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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掠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琅骑竹马     白马掠三国txt下载     白马掠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八十 认可

    “哈哈,来得好!”

    吕布哈哈一笑,双脚发力,整个人向上窜了一大截,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高郅的攻击。

    随后,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向后靠去,两手箕张,倒提着方天画戟,旋转着握把,缓缓向中间挤压而来。

    身体同步的,原地陡地旋转起来,随着他的每一次旋转,空气中便传来一声爆响。

    “叮叮当当....”

    一连串清脆的击打声,如同雨打芭蕉叶般,密集响彻。

    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中挥舞得水泼不进。

    “什么....!”

    而作为攻击方的高郅,却是感到自己这一枪似乎刺在了一块铁毡之上,巨大的反震绞力,让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似乎要散架了,身形再也不受控制,停顿下来了攻势。

    吕布趁机反手一撩,原本旋转如风扇般的方天画戟,骤然停顿,化作一道红芒,自左斜下方,向着右上角划去。

    手中的方天画戟,带着巨大的呼啸之声猛劈向高郅的方向。

    “不好!”高郅暗道一声,将长枪肃在胸前,看着对方,全身劲力紧绷,肌肉聚汇,同样刺出。

    “铛~~!”

    吕布手中画戟,轻轻拨开了高郅同时而来的长枪,一转戟身,将长枪上附带的的劲力,同样卸到了一旁。

    紧接着,攻防之势,瞬息转变!

    吕布的方天画戟,连连劈砍,就如同那绵绵不绝的江河之水,一波紧接着一波。

    虽然没有之前的那种燎原之势,但却仿佛永无止境。

    只打得高郅是苦笑连连,但即便是比试,也不能轻易退缩,他们可爱没有让出先手的道理。

    是故,他也唯有硬着头皮,不断的接招,苦苦支撑。

    当然,他并没有放弃的念头。

    恰恰相反,在高郅的心里,反倒是还在暗暗的盘算着,应对吕布的方法。

    刚刚吕布的攻势看上去,连绵不绝,但是却依旧需要喘气的间歇。

    而那一刻,便是他的机会!

    只需要挡下来这一招,他就可以发动反攻了!

    现在,他要做的,便是撑到吕布换气的那一瞬间!

    又是十数招过后,高郅咬了咬牙,脸上红润微微一闪,硬接下吕布的这一落戟,闷哼一声,向后倒退了一步。

    终于,吕布的攻势亦是出现一丝瑕疵。

    好机会!

    高郅眼眸一喜,抓准时机,手中长枪缓缓抬起,一声怒吼,脚猛地蹬地,人枪合一,化为一道流星,猛冲向吕布。

    在这一瞬间,高郅的精神立即是前所未有的集中了起来。

    身体中的血液在这一刻逆拥而上,他,似乎是突然之间达到了一个,让他永远也无法想像的状态。

    “啪……”

    他身上的肌肉,猛然如同爆炸似的沸腾了起来,就像是以他为中心,突然刮起了十级台风。

    那并不算高大的身躯,竟然散发出了一种气吞山河之势。

    大步,流星。

    长枪,贯出。

    枪尖在燃烧,高郅将镔铁长枪舞动得愈发的激烈起来。

    他清楚自己和吕布的差距还是比较明显的,于是打算趁着吕布还没有爆发之前,一鼓作气的先尝试着压制住他。

    随着高郅的气势愈发的激昂,他的出招方式,也越来越凶狠,每每朝着吕布要害击中,甚至有种忘乎性命、以命换命的意思。

    只是,可惜的是,结果,还是一样。

    他,还是败了!

    吕布提示的愤怒情绪,虽然能够小幅度的增进些许战斗力,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关键时候,还是拼的是身体自身的底蕴、蕴养。

    如果斗志、信心、情绪有用,那还要天天练武、日夜磨练做什么?

    现实到底不如童话来得温馨,主观的情绪,很多时候,还是无法战胜客观事实的。

    眼中寒芒一闪,吕布抬起手来,枪手相碰,竟然发出金铁之声。

    虽然仅仅只是一霎那的时光间隔,高郅手中的长枪仍然持续向前,刺向眼前带着山一般压力的身影。

    但是吕布他,所需要的就是这一点点的凝滞,两手伸出,握住了枪尖,卡住了枪势。

    巨大的无可匹敌的压力立即如海潮一般喷涌而来。

    高郅,如同一个炮弹一般直冲上天,绝大的力道尽数倾泄在空中,丝毫没有着力之处让他难受之极。

    他的身影,愣生生的被吕布给举在了半空,下一刻,又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高郅重重地落下地来,单掌撑地,又狠咳了几声来,心中的那股烦闷感,这才好受了一点。

    吕布的手中,握着高郅的枪尖,没办法,论起二人战斗经验之上的差距,还是犹如一条巨大的鸿沟,短时间,根本无法逾越。

    “呼哧...呼哧~!”

    高郅没有选择再度起身,而是停了下来,汗水一颗颗低落,在地板上摔开,成了一颗颗细小的水珠,而汇聚的多了,就变成了一摊水渍。

    “呼哧、呼哧......”

    喘息声剧烈,肺部灼热,仿佛有火苗在燃烧。

    这是体能消耗太大,高郅早已习惯这种感觉,开始有节奏的呼吸,随着他的调节,肺部的灼热开始散去,身体疲惫感减弱。

    一头大汗的高郅,身上骨节“噼啪”作响,筋骨皮齐齐震荡。

    是的,气血虽然可以增加体力,可不代表气血就等同于体力。

    激烈的拼斗足足维持了小半个时辰,即便是回气速度异于常人的高郅,也渐渐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至于说吕布?

    好吧,他就算了,这个怪物,也才刚刚开始有点气喘的倾向,比高郅强多了。

    当然了,对于高郅的表现,吕布还是表示认可的。

    毕竟,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不敢置信,到最后的麻木,鬼知道他在这段时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高郅这家伙,带给他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瞥着面前这个气喘吁吁,仿佛都站立不起来的家伙,吕布若有所思。

    不难猜想,之前他们那高强度的交手,已经使得高郅的体力消耗十分严重。

    换句话说,现在的高郅,完全是在凭一腔热血,在继续坚持着战斗。

    想到这里,吕布,望向高郅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仿佛还带着几分欣赏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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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 松弛

    “不错。”吕布望着高郅那还在努力挣扎着站立起来的身影,点了点头。

    “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我看你身上散溢的灵气,也都消殆得差不多了,应该都被吸收掉了。”

    一边说着,吕布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竖直放下,尾端插立泥土中,脸上依旧是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笑意。

    “说起来,你今天的态度还是很不错,敢战,不怯战,武者本就该如此,连血气之勇都没有,也不配成为武者!”

    刚刚的战斗当中,高郅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意志力,也展现出了他这段时间的不菲成果。

    而且,因为吃食麋灵鹿肉而未曾消化掉的些许灵气,也7早已在交手过程中,缓缓的促进身体吸收掉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自然而然的,也就没了再继续打下去的意义了。

    “当然了,你身上存在的问题,同样还是有很多。”随口夸奖两句后,吕布语气陡然一转。

    “首先是你对杀意的理解错误,还是那句话,血勇,不等于杀意;战场上,选择送死的是白痴,明知不可敌,一定不要去逞血气之勇。”

    “说起来,在对杀意的掌握这个问题上,你甚至还不如我家玲儿。”吕布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高郅这方面,很是惆怅。

    ....玲儿?

    吕玲琦?

    高郅摸了摸鼻头,有些无辜的眨了下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家玲儿九岁就杀了第一个人,你九岁在干嘛?”吕布似乎看出高郅的不相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不信,等她及笄那天,让她和你打一架,像今天这样,不算显象,纯拼气势,她能甩你两个。”

    “呃...咳咳,不用,不用。”高郅连忙挥手,表示自己相信。

    九岁....

    他九岁的时候,还在宅家里打游戏咧。

    果然是大佬的女儿,社会人...惹不起。

    “哼。”见高郅识相,吕布又是冷哼一声,方才罢休。

    “不过,你的这个问题也容易解决,我已经给你想到了办法,到时候告诉你。”

    顿了顿,吕布选择暂时跳过纠结高郅杀意的理解问题,继续点评高郅的表现道。

    “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感受到,身体强度的进步,有,但是却还不够。接下来,继续淬炼你的**,让**更加强大,也许可以突破你现在的这个强度。”

    “气血的上限,由**、骨骼、经脉、内腑多个因素决定。

    你现在所谓的上限,其实还是由自身的身体素质决定。”

    “想要变得更强,只有当你各方面的素质都强于同阶武者才行,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同样的气血爆发,比较起一般人来,你显得更强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

    高郅认真的听着吕布的话,点了点头,深有体会,要知道,此刻的他,形象上,可还是颇为狼狈的。

    与吕布那看上去只是衣服褶皱的模样不一样,高郅他除了衣物破损外,手脚之上,也都有不少红肿的地方,连脸部也都红了一大块,有些瘀紫。

    到现在,他只要咧了咧嘴,都能感到自己面部肌肉,在一阵一阵的抽搐。

    想到这,高郅却是忍不住瞥了吕布一眼。

    刚刚到交手之中,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吕布身上,隐隐中带给他的压力,却是比起前些日子更加沉重。

    简单地说,吕布这家伙,也变得比起前些日子更强了……

    虽然吕布他主修的是戟法,可这却并不代表,他不会用别的兵器,恰恰相反,他在所有和战斗有关的上面,都有很深的造诣。

    这个变态,跟自己对脚,自己脚都麻了,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一想到这,高郅就不禁一肚子的蜚语。

    “走吧,收拾下东西,顺便回房去洗个热水澡,热水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一个时辰后,我会让人去你房间叫你。”吕布自是不知道,高郅这个家伙的嘀咕,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嘱咐道。

    “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接下来几天,你估计都要在那里度过了。”吕布想了想,对高郅说道。

    他打算让高郅去针对杀意方面,专门的“磨砺”一下。

    这其实也是高郅所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修武,可并不是一件轻松惬意的事情。

    武道路途上,艰难险阻从来不会缺少,温室的花儿,可不会一直都有那遮风挡雨的温蓬。

    二人在大厅分开,高郅由奴仆带着,前去洗漱休憩。

    房间正中,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木桶,以及热水。

    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还适中的高郅,双手联动,熟络且快速的褪去自身的衣物。

    径直盘膝坐进浇了热水的浴桶之中,那些许的热气让得他身体颤动了一下,便是迅速的适应了下来。

    冒着热气,恰到好处的温度,顿时冲走了高郅,那一身的臭汗。

    “啊哦...真是...舒服啊~!”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慨,高郅浸泡在热度适中的浴桶里面,浑身放松的惬意半躺下。

    当那浴桶热水飘散的淡淡的热度,侵进高郅的身体肌肉之后,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浑身上下,来自肌肉深处涌出的...愉悦感。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有人正在为他做水浴按摩一样。

    高郅半靠在浴桶边缘,仰面闭目,在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后,居然是逐渐的沉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的修炼,对于他来说,太过拼命,如今好不容易松懈下来,一种疲惫,顿时从骨子之中蔓延出来。

    除了时间依旧在悄然的流逝外,唯有高郅的胸膛,还随着其口鼻的一呼一吸间,轻微起伏,一切,静悄悄的,很是安详。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门外“笃笃笃”的轻微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高郅略显恍惚的意识,才重新凝聚,感受着四周的冰凉...

    噗通...

    高郅整个人顺着浴桶滑下去,在其中呆了好一会,方才将脑袋探出水面,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待得他再次起身时,浴桶中的清水已浑浊不堪,沸腾的热水也早已变凉,高郅连忙从中跨出,一边伸手更衣的同时,一边仔细着打量自己身体。

    按了按,原本因为打斗略显几分僵硬的线条,似乎,又恢复了几分柔和。

    咧了咧嘴。

    看来,劳累过后,适当的松弛,也是有必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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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 凶狠战狼

    房间里,感慨万千的高郅,一边欣赏完自己的身材,一边擦干身体,穿戴整齐,才慢慢吞吞的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一只大手就拽住他的衣领,如同提小鸡一样,把他给揪了出去。

    “哪个王...呃,温...温候,是你啊!”高郅刚准备问候来人直属母系家眷的,陡然看清来人模样,还没有完全骂出口的话,顿时又被他给憋了回去。

    “哼,洗个澡还要这么久?”吕布斜视着高郅,一脸不耐。

    “现在,跟我走。”

    “去哪?”高郅好奇的问道。

    然而,吕布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抛下一句话,便径直朝外走去。

    “...行,你牛气,你大爷。”高郅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嘀咕两声,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委屈的模样,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敢怒不敢言。

    温候府邸前,早有下人牵了两匹战马,在场等候。

    “走。”吕布从一个人手中接过缰绳,利落迅速的翻身上马,冷酷的吐出一个字,拍马当先,扬长而去。

    “我靠...摆谱,摆上瘾了啊这家伙。”高郅很绝望,他能怎么办,吐着槽,也得跟上去啊!

    直勒马缰,一路策马直行,吕布没有说话,径直领着高郅,从长安侧门,扬长贯出,沿城外的杨松小路奔去。

    “踏踏踏踏...”

    青葱脆响的马蹄声,于山路中响荡,如同清脆的铃声般,敲打着节奏感,欢快中带着洒脱。

    马蹄欢脱,很快吕布、高郅二人,便一前一后,驱马来到长安城外,边缘区域,具有象征意义的古牌楼外。

    过了这儿,也就彻底出了长安的范围。

    回头望,那块已经巍巍颤颤竖立了百余年的牌楼,上面所刻撰的古字和牌楼上原本的花纹都已经看不太清了。

    一些石缝里,长长短短的蒿草从枯黄的杂草里面长出,长得生机勃勃。

    顺延古牌楼外望去,是蜿蜒的松径,一路直通山的另一侧。

    这是,打算去郊外?

    “到了这里,接下来,沿着小路,笔直前进,会有一个军营,你的任务,就是带我进军营,期间,我不会发一言,亦是不会出手。”吕布的声音再度响起,叙述着给高郅安排的任务。

    “?”高郅微微一凝,听吕布的意思,这去那什么军营的路上,还会有麻烦?

    “快走!”吕布催促到,并不给高郅思索的时间。

    “好好好,走,这就走。”高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驱马加速,走在前面。

    心里,却是暗暗的加以谨慎,打死高郅都不信,吕布这家伙真的只是带他去什么军营。

    “嘶噜噜!!”

    豁然,奔驰的马儿一声长嘶,喷着沉闷的鼻息,颇有几分不安的局促,步伐一乱,前行的脚速,也在无形中的放缓了下来。

    正在驭马前行的高郅,双目精光一闪,勒住马匹驻留在原地,粗略的环顾一圈四周后,他立即回过头来,目光瞥望着自己的侧前方的灌木从处。

    源自内心敏感直觉,告诉他,一丝莫名的危险感,就来自那一块区域。

    很快,从那个地方,便传来了一道轻微的踏步声。

    哪怕,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极轻,如果不是刻意留心很容易被忽略。

    似乎仅仅只是山鸡、狐狸等小型的动物所发出的动静。

    但是不知为何,高郅就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加上马的异样,所以他才不敢有所放松。

    “嘶!”马匹一声嘶鸣,前蹄放空,肃然起立,在高郅他的身下原地凌乱地调整马步。

    高郅的身体一阵晃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脊椎中轴的垂直,不让自己因为马的躁动,而导致重心倾斜失去平衡。

    同时,凝神细查,如今的他,有那个自信,全神贯注之下,几十丈之内的风吹草动,很难以逃过他的感知。

    锐利的目光一扫,赫然发现在离小径不远的灌木中,一只潜伏在那儿一只的黑色动物,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和胯下马匹。

    狼!!!

    匀称的体型,修长的四肢,头腭尖形,颜面部长,鼻端高出,耳尖且直立。

    还有那绿油油的眼中射出的寒冷、饥饿和疯狂的目光,无一不都是在告诉高郅,这绝对是一头狼,一头吃人的狼!

    高郅顿时为之恍然,难怪会惹得胯下马儿如此惊慌。

    狼这种生物,或许在很多人眼里,地位处于很尴尬的状态,凶猛不及野猪、猛虎,速度不及猎豹。

    但是,其实此时此刻,在从林山野中,狼所能带来的威胁,甚至还要大过于野猪之流。

    因为,狼这种凶兽,十分聪明、狡猾,又适合长途迁行捕猎,一旦被其给缠上,便极难逃脱。

    其强大的背部和腿部,能有效地舒展奔跑,是以骑马逃跑根本就是妄想的事,如今被高郅撞到,他也唯有哀叹一声,暗叫晦气了。

    但他也没有丝毫转身逃遁的打算,微微的轻抿了下嘴唇,从马背上下来,将缰绳栓在一旁大树上,防止马匹因为受惊而逃跑。

    显然,高郅他是打算,解决掉眼前这头野狼。

    毕竟,狼虽凶悍,但多以群体为主流,成群捕猎,从而猎杀到比其更强大的生物,而高郅他眼前出现的这一头,显然,是一头离群的孤狼!

    离群之狼,丧家之犬!

    对于讲究配合的狼来说,落单的狼,其威胁力要较之围猎的群狼,大大的降低。

    更何况,如今,高郅,也早已今非昔比了。

    一匹孤狼,他还是有着将之搏杀的信心!

    或许是因为还不了解猎物的情况,又似乎是感觉到了眼前这个选择和它对峙的人类,并不好惹。

    所以那只狡猾的凶狼,并没有贸然的发动攻击,而是缓慢的,开始绕着高郅,开始转起圈来。

    看上去,似乎,它并没有攻击高郅的想法。

    当然,倘若要是真的因为它不主动攻击就放松了警惕,那么当它突然发难之时,就会明白凶狼真正的厉害了。

    只要此刻的高郅有所异动,那么这头灰狼一定会变得灵巧无比的向着他追踪而来。

    狼这种生物,确实非常聪明,在遇到人类或其它的野兽之时,会先进行一番试探,这东西的狡诈程度,绝对可以让初次见面的人吃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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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 驱御凶狼的兵种

    面对循循逼近却又迟迟徘徊不定的凶狼,高郅并没有妄动。

    说起来,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真正的野兽。

    说来可笑,以前看动物世界、逛动物园的时候,就连看着那些丛林王者老虎、狮子,还不觉得有多可怕。

    现在,真的面对一匹看似落单的孤狼,已经习惯杀戮战争的自己,心里却居然又有些莫名的畏缩。

    所以即便对于自己实力有足够的信心,这种情况下,抢先出手,也并不代表就是好事。

    “...”

    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经骑马落得一段距离的吕布,正咧嘴露牙,冲他挥了挥手,取出一袋酒囊,不时往嘴里灌上几口。

    看得出来,这货是绝对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家伙...

    难不成,还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小弟打手了吗?

    吕布那一脸悠闲置身事外的神情,看得高郅的嘴角直抽搐,心里不禁一阵mmp,在心里亲切且默默的,问候着吕布的直属家眷。

    “哼,看什么看?专注点,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狼可不是什么野狼,而是受人驱使的战狼!”注意到高郅的目光,吕布仰头灌上一口,将皮囊塞口关好,冷哼一声。

    “什么狼?战狼?”高郅一愣。

    虾米玩意?

    战狼?

    狼,这种生物,也能被驯养?

    “这个世界很大,很广,不要总是用你那狭小的目光,去判断事物。”仿佛看出高郅的想法,吕布带着些许鄙视的语气,懒洋洋的开口道。

    “不用提,看来你就算知道武将有图腾的存在,但是恐怕并不清楚,图腾的起源吧?”吕布伸了一个懒腰,冲着高郅说到。

    “图腾的...起源?”高郅一边用目光余角,观察着凶狼的动向,一边摇头,表示确实不清楚。

    “是的,起源,当初灵帝在位的时候,京都洛阳,就曾有大儒,花费十年时间,专门针对此现象分析过。”

    吕布一副果然如此的欠揍表情,在高郅牙痒痒的情绪中,继续说道。

    “也正是通过长时间的分析,他们得出结论,图腾,不同于突然感应到的气,与精神力,显得更加的稀有。

    图腾的形成,是需要有着特定的条件前提,也就是所谓的祭祀信仰。”

    “信仰?”高郅若有所思的喃喃一句。

    吕布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挖苦他,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那些参与分析的大儒,最后一致得出,只有那些经过长时间积淀、且以兽类为主宰对象的信仰,才是图腾诞生的条件。

    而真正信奉那些所谓兽神的,大多都是一些边疆部落,所以,哪怕有之前那场引动天下异变的流星雨的驱动,每一种图腾,都是稀有和独特的。”

    “尤其是现在,基本上地处边境的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信奉的图腾,在他们的血脉中,也有着一些野兽的基因。

    一定程度上,这种血脉,能够让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有着异于常人的体质,以及驯服野兽的特色能力!”

    顿了顿,吕布突然带上几分戏谑的语气“说起来,你现在眼前的,便是董卓麾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狼骑兵所驱驭培养的战狼!”

    “什么!”

    吕布说了这么多,高郅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怕不是又被这家伙坑了。

    毕竟,战狼都出来了,岂不是意味着,驾驭战狼的“主人”,也就在附近不远处?

    再联系一下,吕布口中,所谓的“董卓麾下精锐狼骑兵”!

    这个家伙要让自己带他去的所谓军营,怕不就是那什么狼骑兵的总部吧?

    越是这么想,高郅便越是觉得自己的脸,估计都快绿了。

    这家伙,总是打着磨练自己的名头,带着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过,抱怨归抱怨,吕布的话,高郅还是听进去了的。

    至少,有了吕布这么一说,高郅自然多了一份警惕。

    原本打算将那凶狼通过循循善诱的手段,慢慢磨杀的想法,也瞬间改变。

    余光在四下迅速的扫视打量,精神高度集中的环顾,想要找出隐藏着的驱狼人的大概位置。

    最终,一番巡视后,高郅大致将视线锁定在,距离他不远的右侧前方密林中。

    犹豫了片刻,撇了眼身后迟迟吊尾的凶狼,高郅下了决心,大步踏入。

    果不其然,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刚一进入密林不到十几步距离,就听到风声一起,余光之中,有两道深红身影,正朝着他冲了过来。

    眼神一扫,高郅就看出,这是两个身形高大,筋肉结实的全副武装的士兵,眼神明亮锐利,血气澎湃。

    “你是什么人!”

    见高郅发现自己的踪迹,二人对视一眼,索性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一声低喝,两双警惕的目光直直地盯在了高郅的身上。

    同时,这二人步伐变动,一左一右,隐隐似是要把高郅给封锁起来。

    这一切都在瞬息间完成,这两个皮甲士兵的动作快如闪电,配合精妙,展现出了训练有素的高强素质。

    “我..我是并州军麾下的士兵,如果说,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会相信吗?”高郅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不太难看的笑容。

    随口拉着吕布军队的大旗,扯着虎皮解释了一句。

    果然,吕布这厮,别的没有,威名还是蛮盛的。

    对面二人,一听是并州军队的人,气势不禁微微一滞,似乎在犹豫。

    见二人如此表现,高郅暗道侥幸,脚步一动就朝后走去。

    “站住!”

    结果,没走几步,两个士兵忽然冷哼一声,双双踏出了一步,就堵在了高郅退后的路上。

    “...我没有恶意。”高郅苦笑着转身,摊了摊手。

    “你,一个人来的?”其中一人问道。

    “呃...是的。”高郅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拿吕布去吓他们,两手一摊回答道。

    “新兵?”

    “对对对,新来的,新来的。”高郅点头应付着。

    “行,那哥哥们给你上一课,现在,把你的马、武器还有身上的财物,统统留下。”当前的一名士兵,语气一转,突然扬起手中的弯刀,锋锐的刃尖,冲着高郅摆了摆。

    “呃...”高郅先是一愣,而后摸了摸鼻尖。

    “这..算是打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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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 杀狼破军(为堂主摸摸头小姐姐加更)

    “呵呵,看来你们两个,是想打劫我?”

    看着眼前耀武扬威、四下挥舞的刀刃,品过味来的高郅,眼神稍眯,与对方二人,对峙着。

    “我说,我好歹手上也是有武器的,你们拿来的自信,就觉得吃定我了?

    再说了,你们,不怕引起我们并州军和你们西凉军的冲突啊?”

    高郅暗自好笑的,扯着不远处吕布的大旗,继续做唬。

    “呵呵,你小子怕是没听说过我们狼骑兵的威名,就你这胯下的马匹如何斗得过战狼?

    别的不说,就算是你们那什么号称关外第一精骑的并州狼骑,要真是在我们狼骑的冲锋之下,那也不过是个笑话。”

    西凉士兵的眼眸深处闪过纠结的情绪,但最终贪婪还是占据上风,硬着嘴皮,给了同伴一个眼色,开始悄悄的形成合围。

    却是没发现,因为他的话,不远处,正在看好戏的吕布,脸色已然变得阴沉起来。

    “再说了,把你小子在这里干掉了,谁又会去真的在意呢?难不成那吕布,还敢为了你这个小卒子,得罪太师的精锐?”

    两个西凉士兵对视一眼,皆是得意的笑道。

    在他们眼中,面前的高郅,不过是砧板上的肉,任他们宰杀罢了。

    “呵呵...”高郅眼睛亦是一寒,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家伙。

    虽然不愿意招惹明显的士卒,但若是对方惹到了他的头上,如今的高郅,却也并没有多大的畏惧。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种还停留在基本凝气阶段的士兵,他要打十个!

    冷哼一声,脚步不停,直接朝前走去。

    “呦呵,急着送死啊?”当先的西凉士兵,也没有想到高郅居然还主动迎上来,顿时乐了,举刀就劈了过去。

    高郅抿了抿嘴,脚步微挪,侧过身子,轻松的躲开来袭的一刀,不用兵器,也不爆发气罡,就那么的凭借自身的力量,狠狠向前撞去。

    轰!

    一声闷响,高郅看似单薄的身躯内仿佛蕴藏着恐怖的力量,这两个挡在他面前的士兵身形一震,就腾云驾雾般地摔了出去,跌倒在了草地上,一个个面色通红。

    短短瞬息,高郅他仅仅只是肩头微微颤动了一下,劲力一鼓,这两个西凉士兵就难以承受,直接被崩飞了出去。

    “嗷呜~!”

    随着二人的蹦飞,落于高郅身后,原本慢慢吞吞吊着的战狼,顿时蠢蠢欲动了起来。

    只见其灰绒长尾陡然平翘,好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军刀,摆出一副弓在弦上,居高临下,准备扑杀的架式。

    一双凶残的眸子闪烁着幽绿色的血光,一股凶煞之气弥漫开来!

    一直留心着对面战狼的行动的高郅,当看到这一幕后,立刻提高警惕起来。

    要知道,动物的尾巴是用来保持平衡、控制身体的,而一旦凶猛的动物,尾巴一竖,全身的毛便会炸将起来,那便意味着,它即将发动攻击!

    果不其然,很快,进攻的号角,便在小径上响彻。

    从那头孤狼的嘴中,一道轻微但极其恐怖的声音,像是口吹足色银元发出的那种细微振颤的铮铮声。

    这是杀戮的序幕,也是进攻的信号!

    下一刻,这头战狼便不再徘徊,身形,四肢一抖,脚掌重重踏地,悍勇无比地冲着高郅的方向飞扑上来。

    尚在半空之中,狼爪便已然探出,透出道道的寒光,毫不怀疑,那锋锐的狼爪,绝对可以轻易撕碎人类的身体。

    不过即使身后的战狼,来势汹汹,但由于高郅早已有所防备,是以这一爪势虽然锋利,还是有惊无险。

    高郅不慌不慢,将身体朝右怪异的一扭,以无比凶险的方式,躲过了锋锐的狼爪,而后在狼身交错的刹那,他就那么一拳轰出,狠狠击打在战狼的肚子上。

    这一记拳头,效果当真打到了要处。

    正所谓铜头铁骨豆腐腰,短短一句话便概况了狼的弱点。

    肚皮和腰部,一向都属于是狼身上的脆弱地方,被高郅击中要害,顿时被打得倒飞出去。

    “敖!吼!”连连翻了两个滚,重新站起来的战狼,抖擞毛发,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

    肚皮处传来的剧痛,将它的凶性全部激发了出来,一身灰色的狼毛根根倒立,在阳光的映衬下,爆发出一道道幽森的灰光,幽灿灿的光华不断闪烁,煞是刺眼!

    “敖唔!”再次一声嘶吼,前肢击地,目露凶光的对着高郅俯地而扑,血盆大嘴之中,尖锐的獠牙泛着森冷地光泽。

    那边,被撞飞的两名西凉士兵,也已经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森寒的弯刀,重新杀了上来。

    俩人一狼,前后夹击。

    就连被栓在树旁的马,也瞪着凄惶的大眼睛,低头猛撅着蹄子,大口喘气,一声马嘶也听不见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尤为压抑起来。

    “你小子,再给我狂啊?”吐出一口唾沫,看着被包围在中间的高郅,西凉士兵狰狞的笑问道。

    “这有什么?看来,你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来帮忙杀狼喽?”高郅撇了撇嘴。

    “哼,逞嘴皮子的家伙。”

    “你..”高郅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一股恶风从背后袭来,他的面色陡然一变,只觉得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不过,他的反应也算是迅速,头也不回的朝前一扑,躲过破风袭击的同时,迅速回头。

    爪子上的指甲似铁黝黑,闪烁着道道寒光,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但见其双耳竖立,背毛直竖,牙唇卷起后翻,獠牙外露,上面还带着血肉残渣。

    那战狼弓背咆哮,诞水不断的从嘴角流下,滴落在地面之上,散发着阵阵腥臭,绿幽幽的眼睛之中满是凶戾之色。

    它盘腿弓腰,脚掌死死抵住地面,猛地全身发力,像绷紧的硬钢弹簧,斜射半空,奔着高郅的方向杀来。

    高郅早有预防,将身子一侧,轻而易举的便躲过了这一咬,身子用力一旋,双手用力一压,嘭的一声将战狼砸倒在了地上,扬起尘埃无数。

    紧接着,他的右腿就已经抡了起来,与那翻身企图再度跃纵而来的灰狼,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一声闷响,战狼被踢的躯体一抖,而后在空中又抽搐了两下,向后仰身跌去,这一脚的力道太过恐怖。

    高举向天,如同泰山压顶,向右摆去死命地的一锤!

    爆发力加风力,将近千斤的力量,绷紧着撞击在战狼的脑袋上。

    躯体无力的向后落在地上,砸起一片沙尘。

    这头战狼瘫软在地,一条血舌头从狼嘴狼牙的空隙间,流了出来。

    青碧色的双眼死死的盯视着高郅,匍匐在地,眸中凶狠的光亮也逐渐黯淡,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已经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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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 踏上杀伐的启始

    “噗嗤...呜..,噗...呼...”自倒地战狼的嘴巴里,蓦然传出细微的奇怪声音。

    几股红色焰火状的血液,顺着其嘴角处,略显歪斜的舌头,犹如喷泉似的,洒向草地。

    寒冷的空气中顿时充满狼血的浓膻腥气。

    其实,这头战狼的实力,还算不错的。

    毕竟,野兽的力量,天生强于人类。

    哪怕这头战狼的力量,要远远的弱于高郅。

    哪怕眼前的战狼,仅仅只算得上是一只普通的凶兽。

    但是,在其拼命的爆发力下,也一样的可以堪比凝气成罡初期的武将力量。

    当然,也仅此而已。

    高郅刚刚的那沉闷一击,事实上已然是附带着尖锐的气罡,即便没有爆发全力,可是战狼的大脑,依旧被那股冲击,给搅得天翻地覆。

    原本杀气腾腾的凶狼,直接被打的躯体一颤,凶狠的气势一下子崩掉。

    现在,这头躺在地上,不断痉挛的战狼,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出,丧钟已然无声的为它敲响。

    终于,抽搐的频率越来越低,战狼彻底不动了,鲜血如溪水汩汩流淌,随着血液缓缓浸入泥土,它眸中的最后一点余辉也逐渐散去。

    而面对战狼的死去,作为驱使它的“主人”,却是没有任何一名士兵,眼中有流露出伤心、怯懦或者是惧怕的神情。

    他们眼中有的,只有兴奋、嗜血、渴望等种种情绪。

    和他们加入的狼骑兵的座右铭一样,他们所信奉的,就是疾如风,亮獠牙。

    遇到任何敌人,都要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将其毁灭。

    敌人的尸体,是战狼最好的食物,敌人的各种物资,则是他们的目标。

    至于说,这些驯养着用来驱使的战狼,其作用也不过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另类的“打手”,相比起可以乘骑的而言,重要性无疑就下落许多。

    “别看了,他们是不会在意最基本的战狼的,你眼前的这两人,不过还只能算狼骑兵麾下的训狼人。

    真正强大的,能够训练强大的战狼充当自己的坐骑,那个时候,才有资格,被冠以狼骑兵的名号!”

    吕布见高郅在那盯着战狼和对面两个士兵看,忍不住在一旁插话说道。

    这多嘴的家伙,是干什么的?

    居然对他们军营的情况,了解这么多?

    由于吕布之前一直内敛着自身的气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加上又有高郅吸引注意力,所以直到现在,开口的他,才被两位西凉士兵关注。

    只是见他长得魁梧,气度不凡,眼前又有高郅这样的强敌,一时不敢迁怒于他。

    若是普通人在前,他们两人早就是一拥而上,打得他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算了!

    还是先把眼前这个持枪的威胁性大的家伙杀了,再去找你这个多嘴的家伙,好好算算帐!

    二人对视一眼,犹豫了半晌,决定暂时不去招惹吕布,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其不要多话,便再度将目标,放到了高郅的身上。

    “小子,算你运道不好,既然杀了我们的狼,那也只能委屈你,下去陪陪它了!”

    反正,这样的事,他们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凭借着战狼在速度上的优势,他们在边疆的时候,便屡有斩获。

    此刻,在这两个西凉士兵看来,这次也绝不会例外。

    “呵呵...”

    高郅自然是听得出对方话语中的恐吓之语,当下脸庞上,也是浮现一抹冰冷笑容,喃喃自语。

    “谁会成为死人,现在说,恐怕还早了点啊…”

    随着话语的落下,高郅他嘴角的笑容,变得有点冰冷了起来,臂膀开始缓缓的做起活动来。

    这阵响声就像是无数的爆竹在瞬间爆裂了开来似的,又如同是有无数的炒豆在锅中噼啪作响,令人心浮气躁。

    “装神弄鬼,杀!”

    “杀!”

    两个西凉士兵齐齐扬刀,凝气于刃尖,凶狠的对着高郅扑去。

    二人数量上的确占着优势,然而,这对于现在的高郅来说,根本不具备着半点的威胁,以其如今的实力,要解决这两人,简直就是眨眼间的事情而已

    “刷!”一声轻刷,声破贯风,

    仿佛风中的战斗号角,呜咽奏响。

    长枪,出击!

    两个西凉士兵也算是沙场老油条,早就知道高郅武器是长枪的他们,咧嘴露出狰狞的笑容,齐齐朝后退了几步,而后,挥刀而出。

    “嘁嘁~!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用枪的吗?哈哈,新兵蛋子,你上当....嘎?”为首那人甚至已经开始癫狂的笑了起来。

    二人脸色露出狰狞的笑容,手上的动作,狠狠的向前劈去。

    然而,等到他们高高举起兵器之时,却并没有听到那想象中的如同晴空霹雳的,武器交击之声。

    他们那充满了力量的兵器全部刺到了空处,那种空荡荡的,仿佛是如同棉花一般的感觉,让他们的心中和身体都在瞬间感到了万分的难受。

    “呵呵,真正上当的,还是...你们啊!”高郅戏谑的语气突兀响起。

    长枪抖擞,如丝如线,如龙如蛇。

    很快,西凉二人,便陷入了他的枪术之中,顿时是如陷泥潭,再也无力自拔了。

    他们心知不妙,要知道,他们在力量上,可远非普通士兵所能相比,

    不过现在,只要他们夹杂着无限凶狠气势的一刀,在枪影之下,劈出了一半之后,就立即变得软绵绵的再无一点儿的力量。

    那枪影看似是无所不包,轻巧灵活,仿佛细水长流似的风雨云雾。

    他们劈砍出去的力量,就在这层层的“水流”中,逐渐消散。

    “不好!挡不住了!”靠近高郅的西凉士兵,在又一次与枪影交撞后,暗道一声不妙。

    危急关头,他手中的大刀几乎是完全本能的向上抬起。宽厚的刀身,正好挡住了那一枪。

    当的一声爆鸣,西凉士兵手中的刀背剧烈的震颤了一下,他整个人的上半身也随之后仰几分。

    下一瞬,光影闪掠。

    “赫...赫赫...”

    刚刚还暗道侥幸逃过一劫的西凉士兵,震撼的低头。

    胸前的皮甲完全破碎,胸口处,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一截枪尖,豁然透出。

    濒临垂死的西凉士兵,一脸的苦涩,没想到他们二人,这才刚刚出手,便是踢到这么硬的铁板。

    “啊!”

    还没等他死透,紧接着那边的同伙也发出一声响彻的惨叫,被高郅全力一掌的力量,给卷推着在地上擦出几米长的土痕来。

    沿途路上的碎石块、小土疙瘩被撞碎被碾压,地面就好似一张画纸,被巨大的橡皮擦擦出一条线来。

    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一连套的动作,是如此的圆润自如,迅捷无比。

    杀伐果断!

    在这一刻,高郅仿佛是将千百年来,遗留在他血管中的那股捕杀本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凶猛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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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 意外连连

    “扑通...扑通。”

    两声闷响,两名西凉士兵,已然双双暴毙。

    而,高郅,则正好将枪尖收回。

    “好!”吕布难得拍了拍手,倒是不禁让高郅有些诧异。

    老吕是怎么了?

    不过是解决掉了两个淬气纳体,堪堪有气劲的士兵,外加一匹狼,他居然会夸我?

    “你杀人的速度,变快了。”吕布继续说道。

    好吧...

    就不应该相信这个家伙会夸我点好的...

    “要是对付两个士兵,我都要大战个三百回合,那我岂不是早被你给打死了...”高郅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哈哈,你还能更快,等会我带你去的地方,能够帮助你,积累杀意和煞气,还有杀戮之气。”吕布咧了咧嘴角,笑道。

    说起来,对于高郅,他现在感觉还是蛮特殊的。

    怎么说呢?

    就仿佛有种看到曾经的自己一样。

    又有种自己在玩养成的...错觉。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高郅,也勉强可以说,算得上是他的半个徒弟。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来说,高郅表现出来的力量越是强大,进步越是迅速,他的脸面上自然也是越有光彩的了。

    “唉...”没有继续和吕布纠结于杀人速度快慢的问题,高郅浅吸一口气,没来由的叹上一声,将视线落到战狼的尸体上。

    狼死威犹在,即使已经死去,但拼上最后的气力,战狼,却也保持住了它的气势。

    不得不说,这头战狼的体形实在大得吓人,像一个倒地的毛茸茸的大猩猩,身倒威风不倒,仿佛只是醉倒在地,随时都会吼跳起来。

    “可惜,还是死的。”

    摇了摇头,不再关注狼尸,拍去手掌上的灰尘,高郅这才又回身,安抚起惊慌的马儿。

    似乎是察觉到战狼的死去,不安的马,也渐渐停止刨撅。

    轻捋松绒,高郅拍了拍马头,翻身上马,一提缰绳,左手使劲勒住马嚼子,憋住马劲,然后猛地一夹马肚,同时轻松马嚼,胯下的马,顿时一声清鸣,嗖地腾跃而出。

    “我们继续走吧。”高郅扭头问吕布道“路还是按照之前说的那样走吗?”

    “是的,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好快点。”吕布眉头微微耸动,眼中含着一丝莫名的波动,目光不留痕迹的从前方挪回,顺口回复高郅的问题。

    “行,那我们就加快点速度。”高郅点了点头,轻扬马鞭,当先而出。

    说实在的,以他这一身化罡显象级别的实力,要顺利的通过这个丛林,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担忧。

    然而,意外,又一次找上门来。

    一支箭矢霍然的陡然撕裂空气,狠狠的射在马匹前进的脚下的地面上。

    那剧烈摆动的箭尾,让得当前的高郅心里明白,若是让这利箭射到身体上的话,必然会是一个血洞。

    “什么人?”高郅一勒缰绳,肃然喝道。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话音落下,自树林中,的窜出近二十名士兵,隐隐形成包围。

    最先出来的一人,瞥了高郅一眼,冲着身后的挥了两次手。

    顿时从队伍中,奔出俩人,冲高郅而来。

    而其他的西凉士兵,看到两个人出手后,并没有丝毫追上去帮忙的意思。

    似乎在他们的心中,对这二位都充满了信心,只要他们出手,绝对能够手到拿来。

    “给我下来吧!”先前说话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紧接着,那人脚掌重重一踏地面,身体便是拔升而起,居高临下的对着还尚在马背上的高郅一拳轰去,凌厉的劲风,将空气都是撕裂出呜呜的声响。

    同时动身的,还有一名西凉士兵!

    “来两个?那也不怕!”高郅抿了抿嘴,他的双眼,盯着来人,双脚一夹马肚子,五指紧握成拳,居然也是一拳轰出,然后便是与来人那凌厉的拳风,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双拳交触处,来人的身形,竟是倒飞而出,最后脚步有些踉跄的落地,蹬蹬的倒退了数步,甚至最后脚下一个趔趄,狼狈倒地。

    几乎同一时间,高郅反身单手,一挥一送,就这样印到了另外一个士兵的前胸之上。

    下一刻,那名士兵的身体顿时象是断了线的风筝,高高的抛了起来,向着后面倒去。

    整个有些嘈杂的林地,便是在此时,突然的静了下来,

    三个人之间的交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结束了,但是期间高郅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却让这些西凉士兵们的心中,不禁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首的那名士兵,一边暗自琢磨,问道。

    一击就击退有着凝气成罡境界的他,面前的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

    毕竟,吕布、高郅他们带来的两匹马儿身量甚是高大,皮毛也是舒顺,打起鼻响,声音洪亮,端是战马良驹无疑。

    而要知道,马匹,放在如今,那可是珍惜物品。

    战马,更是如此。

    时天下战事频繁,汉人所养良马,大多为官府买断征用,民间所流传的,多用驽马。

    这个时候,普通人家中买牛买马,其紧要之程度就好比添丁进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只有西凉、并州那种边境地区,或会有善养马的羌氐人,愿把马匹赶到榷场交易,以求高价得售。

    而像关中这种地方,一亩上等良田,乃至万钱之数,亦是只能换得一匹中等老马,若是上等的战马,只怕要费得十万钱之资。

    所以,这个年头,有战马的人,都不简单。

    “既然是负责看守这里的,那就不可能连吕某都不认识!”

    吕布等的有点烦,冷哼一声,他平平的伸出了手,就这样隔空一拉,他的手掌心处,顿时隐隐的凹陷了下去。

    下一刻,但见那些西凉精锐的身形,突地一顿,就像是在他的前面有一股看不见的大力,在拉扯吸引似的。

    他的脸色顿时是变得极其惊慌,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惶恐之极的事情似的。

    这股力量之大,就像是大人和孩童之间的差距似的,纵然是他这样的已经凝气成罡的人,也是难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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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七 山中营寨若连城(盟主云起浮生加更3/10)

    “原...原来是,温候到此!”那被强大吸力吸过来的士兵首领,艰难的抬头一望,发现是吕布后,顿时惶恐不安起来。

    吕布的威名,在西凉军里面,那可是一点不比他对联盟军的威慑来的少。

    要知道,当初,这个家伙,可是做过一人一马,先后挑翻西凉军数十员战将,愣是生生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打得没脾气的变态存在。

    对于有过这些经历的西凉士兵来说,吕布,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的梦魇!

    也许他们可以在心里,看不上并州铁骑,看不上并州兵马,却绝对不会忽视吕布这个人!

    “呦呵,原来你倒是知道我的啊!”吕布粗壮的手臂向上提了提,戏谑的看着手中拽着的士兵,说道。

    “不敢...不敢,温候的赫赫神威,早有耳闻,稍有得罪的地方,还望海量。”士兵首领哆嗦着身体,带上几分讨好道。

    “哈哈那行,我赶时间,赶紧给他发一块杀戮令牌。”吕布松了松勒士兵的劲力,同时指了指高郅,说道。

    “什么?!”提到杀戮令牌,士兵首领明显的犹豫了起来。

    对于高郅,他了解不多,本不应该发通行用途的令牌。

    但毕竟是吕布开口,这点面子,他总还是要给的。

    当然了,给归给,至于说到时候说,事后告不告诉董卓,那就难说了。

    尽管在战场上个人的力量很难影响到大局,但是,个体实力的强大,却很容易带动己方的士气。

    而且,当这个个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也不是绝对影响不到战局的。

    显然,吕布,就是属于那种人!

    吕布看了高郅一眼,道:“跟我来。”

    说完,吕布便是一马当先的对着丛林右侧飞奔而去,其后面,高郅,也是迅速的跟了上去。

    刚开始,他还可以大概判断出,自己与吕布是一直向北走。

    至于去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只是空气渐渐变得冷了起来。

    经过一条略显幽暗的密林隧道,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喧哗声,如同潮水一般暴涌而来。

    着实是让得毫无准备的高郅,整个人脑袋都是有些发蒙,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望着前方。

    在那里,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军营已经渐渐呈现在吕布和高郅的眼前。

    军营营寨中,隐隐约约可见,黑压压的人流。

    “这...还算得上是军营吗?”高郅有些难以置信的想到。

    简直就如同城池一样。

    “走,我们过去。”

    吕布大步的,朝着最近的一座军营处走去。

    离得近了,他们发现,在这个偌大的军营中,分别修有一座特殊的建筑。

    建筑是圆弧形的,看上去相当不小,占地直径足有近千米,但建筑构成却非常简单,只是一块块大石头修建而成,仿佛就是在山腹挖空了一样!

    由于上方有石块封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知道有不少士兵在这圆行建筑处进进出出。

    “这里,便是擂台了。”

    高郅随着吕布一起下马,将马拴在外面,走进圆弧形建筑物,吕布突然说道。

    在那擂台集中的上方,正密密麻麻坐着很多观众,有的是闲极无聊来看看比赛,有的是过来观摩学习技巧。

    在擂台的中央,还有专门的主持人,此时他正在大声的主持的进行。

    这个却是由于擂台很大,为了让所有人听见,他需要高声喊话才行。

    说完,那主持人,不自禁的喘了几口气,看了看没有问题的众人,微笑的礼貌看了一圈,回到参赛通道去安排比赛了。

    按照规定,每轮三个擂台同时比赛,结果都落定后才会结束,进行下一轮。

    这种比赛,也是很考验体力的,一般到了第四轮,第五轮,很多前面表现亮眼的人,都会身体匮乏,出现失误惜败于最后两轮。

    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规定,可以帮助人磨练自己的技巧。

    “别看了,这可并不是你的目标。”吕布撇了撇嘴。

    “你的目标是,铁血选拔营。”

    “铁血..选拔营?”

    “铁血选拔营是西凉特有的一个地方,怎么说呢,它可以算是给军队娱乐的地方,同时也是激励士气之所。

    铁血选拔营其实就是一个角斗场,任何士兵都可以参加。”

    “在铁血选拔营中参加比赛,允许致残或杀死对手,比赛中获得胜利后,将获得一定的金钱奖励。而且,还是西凉军中的俘虏们,最容易摆脱俘虏身份,晋升低级军官的地方。”

    听到这里,高郅一脸的郁闷,嘴角微微抽搐,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这里面危险,绝对和平时不大异样,所以这时候你需要提升实力,各方面的,包括实战。”

    见证血雨腥风,是迟早的事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在这条道路也不会少。

    通往武道的路径上,需要拥有一颗坚定的心,畏惧,便代表着失败,一将功成万骨枯!

    修炼的本质就是不断打破人体桎梏,实现自我的不断蜕变与升华。

    修武终究到底,还是在与天争命,为了冲击更高境界,武者,必须自强不息!

    对此,高郅他的心里也是明白,自己现在所需要做的,便是经历磨练,与人生死搏斗,以厮杀气血之精,来破除己身的瓶颈障碍。

    这,即是蜕变自身的方法,也是用以突破瓶颈的办法。

    武道的坎坷,不仅仅是体现在修行过程中的重重瓶颈、阻障,同样也是体现在心境与意志上的。

    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地心态。跟随着吕布,继续走。

    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向下斜斜延伸,阴冷的寒风不断吹拂着二人的身体。

    但吕布还是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摇了摇头,高郅继续跟上。

    虽然只是听了这吕布的简单介绍,但高郅心中对这所谓的铁血选拔营,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

    这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它能够为董卓选拔人才,选拔低级军官。

    而对于军队来说,低级军官的战斗能力远比指挥能力重要。一支数量不多的军队,带队军官是否勇猛足以影响到整支队伍在战场上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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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 试探

    “走吧,过了这扇门,便是你接下来几天里面,需要生活和战斗的地方所在。”吕布指了指通道正前方的铁门,对高郅说道。

    顺着吕布所指的方向望去,黑乎乎的甬道中,一排漆黑的铁门罗列于前,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巨大的铁门上,似乎还高悬着着一柄刀和一把剑的标志。

    门前,两排披戴黑甲、腰配弯刀,全副武装的士兵,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只是在高郅和吕布二人走过的时候,这些一动不动的“木桩人”,才稍微有点警惕性的抬起脑袋。

    依旧是静悄悄的鸦雀无声,但随着那些黑甲士兵的视线扫视,他们的手指都隐隐的搭落在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做好出鞘的准备。

    “把你的杀戮令牌,给他们看看,那玩意就是这里的通行证。”吕布提醒高郅道,他自己却是继续前行,完全不把那些黑甲士兵放在眼里。

    “...”然而令高郅郁闷不已的是。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都认识吕布的原因,面对吕布前进的步伐,这些黑甲士兵,居然还真没有去阻拦吕布的意思,只是死死的盯着他自己。

    “...给。”

    无奈的高郅,只能晃了晃杀戮令牌,这些士兵,便瞬间让开了道路。

    从甬道走出,顿时感受到截然不同的热闹、沸腾。

    清晰可闻的震天的喊杀声、场中吵杂的议论之声,令得这附近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愈发的火热了起来。

    只不过场边上观看等候的每个人,此刻虽然都是兴致俨然,因为他们都明白。

    此刻,这擂台之上真正的主角,还没有出现呢!

    “这种军营重地,也会允许有观众?不怕消息外泄吗?”

    见到如此“人声鼎沸”的“大场面”,高郅忍不住好奇的问吕布道。

    “想多了,这些能够被允许来观看的人,自然不可能会是普通的观众,都是董卓那家伙西凉军的嫡系。”吕布抿了抿嘴补充道。

    “好了,我看到一个熟人,暂时去会一会,你先去跟着前面的士兵去找人,他会给你安排的,到时候,你就服服帖帖的上场就行。”

    “对了,记住,这里不存在切磋,上了擂台,便已然都是生死战!”吕布给高郅指了指方向,便转身往擂台正上方的地方,便真的摆手离去。

    而在他前行的方向望去,那边的座椅上,则是一名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脸庞削瘦,双目深陷,看上去有些冷厉,他靠着座椅,端着茶杯,神态漠然。

    在他的下方,是一处擂台,而擂台上,正有两人进行着生死搏斗。

    你一拳,我一拳。

    那两位专心搏斗的战士,就这样毫不做作的,进行着最原始的厮杀。

    二者交锋,充分的诠释着什么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真谛;在这一刻,二者之间直接诠释何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或许,也只有当出现一方倒下的时候,这场战斗才会结束吧!

    高郅不禁摸了摸鼻尖,想着吕布这家伙,带自己来到这个充满杀戮地地方,貌似,自己所能选择地,也只有杀戮。

    否则,就是被杀。

    此时,高郅身旁引路的士兵,问道:“在铁血挑战中,获得一场胜利可以得到一贯钱的奖励,参赛者可以进行押注,但每次也只能压一贯钱,观战者是不能押注的。懂了么?”

    高郅点头道:“明白了。”

    引路的士兵道:“那你等着,我安排你尽快上场,先去前面的评测,做好准备吧,我提醒你一句,咱们这里的兄弟们可都是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引路的士兵,将高郅带到了报名的地方。

    有专门几个人在那里负责组织,其中有两个头上带着头盔,一身皮甲,头盔上还缀羽毛。

    其中一人,表情相对严肃一些,“说别的都没用,下场露两手给我们看看,只要你真的有本事,在咱们这,实力是绝不会被埋没的。”

    “好,那对手呢?”高郅自然不虚。

    “我来!”当下一人跳出来的,约摸二十,是个老兵。

    那士兵显然是久经战阵的,一个箭步来到高郅面前,左手向上虚晃,似乎是要击打高郅的面部,实际上则是为了吸引他目光的注意,同时观察他的破绽。

    高郅呵呵一笑,看出来他的意图,道:“不用那么麻烦,我破绽有的是。”一边说着,他竟然就那么张开双臂,全身破绽百出。

    那士兵眼看高郅这么轻视他,眼底顿时流露出几分怒sè,身形一闪,已经朝着高郅的方向,扑了过来。

    他的动作十分迅疾,似乎还带着一些微弱的气力波动,用人体最坚硬位置之一的手肘,直接撞向高郅的胸口。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面对他的攻击,高郅根本没有闪躲,依旧保持着双臂张开的样子,竟然就那么露出自己的胸膛让对方撞击了上来。

    砰的一声闷响,有力的手肘狠狠的撞在了高郅的胸肌上,那名士兵却已是大惊失色。

    因为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就像是撞在了一块铁板上似的,剧烈的反震力令他整条手臂都已经麻痹了。

    直到这个时候,高郅才有了动作,他那张开的双臂向内一合,顿时抓住了那名士兵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将他举了起来,双手更是捏着他的肩井穴,令他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再来!”

    松手后,士兵不退反进,身体向前一探,整个人在空中微微一扭,双手同时握拳,狠狠的探出。

    可高郅他是什么修为,岂会被对方这一点虚招晃到了?

    那名之前还未曾将高郅看在眼中的青年士兵,只觉得两只手肘同时一麻,紧接着,他那高大的身形已经凌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中,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原本站在外围,等待看好戏的一众士兵们顿时全都呆住了。

    高郅的动作极快,根本没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似乎只是两道人影一交错,那青年士兵就已经被重重的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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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 首战

    “如果仅仅就只有这个水准的试探,那,还真对我没有丝毫的帮助。”

    高郅撇了撇嘴,看都没看那被他摔倒在地的士兵一眼,已经走回了到引路士兵的身边。

    直到他走回来,那名青年士兵才期期艾艾的爬了起来,以他那一身肌肉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关键是,他甚至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只能带着一脸羞惭的跑到一边去了。

    “好功夫。看来咱们铁血选拔营这里,又要多一名勇士了。”左侧的组织人,率先鼓起掌来。

    “行了,行了。”高郅摆了摆手,直接插入主题的要求道。

    “还是直接带我去参加铁血选拔吧!”

    “好,这边请。”

    二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人带着高郅进入了正式的地方。

    铁血选拔赛的场地不小,就是光只此擂台占地,就有方圆近千米。

    整个擂台色泽黯淡,其四周左右,气息阴冷,无形之间,一丝的杀机流转,极其很是吓人。

    仔细观察后,在这生死台的地面上,长年累月鲜血的侵染下,在石缝里已经晕染上了一层黑红色的血痕。

    地面上也沾染着斑驳的血迹,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在这生死台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此时,站立在正中央,负责主持的高郅他们二人的,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年将军。

    老者双目浑浊,面容搞枯,瘦骨如柴,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服饰,仿佛一阵大风刮来,就可以把他吹倒般。

    “在这里,没有失败,只有成功和死亡,任何事,都是如此。”

    但是老者说话强而有力,字字铿锵,让人意外。

    很快,与高郅分配的对手,出场了。

    一道身影从看台上跃下,几个闪身,就飞一般的站在擂台上。

    露出的右手臂膀上,有着几条纵横交错的恐怖疤痕,充满了狞恶之气。

    自他身上隐隐之间,散发出一缕恐怖的气机。

    在他的身上,赫然穿着一件带着尖刺的露臂战甲,一道道尖刺上面散发着yin冷的寒气,摄人心魄。

    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是佩戴的利器,自他的双手之中,套着灰白sè的铁拳,不知道以什么材料炼制而成,在上面,凶器缭绕,铁拳拳刺凸起,看着铁拳上的拳刺,仿佛可以将人的眸子给刺破一般。

    五指张开,每一根手指都仿佛可以刺破一切的利剑,直接刺杀向高郅的心口。

    尖锐的破风声抵挡开来,仿佛空间都要被他这一爪给抓得扭曲一般。

    道道灰白色的森然战气,吞吐而出,仿佛化为一道道鬼怪的头颅,嘶吼咆哮,杀力十分惊人!

    高郅毫无畏惧,长枪在手,悍然迎上。

    当然了,他并不是直接蛮冲。

    吕布说过,杀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勇气是等同的。但勇气并不代表莽撞。

    所以,高郅他那看似勇猛的进入,但他却从不缺乏谨慎。

    砰砰。

    他不心急,对面的却是非常激进,身形急闪,如同一只野生老虎猛扑捕食!

    随以,很快,高郅就突然感觉到斜刺里一股寒气朝自己扑来。

    高郅的身体半转,硬生生的卸掉了自己前冲之势,左手一抖,长枪抖擞。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这个叫李鼓的对手,反应竟然非常快,第一时间撤回朝着高郅的面门砸来的双拳,同时身体飞退,双手架在胸前。

    李鼓面露冷笑,两记虎爪携着下山之势,狠狠的劈了下去。

    然后,下一瞬间,他的脸色便突变,只感到巨力涌来。

    他差点被打飞!

    根本抵挡不住!

    李鼓的脸色终于变幻,满脸骇然,瞬间被高郅给惊退了。

    “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高郅撇了瞥笑道。

    在力量上,还差高郅他一大截,面对力量比自己还要高的吕布,高郅他尚且不怕,更何况是这家伙?

    被高郅的长枪枪杆双手一抡,狠狠地扫了一顿,直接砸得吐出了一大口血,就连身上的盔甲,在下一瞬间,被高郅给生生打得碎裂开来。

    就在这时,李鼓大吼了一声,自他身上,庞大的气,陡然在他的身上翻滚。

    他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毫无保留的释放着全身恐怖血腥地杀戮气息。

    凝重地气息弥漫而出,血腥地味道无形中从他的身上释放。

    身上都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那可是见过血,杀过不少人的家伙,才有可能在身上聚集起这样一股煞气。

    全身不断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寒意。庞大的杀气时刻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着,试图影响着他面前的对手高郅。

    只是,对于高郅,依旧没有作用。

    就连董卓那种极度邪恶的气息,能够令人骨髓也要为之僵硬的寒冷,高郅他都曾领教过,又怎么会因为此时的杀意就轻易丧失抵抗的意志?

    身形虚幻般的闪烁,脚下像是安了弹簧一般,高郅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已经闪到了李鼓的身前。

    李鼓心头没来由的‘咯噔’一突,随之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安和恐惧。

    “我愿意投降!”

    已经察觉到体内气机紊乱的李鼓微微喘气,就连出拳速度也不如最开始的猛烈和迅疾。

    握住手中自己的武器,心头都是生起一股无力之感。

    眼前的这个青年微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庞,仅用一只手握住了枪柄,却让他莫名的感觉有些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他很清楚,在对方面前,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想办法,伺机而动!

    眼中精光闪闪,棕灰色的眸子里透出诡色。

    “就是现在!”李鼓的嘴角斜翘,双脚蹦踏在地上,脚跟奋力一跺地面,泥沙溅起,踩出了一个深达一尺的脚坑印,带起一条笔直的泥尘。

    最佳的时机,他终于等到了。

    高郅脸上流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果然和自己判断地一样。

    枪尖寒芒大盛,快如迅雷。

    噗~

    李鼓的笑容,瞬间凝滞...

    他陡然惊异的挺直了身子,一口血雾从他口中喷出,粘稠的血水顺着额头浸入了他的眼眶,这让李鼓的双眼感觉很是发烫难受,连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长枪不但穿过他的胸膛,刺碎了他的胸骨,贯穿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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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 罪恶与杀戮

    “恭喜高先生,取得了本次搏斗的胜利,高先生的实力,还真是强啊。”

    负责这个擂台的主持人,那个面目搞枯仿佛行将就木的老者,一边示意手下将李鼓的尸体拖下去处理,一边转过身来,眼中闪着微光,向高郅微笑的点头。

    算起来,加上之前安排试探的士兵,高郅已经连胜两场了,而且速度都如此之快,也称得上是引人瞩目了。

    再加上他的战斗方式十分直接,但却又极其有效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再简单不过,战斗就结束。

    使得饶是见识过了很多杀戮的老者,亦是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下。

    倒不是因为他杀人的技巧和速度。

    单论杀人的速度和方式,能够胜过高郅的,老者见过的西凉士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别看老者如今一副死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枯老模样,他也是一个凝气成罡巅峰的武者,曾经随西凉军征战北疆的铁血将军。

    哪怕如今随着年龄的增大、战场上伤势的加重,如今他的气血虚弱而战斗力有大幅度的下降,但是单论起战斗的眼里价,他可是不会差多少的。

    从刚刚高郅动手的过程中,他能够隐约感受到,这个年轻人身体下,蕴含的强大力量。

    毕竟高郅他看上去是那么年轻,最多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这人未来的发展潜力何等之大?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他,修为能够达到怎样强悍的程度。

    作为擂台的固定主持人,他也想拉点人情,毕竟,观看擂台比赛,可是需要缴纳一定费用的。

    如果能够在自己所管辖的擂台上,出现一个厉害乃至无敌的高手,那无疑是一个能够吸引大量目光的厥头。

    “不知道,高先生,您是打算选择继续战斗,还是选择暂时休息?”抱着拉拢的态度,老者对高郅的态度,语气上,都稍稍变化了许多。

    “休息?你们这里,还有供比赛的人,休息的地方吗?”高郅微微一愣,出声问道。

    “当然有住宿了,这片营城,从一开始建造的本意,就是为董卓大人提供优良精锐富有杀气的精锐。

    加上又有大量的关东军俘虏和百姓夹杂其中,所以住宿、驿站都是必不可少的,只是都不是免费的。”老者站在擂台边,笑着回答道。

    “这样啊...那行,我就暂时不打了,先去这附近逛一逛,熟悉熟悉地形,接下来,或许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高郅考虑了一下,回复老者道。

    “好吧,那就请您从这边楼梯下台,欢迎下次参战。”似乎有些失望,面容枯槁的老者双眼眼皮下垂,伸出自己那如同枯萎的树枝,皮肤泛白、干瘪的手,给高郅指路。

    “对了,高先生,友情提示一句,在这里生活的话,晚上记得做好警戒措施,破门而入的人,可从来不再少数哦!”

    没等高郅顺着梯子下台,老者的声音再度自身后响起。

    高郅转过身来,依旧是那一脸笑眯眯的,眸子很是浑浊的老者,同样看着高郅,眼神很平静,没有激起一丝的波澜。

    仿佛像是一个普通的老者看到一个年轻气盛孩子的目光一样,言语中有着几分敦敦告诫的味道。

    “这里,这么混乱的吗?”高郅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意外。

    “当然,这里的特色,就是混乱和无序。”老者露出了一口黑黄交织的牙齿,笑起来很是难看,却很有喜感。

    “几个月下来,这里的人,也都逐渐的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规则,杀戮与生存的本能,印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老者的笑声很温和,看着高郅仿佛看着一个好奇的孩子,就像给他讲故事一样。

    “小家伙,再提醒一下,在这营城中,不要有过多的怜悯心,那东西在这里,是被抛进臭水沟的玩意,有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会将你拖进泥潭。”老者忽然再度出声提醒道。

    “杀ji儆猴,是这里最有效的手段,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她看上去只是个稚童、妇女,在这里,都是可能化为杀招的存在。”

    “嗯,多谢提醒。”高郅点了点头,继续离去。

    对于老者所提醒的话,他自然清楚意思。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那么去做。

    他可永远不会去成为那些小说里面主角一样的圣母玛利亚存在,更不会去当那种心慈手软的圣人,因为他知道,那种人,是最活不长的。

    高郅按照老者所说的路线,从擂台离开。

    他没有去找吕布的意思,不提吕布那早不见踪迹的人影,再说之前也跟他说得非常清楚了。

    这段时间,他该一个人独自生存磨练了!

    回头看了一眼擂台,上面的老者又开始准备下一场比赛的解说和判定了。

    高郅他虽然离开了,但是对于擂台和整体的氛围方面,并没有丝毫的影响。

    赛场比赛依旧在继续。

    这里每天都要讲行大量的比赛,刚才高郅战胜李鼓虽然是个亮点,但还不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喧闹声、呼喊声依旧此起彼伏的想起。

    摇了摇头,高郅在一批黑甲士兵的注视下,从后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正对的就是一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很小的街道。

    放眼看去,在街道两旁,都是一些简易地黑色石屋,高郅清楚,那就是老者所说的住宿地方。

    犹豫了一下,高郅又抬起头来,抬头望去,尽是单调的黑se,印衬着那略微有些昏暗的天空,一股压抑并且令人心情烦躁的气氛,缭绕在整个营城之中。

    在这种有些诡异的地方,也难怪会滋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混乱规则。

    高郅暗自蜚语。

    走在路上,两旁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不正常的苍白。

    感觉上,这些人,似乎都有些...行为诡异。

    是的,那是一种极其的...不正常!

    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和接受,整个街道的大氛围,居然是极其纷乱。

    到处都有兴奋的大笑、痛苦的哭喊,还有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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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 恶心坑脏的地方

    不过才走过数百步,高郅所见到的荒唐事,已然不下十几起。

    在大街的一个阴暗角落,一名身材极其高大的壮汉,手中正拽着一名妇女的头发,不顾其哭泣的声音。

    地上,躺着女子死去的丈夫,豁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着暴行,宣泄着**。

    不远处的周围,聚围了一群人,却都是给他在助威。

    身后的不远处,一个摊位上,摊主正一刀刀的劈跺着,之前打算吃霸王餐的客人。

    滚烫的沸水,易子相食...

    惨案、混乱、杀戮,构成最原始的交响乐。

    ...

    “看来还是我所想的比喻错了,与其说这里是罪恶的乐园,倒不如说是野兽世界。”高郅眼眸泛冷,喃喃的说道。

    果然和老者所说的情况差不多,在这里,居然是没有任何的束缚,唯有力量才是一切的法则。

    这里,存在且生活的数万人,有百分之五十是董卓从洛阳席卷而来的手无寸铁的百姓,百分之二十是俘虏士兵,百分之十训练的士兵,还有百分之十是看守士兵。

    百分之八是前来嚯嚯磨刀的狼骑兵,剩下的百分之二,则是类似于高郅这样,寻求积攒杀意的武将、武者。

    很难想象,从建起到现在,这片“营城”,不过才数月的历史。

    路边的土地上面,就已然是古色的血迹斑驳,石缝里都是绛红色的血色,散发出罪恶的气息以及一股怨恨的死气,让人心惊。

    显然在这里,无时不刻都在发生着流血的事件,或许对于嗜杀的人来说,这里,不亚于天堂。

    在这里,同样也是高郅他,用来磨练自己杀意的一个好地方。

    处处充满了罪恶,这里没有所谓的军营法纪,没有大汉朝的律法约束,一片混乱。

    于红尘中,他们一身泥泞,挣扎死后,满身罪恶。

    罪孽滔天,这四个字,是对这个地方,最好的诠释!

    只能说,人心险恶,得到释放发泄的、无法控制的***,更是如此。

    要知道,从董卓搬迁帝都到此地,也才堪堪不过才过去了数月,这里,就已然成为了杀戮的摇篮。

    一路走来,高郅他甚至有好几次,险些呕吐出来。

    对于这个世界的厌恶感,亦是正在几何倍数的增加着。

    高郅突然发现,在这座营中连城里,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去控制,杀意也会不断的奔涌而上。似乎只有通过杀戮,才能释放自己内心中积蓄的戾气。

    这种地方,简直令人为之厌恶,作呕!

    摇了摇头,无法看下去的高郅,决定先去住宿落脚。

    结果刚刚走到住宿的门口,高郅脸色忽然微变,脚步猛的后退了一步,一支长箭忽然破空而来,狠狠的插在他面前的地上。

    从那不断摆动的箭尾可以看出,这放箭之人,定然是没有什么留人活口的打算。

    “什么人!”高郅喝问道。

    “某只是想要来此处落脚,补给一下而已,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高郅目光锁定在房门栏杆后的某处。

    “嘁,难道你是才来的菜鸟吗?竟然连入住前,要先在外面缴纳住宿费的规矩都不知道?”一道人影跃上栅栏。

    那是一个持弓的高瘦男子,显然,之前的一箭,正是他的杰作。

    听得高郅的质问,高瘦男子先是一愣,旋即似是明白了什么,眉头一挑,眼中却是快速的闪过一抹诡异神se。

    高郅眉头一皱,现在就要交住宿费?

    不交就要下杀手?

    “一两银子一天,快点,别磨磨唧唧了,浪费大爷时间,你不要给我说你准备住宿的人,连住宿的钱都交不出来?”

    瞧得高郅迟疑模样,那名男子眼中的诡异更盛,声音反而放缓了一点,催促道。

    “真是奇怪的规矩。”心中松了一口气,高郅手掌一翻,十两银子装的袋子出现在手上。

    “住十天。”高郅掂量了一下,对着男子丢了过去,后者赶忙接过,细细的数了一遍后,方才手一挥,声音干巴巴的喝道:“开门。”

    听得这声音,那扇破烂的木门,顿时嘎吱嘎吱的打了开来。

    “进来吧,菜鸟家伙。”咧嘴笑了一声,那名高瘦男子笑眯眯的道。

    结果,高郅才刚踏进入房子,面前人影一闪,旋即两个手持明晃晃刀刃的男子,便是一脸yin森笑容的将路拦了下来。

    “嘿,我说刚来的年轻菜鸟,今天我来教教你一条我们这儿的规矩,那便是不要轻易让人看出你是刚进这里的菜鸟。”

    难听的笑声,在身后响起,高郅回头一看,先前那射箭的高瘦男子,正手持弓箭,而弓上的利箭,遥指着自己。

    “现在,小子,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吧,钱啊,武器啊,或者其他的全部东西,都给我交出来,我万一心情好的话,或许会只留你一条手臂给你当做错事的代价。”高瘦男子咧嘴笑道。

    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人,此时他们身后街道上的人群,也是发现了这边的事情。

    不过,和之前一样,却并没有一个人出来替高郅解围,反而倒是一个个抱着膀子,满脸戏谑,犹如看戏一般。

    把我当成宰割的对象了吗?

    高郅眉头微微一挑,手掌缓缓握上长枪枪杆。

    “这小子想反抗,杀了他!”

    瞧着高郅他的举动,那挡在他面前的几人,顿时脸se一寒,也不说什么废话,手中利箭、利刃,直接对着前者狠狠的冲击而来,下手颇为狠辣。

    他们都曾是西凉军中精锐的骑兵,当初为了对付造反的羌人和汉人,手底下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孤魂野鬼见了他们,也得有多远躲多远。

    此时,对高郅的小动作,自然亦是一清二楚,一经发现,直接动手。

    只是,结果,却并非他们所想的那般。

    随着一道刺目的白光闪烁,冲在最前面的一人脸se瞬间惨白,身体犹如被巨锤砸中一般,猛的被砸进了后面的土墙上,鲜血四溅,染得颇为刺眼。

    在他的前方,高郅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但却给人一种犹如山岳般的感觉。

    此时的高郅,面色冰冷,先前看似随和的气质,已经消失无踪,此时,他浑身上下,透着阴寒而凌厉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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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二 以杀止杀

    长枪出击,寒星点点。

    气罡挥霍,毫不留情。

    高郅身旁数丈之内的两名持刀壮汉,都相继被那泛着白芒的无情枪气,给贯穿了身躯。

    血光之间,哀嚎痛哭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弥漫而起的土尘,遮天蔽日,以至于那住宿区门口数丈以内,竟恍如地狱。

    “可恶,给我去死!”

    “咻!”

    破风声,骤然响起,一道劲气划破长空,狠狠对着高郅的方向,扑压而去。

    察觉到那迎面而来的破风劲气,高郅抿了抿嘴,右手横抬,单手持枪横挡立于胸前。

    铛~

    一声脆鸣,黑色掠芒,陡然停滞,重新现出寒亮的刀尖。

    居然如此轻易...便挡下了?

    来人瞳孔微缩,脚步连退,同时手臂抖擞,尖刃化为残影。

    那是一个手握尖宽大刀的光头男子,面相凶煞,看上去,非常的狠捩。

    “你到底是什么人?”光头大汉,眼眸冰冷如利剑一般朝着高郅的方向看了过来,铿锵之声响起,重重杀气蔓延而来。

    “...”高郅转身凝视他一眼,却并没有做出回复。

    “算了,既然敢杀我兄弟,那么是什么都不重要了,现在,你准备死亡吧!”还没等高郅回话,那男子已然又自言自语的回答了。

    他将右手的大刀,握垂在腰后,左手反握另一柄弯刀,横于胸前,身躯略微前倾并稍稍侧转半个身位,微低头颅,紧收小腹,嘴里大口吐息。

    光头男子正在蓄力,同时浑身带着些许森冷的气息,无形之中让人害怕,发寒。

    显然他的双手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了。

    从光头男子的语气、行为举止中,都带有一种狠戾与嗜血,如同一头濒临灭绝的凶兽,给人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高郅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这名男子的神色变化,对于他眼中的怨毒之色,视而不见,根本不放在心上。

    或许之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高郅会为他的变化而感到惊慌、惶恐、畏惧与不安。

    然而现在,他是真的深涛无波,甚至泛不起一丝波澜。

    或许,是因为,他见识过更血腥、更暴虐的气势吧?

    经历,真的是非常重要的瑰宝。

    一个人站的位置和层次不同了,眼中的风景也自然会渐渐的变得不再相同。

    这句话,其实放在战场之中,也一样适用。

    在高郅看来,只有不断增强自己的意志,无论何时都牢牢把握住体内那股暴戾的气息。

    一个想要不断攀进的武将,便不能叫那股暴戾的气息侵蚀自己的心。

    也只有能够始终贯彻、坚持、遵守这一点的前提下,所拥有的实力,才是武人引以为傲的。

    倘若叫那股暴戾的气息控制了心神,即便再强,也不过是一头野兽罢了。

    此时,他面前的这个人,属于后者。

    “杀!”光头男子再度一声低斥,同时一股猛烈的劲风排云激荡,呜呜呼啸而来。

    却是这短短的一小会儿,他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右手一翻,直接一刀,朝着高郅的肩头劈了过来。

    他这一刀,风声赫赫,声势不弱。

    只是如今的高郅何等眼力,光头男子的这一刀虽然不弱,可比起之前交手过的吕布等人来,还是差了不知多少。

    这一刀看上去,招式重拙,劲力精妙,可在高郅的眼中,却也算不得什么,他脚下微微一飘,就闪躲开来。

    呼的一声,光头男子闷哼一声,这一刀却是打了个空,胸口好不郁闷。

    “该我了。”高郅开口道。

    长枪抖擞,接连点出,他的动作看上去并不快,但却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彭!叮叮咚咚……”

    枪尖与刀锋碰撞声,清脆入耳。

    每一次碰撞.那剧烈的震荡力都会今光头男的身体,一阵发麻。双臂更是感觉越来越沉。

    光头男子感觉甚是憋屈。

    明明在自己看来,面前的高郅,看上去貌似真的是破绽无数,但是每当自己想要击打高郅的破绽之时,就感觉有一股慑人的气势,生生逼住了自己,让自己无从下手。

    每当想要爆发,打出的诸多劲力招数,却是赫然都在高郅的枪式中,被囊括、分解进去。

    浑身剧颤,如遭雷击,光头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诸般招数力道,都恍惚打入了茫茫虚空深处,浑不受力。

    不等他回过神来,一股猛烈的潜力反震而来,当下就让他骨骼酸软,筋肉抽搐。

    一身的血液似乎都澎湃起来,直欲爆炸开来,五脏六腑更像是被一块巨大的大石狠狠砸过一般,仿佛随时都可能崩碎开来。

    上一刻,他还在为如此轻易躲过高郅的长枪,而感到惊喜,可是片刻之后,他已经面色惨变。

    噗!

    一声声闷哼,口里狂喷鲜血,仰天就跌倒在地上。

    他这一口鲜血,殷红无比,令人侧目。

    争斗当中,若吐出的鲜血呈黑红色的淤血,那却是没什么大碍,吐出淤血之外,气息便会顺畅许多,伤势可能不算严重。

    可若吐出的是鲜红之血,那恐怕就是身受重伤,非同小可了。

    现如今这一下,光头男子吐出的都是鲜红色的血液,而且吐血之后,面色惨白,气息萎靡,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很是吓人。

    遇上了高郅这个煞星,也算他倒霉,短短几招之内,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没了反抗之力。

    什么贪婪y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想到这里,光头男子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说实话,抛开杀意的浓郁不算,其实似是光头男子这样的角色,还真不怎么放在如今高郅的眼里,随手都可以镇压了,实力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又能有多少分量?

    当然,还没有结束,还有人没有解决点!

    眼看着电光火石间,三名同伴便是尽数,那名持弓的高瘦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弃弓,转身撒腿就准备跑。

    还没等到他跑远,一道黑影骤然出现在其身后,森然的低语,轻声响起:“以后动手前,最好分辩清楚双方的差距,不过我想,或许并没有下一次了...”

    “噗嗤!”话音落下,贯注着气罡力量的长枪,重重甩在男子后背之上,顿时,一口鲜血夹杂着被巨力震碎的内脏,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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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三 仁慈和残忍

    “滴答...啪!”一滴鲜血滴落在地板的青砖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动静。

    下一刻,被高郅击中的那名高瘦的持弓男子,随即缓缓地向后仰头倒了下去,脑袋一歪,气绝而亡。

    “呼...并非我心狠手辣,而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高郅看了一眼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一边向前走着,口中喃喃的说道。

    看得出来,虽然声音冷的如同一块寒冰,仿佛没有任何温暖。

    但其实,高郅他,还是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尽量显得平淡。

    至此,拦住高郅去路的四个原西凉士兵的壮汉,已然是尽数被杀。

    滥杀无辜?

    呵呵,应该说这些人,死有应得。

    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像今天这种拦路围杀的事情,这几人肯定就没少做过。

    而看他们下手很辣,为事疯狂、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作风,显然,为此而在手上沾染的血腥,亦是不少。

    既然他们有打劫围杀别人的行为,那么也就应该做好某一天被人打杀的结果。

    一切,都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这个世界是残忍的,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权利去剥夺自己求生的权利。

    高郅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从这一天、乃至从这一刻开始,真正的杀戮生活,就已经正式开始了。

    在这个四处弥漫着杀意,随时爆发杀戮的鬼地方,尽是阴暗地世界中,金钱、房屋这些在往常占据了人类一生为之努力的名词,已然成空。

    物竞天择。

    从现在开始,这个地方不会因为他对人流露出一点可怜而对他格外照顾,相反,胆怯、悲懦更加会触发死亡的降临。

    在这充满血腥和堕落地地方,必须是需要时时刻刻的,都要随时保持谨慎。

    这个地方,是残酷的,无时无刻充斥着危机,死在饥饿中,死在被围攻挑衅中,死在争斗亦或是病痛之中。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摇了摇脑袋,伸手将面前的门拦推开,高郅继续往里面走,随手挑了个房间,准备休憩一下。

    这些供人住宿的地方,倒是比看上去外表上的粗糙,要来的有几分能够让人勉强接受。

    每一个住宿的空间也相对很大,一处住所,便足以同时容纳十个人的休息位置。

    只是,此刻,站在走廊上的高郅,却是使得氛围,无形的变得有些凝固。

    凭借着刚刚杀出来的气势,高郅他几乎是一下子,成为了此时在这片房区内,居住的所有人,都关注的焦点。

    几乎是在场附近的所有人,都在商论着他的事情。

    任何人来到这里,每天在死亡线上挣扎,都会渐渐的随之堕落,变得麻木。

    尤其是男人,所以,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每个人都需要有可以用来缓解的方式。

    议论、探讨,自然也是一种可以缓解压力的方式。

    要知道,那四个可都不是简单的家伙,好歹也是原来西凉精锐骑兵。

    高郅他可还真算的上是这里的“独一份”,也同样是头一个,能够一次对抗四个原西凉精锐,还轻松取胜的家伙。

    实力,在这里等同于名气,名气意味着关注度。

    高郅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如此之快的“轻松”走进来,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要知道,对于像他这样,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可以碰到了多人组合劫掠的现象,还真的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

    “所以说...,那四个,他一个人,都解决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一句话。

    在场的众人,闻言都是不禁心头凛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个个冷汗淋漓。

    虽然单从面色上的感觉来说,面前这个青年,似乎也并不比他们强多少。

    可对方杀死围堵的那四人帮来,却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从这个男人身上,他们甚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当然,和他们这些家伙考虑的不一样的高郅,此时唯一地感觉,就是厌恶。

    所以,他甚至不愿意在这里多耽搁,哪怕是一天时间。

    尽快适应这里,迅速磨练自身,体验培养出杀意,便是高郅他当下最为重视的首要目标。

    没有逗留,皱着眉头,顶着众人密集的目光,高郅不禁加快步伐。

    瞧得他的走近,那些原本满脸戏谑的人群,在略微呆滞了一瞬后,都是赶忙收好表情。

    任由那道依稀还带着许些血腥味的人影,从他们的面前飘然而过。

    鸦雀无声。

    直到眼前完全没有高郅的身影,这些人才不约而同的长呼了一口气,不经意间,他们的脊背早已被冷汗所打湿。

    对视了一眼周围的“室友”,众人皆是冷笑一声,带着不屑和冷漠,四散而去。

    .....

    与此同时,在离街道不远的一处建筑中,两道关注着下方的视线,陡然收回。

    “你介绍了来的那个家伙,又赢了一场。”

    很快,阴冷的声音,在阴暗中响起。

    “我知道。”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其中的一把座椅上坐下。

    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隐约看出,这个人的身材非常的魁梧。

    “他就是你...挑选的帮手?”前面一道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嗯。”

    “单凭对付下面那几个杂鱼?抱歉,那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凭借这种程度的力量,这个家伙有能够足以威胁到那人的能力。”阴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

    “你难道不认为,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么?”端坐在椅子上的高大男子问道。

    “.....”这一次,沉默了片刻,阴冷的声音才再度传来。

    “看来你对他真的是很看中啊,那你认为,他还需要多久,才能加入到我们的计划中来?”

    “再给他一个月吧!”魁梧男子望了一眼那人一眼,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今日出战前,和高郅时的那一幕。

    “不用急躁,别忘了,论起仇恨,我才是最深的!”

    一边说着,两道血红色的光芒已经从身材魁梧的人眼中,猛然的喷吐而出,周围的空气,明显变得粘稠起来,浓重的血腥味儿四散纷飞。

    压抑地杀气几乎一瞬间就提升了起来。

    不大地屋内,顿时冰冷凝聚。

    在杀气地压迫下,凝重地气息弥漫而出。

    “行,随你,反正你只需要记住,合则两利,不论是你还是我,单凭个人的力量都不可能解决掉那个男人;

    只有我们集结到,相当一批有实力的人后,联合起来,才有成功的机会。”

    不过,阴冷的声音,却并没有受到那魁梧男子杀意的太多影响,声音依旧冷冷的响起。

    “嗯,明天我去皇宫拜访那位剑客,你去联系一下王允他们。”犹豫了片刻,魁梧男子,站起身来,一语定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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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四 司徒王允

    古语常言,时势造英雄。

    其实,很多时候,英雄,亦是时代的产物。

    这同样也是为什么,每逢战乱的年代,就不会缺乏英雄,事实上,正是因为灾难才造就了英雄之名。

    正如古人所说,美女爱英雄。其实,哪个又不崇拜英雄?

    哪个不敬仰英雄?

    哪个不希望自己就是英雄。

    那么,有人会问了,究竟,什么是英雄呢?

    有云:“成者王,败者寇”,也有云:“不以成败论英雄”,对于英雄的定义,很多人都有不同的审视,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英雄呢?

    自古以来,对英雄的定义没有统一说法。

    而随着时代的改变,古人说的英雄同今天人说的英雄又有很多区别。

    比如,在现代战争的局部战局中,一个英勇奋战的士兵,冒死炸毁了敌人几辆坦克,马上就成了英雄。

    再比如,一个辛勤工作数十年的清洁工,突然哪一天做了什么好事被发现,也成了英雄。

    在现代社会里,英雄的概念,往往会变得比较广阔。

    但是放在古代在这里,要讨论的,便将会是另一种纯粹的英雄主义概念。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其实,在一般意义上的英雄,只是些在某些方面有所长,且善于利用时势,而领一时风骚的人物。

    正如小说人物郭靖的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一样。

    其实冷兵器时代的侠客也好,英雄也罢,本质是,都是抱着国家兴亡的初衷和所谓的大义。

    如刺秦王的荆轲、刺杀庆忌的要离,在面临着国破家亡的危险时,这些只会杀人的刺客,也能被其国称之谓英雄。

    当然了,很多时候,这些英雄还是离不了时势的影响。

    尽管他们能够认清时势,掌握时机,并利用形势,但是如果时势离之而去,他们也会受困。

    就像楚霸王那样,力拔山气盖世,但是最后因“时不利”而落得乌江自刎的结局。

    所以,仅能利用时势的,虽然是英雄,但仅能称为时雄,也就是说是一时之雄,因时而称雄。

    他们虽能称雄一时,但最终还是要被人征服或收服。

    这,即是英雄的不幸,亦是他们发光的辉煌,一如那天际瞬闪而逝的流星。

    当今的大汉司徒,王允,无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历经两朝更替,起伏跌宕的老人。

    他是当今大汉朝朝堂上,为数不多的历朝老人,出身官宦世家,他十九岁就开始任公职,壮年时曾任豫州刺史。

    王允自小意气非凡,虽出生豪门世族,但他并不迷恋奢侈的生活和舒适的享受。

    立志长大后不仅要继承和发扬父辈的传统,而且还要心忧国家,有益于东汉社会的他,充分利用家里的优越环境,饱读诗书和泛阅经传。

    少年时期,王允就已经成为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远近文人学土都对他刮目相看。

    曾与被称为东汉第一名士的同郡人郭林宗定交时,得到了郭林宗称赞他;“王生一日千里,王佐之才也。”

    待的灵帝驾崩后,以何进为首的外戚势力大增,阉党张让失去了对中央政权的控制权,面临覆灭的危险。

    大将军何进利用各地方官吏奔丧的机会,大肆结交和拉拢亲己势力,以谋张让。

    王允才再度踏入朝堂之上,并一路高升。

    当张让伏杀何进后,曾奉密召的董卓、袁术等人立即领兵进京,讨杀张让。

    张让、段挂等人挟持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半夜出逃。

    当时,朝中公卿大夫被急变的局势吓得不知所措,他们都不敢护卫少帝。

    还是他王允,当机立断的收拢了一部分士兵,跟随尚书卢植一起保护少帝,事后,又亲自奉迎少帝回宫。

    而后,董卓废掉少帝,献帝刘协继位,王允便在董卓的指令下,替代杨彪担任司徒职务,同时兼任尚书令。

    当然,也正是如此,在外人的眼中,曾经志同道合的他王允,开始渐渐“堕落”,论为董卓的爪牙!

    次日。

    拖着疲惫身躯的王允,才刚下朝,回想朝中污秽,以及朝堂上为董卓气势死死压制住的天子刘协。

    老人的眼中便是不禁闪过一丝痛楚,黯然长叹,让下人准备酒和酒壶后,独自身处身房的他,双目浑浊地看着桌案。

    良久,深吸一口气,摊开桌案上的纸张,沾墨,提笔,书写了一个大大的“汉”字。

    随即,这个老人,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看着这字老泪纵横。

    从灵帝时代,先后经过黄巾动乱、十常侍宫廷之变,一直到如今的董卓乱朝的他,是一步步的见证,当年的大汉王朝,逐渐的动荡衰弱。

    如此过程,对于致力于报效大汉的老人而言,内心,自然苦涩不已。

    从董卓的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中,王允已经敏锐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将成为威胁东汉政权的最大隐患,必须采取必要措施遏制和除掉董卓!

    可是,董卓手中掌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党羽众多,而且董卓本人凶残毒辣,如果主动出击,只能是以卵击石。

    王允表面上一味听任,甚至顺从董卓,让他放松对自己的戒备,实际上却在细心计划,周密布置。

    由于董卓进入洛阳后,为了站稳脚跟和扩大势力,曾极力拉拢朝中有影响的官员。

    这个时候,他王允便已经计划周密,不动声色,顺势归顺,尽量迎合。

    甚至有时,王允不惜矫情曲意,偏违自己内心的原则,来换取董卓的信任。

    久而久之,董卓见王允不但具有才识,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于是便把王允当作自己的心腹亲信,对王允不生丝毫疑心,朝政的相关事宜,也渐渐开始托付给王允处理。

    可叹他的一番苦心,如今又有谁人知晓,谁人明白他的苦心?

    昔日的同僚,如今人人都道他王子师,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真是可叹,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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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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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掠三国介绍: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当三国撞上了玄幻,当历史发生偏移,后世之人,穿梭上千年。
气动山河,智定乾坤,这是一个力量扩大无数,高配版的三国时代。
纵横捭阖的白马义从,迸发出了,属于它的....璀璨光华,并一直延续,贯彻了整个三国!
这一世,我高郅将与泽袍一同偕行向前,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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