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战国杂家吕不韦TXT下载战国杂家吕不韦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战国杂家吕不韦全文阅读

作者:逆天妖孽     战国杂家吕不韦txt下载     战国杂家吕不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6章:赵宫韵事

    三更完成,战斗吧,妖孽们!

    望着吕不韦那惊慌失措的眼神,贵妇站了起来,凤目生寒地轻叱道:“吕兵尉,想来已是知道哀家的身份了吧?”

    吕不韦在初时的惊恐之后,心情却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娘的,迎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怕她做甚!反正那恐怖的安老太监并未跟着进来,这些普通的舍人宫女,又能把我如何?我还怕些什么!

    想到这里吕不韦不亢不卑道:“吕某不知是哪位王妃在上,还请原谅则个。”

    那贵妇瞪了吕不韦一眼后,冷冷地道:“不知道?哼哼,你害了我儿性命,却会不知道我是谁!好,哀家告诉你,我就是赵布之母——韩妃!”

    “原来是韩妃娘娘,吕某失礼了!但不知韩妃派人把我带到此处,意欲何为呢?难道打算溢杀国之大臣吗?”吕不韦虽然拜言,但语气里却洋溢着淡然与寞落。

    韩妃这才想起吕不韦现在是中大夫,实职的带兵尉,不由皱眉道:“你害我儿性命,我杀了你偿命,何人敢来说三道四不成!”

    吕不韦冷笑着,望向韩妃,“韩妃娘娘不要忘了,杀死公子布的是大王,而我先前还劝阻过大王。你连我这劝阻之人都杀了,那手刃公子布的大王……”

    吕不韦边说,边迎着韩妃而前,直到榻旁,隔着那条长几,盯着韩妃道:“公子布是因大王被下毒一事,而被大王手刃。但公子布早已有了自己府邸,已是搬出王宫居住,这毒却是如何下的呢?想来宫中必有内应之人,这内应是谁,韩妃可否知道?韩妃是打算跟吕某谈谈,还是打算等大王来此,对你询问啊?”

    韩妃听了面色一变,对身边的舍人宫女们喝道:“全都给我退下!”

    望着离去的舍人宫女们,吕不韦笑着站直身体,傲然挺立,迎着韩妃的俏目,含笑不语。

    韩妃犹豫了会儿,也从榻上站起,柔声道:“吕兵尉,请随哀家进殿详谈!”

    吕不韦才一进入殿中,就感觉到怀里一紧,一个丰满的女体,已是撞进了怀中。吕不韦低下头,望着韩妃那妩媚妖娆着俏脸,眼角处泛出的浓浓春情。令吕不韦看得,心中不由一荡,轻轻地低头下去,慢慢的靠近她香软的樱唇……

    当两唇即将碰触的时候,吕不韦却猛的睁开双目,一把推开韩妃那具丰满诱人的**,“韩妃有话就请快讲,没必要如此作为吧!”

    丽质天生的韩妃,玉面含威,凤目生寒。冷冷地望着面前高大俊朗的男子,眼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怒冲冲地瞪着他。

    在她的头上,云鬓高耸,凤钗斜插。殿外的微风吹来,拂动她身上的华贵罗衫,这绝色美貌的妃子,虽是面含怒色,那一股成熟女子的诱人风韵,却让吕不韦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韩妃怒视着吕不韦,轻移莲步,行到吕不韦面前,仰面直视吕不韦,沉声问道:“哀家都打算把身子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吕不韦嗅着对面传来的淡淡香味,却干笑道:“韩妃娘娘说笑了吧,您的身子是大王所有,吕某怎么敢动呢?”

    韩妃冷哼一声,迈步向殿里走去,“吕不韦,你终于说了句实话,你是不敢,并不是不想!”

    吕不韦呵呵一笑,“吕某想的事情多了,韩妃娘娘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韩妃行到殿中宽大的地席前,指了指洞开的殿门,“吕兵尉,请先将殿门关上,然后……过来这里,咱们再谈!”

    吕不韦手向后一推,殿门无声无息地,在身后关闭,吕不韦迈步走到地席前坐下。

    韩妃粉面含嗔,寒声道:“你害我布儿一事,哀家不再追究于你!但你也勿要在大王面前颠倒是非,而且还要答应哀家一个条件,如何?”

    吕不韦点了点头,“吕某其实也不想害公子布,但他先是派人暗杀于我,后又羞辱过我,大殿之上更是扬言要取我性命。这样不依不饶,针对于我,吕某实在不得不先除之。”

    吕不韦这完全不算是解释,而是**裸的把话挑明。惹我地人,我绝对不会手软!

    韩妃凝望吕不韦,强挤一丝笑容,“韩侗对你印象很好!布儿派人暗杀你的事,我与韩侗事前,都不知晓。”

    吕不韦想到那位韩国人妖君侯韩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问道:“韩妃与韩侯……”

    “他是我族弟!”

    “哦!”吕不韦点了点头,总算知道面前的韩妃在韩国,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而是王室之人,“不知韩妃想要吕某答应之事,是什么呢?”

    “我想让你答应,助我儿赵丹登上王位!”韩妃看着吕不韦那伟岸的身躯,忍不住面上一红,心中暗叹:这吕不韦身材真是健壮,长得又这么清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男子。

    吕不韦听了韩妃的话,心里乍惊乍喜,左右为难了起来。赵丹,那不就是惠文王后的赵孝成王吗?大树低下好纳凉,靠上这赵丹,从长远来看,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但自己却间接害死了赵丹的哥哥赵布,这赵丹如果日后想起此事,与自己重翻旧帐,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算了,管他呢!反正这赵丹即位还有几年,自己只要在这几年时间里,努力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到那时还会怕他不成!

    吕不韦主意打定,却故意犹豫着道:“此事……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韩妃见吕不韦松口,大有答应下来之意。忙绕到吕不韦身边,火热的身子贴了上去,“只要你能助丹儿登上王位,将来大将军或丞相之位,任凭你来选择。”

    吕不韦冷哼一声,“韩妃不认为那很遥远吗?到时公子丹已为赵王,就算不按约定行事,我又有何办法!韩妃还是考虑下,目前可以给我的好处吧!”

    韩妃把嘴凑到吕不韦耳边,细若蚊啼的道:“眼前给你的好处,不就摆在你的面前吗?你尽管来拿便是!”

    吕不韦身体一移,轻轻一探手,便将韩妃高耸的云鬓抓在手着韩妃被提到自己面前的玉貌花容,咽了一口口水。

    眼前妖艳的熟女,肌肤宛如二八佳人,周身却又散着成熟女性的魅力。身材惹火,酥胸高耸,纤腰盈盈一握。身着王妃服饰,华贵非常,绝色容颜因为动情,而微微泛红。看上去已没有初见时飞扬跋扈的凶相,反倒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吕不韦看着这难得的成熟美女,眼中的欲火,渐渐地燃烧起来。

    殿中两人肌肤相贴,耳鬓厮磨,若吕不韦还能放过这样诱人的成熟美女,那就不是男人!而且,在吕不韦心里,这也算是自己投靠公子丹的第一份奖赏。

    ……

    韩妃悠悠醒来之时,殿内已是一片灰暗,她一瘸一拐地走出殿,离开了这让自己充满兴奋和羞愧之地。

    看着四周宫女舍人们奇异的目光,她脸上一红,低头快走几步,踉踉跄跄地跑回自己卧房之中,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靠在门上,韩妃感觉到一阵无力,极度的兴奋和失落在心底涌起。娇躯无力地滑到了地上,这饱经男女**的绝色王妃,掩面呜咽起来。

    外面的宫女舍人们议论纷纷,对今天的事奇怪不已。

    先是外宫传来,在一个叫吕不韦的家伙唆使下,公子布被大王手刃的消息。弄得韩妃娘娘大怒,然后韩妃派出安老舍人,带那吕不韦来到韩妃殿。吕不韦来了只与韩妃说了三言两语,韩妃就禀退了众人,把吕不韦带入殿中。随后殿门紧闭,里面却传出呻吟缠绵之声,过了两个多时辰,那吕不韦出殿离去,殿里也变得寂静无声起来。直到数个时辰之后,入夜之时,韩妃才一脸憔悴模样,摇摇晃晃地出来,走路的姿态很是奇怪,难道说……

    没人敢再往下想,各个装作今天一天什么都没有生的样子,默默的进行着自己之事。

    面色惨白的韩妃,默默地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在殿里,被吕不韦挑起了欲火时,出的放浪**的尖叫声,声嘶力竭,痛并快乐着的呻吟,一定都被外面的舍人宫女们听到了,她羞愧难当起来。

    虽然与吕不韦私通之事,是她早已计划好的一步棋,但却没想到吕不韦床地间竟然如此凶悍。

    她出身韩国王室之中,对王族中男女**之事,自小耳濡目染。要不是她早已被韩王许配给赵王,只怕十几岁时,就已被人破身淫辱。

    韩妃嫁到赵国时,惠文王已是三十多岁,开始两年还对韩妃经常宠爱。但从她先后诞下公子布、公子丹后,惠文王就把精力,转移到那么年幼的宫女身上,对她再无兴趣。

    韩妃处于赵宫之中,守了近二十年的活寡,今日终于等到久旱逢甘露之时。却没想到等来的吕不韦,并不是那期待的甘露,而是狂虐的暴雨!

    ……

    清晨,吕不韦与水湄并肩躺在床榻上,一面随意地揉捏着,水湄富有弹性的高耸酥胸,一面想着心事。

    低下头,看着水湄美艳的容颜,见她正微含醋意地偷偷看着自己。吕不韦不由微笑起来,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顺着玉颈摸下去,揉弄着她光滑玉体,那熟练的技巧,让水湄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

    “不要弄了,昨天在外面和野女人,弄得背上都是抓痕!晚上还要了人家两次,你就不怕伤了身,哦……”

    吕不韦听了水湄之言,更是兴致勃。伸手抚过她那修长洁白的美腿,一直摸到玉足之上。看着她那泛着晶莹肤色的洁白玉足,小巧玲珑,喜人之极,不由爱抚了起来。

    水湄怕痒,娇躯微微扭动。磨擦在吕不韦身上,弄得他虚火上升,伸手拧着水湄柔滑的**香臀,笑道:“什么野女人,她可是赵王的女人,韩妃!两位公子的娘。”

    “什么?”水湄失声大叫出声……

第107章:哥只是个传说

    过了片刻,水湄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哭声叫道:“二少爷我们快离开邯郸吧!不然,不然等赵王派人来拿你,那,那就坏了!”

    吕不韦望着泪眼朦胧的水湄,眉开眼笑的笑了起来,像是打了天大的胜仗一般得意。

    “你,你还笑得出来,为了睡个女人,却,却引来杀身之祸,这……”水湄心里已经乱到了极致,泪水哗哗流下,一刻也不曾停止。

    吕不韦脚下一蹬,已是跃到榻下站稳,“二少爷-——”水湄疯一般扑入他的怀里,泪珠刷刷流下,“你怎么这么傻,现在怎么办?你,你倒是说话啊!”

    “不怕,不怕。韩妃之事,是她情我愿,而且她还有事求助于我,此事赵王万万不会知道,你只管放心好了!”遥想昨天内宫中的风流之事,再一见面前水湄哭得哗哗地泪脸,吕不韦心里忽然有些愧疚,忙拍着她的香肩,柔声安慰。

    “真的?”水湄不知事情原由,但望到吕不韦那安然处之的神色,怯怯的问了一声。

    看着这娇俏可人地丫头,吕不韦心生感动,拉住她小手柔声道:“我怎能骗我的水湄。这事是这样的……”

    “郭小姐说得太对了!”听吕不韦把事情经过讲完,水湄擦了眼角泪珠,幽幽道:“二少爷,你就是个看也看不住,不折不扣地色坯!到邯郸才一日,只去一趟王宫,就和王妃勾搭上了,你-——”

    水湄神情悲切,吕不韦也心有戚戚,临来邯郸之时,冰冰与水湄倾夜而谈,想来主题就是自己这个所谓的色坯,可见两女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这总成了吧!但这事儿,我也和你说过了,你感觉我要不和韩妃搞在一起,她会轻易放过我吗?只凭安舍人那个老东西,就能轻易杀死我几个来回,我也是无奈之下,才与她逢场作戏,屈与委蛇的啊!”吕不韦苍白的解释道。

    水湄嗯了一声,柔柔道:“那是自然,郭小姐也说,男人在外难免逢场作戏。”水湄左右凝望了一眼,脸色一红,悄声道:“虽然是情非得已,但回来也是要敲打一下,免得时间长了,留恋外面的风骚女子,不顾家里的妻妾!”

    吕不韦听了悄然一笑,面色一苦,他现在终于明白冰冰一夜之间,都给水湄灌输了些什么思想。

    “二少爷,你怎么了?”正上上下下打量他的水湄,忽然问了一句,纤细地小指头指着他胸前。

    吕不韦干咳一声,“我……那个,冰冰说地很对,你做地也很对,我以后也会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

    水湄脸上泪痕未干,妩媚瞥他一眼,娇笑道:“二少爷莫慌,这事情,我不会告诉郭小姐的。但你要记住,下次别再偷王妃之类,这种名头吓人的女子,尽管去偷平常人家的妇人算了,要是偷清白女子,那就更好了。”

    啊?吕不韦猛然一惊,这……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这不是鼓励我偷人吗?只要不偷厉害人物的女人,就都能容忍,这水湄的心和她的胸,还真是一样的大,一样的广阔啊!

    吕不韦心中唏嘘,抱拳笑道:“好了,我以后记得便是!”

    这时,春杏却在外面敲起了房门,“二少爷,外面有个老头找您,还说是您的师兄。王翦大哥和小良正在外面接待他呢,您”

    师兄?!难道是师傅训龙氏刘天涯,曾经提过的那位小说家的宗主——轲骆客!

    吕不韦忙应了一声,对水湄说过几句甜言蜜语,就向着正厅中行去。

    来到厅内,却见王翦和吕梁两人,正陪着一个佝偻着身子,披散着凌乱长的老头。

    三人见吕不韦进来,那老头站起身来,对吕不韦抱了抱拳,“不韦师弟,老哥我是轲骆客,你的轲师兄!师傅他老人家月前来了封书信,信中已把事情交代清楚。为了你们在邯郸便于走动,我特意带来了我小说家的信物。”

    吕不韦望着桌子上三个巴掌大,诡异的漆黑令牌,凑上前去,拿起看了看。只见漆黑令牌上,正面刻着日月星辰,大地湖海,背面分别篆写着两个上古甲文。

    “这是什么意思?”吕不韦好奇问道。

    轲骆客哈哈笑道:“这是我小说家长老的信物,我学派弟子只要见到此信物,必然会听从调遣,莫敢不从!不韦师弟,以后你就是小说家的第一长老——传说!”

    说完,拿起一块令牌递给吕不韦。

    啥?传说!这样以后我就是小说家的长老传说了?吕不韦不由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一句话: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娘的,现在哥,可不就真成了传说了!

    轲骆客又拿起一块令牌,交给王翦,“王师弟,这是你的长老令牌——演义!”

    王翦恭敬的接过,纳入怀中。

    “吕小师弟,这是你的长老令牌——故事!”

    “乖乖,我也做了长老!长老啊,以后咱吕梁也是有名有姓,有身份的人了!”吕梁兴奋的叫了起来,高兴的抚摩着令牌,对轲骆客问道:“师兄,咱们小说家有多少弟子啊?”

    轲骆客叹了口气,沉默下来,却没有回答吕梁的话。

    吕不韦见了,以为小说家学派凋零,忙劝慰道:“师兄放心,现在咱们小说家,虽然弟子人数少了点,但只要我们师兄弟一起努力,保证用不了多久,就可把我小说学派,扬光大!到那时候……”

    轲骆客却拉住吕不韦的手,"“师弟,你……你先等等,你说什么?还要扬光大!我小说家,现在就有弟子四代,人数过二万,要是再展下去的话,只怕其余宗家学派,就要合伙对付我们了。”

    “什么?”吕不韦大惊,二万多的弟子?这小说家的实力也太强悍了吧!两万多人,那是什么概念?完全已经过巨贾郭家手中,门客私军的总数量。这样一股力量,放到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让人小瞧。

    轲骆客见三人吃惊的样子,笑着解释道:“这也只是弟子的总数而已,比起其他的几大宗家学派来,却还要弱上不少。但我小说家比起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小说家没有分裂出分支。”

    吕不韦听了,连连点头。

    要说这战国时代,最厉害的宗家学派,莫过于道、儒、兵、墨四家。但四家都分裂成数个分支,令出各门,互不买帐。

    道家分成道德、坐忘、自然三宗。

    儒家也分裂为子张、子思、颜氏、孟氏、漆雕氏、仲良氏、孙氏、乐正氏八大宗。

    兵家更是一国一阀,而且在各阀之外,还有兵权谋家、兵形势家、兵阴阳家和兵技巧家,四个分支,最是复杂之极。

    墨家比兵家也是不遑多让,在墨子神秘失踪后,先是分成三氏大宗,后又裂为十个小系,而各宗之内的墨辩与墨侠,更是经常生内讧,最为混乱。

    而略逊于四家的名家,也分为指物、通变、名实三宗。

    法家也有三宗法、势、术。

    纵横家更是直接分裂成纵、横两家,完全独立起来。

    阴阳家为了宗家学派之名,应称阴阳五行,还是五行阴阳分成两家,阴阳五行的宗主公孙是把提出《五德终始说》的齐国人邹衍逼离学派,游于赵国,另立五德宗。

    农家虽然也算是一大宗家学派,但却最是低调,没有走上分裂的道路。

    小说家,由于开创学派的宗主轲骆客尚存于世,自然也不可能分裂。

    “师兄,不知学派内的弟子,实力如何?”这个问题,对于吕不韦来说,尤为关键,毕竟小说家也算是他的一道护身符咒。

    轲骆客望着吕不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韦师弟的意思是想知道,有多少能战的子弟吧?这你恐怕就要失望了!虽然我学派一半弟子,都练习技击之术,但修炼吸纳天地灵气之法的弟子,却只有四百!”

    “四百?这也太少了吧,怎么保护学派啊!”王翦皱了皱眉,很是焦虑的道。

    “呵呵,虽然我小说家只有四百核心弟子,但任何一个大宗家学派,却都不敢、也不会动我小说家!”轲骆客得意地道。

    吕不韦好奇问道:“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轲骆客得意笑道:“谁要动我小说家,马上就会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哦?”

    见三人惊讶,轲骆客指了指王翦与吕梁,腰上所配之剑,“这等利器,只可伤人形,却不能伤其名。形伤只要不死不残,早晚有好的一天。我们小说家要对付谁,却直接伤其名!”

    吕不韦听了有些明白了,问道:“师兄,我小说家的弟子,平时都做什么?”

    “说书、唱曲、讲故事!这就是我小说家弟子的主要谋生之路。”

    轲骆客说完,王翦和吕梁脸上,一片失望之色。惟独吕不韦惊喜万分,拍手大笑道:“师兄,您是高人!计谋高,手段绝,厉害厉害!我小说家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宗家学派啊!”

    王翦与吕梁疑惑的望着吕不韦家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区区四百人,其余都是卖嘴皮子的平常百姓,也不知吕不韦高兴得什么。

    轲骆客却点了点头,“不韦师弟真是奇人,竟然一下就窥破了其中的奥妙。当年师傅让我建此一宗家学派之时,我还很不理解师傅他老人家的用意,直到初步建立出了规模,我才明白师傅的良苦用心啊。”

    轲骆客如此一说,王翦与吕梁更是惊疑。忙问吕不韦,到底这小说家有什么非常手段,可以被称为天下第一宗家学派。

    吕不韦望向轲骆客,“师兄,这事儿是您来讲,还是师弟我来说啊?”

    轲骆客呵呵笑道:“还是师弟讲吧,师兄我卖嘴都几十年了,也该看看师弟的口才了。哈哈!”

    吕不韦一抱拳,“那师弟我可就献丑了!”

第108章:剑客

    二更完成,三更大概十点之前送上,大大们多多支持,妖孽鸣谢!

    吕不韦望着王翦和吕梁道:“你们可知其他大的宗家学派,他们建立的目的是什么?”

    见两人摇头,吕不韦解释道:“依我来看,各宗家学派的要目的,就是推广自己的学说和思想,使其得到统治者的认可,成为正统之道”

    王翦想了想,“那是不是,与武者卖艺诸侯,文人售智侍王一样?”

    吕不韦点了点头,想到百多年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直接把中国人的思想,束缚了二千多年的可怕之事。叹道:“其实统治者需要的,只是能愚弄万民,令其顺从的手段而已。谁的思想学说,能对统治者有利,谁就能得到统治者的青睐,得统大道!而我小说家却不然,我们小说家依靠的是攘攘万民,使我思想从下而上,对政局形成影响。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当轲骆客说起弟子从事的行业时,吕不韦就清楚的知道。这说书、唱曲、讲故事的人,看似低贱无大用处。但实际这些人,却是战国时代舆论界的雏形。来自后世的吕不韦很清楚,谁要是能掌握住,这舆论界的力量,谁就能得到世人的认同,所做的任何事情,也都将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统治者靠的,是思想束缚万民;而舆论却是在万民潜意识里,种下种子,使其自己芽、开花、结果。

    “舆论?不韦师弟这词用得不错!”轲骆客由衷的道。

    吕不韦见王翦两人还是不太明白,举例道:“我只问你们,有一个人对你说,天要塌了,你们信是不信?”

    王翦摇头,吕梁撇嘴道:“胡说八道,这却怎么可能!”

    “要是再有一人说同样的话呢?”

    王翦犹豫了下,还是摇头,吕梁也顿了一顿,“我还是不信!”

    吕不韦笑道:“要是你碰到的十个人,都是这样说,你信是不信?”

    王翦愣住,没有任何表示,吕梁想了想,“那……也许,可能会信上一些吧。”

    “要是百人,千人,天下大半之人,都如此说,你们信,还是不信?”

    这次王翦想了下,略微点了点头,吕梁却肯定的道:“那看来却实在大有可能,不可不信啊。”

    吕不韦哈哈笑道:“一人言你不信,二人言你怀疑,十人言你犹豫,百人千人言你却不能不信,这就是舆论的威力!我们小说家的弟子,虽然看似只是说书、唱曲、讲故事,但实际却正是控制这些舆论导向之人。而且我小说家这些弟子,还有一个更厉害之处,那就是消息来源快,完全可以充分利用他们广博的人脉和信息来源,形成最有力的探察组织。”

    轲骆客频频点头,站起身来,望着吕不韦道:“师弟睿智,竟然三言两语,就洞察出我小说家的优势所在,以后我小说家的展,就要多仰仗你了。”

    这小说家的价值潜力,实在太大了!在吕不韦心里,这二万弟子,完全可抵十万雄兵。

    吕不韦望着轲骆客,笑了起来,“师兄,我们击杀千多匈奴之事,传得如此之快,只怕也是在您的授意之下吧?”

    轲骆客若无其事地道:“师弟们驱除外虏,我这做师兄的,也是面上有光,自然应该大肆宣扬一番了。”

    吕不韦见轲骆客承认下来,心叫:难怪此事传得如此厉害,果然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使其事得已迅在中原扩散。

    吕不韦想到小说家既然消息灵通,忙对轲骆客问道:“师兄,你可知道邯郸王宫之内,有位老舍人,叫安全……”

    “安全勐?!”轲骆客面色一紧。

    “师兄认得此人?”吕不韦见轲骆客知道其名,心中一喜,接着说道:“这老舍人厉害得紧,手指一挥,就在树干上,穿了个透明窟窿。他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轲骆客没有去答吕不韦的话,而是先询问起吕不韦,如何与这安全勐有过接触。吕不韦见轲骆客神态严肃,忙把事情经过如实讲了一遍。当然关于和韩妃有关之事,他是一点都没有透露。在吕不韦心里,自己和韩妃的**易,已被他划归为,战国时代的潜规则!

    轲骆客听到吕不韦,并未和安全勐生正面冲突。这才长嘘口气,放下心来,“这安全勐过去是韩国的一位大剑客,实力强横,鲜有敌手!后来与齐国剑客断剑比武,败北之后,痛定思痛,为了专心练剑,突破自己的实力极限,自残下体,成了个阉人。十八年前,韩国与赵国联姻,他被韩王派给韩妃做舍人领,来到赵国。之后,深入浅出,藏身大内深宫之中,从未与人动过手。今听师弟说,他已能出剑气,想来这安全勐,已是突破地剑境界的弈剑阶段,达到创剑阶段。只怕不日就会与齐国的断剑再战一场!”

    吕不韦听得迷糊,于是问道:“师兄,你说的什么地剑,弈剑、创剑阶段,好象和师傅说的修为阶段,不太一样啊。这是怎么回事?”

    轲骆客见吕不韦、王翦三人都是一脸迷茫,淡笑着解释道:“剑客,这一群体,出现的时间并不久,大概也只有八百多年吧。应该是在西周成王姬诵之时,才出现并展起来。他们修炼的境界与阶段,和我们传统的修为略有区别。他们在开始的修炼阶段,被称为人剑境界,与我们修为者,吸纳天地灵气中的人境界一样,都是分为锻肉炼体、脱胎换骨、通脉达**三个阶段。但当他们达到地剑时,却不再是我们的筑内、聚液、结丹,而是称为运剑、弈剑、创剑。到了天剑境界后,也不是我们天境的丹破成形、塑形造体、二体合一;他们称之为,剑魂附身、剑魄归元、人剑合一。”

    吕不韦听了之后,总算是略微明白了点,却还是有些疑问,“师兄,为什么这剑客,要独自划分境界阶段呢,难道他们和我们的修为方式,有着什么区别吗?”

    轲骆客的声音,变得空洞起来,“当然有区别,我们修为之人,靠的是仙人们流传下地各种功法,以打坐运功为修炼之法。剑客靠的却是手中之剑,修炼时不断舞动手中剑,达到聚集吸纳天地灵气的目的。我们修的是体,他们修的却是器!而且剑客一旦达到地剑境界,实力都很是强横。按照两者都有的三大境界九大阶段,划分来比较,我修炼者的筑内阶段,应该与剑客的运剑阶段同级。但实际上别说是筑内阶段的修炼者,就是高上一阶的聚液中层修炼者,动起手来,也不一定是运剑阶段中层剑客的对手!”

    吕不韦指了指自己,“师兄的意思,我现在的实力,连一个运剑阶段中层的剑客,都打不过?”

    轲骆客点了点头,“你遇到的那安全勐安舍人,应该已是地剑,创剑阶段下层的剑客,别说是你,就是丹破成形的天境高手,都不一定有把握必胜于他。”

    王翦听到这里,皱眉道:“照师兄这样说,剑客岂不是无敌的存在。只要出动万名地剑剑客,不就可以轻易,同时扫平天下的诸多宗家学派?”

    轲骆客肯定的点了点头,“事实确实如此!但天下剑客的数量,却没有如此之多,别说一万,一千都是强凑之数,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地剑之下的修为。能达到地剑境界的剑客,天下间也不会过百人!”

    吕梁惊叫道:“一百人,那他们也太可怕了,和他们比起来,诸多的宗家学派,完全就是不堪一击啊!”

    轲骆客淡笑道:“虽然剑客厉害,但他们却有两个最大的弱点。一是,他们没有明确的学派,和强大的宗家。一个剑客门派里,能有几位地剑境界之人,在剑客的诸多门派中,就算是极其强大的门派了。二是,剑客很难培养,舞剑而吸纳天地灵气,千人中也未必有一人能够做到。而且,就算可以舞剑而吸纳天地灵气,但度却很是缓慢。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就算是天赋异禀之人,没有三十年之功,完全不可能达到地剑境界。而且想要从地剑的运剑阶段,提高到弈剑阶段,也起码要十年的时间。像吕不韦这样小小年纪,就能依靠外力和机缘,达到聚液阶段之事,在剑客之中,是根本不可能生之事。”

    吕不韦听完轲骆客所言,神色轻松了些,吸了口气道:“这样说,剑客中达到地剑境界,就算运剑阶段之人,也起码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那达到弈剑、创剑的剑客,起码需要三十、四十年的修炼。咦?这样说,那安全勐岂不是已经七十多岁了?”

    轲骆客摇了摇头,“安全勐是剑客中难得的天才,他从七岁开始修剑,现在应该还不到七十,算是达到创剑阶段的剑客中,年纪较轻的一位了。”

    吕梁听到这消息,眼睛一亮,“师兄,您知道天底下,有多少达到创剑阶段的剑客吗?”

    轲骆客虽然不明白吕梁,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想了想,回答道:“应该不过二十几人吧!”

    “呵呵,二十来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背着剑比武,我想想,都忍不住笑,哈哈……”

    吕梁的玩笑话,使厅中压抑的气氛松弛了不少,几人面色也都好上了几分。

    但轲骆客下面的话,却让吕不韦一阵心悸。

    “听说秦国的武安君白起,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就已是达到了地剑创剑阶段的巅峰。是最有希望突破地剑,达到天剑的剑客!”

    这时,一夜未归,留在王宫给惠文王驱毒的秦越人,慌张的跑了进来,喊道:“兄长,公子穆、公子丹、括少爷、朔少爷都来了,还有好些贵族子弟和赵阀兵家之人!”

    “什么?”吕不韦惊得跳了起来,望向轲骆客,求助道:“师兄,这……

第109章:听笑傲江湖的李牧

    三更完成,用u盘从本子里拷到台机上的,搞起来很麻烦,所以晚了些,大大们多见谅!

    “什么?”吕不韦惊得跳了起来,望向轲骆客,求助道:“师兄,这可如何是好啊?”

    轲骆客深深地望着吕不韦,缓缓一笑,“师弟,想来必是你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才闹得府邸如此热闹。”

    吕不韦默然往案上一扑,悔恨地呼喊道:“这必又是那三十六计闹的!”

    轲骆客也恍然道:“我知道了,惠文王就是看了这兵书,师弟才得封城卫军带兵尉的吧?”

    “兄,你也太吓人了吧!昨天赵宫大殿内生之事,您今天一早就知道了?”吕不韦动容道。

    “这算什么,昨日师弟给惠文王放血驱毒之事,师兄我也晓得。”轲骆客淡淡一笑,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而且师弟离开惠文王寝宫后,出现在外宫前,这段时间里生之事,师兄我也是一清二楚!”

    吕不韦心头一凛,不用想也知道,轲骆客所说之事是啥事。吕不韦实在很难相信,自己与韩妃在大内深宫之中,行的那苟且之事。能一夜之间,被轲骆客手里的小说家,探察得如此清楚。就更不要说,这邯郸城里生的那些大事小情了。这一回,他诚心诚意地对轲骆客拜了拜,“师兄门下弟子实在了得,师弟佩服!”

    “这事说起来很简单,何处没有喜欢打听消息,传递讯息之人?只要有人的地方,我小说家就没有探听不来消息的道理。”轲骆客摆了摆手。

    吕不韦吃了一惊,但没有说什么,赶紧点头称是。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轲骆客皱了皱眉,柔声道:“昨日师弟离去之后,宫里那位并没有和韩地之人接触,想来一时之间,还不会有人借此事威胁于你。而且我也对弟子下了命令,对此事守口如瓶,你放心便是!”

    “韩人之事,我倒不是太担心,我担心地却是怕其他别有用心之人,掌握了这消息!”吕不韦摆了摆手。

    轲骆客淡然一笑,“要是人人都能打听到此事,我们小说家那不就等于,名存实亡了嘛!从师傅传递来消息,说你将来邯郸之时,我就已经让门下弟子,密切关注邯郸各方势力的动向了。公子布所下之毒,其实作起来甚缓,至于为什么惠文王,却会对毒药反应如此明显,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吧。”

    吕不韦朗声一笑,“有师兄为我运筹帷幄,师弟我后顾无忧矣!”顿了顿,吕不韦又道:“但现在门外这些人……”

    “哈哈,师弟只管应付他们就是,我就先回去了!”轲骆客说着,站了起来。

    王翦犹豫了下,说道:“师兄,现在外面这些人,各方势力的人都有,您要是此时离去,会不会……”

    轲骆客摇头道:“我是你们师兄,这事儿邯郸城里各方势力早已知道,我此时当着众人的面离去,却是最正常合理之事。师弟来了邯郸,我这老师兄过来拜访下,纯属正常,我们要是不相往来,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吕不韦听了,点头称是,也站了起来,对轲骆客相送。

    来到大门处,却见门外停了很多豪华的马车,还有十几匹健马。

    来访之人,却沟壑分明地站成了好几堆。

    轲骆客的出现,给门外之人不小的震撼,这些邯郸的显贵,纷纷向轲骆客施礼,都是极为客气。

    吕梁不解的道:“师兄在邯郸面子不小嘛,这些贵胄各个都对他客气得很哩!”

    吕不韦白了吕梁一眼,“废话,师兄好歹也是小说家的宗主身份!虽然小说家比起道、墨等家势力弱了些。但师兄可是开宗立派的宗主,这样的人物,别说是这些贵胄,就是王公大臣见了,也要客气万分。”

    轲骆客坦然离去,消失在了街口,这时那些贵胄才收回恭送的目光,往大门处望来。

    赵括最是眼尖,见到大门内站着的吕不韦,忙拉上身边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快步冲向吕不韦,“师傅——”

    吕不韦望着穿着一件天青色深衣,内衬着一件深紫色丝缎绣袍,戴着一顶制作精美白色玉冠的赵括。耀眼的阳光下,丝缎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使得赵括的气色,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

    吕不韦见到赵括身边少年的相貌,不由微微一惊,急忙低声对赵括道:“这位是……”

    赵括一脸谀笑地小跑到吕不韦面前,殷勤地点头道:“师傅,这是公子丹,是大王最喜欢的四公子!”

    吕不韦闻听这少年就是公子丹后,却没有表示任何的惊讶。其实他一见这少年,就感觉他与韩妃相貌有三分相似,应该就是姘头韩妃的宝贝小儿子了。

    吕不韦故作疑惑地道:“公子丹?不知来我府上有何要事啊?”

    公子丹仔细回忆了一下,早上母亲吩咐自己之言,以及那郑重的神态。这才点头,略带腼腆地道:“我……我是来拜吕兵尉为师的,这……这也是我母亲地意思!”

    这小子怎么像个娘们一样扭捏呢!虽然公子布跋扈得厉害,让人见之即恶,但好歹也是男人本色,但他这弟弟也太娘娘腔了吧。

    而且一开口说话,就抬出韩妃来,难道你以为你娘很有面子吗?要不是看在昨天,她侍侯得本兵尉舒服,只凭你是赵布弟弟的身份,本兵尉就已把你赶出府外去了。

    吕不韦还没等答话,门外等候之人,却都涌了过来。这个叫嚷着要拜师,那个喊着要探讨兵法。吕不韦府邸门前,变得比菜市场还要乱上三分。

    吕不韦无奈摇头,“得了,有事都进来”

    说完,吕不韦就转身向内行去,王翦和吕梁两人忙堵在门口,对众来访之人,一一鉴别身份。

    吕不韦走到厅前,望着自己一直认为很是宽敞的大厅,又回头看了看,远处大门口的众人不之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再大的厅堂,也架不住一下来的这许多访客啊!

    才从厅里出来的秦越人,手里还抓着条鸡腿,含糊着道:“兄长,这一夜累死我了!直到赵王睡了一觉,早上醒来,现所中之毒全部解除,才放我回来!怎么样?兄弟我为了你,是不是做得很尽职尽责啊!”

    吕不韦笑了笑,“你小子不提我还忘了,你平白放了我半碗血,这事怎么解决!”

    秦越人嘿嘿一笑,把手中鸡腿骨一扔,“兄长啊,我要不这样,那赵王能轻易给你实缺武职吗?就算他有心思重用你,那廉颇等人也不会轻易答应,只有我这法子,效果才最是显著!”

    吕不韦脸色一沉,追问道:“这是何人教你的法子?”

    秦越人一愣,望了眼大门处,“当然就是昨天来家里看兵书,我那赵括大侄子啊!”

    原来公子穆来时,赵括正在看吕不韦写的三十六计。虽然吕不韦一夜之间所写,只是三十六计的大概轮廓。但对于知识贫瘠,而且传播困难的战国时代来说,这已是非常详细的兵法。赵括开始本着挑吕不韦毛病的心理,看地就很是仔细,但越看越觉此书是上乘兵法,对吕不韦也越来越是佩服。不知不觉看地入神,对书中举的事例,一会大声叫好,一会唏嘘叹息。

    公子穆来到吕不韦府上,见到一贯自大的赵括几乎都要变成了书痴,也凑了过去看了几眼。公子穆本就对吕不韦揭穿齐国阴谋,以五人歼灭千多匈奴等事,很是钦佩,一见如此高深的兵书,马上就抢了下来。

    赵括看得正在兴头上,书被人夺去,马上恼怒起来。抬头见是公子穆,虽然不敢造次,但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公子穆无奈只得说着是赵王之命,令他把兵书带入宫去。赵括才算冷静下来,并要求一同护送兵书上殿。

    公子穆拿他无法,只好答应下来,然后就问起谁叫秦越人,秦越人才一答应,他就拉着秦越人上了马车。在车中公子穆把殿上之事,向秦越人讲了一遍。赵括眼珠一转,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好让吕不韦可以度得到册封,进入大赵军界。秦越人早就知道吕不韦的血可以解百毒,自然欣然应之。

    吕不韦听完,不由对赵括好感大增。拍了拍秦越人的肩膀,“你一夜未睡,先下去休息吧!”

    秦越人打了个哈欠,点头进了后院。

    ……

    王翦和吕梁很快就把各位访客的身份,和来吕不韦府邸的目的搞清楚了。其中有十几人是来拜师的,其中以公子穆、公子丹、括少爷、朔少爷身份最为高贵。前三人吕不韦都知道是何人,而且也都朝过面,但对于那个朔少爷,他却一无所知,当下问道:“这朔少爷是……”

    “是平原君家的长子!”

    原来是平原君的儿子,那就不奇怪了。吕不韦想到这里,对于剩下的拜师之人又好奇起来,“其余的都是何人?”

    “也都是些贵胄子弟,虽然没有这四人身份尊贵,但也都是家世显赫之人。有李司寇的儿子李启、马司空的儿子马显,上卿……”吕梁的记性非常之好,门口一番询问,就记住了那七、八个贵胄子弟的名字和家世,见吕不韦询问,就都背了出来。

    吕不韦点了点头,“带他们去偏厅等候吧!另外那些人,来是做什么的?”

    “其余的那些尉官,都是打算借看三十六计,与二少爷研讨兵法战策的。那些卿大夫们,却是因为昨天二少爷给大王献血之事,来拜访探望的。”

    吕不韦对那些借读兵书之人,很是不屑。虽然这三十六计是咱剽窃而来,但在这战国时代,咱可是绝对的知识财权所有人。你想看就看,岂非在说梦话不成?研究兵法战策,这借口也太虚假了吧!

    那些卿大夫的行径,却是在吕不韦的意料之中。这些来拜访的卿大夫,不是平原君势力内的人,就是属于公子穆、公子丹阵营之人。势力内的脑都和吕不韦拉着关系,他们这些下面的,怎能不来表示一下。

    吕不韦还没等吩咐,如何对待这些官员,吕梁却又道:“但是有一个人却很奇怪!”

    “哦?什么人,有何奇怪之处?”吕不韦问道。

    “这人叫李牧,说是来……说是来听二少爷您讲笑傲江湖的!”

第110章:与嫂通奸的李牧

    李牧来了?

    吕不韦心下大奇,这李牧要是来寻仇,却还情有可缘。但他却说是为听笑傲江湖而来,这就太过奇怪了。

    吕不韦考虑再三,吩咐道:“让那些尉官在门房等候,请卿大夫们到大厅来。那个李牧……让他书房等我。”

    吕梁答应一声,去门口安置众人去了。

    王翦却皱眉道:“不韦,那李牧是不是就是李震的弟弟?”

    关于李震之事,吕不韦早就与王翦讲过,而且还告诉了王翦,这李震有个极厉害的弟弟叫李牧。吕不韦之所以告诉王翦这些,却是因为在吕不韦知道的历史中,李牧就是王翦的生平劲敌!两人间的关系,完全可以用‘既生牧,何生翦’来解释。

    历史上的王翦,曾经亲自率军与李牧交过手,并且多次受挫于李牧,可见王翦并不是李牧的对手。后来王翦使用了反间计,利用赵王之手,才算除去了这一生平劲敌。

    吕不韦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身边的王翦,他很难相信,这两位战国末期的名将,人生里的初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自己的府邸里。

    “不错,这李牧就是李震的弟弟!”

    王翦的手,已是搭上了剑柄,“我们不如找个机会,把这后患给除掉算了。”

    还真是生命中注定的夙敌!只是初次见面而已,王翦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杀死李牧了。虽然王翦的出点是关心自己,但其中是不是有宿命的成分,吕不韦就不清楚了。

    “算了,等下看看他到底是何目的再说,反正在这里,他又能奈我于何。”

    王翦点了点头,也去门口照吕不韦的安排处理访客去了。

    这些探访的卿大夫很好应付,毕竟他们来的主要目的,只是想让吕不韦知道,邯郸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并且有与吕不韦多亲近的愿望而已。基本与吕不韦聊上几句,在吕不韦说有机会会回访之后,就告辞离去了。当然也有特殊情况,那就是后辈还在偏厅等候,打算拜吕不韦为师地卿大夫们,他们离去之时,一再嘱咐要对自己后辈多多教导。

    吕不韦见到这些‘家长’对后辈的关怀,让他查点错把自己当成了二十一世纪,重点学校的班主任。

    打完这些卿大夫,吕不韦开始接见起那些尉官。

    对于这些军队出身的人,吕不韦本来还是很有好感地,但可惜他们来访的目的,却让吕不韦很是反感。吕不韦也不和他们客套,直接告之,这兵法是自己琢磨多年而得,是打算为宗家学派传授所用。吕不韦嘴里的宗家学派,自然不会是这些尉官所属的赵阀兵家,而是轲骆客创立的小说家,毕竟吕不韦现在好歹也是小说家的第一长老,自然要为自己的学派多做打算。吕不韦根本也不给这些尉官,软磨硬泡的机会,直接端茶送客。

    送走了这些不要脸的赵**方中层干部,吕不韦来到偏厅,见到这些年纪,普遍比自己还要大的殷殷学子们。

    虽然说起来吕不韦打那些卿大夫、尉官,只是三言两语之事,但实际却也花费了两个多时辰。还好这些贵胄相互间也都认识,而且能来到吕不韦府邸拜师的,自然不会有廉蔺两人领导的北派,平原君他们的南派的死敌之人。就算是分别依附于两位公子的人,也只是座位间沟壑分明了些,却也没有生什么不愉快。毕竟两位公子现在还言谈甚欢呢,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自然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吕不韦进来与众人聊了没几句,眼见到了饭口,就吩咐下人准备午宴。毕竟这些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好歹以后也算是自己的弟子了,吕不韦没有必要太过吝啬。

    而且吕梁早就对吕不韦汇报过,这些来拜师的贵胄,最少的都送了千贯的拜师礼金。当然高贵的公子穆、公子丹,家中与吕不韦关系密切的括少爷、朔少爷等人,送来的贵重之物,价值都不会低于万贯。

    吕不韦听到吕梁汇报上来的这笔巨额收入,不由一阵摇头叹息。这当官的就是有钱,这出手比起郭纵这种天下巨商家的子弟来,一点都不含糊。

    吕不韦却没有陪这些弟子用饭,因为书房里,还有位战国的四大名将等候着呢,吕不韦安排完偏厅里的弟子,转身就到了书房,见到了二十岁不到,身材中等,相貌平凡,眼睛清澈明亮的李牧。

    白起嗜杀,廉颇自大,王翦阴险,李牧忠义。

    这是吕不韦到战国时代前,心中对战国四大名将的评价。

    白起人生最出名的一战,就是长平之战,而这一战千古永传的原因,并不是惠文王的临阵换将,也不是赵括的纸上谈兵,而是白起的坑卒四十万!要是没有白起的坑杀赵兵四十万,这长平之战,恐怕早就被历史的长河淹没了。

    廉颇这人,就算和吕不韦没有冲突,吕不韦也是不会喜欢这人的。历史上廉颇真正的统兵作战,也就是六国一起欺负齐国时,表现得不错而已。他真正流传后世的,只怕也都是些‘将相和’‘负荆请罪’之类的政治事件。所以吕不韦认为廉颇被称名将,有点言过其实,称其为政治阴谋家却还很是贴切。

    王翦的确可称为名将,毕竟秦灭六国,三国直接是由王翦所灭,另外三国被灭也与王翦父子大有关系。但他的辉煌,却是从使用计谋害死李牧开始的,所以过去吕不韦对他的评价是阴险。当然现在的王翦是吕不韦大舅子,这评价也随之被吕不韦更改过来,由阴险变成了智谋。

    李牧是战国末年,东方六国中,唯一能与秦军抗衡的最杰出将领。在作战中,他屡次重创秦军,而未尝败绩。而吕不韦说李牧忠义的原因,却不在此,而是因为李牧在北方抗击匈奴。战国中各国之间的战斗,在吕不韦这后世来的人眼中,完全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再厉害也是窝里横。只有抵御外虏,才是真正的军人功勋。

    所以吕不韦现在对于李牧,心里很是复杂。本来在这战国时代里,李牧是他少有的钦佩之人,也是他希望结交之人,但自己却搞死了李牧的哥哥李震。

    吕不韦正在考虑,如何与这战国名将开始话题的时候,李牧已经笑着站了起来,“吕兵尉,牧贸然而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见到李牧主动先开了言,吕不韦缓步走过来,“李兄到访,本来我应早些过来,但恰巧今天我这里过分热闹,所以怠慢了李兄,还请勿要见怪。”

    李牧微笑道:“我今日来前,实在不知吕兵尉府上,访客如此之多,不妥之处,要请吕兵尉谅解。”

    吕不韦缓缓摇头,“李兄过于客气了,你来……”

    “我要是说为听《笑傲江湖》而来,吕兵尉大人可信?”李牧见吕不韦笑着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其实我说为《笑傲江湖》而来,也只是想提醒下吕兵尉,你可是答应了大王,把这故事写出来的。”

    李牧口气中,多少带着善意的提醒,吕不韦自然明白他的好意,只能点头。这时下人进来奉上了香茶后,就退出了书房,吕不韦招呼李牧喝茶,“这事幸亏李兄提醒,要不吕某都差点忘记了。”

    “我就知道吕兵尉初来邯郸,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但大王却是很注意细节之人。你殿上说过的话,他可是会很认真,毕竟这代表着你对大王的恭敬程度。”李牧说话并没有遮遮掩掩,径直说出了吕不韦心中的疑惑。

    吕不韦点头,“那更要多谢李兄好意。”

    “其实我来的主要目的,却是为了李震之死!”李牧坐在软垫上,拿起茶来,喝了一口,咽下后才解释道:“想来吕兵尉也知道,李震是我兄长,关于他身死之事,我自然想详细打听一下。毕竟之前都是听廉颇的一面之词。”

    吕不韦听了李牧之言,心里却越的平静,毕竟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是李牧对李震之死,不闻不问,那才大为反常。吕不韦点了点头,把当日李震所死之事,向李牧如实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少。吕兄,要是我说,对于李震之死,我并不恨你,而且还要感激你,你会不会相信?”

    “哦?”吕不韦对李牧之言,虽然很是不解,但从李牧对自己的称呼上,吕不韦听出了这李牧对自己的态度,已经亲近了些。起码不再是官场上,职务的称呼,而是开始称兄道弟起来。难道这李牧和李震虽然是兄弟,但两人却感情淡薄,疏远得很。还是李牧使用无间道的手段,打算卧底在自己这一方?

    “吕兄可能很困惑吧?”李牧随口问道。

    吕不韦却是心中一动,感觉其中一定另有隐情。脸上却露出苦笑,“实不相瞒,我真的很难相信李兄所说之言。”

    “哦,别说吕不韦这种智谋之士,就算是寻常人听了,恐怕也是不会相信的。”李牧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些,眼睛也略微泛红起来。

    吕不韦看着心惊,“李兄,你……”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李牧缓缓坐下来,神色落寞。淡淡道:“我恨李震,恨不的他死!”

    “什么?”吕不韦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我说我恨不得他死。”李牧眼中热火灼灼,可是脸上早现萧索,“吕兄可能只知道,我和李震是一母同胞,而且我十岁之时,父母就先后亡故,是李震夫妻把我抚养长大。”

    他说到与李震过去的事时,没有愤怒伤心,有的只是无奈寂寞。如今说的虽是自己过去往事,却好像讲着别人之事一般。

    “虽然他养了我好几年,但我却照样恨他。吕兄,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吕不韦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去接李牧的话。

    “因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一天夜里被家中的凄惨叫声惊醒。我穿衣起来一看,却见是廉颇在奸污我的嫂子,而李震却帮着廉颇,按着自己反抗的妻子。”李牧脸上神色遽然,吕不韦心中却暗道,没想到后世也算鼎鼎大名的廉颇,竟然好色如斯,对自己手下军官的妻子都不放过。

    “嫂子对我亦嫂亦母,比李震还要疼我,却……”李牧苦笑道:“当时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直到廉颇泄完兽欲,李震大笑着与其一起离去,我才明白过来生了什么。望着衣不遮体,掩面哭泣的嫂子,我恨不得杀了廉颇那畜生,宰了李震那混蛋。”

    吕不韦终于耸然动容,看待李牧的眼神,已经大不相同,“李兄为何对我说起这件事情?”

    “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说起此事,也将是最后一次。”李牧身体已经颤抖起来,过了良久,才算略微平静了些,握紧了拳头,“吕兄想不想知道后来之事?”

    吕不韦愣了半晌,才问道:“什么事?”

    “那事生的第二天,廉颇就送了四个女子给李震,想来是感谢李震,送妻子给他**的回报。一年之后,我也娶了妻子,更是对李震帮着廉颇淫辱嫂子之事,不能理解。”李牧望着吕不韦,恨声道:“但李震却在我娶妻之后,趁我去兵家学习之时,与廉颇一同把我妻子给奸污了。”

    吕不韦听了,不由对李牧同情起来,同时对李震与廉颇的荒淫好色,更是不耻起来。

    “当天,我妻子就悬梁自尽了。”李牧的目光中有了迷惑,“我回来后,嫂子告诉我这一切,我当即就去找李震理论。却没想到……他竟然说我们是亲生兄弟,女人算什么东西。我和他动起手来,却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却现自己光着身子,和**的嫂子搂在一起。我惊恐万分,李震进来笑对我言,以后我什么时候有兴趣,都可以和嫂子……原来他打晕我后,给我和嫂子都喂了春药,还看着我和嫂子在他面前通奸!”

    吕不韦暗自摇头,对李牧的遭遇,越的同情起来,只好安慰说,“李兄,这事都是李震所作,你和你嫂子都是受害者,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李震本就是该死之人,死不足惜。”李牧轻声道:“所以我还要谢谢吕兄,帮我除了这个禽兽,救了我与嫂子!”直到这时,李牧才伸平一直紧握得,已经白的手,放在桌上。

    “我李家的丑闻,都已向吕兄说出,却只是想求吕兄一件事。”李牧眼中的悲切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狂热,“能不能在平原君和大将军处,帮我让我可以去边关带军,抵御匈奴!”

    “哦?”吕不韦很是惊异,不明白李牧为什么会有如此要求,但还是点头道:“此事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但我却很不明白,李兄为何会有此想法和要求。”

    李牧轻轻叹息声,“都说吕兄聪颖非常,诸事往往一猜就中,今日看来,传闻未必可信啊。其实我想去边关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不想再见到廉颇,另一个是因为……因为这是我嫂子的意思。”

    吕不韦突然笑了起来,前仰后合,似乎李牧之言十分好笑。李牧讶然道:“吕兄难道不信吗,还是觉得我是糊弄于你,这才编出个,你看起来荒诞不羁的故事?”

    吕不韦笑声止歇,淡淡道:“我信李兄所说的一切,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恨廉颇,为什么不想办法除去他。”

    “除去廉颇?”李牧皱起了眉头,“吕兄可能还不知道吧,廉颇是地剑境界的剑客!”

    “什么?廉颇是地剑境界的剑客?”吕不韦惊得反问出声,这消息也太可怕了吧,邯郸最恨自己的廉颇,竟然是剑客,而且还是可怕的地剑高手!

    李牧默然不语。

    “地剑的剑客?天下不是也只有区区二百之数吗,怎么邯郸城里,就有这么多?”吕不韦喃喃自语道。

    “多吗?安全勐、曹章、平凡、廉颇、缪贤、庆,只此六人而已啊。”

    听到李牧的话,吕不韦心里苦闷之极,这还不算多?难道要有六十个地剑剑客,那才算多吗?

    吕不韦咽了口吐沫,“不过李兄难道不知道,除去一个人,不一定要杀了他!对于像廉颇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让他身败名裂,丢官弃爵,会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李牧听了吕不韦之言,目露深思,点了点头,随后又连连摇头起来。

    “吕兄的话很有道理,但……这事和杀了廉颇,一样的难为!”

    吕不韦愣住了,这廉颇难道是金刚不败之身?打不过他就算了,难道算计他都如此困难。

    吕不韦微笑道:“在我看来,世上没有不可为之事,只要有心去做,还怕它不成功。”

    李牧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良久无语,半晌才道:“只要大王不死,廉颇的北方派系和平原君的南方派系,是谁也动不了的。”

    吕不韦皱眉,“李兄此言何解?”

    李牧望着书案上的竹简,淡然道,“大王并不是昏庸之王,而且完全可以说是明主。”

    “哦?”吕不韦诧异道:“那又是何解?”

    “吕兄难道看不出来?”李牧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就算吕不韦见到了也是心悸,“大王故意树立,两个实力不相上下的派系出来,这种平衡手段,为的就是让他们互相挟制,以达到使赵国统治集团内部安定的目的。”

    这惠文王的手段,吕不韦其实早就看了出来,所以现在听李牧一说,也没有什么惊奇,“照李兄这样说,廉颇是根本动不得了?”

    “也不是完全动不了,但却要……”

第111章:乐毅来访

    二更送到,今日没有三更了,以后基本也没有

    但大大们要清楚啊,妖孽今天的两更,可都是实打实的5000字大

    现还是大章节写着舒服,以后基本每天两章5000的大

    诸君晚安,天冷请注意身体!

    “也不是完全动不了他,但却要在廉颇蔺相如的派系里,另外找一个能代替廉颇,在军方地位之人。”

    哦,在其派系内,能代替廉颇的军方人物!

    吕不韦对于廉颇等人的北方派系,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目前为止,在吕不韦的印象中,廉颇派系军方的人,他只认识三个。一个是廉颇本人,一个是面前的李牧,另外的那个就是死了的李震。难道说李牧的意思是……

    “吕兄不说话,是不是心里对李某有所误会?”李牧自从说出自家那骇人的秘密后,就对吕不韦的态度很是亲密。但当说到这能搬倒廉颇的条件时,却是一直在观测,吕不韦脸上的变化,他知道吕不韦多智,而且为人也极沉稳,可这次吕不韦的变化,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吕不韦先是诧异,后是愣,然后是嘴角浮出常见的微笑道:“有时候我不说话,却是代表对此事的认同和支持。李兄,你心中有没有取代廉颇的合适人选?”

    “哦?”李牧目光灼灼,“吕兄对我也太过信任了吧!既然如此,牧就照实来说了。”

    “李兄尽管直说!”吕不韦淡然道,他心里很想知道李牧的动机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般。

    李牧笑了笑,做了一件让吕不韦诧异的事情,他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块帛,放到书案之上!

    “这上面所写之人,都是廉颇一系在军方之人。也包括在大将军一派卧底之人。”

    吕不韦虽然对赵国内的派系斗争,鹿死谁手并不关心。可见到李牧居然拿出了廉颇派系,军方人员的名单来,还是忍不住的诧异。他相信李牧对廉颇的仇恨,但却无法理解他对自己的信任。

    李牧指了指书案上的薄帛道:“吕兄还是先这上面所写之人吧!”

    吕不韦内心诧异,却不能不佩服李牧,处理事情的果断。要是平原君等人拿到这薄帛,第一个念头,必然是肃清派系内的卧底,然后可能就是对其他廉颇派系军官的打压。但这东西对自己,却是毫无用处,无论是平原君的南方邯郸派系,还是廉颇他们这所谓的北方代郡派系,对于吕不韦都是没有区别的,毕竟自己只是个过客而已。

    但人总是会有好奇心的,吕不韦也不例外。所以他还是拿起了那块薄帛,只觉入手甚轻,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十个人的名字,他略微看了一眼,脸色微变。

    李牧只是望着吕不韦,沉声道:“我想上面的人,吕兄应该不认识几个吧。但刚刚来的那些尉官,却都在其内。他们来的目的有二,一是打算**吕兄新著的兵书,只要一人记下一部分,回去后他们就可整理出完整的兵书;二是借来吕兄府上,让赵阀兵家对你产生隔阂,分化你与大将军、平阳君。”

    吕不韦丢薄帛在桌上,淡淡道:“还想要借刀杀人?这想来是昨日下殿后,蔺相如丞相想出来的主意吧!”

    吕不韦其实早就对这些尉官的到来,产生了怀疑。但却没有想到,这会是蔺相如分化自己与赵奢等人的计划。李牧如此一说,吕不韦更是想到偏厅中,正在吃喝的贵胄子弟们。他们的到来,会不会让赵阀兵家,对自己更是畏忌起来呢。

    李牧冷笑着道:“蔺相如和廉颇的合作,是不得以而为之,毕竟他这丞相,是需要靠军方人员的支持,而廉颇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吕不韦淡笑道:“李兄却还未说,你心中可代替廉颇的合适人选呢。”

    李牧知道他的意思。微笑着道:“其实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后将军乐毅!但可惜他却不是廉颇、蔺相如一系之人。”

    二人沉默片刻,还是吕不韦打破了沉寂,“乐毅不是燕国之将吗,怎么会到大赵来?”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饶是生平镇静,却还是握紧了拳头,心头已是有了一番计较。

    李牧笑道:“后将军乐毅,原本确是燕国之将。而且还可以说,是燕国柱石一般的大将。乐毅深得燕昭王重用,六国伐齐时更是为联军统帅,亲率燕军连下齐国七十余城,齐国仅剩莒、即墨二城。可惜这时燕昭王却突然病死,燕惠王即位。燕惠王畏忌乐毅手握重兵,把他撤职,而且打算伏杀乐毅,无奈之下,乐毅只得投奔大赵。由于乐毅被撤,齐国田单用火牛阵大破燕军,齐国才得以复国,田单也声名鹊起,名扬天下。”

    他说时满是崇拜景仰之意,吕不韦的拳头上,却是青筋暴起,霍然抬头望向李牧。见到李牧地笑容。吕不韦松开双手,叹息一口气,“李兄的意思,是不是乐毅与田单有旧怨,可以为我所用?”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很是古怪,苦笑道:“廉颇、蔺相如以外来北方派系自居,乐毅与我也都是外来之人……”

    李牧见状,叹息一口气道:“我赵国五大将位,大将军赵奢、前将军赵豹、是本土派系;右将军赵平也是本土之人,但却只忠于大王;而左将军廉颇、后将军乐毅虽然都是外来之人,但乐毅却和廉颇等人不相往来,洁身自好。”

    吕不韦听了心中叹息,暗想这赵国政坛还真是复杂,军方的五位顶尖之人,就分了四家!军方都已如此混乱,实在不敢想象文官之中,会复杂到什么程度。

    吕不韦微笑敬茶道:“听李兄这一说,这能替代廉颇之人,恐怕也只有乐毅将军了。”他放下茶杯的时候,叹息一声道:“但可惜乐毅将军,军职地位是够了,却不属于其派系之人,这就难办了。”

    他说的意兴阑珊,内心却计较起,如何利用乐毅,除去廉颇之事。

    “李兄……”吕不韦才要打听下乐毅的具体情况,房门一响,吕梁在门外道:“二少爷,偏厅里的贵胄都已用完了宴席,急着找您呢!”

    吕不韦长身而起,打开房门道:“找我,什么事?”吕不韦对吕梁来找自己,心里有些疑惑,吕梁看了李牧一眼道:“他们想让您宣讲下兵书,毕竟都是您的弟子,自然是要向你学习兵法了。”

    李牧笑着站起来,“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吕兄授徒解惑了。”

    吕不韦连连抱歉,吩咐吕梁告诉偏厅里的贵胄,一会自己就过去。他却陪着李牧出门,才走到吕宅地大门处,见到王翦正陪着一人闲聊,那人见到李牧,高声道:“李牧,你怎么会在这里?”

    “乐将军?!我来找吕兵尉,打算听听那《笑傲江湖》故事的。”李牧言不由衷的道。

    吕不韦见到那人竟然是乐毅,心下大讶,略微一鄂,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乐将军何时来的,我怎么不知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莫要见怪。”

    乐毅也笑了起来,他本已年纪不小,高颜皱面。这一笑起来,十足个老太太的样子,含笑道:“吕兵尉太过客气,我本早就打算过来,但听说一早,你府上就门庭若市,这才赶到此时才来。”

    见乐毅来寻吕不韦,李牧很知趣地微笑道:“既然乐将军有事找吕兵尉,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见到李牧骑上战马,绝尘而去,乐毅一旁却是笑道:“这李牧天天想着,去北地抗击匈奴,到你这来,必也是想让你帮他关说此事吧。”

    吕不韦当然不会傻到,和乐毅交浅言深,把李牧来谈之事,尽告于他,只能连连点头,和乐毅客客气气的聊起它事。

    乐毅听说吕不韦要给偏厅中的贵胄,讲解兵法,却马上笑着抱拳道:“吕兵尉既然要传术,不知我这老头可否有幸闻道。”

    吕不韦没想到,乐毅会有如此想法。尴尬的一笑道:“乐将军,您这不是折煞吕某一样嘛!幽燕大地起狂飙,席卷黄河万里涛。略地夺城如落叶,齐山王气顿然消!乐老将军的能耐,小子我可是仰慕很久了。”

    听吕不韦用诗,赞美自己昔日之功。乐毅那桔皮老脸,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赞叹道:“都说吕大夫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这诗……老朽却受之有愧啊!”

    吕不韦暗道,老子又没有打算夸你,这也是咱剽窃来的而已!反正拍你几下马屁,也不需要本钱,能讨好就讨好吧!只求你这做将军的,莫要给我穿小鞋就好。听到乐毅赞自己文武全才,吕不韦难免也是得意,却没有忘形。“什么全才,吕某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庸碌之人,比起乐老将军统领六国联军,精专于兵术战策来,实在不值一提。”

    乐毅对吕不韦的夸奖,是于肺腑,却没想却引来了吕不韦的逢迎。只能客气几句,两人一起向偏厅行去。

    “乐毅,他怎么来了?”厅中的贵胄都很是诧异。

    赵括犹豫了下,“乐老将军好。”

    见平辈之中,以兵法见常的赵括,都对乐毅打了招呼,其余的贵胄也都问起好来。

    “乐老将军。”平原君赵胜的儿子赵朔,神色有些不屑的撇嘴,“今天我等拜师来此,打算听询吕师教诲,难道您老也打算拜吕师为师吗?”

    “这难道有何不可吗,”乐毅不已为然地道:“达者为师嘛!我已脱离燕阀兵家,就是拜吕兵尉为师也无所畏忌。但朔少爷你为赵阀兵家弟子,却要拜吕兵尉为师,难道是打算改换门庭了吗?”

    “乐毅,你说话小心点!”赵朔皱起眉头,重重的一击桌案,“这里是大赵,不是燕国,你最好说话之前多考虑些,免得在邯郸混不下去!”

    “君子朔你说得很对,这里是大赵邯郸,但你所处之地,却是我吕某私宅。你如此大呼小叫,眼里岂不是没有我这主人吕不韦,既然如此,我只好送客了!”吕不韦见到赵朔无理至此,皱眉说道。

    “吕不韦,你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我父逼我前来,本少爷会来理你?”赵朔说着,站了起来走向厅门处,“年纪还没我大,谁稀罕拜你为师。”

    赵括听了赵朔所言,脸涨得通红,拍案跳起,咆哮着道:“赵朔,你不尊吾师,亦非我友!我们从此绝交!”说着,赵括拔剑出鞘,一剑割在所穿深衣长袖上。

    割袍断义?

    吕不韦没想到赵括,从昨日对自己的不屑的转变到对自己如此的维护,吕不韦忍不住低声劝慰,“括少爷,你……”

    赵括当着这许多的贵胄面前,对赵朔来了这割袍断义,赵朔怎能忍受,愣了瞬间后,恨恨地道:“赵括,这是你说地,你别后悔!”

    “吕师说的话,你没听清吗?还不快滚!”敢公然喝骂赵朔的人,满邯郸也没有几个,众人听了,都转头望去。

    却见公子穆,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淡然说道:“赵朔,你在等本公子把你扔出去吗?”

    望着含恨而去的赵朔,吕不韦苦笑着对乐毅一恭手,“这赵朔实在无礼,还请乐老将军不要在意。”

    “老朽都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这点委屈算得什么。”乐毅淡然道。

    吕不韦只以为乐毅是托词,还要再说,乐毅却道:“吕兵尉宽心吧!这些后生已等了大半日,你也应该给他们讲讲兵法,才是为师之道。”

    “对,乐老将军说得太对了。”公子丹喜笑颜开的道。相对公子穆的沉稳而言。他是多了一分活力。“吕师,我听说你扬威中贲,千多匈奴之下,如入无人之境。我一直处在邯郸,还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您快给我讲讲吧。而且还听说昨日您在殿时,给父王他们讲了个叫什么江湖的故事,也给我”

    公子丹的话,很是引起了几位年少贵胄的兴趣,眼里放出八卦的光芒。

    “丹弟,休得胡闹。”公子穆低声喝道:“来此是听吕师传兵法授战策的,不是来听故事。”

    公子穆的话,很得赵括等几个年长者的赞同。毕竟他们这部分人,论起年纪,比吕不韦还要年长几岁,对于家里派来跟着吕不韦学习,除了见过《三十六计》的赵括和赵穆,其余之人,心中都是有些愤慨。要不是见到狂傲凌人的赵括,和带兵两年多的赵穆,对吕不韦都是恭敬万分,只怕早就炸刺儿了。

    吕不韦见公子穆一副端庄的样子,心里暗暗点了点头,却对公子丹笑道:“投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多半就是当时中贲城外,承山处我等几人的写照……”

    吕不韦绘声绘色地讲完,公子丹兴奋万分,“原来如此,我要跟吕师学武。吕师,您的口才真好,能不能在来段那个什么江湖的?”

    吕不韦毕竟与这公子丹的母亲,韩妃有些不干净的关系,对这个公子丹的聪明活络,也不由喜爱起来。尤其是见他精力十足,只不过眼下年纪还小,倒没有什么龙虎之姿,要说以后其能君临天下,恐怕他自己都不会信。

    吕不韦正打算给公子丹讲会《笑傲江湖》,却见公子穆已经忍无可忍得道:“丹,你干什么呢!把吕师傅当说书的不成?”

    见到公子穆那气愤的样子,吕不韦却是挥手道:“公子穆少安毋躁,我本就是小说家的长老,门内徒子徒孙多是说书、唱曲、讲故事之人,我这当长老的,自然也好这一口。”

    公子穆听吕不韦说话,忙站起来恭敬上前一礼,“吕师赎罪,弟子没有低看师伯门下弟子之意,只是想让丹弟不要胡闹而已。”

    吕不韦有些惘然。“其实在座诸位,比我年长者不少,相仿者也有之,我这师为之有愧啊。”他说完话后,看了眼身旁的乐毅,微笑道:“乐将军,你今日做个见证,我与这几位都是平辈论交的好友,可并非师徒哦。”

    乐毅扭头望了吕不韦一眼,猛然明白了吕不韦的意思,颇为温和道:“那老朽就做这见证了!”

    “吕师,我赵括可是您的弟子,这点家父和两位君侯都可做证。”赵括毫不犹豫地道。

    说着,赵括已是很正式的单膝跪地,行了个师礼。公子穆见了,也端然从之,“吕师,早上我去给父王请安,父王已是同样让我拜您为师。”

    公子丹也跪下,道:“穆哥这事,我可作证!而且父王和母妃,也允了我拜您为师。”

    望着跪在面前的三人,吕不韦心下成就感顿生。这三位是什么人,一位大赵未来之主,一位未来的王侯,还有一位数千年后,史书依然留名的败军之将。

    “既然三位有大王授意,并且执意如此,吕某只好勉为其难应之了。”吕不韦嘴角浮笑地道。

    “其余诸位虽然不是吾徒,但却也是吕某好友。”吕不韦回转席位,坐到案前的席位上,道:“我今日就与诸位讲讲《三十六计》。”

    其余那些贵胄,拜师本来就是家命难违,纯属无奈之举。见吕不韦如此推辞,他们更是正中下怀。反正是吕不韦不收他们,而且还给他们讲兵法,回家也好交代,各个心头欢喜。

    吕不韦微笑起身,“呦,忘记拿书了。”

    公子穆却示意吕不韦坐回,出了偏厅,不一会就带着几个侍卫,抬着一堆竹简而来,微笑道:“这是吕师的《三十六计》,昨日父王忙着驱毒,我就把它收了起来。今日来吕师府上,也把它一并带来了。”

    吕不韦点了点头,“如此最好,剩得我在写一遍,哈哈——”吕不韦拿起卷竹简,读了起来……

第112章:青楼

    众人离去之时,已是皎月当空

    乐毅上马离去前,拉住吕不韦的手,“不韦,老夫今日能听你讲解兵法,实是获益良多。要是能早些得闻你之教诲,伐齐之时就会省力数倍,将士也可少些死伤!”

    吕不韦淡定地笑了笑,一番客气。

    “不韦,有时间来我府上一聚,老夫有些重要之事,与你密谈!”乐毅说完,上马而去。

    吕不韦站在门旁,呆立良久,也没想明乐毅有何事,要和自己密谈,摇了摇头,转身回走。

    没走两步,就见郭纵拉着王翦和吕梁两人,迎面而来,见到吕不韦,郭纵苦闷地道:“不韦,你的弟子们终于滚蛋了吗?他们要是再不走,我都打算让小良去房顶把瓦掀了呢。”

    吕不韦白他一眼,“有急事,进厅叫我就是,等着做甚。”

    郭纵一拽吕不韦衣袖,小心翼翼地道:“我去打算带你们去邯郸好玩的地方消遣一下,自然不能让他人知晓。”

    好玩的地方?除了青楼妓院,吕不韦实在想不出来,这时代的男人,夜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

    想到这里,吕不韦断然摇头道:“你们我不去!”

    郭纵给王翦两人一使眼色,吕梁嘿嘿笑道:“二少爷,郭少家主打算带咱们见见世面,还是”

    “妹子那里……我已经说过了,你放心,没事地!”王翦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地道。

    吕不韦指着面前地三人,颤巍巍地半晌才道:“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郭纵,冰冰是我没过门的老婆,你是我舅子。王翦,你妹妹是我屋里地,你……”

    王翦尴尬一笑,“男人要是没去过那地方,怎么也称不上爷们嘛!”

    靠,我看是你骚了吧!望着王翦面上不自然的神情,吕不韦哈哈大笑起来,“等过几日,我上任以后也给你谋个差使,大舅子年纪不小,也该娶个媳妇了。”

    “还谋什么差使,你马上就是带兵尉了,让王翦他们俩给你做副尉不就完了嘛。”郭纵说着拉起吕不韦,就向门外拽去,“快点吧,再晚就没漂亮姐儿了!”

    “等等,”吕不韦一把拉住郭纵,“你说这副尉,我可以自己任命?”

    “多新鲜啊,自己手低下使唤的人,难道谁还能给你派过来?就是给你派了,你敢用,愿意用吗?”

    吕不韦听了,心下大喜,“成了!等我上任时,你们俩跟我一起去!”

    郭纵又来拉扯,吕不韦却摇头道:“我真不想去,留下水湄独自在家,我却去花天酒地,这……”

    “不是还有春杏和春桃呢嘛,快走吧!”

    “干什么去?怎么不叫我啊?”秦越人窜了过来问道。

    “你睡够了?那正好,一起”郭纵搭着秦越人的肩膀,对王翦、吕梁两人一挥手,“你们架住了他,出”

    ……

    赵国邯郸在这战国时代,无疑是一座经济文化名城。吕不韦等人行在外城,著名的春合街宽敞的道路上,只见这夜里的邯郸,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奏乐,游玩寻欢地富人商贾不计其数。

    郭纵很是专业地介绍,这邯郸外城的春合大街。通宵达旦,尽情欢乐,热闹非常,这是一场寻欢买醉的巨大晚宴。

    无数店铺林立两侧,从街口开始,绵延不绝,一直遍布整个春合街里的所有街市,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当空的月色,在地上纸醉金迷的反衬下,显得是那么地暧昧与妖艳。

    身临其境,吕不韦才深深体会到,古人这种寻花问柳之乐。街道之侧,到处彩灯高悬,寻花之客蜂拥而行,歌妓舞女摩肩接踵。四下里一片嬉笑之声,小贩沿街叫卖的吆喝声,还有隐隐还传来浅浅的诗歌吟唱和丝竹律音,以及那次第响起的拉客声。令吕不韦一时间,迷失在这满是暧昧气息的海洋中,浑然忘却了身处何地。

    身边地吕梁与秦越人也都兴奋起来,大声说笑,连性格沉稳地王翦也是左顾右盼。

    良久,吕不韦才叹了一声,望着面前的茶坊酒肆、妓寨青楼,灯烛齐燃,锣鼓声声,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完全看不出这是战国乱世,随时都可能生灭国屠城的惨事。

    吕不韦正在感慨万千,却听身边郭纵兴奋地道:“到了,这就是邯郸屈一指的青楼‘凤来仪‘了!”

    吕梁几人听他一喊,嘻笑声中,拉扯着吕不韦,大摇大摆地步入‘凤来仪’里。

    把门的几个大汉,显然早就见到几人行来,望见前面带路之人,是常来此处挥金如土,天下三大铸造郭家的郭少家主,忙都打起了精神。

    更见到郭纵所引着的几人,也都穿戴考究,而且腰悬长剑,只从那柄柄剑的长度,就知均是名贵之器,那敢还有丝毫怠慢。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忙打躬作揖:“郭少家主!有日子没来了,院子里的姑娘,都想您地紧呢!”

    郭纵得意一笑,“想爷的银钱还差不多!不和你等闲扯,我要招呼朋友玩耍呢。”说着,丢出一把钱去,那几个大汉忙千恩万谢,迎几人进入其内,交由里面的鸨母龟奴招呼。

    这‘凤来仪’从门外实比其他青楼妓寨寒酸甚多,与其他街上民居无异,只是门饰还算比较讲究。

    但其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筑更是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连绵巨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想来寻芳之处就在那里。

    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精雅居室,想来是歌妓舞女平时歇息之地,更是恩客探幽之所。

    这‘凤来仪’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比起吕不韦的府邸,还要强了数筹。

    吕不韦虽从未享受过,这战国时代青楼内的温柔滋味,但对两千多年后的此类场所,还是耳熟能详,不由两厢对照起来。

    郭纵倒是老辣到家之人,带着几人在楼下厅内,一处无人的长条案几坐下,出手打赏了带路的龟奴。

    吕不韦望着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丽鸨母在六、七伙等候的客人中,来回穿梭招呼,侍奉很是周到,调笑之声阵阵响起,满室春意盎然。

    侍候他们这席的是个叫海棠的鸨母,虽是半老徐娘,仍是颇具姿色,只看她的风姿,便知此处绝对是第一流的妓院青楼。

    海棠显然也认得巨商郭家的郭少家主,满面春风地拧腰扭臀而来,胸前一双**,在几人面前颠簸晃动。

    “郭少家主,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去处,忘了咱凤来仪里的老相好啊!”

    郭纵嘿嘿浪笑,眼睛在海棠胸前肆无忌惮,扫来扫去,“我去给大王招揽大才去了,离开邯郸都几个月了,这不,一回来,就到你们这凤来仪玩耍来了嘛。”指了指身旁的吕不韦,“这是吕不韦吕兵尉!以后可是负责从春合街到西城门的地界,将来你们可都是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好好伺候着!”

    海棠听了,满是恭敬地望向吕不韦,见其身型俊伟,儒雅潇洒,气宇轩昂。如此人材,加上管束这春合街到西城门的兵尉头衔;这种要人材有人材,要身份有身份之人,海棠还是次遇上,一对美目差点射出欲焰,笑脸如花道:“想来吕兵尉大人,就是大王派郭少家主,招揽的大才之人吧!否则怎会今晚才头一遭来哩!”

    郭纵接过俏婢奉上的香茗,笑嘻嘻道:“我只是去凑个趣而已,大王派去招揽吕兵尉的是平原君。”

    海棠听到,是跺跺脚邯郸城都要颤上几颤的平原君,亲自去招揽吕不韦,不由更是惊羡的望着吕不韦。

    看着面前年轻俊朗的兵尉大人,海棠眼里欲火熊熊燃起,心如猫抓一样难过,浑身无力起来,更觉下体麻痒难耐,双腿微微**了些。

    “兵尉大人头一次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就是,我们这里的姑娘,您随便挑,要是想玩玩别样地情趣,奴家也可满足您呐。”海棠说着,媚眼连抛,身子也弯了弯,让吕不韦可以清楚看到,她衣内地真空实景。

    “只凭海棠姐这么迷人的模样儿,想来你这里的姑娘也是不差,叫上来瞧瞧吧!”

    海棠听得掩口娇笑,花枝乱颤道:“兵尉大人真懂哄人,小心奴家不理众女儿的怨怼,先来缠死了你哩!”

    “如此正好!我这人就是喜欢吃熟的,熟果、熟菜、熟肉、熟酒,熟女自然也在其中喽!”吕不韦扫了一眼海棠衣领开处,饱满硕大,白皙地胸膛,调笑道。

    郭纵见吕不韦,打情骂俏的手段如此娴熟,一副花丛老手的模样,案下大拇指已是竖了起来,笑着旁观不语。

    海棠见吕不韦如此调弄,那肯放过他,美目扫来,媚眼连抛道:“兵尉大人,您好坏,弄得奴家意乱情迷,都要受不了了呐。”

    郭纵见两人勾勾搭搭,往软垫上一倒,不堪忍受的哂道:“情迷是应该的!受不了,一会儿你和姑娘一起陪着就是!这里有五个人呢,不能只让我们看戏吧,还不叫姑娘上来。”

    吕不韦被海棠贴过来的丰满身子,弄得很是尴尬。见到海棠笑得乐不可支,还有进行下步活动的趋势。吕不韦暗叫吃受不住!探手过来拍了拍郭纵大腿,喘着道:“看他急色如此,海棠姐还是先招呼姑娘上来吧。”

    郭纵毕竟是纵横情场之人,拍手道:“海棠,快让你这的红姐儿都上来吧,我真的有些等不急了。”

    海棠欣然道:“郭少家主和吕兵尉两位乘兴而来,奴家自然是要安排最好的姑娘,让几位尽兴而归了。”

    郭纵微笑道:“我可是熟客,先念她们的芳名来听听,休得糊弄我这行家。”

    海棠随口说出了十五、六个名字,什么玉翠、玉媚,兰卿,梅淑的。

    郭纵两眼一转,笑道:“还真都是红牌姑娘,快叫上来吧!”

    吕不韦轻声,对腻着自己半个身子的海棠笑道:“我就不叫了,有海棠姐就成。”

    海棠狠狠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地贴在吕不韦耳边道:“兵尉大人莫再逗弄奴家,奴家都已湿了。”说着,拉起吕不韦之手,向自己下体摸去。

    吕不韦本就让她弄地尖挺起来,再一碰触海棠下体羞处,更是欲火沸腾,不由大感头痛。

    这时忽然有人来到海棠身侧,俯身凑到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那人去后,海棠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勉强笑道:“楼上雅室已经收拾妥当,不若奴家先带几位贵客上去,安排姑娘前去给几位挑选,好过呆在这儿等待。”

    吕不韦望了望郭纵,见他脸色一凝,知是内有别情,站起身来,欣然随海棠登楼而去。

    吕不韦几人,被带到一间宽敞地雅室之内,海棠媚眼连抛几下,说是召唤姑娘前来给几人挑选,扭腰摆臀,转身离去。

    吕不韦望了望,这足可容纳百人的宽大房间,“郭兄,可是有何不妥?”

    “卓一行来了!”郭纵嘴角浮现出冷笑。

    吕不韦听了,神色也凝重起来,“你怎知道是他?”

    “嘿嘿,不是他来了,那龟奴怎么会低声对海棠去讲。”

    吕不韦这才明白过来,这郭、卓两家的恩怨,恐怕邯郸城里,早已是无人不晓之事。想来这凤来仪,为防两家之人见面尴尬,才会如此行事。

    ‘哗啦——’房间门被打开,只片刻功夫,各案之上就布满了菜肴。众人才喝了一杯,海棠就带着十几位千娇百媚的美娇娘,返了回来。

    郭纵带头挑选起来,不一会儿,每个人身边都多了两名侍酒的美人儿。见吕不韦没有挑选姑娘,海棠神色一荡,让其余女子退下,自己却是依在了吕不韦怀中,“兵尉大人初次到来,特意给您安排了近日才到邯郸的,燕国美女表演歌舞。等下表演完了,她们还会和奴家一起陪您饮酒呢。”

    “海棠姐就已是美艳绝伦,有你一人相陪,我这心里就已是满意万分,其他女子也就算了……”

    海棠听了心中大喜,风情万种地娇声笑道:“兵尉大人啊,奴家可是多年未被男人碰过了,等下你可要小心些呢……”说着嫩手在案下,不经意的抚摩了一下吕不韦**之物。

    吕不韦被海棠挑拨得,本就欲火升腾,被这一摸,马上变得更是坚硬无比,恨不得把海棠给就地正法。

    海棠低声在吕不韦耳边含笑的道:“兵尉大人的家伙,真是雄壮,看来奴家要多叫几个姑娘来帮衬着,不然岂不要被您给弄死。”

    吕不韦实在受不住了,望了眼已浑然忘去,身在何处的王翦几人,都已和身边女子调笑,搂抱起来。吕不韦一伸手,把海棠紧搂怀中,探手从其领口伸了进去,大力的抓捏起来。

    这时,一侧的隔墙响起乐声,瞬间整个房中就充盈着由丝竹、编钟、镛、筝、芋等组成的和谐乐声。温柔敦厚,绝不会使人,生出嘈杂的感觉。

    隔墙开处,十几名薄绸轻纱,**若隐若现的歌姬舞女,鱼贯而入,一入房是翩然随乐起舞。

    一位身着粉色薄纱的高挑女子,最后进来,两片薄唇轻启,婉约的歌声已在众人耳边回荡。

    此女晶灵双眼频放电芒,长长睫毛衬在娇俏的脸上,使人望之心醉。还有那柔若无骨的曼妙身段,酥胸翘臀,纤腰轻盈可握,实是动人尤物。

    吕不韦望着这女子,眼里却一片狐疑之色,这女子,自己怎么好象在那见过?

    海棠见吕不韦盯着那舞姬,眼睛一眨不眨。醋意涌起,把那玉手搭在吕不韦的肩膀上,嗲声说道:“兵尉大人动心了?这舞姬可还是位清倌人,受不得你这大家伙。还是让奴家给您消了火,才去弄她吧。”边说边用那露出大半个的滚圆美乳,在吕不韦的身上蹭了两下。

    郭纵几人正笑吟吟地,坐在白色羊毛地席上,边吃着面前案几上摆放着的各种菜肴,边饮着身边美女送到嘴边上的美酒,兴致高昂地击案观舞听曲。

    一曲唱罢,乐声止歇,海棠一招手,那领舞女子,已怯怯地跪在吕不韦身旁,小声道,“奴家迎雪拜见兵尉大人!”

    吕不韦沉稳的望着迎雪,干咳了一声,尽量将声音压得低沉,“迎雪姑娘,我以前好象曾经在何处见过你。”

    郭纵见吕不韦如此搭扯,笑道:“不韦,你这可是明显的套词儿手段哦!我还以为你真没来过这等地方,原来却是各中老手……”

    秦越人也望着迎雪,点头道:“兄长说得对,这迎雪姑娘,看着却真是有些面熟。”

    迎雪听秦越人如此一说,跪着的身子微微一颤,分明是有些紧张起来。她抬头做作地怯怯看了吕不韦一眼,见吕不韦眼中,投出一丝凌厉之色。忙樱口一张,一道细小寒芒,向着吕不韦射来,人却已滚向了门口处。

    吕不韦在秦越人说话之时,就已仔细思考起,这迎雪可能的身份,毕竟自己和秦越人共同接触过,而其余几人不识的女子,十分有限,算来算去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禽家屠者的巳蛇使者!

    吕不韦想到这里,望着迎雪的目光一冷,更是全神戒备起来。见到寒芒射来,抱着怀里的海棠,就地一滚,就躲了过去。

    噌——

    王翦的铁剑已快出鞘,向着门边冲去。吕梁的手也握上剑柄,把面前的案几向着迎雪踢了过去……

    作品推荐:《我们的中华》(书号1452560)

    我们是世界上最勤劳的人,却食不果腹。

    我们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却备受凌辱。

    我们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却疲于内斗。

    屈辱求生不属于中华!

    贫穷落后不属于中华!

    麻木冷漠更不属于中华!

    从好望角到阿拉斯加,我们的舰队统治着海洋。

    从乌拉尔山到新西兰,我们的战机笼罩着天空。

    从马德里到密西西比,我们的坦克席卷着大地。

    中华的铁不会长锈,中华的血不会白流,总有一天,我们会用手中的利剑劈开苍穹,还中华一个朗朗乾坤!总有一天,我们会用手中的枪炮去征服一切,让列强们俯听命,不敢仰视。

    这,才是我们的中华!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中华》]

第113章:青楼袭杀

    今日两章,一万一千字,求求推荐票,不算过分吧!

    其实一路看过来的大大们都会现,妖孽的这并不是纯历史。

    历史的读者群越来越窄,看了看某位大神的历史妖孽差点想自杀。

    网络文学,第一要看着爽才是!

    墨墨迹迹的路线,咱走不出来。

    但通过玄幻的路线,来释义先秦的历史,却是妖孽所想,这也算是一种常识吧!

    神话传说能够流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根据,都是凭空想象吗?我不相信!

    战争,绝对是第一主旋律,强大的个体战斗,也是主要组成部分,历史名人的故事,也是一个基调,这就是妖孽的书。当然柔情的yy和yd,也是不可缺少的当然就要爽!

    噌——

    王翦的铁剑已快出鞘,向着门边冲去。吕梁的手也握上剑柄,把面前的案几向着迎雪踢了过去。

    迎雪一掌震碎案几,借力后退,贴到房门旁。

    王翦的剑却已是夹带风声,刺向她的面门,眼见这剑距离面门不足半尺,迎雪却是好不躲闪,并面露笑容,望着面前的王翦。

    王翦猛地顿住前冲的身形,暴退而回,在他退去的刹那,坚实的房门已被四件长兵器刺入,一时木屑横飞。

    王翦身后的吕梁长剑一伸,连挥两下,才挡去刺门而入后,追着王翦袭来的一枪一戟。

    吕不韦冷笑着扶着海棠站起,"禽家的死(巳)蛇使者,已经落魄得卖弄歌舞为生了?吕某见了真是惋惜不已啊!"

    迎雪凤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冷然道:"吕不韦,别以为上次我是败于你手,只不过当时我有命在身,不能和你硬拼!"

    "铮!"

    巳蛇使者手伸到门外,一柄长剑已是出鞘。

    此时吕不韦怀抱海棠,距离巳蛇使者丈许距离,巳蛇使者手腕一翻,长剑一振,立时化作十多道剑影。

    就在剑势欲吐未吐时,吕不韦冷喝一声,跨前半步,竟一掌切在两人间的空处。

    这么简单的一记劈切掌法,令室内目睹这过程的每一个人,都生出一种非常怪异,但却又完美无瑕的流畅之感。

    先,吕不韦使人感到这一劈,聚集了整个人身体可用的全部力量,但偏又似轻飘无力,矛盾得无法解释。

    其次,众人明明白白看到吕不韦的动作,由开始到结束的每一个细节。可是仍感到整个过程浑然天生,既无始又无终,就像苍穹上星宿的运行,从来没有开头,更没有结尾,似若鸟迹鱼落,天马行空,勾留无痕。

    第三,就是当吕不韦一掌,切在空处时,巳蛇使者迫人而来的剑气,像是一下子给他这一掌吸个干净,剩下的只余虚泛的剑影,再不能构成任何杀伤力。

    这一切要是落在大行家的眼里,会更清楚看出吕不韦这一步,完全已是封死了巳蛇使者剑法最强的进攻路线,时间位置拿捏得天衣无缝。

    室中虽然没有达到这一境界的大当家,但也都清楚的感觉到,吕不韦这一劈厉害无比,各个无不动容。

    巳蛇使者闷哼一声,一时竟无法变化剑势,还要收剑往后退了半步,俏脸血色尽退,骇然道:"劈空掌?"

    郭纵等人听了,更是瞠目结舌,纷纷纳闷,吕不韦几时和墨家扯上了关系。

    要知这劈空掌法,乃当年墨家领袖,墨翟纵横天下的绝技。

    后来墨家分为三宗十门,这劈空掌也分成了兼爱宗的小劈空掌,和非攻宗的大劈空掌。

    非攻宗,也就是守墨宗主向滔,更是可丈外隔空断木,名列天下绝顶高手之林。

    对于巳蛇使者说,吕不韦施展的是劈空掌,怎能不教旁人大惑难解。

    吕不韦傲然卓立,放开搂着的海棠,低垂双手,微微一笑,说不尽的俊雅风流,孤傲不群,恭敬地道:"墨家的功夫?我不会!但杀人的功夫,却都是相通的。"

    巳蛇使者美眸杀机更盛,捏唇为哨,‘咻--‘

    吕不韦心知要糟,人急智生,忽地大喝一声:"看刀!"

    蓝鳞逆水刀离鞘而出,划向站在门外之人。

    蓝芒打闪,刀气漫空。

    巳蛇使者‘啊‘的一声叫起来,想不到持刀于手的吕不韦,比起空手时,还要强悍十分,竟能令刀上生出如此异芒。

    门外之人哪想到吕不韦会忽然难,最要命是吕不韦随刀,带起一股柔和的刀劲,使他除了由外面的楼梯或逃进屋内躲避外,再无他途。

    情报有误,吕不韦实力比预计的还要高了数筹!

    不过,这时他已无暇研究,为何吕不韦在几月之间,功力突飞猛进。并能出这种闻所未闻,比起剑客的剑气来,更为古怪的柔和气劲。

    冷喝一声。

    房外之人沉腰坐马,手中双锤已是握紧,在剎那间凝聚起全身功力,右锤先行,左锤押后,把两锤之力叠加起来,迎往吕不韦这宛若神来之笔,妙着天成的一刀。

    门外那持着长兵刃的四人,全被吕不韦的刀气笼罩其中,他们的应变能力,均逊于这双锤之人,仓卒下只的退下楼梯暂避。

    一时墙翻门倒,鸡飞狗跳,也不知是谁先惊叫起来,其余的乐师纷纷哀嚎,舞姬各个尖叫,房中躁声四起。

    这一刀果如吕不韦所料,逼退了房外之人。

    同时也震慑住了门侧的迎雪,使她知道若没有其他使者之助,根本无法独力对付面前的吕不韦。更不用说吕不韦身边,还有着四个不知深浅的帮手,想到这里迎雪,自然不会鲁莽出手。

    王翦见到吕不韦刚刚先后两次的出手,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吕不韦先前的那一掌,是千古绝妙的守式,不但不会惹起对手争胜之心,还隐隐有使敌气焰凝结下来之效,颇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感觉。

    但后面这一刀,全是进手强攻的招数,激昂排荡,不可一世,似若不斩敌溅血,绝不收回的凌厉之势。

    登时使这段时间,不断琢磨技击之术的王翦,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当!"

    吕不韦的蓝鳞逆水刀,准确、坚实地劈在门外,那唯一留下之人的左锤之上。

    一股如山洪暴的刚猛气劲,像平静的湖面突起巨浪般,一下子全注进他手中的锤内。

    门外之人身子再沉,使出禽家真传的‘十二宿‘奇功,把体内真力,在弹指之间的转变了十二次,才堪堪挡架了吕不韦侵来的先柔后刚之劲。

    右手之锤前推抵挡,阻止着吕不韦的刀力,免得左手之锤,被其刀力震飞的情况出现。

    艰难抵挡者,心里暗骂起整理情报之人,对吕不韦实力的错误评估,使得自己在乍一交手时,就吃了如此的暗亏。

    场中只有他和吕不韦两人明白,就在刀锤交击的一刻,锤子由刀上传来的气劲,已是使其受了不轻的内伤。

    两股真劲交扯之下,吕不韦却猛然断掉内力输出,门外之人毫无防备,顿时撑破木门,跌进了屋子。

    吕不韦收刀回鞘,望着面前两米来高,体重不少于四百斤的巨大胖子,哈哈笑道:"我要知兄台有如此吨位,早就收力住了,怎会和你比拼力气!想来这位必是禽家的亥猪使者吧?"

    那巨型胖子呼呼喘着粗气,望着面前的吕不韦,略微的点了点头。

    这时楼梯处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名禽家屠者,人人掣着兵器,冲了上来。

    一名乐师见到这等杀气腾腾的架势,想也不想拿着手里的竽,砸破窗户,就想要跳出去。

    吕不韦见到,忙喊道:"别跳,外面……"

    吕不韦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靠近窗边的乐师已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吕不韦望着乐师面门和胸前,插着的十几支箭矢,摇头叹道:"你们又何必残伤无辜之人呢。"

    巳蛇使者见帮手已经就位,一声令下,巨楼二楼的所有门窗,都被大石砸碎,楼下周围百多名禽家屠者,都亮出明晃晃的武器。

    附近七、八个房间的客人,见到如此阵势,均恐殃及池鱼,纷纷退避着逃下楼去,腾空了整个二楼出来。

    吕不韦望着房间里,已吓得半死的无辜之人,喝道:"无关之人,还不快逃!"

    被吕不韦这一提醒,那些乐师、歌姬、舞女、侍酒女,都慌乱的向外逃去。

    禽家之人,见吕不韦几人谁都未动,也不去阻挡这些无辜之人,只是谨慎戒备着吕不韦几人,以防吕不韦等人趁乱逃去。

    吕不韦见身边的海棠还傻站着,一抚她的俏丽面颊,"还不不要命了?"

    "兵尉大人!"海棠已是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但还是颤抖着声音道:"奴家陪着您,能和兵尉大人死在一处,也是奴家的福分。"

    吕不韦哈哈大笑:"死什么死,你尽管退下,等过几日,本兵尉再来找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海棠犹豫了下,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去。

    郭纵拿起酒盏又喝了一口,"不韦,能让这初次见面,风尘中打滚的女子,甘愿与你同死,你这魅力让郭某嫉妒得很啊!"

    吕不韦白他一眼,这海棠为什么不马上离去,却要推委一番再走,别人不知道,吕不韦心里却是明镜一般。自己今日要是不死,日后必来找这凤来仪算帐,毕竟这么多的禽门之人混进这里,这凤来仪不可能毫不知情。

    吕不韦望了望己方四人,王翦和吕梁提剑在手,随时准备厮杀。秦越人也持了铁剑,紧张的四下张望,只有郭纵依然坐在席见,吃菜喝酒。吕不韦无奈喊道:"少家主,别喝了,准备拼命吧!"

    郭纵呵呵笑着站了起来,缓慢地拔出剑来,"他们能挡得住咱们五人?千多匈奴都被咱们几个杀的干净,就凭他们,呵呵--"

    见到郭纵狂放之言,禽家里的几人,都向着他靠了靠,打算先虐杀了这狂妄的家伙。

    那亥猪使者却伸手,阻止己方打算动手的几人,瞧着吕不韦,哑然失笑道:"吕不韦,你可知道今天我禽家十二使者,来了几位狙杀于你?"

    吕不韦大讶道:"难道除了猪兄和这巳蛇,还有别的使者到来?为什么不一起现身,大家也好亲热亲热。"

    巳蛇使者忍不住‘噗吓‘娇笑,"想亲热?好啊,等我杀了你后,就把你那东西割下来,我想你之时,就拿出来抚慰一番。"

    吕不韦朝巳蛇使者抱拳道:"原来巳蛇使者,怕了咱硬起来的东西,只喜欢玩软的!难怪上次见面之时,我见你拿了条软鞭,原来是做此用处的,这是可惜了这上等的身子!"

    说着,吕不韦的眼睛更是,在巳蛇使者的身上扫视起来。巳蛇使者本就薄绸轻纱着身,一番腾挪,衣衫已是凌乱,雪白的胳膊和大腿,更是暴露在空气中,被吕不韦这一盯,气得他狠狠的白了吕不韦一眼。

    亥猪使者,双目凶光一闪,冷然道:"吕不韦,你别想伺机而逃,我禽家十二使者都埋伏在周围,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你今日是插翅难逃!"

    听他这么一说,吕不韦眼角跳了两跳。

    跟前形势明显,禽家显然是蓄谋多时,一旦动,必是雷霆手段,吕不韦想到这里,向王翦和郭纵打了个眼色。

    王翦两人见吕不韦的眼色,眼中都闪过复杂的神色,显然对吕不韦的建议并不赞同。

    吕不韦见了,神情木然,好一会才无奈地道:"算了,既然你们不听我言,那就只好硬拼了!"

    听到吕不韦要拼,巳蛇使者缓缓举起手中之剑,用力握住剑柄,忽然大声道:"拼!好,今日你们谁也不想活着出去!"

    吕不韦几人互望一眼。突然,王翦和吕梁的铁剑,已是迎着那十几个持着长兵刃的禽门屠者而去。

    秦越人却冲向守着破败大门处那巨型胖子,亥猪使者攻去。

    郭纵却对巳蛇使者笑道:"还是咱们俩,先一起乐和乐和吧!"说着,手中剑连绵刺去。

    吕不韦一闪身,已是贴到窗边,但他却没有跃下,而是一闪就退了回来。

    一个身穿黑衣的魁梧少年,带着风声从窗口掠了进来,一个虎扑向前,双手成虎爪向吕不韦抓来。

    吕不韦呵呵笑道:"等你多时了!"双手大拇指翘起,指指如铁,反戳过去!

    众人没料到,所有之人都用兵器,而这两人一动起手来,却完全不用兵刃,凭借拳脚互相招呼!

    黑衣少年的虎爪功,虽然没有吕不韦熟悉的少林虎形拳精妙,但胜在沉猛威实。和黑衣少年的跳脱年龄恰好相反,攻守之间步步为营,却又有碎石裂碑之威势!

    吕不韦的‘一指头禅‘,是少林气功《益寿阴阳法》内所有载的一项奇功,它历经数百年十几个朝代的提炼、充实,成为武林界推崇的上乘功法。它不同于一般的少林动功,也不同于一般的禅林静功,而是一种包括动功、静功、竞技、技击等功法的独特门户。

    三十招一过,吕不韦渐渐觉得自己的指法受制,招式施展不开来,而少年的虎爪功却越战越沉猛;吕不韦一声清啸,翻掌起脚,猛若飞花叶落,竟是一路小洪拳!

    只见楼内窗边,人影倏闪,只听衣袂掠起之声,黑衣少年肃杀,威猛沉潜,但吕不韦倏起倏落,衣影缤纷,双掌始终不离少年全身七十二道要**。

    又一盏茶的时光过去了,吕不韦的身法随着时间,脚步逐渐地而慢了下来,渐渐地那黑衣少年的虎爪,破空之声越来越响,气势也是越来越压人。

    这时窗外人影一闪,一个背负吴钩地男子,已飘然落于凤来仪地墙头。

    吕不韦忽然道:"我要累死了,你们成没成啊?"

    郭纵笑了笑道:"我是勉强支持,他们几个却差不多了!"

    吕不韦斜眼一看,王翦与吕梁已是放倒了七、八个禽家屠者。望着吕梁右手挥舞着的铁剑,左手却藏于衣下,吕不韦就知他是靠着剧毒的蛟牙毒刃,偷着放倒这些禽门屠者。

    亥猪使者一双轰然而击的大锤之下,秦越人狼狈万分,不停跳跃躲闪,吕不韦叫道:"大舅子,却帮越人!那几个家伙交给小梁!"

    王翦了然地点头道:"好勒!"

    吕不韦与两人几句对话之后,忽然再度振起,出掌急缓倏忽,不带丝毫风声,正是少林太祖长拳,刚好克住那少年的虎爪功。

    吕不韦连换三种少林奇技,但那黑衣少年却始终使用那虎爪功,丝毫不为所动。

    吕不韦和对手过招半天,其实一方面是等着王翦等人,解决掉那些碍事的禽家喽罗;另一方面却是想这虎爪功与少林的虎形拳,孰优孰劣。

    虽然这虎爪功并不是什么奇术,但一种技击之术,只要用心去专研,其中必有可取掘不尽的奥秘,层出不穷的变化。

    武学的精华,不只在于其博,更在于其精!

    虽然这黑衣少年,别种武功并不一定不通晓,但却可专心致力于此一功,苦心浸淫。

    是以黑衣少年,只凭虎爪功之一技,力敌吕不韦数艺,一百招刚过,吕不韦的太祖长拳,又在虎爪功的笼罩之下,渐渐不支。

    只见漫天爪影,飞爪破空之声,却不见吕不韦的还击,仿佛只有那少年一人在动武。

    此时的吕不韦,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他的压力,如同暮色,越来越重,呼吸也随子越来越急促。

    王翦向那亥猪使者冲去之时,眼睛瞥到吕不韦的处境,虽然他对吕不韦很有信心,但却也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

    正在这时,奇变突起--

    黑衣少年的虎爪凌空之声,渐渐没有先前那么凌厉了。而且攻守的连绵程度,也渐渐不再那般严密,肃杀之气连降数层!甚至连他自己的呼吸,也反而变得比吕不韦还要沉重急促起来。

    显然,这黑衣少年已力不从心。

    这黑衣少年十几年来,一心致力苦练禽门十二技的虎爪功。但虎爪功源于虎的形态和进技之势,讲求的是威、猛、刚、劲四字,所以耗力也是甚巨。若缺少了这凶悍之势的话,又怎能体现出虎爪功地特点?

    相反吕不韦的一指头禅、小洪拳、太祖长拳;一是在这战国时代施展出来,很有新奇特的效果;二是只用人体本身的体力,略微加些内劲就可。和这黑衣少年的虎爪功来比,是耗费体力极少的技击之术,反而更能持久。

    黑衣少年的力气一旦不足,虎爪便渐渐滞堵,攻不下吕不韦,吕不韦却渐渐反守为攻,忽然招式一变,竟是至刚至猛地少林虎形拳!

    少林虎形拳是少林象形拳里,最为刚猛的拳法。讲究地是未出拳而先力,力未至而劲已生,乃至刚至烈的拳法!

    吕不韦等到这时候才使用少林虎形拳来,那黑衣少年的虎爪功已是强弩之末,渐渐只有招架之功,而无反攻之力。

    吕不韦双手虎爪,一招猛虎归山打过去,右爪反转向前,借身体前跃之势,劲风呼啸。

    那黑衣少年连忙退了一步,双爪左右划弧,加大聚力的时间。

    吕不韦却收爪蹲身,一转身,右腿逆向踢出,却是少林虎形拳里,唯一的腿法--虎尾脚!

    这虎尾脚,是少林僧人根据老虎尾扫而创,这老虎三绝:一扑,二咬,三尾扫!在整套少林虎形拳中,也只有这一招是腿法,和老虎的尾扫一样,这虎尾脚也是少林虎形拳里的绝杀之招。

    那黑衣少年一连飞退了七、八步,才跪于地上,捂着中脚地左肋,嘴角已是有血‘噼啪‘滴下。

    "你,你这不是,不是虎--虎爪功!"

    吕不韦笑道:"虎爪功?没听过!我这是虎形拳,老虎可不是只有爪子地!"

    黑衣少年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摇晃着站了起来,冷笑道:"很好。"

    吕不韦对他抱了抱拳:"你这禽门寅虎使者,也不差嘛!但可惜,遇到的是我吕不韦,失陪,告辞了!"

    说着,吕不韦纵身跃出窗外--

第114章:禽家宗主

    吕不韦才跳出窗外,十几支劲箭,就朝他射来,吕不韦拨落射向他头面的几箭,却不去管射到身上的箭矢。

    楼下的禽家屠者,见到吕不韦身中十来箭,都放下了手中的强弓。

    那身背吴钩之人,见到吕不韦落了地,却向着墙边那些持弓的禽家屠者蹿去,忙喝道:"放箭,他身有内甲!"

    可惜他的提醒太晚了,那些禽门屠者的弓,还没等撑开一半,吕不韦已是冲进了人群。

    螳螂点太阳,虎爪摧天灵,鹤啄破咽喉,鹰爪毁其目……

    吕不韦在人群中,不停地变换着象形拳,力求一招挫敌。

    而二楼中的禽家屠者,已是皆被吕梁毒杀干净。这时王翦、秦越人战亥猪使者,郭纵、吕梁敌巳蛇使者,都已渐占上风,而受伤的寅虎却已萎倒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

    在高举的火炬下,凤来仪院中,十多股禽门屠者围拢上前,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四方,把吕不韦围在中心处,正在那背着吴钩者地指挥下,不断派人出手加入围攻的战圈去。

    吕不韦身上有两三片血渍,神情虽略见疲倦,但仍是行动如风,在七、八人围攻下进退自如,手上蓝鳞逆水刀早已出鞘,反映着火炬的光芒,闪跳不已,刀芒到处,总有人要吃亏。

    地上已伏了十多条尸体,当然是他的杰作。不过敌人后援无穷,若他不能突围逃走,始终会力竭身亡。

    当-当--当----

    吕不韦刀光忽盛,挥刀进斩,声势暴涨,漩飞一匝,两名与他对手的禽家屠者,凌空抛飞出去,又为地上添加了两具死状可怖的尸骸。

    那背负吴钩者低沉冰冷地声音道:"他手上兵刃厉害,不要和他硬拼!戈组进,拉开距离!"

    在他命令声中,其中一组举着长戈的人,冲了出去。

    "矛组三人,下路!斧手二人进击!"

    在那吴钩者的命令声中,立即又有五人加入战团,三矛两斧,按照他的指挥,展开联手攻击的招数,把正要寻找机会上墙的吕不韦,硬是困在原处。

    吕不韦循声望去,骂道,"你娘地,有本事下来自己和爷爷过招!"

    那吴钩者冷哼道:"等你力竭之时,我自然会亲自下去结果你!"

    正在这时,一队人从凤来仪正门方向行来,一位秀垂肩的白衣女子,身形匀称,风姿绰约,在熊熊火光下,双眉细长入鬓,肤色如玉,颜容如画,煞是好看。

    她身旁也跟着四名年青女子,各个身着白衣,英气凛凛,背挂长剑,把她护在中间。

    "鼠老大,怎么还没完事!再不杀了目标的话,我就只好让他们先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杀干净了。"

    鼠老大?禽家十二使者之--子鼠!

    难怪这家伙胆小怯战,只让手下使用人海战术了。

    子鼠使者不去理会那白衣女子,只是对下面的禽家屠者令道:"戈组抵挡,近战换人!"

    近距离围攻吕不韦的那三矛两斧着已是退下来,只剩下那十几个拿长戈地缠死吕不韦,而另外又有三矛两斧,立即加入了战圈,杀得吕不韦连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欠奉。

    吕不韦因在楼内连翻动手,也是耗用了不少气力,冲到楼外时,又杀尽那十几个弓手,一时竟也无法趁机脱出战圈,只能陷入苦战之中。

    "啊--"一声惨叫。

    吕不韦蓝鳞逆水刀向左方掣动一下,刀芒闪处,一名使矛的禽家屠者已是应刀毙命。

    吕不韦才嘘口气,却又有一名矛手补了上来。吕不韦见到这禽家之人,奋不顾命,只能暗叫自己倒霉,抵挡之时已是险象横生。

    那白衣女子叫道:"鼠老大,让我来!"

    话声才落,那白衣女子已是腾跃而起,飞临吕不韦上方,长剑已是出鞘,向着吕不韦头顶刺到,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战圈中的吕不韦见了,也不由为白衣女高明的眼光,咋舌不已。

    吕不韦冷哼一声,幻出重重刀幕,硬把围攻的人迫退半步,接着举刀向上反击。

    呛--

    白衣女子连人带剑,被吕不韦震得抛飞出去,落回原处。

    不过吕不韦亦是好景不长,围攻他的屠者趁机合拢过来,一阵刀兵交击的声音后,两人中刀跌毙,吕不韦亦一个踉跄,被人在肩背处戳了一戈。

    三矛一斧,分由四个不同的角度,朝失了势子的吕不韦劈去,都是力量十足,劲道凌厉。

    在别人看俩吕不韦就要命丧当场,可他却忽然雄躯一挺,画出一圈虹芒,护着全身,敌人的兵器只能劈中刀光,随即跄踉后退。

    另有六个持长戈的屠者,立即补上,不给他任何休息的机会。

    白衣女子退下后,一挥手,她身边跟随的那四个女子,纷纷握住剑柄,向着吕不韦迎去,她们着一加入,吕不韦连叱叫怒喝的气力都失去了。

    二楼房间中--

    郭纵一剑逼退巳蛇使者,凑到吕梁耳旁道:"招呼王翦他们俩,准备冲下去!"

    吕梁点了点头,"你先退,我挡她!"

    郭纵一闪,已是到了那亥猪使者的左侧,一剑刺向他挥锤而出的右肋下。

    扑--

    亥猪使者本就在王翦、秦越人的夹击下,艰难抵挡,再加上突然而至的郭纵,慌乱中,没来得急收锤,就已是中剑。

    咣当--

    亥猪使者的右手锤落地,跌宕着退了两步,举起左手锤,防备着三人随之而来的攻击。

    郭纵喊道:"冲--"

    人已转身,从窗口跃下了二楼,秦越人也随在他身后,跃了下去。

    王翦却用脚挑起亥猪使者的大铜锤子,踢向巳蛇使者,"小梁,走!"

    巳蛇使者躲避着铜锤,根本不及阻挡,只能望着吕梁跟着王翦一同,跳出了窗口。

    四人落下之时,外面的吕不韦,此时一改先前硬拚抢攻的打法,刀法变得精微奥妙,紧密防守,觑隙而进。

    不片刻,又有两名禽家屠者,溅血倒地,但王翦四人却都知道,吕不韦只怕是没有余力再进行突围,才会转采守势,希冀能延长被击倒的时间。

    王翦低着声音道:"你们三人袭扰敌人,我去助不韦!"

    几人虽然都想帮忙,但却知道除了吕不韦,几人中王翦功夫最是高明,只好对视一眼,分开方向,对那些禽家屠者疾冲而去。

    王翦一声大喝,手中铁剑,划过一名禽家屠者的喉咙,并抢步上前,夺了他手中的长斧。

    那些围攻吕不韦的禽家屠者,像早知楼上几人会跳下救援般,在子鼠使者的一声令下,最接近围墙的三组人,分向郭纵三人迎了上来。

    而那些观战的持斧、矛的屠者,却对着王翦围去。

    吕不韦见几人已冲下了楼,手腕一翻,蓝鳞逆水刀化作漫天刀光,怒潮般往敌人卷去,刀芒气势如虹。

    王翦则大叫一声,"我来了!"纵身斜冲天上,向吕不韦的战圈投去。

    吕不韦闻声见到王翦跃来,精神大振,刀芒更盛先前,把四周的禽家屠者迫得慌忙跌退,进手一劈,又一人应刀抛跌,死于非命。

    迎往王翦那禽家屠者人,面对王翦手中大斧的劈扫,无不泛起被对方攻势笼罩,无法进攻的可怖感觉。

    最使他们吃惊的是,王翦的斧头上竟然夹带风雷之声,劲道威猛,极之难测难御,吓得纷纷退避。

    王翦飞起一脚,踢翻了一个敌人后,已深入敌阵之内,与吕不韦只有几步之遥。

    禽家的狙杀计划,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从容姿态,乱作一团,毫无法度的朝吕不韦与王翦杀过来。

    吕不韦脚踏实地,踢开了贴地扫来的一戈,左掌飘忽无力的,拍在一持斧屠者地面门上,持戈屠者立即喷血倒地。

    吕不韦在王翦冲过来后,压力骤松之下,蓝鳞逆水刀若风雷迸,又磕飞了一把大斧,接着切入另一人矛光里,以刀背把一名屠者打出丈许开外,长笑道:"在不下来帮忙,我就挺不住了!"

    两人回合一处,围攻吕不韦的战圈登时冰消瓦解。

    王翦格挡着四方八面攻来的刀矛剑戟,大叫道:"不宜久留,冲出去!"

    吕不韦答应一声,杀得四周的禽家屠者人仰马翻,剎那间已和王翦,向郭纵地方面冲杀过去。

    整个院中乱作一团,由先前的井井有条,变得各自为战,连子鼠使者的令也没人有闲情去听。

    王翦和吕不韦并肩作战,真是挡者披靡,何况他们是全心逃走,谁能阻止。剎那间已和郭纵会合,声势陡增,向着秦越人接应过去。

    接应完秦越人与吕梁后,更是实力叠增,倏忽间已突破包围。

    这时,楼上的巳蛇使者,已搀扶着亥猪使者与寅虎使者,到得楼下院中,站在那白衣女子身边。

    子鼠使者也跃下墙来,站在四人之前,"卯兔,让你别乱来,偏不听话,你……"

    那白衣女子卯兔使者大眼一翻,玉唇张启,"怕什么,未羊和申猴带着三组人手,在院前看着那些无关人等。量他们五人也逃不出去!"

    子鼠皱了下眉:"亥猪与寅虎受伤了,通知午马和戌狗过来接应!"

    巳蛇使者点了点头,捏唇吹起了口哨。

    吕不韦仰望天,夜空已是繁星点点,月儿当空,已快深夜,吕不韦淡淡道:"这里五个,前面两个,再招来两个,十二使者还却三人,怎么不一起叫来?"

    那子鼠使者解下背上吴钩,向前一步,以威压天下之势,指着吕不韦,哈哈笑道:"放心,我禽家十二使者尽在邯郸,你死后自然就都会见到。"

    顿了一顿,双目寒芒闪闪,盯着朝他看来的吕不韦昂然道:"但见全十二使者时,却只会是你那被割下的人头!"

    吕不韦点了点头,笑道:"我明白了,另外三人本就是邯郸人士,而且还有些身份,我不死他们不敢露面相见!"

    五名禽家使者听了,都是面色一变,却谁也没有接口。

    吕不韦得意的道:"看来,却如我之所料!走--"

    吕不韦一声‘走‘才一出口,王翦就已举起手里那抢来的长斧,吕梁在斧面上一借力,已是跃过了围墙,到了春合街的后街之上,接着是郭纵、秦越人。

    "拦住吕不韦!"子鼠使者大喝道。

    数几名禽家屠者还没等围上来,吕不韦已是举刀向左前方的院门冲去。

    ‘唰--‘

    一名持矛的屠者,被吕不韦割掉头颅,吕不韦空着的左手一伸,已是夺下他手里的矛,用力掷向王翦身旁围墙的中部,"撤!"

    王翦举斧一轮,撒手后退,铁剑归鞘,一拉那钉进墙壁的矛杆,人已高高倒跃而起,上了墙头。

    "不韦,南面接应你!"

    子鼠使者见到王翦四人都已逃去,对后院赶来的两人吼道:"都去外面拦截那四人,吕不韦交给我!"

    一说完,追着吕不韦身后冲去,猛拔吴钩在手,急刺过去!

    吕不韦一惊,滚地躲过一刺,手中蓝鳞逆水刀猛挥,‘叮‘地一声,两刀交击。

    其实所谓地吴钩,是指刀刃为曲线形的吴国刀。这种刀刃呈曲线状的曲刀,是春秋时代由吴王(相传为阖闾)下令制造的。因其锋利无比,所以留下这个美称。说白了它也算是刀的一种,身呈曲翘状,单侧有刃,没有锋刃的一侧,称之为钩背。因刀刃形状似柳叶,故此后世又得名柳叶刀。

    两人各自一声冷哼,手中刀加快,这时凤来仪院门附近,已是没有了那些举着火炬地禽家屠者,已是变得漆黑起来,两人刀芒闪动,反而映得周围一片肃杀之亮影。

    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越打越快,刀来钩往,煞是好看。

    那白衣卯兔使者看得眉飞色舞,拍手叫好。巳蛇使者却瞧得暗自惊心,她实在想不到吕不韦的武艺竟然如此之高。独有寅虎使者一面看,一面叫‘可惜‘,仿佛可惜搏击吕不韦的,不是自己而是子鼠使者一般。

    子鼠使者出招辛辣迅急,吕不韦刀法倏忽有度,两人交手了几十刀后,竟是不分上下。

    子鼠使者忽然‘咄‘地一声大喝道:"看我绝招!"

    忽然掷钩而出,吴钩划个诡异地弧线,疾快无可匹比,旁观的禽门之人,忍不住失声叫好起来!

    吕不韦大喝道:"回敬你地绝招!"忽然蓝鳞逆水刀,挑在吴钩柄上,吕不韦手腕转动,那吴钩已是片片碎裂,犹如花雨,向着子鼠使者射回。

    碎片飞射而回,子鼠使者始料不及,拨落一半,另一半碎片却暴射在他身上、脸上,子鼠使者退了七八步,顺着搀扶地禽家屠者,滑落于地。

    亥猪使者失声叫道:"鼠老大!"

    子鼠使者一倒下,吕不韦连忙什么都不顾,冲出院门,向着前面百步处地春合大街奔去--

    巳蛇使者一扶起子鼠使者,却见他已一身都是血,却仍喘息道:"好……好个吕不韦,竟然已到聚液阶段!"

    巳蛇使者痛恨地道:"我要杀了他!"

    她身后的卯兔使者,却展露出一丝微笑,道:"单打独斗的话,我们还真不是他对手,但可惜我们是十二使者,我们,追!"

    却在这时,一楼大厅却行出三人,其中一个蓝色深衣地英俊男子低沉着声音道:"算了,马上兵所就会来人,你们都下自然有对付他的人!"

    那英俊男子身边的老头,却嘿嘿笑道:"卓少家主说地不错,有缪老出手,吕不韦必死无疑!"

    那英俊男子,正是三大铸造卓家的少家主卓一行,他长叹道:"可惜了他手里铸造铁剑的技术!"

    那没有言的火红深衣之人,这时才转过身来,疑惑地道:"难道郭家的铁剑,真是他帮着铸造的?"

    如果吕不韦没有离去地话,定会惊呼出这火红深衣之人的名字--赵穆!

    卓一行点头道:"就是他帮郭家搞出的铁剑!而且我想不用一年的时间,郭家铸造的各种铁器,就会开始取缔现行的所有铜器,那时……"

    赵穆冷笑道:"只要吕不韦一死!然后你们卓家和禽家联手,全力支持我完成心愿。那时,我就可派大军去灭了长平郭家,这铁器铸造之法,也自然归卓兄你了。"

    那老头点头称是,阴狠地笑道:"你本就是我禽家扶持之人,我不支持你,还能支持谁?但你登了王位之后……"

    赵穆忙抱拳对那老头拱手,"只要师傅襄助我登上王位,咱禽家学派就将成为大赵之国学……"

    三人边说,边走到院中,那子鼠使者见到三人,忽然身子一挺,大汗涔涔而下,咬牙忍了好一会儿,道:"师傅,弟子死在吕不韦手里,实在是技不如人,师傅一定要给弟子报仇啊!"

    那老头佝偻着身子,望着地上一身鲜血的子鼠使者,恨声道:"放心,吕不韦死定了!"

    子鼠惨笑道:"不,师傅,他们根本就没指望,我们禽家能杀了吕不韦,我们,我们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我禽家……已死了怎么多弟子,不知……不知还将有多少弟子……喔……也像我一样,唉……"

    赵穆不耐烦地道:"大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也希望你们可以杀掉吕不韦,谁知你们……"

    子鼠摇头道:"我禽家十二使者,虽然号称十二人,但实际,却只有我九人行走在外,你们三人却……师傅,不要再帮辰龙了,这样下去,是会害得我禽家灭宗绝派啊!"

    忽然一阵急喘,那禽家宗主老头已踏前一步,大声喝道:"你懂什么,去死吧!"

    一抹红光飞过,那子鼠使者双眼圆瞪,头颅滚离身体数尺,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其余的几位禽家的十二使者,呆视了良久,好一会儿才慢慢凑过去,把子鼠失去了头颅的身体,平放在地上。

    禽家宗主的眼睛,如同刀芒,在几人脸上缓缓划过之后,背负双手,"都退下吧!"

第115章:地剑剑客的实力

    吕不韦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春合正街,还有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五十……

    在吕不韦快要看到街上,那彩灯花烛之时,一位白眉白须的玄衣老者,却骤然出现在街口,向着吕不韦缓步行来。(pm)

    吕不韦略微迟疑一下,继续前行,却只走出了两步,就已被那老者挡住了去路,老者连眼也不抬一下,漠然道:"你冲出来了?"

    吕不韦心头一惊,退后三步,望着面前玄衣老者,手已搭在刀柄之上,低声道:"是的,冲出来了!"

    老者望着自己那穿着麻鞋的脚尖,淡淡地道:"给你个机会,投靠我们,你可以不死。"

    吕不韦叹了口气,摇头道:"假如我不愿意呢?"

    这懒洋洋的玄衣老者,慢悠悠地摇了摇头,"你不会真地不愿意的吧?"

    吕不韦平平静静地道:"我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肯。"

    玄衣老者仰天大笑,睁开双目,打量着面前地吕不韦,"你都不知道我代表谁而来,就枉言不肯?"

    吕不韦沉默着没有应他,只是暗中调息,恢复着体力,等待着将会生的一战。

    "我叫缪贤!蔺相如当年就是在我推荐之下,得到大王的重用,你明白了?"玄衣老者缪贤凝望吕不韦,眼如刀锋般锐利。

    缪贤,邯郸的六大剑客之一,已达凶悍的地剑境界,实力自不必说!吕不韦想到白日时李牧所言,"邯郸六大地剑高手!听起来,实在有些吓人,但我吕某也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要我拼死一战,你也绝对占不到便宜。"

    缪贤脸色一沉:"你以为,你有这份实力?"

    吕不韦昂然道:"不是以为,而是事实如此。"

    缪贤仰天怒笑:"这话要是轲骆客来说,我还会信上几分,但你--你认为自己会有机会吗?"

    吕不韦淡淡地道:"不是有,而是很多!"

    两人面对面而立,距离近丈。虽然四下寂静一片,但两人之间的丈许距离,却已是风雨怒涛,行雷闪电。

    缪贤目光也闪了闪,竟闪过一丝孤寂,但随即又变得狰狞狂暴,"让你见识下什么是地剑的实力!"

    ‘霹雳‘一声,白光一耀,吕不韦心中忽然掠过一丝不祥预感,才略微侧了侧身,一道剑影,已是穿右肩而出。

    吕不韦看了看自己肩头的伤口,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他却没有拔刀,而是舞动双袖,向前挥出。

    漫天袖影,加上月黑风高,远远望去,吕不韦宛如飞天之势。

    缪贤很和蔼地笑着,躲闪着吕不韦的衣袖,"你这技击术很是不错,是你自创的吗?"

    这是少林疯魔铁拂功,吕不韦知道靠这门功夫,根本无法挡住面前的缪贤,但却也只能一试。

    吕不韦轻蔑一笑,"不错,是专门为失了下面男根的人妖创地!"

    缪贤听了,勃然大怒,跨前一步,不再躲闪,手里已是出现了那柄白色之剑。

    吕不韦望着缪贤手里那白色之剑,脸色很是难看。

    这--这竟然是柄,凝结不化地雪花之剑!

    "吕不韦,这是你自寻死路,看我《雪舞剑诀》的厉害!"

    噌--

    蓝鳞逆水刀出鞘,吕不韦却现自己只能勉励抵挡,根本无法克制那如漫天飘雪,飘忽不定地雪舞剑诀!

    吕不韦被缪贤连刺数剑,虽有蓝鳞蛟甲的内甲护身,未伤根本,却也是伤口涌血,狼狈不已。

    吕不韦渐渐感觉气血还有些不畅,只得连退了十几步,精力略一回复,却向后面的凤来仪一顿狂奔,缪贤竟然一时也是追赶不上。

    吕不韦才到这战国时代的时候,就开始修炼《益寿阴阳法》与少林种种技艺。如今得训龙氏传授《帝尧训龙功》,勤修苦练,到现在展开少林一苇渡江身法,脚下足狂奔,体内精力弥漫,就算达到天境界的丹破成形阶段高手来追,也不会轻而易举追上。

    虽然缪贤凭借剑法,可与丹破成形的修炼者一战。但却也只是因为剑客本身修炼方式的特点,要论起真正的实力,不见得就比丹破成形阶段的修炼者高明。所以,他想要追上吕不韦,绝非容易的事情。

    可缪贤虽暂时追不上吕不韦,吕不韦想要摆脱他,也不是轻易的事情。吕不韦只感觉到疾风割面,两侧景物倒飞而退,更是惊诧自己地体力,在几好耗尽之时,却瞬间恢复过来,而且还略有增强。

    他如今将体能挥到巅峰状态,清楚的感觉到,缪贤慢慢的拉近了距离,可要说出剑击自己,还是差了很远的距离。

    眼看前面已是出现凤来仪的大门,吕不韦自然不会傻得自投罗网。忙一折身,奋起力气,冲到旁边一侧的店铺之前,才算是舒了口长气,稍微慢了几步,缪贤已经赶到,一剑刺向他的背后。

    吕不韦早有防备,闪身一侧,脚下腾挪摆动,手上蓝鳞逆水刀却是横扫而去。

    缪贤却是早有意料,见到吕不韦脚步闪动,肩头略沉,已经变幻身形,躲避刀芒。可一剑击偏,落在店铺的木柱之上,乱木纷飞。

    吕不韦见了暗自寒心。他这式伏魔刀,劲道之强,度之猛,堪称所向披靡。就算赵阀兵家强手赵豹之流见了,也都是无法轻易躲避,缪贤却是视若无物,近身进攻之势依然,却是轻松躲避。

    不过吕不韦也明白其中地关键,知道高手勤修内外,无论动作和感觉,都要远胜常人。

    他挥刀横扫后,若是再躲,那是殊为不易。但他挥刀却还需沉肩抬臂,这些细微地动作,常人无法提防,但落在高手眼中,却是动攻击的先兆。缪贤与吕不韦交手数招,并非其度快逾雷电,而不过是快过吕不韦招的时间而已。

    想明白这些道理,吕不韦心中有些虚,知道这个缪贤,还是远比自己要高明许多,如今一战,凶多吉少。

    可他两世为人,毕竟也算身经百战。虽弱却不馁,见到缪贤又是击剑过来,不再单手挥刀,而是双手握紧刀柄,怒喝声中,一刀劈出。

    缪贤大喜,心道这小子不知死活。这一刀接实,管保让你筋断骨折。他不怕吕不韦拼命,却只怕他败逃,当下手臂凝劲,想要靠这一剑传力,击断吕不韦的手臂,然后杀之!

    只是手中剑未等击实,陡然见到吕不韦左手抖了一下,缪贤惊凛,知道这小子还在使诈。身子一飘,已经换了方位,可吕不韦这次却是没有躲避。而是手上蓦然多了把短刃,寒光闪烁,锋利不在蓝鳞逆水刀之下。

    吕不韦短刃在手,霍然撩过去,缪贤收手不及,竟然被吕不韦一刀划破了玄色深衣。

    缪贤目光一寒,左手在蓝鳞逆水刀面上一推,已经离吕不韦三步之遥,凝神以待。

    吕不韦心里暗道可惜,却是一跺脚,身子高高拔起,已经落在春合大街方向的道旁,长声笑道:"缪贤,你这邯郸大剑客,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他虽然已是抢占了地利,随时都可轻易逃去,但吕不韦却没有逃跑,而是面对缪贤卓立不动,缪贤多半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胆子,冷冷地望着吕不韦,却不出声。

    吕不韦意似悠闲,出言讥讽道:"缪贤缪大贱客,片刻工夫,怎么变成哑巴了吗?"

    缪贤目光一闪,突然身形急闪,向吕不韦地左方抢过去,如今吕不韦手握长刀短刃,临街而立,饶他缪贤武功高强,却也不敢正撄其锋,冒然冲上。他显然心智极高,想着要抢占有利地形,防范吕不韦逃跑,而后再寻机杀了吕不韦。

    他转念之间,已经定下对付吕不韦之计,可吕不韦见到他蓦然闪身,却在意料之中,轻啸一声,纵起身凌空击出。

    吕不韦蓦地出手,劲风呼啸,周围空气蹁跹,似被吕不韦地杀气带动,鼓动助威。

    这一击的力道,远比方才激战子鼠使者等人还要勇猛,缪贤本来向左窜出,见到吕不韦断其后路,低吼一声,脚下用力,却已高高跃起。二人空中相迎,吕不韦左手握紧,短刃爆射而出,右手蓝鳞逆水刀连劈十三次!

    吕不韦全力以赴,如果说方才激战禽门十二使者,不过用了十成的气力,可这一刻,潜力迸,却是最少逼出了十二分的力道。

    他这一刻攻击有如怒海狂潮,空中光华万千,暗影重重,就算子鼠使者重生,蓦然受到如此凶猛的攻击,也不会再抱怨自己死在吕不韦之手。

    缪贤瞳孔收缩,没想到吕不韦拼死一战,杀意万千,气势竟然丝毫不弱于自己。

    眼看缪贤已处下风无法躲闪,没想到他蓦然间,左手一抓右手的雪花剑,只听到咔嚓声响,竟然又分出一柄雪花剑来。

    雪花剑虽然一分为二,细小了许多,但却更见轻盈,随着他的舞动,周围的天地灵气竟然在剑刃周围,形成两个气盾。

    缪贤要害尽数都被护住,只听到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短刃虽利,却是穿不过气盾,蓝鳞逆水刀虽锋,却也划不破那面气盾。

    二人空中一攻一守,吕不韦无功而返,缪贤一时也是奈何不了吕不韦。二人毕竟不是飞鸟,已然向地上落去,吕不韦落下之时,一颗心亦是凝结如冰,沉入了深谷!

    这时候光华一道,蓦地从酒肆背后阴影处升起,劲刺而来。可那剑要刺的是谁?吕不韦本是智珠在握,这刻心中却已经没底!

    他知道酒肆后面埋伏有人,可当见到缪贤剑分为二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件心悸地事情!

    吕不韦素来都是遇挫更勇,迎难而上,虽见缪贤武功远比自己要高明,可却不会放弃杀他地机会。他剽悍一击都是引子,其实却是掩盖真正的杀招。

    所有的这些判断不过是转念,吕不韦却是再一次感觉到惊秫,但他绝非束手待毙之人,脚一沾地。怒喝一声,身形斗转,已经到了缪贤的背后,蓝鳞逆水刀劲劈缪贤地后背。

    这时候,阴影中的光华,也是刺到了缪贤的胸前!

    缪贤已经两面受敌!

    吕不韦见状心中稍安,缪贤却是双剑翻动,只听到叮叮两声大响,二人的刀剑几乎同时刺中了雪花剑的气盾,缪贤脚步划动,已经退到街心之中,冷望二人。

    他竟然能以双剑,同时挡住前后二人的进攻,单论反应度,要比二人高出不少。

    那阴影中,缓步走出一穿着舍人服饰地皱面老头,却正是地剑境界,创剑阶段的高手安全勐。

    安全勐轻蹙眉头,手持红色血剑,抿着嘴唇,可眼中也是露出一抹惊诧。吕不韦和他并肩而立,微风凛凛,却无法吹散三人之间的杀气,萧瑟飘远。

    刚刚吕不韦闪身到了缪贤身后去攻,却只怕把背后卖给了阴影中的安全勐,缪贤背倚街心,显然也是怕腹背受敌。二人都是武功极高,心智亦高,一时间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地势。

    对于阴影中出现的安全勐,缪贤虽然很是诧异,但却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双眸中寒光闪动,似乎想着什么。他是地剑高手,自然智力也不会太低,既然见到安全勐出招,就肯定知道他身后之人,已与吕不韦达成了默契。

    可这面前的两位剑客,又同时为赵宫中的宦官舍人,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吕不韦却是想不明白。

    三人默然,缪贤却是陡然动,他霍然前窜,攻击的目标却是吕不韦。虽然面对两大高手,可他自恃武功,显然还是抱着杀死吕不韦地念头。

    吕不韦退后一步,缩肘用刀护住身前,缪贤一招击去,安全勐同时动,急刺缪贤的侧肋。吕不韦见状,刀光暴涨,砍向缪贤的胸前。

    缪贤低吼一声,双剑翻转,挡住吕不韦的一刀,右手一翻,已是迎上了安全勐手中长剑!

    谁知安全勐手中剑,却是红芒暴涨,瞬间就把那雪花剑,融掉了半截。

    缪贤大惊,抽身爆退,安全勐却是怒吼一声,身形暴涨,一剑刺向缪贤的脖颈。这一剑,势在必得!

    吕不韦见安全勐杀招已现,忙举刀劈砍,使缪贤无力躲闪。

    缪贤只得舞起左手雪花剑,再次形成气盾,抵挡安全勐的致命一剑。右手剑,却是向吕不韦刺去。

    吕不韦没有躲闪,一刀劈在缪贤的左肩上,鲜血飞浅而出,缪贤的雪花剑,却也同时刺中了吕不韦胸口,吕不韦后飞丈远,倒地不起。

    终于杀死了吕不韦!

    缪贤心头一喜,还没等松口气,却见安全勐的火红血剑,已是刺到他的气盾之上,血色光华暴涨,安全勐的剑上,出现巨型血影剑气。

    缪贤硬抗这一击,肩头伤口扩张,鲜血喷出尺高,他面色一变,刚想举右剑抵挡,却是已经晚了。安全勐的火红血剑,已是刺入了他地喉咙,剑气更是透喉而过。

    望着面前已经收剑的安全勐,缪贤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死在地剑境界创剑阶段的安全勐手里,死得不冤!

    缪贤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向地上缓缓道去。但还好,总算是杀死了吕不韦,对公子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缪贤想到这里,眼神已是开始溃散起来,但当他身体倒是地上的瞬间,却见到吕不韦笑着拄刀,摇晃着站了起来。

    吕不韦的嘴角还带着血丝,胸口也渗出血迹,衣服已经彻底破败,蓝鳞蛟甲的内甲鳞片,也翻飞破碎了数片。

    缪贤回光返照般的凝起了目光,不敢相信地望着吕不韦。

    吕不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想到吧?忘了告诉你,我这内甲是蛟鳞所制!想要穿破此甲杀我,怎么都要达到地剑境界奕剑以上的阶段,可惜你却是地剑运剑顶层而已。"

    缪贤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因喉咙被刺穿,只能在口中和喉咙破处,涌出大量的鲜血。缪贤眼神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停止了呼吸。

    吕不韦想笑下,却喷出了一口鲜血。

    安全勐望了望吕不韦,"今天这缪贤就行迹反常,早早就出了王宫,韩茹(韩妃名字)派我跟着他他们有何举动。没想到却是要杀你!"

    吕不韦抱了抱拳,"多谢安老剑客搭救性命!"

    "不用客气,我当年陪韩茹来赵,就是怕这缪贤加害韩茹性命。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在宫外杀掉这家伙了。"

    吕不韦却疑惑地道:"安老剑客要杀他,应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要等了进二十年?"

    "开始是因为要保护韩茹,后来是因为他每次出宫,都是与廉颇等人见面,对付一个地剑之人,我还有十足把握,要是两个……"

    吕不韦还想与这厉害得变态的安全勐聊聊,却见他已不耐烦的道:"别废话了,我要回宫,你马上出去正街!"

    安全勐说完,闪身没入阴暗之中,吕不韦无奈摇了摇头,转身望向面前的春合正街,却见大队马匹冲入斜街之内。

    见到是平原君和赵豹带队,旁边是郭纵和王翦几人,吕不韦心头大安,颓然坐到地上,喘息起来。

    见到吕不韦坐在地上,众人忙迎过来,平原君见到吕不韦身上,大小伤口十几处,皱眉对赵豹道:"带人进凤来仪,凡是反抗者就地格杀!"

    赵豹答应一声,带着身后百来名赵阀兵家内门弟子,继续纵马而去。

    平原君跳下马背,走向吕不韦,无意中望到地上的玄衣尸体,惊叫道:"是,是缪贤--"

第116章:晋升都尉

    一夜激战,吕不韦伤痕累累。此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在这战国时代,凭借自己的这半调子武力,和身边的王翦几人,别说想要覆雨翻云,就算是想要自保,也是毫无可能。

    能够击杀自己之人,远地不知道,只是这邯郸城里,恐怕就有两位数之多,吕不韦不得不考虑,如何自保的手段。

    有秦越人这世间扁鹊在旁,三两日间,吕不韦的伤就好得七七八八。

    吕不韦闭门养伤的日子里,在这大赵邯郸城中,卿大夫们联袂而来探望吕不韦。算来从吕不韦到达邯郸以来,吕不韦的府邸里一直是如此热闹。

    吕不韦夜出消遣,却被伏击狙杀的消息,早已在邯郸城朝野中传开。朝堂之上,蔺相如一系,直接把这袭击吕不韦的矛头,指向已死的公子布党羽。连累得公子布之母韩妃,都被惠文王责令,闭门思椟教子之过。

    但奇怪的是,平原君等一系赵国本土的权贵们,却没有指出,死于吕不韦身旁的袭杀者,是王宫之内的宦官头子缪贤。

    这一场溅血的袭击遭遇,让吕不韦的心境,有了一个彻底的转变。尤其是听郭纵说起,平原君等人竟然没有揭穿,缪贤袭杀自己而死之事。虽然吕不韦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淡定,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现他的眼中,时不飘出一丝丝的阴沉和愤怒。

    水湄衣不解带地守在他的身边,无论吕不韦怎么劝说,她也不肯离去。幸好还有春杏、春桃两人帮着照料吕不韦,不然只怕吕不韦还没痊愈,水湄却要病倒榻上。

    "二少爷,这是红枣燕窝羹,越人兄弟说它可补气补血,你多用一些吧。"水湄笑吟吟地坐在吕不韦身边,持着一个精美的瓷碗,心头充满了宁静地幸福感。

    "水湄,这几日辛苦你了,都怪我一时大意,没想这邯郸的水竟然如此之深!"吕不韦地伤口其实已经完全愈合,但为了迎接那些不知几时到来的官宦大夫们,吕不韦只能还是躺在软榻上,动弹不得。

    水湄微微一笑,"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心里就欢喜的紧。"

    吕不韦瞥了水湄一眼,也不再说什么,任水湄温柔万分地给自己喂着燕窝羹,眼中地一抹柔情越来越深重。他伸出手去,轻轻抚向了水湄宜喜宜嗔的俏脸上,为她拂去了散落在额头上地一缕乱。

    感受到吕不韦地体贴和温柔,水湄心头一暖,心情恬淡的少女,此刻越来越欣喜,越来越温柔,她脸上浮起两朵红晕,嗔道,"二少爷别动,你身上有伤呢。"

    说话间,春杏进来禀告,"二少爷,大将军和赵括少爷来探视您了。"

    吕不韦忧郁了下,摆了摆手。"让小梁请他们进来,你们也先下去歇息吧。"

    不一会儿,赵奢父子就在吕梁的引领下,来到了吕不韦的寝室之中。

    赵奢见吕不韦还躺在榻上,皱了皱眉,"不韦,伤势如何了?"

    吕不韦摇了摇头,"恐怕还要将养些时日。"

    赵括却恨声道:"吕师这伤至今未好,廉颇他们真是狠毒!"

    吕不韦瞥了赵奢一眼,望着赵括,语带讥讽地道:"君子勿要乱言!平原君已经说过,袭击我的是公子布党羽,和廉颇将军他们没有关系。"

    赵括却哼了一声,"赵布的党羽?赵布有什么党羽,无非都是些斗鸡走狗之辈,公子布一死,都早已作鸟兽散了,这事背后定然另有隐情。"

    吕不韦没有答他,只是望着其父赵奢,赵奢苦笑着道:"括儿中计了,你吕师早就不信此言,只是借你之口,让老夫为难而已。"

    赵括望向吕不韦,吕不韦轻笑两声,对他道:"等过几日,你来我处,给你看些好东西!"

    赵括疑惑地点了点头,却听父亲赵奢道:"不韦,看来你对平原君我们,在这事上的妥协态度,心中甚有怨言啊。但我却要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现在已不是带兵尉,而是都尉了。这就是平原君我们在殿上,没有与蔺相如等人相斗的真实原因。"

    原来此事在上殿之前,蔺相如就对平原君解释,说是缪贤袭击吕不韦的行为。他们这些人确实是不知其事,其中可能另有隐情,希望平原君不要揪住此事不放。

    平原君自然不会相信,蔺相如的这套说词,就拿怕吕不韦心中不忿来说事。令平原君没想到的是,蔺相如竟然主动提出,把吕不韦提升为都尉之职,以宽吕不韦之心。

    在上殿议事之时,蔺相如果然主动对惠文王提出,把吕不韦提为都尉的这一建议。蔺相如这左丞相的建议,右丞相平原君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毕竟吕不韦也算属于自己派系之人。

    在殿中从不表意见的后将军乐毅,令人费解的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两位丞相的提议。

    北地派系的军方一号人物,左将军廉颇,也带头表示支持。大将军赵奢,前将军平阳君赵豹,虽然对此很是诧异,但却也同意对吕不韦的提拔。

    惠文王望着殿下的两相四将,这赵国邯郸城内职务最高,能量最大的六人,笑着想了半晌,才欣然点头同意,对吕不韦的新认命。

    这都尉和带兵尉,虽然是相差无几的武将职位。但区别却在于,都尉有带兵出战的权利,一旦带兵出战,就相当于已是为将;而带兵尉,却只是负责防务,并没有带兵出征之权。

    听到这个消息,吕不韦先是一愣,接着心中却切喜起来。毕竟这预示着自己,今后将有带兵出征的机会。一旦战胜,就会提升为将,被派出邯郸之地,镇守城池。

    "不韦现在心里可是好受了些?"赵奢半戏弄地问道。

    吕不韦哈哈一笑,跳下榻来,"什么时候可去上任?"

    赵括呆望吕不韦良久,苦笑道:"吕师高明,这可算你兵法里所说的‘苦肉计‘?"

    吕不韦干笑两声,这算什么苦肉计,只不过是前世经常见到的所谓,赖病号!

    "兵符以及印绶,明天就会送到你府上!"赵奢含笑望着吕不韦,"但你负责军队的具体兵种和人数,却要等秋收后,大王在丛台阅兵之时,才会亲自宣布。"

    ……

    深夜——

    吕不韦府,前院偏厅,赵国后将军乐毅与吕不韦二人相对而坐。

    中间的石桌之上,放着一壶才由长平运入邯郸的五粮酒,二个青铜杯盏,以及四味下酒的小菜,除此之外,竟无一个下人伺候。

    "乐老将军,既然来我府上,却为何闷闷不乐,难道有什么心事么?"吕不韦给乐毅倒满了杯中酒,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乐毅举起酒杯,看着杯中之酒,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转眼间,我已从军四十余年,临老却招大王猜忌,无奈之下投赵。虽然现在任赵国后将军,为赵国五大将军之一,但心中却不甚欢喜。"

    吕不韦深为理解的点了点头,顺着他的口气道:"是啊,人年纪越来,就越是思乡,乐老将军的心情我能理解。"

    乐毅大有深意的望着吕不韦,举起酒盏,"知道为什么带兵时间长了,会招王侯畏忌吗?那是因为在王侯心里,所有军士都是他们的私人军队,供养军队用的是他们的钱财物资,将者却只是帮着他们,管理军队的人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个兵头。"

    "乐老将军的话,不韦听得很是困惑,不知……"吕不韦心中奇怪,听乐毅的语气,似乎是对昔日荣光念念不忘,但却更像是在隐讳地提醒着自己什么。

    "你还年轻,必有一天为将,所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军队永远都是诸侯的私人之物。"看了吕不韦一眼,乐毅微嘲道。

    "请教乐老将军,如何才可以改变这种情况呢?"吕不韦连忙躬身一礼,低下头去,避开了乐毅的目光。

    好在乐毅并没有现吕不韦眼中的深邃,而是继续道:"听说你和郭家关系密切?郭家的财富很充足,完全可以养活一支十万人的军队。所以……"

    "私军?"吕不韦惊恐万分的摆手,畏惧地四下张望,"乐老将军甚言,这话要是传出去,顷刻之间,就会给您我引来杀身之祸。"

    微微晃动了下脑袋,吕不韦竟然看不出,乐毅是在点头还是摇头,"我要有一支精心训练的十万军队,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为将者的悲哀啊!拥兵自重,有几人能做到?没有财力的支持,士兵吃什么,穿什么,没有武器供给,谁还会为你作战。"

    "乐老将军不要说了,拥兵自重是谋逆之罪,是诸侯的大忌!"吕不韦双眉一扬,猛地抬起头来,惊呼道。

    "不韦,你甘愿去作别人的工具吗?要是不甘心,可以考虑下老朽之言。"

    "乐老将军,你这是怀疑我有不臣之心?"吕不韦悚然动容。

    这一瞬间,吕不韦很是怀疑乐毅的居心。难道乐毅今日夜晚而来,是惠文王派他来试探自己的?自己虽然派吕梁去长平,让他把那千批匈奴马带去屠蛟的山谷中,却只是怕人窥探而已。难道这事被惠文王知道,并被他猜忌了吗?

    "不韦,说实话,你是我认识的年轻人有将帅之才地人。赵括和你比起来,挺多是个谋士而已。但就因为你是将帅之才,老朽才不得不提醒你,给自己备条后路,免得走了老朽的老路。"

    "组建私军,拥兵自众,这难道就是,防范王侯猜忌的唯一手段吗?"在吕不韦的心中,乐毅所说的话,其实可以算得上是金玉良言,而且深合己心,但他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茫茫大赵,拥攘邯郸,举目望去,吕不韦除了王翦几个,就只有郭纵、轲骆客这两人可以信任。对于与自己交浅言深的乐毅,吕不韦不敢放松警惕,疏漏丝毫心中之想。毕竟到现在为止,先邀禽家袭击自己,后派缪贤暗杀自己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吕不韦还不知道。

    "赵军,无疑是各国中最强悍的军队,但也是组成最复杂的军队。其中既有赵人,又有胡人。胡人又包括,东胡人、林胡人、楼烦人、中山的白狄人。因为有了胡人,所以赵军作战异常凶悍勇猛,但军队的忠心程度,却比别国要差,这对于将者来讲,却是一件大好事!"

    "好事?这样成分复杂的军队,掌握起来,不是会很麻烦吗?"

    "不然,武灵王为组建大赵骑兵,规定只要家有入选骑兵者,赏赐良田牛羊。有了良好的田地,谁还愿意去过颠沛漂泊的生活。"

    "这是利用士兵家属,控制士兵之法!"

    "武灵王可为之事,别人自然也可为之。"

    "不韦还是百惑不解,乐老将军之意。"

    "嘿嘿,知道为什么李牧一心想要北上戍边吗?"

    吕不韦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李牧,那热情期望戍边的情景。立时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李牧想要……"

    "不错,李牧就是想要带兵戍边,从而得以拥兵自重!"

    "可是……他拿什么养活手下士兵,如何处理士兵远在中原的家属呢?不能养活士兵,处理好士兵的家属,士兵怎么能向他真心的效忠。"

    乐毅沉吟了一会,突然开口,"不韦,你可知道我中原最缺乏的物资是什么?"

    "战马!"吕不韦一说出这两个字,猛然明白过来,李牧打算如何养活士兵。不错,中原缺马,尤其是上等的战马,而草原上的匈奴、东胡,最不缺的就是马匹。只要在边戍之地,建立集市,用中原的茶叶、盐、陶瓷、丝绸等物品,与草原民族以物易物,就可得到战马无数。有了马,自然可以与中原各诸侯国换取金钱。

    吕不韦想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李牧的真正意图,但却对其中一点很不明白,所以疑惑望向乐毅,"乐老将军,这马匹有了,自然可换取金钱、武器,但士兵家属却是最为重要之事,李牧打算如何处理呢?"

    乐毅望着吕不韦,迟疑了片刻,才用深邃的目光望着吕不韦。"李牧会如何处理,我不知道。但如果是不韦你的话,我会建议你在草原上筑城。这城还要建立在大河沿岸,秦赵两国北部边境之间。这样既可放牧,又可进行农耕灌溉。虽然表面看起来,在这种地方建城会三面受敌,很是危险,但实际这却是最安全的地方。先秦赵两国交战,根本不会在北地进行。而且有一城在前阻挡匈奴的袭扰,他们自然都会乐于接受。对于匈奴,富饶的中原才是大餐,区区一城根本不值得他们抢夺。而且城中的市集,可以让他们不用抢掠,就能得到中原的好东西。他们自然不会去袭扰。"

    吕不韦听了,心里暗暗点头,这老乐毅可不仅仅是个战国名将,只听他这番言语,就知其对于内政之事,也是非常在行。

    "乐老将军,请别把我扯进去,我吕某可没有这份野心。"吕不韦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其内心深处,已对此事做起打算,考虑其可行之处。

    "我也只是比喻而已,"乐毅感叹道:"将帅到头,没有几人会有好下场,只有拥兵为王侯,才是我兵家之人,存在下去的真正路径。"

    "李牧这小子,年纪不大就已看清此点,也算是位人才。"乐毅冷笑道:"若非他与其嫂通奸,到真可算是完美的军人楷模,但可惜啊!他错得也实在有些离谱。"

    "李牧与其嫂通奸?我听他告之于我的,却不是如此之事,而是……"吕不韦都不得不为李牧感觉到羞惭,恼火地低下头。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李牧确实和其嫂睡在一处,这是李牧家周围,所住官员都知道的事。"

    "我观李牧其人,不像是贪恋女色之徒,而且就算是嗜色如命之人,也不会行此**之事,我想……"

    "算了,不说李牧的那龌龊事,反正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就对了。"

    吕不韦双手互击,道:"李牧想去北方,目的要真如乐老将军所言,那此人城府确实是极深。"

    "对于李牧,不韦你提高警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早晚有一天他会露出马脚来。"

    ……

    与乐毅谈论一番之后的月余时间,吕不韦很是安心地在自己府邸之中,闭门谢客,没有离开过府邸半步。

    虽然他现在已是大赵的都尉,但却没有被分配军队,也自然没有什么公务之说。闭门不出,虽然让旁人觉得很好奇,但却没谁会对此有危言。

    虽然也有很多人嘲笑吕不韦,说他是被袭击怕了,不敢擅离府邸。但吕不韦却不管这些闲话,依然一如既往的深入简出,闭门拒客。

    实际吕不韦这段时间在家,却是为了苦修《帝尧训龙功》,以及把过去学过的少林武术,融合改变成新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技击术。

    前世吕不韦所学的少林武术,有一个极大的弊病,那就是只使用人体本身的力量,对于内力的挥,却是极为低劣和浪费。

    吕不韦不断根据师兄轲骆客,给他提供的经验,借鉴轲骆客的《降龙拳》,改进着自己的攻击方式。

    把少林的各种拳法、掌法、指法、腿法等,综合成了《不韦技击术》,还把各种少林象形拳,融合成了《百形搏击法》。

    而对于兵器的使用,吕不韦却没有做太大的研究,因为他现,兵器只不过是人体四肢的延长和延伸,只要把相应的招式用到兵器上,就是最好,最完美的刀法、剑法、枪法。我们的中华》]

第117章:怪异能量

    吕不韦经过不懈的努力,技击之法很快的完善了起来。现在他缺少的,也只是如何在实战之中运用而已。

    当然他不可能疯狂到,在自己的府邸中,来进行这样的实验。想来想去,吕不韦决定,去师兄轲骆客学派之下邯郸城外的小说家宗地,来完成自己技击术的试练。

    带上王翦、秦越人,以及水湄、春桃、春杏二女,吕不韦府邸里,行出了三辆大车,一驴和五匹匈奴马。

    骑上匈奴马的赵括,开始的时候还很是欢喜。毕竟他跨下的这匹匈奴马,比起普通的赵军战马来,要高大健硕许多。这是因为就算是他父亲大将军赵奢,也仅有两匹匈奴马而已,平日更是对之珍爱万分,就算是儿子赵括想骑,也是根本没有希望之事。

    但是赵括欢喜的心情,却仅仅持续了片刻。当他望见吕不韦那变态坐骑——青螺驴时,他彻底地明白,吕不韦为什么会如此大方,毫不在乎地送自己匈奴马了。

    有着如此神俊的青螺驴,谁还在乎那‘瘦弱’的匈奴马呢?

    "吕师,您让我也去城外,说什么印刷《三十六计》,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印刷啊?"

    吕不韦望着骑在马背上,脑袋只到自己胸腹处的赵括,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心中成就感十足,淡笑着道:"印刷简单的来解释,就是只写一次,就可以完成千万本书的复制过程。和你说多了也是不懂,等到时候你自己一看,自然就会明白了。"

    ……

    小说家宗地——

    就在邯郸城外,七十里外的明觉村后,名字叫做‘盖居‘。

    明觉村的位置非常好,村外就是一条溪水,也没有什么名字,由西方的山上流淌下来,蜿蜒数里汇入牛水中。

    ‘盖居‘就在明觉村深处的山谷之中,周围四处都是合抱的杨柳,小桥流水,田地肥沃。房子也不算多,也就是三十多间左右,但却都是上好的桐杉木与厚大青砖建造。连外面也全部都是,砖砌的厚实围墙,足足有三人来高。

    据轲骆客自己说,这‘盖居‘里经常居住的弟子,只有二百人不到。但谷外的明觉村,却是弟子聚居之地,人数在二千人左右。

    吕不韦等人安顿下来后,他却并没有急着去验证自己的技击术,而是先去后面的简陋仓房,进行光荣而伟大,具有跨时代意义的——造纸印刷!

    其实说起印刷术,中国战国之前,就已经具备了基础,那就是印章和石刻。它们给印刷术的产生,提供了直接的经验性启示。

    但可惜古人却并没有及时开动起自己的脑筋,令这可改变世界的四大明之一,更早的出现在历史上。

    用纸在石碑上墨拓的方法,直接为雕版印刷指明了方向。中国的印刷术,经过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两个阶段的展,给人类的展献上了一份厚礼。尤其是活字印刷术,可以说是人类的重大突破,一直到二十一世纪,还在被广泛使用。

    凸版印刷的历史最悠久,也最为普及。版面图像和文字凸出部分,接受油墨,凹进去的部分不接受油墨,当版与纸压紧时,油墨就会印在纸上。

    将书稿的写样写好后,使有字的一面贴在板上,即可刻字,刻工用不同形式的刻刀,将木版上的反体字墨迹,刻成凸起的阳文,同时将木版上其余空白部分剔除,使之凹陷。板面所刻出的字约凸出版面1~2毫米。用热水冲洗雕好的板,洗去木屑等,刻板过程就完成了。

    印刷时,用圆柱形平底刷蘸墨汁,均匀刷于板面上,再小心把纸覆盖在板面上,用刷子轻轻刷纸,纸上便印出文字或图画的正像。将纸从印板上揭起,阴干,印制过程就完成了。一个印工一天可印1500~2000张,一块印板可连印万次。

    吕不韦却不想去搞雕版印刷,一是因为麻烦,二是因为造价太高,他打算直接搞活字印刷。

    活字制版印刷,避免了雕版刻错一字,整版从刻的不足。只要事先准备好足够的单个活字,就可随时拼版,大大地加快了制版时间。活字版印完后,可以拆版,活字可重复使用,且活字比雕版占有的空间小,容易存储和保管。这样活字的优越性就表现出来了。

    当然,现在想要用铅活字,那还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吕不韦决定用胶泥制字。

    一个字为一个印,用火烧硬,使之成为陶质。排版时先预备一块铜板,铜板上放松香、蜡、纸灰等的混合物,铜板四周围着一个铜框,在铜框内摆满要印的字印,摆满就是一版。

    然后用火烘烤,将混合物熔化,与活字块结为一体,趁热用平板在活字上压一下,使字面平整,便可进行印刷。

    用这种方法,印的书越多,所体现出的效率也就越佳。为了提高效率更可以用多块铜板,一些进行印刷,一些进行排字。这样交替使用,效率更高。

    常用的字如"之"、"也"等字,每字制成几十个字,以备一版内有重复时使用。没有准备的生僻字,则临时刻出,用草木火马上烧成。从印板上拆下来的字,都放入同一字的小木格内,外面贴上按韵分类的标签,以备检索。

    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吕不韦全部交给了对印刷事业,很有兴趣的师兄轲骆客。谁让轲骆客认为小说家,会是这印刷术的最直接收益者呢。

    其实要说起吕不韦想搞印刷,还真是无奈之举。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日公子丹提醒惠文王,说吕不韦现在在家也没有什么事,为何不让他整理下那《笑傲江湖》的故事,好讲给惠文王听。惠文王这才想起那《笑傲江湖》,忙派人去吕不韦府上,告诉吕不韦整理出《笑傲江湖》,呈给大王。

    轲骆客正好在吕不韦府上,听了宫里舍人传的王诏,也央着吕不韦给他撰套《笑傲江湖》,好回去传授给小说家的弟子,让他们可以有新东西讲给顾客。

    吕不韦无奈说了句:要是有打印机就好了!

    却猛然想起,自己完全可以搞印刷啊,这样一来,就可以改变战国时代,书籍贵重的窘境了。还可以使小说家弟子学习新的故事时,不用再用面授后再背诵的老办法。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自己通过印刷,赚取大量的金钱。

    想到这里,吕不韦马上对轲骆客说出自己的想法,轲骆客听后,欣喜地一拍大腿,就把准备工作全包了下来。

    吕不韦又把郭纵请来,研究销售的问题,郭纵毕竟是商人出身,听了几句,就知道这是个赚钱的好项目,忙应承下由郭家行商队全权负责销售之事。

    但当印刷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的时候,轲骆客却突然现,竹简根本不适合印刷,因为字印在竹简上面,干得实在太慢,比起手写也快不了多少,而且还要占用大量的空间。

    吕不韦听了之后,不由暗道自己疏忽,竟然忘记了印刷的要条件——纸张。所以依然决定——造纸!

    吕不韦对造纸程序,虽然不能称作精通,但还是大概了解一些的,比如制浆、调制、抄造、加工等。

    毕竟这印刷术也好,造纸术也罢,都是中国古代的四大明,是中国人民对世界的巨大贡献,是华夏子孙的骄傲。作为一个中国人,要是对民族最伟大的明,都不略有了解,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不是骂人,但要有的大大,真的不太了解的话,妖孽希望您能抽出点宝贵的时间,去了解一下,毕竟这是咱华夏文明的象征。)

    造纸先是筛选出新鲜的树皮,用清水泡过之后,放到石灰水里泡几天,然后放入大锅里蒸上一天一夜。

    待树皮的纤维,彻底软化后,拿到溪水里,将石灰和其他杂质,彻底洗干净后。放到石碾上碾成穰,再用铡刀切碎,然后用工具压成松散状,之后还要放到石缸里用石具捣,使植物纤维变得更软更细,最后放到石槽里淘浆,变成均匀的纸浆。

    在一个用石头垒砌的5米长、3米宽的水槽里,浸泡纸浆,才能保证水不变臭。两名小说家弟子,站进一个水池边1米见方的洞里,手持飞杆在水中来回搅动,让纤维均匀分布在水中,随后巧妙地使浆中的纤维覆盖在纸帘上,形成湿纸,一张张叠放于纸床上。

    待湿纸达到一定厚度后,用杠杆的方法,把成沓的湿纸放在支点上,逐渐除去湿纸中大量水分,形成纸砖。最后把纸一张张撕下,贴在墙上晒干。

    厚厚一沓楮皮纸展现在眼前,这种纯天然的纸,亮**净,柔韧性非常好,用手使劲揉搓再展开,基本平展如初。

    在吕不韦的指导下,世界上第一批纸诞生了。随着纸张的出现,世界第一批印刷品,四百二十套《笑傲江湖》,也随之来到了战国时代。

    这批《笑傲江湖》,除了送入赵宫三本之外,大部分都分给各国小说家的弟子,另外剩余的几十本,吕不韦打算卖给富贾之人。

    当听说吕不韦打算一百钱一套卖出去的时候,郭纵嗤之以鼻的道:一百钱一套?那不是白送一样。不说书的内容,就是这所谓的纸的价值,也不止一百钱。

    最后郭纵决定以五百钱一套,全部收购!但至于郭纵最后到底多少钱一套,卖出了这四十三套的《笑傲江湖》,直到二十年之后,吕不韦才算是知道正确的答案!

    当赵括拿到薄薄一册的《三十六计》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紧握吕不韦的手,"吕师,您这创举,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啊!"(这是三十六计中的成语。)

    令吕不韦没有想到的是,当赵括把印刷版《三十六计》纸册,带回邯郸城后,却引来了一场轩然大波。

    ……

    亘古便屹立在邯郸城郊的大渣山上,一棵棵粗壮的大树,杂乱的乱草荆棘,满地腐朽的枯败落叶,以及生活在这片大山内的无数野兽。

    现在已经是夏末时分,大渣山山林内,渐渐有了一股湿热之气。

    没有一丝风,山林内的湿热,让人憋闷。

    "沙沙——"寂静的山林内,忽然响起微弱的,树叶舞动之声,声音越来越大。

    "呼——"一道人影在山林远处出现,周围的树木,都跟着微微一颤,人影已经穿过十数丈距离。

    这是一个仅仅穿着薄绸长裤,脚登麻鞋,**着上身的青年,这个青年正是入山潜修的吕不韦。

    吕不韦朝上方跃起,一跃便是二丈来高,而后双手攀爬,双脚接连蹬踏,整个人飞窜一样,极朝大渣山陡峭的山顶窜去。

    普通人要是想登上大渣山峭壁,必须要沿着曲折的小路,环绕着山体而行。可进入疯狂修炼状态的吕不韦,仅仅片刻,便已是到了山顶。

    这山顶之上,有着大量奇形怪状,被风腐蚀的乱石。

    吕不韦猛地一甩臂,抽向一块足有房间般高大的巨石上。

    在靠近巨石的一瞬间,吕不韦的手臂,度攸地激增,内力同时并而出,手臂上宛如牛筋般的肌肉凸显,"啪!"手臂抽在巨石上,宛如鞭子抽击在巨石上。

    顿时,这块屹立在山顶,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巨石上,出现了裂痕。

    "啪!啪!啪"

    吕不韦步伐灵活,绕着这块巨石,不断灵动地移动着,同时双臂接连抽打在这巨石上。每一次抽打,都令巨石出现大的裂痕。不知道抽打了多少次。

    "蓬!蓬"

    声音变了,因为吕不韦现在,已经改用腿进行攻击了。

    吕不韦时而高鞭腿,时而一记地扫腿,腿影接连落在巨石之上,每一下都令巨石微微震颤,出现道道深深的裂痕,大量的碎石掉落。

    吕不韦突然暴喝一声,右手拳头,猛地砸在巨石中央,"轰"的一声,拳头落处,立即出现大量龟裂的裂痕。同时右拳成掌,贴着这巨石表面,左拳一记重拳,砸在右拳掌心。带起一股震劲,传递入巨石内部,令早已满是裂痕、碎石滚落的巨石轰然一声,完全倒塌。

    哗啦,大量的碎石块,四处滚落。

    拳脚打碎巨大的石头,对如今的吕不韦而言,就是对他改良的技击术最好的见证。

    "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起码比起改良前的少林武术,要强上数倍。"吕不韦笑着坐到地上,任凭山峰上的冷风吹冽着。

    《帝尧训龙功》不愧为上古帝尧传下的奇功,吕不韦每次修炼之时,都会感觉到天地灵气如同洪水下山,狂冲向自己体内。

    随着修炼的时间越来越久,这天地灵气的来势,也越来越是凶猛。和当初修炼《益寿阴阳法》时的缓稳比起来,强悍了百倍不止。为什么不同的功法,运行的路线会不同呢?它们的区别,难道只是所谓的优劣之分吗?还是有着什么其他的原因。

    吕不韦想到这里,在运行《帝尧训龙功》的同时,回想了一下《益寿阴阳法》的运功路线。

    这一想却不要紧,一股有别于天地灵气之外的怪异能量,由吕不韦身上万千地毛孔窜入,闯进体内经脉之中。并延着经脉,躲闪着汇向丹田的天地灵气,向吕不韦的丹田之内缓缓而去。

    这怪异能量行进的路线,既不属于《帝尧训龙功》,也不属于《益寿阴阳法》。它所行进的路线,是《帝尧训龙功》没有运行到的经脉。分别属于《益寿阴阳法》第一、四、七的部分运气路线。这三个运气路线的片段,在吕不韦体内形成了新的运行体系。那怪异的能量,在吕不韦这些经脉之中,周游了一阵之后,竟然停留在吕不韦丹田的上半部分。距离丹田内底部,由天地灵气而形成的液态能量,各占一端,互不干扰。

    吕不韦这无意中的尝试,竟然产生了如此奇异的后果,这是吕不韦所史料不及之事。吕不韦很想停下这怪异能量,让它不再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内。但他却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怪异能量的侵入。

    吕不韦心里渐渐的焦急了起来,因为那怪异的能量,竟然已经在他丹田的上方,形成了浓密的漆黑气体。而且这漆黑气体,还有着向液体转化的迹象。

    吕不韦现在的丹田内,很是诡秘。上面悬浮着漆黑浓雾般,怪异能量转变的气体;下面却是清澈如水,天地灵力转化的内力。

    望着那不断聚集,而且越聚越浓密的怪异能量,吕不韦却感觉有些熟悉的感觉。这好象和当初丹田内,蓝色液体没转化为水色液体之前,那气旋聚集时的景象有些相似。区别只是在于,当初那气旋开始只是小小一点,越吸纳天地灵气,变得越浓越大。而这漆黑的怪异能量,却是直接雾般一片,只是越聚集越浓重。

    那些漆黑浓雾般的怪异能量,要是一旦也结成了液体,那会如何?吕不韦想到这里,立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问吕不韦现在最想做什么,他一定会回答你,想要停止这诡秘的怪异能量侵入。可惜,别说是这怪异能量,就是正在修习的《帝尧训龙功》,吕不韦都停不下来,只能一直不停得运转下去。

    当那漆黑浓密的雾气,在吕不韦的丹田内,终于聚集达到最高密度时,吕不韦望着那凝结的黑色液体,向下滴落的时候,吕不韦差点绝望的自断经脉。

    黑色的液体,在小小的丹田内,凝结成了硕大的一滴,向着丹田下方水色的透明液体,滴落了下

第118章:恒力

    黑色的液体,在小小的丹田内,凝结成了硕大的一滴,向着丹田下方,水色的透明液体,滴落了下

    吕不韦恨不的昏厥过去,实在不忍见到自己丹田内迸裂一片,四分五裂的下场也许这就是命运了,自己本就是已死之人,却来到这战国时代,混迹了这一段时日,也算是一场造化。死了就死了吧,死了死了,死去,才会一了百了!

    望着丹田内,那巨大的黑色水珠滴落,吕不韦不由想到前世今生的许许多多。前世自己贤惠勤劳的妻子,却因自己的好高骛远而离之而去。那尚未成年的儿子,生活在有母无父的单亲家庭之中,虽然自己最后铤而走险的用性命换回了两百万,但却……

    如果说来到战国时代,结识了小鸟依人的水湄,算是略微扶平了自己心灵上的创伤的话。那么与冰冰的相识,却是三生之幸,虽然此冰冰非彼冰冰,但吕不韦却坚定的认为,冰就是冰,化了水,也依然会再次凝结成冰!

    鹤童颜,未老先衰的白头兄弟秦越人,有着一个二千多年后,依然被世人牢记的称呼——扁鹊!

    性格沉稳,少言寡语,却心思缜密的王翦;最让吕不韦惊讶的,是他那惊人的力量与骇世的箭术。

    性格跳脱,活泼嬉笑,玩世不恭的吕梁……

    巨商之家出身,儒家门下,饱读诗书的郭纵……

    受到历史不公评判,纸上谈兵的赵括……

    一面之缘,才华横溢的魏无忌……

    对士兵重情厚义,身先士卒的赵奢……

    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的平原君赵胜……

    老而弥坚的乐毅……

    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蔺相如……

    桀骜不逊,傲慢自大的廉颇……

    一个个鲜活的战国人物,不断的出现在吕不韦的眼前,难道这就是临死前的最后感官吗?

    是我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改变了我!战国战国,是历史记载有误,还是因为我的到来,而生了偏差。谁——可以给我答案!

    黑色的水滴,终于落下,但奇迹却再这一刻生了!

    当漆黑如墨的水滴,距离水色液体还有一丝距离的时候,却奇迹般的停住了。就如同是磁石的阴阳两极一般,不能相融,相互排斥。

    黑色的水滴缓慢的向上浮去,慢慢的,一点点的穿过那漆黑的雾气,回到了丹田的顶端,在丹田顶端处汇成一点。

    在黑色水滴终于有了它的归宿后,那漆黑的浓雾竟然快的转化为液,不断的壮大着丹田顶端的黑色水潭,丹田顶端的漆黑水液,越聚越多,越聚越快。当丹田顶端的黑色水液,与丹田底部的水色液体,差不多一般多时,怪异能量终于停止了侵入吕不韦的身体。而在这同时,吕不韦修习的《帝尧训龙功》,也自动的停了下来。

    吕不韦又静静的观察了丹田良久,现再无异动时,才终于安下了心。缓缓的睁开双目,吕不韦长嘘口气。终于没有死掉,而是活了下来,能活着,真好!

    吕不韦站起身,感觉自己的肌肉,好象变得不像之前那么的坚硬,而是有这一股奇怪的韧性。

    吕不韦试着一拳向一块巨石击了过去,没有出预料中沉闷的响声,大石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龟裂。但这并不代表吕不韦的一拳,对石头没有伤害,因为吕不韦的拳头已经没入了大石之中,直到手肘处。

    这,这怎么可能?坚硬的巨大岩石,竟然变得如同豆腐一般,一触即穿!难道,难道这就是那古怪能量的原因?

    吕不韦想到这里,慢慢的抽出拳头,接着更加缓慢的出拳——

    这次吕不韦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性质,居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炽热内力中,居然带上了一层温润的柔力。

    这种表面柔和的力量,实际却比强横的内力更加可怕,它那摧毁一切事物的柔,竟然带着吞噬天地的能力。

    吕不韦心中一惊,莫非这是天地灵气在人体内,另外的一种存在方式?还是其他的类似天地灵气,却并没被人们所认知的力量?

    但不管这力量是什么,吕不韦现在都已经来不及思忖这个问题。他注入内力和古怪力量的一拳,就有如行进在空气中一般,突破了石头坚硬的表面,接触到石头内的核心处。

    吕不韦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石头中的分子结构,一股何等复杂、何等庞大的资料瞬间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资料中蕴藏了石头的领悟和经验,浩浩荡荡的信息流,就有如雷霆劈中了吕不韦,将他身体震得一阵阵的乱颤。

    石头的经验,对,就是石头的经验!天下万物,都是力量在天地间的反映方式。一花一草,一石一木,无不与人类、动物一样,与生俱来,就带着天地间的力量。

    但其中的大部分事物,都只是守着那力量而已,但却也有着自己提升力量的办法。花草树木,可以通过吸纳阳光,使力量增加,生长育起来。动物与人,通过进食,让力量增强,壮大自己。

    这些都是初级的凝聚力量的方式,而更高级的就是妖兽和修炼者,跨越过间接吸取能量的方式,通过修炼来直接吸纳,天地间的原始能量。

    原始能量,最显著的表现,就是所谓的天地灵气。而在天地灵气之外,却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其他力量,这就是那漆黑的古怪能量。

    吕不韦实在不知道,这怪异的能量到底是什么,所以只好暂时给它命名为——恒力。

    这,也是石头给他的启示!

    吕不韦收回手臂,嘴角挂起了笑容。不管这内力也好,恒力也罢,只要可以为我所用,那就比什么都强!接着他眼眸中的情绪,又颇有些精彩起来,这恒力的破坏之强,远远出他的意料,而这堪称莫名其妙的奇怪吞噬方式,让得吕不韦在窃喜之余,心中也是有些忌惮。

    一道幻影,飞的从大渣山下,极飙射向山顶,大石旁的吕不韦六识敏锐,"嗯?有人,而且绝对是位高手!"

    吕不韦忙转过头来,却见一个老者已是站在了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山顶。

    这老这手执一个烟筒,皮肤上皱纹极多,少说也有六、七十岁的高龄,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份睿智之色。头面光鲜,学者大家的打扮,一身黄色的深衣,随风飘逸。

    "恩,他应该就是吕不韦……"老者觑眯起的双眼,突然闪出了一丝光芒。

    忽然,老者身形微微一晃,已是出现在吕不韦的面前。无声无息,更显露出其修为的高深。

    "哈哈……小伙子,想必你就是轲骆客,轲大家的那师弟吕不韦了?"老者用干枯的声音,对面前的吕不韦问道。

    吕不韦从老者出现在山顶,便一直留意着这神秘来客,虽然并不清楚他的意图,但却万料不到,老者不但知悉自己的身份,而且应该还是特意来寻自己的。

    "您老人家如何称呼?"听这老者语气里,对自己师兄轲骆客还蛮是尊重,吕不韦也客气的询问道。

    "老夫是阴阳家五德宗的宗主——邹衍!"

    什么?邹衍!吕不韦望着面前垂垂老矣的邹衍,对这战国的著名学者,吕不韦可算是略有了解。邹衍本是齐人,少年时在齐国的稷下学宫学儒,后改学阴阳五行。深得齐国的齐宣王、齐闵王,先后两位诸侯王的信任和重用。但由于其《五德始终说》,而被齐国阴阳五行宗的宗主公孙猜忌,更是被其逼离学派,游于燕国。后燕齐开战,邹衍只好流浪到赵国,另立五德宗,并且深得惠文王赏识,而其五德宗更是隐成赵国的国学。

    "哦,原来是邹宗主!不韦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吕不韦客气的抱拳道。心中却想,这邹衍的学问,在战国时代都是出类拔萃的。但看他刚刚那几下行云流水的动作,其修为恐怕在邯郸来说,也是前十之人。虽然他也是修炼之士,但感觉他真正的实力,恐怕比起那宫里的大剑客安全勐来,也不遑多让。这可能也是惠文王对他赏识厚待的原因之一吧。

    "吕小兄客气了,你这小说家的第一长老,比起老夫地位可是一点不差啊,而且还是都尉之职,真可谓是少年有为啊!"邹衍说罢,便一拉住吕不韦的手腕,带着他向下山之路走去。

    吕不韦被他拿住手腕,本能的一挣,竟然没有挣脱。虽然吕不韦不是全力反抗,但邹衍却也是随意一拉,也并没有出力多少,所以吕不韦确定这邹衍的实力,高出自己甚多。

    "不知邹宗主,这是……"

    邹衍这才一拍脑门,对吕不韦抱歉的道:"看老朽这记性!我来此是特意为寻吕小兄而来,我已在山下小说家的宗地,等你数日了,见你还没回来,这才四处寻你来的。"

    等了我数日?吕不韦差点惊呼出声,难道我这次打坐修炼,竟然进行了好几天不成?能够一次打坐数日,这不是要突破地境结丹,达到天境丹破成形阶段的征兆吗?但自己却还没有结丹啊,刚刚分明见到丹田内的水色液体,虽然量上有所增多,却还没有质变的迹象啊。难道……难道这是那漆黑能量在作怪?吕不韦想到这里,心中对那未知的能量,更是疑惑起来。

    "找我?不知邹宗主找在下,有何事情吗?"吕不韦见邹衍专门为寻自己而来,心头一惊,警惕性马上提高起来。吕不韦先想到的是阴阳家的五德宗,几乎是赵国王室的宫学,自己先是搞死了公子布,接着又收了公子穆、公子丹做徒弟。这先害其弟子性命,后抢其徒弟的行为,虽然不是自己所愿,但却也算是自己所为。这邹衍来,不会是寻仇来的吧?

    "呵呵,这事啊——咱们还是边走边聊吧!"邹衍很是热情的与吕不韦携手而行。

    吕不韦见邹衍没有翻脸的意思,心里稍安了几分,随着邹衍的步伐,向山下行去。在路上,邹衍把事情向吕不韦说了个大概。

    原来,那日赵括拿着印刷的纸书《三十六计》,回到邯郸后,向父亲赵奢不断的炫耀。说这是吕师的杰作,是对天下文人的巨大贡献。

    赵奢把书拿到手上,一边翻弄,一边询问起来。听到吕不韦竟然能把文字同时千万次的印到,这薄薄的纸上。他马上意动起来,忙去赵阀兵家之内,禀告了赵阀兵家宗主赵无机。赵无机一听,忙吩咐内门弟子,把赵阀兵家的竹简书籍,统统归拢一处,用大车装满,就直奔小说家的宗地而来……

    郭纵回到邯郸,直进赵宫,把三本印刷的《笑傲江湖》呈给惠文王。惠文王也是极聪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了这薄薄几页纸的好处,忙命宫中舍人,整理竹简书卷,由大内第一高手安全勐,押解着带去明觉村。

    之后,更是通知了五德宗主邹衍,这一惊人喜讯。

    郭纵见惠文王的兴奋之色,这才从财大计里清醒过来。灵光一现,忙去禀告其师孙氏之儒宗主荀况。

    等到郭纵贩卖剩余的那几十本《笑傲江湖》的时候,更是引起了各大宗家学派的注意。

    一时之间,邯郸城外小说家的宗地,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等那些打算赚取,印刷和纸张之财的商人,赶到明觉村的时候,却都不敢再靠上前去。因为从明觉村开始,驻扎了无数各大宗家学派的精锐弟子,有的一个学派竟然来了好几个宗门。

    各大宗家学派来小说家的宗地,为的就是印刷本家书籍之事,自然要把原本竹简带来。这竹简都是各宗家学派的秘宝,自然怕其丢失和被人抢夺,无不派出精锐弟子保护。一宗的竹简数量,少说也要装上几辆牛车,护送弟子最少也要几百人。这一个个宗家学派叠加起来,护送的各家弟子人数,起码已经是破万之数。

    吕不韦听到这里,不由摇头苦笑,"这……这又是何必呢!"

    邹衍淡笑两声,对吕不韦和蔼地说道:"吕小兄,我看你这身修为也是不错,却为何行走如此之慢,难道是没学过轻身提纵之术吗?"

    按照吕不韦平日里的脾气,定会坚决否认这一说法,但他想到邹衍那无声无息,鬼神莫测的身法,只得点头承认技逊数筹。

    却没想到邹衍见此,却是满心欢喜的道:"如此正好!我与吕小兄你一见如故,不如把我这《五德始终行》传授给你如何?"

    吕不韦听了,心下大喜,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正要答应下来,却又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笑着问道:"邹宗主,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您馈赠如此贵重的秘技,总要有些其他的什么原因吧?"

    邹衍当下也不隐瞒,点头道:"其实老朽确实有求于吕小兄!"

    "既然有事,邹宗主还请讲出来,不韦也好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既然邹衍有求于己,那这《五德始终行》身法,自己也可欣然受之了。

    "其实老朽只想让吕小兄答应,把我阴阳家五德宗的秘籍竹简,先行印刷出来。这事……不为难吧?"邹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吕不韦见是这点小事,忙点头答应下来。邹衍也是爽快,见吕不韦点头,马上就开始口授起这《五德始终行》身法。

    其实吕不韦还不知道,这邹衍的武功,虽然还不算是绝世高手,但他的轻功却几乎已是天下无双。

    教的高明,学的用心!不一会儿,吕不韦就对这《五德始终行》身法,领悟大半,施展起来,虽然没有邹衍那般行云流水,但也是疾快流畅。

    "好悟性。"邹衍不禁脱口赞道。随即脚下一加劲,几个起落,已是把吕不韦远远落在后面。

    这身法之学,原来也只是令丹田内的内力,细微缓慢的在脚部经脉运行而已。却可让人的度增加数倍,还真是玄妙之术。但不知要是多输入些内力,效果会是如何呢?吕不韦想到这里,才略一增加输出的内力,那漆黑的能量,却一下涌到腿脚之上的经脉摹然度疾增。

    邹衍只感觉身后狂风卷起,不禁一呆,回头望去,却见吕不韦快捷似电的从自己身边蹿了过去。

    "怎么会如此之快!"邹衍口中说话,却见吕不韦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得再提度向前赶上!

    两人一前一后,如风驰电掣的冲下上去,就算有人看见,也必会以为自己眼花,产生了鬼魅的幻觉。

    ……

    明觉村外——

    不管是想印刷书籍的,还是打算借此谋财的,还是瞎凑热闹的。亦或是想趁各大宗家学派云集,打算碰碰运气的上进青年,一个个得到消息后都赶往明觉村!

    有一些更是远道而来,一路风餐露宿,从其他诸侯国赶来之人,他们为的就是一睹这印刷的精妙。

    也有那些心术不正,渴望**奥秘之人,希望借此一夜成名!

    总之,形形色色的人物,都聚集在了明觉村的外面。粗略一算,人数起码数万之多。

    他们并不是不想进入明觉村,乃至明觉村后,山谷中的小说家宗地‘舆居‘。但明觉村已是被各大宗家学派占据,而且警戒了起来,任何闲杂人等一但靠近,必杀无赦!

    这是各宗家学派一致决定之事,不容任何人反对和有异议的铁腕之举。

第119章:汇聚一堂的宗家学派

    郁闷啊,为什么总要让我度,度呢?妖孽自问,度已经灰机一样地快了!

    新书月,日更6000以上,这个月更是保持日万以上的更新数量,能否不个数,而看看字数呢?难道要我把一章,分成两次更出来吗?

    妖孽自问更新的度,虽然并不是但比起很多大神级的人物,却还要快上许多,但现在的推荐票,却实在太过可怜,让妖孽看了很伤心啊大大们能不能让妖孽**一下,有些更大的动力呢?

    有人说我写的没有重点,那请去看下历史第一的大神都上架了,却写了些什么?妖孽现在还在铺垫阶段,是为了后面的故事情展的更为合理。

    不能一到古代,第一句就是:我无敌!第二句是:我要干美女!第三句:我要争霸!第四句:我要统治宇宙吧?

    那样的书,大大们会去看吗?

    本周最后召唤一次推荐票,大大们愿意给妖孽雪中送炭的,就尽管砸来,妖孽万分敬谢!要是愿意继续去大神那里,锦上添花的,咱也没啥办法!

    近35万字了,呵呵,快要进入主题了,也快要进入小**了哦!

    盖居家宗地之内——

    "这两天,咱这宗地之内,还真是热闹啊!"轲骆客站在楼阁窗户处,喝着酒,目光时而扫视下面的房舍,"也不知道不韦师弟跑去哪了,这都五、六天了,也不见个人影,莫不是得到消息,跑路了?这众多宗家学派云集的盛况,恐怕就是当年鼎盛时的稷下学宫,也要差上数倍吧!"

    "师兄,我是不是去找找不韦,让他回长平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可以趁这机会,在明觉村多造些房舍客栈,也好多赚些金钱。"王翦望着谷外热闹的明觉村,对轲骆客说道。

    "王师弟,你几时学得如此精明起来了?"轲骆客瞥了一眼王翦,望着下方庭院中,偶尔出入的各宗家学派的弟子。

    "自然是跟师兄学的,这些宗家学派来的宗主,给您带来的礼物可都不轻啊!"王翦眼角余光,扫了眼周围那大包小裹,里面装的都是价格不菲的贵重礼物。

    说到这里,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

    深棕色长,目光冷厉的古言,是孙氏之儒八大弟子之一。学问渊博,智机过人,而且一身修为,隐隐已达筑内阶段,是荀况十分看好的接班之人。

    古言正在明觉村外,等待从燕都蓟而来的荀况好友,农家宗主邱上农。

    嗖——

    一道带着残影的身形的从大渣山方向,疾驰而来。

    古言眉头一皱,如此快捷的身法,天下间可以算得上是屈指可数了,来的不知是那位宗家学派的前辈高人?

    古言想到这里,忙震声道:"那位前辈远来,在下孙氏之儒荀况荀师座下弟子古言,请前辈略停一下,免得到了前面明觉村,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前辈?是在说我吗?吕不韦犹豫了下,还是停了下来。

    望着面前比自己还要年轻许多的吕不韦,古言很是诧异,迟疑了片刻,才上前抱拳道:"不知尊驾是……"

    吕不韦淡然一笑,"吕不韦!"

    这就是令天下宗家学派,兴师动众的吕不韦?也太过年轻了吧,亏自己还自认为是青年才俊,跟这吕不韦的旷世奇才比起来,实在是汗颜万分。

    "原来是小说家的吕长老。"那古言整理了下思绪,恭敬地道,"闻名不如见面,能亲见您这等高智之士,实在是古某的造化!我家荀师正在‘盖居‘之内,与众宗家学派宗主等您归来。既然您已归来,那我就陪您一起进"他说完一挥手,身后一群孙氏之儒的弟子立即上前,客气的为吕不韦引领着道路。

    浩浩荡荡一群人,围绕在吕不韦与古言周围,向着明觉村而去。

    "吕小兄弟,你可实在太快了!我这《五德始终行》身法创出迄今,还没有人能落我如此遥远距离之人呢。"邹衍笑着说道。

    "哈哈,邹宗主,您可是后悔传授吕某这身法了?"吕不韦望了一看邹衍,脸上便露出笑容,走过来一拍邹衍的烟管,"这东西能不能给咱来上几口,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东西了,实在有些怀念啊。"

    "当然没有问题。"邹衍把烟管递给吕不韦,笑着打着火,点燃里面的烟丝,"这东西可是我结拜兄长,桑原君弄给我的。开始是为了治疗我这季节变化咳嗽的毛病,后来我就渐渐的喜爱了起来,一天不吸上几次,就浑身的不舒服啊!"

    "邹前辈好!"古言笑意更浓,随即转身,对邹衍拱手道:"在下孙氏之儒古言,见过邹老前辈!在下在此,是奉家师宗主之命,带领五十名宗内精英,来此地迎接农家邱宗主。正巧碰到小说家的吕长老,为恐在明觉村生误会,所以护送吕长老回归‘盖居‘!"

    小子不错嘛!说得还真好听,又是怕误会,又是护送地。说白了,就是想带吕不韦回去,把你们宗内的竹简,先印刷出来嘛!

    "我和吕小兄弟在比练轻功身法,还有些经验要交流,你们这样跟着……"

    邹衍的话,说得很隐晦,但却也很明白。我们要探讨高深的非战斗技击术,你们跟着,是想要偷听吗?

    这技击术之类的东西,虽然比起吸纳天地灵气的功法来,虽然略逊一些。但也算得上是各宗家学派的不传之密,偷听偷学,那可都是大忌。

    古言见邹衍如此说法,自然清楚这邹宗主心中所想,忙接口道:"吕长老和邹老前辈是好友,这亲疏有别,万事自然应该先近后远,我孙氏之儒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您看,能不能——"

    "算了,那你们就跟着吧!"邹衍见古言如此‘明白事理‘,也就应了下来。反正,你们孙氏之儒能明白,我阴阳家五德宗印刷的竹简,排在你们头里就好!

    两人之言,吕不韦自然也听明白了其中的玄奥,心里一阵好笑。摇头暗道,这战国时代的宗家学派实在搞笑,什么都要争上一争,连这印刷的先后顺序,都要弄点玄虚出来,真是有趣!

    ……

    ‘盖居‘在轲骆客初创小说家之始,就已经开始兴建了,耗时五个多月。其建筑大多是一层,整个宗地内最高的建筑,就是‘神话堂‘的两层楼宇而已。

    神话堂大厅的面积极为广大,足以容纳数百人。

    而今天,这大厅中的客人极多,几乎都有容纳不下的趋势。而且各个来头都不简单,九大宗家学派,只要不是过于遥远的,几乎都已到场。除此之外的一些小宗家学派,也都参与其中。

    "吕不韦长老,鄙人道家杨朱学派宗主薄近西,代表道家杨朱学派敬您一杯!"一位中年人恭敬地对吕不韦说道。

    吕不韦由于威德先生的缘故,对道家极为不喜。他是否是杨朱学派之人,吕不韦却不晓得,但毕竟伸手不打笑面人,吕不韦只得端着酒杯示意一下,两人笑着一饮而尽。

    吕不韦已不知这是回来后,饮的第几杯酒,今日实在是应付的太累了,可是心情却也很是高兴。毕竟这厅中之人,除了各宗家学派的宗主,就是长老护法,最差的也是将来大有作为的核心弟子。

    "看到了吗,这几日来此的大人物有多少。"轲骆客走到吕不韦的旁边,"我说师弟,韩国公子庆和魏国公子增也来了,连秦国特使也到了。哦……看,还有来自南楚的公子熊完。"

    "吕不韦长老,我代表天下宗家学派,向吕不韦长老致以最崇高的问候以及感谢,感谢您对书籍保存,所作之贡献!"一位来自墨家非命宗的长老,也来向吕不韦行礼,吕不韦对于在战国极度强横的墨家,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轲骆客与吕不韦相视一笑。

    "不韦师弟,你似乎很累啊?"轲骆客轻声道。

    "还好。"吕不韦努力挤出笑容。接来送是吕不韦最不喜欢之事,不过今天是他大赚文化钱的开始,他可不能就此退却。

    轲骆客轻声道,"这样,只要不是各宗家学派宗主,我帮你应付吧。"

    轲骆客是干什么的。堂堂小说家的宗主,对于应酬交际,那可说得上是一个流利轻松,也不会像吕不韦那么干巴巴的强颜欢笑。

    "禽家宗主,狄猛禽到!"‘盖居‘大门处声音响起,整个大厅中都略微安静了一下。吕不韦和禽家地冤仇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一点,毕竟吕不韦被禽家十二使者袭击的事情,已是在这些各宗家学派高层之中传遍。

    现在,禽家宗主狄猛禽竟然也来了,实在有点恬不知耻。

    "吕不韦长老。"一身红色深衣,佝偻着身子的狄猛禽一过来,就谦逊地行礼。

    吕不韦还记得一月多之前,在邯郸城春合大街上的‘凤来仪‘里,禽家十二使者几乎全部出动,害得自己狼狈而逃。而现在他却因为纸张和印刷术,连这禽家的宗主都要来跟他妥协。

    "禽家宗主?久仰久仰,狄宗主请入座吧。"吕不韦微笑着说道。

    "农家宗主邱上农到——"

    来人赫然就是孙氏之儒宗主荀况的好友,九大宗派里最是低调的农家宗主邱上农。吕不韦望着这一看,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终日忙碌在田间地头的老人,感觉比起厅中衣着光鲜的宗主长老们,却是无比亲切。

    "墨家兼爱宗宗主冯燎到——"

    又是一位级人物。

    "名家指物宗宗主莒其录到——"

    ……

    听着接连报出的名头,那些来此风云集会的一个个宗主、各国的使者们,都打起了自家的小算盘,琢磨起如何可以先印刷自家的书籍。

    "郭氏铸造郭厚毅郭家主,郭氏铸造大小姐郭婷柔到——"

    冰冰来了!吕不韦一听,忙欢喜的站了起来,立即迎接出去。

    众宗家学派的高人圣贤们,见吕不韦如此举动,皆是鄂然起来,随后更是心下不忿。这吕不韦,连我们这些天下闻名的大贤之人,都不在乎;却为了一个商人,亲自出去迎接,商人值得如此厚待吗?

    与农家家主邱上农,坐在一处的孙氏之儒宗主荀况,望了眼身边的弟子郭纵,低声嘱咐,"你父到来,吕不韦竟然亲去迎接,可见你家与吕不韦关系极近。等下我宗内的书卷,与邱宗主的书简印刷之事……"

    看见没有,我郭家这商人之家,在吕不韦面前,可是比你们这些宗主还有面子吧!我郭家人一到,吕不韦都亲去迎接,你们嫉妒不?郭纵正在洋洋得意,却听到荀况如此吩咐,忙凑了过去,苦着脸道:"荀师,您老明查!吕不韦出去可不是接我父亲的,而是去看他没过门的夫人去了!"

    荀况一听,心下大奇,转过头来,"吕不韦未过门的夫人?"

    邱上农也是被郭纵勾起了八卦之心,侧耳聆听起来。

    "是啊,就是吕不韦未过门的夫人。事情是这样的……"郭纵忙对师傅荀况讲起了吕不韦和冰冰之事。

    荀况听了,心下大喜,"好徒弟!既然这吕不韦是你未来妹婿,这印刷一事,就包在你身上了!"

    啥?包我身上了!这吕不韦和他那青螺驴一个脾气,谁知道几时火了啊。郭纵忙道:"荀师,不是弟子推脱,但这事……还是您二老亲自和他说下较好,弟子可帮着引见一下。"

    荀况还没等说话,邱上农却点头道:"郭侄说得对,毕竟咱们印刷的都是瑰宝级的书简,还是亲自说一下为好。"

    荀况见老友都如此说了,想了想,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

    吕不韦方走了几步,抬头一望,顿时如遭雷电,身形停滞,再也动弹不得。

    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静静的站在院中,落英缤纷间,映衬着她如玉般晶莹美丽的脸颊。微风吹起她鹅黄的衫子,长长的秀随风轻舞,恍如出尘的仙子般,清丽脱俗。

    郭婷柔缓缓前行,一张朝思暮想的绝色面庞,出现在吕不韦眼前。

    如云的秀微微飞舞,细腻不带丝毫瑕疵的肌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柳眉,似是三月的春水,漆黑深邃的眸瞳,宛如浩瀚的星空。鲜红的汹唇如绛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两行泪珠缓缓滴落,峨眉微蹙间,似有无限的愁怨。曼妙的身形立于人群之中,便如含怨的洛神,犹胜仙子几分。

    "冰冰——"吕不韦轻唤一声,双腿如同灌了铅,重逾千斤,一时竟然拿不动脚步。

    郭婷柔呆呆凝望着他,红唇嗫嚅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珠儿簌簌,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走到郭婷柔身边,伸出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坚定无比。

    久违了的郭婷柔,小手柔软如绸缎,却冰冰凉凉,没有丝毫的热气,被他大手握住,郭婷柔有些惊恐,更多的却是温暖,想要推辞,心中却如针刺,恍如幸福便要从指尖溜走,她又喜又痛,泪落如雨,洒在两人紧连在一起的双手上。

    "你怎地也不给我去信?要把我气死了才甘心么?"郭婷柔哽咽着,用尽了所有力气,小手却不自觉的把他抓得更紧。

    "信我写了好多。"吕不韦笑道:"却都没有寄去,而是等着你来,好读给你听!"

    郭婷柔听得悲喜交加,双目微闭,泪珠儿不停。声音却是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许多,呐呐道:"你在邯郸的事,大哥在书信里都说了,害人家担心个半死。"

    吕不韦拉住她的手,放声大笑道:"小小挫折而已,更能磨砺咱的意志,却害我的宝贝冰冰担心了,实在是罪过!"

    郭婷柔欣喜几分,心中便刺痛几分。脸色白,泪珠沾满了脸颊:"冤孽,我与你便是宿世的冤孽,如此纠缠不清——"

    郭婷柔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晕红,便如漫天的白雪中生出一丝桃花,清丽而又高贵。数月不见,她的脸庞清丽的了许多,身段却愈加的丰腴,脸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辉,宛如出尘的绝丽仙子,高贵而又美艳。望着她,吕不韦心中无比的安宁祥和,这种感觉,是谁也不能带给他地。

    说到此处,郭婷柔再也忍耐不住,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

    香嫩的小拳,如乱鼓般砸向他胸膛,泪珠儿便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而下,积累数月的感情,在这一刻彻底爆。即便郭婷柔平日里娇蛮任性,在思念与担忧、喜悦与惊恐中度过了这数月的日子,再坚强的意志也坚守不住了,倒在他怀里,哽咽的快要昏了过去。

    "咳,咳,我说你们能不检点一下,这大庭广众下,许多人看着,老夫的脸面……"郭厚毅有些尴尬地说道,面上却全无责怪之意,还带着一丝的笑容。

    吕不韦放开了怀里的可人,对着郭厚毅的施礼,"岳丈大人在上,小婿有礼了!"

    郭厚毅忽然靠近吕不韦的耳边,悄声说道:"不韦,我可要警告你,以后你可千万别惹冰冰生气,否则……即使我收拾不了你。我也会雇凶惩戒于你!"

    "我看就不要雇凶了吧。这钱给外人赚,还不如便宜我呢。我自己惩罚我自己,岳丈您看如何。"吕不韦笑了起来。

    今天,吕不韦也感觉,自己和郭厚毅升起了非常亲近之感。郭婷柔看到吕不韦和父亲这样,心中也是极为的开心。

    就在这时候,"绣家宗主杜安娘到——"大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吕不韦有些疑惑了。

    这绣家是什么人?

    吕不韦正在狐疑之时,身边的郭厚毅却悄声说道:"不韦,这绣家也是一个中等的宗家学派,与那禽家实力相等同。最主要的是,这绣家弟子几乎全为女性,尤其是核心之人。但最近听说,这绣家宗主杜安娘收了一位男弟子,就是沦为质子的秦国公子楚。"

    吕不韦听了,心中大讶。秦国公子楚?那不就是,那不就是秦始皇的爹,庄襄王吗?

    这子楚在历史上,可是和自己关系密切之人,自己也是借着这奇货,而崛起于战国强秦的!

    但现在的自己,好象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就已在战国混得风声水起了啊。难道历史由于自己的到来,而生偏差和变化?

第120章:无耻的道家杨朱学派

    吕不韦正想着,门口去已出现了一行十几个女子,当先一位头上包裹着碎花头巾,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大步地走了进来她身侧还跟随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这绣家宗主杜安娘看到院中的吕不韦,愣了一下,微笑道:"这位少年才俊,想来就是小说家的吕长老了,绣家安娘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杜宗主太过客气,这舆居之中,不之客甚多,也不差您这一家了。"吕不韦微笑道。

    那绣家宗主杜安娘听了,眼睛一亮,"哦,看来吕长老这里是高朋满座啊。"

    这风韵犹存的杜安娘,看到吕不韦身边的郭厚毅,客气的行礼,打起了招呼。吕不韦见了,心下龌龊的想到,这绣家宗主虽然年纪已是不小,但却依然是风华艳丽之人,想来年轻的时候,也必是美人一位。难道和咱这巨商老丈人,过去年轻之时,有过一腿?打算借此机会,再死灰复燃不成。

    吕不韦心里想着龌龊之事,却打量起杜安娘身后的两位弟子来。

    两人都很是大异常人,那年轻女子一头金黄色的长,皮肤白皙,胜似乳色,一双明眸更是淡蓝之色,整个人冰冷不可亲近。

    西方白人!吕不韦大奇起来,这战国时代难道也有留学之人?不知她是何国籍,办不办理签证?

    这女子让吕不韦已是惊奇,但那脸如敷粉,正站在他的对面,对他微笑的绝色少年,却更让吕不韦迷茫。

    之所以用绝色二字,是因为这位少年确实当得起。

    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持一柄短剑,身着一袭淡黄色深衣,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

    吕不韦虽然没见过宋玉和潘安,但是据他估计,那俩小子加起来,也绝对比不过眼前这位绝色少年。

    吕不韦虽然也自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跟人家一比起来,却是相形见拙了。这小子身上有股子脂粉气,一看就知道,是喜欢整天在帷内厮混的富家少年,与自己的英明神武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

    吕不韦以为这绝色少年在对自己微笑,也善意的点了点头,却见他没有反应,还在含笑望向这边。吕不韦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见这色坯正紧盯身后的冰冰。要不是今日聚集的大人物太多,吕不韦狠不得给他两个耳光,虽然吕不韦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妒火中烧,怒哼一声,"冰冰,咱们进去!岳丈您老慢聊。"

    郭厚毅见吕不韦打断自己叙旧,很是奇怪,望着吕不韦和女儿返回厅中的背影,想说什么,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杜安娘却很是聪明,扫了眼自己带来的那绝色男弟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郭兄,不如咱们进厅找个案几,坐下再叙如何?"

    郭厚毅自是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并肩进了神话堂。

    ……

    神话堂内,众宗家学派的大人物们,见到吕不韦出去这许久才回返,心里无不嘀咕几句,对吕不韦重商轻贤的行为深为感慨。

    但见吕不韦回转时,未与郭厚毅同行,却牵着一个女子的手归来,心下无不明朗起来。

    感情这吕不韦好的是女色,这郭厚毅不愧是商人,倒真是明白其心意,投其所好,送礼送对了门路,要知吕不韦好这调调,自己早就……

    吕不韦带着郭婷柔坐下,无奈的应付起在座的战国精英大佬们,这酒宴都进行了两个多时辰,却也没见他们有厌倦的意思,吕不韦实在是忍无可忍,"各位宗主,各国使者们,不知来此‘盖居‘,所为得何事?"

    算你们狠!不说是吧,不说我问,总可以了吧!

    见吕不韦问起,道家杨朱学派宗主薄近西,先站了出来,"吕长老,我等到此,其实是有求于您,希望您可把那造纸之术与印刷之术,公之于众,也好扩大天下间文化的传播……"

    吕不韦才听几句,心下就火了起来!你们这道家都他娘的是孙子!那威德惦记我吕家酿酒之法在先,你今日也来惦记我这造纸之术与印刷之术在后,你道家之人,难道都如此的臭不要脸!

    "这是你道家杨朱学派的意思,还是道家各宗的意思,或者……是在场诸位的意思?"吕不韦还没等开口,轲骆客就冷着声音问道,语气之中,甚是愤怒。

    "老朽可不知薄宗主,是抱此目的而来。老朽只是打算让吕小哥帮忙,把我五德宗的珍贵书籍,印刷出来而已!"邹衍第一个站了出来,很是不给薄近西面子的说道。

    农家宗主邱上农也站起,很是憨厚淳朴的声音说道:"老夫也是与邹宗主的意思一样。希望可以让我农家的几卷农经,印刷出来,好让天下万民食饱穿暖,还望吕小哥多多帮忙。"

    孙氏之儒宗主荀况,随着老友邱上农也站了出来。他说的话与其推崇的思想论调,几乎一模一样,最是直接了当,"我早就说了,人性本恶!今日一闻薄宗主之言,却是充分验证了老夫之推断。这人天生的恶劣,要是依然顺其性格展下去,必然将要恶贯满盈。所以希望吕长老,可以帮我孙氏之儒印刷一些书籍,好教化这些天性恶劣之徒!"

    吕不韦见三人出言,心情好转不少,而且加上邹衍的传功之贿,当下忙站也站了起来,对三位宗主拱手,甚是谦谨的道,"三位之请,吕某自当竭尽全力为之,但……这造纸和印刷,颇为费力,而且耗资甚巨,这……"

    你们人品不错,而且名声显赫,这俺都知道。但咱搞这造纸、印刷出来,也不是慈善事业,总不能白忙活,你们总要意思一下吧?收你们点钱,也不算是过份吧!

    三人听吕不韦如此说,知道事情已经谈妥,心里欢喜,自然不会计较金钱之事。邹衍忙道:"这等高深之技,自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搞出来的,而且也不能让吕小兄白帮这忙。这样,我五德家打算按一册一页十钱来酬谢如何!"

    一页十钱,一册书怎么都要几十、上百页。那一册书印刷出来,不就是近千的金钱?这也太暴利了吧!

    见吕不韦一时没有答话,邹大宗主却误会自己开出的酬劳太少,吕不韦心里为难,忙补充道:"另外我五德家,还准备了上等丝绸百匹,以为吕小兄升任都尉之贺礼。"

    吕不韦见自己一犹豫,这邹子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也不去解释。毕竟白给的好处,谁也不会闲多,忙笑着说道:"客气,客气,既然如此,那邹宗主的书籍印刷之事,就这样说定了!"

    荀况见邹衍之事已是谈成,心里焦急了起来,灵机一动,"我孙氏之儒,也勘照邹宗主的建议行酬!另外,为了恭贺吕长老即将到来的大婚之喜,我孙氏之儒献上金千两以贺之!"大婚一事,自然是郭纵出卖的情报,来讨好自己的师傅。

    吕不韦听了,忙道谢起来。

    邱上农犹豫了下,这酬劳之事,按照两家给出的价钱,我农家也出的起。但……其他礼物,我农家却是没有如此财力。等到秋后,送给吕小哥万石粮食吧!想到这里,邱宗主道:"我也按这价钱出资,另外秋收之后,馈赠吕小哥万石粮食,算是我农人的一份心意吧!"

    吕不韦听到万石粮食,忙谢道:"邱宗主难道知道,不韦家里是开酒坊的?这礼物要是让家父知道了,必然是会喜欢得很,多谢,多谢邱宗主了!"

    邱上农见自己本以为拿不出手的东西,吕不韦却最是喜欢,心里好生得意,忙又客气几句。

    吕不韦答应下三家之请,环顾厅中其他宗家学派的宗主、长老等人,"不知道家杨朱学派薄宗主所提之事,各位宗主可也是都有此意?"

    墨家兼爱宗宗主冯燎忙道:"我是来恳请吕长老帮着印刷书简的,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直接提出印刷书籍的三家都有了着落。而想要谋取吕不韦技术的薄近西,却被晾了半天。用脚后跟想,众宗家学派的大佬们,也是明白吕不韦的态度。所以随着冯燎一开口,众宗家学派的宗主忙透露己意,摘去自己窥视其技的嫌疑。

    道家另外一宗,黄老学派宗主南宫宣,说的话最是恶毒,"我黄老学派秉承老子正统,最是重视道德二字,自然与那些贪婪之人不可同语。要是与其一意的话,又何必分成不同之宗门。"

    其他宗家学派之人,也纷纷开始对那薄近西宗主指责起来。

    吕不韦见到此景,望着面色涨红的薄近西,"薄宗主,请问贵学派之内,可有一威德先生吗?"

    薄近西本是恼火非常,暗骂这些宗主都是软货。但见吕不韦态度和蔼的对自己询问起宗内之事,猛然想起吕不韦与威德都是卫国之人,想来两人有些交情,忙欣喜的点头道:"有的,有的。威德是本宗主的师伯门下弟子,按学派内的辈分来说,是薄某的师弟。"

    "哦,师弟啊——这就难怪了!"吕不韦一拍额头,"难怪都是如此无耻、无礼、卑鄙、下流、龌龊、猥琐、狡险、刁顽……你那威德师弟,当初去我吕家酒肆,就想霸占我家酿酒秘方,被我谴责羞愧而去。今日你这师兄,更是窥视我造纸之法,印刷之术。令宗上下无耻至斯,实在是让人恶心之极,还请你快滚出我小说家的宗地!"

    薄近西手指吕不韦,浑身乱颤,"你……你……你……"这薄大宗主‘你‘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随之而来的几位长老及核心弟子,却都怒叫着跳了起来,更有不愤的弟子已是拔剑在手。

    嗖——

    一支巨大黑色枪箭,射在薄近西脚下的青砖之内,**地面大半,只余尺长在外。

    "啊!""哇!""好射术!""好力气!"

    叫好之声四起,众人顺着箭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高大魁梧,铁塔般的汉子,持这一张和他一般高的墨色巨弓,站在大厅的角落里,冷冷凝望着道家杨朱学派的众人。

    薄近西望了眼脚下的枪箭,露出的末端,面色大变,一双本就窄小的眼睛眯了起来,"请问阁下是何人?"

    "小说家长老,演义——王翦!"王翦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好家现在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当我道家杨朱学派没有高手不成?"说话的是一位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头,他一直坐在薄近西案几的软垫之上,从未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宛如一座木雕一般。

    哈哈大笑声中,那老头已是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盯着厅角的王翦,"好身手,看到王长老你这等身手,老夫也手痒的很呐。不如,咱们切磋切磋。"

    "切磋?"

    厅中众们都看向那老头。

    轲骆客知道吕不韦不认识那老头,忙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是道家杨朱学派的护法,名叫蒙繁,身手很是了得,据传已是快达地境结丹阶段了。"

    吕不韦听了,神色一变,这等高手王翦怎会是其对手,吕不韦也站了起来,"既然蒙护法有此雅兴,正好我也技痒得很,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师弟,小心。"轲骆客压低声音道,"这蒙繁在外闯荡多年,肯定有着不少手段,而且内力也很惊人,曾经一拳碎石。在其宗内几乎是无敌之人,如果在切磋的时候,他施展煞手的话,不韦……你要小心。"

    不但轲骆客担心,其他各宗家学派宗主,也极为担心吕不韦。毕竟吕不韦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这印刷一事只怕也要泡汤了。

    在他们看来,那蒙繁就是一个老油条,心机狡诈得很。吕不韦,却是才到邯郸来闯荡的后生,虽然年轻有为,但却又见识过几个真正的高手。

    "师兄,请看师弟的手段,也好让人知道下,咱们小说家的本事。"吕不韦笑着走过去,拱手道,"听闻蒙护法勇武过人,一拳碎石,我也技痒的很。"

    "哈哈,痛快!"

    这蒙繁大笑一声,"就凭你敢跟老夫切磋这一条,今日就留你一条小命。来,吕长老,小心了!"

    说着,这蒙繁已从身后道家杨朱学派弟子手中,接过一对赤铜塔鞭,并一跃而起,落在厅中的空旷处。

    "都让开点。"蒙繁大喝一声。

    顿时大厅之中,露出足有十丈长宽的空地。空地中央只有手持两个赤铜塔鞭的蒙繁。

    这蒙繁虽然已是年纪不小,但这一入场中,众人才现,这蒙繁身材极为壮硕。晚霞余辉照耀下,这位老当益壮的蒙繁,整个人宛如铁铸一般,手持赤铜塔鞭,犹如魔神。

    "不韦,别莽撞,多加小心。"

    郭纵见这蒙繁很是威猛,而且浑身上下,更是一派高手风范,有些担忧、紧张地道。

    吕不韦向他笑笑,随后抓着那余下尺许长的枪箭之尾,也不见他用力,只是大步向后退去。

    枪箭顿时随着他的脚步,从地上的青砖中,一点点被扯了出来。

    那蒙繁壮硕如魔神,吕不韦身材与之一比,勉强不算瘦弱而已。毕竟吕不韦身高也近一米八左右,可这蒙繁虽是年老,却也比吕不韦高了半头,腰围更是粗上好几圈。

    二人在厅中空地上对峙着。

    "吕不韦,你现在后悔还来的急,不然——刀剑可是无眼!"蒙繁冷笑道。

    "请!"吕不韦懒得跟他废话,一拱手。

    "看招!"蒙繁脚下一点,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便急冲向吕不韦,同时右手持着的赤铜塔鞭,已开始舞动起来;左手的另一赤铜塔鞭,宛如风火轮般在蒙繁的头顶,急旋转了起来。当靠近吕不韦的一瞬间,蒙繁猛地一伸右手。

    呼——

    那赤铜塔鞭,宛如流光闪电,带着一股锐啸声,砸向吕不韦。

    一直站立未动的吕不韦,眼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白蜡杆枪身、铁质枪头的枪箭。仿佛一条蛟龙,划过一道圆弧,和那赤铜塔鞭略微一碰触,赤铜塔鞭就立即改变方向,朝一侧偏去。

    脚一蹬地!

    呼——吕不韦身形前冲,手中枪箭仿佛一道黑色闪电,直刺蒙繁胸口。

    "好枪法!"蒙繁大喝一声,手中赤铜塔鞭一绕,竟然卷住吕不韦的枪箭。同时身形前冲,挥舞着另一手上的赤铜塔鞭,砸向吕不韦的脑袋。

    "嗯?"

    吕不韦也为对手这单鞭一绕,而感到惊讶,看似简单的一绕,却能够在不影响另一赤铜塔鞭的基础上,做到如此迅捷,没有数年苦功,难!

    "破!"吕不韦大喝一声。

    手中枪箭猛地巨震,携着那塔鞭,直接砸在蒙繁腰部,将蒙繁砸得不由飞抛起来,吕不韦趁势收回枪箭,脚下一点,整个人飞起,直接一枪刺向空中的蒙繁。

    "崩天七鞭!"蒙繁满脸通红,猛地一声暴喝,右手上的赤铜塔鞭,带着古怪的声响,划破空气,砸向枪箭。这一鞭砸下,仿佛千斤巨石轰下,让人感到无法反抗。

    吕不韦人在半空,手中枪却犹如毒蛇,刺在赤铜塔鞭的鞭尖之上,锵的一声,枪箭却在接触一瞬间,顺势一转——

    不韦技击术!

    "噗!"枪箭直刺蒙繁胸膛。

    可是谁想到,这蒙繁在砸出一赤铜塔鞭的同时,左手的赤铜塔鞭同样轰下。

    锵——

    待得吕不韦卸开这一鞭的时候,那蒙繁在半空中直接一侧身,趁机右手一把抓住吕不韦的枪箭之杆。

    "撒手!"蒙繁暴喝一声。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9734/ 第一时间欣赏战国杂家吕不韦最新章节! 作者:逆天妖孽所写的《战国杂家吕不韦》为转载作品,战国杂家吕不韦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战国杂家吕不韦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战国杂家吕不韦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战国杂家吕不韦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战国杂家吕不韦介绍:
战国,中国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诸子百家,各思想学说大爆炸的佐证!神医扁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医派流传下的称号!四大名将:王翦忠义,廉颇阴险,李牧**,白起却是一豪侠之士!被后世耻笑二千余年,纸上谈兵的赵括,也并不是眼高手低的自大狂、大白话儿,而是才智高绝的参赞谋士!长平之战的两位主角,竟然还是惺惺相惜的莫逆之交,那么……长平之战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所谓被坑杀的四十余万赵兵,到底去了何处?答案尽在此书中——诸子皆修武,剑客更横行!宗家学派兴,只因武强横。道儒法墨名,阴阳纵横兵。农说传说事,杂家天下鸣。不韦论帝王,吕氏春秋功!战国杂家吕不韦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战国杂家吕不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战国杂家吕不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