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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iss_苏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txt下载     皇上,请您雨露均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卷82、繁文缛节,狗p不是

    十月。www.uu234.net

    这个月里,有皇太子的千秋节。

    这一年的十月初六,是小十五正式以皇太子的身份所过的第一个千秋节;却也因为两个多月后即将正式登基,所以就也是小十五以皇太子身份所过的、最后的一个皇太子千秋节。

    皇帝便也选在这个月里,正式册封婉兮为孝仪皇后。

    老皇帝册封皇太子的生母为皇后,这在大清的历史上还是头一回就连大清往后的历史上,也再没有过了,故此一切的典礼都没有现成的旧例可循,唯有按照原有的册立皇后、又或者是嗣皇帝追封母后的旧例来挪动着,往婉兮这册封礼上来安。

    例如大清册立皇后,应该告祭天、地、太庙后殿但是这都是针对皇帝大婚,册立皇后而言;又或者是嗣皇帝为了将自己母后神牌升太庙,与死去的父皇的神位放在一起来说的。

    婉兮既不是皇帝大婚册立的皇后,而此时老皇帝自己又还没驾崩呢,这便怎么都不合适了。

    礼部、太常寺的大臣们这便向皇帝奏请。

    针对为了册封婉兮而对朝廷一系列规矩所带来的冲击,皇帝便也特地下了一道旨意。

    皇帝先说的是满人传统的守孝时候应不剃发的规矩来说。

    这规矩看似只是剃发不剃发的事儿,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它却干系到大清最具有代表性的国俗。便如大清刚刚入关之始,那曾经“剃发”还是“留头”的问题。

    皇帝是一向最重视满人传统,在位几十年,每一年都要极为强调传统的坚持。多少宗室王公就是因为不会弓马骑射,或者满语不精通了而被褫夺了承继爵位的资格而对于守孝时剃发与否这一最重要的国俗之时,皇帝却在此时给改了。

    “若因不发,遂三年不祭神,更非吉事。且于国典有关,此断断不可之事。”皇帝还假托此为皇太后当年的教诲之言,说该祖宗旧制,乃是为了祭神所必须。

    祖宗虽重,然则与神相比,其中孰重孰轻便也高下立判了。

    所以为了祭神,等十五登基之后,皇帝自己驾崩了,那小十五也不必三年不剃发“将来嗣皇帝如亦欲仿行古礼,当思天子之孝,与士庶异。”

    天子之孝,“纯孝笃慕,惟在寸心之诚”,不在于那些表面上的繁文缛节,故此小十五可以成为大清皇帝里第一个守孝而不必三年不剃发的。

    皇帝先给改了满人祖宗规矩里最重要的这一件事之后,然后才不慌不忙提到了册封婉兮之事。

    皇帝谕旨,长长的一道,什么先说,什么后说,他心下都自有极深的考量先改国俗,再说婉兮册封之事。

    “孝仪皇后神牌,升奉先殿”,不必祭告天地、太庙后殿因为朕还没死呢。

    “后世子孙,遇有册赠母后,即遵朕此旨办理”,可是眼前却不是小十五追赠母后,而是他这位老皇帝亲自册封那个人儿啊。

    皇帝虽免了告祭天地、太庙后殿的典礼,可是那谕旨里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了朕为了这孩子,都可以改了国俗里最重要的三年服丧不准剃发的规矩,朕为了他们母子还有什么不能改的?

    即便只是一道仪式的减免,也只因为太麻烦,且朕还活着呢就不合适,等朕驾崩之后再升太庙就是……

    朕为了他们母子,这大清的祖宗规矩,早已从多年前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你们在意的那些繁文缛节,在朕和他们母子这儿啊,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十卷83、“不小心”写入历史

    婉兮的升奉先殿之仪礼,钦天监和礼部拟定的吉日为十月二十七日。m.www.uu234.net这样的日期,距离传位大典已经是实在太近了。

    况从十月到十二月,这中间还有冬至祭天大典,还有年下的一系列事务,在这样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要连续准备对于大清来说都是顶级的仪礼,实在是忙不过来。

    更何况此时摆在老皇帝面前最要紧的是,赶紧顺顺当当叫小十五先登基再说。

    唯有正式登基,唯有叫小十五名正言顺了去,他才能放下这颗心。至于其余的,便是追封婉兮的仪礼,都可以暂时简化,让位于传位大典去。

    况且,这又何尝不是九儿在天上的希望?她又何尝是重那些名分虚礼的人,身为母亲,她本来就是一向都将孩子的事儿摆在自己的前面。

    可是皇帝就算是因为日程的紧迫,暂时简化了祭告天地的仪式,可是翰林院还是在九月初三立皇太子之后,已然写就了给婉兮追封、升礼告祭天地的祭文。

    皇帝原本,根本就是想为婉兮告祭天地的,只是到了十月底,诸项事务繁杂,实在是忙不过来;再加上皇帝要为小十五多顾虑一层,以和硕礼亲王为首的众位宗室王公们那一回的求皇上收回成命,都不能不令老皇帝暂时隐忍下来。

    终究婉兮不是满洲名门闺秀,终究婉兮是个汉姓人啊,倘若一切礼仪都与元妻嫡后相同,那只会给小十五树起更多的敌对去!

    可是就算这礼仪最终简化了,并未成形,可是皇帝却是默许将这份翰林院的告天地祭文保留在了档案里,流传到了后世无论是大清后世子孙,还是天下人,都依旧得以从那白纸黑字的档案里,得以看见他对她从不想委屈、简化了的心思去。

    也因如此,大清后世子孙在重新检视《会典》之时,也无人敢将这份并未真实行礼的告祭天地的祭文给撤出来倒叫这份诚心永远地铭记了下来。

    就如皇帝自己所说,天子之孝,与士庶不同。那些繁文缛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寸心至诚。

    那么那份刻意留在档案里,得以流传后世的祭文,就是他的一片诚心即便未行典礼,可是他以立婉兮为皇后、告祭天地的这份心意,寸心明鉴,天地可表!

    十月二十六日,以翌日孝仪皇后神牌升,前期告祭奉先殿。遣皇八子仪郡王永璇行礼。

    孝仪皇后神牌,奉安孝贤皇后陵享殿。前期告祭孝贤皇后陵,遣皇十七子多罗贝勒永行礼。

    谕旨里只是明白地说令十七阿哥永去拜孝贤皇后陵,可是真实的情形却是,皇帝又命小十七再拜孝仪皇后陵这便在婉兮的神牌升之礼前,她还在世的两个孩子,小十五和小十七,都亲自到她的“孝仪皇后陵”前去行礼了。

    不管天地,不管宗庙,对于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来说,最重的永远是自己的丈夫与孩子。

    所以什么升礼啊,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在那之前,她的丈夫记得对她多年的承诺,亲封她为大清独一份儿的汉姓皇后,给了她“母仪天下”的最高名号;而她的两个孩子都已提前到她的“皇后陵”前行礼。

    在她最亲的人心中,她已然正位中宫。

    其余的,她哪儿还会在乎去?

十卷84、廿载之音容如昨

    十月二十七日,甲辰。m.www.uu234.net

    耄耋之年的老皇帝,再度亲自赴乾清门,行御门听政之礼。

    十月底的京师已是冬日了,朔风浩荡,清雪如六出飞花,落在老人面上深深的沟壑里。

    这一日的御门听政,是为册封婉兮为孝仪纯皇后而来。

    皇帝命睿亲王淳为正使,郑亲王乌尔恭阿为副使,是日、恭赍册宝,册赠令懿皇贵妃为孝仪皇后。

    册文曰:“……今懋建夫元良,纪行周甲,昭兹来许万年之岁月方长,佑我后人。廿载之音容如昨……特溯云于桂阃,用怀月御于椒涂,茂举上仪,聿崇升。兹册赠为孝仪皇后。”

    册文多出于翰林之手,最后由皇帝自己亲笔润色。其中浮华辞藻自是满篇,但是一句“廿载之音容如昨”,已是叫人泪落……

    二十年,那正是婉兮薨逝之年,到如今的年头,整整的二十年,那么长,那么远了,可是皇帝却说“音容如昨”,就是因为即便她已经离开了二十年,可是这二十年来,他没有一日不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所以即便已经远隔了二十年,他却一样仿佛昨儿才刚跟她面对面地说完话,才看见她对他柔婉却又调皮地笑啊。

    而这句话,情之所私若此,自不是翰林们敢写的,唯有皇帝自己润色之时,亲笔添加上去的啊。

    此次册封礼,最惊人的是超乎规格的“双亲王册封使”虽说老皇帝为了传位大典的日子已经迫近,将婉兮的册封礼程序简化,但是在册封使的选择上,老皇帝再一次地使出“空前绝后”、“独此一份”的待遇来。

    这些年来,婉兮其实每一次晋位的册封使,皇帝在选择上都极用心意。

    而这一次,待遇之高,更是就连元妻嫡后孝贤皇后都比不上的。

    孝贤皇后当年册谥礼之时,正使是庄亲王允禄、副使只是平郡王福彭。乃为一位亲王、一位郡王的配置。

    而婉兮的册谥礼,册封正使和副使都是亲王,而且两人全都是世袭罔替的亲王,也就是号称“八大****”当中的两位!

    反观孝贤皇后的册封使呢,庄亲王是世袭罔替,但是在八家****里头,排到了第六位去。

    而平郡王呢,也就是克勤郡王家,更是在八大****家,只排到了第七位。

    便是这两位当中排位高一些的正使庄亲王,地位在****中,也一直是十分尴尬的:功绩声望远在诸王之下,其必凑一世袭罔替之数不过是为了凑数,才给封了个世袭罔替罢了。

    而清初八家****中,只有庄亲王非嫡妻所生,并且不配享太庙,其地位可见一斑。

    可是今日担任婉兮册封正使的睿亲王家,乃为八大****中排位第三,而郑亲王更是在八大****里排名第二!

    之所以让睿亲王为正使,郑亲王为副使,亦不过是因为郑亲王乌尔恭阿现在还是个小孩儿罢了。

    此次册封婉兮,不但是空前绝后的双亲王配置,更是八大****家,排位第二和第三的两位王爷!这样待遇,乾隆爷的后宫,空前绝后,无人可比!

十卷85、从未更改

    【谢谢亲们提醒哈,前一章被屏蔽的字是“八大******”,不知为啥屏蔽……】

    以睿亲王淳颖为册封正使、郑亲王乌尔恭阿为册封副使,除了这二位亲王家身份尊贵,在八大世袭罔替的******家,次序排在第二、第三,远远高于册谥孝贤皇后的第六、第七两家之外,皇帝也更是别有深意。

    若此,倒叫人回忆起三个月前,也就是今年七月间,皇上刚下旨给郑亲王改名为乌尔恭阿。

    彼时的乌尔恭阿,在袭爵之前还叫佛尔果崇额。生于乾隆四十三年的小孩儿,是去年,亦即乾隆五十九年二月才刚刚袭的和硕郑亲王,在希封郑亲王的一年之后,由皇帝亲自改名为乌尔恭阿。

    虽说爱新觉罗家皇子皇孙、近支宗室,在进学之前,都要向皇上为自家子嗣请名。也就是说多数的皇子皇孙、近支宗室的子孙的学名都是皇帝亲赐的,但是皇帝给一个袭爵了的亲王后头改名,倒有点少见。

    彼时郑亲王改名,倒也引起过王公大臣们的揣度,原本都以为是皇上重视这位十几岁的小亲王之意。

    待得三个月后,十几岁的小亲王乌尔恭阿,竟然成为孝仪皇后的册封副使这便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一个小亲王,贵为八大.******家的第二位,只是年岁有点小。皇帝亲赐改名,以皇帝之威来加持,只为了让这位小亲王在成为册封副使的那一刻,身份卓然。

    皇帝之所以如此执着令郑亲王家为孝仪皇后的册封使,除了郑亲王家在八大王中排名第二,仅次于居爱新觉罗家族长之位的礼亲王家之后,还有一个更深的缘故

    二十年前,婉兮薨逝,册谥为令懿皇贵妃之时,册封正使为简亲王丰讷亨。

    简亲王丰讷亨,正是郑亲王乌尔恭阿的祖父。

    郑亲王之王号,在传承的过程中曾经改称为“简亲王”,是到了乾隆四十三年的时候儿才改回为郑亲王,彼时在位的郑亲王为丰讷亨之子、乌尔恭阿之父积哈纳。

    婉兮被册谥为令懿皇贵妃之时,册封正使已经贵为亲王,而且是八大王之中的第二位,这在彼时已然超乎规格。

    当年便是雍正爷最放在心上的敦肃皇贵妃年氏,册谥礼之时,册封正使不过是大学士马齐,副使不过是礼部侍郎三泰……同样是放在皇帝们心尖上的汉姓、出身自包衣的皇贵妃,册封使的身份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即便再往回溯,婉兮贵妃位分、妃位的册封正使已经是领班军机大臣、九爷傅恒。

    而当年,九爷傅恒可是那拉氏册立为皇后之时的册封正使,副使为大学士史贻直……那可是一位亲王都没用啊。

    即便当年,乾隆二年册封元妻嫡后孝贤,也不过只是大学士鄂尔泰为正使,户部尚书海望为副使,同样并无一位王爵。

    同样的封后、册谥,皇帝的心意,明白若此。

    其实就连婉兮当年被册封为令嫔之时,册封正使也是超过规格的……

    婉兮这一生,身在后宫,从乾隆十年晋位嫔位正式有了册封礼开始,这五十年来,他给她每一次的册封正使,全部都是超高的待遇,五十年来,从未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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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卷86、完美地跳过和珅

    除了册封正使、副使选派了远超过孝贤皇后、继后那拉氏立后册封礼的规制之外,皇帝更在册封使的选择上,极为用心,嵌入了“传承”的心意去。www.uu234.net

    这传承,首先体现在简亲王丰讷亨与郑亲王乌尔恭阿这一对祖孙的传承上;同时也体现在了睿亲王淳颖、郑亲王乌尔恭阿与九爷傅恒的传承上。

    九爷傅恒是婉兮册封贵妃、皇贵妃之时,册封正使都是九爷傅恒而此时,九爷已经不在了。

    九爷不在了,九爷的儿子们身份比不上亲王贵重。而皇帝选的睿亲王淳颖乃是九爷的女婿,郑亲王乌尔恭阿更是福康安的女婿……

    这一份传承,婉兮与九爷这一生的情分,皇上也都给小心珍重地延续了下来。

    没有一个帝王的嫉妒之心,只有对他们的信任,更是对她这一生的最完美的句号。

    她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都是美的啊。都是,他要帮她一起,珍藏的。

    册赠礼之后,是婉兮神牌在奉先殿的升礼。

    奉先殿是皇家的家庙,太庙是国,更是一个大而空的概念;奉先殿则是家,才是夫妻、父子、母子。

    皇帝选派大学士阿桂、王杰,恭点神主。

    皇太子龙袍补服,诣恭制神牌处行礼,恭捧神牌,由奉先殿左门入,进殿东门,安神牌于见位,恭代行礼,敬升奉于孝贤皇后神位之次宝座上。行致祭礼,如大享仪,礼成,奉安于奉先殿后殿。

    孝仪皇后神牌,奉安于孝贤皇后陵享殿。遣皇十七子多罗贝勒永行礼。

    整个升礼,皇子方面都是由婉兮亲自所出的小十五和小十七来行礼,这没有什么可说的;可说的,是皇上拣选来恭点神主的两位大臣的人选。

    所谓“恭点神主”,就是民间所说的“点主”,也就是请人用朱笔来将灵牌上“主”字一点来补全的仪式。

    能为神牌“点主”的,被称为“点主官”。

    店主官的人选也极为审慎,都要延请“齿、德、爵三达尊者点主”,民间也要请老孝廉或者子贵受封诰者来点主。

    皇帝是命两位军机大臣:领班军机大臣阿桂,东阁大学士、状元、上书房总师傅王杰。

    微妙的在于这二位在军机处的排位阿桂为领班军机大臣,排位第一;王杰排位第三。

    皇帝选这二位为孝仪皇后的点主官,完美地避过了军机处排位第二的和去。

    若以“齿、德、爵三达尊位”的标准来选派点主官,和的年岁也已是当了祖父之人,爵位更是在王杰之上,可是皇上就是跳过了他去,用王杰来点主。

    这一改皇帝这些年来,但凡什么要紧的、争脸的事儿都叫和去办的“老规矩”。

    而且更要紧的是,若以“齿、德、爵”三个标准来选,岂不就是在拐弯儿说和“德行不够”,俗话说叫“缺德”呀?

    皇帝可以在内政、外交、财税、军事等方方面面都交给和去,却唯独不肯将婉兮的升礼点主之事交给和去,何谓宠,何谓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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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卷87、心愿已成

    十一月,皇帝在冬至祀天大典完成之后,正式下旨命皇太子移居毓庆宫。

    毓庆宫是康熙爷专为皇太子胤所建的太子东宫,后在发生九龙夺嫡之事后,雍正爷创下秘密立储的规矩,再不明立皇太子,故此毓庆宫便也失去了太子东宫的地位,改为皇子们群居的住所。

    就连雍正爷密立了乾隆爷,却也都没让乾隆爷在毓庆宫单独居住,这才出现了后来的以重华宫为潜龙邸。

    而这一回,皇帝终于正式命皇太子琰住回毓庆宫去,重启毓庆宫为太子东宫的地位。

    同一日,皇帝亦下旨:“皇太子生母,已追封孝仪皇后,其家例宜晋封公爵。但孝仪皇后居孝贤皇后之次,著加恩暂赏一等侯爵,世袭罔替。交该旗照例拣选带领引见。寻予世管佐领花沙布一等侯爵如例。”

    在追封婉兮为皇后,尽快升奉先殿,在爱新觉罗家庙中名正言顺之后,老皇帝这便再着手推恩婉兮母家,令婉兮母家享受皇后母家的恩遇。

    只是此时,婉兮的阿玛、兄长,甚至侄儿都已经不在人间。

    魏家人丁本就不算兴旺,编立为世管佐领之时只够半分,到此时获得丹阐荣宠之时,能够有资格获得爵位的花沙布,已经是婉兮的侄孙,婉兮侄儿桂林的儿子了(就是从这个地方来推算,德馨应该是婉兮的哥哥,而不是弟弟)。

    原本大清皇后母家,都是赏给“承恩公”的爵位,也就是公爵。且世袭罔替(不用降等承袭)。

    但是在乾隆四十三年的时候,皇帝追溯开国几大功臣所得的爵位,那时候因为是开国之初,爵号所定不高,所以即便是额亦都只得二等公爵,而费英东的子孙承袭的竟是三等公爵。

    与这些开国功臣相比,皇后外戚家竟然都是一等公爵,“其与佐命功臣,栉风沐雨,拓土开疆者,实难并论。”

    皇帝觉得,给外戚们一等公爵,实在是过高了。

    况且就连宗室王公的爵位,除了八家世袭罔替的王家之外,其余都是降等承袭的,而外戚的一等承恩公却是世袭罔替的,“外戚转得以崇封延世,未免过优。”

    因此皇帝就在乾隆四十三年下旨:“著将所有承恩公爵,俱改为三等公,世袭罔替。著为令。”

    皇帝这是将所有外戚家的一等承恩公都给降低为三等公爵了。便是原来被封了一等公爵的孝贤皇后家,也在乾隆四十三年这一年,将承袭承恩公大宗的奎林,给降为了三等公去。

    至于那拉氏家,早就被剥夺了皇后丹阐的全部待遇,那拉氏侄儿讷苏肯的公爵,根本是已经被革除了的。

    也就是说,从乾隆四十三年这一年起,所有的皇后丹阐一等公爵都不存在了,都只能以三等公爵来承袭。

    十二月,“孝仪皇后之父原任内管领清泰,追封为三等公。孝仪皇后之母杨佳氏,封为公妻一品夫人。”

    皇帝这便是将婉兮母家的爵位,将三等公爵追封给了婉兮的父亲;而花沙布只是婉兮的侄孙,辈分已远,不宜直接封为太高的爵位,故此“暂赏”三等侯爵。

    这是等着小十五继位之后,由小十五来给晋封的。

    这样的例子,从孝贤皇后母家推恩也可追溯:当年孝贤皇后正位中宫,人还活着呢,还是当初没将外戚承恩公改成三等公爵的时候呢,她四哥富文初封也只是一等侯爵。

    是在孝贤皇后崩逝之后,皇帝才给富文进封为了一等公爵。当然,在乾隆四十三年,这个一等公爵也同样降为三等公爵了。

    而兄长与侄孙之间,亲疏远近太悬殊,故此兄长可以封一等侯爵,侄孙却已经不宜封一等侯爵,故此从三等侯爵起封。

    而且花沙布在乾隆六十年底起封的三等侯爵,到了嘉庆四年,已经是一等侯爵。不过三四年间,以婉兮侄孙的辈分之远,完全追平了孝贤皇后的亲哥哥去。

    “所谓的居孝贤皇后之次”,是一个不能不遵的礼制罢了,事实上跨越起来本是这样地容易。

    更是在嘉庆四年,被正式晋封为了三等公爵那在侯爵的爵位上,从三等到一等,几乎是一年一晋,故此初封的三等,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为婉兮母家推恩之事完成,皇帝又下旨:“长春宫向有孝贤皇后东珠顶冠、东珠朝珠等件,在彼陈设……此等贵重物件,原为端闱服饰,自当为世代皇后之用,又何必虚为供奉,致占宫闱之地?”

    “所有长春宫供奉孝贤皇后东珠顶冠、东珠朝珠等物,嗣皇帝即位后,皇后即可服用。从此云继庆,翟增辉,更为无疆盛事。此旨著交内阁、尚书房、内务府、敬事房、各存贮一分,以垂法守。”

    至此,那些孝贤那些被供奉在长春宫的私人物件儿,也都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全都可以由“包衣出身”的小十五的皇后穿戴、使用。

    所有曾经虚饰起来的“念念不忘”,此时已然全部撤下。因为大清即将换上新的主人,而后宫的女主人也已经是小十五的福晋是九儿的儿媳妇啊。

    谁说“包衣”不能为元妻嫡后?“包衣皇后”同样可以穿用那元妻嫡后的所有珍贵的一切啊!

    虚饰的怀念,永远抵不上真实的眷恋……

    至此,乾隆爷心愿已成,只等新的一年来到,将这大位传给他和婉兮的儿子去。

    也是上天加福,在这传位大典前,福康安与和琳那便也是捷报频传,首领吴半生已经擒获,川楚白莲教乱大局已定。

    白莲教乱是他在执政晚期的一大心病,他最最不希望在传位之时闹起如此大乱来。此番福康安当真不负他所望,也不负那孩子与九儿当年的情分一场。

    那孩子也必定明白他的心情吧,这便出了死力,在这样的寒冬里,在川楚大山里,将这一白莲教乱剿灭,让他能够安安心心地将这大清的江山,传给小十五啊。

    他想留给小十五一个安定的、富庶的天下。

    可是这天下这样大,生齿日繁,而他又如此地老了他不确定他能不能做到。

    可是,他已经竭尽他的心力。

    只希望,上天明鉴,九儿她,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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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卷88、传位(1)

    嘉庆元年。m.www.uu234.net

    正月初一。

    这天一早起身,依旧按着满人的传统,天还没亮。

    乾隆爷最后一次以皇帝的身份,也带着琰最后一次以皇太子的身份,一起先到奉先殿行礼。

    两宫起身之时,所经之处,宫内各处炮仗声响。

    过去的六十年里,只有乾隆爷一通炮仗声,而从这一年、这一日起,炮仗双响,将这紫禁城未明的夜色晨光,给崩得喜气成双了去。

    奉先殿为爱新觉罗家的家庙,供奉的乃是皇家的列祖列宗。新年伊始,拜天地神明之前,自应先拜父母祖宗。

    琰早早下辇,步行至奉先殿前,跪迎乾隆爷。

    乾隆爷含笑垂首,亲手拉起儿子来。

    “小十五,咱们大清历代的皇帝,能叫阿玛陪着一起进奉先殿拜祖宗的,你啊,你是第一个,怕也是唯一的一个啊。”

    天地白雪,纷纷扬扬,雪沫子刮进琰眼中去,已是化成水珠。

    琰不肯起身,坚持跪地叩首之后,才深吸口气,将眼中水花吞尽,扶着阿玛的手,站起身来。

    他何止是第一个、唯一的一个由阿玛陪着进奉先殿行礼的嗣皇帝,他还是大清历史上第一个有一半汉人血统的皇帝,还是中国历史六百年来大一统情形下受内禅继位的皇帝。

    太多个“第一个”、“独一份儿”,让他更觉重任在肩。

    这奉先殿,供奉着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他即将走到他们面前,以嗣皇帝的身份行礼。他的心下,如何没有忐忑?

    以他的身份能够继承大清江山,这样的事也只可能发生在他阿玛这样一代雄主当政之时。这若是发生在顺治朝,甚至康熙朝,都是不敢想象的。

    是他的阿玛,排除开一切的困阻,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资格,给了他。

    今日,又由阿玛陪着他一起进奉先殿,一起来拜见列祖列宗。有阿玛在身边陪伴,他才勇往无前,心下再无惴惴。

    乾隆爷看着琰,缓缓地笑了。

    这孩子,虽说都过了而立之年了,可是看上去依稀还是当年那个小圆子……

    儿子不管多大了,可是在父亲的眼里,依旧还是个孩子啊。

    乾隆爷便轻哼一声,“担心什么,都有阿玛呢!人是我选的,位是我要传的,他们谁看不顺眼,谁不愿意,待会儿就跟我说。跟你个小孩子有什么相干的?你啊,稳稳当当跟着阿玛行礼,凡事自有我这个当阿玛的,在前头替你擎着呢!”

    琰好容易化解了去的泪珠儿,重又涌起,这便又要跪倒。

    乾隆爷颤颤巍巍拍他一巴掌,“站直了,稳稳当当的!什么都甭担心,记住了没有?”

    进奉先殿行礼之后,父子两个再最后一次分别以皇帝、皇太子的身份,赴堂子行礼。

    堂子是满人供奉神灵之处。

    拜过了大清皇家列祖列宗和神明之后,乾隆爷亲御太和殿,亲授皇帝之宝于皇太子。

    皇太子受宝,即皇帝位,尊上为太上皇帝。

    这一年,从这一刻起,已是嘉庆元年。

    而乾隆爷的身份,从皇帝,叫了六十年的皇帝,改为了“太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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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卷89、传位(2)【主线全文终】

    是日(这一天)。顶 点 X 23 U S

    銮仪卫陈卤簿于太和殿前,步辇于太和门外。五辂、及驯象、仗马、黄盖、云盘,均于午门外。

    乐部设中和韶乐于太和殿前檐下。丹陛大乐于太和门内。导迎乐、及龙亭、香亭、均于午门外。

    銮仪卫于太和殿槛内正中,设皇太子拜褥。内阁、礼部、鸿胪寺官,于太和殿东楹设诏案,西楹设表案。又设黄案于丹陛正中。

    内阁学士奉《传位诏书》于东楹案上。

    礼部官陈传位贺表于西楹案上。

    内务府官于御座左右旁设几二。

    大学士、内阁学士,诣乾清门请“皇帝之宝”。内阁学士恭捧,大学士从,恭设左旁几上。

    大学士二人,分左右立殿檐下。内外王公以下文武百官,朝服咸集。朝鲜、安南、暹罗、廓尔喀等国使臣,集于班末。

    这一天,整个朝堂,整个大清,整个天下,都在静候中国大一统六百年来,才又有的一次内禅大典。

    等待着,这一日从乾隆朝,传承为嘉庆朝的历史时刻。

    终于,钦天监官于乾清门外报时。吉时已到。

    吉时之前,礼部堂官已经先到毓庆宫,启请皇太子朝服俟。

    届时。

    后护:内大臣二员,率侍卫二十员,于乾清门外;礼部堂官二员于门阶下。前引大臣十员,于太和殿后阶下。咸左右序立。

    礼部堂官奏请皇上礼服乘舆出宫。皇太子随行。

    礼部堂官前引,后护内大臣从,至中和殿后降舆。皇上御中和殿升座。

    皇上御太和殿升座,皇太子在殿内西向立。

    乐止。銮仪卫官进至中阶右,赞鸣鞭,阶下鸣鞭三。鸣赞官赞排班。丹陛大乐作,奏庆平之章。

    礼部堂官恭导皇太子诣正中拜位后立。

    鸿胪寺官排班,引王公在丹陛上;文武百官暨外国使臣。在丹墀下立。

    鸣赞官赞进,跪。

    皇太子率王以下咸跪。

    赞宣庆贺传位表。

    左旁大学士请皇帝之宝,跪奉皇上,亲授皇太子。

    皇太子跪受。右旁大学士跪接。奉设御座右几上。

    大学士恭导嗣皇帝诣拜位。皇帝率王以下行九叩礼。

    礼部堂官奏礼成。

    赞鸣鞭如前。中和韶乐作,奏和平之章。

    太上皇帝启座,乘舆还宫。

    太上皇帝御内殿。内庭主位、公主、福晋、及未受爵之皇孙、皇曾孙、皇元孙、行庆贺礼。

    皇帝登极还宫后,大学士内阁学士,诣乾清门送宝。礼部、鸿胪寺官,诣**楼,恭宣皇帝钦奉太上皇帝传位诏书,颁行天下:

    在京在外诸王以下至公等以上俱加恩赐。内外自公主以下至格格,各加恩赐。内外满汉文武大小官员,俱加一级……

    大赦天下。官吏兵民人等有犯,除十恶等真正死罪不赦外,咸赦除之。

    各旗籍、内务府并五旗包衣人等,凡侵贪挪移,一切赔罚应追银两,实系本人家产尽绝者,查明准与豁免。其分赔代赔,以及牵连著赔者,一概豁免。

    正月初三日,皇帝奉太上皇之命,册封嫡妃喜塔腊氏为皇后,侧妃钮祜禄氏为贵妃。

    刘佳氏为妃,侯佳氏为莹嫔。

    新的一朝后宫,开始了。

    【全文终,其余的收拾和等,请移步十五和廿廿的新文~】

    (后头就是支线了哈,大家想看的穿越回现代、福康安和儿子德麟这些,原本是没这个打算的,原只想写到小十五登基。可既然大家都提到了要看,某苏就在后头写一写吧,也以此来谢谢亲们这一路的陪伴,希望所有来过此文的亲们,都能尽兴而归,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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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卷1、失踪

    2017年,辽宁省沈阳。

    沈阳故宫里,随风吹过,花落如雨。

    落英缤纷里,一个女孩儿正在焦急地四处环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可是人影幢幢,遍寻不见。她心急之下,只能喊身边的伙伴。

    “白蕤,你看见刚刚那位大叔了么?就是穿皇帝明黄行服的那个?”

    白蕤是长桌另外一旁的女孩儿,正在忙着为客人打包鲜花饽饽趁着五一,她们的鲜花饽饽销量不止加了十倍之多,她都忙不过来了。

    “大叔?傻兮,你看走眼啦那都是老太爷了好不好,还大叔……”白蕤促狭地笑,“你找他做什么?看我都忙死了,你还不来帮我照顾生意?”

    兮叹口气,“可是……他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呢?”

    白蕤送走一拨客人,好容易歇下手来,便瞟着兮问,“你到底为什么找他啊?难道,他买了东西,却没付钱?那要不要我去找监控室,调监控看看?”

    兮摇摇头,“不用了……”

    她怅然抬起左腕看看,轻蹙烟眉,走回桌边坐下。

    白蕤这才瞧见,便轻呼一声,“哟,怎么你的镯子没了?”

    兮摇摇头,“我也记不得了,兴许刚刚忙,不小心给甩掉了,落在哪儿了吧?”

    “那还不开监控找找去?”白蕤都急了,“那不是你们祖传的吗,你给丢了,回头回去怎么交待呢?”

    兮也是难过,“今天都怪我,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似的,非想戴着它出来。明知道五一人多,咱们生意还忙,真不该把它给戴出来的……”

    正有一对小情侣走过来,可是白蕤却顾不上照顾生意了,心急火燎地说,“看你,就别犹豫了,我现在就找保卫科去!”

    兮还是将她给拉住,“……不用了。”

    白蕤都急了,“为什么呀?那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找去呢?”

    兮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白蕤说。

    因为方才,就在那位大叔白蕤所说的老太爷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儿,仿佛那老人家伸手碰过她的手镯一下。

    就在她跟那老人家说,西边嘉荫堂唱戏呢,唱的就是《拾玉镯》,所以那老人家才顺手碰了一下她的手镯。

    之后……那老人神奇地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她的手镯就也是那一刻跟着不见了的。

    这些,简直是有些反牛顿的,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以为自己脑袋傻了。

    她咬住嘴唇,“……我老太太说,玉这东西啊,是最通灵气的。玉来,玉去,都是要看它跟你这个人合不合缘。”

    “若是有缘,像我祖上那样,都能得来玉镯;可若是缘分尽了,玉器自己兴许就会离开了。”

    兮叹口气,甩甩手腕,“兴许是我跟它没缘吧,又或者是它跟我们家的缘分到头了。算了,不找了。”

    白蕤瞠目结舌地看着兮,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两人忙活着这个,就有些怠慢了那对小情侣。

    那女孩子便有些恼了,拉着她男朋友要走,嘴上嘟囔道,“什么破玩意儿呢,不就是鲜花饼么?平遥、丽江,哪个古城旅游点儿没有卖这破鲜花饼的?都给卖烂大街了,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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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卷2、你当你是溥仪啊?

    那女孩儿的不客气,叫兮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www.uu234.net

    她歪歪头,丝缎一般的长发,滑向肩头。

    “不是鲜花饼,这叫‘鲜花饽饽’;也不是哪个景点都有卖的、烂大街了的东西,这是清宫御膳房的仿膳复原,过去只有宫里的人才能吃着,‘烂大街’跟它半点边儿都挨不着。”

    幸好那男孩儿还拦着,可是那女孩儿却刺耳了,推开她男朋友,就直接跨到兮面前来,“哟,还饽饽!这么老土的说法,还不如人家鲜花饼呢!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饽饽长、饽饽短的?”

    兮抬眸而笑,“这位小姐,‘饽饽’不是土话,是满语。”

    “我觉得,即便我们已经身处当代,却也不该忘记历史和传统。不是传统的就是‘土’的,‘洋’的就都是好的,你说对么?”

    “你!你当你是谁啊,用得着你教训我?”那女孩老羞成怒,拉着男朋友就走,还要低声埋怨,“都怨你,你拉我到这个破摊儿上来干什么?你是不是看这两个小姑娘长得好看?要是的话,你早说,你就不用拉着我来了!”

    那男孩抱歉地向兮和白蕤微笑,尽力拉着那女孩儿。

    却难得,这样的情形,那男孩儿的模样却不狼狈,只是温柔守礼。

    兮轻叹口气,扭头向白蕤,“给我一包桂花糕。”

    白蕤立时会意,却是摇头,“不行!”

    兮拉住白蕤的手,撒娇地摇摇,“给我吧……”

    白蕤无奈地叹口气,将桂花糕包好了给兮。

    兮还认真地在包装纸上,按下了朱红的小小名章,起身走到那对情侣面前。

    “不好意思,今天是一场误会。这是我们亲手做的桂花饽饽,又叫桂花糕。是当年乾隆爷最爱的饽饽之一,他去曲阜孔府的时候,曾经赏给孔府的。”

    “送给二位,希望你们的爱情甜甜蜜蜜。今天来沈阳故宫游玩,别坏了兴致。”

    那男孩儿忙双手接过,眸子里一片晶璨。

    他却笑,“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爱情,而是……”

    还没等说完,那女孩儿则一把夺过饽饽,看了上头的名章就冷笑道,“哎哟,‘pu兮’,怪不得在这沈阳故宫里卖鲜花饼,原来是把自己当成溥仪啊。”

    兮只能摇头而笑,早已见怪不怪。

    白蕤那边可不客气,已是笑得弯了腰去。

    那女孩儿便恼了,瞪着白蕤,“你又笑什么?”

    她说着对那男孩不依不饶地吼,“瞧,她们还说送什么东西给咱们赔罪,这分明是不安好心!这破鲜花饼不能要,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往里吐唾沫了!”

    白蕤实在忍不住,起身走过来,抱着手臂冷笑着盯住那女孩儿,“哟,知道的挺多的呀,你还知道溥仪呐?可是溥仪是男的,你就算往我们身上安,你也得安婉容,不应当安溥仪啊。”

    那女孩儿桀骜地翻着眼皮,“是你们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儿,哪儿是我安的?啊我懂了,你们在沈阳故宫里卖这些打着仿膳旗号的鲜花饼,再取个溥仪似的名儿,就是为了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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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卷3、寻镯

    “葛璐,你够了!”

    那男孩子都听不下去,低声呵斥,“这是沈阳故宫,是大清入关之前的老皇宫,跟溥仪没什么大的关联。www.uu234.net”

    “原来是葛小姐。”兮也静静抬眸,“葛小姐想说的,是伪满皇宫吧?那您得去长春。这是辽宁沈阳,长春在吉林,您再往北走。”

    白蕤不客气地乐了,冲着葛璐直摇头。

    葛璐面上有些挂不住,回手一指旁边的宫殿,“可是这儿不是还有那么多溥仪的用品的展览么?那溥仪就还是跟这儿有关联,你就还是故意模仿溥仪!”

    那男生已是皱眉,低声道,“那是因为当年溥仪外逃,有些带走的东西被截获了,就近放到这边来保存和展览。”

    葛璐还不甘心,盯着那男生,“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沈阳故宫也是清朝的故宫,溥仪就是清朝的末代皇帝,一笔写不出两个‘爱新觉罗’来!”

    那男生无奈,抱歉地向兮笑笑。

    兮垂首含笑,将饽饽包搁进那男生的手里,“葛小姐说的对,一笔是写不出两个爱新觉罗来;其实一笔都写不出一个爱新觉罗来的。”

    就算满字书写可以连写,可是“爱新”、“觉罗”两个字也是要分开写的。所以一笔啊,是真的写不出来一个爱新觉罗的。

    兮说罢,那男生都忍不住微笑,凝眸在兮面上。

    那葛璐脸上就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墨离,你又笑什么?就凭你的笔墨功夫,你不是玩儿过所有的字全都能连笔写下来的尝试?我记得你是把一篇《岳阳楼记》一笔写下来,被客人用六位数的价格买走的!”

    兮听到这儿,不由得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人。

    既然会写字,那他名字的“墨离”,就是笔墨的“墨”,而不是冷不丁听起来“莫离莫忘”的那个词了。

    墨离轻叹一声,“那是笔墨游戏,不是端正书写,两回事。”

    兮已是将饽饽送完了,转身走向自己的长桌,不再多言。

    只是淡淡回首道,“西边嘉荫堂的戏台在唱戏,难得古戏台重又焕发新光彩,二位也别吵了,不如去看看戏吧。”

    这话她之前跟那位大叔说过,此时也不知怎地,还是对这两个人也又说了一遍。

    “是什么戏?”墨离在背后追问。

    “拾玉镯。”兮回眸笑笑,径直走回了长桌坐下,再不抬头。

    兮的云淡风轻,倒叫葛璐十分的不服气。

    只是墨离对兮温柔笑意之下,却是紧紧掐住她的手臂,叫她挣脱不开,将她带离了兮和白蕤所在的院落。

    他们往西路走去,仿佛是接受了兮的建议,向嘉荫堂戏台的方向去。

    走到背人处,那葛璐才一甩胳膊,“你为什么不问她手镯的事?你难道忘了,咱们今天来,就是来看那只手镯的?”

    墨离皱了皱眉,“可是你没看见,那女孩儿的手腕上,今天是空的么?显然,她今天并没戴来。”

    葛璐眯眼盯着墨离,“你确定,她手上戴的那只镯子,就是宸圭家祖传,却失窃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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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卷4、曾否成双?

    墨离有些犹豫,沉吟道,“……我不敢确认是不是同一只。www.uu234.net毕竟这世上的手镯,多是成双成对的,虽说是一模一样,却也可能兮的,是另外的一只。”

    葛璐瞠目,盯着墨离就冷笑。

    “我可记着你当日看见电视上的画面,虽说就一闪而过,你却也一口咬定了,那就是宸圭丢的那只手镯啊!怎么着墨离,你今儿见了那女孩儿的面儿,你就动摇了,不坚定了?”

    葛璐说的,是电视上的一个新闻镜头。

    因为时值五一,沈阳故宫是著名的旅游景点,电视台便在沈阳故宫采了几个镜头,汇入新闻里,编辑成为一则报道五一小长假旅游火爆的报道。

    沈阳故宫的素材里,就有一个画面是从兮她们的饽饽桌上扫过的镜头。因为兮她们售卖的都是复原当年御膳房的清宫传统饽饽,这个比较有代表性,但是镜头倒是没带着兮的脸,摄影角度的问题,反倒是在兮手腕上带过去,照着了兮腕上的手镯。

    新闻是几天前的事,所以那只手镯彼时还稳稳妥妥地在兮的手腕上。

    墨离也是皱眉,“我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那手镯的式样实在是特别。”

    别人的玉镯都是注重完整、水头、颜色;可是宸圭丢的那只,偏是个碎的。玉是呈不规则的断茬儿,碎成十数块,多亏有匠人的巧手,因陋就简地,反倒给制成了形制特别的软镯。

    碎玉块之间巧妙用金丝、银丝扭转绞结,将碎玉块给链接在一起,因为那金丝银线本身的弹性,倒给那软镯赋予了佩戴尺寸上的方便。

    在古玩行当里,玉手镯不少见,但是带着这样“因陋就简”气质的玉镯就十分罕见了。

    若是单以手镯的品相来说,碎玉的就不值钱了;可是偏偏那玉却是最上等的玉,而且能猜测得出原本必定是完整无缺的一块儿,就那么碎了,叫看过的人都觉惋惜。

    惋惜之余,那玉镯值钱的地方儿就在那手工了那工艺之精巧复杂,因陋就简得浑然天成,宛若天工开物一般,即便现今的工匠都没人能复原的,倒叫这东西成了孤品,而且是可以“一眼真”地咬定的,这样的工必定出于宫廷造办处,也只可能出于宫廷造办。

    正因为如此罕见,如此别致,墨离才在新闻画面闪过的刹那,便脱口而出,“就是它!”

    面对葛璐的诘问,墨离也只能叹口气,“不是我不坚定,是我当时也是有失莽撞。从电视上看来,兮手腕上的玉镯,的确是用料、手工、形制,都与宸圭丢的那只一模一样。”

    “可是你别忘了,那软镯的特别就在于玉块天然的断裂形态。那些碎玉的形态,每一块都是独一无二的。等咱们回去找到那新闻画面,我再重新看看兮手腕上的玉镯,看那玉块断裂的形状跟宸圭的一样不一样,就知道了。”

    “依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吧~~”葛璐盯着墨离摇头,“连人家那女孩儿的名儿都记住了,再自然不过地喊出来了。我看改了疑心,就是因为那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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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卷5、宸圭

    “是么?墨离原来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儿了?”

    杭州西子湖畔,一方茶室窗对莲叶田田。茶室向湖面伸出俏皮飞檐,窗棂垂下清幽竹帘。

    竹帘之内,更多衬一层水绿纱帐,有男子穿月白色中式短褂,斜倚茶榻而笑。

    月白,其实是微蓝。是天光水影汇集之处,晨色晓雾缥缈而成。

    古来帝王,祭天之时的大礼服,便是这月白之色。

    这样的月白,配纱帘的水绿,再与窗外那天下独此一份的西子湖的湖光山色交映;而窗内又是水沉、龙涎的淡然清香,这小小一方斗室,便已经仿佛尽收天下风雅。

    可是这个男子,偏偏坐着、斜倚着的,都是大红的坐褥和靠垫。手上又是一枚翠玉的小小手把件儿,悠然把玩。

    这便是坐拥天下风雅的,偏偏还是个倚红拥翠的。

    此时他长眸微眯,红唇薄挑,斜睨着墨离笑,“二十岁,墨离终于开了窍,那我这手镯,就也没算白丢。”

    墨离登时红了脸,轻声道,“大哥你又取笑我。我真的只是关注那手镯罢了。”

    “还只关注那手镯?”葛璐抱着手臂哼了声,“你连人家的名儿都记住了。还什么‘兮’,看着像溥仪,听起来却又像什么圆滚滚的东西了。也不知道她想当个圆子呢,还是个丸子。”

    墨离听了便又皱眉,“不是圆子,也不是丸子。是‘零露兮’,是形容露珠儿浑圆晶亮的模样。最是清雅美丽的意象,不是俗世里那些什么汤团的能比拟的。”

    葛璐便啐了一声,“听听,还说你不喜欢人家。这都为了她,顶我多少回了!”

    墨离蹙眉,“我是就事论事,并不是有意顶撞你。”

    两人吵得热闹,那茶榻之上斜倚品香的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含笑看着他们两个。

    他这样一派清闲的模样,倒叫墨离不好意思吵了。

    “大哥,我们两个专程飞到沈阳去看那手镯。大哥怎么也不说句话呀?”

    茶榻上的男子,正是那丢了手镯的主人宸圭。

    三十五岁的男子,凭祖上数代的打拼,也依靠自己的敏锐,二十岁学成归来,这十数年间投身过房地产,也做过信息和新科技,如今身家已经赚够,一转身,又进了文化产业。

    也许是已经历尽了繁华,想要返璞归真;又或者他家族里传统就是如此,如今的宸圭无论是投资的事业,还是自己生活的格调,都越发古意盎然了起来。

    宸圭听了便一笑,“要我说句话?好啊。墨离,那我先说你说的那‘零露兮’。字面看似在说露珠儿,可那只是‘表’。”

    “整首诗都是描摹女子的美好,尤其是她那一双眼,顾盼生姿,清扬婉兮……所以那‘零露兮’,实则还是在形容她的眼珠儿。”

    宸圭自己说着也入迷地一笑,用指尖在桌上点了点,“想想那妙眸婉转,如清晨草尖儿上的露珠儿,清澈圆润,璃光晶璨……这世间不知可真的有这样的妙人儿。”

    宸圭说着倏然抬眸,“我倒是没见过。你们呢,见过么?”

十一卷6、气定神闲编瞎话

    葛璐盯了墨离一眼。

    墨离却也没想开口,只淡淡垂首,幽然一笑。

    这次第,倒叫宸圭看得有趣。他便哼了一声,“墨离,你必定见过。是谁啊,跟你一处舞文弄墨的小姑娘?”

    宸圭既然问,墨离知道躲不过去这个话题,便也黠然一笑,“画儿里。我画廊里寄售的画儿里,有人曾经画过这样的姑娘。”

    “是么?”宸圭眯了眯眼,“你的画廊我虽不是见天儿去,可是好歹一两个月也总要去转转。我怎么没见过你说的画儿?”

    “因为画得好,动人,所以刚挂上没两天就已经出手了。你没碰上。”

    墨离心下莫名地笃然,便是对着宸圭来编瞎话,竟也有胆量气定神闲。

    须知,若是平常,他可不敢。

    宸圭扬扬眉,“是么?那真可惜了,缘悭一面。”

    墨离淡淡笑笑,“这世上从不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别看我的画廊平时生意一般,可是那样的好作品,都是让人一见钟情的,所以当即就做成了生意。”

    宸圭的兴致被提起来了,他身子向前,手肘抵在膝头,玩味地盯着墨离,“那……把那画家介绍给我?画家有固定的个人风格,说不定画家还有另外的这样风格的作品。”

    “抑或,成稿之前的草稿,也许更动人心魄。”

    墨离便笑了,“大哥你就是跟人家不一样。人家愿意买挂在画廊的成品,可你更愿意买人家的草稿、小稿。你瞧你已经从我那搜罗走多少‘废纸’了。”

    宸圭不以为忤,温煦地眨眼一笑,“成品是完美的作品,大而全;可是草稿却反倒才是最为突出画家想要表达的那部分。就如你说的这幅画,除了大抽象派之外,一般来说成品会是一幅完整的人像,有背景,有渲染可是草稿里,也许其余部分都是最简单的线条,唯有那一双眼睛是完整的。”

    “我要的就是那双眼睛,唯有在草稿里的那双眼睛,才是最动人心魄的。”

    墨离叹了口气,“对不住啊大哥,那画家是匿名寄卖的,我也没见过本人,资料就更只是一个邮箱和一个账号。”

    宸圭凝视着墨离有一会子,便松弛下来,缩回茶榻里去斜倚着,淡然一笑,“那就算了。反正缘悭一面,就是在缘分上差了一步。缘分没到的事儿,我也懒得强求。”

    墨离暗暗松了口气,却也笑道,“大哥骨子里怕就是闲云野鹤,不光对刚那幅画,其实便是对那手镯,也是如此。”

    “亏我们替大哥着急,恨不能满世界替大哥找去。可是大哥自己倒好,一点都不着急。”

    一说这个,葛璐可来了精神头儿,凑过来坐下,“我就知道,宸圭对那手镯其实半点都不上心。我说也是,那手镯就是几块碎玉拼的,值什么啊?”

    “更好千倍、万倍的玉手镯,宸圭家里又不少见,你看他什么时候多看一眼过?”

    葛璐说着指了指宸圭手上那个串子,“别人戴串儿,又号称什么九眼天珠啊,又是什么莲花菩提的,可是他那个倒好,就是最普通的木头。亏他怎么说,都没人肯信。”

十一卷7、并不喜欢

    宸圭耸耸肩,“木头?哪里是木头~~”

    葛璐话说得太满,叫宸圭这一句话给踩了急刹车,却还是有点拗不过来。

    “宸圭,难道不是普通木头的?”她尴尬地笑,“哎呀,就知道你手里的,必定不是普通木头的。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戴普通木头的呢?你是故意逗着那些人玩儿的,是不是?”

    宸圭倒笑了,“这话儿说到哪儿去啦?我说我那不是木头,是因为那串子根本都比不上木头那都是劈柴~~”

    墨离绷不住,已是笑了出来,赶紧垂下头去。

    宸圭这样的游戏,墨离看得实在是太多了,总在葛璐兴高采烈的时候儿,不轻不重地给那么一瓢冷水,泼得葛璐半天都翻不过神来。

    宸圭对葛璐这样的态度,旁人都看得明白了,偏偏葛璐自己不肯明白。

    墨离的笑,纵然掩饰,葛璐却也还是看见了。

    女子在这样的时候,自是最为敏~~感之时,又怎么会看不见呢?

    葛璐便强撑着一笑,“同样是戴在手腕上的东西,宸圭你自己戴的都是一串劈柴的话,那足见你对手腕上的装饰品全不当回事。”

    旁边的两个人自然都听明白了,葛璐说的,还是那只手镯。

    墨离挑眸,无声望宸圭一眼。

    宸圭便笑,“你这句话倒是说的对路子。没错,那手镯,我倒是真不上心。看着就不喜欢,平常也就是搁着罢了。要不是丢了,我都懒得提起。”

    宸圭说着抬眸望墨离一眼,“倒是墨离对那手镯十分的在乎,他倒是比我更喜欢。瞧,手镯丢了,他比我还着急。我还没找呢,他倒满世界替我找去了。这回还特地飞到沈阳去,真是辛苦了。”

    墨离都岔了一口气去,“那样好的手镯,大哥,你竟不在意?”

    宸圭耸耸肩,“玉这东西,要看缘分的。我跟它连最起码的眼缘都没有,我瞧着就不喜欢,又何来在乎?”

    “要不是它是祖传的,来历也有些特殊,长辈们都十分在乎……不然,我都不找了。”

    宸圭晃了晃他自己腕子上那号称劈柴的手串儿,“找回来又做什么用呢?不过是多一件摆设,压箱底积尘罢了。”

    葛璐这才舒坦了些,得意地瞟一眼墨离,“是啊,我也不明白,墨离为什么那么在乎那手镯。那手镯又不是他们家的,跟他们家长辈也没什么渊源吧?”

    墨离有些尴尬,便笑,“可能是职业病吧,我喜欢这世上一切美丽的东西。那手镯匠心独运,工艺又是现今都难复原的,这便是它可贵之处。丢了,总归可惜。”

    葛璐便笑,“哎哟,还美丽的东西。墨离,我算明白了,你喜欢的原来是残缺美啊!”

    “这种审美啊,虽然也是美,不过我倒觉着有这种审美观的人,怕是有点儿什么缺欠的。”

    墨离有些说不出话来。

    宸圭这才慵懒地扬扬长眉,“照你这么说,这全世界的维纳斯,全都得砸了。”

    葛璐哀怨地瞪宸圭一眼,“宸圭!你这人总是这么冷酷,我跟墨离两个,好歹为了你的事儿刚飞到沈阳,又飞回来……你的心难道就从来都不肯为谁热一回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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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了,她的愿望很简单:安安静静当个小宫女,等25岁放出去。可是!那位万岁爷又是什么意思?初见就为她吮伤口;再见立马留牌子。接下来借着看皇后,却只盯着她看……她说不要皇宠,他却非把她每天都叫到养心殿;她说不要位分,他却由嫔、到妃、皇贵妃,一路将她送上后宫之巅,还让她的儿子继承了皇位!她后宫独宠,只能求饶:皇上,你要雨露均沾啊~--皇上,请您雨露均沾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皇上,请您雨露均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皇上,请您雨露均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