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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全文阅读

作者:傻瓜棒棒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txt下载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47楚韩的邀请

    “那你是怎么想的?”

    周文月端着餐盘跟在易珩的身后,今天一个上午她们都围绕一个潜在的情敌备份,而不停浪费着自己的脑细胞。www.uu234.net

    “你就不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周文月抱着鸡腿说:“我只怕自己想的不够多,要说你的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构造?之前听说姓唐的名字都紧张的不得了,问这问那,可现在呢?明知道她觊觎自己的男人,居然变得豁达了?我看你就是犯贱。”

    易珩伸手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做什么突然骂我?我招惹你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

    “怕我挨打?”

    “明抢亦挡,暗箭难防。姓唐的不是一个善茬,你跟她差了五六岁呢,手段这种事也是需要经历积累的。”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易珩拿着叉子漫不经心的吃着沙拉。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不能一天到晚盯着那女人,防着你所谓的暗箭吧?”

    “那越泽呢?他不会被拐走吧?”

    胡萝卜被咬的嘎嘣脆,少女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他这个月是不会出现在学校的。”

    “为什么?”

    “他会去越氏旗下的百货公司当一个收银员。”

    周文月下巴差点没掉了,“我去?不是吧?越家要倒闭了?还需要出卖越泽的色相去创收?哪家商场,我现在就去。”

    易珩直接瞪了过去,“我看我最应该小心你,你是想买色相,还是想去创收?”

    “任何一个都可以,越家太子爷给我服务?天啊,我觉得自己手里的人民币和卡都镀上了一层金子。我准备立刻去,用钱砸死他。”

    少女十分不由友好的哼哼了两声:“据说哪里的女装没有超过xxl的码,女鞋也没有超过39的。生活用品也没有大号size,化妆品也不会卖给猪。”

    周文月差点把汤泼在易珩的脸上,“是不是闺蜜?做什么一言不合就人身攻击?别忘了,你去越家之前,我是如何用心为你打扮的?”

    易珩用手里的叉子轻轻的敲了两下她那装了两个硕大鸡腿的盘子,“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有臭美的本事,没有减肥的本事。想要占我男人的便宜,去瘦个五十斤再说。”

    周文月:“……”

    **

    “哇,楚学长又来我们一年组了?他是来找人的吗?这回又是找谁的?不会又是那个叫易珩的女生吧?”

    “嘘,别说了,她就在你身后呢。”

    易珩看了一眼右前方喋喋私语的两个女生一眼,其中一人的眼神很是哀怨的瞪着她。

    周文月对这种很不友好的目光十分厌恶,当下她先瞪回去了,“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易珩:“……”

    那两个女生被吓跑了,周文月抱着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说:“什么玩意?姑奶奶我刚吃完饭正消化呢,找谁惹谁了,那眼神突然瞪过来,差点没噎到我,什么素质?”

    “她们瞪的是我。”

    周文月舔了舔嘴唇,“我知道她们瞪的是你啊,可你又没惹她们?”

    易珩翻了个白眼,“她们是因为楚韩。”

    “楚韩?楚韩怎么了?”

    易珩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周文月走出两步之后,转身朝她看了过去,“怎么不走了?”

    易珩抬起右手往上一指,“那个叫楚韩的家伙在找我。”

    周文月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上去,正看见一个叫楚韩的家伙正从三楼的阳台上望了下来,半个身体都探出来了。

    “易珩,你等一下,我找你有事。”

    听见声音,少女才抬头看了过去,无奈的瘪了瘪嘴,“快点下来,我在这等你。”

    楚韩将头缩了回去,转身在走廊里跑了起来。

    周文月扬了扬眉,“不是吧?这人是不是又发疯了?在走廊里跑?除了他搞运动的时候做这么激烈的运动,我还没见过他这么不淡定的时候呢。他找你干嘛啊?”

    易珩耸了一下肩膀,“谁知道呢?”

    周文月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懵圈的朝她眨了眨眼,“不会是铁人五项的事情吧?”

    “铁人五项?”

    周文月猛点了两下头,“这个月就要比赛了,距离比赛日还有十三天吧。”

    易珩深呼出一口气,她都快把这件事忘没了。

    现在想想,她竟然还有一个情敌的存在:那个叫秦臻的女生。

    少女不满的撇了撇嘴,心里不由的又把越泽那个家伙骂了个遍,最后总结性的,狠狠的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嗯?你说我什么?”

    楚韩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他才是刚跑下来就听见她这样骂自己,心里顿时跟嘣了爆米花一般,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我哪里又惹到你了?你就说我臭不要脸?”

    易珩唇角抽动了两下,一口气没咽下去,差点噎死她?

    周文月站在一旁,整个人都笑成了一朵太阳花。

    没心没肺的胖子,果然最不靠谱。

    **

    “你找我有事?”

    能有十分钟的沉默中,楚韩一直用一种“宝宝很生气”“宝宝很委屈”的状态坐在楼下花园里的长椅上。

    他这种自我卡通q版的生气方式,实在太过诡异。

    就好像故事的人设进入了一种非主流的发疯模式,一匹血性的狼被转化成了一条呆萌的贵宾犬。

    然后易珩在周围好奇的目光中,承受着一种堪比动物园里大熊猫才有的人气效应。

    “你刚刚骂我了。”

    楚韩一动不动的陈述着一个纯属巧合的事实,可那声音却听的少女猛打了个寒颤,“你能正常点的说话吗?”

    “你凭什么骂我?”

    这个人今天的打开方式一定不对,这种无赖软磨的方式,根本不是属于他的调调。

    就如同一米八的男人突然对你说:我拉完便便了,给我***。

    那不是童真萌的表现,那是天生蠢的表达。

    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少女实在是受不了了,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姓楚的,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好好说话,本姑娘就滚了。再见!!!!!!”

    少女的脚步刚踏出一步,手臂紧跟着就被人一把拽住

    那相当蛮横的力道直接将她整个人向后拽了回去,然后下一秒

    “呃?????”

348收银员小哥

    锦色新天地。www.uu234.net

    易珩刚走进商场就发现了一个极为异常的现象,八层的大卖场里竟然空荡荡的?

    她似乎看不见几个客人?

    这种发现让她突然感觉很是不安,越家的生意难道这么差?

    不会真的要破产了吧?

    可当她找到去往地下一层的电梯时,突然被楼下那近乎喧闹的叫喊声给吓到了?

    等她乘着滚梯下来的时候,顿时发现这里和楼上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这里竟然人声鼎沸?而且商场里的大部分保安都被调到这里来了?里面买东西的人更是多的挤在了收费口?

    易珩拉住一个保安,好奇的问道:“请问,你们超市是搞什么活动吗?怎么这么多人啊?”

    那个保安苦笑的摇了摇头,“我们不搞活动,相反,我们这里是进口超市,同种类型的产品都要比其他超市卖的贵一些。”

    “那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他们都是来看人的。”

    “看人?”易珩瞟了一圈,只一眼就看到了越泽那熟悉的身影,实在不是她的眼力好,也不是她的观察力强,一米八多个头,堪比男模的收银员,在一群孩他妈级别的收银员之中,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想看不见都难。

    少女突然产生了一个很玄妙的感觉,“他们想看的人是谁啊?”

    保安抬手一指,“喏,不就在那呢?那个大高个的收银员。”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幻想变成了现实,易珩简直哭笑不得了。

    然后她的耳边就是那个保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我真是不明白,现在的女人都在想什么?看见个男人就都冲了上去,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家里有男人?还有你们这些小丫头,看见长的帅的男人就尖叫失控,找男人还是要找踏实一点的。不过那小子也是,明明长的那么帅,个头那么高,干什么不赚钱?非来干什么收银?他是怎么想的?明明能靠脸吃饭,偏要靠体力。哎,真是搞不清你们在想什么?简直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最后易珩也加入了购物的大军,只是她手里只拿了一瓶最贵的矿泉水在排队。

    然后周围类似于七大姑八大姨的议论声就开始了。

    “哎呦,那个小帅哥是什么时候来的,长的真俊,我有个侄女可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没有可能,人家小哥可是有女朋友的。”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就来了,而且早就把他的消息打听了一遍。”

    “那你知道什么?你快说啊。”

    “我知道这小哥姓言,名字叫言越。就是前两天才来这里打工的,人长的好不说,说话还很好听嘞,而且人品也好,性格也不错,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

    “弄来弄去,你就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哦?”

    “什么什么?我刚刚说了那么多,怎么就成一个名字了?”

    “可你就是说了一个名字啊,而且人家胸口还有名牌呢,至于性格什么的,谁还看不出来啊,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一群大妈在那争吵着议论着越泽,易珩觉得她们口中说的那个人简直就是迷之x-man。

    言越?

    他什么时候还有这个名字了?

    人长得好,她认可,要不然她也不能看上他。

    说话好听,她也任何,毕竟那声音她也很迷恋。

    可人品好,性格好,她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给她们结算的时候不差一分一厘的职业操守品格?还是要求他对每个顾客都要说的那句谢谢光临?

    而她身后的一群少女可就更疯狂了,手机一个劲儿的不停在闪,还有一阵阵喊口号的,连条幅都扯了出来,这根本就是一个明星的粉丝会。

    她还真是小瞧了越泽的魅力,果然法力无边。

    再看几个小女生相互嚷嚷着自己买的东西多,对方买的东西少。

    就好像买的多就能获得奖励一样?

    还真被周文月那家伙说对了,越泽这是在创收啊,而且看样子收入颇为可观。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满足这位财神爷的最低标准?

    “谢谢光临,咳咳……咳咳咳……”

    越泽的声音很容易辨识,那缄口的寡言,冷不丁的说的那么一句,就是这句了。

    不过

    少女伸头看着他那有些泛白的唇瓣,就连唇纹都发干的出现了开裂的痕迹,这是一个唇控无法忍受的事实。

    易珩活动了一下肩膀,蓄积好全身的力道,硬生生的从一群女人中间杀出了一道“血路”。

    直接冲到了越泽的面前,然后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喂,你干什么?大家都排队呢,你凭什么插队?”

    被挡在身后的女人一脸不满的瞪着易珩,尖刻的下巴高高的扬起,“再说了你没看见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易珩自知理亏,只是把手上的矿泉水递了过去,“喝吧,喝完再结账可以吗?”

    没等越泽说话,站在她身后的女人又尖刻的说:“呦呵,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又是小女生送水的?还真没创意,你没看见人家帅哥身后放的水都有几箱子了,可人家一口都没喝。难道就因为你送的水贵,人家就喝了?小姑娘,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你还太小,不适合正常男人的品味。”

    “这位大妈,你从哪看出来我小了?”

    那女人被这一声大妈叫的立刻竖起了眉头,“哼,我看你哪都小,就跟没发育一样呢。”

    “是啊,大妈你的够大,结婚多少年了?我看需要做个手术。”

    女人直接吼了起来,“你说什么?”

    易珩特认真的又强调了一遍:“我说你大啊,哪都够大。”

    “我看你是欠揍……”

    女人不是傻子,一听出不对,直接扬手扇了过去。

    只不过

    “啪”一声,易珩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抽走了,然后那水瓶挽出了一个帅气的弧度,转手打在了那女人扬过来的手臂上

    那一下不轻,可也不算重。

    不过在瓶子打开她手的那一下,可真是帅到爆?

    在一片惊呼之中,越泽微微垂眸看了一眼惹事的少女,“你这算不算是又来我的地盘撒野了?”

    “你们,你们认识?你们一起合伙欺负我?”

    越泽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眼角淡淡的瞟向那个女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刚刚是在救你,还有……你惹不起她。”

349未婚妻来袭

    “哇哦,帅呆了。”

    “真的好帅啊,刚刚那一下,唰的一甩。哇哦,真的太man了,好想要个这样的男朋友。”

    “是啊是啊,要扫码,要微信,要这样的小哥哥亲亲。”

    “小哥哥,走一波,人家也要你的爱。”

    一连串热情的回应响起,易珩的脸颊顿时被臊红了。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那点撩拨的手段算个屁,简直就是幼儿园大班的水准?

    “你打我?你一个小收银员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要向你们领导投诉你。”

    那女人被周围的议论声弄色脸色红一阵,紫一阵的,外貌协会的成员评判力简直就是扯着嗓子叫卖的吆喝手。

    一大群小丫头对越泽的崇拜早已淹没了那女人所谓投诉的威力了,别说越泽就是老板,哪怕不是,就是他给卖场带来的创收,恐怕那个经理只要不是一个傻逼,都不会把他炒了,甚至都不会扣工资。

    “维多利亚的秘密?”

    易珩伸手挑了一下她拿来付款的东西,那精致的礼盒袋子印着的商标就有一种**暗暗示。

    “干什么?谁让你碰的,这是我买的东西,谁让你碰了。”

    袋子被抢走了,易珩不在意的勾了勾手指,“别那么激动,我是不会跟你抢这种东西的,作为补偿,这东西我帮你结了。”

    “我在乎你这点小钱?”

    易珩原本掏出来的银行卡,夹在指间,“真的不需要?”

    那女人的目光从她的银行卡上瞟了过去,眼球晃动了几下,染了红色美甲的手指撩过额前的发丝,“我为什么不要?这是你该给我的赔偿,随让你插队了?”

    “那就别废话。还有,不许你去投诉他,不然让我知道,我就算挖地三尺,也会找你算账。”

    那女人“哼”了一声,看着少女把东西在扫描器上扫了一下,转手又朝她扔了回去,“还不走?”

    那女人又耸了一下肩膀,眼角不屑的斜瞟了越泽一眼,“小兄弟,姐姐给你提个醒,别以为这小丫头有一张黑卡就被骗了,现在可是有很多黑卡是没有界限就可以申请的,透支可以,可是到了最后能不能还上钱就两说了。”

    “所以呢?”易珩淡淡的一笑,晃了两下手里的黑卡,“你是不想要我给你付款了对吧?想要免费的维秘,就立刻走。”

    “哼。”

    那女人拿起自己的“秘密”,就跟走维秘台步似的走了。

    易珩将手里的卡往前一递,“结账吧,我这可不算是插队了。”

    越泽无奈的瞟了她一眼,自己拿钱给别人付账?

    这时候倒是不见她小气了。

    “等我把水喝完了再结。”

    被他傲娇的瞟了一眼,易珩撇了撇嘴,只是她一转头的时候,却发现一群雌性动物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

    然后议论声传来,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批成了二号女配绿茶婊的设定,甚至连试镜的机会都免了。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他喝水了,我的小哥哥喝水了,你看他的喉结都性感,滚动的弧度都是超级好看呢。”

    “可是小哥哥为什么会喝她给的水?她是谁啊?”

    “难不成是他的女朋友?”

    “怎么可能?那女的看着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小哥哥的女朋友?她都还没发育全呢?”

    “那有什么最身高差你不知道吗?你不觉得他们一起很萌吗?”

    “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只觉得我应该去拿一瓶跟她一样的水,一定是小哥哥因为她买的水贵才会喝的。”

    “傻吧你,你没看见同样的矿泉水,小哥哥已经收了好多瓶了呢。”

    “反正我就是反对小哥哥跟她在一起,他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小女生?”

    听着那些小丫头越来越嚣张的议论声,易珩咬着磨的“咯吱”响。

    这叫什么事啊?

    她做什么了?这些人就这么歧视她?跟她刚去育泽那时候有什么两样?

    现在这外貌协会都快赶上邪教了,真他妈邪性。

    还有,她们说什么?

    小?

    她究竟哪里小了?

    最可笑的是,那些嘲讽她小的那些女生到底哪比她大了?

    脑袋?

    还是胸?

    就她们看起来年纪还没有她大呢,特别是嫌弃她矮的女生,也就一米五的个子罢了,还有那个说她没有发育全的,明明也是一个平胸啊,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哪来的自信敢说她的?

    哼,她配不上越泽,难道她们就配得上了?

    少女的唇角朝一侧撅了起来,那气鼓鼓的河豚模样在越泽看来简直萌炸了。

    想想她那铁血的手段,就他的时候那神乎其神的古武功力,他总是莫名的会忽视,他未来的新娘还未成年。

    而每每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女孩总是会给他另一种“惊喜”。

    “哔”的一声。

    易珩立刻低头看了过去,“你干嘛呢?”

    越泽将喝空了的矿泉水瓶扫了一下,“不是你买的吗?要一起算。”

    少女不满的别开头,她突然有些后悔给他买水了,算的还真是明白。

    “我给,我给,我给,你算吧。”

    “密码。”

    易珩瞟了一眼,翘了翘唇角,“你生日。”

    越泽微微蹙眉,“什么?”

    少女大白眼翻了过去,“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没丢够人?还是你想我把你的生日昭告天下?”

    男人的眉眼如同流云舒展开来,他唇角的笑容很浅,浅到微微一笑就能让人感觉无比珍贵。

    哪怕是见过他笑容的少女也几乎看傻了,因为这个笑容在她看来是一种突然没有了距离的微笑,是可以被碰触到温度的微笑。

    不假掩饰,诚在可贵。

    “一会儿还有事吗?”

    他的声音缓缓的传来,还有他敲打键盘的声音。

    易珩缓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正看见他摁完密码的手指:嘻嘻,可真漂亮。

    这感觉就好像他在刷自己的卡,突然有种自己包养他了的感觉?

    “傻笑什么呢?”

    卡片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易珩猛的抬起头来,“嗯?没什么啊?刷完了?”

    越泽把小票交给了她,“看一下吧,没问题就签字。”

    易珩低头看了一眼,“我去?五千七?那套维秘的内衣五千多?”

    越泽下意识的抿紧嘴唇,“应该是吧。”

    少女欲哭无泪的收起卡片,嘴巴撅的可以吊油瓶了。

    而越泽看来更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死都不怕,就花了这么点钱手都抖了。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那个女人还真敢买?怪不得拿着东西溜了呢,简直忒不要脸。”

    听着她碎碎念的自言自语,越泽又是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说什么?问你话呢?”

    这种低吟带磁性的低音炮,简直就是一记响彻耳边的火箭炮。

    “你问我?你问我什么了?”

    越泽真是难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一会儿还有事吗?”

    易珩摇了摇头,“没有啊,就是来看你。”

    看他?

    这是来看他笑话吧?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仿佛经过沙砾般磨砺过的声音,简而短的攻击着她的耳膜:“过来。”

    易珩低头看了一眼他站的柜台,“你要我进去?’

    “不然呢?放你在外面惹事?”

    少女眼角眯起,特别矜持的抿了抿嘴唇,“那我怎么进去?”

    瞟了一眼她那窃喜到不能自控的唇角,越泽修长的脊背,微微一躬,手长腿长的四肢真是给了他得天独厚的优势。

    手臂跨过柜台,伸手扣在她的腰间,然后那有力的腰身充分的体现了这男人的腰不是摆设,一躬一挺,那壮硕的腰身直接勒出了一道人鱼线。

    随即,少女顺着那股力道,脚下灵巧的一跳。

    身如燕雀,翩然跃起。

    跳进柜台里,原本一人站着足够用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狭窄。

    少女也是要脸的人,她下意识的站在了越泽的身后,轻轻的拽了拽他身上那件白色的工装衬衫,“我这样站在这里好吗?”

    眼看着周围的眼刀毫不吝啬的朝她的脸上刮了过来,为了避免自己毁容,少女又往后缩了缩。

    “谁说让你站着了?”

    不站着吗?

    易珩往四周看了一下,台子后面有个突出的棱角,倒是可以让一个人勉强坐在上面。

    “难道坐着?这……坐在台子上更不好吧?让人看着是不是太嚣张?”

    那能坐的棱角很高,差不多坐在同柜台一般的高度,这样坐上去就感觉台子上好像坐了一个巨婴的感觉。

    男人唇角扯动,抽动了两下。

    “你想太多了。”

    “啊?”

    “蹲下。”

    少女瞪大眼睛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男人的手指往下一指,“蹲在下面,别站起来。”

    易珩看了一眼摆的齐刷刷的五六箱矿泉水,眼睛直接吊了起来,“哼,想不到你还挺受欢迎的,这么多给你送水的,就没撑死你?”

    少女撅着嘴,搬了一箱矿泉水放在角落里,然后自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上面,而且还坐得规规矩矩的,跟等着发言的小学生一样。

    标准的坐姿让越泽突然出现了一种冲动,伸手就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说:“那些我都没喝,只喝你买的了。”

    感觉着他手上的轻柔,少女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下一个走过来结账的大妈闻言,先是看了看坐在台子下面的女孩,又看了看给她结账的越泽。

    抄着一口地方口音,噼里啪啦的说道:“男娃子,那是你对象好不啦?长的蛮可爱的嘛,她多大了,看着年岁好像不大的。”

    越泽低头结账,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过后面又加了一句:“……再过两年也不小了。”

    “那你是娶不她啦?”

    越泽瞟了那一脸萌萌哒,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讨好表情,唇缝之间吐露出的笑意不再是那种没有距离感的亲和,而是更加的意味深长。

    “嗯,要娶,我不娶她,就没人敢要她了。”

    少女笑了,甜甜的,抑制不住心里的那丝丝得意。

    哪怕下一个顾客是敌视她的同龄少女,易珩都突然觉得,这女孩生气的样子真是好可爱,然后自己脸上的笑容就更加光辉璀璨。

    差点把人家小女生那本就脆弱成蛋壳的小心思给弄崩溃了?

    直到就这样傻傻的坐了两个多小时,越泽才拉着她关了自己的收银台离开。

    看了一眼那些失望的女性的顾客,易珩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的说了一句:“天啊,居然还有男人迷恋你的美貌,刚刚我看见那人群里还有几个男人呢。”

    越泽连头也没回的说:“那么多的男人里面出现几个打弯的,也不算奇怪。”

    “你竟然都没有感觉的?”

    “有什么感觉?我又不是弯的。”

    少女撇了他一眼,“那谁知道啊?”

    越泽也低头瞟了过去,“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女的脸颊腾的红了,要是手腕被他拉着,她人早就羞跑了。

    仰头偷瞟着他的侧脸,她突然发现:这男人好像突然褪下了一层狼皮的内里,还是一匹狼,而且还是色狼。

    “还没看够?不饿吗?”

    越泽是两班倒的,上午班下班的时候是二点半,他是每次中饭,可又不代表,她没吃中饭过来的?

    “不饿啊,秀色可餐行不行?”

    “行,那你就别吃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从地下二层的小吃街里给她要了一小碗米粉。

    可少女的筷子都快把米粉戳烂了,也没吃几口。

    越泽抬头看了过去,却发现这丫头的目光直接朝旁边的一家三口看了过去。

    再仔细点分析,应该是正盯着人家小朋友正吃的草莓星冰乐的果汁。

    见她那一脸向往的模样,越泽忍不住摇了摇头,拿着筷子轻轻的敲了两下她的碗沿,“把这碗米粉都吃了,我就奖励你一杯一样的果汁。”

    少女抬头看了过去,心里嘀咕着:这家伙把她当成贪吃的小馋猫了?

    不过十几块钱的东西,难道她自己不会买啊?

    只是话到嘴边,就被少女硬生生的嚼了个粉碎。

    “你说的,你要是不给我买,你就是小狗。”

350想太多了,女朋友

    草莓味的星冰乐,还是巨无霸款的。

    捧着跟着小缸似得的塑料桶,易珩总觉得那家伙是在整她。

    第一,她并不喜欢的草莓,她更喜欢哈密瓜;

    第二,她并不喜欢星冰乐中的奶油,她更喜欢纯纯的水果汁;

    第三,她不是周小胖那个饭桶,抱着个大桶喝算怎么回事啊?

    易珩又看见旁边有妹子先是一脸迷恋的看着越泽那张妖孽的脸,转而又是嫌弃又是敌视的瞪着她手里的巨无霸以及她自己。

    “不是想喝吗?怎么不喝?”

    仰头看向他,少女的唇撅了起来,抱着个塑料桶一脸愤然的说:“这么一大桶的,要怎么喝?”

    越泽抬睫瞟了她一眼,“你难到不清楚这是两个人喝的吗?”

    “两个人?”

    越泽伸手拿出一根吸管插了进去,然后在少女圆滚滚的眼瞳中,倾身吸允了一口果汁,那甜甜腻腻的味道他并不喜欢,只不过对上那双兔子眼他还是硬生生的喝了几口。

    “你喜欢草莓味的星冰乐?”

    感觉到少女眼睛冒着精光,越泽想着:如果他回答是肯定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以后的日子里,他的饮品选项只会剩下草莓味的星冰乐。可如果他回答是否定的,他眉梢微微展动了几下,结果好像依旧不会太好吧?

    “……我更喜欢你。”

    “嗯?”

    少女的眼睛瞪的不能再大了,她似乎不能理解,是什么让这个男人突然就对自己告白了?

    而当事人轻飘飘的收回了目光,略微有些尴尬的开口说:“我原本很相信你的品味,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适合我。”

    “咣当”一下,少女心里那蠢蠢欲动的兴奋,竟然莫名的被淋了个半凉?

    委屈的挑眉瞪了过去,“这是你买的,我又没有说我想喝这个?”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想喝的?”

    其实这个问题正中越泽的下怀,他能看出草莓星冰乐并没有让少女真的开心起来。

    只是她隐藏的很好,甚至一句怨言都没有的接了过去。

    可能就是因为她这样妥协的配合才让他更加奇怪,她是怎么了?这并不是她那耿直的性格啊?

    而被问到的易珩也突然没了声音,她心里想到的却是周小胖的话:姑娘,你总说你喜欢越泽,可你了解他多少?他又了解你多少?

    她回答说:这很重要吗?

    周小胖一脸认真的回答:这当然重要啊,两个人以后要在一起的前提就是要互相了解,起码你要知道他喜欢什么,你又喜欢什么吧?你总不能靠着看脸跟他过一辈子吧?他要是老了,美色不在了,你怎么办?离婚?再找个小鲜肉?我可提醒你,唐喻珂那女人对越泽可是用了心的,越泽所有的习惯,毫不夸张的说,她都知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更是她的基本资料。而且你不仅要学会去了解越泽,更要考验考验他,看看他了解你多少。明白吗?

    说实话,她还真不是很明白。

    其实在她看来了解不需要刻意的试探,刻意的去背诵,自然而然的习惯就会慢慢的让两个人去互相了解。

    可她又为什么会突然做出了这种举动呢?

    为什么不说自己之前看的并不是小孩手里的星冰乐,而是小孩的母亲为孩子捏着吸管时,她手腕上戴着的玉镯。

    这算是潜在的担心而产生的一种试探吗?

    而结果就是,她认清了自己不了解他,而他也不了解自己。

    **

    “问你一个问题。”

    突然看到少女一脸认真的表情,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莫名的洗礼,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严肃的令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你想问什么?”

    小姑娘认真了,他当然也要配合。

    “要是唐喻珂和我同时掉进了水里,你救谁?”

    越泽:“……”

    这是一个相当老套的问题,甚至称不上经典,只能算是无聊。

    可周小胖却对她说过:既然是无聊的问题,那为什么恋爱中的男女都喜欢问这样无聊的问题呢?

    易珩:???为什么呢?

    周文月:因为这不是要逼着一个人做决定,而是要一个人清晰的态度。其实回答和去做完全是两个概念。甚至说,如果只靠一张嘴的回答,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这个问题看似考的是别人,其实真正考验的是你自己。考你的眼睛瞎不瞎,是不是还有脑子。

    果然,越泽的第一反应就是皱了皱眉。

    然后他突然反问了一句,“这么深奥的问题,你说完之后,自己懂得其中的含义吗?”

    易珩呼吸一窒,“我当然懂,我又不傻。”

    不傻吗?

    在这个问题上,越泽表示怀疑。

    不过最后在她威胁的目光中,他慢慢的开口说:“这个问题,我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如果你不回答,你就是心里有鬼。”

    越泽闻言突然冷哼了一声,又冷不丁的扔出一句,“你长这么大,有座右铭吗?”

    “什么?”

    易珩被她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弄的一愣。

    “平生无知加蠢笨?”

    “越泽,别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可以当它是病猫?”

    越泽伸手抓着少女的脑袋,将她刚要跳起来的身姿,又重新的摁回到了椅子上。

    “我不会去救任何一个。”

    易珩拍掉他的手说:“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傻乎乎的往水里跳,而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往水里跳。”

    “可最后反正我们就是掉进水里了呢?”

    “如果是这样……”越泽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会给你一只手,让你用力拉住我。”

    易珩微微勾起唇角,“那她呢?”

    “不知道。”

    “不知道?”

    难道他的回答不应该是:我管她死活吗?

    少女对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依旧不是很满意,随口又问了一句:“你如果唐喻珂和越奕他们一起掉进水里了,你怎么办?”

    越泽对于这个问题又是一愣?

    什么叫他怎么办?

    这事跟他有关系吗?

    那两个人自己掉水里就自己办啊?

    她是脑子哪里出了问题,才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可就在他还沉浸在整个题目那诡异的氛围中时,少女突然气鼓鼓的开口说:“你还想什么呢?这种问题有什么好想的?生死相随,那两个相爱的人一起被淹死不是很好吗?你只是一个无用的第三者,真当自己是主角呢?呼之欲出的答案还想?想你自己多蠢啊。那样一对狗男女,你还需要想怎么救他们?你才是无知愚蠢呢。”

    被莫名的骂了一通,越泽一脸的懵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被这样恶意的羞辱了?

    可看着少女那张愤世嫉俗的脸,他突然又不想跟她争论什么。

    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他的心里笑了。

    “那你呢?如果你恰好也在旁边看到了,你会怎么做?你会直接杀了他们吗?又或者任由他们淹死,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会更有意思?”

    对于越泽这两个相当变态的选择,少女选择直接忽略,“我只会威胁想要救他们的人。然后恶狠狠的跟他们说:谁敢救,我杀谁。”

    越泽:“……”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爷爷说:人活着一辈子只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然后是被人欺。我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教育我,前面两个都能让他容忍。自欺,说明他的孙女只是有懦弱的一面,这是人的本性;欺人,则是有本事去捍卫自己的未来,是人的两面性中的另一面;可是最后一个如果也能容忍的话,那真是活的连病猫都不如了。所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被欺负,更受不了自己在乎的人被欺负。”

    少女看着越泽此刻不苟言笑的五官,虽然他对她的眸光中有着冷漠不起来的温润,可他的眼角眉梢中依旧隐藏着一丝说不清的落寞感,时不时的就会隐隐的在他的视线中蔓延出来。可就在那一瞬间,那一个眼神,就会让她眼眶骤然酸疼起来。

    “所以,以后我不欺负你,你也答应我,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好不好?”

    没等越泽回答,她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特别是那个唐喻珂,为了你不被她欺负了,你离她远一点,好不好?”

    满是感动的情绪顿时成残血的状态,飞快消减着那曾经居高而上的感动值。

    越泽:“……”

    好?

    还是不好?

    这对他还真是一个问题。

    **

    一顿饭吃完,少女也没有得到越泽的答案。

    而他似乎也并不想回答,又仿佛把她好不好前面的题目给遗忘了。

    “你还要回去工作吗?”

    越泽把她送到了商场的大门口点了点头,“新员工入职前一个星期,要站满全天,我五点才能下班,还有两个小时。”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呗。”

    越泽也没有拒绝,“你还要蹲两个小时?”

    “我可以去别处逛逛。”

    “随便你,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离开,易珩对着他喊了一声,“言越。”

    越泽的脚步一顿,他略微低头的扫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名牌,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然后就听少女又说:“这个名字见识难听死了,弱爆了。就跟你一样,连陪我翘个班的胆子都没有。”

    越泽抬手揉了揉额角,仿佛有个声音在他心里说着:看吧,这才是她的真心话。

    他转头朝她看了过去,面容冷淡,漆黑的眸子仿佛天生就与日光绝缘一般,根本不存在任何的眸光明媚之类的形容词。

    “我要去站全天,累死累活的打工都是拜谁所赐?”

    易珩站在原地懊恼的鼓了鼓嘴巴,“……谁让你先些退婚书的?我如果不是怕你不要我?我怎么会把那封信寄给你奶奶?”

    收到越泽的退婚的书信,少女不是不担心,相反她担心的要命。

    为了不被人甩了,她可是做了两手的准备,一手擒老,一手捉小,她容易吗?

    可谁知道小的突然就搞定了,然后她就忘了老的手里那封信了。

    这能怪她吗?

    得意忘形,这可是自古就有的例子呢。

    再然后,她去越家老宅的时候,老太太当然会提到这件事,虽然是把他们一起叫进书房说的,并没有让别人知道。

    可越泽还是得到了教训。

    越家老太的一句话,就把他发落到了这里。

    用她老人家的话说就是,越泽做少爷的日子里太自在了,缺少人与人的沟通。

    所以她就把人撂到这里沟通大众来了。

    易珩当时是笑的很得意来着,总算是有人给她撑腰了,女人对于面子的问题,还是能赚点是点的。

    可谁知道,现在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

    被一大堆雌性的动物盯着自己的男人,那感觉就好像给大众提供了一个可以被随意撩拨的“情人”。

    之前还有女人趁着拎购物袋和拿钱的时候,偷摸越泽的手呢。

    还有女生突然对越泽进行“人身攻击”呢。

    少女越想越气,最后实在受不了了。

    几步走到越泽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就往商场里面走。

    越泽被她紧紧的握着手心,眉头一跳一跳的抖了几下,“你要去干吗?”

    少女执拗的大步向前,“我决定了,这一个月,我跟你一起上班。这算是我对自己冲动行为的补偿。”

    越泽:“……”

    这究竟是补偿,还是进一步想要摧毁他?

    越泽一把拉住她,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拽,伸手搂住她的腰背。

    少女身体一晃,惊讶的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越泽低头问道:“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少女窝在他的胸口,一字一顿的说:“我是补偿。”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不需要啊?

    少女抿了抿唇角,清澈的眼瞳转动了几下之后,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这两天,楚韩一直来找我。他说铁人五项的比赛要到了,他想让我跟他一起组队。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又或者说:那个叫秦臻的女生,你到底是想让她离开育泽,还是留在育泽?还有十几天可就要比赛了。”

    握紧少女的手,越泽毫不犹豫的将人带着往回走。

    “明天带个小马扎,站一天会很累的。”

    少女被他拉着跟在后面,歪头看着他那优雅却漠然到视线都不可攀附的侧脸,她撅了撅嘴,笑道:“这回不撵我走了?需要我的补偿了?那你顺便说一下吧,秦臻那事你想要我怎么办?友情提示:我接受色|相的诱惑。”

    越泽:“……”

    越泽:“你想的太多了。”

351爆炸的南宫琦

    “咣”的一声爆炸,在数学课上已经去跟周公开平方去了的少女,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www.uu234.net

    犹如一个被惊醒的幽灵,还没等其他人从巨响中回过神来,少女已经如一阵风似的从教室里冲了出去。

    可当她从走廊的围栏上往外探的时候,一眼看见的却是五楼对面的一个教室如柱般冒出的滚滚黑烟。

    她想都没想,立刻顺着走廊向上跑去。

    “让开,让开……”

    五楼是实验室的专区,包括生物、化学和物理。

    虽然是实验室,可育泽对危险品的管控还是做的不错。

    也许是怕这些大少爷把这个学校给炸成坑吧,实验室里常备的化学制剂也都是定量无危险的。

    可这样还能发生爆炸,那就让人感觉不正常了。

    易珩逆着从五楼跑下来的学生潮,蛮力的从中间扒开一条路,这才挤了上去。

    烟雾滚滚的冒着,黑乎乎的烟气中还有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易珩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可还是捂住鼻子跑到实验室的外面大喊着:“里面还有人吗?里面还有活着的吗?”

    一个女生脚步踉跄的撞在易珩的身上,易珩反手将她拉了起来,“你怎么了?没事吧?”

    那个女生吓的脸色苍白,攀着易珩的手臂含着哭腔的叫着,“快,快救人,里面还有人。”

    “还有人?”

    那个女生使劲儿的点了点头,“是南宫琦。”

    南宫琦?

    这姓还真是熟悉。

    易珩反手将女生推了出去,“你先下去,这里危险。”

    “那你怎么办?”

    “我去救人。”

    那个女生突然又拉住易珩的手臂,“救人?你怎么救人?我们还是一起去找老师来吧。”

    “你要是不想那个姓南宫的死在里面,就立刻放开我,然后自己跑下去,听见没有?”

    易珩哪有时间跟她磨蹭,绷着嘴角对她就是一声吼,而这招也果然好使,那个女生脸色慌张又怯怕的看着她,整个人就像受了惊的小松鼠。

    感觉到她的手在抖,易珩又耐着翻白眼的性子,低声说:“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出来,可前提是你也要又命见到他不是吗?听我的话,立刻下去,乖。”

    那个女生被推了一把,又回头看了易珩两眼,最后掉头跑了。

    浓烈的烟雾,如黑雾缭绕在自己的眼前,易珩捂着鼻子冲了进去,要不是她的五官练就的尚佳,还真要被这层黑雾耗去不少时间。

    这间实验室是一间小型实验室,也就也就七十平左右的面积。

    周围摆着不少装着化学制剂的铁柜子,里面瓶瓶罐罐的摆了不少,可易珩也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而造成烟雾的肇事者,应该是一堆不知道是什么试剂混合在一起的液体?

    因为整个房间里,被炸的最彻底的就是一个实验桌,而在实验桌四五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死透了的人。

    唯一让少女庆幸的是,实验室里没有明火,也就是不存在二次爆炸的危险。

    可就是不知道这股刺鼻的浓烟会不会有毒?

    还好她会闭气。

    伸手拎起地上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易珩快步从实验室里跑了出去。

    跑到走廊,她顺着五楼围墙探头往下看了一眼,整个教学楼的学生都被集中到了楼下的小操场上。

    突然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易珩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周小胖那双粗胖胖的手臂在那拼命的晃动着。

    “这呢,我在这呢,死丫头,你还不下来,找死啊?”

    听见小胖妞的吼叫,易珩突然发现她的一个不凡的优点:这妞的肺活量是真的好,居然不是胖出来的好。

    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南宫琦,易珩微微皱了皱眉,再看到旁边前两天挂上去的彩色条幅。

    一共挂了四面条幅,红底黄色的字迹都透着一股喜气,就是她没怎么注意,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

    不过毕竟是救命的东西,她一把拽住其中的一条,用力狠狠的拽下,飘落下来的条幅被她拎在手里,她低头又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南宫琦,然后最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卧槽,这丫头想要干什么?她疯了吗?这个神经病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臭丫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你就是要杀人,也别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好吗?”

    听见周小胖的话,易珩差点把南宫琦甩她脸上。

    用条幅将南宫琦拴在自己的身上,少女一个纵身从围栏处跳了下去。

    听着楼下众人的尖叫声,她的双臂在空中展开,分别拽住左右两条条幅,一个水平支撑,她用四肢稳定住了身形,哪怕她身后还驮着一个重物,依旧身形轻巧的从两个条幅之间翩然滑下。

    整个过程简直梦幻的让人瞠目,当她人落下的时候,竟然有种超人归来的敬畏感。

    易珩落地,抬头先朝周文月看了过去,“过来帮忙,校医呢?看看这人死透了没有。”

    被她一吼,周文月立刻跑了过去,帮她卸下身上的重物。

    然后看着那满脸焦黑的人皱了皱眉,“南宫琦?”

    易珩真是佩服她了,“人都成这样了,你都能看出来?”

    周文月一脸嫌弃别开头,大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私密隐在其中,“除了他就没有别人赶这么往死作的。”

    易珩皱了皱眉,“他这么厉害吗?”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他最不靠谱的一次就是把顶层的校长办公室的房顶给炸没了,可他偏偏不知道自己是弄什么给炸了的。据他所说,他只是觉得校长办公室的信号好,想要试试他新研究的投壁式摄影仪。”

    校医跑过来一顿生理指标的检查,最后送了一口气说:“在我看来外伤不是很严重,不过救护车什么时候到?还要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看看五脏有没有损伤?”

    易珩一听人还没死,就不关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来要换身衣服了。”

    周文月看着她校服袖口和领口上蹭上的黑色污渍,微微皱了皱眉,“走吧,我陪你去换身衣服。”

    易珩刚要和她离开,一只手突然从她的斜后方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易珩条件反射的反手一个小云拿手,手指成爪,蓄势突袭,直接扣住了对方的喉咙,紧接着手臂用力下压,小腿反踢了回去,直接踢在那人的脚踝上,然后对方脚下一个踉跄

    一米八多的大高个,毫无一点阻力的“砰”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连一声哀嚎都被扼住了,脸颊顿时憋的通红,人都离死不远了。

    “臭丫头,你干什么?快放手,快放手……”

    徐烨跟在后面先是一愣,随即两步冲了上去,立刻掰开易珩的手指。

    易珩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顿时无语了。

    “怎么是你?”

    周文月直接双手捂脸,实在是不忍直视了。

    上次楚韩找易珩的时候也是,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反正楚韩伸手去拽易珩,原本两个人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就够吸引众人的目光了,可偏偏那一拽明明会发展成暧昧罗曼史的动作,却硬生生的演变成了一场打戏?

    只见少女的身体只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然后一个手臂前伸,扣住楚韩那只没有经过允许就乱抓的手,然后身体一个优美的旋转,楚韩真个人就直接被摔了出去,“咣当”就躺在了地上。

    易珩一站成名也不止这一次了,可这样对楚韩不客气的出手,那还真是继那一巴掌的全方位立体式拍照之后的又一可以记载“史册”的一笔了。

    至于现在又是这么一下,说真的,要不是楚韩走的是冷艳高贵风,被人能如此教训的机会不多。

    这样高频出事故的情况,还真是会锻造出审美疲劳了。

    这才两天都没到,又被放倒了一次?

    就连徐烨都怀疑,楚韩的身体是不是提早一步进入了肾虚的状态。

    被徐烨扶了起来,楚韩咧嘴的单手扶着腰,目光再也维持不住那狂野绅士风了,这下子直接把绅士去掉,瞬间狂野起来。

    “第二次,你是第二次把我撂倒了。”

    他咬牙瞪着她,要不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他早就对她吼起来了。

    易珩皱眉瞟了过去,“谁知道你突然会跑出来?再说了,你说话归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你要是不动手动脚的,我能摔你?”

    楚韩真是好不容易被激发出的玻璃心,顿时被击的粉碎。

    “你真是,你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女人?

    一直被少女认知的易珩,听见女人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十分的微妙。

    徐烨早就看她不顺眼的说:“楚韩还不是关心你?听到你冲进了爆炸的实验室,他就立刻跑了过来。真是好心没有好报,他这么担心你,你就这么对待他?”

    “他担心我?”易珩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喂,你担心我什么?你为什么要担心我?”

    楚韩突然被她那笑嘻嘻的表情盯着看,一腔的怒火莫名的消减了一半?

    视线立刻有些慌乱的移开,梗着脖子看了看四周因为好奇往他们这边探听情况的学生,“我,我当然是担心你受伤啊,你,你要是受伤了,我,我一个人要怎么参加铁人五项?”

    又是铁人五项?

    易珩觉得他还真是锲而不舍,为了赢越泽也算是撒费苦心,刘备三顾茅庐,也就他这毅力了。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和你组队?我又没有答应你。”

    “可你应该也没有答应越泽。”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说,要我成为你的搭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还有一个前提,你还记得吗?”

    楚韩顿时失语了。

    他当然记得,她的前提就是:让楚韩想办法,怎样才能让越泽从了她。

    也就是说,这丫头是看上了越泽的。

    而且他最近也听说,她跟越泽的关系不简单,虽然消息没有经过验证,但却有人可以很笃定的说,越泽和她是有婚约的关系。

    他当时听到就炸了,他们有婚约?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有婚约,这丫头又为什么要越泽从了她?

    一纸婚约对于这种豪门,无疑就是一种卖身契,这男人早晚都是你的,你还担心什么?

    除非她的架势没有越家厉害,更怕是越泽以后冷落了她,所以才不仅仅要得到人,还想得到他的心。

    “我记得,可我也知道,你对越泽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是的,她给越泽的条件就是:想要跟我一对,那就把秦臻赶出育泽。

    他想要留的女生,她偏偏想要让她走。

    而如果越泽选择自己做搭档,无论比赛是赢是输,他都会是输家。

    说起来,还是她亲手把自己和他做搭档的这条路给堵死的。

    易珩看了楚韩一眼,心里的不舒服也默默地隐藏了起来。

    楚韩突然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实在有些复杂,复杂到让人说不清那里面隐藏着什么,反正诡异的让人厌恶。

    “你问过他吗?他能做到你提出的条件吗?”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意义了。

    不过易珩也想知道,越泽对秦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越泽那家伙偏偏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

    见少女不说话,楚韩笑的冯家狂野的放肆,“要我告诉你答案?他是不可能做到的,对于自己在乎的人,越泽那个人是永远都不会放弃的。”

    在乎的人?

    秦臻会是越泽在乎的人吗?

    “我哥在乎的人是不是她,你心里最清楚。楚韩,你够了。”

    听见声音,易珩一转头就看见了跑过来的越韬和越翔。

    越韬微喘,不过眼镜后面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仿佛楚韩刚刚说的话碰触了他不能容忍的底线。

    “呦呵,我们的越三少爷来了?听说你家大少爷回来了,我还想,你是不是又会幼稚的躲起来,不见人了?”

    越韬几步走到易珩的身边,正对上楚韩讥讽的目光,他抬手指向对方的鼻尖,声音冷漠又狠厉的说道:“姓楚的,你不用激怒我。要说越奕回来了,我们谁会更丢脸,答案之后一个,那就是你。自己的亲生哥哥,宁可姓越,也不姓楚,你们楚家到底是有多差劲,才会让他这么嫌弃有你们的存在?”

352秦臻的梗

    “砰”的一拳飞了过去

    其实对于双方这种没事找死,作死找打的言论,易珩已经预料到了结局。m.www.uu234.net

    这一架还是打了起来,就像她刚来育泽时看见的拔尖怒张的他们。

    有些事真是不能调和的矛盾,也是根本解决不了的问题。

    它就横在那里,说不上是谁的错,可结局却让人无法妥协。

    “易珩,你快点拉开他们啊,让他们别打了,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越泽帮着越韬直接抱住了一米九多的徐烨,越韬手下生风直接迎向了楚韩。

    说起来这几个家伙打起架来还是颇有气势的,也不是那种抱团的打滚打法。一招一式还是颇有名家指点,就说越韬的拳风竟然有着白家风林拳的风骨?

    “急什么?死不了人。”

    周文月突然觉得这丫头其实就是一个腹黑绿茶婊,人家打架怎么说也是有她的因素在里面,可这丫头丝毫不在意,完全是一副不打死人就没大事的表情?

    “姑娘,我虽然喜欢你这种红颜祸水的风骨,可那两位怎么说也是越家和楚家的命根子,要是打死的是楚韩,你大不了还有越泽护着,要是打死的是越韬,这后果……”

    没等周小胖说下一句,易珩已经两步冲了出去。

    楚韩右手一拳朝着越韬的脸颊就挥了过去,越韬刚刚接连挨了两拳,脑袋还有些晕,眼镜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打掉了,完全影响视线的战斗,仅仅凭借肌肉反应,便已经落了下成。

    “啪”的一声,拳头和掌心的碰撞声依旧是清脆的嚣张,特别是当一双白皙柔嫩的手,不算大的size,游刃有余的擎住了他的拳头。

    “够了,还没完了?”

    看着十分滑稽的场面,却简直强到爆。

    虽然少女看着娇弱,还矮了楚韩的一头。

    无论少女的身形,还是身高,甚至于那粗壮和长度都无法成为比例的手臂都成了令人瞠目的爆炸性反应。

    而最为震惊的还是楚韩,那一圈他用了多少力道,他心里最清楚,他挥出的可是一团不可抑制的愤怒,而人在极为愤怒的时候,身体的潜能和力道简直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他自认为怎么着也能打掉越韬两颗牙的拳风,却被少女的一只手挡住了。

    如果不是那手心还有着让人忽视不掉的温度,他还以为打在了墙壁上?

    “你要帮他?”

    震惊之后,楚韩还算内敛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已经多打他五拳了,也够本了吧?要是比身手,他不见得会输给你,可你偏偏打掉了他的眼镜,因为你知道,失去了清晰视线的他,就会比你输上一层,就连反应躲避也赶不上你的拳头。楚韩,我不能说你这样做不对,毕竟这是

    打架,私人恩怨,并不是比赛。所以没有所谓的公平,我也不能评判什么对与错,只是我还是看不惯你的做法。你如果不满,可以跟我打,我接着。”

    楚韩收回手,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怼的别开了头。

    “不需要,我打不过你,我承认。”

    就算他再桀骜也知道自不量力四个字怎么写,何况他跟易珩并没有什么恩怨的冲突,没有必要扛着自己在她面前过于可笑的身手,去跟她硬碰硬。

    何况他是真的打不过。

    听到他这样坦诚的回答,易珩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还想着如果楚韩那少爷脾气出来,她会更强硬的去镇压,然后一腔的犀利就这么被怼的消沉了下去。

    “嗯?哦,嗯,知道打不过就好。”

    少女收回手,转头看了一眼眼角和唇角都挂了彩的越韬,眉头不由的蹙成了“川”痕。

    “疼吗?”

    越韬捂住唇角,先是敌视的瞟了楚韩一眼,然后再看向易珩的时候,眉眼垂了下来,乖觉的回答:“疼。”

    “活该,谁让你动手的?”

    “他先动手的。”

    易珩这种时候不能公开帮他太过,又不能一句话接着一句话的去怼楚韩,最后只能说了一句:“你们俩都是活该。”

    楚韩:“还不是因为你?”

    越韬:“我们还不是因为你?”

    听着两道声音杂乱却又莫名和谐的响起,易珩那双大眼睛顿时瞪圆了,“因为我什么?我让你们来这里的?一个两个的跑过来,急着给我收尸?”

    楚韩:“……”

    越韬:“……”

    易珩:“混蛋玩意,没有一个省心的。”

    说完,少女转身离开了。

    周文月看着她那潇洒的背影,身为女人那傲娇的虚荣再次被激活了,心里无不羡慕的感叹道:这丫头又牛掰了。为什么她会是那种无时无刻不牛逼哄哄的存在呢?

    **

    紫园的客厅里,先是一阵沉寂,可没过两分钟,就听见里面的哀嚎声响了起来。

    越翔趴在沙发上死的心都有了,他才跟徐烨过了两招,腰就闪了。

    这还不算,徐烨个头一米九多,按理说他的行动力应该不是很敏锐,可偏偏这人的运动神经超好。

    眼看着越翔腰闪了,抓紧时机连踹了两脚,越翔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两下,小腿都青了。

    易珩将药油抹在手上,一脸官司的看着哀嚎出杀猪声的越翔,眉角都快被他的声音拉平嚎出皱纹了。

    “你是傻吗?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就不会机动游走,缠住他就行了,谁让你跟他硬碰硬了?”

    越翔这个委屈啊,抽搐着唇角说:“你以为我想跟他硬碰硬?那小子就是个阴损的家伙,他抓住我就不放,而且那股子蛮力简直跟头熊瞎子一样,我怎么也摆脱不开啊。贱|逼的傻大个,我跟他没完。”

    “没完个头。”

    易珩递了一个眼神,周文月突然拉住越翔的双手,用力往前一拉,随即摁在沙发上。

    而越韬更是配合默契,一屁股坐在越翔的腿上,摁住他的双腿。

    同时被擒住压顶的越翔,一脸懵逼的刚要问他们想要干什么?

    可下一秒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了起来。

    易珩双手掀起越翔的衣服,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腰椎用力摁了下去,掌心在他的腰间用力揉着,减轻腰椎和凹槽的摩擦,让他们从容的切合在一起。

    “妈妈呀”

    听着越翔叫妈,越韬有些内疚的扶了扶刚刚找出的一副新眼镜。

    “兄弟,我对不起你,等你好了,哥哥我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越翔的眼泪都掉了下来,那委屈抽泣的模样,就连周小胖看着都觉得有种小白菜的写照。

    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泪汪汪的望向自己的时候,周文月那个心呦,真心难受啊。

    “哎呦,大兄弟,千万别跟我记仇,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是?这病可大可小,万一留下病根,你以后可怎么办啊?男人没腰,就要掉肾啊。”

    这么一句话,直接把越翔一腔的委屈给堵了回去。

    开玩笑,他要腰,更要肾。

    易珩一遍给他推拿,一遍说:“你还有脸骂人家傻大个?你就不想想,人家那叫有脑子,也有手段。再看看你,脑子不够用就不说了,连躲都躲不开,人家那一身就算是蛮力,碰上你这么一个没脑子,没力气的人,就是一顿活虐,你能怎么地?”

    越翔憋了憋嘴角,那股痛楚消失的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感觉不到怎么疼了。

    相反还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在腰间扩散开,十分的舒服。

    “我能怎么地,只能硬扛着被打呗。”

    “你就不知道跑啊?”

    “怎么跑?我身后是越韬,我要是跑了,他怎么办?”

    易珩的手臂微微一顿,紧接着就笑了出来,“你还有这样的觉悟呢?”

    “不然呢?什么是兄弟,这才是兄弟。”

    这回易珩还没有说话,越韬就拿着药油特认真的说:“就冲你这话,我一会儿给你上药,把你小腿的淤血揉开,保证你三天就能行走自如。“

    然后越翔悲催了。

    被扛回自己的房间后,他的哀嚎声就没断过。

    周文月坐在客厅里抱着一杯酸奶喝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真的没事吗?你真的不需要去帮忙?”

    易珩舔了一口挂在上嘴唇上的酸奶,事不关己的摇了摇头,“要领我已经说了,越韬的理解力够用了。”

    “可实践和理论一样吗?”

    “你要知道实践建立在理论的基础上的。”

    周文月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我算是知道了,越翔摊到你们两个人的手上,就别想活了。一家子鸡贼。对了,你今天不去越泽那了?”

    一说起这事,易珩就一肚子气,“还不是怪他们这些白痴,瞎搞。尽给我添乱,他们这样,你让我怎么去?我给越泽打电话了,说我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对了,你别给我说漏嘴啊。”

    周文月抿了抿唇角,心里想着:要是育泽出了什么事?还用她说?越泽什么不知道?自家的学校,就跟自家的炕头一样,那块烧了个洞,闭着眼都能指出来。

    **

    越韬从越翔房间里出来之后,就发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倒是厨房的方向,飘出了一阵阵的香气。

    推开厨房的门,他就看见里面忙碌的身影,“你在干什么?”

    易珩知道他站在门口,只是没有说话,现在一听他问,她随口应了一声:“没看见吗?给你们做病号饭呢。”

    越韬靠在门口,多少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啊。”

    “对不起?”

    易珩回头朝他看了过去,“对不起我什么?你又不是跟我打架。”

    越韬伸手戳了戳鼻梁上的眼睛,新的眼镜戴着没了那种熟悉感,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是替我哥说的。”

    “你哥?”少女就更不明白了,“你哥怎么了?”

    “秦臻,她跟我哥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哥对她只是一种执着的怀念罢了。”

    易珩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所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皱了皱眉,“怀念?怀念什么?怀念梦中情人?怀念青春年代?还是怀念他们的同学友情?”

    说实话,越韬的话她也就相信一半,如果他们真的没关系,越泽的那种性格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生挂记在心上?

    甚至平时没有什么追求的他,执意要把这个女生留在育泽。

    这又是为什么?

    “都不是,我哥他只是在怀念一个死人。”

    易珩更加茫然的抬了抬头,这似乎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答案,她轻声的重复了一遍,“死人?”

    越韬坦率的点了点头,目光平和恣意的看着她,“……是我母亲。”

    **

    天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暗沉下来的,灰蒙蒙的天空中,乌云翻涌层叠,外面似乎还“呼呼”的咆哮着狂风。

    雨水掉落下来,打在了窗户上,发出了闷闷的“乒乓”声。

    易珩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的看着手里的照片。

    那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的照片,那个女人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长的清雅又漂亮,特别是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哪怕只是一个微笑都让人能感觉到其中的温度。

    可单就看照片上的五官,易珩就能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没错,就是秦臻。

    秦臻的五官和脸部的轮廓竟然可照片上的女人是那样的相似?

    只是比这个女人少了成熟的舒展和优雅的平和,还有那种清韵的气场。

    或者秦臻也许并不缺少这样的气场,只是她的年纪还是太年轻了。

    眉眼间属于年少的青涩还没有完全褪掉。

    越韬右边的眼角还青紫中泛着一种血色的红,相对于他唇角那只是有一小块伤口的痕迹,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可他好像丝毫不在意被毁了容的颜值,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说:“据我奶奶说,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就是我亲妈,也是我哥的亲妈。”

    易珩抬头看向他,这时的窗外风雨交加,站在落地窗前的越韬,身影也被这灰沉沉的天气影响了,看着感觉多了些许凄凉。

    “你……没见过你母亲?”

    易珩知道越泽的父母离婚了,但却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没有,我刚出生她就把我扔在了越家,然后带着我哥走了。那时候我哥两岁,而我甚至还没有过百天。”

    越韬的声音很淡,平铺直叙的口气,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那……你恨她吗?”

    玄关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身影躲避雨水的快步跑了进来。

    然后越韬的声音随之响起:“你觉得我应该恨她对吗?可是我恨不起来。因为如果那时候被带走的是我,那我哥他怎么办?”

353一辈子就那么长,我发誓,我都给你

    窗外的雨簌簌的下着,进入秋天之后,每下一场雨,寒气就又重了一层。

    易珩看着整个落地窗上都蒙上了一层雾气,可见外面又是怎样的寒凉?

    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铁人五项的比赛,安排在这种寒凉的天气中?

    夏天和初秋不是更好吗?

    或者春天也可以,总觉得这股子寒凉太过冻彻人心,却又让她莫名的在徘徊的情绪中游走。

    她回头看向沉浸在暗影中的玄关,那里还有一道清浅的气息。

    这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时而沉重,时而又像是无病的呻吟。

    望着那个灰暗的拐角,易珩犹豫着是不是要靠近?

    其实她完全可以阻拦越韬的话,因为从他说出这个故事开始,她就知道那个人站在了玄关,那熟悉的脚步声并没有逃离她的耳畔。

    只不过……

    她的好奇心战胜了那一刻他的心跳。

    走到玄关,她看见了站在暗幕中的影子,他静静的靠在墙上,低着头,垂落的短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侧脸中的孤寂让人看着心疼。

    易珩盯着他看了很久,喉咙一阵阵发干,胸口也闷闷的收缩着。

    “不进来吗?”

    听见声音,他转头看了过来,而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玄关的感应灯亮了起来。

    易珩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地打着缕,衣衫倒是整齐,只是淋过雨的地方就像画出的彩绘,深浅的颜色分明。

    他今天依旧是穿着工装的白色衬衫,只是衬衫的纽扣扣得有些随意,经过风雨洗礼过的胸口,隐约地露出一片风光。

    也许是灯光的线条折射的过于清晰,带着些许单冷的色调衬着他脸部的轮廓都似乎更锋利了些。

    眉峰冷冽,眸光沉沉,看上去是高不可攀的孤傲。

    哪怕是她,都莫名的升起一丝退意,不敢靠前。

    “看哪呢?”

    他的声音犹如被沙粒磨砺过一般,沙哑有低沉。

    少女立刻晃神的颤动了两下眼球,却听见了一声清萧的笑声,“难道看见你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迈步走了过来,那双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凉涩中还有一丝温热。

    只是这种轻柔的**感还没有那么真实的被少女记住,他的指间就徒然用力捏住了她的脸颊,微微的有些疼,然后他就又立刻松开了手。

    “怎么不说话?不疼吗?”

    不知道为什么易珩竟然发觉自己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安心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朝他望去,她不由自主的清嘘着自己的怂样儿说:“你刚刚吓到我了。”

    越泽唇角一弯笑了出来,只是没等他说话,少女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一股潮湿的凉意侵袭着她的胸口,那一瞬间,她沉闷到压抑的心脏好似得到了片刻的束缚。

    “越泽,如果你以后真的没有人要了,我要你好不好?”

    **

    四十分钟前。

    玄关处出现了一抹光线,不是特别明亮,却晕着一层柔柔的浅芒。

    越韬背对着玄关没有看见,而撞击着落地窗的雨声也盖过了那昂贵的门锁关闭的嗡鸣音。

    “我哥被送回越家的时候,他十岁,我八岁。那时候除了越翔,我没有其他的玩伴。但我知道自己有个哥哥,被妈妈带走了的哥哥。奶奶从来没有避讳妈妈的存在,她总说对不起妈妈的是越家,所以对于母亲这种亲情的人设,我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也没有太多的怨恨。相反,也许是时间久了,也许是奶奶那自责的悲伤,让我的心里对这个女人也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歉疚。最后,哪怕我渴望去见见她,可内心还是有着一种莫名害怕的排斥。”

    易珩听周文月说过越家的事,现在结合越韬的话仔细想想,她说的那些八成是真的。

    越泽的父亲喜欢上了小三,抛弃了原配。

    其实这种套路并不陌生,特别是在这种有钱有势的家族中,这种事充其量就是出于道德的谴责,除此之外还能得到的就是一大笔的赡养费。

    感情?

    都抵不上小三在床上的一句叫|吟。

    人们都说爱情来时就是一瞬间的潮水涌入,填满了你的心,还不满足的想要侵蚀你的大脑,然后等你大脑进水了,人就傻了。

    而结局就是,当诱惑战胜了理智,当背叛战胜了爱情,然后就是乏陈的借口,千篇一律的强调:我只是找到了最后的真爱,我有什么错?

    对于爱情,很多人说的都够透彻,都在舍弃一切的追寻。

    可只有人的心里知道,他们追寻的真正是什么?

    因为爱情没有教你去学如何的去背叛,也没有教你如何的去狡辩,而导致错误结果的缘由,不过是精虫grank了你的大脑。

    “你就没有想过去见见你母亲?”

    少女问出这句话,越韬很是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你说什么?”

    易珩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越泽的母亲已经死了吗?

    周文月也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啊。

    或者说,也许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而其他的人都以为她知道了?

    外面的风好像下的更大了,那压抑滞闷的空气被大风一瞬间的拂散,瓢泼大雨已至。

    “……对不起。”

    越韬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有必要跟我说对不起,其实你不知道倒是挺好的。这起码说明你之前所谓的调查我哥,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并没有付诸实施,我觉得我们好像得到了最基本的尊重。所以我更愿意把这件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其实我很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子,虽然你的年纪都没有我大,但我服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的她少女心都跟着小羞涩了。

    那微微颤动的小心脏莫名的雀跃了起来,可突然间少女的表情又微微呆愣了片刻

    越泽的母亲是不是也曾像她这样,因为一句话,一个男人,而如此兴奋过,悸动过?

    那当她失望的时候,离开越家的时候,又是如何的心痛和难过的?

    “我母亲是自杀的。”

    “咔嚓”

    雷声轰然而下,甚至没有任何的铺垫。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紫红色的闪电,那一瞬间,易珩抬头看去,透过落地窗她甚至能看见那一刻乌压压的天空中闪现的一道红烈的火焰,直接印入了她的眼瞳中。

    “她死后不久,我哥才被送回越家的。那时候他的脸色惨白,一句话也不说,头总是低垂着,我甚至过了两个月之后才看清楚他的样子。也许你想不到,那时候的他,很瘦,瘦的皮包骨的模样就像诸葛铖。而且他的脊背也是塌的,佝偻的,关在老宅的房间里,一坐就是傻傻的一天。”

    越韬陷入了回忆当中,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然后像是叙事一部电影的观后感一样,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之前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可奶奶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他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优秀,还有他一定会很喜欢我这个弟弟。但那个时候我却没有感觉到,我只觉得那个瘦弱到跟我差不多的个子的男孩很吓人,他是哑巴,因为他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他是瞎子,因为他的眼睛中从来没有我的身影;他是个傻子,因为他常常会在黑夜中惊醒,然后吵的整个老宅都不得安宁。所以我讨厌他,如果他不回来,也许我们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也许我不会被他突然撞倒,坐在地上哭也没有人理会,因为那时候所有人更关注的是他。”

    她似乎沉浸在了这个故事的焦躁中,又或者她的心会莫名的躁动,那种心跳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嘭嘭嘭”的负荷着一种沉重。

    “直到半年之后出事了,奶奶这才知道我哥患上了抑郁症,还有自闭的倾向。”

    易珩手指捏着嘴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自己唇瓣,“抑郁?自闭?”

    “你去过老宅的三层,那一整个楼层都是我哥的私人领地,就连楼梯口都有着一道闸门,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易珩想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我以为那只是一种安全考虑的设计。”

    越韬的唇角微微一勾,雨水冲染了他唇角的那抹涟漪,“三层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那是一个心里治疗室,曾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他都是在那里度过的。那里是老宅的禁地,也是我哥的禁忌。”

    少女的又是一愣,她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甚至还问过那间房间是干什么用的?还对他的突然沉默打趣的说,不会是杂物间吧?其实那时候她更好奇的是,越泽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被人看的东西藏在了里面。

    可结果大相径庭,却又有着一样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突然感谢十三少了,如果那时候不是它突然冲上来,也许

    也许他的伤疤就会被她亲手的揭开了。

    “然后呢?他伤害过自己吗?”

    易珩都没有感觉到,她说话的声音莫名的在抖。

    越韬转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舒展的笑意,“我以为你会更关心的问我,他的病现在好了吗?不过幸好你没有这样问,不然我可能会动摇你当我大嫂的念头。”

    视线和她撞上,他又默默的转过身。

    目光落在落地窗上,他清晰的看见一滴滴的雨水被风刮起撞击着玻璃,然后在玻璃上润开一层层的波纹,随即再慢慢的荡开。

    “有,半年之后出的事就是因为他出现了自残的征兆。他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和大腿,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发现,也许他也死了。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越家的人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真相,就连给我哥做疏导的心理医生,那咨询费都够他移民去任何国家,买一栋高档的别墅度过余生了。”

    “那他的病是因为你们的母亲吗?”

    越韬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后来听说,他看见了我母亲自杀的过程。”

    易珩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最坏的结果造成的心理阴影,怪不得他的病发是如此的快,前后也只有半年就出现了自残的迹象。

    “那他现在呢?还会自残吗?会伤害到他自己吗?”

    “没有。心理疏导了一年半,他就开始慢慢的接触外界的事物,医生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可创造这个奇迹的却不是医生,而是我奶奶。”

    “你奶奶?”易珩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她学过医?”

    “没有,她没有学过医。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一年半的时间恢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伤害自己。他突然间好像沉迷在了某种事物中,反正他突然间就有了活气,哪怕依旧不愿意接触外界的人,可他有了自己的事情去做,慢慢的他开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或者说是活下去的理由。”

    易珩松了一口气,目光不由的瞟过一个方向,“那很好。”

    雨声渐小,风也没了之前的犀利。

    整个客厅似乎恢复了寂静,越韬突然正色的提起了说话的分贝,掷地的声音仿若撞击着胸腔发出的铿锵,“易珩,我哥不是蠢材,而是一个天才,他十五岁就已经获得了大学的入取通知书,而且还是世界著名的常青藤上的大学。”

    易珩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只是伴随着他回望过来的目光点了点头,“我听你们说过的。”

    “易珩,我知道他心里的伤口至今都未结痂,我不知道我哥以后会变成怎样糟糕的模样。哪怕他很努力地表现出无所谓,哪怕他很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伤口,可他的顺从正是在自舔着伤疤。”

    易珩这回没有回答。

    “易珩,其实他害怕,他害怕再一次失去一个家庭,所以他才不敢轻易的迈出那一步。我知道就是那封写给你的退婚书,也并不是他的心甘情愿。”

    “易珩,那种生生从家人身边剥开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刻骨铭心,也太让他深恶痛绝。所以我越是长大,我就越是怜悯他,因为他是从死亡中走出来的,他承受的痛苦比我更多。”

    越韬一声一声的易珩叫着,就如同一道道的嘱托。

    最后他说:“易珩,哪怕现在你后悔了,我也求你留在他的身边,因为当他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如果你退却了,他就会再次回到黑暗的深渊之中。”

    **

    易珩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轻声呢喃着:“越泽,如果你以后真的没有人要了,我要你好不好?”

    越泽:“……”

    易珩继续说:“一辈子就那么长,我发誓,我都给你。”

354甜蜜的冲突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她一定是疯了。

    躺在床上,易珩就开始烙饼了。

    一张大床够她翻几个来回,可依旧没有达到她的满足。

    拎起被子盖在头上,就在她恐怕会被捂死的时候,还在为自己一时脑热而冒出来的文采而懊恼。

    一辈子就那么长,我发誓,我都给你。

    哎呦喂

    易珩:【继续翻滚】+【脸红】

    **

    楼下的房间,水声哗哗,浴室里雾气萦绕,氤氲了男人过于凌厉的眉眼。

    莲蓬头高高挂着,温热的水丝丝缕缕的落下,随之渗入他黑色的头发之中,润染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宽肩窄腰,大长腿

    勾勒出的身形,无一遗漏。

    只是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却在大腿处多现了几道相叠覆盖的伤疤。

    站在镜子前面,温热的水汽在镜子上留下一层淡淡的薄雾。

    他抬手擦了一下镜子,手腕处却垂下来了一层淡肉色的薄片,然后他那一直看似光洁的手腕上也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疤痕。这是一种特殊材质制作成的假的皮肤,它很薄,能透出光线,而且手感也跟真的皮肤很相似。

    并且它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要涂上一层薄薄的胶膜就能将他那深深的疤痕给掩盖住,而且不用多余的修饰就可以让他的手腕如初光洁。

    这是他专门找人做的,而且做的时候很小心很隐秘的不想让任何人发现。

    手指轻轻的捏住那层假皮肤的一角,然后用力扯了下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东西?

    为什么要贴一块这样的东西来修饰着自己的伤口?

    没错,他自残过,也许不能说是自残,而是自杀。

    或者也不能说是自杀,只是觉得这样可以释放一点那如鲠在喉的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却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快死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仿佛是做了一个梦。

    而庆幸的是,他被唤醒了。

    他一直觉得他把自己的过去隐藏的很好,他拥有的记忆似乎可以全部遗忘掉,可是越韬还是感觉到了。

    他没有真的忘记过去,除了被剥夺的记忆,剩下的都还在。

    可见他掩饰的还不够到位,又或者说,他是画蛇添足了。

    越是掩饰,越是暴露了心里的最深的记忆。

    其实如果遗忘了,又何必用心去掩饰?

    “砰”的一声,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砖上。

    那骤然涌上来的疼痛像是五指都断裂了,一阵钻心。

    混杂在脸上的水珠突然出现了一种滚烫的温热,男人睫毛挑起,目光缓慢延伸

    **

    早晨被闹钟叫醒,少女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她一夜都没有睡好,之前是纠结的睡不着,可后来却是刚刚睡着就会梦见他。

    各种的狗血剧情也是轮番上演,这梦做的比看恐怖大片还刺激呢。

    弄的她清早一醒来就有点神经衰弱,头都跟着有些疼?

    “咚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易珩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什么鬼?

    这个时间越韬应该还在晨跑,而越翔根本还没起来呢。

    这又是谁在敲她的门?

    可下一秒,少女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不对,这个别墅还能有谁?

    昨晚就多了一个人。

    是他。

    “醒了吗?我听见里面有声音,我可以进去吗?”

    真的是他?

    他竟然学会敲门了?

    少女赶紧跳下床,想都没想就冲动的开了门。

    门猛的从里面打开,越泽原本还要敲门的手指就那么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

    而少女则是很敏锐的下意识往后一缩,警惕的看着他抬起的手,“你干嘛?要打我?”

    越泽先是看了看她凌乱的长发毛躁躁的糊在了脸上,然后是一套幼稚到家的小熊睡衣,再然后就是那双无论何时都清澈到炙亮的眸子。

    他抬着的手,手指微微颤动了两下,然后手掌就慢慢的落在了她的头上,手指轻轻的插入他的发丝使劲儿的揉了两下,“怕我打你,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那声音说不出的勾魂,味道带着明显的诱惑。

    他故意压低的声音,低沉的音色故意加了技巧的音调,听得易珩耳根子都是一酥。

    并非她早起意志薄弱禁不起美色的诱惑,而是越泽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过陌生,也太过温柔了,温柔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填满着她那快要溢出的心跳。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晨起之时虽然脸颊还没有洗过,可她丝毫忘了是否有眼屎存在的这回事,只是惊诧到呆滞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好似在确定着什么东西。

    再一抬手,又大胆的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微垂的眸子和疑惑的目光中,她的双手又攀上了他的脸颊,用力扯了一下。

    直到那双剑眉斜挑而起,她的眼角也随之跳动了两下。

    “疼吗?”她问。

    越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说不疼,她应该会继续掐下去,所以

    “疼。”

    少女猛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歪头对他说了一句,“越泽,你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一大早的撩扯她?

    难道是他受了刺激,因为越韬的那番话疯了?

    一手握住少女的手,一手拍在少女的脑门上,直接将她向后推回了房间,这还没完,一路还将她推进了洗手间,“快点洗漱,然后跟我走。”说完洗手间的门就被他“砰”的给锁上了。

    什么情况?

    站在洗手间里,少女一脸懵圈。

    直到转头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那副熊样子,这才猛的发出一声惊叫。

    镜子里那个疯女人是谁啊?

    就是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也吓呆了。

    这模样还真是辣眼睛呢。

    折腾了四十分钟,易珩才从洗手间出来,这速度要是搁在别的女孩身上真的不算慢了,可除了要参加一些宴会不得已花费时间去捣扯自己一身的行头之外,她还是第一次花这么长的时间弄自己的造型呢。

    可是穿着一身睡衣,洗手间除了牙刷香皂之外也没有别的化妆品,就算她再怎么用心去装饰自己,那也是一身的小清新,除了幼稚就剩下傻逼了。

    “咔嚓”

    轻轻的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少女那双漆黑的眼瞳透过缝隙滴溜乱转起来。

    搜索了一圈,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她的床上,而且还一脸好笑的翻着……她的手机?

    下一秒少女整个人冲了出去,没有顾忌的朝越泽扑了上去。

    越泽一抬眼就发现眼前一黑,那种俯冲如风的速度直接将他的整个人掀了起来。

    “噗通”一声,人结结实实地被她压在了身下。

    而少女的手却执拗的去抢他手里的手机。

    越泽下意识的伸出另一手去搂住她的腰,生怕自己没有经验,稍一乱动就把她甩到床下。

    “谁让你看我手机的?”

    少女抓住手机,吱哇乱叫起来,然后就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手机上。

    也不管自己此刻是否压着一个男人,只顾着去探究自己的小秘密有没有被揭穿?

    可越泽整个人却从懵逼发展成了傻逼,胸前猛的被一团的柔软碰撞,令他瞬间浑身僵硬。

    抱也不是,推开?

    好像也不是。

    他眉头微微皱起,声音还有些沙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易珩?”

    发现自己手机的指纹锁没有被解开,少女的莫名的松了好长一口气。

    顺着声音,眼眸垂下看去。

    正对上那双漆黑到尴尬的眼睛,越泽其实纠结的是想要推开她的,可正要推开

    视线就那么一滑

    好死不死的看见了少女的睡衣,偏着一头垂下,从右侧的肩头上滑落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在晨光之下,少女那柔嫩的线条莹润又细腻,让他又是一僵,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那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狼狈和躲避

    下一刻,他一手虚扶在她的腰上,蛮力的支撑着她的身体,而被少女抽走手机的手,则是下意识的勾起她滑落的衣领往后一拉,替她敛上胸口。

    但是整个过程的内心波澜,在他的脸上没有太过的体现。

    不过等少女缓过神来的时候,却是一声尖叫,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只是她那双慌张的小手,在她踉跄的爬起来的时候,又在男人的身上戳了几下。

    每一下都不轻不重的把他的胸口“蹂|躏”了一翻,这滋味

    真是绝了。

    越泽从她的床上站了起来,整张脸都是阴晦不明。

    和他对立的站着,少女抱着手机也是脸颊通红的阵阵发热,想想自己做的事情,真是把女追男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你……我……没看你手机。”

    越泽磕磕绊绊的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刚说完他就像抽自己一巴掌。

    易珩也是不自在的说:“那,那你拿我手机干嘛?”

    越泽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磕磕绊绊的说:“它总是在响,然后屏幕就亮了你有微信?”

    微信是她前几天才申请的,对于她不会玩微信这一点,作为手机控的周小胖是无法容忍的,所以这姑娘不辞辛劳的为她弄了一个,而且第一个扫进去的朋友,还是这位功臣呢。

    昨天晚上她一回来心就是一片乱糟糟的,本能的就去找周小胖这个恋爱半吊子。

    只是她没说关于越泽的家世,而是说,自己不矜持的对越泽说了那句话:一辈子就那么长,我发誓,我都给你。

    而这句话带来的回响就是,周小胖同志炸了。

    整个微信的页面都被她强制霸屏了五分钟,除了问这句话的出处,就是赞叹她的文采,再下来又恭维她撩大长腿的手段,最后就是把她骂了个底掉。

    毕竟是女生,她这样的做法,在周小胖看来无疑是自取灭亡。

    如果只是恋爱就谈成了这个样子,那可想而知以后结婚了,她还哪有地位可言?

    还不得言听计从夫唱妇随?

    对于这一点,周小胖很坚决的给她打了一阵强心剂。

    以至于,一大早上的,她这针强心剂还没打完呢。

    易珩刚刚大概的扫了一眼,最新的一条“强心剂”写着:姑娘别以为你不吱声了,我就拿你没辙了。你知道未来你为什么会哭着去找你妈告状吗?就是因为你没有听我的话。我跟你说啊,现在不管越泽是不是喜欢你,你也不能这么没有下限的满世界地跟着他跑,你适当的表达一下你对他的在乎就好,让他知道他的生活有你参与其中就好,可千万别太主动啊,姑娘这是良言,虽然逆耳,但我甘愿当佞臣啊……

    “就算是微信,你也不能看,这是女人的秘密。”

    易珩捂住手机,仅仅的贴在胸口。

    其实越泽只是想问她,什么时候有微信的?

    他都没有她的微信。

    可见她宝贝的模样,他又皱了皱眉梢,“你的微信里有什么?你干嘛这么藏着?”

    少女直接朝他瞪了过去,“要你管?”

    越泽先是呆愣了片刻,随即又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

    一辈子?

    易珩的心莫名的快速跳动了两下,眼神有些晃动的问道:“你说什么?”

    “一辈子就那么长,你是准备发誓跟我这样横眉冷对的去过以后的每一天?”

    去过以后的每一天?

    他说的是每一天。

    那他这算是回答她了吗?

    愿意以后跟她过了?

    少女的眉眼间骤然出现了一抹明媚到两人炫目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说,你接受了我?一辈子,都给我?”

    她明显雀跃的声音让越泽忍不住弯了弯唇,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猜?”

    少女看见细碎的笑意从他的眼底漾了出来,连带着他唇角上那几不可查的笑容都被逐渐炽亮的阳光映出的金色的镀层。

    “我猜,我说得对。你要是不要我,那谁还要我?而且,如果我不要你,我看谁敢要你?”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越泽被她弄的接二连三的呆怔住了。

    那双深邃幽沉的眸子里印着她娇俏的身影,可他的嘴上却说着,“越韬那小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为什么要教训他?因为他未经允许,就私自把你嫁给了我?”

    越泽:“……”

355嗯, 好上了。

    一场大雨后的早晨,骨肉透着一股子阴瑟的寒冷。www.uu234.net

    那种寒冷有些刺骨,冷不丁的钻进自己的衣领和袖口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易珩穿了一件大衣,淡淡的粉红色,大方又娇嫩。

    只不过等她出来的时候,一眼看见的却是大长腿和自行车的标配。

    那一刻她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整个人都呆住了。

    此时的越泽正坐在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垫上,双手环胸,一只脚还踩在脚踏板上,而另一只脚落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形和自行车的重心。

    如果说以前他的那双腿只是看着长,那现在这种特别直观的对比,只能让她感叹:这腿是真的长啊!!!而且那修长的双腿,笔直有力,在阳光下的线条格外好看。

    “过来。”

    见她的目光都看直了,越泽勾起唇角,笑意漫开,如水波一般出现了一圈圈涟漪。

    易珩听着他的声音下意识的走了过去,“你……怎么骑上自行车了?”

    车库里的法拉利、路虎、玛莎拉蒂……都长毛了?还是昨天被雨水泡了?

    “不愿意坐这个?”

    “坐这个?”少女一愣,“你是说,你要用自行车载我?”

    “不然呢?用跑车?我一个潮湿小职员,好像没有那么多的钱。”

    哎呀,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今天还是要照样去上班的,超市收银员。

    易珩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越家奶奶了,她整起自己的孙子来,真是一丝不苟的一点都不手软啊。

    直接跳上了他的后座,“坐着抱你的腰可以吗?”

    越泽转过身,一脚踏动自行车,随之说了一句:“抱紧了,掉下去,我不管。”

    他话音刚落,少女的双手一点也不认生的直接抱在了他的腰间,用力的搂住。

    骑着自行车,越泽的低头看了一眼少女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飞扬着,蹿动着……

    一路从紫园的山间路上骑出去,竟然看到了一路的好风景。

    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少女被风吹的有些微红的脸颊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扭捏和迟疑,手指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腰间勾动了两下。

    越泽低头瞟了一眼,低沉的声音传来,“老实一点,别乱摸。”

    乱摸?

    少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他的腰间在动?

    脸颊莫名的一阵羞涩,她有绷紧唇角抿住,脸颊愣是挤出了两团细嫩的肉肉?

    “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嗫喏的语气成功的取悦了男人那萌动的心。

    “我知道,你要是想摸,可以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

    少女的手指都僵住了,抱着越泽的腰,仿佛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一个炸弹?

    刚刚她是不是幻听了?

    这一早晨发生的一切,她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遇见了一个假的越泽?

    冷漠呢?

    桀骜呢?

    节操呢?

    下限呢?

    还有对她的千里之外呢?

    好像一瞬间改变了什么?

    不对劲

    不是一瞬间,而是这段时间一定是改变了什么。

    “喂,越泽?”

    听见声音,越泽一边用心的骑车,一边分出一点心思回答她的话。

    “嗯,怎么了?”

    “你昨天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早晨去找她的时候想着跟她短暂的说两句话,可谁知道突如其来的发生了那么多乱糟糟的事,现在倒是才有说话的机会。

    “我知道越韬他们跟楚韩打架的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话一出口,易珩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冒泡,育泽毕竟是越家的地盘呢,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看了校内网,上面有你们的图片。你挡住了楚韩的一拳,疼吗?”

    “校内网?”少女在车后座上挪动了两下,越泽赶紧稳住车子,“你竟然还上校内网?”

    越泽无奈的皱了皱眉,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屑去看,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她,而他却不在学校。

    明知道以她的身手根本没人能欺负她,可他还是怕她受了委屈。

    “好好坐着,小心我把你甩下去。”

    她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那没有一点赘肉的腰掐起来也是十分硌手啊。

    随即她的手腕就被狠狠的扣住了,越泽一只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唇角勾着的说:“听话,别闹。”

    易珩鼓起嘴巴像只河豚一样,噤鼻子瞪眼的盯着他的后脑勺,“你都没告诉过我,你什么时候上的校内网?”

    “这个重要吗?”

    “这个不重要什么重要?”

    越泽略一沉默,“疼吗?”

    “什么?”

    “你的手,疼吗?”

    易珩看了看自己的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竟然长的如此的完美,五指修长,白白嫩嫩。

    “疼啊,你都不知道楚韩用了能有十分的力道呢,相当惊人的力气。”

    冷风吹过男人的发丝,然后在下坡路上,男人只顾着笑,就像一个迎着冷风即兴表演的傻瓜。

    **

    看着换上工装的越泽,依旧是最帅收银小哥的扮相,易珩对他的形象和魅力彻底无语了。

    一个人的美貌有的时候真的是掩饰不了的,特别是这种天生丽质性,简直是要命。

    见他走了过来,她立刻背着自己的背包跑了过去,都没有让他招手和废话。

    这种感觉在少女看来是一种默契,可如果让周小胖看见,恐怕就是驯服,一个被驯服的烈女诞生了。

    “现在吃早餐吗?一个鸡蛋,一杯牛奶,还有两个面包,可以吗?”

    少女的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晃了晃,越泽意外的舒展着眉间,“什么时候买的?”

    “你换衣服的时候,地下二层出品,第一炉面包据说最好吃。”

    跟在越泽身边这几天,易珩显然也成了一个“知名”人物,好像在这里工作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她有一个帅的掉渣的男朋友,紧接着就有人感叹:言越这个人的取向还真是特别。

    其实这件事他们都没有问过当事人,可大家又都不是傻子。

    在他们眼里言越并不算是一个难以接触的人,只不过这人就是性子淡漠了一点,不愿意说话而已。

    不过哪怕是这种比较和善形的冷淡,能化开的也只有一个女孩。

    只有看见她,言越的话才会多起来,那张冷淡的脸才会有一点点的松动,或许运气好还能看见他勾起唇角,或者给她夹菜的喂养。

    没过几天,易珩已经成为了罗曼史的主人公,不知道拯救多少次地球和银河系的“伟岸”人物。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今天想要干什么?是跟着我,还是自己找地方呆着?”

    易珩仰头嘟嘴,眯起眼睛看着他,“跟着你行吗?站在台子里?”

    “你要蹲着?”

    少女对他眨了眨眼睛,“坐着不行吗?”

    “行,制备小板凳。

    越泽接过早餐的纸袋,刚要走,就发现少女用手指紧紧的捏着他衬衫的一角。

    “嗯?怎么了?”

    易珩微微皱眉,“这回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前几天他都不让她再进台子的,别说蹲着了,就是坐在地下都不行。

    越泽斜瞟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进台子就算了。”

    易珩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赖皮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我要进去,要不然你被人勾搭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

    “你说什么?”

    越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跑,也不会被勾搭跑,我要是跑了,就会把你弄丢了。”

    易珩呆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刚刚说了什么。

    可下一秒,他倾身抱住了她,落在她背上的手用力的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你应该知道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吧?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迈出一步就是悬崖,后退一步就是深渊。而周围则是无光的黑夜,几乎把所有的信念都吞没。我曾在这样一个地方待过,等待过……我一直期待会有一个人宛如救世主般的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把我从黑暗中一把拉出。可是最后我等了又等,却一直没有等到那个人,我想着我应该有别的方式解脱,所以我怯懦的选择了自杀。”

    易珩的心骤然一跳,他们站在空旷的大厅之中,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起来似乎还有一种低沉的回音。

    “我不是想要隐藏这个秘密,我只是害怕失去。因为失去我陷入过黑暗,因为失去我害怕自己再次被关起来。然后我不敢轻易的付出什么,也不敢安逸的接纳,我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件事,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包括感情。所以你要知道,如果我接受了你,我就一定不会放开你,不会给你机会逃走,更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消失。丫头,我怕把你弄丢了,可我更怕,有一天你会把我弄丢了。”

    “噗通”

    “噗通”

    “噗通”

    “……”

    直到拥有了自己小板凳的地位坐在台子里,易珩整个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呢。

    他之前说了什么?

    黑暗?

    阳光?

    救世主?

    等待?

    还有接受。

    丫头,我怕把你弄丢了,可我更怕,有一天你会把我弄丢了。

    少女猛的抱住了头,脸红的滚烫,就连她自己都能感受到。

    什么情话?什么文采?

    她的功力好像不及他的万分,再加上他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易珩感觉眼前都是眩晕的,朦朦胧胧的闪着一片马赛克的光斑。

    “呼吸啊,你要把自己憋死吗?”

    听见声音,她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光斑急速缩小到了一根根细微的轮廓曲线,然后就跟照镜子一般,她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瞳。

    天啊,她的脸颊竟然是红的,红到了眼角,红到了额头,红到了脖子……

    猛的捂上脸,却听他低沉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看来你不是想把自己憋死,而是捂死?”

    一双手握住少女的手,用力将她的手从她的脸上拉了下来,眼中的笑满溢而出的,“别捂了,这样的你也挺好看的。”

    易珩:“……”

    神啊,快来救救这个一说话就要她命的男人吧。

    “你们干嘛呢?”

    突然一道声音煞风景的从他们的上方传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抬头看了过去,之间三张脸无死角的封住了他们所有的视线范围。大写特写的镜头在他们眼前,三脸懵圈的晃啊晃……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凯伸手翘了翘越泽的收银台,上面放着一个冒尖的购物筐,“当然是买东西啊,怎么样?够意思吧?一大早第一个来排队的。”

    慕叶成立刻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我是第二个。”

    高岳乐则是老大不满意的瞪着他们俩,“要不是你们俩作弊,我才是第一个。”

    越泽站起身,目光冷冽的从他们的脸上掠过,那慑人的气势无缝衔接上了他越家太子爷的身份,“我看你们真是来找死的。”

    慕叶成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敢威胁顾客?”

    高岳乐不甘示弱的附和,“你敢打顾客?”

    秦凯则是相当干脆的出示了警官证,并干脆的说:“你现在是收银员,结账付款是你的本职工作。”

    越泽的目光从他们这三张傲娇的脸上扫过,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说这件事怎么办?”

    少女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目光还是非常照顾周围的那些因为好奇而凝聚过来的目光,伸手轻轻的撩动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发丝,似笑非笑的朝三人看了过去,咬紧牙关的挤出两句话:“他不能动手,我能;他是收银员,我不是。”

    秦凯更快的收回了警官证,沉默。

    慕叶成原本身后还拉着一辆满载货物的购物车,不过下一秒他长腿一踢,就将购物车踢回去了。

    高岳乐最是有眼色,咧开嘴“呵呵”的笑着说:“你们不会真的好上了吧?”

    伸手牵起少女的手,他的吻毫无预兆的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那微凉的鼻尖和她的手背擦过。长长的睫毛撩起,朝她看了过去,那一刷而过动作,仿佛一帧一帧跳跃着的音符,带着微痒和说不出得让人心动掠过了她的心尖。

    随之他的声音响起:“嗯,好上了,看出来了吗?”

356麻烦

    高岳乐瞠目:好上了?还真好上了?

    秦凯:就知道你们会走上这条不归路。m.www.uu234.net

    慕叶成:在一起了,了不起吗?牛掰什么?

    看着越泽一点不客气的对未成年少女“动手动脚”,高岳乐一巴掌就打在了肩膀上,“臭小子,你知道对未成年少女图谋不轨是犯法的吧?松手,我们还没死呢,三双眼睛都喘气睁着看着呢。”

    片刻后,越泽被这三个打扮的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给拽走了,附带着被他抓在手里好似生根发芽了的未成年少女。

    高岳乐看了一眼这种虐狗式不避嫌的牵手,微挑了挑眉,嘟囔了一句:“我今年也想找个女朋友。”

    越泽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年?你确定你今年能找得到?”

    高岳乐抬头瞪了过去,“再加上明年。”

    “你真的确定,你找女朋友只需要今年加明年?”

    高岳乐:“……”

    高岳乐:“臭小子,你几个意思?你这么人身攻击是想要跟我绝交吗?”

    不理会高岳乐的大吼大叫,越泽一脸春风得意的走在前面。

    继续虐狗中……

    **

    眼看着他们离开,超市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可就不愿意了。

    年纪大一点的,有点工作资历的,无一不是拎出自己的老资历在那耍横的说:“现在这小年轻都什么思想觉悟呢?都已经上班了还公然逃岗,真应该让经理过来看看,好好让他反省一下,扣工资。”

    “是啊,言越刚来的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可是他那个小女友一出现都把他给带坏了,现在就知道围着那个小女生转,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多大就谈上恋爱了?”

    “可不是,我看那个女孩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要不她这个年纪怎么都不上学了?”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人家小姑娘。”一个扫地的大爷终于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在理的话。

    “我们嫉妒她?我们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会嫉妒一个小丫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闺女人家言越看不上,还有你,你侄女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你们就是怀恨在心。”

    “我看你是不想要工作了,还敢这么说我们?找打?”

    这边几个大妈和大爷噼里啪啦,那边还站在款台上的未婚和已婚的女人也是一脸的愤慨。

    “哼,这事我一定要告诉经理,这算是旷岗,一定要扣工资的,如果月末他拿的工资跟我一样多,我一定没完。”

    “呦呵,现在厉害起来了?人家言越刚来的时候,数你最殷勤,不是端茶就是倒水,还给人家买了高级的水杯。不过可惜,人家没要。”

    “宋丹,你也不用寒碜我。你呢?你不也给人家带了几天的早餐吗?可人家不也没吃吗?我刚刚可是看见了,那个女孩给他买的就是面包牛奶,都是楼下那家甜品店的,可你看看人家那待遇,明显就是人家言越看不上你,连你的东西都不想碰。”

    被叫宋丹的女人顿时厉色起来,“姓张的,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用他看得上吗?他是我什么人?”

    “那要问你自己啊,你自己把人家当成什么了?嫁不出去,还没本事,这都不要紧,关键在于,你还喜欢上那么一个小鲜肉。我看人家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放你的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那天你被人家从更衣室赶出来的狼狈样,你真以为没人看得见?哼,你还结婚了呢?怎么?想给你老公戴绿帽子?”

    “贱人,你撕烂你的狗嘴,让你乱说。”

    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个女人,易珩先是目瞪口呆的了片刻,消化了一下这些背后到不为人知的故事,然后在一片喧嚷的拉架声中,淡定的走进越泽的台子,把刚刚落下的早餐袋子拿了出来。

    随手关上台子的时候,她的手臂却是用力一甩

    “砰”的一声,不锈钢的门被她那力道摧残的“嗡嗡”直晃,哪怕是已经扣上了锁依旧不能阻挡它“颤栗”的决心。

    巨响回荡,争吵杂乱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少女迈开步子,在那片“众人瞩目”的目光,径自走近了争端的中心。

    她居高俯看着跌坐在地,滚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微微俯身,伸手抓住其中一个女人的衣领,手臂用力往上一提。

    虽然易珩的个头也不算太高,可相对于对方一米六几的高度,已经绰绰有余了。

    少女手臂不费吹灰之力的往上高举,直到恐怖的高度让她的双脚挣扎的骤然悬空,那一刻周围就只剩下一种机器的轰鸣声。

    “你给他买了早餐吗?”

    女人的脖子被勒的快要窒息了,挣扎的蹬着腿,吊着一双二五眼惊惧的看着她,声音不成句的蹦出了几个字,“我,没,开,我……”

    “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聊聊。顺便告诉你,他有洁癖,从来不吃别人给他买的东西。”

    而就在少女说话的当口,另一个趴在地上的女人立刻踉跄的爬了起来,惊慌的转头就跑。

    只是还没等她跑出三步远

    “咣”的一声,天降黑影,直接将她砸了个正着。

    “啊”

    惨叫声响起,被扔出的女人半死不活的趴在另一个女人的后背上,而被压在下面的女人,则是一脸哀嚎的只见进气,不见出气?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穿着黑色工装的保安跟着超市经理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超市经理叫郑墨,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而且如果不出意外,他将会很快升职为三层以下的片区经理。

    这人做事认真负责,易珩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越泽把她安排在自己款台的下面坐着,就这个小板寸的家伙过来把她撵走的,而且还对越泽发了狠话,说他再不认真工作就滚,那模样好不厉害。

    也就是因为他,后来越泽就不让她进台了。

    “你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吗?”

    易珩不待见他是真的,但也没有想找他麻烦的想法。

    毕竟之前的事,他们做的的确不周到。

    不过现在,她还真不想给他好脸色,特别是听到竟然有女员工冲进了越泽的更衣室?

    那女人想干什么?

    变态吗?

    少女生着闷气,周围的目击者们也都没敢说话,开什么玩笑?

    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把一个女人单手扔飞出去,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魔术和杂技,她就是有特异功能。

    震惊的他们嘴巴都哆嗦了,在没弄清楚情况之下,谁还敢乱说话?

    所以当少女不屑的做出这样回答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人反驳,或者插话。

    “她们是怎么回事?你在卖场里打架?”

    郑墨早就看易珩不怎么顺眼了,在他的眼中她就跟那些花痴的女人一样,只不过她应该是言越的女朋友,可见言越的品味也还是很特别的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架了?”

    可情形摆在这里啊,郑墨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又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一样的易珩。

    这种对面而站,还站在战圈中央的人,难道不是有关联的关系吗?

    一个站着,两个趴着,难道不是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关系?

    “她们趴在地上。”

    易珩似笑非笑的瞟着他,“所以呢?你就认为是我打的?”

    “不然呢?”

    “那你要问她们啊。”

    郑墨瞪了她一眼,立刻跑了过去,拍了拍那两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你们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受伤了吗?”

    那两个女人看见他的眼神就像看到救星,“经,经理,救,救我。”

    一把被抓住,郑墨那种男子气概顿时爆棚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说,我会帮你们的。”

    “她,就是她……”

    看着那个叫宋丹的女人指着自己,易珩唇角微微一动,“我?我怎么了?”

    “你,你想掐死我。”

    这话一出,郑墨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说的是真的?”

    没等宋丹回答,易珩着说:“你信吗?郑墨,你是傻逼吗?”

    “你说什么?”

    少女耸了耸肩膀,朝他走了过去,“她说什么你都信?她说我想掐死她,动机呢?证据呢?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对付她们两个?”

    少女大概估摸了一下,“她们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怎么也有三百多了吧?还有她们两个人的个头加起来也有三米二呢,你的理智和逻辑呢?”

    郑墨想了想还真有些愣神了。

    “经理,你别听她的,他们都看见了,看见是她想要掐死我。”

    宋丹指着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一连串的叫了好几个人的名字。

    易珩不在意的随之看了一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大家来评评理。他们是看见了你们两个在地上滚打成了一团,还是看见了我的手指直接放在了你的脖子上,然后不顾一切的想要掐死你?”

    不得不说,易珩这问题是用了脑子的。

    任何人听出来,都是肯定了前者,而犹豫着后者。

    掐死人吗?

    她也不过是拎着宋丹的衣领而已,能算掐死吗?

    郑墨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十分笃定的少女,他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些猫腻?

    “看我干嘛?我脸上能给你答案?”

    郑墨别开头,问了一下刚刚围观的人,那些人刚开始说的都还警惕,也不敢乱说什么。

    可郑墨一再仔细的问下去,他们就胆大了起来,跟着就说了刚刚所有的经过。

    然后……

    “你把人扔了出去?你还说你没有动手?”

    易珩不疾不徐的笑了出来,“你看见了?”

    郑墨当然没有看见,可一点不妨碍他伸张正义,“他们都这么说。”

    “然后呢?众口铄金吗?他们说你就相信了?他们是你的同事,跟那两个女人的关系应该比我更熟悉吧?为什么我不能说,是你们诬陷我呢?”

    郑墨脸色黑沉着,“诬陷你?你觉得这些人都在诬陷你?你不要忘了言越还在这里工作,有有些事要是闹大了对他也不好,对你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啊,你更要把事情弄清楚,你可以去查录像啊,难道超市的摄像头是摆设吗?弄清楚以后,我还要你给我一个说法呢。”

    “不见棺材不掉泪。”郑墨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尖,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话狠话,“你给我等着,要是上面显示是你动的手,我一定让你后悔。”

    后悔?

    少女冷哼了一声。

    还不知道谁会后悔呢。

    **

    二十分钟了。

    易珩还没回来,越泽又看了一眼手表。

    这人是去取早餐,还是做早餐去了?

    高岳乐伸手敲了敲桌面,“你还能认真一点吗?我们来找你说事情,你提供不出来一个像样的地方就算了。我们陪你坐在这种大众餐厅里,面对红红蓝蓝的塑料凳子,以及到处都油光锃亮大理石,我们都还没恶心的走神呢,你能给我们一点最起码的尊重吗?”

    越泽瞟了他一眼,“那请问你们跟我说的事情,跟我有关系?”

    秦凯顿时翻了个白眼,“你是在钟家出事的,现在案子已经有了结果,难道我不应该告诉你吗?”

    越泽冷冷的回了一句,“所以结果就是一个记恨诸葛家的人买凶杀人?而你们找到了两具凶手的尸体,几把枪,还有两个自投罗网的所谓凶手?再加上一个他们内斗之后,突然认清人生,主动去坐牢的“励志”故事?”

    虽然这是用了一种骚包到diao炸天的语气说的,可秦凯却不能否认,只能忍气吞声的点了点头。

    “呵呵,一个败落的家族是从哪弄来的钱聘请这样高级的杀手?再说点打脸的事,钟家是一家子傻逼吗?还会放这样的人入场?新闻说你们当场捉到了一个凶手,只是封闭了消息,案情需要。这种说法你们相信吗?我真的感觉好弱智。”

    秦凯被他不阴不阳的语气噎的哑口无言,挺着一副“宝宝很生气,宝宝不说”的表情,实在辣眼睛。

    “你干嘛说话这么严苛?易珩之前都说了,约乔司家族会自己收拾烂摊子,这就是他们扔出来的障眼法。再说了,就凭秦凯他们现在的证据,不暂时接受这个结果,还能怎么办?跟人家血拼?还是被外面的媒体踩死?”

    秦凯淡淡的瞟了一眼“正义”带冒烟的慕叶成,“所以说,已经知道结果的东西,他说出来有什么用?炫耀自己的无能?”

357绿帽子

    说实话,现在的越泽极为讨厌有关于约乔司家族的一切,而且这种毫无价值的消息,对他来说并不是结果,而是一种挑衅。www.uu234.net

    慕叶成根本没有顾忌他是怎么想的,愤然拍桌而起,“姓越的,你不要太过分,做人总是要厚道。”

    “厚道?”越泽一脸意外的从他脸上扫了过去,“这俩字你知道怎么写?”

    慕叶成被嘲讽的差点羞愧的去死。

    厚道?

    这个词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用呢。

    有点生疏,还有点小小的羞涩。

    不过他用的却是实惠的。

    “你管我知不知道怎么写?大爷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我被我家大哥指使的死去活来,人都忙翻了,才把这些事勉强整理出了一些头绪。可你呢,你在这里又做了什么?”

    越泽特别淡定的抬头,用一种看弱智的目光看着他,说了两个字,“养病。”

    慕叶成:“……”

    好吧,你有病,你牛逼。

    越泽的目光微微一扫,不经意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他的那双剑眉微微蹙起,看着那道身影似乎很迟疑和犹豫的徘徊,然后她一转头正对上了越泽的目光。

    “你们吃早饭了吗?没吃就在这吃点,给你个建议这里的面包不错,第一锅的最好吃。”

    “面包?三星米其林做的?”

    越泽瞟了一眼高岳乐,“我说是,你信吗?”

    慕叶成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高岳乐的后脑勺上,“你傻啊,三星米其林在这做面包,他是多犯贱才会跟你一样?”

    “慕叶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慕叶成直接朝他嫌弃的挥了挥手,“赶紧去买面包去,我倒是想看看越家太子爷看上的面包究竟什么样?”

    高岳乐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最后他还是不情愿的去买面包了。

    他也想常常越泽都称赞的味道,是如何的绝味。

    “喂,你去哪?”

    看着越泽和自己一同起身,高岳乐微微一愣,“你去买面包啊?”

    越泽朝他瞟了一眼,不用说话,就已经让高岳乐为自己刚刚那傻逼的一句话付出代价了。

    “,我嘴贱,你要是真给我买面包,我还害怕你是想要毒死我呢。”

    “多吃点。”

    高岳乐一愣,“你是关心我?”

    越泽直接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多吃点面包,别喝水。希望能让你长点脑子,别变成浆糊。”

    高岳乐龇牙

    **

    “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有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秦臻看见他的时候,心里有些害怕,心脏也莫名的颤抖起来。

    “我,我是来找你的。”

    秦臻微微垂下头,她的身骨纤细,好像很容易就会瘦下来,然后她的脸色也会跟着憔悴下来。

    总是一副小心翼翼,又很害怕的样子。

    每次他看见,就会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那个会令她莫名心疼不已的女人。

    “找我有事?”

    他的声音莫名的再次放轻柔了下来,哪怕是她不是那个人,可仅仅是一张脸足够让他脆弱下来。

    听见他放轻的声音,没了其中的犀利,秦臻的心莫名的平缓了下来。

    仰头望向他,然后她的眼眶就莫名的红了。

    再然后

    “卧槽,什么情况?”

    慕叶成叼着一个面包在没有噎死的情况下,直接惊诧的喊了出来。

    一嘴的面包渣混着口水飞溅而出,秦凯还好,毕竟在警局里糙管了。

    刑警队一出就是大案,什么血腥的场面没有见过?

    虽然喷的恶心了点,不过他忍了。

    只不过高岳乐就忍不了了,恶心的“哇哇”的叫个不停,最后还是慕叶成捂住他的嘴巴,指了一个方向,“看那,看那,世纪大新闻,有人给易珩戴绿帽子了。”

    谁?

    谁给谁戴绿帽子?

    不过那个女孩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又看了一眼那女孩身上的衣服,竟然是育泽的校服?

    那个女孩是育泽的学生?

    说不定就是越泽的同学?

    一把掰开慕叶成的手,高岳乐嫌弃的“呸”了两声,“别总是动手动脚的,我们很熟吗?还有别乱说,那女孩是育泽的学生。”

    “哈哈,这追的也够紧的,都追这来了?难得越泽还能主动过去?切,这还是传闻中的那个不近女色越家太子爷吗?开玩笑吧?就他这一手明显就是调|情领域的个中高手啊,看被人抱的多舒服?”

    “你先刚开我。”握住秦臻的手臂,越泽皱眉想要拉开他的手臂,却是被她用了全身的力气牢牢的抱紧。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既然不想让我靠近你,那你又为什么要靠近我?”

    听见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越泽的手臂莫名的一顿,“在学校……有人欺负你?”

    秦凯咬紧牙关,怨恨的抿紧唇角,“学校里没人欺负我,欺负我的只有你。越泽,我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育泽?如果不想要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会关心我?为什么冷漠的你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说话?越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说啊。”

    易珩发誓自己没有听墙根的癖好,只是这事真是尴尬了。

    只是一门之隔,就听见有人跟自己的未婚夫告白。

    可偏偏还是一个让她都不知道如何处置的女人?

    站在门口,易珩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等会吧,就这样等等……

    用力的扯开秦臻的手臂,哪怕她用力的想要收紧,用力的挣扎,痛苦的留下了眼泪,可越泽却是毅然的将她的手臂掰开了。

    “你来找我是有别的事吧?是关于铁人五项吗?”

    直接跳过了她的问题,他就像耳聋了一样,完全没有听见她刚刚说的话。

    秦臻握紧拳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去,可她却没有勇气再抬头去看他,质问他。

    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做呢?

    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玩偶而已。

    当初她是被买进育泽的,如果现在没有人要她了,她就会毫不留情的被踢出去。

    可她不想,哪怕在育泽生活的再不如意,她都不想离开那里。

    如果真的离开了,她以后的生活又该是以前一样的悲戚。

    伸手擦干眼泪,秦臻的唇角勉强的牵起一丝微笑,“嗯,我确实有事找你。几天后就要比赛了,我想问你,你找好搭档了吗?我能跟你搭档吗?”

    越泽垂眸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他似乎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他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有关,你应该参加进来的,去还是留,都有你自己来决定。到时候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我会尽全力去帮你。”

    秦臻闻言立刻抬头朝他看了过去,“你难道不想留下我?你和楚韩说了什么你难道忘了?”

    越泽沉默着,只那双眸子深邃幽沉,像是一口古井沉静得毫无波澜,“我没有忘,可你是人,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想法才对。”

    “易小姐。”

    听见脚步声,易珩就转头看了过去,一见跑过来的人是郑墨,她就知道要坏了。

    可没等她去封口呢,这家伙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易小姐,易小姐”

    不到三米的距离,喊了三个易小姐?

    易珩揉了揉耳朵,想着现在要是学耳聋,会不会连自欺欺人都晚了?

    郑墨跑到了她的面前站定,第一句话就是特别诚恳的跟她道歉,“对不起,易小姐,是我错怪了你,我是来跟你赔礼道歉的。”

    查过录像的郑墨看的清清楚楚,那两个女人打架还有一群人来拉架,而易珩只不过在旁边看着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出格的画面出现,只是有一段几秒钟的画面她突然消失了?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摄像头有一个盲区,而且今天有一个摄像头的转向不好,还没有来得及修理,所以漏掉了几秒钟的画面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也就是几秒钟后,她就又出现了。

    站在人群中间,看着没有动手,只不过是那两个女人打架打偏了,把她莫名的卷入的“战斗”的中央,这样看来还真是他错怪她了。

    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超市里的员工怎么可以一起说谎呢?

    团结固然好,但也不能团结着去欺负人啊。

    “道歉?道什么歉?”

    门被一把推开,越泽的身影正好出现在郑墨的面前,而易珩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正好躲开了那扇门的“突然袭击”。

    “你,你怎么在这?”

    郑墨这时候看见越泽非但没有怪他旷岗,甚至还有点小歉疚。

    越泽一步迈了过来,手腕一甩,门就合上了一半。

    再看站在门后面的少女,他那锋锐的眼角一眯,淡然无波地看向她,“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易珩的兴致不是很高,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事,已经都解决了。”

    “解决了?那是什么小事?”

    少女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而又有些不耐烦的别开了头,“就跟你和别的女生叙旧一样小的事情,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喏,这是你的面包,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学校了。”

    易珩其实不想跟他闹情绪的,只不过刚刚他对秦臻模棱两可的态度,真的让她很不舒服。

    既然不喜欢,就说明白。

    不说明白,又不忍拒绝。

    难道那张像她母亲的脸就这么重要吗?

    他的感情是对自己母亲的,难道是对一张脸的吗?

    易珩转身想要离开,越泽则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别闹了,说好今天跟着我的。”

    少女强忍着心中的不愉快,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我没闹,我是真的有事。还有,郑经理。”

    突然被叫到的郑墨,顿时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迎着越泽的那森冷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朝少女看了过去,“你叫我有事?”

    “他既然是你们商场的员工,你们就应该为他负责。我希望你们商场的工作人员应该随时记住自己的职业操守,哪怕是再低贱的工作,也要有自己的规矩。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打扰他工作,随便送水,送早餐的情况发生。还有,你们商场的男更衣室应该再多上你几把锁,或者换个大一点的标识,别再让有女员工进男更衣室的情况再发生。”

    郑墨顿时愣住了,这些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所以刚刚那两个女人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而面前这个女孩真的没有动手对吧?

    就在他呆愣的时候,原本已经走出去两步的易珩,突然又调转方向朝着越泽走了回来。

    越泽站在原地,唇角突然勾起了一个弧度。

    可当少女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眉梢又是一挑

    “你叫秦臻对吧?”

    在秦臻面前站定,易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凉的眸子带了几分锐利,冷冽得像是凝结了一层冰霜,可偏那双眼睛清澈又透亮,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慑人的深刻,“我是易珩。无论你认不认识我,现在都要记住我,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妻,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可从现在以后,如果你要在育泽继续生活下去,就离他远一点,刚刚的那些话通通忘掉,再也不要说。如果很不幸的你离开了育泽,那我也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易珩说完,又是一个转身。

    潇洒而又倔强的走了。

    目睹这一幕的“吃瓜三剑客”顿时惊呆了。

    慕叶成:“什么情况?这算是被捉|奸了吗?”

    秦凯想了一下,“那个女孩叫秦臻。”

    高岳乐一愣,“你妹妹?”

    秦凯:“放屁,你妹妹。”

    高岳乐:“不是你妹妹,你怎么知道她叫什么?而且你们都姓秦。”

    秦凯:“姓秦的就要是一家子?我记得她是因为我去育泽查案子的时候,留意过这个女孩。”

    慕叶成顿时三八了,“你留意人家女孩子干嘛?难不成你要老牛吃嫩草?胆肥啊,薛暮要是知道这事,你说你会是什么结局?”

    秦凯一拳打在他的后背上,咬牙切齿的说:“这事还真不关我的事,别拿我顶包。这女孩不一般,被楚家送进育泽的,却被越家护着。育泽里唯一一个,跟楚家和越家都有说不清的关系的女孩。”

    慕叶成:“?????”

    高岳乐:“!!!!!!”

358气急的小妞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哪怕是慕叶成这种不是育泽学校毕业的二世祖都知道越家和楚家那点秘密,当初楚韩选择进育泽开始,就好像揭开了战争的序幕。m.www.uu234.net

    说实话,就这事他曾经也想过看笑话的。

    圈子里什么恩怨情仇没有?

    可最不缺的就是看戏的,以及最缺的就是:有素质有道德的看戏的。

    而这件事恐怕在圈里也是顶配的一件风流事了,提起来都是“狗血冒喷泉”的格局。

    据说当初楚韩的父亲楚云山和越泽的父亲越正曦都看上韩家的二女儿韩影,那时候这三角恋的关系也是相当的复杂,没人能说得清楚他们三个到底是谁跟谁先开始的?也没人知道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有一天楚云山跟韩影求婚了,然后一直纠葛的三角恋就此终结。

    在众人大跌眼镜的目光中,一向自视甚高的韩影居然答应了求婚?决定嫁给了楚云山?

    而当年她就生了楚家的长子,楚奕。

    也是因此,很多人说他们的婚姻就是奉子成婚,就十月怀胎的理论说,从他们结婚到楚奕的出生,很惊奇的用了只有五个月的时间?

    再就这一点,这怀疑也就更充分了。

    然后因为这两个人的结婚,越正曦足足消失了三年。

    可等越正曦再出现的时候,还也带回了一个要结婚的消息,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知名的现代画家,也是文艺范的才女。

    结婚不久,夫妻两人还常常一起出席活动,亲密无间,可是还没到七年之痒的时候,两个人就离婚了。

    同时令人震惊的就是,越正曦和韩影出轨的**流出。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丑闻。

    哪怕是圈里不干净的事多了,哪怕是那些变态的恶心癖好都是见怪不怪。

    可这种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集体戴绿帽子的事被报出来,成就的除了一大批狗仔转正的命运,剩下的就是两家的股票大跌,集体为国家的gdp做出了贡献。

    且最不要脸的还是越正曦搞事的能力,不仅敢顶风离婚,还直接把韩影从楚家给抢了出来?

    不仅让那女人和楚云山离婚断了关系,还把楚云山大儿子的抚养权更改了,同时还改了他的姓。

    这事可就微妙了,就在所有人怀疑刚一岁多的楚韩很有可能是越家的私生子的时候,韩影离开楚家带走的却是楚家长子,楚奕。

    这事一出,好事者也不知道弄出了多少个八卦狗血的版本?

    毕竟当年楚奕可是要比越泽都大上了三岁,如果他要真是越家的孩子,那就等于这对狗男女苟且在前,当年韩影答应结婚也是别有目的,那这事情可就更加令人不耻。

    可话说回来,楚奕如果不是越家的孩子,那韩影又为什么会让他姓越呢?

    就这件事发,整个圈子里议论纷纷。

    就连越家和楚家的声誉也被毁了半壁江山。

    一气之下,越老太太也是用了杀手锏,将越家独子逐出了家门不说,还直接将人关了起来。

    虽然现今社会限制人身自由就是犯罪,可偏偏当事人不觉得这是犯罪,心甘情愿的住在越家老宅南边的半山界。

    可最能显出老太太手段的还是韩影的选择,愣是把自己的大儿子给越家老太留下了,然后那么一个善于往来的交际花就此退出了上流社会的金碧辉煌和纸醉金迷。

    时间过得久了,刚开始对这对狗男女唾骂的声音也随之少了。

    相反,还有人说他们可能就是真爱,要不然怎么会付出这么多也心甘情愿?

    甚至还有人认为也许韩影不是第三者,而是逼不得已才会选择楚云山。

    照着这种趋势发展下去,颇有为“小三”平反的架势?

    反正只要是提到楚家和越家那就是说不清的狗血桥段,随便一段就能引发出一桩血案。

    所以要说越家和楚家同时会跟一个女孩子有说不清的关系,那这事可就更好玩了。

    上一辈的恩怨,再加上这一代的伤痛,落在这女孩身上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秦凯叹了一口气说:“我在育泽调查子孙符的案子,涉案的女生都是极与极的两端。”

    因为这段时间跟着慕贤卓做事,慕叶成也是了解一些育泽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虽然线索很乱,可大致的结果他也是知道的。

    学生yin乱,说实话他也是开了眼了。

    现在这熊孩子还真是胆肥了。

    最后甚至连孩子都弄了出来,还想着用子孙符去消灾?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最后想消的是心里的愧疚,还是恐惧?

    这案子是秦凯在暗中查的,涉及的不仅仅是育泽的学生,甚至落网的还是一个很系统的组织。有人喜欢玩处女,有人就帮着寻找,再来挑选想要的处女,然后再把人带过去。

    这一来一去就是买卖,做的隐蔽,童叟无欺。

    就是秦凯查出来的时候,都被震惊了。

    可即便是越泽亲自动手清理了育泽的内部,但这件事依旧没完。

    这里面涉及的还有一些暂时不能动的人物,一是缺少证据,二是缺少原告。

    秦凯就算是不甘心,也不敢轻举妄动。

    “极与极?极漂亮,极丑?”

    对于慕叶成这种俗气的评价,秦凯直接白了一眼,更加嫌弃的说:“是极想获得权利的和极想获得金钱的,俗气吧?我都没脸说出来。当我看见那些女孩档案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些女孩大部分都是自愿的?有的是用自己换家族的事业和机会,有的是换钱。这个叫秦臻的女孩家室不好,没有背景,不过长得却不算差。就我们收集的线索,无论是她的自身条件还是那些人挑选的重点,都应该不会错过她,可偏偏这女孩就被“忽视了”。”

    “忽视了?”高岳乐对这个字的用法有些咋舌:“我你的意思说,一个少女能逃出魔爪,或者幸免遇难都是不正常的表现?秦凯,没看出来,你现在的口味可是越来越重了。”

    “放屁。”

    手里的面包直接甩了出去,然后发丝凌乱的刑警队长一脸痞气的抽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咬在嘴里,那姿态真是说不出的魅惑恣意,要不说坏男人最是惹人爱。

    特别是秦凯这种长相一身正气的人耍起流氓来也是要命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高岳乐都被他那股子糙劲儿给俘获了。

    慕叶成都有了一种这人要是不当警察,似乎也可以到他那里靠脸吃饭。

    现在的女粉们不就是喜欢这种硬汉diao丝风吗?男人硬是资本,要是能伸缩长短那就是制霸。

    慕叶成甚至很龌蹉的想着,如果有需要,这男人很适合用来进行一些商务合作操作啊。

    “育泽里的那帮猴崽子,怎么说也是小半个圈子里的猴精了。被越泽关进去的那几个更是个顶个的败类混蛋,好事找不着他们,可干起坏事来都是打从娘胎里憋着一股子坏呢。就这几个臭小子的眼尖程度和一脑袋的坏水,要是说他们能集体的眼瞎这么一回,你们觉得机率会有多大?”

    见他们两个人不说,秦凯的手指在桌面上狠狠的敲了两下。

    “很多时候,让他们害怕,金钱恰恰是唯一能制衡的。”

    慕叶成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那这些小子还真是孬,一点钱就害怕了?”

    秦凯冷笑:“你怕不怕你爷爷?”

    慕叶成瞪了他一眼,“你不怕?”

    秦凯双手一摊,“我没爷爷,没老爸,也没老妈。”

    慕叶成:“……”

    秦凯:“所以你知道了吧?这些小崽子上面有爹,家里有祖宗,钱是跟他同姓,可用不上五百年,指不定是谁家的呢?”

    虽然不想承认,可这是富二代和三代,以及祖坟冒青烟的望族很有可能阴泽的第四代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所以相对于亲情,钱还真是他们唯一对这个家族的寄托。

    “所以这些人害怕的是招惹楚家和越家。”

    秦凯打了一个响指,“越家的越泽就是一个变态财神爷,想跟他交好都来不及,没人会随意动他。虽然楚家的实力赶不上越家,可毕竟跟越家有着说不清的纠缠,再加上楚云山对楚韩的宠爱,那就跟养了个祖宗一样。所以跟这两家扯上关系的人,只要是不想死的,都不会轻易去动。”

    “所以这个叫秦臻的女孩到底跟楚家和越家有什么关系?刚刚看易珩那股子的狠劲儿是吃醋了吧?”

    秦凯眉头一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据说越泽对她很特别。”

    高岳乐:“怎么特别?”

    秦凯想了一下:“……他好像很在乎她。”

    **

    “砰”

    踢开了紫园的玄关大门。

    “砰”

    踢开了自己的房门。

    “砰”

    房门被她狠狠的摔上了。

    越翔闪了腰不能去上课,越韬理所当然的就成了医务特护。

    只是两个人和和睦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被这么一连串的响声给弄懵了。

    连续的三个巨响,就连房顶的水晶吊灯都好像快要被震掉了。

    细碎的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碰撞声。

    越韬抬头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什么情况?早上走的时候不是你侬我侬的吗?骑着自行车就跟现代版山楂树之恋似的,我还以为我哥今天主打的是民国风呢。”

    越翔趴在沙发上,啐了一声:“我呸,就这民国风?这要是有枪,咱俩弄不好直接就被嘣了。老大这又是干什么了?把人给气成这样?”

    “咣”的又是一声。

    越家两兄弟的肩膀跟着一抖,“什么情况?不会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吧?”

    越翔抬头看了看房顶,“我更相信房顶要被掀了。”

    话音刚落,二楼房间的门就被打来了。

    易珩探头朝楼下喊道:“越翔,我说过没有你的臭袜子每天都要洗,一下子攒了十二双,你想熏死人啊?”

    越翔的肩膀绷紧,一脸懵圈的呆愣在了原地。

    “她怎么知道我有袜子没洗?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双袜子没洗。”

    随即他又看了看自己赤脚的脚趾:袜子有味?他今天又没有穿袜子,她怎么闻到的?

    越韬:“你袜子放哪了?”

    越翔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床底下,箱子里。”

    越韬嫌弃的别开头,“恶心死了你。”

    “是谁刚刚上厕所了。”

    楼上又是一声河东狮吼,越韬猛打了一个激灵。

    他五分钟前刚上完厕所的,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好像是我。”

    “去把水管关紧,马桶的水泵坏了也要换,一个劲儿的流水吵死人了。”

    洗手间漏水了吗?

    越韬赶紧起身跑了过去,然后他就看见

    “啪嗒”

    “啪嗒”

    ……

    水管正一滴一滴的流着水。

    直到半个小时后,玄关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越家的两兄弟连滚带爬的跑到越泽的身边,一边一个严格的奉行抱大腿标准姿势。

    越泽低头看着两个抱他大腿“幼儿园大班”的巨婴,眉头蹙紧,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俩干嘛?”

    越翔惨兮兮的挺着腰说:“老大救命,易珩被脏东西上身了。”

    越韬咬牙,“哥,是真的,她都快把我们折磨死了。”

    越泽被他们越说越糊涂,“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越翔:“她能闻到我袜子的臭味,还能听到洗手间水滴的声音。”

    越韬:“哥,易珩还说让我把院子的虫子都抓了,说是它们吵的她不能休息。亲哥啊,院子里是有虫子,可怎么抓啊?抓的完吗?”

    越泽皱眉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捉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韬:“她疯了我也要跟着疯?”

    越泽斜瞟了他一眼,“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房顶的水晶灯是被她撞掉的,你们不信。”

    越家两兄弟懵圈中

    “现在你们说她疯了,我凭什么相信?”

    越韬觉得越泽现在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哥,这能一样吗?灯掉了我没有看到,可捉虫子这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能听见漏水声可能是巧合,可怎么能听见虫子的叫声?虫子会叫吗?又不是知了。”

    二楼的房门又一次打开了,越家两兄弟的神经都跟着猛跳了两下。

    对上易珩那双隐含愤怒和怨意的眸子

    “咣”的一声,五层水晶灯猛的摇晃碰撞起来,清脆的撞击声在客厅中回荡。

359克星

    直到华丽且昂贵的水晶灯翩然落下,越泽下意识的拽住两个包袱向后飞扑。www.uu234.net

    “啪”

    “砰”

    这种真实的炸裂感刺激着人的大脑回路,越家两兄弟从回头看到水晶灯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成了一对狐。

    傻兮兮的被越泽拎着躲,伴随噼里啪啦的撞击声,那堪比大片的视觉效果冲击着他们的眼球,水晶的珠子撞击着大理石的地面飞溅而出。

    就在那一瞬间,一件粉红色的大衣飞速的掠了过来,崩裂的水晶碎片接二连三的撞了上去

    好在没有伤到人。

    声音消失,周围恢复一片寂静。

    越韬才在越泽的许可下掀开了盖在头上的大衣,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周围。

    刚刚那一幕发生的过程太过陌生,但却很刺激,看着摔在地上已经废了的水晶灯吊顶,竟有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也许这就是所谓熊孩子的任性人生,败家就是他们股子里追求的真谛。

    “哥,灯碎了。”

    越泽看了一眼手上的粉色大衣,一个小时前那姑娘才穿着的。

    “嗯,看着眼熟吗?”

    趴在地上越翔扶着腰,惊呆的点了点头,“老大,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眼熟?”

    “我跟你们说过,她能撞下来水晶灯。”

    越泽抬头朝二楼看了过去,少女倚在楼梯的围栏边冷漠的看着他,“怎么没有把你砸死?”

    这话说完,也不待越泽反应,转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可越家两兄弟这回才后知后觉的来了个条件反射,一把捂住了脑袋。

    眼皮上掀的左看看?右看看?

    越泽双手拍在他们俩的后脑勺上,“出息?”

    越韬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多尴尬的事。

    羞愧的越韬想死的心都有了,“哥,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又得罪她了?

    越泽:“看出来了?”

    越韬:“看的不能再出来了。”

    越泽唇角翘起,似笑非笑:“那你不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吗?”

    越韬:“……”

    妈呀,这个春心荡漾的人是谁?是我亲哥吗?

    越翔:“???”

    天啊,越泽疯了!!!!!

    越泽往前走了几步,可又想是起了什么,再次退回来在他们身边蹲了下来。

    “我想我需要嘱咐你们一些事。从今天开始,如果遇到我们吵架或者她生气了,你们都要毫无条件的站在她的那边。她是女孩子,更需要去保护,所以就算她吼我、她气我、她骂我、她咬我、她打我……你们都不能对她不好,对她有成见。”

    越韬听的心惊胆战,“……为什么啊哥?这你都能忍?”

    越泽面不改色的说:“因为一定是我有错在先,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越翔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之前那么确定要悔婚的男人是谁啊?

    难道那个人不是姓越,名泽的男人吗?

    这都什么情况?

    越泽说完,起身要走。

    越韬先是沉默呆愣了片刻,然后就在越泽要迈出脚步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裤腿。

    可抓住越泽裤腿的那一瞬间,他真个人都是懵的。

    或许是被越泽刚刚的话给吓到了,又或者只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怎么了?还有事?”

    听见声音,他愣神的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自家亲哥那双漆黑的眼瞳,就连那熟悉冷漠的眸光都化成了一汪春水。

    眨了两下眼睛,对着越泽就呆呆的问了一句:“哥,易珩真的能撞下水晶灯?”

    越泽挑了挑眉,俯视的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狼藉,“你们不是看到了吗?”

    越翔:“可她是怎么撞到的?”

    越泽抖了抖手上的粉色大衣:“跳上去,用脑袋撞的。”

    越翔愕然:“跳上去?用脑袋撞的?”

    对于自家亲哥这么编排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越韬:“哥,说实话,我真没看见她用脑袋去撞灯。”

    越泽站起身,嫌弃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棒槌,“那就是你们撞的,这灯你们赔。”

    望着他的背影,越翔立刻哀嚎的叫着:“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不能是地震了?”

    越韬也叫道:“或者是房屋质量有问题?”

    越泽轻蔑的冷哼了两声,那种熟悉的骚到diao炸天的笑声,简直就是最轻蔑嘲讽,那声音比通知他们明天去精神病院报到还有杀伤力呢。

    越翔听着楼上的门开了,又关山上。

    在差点被一口气憋死的情况下,他猛的吐出一口气,“什么情况?我们刚刚是被嘲讽了吗?”

    越韬拍了拍他的肩膀,“银行账号给我。”

    越翔哭的心都有了,“真要买啊,你知道这水晶灯是定做的吗?你知道这水晶灯是奥地利纯水晶吗?你知道这水晶灯是出自大师之手吗?你知道这水晶灯的价格是多少吗?”

    越韬只说了一句:“要钱?要脸?”

    越翔:“都要不行吗?”

    越韬恨不能抽自己个大嘴巴:问不好,偏偏脑袋短路问了这一句白痴的问题?

    越韬回答:“行,钱你全拿了,我的脸也给你。”

    越翔:“……”

    越翔:“我才不要二皮脸呢。”

    **

    混蛋,混蛋,混蛋……

    在外面相当霸气御姐范的少女,一回来就对着自己房间一顿泄愤,整个人像是抓狂的兔斯基

    “我叉、我砍、我修理了你的小弟弟。”

    也不知道骂了多少类似这样的话,少女的肚子都被气成了一个小皮球。

    可就在听见越泽声音的那一刻,这支皮球彻底爆了。

    可惜爆的不够彻底,她竟然到最后关头也没有舍得他的那张脸。

    毕竟是外貌协会的,怎么也不忍心看着他的连被水晶给划破。

    房间的门没有锁,少女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趴在床上的人,腾的翻身坐起,从床头柜上一把抓起一只钢笔,对着开门进来的男人就甩手扔了出去。

    好在越泽有所防备,眼看着一道黑影袭来,他下意识的蹲了半个身体,躲过了致命的“暗器”。

    “啪”的一声,钢笔的一头直接定在了他身后的房门上。

    越泽微微抬头瞟了一眼,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

    “这是钢笔吗?还以为是钢针呢。”

    用力把那管价值不菲的钢笔从门上取了下来,越泽都不得不佩服少女这一手的功夫。

    金色的笔尖插在门上,竟然没有劈开,甚至取下来的时候,尖锐的笔尖依旧是完好的?

    就这种深度而言,能造成这样的结果,那就说明少女出手的时候,钢笔飞出的速度会达到怎样的一种疾风掠过的效果?

    “你就没有觉得,没有被这管钢笔插死,你的命还真大?”

    越泽抬头朝她看了过去,手里的钢笔调转了一个方向被他握在手里。

    “你床头的这个笔架可是我在欧洲拍的,价值不菲,这可不单单是一个摆设,就这管钢笔凡是你看到的金色都是纯度百分百的纯金打造,就连上面镶嵌的钻石都是上等粉钻,这样对待它,你不觉得简直就是败家。”

    易珩回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摆放的抽象派的钢笔架,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就跟看见楼下的那个白色的沙发,一样的费解。

    为什么总有人愿意当傻逼,去购买这种看不清艺术价值在哪的俗物?

    越泽走到她的床边,伸手将钢笔又插回了笔架上,“这是一位法国大师设计的,设计里面来源于对时间的回味,而这管笔就是时间的写照,记录着过去,又安排着未来的人生。算是时间前后的以一个质点,所以这个作品的名字叫“烙印”。”

    烙印?

    易珩仰头看向他,唇角掀起一丝嘲讽冷笑,“你把这东西放在我的床头想烙印我什么?时刻要记住你过去不要我,未来更不要肖想于你?”

    果然愤怒中的女人总是会失去理智,越泽从大衣兜里拿出两瓶酸奶,一瓶是原味的,一瓶是草莓果粒的。

    “喝吗?”

    酸奶是他在超市的时候买的,一路骑车赶回来,这两盒酸奶都冒着一股子凉气,正好适合消消火。

    看着越泽递过来的那盒原味酸奶,易珩眉头微微抽动了两下,心里想着却是:明明那盒草莓的更贵,他竟然给她便宜的?

    真是养个现女友,还不如养着一条狗。

    去越家的时候,就听秦妈说,十三少的伙食都是越泽亲自挑选喂养的呢。

    少女不满的撅了撅嘴,伸手指向他手里的另外一盒酸奶,“我要那个。”

    越泽看了一眼,笑着回答:“哦。”

    虽然是应了,可手里的酸奶却没有给她。

    少女皱眉,额角多出了几道浅纹。

    “我说话你没有听到?”

    易珩心里想着:越泽,你识相的话,快点把那盒酸奶给我,不然你将立刻失去你的新晋女友,以及未婚妻。

    越泽对上那双倔强的小眼神,顿时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就连那本就精致的五官都失去了那抹深刻,鼻骨之间就算打出一抹暗影都拯救不了。

    转身坐到她的床边,屁股一侧正好碰到了她的小腿。

    少女撅着嘴,先是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然后又嫌弃的把腿缩了回来。

    对于她这么一连串的小动手,越泽的眉眼先是舒展的拉伸,随即又失笑的抿紧唇线,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打开那盒原味的酸奶,随即侧身递了过去,“你不喜欢草莓,为什么一定要那盒草莓的?”

    易珩看了一眼那盒酸奶,并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嘴硬的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草莓?我就喜欢吃草莓。”

    等不到嘴硬的吃醋小姐伸手来接,越泽特别又耐性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哪怕她用力想要将手缩回去,他依旧很有自信的紧紧擒住了她的手腕,将那盒酸奶放进了她的手里。

    “如果喜欢,为什么草莓星冰乐没有喝完?”

    少女嘟着嘴,“那是因为太多了。”

    越泽不疾不徐的揭穿她,“那果粒呢?也是太多了?”

    “没错。”

    松开她的手,越泽的手顺势抬起,然后习惯的就要落在她的头上,可少女却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头用力往上一扬,直接躲开了他伸手的角度。

    同时,男人的手臂也莫名的顿住了。

    手腕一转,他的手指转而落在了她的脸上。

    用力捏了一下她的那气呼呼的脸颊,轻哼出一缕气息的鼻翼,随即又出现了两道凹痕。

    “傻丫头,跟我不需要嘴硬,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想利用其他的手段去查你,我是真的想要去慢慢的了解你,你的喜欢和不喜欢。”

    易珩有些愣神的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是要告诉你,你是不同的,我愿意用时间和用心去了解你,其他人不行。”

    这家伙

    易珩微恼的瞪着眼,“你是不是觉得用这些话哄我,我就不会生气了?”

    越泽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明知故问的说:“难道你还在生气?”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你用一盒酸奶就想说我对你是特别的。越大少爷,你的这种真心诚意是不是太廉价了一点?你对秦臻的用心可不止这些呢,你的承诺可是竭尽全力帮她等到想要的。如果这种话是我对别的男人说,你会作何感想?哦,对了,你应该不会又什么感想,毕竟你的喜欢是身不由己,是刚刚开始。”

    “我会杀了那个男人。”

    易珩愣神:“……嗯?”

    越泽静静的看着她,“我说我会杀了那个男人。”

    狗屁。

    易珩真想把手里的酸奶泼在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的脸上,那么精致的五官怎么就长了这么一颗黑心?

    “我现在要是相信你,不是因为我傻,而是我的人格太过伟大。趁我现在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杀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越泽:“哦。”

    又是应了一声,表达了存在感,然后男人一动都没动。

    易珩扬眉,看着那清俊的侧脸,她的手腕一转,五指成爪

    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只要被她抓住了,一定会被拧断了喉咙,死的绝对透透的。

    “你还不走?”

    越泽依旧坐在那里,甚至还伸手打开了那盒草莓味的酸奶,喝了起来。

    “……我没说要走。”

    易珩:“可你刚刚哦了一声。”

    越泽很认真的回答道:“我‘哦’的意思就是说,你说的我听见了。不过你说你的,可我都不会去做。”

    易珩气急,手臂挥出,“你耍我?”

    越泽昂着脖子,声音徐徐传来:“你生气了,我要陪你。我要是走了,你会更生气的。”

    手指离他的脖子只有毫米间的距离

    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

360小三楼

    混蛋。

    这男人真是一个混蛋。

    坦诚,又渣,还勾三搭四?

    易珩觉得自己真是眼瞎了,才会选择他。

    颜值就那么重要吗?

    抬眼又看向他,上扬的眉眼,英挺的鼻子,唇角的微笑还有着被阳光沐浴着的温暖。

    好吧,唇控真的是病。

    她觉得她必须得马上治疗。

    要不然她怎么一看见那张脸,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周文月怎么说来着?

    如果女人连自己的心都守不住了,那就死定了。

    可现在

    哎!

    她心里告诫自己:有病就有病吧,是病就是病吧。谁从小到大,还没得过感冒?而且,如果那个人是他,就算是混蛋,渣男,又能坏到哪里去呢?起码他现在在乎的是她,跟她道歉的是他,守着她不离开的也是他。易珩,忍一忍吧,果然他是祸国殃民的妖孽,而你就是培养这个妖孽的饲主。

    **

    “哥,你在里面吗?家里来客人了。”

    沉默被打破,越泽有些不满的挑了挑眉。

    如果不是真的有事,越韬也不喜欢这个时候来敲房门,明知道费力不讨好。

    他真怕这个现在宠妻成瘾的男人又二话不说的撒狗粮。

    “是谁来了?”

    紫园来客人?

    就是易珩也转头望向了门口,她自从进了紫园之后,还没有客人上门呢。

    别看紫园连着育泽,可进来紫园的路上都有人把守,越家的卫队也一直在那片山林中训练。

    能让他们放行进来的,看来应该是很熟悉越家的人。

    “是高岳乐他们几个人,好像还跟卫队动了手。”

    越泽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易珩:“要一起去吗?从商场追到这里,看来他们是真的有事。还和卫队那些人动了手,恐怕被教训的挺惨。”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被教训了?难道就不会是你家卫队的人?”

    “那些人是跟你没有办法比,但对付几个高岳乐也够用了。”

    气消了一大半,易珩觉得自己也没有继续闹下去的必要了。

    “我当然要下去,我为什么不下去?难道我见不得人吗?哼,我一个正妻,见小三都不怕,还会怕见谁?”

    少女气呼呼的从床上翻了下去,猛地打开门,下一刻就看到了被惊吓到的越韬。

    “看什么看?眼睛瞪的那么大干嘛?双眼皮大眼睛的男人看着就让人讨厌。”

    眼睁睁的看着少女离开,越韬呆愣在原地,被骂的简直莫名其妙?

    再转头看向越泽,哪怕是带着一副眼镜也掩饰不了他表露出的委屈,“哥”

    越泽看了一眼自家亲弟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是你替我顶包了,所以昨天的事,我就不跟你清算了。”

    “昨天的事?”

    越韬先是一愣,随即又跟被割了舌头一般,想说什么,可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是吧?

    难道昨天他跟易珩说的话,被大哥听见了?

    不对啊,那时候他好像还没回来呢?

    越泽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

    手指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越泽的声音继而清冷的响起,“越韬,作为哥哥,我并不称职。不过以后我会尽力补偿你的,而且会更加用心的去管教你。”

    管教?

    越韬莫名的被这两个字给吓到了。

    直到越泽下了楼,他才苦着脸说:为嘛,管教这两个字被说的咬牙切齿的?大哥这是嫌弃他多管闲事了?还是嫌弃他话说多了?

    **

    从楼梯上走下去,客厅的玄关大门就被打开了。

    慕叶成那桀骜的大嗓门一进来就嚷嚷个不停,“越泽,你们越家的那些人身手真是不错,就是规矩和眼力差了一点,本少爷我这么英姿勃发且有风度,可他们竟然瞎了眼敢拦我的车?”

    越泽站在客厅,正对着玄关的入口,声音不疾不徐的说:“你的车没有被他们备注过,当然不能随意开进来。”

    “就你最矫情,自己的地方用得着这么严谨吗?弄的跟铜墙铁壁似的,还怕有人打进来啊?”

    慕叶成丝毫不见外,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来。

    对于紫园他也是听见不少的传闻,越家老太太就是为了自家的孙子才一掷千金的弄了这么一个地方,依山傍水不说,据说建造这个别墅的时候,还请了大师看过风水。现在看来,传言不假,这里随便的一件摆设都是不凡的奢侈品。

    特别是看到客厅里的那个白色的沙发,一双眼睛都快冒出来了。

    “卧槽,索罗斯洛设计的“白帆”?它怎么会在这里?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眼睛出了问题吗?”

    看着一脸梦幻围着沙发转的慕叶成,易珩冷哼了一声,煞风景的来了一句,“我看你是脑袋出了问题。”

    “你脑袋才有问题呢。”

    慕叶成抬头看了过去,不过一看到易珩的人又是一愣,“你怎么也在这?我靠,你们俩除了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之外,难不成还同居了?”

    高岳乐可不知道他们住在一起的事,看向越泽的目光中也是十分惊讶。

    秦凯则是痞气的撇了撇嘴,用肩膀撞了越泽一下,“怪不得你们在学校里就配合默契,原来是同在屋檐下,习惯成自然?”

    越泽淡淡的看了他们两眼,轻声说:“别乱说,这是我奶奶安排的,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不过别墅这么大,客房还有好几间呢。”

    高岳乐似笑非笑的说:“我们说什么了?客房有几间有什么关系?有些事一间足够了,就是再多的房间也是白搭。”

    这话刚说完,越泽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脚背上,“闭上你那张嘴,在我没有把你毒死之前。”

    他们三个那边小动作不断,可少女却大咧咧的说:“是又怎么样?结婚还有试婚的时候呢,难道订婚就不能先同居?”

    慕叶成想想也是,毕竟是越家老太太的手笔,这是准备要自己亲手调教出一个孙媳妇,然后从小培养感情。

    这种手段不管有没有用,可只看效果也是相当不错了。

    最起码这俩人也算是彼此喜欢,总比政治联姻的结果要好得多。

    “能,随便你们,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慕叶成的集中力也就八秒钟,下一刻目光就落在了眼前的白色沙发上,那垂涎的目光简直比他看美女的时候更专注。

    高岳乐一脚踢在慕叶成的屁股上,“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行吗?这沙发是用来坐的,你这样看能看出金子啊?”

    其实高岳乐比他更清楚这沙发的价值,要论欣赏,他真是看一次就上瘾一次。

    只不过在慕叶成的面前他也是装装样子,那下巴傲娇的抬起,明摆着一副“我不跟乡巴佬一般见识”的模样。

    “我靠,姓高的,要脸吗?我就不信你不喜欢这沙发?”

    “这沙发就是我拍回来的。”

    “什么?”慕叶成一嗓子吼了出来,那声音直接就劈叉了,“你拍回来的?”

    “越家的太子爷有钱,我当然拿钱办事啊。”

    慕叶成又看了越泽一眼,嫉妒的眼神根本无法掩饰,“哼,万恶的资本家。”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人都翻了个白眼,秦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很是客观的评价了一句:“这话我同意,一堆万恶的资本家,就我最清贫。”

    “清贫个屁,你在警察堆里也算是巴菲特了,你就手里的股票和基金,要是全部抛售,比我还有钱呢。”

    慕叶成伸手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屁股那么沉?说坐就坐?”

    “难道这不是给人坐的?”

    “这是艺术品。”

    易珩一脚踹在了沙发上,这帮人到底都是什么品味,这也叫艺术?

    “坐,这就是沙发。”

    少女一声厉喝,周围瞬间静了下来。

    秦凯对着慕叶成咧了一下唇角,“让你坐还不坐,找打?”

    慕叶成还真怕这只发威的小野猫,他那副艺术家的嘴里瞬间收敛起来,只不过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就跟只发了情的公猫一般。扭捏的坐姿就不说了,还有那占了一半的屁股,是个什么情况?大家闺秀也没他坐的那么妖娆呢?

    实在受不了这辣眼睛的光景,易珩转身直接进了厨房。

    越韬小心的跟了进去,对上少女那双气势汹汹的眼睛,他立刻举起双手投降,“嫂子,我可真没惹你。”

    也不知道是那句嫂子叫对了,还是少女良心发现了,总算把他和越泽驱离开了。

    “出去问一下,他们想要喝什么。”

    越韬赶紧转身去问了。

    这个时候,他一定要跟这丫头搞好关系,以后想要大哥手下留情,就完全要靠这丫头了。

    片刻后,越韬带着要求回来了。

    “高岳乐要果汁,最好是生榨的,西红柿和橙子都可以,但就是不要苹果;慕叶成要一杯咖啡,要现煮的,还要巴拿马现磨的咖啡豆;秦凯随意,不过他说自己上火了,最好能给他一杯清热去火的茶。”

    易珩正煮着开水,手指轻轻的点了几下大理石的桌面,“说完了?”

    越韬点头,“完了。”

    “你大哥呢?”

    越韬想了一下,“一杯水就好。”

    “这样啊。”易珩果断的说:“那就都喝水吧。”

    都喝水?

    那干嘛还要他去问话?

    虽然是这样想着,可越韬还是从善如流的说:“好,都喝水就不错,没毛病。”

    易珩知道他在哄着她说话,眼梢瞟了过去,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不出去吗?跟在我后面当跟屁虫?”

    越韬靠在一旁的墙上,“我还是不要出去了,他们说的我也不懂。”

    “不懂?他们说什么呢?”

    “应该还是成澄的那件命案,还有小三楼。”

    成澄的案子她是知道的,可小三楼又是什么?

    “小三楼?”

    越韬不用她发问,就赶紧解释说:“是一栋的高级公寓小区。据说那里居住的女人,都是一些有钱有势人的情妇,所以外面的人都这么叫。”

    “情妇?专门养着情妇的小区?这听起来也是相当刺激加狗血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越韬,看不出来啊,你还对这种事很关心嘛。”

    越韬摆了摆手,立刻澄清说:“这可不是我想知道的,而是我大哥让我调查过姬家大少爷的时候,查到的。所以听他们提到,我才有印象。”

    易珩眉头微蹙,有些疑惑的问道:“越泽让你去查姬长英?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哥交代了,我就查了。”

    “什么时候交代你的?”

    越韬想了一下,“大概是你们出事后的第五天吧,大哥突然打电话给我的。不过说来也奇怪,我查那栋小区的时候,那栋小区还接二连三的出了几起的人命案,现在已经失踪了能有五个女人了。”

    “失踪?”

    “之前还有三个失踪的,不过前几天找到了尸体,现在还有五个没找到的,可警方那边的消息说也是凶多吉少。”

    水开了。

    易珩听见鸣笛声,立刻走过去,拿起杯子接了起来。

    “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具体时间说不清楚,不过第一具尸体发现的时候能有两个多月了。之前都以为她们是出国旅游,没有人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其实细想一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是小三楼,情妇这种身份说出去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听,而且那里为了防备狗仔的拍摄,安保级别可谓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而且这些女人的行踪也都是保密的,如果她们不对外人说,哪有几个人能知道她们的行踪?这人就算是突然消失,都不会让人觉得稀奇。大不了还以为是被家里那位正室给抓了现行,所以改变了藏匿的地方呢。”

    “那也就是说,现在所谓的失踪了八个人,其实已经死了三个,剩下的五个还没有确定死亡?”

    越韬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

    易珩咬住唇角若有所思的说:“那照你这么说,这些女人本就没有自持的身份,所以很少跟外界接触,而且行踪还如此保密?那怎么确定失踪的就一定是八个女人呢?警察那边有核实过身份?”

    越韬肯定的摇了摇头,“根本不可能,给小三的核实身份?怎么核实?对照一下她们到底是谁的情妇?然后把那些作风有问题的官员和大佬全都审判?开什么玩笑?”

361密事

    “也就是无法核实其中的住户?”

    越韬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有办法核实,情妇这两字本身就是保密的一道程序。www.uu234.net何况姬长英弄的“小三楼”还是帮一些人有意的去“金屋藏娇”,那种保密工作更是加了严格的密码锁,连整个小区的住户名单都不确定,要怎么核实?而且就你说的,很有可能失踪的人数应该不止八个。”

    “警察没有介入?”

    “没用,根本没有头绪的。而且我查到,这事不仅警方介入了,还有军方。”

    “军方?”

    “嗯,好像失踪的女人有一个是军方某人的小三。”

    “身份可以确定?”

    越韬点了点头,“基本可以确定,据说那位军方大佬没有儿子,眼看着人到中年膝下无子,可偏偏他这个情妇争气,直接给他怀了个儿子,有五个月了。”

    “所以失踪的五个女人里面还有一个是孕妇?”

    越韬眉头突然蹙紧,表情也变得肃然起来,“不是一个孕妇,是死的和失踪的八个女人,都是孕妇。”

    易珩:“……”

    **

    厨房的门推开,易珩直接把越韬留在了里面,快步走近客厅,直接把听的认真的“伤号”越翔给拎了起来。

    “去厨房帮忙。”

    越翔扶着腰,喊着:“哎哎哎,我是病号,轻点,轻点,腰,我的腰。”

    “少废话,去帮越韬弄点喝的,再弄点吃的过来。”

    越翔不情愿的嘟起嘴,“你不是在弄吗?”

    易珩直接坐到了越泽的身边,冷笑了一声,“我弄的你敢喝?一个正在生气中的女人,脑袋一热,或者一个冲动,弄不好能把洗洁精放进西红柿的搅拌机里,西红柿粉红泡沫星冰乐?再把老鼠药当咖啡磨了,巴拿马麝香鼠便便咖啡?要不然把泻药当茶叶冲了?驱火程度百分百,让你瞬间泻火。你们想试试吗?”

    被那双眼睛一瞟

    “咕咚”

    高岳乐心都肝颤,他就是昏了头了才会想要折腾这姑娘,现在就是摆着一杯没毒的果汁,他也不敢喝了,心理阴影啊。

    慕叶成更是脸都白了,连看都不敢看她。

    最后的秦凯来的时候手里就拎着半瓶矿泉水,现在更是他的命根子,他决定就靠这半瓶水活着了。

    打发了越家命苦的两兄弟,易珩目光沉凉的在他们的脸上一扫而过。

    声音不轻不重的说道:“谁先说?”

    看这架势,几个人都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这是要谈正经事了。

    慕叶成举了一下手,“我先来吧。这几天我一直跟在我家老大身边,那个就沈巍的半仙还真是厉害,在钟家的那片林子里还真的找到了……嗯?我要怎么说?是魂?还是鬼?总不能说是人吧?”

    易珩明白他话中意思,“你们找到成澄的魂体了?”

    慕叶成立刻点了点头,“说实话,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的不敢相信。”

    慕叶成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肩膀,“易珩,沈巍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能动了动手就能把……把他们召唤出来?”

    “沈巍修的东西很杂,奇门八卦的门路都学过,他那人没有什么有点,就是学的东西快,有脑子,会举一反三。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用了引魂符和听山符,前者针对性强,后者的功效不大,关键在于应用范围广。先搜遍了整个林子,然后再把他们找到引来。”

    “反正我是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东西,大概就跟你说的一样吧,最后就是那两个……找到了。而且根据那个女生说的,她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就算没有人推她,她也会选择自杀的。因为那个女孩怀孕了,孩子应该是姓诸葛。说实话,当这个女生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这就是一场活生生的校园罗生门事件。”

    当年成澄突然跳楼死亡,隐藏了不少疑点,同时也掩盖了说不清的真相。

    例如: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死的?

    为什么她的验尸报告会被篡改?

    然后又是莫名奇妙的遗书,仅仅是一个没有背景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想要掩盖她的死因呢?

    虽然诸葛悻的子孙符事件,让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表露了出来。

    可其中的细节依旧没人知道。

    而让易珩感到奇怪的是:成澄在育泽的过去,仿佛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不想提及有关她的一切。

    最后就是诸葛铖和周文月,在他们口中的成澄是一个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的女孩,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女孩为什么没有一点群众基础?难道整个学校就诸葛铖和周文月认为她是一个很好女孩吗?

    秦凯:“成澄算是品学兼优,多才多艺的潜力股了。我调查她的时候,根据她的成绩,考上理想的大学不是问题。以后虽然不知道她能发展成什么样?但衣食一定是无忧的。可惜的是,这个女孩却被孤立了。”

    “孤立?”

    这个诸葛铖倒是没有说过,不过成澄的那个闺蜜,叫楚的女孩不就是背叛了她吗?

    如果说楚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会这么做,那成澄呢?

    她又为什么会被孤立?

    秦凯:“一个女生,开朗爱笑,而且长的不错,还有一副唱歌的好嗓子。很容易就会吸引一些荷尔蒙爆棚的男生注意。”

    慕叶成:“不幸的是其中有一个人就是诸葛悻,而他们那些人心思动到了这个女孩的身上。可这个女孩并没有答应他们的条件,不愿意用自己去交换金钱和权力,而且哪怕她一无所有,她也不对他们开出来的条件所诱惑。所以那些男生就有了一些恶劣的手段,先是诬陷她勾引男生,把她关进体育器材的仓库,差点被人扒了衣服;然后又把她锁进男厕所,说她偷窥、是有特殊癖好的女变态狂。再后来就没有人信任她了,更不会有人出手帮她。最后她出事了,可依旧是没有人相信她,甚至说她就是一个疯子、变态,骂她活该。”

    “后来呢?”

    “她整个人就变得更加孤僻,不搭理人。直到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把诸葛悻约了出来,她想过要和他同归于尽,可最后不说男女力量悬殊,诸葛悻那家伙就是有备而来。不仅给她灌了一瓶子的药,还割开了她掌心,取走了她的血。就在争执中,她被推下了楼,最后她就这样死了。”

    现在真相一点点的浮出了水面。

    很多事看似很简单,其实却并不复杂。

    说到底无非就是**的变种。

    片刻的沉默后,秦凯突然双眼放光的盯着易珩看

    直到少女无法忽视他目光中的那抹强烈的意愿,才掀起眼睑瞟了过去,“干嘛?有求于我?”

    “沈巍收徒弟吗?”

    “没听说。”

    “那你能让他收我为徒吗?”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知道,如果我会引魂,我可以解决多少案子吗?”

    易珩毫不留情的摇了摇头,“你不行,别看引魂只是画几笔符,但要是想符具备引魂的功能,必须一笔成画,同时还要灌注自己大量的精神力,引一道魂就已经够难的了,也就沈巍一连画了两道繁复的符还没死。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太好看,起码一个星期他是下不了床了。”

    “你怎么知道的?”慕叶成直接叫了起来,“他最后就是被我大哥给抗走的,脸色很苍白不说,好像人都昏迷不醒了。易珩,他到底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肾虚呗。”

    “肾虚?”

    见四双眼睛相对龌龊的互视了一眼,易珩唇角抽搐了两下,“想什么呢?精神力过度使用的话,就跟肾虚没什么两样的,你们都是一群什么狼狈为奸的混蛋?”

    高岳乐立刻一脸委屈的说:“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拜师的是秦凯,说沈巍不对劲儿的是慕叶成,虽然我不知道越泽怎么惹到你了,可我一直都没说话啊。”

    “你还委屈了?说,他撩妹的那些甜言蜜语是不是你教他的?”

    一听这话,高岳乐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甜言蜜语?”

    卧槽,不是吧?

    越泽会对女人说甜言蜜语了?

    他是疯了吗?

    高岳乐瞪着眼睛朝另一个主角看了过去,五官极致的放大到了一定程度,“你……甜言蜜语了?”

    高岳乐说话都磕巴了。

    “很奇怪吗?”

    不奇怪?

    不奇怪出鬼了。

    “你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其实他更好奇,以越泽那冷冰冰的性子,就是说出什么甜言蜜语的话,还不得跟冻了一层冰碴一样?

    越泽微微一笑,眯起的眼角,上挑的眼尾,嘴角轻勾,愣是端出了一副风流跌宕样儿。

    看得高岳乐一愣一愣的

    他真是觉得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

    “我只是想告诉她:若不跟她在一起,怕是会遗憾终生而已。”

    而已?

    高岳乐拽着自己的耳朵,要不是还有这只手吊着,耳朵都快被他吓掉了。

    “越泽,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都没你这么高的撩妹技能?在下甘拜下风。”

    **

    在厨房里,越翔趴在门上,整个头都快从一条窄缝中挤出去了。

    越韬刚打开咖啡机,那轰隆隆的声音就把外面的声音都屏蔽了。

    “你干嘛呢?你不听就算了,你怎么还捣乱啊?”

    越翔气呼呼的冲到越韬的身边,龇牙咧嘴的就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越韬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问道:“你都听见什么了?”

    “就是那个叫成澄的事情啊,怎么这件事没完没了的?”

    “当初这事你还记得多少?”

    越翔摇了摇头,“那时候老大出了那么大的事,整整把自己关在老宅半个月,谁还关心其它的事啊?等我回学校的时候,案子都结了。所以也懒得问,你呢?你还记得吗?”

    越韬闻着咖啡豆的香味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那时候见过她被很多女生欺负,不过不是一个年纪的,我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总是觉得亏欠了她什么。”

    “亏欠什么?”越翔顺手拿起一个芒果切了起来,“育泽这所学校,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一个小范围的名利场。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配备,可付出的代价也是同样的高。有钱的,没钱的,要名利的,要未来的,都大有人在。你想让财富蓄积的两端,出现交际,除了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我想不到其他的。再说,女生动手这种事,你怎么插手?你插手了,只会让她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你不插手,也许才是好的。”

    关掉开关。

    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流了出来,那股子纯香味都透着一股不用言语的奢侈。

    “或许,这所学校不开才是更好的。”

    越翔手中的水果刀微微一顿,“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想法?难道不建这所学校,就在其它的学校就没有这种事情的发生了吗?越韬,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这里。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有各式各样的人出入,你决定不了环境,同样的环境也决定不了你。如果她实在应付不了,为什么不离开育泽?她留在育泽还是有她的原因,不是吗?”

    “越翔,她既然是育泽的学生,难道我们不应该为她的死负责吗?你就没想过,也许她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以诸葛家的势力,她能往哪走?又有哪能收留她?原本我就想着,自己也就在这里呆个几年而已,事不关己也就够了。可没想到,我不欺负人,倒是给了别人耀武扬威做那些龌龊事的机会。”

    看着他的手端着那杯滚烫的咖啡,越翔赶紧去抓住杯子耳朵,眉头皱的老高,“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不烫手啊?”

    被他这么一提,越韬才后知后觉的“嘶”了一声,赶紧把手指缩了回去,“……真烫。”

    “说吧,你想怎么做?”

    越韬五官绷紧,认真的说:“如果可以我想接手育泽的管理。”

    越翔放下杯子,一脸的惊讶,“你疯了?你以后是要接管越家的,怎么可以留在育泽?”

    “为什么不可以?反正越家和越氏都有大哥在。”

    “老大怎么行?”

    “怎么不行?”

    “你别忘了,老大是死过一回的人,他被抽走的记忆除非是永远找不回来了。一旦找回来,他还能是现在的他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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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介绍:
易珩,她是神秘古武家族左丘家的传人,武学天才。气汹汹的踏进易家老宅,易珩手臂一甩,行李箱直接凌空飞出几十米开外,落在别墅的房顶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爷爷,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在我爸爸那个时代都不流行,打从娘胎里冒出来的未婚夫?”老爷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我是为了你好,不然以你的身体条件有哪个男人敢娶你?”易珩最讨厌人身攻击,“那这个男人是哪里得罪你了,要你用这种方式去惩罚人家?“……他爷爷抢走了我的初恋。”易珩:“……”不是吧,老司机的套路要不要玩的这么深?“那这事……我奶奶知道吗?”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