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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全文阅读

作者:尝谕     重活了txt下载     重活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2章【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再接一个】

    墅一层西侧偏南,厨房改造的卧室门开启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张成熟魅惑的脸庞,她性感的小脚丫上只裹着一层肉色丝袜,没穿拖鞋,光着脚直接踩在冷冰冰的木地板上,下身穿着黑色西裤,上身是白色休闲领衬衫,从上数的三颗扣子均是敞开的状态,妖紫色的文胸若隐若现暴露出来,呼之欲出的丰硕胸脯几乎要把第四颗纽扣撑破。

    那张迷人的妩媚脸庞任昊在熟悉不过,和崔雯雯有七八分相似,却年长了许多。

    是谢知!

    崔雯雯的母亲谢知!

    任昊本想靠着崔雯暂时解围,让床底下喝问的范绮蓉和顾悦言姑且停下,谁曾想,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谢知!

    任昊一子就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老天爷,你不是在玩我吧?

    你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却是没憋好主意啊!

    “怎么,姨太漂亮,看傻啦?”谢知笑眯眯地丢个了白眼过去,丝袜踩着地板,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回头望了望崔所在的卧室方向,方是轻轻合上门,咔吧,从里面把门反锁了上去,“小家伙,眼睛瞪那么大干啥,姨之前不是给你使过眼色说晚上要过来的吗?”

    谢知忽:打了个寒颤,两只小脚丫不自觉地搭在一起摩擦了几下,似乎是有些冷,她回头瞅瞅不知所措地任昊,嘴角渐渐扬起笑意,后退了几步,丰腴的美臀把床垫床单压下去一个小坑,谢知优雅地抬起美腿,身子一转,捂着嘴巴慢慢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倒在床头的荞麦皮枕头上。

    不过谢知却看不到。下方靠近边缘地床单却一抖一抖地不住晃动。好像是被人从床下地呼吸吹动起来地。床单地起伏很快。可见呼吸地急促。任昊心里实实捏了把冷汗。恐怕现在范绮蓉和顾悦言暂时休战。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头顶谢知>地身上。

    为了不让谢知发异样。任昊干脆回头按下了一个白色按钮。把卧室灯关上了。这是个伪双人床。一米二宽度。俩人在里面能活动地空间肯定有限。若是不小心在床外露出痕迹。天知道自己未来地丈母娘会不会出师有名地杀了自己!

    黑暗中传来谢似笑非笑地声音:“小色狼。关灯干嘛?”

    呃……

    这声小色狼有点暧昧。希望蓉姨和姐不要误会!

    任昊硬着头皮走到床边。迟疑着坐了下去:“刚刚睡觉呢。眼睛有点适应不了。姨。您是为雯雯地事儿来地吧。嗯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绝对不辜负您对我地信任。”任昊抢先把话题往崔雯地方向引。唯恐姨会说什么不该说地话。

    “怎么又您您您的了?”谢知拍拍枕头,扭着脑袋笑吟吟地瞅着他:“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那么见外吗。”幽黄月光下,谢知有意无意地操起一条长腿,包着丝袜的脚趾尖点着另只脚,擦着小腿慢慢上移,挪到膝盖位置时方嘎然而止,换了个方向,朝脚下摸索着一动过去,配合着谢知那双水汪汪的妩媚眼眸,这个动作显得极为诱惑。

    “是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雯雯。”

    任昊咽咽吐沫,强行把目光挪开,暗暗庆幸床下的范绮蓉和顾悦言看不到姨的表演,不过,任昊脸上又苦了下来,未来丈母娘深更半夜地跑来自己屋子,还不避嫌地直接往自己被窝里钻,这,这似乎不合情理啊!

    老天保佑,>姨你可别给我添乱了!

    我这儿地床底下经够乱的了!

    的眼角和嘴角拉出一条只有成熟女性才具备的妩媚弧度:“就只照顾雯雯?昊,姨有一天若是老得走不动路了,你会不会不管>姨,丢下姨这个拖油瓶?”

    任昊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表现:“那怎么可能啊,我是那种人吗,管,你和雯雯我都管,呃,那个,姨,我头有点疼,想睡会儿觉,你看……”任昊随便想了个招儿准备给支走,否则再让她说下去,天知道范绮蓉和顾悦言会不会钻出来揍人。

    “头疼……”谢知眯眼笑了笑,轻轻扭动着身体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双手冷不丁插进任昊的头发里:“今儿个也没喝酒,怎么会头疼呢,来,>姨给你揉揉,别动,老实点儿,嘿,你这小家伙咋那么不听话,叫你别动你就别动嘛,好女婿,乖,让伯母好好伺候伺候你……”

    任昊哭的心都有了,只想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没事提什么头疼啊,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咦,昊,你头发里怎么全是汗啊,哟,脑门上也是,呵,后背也都湿了,咋回事?”

    咋回事?

    紧张的呗!

    任昊故作镇定地抹了把汗水,咳嗽一声:“没事没事,天儿热,呵呵,天儿热……”

    “这还热,>姨倒觉得有点冷呢。”谢知>一边给他做着头部按摩,一边拿起枕巾跟个小媳妇似的为他擦汗,擦过脑袋后,甚至还把冰凉的小手儿伸进他的衣服里,捻着枕巾轻轻在他后背摸索着:“都说瘦人怕冷不怕热,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昊,说正事吧,姨今天找你,还是为了,>姨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可既然你答应了跟雯雯交往,那就不许三心二意,踏踏实实跟我女儿过日子,呵呵,昊,要是让>姨知道你跟什么不三不四地人勾搭,后果你应该知道的,嗯?”

    任昊讪笑着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可他地眼神却一直瞄着脚底下,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地味道。

    “那姨就放心喽……”谢知的笑声很具有磁性,甚至有种挑逗似地蛊惑:“呵呵,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们母女俩,还斗不过那些花花草草吗,昊,你能选择雯雯,姨真的挺高兴地,嗯,有句话提前先问一句,实话实说,你是纯粹因为雯雯打动了你,继而跟她交往地,还是因为>姨这个附加品才答应地,或者,两者兼有…

    昊,你怎么又出汗了,哎哟,还挺多的呢,咋一下多?”

    谢知咂舌了片刻,也顾不上按摩,不断用枕巾替他擦着汗。任昊已然可以猜想出床下两人的表情,死的心都有了:“姨你说什么呐,我当然是因为对我好,喜欢她,才跟她交往的。”

    任昊现在反倒不希望姨走了,他甚至可以想象,谢知前脚一走,床底下就会徒然杀出两个愤怒的身影,拳打脚踢还是大发慈悲,只要别动刀动枪,任昊就得求爷爷告奶奶了。

    任昊拍着脑门,给自己默哀三十秒钟。

    “一看你这话就有水分……”谢知若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冰冰的指甲盖在他后背慢慢画着圈圈:“要是实话,为啥子出了这么多虚汗呢,昊,>姨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上次提出的附加条件,也依然有效,只要没外人在,>姨对你这个小色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喏……”谢知暧昧地扭着他地脑袋搬了过来,让他眼睛看向自己,旋而指甲搭在紫色的文胸上扣了扣:“看到了吧,>姨天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哦,也是对你能做出明智抉择的奖励,咯咯……”

    看着任昊红扑着小脸儿使劲别过脑袋,谢知忍不住掩嘴吃吃笑了起来,美目轻盼,手臂似小蛇一般回旋着伸到前面,在任昊胸口处画着弧线:“又脸红了,真受不了你。”

    任昊眼巴巴地看看她:“,别闹了。”有句话他没说出来,再闹就该出人命了。隐隐约约中,任昊似乎感觉屁股底下有杀气溢出。

    谢知抿着熟媚的嘴角嗯了一声:“姨今儿个高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呵呵,对了昊,绮蓉是你姨吧,嗯,她对你真不错啊……”话语间好像还流露出一缕其他的意味。

    任昊怔怔:瞧着她:“蓉姨对我当然好,咋了?”

    “没什么……”谢知那双好能看透人内心的眸子紧紧盯了他一会儿,方是慢慢眯了起来:“就是随便问问,她人漂亮,也是处于女人最有魅力的年岁,事业有成,温柔贤惠,嗯,真是完美地没得说,呵呵,昊,你紧张个什么啊,姨随便说说嘛,哦对了,悦言好像对你也不错,人美,年轻,嗯,就是已为人妇了……”

    任昊捏捏眉心,什么也没说。

    不多久,谢知色地瞅瞅他的眼睛:“昊,你觉得晚秋怎么样?”

    “啊?夏老师?哦哦,挺好的啊,呵呵,挺好的。

    ”任昊已是被谢知问出了冷汗:“跟学校时,夏老师对我还不错的,就是严厉了一些,呵呵……”任昊做出了一个客观的评价。

    谢知严肃地点点头,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警告的意味:“昊,姨可告诉你,晚秋是雯雯的长辈,你打谁的主意,也不许你打到她的身上,嗯,晚秋地脾气你应该知道,记住,人家是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若是不规矩地想动她的小心思,哼,以她那暴躁地脾气,一准揍得你满地找牙,知道吗?”

    任昊呃了一声:“知道,呵呵,知道了。”

    谢知渐渐泛起了笑容:“晚秋那种性格,谁对上了也没有办法,嗯,>姨怕你吃亏,这才提醒你一句的,你现在有雯雯……和我,就不许到处沾花惹草了,呵呵,我们一老一小,难道还不够你折腾地吗?”

    折腾?

    我还折腾谁呀!

    今天过后,就该是床底下那两位折腾我了!

    谢知>话语中那赤裸裸的挑逗,让整个床体都晃悠了一下,显然,这不是任昊所为,不过,谢知却狐疑地看看他:“床都给你弄动了,呵呵,你激动个啥,>姨话还没说完呢不是,雯雯还小,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大,其实她小学因为成绩太好跳过级,实际年岁,可比你还小一些呢,而且雯雯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感冒发烧是常事,心脏呢,也有些不好,所以,她可经不住你地折腾,昊,雯雯没长大之前,你可不许对她做什么,知道不?”

    任昊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自我了断比较好,想着范绮蓉和顾悦言手拿菜刀的模样,任昊不寒而栗!c.手机看小说访问

    谢知明显误会了任昊表情透露出地意思,她懒散地把胳膊肘支在枕头上,撑起脑袋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像什么话,别这个样子,姨看着心疼,嗯,是能让你干啥的,呵呵,但姨这把老身子骨,可以随便让你折腾,哦,当然了,这个折腾肯定不是你理解的折腾喽。”

    昊干笑了两声,没作答。

    谢知两根手指立起,轻轻揪了揪白色棉被单:“你要是真地忍住的话,大不了>姨用手帮你……”

    “停,打住!”任昊做了个暂停地手势,大汗淋漓地举手投降:“>姨,你,你就饶了我吧,啊对了,雯说夜里会找我来打牌,你赶紧回屋吧,别让雯雯看见。”任昊实在不能让口无遮拦的谢知再说下去了,不然,他估计自己连全尸都留不下。

    “雯雯要!?”

    “是啊,她说她不困,想夜里等你们睡了继续跟我打牌。”

    谢知脸色微变,盘着美腿从床上坐起身,把衬衫的扣子快速系上,掩盖住那抹荡漾的春色:“你怎么不早说!咱俩的关系刚被澄清!要是让雯雯看见我三更半夜在你床上!就是没有什么也得被她误会了!你啊你!哼!看>姨明儿个怎么收拾你的!”

    对任何人,谢知都可以面不改色,但唯独她的宝贝女儿崔例外。

    任昊起身站在一旁,目送谢知离开,手背一把把擦着那从方才开始就没停歇的汗珠,寻思着如何面对范绮蓉和顾悦言。

    临走前,谢知>还笑着瞪他一眼,继而才拧上了门把手。

    咔咔……咔咔……咔咔……

    三声快速地拧门声让谢知的笑容僵硬在了当场,她收回手臂霍然回头:“是雯雯!”

    任昊脸上一片惨白,听着渐渐抢起地

    ,他当机立断,拉着谢知坐到床上:“姨,你坐儿,待会儿雯雯以为我睡觉了,就不会敲门了。”任昊决定无视敲门,毕竟崔雯雯会怕别人听到,敲门声不敢弄大,自己明天也可以以没听见为借口搪塞过去,反正,绝对不能让她发现姨,俩人好不容易才恢复的母女关系,不能被任昊破坏了!

    谢知>镇定地嗯了一声:“只能这么办了。”

    过了片刻,敲门声嘎然而止,任昊和谢知齐刷刷地松了口气,可就在任昊想指挥>姨偷溜走的时候,门外,传来钥匙滴滴拉拉的响动!

    “别墅所有屋子的钥匙都在茶几上呢!天!雯雯把钥匙拿来了!”

    任昊和谢知脸上全都变了色,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意外!

    在任昊不知所之际。

    谢知动了。

    任昊眼睁睁看着姨左扫量着屋子,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床板,飞快弯腰趴下去,使劲儿往床底下钻!

    任昊吸了一口冷气:“姨!你!你别进!”他踱步过住了谢知>的蛮腰,生生把头埋入床下的姨拽了出来:“你先出来!不怕误会的!姨!我觉得还是坐着等雯雯进来吧!你就说是为了问我和的事儿才半夜里找我地!哎呀!你别往里钻啦!快出来!”

    谢知>的:卡不知何时被弄掉了下来,她披肩散发地急急推了任昊一把:“要是我找你谈话,那在雯雯敲门的第一时间就应该给她开门!她要问咱们为啥拖了这么久都没动,问咱在里面偷偷摸摸干什么,你怎么回答她!你放手!快点放手!让姨进去躲一躲!”

    任昊半蹲在那里抱着的腰,任凭>姨挣扎也是不肯撒手!

    废话!床底下还有俩活人呐!

    “姨,清者自清者自浊,咱俩清清白白地……呃……你别进去行不行?”

    谢知回头啐骂了一声:“姨嘴巴都让你亲过了!还清白个屁啊!你!你快松开我!是不是想把姨害死啊!让姨进去!快松手!”谢知>恨不得用脚踹他了。

    任昊权衡了一下利弊,一咬牙,终于还是松开了谢知。

    别看姨平时懒惰,缺少运动,可关键时刻却拒不含糊,她麻利地掀起垂在空中的床单,吱溜一下把头伸了进去,双手接触着地板向后用力,摩擦力作用下,姨的女体一点点没入床底,就在她翘翘的臀部将要隐没时,谢知的躯体浑然一颤:“怎么进不去了?昊!你这床底下都是什么东西啊!快点!愣着干什么!推姨一把啊!”

    任昊二话不说,抓着姨臀部使劲儿往里塞!

    黑黑暗暗中,谢知似乎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这什么东西!啊!这……是人!是人吧?我地妈呀!床底下怎么有人!”尸体两字不由自主地在谢知脑海里跳了出来,她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任昊心中叫苦,手上继续推着谢知两驼丰腴的大屁股。

    “知姐……”

    “知>……”

    范绮蓉和顾悦言冷冷~音依次响起。

    咚!

    谢知步了范绮蓉地后尘,脑袋狠狠磕在了床板上:“哎哟……咝……啊……咝……这声音是……悦言和绮蓉……咝……啊……你们怎么在这儿……咝……”谢知嘴里阵阵呼痛,一口口吸着凉气:“吓死我了……啊……咝……悦言……绮蓉……难道你们俩跟小昊……这……悦言……咝……你不是结婚了吗……小昊不是你弟弟吗……”

    顾悦言:“你不是雯雯的母亲吗?那个附加条件是怎么回事?没外人时对我弟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什么意思?”

    范绮蓉:“对!还有亲嘴儿地事儿!你跟你未来女婿接过吻吗?”

    顾悦言:“我弟弟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你会用手帮他?这是何意思?帮他干什么!?”

    顾悦言和范绮蓉看来是给憋坏了,噼里啪啦地一通狂轰乱炸!

    谢知:“绮蓉,小昊你外甥吗?”

    顾悦言:“蓉姐,刚才地问题你还没回答,你跟我弟弟拥抱过了吗?我还看见你脚在我弟弟两脚中间待着,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你趴在他两腿那里干什么了?”

    谢知:“什么!你跟你外甥……你趴在他那里……”

    绮蓉:“悦言,为什么你会在昊的床底下!知,你跟昊是什么关系!都回答我地问题!”

    顾悦言:“请你们回答我!”

    谢知>:“你们别吵了!先给我做个解释!”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三人各自为战,分别对另两人展开质问,打得不可开交!

    谢知见谁也没打算回答谁地问题,逐把愤怒的枪口对向了任昊:“任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俩怎么都在床底下!我需要一个!”

    顾悦言也掉转了枪口:“弟弟,她们俩都是你的情妇吗?”

    范绮蓉道:“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快点给姨个交代!”

    乱套了!

    全都乱套了!

    任昊跌坐在床上重重拍了下脑门,然后,为了避免狂轰乱炸般的攻击,他走过门前,对着钥匙咔咔作响的门把露出一丝苦笑,雯雯啊,你来的真是时候,有你母亲加入,这下可叫我雪上加霜了!

    “来了来了!”

    任昊大声喊了句,是以提醒几人崔雯雯要进屋了,听得那边霍然安静,他做了个深呼吸,揉揉太阳穴,拧开门,放崔雯雯进……进……进……

    任昊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

    “……夏……夏……夏老师!?”

    ……

第191章【深夜里的敲门声】(9000字,求打赏)

    层,装潢奢华的主卧室。

    春雨贵如油,这么大的雨,当真是少见。豆大的雨滴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打在透明玻璃窗上,窗体呈现出一道道水波纹,弧度慢慢向下扩散。

    或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或许是同病相怜,一个相亲的话题立刻让几女聊得火热起来,大家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手拉着手,围坐在床上。几人的西服都已褪掉,露出白衬衫包裹的丰满肉,她们盖着任昊的双人薄被,嘻嘻哈哈地笑着。

    谢知拉着范绮蓉,范绮蓉拉着顾悦言,顾悦言拉着夏晚秋,唧唧喳喳,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唉……”靠左边的范绮蓉动了动被子下稍稍僵硬的双腿,欣慰地轻叹了一声:“咱们要是早点认识多好啊,这些年可闷坏我喽,呵呵,现在我觉得,嫁不嫁人都无所谓了,有你们这几个好朋友说说话儿,一辈子也会无聊了,嗯,昊也成家立业了,还讨了雯雯这么可爱的姑娘当对象,唉,以前我总担心昊,现在呢,也放心了。”范绮蓉的表情略显复杂,好像有些欣然,又好像有些感伤。

    谢知一手托的手心,一手拍着她的手背:“是啊,咱们做长辈的,不就图这个吗,孩子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咱们受点苦,也没有什么,雯雯这回算有了着落,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呵呵,就算现在撒手而去,也没什么遗憾喽……”

    顾悦言笑了一下:“知姐,别说晦气话,咱们都得长命百岁。”

    “对,对……”谢知乎是想起了女儿,脸上浮现出母爱地慈祥笑意:“长命百岁,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呵呵呵……”

    卧室侧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着,夏晚秋看看表,轻轻一皱眉:“……睡觉吧。”

    “哟,都快十一点了。”范绮第一个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薄薄的丝袜踩在拖鞋上,“是啊,今儿个先睡觉,反正明天大家也都休息,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聊,嗯,对了,香皂和洗面奶我没买那么多,只有一楼卫生间里有,咱们去那儿洗漱吧,我去翻翻牙刷,做上标记,以后咱们再聚地时候,接着用就行了。”

    顾悦言点点头。在范绮蓉出门地前一叫住了她:“我住哪个屋?”

    范绮跟谢知商量了一下。最后安排是这样地。顾悦言睡主卧室。夏晚秋睡次卧室。谢知>睡二层书房。崔睡一层客房。范绮蓉睡一层客房。之所以把两个较好地屋子留给顾悦言和夏晚秋。是因为以她俩地性格不会刻意拒绝。若是让范绮蓉和谢知把最好地屋子挑走。想来她俩也死活不会同意地。

    安排妥当。四人浩浩荡荡下得楼去。

    楼下客厅。

    “呀。你怎么又赢了。你。你耍赖皮!”把最后一张扑克放在长龙上地崔不高兴地撅起小嘴巴。看起来。小姑娘将输赢看得很重。

    任昊忍不住呵呵一笑。随手把牌捋好。胡乱在手里洗着:“是你技不如人。怎么还赖上我了。我没偷牌没换牌。能赖什么皮。来。雯雯。再玩一局呗。”任昊渐渐有点喜欢上了崔闷闷不乐地样子。瞧着她撅嘴生气。任昊便没由来地有点想笑。

    崔雯雯赌气似地鼓起腮帮子,往软软地沙发背上一靠,无精打采地垂着头:“不玩啦不玩啦,总是你赢,没意思……”

    “瞧瞧,输不起了吧,不玩也行,先把前面欠我的三个脑奔儿还喽。”

    崔雯雯条件反射般地快速捂住脑门,惨兮兮地巴巴望着他。

    任昊得意地笑了笑:“别跟我装可怜,快点,愿赌服输。”

    崔雯怯生生地哦了一声,看看他,嘟嘴放下手,颤抖着睫毛儿将脑袋凑过去,小手儿紧紧抓着裙角,害怕极了。

    任昊被她逗笑了,伸手过去,大拇指卡住食指,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五下。

    嗒嗒嗒嗒嗒……

    不疼,甚至有点痒痒的感觉。

    崔雯雯羞赧地红了脸,偷偷瞄他一眼,默默坐了回去:“任昊,你困吗?”

    “嗯,不困,呵呵,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点困劲儿都没有,来,接着玩吧。”

    这时,崔雯雯就听得楼上开门的声音,“呀,我妈她们下楼了,嗯,我,晚上等她们睡觉了,我,我去你房间玩牌好不好,我也不困呢……”

    任昊随口答应了一声,抢在楼上下来地几个女人之前进了卫生间,他可知道女人洗漱需要很久,若现在不去,就得等一个小时以后了。

    “嗯,让昊先洗漱吧,来,咱们几个分配一下牙刷,知,给你紫色的吧,晚秋黑色,悦言棕色,雯雯白色,我呢,就来个绿色的,你们看咋样?”

    “怎行。”

    “嗯。”

    卫生间没关门,刷牙洗脸的时候,任昊从镜子里看到客厅中的顾悦言正在看自己,那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一样,最后,顾悦言对着镜子连续眨了两下眼,继而扭去跟夏晚秋说上了话。

    任昊迷茫地动着牙刷,没看懂她什么意思。

    漱口洗脸,任昊用毛巾在脸上慢慢擦着,突然,身旁响起一个声音“……快点!”任昊不用拿开毛巾也知道该人是夏晚秋,这种厉声只有她发的出来。任昊看看她,想来她是内急,就飞快放下毛巾走了出去,不过奇怪地是,夏晚秋好像也有话说似的,张张嘴,终于还是转过了身,碰地一把将门关上。

    咦,这一个个地是怎么了?

    难道刚才在主卧时四人说了啥?

    任昊心里咯噔一声,暗暗警惕了一下,抬眼朝沙发上地谢知和范绮蓉瞅去,谢知最先一个发现了己地目光,回视过去,眼睛轻轻一眯,朝厨房改造的小卧室那边儿看了下,谢知才是收回目光。范绮蓉第二个发现任昊在看她,忧虑地皱皱眉,却没说什么。

    任昊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越看越可疑。

    不好,这是要坏事儿啊!

    “呃,我先去睡觉了啊,您几位也早睡,晚安,呵呵,晚安……”

    任昊被几人古怪地视线盯着有些发毛,打了个哆嗦,快速折身回了卧室,轻轻关上门,上了锁,心中才略微踏实了一些,凝神想了想,任昊旋即哑然失声,淡淡摇了摇脑袋。

    也是,自己瞎担心什么呀,突然知道了崔雯雯和自己交往,任谁都得诧异疑惑一阵吧,恐怕现在地她们,都有不少话要问自己,那种眼神倒没什么不正常,嗯,是我多心了。

    靠在门板被面的任昊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了笑容,恰恰相反,今天或许应该说是太顺利、太和谐了一点,任昊本抱着打硬仗的准备,谁想五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冲突,甚至还手拉手,

    ,成了要好的朋友。

    这不得不叫任昊松了口气。

    “前一阵我人品爆发,结果没过几天就遭了霉运,这一下就是好几个月啊……”任昊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不是很好,所以今天的和谐,倒让他产生了些不真实地感觉,“呵呵,老天也不能老让我走背,时来运转,看样子是到了咱转运的时候喽……”

    这件厨房改造的卧室虽说是别墅里最小地房间,却也足足有十个平方米。门对面的另一头墙壁是扇长方形里外开的小窗子,幽蓝色百叶装搭在上面,稍微有点晃晃悠悠。任昊走过去把窗户使劲推了推,确认关严了,方是后退几步,懒洋洋地倒在床上。

    除了天花板上的一台白灿灿地小吊灯,一张酒吧常见的塑料无靠背圆高椅,和一张一米二宽度的伪双人床外,就没有其他大件家具物品了。

    空荡荡的卧室荡起窗外的狂风咆哮声,呜呜啊啊,渐渐有了些森然的味道。

    滴!

    枕头边儿上地小闹钟响。

    23:C0整。

    门外传来女浅浅的嗓音,踢踢踏踏地拖鞋踩在木地板上,随后,几声关门的响动传了来,煞那间,整个别墅都陷入了寂静。

    任昊没关灯,一手遮挡在脑门掩光线,平躺在床面,静静发呆。谢知>,范绮蓉,夏晚秋,顾悦言,崔,几女地身影不时在脑海里交替浮现,弄得任昊有点心烦意乱的感觉。

    本来就不困,现在更睡着了。

    忽地,任昊耳朵轻轻动了动,眼神也挪了紧关地木门上,门外,似乎有什么响动。

    咔嚓……嚓……咔嚓……

    任昊眼见着金属门把手微微左右颤动,好像被人从外面拧着,随即,咚咚的细微敲门声传入卧室。任昊知道是崔,小丫头刚才说等大家睡了就来跟自己玩牌的。任昊无奈一笑,面对那双清澈纯真的大眼睛,他真的没有拒绝的力气。

    玩就玩吧,反正也睡不着。

    走过去开门,想着崔雯那郁闷嘟起的小嘴巴,任昊不由自主地扬起了笑意:“雯雯,咋这么早就来……呃……姐!”任昊那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看着一身衬衫的顾悦言狐疑地盯着自己,他讪讪一笑,让开身子让她进来,顺手锁上了门:“姐,你怎么来了?”

    顾悦言慢慢在床上坐下,脸上挂着无喜无怒的淡然表情:“刚才在客厅,我不是给你使眼色了吗,怎么,雯雯也要过来吗?”

    任昊咳嗽一声,挨着她身边坐下去:“嗯,她说睡不着,想跟我打几局扑克牌,嗯,有事儿找我?”任昊好像知道她想问什么,组织了一下语言,抢先解释道:“对了,我和雯雯的事儿其实是姨误……”

    “没事的……”顾悦言挽住了任昊的手臂,臀部挪了挪,顺势脖子一歪,将侧脸枕到他肩膀上:“我只是你地情妇,没权利干涉你的婚姻和感情,所以,不用跟我解释,嗯,其实,雯雯这孩子挺不错的,咱们班里,也就她能配上你。”

    “姐啊,你别老情妇情妇的啦,多难听啊,你是我姐,不是什么情妇情人。”

    顾悦言抬头看看他地脸色,瞅得任昊是真不愿意,逐淡淡一点头:“我都听你的,你想让我做你姐,那我就做你姐。”说着,顾悦言双臂一抬,顺着任昊的腰际环绕了过去,脸和胸脯都紧紧贴到了他的身上。

    任昊反倒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过看看那搂着自己的顾悦言,任昊唯有苦笑:“姐,你干嘛抱我?”

    顾悦言理所当然地闭上眼睛,缓缓道:“不是情妇就不能抱你了吗?那我还是做你情妇吧,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很舒服,很暖和……”

    “呃,那个,其实也不是,姐姐抱一下弟弟,是很正常地,嗯,很正常的,你还是做我姐好吧,别提情妇俩字了。”任昊说出这番话来,自己都有点好笑:“不过,只能抱抱,其他的可不许干,成不?”

    顾悦言为难地皱皱眉头:“跟你接吻地感觉我也很喜欢呢,昊,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一起睡的,好久没独处,挺想你的……”顾悦言松开手臂直起身子,面对着他,轻轻把手搭在胸前的衬衣扣子上,征求着任昊地意见:“我脱衣服?”

    “别,呃,别脱……”任昊脸上一红,赶紧别过头去不敢看她:“一会儿雯雯还过来呢,你可不能跟这儿睡,再说,咱们是姐弟啊,你,你~衣服算怎么回事?”

    顾悦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扭着扣子的右手慢慢放了下去,无所谓地继续靠着他:“你不喜欢就算了,什么时候想要,就跟我说一声吧,去我家也行,去你家也行,昊,陪姐聊聊天。”

    只是抱抱的话,尚在任昊心理底线的范围之上,他呼了口气:“那就聊五分钟吧,我怕雯雯进来误会咱们。”

    顾悦言嗯了一声:“我记得前一次咱去吃饭,蓉姐说她是你邻居,不是你亲姨,是吧,可我看她对你比对亲人还好,刚才我们聊天,蓉姐知道你交了女朋友,而且事业有成,她表情挺欣慰的,好像一瞬间放下了很大的担子。”

    任昊呵呵一笑:“是啊,蓉姨从小对我就好,我惹了祸,都是蓉姨帮我担着,我被欺负了,也是蓉姨帮我出头,呵呵,虽然有点小絮叨,不过,除了我爸妈,蓉姨是世界上对我最好地人了。”

    “可是,她的表情除了欣慰外,还有些复杂,好像很难受:感觉,而且上次咱们一起逛赛特购物中心时,她表现出的一面,不像是一个长辈。”

    任昊怔了怔:“那像什么?”

    顾悦言紧锁着眉头想了想:“……倒像是一个被抢了男人地怨妇。”

    “可别胡说……”任昊心中砰然一跳,不过他可不敢往那边儿想,嘴上不悦道:“蓉姨是把我当亲人,我有了女朋友,她当然会有点不舍得,就跟母亲送女儿出嫁时总会哭上一哭的道理一样。”

    “希望是这样吧……”顾悦言抱着他地手臂紧了紧,微微一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你的事,心里就有点乱,刚才听知>姐说你和雯雯在交往,我这心里,怎么有点堵得慌呢,唉,真难受,昊,你说,姐是不是上你了?这是不是就叫吃醋呢?”

    “呃,应该不是吧……”从某种角度上讲,顾悦言比谢知还口无遮拦,但跟>姨不同的是,顾悦言说全是发自内心的话,有什么说什么,从不会骗人,不过,这倒更叫任昊大为头痛,“姐,你想得太多了,我是你弟弟嘛,而且咱们还有过一次……咳咳……莫名其妙的性关系,你对我特别是应该的,呃,嗯,你这心态也应该跟蓉姨差不多

    对,差不多。”

    “或许吧……”顾悦言正过脑袋,用嘴唇吻了吻任昊前胸的衣服,“反正姐挺不好受的,昊,要不待会儿你把雯雯支走,姐陪你睡吧。”

    “哎呀,姐啊姐,那怎么行呀,好多人在屋呢,被人看见就麻烦了。”任昊对顾悦言地态度有些受宠若惊,同时,感动与纠结也用上了心头,“回去吧,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这别墅也你的钱在里面,有空的话再过来玩,好不?”

    顾悦言鼻子顶在他胸口,使劲吸了口他身体的味道:“……嗯,姐听你地。”她站了起身子,在任昊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做个好梦……”这才转身开门。

    鼻尖缭绕的香味渐渐消散,任昊没由来一阵失落,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任昊对手扶在门把手上的顾悦言道:“你也晚安,早点休息吧。”

    咔……咔嚓……

    任昊话音刚落,见听门把扭动的声响,看了眼顾悦言,后者则是无辜地耸耸肩,下巴努努门外,示意不是自己拧的,接着,咚咚敲门声传了进来。顾悦言皱皱眉,走回了任昊前面:“一起吧?”

    任昊擦擦虚汗:“姐,你就别乱了。”

    顾悦言眼神屋中四顾扫了扫,最后,目光落在唯一能藏身地地方:“姐在床底下躲一躲吧,你支走她,姐陪你玩牌。”也不等任昊说话,顾悦言就矮身爬在地上,胸脯蹭着木地板,一下一下往床下的黑暗处挪动着,不过片刻,指甲与地板的敲击声钻了出来,大概是顾悦言给他打地暗号。

    任昊倒是不怎么担心崔会,不过大半夜的,一个绝色女人和自己独处一间屋子,总是不太好听,要是崔雯雯冷不丁说漏了嘴,被其他几位心眼儿多的人听见,那可就坏事儿了。

    能避免,还是得避免一。

    任昊一边过去开门,一边措辞,准备先崔雯雯打发走再说,地板很凉,任昊可不想顾悦言感冒发烧。借口嘛,当然好找了,就说自己突然困了,想必以崔雯的体贴,也不会太过于纠缠。

    在打门地前一刻,任昊已经构思完毕,然而,拉门的一刹那,任昊却彻底傻眼了!

    “蓉,蓉姨!?”

    “嘘,小点儿声!”范绮蓉瞪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方是跨步进屋,反手锁上门:“你没脱衣服睡觉?那咋这半天才开门呢?”

    任昊心惊胆战,假装揉了揉眼睛:“哦哦,我听见敲门,刚穿上的衣服,都睡了一会儿了。”任昊与她一起坐在床上,下意识瞥了眼脚底下,心里忐忑地寻思着,虽然不是崔雯雯,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自己和蓉姨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话是顾悦言不能听的。

    想到此处,任昊微微心安:“蓉姨,您有事儿找我?”

    “嗯,你等等再睡,耽误不了多久。”范绮蓉依然穿着西服外套,整身休闲西装紧紧绷裹在她丰满成熟的**上,显得身材格外性感,她凝重的目光落在任昊眼睛上,看了好一会儿,方是慢慢蹙起眉头:“你跟雯雯交往地事儿,为什么不跟姨说?”

    任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说真话,却又稍微有点顾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范绮蓉柔嫩的嘴唇浅浅一抿:“那姨换个问题,昊,你实话告诉姨,今天在这里地几个人,真的只跟你是工作上地关系吗?为什么姨总感觉她们都对你很特别呢?”

    任昊惊出一身冷汗,忙精神抖擞地表明态度:“工作关系,绝对是工作关系,不然还能有什么啊,蓉姨,你可别瞎猜哦。”都说女人敏感,看来这话真对。

    “是吗?”范绮蓉紧巴巴地盯着他的眸子,沉吟着看了看,略微皱眉,唬起脸瞪瞪他:“昊,你要是敢骗姨,姨以后可都不理你了。”这话,算得上是比较狠地威胁了。可事到如今,任昊也只能硬着头皮摇了摇头:“我们真没什么的。”

    “那样最好。”范绮蓉脸色多少温柔的些许,“你也真够能耐的,怎么找的几个合作伙伴全都是大美人,昊,姨丑话先说在前头,有了这么好的对象,你也该知足了,要是敢沾花惹草,姨第一个收拾你,记住了没?”

    任昊嘿嘿笑了笑,借着机会转移了话题:“合作伙伴都是大美女?蓉姨,你不是把自己也给夸了?”

    “贫嘴……”范绮蓉溺爱地拧了拧他地小脸蛋儿,嘴角露出盈盈笑意:“难道在你眼里,姨不是大美人儿吗,哼,姨夸夸自己又咋了,难道,姨没有她们漂亮吗?”

    任昊连忙表态:“不是不是,您要不漂亮,那这世界上就没人漂亮了。”如果不是想着顾悦言床下窝着,任昊肯定说“她们都没你漂亮”。在不断与女性的接触下,任昊对这种事应付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贫嘴……“范绮蓉撅着嘴巴含起了笑容,疼爱地一下下扶着任昊的头发,动作很轻很柔,似乎怕稍稍用力就会把他弄坏一样,“我家昊终于长大了,挣了大钱,还讨了个小女朋友,呵呵,看着你成家立业,姨比谁都高兴,嗯,高兴……”说着说着,范绮蓉的眼眸里竟然泪光,幽幽地挂在眼眶里,越聚越多。

    任昊一下就慌了,飞快伸手过去给她擦眼睛:“哎呀,蓉姨你干嘛,别哭,别哭啊,啧,这是怎么话说地啊,好好的哭个什么?”

    范绮蓉笑着打开了他的手,用手指摸了摸眼角,放下手,瞅了眼食指上晶莹的泪水,她浅浅一笑,白了任昊一眼:“大惊小怪,姨是高兴的,没事儿。”

    对这个为了自己付出太多太多的女人,任昊此时能做地,只有紧紧将她揽入怀里。范绮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拒绝他,张开双臂同样回搂住他,右手慢慢在他后脑勺上有条理的摸着,嘴角泛起甜蜜满足的笑容。

    不多久,被蓉姨感动地心渐渐平复的下来,任昊忽然想到了屁股底下的顾悦言,呃,这么半天没说话,她不会怀疑什么吧?

    俩人的拥抱她自然看不见,任昊一凝神,出于保险,还是轻轻将蓉姨地子推了开,可谁曾想,范绮蓉竟微微较了下劲,火热的身躯依旧紧贴着任昊:“昊,再抱会儿姨,就一会儿,可以吗?”

    任昊清楚地听见,脚底下传来了细微的响动,是顾悦言那里发出来的!

    得!

    这下完蛋了!

    虽然这个拥抱只是任昊对范绮蓉表示感谢与感激的方式,没有掺杂任何爱欲的成分,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啊,黄泥巴黏在裤子,不是屎也是屎了。

    任昊乐观地想到,好在床底下不是夏晚秋,嗯,我姐的话,应该没事地,嗯,没事的。嘀嘀咕咕了

    ,大有心理暗示地味道。

    怀中。

    范绮蓉突然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她略微向后欠身,抽回左手,抓住任昊的T恤衫往外拽了拽,凑过头去,范绮蓉小鼻子跟小狗似地动了动,使劲儿嗅着拽在手里的汗衫:“……女人的味道?”

    任昊一惊,胡乱推开她,整理者衬衫掩饰道:“您说什么呢,什么女人的味道?”任昊暗暗感慨蓉姨的嗅觉,顾悦言可没喷香水,她留下的味道仅仅是衣物与身体混合出的某种香味,淡淡的,几乎一个风吹就会,谁想过了不少时间,范绮蓉竟然还能闻出来?

    呃,您属狗的吧?

    鼻子也忒灵啦!

    任昊见蓉姨还往自己怀里凑,心惊胆颤地推推她:“蓉姨,您快回去吧,这都十一点半了。”

    范绮蓉眉头一横,啪地一狠狠打掉他推来的手臂,唬起脸凶巴巴地瞪着他,见任昊气势减弱,范绮蓉方是前探着身子半蹲在地面,一手扶着他的大腿根,一手撑在床面,小鼻子连连**着,蹭着他衣服来回嗅起来。

    头发,脖颈,胸,腹

    从上到下,凝重警惕的范绮蓉没放过一个地方。

    这可苦了任昊,那尖尖鼻子头滑着自己身体来回摩擦着,痒痒的,麻麻的,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不知不觉,任昊有了生理反应。

    当范绮蓉嗅到她大腿位置时,眼神一,脸上立刻腾起红霞,虚空轻啐了一口,一边起身,一边拧了把任昊的大腿:“小色胚,脑子里都想的什么,连姨的豆腐也敢吃?”任昊吃痛地叫了一声,暗暗喊苦,却不敢回嘴。

    天啊,明是你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怎么成我吃你豆腐了?

    范绮蓉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地衬衫西装,慢慢的,脖子根的红晕渐渐褪去,范绮蓉转头瞅瞅他,气得又是在他腰间的嫩肉上狠狠扭了一把:“傻笑个什么,说,刚才谁来过?”

    任昊尴尬地笑笑,结果想起顾悦言还在,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呃,刚才那“吃豆腐”地话,会不会又叫她误会了?

    “这儿就我一人啊,对了,一会儿说过来和我玩牌。”

    “去,别跟姨刷小计俩……”范绮蓉识破了他转移话题的招数,秀目嗔怒地巴巴瞪着他:“你身上的味道,姨闻了十七年,有一点不对,姨都能嗅得出来,别跟姨打马虎眼,老实交待!”

    任昊哭丧着脸:“真没人来啊。”

    范绮蓉显然不相信,眼珠子上下一转,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昊,你告诉姨,是不是知,刚才你洗漱完进屋之前,姨好像看见知>给你使了个眼色,对不对?”

    任昊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啊,姨给我使眼色干嘛,哦哦,她是不是想让我陪雯多待一会儿?呃,我没看见呢。”

    范绮蓉瞅瞅他的瞳孔,板着脸缓缓一点头:“不是就好……”范绮蓉轻叹了一声气,语重心长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长大了,可在姨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别怪姨唠叨,姨也是为你好,知道不,唉,昊,记住姨的话,本本分分地做事,绝对不许胡来,你知道姨什么意思,明白不?”

    任昊嬉皮笑脸道:“明白,谢谢蓉姨教诲。”

    “傻样儿……”范绮蓉被他逗得一笑,捻起手指点了他脑门一下,撅撅嘴巴丢了个白眼给他:“越来越没个正行,去睡觉吧,姨身子也有些乏了,对了,明天早餐想吃什么,姨给你做。”

    听她要走,任昊心头一块大石徐徐落下,“蓉姨做地饭哪还有啥说的,就是蒸几个大白馒头,也是甜滋滋的好吃。”

    “你个小东西……”范绮蓉好笑地扭着他地脸蛋轻轻拽了拽:“嘴巴上是不是抹蜜了,竟捡姨爱听的说。”

    “我说的是事实嘛。”

    任昊已经在盘算怎么跟顾悦言解释了,这时,就听几声响动传进了耳朵,任昊一愣,眼神一下子落到那晃晃悠悠的门把手上,暗暗叫苦不迭,任昊赶紧从身后捅了蓉姨一把,指了指床头:“蓉姨,您在坐会儿吧,我去开门,是雯雯找我打牌来了。”

    顾悦言和范绮蓉不同,崔雯雯早就知道范绮蓉是自己地姨,那么,她多晚在自己房间都没有可误会的事情,所以根本用不着躲躲闪闪,大大方方开门就是。

    任昊心里没鬼,看着蓉姨后退回去,他才缓步向前,迎着敲门声走了去。

    手堪堪扶到门把上,任昊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身后传来的闷响,让他狐疑起来,任昊没开门,而是回头看了看蓉姨……

    “呃……蓉姨……你在干嘛呀!”

    一时间,任昊魂飞魄散,只见范绮蓉屈膝跪在地上,一手撩起床单,一手撑着木地板,正一点点地俯身下去,看样子,是要往床底下爬!

    任昊眼疾手快,呼地一下冲了过去,自后面抱住蓉姨的蛮腰:“您这是要干嘛啊?”

    我的乖乖!我姐可在里面呐!

    范绮蓉回头瞅瞅他:“你最近油嘴滑舌的厉害,姨倒要看看来地是不是雯,哼,松手,不许跟她说姨在床下。”范绮蓉不由分说地推开任昊,死命往黑暗中爬去。

    任昊都懵了,没想到蓉姨会玩这么一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直到一声惊呼才把任昊拉回了现实。

    “啊!谁!谁在前面!”紧接着,床板发出一声重重的闷音,咚,而后,蓉姨吃疼地叫声钻了出来:“啊!疼!磕着我头了!”显然,受到惊吓的范绮蓉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站起,结果,磕到了头上地床板。

    “蓉姐。”顾悦言平静的声音唤了她一声。

    “悦,悦言!?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和昊!你们俩!你们!”

    “蓉姐,刚才你蹲在昊两腿那里停顿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声音,你在跟他做什么?还有之前,你们拥抱了?”

    “你说什么呐!倒是你,怎么藏在这儿?昊,她是怎么回事,你给姨说清楚!”

    “弟弟,刚才你和蓉姐干什么了?我想听一听!”

    这霉运来得太快了吧!

    完了!这下真地完了!

    任昊头都大了,抓狂地挠了挠,最后想出了一个暂时缓解麻烦的办法,那就是开门!

    任昊汗流浃背地拧开门把,另一边,两女的质问声也霍然熄灭了。

    抬头一看。

    任昊脸都绿!

    “……>姨!?”

    ……

    PS:状态恢复了一些,月底了,稿费肯定不多,厚着脸皮求求打赏,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2章【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再接一个】(求打赏)

    墅一层西侧偏南,厨房改造的卧室门开启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张成熟魅惑的脸庞,她性感的小脚丫上只裹着一层肉色丝袜,没穿拖鞋,光着脚直接踩在冷冰冰的木地板上,下身穿着黑色西裤,上身是白色休闲领衬衫,从上数的三颗扣子均是敞开的状态,妖紫色的文胸若隐若现暴露出来,呼之欲出的丰硕胸脯几乎要把第四颗纽扣撑破。

    那张迷人的妩媚脸庞任昊在熟悉不过,和崔雯雯有七八分相似,却年长了许多。

    是谢知!

    崔雯雯的母亲谢知!

    任昊本想靠着崔雯暂时解围,让床底下喝问的范绮蓉和顾悦言姑且停下,谁曾想,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谢知!

    任昊一子就住了,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老天爷,你不是在玩我吧?

    你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却是没憋好主意啊!

    “怎么,姨太漂亮,看傻啦?”谢知笑眯眯地丢个了白眼过去,丝袜踩着地板,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回头望了望崔所在的卧室方向,方是轻轻合上门,咔吧,从里面把门反锁了上去,“小家伙,眼睛瞪那么大干啥,姨之前不是给你使过眼色说晚上要过来的吗?”

    谢知忽:打了个寒颤,两只小脚丫不自觉地搭在一起摩擦了几下,似乎是有些冷,她回头瞅瞅不知所措地任昊,嘴角渐渐扬起笑意,后退了几步,丰腴的美臀把床垫床单压下去一个小坑,谢知优雅地抬起美腿,身子一转,捂着嘴巴慢慢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倒在床头的荞麦皮枕头上。

    不过谢知却看不到。下方靠近边缘地床单却一抖一抖地不住晃动。好像是被人从床下地呼吸吹动起来地。床单地起伏很快。可见呼吸地急促。任昊心里实实捏了把冷汗。恐怕现在范绮蓉和顾悦言暂时休战。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头顶谢知>地身上。

    为了不让谢知发异样。任昊干脆回头按下了一个白色按钮。把卧室灯关上了。这是个伪双人床。一米二宽度。俩人在里面能活动地空间肯定有限。若是不小心在床外露出痕迹。天知道自己未来地丈母娘会不会出师有名地杀了自己!

    黑暗中传来谢似笑非笑地声音:“小色狼。关灯干嘛?”

    呃……

    这声小色狼有点暧昧。希望蓉姨和姐不要误会!

    任昊硬着头皮走到床边。迟疑着坐了下去:“刚刚睡觉呢。眼睛有点适应不了。姨。您是为雯雯地事儿来地吧。嗯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绝对不辜负您对我地信任。”任昊抢先把话题往崔雯地方向引。唯恐姨会说什么不该说地话。

    “怎么又您您您的了?”谢知拍拍枕头,扭着脑袋笑吟吟地瞅着他:“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那么见外吗。”幽黄月光下,谢知有意无意地操起一条长腿,包着丝袜的脚趾尖点着另只脚,擦着小腿慢慢上移,挪到膝盖位置时方嘎然而止,换了个方向,朝脚下摸索着一动过去,配合着谢知那双水汪汪的妩媚眼眸,这个动作显得极为诱惑。

    “是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雯雯。”

    任昊咽咽吐沫,强行把目光挪开,暗暗庆幸床下的范绮蓉和顾悦言看不到姨的表演,不过,任昊脸上又苦了下来,未来丈母娘深更半夜地跑来自己屋子,还不避嫌地直接往自己被窝里钻,这,这似乎不合情理啊!

    老天保佑,>姨你可别给我添乱了!

    我这儿地床底下经够乱的了!

    的眼角和嘴角拉出一条只有成熟女性才具备的妩媚弧度:“就只照顾雯雯?昊,姨有一天若是老得走不动路了,你会不会不管>姨,丢下姨这个拖油瓶?”

    任昊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表现:“那怎么可能啊,我是那种人吗,管,你和雯雯我都管,呃,那个,姨,我头有点疼,想睡会儿觉,你看……”任昊随便想了个招儿准备给支走,否则再让她说下去,天知道范绮蓉和顾悦言会不会钻出来揍人。

    “头疼……”谢知眯眼笑了笑,轻轻扭动着身体从床上懒洋洋地爬起来,双手冷不丁插进任昊的头发里:“今儿个也没喝酒,怎么会头疼呢,来,>姨给你揉揉,别动,老实点儿,嘿,你这小家伙咋那么不听话,叫你别动你就别动嘛,好女婿,乖,让伯母好好伺候伺候你……”

    任昊哭的心都有了,只想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没事提什么头疼啊,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咦,昊,你头发里怎么全是汗啊,哟,脑门上也是,呵,后背也都湿了,咋回事?”

    咋回事?

    紧张的呗!

    任昊故作镇定地抹了把汗水,咳嗽一声:“没事没事,天儿热,呵呵,天儿热……”

    “这还热,>姨倒觉得有点冷呢。”谢知>一边给他做着头部按摩,一边拿起枕巾跟个小媳妇似的为他擦汗,擦过脑袋后,甚至还把冰凉的小手儿伸进他的衣服里,捻着枕巾轻轻在他后背摸索着:“都说瘦人怕冷不怕热,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昊,说正事吧,姨今天找你,还是为了,>姨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可既然你答应了跟雯雯交往,那就不许三心二意,踏踏实实跟我女儿过日子,呵呵,昊,要是让>姨知道你跟什么不三不四地人勾搭,后果你应该知道的,嗯?”

    任昊讪笑着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可他地眼神却一直瞄着脚底下,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地味道。

    “那姨就放心喽……”谢知的笑声很具有磁性,甚至有种挑逗似地蛊惑:“呵呵,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们母女俩,还斗不过那些花花草草吗,昊,你能选择雯雯,姨真的挺高兴地,嗯,有句话提前先问一句,实话实说,你是纯粹因为雯雯打动了你,继而跟她交往地,还是因为>姨这个附加品才答应地,或者,两者兼有…

    昊,你怎么又出汗了,哎哟,还挺多的呢,咋一下多?”

    谢知咂舌了片刻,也顾不上按摩,不断用枕巾替他擦着汗。任昊已然可以猜想出床下两人的表情,死的心都有了:“姨你说什么呐,我当然是因为对我好,喜欢她,才跟她交往的。”

    任昊现在反倒不希望姨走了,他甚至可以想象,谢知前脚一走,床底下就会徒然杀出两个愤怒的身影,拳打脚踢还是大发慈悲,只要别动刀动枪,任昊就得求爷爷告奶奶了。

    任昊拍着脑门,给自己默哀三十秒钟。

    “一看你这话就有水分……”谢知若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冰冰的指甲盖在他后背慢慢画着圈圈:“要是实话,为啥子出了这么多虚汗呢,昊,>姨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上次提出的附加条件,也依然有效,只要没外人在,>姨对你这个小色鬼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喏……”谢知暧昧地扭着他地脑袋搬了过来,让他眼睛看向自己,旋而指甲搭在紫色的文胸上扣了扣:“看到了吧,>姨天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哦,也是对你能做出明智抉择的奖励,咯咯……”

    看着任昊红扑着小脸儿使劲别过脑袋,谢知忍不住掩嘴吃吃笑了起来,美目轻盼,手臂似小蛇一般回旋着伸到前面,在任昊胸口处画着弧线:“又脸红了,真受不了你。”

    任昊眼巴巴地看看她:“,别闹了。”有句话他没说出来,再闹就该出人命了。隐隐约约中,任昊似乎感觉屁股底下有杀气溢出。

    谢知抿着熟媚的嘴角嗯了一声:“姨今儿个高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呵呵,对了昊,绮蓉是你姨吧,嗯,她对你真不错啊……”话语间好像还流露出一缕其他的意味。

    任昊怔怔:瞧着她:“蓉姨对我当然好,咋了?”

    “没什么……”谢知那双好能看透人内心的眸子紧紧盯了他一会儿,方是慢慢眯了起来:“就是随便问问,她人漂亮,也是处于女人最有魅力的年岁,事业有成,温柔贤惠,嗯,真是完美地没得说,呵呵,昊,你紧张个什么啊,姨随便说说嘛,哦对了,悦言好像对你也不错,人美,年轻,嗯,就是已为人妇了……”

    任昊捏捏眉心,什么也没说。

    不多久,谢知色地瞅瞅他的眼睛:“昊,你觉得晚秋怎么样?”

    “啊?夏老师?哦哦,挺好的啊,呵呵,挺好的。

    ”任昊已是被谢知问出了冷汗:“跟学校时,夏老师对我还不错的,就是严厉了一些,呵呵……”任昊做出了一个客观的评价。

    谢知严肃地点点头,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警告的意味:“昊,姨可告诉你,晚秋是雯雯的长辈,你打谁的主意,也不许你打到她的身上,嗯,晚秋地脾气你应该知道,记住,人家是绝对不会看上你的,你若是不规矩地想动她的小心思,哼,以她那暴躁地脾气,一准揍得你满地找牙,知道吗?”

    任昊呃了一声:“知道,呵呵,知道了。”

    谢知渐渐泛起了笑容:“晚秋那种性格,谁对上了也没有办法,嗯,>姨怕你吃亏,这才提醒你一句的,你现在有雯雯……和我,就不许到处沾花惹草了,呵呵,我们一老一小,难道还不够你折腾地吗?”

    折腾?

    我还折腾谁呀!

    今天过后,就该是床底下那两位折腾我了!

    谢知>话语中那**裸的挑逗,让整个床体都晃悠了一下,显然,这不是任昊所为,不过,谢知却狐疑地看看他:“床都给你弄动了,呵呵,你激动个啥,>姨话还没说完呢不是,雯雯还小,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大,其实她小学因为成绩太好跳过级,实际年岁,可比你还小一些呢,而且雯雯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感冒发烧是常事,心脏呢,也有些不好,所以,她可经不住你地折腾,昊,雯雯没长大之前,你可不许对她做什么,知道不?”

    任昊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自我了断比较好,想着范绮蓉和顾悦言手拿菜刀的模样,任昊不寒而栗!

    谢知明显误会了任昊表情透露出地意思,她懒散地把胳膊肘支在枕头上,撑起脑袋看着他:“垂头丧气的像什么话,别这个样子,姨看着心疼,嗯,是能让你干啥的,呵呵,但姨这把老身子骨,可以随便让你折腾,哦,当然了,这个折腾肯定不是你理解的折腾喽。”

    昊干笑了两声,没作答。

    谢知两根手指立起,轻轻揪了揪白色棉被单:“你要是真地忍住的话,大不了>姨用手帮你……”

    “停,打住!”任昊做了个暂停地手势,大汗淋漓地举手投降:“>姨,你,你就饶了我吧,啊对了,雯说夜里会找我来打牌,你赶紧回屋吧,别让雯雯看见。”任昊实在不能让口无遮拦的谢知再说下去了,不然,他估计自己连全尸都留不下。

    “雯雯要!?”

    “是啊,她说她不困,想夜里等你们睡了继续跟我打牌。”

    谢知脸色微变,盘着美腿从床上坐起身,把衬衫的扣子快速系上,掩盖住那抹荡漾的春色:“你怎么不早说!咱俩的关系刚被澄清!要是让雯雯看见我三更半夜在你床上!就是没有什么也得被她误会了!你啊你!哼!看>姨明儿个怎么收拾你的!”

    对任何人,谢知都可以面不改色,但唯独她的宝贝女儿崔例外。

    任昊起身站在一旁,目送谢知离开,手背一把把擦着那从方才开始就没停歇的汗珠,寻思着如何面对范绮蓉和顾悦言。

    临走前,谢知>还笑着瞪他一眼,继而才拧上了门把手。

    咔咔……咔咔……咔咔……

    三声快速地拧门声让谢知的笑容僵硬在了当场,她收回手臂霍然回头:“是雯雯!”

    任昊脸上一片惨白,听着渐渐抢起地

    ,他当机立断,拉着谢知坐到床上:“姨,你坐儿,待会儿雯雯以为我睡觉了,就不会敲门了。”任昊决定无视敲门,毕竟崔雯雯会怕别人听到,敲门声不敢弄大,自己明天也可以以没听见为借口搪塞过去,反正,绝对不能让她发现姨,俩人好不容易才恢复的母女关系,不能被任昊破坏了!

    谢知>镇定地嗯了一声:“只能这么办了。”

    过了片刻,敲门声嘎然而止,任昊和谢知齐刷刷地松了口气,可就在任昊想指挥>姨偷溜走的时候,门外,传来钥匙滴滴拉拉的响动!

    “别墅所有屋子的钥匙都在茶几上呢!天!雯雯把钥匙拿来了!”

    任昊和谢知脸上全都变了色,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意外!

    在任昊不知所之际。

    谢知动了。

    任昊眼睁睁看着姨左扫量着屋子,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床板,飞快弯腰趴下去,使劲儿往床底下钻!

    任昊吸了一口冷气:“姨!你!你别进!”他踱步过住了谢知>的蛮腰,生生把头埋入床下的姨拽了出来:“你先出来!不怕误会的!姨!我觉得还是坐着等雯雯进来吧!你就说是为了问我和的事儿才半夜里找我地!哎呀!你别往里钻啦!快出来!”

    谢知>的:卡不知何时被弄掉了下来,她披肩散发地急急推了任昊一把:“要是我找你谈话,那在雯雯敲门的第一时间就应该给她开门!她要问咱们为啥拖了这么久都没动,问咱在里面偷偷摸摸干什么,你怎么回答她!你放手!快点放手!让姨进去躲一躲!”

    任昊半蹲在那里抱着的腰,任凭>姨挣扎也是不肯撒手!

    废话!床底下还有俩活人呐!

    “姨,清者自清者自浊,咱俩清清白白地……呃……你别进去行不行?”

    谢知回头啐骂了一声:“姨嘴巴都让你亲过了!还清白个屁啊!你!你快松开我!是不是想把姨害死啊!让姨进去!快松手!”谢知>恨不得用脚踹他了。

    任昊权衡了一下利弊,一咬牙,终于还是松开了谢知。

    别看姨平时懒惰,缺少运动,可关键时刻却拒不含糊,她麻利地掀起垂在空中的床单,吱溜一下把头伸了进去,双手接触着地板向后用力,摩擦力作用下,姨的女体一点点没入床底,就在她翘翘的臀部将要隐没时,谢知的躯体浑然一颤:“怎么进不去了?昊!你这床底下都是什么东西啊!快点!愣着干什么!推姨一把啊!”

    任昊二话不说,抓着姨臀部使劲儿往里塞!

    黑黑暗暗中,谢知似乎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这什么东西!啊!这……是人!是人吧?我地妈呀!床底下怎么有人!”尸体两字不由自主地在谢知脑海里跳了出来,她一下子呆在了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任昊心中叫苦,手上继续推着谢知两驼丰腴的大屁股。

    “知姐……”

    “知>……”

    范绮蓉和顾悦言冷冷~音依次响起。

    咚!

    谢知步了范绮蓉地后尘,脑袋狠狠磕在了床板上:“哎哟……咝……啊……咝……这声音是……悦言和绮蓉……咝……啊……你们怎么在这儿……咝……”谢知嘴里阵阵呼痛,一口口吸着凉气:“吓死我了……啊……咝……悦言……绮蓉……难道你们俩跟小昊……这……悦言……咝……你不是结婚了吗……小昊不是你弟弟吗……”

    顾悦言:“你不是雯雯的母亲吗?那个附加条件是怎么回事?没外人时对我弟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什么意思?”

    范绮蓉:“对!还有亲嘴儿地事儿!你跟你未来女婿接过吻吗?”

    顾悦言:“我弟弟实在忍不住的情况你会用手帮他?这是何意思?帮他干什么!?”

    顾悦言和范绮蓉看来是给憋坏了,噼里啪啦地一通狂轰乱炸!

    谢知:“绮蓉,小昊你外甥吗?”

    顾悦言:“蓉姐,刚才地问题你还没回答,你跟我弟弟拥抱过了吗?我还看见你脚在我弟弟两脚中间待着,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你趴在他两腿那里干什么了?”

    谢知:“什么!你跟你外甥……你趴在他那里……”

    绮蓉:“悦言,为什么你会在昊的床底下!知,你跟昊是什么关系!都回答我地问题!”

    顾悦言:“请你们回答我!”

    谢知>:“你们别吵了!先给我做个解释!”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三人各自为战,分别对另两人展开质问,打得不可开交!

    谢知见谁也没打算回答谁地问题,逐把愤怒的枪口对向了任昊:“任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俩怎么都在床底下!我需要一个!”

    顾悦言也掉转了枪口:“弟弟,她们俩都是你的情妇吗?”

    范绮蓉道:“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快点给姨个交代!”

    乱套了!

    全都乱套了!

    任昊跌坐在床上重重拍了下脑门,然后,为了避免狂轰乱炸般的攻击,他走过门前,对着钥匙咔咔作响的门把露出一丝苦笑,雯雯啊,你来的真是时候,有你母亲加入,这下可叫我雪上加霜了!

    “来了来了!”

    任昊大声喊了句,是以提醒几人崔雯雯要进屋了,听得那边霍然安静,他做了个深呼吸,揉揉太阳穴,拧开门,放崔雯雯进……进……进……

    任昊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

    “……夏……夏……夏老师!?”

    ……

    PSS:一会儿还有一章,求打赏求打赏咧……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3章【悲剧——胜利大会师!】(二更,求打赏)

    漏偏逢连夜雨,打死任昊也想不到,夏晚秋竟然也。眼巴巴看着面前的女人,任昊一度怀疑,她们几个是不是提前商量好才来的,一个接着一个,还让不让我活了?

    任昊简直有点抓狂了,那边儿床底下一片混乱的局势刚刚有所收敛,这边儿又新加入一位随时可能缔造危险的夏晚秋,我的乖乖,我这儿又不是菜市场,怎么人全到我屋里啦?

    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姐姐们,过分了吧!

    任昊怨天怨地的时候,面色阴沉的夏晚秋可不管他那个,挤开他就往屋里走,任昊先一步拦住了她,陪笑道:“咱们去客厅聊吧,正好喝点茶水。”他与夏晚秋的关系要是被床下那三位知道了,自己就真别活了。

    夏晚秋盯着他眼睛皱皱眉,不由分说地推他一把,自顾坐到床上,抱着肩膀沉沉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任昊心下喊苦,随手关好门,拉了把椅子坐到夏晚秋对面:“有什么话明天再成吗,呃,我困着呢,想先睡觉。

    ”

    任昊做着的努力。

    大姐,夏大姐,晚秋大姐,求了,走吧,赶紧回屋吧,床底下仨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咱呢!

    夏晚秋哪里道床下有人啊,她听得任昊轰自己走,当时就变了脸色,冷冰冰的视线直直打在他身上,眼神一凝,挥起一条纤细的美腿搭在了任昊腿上,身体稍稍后仰,反手撑在床单上,夏晚秋很不客气道:“……捏脚!”

    掩住床底地单子徒然一颤。帘角起。三双错愕地眼眸儿齐齐在夏晚秋屁股底下望向任昊。显然。仨人被一向冷淡。对谁都不假颜色地夏晚秋地话弄懵了。亏得夏后靠着扶在床面。根本不知道下面地几双大眼睛。

    可任昊看得清楚啊。在酒吧塑料椅上地他与下面三束视线对了一个眼儿。便心惊胆战地挪开了脑袋。拖着手里地那只丝袜美脚。此时地任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诱惑与幸福。反正跟拿着烫手地山芋一般。恨不得立刻丢回去。

    任昊耍了个小机灵。故作随意地给按摩着:“哦哦。你又忘了我上次告诉你地穴位了吧。唉。就是这里。嗯。感觉一下。这次可别再忘了。对了。最近自己按摩过。胃还疼吗。是不是比原来好一些了?”任昊知道夏晚秋是那种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地性格。所以对这个给床下仨人地解释。夏晚秋不会质问什么。

    夏晚秋看看他:“……最近没疼。”

    任昊点点头。貌似专业地续揉着脚。脸上挂着医生般地职业微笑:“没疼就对了。一天按摩几次这个穴位。你胃病不出仨月一准就好。记得少喝酒。少吃甜地辣地。饮食要有规律。睡眠要尽量保证。不能着凉。不能饥一顿饱一顿。”

    任昊就像一个老中医。说得头头是道。悄悄瞥了眼床下。只见得顾悦言、范绮蓉、谢知均是褪去了错愕地视线。慢慢把床单放下。掩盖住了身体。

    呼……

    任昊松了口气。

    刚才这一看,他也知道了三人的具体分布,因为这床不宽,仅有一米二,顺着躺的话势必很难容纳三个人地身体,当然,如果仨人抱在一起倒也未必挤不下,可是,以她们现在的怀疑心态,恐怕谁也不会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都恨不得离对方远远的呢,这时,唯有横着并排躺下,攥起身体卷在地上,堪堪才能保持不让头脚外露地状态,而且能离对方稍远一些。

    想想的话,姿势应该很难拿。

    谢知在床尾位置,顾悦言在中间,范绮蓉则在床头的正下方。

    “任昊……”夏晚秋垂着眼皮不悦地盯着他:“……为什么没提前告诉我姓谢的也在?”

    现在的夏晚秋对任昊来说就是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她嘴里吐出地每一个字都能让任昊心跳成倍增快,听得此言,任昊措辞了一下,谨慎道:“我不知道你们认识,也就没提她……”任昊尽量避免着话题,只要夏晚秋没话跟自己说,那么,就基本不会出事了。

    谁知,今天的夏晚秋好像问题不断,随随便便又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还记得在尚晴家你喝醉酒说过:话吗,姨?姨就是谢知吧?任昊……”夏晚秋一字一字地咬着牙缝:“……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姓谢的那个狐狸精接过吻!?”

    这一插曲,任昊几乎都给忘掉了,回想着那次去山东,夏晚秋在自己喝醉酒后套话地片段,一时间,任昊汗毛倒竖,“不是,没有,真的,呃,酒后地话怎么能信呐,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夏晚秋脸色渐渐黑沉了下来:“你现在是雯雯的男朋友!姓谢的是的母亲!警

    给我离那个狐狸精远一点!记住了吗!”

    任昊郁闷地揉揉脑袋:“记住了。”反正,顺着她的话说呗,任昊现在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境况,由他说什么。

    夏晚秋点了下头,沉默了起来,不多久,她眉头蹙了蹙,抬起眼皮看看他:“……你今天为什么这么老实?”平常的话,如果俩人独处,任昊肯定得上去亲亲摸摸。

    任昊擦擦汗珠儿,装作听不懂,仍然给她捏着小脚丫。

    夏晚秋气得脸色一白,颤抖着嘴唇咬了咬:“我再问你话!没听见吗!”

    “嘘……小点声儿。”任余光扫扫床下,还是没说什么。

    夏晚秋被装傻充愣的任激怒了,嗖地一下将腿收回来,喘息着瞅瞅他:“……你给我坐过来!坐过来!”任昊苦着脸挠挠头,巴巴坐到夏晚秋身边,没说话。

    “……转过脸来看我!”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依言看向她。的小祖宗哟,您可千万别~添乱了!

    夏晚秋见他还是没任何动作,煞那间,脸上一片苍白,她哆哆嗦嗦地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也没出来。任昊心中一痛,眼珠子往脚下一瞄,心中稍定,旋而飞快揽住夏晚秋的蛮腰,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

    床下的仨人看不见床上的画面,吻就吻了。

    夏晚秋“唔唔”了一声,甚至推了他几把,不过慢慢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一吻过后,夏晚秋受了委屈似的瘪起嘴巴,轻轻将下巴搭在任昊的肩膀,紧紧搂住他,低沉威严的嗓音中夹杂着一缕温柔:“……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任昊明显感觉到床体**了一下,想来是仨人受到了惊吓,任昊欲哭无泪地拍了拍夏晚秋的后背,心中一片惨然。

    完了!

    这下全了!

    “……我回去了。”夏晚秋离开他的怀抱理了理衬衫领子,侧目瞅他一眼:“记住我的话!有多远就离姓谢的多远!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她……我会杀了你的!”

    咚咚咚……

    没等任昊做出回答,今天的第五次敲门声悄然响起!

    任昊怒了,他简直有把那扇该死的门踢得粉碎的冲动!

    一次二次也算了,三次四次也罢了,我的亲姐姐,五次,这是第五次!

    你干脆杀了我得了!

    “晚秋,你先别着急,是雯雯,她说晚上跟我打牌的,咱们坐着别动,她以为我睡觉了,也就自己回去了。

    ”任昊得先把夏晚秋稳住,事情虽然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但至少不能让晚秋这条线恶化下去。

    求求你了,千万别说躲到床底下,那儿人已经够多的了,你真挤不进去!

    夏晚秋脸色变得很难看:“雯雯?你别骗我了!大半夜的!雯雯怎么可能来你屋!”夏晚秋喘着气坐了一会儿,突然,她娇躯猛地一颤:“姓谢的!肯定是姓谢的!”

    任昊都快哭出来了:“我发誓,门外绝对不是姨,真的崔雯雯,要不是她,我立刻从楼上跳下去还不行吗?”有些话,还偏偏不能跟她说。

    >姨就在床底下,怎么可能去敲门啊,不止她,蓉姨和我姐也在底下,能敲门的人,就只剩下崔一个了!

    “冷静,冷静一点,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坐这儿待着,我去开门,O不?”现在的情形,也顾不上崔误不误会了。

    夏晚秋显然不信他,她霍然起身,眼珠子四处看了看,最后,一弯腰,扒开床单就往床底下钻!

    任昊死死拉住夏晚秋的衬衫:“哎呀!真的不是姨!你别藏行吗!咝!别进去!快点出来!乖!听话!”任昊拖着夏晚秋使劲儿往外拽。

    “松开我!我倒要看看姓谢的要干嘛!任昊!你给我去开门!去!”夏晚秋是真的急了,看他死活不松手,飞出一脚在了任昊腿上,趁着他蹬蹬后退的时机,夏晚秋贴着地面快速钻了进去!

    匍匐前进的夏晚秋在肩膀入门后就受到了强大的阻力,她用头使劲往前顶了顶,可脑袋前那肉呼呼的物体却没有挪动半分,她本来就带着几分火气,见得身体进不去,便开始了猛烈的攻击,双手和头部齐齐用力,推动着那个肉呼呼的东西!

    “夏姐,你轻点,咝,这是我胸部。”

    顾悦言吃痛的声音隐隐传来。

    “悦,悦!?”

    任昊惨不忍睹地双手~,一副大势已去地模样!

    得!

    凑够一桌麻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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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病!】

    雯雯的敲门声已然停止了下来,任昊看着夏晚秋钻体,苦苦一笑,也没开门,傻傻站在那里注视着床下的情况,现在的任昊,有种想把自己砸晕的冲动,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夏晚秋此时目瞪口呆的模样。

    完蛋了!

    那娶个老婆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床底下钻出夏晚秋骇然的嗓音:“悦,悦言!你!你怎么在这儿!你跟任昊!你跟他!咝!这是怎么回事!”下面传来**与地板撞击的咚咚闷声,夏晚秋膝盖用着力,还在使劲儿向里面挤着,一点点没入床下。

    顾悦言:“夏姐你别挤了!这里没地方了!你跟我弟弟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的以为他不要你了,是什么意思?”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

    任昊看见,夏晚秋可能是看正前方钻不进去,双腿逐换了个方向,朝斜对面的床头处匍匐前进着,嘴里还在不断喝问着顾悦言,末了,她咬牙来了句:“你往一边点!先让我进去!姓谢的在敲门呢!”

    顾悦言:“知>姐挡着我呢,移不过去,你挤一挤吧,看看能不能腾出地方来。”

    夏晚秋:“姓谢的挡着你?什么跟什么啊?她快进来了!你给我点空间!快点!”结果,话音刚落,夏晚秋露在外面的两条美腿就是浑然一僵,盖因,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床尾处飘了过来。

    “晚秋,你再挤的话,我就出去了!敲门的是雯雯!你赶紧藏好!”

    “谢。谢知!?”夏晚秋震惊地一声厉喝:“你怎么也在!咝!好啊!好啊!你!你们!”

    谢知:“别好啊好啊地!我还有话问你呢!大半夜地你来小昊这里干什么!呼!先不说这个了!你小点声!别让听见!”话音一顿。谢知语出惊人道:“绮蓉。你身子缩一缩。给晚秋腾出个位置来。我这边没法再挪了!”

    范绮蓉嗯了一声。开始缩着身子。

    “绮蓉!?你怎么也在底下!”夏晚秋倒吸了几口冷气:“你们!你们这是要干嘛!任昊!你给我说明白了!这怎么一回事!快点!”

    谢知>:“你嗓门小点行不行!大家都是半斤八两!我倒还想先问你呢!你可是雯雯地阿姨!是小昊地老师!你怎么能跟他……你平时对谁不都气哄哄地样子吗!干嘛偏偏对小昊例外!还口口声声不让他接近我这个狐狸精!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跟小昊是什么关系!”

    夏晚秋:“我跟他什么关系不用你管!你是雯雯地母亲!三更半夜跑到你女儿男朋友地床底下干什么来了!给我一个回答!”

    顾悦言:“知>姐,你真跟我弟弟接过吻吗?”

    范绮蓉:“知>,是真的吗?”

    夏晚秋:“什么!你真跟任昊……咝!姓谢的!你!你欺人太甚!”

    谢知:“绮蓉,悦言说你在小昊两腿间蹲了半天,你到底在给他做什么!”

    顾悦言:“蓉姐,请你回答。”

    夏晚秋:“咝!绮蓉!任昊是你外甥啊!你居然给他!给他!”

    范绮蓉:“悦言,我闻到昊身上有你地味道!我来之前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身上全是你的气味!”

    谢知:“真有这回事?”

    夏晚秋:“悦言你也!你!”

    任昊痛苦地捂着脑门趴在门板上听了听,闻得没有什么声音,逐走过去低低道:“蓉姨,姐,姨,晚秋,呃,冷静,大家都冷静一下……”

    “你闭嘴!”

    “闭嘴!”

    “你给我闭嘴!”

    四个女人似商量好一般齐齐冷喝一声,任昊苦着张脸蔫巴巴地不敢说话了,女人是危险的,愤怒地女人是疯狂的。或许是听到了任昊的声音,四人同时掉转了矛头,呼地一下指向了任昊!

    范绮蓉:“昊!你给姨说清楚!她们仨跟你什么关系!”

    顾悦言:“弟弟!她们仨都是你的情妇吗?”

    谢知:“你不是雯雯男朋友吗!怎么还跟这仨人有关系?”

    夏晚秋:“你给我个解释!她们在这儿干什么!”

    任昊无言以对,语塞在当场。似乎是见到敲门声久久没有再次响起,四人同时扒开床单向外看了看,随即,争先恐后地往外爬着,眼中地火焰让任昊打了个寒颤,危机关头,任昊做了一个动作,结果下一刻,世界……安静了。

    吱呀……

    任昊打开了门!

    黑暗的客厅内空无一人,任昊眼尖,接着朦朦月色瞧见了对面崔雯的屋子门缓缓一动,好像刚刚关上,任昊也不管别的,轻吼了一声:“!”床底下那四位大姐此时怕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挫自己的骨,任昊能想到地救命稻草,只有崔雯雯一人了。

    就算结果不会变,但多活一分钟是一分钟吧。

    任昊无奈地想道。

    对面的门体徒然一滞,过了三秒钟,轻轻开启了一道缝隙,崔雯雯一脸惊慌地看看任昊,又瞧了瞧其他屋子和楼上位置,怯生生地抹了把汗水,手拿着扑克牌,一路小跑到了任昊跟前:“你,你小一点声,我妈他们都睡觉了。”

    任昊看救星似地眼神紧巴巴地盯着她,侧身拉开门,让崔雯雯进屋,随后慢慢合上门,擦汗松了口气。

    崔雯雯红着脸扭捏地站在原地:“我,我还以为你睡觉了呢,敲了半天门也不见你开,就想着回去了。”屋子里黑黑的,不过崔雯雯地眼睛显然已经适应了夜色,看清了床体,缓缓移步坐了过去。

    窗外已经没有了噼里啪啦的声响,雨,似乎停下了。

    任昊眼巴巴地瞅了瞅崔雯雯脚下略微抖动着地床单,他注意到,床尾位置的谢知那边的单子总是一鼓一鼓的,大概是几女在调整位置,挤来挤去。

    也是,一个一米二的小型双人床上,就算两个人躺上去也稍稍有点拥挤,更别说四个大活人同时聚集在此了,可以想象,范绮蓉、谢知>、顾悦言、夏晚秋正在床下进行着一番激烈的身体对抗,显然,没有墙壁支撑地床尾所在地谢知吃了暗亏。一来谢知>年纪稍大,二来懒惰的她缺乏身体运动,四人当中,恐怕就属她的力气最小了,加上位置不佳,有几次,险些被挤出床外!

    任昊看得是魂飞魄散,不过,好在几女尽量避免与身体上方的床板接触,崔雯雯倒是没感觉出不对。

    “咱们,玩牌吧……”崔雯雯抬眼快速看看任昊,继而低下头洗牌:“能把灯开开吗,我看不太见呢。

    ”崔雯雯犹豫了一下,把白丝袜包裹地精致小脚丫从拖鞋里抽出来,擦着床单轻轻抬起腿,让整个身体坐在了床上,微微向后一靠,后背倚在了床头。

    开灯?

    床下斗争得那么激烈,显然不能

    “嗯,要不先别玩了,咱俩聊会儿天,你看行吗?”任昊怕床上受到几女战斗的波及,也脱了鞋子上了床,这样的话,万一有什么响动和颤动,自己也可以当挡箭牌。

    崔雯雯蚊子般地轻轻嗯了一声,不过,手里却还在洗着牌,好像不动一动的话,很难缓解她心中的紧张。

    呀!他……他说不玩牌!而且还不开灯!那……那是要干嘛呀!啊!他会不会……会不会是想亲我啊!可……可他有女朋友的啊!天!我在想什么呐!对对!他有女朋友地!不会对我……可……可他要是真想吻我!我……我……我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崔纠结了。

    殊不知,任昊比她还纠结。

    死了死了!一会儿雯雯一走!几个大姐指定得张牙舞爪地出来挠我!我……我可怎么解释啊!实话实说肯定不行!那样咱会死得更快!可编瞎话也是不好!几个人都知根知底!话一对!什么谎言都瞒不住啊!进又进不了,退也退不动!完蛋了!今儿个咱的小命儿算撩这儿了!

    “任昊,你不是说聊天吗,嗯,那聊点什么呢?”

    “哦哦,下周就该五一劳动节了吧,七天假期,你打算怎么个过法?”

    “我妈说旅游的话人可能太多,她想带我逛商场或去游乐园,你呢,准备怎么过?”

    “我就跟家待着呗,也没啥想去的地方。”任昊心中叫苦,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怕是活不过五一长假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崔雯雯瞎聊着,本着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的计划,任昊无限重复着一些没有任何营养地话语,比如“你昨儿晚上吃的什么呀”,“你前天中午吃地什么呀”,“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呀”,等等等等。

    崔倒是显得很高兴,唧唧喳喳地与他对着话,丝毫没有感觉到厌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蓦地,任昊脸上闪现一阵痛苦地色彩,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崔急急看他一眼:“你怎么了?头上怎么全是汗啊?”

    任昊差点没疼死,他此时的姿势是一腿盘在内侧,一腿搭拉在床外,谁知道那悬在床外地脚丫子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的信号,脚心上似乎有几道尖锐锋利的凶器扎在那里,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任昊疼出了一阵冷汗。

    是指甲!

    是女人的指甲!

    任昊直想骂娘,飞快瞥了眼小腿的方向,果然,一只女人的小手儿紧巴巴地抓着自己的脚丫子,锋利的指甲镶嵌在脚心,黑暗阴森的气氛下,那只女人的小爪子竟有了些九阴白骨爪的味道。

    我的乖乖!

    这是谁啊!

    也忒狠了吧!

    任昊知道该人是因为自己拖延时间的计划产生了强烈不满,继而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女人的愤怒,几乎下意识的,任昊脑袋里浮现出谢知“灿烂”的笑意,想来,这个指甲的主人应该是谢知无了,其他三女都不可能会下这么狠的手!

    “你,你到底哪里难受啊?是不是肚子疼?”崔雯雯焦急地凑了过去,伸手给他擦着脑门的汗水:“别墅里有药吗?在哪里?我去拿!”

    任昊嘴里吸着凉气轻轻一摆手:“没事没事,可能是晚上吃了什么消化不了的东西,肚子里有点涨,嗯,现在好了,谢谢你。

    ”任昊拼命想把脚丫子抽回来,可不知什么时候,脚腕子上又多出了一直小手儿,紧紧握着它,死也不松开!

    任昊不好太过用力,否则就会被对面地崔雯雯察觉出异样了,感觉着脚踝上地无骨小手儿,任昊暗自吃痛一声,这绝对是夏晚秋!几女里面就属她的力气最大!

    “呼……你没事就好……吓死我啦……”崔雯雯拍着小胸脯实实松了口气。

    任昊流着冷汗,心底为自己的脚丫子默哀了一分钟。不久,握在自己脚踝的手臂微微向后动了动,不过,手掌地力气更大了一些,死死抓着脚腕子,看起来,夏晚秋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拽着,想让她松开手。

    任昊涌起一阵感激,能在这种紧要关头互相对阵的情况下还替自己着想地人,除了蓉姨,恐怕没有别人了。唉,还是蓉姨对我好啊。

    又过了一会儿,谢知那掐着自己脚心的手也是徒然一颤,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徐徐向下,离开了自己的脚心。由于蓉姨地位置在床头,仅仅能够到夏晚秋的手,所以在最对头床尾位置的谢知,她绝对无法碰到,那么就是说,阻止谢知行动的人……是紧挨着她的顾悦言!

    任昊感概万千。

    姐,蓉姨,你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一时间,任昊地脚丫子成了众女争夺的对象。

    抓,挠,拉,拧,拽,抠,捅,场面相当惨烈,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味道。

    漩涡中心的任昊可是要了老命,脸上地表情不断变化,脚疼欲裂,那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任昊,你,你又疼了吗,为啥流了这么多汗啊?”

    “哦……咝……不是不是……有点热而已……咝……别担心……没事的……呵呵……没事地……”任昊真想把崔雯雯拽过去,让她看看她母亲是个多么毒辣的人,脚心可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真亏她下的去手!

    终于。

    在谢知和夏晚秋联合攻势下,任昊败退了。

    “雯雯,看你哈欠连天的,困了吧?”

    崔闻言忙是强打起精神头,小脑袋猛摇:“不困不困,咱们接着聊……”

    “回去睡吧,明儿个你也休息,咱们白天有的是时间说话,行不?”任昊留了个心眼,只要崔雯雯在这个别墅,那谢知和夏晚秋这两个主力就不会太过分地针对自己,那么,自己也能多活几天。

    崔雯雯噢了一声,重重一点头:“那好吧,明天再聊,我去睡觉喽。”

    与此同时,任昊脚上的几只小手儿也悄然褪去。

    崔雯雯下床整理着连衣裙,白色丝袜的小腿不由在任昊眼前晃来晃去,她发现了任昊的目光,低头一看,脸上腾地红了,扭捏着把裙子下摆往低处拽了拽,蹬蹬走去开门,“晚安哦……”

    “晚安……啊……诶……等等……”任昊灵机一动,急忙下床往雯那边儿走去:“……要不我去你屋待一会儿吧……咱俩玩玩牌?”任昊现在是能躲就躲,只要崔雯雯跟在身边的话,那可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啊。

    “啊?”崔雯雯脸又红了,支支吾吾的,以为任昊要打自己的歪主意呢,慌乱之中,崔雯雯全无了主见,胡乱说了句什么,就马上侧身小跑了出去,连门都没来得及关。

    任昊也不顾得崔雯雯是何想法,死皮赖脸地追了上去。

    里刚刚为自己的完美决策小赞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不出来了。刚走过去没两步的任昊只感觉脚下霍然一沉,仿若缠了几个铅坠一般怎么也抬不起步子。

    是手!

    是两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右边的脚腕子绷得很紧,可见其手腕的力度,一准是夏晚秋。

    左边这只力度稍轻一些,使劲了一下,最后又慢慢松了松,从位置上推断,应该是顾悦言。

    紧接其后,任昊左小腿肚子猛地一抽,五个尖尖的指甲盖威胁般地隐没在自己的肌肉里,右腿的袜子也在这一时间被人从后拽了住。可以猜到,俩人分别是谢知和范绮蓉。

    完了!

    被逮住了!

    在任昊即将逃离卧室的一刹那,谢知、夏晚秋、范绮蓉、顾悦言,四女暂时抛开了隔阂,并肩作战,齐心协力地将他抓了住。

    任昊眼巴巴地看着对面崔雯雯慌忙关上地屋门,心中一阵哀嚎。

    这时,任昊腿上一松,几秒钟后,一道身影从后方钻了出来,嗖地一下冲到门前,一把将门关上,随着夏晚秋地一声冷哼,床底下的几个女人陆陆续续爬了出来,因为长时间窝在冰冷的地面,她们样子都有些狼狈,不过看到任昊后,气势却瞬间涨了几分。

    任昊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颠颠坐到床上,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模样。

    夏晚秋抱着肩膀挡在门前,防止任昊逃跑,她脸上一片冷然,沉沉地眸子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任昊,什么话也没说。

    顾悦言紧锁着眉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看看夏晚秋,瞧瞧谢知,瞅瞅范绮蓉,脸色不是很好看。

    范绮蓉抿嘴咬着牙,质问的视线盯着任昊。或许是冻得够呛,蓉姨娇躯明显有些打起了哆嗦。

    谢知站在床尾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一缕危险地气息。

    四人都各自保持着距离,走动中,直接将床上坐着的任昊围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犀利视线从西面八方齐聚到他身上,任昊本就微乎其微的气势不由得更低了一些,呃了一声,没敢说话。

    夏晚秋:“任昊!她们仨是干嘛地!”

    范绮蓉:“昊!她们跟你什么关系!”

    谢知:“小昊!给我们母女一个解释!”

    顾悦言:“弟弟!她们都是你的情妇吗!”

    任昊:“………………”

    “回答我!”

    “你倒是张嘴啊!”

    “快点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

    任昊:“…………………………”

    难逃一劫的任昊干巴巴地在几女身上扫了一圈,张了张嘴巴,也没说出个什么,最后,任昊将求助的目光落到范绮蓉脸上,任昊惨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极为可怜的表情。

    范绮蓉绷着脸与他对视起来,半分钟过去,见任昊还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心头一软,咬牙喘了喘气,余光快速看看另外三个气势汹汹地女人,她轻轻一叹,黑着小脸儿瞅了任昊一眼:“知,晚秋,悦言,刚才跟床底下大家都着了凉,先回去钻被窝躺会儿吧,雯雯还在外面,声音太大兴许会被她听见,等明天早上,知你最好让雯雯先回家,没了她,咱们再说咱们的事儿,你们看行吗?”

    谢知看着门口想了想,慢慢点了下头。

    顾悦言迟了一下,逐一语不发地回头走出卧室。

    唯有夏晚秋仍是不依不饶地抱着肩膀盯着他,末了,也在范绮蓉和谢知>地拉拽下,方是不甘心地出了去。

    静谧的客厅内。

    当范绮蓉缓缓合上任昊卧室地红木门后,几女均是站住脚步,与另外三人对视了一会儿,气氛煞是有些紧张,她们眼眸儿之中无一例外,尽是不友好的色彩,谁也没跟谁说话,齐齐一个转身,各回各地房间。

    仿佛四个小时前,她们手拉着手相见恨晚的场面,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

    昏黄的月光照射在一个跟床面打滚的男孩身上。

    任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身子,表情痛苦极了。

    这种等死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想着再有几个小时天亮,几女齐聚在床头审问自己的画面,任昊跳楼的心都有了。

    与谢知的暧昧,与顾悦言的性关系,与夏晚秋的相恋,这些都是绝对不能说的东西,哪怕自己点出一个,势必都会引来狂风暴雨般的轰炸,不管当事人还是另外地听众,绝对会因此激化矛盾到一个不可思议地地步,所以,无论如何,任昊都不能开口,这已经不仅仅是自己个人的问题了。

    刚才看到四人相互猜忌的眼神,任昊也明白,除了蓉姨,其他三人是不会将她们与自己的暧昧说出来地。

    任昊这叫一个挠头啊,辗转反侧地继续翻了个身,就算她们不说,自己也说,但方才床底下的一幕幕,却又朦胧中暗示了她们与自己的关系,听了那些话,就是傻子,也能猜出自己与她们关系很不寻常吧。

    渐渐地,任昊也想明白了关键,其实自己说与不说,就结果而言,都没什么太大区别,无非一个是确定,一个是肯定罢了。现在任昊需要琢磨的,是怎样才能逃过一劫。

    任昊心知自己智慧有限,身在局内,定然不能将问题看透彻,于是乎,他拿起手机翻着电话本,寻找着可以求助的对象。

    一般来说,如果遇到这种天塌下来的危机,任昊往往会求助于谢知>,但显然,正处于愤怒中地姨不会给自己支招儿的。

    铃铃……

    手机的铃声在黑夜中格外刺耳。

    任昊一看来电,更为头疼了。

    是夏晚秋!

    任昊直接按下了挂断键,不准备接她的电话,不久,手机再次响起,这回是谢知,同样挂断了它,接下来的几分钟内,任昊又接到了范绮蓉和顾悦言的电话。

    “姐姐们,饶了我吧。”

    任昊仰天长叹,在挂断了夏晚秋第二个电话地当口,快速翻阅电话本,随意拨去了蒋贝贝的手机。因为蒋贝贝是女人,女人地问题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再者,任昊隐约记得,蒋贝贝在夜里也是不关手机的。

    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果然,在响了七八声后,电话打通了。

    蒋贝贝困意朦朦地嗓音自手机中飘来:“耗子……你可真行……呼……我正梦见几个帅哥跪在地上向我求婚呢……说吧说吧……啥事儿……赶紧的哦……我正考虑嫁给哪个呢……他们都挺帅地……”蒋贝贝有些胡言乱语,或许是还处于半醒不醒的状态。

    任昊一拍脑门:“你怎么有向莉莉发展的趋势啊,别花痴了,我这儿火都烧到屁股了,贝贝我问你,比

    个跟你关系很好的人,突然生你的气了,而且是很)种,你要怎么办才能躲过一劫?”

    “什么跟什么啊?”蒋贝贝的声音还是有点不清醒。

    “贝贝啊,我的希望可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要是想不出个办法,我就完蛋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关系很好的人?有多好?是朋友还是亲人?”

    “嗯……你就当是亲人吧。”范绮蓉就不用说了,顾悦言和夏晚秋也跟自己有些小两口的味道,这姑且算个亲人的程度。

    蒋贝贝打着哈欠沉默了片刻:“啧,我还以为多大点儿的事儿呢,亲人还不好说?我爸妈就经常生我的气啊,实在气得不行的时候,我就趴在床上一撅屁股,让他们打一顿,气也就消了。”

    呃,挨揍这招显然不适合此时的境况。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招数,那是揍也解决不了的矛盾。”

    “耗子,你不是偷家里钱了吧?”

    “没有没有,你快想想,没多少时间了。”任昊一把把抹着汗水:“就算解决不了矛盾也没关系,能暂时缓解一下就行,贝贝,加油啊,我知道你馊主意……哦不……鬼主意多,我能不能活过明天,可就看你的了。”

    “那我再想想,你先别急……”听得任昊似乎真的有难,蒋贝贝明显精神了一些:“生气了?亲人?调解不了的矛盾?啊!耗子!有了有了!这招一定管用!嘻嘻,有一次我把自己的分数用粗笔改了,结果被我爸妈发现,狠狠揍了我一顿,可后来他们还是没消气,三天两头地拿这个说事儿,我郁闷啊,就假装身体不舒服,往被窝里一钻,装病!”

    “装病?”

    “对的,就是装病,结果我爸妈一看我‘病怏怏’的模样,立刻就什么也说我了,过了几天,更是连这事儿都不提了,嘻嘻,怎么样,这招儿用得上吗?”

    “装病……装病……贝贝啊……你简直……你简直……”任昊蓦地拍了下大腿:“你简直太聪明了!谢谢谢谢!好了!我挂电话了!”

    身处汪洋大海中的任昊仿佛抓住了一只漂浮的木板,兴奋之色无以复加。

    蒋贝贝所说的装病肯定不行,范绮蓉太了解自己了,自己病没病,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谢知是成了精的人,装病也定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可是,如果自己不装,而是真病地话,事情或许就能暂时缓解了!

    这招很妙,而且比逃跑招数好了许多,至少,它很有技术含量。

    “怎么才能得场大病呢?最好是那种十几天都起不来床地病!”

    任昊绞尽了脑汁,苦苦思索着摧残自己的方案。

    喝敌敌畏?

    灌84消毒液?

    不行不行,这可是一个不好就要命的东西,再说,这是自杀,也不是病啊!

    螃蟹加柿子加茶水加香蕉加白薯,这个混合物吃下去,应该能有些效果吧?

    也行,这属于食物中毒,而且大晚上的,自己上哪找这么多原材料啊?

    任昊焦躁地视线在屋里转来转去,情急之下,他甚至连枕头、手纸吃进去的反应都仔细考虑了一遍,过得片刻,任昊猛地一拍脑门:“我可真笨,干嘛老想着吃啊,刚下完雨,天儿这么凉,光着膀子冻一冻,一准能感冒!”

    任昊没有任何犹豫地脱光了衣服,只留下一条内裤,敞开窗户探出头去感受着温度,任昊满意地点点头,拿起手上的T恤衫当做扇子,不断给自己扇着风。

    嗖嗖嗖……

    任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冷……”

    三四点钟,这是一天最冷地时候,加之春雨刚过,温度可想而知,不过越是这样,任昊就越高兴,他还怕温度太高而感不了冒呢。

    这时,一个缩着肩膀紧着衣领冻得哆哆嗦嗦的保安巡逻路过别墅外,突然注意到了那个窗子的古怪,凝神看了看,保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清楚地看见一个男孩光着大膀子,兴奋地挥舞着衣服,不要命地把凉飕飕地空气往他身上扇。

    保安都替他冷,浑身颤了颤,见了鬼一般快步离去:“怎么住了个神经病?”

    任昊却是乐在其中,有了希望的曙光,他更加卖起了力气,要不是怕裸奔被人抓住,任昊恨不得光着跑出别墅溜上那么一圈。

    三十分钟过去了。

    冷归冷,甚至牙齿都在咯咯打着颤,可偏偏,任昊却连一个喷嚏都没打,着实另他郁闷了一阵。平时不想得病,那病却缠着你不放,现在需要你了吧,你倒不来了!

    我晕!

    咋想得个病都这么费劲啊!

    就在任昊把主意打在胃部,寻思着要不要喝点辣椒水地时候,千呼万唤始出来!

    啊欠!

    任昊终于打了个喷嚏,顿时,全身传来酥冷的信号,鼻子里也凝聚了稍许鼻涕。

    有门啊!

    任昊加紧着努力,脑子也没闲着,继续琢磨起来。

    这一个感冒,似乎病不了几天吧,而且感冒来说是很轻微的小灾小病,好像构不成让人同情的地步,这样的话,根本达不到效果啊。如果感冒能引起发烧等症状,那么显然,效果会好的多。

    烧?

    怎么才能发烧呢?

    任昊一头钻进了头脚尖,几女地矛盾已然被他抛在了脑后。

    烧……发烧……

    任昊脑海里闪过几个断断续续的影像,似乎想起了什么,紧接着,他拿起手机给姜维拨去了电话,手里地“扇子”依旧呼呼作响。

    姜维的手机没开,无奈之下,任昊往他家固定电话播了去。

    响了三声,还好,是姜维接地。

    “谁啊!”

    “维子,我这儿有急事儿,嗯,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好像吃了什么东西就能发烧,有这回事吧?”

    “耗子啊……”姜维迷迷糊糊道:“我好像说过吧,干嘛?”

    “别问了,我这儿情况紧急,到底吃什么能发烧来着?”

    “……烟丝,不过我也是听四班的一个经常逃课地家伙说的,不知道真不真,耗子,你想干嘛啊?”

    “多谢,就这么着吧,以后再说。”

    任昊急于试验,也没跟姜维多解释。他走去床上自裤子兜里翻出一包红河烟,取出一根,将烟纸褪去,捧起拆散的黄色烟丝在手心,咬咬牙,任昊往嘴里一拍,嚼巴嚼巴就往嘴里咽……

    烟丝卡在嗓子眼上,怎么也进不去,任昊急急去到客厅找了杯白开水,仰着脖子灌了下去!

    任昊一阵反胃,可现在这种情形,哪怕是毒药,他也得笑着吃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5章【昙花一现的和平】

    过天晴。

    清晨的新鲜空气透过别墅的门窗慢慢钻进室内,与杀气腾腾的氛围格格不入,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厅之内。

    长长的真皮沙发上坐了四个女人,分别是谢知、崔雯雯、夏晚秋、顾悦言,范绮蓉则是在透明的厨房里忙忙碌碌地弄着早餐,几人情绪看上去明显有点怒然,一个个都顶着俩大黑眼圈,委实古怪。

    崔雯雯坐立不安地偷打量了四人,不知为何,她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知垂着眼帘,第一个说话了:“雯雯,你还有作业得做,吃了早饭就赶紧回家吧,妈再跟她们聊聊天,晚上就回去。”

    “可是……”

    “听话……”

    崔雯雯瞅得母亲的表情,无奈哦了一声,在接过范绮蓉递来的煎蛋和麦片后,匆匆吃过,收拾收拾了东西,逐站在任昊房门口敲了敲门,想跟他告别,然而,过了好半天,也没见里面有人回应,想来他是还在睡觉,体贴的崔雯雯也没再打扰他,一步一回头地慢步出了别墅。

    崔雯雯一走,四女很不友好的目光迅速在虚空中厮杀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荷包蛋的香味挥洒在空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着温度,变得冷巴巴起来,但,几人却没有动筷子,相互凝视着对方,最后,齐刷刷的视线落在了任昊的屋门上。

    夏晚秋一声冷哼。率先向那边走去。谢知、范绮蓉、顾悦言紧随其后。板着脸站在门口。

    大战一触即发。

    拧门。锁上了。

    敲门。没人开。

    范绮蓉折身回茶几上取了那长长一串钥匙。方是将门打开。

    厨房改造地小卧室内。任昊紧闭着双眼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看上去。似乎睡得很香。

    跟昨夜地阵型基本一样,几女瞬间就把床上的任昊从前后左右几个方向围了住,一眨不眨地盯着被窝里的他。

    “别装睡……”夏晚秋沉沉的嗓音压了上去:“……给我起来!”

    顾悦言皱皱眉,俯身过去捅了捅任昊地手臂:“……弟弟……醒一醒……弟弟……”

    谢知抱着肩膀半靠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地冷然笑意。

    范绮蓉见得任昊怎么也不醒,心生古怪,走近了几步,盯着他地小脸儿瞅了瞅,脸色霍然一变:“让开一下!”范绮蓉一下子扑到床上,素臂轻抬,将小手儿按在任昊的脑门上,煞那间,她有些花容失色地惨白了面孔:“好烫!昊发烧了!”

    烧?

    望着任昊略微苍白的侧脸和干巴巴的嘴唇,余下几人均是一呆。

    “还愣着干什么……”范绮蓉慌慌捻起被子的四个角,给任昊盖严实了身体:“快打120!”这时,一只绵软无力地手抓住了范绮蓉的衣角,任昊幽幽转醒,虚弱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们,随后淡淡一摇头:“别打……我去不医院……身上有点软而已……躺躺就好了……”

    任昊现在真是非常难受,没想到烟丝战术和挨冻战术这么管用,弄得他连站起来地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尽是酸痛无力的感觉。

    “鼻音这么重,你还感冒了?”范绮蓉马上紧张起来:“不行,听姨的话,必须去医院!”

    任昊把脑袋歪倒一旁:“……不去!”

    “你!”范绮蓉气得连喘了几口气,咬咬牙,望向发呆的几人:“傻站着干嘛呢!先救人啊!晚秋,你去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拿温度计!知,你上雯昨晚住的屋子里抱床棉被来!悦言,药在我手包里,感冒药和退烧药都来拿来!”搬新家,药品是必备地东西,范绮蓉怕有什么意外,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不过手头只有感冒药和退烧药,听任昊的声音,似乎扁桃腺也发了炎,还需要一盒消炎药。

    范绮蓉话音一落,顾悦言倒是一路小跑去拿药品了,可夏晚秋和谢知>却谁也没动。谢知>狐疑地看看任昊,走近了一些,盯着他地脸蛋皱皱眉:“真发烧了吗?”她觉得有些不对,昨夜冷归冷,可关着窗户盖着被的话,绝不会引起感冒地,更别说发烧了,从她们离开到现在,堪堪过去几个小时,短短时间内,能从生龙活虎变成病怏怏?

    谢知>不太相信,迟了一下,伸手过去想摸摸任昊的脑袋,确认他是不是装地。

    范绮蓉看看谢知眼神,一股怒意瞬间顶上了脑袋:“你们俩还站在这干嘛!快拿东西去啊!我告诉你们!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范绮蓉这一次是真的发火了,平常那个与人为善的蓉姨突然出现如此可怕的表情,效果自然比夏晚秋发怒更有威力。

    夏晚秋二话不说,折身跑去楼上拿温度计,回来时,还胡乱抓了杯热水,脸上尽是手足无措的表情。方才的她跟谢知>不同,夏晚秋没有怀疑任昊是在装病,而是看到他那虚弱的样子,大脑一瞬间短路起来,脚上用力,却无法移动半分。

    谢知再确认了任昊的病情后,也骤然紧张起来,按照范绮蓉的吩咐,她小跑到卧室,足足抱了两床棉被,气喘吁吁地往任昊身上一丢。看着范绮蓉无神无主地将被子往任昊身上压着,谢知喘息道:“绮蓉,你先别着急,我看还是叫救护车吧。”

    任昊徐徐扭过头来,有气无力道:“不用,咳咳,小病而已……”任昊的事情,范绮蓉最为了解,从上了小学开始,这种发烧感冒,任昊都没去过医院,一般来说,吃吃药就会好的,见任昊死活不同意,范绮蓉也只能无奈给他喂药,暂不再提去医院的事了。

    转着角度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显示:38

    “还好,不算烧得很厉害……”

    屋内地四女松了一口气,范绮蓉和谢知坐在床体左侧,夏晚秋和顾悦言坐在任昊右侧,几人眼巴巴地瞅着不时咳嗽两声的病号,神色各异。

    被盖了三层棉被的任昊动了动身子,同样看

    ,虽然身上有些难受,不过几女那担忧的眼神看在<却是暖洋洋地感觉,唉,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任昊自然明白,只要自己病一好,一切就该不再和谐了。

    或许用一句“暴风雨前地宁静”形容比较合适一些吧。

    几人就这么沉默地坐在那里,紧巴巴地盯着任昊看,末了,还是夏晚秋先一个移开目光,瞅向对面坐着的谢知:“姓谢的,你跟任昊接过吻吗?”

    谢知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目光移到看过来的范绮蓉身上:“绮蓉,你给小昊用嘴服务过?”

    范绮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望着顾悦言:“悦言,昊身上为何都是你地味道?”

    顾悦言沉吟片刻,眨眼看着夏晚秋:“夏姐,你是我弟弟的情妇吗?”

    “唉!都别遮遮掩掩了!你们跟昊到底什么关系啊!”

    “是我先问地!”

    “明明是我先问的!你们快点说啊!”

    几女满是敌意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摩擦出了阵阵火花,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任昊张了张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你们……咳咳……别吵了……行不行……咳咳咳……”

    范绮蓉咬着嘴唇咽下了话,心疼地抚摸着任昊的头发,温温柔柔的感觉跟哄小孩似地:“好,好,姨不说了,不说了,你别着急,好好先把身体养好,什么也别想,知道不,乖,闭眼睡觉,闭眼,嗯嗯嗯,真乖……”

    见得任昊的气息逐渐均匀,范绮蓉暗暗一叹,看向几人小声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又何尝不是,但,有什么话,等昊病好了再说吧,他现在地身体,不能着急,否则病情会恶化的。”

    几人对视一眼,都不甘心地点点头。

    范绮蓉看看她们:“昊地病,大概明后天就能好,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人照顾着就行了。”

    夏晚秋沉沉一声:“……不行!”

    顾悦言伸手擦了擦任昊脑门的汗水:“……我不走。”

    谢知忧虑重重地瞅瞅他:“我也留下吧。”

    “唉,随便吧。”范绮蓉叹息着摇了摇脑袋:“我知道现在问什么你们也不会说,嗯,等昊痊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后,咱们看来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整整一上午,任昊都被几女伺候得舒舒服服地,口渴的话,只要一张嘴,夏晚秋就会颠颠把水杯递过到嘴唇,同时,顾悦言扶着自己的后背半坐起来,咕噜咕噜喝水。饿了的话,任昊只要一挥手,蓉姨便去厨房熬白米粥,由谢知端着,一勺一勺地喂着他,觉得烫了,任昊就一撇嘴,这时,谢知肯定小心翼翼地吹吹粥勺,然后再喂自己。

    除了身体上稍稍有些难受外,任昊简直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话都不用多废。

    生病的感觉……真好啊!

    任昊不禁感慨了一番。

    下午的时候,夏晚秋的手机突然响起,“喂……嗯……悦言家……嗯……干什么……说了在悦言家的……”夏晚秋气哄哄地把手机往顾悦言那边儿一推:“我爸……”

    顾悦言拿过来放在耳朵上:“喂……夏叔……嗯……嗯……”说到这儿,顾悦言语气一顿,看了夏晚秋一眼,随后道:“对,夏姐昨晚住的我家……嗯……没事……不麻烦……您客气了……哦……让夏姐现在回去啊……好……我跟她说……嗯……再见。”

    “夏姐,夏叔让你马上回去。”顾悦言把电话交还给她。夏晚秋沉脸点点头,看了任昊一眼,又是坐回了床头,一语不发。

    任昊明白,夏父夏母定然是怕她跟自己接触,才跟管小孩似的看着她,略微一琢磨,任昊慢慢转头看向她:“晚秋,这儿这么多人照顾我呢,没事,你先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这个“晚秋”的称呼,她们昨夜已然听过了,任昊也没必要刻意再叫“夏老师”。

    夏晚秋嗯了一声,看看表,又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依依不舍的离了开。

    她前脚刚走,谢知>就似笑非笑地瞥了瞥那边儿,嘀嘀咕咕了一句:“晚秋地性子可变得真快,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别说关心人了,就是一个温柔的眼神我都没享受过,呵呵,今儿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挺对哦。”

    谢知笑着瞅瞅病床上假寐的任昊:“要不说我女婿面子大呢,连那块木头都能变成涓涓细水,挺厉害地嘛……”

    顾悦言和范绮蓉也各怀心事地看着对方。

    蓉姨皱皱眉头问道:“我跟晚秋接触地时间也不算断了,她向来是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从未有过例外啊,悦言,你跟晚秋关系最好,你觉得她这是……”四人虽然相互都有些敌视对方,不过夏晚秋的离开,让场面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这不,她仨将矛头暂时对向了夏晚秋。

    顾悦言凝重地一摇头:“我也没见过夏姐这个样子,不过,夏姐大概是……”顾悦言瞧了眼任昊,闭嘴没说话。

    谢知>哼哼一声,眯着眼睛轻轻靠在床头,斜眼俯视着任昊的面庞:“我看啊,不是大概,而是肯定……”

    范绮蓉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耳边传来任昊重重地咳嗽声,好久都没有停歇,顾悦言匆忙扶起他的身子,谢知配合默契地顺势拍他后背,范绮蓉则拿了杯水让他喝,末了,心疼地摸摸任昊地头发:“我们不说了,真不说了,你好好休息,乖哦,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说,嗯,闭眼,对,嗯嗯,我家昊真乖……”

    哄着任昊躺下,范绮蓉轻轻一叹,看了看谢知和顾悦言,微微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任昊真的睡着了,浅浅的鼾声自口鼻中飘出。

    三女相互看了看,使了个眼色,慢慢起身,走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那边儿怕任昊有事,门也没关,三人说话时尽量压低着嗓音,讨论的自然还是有关夏晚秋的事情。不久,顾悦言道:“今天先给我弟

    药和退烧药吧,我回趟家喂猫,晚上过来时把消来,嗯,还需要什么菜吗?”

    “不用,你走你地吧。”

    告了辞,顾悦言还不放心地走回去看看任昊,给他弄了弄被子,又折腾了二十分钟,方是打车离开。

    然后,气氛再一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范绮蓉和谢知讨论地人物多了一个。

    谢知>慵懒地端着茶杯靠在沙发背上,抬眼眨了眨:“绮蓉,我跟悦言不太熟,你好像挺早认识她吧,她跟丈夫感情不好吗?”

    “我见过他丈夫一次,也是作家,不过,倒是没看出他们感情好与不好。”范绮蓉回忆了一下,迟疑着瞅瞅谢知>:“我觉得,他俩不单纯是姐弟关系,你说呢?”

    “我也这么觉得……”谢知笑了笑,忽地腾出一只手抓住了范绮蓉的手,笑容中带着一丝亲切感:“绮蓉,我可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咱俩没什么话不能说地吧,呵呵,咱们相互交个底吧,嗯,你跟小昊到底……”

    “我是他姨,仅此而已。”范绮蓉回捏住她的小手儿:“知,实话说,我也把你当成了无话不说地好朋友,你跟昊到底……”

    谢知也在同样的位置上打断了她:“他是我未来的女婿,仅此而已。”

    而后,两人都长长地“哦”了一声,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这种小规模的试探,从早起开始就没有停过。

    吃过晚饭。

    夏晚秋竟然又回到了别墅,不多久,顾悦言也拿着消炎药推开了门,几人短暂地对看了一会儿,旋而商量起任昊的问题。

    病情已经稳定,既然任昊死活都不想去医院,那么也只能由着他了。可是照目前的形式看来,明天的学校,任昊一定去不了了,天气微凉,转移到家里也多少有些不便,还是跟别墅踏踏实实养病最为安全。

    “明天星期一,你们都要上班……”范绮蓉最先开了口:“这儿有我就足够了,您们忙你们地,别耽误工作。”

    夏晚秋板着脸盘沉沉道:“……我请假了!”

    顾悦言担忧地从客厅看了看任昊的房间,定了定神儿:“……夏姐和蓉姐在,我就不凑热闹了,不然两个老师请假,学校方面也安排不过来人手,不过,没课的时候我来替你们。”

    谢知和范绮蓉同时皱皱眉,看看对方,谢知道:“我是请不了假,下班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会过来地,嗯,这事儿先瞒着雯雯吧,这孩子最紧小昊了,听他生病肯定得来照顾,可是雯身体不好,我怕她被传染上。”

    在谢知地心里,女儿永远是第一位的。

    范绮蓉看看她们:“……用不了这么多人吧?”这句话似乎是她自言自语,说罢,范绮蓉凝眉摇摇头,不在吱声了。

    当天晚上。

    谢知怕雯雯担心,就先回家了。夏晚秋守在任昊床边端茶倒水,一刻也不离开,夜里,也是她和范绮蓉陪床,两人几乎是趴在那里睡的觉。顾悦言半夜里时不时过来看一眼,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出发去了学校。

    任昊生病的事情被蓉姨告诉了卓语琴和任学昱,不过在她口中,却将病情弱化了一些,只说他是感冒咳嗽,老两口听了也没过多担心。

    星期一。

    任昊的病情有了明显好转,高烧褪去,温度计只是在低烧左右徘徊,不过夏晚秋她们却依然没有放松,紧巴巴地守在那里,无论任昊和蓉姨怎么劝她,她都不去学校。其实,任昊倒是觉得有些大题小做了,但感受到夏晚秋那份心意,却是说不出地感动。

    星期二。

    顾悦言和谢知>也来了,一进屋,顾悦言就跟夏晚秋单独谈了谈,大概是学校方面的事情,政教处地杂事加上半个年级的高一学生等着她,不能再耽误了,不得已之下,夏晚秋只能答应明天去上课。

    晚。

    任昊第一次态度强硬地把蓉姨哄了出去,让她回自己屋睡觉。范绮蓉皮肤很白,几天的折磨下,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极为明显,任昊看在眼里疼在心中,逐用威胁的口吻才是让蓉姨不用陪床,后来,任昊也用同样的方法支走了夏晚秋,那夜,他是一个人睡地。

    然而,巧不巧的是,次日早起,范绮蓉推开任昊屋门时,就见他被子掀开,露出胳膊和大腿在外,显然是夜里睡觉不老实,把被子踢开了,范绮蓉马上为他试表,结果发现,原本趋于平和地体温竟然又有了上升的趋势。

    星期三。

    在送走了下班探病地夏晚秋和顾悦言后,范绮蓉不管任昊怎么保证,都死活要陪夜,生怕他再出点什么意外,于是,这夜发生了些尴尬的事情。

    偌大地别墅中只有范绮蓉和任昊两人,在他生病的第二天,就被几女合力裹着被子抬去了主卧室,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几人力气不大,但还是将将能抬动任昊的,当然了,任昊自己能走,不过在提出后,就被直接无视了。

    时间是晚十点半。

    任昊被两层被子包裹着身体躺在主卧的席梦思大床上,迷迷糊糊地歪了下脖子,就瞧见双肩打着一层小薄被的范绮蓉脑袋趴在床面,双膝跪在地上,就这么睡着了。

    “唉……”

    任昊深深叹了口气,要说这些天出力最大的,还要属蓉姨,做饭要她,收甚至都有些懊悔,如果自己不想方设法地生病,蓉姨也不会受苦了。

    无尽的愧疚充斥在心头,任昊轻拉了蓉姨一把:“蓉姨……醒醒……睡床上来吧……”

    ……

    PS:这月暂时6000字吧,偶或许是被昨天的章节诅咒了,着凉,鼻炎感冒扁桃腺一起发作了,以以往的经验看,明后天就得发烧,今儿个码的6000字已经是极限了,抱歉,状态实在支撑不住,见谅>_<】(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6章【蓉姨要走了】

    ……醒醒……蓉姨……醒醒……”

    还穿着西裤和白衬衫的范绮蓉搭在床单上的手指头微微一动,眼皮也慢慢颤了颤,她听得任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抬眼看看他:“昊,咋了,是要去厕所不?”范绮蓉揉着睡眼坐到了床上,伸手摸着他脑门试了试温度。

    任昊感激地瞅瞅她:“您来床上睡吧,那姿势不好拿,别把您颈椎毁了,而且这几天大风降温,有点冷,您那一个小毯子肯定不顶用。”

    范绮蓉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甭管姨了。”

    任昊唬起脸来:“你要是也累出病来,谁照顾我啊,快来上床睡,要不您干脆回您去得了,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您天天这么盯着。”

    “上次你不是也这么说的……”范绮蓉皱皱眉头:“结果第二天踢了被子,发烧又重了。”瞅得任昊伸手拉她,非要自己上床,范绮蓉无奈低头瞧瞧自己的衣服,整了整衬衫,方是顺着他的力度靠了过去,枕着枕头紧挨着任昊眨了眨眼睛:“好,姨听你的还不行吗,你啊你,现在可是她们心头的小宝贝,姨要是照顾不好你,第二天,一准有人给姨脸色看。”

    任昊脸一红:“什么小宝贝啊,蓉姨,再靠过来一点,我把被子匀你些。”任昊不想纠缠于这一问题,岔开话题般地撩起两床棉被,拽了拽,呼地一下压在了蓉姨身上,旋而挪挪身子凑近了她些许,以保证两人都在棉被的覆盖范围内。

    “呼……真热……”范绮蓉感觉到了被子下重重的热气和潮气,抓着被角侧头看看他:“你出了多少汗啊?”

    “嗨,三天都没动地方了,怎么也得几斤汗了吧,蓉姨,你困了吗,困就赶紧睡吧。”

    “姨下午睡了好久呢,不困。”

    “哦。我白天也睡了一天。这会儿睡不着了。要不您跟我聊聊天?”

    范绮蓉嗯了一声。任昊说话间吐出地气体一下下打在她脸上。蓉姨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余光瞥瞥他。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让后背对着任昊:“说点什么呢……”

    任昊看着她地后脑勺。伸手过去轻轻抓了缕头发。慢慢捋着:“蓉姨。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范绮蓉地小手儿从前面打了过来:“去。别弄姨头发。痒……”

    任昊呵呵一笑:“平时。您天天可都是摆弄我头发玩地。”

    范绮蓉把长发一勾。捋到了前胸位置。转头。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给他:“不许胡闹。没大没小地。小心姨揍你。”有时候。任昊觉得范绮蓉就像一汪绵绵细水。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不经意地流露出一偻恬静般地温柔。仿佛能净化人心一般。

    柔媚。任昊恰恰就喜欢蓉姨这点。

    童年的一幕幕镜头浮现在脑海,任昊笑着从蓉姨手中抢过一缕发丝,拽到后面来,在手指头上卷了一卷,弯出一道发穗,用发梢尖端往蓉姨耳朵眼里捅了捅。

    范绮蓉挥手打着耳朵边作乱地坏手:“讨厌……痒……别闹了……昊……再闹姨可不理你了……痒……”瞧他怎么也不肯罢休,范绮蓉气呼呼地瞪瞪他:“调皮,就知道欺负姨,算什么本事?”

    任昊把玩着她的手里柔顺的发丝:“我哪敢欺负您呀,从小到大,我可是被您一路欺负过来的。

    ”

    “胡说……”范绮蓉美目翻了个小白眼:“哪一次你惹了祸,不是姨给你擦得屁股,你倒是说说看,姨啥时候欺负过你,嗯?”范绮蓉赌气般地嘟嘟囓囓地扭过头去:“白眼狼……”

    任昊讪讪一笑,松开她头发的同时,从背后慢慢抱住了蓉姨的娇躯,凑着脑袋在她后脑勺的头发上细细闻着。范绮蓉身体顿时一僵,小手儿下意识地伸进被子中,抓住了任昊环在她小肚子上的手掌,轻轻掰了掰:“小色胚,又吃姨的豆腐,快,松开,不然姨真的揍你喽……”

    任昊非但不放,反而还紧了紧手臂,把头埋在蓉姨头发里使劲嗅着:“小时候您就这么抱着我睡过吧,呵呵,现在也轮到我抱您了。”任昊对范绮蓉地感情,真的很复杂,有时候把她当亲人,以至于一个拥抱都觉得理所当然,有时候,把她当女人,以至于看她一眼,都有点脸红心跳。

    范绮蓉气急地拍了下腹部上的手掌,使劲把脑袋往胸口弯,让头发离开任昊的鼻子:“小坏蛋,不许闻,姨好几天没洗过澡了……”月光照射在蓉姨的俏容上,那里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

    任昊把鼻子戳到范绮蓉肩膀上的衬衫处:“您就是一年不洗澡,也是香喷喷地。”

    “贫嘴……”范绮蓉肩膀一缩,笑着回手在他腰上狠狠钮了一把:“哪有一年不洗澡的啊,那成什么啦,去去去,不许离姨这么近,咦,昊,你身上这么湿啊?”范绮蓉光滑的小手儿又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嗯,出汗出的呗,退烧药和感冒药就这样,不停地出汗,呵呵,说起来,我也三天没洗澡了,呃,蓉姨,你离我那么远,是不是嫌我身上臭烘烘的啊?”任昊不好意思地把头探进被子里闻了闻,嗯,确实有些味道,不太好闻。

    被子下面的任昊仅穿了一条内裤,因为怕着凉,从生病的那天起就没洗过澡。

    “瞎想什么呐……”范绮蓉感觉着任昊松开了自己,而且还往另一边挪了挪身体,不由皱眉转过了身子,嘟着嘴巴捏捏他的小脸蛋:“我们家昊可香了,什么臭烘烘的啊,别瞎说……”说罢,范绮蓉还把小鼻子贴到他地脖子上动了动:“……嗯,真香……”

    任昊苦笑着看看她:“蓉姨,我不是小孩啦,怎么您这几天都跟哄孩子似的,呃,真别扭。”

    范绮蓉抿着嘴唇笑笑:“什么时候你年岁超过了姨,姨就不拿你当小孩了,不然啊……”蓉姨一下下地点着他的脑门:“你就乖乖做个小孩吧,呵呵,嗯,被

    闹,还真是睡不着了,来,你乖乖躺着,姨去洗个天因为照顾任昊,范绮蓉都没顾上洗澡。

    任昊挠挠头:“其实我也想洗一个了,出了这么多汗,粘糊糊的别扭。”

    范绮蓉想了想:“嗯,那你先洗吧,姨去给你放水,等你浴霸把浴室弄热乎了,你再进去。”

    “我不急,您先洗。”

    范绮蓉也不理他,自顾走去床对面的浴室,随后,里面的黄色浴霸灯咔地一下亮了起来,水流声也渐渐响起,不久,蓉姨关门走出来,半倚在门框上等待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开门进去,把闸门合上,“昊,水可以了,进来吧。”

    任昊抓着被窝看看她:“要不您先洗得了。”

    范绮蓉不高兴地板起脸:“听话,乖……”瞅得他半天没有动,只是在那里尴尬地眨巴着眼睛,范绮蓉古怪地一皱眉:“咋了,还等着姨去抱你啊?”

    “不是……”任昊抓抓头发:“呃,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啊,我这个,咳咳,里面没穿衣服。”

    范绮蓉脸上也是一烫,强自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不耐烦地招招手:“快点过来吧,一跑就到了,你啊你,小地时候,姨连你大白屁股都看过呢,还害臊个啥。”

    任昊呃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欠着身子把蓉姨方才用来盖的小毯子拽了过来,在被窝里把两腿裹住,这次慢悠悠地下了床,咳嗽一声,晕晕乎乎地往浴室走。或许是三天没动窝了,任昊头晕地厉害,脚下轻飘飘的没个准,不过勉强还是走进了浴室。

    范绮蓉一看他的样子,立刻紧了紧眉头。

    听得后面地关门声,任昊松了口气,把小毯子往衣架上一丢,转过身来就要脱内裤,然而内裤刚刚拉到膝盖处,任昊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蓉姨!你咋进来了!?”任昊以最快的速度将内裤往上一提,结果,被一个东西卡主在了那里。

    任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补救般地拿手一按,这才将内裤穿上,不过那顶起地小帐篷,还是格外的显眼,任昊脸色涨红地抓起毯子重新盖住,方是丢人地一拍脑门。

    范绮蓉这才明白任昊为何遮遮掩掩地非要裹上被子才肯走来,红脸轻啐了一口:“小色胚,脑子里就不想一点好事儿,你走路都晃晃悠悠,姨放心,去,脱衣服进浴缸,姨给你搓搓背。

    ”后背这个地方是死角,任昊上初中前,几乎都是在平房弄个大盆,倒好热水,坐进去洗澡,因为范绮蓉家的大木桶比自家地塑料盆舒服,有很多次,任昊都是跟蓉姨家洗地,自然,蓉姨也给他搓过背。

    那时,任昊才上小学,豆大点的孩子啥也不懂,可现在的他,不但上了高中,而且还有着前世记忆,实在臊不下脸来让蓉姨再给他搓背了,“别别,我自己能行,真的。”

    范绮蓉不由分说地挽起了衬衫袖子,唬起脸,下巴命令般地努了努灌满热水的浴缸。

    “蓉姨啊,我谢谢您了,真不用。”

    “进去,别逼姨动手……”

    完这句话,范绮蓉便一个转身,背对着任昊拿起洗头水和浴液,她手上的动作很慢,是在给任昊脱裤子的时间。任昊心知无法说动她,苦着脸干笑了两下,快速将内裤除去,钻进了暖呼呼地浴缸,腿一盘,把后背留给蓉姨。

    不一会儿,两只绵绵的小手儿扶上了背后,任昊苦苦一笑,总觉得最近几天的蓉姨有些古怪,明面上,自己已经十七岁了,蓉姨脸皮不厚,更知道自己对她有想法,对于搓背这种事,恐怕躲都躲不及呢,怎么态度如此强硬呢?

    就算自己发烧生病了,身体稍稍有点虚弱,但也不至于连洗澡都洗不了吧?

    蓉姨滑溜溜的小手儿在自己后背搓来搓去,任昊心中痒痒的,好似有蚂蚁在爬,他双腿再次盘了盘,俩手也不动声色地放在下面,以遮挡住身后的视线,不让蓉姨看到。不过这时,任昊却感觉到身后的小手儿颤了一颤,动作也渐渐不是那么自然起来,他暗暗叫苦不迭,知道被蓉姨发现了。

    咳嗽了一声,任昊没话找话道:“蓉姨,上次我姐他们跟你说的事咋样了,您想换出版社吗?”

    “无所谓的……”范绮蓉溺爱地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过,你要是想让姨换,姨就换。”

    “可别这么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就问您一声,关键还是看您自己的意思,千万别顾着我。”任昊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影响到蓉姨,不过听蓉姨这么重视自己的意见,心里自然还是美滋滋地感觉:“嗯,那个谁,就是您那个高中同学,还在追您吗?”

    “你说的是郑斌吧?哦,他后来倒是约过姨几次,不过姨都推了。”

    突然,后背被蓉姨掐了一把,就听她笑道:“人不大,还真有点肌肉呢。”

    “我那是瘦的,骨头以外要是再一身囊肉,还活不活啦,唉,我倒是想胖一些呢,可我胃不好啊,胖不起来。”

    “别气姨了……”范绮蓉湿嗒嗒的小手儿扭了他耳朵一把:“你都不知道姨多羡慕你地身材呢,还在这儿说便宜话,等你胖到姨这份上,就明白瘦的好处啦。”

    “我晕,您还胖?”任昊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看她,眼神自然而然落到蓉姨被衬衫包裹的胸脯上:“您也忒不知足了吧,您这叫丰满,身材正合适。”

    “小色胚,眼睛看哪呐!”范绮蓉红脸瞪他一眼:“人小鬼大的,还懂什么叫丰满?”这时,卫生间外隐隐听到了手机的铃声,范绮蓉皱皱眉:“大半夜地,指定是娟娟那丫头打地,昊,你自己洗洗头,姨先去接个电话。”

    任昊点点头,等蓉姨出去后,便开始抹洗发水,隐隐约约间,耳边传来蓉姨地声音。

    “喂……嗯,我一猜就是你……是吗?联系好了……哦,多少钱……嗯……稍微有

    吧……没事,多少就那样吧……嗯……你帮我在找找别管了……好……唉……你就别问了……没事……嗯,再见……”

    吱呀……

    范绮蓉推门进来,看了眼洗头地任昊,继续往那里一蹲,慢慢给他身上打浴液。

    “我这冲冲就能出去了,不用您了,您休息会儿吧,谢谢蓉姨。”

    “跟姨还客气个啥。”范绮蓉没动窝,依然替他擦着身子:“昊,这是姨最后一次给你搓背了,以后姨在了,你可得好注意身体。”

    任昊双手的动作徒然止住:“您说什么不在了?您要干嘛去?”

    范绮蓉地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哦,姨准备去南方住一段日子,房子呢,姨也打算卖了,正叫娟娟给姨找下家呢,呵呵,你紧张个什么,姨就是去换换心情,这样也有利于写作,又不是不回来了。”

    任昊心中一惊,呼地一下转过身,水花溅起,撒了蓉姨一身。

    “换换心情?换心情的话你干嘛把房子卖了?蓉姨!你不打算回来了?”

    范绮蓉苦笑着拽了拽被热水弄湿地衬衫,也没生气,而是笑看着任昊:“你瞎激动什么,姨没带换洗衣服,这让姨怎么睡觉啊,你啊你,呵呵,别瞪眼了,逢个年过个节的,姨会回来瞅瞅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这个消息对于任昊来说,莫过于晴天霹雳了,如果单单是蓉姨去南方长住也罢了,可前世,蓉姨可是在翠林小区的房子里住了至少九年啊,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改变,必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想到这里,任昊悔恨交加。

    “住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走?”任昊急急看着她:“是不是前几天的事儿,我惹您生气了?”任昊能想到地,只有这一个原因。

    “没有……”范绮蓉把手在浴缸里涮了涮,拿出来,摸在了任昊的脸上:“我家昊这么受女人欢迎,姨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记住,姨走以后,不管你怎么折腾,姨就只认崔雯雯,你要是敢把其他女人领回家,看姨不打断你的腿,知道了没?”

    任昊脸色变了变,咬牙一叹:“这不是您的真心话。”

    范绮蓉没好气地丢了个白眼过去:“小东西,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姨的真心话。”范绮蓉的表情渐渐温柔了起来,盯着他眼角的小黑痣,轻轻摸着:“别赌气了,只要你过得开心,姨就幸福了,知道没?”

    “可你走了,我,我,我还开心个屁啊!”任昊把她地手抓在手心,紧巴巴地看着蓉姨的眼睛:“咱们打个商量,别走行不行,先不说我,我妈也肯定舍不得您走啊,在南边举目无亲的,您要是出点什么事,也没个人照顾不是,行吗蓉姨,别走了。”

    范绮蓉微微摇头,却不说话。

    任昊知道,自己恐怕是无法令她改变主意了,深深一叹,往事如过眼云烟一般。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蓉姨的身影就伴随在了身边,这一晃,就是二十五年啊,突然间,这个已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地女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任昊心里真的无法接受,她卖掉房子地举动,显然是不打算再回丰阳了,这次分别到相见,很可能遥遥无期。

    这天夜里,任昊是抱着蓉姨睡觉的,俩人聊着儿时地话题,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星期四。

    任昊的病终于好了,发烧、感冒、扁桃腺炎全部离开了身体,不过,病好以后地任昊,却没有那般精神。

    盖因几个女人的态度,都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任昊下午去了趟学校,没回班级,而是先进了语文办公室找到顾悦言,出乎任昊的意料,顾悦言没有追问几女的事情,而是关心了一下任昊的病情,听得全无大碍后,便独自翻起了书,态度上,显得有些冷淡。

    然后,任昊在英语办公室找到了夏晚秋,她冷着脸问了自己与几女的关系,不过,任昊只是打哈哈般地过了去,什么也没说,接着,夏晚秋脸色一下就变了,指着门口让他出去,不论任昊怎么哄,夏晚秋都没让他再抱一下,甚至,连手都不给他碰。

    讪讪离开学校,打电话给了谢知,约她出来。正所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该解决的问题总要解决,既然面对了顾悦言和夏晚秋,那也不怕多面对一个人了。

    傍晚的时候,任昊跟谢知在一个咖啡厅碰了面。

    当然,谢知没给任昊好脸色看,在问不出结果后,谢知竟笑着一甩手,扬长而去,从始至终,>姨脸上都挂着微笑,不过,却看得任昊有些毛骨悚然。

    得!这下可好了!

    自己生病时,她们的关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这一转眼的工夫,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任昊有点接受不了。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也怨不得别人。

    走在回翠林小区的路上,任昊不断叹着气,寻思着怎么才能把事情完美的解决,以不让那个后遗症影响到她们对自己的态度。

    想着想着,心思自然又回到了蓉姨身上,几女之中,只有她没给自己脸色看,甚至从早上开始,蓉姨就拿出了全部热情,又是给自己穿衣服,又是给自己梳头发,又是准备了一桌极为丰富的早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恨不得连鞋带都给他系上了。

    然而,感动之余,任昊的笑容却没有那么自然,想到她还有几天就该去南方定居,再也不回来了,任昊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自己离不开夏晚秋,但又何尝离得开蓉姨?

    范绮蓉,她在自己生命里留下了太多太多痕迹,可现在,说走就走了,任昊感觉好像被人活生生切断了手脚一般。

    心,有些疼。

    任昊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7章【都是喝酒惹的祸】

    一劳动节,长假第一天。

    下午三点半。

    从姥姥家吃饭回来的任昊跟自己的小屋里给夏晚秋和谢知打了电话,夏晚秋是直接挂断,谢知那边儿是无人接听。任昊暗暗苦笑一声,嗒嗒嗒嗒,旋即按下了顾悦言的号码。

    “喂,姐,我任昊……过节好……嗯……对了,那件事咋样了……哦哦……好,谢谢……行……你忙你的吧……感谢感谢……到时候请你吃饭……嗯……拜拜……”撂下手机丢在枕头上,任昊自言自语了一句:“五六天,嗯,顶多能拖过五一长假吧。”

    范绮蓉好像很急,原本定的是五一离开,但任昊从中做了些手段,他在上个星期就给顾悦言打电话,请她拖人帮忙,商谈范绮蓉房子的事情,顾悦言是让她一个表弟去办的,给的价钱很高,这让范绮蓉不得不将原来的买家推掉,继而跟顾悦言表弟交易。在任昊的授意下,表弟拿了任昊的钱,甚至先付了蓉姨十万的订金,但是,却不急着办转让手续,胡乱找了很多借口拖延时间。范绮蓉无奈,见他付了这么多订金,肯定是诚心诚意的,于是乎,也就耐心等了下来,原本五月二号坐飞机南下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

    这么做,任昊也知道效果不大,但至少比眼睁睁看着蓉姨离开,心里要舒服的多,就算无法阻止蓉姨的决定,也能跟她多相处几天吧。

    这几天,任昊也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才能把蓉姨留下。

    “小昊……”卓语琴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小屋:“出来,你蓉姨来了……”

    房子尚未交易,范绮蓉仍然住在隔壁,今儿是五月一号,她也如往年一样来任昊家一起过节。

    任昊出屋,就见一身西装衬衫的范绮蓉坐在沙发上陪卓语琴聊着天,任学昱也按着遥控器调小了电视音量,跟一旁叹着气。

    “订好日子了吗?”

    “还没有呢。那家人付了定金。可一直没什么动静。估摸过几天才能办手续。”

    卓语琴一手将蓉姨地手掌托在手心。一手摸着她地手背。眼眸中隐约有泪花闪动:“你说这住地好好地。干嘛要走啊。你姑娘家家地。人生地不熟。跟南方怎么住地惯啊。唉。一想着你要走。我这些天都没睡好觉。”

    “大姐……”范绮蓉反握住她地手。叹息着没说话。

    “昨天我还做了个梦。我梦见你生病了。跟一个小黑屋里躺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范绮蓉地眼睛也稍有些模糊:“大哥。大姐。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地。”

    卓语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就不能不走?”

    范绮蓉顿了顿,微微摇头。

    “这到底为地什么啊?”

    任学昱也皱着眉头问道:“是啊,房子才买了不到一年,干嘛急着搬走啊?”这时,任昊从门边一步一步走过来,坐到蓉姨旁边的一个独立小沙发上,插了一句口:“爸,妈,你们也别问了,是我把蓉姨气着了。”

    “什么?你?”卓语琴当即一瞪眼,呼地站起来,一把拧住了任昊的耳朵:“怎么回事?说!你怎么得罪你蓉姨了?”

    范绮蓉心疼地忙是从卓语琴手里抢过任昊,呼呼吹了吹他那通红的耳朵,小手儿疗伤般地捂在上面:“大姐,你别听昊瞎说,我就是因为写书的关系才向去南方的,谁也没得罪我。”

    卓语琴一想也是,任昊打小就粘着范绮蓉,怎么会得罪她呢,气冲冲地瞪了任昊一眼:“竟跟这儿添乱!回你屋做作业去!”任昊巴巴看看范绮蓉,垂头丧气地走了。

    任学昱也嘀咕了一声:“瞎胡闹。”

    ……

    晚饭地时候,除了任昊,其他几人都表现出一副很开心的模样,谈天说地,尽量避免着范绮蓉离开的话题,不过,淡淡的伤感还是若有若无地在餐桌上弥漫开来,吃到最后,卓语琴甚至滴答滴答地掉了几滴眼泪,弄得大家均是唉声叹气,再没心情吃饭了。

    将巴巴的剩菜打上保鲜膜存入冰箱,任昊一个人收拾好碗筷,出了厨房,见得范绮蓉和卓语琴手拉着手低声聊着什么,旋而心情低落地回了屋,简单收拾了下行装,任昊借口找同学玩,便是出了门。

    卓语琴对范绮蓉地感情,甚至比对自家姐妹的感情都要深,蓉姨临走之际,她肯定有不少话要说,任昊没去打扰,把时间留给了姐妹俩。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任昊点着烟,大口大口的吸着,脑子里全是蓉姨的身影,想着想着,心头一堵,任昊在街边的路灯下甩掉烟屁踩了踩,抬眼看看对面饭馆明亮的牌子,挤出一丝苦笑。

    喝酒吧。

    任昊喝酒后地思维总是比平时灵活一些,逐想接着酒劲儿琢磨出个高招,拿着手机颠了颠,任昊还是觉得一人喝酒没意思,最后拨通了夏晚秋的弟弟夏青的电话。五一大学放假,他正好有空,两人约在了天桥的卤煮店。

    七点左右,他俩几乎前后脚到了。

    夏青以为任昊是为了夏晚秋的事情烦心,也就没多问,拿着板凳在店门口支了个小桌子,点了两碗卤煮,各要了三两高度白酒,慢慢喝起来。

    “我说耗子,你也别郁闷了,我看你那小女朋友不是挺好地吗,叫……嗯……叫崔雯雯是吧,呵呵,你说说,就我姐那半死不活的模样,哪有崔啊?”夏青这么说,倒是有些违心,不过他纯粹是想安慰任昊。

    任昊直接无视了他地误会,抄起酒杯往前扬了扬:“干……”

    “好,不说了不说了,喝酒,干……”

    夏青的酒量可比任昊好地多,三两下了肚,他全然无事,砸巴着嘴又跟老板要了一瓶啤酒,任昊的酒杯里还剩下一两酒呢,不过头却晕晕乎乎起来,强硬着将剩下地一两酒灌下去,却是不再跟他喝了。

    任昊知道自己的酒量,再喝下去,兴许今儿个就回不去家了。

    夏青

    他,只是在一旁陪他聊着天。

    九点左右,任昊掏钱结账,与夏青一起离开了卤煮摊,晃晃悠悠地顺着马路一直向前走。不多会儿,夏青接了个电话,好像是家里人催他回家。

    “耗子,我得回去了,你一人能行?”

    任昊扶在电线杆上,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走你的,我没事。

    ”

    “那行……”夏青不放心地看看他,最后一点头:“打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那我走了。”告了辞,夏青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打开前门,迈步上了去,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夏青地动作稍稍一犹豫,回头瞅了眼路旁的任昊,沉吟了片刻,夏青微微一叹:“耗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其实,心脏病吧,是没那么好得的。”

    任昊一愣,看着他,没说话。

    夏青在关上出租车门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家里人都走了,现在,我姐自己一个人住,你想去就去吧。”

    看着远远驶去的出租车,任昊回过神儿来立刻说了句“谢谢”,不过这一声,夏青是无法听到了。任昊心里稍稍有些激动,如果自己分析正确的话,夏青那句“心脏病不是那么好得地”,似乎是意味着夏晚秋的母亲刘素芬没得心脏病,而是装出来吓唬夏晚秋的。

    任昊推断,那时的刘素芬应该是晕过去了,去医院的时候,夏晚秋可能已被夏建国送出了丰阳,以至于没有亲眼看到,夏青或许也被瞒住了,直到最近才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与夏晚秋地阻碍就一下子少了很多啊。

    然而,任昊还没高兴几分钟,胃里就一阵翻腾,头晕目眩下,他扒在电线杆上呕呕吐了起来。

    最后那一两酒是强努着喝下去的,而且速度太快,现在酒劲儿才上来。

    吐过之后,任昊头晕得更为厉害了,他咬牙继续往前溜达着,想等酒劲下去再回家,不然,免不了一顿臭骂。

    别看任昊连道都走不直,不过,他心里很是清醒,只是五感四肢稍稍有点不听使唤而已。

    “帅哥……”身边有人说话:“进来玩玩吧……”

    任昊下意识停住脚步,扶在一个门框上转头看了看,充斥着粉色灯光的屋子里,好像有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瞧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抽烟,小屋后面有个大大的窗帘,帘子侧面露出床尾。靠近门口地一个女人对着自己说着什么,似乎看自己没动,她还迈着白花花的大腿往前凑了上来,扶在门框,与任昊脸对脸,甚至有意无意地还扒了一下真丝吊带裙,露出丰满的胸脯的上端。

    “来嘛,保证让你满意……”

    任昊有点错愕,看了看发廊,抬步就走,身后传来女人略显鄙夷的声音。虽然酒精作用下,任昊看不清女人的相貌,但那嫩嫩的小肉,却是深深印在了脑海,不知不觉,任昊怀念起与顾悦言**地感觉了。

    拍着脑门强自冷静了一下,不过,却无济于事,心中的冲动反倒越加重了一些。

    谢知只穿丝袜的半裸打扮……

    顾悦言面无表情的承欢画面……

    不断浮现在脑海。

    任昊忍不了了,他没有自己解决的习惯,冲动上来后,能想到地,只有夏晚秋。夏青不是说她一个人住了吗,好,就去她家。

    此时的任昊,已经醉得不能再醉了。

    迷迷糊糊中,他记得自己打了辆出租车,说了串地址,然后一睁眼,任昊已经站在了一栋板楼前。他迷茫地四下看了看,只觉得这楼挺熟悉,也没瞅单元门,抬步就往楼上爬。

    跌跌撞撞下,任昊也不知道自己爬到了几层,他隐约记得,夏晚秋家是三层左手边地门,于是乎,任昊按下了左手边的门铃。不多会儿,里面地门开了,那人的五官不断旋转着,根本看不清是谁,任昊从胸部判断,该人应该是男性,而后,男人说了几句后,便一把关上门。

    任昊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可能是走错门了,逐继续往楼上爬了一层,这时,方是瞧见一扇极为熟悉地防盗门,任昊心定,再次按了门铃,而且手上没了准头,一下就按了四五次。

    任昊瘫软着身子靠在防盗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吱呀一声,里面的门被人快速打开了,接着,那人嘴唇飞快动了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不过任昊的耳朵嗡嗡响着,既听不到该人在说什么,也看不清该人是谁。随后,防盗门也被那人打了开,任昊没有犹豫,拖着沉重地步子迈进了屋,然后脚下一绊,重心向前,一下子跌倒了那人怀里。

    软软绵绵的,嗯,应该是个女人。没错了,肯定是夏晚秋家,不然若是走错门,别人也不会给自己开门的。

    任昊还是很清醒的,一把抱住女人的身体,呼呼喘着气。或许是屋里比外面地温度高,任昊只觉得心里很是难受,胃中翻腾,又有了恶心的感觉。他喉咙中刚刚发出干呕的声音,就被女人架着胳膊拖到了洗手间。

    任昊扶在厕所墙壁的瓷砖上,吐啊吐啊,背后,一只小手儿慢慢拍打在那里。任昊心中嘀咕,原来晚秋也有体贴温柔的一面啊,还知道给我拍后背?

    长能耐啦!

    也知道吐了多久,任昊心里渐渐舒服了一些,感觉着嘴唇上冰冷的杯沿,他张开嘴漱了漱口,回头吐在马桶里,接着,一条温热地毛巾落在脸上,不断给自己擦着。

    任昊懒洋洋地眯起眼,享受着夏晚秋的服侍,看来,醉酒和生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能暂时缓解下矛盾。任昊知道夏晚秋还在生气,不过既然她爱着自己,那想必就不会在自己醉酒后不管不顾。

    想通了关键,任昊的胆子大了起来。

    在女人把自己手臂拽到她肩膀,架着他一点点往外移动的时候,任昊不老实地手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女人似乎很反感这样,打了自己手臂一下,身子使劲儿向后躲着,不过,任昊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腹部,臀部,短短十几米距离地路上,任昊把她摸了

    这时,侧身被人一推,任昊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绵软的垫子上,嗯,大概是床吧,下一刻,鞋子被两只小手儿脱了下来,随后,女人的手掌一路向上,在自己胸口位置停顿了片刻,开始解起扣子。

    任昊双手平摊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摆弄。依稀记得,夏晚秋上次醉酒,自己就这么帮过她的,任昊傻傻笑了笑,眯眼盯着夏晚秋那模模糊糊的脸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来。

    不久,衬衫被女人慢慢脱了下去,腰部也是一轻,随着裤子被她下拉,任昊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燥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嘴巴胡乱亲着她,不过,任昊方向感不强,亲了几次,嘴上都是毛乎乎的感觉,似乎是头发。

    怀里地女人很不老实,扭着身体不停挣脱着,她弯着腰,手臂向下,好像在够着什么。任昊手上轻轻松了些劲儿,不多会儿,脚上一凉,自己的袜子也被女人脱掉了。

    任昊暗赞夏晚秋心细,只剩一条内裤的他再次将女人抱在怀里,一使劲儿,直接把她也拉到了床上。手上摸着女人,她衣服的感觉似乎也是衬衫,裤子的布料很细,应该是西裤。

    然而,任昊每每摸到女人身体上,下一时间,都总会有一只小手儿拼命过来扳他,力气很大,不时还在自己手背拧上一把,任昊不得不避其锋芒,来回换着位置,胸脯不行摸后背,后背不行摸臀部,臀部不行摸大腿……

    半个小时后。

    任昊心痒得难受,也不得不承认夏晚秋地顽强,与从前不同,此时的夏晚秋竟然连摸都不让摸,折腾了三十分钟,拉锯战愣是仍在继续。

    任昊心知夏晚秋不会让自己泄欲,他本也打算过过手瘾就完了,可谁曾想,夏晚秋这么不给面子,碰都不让碰一下?

    任昊酒劲一上,心中略微恼怒。

    你那小屁股我摸了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不让?我还偏摸了!你能怎么着?

    任昊不但摸了,甚至还挑衅地在她臀部上捏了一把,耳边顿时传来女人吃痛地惊呼,任昊吓了一跳,可能是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把她捏疼了,赶紧补救般地在上面揉了揉。女人似乎沉默了下来,挣扎的力度也比先前小了许多。

    任昊瞅准时机,迅速扒开女人衬衣地领子,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与此同时,自然也遭到了猛烈的反击。任昊感觉着女人火热地身体,渐渐有点口干舌燥,急不可耐下,解着她衬衣扣子的手指怎么也弄不开纽扣,任昊气得哼了一声,撕拉,双手用力咧向两边,扯开了那件白色衬衫。

    任昊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在女人惊呼着把手捂在胸口地时候,他把目标放在了裤子上,解开皮带,使劲向下扒着。

    折腾了将近二十分钟,女人终于被任昊扒得光溜溜起来,只有内裤和文胸被她死死守着,尚没有离开她的身体。

    任昊呼吸急促地一个翻身,将女人按在身下,一手制住她的身体,一手脱了自己的内裤,向前一爬,顶在了女人身上,与她纠缠在一起。

    不过,任昊却是明白,如果自己强迫了夏晚秋,那势必会为两人此时僵硬的关系火上浇油。在拨开女人那丝丝滑滑地内裤后,任昊就慢慢放松了力度,想着到此为止了。

    就在任昊琢磨着是不是放开她睡觉的当口,下面忽地一凉,任昊愕然低头,只见一只柔嫩的小手儿正生涩而艰难地上下套动着他。任昊舒服地吸了口气,侧身,慢慢平躺在床上,享受着旖旎的服务。

    这个结果当然是最好的,既排解了**,又不会恶化与夏晚秋的关系。

    顶多明早挨顿臭骂吧!

    任昊多留了个心眼,他怕夏晚秋突然跑掉,所以用一手揽住了她地脖子,让她处于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女人似乎没有逃走的意思,在任昊面朝天花板躺下后,就沉吟着跪在床上,单手支撑在床面,她脑袋冲着床下的地板,闭眼没有看他,一边深深叹着气,一边为任昊服务着。

    任昊渐渐进入了状态,手中那块从女人脚上撕下的肉色丝袜,被他越攥越紧。

    ……

    清晨。

    一声浅浅地响动吵醒了任昊,他揉着酸痛地太阳穴睁眼眨了眨,屋外好像有动静,不过门关着,却看不见。

    这时候,任昊脑子隐约回忆起昨晚的几个镜头,略微一愣:“梦?”他撩开身上盖得整齐的小薄被,低头瞅瞅下身,光溜溜的,啥也没有,再看床头柜上,自己的衬衫和裤子赫然叠在那里。

    “不是梦?”任昊眨巴眨巴眼睛,感觉着左手似乎有什么东西,下意识张开手掌拿到眼前,那是一小片肉色丝袜,明显是被撕下来的。此时的任昊才敢确定,昨夜自己喝酒了,迷迷糊糊跑到了夏晚秋家里,还让她帮自己用手解决了生理问题。

    任昊郁闷地拍了拍脑门,暗怪自己太过冲动。

    我也是!怎么一喝酒就坏事儿呢!

    人家还在气头上,自己舔着脸过来不说,还让晚秋……

    任昊心中多少有点惭愧,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着怎么跟她道歉赔罪。做起来,一件件穿着衣服。

    衬衫地胸口处有点潮,裤子也是,好像某一个地方被水洗过一样,但还没干透。任昊有点迷糊,夏晚秋也忒能耐了吧,咋还会洗衣服了?

    穿着穿着,任昊的动作霍然慢了下来,他一点点张大嘴,视线在屋子里迅速扫了一圈。

    这是哪?

    不对啊!这不是晚秋家啊!

    这间卧室任昊很熟悉,脑子一懵,愣是没想起来是哪。蓦地,卧室门悄然而开,一个女人端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进了来。

    任昊呆了呆,倒吸了一口冷气:“……蓉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8章【摊牌!】

    昊依稀记得昨夜的女人是穿了一身西装衬衫的,眼前换了身衣服,白色紧身长裤配暗红色绸缎休闲衫,身材曲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范绮蓉进屋走了两步,却没坐下,板着一张脸把姜汤递到任昊身前,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高兴。

    任昊讪笑着接过姜汤喝了一口,没敢言声,只是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蓉姨右手一下。

    或许是被范绮蓉发现了,她右边的小手儿下意识往袖口里缩了缩,脸色微变,旋而埋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卧室,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那缩手的动作,已然让任昊百分之百肯定,昨夜替自己解决问题的,不是夏晚秋,而是范绮蓉!

    任昊额头有点冒汗,强硬着把姜汤喝掉,放下碗,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十分时候,他小心翼翼地从屋里探出头去,瞧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范绮蓉,沉吟了一下,方是壮着胆子走出去,跟蓉姨身边站住,“呃,蓉姨,那个,昨天,呃,嗯,呵呵……”任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傻傻立在那里支支吾吾起来。

    “袜子在阳台……”范绮蓉沉着脸摆弄着手里的白色衬衫,一手持针,慢慢缝合着昨夜被任昊撕掉的扣子,“……也快干了。”听她的意思,好像昨晚给自己那啥完以后,就帮他洗了衣服和袜子。

    任昊内疚了一下,抬头看看蓉姨的表情,也搞不懂她心里怎么想地,是不是恨上自己了?

    “蓉姨,对不起,我昨儿个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干了啥。”任昊还是真诚地道了歉。

    范绮蓉还是那副冷淡中夹杂着稍许沉色的模样,也不说话,专心致志地穿着线,将最后一个衬衣扣子也缝了上去,捻着衣领在半空中抖了抖,蓉姨的视线上下看看,一点头,轻轻将衬衫叠好,平放在左手边,顺势,抓起一本黑皮包装的小说,放在腿上,一页页翻看起来:“……昨晚我给大姐打电话说你住我家,已经九点了,你早些回去。”

    范绮蓉那管用的“姨”字被替代成了“我”,这细微的变化叫任昊心头一突。

    “您生气了?”

    范绮蓉也不看他。刷刷翻了两页书:“……没有。”这种传统文学书籍一目十行地读法显然不行。蓉姨翻页很快。似乎根本没有看进去。走马观花一般。

    任昊知道她心思不在这儿。再次道了歉。去阳台穿好袜子。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范绮蓉家。转身。拿钥匙开门。任昊走进家里。卓语琴心知蓉姨要走。儿子定然不舍。住在范绮蓉家也是理所当然。没有怀什么。

    简单吃了袋康师傅红烧牛肉面。任昊仰头对着天花板打了个饱嗝。眨眨眼。开始考虑起自己埋下地种种祸根。现在不止夏晚秋、谢知和顾悦言。就连范绮蓉也对自己冷漠了起来。事情似乎变得更糟糕了。

    任昊心里很乱。到底该怎么把这堆死结理顺呢?

    这时。任昊接到了崔雯雯打来地电话。约自己出去吃饭。任昊眉头皱了皱。就答应了下来。

    崔雯雯……似乎是个突破口!

    她的问题早晚都要解决,而且谢知和夏晚秋又跟她关系特殊,兴许处理好地话,就一顺百顺,一通百通了。

    拖延战术地效果极为不好,任昊唯有改变策略,准备用激进的方式杀入局中。与谢知>和顾悦言的暧昧关系自然不能交代,但与夏晚秋的事儿却没必要隐瞒了,毕竟,自己非她不娶,早晚也会被人知道的。

    去牛街地路上,任昊措着辞,想着如何委婉地把事情告诉崔雯雯,以避免对她的伤害。

    教子胡同路口,红绿灯西侧。

    崔雯雯比约定地时间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她手里拿着一面粉色小镜子,一边儿照着,一边儿梳着头发,小身子左右扭了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崔雯雯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雯雯……”

    崔雯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红着脸匆忙收起镜子,转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来的真早啊。”崔雯雯不知道自己臭美时的样子被没被任昊瞅见,心下有点羞赧。

    “你不是更早吗?”任昊摸着鼻子呵呵一笑:“走吧,咱俩压压马路,顺带晒晒太阳,好几天没见阳光了。”

    崔一点头,两手乖巧地放在前面,与任昊肩并肩地走着。

    “你上次说姨五一要带你逛商场,去哪了?”

    “就是王府井呗,我妈可懒了,逛了一会儿就嚷嚷着要回家。”崔嘟起小嘴巴嘀嘀咕咕道:“才给我买了两件衣服,都不够我暑假穿地呢。”崔原本不是个爱打扮的孩子,至少不会刻意去摆弄衣装,但最近这些日子,小丫头渐渐注意起自己地仪表,每每翻着衣柜,她总觉得衣服不够穿。

    “呵呵,>姨工作忙嘛,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她自然想在家睡觉了,对了,姨身体怎么样?”

    “我妈没事,只是最近心情有点不好。”崔压低了声音道:“前些天我妈为了一点小事儿狠狠在电话里训了下面人一顿,嗯,我第一次见我妈那样呢,挺可怕的。”

    >姨心情不好?

    任昊沉默着没说话,看来因为自己地拖延,已经伤害很多人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任昊……”崔雯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任昊看看她,顿了一下语气:“嗯,我们挺好地。”

    “你跟我说实话……”崔雯雯在小商品批发市场前的停车棚那里站住脚步,直巴巴地盯着任昊地眼睛:“你真的有女朋友吗?如果有,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她是谁?哪个班的?这难道还要保密吗?而且,你跟我走得这么近,你女朋友不会说你吗?”这些话,崔雯雯早就想问了,可又怕问出之后,与任昊的关系便到此为止,所以,直到今天她才鼓起的勇气。

    任昊一声苦笑:“我当然有女朋友了。”

    “

    ?”崔雯雯明显不信地瞅着他:“那你告诉我她是谁

    任昊挠挠头,这个问题被她现提出来也好,正在他组织语言时,崔的声音响了起来:“任昊,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啊,那个人只是你单相思,却不喜欢你,我猜的对吗?”

    “也不是这样……”

    “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对不对?”

    任昊捏着眉心瞧瞧他,一咬牙,“虽然那人没承认是我女朋友,不过她喜欢我,我们的关系也差不多是男女朋友了,嗯,我倒不是有意瞒着你她是谁的,不过她地身份挺特殊,要是我没毕业前被传出去,恐怕对她影响不好。”

    崔眼眸中露出坚定的色彩:“她是谁?”崔雯雯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五六个女孩,都是师大附中数一数二的美女,甚至,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把蒋贝贝也列入其中。

    “那人你认识地……”任昊轻轻一叹,注意了一下崔雯雯的表情后,方道:“……是咱们学校地政教处副主任兼高一英语老师,夏晚秋。”

    崔雯雯眼神一呆,没过几秒钟,她又捂着嘴巴笑了:“任昊,你真逗……”

    任昊呃了一声,尽量在脸上做出一份郑重:“雯雯,我没开玩笑,晚秋就是我女朋友。”

    谁知,崔雯雯好像根本没听进去,吃吃笑了两下,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踏着轻快的步伐率先一步往前走了去:“你要说咱们学校几个特别漂亮的女生,或者说贝贝是你女朋友,这我都相信,但,呵呵,夏老师?”崔雯雯或许是想起了夏晚秋冷冷的面孔,强自憋着笑意回头看了任昊一眼:“你别说笑了行不行?”

    崔越发肯定了任昊没有女朋友的事儿,不然他也不会瞎编一个人物糊弄自己。

    任昊跟上她的脚步,哭笑不得道:“我是认真地,没开玩笑,嗯,我跟晚秋早就好上了,上次她回家跟她父母说了我的事,结果才惹得她家人大怒,把晚秋送到农村老家,雯雯,是真地。”

    崔雯雯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在意:“如果你说的是真地,那……你敢不敢带我去夏姨家,跟夏姨当面对质?”看着任昊犹豫的眼神,崔雯甜甜一笑:“我就知道你是骗人地。”

    任昊是有顾虑的,现在他与夏晚秋的关系很僵,而且她让自己好好对崔雯,如果贸然带着崔雯雯上门,恐怕有些不好,可想着想着,任昊却是失笑一声,事到如今,还顾忌个什么啊,反正都决定要摊牌了,不如一下把人叫齐,弄个热闹的算了!

    任昊也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好,我带你去,你在这儿等等,我先跟晚秋说一声,看她在不在家。”

    崔点头。

    任昊退了几步,确认崔雯雯听不到自己声音,方是拨通了夏晚秋的手机,果然不出所料,电话在响了两声后便被对方挂断,任昊继续拨了夏晚秋家的固定电话,记得那个电话没有来显。

    不过想来,夏晚秋也猜到是自己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直到任昊第三次拨号后,对面才传来夏晚秋那沉沉的嗓音,语气中尽是不耐烦的色彩:“……有完没完!”

    “呃,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在家就好,我和雯雯有点事想去你家一趟,你看?”

    “?”

    “是啊,雯雯也在我旁边的。”

    “……她来可以,你不行!”说罢,嘟嘟嘟的挂断声响了起来。任昊对着手机屏幕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迟疑了一下,又自作主张地给谢知>、顾悦言和范绮蓉也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有重要事情要说,夏晚秋家的地址也通过短信发给了她们。

    摊牌吧!

    任昊强行断了自己的退路,走到崔雯雯身边点点头,伸手打车,与她一起去了陶然亭北门。崔像对自己地推断很自信,也没奇怪任昊会答应。

    叮咚……叮咚……叮咚……

    出来时任昊没想那么多,故没有带夏晚秋家的钥匙,只有按下门铃,希望她看在崔雯雯的面子上把门打开。

    吱呀……

    敝开的木门边渐渐出现夏晚秋的身影,看到任昊时,她迅速皱了皱眉毛,抱着肩膀看了他好一会儿,视线落到崔雯雯身上,夏晚秋伸出手,将门打开,逐而折身回了去,板脸在沙发上坐下:“……什么事,说。”

    任昊没跟她一起坐,而是搬了把椅子在一旁,崔雯雯好像这些天之下,跟夏晚秋混得很熟络的感觉,她放下了跟任昊独处时的拘谨,大大方方坐在夏晚秋左手边儿,乖巧地唤了一声:“夏姨……”

    夏晚秋嗯了一声,侧头看看她,扶上了崔雯雯的小手儿,勾着大拇指在她手背摸了摸,眼眸中露出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以后有空就来我家坐坐,做饭什么的让姓谢地自己弄,你甭管她。”

    夏晚秋对谢知地冷淡态度崔雯雯也没介意,笑着一点头。

    “他……”夏晚秋面色不善地用下巴努努任昊的方向:“对你怎么样?”

    崔雯雯脸红了一下,扭捏道:“挺好的……”

    “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在学校给他处分!”夏晚秋毫不避讳“公报私仇”四个字,再一次拿处分威胁了任昊。

    任昊跟一旁看得好笑,瞧了瞧客厅的挂表,心知这最后的和谐即将结束,叹叹气,慢慢站起来:“晚秋,咱俩地关系我告诉了。”

    夏晚秋脸色霍然一变,飞快看了眼雯雯,瞧得她没什么异样,逐蹙起了眉头,侧目沉沉看着任昊:“……我跟你能有什么关系!别胡说!”

    崔雯雯瞧得夏晚秋对任昊的态度,就已经没有任何惑了,听得任昊还在撒谎,不由得泛起好笑地情绪,眼巴巴看着他的表演,没插话。

    任昊苦闷地锤锤脑门:“你就装吧,唉,这事儿早晚都瞒不住,还不如现在把话说开了呢,嗯,对了,我把姨、蓉姨和我姐也都叫来了,应该马上就能

    “你!”夏晚秋呼呼喘了下气:“……胡闹!”

    崔雯雯迷茫地眨眨眼:“为什么我妈她们过来?任昊,你真叫她们了?”

    任昊淡淡点了点脑袋:“不是说了吗,晚秋是我女朋友,你跟我假交往的事儿她是知道的,不过,姨和蓉姨她们可能不太清楚,误会了一些事,所以我想大家聚在一起把话说一说,别让事情越弄越乱……”

    崔雯雯的眼神渐渐变了,她呆呆看着夏晚秋:“您,您和任昊……”

    夏晚秋重重一声冷哼:“……别听他胡说八道!”

    不知道是不是任昊的错觉,在说她是自己女朋友以后,夏晚秋地脸色虽然还是很难看,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没有了先前地敌意,柔和了不少。不过,夏晚秋那狡辩的姿态着实让任昊不爽,“晚秋,我跟夏青昨天一起喝酒去了,他告诉我,你母亲地心脏病是装的,所以,咱们还是有很大机会能结婚地,呃,当然,是等我到了结婚的年龄以后。”

    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口口声声谈结婚,委实别扭极了。

    夏晚秋明显一愣:“你是说真……”反应过来后,迅速瞥了眼长大小嘴的崔,夏晚秋咬牙把心中的惑咽了下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任昊耸耸肩:“我跟你弟弟已经成了好朋友,想来他应该不会骗我,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得你去查查,嗯,还有就是,那天咱几个的事情,嗯,这真是一言难尽啊,唉,暂时也不能跟你说,总之你记住,我只爱你一个人就对了。”

    只爱你一个人。这话任昊有点讨巧,听上去似乎是除了夏晚秋以外,他谁也不喜欢,但实际上,任昊心里已经把“喜欢”和“爱”做了明确划分,他喜欢谢知,喜欢范绮蓉,喜欢顾悦言,甚至对崔雯雯也有稍许好感,但他爱的,只有夏晚秋一人。

    当然了,这个“喜欢”与“爱”地程度与深潜的具体划分标准,恐怕连任昊自己都不知道。

    任昊看着进入思考状态的夏晚秋,稍稍给了她一些时间消化,末了,道:“好了,咱俩的问题应该都差不多说清楚了吧,嗯,一会儿蓉姨>姨们来了,你可得帮我解释解释,不然知道我移情别恋,她俩会拿刀捅死我的。”

    崔巴巴看着夏晚秋:“夏姨,是,是真的吗?你跟任昊,你们,这,这怎么可能呢?”

    夏晚秋没有了先前的强势,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好像在考虑着任昊的话。

    任昊也明白,夏晚秋很矛盾,一方是她的亲人,一方是她的爱人,虽然表面上看去,夏晚秋做了选择,她几次三番地嘱咐自己要好好对崔能看出来,但实际上,夏晚秋却是在原地踏步,跟自己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地同时,又让自己跟崔雯雯交往,有些荒唐,但却体现出了她心里地矛盾。

    刘素芬没有心脏病。

    这似乎成为了一个契机,一个打开夏晚秋心结的关键性契机。

    只要没有了母亲生命的威胁,夏晚秋心中的天定然会再一次倾斜到自己身边。

    当然,其中还有很多复杂因素作梗,比如自己与范绮蓉、顾悦言和谢知>的暧昧关系,崔雯雯对自己地真挚感情,这些也都可能影响到夏晚秋对自己的态度。

    任昊不知道她会作何选择,反正,该说地他已经说了,听天由命吧。

    这一刻,任昊感觉轻松了许多,宛若一个压在胸口地大石被连根敲碎一般。看得夏晚秋抬眼看来的视线,任昊笑了笑,慢慢走到沙发的最右侧坐下,试探地伸去手,轻轻将那冰冷无骨的小手儿抓在手心。

    夏晚秋身体霍然一僵,眼皮一垂,却是没有挣脱,静静坐在那里。

    任昊捏了捏她,心中大定,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有戏啊!

    崔雯雯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心头酸酸的。大概是因为夏晚秋对她很好,此时的崔雯雯仅仅嫉妒了她一小下,便被其他复杂地情绪取代了下去。

    或许是被崔看得有点不自在,夏晚秋身子僵僵的,目光直视前方,根本没去看崔雯雯地表情,不久,夏晚秋呼地站起身,一把将任昊往崔雯那边拉了拉,旋而自己坐在了沙发的最边上位置,让任昊地身体隔开崔雯雯的视线。

    夏晚秋这才踏实了一些,反握住任昊地手,一句话也没说。

    任昊暗暗叫苦,崔雯雯当初可是你提议的人选,怎么你倒啥也不管了?

    “雯雯……”任昊看着她:“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崔雯雯早就知道任昊心里有别的女人了,所以此刻的她,只是酸溜溜的不好受,却没有太过悲伤。崔雯强笑了两下:“祝你们幸福,嗯,这是真心话。”在谢知>的教导下,崔本打算无论遇到什么对手,都要把任昊抢过来,然而看到夏晚秋小鸟依人般地靠在任昊身上的那一刻,崔雯雯却丝毫生不出与夏晚秋竞争的念头。

    因为,靠在任昊肩膀上的夏晚秋实在太美了,一向强势的她,竟然摆出了几分小媳妇般的可爱模样,委实让崔雯雯震撼了一把。

    她知道,自己不会有胜算。

    ……

    半个小时后。

    谢知、范绮蓉、顾悦言均是站在了夏晚秋家客厅中,她们望着把脑袋搭在任昊肩膀上的夏晚秋,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好久,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一句:“你们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任昊的表情有些讪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于夏晚秋的亲热,着实让他不自然起来,咳嗽一声,任昊拿肩膀拱了拱她,谁知夏晚秋却依然紧紧依偎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任昊瞧了下她的眼神,夏晚秋眯着眼,似乎隐隐在向对面的三个女人示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9章【同居生活】

    厅内。

    谢知半靠在电视柜上抱着肩膀,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虚掩着视线瞅着正对面亲密的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范绮蓉和顾悦言表情也跟她差不多,质问的目光直直打在任昊身上。

    气氛有点沉默。

    崔雯雯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看看母亲,看看夏晚秋,突然说话了:“妈,顾老师,蓉姨,嗯,夏姨才是任昊的女朋友,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夏姨跟家里……”崔雯雯把与任昊假交往的来龙去脉跟三人娓娓道来,末了,崔雯雯求助般地看着谢知:“妈,在之前任昊就跟我说清楚了,是我自愿帮他的,所以,您别怪任昊,他跟夏姨才是天生的一对呢。”

    听到这里,夏晚秋身子动了动,慢慢松开了任昊,正着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垂着眼皮不知在琢磨着什么,不多会儿,夏晚秋轻轻一拽任昊,起身,侧移,坐在了崔雯雯身边,叹了一口气,夏晚秋抓住了崔雯的小手儿,缓缓摸了起来,那眼眸中对谢知等人的敌意,顿时消散一空。

    崔雯雯犹豫了一下,轻轻把身子往夏晚秋胳膊上倾斜,靠了上去。

    看着沙发上的仨人,范绮蓉的嗓音第一个压了过来:“胡闹!这简直是胡闹!”虽然范绮蓉跟夏晚秋私交不错,但此时的她作为任昊的长辈,也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了:“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昊,晚秋是你的老师,比你大了十多岁,你们不能在一起!”

    任昊苦苦一笑:“蓉姨……”

    范绮蓉挥手打断了他:“难道你忘了大姐有心脏病吗,你要是跟她说了,还不把她给气死?不行,这事儿我不同意!”

    顾悦言只是在一旁皱眉看着他们。却不说话。谢知>继范绮蓉之后也淡淡开了口。她紧紧盯着夏晚秋。一字一字道:“晚秋。雯雯是我和崔恒地女儿。你在跟你侄女抢男人吗?”前一阵在别墅养病地时候。范绮蓉就偷偷把谢知跟夏晚秋地恩恩怨怨说给了任昊听。他自然明白谢知口中地崔恒是她去世地丈夫。

    “妈。你别说了……”崔雯雯眼圈一红:“任昊和夏姨才是真心相爱地。我。我不过是……”

    谢知凝眉一瞪眼:“死丫头!你怎么还替他们说起话来了?”

    崔雯雯不敢反驳母亲。语塞了一下。蔫巴巴地不再吱声了。夏晚秋瞅瞅崔雯雯。握住她地手紧了一紧。上牙摇了下嘴唇:“我都三十岁了。你跟任昊才最合适。”

    崔忙忙摆手:“不不。您才跟他相配呢。”

    “你才是……”

    “您才是……”

    “是你……”

    “是您……”

    任昊看得夏晚秋有动摇的趋势,不由得插了一句:“都别吵了,反正我决定了,非晚秋不娶,你们爱咋说咋说。”既然摊了牌,那任昊就得坚持到底。

    “晚秋……”谢知凝视着她:“看来咱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跟我来……”谢知缓步走去夏晚秋的卧室,一屁股坐在床上,夏晚秋皱眉想了想,也不顾任昊的阻拦,抬步跟了上去,哐当一声,卧室门被她关了上去。

    任昊怕谢知>玩猫腻,其实不想夏晚秋去,可看地她的坚持,也只能默许。夏晚秋一走,范绮蓉立刻坐了过来,斥责着起任昊,说的话自然是让任昊与夏晚秋分开,跟崔雯雯在一起。

    不多久,卧室门轻轻开启了一道缝隙,谢知扒在门缝处对崔雯雯招了招手:“雯雯你过来……”说罢,还眯眼扫了任昊一下,谢知才让开身子叫崔雯雯进来,再次合上门。卧室隔音效果不太好,但谢知>和夏晚秋很注意音量,所以外面无法听到她们谈论着什么。

    任昊有点小急躁,生怕夏晚秋被谢知三言两语就改变了主意,一口口喝着茶,心思浑然飘到了别处,范绮蓉语重心长地话语任昊也没听进去。顾悦言自始至终都没插嘴一句话,她不断给任昊的空茶杯蓄水,对范绮蓉狐的目光也置若罔闻。

    一个小时后。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先一个走出来的是谢知>,她看看任昊,眼角拉得细细长长地,没说话,慢慢从屋里走了出来,与顾悦言并肩站在一起。后面走出的是夏晚秋和崔雯,崔雯雯红着眼睛,好像刚刚哭过,她依偎在夏晚秋身上,拉着她的手臂,与她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夏晚秋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她心里的想法。

    在她们坐下后,任昊轻轻拽了夏晚秋一下,低声问道:“怎么样?>姨跟你说什么了?”

    夏晚秋也不回答,缓缓拿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

    这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让任昊极为忐忑不安,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结果,就在任昊等待她们发表观点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是,几人竟然啥也没说,瞎扯了几句闲话,便匆匆告辞回家了。

    谢知拉着范绮蓉和顾悦言的手走出门,好像有话要跟她们说,崔则是留在了这里,跟任昊与夏晚秋一起简单吃了方便面做午饭,期间,任昊死缠着夏晚秋问来问去,可人家就是不说,弄得任昊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最后,只得把目标放在崔雯雯身上。

    “雯雯,你母亲跟晚秋说了啥?”

    崔雯雯脸上就是一烫,视线躲躲闪闪地看向一边儿:“没,没什么,啊,我要帮夏姨洗碗了。”崔蹬蹬跑去了厨房,讨好般地接过夏晚秋手里地碗筷,自顾刷了起来,表情看上去,很是积极的模样。

    任昊更加搞不明白了,挠挠头,兀自坐到沙发上看起电视节目,心里却暗暗惦记着此事,想从她们地情变化中推断她们屋中的谈话,可到了,也没想通,只得悻悻作罢。

    唯一值得庆幸地是,夏晚秋对自己地态度有了明显改善,至少,不会动不动就给自己脸色看了。夏晚秋才是任昊最爱的人,能把与她地矛盾解决,任昊就已经很畅快了,至于崔雯雯和谢知等人的事情,任昊也不再去想,顺其自然吧。

    次日。

    任

    了尚晴的电话,她说《DEATHH-NOTE》第一季播送完季的制作也接近尾声,正在联系电视台,准备播出,余下的如反叛地鲁鲁修等几部动画也顺利地制作当中,估计再有几个个月就能与大家见面了。

    对此,任昊很是期待。只要鲁鲁修和圣杯之夜播出,想必自己的名气也能上升一个档次,再写脚本的话,就不算是新人了。

    中午时分。

    任昊坐在餐桌上跟卓语琴和任学昱商量:“爸妈,等过几天蓉姨走了,我想去别墅住些日子,你们去不去?”

    “那儿环境不错,不过就是有点远,上下班不方便。”

    “嗯,你要是想住就住去吧,尝尝新鲜,不过住一个月就得给我回来,没人监督你学习,还不知道你得疯成啥样呢。”卓语琴话虽这么说,不过还是舍不得任昊离开,一个月不见儿子地话,她还是能忍耐下来的。

    “那行,我去收拾收拾东西,今儿个拿些日常用品过去。”任昊其实是想和夏晚秋独处的时间增长一些,昨天他给夏晚秋商量过,既然夏家接触了对她的监视,那么,过去别墅住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就算打电话,也可以说是在顾悦言家。这事儿,夏晚秋是同意的,也跟任昊约好下午在别墅集合。

    吃过饭,任昊去了范绮蓉家里,她搬家在即,虽然家具什么的都连房子一起卖了出去,但电脑这个装有重要文件的机器,为了保险,范绮蓉还是没有卖,寻思着任昊哪天回别墅,就把电脑一块搬过去,送了任昊当礼物。

    任昊这个百万富翁自然不在乎一台过时的电脑,可毕竟这是蓉姨的东西,爱屋及乌,任昊想把电脑保存完整,就跟蓉姨俩人把电脑装了箱子,抬着去楼下打了车,直奔四季青桥地别墅区。

    出租车上。

    “蓉姨,您什么时候去南方?”

    “明天就签合同办手续,估计这个星期内就能订机票南下了吧。”

    顾悦言的表弟已经拖延不了太长时间了,任昊也听说,如果再拖下去,蓉姨就会找前一个买家商量,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快卖出房子,无奈之下,任昊只能给顾悦言地表弟剩下的钱,让他买下房子。

    四季青桥东五百米。

    别墅区。

    俩人下车时,夏晚秋好像还没有到,任昊把钥匙递给蓉姨,继而从后座上抱出电脑,慢慢往别墅里搬,上了楼,任昊把电脑在次卧室里组装了上去,末了,对着给自己端来茶水地范绮蓉道:“蓉姨,以后你要是回丰阳,就住这屋吧,电脑放在着不动,就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用。”

    范绮蓉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说话。上次俩人酒后事件的尴尬似乎因为夏晚秋地冲击消散了不少,昨天起,蓉姨也没对自己爱答不理了。

    叮咚……叮咚……

    “我去开门,应该是晚秋来了。”

    范绮蓉脸色微变,皱皱眉,看了任昊一眼。

    任昊也知道蓉姨对自己与晚秋的事儿不太看好,讪讪笑了笑,忙是下楼去开门了。结果,当任昊拧开那扇白色木门后,却是大吃一惊。

    门外站着的不止夏晚秋一人,竟然还有怯怯低着脑袋的崔雯雯。这个组合着实另任昊诧异,想了想,还是侧身请她俩进屋,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

    崔雯雯被夏晚秋拉着手进了去,途中,看了看任昊:“是,是夏姨要我来的。”崔怕任昊误会她脸皮厚,对他纠缠不休,所以才先一个解释了。

    夏晚秋嗯了一声,侧目瞅瞅他:“雯雯也跟我一起搬过来住段日子,我俩的东西在门口,你搬进来!”

    任昊心中打鼓,碍于崔的面子,却不好说什么,颠颠出去把两个小行李箱拉近别墅,放到了鞋柜旁边,不过,询问的视线还是落到了夏晚秋脸上,希望得到一个回答。从昨天谢知>、夏晚秋、崔三人谈过话后,几人的关系似乎产生了微妙地变化,让任昊感觉到了一丝古怪,不过至于是哪里不对,任昊又说不清楚。

    范绮蓉这时也下了楼,视线在她俩身上顿了顿,逐沏了两杯茶拿到了茶几上,旋而,默默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嗒……

    夏晚秋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无视了任昊惑地目光。

    “晚秋……”幻想的二人世界被崔雯雯插了一杠子,任昊稍有愠怒:“你跟我来一下。”夏晚秋停顿了一下,扔掉遥控器站起来,踩着拖鞋跟上了任昊。崔跟那边坐立不安起来,神色之中有些紧张的味道。

    两人去的是别墅二层的主卧室,一进屋,任昊就反手关上门,对她瞪着眼睛:“不是跟你说就咱两个人同居一段日子吗,你带雯雯来算怎么回事?”

    夏晚秋走到席梦思床上重重坐了下:“雯雯是我哥地孩子,我带她来有什么不行?还有,姓谢的和有别墅的一份钱,这可是你当初承诺地!”

    “可是,你至少得先和我打个商量吧?”任昊扳着眉头看着她:“你直接把她拉来算怎么回事?夏晚秋!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住就直说!我现在就走!你们爱谁住谁住!”

    看任昊动了气,夏晚秋脸色变了变,一别脑袋看向了地板:“……我看不得雯雯难受!”

    “那你就看得了我难受!?”任昊气得直咬牙:“你看雯雯那样子,明显是被你硬拉来的,是啊,她喜欢我,可现在谈恋爱的是你和我两个人,跟她有什么关系,没错,她有这别墅的居住权,雯雯住进来我也挺高兴,但前提是,雯雯她主动过来,而不是被你逼着来!夏晚秋!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夏晚秋瞧了瞧任昊那凶巴巴地模样,不禁瘪瘪嘴,慢吞吞地拖鞋爬上了床,蔫巴巴地往枕头上一趟,跟个小受气包似的不再说话了。

    “你……”任昊心头一软,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她:“我每次一瞪眼你就跟我装可怜,夏晚秋,你来点新鲜的招数行不行啊?”两人相处的日子里,夏晚秋基本占

    导地位,那是任昊心疼她,故意让着她而已,时不:也会强势一次,可每每这时,夏晚秋都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装哑巴,弄得任昊一肚子火只能生生咽下去。

    有时,任昊觉得自己虽然不属于“妻管严”地范畴,却也被夏晚秋攥得死死的,根本拿她没办法。

    “喂,你给我说句话啊,干嘛叫雯雯来?”

    “……我看不得她难受。”

    夏晚秋瘪着嘴巴将方才地解释嘟嘟囓囓地重复了一边,瞥眼看看他,转过头盯着花花绿绿的枕巾,小手儿抓了上去,赌气般地一下下揪着枕头角,好像把它当成了任昊地耳朵一般。

    其实,要是搁在以前,任昊这番话后,不管夏晚秋是不是理亏,她恐怕早就拍桌子瞪眼了。但如今她这个蔫巴巴的姿态,显然是服软了。虽然明知道夏晚秋是在装可怜,任昊也恨不起来她,哭笑不得地吐了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雯雯感情深,你跟我谈对象,势必就把她伤害了,很让你内疚,可你想没想过,这么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啊。”

    夏晚秋还是揪着枕巾,就是不说话。

    任昊无奈一耸肩:“得!得!我也不管了,爱咋咋地吧,反正两个大美女围着我转,高兴还来不及呢,哼哼,雯雯地事儿我就当你是默许了,你不是想咱仨一起同居吗,呵呵,大不了两个人我都要了,一个做老婆,一个做情人,夏晚秋,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你说什么!?”夏晚秋腾地一下从床面上弹了起来,脸上黑沉沉的可怕:“老婆?情人?两个都要?呼,呼,任昊!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任昊假装尴尬地挠挠头:“呃,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做我的正牌老婆,你做我的小情人。”

    呼!

    一个荞麦皮枕头重重砸了过去!

    夏晚秋气冲冲地紧紧盯着他,小拳头几乎都攥出了声音,紧接着,她一个俯身,侧躺在了床上,对着床单呼呼喘着气。

    任昊怀抱着枕头呵呵笑了,慢悠悠地走去床边儿坐了下去,将枕头码在床头位置:“瞧瞧,瞧瞧,生气了吧,嘿嘿,你也知道吃醋啊,那干嘛还把雯带来在我身边晃悠,你不是自己给自己填堵吗?”

    夏晚秋一言不发地生着闷气。

    “晚秋,说话呀,咋哑巴了……”任昊竖起食指捅了捅夏晚秋胳肢窝,结果被夏晚秋一个回手打掉了,“别跟我说话,找你正牌老婆去!”

    任昊呃了一声:“我不是开玩笑呢吗,除了你,谁还能做我老婆啊。”任昊脱了鞋上床,晃了晃夏晚秋的身子:“别生气了,要错也是你先错地,喂喂,说句话啊,唉,好吧好吧,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夏晚秋顿了顿,慢慢侧过身子看了他一眼,扁扁嘴,淡淡嗯了一声。

    任昊笑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在她性感的嘴角上吻了一下:“晚秋,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地吗,我妈让我跟这儿住一个月,这一个月的同居生活,要咱仨人一起?”

    夏晚秋垂着眼皮低声说:“你我两家人要是不同意,就让雯雯跟你结婚。”

    这话,任昊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这是你跟姨、雯雯一块商量的吧,呵呵,那你呢?你怎么办?”

    “……不知道。”

    任昊好笑地摸了摸夏晚秋的头发:“放心吧,我一定会娶你的。”

    夏晚秋轻轻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抱着夏晚秋,任昊已经幻想起俩人幸福地同居生活了。

    叮咚……叮咚……

    “咦,好像有人按门铃啊,走,下去看看。”

    ……

    楼下客厅。

    看着提着行李走入别墅的谢知和抱着小猫跟在旁边的顾悦言,夏晚秋脸色就是一变:“你们俩怎么来了?”

    顾悦言托了托怀里地小猫咪:“我家楼上房子卖了,新搬来的那家人要装修,吵得很,而且白白受不了,就想带它一块过来住的,嗯,真巧,没想到你们都在啊。”任昊在一旁擦了擦汗,是不是巧合,已然不在重要了。

    谢知香汗淋漓地把行李往地上一放,呼呼喘息着坐到沙发上,用小手儿扇着风:“外面真热,呼,,给妈倒杯水。”看着面色不善的夏晚秋,谢知吃吃笑了起来:“你和雯雯前脚一走啊,我就琢磨着不对,你说,雯雯不在了,谁给我做饭啊,呵呵,我们家地家务活可都是雯一人支撑的,所以吧,我干脆也拿了些换洗衣服,跟过来住了。”

    范绮蓉的眉头越皱越深,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夏晚秋刚要开口说什么,谢知就迅速眨眨眼,抢先道:“小昊,你不会不欢迎>姨吧?”顾悦言巴巴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任昊暗暗叫苦不已,却是哪敢说一个“不”字啊,再者说,这房子本来就有几人的钱,住进来是天经地义的:“呃,怎么能不欢迎啊,呵呵……”

    顾悦言只提了一个不透明地大塑料袋,里面好像有衣服和猫粮。>姨的箱子不小,杂七杂八地东西带了很多。

    呃,看几人的架势,都是要在这里长住下去啊!

    我地天!

    这算什么?

    六人大同居?

    不对,蓉姨过几天就要走了,所以是五人的同居生活吧?

    然后,一直没说话地范绮蓉动了,她拧着眉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娟娟,是我……嗯……机票暂时别给我订了……嗯……我想再多住一个月……好……再见……”

    放下手机,范绮蓉看看她们:“我回家去拿换洗衣服。”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

    前次,仅仅不到一天的相处,就步步危机,险些要了任昊的小命,这一次,五个女人可是要一起生活至少一个月啊?

    任昊突然间,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0章【琐事儿】

    儿是五一长假后开学的第一天。

    玩玩闹闹了将近七天,有人精神焕发,有人无精打采,而任昊显然就是后者。昨天是六人同居生活的第一个晚上,任昊生怕会像前一次那般,深夜无数人敲门找自己,结果,提心吊胆下,一整夜都没睡好觉,到了,敲门声也没有响起。

    早上第一节课,任昊就迷迷瞪瞪地睡了一小觉,直到下课铃响,精神才堪堪缓过来一些。

    “耗子,昨儿我给你家打电话,阿姨说你搬新家住了?”姜维在后面捅了捅任昊的后背:“什么新家啊?你们家买房了?”他知道任昊家并不富裕,所以对此很好奇。

    任昊随意一笑:“小房子而已。”

    蒋贝贝也把目光移了过来:“行啊,那你一个人住,可是自在了,耗子,哪天让我们也去你新家看看呗。”

    “行,改天吧,呵呵,改天……”

    任昊心说,我家里现在住了五个女的呐,你们再去,还不彻底乱了套?

    想着晚上回家后要面对的几人,任昊就一阵头痛,

    “上课了上课了,嘘……”

    听着外面高跟鞋地声响。一个同学提醒了一句。

    不多会儿。顾悦言提着讲案夹走进教室。看着她穿着一身厚厚地棉装。蒋贝贝啧啧称奇:“喂喂。顾老师是怎么了。这都快夏天了吧。就说有春捂秋冻一说。她穿得也忒多了。嘻嘻。我看着都替她热。”

    任昊感觉也有些奇怪。昨天顾悦言好像也穿了不少衣服。衬衫、小毛衣、西服外套。裤子也肥肥地。好像里面还有毛裤之类地大件。整个人显得臃肿极了。不是那么美观。开始任昊还以为是自己地感冒发烧传染给了她。可最后也没见顾悦言咳嗽生病。

    莫非顾悦言怕冷?

    最近一直被夏晚秋等人地事情困扰着。因为顾悦言比较体贴顺从。任昊很少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关心太少了。真没准她发了烧。这才穿了很多衣服。由于明年初**型性肺炎地流行。让任昊对发烧这一症状极为敏感。等下了课。他便跟在顾悦言后面去到了语文办公室。

    同屋地老师不在。任昊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

    “姐,你是不是发烧了?”任昊静静看她一眼,伸手去摸她地脑门,顾悦言眨眨眼,把头发帘撩开让他摸。任昊眉宇间狐了一下:“好像不烧啊,要不去试试表?”

    “没事的……”

    “人家都裙子短袖的了,你干嘛穿这么老多啊,最近天热,你也真受得了?”

    任昊回忆了一下,顾悦言虽然不是很注重打扮,但每次却也穿得很漂亮很整洁,极少有最近的这种臃肿打扮,更何况这不是冬天。

    顾悦言淡淡摇摇头,身子前倾,双手环抱住任昊,将脸贴在他胸口:“穿多总比穿少强,最近流行感冒,你也多注意一些,别臭美,别逞能。”

    任昊看着抱住自己的顾悦言,苦苦一笑:“姐,我知道了。”

    “嗯,不说这个了。”顾悦言抱了他片刻便松了开,拉开椅子慢慢坐了上去:“我妈晚上要去我那儿吃饭,特意让我叫上你,就咱仨人,陪姐去一趟吧?”

    任昊为难地看她一眼:“晚上我还得帮蓉姨做饭呢,六个人地饭,她一人忙不过来的。”

    “你我都不回去吃,就是四个人了,蓉姐能应付的。”顾悦言瞅瞅他:“去吧,好吗?”

    任昊一怔,顾悦言很少会用恳求地语气说话的,对她,任昊内心深处总是怀着些许歉疚的感情,沉吟了一下,任昊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晚上放学咱们一块走,是六十三中那个家?”

    顾悦言嗯了一声,抓起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喝了起来,最近,她也很少吃甜食很少喝咖啡了。

    ……

    回到班级地任昊脑子里还在想着顾悦言的事儿,刚才那么一琢磨,倒是觉得她这几个月变化真的很大。本来那次与她**后,两人基本就没了交集,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过了些日子,顾悦言竟然莫名其妙地提出要做自己情妇,前几天,甚至还因为自己与崔雯雯的事儿吃了醋,好像喜欢上了自己。

    顾悦言这一步步的转变着实过快,任昊一时间真有些适应不了,隐隐约约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反正,心里乱糟糟的难受。

    夏晚秋地情况跟顾悦言虽然相像,但却有着根本的区别。夏晚秋对自己地转变也很大,从冷漠到喜欢,可是,所谓日久生情,那是任昊经常接触她的成果,与夏晚秋一起去龙脉温泉度假村,与她独处,与她闲聊,一点一滴地积累下,才有了现在地感情。

    但顾悦言明显不同,有了晚秋这一目标,任昊便刻意与顾悦言保持些许距离,能不跟她接触就不跟她接触,发生性关系后,任昊更是很久没跟她说过话了,但仿佛是一夜之间,顾悦言就对自己的态度产生了明显变化,任昊越想越奇怪,不过,或许是顾悦言地性格如此,面对怪癣性格的人,自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

    任昊压下了古怪的念头,拿起笔,认真听着地理老师的讲课,高一期末前,可是要有会考的,如若不过,好像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呢,任昊对此也不得不上心了,省得挨爸妈的骂。

    下午放学。

    任昊趁着四下无人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崔雯雯:“雯雯,我晚上得跟我姐去她家吃个饭,是她母亲邀请的,嗯,你回家跟蓉姨姨说一声吧。”

    崔雯雯哦了一声,缓缓一点头:“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嗯,早,早点回家……”说罢,崔雯雯就下意识地红了脸,这话听起来有点小两口过日子的味道,小妻子嘱咐丈夫早些回家。胡思乱想了一阵,崔心里暖洋洋了起来。

    任昊摸着鼻子笑了笑,崔雯雯不知道自己与顾悦言的暧昧,让她带话回去最好,任昊没打算给家里打电话报告,否则,另三人可是在自己床底下见过顾悦言的,天知道她们会不会胡思乱想,不让自己去。

    顾悦言好不容易求了自己一次,任昊不能

    面子。

    在教学楼间七拐八拐下,任昊躲开了夏晚秋回家长走地几条路线,出了校门,便快速钻进停在路旁的红色富康出租车里,顾悦言已然在后座上等着他呢。

    “师傅,麻烦去六十三中。”

    “好嘞。”

    这个时间段,南新华街地几所中小学均是下了课,不过三十多米的马路顿时拥堵起来,停停走走地过了几个堵车路段,富康才得以加速了一些。

    顾悦言家客厅。

    顾母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他俩了,老人家还是那般热情,对这个救了自己和女儿性命的孩子,她越看越喜欢。简单吃点些家常菜,仨人便坐在电视对面聊上了天。

    “小昊啊,阿姨的手艺怎么样?”

    “嗯嗯,好吃,比我妈做得好吃。”任昊抹了一把汗,掀开掌心给她看了看:“好久没吃得这么痛快了,您瞧,出了一头汗呢,呵呵……”

    “好吃就行,以后常来,阿姨天天给你做。”言罢,顾母古怪地瞅了瞅静静坐在那里的顾悦言,伸手过去揪了她厚毛衣一把:“看你也不少出汗吧,还穿这么多,你热不热啊?”

    顾悦言恬然清雅地盯着电视机:“不热……”额头之下,隐约能见到细密地汗珠儿。

    顾母无可奈何地苦苦笑了笑:“小昊,你姐啊,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会儿入冬时,家里暖气也有,空调也开着,可她就是穿得厚厚的,说什么也不脱衣服,呵呵,小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怕过冷啊……”

    任昊笑道:“热点没事儿,得不了病,冷了就不行了,一个不好,啥病都能招来。”

    “也是……”顾母笑着摸了摸顾悦言的手背:“对了,学英最近怎么样,我听你爸说他正在写下本书呢,唉,是不是还要去旅游啊?”

    顾悦言侧眼看了任昊一下,转过头,轻轻道:“这些天正在准备呢,过段日子就走吧。”

    “哦,那你俩现在跟哪儿住啊,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也没打通,他晚上不过来吗?”

    顾悦言低头顿了顿:“平常我都在他家睡,这些天他忙,我怕耽误他思路,就搬回来了。”任昊竖起耳朵听着,不由得看看顾悦言,知道她八成是在撒谎。

    任昊也猜测过郑学英与顾悦言地关系,无性婚姻,莫非是郑学英身体上有问题?

    但顾悦言上次说过,他跟外面有人,而且就算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为啥连接吻和拉手这种事情也没与顾悦言做过?

    想不明白。

    总之很复杂,很奇怪。

    这时,顾母深深一叹,已把任昊当做自己人的她也不避讳什么,语重心长地攥了攥顾悦言的小手儿:“学英为了事业跑来跑去,这没什么不对,可每次一出国,就是好几个月吧,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们感情上……”顾母没说完。

    顾悦言看看她:“我们挺好地,您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你俩也都老大不小了,是该要个孩子了吧,唉,这结婚都快一年了,怎么连个信儿也没有?”顾母愁眉不展地看着女儿:“你别看你爸面儿上不急,可跟家里他老跟我提这事儿,让我过来催催你们,悦言啊,你俩是不是觉得有孩子是负担啊,没事,等孩子生下来,我和你爸给你们看孩子,不用你俩操一点心。”

    顾悦言把视线移到了电视上,却不说话。

    顾母的样子明显有些着急了:“你说学英经常出国,你一人跟家也闷的慌啊,有个孩子以后成天陪你说说话,总是好的,唉,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嗯,回头我再跟学英谈谈吧,抱上了外孙子,我俩也就踏实了。”

    顾悦言淡淡一点头:“我明白的,妈,你就甭管了,我有分寸。”

    “行,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啊。”顾母拍拍她的手,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了:“小昊,阿姨给你沏杯咖啡吧,是学英从国外带回来地,很好喝,呵呵,你姐一天不喝都难受呢。”

    “成,谢谢您。”

    “妈,你给我弟弟沏吧,我不喝。”

    走到暖壶边儿地顾母诧异地望着她:“哟,怎么现在连咖啡都不喝了,你原来不是一天**袋地喝吗?”顾悦言酷爱甜食和咖啡,这个毛病从她上学起就落下了,不论顾父顾母怎么劝,她都不听地。

    顾悦言摇了下脑袋:“咖啡对身体不好,已经戒了。”

    顾母似信非信地瞅瞅她,慢慢点了点头:“甜食什么地都得少吃,戒了好啊,怪不得你饭量越来越大呢,呵呵,原先才吃一碗米饭,现在都能吃两碗半了。”女儿越来越注意自己地身体,顾母当然高兴了。

    不多久,楼上的装修队或许是吃饱了饭,又开始叮叮当当地砸了起来。

    顾母不悦地皱皱眉:“这些人,白天砸砸也就算了,怎么晚上还弄啊,悦言,实在觉得吵,就跟我一起回去住吧?”

    “没事地。

    ”

    “嗯,那行,反正我是受不了这动静,先回去了,小昊,你们聊吧,有空记得常来家里哦。”

    “行,阿姨再见。”

    “呵呵,再见。”

    顾母一走,任昊和顾悦言商量了一下,等了十几分钟,也出了门,做车奔向四季青桥的别墅区。可能是被方才装修声弄得心烦意乱,一路上,顾悦言都有点无精打采地味道,疲惫地打了几个哈欠,好像很困的样子。

    在换车的时候,任昊提议打出租回家,顾悦言也答应了。

    ……

    别墅一层客厅内。

    谢知、夏晚秋、范绮蓉、崔雯雯四人并排坐在长沙发上看电视,瞅得任昊与顾悦言进屋,她们地眼神立刻复杂地盯起他俩,片刻,崔雯体贴地去给任昊两人倒水,而沙发上的另外三个女人却是有些无视他俩的感觉,几乎同一时间,她们将目光又移回电视上。

    手拿遥控器的谢知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连播了几个台,当看到相声节目时,她眼眸中露出感兴趣地色彩,勾起嘴角瞅了起来。

    谁知没过几秒钟,遥控器就嗖地一下落入了夏晚秋的手中,迅速按了上播键,换

    门节目:“疯疯癫癫的破相声,有什么好看的!”

    谢知眼睛徒然一眯,笑孜孜地看看她:“你这个节目好啊,别人都没听说过。”

    夏晚秋黑着脸色盯着电视机:“……孤陋寡闻!”

    范绮蓉看着她俩一句句呛起来,不由插了句话:“晚秋,知,还是看新闻吧。”

    “新闻?”谢知吃吃笑了笑:“听了都犯困,看点娱乐节目多好啊。

    ”

    夏晚秋也扳着脸道:“……新闻没意思。”

    范绮蓉很少买报纸,所以,几乎每天必看新闻联播的,皱皱眉,范绮蓉从夏晚秋手中拿过遥控器:“你们那些节目都没什么营养,了解点时事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拨到了中央一套。

    这时,顾悦言走过来,在沙发上挤了个座位坐下去:“蓉姐,拨一下教育频道可以吗,我想看看现在是什么节目,教育一台。”范绮蓉想了想,一连播了好几下方是找到教育频道,上面演的是饮食搭配地节目。

    顾悦言注意力集中起来:“看这个吧。”

    “等新闻结束我再给你播过来吧。还有十分钟就完了。”

    谢知道:“那相声段子两分钟就没,先播我那个看看呗。”

    夏晚秋眉头一蹙:“主卧也有电视,你们上去看吧。”说着,就要伸手拿范绮蓉手里的遥控器,范绮蓉躲了一下,没让她得手。

    看她们快要打起来了,崔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怯怯插了话:“我,我觉得还是看新闻连播吧。”崔跟谢知>和夏晚秋地关系最近,但昨天到今天,晚饭早饭都是范绮蓉一个人找罗的,谢知和夏晚秋又根本不干家务,属于好吃懒做地那类人,崔雯雯觉得有点抱歉,这才帮范绮蓉说了句话。

    在崔雯雯心里,这家别墅是任昊和范绮蓉的家,所以她们作为客,吃人家地喝人家的,也理应紧着范绮蓉地习惯。

    有了崔雯雯的支持,范绮蓉的底气立刻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播到新闻联播,耐心地看着。夏晚秋沉吟了一下,眼睛看向任昊那边儿:“昊,你说看什么台?”这还是夏晚秋第一次叫“昊”这个亲昵的称呼。

    任昊呆了一下,刚要说看夏晚秋想看的节目,结果下一刻,谢知地视线便飘了过去:“对,小昊你说看什么?”与此同时,顾悦言也看向了他。

    “呃……”任昊从中嗅出了些火药味,挠挠头,谁也不想得罪的他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从挣电视这个环节就能看出几女的性格不合,恐怕以后诸如此类地事件还会很多很多,于是乎,任昊呵呵一笑,提议道:“不如这样吧,以后咱们遇到了分歧,就来个少数服从多数,举手投票,输了的也不许有怨言,咋样?”

    五女齐齐看向他,除了崔雯雯立刻点头同意,另外四人均是皱眉思考起来。她们一个个可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成年女性,显然需要琢磨下任昊话里的意味。其实,任昊也有他自己地小算盘,如果真遇到什么事,顾悦言和崔雯雯肯定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蓉姨跟夏晚秋向着自己的机会也很大,等于,加上自己的话,任昊稳稳拿到三票,已是立于不败之。

    “好吧,我同意。”谢知>似笑非笑地先说了话。

    夏晚秋也皱眉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范绮蓉道:“嗯,这个主意不错,省得大家争来争去了。”

    顾悦言道:“可以。”

    就这样,在五女一致通过后,少数服从多数的决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任昊心中大乐,以后若是有啥事,自己也能争取到主动权了,嘿嘿笑了两下:“好吧,大家既然都答应了,那以后就按照这个方法来办,如果碰见意见不统一地,便举手投票,嗯,刚才你们好像都有想看的电视节目吧,好,先来个投票吧,同意看相声地举手。”

    出乎任昊的意料,姨想看地节目,竟然连她自己都不举手。

    “没人举手?那……同意看……看……那叫什么节目来着,嗯,就是晚秋想看的那个地,请举手。”

    夏晚秋板着脸看看他,也没举手。

    任昊有点郁闷,这帮家伙,真不配合啊。不过他也明白,除了崔,眼前的这帮女人可都是人精,没把握的事,她们不会干,自然,知道败局已定的她们决然不会举手的。

    “那同意看新闻的举手……”

    范绮蓉和崔雯雯倒是给了任昊足够面子,刷刷地举起右手,示意自己同意。任昊笑着连连点头:“好好,那少数服从多数,就看新闻吧。”不到关键时刻,任昊可不能表明自己的态度,那是会得罪人的!

    就这样,大家没有怨言地跟范绮蓉一起看着新闻,气氛再次和谐起来。

    任昊有点小得意,这个方案还真是可行,以后有了矛盾,就用投票这一招,到时候就算稍微大一些的冲突,也肯定闹不起来,而且,立于不败之的自己,也能从中获益稍许。

    新闻联播结束。

    谢知勾着嘴角咯咯笑了一下:“各位,我想,是不是该发起第二轮投票了?”

    任昊以为她是想看相声,就点头道:“可以。”

    谢知抿了口茶水,侧眼看看他:“那好,这第二轮投票,就由我发起喽,嗯,我想的是,咱们这儿有六个人,要是三对三的话,不是就有麻烦了?所以吧,我想从中剔除任昊的投票权,当然了,按照相关法律规定,涉嫌人员无权参与,小昊啊,你也就不能举手投票了,呵呵,好了,同意的请举手。”言罢,谢知笑眯眯地看了看崔雯雯,就这么盯着她。

    崔雯雯打了个哆嗦,没敢看任昊,无奈举起小手儿。

    范绮蓉想了想,也举了手。

    三对二!

    任昊:“…………>>##>#>#%!!”

    ……

    PS:终于来暖气了,病情有所好转,大家也注意身体哦哦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1章【色心】

    。

    几人坐在客厅一起看着夏晚秋喜欢的那类偏僻节目。

    让任昊郁闷的是,明明是自己提议的投票制度,竟然先一个把自己抛出在外了,他怀恨在心地暗暗瞪着谢知,恨不得在她耳朵上咬上一口。谢知>幸灾乐祸地时不时笑看看他,却不说话。

    电视唧唧喳喳地叫唤着,不过,沙发上夏晚秋之外的几个人,均有些无精打采。之所以看上了这类大家都不喜欢的节目,还要归结于少数服从多数的政策。任昊诧异的是,没有了自己的参与,夏晚秋竟然隐隐占据了主动,当她提议看节目时,崔雯雯和顾悦言都举手赞同了她。

    崔雯雯或许因为自己的名字是夏晚秋取的,而且对她默许自己与任昊接触一事很感激,这才倾向了夏晚秋。

    顾悦言是夏晚秋最好的朋友,投她一票也无可厚非。

    三对二,夏晚秋胜。

    经过两天的相处,几女因为性格感情等等微妙关系影响下,渐渐有形成小圈子的趋势。此时的沙发中央,夏晚秋绷着那张臭脸很有兴趣地盯着电视机,顾悦言坐在她左边,两手挽着她的左臂与夏晚秋靠在一起,关系很亲密的感觉。崔坐在夏晚秋右端,拉着她的手,不时还给她空了的茶杯蓄水,有点讨好她的小模样。

    另一个小圈子就是谢知和范绮蓉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女人了,她俩坐在沙发的最顶头,轻轻低语,浅笑连连,好像在谈论什么有意思的话题。

    当然,任昊心知,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天知道这几个女人亲亲蜜蜜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刀光剑影的战斗。

    “我去睡觉了……”在任昊对着无聊节目打了第五个哈欠后。他慢慢揉着眼睛站了来:“大家也早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不是……”

    谢知>优雅地捂着嘴巴慢吞吞伸了个懒腰:“呼。是不早了。雯。一会儿进屋给妈按着脚。妈得做几天俯卧撑喽。呵呵。这些天都没运动。昨儿个一量体重。又长了半斤。唉。烦人呐……”

    范绮蓉跟一旁点着头:“看来我也得多活动活动了。还是晚秋身材好啊。吃那么多肉。就是不往身上去。”

    夏晚秋看看她们。余光突然扫到了顾悦言身上。定睛瞅瞅她。眉头略微一皱:“悦言。你是不是也胖了?”夏晚秋这么一说。任昊也忽然发现。好像跟穿多穿少没有关系。顾悦言确实比原来胖了一些。而且皮肤也显得没有以前光亮了。稍显暗淡地感觉。

    顾悦言面色平静地淡淡一点头:“胖了将近十斤呢……”

    任昊略有恍然。怪不得她天天穿得那么厚呢。原来是想遮丑。

    夏晚秋安慰般地拍了拍她地手:“没事,你身材挺好……”说到这里,夏晚秋瞥瞥谢知>的方向:“……别胖到某些人那样的身材就不碍事。”夏晚秋仿佛一天不埋汰谢知>一句,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谢知眼角不为察觉地跳了跳:“可不是吗,悦言,现在流行丰满的身材,那样才显得性感,呵呵,要是瘦到像某些人那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塑料体格,可就麻烦喽。”

    崔雯雯露出一个“被你们打败了”的表情,伸手分别抓住了夏晚秋和谢知,撒娇似地晃了晃:“妈,夏姨,你俩怎么又吵架了?”每每这时候,崔雯雯都会站出来叫停。

    谢知和夏晚秋相互瞪了对方一眼,默默收了声。

    “呵呵,那个……”任昊干笑两声:“睡觉吧,都睡觉吧……”

    别墅房间的分配是昨天决定好的,任昊被几女推到主卧,谢知和崔雯一起住次卧,二楼书房是范绮蓉的房间,一楼两间客房分别是夏晚秋和顾悦言地,由于腾出了厨房改造的卧室,那间屋子也渐渐沦为储物室,几女杂七杂八地东西都往那里丢。

    洗澡的洗澡,洗漱的洗漱,九点还不到,几人分别进了自己的卧室。

    五个女人几乎都有睡前洗澡的习惯,由于可供淋浴地卫生巾有限,任昊所在的主卧浴室方才就被夏晚秋和范绮蓉占领了,此时任昊钻进被窝,屋内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蓉姨和晚秋残留地香气。

    任昊也实在是无聊,脑海里幻想着十几分钟前浴室被的镜头,鼻子里嗅着嗅着,竟然起了反应。

    暗暗给了自己脑门一下,任昊精虫上脑了。同一个屋檐下,不仅有夏晚秋这个女朋友,顾悦言这个可以随时推到的对象,更有仿佛欲求不满的谢知和范绮蓉,但可怜的是,这种暧暧昧昧的大环境下,任昊地**却无从发泄,他没有自己解决的习惯,咬咬牙,只能含恨憋了下去。

    两个小时后……

    “啊啊啊……难受啊……”

    自从那次喝醉酒,误打误撞地去了蓉姨家,被蓉姨软软地小手儿解决过一次后,任昊心中的火苗有了愈演愈烈地趋势。跟床上辗转反侧地打了几个滚,任昊猛地掀开薄被下了床,开门探头探脑地左右看看,见得外面静悄悄的一片,方是蹑手蹑脚地下楼,摸到夏晚秋地房间门口。

    十一点左右,夏晚秋应该睡熟了,任昊准备搞个偷袭,万一能得手,以后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不用再憋死憋活了。

    拧门……

    嘿,没锁!

    一楼的客房里黑压压的一片,窗帘也挂得严严实实,透不进光亮。任昊反手轻轻关上门,凭着感觉和记忆力一步步摸索到那张小双人床的位置,任昊沉吟着瞧了瞧,伸手试探地往前一摸,下一刻,一个软绵绵、肉呼呼手感的器官落入掌心。

    是胸脯!

    而且纯棉睡衣下面没穿内衣!

    任昊心中砰然一条,怕吵醒夏晚秋,也没过多停留,手臂离开,徐徐上摸,锁骨,脖颈,最后摸在了她的脸蛋儿上,任昊嘿嘿一笑,几次的经验下,他知道夏晚秋睡觉比较死,一般小动静根本吵不醒大大咧咧的她,而且闻闻的话,会发现这里有稍许酒精的气味,可能是临睡前她喝了啤酒

    ,那样就更不容易醒了。

    任昊觉得自己地机会来了,忍了几个月,也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他自然知道,以夏晚秋的性格,就算她心里希望跟自己发生关系,明面上也肯定会强烈拒绝的,如果任昊不主动,怕是跟她结了婚,也休想与夏晚秋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对,要主动,甭管怎么着,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嗒……

    嗒……

    任昊的指甲轻轻碰触在夏晚秋睡衣的扣子上,一颗颗解了开,虽然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但也能从手上的震动略微感觉到,睡衣分开两旁,两团软软呼呼地东西慢慢跳了出来。别看夏晚秋瘦,可胸部和臀部两处,却是又挺又翘的。

    然后,任昊爬到床上,抓着她腰际地松紧带,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睡裤到膝盖,旋而轻捏住细细的小腿肚子,并到一起,将其搭在了自己右肩膀上,最后,任昊呼吸急促地下褪着短裤和内裤。

    “谁!?”

    一声冷冷沉沉的低喝在卧室内轰然炸响。

    任昊本来就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被这突如其来地嗓音吓了一个激灵,紧接着,胸口一闷,猛烈的冲击下,任昊倒仰着身子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啊,呃,是我,是我……”任昊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着身体平衡,忽忽悠悠着稳了下来,总算没有摔倒地板上。

    黑暗里传来女人沉重地呼吸声。

    咔嚓……

    紧接着,床头墙壁上的壁挂台灯闪起了金黄色的光芒,照得任昊眼睛一痛,下意识半捂住额头。

    就这么几秒钟的工夫,夏晚秋已然提上了裤子,虽然来不及系睡衣扣,她却用手拉着敞开的两个衣边儿紧紧合上,只是睡衣的下摆处微微有些开启着,露出没有一丝赘肉地小肚皮:“……你干什么来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任昊嘟嘟囓囓地怏怏提上裤子,盘腿坐在床上,右手不断揉着遭到重击的胸口,受伤般地咳嗽了几声:“你真够狠地,咳咳,下脚也不留分寸,万一我掉下去磕了碰了的,你下半辈子不就成寡妇了?”

    眼看就要到手地形势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任昊心底那模模糊糊的心虚感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气闷悻悻的情绪。

    夏晚秋黑着脸色紧巴巴地盯着他,看样子,是被任昊的突然袭击气坏了,“……给我出去!”

    “哎呀,你小点声儿行不行……”任昊摸着鼻子揉了揉,看看她,似乎只是生气,而没有太多反感的模样,任昊眨巴眨巴眼睛,逐舔着厚脸皮凑了上去:“这个……呵呵……我保证不偷袭你了……嗯……我抱着你躺一会儿总行了吧?”

    任昊堪堪爬过去十几厘米,下一刻,两条修长的美腿嗖地一下顶在了任昊的胸口,夏晚秋沉目弯弯腿,做了个蓄力的姿势,威胁般地眯眯眼:“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任昊不满地嘀咕一声,瞥瞥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不过临走之际,也没忘在夏晚秋那充满弹性的大腿上捏了把油,心理上才是平衡了一些。

    看今儿个的架势,夏晚秋的态度还不算很强硬啊。

    嗯,有戏!

    还得加把劲儿!

    ……

    在客厅抽了支烟,任昊慢悠悠地回去了主卧室,把外面的短裤一脱,他顶着小帐篷吱溜一下钻进被窝里,欲火呼呼烧着,着实有些不太好受。

    忽地,任昊鼻子动了动,使劲儿嗅了两下,好像觉得有股淡淡且熟悉的香味儿飘了过来,就在他狐的时候,后背下的床板忽悠一颤,连带身上这条双人薄被也抖了几下。任昊霍然一惊,马上侧头望向床边儿。

    只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爬上了床,大大方方地掀开任昊的被子,很是随意地钻了进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任昊终于看清的该人——是顾悦言!

    “姐……”任昊心惊胆战地呃了一声:“……你这是干嘛呀,咋跑我屋来了?”大半夜的,黑漆漆的屋里突然冒出个大活人,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得吓上一跳。

    顾悦言整个身体都没入地被窝里,侧头枕在枕头上,一双大眼巴巴瞧着任昊:“我听见夏姐那边儿有声,猜到是你,就提前上来等你了。”

    任昊捏了把冷汗:“呃,万一晚秋跟我一块回来,那还不……”

    “你放心吧……”顾悦言幽幽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姐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姐出来时把屋门锁上了,进这里后,是躲在床底下的,不会被人发现。”

    被窝下。

    感觉着顾悦言身体那里传来的呼呼热气,任昊强忍着搂住她的冲动,慢慢挪挪身子,往另一边靠了靠:“姐,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我情妇,纯粹是我干姐姐,嗯,那个,别这样了,你快回去吧,让人看见不好。”

    顾悦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姐弟之间,就算一起睡觉也没有什么的,不是吗?”

    咳咳,人家真正的姐弟是没什么,可咱俩心里都有鬼啊!

    “可是……”

    任昊郁闷了,他宁愿独自忍受**地煎熬,也不想身边有个能看不能吃的大美女晃悠,那样只会更难受,兴许还会逼得自己犯错误!

    与姨地那次就是警示!

    这一夜,难熬啊!

    任昊还在劝着顾悦言离开,可人家似乎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安然地闭起眼,似乎是打算睡觉了,对此,任昊有些无可奈何,总不能强行把人家轰出去吧,万一出点什么声音,旁边屋子的谢知和范绮蓉还不发现状况?

    任昊奇怪顾悦言最近古怪表现的同时,也强忍着推倒她的念头,巴巴躺在那里不说话了。

    “弟弟……”

    任昊迷迷糊糊地做着思想斗争,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突然听见身旁地顾悦言叫了他一声。

    “有事儿?”

    任昊侧过头去,看到顾悦言正一眨

    看着自己,眼眸中没有一点困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从看到了现在。

    顾悦言两腿处的被子忽而动了动,很久都没有停下,好像是双腿在相互摩擦着,“弟弟,姐……”

    “有话就说吧,到底咋了?”

    顾悦言顿了一会儿,轻轻挪着火热地身体靠了过来,任昊已然是在床的最边儿上,无法向后靠,结果,顾悦言两条热乎乎的大腿便搭在了自己的腿上,“弟弟,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特别想要,嗯,行吗?”

    顾悦言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任昊呆了呆,迅速摇着头:“别,别,我有女朋友了,真不能跟你那啥……”

    顾悦言眉宇间暗藏着一抹幽怨的气息,这副模样,任昊只在谢知身上见过,接着,就听她声音中略带着恳求地语气道:“姐都忍了两个月了,真不行了,昊,可以吗?”

    任昊一咬牙:“抱歉,我不能对不起晚秋。”

    顾悦言不知何时,似乎已是脱掉了睡裤,她光溜溜的左腿插进了任昊双腿中,右腿则夹住了他地胯骨,以微不可察的角度轻轻摩擦着,“还记得咱们发生关系地那次吗,是你苦苦求着我,我才答应让你做一次的,现在,算我求你,一次,一次就好,行吗?”

    任昊心中一叹,是啊,那回确实是自己忍不住,苦苦哀求着顾悦言,她才勉强答应自己地,也正是因为这样,任昊一直觉得自己欠了她很多,有些愧疚。

    顾悦言隐现汗珠的脸蛋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不起,哪怕我能多忍一天,也不会来求你的……”顾悦言直言不讳道:“我试过用手自己弄,但总没有感觉,所以,只能来找你了,好吗,哪怕就一次也行,帮帮我……”

    任昊一个劲儿地挠着头,呼吸急促下,汗水也流了出来:“姐,那个,唉,其实,这种事怎么都能忍下去的,要不,你去冲个冷水澡?”

    顾悦言看着他,淡淡摇了摇头,顺势,挑逗般摸索的双腿也离开了任昊的身体,她平躺过身子,对着天花板静静吸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姐……”

    顾悦言闭眼嗯了一声,那紧锁的眉头,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任昊一直认为顾悦言这种性格的人都有点性冷淡的感觉,那次**时也能看出来,当时地顾悦言也不叫也不喘,只是平平静静地分开腿,让任昊折腾,情绪上看不出一丝激动的色彩。如今,性冷淡的她竟然说她忍不了这种话,显然,似乎真的到了极限。

    任昊看着她难受的表情,咬咬牙,做出了一个勉强踩着心理底线的决定:“姐,你转过来吧,唉,我用手帮你试试,看看行不行。”

    顾悦言犹豫着看看他,轻轻一点头,然而,她却没有转身面向任昊,而是背对他转过去,被窝下面,顾悦言的双腿弯曲着撺了起来,大腿几乎贴到了肚皮上。任昊贴过去,想把被子拿开,可顾悦言却死死拽着被角道:“不热,别掀被子,嗯,从我后面来就行。”

    任昊心中叫苦,举起胳膊擦擦汗,对着侧着身子的顾悦言伸出左手,摸着她的大腿慢慢上移,寻找着位置。

    然后,任昊开始了这前所未有过地新体验。

    噗嗤……噗嗤……噗嗤……

    蜷缩在那里的顾悦言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有些安静,有些淡然,她甚至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喘息地声音也为不可闻,只是,她缓缓攥紧的拳头和那深深拧在一起的眉头,暴露了她的情绪。

    不多久,顾悦言眉宇迅即一拧,全身僵硬地颤抖了几下,末了,方是恢复了平静,她舒展着眉毛回头对任昊说了句谢谢,旋即,迟着眨了眨挂着汗珠儿的睫毛,欲言又止。

    任昊第一次在顾悦言眼睛中捕捉到一丝不好意思地波动,只听她道:“……嗯……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嗯……再来一次可以吗?”说罢,顾悦言便慢慢侧过头去,好像很抱歉地样子。

    已经都这样了,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了,任昊无奈答应下来。

    ……

    也不知道被顾悦言要求了几次,反正,任昊的左右手都在抽搐般地颤抖着,显然,是脱力的症状,他接过顾悦言递来的餐巾纸擦着手,心中哭笑不得,我晕,你倒是舒服了,可我咋办啊!

    顾悦言把头埋进被窝里,拿着餐巾纸,也在自己擦着身体,随即穿好睡裤,舒舒服服地躺在枕头上,面色呈现一种红润的光泽,少了几分清雅,却多了几分妩媚。

    唉……

    任昊重重一叹。

    随着这一次的突发事件,自己心理底线又是降低了很多。最开始,连动动其他女人地念头,他都觉得好像对不起晚秋似的,后来,摸摸抱抱逐渐被任昊默许了,觉得只要不上床就没关系,现在,连这种事都和顾悦言做了,任昊也自我安慰地觉着没什么,呃,还不知道下一次心理底线会退缩到何种地步呢。

    任昊明白,如果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犯下错误地,对顾悦言也好,对范绮蓉也好,对谢知也好,甚至对崔雯雯,都有可能。

    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任昊做了个自我评价,他对金钱和权力虽然很向往,但却远远没有其他人那般热衷。都说钱越多,权越高,**也会渐渐膨胀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几百万到手,任昊甚至仅仅只是高兴了一下,就没有什么强烈地念头了,他觉得,钱,够花就行,既便几亿几百亿到手,任昊相信自己也不会为它变得疯狂。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顾悦言那种无欲无求的性格,任昊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也很淡然地,姑且算个优点吧。

    唯一一个比较致命的缺点,任昊也渐渐感觉出来了,那就是对女人。

    自己的色心,似乎太重了一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2章【怀孕了】

    日。

    直到上午第三节课铃声响起不多久,任昊方是发现了黑板上的课程表,那本应该是顾悦言的语文课,竟被地理老师取代了,下了课跟苏芸一打听,才知道顾悦言请了半天假,据说是身体不舒服。

    任昊有点挠头,记得早上吃完蓉姨做的早餐,谢知便先一个坐着等在门口司机的奥迪出门上班了,夏晚秋上午没课,下午才会去学校,然后顾悦言第二个出的门,她走后十分钟,任昊才跟崔雯雯一起出来的,当时看顾悦言的精神也没什么不对,提着包,一副上班去的模样,怎么突然就请假不舒服了呢?

    难道路上出了事儿?

    不然跟家时她怎么没说?

    由于昨夜的那场荒唐,任昊内心深处对顾悦言也多出了些什么,拿起电话打到她的手机,想问一问情况。顾悦言电话那头很乱,嘈杂的声响嗡嗡入耳,似乎有很多人在身边。电话里,她让任昊放心,说自己没病,只是为了保险,每隔几个月就会去医院检查一次身体,马上就能回学校了。

    任昊暗暗点头,大概是顾悦言因为母亲乳腺癌的事情,也注意起了身体,生怕有隐患埋藏在某处,嗯,这是个好习惯,检查检查没坏处,想到这里,任昊挂线后又给正在上班的卓语琴和任学昱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俩这个周末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父母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

    他家原来没钱,老两口对检查身体这种事隐隐有点抗拒,就怕查出什么病,却没有钱治疗,然而现在,任昊家有钱了,也不用再为这个问题担忧,就算有病,也早治早踏实,病这东西可不能拖。

    中午。

    刚刚吃过午饭,顾悦言的短信就到了,上面写着缪缪几个字:我到学校了。

    不过多时。午休自习时间。一身厚厚装束地顾悦言踏进了班级。今儿个略微有点阴天。她穿得这么多。倒也不算显眼。顾悦言虽然不怎么与同学交流。但她毕竟是高一一班班主任。人缘比夏晚秋好很多。一进班。几个知道她请病假地同学就关切地问起她地身体。顾悦言淡淡回答着没事。走上讲台。将手里地报名表平铺在讲桌上。

    “过段日子师大附中高中初中部会举办每年一次地运动会。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嗯。有喜欢地项目。可以自愿向咱班体委报名。如果最后人数不够。我会再找人补上地。不过。还是以自愿为主。”

    有规定。每人至少要报一个项目。任昊已经选了投铅球。他当然没有技术。只是觉得还算省力。凑合着糊弄个人数而已。姜维百米跑步不错。他报了一百米短跑和4乘1C0力赛。崔雯雯身体不好。啥也没报。蒋贝贝和冯莉分别是跳远和八百米长跑。

    “还有没报名地同学抓紧。想改项目地也去找体委。好了。大家自习吧。”言罢。顾悦言地目光落到任昊身上:“把语文作业拿我办公室来。”

    任昊从桌里抱出一摞作业本。跟着顾悦言出了班级。

    语文办公室。

    顾悦言用钥匙开门,走进屋,脚步一顿,等任昊先进去后,她方是身体压着门板慢慢后靠,哐当,关门的同时也从里面将门反锁。

    任昊放下作业本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姐,检查地咋样?”

    “没什么事……”顾悦言高跟鞋嗒嗒嗒嗒踩在水泥地面,她走到办公室最里端,刷地一下,将遮阳窗帘整齐的拉了上,由于阴天的关系,办公室里顿时暗下来些许,“……有些化验结果还没出来,这周日过去取。

    ”

    任昊心里怦怦一跳,又锁门又拉帘的,这是要干嘛?

    他胡思乱想地时候,顾悦言已是坐到了办公椅上,看看任昊,旋而回头指了指同屋老师的办公桌:“柳老师下午没课,刚刚回家了。”说罢,顾悦言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地尴尬,动动嘴唇,却是没说什么,扭过头在桌面上摆弄着笔筒。

    任昊彻底明白了,哭笑不得地眨眨眼:“姐,你不是又想了吧?”他一直认为顾悦言是性冷淡,昨夜或许是憋坏了,才有那么一次,倒也能理解,可这还没过去十个小时呢吧,咋又不行了?

    难道性冷淡是表面现象,其实……

    顾悦言微微侧了个头,用余光瞅瞅他的表情,随而用平和的声音道:“抱歉,嗯,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没事的……”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有一有二就有三。

    任昊无奈笑了笑:“好吧,不过我胳膊还有点疼呢,可能坚持不了多久……”经过一宿的折腾,任昊两手地肌肉僵硬极了,不时传来阵阵酸痛,有时候拿起笔写东西,都会忍不住抖那么两下。

    “谢谢……”顾悦言诚心道了声谢,缓缓站起来,当着任昊的面轻轻把手放在腰带上,咔咔两声,腰际一松,随着下推地双臂,西裤和秋裤慢慢被拉到了膝盖位置,不过由于上身西服下摆的遮挡,只露出了半个被肉色丝袜包裹地臀部和白色传统内裤。

    任昊揉着脑门倒吸了一口冷气:“秋裤里面穿丝袜?您怎么也……”这种穿法,着实有些小众,恐怕除了夏晚秋和谢知外,很少有人如此穿衣服的。夏晚秋可能是习惯了这么穿,谢知>则是因为自己地喜好才在里面穿了连裤丝袜。

    一般来说,西装高跟鞋的打扮,大部分人只会穿到脚踝的那种短款丝袜,反正,露在外面能被看见的,也只有脚腕子这里,没必要连大腿和臀部也紧紧抱上,毕竟,穿在里面的话,不是很舒服地。

    顾悦言动作也没停,轻轻捏着腰部地丝袜向下拽了拽,褪到大腿一般的位置时方是停住,哦了一声:“昨天我听知跟晚秋开玩笑时,说你喜欢连裤丝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穿了。”

    顾悦言基本已经春光外露了,然而她却没有一般女性那样的羞涩或窘迫,虽然有个大男人正盯着她的下身看,顾悦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回头看他一眼,随即,她

    着办公桌上的玻璃慢慢前趴,让穿着很整齐的上半有了支撑,半挂着丝袜的双腿自然而然放松地曲了曲,“……还是从后面吧,嗯,稍稍温柔一些可以吗?”

    顾悦言侧过头,让右脸颊贴在巴巴的玻璃板上。

    “好……”任昊的汗珠儿渐渐躲了起来,他半捂着眼睛往前走了两步,慢慢撩起挡在她臀部上地西装和白衬衫,伸出手指按了进去……

    听着窗外停车棚里的几个上体育课的男生的聊天声,和楼道外不停响起地脚步声,任昊心底升起一种偷情般的感觉,加上顾悦言老师地身份,渐渐的,一股火苗在心里蔓延开来,随之,任昊也做起了强烈的思想斗争。

    昨天的他便知道,自己迟早会经不住诱惑的,但任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意志力竟然如此之差,此时地他,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视觉冲击地刺激,显然比其他观感更为强烈。

    昨晚黑乎乎的主卧里,任昊对顾悦言地身体看不太清,加之她埋在被窝里,闭眼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今天,顾悦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被任昊看在眼里,瞧着她大腿上徐徐流着地液体,任昊有点控住不住自己了。

    “姐……”任昊叫了她一声,抽出手指喘息着看看她:“我手累了,实在坚持不动了……”

    顾悦言红润透亮的脸颊转了过来,抬眼瞅着他,迟了一下,淡淡摇了摇头:“那就算了,没事,谢谢你。”顾悦言撑着左手站起身,双手下去,想要提裤子,谁知,却被任昊从后面一把抱了住。

    顾悦言微微一愣,紧接着,一声满足似的轻吟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跳了出来,她诧异地往臀部那里看了看,眨眨眼,缓缓趴回玻璃板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折腾了。

    ……

    二十分钟后。

    任昊从背后抱着顾悦言,一同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办公桌上,回味着**后的余韵,衣服早已穿戴整齐,随时都能出去。

    刚才那一会儿,任昊真的有些疯狂的味道了,与第一次相比,今儿个的顾悦言身体里明显比上次热了很多,而且感觉上也有稍许不同,总之,很舒服,舒服到有些上瘾,如果不是午自习即将结束,任昊恐怕还得趴上她的身体折腾一通。

    “为什么突然……”

    顾悦言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任昊明白,他摸着她的头发苦苦笑了笑,却不说话。

    既然真刀真枪的做了,任昊就不后悔,反正后悔药没得卖,与其自己纠结,倒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的好。夏晚秋那边,确实是太对不起她了,不过这种事,断然不能让她知道。然而,想到了那次四女齐聚在床底下的镜头,任昊再次苦笑一声,没准,人家早知道了呢。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任昊狠狠鄙视着自己,起身理了理衣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呃,我好像弄在里面了呢,那个,你这儿还有药吗?”

    身体瘫软在桌子上的顾悦言抬眼看看他,嗯了一声:“上次买过的,抽屉里还有,你去上课吧,我一会儿就吃。”

    任昊点点头,想了想,俯身过去在顾悦言嘴唇上吻了一下,刚想伸手抱抱,却被顾悦言推开了:“上课去吧……”

    任昊眨眨眼:“不着急,让我抱一下的。”

    顾悦言一手拽在西服上,一手推着他,摇摇头:“晚上我去你屋,有的是时间,好吗?”扭了扭,顾悦言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站起来,单手推着任昊的后背,让他出去上课。

    ……

    高一一班内。

    “耗子耗子,顾老师判作业了吗?”

    “没有啊,咋了?”

    话的是姜维,语文作业是他早上抄袭了蒋贝贝地,两人答案都差不多,唯恐被顾悦言看出来,所以,姜维心虚地很:“没有就好,嗯,那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顾老师叫你干嘛了?”

    顾老师叫我那啥了。

    任昊哼哈打了两句,随手取出作业本,写起今天的作业。

    蒋贝贝和崔也看向了任昊,瞧着他一副红光满面的模样,不由暗暗奇怪。

    ……

    “雯雯,你跟顾老师一块回家吧。”

    放学的时候,由于跟顾悦言再次发生了关系,任昊感觉对夏晚秋的歉意也多了起来,左想右想,干脆陪着夏晚秋一块慢悠悠地坐公交车回了别墅,自己走后,崔像是和顾悦言一起打车的。

    当任昊跟夏晚秋推开别墅那面重重的大门,就瞧得崔雯雯和顾悦言已然到家了。崔跟范绮蓉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着,小丫头择菜洗菜,蓉姨切菜炒菜,分工很明确。

    谢知懒洋洋地横躺在沙发上,几乎一个人独占了沙发和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着相声小品的DVDD盘。谢知>虽是那松松散散的懒惰模样,然而她优雅高贵的气质,却没有让这一画面显得不美观,相反,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妩媚地味道。

    沙发的另一端,也是谢知>裹着丝袜的小脚丫位置不远,顾悦言端坐在那里也看着碟盘,不过,她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我们回来了……”任昊温柔体贴地给夏晚秋找出她的拖鞋,接过她地手包,末了,还把她脱下的小皮鞋拎起来放到鞋架子上,“香味儿都传出来了,今儿吃啥好东西啊,我都饿了。”

    “呵呵,有晚秋给你吃,还饿个啥呀?”谢知笑吟吟地看了他们一眼,方才任昊殷切地举动自然没逃过谢知的眼珠子,“晚秋啊,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儿,呵呵,你可得小心点哦。”总觉得这话,稍微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谢知>这么一说,任昊也觉得有点过了,平时他对夏晚秋很好,但给她拿鞋换鞋这种事还真是没干过,呃,主要是心虚啊。

    夏晚秋板脸哼了一声,没理她,不动声色地松开与任昊拉着的小手儿,径自走到顾悦言身边坐下,低声谈起学校里的事,当然,夏晚秋很少会聊

    话也只会谈公事,这一点,顾悦言和她很像,怪不好朋友呢。

    “开饭啦……”

    崔雯雯甜甜的声音飘了出来,踏着小碎步端着一盘热乎乎地菜肴走出来,平放到餐桌上。这时,谢知>和夏晚秋也同时走去厨房帮着端菜上桌,或许是她俩也意识到,啥活儿也不敢的话,着实有点说不过去了。顾悦言一般负责洗碗洗筷子,时不时也帮范绮蓉炒上两道菜,此时倒没帮忙,静静坐在餐椅上。

    六个人地饭菜,自然要丰盛一些。

    席间。

    任昊忽而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头,崔雯雯和谢知她们倒没什么,夏晚秋也低头闷吃,只是,范绮蓉的脸色似乎稍显怪异,她每吃一口饭就要看一眼顾悦言,狐地皱皱眉,才会去吃第二口,如此反复循环。

    顾悦言可能也发现了范绮蓉地目光,不敢,她却细嚼慢咽地吃着,浑然无视身边的蓉姨。

    “蓉姨……”任昊冷不丁奇怪地问了一声:“我姐怎么了?我看您咋老瞅她啊?”

    范绮蓉慢慢一摇头:“没事,吃饭吧,来,悦言,多吃点猪肝,里面维他命A挺多地,对身体好。”说着,范绮蓉神色古怪地用卫生筷给顾悦言碗里夹了一筷子猪肝。

    “谢谢。”顾悦言皱着眉毛,慢吞吞地吃了下去,当范绮蓉给她夹了第二块猪肝的时候,顾悦言对着米饭碗面露为难之色:“蓉姐,我不是很爱吃这个。”

    范绮蓉笑呵呵道:“猪肝很有营养的,不爱吃也得硬着吃,挑食的话,身体营养跟不上。”

    任昊有点诧异,蓉姨虽然经常鼓励自己不挑食,但也从没逼过自己,甚至,蓉姨就不吃肉的,恐怕这里没有比她再挑食的人了吧?

    蓉姨今儿是咋了?

    干嘛对我姐这么上心?

    顾悦言攥着眉头摇摇头:“谢谢,可我真地不爱吃。”

    范绮蓉哦了一声,瞅瞅她:“……嗯,没事,那吃别地菜吧。”

    这一小插曲过后,几人吃饱饭,该看电视的看电视,该干家务的干家务。按说,什么都没帮忙的任昊理应加入洗碗的队伍,可范绮蓉死活不让,非要自己去写作业,而她却走去厨房,与顾悦言一起刷着碗筷。

    唉,还是我家蓉姨疼我。

    任昊也没在意,跟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电视的同时,也趁着谢知>和崔雯雯不注意,轻轻在夏晚秋身上捏着油,摸摸大腿,捅捅小屁股,玩得是不亦乐乎。夏晚秋的脸色被任昊折腾的很难看,不过,好在没有太过分,夏晚秋也懒得跟他计较,黑着脸蛋儿任由他胡来了。

    咔嚓!

    就在任昊把手偷偷伸进夏晚秋衣服里时,身后蓦然杀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好像是瓷碗掉在了地上一般,由于厨房隔音不错,响声倒是不大。

    任昊以为是顾悦言毛手毛脚地把碗弄坏了呢,也没多想,回头看了看那边儿。

    结果。

    任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谢知、崔雯雯、夏晚秋也在同一时间傻掉了!

    盖因,那透明玻璃包围的厨房里,范绮蓉竟然与顾悦言手插着手扭打在一起,两人似乎有点摔跤地感觉,但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硬直与对方掰着腕子,贴着玻璃跌跌撞撞!

    任昊彻底傻眼了,要说夏晚秋和谢知打,或者夏晚秋和崔雯雯打起来,那任昊都还相信,可一向无欲无求的顾悦言和一直待人接物都温温柔柔的范绮蓉打架?

    我靠!

    这咋回事?

    任昊反应最快,嗖地一下就窜了过去,夏晚秋和谢知紧随其后,崔看看他们,也怯生生地小跑到了跟前。

    “住手住手!”任昊一把扯开厨房门冲了进去:“别打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都别打了!”谢知和夏晚秋也挤进了厨房。

    听得任昊地低吼声,范绮蓉和顾悦言也没再过多纠缠,均是松了手,各自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方才扭打下,两人地形象都不怎么好看。崔看看地上的玻璃~,从厨房角落拿起笤帚,慢慢扫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谢知奇奇道:“方才吃饭你俩还好好的呢,咋一转眼就掐起来啦?”显然,谢知也诧异这俩性格温和的女人能打在一起的事实。

    “是我的错……”范绮蓉小脸儿由于激动,红扑扑了起来,她歉意地看向顾悦言:“悦言,对不起。”

    顾悦言轻轻喘息着摇摇头:“蓉姐,是我地错,对不起。”

    任昊被她俩搞糊涂了:“嘿,这什么跟什么啊?”刚才还挣巴在一起呢,现在又都各自认了错?

    “哦,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范绮蓉捋了捋头发呼了口气:“我俩没打架,只是……”犹豫着看了顾悦言一眼,范绮蓉生生讲话咽了下去。

    顾悦言平静地转过头看看大家,“蓉姐想摸我肚子,被我一把扭开了,然后,就是你们看到地那样了。”

    任昊有点好笑,巴巴看着顾悦言:“摸你肚子?摸你肚子干啥呀?”

    谢知眼眸一动,紧紧看着顾悦言的腹部。夏晚秋和崔雯雯好奇地目光也看了过去。

    范绮蓉笑着打圆场,不经意地把顾悦言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用身体挡住了她:“没事没事,刚刚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就想看看悦言受没受伤,走走,都出去吧看电视吧。”

    顾悦言给了范绮蓉一个感激的眼神,旋而,从她身后缓步走出来,看着厨房里地五个人,“我知道,早晚会瞒不住的……”

    着,顾悦言在几人错愕的视线下,轻轻将上衣一挽,连带里面厚厚的衣服一齐掀了开,白花花的大肚皮暴露在了空气。

    “你……你……”

    除了谢知和范绮蓉,剩下的几人都懵了。

    “嗯,我怀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3章【夜谈,生个女孩】

    过两天的接触,范绮蓉越来越发现顾悦言的古怪,方面的问题,而且她的身材也渐渐臃肿,所以才让她产生了惑。写第二本书时,范绮蓉专门研究过怀孕女性的事情,甚至,还找到以前一个怀孕的同学做了简单了解,下的工夫不可谓不大,记忆犹新。

    范绮蓉从任昊口中知道,顾悦言最近很少吃甜食了,这就更确定了她心中所想,这才有了先前饭桌上的试探。

    猪肝,蕴含了许多维他命A,对人身体极有益处,然而,仅仅是对普通人来说,孕妇是绝对不能多吃的,否则,会影响到生育和胎儿成长。瞧得顾悦言只吃了一块就不再动筷子,范绮蓉心里便有了答案。

    厨房内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可听见。

    此时,顾悦言那本是没有一丝赘肉的腹部,赫然鼓鼓囊囊起来,那道圆圆滑滑的弧度和肚脐奇怪的形状,告诉了任昊等人一个事实——顾悦言怀孕了!

    “这……你……这是……”

    “既然怀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顾悦言的眉梢与嘴角均有一丝母爱的笑意,她把衬衫西装放下,盖住肚皮,隔着西装外套浅笑着一下下抚摸在肚肚上:“抱歉,我也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说到这里,她不经意地看了眼任昊:“……只是,我跟我丈夫一直有些矛盾,嗯,我不想让他知道。”

    这件事,夏晚秋是知道的,她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性格,也从未跟顾悦言聊过这方面的问题,但毕竟是朋友,从日常接触中,夏晚秋也能若有若无地感觉出顾悦言跟她丈夫的关系不是很好。

    范绮蓉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慢慢皱皱眉头:“那怎么行,他是孩子的父亲,这么大的事儿,就算吵过架,也应该告诉他啊。”

    顾悦言淡淡一摇头:“我们家地事。您不知道。嗯。我真地不想说。先把孩子生下来再看吧。”家家有本难念地经。顾悦言这么说了。范绮蓉等人也不好多问。“蓉姐。您这里要是不方便。我还是回家吧。不给您添麻烦了。”

    范绮蓉平和地笑了笑:“你家楼上不是在装修吗。这种噪音对胎儿影响很大。既然你不想回家。嗯。还是住这里吧。人多也有个照应不是。”忽然才想起来。这房子不完全是自己地。范绮蓉看看兀自发呆地任昊:“昊。是吧?”

    任昊下意识地点着头。表情有点麻木地味道:“是是。嗯。住这里吧。”

    熟悉任昊地人都应该知道。他这个表情。显然预示着心情不好。

    范绮蓉和谢知>同时一蹙眉。瞅瞅他。却没说什么。神经略显大条地夏晚秋倒是没注意任昊地反常。她走上去挽住顾悦言地手臂。送上了一个祝福地眼神。

    “谢谢……”顾悦言微微欠身给大家鞠了个躬:“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知在一旁吃吃笑了起来:“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好事儿啊,我们还能占占喜气呢。”说着,谢知>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快扶你们老师去沙发坐。”

    崔乖乖一点头,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过去扶住顾悦言,那谨慎地模样,好像是在扶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

    然而,顾悦言却摇摇头,往水池子边走了一步:“没事,我先把碗刷完。”

    夏晚秋话不多,但却很有分量:“……你进屋!我刷!”

    范绮蓉也拦住了她要开水龙头的手掌:“这点活儿哪还用你啊,悦言,你现在的任务是踏踏实实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交给我们,知道吗?”

    顾悦言固执道:“蓉姐,你就让我干点活儿吧,多运动运动对孩子也有好处,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跟这儿住下了。”

    最后,在众人的劝阻了,顾悦言终于还是被众星捧月般地推到客厅坐下,范绮蓉和夏晚秋一左一右地夹着她,寒暄问暖,崔雯雯则是巴巴眨着眼睛站在顾悦言正对面,等了一会儿,崔雯雯才上前一步蹲了下:“顾老师,那个,我,我能摸一下宝宝吗?”

    顾悦言挪开了扶在肚子上的手臂,莞尔一笑:“当然,来……”

    崔雯雯地眼眸中带着几分兴奋的色彩,怯生生地伸出小手儿摸了过去,末了,还把脸贴在她肚子上,巴巴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时间,顾悦言肚里的孩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很受欢迎。

    谢知生过崔雯雯,自然知道里面的酸甜苦辣,这会儿,对顾悦言也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绪。范绮蓉一直喜欢小孩,当然很是上心。夏晚秋好像不喜欢孩子,但顾悦言是她的好友,逐也俨然成了她的保镖一般,跟一旁一动不动地保护着顾悦言地安全。

    唯有任昊,似乎对此不是那么热情,远远看看她们,随即蔫巴巴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唉,你说我郁闷个什么劲儿啊,人家生孩子,不是喜事儿吗?”任昊躺在床上轻叹着自言自语,不过,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回忆起顾悦言在她父母家跟自己说过的话,她那时说,小昊,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不会被其他人碰的。

    偏偏,顾悦言现在怀孕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在承诺过自己后,还与他丈夫做过爱!

    想到这里,任昊心里很不舒服,甚至好像被针扎过般的绞痛不已。诚然,任昊没资格对此事发表意见与不满,毕竟,顾悦言不是自己女朋友,更不是自己老婆,她跟郑学英是有名有份的夫妻,无论**还是生孩子,都是理所当然地,可,任昊这口怨气,似乎是无法咽下去了。

    有点窝火!

    当然,任昊也不是没想过孩子是自己的,可那次与顾悦言**之前,她是吃过避孕药的,而且算算时间的话,如果那时顾悦言就怀了孕,到现在,孩子起码有五个多月了,但方才一看,顾悦言的肚子明显不是很大,三个多月地样子,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个月,否则,靠着衣服也不可能掩饰住那隆起的肚子。

    前世,任昊有不少同学和朋友都在二十多岁结婚生孩子了,对于怀孕几个月地肚子大小,见过不少,任昊自然能分清楚。

    “唉……”

    这已经是任昊叹过的第四口气了。

    他真地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顾悦言了。这件事,不是顾悦言的错,她以做自己情妇地前提条件才许下的保证,可自己没答应,那样她有权选择她自己的生活,合着不能因为这一句话,就一辈子不找男人了吧?

    但,任昊不是圣人,没有那般大度,这个心中烙下的疙瘩,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解开了。

    吱呀……

    门被人推开了。

    任昊忙是整理面色,做出一副疲惫的困意,抬眼看看那边儿,来人,是谢知。

    “大家都为悦言庆祝呢,你咋闷在屋里一声不吭?”

    “哦,有点困了。”

    谢知呵呵笑了笑,慢步走到前面,挨着他坐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眼神落在他脸上:“看你这张臭脸就知道,有心事儿吧,呵呵,听姨一句话,什么事都看开一点,再不济,也要为悦言想一想,归根结底,这别墅的房产证写着你的名字,你这个主人对她爱答不理的,我敢保证,悦言明儿个就可能偷偷搬走,那样,无论晚秋还是绮蓉,你怎么跟她俩交代,嗯?”

    任昊苦苦一笑:“我没有……”

    “不用说了,姨都明白……”谢知瞅瞅他:“有道是知足者常乐,好好想想吧。”留下这句话,谢知便抬起屁股轻轻离开了房间。

    “呵呵……知足者常乐……是啊……要知足啊……”任昊一边叹着气,一边从床上爬起来,扭头坐到了身旁不远地电脑桌上,打开新配置的电脑,上网查着资料,不多会儿,打印机吱吱响了几声,一叠A4纸落入了任昊的手中。

    下了楼,包括谢知在内的几个人都围在顾悦言身边说着话,电视里也放映着顾悦言一直想看的教育饮食节目。

    “姐……”任昊强撑着笑容走了过去,将那一摞A4纸递给了她身边的范绮蓉:“这是我刚才上网查的,里面有很多怀孕期间地忌讳,也有饮食餐谱等等,应该挺全的,明天开始我跟蓉姨就按照这个给你做饭吧。”

    范绮蓉讶然地瞧了任昊一眼,随手翻翻纸张:“嗯嗯,确实够详细的,我还寻摸着明天去买本书呢,看来不用了,呵呵,悦言你看,还是你弟弟关心你。”

    顾悦言看看他:“……谢谢。”

    任昊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啥谢啊。”这话说出来,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的感觉。

    谢知看在眼里,赞许地点点头。

    “顾老师……”崔雯雯再次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扭扭捏捏道:“我,我能不能再摸摸宝宝?”或许崔雯雯是对顾悦言肚子里的小家伙非常喜爱,或许是喜欢摸那鼓鼓的感觉,反正,这是崔雯雯第三次提出了。

    顾悦言刚要说可以,却被谢知打断了,她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还摸上瘾了呢,去,跟小昊回屋做作业去,你顾老师该休息了。”谢知>怀孕那会儿,几乎是醒了睡,睡了醒,身上总是疲惫无力。

    顾悦言垂了垂眼皮,嗯了一声:“确实有些困,那……我先去睡了?”

    任昊道:“姐,你别跟客房睡了,那儿环境不好,有些潮呼呼的。”他手指了指楼上:“去主卧吧,我收拾收拾东西,咱俩换个屋子。”

    顾悦言自然不会同意,可在少数服从多数的投票下,也只能被逼着去到了任昊的主卧,任昊则是拿着被子和衣服,搬到了夏晚秋所在地一楼,对她对门住下。

    ……

    入夜。

    任昊没有了骚扰夏晚秋的心情,手掌抱着后脑勺,巴巴盯着天花板发呆。昨夜几乎没睡,白天有跟顾悦言胡闹了一通,按理说,应该很累很困才对,然而,任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那点破事儿。

    咔……吱……

    任昊眉头一蹙,门边儿那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好像是有人轻轻把门拧开了。

    吱……咚……咔

    门又被关上了,似乎,还上了锁。

    任昊欠起身子抬眼看了看,心中再次乱了起来,是顾悦言。

    “睡了?”顾悦言穿了一身纯棉睡衣,只是薄薄一层,没有以往那般厚度,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逐显得格外突出。她幽幽坐到床上,低头瞅了任昊一眼:“你心情不好?”

    任昊也没起来,抱着脑袋强笑一声:“怎么会呢,嗯,有事儿吗?”

    “我就知道你会不高兴的……”顾悦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看着他:“所以,我才瞒到了现在,昊,事先也没跟你商量,对不起,可我真的怕你不让我生下来,嗯,也不知怎么的,我不想把孩子拿掉,可以吗?”

    任昊愣了愣神儿,糊里糊涂地一眨眼:“那你跟你丈夫去商量啊,跟我说什么?我哪有权力决定你孩子地事情啊?”

    “我丈夫?”顾悦言也是一怔,平静的目光看看他地眼睛,古怪地皱了皱眉头:“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你以为,这孩子是我跟学英的?”

    “呃……难道不是?”任昊已经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大脑飞快运转着。

    顾悦言顿了顿,爱抚地摸着肚子:“有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学英其实是同性恋,在我们结婚之前他便跟我说过,他们家人却不知道,总逼着他谈对象,学英受不了压力,就提出跟我结婚,但婚后的生活,我们谁也不会干涉谁,当然,他不可能跟我发生什么关系,嗯,就是这样,所以昊,这孩子,是你地。”

    “不对啊,你不是说他外面有人吗,我还以为你俩只是感情不好呢!”

    “他在外面有男人,不是女人。”

    任昊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已是遍布了全身,不过转瞬间就被无尽的喜悦所取代,任昊飞快抓住了顾悦言地小手儿,不是很确定地盯着她:“你确定,真

    的孩子?”

    顾悦言想也没想就点了下脑袋:“我只跟你一个人做过爱,不是你地还能是谁的?”

    “可……”任昊地眼眸犹豫了片刻,狐疑道:“那次你不是吃药了吗?”

    顾悦言皱眉沉思了一下,淡淡一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能事后药事前吃不管用吧,而且,这种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地保证。”

    “可是……”任昊纳闷着挠挠头发,手指在她肚子上点了点:“你这个,嗯,是不是有点小啊,算算的话,咱俩那次到现在,差不多有六个月了吧,五个月多一些的肚子,咋这么小?”

    顾悦言坦然道:“我也觉得奇怪,早上去医院检查时问了问大夫,医生说胎儿没事,这种状况也很正常,只是每个人跟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子宫的位置等等因素,所以,才导致肚子大小不同的。”

    任昊豁然开朗,一瞬间,心里突然变得怪怪的,看着顾悦言鼓鼓的小肚子,心中不禁索绕起一丝前所未有地感觉。

    这是……我的孩子!

    我要……做爸爸了?

    那一刻的任昊好像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肩头的胆子越来越重了,不过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顾悦言眼眸儿中闪过一丝哀求,她双手抓住任昊的衣服,撒娇般地拽了拽:“我和宝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让我生下来吧,可以吗?”

    任昊眨眼看看她。

    顾悦言以为他不同意,又是恳求地晃了晃他的衣角:“回头我跟学英商量一下,让他保密,就说是我跟他的孩子,然后我爸妈那边儿也没有事了,更不会给你添乱的,成不?”顾悦言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看得出,肚子里地孩子对她极为重要。

    任昊差点没被她给气死,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添乱?添个屁乱啊!那是我女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顾悦言眉梢立刻一喜:“你同意啦?”

    “我晕,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生了?”任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把脸贴在了顾悦言的肚子上,一下下摸着:“你要是敢不生,看我不打断你腿的。”

    顾悦言呼地一声松了口气,慢慢抱住了任昊的脑袋,脱口而出:“谢谢……”

    “我说姐……”任昊彻底被她打败了,翻着白眼郁闷道:“都说了这是我女儿,你谢我是啥意思?这儿又没外人,你说谢谢,不是寒碜我呢吗?”

    顾悦言高兴地嗯了一声,“从晚上开始我就提心吊胆的,我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你肯定不同意呢,嗯,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不答应,我就先去外地躲一阵,等把孩子生下来,再回丰阳。

    ”

    任昊苦笑着看看她:“晚上那会儿,我还以为孩子不是我地呢,当然不高兴了,对了对了,快给孩子起个名儿吧,叫什么好?”任昊心里满是兴奋,这突如其来的惊奇,让他有点手舞足蹈地感觉。

    任昊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名分不太正,如果换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听到这个消息,十有**会把孩子打掉,家庭、学业、工作等等都是问题,可任昊不同,在他的观感里,自己有个孩子,那是理所当然地,而且对于自己的苦肉,任昊有着一丝他自己地固执,显然不可能不要。

    “你觉得……”顾悦言迟着看看他:“孩子应该姓什么?”

    任昊气急地瞪着眼睛:“那是我女儿,不姓任,难道还行郑啊!?”

    “可是那样的话……”顾悦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试探道:“蓉姐和夏姐,我爸和我妈那边儿都……嗯……要不,让孩子跟我地姓,你看可以吗?”

    任昊没有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轻轻一叹,抱住了顾悦言:“你离婚吧。”

    顾悦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

    “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了,每次想到你跟郑学英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知道他是同性恋,就更不行了,这婚,早晚得离。”

    “我听你的。”

    “然后……”任昊摸摸她地后背,踌躇着语气,轻声道:“过几年,咱俩结婚得了?”这话,任昊绝对不是随便说说地,看着她五六个月的肚子,任昊便有了这个打算。

    顾悦言在他怀里淡淡一摇头:“肯定过不了我爸妈那一关,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情妇吧,这样对谁都好。”

    “但是……”

    “有你这句话,其实就够了。”顾悦言抱着他的手臂略微紧了紧:“结婚的事,不用再说了,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和你有了孩子,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嗯,现在这样,挺好的……”

    任昊叹息一声:“那样不是太委屈你了?”

    “只要你别离开我和宝宝,我就不觉得委屈了。”顾悦言舒服地闭上眼睛,贴在他温暖的胸口上:“看得出,夏姐是对你动了感情,这些年,她一个人真地挺可怜的,昊,你别对不起她,知道吗?”

    任昊失笑一声:“我已经对不起了,呵,也对不起你了。”

    顾悦言好像不愿意谈这个话题,身子她怀里拱了拱,示意任昊往里,旋即,两人紧紧抱着,躺在了床上。

    “以后,你的任务可重了……”任昊摸着她的肚皮笑了起来:“好好把我女儿生下来,不然,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的。”

    顾悦言的表情煞是甜蜜:“对了,方才我就一直想问的,为什么你老说女儿女儿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男孩?”

    “我喜欢女孩,又乖巧又可爱又听话,不像男孩那么淘气,那么皮实,呵呵,而且大家不是一直都说吗,长大了以后,男孩向着母亲,女孩向着父亲。”

    “嗯,那我就生女孩。”

    “对,生女孩,呃,那个,这好像不是咱俩能决定地吧?”

    任昊已是被温柔填满了胸膛,不知不觉间,似乎觉得自己成熟了一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4章【牌桌下伸过来的小脚丫】

    楼客房。

    任昊跟顾悦言相拥在被窝下,轻声聊着关于孩子的问题。只觉得过了十几分钟,然而一看表才知道,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顾悦言提出要走,任昊也没拦着,忽地,走到门口的她又是折身而回,摸了摸肚子,顾悦言手指搭在睡衣扣子上:“……我脱衣服?”

    任昊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轻轻一摆手:“不行,你怀孕了,不能那么折腾了。”虽说两人在学校办公室里胡闹过一次,但对任昊来说,显然有些不够,从刚才起,任昊就想与顾悦言再做一次,毕竟,与孕妇**的感觉,总多了几次刺激。可是,顾悦言有孕在身,任昊还是知道轻重的。

    顾悦言无所谓地看看他:“医生说过,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禁止性生活,但期间却没有问题,甚至,**对孩子也是有一定好处的。”

    “凡事都有个度啊……”任昊仍然摇着头:“就算有好处,也不能无休无止的,你想想,从昨儿个夜里到白天,你**过几次了,嗯,快回去睡觉吧,晚安,做个好梦……”

    顾悦言也没再坚持,微微点点头:“晚安……”

    ……

    第二天一早,厨房里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任昊擦着黑起床的,因为要做爸爸了,他精神稍显亢奋,一起来就去客厅抱着那些昨晚打印出来的孕妇知识慢慢读着,想把这些死死印在脑海里,避免不必要地危险。平常的话,要是让任昊背诵地理课本之类的,他定然得一阵挠头,犯困,最后还背不下来,可偏偏,这些小知识却异常顺利,任昊非但不觉得枯燥,反正读得津津有味。

    时间有限,任昊最先选择的还是饮食方面的知识,看完后,天儿也亮了些,他奔去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范绮蓉是第一个起床地。她地屋子没有卫生间。只能来楼下洗漱。路过厨房前地透明玻璃时。她才是发现任昊。稍稍一愣。下意识先把吊带绸缎睡衣地胸口处往上拽了拽。以不让自己地乳沟太过暴露。

    “昊。起地这么早?”

    “蓉姨早。嗯。昨天休息地不错。就起早了些。呵呵。要不你再回屋睡会儿吧。早餐我来准备。今儿个您也休息一天。”

    第二个起床地是崔雯雯。随后。夏晚秋和谢知也洗漱完毕。穿上职业装静静围坐在餐桌上。直到顾悦言穿着整齐地走到一楼。任昊才把热乎乎地早饭端出来。招呼大家开饭。

    早点很丰盛。

    鸡蛋牛奶不用说。还有特意为顾悦言准备地麦片粥和全麦饼干。豆奶和水果。

    “姐,多吃点……”任昊都没顾着自己坐下,就拿起饼干和豆奶递给顾悦言:“这都是资料上记着的食儿,对孕妇有好处地,嗯,也不用都吃完,每样吃些,把营养补充均衡就行,来,鸡蛋也吃,趁热乎……”

    谢知>倍感意外地瞅了任昊一眼,夏晚秋和范绮蓉也同时皱了下眉头,只有崔雯雯低头吃着饭,啥也没说。

    顾悦言淡淡看着他:“谢谢……”

    顾悦言这一客气,任昊方是回过味儿来,心知自己热情得太过明显了,佯作不以为意的表情,旋而招呼着夏晚秋她们也吃。

    范绮蓉把牛奶捧在手里,呵呵笑了笑:“我们昊啊,就这一点好,知道疼人,悦言,我看你也别去学校了,请个假,跟家待产吧?”

    谢知>也赞同地点点头:“学校的孩子没轻没重,有时候跟楼道跑起来,都不长眼睛的,别再把你撞着,不安全。”

    顾悦言眨眨眼:“我还有不少课呢,而且是一班班主任,不好请假,嗯,现在还不到六个月,我想再撑撑,产前一个月时休息。”

    夏晚秋面无表情地吃着鸡蛋,冷不丁插了句话:“怀孕是大事!高二还有替课老师!”

    “是啊姐……”任昊看她们都劝顾悦言,自己也好说话了,“把假先请下来吧,趁着不影响活动时,你跟郑学英地事儿正好解决一下啊,不能总矛盾着吧?”别人听来,意思似乎是让顾悦言去缓和她与丈夫的矛盾,实际上任昊是告诉她,趁着肚子还能被衣服掩住,先把离婚手续办了,不然若是让郑学英知道她怀孕,兴许会生出什么意外。

    顾悦言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一点头:“嗯,那我上午就去学校请假。”

    任昊笑道:“你要是暂时不想回家,我给你请个保姆吧?”顾悦言也在家休息的话,只有不上班的范绮蓉能照顾她了,但蓉姨还要写书,任昊不想给她添麻烦。当然,其中也不乏几分试探的意味,蓉姨那次在电话里跟慈娟娟说过,要等一个月再走,可如果要照看顾悦言的话,怎么也得半年以后了吧。

    没等顾悦言说话,范绮蓉不悦地瞪瞪任昊:“嫌姨笨手笨脚吗,还请保姆?真是有钱没处花了,放心吧,姨肯定把你姐照顾好地。”

    “呃,我不是怕您写书忙吗?”

    “照顾悦言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啊,分分钟的事儿,再说,姨一人跟家也闷得慌,正想找个人陪姨聊聊天呢……”

    顾悦言倒是没跟范绮蓉客气,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谢谢蓉姐。”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了。”

    任昊感激蓉姨地同时,也暗暗庆幸,看来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丰阳了。

    就这样,顾悦言的行程被订了下来。有了怀孕一事,请假变得异常顺利,甚至顺利得出乎了任昊地意料,当天上午,顾悦言就被批了半年的假,而且是校长亲自盖得章。看着顾悦言缓步离开学校地背影,任昊有点明白了,大概是谢知给校长打过招呼,所以校方才如此痛快吧。

    教育局副局长,这点事儿还不在话下。

    顾悦言怀孕的事情没被传开,代课老师只说她请了长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知道真相的,只有校长和缪缪几个老师。

    ……

    这两天,一班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顾悦言莫名其妙的请假一事,众说纷纭,甚至顾悦言被大款包了,以后都不会来学

    言都飞了出来,弄得任昊一阵好笑。

    今儿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早起,顾悦言偷偷告诉过任昊,要去跟郑学英办离婚手续,说|轻松,好像没什么阻碍,任昊也才放心下来。

    晚饭时间。

    范绮蓉给顾悦言夹了一筷子青菜,突然问道:“悦言,怀孕的事跟你丈夫说了吗?”

    顾悦言低头吃着菜,闻言摇了下脑袋,看看她们:“我们离婚了,今天办了手续。

    ”任昊虽然早就知道地消息,但此时也要装作很是惊讶的表情,谁知,顾悦言话音刚落,几个女人竟然错愕了一下,便齐齐把目光投向自己。

    谢知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任昊。

    范绮蓉紧紧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夏晚秋夹着一块小萝卜的筷子徒然一滞,侧目瞅瞅任昊,却没说话。

    任昊被盯得一阵毛骨悚然,埋头吃起饭。

    只有崔雯雯的表现最为正常,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嗯,我们感情不太好……”

    “可,可您不是怀孕了吗?”崔雯雯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还是谢知阻止了崔雯雯的刨根问底。毕竟,这是顾悦言自己的家事,既然她如此坚决地离了婚,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看顾悦言的样子,似乎是不愿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别人也不好多问。

    有了这一插曲,几人上空地气氛立刻古怪起来。

    任昊甚至感觉到,总有那么几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搅得他一阵不安。其实,任昊想今晚单独找到顾悦言,告诉她暂时别提离婚这茬,可没想到,顾悦言却先一刻把离婚说了出来,这下,任昊可实实进入了被动。

    不过,她们早晚会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任昊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气氛扭转过来。瞧着五人都在看电视,任昊逐缓步走过去:“我昨天弄了副麻将回来,呵呵,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打几圈,起码比坐着看电视强吧?”这是昨天任昊跟欧尚超市买菜时无意中看到的,想了想,大家一起玩玩麻将,或许能增进下感情,也就买了回来。

    谢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麻将?好啊,从大学毕了业以后,>姨可是很少玩喽。”谢知>随意看了看:“可是咱们有六个人吧……”

    可爱的崔雯雯举起小手儿发言道:“我玩地不好,你们来吧。”崔只是听别人说过一些规则,却没怎么玩过。

    顾悦言也摇头道:“我有点乏了,想回屋睡觉。”

    两个不玩的话,剩下四人正合适。

    任昊把询问的视线放到范绮蓉和夏晚秋身上:“晚秋,蓉姨,你俩咋样?”

    范绮蓉迟了一下:“……随便吧,不过我也玩的不好哦。”夏晚秋皱眉看看任昊,却不说话,看样子夏晚秋也是同意了。

    “没事没事,大家瞎玩呗……”任昊从茶几底下翻出一盒普通麻将,“……又不玩钱的,纯当娱乐。”虽说几人都不在乎那点钱,但毕竟,输急了也没准会红眼,任昊可不想看到这种状况发生,他的目地只是缓和气氛而已。

    不多时。

    四人围在了餐桌上,抓风排位置,东南西北,任昊抽到了南,他对面的谢知抽到了北,左手边是范绮蓉,右手位置是夏晚秋。崔则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到谢知地后面,巴巴看着她的牌,顺便也让母亲教教自己打发。显然,崔似乎希望加入以后地牌局,这才认真学习的。

    “二万!”

    “西风!”

    “九筒!”

    “九筒碰一个,呵呵,白板……”

    牌桌上地气氛极为和谐,大家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打着牌。几局过后,任昊大概分析了一下几人的水平,谢知牌技不错,根本没有点炮的时候,不过可能是手气差了些,她只胡了一把小牌。夏晚秋水平一般,靠着运气倒是没输没赢。反而是任昊最不看好的蓉姨,手气极壮,一条龙啊七小队啊胡了好几把。

    约莫打了一小时。

    牌桌中的几人均是有点犯困了,这种没输没赢不带钱的麻将,玩起来确实没啥大意思。

    忽然,谢知>说了句“胡了”,推了牌面,随即,对着麻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浓浓地困意掠上眉梢:“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夏晚秋瞅瞅他们:“……挂点彩吧!”

    谢知眼眸儿亮了一下:“行啊,呵呵,多少钱的?”

    任昊虽然也觉得带钱玩比较有意思,但还是想尽量避免这种局势:“别了别了,玩钱多伤感情啊。”

    范绮蓉笑看着他:“怕输?这里就你最有钱了。”范绮蓉手气极好,正处在兴头上,看来,她也是同意夏晚秋的建议。

    任昊还是摇头:“随便玩玩罢了,带啥钱啊。”任昊不想玩钱的原因还有一个,自然是夏晚秋了,她吃得死工资,一月不到两千块钱,万一输多了,任昊可不落忍。

    谢知或许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末了,眼神落在了远处茶几上的一瓶燕京啤酒上,这是夏晚秋不离手地东西,虽然现在喝得少了,却也一直没戒酒,“那就听小昊的,不玩钱,呵呵,不过不挂彩,玩着也没什么劲头,嗯,咱们赌酒得。”

    “怎么个赌法?”

    谢知拄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要是精确的话,还真不好算,这样吧,自摸地话,另外三人每人喝半听啤酒,点炮的话,则是只有点炮的人喝,大牌就翻倍,嗯,比如绮蓉胡了一条龙,是任昊点的炮,那么,任昊就下一把牌结束前喝掉一整听啤酒,咱们却不用喝,如果绮蓉是自摸一条龙,那咱们仨都得喝一整听,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您们看如何?”

    就算一听啤酒,其实也没多少,虽说任昊啤酒酒量不咋地,可对面可是三个女人啊,呃,当然了,任昊是喝不过夏晚秋地,但谢知和范绮蓉,那绝对比自己的处境危险。任昊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范绮

    好生犹豫了一阵,在谢知的撺掇下,方是硬着头头。

    夏晚秋当然没有任何犹豫了,就算她把把都输,想必也不会喝醉的,人家那酒量是国务院专业陪酒员的级别。

    “对了,咱家里还多少酒,好像不够了吧?”

    夏晚秋沉吟了片刻,抬脚进了自己卧室,出来时,她擦着地板拽出来整整两厢燕京啤酒。任昊讶然,忙是上去帮她将箱子拖过来,期间,趁着谢知等人不注意,在夏晚秋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是让你少喝酒吗,干嘛买这么多?”

    夏晚秋捂着屁股瘪瘪嘴,她理亏,倒是没反驳任昊。

    彩头有了,大家哗哗揉着麻将,开始了战斗。

    “输了就得喝……”谢知>特意看向了夏晚秋:“咱们可不带耍赖的哦。”

    夏晚秋瞥了眼她,冷哼一声:“我不像某些人,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几人地情绪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谢知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好似胜券在握一般,夏晚秋沉着脸色异常专注,范绮蓉则是警惕多了,时不时皱眉看看身旁地啤酒箱,似乎有点忌惮,随之,打牌速度也慢了下来。

    “七筒!”

    “五万……”

    “胡了……”谢知一推牌,笑看着点炮的夏晚秋:“本来捉五要翻番地,不过事先没说,就算了吧,呵呵,晚秋啊,喝吧……”

    夏晚秋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甚至,还有些挑衅地又抓过一听,嗒地打了开,不紧不慢地喝起来。其实,谢知>胡的是小牌,一听啤酒就够了,但夏晚秋却不在乎,第二把牌还没开打,人家已是喝下去了三听酒,气势上已然占据了上风。

    “逞什么能!”任昊不高兴地瞪她一眼。

    夏晚秋嘴巴一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放下啤酒开始打牌。

    坐在谢知身后地崔雯雯羡慕地看看两人,嘟嘟嘴,什么也没说。在看到第三局后,崔雯借口写作业回了楼上的卧室。

    “七条!”

    “九万!”

    “自摸……”谢知笑眯眯地推了牌,这已经是她胡了的第三把了。

    两圈牌下来,夏晚秋和任昊一把都没开胡,喝得最多,谢知其次,只喝了三四听,皮肤微微泛起红霞的,似乎有了些醉意,范绮蓉喝得最少,但她不胜酒力,看上去却是几人中最狼狈的。

    蓉姨只喝了两听,那白皙的肌肤便掠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略微有点涣散,眨眼地速度也渐渐加快了些许。

    “要不……”任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今儿就到此为止吧,咱明天再继续?”

    夏晚秋和谢知齐齐开口:“不行!”看来,她俩是叫上了劲儿,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罢休。

    任昊暗暗叫苦,他已经快喝不下去了,抓牌的手都不是很稳,有好几次,拿在手里的牌竟然都掉到了桌面。范绮蓉也好不到哪去,或许是思维有点乱,她连续好几把没胡牌了。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接下来的几把牌,均慌了庄,谁也没胡。

    “我去关灯……”谢知突然站起来,“就留下餐厅这里的吧,大吊灯开着费电。”一直不知节俭地谢知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有点好笑,不过大家都以为她是借着机会醒醒酒,也就没在意。

    嗒……

    别墅一层骤然暗下来些许,唯有餐桌上方那三盏不是很亮堂的节能灯照着桌面。灯泡瓦数不高,除了牌桌上,光晕基本散不到别处。

    待谢知折身坐回来,单手支着脑袋的范绮蓉打了个酒嗝,慢吞吞地抓起色子丢了一下。

    抓牌地时候,任昊注意到,不仅谢知和范绮蓉,就连夏晚秋也是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好像有点坚持不住的感觉。夏晚秋擅长的是白酒,此时零零散散喝了将近二十听啤酒,有了醉意也在所难免。

    唉,还不如玩钱的呐!

    任昊好一阵后悔,喝了几口果汁压了压酒劲儿,继续陪着她们打牌。

    “啧,这什么臭牌呀……”任昊对面地谢知>抱怨了一句:“把把都是风头子,还让不让人玩啊……”

    夏晚秋瞥瞥她:“自己没技术,甭找别的原因!”

    范绮蓉拿手撑了撑眼皮:“不管了,五万,谁爱胡谁胡……”

    蓦地,任昊只感觉脚面被什么东西踩了一下,旋即,貌似是两只小脚丫顺着自己的小腿慢慢上移,擦着裤子,轻轻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任昊愕然,能从这个位置伸脚过来的,似乎只有谢知,他抬头一看,只见谢知眯眼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任昊没看懂什么意思,但也明白,这才是她张罗关灯的真正意图,咳嗽一声,瞅得范绮蓉和夏晚秋没注意,方轻轻撩开腿上垂下地桌布,只见>姨两只被丝袜包裹的小脚赫然跳入视线,她右脚脚底死死压着左脚脚面,落在一起,将脚后跟地支撑点放在任昊的大腿面上。

    这啥意思?

    是在勾引我吗?

    酒意正浓地任昊蹦出了这个念想,紧张地环顾左右,旋而壮着胆子摸在了谢知的脚面上,丝袜滑滑腻腻地,手感极佳。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任昊醉酒后也没那么多想法了,既然让我摸,那就摸呗。

    脚心,脚趾头,脚腕子,小腿,都是被任昊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遍,抓牌打牌,随即抬头观察着谢知的反应。

    >姨的眼睛眯成了一道长长的缝隙,那眼神中,似乎射出了几缕恼怒的光芒。

    任昊一惊,我靠,不是你让我摸的吗,咋还生气?你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下一刻,任昊突然感觉膝盖上的美脚略微一动,手心一凉,一个物体落入了手中。

    任昊迷茫地巴巴眨着眼睛,抽回手掌看了看,那是一张麻将——红中。

    呃,姨这是要我给她作弊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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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介绍:
脸颊的伤疤,让任昊在面对女人时都处于一种极度自卑的状态。
一次意外车祸,任昊回到了高中时期。
消除了伤疤的困扰,他首先做了两件事。
一:将09年的热门动画编成脚本(剧本),发给01年的日本动画制作公司。
二:给他暗恋了近十年的语文老师寄去了一封赤裸裸的……情书!
故事。
就这么华丽丽的……开始了。
重活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活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活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