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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啸酒客     魔影大唐txt下载     魔影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六节 东溟驻地

    三人沿途不是可以看到地上有被杀死的人,或是南海派弟子,或是东溟派的弟子,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兵器,显然是打斗激烈,三人展开身法轻功,脚不着地,心中自是焦急万分,奈何三人均是初次到此,不识路途,想要救助东溟派也是困难,傲雪心中想到:“若是这般胡乱走法,只怕是到了天明也找不到路途,到时候,说什么也是迟了!”

    他当下对两女说道:“我们三人并不识路,若是这般找法,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十分不智,还是需要分开才好,只需找到东溟弟子即好!”

    只要找到东溟弟子,便是知道路途,两女都知道他的打算,独孤凤说道:“如此也好,也省得胡乱走来,耽误了时间,到时候让东溟派被灭了!”

    婠婠轻笑一声,点点头,她目光流转,对傲雪说道:“即然这样,我们便是分开三个方向去找,找到后,举火为号如何?”

    傲雪点点头,独孤凤却是说道:“水军之士还需有人也不识路,我便是在此等候,若是见到你们的号火,便是赶来,也不至于耽误了时间!”

    傲雪抚掌大笑:“小凤儿心思细密,我险些糊涂了!”

    独孤凤冷哼一声,得意地望着傲雪,说道:“你这是关心则乱!”

    三人分开来,傲雪只看到四周多是山林,密密麻麻一片,风雨大作之间,飒飒的声音传来,犹如厉鬼一般,偶尔可见雷电如龙蛇咆哮,吞吐天地,狂风馥馥吹来,吹动着傲雪的衣袍,他驻足而立。心中想到:“若是这般找寻也不是办法,不若上高处看看罢!”

    想罢,展开轻功,望着一处山地掠上去。

    琉球多山地,山上有小道蜿蜒而上,显然是开凿有时了,他轻功本就是高绝,这一路飞奔。足尖一点,已经是数丈开外,衣袍伸展,仿佛是神仙中人。不多时候,已到半山腰,此处有凉亭翼然,亭前有四具尸体。傲雪望去,只看到这厮具尸体皆是鲜艳罗裙,皆是妙龄女子,显然是东溟派弟子。

    傲雪正要离去。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呻吟,傲雪心中一动,细细望去。赫然现。这四人之中竟然是有一人未死。傲雪心中想到:“想来是不过重伤昏迷而已!”

    当下将那女子抱起,只看到那女子脸色白。气若游丝,已是将死之人,傲雪右手抵住了她的心口,一道精纯的真气缓缓输入其中,护住了她的心脉,那女子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傲雪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只看到.晶莹剔透,通体温润,赫然是用白玉雕成,他倒出了一颗白色的丹药,丝丝药香渗出,让人精神为之而一振。

    将丹药捏碎,喂入了女子的口中,傲雪缓缓地运功为她运开药效,不多时候,一缕白烟从傲雪脑后升起,那女子脸色也慢慢红润,睁开了眼睛,声音细若游丝,虚弱万分,“是你救了我?”

    傲雪点点头,说道:“姑娘可是东溟派弟子?”

    那女子虚弱地点点头,说道:“可是傲公子?”

    傲雪讶异地点点头,那女子说道:“婢子单霞,曾经侍奉公主北上,见过公子,因此识得公子!公子此次可是来救援我家公主?”

    傲雪点点头,说道:“在下不识路途,因此想要找东溟弟子带路!”

    单霞点点头,说道:“此处是我东溟派的一个哨口,公子颗沿山道下去,便是可以见到我东溟派地弟子,那些贼子杀我东溟派弟子,当真可恨,还请公子为我等报仇!”

    傲雪点点头,将她放在凉亭之中,说道:“你在此处好好休息,这里有些丹药,一个时辰吃一颗!”说罢,将方才那个玉瓶交给了单霞,单霞感激地接下来,傲雪从怀中取出一物,点燃引线,只听到“啪!”的一声,天空中升起了一阵红色的火光。

    单霞早已经看得呆了,此时男子温厚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单霞,“我已经出了信号,我的手下将来,还麻烦姑娘为他们指点路途,他们也会有人照料姑娘你的!”

    单霞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意,说道:“公子放心!”

    傲雪点点头,沿着方才单霞所指的路途奔去,他轻功越,不多时候,已经可听到当当的兵器交击地声音,凝神望去,只看到三个罗裙少女正抵挡着十多个凶悍大汉的围攻,那三个罗裙少女均是俏丽动人,三人都是用长剑,进据有度,默契非常,虽在是个彪悍大汉的围攻下,依然是不落下风。

    那十多个大汉口中桀桀怪笑,说着让女儿家修怒万分的轻薄言语,淫秽万分,三个女子脸上生晕,当真是恼怒非常,当先一个绿衣女子怒叱道:“无耻贼人,吃我一剑!”

    她长剑一抖,刺出三朵剑花,向着最前地一个大汉刺去,那大汉桀桀怪笑,脸上满是淫秽的神色,一双眼睛在绿衣少女的身上扫着,怪笑道:“东溟派的小妞可真有劲,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有劲呢?桀桀,看着胸脯,看着屁股,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这等轻薄话,登时让绿衣少女气得七窍生烟,手上劲道也是多了几分,那大汉使得一口鬼头大刀,横刀格挡,只听到“当!”地一声,将少女避开,身子慢慢后退,少女穷追不舍,慢慢地竟是将她与另外二女引开。

    所谓分则力弱,三个少女均是被数人围攻,女子本就是力弱,慢慢地绿衣少女也是力不从心,手上也是慢了许多,围攻她的三个大汉见此,更是兴奋,绿衣少女变得现象万分。

    雪看得这样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想到:“当真是气昏知道这些大汉是激怒你么?”

    他反手从地上拾起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望着一个大汉后心掷去,那颗石头出风雷之声,俨然是威力极大地武器,那大汉听得身后风声,一股惊惧涌上心头。只感到后心一疼,一阵惨叫声不由得呼出。

    情势陡然间生出变化,那绿衣少女只看到围攻自己的一个大汉一阵惨叫,后心被一颗石头击穿,这等力道,当真是让人心寒,她心中想到:“定然是有人来帮我们!”

    当下抖索精神,跃到了另外二女身边。低声说道:“大家紧守门户,不要让贼子有机可乘!”三女当下当下将一口长剑使得虎虎生风,但见重重剑光舞出,仿佛是那千丈匹练舞动一般。煞是好看。

    变故陡然生出,剩下的大汉都心中大惊,纷纷望向了那颗石头飞射而来地方向,只看到一道人影飞奔而来。不过片刻就到了身前,最前面地一个大汉没有反应过来,便是看到一片寒芒闪过。

    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射出,最前面地两个大汉登时被砍断了脑袋。剩下的怒吼起来,撇弃了那个女子,向着那道人影攻来。

    一点白色地光芒闪动。陡然间如同白色的莲花绽放。一瓣接着一瓣。赫然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莲叶田田。陡然间从莲叶之上激荡出无数道的刀气,当、当、当的声音传来,这些大汉手中的兵刃登时被刀气斩断,还没有等着些大汉来得及闪躲,他们已经被无匹的刀气看成了数段,鲜血流了一地。

    不过是转眼之间,这些大汉已经横尸在地,教三个少女不由得大为惊恐,待到见到那道身影的样子,为地绿衣少女不由得惊呼道:“傲公子,是你!”

    傲雪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钢刀扔掉,抬头望去,细细打量那个绿衣少女,这个绿衣少女生得娇俏动人,眉宇间带着一种甜美的感觉,傲雪认得她,正是单琬晶最为宠爱的婢女单如茵。

    “是如茵姑娘!”傲雪看三女并没有受伤,只是气息有些急促而已,显然是体力有些不支而已。

    单如茵快步走上来,抓住了傲雪地衣袖,语气焦急无比:“傲公子,我家夫人与公主有危险,还请公主快些去救我家夫人与公主!”

    傲雪听她一说,脸色不由得一变大,让单如茵不由得叫了起来,傲雪听她呼痛,方才放下她的小手,只看到单如茵双颊生晕,粉腮如霞,娇俏动人,傲雪说道:“美仙也在?”

    单如茵脸上透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她身后两女听到这个男子直呼她们夫人地名讳,心中恼怒万分,她们夫人于她们心中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东溟派弟子对美仙敬爱有加,当下呵斥道:“好生无礼的贼子,竟然直呼我家夫人名讳!”

    傲雪也不计较会这两个小妞的呵斥,单如茵斥道:“不得无礼!”她心中想起这个男子与自己家夫人地关系,脸上红晕更加深了,当下说道:“夫人是前些日子回来的,公主当时还很开心,不想昨日天明前,那些南海派的贼子攻打我们东溟派,那些贼子已经杀进来,我们东溟派地弟子死伤惨重,奴婢本是在外,正要赶回去,傲公子武功高强,而且……”

    她脸色一红,低声说道:“而且公子与夫人关系亲密,还请公子前去援助夫人与公主!”

    傲雪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想奥美仙也在这里,当初只是知道东溟派有难,东溟派本就是与精武会合作,况且有美仙这一层关系,他自然是不能够见死不救了,如今美仙更是在这里,心中也是焦急,他说道:“我正是要去帮忙,既然如茵姑娘在此,还请带路!”

    单如茵点点头,也知道时间紧急,不知道她家公主与夫人有没有危险,她心下也是焦急,也不废话,带着傲雪前去,傲雪却是止住了单如茵,说道:“我地人手还在后头,你们两人留下来,接应我地人手吧!”

    那两个少女微微迟疑,单如茵已经说到:“照公子的话做!”

    说吧,留下两个少女,带着傲雪前进,单如茵武功不过是二流,况且身为女子,气力本就是娇弱,傲雪见她度不快,当下扶住了她地腰肢,说道:“我带你一程!”

    单如茵脸上一红,脸颊火辣辣的滚烫,一颗芳心如同小鹿一般跳着,也不放抗,任由这个男子揽着自己娇嫩的腰肢,只听到两耳生风,两边的景物向身后飞退去,此时本是狂风暴雨袭来,他们飞奔跑,那雨点却是如同子一般自动向两边分开,单如茵心中不由得为他的武功折服,心中想道:“之前听公主说公子武功在江湖上也是绝顶高手,我还道公主夸大其词,不想果真如此,有傲公子在此,公主与夫人也是可以无恙!”

    复又想起此人与美仙的关系,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他如何迷住了夫人,竟然让夫人心甘情愿下嫁于他!”

    心中纷乱,一时间竟是痴了。

    且不提单如茵心中胡思乱想,傲雪带着单如茵向着东溟派的驻地飞奔而去,沿途击杀了不少了碍事的南海派弟子,单如茵聚拢了不少的东溟派弟子,单如茵也是了不得,对着这些弟子接连下达命令,让他们聚拢子弟,接应傲雪的人马,一同杀敌。而很快,东溟派的驻地就在眼前。

第二七节 晁公错

    东溟派的驻地是在一个大湖之中,这个湖泊很大,此时天色昏暗,狂风大作,一眼望去,满眼是翻腾的湖水,湖水一浪接着一浪怕打在沙滩上,传来阵阵的潮声,仿佛是闷雷一般,比起那无垠大海也不遑多让。

    单如茵说道:“我们东溟派的驻地就在湖心的小岛上,若是要到里面去,只有乘舟而去!”她看了眼码头,现码头中哪里有片帆?她心中焦急,说道:“这里一只船也没有,如何到岛中去?”

    傲雪看了眼四周,微微沉吟,说道:“这里平日的船只多不多?”

    单如茵说道:“这里平日只有十多只小船,如今小船全部不见了,只怕是南海派的贼子到湖心小岛去了,傲公子,如今如何是好?”这等情况,让单如茵登时没有了主见,心中焦急万分。

    傲雪叹了口气,没有船如何到湖中心去,他心中也是苦恼万分,“没有船,莫非要游到对面?”他看了眼前方,只看到骇浪惊涛,狂风呼啸,对面那个湖心小岛全然没有影子,不要说游泳到对面了,就是乘船,只怕也有倾覆的危险。

    “难道只有这里有船?”傲雪问道,单如茵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说道:“啊,还有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那里应该是有船的!”

    所谓关心则乱,单如茵也是心中慌张,方才忘记了,如今想起来,两人哪里敢耽搁,单如茵慌忙带着傲雪走起来,很快就在一处芦苇从中找到了一只小舟,单如茵说道:“这里的小船是以前小姐偷偷出来湖心小岛而弄得,后来一直放在这里!如今正好用得上!”

    单如茵笑靥如花,一张笑脸仿佛是百合花一般,俏丽无匹。傲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那只小舟上面布满了淤泥,显然是很久没有使用了,扔在此处的结果,两人跳上小舟,小舟登时如同箭矢一般飞射而去,度让单如茵大为惊讶。

    “这位傲公子的本领真是惊人!”单如茵想到。“有他帮忙,小姐与夫人的安危多了几分的保障!”

    小舟飞驰在波涛汹涌的湖面之上,黑寂寂的四周只有呼啸如同鬼厉的风声,天上。黑色的苍穹仿佛下一刻就要塌下来,火蛇雷龙在咆哮着,地上,汹涌地潮浪怒吼着。翻滚的湖水像是野兽一般击打着可怜的小舟,小舟出一阵阵的声音,仿佛要粉碎神龟一般的呻吟着。

    “蓬!”一阵撞击,小舟几乎就要翻滚。两人扶住了船舷,傲雪看到了撞击在小舟上的是一片木板,单如茵认得那是码头的船只的残骸。傲雪凝神望去。他目力惊人。在这样地昏暗天色下,也只是隐隐看到湖面漂浮着一些物体。

    “不知道夫人与公主怎么样了?”单如茵担心道。

    傲雪微微沉默。方才说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虽是如此说,但是他心中也是担心不已,小舟颠簸地飞驰着,一顿饭之后,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正是湖心小岛。这里放才是东溟派的驻地,最机密的地方。

    小舟如同离弦地箭矢一般,在傲雪的操纵之下,飞上了码头,小舟撞在一处石头之上,登时四分五裂,而傲雪早在小舟飞上码头的时候时候,已经抱起了单如茵,脚尖在小舟前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略过了数丈。

    两人只看到四周都是火光,不时地隐隐地听到喊杀的声音,显然是激战之中。

    码头前倒着数十具地尸体,这些尸体衣物不一,东溟派与南海派的人都有,单如茵指着路途,傲雪飞奔而去,越过长长的石阶,石阶尽头,便是便是看到三十多人正在激斗,傲雪放下了单如茵,单如茵说道:“往前去便是!“

    傲雪点点头,踢起了脚下的一柄鬼头大刀,大刀握在手上,说道:“如此,如茵姑娘小心了!“

    单如茵也是抽出了兵器,说道:“如茵明白!”

    傲雪长啸一声,声震长空,震得单如茵双耳疼,只看到四周地风被这一声如同云雾一般震开,一道如同蛟龙一般的气旋参天而上,傲雪一抖手腕,手上的鬼头大刀寒芒大作,阵阵寒意从刀锋之中透出,这哪里还是一柄普通地兵刃,分明是神兵利器地风采。

    单如茵看得心中惊讶,任何兵器最为重要地都是使用者,一柄绝世神兵若是落在庸人手上也不过是一件死物,但是一柄普通的破刀,落在绝世高手手中,就是神兵利器也不过如此。

    当初宋缺曾经说过,“真正地天刀是老夫所用的刀,就算是破铜烂铁,在老夫手中,也胜过干将莫邪诸般神兵!”

    仿佛是一阵风吹过一般,厮杀之中的双方只看到一道

    过,然后,血色的光华闪烁而过,寒芒拂过,阵阵惨那些身手不弱饿南海派弟子如同野草一般被割到在地上,鲜血满地。

    不过是转眼间的时间,十多个南海派的大汉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无一不是咽喉间一刀毙命,那种轻巧无比的杀人情景,让所有人都为之而心寒,这是怎么样的武功啊!

    “东溟派的弟子,随我杀贼!”单如茵娇喝一声,长剑出鞘,她武功不过是二流而已,但是对付这里的人,已然足够,东溟派的弟子多有女子,见到单如茵到来,更有武功强横的援手,精神一振,奋力反击。

    不多时候,数十个南海派的弟子已经被诛杀殆尽,傲雪也不理会这些人,展开身法,向前奔去。

    前方是一座气势宏大的建筑,楼阁玲珑。亭台、假山,规格优雅,傲雪奔入大堂,只听到兵锋交击的声音,当他进入大堂的时候,只看到大堂之中满是尸体,其中多是东溟派的弟子尸体,其中不乏如花的女子。

    单美仙一身白衣,手中是一柄软剑。那柄软剑在真气灌注之下,锋利无匹,阵阵寒气闪现,只看到她剑招严谨,一招一式之间,密密麻麻的剑光如同气泡一般划出来,将自己与一旁的单琬晶护住。

    身边的单琬晶一身鹅黄色宫装,手中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剑锋犹如冰山上地玄冰一般,透着冷冽的光芒,显然是一柄神兵,她剑招比起单美仙更为的刁钻。每一剑都在对方劲气运转的瞬间,剑尖之上一点寒芒,犹如萤火一般,与空气摩擦。划出一道火龙,异常刁钻地攻向对方的的要害。

    两女默契非常,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三尺,进退有据。阵阵剑气在两人身边激起,吹动着两人的衣袍,两女联手厉害非常。若是寻常好手。早已经死在两人剑下。

    只是两女地对手更为的厉害。

    一双拳头。一双并不大的拳头,将两女的攻击全部挡下来。

    傲雪凝神望去。只看到与单美仙两女对招地中年男子生得气势惊人,一身黑色的衣袍鼓鼓生风,仿佛是气球一般,每一拳击出,都仿佛是泰山一般的气势,这样的拳法,刚猛至极。

    在这个中年男子地攻击下,单美仙与单琬晶节节后退,单美仙更是脸色苍白,嘴角边上一抹嫣红,显然是受了伤。

    而大堂之中,更有不少的南海派弟子,而东溟派的弟子已然不多,看起来只需要过些时间,东溟派便是要败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傲雪也不手软,一刀劈下,无匹地刀气从刀上激荡而出,形成了一道丈余长的刀气,刀气将大堂的石板全部掀起,当先一个南海派地大汉被刀气看成了两端,脏腑洒满了一地。

    “贼子,尔敢!”一声怒吼,脑后生风,一个英俊地青年已经挥拳击来,拳未至,一股寒意已经涌来,拳头之处,阵阵寒气生出,显然这个青年所学地是寒冰一系的内功。

    “桀桀,没想到做贼地喊捉贼,不知道谁才是贼子呢?”傲雪冷笑道,手中鬼头大刀一刀劈下,刀锋在真气灌注下燃烧起了阵阵的火焰,火蛇翻腾,灼热的热气让空气也为之而燃烧,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让人知道这一刀的威力。

    嗤嗤——

    刀拳相交,一阵白烟升起,仿佛是桑拿浴室之中一般,青年闷哼一声,整条右臂被刚猛的劲道折成了数段,手臂之上更是传来一阵肉香,细细来开,上面一片焦黑。

    那青年心中大惊,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他也是硬气,手臂断成了数截,而且被烧熟了也只是闷哼一声,刚才那一击交手,他的内劲完全被压制下来,他一拳轰在身前,一道气墙。

    傲雪冷笑一声,“想走,走得了吗?”

    左手一拳轰出,一拳将那道气墙击碎,而他已经欺身抢进来,长刀驶出,赫然是一招“山峦锦绣”,但见刀光重重,细若游丝,如同山峦叠嶂一般,那青年面色苍白,他感到自己周身被锁定,这一刀赫然攻向自己的咽喉、心脏、两肾与下阴诸般要害。

    他怒吼一声,脸上一阵白起升起,让他脸色一片冷然如同北海的玄冰一般,也不理会这一刀,左拳击出,正轰向傲雪的心脏之处,正是以命拼命的打。

    不过……拼命就有用吗?

    在压倒性的强横实力面前,这不过是可笑的把戏而已。

    手腕一抖,“山峦锦绣”一变,变为“沧海横流”,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刀势大开大阖,仿佛是万丈奔流倾泻而来,重重刀劲涌至,刚猛无匹,在刚猛的劲气之中却是藏着绵绵柔劲。

    所谓水无常态,刚柔并济,正是此理。

    在青

    思议的眼神之中,他的头颅并斩飞,傲雪嘿嘿一笑,球棒一般,一挥,青年的脑袋如同全垒打的棒球一样,飞向了正与单琬晶与单美仙交手的中年男人后心。

    破空之声传来,那中年男子反手一拳轰出,将那个青年的脑袋击碎,待到现暗器是何物之后,那个中年男子脸色一顿,然后满脸通红哦,口中出一阵怒吼,“你们该死!”

    此人是他最为喜欢的小弟子,深受他的喜爱,在诸多弟子之中。他的大弟子深得他的真传,已经得到七杀拳的七成真髓,而这个小弟子却是最深受他喜爱的一个,平日待他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如今见到自己最喜爱的弟子横死当场,脑袋更是被当成了暗器,被自己击成烂西瓜一般,如何教他不怒?

    心情激荡之下。招式运转之间不免有所滞涩,单琬晶觑得有机可乘,哪里会放过,当下长剑一荡。刁钻异常地刺向了他地后心,他反手一拳,不想追这一剑不过是掩护而已。

    真正的杀着不在单琬晶,而在单美仙。

    只见单美仙娇叱一声。手中软剑一抖,刺出了七朵剑花,七朵剑花慢慢连成了一点,她人剑如一。刺向了中年男子的心脏之处。

    这中年男子也是了得,身形微微一偏,左手五指成爪。向着单美仙抓来。

    当!金石之声大作。

    单美仙长剑陡然变招。软剑在他的手腕之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飞溅,而中年男人已经飞身后退。正是错开了身后的一刀。

    他脸色阴沉,望着眼前一男二女三人,恨声说道:“今日我晁公错便是要将你东溟派血洗,为我徒儿报仇!”

    傲雪嘿嘿冷笑,手中鬼头大刀托在肩头,目光轻蔑地望着晁公错,说道:“大话听得多了,没听过这么大口气的,晁老儿你死到临头,还如此大口气,当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你是什么人?”晁公错冷哼道:“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你地身手是不是和你的嘴上一样厉害,便是你杀死我的土地,我当是要你死无全尸!”

    傲雪哈哈一笑,说道:“这里这么多人都见到打爆他脑袋的是你,可怜他被自己地师傅打爆脑袋,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厉鬼回来找你呢?”

    听到傲雪的话,晁公错脸上怒意更盛。

    只是终究是武学出色的枭雄,他脸色的怒色很快就平息下来,傲雪见他如此快平静下来,心中暗道此人不愧是成名已久地人物,心志果然坚韧,身后衣袖被人拉住,傲雪望去,只看到单美仙低着头在自己的身后,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有些红。

    傲雪心头一疼,轻轻捏住了她的小手,温软的小手一片清凉,他输了一道精纯柔和地真气,为她疏通经脉,单美仙白玉般的脸颊上染成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本就是美丽地脸上更添了几分地丽色。

    单美仙羞笑一声,低下头去,嘴角逸起了一丝甜蜜地微笑,心中甜蜜难以言道。

    幽幽一叹,单琬晶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心中百感交集,难以明了,看着单美仙羞涩妩媚地颜色,这分明是一个羞涩的女孩儿一般,她心中千言也只是化作了这幽幽一叹。

    “你没事就好了!”傲雪轻声说道,捏着她的小手,美仙摇摇头,说道:“我无事,只是来看看琬晶而已!”她偷偷看了眼傲雪,又是低下头去,脸上羞涩更盛。

    傲雪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说道:“还是等我收拾了这老家伙再说吧!”复又说道:“你们去将那些碍眼的家伙清楚吧,湖心小岛外已经有我的人马在,还需要你们接应!”

    单美仙点点头,单琬晶眼神复杂,说道:“如此,摆脱你了!”

    傲雪微微一笑,对这单琬晶眨了眨眼睛,心中想起了一个问题,“说起来,我应该是算是琬晶的爹爹吧,没想到我竟然有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女儿,人生当真是奇妙!”

    单琬晶看他神色古怪,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正在此时,一道拳风迫来,犹如刀锋一般,割得脸颊生疼,一个拳头直扑向傲雪的眼前,傲雪左手一引,将这一拳引开,“没想到成名已久的七杀拳晁公错竟然是如此出手偷袭的卑鄙小人!”说罢,他反手一刀斩来,晁公错脚下一错,退开数步。

    “牙尖嘴利的小子,看我撕了你的嘴巴!”说罢,晁公错脸上紫气大盛,一拳向着傲雪攻来。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了!”傲雪嘴上说道,手中鬼头大刀一刀斩出。

第二八节 七杀拳

    紫色大盛,晁公错脸色如同紫葡萄一般,右手一拳击出,那个原本并不硕大的拳头登时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拳风呼啸而来,但是拳风已经将身前的空气抽空,出尖锐的爆破声音,拳风激荡而来,吹拂着傲雪的衣袍,刚猛的劲气轰击着傲雪的护身真气,那种如同潮浪一般汹涌而来的劲气不断地削弱着护身真气的强度。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是这一拳已经让人动容!”傲雪心中想到,慢慢地兴奋起来,挑战强者,并且将之击败,本身就是武道修行之中的无上乐趣,这种乐趣便是如同修道之人体悟天心,领略天地奥妙的感觉一般,让人心情激荡。

    拳头击出。

    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全然感觉不到晁公错是如何出拳的,拳头重逾泰山,又有种轻若鸿毛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吸引在这一拳之上。

    “本来是至刚至猛的一拳,但是刚极生柔,阳极生阴,这一拳已经是刚柔并济,因此方才有这样的矛盾感觉!”傲雪一眼就看出了这一拳的奥妙,但是这一拳,就足以让眼前的人横行江湖,成就赫赫名声。

    南海晁公错,果然是名不虚传。

    傲雪嘴角泛起了一丝好看的弧线,扬起手中的鬼头大刀,这柄无论是材料还有锻造都一般的兵器在傲雪的手中出了摄人心魄的寒芒,银色的刀锋透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光华,仿佛是满湖的月色流动一般。

    “锵!”刀锋出了犹如脆玉的鸣叫,清脆悦耳。

    与晁公错拳未至,拳风乱飞的情景完全不同,这一刀平平无奇,只是一刀挥下,不过是简简单单地一劈。

    刀,慢到了极致,仿佛是蜗牛一般。

    旁人自然是无法体现到两人招式的奥妙。只有身在其中地人方才感受到对方的不凡,“当!”拳刀相击,无坚不摧的气流向着四方汹涌而去,靠近两人最近的人登时倒了大霉,强横的劲气将他们抛飞,脏腑更是被强横的劲气击碎,七窍流血而亡。

    单美仙娇叱一声,长剑挡开了一阵好看的光晕。一圈接着一圈,软剑请鸣,“曲水流觞”一招使出来,但见绵绵剑光如同潺潺流水一般荡漾而出。仿佛是平静的流水之中泛起了阵阵地涟漪,接连不断,将冲击而来的气旋破开,护住了她与单琬晶。

    不过是一招交手。竟然生出了这么大的变化,单琬晶心中惊讶万分,而在她惊讶的时候,情况突然间有所变故。

    嗤嗤——尖锐地声音蓦然间响起。电弧火光乍现,在拳刀相交的地方,空间出现了奇异的凹陷、扭曲。四射的劲风也被拉扯、扭曲。一阵玻璃粉碎地声音响起。那小小的空间仿佛轰然粉碎一般。

    “天魔力场!你是魔门魔头!”晁公错脸色一变,他已经感觉到了拳头之上出的奇怪变化。那柄鬼头大刀之上仿佛有种无形的拉力将他地拳头吸住,他的拳劲更是被扭曲、然后反弹,阵阵劲气冲击而来,让的虎口一阵麻。

    传说中,魔门魔功诡异无匹,能够产生空间错位感觉地无疑就是天魔力场这般奇妙地魔功,而很明显,眼前地男子更是将天魔力场推演到这样奇妙的境地。

    “传闻魔门人才辈出,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晁公错心中想道,怒喝一声,周身真气运转,他地脸上紫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鲜血般的红润。

    七杀拳,以杀意为拳,每一拳皆是无上的杀着。

    拳头之上,一阵火焰猛然起来,仿佛是火龙一般咆哮着,天魔力场在陡然爆的气劲之中猛然出现了破绽,晁公错怒喝一声,脸色蓝气抖现,本是炽热刚猛的拳劲登时变化,轻飘飘,仿佛是天上的风一般,也似是天上的柔柔水波,一拳轰来。

    当!拳刀相击,傲雪只感到自己的刀劲被一阵柔劲卸去,柔劲如风吹琴弦袭来,只听到嘎吱的声音,他手中鬼头大刀出了一阵悲鸣,劲气更是侵入他的经脉之中。

    “好奇妙的技巧!”傲雪心中叹道,不过这并非是切磋武艺,而是生死相斗,他长啸一声,左手一掌击出,晁公错变拳为掌,仿佛是灵蛇一般与之颤抖。

    两人交手十多招,傲雪使了个破绽,晁公错冷哼一声,喝道:“便是魔门魔头又何如,老夫七杀拳横行江湖,有何惧哉?”

    说罢,他脸上紫色大盛,又是那种无坚不摧的感觉涌来,傲雪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七杀拳是七种不同的拳劲?”

    两人对了一招,各自后退,晁公错胸口血气翻腾,他压下了翻腾的血气,心中惊讶万分,“没想到他的武功比起老夫还要强上一筹,比起当年的与老夫交手的宋缺也是不遑多让!

    当年晁公错曾经与宋缺交手,当时正是他七杀拳初成的时候,那一战,若非是他险死还生,天刀之名确实是名不虚传,比起宋缺,他还是差上了一线,而眼前男子,他又是多大,竟然有这样的修为,他不由得想道:“难道他从娘胎开始就开始练武了?还是魔门的魔功就这么的厉害?”

    他脸色变幻,知道今天偷袭东溟派是要无功而回了,而且能不能够全身而退还是两可之事,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闷,而此时,大堂之中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晁公错望去,登时目眦尽裂,眼睛一片通红。

    大堂之中原本占据上风的南海派弟子被单美仙与单琬晶纷纷斩杀,这些本不过是二流好手的弟子若是在寻常江湖门派中也是一大的助力,但是面对单琬晶与单美仙两女却是全然没有还手之力,纷纷被斩杀。

    只看到两女一群飘飘,上等绸缎制成的衣袍随着她们的动作而舞动,长剑激荡,剑气如虹,丝丝寒气涌动,单琬晶的剑法轻盈灵动,但是每一招都刁钻无比,在敌人劲气转换之间招。让劲气无法如常转换,难受非常;而与单琬晶不同,单美仙的剑法更为的沉稳,沉稳中带着灵动,一圈圈的剑光从她手中软剑中倾泻而来,护住了周身,然后伺机攻击,无孔不入地寻找着敌手的空隙、破绽。而后置之死地。

    剑锋吹拂着两女地衣袂,飘飘然,秀微乱,因为先前与晁公错的交手。两女都是气力所剩无几,额头上微微见汗,两女相互配合,默契非常。攻守间浑然天成,倒在两女剑下的南海派弟子不知道多少。

    “该死的贱婢,竟然杀我南海派的弟子!”晁公错怒喝一声,弟子纷纷倒下。让他如何不怒,更是在自己的弟子所剩不多的情况下,这里每一个的南海派弟子都是他地资本。他如何能够不珍惜?

    只是他刚刚动作。一道刀气已经激射而来。他一拳轰出,轰在刀气薄弱之处。整个身体如同蝙蝠一般飞出,傲雪嘿嘿一笑,如何让他走脱,当下大喝一声,手中鬼头大刀鸣叫不已,犹如龙吟,刀光大盛,万千刀影笼罩而来。

    晁公错脸上怒色大盛,一股玄光在脸上浮现,心中杀意大盛,一拳击出。

    他也没有什么精妙的拳法,所谓七杀拳,本就是杀气盎然的拳法,每一拳都是杀人的拳,简单直接,以他地领悟也不过是领悟出了七拳,配合着特殊的劲气技巧,每一拳都有奇特的威力,每一拳都简单到了极致,而生出了无限的变化,但是每一种变化都没有都在一拳之中。

    这就是七杀拳,当年能够在宋缺倒下逃生地绝学,岂是普通。

    而经过多年的苦修,晁公错也将七杀拳推演到了极致。

    每一拳都有着无匹的刚猛威力,但是刚猛之中偏生出如水柔劲,万物相生相克,阴阳相生,阳极生阴,刚极生柔,正是此理。

    这一拳轰出,自然生出了第二拳、第三拳,直至第七拳,无数的拳影笼罩而来,傲雪只感到自己地周身都被眼前的男子锁定,气机感应之下,他感到每一拳都有所不同,刚猛、阴柔、炽热、阴寒、飘忽、莫名乃至于平淡,七拳归一,便是这一拳。

    傲雪哈哈大笑,这一拳让他看到了宗师的风采,只有这样地敌人方才有意思,击败他才有意思。

    “晁老儿,你可知道你地老巢已经被我抄了,你如今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

    “放屁!”晁公错气得三尸神暴跳,脸上青筋暴现,怒气生出,功力更是为之而提高不少,这一拳,更在巅峰之上。

    傲雪哈哈大笑,声音震得整个大堂都隆隆作响,他手中鬼头大刀斩出。

    一抹晶莹地光华从刀锋之上激荡而出,刀如虹。

    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刀的感觉,刀已经斩在了晁公错地拳头之上。

    刀者,凶器也,以杀为目的的凶器,与剑这样的王道兵器不通,刀是霸道之兵,自苦修刀道而来,傲雪一直思索着自己的刀道,宋缺的天刀是唯一,得刀、忘刀,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天地万物皆无,唯有手中之刀,然后天刀万物皆是刀,无物不可为刀。

    这是宋缺的刀。

    而我的刀呢?

    没有劲气激荡狂飙的情形,也没有金石震荡的身影,平平淡淡,只看到晁公错倒飞而出,虎口之上鲜血淋漓,脸上一片煞白,身在半空,不住地咳出血来。

    一抹身影电射而来,长刀劈出,鬼头大刀之上,刀气燃烧,炽烈的刀气摩擦着空气,瞬间爆出一道火龙,向着晁公错直卷而来。

    晁公错大怒一声,心神早已经在傲雪喊出老巢被抄了的时候就乱了,武者对战,心神何等重要,所谓的修为固然重要,但是

    心境驾驭,不然如何对敌?

    只是晁公错的七杀拳本就是奇妙绝学,以杀为主,这样的武学本就是杀气腾腾,杀人伤人,也伤己,真气运转,内劲催运到了极致,让他头上白气蒸腾,仿佛是热腾腾的肉馒头一般,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在脸上泛起。一闪而过,每一色皆是代表了一道杀拳。

    这七杀拳乃是晁公错昔年所得,乃是确实是奇妙无比的绝学,以杀道而立,本身就是为了杀人而创的武学,威力奇大,本身并不叫“七杀拳”,而是“杀拳”。推演到了极致乃是九拳归一,昔年晁公错凭借杀拳驰骋江湖,多年修行也只是打到了七杀的境界,江湖中人无知。只是以为这门绝学不过是七杀而已,因此七杀拳之名。

    七色归一,七杀为拳,晁公错口鼻间鲜血流出。样貌可怖万分,身在半空,他一个鹞子翻身,右臂袍袖鼓动。仿佛是吹胀了的气球一般,而他原本并不强壮的手笔更是膨胀了一倍有余,诡异万分的情景让一旁的单美仙与单琬晶都不由得心惊不已。

    “杀!”晁公错怒喝一声。一拳轰出。

    天若阻我。我必弑之。地若碍我,我必杀之。天地皆可杀,万物无不可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杀道之拳,这就是七杀拳。

    一拳杀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刻骨地冷意传来,让人只感到心中一股寒意涌来,那股冷冰肃杀、纯粹、可怖的杀意袭来,单琬晶与单美仙心神不由得荡漾,脸上一片煞白,两女谨守灵台不失,苦苦抵挡。

    两女依然如此,其他的弟子更加的不济,有心志不坚者,更是被着一股杀意吓破了胆子,一股恶臭传来,竟是失禁了。

    一阵金鸣玉振的清脆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为之而一阵,面对这一拳,傲雪也是怒喝一声,喝道:“老头儿,杀道修行需要强横心志,这样的心志,你有吗?”

    鬼头大刀一阵鸣叫,一道青光从刀锋之上激荡而出,仿佛是月色倾泻而出,一刀击在这一拳之上。

    拳劲溃散,刀劲消亡,傲雪接连后退数步,晁公错脸色一白,咳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阴沉,恨声说道:“近日所赐,他日晁某必定千倍奉还!”

    方才那一拳,他本身就是没有杀敌的希望,那一拳乃是七拳合一,只是他并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不过是强横提升而已,脏腑早已经被反噬,如今要地事情便是要离开此处,觅地疗伤。

    说罢,他借着劲气飞出,向着大堂门口飞去,沿途的东溟弟子想要阻拦,被他挥拳击杀。

    眼见就要走出大堂,得脱大难,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这阵笑声仿佛是银铃一般,让人只感到心底之中一阵恍惚,只感到这真声音无比的好听,想要沉迷下去。

    两道白色地影子如同银蛇一般飞射而来,一左一右激射人来。

    左边一道仿佛是钢铁一般,沉重之极,带着呼啸的风雷之声,被击中只怕是粉碎碎骨的地步。

    而右边一道却如流水潺潺,不着力度,仿佛是缠绵情意丝丝,但是晁公错知道一旦被卷住,一定是骨肉分离的地步。

    两道绸带,一刚一柔,击来,晁公错此刻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心中知道这是最后地考验,一咬牙,也不顾体内真气激荡,让经脉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强提真气,一口鲜血涌来,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真气运气,脸上更为的苍白。

    两拳轰出,以柔对柔,以刚对钢。

    劲气激荡而出,一个身影从中出现,雪白水袖轻扬,青丝如缎,但见那个女子眉目如画、琼鼻樱唇、粉腮雪颊、纤纤赤足,仿佛是北海玄冰雕砌而成,水袖间一只纤纤小手伸出,雪白犹如羊脂白玉,浑然无暇,轻轻地印在晁公错的胸口上。

    她早已经来到这里,不过是一直没有现身而已,待到晁公错重伤逃亡,方才出现,务求一击必杀,时间算得不差毫厘。

    咔嚓——

    清脆地声响骤然响起,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在晁公错不可思议的眼神之中,女子笑靥如花,美丽得让人心生怜惜,让人只想要将他掬在手心一般,女子轻笑一声,黄莺般地声音响起,“你去死吧,要怪就怪你与我家相公为敌了,如此,你自然要死!”

    美丽得不可思议地女子,残酷得让人心寒地话语,简简单单就判了晁公错死刑。

    胸骨碎裂,脏腑被强横的阴柔劲气完全粉碎,晁公错如同垃圾一般摔在地上,口鼻间鲜血长流,没有了气息。昔年叱咤江湖地晁公错便是这么死掉。

第二九节 心如云兮寂无声

    看着晁公错的尸体,众人有种恍惚的感觉,叱咤江湖的一代枭雄便是这么殒命了。

    击杀了晁公错,婠婠脸上带着甜美的甜美的笑容,阴癸神兵天魔带已经收入了怀中,她背负着双手,越加让胸脯显得秀美挺拔,若非是这里的大堂的东溟派弟子都是女子,只怕婠婠不知道夺走了多少男人的心。

    “嘻嘻,如果不是我及时来到,晁老头儿又要走脱了!”婠婠笑道,对着傲雪说道,傲雪翻了翻白眼,脸上红润的色泽一闪而过,方才晁公错的一拳确实是厉害,到了此时方才将晁公错那一拳侵入经脉的劲气化解,七杀拳果然是名不虚传。

    “也难怪晁公错的南海派能够与宋阀对抗多年,晁公错若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早就被宋缺斩杀了!”傲雪心中想道。

    婠婠微微笑着,抱着傲雪的手笔,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

    “你早就来了吧,如今才出手也算是捡便宜!”傲雪说道,嘿嘿一笑,婠婠嗔道:“人家以为相公可以将他留下,哪里想到会被他走脱!”娇嗔的模样分外动人,让傲雪心头砰然一跳。

    婠婠伸手拉住了美仙,关切地说道:“师姐,你没有受伤吧?”

    美仙淡淡一笑,身上自有一种温柔娴静的感觉,她摇摇头,目光与一边的傲雪相触,脸上一红,单琬晶听美仙与婠婠两人的对话,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只是看着美仙娇美的样子,看起来与自己不像是母女,反是姐妹一般。

    终是没有说话,心中想道:“若是娘亲希望这样,女儿也不会勉强母亲的!”想罢,目光黯然。复又振作精神,扬声说道:“既然晁公错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快些剿灭南海派的余孽吧!”

    此时晁公错已死,其余的南海派的余孽也是无需担心,此次,南海派偷袭东溟派,一者是因为东溟派没有想到南海派突然出现攻击他们,二者是因为暴风雨的原因。这暴风雨让海上的视线受到了干扰,因此没有现南海派的舰队。

    傲雪轻声说道:“南海派地舰队已经被我们消灭,我的人马已经在外面,我们正好出去收拾残局!”

    出得大堂。只看到天色黑暗,黑云压城,雷鸣电闪,阵阵涛声如同太古猛兽的咆哮一般。很是骇人,阵阵狂风吹来,吹得四人一炮猎猎,单++:.不期然有种恍惚如梦的感觉。

    看着自己的娘亲脸色羞红。任由那个男子牵着自己的小手。两人神色亲密。那与自己同龄的男子在美仙耳边轻声呢喃,美仙脸上带着动人的神色。那种自内心地笑意,那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谁又想到世间的事情竟是如此的奇妙,人生际遇如斯,当真是让人感叹。

    狂风极大,四周地大树也是弯了腰,抬头望去,只看到四周皆是点点火光,可闻杀声阵阵。

    这湖心小岛本就是东溟派最为核心之处,守卫本就是森严,只是因为晁公错杀了个措手不及,方才让岛上护卫被偷袭死伤大半,单琬晶与单美仙落入了险境,此时四人加入了战团,四人均是武功杰出之辈,傲雪与婠婠更是出神入化,有四人加入,登时如砍瓜切菜一般,加上湖心小岛本来的守卫力量,不多时候,便是将岛上的南海派弟子肃清。

    单琬晶收拢了岛上的东溟弟子,接连下达命令,英姿飒爽地模样让傲雪不由得惊讶,随即又是释然,单琬晶早已经不是当初初遇到的时候的单++|++的她已经让所有人都为之而侧目。

    神采飞扬地她有着一种特堵地魅力,让所有人地目光都紧紧地被她吸引住。

    “琬晶终于长大了!”美仙轻声说道,目光有些复杂,那种温柔似水的目光之中带着欣慰、愧疚还有难以言说地感觉,傲雪轻轻捏住了她的小手,说道:“经历了这么多,总会成长的,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

    “不经风雨,怎么见彩虹?”美仙轻轻笑了起来,说道:“相公说的真好,如今的琬晶,确实是让人放心!”

    “倒是你,一点也不乖!”傲雪轻笑一声,一巴掌拍在美仙的翘臀上,美仙轻呼一声,看了四周,只看到婠婠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其余诸人倒是没有见到她的异样,她脸上一阵滚烫,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

    “相公知道了!”单美仙低下头,满脸羞红,傲雪看着她红润的脸色,仿佛是桃花点点一般美丽,看到她羞涩的模样,仿佛是之前那个天真的无忧公主一般,他轻抚着美仙的脸颊,温厚的大手传来一阵阵的暖意,轻声说道:“不要想太多,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美仙轻轻点头,眼睛微微湿润,嫣然一笑,自内心的笑容,如冬日里最灿烂的星光一般,让傲雪不由得看得呆了。

    骇浪翻滚,狂风呼啸,诺大的湖上,一只只的船只破开风浪,偶尔有些小船被风浪掀翻,身边的船只便是会飞出绳索,降落水的东溟弟子救下来,幸好船虽是小,但是并没有坐满人,因此渡过了浩瀚的大湖,也没有东溟派的弟子淹死。

    “晁公错已死,尔等贼子还不就擒,若不如此,倒是死无葬身之地!”高昂的声音在琉球岛上四处响起,那些南海派的弟子听罢心中迟疑,待到见到晁公错血淋淋的人头,均是吓破了胆子,所谓将是兵之魂,主将已死,这些小卒子哪里还有心思恋战。

    但是晁公错的三个弟子见到师傅身死,人头更是被斩下炫耀,心中愤怒,竟是冲上来抢夺恩师头颅。

    这三人武功均是不凡。已经到了二流的巅峰,离开一流高手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这等好手,在江湖上也是算得上是高手了,若是来几次行侠仗义,当是能够博得个少侠名声,只是这三人比起阴癸妖女婠婠还是差得很远。

    天魔双刃泛着诡异的寒芒,婠婠脚下莲步移动。仿佛是翩翩的舞蹈一般,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无不是带着让人心动的魅力。仿佛是天地灵秀皆在她身上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她娇笑着,天魔双刃毫不手软地将三个南海派的弟子斩杀当场。

    美艳如花,谈笑杀人。这就是阴癸妖女婠婠。

    一击斩杀晁公错座下三弟

    样的震撼,让所有地南海派弟子都不由得心惊。

    婠婠娇笑一声,天魔双刃收起来。两道天魔带飞出,轻飘飘不着一丝的力道,但是被这两道绸带卷住。无不是粉身碎骨。骨肉粉碎的结果。单++.如何精妙的刀法,只是一道斩出,凌厉的道光卷起一阵数尺长的青光,将身边的敌人砍成两段。

    剩下的南海派弟子先是见到晁公错座下地三个弟子被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斩杀,然后是四人大开杀戒,均是吓破了胆子,不少的南海派弟子纷纷投降下来,也有一些南海派弟子并没有投降,而是逃走,只是当这些人来到了岛边的时候,哪里看到南海派地战舰?

    汹涌波涛的大海之上泛着阵阵隆隆有如轰雷的声音,尖锐的呼啸声传来,当这些南海派弟子还以为是风声地时候,炮弹从天而降,爆炸声不觉而与,整个海滩落入了一片火海中,惨叫声不绝。

    这些南海派的弟子当真是吓破了胆子,纷纷往回逃,哪里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一轮箭雨,箭矢穿过身体,穿透骨肉声音,还有惨叫声响起,就连呼啸风声,隆隆惊雷声也仿佛压了下来。

    天明时分,这一战终于结束,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天上万里无云,湛蓝如洗,晴空万里,尔后,日出东方,海天交接的一线之间,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将天宇还有粼粼海间染成了万顷桃花。

    东溟派地弟子开始打扫战场,将死去的东溟弟子尸体收拾起来,这些弟子将会被隆重葬下,当然了南海派的弟子就没有这么好运道了,那些被俘虏地便是成了东溟派地奴隶,迎接他们地将是在岛上开荒,而死去的倒是简单,被扔进了海中。

    海中鲨鱼无数,嗅觉更是灵敏至极,一点血腥便是引来不知道多少地鲨鱼,这些鲨鱼在海边游荡,将抛下的南海派的弟子的尸体吞食,看着那些可怖的杀手在手中游弋吞食的情景,所有人都心生寒意。

    白云飘飘,海风吹来,虽是风暴过去了,但是还带着一些的寒意。

    鸟儿飞翔而过,轻掠水面,又是展翅飞去,只是留下数声的鸣叫,白云苍狗、变化莫测,世间种种,最后不变也只有这一轮的红日,只是傲雪知道,就是这一轮红日,百亿年过后也会成为那冰冷的石头。

    蓝天、白云、粼粼的湖光倒影着四周的郁郁山色,明净的的湖光荡漾,水面中倒映着葱茏翠绿的湖心小岛,一轮小舟泛在湖上,在湖心静静地停着。

    一条钓竿握在手上,钓丝未动,下一刻,钓者一甩鱼钩,一尾鱼儿便是钓了上来,只是这位鱼儿不过是拇指般长短,钓鱼的人反手一甩,那尾鱼儿便是落入了水中,泛起了丝丝的涟漪,不见了踪迹。

    一阵娇笑传来,一身白衣的女子带着一阵香风,馥馥像是冬日中的梅花一般,悠远而清淡,她偎在男子的身边,娇笑道:“近日的收获不怎么样!”

    男子带着斗笠,遮着了他的样貌,只听到一阵温厚的声音嘿嘿一笑,一只大手伸出,将白衣女子抱住,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美仙,你身上很香!”

    男子的脑袋埋在她的雪白的颈项间,嗅着她淡淡的香,温热的呼吸让她痒痒的,她脸上一红,颈项上的肌肤也是一片红晕,这么害羞啊!男子心中想到。一只大手在她秀美的腰间抚动。

    美仙身子一软,柔软无骨地娇躯偎在男子的胸膛上,一双小手轻抚着他坚实的胸膛,他看起来并非是那种肌肉爆炸的莽汉,但是美仙依然是可以感受到男子衣服之下纠结匀称的肌肉,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心中充满了喜乐。

    “很喜欢这样偎在他的怀中,这种感觉真好!”感受着男子在自己秀美的背上轻抚着。美仙如同猫儿一般,感到无比地舒服,颊边染成了一层胭脂,有如天边最美丽的晚霞。

    她静静地看着男人的动作。恬静而安宁,耳边是静静地风声,偶尔有蜻蜓掠过湖面,有展开透明的翅膀飞起。算起日子,钟灵造化已经褪去了烂漫春意,换上了热情地夏装。

    “相公你以前不是不喜欢钓鱼的吗?”美仙说道,声音柔柔。仿佛是吹来的风一般,她美丽的秀眸犹如湖水一般,明净无波。里面荡漾着一抹让人心醉地柔情。

    傲雪轻抚着她柔顺的秀。美仙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像是一只猫儿一般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微微一笑。说道:“也算不得突然喜欢上钓鱼,只是找到了新的修行方法而已,况且这么静静钓鱼,也是有趣!”

    美仙静静地看着他,傲雪轻笑一声,抚着她地脸颊,娇嫩的脸颊滑不留手,“武道修行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世间万事万物,说起来也不过是最后也是拳头说话,所谓物竟天择,正是如此,若是我不勤奋一些,怎么保护好美仙你!”

    他轻轻一笑,俯身吻着美仙,美仙“嘤咛”一声,脸颊通红,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双手慢慢地环上了他地脖子,樱唇微张,丁香暗吐,像是小灵蛇一般与他交缠着。

    双颊酡红,泛着醉人地色泽,美仙地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傲雪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钓竿扔开,美色当前,就是菩萨也要动了凡心,更何况是凡夫俗子地他。

    他抱起美仙,一双手伸进了美仙的衣裳之中,沿着美仙动人的曲线抚摸着,粗糙的大手,在美仙的身上泛起了阵阵的电流,她双眸微张,朦胧的眸间带着醉人的神色,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中,双颊一阵嫣红,嘤咛一声,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头上。

    见到她羞涩的神态,娇美动人,傲雪哈哈一笑,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慢慢地滑到了她曲线隆起的臀上,而另一只手,抚上了她胸前隆起的曲线,慢慢地活动起来。

    雪雪的娇呼传来,嘤嘤呻吟,像是搔在傲雪的心间。

    美人情动,双颊间泛着醉人的酡红,仿佛是醉人的红酒一般的色泽,红艳艳的小嘴儿吐着如兰的气息,朦胧的眼睛水汪汪的,荡漾着无限春情,羞涩而动人。

    他的呼吸慢慢地也变得急促起来,两人的体温升起,他一双手在她身上抚动,秀美挺拔的雪峰,光滑如玉的玉背,纤细平坦的的小蛮腰、平坦的小腹、浑圆隆起的**,还有修长的大腿,那双大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点燃了美仙的热情。

    两人之间的欢好并不少,但是美仙依然羞涩,更何况是在此间。

    扬起天鹅般的颈项,雪白如凝脂白玉一般,美仙的上雪白的锁骨下是粉色的肚兜儿,下面急促地隆起在男子的手中变化着形态,美仙雪雪娇呼,满脸潮红。

    水蛇一般的腰肢扭动,让傲雪的心火大盛。

    这个小妖精!

    褪下了她的下裳,在她的娇呼声中,他抱着她慢慢地与她合而为一,那种美妙的感觉让两人都心中一叹,美仙半睁着朦胧的双目,吻着眼前强有力地占有者自己的男子,只感到心中一种强烈的存在感。

    她慢慢地扭动着纤腰,以前在阴癸派中所学过的讨好男人的技巧一一使出来,让男人心火炽热地燃烧着,想要将怀中的女子焚烧掉。

    蓝天、白云,湖光、倒影,还有男人与女人的喘息声,风儿也为之而羞涩……

    美仙扬起天鹅般的颈项,仿佛是溺水的人而一般紧紧地抱着傲雪,慢慢地方才软下来,两人满身汗水,傲雪轻轻抚着她的秀,抱着美仙动人的身子。

    美仙双颊酡红,感受着男子在自己胸前慢慢地活动者。软软的身子透着迷人的粉色,这样的情况下欢好,让她羞涩不已,轻轻按着他的大手,傲雪轻笑一声,只是抱着她,他靠在船舷边上,望着天航悠悠白云。美仙偎在她地胸膛上,像是慵懒的猫儿一般,浑身透着一股迷人的气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一份的宁静。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良久,傲雪沙哑的声音轻轻地传来,美仙浑身一颤,身子默然一僵。傲雪抚着她的秀,轻声说道:“乖!”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美仙不由得笑了起来,潮红地双颊美丽异常。像是最美丽的血珊瑚一般,傲雪轻吻着她的樱唇,引得美仙娇喘起来。美仙嗔道:“人家透不起气了!”

    傲雪看着她喘息着。胸脯急促地起伏着。雪白无暇,优美的曲线吸引着他地目光。上面两点嫣红如豆,随着她的喘息而抖动,美仙感觉到他的目光,轻呼一声,掩住了自己的胸口。

    傲雪心中好笑,“已经摸过很多次了,看看还这么羞涩!”美仙听罢,脸上一红,娇嗔不依,傲雪轻笑一声,抚着她地脸颊,目光温柔似水。美仙痴痴地望着傲雪,明净的目光之中带着一阵的依恋,傲雪笑道:“你早就记起来了吧,只是不想说吧,不过无论如何,我喜欢笑着的你!”

    “恩!”美仙轻声道,甜甜一笑,心中甜蜜,目光更加柔和,傲雪抱着她,说道:“你这次来这里是看看琬晶地吗?”

    “恩!”美仙低头说道,慢慢地说道:“妾身想看看美仙,这些年,苦了她!”

    她眼中溢出了晶莹水光,傲雪看得心中疼惜,拇指拭去了她的泪水,“你不打算告诉琬晶了吗?”美仙微微一怔,脸色复杂,幽幽说道:“妾身……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傲雪注意到了她的自称地改变,看着她晕红地秀靥,明白她心中羞涩,只是心中奇怪回复记忆地她还是如此的羞涩。

    身为琬晶地母亲,却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失忆了,后来更是成了丢下她成了旁人的妻子,美仙心中自然是有种愧疚的心思,傲雪轻叹一声,抚着她的秀,“傻瓜,这又不是你的错!琬晶也不会怪你,他也不希望你如同以前一般郁郁寡欢!”

    美仙双手抱着傲雪的雄腰,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胸膛上,痒痒的,让他有些想笑的感觉,美仙脑袋埋在她的胸膛,闷声说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琬晶自小就跟着我,依偎我,我们两母女相依为命,可是我却是丢下了琬晶,在最无助的时候,让她独自一人面对……”声音慢慢地哽咽,傲雪胸膛上一阵凉意,明白眼前的女子在哭泣。

    “女人真是水做的!”傲雪笑道,轻声安慰着美仙,“眼红红的,像是兔子眼睛一般,再哭就不漂亮了,琬晶也不喜欢你!”

    美仙破涕为笑,嗔道:“坏人!”

    她痴痴然地望着傲雪,凉风吹拂着她的秀,她将脑袋枕在她的胸膛,慢慢地说道:“琬晶对我的感情很深,才不会不喜欢我!”

    她声音低低的,如同清风一般,慢慢地飘来,傲雪静静地听着她说话,美仙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慢慢地说着与琬晶的点点滴滴,当初她离开阴癸派,得到东溟派的宗主的庇护,在琉球这里生下了++祝玉妍身上受到伤害,也或者为了弥补自己的缺失的母爱,她将一腔的心思都付在了琬晶身上。

    往日点点滴滴,如今浮现在心中,或者欢喜,或者快乐,或者悲伤,或者无助,但是有这样的女儿在身边,知道疼惜自己,美仙心中总是有着一股暖暖的感觉。

    “若是没有琬晶,或者我早已经离开人世了!”美仙幽幽地说道,想到了那一段的时光,她目光之中一丝惆怅犹如晚霞将落。

    若非是美仙道来,傲雪很难明白美仙与单琬晶的感情,只是他明白,两女母女的感情深厚无比,足以成为对方的依靠与支柱。

    “难为你了!”傲雪说道,美仙对着他嫣然一笑,美仙摇摇头,说道:“琬晶真的是懂我心,总为我着想,知道我恨边不负,总是想要为我杀掉边不负!“

    傲雪也是想起了当初单琬晶也曾经如此要求过,他知道眼前的女子大概是恨透了边不负,也曾经心碎过,心中更为之而怜惜,抚着她的秀,美仙枕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只感到一阵的安心。

    脸颊上传来男子温热的体温,美仙幽幽地说道:“那时候我恨难过,母亲她也不要我了,在她心中,我依然是比不上阴癸派的基业吧!”

    她轻轻啜泣,声音淡淡的说着,语气间透着一种但到那的忧伤,傲雪静静无语,只是抚着她的秀,不知道如何劝慰她。

    仿佛是知道他所想一般,美仙嫣然一笑,眼中犹然带着泪痕,梨花带雨的娇弱让他心中一阵的疼惜,“我知道那时候是母亲与慈航静斋决战的时候,也知道那一战对她的重要,所以我在那时候离开她……”

    美仙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一种凄美的感觉,仿佛是将要凋谢的花蕾一般。“……我想知道没有了女儿,她心中会不会通!”

第三十节 怨恨

    “……我想知道没有了女儿,她心中会不会痛!”

    美仙轻声说道,声音仿佛是五月的风铃一般,清脆动人,但是她的话,却是让傲雪心头一紧,美仙目光望着眼前粼粼的波光,平静的湖面之上泛着粼粼波光,像是万斛宝石洒落其中,美仙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阴癸的女人都不是娇弱的女子,也不会是那种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弱女子,她们的情绪爆出来,就是傲雪也感到心惊,祝玉妍为了报复,不惜玉石俱焚,而美仙为了报复,也不惜毁掉阴癸派那时候的希望。

    “那时候,我是知道她要与慈航静斋决战,也知道这一战对于阴癸派的重要,梵清惠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她有心计,有武功,可以说是她最大的敌手,危险程度更在碧秀心之上!”美仙嫣然一笑,可是傲雪看来,她的笑容分外的凄美,他不曾见识过梵清惠的手段,但是也知道她并不简单,能够教导出师妃媗这般徒弟的女人又哪里是简单之辈。

    昔年,静斋传人是碧秀心,她是下一代的静斋斋主的人选,而非是梵清惠,只是因为碧秀心遇上了邪王石之轩,梵清惠方才下山,但是能够成为静斋斋主,本就不是普通人,比起碧秀心,她的心机更加的深沉,也更加的棘手、危险。

    美仙淡淡地一笑,眼中带着奇异的神色,“我知道那时候对于她是等的重要,也知道她的心境不容得一点破绽,但是我想要知道她是否真的那么铁石心肠,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阴癸派放弃一切!”

    “我就是要毁掉她的希望!”

    美仙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那种沙哑的声音让傲雪心中感到分外的沉重,“她的心境破了,吐血负伤,也在那一战之中落败。你可知道我得知这样地情况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美仙的目光望着傲雪,傲雪看着她如水的双眸之中带着一股疯狂地感觉,圣门弟子多是都是疯子,他们天生都带着一股疯狂的意志,祝玉妍如此,单美仙也是如此,傲雪浑身一震,这样的美仙。他感到很陌生。

    也不待傲雪大话,她笑了起来,嫣然一笑,连花儿也为之而失色。“那时候,我只感到心中一阵痛快,只有中报复的快感!”

    她眼中流露出了疯狂地神色,其实说起来。她与祝玉妍都是同样的人,都是被伤害了,都是疯狂地报复,只是不同地是祝玉妍的是情伤。而她的是被自己的母亲伤害,她明媚地眼睛中疯狂神色慢慢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哀伤。“只是过后。我心中好痛!”

    她双手捧心。雪白的肌肤趁着她凝脂般的小手,秀美微蹙。有种楚楚可怜地感觉。

    傲雪叹了口气,抱着她,轻抚着她如绸缎般的秀,轻声说道:“你与师尊都是同一种人,明明后悔了,可是都不肯回头,当年师尊想必也是后悔不已,若她不珍惜你,也不会听闻你出走的消息而负伤,以至于败在梵清惠的手上!”

    他感到怀中地人儿浑身一僵,呼吸也为之而急促起来,傲雪微微一笑,明白她的心情,拥着她,像是安慰着小女孩一般,说道:“你也是一样的吧,当年出走之后,听闻师尊受伤,想必也是心中不安,也因为如此,你方才觉得心痛!”

    “人与人之间地感情很奇妙,就像你我一般,当年谁又会想到你我会如此**呢?”傲雪呵呵一笑,美仙不意他突然如此想到,脸上一红,双颊上染成了一层红晕,有如胭脂,上面泪痕未干,有种雨后红花地美感,傲雪笑道:“也是因为奇妙,方才会让人觉得珍贵,既然你与师尊都放不开对方,何不放开胸怀呢?”

    美仙静静无语,良久,方才幽幽叹道:“我明白你地意思,不再羁绊过去,放开胸怀吗?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是千难万难,当初祝玉妍也未必没有想过放开胸怀,她非是愚笨之人,但是她依然放不开,世上万事万物,皆是说易作难,也因为如此,数十年来对邪王的恨意,让她最后做出了玉石俱焚地冲动。

    而有着祝玉妍血脉的美仙,也是如此,心中一点疙瘩,总是让她无法释怀。

    傲雪嘿嘿一笑,抚上了美仙高耸的胸脯,雪美雪白如凝脂的玉峰在他宽厚的大手之中变换着形状,他笑道:“你如今不就是放开了胸怀了吗?”

    此时的美仙罗裳半褪,褪到了腰间,娇美的锁骨精致美丽,胸前春光尽在男子的眼中,一双雪白修长的**白生生地显露出来,透着让人炫目的象牙色泽,一只到了大腿根部,她跪坐在傲雪的怀中,脸色通红,说起来,她确实是放开了胸怀。

    “坏人,尽是说些不知羞的话!”女儿家娇嗔软语,分外动人,引得美仙也没有

    般沉重的心情。

    美仙脑袋埋在男子的肩头,傲雪下巴顶着美仙的秀,听着美仙喃喃自语,她少有与人袒露心语,就是女儿单琬晶也不曾说过,对于母亲的心情,单琬晶也不过是看到她憔悴的神色与从旁人口中知道的一点往事而已。

    “我自小就没有父亲,也不知道母亲是什么人,一直都是母亲带大的,那时候,母亲便是如天上仙子一般,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无暇!”她痴痴然一笑,幽幽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怜惜与心疼,“那时候,母亲脸上总有落寞的神色,虽然她脸上不显露出来,但是我总是可以看到她眼中的黯然还有恨意!”

    傲雪听着怀中的美仙静静地说着,她嘴角之上慢慢地露出来温柔的笑容,他可以想想美仙小时候的情形,单亲家庭之中,子女总是会有所缺憾吧,看着美仙在自己的怀中慢慢地说着自己埋藏在心中的话语,这些话语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底,旁人都不曾知道,此刻说出来,分明是傲雪在她心中有着重要的地位。

    他静静地听着美仙的叙述。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让她舒服很多,也让她心里会健康一些,不会胡思乱想。

    “虽然没有父亲,但是那时候我想,只有母亲便是足够了……”

    那时候地美仙与祝玉妍相依为命,母女感情深厚,虽然祝玉妍并不说,但是美仙也知道祝玉妍心中并不快乐。从阴癸长老口中,她知道了很多,当初祝玉妍与石之轩的纠葛,也知道了祝玉妍曾经下过怎么样的决心。只是最后落得满心伤痕的下场。

    那时候的美仙总是心疼,心疼着自己的母亲,也是如此,她在武功之下落下了更多的汗水。期望有朝一日可以杀死石之轩,这与单琬晶对她的感情很相似。

    只是,这一切都在那一夜梦碎了。

    她依然记得那一夜,狼牙月。寒光如霜,寂然无声照着九州,冷月幽幽照着窗台。

    那一夜。她被自己最为深爱地母亲伤害。母亲将自己送到了她最为讨厌的人的手上。天明之时,她痴痴然地抱着自己的身躯。身上地疼痛比起心中的疼痛更加的厉害,窗台上刺目的日光照在她苍白地脸上,毫无血色,一双原本灵动的眼睛也一片空白死灰。

    痛,不但是身体上的,更加是心灵上的。

    祝玉妍地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前,白衣无暇,仙子一般的她如此动人,与憔悴万分地她比起来,她更加地年轻,原本地美仙每一次见到她都会心中感到无比的感动与孺慕,只是如今见到她,她心中充满了彻骨地冷意。

    ——为什么?

    “为什么?”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看到了祝玉妍平静无波的脸庞,那平日看起来高贵美丽的脸庞此刻让她感到很陌生,祝玉妍微微一笑,说道:“我们阴癸弟子都会走到这一步,你是我女儿,但是也是阴癸弟子!”

    短短一句,已经让美仙明白了祝玉妍的意思,她心中阴癸派比起她这个女儿更加重要。

    美仙双目无神,之后祝玉妍说了些什么,她一点也不不知道,她脸色冷淡,语气没有一丝的生气,像是脱水的鱼儿一般,语气平淡得让人心寒,“我想一个人静静!”

    祝玉妍默默无语,慢慢地走出门外,刚在门后的时候,祝玉妍停了下来,回头望了眼坐在床上的美仙,她神色复杂,带着莫名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女儿,阳光之中,美仙脆弱地坐在那里,有种让人心碎的感觉。

    或者真是错了!

    她也曾经犹豫过,但是最后依然如此。

    ——当年的自己也如此过来的,自己女儿也一定刻意。

    只是如今见到女儿这般模样,她心中更是涌起了万分的疼惜与后悔,只是后悔也好,疼惜也罢,她生性坚韧,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再回头,当年她在石之轩的情事上也是如此,以身相许,不惜不顾一切,虽是换来了一身伤痕,但是她依然是义无反顾。

    “罢了,罢了!”她轻声叹息,转过身,慢慢地走出了房门。

    在她走出房门的一瞬间,美仙呆呆地望着祝玉妍的身影,晨曦的阳光明媚如春,洒在祝玉妍动人的身上,仿佛是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层霞光,如此美丽的身影,却是让美仙感到无比陌生与……伤痛。

    大门缓缓关上,祝玉妍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门外,这一去,美仙只感到自己心房慢慢地闭上了,她知道她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便是如同慢慢关上的大门,再也不是往日那般的亲密。

    静坐在床上,她只感到浑身冷,**的身躯瑟瑟抖,眼泪从眼眶之中缓缓流出,此刻,她方才无声地啜泣,一股寒意将她整个心房包围起来。

    之后的美仙大病了一场,病愈之后的她脸色苍白,神色冷漠,冷得让人心寒,而那时候,祝玉妍也

    闭关,她将要与梵清惠一战,这一战关乎阴癸派的前关静思,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的情况。

    美仙静静站在祝玉妍房外。两边风声吹动着风竹,传来飒飒的声响,房中人影婆娑,美仙静静地望着房中的人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微笑,“这是女儿最后看望母亲你了!”

    “不知道听到女儿出走的消息,母亲你会怎么样呢?”美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一夜月明星稀。星光下,她地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单薄无助,她眼泪默默地流下来:“女儿与你都是同一种。明明知道会伤害到在乎的人,可是总是忍不住要这么做!”

    “我好恨,真的好恨!”美仙拭去脸上的泪珠,低声说道。明知道对方听不到,但是她依然是低声说道,或者说是泄:“我好恨,真的好恨!”

    她站了良久。方才慢慢地离去,这一夜是祝玉妍与梵清惠决战之前,美仙留书出走。当祝玉妍见到她的书笺。上面是只有一个秀美的楷字——“只望今生你我不要再相见!”

    今生不再相见。这是多么决绝的誓言,祝玉妍见到书笺之上娟娟字迹。优带着墨香,显然是写了不久,上面还有泪痕初干,脸色复杂,心口一疼,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便是吐了出来。

    出走地美仙并不知道祝玉妍见到她的留书有什么心情,出了阴癸,她只感到万念俱灰,也在这时候,她现了自己有了身孕,将为人母的奇异感情,让她将一腔的感情都放在了自己肚子中地女儿身上。

    只是那时候的她身孕在身,武功大打折扣,江湖飘荡,江山也不安定,若非是前一代的东溟派宗主收留,只怕她已经香消玉殒吧,之后她一直呆在东溟派,接手东溟派,也生下了琬晶。

    而她也知道了祝玉妍与梵清惠一战的结果,也知道祝玉妍见到她地留书后吐血负伤,那时候她只感到一阵快意,然后是一阵的疼痛。

    明明相互疼惜,相会爱护,只是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伤害了对方,母女两人都是纵然后悔也不会回头的人,母女之间这么多年来再也不曾见面,犹如陌路,或者美仙心中依然恨她,这么多年地怨恨,早已经在心中集聚,也是因为不希望自己漠然。

    就是恨她,也不希望忘记她。

    ……“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母亲对我所做的,与我将琬晶许配给尚明,两者其实并无二样!我们都是同样的人!”美仙幽幽地说道,傲雪抚着她秀,心中不知道如何劝解。

    “这些都是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他只有这么说道,美仙望着他,明媚地眼中带着天真与成熟两种截然相反地感觉,像是以前地东溟夫人与那个失忆后天真的小姑娘地混合体一般。

    美仙嫣然一笑,点点头,双手抱着眼前的男子,她自觉地挺起了胸膛,秀美的胸膛更加的挺拔,上面两点嫣红如宝石一般点缀在羊脂白玉上,分外的诱人,她轻笑一声,带着娇媚与天真的气质,这样矛盾的气质让人心中砰然跳动。

    她握着傲雪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红艳艳的小嘴儿吻着眼前的男子,如兰的气息吐出,幽幽如麝香一般,“吻我!”

    傲雪吻上了她的樱唇,她热情地回应着他,丁香如灵蛇一般在他的唇间游动,一双盈盈的明眸带着粉色的春情,如一泓湖光在他眼前闪动,烂漫桃花春色映在其中。

    她白玉般的小手轻抚着他坚实的胸膛,在他身上抚摸着,慢慢地挑动着男人的**,雪白的娇躯染上了一层粉色的红霞,娇艳欲滴,她双腿盘在他的腰间,小手慢慢地从他坚实的小腹滑下,慢慢地引导着男人进入她的身体。

    “相公!”她喘着火热的气息,浑身粉红,带着迷人的春情,扶风弱柳般的纤纤细腰谁蛇一般扭动着,“占有我!”

    明净的湖面泛起了阵阵的涟漪,本是平静的小舟也是摇晃着,放出吱吱的声音,白云悠悠,风儿羞涩地看着一对男女动人的缠绵,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声在这里响起,惊走了游鱼无数……

    欢愉过后,美仙静静地偎在男人的怀中,像是小猫儿一般,她明媚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男人的胸膛,静静地任由傲雪抚着自己背脊,她轻声说道:“我想告诉琬晶!”

    傲雪微微一愣,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你自己决定!”

    美仙抬头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眼神,“恩!”她低声应了一声,只感到自己心中暖暖的,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傲雪为她盖上了衣服,抚着她平静的睡脸,眼中满是怜惜。

    风吹过、云飘过,湖面明净如镜,水面上倒映着郁郁山色……(

第三一节 北上

    天色近黄昏的时候,傲雪方才携着单美仙回到了湖心小岛,他带着斗笠,手中拿着吊钩与渔,渔中满载着肥大的鱼儿,单美仙脸色微红,身上散着一股慵懒的神色,分外的迷人。

    两人携手而回,只让人觉得两人分外的般配,两人跳下小舟,单如茵在码头等候多时,她脸色有些红,偷偷地看着两人,看着单美仙得眼神更是奇怪,单美仙被单如茵眼神看得羞怒,心中暗自羞涩:“都是这个坏人害的!”

    想罢,在他的腰间软肉一拧,似乎是女人都会这个招式,傲雪的笑容有些僵硬,单如茵说道:“夫人、傲公子,公主已经设宴,等候多时了!”

    傲雪点点头,握着美仙温软的小手,向着岛中心行去。

    此时,天边晚霞如岚,霞光点点,美仙低声向着傲雪说着这里的特色,傲雪倒是听得颇有趣味,不多时候,便是到了,两人在单如茵带领下径直走进了大堂之中,众人早已经入席。

    见到单美仙与傲雪回来,单琬晶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后依然无言,让两人入席了,单琬晶也只是说了些道谢的话语,期间与单美仙偶然说上数句话,两女,一人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一人是知道母亲不欲说话。

    期间,单琬晶向傲雪道谢,感谢前来援助,傲雪摆摆手,说道:“没有什么!”复又想起南海派的驻地,说了出来,听到南海派竟然做了海贼,更是在离琉球附近驻扎下来,单琬晶心惊不已,方才明白,晁公错打东溟派的主意已经很久了。

    “那处小岛上还有南海派的余孽,你可以派人去接受,那出位置正是航路中央,琬晶你得了哪里。正好建造城镇,他日海船经过,也好成为中转站!”傲雪笑着说道,单琬晶心中想到:“若真是他所说的那般,那么那个小岛倒是十分重要,若是真的成为中转站,航路往来,我东溟派自然是获利甚多!”

    复又想到:“只是他为何将那个小岛让与我?”单琬晶心中讶异。抬头只看到傲雪似笑非笑的神色,脸上登时一红,一层薄怒染成了她雪白的脸颊上,有种特别的美感。

    傲雪被她瞪得莫名奇妙的。心中想到:“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真如此!”

    他当然不知道单琬晶想到他与单美仙地关系,算起来,他也算是单++_

    这一场宴席便是在单琬晶的恼怒之中慢慢地过去了。散席之后,单美仙走到了单琬晶身边,两人细声地说了数句话。单琬晶的脸色微变,神色复杂地看着单美仙,单美仙只是微微笑着。温柔的笑容一如平日。只是在这温柔的笑容之中更带着几分的天真。

    而她也比印象之中的单美仙显得年轻得多。眉宇间也没有了原先地憔悴与抑郁,反而是带着一种纯美的天真与开朗。雪白的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红润,嘴角带着一丝地微笑,显得分外的开朗。

    “或者是我想多了吧!“单琬晶想到,点点头,答应了单美仙的要求,其实就是单美仙不说,她也希望与单美仙独处一晚。

    傲雪微笑着看着单琬晶与单美仙携手离开,独孤凤也在单如茵的安排下去休息了,婠婠微微一笑,带着一阵香风走来,她手腕上地铃铛出清脆的声响,“你知道了?”

    傲雪点点头,伸手在她脸颊上抚摸着,笑道:“你早就知道美仙恢复记忆了?”

    婠婠娇笑着,眨着明媚的眼睛,那双动人的双眸泛着阵阵桃花流水,像是会说话一般,美仙俏皮地说道:“知道什么?”

    傲雪轻笑一声,一只手指点在她额上,说道:“你真顽皮!”婠抓是小孩子吗?”软语娇嗔,双颊间带着迷人的红晕,分外地动人。

    两人携手走出了大堂,早有婢女带着两人去客房休息,两人地客房颇为宁静,客房时用清脆地大竹做成的竹屋,竹屋前是一张石桌,四周绿树成荫,晚风拂过,只见到月色皎皎,树影婆娑。

    两人坐在石桌之前,静静地说着话,婠婠说道:“相公想什么时候出?”

    傲雪知道婠婠问地是是什么时候北上,因为晁公错的原因,他们已经耽误了行程,傲雪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后天便出吧!”

    “是因为师姐的原因吗?”婠婠说道,傲雪轻轻点头,婠婠说道:“师姐是与琬晶坦白吗?”见到傲雪点头,婠婠轻轻一笑,复又疑惑道:“师姐为何会突然间想开了?”

    傲雪当下将下午的事情道来,婠婠听后,嘿嘿一笑,说道:“原来是美男计!”她复又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琬晶在席间会恼你?”

    傲雪摇摇头,他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婠婠见他疑惑的神色,不由得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白衣飘飘,月色皎皎,倾泻下来,只看到她美目柔和,仿佛是一副宁静的山水画一般,明眸熠熠,似嗔似娇地望着傲雪,傲雪心中一热,轻轻握着她的小手,婠婠很自然地倒在他怀中,傲雪笑道:“为什么?”

    婠婠掩嘴娇笑,笑得花枝招展,她整个人窝在傲雪的怀中,舒服地说道:“你想啊,你与我师姐好上了,师姐又是琬晶的母亲,说起来,你就是他的后爹了,平白高了她一辈,她如何不恼怒?”

    傲雪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想道:“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关节!”

    婠婠偎在她怀中,温软的娇躯透着阵阵幽香,雪白的纤足蜷缩在他的腿上,傲雪轻轻握着她秀美的纤足,只看到足弓圆润如玉,玉趾整齐好看,纤细的玉足精致小巧,他轻轻把玩着她的纤足,婠婠双颊晕红,

    慢慢地透着一种迷人的粉色。

    傲雪暗自好笑。知道她的纤足颇为敏感,把玩之下,婠婠慢慢地动情起来,双眸慢慢地闭上,靠在他的身上。

    傲雪轻笑一声,也不逗弄她,慢慢地与她说着贴心地话,两人慢慢地说起了愉快的事情。这一夜的月色很美,月色照在两个偎依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月上中天之时,婠婠已经在傲雪的怀中熟睡。他抱着婠柔软的娇躯,慢慢地走进了房中。

    一夜无语。

    次日,梳洗过后,傲雪携着婠婠来到了大堂之中。独孤凤早已经在这里,见到傲雪与婠婠到来,微微点头,说道:“东溟派的兵器买卖天下闻名。铸造的兵器也是天下闻名,难得来到东溟派中,我希望能够拜托东溟公主为我铸造一柄兵器!”

    傲雪讶异地望着独孤凤。独孤凤冷哼一声。说道:“我原先地兵器并没有带出来。手中的兵器也不趁手,你与东溟公主相熟。便是帮我一下吧,我承了你的情!”

    傲雪听她说起他与单琬晶相熟,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婠婠的话,婠带题!”

    独孤凤嫣然一笑,眨着好看的眼睛,笑道:“那多谢你了!”柔柔的声音,让傲雪微微讶异,她自洛阳遇上了傲雪,便是少有好脸色,如今如此乖巧的神色,让傲雪一时间难以适应。

    独孤凤嘿嘿一笑,背着双手,她一身武士服,曼妙身材美妙无匹,这样地动作,愈让她曼妙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火辣,让傲雪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地胸前,注意到傲雪目光,独孤凤叫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傲雪讪讪一笑,婢女送上早点,吃过早点,单美仙与单琬晶方才走出来,两女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傲雪与婠婠也不说话,独孤凤虽是奇怪,也没有话,美仙对着傲雪微微一笑。

    将独孤凤的要求向着单琬晶道来,单琬晶微微沉吟,说道:“我东溟派最好地兵器师傅尚老师傅受了伤,若是要打造兵器,多不方便,而且,若是要打造精良兵器也不是一朝一夕地时间,独孤小姐若是要打造兵器,只怕在这里逗留多日!”

    独孤凤为难道:“只是我们明日便是要北上,难以逗留!”

    单琬晶听罢,说道:“你们明日便要北上?”傲雪点点头,说道:“不错,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不过美仙会在这里住些日子!”他也知道单琬晶心中所想,微笑说道。

    单琬晶看了傲雪一眼,嫣然一笑,“你们此去要多久?”

    傲雪微微沉吟,估算了一番时日,说道:“时日尚不确定,最少也要数月!”

    单琬晶沉吟道:“既然如此,独孤小姐就将自己要打造地兵器与尚老师傅详细道来,再配合尚老师傅一番,到你们回来的时候,兵器应该打造完成,到时候你可到这里取兵器!”

    独孤凤嫣然一笑,说道:“如此多谢公主!”

    单琬晶只是微微一笑,便是带着独孤凤到了尚老师傅那处去,傲雪看着两女离开了大堂,婠婠轻笑一声,说道:“明日我们便是要离去,师姐想必是有话说与你听!”

    她娇笑着,如同白蝴蝶一般离开,傲雪看着婠婠离去地身影,再看看美仙,只看到美仙低着头,脸上带着一抹嫣红,他拉着美仙的小手,说道:“带我四处看看吧!”

    美仙点点头,柔声应了声,两人慢慢地走在湖心小岛之中,这个小岛本就是在湖中央,因此有这个名字,小岛上铺有鹅卵石的小岛,偶尔可见凉亭所在,供人歇息,郁郁葱葱的婆娑树影间偶尔可见一角亭台,倒有种“深山藏古寺”的韵味。

    美仙在这里生活日久,对于岛上乃至与琉球岛上的一些传说也知之甚多,当下慢慢道来,与中土神州截然不同,倒也是有一番的味道,白云依依,蓝天如洗,和风轻轻吹拂,偶尔见到蜻蜓飞过,两人行于岛上,心中自然有种舒畅的感觉。

    傲雪也没有问起美仙昨夜与琬晶的事情,只是说这些贴己话,不时地说些笑话,逗得美仙娇笑起来,或是说些让美仙耳红心跳的笑话,引得美仙脸色羞红,娇嗔不依,这半天的时光便是这么样过去了。

    晚上,单琬晶设宴为三人践行,觥筹交错,也不多说。

    因为明日便是北上,美仙也自知明日别离,在半推半就被傲雪抱进了房中,这一夜她颇为痴缠,待到待到天色将明,方才睡去,傲雪为她盖上被子,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推门离开。

    见到傲雪出来,单琬晶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头母老虎一般狠狠地瞪着傲雪,口中咬牙切齿地低声骂着,让婠婠娇笑起来,她倒是看着傲雪笑话,傲雪隐隐听到单琬晶骂着“登徒子、淫贼、坏人”诸般词语,傲雪一时间也是尴尬。

    商船推开波浪,离开琉球,商船之后是东溟派的战舰跟着,此去,正是去接手南海派的小岛,此时,天色明朗,白云蓝天,海中平静,和风轻松,船儿破开潮浪,在晚上便是到了那狼牙月一般的小岛。

    岛外,原本留在此处的商船破口大开,虎视眈眈地指着小岛,东溟派接手后,商船便是北上。

    此去,天公作美,并没有暴风雨,可算是风平浪静,偶尔遇上不长眼的海盗,都被宋毅指挥下,尽数杀尽,尸体尽数扔进了大海喂鱼,经过了数次,附近的海贼也是识得厉害,明白点子扎手,也不再有海贼道来,倒是让宋毅等一干人马抱怨骨头也生疏了。便是这样,商船终于到达了高丽。

第三二节 平壤

    所谓的高丽是高句丽的简称,高氏掌权,半岛三国高句丽、新罗、百济之中,高句丽实力最强,疆土也是最大。

    商船到了高丽的港口,这个港口颇大,也很繁荣,因为精武会与宋家的海运而兴起的这个港口是靠着海运而兴盛,一旦海商不再在这里卸货,那么这个港口必定是衰落下去。

    但是虽然说是繁华,但是比起扬州诸地,还是天差地别。

    商船靠岸,然后是换上了6路,傲雪携着婠婠与独孤凤两女换上了马车,马车在高丽的官道上面飞驰,两边的景色飞的后退。

    高丽的官道修葺得并不好,一旦下雨时分便是泥泞不堪,路上傲雪三人见识了这里的风光,其中也见过所谓的重镇,也不过是中土一般的城县的规模。

    “当年,这些土地都是我们汉人的土地!”马车飞驰,车辙声传来,望着窗外河山锦绣,傲雪幽幽叹道。

    婠婠与独孤凤两女默默无语,三人望着窗外,灿烂阳光照下,数百年前,这里还是大汉的土地,时光匆匆,这里已经成了异族的治地,一股奇妙的感觉在三人心中涌起。

    汉元帝建昭二年,扶余人**在西汉玄郡高句丽县建国,后建都于纥升骨城,迁都国内城,同时筑尉那岩城,并吞并了周围的小国,势力进入朝

    后光武帝刘秀击败高句丽,收复乐浪,以朝鲜半岛上清川江为界,以北>[屠,高句丽趁机大举入侵,名义上尊奉北到南北朝末,不仅占有了辽东四郡,而且征服了朝鲜半岛上的新罗、百济政权,迫使其臣服。

    隋炀帝三征高丽,一面是看到了高句丽的对北方的威胁,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收复辽东旧汉之地的心思,只是可惜杨广三征皆是铩羽而归,可怜汉家子弟埋骨他处。不得魂归故乡。

    三人叹息不已,婠婠幽幽说道:“世间万事无不是讲究实力,当年中原皇朝无能,五胡入侵。汉家子弟被屠,百万衣冠南渡,几近亡种,这辽东之地失去了。有何出奇?”

    她声音幽幽,不着一丝的烟火,平淡无比,却是让人心生寒意。“若是我汉家我朝鼎盛,我汉家子弟勇武,夷狄不服。便是修兵戈讨伐。让他们听到我们汉家的名字便是颤抖。见到我们的刀兵便是畏惧,那么天下间。哪里还有失去的土地?”

    圣门讲究地是强者为尊,婠婠自小深受圣门教导,这一番话自然是从圣门角度出,只是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如是汉家皇朝鼎盛,如何有五胡乱华,高丽宵小如何侵占我汉家土地?

    婠婠叹息一声,目光望着窗外的景致,三人都是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马车向前驶去,不过时候,不过时候便是驶过了一座城池,这座城池在中原算起来并不大,但是在高丽也算是达成了,一条护城河绕着城池,而在河岸之中,一阵白茫茫的事物映入了三人的眼前。

    傲雪三人脸色白,没有一丝的血色,那白茫茫一片的物体不是他物,而是一片片的白骨,白骨一直延伸而去,不时地看一看到锈迹斑斑的兵器胡乱插在地上,还有破烂地旗帜,迎风吹着。

    而更远处,山坡之上无数的白骨骷髅狰狞无比地堆积在一起,如同白骨小山一般堆积起来,无数数面目狰狞的骷髅头,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耀眼地苍白光芒,黑洞洞的眼眶无助地望着前方,似乎是在看着傲雪三人一般,傲雪三人浑身一颤,只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一阵苍茫的悲凉让三人眼中湿润。

    昔年,前朝隋炀帝三征高句丽,六十万隋朝将士阵亡,死后,皆被高句丽斩下其头,以垒为墙,成为他们夸功耀武的白骨京观,这些汉家子弟出征高丽,只是他们地灵魂不得归乡,他们的头颅成了高丽人夸耀战功的京观……

    傲雪紧紧地握着拳头,因为用力而手指紫,啪!的一声,马车地窗台被他硬生生地掰下了一块,被他大手一握,尽数化作了齑粉,婠两

    “汉家之耻,我汉家男儿若不能够雪耻,谈何活在天地间?”

    …………

    …………

    滴答滴答……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天地间一片灰蒙,长街漫漫,青砖铺砌而成的街道满是积水,街边偶尔有拿着油纸伞或者是穿着蓑衣的行人匆匆走过,杂乱地脚步声分外地响亮。

    水花飞溅,正是雷雨时节,大雨已经接连下了数日,天地间一片潮湿。

    在这样地情况下,平壤长街之上显得有些冷清,四周的商铺在这样地环境下也没有开门做生意,偶尔有开门的,也没有人光顾,掌柜也只是望着湿漉漉的长街愣。

    除了雨声,天地间一片寂静,在这样的环境在一片寂静之中,傲雪孤身一人走在清冷大街之上,一身青衣,朦胧雨中也只是稍微湿润而已,他手中拿着一条条状物体,那物体用麻布包裹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他慢慢地走在街道上,犹如闲庭是不,说不出的宁静与悠闲。

    “天公不作美,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难受!”傲雪口中嘀咕道,慢慢地朝着长街尽头的一间酒楼走去,酒旗被雨点冲着垂下了脑袋,就像是这个地方男人的家伙一样,没有生气。

    五蕴楼!

    傲雪微微一笑,走进了这间酒楼。

    甫一进门,小儿就热情地招呼起客人,那小二说了几句,见傲雪毫无反应,眼珠儿一转,用流利地汉语说道:“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傲雪微微一愣,看着那小二满脸的笑容,那个小二生得也颇为精灵。最让人深刻的是一双精灵的眼睛,让人有种时刻在打着鬼灵精主意的感觉,傲雪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汉语说得不错!”

    那小二听傲雪夸他,脸有得色,说道:“客官不知道,平壤这里多是中原来的商旅,若是不会说汉语。多有不便,小人原本是在临海的郡县生活的,那里的中原海商多到好像天上地星星一样,小人就是在那里学来汉语的!”

    傲雪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经济强劲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我们的商人给高句丽带来了不知道多少的利益,他们要与我们商人做生意,自然是要会我们的话。若是照着

    ,数十年后,将高句丽经济控制住,只怕高句丽可以胜!”

    “只是可惜我没有这样的耐性!”傲雪微微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线。待到那小二又问了一下,傲雪说道:“吃饭地,到大厅给我找个干净、舒适的地方!”

    “嘿!”小二应了一声。带着傲雪穿过了天井。推开了大堂的大门。进入了大厅,一入大厅。一阵暖洋洋的感觉扑面传来,外面是湿漉漉地天气,虽是夏天,但是也是让人生出寒意,傲雪在一个空位上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上了一壶酒,小二便是下去了。

    大厅之中颇为热闹,可以看到服饰不同的人物,其中不少的是中原汉服装饰的商旅,只听到吵吵喳喳,纷乱不已,傲雪看了四周一眼,现其中不少人都是会家子地人物,只是武功最多不过是二流而已。

    “高丽弹丸之地竟然出了傅采林这般的宗师确实是难得,能够出一个傅采林已经是高丽之地千百年来的精华汇聚了,其他的不说是傅采林这般地宗师了,就是高手只怕也是不多!”

    心中想到,也就是释然,不多时候,小二上来了酒菜,傲雪独自一人自饮自酌,刚喝上一口酒,傲雪便是皱了眉头,“晦气,真是晦气,这是酒吗?怎个马尿一样的玩意!”

    这里所卖的酒劣质无比,比起中原美酒当真是天上云地上泥地区别,傲雪只是喝了一口,便是索然无味,摇摇头,想到:“高丽地小,地方也是落后,高丽都平壤不说与中原地东都洛阳、长安等地相比,就是稍微繁华地小城也是比不上!就是想喝口好酒,也是难啊!”

    可不是这样,来到了高丽之后,让傲雪最为深刻的印象便是高丽地落后贫穷,与中原花花世界比起来,当真是天渊之别,沿海的港口若非是海商到来,只怕还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叹了口气,傲雪唤来小二,让小儿换上好酒,小二脸有难色,说道:“本店倒是有从中原来的好酒,只是价钱昂贵……“傲雪扔出了一锭金子,金光闪闪的颜色登时让周围的人都眼花了,傲雪说道:“够了吧!”

    小二慌忙道:“够了够了!”

    傲雪懒洋洋地说道:“那么就送上这里最好的酒!”小二很快就送上了美酒,他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有羡慕、有贪婪,更有热切,傲雪心中一哂,想到:“被盯上了?”

    可不是,如此阔绰的客人,想必是大富人家,被盯上也是很自然地事情,傲雪察觉到有十多个大汉,眼睛亮地望着傲雪,那眼神分明是见到肥羊的眼神,想来不是什么好人,想到此次的目的,傲雪脸上微微一笑。

    小二上酒,刚要走的时候,傲雪拉住了他,问道:“那边的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那小二望去,只看到不远处的两张桌子上正坐着七八个彪悍的大汉,那七八个大汉身形倒是不高,只是很强壮,身上穿着一件短褂,露出了强健的胸膛,桌上放着明晃晃的大刀,正是高声说笑,见到小二望来,其中一个大汉瞪了眼那小二,眼中警告的眼神十足。

    那小二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位客官,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小人还有工作,小人退下了!”说罢,火烧眉毛一般走开了。

    傲雪看着他匆匆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轻啜杯中物,清冽的酒水甫一入喉咙就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那种冰凉的感觉在口腔之中蔓延着,好不痛快。然后腹中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涌上来,仿佛是火烧一般,那火辣的感觉很快就变成了一阵暖流,让人只感到懒洋洋的,果然是好酒!

    “还是中原的酒好!”傲雪叹息一番,一阵冷风传来,傲雪望去,只看到大厅的门被打开。一阵冷风拂来,众人不由得掩住了面庞,“啪!”地一声,门被关上。一个身材火辣的女郎正是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一亮,视线尽数落在这个女郎身上。

    只见到这个女郎眉目如画,明眸皓齿,乌黑绸缎般的秀上。一个凤形的战饰,将她那一头秀紧紧相缚,使那张本来宜嗔宜喜的小脸显得极是英武,极之神气。

    而她那修长的玉颈。有一个小小的如璎珞般地垂饰,绯红如晶,中有一颗大大的明珠。柔柔的白光。能把所有人的目光和身心尽然洗涤。清净。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地身上,均是心中暗叹一声:“好歌标志的美人儿!”

    只看到这个女郎身穿一身合身的武士服。黑色的武士服将她地玲珑身材勾勒无遗,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无不让人感到一阵火辣辣地感觉,女郎武士服外罩着一件火红的纱衣,仿佛是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火辣辣的光华一般,动人无比。

    她手中拿着一柄样式华丽地长剑,长剑剑柄之上包裹着一层兽皮,有眼尖地人看出那是高丽所处地貂皮,剑鞘上面有着金丝纹案,好看非常,长剑在手,美人儿更是多了一分飒爽英姿,教人不敢亵渎。

    最是吸引人目光目光的莫非是她那双修长有力地大腿,匀称、修长,当真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恰到好处,让人心生感叹,有人更是暗自吞咽口水,心中暗道:“好美的一双腿,若是被这个小妞这双腿夹住,一定连腰也夹断!”

    想罢,暗自笑了起来。

    那美人儿环视了一眼,那小二也是看的目不转睛,见到美人儿美目顾盼,慌忙走上去,此时美人儿已经看到了要找的人,嫣然一笑,让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敲了一把,那种带着天美、任性还有率直的美感让人无比的动容。

    莲步轻移,美人儿走到了傲雪的桌前,美目圆睁,气呼呼地说道:“你这家伙,让人家东奔西走,自己就在这里风流快活!”

    傲雪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什么风流快活,好像我是在青楼寻欢一般?”复又嘿嘿笑道:“还有你的语气怎么像是深闺幽怨,在青楼捉奸在场的怨妇一般?”

    傲雪嘿嘿一笑,独孤凤心中恼怒,脸色通红,冷哼一声,长剑一扫而来,傲雪抓住了她的长剑,说道:“罢了,罢了,当是我怕了你,你也饿了吧,坐下来吃些东西吧!”

    让小二送上碗筷,傲雪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独孤凤白了眼傲雪,说道:“哼,酒鬼,也不怕醉死!”

    傲雪微微一笑,独孤凤见他神色,心中气恼

    :“高丽有什么好酒,看你一副陶醉的模样!”

    傲雪抚掌笑道:“高丽确实是没有什么好酒,这酒是从中原运来的,可不便宜!”

    独孤凤抢过了他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傲雪耸耸肩膀说道:“这酒劲头可不低,莫不要醉了!”独孤凤哼声说道:“本姑娘酒量可不低,比起你强了不知道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这点,她将杯中之物已经一饮而尽,倒是英气非常。

    一杯酒下来,脸上微微红,傲雪见她如此豪爽,抚掌笑道:“妙哉,难得这里有中原的美酒,你我可以痛饮一杯!”

    举杯示意,傲雪一饮而尽,独孤凤喝了一杯,只听傲雪说道:“还是中原花花世界好,这高丽的酒就像马尿一样,可不是人活得地方!”

    所谓月是故乡圆,傲雪自然是觉得中原好,独孤凤冷生笑道:“你又知道这里的酒像是马尿,莫非你吃过马尿不成?”

    傲雪愕然无语,苦笑道:“不过是比喻而已!”

    独孤凤看他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高丽边陲弹丸之地,怎么能够与中原相提并论呢?”傲雪点点头,可不是这样,傲雪苦笑道:“我也知道,不过是抱怨一番而已!”

    此时两人都注意到四周的目光。也难怪,这么美丽的女子坐在这里,如何不让人注目,而其中更是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傲雪望去,见到正是先前望着自己的那些人,皱了皱眉头,独孤凤秀眉微蹙。说道:“这是讨厌!”

    傲雪微微一笑,说道:“小凤儿,都完成了?”

    独孤凤冷哼一声,小脑袋抬了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就像是骄傲的母鸡一样,“当然了,有本小姐出手。哪里有纰漏的!”傲雪看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其实说起来,你也是很可爱地女孩儿!”

    独孤凤微微一愣,整张小脸红了起来。一双宜嗔宜喜的双眸带着一丝的喜悦,说道:“你真的这么想?”

    傲雪点点头,独孤凤冷哼一声。说道:“口甜舌滑。难怪婠婠与美仙都说你是坏人!”傲雪不由得苦笑起来。摸着自己的鼻梁,心中暗道:“古人云:女人心。海底针,可不是如此,说翻脸就翻脸,莫名奇妙的!”

    女孩儿的心思莫要猜测,诚为千古至理,傲雪是体会出来了,当下洗洗地问起来,独孤凤嘿嘿一笑,桃花般的笑容绽放开来,让人眼前一亮,傲雪心中想到:“这个小妞若不是脾性古怪,心情难测,也是让人动心地小姑娘!”

    独孤凤喝了数杯酒,脸上一层薄薄的胭脂染成双颊,像是三月桃花一般,缤纷美丽,一双明眸也是带着一丝的醉意,她娇声说道:“嘻嘻,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到时候,整个平壤的人都会看到美丽得烟火!”

    美丽地烟火!

    傲雪心中不由得好笑,只怕这烟火虽然美丽,但是平壤的人都不会喜欢吧,那可是要命的烟火,傲雪心中暗自想道,“十多只商船有一小半都是运送火药的,这些火药经过特殊处理,虽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埋在平壤城中,一旦点燃……”

    他想了想那个情形,心中不由得兴奋起来,这大概是世纪大烟火了,整个平壤成都会被轰上天。

    独孤凤地酒量看起来并不好,小脸晕红,水汪汪的眼睛一片荡漾,像是粼粼水光在上面荡啊、荡啊,她娇笑道:“真想去见识一下傅采林的弈剑术,听说当初宋师道来到高丽,被傅采林数招之内制服,若不是看在宋缺的面上,宋师道还要吃些苦头!”

    傲雪笑道:“既然能够与宁道奇齐名,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小心使得万年船,你不可轻视!”

    独孤凤白了他一眼,汪汪然地眼睛别有一番风情,“不是有你吗?”

    傲雪无语。

    两人一番谈笑,自然是明白这里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独孤凤皱了皱好看地眉头,说道:“真是讨厌地老鼠,总是鬼鬼樂樂地,高丽的男人都是这样鬼樂地吗?真相杀光他们!”

    如此彪悍的话,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就是要动手也不要在这里!”

    独孤凤点点头,此时她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开始口没遮拦地说起话来,看着她通红着小脸,哪里有先前那种英姿飒爽的模样,分明是偷酒吃的小女孩儿一般,她喃喃地说着,说到了独孤安,说到了家族,也说到了女孩儿的心事,傲雪静静听着,待到她趴在台上睡着了,傲雪方才笑了起来,付过帐,扶起独孤凤,走出了大门,走入了风雨之中。

    离傲雪不远处的那两桌大汉见到傲雪扶着独孤凤走出了大堂,均是拿起了兵器,跟了出去。

    走出了酒楼,一阵风雨袭来,雨水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均是内功精深之辈,来的时候都没有挡雨的工具,冰凉的雨水落在身上,独孤凤微微清醒,迷人的小嘴儿吐着如兰的气息,更带着一阵酒味,朦胧的眼睛有几分的飘忽,她看了眼傲雪,双臂很自然地抱着傲雪的手臂,娇声说道:“人家要你抱我!”

    温香软玉,傲雪只感到双臂上一阵柔软的感觉袭来,那种**的感觉让傲雪知道这个女人身材何等的火辣,独孤凤软绵绵的身体透着一阵火热,雪白的肌肤透着一阵迷人的粉色,她脑袋埋在傲雪胸前,气息如兰,涂在傲雪的脖子上,让傲雪感到痒痒的。

    “这个小妞!”傲雪心中想道,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

    “抱我!”独孤凤身子如同水蛇一般扭动,让傲雪心头火气,叹了口气,真是让人火大啊!他心中想道,身后脚步声传来,傲雪嘴角扬起了弧线,慢慢地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之中。

    那八个大汉眼见两人走进了一个小巷之中,慌忙跟了上去,只是小巷之中哪里还有人影,八人面面相觑,心中想到:“莫不是遇到鬼怪了?”

    心中一阵寒意涌上心头,突然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是在找我吗?”

    八人回头望去,只看到那个青衣男子一手扶住那个身材火辣的美人儿,正是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时间让八人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好巧,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们!”

第三三节 高丽男人都死绝了吗?

    阳光明媚,和风送爽,接连数天的大雨过后是难得的晴朗天气,平壤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平壤街头,已经四处可见小摊档,两旁的商户也是开门做生意,而其中最为热闹的莫过于酒楼食肆,熙熙嚷嚷,而平壤城最大的五蕴楼更是客似云来,座无虚席。

    酒楼、青楼之类的地方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临窗看景,正是坐着两个怪人,其中一人带着斗笠,正是隐隐看到他的嘴角,正是饮酒,而他身前的桌上,正是放着一柄长刀,一副江湖豪侠的模样。

    而另一人却是个头戴纱帽的女子,只是看这女子劲装之下的身材美妙,纱沿之下露出了下巧的下巴与樱唇,分外动人,足以看出这女子是绝色美人儿,而她身前放着一柄长剑,足以让人不敢靠前。

    这两人正是傲雪与独孤凤。

    两人坐在五蕴楼大堂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这里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致,桌前放着菜肴,傲雪手中拿着一个酒杯,两指托着杯底,动作分外好看,虽是看不到他样貌,但只是他的动作已经足以让周围的不少女子都偷偷地注目着这个喝着酒的青衣男子,若非是他同桌的还有一个劲女子,这些女子只怕是会忍不住过来搭讪吧。

    虽然带着纱帽,但还傲雪依然可以感觉到独孤凤面纱下那双满眼怒火的眼睛,她看着他悠闲地喝酒的动作,心中一股怒意渐渐生出,傲雪看着独孤凤生气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小凤儿还在生气吗?这样可不好,很容易老的!”

    看着嬉笑的模样,独孤凤忍不住想要拔剑出鞘,砍他百十剑,傲雪耸耸肩膀。说道:“不是我要占你便宜,而是你死活要缠着我,说起来,还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傲雪叹了口气,一副吃亏的模样,更让独孤凤咬牙,傲雪心中想到:“可不是这样,那晚分明是你占我便宜。一副欲求不满的荡妇模样,硬要抱着我睡觉,死活不肯放开,说起来。我还是被逼的!”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够说出来,若真是说出来,只怕独孤凤真地是拔剑砍他了。

    独孤凤脸色乍红乍白,傲雪看着她有种暴走的冲动。也不说话,良久,独孤凤方才平静下来,她咬着牙。心中暗自恼怒:“都是你这个混蛋,若非是你刺激本姑娘,本姑娘也不会喝酒!”

    她酒量不好。平常也甚少喝酒。就算是喝酒。也只是浅浅喝了一些,但是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眼前男子说了一句,便是喝上了,所谓醉酒累人,酒是色媒,那晚独孤凤醉酒,通红双颊的她缠着傲雪,最后待到她醒来的时候,她正是如同八爪鱼一般抱着这个男子,那模样分外的暧昧。

    虽然没有**,只是独孤凤想到那天的情况,心中又羞又恼。

    冷哼一声,独孤凤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着菜肴,两人各自无语。

    此间正是中午时分,吃饭的人颇多,这五蕴楼是平壤有名的酒楼,三教九流之徒甚多,消息也是甚多,自不免一番高谈阔论。

    “你们可知道这几天生地事情?”白衣的青年用汉语说道,他相貌英俊,顾盼间总有种迷人的风采,此刻一脸神秘的模样,确实是引人注目,他身边地同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是挑了平壤八个帮派的神秘男人?”

    白衣青年点点头,说道:“可不是那个男人!”

    他同伴嗤笑道:“这消息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现在不说是江湖中人,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你如今才说,不免有些迟了!”

    大堂之中的其他人早已经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他们均是知道这两人所说地事情,就在这七天前,雨夜朦胧,平壤城南最强的三个帮派之一出云帮一夜之间被一人屠杀殆尽,那一夜,出云帮的驻地惨叫声传了整整一夜,让附近的百姓胆战心惊了一个晚上,到了天明时分,方才有人敢出门看看,而看到地景象让所有人的心惊不已。

    整个出云帮上下没有一人是生还的,而出云帮帮主李胜鸡被吊死在大门之前,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让人感到一阵头皮麻,而在李胜鸡身边,一道战书鲜血淋漓地写着:“明晚子时,猛虎帮!”

    次日子时,严阵以待地猛虎帮迎来了血洗出云帮地敌人,附近观战地也有甚多,那是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他地面孔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楚,只是看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嘲笑着所有人一般。

    一人一刀,血洗了整个猛虎帮,猛虎帮帮主,号称“铁臂猛虎”的安蒸焕被一招斩杀,那男子而后留下了战书,明日同样时间,是城南三大帮最后的鹰帮。

    而当时还有平壤的城卫军在此,那人一人一刀,身法飘忽,在数百城卫军包围之下,一人斩杀了数十人,从容离去。

    三日,狼牙月,鹰帮帮主,人称“铁爪”的金日大被打断双臂,被吊死在城门前,而前来助拳的平壤乃至于高丽武林赫赫有名的用刀好手“藏刀客”金希澈被一刀斩杀,他的佩刀正是插在自己的胸前,而那青衣男子冷笑留书,狂言挑战高丽高手,而当时城门军布置的弓箭手却是在此人轻功之下无所用处,让他再次从容离开。

    也是这一晚,平壤高丽皇宫被贼人闯入,高丽王龙床床头前插着一柄血淋淋的长刀,惊吓了高丽王。

    高丽王下令捉拿贼子。

    四日,天色昏暗,乌云蔽月,平壤城最为有名的道场白云道场被一人一刀一夜屠杀殆尽,场主阴金笑四并没有被杀死,可是四肢粉碎,经脉尽碎,被波光衣服,吊在城门前。身边吊着两条白布,上面血淋淋地写着:“高丽无人”四个大字!

    而这个消息数日之间传遍了整个高丽。

    六日,高丽皇宫在此被贼子光顾,国库

    被盗。贼子再次在守卫森严的高丽王寝宫之中留下了的长刀。

    八日,平壤城南,那青衣男子一人一刀,杀尽平壤不远郡县赶来的武林高手三十一人,这些高手头颅被堆积成垒,有若京观。

    十日,高丽有名的净业禅师孤身入平壤,挑战青衣男子。净业禅师潜修佛学多年,武功精深无比,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子时。青衣男子到来,依然是一人一刀,踏着夜色而来。

    净业禅师手执金刚罗汉手杖,行伏魔金刚之行。只是可惜三十招之内被斩杀当场,尸体被剥光吊在城门前,尸身上鲜血淋漓,直书:“高丽无能若此!”

    短短十日之间。这个青衣神秘男子在高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从平壤三大帮派被屠杀开始,到高丽武林高手赶来。意图挽回高丽颜面。可惜一一被斩杀。至今,弈剑大师毫无所动。而这个青衣男子高丽人咬牙切齿,当然也是恐惧不已。

    男人一人一刀,斩杀高丽高手数十,其中白云道场的阴金笑、“藏刀客”。净业禅师更是高丽江湖的佼者,这样的战绩让人无不心寒,这些事情,早已经在高丽穿得沸沸扬扬,让整个平壤都沸腾起来,纷纷猜测着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笑道:“虽是如此,但是大家知道的多是道听途说,其中有些事情或者不知道!“

    那大汉倒是来了兴致他同伴比起他还要高上一个头,几乎近丈,强壮无比,让人觉得深刻地压迫感,大汉虽是放低声音,但是闷闷的声音依然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哦?莫非是有什么内幕不成?”

    大堂之中其他人也是好奇不已,傲雪听着两人说话,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独孤凤白了他一眼,旁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是知道他们所谈论的男子便是在眼前,正是悠闲万分地喝着酒,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内幕了。

    这话也是道出了其他人的心思,只听到那个白衣青年嘿嘿一笑,说道:“可不是有内幕,十天前,那个青衣男子在这间酒楼喝酒,同桌的还有一个美貌女子,之后被那三个帮派的人盯上了,那些人可不知道题上了铁板,以至于连累帮派!”

    白衣青年喝了杯酒,那大汉说道:“你如何知道?”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说道:“那天我正好在此,可是看着那几个大汉跟随那人出去地,我见同为汉人,也就想要帮他一把,没想到只是见到那八人的尸体,均是被同一个位置一刀斩杀,当真是了不得!”

    “啧啧,如此被灭派,这三个帮派也当真是倒霉透顶,不过,猛虎帮那三个帮派也就算了,后来那些什么道场的又是怎么回事?”大汉嗡声说道。

    白衣青年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既然是中原人,当年罗刹女南下中原搅风搅雨,视中原武林如无物,如今这人可能是报复吧!”

    这也是最好可能的事情了。

    “嘿嘿,这般么?这倒是有趣!”大汉笑道,与白衣青年一同笑起来,两人觉得好笑,旁人却是没有这般想,那个白衣青年嘿嘿一笑,说道:“那人每次挑完之后,都会留下战术,更是言明高丽无人,可不是报复是什么人?”

    那大汉听罢,哈哈大笑,抚掌大笑,说道:“哈哈哈,老子听说当年那个什么罗刹妖女到中原挑场子,嚣张万分,心中不爽之极,没想到今日有人挑了高丽地场子,哈哈,高丽不过如此,这话说得当真是大快人心!”

    那大汉复又笑道:“这些人也是无用,被我们中原好汉一人败尽,不知道傅采林为何不出手,莫不是怕了?”

    “不过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弹丸之地能够出什么高手呢?想来那个傅采林什么弈剑术的名头也是唬人,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而已!”复又笑道:“若非如此,他怎么会不出手,连徒弟也不见人影!”

    这个大汉地声音嗡嗡响起,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些年来,因为中原商贾到高丽做生意的甚多,况且高丽本身就深受中原文化影响,这里会说汉语的人也是甚多,这大汉地话道出来,登时四周的高丽人怒视着这个大汉。

    傅采林名声显赫,有着宇内三大宗师之名,他在高丽的地位便是如同毕玄在突厥地地位一般,尊崇无比,高丽当权高氏也是对傅采林尊敬无比,皇权更迭,也是少不了征求傅采林地意见。

    半岛之地乃是三国之势,高丽、新罗、百济三家,乃是数百年世仇,相互争战,几可到了不死不休地局面,如今高丽势大,力压新罗、百济,其中不少得傅采林的威慑,而傅采林在高丽地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几可有若天神一般,如今听到这个大汉这般口没遮拦,登时惹怒了场中的高丽人。

    当下便是有怒声呵斥,言语之间,极尽侮辱汉人,那大汉目眦尽裂,刚要难,只听到一阵惨叫声,那些人之中骂得最响的一人已经失去了头颅,那没有头颅的脖子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汹涌而出,登时让场面大乱。

    傲雪站了起来,他头上的斗笠已经扔掉了,桌上的长刀已经被他握在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青衣,

    长刀。

    ——他便是那个青衣人!

    场中所有人都有着这样的感觉,男子那种山岳一般的气势让所有人都感到压抑,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股恐惧,傲雪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嘲意,“狗还是夹起尾巴才好,若不是很容易没命的!”

    他目光如刀,扫了场中的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哈哈一笑,大步走出了大堂,声音慢慢地传来,像是在众人的耳边回响着——“高丽无人,男人都死绝了吗?”

第三四节 你们一起上吧

    一抹清冷的光华自九霄之上倾泻而下,幽幽照在淡漠长街之上。

    长街之上,月色如霜,浓重的血腥味扑面传来,高丽群雄无不是手执利器,或是长刀,或是锋利佩剑、或是抢戟,雪亮锋刃映着月色流霜,透着浓重的杀气。

    数十高手皆是从高丽各处赶来,平壤宵禁,但是对于这些高丽武林的泰斗好手来说,不过是笑话而已,他们之中无不是高丽武林赫赫有名之辈,有年老须白的更是名震一方,就是辽东、突厥之地也有闻名,而青年的莫不是青年才俊,天资出众之辈。

    而在这些高手身后更有手执兵刃的兵士严阵以待,这些兵士眼中带着凛然神色,神色中紧张无比地望着长街尽头,长街两头房屋之上,更是可以看到隐藏住的弓箭手,只待一声令下,便是弯弓射箭,就是神仙也是插翅难飞。

    这么多的高手云集此处,俱是因为十多天前中原来了一个狂客,一人一刀,与他交手的好手无不被斩杀当场,其中有着名震江湖数十年的净业禅师与白云道主诸多好手,而在三日前,此人更是在平壤最大的五蕴楼放下狂言:

    ——高丽无人,男人都死绝了吗?

    如此侮辱之言,如何让高丽之地的武林人士心甘?这些武林豪杰泰斗皆是赶赴平壤,务求击杀这个狂妄之辈,证明高丽男人的厉害,也因此,方才有这么多的高丽好手云集此处。

    月色凄迷,正是一轮狼牙月挂在天边,仿佛是四神眯着的眼睛一般。

    子时将近,但是群雄眼中那个狂妄无状的汉人依然是没有到来,人群之中也是慢慢有了喧哗,各自议论纷纷,“那汉人贼子为何还没有到。莫非是害怕了不成?”

    “可不是,我们高句丽群雄到此,场中诸位无不是鼎鼎有名的好汉高手,诸如‘裂云手’崔志前辈、‘摧心剑’朴昌多前辈,无不是武功通玄、神通了得的高手好汉,那汉狗若来,不过是自取死路而已,在下看来。那汉狗定然是害怕了不敢来!”说话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人,此人生的獐头鼠目,满口黄牙,笑声一片尖锐。

    场中高丽人都是高声附和起来。有人更说:“那汉狗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需要诸位前辈出手,在下必定将他斩杀当场!”说话地是一个脸色蜡黄的汉子,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旁人认得此人,正是“摧心剑”朴昌多,是一手剑法,狠辣无比。江湖上少有敌手。

    “净业禅师不但是佛法精深,就是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丝毫不再你摧心剑之下。说起来。更是在你之上。净业禅师可是没有在那人手上走过三十招,若是那人是土鸡瓦狗。比净业禅师还不如的你不是粪土不成?”虽是众人高声叫好,但是其中不乏心思明朗之辈,听闻这个摧心剑如此轻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朴兄此言未免狂妄,那人孤身北上,到我煌煌高句丽土地,十数日之间,连败英雄,更是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净业禅师神通通玄,我等犹然不及,如此自大,未免不智!”众人看说话的是一个须眉洁白的老者,三屡长须,面色红润,只让人注目的过于他那一双修整完好、修长、白皙的手掌,看起来丝毫不比娇弱女子来得差,谁又相信这一双手就是威震高丽地裂云手?

    “崔前辈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人再强,莫非能敌得过我高丽群雄?”朴昌多阴阳怪气地说道,场中倒是一片安静,这两人都不是易于之辈,旁人自然是不多言,况且两人所言都有道理,贸然开口,务必得罪其中一人。

    崔志冷哼一声,一振衣袍,正要说话,突然间,他与朴昌多脸色同时一变,一道破空之声呼啸而来,阵阵风雷声大作,众人只感到耳边轰轰作响,仿佛是万道轰雷炸响一般。

    一个头颅般大小的物体夹着风雷之声,点射而来,直扑向朴昌多的眼前,朴昌多怒喝一声:“哪里来的鼠辈,鬼鬼樂樂,偷袭本人!”他话音仿佛是怒涛一般,在群雄耳边炸响,群雄心中惊骇,心中均是想到:“摧心剑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只是这一份内功就是独一独步武林了,只在弈剑大师之下!”

    只看到一道紫芒出鞘,一道寒芒飞射而出,朴昌多名震高丽武林地“摧心剑”已然出鞘,挡出了一阵阵的剑光,将飞射而来的暗器笼罩其中。

    “当!”金石之声大作,众人耳中一疼,功力弱的更是捂住耳朵,惨叫不已,双耳间鲜血迸流。

    “摧心剑”一跳,那物体被引开,撞在地上,在地上撞开了一个大窟窿,众人望去,只看到地上一片血红,再看那物体,可不是一颗头颅,早已经摔得如同烂西瓜一般。

    场中诸人皆是刀光里讨生活地人,自然是见过血腥,只是如此情景,就是这些人也是热不住吐了出来,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诸人耳边响起,仿佛那说话的人就是在身边一般,这份功力,更是让人惊骇。

    “口出狂言,也不知道手底功夫是不是如嘴巴一般厉害!我观高丽之人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当真让人失望!”

    众人听罢均是大怒,循声望去,只看到清冷长街,狼夜月凄迷,长街尽头之处,慢慢地走出了一抹挺拔的身影,青衣一袭,长刀一柄,那人便是闲庭拾步一般走来,众人细细望去,只看到那人神色平静,丰神俊朗地脸上更是带着一抹笑

    佛是踏青寻春一般,悠闲非常。

    傲雪来到了离开群雄丈余距离便是停了下来,扫了眼场中群雄,群雄均是感到此人目光如刀,锋利无匹,心中生出一种刀锋贴面的感觉,那人环视了四周一眼,扬声说道:“桀桀,真是大手笔,不但是武林人士来了这么多,而其连弓弩手也来了。后面还有官兵,莫非是打了一哄而上的主意?”

    他摇摇头,一副失望地模样,“高丽当真无人!”

    他脸上笑容更盛,一双精芒闪闪,仿佛是明星一般地黑眸带着嘲笑、高高在上地看着场中诸人,场中诸人无不是高丽江湖之上有头有名地人物,如何忍受得了这般的轻视。当下脸色苍白地青年登时呵斥道:“胡说八道,我等皆是英雄豪杰,如何会做如此卑鄙下作的事情?”

    就算是原本打算这个主意的,现在也不能够承认。若是当真围攻而上,莫非真地承认高丽无人不成?

    此人正是先前出言之人,满口黄牙,獐头鼠目。傲雪冷哼一声,刀子一般的目光看着这人,那人只感到周身冷,有种毒蛇盯住了一般的感觉。突然间,傲雪脸色解冻,轻轻一笑。霎时间让人心神愉悦。只感到穿暖花开。

    那“裂云手”崔志心中一惊。喝道:“莫要受了他的妖惑!”

    傲雪看了他一眼,心中想到:“如此人物。也是不易!”

    笑容不减,傲雪声音轻柔如风,却是在众人耳边清晰无比的响起,这一手分明是千里传音的效果,“无知小儿,我乃天朝上国的子民,也是你这等獐头鼠目、无知无能之辈可辱骂的?”

    话音刚落,一道寒芒从傲雪手中飞射飞射而出,如同九天银河一般,卷起了无数水龙骇浪,咆哮着向着那青年袭来。

    一旁地崔志怒喝一声,真气激荡、袍袖振荡,一双修长好看更胜女子的雪白手掌赫然伸出,大手一张,他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凌空飞起,空中,他双掌击出,数道无形真气从手掌上激射而出,正是击向那道刀光。

    将近刀光之时,那数道真气赫然合一,如同鹰爪一般爪来。

    在“裂云手”崔志出手的同时,“摧心剑”朴昌多也是已经出手,一抹晶莹的剑光划出,他长剑如刀一般劈来,真气激荡,剑气如同云海一般翻滚,登时生出一种劈开河山地壮阔气势。

    刀光如水银泻地一般,也像是清冷月色一般。

    寂静无声,原本快得看不到影子的刀锋变得缓慢,月色洗涤刀锋,映着刀气如霜,分不清哪是刀气,哪是月光,“裂云手”与“摧心剑”均是高丽武林好手,武功更是让人惊叹,两人武功路数不同,更是同时攻击,众人皆是以为那青衣男子武功纵是再厉害,也只有后退一途。

    只是下一刻,他们知道自己少看了天下英雄,或者说,他们小看了中原武林。

    剑气击溃、掌风消散,这一刀之中变化无穷,将两大高手的攻击均是抵消,若非是他的目标是那苍白脸色地青年,这两人也没有那么容易后退,刀光一闪而过,疾若闪电。

    那青年额头上一道血红的痕迹,然后整个人从中间被劈开了两段。

    “井底之蛙,竟敢言天大如斗!”

    傲雪哈哈一笑,声音犹如闷雷一般,震得四周均是隆隆回音,两边埋伏的弓箭手均是惨叫不已,捂住了自己的双耳,随着傲雪地笑声,便是群雄也是感到气息震荡、真气不畅,隐隐有走火入魔的感觉。

    众人慌忙调息运气,抵挡,而更让人惊骇万分的事情赫然生在眼前。

    振音为剑、捕声成刀,传说之中,中土神州武林之上奇人辈出,武功更是数不胜数,奇妙武学万千,其中有音律杀人地功夫,能够以琴箫吹奏杀人音曲,防不胜防。

    而此刻眼前青衣男子长笑震天,赫然是一门音杀之术。

    声音振动,无声无息,声波袭来,摧人脏腑,而声音振动空气,形成无形气刀,更是无孔不入地杀来,两边房屋登时被无坚不摧地气刀摧毁,隐没于其上地弓箭手均是惨叫不已,阵阵血花绽放,妖异可怖,更有音波袭来,震得脏腑碎裂,数十弓箭手竟是有大半横死当场,其余的无不是负伤吐血。

    眼前男子一袭青衣,仰天大笑,狂风激荡,如同两道龙蛇一般在他身边盘旋,鼓动着他地衣袍,猎猎作响,这等风采,这等武学,无不让人心惊,此时众人心中均是想到:“此人孤身北上,敢挑衅我高丽武林,确实有过人之处!”

    笑声渐止,傲雪目光蓦然射来,刀锋般的感觉在所有人心中油然生出,此刻所有人均是感到眼前之人已经变成了一柄绝世的神兵宝刀,锋利无匹,让人生出无可匹敌的感觉。

    下一刻,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刀,那柄一望便是粗劣无比,显然是街边大路货的长刀在他手中寒芒四射,仿佛是神兵利器一般,刀锋轻颤,放出犹如龙吟一般的声响,有若活过来了一般。

    他身上衣袍猎猎,风采照人,谈笑间,赫然有种睥睨天下的豪气,诸人一时间有种无比挫败的感觉。

    如此人物,如此风采,如何能敌,如何可敌?

    清朗的声音送到了众人的耳边,那淡淡的语气却是让所有人心头一紧。“你们一起上吧!”

第三五节 杀神计划

    和风送爽,晨曦煌煌,醒来的平壤城沐浴在灿烂阳光之中,原本清冷的长街在平日应该是热闹万分,行人无数,但是今晨的平壤城却是例外。

    偌大长街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青色的转头铺砌而成的街道上面鲜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的物体,地上一具具的尸体倒在地上,足足有上百人,这些人有数十人是平民的装束,而剩下的却是平壤禁军的军装。

    地上散落着寒芒闪烁的兵器,刀剑之上依然带着血光,阳光下,刺得人双目红,这就是平壤最为繁华的大街上的景致,早期的百姓无不被这样的情况吓坏了,而很快,皇宫禁军便是到来,清理场地。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有附近的百姓更是谈论起昨夜可怖的打斗,犹如鬼神一般,这些人躲在房中,瑟瑟抖,如今想来依然是惊恐万分。

    而更让人心寒的并非是长街上的情况,而是平壤城门之前。

    高大的城门高大数丈开外,用坚硬的石头建造而成,城门上刻着“平壤城”三个大字的横匾熠熠生辉,原本气派万千的城门在近日却是染上了一层血光。

    城门上吊着十多个赤身**的男子,这些男子年纪不已,最大的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中年,最小的也是二十多青年俊杰,这些男子被剥得光溜溜的,皆是双目圆睁,像是死不瞑目一般,空洞无神的目光像是诉说着自己的不甘与怨恨。

    围观的百姓均是心中害怕,蓦然间,人群之中一阵惊呼:“这是‘摧心剑’朴昌多朴前辈,朴前辈一柄长剑精湛无比,少有敌手,竟然死在这里!”惊呼声扬起,寻常百姓并不知道这个“摧心剑”是什么人物,但是看到那些明显气势强横的江湖中人的惊呼。他们也知道这个什么“摧心剑”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这是‘裂云手’崔志崔老前辈,相传一掌有千斤之力,整个北方没有敌手的催前辈,是什么人杀死了催前辈?”又有人惊呼道,这一次的惊呼比起先前的更加的强烈。

    “是‘北方刀王’金日大前辈……”

    ……如此地惊呼声此起彼伏,在此处的江湖中人赫然现,城门之上吊着的男子都是高丽武林的泰山北斗,擎天之柱。而这些传闻之中的武林高手竟是一夜之间全被被杀,更是被吊在此处城门,受尽侮辱。

    这些江湖中人蓦然间想起了这些前辈好手到来的目的,十多日前。一个神秘的青衣男子从中原北上到高句丽,先是在平壤城中挑了平壤城地三大帮派,将三大帮派全部弟子屠杀殆尽,而后斩杀净业禅师等等的武林豪杰。

    而如今。那个神秘的青衣男子更是将崔志等大半的武林好手斩杀,吊在此处示众,所有人,无论是江湖人物还是平头百姓无不知道这是**裸地挑衅。对高丽江湖**裸的挑衅。

    当年,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高足傅君婥南下中原刺杀杨广,虽是失败。但是在中原武林掀起了一番的大浪。被中原武林成为“罗刹女”。当时高丽武林与有荣焉,但是近日中原武林好手北上高丽。在高丽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之后,这些武林中人心中除了愤怒、屈辱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与震惊。

    短短一夜之间,江湖上数十武功出众地一方豪杰被屠杀殆尽,尸被剥光吊在城门上,这是怎么样的武功,而在场的更有数百的皇城禁军,但是这些皇城禁军加上这高丽地武林高手竟是被一人,只是一人击败,这些高手之中,武林最高的二十多人全部被杀,禁军留下了百余具的尸,剩下地惶惶如丧家之犬逃跑。

    而对方只有一人。

    那些武功低微侥幸逃过一劫地武林中人与禁军早已经被昨夜地屠杀吓破了胆子,是的,是屠杀,那已经不是武功上地较量,而是**裸的屠杀,只有一人,青衣孤刀,刀光犹如流水一般从他手中的长刀之上流淌而出,或刚或柔,或正或奇,仿佛是无所不在的风一般,每一刀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开始的时候,还是武功高强的泰斗高手单独挑战,只是他们很快就现,这些在高丽呼风唤雨,德高望重,只在傅采林之下高手在那个男子的手上,最多也不过是走过了四十招,然后就被斩杀。

    而到了最后,群雄更是一哄而上,禁军也是加入其中,但是他们现,在混乱之中,那个男子杀得更加的从容,像是闲庭拾步一般,足下踏着玄妙好看的步法,手中的长刀仿佛是活物一般,收个着生命。

    往事不堪回,这些死里逃生的人如今回想起来,依然是浑身颤抖,暗自后悔自己竟然胆敢去惹那个可怕的煞神。

    刀光如霜,月色如水,洗涤着刀锋之上的血迹,猎猎夜风,送来夏日的凉爽,只是在那些人心中,却如寒冬冷风的彻骨,那袭青衣已成他们今生的梦魇,让他们每次想起来均是以为置身于噩梦之中。

    而更加让场中诸人震惊的莫过于城门前挂着的十多具尸体旁边的两道白条,上面血红色楷体汉子潇洒万分,有认得中原汉字的高丽人认出了上面的字,低声念了其中一条白条上的文字:“傅采林是缩头乌龟!”

    八个楷体大字无比刺眼,所有人都脸色白,继而满脸通红,愤怒不已,如此狂妄之辈,如何让他们不怒。

    “狂妄!狂妄!”登时有人怒生喝道,场中登时群情汹涌,一个颤巍巍的老头,须眉竖起,怒目圆睁,喝道:“另一边写着什么?”

    一个书生红着眼睛,怒声念道:“傅龟蛋,三日之后,可敢与大爷我在平壤皇城之上一决雌雄?”

    落针可闻的寂静,如此挑战可算得上是嚣张无匹,一个曼妙的身影从城内飞跃而出,众人只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那人已经到了城门前,而众人方才现那个人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只见到

    子娇叱一声,美丽如星辰班的双眸透着满眼的怒火。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道白光闪光,她手中已经握着一柄雪亮的长剑,剑气激荡,劲风吹拂,她犹如仙子一般,美丽动人。

    “贼子狂妄,竟然如此辱我恩师!”她长剑一抖。但见阵阵剑光仿佛是朵朵莲花绽放一般,美丽无匹,剑光将那两道白条完全绞碎,女子落在地上。俏丽美丽地脸庞已经扭曲起来,显然是处于极度愤怒之中,“辱我恩师,我傅君瑜必杀你!”

    随着美人儿的怒声娇叱。平壤成也变得沸沸扬扬。

    “傅采林是缩头乌龟!”伴随着清脆的娇笑声,这句让平壤百姓还有武林人士都愤怒不已的话语从丽人粉嫩的樱唇间吐出,随着她的娇笑,高耸的胸脯如同波浪一般晃动。下一刻,一只大手覆在了美妙的玉峰之上,惹得玉人一阵娇呼。

    “坏人!”脸色羞红。白玉凝脂般地双颊飞起了两道红云。雪白的皓齿咬着下唇。明媚的双目蒙上了一层盈盈水光,宜嗔宜喜的小脸满是动人地神韵。婠婠坐在了傲雪的怀中,软语娇嗔,说不出的动人。

    房间之中透着一阵盈盈的幽香,窗台微开阳光洒入房中,懒洋洋地照着房中亲密地男女。

    傲雪轻轻把玩着婠婠一双**的玉足,这双玉足小巧圆润,没有丝毫的瑕疵,傲雪有些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喜欢赤脚了,有这样美丽的一双玉足,确实是有这样地本钱。

    随着傲雪的把玩,婠婠脸上的红晕更深,仿佛是朝霞万顷地霞光一般,艳若桃李,她格格娇笑着,出银铃般地悦耳笑声,嗔道:“坏人,弄得人家很痒啊!”

    傲雪嘿嘿一笑,下巴地在婠婠地肩头,嗅着她淡淡的香,心中一阵喜乐,他轻轻把玩着她地玉足,婠婠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玉足,心中无限欢喜,说道:“这样的话,傅采林一定会气炸了吧,不过没想到你会这样骂他,傅龟蛋!”

    说罢,又是娇笑起来,傲雪耸耸肩膀,说道:“不是要激怒他,因他出来吗,既然如此,这样不是正好吗?”

    婠婠笑吟吟的望着傲雪,雪白的小手抚着傲雪的脸颊,轻声说道:“傅采林名动宇内,有着宗师之名,在高句丽有着巨大无匹的名声与影响力,说起来,就算是高句丽皇族高氏也没有傅采林的影响力大,就像是毕玄在突厥的地位一样,你如今这么做,是逼傅采林出手,若傅采林不出手,你定然是可以说他害怕了,你倒是可以坐实他缩头乌龟的名声!”

    傲雪也是笑吟吟地说道:“就是他出手,一旦他失败,自然是对于高句丽是巨大的打击!”

    婠婠皱起眉头,说道:“对傅采林,你可有把握?”

    傲雪想了想,笑道:“傅采林宗师之名早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来,傅采林有没有进步犹未可知,因此,未打过,还不知道!”

    婠婠想了想,说道:“百济与新罗与新罗的人找上门来了!”

    傲雪挑了挑眉头,婠婠嗔道:“坏人,不要乱动!”她按住了傲雪伸进她衣裳之中的大手,满脸娇羞地嗔道,傲雪嘿嘿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新罗、百济怎么找上门来的?”

    婠婠白了他一眼,气恼道:“你这坏人,也不知道你这诺大的基业是如何打下来的,新罗与百济早就与我们精武会有联系了,当年我们广开海贸,高句丽、新罗、百济都有我们的商人,新罗、百济便是那时候搭上线的!”

    对于婠婠的白眼,傲雪讪笑一声,说道:“那么新罗、百济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杀死傅采林了!”婠婠轻声说道,“高句丽与百济、新罗互为世仇,攻伐不断,但是傅采林在整个半岛的地位便是如同毕玄碍草原上的地位,不除掉傅采林,他们寝食难安!”

    傲雪微微沉默,说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我们?是你找上他们的?”婠婠点点头,偎在他的怀中,说道:“三国混战,乃是世仇,若是傅采林一死,新罗、百济在我们支持下,必然攻伐高句丽,此地大乱,不是很好吗?”

    傲雪点点头,笑了起来,“既然是我们找上门的,他们自然是有要求吧,说说是什么要求?”婠婠不由得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新罗、百济的人想要我们的火器图纸与火药配方!”

    傲雪哈哈大笑,“他们不是脑子进水了吧?如此要求,他们以为我们是肥羊不成?”婠婠摇摇头,说道:“我自然是回绝了他们,不过火器答应卖给他们!”

    “傅采林的存在对于高句丽,毫不夸张地说有如神一般的存在,能够除掉傅采林,只怕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吧,就算是拒绝他们的要求,他们也会加入我们!不过……”傲雪微微沉吟,说道:“不过,火器卖给他们倒是没有所谓,麦多卖少也是我们说了算说,而且威力也由不得他们,这样自然是无妨!”他复又说道:“那么你已经有全盘计划了?”

    婠婠轻轻一笑,她是江湖有名的妖女,自然是诡计多端,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轻声笑道:“不过是将你的计划顺序中添加一环而已!”说罢,将自己的打算一一道来,傲雪听罢,问道:“新罗、百济潜伏在高句丽的人马有多少?”

    婠婠微笑道:“自然是不少,这一次务必是一击必杀,自然是潜伏在此的精锐尽出,想来应该是有上千人吧!”

    傲雪听罢抚掌大笑,笑道:“妙哉!任他是天下宗师,只要还不是宁道奇、宋缺那般大宗师之流,只怕他也是插翅难飞,更何况就是宁道奇、宋缺之流,有你我二人加上新罗、百济的兵马出手,我不相信不能够斩杀傅采林!”

第三六节 之前

    婠婠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儿一般蜷缩在傲雪的怀中,任由男子把玩着她敏感而美丽的玉足,红润的脸上吐气如兰,星眸朦胧,透着迷离的神色,在武林之中有着赫赫名声的阴癸妖女、阴癸派的宗主,若是让人知道传闻狠辣、无情的她有着这般的神情,只怕武林之中的所谓侠士、女侠无不是见鬼一样。

    婠婠伸出青葱的手指,点在傲雪的唇间,温润的感觉从指尖间传来,透着男子的气息,她笑道:“那么最后的一个问题就是傅采林是否会如我们所愿,走入我们的陷阱之中!”

    哪怕你的陷阱万无一失,哪怕你的计划足以让傅采林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如何让他按着设想的计划动作,这才是最为关键的所在。

    傲雪轻笑一声,俊朗的脸庞之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神色,他轻抚着怀中女子的秀,像是宝贝一般呵护着,让怀中的女子甜甜一笑,婠婠说道:“傅采林不是愚笨的人,能够成为天下有名的绝世宗师,本身就是不凡,而且,你在高丽弄出了这么大的风浪,他傅采林都没有声息,你不觉得奇怪吗?”

    傲雪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觉得奇怪!虽然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傅采林必定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辈,相反,他是一个骄傲的人,而且,他在高丽的名声也让他不能够坐视。”他看着像是笑得像是偷了糖果一样的婠婠,拍着她的臀部,说道:“你知道原因吧,说来听听!”

    婠婠白了他一眼,说道:“是盖苏文,主强仆弱,傅采林的意向未知,而且我们这番动作,傅采林未必没有疑心,你孤身一人北上高句丽。说是没有阴谋,只怕傻子也不相信!”

    傲雪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婠婠美眸白了他一眼,说道:“奴家的好夫君,你有什么打算?”

    又娇又媚的声音让傲雪骨头也有些酥软了,傲雪抚着她娇嫩的身体,慢慢地说道:“无论傅采林的武功再高、修为再精深。他傅采林依然是人,既然是人,那么就一定有破绽,而我们便是要激怒他!”

    “激怒他吗?”婠婠静,传闻之中傅采林座下有三个美貌的徒弟,深得傅采林的真传。当年那个罗刹女就是其中之一,如今罗刹女傅君婥与傅君皆在中原,剩下地也只有傅君瑜,若是要激怒傅采林。也只有在这个傅君瑜的身上下手!”

    傲雪眼中带着笑意,抚摸着她雪白的耳垂,婠婠浑身一颤。嗔道:“坏人!”复又白了他一眼。满眼风情。哪里有责怪的成分?她软语娇嗔,说道:“女儿家清白最为重要。若是她的徒弟被人强暴了,你说傅采林是否会愤怒?”

    当真是圣门中人,阴狠手辣,傲雪对高句丽丽人也甚少同情,点点头,正要说话,只感到腰间软肉一疼,婠婠恼怒地望着傲雪,嗔道:“就算是要毁她清白,你也不能够出手,哼,你大可废掉她的武功,脱光吊在傅采林的‘弈剑阁’前,我便不相信傅采林不怒!”

    傲雪讪讪一笑,额头也是流出了一滴冷汗,婠婠复又娇笑一声,笑靥如花,登时让傲雪感到眼前一亮,她小手温软,如若无骨,抚在傲雪的脸颊上,轻声说道:“相公要如何做,相公自己把握一番吧!”

    傲雪点点头,两人又是一番谈论,慢慢地将其中细节一一推敲一番,务求万无一失。

    待到两人推演完毕,已经是傍晚时分,但见苍霞日暮,霓裳流岚,天边穹宇,五音无边,但见红霞渐褪,星露渐出,莫非胜景,两人一番痴缠不提。

    星露如霜,银河迢迢,亿万星光垂下,长街漫漫,渐渐清冷,平日地平壤街头一到夜晚便是热闹万分,街上小摊小贩吆喝不歇,两边商铺火光莹莹,酒楼食肆客似云来,虽是没有中原重镇那般繁华,但是在高句丽也是一等一的胜景。

    而如今因为连续的死人,更兼皇宫有贼子光顾,皇城高句丽王更是被吓得胆战心惊,平壤早已经实行了宵禁。

    青衣一袭,晚风吹拂而来,诺大的长街之中,偶尔传来一阵地狗吠声,或是禁军的足音,剩下的便是高句丽的江湖人物在游荡,这些江湖中人都是不怕死地人,只是妄想一夜成名,而傲雪过处,地上便是留下了一条浅浅冰冷的尸体,还有一滩刺目的鲜血。

    “高句丽的江湖人物已经杀得差不多了,再来也只是被我像是杀猪杀狗一般地废物而已,这些人杀得再多,除了让高句丽江湖惊怒,还有何用?”傲雪心中想到,手中的长刀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将眼前的双目圆睁地男子斩成了两段,叹了口气,他心中想到:“也罢,就当是杀猪算了!”

    “高丽便是没有高手了,只有你们这等土鸡瓦狗之辈不成?”傲雪扬声说道,洪亮地声音在周围响起,震得周围房瓦嗡嗡响动,几乎半个平壤城都可以听到这一阵地声音。

    平壤百姓听闻这一阵洪亮的声音,都是吓得瑟瑟抖,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本来就对于江湖中事陌生无比,那些在他们眼中高来高去地江湖中人被这个声音的主人宰狗一样栽了不知道多少,如何让他们不惧?

    “这人莫非是妖魔鬼怪不成?”平壤的百姓心中皆是涌起了诸如这般的想法。

    晚风吹拂,青衣一袭,傲雪孤身站在那里,他数丈开外的禁军都紧张地望着这个男子,脸上冷汗直冒,就是这个家伙,一人一刀,数日之间屠杀了数百的禁军,这样的可怕战力,让禁军只敢远远地观望,不敢缨其锋芒。

    事实上,这些所谓的禁军已经成为了打扫场地,将尸体弄做的苦力工了,这个男子的强悍已经吓坏了这些禁军的胆子,不但是这个男子,就是高句丽的江湖中人,这些禁军也没有胆子招惹。这些江湖中人多是亡命之徒

    人之后哦,拍拍屁股走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乖乖的,为什么弈剑大师还不出手收拾这个妖怪一样地男人?在这样下去,我一定要疯了!”禁军的头领冷汗直冒,不时地感到男子的目光扫来,那如刀一般的目光让他心脏几乎停顿。

    淡淡的足音在长街之上响起,众人抬头望着长街尽头。只看到一个劲装男子从长街之上慢慢地走出,神态自然,仿佛郊游踏青一般,全然没有紧张的姿态。

    傲雪凝神望去。只看到此人身躯高大,身上霸气十足,予人一种雄伟如山的感觉,细看来更有种.还不是最让人深刻地,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这个男子在粗犷中透出说不尽的文秀之气。

    只看到那人身材健硕扎实,指掌修长灵活,一身绛红武士便服。外罩素白捆蓝花披风,脚踏白皮靴,头结英雄髻。黑在耀灿华灯的映照下闪闪生辉。非常触目。

    白净无须地脸庞之上。一双凤目如两柄锋利无匹的刀子一般,目光直射而来。傲雪心中暗自感叹,“高丽竟有如此人物,看他身后背着五个盒子,想来是他的兵器!”

    他心中一动,已经明了此人的身份,高句丽之中,五刀从不离身地莫过于盖苏文,傅采林之下,高丽的第一高手。

    两人目光对视,气机感应之下,两人的气势相撞,两人之间数丈的距离中,气浪翻滚,向着两边冲击而去,两边房屋登时土崩瓦解,狼藉一片。

    男子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傲雪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尝闻傅采林下之下有盖苏文,五刀不离身,你便是盖苏文吧!”

    男子点点头,洒然一笑,说道:“没想到阁下也知道盖某,盖某不胜荣幸!”

    傲雪露出了讽刺地笑容,轻声叹道,偏生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清晰无比,“尝闻见面不如闻名,以前我还不知道是何意,近日与盖兄见面,方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鼎鼎大名的弈剑大师也是如此不成?”

    他话音刚落,一道剑意已经袭来,傲雪身子一侧,右手击出,精准无比地击在刺来地长剑上。

    “贼子,受死!”一声娇叱,一袭白影如凌波仙子一般飞身后退,半空之后总一个鹞子翻身,长剑再次刺来,白衣飘飘,手中长剑锋刃如霜,透着阵阵凛冽寒芒,虽然在数丈开外,但是这些禁军几乎可以感觉到剑气地寒意。

    而更让他们心中兴奋地是——眼前这个身姿绝美的女子是弈剑大师地高徒。

    ——傅君瑜!

    “弈剑大师的高徒终于要出手了吗?”所有的禁军都兴奋起来,心中暗自为之呐喊、喝彩。

    傅君瑜身在半空,万千剑光直射而来,剑气激荡,仿佛是阵阵怒涛一般直卷而来,与傲雪的护身真气碰撞,激起了万千如同水花一般的气浪涟漪。

    阵阵剑气激荡,莲花朵朵,竟是激起了两尺来长的剑光,凌厉无比地攻来,“锵!”刀光一闪而过,所有人眼中都感到眼前一花,盖苏文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好快的刀!”

    只听到“当!”的一声,两尺青光如寒冰一般破碎,傅君瑜如遭雷击,整个娇躯倒飞而出,她闷哼一声,嘴角一丝鲜血迸出,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右手持剑的手腕虎口一片殷红,整个手臂颤抖不已。

    一招之下,傅君瑜吃了大亏,这也是傲雪没有下杀手的缘故,若非如此,傲雪一刀之下,在傅君瑜所有的变招全然被封杀之下,她也只有香消玉殒的下场!

    “原来是君瑜姑娘,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对剑,这就是你高丽的待客之道不成?”傲雪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傅君瑜,这个绝色美人儿脸色微微白,显然是受了伤,她狠狠地瞪着傲雪,恨声说道:“贼子,你来我高丽杀人,更辱我师傅,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傲雪哈哈大笑,笑声震得众人耳中麻,盖苏文静静地看着眼前大笑的男子,嘴角微微翘起,扬起了一丝的淡淡的笑意,傅君瑜脸上怒色更盛,正是她要出剑的时候,傲雪笑声蓦然断了下来,他脸色一冷,双目如刀子一般刺来,让人感到逼人的压力。

    “当年令师姐南下中原,杀我中原同胞也不知道多少,莫非就是你师姐可以道中原杀人,我就不能够到你高丽杀人不成?”他冷笑着,语气带着嘲意:“至于我所杀之人,都是与我切磋武功,我甚至让他们一齐上,他们被杀,要怪也只能够怪他们技不如人而已!”

    技不如人,如此而已,如此轻巧,仿佛他全然没有错误一般,错的都是你们技不如人!傅君瑜只感到胸口之中一股怒意燃烧着,几乎让她胸口炸开,也不等傅君瑜开口,傲雪已经笑道:“至于侮辱令师,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若是君瑜姑娘不服,大开击败在下,为令师正名!”

    傅君瑜冷哼一声,长剑一抖,阵阵剑光闪现,万千的剑花在她身边绽放,白衣的她仿佛是莲花仙子一般,分外的美丽,傲雪勾起了一丝的笑意,在她忍不住要出手之前,竖起了一根食指,指着盖苏文说道:“盖兄也要动手吗?”

    盖苏文背着手,淡淡地说道:“不忙,盖某虽是不才,但是自负身后五刀,未必不如阁下手中的刀子,既然阁下与弈剑大师高足有嫌隙,那么盖某便是等两位解决之后,在讨教阁下刀法!”

    傲雪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意,深深地看了眼盖苏文,笑道:“甚好!”

    话音刚落,一道剑意袭来,但见剑光重重向着傲雪笼罩而来,傅君瑜已经向他攻来了。

    “开始了!”傲雪心中想到,手中的长刀扬起,劈向了重重剑光之中。

第三七节 盖苏文

    “开始了!”傲雪心中暗自想道。

    绚烂的光华犹如银河一般滚滚而来,朵朵青色的莲花像是河中的浪花翻滚,而下一刻,万千道浪花都化成了一道强劲的洪流,冲击而来。

    风在吹、声再响,劲风呼啸,剑锋颤鸣,所有人都为这绚烂无边的一剑而神眩。

    傲雪冷笑一声,所谓的弈剑术是一种很奇特的剑法,需要的是一种有如观棋一般的旁观者的感觉,但是这么急躁的她,心境已经有所缺失,本就是实力处于劣势的她更加的弱势。

    当!

    手中长刀轻扬,傲雪随手挥出了长刀,仿佛是长剑自动碰上来一般,傅君瑜高度凝聚了自身精气神的一剑,便是如此容易地被挡了下来,傲雪微微一笑,轻吐声音,所有人都清晰无比地听到了这个男子晴朗的声音,同时还有他声音之中轻视的语气:“周身精气神凝聚如一,人剑如一的全力一剑,想要一剑定胜负?可惜了,心中恼怒与焦急的你全然没有挥出弈剑术的精髓,你就是只有这样的水平了吗?”

    傅君瑜脸色一白,只看到男子脸上让人生厌的笑容,只看到傲雪手腕一翻,长刀之上登时传来一股柔劲,而那柄长刀竟然是如同泥鳅一般动了起来,向着她的手腕斩来。

    “撤手!”傲雪低喝一声,刀锋之上寒芒大作,接连七道刀气锁住了她周身大穴,傅君瑜心中吃惊,下一刻,她只感到手腕一疼,手中的长剑拿捏不住,掉在地上,又是一道刀气直劈而来,傅君瑜一个翻身,斜斜飞出。落在丈余之外。

    而她手中的长剑已经落在了傲雪的手上,他挽了个剑花,剑气纵横,如霜如雪,挥洒出如月色一般的剑气,手腕一抖,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悦耳非常。只听到男子悦耳的声音传来,“真是好剑,可惜所托非人!”

    他望着脸色铁青的傅君瑜,喜神却是锁定着一边的盖苏文。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一副看戏的模样,嘴角带着似笑非笑地神色,似乎是打定主意等他与傅君瑜教授完毕在出手。

    “他是什么打算?真的等我与傅君瑜这个白痴女人交手完毕再出手吗?这个白痴女人是傅采林的徒弟,若是盖苏文眼睁睁地看着我杀了她。只怕是傅采林也会迁怒他吧!”他心中想到,慢慢地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弧线。

    “还给你!”左右一抖,长剑如同闪电一般激射而出,飞向了傅君瑜的面门。不想他竟是将长剑还给自己,傅君瑜右手一探,手腕如同水蛇一般贴住了长剑。握住了长剑的剑柄。

    只是下一刻。她脸色一变。

    在她握住了长剑剑柄的一瞬间。一道剑气从剑锋之上爆而出,将她飘飘荡荡的白色衣袖切去了一幅。布帛撕裂地声音分外的响亮,“这就是你的实力了吗?傅采林的徒弟也不过是如此,徒弟如此,想来师傅也不过是尔尔!”

    傅君瑜三姐妹自幼被傅采林收养,传授武功,说起来,傅采林待她们便是如同女儿一般,而傅君瑜对傅采林也是充满了孺慕,这个男子三番四次侮辱自己地恩师,让傅君瑜如何不怒?

    “贼子,近日我傅君瑜就是不要性命也要斩下你的头颅!”傅君瑜怒声喝道,白衣飘飘,仿佛是一道白影一般向着傲雪攻来,傲雪哈哈一笑,手腕一抖,手中长刀迎了上去。

    两人越打越快,慢慢地那些禁军也只是看到两道影子一般,而场中除了盖苏文,所有人都没有现,两人慢慢地越打越远,从地上打到了房顶之上,只看到几个纵跃,一男一女已经不知道踪影。

    盖苏文微微一笑,壮硕的体魄加上清秀的样貌,却是是让人有种矛盾地感觉,“想要因我离开吗?如此也正好!”他看了眼四周的禁军,扬声说道:“副姑娘只怕不是那人的敌手,那人引开傅姑娘不知道有何目的,盖某自当出手相助傅姑娘!”

    说罢,他轻功一展,也是追了上去,盖苏文在房顶之上跳跃,他地轻功不弱,但是也只是不弱而已,比起她的刀法,他的轻功还差得很远,越过了两条街道,本以为难以追上傲雪两人地盖苏文赫然现他面前长街之上早已经有人在等候自己。

    落在街心之上,四周都是一片清冷地孤寂,只有天上月色洒下,让黑色地夜有着柔和的光彩,盖苏文眯着眼睛,刀子一般地眼神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更加的锐利。

    月色洒在对面那个青衣男子身上,他仿佛已经融入了整一片的月色之中,让人难以察觉到眼前男子的存在,但是这样的触感,盖苏文已经知道,自己与这跟这个男子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看着青衣男子微笑的脸庞,温润的脸庞透着别样的魅力,他嘴角带着一阵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盖苏文,手中把玩着一柄刃锋雪亮的长剑,那正是傅君瑜的佩剑。

    而他身前脚下,赫然是一个白衣丽人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了过去,盖苏文瞳孔猛然收缩,男子清朗的声音已经传来,“放心,我不过是废了她的武功而已,并没有取她的性命,也没有侵犯她!”

    盖苏文的脸色很冷,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咬牙说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吗?”

    傲雪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连眼泪也出来了,他指着盖苏文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不过是废掉了一个讨厌的白痴女人的武功而已,而这个女人是傅采林的得意弟子!”

    他脸色一沉,炯炯有神的双目在月华下更有着犀利如刀的锋芒,让人只感到一种刀锋贴面的危险,“哼,就算她是傅采林的徒弟又如何?难道我便是会怕他不成?”

    盖苏文很快平静下来,慢慢地说道:“阁下要激怒弈剑大师的目的是什么?三天后,阁下

    与弈剑大师一战,难道就不怕激怒弈剑大师会对你不

    傲雪微微一笑,看着盖苏文,也不答话。反是说道:“你看了这么久,想来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盖苏文并没有否认,坦率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与阁下交手,在下必败无疑!”他声音很坦诚,有种让人信服的气质,傲雪微微一笑,一弹手中的长剑。只听到“叮!”地一声脆响,犹如脆玉一般,分外的好听。

    “不愧是枭雄人物,能够看清楚自己的界限。不像一些白痴女人一般,被激怒了,便是什么都不顾了!”傲雪称赞道,盖苏文摇摇头。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傅君瑜身上,他可以看到傅君瑜的脸色,像是死人一般的的苍白,嘴角犹然带着血丝。她的气海已经被点破,武功被废,可以想象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大地打击。而傅采林又会是怎么样的怒意。

    眼前的男子将会承受傅采林的怒意。

    他轻笑一声。吐出了一句让高句丽人心惊而且震撼地话语:“你想要杀傅采林?”注意到他直呼傅采林的名讳。傲雪也不做作,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设局,一切只待激怒傅采林而已!”

    “你不怕我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盖苏文脸上神色凝重,一霎那间,他确实是被眼前男子的轻巧的话真惊了,注意到眼前男子那种看着白痴一般地眼神,盖苏文心中有些异样,“若是我要逃走,你未必可以留下我!”

    “你大可以试试!”傲雪轻巧地说道,脸上露出了笑意,“你想要高句丽吧,我看到了你眼中的野心,而傅采林未必会支持你,而且就算是支持你,你得到了高句丽,也不过是下一个高氏而已!”

    盖苏文脸色乍红乍白,变幻莫测,傲雪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像是看着猴儿戏一般。

    盖苏文的野心骤然间被眼前的男子道破,而且更是道出了心中地顾忌,确实如此,且不说傅采林是否真的会支持他盖苏文,就算是得到傅采林的支持,得到了高句丽,他也不过是另一个高氏而已。

    良久,盖苏文方才吐了口气,他浑身一阵汗湿,湿漉漉地仿佛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但是他地精神更加地抖索,锐利的双目透着无比地霸气,凝视着傲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铿锵的金石般的声泽,“不错,若是事事受到傅采林的掣肘,所谓的高句丽之王不过是笑话而已!”

    傲雪哈哈大笑,声音震得长街之中尽是他的回音,两道目光如刀子一般射向了盖苏文,沉声说道:“我要傅采林的狗头!”

    盖苏文嘴角微微翘起,“我要他的命!”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两人都知道两人的合作关系初步建立起来,在共同的目的之下,其实,盖苏文自从自从傲雪在高句丽挑战之后,便是一直注意着他,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事情也落在他的眼中,因此,他推断出了某些东西,因此,近日他方才会出现在这里。

    一方面是试试眼前男子的身手,若是可以斩杀此人,这证明此人的武功不过如此,他并不介意为自己的声望添砖加瓦,而就算不能,他也没有损失,甚至可以成为盟友。

    冷月如霜,晚风拂过。

    盖苏文一挥衣袖,身后五个刀厘被一道劲气抛飞,落在他的身前,呈现扇形地分布在眼前,苏该文抚着其中一个刀厘,扬声说道:“盖某知道中原刀道唯天刀为,不知道阁下比之天刀宋缺如何?”

    傲雪目光犹如明星一般,淡淡的说道:“傅采林的弈剑术在如今的天刀眼中不过是破铜烂铁,不值一哂!”

    盖苏文脸露震惊的神色,不可思议地望着傲雪,傲雪嘴角勾起一丝弧线,“天下间能够与天刀比肩的只有宁道奇,其余所谓的毕玄、傅采林在他刀下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

    盖苏文看他脸色郑重,不似说谎,事实上,他脸上那种敬重的神色已经让盖苏文明白他所言非虚,他幽幽一叹,说道:“盖某本是自负自己刀道,没想到天刀竟然到了如此的境地,盖某确实是夜郎自大了!”

    轻叹一口气他眼中战意凛然,说道:“盖某有五刀,从不离身,今夜便是向阁下讨教一番!”

    “哦?”啊偶邪恶挑了挑眉头,盖苏文肃然说道:“刀道修为更甚于家国、权利,在盖某看来,天地间最值得追求的莫过于刀道、武道,盖某虽然不才,还是要向阁下讨教刀法!”

    ——这些完全都是扯淡!

    傲雪心中想到,大概盖苏文自己心中都不相信这一番话吧,他出刀的目的不是其他,而是因为傲雪脚下的傅君瑜,为了逃避傅采林的怒火,他怎么样都要负伤。

    傲雪勾起了笑意,淡淡地说道:“出刀吧!”

    盖苏文一拍中间的刀厘,铿锵一声,一柄金灿灿的刀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傲雪凝神望去,只看到刀身金光闪闪,刀身长度也只尺半的错金环短刀,周身流转图案,直脊直刃,刀柄端成扁圆环状,刀柄刀身没有一般刀剑护手的盾格,令人可想像出当近身搏斗时所能挥的凶狠险辣的紧张情

    这是一柄近身凶器。

    傲雪微微一笑,将手中长剑一扔,长剑出了一声剑鸣,直至插在身前,正是傅君瑜面目半寸之处,几乎是贴住了她的脸颊。

    长刀遥指,刀意紧紧地锁住了对方,既然对方要战,那么便战吧,也好试试他的身手。

    刀意激荡,两人同时动了起来,人影交错,阵阵火花飞溅。“当!”一声长鸣,金石之声动作,两人交手了。

第三八节 一怒

    当!

    火蛇咆哮,火花飞溅,金石之声交鸣,下一刻,一声尖锐的声音犹如断弦一般刺耳无比。

    惊艳绝伦的一刀,天地间仿佛被这一刀夺去了光彩。

    晚风吹拂,人影晃动,两道人影错身而过,立在数丈外开,摇摇对视,傲雪嘴角之上带着平淡的笑意,目光之中含着笑意,他手中长刀散着刺目的寒芒,仿佛是闪电一般,让人移不开眼光。

    在数丈外开,盖苏文身影依然挺拔,手中的错金环守短刀依然是剑光灿灿,散着凛然的寒意,只是在下一刻,一声细微的声响如蛐蛐响动,短刀刀身之上,慢慢地出现了一条裂痕,裂痕越来越大,像是癌细胞一样,最后从中间断开,断刃落在地上,传来了清脆的声响。

    “当!”

    随着金石之声传来,盖苏文脸色一白,喉间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如纸,而比身体上的所受的伤更加严重的是他心灵之上所带来的震撼。

    一刀,只是一刀,从开始到结束,两人之间的比刀不过是一刀的距离!

    一刀之间,瞬息之时,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他败得一败涂地,全然没有反抗之力,若非是对手没有下杀手,他此刻已经是一条死尸了,那柄一看便是知道明显是街边大路货色的长刀,此刻寒芒四射,仿若神兵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与那柄长刀相比,他手中那柄千锤百炼的短刀,甚至是还没有出鞘的其余四把刀,都不过时破铜烂铁而已。

    ——刀为气,人为神,所谓神兵,也是要看使用者。

    此刻他陡然间响起了当年圆满出师之时,授业恩师对他所说的话。那时候,他虽是听进了耳中,却是没有上心,如今想来,方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都是活到狗身上了,修为哪里有丝毫的长进?

    “我败了!”不但是败了,而且是败得一塌糊涂。全无反抗之力,盖苏文淡淡地说道,一霎那间,他整个人如同老了十多岁一般。精气神无比的颓废,傲雪不由得笑了起来,笑意转瞬即逝,他心中想到:“不枉我下了一番气力。只怕他心中已经出现了破绽吧,那种无力感将会让他武功停滞不前!”

    复又想到:“哼,若不是因为现在用到你,我哪里会让你或者离去!”

    傲雪轻抚着手中长刀。淡淡地说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这样的伤势,傅采林不会对你如何!”

    盖苏文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的伤势有多重。他当然知道。这样地内伤如果没有数月的静养,很难伤愈。特别是他经脉之中被注入的两股同源异种劲气,更是让他经脉如刀一般疼痛。

    而这并非是最为糟糕的,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男子方才那种无敌一般的气势所震慑住,心灵之中已经出现了破绽,如果不能够克服这种恐惧,那么他的武功将会难有寸进。

    当年的曲傲就将是他的榜样,当年曲傲与毕玄一战,凭借着有着奇妙地功法,曲傲逃过了被毕玄斩杀的结局,但是毕玄那种无敌的神态已经让他心生恐惧,多年来,他武功不进反退,若非后来有奇遇,只怕他武功也只是能够达到一流好手的境界而已。

    “好狠辣地心机!”盖苏文心中暗自愤怒,脸上却是古井无波,面白无须的脸庞显得更加的苍白,他拱手说道:“受教了,近日一战,盖某他日必定有所奉还!”

    傲雪挑了挑眉头,心中冷笑,也不答话,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地上的那个女人就交给你吧,想必你也是很想要地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声音方才悠悠地送到了盖苏文的耳边,仿佛是在他身边说话一般。

    盖苏文脸色乍红乍白,紧紧地咬着牙,因为用力过度,他嘴角边上一丝鲜血慢慢地流出。

    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女子,苍白的女子显得楚楚可怜,只是在他眼中,女人、财富不过是垂手可得之物,他如今哪里有丝毫正眼望他,心中犹然想着先前那一刀,电光火石之间,他分明感受到刀锋那无边精妙地变化,不但是劲气、技巧的变化,还有数门其他绝学融进了那一刀之中,方才有那惊艳无

    刀。

    “罢了,若没有这般身手,如何是傅采林那老不死地敌手,这一刀我受得不冤!”他倾吐一声,胸口沉闷,望了眼地上地傅君瑜,冷哼一声,“若非是傅采林女子,这样地女子,不过是玩物而已!”

    说罢,他抱起了傅君瑜,慢慢地向着弈剑阁走去,“不知道傅采林见到自己的宝贝徒弟如此,会有怎么样地表情呢?”

    弈剑阁之中,高句丽宗师傅采林居住所在,在平壤百姓乃至于高句丽武者心中,这里都是神圣一般的存在。

    盖苏文在大厅之中,四周是高句丽美婢伺候着,将傅君瑜所来弈剑阁已经是半个时辰了,傅采林在房中为自己的徒弟疗伤,他可以看到房中半个时辰都没有动作的人影,傅君瑜被点破了气海,废了武功,这对于武者来说不啻于末日降临。

    气海点破,丹田之内,再也不能够储纳真气,意味着,武者再也不能够修习出真气,如此,傅君瑜也就是废了。

    “盖大人,我家主人有请!”一个圆脸的俏丽婢女温声说道,俏丽的双眸最是动人,嘴角边上有着一点美人痣,让这个俏丽婢女更显得几分的美丽,盖苏文心中暗赞:“妙哉!传闻傅采林老不死的弈剑阁之中全是美人儿,果然是如此!”

    “那个目光在天上一样的傅君婥也是有这样的美人痣,很快,他就会长大双腿,爬上本大人的床上!”心中冷笑声,他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心中那道异种真气可不是吃素的,他心中暗自大骂不已。

    随着婢女走去,不多时候,便是走到了一处书房之中,推门而入。

    书房的布置很雅致,两边是两个大书柜,桌上是一幅半打开的画卷,上面用淡雅的线条,勾勒出嶙峋怪石、潺潺河流,虽是寥寥数笔,但是那种悠远致远的意境油然而生。

    画卷之旁,放置一个小巧的铜炉,沉香木烟由炉内腾升,徐徐飘散,为书房之中蒙上轻纱薄雾,香气四逸。

    而最让盖苏文注目的是书桌前那个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的白衣男子,虽是看不到他的样貌,但是盖苏文目光一接触到那个男子便是一阵收缩,胸口像是被大锤子敲击下来一般,真气自然的提起,只是在经脉之中的异种真气让他经脉一阵撕裂的疼痛,与自身真气撞击。

    “哇!”他脸色一阵紫红,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转为惨白。

    “你负伤了,很好!”淡淡的声音从白衣男子传来,盖苏文只感到心中一阵愤怒,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只听到傅采林的声音送来:“那人确实是有本事,不但废了君瑜的武功,而且点破了她的气海,真是好本事!”

    废了武功与点破气海虽然同样废掉武功,但是后者更加的可怕,当初,傅君瑜在洛阳之中回来,一身武学被废,但是硬是被傅采林让她恢复过来,但是气海被破,丝毫没有恢复的可能。

    淡淡的声音传来,让盖苏文浑身一阵激灵,若是先前自己的表现有所差池,只怕,最先面对傅采林怒意的便是自己了。

    “盖苏文派见宗师大家!”盖苏文施礼,恭敬地说道。

    “无须多礼,你将那人的事情道来吧!”淡淡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威严,那种仿佛是面对着无限星空的压迫感,让盖苏文心中一阵凛然,这就是宗师,带着怒意的傅采林,犹如天地一般,威压无边。

    盖苏文低下头,将事情慢慢道来,他将傅君瑜与傲雪交手的事情道来,自然是隐瞒了他与傲雪的一番话,再说到,自己一刀之下,败于傲雪手中的时候,福彩林并没有出声,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人生至理一般。

    良久,傅采林的声音淡淡的、古井无波地送来,“罢了,既然他想要一战,我便是如他所愿!”

    “老夫这些年来不出剑,只怕天下人都忘记了老夫的手中的剑,他纵是有万千诡计,老夫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把戏!”傅采林一挥衣袖,震袂而响,登时传来一声铿锵金石交响的声音。“三日后之约,老夫当会如期而至!”

第三九节 到来

    一夜之间,平壤城沸腾了。

    先是“弈剑大师”之徒被废掉了武功,虽是抱住了性命,但是只怕再也不能够习武,而后五刀盖苏文被一刀击败,侥幸保住了性命,那个北上高句丽挑战武林群雄的中原汉人在高句丽的名声达到了顶点。

    一刀之下,高句丽武功仅在傅采林之下的盖苏文战败,高句丽之中除了傅采林,再无有人能够与之匹敌,这是何等的厉害,何等的武功修为,整个高句丽都在他的刀下惶惶不安。

    而后,因为徒弟之事而提前出关的傅采林勃然大怒,借着盖苏文之口应战——

    “三日之后,皇城之上……”

    傅采林的应战让平壤原本已经沸腾的情绪更加的热烈,在那个青衣男子孤身一人北上,一刀杀败不知道多少高句丽武林好手之后,高句丽心中的武神,宇内三大宗师其一的“弈剑大师”傅采林终于要出手了。

    弟子武功被废,一怒之下的宗师出关迎战,这一战,让天下人的目光都投入了高句丽小小的都城之上,不但是高句丽的目光,还有突厥、中原之地的目光。

    这一战,还没有开始,已经让人瞩目。

    夏日炎炎似火,烈日照在平壤城中,如同火炉一般,街道之上行人如织,傲雪走在熙熙嚷嚷的街道之上,他仿佛是一滴水融了大海一般,全然看不出与周围的人有什么的区别,但是行人总是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这与那些江湖汉子凶神恶煞,让人恐惧让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

    看着四周的贩夫走卒,碌碌为生计奔波,也有街头小贩小摊,吆喝着招呼客人,讨着生意。傲雪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周围的人不由得被他的温暖笑意,所吸引住,不自觉的也是微笑起来,只感到这个男子笑得分外的好看。

    身体之中的真气慢慢地运转,而他地心神却是想着四周伸延开去。

    很奇妙的感觉,当他沉下心来,他可以现自己的心境在这宁静之中慢慢地沉淀。“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虽是身处万张红尘,但是心头一片宁静除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境历练吧。而经历了漫长的武道修行之后,在与傅采林一战之前的紧张之前,他赫然感觉到了这样的感觉。

    身在局中,心在局外。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难怪那些武道狂人像是了疯一般修炼,这样地感觉真是奇妙,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像是吃了**一般!”虽然比喻有些恶俗。但是傲雪此刻,确实这样的感觉。

    抬起头,阳光明媚。让他眯起了眼睛。心神更加的平静。他笑嘻嘻地在街上走着,丝毫没有将要与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一战地紧张。他便是像是一个偶出家门的富家公子一般,在街边四处看着,偶尔买些小巧的物品,或是在街边吃一碗平壤街头最为正宗的小吃。

    他笑嘻嘻地和其他地客人一起蹲在路边吃得不亦乐乎,偶尔听着这些人谈论着两天之后的一战,听着这些人讨论着傅采林如何地杀败他们口中那个无知、胆大、狂妄的青衣男子,浑然不知道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的家伙就在他们身边。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傲雪看着他们面红耳赤地模样,心中暗自想到,到了那一晚,不知道这平壤城会变成怎么样的光景呢?

    “有时候,美丽也是一种致命的错误!”当那烟火盛放之时,这平壤城将会是最后地灿烂了。

    他直起身子,付过了前,对着中年老板娘微微一笑,那老板娘不由得微微一怔,只感到眼前这个青年笑得分外地好看,目送着这个青年融入了人群中,慢慢地离去。

    身处平壤城,傲雪可以感觉到整个平壤成都处于一种癫狂一般地状态之中,无论是贩夫走卒,江湖草莽,还是朝堂之臣,江湖、庙堂无不谈论着两日之后,皇城至上的一战。

    “弈剑大师”傅采林与那青衣刀客地一战,这一战将名动九重天。

    “不知道当高句丽的百姓知道他们心中的不败武神身陨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傲雪心中想到,带着一丝恶意的笑容,一挥衣袍,满袖微风,悠然走开。

    突然间,一股被窥视的感觉从心底油然生出,他心中一动,不动声息地慢慢地走着,不经意地扫过了窥视而来的方向,一个身影落入了他的眼中。

    “是他,他也来了高句丽!”傲雪心中讶然,旋即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意味:“赵德言也来了,也想要趟这一趟浑水吗?”

    圣门二派六道,如今势大的不过是阴癸而已,可以说,阴癸派已经在名义之上一统了圣门,之所以是名义之上,那是因为某些门派,如圣极宗本就是人丁不旺,邪帝向雨田的四个不肖徒弟也已经死了,但是谁知道所谓的走火入魔的邪帝是不是在世间上某一个角落上看着阴癸派行事?

    还有不知所踪的石之轩、花间派的侯希白以及一些隐世的高手,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蹦跳出来,因此,阴癸派一统圣门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况且阴癸派内部纷争也远未平息。

    如今魔帅赵德言出现在平壤城中,他所代表的是突厥方面还是他孤身而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而俩,这些未知为二日后的计划平添了不少的变数。

    傲雪微微一笑,不再理会窥视的赵德言,此刻他的精力与心神都放在了将要开始的一战,与傅采林的一战,而他现在要做的只是一样,将自己的精气神调整到最佳状态,以自己的最巅峰迎战傅采林。

    晚风

    拂,一身青衣随风而动,衣袂作响,仿佛铿锵金石之然坐在高大的房顶之上,这房顶不是普通的普通的民房,而是平壤皇宫,高句丽王高氏所居住的地方。

    他半躺在皇宫房顶之上。身边正是插着一柄透着寒芒的长刀,这柄劣质的长刀此时已经名动整个平壤城,甚至是高句丽一国之地,死在这柄长刀之上地江湖豪杰、泰斗柱石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柄长刀在高句丽人心中已是绝世凶器。

    皇宫之下早已经布满了禁军,这些禁军手持兵刃,满脸紧张地望着这个嚣张无比的贼子,他们的鼻间还残存着袍泽的鲜血味道。从皇城之外,这个青衣男子堂而皇之地走进来,一路留下了满地的鲜血以及僵硬冰冷的禁军尸体。

    防备严密的平壤皇宫在他眼中竟是无人之地一般,那些埋伏的弓弩手甚至是不能够捕捉到他地身影。已经被这个青衣男子斩杀,而他们所射出的箭矢除了误伤自己人,别无他人。

    被惊吓的太监、宫娥纷纷尖叫走避,他也没有胡乱杀人。只是来到了高句丽王上朝的宫殿,在宫殿之上喝酒,看星星。

    高氏也不是无动于衷,也曾经调来弓箭手。只是这个男子一声长啸,高氏也不知道生什么事情,那些弓箭手大半七窍流血而死。未死地都是捂住了耳朵。而他已经犹如鬼魅一般。斩杀了数个侍卫,寒芒闪烁的长刀点在高氏的咽喉之上。只要稍微用力,那么高氏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只是借你家的房顶用用而已,在这里等候傅采林!”青衣男子脸上带着好看地笑容,这个笑容若实在平日必定是可以迷死不少的高句丽少女,但是此刻所有人都心怀恐惧。

    这就是那个煞神,青衣刀客。

    “我很好说话,但是我的刀并非是说道理之人!”

    淡淡一句,震撼了高氏,在无人敢缨其锋芒。

    手中一壶酒,清冽的酒水从酒坛之中倒下,被他张开嘴巴一吸,酒水登时如同小溪一般被鲸吞如口中,没有一丝地遗漏,酒入喉咙,一阵清凉的感觉犹如冰雪,然后腹中一股火焰一般的感觉燃烧起来,直涌上喉间,然后化作了一道热流,让人四肢八骸尽是一种舒服地感觉。

    确实是好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魏武地四言缓缓从他口中吟出,吐着酒气,清朗地声音之中也带着一阵苍茫地古意,仿佛是整个星空都在这一片的吟诵之中陶醉。

    “哐当!”一声陶瓷破碎地声音响起,傲雪高呼一声:“取酒来!”

    早有在下面守候的太监领命而去,战战兢兢地取来美酒,这些美酒都是从中原购来,能够成为高句丽王室所用的御酒,当然不是民间的普通货色。

    月色皎皎,一抹人影在月色之下狼嚎,他坐在王宫顶上,而下面是满是恐惧的高句丽士兵。

    时间便是如此过去,高句丽的禁军绷紧了神经,害怕什么时候,顶上那个大老爷不高兴,而平壤城中已经传遍了这个青衣刀客的消息,皇城之上,那人正在等候着傅采林。

    终于,在万千期待的目光之中,三天的时间终于过去,日暮苍山,霞光褪去,玉兔东升,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落在平壤城中高氏王朝的王宫之上,那里将是一场龙虎斗。

    “终于要开始了!”立在一处房顶之上的秀美女子轻声说道,秀美女子身穿一身劲装,身材曼妙,目光落在街道之上,诺大的街道早已经是满是围观的人群,但是这些人群恨自觉地在中间流出了一条道路,直通向王宫之中。

    “傅采林在高句丽的威望由此可见!”娇美的声音送来,劲装女子看了眼身边的白衣女子,虽是赤足,但是脚下不染纤尘,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绝世佳人。

    两女临风而立,风吹衣袂飘飘举,一女神态娇美,妩媚动人,一女英姿飒爽,巾帼不不让须眉,两女立在一起,更是春兰秋菊,更有美态,而靓女都同时注视着下方的街道。

    那里将是傅采林去王宫的必经之途。

    “沿途并没有禁军、士兵开路,这一条路是那些高句丽百姓自觉地让开的,能够由此威望,高句丽之地,不作二人!”婠婠娇声说道,目光之中没有一丝的笑意,尽是冷意。

    独孤凤沉默不语,在这个美丽无匹的女子身边,她总是感到压抑,而感到这个娇美的女子的可怕,不但是武功,还有手段,更有心志。

    “若是在这里埋伏下来,刺杀傅采林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只是因为他的武功太过了,这注定了失败!”婠婠轻轻说道,右手雪白的手腕从袖间伸出,封着自己垂到了肩头之上的一络秀,明媚的目光望着四周,环视着街道之上看戏的百姓,“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新罗、百济的探子呢?”

    “到时候,万千烟火,整个平壤城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呢?”她语气之中带着一阵的期待,让独孤凤不由得一阵冷然,她口中所谓的万千烟火,独孤凤也是明白是什么东西,到时候点燃起来,整个平壤城莫不是轰上了半天,到时候……

    正在独孤凤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喧哗声大作,街道之中的百姓登时喧哗起来,很快就被一阵安静所取代,然后……一阵环佩请鸣的声音传来,跟着传来的是一阵馥馥的香风。

    终于要来了。“弈剑大师”傅采林终于到来!

第四十节 斩下你的狗头当夜壶

    明月如昼,长长的平壤大街之上满是行人,本应是热闹非凡的街道此刻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环佩清鸣的声音响起,开始时候是隐隐的,如远山瀑布,慢慢地越来越清晰,犹如水流冲击礁石,清晰可闻,馥馥香风送来,车轮的声音响起。

    ——傅采林来了!

    开路的是十八个身穿高句丽服饰的丽人,这些丽人脸容美丽,身子婀娜多姿,衣服外面披着一间薄薄的轻纱,轻纱飘飘,犹如霓裳羽衣,为的两个丽人更是人间绝色,脸上透着一股清丽脱俗的感觉,她们手中抱着一个大铜炉,上面点燃着沉香木,袅袅轻烟从铜炉之中透出,送来沉香的香气,迷雾之中,她们的脸容若隐若现,仿佛是天上仙尊身边的仙女一般。

    其余的丽人体态动人,脸上带着肃然神色,一双眸子闪着动人的神采,独孤凤看着这些高句丽丽人,撇撇嘴,娇声说道:“傅采林的剑法不知道如何厉害,但是他肯定是会享受的人,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身子骨禁不禁受得起!”

    她的话说得颇为彪悍,她身边的婠婠不由得娇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青葱的手指点着那些白衣丽人,清脆的声音犹如一泓泉水,让人心中觉得分外的舒心:“那些女子明显不是处子之身,而且武功不弱,不知道是不是傅采林的徒弟呢?”

    两女一边说笑,一边看着这些白衣丽人,心中暗道:“但是这些白衣丽人武功就不俗,更不要说傅采林武功高强,若是要伏击傅采林只怕是要调来一支军队方才有可能成功伏击杀死傅采林!”

    唏律律~

    骏马嘶鸣的声音响起,十八个白衣丽人之后,是如钢铁一般的马蹄声响起,八匹高大神骏的战马拉着一辆大车开来,这八匹战马均是一样的毛色。通体雪白,没有一丝的杂毛,马车之上蒙上了一层白纱,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其中,那人影盘膝坐着,双膝之上放着一柄长剑。

    街道两边登时传来呼啸一般的欢呼声,高句丽的百姓用自己所能够达到的最大地声音欢迎着他们高句丽的武神——“弈剑大师”傅采林的到来。

    马车的度并不快,缓缓地向着王宫方向驶去。马车之后是同样的十八个白衣丽人,最后两女手中也是抱着点燃着沉香的铜炉,婠婠目送着傅采林离去,看着四周欢呼的百姓。整个平壤城都沉浸在这一片的欢呼声之中,这一刻,那马车之中地男子,那个有着宗师之名的傅采林便是整个高句丽的神。

    “走吧!不要看了。这也将是不眠之夜,对他们来说是如此,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婠婠淡淡的说道,秀美地脸庞之上溢出了一丝动人的笑意。一挥袍袖,转身便是要离去,离去之前。婠婠淡淡地说道:“可以通知那些百济人和新罗人了!”

    留下这句话。婠婠早已经消失了身影。独孤凤娇哼一声,跺了跺脚。低声说道:“真讨厌,不过是打赢了一次而已,便是将我当作手下一样使唤,下次,我不会这么容易败了!”

    只是说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独孤凤脸上的信心很明显不足,皱了皱好看地眉头,让她脸上气质更显得动人,又是跺了跺脚,哼道:“不过她真是骇人,不愧是魔门妖女,阴癸宗主,我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妙!”

    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并非是君子,但是圣人之言,就算是她一节女流也应该尊重的,想罢,脸上露出了一丝好看的笑容,足尖轻点,也是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下。

    …………

    …………

    高句丽王宫,这个王权的象征所在,此刻正是一片漆黑,全然没有一丝地火光。

    临风而立,身穿白衣的傅采林慢慢地踏入了平壤王宫之内,沉静的足音在王宫之中响起,他仿佛是融进了整个夜色之中,也像是无限星空一般,让人难以忽视他地存在。

    每一步都契合着天地间某种至理,每一步过后,他地精气神变得更加地凝聚,短短的距离,每一步都是他调整自己状态地过程,让自己的精气神达到最佳的状态。

    而那青衣刀客所在的房顶便是在望。

    晚风馥馥吹过,傅采林立于大殿之前,他身上透着一股沉香的香气,隐隐有着脱俗的香味传来,而一阵甘醇的酒香传来,让傅采林皱了皱眉头,傲雪居高临下地望着傅采林。

    傲雪半躺在大殿顶上,那柄名动高句丽,让高句丽江湖闻之而丧胆的长刀正是插在他面前,伸手可及,而他此刻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手中正是拿着一个酒坛子,向自己的口中灌着酒。

    他身边满是扔得乱七八糟的空坛子,地上更是不少破碎的,可以想象这两天,他是喝了多少的酒。

    清冽的酒水犹如月色一般倾泻而下,下一刻全部落进了他的口中,他脸上带着一丝的红润,只是眼中哪里有分毫的迷糊,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正是注视着傅采林,这个名震高句丽,宇内三大宗师之一的“弈剑大师”。

    他的样貌并不好看,可以说的上市丑陋,但是白衣的他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气质,仿佛是百花之中最美丽的花朵,追求着最美丽、最动人的一刻。

    月色皎皎,粼粼银光洒下,大殿之下,嶙峋怪石组成的假山、在远处寒烟凝翠的湖泊、回廊、宫殿,而白衣的傅采林立在其中,让整个空间更添上一种迷人的气质。

    他身后跟着两个白衣丽人,左手边的一个抱着一个燃着沉香的铜炉,而另外一人托着一个打开的锦盒,上面正是放着名动江湖的弈剑,上面并没有剑鞘,剑身

    五寸,阔两寸,通体泛着荧荧青光,握柄和护手满布型高雅古拙。

    这柄就是弈剑。与傲雪插在大殿顶上的长刀卖相当真是天壤之别。

    在傲雪大量着他的同时,傅采林也在打量着傲雪。

    一身青衣,懒洋洋地躺在房顶上,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酒香,看起来就是一个酒鬼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睛犹如刀锋一般,让人见之而难忘,这就是那个青衣刀客。不愧是能够杀败盖苏文。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两人之间十丈之地空间登时空气如同波浪一般翻滚着,出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澎湃潮浪的声音,地上。寸寸石板出现了犹如神龟背后的神秘条纹一般,下一刻,尽数化作了齑粉,地上满是一层白色的粉末。然后风儿一吹,满天雪花飘荡。

    但是气机牵引,气势上的较量,已经有着如此骇人的情景。这让躲在暗处某些王室供奉心中大骇。

    “躲在暗处的老鼠,都给我滚,三息之后。我就开始清场!”傲雪淡淡地说道。随手将身前插着的长刀拔了出来。挽了一个刀花,但见青光涟涟。犹如湖光荡漾,他左手举起了酒坛子,酒光倾泻而下,洒在阵阵青光之上。

    清冽酒水洒在刀光上,在清粼粼的刀光之中,仿佛是山水重峦叠嶂的山水锦绣图,突然间,一声金石交鸣地声音响起,刀身一颤,水光四溅,傲雪哈哈一笑:“美酒洗刀,也好饮下阁下的血!”

    哐当!

    他一摔酒坛子,酒坛在半空之中粉碎,化作了万千碎片,犹如点点梅花一般,作漫天花雨向着傅采林飞射而来。

    傅采林一挥衣袖,不着一丝烟尘,整个动作充满了无限的美感,一阵力场从中出现,将那漫天花雨般飞射而来的暗器挡在身前,衣袖一挥,满天暗器尽数化成齑粉。

    他负手而立,清冷月色洒在他地身上,脸色冷峻如水,本是丑陋的脸庞却是生出了无限的光泽,他开声说道:“老夫本不喜争斗,当年老夫之所以练剑,也不过是因为天下无净土,也因为杨广挥军入我国土,辱我百姓,我方才振臂高呼,号召百姓放抗暴隋!”

    他一震衣袍,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足下踏着步子,慢慢地朝着大殿走来,足下一点,身子飞起,脚下却是没有停下来,仿佛是踏着长长的阶梯一般,走上了大殿之上,与傲雪距离三丈之远,目光森林地望着眼前这个青衣刀客。

    “老夫一声所追求地不过是完美的自然之道,但是有人欺上门来,老夫手中的‘弈剑’也是没有生锈,足以斩下你地头颅!”傅采林话音刚落,一股劲气随着他气势激荡,犹如龙蛇飞舞,吹动着他地长与衣袍。

    傅采林冷哼一声,负手而立,仰望着苍穹,他眼中流露出一种深邃无匹地神色,仿佛整个星空都在他的双眼之中,如此动人地神色,让他原本丑陋的样貌也变得柔和起来,双目之中射出无限的悲伤:“老夫八十多岁之时,始收下君婥、君瑜两姐妹,没想到其中一人受你折磨,另一人被你废掉武功,老夫待她们如自己女儿,女儿受辱,为父的自然要为女儿雪恨!”

    傲雪冷冷地望着傅采林,冷峻的目光犹如寒霜一般,双目之中不透丝毫的感情,“雪恨?她们二人南下中原,不知道弄出了多少的风浪,不知道多少人因她们而丧命,那么那些丧命的人又有什么认为他们雪恨?”

    傅采林负手而立,仰望星空,也不看他,而是淡淡地说道:“当年杨广侵我国土,犯下多少弥天大罪,分裂的隋朝方才是最好的,君婥姐妹并没有做错!”

    他复又说道,眼中带着无限的认真,“老夫并不喜战争,老夫随追求的是万事万物之后的最真至善,天地万物的完美知道,那种隐藏在事物背后的至理,为了一点,老夫苦心修行,孜孜不倦,若非是杨广无道,老夫并不希望卷入世间纷争之中!”

    傲雪哈哈大笑,笑得眼泪也出来了,仿佛是听到世间上最为好笑的事情一般,他指着傅采林的鼻子,慢慢地说道:“说得何等的冠冕堂皇,何等的气势万千,陪着你的宗师身份,莫非你以为这片言只语就让我心中愧疚,悔恨忏悔,声讨杨广暴行不成?”

    他声音渐冷,冷声说道:“杨广暴行,世人痛骂昏君,三征高丽,不得人心,非是其他,而是因为他战败了而已!”

    他振臂高呼,衣袍猎猎,随着他的声音,真气在空气之中摩擦,生出电弧火花,让他仿佛是神人一般,气势万千,“你高句丽站我辽东之地,我中原汉家挥兵取之,有何错?况且,你高句丽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蠢蠢欲动,妄想占我中原之地,你我两国,交锋,莫不是还要说什么对错、道义不成?”

    “你们的道义与我们看来何等可笑,我也不会说什么两族和睦,我只会说他日我手中长刀必是痛饮尔等鲜血,而这从你傅采林开始!”傲雪怒喝一声,声如霹雳,最后一个字落下,他浑身上下散着浓重的杀气,杀意犹如海浪狂飙而至,如同一道龙卷风一般,咆哮着冲击而来。

    只是这道龙卷风在傅采林身前三尺便是被一道无形气墙挡住,然后绞碎。

    刀锋长鸣,青光漫漫,傲雪指着傅采林,清冷月色下,让他犹如神魔一般冷峻,“尝闻你傅采林‘弈剑术’之名,以人弈剑,以剑弈敌,近日我便是用手中七尺长刀看看你的弈剑是否真的那般神妙?”“出剑吧,我将斩下你的狗头当夜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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