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4 私事
石磊跟几个副职都是眼睛一亮。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是啊，平社长在出版社干了几十年，威望还是有的。而且，她已经退休了，做这些工作也不怕得罪谁。
只要这边给她些好处，肯定愿意跟那些老人谈。况且，他们几十年老关系了，说话他们也听。
众人想通了这个，立即感激外带敬佩地看着如梅，“这个主意好！”
石磊也高兴，“如梅，你可真是个聪明人。只要能请动老社长，这下子，问题就能轻松解决了！刚才我还丑的啥似的。”
如梅笑笑，“主意都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嘛。你们请她去，我也给她说说，我俩还是有些缘分的。哦，当然了，安抚老同志的工作更重要。”
“别让人家有怨言，给出版社干了一辈子，不能让人家哭着走。我看，出版社里该给的补助，一分钱可都不能少。”
管他呢，反正现在出版社还不是自己的，有些钱也不会留给自己。
不如让他们都发给那些老同志，省得他们骂自己是资本家、开除工人......
几个人还能有啥好办法？其实也是怕老同志们联合起来闹事儿，正要给自己一下子还真是得受着！
如梅见几个人都大致同意了，开始看别的项目，无外乎就是固定资产。
流动资产是不会留给自己的，估计光安置大家就捉襟见肘了。
出版社是老单位，位置还是相当不错的，就是在市中心，院子也算不小，得有二十多亩地。
左右各有一栋三层小楼，房间也有好几十间，科室门岗一应俱全，算是个小而全的单位。
里面古木参天、凉风习习，绿化也不错，精致小巧的。
印刷厂就在出版社后头，就是中间隔着一个单位的家属院儿，得拐个弯儿才能到。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想要连在一起看来不大可能，人家好好的家属院不可能拆迁。
印刷厂因为有车间、仓库、卡车......这些比较占地方的，所以，院子比出版社的院子还要大。
几个人大致商谈了一下，因为没有上级主管机关的人参与，这么大的事儿，他们几个人是不可能签合同的。
也就是大致有个意向，大头儿地方先谈好，然后再给上级领导汇报，看看上边什么指示。
如梅是知道的门儿清，所以也不敢跟他们定死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告辞回家。
“我先走了，这两天有信儿了，给我打电话就行。要不，就去书店给我留话。”
几个人把如梅送到门口，石磊极力地要请如梅吃饭，“走走走，合作这么多年，以后就是同事了，我请你吃饭。”
其实是要套近乎，因为他还等着找江军办事儿呢！
如梅见他意外地热情，就知道是有事儿了，“我家里有孩子，还要回家做饭。有话就直说吧，我不是爱拐弯抹角的人。”
石磊有些扭扭捏捏地，“是私事......”
其他几个人便都回去了，如梅有些诧异，“有什么私事儿？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1345 交易
见几个外人都走了，石磊也就直说了，“其实呢，我是想要调回财政局的。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m.www.uu234.net那边儿有个缺儿，就是上回我给你说的有个科长调山沟里财政所去了。”
“这边你也知道，一改革也就不剩啥了。不是我不愿意跟着你干，实在是我志不在此。还是回去我老单位的好，这不，你家那位职位高、权势大，能不能给我出面说句话？”
“我是不敢惊动你家那位，就是吧，我也实在是找不到啥人给我帮忙了。下来这么几年，上头的头头脑脑都换了个遍儿，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梅有些诧异，“我们家那位跟财政局又不认识啥人，他出面能有个啥用？你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他们部队上跟地方财政不搭嘎的啊。”
石磊忙说：“哎哟，如梅啊，咱们认识几年了。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要是不想着你上回说去财政局实习上班的，我是不敢起这心思的。”
“我是想着，你既然能去财政局上班。你家首长必定是认识什么人，不管官大官小，只要给上头说句话，我去不成也感激万分。”
如梅一听更为诧异，“你以为我去财政局是我家首长的功劳？不是啊，我是学习分配的，真的跟我家首长没有一点儿关系。”
“我分到那里了，我家首长才知道的呢。这个，还真是帮不了你，石磊，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赶紧想别的法子吧。”
石磊忙说：“可是，财政局长倒是挺买他的帐......或许，他们的关系你不知道？要不，你回家问问？”
如梅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啊，要说，他俩估计是说过话的，不过，我看倒是我家首长找他的茬儿居多。”
“上回我不是从财政局辞职了吗？也就是他出面给我出口气......或许，给财政局长打了电话也说不定。别的跟那边真没啥关系。”
石磊一喜，“唉唉唉，就是这个事儿吧。我看你家首长说句话就是管用，别管是吵他还是夸他，反正财政局长吃他这一套就好了。”
看石磊一脸可怜相的，如梅摇摇头，“哎，算了，看我们合作几年的份上，我回家给你问问去。就是，你真是要走啊？”
“嗯。”石磊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吧，按说你来了，我该鼎力相助才是。这可是抛下你走了，怪不好意思的。”
如梅挑眉，“那有啥不好意思？人各有志，别说是你，就是我家亲戚，人家想去哪儿了，我也不能拉住不让走啊。好了，真是感觉不好意思的话，就别处给我补偿吧。”
石磊也是聪明人，立即点头，“你放心吧，你也看到了，我要的价不高。我见了上级领导还不知道会不会挨批评呢。其他有些事儿，我还当家，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其他的，我都让你满意，别的不说。不让你感觉有负担，保证你能轻装上阵！这算是咱俩的秘密，其他副职跟职工我们可要保密，要不，我给他们可真是没法子交代。”
1346 吵闹没用
看着石磊的背影，如梅冷笑。www.uu234.net果然是国有资产，扔起来丝毫不心疼啊。
国营企业都是这些败家子给弄没了的，要不是自己这些人接手，多少国有资产都让这些蛀虫给败光了！
晚上见了江军，提起来石磊的事儿，“石磊就是那个出版社的社长，我跟他谈差不多了。”
“不过，他想要调回去财政局，问你能不能给财政局长打个电话啥的，他说财政局长很给你面子。”
江军冷哼，“一个臭虫一样的东西，敢欺负我老婆，不给他颜色看看还是我吗？石磊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值得我动嘴？不管。”
如梅抬手揉着江军的脸，“哇哦，我男人好酷滴说！不管就不管，就凭着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也能把出版社低价拿下！”
两口子腹黑对腹黑，相视一笑......
石磊直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调进财政局，江军也没有给财政局长说一个字儿，如梅也顺利地依最满意的价格和条件拿到了承包权。
石磊走了，大家都吃了一惊的同时又感觉没抛弃了，同时还有被欺骗的愤怒出来，纷纷找到几个副职质问。
“社长不吭不哈地走了？他果然是个外来户，对咱们出版社没有一点儿感情，这么个档口，不说带着大家共渡难关，竟然一甩手就调走了，他还是人吗？”
“也不知道到底捞了我们单位多少东西？看见人家私人老板来了，自己没啥好处了，就赶紧鞋底抹油--溜了？”
“是啊，得让他把这几年吃下去的吐出来！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看他给咱们出版社弄的，好好的单位就这样卖了？”
“还不如平社长一个女人带的好。你们几个副职就是吃屎长大的，没看住自己家的东西让个外人把好处得了去？”
几个副职也恼了，跟几个老同志吵了起来。
“说事儿就是说事儿，干啥骂人？你当我们知道？我们也是刚刚知道！”
“就是，有本事找人家石磊闹去！他走了，我们几个留下来跟大家同甘共苦的，倒要被你们打骂？”
“早知道咱们也活动活动调走了，省得留下来还要受他们的气！”
“你们也别生事儿了，跟石磊一样，收拾收拾也走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了。”
“是啊，别来找我们。有本事跟人家老板吵去，看如梅不一个一个把你们开了？”
“拿了遣散费早些找个生意干着去吧，现在大街上摆个摊子就是钱，何必在这吵吵？”
“......”
老的少的，吵吵闹闹地乱了几天，如梅都不露面，等大家都消停了，这才过来了。
老同志们该走的也都没劲儿了，起初谈话动员的时候，单位该给的、能做的都给办到位了。
现在再跟如梅闹，也没啥意思，也不是人家的义务，石磊关系都调走了，找谁去？
几个副职左右是个不当家的，以前不管事儿、现在还是人家的手下，跟他们几个也吵不出个啥结果。
所以，老同志们都是拿了好处，遣散差不多了。
如梅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不掐准点儿，来了不是落埋怨的吗？
1347 谁敢不应
看看院子里一副破败的样子，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如梅笑了，“大家召集中层干部以上的来会议室开个会吧。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大家很快就到齐了，如梅第一个先问的就是“老同志们的安置有啥问题吗？”
几个副职相互看了看，都摇头说：“没有，吵吵了几天，我们都给安抚住了，拿了遣散费都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办公桌也都腾出来了。”
“嗯，干得不错。”如梅赞赏地看着几个人，“走了的有领导有职工，找人都顶上去，你们也都知道我的做事风格。”
大家忙点头，“嗯嗯，咱们知道。”
如梅说：“我忙得很，这边不会时常过来，你们商量着推举个社长吧，我是不会当的，看看谁既有业务能力又愿意给大家办事儿的。”
“不急在这几天，好好商量商量，慎重些，下个月一号开个全体会议，大家投票选举。愿意毛遂自荐的也可以给我说说，我是个心胸宽广的老板。”
“也是个大方的老板，大家的工资福利是要涨上去的，当然了，干得不好的，工资福利还是要扣的，不要怪我心狠。”
“咱们现在是企业了，可没有人给咱们到月就发工资，没有业务就没有收入，大家不要指望我从家拿钱来给大家发工资。”
“企业的特点就是自收自支、自负盈亏。受不了的可以辞职，我一个不拦。愿意留下的就得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大家就得好好干。”
“总之一句话，干得好、收入高；干得差、没有钱。犯了我的规矩，那是要受处罚的，稍后人事上留下，一起是商量个章程。”
“各业务部门的职责我是门儿清，别想给我耍滑头。以为我不常来就可以藏奸耍滑？我劝你，想都不要想，我能知道你们在想啥......”
说着话，大眼睛一个一个从众人脸上看过去。
看得大家一阵毛骨悚然，如梅的眼神儿好犀利啊，好像能看透人心的样子。
几个胆子小的副科长都吓了一跳，根本不敢跟如梅对视的，纷纷低下了头。
如梅冷哼一声，“不是吓唬大家，既然这个出版社是我的了，大家就得听我的安排。老话说的好，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
“是对是错我有担待，安排给你了，你没干好甚至阳奉阴违，那我看就不客气了。好了，多说无益，咱们以后工作上看！”
大家都不敢出声，会议室的气氛十分压抑。如梅顿了一下，又缓和了气氛。
“我刚才也说了，有好处了大家都有份儿，工资先涨上去，大家干工作也都有劲儿了不是？财务室把大家的的工资好好算算。”
“等下个月，大家都到位了，再从新开始按照新标准发。各部门负责人先来给我报报，缺人要补上，不许耽误工作。”
“当然了，谁要是能身兼两职，工资就更高些。但是，得先把工作干好！还想混日子是不可能了，我的眼睛亮着呢！”
大家都忙答应，谁敢说个不字？
早就听说，私营企业里老板说一不二，现在碰上如梅，简直就是个煞神嘛。
1348 搞定
一番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谁还说啥？企业改制就是这样，现在都是端了人家的碗了，还以为是大锅饭呢？
时代不同了，不服气也得服气，人家如梅就是有这本事。www.uu234.net有能耐自己也去承包？不是没钱没头脑嘛！
你看看人家如梅一个不大的姑娘，就凭着一本书就赚了小百十万，这个年代那可就是豪门巨富！
人家男人听说还是个副军长，可是你看看人家，依靠男人一下了吗？还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干出来的？
所以说，在座的都是听话得很，个别心里不服气的哪里敢说一个字儿？
人家不是说了，想走只管走！人家拦都不拦的，不过，还能去哪？都一样要改革的，还不知道被谁给买了去。
这边碰上如梅是个有本事的，万一碰到个不懂行没本事的，那才要喝西北风呢！所以，除了被一刀切劝退的十几个老同志，加上调回去财政局的石磊，别的人一个没走！
如梅对这个局面，说实话还是挺满意的。
说明什么？人家是对自己有期待的，自己不是要赶人的老板、也不是苛刻的老板。
只要大家愿意留下来，就是对自己有信心！
如梅说完了难听话，又给大家鼓劲儿。
总归，大家心里的些许不舒服也都渐渐消失了......
眼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如梅边让大家散了，“我说的大家都按照执行，过两天我再过来，希望到时候我能看见我要的结果！”
首先就是班子配备、人员到位，然后再说业务发展什么的，所以，不急。
回到家，江军还没有回来，牛牛倒是已经放学了。
如梅让桂英下班了，进了厨房开始给全家人做饭。
如梅的厨艺这几年提高了不少，国家经济搞活了，好吃的东西多了，厨艺能不提高吗？
牛牛闻着香味儿，抱着排球就跑进去了，“妈妈，我饿了！”
如梅招呼孩子洗手，“把球放下，洗手先吃饭。我看你爸爸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咱们不等他了。”
牛牛一边用香皂洗手一边说：“爸爸是大首长，工作忙得很，我看他就是从来不准点儿下班，下班时间就是摆设。还是妈妈好，嘻嘻！”
如梅笑着说：“谁家不是妈妈照顾孩子？要是爸爸天天在家照顾你，你就该说爸爸没出息了，是不是？”
牛牛忙摇头，“不是不是，人家都说爸爸厉害。我爸爸最厉害！”
如梅郑重点头，“嗯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牛牛爸爸是最厉害的爸爸，我们牛牛也厉害，回回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别说妈妈，爸爸也做不到呢。”
母子俩在厨房里说说笑笑，很快就听见院子外面汽车响，牛牛立即就跑了出去，“爸爸！爸爸！”
如梅忙盛饭，很快听见脚步声，果然是江军回来了。
全家人最高兴的时刻，就是一家三口在一起吃饭、说笑。
特别是晚上这顿，时间长，大家可以各自说说自己一天的见闻。
1349 心疼也没法
两口子都听孩子说，等孩子说完了，也吃饱饭走了，俩人这才开始说自己的事儿。
如梅给江军说了今天在出版社的事儿，说：“现在基本上都已经搞定了，出版社那边顺利交接，再过几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上班了。”
江军问：“你把工作重心现在都转到出版社去了吗？老院那边是不是基本上都不去了呀？”
如梅摇头，“那倒也不是，出版行业，其实说实话我并不熟悉，摸打滚爬了这几年也才是了解个大概。”
“不过，手下有几个副职，应该都是不错的。在出版行业都干了几十年，经验不少，我只要把他们管好就行了。”
“这一阵子我可能往出版社跑的多些，一个新班子刚成立，我又是一个空降过来的老人，何况还是算是个体户老板，大家以前在一块处着的时候，我是给他们送钱的财神，大家的态度不一样，现在我突然变成他们的老板，金骨咒似的，他们心情可想而知，”
“我盯上一俩月，如果一切运营正常，我就可以慢慢放手了。好几处生意呢，不可能把时间都放在一个出版社上。”
“不过说实话，这边的投资最大，也是我最陌生的一个行业，想来想去还是有些冒险，反正都已经承包了，就慢慢干着吧。”
“对了，家里的钱让我也花差不多了。你要有什么大的用处，可要提前给我说，10万8万拿不出来，三五万还是有的。”
江军摇头，“我哪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你自己看着花吧，不要顾及我。对了，你工作上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能给你出出主意啥的。”
如梅笑了，“哎，我这三五十个人的小生意，可不敢劳动你。你这管着一个军呢，哪里有空过问这边。等我真有过不去的坎儿了，再来找你帮忙。”
知道如梅这边一切顺利，江军也放了心，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石磊的事儿，问：“上回你说的那个、让我给财政局打电话的男人叫什么？后来没有再找你吧？”
如梅摇头，“没有，他自己不知道托了谁把关系，已经调走了，还真是回到财政局了。啊，对了，你猜他顶谁的缺儿？”
见江军摇头，如梅笑着说：“就是上回给我吵嘴的那个科长，他被贬到山沟里去了。想来想去还真是搞笑，这个世界真是小，转来转去呀，就是这么几个人。”
江军说：“就是啊，地球是圆的......你不要太累了，只要有个事儿干就好。巴巴地挣那么多钱，我们家又花不着，何必恁辛苦的？我看别的女人就是在家看孩子做饭，倒是怪清闲。”
如梅不乐意了，“看你怎么又说到这个问题了，我就是个劳碌命，闲不下来啊。不管你是军长还是村长，当官儿还是种地我该干的事儿还是要干的啊。”
“以后不许再说丧气话，反正我是要忙碌着些才感觉有劲儿，不是给我拔气门芯儿啊。也该给孩子做个榜样！”
江军见如梅是当真的，心疼也没法，也只得不说什么了，只是感慨了一句：“你啊......”
1350 虚情假意？
等如梅去出版社的时候，果然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www.uu234.net
如梅找几个副职都打听了一下，大家把各自分管的工作都干得好好的，人员配备也都定了下来，就等着如梅拍板儿呢。
如梅又找职工们多方打听，听来的信息跟几个副职提供的比较吻合，心里有了谱，定下来开大会的日子，就是下个月的一号。
大家都很期待，这天可是出版社跟印刷厂的新生期，也是各自人生的新开始、新起点！
特别是那些被新晋安置到新领导岗位上的人，个个干劲十足。
自己有了职位是一方面，而且呢，如梅也答应了，工资会提高不少呢。况且，没有了以前老同志在上头指手画脚，都是年轻的面孔、期待的心情。
办公楼里天天富有朝气，整个院子的破败景象，看起来好像都没有那么厉害啦。
会议开得很成功，新社长的选举也是很顺利。
大家选举投的票比较集中，票数集中在一个叫尹良的副社长身上，如梅也没有多说，就这么定下来了。
其他几个新提拔的也是票数很集中，可见新定下来的那几个基层科长处长什么的，都是挺得人心的。
大家的面貌都是焕然一新，个个喜笑颜开的。跟前一阵子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局面完全相反了。
如梅一挥手，大会散了，所有科级以上干部开始第一次全体会议，办公室人员做好记录。
如梅一改上回的严肃，十分和蔼，鼓励了大家一番，当然也是谦虚了一番。
“你们都是专家，只要能把咱们出版社搞好，我是非常大方的，不管是职务、级别、工资、福利......还是其他好处，我都会很大方的给大家。”
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但是，不要想人人有份儿。大家只有个个争上游，才会人人有好处的。否则的话，想让我撒胡椒面儿，每个人分点好处，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都点头，“是。”
如梅又问了几个具体细节，就到了下班时间，如梅召集众人，说：“你们几个去聚个餐吧，找财务室报销就好了。我是家里有孩子有男人的，还得回家给他们做饭，就不去了。”
众人都很诧异，尹亮忙说：“哎，总经理，您怎么能不去呢？缺了您，咱们这聚会可就没了灵魂了啊。”
如梅其实最不喜欢一群人一起吃吃喝喝。
又不是好友亲朋，不过是一群同事，多少都是带着面具的。所以，就说让他们自己去。
但是，如梅不去，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去，所以，不过口头上让了几回，便都没有去成。
几个人便怀疑如梅只是嘴上大方，其实做事儿是个抠门儿的，但是不敢说出来，便都散了。
当然了，也有几个人偷偷自己去聚会了，当然了，别指望财务上报销，可不敢触霉头，如梅精明着呢。
听财务上说那个刘春香回回来对账，一分一厘钱都不敢错账的，怕如梅怕得跟啥似的。
如梅这边算是安稳了......
1351 真愁人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到了深秋，八月十五中秋节也要到了。
如梅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见过韩擒豹了，问江军：“请客要不要请韩擒豹？”
江军挑眉，“你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他只要有空就来呗，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岂料如梅打电话到学校体育部，竟然说：“韩老师上个学期末就已经辞职不干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回京城老家了也说不定呢。我们都不知道，他没留话。”
如梅傻了眼，“咦，这人怎么走了都不带吭声儿的？江军，你说这可这么办？”
江军也有些皱眉，“这小子，可真是的。这么大事儿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别是有啥事儿吧？你别管了，我问问他们学校领导。”
江军打到校长那里，人家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老师，问到人事处，回话说：“是正式办了辞职手续的，说是回京发展了。手续什么的都调走了，不知道接收单位是哪里，反正就是已经走了，干干净净地没留下单位。”
江军诧异了，“你们怎么办事的？人调入哪个单位都不知道，你们就给人放走了？我要是告你们个管理不严够你们喝一壶的。”
校长一听也傻了眼，忙赔不是，“我再详细打听打听，这两天就给你回个话。”
这个时候的调动可不大好办，特别是从下面往上面调，简直难如登天呢！
韩擒豹再是京城下来的，既然组织关系在这里，想调档案也不大容易。
况且，那边是要有接受单位的啊，要不，组织关系更人事档案往哪里去啊？
所以，学校人事部门说不知道调哪去了，江军能不生气吗？简直就是人口失踪啊！
如梅也有些慌了手脚，“你说，咱们是不是对他关心太少了？你看，他走都不吭声！认识十几年了，连他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这下子好了，他不来找咱们，咱们还不知道哪里找他去了。就像你说的，还真是失踪了呢！要不是他是个大老爷们儿，我都要报案去了。”
“哦，对了，你可别给牛牛说，我看那小子可喜欢韩擒豹了。那天还说要找他去玩儿呢。”
地府里。
韩擒豹听见上头两口子不停地提起自己的名字，再仔细听听，他们是要找自己，不由得有些心里暖暖的。
黑白无常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嘀咕着说：“阎君不会再要上去了吧？”
韩擒豹瞪眼看过来，“嘀咕什么？闲得你们！给我出去干活儿去！”
俩鬼使一脸郁闷，“阎君，这季节上头都活得好好的呢，咱们是该休息的时候啊，你让我俩忙啥去？”
韩擒豹一拍桌子，“没事儿？给崔珏松松骨头肉去！看他回来收拾你俩！”
俩鬼使忙去了，“哎，真是命苦，我看阎君就是还想着上去呢。那个如梅也不知道哪里好了？回来了，我看上也平常。”
“谁知道呢。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呗。我看阎君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在上头、两口子过得热乎乎地。”
“听阎君说，要等如梅下来、跟她好好过日子呢，上天知道了，不得把阎君给贬了啊。”
“真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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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2 赏罚分明
过了几天，云州大学打来电话说：“韩擒豹个人的所有信息都不见了......”
把如梅跟江军郁闷得不行，但是也没有啥好办法。www.uu234.net
江军嘀咕了一句：“也或者是韩擒豹这小子就不想跟咱们联系呢？”
如梅也不好再追究这个事儿，“或许吧。”
江军又暗暗打听了一阵子，竟然好无头绪，也只得放弃了，自我安慰道：“说不定哪天他自己就冒出来了。再说了，他滚蛋了，自己还放心些。”
他对如梅的心思一直是有的，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亏得如梅不搭理他，要不，哼，自己可不会放过那小子。
如梅忙起来就忘了韩擒豹的事儿，到底不过就是个熟人、朋友罢了。
人家回自己家去了，又不是失踪，没什么好惦记的。
倒是牛牛，摆弄韩擒豹给买的玩具的时候，还提起来一回，“韩叔叔呢？好久不见他，我想他了呢。”
......
转眼就到了过年，大家就是吃吃喝喝，没有什么可记的，不过，倒是如梅忙得不轻。
生意越来越多，手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过年嘛，放福利啥的倒是一个大事儿。
如梅带着刘春香跑了好几天，才把该发放的福利奖金什么的，给搞定了。
别人都是已经习惯了，倒是出版社跟印刷厂的人高兴地不轻。
原以为不会有什么福利奖金的，岂料如梅不仅给发了还给的不少，当然了也有人拿到的不多，都是不大好好干的人，别想拿到中等奖励。
如梅是把奖金分了档次的，干的好的当然好些，是最高档；有中档的，最差的人得了是最少的。而且，还被顶头上司警告，“要是再不好好干，可呆不住啊。明年别想福利了，就是工资也没有你的！”
以前都是大锅饭，大家平均主义惯了，见如梅来真格的，其实都是有些发憷。
几个人一边抱怨自己拿的少，一边也在心里惊醒了。私人老板手下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如梅最是精明，可不是好糊弄的。
以后再不好好干，真是被赶出去，丢人不说，吃饭的饭碗可就没有了啊。
现在到处都是在改革，下岗的工人不少，想找个工作可不大容易。
做生意没有本钱不说，也没有门路啊。何况，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干生意。
所以，大过年的，如梅没有给大家说什么难听的，但是福利奖金划分了档次，就是赏罚分明了！
大家本来还对如梅抱有一丝轻视跟埋怨，现在见她处置公道、敢做敢干，谁还敢说个不字？
如梅自然也找人打听了，知道几个拿低档的有些怨言。
便给他们顶头上司说了，让他们好好敲打敲打那几个人；也发了狠话，那就是“不好好干就走人！”
话一传出来，整个出版社上下都安静了许多，再也没人敢说三道四的了。
至此，对于出版社和印刷厂的三十多个职工，才算是真正收了心。
规章制度什么的也都重新制定，年前没啥业务，光处理以前的东西就浪费了不少时间，如梅就等着过了年上新机器呢。
1353 韩叔叔来了
韩擒豹在底下有些无聊，天天就是处理工作，烦透了。www.uu234.net
张灶君跟赵财神来了也不能排解郁闷，所以，韩擒豹还是打算去上头一趟。
众人劝解无效，眼睁睁地看着他又上去了。
牛牛放了寒假，如梅也是早早地就收拾了豆芽儿作坊，放假了。
江军依然是忙得很，白天不大在家。年前下了场大雪，路上不大好走，他晌午一般不回来吃饭。
这天晌午，如梅正在厨房做饭，就听见牛牛大叫着回来了，“妈妈！，妈妈！韩叔叔来了！”
如梅手一抖，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迎接了出来，果然是韩擒豹！
依然是跟以前一样年轻英俊，笑着说：“我可是好久没来了啊。”
如梅接过他手里拿着的许多礼物，嗔怪地说：“好久没来干脆就不要来了。为啥走的时候不说一声？还得我跟江军好一通乱找。我差一点儿要报警、说你失踪了呢。”
“说吧，这一走大半年，到底去哪里了？真是回京城老家了？还是别处高就调到好单位了？”
韩擒豹笑着说：“什么啊，我就是周游世界去了。说实在的，别处我也去了不少，逛来逛去，还是云州这地方好。这不，大过年地，我又转回来了。哈哈哈......欢迎不？”
牛牛拉着他的手摇晃着，“韩叔叔，欢迎欢迎。这回来了，就别走了，住在我们家吧？你不是没有家吗？”
如梅看着韩擒豹，“就是啊，你这是要四处为家还是怎么着？为啥把工作都给辞职了？真是调到京城了？”
韩擒豹摇头，“没有啥高级单位。就是把关系转到京城去了，其实我就是说实话了，真是环游世界去了，没上班。”
“你看我挣那么多钱，留着干啥？不出去逛逛都花了，存着也没用啊不是？所以，你们只管过好你们的小日子，不用担心我。该露面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出现的，不要找我，你们也找不到我。”
这个时代，高干家庭才会有电话，一般人想找谁，还真是不好联系。他行踪不定，写信也没处寄呢。
如梅点头，“好了，我知道了。总归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丢不了就是了。要是个大姑娘，我可不放心你这么周游世界。”
“好了，你跟牛牛俩人在屋里玩儿吧，我做饭去。今天你来了，我多炒几个菜。”说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说：“牛牛，给你爸打电话，看他晌午能回来吃饭不，就说你韩叔叔来了。”
江军接到电话也是吃了一惊，本来在食堂都已经吃过饭了，还是开着吉普车回来了。
一路上很是滑，车子也弄得很脏。
但是想到韩擒豹这个家伙，跟如梅带着牛牛在一起吃饭，心里酸溜溜地。便啥也不顾了，赶忙就回家来了。
看见韩擒豹，当然还是高兴得多，到底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呢。
江军又陪着喝酒吃菜的，相谈甚欢。如梅跟牛牛陪在一边，听俩人说话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1354 进步
韩擒豹跟江军其实都不是话多的男人，但是俩人都是行伍出身，对于很多东西还是很有些共同语言。www.uu234.net
再加上韩擒豹比他们多活了一千年，自然是天文地理、历史时事，什么都知道，还都有自己十分独到的见解。
江军不讨厌韩擒豹，这也是十分重要的一个原因。要是别的什么人，天天围着自己家转，早就打跑了。
如梅看见俩人很是投机，也高兴，一边给牛牛夹菜一边不时跟两个男人插话，“你俩吃菜啊，都凉了。别光说话，我看还是吃完了饭再好好说吧，可惜了我的厨艺。”
韩擒豹还不忘夸如梅，“你的手艺见长啊。我吃了这么几个月别处的饭菜，可都是赶不上你的手艺，这不，大过年的，我就过来吃好的了。可不许烦我！”
牛牛第一个说：“你多给我带礼物来啊，我们都不烦你，还盼着你来呢。”
江军大手摸摸孩子的头，笑道：“爸爸没钱给你买礼物吗？干啥问韩叔叔要？”
牛牛翻白眼儿，“爸爸买的是自己家里买的，韩叔叔买的是外人给买的，能一样嘛。”
如梅也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心眼儿还不少呢。好了，少吃点儿啊，晚上积食看你肚子疼。”
正说笑间，就听见贺军长爱人过来了，“哟，我就说怎么离多远就听见屋里笑，原来是来客人了啊。”
江军跟如梅都站了起来，招呼她进来坐，贺军长爱人晃晃手里的芹菜，“不坐了，如梅，给你家送捆芹菜。”
如梅早看见了，一边感谢一边接过来，俩人出了堂屋，厨房里说话去了。
屋里到处都刚安装上了暖气，所以，即便是厨房里没有煤火炉子也是暖和得很，餐厅里也是。
如梅把芹菜放好了，还跟贺军长爱人客气，“婶子，看你家人多留着吃吧。这大过年的，芹菜多难得的好菜，真是不值得该咋感谢你了。我家的菜可都拿不出手。”
贺军长爱人得意地说：“我家好几捆儿呢，是我们家首长以前转业的一个老部下给弄来的。人家儿子能干，现在做生意呢，啥好东西都能弄来。”
“这不，前几天不知道去哪里送货，从咱们云州过，愣是给送了好几捆儿芹菜，我都留下了。这不，给你送一捆儿。
“包饺子、炒肉丝、开水绰熟凉调......鲜得很！好了，你忙吧，家里有客人呢。我走了，改天我家玩儿去。我家小孙子天天念叨牛牛哥哥。”
如梅痛快答应了，把贺军长爱人送到门口，叮嘱她：“脚下滑，走路慢些，改天我带牛牛去你家拜年啊。”
韩擒豹在堂屋里听见如梅跟贺军长爱人说话，问江军，“还是以前的老首长啊？没换？”
一般都是秋冬季节军官转业什么的，所以，韩擒豹有此一问。
江军说：“快了，年龄在这放着呢。最多明年夏天，就到退休年纪了。得走了。”
韩擒豹问：“你呢？没打算再进一步？”
江军笑着说：“我倒是想，就怕没机会。这几年一直安安稳稳地，没啥功劳。想上去可不大容易，你这是替我着急呢？”
1355 牛牛最喜欢
“那倒不是。www.uu234.net就是看着这是个机会，提醒你一下。”韩擒豹笑笑，“估计你自己该有打算吧？”
江军点头，“我的条件是比较靠前，就是资历有些浅。你也知道，和平年代，按资排辈的现象还是挺突出的。”
韩擒豹说：“那倒是。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别说部队里，地方上更不用说。天庭地府也是如此呢。”
江军笑道：“说的好像你去过似的，我听说你一直神神道道地，别是做梦去过那些地方吧？”
韩擒豹正要说话，牛牛突然插嘴，“什么天庭地府的？韩叔叔你哪天带我去看看，里面都是......”
正好如梅走进来，听见牛牛说这些，吓了一跳，忙阻止，“牛牛！你瞎说什么呢？大人好好地说个话，你就等着在旁边接话巴儿！”
牛牛嘿嘿笑着跑走了，韩擒豹看着牛牛的背影，耸耸肩也不说话，转眼看了江军一眼。
不由得对这个家伙有些同情了。你看看他多可怜，老婆孩子都是阴阳眼，能看见鬼的那种，他被隐瞒了这么多年，一无所知呢！
江军自然是想不到这些的，还骂了牛牛一句：“欠揍的臭小子！”
如梅忙转移了话题，“江军，你要是上班可是该走了啊。我看有人已经开车出去了，上班到点儿了。”
韩擒豹立即就站了起来，“嗯，我也该走了。江军，你有车，顺便把我带到百货大楼吧。我买点儿东西，看看以前的老领导去。”
其实，就是个借口，哪有什么老领导值得他去看？
要不，江军走了，自己跟如梅坐在家里说话可不大好。
江军当然答应，穿好大衣出来，牛牛就从自己屋子里跑了出来了。
“韩叔叔，你要走吗？我在家无聊得很，要不，我跟你出去玩儿去？”
如梅黑着脸，看着牛牛，“你就知道玩儿？韩叔叔有正经事，你别跟着去捣乱了。好了，进屋写你的寒假作业去！”
江军看着韩擒豹，“哪有下午上门拜见领导的？好了，别瞎说了，带着我儿子街上玩儿去吧。晚上我带如梅找你们去，咱们下馆子吃好吃的，晌午这顿不算，我们一家三口给你接风！”
韩擒豹想了想，“好啊。晚上就定在我们学校门口那家火锅吧，如梅知道，就是学生们最爱去的那家。我也觉得不错，这天吃火锅也正应景儿。”
如梅点头，“也好。我们大概七点左右到吧，你带着他别玩儿太晚了。”
牛牛高兴极了，一溜烟儿地跑到吉普车跟前，一拉车门就钻了进去，“韩叔叔，快上来！”
韩擒豹大踏步地上了车子，江军开着车走了，如梅看着几个人都走了，自己开开心心地在家收拾东西。
说来奇怪，韩擒豹这个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但是来了就是让人喜欢。
你看牛牛，高兴得很，跟着韩擒豹就跑走了，连家里都不愿意呆了。哎，自己这个妈妈当得还真是失败。
江军把俩人放到人民公园，让韩擒豹带着牛牛玩儿，自己开着车上班去了。
1356 礼尚往来
韩擒豹看着在雪堆里玩儿得不亦乐乎的牛牛，很是安慰。m.www.uu234.net
崔珏这小子投胎过来，小日子过得还是比自己舒心多了。
看孩子高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他变成崔珏。韩擒豹把摸想孩子的手又缩了回来。
看着牛牛一个人上到了游乐场，韩擒豹忙跟着跑了过去，“想玩儿哪个都行，只管上去，我买票。”
......
如梅把厨房收拾干净，看着一堆芹菜倒也十分喜欢。这个时代，大棚蔬菜还是相当缺乏的，大冬天地能有这么一捆菜是真心不错，可见，贺军长爱人对自己家还真是照顾。
因为，她估计不会再给别家送了，你想想人家会给他家多少？
要是连杨政委家都没给送的话，嗯，这就有意思了。
如梅一边处理芹菜一边胡思乱想，贺军长过了年不几个月就该退了，这个正军长的位置还不知道落到谁身上。
看这样子，或许贺军长会推荐自己家江军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按照组织程序，他走了，是要给组织上留些话儿的，比如各位副职的工作情况、替补候选人等等，他的话不起决定作用但是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
如梅认为自己应该做点儿啥，因为江军是要在部队干到退休的，所以，能有机会提拔，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眼前就是一次最好的机会，而且，说不定这就是自己家首长的最高顶峰了。
如梅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人家都过来主动给自己家示好了，自己没有回礼，像话吗？
如梅快步走到堂屋，翻了翻里间的东西。那里就是个小型储藏室，家里的好东西都是在这放着呢，虽然不都是别人给送的，但是相当一部分还真不是自己家买的。
眼看这就过年了，烟酒什么的是要用的多。但是，好好地，自己送烟酒过去不大合适。
如梅看了看挂着的一条火腿，眼睛一亮，“她家吃饭的人多。给他家送个三五斤倒是正好，自己家人少，多了也是吃不完。”
想到这里，如梅立即返回厨房，拿刀割了一大块肉下来，看样子得有三斤多。
用纸好好地包了，饭在篮子里，又装了些糖果、馓子啥的，给贺军长家送了去。
男人儿子媳妇都上班、孩子睡午觉了，贺军长家这会子是最闲的时候。如梅到的说话，果然只有贺军长爱人跟保姆一边给孩子织毛衣一边说闲话，见如梅蒯着篮子过来了，贺军长爱人心里就是一喜。
见如梅把火腿肉掏出一大块来，贺军长爱人忙说：“如梅，你这是给我回礼来了？你这孩子，太讲究了。我以后都不敢给你东西了，你看看这，我还赚了！”
如梅笑着把东西都掏出来，“不是让你赚东西，有来有往嘛。你对我们这么好，我能不知道感恩？也是肉多了吃不完，你也知道，我们家就三口人。”
贺军长爱人又客套了几句，让保姆把东西好好地收拾了起来，自己在堂屋陪如梅坐着说话。
保姆也是个识趣的，知道人家要说贴心的话，就在厢房收拾，不过来。
1357 不忿
贺军长爱人陪着如梅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自己家了，“我们家过了年也住不了几天了。www.uu234.net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如梅忙说：“婶子，看你说的。这还早着呢，你咋净说话让人伤心，我可舍不得你走。”
贺军长爱人摇头，“都有这一天，我也是看透了。这就该要走了，你看看，这个过年，我家里还有谁来？也就你了。”
如梅一噎，自己可真是没想到她要说这些事儿，看来，是受了冷落了。
果然，贺军长爱人气呼呼地说：“都是眼皮子浅的货。我家首长还没走呢，就好些人都不上门了，以前不到过年，送啥的没有？”
“你看今年，到现在了就你过来了，不是我盼着谁来给送多少东西，硬是让人心寒呢！如梅啊，咱这院子的女人好几个最是讨厌。”
如梅有些尴尬，忙说：“婶子，你别是多心了吧？我看，他们几个都不是那样的人，你再等等，这还没到过年呢。我家也没有谁来。”
贺军长爱人冷哼了一声，“我过了几十年，这院子里的啥事儿我不知道？我们家首长这是要走了，风声刚漏出来，就有人过来试探了。”
“我能说啥？年龄在这放着，真是瞒也瞒不住，我还说他小几岁？走就走，早晚都要走的，他们几个也别恁着急。好像我家首长一走，就轮到她们男人了似的。切！”
“如梅，我这就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男人们干事儿咱们女人是不该掺和。我们家首长在部队上干嫩多年，我啥也没问过。”
“这回我还就越权一回，等我家首长回来了，我还就直接给他说，不是要退吗？接班人就推荐江军！谁还能怎么着我？”
如梅忙说：“哎哟，婶子，我可真不敢想。我们家江军能到今天这位置，还多亏贺军长提拔。我们都还没有报答呢，你可不敢再给贺军长说这。”
贺军长爱人一摆手，颇有一副豪壮的样子，说：“我们两家谁跟谁？别说你家江军有这条件，就说我两个娘家侄女能跟着你干，我就喜欢！”
“夏丽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夏娟讨厌，她滚回家也是活该，我一点儿不埋怨你。这不，你家江军的前程我还操心着呢。”
“但凡有一丝机会，我都会让我家首长推江军上去，你也提点一下你家江军，跟几个副职搞好关系，别让他们说不好的。”
如梅感激地说：“婶子，有你这话，我家江军就是当不上我也感激不尽啊。您可真是为我俩考虑，还有贺军长也是一样，一直都是江军的老上级呢！江军哪次进步能离了他？”
贺军长爱人说：“这回的事儿我们也不敢保证，上级的眼睛也是亮着的。我家首长是一军之长呢，他给推荐，组织上能不考虑？你就等着瞧好吧，铁定跑不了！”
“到时候我们走得也放心，省得以后回来一趟，看那些人得意的嘴脸。我可真是看不上那几个女人，好像我家一走，他们就得了势似的。呸！”
ps:明天见哇......
1358 宠溺
如梅从贺军长家出来，心里其实是有些沉重的。
到处都是江湖，别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副军长夫人了，等自己以后成了正军长夫人，也不会少了听写闲言碎语。
人呐，就是这样。谁人背后不说人？
如梅到了家，看江军没回来，只好再等等。不是说好了，要去云州大学附近火锅店吃饭的嘛，他要回来接自己的。
家里安安静静地，厨房里淑英也是早就放假了，偌大个院子就是自己一个人，好在有暖气，屋里暖暖和和地，倒还不大显得冷清。
如梅打开电视，看着里面演得歌舞什么的，也没有多大兴趣，正无聊，就听见电话响，是江军打来的。
“我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有些晚了，你直接到路口等我，我就不进家了。”
如梅答应了，开始收拾屋子换衣裳拿酒什么的，然后就背着包包去了外边。
这会儿都是下班的时间了，院里的男人们都正往家赶，孩子们在院子里吵吵嚷嚷地，还挺热闹。
如梅快步出了院子，走出去家属区门口的路，就到了大马路口。路上车水马龙，正是下班时间，大街上热闹很。
虽然有些冷，但是如梅就是等了几分钟，江军就开着吉普车过来了。
如梅上了车子，江军问：“带酒了吧？”
“嗯，带着呢，就带了一瓶，我怕你喝多了不舒服。多吃菜吧，别老是喝酒。”如梅说：“我看韩擒豹那个人酒量也不小。”
“是啊，这小子好酒量。”江军笑呵呵地说：“没次跟他喝酒都是痛快地很。说起来，还有那个崔珏，酒量也不小。可惜，这么多年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如梅说：“韩擒豹说他好像出国了还是怎么的，忘了。这么多年，要不是韩擒豹，早忘了崔珏了。不过，我爸妈倒是很喜欢他呢，人喜庆得很，要是在，倒是更热闹些。”
俩人说着闲话，很快就到了火锅店，人不多。
学校附近的店都是受学生影响的，放假了生意就少了许多，倒是安静些，要不，中餐馆里就是吵闹得很，不在包间，话都说不成。
俩人依然要了一个小包间，正在点菜，就听见外面有韩擒豹的声音说话，“应该有人已经来了。”
如梅忙走了出去，“这边！”
牛牛早跑了过去，“妈妈！”
几个人一起进了包间，韩擒豹见江军点菜，也没说啥，只是拉着牛牛坐了下来，“坐好了，等会儿我给你夹菜！看火锅烫着你！”
屋里没有暖气，几个人都穿着棉衣，有些不大舒服，但是也没法子。这个时代，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才是正常的。
牛牛是个小吃货，拉过菜单子就要点菜，江军也不阻拦，把菜单干脆给他了。
如梅跟着走过来，说：“别老是点羊肉啊，看吃得你上火！肥牛来几盘吧，温补。”
韩擒豹看过来，“又不是常常出来吃，就随便他好了。”
语气宠溺得很，江军瞪眼，“我儿子你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