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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沃土456     组织豪杰去抗日txt下载     组织豪杰去抗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3回 节外生枝

    ();    韩行骂了一句:“真是的,你这个张小三呀,真是气死我了。    . d t . c o m 新 ”

    韩行认为上小树林的事情,绝不能让张小三知道,要不,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只能又回到了院里。

    张小三行回到了院子里,也就放下了心,又在忠诚地守护着大门。

    韩行其实连屋也沒有进,他小三又傻乎乎地守在了大门外。心里骂了一句:“哼。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就悄悄地翻墙爬了出去。

    土墙也就是不到两米高,凭着这样的土墙怎么能难倒韩行。韩行自认为还是有三脚猫的功夫的。

    韩行悄悄地向村西边的小树林走去。

    在迷蒙的月光下,村外小树的叶子在微风下发出了“刷拉刷拉”的响声,纺织娘发出了“丝丝丝,,”弹棉花似的声音,夜莺发出了婉转的鸣叫,仿佛有一根线儿牵着似的,使韩行轻舒缓步,來到了寂静的田野上,呼吸着清新凉爽的空气。

    亮闪闪的弯月蒙上了一层乌云,田野上黑黢黢的,微微显出一条亮色,伸展出一条小路。公韧顺着小路漫步,越走越有精神,很快地就來到了村西的小树林里。

    小树林里长着各种树木,有松树杨树,也有一些槐树和银杏树,到处是黑漆漆的,还有几棵韩行不认识的树木。

    一只猫头鹰在树上“咕,,咕,,咕咕,,咕咕咕……”地叫起來了。

    寂静的夜里,猫头鹰的叫声无疑是相当的恐怖,叫得韩行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浪漫的心情一扫而光,心里顿时觉得凉飕飕的,真后悔不应该不带张小三出來。

    这时候如果遇到了情况,如何应对。心里更是为王小玲担忧,这个王小玲呀,怎么偏偏选中了这个地方,万一有杀手出來,如何应对。

    韩行放慢了脚步,神经紧张到了极点,在一步一步地试探着往前行走。

    “叭。”地一声,一块小石头飞了过來。

    韩行心中一惊,心里骂道:“这个王小玲啊,还开这样的玩笑。真是的。该打。”

    他嘴里喊着:“王小玲啊,王小玲,你赶快出來吧。”

    空寂的山林,沒有人回答,只有树上的猫头鹰又叫了一声:“咕,,”

    真瘆的慌,韩行心里骂道,你不叫憋不死你。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块石头飞了过來。“叭”地又是一声。

    韩行真有些生气了,骂道:“搞什么搞,你这个王小玲,太叫人生气了。”

    对面还是沒有人回答,连猫头鹰也不叫了,扑楞扑楞翅膀,飞走了。

    韩行一时愣在了那里,怎么办,回去,还是继续找王小玲。这个扔石头的人是谁。是王小玲吗,韩行有点儿怀疑了,又喊了声:“王小玲,你赶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要生气了。”

    还是沒有人回答。又有一块小石头飞了过來。

    韩行这一回是真警惕了,他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头。就是王小玲的话,她绝对沒有这个胆量开这样的玩笑。这是在战争时期,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韩行从腰里掏出了自卫的手枪,顶上了子弹。

    就在韩行刚刚拿出手枪的时候,一束长鞭席卷而來,只听得“啪”地一声响,韩行的手枪已被席卷而去。

    军人沒了枪,什么也不是,韩行只觉得不好,往中间的空地上一站,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可是往前,什么也沒有。

    不一会儿,才从大树后面,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來,他哈哈地笑着,个子不高,蒙着脸,手里摆弄着长鞭,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着韩行说:“韩司令呀,我们等待你已经多时了,还是乖乖地投降吧。我们大日本皇军也优待俘虏。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听我们的话,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坏了,韩行的头皮一阵子发麻,中了美人计了,自己一贯用计策对付别人,沒想到,自己却中了日本人的奸计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韩行想跑,可是回头一望,后面已经堵上了人。那也是头缠黑布,个子不高,身穿夜行衣。同时,左右两边也各站着一个人。

    可是更加瘆人的事情还在后面,又有两个穿着黑衣黑裤夜行衣的人,拖着王小玲从前面出來了。对面这个日本人说道:“韩司令,请你不要耍花招,你要耍花招的话,你的美人就沒命了。”

    韩行心里真是叫苦连天,不好。不好。这是用小石头引诱自己上钩后,又用人质为要挟。自己真要是跑了的话,王小玲就完了。

    真是王小玲使的美人计吗。韩行的心里也犹豫了。

    王小玲一个劲地挣扎着身子,想要逃出两个杀手的魔爪,可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羊一样,怎么能逃出恶狼的血盆大口呀。

    韩行大骂自己混蛋,害了王小玲,也害了南征军。

    这个人又哈哈笑着对着韩行威胁着说:“你还是放弃幻想,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吧。要不,你们两个一块儿玩蛋。”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真是沒有什么办法了。抵抗的话,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对付不了6个日本高手。跟他们走的话,又心有不甘,真是横竖是沒有活路啦。

    后面的人上來推了韩行一把,把韩行推了一个趔趄。韩行觉得这个人的力气是非常地大,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抵抗的话,真是必死无疑。

    在这个时候,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韩行沒有别的办法,只能乖乖地跟着他们慢慢地向前走去。

    王小玲还在拼了命地挣扎。韩行想道,她要是使得美人计的话,也该收场了,也不一定是自己想像的那个样子。

    韩行是慢吞吞地走着,眼睛不住地左,在寻找着机会,这时候要是不想办法,待一会儿,恐怕就更不好办了。

    小树林里的杂树,这里一棵,那里一棵,尽是些障碍。一团团渐渐飞來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使周围一会儿亮,一会儿更加黑暗。风也刮起來了,只刮得头上的树叶子是哗啦啦地响,更加显得周围是阴森恐怖,扑朔迷离。

    这片害人不浅的小树林,刚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利,这会儿好像又倒过來了,对敌人也是大大的不利。待一会儿,要是出了小树林,到了平地上,对自己可就太不利了,想跑都沒有地方跑。

    韩行故意“哎哟”一声,蹲下了身子,喊道:“不好,崴脚了。”

    就在韩行使了这个小诡计的时候,老天有眼,恰巧就在这时候,只听到“嗖”地一声,一把飞刀飞了过來,一下子就刺中了左面的这个鬼子。

    这个小鬼子“呀,,”地一声,倒在地上就不动弹了。

    真是天赐良机,时不我与,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韩行一口气提了上來,顿时腿上就像增添了无数的力气,“噌”地一声,弯腰就从左边的缺口处跑了出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要是四条腿的话,跑得就更快了……

    这时候,只听得小树林里“啪,,”地一声枪响,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韩行跑了一阵子,很快地逃出了小树林,只听得后面好像是沒人追呀。不禁停住了脚步,不但后面沒有人追,而且后面还“乒乒乓乓”地打起來了,传出了一阵子刀刀相格的金属撞击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呀。

    虽然韩行是不明白,但也不敢往前凑乎了,刚刚逃离了虎口,不能再进儿狼窝呀。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营地那边跑过來一些人,跑在最前面的一听就是张小三。他大声地边跑边喊着:“赶快找首长,赶快找首长……”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的眼泪差不多都快下來了,赶紧向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张小三听到了韩行的声音,那真和见了亲娘一样,一阵子快步地豁上命地就朝这边跑了过來。他一边跑着,一边那两只机警眼睛还在往四面长旁边有沒有可疑的人和物。

    张小三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韩行跟前,一下子就把韩行护在了身后,吴小明和李大中也紧跟着跑了过來,分别站在了韩行的左右。

    吴小明是警惕地端着他的突击步枪,一双犀利的眼睛左右地扫瞄着一切可疑的地方。李大中手里握着他那把大砍刀,虎视眈眈地做着一个守势,谁要是敢扑上來,那就是屎克郎飞到茅房里,,找死(屎)啦。

    他们把韩行死死地护在了中央。

    说实话,韩行平常是很烦他们的,紧,管得太严,限制了自己的许多自由。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不这样想了,我们兄弟们呀,你们终于來了啊。

    有了这三个大杀神,韩行的心里顿时提高了底气,信心又腾腾腾地恢复到原來的指数。

    韩行对他们说:“走,。前面还打着哩。王小玲还被小鬼子押着哩。”

    张小三这个时候,却对韩行表现出了少有的执拗:“谁都能去,但是首长你不能去。”

    “为什么。”韩行对张小三突然和自己顶起嘴來,心里不解,这个张小三呀,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竟敢和自己是如此的说话,“不听我的命令了是不是。”

    “我就是不听了怎么着。我就是不听了,你怎么办吧。”张小三撅起了嘴,满肚子的气愤,但还是把韩行紧紧地护在了中央。

第54回 黄雀在后

    ();    这时候,张小三警卫排的战士已纷纷赶到。 .xinЫqi.com 张小三命令他的战士们说:“赶紧包围那片树林,不叫一个人落网。”

    战士们答应一声,纷纷向那片黑黑的小树林跑去了,对那片小树林进行了包围。

    张小三这才对韩行说:“韩司令,咱们去吧,但是我有言在先,你不能走在前头。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了,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韩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待张小三如此的强硬态度,韩行真是有些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张小三的行动里,也有许多可爱的地方。

    火把都打了起來,照得小树林里是灯火通明,虽说亮的程度不如白天,但起码是能楚里面是个什么状况了。

    日本的黑衣人共有6人,刚才已被那位好汉干死了一个,他们的手里还押着嘴上捂着布的王小玲。

    3个日本人正挥舞着东洋刀,和一个手持短刀的黑衣人搏斗。由于是树林,到处是树木,所以跑在最前面的总是一个人,这也就大大地限制住了这些日本人的联合行动。

    这个和日本人搏斗的黑衣人手持一把短刀,那也是上下翻飞,机智灵活,对付几下就走,依靠着这些树林,这里耍几下,那里舞几下,竟然也能以一打三,毫不惧怕。

    韩行,怎么感觉到这个刀术是这么的熟悉啊。

    甭管怎么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期打下去的话,这个短刀人肯定要吃亏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韩行大喊道:“上呀,上呀,打这些日本黑衣人,救出我们的人。”

    几个战士挺着刺刀冲了上去,警卫连的官兵,大部分都是特战营的人,自认为武功都不弱。他们也要展示一下身手,要把这些日本人擒于足下。

    一个战士刚冲到了一个日本人的跟前,这个日本人一刀就砍下來了,这个战士用刺刀一格,本以为能挡住这把东洋刀。沒想到,鬼子的这一刀是虚的,东洋刀往回一收,身子一蹲,胳膊一甩,“刷”地一个反手,又砍回來了,直扑这个战士的下三路。

    这一刀是又快又狠,这个战士躲闪不及,一刀被削在肚子上,顿时,鲜血就溅出來了。

    这个战士“哎哟”一声,还沒等着再做出反应,小鬼子反手又是一个突刺,东洋刀就直接刺入了这个战士的腹中,然后是顺手一拧。

    这几招真是又快又狠呀。

    韩行闭上了眼睛,不忍心悲惨的一幕。自己的朋友以一敌三,这是功夫好啊,而这个战士一碰就完,这也说明了确实是功夫不如人呀!

    另两个战士在进攻中,也是一个重伤,一个轻伤。

    韩行的心中,重新紧张沉重了起來。,这三个战士,根本就不是那三个日本人的对手,而这三个日本人,要是分开单打,也不是那位好汉的对手。

    李大中的大砍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出了“刷”地一个风声,他又用左手食指在钢刀上弹了一下,钢刀颤抖着,发出了“丝噔,,”一个从强到弱的响声。

    李大中对张小三说:“还是我上吧,,”

    张小三点了点头。

    李大中两手执刀,竖在了怀右侧,不慌不忙地靠了上去。见了鬼子,李大中先吹了一声口哨儿,算是打招呼,意思是见面礼到了,别怨我不给你打招呼啊。

    小鬼子见來了个中国人,竟然是这么镇静,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他把明晃晃的东洋刀举了起來,朝着李大中“刷”地就是一刀。这也叫下马威,就样接招了。

    李大中把刀挺了过去,大刀碰东洋刀,发出了“噹”的一个响声,同时也阻碍着小鬼子的刀路,这也算接招了。在接招中寻找着小鬼子的破绽。

    小鬼子能感觉到,对手的这把大砍刀势重力猛,并在有意无意间,严重地阻碍着自己刀术的发挥,知道这是遇到了高手了。

    李大中感觉到,对手的东洋刀刀势凌利,來去爽利,真是快如风,疾如电,也算是一个刀术的佼佼者了,所以也是不敢麻痹大意。

    两个人就这么你來我去地试探着对手的底细,都感觉到对手有两把刷子,谁也不敢亮出自己的底牌,小心谨慎地处理着一招一试。

    韩行是里,急在心里,自己是人多势重,总不能和小鬼子这么长久地耗下去啊,总得发挥人多的优势啊。他喊了一声:“大家快给李班长助威呀。喊呀,喊呀,,”

    韩行的这句话提醒了大家,战士们就七嘴八舌地喊起來了:“小鬼子不得好死。”“李班长加油啊。”“小鬼子完了,完了蛋啦。”“小鬼子,喝凉水,打了罐子赔了本。”

    搏斗这个活,绝对得集中精力,战士们一喊,乱了小鬼子的心智。他一走神,李大中就把力气聚集到左腿上,然后用大砍刀逼住了小鬼子的东洋刀,悄悄地抬起了右腿,喊了一声:“去你妈的,小鬼子,,”

    一脚就踹了过去。正好踹在小鬼子的右腿上。

    李大中长年练武,中国的武术,都是讲究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功夫都是长在腿上。这一脚踹得小鬼子啊,只觉得右腿就和折了一样,疼得他是“哎呀,,”一声大叫,身子就向一边歪去。

    这一歪不要紧,机会又來了,李大中顺势一刀,照着他又劈了过去。

    小鬼子歪着身子的功夫,沒法再把刀格在身前,护住身子,这下子又吃亏了。只听得“扑哧”一声,大砍刀见血了,这一刀正劈在小鬼子的肚子上。

    疼得这个小鬼子是哇哇大叫,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李大中还犹豫什么,一个跪砍,扑上去“扑哧”又是一刀,这一刀又砍上了,就连这个小鬼子的长鞭子都砍断了。

    要说这个小鬼子真还是不简单,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挣扎。他慢慢地爬了起來,嘴里哼了声:“你的,刀术大大的厉害,我的,不如你……”说完,他猛地掏出了一包药粉,照着李大中的脸上就撒了过來。

    李大中沒有防备这一招,只觉得眼睛发辣,怎么也睁不开。他知道不好,只得连连后退,等好不容易忍着痛揉搓着睁开了眼睛再这个小鬼子已沒有了踪影。

    “***,鸟**哄孩子,,不算个玩艺。居然还给我玩阴的。”李大中狠狠地骂了一句。

    “叭。叭。”两枪,缠着中国好汉的那两个鬼子也倒下了。这是吴小明开的枪,对付这样的日本高手,还啰嗦什么,再啰嗦下去,中国人还得吃亏,因为这几个日本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李大中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骂道:“这个吴小明,太不像话了,我费了这么大劲,才干跑了一个。他却拾了个洋捞,一下子就放挺了俩。我就不信,怎么就比不上你呢……”

    现在就剩下抓着王小玲的这两个日本人了。抓着王小玲的那个日本人领头的,手执着一把锃亮的匕首,顶着王小玲的脖子说:“谁再上來,谁要再上來,我就叫韩行的这个美人儿完蛋。”

    另一个日本人,也挥舞着他的东洋刀,试图把大家阻碍着,不让大家靠近。

    韩行给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逼得太急。狗急跳墙,逼急了这个日本狗,他什么事情办不出來啊。

    王小玲被堵上了嘴,还在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她的挣扎,是那么的懦弱,显得是毫无力量。

    韩行用强硬的口气对这个日本狗说:“放下你那个破刀子,你抵抗是沒有用处的。你也不睁开你那个狗眼你能跑得出去吗。”

    张小三骂道:“真***,错把洋芋当天麻,,不知好歹,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李大中手执着他那把大砍刀,慢慢地走近了手执东洋刀的日本狗跟前,对他吼道:“你吹呀。砍呀。怎么不砍了。”

    李大中的气势把他震住了。他也早就目睹了李大中的实力,只吓得他是连连后退。

    李大中是步步逼近。这个日本人实在是沒有退路了,大吼一声就扑了上來,举起东洋刀一刀就劈了下來。

    李大中是干什么的,早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顺势一闪,闪过了劈过來的刀锋,然后左腿定住了身子,又是右腿一抬,朝着这个小鬼子就一脚踹了过去。

    这个小鬼子下盘不稳,“噔噔噔”地踉跄几步,然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沒用李大中动手,上去几个战士一齐扑了上去,就把他捂在了地上。

    这个小鬼子不甘心啊,在地上一个劲地挣扎着,唧哩咕噜地喊着日本话。

    领头的这个小鬼子,一的同伴被活捉了,也顾不得王小玲了,从怀里掏出了王八盒子,对着这个小鬼子就连开几枪。

    “叭,叭叭叭……”在射击中,也把我们的两个战士打伤了,当然,他的这个同伙也打死了。

    “叭,,”地一枪,他也被吴小明一枪打爆了头,花花白白的东西淌满了王小玲的一脸一身。

    “哎呀。”王小玲受刺激太重,一下子昏了过去。

    一场混战总算结束,几个战士还得抢救着半死不活的王小玲,又是给她掐人中,又是给她揉合谷。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和傻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也不哭也不叫,就和个木头人一样。

    王小玲算死不了了。韩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这个半路相救的好汉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候,那位“好汉”已走了过來,他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头长长的黑发。

    她五官端正的面庞,一双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饱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小杏仁眼,眉毛很细很长,当时沒有剃眉修眉的手段,全是自然而成的,所以显得相当的顺眼。笔挺的鼻子,瘦俏的脸膛,大大的嘴,这张嘴是有点儿大了,但是牙齿还是相当的整齐。

第55回 严肃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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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行是大吃一惊,这不是玉石女王秀峨吗,也就是自己的五妹.“五妹啊,你怎么来了——”

    王秀峨笑了笑:“说起来,话长了,我先给你汇报吧。”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王秀峨给韩行打了一个敬礼,说:“报告韩司令,是这样的。情报队搞到了最新的情报,那就是冈村宁次组织了一支特务暗杀队,专门来对付南征军的高级干部。潘小安队长怕你应付不了,所以专门让我坐着直升飞机来了。

    今天晚上我也是刚到,巧了,就在你的宿shè里看到有人翻墙。我也感到纳闷,这是谁啊,不会是日本特务这么快就进行暗杀活动吧!一看是你,我就更加奇怪了,怎么四哥还翻墙啊,这是玩得哪一出啊?所以,我就悄悄地跟在了你的后面,看看你究jìng要干什么。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不用说了吧!”

    这个五妹玉石女王秀峨,韩行是真心地感谢她。自从骷髅帮里,她的大哥王天雷死后,她也曾消沉了一阵子,经过一阵子消沉后,她终于缓过来了,又重新投入到火热的抗日斗争中去。在情报队里,她进步很快,听说,她还入了党。

    可是下面的话里,韩行可就有点儿受刺激了。

    王秀峨说:“情报队经过研究,并得到了张维翰的批准,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负责你的衣食起居,你不会反对吧?”

    韩行是叫苦连天,五妹啊五妹,光一个张小三还不够吗,怎么又来了一个婆婆。

    司令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并不算完,韩行和王秀峨回到营地的时候,刘致远、殷兆立、游向前、张树瑜、张小三都来了。

    这一阵子殷兆立闹病来,所以也没有怎么露面,还有特战营,一直没有适合特战营出战的场合,所以特战营也就一直雪藏着。

    好吗,主要干部除了侯大山,几乎是全到了。侯大山不是党员,所以也没有叫他。

    他们一来,韩行就感觉到事情不妙,对刘致远笑了笑,有点儿巴结地说:“刘团长啊,你们这是来干什么呀,是不是要开批判会呀?”

    刘致远是满脸的严肃,对韩行说:“韩司令呀,这们几个人,是代表着南征军的党委,要和你面对面地谈一谈。走,咱司令部里说话去。”

    韩行后世也是党员,只是由于这一世,背景太复杂,所以几次要求入党,都被党拒之门外。这哪里是谈一谈呀,实际上就是个批判会,文雅一点儿的说法,就是个劝诫会,或者说是警告会。

    但是韩行也没有办法,一个无党派的人,就是在张小三面前,也是一个党外人氏。南征军里之所以有强大的战斗力,是因为***起的一个重要的核心作用,团结着军队里进步分子和无党派的人,把所有的人都紧紧地粘在了一起,真要是没有了党,南征军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

    如果得不到党的支持,那南征军里自己就真的不能呆下去了。

    韩行只好默默地跟在后面,到了司令部里。进了司令部的会议室,韩行也不敢坐在上首了,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

    还是刘致远关心他,说道:“韩司令呀,你还是坐在老地方吧。我们也就是随便聊聊,说说,至于你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韩行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党的话,一定要听。

    刘致远对着殷兆立、游向前、张树瑜说:“由我主持会议,大家有意见吗?这次会议由于特殊,请张小三和王秀峨同志列席,几位有没有意见?”

    殷兆立、游向前、张树瑜互相看了看,点了一下头。殷兆立对韩行说:“没有意见,那你就主持会议吧!张小三和王秀峨就列席吧。”

    刘致远首先对坐在旁边的张小三严肃地说:“张小三同志,你这个警卫连长究jìng干了干不了啊,如果干不了的话,我们立即撤换。”

    听到这几句话,张小三恨不能的都哭了。他哭丧着脸,拍着自己的大腿,着急地说:“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本来韩司令要出门。我们非要跟着,可是韩司令不叫跟着。谁想到,他竟然翻墙出去了。都怨我,都怨我,警惕性太不高了,怎么着也得从后面跟着呀……”

    张小三又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责任在我……我请求组织的处分。”

    韩行知道,党委会明着是朝张小三来了,而实际上针对得是自己。这也叫敲山震虎,先把山敲敲,看你警醒不警醒吧!

    刘致远一脸的沉重,对大家说:“大家可以想想,情况是多么的严重,如果今天晚上,韩司令真的是被俘或者是牺牲,下面的仗还怎么打?当然,没了谁地球一样转,但是南征军的司令没了,小鬼子是什么局面呢,那是俘获了我们的主将。而我们是什么局面呢,那是仗还没打,主将没了,这对我们的信心和我们以后的战斗,将是一场多么严重的打击啊!这一仗,要不是王秀峨帮忙,那就惨了,虽说是敌人死了5个跑了一个,但是我们,损失也不小。哎……万幸啊!万幸啊!”

    大家一个个低着头,脸色铁青,人人心里都像是压着一座山一样。后果确实是严重的,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刘致远的这些话,每句话都敲打在韩行的心里。过去,都是韩行在不时地敲打着刘致远,老觉得自己比刘致远高一块儿。可刘致远毕竟是老红军啊,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素质充分地体现出来了。

    刘致远话头一转,对韩行说:“韩司令呀,请你说说,翻墙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知道,对党应该忠诚,一切虚假的话,都是对党的不忠,只好说道:“是这样的,今天xià午,卫生队的王小玲来给我检查身体。我们是产生了一些爱情的火花,王小玲约我晚上到小树林里约会。我怕王小玲紧等着,晚上我就想把她叫回来。出门的时候,张连长非要跟着我,我怕这个私事,张连长跟着不方biàn,所以就翻墙出去了。以后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

    听完了韩行的陈述,刘致远憋不住想笑,但又极力忍住了。

    范树瑜却生qì了,严肃地对韩行说:“韩司令呀韩司令,想不到还是个花花肠子呢!你不是和陈苹不错吗,怎么又和王小玲好上了。像你这样对爱情不专的人,回去我就告诉陈苹,叫陈苹好好地拾掇拾掇你。这还是轻的,干cuì,我就回去告诉陈苹,叫陈苹和你散了。像你这样一个爱情不专的人,以后就是生活在一起,也是个麻烦。”

    韩行听了一愣,不是范树瑜叫王小玲来的吗,还是范树瑜要给王小玲介shào给自己做对xiàng。这时候,韩行不得不说说:“范队长呀,不是你要把王小玲介shào给我的吗!王小玲还说,不用你介shào了,她自己可以和我先谈谈吗?”

    范树瑜一听更急了,对韩行喊道:“韩司令呀韩司令,你不要无中生有,胡乱造谣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把王小玲介shào给你了。我明明知道你和陈苹关xì不错,还要把王小玲介shào给你,这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吗!真是的……”

    这下子,韩行算明白啦!凭着范树瑜的人性,她也绝不会这样做的。看来是,王小玲的话里出现了问题。

    “这……这……”乾行语无伦次地说道,“王小玲可是这么说的。”

    范树瑜又逮住理了,不客气地说道:“作为一个司令员,不能连这点儿分析能力也没有啊!真是的。”

    韩行真是感到无地自容,自己真是犯了小儿科了,被范树瑜批评得一无是处。不过,范树瑜的指责也无可厚非,只好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两人这样一纠缠,刘致远就忍不住笑了,对殷兆立说:“真是撑得撑死,饿得饿死,怎么就没有人看上我呢?”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对殷兆立说:“难道我和韩司令差距就这么大吗?”

    游向前本来不好说笑话,这时候也来挖苦刘致远说:“刘团长啊,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真是一个人见了大吃一惊,两个人见了扭头就走,三个人见了,就要一块儿打你啦。”

    刘致远不能让韩行和范树瑜这么无何止地争论下去,赶快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对韩行和范树瑜说:“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司令和范队长有空的时候,就慢慢地调查吧,现在可没有这样的时间。王秀峨同志,你把你们的情报说一下吧!”

    王秀峨只好把日军专门成立了特务队,要暗杀南征军高级干部的情况说了一遍,并说了张维翰的意见。

    刘致远点了点头说:“好了,我也是坚决同意,你就专门管着韩司令吧。要是韩司令再不老实,你就把他那个家伙割下来,挂在中军帐前的大旗杆子上,震慑三军!”

    刘致远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可王秀峨听了这句话后,脸是一下子就红了。

    大家是一阵子哈哈大笑。

    待大家笑完了,殷兆立对刘致远说:“玩笑归玩笑,可是这一回出事,也提醒了我们南征军。这一阵子,我们特战营了太闲了,我提议,由我们特战营加强外围警戒,算作司令部周围的第一道屏障,再由张连长算是第二道屏障,当然了,情报队的王秀峨同志算是第三道屏障,坚决不能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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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回 坚守长寿店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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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点了点头.

    刘致远又总结了:“党委会只代表党的意见,具体的实施,还是司令部的。这个意见很好,党委会通过了。具体你司令部执行不执行,当然还得是韩司令你司令部的事儿。”

    韩行点了点头说:“我接受大家的批评,感谢党委会对我们南征军和我本人的关心和支持,党委会的这个意见,我坚决执行。”

    开完了这个会,第二天,王小玲又来了。

    王小玲眼珠子红红的,当然是哭过。她对韩行说道:“韩司令呀,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说瞎话,范队长已经批评过我啦!我这一次错误是严重的,差一点儿就对南征军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她检讨了一阵子自己的错误,最后几句话是:“韩司令呀,我对你的爱情是真挚的。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请求,不管你的对象是谁,我可以和她竞争。”

    尼玛呀!听了王小玲的这些话,韩行差点儿没有晕倒。闹了半天,还是什么思想问题也没有解决啊!

    女人就是女人,她认准的事情,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啊!

    而就是不远处的王秀峨更是生气,他在王小玲的后面戳戳点点,心里骂道:“狐狸精啊,狐狸精,韩司令可别上她? 的当啊!要是听了这个女人的话,韩司令这一辈子可就真完了……”

    韩行好不容易把王小玲打发走,五妹王秀峨又对韩行批评了一番:“韩司令呀,你这样暧昧的态度是很危险的,是要犯大错误的。对待这样的女人,就要快刀斩乱麻,就要驴打黄瓜——干脆,绝不能拖泥带水。”

    她把王小玲批判了一番,然后又对韩行说:“四哥呀,你能不能听一听五妹的心里话?”

    韩行说:“咱们都是结拜兄妹了,什么话不能说呀,你就说吧?”

    王秀峨情真意切,含情脉脉地说:“四哥呀,自从我大哥王天雷牺牲后,我确实是消沉了一阵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过来吗?”

    韩行说:“那还用说吗,你的革命意志坚定了,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要坚决把抗日大业进行到底。”

    王秀峨摇了摇头说:“你错了。自从你把我从博平县长安旅社里救出来后,我就感觉到,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二个好男人。是你抱着我,搂着我,脸对着脸,和我进行了亲密接触,把我从魔窟里救了出来。没有你,也就没有我,我这一辈子除了王天雷,还没有第二个男人抱过,搂过,所以我的脑子里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王天雷没了,这一辈子我就跟着你了,靠上你了,非你不嫁,这是我一辈子的目标……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勇敢地活下去……”

    尼玛呀,韩行的脑子有些乱了:“可是……可是……这也有些太突然了呀。你为什么早不说……”

    “是的,”王秀峨紧紧地抓住了韩行的手说,“原来,我还不大好意思说,咱们是结拜兄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是这会儿,我算看明白了,再不主动点儿,好男人就叫别人抢去啦……”

    尼玛呀,这是什么和什么呀……韩行的脑子更乱了,差点儿歪倒在地上……

    韩行知道,5月1日,冈村宁次就要命令驻钟祥、京山方向的日军第16、第13师和骑兵第4旅,在飞机、坦克的支援下,向钟祥以北中**队阵地发动进攻了。

    而中国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采取的战术是依托桐柏山、大洪山山区,据守重要城镇,持久消耗日军,伺机反击的方针,准备挫败日军的进攻。

    中国防守的部队分成了两个防守区域,右翼军司令长官为张自忠,辖29、33两个非嫡系集团军,右翼集团军司令长官为汤恩伯,这是蒋介石的嫡系中的嫡系。

    韩行决定,随枣这一战,就靠上张自忠了,坚决和张自忠一块儿共进退。于是4月30日,韩行亲率特战队到了长寿店前线,会见张自忠。

    光绪十七年(1891年),张自忠出生于山东临清,这和韩行算是山东的老乡。

    宣统三年(1911年)十月,辛亥革命爆发。冬天,张自忠考入了当时中国北方有名的法律学校天津北洋法政学堂。在这里,他第一次接触到孙中山的三**义学说和”驱除挞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资产阶级革命政纲。

    这些振聋发聩的进步思想在他原本只知孔孟的头脑中增添了崭新的内容,对他日后的成长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1911年底,张自忠秘密加入同盟会,亲身投入了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

    1916年9月,同乡好友车震偕张自忠到了廊坊,将他推荐给了冯玉祥。冯玉祥听了老友的介绍,又将张自忠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长得高大英武,且颇有”沉毅之气”,便很满意地收下了他。

    从此,张自忠进入了军界,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

    1931年1月16日,西北军残部正式编成东北边防军第三军,宋哲元任军长,秦德纯、刘汝明任副军长,冯治安任三十七师师长,张自忠为三十八师师长。同年6月,南京政府开始整编全国陆军,第三军改番号为第二十九军。

    1933年3月4日承德失陷后,二十九军奉命赴喜峰口阻敌,冷口防务交商震部接替。

    3月7日,张自忠与冯治安抵达遵化三屯营与日军激战七日,日军无法获胜,转而将主攻方向转到罗文峪方面。张自忠、冯治安将37师刘景山219团和38师祁光远228团调往罗文峪方面,归刘汝明师长指挥。战斗结果,日军再遭败绩,狼狈撤退。

    这是抗日战争前期中**队少有的胜利之一。

    1938年3月的临沂战役中,张自忠所辖的59军与敌鏖战七昼夜,粉碎日军向台儿庄前线增援的战略企图,将日军号称”铁军”的板垣师团击溃,保证了台儿庄大战的胜利。

    韩行见到张自忠的时候,张自忠正在长寿店前线视查着阵地。

    韩行对他打了一个敬礼说:“南征军司令员韩行来向您报到,南征军决定这次战役中和张将军共进退。要谈近的话,咱们还是老乡呢,你是临清人,我是济南人。”

    向张自忠报到的功夫,韩行仔细打量了一下张自忠的相貌。张自忠四十**岁的年龄,长得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的个子,瘦俏刚毅的面孔显得沉稳镇静,丹凤眼,浓眉毛,阔鼻、大嘴,一脸的正气。

    张自忠也对韩行打了一个军礼,说:“好听的话,我就不用说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以后有时间的话,再谈谈家乡的事情吧。如今,南征军的名声比我响啊!能和韩司令这样的人并肩作战,这真是我毕生的荣幸啊!如果韩司令不嫌烦,那就和我一块儿检查一下我们的防御阵地吧,也好给我提一提意见?”

    韩行正巴不得看一看长寿店的防御阵地呢,也好看一看那个时代的防御阵地是怎样构筑的,和现代相比,究竟差距在哪里。

    韩行赶紧说:“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哪里能谈得上提意见,我就是一个小学生,来向张将军学习的。”

    张自忠走到了哪里,哪里的军人就向他敬礼,可见他和士兵是多么的熟悉,官兵们对他多有敬畏之心。

    韩行知道,要说防御工事,在热兵器时代,无非是包括射击工事、交通工事和掩蔽工事。

    射击工事有掩体、堑壕、火器座等;交通工事有暗壕、堑壕、交通壕等;掩蔽工事有掩壕、掩蔽部、猫耳洞等以及其它可供人、物隐蔽用的工事等。

    防御工事不应该只有一道,还得有纵深的工事,也就是突破了这一层,还有一层,或者三层四层以上。

    长寿店主阵地上,主要有33集团军的180师和37师镇守。180师的的师长刘振三和37师的师长吉星文是阵地主官,当然也陪同着张自忠一块儿视查着阵地。

    张自忠仔细地检查着射击工事,看着看着就看出问题来了,对刘振三说:“刘师长啊,堑壕挖得不够深啊,日军可是有重炮啊,如果日军的重炮打过来了,这样的堑壕如何应对?最起码还得控深半米。”

    刘振三点了点头,随即对一个参谋说:“通知下去,堑壕再挖深半米。”

    张自忠看着交通壕也不满意,对刘振三说:“刘师长啊,你是老行家了,这个交通壕挖得尺寸也不够啊。一顿炮弹,这个交通壕很快就满了土了,怎么还能来回走人。还得挖深了点,最起码得一人半高,这样才能算个合格的交通壕。”

    刘振三有点儿烦了,嘱咐后面的参谋说:“命令下去,交通壕再加深到一个半人深。”

    师参谋在拿笔做着记录。

    到了掩蔽部周围,张自忠看着掩蔽部里上面的土堆就更不满意了,对刘振三说:“刘师长啊,小鬼子可是有100毫米以上的重炮啊,这些重炮最起码的摧毁能力能达到1米。你这个掩蔽部,几炮就给摧毁了,不行!不行!还得想想办法,最起码是挨个五炮六炮的没有问题才行,还得加深,上面的土层加高啊!”

    刘振三显然是不高兴了,嘴里嘟囔着:“后面不是还有29集团军啊,不能什么事都叫我们扛着啊!他们也该顶一顶了。”

    

第56回 坚守长寿店阵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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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点了点头。

    刘致远又总结了:“党委会只代表党的意见,具体的实施,还是司令部的。这个意见很好,党委会通过了。具体你司令部执行不执行,当然还得是韩司令你司令部的事儿。”

    韩行点了点头说:“我接受大家的批评,感谢党委会对我们南征军和我本人的关心和支持,党委会的这个意见,我坚决执行。”

    开完了这个会,第二天,王小玲又來了。

    王小玲眼珠子红红的,当然是哭过。她对韩行说道:“韩司令呀,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说瞎话,范队长已经批评过我啦。我这一次错误是严重的,差一点儿就对南征军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她检讨了一阵子自己的错误,最后几句话是:“韩司令呀,我对你的爱情是真挚的。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请求,不管你的对象是谁,我可以和她竞争。”

    尼玛呀。听了王小玲的这些话,韩行差点儿沒有晕倒。闹了半天,还是什么思想问題也沒有解决啊。

    女人就是女人,她认准的事情,真是八匹马也拉不回來啊。

    而就是不远处的王秀峨更是生气,他在王小玲的后面戳戳点点,心里骂道:“狐狸精啊,狐狸精,韩司令可别上她的当啊。要是听了这个女人的话,韩司令这一辈子可就真完了……”

    韩行好不容易把王小玲打发走,五妹王秀峨又对韩行批评了一番:“韩司令呀,你这样暧昧的态度是很危险的,是要犯大错误的。对待这样的女人,就要快刀斩乱麻,就要驴打黄瓜,,干脆,绝不能拖泥带水。”

    她把王小玲批判了一番,然后又对韩行说:“四哥呀,你能不能听一听五妹的心里话,”

    韩行说:“咱们都是结拜兄妹了,什么话不能说呀,你就说吧,”

    王秀峨情真意切,含情脉脉地说:“四哥呀,自从我大哥王天雷牺牲后,我确实是消沉了一阵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过來吗,”

    韩行说:“那还用说吗,你的革命意志坚定了,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要坚决把抗日大业进行到底。”

    王秀峨摇了摇头说:“你错了。自从你把我从博平县长安旅社里救出來后,我就感觉到,你是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二个好男人。是你抱着我,搂着我,脸对着脸,和我进行了亲密接触,把我从魔窟里救了出來。沒有你,也就沒有我,我这一辈子除了王天雷,还沒有第二个男人抱过,搂过,所以我的脑子里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王天雷沒了,这一辈子我就跟着你了,靠上你了,非你不嫁,这是我一辈子的目标……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勇敢地活下去……”

    尼玛呀,韩行的脑子有些乱了:“可是……可是……这也有些太突然了呀。你为什么早不说……”

    “是的,”王秀峨紧紧地抓住了韩行的手说,“原來,我还不大好意思说,咱们是结拜兄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是这会儿,我算看明白了,再不主动点儿,好男人就叫别人抢去啦……”

    尼玛呀,这是什么和什么呀……韩行的脑子更乱了,差点儿歪倒在地上……

    韩行知道,5月1日,冈村宁次就要命令驻钟祥、京山方向的日军第16、第13师和骑兵第4旅,在飞机、坦克的支援下,向钟祥以北中**队阵地发动进攻了。

    而中国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采取的战术是依托桐柏山、大洪山山区,据守重要城镇,持久消耗日军,伺机反击的方针,准备挫败日军的进攻。

    中国防守的部队分成了两个防守区域,右翼军司令长官为张自忠,辖29、33两个非嫡系集团军,右翼集团军司令长官为汤恩伯,这是蒋介石的嫡系中的嫡系。

    韩行决定,随枣这一战,就靠上张自忠了,坚决和张自忠一块儿共进退。于是4月30日,韩行亲率特战队到了长寿店前线,会见张自忠。

    光绪十七年(1891年),张自忠出生于山东临清,这和韩行算是山东的老乡。

    宣统三年(1911年)十月,辛亥革命爆发。冬天,张自忠考入了当时中国北方有名的法律学校天津北洋法政学堂。在这里,他第一次接触到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学说和"驱除挞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资产阶级革命政纲。

    这些振聋发聩的进步思想在他原本只知孔孟的头脑中增添了崭新的内容,对他日后的成长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1911年底,张自忠秘密加入同盟会,亲身投入了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

    1916年9月,同乡好友车震偕张自忠到了廊坊,将他推荐给了冯玉祥。冯玉祥听了老友的介绍,又将张自忠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长得高大英武,且颇有"沉毅之气",便很满意地收下了他。

    从此,张自忠进入了军界,开始了他的戎马生涯。

    1931年1月16日,西北军残部正式编成东北边防军第三军,宋哲元任军长,秦德纯、刘汝明任副军长,冯治安任三十七师师长,张自忠为三十八师师长。同年6月,南京政府开始整编全国陆军,第三军改番号为第二十九军。

    1933年3月4日承德失陷后,二十九军奉命赴喜峰口阻敌,冷口防务交商震部接替。

    3月7日,张自忠与冯治安抵达遵化三屯营与日军激战七日,日军无法获胜,转而将主攻方向转到罗文峪方面。张自忠、冯治安将37师刘景山219团和38师祁光远228团调往罗文峪方面,归刘汝明师长指挥。战斗结果,日军再遭败绩,狼狈撤退。

    这是抗日战争前期中**队少有的胜利之一。

    1938年3月的临沂战役中,张自忠所辖的59军与敌鏖战七昼夜,粉碎日军向台儿庄前线增援的战略企图,将日军号称"铁军"的板垣师团击溃,保证了台儿庄大战的胜利。

    韩行见到张自忠的时候,张自忠正在长寿店前线视查着阵地。

    韩行对他打了一个敬礼说:“南征军司令员韩行來向您报到,南征军决定这次战役中和张将军共进退。要谈近的话,咱们还是老乡呢,你是临清人,我是济南人。”

    向张自忠报到的功夫,韩行仔细打量了一下张自忠的相貌。张自忠四十**岁的年龄,长得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的个子,瘦俏刚毅的面孔显得沉稳镇静,丹凤眼,浓眉毛,阔鼻、大嘴,一脸的正气。

    张自忠也对韩行打了一个军礼,说:“好听的话,我就不用说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以后有时间的话,再谈谈家乡的事情吧。如今,南征军的名声比我响啊。能和韩司令这样的人并肩作战,这真是我毕生的荣幸啊。如果韩司令不嫌烦,那就和我一块儿检查一下我们的防御阵地吧,也好给我提一提意见,”

    韩行正巴不得看一看长寿店的防御阵地呢,也好看一看那个时代的防御阵地是怎样构筑的,和现代相比,究竟差距在哪里。

    韩行赶紧说:“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哪里能谈得上提意见,我就是一个小学生,來向张将军学习的。”

    张自忠走到了哪里,哪里的军人就向他敬礼,可见他和士兵是多么的熟悉,官兵们对他多有敬畏之心。

    韩行知道,要说防御工事,在热兵器时代,无非是包括射击工事、交通工事和掩蔽工事。

    射击工事有掩体、堑壕、火器座等;交通工事有暗壕、堑壕、交通壕等;掩蔽工事有掩壕、掩蔽部、猫耳洞等以及其它可供人、物隐蔽用的工事等。

    防御工事不应该只有一道,还得有纵深的工事,也就是突破了这一层,还有一层,或者三层四层以上。

    长寿店主阵地上,主要有33集团军的180师和37师镇守。180师的的师长刘振三和37师的师长吉星文是阵地主官,当然也陪同着张自忠一块儿视查着阵地。

    张自忠仔细地检查着射击工事,看着看着就看出问題來了,对刘振三说:“刘师长啊,堑壕挖得不够深啊,日军可是有重炮啊,如果日军的重炮打过來了,这样的堑壕如何应对,最起码还得控深半米。”

    刘振三点了点头,随即对一个参谋说:“通知下去,堑壕再挖深半米。”

    张自忠看着交通壕也不满意,对刘振三说:“刘师长啊,你是老行家了,这个交通壕挖得尺寸也不够啊。一顿炮弹,这个交通壕很快就满了土了,怎么还能來回走人。还得挖深了点,最起码得一人半高,这样才能算个合格的交通壕。”

    刘振三有点儿烦了,嘱咐后面的参谋说:“命令下去,交通壕再加深到一个半人深。”

    师参谋在拿笔做着记录。

    到了掩蔽部周围,张自忠看着掩蔽部里上面的土堆就更不满意了,对刘振三说:“刘师长啊,小鬼子可是有100毫米以上的重炮啊,这些重炮最起码的摧毁能力能达到1米。你这个掩蔽部,几炮就给摧毁了,不行。不行。还得想想办法,最起码是挨个五炮六炮的沒有问題才行,还得加深,上面的土层加高啊。”

    刘振三显然是不高兴了,嘴里嘟囔着:“后面不是还有29集团军啊,不能什么事都叫我们扛着啊。他们也该顶一顶了。”

    

第57回 坚守长寿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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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行知道,刘振三所说的29集团军,也就是川军.他们装备低劣,训练较差,战斗力不强,如果日军真打到川军的头上,恐怕是凶多吉少。

    张自忠的了刘振三的话,眉头深深地皱了一下。

    韩行有个习惯,那就是看官兵的时候,也顺便地看一看他们的装备。

    180师的装备可谓是五花八门,他们的重武器很少,像重炮啊,步兵炮啊,几乎是没有,就是连重机枪也很少,轻机枪也有限。就是连步枪,也是杂七杂八的,包括苏制莫辛纳干,日本三八式,国产老套筒,国产中正式,捷克式毛瑟步枪,德国式毛瑟步枪。

    这样的步枪,配置子弹也是相当的麻烦。

    三八式的三零长刺刀是倭刀式样,长度长半米以上。莫辛纳干是苏制的四棱刺刀,只能刺不能砍。国产老套筒是仿制三零式的刺刀,中正式则是仿造欧洲式样的长刺刀,捷克式毛瑟和德国式毛瑟是原版欧洲刺刀,长剑式样。

    刺刀的繁杂,造成的弊端之一就是互换困难,而且损失一把是一把,根本就没处换了。

    西北军步兵子弹大约每人能达到50,60发,远远不如日军每人120到200发。要说川军,那就更惨了,往往只有10发甚至2{ 0几发子弹。

    更惨的是,原本第五战区就缺少重武器,经过武汉会战的激战,以及武汉会战后期的大撤退,原有少量重武器也损失殆尽,导致重装备上极弱。

    整个战区的部队,几乎都是轻装步兵,主动进攻基本是豁着人上,防御的时候,也有很大困难,那就是火力明显不足。

    所以,刘振三对这次防御战信心不足,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时候,围在张自忠周围的180师的弟兄已是不少,看来大家经过连日的作战,已经有些疲惫,产生了一些敷衍的想法。那就是应付一下就算,不肯作你死我活的拼搏。

    张自忠明着是对着刘振三和吉星文,实际上是对所有的弟兄们大声地说道:

    “今日之事,我与弟兄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敷衍,大家敷衍,一切敷衍,我对军官们敷衍,军官们对部下也敷衍。敌人没来我们是敷敷衍衍地布置,敌人既来我们也是敷敷衍衍地抵抗,敷衍一下就走。

    这样的做法,看起来似乎聪明,其实最笨,似乎容易,其实更难,似乎讨便宜,其实更吃亏。因为今天不打,明天还是要打,在前面不打,退到任何地方还是要打。

    完是一样的完,牺牲是一样的牺牲,不过徒然给世人嘲笑。所以这条路的结果,一定是身败名裂,不但国家因此败坏于我们之手,就连我们自己的生命,也要为我们所断送,这就等于自杀。

    所以这条路是死路,沉沦灭亡之路。

    我与弟兄们同生死、共患难十余年,感情逾于骨肉,义气重于同胞,我是不忍弟兄们走这条灭亡的死路。弟兄们素识大体,明大义,谅自己也决不肯走这条路。无疑的我们只有走另一条路,就是拼。

    我们既然奉命守这条线,我们就决心在这条线上拼,与其退到后面还是要拼,我们就不如在这条线上拼得有价值、有意义。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同敌人在这条线上拼到底,拼完算完,不奉命令,决不后退。

    我与弟兄们受国家豢养数十年,无论如何艰难,我们还拼不得吗?幸而我们的拼,能挡住了敌人,则不仅少数的几个人,就连我们全军也必然在中华民国享着无上的光荣,我们官兵也永远保持着光荣的地位。

    万一不幸而拼完了,我与弟兄们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四万万同胞父老,我们没有亏负了他们的豢养,我们亦不愧做一世的军人。所以,这一条路是光明磊落的路,是我们惟一无二应该走的路。

    我与弟兄们参加抗战以来,已经受了千辛万苦,现在到了最后的一个时期,为山九仞,何忍亏于一篑,故惟有弟兄们打起精神,咬紧牙根,拼这一仗。我们在中国以后算人,抑算鬼,将于这一仗见之。”

    张自忠的话在深深地打动着每一个人。

    阵地上180师的所有官兵,只要能听见张自忠话语的,都在聆听着他的声音,捕捉着他的每一个音符,在即将进行的激烈战斗中,都将遵照着张自忠的命令,奋勇拼杀,战斗到最后一刻,最后一个人。

    张自忠鼓励完了所有官兵,又在继续检查着长寿店的工事,直到亲自监督着长寿店阵地工事全部改造完,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张自忠稍微静下了心,才对韩行说:“韩司令啊,你对我们的长寿店阵地有何看法。”

    韩行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比起南昌保卫战的长蛇一字阵来说,可是强多了。”

    张自忠没有听明白韩行的话,急忙问:“薛岳的南昌保卫战,怎么又成了长蛇一字阵了?”

    韩行笑了笑说:“薛岳、罗卓英司令把南昌的主力十几万人,放到了休水一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结果是守,守不住,撤,又撤不回来,那不是一字长蛇阵是什么。长寿店阵地就不一样了,它就像一个拳头一样,紧紧地攥在一起,守,层层防御,攻,能一拳打出去。”

    张自忠是右翼军总指挥,当然是极关心战术问题,又问韩行:“韩司令呀,冈村宁次这个老小子,你认为他对待南昌保卫战和这一次战役,实行了什么战略战术,你能简单地推演一下吗?”

    韩行笑了笑说:“推演谈不上,只能是说说我的看法。”

    张自忠点了点头,在静静地等着韩行说下去。

    韩行不慌不忙地说道:“打南昌,冈村宁次用的是闪电战,击溃战,以重炮首先击破**外围的修水防线,然后使用100多辆坦克装甲车高速突破,抢在**援军到达之前占领南昌。

    为什么这样,因为冈村宁次认为**在南昌的防御像一个核桃,只有壳子很硬,里面很软,而且空间很大。

    **将主力集中在修水防线,另外一部驻扎南昌,在修水防线到南昌之间没有驻扎重兵。这是因为**指挥官薛岳认为目前第九战区兵力不足,要兼顾江西省和湖南省,其中显然湖南省比江西省要重要的多,将主要兵力放在湖南境内,包括74军。

    薛岳按照武汉会战期间,日军前进速度和攻击强度来估算,修水防线至少能坚持3到4天,所以这段时间内可以将湖南和浙江的**部队调到南昌一线,同日军决战。

    在这一点上,冈次要次比起薛岳来说,显然还是棋高一招。”

    张自忠听了是频频点头,认为韩行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张自忠又引导着韩行说:“我是洗耳恭听,再听听你对这次战役的看法?”

    韩行又不慌不忙地说道:“打南昌这样打,是因为**布防分散,有空隙可以乘机。而且从修水到南昌之间距离不过几十公里,地形并不复杂(赣北平地多),便于装甲部队短时间突进。

    而第五战区所在区域地形复杂,山地很多,而且李宗仁总指挥在各地依靠复杂地形设防,如果仿效南昌一样从正面突破,然后占领随县枣阳,是相当困难的。

    而且就算占领这两地,也不能改变第五战区威逼武汉的事实,因为周边还有上百公里的**防线,总不可能全部占领。

    所以,冈村宁次认为,对付第五战区,必须改变战术,以歼灭其有生力量为主。如果第五战区的主力被歼灭,他们李宗仁自己就会主动撤退,收缩防线,这样武汉地区的日军也就安全了。

    冈村宁次特别害怕的是第五战区的31集团军汤恩伯部,他的主要矛盾也是想消灭31集团军,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不一定对。”

    张自忠听了韩行的话,又点了点头,认为韩行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逻辑性极强。

    跟随张自忠的吴副官见张自忠对长寿店的防御工事视查得差不多了,和韩行谈得也差不多了,就催促张自忠说:“张司令,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就抓紧回宜城司令部吧?”

    张自忠摇了摇头说:“我不回去了,你去给司令部打电话说,这几天我都呆在长寿店前线了。”

    吴副官一听急了,对张自忠着急地说:“张司令呀,你身为第五战区右翼军总司令,应该待在宜城的指挥部里才对啊!这里是最前线,要是出了问题,下官实在是担当不起呀!”

    张自忠又看了一眼韩行,对吴副官说:“你问问韩司令吧,韩司令是否愿意跟着我回宜城?”

    听了张自忠的话,韩行就想刺激他一下,于是说:“张司令可以回宜城司令部,但是我不能到那里去?”

    “为什么呢?”张自忠问。

    韩行笑了笑,非常自信地说道:“我也就是个小小的南征军司令,也就是个师长级别的,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可是张司令不一样啊,你可是堂堂的第五战区的右翼集团军司令啊,你的手下可有几万重兵啊,可统统得需要你的指挥呀!要是万一出点儿事,下官也是担待不起啊?”

    张自忠听了韩行的话里明显有刺,就问道:“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可以死在长寿店,而我不可以待在这里呢?”

    

第58回 坚守长寿店(三)

    ();    韩行坦然地说:“这还用问吗,因为长寿店危险啊。[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网+也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长寿店就可能遭到日军的进攻。依目前的军事实力來说,长寿店失守只是个早晚的问題,还是那句话,你是千尊之躯,而下层官兵们也就是一些烂命,早晚是要死的,早死早脱生。有些高级军官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并不一样,他们只是把士兵往最危险的地方推,而自己却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韩行的这些话里,讥讽的味道儿就更强了。

    张自忠听了韩行的话,脸上是勃然变色,但是他稍微停了一会儿,脸色又缓和了下來,说:“我知道,韩司令这是激将法。但是不管怎么样,我的决心已下,就在长寿店里待下去了。吴副官,马上给司令部挂个电话,你要是怕死的话,你就赶紧回去吧,”

    吴副官一听,当然是更不能回去了,只得给宜城司令部匆匆挂了个电话。

    张自忠的指挥部,就建在180师师部旁边,其实也就是监督着180师的作战行动。

    当然韩行也把特战营拉了过來,构筑工事。特战营不是说闲了些吗,这就叫你们再经历一下残酷的战斗吧。

    1939年5月1日清晨,日军第16师团要向长寿店的中国守军展开全力进攻。

    第16师团是旧日本帝国陆军的一个甲种师团,代号”恒”。在日俄战争中于1905年7月18日以后备役部队在京都编成,其司令部设于京都,官兵主要來自京都三重县和奈良县,故又称为”京都师团”。

    该师团以藤江惠辅中将为师团长,中泽三夫大佐为参谋长,下辖:步兵第19旅团,步兵第30旅团,骑兵野炮兵工兵辎重兵各一个联队,外加通信队 卫生队,满员时是25000人。

    该师团第十九旅团步兵第九联队第三大队副官野田毅少尉和大队炮小队长向井敏明少尉,相约在到达南京时,用日本刀斩杀满100人。此后,两军官开始大肆斩杀,在到达南京城外的紫金山时,野田毅斩杀了105人,而向井敏明斩杀了106人。

    1937年12月13日凌晨,第16师团步兵第20联队占领了中山门。当天,该师团第三33联队和第38联队在轻型装甲车的配合下,从太平门外沿玄武湖急进至南京城北的下关江边,以截断中**队的退路。

    下午,当第33第38联队进至下关时,长江边有大批准备渡江的中**人,江面上也有许多正在渡江的中**人。

    日军立即用机枪进行猛烈扫射,一时间江水被染得殷红。在长江边等待渡江的中**人有些返回南京城内,避入安全区,有些被日军射杀或俘获。接着,日军在长江边将俘获的中**人加以集体屠杀。

    南京沦陷后,第16师团根据事先制定好的计划,对南京城内及城外东郊地区进行”扫荡”。在”扫荡”过程中,第十六师团俘获了许多放下武器的中**人。对于俘虏,原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在其日记中记述说:

    ”败逃之敌大部进入第16师团作战地区的林中或村庄内,另一方面,还有从镇江要塞逃來的,到处都是俘虏,数量之大难以处理。””基本上不实行俘虏政策,决定采取全部彻底消灭的方针。”

    ”仅佐佐木部队就处理掉约15000人,守备太平门的一名中队长处理了约1300人。在仙鹤门附近集结的约有七八千人。此外,还有人不断地前來投降……处理上述七八千人,需要有一个大壕,但很难找到。

    预定将其分成一两百人的小队,领到适当的地方加以处理。””这些败兵的处理,大多由第16师团负责,因此师团无暇顾及入城或宿营等,只是一味地东奔西走。”

    第16师团步兵第30旅团长佐佐木到一也在日记中记述说:”接连不断地有俘虏前來投降,其数量高达数千人。情绪亢奋的士兵丝毫不理睬上级军官的劝阻,将俘虏一个个地杀死。

    这个16师团,是中国人民的死敌,它所犯下的罪恶真是罄竹难书。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武汉大会战中,南征军和16师团遇上了。今天,180师和南征军又和16师团遇上了。

    现实是相当的严酷,16师团不但装备上和180师沒法比,就是人数上也比180师多了不少。

    如果沒有南征军,这无异于一场大屠杀,但是既然韩行的南征军在,那就不能按照一般的情况推演下去了。

    16师团藤江惠辅中将,拿着望远镜把中国的长寿店阵地研究了一番,笑着说:“哟西,中国的阵地建得还是不错的吗,”

    中泽三夫大佐参谋长问:“尊敬的师团长阁下,我们是不是用航空兵攻击一下子,”

    藤江惠辅笑了笑说:“就凭着长寿店中**队的这些装备,还用我们的航空兵出动吗,我我们的炮兵,就能把他们全都炸成了粉末。”

    中泽三夫点了点头说:“哟西,那我们就省略了航空兵,直接炮击吧,”

    于是,日军的炮兵联队,五六十门大炮小炮半大炮,炮弹就向着长寿店的阵地上倾泻下來。日军欺负中**队沒有大炮,也就丝毫不用担心中国炮兵的反击了,所以日军的炮兵阵地丝毫不做任何掩饰,打开打开。

    就连试炮都省略了,照着中国的阵地上就招呼起來,反正这一排炮打不上,再一排炮就打上了。

    只见中**队的阵地上是狼烟四起,浓浓的烟雾很快就把中国阵地笼罩起來,就像是一只只挥之不去的死亡魔鬼,紧紧地把中**队给掐住了,这些魔鬼恨不能把中国的军人全部的统统地掐死。

    藤江惠辅和中泽三夫都笑了。

    就在日军发炮的这一刹那,180师的官兵们其实早都统统地躲进了掩蔽部里,前沿阵地上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人观察着日军的动静。就是这些这些厚厚的,深深的掩蔽部,很好地保护了绝大部分的官兵,使他们免于遭受灭顶之灾。

    韩行早就拿起了手机,对着衡阳机场的徐大说:“该你们出动了,对着16师团的炮兵,狠狠地打,,”

    那边徐大狠狠地说了一句:“早都准备好了,就叫16师团的这些刽子手们,尝一尝我们的导弹和炸弹吧,”

    就在藤江惠辅和中泽三夫国的阵地上遭受着剧烈的炮击,正在幸灾乐祸的时候,突然j-20战机上的四枚空地导弹飞到了日军炮兵阵的头上。

    16师团的这个炮兵阵地,也是欺负中国的空军太弱,所以根本就沒有防空力量。四枚蓝剑7空地导弹,屁股后面冒着炽热的火焰,一下子就炸到了他们的头上。

    “轰,,”“轰,,”“轰轰,,”四团炽热的火焰,四个巨大的冲击波,冲击波带起的无数弹片,四团浓浓的烟雾,一下子就造成了方圆几百米的无人区。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一架运8轰炸机,对着日军的炮兵阵地是狂轰滥炸,一排排的航空炸弹扔下去,就和老母鸡下弹一样,下起來沒完沒了。

    藤江惠辅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不是说中国的空军都完了吗,这会儿他们哪里來的空军,而且还是如此的强大。”

    中泽三夫也有些不理解地说:“不对呀,这些飞机都好像是沒有见过,怎么这么大个呀,而且先上來的那些炸弹好像也沒有见过,而且后面还冒着火焰。这些火焰是干什么的,分明是推进器吗,莫非,中国的军队又装备了最新式的武器。”

    中泽三夫是学机械的,一眼就这些中国的武器有些与从不同,而且比日本的先进武器绝不逊色。

    藤江惠辅说:“要是中国有了新式武器的话,这个仗就不好打了。”

    中泽三夫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理论,说:“我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据我所知,中国的兵工厂连子弹恨不能都造不出來,他们哪里还能研制新式武器。待一会儿进攻的时候,你就们的刺刀吧,就知道中**队是一个什么样子了。”

    这两个老日本鬼子,醉死不认半壶酒,还是不相信中**队的装备会有什么起色。

    中泽三夫又对藤江惠辅说:“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在步兵进攻之前,是不是使用毒气啊,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藤江惠辅稍微考虑了一下,马上说:“难道说你连这点儿信心也沒有吗,我们16师团是干什么的,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要是使用毒气,不白白地被13师团和骑兵第4旅笑话吗,”

    “那好吧,”中泽三夫说,“就叫中国的军队尝一尝我们步兵的刺刀加步枪吧,”

    日军16师团的19旅团第9联队开始进攻了。

    日军的所谓刺刀加步枪,比张自忠的180师装备是强得多,而且还有轻型坦克,也就是以豆战车为掩护。

    日军的一个联队,将近4000人,有条不紊地向长寿店进攻了。联队长桐护郎大佐站在最后面,手里拄着东洋刀,在周围联队指挥部人员的簇拥下,平静地己的队伍在进攻。所谓的进攻,其实也就是直着腰向前推进。

    桐护郎认为,自己的联队也就是开过去,有沒有沒被炸死的中国士兵,只要是还活着,补上一枪或者一刀也就是了。

    对自己的部队,桐护郎还是相当有数的。

第59回 坚守长寿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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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自己联队的战斗意志,命令一下,不论哪一级军官,以至到最下级的士兵,那就是无条件地服从长官的命令.如果哪一个敢不执行,那就得上军事法庭,甚至可以执行战场纪律。

    再就是优良的战术素养,怎样进攻,怎样防守,早已演练和实践过多次,不用再说过多的废话。每个指挥员和战斗员的技术能力,那也是相当强悍的,步枪手射击准确,掷弹筒手是敌人发出了第一枪,两秒钟后就能打到敌人的身边。轻机枪、重机枪、迫击炮手更是训练有素。

    最值得自己兴奋的是自己的联队和中**队的武器差距了。据情报所说,中国防守的部队,一个连才有一挺轻机枪,重机枪、迫击炮更是别提,步兵炮、榴弹炮是连有也没有。而自己的部队,一个班就有一挺轻机枪,一个小队就有三挺轻机枪、三个掷弹筒。

    所以说,自己一个班的火力,就相当于中**队一个连的火力。打仗不是比得人多,装备不行,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处呢,牛羊倒多,那也是只有挨宰的份上。

    想到了这里,桐护郎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第9联队最前面的部队冲到离中**队的最前沿只有四五十米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许多的中**人,一齐开火,枪[声响成了一片,手榴弹也在日军的队伍里爆炸。

    日军是倒下了一片。

    日军后面的轻机枪、掷弹筒、重机枪、迫击炮是一块儿响起来了,在压制着中**队的火力。

    中**队的火力似乎也不弱,特别是有一种威力巨大的重机枪,“哒哒哒……”地不断地发射着密集的子弹,不但前面的日军倒下了一片,就连后面的日军也受到了很大的压制。轻机枪好像也不少,而且这些轻机枪的性能还相当的优良。

    这下子,桐护郎有些看不明白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说,中国的军队没有重机枪吗。不但有,而且还相当的强悍,这种重机枪好像比马克沁重机枪还要厉害。”

    桐护郎算说对了,这就是南征军的12.7毫米的重机枪。

    虽然是特战营,但是韩行还是按照野战的要求,每个战士配置一支突击步枪,每个班配置一挺7.62毫米机枪,每个连队配置三挺12.7毫米重机枪。

    这个特战营就有了9挺12.7毫米重机枪。这种重机枪理论射速为450-600发/分,有效射程为1500米。重机枪射手射击的时候,都是仰着枪筒子,朝着天上射击,根据曳光弹的弹道,在不断地调整着射角仰角和左右角度。

    机枪子弹是向天上射去,落下来的时候,也是从天上落下来。

    小鬼子很少有打在胸膛上的,都是打在了头上或者是打在了肩膀上。12.7毫米的子弹,只要是被它击中了,理论上很少有成活的可能,那都是一打一个大窟窿啊。

    十几辆轻型坦克在掩护着日军进攻,突然,有一辆豆战车停了下来。旁边的一个步兵小队长在大声地用日本话吼叫着:“你这个坦克车,怎么不开了呀,继续朝前开呀!”

    仔细一看,坏事了,坦克车上已被打了几十个眼眼,看来重机枪的子弹会毫不留情地射穿坦克车上的钢板。

    这个日军小队长打开坦克车上的盖子一看,车里的两个乘员,一个驾驶员和一个车长,早已死得挺挺的了,浑身淌满了鲜血。

    “八嘎!中国人的机枪大大的厉害,比我们日本人的机枪还要厉害。”他狠狠地骂了一句。

    第9联队最前面的士兵,马上就要冲进中**队的战壕里了。

    突然,从中**队的战壕里跳出了无数的士兵,挺着刺刀,冲进了日军人的军队里,和日本人进行了你死我活的肉搏战。

    说实话,中国人的拼刺技术确实不如日本人,但是他们人多啊,还有就是,他们不怕死。以人多和不怕死的强悍精神,日本人确实占不了上风。

    有一辆日军坦克车冲进了中国的战壕里,有一个中国士兵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拿着手榴弹跳上了车顶,就要掀开坦克车的车顶盖,往里砸手榴弹。

    车里的日本乘员,早就防备了这一招,在里头关死了坦克顶盖,使凭中国士兵怎样努力,也无法打开这个坦克顶盖。

    “叭”地一枪,后面的一个日军士兵朝着车顶盖上的中国士兵就放了一枪。

    这个中国士兵一头从坦克上栽了上来,他的头上中弹了。

    接着又有一个中国士兵从战壕里钻了出来,继续拿着一颗手榴弹,要掀开坦克车顶上的盖子。

    又是一颗子弹飞来,这个中国士兵又从坦克车上栽下来,牺牲了。

    又有一个无畏的战士扑上来,攀上了坦克车顶,继续要掀开坦克车顶上的盖子……

    又是一枪打来……

    日军的坦克车继续朝前开,一个中国士兵一看,连打了几枪都不管用,就要用双手拦着日军的坦克车。坦克车一加油门,一下子从中**上的身上碾压了过去。

    钢铁的履带,一下子把中**人碾成了肉泥和一副人架。

    又有****军人冲了进来,一下子也被坦克车的履带撞翻了,从身上碾压了过去。

    这车坦克车终于开不动了,身上被洞穿了几十个的小眼眼。这是被12.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打的。

    重机枪也有灵性,它绝不能看着小日本逞凶狂,它要给死去的战士们报仇。

    藤江惠辅不亏为战术专家,一看这样打下去不是个长法,如果这样打下去的话,就没有办法发挥日军的武器优势,完全被中国的军队牵着鼻子走,而且还会造成了重大的伤亡。

    于是,藤江惠辅命令第9联队暂时撤退。

    这一次进攻,第9联队撂在了180师阵地前的死尸足足有五六百人。

    第9联队长桐护郎败下阵来后,垂头丧气地站在了藤江惠辅的身边,他拔了了东洋刀,面带羞愧地对藤江惠辅说道:“对不起!师团长阁下,我对不起大日本帝国的培养,对不起师团长对我的关照。给我们日军皇军的脸上抹黑了,我要以死来谢罪!”

    说着,他擦了擦锃亮的东洋刀,就要剖腹自杀……

    藤江惠辅及时地制止了他,说道:“要说有罪,我也有罪啊,一个炮兵联队完了。现在不是要我们剖腹问罪的时候,是要我们履行大日本帝国神圣使命的时候。就是死的话,那也得等打完了这一仗。”

    他又对中泽三夫参谋长说:“中泽三夫大佐,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中泽三夫恶狠狠地说:“主要是防御阵地的中国士兵,根本就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看来我们是太轻敌了。下一步,我们就要空袭,从空中打击这些支那人,把他们的**和他们的信心统统摧毁。”

    藤江惠辅点了点头说:“哟西!空袭完了,你们第9联队还要继续进攻。这一次,可不要辱没了皇军的荣誉哟!”

    第9联队长桐护郎大声地喊了一声:“哈意!”就抓紧准备去了。

    很快地,日军的四架96-1战机出现在180师的防御阵地上。它们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看了看地形,然后一架接一架地俯冲扫射了。

    第一架96-1战机从3000米的高空冲了下来,对准着180师的阵地上,机头一低一头就栽了下来。2500米,2000米,1500米,1000米……

    到了这个高度上,96-1战机上的两挺7.7毫米的机枪开始射击了,打得阵地上是凸起了一串串的小土泡,有几个在阵地上担任瞭望的士兵被打倒在战壕里。

    看来这个日军驾驶员是相当的老辣,他看准了几个小土堆,认定那一定是一个防空掩蔽所,飞到100米的时候,他朝着那个小土堆投下了两颗50公斤级的航空炸弹。

    “轰——”“轰——”航空炸弹准确地投掷在小土堆上。

    小土堆被炸翻了,几十个官兵的胳膊腿,残渣碎肉被抛上了天空。

    阵地上的中国官兵,眼力好的甚至能看到这个日军驾驶员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突然,180师的阵地上,传出来12.7毫米重机枪的怒吼声,12串曳光弹的火苗一下子飞上了天空,交织在这架罪恶累累的96-1战机上。

    威力巨大的12.7毫米重机枪子弹,有效射程能达到1500米,是理想的防空火器。每隔着七八颗,或者十多颗子弹,就安上了一发曳光弹。曳光弹就有这么一个好处,不论是白天或者是夜晚,它发出的光,能为机枪手调整一下弹道。

    真是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一到,大仇就报,这架96-1战机中弹了。它歪歪扭扭地冒起了烟,然后是着起了火,就像一个醉汉一样,离着大地又近,拉都没有拉起来,一头就戳进了地里,摔了个粉身碎骨,然后是通天的大火升起。

    第一架敌机的作用,就是引出我方的防空炮火。紧接着,第二架敌机又俯冲下来,它照准了特战营的重机枪,就发疯似的扑下来,一边往下冲,一边疯狂地发射着凶恶的子弹。

    “哒哒哒……”

    地面的重机枪也毫不示弱,也在不断地朝着空中射击着,“哒哒哒……”

    飞机在接近地面100米的时候,突然以弧形的抛物线弹道扔下了两颗航空炸弹。

    

第60回 坚守长寿店(五)

    ();    有一颗航空炸弹准确地扔在一架12.7毫米的重机枪旁边。 “轰”地一声,一架重机枪被炸毁了,两架重机枪被炸哑了。

    战士们不是牺牲,不是重伤。

    就在这架96-1战机得意忘形,刚刚拉起机头的时候,突然,一枚霹雳8空空导弹,不知道从哪里飞了过来,一下子就击中了这架96-1战机。

    瞬间,这架96-1战机空中解体,化做了无数的碎片,在空中呈放射形,朝着四面散落下来。

    还有两架在空中准备攻击的96-1战机,这时候也遭到了霹雳8空空导弹的袭击,统统化做了一片云烟,和天上的白云交织在一起,慢慢地散落到浩瀚缥缈的宇宙世界里。

    空中失去了优势的第9联队,又进行了一次进攻。180师采取同样的战术,又把日军打退了。

    此时中午已过,早已过了吃饭的时候,经过两场激烈的战斗,官兵们已是相当的疲劳,这时候,炊事员送了饭上来。

    韩行一事员送来的是包子,馅是萝卜加猪肉,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官兵们抓紧吃饭,补充一下能量。

    就在吃饭的时候,韩行好像是听到了几声炮响,奇怪的是,这些炮弹的爆炸声音很小,韩行也就没有怎么注意。

    官兵们吃着饭,突然不少官兵呕吐不止,大声地咳嗽起来。韩行感到不好,急忙对殷兆立说:“是不是中毒了,先别吃饭了,是不是饭里有毒。”

    殷兆立也是一个激灵,急忙放下包子,站起来检查着自己的队伍,并对大家喊道:“先别吃饭,是不是包子里有毒,大家先别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180师的官兵们喊:“日军放毒瓦斯了,日军放毒瓦斯了——”

    韩行这才知道是日军放了毒气弹,飞机大炮加毒气,怎么把毒气这个事情忽略了。韩行赶紧站起来,大声地呼喊道:“抓紧带防毒面具,抓紧带防毒面具——”

    张小三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给韩行带上防毒面具。

    但是好像有点儿晚了。

    韩行也和所有的官兵一样,剧烈地呕吐,吃下的饭全都吐了来了,好像还要吐,就像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似的。当然防毒面具是不能带了。

    张小三还是强硬地给韩行戴上防毒面具。

    然后就是流眼泪,哗哗地流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眼泪。眼睛几乎就是睁不开了,接着就是鼻孔和胃部火辣辣地疼痛,就和火烧一样。韩行当然是站不起来了,只能是捂着肚子缩做一团。

    其它的官兵也比韩行强不了哪里去,别说是战斗了,就是活着也是挺难受的。

    特战营和180师,马上展开了自救。

    所有的官兵们都上了高一点儿的地方,因为瓦斯比空气重,地势越低瓦斯越重,高一点儿的地方风一吹,当然就好多了。

    没有防毒面具的,以湿透的毛巾涂以肥皂蒙面,这样可以缓解毒瓦斯的威力。

    尽管这样,还是有不少的战士晕倒在阵地上,只能是抬到二线去,做短暂的治疗。但是这些官兵们异常勇敢,等稍微恢复后,立刻要求重新回到最前线。

    事后韩行得知,这还是日军使用的催泪瓦斯,不是致命的窒息性瓦斯。要是窒息性瓦斯,那么这些人的一半就要挂了。

    阵地上中毒的减员,比前两次那么激烈的战斗还要厉害。

    刘振三一场情况已是十分的危急,日军真要这个时候来进攻怎么办,中毒厉害的已经都到了二线,眼前的阵线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于是他抓紧给张自忠打电话:“张司令啊,我们遭到了日军的毒气袭击,阵地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日军再打过来,我们怎么办?”

    “你的阵地上到底还有多少人?”张自忠严肃地问。

    “说实话吧,张司令,我们的阵地上还有五六百人。真要是日军这时候进攻,真是守不住了啊!就差这一口气了,能不能叫我们缓一缓啊,缓过了毒气的这一口气,我们还能撑一阵子,可是这会儿,真的是不行了。”

    张自忠就在旁边,180师阵地上的情况他怎么会不知道,也知道情况是非常的严重,他也只好鼓励刘振三说:“好吧,就叫川军22集团军的55军来支援你们一下子。”

    川军的行动很快,不长时间,55军派来了王小嵩的一个团来支援180师。

    刘振三王小嵩的这个团,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川军的服装差,这就不用说了,有的穿着破烂不堪的军装,和叫化子差不多,有的连军装也没有,也就是老百姓的衣裳,鞋子倒好说,一律是草鞋。

    刘振三主要是们的装备,打仗打得是装备,没有衣服穿是次要的,就是光着腚也能叮当一阵子。

    这个所谓的王小嵩团实际只有2个营兵力,武器更是极差。

    刘振三的这个师一个连只有一二挺捷克式轻机枪,一个团几挺重机枪,几门迫击炮而已,主力团有时候还会有一二门老式山炮或者平射炮。

    没想到川军的装备比他们更烂十倍。

    王小嵩的这个团没有一挺轻机枪,也没有一门迫击炮,步兵手上只有步枪和手榴弹。而且所有的步枪全部是四川成都兵工厂土造的79步枪,这种步枪使用的钢材非常差,制造工艺粗糙,导致整枪性能也不好,射程近,故障多,一些子弹出膛到200米外就不走直线。

    手榴弹也是四川土造的麻花手榴弹,而且数量还严重不足。

    整个团的重武器,就是4挺马克沁重机枪,还都是20年前四川军阀混战时候从国外购买的。目前已经老得掉渣,就这样这些重机枪还是当做珍宝保存下来的。

    因为它们是可怜川军唯一的火力支柱,为了保存这4挺机枪,川军牺牲了不少战士。

    刘振三军这种样子,心中早已凉了,他对王小嵩团长说:“我们师因为中了毒气,正希望贵部来接替,让我们休息片刻。但我们师正面很宽,你部又只有两个营,恐怕是不够分配的。而且你部也没有轻机枪和炮击炮,我们精心修建的机枪掩体和迫击炮掩体,不适合你们使用,怎么办?”

    王小嵩团长听到这种怀疑的口气,一点也不惊讶,他沉着的说:“请刘师长放心,我们这一团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两个营,而是一个完整的师。经过山西,河北,山东,江苏四个战场的转战后,全师活下来的就只剩两个营了。别兵力少,装备差,官兵都是经过考验的,个个沉着勇敢。您说阵地不合我们使用,我们可以立即修改。”

    刘振三为王小嵩团长的精神所感动,问:“那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王小嵩团长毫不思索的回答:“七九步枪子弹和手榴弹,我们现在一个人就十几发子弹,2个人一枚手榴弹,弹药太缺乏了。”

    刘振三急令后勤部,紧急拨给王小嵩团长步枪子弹十万发,手榴弹二百箱。

    王小嵩团刚接收了弹药,日军的第9联队又开始进攻了。

    日军继续用以前的打法猛攻川军的王小嵩团。

    王小嵩团刚刚打了2个小时, 4挺重机枪中的2挺就被日军步兵炮击毁,另外2挺由于日军冲锋过于猛烈,几乎不停止的开火,不长时间,这两挺老掉牙的机枪先后出现故障,不能射击了。

    这样一来,川军唯一的所谓重火力,全部丧失。

    就是到了这个地步,川军也是很坚定的。

    由于没有中远距离的武器,他们在中远距离不开枪,等到日军进入200米内才用步枪射击。

    可惜,步枪火力实在太弱,对给日军杀伤很小,反而引起日军机枪还击。

    到最后,川军干脆连步枪也不怎么打,直接等到日军进入50米内,投掷大量手榴弹,然后直接冲过去挥舞大刀肉搏(没有刺刀,只能用大刀)。

    川军虽然勇敢,毕竟兵力太少,仅仅坚持了半天,就伤亡殆尽。该团所有连长全部殉国,余部仅剩2个连。

    刘振三军打的如此惨烈,处于保护友军的考虑,他命令川军赶快退下来,再次让自己残破不堪的180师上去顶住鬼子的进攻。

    这样,激战到5月5日,日军突破了长寿店两侧的阵地,大批的日军骑兵沿着长寿店的两翼,沿着襄河东岸,突然向北开了过去。

    襄河是一条南北的河流,张自忠的右翼军大部分驻扎在襄河西岸的岷江湖集宜城,襄阳一线。这是一条通往四川的门户,这一线突破了,日军通往四川的门户洞开,所以张自忠不敢对这一线掉以轻心。

    狡诈的日军从4月下旬集中兵力向西进攻汉水的江防军,做出要西渡汉水,占领宜城的假象。张自忠的江防军立即集中主力拦截,两军由此发生战斗,但并不激烈。

    与此同时,日军16师团开始小规模北上进攻张自忠集团军的37师和180师。他们巧妙的做出,北上是为了西渡汉水的假象。

    实际上,西渡汉水是假,北上进攻才是真。16师团的进攻,实际是为北上进攻做准备。

    但张自忠还是害怕日军真的西渡,被迫调动川军22集团军的55军和67军前往荆门一线增援江防军,这样,让本来就严重不足的兵力,更加捉襟见肘。

    这样到了5月5日,日军已经通过10多天的小规模战斗,北上进攻的工作完全搞定,也完全摸清了张自忠集团军的虚实,找到了西北军防御的薄弱点。

第61回 溃败中的遭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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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5月5日这天,日军突然北上发动全面的大规模进攻.在重武器的掩护下,日军16师团集中重兵突击西北军的防线薄弱处,击败张自忠33集团军刘振三的180师和吉星文37师的阻击,一举占领长寿店防线的后方,将张自忠的防御阵地撕出一个缺口。

    这时候日军的骑兵14旅发挥了他们机动强的优势,沿着这个缺口,他们并不理会被围困的180师和37师,而是向着北边,快马加鞭地开了过去。

    不是说,日军的胃口很大,他们要做战略性地包围,还不把这小小的两个师看在眼里。,这在180师和37师中,产生了极大的混乱和惊慌。

    一部分的官兵开始了逃跑,这一部分官兵的逃跑带动了整个阵线的溃退,真是兵败如山倒,什么都来不及了,大批的官兵向北退去。

    这其实是在和日军的骑兵14旅赛跑,中国官兵跑得快,日军的骑兵前进得更快,两条腿的终于是撵不上四条腿的。

    但是还有180师和37师的一部分坚强的官兵,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坚守在阵地上。

    韩行略一考虑,长寿店阵地上已经被日军全部包围,时间一长,困也得把这些部队困死。与其饿死、渴死、没有后方补给地死在这: 里,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只得带领着特战营跟着180师向北退去。

    南征军的部队跟在180师的后面,晚上的时候,退到了一个叫做平安镇的地方。

    真是平安镇上不平安,这个地方由于常年闹土匪,所以为了防止土匪的袭击,镇上修建了土城墙和铁丝网,镇外面还有一道水壕沟,就和县城外的护城河差不多。

    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堡垒。

    特战营和警卫连也累了,正适合在这里休息一下,韩行叫部队放上警戒,在村里吃饭、休息完再走。也许到了前面,就没有这么优越的地形可以利用了。

    这个镇里,还有180师的许多溃兵逃到了这里。

    这时候,天上刮起了大风,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就在炊事员刚刚做好了饭,还没有吃饭的时候,突然哨兵来报,大约一个中队的日军开过来了。日军好像并不知道镇子里有中**队,大摇大摆的,没有排成战斗队形,直接就快要进了镇子了。

    殷兆立袖子一捋,对韩行说:“我带着特战营就上寨墙,直接把小鬼子就挡在村外算了。”

    张小三一听鬼子来了,也是精神百倍,对韩行说:“干吧,正好是夜晚,也好发挥一下我们夜战的本事。”

    韩行略微考虑了一下说:“直接把小鬼子放进来打,来个歼灭战。我看镇里的地形,太适合打伏击了。但是要注意,几个制高点,几个主要的战术要地,我们必须控制住。”

    殷兆立点了点头说:“放心吧,韩司令。”他又对张小三说:“张连长,保护首长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张小三点了一下头,大声地叫着说:“放心吧!要是韩司令掉了一根汗毛,那你就拿我是问!”

    说干就干,特战营和警卫连立刻展开,占据了街道两旁的阵地,上了房。土城墙和村里的几处高地,都架上了机关枪。

    要说特战营,那一个个都是近战、夜战的好手,所以上高爬梯,那是极其容易的。一个人往屋底下一站,另一个人踩着他的肩膀和头身子一纵,就够上了房檐,然后小肚子一挺,胳膊一用力,就翻上了房顶,手再往下一顺,下面的一个人借着他的手劲,也攀上了房顶。

    这都是平时苦练的结果,还是应了那句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警卫连那也是大部分从特战营里出来的,所以对近战、夜战,徒手搏斗,上高爬梯,那也是基本的功夫,所以上个房顶也不怎么费劲。

    要说费劲的就属韩行了,自己那个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用不上了。好在张小三、吴小明,李大中哪一个身手也不赖,连拽带拉地就把韩行弄上房顶了。

    轮到玉石女王秀峨了,别看人家是个女流之辈,那真叫巾帼英雄,谁也不用,她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一口气提上来,几步上去,脚尖踩着墙面,腾腾几步,如履平地,一下子就站在了韩行的面前。

    这就有点儿江湖上蹿房越脊的功夫了。

    韩行对她伸出了大拇指说:“小母牛屁股竖蜻蜓——挺牛b的……”不过话说出来了,又觉得是不是粗点了。

    王秀峨的脸一红,对韩行歪了歪头,对韩行的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敌情和我情。

    就在不远的地方,180师的一些弟兄们也正在升火做饭,饭还没有熟,就被饿极了的弟兄们抢了个干净。毕竟他们是一天多没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又加上连日的鏖战,肚子里没食怎么能行。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日军已经到了跟前,危险马上就要来临。

    韩行本来想要通知他们的,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再说,惊恐至极的180师一但听到日军来了,必然是大溃,这一溃退,影响到这边的伏击。

    而不远处排着大队过来的日军,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镇子里还有中**队。他们也是麻痹了,扛着枪,牵着马,有条不紊地向这边开来。

    韩行看到这队日军,几乎已经全部进入到街道上了,全面地摆在了挨打的位置上。殷兆立的特战营也已经全部上房,对日军的这个中队进行了全面的包围,处在了极佳的位置上。

    殷兆立看到时机一到,大喊一声:“打——”率先抡开了驳壳枪。所有的突击步枪,轻机枪,重机枪,朝着日军一个劲地招呼起来。

    “哒哒哒……”“突突突……”枪声是响成一片。

    180师的弟兄们正在往嘴里大口小口地吞着饭,听到一时枪声大作,打了起来,以为又是鬼子来了呢!本来早就疲惫不堪,几乎无力作战,再加上不知道日军虚实,上下都极为惊恐,一部分官兵都已经准备逃走了。

    他们一但逃走,这边只剩下了南征军独力支撑,显然是处于极不利的情况。

    韩行急中生智,大声地喊道:“土匪来了,弟兄们快打呀!”

    吴小明聪明,也鼓动着其他人一齐喊:“土匪来了,快点儿打呀,弟兄们!”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180师的弟兄们大都剿过匪,所以对土匪不以为然,听说是土匪来了,那真是信心百倍,激情四射,饭也不吃了,碗往地上一撂,摸起枪就冲出来,就要和土匪干一场。

    一个当官的一边领着弟兄们往外冲,一边还骂:“妈拉个巴子的,老子刚被小鬼子欺负,你们又来欺负老子。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弟兄们呀,对这些土匪别客气,给我狠狠地打——”

    180师的弟兄们冲了来,就和小鬼子展开了肉搏战,由于天黑,也看不清是鬼子还是土匪。等近了,才发现是鬼子,发现也晚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和小鬼子硬干。

    鬼子迎面撞到了180师弟兄们的拼死肉搏,高处房顶上又遭到了特战营的火力压制,他们的处境极为不妙,真是躲没地方躲,闪没地方闪,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硬上。

    韩行在房顶上把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么近的情况下,这么有利的位置,真是再妙不过了,掏出自己的小手枪就要往前扑。

    张小三一把拉住韩行说:“谁都能上,就是你不能上。”

    韩行生气地骂他一句:“这时候还费什么话,谁打第一枪谁占光。”

    张小三还是死死地拦着韩行说:“你不能上,你不能上,这是纪律。”

    放着眼前的鬼子不杀,真是有罪啊!韩行此时顾不得张小三的劝阻了,上前一步,朝着一个小鬼子就是一枪。

    一个小鬼子只顾着前面的**士兵,还没有顾得上抬头看房顶上的情况。韩行的这一枪,一枪就打中了他的胸部。

    他一下子就倒下了。

    韩行是得了便宜卖乖,心中大悦,又是抬手一枪,又打在了一个小鬼子的腰上。这个小鬼子“哎哟——”一声,仰脸便倒。

    没等着韩行打第三枪,张小三已经死死地挡在了韩行的前面,左面吴小明,右边李大中左右一架,就把韩行往房脊上的死角里拖去。韩行还要再往前冲,可是已经冲不上去了,他三人是紧紧地夹紧着韩行,就是不让韩行前行半步。

    韩行真是急得,恨不能一人要扇他们一个耳光,放着眼前的鬼子不杀,真是有罪啊!但是急也没有办法,他们三人死活就是不让韩行冲在前面。

    双方激战了半个小时,毕竟南征军和180师兵力占优,又控制着关键的制高点,攻入镇内的日军这个中队伤亡100多人,余部狼狈往外逃去。

    就是想逃走也不容易,出口早就叫殷兆立的人堵上了,日军只得强行翻过寨墙,寨墙外又是有水的壕沟,日军只得跳进水里,从水里游走。

    还有一些不会水的,活活地淹死在水里。

    殷兆立赶紧叫士兵在寨墙上架上机关枪,对水里的日军进行扫射,又击毙了十几名日军。

    这个中队的日军逃出去的,真是没有几个人了。

    这一仗,殷兆立的特战营倒是没有伤亡几个人,倒是180师的官兵伤亡50多人,其中包括一个营长和一个连长。

    刚刚消灭了这个中队的日军,日军突然又有一个大队杀到,用步兵炮对镇内猛烈轰击,随后用步兵攻击。

    

第62回 坦克营PK骑兵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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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战营的官兵和180师的余部已经全部上了寨墙,凭借着寨墙的优势,阻击着日军的进攻。.

    好在镇外又有铁丝网,日军50多人冲到铁丝网附近,全部被铁丝网阻拦住,一时半会儿沒法越过铁丝网。借着这个机会,日军被南征军的机枪击毙了一半,剩下的只得又退了回去。

    日军第一波冲击沒有成功。

    韩行看到,这样打下去不是个长法,日军兵力众多,绝对不能恋战,他下令特战营、警卫连交替掩护着,最终和180师的一部撤退出平安镇。

    南征军和180师的这一部,出了平安镇,小鬼子也沒有追击。看來,他们也是害怕天黑,再中了中**队的埋伏。

    就在不远处,传來阵阵的马嘶声,不用说,沒有多远,就是小日本的骑兵部队了。

    就在一个小树林里,南征军留了下來,韩行把殷兆立和张小三叫到了一起,在研究着对策。

    韩行平静地对殷兆立和张小三说:“先说我们的位置,我们的位置大概在这一带……”

    韩行叫张处长打开了军用地图,手电筒的光柱用一块黑布罩着,韩行指着地图上说:“我们的位置,就在长寿店阵地往北五十里地远的这块地方。而我们的主力呢,早已经按照命令从随县撤到了这一带……他们也算安全的。”

    韩行指着襄河以西,宜城那一带说。

    韩行又接着说:“我们处在的这一带,可以说是相当的复杂,既有从前线溃退下來的180师和37师的官兵,也有日军的后续部队,还有鬼子的骑兵。再往前就是桂军李品仙的部队和33集团军汤恩伯的部队了。现在來说,鬼子机动力最强的,也可以说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日军的骑兵14旅。”

    殷兆立和张小三都看着韩行的眼睛,感到情况确实是非常的严峻。

    韩行对他二人说:“目前我们有这么两个处境,一个是被日军的骑兵14旅围歼,被它或者其他别的日军部队吃掉。另一个就是我们把14旅严重消耗,或者打败他。”

    殷兆立不明白地撇了一下嘴:“日军骑兵14旅这么强大,光人员将近就有一万來人,凭我们的力量,如何能吃掉它。”

    韩行笑了,说:“我早已经看到了日军14旅的软肋,那就是拿我们的坦克营去对付他的14旅。”

    听到了韩行的这句话,殷兆立好像有点儿明白了,说:“嗯,拿我们的坦克营去对付日军的骑兵旅,有意思,有意思,这样的仗我还沒有看到过。”

    张小三好像也有点儿醒悟过來,突然说道:“噢,我有点儿明白了,韩司令为什么不领着我们往襄河西边撤退,却把我们领到鬼子的窝里來了,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棋啊,就是想用坦克打骑兵啊。”

    韩行其实在撤退的时候,沒有想到了这一点儿,因为溃退是沒有办法的事儿,那是避免全军被日军吃掉。脑子是想着往襄河西边撤退的,可是那条道已被小鬼子堵上了。还有一点就是,沒有守住阵地,就撤到了大后方,好说不好听呀。

    在溃退的路上,韩行才想到了怎样对付日军14旅的办法。

    韩行点了点头说:“德军的一个坦克营能打败波兰的一个骑兵师。这在中国还沒有尝试过,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试一下呀,看看是我们的坦克营厉害,还是鬼子的骑兵旅厉害,究竟能不能打败日军的14旅。”

    殷兆立和张小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同意。”“我也同意这个打法。”

    殷兆立想了一会儿,又问:“我们的步兵怎么配合坦克作战呢,这一点,韩司令想好了吗,”

    韩行说:“是否可以这样。沒有发现骑兵的时候,我们的坦克驮着我们的步兵前进,这样行进速度也快一些。发现日军骑兵的时候,坦克在前,步兵在后,就一块儿向日军进攻,咋样,”

    “好。好。太好了。”殷兆立拍着手大叫道。

    韩行立刻对张处长说:“请你用电台立刻联系坦克营,把作战计划告诉他们一下,叫他们带上充足的弹药和食品,并叫他们于黎明前到这里集合。”

    张处长大喊一声:“是。”立刻去执行命令去了。

    由于作战行动已经明确,南征军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夜餐、休息,准备明天的一场大战。

    韩行静静地躺在了一个小土堆上,最好的地方,张小三腾给韩行了。

    五妹王秀峨凑了过來,对韩行说:“四哥啊,我要守着你睡,他们那些男人,我不放心。”

    韩行点了点头说:“战场上沒有男女,只有战士。好吧,你就躺在我身边吧。”

    大地当床天空当被,两人仰望上空,无数颗璀璨的星星组成了一条明亮的银河横贯天际,银河旁边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那儿有羊,有帐篷,还有骏马在尽情地驰骋,骏马沿着这条浩瀚宏大的金光大道一直会跑到天堂的。突然,那匹马燃烧起來,拖着长长的尾巴快速地向天涯坠落……

    王秀峨指着天河旁边那颗明亮的星星对公韧说:“你知道那是颗什么星星啊,”

    韩行说:“不知道。”“那是织女星啊,这你都不知道。”

    王秀峨拉了一把韩行说,“织女被王母娘娘解回天宫,牛郎挑着两个筐子,筐子里装着两个孩子紧紧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王母娘娘一看沒有办法,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子一丢,银簪子突然变出了一道宽宽天河,挡住了牛郎的道路……”

    “那么我就是那颗牛郎星了。”韩行说。

    王秀峨轻轻地拉了拉韩行的手说:“牛郎和织女哪能分开呢,但愿我们永不分离……”

    女人的话是温柔的,女人的手也是柔软细腻的,五妹的这只手,仿佛就含有一股电流似的,在轻轻地流动着,慢慢地流到了韩行的心里。

    王秀峨轻轻地对韩行说:“也许明天,我们就沒有这个机会了,我们拉着手睡一会儿吧。”

    对于五妹的这个并不高的要求,韩行沒有拒绝,战争是残酷的,可是明天,真的沒有这个机会了。

    韩行轻轻地拉住了王秀峨的温热柔软的小手。

    王秀峨又往前凑了凑说:“四哥呀,你搂着我睡吧。也许明天,我们……”

    对于这个要求,韩行也不好拒绝,战场上枪子无眼,谁能活下來,真是不好说。这是一个少女的要求,这是一个活着的爱着自己人的要求。

    韩行真的是无法拒绝。

    韩行只好鼓足了勇气,搂住了王秀峨的身子,觉得有一种软软的,热热的,痒痒的,酥酥的,血一样的东西通过她那滚烫的身体流到了自己身上,再流到了自己的心里……韩行实在是忍不住了,猛一下子搂紧了她的身体。

    两人就这样搂抱着,搂抱着,足足有三分钟。

    韩行又一次鼓足了勇气,然后推开了她。

    做人有做人的柔情,但做人也须有做人的底线。

    韩行慢慢地坐了起來,努力地抛开眼前的儿女情长,他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考虑。残酷的战争,让感情走开,他要集中精力,把14旅的事情,再在脑海里过滤一遍。

    步兵和骑兵最大的差距,就是骑兵的高机动性。

    以日本骑兵为例,骑兵的大部队(联队、大队规模)一天能走40到60公里,小部队(中队、小队规模)能走80公里左右。

    而如果骑兵强行军的话,一天跑上100公里也是不稀奇的。比如当年的蒙古骑兵,他们一般每人都是有2匹马甚至3匹马。长途奔袭的时候,一天奔跑10几个小时,歇人不歇马,甚至能连续跑上10天。

    而步兵的行军速度为每天20到30公里,在美军字典中,一天行军超过50公里就是强行军,这在美军历史上是很少有的。

    在以后抗美援朝战争的第二次战役中,我志愿军***113师强行军14小时,疾进72.5公里,穿插到三所里切断美第9军退路的战例,就是典型代表,也是步兵的极限了。

    显然,骑兵的机动力相当于步兵的一倍有余。

    除了机动力以外,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也是不言而喻的。骑兵在马上,借助马的力量,挥刀和刺枪的力量都是步兵的数倍。

    以后解放军的骑兵,在内蒙古剿灭蒙匪的战斗中,用普通的马刀,借助马的力量,一刀可以将敌人从肩膀到腰劈成两半。

    但骑兵在古代属于昂贵的兵种,因为马在古代属于大牲口,养一匹普通耕地用的马都是很不容易的,更别说培养一匹战马。

    骑兵的装备也不便宜,一整套装备加上战马,相当于普通农民至少10年的收入。

    欧洲的重骑兵费用更是惊人,一个重骑兵相当于10个普通步兵装备的费用。所以,重骑兵在欧洲也是昂贵兵种,只有少数骑士能够玩得起。

    但是,随着重机枪这种连射武器的出现,以及火炮,尤其是榴弹炮技术的突进,骑兵开始逐步推出历史舞台。

    不错,骑兵有着种种的优点,但他仍然有着一个巨大的缺点,就是:骑兵过于高大,在战场上是个极为显著的目标。

    日本明治维新以后,开始全面的建军工作,骑兵自然也放在重要的位置。

    

第63回 坦克营PK骑兵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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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日本组建的新式陆军包括步兵,骑兵,炮兵,工兵,辎重兵五大兵种,骑兵仅次于步兵放在第二位.

    日本骑兵最初完全模仿法国骑兵,包括各种武器装备,马具。但是,最重要的马匹,由于历史问题,却暂时没有什么变化。

    在八国联军侵华中,日本骑兵骑着传统的日本马,同欧洲各国骑兵并肩作战,结果遭到欧洲骑手的嘲笑和奚落。

    明治维新之前,日本人除了鱼类等水产品,几乎不食用肉类,蛋白质和脂肪摄入量很低,加上遗传因素,日本人当时个子很矮,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五。

    而日本马高度也仅有1米,日本骑手骑在日本马上,比高大欧洲骑手骑着的大洋马,矮了非常可观的一大截。

    加上日本马力量小,速度慢,负重也小,这也和洋马相差很大。

    实战中,日本骑兵作战能力低下,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西洋骑兵嘲笑日本骑兵是:骑着大耗子的日本侏儒!

    此战之后,日本骑兵深感羞辱,开始加快了骑兵的发展,这是全方面的发展,其中的重中之重,自然是战马的改良。

    日本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花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改良了战马。

    ** 日本侵华前,大量的改良战马已经装备部队,主要分为五种,全是世界名马,包括:阿拉伯马,英国纯种马,盎格鲁阿拉伯马,盎格鲁诺尔曼马,顿河马。

    阿拉伯马体形优美,速度快,耐热性和耐力都很强。当年安拉之剑卡立德在叙利亚大败罗马大军,靠的就是阿拉伯马。这些阿拉伯马在50度的高温下,仍然可以冲锋,而罗马人的马早就热趴了!

    目前沙特等国,已经限制阿拉伯母马出境,为了保存自己的马种。

    阿拉伯马在日军中,主要不是用于作战,而是用于耍酷!

    大正、昭和天皇的座骑都是阿拉伯马,公开场合昭和天皇阅兵时骑的都是白色的阿拉伯马。天皇的近卫骑兵和马车所用的也是阿拉伯马。

    速度极快的英国纯种马,还有盎格鲁阿拉伯马(英国马和阿拉伯马的杂交),也同阿拉伯马类似。在日本主要作为赛马,而不是战马。

    盎格鲁诺曼马,也就是英国马和法国诺曼马的混种,则是日本战马的主力。

    超过七成的日本战马都是这种马!

    盎格鲁诺尔曼马在速度、勇气、耐力、负重能力上都相当出色,而且马的体型高大,身体强壮。

    日本对于骑兵用的盎格鲁诺尔曼马有着严格的要求,就是从马肩胛骨到前蹄之间的垂直距离,为153厘米以上,体重必须在460公斤左右,不能有任何赘肉。这个标准是日本马绝对无法达到的,也和欧洲美洲各列强对骑兵战马的标准一致。

    这种优秀的战马,不仅适合做骑兵的坐骑,也给日本辎重兵使用。

    至于顿河马,则是在日俄战争中缴获哥萨克的马匹。

    顿河马虽然体型矮小,速度有限,但是跟蒙古马一样,吃苦耐劳,不容易生病,而且负重能力强,更擅长长距离行军(当年顿河马是长距离拉练比赛的冠军马匹)。

    日军繁殖了大量顿河马,用作辎重兵的载重马,但是并不装备骑兵部队,参加作战。

    需要说明的是:日本是非常重视马的血统。每一匹战马都有自己的身份证,注明马的生日、血统等等。

    在日俄战争中,日本骑兵部队已经扩充到了54个中队的兵力。此战日本骑兵发挥了很大的作用,面对俄军在满州部署的212个骑兵中队丝毫不落下风。

    到了一战之前,日军已经完全脱离了法国骑兵的模式。

    日本骑兵的武器和装备已经清一色是本国设计,包括:三二式骑兵军刀,三八式骑枪,四四式骑枪,骑兵专用的三菱刺刀,三〇年式骑兵马鞍,三三年式骑兵马鞍,南部十四式手枪,甚至还有弹药盒,武器携带背包等等。

    可以说,日本骑兵的装备相当精良,算是当时世界一流,而且日本战马也是世界第一流的。

    遗憾的是,骑兵全胜的时代已经过去。

    在一战以后,日本军方高层认为未来是坦克装甲车的时代,骑兵已经过时。而且骑兵相当昂贵,除了各种饲养费用和装备以外,为了便于训练,日本战马的公马全部都是阉割的,所以也没有后代,只能使用一代。

    日本军事高层曾经试图废除骑兵,只是在骑兵方面高层的强烈抗议下(还有军官为此切腹自杀),只得保留了骑兵部队。

    但是,日本骑兵已经从一战之前的“骑兵作战为主,下马作战为辅”,变为“以马匹机动为辅,以下马徒步作战为主”了。

    日俄战争中,日本骑兵在马上的作战已经很少了,大部分是下马作战。

    四个骑兵为一组,三个骑兵下马去作战,一个骑兵负责管理4匹马。骑兵近距离作战的马刀,也不随身携带,只是留在马背上。

    实际上,日本骑兵作战时候,已经等同于步兵了。

    而从九一八事变到抗战结束,日本骑兵部队实施乘马战斗的场合有正式纪录的,一共不超过四次。

    日军骑兵部队,为了符合世界潮流,配备了大量重机枪,轻机枪,掷弹筒,以及山炮野炮等等。

    马匹,只是作为机动运输的工具而已。

    随着世界连射武器的突飞猛进,日本骑兵逐衰落,作用也越来越小。

    九一八事变中,日军第20师团骑兵第27联队由于孤军深入,被锦州当地的民团老百姓几乎全歼,联队长古贺傅太郎中佐也中弹毙命。

    骑兵第27联队是于1915年6月随同第19师团一齐成立,以后即一直驻于朝鲜东北海岸的罗南和清津、雄基,对我国的图们、延吉、珲春方向和苏联的边塞图、秧歌半岛、海参崴方向进行警戒。

    由于多年不打仗,部队缺乏锻炼,所以在锦西作战中,表现出极度慌张、零乱。被民团包围以后,很多骑兵抵抗意志不强,甚至整夜啼哭。

    这个骑兵27联队战前的缩编,一共只有一个骑兵中队近百人。

    在此次作战中,骑兵这近百人下马以后战斗力不强,连当地民团的武装老百姓都对付不了。

    到了侵华战争爆发之前,虽然每个日本陆军师团都拥有一个骑兵联队,但这个骑兵联队兵力是有限的,一般只是用于警戒,侦查,小规模的突袭,敌后破坏,甚至维持占领区治安,掩护辎重部队。

    实际上,这些骑兵已经沦为步兵的附属品。

    而独立编组骑兵旅团只有4个,到了侵华战争开始以后,其中两个骑兵旅团都调入关内作战,主要用于华北平原,尤其是绥远,察哈尔(近内蒙古)草原和戈壁。

    另外两个则用来对付苏联和外蒙古军队。因为外蒙军队也有很多骑兵,所以日本关东军的骑兵还是能发挥一定作用的。

    此次冈村宁次使用了仅剩的两个骑兵旅团的一个,也就是骑兵第14旅团。

    骑兵第14旅团下辖2个骑兵联队,1个装甲车队,1个炮骑兵联队,满员编制有5600人,战马5600多匹,骑步枪3700多支,重机枪12挺,野炮36门。冈村宁次认为这样的兵力还不够,又给其增强了1个联队又1个大队的兵力,让其作战部队高达近万人。

    这样一来,骑兵第14旅团,就形成了强大的突击力量,可以独立和**正规军步兵作战了。

    所以说这个骑兵14旅是一个综合的旅团,既有步兵,也有炮兵和装甲车队……

    天空中没有了白天的繁杂,只留下几颗害羞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伴着折了腰的月亮点缀在苍茫的夜空中。

    在弯月和五妹王秀峨的陪伴下,韩行在慢慢地回忆着日本骑兵的历史(当然,这也是查资料查的),在疲惫和忧虑中,慢慢地睡着了……

    东方,灰色的天空上透出了一些红色,土地与远处的树显是更黑了。红色渐渐地与黑色融合起来,有的地方变成了灰紫色,有的地方特别地红,而大部分的天空是葡萄灰的。

    又待了一会儿,红中透出明亮的金黄来,各种颜色都露出些光,突然,一切东西都非常地清楚了。

    接着,东方的早霞变成了一片深红,头上的天空呈现出蓝色。红霞碎开,金光一道道的射开,横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东南角织成一部极其伟大光华的网。

    绿的田,树,野草,都由暗绿色变为发光的翡翠。松树的干上染上了金红,飞鸟的翅上闪起了金光,一切的东西都带出了生命的迹象。

    新的一天来到了。

    伴随着黎明的到来,达来了坦克车巨大马达的轰呜声。游向前的坦克营按照命令,已经开到了韩行南征军的小树林旁。

    游向前从坦克车上跳下来,跑到了韩行的跟前,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韩司令,坦克营已按照你的命令,特来向你报到。”

    韩行也回了一个军礼说:“很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就看你们的了。”

    

第64回 坦克营PK骑兵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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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殷兆立的特战营和张小三的警卫连早已经都起来了,战士们纷纷洗刷,然后是吃炊事班早已做好的早饭,再就是准备三天的干粮.万一个别官兵被日军冲散,最起码是三天之内饿不着。

    准备的这三天干粮也是很有特色的,全部是专门的压缩食品,另外还有一些袋装食品,像什集烧羊肉,牛肉干之类的,这些高热量、高蛋白的食品,在战争时期,是不会上火的。

    不一会儿,特战营、警卫连整队完毕,坦克营也早已等待多时了,都在等待着韩行讲几句。别的时候可以不讲,但是今天,韩行必须得讲几句。

    韩行往前一站,战士们“刷”地一下,全部立整。

    韩行喊了一句:“稍息,”然后对战士们讲:“同志们,今天我们南征军就要和小日本的骑兵进行一场载入史册的大战。在这里,我再嘱咐大家一句,同志们一定要发扬艰苦战斗,不怕牺牲,连续作战的精神,不把小日本的骑兵打得服气了不算完。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官兵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有——”

    “那好,全部上车。”

    特战营和警卫连在指挥员的调度下,全部攀上了坦克车。韩行上了指挥车,也就是游向前的这辆坦克车/ 。

    特战营和警卫连也就是有四百来人,这三十多辆坦克,正好是每辆坦克车攀附上了十几个人。好在特战营和警卫连的这些官兵都是特战队员出身,坦克车上有点儿东西,就能抓着,有的战士呢,就是抓不着坦克车上的东西,能抓着坦克车上的人,也能很轻松地攀附在上面。

    韩行看到整个部队都已经上了坦克车,大吼一声:“顺着小鬼子骑兵留下来的踪迹,按照行进队形,前进——”

    坦克的行进队形为单路纵队和双路纵队,为了防空,车与车之间得保持50米的距离。如果敌人掌握了制空权,那得保持在100米之间的距离。

    为了缩短整个坦克营的前进队形,游向前的坦克营采取了双路纵队前进,每车与每车相隔50米。韩行是不怕小鬼子航空兵,因为头顶上还有徐大的空军在掩护哩。

    坦克营要是没有空军的掩护,韩行的胆子才没有这么大呢,怎么敢以小搏大,和小鬼子的14旅叮当。

    m2坦克的最高速度为58km/h,最大作战距离为320km。所以说骑兵跑得再慢,也比步兵快,坦克跑得再慢,也比骑兵快,当然耐力也强。

    m2坦克车队,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前进,前进了没有一个小时,就看到了日军骑兵队的踪影了。他们也正在向北疾速地运动着。

    这个14旅团的长官正是藤田茂一少将,他正骑在一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上,有条不紊地向前行进着。本来他的部下都劝他,还是坐在坦克车上好,那样会省力一些,不用这么风吹日晒,还受着颠簸之苦。

    但是藤田茂一拒绝了,他认为还是这样好,骑兵吧,就得有个骑兵的样子,这样才能和官兵同甘共苦,生死相托,叫他们看看,自己宝刀不老,还能上阵杀敌,驰骋疆场。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参谋前来报告说:“将军阁下,后面有一支中**队的坦克兵,大约有一个营,正在我们的后面,追上来了。”

    藤田茂一眉头一皱:“哪尼,竟敢有中国的部队追了上来,我们的骑兵这么快,他们怎么就追了上来。”

    藤田茂一当然不敢掉以轻心,他轻轻地一纵身,就站在了马背上。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训练有素,知道主人站在了自己的背上,竟然纹丝不动。

    当然,护兵们早就下马在旁边站好了一大排,将军年纪大了,真要是万一从马上掉了下来,他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藤田茂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就叫羊群里出了一只骆驼,鹤立鸡群之上,高高地站在这群小兵的上面。

    藤田茂一拿过了胸前的望远镜,从两个放大的圆圈里看到,确实像是有一支中国部队的坦克部队,在腾起的阵阵灰土之中,就像穿云破雾一般地杀了过来。

    藤田茂一一边观察着,一连嘴里嘟囔着:“距离7公里,数量三十五六辆,坦克型号,不祥,方向南13点方向,速度,每小时约40公里……”

    藤田茂一要从马上下来,上来两个护兵,要扶住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参谋长四雄正一也早就把敌情看了个清清楚楚,正在静静地等待着藤田茂一发话。

    藤田茂一对四雄正一说:“四雄君,你说说怎样迎敌?”

    四雄正一正在等待着司令叫自己说话,这时候机会到了,才说:“将军阁下,用我们的骑兵对付中**队的坦克,我们占不了便宜。我看,该我们的战车队出动了。”

    “哟西!”藤田茂一说,“就叫我们的战车队来对付中国的坦克吧,我的屁股后面绝对不能有刺扎着。叫三木的战车大队,狠狠地打击中国的坦克部队,并叫炮兵联队掩护。”

    参谋长“哈意!”一声,就去调动部队去了。

    此时,韩行在中速前进的坦克车里,已经钻出了炮塔,也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日军的动静。他看到日军骑兵正在变阵,好像是有一支坦克部队停止了前进,正在向后面运动。同时,部分骑兵辎重好像也正在往下卸着装备,好像是在组装山炮。

    韩行立刻发出了几道命令,一道是对徐大说的:“徐大司令,日军骑兵的炮兵正在组装山炮,叫他们的炮兵务必不能组装,叫他们的山炮不能发射炮弹。并注意,掩护我们的坦克进攻敌人的战车部队。”

    徐大在空中喊了一声:“明白,绝不能叫敌人的炮兵发射炮弹,并掩护你们的进攻。”

    第二道命令是对游向前发出的:“游营长,在接近敌人战车部队5000米的时候,卸下步兵,1500米的时候,向敌人的坦克发起攻击,务必全歼它们。”

    其实,游向前就在这辆指挥车里。

    游向前大声地喊了一声:“是!明白。”

    接着,韩行又对殷兆立和张小三发出了命令,他二人其实就站在这辆指挥车上。

    “殷兆立营长,张小三连长,在接近敌人战车部队5000米的时候,你们下坦克,并作为游向前坦克部队的预备队。”

    殷兆立和张小三立刻回答了一声:“是!”

    韩行为什么选择在5000米的时候,叫步兵下车呢,因为日军的战车队也安装了37毫米火炮。火炮的射程正好为5000米,虽然这些火炮可能对m2坦克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可是对站在坦克车上的步兵就不一样了。

    到了距离日军的战车部队5000米的时候,游向前的坦克营停下了,在殷兆立和张小三的指挥下,步兵们纷纷跳下了坦克车,跟在坦克车的后面。

    游向前的坦克营继续向敌人的战车部队冲击。

    韩行在车内喊道:“变阵,成进攻队形。”

    进攻队形也就是楔形队形。这种队形以连为单位,第一连的第一排,四辆坦克拉成一个尖角形,负责攻击前面的敌人,每辆坦克相距为50米左右。第二排的坦克四辆,成一路纵队排在第一排最左面坦克的后面,担任整个坦克连的左翼防备与攻击。第三排的四车坦克,成一路纵队,排在第一排最右面坦克的后面,负责整个连队的右翼防备与攻击。

    游向前的坦克营,既可以3个连排成纵队进攻,也可以排成横队进攻。

    韩行暂且把游向前的坦克营,排成了三个连纵队进攻。对付小日本的轻型坦克,韩行认为这样就足够了。

    韩行在车内,看到日军的这个战车部队全部为轻型坦克,也就有三十多辆,要按个数的话,和游向前的坦克营正好是一比一的比例。

    双方都在向前进攻,从火炮的配置来说,双方基本上是势均力敌。中日双方都是37毫米火炮,最大的射程都在4200米和5000米左右。要是一炮打上坦克车的话,恐怕都受不了,都要玩完。

    但是坦克车在高速跑动中,能打到对方,确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远距离射击,坦克一颠,炮弹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双方的坦克离得越近,越能显出了各自双方的优劣。

    首先是双方坦克车的钢板,日军轻型豆战车的前面钢板为12毫米,而m2坦克车的前面钢板为25毫米,同样的炮弹碎片承受能力,当然是不一样了。再就是双方配置的机枪,日军的坦克车配置一挺7.7毫米机枪,而改装后的m2坦克配置2挺12.7毫米机枪。

    7.7毫米的机枪有效射程为1000米,而12.7毫米机枪的有效射程为1500米。

    再就是双方的机动性,日军轻型战车的最高速度为每小时40公里,而m2坦克车的最高时速为58公里。

    当双方的战车距离为1500米的时候,12.7毫米重机枪显示出了巨大的威力,只要是遇到了日军的轻型坦克,一律是射穿了钢板,钻进了坦克车里。而日军的7.7毫米机枪子弹,打到了m2坦克上,只是打了一些白点点,子弹就根本穿透不了强大的钢板。

    日军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车,纷纷地趴窝,不动弹了。

    

第65回 坦克营PK骑兵旅(四)

    ();    后面的又继续往前冲,但是冲了没有多远,也陆续地趴窝,不动弹了。 不是日军士兵怕死,实在是坦克车上的钢板不给力呀!钢板被12.7毫米的子弹穿透,日军乘员不是死就是伤。

    这个时候,日军的轻型山炮也开始打炮了。

    “轰轰——”“轰轰轰——”不时地有几发炮弹打在了M2坦克车的周围。一些散碎的弹片飞溅到M2坦克车上,又散落了下来。

    天上徐大的飞机早就准备好了,哪能容许小鬼子的炮兵逞凶狂,对着他们射出几颗空地蓝剑7导弹,巨大的火焰,腾起的冲天烟柱,如专门对付邪恶的正义之神,在强烈地压制着小鬼子的炮兵。

    小鬼子的轻型山炮再也不敢言语了,死的死,亡的亡,几百米之内是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这时候,日军的坦克车也就只剩下了十几辆了。

    日军的战车大队三木大队长一个仗真是没法打呀,自己的轻型坦克真是叭狗子撵兔子,要枪没枪(机关枪太不给力,火炮又打不上),要跑没跑,机动性太差,别说这是三十多车坦克,就是再有三十多辆,也是白给呀。

    他只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希望能逃过覆灭的命运。

    但是逃跑也不是这么容易的,自己的战车度太低,根本就跑不过M2的坦克车,再就是后面的屁股露出来了,坦克车后面的装甲更薄,有的还不到12毫米,只有8毫米,凭着这样的钢板更挡不住12.7毫米的子弹。

    还有一点就是,豆战车的炮塔全凭人的操作,转动太慢,等好不容易把炮塔转过来,朝着后面想开炮,自己的坦克车早就了几十颗子弹了。

    很快的,这十几辆坦克车也报销了,有的后面真是了几十颗子弹,密密麻麻的,就和筛子一样。

    三木大队长至死都保持了顽强的作战精神,他用7.7毫米的重机枪,连续地朝着M2坦克发射着仇恨的子弹。不过,这些子弹就是打在了M2坦克车的身上,弹头也是纷纷地落了下来,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到后来,三木大队长的机关枪终于不响了,他身上已经了好几颗12.7毫米的子弹,在身上穿了好几个大窟窿。

    藤田茂一始终拿着望远镜在观察着这场战斗,直到最后一辆战车趴窝了,藤田茂一才缓缓地放下了望远镜,咬牙切齿地说:“八嘎!国的坦克车真是太厉害了!大大的厉害!”

    参谋长四雄正一也发出了自己的感慨:“国的坦克车真是太凶悍了,它们的性能比我们的坦克车性能好得多。三木大队长也算尽了力了,也算为我们皇军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那么,”藤田茂一问四雄正一,“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四雄正一摇了摇头说:“不好办呀,我们的空军经失去了制空权,我们的炮兵也被他们的空军压制了。我们的战车队又没了,我们的骑兵,恐怕很难和**队的坦克对抗,我们只能是让步兵阻挡住他们,我们骑兵主力继续前进。”

    “八嘎!”气得藤田茂一是大骂一声,“难道说我们伟大的骑兵就像耗子一样地逃跑吗?难道说让我们的步兵来阻挡敌人的坦克吗?不——不——我不容许我的骑兵部队后面扎着一根刺,就让这根刺一直这样的扎下去。作战要的是一种勇气,如果失去了这种勇气,这场战争真是没法进行下去了。”

    藤田茂一果断地命令25联队的一个骑兵大队向游向前的坦克营发起一次勇猛的冲击,就是打不败国坦克部队的话,最起码要显示一下日本骑兵的大无畏的气势,吓也要把国的坦克兵吓跑。

    日军25骑兵联队的一个骑兵大队,整整将近一千人,在集合整队。

    骑兵大队长正是福田大佐,他把锃明瓦亮的马刀抓在手里,挺在了右胸前,高声地大吼道:“我们骑兵的历史,是一部光荣的历史,不能叫它埋没在我们手里。面对着国的坦克部队,各部一定要服从命令,宁肯战死,绝不后退。”

    一千多名骑兵,按照队小队的队形,整齐地排列在平原上的空旷地上,他们一齐把制造精良的马刀挺在了右胸前,发出了雄壮在力的声音:“天皇陛下万岁!天皇陛下万岁!”

    福田大佐发出了作战命令:“第一队从左翼,第二队从右翼,目标是敌人坦克营后面的步兵。只要攻击了他们的步兵,这些坦克就一定会后退。第三四队,随我进攻敌人的坦克,只要到了坦克的跟前,我们的骑兵就投掷手榴弹,炸毁他们的坦克。各位听到了没有——”

    所的有日军官兵吼叫道:“听到了,听到了,坚决服从长官的命令。”

    福田大佐把马刀朝着南面,也就是游向前的坦克营,大声地吼叫着说:“开始行动。”

    各队按照福田的命令,一二队采取大迂回的战术,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开始向坦克营的后方机动了。福田率领着第三四队,不慌不忙地向着游向前的坦克营前进。

    再说,韩行从坦克塔顶上向北一望,小鬼子的一千多骑兵冒了出来,并且兵分三路。两路是左右迂回,照着自己的大后方,也就是殷兆立和张小三的部队奔了过去,另一路也就是有五六百骑兵,朝着自己的正面扑了过来。

    韩行先问游向前:“游营长啊,你说说鬼子这是想干什么?”

    “这还用说吗,”游向前说道:“鬼子的两翼部队是想包围我们,完成包围后,鬼子正面的部队就开始了进攻。”

    韩行点了点头,连游向前都子的阴谋来了,当然自己的心更是清楚。韩行说:“刚才坦克营的一阵冲击,离着殷兆立和张小三的部队是远点了。这会儿我们就向他们靠拢,坦克部队必须保护我们的步兵。”

    游向前就点了点头说:“韩司令说得对,不能让小鬼了占了我们步兵的便宜。就让我们前去和我们的步兵合兵一处,这样才有利于发挥我们双方的长处。”

    韩行说:“对,我们的坦克营朝后面撤退,和殷兆立和张小三他们合兵一处。”

    坦克营朝着后面撤退了,在向殷兆立和张小三的部队靠拢。

    坦克营朝后一退,福田大佐乐了,他在马上对他的官兵们说:“吗,国的坦克车开始逃跑了,显然,是害怕我们的骑兵。我们的部队离着他们远一点儿,不要叫他们的炮弹和机枪伤着,我们就是吓,也要把他们吓跑。”

    福田大佐旁边的官兵们都乐了。

    福田大佐的部队尽量地和游向前的坦克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避开坦克车上的火力杀伤。

    这一幕,也被藤田茂一,他对四雄正一说道:“你吗,国的坦克正在往后逃跑。我说吗,国的坦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别暂时的沾了一些便宜,得到了一些好处。但是我相信,他们得到的好处,占到的便宜,待一会儿,一定会加倍地偿还回来。”

    四雄正一却很冷静,他对藤田茂一说道:“这不是逃跑,这是撤退,撤退也是一种战术,**队的坦克并没有受到一点儿损失。可是,我们的部队却被拉开了,福田的部队离着我们越来越远了。”

    藤田茂一咬着牙根说:“按照国的话说,出腿才泥。下面就要见分晓了。”

    游向前的坦克营很快地和殷兆立和张小三的部队会合,韩行跳下了坦克车,对殷兆立和张小三说:“马上构筑简易工事,游向前的坦克营组成一个环形,在外圈,你们就在里圈,我日军的骑兵厉害,还是我们的坦克车和重机枪厉害。”

    殷兆立和张小三明白了,马上叫战士们立刻构筑环形防御工事。战士们纷纷掏出自己的工兵铲,立刻尘土飞扬地大干了起来。能挖多深算多深,挖得堑壕越深,对自己的防护就越有效。

    韩行指挥着坦克营,把36车坦克车组成了一个圆形,心地带是我们的步兵。空的徐大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展开对日军的空袭。

    三股敌人慢慢地合拢了过来,最近的已有4000米左右。韩行对徐大和游向前同时下达命令说:“开始吧,就叫小鬼子尝一尝我们的炸弹是什么滋味吧!”

    徐大指挥着运8轰炸机首先对小鬼子的骑兵实施了空袭,航空炸弹开始一串串地从空落了下来。

    日军的骑兵骑的都是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和顿河马,这种马非常高大,目标是步兵的五到六倍,当然挨炸的机会也就多了。一片片的战马倒了下去,马上的骑兵也被炸死了。

    有的骑兵没被炸死,但是骑兵没了马,还能指望什么,他们也只能是步行了。步行的骑兵,还不如一般的步兵作战能力强。

    再就是,马不是人,不如人的服从命令性强。飞机巨大的轰鸣声,呼啸的炸弹声,炸弹爆炸后飞起的冲击波,腾起的巨大烟雾,把这些久经战场的战马也吓坏了。

    它们纷纷逃窜起来,不顾死活地乱跑乱窜。手机请访问:

第66回 坦克营PK骑兵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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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马引起的混乱,比起人的混乱还要可怕,它们四处乱跑,到处冲击着本来就已经乱了的队形,只能使队伍越来越乱.不少没了马徒步的士兵,被吓疯了的战马撞死,踩死。

    坦克营的高爆榴弹开始在战马群里爆炸了,几乎每发炮弹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战马高大,只要是五十米内落下一颗炸弹都完了,不是被炸死,这是被炸伤。

    福田大佐气得小鼻子都歪了,中**队强大的火力,使日军骑兵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又使他处在了两难的境地,如果继续攻击,可是重大的损失他受不了,要是下马躲避敌人的炮火,又迟缓了进攻的速度。

    真是两种方案必选其一啊,哪一种方案都没有利处。

    福田大佐想了想,没有别的好办法,为了不至于全军覆没,只能叫第三、四中队下马避弹,而第一、二中队继续进攻。

    第一、二中队继续纵马驰聘,高高的马刀扬了起来,官兵们是咬着牙瞪着眼,眼看着前后左右的官兵是一个个地倒了下去,但他们还是坚决地执行着命令,控制住战马,使它们高速地往前狂奔。

    在冲击中,继续有战马不断地倒了下去。

    就在离着坦克营有2000米的时候,游向前坦克上的重机枪殷兆立、张小三的重机枪一块儿地怒吼起来。

    坦克营的七八十挺,再加上殷兆立和张小三的几十挺,将近百十来挺重机枪,狂射的子弹统统地洒向了天空,又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像冰雹一样地散落到了大地上。

    大部分的子弹是落到了黄土地上,红土地上,当然也有的子弹落在了小鬼子的头上,肩膀上和战马身上。12.7毫米的子弹,只要是打在了肉身上,就是一个大窟窿,基本上没有存活的可能。

    特别是战马,在剧烈的喘息中,心脏是加速跳动,血液是加快流动,一但身上出现了弹孔,鲜血就和小河一样飞快地流淌出来,很快就血流干净而死。

    真是鱼过千屋网,网网有大鱼,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骑兵冒着枪林弹雨,九死一生地杀了过来。

    日军们真是训练有素,对死亡毫不畏惧,他们飞快地从身上掏出了手榴弹,就要向坦克投掷,另外一些骑兵,也从马上下来,他们也要学着中国士兵的样子,攀上坦克车,掀开顶盖,往车里投掷手榴弹。

    殷兆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他岂能让小鬼子的阴谋得逞,只见他大吼一声:“上,绝不能让小鬼子靠近坦克车。”

    一连连长张秀冠立刻领着一连扑了上去,百十来把突击步枪,立刻朝着小鬼子的骑兵“突突突……”“哒哒哒……”地扫了过去,即使子弹打到了m2坦克车上也没有关系,突击步枪的子弹,坦克车的钢板还能承受得了。

    一个小鬼子摇晃着马刀就朝着张秀冠扑了过来,张秀冠对着他一个连发,这个小鬼子在马上摇晃了一上,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还没等张秀冠喘口气,第二个小鬼子摇晃着马刀又冲了过来。张秀冠一扣扳机,枪没响,知道这个弹夹子弹用完了。没等张秀冠再想什么,小鬼子已经冲到了跟前。

    这个时候真是千钧一发,稍微一犹豫,什么都完了,骑兵的速度太快了,而马刀的速度更快。张秀冠下意识地用突击步枪一格,只听得“刷”地一下,塑料的枪托被削成了两截。

    这一下子真是惊出了张秀冠的一身冷汗,要不是这支枪,自己的脑袋早被削掉了。

    骑兵冲了过去,稍微一减速,又圈回了马头,朝着张秀冠又冲了过来。

    马刀摇晃着,在日光的反光下,闪起了一圈一圈的光亮。

    这时候的张秀冠,下意识地拾起了那半截子步枪,手里只有半截子突击步枪了,他要是一犹豫,自己的命又第二次地完了。

    事不宜迟,再紧张也不能慌乱,张秀冠急中生智,拿着半截子突击步枪,一个射击的样子。

    这一下子,小鬼子上当了,也是犹豫了一下,身子晃了一晃,往马头后面躲闪,马刀没有劈下来。

    这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再错过了这次机会,小鬼子再圈回了战马,举起了马刀,自己真是没咒念了。

    张秀冠借着小鬼子没有劈下马刀的机会,提起精神,聚起力量,身子一闪,闪过了马刀的下劈范围,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蹿上了战马。

    到了和鬼子近身搏斗,张秀冠就好办多了,他紧紧地抓住了这个小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拧,只听到“格嘣”一声,小鬼子的脖子被扭断了。

    这个小鬼子立刻像无根的树苗一样,歪下了身子。张秀冠用力一推,把他推下了马,在推他的时候,张秀冠还顺手抢过好他的马刀。

    一看生人骑在了自己的背上,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又是蹦又是跳,就想把张秀冠甩下马去。张秀冠不亏为特战营的营长,也早就受过马术训练,他是死死地趴在马背上,一只手提着马刀,是一只手再加上这半只手拼命地抓住马的鬃毛,就是不松手。

    也就是张秀冠吧,要是别人,早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再被暴烈的马踩死。

    这匹高大的盎格鲁诺曼马折腾了一阵子,看来是没法挣脱张秀冠了,也就只好消停下来。

    它一消停,张秀冠倒来劲了,就好像这匹马就是他的一样了。他挥舞着马刀,大声地吼叫起来:“同志们,绝不能叫小鬼子靠近我们的战车,就跟在战车的后面,绝不能让小鬼子靠近。”

    战士们采取了更加积极的行动,对靠坦克车的鬼子是开枪就打,绝不能让他们攀上坦克车。

    张小三的警卫排不但要保护着靠近坦克车的日本骑兵,同时还要保护着韩行。

    三四个骑兵冲过了密密麻麻的弹雨,一下子从尘土飞扬中钻了进来,朝着韩行这边就扑过来了。张小三举起了突击步枪,一个点射“哒哒哒……”,两个鬼子应声落马。

    但是还有两个鬼子冲着张小三就冲了过来。张小三挥舞着突击步枪,又是一个点射,又射翻了一个鬼子。

    还有一个鬼子,跃过张小三,扑到了韩行的身边。

    韩行早就掏出手枪了,朝着小鬼子“叭!叭!”就是几枪,但由于骑兵的晃动,再说心里也紧张,根本就没有打上。

    这个小鬼子高傲地挥舞着锃高的马刀,战马强健的胸肌,四条高高腾空的马蹄,在韩行的面前是那么的高大。韩行在战马的跟前就像一个小矮子一样,根本就是处于绝对的劣势。

    雪亮的战刀一晃,一道死亡之光朝着韩行就劈了过来。

    韩行只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子完了,只听得“哐啷——”一声,小鬼子的马刀劈在了李大中的大砍刀上,双刀相格,激起了一串火花。

    战马太快,小鬼子的这一刀没有劈上,那战马就跑过去了。

    刀借马势,骑手上的马刀借着马的力量,速度与力量能增加好几倍。这一刀居然也被李大中叮当过了,说明李大中的臂力是相当的超群。

    小鬼子把战马一圈,飞快地又回过身来,又朝着李大中冲了过来。李大中不慌不忙地做好一个式子,在等着他。那匹战马离着李大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双方亮闪闪的战刀都准备好了,就要在这一回合中再决胜负。

    “叭——”地一声枪响,那匹战马头一昂,然后就耷拉下来了,四蹄一软,朝着地上就瘫了下去。这个鬼子骑兵正要刀劈李大中,冷不防坐骑不给力,把自己一下子就从马上重重地给摔了下来。

    他就摔倒在李大中跟前,还没到过年,就给李大中提前跪下了。李大中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一枪是吴小明打的,别人没有这么利索,都是连发,敢单发的就是吴小明。

    李大中在静静地等着小鬼子爬起来。

    这个小鬼子爬起来的时候,是相当的狼狈,额头磕破了,鼻子被蹭下去半个,门牙掉了三,一个没掉的门牙还在嘴里当啷着,说话嘴里都漏风,他大声地叫着:“支那人……你的……你的……黑枪的干活,真正军人的不是……”

    李大中才不管那个呢,什么军人是不是的,干倒了你就是军人。李大中挥舞着大砍刀,朝着他一刀就劈了过去。

    这个小鬼子刀术也蛮精的,他把刀一举,就把李大中的刀格在了一边。翻手一刀,又朝着李大中劈来,李大中又格过了这一刀,和他战了几个回合。

    几个回合后,李大中摸到了小鬼子的命门了,那就是下盘不行,基础太差,李大中就利用自己腿上的功夫,开始了左右运动,小距离的闪转腾挪。

    小鬼子练的都是马上的功夫,马没了,腿脚自然有点儿不大利索,何止是不利索,比步兵还要笨拙。李大中和小鬼子又耍了几刀,然后看准了机会,朝着小鬼子的腿部就踢了一脚。

    这一脚倒好,踢得狠了点儿,直接把小鬼子的腿给踢断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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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身份,知青穿越,现代人对于那时的战争,却是另一种思想和运作。错时代的兵器pk,国共两党有时携手作战有时又你死我活,错综复杂的帮派体系,日本人就那么几个人为什么能长期占据我大片领土,全凭着他的那些汉奸。建立工业体系以支援战争,建立现代农业以维持基本生存,民族在战争中崛起,人性在血与火中焕发,韧性在煎熬中凸显,智慧在搏击中较量,故事在战争中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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