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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沃土456     组织豪杰去抗日txt下载     组织豪杰去抗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3回 10支队粉碎敌人进攻 五

    readx;韩行见吴连杰的眼珠子乱转,知道他又在琢磨坏心眼子了。提醒他说:“吴旅长啊,为人不可太聪明,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我家里还有一份,你要是想法太多的话,那就是太聪明了。”

    吴连杰也只好说道:“哪里,哪里,在你面前,我哪敢弹爪啊!在你面前耍心眼子,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子面前卖三字经,鲁班面前耍大斧吗!”

    韩行又不轻不淡地说道:“还有一件事是,你只要出得了临清,这个风水宝地自然就会有人来占,你信不信?”

    这是韩行又在唬人了,吴连杰当然不信。但是吴连杰又不敢问,只是站在那里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行把和吉占鳌订的那份合同,从口袋里只拿出了半截,然后又放回去了,说:“信不信由你。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这都是为你好,你想想,听了我的话,你会吃亏吗。韩多峰在的时候,听了我的话,你吃过亏吗?”

    吴连杰只好说:“那是,那是,韩司令都是为了我好,都是为我着想。”

    临走的时候,韩行又甩了一句:“临清真是个好地方呀,我以后还会来的,也会常来看望吴旅长的。吴旅长说的话,我都记上了,哪头重哪头轻,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韩行走的时候,也是自己先走,把张小三留在了后边。吴连杰知道了张小三武功高强,也不敢怎么样,待韩行差不多走远了,张小三才走,并且还留下一句话:“吴司令啊,这个旅馆里还有我们的人,一个小时内,你不许留开这个屋里。否则的话,要是出了事,可不能怨我没提醒你呀。”

    吓得李耀堂就赶紧对吴连杰说:“吴旅长呀,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可别撵这位长官呀!怨都怨我呀,我光知道他是干大买卖的,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呀。没死在日本人手里,可别死在中国人手里啊!”

    事已至此,吴连杰也不敢动弹了,只好琢磨起韩行的话。

    韩行此次来的目的,是想拿着我以前做的事儿,要挟我啊,叫我不要进攻10支队。另外还有一件事,他说是,我离开临清之后,就有人抢占我的地盘。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要说是八路军**,不会吧,他们离着我还远着呢?再说,前面还有吉占鳌给我挡着子弹。可是要说吉占鳌来抢占我的地盘,不会吧,他恐怕不会这么蠢吧!

    不过,吴连杰还是真不放心,事后让内线去吉占鳌那里去探听了一下风声。这一探听还真探听出消息来了,前几天,吉占鳌的司令部被袭,被人摸了营,不过吉占鳌的身边没死几个人,吉占鳌也是毫发未损。

    至于吉占鳌和摸营的人有什么幕后交易,这就不知道了。

    吴连杰天性好疑,不禁多了个心眼……

    事后,张小三也是有老多事不明白,就问韩行:“韩司令呀,你和吴连杰拿着青霉素说事儿,是不是真想让吴连杰干这个买卖呀?”

    “干个屁呀!”韩行说,“这么好的事儿,能让他干。真是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儿。”

    “既然不让他干这个事儿,为什么还提它呢?”

    “这就叫狗咬尿泡空欢喜,对待这些贪婪的人,你就得给他们撒一些食,馋着他们,他们才好上钩。”

    张小三又问:“你把吉占鳌的那个合同为什么只拿出了一半儿,让他看看不就完了吗?”

    韩行笑了,对张小三说:“为事不能做得太真,要是做得太真了,吴连杰也不信了。就是半真半假,叫他慢慢地琢磨去吧!”

    再就是对付齐子修了。

    韩行从网上查了查齐子修的资料。这个齐子修是个著名的两身皮,一身是国民党的衣服,一身是皇协军的衣服。此人又没有什么信仰,既不信仰三民主义,也不信仰**,而且此人还有点儿谋略,真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

    韩行想了一番,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他,就找了张小三和吴小明来商量一下。

    张小三说:“对付齐子修这样的顽固派,我看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只要逮住他,一顿乱拳,揍死拉倒!”

    韩行说道:“我算了算,齐子修命不该绝,此人又戒备森严,要是刺杀他,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而且此人目前还没有公开投日,杀了他,不妥。”

    吴小明考虑了一番说:“谋略上有互相牵制之计,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韩司令对付吉占鳌的办法就挺好,又是送大礼,又是用合同牵制他。对付吴连杰的办法也挺好,吴连杰的手里有短处,就拿着他的短处要挟他,还用吉占鳌牵制着他。他出得了临清,能不能回来,也得考虑一下。”

    韩行考虑了一番对二人说:“明天你二人随着我去聊城走一趟。”

    张小三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我知道你又想出办法来了。”

    吴小明也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跟你我们是跟定了。”

    第二天,还是这一队人,向聊城进发,当然全是便装了。这回没敢从西门进城,而是从南门进城。警卫连的这些便衣呢,就驻在南关了,这里的客店不少,分散着住下,总比城里安全些吧。

    韩行还是一副大客商的派头,头戴礼帽,眼睛上带着大墨镜,张小三和吴小明就跟在韩行的身边,装扮成两个小跟班的。

    再远处,就是李大中的这些人,他们也都穿着便衣,三三两两的,像是附近的农民。

    聊城南门站着有几个日本兵,其余的都是皇协军。张小三就小声骂道:“这些二鬼子,真是狗仗鬼子的势力。要是没有中国人的掺和,有些事就好办多了,要是这些汉奸一掺和,那就复杂了。”

    韩行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才几天啊,怎么就来了这么多的二鬼子。中国人不帮着中国人,反而和日本人一个鼻孔里出气,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的!

    到了检查站的跟前,四个鬼子只是一个个地和秫秸一样地站着,负责检查的都是皇协军。皇协军先把这些老百姓一个个浑身上下搜查了一个遍,然后就大叫大嚷着:“拿出良民证来!统统地都拿出来。”

    韩行把早已叫情报队搞到的良民证拿出来,有个皇协军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又把良民证递给了韩行。接着又检查了一下张小三和吴小明的,然后就放行了。

    进了聊城街上,韩行感觉到真是和电视剧上看到的是一模一样了,一队队的鬼子来回巡逻,一队队的皇协军也在来回溜达。街上的一些店铺,有的开了,有的没开,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来回行走的老百姓也是低着头各走各的路,生怕遇到了鬼子和汉奸,惹起了麻烦。

    无独有偶,这时的街上还真就有一个新潮的姑娘,穿着学生装,留着新式的羊尾巴头,头发上还略微地烫起了几根卷毛,脚下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趾高气昴地走了过来。看这身打扮,看这副气质,一看就不是乡里的人。

    几个鬼子嘻嘻哈哈地跟在后边,不用说,这是下了岗,出来闲逛的,看到了漂亮的中国姑娘,起了兽心了。这位姑娘也不怕他们,还是慢慢地走着,看着旁边的商店,根本就没把这几个小鬼子放在眼里。

    一个小鬼子走到了这位姑娘跟前,嘻嘻笑着说:“花姑娘的,做朋友的要不要?”

    这些憋口的中国话,这位姑娘当然也听明白了,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色,根本就不理睬他们,只是加快了脚步,两腿急速地向前迈动着。

    这个小鬼子是吊死鬼抹胭脂——死不要脸,上去一下子拦住了这位姑娘说:“你的不愿意做朋友,可是我的愿意做朋友。咱们就到旅馆里去吧,开房的,开房的。”

    这个姑娘挥舞着手,想一下子甩掉这些日本兵流︶氓,可是一只羊哪能抵抗住几只恶郎啊。这几个日本兵就把这位姑娘逼在了一个墙角下,这个摸一把,那个挠一下,开始调戏起这位姑娘了。

    张小三只觉得一股子火气从心底里腾腾地燃烧起来,真是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等事,这些小鬼子和畜牲无疑。按照他的脾气,真想冲上去,就要对这些小鬼子一顿暴打。可是考虑到自己重任在身,不便下手,只好把这口气强咽了下去。

    吴小明也是一样,早就紧紧地攥紧了两个拳头,真想上去一下子捶死他们。可是又想到自己的身边就是韩行司令,要是把韩行司令暴露了,那可不是几条性命的问题,那造成的损失就没法计算了。

    真正受不了的就是韩行了。韩行只觉得一股子火气从心里撞了出来,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本来是穿越的人,有许多重大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处理,可是要是眼前的这个事情自己都管不了,那将是一个死苍蝇掉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韩行一下子也来了豪侠之气,上去就拉开了这几个鬼子,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鬼子和这位姑娘之间。韩行都动手了,张小三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怕什么,所以也和韩行一样,用自己铁一样的身板,挡住了鬼子。

    ...

第64回 10支队粉碎敌人进攻 六

    readx;吴小明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开打吧!所以一下子就举起了手掌,要是这一掌下去,哪个鬼子要是碰上,那脖子大动脉就要断了。

    就连远处的李大中他们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但这连开打。那他们就会像一群恶狼一样地扑上来。

    韩行却一下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元,对那几个鬼子说:“银元的,大大的,那边有的是妓院、酒楼,愿意怎样玩就怎样玩吧!”

    吴小明这才把手掌又落了下来,装作搔头的样子,挠了挠头发。

    韩行的意思是,那边就看到了几家妓院、酒楼,给你们钱了,愿意怎样挥霍就怎样挥霍吧。谁知,这几个小鬼子还不走,对这位姑娘真是看上眼了,非要沾这位姑娘的便宜不可。

    领头的一个小鬼子大吼道:“金票,我的收下了。你的,赶快走,要不赶快走的话,宪兵队的干活。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好事儿!”

    韩行还没有说话,张小三却不乐意了,大骂道:“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老板给你们钱了,还不赶快滚蛋。还想找事是不是,要是找事,那就离着死不远了。”

    后边的吴小明又举起了手掌。

    那位姑娘紧紧地拉住了韩行,下意识地寻求韩行的保护。

    这几个鬼子,就想拉开挡在前面的张小三,领头的那个鬼子推了推张小三,就想把张小三推开。可是张小三连动都没动,就和钉在地上一样,这个鬼子以为自己的力气小,就对旁边的两个小鬼子一使眼色,三个小鬼子就上来一齐拉扯张小三。

    张小三连晃都没有晃,三个鬼子竟然奈何不了张小三,硬是拿挡在前面的张小三没有一点儿办法。

    领头的小鬼子急了,大喊道:“哪尼!八路的,这是个八路。”

    这一喊不要紧,恰巧一小队鬼子巡逻兵过来了,立刻七八只三八大盖逼住了韩行的三个人。

    韩行心想,坏了,钻进了鬼子窝里,敌众我寡没有武器,还想打抱不平,这真是光着腚串门——没事找事儿。可是既然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不管也不行,这些小鬼子们真是太猖狂了,要是在城外,早就拿枪把他们一个个的全崩了。

    张小三一看事情紧迫,对吴小明使了一个眼色,那就是,我们两个努努力,誓死也要保卫着韩行冲出重围。

    李大中的一伙人也从后面逼了上来,一个个的眼睛都看着李大中。只要是李大中一声令下,他们绝不会含糊,一定会冒死向前冲。

    鬼子的步枪全都顶上了子弹,对着赤手空拳的韩行三个人。韩行心里明白啊,就是武功再好,也抵不住一寸长的子弹呀!一旦交起手来,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可悲呀!可叹呀!可惜呀!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突然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领着几个人跑了过来。他一边跑着,一边喊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是县长李翰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韩行的心里更紧张了,这一帮小鬼子就够难对付的了,又来了伪县长李翰章。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你不来的话,我们就快没命了,你这一来,我们的命就更没有地方找去了。

    韩行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后悔不应该三个人闯入虎穴,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连累了别人。

    这些巡逻的鬼子兵原是认识李翰章的,赶紧闪在了一旁,把李翰章让进了圈里。这个被欺负的姑娘大叫一声,一下子闯进了李翰章的怀里,大声叫着说:“干爹呀,我可受了欺负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这一声大叫,又把韩行吓了一大跳。本来神经就高度地紧张,这下子,紧绷着的弦儿差点儿崩断。

    原来这个聊城新来的伪县长膝下没有儿女,这个姑娘是他从济南认领的一个干女儿,名叫李小丫。这个李小丫,原在济南上学,听到干爹想自己了,所以来看干爹。聊城府没有来过,这会儿李小丫正在街上逛风景,不料,就被几个流氓鬼子盯上了。

    尽管是县长来救自己的女儿,可是这几个流氓鬼子却并不害怕。为首的这个鬼子大叫道:“县长?县长有什么了不起的,县长也是我们日本人的一条狗。要是县长没来,我还可以放手,要是县长来了,我就更叫你看看,谁才是聊城的主人。日本的武士们,拿出我们的精神来,我们就是叫中国人看一看,谁才是聊城的真正的主人!”

    这个鬼子对其他几个鬼子一使眼色,这几个鬼子又要守着李翰章的面,来挑戏他的干女儿。李小丫没有了韩行的保护,投在了干爹县长的怀里,本来还以为进了保险套里,却没有想到却遭到了更大的危险。

    这个伪县长,手里没有二两劲,早被几个鬼子把李小丫抢了出去,拉进了他们的圈里。他们哈哈地笑着,就要在李翰章的眼皮子底下,行禽兽之事。

    李翰章只能无奈地摇着细细的胳膊,瘦骨筋筋的手,有一句无一句地喊叫着:“你们不能这样啊,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县长李翰章,我是县长李翰章!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聊城还有没有王法?”

    这真是绝妙的讽刺,一个伪县长竟然不能保护住自己的干女儿,他还能保护住谁呢?在中国人的眼里,你是一个县长,而在日本人的眼里,你就是日本人的一条狗,什么家也当不了。

    张小三的眼睛都红了,要不是这个韩行,自己早就扑上去了。就是死,也要为中国人争个骨气!

    吴小明的拳头恨不能地都攥出水来了,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冲上去吧,韩行怎么办?不冲上去吧,鬼子的这般兽行,戳自己的眼珠子,真是生不如死。他甚至骂起韩行来了:“你这个韩……韩……我真恨死你了。为什么要跟着你呢!你这个……”

    李大中的这些人,同样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怎么办?怎么办?冲上去添乱。不冲上去,不冲上去,可是不冲上去,自己的良心怎么办?

    韩行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一座火山一样,岩浆瞬间崩裂,四处飞溅。他仰天大骂道:“田原二,你这个混蛋。你看看你手底下的这些兵,这还是人吗,这不就是一群猪狗吗!这不就是一群畜牲吗……我日你八辈子祖宗,田原二……”

    一听到田原二的名字,这个带头闹事的日本兵立刻停止了兽行,恭恭敬敬地对韩行说:“这位先生,我们的田原机关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韩行大骂道:“我是他爷爷,他是我孙子。妈的,***,以后还想和我做生意,做个狗屁生意,你那些药品,就别要了。你那些病人,你那些伤员,都去死吧,都去见阎王爷去吧!”

    韩行越是这样大吵大闹,这个日本小兵越不知道韩行和田原二是什么关系。问名字韩行又不说,只好是屁颠屁颠地到旁边的电话亭里,给田原二打了一个电话:“报告田原二机关长,我是宪兵队的小龟。”

    就把这里的情况给田原二说了一遍。

    田原二一听,问了问此人的相貌,也是吃了一惊,莫非是韩行进聊城了,马上对这个小兵熊了一顿:“八嘎牙路,一定是你得罪了这个中国人,要不,他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告诉你,你要老老实实地把他请到我这里来。他要是万一有什么闪失,你就是一百条命,也换不了他的一条命。”

    小龟接完了电话,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韩行的跟前,给韩行敬了一个90度的大礼,然后对韩行礼貌地说:“尊敬的田原二机关长的朋友,我确实是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请您原谅!”

    “还原谅,原谅个狗屁!”韩行越说越生气,对他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刮子。

    这一耳刮子,把李翰章吓了一跳。一个县长,连自己的干女儿都保护不了,这个中国人却狠狠地抽了这个日本人一个耳光。完了,这个中国人算是死定了,连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张小三也是一个劲地埋怨韩行,我说韩司令呀,见好就收吧,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吴小明也叹了一口气,是一个劲地摇头,韩司令什么都好,这是这一点儿不好,怎么耍小孩子气呢。司令做的这个事儿,确实是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就连不远处的李大中都看着不理解,这个连伪县长都不怕的骄横的日本人,你韩司令怎么就扇了他一个耳光呢!太……太……也太不明智了吧!

    这一耳刮子也抽得太狠了点儿,把个小龟抽得是倒退了两步,差一点儿撤倒。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又冲上来,对着韩行一个规矩的立正,大叫着说:“先生,你打得太对了。我实在是不值得原谅。”

    韩行本来是火气撞得心里受不了,这一个耳光下去,觉得心里是挺舒服的。反正是打了,一巴掌是打,二巴掌也是打,韩行又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这个小龟又趔趄了一下。然后又跑到韩行的跟前,然后又是一个立整,大叫道:“打!狠狠地打!我的,就应该打。”

    韩行觉得心里更加舒服了,要是不揍他一顿,光气也气死了。韩行又对着他们三个人,每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第65回 10支队粉碎敌人进攻 七

    readx;这三个日本兵都和钉子一样,身子晃了晃,一副立正的姿势。

    原来打人的感觉这么好啊!虽然自己的手掌有点儿痛,但是痛就痛点儿吧,痛点儿也是舒服的。

    这一幕把李翰章简直是看傻了,不过心里,也觉得解气,狠揍这些小日本,自己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揍死他们才好呢。他这个干女儿李小丫,本来还要说感谢话的,可这会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在感觉到释放的同时,还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怖,这个救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张小三刚才还埋怨着韩行,这会儿倒乐了,韩司令就是韩司令,按照现在的话说,韩司令是卓而不凡呀,总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吴小明心里也乐了,韩行是三岁小孩子吗?他这叫大智若愚呀!太叫人震撼了。

    李大中也是心里光想大叫,太痛快了,太淋漓了,人就是死了,也落个痛快是不是。这就叫潇洒,这就叫勇气,这就叫司令!

    打完了人,痛快人,韩行领着这些人要走。而这个小龟,却客气地拦住韩行说:“尊敬的先生,我们机关长,请你去一趟。”

    这无疑又给韩行出了一个大难题?一下子傻眼了。

    张小三是一个劲地给韩行使眼色,那意思是不能去,坚决不能去。去了还有跑呀!吴小明当然更是不能叫韩行去了,他在寻找着最近的目标,找准了目标,来个白手夺枪,然后是一番血战。就是那样也比去田原二那个狼窝强!

    李大中的那些人也在跃跃欲试。

    李小丫还算有良心的,好歹这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呀,拉紧拉了拉李翰章的褂子,意思是叫李翰章说情。李翰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小龟说:“太君呀,他一看就是个好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他吧!”

    其实李翰章说也是白说,刚才都没有救得了他那干闺女,这会儿哪能救得了韩行呢!

    韩行的脑子在急速地转动着,要说田原二杀了自己,恐怕还不到时候吧!自己一是掌握着重要药品的经营渠道,自己要是没了,断了药品的渠道。恐怕不是聊城的鬼子,整个中国的鬼子都会找他去算帐的。二是聊城的鬼子非常薄弱,恐怕这个大特务田原二,还在打自己的主意,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克制国民党的力量,这也算是一种诡计吧!

    想到了这一层,韩行平静地对小龟说:“既然田原二先生这么看得起我,我也想他了,走吧,见一见也好!”

    这一下轮到张小三傻眼了,不会吧,韩司令呀,你这是往死路上奔呀!我死了是小事,你死了可是我们10支队的大事呀!吴小明也是急得恨不能跺脚,这个韩司令,咋得了,刚才还是大智若愚,这下子真是傻到底了。

    李大中更是呆了,这样复杂的情况真是不知道怎样处理才好?

    李小丫恨不能哭了,又紧紧地拉住了李翰章的手小声说:“干爹呀,今天我就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好心人救下来。”

    李翰章也是豁上了,可怜巴巴地对小龟说:“这位皇军,我李翰章一向兢兢业业为皇军办事,还真没有求过什么人。今天我再破上脸说一句,请求这位皇军放了这位好人。他是为了我闺女,才落到这里的。你们要是不放了他,我的良心实在是没地方放了。”

    小龟连理都不理他,一副虔诚的样子,观看着韩行的脸色。

    韩行想到,已经这样了,处在这些鬼子窝里,真要是硬打起来。别说是赤手空拳,就是有武器的话,也会全部壮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是火海刀山也往前闯一闯吧!

    韩行是大踏步地往前走,张小三和吴小明一看没办法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还有这个小龟,故作虔诚地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并不断地上前指引着方向。

    很快到了聊城特务机关,聊城新民会的大院里。这里的特务虽然没穿军装,但全都是日本人,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只要是进去,想靠武力再冲出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在小龟的指引下,韩行进了田原二的办公室。张小三和吴小明呢,被几个特务挡在了外面。到了这个时候,张小三和吴小明都觉得,反正是进了阎罗殿了,横竖都是个死,所以也就静下心来,被夹在几个特务之间,安心守候在外面。

    只要听到里面一乱腾,那就开打,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田原二一见韩行来了,赶紧伸出了右手,热情地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孔老师说的话。虽然都是聊城,原来都是我到你们那里去,这回却是你到我这个地方来。历史啊,真是给人开了个玩笑!”

    韩行真不愿意和他握手,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韩行还是破例地伸出了手,握了一下,对他说:“聊城虽然今天在你的手里,但是过不了多久,还会回到中国人手里的。这也是历史。”

    握完了手后,田原二又拿过了沏着的一杯茶,端给了韩行说:“我知道你好喝茶,这是中国的茉莉花茶,尝一尝吧,太香了。”

    韩行说:“怨不得你们日本人都愿意到中国来,中国的好东西真是太多了,茉莉花茶只是其中的一个。为人,应该知足啊,也应该明白这原来是谁的好东西,切不可本末倒置。”

    田原二不说话了,停了一会儿,还是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你还是那个脾气,挺倔的。”

    韩行说:“脾气吗,看来是改不了啦,就这个样了。不知田原二先生非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田原二这才说出了请韩行来的目的:“韩司令呀,是这样的。最近由于战争,伤员增加了不少,你能不能在原来青霉素的代销比例上,再多加一些比例。”

    韩行想,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要说不同意,他一定以扣留为要挟,我要说同意,那就是出卖了八路军的利益。所以韩行说:“这个事呀,我当不了家,还得回去商量一下。可是最近,有些人对你们的看法不大好,总要削减供给你们的比例,是我好不容易才拦下来的。”

    田原二没有想到,韩行会这样说话。原来田原二早就想好了计策,只要是韩行不同意,对不起了,那就扣住你。非得叫你同意增大销售比例才行!可是要是韩行这样说的话,自己真是没话说了,倒好像韩行还替自己说了许多好话似的。

    田原二无话可说,也只能说:“还是烦请韩司令回去给他们商量一下,多多增加青霉素的销售比例才是,这点儿药确实不够用的啊!”

    这个事情只能是这样了,要是把韩行无理由扣押或者是逼急了,他们真断了药品供给,那就麻烦了。

    田原二又说道:“聊城一战,范筑先去世,这在我心里,确实是非常的难过。两国交战,军人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此,我仅代表我个人,向我的朋友,范筑先先生表示深深的哀悼。不过,在这场战斗中,有人表现了很不光彩的行为,我个人是深恶痛绝的。就像王金祥吧,实在是不够朋友。”

    韩行警惕了,如果是同志,骂起王金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要是田原二也骂王金祥,这就不大正常了。

    田原二继续愤怒地骂道:“这个王金祥,本来是范先生的参谋长,不为范筑先分忧,反而和李树椿和起伙来,拉着范筑先不让他离开聊城。并且最后在关键时刻,又擅自离开范筑先,自己跑了,说去搬什么救兵。这哪里是搬救兵呀,其实就是逃跑呀。”

    看来田原二是什么事情也知道呀,不亏为特务头子。

    田原二一边骂着王金祥,一边观察着韩行的脸色。他看到韩行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滋滋的。田原二忍不住就问:“韩司令,难道你就不痛恨王金祥。”

    韩行心平气和地说:“恨他什么,他就是这么个人。我们中国话讲,狐狸再狡猾,尾巴早晚得露出来,说得这是王金祥这样的人。”

    田原二话头一转说:“对于王金祥这样的人,我心里也是非常鄙视的。对于这样的人,难道说你不需要做点什么。”

    韩行故意平淡地说:“中国有句话讲,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大仇必报。”

    田原二又继续引导着韩行说:“作为朋友,你难道不需要我做点儿什么?”

    韩行心里笑了,田原二终于忍耐不住了,要把底牌亮出来。那无非就是联合**而打击眼前的国民党,或者是借着和**联合,而让国民党更加有理由打击**。而日本人呢,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韩行也要引一引他,看他还有什么花样,就问道:“田原二先生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田原二上钩了,还以为是韩行上了他的当,说道:“据我所知,王金祥正在率重兵集中莘北,而其它的支队也从四面围了上去,要把你们的10支队一口吞掉。确实是形势危急,势如危卵啊。要不要我们从后面搞他一下子,叫他不敢太放肆。”

    韩行笑了,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66回 10支队粉碎敌人进攻 八

    readx;韩行的一阵笑声,把田原二搞糊涂了,问:“韩司令笑得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韩行笑了一阵子才说:“你还是不了解我们中国的习俗。我们中国有个习惯,亲兄弟俩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外人千万不要干涉。你要是一干涉的话,那亲弟兄俩立刻不打了,然后合起伙来一块儿打你。”

    田原二终于明白了,韩行的心里就和一个明镜一样,不是三句话两句话就能上钩的。田原二的脸板下了,想了想,继续不死心地说:“可是韩司令啊,你想到过没有,尽管你的心里胸怀坦荡,可是有些人和你的心里并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他们已经做了许多的工作,要和我们日本人联合起来,把你们**的部队赶尽杀绝。”

    韩行心话,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国民党内部就有这样一些人,甘心做汉奸,要和日本人联合起来,以**为敌。但是韩行仍然平静地说:“这也是历史,有些人要做秦桧,但是有些人死也要做岳飞。谁是谁非,就由后人去评价吧!”

    田原二摇了摇头,感觉到过去的韩行极难对付,但是现在的韩行仍然难缠,真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真想就把韩行扣押在这里,枪毙了之。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毙了他还不行,光药品这一样,自己就没法解决。

    所以,田原二没有什么办法了,也只好尴尬地一笑,说:“和韩司令谈话,真是太风趣了,太风趣了。”

    韩行也早就和他谈烦了,催促道:“田原二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真是没法奉陪了。”

    田原二也只好说:“我知道韩司令事务烦忙,那我也就不强留了。如果韩司令再到聊城来,可一定要来看看我这个老朋友哟!”

    韩行也只好应付着说:“只要是有求着田原二先生的事情,我当然得来拜访啦!”

    于是,韩行大摇大摆地出得了聊城新民会的大院。

    出得了大院不远,到了一个僻静处,张小三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吴小明也几乎瘫倒在了墙上。

    “怎么了?怎么了?”韩行以为是张小三和吴小明一定是受了伤。这些日本特务,什么手段使不出来啊,就在刚才,他们施了什么手法也说不定呢。

    好半天,张小三才对韩行说道:“我说韩司令呀,我求求你了,你别来这一套行不行啊!你看你这一阵子折腾的,谁受得了啊!按说,伪县长那个干闺女的事儿,你就不该管,你是谁呀,你是司令呀,不是一个小兵。还有那个日本流氓,小鬼(龟),你……你……你就不应该扇他耳光,你知道我给你担着多大的心啊!他要是万一有点儿火气,打起来,你……你……我们实在是担待不起啊!还有上田原二这里来,这个地方能来吗?这是什么地方呀,这是个杀人魔窟呀!能活着出来,真是……真是……嗨!嗨!”

    张小三越说越激动,情不自禁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我是张小三吗,今天能活着出来,真是捡了一条命啊……我说韩司令呀,你把我枪毙了算啦。你这样折腾的话,谁的心脏受得了啊!”

    吴小明呆呆地靠在墙上,目光呆滞地说:“不行,说什么我也得回去打报告,坚决是不能跟着你干了。你这是搞得什么一套呀……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啊。战场上打死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跟着你这样干法,确实是……确实是……没有这个胆量了。”

    韩行闭上了眼睛想了想,确实也有些对不起他俩的地方。出生入死多少回,他俩确实没有害怕过,但是今天,他们怕了。

    但是韩行要鼓励他们,勇士的心就是在一次一次残酷的战斗中磨炼出来的。

    韩行首先对张小三骂开了:“你这个张小三,你这个混蛋,亏你还是个连长。县长那个干闺女,不救能行吗!你说说,要是不救的话,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这一辈子能安生吗?还有那个日本小龟,我不揍他能行吗,我要是不揍他,还不得把我气死。还有上这个新民会来,你以为我愿意来吗,我恨还恨不过来吗,能到这个地方来?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你说说,你连支枪也没有,那些鬼子你能对付了吗?你就是能对付了,枪声一响,全聊城的鬼子,你能对付了吗?你那点儿本事我知道,你要是会万人敌,我还会到这个鬼地方来……”

    这些话,熊得张小三是没有一点儿争辩的理由,只得站了起来,对韩行赔不是说:“韩司令,俺错了,俺借了还不行吗!刚才是俺一时糊涂,说了错话。俺错了,还不行吗……”

    熊完了张小三,韩行又对吴小明说:“吴排长,算我看走了眼,看错你了。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没有了张屠户,还吃不了鲜猪肉来。这点儿困难就怕了?你还给别人做工作,我看就不配,你先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吧!”

    吴小明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吓得,说了胡话,赶紧对韩行承认错误说:“韩司令,你批评得对,是我错了,我坚决地承认错误,向上级领导检讨。”

    韩行点了点头,心里话,这才对头。好钢也有软肋,只要是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就是进步了。

    为了刺激他们一下,韩行对他俩说:“不要回头,悄悄地看着后边,那是不是个尾巴?”

    两个人一激灵,立刻恢复到战斗的状态。张小三头不歪,眼睛往后一斜楞,后边确实有一个人,黑礼帽,黑衣服,商不像商,工不像工,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准是个日本特务。

    吴小明也小声地说:“我来对付他,这个狗特务,找死来。”

    韩行想到,好战士就是好战士,他们虽然有时也害怕,也想后退,但是一但要是遇到任务,他们还会立刻毫犹豫地冲上前去。

    那边还有搞笑的一幕呢,看到韩行从新民会里出来了,早就在远处等候,老怕韩行出什么意外的李翰章县长,领着他那个干闺女又来了。

    李县长颠颠地跑了过来,见了韩行先拱手:“这位客官,这位客官,老朽真是无能啊,身为县长,竟然不能解救恩人于水火之中。实在是惭愧呀,惭愧呀!这不,我这干闺女非要我前来,你们要是出不来,那我就得动用县长的权力了,你们既然毫发无损地出来了,我也放心了。老朽在这里要给你们要施大礼了!”

    说着,就要跪下,给韩行施以大礼。

    韩行赶紧扶住了他,一是这么大把年纪了,韩行觉得面子上受不了。再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是一县之长,从这件事上来看,还算是有点儿良心,对待这个弄不清他信仰的人,还是给他留个面子吧!

    这个李翰章一看大礼施不成了,又双手一拱说:“这位客官,能不能给老朽留下个尊姓大名?”

    韩行又为难了,真实的姓名哪能随便留呢,谁知道你姓日还是姓汪呀!韩行只好说:“我也就是个普通的商人,哪还有什么名字啊!别人都叫我天下,那我就姓天吧!”

    李翰章明白,这百家姓上哪有姓天的呀,但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强问,只好说:“天下大人,你能不能到我的寒舍里一坐,老汉略备清茶一杯,咱们也好叙叙旧,拉拉呱?”

    韩行心想,我刚才儿狼窝里出来,你还嫌我死得慢啊。只好说:“我到聊城来,有好多生意上的事情要谈,改天吧!”

    一见韩行一口回绝,李小丫首先是不高兴了。看来拉着李翰章前来救韩行,也准是李小丫的主意。李小丫大方地对韩行说:“我叫李小丫,是济南女子中学的学生,这回到聊城来,是来看我干爹的。这回真是多多感谢你啦,要不是你,我真是没救了。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话,递给了韩行一张名片,上面还印着地址和电话。不用说,这也不是个一般的家庭。

    韩行只想赶快离他这个不知底细的干父子俩,只好拱了拱手说:“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改日一定拜访。”

    李翰章和李小丫也是张着两只,送别韩行说:“我们等着呢,一定会好好地等着恩人哩!”

    告别完他俩,事情还不算完,后头还有个小尾巴呢!韩行就领着张小三和吴小明上了光岳楼。光岳楼里黑,人又多,再说还有李大中的一帮人呢!

    其实自从韩行进了新民会,李大中一伙人就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看到韩行三个人出来了新民会,李大中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狗特务,李大中早就看到了。在光岳楼里,李大中和几个人一挤,就把这个特务挤到了一边,使韩行三人顺利地脱离了他的视线。

    三个人从光岳楼里下来,一看尾巴没了,就赶紧走。又转了几条街,看到尾巴确实没有了,韩行这才一头钻进了赵洪武的当铺。

第67回 10支队粉碎敌人进攻 九

    readx;当铺里,赵洪武一把抓住了韩行的手说:“我那四弟呀,我那韩站长呀,你终于脱险了。可吓死我了……”

    原来赵洪武的军统特务们也不是吃素的,韩行街头被困,又被小龟请进新民会的一幕,早就被小特务们看到了,抓紧报告赵洪武。这不,赵洪武正在着急呢,一但韩行被困在新民会里出不来,他就要组织营救了。

    赵洪武赶紧把韩行请进了密室,当然张小三和吴小明也跟着进来了。韩行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早就饿了,大叫道:“大哥呀,闲话少说,抓紧弄点儿吃的,酒也要弄几瓶来。兄弟我确实饿了呀!也馋了呀!抓紧,抓紧……”

    既然韩行有惊无险,赵洪武的心也放下了,赶紧对一个小伙计说:“赵四呀,拣饭馆里最好的菜,只管上就是,另外拣最好的酒,弄几瓶来。我的四弟饿坏了,我要和四弟好好地喝上一杯。”

    本来,赵洪武还要把军统的工作给韩行汇报一下子。韩行摆了摆手说:“今天啊,莫谈公事,兄弟我是从鬼门关里走了好几遭,才知道人活着不易,你让我多活一会儿好不好!?”

    赵洪武深知,韩行能从那个新民会里囫囵着进去,又囫囵着出来,一定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和曲折,干脆也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让韩行好好地休息一下。

    一会儿,菜上来了,满满的一大桌子,酒也上来了,那是聊城最好的白酒。韩行又对张小三和吴小明下了命令:“你俩啊,今天的任务就是尽情地吃,尽情地喝,来个一醉方休。警卫呢,自然有我大哥担任。你说呢,大哥!”

    赵洪武干嚎着说:“放心吧,到了我这里,就和到了保险柜里一样,要是有了情况,我们弟兄们全挂了,才轮得上你们。”

    刚才的一阵子折腾,张小三早就累了,这会儿听韩行一说,正巴不得呢!于是,放开了肚子,尽情地吃喝起来。

    吴小明却不是这样想,这个韩司令,一向是滴酒不沾,怎么这会儿在敌人窝里喝想酒来了。他的做法,一向匪夷所思,肯定又是使什么鬼心眼子了。所以吴小明表面上是大吃二喝,其实却是留着一手,在静静地观看着韩行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韩行端起酒杯来和赵洪武连碰三个,咋咋唬唬地说:“大哥呀,我今天是捡了一条命啊!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要不你问问张连长,是不是这和回事?”

    张小三也沾了酒气,吹吹唬唬地说道:“怎么不是呀!”又把刚才的事情吹嘘了一番。

    听得赵洪武眼睛都直了,喊着说:“当时我们就在远处,真是看不清当时的情况。大哥我真是着急啊,要真是四弟出现了什么问题,我怎么给上面交待啊!四弟真是孤胆英雄啊,要不我上报上面,请四弟请请功?”

    韩行摆了摆手说:“妈的,别提他们了,一提他们我就生气。把我们孤零零地撂在这里,你以为情报就是这么好搞的呀!真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来,喝!”

    韩行还没有躺下,张小三先喝醉了,一下子歪倒在桌子上。接着,吴小明也躺在了地上。

    韩行又和赵洪武干了三大杯,这下子,韩行是真醉了。醉就醉了呗,还口吟着李白的诗,耍起了诗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喝着喝着,韩行将酒浇在了赵洪武的头上。赵洪武也将酒浇在了韩行的头上,有点儿着急地说:“四弟呀,我还没有给你说正事呢?”

    赵洪武是装醉,其实真没有醉。一是他的酒量大,二是他不敢喝得太多,真要是鬼子冲进来,他还得上呢!

    韩行连喝带骂着:“什么叫正事儿,现在就没有……正事儿。”

    赵洪武着急地醉醺醺地说:“现在王金祥……率领着重兵,集中在莘北,10支队到底……怎样应付,上面还等着这方面的……情报呢?”

    赵洪武要不怎么会装醉呢?说话就不忌讳张小三和吴小明吗?你知道张小三和吴小明是姓共还是姓韩。这就是赵洪武的聪明之处了,装醉就得装得像。再说,张小三和吴小明都醉成那样了,说得什么,他俩能听得清吗!

    韩行端着酒杯,两手乱晃起来:“就凭王……金祥,想进攻……10支队,连门也没有。天下没有打不烂的……铁板。其实,王……金祥的队伍里,早有人通……共啦!”

    赵洪武一听这话,心里是吓了一跳,赶紧问:“到底是谁通共啦,你说个清楚。”

    “到底是谁通共……我不告诉你。”韩行语无伦次地说,“还有谁呢,不就是齐……子修,那个王八蛋吗!他的头上有……反骨,通共,通日,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赵洪武一想,不会吧,这个齐子修是个坚决的顽固派,怎么会通共呢!他扳着韩行的头说:“不会吧,四弟,这一定是谣言,齐子修怎么会通共呢?”

    “哼!”韩行的嘴里喷着酒气说,“我也不信。但是……白纸黑字在上面写着,我……怎么能不信。看吧……热闹了,王金祥还打10支队,那就有热闹好瞧了。”

    韩行一边说着,一边还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说完了这句话,就头一歪,歪倒在地上,两眼闭上,什么话也不说了。

    赵洪武真是大吃一惊,齐子修通共,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但是酒后吐真言,也把他弄得半信半疑的。他把韩行的头托起来,大声地喊着:“四弟,四弟呀,你是不是喝醉了。”

    韩行也不理他,只是躺在地上呼呼地大睡。

    赵洪武多了个心眼,又赶紧去看看张小三。这个张小三已醉得和个死猪一样,一塌糊涂了。赵洪武又拉了拉吴小明,拉起来,吴小明又躺下,拉起来,吴小明又躺下,看来,也没有意识啦!

    赵洪武这才赶紧把韩行抱上床去,抱他的时候,顺便摸了摸韩行的衣兜。果然,衣兜里硬硬的,似乎有文件一类的东西。赵洪武把韩行放在了床上,还大声地叫着:“四弟,四弟,你醒醒,你醒醒。”

    韩行是躺在床上,呼呼地打着响鼾,早醉成稀里哗啦了。

    赵洪武这才放下心,打开了韩行的口袋,拿出了几张硬纸,果然是一份文件。赵洪武拿到了灯底一下看,是齐子修和10支队签订的联合一类的章程,其中就有一条,那就是如果王金祥进攻10支队,齐子修就从后方进行破坏。

    赵洪武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赶紧把文件拿到了一个亮处,找出了微形相机,照下了文件上的内容,这才把这份文件又放到了韩行的口袋里,也装着是喝醉了,躺到了韩行的身边。

    第二天,韩行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时间已是不早了。他摸了摸身边,发现赵洪武也躺下了,不禁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睡在这个地方?”

    赵洪武也装着刚刚醒来,说道:“四弟呀,你昨天喝醉了,就躺在了这个床上。我也是喝多了,陪着你一块儿躺下了。”

    “真的吗!”韩行一时大怒,骂道,“我怎么就喝多了,怎么就睡着了。”他气冲冲地走到了张小三的跟前,看到他还在睡着,不禁大怒道:“你这个张小三,真是够浑的啊!我喝多了,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也喝多了。”

    韩行狠狠地踹了张小三几脚,把张小三踹醒了。张小三醒了,就毛毛失失地给韩行打了个敬礼,说道:“报告韩司令,有什么指示?”

    韩行大骂道:“谁叫你喝醉了,你这是失职。”

    张小三回嘴道:“韩司令,你昨天不是下了命令,叫我们一醉方休吗?”

    韩行搔着头皮说:“是吗?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吴小明还在地上睡着,看到这个醉相,韩行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来踢了他两脚,把吴小明踢醒了,骂道:“你这个吴小明,谁叫你喝醉的。你这是玩乎职守?”

    吴小明懒散地爬了起来,对韩行敬了一个礼说:“报告韩司令,你昨天下了命令,叫我们一醉方休。我们只是执行了你的命令。”

    “是吗,我下过这样的命令吗!”韩行摸着自己的头,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吴小明表面上装着懵懂的样子,其实心里好笑,韩司令呀韩司令,你睡得这段时间,真是地上掉个针我都听见了,逗你玩呢!主角演得再好,也得有好配角配合是不是,你演得这段蒋干中计呀,其实我早都看到了。

    韩行忽然一惊一乍地说道:“坏了,都耽误大事了。赶紧走!赶紧走!”

    赵洪武对韩行说:“还没有吃早饭呢。再说,生意上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拉拉呢!”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韩行说完了这句话,就和火烧了屁股一样,急忙向外走去。张小三和吴小明当然也是大步紧跟了。

第68回 10支队粉碎敌人进攻 十

    readx;出得了城外,韩行才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口袋里的文件,在太阳底下仔细看。张小三不明白呀,问:“韩司令呀,你看得什么?”

    韩行嘻嘻地笑着:“我夹在文件里的一根头发怎么不见了。”

    吴小明也笑了,接话巴说:“早被人家用微形相机给闪了。”

    韩行笑着就骂吴小明:“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滑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张小三还是不明白地问:“你们说得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呀!什么又是头发,又是微形相机的。”

    韩行又冲着张小三来了,指着他的鼻子熊他说:“你就是个猪脑子。再不机灵点,就要被淘汰了。”

    1938年12月24日,八路军和10支队已经准备完毕,要对第一路民军王来贤部发起进攻。

    这一天,陈赓率688团进抵莘县张鲁集,这是莘县人民第一次见到八路军主力部队。

    688团到达张鲁集时,没有直接进村,而是部队集合于村外杨家坟园,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和《八路军军歌》。

    部队还派出宣传员,在村内围子墙、砖墙上刷写醒目标语:“军民一家”、“团结抗战”、“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抗战到底”、“建立巩固的革命根据地”等等。

    部队原计划驻扎在张鲁集,继续扩大政治影响,推动抗日救亡运动。但是隐赓了解到,张鲁集是一个回族聚集区,军中带有群众慰问的猪肉。为了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遂改变计划,把驻地改在张鲁集以北小丈、营头、化庄等村。

    688团整齐的军容,严明的纪律,旺盛的士气,尊重少数民族的习惯,与国民党军队望风而逃、兵匪一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鲁集的广大群众,包括回族上层的“阿訇”、“乡老”、“掌教”等无不对**、八路军发出由衷的感叹。

    战役第一阶段,即由10支队的主力二团,也就是宋凤歧的这个团和金维国的警卫营,向王来贤部驻尖冢的第三团,也就是赵营州的一个团,发起进攻。

    赵营州早就是我党派进王来贤部的一个**员,赵营州的任务就是监督王来贤抗日。这下子王来贤不但不抗日,反而投在王金祥的怀抱里,与**为敌。王来贤真是人不作死不会死,这下子算作到头了。

    赵营州第三团的分布情况是,第三营在临清南尚店驻防,第一、二营就在尖冢驻防。

    赵营州接到党的指示后,早就做了精心的准备,为了怕引起误伤,早就把政治部的30多名干部集中到离尖冢有三里远的张官寨村,并做了相关的军事部署,作为部队换旗后的大本营。

    24日深夜12点,我10支队在宋凤歧和金维国的带领下,完成了对尖冢一带的包围。

    王来贤部的第三团一看10支队来进攻,急忙朝天放枪报警,并迅速报告了团长赵营州。赵营州心里有数,并对所有的第三团的政治干部发出了准备放弃抵抗的命令。

    所有的政治干部接到命令后,纷纷带领着自己掌握的官兵,到团部的小广场上集合。

    赵营州站在一个高台上,扬着手,对全体官兵们说:“第一路民军三团的官兵们,现在王来贤已是公开投降了王金祥。王金祥是个什么玩艺,大家不会不清楚吧,他害死了范专员,是个大内奸,我们以后跟着这样的人干,还有什么出息头。10支队是**的队伍,是坚决抗日的,我们跟着10支队干,以后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愿意跟着10支队干的请留下,不愿意跟着10支队干的我也不强勉,那就自便吧!”

    当时底下是一阵嚷嚷。“怎么,跟着10支队干,那好啊。那是**的队伍啊!”“王金祥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鸟。他做的那些事啊,谁能服气啊!”“我看,跟着**干没亏吃。”

    也有一少部分人在私下嘀咕。“国民党可是比**力量大啊,还是跟着国民党干吧!”“以后还说不定是谁的天下呢!”“我看啊,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算了。”

    当时一营的全部和二营的大部分,都愿意跟着10支队干。

    赵营州对那些要走的人说:“你们要走我不留,但是必须把枪留下。”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办法,只把把枪留下了,向后边散去。

    赵营州带着这些人,迅速到张官寨集合。

    当时驻扎在临清南尚店的第三营,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恐怕发生误会,乃由南尚店进驻临清城内。

    再说王金祥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是大吃一惊,急忙下命令,命令吴连杰的部队,迅速向南运动,以遏制10支队的进攻,解救王来贤部。

    吴连杰的心里,本来就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自己还没有出临清,王来贤的部队就进来了。要是自己出了临清,还能回来吗,弄不好还真让韩行说准了。还有一个害怕的是,韩行有言在先,自己要是进攻10支队,那么,韩行就把自己过去所做的坏事全部抖擞出去。

    吴连杰的心里不能不有所顾忌。

    但是吴连杰迫于王金祥的命令,不执行又不行,所以硬着头皮出了临清城。不过,吴连杰出了临清城后二十五里地,就把部队停住了,他要观察一下后面的动静。

    吉占鳌听说吴连杰出了临清城,又在琢磨着这个大礼究竟要不要的问题。如果要的话,王金祥饶不了自己,可是要是不要的话,韩行又饶不了自己。想来想去,不管怎么样,做做样子也好,那样,韩行的那里也好交行。

    吉占鳌就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向临清城运动,其实,他也不是真想占领临清城,而只是应付一下韩行。

    早有细作报告了吴连杰,吴连杰一听是大吃一惊,还真让韩行说准了。原来吉占鳌这个鳖孙子是乘人之危,我前脚出临清,他后脚就要把临清城占了,好绝我后路呀!

    他早就不想招惹10支队,这下子正好找到了引子,立刻回兵临清城。原来驻在哪个地方,现在还是回到了哪个地方。

    王金祥除了叫吴连杰从北面向南边进攻外,同时还命令齐子修从东面向西面进攻。

    韩行在赵洪武那里玩了一套“蒋干中计”,赵洪武早通过了秘密电台,向戴笠汇报,并附上了有关的“联合章程”。戴笠一听,这还了得,要是齐子修通共,又给鲁西好不容易形成的**局面制造了障碍,于是,把这个消息也通报了王金祥。

    王金祥接到了这个报告后是半信半疑,他正好借着10支队进攻这个事,叫齐子修出兵,好试一试齐子修到底是真通共,还是假通共。另一方面,也给手下的一些部门打了招呼,安排好应变的准备。

    要不怎么说,齐子修这个人还是有些韬略的呢!狗咬马虎两害怕,齐子修在和王金祥联合**的时候,也留着一手呢,老怕王金祥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早就在王金祥的机关里安插了自己的亲信。

    齐子修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心里既恨又气,我这么积极地**,你王金祥还怀疑我。好啊,那我**时就小心着点儿,绝不能当你的枪头子使。

    齐子修接到了王金祥要自己从东面进攻10支队的命令时,显然是不那么积极,不是推说这里有事儿,就是那里有事儿。就是部队前进的时候,也是走走停停,消极怠工。

    本来是四路顽军进攻10支队,结果是一路被打,二路不动,剩下了王金祥的这一路,也想保存实力。这就给10支队和八路军创造了大好的战机。

    我八路军115师344旅688团和10支队一起,当夜从尖冢渡过卫河,于25日拂晓前赶到了东目寨,将王来贤的第一路司令部和第一、二团紧紧包围。

    王来贤的第一团团长姜宦臣是个死硬分子,而副团长孙仰周却是一名**员。两人各掌握着一部分官兵。第二团团长沈兰斋,也是一名**员,当然也掌握着一部分官兵。

    两个人早就给党内下了指示,一但八路军和10支队来进攻,那就是放弃抵抗,迎接八路军和10支队。

    陈赓一声令下,我八路军688团和10支队如下山的猛虎,一举冲进村内,将王来贤部的一、二团击垮。与其说是打垮的,还不如说是一部分官兵,早就等待好了,就等着八路军一来,好拿着枪等待收编哩!

    王来贤坐在司令部里,还美美地想着,自己的部队四五千人,怎么着还不得叮当一阵子呀,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完蛋了。八路军马上就要攻到司令部里来了。

    王来贤这时候真是后悔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不应该和**为敌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这些家底儿,一眨眼的功夫就丢了。

    天下没有卖后悔药的,后悔也晚了,王来贤只得率领着自己的亲随二百来人,集中所有机枪,杀开一条血路,向北逃去。

    八路军和10支队歼灭了王来贤的民军一路,这就消除了冠县、馆陶、邱县抗日根据地的心腹之患和后顾之忧,打通了鲁西北和冀南的联系。

    王金祥看到八路军的正规部队是如此的厉害,精心布置的围攻10支队的计划,半宿一个上午就被打得稀里哗啦,溃不成军,一时之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鲁西北的形势也基本上稳定了下来。

    ...

第69回 坦克小战 一

    readx;这时候鲁西的形势是,王金祥拉拢起范筑先的旧部第2、21、22、33支队残部,编为国民党山东省第6、8、9保安旅,盘踞于朝城、寿张、范县、阳谷、观城五县的交界处。

    齐子修收拢起第4、19、29等支队残部,编为国民党山东省保安第7、11两个旅,占据寿张一带。

    在**、国民党两大股政治势力之间,夹着一个莘县,还得说说莘县的情况。

    国民党顽固分子制造了莘县事变,杀害了吕世隆之后,即委任魏履坤为莘县县长兼保安大队长,马金鐾事变有功,升为保安大队副大队长。他们在城内制造白色恐怖,搜查、逮捕**员和进步人士。

    但是,真正的**人并没有被敌人的气焰所吓倒,他们重新集结起来,开始了新的战斗。

    事变的当天,王惠卿从农会扛走两支长枪,随社训队出了城,组织武装去了。张炳元、訾修林被敌人扣押,经党的多方营救和慑于张炳元在群众中极高的威望,敌人不得不将他们释放。

    张炳元出来后,即起草了《告鲁西北同胞书》,油印后广为张贴散发,揭露国民党顽固分子破坏抗战的罪行,号召鲁西北和莘县人民行动起来,为范筑先司令报仇,为吕世隆报仇,打退日军和国民党顽固分子的进攻。

    在主力部队的支持和上级党委的领导下,1938年12月,**莘县县委重新建立,王惠卿为书记,白璞为副书记,张英、杜澄、赵仁山为县委委员。新建立的县委活动在莘冠交界处,一边抓党的组织恢复,一边抓武装建设。

    县委组织力量,首先处决了马兴堂等叛徒。在莘县事变中,王梦周刺杀了抗日县长吕世隆,被韩行枪毙了。这个马兴堂也够可恶的,他参与了叛乱,还在城东门缴了訾修林的匣枪。

    县委从莘县事变血的教训中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建立武装的重要性。不长的时间,就组织了一支80多人的队伍。

    这时,以李聚奎为司令员兼政委的129师抗日先遣队建立,莘县县委建立的这支队伍便称为先遣纵队第一游击大队,以县委书记王惠卿为大队长。

    1939年2月一天,正是农历的腊月三十的下午,人们正忙着过年,日伪军从聊城向莘县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1000多日军分乘50多辆汽车和三十多辆轻型坦克车,从马桥突入莘县境内,紧随其后的有刘仙洲为司令的汉奸队伍。

    当时,刚刚组建的先遣队第一游击大队,正驻在马桥一带,突然看到这么多黄乎乎的鬼子漫天铺地的冲来,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汽车和坦克车,有些人简直是吓懵了,扔下枪就跑。

    还没有和敌人交手,士兵使跑了大半。敌我悬殊太大,这个仗没法打,王惠卿只好带着余部向先遣纵队靠拢。

    王惠卿见了王幼平主任说:“王主任啊,这个仗没有打好,没有打死一个鬼子,我们的队伍还跑了一多半。请求组织上处分……”

    王幼平没有批评他,反而安慰他说:“没打过仗的新兵蛋子都是这个样子,不打几仗,战斗力不会提高。再说,过几个月,青纱帐就起来了,正是我们打游击的好时候。回去好好组织队伍,继续干。”

    在先纵首长的支持下,王惠卿又重新组织起部队。先纵又派了部分有战斗经验的政工人员和军事干部,加强了大队的战斗力量。

    再说马桥失守后,防卫县城的国民党县保安大队,既不保境,也不安民,得知日军向莘县进攻,还没有望见日军的踪影,便放弃县城,逃到城南的枣棵一带,把莘县县城拱手让给了日伪军。

    这股日军占领了莘县还不算完,继续向南向西进攻。

    事有凑巧,这时候,日军进攻到城西赵官目一带和南撤的国民党的十军团的教导总队遭遇上了。这个教导总队辖干部大队、学兵大队和政工大队,枪支甚少,还有部分女兵,根本就没有战斗力。

    而日军的部队主要是汽车,豆战坦克车,在汽车上架着机关枪,在坦克车上也是架着重机枪,对着穿着军装而又没有武器的军队,只是肆无忌惮地屠杀着。

    “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

    无数的中**人,教导大队的学员们,倒在了血泊之中,当然,里头也夹杂着不少女兵。

    汽车上、坦克车上的日本兵是哈哈大笑,这些乱跑乱蹿的中**人,怎么就没有武器呢?没有武器,他们还穿着军装干什么呢?

    陈赓带着771团紧急赶来了,叫771团迅速占领一块小高地,掩护着10军团的教导大队往后撤退。

    情况略有好转,教导大队有一部分人撤了出去,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撤出去。鬼子兵一面继续进攻教导大队,一面又开着坦克车向着771团冲了过来。

    这些日本轻型坦克排着锲形队形,向着771团的阵地快速地逼了过来。

    锲形进攻队形,据说这是德国坦克专家古德里安的发明。坦克如果排成一路纵队,不易火力的发挥,但如果排得太密了,又容易遭到空中或地面火力的打击,所以一般都是坦克与坦克之间为50米。如果敌人掌握着制空权,还得扩大到100米。

    一般以连队或中队为17辆坦克的话,第一排5辆坦克排成锲形阵形,为连队的主攻,第二排5辆坦克在左边排成一路纵队,三排在右边排成一路纵队,中间为连队的指挥车,指挥着一排的进攻和二三排的侧面防御。

    这个锲形进攻队形,目前还是进攻步兵防御最好的战术。

    771团的一些战士一看小鬼子的坦克车冲过来了,机枪、步枪一块儿射击着,想阻止坦克车的进攻。

    无数的子弹打在了坦克车上的前钢板上。前钢板上虽然只有12毫米,但也足够了,落上的子弹发出了“啪!啪!啪!”的响声,在钢板上反射着,向四面飞去。

    771团的官兵们一看,有些慌了,这个铁家伙,真是刀枪不入呀!这时候要是有大炮该多么好啊,可是771团的武器不好,别说步兵炮了,就是连迫击炮也没有。

    战士们一着急,那就有点儿失去理智了,更多的子弹朝着坦克车上飞去,结果只会造成了更大的子弹浪费和心里恐慌。

    “都别打了!给我省着点儿子弹。”陈赓眼珠子都红了。他知道情况已是万分危急,虽然自己有整整一个团的兵力,但是对付小鬼子的几十辆坦克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进攻敌人是愚蠢的,但是撤退也是不行的。如果在大平原上一但撤退,几十辆坦克车追着这一千多的步兵,那将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都给我准备好集束手榴弹,只要它开过来,就炸它个龟孙!”陈赓只好下了这样的命令。

    战士们不再盲目射击了,都在绑着集束手榴弹,有的是两颗手榴弹绑在一起,有的是三颗手榴弹绑在一起。布条有的是,有的是用绑腿,有的直接就用刺刀把裤子上的布拉下了一溜。

    陈赓心里明白,用手榴弹炸鬼子的坦克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敌人的坦克车排成如此阵形的情况下,一个战士无论从哪个方面接近敌人,都会受到机关枪的扫射,多少条生命才能换回敌人的一辆坦克呢,那就真不好说了。

    敌人的坦克越来越近,坦克在行走的时候,不断地扫射着,不断地发射着37毫米榴弹炮弹,密集的子弹在771团的阵地上掀起了一层层的尘土串,不断地有中**人被炸得飞了起来。

    指挥着这两个坦克中队的正是日军号啕大佐,他的指挥车在日军两个中队的中心圈里,他正在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向着所有的日军坦克发出了命令:“我的忠勇的皇军官兵们,我们为大日本帝国建立功勋的时候到了。都说八路军是多么的厉害,今天我们终于有幸和他们交手了。就叫他们在我们的炮火中悲哀吧!就叫他们在我们的炮火中**吧!战无不胜的大日本皇军,今天就要在莘县的大平原上展示一下我们伟大的武力。努力呀,官兵们,向着敌人冲击……”

    于是,这些坦克车的发动机发出了更大的轰鸣声,加大了马力,向着771团的阵地上发起了进攻。

    眼看着,一场大屠杀在所难免。

    就在此时,只听得晴天一阵霹雳响,半空里就和响起了炸雷一般。“轰,轰,轰轰——”18105毫米榴弹炮弹飞了过来。虽然这些炮弹一次落下来不多,也就是四发,可也把这些豆战车打得乱了阵形。

    这些豆战车的排列距离为50米,可是这些榴弹炮弹的杀伤半径为七十米,也就是说,每一发炮弹落下来,总有弹片飞到了这些豆战车上。有的弹片就贴到了坦克车上,有的弹片直接就把这12毫米的钢板炸毁了,弹片钻了进去。

    钢的弹片要是钻进了人的**,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你去问问小鬼子去吧!

    ...

第70回 坦克小战 二

    readx;有的炮弹离得坦克车近,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就把坦克车掀翻了。坦克车一翻,燃料直接就洒了出来,高温下,燃油迅速燃烧。燃烧的油料又把车内的弹药引着了,引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直接把炸碎的坦克抛上了半空。

    小鬼子的残渣碎肉,零乱的坦克车零件,破碎的武器弹药,一块儿在天空中奇形怪状地表演着。

    号啕大佐一下子被炸懵了,只看到到处是火光,到处是烟雾,到处是飞舞的弹片,什么也看不清了。他的嘴里还嘟囔着:“哪尼,**怎么会有重炮?他们哪里来的重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

    771团的阵地上却是传来了一阵欢呼声,有的战士还要趁着鬼子的这个乱腾劲,想上去用手榴弹消灭敌人坦克。陈赓又及时地制止住他们:“守住自己的阵地,千万不要上去添乱,千万不要上去添乱!”

    就在号啕大佐惊惶不已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来到了,远处响起了巨大的马达轰鸣声,这是韩行领着的坦克营杀到了。

    m2坦克编队在快速行进中,采用的是一路纵队前进。

    第一辆坦克是一连的一排长,第二辆坦克是一连的一连长,而第三辆坦克就是韩行的指挥车了。车里还坐着新上任的坦克营营长游向前。

    首先在坦克营的编制上还是颇费了一番脑筋的。这个坦克营虽然嘴上说是属于10支队司令部管理,但是纵队首长都这么忙,单独管理,确实有难度。把这个坦克营放给谁呢?各个步兵团争来争去是谁也不能给,最后综合了一下各方面的意见,放给侯大山的重炮团吧。

    如今也别叫重炮团了,干脆就成了一个机械化团了。坦克营一露面就显示出了划给重炮团的好处,重炮掩护,然后是坦克营杀出,非常的流畅。

    再就是谁当这个营长呢?这可不是一般的步兵营长,这可是10支队刀锋中的刀刃。甭管谁当,也是大闺女坐轿头一回。张维翰和韩行研究了好一阵子,就叫游向前当这个坦克营长吧,虽然游向前没有开过坦克,但是他打炮打得好,坦克车里也有炮,也算靠上了一边。

    所以这个营长就是游向前的了。

    这时候的韩行,坐在了指挥车里,头戴着坦克帽(10支队里哪里有什么坦克帽啊,但是不戴又不行,不戴非得把头撞破了不行。韩行就想了一个土办法,帽子里夹上棉花和木屑,虽然不好看,但是缓冲一下子总还算可以的),身装坦克服,透着坦克上的小孔,正在观察着战场上的动向。

    坦克车上的标准成员为6人,一个驾驶员,一个炮手,一个副炮手,一个高射机枪手,一个无线电联络员,一个指挥员。指挥车上,游向前亲自操炮,韩行还担当着副炮手。人多了不行,挤得慌。

    其实人家游向前是坚决反对韩行上坦克的,张小三也是不愿意。最后韩行还是死赖白赖,非得当游向前的副炮手不行,还说是,第一次坦克战,不参加战斗,以后没法指挥坦克战。

    张小三指着游向前的鼻子说,要是韩司令出了半点儿问题,丢了一根毫毛,我就拿你是问。游向前笑着说,那得有个前提,就是我先挂了。

    m2坦克编队疯狂地向前行驶着,268马力星形发动机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热量也是相当的惊人,烤得韩行是大汗淋漓,觉得坦克内的温度怎么着也得四十多度。但是这是在战斗状态,不允许打开顶盖散热。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韩行喊道:“各车注意,变阵。以各连为单位,变为锲形攻击队形。一连主攻,二连、三连在旁边给我压着阵脚。”

    各车接到命令,迅速从纵队前进阵形中,变成以连为单位的锲形攻击阵形。韩行所在的一连,一排四辆坦克立刻摆成了锲形,最先担任全营的箭头,二排在左,成纵队担任左翼的进攻和防守,三排在右,成纵队担任右翼的防守和进攻。

    每辆战车相隔50米,也就是说,这12辆坦克车形成了宽为150米,纵为200米的锲形攻击阵形。

    二连、三连也形成了这样的锲形攻击阵形,从一连的左右展开。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压住阵脚,在一连出现不利的情况下进行增援,或在一连冲乱敌人阵形,敌人混乱的情况下,进行火力打击。

    一般的坦克连数量应在17辆或20辆坦克为好,韩行创造的四四四阵形,也算是一个发明吧!

    刚才侯大山重炮的一阵轰击,出现了较好的效果,豆战车有3辆被掀翻了,4辆车被炸趴下了。也就是说,号啕两个中队的坦克一下子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

    号啕刚从硝烟和弹片纷飞中挣脱出来,韩行的一连坦克车,猛一下子又从呈啕的车队里冲了进去,把号啕的战车队一分为二。号啕大呼道:“停止攻击正面的步兵,转过身来,进攻后面的坦克车队。不是,要把冲进我们队形里敌人的坦克统统消灭。”

    m2坦克就有这么个好处,前面的装甲为25毫米,旁边的装甲也不薄。韩行还有个创举,就是把u国的机关枪统统撤去(当时来说,u国的机关枪还算先进的,但是和127毫米重机枪一比就落后了),而换上了威力巨大的两挺127毫米重机枪。

    再说,韩行的车阵冲进去,每辆坦克也就只负责一面的进攻或者防御。而日本豆战车就不一样了,它最起码得兼顾着两个方向的进攻或者防御。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日本豆战车的定员为2个人。一个人开车,一个人操作火炮或者是机关枪。而m2战车,宽敞的车内却是6个定员,开车的只管着开车,开炮的只管着开炮,操作机关枪的只管着操作机关枪,联络的只管着联络。

    谁优谁劣,一下子就显出来了。

    也有一些机关枪子弹打到了m2装甲上,但是m2就和无事一样,使那些弹头纷纷落下,m2是该怎么开还是怎么开。

    12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打到了豆战车上,那就不一样了,豆战车的装甲被打透了,子弹钻了进去,在车内乱碰乱撞,弄不巧,就把车内的人员伤着了。

    双方的37毫米主炮也在互相射击着,但是在飞快地跑动中,双方的命中率都不算高,还不如成片的机关枪子弹来得实在。

    韩行的坦克营,二连、三连也显示出了威力,他们以集体的力量,向着被冲散的落单的豆战车是不断地射击,发射着炮弹。

    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还真有几辆豆战车被打中了,薄薄的钢板一下子就被炸飞了起来,瞬间豆战车就成了废铁一堆。有的驾驶员从车内逃了出来,在弹片横飞的战场上,很快被不知哪一方的子弹击中,到日本天皇那里报到去了。

    还有几辆豆战车在燃烧着,就像给号啕的车队烧纸一样。

    771团的阵地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的战士竟然激动得跳了起来,为m2坦克大声助威。气得陈赓就大叫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趴下。找死啊!你。”

    不一会儿,这个战士又激动得站起来叫好了。

    陈赓上去,一脚把他踹趴下了。

    指挥车里,韩行就刺激游向前说:“游营长啊游营长,你连打了5炮了,怎么一炮也打不准呢?我都感到丢人啊!要是再打不准的话,你这个营长就别当了,能者为之。”

    游向前头上的汗早就出来了,着急地喊道:“这跑动的车,流动的目标,怎么就不好打呢?你有本事,要不你打。”

    “哼,”韩行火上浇油地说,“要是我是坦克营长,早就打了,这是给你个机会。机会把握不了,那就给别人吧!”

    韩行的话,把游向前的火给惹起来了,他集中了所有的精力,计算好了提前量,一炮打去。巧了,这一炮打中了,一辆豆战车被穿甲弹瞬间击毁,产生了大爆炸,驾驶员也没有出来,早被炸死了。

    激动得游向前跳了起来,一头撞在了头顶上的钢板上,只觉得金星乱冒。他捂着头,还嗷嗷地大叫着:“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了一辆!打中了一辆!”

    号啕一看这样打下去不行,这才十几分钟的时间,豆战车就被打毁了十几辆,好像,好像敌人的坦克车并没有怎么样的损失。

    号啕还算明白,这样打下去的话,两个中队的坦克车就全完了。他果断地下了命令:“撤退,向莘县撤退。一中队的掩护,二中队的撤退,然后交替掩护。”

    剩下的这些豆战车,本来就不愿意打了,赶紧纷纷撤出战斗。可是要想撤出战斗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要想跑,最起码你得比别人跑得快才行,这些豆战车的速度,比m2慢着将近10多里地呢,要想跑那也得动用战术才行。

    韩行一看,鬼子想跑,于是发出了命令:“追击敌人,痛打落水狗。”

    所以,号啕的一中队就惨了,死死地堵着韩行的坦克营不让过去。韩行的二连、三连就照着他们一顿炮弹招呼,很快的,这些不走动的死目标,就被打毁了。

    韩行的二连、三连是撵着屁股地追,呈啕剩下的这十多辆坦克是豁上命地跑。炮弹不断地在他们的前后左右爆炸。

    ...

第71回 坦克小战 三

    readx;陈赓一看,时候到了,站起来,匣子枪一挥:“一营跟在坦克车的后面,二营、三营去进攻汽车上的敌人,去救教导队的弟兄们.同志们,冲啊——”

    战场上的形势,瞬间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原来是鬼子的坦克车和汽车撵着教导大队到处跑,771团也阻止不了。这下子好,是韩行的m2坦克编队撵着小鬼子的坦克车往莘县县城跑,鬼子的汽车呢,还散在各地,就是想跑的话,一时半会儿也收拢不起来。

    而771团的战士们,在后面又大声地喊叫着:“杀呀,杀鬼子呀!”“冲呀,撵鬼子呀!”

    号啕一马当先,逃跑时冲在了最前面,照着城门就开了进去。后面的豆战车也是鱼贯而入,油门是加到了最大处,冒着黑黑的浓烟,呼啸着几乎就是飞着跑进了县城里。

    这个逃跑也是有技巧的,谁跑在了最前面,谁的车辆技术状态最好,谁卡住了中心车道,谁的活命机率就大。

    号啕进了城,看到活着的8辆坦克都进来了,就朝着城墙上喊着:“关门,关门,统统的关门,不能让八路的坦克开进来。”

    守城的伪军赶紧把大门关上了,至于后面的汽车能不能开进来,那就不管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是不想让后面的汽车开进来,实在是八路的坦克车逼得太近了,得顾全大局啊。

    韩行的指挥车冲在了最前面,驾驶员一下子把战车停住了。游向前对韩行说:“韩司令怎么办,就这个破城门,几炮就轰烂了。要不,我们轰破城门,冲进去,把莘县拿下算了。”

    刚才,坦克车在行进中,韩行就在考虑着这个问题,这会儿,对游向前说:“坦克车进了城,就是个死物,耍不开。再说,步兵还远着呢,也配合不上。这根骨头,我看不啃也好,后面的肉还不少,我们还是先吃肉吧?”

    游向前想了想,觉得也对,放着肉不吃,专门啃这块骨头,那不是傻瓜吗!于是又问:“这个莘县县城怎么办?”

    韩行嘿嘿一笑,说:“这好办,一辆坦克堵着一个城门。只要是小鬼子想出来或者进去,那就甭想了。我们回去吃肉去。”

    游向前板着脸,对韩行说:“我说韩司令呀,你也忒狠了点儿。中国人说欺负人,什么算是欺负到家呢,就是堵在人家家门口骂人,而人家又不能出来还嘴。我看你就是太欺负人了,我都觉得良心上有点儿说不过去!”

    韩行大叫道:“哼!小鬼子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也是跟他们学的,也欺负到他们家门口。没功夫说这些废话了,抓紧回去吃肉去。”

    于是,韩行安排好四辆坦克,一个坦克堵着一个城门,鬼子出进都甭想了。然后,坦克营一个回马枪,又杀回到大平原上。

    车队一边行进中,韩行一边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

    坦克车在大平原上行进速度太快,胜负又很快定局,所以让汽车上的鬼子也始料不及。等他们想回莘县县城,城门已经关了,要想撤回聊城,又被771团死死地缠住,脱不开身,甭说消灭十军团的教导总队了,就连自己的撤退都成了问题。

    771团虽然凶悍,但是要想打败汽车上的鬼子,那也是有一定难度的。首先鬼子坐的是汽车,前进后退自如。再就是鬼子从汽车上居高临下,发挥着优势的火力,他们一个班就有一挺歪把子机枪,一个小队就有一个掷弹筒班,班里三个掷弹筒一打,二百米之内就控制住了。

    771团虽然武器不如他们,但作风顽强,勇于贯彻作战精神,双方一时打成了平局。

    韩行在指挥车里,就下了命令:“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以排为单位。对付敌人汽车的办法,那就是前头一辆堵住它的头,后头一辆堵住它的尾,中间两辆车把它往沙窝里赶,暄土地里赶,只要是把它们赶进去,这个仗就好打了。”

    各车接到命令,心领神会,立刻以排为单位,实施起了韩行的战术。

    汽车之所以能开,那也是有条件的,就是汽车轮子底下,最起码得有能承载他们的能力。也就是说,各种土公路、小路或者是前面轮子压过了,比较结实的土地,它们才能开。

    而这些大平原上,本来就是些农田,冬季的农田里,有些地里长得是麦苗,有些农田在晒地,也就是暂时没有种上庄稼,等待春天播种的一些闲地。闲地里就是一些暄土,或者沙土,汽车轮子一但陷进去,那就甭想动弹了。

    m2坦克车的履带,却不怕这些,宽宽的接触面,就是在沙土里,也是奔跑如飞。它们又是直线行驶,根本就没有土公路上的那些弯弯曲曲,所以很快地就截住了这些汽车。

    前头截,后头堵,小鬼子一看没了办法,打又打不过,只能是逃。汽车往麦子地里开,车轮打滑,开也开不快。汽车往暄地里一开,那就是自寻死路了,后车轮一打滑,车轮是越转越快,就是不能往前走了。

    如果没有坦克车的进攻,小鬼子完全可以凭借着汽车做为堡垒,叮当一阵子。可是一见坦克车,这个庞然大物开了过来,先慌了神。坦克车上又是“轰——轰——”几炮,就是打不着的话,那也吓毁了,只能是弃车逃跑。

    要是跑晚了的话,那就惨了,坦克打汽车,稍微有点儿军事知识的人都知道,那就和老虎扑小羊,狼吃小鸡一样,无奈啊,真是无奈啊!威力再大的武士道,碰到了刀枪不入的m2坦克车,就是姜子牙在世,也没有办法了。

    一但小鬼子丢弃了汽车,靠两条腿逃跑,后面又是m2坦克的追杀,情势之悲惨,读者肯定也想到了。

    陈赓向着m2坦克车跑来了,韩行也赶紧钻出了坦克车,向着陈赓跑去。至于战场上的形势到底向何处发展,韩行也不管了,这就叫该撒手时就撒手,叫官兵们锻炼去吧!

    陈赓是满脸通红,一方面是跑的,另一方面是激动得,他跑过来,对着韩行就捶了两拳,兴奋地说:“我说韩行啊,你是真行啊,今天我算开了眼界啦!仗还有这么打的。”

    在陈赓面着,韩行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织盛不起来。他赶紧毕恭毕敬地说:“陈旅长呀,我也就是一个学生,在你跟前,学着呗!”

    陈赓又笑着拍了拍韩行的膀子说:“我看这些坦克挺好用的,那就送给我吧!”

    韩行一听就急了,但是在陈赓面前,又不能说不服从,只好拐着弯地说:“送给你行是行啊,那我也就当陪送了,一块儿送给你。”

    陈赓一听话里有刺,接着说:“看把你吓得,这么小气。要是把你也陪送给我,你那个张司令,非和我拼了老命不行。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我们的步兵对付小鬼子的坦克,真的不行,而小鬼子的坦克对付你们的坦克,又真的不行。还有这些汽车,一个个的都趴在那里,都成了废铁了。”

    放眼望去,暄土地里,小鬼子的汽车真是一辆一辆的,开是开不走了,要是想开走,那非得用牵引车来拉不行。

    而我们的坦克兵也很机智,对这些没人管的汽车还开炮打它干什么,它就是我们的战利品了。

    韩行对陈赓说道:“陈旅长,这些汽车我们也不要了,一块儿送给你了。”

    陈赓笑着对韩行说:“我说韩行啊,你真会拿着活人送礼啊。这些汽车本来就是我们的,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你送给我们的。干脆吧,这些汽车我们也不要了,要是要的话,你把这些坦克都送给我们吧!”

    韩行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战斗很快结束,大部分小鬼子扔下汽车,向远处逃去。陈赓下了命令,穷寇莫追了,赶紧打扫战场吧!

    这一仗,韩行的坦克营击毁了敌人的轻型坦克28辆,自己的坦克营只有2辆坦克受了轻伤,回到厂里修理一下还能用。771团受了损失,那是在韩行的坦克营没到之前,被小鬼子的轻型坦克打的。

    受损失最大的属十集团军的教导大队了。这支没有武器的教导大队,一百多人死在了鬼子的屠杀下,一个个年轻的面容,一张张稚嫩的脸,静静地躺在了黄土地上。血的教训再一次告诉了我们,时刻要握紧手中的枪,对于残暴的敌人,且不可存在任何侥幸的心理。

    反过头来再说莘县。

    韩行的坦克撤走后,日军的大部队也不能光留在莘县啊,于是大部队继续往南运动。县城里,只留下了一个日军中队和刘仙洲的部队,组建了日军司令部和伪县政府,刘仙洲为伪县长。

    刘仙洲,原名刘英伟,山东泰安西关人,从小就是一个泼皮无赖,经常聚众打架,抢人钱财,是泰安城里无人敢惹的一霸。

    长大成人,身材高大,又黑又胖,在租徕山聚众为匪,颇有势力,官兵几次围剿,却奈何不得,只得将其招安。刘仙洲先在省城当了警长,后因图谋上司职务,被解职,又到宁阳汶上一带拉杆,重操旧业。

    七七事变,刘仙洲摇身一变,将其土匪队伍变成抗日救国?军,自任团长。不久,便率部投敌,随日军四处扫荡,杀害中国同胞。刘仙洲阴险狡诈,善会看风使舵,笃信“有奶便是娘,有枪便是王”的流︶氓哲学,依靠日军的军事力量,迅速建立了莘县六个区的伪区部。

    刘仙洲借日军扫荡之机,抓兵拉夫,加紧扩充其汉奸队伍,实施反动的日伪统治。刘仙洲还善于运用“老乡”、“朋友”、“哥们义气”笼络人心,收买部下,维持其小汉奸内部的关系。

    ...

第1回 二次南征的谋划

    readx;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点头。金维国挑刺地说:“韩司令呀,那我们能打到哪里去,往东,也就是能打到济南。”

    韩行继续引导大家说:“济南,这个地方恐怕也太小了吧。打济南,恐怕又成了攻坚战了,莘县我们都不愿意打,济南,我们就更不能打了。赔本的买卖,我们不干。”

    “那……那……”金维国又继续追问韩行说,“莘县我们不能打,济南我们也不能打,那我们打什么。”

    “打鬼子啊!”韩行还是引导大家说,“上一次我们打到了武汉,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这一次我们又能打到哪里呢,大家想想呗。”

    吴政治白楞了韩行一眼,说:“韩司令呀,说话还是实际点好,实事求是吗。上一次打到武汉是不错,可那是有**空军的支持,把你们运到了武汉上空。这一次呢,别说**的空军了,王金祥,齐子修,哪一个不想吃了我们。净说一些没边没缘的话……”

    张维翰却不是这样的看法,他对韩行说:“我们这是讨论未来的作战方案,只是一种假设。没边没缘也行,胡说八道也行,天方夜谭也行,只要是你说得有道理,有实施的三分之一可能,但说无妨,还有大家嘛。大家自然有分析问题的的能力,能听出来可行或者是不可行……”

    韩行接着说:“在说我们的作战方案之前,能不能让我说一说武汉大会战后的南昌会战。”

    吴政治有点儿急了,对韩行说:“说我们的正事呢,说南昌大会战干什么?南昌大会战和我们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你这不是跑题了吗?我们的事儿还管不过来呢,怎么还管他们的事呢?”

    张维翰却对韩行说:“你说得这个南昌会战,和我们的作战方案有没有关系?”

    韩行对张维翰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没有关系我说它干什么?”

    “好,”张维翰支持韩行说下去,“那你就说说吧!”

    韩行看了看大家。大家都在看着韩行的眼睛,那意思是说,反正是纵队的作战方案也没有出来,听听南昌大会战的情况也好,长长见识嘛。

    韩行不紧不慢地说道:“南昌的防线,主要是赣北,赣北属于第九战区,第九战区的代理司令长官是薛岳,罗卓英以第九战区前敌总司令的名义负总责。

    赣北共有两个集团军,一个是南昌方面沿修水右岸布置的罗卓英的第十九集团军,这个集团军下辖五个军共十三个步兵师,以鄱阳湖为依托,沿修水一线展开。武宁方面是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又辖三个军共八个步兵师,在修水左岸一线布防,衔接第十九集团军的战线。另外,还有一个湘鄂赣边区游击总指挥部。

    防线的配置上,罗卓英依然采取一线展开的传统单线布防。他虽然拥有二十一个步兵师,但是,因为每个正规步兵师仅能负责三到六公里的正面,罗总司令将所有部队摊到第一线,才勉强将长达百余里的战线填满,这样一来,连预备队都没有了。这样庞大的兵力却没有战略纵深,日军如果从一处攻破,全线就溃败了。

    为了弥补这样布阵的缺陷,罗总司令除了沿修水而设的第一阵线之外,并利用地形在南昌城外的天然屏障抚河区域筑有复杂的阵地带。在阵线规划上,罗总司令利用赣北地区的山丘与湖沼依势布防,要让日军在修水右岸正对南昌进攻之际,被逼着只能局限在永修方面一道十余公里的狭窄正面上。在防线的编制上,罗卓英可谓尽了全力。军委会也要求他一定要死守南昌,不能把南昌城给鬼子。

    国民政府在江西“剿共”的时候把公路线修得四通八达,这也正便于日军的机械化部队进攻。而日军也正好看准了这一点,组织了强大的机械化部队来攻击南昌。

    为提高进攻的力度和速度,冈村宁次改变了以往将野战重炮兵和战车配属各师团分散使用的方法,在强渡修水时改由军团集中使用、统一指挥。

    在第一线部队前方2天行程的距离上,在航空兵支援下,进行远程迂回,突破守军防线,为部队开路。炮兵由野战重炮兵第6旅团长澄田崃四郎指挥,共有各种火炮300余门。战车由战车第5大队大队长石井广吉指挥,坦克及装甲车共有135辆。”

    韩行说到了这里,不往下说了,再具体的一些事情,就属于绝密了,哪能轻易说出口。韩行引导大家说:“同志们,我说了这么一些,大家听出事来了吗?”

    金维国马上说:“韩司令呀,你说了这么一些,我怎么觉得,和我们风马牛不相及呢?国民党的军事部署,国民党怎样打南昌会战,我们干涉不了啊?”

    吴政治也笑了,说:“我还没有听出事来,韩司令呀,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儿。国民党打南昌会战,和我们筑先纵队有关系吗?”

    刘致远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他嘿嘿地一笑,说:“我好像听出故事来了,韩司令在找鬼子的命门啊!”

    张维翰也笑了,说:“我说韩司令呀,你是不是想消灭鬼子的机械化部队呀?真有点儿天方夜谭了,谁胜谁败的事儿,咱先撂到一边,就说运兵吧,你能把部队隔着千山万水运过去吗?”

    韩行对着张维翰诡谲地一乐:“上次离着武汉也隔着千山万水,不是照样把兵运过去了。”

    金维国抢话说:“那一次有个济南机场啊,这一次可是什么机场也没了。”

    韩行反问金维国说:“不是还有个聊城机场吗?”

    “可是聊城机场还被鬼子占着哩!”

    韩行并不着急,说:“我怎么觉得还在我们手里呢?”

    殷兆立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也听出事来了,马上说:“韩司令说得对,这个事就交给我们特战营吧。保证一个冲锋,立马拿下。”

    张维翰点了点头笑了,还是继续给韩行出难题说:“韩司令呀,就算聊城机场属于我们的了,可是空军呢,你能再次调来空军吗?”

    韩行皱了皱眉头,好半天才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如果能调来空军。那么,下一步就继续开展军事行动,如果调不来空军,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就没法展开了。”

    “哈哈哈……”吴政治听着听着,就笑出声来了,嘲讽韩行说,“我说韩司令呀,要你编个故事,倒在蛮在行的。可是这是筑先纵军的军事会议啊,显得就有点儿不太严肃了。是不是啊?据我所知,国民党的空军就那么一百来架飞机,还能听从你的调遣,那得听从空军军事委员会蒋介石的命令。”

    金维国也说:“哎哟,我那老天爷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还讨论这些干什么,有意思吗?白白地耽误了一些时间。”

    刘致远却不是这样的看法:“上次南征,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成功了。只要是我们努力了,就是不成功,那也是努力了,总比什么也不努力强。”

    侯大山一直也没有说话,这时候,他认为自己不说不行了,拉大了嗓门说:“自从我跟了韩司令,就发现韩司令说到做到,从来没有放过空炮。现在,我仍然是这么认为,韩司令自凡能说到了,就一定能做到。”

    张维翰既是对韩行,也是对大家说:“韩司令呀,如果调动飞机成功,如果你带着部队到了南昌前线。这个仗,你准备怎么打?”

    韩行说:“如果我是罗卓英,别说四个集团军20万人,就是再有四个集团军40万人,也守不住日军的12万人的进攻。为什么呢?战争的主动权从来都是掌握在进攻的一方。国民党军队的人数是不少,也不乏敢死之士,就是战术太落后了。自己的武器装备又不行,却偏偏喜欢和日军打阵地战。日军是集中兵力,收缩成一个拳头,或者是两个拳头。而**呢,铺开了身子,让日本人打。光这日军的一个机械化部队,从任何一个地方打,都可能轻易突破**的防守。一但这么宽的阵地被突破,恐怕收拢部队都是个问题。

    我们就是到了南昌,也无力回天。我们所要做的,只是瞅准战机,能不能消灭日军的这支机械化部队,一但这支机械化部队消灭了,就为**大大地减轻了压力。”

    金维国鼻子哼了一声,小声说:“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消灭鬼子的机械化部队,你有这个能力吗,真是人心不足蛇知象。”

    没想到,这句话让韩行听到了。韩行解释说:“原来,我也是没有这个信心。但是这次莘县坦克小战,把我的信心打出来了,我们以0比28的损失比,或者说以2比28的损失比,大胜了这场坦克战。”

    这时候的游向前也不失时机地说:“我向各位领导保证,下一次,一定比这一次打得更好。”

    游向前的这句话,也把大家的信心鼓起来了。

第2回 二次南征的精心准备

    readx;侯大山一看,游向前都说话了,自己也得抓紧给韩司令捧场啊,于是说:“我们的重炮也不是吃素的,这回也把小鬼子的坦克车打得不轻。【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目前,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又添了几门炮,是刚缴获了小鬼子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有了牵引车,甭管到了哪里,车一停,把炮一支,那就能打。再说,我们还有迫击炮营,那也够小鬼子喝一壶的。我还是那句话,相信领导,相信韩司令,跟着他,光打胜仗。要是有人觉得韩司令不行,干脆你当这个司令算了……”

    最后这句话,明显说得是气话。

    金维国不说话了,但心里不服气,嘴里还是嘟嘟囔囔,小声说:“这不是讨论会吗,不让人说话了是不是啊?”

    吴政治也给自己打着圆场说:“我是个政治干部,难免有说外行话的时候。大家可别见外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吗!”

    张维翰总结着开会的脉络说:“韩司令有了一套出兵南昌的大胆计划,那就是首先占领聊城飞机场,然后空军支援,运兵到南昌,到了南昌后,利用我们的机械化优势,打败敌人的机械化部队。初步方案是有了,我看,执行起来确实有许多的困难,还得做许多努力才是……”

    方案是有了,真如张维翰说的,执行起来确实在相当大的难度。

    韩行的第一个准备,就是和孙司令联系,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了,一联系就求人,就是韩行这种厚脸皮的人,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韩行的办公室里,韩行叫张小三把住大门,任何人不许进,这才把门插上了。

    韩行先在屋里走了两圈,活动了一下脸皮,放松一下。求人吗,总是要笑的,过去见了老同学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却要先笑,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

    拨通了电话后,电话里传来了“嘀嘀”的声音,通了。

    “喂,孙司令吗,好长时间没通话了,挺想你啊!”

    “我有什么好想的,你准有事,没有事的话,绝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孙司令的话里是相当的冷淡。

    “你看你,我哪有什么事啊!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上次徐大给你捎去的照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挺好的,”孙司令上当了,对韩行的“照片”是相当的放松和亲热,“我看雷清还是不错的吗,谢谢你的照顾了。”

    “我这里还有几张照片,以后给你发过去啊!”其实,韩行哪里还有雷清的照片啊,不过是临时说了几句亲热话,算给以后的话作为铺垫。

    “那就谢谢你了。”孙司令看来对照片的事情,还是相当的感兴趣。

    “我这里还有一个小事儿,对你来说,也就是捏死蚂蚁的一个小事儿。”韩行这才说开了正题。

    孙司令这下子听出话来了,对韩行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小子准有事,没事绝不给我打电话。我可告诉你,我可没钱啊!”

    在现代社会来说,亲戚朋友怕借钱,这是个通病,孙司令也不能脱俗啊。韩行笑了,看来好长时间不打电话了,孙司令又把过去和现在弄混了,看来,电话还得常打啊!

    “哪有什么大事啊,就是打鬼子的事啊,请你派几架飞机来支援一下。”

    大概孙司令也想起了韩行的穿越,正在穿越到抗日战争,正需要现代空军的支援。停了好一会儿,孙司令才说,你把你的具体的行动计划写一份吧!我得上报,这个事儿我当不了家。

    韩行一听有门,马上说:“我把我的作战计划,马上通过邮件发到你的邮箱里,我是个外行,也请你这个专家给指导一下。”

    韩行马上起草了一份作战计划,通过邮箱,发到了孙司令的邮箱里。

    没有多长时间,孙司令来了回复,上面写道:报告基本通过,但是还不完善,我已给你稍微修改了一下,你看行吧!

    韩行一看大喜,确实比自己的作战计划还要高明,马上对孙司令打过去了电话,奉承他说:“孙司令啊,你真是个军事专家啊,比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可强多了。我怎么感谢你呢,我就替筑先纵队的全体官兵,给你打一个敬礼吧!”

    孙司令听了哈哈大笑,在电话里说:“老同学啊,你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的了。先是有了你这个原稿,我才在你这个原稿的基础上稍微改动了一下。我看,真正的军事专家是你,我倒要好好地向你学习了。还有就是,感谢筑先纵队的全体官兵,感谢你们对抗日战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以一人现代士兵的身份,向你们敬一个崇高的军礼,敬礼——尽我们所能,坚决支持你们的军事行动。”

    韩行情不自禁地激动地对着手机,深深地亲吻了一口。

    张小三在门口轻轻地敲门。他这一敲门,打乱了韩行的思路,韩行对他吼道:“张小三,你搞得什么鬼?”

    张小三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说:“韩司令呀,你在屋里大喊大叫的,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韩行批评他说,“我在联系大事啊!首长在工作的时候,不应该打搅,你应该清楚的吧!”

    “是!”张小三答应了一声,又站他的岗去了。

    韩行马上又给张维翰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飞机支援的事情,**当局已经基本同意了。”

    张维翰马上说:“**的哪个部门,哪个人答应的,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大约能派多少飞机,你是不是也大概地说一下。”

    韩行笑了,对他半真半假地说:“张司令啊,有些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能说得太真是不是呀。原先你不是答应过对这个事情保密的吗?希望你遵守诺言。如果你也不能帮助我,这一次行动,真是没法进行了。”

    张维翰想道,对于空军的事情,他对韩行确实有过承诺,那就是在第一次南征时,守着**说,这是南征军的飞机,而守着南征军说,这是**的飞机。

    张维翰笑了,说:“好,我答应你,英雄不问出处。你还要我做什么?”

    韩行说:“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报上级是不行的,还请你研究一下措词,上报有关部门。要是有关部门批不准,那我们这次行动,就成了无组织无纪律了,没有人给我们担着。”

    张维翰早就想到,一但准备好了,就应该向上级部门做个详细的汇报,弄不好就会惊动延安的八路军总部。如果不汇报就擅自行动,弄不好就是带队叛逃,最起码也是个自由主义。只是八字还没有一撇,不能给上级放空炮。

    既然调动飞机已经成功,最起码是可以运兵和运装备了。张维翰说:“好吧,这个事情我来办。”

    不久,张维翰来了电话说:“延安总部知道了这个事情,给予鼓励,并说非常关注这次南征。不管成功与否,可以做准备了,这不是筑先纵队的事情,这是整个八路军的事情。”

    听到了八路军总部的支持,韩行的内心非常激动,第二件事又成了。韩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办,那就是通过国民党的有关部门,给薛岳或者是罗卓英打个招呼,如果人家不欢迎,你去干什么,那不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吗?

    韩行的这个渠道,只能是赵洪武的军统电台了,通过军统电台,传到戴笠那里,再通过戴笠,传给蒋介石,当然,蒋介石会转给薛岳或者罗卓英的。

    给张维翰和潘小安打了招呼后,利用筑先纵队的电台,韩行立刻给赵洪武发了一封电。

    洪武大哥,并转最高军事统计局:

    弟知南昌会战将要进行,恐怕这又是决定国命运之大战。弟所焦虑的是日军的空军,陆军机械化部队,这是南昌会战日军进攻的矛头。现筑先纵队还有比较先进的战机,又重新组织了一个机械化团,我想,这也许是克敌的利器。我愿意亲率全部空军和机械化团到南昌,为**助战,折敌矛头。恳请党国最高当局,容我出兵,就是血洒疆场,也在所不惜。

    聊城军统站站长、筑先纵队韩行

    民国28年2月10日

    赵洪武接到这个电报后,当然不敢怠慢,立刻给军统的最高当局戴笠发了原。

    戴笠拿到了这个电报,连着看了三遍,在仔细地琢磨着这个事:原来底下有情报说,韩行有通共的嫌疑,怎么看着不像呢?一是在南昌将要会战之际,韩行能领着空军和一个机械化团来参战,这本身就是雪里送炭啊!二是,这个空军和机械化团属于筑先纵队的,也就是**的,胜了自然是好,就是败了的话,也是消耗**的实力啊。

    韩行这样做的本身,实在是为党国着想啊。

    这样重要的情报,戴笠当然要上报给委员长。他拿着这封电报到了蒋介石的那里。

    蒋介石正为南昌会战的事情而烦恼,一度愁眉不展。

    本来根据第1厅各方情报,判明日军有攻占南昌企图。3月8日,蒋介石致电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第九战区为确保南昌及其后方联络线,决即先发制敌,转取攻势,以摧破敌之企图。攻击准备应于3月10日前完毕,预定攻击开始日期为3月15日。”手机请访问:om

    ...

第3回 来自于国民政府最高当局的议论

    readx;蒋介石并对指导要领及部署作原则指示,要求第19集团军固守现阵地,拒止敌渡河攻击;湘鄂赣边挺进军指挥第8第73军由武宁指向德安瑞昌,攻击敌之左侧背;第30第27集团军向武宁附近集结,第1集团军向修水三都推进,准备尔后作战。

    薛岳于3月9日10日接连致电蒋介石,提出部队整训未毕,补给困难,准备不及,要求延至3月24日开始实施。

    蒋介石此时为难的是,薛岳提出部队整训未毕,补给困难,准备不及,确实有他的难处。可是要是在3月24日后开始攻击,真要是日军在这段进间内进攻中**队,中**队又将如何应对?

    蒋介石看到戴笠进来,对戴笠说:“雨农啊,能不能有好消息带来。这段时间的军事太让**心了。”

    戴笠心中一喜,委员长需要好消息,而此时自己正好带来的是好消息。于是,笑着对蒋介石说:“委员长,聊城的韩行听说南昌正要打仗,这不,要领着他的空军和机械化团前来参战。这里有一封电报,请委员长过目。”

    蒋介石拿过这封电报来,看了两遍,心中高兴,说:“这个韩行啊,还是蛮有一套的吗!上次武汉大会战,他带来了一些冲锋枪和机关枪,我看还是蛮实用的吗!只是叫有关部门进行测绘和仿造,不知为什么,至今还没有出来。韩行的空军可是没少起了作用啊!他的那些飞机,至今还是个谜,还有他的飞机上的那些炸弹,好像不但打得远,而且自己还会寻找目标。美龄也在寻找这些飞机的出处,可是一直也没有结果。如果韩行真能领着这支空军来参战,实在是中国之幸!党国之幸!人民之幸啊!”

    戴笠又说:“可是据聊城的王专员来电报说,韩行有通共的嫌疑?”

    蒋介石鼻子哼了一下说:“妒忌,妒忌,这完全是妒忌。如果韩行能领着空军来参战,就是通共的话,那也可以灵活一些,毕竟这是支援我们中**队作战吗!这个王专员,真是的,如果他有本事,那他也领着空军来参战呀!怎么他没有空军呢?我们中国啊,都是叫这些光会叫唤,而不会杀敌的人搞毁的。”

    戴笠又说道:“听说,韩行还要领着他的机械化团来参战?”

    “雨农啊,这个机械化团是个怎样的情况,你知道吗?”蒋介石又问。

    “是这样的,”戴笠神秘地说,“听说这是u国淘汰下来的m2坦克,莘县打了一场坦克战,以没有一架的损失,而击毁了日军的28辆轻型坦克。”

    “是吗,”蒋介石还是不相信,“我怎么没有听说呢,而且报纸上也没有登。”

    “是这样的,”戴笠小声地说,“可能那个筑先纵队为了保密,而没有把这个事情透露。但是我们的情报部门,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啦。”

    “太好了!”高兴得蒋介石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我正愁得了不得,没法对付日军的坦克,我们**的坦克也和日军打过几仗,也没见着占什么便宜。如果真是韩行的机械化团来参战,我中**队幸甚!中国人幸甚!党国幸甚!还说什么韩行通共,这是反间计,这是借刀杀人,这是挑拨离奸。”

    蒋介石高兴得发了一阵子狂,才对戴笠又发了具体的指示:“雨农啊,怎样欢迎韩行参战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对待韩行这样的人,你可要心中有数啊,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啊!切不可中了敌人的反奸计啊。”

    戴笠一个立正,大声地说:“是!属下坚决照办。”

    戴笠立即给韩行回了一封电报:

    韩行吾弟:

    愚兄已给委员长汇报此事。委员长听后大悦,说如果吾弟真能带领空军和机械化团来参战,实乃我党国之幸!人民之幸!国民军队之幸也。愚兄盼我弟之来南昌,犹如久旱之禾苗期盼甘霖也。

    戴笠

    民国28年2月11日

    韩行感觉到这个事办妥了,又和张维翰商量具体出兵的计划。

    张维翰说:“你说吧,筑先纵队里,你打算带哪支部队吧?”

    韩行说:“侯大山游向前的这个机械团就甭说了,另外,我还要带刘致远的这个团,殷兆立的特战营,我也要带着。人不在多而在精,我看这些就差不多了。”

    张维翰想了想说:“我感觉到你还是少了一支部队。”

    韩行想了一遍说:“我看差不多了啊,该带的基本上都带了。”

    张维翰笑了,问:“如果部队上有人受了伤,你说怎么办啊?”

    韩行说:“每个连队上都有卫生员,处理处理马上送野战医院。”

    “谁的野战医院?”张维翰马上追问。

    “当然是国民党的野战医院啦。”

    “野战医院在哪里?”张维翰批评韩行说,“轻伤员可以让连队卫生员处理一下,可是重伤员呢,他们断了一条胳膊或者是折了一条腿,或者是肚子里钻进了敌人的子弹,需要立刻做手术?在不知道**的野战医院在哪里的情况下,这些伤员是不是没救了……”

    韩行无语了,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那就让范树瑜的卫生队去吧,带最好的医生。”

    韩行急忙反驳说:“那不行,张司令,你们刚结婚。我不能让嫂子轻犯险境。”

    范树瑜对张维翰是心有独钟,而张维翰对范筑先的这个女儿也是心中爱慕,两人自由恋爱后,经领导批准后结婚。范筑先牺牲后,范树瑜一直是悲痛难以从心中拂去,在这个时候,韩行想道,还是让她待在张维翰的身边为好。

    而张维翰呢,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范树瑜是自己的老婆,而把她留在后方。二次南征非同小可,他要把最好的干部和医生派到前线去。另一方面,张维翰也想让范树瑜尽快地参加战斗,好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张维翰又批评韩行说:“什么叫轻犯险境,你们都不怕危险,难道说,张维翰的老婆还怕危险。范树瑜是一个革命战士,而不是什么人的老婆。”

    韩行无语了,张司令以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大公无私的思想,这叫自己的心里好一阵子感动。

    时间紧迫,第一个战术目标,就是聊城飞机场。

    聊城飞机场,这是范筑先时期,为了迎接j-20战机而修建的一条简易军用机场,离着聊城县城将近有20里地。

    这个时候,飞机场已成了聊城日军的一个“鸡肋”,有时候,也有几架日军的飞机起落,但大多数时间,日军的飞机好几天见不着面。这个机场丢吧,日军舍不得,不丢吧,还得派人来守着。

    日军在聊城飞机场的守卫是一个日军小队,加上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再加上还有日军的几十条军犬。

    2月12日晚上,天与地的黑色连成了一片,连美丽的星星,也失去了可以让人幻想的光环,只留下理想中的一闪一闪,宛如黑夜的眼睛,直盯盯地注视着寂静中的夜下的一切。寒风,若有若无地吹过,轻轻地扫荡着鲁西大平原……

    殷兆立一挥手,特战营一连连长张秀冠,像一只狸猫一样,领着一连一班的战士,向飞机场慢慢地摸去。

    这个飞机场,连个铁丝网也没有。当初范筑先建的时候,考虑到这是大后方,没有拉铁丝网,日军来了,觉得这个飞机场不大重要,所以也没有拉铁丝网。

    两个伪军的岗哨,正在黑暗处不断地游荡着。寒夜中,人站一会儿是可以的,站时间长了,鲁西的寒风,非把他们的骨头和肉冻酥了不行,所以他俩得不断地到处走动着。

    他俩一边晃荡着,一边还拉着呱。“我说张兄弟呀,站这个岗真是受罪呀,**和八路军来了,我倒是不怕!你说我怕什么呀,我是怕来了狐狸精呀,狐狸精一来,把咱俩的魂勾走了,拉到了她们的狐狸洞里,那就惨啦!”

    “哦——呸!”这个伪军就说道,“就凭你那个熊样,一看就知道是舅舅不疼,妗子不爱,人见人烦,花见不开的窝瓜脸,板牙兔,还狐狸精来勾你,来勾我还差不多。站这个岗活受罪,真还不如叫狐狸精勾了去,洞房花烛夜,做鬼也风流。好个爽呀……”

    突然,两把短刀逼住了他们的脖子,一个声音压低了说:“要想活命的话,跟我们走。要是活腻歪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两个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赶紧丢下了枪,齐声说:“我们要活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当这个差,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张秀冠的两个兵,把他俩用枪顶着押到了不远处殷兆立的跟前。殷兆立见了他俩,用匣子枪点着他俩的头,小声地说:“要想活命的话,老实点儿,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拿枪崩了你俩。”

    吓得这两个伪军,一个劲地点着头地说着好话:“我们都是好人呀!”“我们可没有做过坏事呀!”

    这两个哨兵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机场的布防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飞机场,除了这处岗哨之外,还有六个明哨,四处暗哨。鬼子的一个小队,就驻在停机坪不远的鬼子营房里。皇协军的一个中队,就驻扎在离指挥大楼不远的一个皇协军营房里。

    ...

第4回 奇袭聊城飞机场(一)

    readx;吴大中立着一个门户,动也不动,就和一尊雕塑一样。

    一条狗“呼”地一声扑了上来,吴大中手起刀落,把恶狗斩于足下。那条狗惨了,整个身子是一分为二,肚子里的肺,肠子,胃,还有翻滚着,腾腾地往处冒着热气,连鲜血带零件,一个劲地动弹着。

    一场人狗大战,好一会儿才平息下。

    狗兵们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它们也算忠实地执行了训导员的命令。还有不远处的一个日本训狗员,正是由于他的指挥,才使这些狗兵们肆无忌惮地向韩行的司令部发起了凶狠的进攻。

    这一仗,警卫连可谓损失惨重,两个战士牺牲,四个战士挂花不能再战了,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张小三欲哭无泪,眼泪在眼眶里是一个劲地打转。

    吴小明看到张小三浑身是血,以为他是受伤了,赶紧跑过来,浑身上下地打量着他:“张连长,伤在哪里?”

    张小三把一肚子的悲愤,冤屈朝着吴小明撒去:“你***才受伤了呢!小鬼子,我日你八辈子祖宗,有本事的你来啊,叫一些恶狗,畜牲们来算是什么本事!算是什么本事呀!?”

    敌人的机枪还在扫射着,不过这边的人早都趴在了地上,躲避着子弹。

    再看刘致远团和李凤藻团,也早都趴下了,完成了对敌人两个营房的包围。不过,损失肯定也不小,敌人的机枪还在扫射着,在探照灯的照耀下,每时每刻都会有牺牲。

    韩行对张小三和吴小明检讨着说:“指挥不好都怨我,实在没有想到没有搞了敌人的哨兵,倒叫他们的探照灯把我们搞了,还有这些恶狗,实在是没有想到。”

    这时候的张小三反而又有些平静了,对韩行说:“这不怨你。韩司令,你就继续指挥战斗吧!”

    韩行想了想,也只能是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对张小三和吴小明说:“如果敌人的探照灯打不掉,这个仗没法打。吴小明——”

    吴小明答应一声:“到。”

    “想办法把敌人的探照灯打掉。”

    吴小明答应了一声:“是!”喊着李大中的这个班去执行命令去了。

    吴小明是连滚带跑,不一会儿,摸到了刘致远的跟前。刘致远这会儿正在骂街:

    “***,我要是有迫击炮营在跟前,还用做这些难吗!早叫我一顿炮弹,就把这几个炮楼干挺了。你这个侯大山,这不是坑爹吗!你那些重炮,你那些迫击炮倒是打呀,怎么不打了?放着养小的呀。”

    吴小明对他说:“刘团长啊,你是知道的,对着敌人的探照灯,就是迫击炮也是看不见啊,也是没法瞄准的。”

    这下子把刘致远的嘴堵住了,他又把一肚子的火朝小鬼子撒去:“我说小鬼子呀,我日你八辈子祖宗。有本事咱一个对一个,用这些破灯算什么本事,把老子的眼睛都刺瞎了。”

    吴小明说:“刘团长呀,你别着急,我就帮着你把小鬼子的探照灯灭了。在打探照灯之前,先叫战士们找布把眼睛都蒙上。”

    刘致远刚才有点儿气坏了,这才想到,吴小明是个神枪手,韩行把他派来,肯定是帮着自己来灭小鬼子的探照灯的。

    “本来就看不见,还蒙眼干什么。”刘致远不理解地问。

    “叫你们蒙上,你们就蒙上呗!”战场上没有这么多的废话,吴小明也来了脾气。

    刘致远只好叫战士们找布把眼睛蒙上,一蒙上眼睛,果然效果就好多了,觉得探照灯的光线也没有这么亮了。

    吴小明带着李大中的这个班向前匍匐前进,刘致远的这个团也开始机枪掩护了,因为战士们蒙上了眼睛,就觉得眼睛是好使多了,看到的是探照灯的一圈一圈的光晕,朝着光晕处开打就是。

    刘致远的这个团火力也不弱,一个班就有一挺轻机枪,一个连就配置了三挺重机枪,再加上战士们手中的自动步枪。一时“突突突……”“哒哒哒……”火力很快占了上风。

    吴小明领着一个班向前运动,碉堡里的小鬼子不会看不见。二村小队长心急火燎地喊着:“消灭这支小部队,消灭这支小部队,他们一定是前来突袭的。”

    鬼子的几支步枪就朝着吴小明的这个班招呼起来。

    但是打了几枪后就不响了,二村一看,一个日本上士被碉堡外的流弹打中了,而另外几个中士根本就没法射击,因为中**队的重机枪太强悍了,打得碉堡上的砖头沫沫是砖粉乱飞,遮挡住了视线。

    “八嘎!打呀,快快的打呀,再不打,我们就要完蛋啦!”他扑过去,抢过了一挺轻机枪,就朝着吴小明的这些人射击起来。

    “突突突……”“哒哒哒……”

    李大中的这个班,很快就有两名战士趴在地上不动弹了。吴小明一看距离也差不多了,推了推蒙在脸上的黑布,这块黑布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他想到,如果在黑夜,如果鬼子使用了探照灯,这块黑布就一定用能得上。

    吴小明放了一枪,然后是一个翻滚,一放枪,肯定就暴露了目标,暴露了目标,就会引来敌人的射击。

    就在吴小明翻滚前原来的地方,有3发轻机枪的子弹打在了上面。

    “妈的!”吴小明骂了一句,这一枪没打上,这盏探照灯还是照亮不误。

    吴小明又放了一枪,这一枪奏效了,鬼子的这盏探照灯晃了一下,马上就不亮了。就是不亮了,好像它的光晕还是晃着人们的眼睛。

    这是人的视觉停留造成的。

    吴小明又干掉了鬼子的一盏探照灯。这下子,刘致远的阵地上传来了战士们的喝彩声。打掉了第一个灯的时候,阵地上反应还不算太大,因为老觉得光线还是相当强烈的。可是打掉第二盏灯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显然是鬼子的照明光线是减弱了不少。

    李大中的这个班究竟起什么作用呢?掩护用不着他们,因为有刘致远团的机枪掩护。打探照灯也用不着他们,因为他们的枪法比吴小明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儿。

    说白了吧,他们就是来为吴小明挡子弹的。从碉堡上往下看,只看到了一堆人,根本就弄不清哪个是狙击手,也就掩护了吴小明实施正确的战术目的。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总要有一部分人用他们宝贵的生命来掩护另一部分人的主要战斗任务的实施,李大中班以二位战士的牺牲和两位战士的负伤,而使吴小明完成了打掉鬼子小队四盏探照打的任务。

    就在鬼子营房的四盏探照灯被打掉后不长时间,皇协军营房的探照灯也被另一个神枪手打掉了。

    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时期,进攻的一方,需要一段时间进行眼睛上的恢复。而防守的一方呢,一时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是开枪的话,打谁呢,什么目标也没了。

    趁着这段黑暗,韩行爬到了刘致远的身边,问他说:“刘团长,你是要迫击炮呢,还是要喷射兵呢?”

    刘致远想了想,迫击炮打鬼子的碉堡,他早已经历过多次了,那是见怪不怪,都习惯了,可是火焰喷射器打敌人的碉堡,他还没有见过。就对韩行说:“那就来一个喷射兵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喷射兵打小鬼子是怎样的一个打法?”

    韩行对后边的张处长说:“叫喷火器连上。”

    喷火器连刚上来,小鬼子的碉堡外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二村小队长一看,这样黑着打也不划算呀,吃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就对四个班长下达命令说:“木头,蚊帐破衣服,点上火,统统地扔下去,好照个明。绝不能让中国人摸上来——”

    从碉堡里往下纷纷扔下来一些点着火的破布呀,烂木头呀之类的一些东西,在碉堡的周围形成了一些光亮。这些光亮,使碉堡上看见了下面,也使筑先纵队的战士们看清楚了四个大碉堡。

    在敌人的营房外面,有一圈高高的院墙,而在敌人营房的四个角上,又有四个三层小楼高的碉堡,它和营房的院墙正好形成了一个整体。里面驻兵,外面就是一座堡垒,这是典型的日本人的军事设施。

    一个喷火兵背着三个气瓶,迅速地向前运动。

    二村一看大事不好,大叫道:“毒气,毒气,中国的毒气兵上来了。坚决打掉他,要是打不掉他,我们全都统统地完蛋。”

    二村也没有见过中国的喷火兵,他看到中国士兵背上的气瓶,还以为背的是毒气。

    所有的碉堡上,能看到中国喷火兵的视线内,轻机枪三八步枪是一块儿开火。刘致远团的士兵们,视线也恢复了,轻重机枪也朝着碉堡上是豁上命地招呼起来。

    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喷火兵背上的两个气瓶突然被打穿,稠化汽油和压缩氮气泄露了出来,浸满了这个战士的一身,然后是“轰——”地一声爆燃,形成了几千度的高温。

    这个战士在白色的火焰中痛苦地挣扎着,舞蹈着,扬着两只手,似乎在向着对面的日军做着最后的冲击。

    喷火连的连长心痛地站了起来,在高声地,痛苦地大叫着:“杨小五,杨小五啊,一班长,一班长……”随即被两名战士捺倒在地上。

    ...

第6回 奇袭聊城飞机场(三)

    readx;“哒哒哒……”一串机关枪的子弹,从他刚才站立过的地方穿过。

    喷火器连,这是在筑先纵队里,挑选最优秀的战士组成的,也是喷火器连第一次参加战斗。没想到,第一次战斗就出师不利,这将大大的影响战士们的信心。

    几千度的高温,别说去救了,就是想靠近他,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况且那些浓稠的燃烧剂,根本就没法驱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大火中舞蹈,在大火中挣扎,而没有一点儿办法……

    韩行歪过了头去,不敢直视,只能是狠狠地咬着牙,把这股仇恨算在小鬼子的头上。

    这一幕,也让二村小队长吓得心惊胆战,他歇斯底理地嚎叫道:“这是什么武器,这是什么武器呀!要是打到了我们的炮楼上,那……那……不堪设想……不堪设想……”

    喷火器连第二次进攻,是由一排长亲自出击,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要不,以后的战斗信心将大受影响,以后的战斗也没法进行。

    一排长左躲右闪,躲避着敌人的子弹。刘致远也急了,大声地呼喊道:“所有机枪,给我狠狠地打,掩护着喷火连的同志们。打呀,狠狠地打呀——”

    几十挺的轻机枪,十几挺的重机枪,向着喷火连将要攻击的那个目标,冰雹似的子弹朝那里飞去,只打得碉堡上是砖石纷飞,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一排长终于冲到了这个碉堡的跟前,他对准了这个碉堡,然后拧动了出油的开关,浓稠的汽油,在压缩气体氮气的推动下,向着碉堡就射出了一股子油气流。有的油气流就粘在了碉堡的墙上,有的油气流就直接从射击孔里钻了进去。

    然后,一排长又按动了点火开关,几千伏的高压火花瞬间点燃了油气流,喷出的不是油了,而是一串燃烧的火焰,这些燃烧的火焰,瞬间又把原来喷出来的油气流点着了。

    “轰——”地一声,碉堡燃烧起来,很快地形成了几千度的高温,而在这种高温下,碉堡里的所有能燃烧的东西,立马全都烧了起来,并不断地传来了子弹的爆裂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只要是火药一类的,当然也是受不了啦,统统在爆炸。

    小鬼子当然更是受不了啦,有的人直接就从三层楼上跳了下来,摔死也比烧死强。有的从二楼里的射击孔里就朝外钻,射击孔小,一时卡在了那里,出不来,进不去,上半截被烧熟了,下半截被烧没了。

    韩行都不忍心看,战争真是太残酷了,只要以后有机会,就想尽一切办法,远离战争。

    这个炮楼里,二村小队长没在,但也把他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日本官兵都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了一点儿精神。这回没赶上,下一回就脱不了啦!

    韩行组织了政治攻势,那些喊话也是相当有杀伤力的,明着是对日本兵喊话,暗着是叫皇协军听着的(有的是用日语,吴小明就会日语,有的是用中语)。

    “日军弟兄们,再抵抗下去就没有价值了。我们会统统的把这些炮楼烧光。”“快快放下武器吧,如果放下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否则的话,顽抗到底是死路一条。”“给你们最后二分钟,再不投降的话,我们又烧了。”

    二村小队长在炮楼里疯狂了,他挥舞着两只手,朝着日本兵们吼叫着:“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们,你们不要听信中**队的宣传。我们就是死,也要进靖国神社,也要对得起天皇陛下对我们的信任。大日本皇军的士兵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

    大部分日本士兵挥舞着手里的步枪,机械地答应着:“哈意!哈意!坚决听从天皇陛下的召唤,誓死捍卫天皇陛下,牺牲自己,坚决打赢大日本皇军的东亚圣战!”

    也有几个小兵吓得哆嗦起来,不再说话。

    看到日本士兵不投降,韩行知道,对他们说仁慈,等于是对牛弹琴。二战初期,确实没有几个日本人投降中国,因为他们太狂妄了,根本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对这些顽固不化的好战分子,那就只有打疼了他,实行革命的铁血主义。

    “喷火连,继续进攻——”韩行发出了命令。

    又有三个喷火兵,背着燃料罐和氮气筒,在刘致远团的机枪掩护下,向着炮楼前进,到了约四五十米的地方,然后实施喷火作业。

    一团团火龙射向了鬼子的这些碉堡。这些炽热的火焰,有的在碉堡的墙上燃烧起来,有的就直接钻进了碉堡里,在敌人的碉堡里头燃烧起来。一个个碉堡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从这个大火炉里的射击孔里,向外喷射着火焰,子弹手榴弹在碉堡里纷纷爆炸。

    有的鬼子一身大火,从碉堡里跳了出来,在黑暗中舞蹈,张扬着两只手,好像在呼唤着他们日本家乡中的亲人。有的日本兵从大火里钻出来,就直接念叨着日本的经文,叽哩呱啦的,什么也听不懂。

    二村只觉得浑身很冷,很冷,冷风杀到了他的骨头缝里。他在五岁的时候,就接受过耐寒的训练,那是在冰天雪地的北海道,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厚,他和他的一些小伙伴,都是一些五六岁的小孩子,就跪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

    雪还在下着,漫天飘舞的雪花落在了这些半裸的小男孩的身上,很快溶化了,形成了一颗颗的小水珠。同进,冷气也进入到了这些小孩子的**里。

    同样是赤祼着上身的老师问他:“冷不冷,二村?”

    二村的牙打着战战,哆嗦着说:“不冷,我还能坚持。”

    老师说:“你看到了什么?”

    二村说:“我看到了中国的大苹果,中国的鸭梨,还有中国的大米,中国的白面……”

    鹅毛大雪还在下着,地上的大雪越积越厚,这些小男孩身上的雪花不再融化了,而是积上了厚厚的一小层……

    二村只觉得冷啊,冷啊,这个侵入骨髓的寒冷将伴随他一辈子。

    可是今天,他终于暖和了,炽热的火焰烘烤着他早入侵入骨髓的寒冷,太舒服了,汗淋淋的,把浑身的凉气都逼出来了,他又往白色的火焰中心里靠了靠。

    他觉得,自己终于是解脱了,那种童年的,侵入心窍的寒冷今天才算是真正超越了。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小,他将毫无牵挂地化成了一缕轻烟,袅袅地升上天空,飞回到北海道的冰天雪地里,向着家里的亲人说:“今天的寒冷,我终于不怕你了!”

    ……

    甭管怎么说,这些日本人是没救了。他们犯下的罪恶,就叫他们在大火中自己救赎自己的灵魂吧!

    有的鬼子直接被烧化了,连骨灰恨不能都找不到了,巨大的火势升腾起了一种可怕的力量,瞬间把这些骨灰也吞没了。有些武器,直接化成了一滩滩的铁水。

    刘致远团的官兵们冲了上去,很快地控制住了这些炮楼和占领了鬼子的营房。

    鬼子的营房四个炮楼一烧,汉奸们沉不住气了,纷给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打了,不打了,你们千万不要放火呀!”一些枪支纷纷从炮楼里扔了下来,接着是一层的炮楼门被打开,汉奸们举着步枪从炮楼里一个个地哆哆嗦嗦地走出来了。

    李凤藻团的士兵们冲了上去,收缴着汉奸们的武器,占领了皇协军的炮楼和营房。

    张维翰从后面快步地走了过来,高兴地对韩行说:“韩司令呀,这个飞机场终于拿下了。”

    韩行在张维翰的面前,简直有些抬不起头来,沉重地说:“这一仗没有指挥好,代价太惨重了。”

    就在碉堡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十名筑先纵队的烈士们。那是在探照灯刚一打亮的时候,这些官兵们一时失明,被这些鬼子和汉奸们击中的。

    望着这一个个牺牲的战友,韩行的心里无比沉重,他们刚才还生龙活虎,他们刚才还谈笑风生,他们的父母媳妇把这些小伙子丈夫交到了自己手里,自己将如何对他们交待……如果自己事前想得再多一点,作战计划再细致一点儿,这些牺牲本来可以避免。

    韩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他在为自己一上来就犯下的错误而感到深深的自责!

    张维翰安慰他说:“我也有错误,没有及时地提醒你。谁想到敌人的哨兵这么难打,也没有及时地调整好炮兵,利用我们炮兵优势而打坏敌人的探照灯。好了,更多的活着的战士在看着我们,第一步行动算是完成了,赶紧进行第二步的行动吧!”

    韩行点了点头,赶紧跑到了一边,有些事情,连张维翰也不能让他知道。韩行拨通了孙司令的手机,对他说:“孙司令啊,飞机场拿下了。就等着你们的空军啦!”

    孙司令哈哈一笑,对韩行说:“就等着你这句话来,什么你们的,那是我们共同的空军。就看我们空军的吧!”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韩行回来后,张维翰问:“你刚才是在和谁联系?”

    [,!]

    ...

第7回 反击空中的进攻

    readx;韩行看了看他,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张司令,有些事情,真不能告诉你,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对这件事情保密的吗!”

    张维翰眨着眼睛对韩行说:“我说过保密是不错,只是守着**说,这是南征军的空军,守着南征军说,这是**的空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韩行闭上了眼睛,对张维翰说:“张司令,我真的不能说,也说不清楚。等能说清楚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张维翰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再一次地后退一步,再等等你。”

    张维翰和韩行,抓紧指挥着部队打扫战场,完成对机场的警戒,抓紧打扫空军指挥大楼,迎接空军的进入。

    整理空军指挥大楼,还是有许多难度的,小日本把指挥大楼的电力设施破坏了。机场没有了电力,那就是瞎子一个,韩行是非常的着急,但是着急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筑先纵队太缺乏技术人员和设备了,那就只能是抓紧从兵工厂里往这调人员调设备。

    一个小时后,两架j-20战机在空中盘旋,接着又来了两架j-20战机,在空中盘旋,他们分别从低空和高空,形成了对聊城上空的制空权。

    韩行马上下达了命令,对刘致远说:“你团马上沿着机场的中心跑道,点下一溜火堆,指导着飞机降落。”

    不一会儿,一架运8-运输机出现在空中,在j-20战机的掩护下,它沿着火堆照明下的中心跑道慢慢地滑行停下。降落后,迅速地开往停机坪,在那里,它将有许多战略物资要卸下。

    一辆接一辆地,有四架运8-运输机降落,然后一架接一架地开往停机坪。

    然后才是四架j-20战机,一架接一架地从中心跑道上降落,开往停机坪。

    张维翰和韩行迅速地向飞机停机坪跑去,他们要迎接久别的战友。这回来得还是徐大吗,韩行的心里不清楚,但是他非常想念徐大和张非,毕竟在战斗中结成的友谊是怎么也忘却不了的。

    j-20战机的密封舱门打开了,早从运8-运输机上下来的地勤人员,竖上了梯子。徐大头一个,一身威武潇洒的空军服,从密封舱里走了下来。

    “是徐大,还是徐大,”韩行对张维翰高兴地呼喊了一声,然后向着徐大飞奔而去。他跑到了徐大的跟前,一下子抱住了徐大的膀子,高兴地说:“徐司令,我想你啊,没想到,终于把你盼来了。”

    徐大也高兴地小声对韩行说:“上次临走的时候,接你走,你不走,真是为你担心啊!这次你还活着站在这里,真是为你高兴啊!熟人是一宝,孙司令也怕是换个生人的话,考虑到还得磨合,所以又把我派来了,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太好了,太好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能有意见?”韩行拍着他的后背说。

    “好就好,坚决听从你的指挥。”徐大对着韩行打了个敬礼。

    第二个下来的就是张非,第三个下来的就是李玉,都是一些老熟人,韩行赶紧和他们一个个的握手,表示热烈的欢迎。

    见过面后,马上商量军情,张维翰韩行和徐大凑在了一起。韩行对徐大说:“飞机场是占领了,但是电力还没法恢复,我们已从兵工厂紧急调运设备,但是还得几个小时。”

    徐大说:“来不及了,我们已带来了临时的电力设备,马上就可以恢复供电。”

    张维翰大叫一声,说:“太好了,还是徐司令想得周到。”

    徐大又说:“机场的防空力量太差,我已带来了防空部队,马上布置对机场的防空。”

    韩行点了点头说:“太好了。自从上次我们的防空营全部损失后,因为没有机场,所以没有再设防空营。这回临时占领了机场,确实没有防空力量了。”

    “那我们就共同努力吧,先把机场建好保护好。”徐大说。

    徐大指挥着空军地勤人员,迅速地建好了空军指挥大楼,恢复了电力设施,通讯设施等必要设施。张非指挥着带来的保卫机场的部队,迅速地做好了防空准备。

    张维翰指挥着筑先纵队,迅速地部署了机场的外围警戒,以及对聊城日军方面的警戒。一切组织完毕,天已经大亮了。

    早在聊城飞机场被袭击的时候,聊城的日军司令部里已乱成了一团。

    大本司令长官正站在桌子后面,他一脸愤怒的神色,他的旁边站着满脸阴沉的聊城新民会特务头子田原二。

    面前站着一大排人,其中有一身便装的伪县长李瀚章,日军中队长小稻,伪军大队长刘一山。

    大本司令长官在桌子后面转了好几圈,这才转过了身,对着面前的一大堆人训斥道:“聊地飞机场是我聊城空中的大通道,如今,聊城飞机场被袭击,大家说怎么办?”

    底下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半天,日军中队长小稻才说:“我愿意率领着我们英勇的皇军,前去救援,打败筑先纵队,保护我们的聊城飞机场。”

    大本司令长官说:“你走了,可是我们聊城怎么办?要是筑先纵队再来进攻我们的聊城,谁来保护?”

    小稻中队长不说话了。他也知道,目前,整个聊城的日军才有一个大队,如果一但出兵一个中队,家里还有两个中队,怕是飞机场救不了,聊城县也是危险了。

    这时候的伪军大队长刘一山想到,要是自己再不出兵,大本司令官又得熊自己了,只得说:“这样吧,我们的皇协军大队愿意出兵,和筑先纵队决一死战,去收复我们的聊城飞机场。”

    大本熊他说:“就凭你们,一个皇协军大队,能打得过筑先纵队吗?要是你们能打得过筑先纵队,还用我这么操心吗!真是的,这个聊城飞机场,有它吧,显不着什么,没有了吧,真还是不行,一但聊城被围,断了我们的空中通道。”

    大本司令官想了想说:“这么着吧,小稻中队和刘一山大队,马上出发,就去支援聊城飞机场,把聊城飞机场给我夺回来。其余的部队,加强聊城防守,绝不能让筑先纵队钻了我们的空子。”

    这时候,田原二机关长打断了大本司令官的话说:“慢着,我看,就凭小稻中队和刘一山大队的力量,真还打不过筑先纵队。我们离着济南飞机场不远,不如请求济南飞机的支援,空袭后,步兵再进行攻击。”

    大本司令官想道,别看田原二没有军职吧,打仗还是蛮在行的,可是请求济南航空兵的支援,自己可没有这个本事,只得笑着对田原二说:“机关长和济南熟,我看,还是请机关长亲自出马吧!只要机关长亲自出马,请求空中支援的事情就解决了。”

    田原二点了一下头,马上打电话通过济南的省特务总机关,然后通过省的特务总机关再向省里的陆军司令部请求航空兵支援。

    日军的航空兵出战,那也是有条件的,因为那时候没有夜航设备,只能是白天作战,而且气候条件也得不错才行。

    2月13日早上,气象条件还不错,晴天,天上飘着几朵白白的云彩,就和一只只的绵羊差不多。日军的一个中队,12架96-1战机从济南机场起飞,向着聊城飞机场呼啸而来。

    从济南到聊城的距离为110公里,从空中不用拐弯将更近,而96-1战机的巡航速度为400公里/每小时,所以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聊城飞机场。

    率领这个日军中队进攻聊城飞机场的正是木房中队长。他们排成战斗队形,也就是每2架飞机为一个小组,每一个小队为2个小组,三个小队排成了三角形,一路高度警戒着飞到了聊城飞机场。

    木房中队长先领着威武雄壮的日军航空兵在聊城飞机场上空巡视了一圈。

    空旷的聊城飞机场,停机坪上几乎没有一架飞机,三层楼高的指挥大楼上,也显得像是没有人一样,只有在楼顶上,像是架着几架高射机关枪。再就是指挥中心大楼不远的地方,两座营房里似乎也有人在活动,好像也在架着什么机关枪。

    木房嘲笑着中**人说:“这些中国人的机关枪,就是中国的防空力量吗,不一会儿,将统统地葬身到我们的火海之下。勇敢的日军航空兵的勇士们,待一会儿,你们施展武力的时候到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

    就在指挥大楼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像是塔形的建筑,在不断地旋转着,旁边不远的地方,还有一辆汽车。这辆汽车上架着一个个圆筒子形的,像似火箭一类的东西,在昂首挺胸地面对着蔚蓝色的苍穹。

    木房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呀,他就问小队长小本:“小本君,看到了吗,这些旋转的铁塔一样的东西,这些汽车里装载着的火箭一样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玩艺啊!它们是不是防空武器?”

    “我也没有见过,”小本小队长说,“好像不是吧,我们大日本帝国都没有这样的玩艺,难道中国会有吗,它们连象样的高射炮都造不出来,还会造什么新式武器呀!木房中队长,开始进攻吧,我都等不及了。”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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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身份,知青穿越,现代人对于那时的战争,却是另一种思想和运作。错时代的兵器pk,国共两党有时携手作战有时又你死我活,错综复杂的帮派体系,日本人就那么几个人为什么能长期占据我大片领土,全凭着他的那些汉奸。建立工业体系以支援战争,建立现代农业以维持基本生存,民族在战争中崛起,人性在血与火中焕发,韧性在煎熬中凸显,智慧在搏击中较量,故事在战争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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