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9 老娘不干了
但是，就算自己走了，也不能让那个狗屁科长好过，立即就去找局长，狠狠地告了那个科长一状。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还说：“这班儿我不上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吧。”
局长一听也傻了眼，“怎么？你这是第一天过来报到？”
这丫头也真是厉害，第一天过来报到就把科长这个顶头上司给告了，看来还吵闹得不轻呢。
局长也有些头疼，“既然是国家分配，这里就是你的工作岗位，哪能说不干就不干呢。这不是工作上撂挑子嘛，这可不好啊。”
“你们科长也是个实在人，是有些口无遮拦了，不过，你这脾气是不是也有些大了？容不得人说一句，可不行啊。”
“工作上有难处的时候多呢，怎么也要压着脾气才好。咱们工作上碰到老百姓来办事儿的时候，可是要牢记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字啊。”
“好了，别闹情绪了，这就回去给科长认个错，好好地开始上班吧，我把他找来再好好批评他一顿给你出气。”
如梅站起身，“多谢您了，局长不是我矫情，财政局我还真是没大放在眼里，要不，我也不会拖到今天才来报到。”
“派遣证跟档案、组织关系什么的，我都放到人事处了。也算是咱们财政局的人了，不过呢，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来上班了，工资也不要了。就这！”
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办公楼，转头看看破旧的两成小楼，如梅冷哼了一声，踩着细高跟儿皮鞋，走了。
......
晌午，江军回来了，还满怀希望地问如梅，“第一天上班，感觉不错吧？”
如梅一边做饭一边笑，“不错是不错，就是这个不错是不是因为上班，而是因为不上班。”
江军晕了，“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如梅笑呵呵地说：“上班就跟科长吵了一架，他说我是花瓶还嫌弃我是个女的，怀疑我是谁家的关系进来的。你听听，他说的哪句是人话？！”
“老娘不干了，懒得受他这鸟气。所以，江军，你老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就下岗了，你养活我不？”
江军一脸无奈，“你啊。好吧，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你去了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在那上班。不过，今天自己出了气，干得不错。晚上奖励你哈。”
如梅忙说：“你小声儿点儿，牛牛可就在院里呢，让他听见了，又该跑来问啥奖励了。”
江军哈哈大笑，“这小子，可真是的。等过个十年二十年，他就知道了。哈哈哈......”
第二天，贺军长爱人跟桂英几个都忙问如梅上班的事儿，结果听如梅说：“不干了”，都大吃一惊。
“这么好的工作，你怎么就舍得不干了？这又是为啥啊？你上大学不就是为了找个好的工作？”
如梅却摇头，“不是的，我是为了学知识也为了不让人家说我是个文盲。工作？我自己的生意不是工作啊？比什么工作都有趣、都挣钱，我干嘛还要去别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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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0 赔罪
大家都有些佩服，“也就是你，换成谁还不把这口气给忍了？”
“不去就不去吧，家里的事儿多呢。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光这几处生意就都你忙的了。”
“哦，对了，上回不是还说，要去承包出版社还是印刷厂的？”
“真是谈成了，也真是没空去财政局上班，没事儿在那坐着，多憋屈。”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把话说了，事儿也干了，倒也是十分高兴。天天早上都是如此呢，正说笑，就听见有人问：“这是如梅家吧？”
如梅转头一看，“咦，这不是局长跟科长吗？”
果然是财政局的局长带着跟如梅吵嘴的科长笑眯眯地过来了，“你家还真是在这住呢，让我一通好找！”
局长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看得如梅一阵诧异，再转眼看着一脸讪讪的科长，“怎么？领导找上门来了，这是有什么大事儿啊？昨儿个我都已经辞职了，今天不去上班，你看我家里的事儿多呢。”
桂英几个这才知道这俩男人就是如梅要去上班的领导，相互看了一眼，腊月是个泼辣的，上前一步，问：“你们就是领导啊？怪不得看着不一样呢，比我们这些女人就是拽！”
这话不好听，如梅也知道腊月这是要给自己出气呢，也不大阻止，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去财政局上班了，管他心里怎么想。
局长老脸就不大好看，“没有没有，我们一贯是为人民服务，哪里是你说的那样子了。这位女同志，说话可要负责哦。”
桂英接过话来，说：“我们如梅可是个能干的，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听说第一天去上班，人家就骂她是个花瓶！你天天，也不知道是哪头猪瞎了眼了，敢这么说我们家如梅！”
科长脸色一变，局长忙用眼色示意他别说话，笑眯眯地对如梅说：“都是误会，我还能不知道如梅同志能干。看看她毕业的成绩吧，门门儿都是优秀呢。”
“以前还在我们局里实习过，就是我没大见过也听说过，是个能干的好同志。工作能力强......”
还没有说完，徐慧就怼了一句，“那为啥还有人说她是花瓶？还看不起她是个女同志！那个说话像放屁的人也不想想，没有女人会有他？他妈不是女人，他难道是公猪生的？”
科长脸色黑成了锅底，咬着唇，眼睛怨毒地看着徐慧，大家一看他的表情，自然就知道骂如梅的肯定是他了！
贺军长爱人也说：“我说这位局长同志，如梅她可是我们集团军好军嫂第一名，上过云洲日报的，你们别瞎了眼看错了人。”
“她不去上班倒是你们的损失。其实呢，她在家挣一天就比在你们财政局一个月挣的还多。能去你们那里上班，倒是那么的荣幸呢！”
局长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你看我这不就是过来请罪加请人了吗？哈哈哈......如梅同志，给个面子吧？”
如梅冷哼了一声，“你们这前倨后恭地，我脑子不聪明，看不懂是啥意思。倒是这位科长大人是来干啥的？我家里好像没你的手下吧？”
1331 随时欢迎
科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忙说：“如梅同志，你看那天我就是随口说一句，都是我修养不够，大男子主义惯了。www.uu234.net这不，我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给局里也写了检查。”
“局长也说让我过来给你赔礼道歉，我这不就来了，其实我也深刻反省了，伟大领袖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为啥还要看不起女同志？”
“都是我的错，如梅同志，咱们科室全体人员，都热烈欢迎你回去上班！这几天你先在家歇歇，后天咱们单位要去下乡，到时候我带车来接你！”
如梅其实到这时候都没有让俩人进去坐，更别提喝茶了，就是在院子里跟桂英几个女人，一边说话一边摆弄豆芽儿呢。
所以，对俩人的无视可谓到了极点，但是俩人一直隐忍着，微笑着，看起来果然是一副赔罪的样子。
如梅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来刚才局长说自己的成绩优秀什么的，明白了。
感情，这是去人事上看了自己的档案了，要不，怎么会知道自己家住在部队大院儿，难不成是看在江军的名儿上才过来的？
于是，如梅问道：“局长，你这是怎么突然想起来过来我们家。该不会哪个下属撂挑子不干，你都会亲自上门来请？还是因为我是部队家属才来啊？”
局长果然有些被说中心事的尴尬，忙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说：“哎呀，如梅同志，你不要多想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想法，就是想着你是个人才，这么一不干，倒是我们单位的损失。”
“再说了，你们科长有错在先，怎么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是不是，哈哈哈......这不就来了嘛。别多想、别多想。”
“不过呢，如梅啊，我今天过来的事儿，还请你给你家江军长说一声，我就不打扰他了。他们部队上我去不了，电话也没法子打。”
“你看，要是合适，什么时候我再来一趟？专程给江军长好好道个歉？咱们军民一家亲，可不能因为一点儿言差语错闹矛盾啊！”
如梅恍然大悟。
几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呵呵哒，果然是因为江军的威力啊，或许，是江军给老婆出气也说不定。
看着局长跟科长谄媚的嘴脸，如梅更是觉得这个单位不能去，摆摆手，说：“我的事儿多呢，上班嘛，就不去了。”
“你们那边需要人，只管调人去好了，我们同学都是乡下的多些，想留在市里的多呢。你们也忙，我就不远送了。”
这话就是逐客令，局长跟科长到现在还没进去堂屋坐着喝杯茶就被送了出来，很没面子的，但是也没有啥法子。
人家不上班了，以后也管不住人家，何况人家男人是军长，邻居不是师长就是司令的，以后求着人家的时候多呢，哪里敢说什么硬气的话？
见如梅真是不大欢迎，局长忙拉着科长走了，临走还热情邀请如梅呢，“你的办公桌跟位置给你留着呢，随时回去上班啊。”
1332 暖心
俩人灰溜溜地走了，出了部队家属区的大院儿，俩人才上了汽车。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一进去，局长抬手就给科长一个耳光，恶狠狠地骂道：“混账王八蛋，老子干了一辈子，临退休了还要跟个小姑娘陪笑脸！”
“你tmd瞎了狗眼了没看到，来的是个太后，当是什么花瓶小姑娘呢？tmd，为了你，我他妈连江军长的面都没见过、就把人给得罪了！”
“要不是昨天人家打电话打到局里边，我还不知道来的居然是这么大的一尊佛！好好的一个金主和靠山送上门，你他妈非要把人给推出去！”
“我可是被你给连累了。今天的事儿没完！看样子，如梅是铁了心不愿意来了，你也不要在局里干了，下面有个山沟里的财政所，你去那边打杂吧！”
科长啥了眼，忙喊：“局长，我好歹是个科长，去山沟里的财政所咋也该是个所长啊。怎么就成了打杂的了？局长！”
局长抬手又给他一个耳光，“放你妈个屁，就你这德性，还他妈当所长呢，要不是看在你在这么多年狗似的跟着我，早把你开除了！”
......
看着俩人灰溜溜地走了，如梅跟桂英几个都笑了起来，“是让他们狗眼看人低地，就活该他过了赔小心！”
“就是，我看那个狗屁科长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过看着倒是过瘾得很！”
“是啊是啊，我看他回去了也没有好日子过。听说咱们厉害就怕了，一看就是眼皮子浅的货！”
“哼！当我们军嫂是好欺负的呢？咱们把男人拿出来哪个不比他们拽？还轮到他们在我们面前牛逼哄哄的？！”
“说的是，咱们没啥本事也就算了。如梅这么能干，为了一个月三十五十块钱还要受他们的气，我听见都气得肚子疼！”
“就是，如梅，这班儿咱不上了。要是去，也得局长三请五请地再去。得给咱们军嫂出口气！”
“.....”
如梅笑笑，“算了，不说他们了，你们赶紧忙去吧，再晚人家买菜的可都等急了。我这边没事儿，一会儿去出版社那边看看。”
几个人这才推起车子，满载着豆芽儿走了。
贺军长爱人看着小孙子，小声对如梅说：“我咋听着那个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是你家首长给他说啥了？”
如梅微微皱眉，“可能吧，也或许是他看了我的档案。上面，爱人姓名、工作单位、职位职称......啥的，都填写得清清楚楚呢。就连我家儿子上学的事儿都填了，要不，他怎么会找到我们家来？”
贺军长爱人笑着说：“我听着倒像是你家江军给你出气了。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笑得看见后槽牙了，还说让给你家江军长提提。切，真是看不上！”
如梅点头，“也可能是江军打电话了吧。要不，我都不干了，谁还会去看我的人事档案？一般人也不会有这想法。”
如梅心里暖暖的。江军这个人，当时没说啥，下午上班估计就给财政局打电话了。
也是，自己亲亲老婆无辜被个狗头男人骂了，他知道了能不行动？没拿枪指着科长脑袋吓唬他就是好的了！
1333 憋屈的江军
晌午江军回来也没提这事儿，倒是如梅问了句：“财政局局长来咱们家了，还带着那个狗屁科长，一大早的堵着我，在这里给我磕头作揖、赔礼道歉的。www.uu234.net”
“还说让给你说一声他们来过了什么的。江军，你给我说实话，昨天下午你是不是给财政局打电话吓唬他俩了？”
江军笑着说：“哟，这俩小子还挺识趣儿的，我老婆岂是他们能吵的？我没有拿着枪指他脑袋、冲到他们局里，就是好的了。还敢欺负我老婆，也不看看我是谁！”
如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哦哟，有人护着感觉就是好。以后但凡受一点儿欺负我可就给你说，你给我出气去！”
牛牛突然跑过来，大喊一声：“以后谁敢欺负我妈妈，我就让鬼去抓他！”
如梅忙拦着孩子，“你胡说什么呢？上午作业写完了没有？别来这吵吵，大人说话你就会插嘴，回屋赶紧写你的作业去！”
牛牛瞪着眼睛还要说话，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说什么鬼的，见妈妈给自己使眼色，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着嘴跑了。
江军只当孩子是说笑的，哪里知道她俩个个都有阴阳眼、能见鬼！
看着牛牛跑了，还埋怨如梅严厉，“你也是的，孩子要为你出头，你不夸奖也就算了，还这么厉害的吵他，看他以后就成了小娘子了！”
如梅摇头，“男孩子嘛，本来生活在这个部队大院儿里，就比别的孩子淘气多了。你还这么宠着他，以后看给你戳出事儿了，够你擦屁股的。”
江军见牛牛跑走了，抬手搂着如梅的腰，“我给你出气了，没有奖赏吗？”
如梅抛了个媚眼儿，娇滴滴地拖长了声音，“晚上啊......”
看如梅媚眼如丝、嗓音挑逗，江军热血上头，呼地一下就忍不住了，一个用力就把如梅给压倒了沙发上，“现在！”
如梅吓的尖叫起来，“牛牛--”
江军立即就直起身来，埋怨道：“你这个丫头！”
如梅脱身，跳起来跑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冲着江军吐舌头，“白日宣淫不好！”
走到门口，如梅猛地截住闻声而来的牛牛，推着他往厨房去了，“刚才喊你是让给你回屋喝酸奶呢。酸奶在冰箱里，妈妈给你拿去！”
牛牛小孩子当然好骗，自己冲过去，“我自己拿！你还没有我跑得快呢，妈妈腿慢的很。”说完，还冲着堂屋喊：“爸爸，你要不要酸奶？”
江军懒懒地：“不要，你自己喝吧。”
想象着刚才如梅软软的腰、香香的发，江军突然一阵冲动，嘀咕了一句，“该打的丫头，就会撩拨人，等晚上收拾她！”
感觉身体不大舒服，忙冲着厨房喊：“如梅，我要洗澡，烧点儿热水来。”
如梅在厨房不由得笑了，该不是这个家伙在沙发上就那个啥了，忙答应，“知道了。”
把牛牛哄着出了厨房，如梅开始烧水，突然就笑出了声儿，“哈哈哈......”
牛牛诧异地喊：“妈妈，你笑啥呢？”
堂屋里江军咬牙切齿地喊：“你妈今天是得了便宜了！”
1334 开始行动
天气逐渐进入伏天，屋子里还是相当热的，如梅问江军，“不知道空调好买不好买？”
江军看着如梅，“我问问吧，你想要呢？我看那个东西倒也没有啥好的。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有了空调，你就不想出门了。”
如梅娇滴滴地说：“年纪大了，冬天怕冷、夏天怕热。谁能跟你比，大力士似的，我是弱女子！”
江军抬手弹在如梅额头上，“弱女子最配大力士，晚上等我收拾你！”
如梅“切”地一声，拍掉江军的手，“好了，赶紧躺会儿吧，一会儿又该上班去了。”
江军中午回家早了，吃了饭就会午休一会儿，如梅也是习惯了，看江军睡了，自己去了牛牛屋里。
小家伙正在自己屋里看书，看见如梅来了，忙喊：“妈妈。”
“嗯。”如梅一边给孩子打扇子一边问：“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没有。”牛牛笑嘻嘻地说：“我就是随口说的，爸爸也不知道。是咱们两个的小秘密，嘻嘻。”
如梅点头，“你知道这个就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吧？”
“没有。”牛牛说：“晚上在操场玩儿，角落里会有，天黑了他们才出来。要是有人在，他们就飘在半空中，树梢上，总归不大敢来咱们院子里。”
“我用不上他们，也没有给他们说过话，怕吓着小朋友，他们都不知道我能看见鬼。妈妈，你说，我要是想让他们吓唬谁，只要不出事儿，都可以吧？”
如梅摸摸孩子的头，说：“不许这么做。你怎么会吓不死人呢？妈妈刚能看见鬼的时候，吓得可是不轻。欺负了咱们的，自然有办法收拾他们，鬼嘛，我看可不大适合你吓唬小孩子。”
牛牛点头，“好，我知道了妈妈。那今天你说谁欺负你了？肯定是大人，我让鬼去吓唬他们，怎么样？你不是找不到鬼吗？我能找到他们。”
如梅忙摇头，“不用你帮忙。爸爸已经给妈妈出了气了，他们今天还跑到咱家给我赔礼道歉呢。我不生他们的气了，没大事儿，你不用管。”
俩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了江军的脚步声，“我上班去了。”
“嗯，路上慢些。”江军在西屋门口看了一眼老婆儿子，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听见吉普车远去了，如梅给牛牛水杯里倒了水，“你也准备上学去吧。路上看着车啊，回家自己找东西吃，妈妈下午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牛牛痛快答应了，又玩儿一会儿，才收拾书包装上水杯、画本什么的，跟着如梅一起走了。
看着孩子往学校去了，如梅骑上车子去了出版社。大家也都是刚上班，石磊不知道去哪儿了，如梅等了好半天才来。
见如梅在呢，石磊倒是很高兴，一叠声地赔罪，“早知道你来了我就早点儿回来了，让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如梅摇头，“我早该先打个电话的，是我考虑不周了。好了，我就是想问一下，上面的章程到底定下来了没有啊？”
1335 谈判
石磊说：“我刚从财政局回来，就是去打听情况了。www.uu234.netwww.uu234.net几个领导都心情不好，要找的科长也突然调到山沟财政所去了，让我等了好半天。”
一提市财政局，如梅就没有好心情，听说几个领导心情不好，如梅突然乐了。
再听见说一个科长别调到山沟沟里去了，如梅更是高兴了，咦，该不是石磊要找的、就是得罪了自己的那个科长吧？
一问科室，还真是那个倒霉的科长。
如梅笑了起来，“嗯，谁让他得罪了贵人呢，活该调走啊。让他天天对着山上的石头思过去吧。”
石磊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如梅说的是个啥意思。不过，眼下有更多烦心的事让他操心，也顾不得财政局那头了，毕竟他自己就是从财政局那边出来的。
“我偷偷的打听了一下，财政这一块市里管的很严，现在刚开始经济搞活，城市改革刚刚拉开序幕。”
“从省里下来，现在终于轮到市里了。我们这些小单位，就是第一波要上断头台的！”
如梅好笑，“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怎么连断头台都说出来了？我看改革是个好事儿，多少资产能够盘活？”
“还有，人浮于事的现象也能改观不少，又能刺激市场活力跟职场竞争，不是个坏事儿吧？”
石磊很是有些不以为然，说：“你说的轻巧，那是因为你是老板，现在私营企业多牛啊。我们这些国营的，现在一个一个战战兢兢，日子难过着呢。”
“你听听，国家让改革，就是想把国营弄成民营、民营再弄成个体户。你是发起来了，哪里知道我们这些靠国家饭碗吃饭的人的心情？个个焦虑的很。”
“那些快退休的更着急，唯恐一下子被弄下岗了，以后连个退休金都没有，可怎么活呀？老婆孩子、孙子孙女的，可是一大家人呢。”
这就是改革的阵痛了，总有触及到某些人利益的时候，但是，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呢？不过就是保大弃小罢了。
如梅要是接手，一样要把不想要的人给赶回家去呢。
资本不就是逐利的吗？企业哪是什么慈善机构？
如梅想了想石磊的处境，再想想自己的打算，还真是笑不出来了，也很同情石磊目前的地位。
说：“凡事都有办法，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们商量着来呗。”
石磊松了一口气，“其实呢，咱们出版社不好办，我看倒是印刷厂好弄些。有活儿就能接，不印书了可以印别的，倒是出版社是个问题。”
如梅也笑了，“嗯，你可真是个专家，跟我想的一个样儿。是这样的，我是想着先把印刷厂承包下来。”
“至于出版社，你也知道，我可不是专家，也不懂这些东西，不大想接手呢。”
石磊忙说：“一套数理化丛书，你就赚个盆满钵满地，怎么还说不懂出版？别谦虚了，要是能一起接手是最好了。”
“要不，我怕出版社跟印刷厂不好分割，事儿千头万绪地，不好拆呢！到时候万一上头再来插一杠子，你我都当不了家！”
ps:明天见哦......
1336 打错了算盘
如梅知道他这是想要扯虎皮做大旗，趁机跟自己好搞些条件，在谈判中占据主动，不大高兴了。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看你说的，咱俩不是在这谈呢嘛。你是社长，要是连这点儿权力都没有，还干啥找我来谈？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啊。”
石磊看如梅沉了脸，只得说：“我这也是做最坏的打算，国营企业嘛，一把手哪有什么权力？不都是国家的嘛。”
改革中国有资产流失是个相当大的问题，其实就是企业的中层以上领导干部入了股份，占了国家资产。因此闹出罢工游行的事儿都有呢，如梅这些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听见石磊这么说，根本不在意的。
要是他想要在这出版社或者印刷厂里占些股份，如梅也是可以答应的，但是总要自己得的是大头儿才好。
听见他拿上头来坐挡箭牌，如梅根本不接他这茬儿，只说：“你什么时候搞定了上头、能自己当家作主了，再来给我谈。”
“我家的电话，你不是也有吗？随时打电话、我随时恭候。好了，你忙吧，把事情捋清楚，别到跟前了，手忙脚乱地。”
说完，就抓起自己的包包走了。
石磊看着如梅的背影，真是又恨又佩服。
这个如梅，还真是软硬不吃、哄瞒不住！
这么个小出版社，一旦没有了国家给派的任务，想要自己去找好作者、好图书，那简直是难比登天！
出版别人的，那就是拾人牙慧，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土，能有个屁钱可赚呀？
印刷厂更不用说了，几间破厂房、一群老工人，机器也破了，恨不得都已经用了30年，早该淘汰的东西，有什么赚头啊？
不如......石磊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连出版社加印刷厂，一股脑交给如梅承包算了！
自己该干啥干啥去，再活动活动，不中就还调回财政局算了。刚好一个科长去小山沟了，一时之间局长好像还没有派人去顶他的缺。
自己还回去拉倒了，稳稳当当的弄个工资，到底是国家机关呢，跟国营企业又大不一样，整天改革改革的，弄得人心惶惶，工资也少了，退休金也没有保障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能有个屁干劲儿啊......
如梅是个女人，我看就是个没脑子的，一本数理化丛书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回把整个出版社还有印刷厂都交给她，她要是能活下去，我还真是服了她！
石磊打定主意，立即召集全体干部开会，把自己的意思给大家说了，“就是这么个局面跟现实，大家看看吧，是要跟着如梅干呢还是要自己去外面找出路？”
“我是没有啥能耐了，国家政策如此，不是你我能挡住的。至于如何承包，这个我还得跟如梅商谈，还得依据国家政策，看别的单位怎么做、咱们就怎么来！”
“大家这几天好好回家跟老婆孩子商量商量，我这两天也给上头领导汇报汇报，有了具细则再给大家通报，一个字儿不瞒！”
1337 不要
如梅出了出版社直奔百货大楼，这个时代空调可是个稀罕物，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所以，就连江军也要说打听打听。
如梅到了百货大楼的家电柜台一问，果然缺货！
其他家电如梅家都有了，也就缺个空调，所以，如梅很是有些垂头丧气。
营业员也是爱莫能助，“总归是要等着的了，我们店里就连老总都不好买呢，你除非能找到厂里的关系，别的法子真是没有。”
如梅叹气，“我没有什么厂里的关系。要是排队等，得多长时间？”
“小半年是要有的。”营业员说：“你看看这边登记的人都有几十页！我们也是按照先后顺序发货，厂里生产不出来，我们拿啥卖？”
如梅暗暗撇嘴，等小半年，都到过年了！空调都不稀罕了！
如梅出了百货大楼，到街上买了些肉菜啥的，就回家去了，牛牛该放学了呢。
到家一看，果然牛牛正一个人坐在自己屋里写作业呢，虎头虎脑地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
俩人打了招呼，如梅把水果给孩子洗好切好端过去，“先吃水果再写作业，看热得一头汗，怎么不知道开电风扇？”
说着，给孩子把台扇打开了，吹得作业本子哗哗乱想，牛牛无奈，“看见了吧？”
如梅只得把台扇给挪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你不知道挪一下？这不就不吹书了？”
牛牛说：“我也没感觉热啊。”
小孩子整天不知道冷、不知道热的，如梅是自己感觉明显些，所以，总是怕孩子热着了，其实不会。
如梅回厨房做饭去了。
牛牛一个人在屋里安安静静地写作业，很快写完就抱着足球跑出去了......
江军回到家的时候，牛牛还在操场上玩儿呢，如梅让江军喊人去，“回来就吃饭了，吃完饭再去玩儿就好了，干啥出去就不知道回来，真是的。”
江军幽幽地在院子里说了句：“要是个闺女就好了，肯定乖乖地跟在你身后帮你摘菜做饭呢。”
如梅“噗嗤”笑出了声儿，“听听这幽怨的语气，该不是想要个闺女吧？”
江军不理人，大踏步地走了。
边走边笑，要真是有个软软香香的小闺女就好了，长得跟如梅一模一样，该多漂亮！
如梅听见江军走远了，一边摆盘子一边嘀咕，“果然他也变老了，开始喜欢小姑娘了。难道真想让自己再给他生个闺女？不要！一个儿子挺好的。”
如梅坚定了决心，晚上江军循循善诱地劝说，如梅坚决不答应，“孩子大了，咱们也该享受享受了。干啥再生个孩子抱着？”
“你看看，我都三十多了，你也四十多了，不怕人家笑话啊？再过个十年八年就该抱孙子，当爷爷奶奶了，干啥还要自己生二胎？不要！”
江军有些无奈，“我是怕你寂寞！儿子过几年就该住校了，我天天不在家，有个闺女陪着你不好吗？长大了还能陪着你上街买东西，洗澡也有个搓背的，多好的事儿。”
“不过，你不想生，我也不勉强你，以后老了你别后悔！我是无所谓的，就是怕你老了后悔。以后可不许埋怨我啊。”
1338 我看店
如梅还是摇头，“算了吧，一个挺好的。www.uu234.net闺女是好，就是我不大想生了。以后也不会寂寞，更不会埋怨你。”
女人的一辈子不都是要围着男人孩子转，事儿多呢。为什么不会一直充实着过？为什么老了就会孤单寂寞？
后世好多人连结婚都觉得多余呢.....
江军也不再说啥，俩人搂抱着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江军依然做好早饭吃了上班走了。
如梅起床，打发牛牛上学走了，等着桂英几个过来。
很快，淑英、桂英、徐慧跟腊月几个人，一起过来了，院子里立即就热闹了起来。
来来往往上班买菜的人，谁不羡慕？
看看人家的人气儿多旺？来的都是送钱的。
如梅在家里不动，一天就是好多钱进账！也难怪她不愿意去财政局受拘束、一个月领几十块钱的工资，谁稀罕啊？
连局长亲自来请，人家都不甩呢！这就是本事！
贺军长爱人看着如梅家的热闹景象，十分遗憾。
自己家的侄女不争气能有什么法子？听说夏娟已经定了亲的，是个转业军人，自己在家倒腾个小生意，家里兄弟姐妹多点，好在还都能过得去。
现在农村的土地早就实行了承包责任制，家里有几个壮劳力干活，家家户户都不愁吃喝。
衣裳穿戴、家里布置，也都比几年前强百倍了，所以说，夏娟在家里只要好好过，也不会受多大罪。
夏丽的工作也勉强能顾住生活，家里还是没有买房子，一家三口子依然挤在一起住着。就是这边院里，再也没有来过了。
贺军长爱人说不失落是假的，你看看，好心好意给给两个娘家侄女弄工作，最后还是得罪了娘家人，得不偿失呢。
如梅见贺军长爱人和杨政委夫人都在外面看孙子，忙喊：“两位婶子，带孩子过来院里玩儿吧，看外面多晒。”
如梅家院里种的有树有花儿，院子里角落里放着的石桌石凳，也方便孩子玩耍，上面有吃有喝有玩具。
所以，她赶紧招呼大家过来一起说话，要不，显得自己不搭理人似的，因为她们就在自己家院门口呢。
俩人恐怕如梅还有事儿，忙都摆手，“不用了，外面地方大些。你赶紧忙你的，再不出去，太阳可就毒了。”
如梅也不再客气，给淑英交代了一声，“我出去书店一趟，牛牛回来早了，你别让他喝冰水啊。给他弄白开水喝。”
自己推上车子就去了书店，李静跟石榴仨人正忙着，实习生早就毕业回老家去了。
见如梅来了，李静忙说：“京城出版社的书到了，下午我跟石榴拿去，你要是能来就过来顶上一阵儿。”
一个人不大好在这里呆着，钱账啥的不说，只怕也顾不过来，会有人偷书！
如梅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们仨都去吧，下午我一个人在这里也行。务必跟他们对清楚，别出错了。”
搬书是个力气活儿，如梅不大乐意去，宁愿在这里呆着，所以才这么说。
1339 人心惶惶
没两天，石磊那边就打电话过来，“如梅啊，这两天你抽空来一趟吧。m.www.uu234.netwww.uu234.net我们这边也弄差不多了，再一起商量商量。”
“这边还有几家想谈的，我说先紧着你。听罢你的意思了，再给他们说。你要是能定下来，这边的两家我就推了。”
如梅一听就笑了，“别呀，领导，你还是优先照顾他们吧。我这边生意几处，连财政局的工作我家首长都不让去。”
“再弄个出版社，还不知道他多大意见呢。我不急，你们那边先谈吧，他们要了、就不要找我了；他们吃不下，再来给我说。”
切，还想趁机拿自己一把？
说什么，几家想要出版社的，鬼哟，我还没抻着你、你倒想抻着我？呵呵哒，你就擎等着吧。
石磊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傻了眼。
如梅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你看看她，一点儿不上当，甚至还要撤啊！
我去，我这边给她下好了套儿，她不来，自己抓谁去啊？
可是，又不能立即给她打电话，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几个副职还不知道咋回事儿，见如梅一天不来、两天不来，都有些沉不住气了，纷纷过来打探情况。
“这是咋回事儿？别是如梅不想承包了？”
“社长，她要是不要，咱可找谁去？”
“就是啊，早知道她没兴趣，咱们前边那些工作不是白做了？”
“把职工都给得罪光了！又是量房子又是算工资的，你看职工们，看见咱们几个好像要吃人似的。”
“别提了，印刷厂的几个老家伙干脆不干了，厂子几天都没有开门，我看就是等着看结果呢。”
“现在弄得不上不下地，如梅这是把咱们给耍了啊。这个女人，合作几年了，我看她是越来越精了。”
“嗯，我看她也是晾着咱们呢。想要趁机搞低价呢吧？咱们出版社值多少钱，她知道得门儿清！”
“可是，咱们这弄的没人要了可不成。上级知道咱们已经找到了买家，早就不想给发工资了，想甩包袱呢！”
“可不是嘛，再不来人承包，下个月的工资就要成问题了。我说，社长，你倒是说话啊。”
“......”
好几个人一起催，石磊恼了，“你们直接找她去！我给她电话都打过几回了，哪回不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地给她说好话？”
“现在你们都来逼我有个屁用？我又不承包又不分钱的，好了，都出去吧，我好好想想。”
几个人一脸不满地出了社长室，看着关上的房门，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石磊这小子要跑！”
“嗯嗯，我也隐隐约约地听见些风声，这里人家是不打算呆的了。”
“也是，本来就不是咱们出版社的人，上边受排挤了才来的。能跟咱们同甘共苦才叫怪！”
“我听说是要活动着、回财政局呢，哼，回老地方能有他的好？本来就是人家不要、赶出来的。”
“只要有个固定工资，还管恁多？别操心他了，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办吧？”
“一辈子窝在出版社，外面有权有势的人一个也不认识，咱活该下岗回家洗碗去！”
1340 谁啊这是
不管这边如何焦躁着急，如梅是一点儿不急的，甚至还过得跟家优哉游哉了。www.uu234.netwww.uu234.net不是嘛，生意一切顺利，讨厌的人都不见了，男人孩子一切都好，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眼看着伏天都快过去了，出版社跟印刷厂的人都着急冒火地，石磊看看时间也能说得过去了，只得给如梅打电话。
如梅还要抻着他，“前几天不小心中暑了，这阵子只怕都出不去了，也不想操心恁多。那几家不成，你先找找别的买家吧，我这里先不考虑了。”
石磊一听就慌了，“哎呀，严重不严重啊，我这两天带人瞧瞧你去？”
如梅摇头，“别呀，咱们也不是太熟。我们部队大院里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大热天的我也不大想动弹，别来了。”
石磊忙问：“这样吧，我再等你十天半月的怎么样？我这边先找找下家，你那边养着病，要是我们盘了出去，就不麻烦你了。”
如梅说：“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好了，你忙吧。”
石磊只得挂了电话，摸摸下巴，看看对面一脸期待的几个副职跟中层，“说是中暑病了，也不知道真假，听着倒是真的有气无力的。也不让过去探病，说什么部队大院不好进，让咱们接着找下家，你们看，怎么办？”
有人就不大高兴了，“这个如梅，怎么这么不爽快了？以前很是利索的一个人呢，我看就是要拿我们一把。”
“嗯，我看也是这个意思。别是故意吊我们的胃口呢吧？我看她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给她打电话，好像求着她了似的。”
“不是求着她吗？我看就是在求她！出版社跟印刷厂这么久了也没个人接受，难道就等着喝西北风啊？我听说有个别编辑开始找别的出版社了。”
“走就走，走一个好办一个，省得操恁多心。都走完了才好！”
“是啊，咱们这边弄不成，还能不让人家自己找出路？我是没那本事，有本事我也走了。你说是不是，社长？”
石磊被人说中心事，有些羞恼，但是人家也没有点名就是说自己呢，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
看着几个人，忙说：“过几天再说吧，老是上赶着，咱们谈判可就没有筹码了。到时候想要个高价，我看也难。”
“如梅那个女人精明得很。咱们都没做过生意，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想想如何对付她吧，别在这瞎说了。”
打发众人走了，石磊也出了办公室到财政局去了，自己调动的事儿还没有说定呢，不趁热打铁，到时候可真就成个下岗工人了。
局长见他又来了，有些心烦，“你老是找我是没有用的，人事局跑跑吧，我们这里也是人员超编，上头天天嚷嚷着让减员增效呢。”
“不是我说你，你当初是怎么走的，自己不知道吗？现在还想回来，那几个人还不是一样不喜欢？是有个科室没科长......”
石磊突然打断了局长的话，“局长，我听说他是犯了错、得罪了大人物被调走的，是谁这么大权力？”
1341 各人的心思
局长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女人！都说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他瞎了眼，我算是服了。www.uu234.netwww.uu234.net”
“人家男人是军长，我靠，别说他了，就连咱们高官都要给面子的，他可好，见面就把人家老婆给气跑了......”
石磊脑子一转，突然叫了起来，“别是那个女人叫如梅吧？”
局长本来正不高兴他两次打断自己的话，听见他准确地说出来如梅的名字，吃惊不小，连生气都忘了，“你认识如梅？”
石磊立即找到知音一般，说：“我们出版社现在正要跟她谈生意呢，想把出版社连印刷厂都盘给她。”
“我只知道如梅是个军嫂，合作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人家丈夫竟然是军长。我的个乖乖。”
局长眼睛一亮，“跟你很熟吗？怎么说合作这么多年？”
石磊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说：“要是我能托动她爱人，是不是我就可以回局里了？”
局长点头，“嗯嗯嗯，你要是能跟如梅好好说说，我倒是可以考虑对你网开一面。如梅这个女人是个宝，不管是人才还是家世，能认识这样的人，可是你我一大助力啊。好了，别在我这坐着了，回去赶紧巴结好如梅，回局里好说！”
石磊不是傻瓜，试探着问道，“领导，有啥事儿要求着部队上吗？”
“嗯，算你小子聪明。”局长点着头说：“我几个朋友亲戚的孩子，想当兵的也有、想考军校的也有，想提干进步的也有，要是认识了一个军长，虽然是个副的，但是可就是顶了天了啊！”
石磊疑惑，“你们家亲戚朋友的孩子在云翠山当兵？”
不应该啊，一般很少能让军人在自己家驻地的。
局长摇头，“不是。不过，江军只要愿意办，多远都不是问题，不是云翠山部队的也不是问题。关键是他只要想帮忙！”
石磊得了尚方宝剑，急急忙忙地回到出版社，好好地把以前的计划又调整了不少。
惹得几个副职都不大高兴，“社长，你要是再调价，咱们这出版社跟印刷厂白白送给如梅算了！”
“就是啊，她还没压价，咱们怎么自己倒是往下调价啊？你这是想干啥啊？”
石磊不大高兴，把笔往桌子上一拍，“人家不愿意要呢，价钱低些也好说话。她真要接手，很快大家都有着落了。要不，还是一直停到这里，咱们怎么给大家交代？”
众人一听都不说话了，石磊见自己强势管用，立即说：“这几天你们传出话儿去，想走的只管走、能调的赶紧调、该退的抓紧退。省得以后抱怨上司是个体户，说出去也难听。”
大家见石磊说话难听却实在，一时之间都没话好说。相互看了看，竟然都是默认了的意思......
眼看着天气变凉、时节也入了秋，石磊终于再次给如梅打了电话，“喂，如梅啊，我是出版社石磊。”
“身体好了吧？要是这两天有空，不如，你过来一趟，咱们谈谈承包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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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2 正式开始
如梅说：“好啊，我过两天过去一趟吧，这几天带孩子学游泳呢，时间不是太自由。www.uu234.net”
其实还是抻着他，另外就是筹措钱款的问题。手里的流动资金自然不够收购出版社跟印刷厂的，而且，印刷厂里很多设备已经老化，是要购买新设备了。
还有，很多下岗职工的安抚，虽然不用自己出钱，但是自己手里钱越多用起来也是越自如。
大额存单得取出来，但是不是得等着到期嘛，要不，就是利息损失呢。
所以，如梅一点儿不着急，反正也是可有可无的生意，不要也不损失啥。
就像江军说的，家里的钱都多了，自己不接受这一摊子，还落得清闲自在呢。
不过，出版印刷是个暴利的行业，只要弄到好选题，是不愁赚钱的。
所以，如梅作为一个生意精，放弃了这个机会也有些可惜。
权衡再三，也抻得石磊差不多了，如梅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凉爽日子，骑上车子来到了出版社。
大家见了面，直奔主题，如梅也认认真真地跟石磊和几个副职谈起承包来。
事情多、资金大，不是一下子就能谈妥的，大家把重要事项大致都提了提，如梅发现出版社的要价真心不高。
也是，都是一班子文人，就是石磊是个经济出身的，但是也没有做过生意啊，哪里是如梅的对手。
如梅抓住要点，又把价钱跟条件往下压，“这么些五十岁以上的我可是一个不留啊。不管男女、无论身份，该退休退休该转行转行。这些工作都是你们去做，反正我这里还是不会养着闲人的。”
石磊有些为难，“都是做出多年贡献的老同志，你看这一刀切是不是也不大合适啊？”
如梅摇头，“年龄大了、知识陈旧是一方面，倚老卖老、很难出力才是最让人反感的。你也知道，在企业里，一切都是讲究经济效益的。”
“别怪我心狠，不给企业带来经济效益的所有一切都是累赘。该如何处理就得如何处理，要不，以后企业亏损，还要拖累别人。”
不趁着现在把包袱甩了，背在身上留着过年吗？
在座的能混到出版社的副职，年纪也都u不小了，接近五十的也有一个，听见如梅这话，心里就开始生气。
说话也不大好听，“我们这个出版社，是要承包给你让你带领大家过日子的，哪能甩包袱呢？老同志给出版社做了贡献，老了老了倒被赶回家去，这像话吗？”
如梅起身，“你看谁愿意接手的就直接去找他好了，我这不过才开个头儿，就说我不像话。后面的还要不要谈了？”
石磊忙说：“谈谈谈，哪能不谈？这么几次三番地把你请，还不是想着你对这出版社有感情，别人都是光想着赚钱，我看倒是没有把出版社当回事儿，也就是你，还能替大家考虑得多些。”
“有个别老同志确实有些毛病，这样吧，该到点儿退休的我给做做思想工作，男同志五十五岁以上的一刀切，都提前退休，怎么样？”
1343 指条明路
“女同志嘛，也有几个，五十到点儿的，二话不说，就直接办理正式退休好了。m.www.uu234.net女干部......算了也不差这几年，弄个内退也是一刀切！你看怎么样？”
“如梅，不是我说话难听，我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儿了。就这，回头这些老同志还不知道怎么指着我的鼻子骂呢。”
如梅说：“我不让你为难啊，有想要他们的只管让人家来好了。我这里不是不容人，只是这是生意，我不能一上手就要给些不干活儿的人发工资。”
“当然了，有些工作上了年纪的不是不能干，就是只怕我这个外来户又是外行，不入他们的法眼。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至于你说的，指着鼻子骂，我可真就是爱莫能助了。不过，国家既然允许改革，就让他们上访去好了。只要国家买账，咱们听国家处分！”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骇然。
如梅这个女人，心可真够毒的......
还有一些条件，还怎么给她提啊？连人都敢撵了，别的她看不上的东西还能留下个啥啊？还想着给她搞价钱，多要点儿补偿呢，要个屁啊！
人的事儿人家都这么强硬，还管东西、物资、设备？怎么就碰上这个如梅了呢？
以前月月来送钱的时候，笑眯眯地那可是个财神，现在可好了，人家要当家做主成出版社的主子了，看看吧，可就变脸成个煞神了。
果然石磊说的没错，资本家都是吸血的，国家怎么就要把国营的给弄成民营、个体的了呢......
见大家脸色都不大好看，如梅也只当没看见。
不出意外，这些人将来可都是自己的手下，不趁着现在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以后别指望他们能听话！
只有管住他们了，才能让他们管住下面的职工，出版社加印刷厂，四五十号人呢！
因为没有考虑到这茬儿，所以，对于职工的统计就没有很好地统计年龄。
但是一个副职是出版社的老人儿了，知道得也算清楚。
听如梅问：“五十岁以上的职工有多少？”忙回答道：“我刚才大致算了算，得有十五个不能少。”
如梅点头，“嗯。这几天你们就把这话捎过去，跟他们做好思想工作，下回我来的时候，可不想看见他们在这哭哭啼啼地。”
石磊脸色难看，但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上头催命似的，改改改，自己这边拖着进行不下去也是个事儿啊。
何况，这边不弄彻底清白了，也走不掉啊。财政局的空缺万一再被谁给占了，自己可就是两头落空，白忙活一场啊。
反正也是要巴结如梅的了，石磊一咬牙，“放心吧，我们几个一个一个去做思想工作，不让你为难。”
其他几个人还能说什么？忙都点头，“我们几个试试吧。尽快解决掉，不给你添麻烦。”
如梅赞赏地看着几个人，说：“这就好。对了，我给你们指条明路。以前的平社长还有些威望，要是能请来她帮帮忙，估计会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