准同时标注。

    七月,停留洛阳许久的高勇起身北返奉天,出席全民保障基金的成立仪式。这是一个全新的创举,由官府出面,将应该上缴国库的利润中出一部分充入这个保障基金,用以支付救济、赈灾、医疗、卫生等方面的耗费,其中尤以医疗为重,只要在官府登记备案的公民,均可以申请这份补贴,用作大病重病的补充。按照高勇设想,这应该算是一个简化版本的社会保险,以后还将根据需要逐步增加失业救济、老幼孤寡赡养等内容。

    “北边的鲜卑、匈奴还算消停,虽然南匈奴残余四处求助,却没有人敢伸出援手郭嘉笑道,“月份,黄将军在西凉利用右匈奴的贪心,成功诱使他们出兵车师,双方爆激战,黄将军则趁机率兵千里奔袭,直接干掉右匈奴辖下的右大将,斩获颇丰,立功名册两日后送达。”

    高勇无奈摇头,“得仔细叮嘱汉升,绝不能挑动右匈奴的底线,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等到革新进入稳定轨道后再主动出击。而且,部署在北疆的几大骑军需要陆续返回休整,此时绝不能出现乱子

    贾诩拍拍手宽慰道:“主公不必过度担心,匈奴的胆气没有三五年恢复不过来,连番败仗,加之去冬天气严寒,使其各部落损失惨重,想打也打不动。否则,鲜卑何以不断的向匈奴属地扩张,就是吃准他们不敢动的弱点。等到了年底,远东北地区的城池就将初具规模,驻军没有问题,待将百姓迁入,那一片广袤的原野森林就将成为主公的疆土。”

    高勇笑了笑,眺望东北方向道:“此事不可能瞒得过鲜卓人,只要他们反应过来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拦阻?驻军越早越好,只要有了准备,道路畅通无耻,鲜卑人就只能捏鼻子认了。”

    贾诩毫不在意道:“孙将军与于将军正在联手筛选、练军队,相信驻守这些城池的兵马必将是一支新锐劲旅。”

    “唉,疆域越来越广,兵马越来越不够用,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跨越何止千里万里!人口啊,还得加大鼓励力度,否则就算占据了也控制不了

    郭嘉道:“主公还没看到政务院的奏报吧,嘉倒是听陈参赞提起,今年各州总计新增人口有望突破二百万,明年更将达到三百万上下,假以时日,主公的设想必将实现

    “两百万?几乎相当于凭空增加了一个充州啊!”贾诩惊叹道。

    “这算什么?陈参赞保守估计到今年底总人口有望突破两千六百万,明年直奔三千万!”郭嘉兴奋道。

    “不错啊,长文做得很好,控制人口增长率,合理安排统筹规戈,才不会导致人口爆炸增长带来的各种弊端说着高勇取出西域地图,沿着丝绸之路画了一条线,“将来我们的目标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统统纳入治下,以供百姓安居乐业

    “主公,距离太远了吧,迁徙百姓都困难重重,何况还要维持驻军郭嘉看着这条线画的如此之远,很是吃惊。

    “不要惊讶,等回到奉天,我带你们去看个好东西,也许过个十年八年,这点距离你们都不会看在眼里!”高勇笑道。

    “哦?主公可是指那些个铁家伙?”贾诩双眼精光一闪,惊喜道。

    “呵呵,这是秘密!”

    豫州,旗郡,读县。

    刘协神情落寞的呆坐在书案前,双眼茫然的望着前方,那里有两只喜鹊嬉闹枝头。

    “皇上,这里是臣刚刚得到的奏报,荆州、扬州、益州对于各种任命都欣然接受了荀彧一脸惨淡,眉间忧郁的可以滴出水来。

    “荀司徒,难道大汉真的没救了?”刘协缓缓垂下眼帘,泪水不争气的滚落而出。

    荀彧沉默许久,出一声轻叹。

第七章建安元年(15)

。长江以北到外都是派祥和景象,豫州吊然仍旧尚皮帆备,却并不妨碍民间交流。各种物资悄然流通,利用曹操尚未能够理解的方式,一点点削弱豫州的软实力。经济入侵极不易察觉,尽管见效缓慢。可最终的破坏力丝毫不弱于一场战争。    与高勇的偃旗息鼓、关注点转移到民生上面相仿,曹操、孙策也暂时将整军练兵的事宜交与旁人。专心致志的研究起高勇数年来的各种政策思略。希望从中谋得展壮大的妙招,放救不倦,刻苦以求。两人同时感觉到敌人给自己留下的时间太少,只得苦争朝夕。

    八月中旬,曹军第一阶段整完毕,合计筛选练出精锐部曲五万有余。论及战力,在装备相同的情况下,有望正面抗衡同等规模的高军机步兵。虽然目前装备仍欠,却也能在防御战中不落下风。曹操遂以此为核心,继续推进第二阶段整军,以夏侯兄弟、曹仁、曹洪以及曹安民各部为基础,逐步降低标准扩充兵力。已在保证总兵力十五万不变的基础上,确保战斗力大幅提升。尽管十分吃力,但是曹操仍然力排众议,将州府税入的大半投于军备。幸亏豫州人丁恢复到三百万,才不至于被沉重的军备拖垮。

    比起曹操,孙策的日子要好过许多,已然牢牢占据的半个扬州虽然多山,却是物产丰富,又有长江交通便利,贸易做的有声有色。麾下整刮出来的九万部曲也是咋。顶个精壮。战斗力稳步提升。如此实力,吓得交州彻底熄了报复之心,迫使刘表不得不暗中增派兵力以防偷袭。

    孙刘曹三家虽然达成了同盟,然则心底戒备依旧。

    或许只有新野的刘备方能置身事外,笑看天下风云激荡。

    九月,高勇沿途巡视进入翼州地界。此时翼州的登记人口已经逼近六百万,不但打破了永和五年的历史记录。更是月月创出新高。喜得翼州刺史耿逡笑逐颜开,天天醒来都要掐自己一把,看看是否生活在梦中。十几年来。他是仅存的先帝元老,经历过黄巾之乱,见证了诸侯讨董,反抗了袁绍暴虐,更是亲眼目睹了高勇的崛起、北方的强大。

    与土生土长于黄州的耿逢不同,从邯城太守升任翼州薄曹的高堂隆就没有这许多感慨,因黄巾起义避乱辽东的他,成为了第一批迅成长起来的新时代官吏。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依法办事、依法治理。带给邯城稳定繁荣的景象后,又一手展起翼州的民生产业,仅仅一年半时间,就已呈现出追赶幽州的迅猛势头。

    “日新月异,北方各州小只有幽州、翼州的展最为平衡,路也修得最快最好。”停车路边。高勇散步而行。

    工承孙资应道:“此事只能说幽州、翼州踩中了展脉络,利用新占各州的复兴展自身,有钱、有人、有胆魄,才有了如今景象”

    高勇闻言微微点头,旋即目光四顾,打量着绿中泛黄的麦田、红砖青瓦的村庄。此时,商承常林走过来言道:“耿刺史已经行文政务院,希望抢在幽州之前拿下产业升级的试点权。仰仗滨海期货交易所的独特运转方式,将翼州打造成为核心商品贸易集散地。为此,翼州已经提交一份十年展规出”立主升级产业结构,将初级原料生产逐步深化,从人力密集型转升为技术密集型。针对此提案。翼州商会、农会、工会达成一致,全力支持官府迈出这探索的步伐。”

    “呵呵,经济展果然有其自身规律,想不到短短五年时间,翼州便已经走到了如今地步。翼州如此急迫,想必幽州也是望眼欲穿吧!”

    “这咋小倒是稍有不同,就目前属下所知。幽州更侧重于金融、科研领域的展,州府的工作重心在重工、在军工。而翼州则是专注于轻工类。仅从仿织厂开始逐渐搬迁进入翼州沿海便可知一二。”

    “轻重分类?”高勇苦笑摇头,“看来此行任重道远,回去后得找各州的主官们好好探讨一番,产业升级是必经之路,但要有长期规划,轻重不可偏坡,否则子家。起草命令,耍各州刺史年底赶到奉天述职,并准备好各州未来展规划小军队整顿完毕,政务方面也该整顿一番了!”

    “遵令!”卢毓领命。

    进入邯城,商贸繁荣的景象映入眼帘。如今的邯城人口已达七十余万,工商业非常繁荣,排名仅次于奉天、蓟县,稳居第三。“秦王,邯城守正在巡视地方,明日方能返回。”卢毓解释道,尽管高勇对此毫不在意,但是必要的说明还是应该的。

    “不错,民生摆于位,是位合格的官员。”看一眼人来人往的大街,高勇挥手停止前进,想了想吩咐道:“暂不入城,改由环路绕行吧。”

    卢毓劝道:“禀王上,翼州商会、农会、工会的主事人已经多次提出现见,陈参赞只得安排他们在邯城等候。如果这次过儿不入。下次?7??刀”

    高勇摆摆手,斜靠在软垫上。“一切都按照既定程序,公事公办,不可因私废公。他们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但是口子不能开,并且要所有官员引以为戒。如果有想法、有建议,可以登到报纸上,让更多的人讨论辩论,如此才能集思广益,减弊兴利。走吧。晚上争取在信都过夜。”

    没有任何标识的车队悄然转到环路绕城而去。除极少数人知晓,外,余者皆不知道,刚刚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就是此刻北方权势最高的人。

    九月四日,甘宁、程毅的联名上书送达,洋洋洒洒数千言,目标只有一个:请求组建远征兵团,以即将竣工的新洲城为基地,向北跨海进攻,夺取交州以南千里沿海地域的广袤而又肥沃的土地。同时署名的还有中华总商会,原因大同小异。军方看重的是地理位置,商人看重的是富饶物产、肥沃原野。

    “文和看看这份上书,商人开疆扩土的热情丝毫不比军人差啊!交州还没有摆平,就把目光放到交州以南。”高勇深有感触,不知不觉中想起了后世一句名言:政治决定军事,军事是政治的延续,而什么决定政治呢?是经济。因此。经济才是决定战争的关键因素,民族也罢、文化也罢、意识形态也罢,都是经济的附属物,或者说是经济的外在表现形式。一切战争的根源都可以找到经济的影子。

    贾诩老谋深算的眯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石二上后,嘿嘿笑鲨!“甘将军打算彻底封锁交州对外饷糊糊小彻底封死士家。

    可商会却看重了沿海地区的富饶物产,各取所需,也算是物尽其用啊。诩原则上同意。只不过远征军的组成需要仔细商椎,且指挥权的归属也是问题。”

    高勇沉思片刻,缓缓道:“甘宁的提议可以批准,选取部分优良海港作为军港,其余转为民用乙商会的请求也可以照顾,但要他们提前预付部分战争费用,并从日后收益中抵偿。”

    贾诩边听边思索,“主公的想法很巧妙。商人出钱,官府出兵。取得的战利品再按劳分派,这个模式很好啊。”

    “唉,先看看效果如何,毕竟人命关天。不过,交州以南到新洲城的沿海地区是既定目标,迟早耍纳入治下。趁现在中原局势平稳,抽调兵力趁机完成,也算是一举数得。”高勇道,“所幸的是海军一批将领已经意识到海洋的重要性。只要继续走了去,其功绩将会远远过陆军将领。”

    贾诩感慨道:“是啊,连我家的小儿子都开始嚷嚷着当水兵去了。呵呵,鉴于南方水网稠密、林木茂盛,还当以适应南方湿热气候的步兵为主。主公看看这样安排如何:抽调第十六军(驻扎徐州)、第十二军(驻扎夷州)以及第4海陆师组成远征军。夺取甘宁日思夜想的新疆土一越州!”

    “好,开疆扩土无论如何都不嫌少,越州?亏得兴霸想的出来,肯定是看了先秦史书后才想到的。也不算错,那一代以前可不就是姓越的吗?”高勇调侃道,“五万五千兵马,加上海军配合。应该没有问题。这是一次跨海远征的锻炼机会。以后这样的战争会越来越多。不行,得让长文多预留造船预算,眼下在不影响海上贸易的前提下能够动用的运输船仅能够保障八万部队的作战消耗。”

    贾诩笑道:“主公莫急,慢慢来,长文那边已经有所准备了。今年正在建造的运输海船就多达二百艘,绝对够用!”

    九月十日,豫州刺史府突然爆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曹操喜极而泣,仅仅握着手中战刀劈砍不止。“好,好。好!终于成了,哈哈。我军将士再也不必为兵器低劣而担忧了!”

    一旁的曹仁同样面露喜色。拿起一面蒙有铁皮的盾牌讲道:“此盾也是仿造而来,已有北军所用七八分能力,战斗起来大大提高了防御能力。即便面对强弩近射,也能保护兵卒周全。”

    曹操不住点头,“传令下去。重赏有功之人。从今以后,一切军械都要按照这种标准打造!哪怕度慢、产量低也没关系,质量必须上乘。”说完,重刀劈砍,斩断厚木案几。

    九月十二日,曹操借天子名义昭告天下重组御林军,摆明车马与高勇战斗到底。

    就在各方势力以为曹操必将迎来高勇的雷霆攻击之时,一条消息悄然之间震动了天下。

    九月初,政见不合、分裂数载的左、右匈奴于狼居山盟誓,同进共退,并肩抵抗气势汹汹的汉贼高勇!其间,鲜卑各部虽保持沉默,却难掩众人揣测,凭莫护安的才智,绝不会轻易放过此等良机!于是,众人得出一咋。惊骇的结论:北疆必是战火重燃!

    幽州,蓟县。

    “机会?”接到密报,高勇亦略感吃惊。当然,也仅仅是吃惊罢了。毕竟这等形势早已在预料之中,统帅部的战棋推演也进行了数十次,只不过如此早的结盟出乎意料!“冯玉送回的消息与柯最密报基本一致,慕容部落上蹿下跳,总算一手促成了匈奴联合。如此一来,鲜卑承受的压力将逐步转移到匈奴身上,好算计啊!”

    “匈奴人的脑袋向来不灵光小也不好好想想,我军已经成型的北疆防线。岂是他们那几十万族兵所能抗衡的?”郭嘉两眼一翻,十分蔑视道。

    贾诩拍了拍手掌。“奉孝之言很在理,我军在北疆常年部署五个龙骑军、三个步兵军、两个机步军的庞大兵力,还有一支包括一个龙骑军、一个机步军的战略预备队,谁若是不长眼睛主动挑衅,保证他们有来无回!”

    “果真如此?”高勇不确信的问道。

    郭嘉几步走到地图前,指着西起凉州、东至幽州的万里边疆信誓旦旦道:“绝无问题!”

    “好!既如此,我就下令越州远征军即日组建,开始制定进攻计划!”高勇豪气道,“陈军师。就由你负责远征军的作战部署,希望你能与甘宁将军、武安国将军默契配合,尽展胸中所学!”

    陈宫慷慨激昂道:“主公放心,宫必不负期望!”

    建安元年十月,夷州东港再度迎来封港。码头上遍布军兵,禁止一切闲杂人等靠近。

    水军统帅甘宁、夷州刺史卢斌并肩而立,等待着即将抵达的运送第十六军的船队。海风轻抚。波浪滚滚,万里无云的天空下。海天一色。美不胜收。

    “主公雷厉风行,气魄不减当年,此生能为主公效命,实乃吾辈荣幸!”

    卢斌神色肃然道:“是啊。家兄数次赞叹秦王治世能臣,只可惜先帝不识栋梁,才有这汉室衰败。也好,风云变幻本就是天地至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人远见卓识。”

    “你呀,就是太爱拽文。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不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神魔难阻。听子弃讲,今年夷州税收有望突破三十亿,这可是值得庆贺的喜事。如此政绩,想必文安兄升迁指日可待啊!”

    “不过是增加了一成而已,比起其他州还有不小差距,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

    “暇懈。又来了!我看你还是仔细算算。拿下越州后,能给夷州带来多少税收吧!”

    “这个还用算?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至少得增加个三成,正好可以将夷州的港口、道路扩建一番!”说到这,卢斌突然醒悟道:“兴霸。不许你打这笔款项的主意!”

    “哈哈,看你那气劲。告诉你吧。主公已经批准了咱的请示不但预留了修建军港的专款,还将船只建造经费提高了三成,嘿嘿。羡慕吧!”

    甘宁得意的笑声中,一阵悠长的汽笛声响起,水天相接处,隐约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黑线?刀完待续

第七章 建安元年(16)

    消姿示年十月十日。当高勇的车队进入奉天城的时候,划在衣州集结完毕的远征兵团在武安国的统帅下分批登船,海运至新洲,而后,十六军从预想中的越州中部登陆进攻,十二军从新洲起兵推进,两相配合以求最快度会师。第4海陆师则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各条战线,并且紧盯交州,一旦现士家异动,立即扑上给予阻击。与此同时,扬州、夷州亦趁短暂的农闲之际,雇佣两万民夫,负责两只部队的后勤保障及道路的修建疏通。至于最后的城池规划、地域哉分。则交给政务院负责。

    奉天城的规模不知不觉中再度扩大,目前修建中的三环路已经围不住不断涌现出来的街巷。幸好规划初期,秉承不聚居、不拥挤的思路。商业区、居住区、娱乐区、绿地区都分片设立,再以主干道连接。空中俯瞰,整咋。奉天城完全由数个卫星城聚集而成。从内城延展出来的八条主干道成为了大动脉,负担起城内十余万马车的通行。

    由人口增加、地域扩张带来的最直接效果便是内环、二环、三环上的线路异常火爆,负责几条线路运输的商行赚的盆满钵满。热的其余几家大商行虎视眈眈,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在下五个年度的承包中拔得头筹。

    “照此下去,四环、五环也当纳入规划了!”高勇一声感慨放下手中的报告,抬眼望向车外。

    前来迎接的荀攸耸肩苦笑:“怕是规划都赶不上变化,主公仔细看看统计,平均每咋。月都会有万余百姓申请迁入,每块居住用地一经公布。不出一天就会被申请一空。而商业用地更夸张,三个时辰内铁定抢走。以前主要是幽翼二州的商家前来争抢。如今远在凉州的商户也要赶来凑热闹。记得当初规划内城时,主公说这些地段都是寸土寸金,属下当初很不理解,可如余岂止是寸金啊?”

    “呵呵,这样才好啊!有了拍卖商业用地的钱,正好用来修筑道路、建设绿地和娱乐设施。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奉天府不是正筹划兴建一座大剧场吗?先把地点确定下来。然后将周边的街区划作商业区拍卖,赚到的钱足够建设了。”高勇笑道,土地是最好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平台,只要秉承专款专用原则,必将效果显著。

    “不过,人口规模需要加以控制了,再增长下去。奉天将会人满为患。由此滋生出太多问题。”

    “主公讲的是,未雨绸缪。”荀攸点头道,“政务院已经与奉天府协商过,双方基本认定一百五十万是十年内的上限。至于以后会不会增加。需要视情况而定。”

    “这些都是你们这群官员所耍考虑的事情,我只负责掌握方向。”

    “说白了,就是价懒!”郭嘉适时插嘴道。

    “此言差矣,正所谓不在其个不谋其政。奉孝啊,你的书看得不够多啊!得家功课了!”

    “别!刚回家,还是好好陪陪妻子吧!”

    车队直至将军府门口才停下,等待高勇的是家的温馨”

    十月底,扬州两军交界处生了一场不起眼的遭遇战,孙策军与高勇军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山谷内激战三个时辰。双方投入兵力过两千。然而奇怪的是,战斗结束后,两军都保持了足够克制,并未让局势恶化。只不过各自增兵边界防备对方。

    三日后,一封战报送入奉天。令高勇十分吃惊,“孙策新军如此厉害?竟能与第二机步师打了个齐虎相当?”

    贾诩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有何奇怪?主公可别忘记孙策对于练兵独有一套,当年扬州混战,他就趁机偷学了我军战术战法,如今练成型,自然会让人大吃一惊。不过,军械上的差距短期内无法弥补。就算他麾下几万兵马都有如此战力,也不过能装备的起四五千,对我军构不成威胁。况且。扬州的驻军一直在加强,警备队的练也不曾落下。就算爆激战,也能从容的调兵增援。”

    “不可觑任何一个敌人,想不到短短两年,孙策竟有如此进步,令人刮目相看。照此推算,曹操也该实力大增啊!”高勇感慨道。

    贾诩不以为意,“主公想差了,总不能让曹操、孙策一直都实力孱弱吧。我军在进步,敌人也不会放松脚步的。”

    “哈哈,如此对手才不枉此生!不过,眼下还是准备给全军将士放个大假。好好过咋,新年,剩下的事情明年再说吧。另外,整编中的部队也可以适当放缓,休息是第一要务。你说呢?”

    “是啊,年年开战,大战小战不断,将士们很辛苦,也该歇息下享受生活了。”

    高勇起身走到屋外,看到微黄的树叶,摇曳的树枝,秋高气爽的透亮,不禁胸怀大畅,“文和,抽时间巡视北疆防线吧,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

    十一月八日,三江郡北部飘下了第一场初雪,鹅绒状的雪花纷纷扬扬,好似给大地披上一层纱衣。

    宽阔的官道上,一支军队悄然行进,十几辆马车上的旗帜迎风飘扬。凡是看到旗帜的行人,无不肃然起敬。“奋威将军孙”已然成为三江郡百姓第二敬重的名号,因为孙将军带来了繁荣,带来了幸福。带来了安居乐业。自从几年前击败了素利的进攻之后,三江郡在孙泰的治理下。迎来了高展的黄金时期。

    水库、河道、水渠组成了完善高效的灌溉网,滋润了无数良田。使得粮产率创新高。由此带来大宗商品交易的火爆,各种食品加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令百姓收入节节攀升,到三江郡耕种已经成为许多人的向往!除此以外,因滨海期货交易的步入正轨,三江郡部分大农场的粮产已经被预订到了三年后。

    孙泰一手饰造了这个奇迹。三江郡从一个移民为主的新郡迅变成农业大郡、强郡。如今又开始迈向商业强郡、工业强郡,展潜力无穷尽。

    “这场雪下得好,明年肯定是个丰收年。”孙泰欣慰道:“老冯,这次出使鲜卑可得把最新明出来的羽绒衣好好的向鲜卑人炫耀,以后咱们可还要靠这种衣服狠狠的大赚一笔

    冯玉似笑非笑的望向孙泰,摇头道:“你呀,俨然一副商人模样,若不是还穿着军装,别人十有**会将你看做是大商人!看看你这些手段。我都替鲜卑人凄凉,每年都要遭到搜刮,还是那种主动配合式的拨刮。说你狠一点都不为过,当然,我喜欢!”

    “那是,对敌人就要狠。特别是狼子野心的鲜卑人。”冯玉笑容可掬,但话里却尽是冷酷。

    孙泰微微点头,“放心吧,主公不是已经承诺,五年内必反攻。十年内必击败匈奴、鲜卑,二十年后大漠草原将成为又一个新州!前几日收到武将军的来信,说他蒙主公器重,正准备率军南下开疆廓土。激动的痛哭流涕,那些被选中的部队也一个个嗷嗷叫嚷,恨不得飞到夷州。”

    “开疆廓土的功绩可不是平叛所能比拟的,我现在就期盼着大军北上。我大汉骑兵纵横大漠的一天!”

    “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时候孙某将甘愿为先锋,直取匈奴王庭!”

    ※

    “诸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庆祝此番作战的胜利!”孙策高举酒杯,遥敬在座的诸个文臣武将。

    周瑜面色微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主公所言甚是,此次交手大涨我军士气,证明这一年来的辛苦没有白费。我们也将拥有不输于高勇的精锐兵马,假以时日,重夺扬州,北征中原!”

    “重夺扬州。北征中原!”众将领齐声呐喊。举杯痛饮。

    黄盖放下酒杯,抱拳道:“主公,如今江面上又出现了高勇水军新式战船,相当犀利。多次交手。我军损失不轻。既然步卒已经练成型,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增加水军的战力?”

    不等孙策开口,周瑜便说道:“此事已经是迫在眉睫,即便黄将军不提。主公也打算将重点转移到这方面,只是限于实力,增加战力还得慢慢来。况且,有消息称甘宁正在调集兵马南下,短期内不会对江域进行压制。故此来自江防的威胁大减。真正需要担心的不是高勇,反而是拥立皇上的曹操,只要他缓过气来,先对付的未必是高勇!”

    “不错”孙策微微一笑,“仅靠一州之地绝对抗衡不了高勇。故此曹操必须扩张。然而放眼四周,能让他伸手的惟有扬州与荆州。”

    “主公是说曹操将要南下?”黄盖吃惊道,周围将领亦面露惊讶。

    “**不离十,最有可能的是夺取荆州!”鲁肃插口道。

    “荆州?”

    “刘表的控制力随着荆南四郡的动乱越来越弱,相当一部分世族对其不满与日俱增,加上刘备暗中动作。北有朱灵大军压境,南有黄巾贼乱。西有刘璋鼠两端,刘表的日子很不好过。试想曹操怎会放过如此良机?现在他所欠缺的就是一个时机!”

    孙策双眉一挑,朗声道:“时机!只要抓得住,也是我军的展良机!诸位,抓紧练兵,日后这天下必有我等一席之地!”

    ※

    荆南,武陵郡城,一座不起眼的府邸内。袁绍正襟危坐,平静的目光缓慢扫过下诸将,而后端起案上酒杯,“谋划许久,终于快到收工时刻了!诸君辛苦,待大事得定。绍必有重谢。”

    “为主公大业,吾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齐声明誓,共饮烈酒。

    “主公,七成兵马已经整齐备,余下三成将在年底前统编结束。”颜良朗声道,尽管披挂的仍是那副甲胄,但是面容明显苍老许多。

    “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止,明年,绍将与诸公共举大事!”袁绍豪情壮怀,再次满饮一杯。

    逢纪鬓大半斑白,可在即将看到希望的时候,反而焕出年轻的气息,“主公,交州士家迫于险峻环境,已经同意与我军联手,只要一举歼灭荆州派驻南部的兵马,荆南四郡将为主公所有,如果能策动孙,策、曹操侵攻,主公或许还能拿下江陵重镇!”

    许攸闻言,适时插嘴道:“此点无需担心,经过攸一番打探,几乎可以确定,只要北方高贼略一松懈,曹操必会挥军南下攻打荆州!”

    “哦?倘若如此,必是天助绍也!”袁绍哈哈大笑,死板的脸色总算有了光亮,“明年二月,赶在荆南四郡青黄不接之际,先煽动黄巾贼作乱吸引荆州兵马,而后大军动,一举夺取四郡治权!”

    “遵令!”众武将神情激动。众文官思绪沸腾。

    建安元年十一月,历史的车轮仍旧缓缓滚动,连续两轮寒冷空气南下,带来了充沛的降雪,也带来了鲜卑、匈奴的生死存亡。

    “并州急报”一匹快马飞一般冲进督军府大门,骑士高举令旗直奔楼口。

    一只脚已经踏进楼内的贾诩猛然停止,对身边警卫道:“取急报!”

    不久,贾诩疾步如飞钻入马车,迅驶离府院,沿路赶奔将军府……

    “寒潮突袭造成匈奴巨大损失,此乃细作送回的密报。初步打探,仅仅三日,左匈奴就损失掉三成的牧羊。而且损失仍在急增加。”贾诩面色阴沉,虽然这些数据看上去十分美妙,但他带来的结果却是众人不愿意面对,至少是眼下不愿意面对的。

    “泰安对北疆的防务巡查结果还算满意。至少可以迟滞敌人两个月。只是,如此一来,预定明年的部队换防要提前进行了。”高勇凝眉沉思。“目前部署北疆的兵力抵挡常规进攻不成问题,但若匈奴、鲜卑倾族来攻就有危险了!”

    “主公,从第一军抽调两个师进驻蒲圾、临晋,其余各师开始备战,一有情况立即支援。另外,武安国的十六军兵员多以青州人为主。应能适应北方寒冷气候,必要时也需要调其部北上。”

    高勇挠挠头,“老天爷还真给面子,怎么就消停不下来呢?”

    贾诩苦笑:“也许过了年就会好起来吧!”

    祝大家元旦快乐。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奋斗,拼搏,过上新闻里中国人的美好生活!!

第八章 熙熙攘攘(1)

    …建安二年元月。北疆大漠游牧而居的左右两大匈奴势力矢凹扶起手来,调整部落势力范围,重新划分边界,理顺大小部落之间的隶属关系,进而调整兵力分布,准备在度过最艰难的严冬之后,大举南侵,掠夺富饶的中原大地。

    为此,左右匈奴高层数度会面,商讨南下方略。同时,还积极拉拢鲜卑诸部,以求牵制分散汉军兵力,至少不能让汉军从容调兵布置防御。两三个月下来,效果极其显著。经过梳理之后,右匈奴可以出兵二十五万上下,左匈奴也能出兵十五万,倘若加上韬光养晦的鲜卑部落,整个北疆大漠将能在短时间内集结出来过六十万兵马!当然,这还不算多年来高勇不间断的打击削弱,以及更北边苦寒之地一部分蛮族的牵制。

    督军府作战室内一派整肃,参谋军师忙碌的县影随处可见,各种数据经过严密计算汇总出来,再经由战棋推演,成为最直观的展现。

    郭嘉、贾诩,乃至高顺等人无不神情严肃,面对严峻的形势,高勇亦笑不出来。

    “结果显示,此番北疆防线将面对过四十万游牧骑兵的巨大威胁。幽州、凉州因经营年余,问题不大。惟有并州西部防线,除支点基本完工外,余者仍在加快赶工的过程中。预计到今年四月才能完成总工程的七成。”赵咨的语不快,却令人感觉到分外压抑。

    高勇轻柔太阳穴,口光游走的绵延数千里的北疆防线上,“来者不善啊!如果冬天来攻还能凭借恶劣气候坚壁清野严守到敌兵撤退,可一旦匈奴选择春夏进攻,则说明其必然作好了长期攻打的准备,至少战事将绵延五六个月!老几个,可有好对策?”

    “打!”高顺言简意垓,“必要时可以从司州、充州、徐州抽调兵力。”

    “恐怕不够,并州部分防线尚未竣工,交战后难免为敌人察觉引来强攻。因此,可以将部分阴山南线划出来作为应急区,一旦防线松动,允许释放部分敌人进入。而后包饺子捉活鳖!”贾诩嘿嘿阴笑,两撇小胡子翘了又翘。“虽然此法有些损失,但胜在可以一举奠定优势。如果成功。将会像上次并州内线作战一样,重创匈奴联军,确保五年内的稳定。”

    郭嘉闻言挠挠头,“唉,上次并州大战,以为能够获取三五年的和平。结果才一年多,匈奴就要卷土重来,由此,即便给予匈奴重创,恐怕也难以彻底稳安北疆局势。嘉反而觉得。不若趁敌不备主动出击,先打掉匈奴联军的嚣张气焰。然后根据情况选择外线作战还是内线作战。”

    “这咋小法子不错,可惜不太现实!”高勇摇摇头,转向高顺问道:“泰安视察北疆防线,觉得驻扎部队有能力出击千里吗?”

    高顺沉吟片刻,回道:“各军休整尚未结束,粮草抬重储备不足。即使出征,也无法越过五百里的补给圈。”

    高勇点点头,“这才是关键。赵咨,边疆战略储备仓库的抬重还需要多久才能补充完毕?”

    “最快也要半年时间,粮草不足,军械不足,即使赶工,也受产量限制,无法及时补充。”

    郭嘉轻叹一声:“战事不断,老底子都快拼光了。”

    “是啊,所以才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按照预计,至少需要两年。可匈奴人这样一来,怕是得多积聚一年了。”高勇很无奈。

    “才一年而已,春秋时期的吴越争霸,越王勾践可是十年积聚十年教,整整耗费了二十年才击败吴国。”贾诩知道高勇想要早一点平定天下探索海外的急切刨情,“海上主公实力独一无二,可在大陆之上,仍然未能占据绝对优势。”

    高顺微微点头,“除非有八十万机步兵、二百万步兵、五十万骑兵,才有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言一出,作战室内登时鸦雀无声?三百多万军队,也只有说说而已。

    起身走到沙盘前,高勇俯瞧整个北方地域,感叹道:“三百万军队,至少需要五千万百姓才能供养得起,或许二十年后才有可能实现。罢了,忍耐几年而已,南洋的探索与开要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只要财政允许,就要大力投入。北疆暂时以守为主,只要坚持过这段苦难时期,以后必将这份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匈奴、鲜卑!”

    同月,玄苑级巡洋舰的丙型瑞毅舷号凶、瑞升舷号工下水,京兆级巡洋舰甲型的奋进舷号碰、奋战舷号奶亦完成测试、兵员齐备随时可以南下,加上拨给江防舰队的四艘护卫舰,即将在二月初起航的编队就足以横扫东海。几艘主力战舰虽然配备的武器依旧以炮弩为主,但是防护力再度提升一级。整体战力已经相当于两艘同级标准型战舰。

    有此生力军加入,甘宁在夷州海域的威慑力将得到极大提升而江防舰队的八艘剑鱼也将成为荆州水军的噩梦。

    一月中,北方依旧大雪纷飞,而千里之外的江南却是温暖如春。江边垂钓,渔舟唱晚,一派样和景象。

    然而,荆南四郡却有一股压抑的气氛在游荡,百姓穷苦不堪,富人远走他乡,只剩下一片异日渐凋零的村庄。

    袁绍走在云雾缭绕的山中小路上,身旁只有逢纪跟随,“这么说黄巾贼已经做好了充足准备?”

    “是的,细作送回的密报证实了此点。只是,黄巾贼中似乎还有其他几股势力参与,乱象纷呈。即便将来起事,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但饶是如此,仍将对襄阳的统治造成动摇。只要不出意外,一切都将按照主公设想进行。”逢纪低声禀奏,虽然情形依旧不乐观,却也显出些许轻松。

    “嗯,如此甚好。此事你务必跟进,确保万无一失。我袁氏已将全部赌注押上,绝对不允许失败。”袁绍再三叮嘱,神色中难掩忧虑。“交州士家再最后敲定一遍,大不了将荆州吞下的郡县悉数让回去,只要他及时牵制就好。”。以心。交州必然会响应六,逢纪自信道,“不说孙策陈腆刑压力,单单夷州甘宁的袭扰,就已令士家苦不堪言。只是,番禹港遭封杀,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主公未来的展度。”

    “无妨,大不了与南面的蛮夹杂越打交道,看看高勇起家的历程就会明白,赚钱并非难事。”袁绍停下脚步,凝目观瞧溪水中游耍的银色山鱼。“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到头来还比不过这溪中小鱼自在逍遥。唉,河北,何时才能归乡?”

    逢纪闻言只得保持缄默,这个希望太渺茫了。至少从目前细作送回的情况看,高勇对翼州的统治牢不可破,数百万百姓将高勇奉为神明。就算袁绍能够打回去,也得花大力气整顿。何况打回去同样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主公,看时辰该有消息送回来了。”逢纪道。

    袁绍收回目光,迈步走回宅院,,

    院内,两名衣着朴素的细作跪禀:“主上,黄巾贼起事已打探清楚,乃二月初二。除襄阳以北数座城池暂无计划外,余者皆会揭竿而起,与官军拼杀!”

    “好!”袁绍以拳击案,生生打出条条裂痕,“传令下去,各部严阵以待,等黄巾乱起后乘势掩杀夺取荆南四郡!”袁绍背后,荆州地图上,分布在南部武陵、零陵、桂阳、长沙已然被大大的“袁”字占据。

    ※

    一月二十日,午睡中的刘备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待看清来人后两眼顿时一亮,“公琰,可有消息?”

    蒋绕微微点头,急切的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报,“荆州要乱,襄阳虽有察觉,却并未重视。刘荆州仍在与襄阳士仲暗斗,机不可失!”

    刘备拿过密报仔细翻阅,双眼越明亮,“好,曹操果然插手。孙策亦暗中房风,如此一刺哼荆州必有大患。来人,去请诸公前来议事!”

    一个时辰后,新野刘备军开始悄然集结,几支主力兵马明面上向北部集中,而实际却悄悄移向荆西北联通襄阳的道路附近埋伏。

    “二月二,荆州!”

    ※

    “二月二?确定?”孙策眯起眼睛,询问周瑜。

    “确定,黄巾起事,荆州战乱,又一场群雄相争!”周瑜兴奋道,“抓住机会,夺取江夏重镇,届时主公将会直接拥有一支横行长江的一流水军!”

    “哈哈,天助我也!”孙策朗声大笑,“如此即便武进的江防舰队扩编至八艘,也无法形成绝对优势,江面至上胜负未分。公谨,密切关注曹操,恐怕他也不会放过此等良机。”

    “哼,当然。事实上,荆州之所以民乱不断,与曹操有着巨大干系!即便将来联手对抗高勇,主公也要倍加提防!”周瑜告诫,显然对曹操的品行很是蔑视。

    “曹操乃当世枭雄,若非北方出了一个高勇,只怕现在耀武扬威的一定是他!”孙策感叹道,“不过,眼下他不过是虎落平阳,一个残破的豫州掀不起风浪。倒是高勇这段时间的反应有些奇怪,公谨,你有没有觉察到些许反常?”

    周瑜凝眉沉思,许久方才点头道:“的确,平白无故的抽调徐州、扬州兵马下南洋,难道南洋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主公,是不是也秘密派些人去打探一番?”

    “言之有理,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去做?调动兵马几万,纠集战舰十余艘,可见南洋必有大好处!”孙策羡慕道,“只是水军眼下还无法突破江防舰队的封锁,到不了海上,一切都免谈。”

    周瑜笑了笑,指着地图道:“不过八艘新锐战舰罢了,真要力拼,主公的水军还是有机会的。当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最好不去做。咱也得学学高勇,把船用来转运货物赚取钱财,最近交州港口遭到封锁,各种物资匿乏,正好可以大赚特赚!”

    “好,此事你与子敬规划一番。”

    一月底,幽州、并州、凉州驻军相继进入战备状态,官兵一律取消休假,更有大量车船运送粮草辐重补充边防。同时,边境市集虽然照常开放,可检查日趋严格,交易品种也大幅削减,粮、铁、盐受到严格管制,棉、布、麻亦迅升价,总之一句话,既然要开战了,就再狠狠赚一笔!

    似乎有所察觉的曹操也刀枪出库、兵员齐整,西、北、东三个方向重兵云集,防备高勇一贯的声东击西指南打北。

    然而,二月二日,率先吸引天下目光的却是南方!

    荆州,黄巾民乱突然爆,除北部几个郡县,余者尽皆战火点燃。十数万贫苦百姓揭竿而起,中间夹杂有山贼、路匪、寇盗,气势、规模乃是十三年来最大的一次!

    天下震惊!襄阳震惊!刘表震惊!

    “调兵,围剿,一个不留,杀!”刘表咆哮着出怒吼,双目怒火燃烧,恨不得拳脚相加,击败乱象。

    但是,荆州主力兵马仍旧集结在北部。周遭的暴乱得以迅镇压,可向南”文聘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就在接到南下调令的头一天朱灵麾下五大主力师悉数开出营垒,齐齐南压!甚至益州兵马也蠢蠢欲动,搜集船只导矢准备顺江而下。如此形势,文聘哪敢擅动?

    消息送回,刘表脸色阴郁,与幕僚密议许久,方才极不情愿的派人邀请刘备援手。

    可是,刘备仅仅是淡然一笑,便将刘表的请求丢在一旁,拉起特使杨仪的手游览起新野县城周边的风景胜地。

    二月八日,荆南四郡彻底失去联系,官府遭到围攻,官吏四散奔逃,驻扎交州的荆州军杳无音信。

    直到此刻,刘表才觉察出一些阴谋的味道。就在他苦思对策之际,一份急报彻底打碎了他最后的侥幸心理!

    孙策麾下大将程普、黄盖率领水陆两万大军进入江夏,曹操大将曹洪挥军南下重夺戈阳!刚旧旧口阳…8。o…渔书不样的体蛤!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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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烽介绍:
天降烽火焚尽乱世藩篱,涅磐重生开创盛世社稷!
七煞为搅乱世界之贼,属火、金,南斗第六星,乃将星,遇帝为权。七煞即坚毅勇敢之星曜,象征「威勇」,化气为「将星」,主「肃杀」。——化外之人降临,隐含天地变化之兆,世界为之撼动,乱世破灭、盛世始起。
破军为纵横天下之将,属水,北斗第七星。——三国乱世唯一人得此评价:其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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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星一旦聚合即为“杀、破、狼”格局,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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