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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全文阅读

作者:傻瓜棒棒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txt下载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37圣诞夜

    翠绿的圣诞树,是真的松针草本制作成的圣诞树,上面还挂着饱满纯香的松子果核。www.uu234.net

    白胡扮演的圣诞老人,从进病房开始就弄了一个机械化的雪橇亮相。

    前面开路的是八只机器狗,不停汪汪的拉着雪橇。

    偌大的礼物袋才是最令人欣喜的,看着小护士们惊讶的叫喊声,易珩心中的那抹忧虑也被冲淡了一些。

    这就是他们给自己的惊喜,一个小型的圣诞party,在白胡唠叨着没有老婆陪的抱怨之后,重磅开场了。

    “i was made the wrong way(我曾迷失了方向)”

    “won't youme the right way(请为我指路引航)”

    低沉的歌声流出,仿佛衬托出了节日该有的气氛。

    越泽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插在他休闲裤的口袋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的腿本来就很长,窄腰宽肩,摆出这么一个姿势,简直帅到令人尖叫。

    前奏响起,是一种悠闲的单弦乐静流出的爵士音,越泽的声音随着音乐响起,低沉中有着可以俘获人心的磁性,他唱歌的声音更像是在将故事,每一个音节或轻或重的诉说着他的感受,每一个音调在他唱起来,总是莫名的多了几分可以令人忽而轻颤的尾音。

    “don't wannathe wind(我不愿一切幻化成风)”

    “there's nothing left for me(你没有留给我任何东西)”

    “and i hate the thoughtfinally being erased(我痛恨最终被你从记忆中抹去)”

    “baby that's bestme(因为那才是最好的我,亲爱的)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圣诞夜的表演也告一段落,而越泽的出场献艺无疑是今晚的最受欢迎的节目。

    在易珩病房中过节的那些护士们,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哪怕不能录像只能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她们都满足了。

    试想一下想让他们这位少东家唱一首歌,那得花多少钱啊?

    今晚简直赚大了。

    易珩的目光从他的眉眼间蹭过,却被他精准的抓了个正着。

    他朝她贴身过去,离近她的耳边低声的问道:“我唱的好听吗?”

    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耳朵上,易珩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对我的答案很紧张?”

    斜挑而起的眉梢,眼底静静流淌着笑意,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个弧度,“怎么知道的?”

    易珩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下巴上弹了一下,“因为你在抖啊。”

    “抖?”

    易珩微微点了一下头,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天你捏着我下巴的时候,你的手也在抖。”

    越泽突然沉默了

    似乎在回忆那天自己的手到底有没有抖?

    只不过他那难得一见的懵逼表情,直接就甩出了一个系列的表情包。

    人长的够帅,五官够精致,特别是这种平日高冷出现的特别反差萌,就像天上掉了馅饼,又如一道惊雷斜劈而下,这种刺激和惊喜同时降临的感觉,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想要把人压在身下,用力的蹂|躏。

    可偏偏有那心,没那胆。

    只能眼馋着,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然后吃瓜群众们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臂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贴上他的下巴,手指俏皮的勾动着,就像在戏弄一个萌宠一样挠着他的下巴,笑容展开,渐渐的爬上了她眼角,然后她的唇角轻启,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骗你的,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一把握住她不老实的手,越泽抬眸故作生气的瞪了过去,“你说呢?”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嘴的狗粮,白胡医生表示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就像睡没个女人一样。

    “干嘛?”

    一个圆滚滚的苹果从越泽的另一只手上递了过来,易珩刚要伸手去拿,就被白胡用手臂给挡住了,“只能吃四分之一。”

    抬头迎向越泽的目光,白胡还特牛掰的瞪了过去,“看什么看?你有意见?”

    只有在这里时候,越泽才会容忍他特不要脸的这种放肆方式,狐假虎威,大概就是如此。

    越泽冷淡的白了他一眼,甚至根本不屑一顾,他这种小人得志的便宜货。

    “她们都说苹果是平平安安的象征,最好不要切,也不要削皮,所以你就这么吃吧,吃四分之一,剩下的给我,我吃。”

    旁边的护士都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可看着易珩手中的苹果却是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谁说越少高冷了?这段时间我看到的分明是一个暖男啊。”

    “这是分人的,你也不看看这股暖意是给谁的,有句话不是说吗?这个世界没有高冷的男人,只不过他暖的不是你而已。”

    白胡听着他们轻声细语的对话,不由的笑了出来,“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咱们这位少东家,就得让这丫头才能制服。只不过原本我还想着元旦能吃到一顿大餐呢,现在算是打水漂了。”

    越泽瞟了白胡一眼,凛冽的眼刀直接把他刺成了重伤。

    而那些护士见势不好,赶紧告辞,相继跑了出去。

    越少要订婚的事,可是发了通告的。

    整个医院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的订婚宴又突然取消了。

    算上这次,已经是两次了。

    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发布订婚通告的是越氏集团的名义,而第二次却是越泽亲自发的,当然也是他自己亲自取消的。

    而这样的反复订婚通告发下来,就跟闹笑话一样。

    雷声大,没雨点。

    也不怪白胡会拿这事奚落他。

    越泽转头看向易珩,却见她正小口的咬着苹果,好像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就跟他前几天跟她说这事的情形相似,好像她已经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又或者易奶奶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跟她商量好了。

    而他之所以会取消这一次的订婚,原因就在于易奶奶的那句话:要想娶我的孙女就必须拿帝王卦来换,我可以容忍你不能保护她的事实,但如果你连帮她都做不到,那你就根本不适合当我们左丘的人。这次的订婚宴,我们左丘不会出席,而你如果是个懂事的孩子,就不应该做这种鲁莽的决定,你应该明白没有长辈的祝福,这次的订婚必然会成为一个笑话。我知道你是想给小珩一个承诺,可如果这个承诺仅仅是一场婚姻,那不要也罢。一个人这一生绝不会仅仅只爱上一个人,而是要学会怎么去爱一个人,如果你真的爱她,你要给她的就不能仅仅是这些。现在,我已经把条件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能做到了,就亲自来我左丘提亲。

    这就是易奶奶的要求,可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帝王卦。

    到底是什么?

    **

    关上照明灯,越泽给她留了一盏橘色的射灯,便轻轻的拉上病房的门,跟着白胡一起离开了。

    一进办公室,白胡就疲惫的一头躺在旁边的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就要昏昏欲睡了。

    “咣”的一声,越泽脚上的皮鞋不客气的踹在了沙发上。

    白胡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瞪了过去,“你还是不是人?我一个圣诞节还要在医院值班就够悲催的了,你就不能让我眯一小会儿?”

    “回答完我的问题,就让你睡。”

    白胡用力揉了揉头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真是怕了你了,问问问,你想问什么?”

    “我想要进行催眠治疗。”

    越泽的声音低沉而果断,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胡抬头看向他,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你确定?”

    “我现在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你已经想起了一些不是吗?也许剩下的记忆只是时间的问题。”

    越泽摇了摇头,“可你也说了,这个时间期限不定,也许很短,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白胡叹了一口气,目光又沉了两分,“跟你说实话吧,就算是催眠疗法对你的作用都不会太大,关于你丢失的记忆,就我看来并不是真的想不起来,而是你对这部分的记忆相当的排斥,也许你根本不想记忆起来。越泽,说实话吧,如果真是这样,我并不建议你强行唤醒记忆,这样对你来说危险太大。”

    “可我需要这部分的记忆。”

    “那你又为什么选择遗忘?”白胡眉头紧蹙,尽量放缓自己说话的语气,“你要知道,你之前已经出现过自残的行为,也就是说你抑郁症很严重,其实你能恢复到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觉得是个奇迹了。所以我不敢再在你的身上下这个赌注,我们不说别的,以你的心性要是选择遗忘的记忆那必然是相当痛苦的,就像你现在只是想起了一部分,你情绪波动就已经开始混乱了,我很难想象如果这些记忆全部想了起来,对你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越泽突然站起身,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向门口走去,扣住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脚步,低声说:“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你只要安排好催眠的事情就行了。”

    知道他的脾气执拗,听见关门声,白胡直接给了自己一嘴巴,“叫你犯贱,这家伙要找死,那是你这个白痴能阻止的,我就是欠你们的,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

    第二天一早,易珩正在吃早餐呢,秦凯就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越泽手里握着碗,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这里是你家?”

    秦凯知道自己莽撞了,皱眉说了一句:“抱歉。”

    “顺序错了,你都已经进来了。”

    秦凯一早脸都没洗就跑了过来,样子好不狼狈,原本就有些沉闷的心情被他这么接连打击,就直接吼了起来,“那你想怎么样?要不然我自杀陪你一条命够不够?”

    他突然的爆发,也让越泽的那双剑眉扬起,看着他厉声喝道:“出去。”

    拔尖怒张的两个男人,好像下一刻就能打起来。

    易珩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他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怪他。”

    越泽转头看向她,身上的那股子戾气顿时消解了一半,又从碗里挖了一勺粥凑近了她的嘴边。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那眉头微微皱着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要是敢不吃,我就直接塞。

    让你闭嘴。

    易珩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帮秦凯说话,而不帮他。

    当下识时务的张开嘴,很乖的将粥吃了进去。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越泽就当秦凯是个空气中的雕像,而秦凯更是自我尴尬中,看着他们喂饭的和谐画面,自己倒是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就这样僵持的三个人,不声不响的持续着之前的动作。

    易珩舔了舔唇角,用眼睛瞟了秦凯一眼,却见他直勾勾的瞪着自己。

    ,这事还得她开口。

    易珩瞟了一眼他盛鸡蛋糕的手,轻巧的启口,“那个,我差不多吃饱了,不用……”

    越泽的手指一勾,见她的视线从鸡蛋糕的碗中扳了过来,紧接着他目光就投在了她的脸上,盯着她的眼睛开口说:“跟我说话的时候,记得看着我的眼睛,至少看上去……会有些诚意,自顾自己吃饱饭的易小姐。”

    易珩吐了吐舌尖,舔了舔唇角,乖巧的道歉:“对不起,越少爷,那你现在去吃饭?”

    越泽就着手里的勺子吃了一口,“我就这吃。”

    易珩瞟了一眼刚刚还塞进过自己嘴里的勺子,直接呆住了,“……吃我剩下的?”

    越泽不在意的点了点头,“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一直都这样?

    易珩更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都这样?

    直到她强行扭转目光看向秦凯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正异常玩味的盯着自己。

    易珩瞬间有种干坏事被人发现的窘态。

    “你怎么来了?”她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秦凯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越泽,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理亏,刚刚他的态度确实有问题,错在先,还不能挨几句说了?再说越泽也没说他什么啊?

    心里虽然别扭,可他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你说的地方都挖完了,最后确定一共六十二具尸体,都是女性。认真的说,你真要亲自过去?”

438新玄九门

    “啪嗒”一声脆响。www.uu234.net

    越泽手里的勺子直接掉进了碗里,他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睛

    六十二具尸体?

    女性?

    “是小三楼的案子。”

    这个案子警方已经尽全力压制舆论了,真真假假的消息不知道出来了多少,而且最近出的事太多,有名望的那几个家族接二连三的出事,花边八卦的猜测简直层出不穷。

    这也把这件大案的目光吸引走了不少,可对越泽来说,这件事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

    秦凯也没有惊讶他知道这事,毕竟这种刻意的掩盖本身就会带来怀疑。

    而对于一些有心人来说,真相往往不难发现。

    秦凯回答:“是。”

    越泽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易珩看,“跟你有关?”

    被无视的秦凯,耐着性子的承受着这个叫做越泽的男人的幼稚行径。

    刚刚还说跟人说话要对视是起码的尊重呢?

    合着人家压根就没跟他说话,自作多情了一把。

    “是我报的案。”

    这事是瞒不住的。

    “你报的案?”

    易珩点了点头,“四个藏尸地点都是我说的。”

    越泽的眉头越蹙越紧,“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消息是从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上发过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

    “你就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可信性?”

    “怀疑过,所以我让秦凯帮我这个忙,如果是真的,他们警方就会介入,如果是假的,我就当被人整了。”

    秦凯苦笑的叹了一口气,“恭喜你,没有被整,可我被你整惨了。”

    当秦凯挖到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那么多的白骨,真的很让人战栗。

    而且那场面他不想遇到第二次。

    只不过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弄的他现在都有点神经错乱,而且还伴随着严重的失眠。

    **

    见到钟意的时候,易珩第一眼都没有认出他。

    潇洒的钟家二少此刻正蓬头垢面的站在一具尸体的旁边,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他认真做事的模样可是相当靠谱的,总比他那张唠叨个没完的嘴巴靠谱。

    如果白胡跟来,一定会为了眼前这一幕吃醋的。

    因为他在警局认定的老婆法医正跟钟意说着什么,两人的动作配合的相当契合。

    “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说一声,让他们过来。”

    偌大的冷库里齐刷刷的摆放着六十二具尸体,那冰冷的温度令人瑟瑟发抖,可令人更加颤抖的却是这触目惊心的场景。

    越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站在外面,哪怕有暖气烘着都驱赶不走心里的恶寒。

    “你可以不来的。”

    易珩其实并不想让他跟着,有些事她还是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特别是知道他想起了梅岭发生的一些事,哪怕只是一部分的记忆,可她知道对他打击相当的大。

    越泽握紧她轮椅后面的手柄,微白的脸色硬生生的挺着,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没事,你都不害怕,我也没事。”

    没事吗?

    易珩看着他那绷紧的脸部线条,都快形销骨立成漫画人物了。

    冷库的门再次打开,一阵寒冷的气息袭来,易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就看见钟意从里面走了出来。

    摘下脸上的面罩,他身上的防护服也是相当的厚实。

    “来了?”

    原本看着就邋遢的模样,在他卸掉装备之后,更是狼狈的不成样子,头发都压成了离子烫,身上还有一股酸哄哄的味道。

    易珩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不是说都成白骨了吗?需要这么大的冷库?”

    钟意灌了几口热水,打了几个激灵这才缓过神来回答:“这些白骨都腐烂了,还有第四个坑,有几具尸体还没有白骨化,如果是正常的仓库,这气味恐怕更难闻。”

    “那你有什么发现?”

    “有,都是被谋杀的,而且大多死于产后的大出血。”

    这个答案相当的血腥。

    易珩忍着心里的不适,状似冷淡的问道:“具体怎么说?”

    这是问他的“专业”知识了。

    钟家的古武天赋除了一本救人的医典之外,还有就是鲜少有血脉能传承的一种天赋,招灵。

    这个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就跟南宫家的半灵体是一样的,一旦家族中有人继承了这个天赋便是未来的家主,只不过这个秘密只有钟家历代家主和左丘的主人才会知道。

    而钟家这一代的传承人就是钟意。

    所以在勾心斗角同样激烈的钟家,那些暗藏心思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想要的那个位子,早就已经被人内定了,而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手段阴谋陷害,都不会改变钟老爷子的决定。

    其实关于这个天赋,易珩曾经想过也许更应该说是一种惩罚才对。

    钟家世代都是行医济人,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可偏偏他们的继承人都能看到死人的灵体,这就像是一种最可悲的恶作剧。

    不能救人就算了,还要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病人在死去的不甘和痛苦,这就仿佛在他们的心上补了一刀。

    钟意这家伙自认为自己的心性不比历代祖宗的豁达,所以他在手术台上经历过一次“生离”之后,在手术室的门口又被问候了一次“死别”,他就再也不愿意给人轻易看病了。

    他说过,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他会活活被吓死,减寿。

    以至于他现在的救人方式想到的“高贵”,付出的代价也是要求的相当“奢侈”。

    “无感无息,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每一块白骨本身都是苍白的色泽,没有任何的莹润。而且这些人大多枉死,很有可能形成怨灵。”

    钟意的话说的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的语气也是听得人发懵。

    起码秦凯和越泽这两个在场的人就没有听懂具体是什么意思?

    易珩想了一下问道:“又感觉?”

    钟意的唇角撅起,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任何的感觉,依旧是无感无息。”

    “怨灵本身是可以自然消失的。”

    易珩提出了一种可能,可钟意再次否决了。

    “不会,如果这些女人没有受孕也许会消减怨灵的气息,可她们的孩子都会形成血婴,这种怨气不会轻易消减,甚至不会消失。”

    “那你知道其中的缘故?”

    “如果是经过有心人的处置,它们或许会更长久的存在下来,并且被收集在一起。譬如:募魂师。”

    这是最坏的答案。

    可钟意还是干净利落的给出了回答。

    易珩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眼皮微微跳动了两下,她的手指猛地握紧,“我会跟钟爷爷说,让你立刻继承家主的位子,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把钟家的内斗摆平,如果必要,我不介意帮你出手。”

    钟意抬头瞪向她,眼神中的认真和严肃让人的心脏莫名变得很紧张。

    “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动手,三个月后我会去左丘。”

    易珩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中是一种杀伐果断的风雪之色,凛冽而果断。

    “是该动手了。”

    易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听得越泽的心都随着她的说话声猛地跳动了一下。

    “诸葛家:诸葛铖,南宫家:南宫行,周家:周文月,薛家:薛暮,邢家:邢郁风,姬家:姬长鸿,杨家将由沂水水家替代。”

    钟意抿紧的唇角加深了脸部轮廓的线条,他没有说话,可对她说的这些话却是默许的毋容置疑,而当秦凯听到薛家薛暮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道她是想要让薛暮继承薛家的家主之位?

    而还有点不明白的越泽,也在两天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

    圣诞节之后就是元旦,节日的气氛更是接连促进了商家活动的销售份额。

    可相对于容易满足的热闹的大众人群,往往更加烦躁的却是看着过着锦衣玉食的人。

    越韬看了越翔一眼,将手里的资料递了出去。

    “哥,这是你想要的关于玄九门的资料。”

    越泽接了过去,目光依旧寡淡的落在上面,“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左丘的存在,之前也是在跟我演戏?”

    越翔从越韬那里知道越泽已经想起了一部分的记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提前进入更年期的焦躁中。

    可现在坐在越泽的面前,直面他的问话,这种焦躁相反被消减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不是演戏,玄九门的事我们是知道一些,不过关于左丘奶奶却决口不提,除了知道你们有婚约,还有我之前从别的地方听来的那些消息,我们唯独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个婚约也是有家族利益联姻在里面的,我知道越家有事求左丘,而左丘同样对我们越家也有所求。只不过具体是一种怎样的利益关系,我们不清楚,你也知道奶奶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我们还知道一点,期初奶奶派人去过左丘提亲,只不过去了三次,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奶奶亲自登门,才得到了答复。然后两个月之后,易珩就出现在了育泽。”

    越翔看了一眼越韬,似乎在问他说这些干什么?

    可越韬却别开了头,既然决定不满他亲哥了,那就要把一些事说明白。

    “奶奶亲自去过左丘?”

    越泽抬头看了过去,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越翔的身上,“你说。”

    越翔无奈的垂下眼皮,“我怀疑那个时候应该是有人向左丘泄露了你失忆的消息,所以他们那边才没有回复。奶奶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亲自去了左丘。”

    “我失忆对左丘来说很重要?”

    越翔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嘟囔着说:“应该和帝王卦有关。这事我不敢肯定真实度,不过我能说的是,左丘应该有一门武技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做引导,才能完成高层次的突破,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左丘一直希望能和帝王卦有联系。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得到过证实,我也就没敢说。”

    越泽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资料扔在了桌面上,“那现在说说这个吧,玄九门。”

    越家两兄弟又对视了一眼,越翔知道这事他说更合适。

    “玄九门之前的你也知道,只不过现在的却是全新的洗牌。这两天里,左丘内门的人突然全部出动,给多有的古武世家都递了左丘令,而且告诉所有世家,玄九门新的八大家主将在三个月后进入左丘内门,进行家主血誓,这也就是说他们变相确定了八大家主的身份,而且从现在开始,他们将派人保护这八个人的安全,如果有人在此期间攻击这八个人,将会得到左丘的报复。”

    越泽问道:“血誓?”

    “就是家主们才能知道的秘密,并永远都要保守的秘密,一旦有人泄露,必然会死于非命。”

    “那左丘令呢?”

    “左丘内门的执法令牌,据说已经消失了几十年,如今出现就代表左丘的执法者将重新出现在古武世家的眼前。”

    “执法者?”

    “凡是涉及古武的人都不能算是普通人,你可以说他们有着特别的天赋,也可以科学的说他们是基因变异,这些人都是天赋异禀,所以一般人的手段不能用在他们的身上,那就会有一群特殊的人去制衡他们,不让他们随意生事,而这些人就是执法者。据说,这也是左丘的使命之一。”

    “所以现在这八个人就是新一代的家主。”

    “是的,左丘行动很快,两天的时间,已经把玄九门该清理的地方都清理了。就连闹的最凶的诸葛家,也被摆平了。就连那位心狠手辣的诸葛夫人都被左丘的人制服了,之前诸葛家的其他几个继承人都被送进了禁地,让诸葛夫人准备联合众人之手,压制诸葛铖的美梦都破灭了。也许他们怎么样也想不到最后逆袭的却是诸葛铖。”

    “为什么九门中没有我们越家?”

    越翔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说,难不成你要我问奶奶吗?”

    “还是因为帝王卦,因为帝王卦没有练成,所以左丘不会接纳这样的家主,就算去了左丘,连内门都进不去。凡是进入内门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考试,帝王卦的继承人尤其如此。”

439军需

    沈巍到医院的时候,一身的乞丐装,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这么“犀利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现在流行的非主流复古风的造型。

    vip楼层的小护士见到这么一身打扮的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差点就报警了。

    不过还好这层楼一直有人守着,这些保镖都没有拦截的人,她们自然也不好过问了,但猜测还是有的,毕竟这种层次的八卦也少见。

    而沈巍这身打扮冷不丁的出现在易珩的面前,少女也是看了半天,傻乎乎地问了一句:“这位,您……贵姓?”

    沈巍直接将身上那可以称之为流苏的布条甩在了她的脸上,“不是说你中枪了吗?难道是开瓢了?”

    一股酸馊馊的味道袭来,少女的小脸蛋直接垮掉了。

    白胡正巧给她做日常检查,一听这话直接笑喷了。

    “哥们,厉害啊,这种隐秘伤你都能一眼看出来?”

    沈巍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从哪请来的庸医?越家要倒闭了吗?竟然用这种傻逼给你看病?”

    卧槽?

    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这开了个头,一个锅就给他炸出了一个大坑?

    他怎么就把自己卖了?

    白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身圣洁的白大褂,顿时有种想要变流氓的冲动。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能力以及自我的价值。

    “你好好说话,大家都是刚认识的,做什么人身攻击?见面礼吗?”

    慕贤卓正在病房外面跟越泽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听见病房里的直接吵了起来?

    他奇怪的瞟了一眼,“怎么回事?”

    越泽听见白胡那“呱啦”“呱啦”的声音,无奈的挑了挑眉,“让你见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大嘴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难得看见沈巍的脸上没有了那种老神在在的面孔,一副嫌弃得要死的表情,还显得多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人情味。

    而白胡却是很没有风度的,想要脱掉身上的白大褂直接动手了。

    难得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易珩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手里拿着一个橘子正乐呵呵的看戏呢。

    看见他们进来,还招呼着他们别管这事,让他们打,真要是能打起来,这种娱乐方式也不错。

    慕贤卓瞟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

    “行了,都别闹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幸好vip病房的面积足够大,配备也齐全,他朝沈巍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去整理一下,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沈巍瘪了白胡一眼,一句话没说,可那眼神中的含义却是复杂又怜悯。

    怜悯?

    特别是当白胡体会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都跟着抽动起来,就跟快休克之前的室颤,莫名的就体验到了死亡的恐惧。

    卧槽,这人到底是哪来的?

    “行了,别跟耍猴一样站着了,想上天?下来。”

    越泽抬腿踢在白胡的小腿上,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站在椅子上就跟电线杆一样,他的头都差不多顶上房顶了?

    出息的。

    站在椅子上跟人叫号?

    就跟个大傻逼一样,能把自己塑造成这种白痴的模样,越家的另外两个小傻逼都比不了。

    灰溜溜的跳下椅子,这个时候他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

    平时一张大杀四方,大小通吃的逼格样儿,现在却满是郁闷,就跟别人往他嘴里塞了一口大便一样,说恶心吧?更多是想要杀了自己,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要死。

    易珩把手里剩下的两瓣橘子抬手塞进了越泽的嘴里,“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沈巍过来应该是爷爷那边有事传话过来,我自己能应付。”

    越泽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正好我手里的后续工作还没有做完,晚上过来看你。”

    “好。”

    越泽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一回身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慕贤卓,他表情淡定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慕贤卓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礼貌的颔首点了一下头,神态看似平和,但做出的动作却有着一股可以慑人的桀骜。

    “应该的。”

    直到走出病房,白胡莫名的松了一口气问道:“这俩人是谁啊?气场够大的。那个乞丐犀利哥看着神神叨叨的,感觉脑子有点问题。而另外一个,看着很不好相处啊,长的一张型男脸,可性格却很硬汉啊,特别是跟你对视的时候,我怎么能感觉到火花四溅呢?你们俩不会有什么矛盾吧?或者有仇?”

    越泽一边走一边说:“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哪一半?前半还是后半?”

    “前半。”

    “那后半呢?”

    越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确实和他的关系不太好,那是因为他是我的潜在情敌。”

    “情敌?”

    白胡想过很多可能性,可这种想法他倒是没有过。

    不是他不够八卦,而是他觉得,易珩那小丫头怎么也不会有这种魅力啊?

    除非

    “越泽,那个男人不会是个变态吧?就是恋童癖的那种?”

    越泽脚步一顿,转头朝他看了过去,“找死?”

    “我是认真的,那个人看着有三十出头了吧?这种年纪居然喜欢易珩那种小丫头,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未成年啊……”

    越泽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白胡反应三秒钟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我说的不是你,跟你没有关系,你这种年纪,充其量就是早恋,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很正常。”

    不得不说,白胡之前唠叨了那么多的话,只有这句话莫名的拍中了马屁,而且还戳中了越泽那志得意满的小心思。

    “不是说要加薪吗?相加多少?”

    “相加多少啊……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加薪?”

    这问题突如其来不说,就连这话题的思维模式也是相当的跳脱啊。

    “不想加?”

    “加,为什么不加?可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加薪的事?良心发现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我的事。”

    “不加了。”

    “为啥不加,不行你说好加的,你必须加……”

    白胡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围着越泽转,直到他上了电梯,他还不忘给自己的薪水强行提高三成。

    **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易珩将橘子皮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伸手拍了拍被子上的碎渣。

    “坐啊。”

    听见洗手间里依稀传来的水声,她抬头问道:“你们这是从哪过来?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慕贤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目光玩味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们的关系相处的不错。”

    易珩想到那个额头上的吻,唇角勾起了一丝看着有些羞涩的浅笑,“还好吧,他对我一直很好。”

    “为什么取消了订婚礼?”

    易珩的双手交叉的勾动着,抿唇苦笑了出来,“我猜,大概是我奶奶不同意吧。”

    “你们是有婚约的。”

    “那是老家老爷子送我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奶奶因为这件事都跟他吵了起来呢。”

    “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吧,是帝王卦?”

    微微抬头看向他,少女的脸颊已经没有之前的苍白了,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房间里的温度高烘的,她的脸颊两腮还有些淡淡的红。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

    “可我不知道他失忆的事。”

    “你现在知道了?”

    慕贤卓叹了一口气,“我表示……很同情,难道他想不起来了?”

    “谁知道呢?”

    “那你呢?如果他想不起来了,你要怎么做?还会嫁给他?”

    对于这个问题,慕贤卓虽然随口一问,却是走了心的。

    易珩的眼睛微微呆滞的愣神了片刻,这个问题越奶奶也问过她。

    只是她没有回答。

    要怎么回答呢?

    一个曾经设计过自己赴死的祸首,想到这里,她又若有所思的扬起了眉梢,“等一下,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们家是不是和越家有一些交情?”

    慕家身处军界,自然有消息渠道。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可慕贤卓却点了点头,“应该有些关系。”

    “你不了解?”

    “我毕竟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近几年的走动和关系我不太清楚,不过慕家和越家的交情应该还是老辈人有更多的联系。我记得还在军中的时候,我家老爷子和越家的奶奶交情不错,常常会谈一些合作的事。”

    “合作?什么合作?”

    慕贤卓想了一下,“应该和军需有关。”

    “军需?”易珩的眼角微眯垂落,“你是说军队的军需品?”

    “对,除了枪支和杀伤性的武器,剩下的军备,军粮之类的军需。后勤部都会择优选择一批商人承办,因为军需数量庞大,大多都是几家承办,或者分类承包。据我所知,越家承办的也不少,而且每年都有递增,可以说是最大的商家之一。”

    试问:一个商人和军方的人能扯上利益关系,能有什么样的方式呢?

    总不会把军队划归私有,这种方式太不靠谱了。

    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利益关系会让越家奶奶宁可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让左丘接下任务呢?

    难道是个人的交情?

    如果越家有这样的交情,当初也不会被人追着赶尽杀绝了。

    你就只有利益,一个足够令她心动的数字。

    军需。

    “那越家提供军需供货,大概有多少年了?”

    慕贤卓想了一下,“大概有几年吧?我得知这件事到现在怎么也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那他们在军中有门路?或者说,他们凭借的是什么资历可以进入采办军需的名单中?”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的是,刚开始越家在军需上占有的比例很少,可过了也就两三年吧,军需比例就占据了一半之多。”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有一次领军备的时候,正好碰上后勤部在验货,我粗略的看过一个明细表,上面几乎都是越氏的签字。当时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后勤部的人就说了一些关于越家占据军需份额的事情,我当时还在想,越家还真是有门路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开军队的销路。”

    慕贤卓说的时候也奇怪,易珩干嘛突然关心这事了?

    “那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

    “怀疑什么?”慕贤卓做事自然有自己的方式,可对任务训练之外的事倒不是很关心。

    这些事也是随口问的,不然他也不会闲的没事打听这种事。

    “怀疑他们用了什么手段,搞到的军需份额?”

    “这种事有什么可怀疑的,这种手段有很多,更下作的也不是没见过,而且越家采办的军需也符合规格,质量也没有问题,自然也不会有人过问了。”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利益有多少。”

    慕贤卓冷笑了出来,“我现在更不知道的是你在想什么?我问你会不会嫁给越泽,你竟然跟我在这讨论越家的军需?你到底怀疑他们什么?”

    “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慕贤卓探究的盯着她看,“好奇他们家获得的军需利益?”

    “我只是觉得越家做买卖确实很厉害。”

    这话就说的有些不走心了吧?

    越家做生意当然厉害,金融资本的市场里有什么是他们家没炒过的?而且据他所知,这回搞出来的经济战就跟越家有关,外汇市场,加了杠杆的资管,二级市场的抢筹……这些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的都用上了,直接把几个家族的利益链和资本储存给掀翻了。

    这场仗打的真叫一个精彩,都堪比教科书的范本了。

    “我觉得你更厉害,说谎说的这么不走心,是不是越家的那位大少爷把你惯出小透明了?人都变得特单纯,在这给我卖萌呢?”

    洗手间的房门打开,一股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飘了出来,竟然也是相当的刺鼻?

    易珩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薄荷百合洗出风油精的效果的?

    “你这是用了多少沐浴露?”

    沈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大概一瓶吧,我一个月都没有洗澡了,需要立竿见影。”

    见影个屁。

    见影的方法就是把沐浴露当剥皮机用呢?

    这么短的时间,用多少沐浴露也洗不干净他那糙了一个月的“娇|躯”啊。

440五年之约

    “你这一个月都去干什么了?”

    用手巾使劲儿揉头发的沈巍,微微抬头斜了她一眼,“丫头,跟我这就别玩岔开话题这一套了,想套路我你还嫩了点。www.uu234.net”

    易珩就知道,这贱人被养得是越来越像个老妖精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你还当真了?”

    沈巍在她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也不揭穿她的搪塞,只当跟她闹着玩了,“之前只是听着好玩,不过现在我倒是很好奇,一个军需供应商中的小透明是怎么突然变成大佬的?两三年就能攒下这样的资本,你说中间这么大的利益获取,就是我都好奇的心动呢。或许我要是知道了这其中的方法,也能获取更加的利益呢?比如有这样的合作前提下,我可以在某方面获得更多的合作,让曾经一个落魄的家族,重新屹立于鼎盛的地位,让那些曾经追杀过我的人,活在被我威慑的生活中。只等有一天,真正的重振家业的辉煌。”

    易珩默默的听着沈巍说的每一句话,不得不说,他的话戳中了某个重点。

    他甚至帮易珩完整的总结了越潇潇的内心建设,也是她庞大野心的未来。

    古武家族就算再过强大,终究比不上国家的弹压。

    而且如今古武世家的传承天赋多是萧条,后代子孙大多难以为继,与其一味的等待求什么极品天赋,还不如就看眼下,或许可保几世平安。

    聪明人,求财求势,更求的是平安。

    想到这,她倒是有些能“理解”越家奶奶了。

    前车之鉴,总是最刻骨铭心。

    她宁愿相信,这位老人家的心思没有自私到只剩下对亲人的利用,她更希望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维护自己的家人,维护越家的未来。

    “其实她这样做也没错。”

    不知不觉,易珩便是嘀咕了这么一句。

    沈巍抬了抬眉梢瞟了过去,说话的神色带着几分微妙,“自然是没错,你的小脑袋里都给人家做出了最后的评定,还能有什么错?”

    这话音是没错,只不过这调调……

    易珩也不急不恼,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是,说来说去,这也不过是我的私事,您这位大神就别过问了。说说,你这一个月的失踪,又是刨哪家的坑了?”

    “想我回答你?那就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再说。”

    沈巍平时也不是话多的人,怎么一个月不见倒是成了话唠了?

    “你怎么那么多的问题?”

    沈巍也不管她的牢骚,直接问道:“如果越家那小子真的想不起帝王卦了,你还要嫁给他吗?”

    这问问题的风格果然属于沈巍的,一粒红尘,了胜于无。

    干脆利落的没有一点情怀和浪漫,就连语气都生硬的少了一抹牵扯。

    弄的她都感觉自己这场婚姻,真的只是政治联姻,各取所需罢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怕疼。”

    易珩的回答听着有些跑偏,可沈巍却知道,这小丫头小的时候没少被当沙包打,每次被训练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都会来他的药圃哭。

    而且这丫头也很怕疼,到他面前之后眼泪也是没少流,只要弄疼了就哇哇大叫的哭。

    所以她说的怕疼,是真的很怕疼。

    哪怕只是找个宣泄的机会,也是会掉眼泪的。

    这丫头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他,这次受伤差点要了她的命,可就是再疼,她都没哭,而且为了越家小子,她连命都豁出去了。

    哎,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他这话也是白问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我调查那个叫成澄的灵体说过的一些事。之前我找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灵体发黑带着一股子浓烈的怨气,这种黑暗的气息根本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因为阳光一照灵体就会加速溃散,就好比至阴至阳的两个对立面。所以我找到他们之后留下的时间不多,他们只是告诉我关着他们灵体的东西很厉害,而且还存储着更多的怨灵,但这些怨灵中有一部分很特殊,他们的名字都是复姓诸葛。”

    易珩听着这话到也不惊讶,“这事我知道,他们就是被诸葛悻害死带回诸葛家的,自然被存储的容器就是那个千年血龙木的木牌,而且诸葛家之前都有以选拔家族的名义使用活人祭祀的家传,所以这批复姓诸葛的人也许就是那些失去的诸葛族人。”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去了诸葛家的祖地。”

    “诸葛家的祖地?”易珩惊了,“你进去了?”

    诸葛家的祖地虽然不比南宫家的那么什么,可毕竟是干些阴晦的事,所以选择的地方也是相当隐秘,而且为了安全,特意把这地方和老宅相连,甚至把四周的一切挖空加水,变成一个孤立的区域,所以想要进诸葛家的祖地只有他们安排的一条出入口,可想而知,他们对此的看管有多严。

    “皇天不负有心人。”

    “你还真进去了?”

    慕贤卓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说:“他让我的人挖隧道,让诸葛城配合瞒过了诸葛家的看守,从地底下进去的。”

    易珩大概明白了,为啥这位半仙一身的土了,合着当了一个月的老鼠去了。

    “有发现?”

    沈巍嗤鼻,“发现大了。原来那个祖地下面还有一个密室,如果我不是从地底下挖进去的恐怕都发现不了。而不看不知道,那个密室里摆放了六个大箱子,每个大箱子都是松木打造,防潮,防蛀。外面还有一层寒冰层,夹层用铁板隔开,而每个箱子的里面却拜访着六个瓷瓮,不大,也就二十多斤的容纳量。”

    “那里面装的什么?”

    “说出来你别吓到,都是一坨血肉,没有出生就被打掉的孩子。”

    易珩脸色有些惨白的别开了头,沈巍酝酿了一下话语,以最委婉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子孙祭?”

    “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是以后代子孙的同宗血脉发起的一种祭祀,要比活人祭祀的手段更残忍。具体好像是以同宗血脉的婴孩作为祭品,让它们的怨气去叩动通天的那道门?书上曾说有个拓拔氏,身世凄苦悲惨至极,她生过十四个孩子都在出生之际接连夭折,她没有办法天天祈求上天,怜悯她的凄苦给她一个孩子。最后她用其他十四个孩子地位血肉为祭品衍生了这个子孙祭,实际上她就是想让上天看到,她失去的这些孩子有多么的可怜,他们的灵魂无法得到世间的接纳是多么的可悲,也许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心声,不就便又降给了她一子。这孩子不但健壮而且极为聪慧,能通晓阴阳,八卦,还能推算天时命数,成为了有名的大天师。”

    “可你不知道的却是,这个故事讲的就是诸葛家始祖,拓拔氏生下的那个孩子,父系就是诸葛。”

    易珩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故事是从哪看见的她也记不得了。不过那本书不会就是诸葛家的祖历吧?

    “所以说他们是想用同样的方式仿照先例,然后降下来一个天赋血脉的人?”

    “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吗?”

    “所以那些孩子都是诸葛家的后代?他们怎么舍得那么多无辜的婴儿?”

    “为什么舍不得?诸葛家根本就是要这些孩子当工具的,你觉得孩子的母亲会是诸葛家认可的人吗?他们无非是借种生蛋而已。”

    怪不得她问诸葛诚的第二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不敢回答,他说不出诸葛家暗地里的肮脏事,更不会说那块木牌就是他们始祖留下来的东西,大天师加持的印记还在上面,恐怕也只有他们家这位始祖有这么大的手笔。

    **

    易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之后,房间里已经黑了。

    橘黄的射灯依稀的晃动着,斑斑点点的散落出的愠色,让人感觉又想昏昏欲睡。

    易珩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身旁传来一股温热

    有人?

    易珩微微侧头看去,却依稀的借着微光看到了那张精致的脸庞,莫名的就勾起了她脑海中的那抹“回忆杀”,睡美男。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被你睡觉的模样迷住了。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像冤家一样的斗嘴,她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他能安静的睡会觉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看够了吗?”

    熟悉的低喃声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中含着一抹慵懒。

    “你没睡?”

    “是才醒。”

    越泽慢慢睁开眼睛,眼皮还有些倦怠的惺忪,在这种暗沉的光线中仿佛润着一汪水。

    “是我吵醒你了?”

    易珩不敢乱动,这病床不算太大,她害怕自己把他挤掉。

    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揽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就把她揽进了怀里。

    越泽虚托住她的身体,下巴处贴着她柔软的发丝,磨蹭间,微微的麻痒。

    “是啊,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听着他的话,易珩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声音放的很柔,入耳的感觉就像沙砾摩挲着她的耳廓。

    那种声音好听的能让人怀孕。

    除了喜欢睡着的他,她好像还喜欢上了这个声音。

    “你还会不好意思?你偷偷亲我的时候,怎么不会不好意思?”

    如果现在灯光再亮一点,易珩就会发现其实越泽的耳朵是红的,脸颊也是红的,而且红的发烫。

    事实上,他是害羞的,很害羞,很害羞。

    可她就是有着一种魔力,让他放不下,爱不浅。

    她就像一个充满魔力的药丸,让他莫名的会产生一种幻觉,亲亲她,然后爱上她,再然后……宠着她。

    “小珩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会让你的家人安心的将你嫁给我。”

    易珩的脸颊贴在他的心口上,她明白,他在懊恼自己的承诺有一次没有履行,就像他没有能够保护自己一样。

    “还有帝王卦,我会记起来的。”

    易珩的手猛地攥紧,“你知道了?是我奶奶跟你说的?”

    越泽不想让他们之间存在任何的隔阂,如果他想要想起帝王卦,也许少不了她的帮忙。

    白胡说了,也许催眠也帮不了他。

    如果他真的想要想起来什么,就要切入重点去记忆,可这些越家能帮他的有限。

    只有易家。

    最想要帝王卦,所以他们才会是最了解帝王卦的人。

    “她老人家说,你需要帝王卦,如果没有它,你的性命会受到更大的威胁。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危险。”

    易珩的手指轻轻的松开,渐渐的放松了原本紧绷的手臂。

    “那你想知道原因吗?”

    “不想。”越泽说的是实话,他可以无论原因,只为了她。

    “我练的古武叫做绫云织梦,就像我之前给你演示的那样,指间驱动的一缕光线就可以削金断木,可这个古武也有弊端,就是在我没有达到第七层突破之前,不能沾血。一旦沾血那光线就会自行消失,而且伤不到对方分毫。简单来说,我拥有一个很厉害的武技,可我也因此收到了限制。我带着南宫行逃出别墅的时候,之所以会用那根天线做武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她根本无法用自身的武技去杀亚玄,所以每次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一身的武技就会成为她的掣肘。

    越泽没想她会和盘托出,这样算是她最隐秘的事情才对,这种可以致命的弱点她不能说,也不该说。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才正青春的花季年龄,却要承受这样的烦恼。

    五年。

    亚玄那沙哑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畔:小珩,五年后我们会再见的,那时候,我告诉你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而他们真正的价值又是什么。

    “五年。我二十岁。”

    易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越泽还是应了一声,“到时候你就真的长大了。”

    “是啊,也可以嫁人了。”

    易珩手臂伸出,用力的抱住他的腰。

    窗外的寒气已经在窗户上结下的一层层冰花,模糊了两个空间的视线。

    越泽,五年。

    如果五年后,我没有死

    那我就嫁给你。

    黑暗淹没了他唇角悄然而起的笑意,他收紧手臂,轻声在她耳边低语:“睡吧。”

441联姻

    高岳乐就是一个逗逼。m.www.uu234.net

    慕叶城就是一个配合他的逗逼。

    易珩觉得他们两个才是最能配合上的“狐朋狗友”这么一说的人物。

    能充分地印证人以群分的实例,不是说二百五的好朋友和二百五朋友之间总是能很圆满的凑成一个五百。

    这俩人就是五百的结合体。

    高岳乐拿着水果刀边削苹果边说:“易珩,你是不知道越泽有多威风,多给力。在资本市场上他简直就是一个天才,把那些人耍的团团转转。还有我,我相当卖力的为他鞍前马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慕叶成不见外的霸占了病号的水果篮,盘腿坐在沙发上就开吃,跟以前没有吃过一样。

    那穷酸样儿真是够给他们慕家丢人的了。

    “狗屁,还所向披靡呢?就你能劈谁啊?用臭不要脸都形容不了你那龌蹉的内心。”

    虽然有钱人就是够任性不要脸,可表现到他这种虚伪的程度,慕叶成自愧不如。

    “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恨。”高岳乐把刚切好的苹果递给易珩,可目光却朝慕叶成瞟了过去,“自身都难保的人,是不会用一颗豁达的心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你放心,我这人呢,心肠软,你要是坐牢了,我给你送盒饭,绝对比你吃的牢饭高级。”

    一道黑影飞了过来,高岳乐本能的侧头躲开,然后那个巨大的柚子直接朝易珩的脸上招呼过去。

    高岳乐直接惊了,这要是砸在这个小姑奶奶的脸上

    他都不敢想后果得多悲惨,本能的伸手过去挡。

    “咣”的一声闷响,柚子直接撞到了脑门上做着反弹性自由落体的运动,只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叶成的笑声跟傻逼一样的响了起来,那几次差点笑抽的声音,活像一头母驴憋着要下崽的难产音,听得人莫名的“**”。

    “易珩,你干嘛砸我?”

    高岳乐的眼泪头痛的流了出来,亏他还担心这丫头会被柚子打到探身去拦截,谁能想到人家不紧不慢的抬手拍开柚子,就跟拍苍蝇一样,直接把巨个的柚子扇到了他的脸上,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中招了。

    那一瞬间,他顿时眼冒金星。

    脑盖骨都快要被砸得裂开了,轻微脑震荡都是一定的了。

    易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特别无辜的撇了撇唇角,“我怎么知道你会过来?你不是都躲开了吗?”

    高岳乐泪流满面,“……我就是犯贱,行了吧?”

    对于这两个活宝,易珩就当是自己压力太大,用来缓解压力的开心果了。

    只不过她好奇的却是:“慕叶成,你是不是又惹祸了?”

    好不容易阻止自己差点笑死的人,依旧抱着一串提子嚼的那叫一个开心,“你听他乱说,这家伙现在春风得意了,巴不得我早点出事呢。”

    “我是巴不得你早点死,可你真要是没事,还会来这探病?说是探病,我看你是想找易珩帮你解除婚约的吧?”

    “婚约?”易珩眼角眯起一个弧度,“不会吧?慕老爷子给你安排订婚了?”

    “对象你也见过。”高岳乐幸灾乐祸的看向慕叶成,“是我说,还是你自己说?”

    “用你放屁?”慕叶成恶狠狠的朝他瞪了过去,“别以为你能逃过去,到时候你就等着扼腕自杀吧。”

    高岳乐耸了耸肩膀,那犯贱的样子还真是越来越浪了。

    “你们俩就别嗦了,慕叶成的未婚妻到底是谁?”

    高岳乐那对眉毛一抽一抖,蹦的那叫一个活泛,“说不说,你说我说。”

    为了让他闭嘴,慕叶成凶巴巴的说出了一个名字:“诸葛婧。”

    “诸葛婧?”

    易珩立刻想到那个身材曼妙,但却学得一本毒经的女人。

    钟意那二百五对她的评价就是:女人,女人,浓香倜傥!胸深眼媚,臀扭腰摆,自然妖魅。

    你说这样的一个尤物,她又怎么能忘记呢?

    只不过……

    “你们家怎么会和诸葛家联姻?你爷爷是怎么想的?”

    慕叶成把水果篮放到了一旁,几步蹿到了易珩病床的床尾窝在那里说:“我爷爷和诸葛家的老四,诸葛川是往年交,两人的关系一直不错,我爷爷虽然看不上诸葛老爷子的为人,可对诸葛川却是极为看重,可偏偏这人没什么争抢的心,也不看重名利,一生未娶,却一直在守着一个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女人活着。也许就是他的这种唯一的个性吧,莫名的就对了我爷爷的胃口。我爷爷常说,他在诸葛川身上看到的,是他这一生都不能拥有的品质,所以他讨厌此生的自己,却极为欣赏诸葛川。”

    “诸葛川?诸葛婧不是和诸葛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吗?那她的父亲应该是诸葛家的老三,诸葛池才对,跟诸葛川有什么关系?”

    “诸葛婧早就是被过继给了诸葛川,她现在在诸葛家的族谱上,是诸葛川唯一的女儿。”

    易珩这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慕老爷子这是在帮着诸葛川保人呢?

    少女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一脸期待却又可怜巴巴的慕叶成,“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慕叶成顿时感激的悲呼出来,“我的要求很简单,解除婚约。”

    易珩果断的摇头,“根本不可能。”

    这回答的速度实在太快,弄得慕叶成整个人都懵了。

    最可笑的是他的表情都没来得及收回呢,就被雷劈了一样,直接呆住了。

    “你逗我?”

    少女很果决的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这件事你找我根本没用的,你应该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让你娶诸葛婧吧?”

    慕叶成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其中的用意。

    “诸葛老爷子死了,诸葛铖却异军突起,直接抢了诸葛家主的位子。可即便如此,他在诸葛家的地位依旧不够稳固,以诸葛池夫人为首的其他人是绝对不会让他坐稳这个位子的,这就意味着,未来诸葛家的内乱只会更加激烈。”

    “所以,对权势不感兴趣的诸葛川,只是一心想为这个继女找寻一个独善其身的出路。既不用受到诸葛夫人的挟制,也不会成为诸葛铖的敌人。这样说来,你们慕家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既不是玄门中的人,又有地位和势力去保护诸葛婧。所以这种势在必行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帮你解除婚约?

    我既不能说服慕老爷子,也不认识诸葛川,更不能让诸葛铖做出什么承诺。毕竟诸葛家的那位三夫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你觉得这事从哪入手才能解决呢?”

    慕叶成被她说的,整个人都毫无生气了,耷拉的肩膀简直可以缩进土里了。

    “难不成真让我娶她?”

    高岳乐起身,出于人道主义的慰问了一下他的肩膀,“哥们,别那么沮丧,人家诸葛婧怎么说也是一个美女,而且还受过良好的名媛教育,怎么说也比你交往的那些嫩模强吧,就是身材,也跟她们有得一比。”

    慕叶成一把排开他的手,“那你怎么不娶?”

    “我又不好这口。”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这口。”

    “不喜欢,你那个传媒公司签约的艺人,一个比一个**?不喜欢,你那些花边绯闻都是嫩模,辣妹?不喜欢,你每次看见诸葛婧的时候,直接往人家胸上看,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给人家量胸围?”

    慕叶成被他说的,顿时觉得自己特流氓。

    “可我就算是喜欢这个类型,我也不喜欢她啊。你想想,她最会用毒,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把我毒死,那我岂不是很冤?”

    易珩咬着苹果认真的想了一下,“她应该不会这样做的,诸葛婧虽然善于用毒,可她也不是不讲理的野蛮性子,只要你不惹她,她自然不会给你下毒的。”

    “夫妻生活,哪有不磕磕绊绊的?万一我要是惹了她怎么办?”

    “那就等死呗。”

    慕叶成直接大骂:“高岳乐你大爷的,我就知道有不要脸的小人想要谋夺朕的后宫,我就是死也拉着你。”

    “放你娘个屁。姓慕的,我说这些话都是给你留着余地呢,你别给脸不要脸。”高岳乐的手指戳着慕叶成的胸口,直接大骂道:“说什么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在这给我装小聋瞎呢?巴巴地把自己的公寓搬到了人家公寓的对面,还装着巧遇跟人家白天黑天的较劲,你是不是嫌你家老爷子的决定气不死你,所以自己专程过去巴巴的找死?搁我面前你还瞎摆什么谱呢?人家主动打个电话过来,你还摆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可人家撂了电话,你瞬间都变小绵羊,你就说吧,她让你做的哪件事你没做了?再说,你都偷看人家洗澡了,人家都没有用毒整死你,你还怕什么?”

    我去?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易珩整个人都听兴奋了。

    “不会吧,慕叶成,你耍流氓都耍人家家里了?还偷看人家洗澡?”

    慕叶成的脸颊顿时变得通红,“喂喂喂,小丫头,你不要乱讲啊。第一,我没有进过她的家,虽然我住在她家的对面。第二,我没有偷看她洗澡,是她用了我的浴室,我是无意中看到的。”

    易珩眼睛转了两圈,“看来你们俩的关系不错啊,都可以互相用浴室的程度了?你们同居了?在你家?”

    “狗屁,怎么可能?”

    高岳乐“呵呵”了两声说道:“他倒是想,可人家不愿意啊,傻子才会和这么一个拧巴的大牲口同居呢。我他妈也真是服气了,他有病,难道诸葛川就看不出来吗?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送?”

    “高岳乐,你给我闭嘴,你他妈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高岳乐冷哼了一声,“我就是有病,怎么着吧?你有药?”

    慕叶成被他噎的无语了。

    高岳乐还不满足的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光有病没有药的二百五。”

    这句话莫名的戳中了易珩的内心独白,她的眼瞳左右晃了晃,在这两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俩吵架的家伙,要是就这么看,都有点傻叉的倾向啊!!!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慕叶成,你既然喜欢人家,还在这装什么更年期综合症?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慕叶成这时候倒成了锯嘴的萝卜,也不出声了。

    高岳乐瞟着他那“小媳妇”的模样在偷笑,只是热闹还没看够,慕叶成就朝他踢了一脚,顿时把他给踢炸毛了。

    “慕叶成,你他妈找死啊?真以为老子不敢揍你?还敢踢我?”

    慕叶成直接朝他瞪了过去,“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不是都知道吗?这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了?”

    “我说什么?”

    易珩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两个跟唱双簧一样的傻叉,哼笑了两声,“说他为什么闹别扭呗?明明喜欢人家女孩子,非得嘴硬装大爷。”

    高岳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语气相当不可思议的说道:“慕叶成,你不是吧?你竟然害羞你敢说实话,所以让我帮你说?”

    被戳中了心思,慕叶成更是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难得看见纵横花丛的花心大萝卜会不好意思,易珩整个人都有种“哇哦”的感叹。

    “……你到底说不说?”

    高岳乐简直哭笑不得了。

    这要是搁在平时,这家伙越是让他开口,他就越是不说。

    可现在……

    哎,多少有些革命的友谊,他还是决定帮帮他。

    “还能为了什么?人家诸葛婧看不上他呗。”

    易珩瞪大眼睛想了一下,“是因为……钟意?”

    在红坊的那晚她就看出了一些门道,虽然诸葛婧对越泽的行为有些暧昧,可她针对的人却是钟意。明里暗里逼着钟意跟她较量解毒和用毒之法,如果说她是对越泽有意思,那她更愿意相信,这女人对钟意更是别有用心。

    所以慕叶成闹别扭的原因就是

    “你都看出来了?”高岳乐奚落的目光落在了慕叶成的身上,“人家慕家三少就是为了这是恼火呢,新娘要嫁的人是他,可偏偏心却不在他这,这就跟顶着一顶变色龙的帽子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绿色的了。他现在焦躁的,心肝肺都快被摧残碎了。”

442陷阱

    “这还不简单。”

    “简单?”

    慕叶成立刻来了精神,自己都懊恼了好久的问题,她竟然说简单?

    “既然怕她喜欢上别人,那你就加油让她只喜欢上你不就醒了?”

    卧槽,这话说的,慕叶成的心口奔腾的跑过一千匹草泥马。

    感情这种事哪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开口说说就能办到的事,他哪能这么懊恼?

    果然还是一个小女孩,说的话都透着一股子的天真浪漫。

    “哗啦”一声,病房门被人突然拉开,发出的声响引的慕叶成仰着后腰探头望了过去。

    “喂,越家小子,你进来都不敲门的?”

    被他这样总是以长辈自居,随意叫姓的人只有一个。

    越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俩人天生命里互犯太岁,一碰到就莫名的炸毛,气势和敌视并存,最后不友好的爆裂炸开。

    只不过每次都差那么临门的一角,再加上两个人没有见过几面,关系也没有恶劣到闹出什么人命。

    “滚蛋。”

    越泽直接用两个字终结了慕叶成不友好的寒暄。

    “易珩,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你没有跟他订婚就对了,说不准他以后会有家暴的倾向。”

    易珩看向越泽的时候,却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眼中湛亮的笑露出一排贝齿:“长得好看的人,就应该有点脾气,他这样的刚刚好。”

    卧槽?

    这下可是辣着耳朵了。

    慕叶成一个哆嗦,使劲儿的揉了揉耳孔,“我没听错吧,家暴的变态你也要?”

    “要啊,你问问他能不能打过我?”

    越泽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进来的,熟练的将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脱下自己的外套大衣挂好。

    再转身过来的时候,一身正装穿在他的身上,莫名的就散发出一种禁欲系男神的矜贵感。

    可偏偏是在这样的气场中,他特别随意且诚实的回答了一句:“打不过,就算打得过,我也不打。”

    尼玛啊?

    有没有种随地撒狗粮的感觉?

    “喂,你们要不要在这配合演相亲相爱?这里又没有外人?”

    越泽拎起放在一旁的包走了过来,那双大长腿被西裤包裹着,走起路来莫名的就强|暴了她的眼球。

    “我需要在你面前演戏?家暴的变态?是你内心的小期许吧?毕竟喜欢上诸葛婧的男人,总是需要一些变态的情感来支配自己即将面临受虐的人生路。我祝福你,可以成为你梦想中的合格家暴变态男。”

    越泽这几句话说的,从语气到动作,从动作到心理,每个字都跟一把小刀一样直接戳进了慕叶成的那枚小心脏。

    万箭穿心的痛苦

    好吧,很成功的被体验到了。

    慕叶成的牙齿磨的“咯吱”作响,可偏偏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不容喘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竟然是:“你偷听。”

    高岳乐直接大白眼翻了起来,这种无力而苍白的指责简直让人无语。

    “现在是探病的时间,整个病房都不是一个私人的空间,就像我知道你们在病房里,所以我不需要敲门示意一样,同样的你们说的话我当然可以当广播听。”

    这么说,慕叶成就不干了。

    “凭什么我们在病房里,你就不用敲门示意了?这是礼貌,懂不懂?你们越家没交你规矩啊?”

    越泽转头看向他,平静的眼波中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所以说,你们为什么要在我未婚妻的病房里?说起规矩,两个大男人在一个未成年少女的病房中,还想说悄悄话,而且还不想让人敲门打扰,你们觉得这合适吗?当我是死的?”

    不知道为什么,被越泽这么一说,慕叶成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龌蹉。

    可他做错什么了?

    很奇怪好吗?

    “喂喂喂,我们只是来探病的,你能不能不要用你那些奇怪的话语来形容我们纯洁而神圣的友情?再说了,取消订婚的是你们越家,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难道是说我们的吗?现在还好意思说未婚妻?切,我都替你脸红,越泽你脸皮到底有多厚?”

    慕叶成总算是打了一场翻身仗,特别是把这些话说出去的时候,他都想唱“巴扎黑”了。

    “新闻?”

    易珩奇怪的看了一眼越泽,她一直没有出院。

    在白胡那厮的监督下,一直都要静养,连电脑和手机都被看的很紧。

    她倒是也没在意这种事。

    “越家发了两次订婚通告,可两次都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让本就低调行事的越家大少,成功在公众娱乐中被八卦了一次。原本神秘的越家继承人,现在的谈资就是比他更加神秘的未婚妻归属权的问题。现在外面的娱乐版面,铺垫盖地的都是关于他未婚妻的猜测。不过还好,越家的公关能力到位,现在也只是在引导大众的话题,倒也没有给你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你放心,我保证,你现在就算想要跟别人订婚了,依旧不会受到任何的人肉搜索的危险。”

    高岳乐瞟了一眼越泽,却见他整个脸都黑了。

    他的这番话,有意无意的戳中了越泽的心尖上。

    “所以说,易珩你可要想明白了,女人选择男人可是一辈子的事,他现在把订婚的事情都弄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你真的相信他有决心想娶你?”

    慕叶成不遗余力的实力挑拨两人的关系,而且这挖墙角的速度都快修建地底隧道了。

    “不是还没有第三次吗?”易珩伸手抓住越泽的手臂,手指用力的在他手腕上捏了下去,“要是你敢有第三次,我就消失的远远的,再也让你找不到我。”

    越泽垂眸看向她,少女的眼中清澈透亮,唇角勾起的弧度分明噙着一抹狡猾的笑。

    “没有第三次,第三次我们就直接结婚。”

    哎呦。

    高岳乐看着越泽脸上那“贱乎乎”“傻兮兮”的表情,这下可是把他的眼睛都给辣着了。

    他现在真想变成小聋瞎了。

    可接下来,越泽的动作分明就是想要虐死他们这帮单身狗。

    他动作熟练的从手里的大包中拿出了五层高的饭盒,一层层的盖子打开,冒出的菜香简直令人嘴馋。

    还有果盘,都是他亲自削的水果。

    易珩说:“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可他却回答:“我能做的就只能是做水果捞了,一点都不麻烦。只不过这饭菜我做的不好,要不然我就给你做了,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高岳乐直接在心里就开唱哈利路亚了。

    他的手艺她知道?

    妈呀,他高岳乐都没有尝过越泽的手艺呢。

    他甚至无法想象,越泽要是系了围裙会是怎样的“卡哇伊”。

    哎呦,画面太美。

    这次连他的脑袋都辣着了,智商直接瘫痪了。

    高岳乐看着越泽伸手喂易珩吃饭,他咽了咽口水,轻声跟慕叶成唠叨着:“试问,这种二十四孝的未婚夫是怎么养成的?”

    慕叶成直接麻木的白了他一眼,“朋友,你是装嫩,还是太年轻?这哪是养成的啊?这分明就是被小妖精偷了心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越泽有一天还有装孙子的潜质。”

    虽然他们的话被听到了,可人家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根本没理他们。

    这种无视感直接把两个大男人变成了来陪床的小透明,默然对视而坐,就像两头狐傻逼呵呵的蒙圈中

    反正在越泽的手机响起之前,他们一直维持着这种傻逼的状态。

    只是越泽接起电话之后,眉眼间的温柔却弥漫上了一层寒霜。

    “发生什么事了?”易珩问道。

    越泽挂掉电话,表情有些沉闷,“诸葛家出事了。”

    “是诸葛铖?”

    “还有他的那个继母。”

    诸葛铖和越泽有着合作关系,让诸葛铖做家主,越家也是出了力的。

    而诸葛铖同时配合沈巍他们的行动,进入诸葛家的祖地,这也是利益交易的一项。

    “有危险?”

    “不乐观。”越泽收起手机说道:“刚刚接到白胡的电话,诸葛铖刚刚被送进了急诊,身上中了六枪,又两枪打在了要害处。”

    易珩的眉头皱起,“是谁干的?”

    “她继母,诸葛池的夫人。”

    高岳乐也是眉头紧锁,“也是诸葛悻的亲妈,我就知道诸葛家会有这么一场惨烈的战争,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诸葛悻杀了诸葛铖同母异父的亲弟弟,诸葛铖杀了他,诸葛三夫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儿子报仇?”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诸葛池的老婆呢?抓住了吗?”

    “嗯,她也被送来了,白胡说人已经没救了。”越泽叹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没有舒展的迹象:“一枪打在太阳穴上,应该是畏罪自杀。”

    慕叶成摇了摇头,“这女人可真是够狠的,她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呢,她都不管了?”

    “如果诸葛铖死了,家主之位,就会是她三个子女中的一个。”

    “怎么可能?诸葛家可是有选定继承人的,据我所知,并不是诸葛池这一脉独霸。”

    慕叶成这话说的没错,可越泽却淡淡的说道:“那是以前。就在半个月前,诸葛老爷子时候,诸葛铖被推出要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诸葛三夫人就提出了反对。她要求把所有继承人都送进诸葛家的祖地,按照诸葛家主选择的程序来,可那些之前被选定的候选继承人都突然间放弃了争夺家主之位,并且都交出了他们手中的继承者信物。”

    易珩:“所以家主选择的试炼就无法进行,而这个变故也因此让剩下几枚铁指彼岸花都落在了她的两子一女的手中?”

    “是,他们有资格竞争,而且事实上,也没有人跟他们竞争。”

    “那诸葛家祖地的试炼呢?又定在什么时候?”

    越泽微微垂眸,“是明天。”

    明天。

    这女人真是好算计,只要她今天把诸葛铖打死,那她的孩子就会成为理所应当的家主,而且出于对血脉的庇佑,他们无论谁当上家主都不会真的让其他人进入祖地试炼,因为他们都知道所谓祖地试炼的真相。

    易珩一把拉住越泽的手臂,厉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这些事你都没有告诉我?你明明知道诸葛家的祖地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告诉过你。可你为什么没有一点的警惕?”

    越泽没有狡辩,他耷拉着头坐在那里,“是我疏忽了,这几天我都在忙其他的事情,诸葛铖说他自己可以解决,我就疏忽了。”

    易珩一拳打在床上,嘭的一声响,都震的人心肝发颤。

    慕叶成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立刻叫道:“你们这是在干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现在是生气的时候吗?刚刚还在那浓情蜜意,现在就拔剑相向,你们还有没有点理智了?现在诸葛铖不是还没有死吗?那个女人既然早就有打算,那就证明她已经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们要真是不想让她的阴谋得逞,就赶紧想办法,阻拦他们串谋夺位的阴谋。”

    高岳乐立刻说道:“对,现在想办法还来得及补救。”

    易珩松开手指,静下心来想着:“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诸葛家的家主之位。”

    慕叶成附和:“没错,就是家主的位子。”

    易珩:“所以她一定要确保诸葛铖必死。”

    慕叶成接着附和:“没错,只有他死了,计划才会成功。”

    越泽抬头看向她,“我立刻安排人守在手术室,只要他没死,我绝对保他这条命。”

    易珩摇了摇头,“还不够。诸葛家主的选定还有一部分的变数就是诸葛家的长老会,诸葛铖代替诸葛悻获得候选人机会的时候,也是通过他们的长老会才决定的。”

    慕叶成顿时有些懵了。

    “长老会?我怎么不知道诸葛家还有长老会这种跨世纪的物种存在?”

    高岳乐的手肘直接撞上了他的胸口,“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在这当鹦鹉了,人家说什么你重复什么,用你多嘴?”

    慕叶成顿时朝他龇牙,“……要你管。”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越泽转头看向门口,“什么事?”

    这层楼越泽都有派人守着,所以除了他可以随意乱闯,其他人连随意走动都做不到。

    “少爷,有人找您。”

    “是谁?”

    “是诸葛家的六小姐,诸葛婧。”

443剧本呢?垮掉了

    诸葛婧?

    这三个字出现,房间里就跟踩了电门一样,慕叶成立刻拔床而起,差点就成了“窜天猴”。www.uu234.net

    “她怎么回来?她为什么回来?她干嘛要来这里?”

    高岳乐盯着门口突地笑了,“还真是不禁念叨啊,说曹操的曹操就到?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被慕叶成这个智障用一种近乎傻逼的目光盯着,易珩顿时觉得自己有被传染的倾向,“一连问我三个问题,你有想过我是否知道答案吗?”

    “那她为什么会来?”

    傻逼就是傻逼,很尽责的还问?

    就好像这个问题她知道一样。

    越泽受不了慕叶成这种智商堪忧的模样,淡淡的打发了他一句:“应该是为了诸葛铖的事。”

    “诸葛铖?”慕叶成恍惚的点了点头,“对哦,一定是因为他。不对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好没有那么好吧?”

    又问她?

    易珩撞到这大傻子的目光直接别开了头,她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

    越泽看向易珩,问道:“你想要见她吗?”

    少女想了一下,“既然来了,就见见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见。”

    “见面?你要跟她见面?在哪里?在这里?”

    易珩觉得现在只要一听到慕叶成说话,都想立刻去大吐一场。

    原来发了情的男人是这么可怕吗?

    明明是纵横花丛,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竟然还有这么小白的时候,因为一个女人上蹿下跳。

    她应该怎么评价?

    是可爱?

    还是懵逼?

    “你能冷静一点吗?我只是见见她,又不是让你卖身给她?”

    高岳乐“扑哧”笑了出来,“如果你要是真的能把他卖给诸葛婧,或许能治好他这欲求不敢的躁郁症。”

    “滚。要你多嘴?”

    越泽懒得理他们,只是说:“那我让她进来。”

    “等一下。”慕叶成“嗷”的喊了一嗓子,立刻拦住越泽说道:“你先让她等一下再进来,我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越泽斜瞟了他一眼,心想:诸葛婧又不是来找你的。

    “是男人就帮个忙,让你等会又不会少块肉。”

    莫名的被怼,越泽大发善心的容忍了他的傻逼人来疯。

    “有果汁吗?”

    慕叶成神经兮兮的转头看向易珩,少女现在一对上他的目光就莫名的会感到小腿抽筋。

    “她只喝果汁。”

    委屈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易珩感觉胃痉挛的想要上厕所。

    易珩:“……”

    转头看向越泽深吸了一口气:“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易珩绝对看了一场大戏。

    慕叶成:“她进来以后一定会坐在沙发上,所以抱枕应该放在左边还是右边?她不会做靠门的位子,那样太远了,还是应该放在右边。”

    慕叶成:“果汁倒好了没有?”

    越泽将手里的果汁直接递给了高岳乐,他才懒得管别的女人的喜好。

    高岳乐拿着果汁走了过去,问道:“放哪?”

    慕叶成想都没想就说:“右边。”

    高岳乐倒是没急着放下去,而是很有学术探讨精神的说道:“我觉得应该放在左边。”

    慕叶成一愣,“为啥?”

    “因为她是左撇子。”

    左撇子?

    慕叶成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她是左撇子?为什么我不知道?”

    高岳乐嗤笑了一声,贱贱的声音不阴不阳的响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说:“是吧?你不知道吧?”

    慕叶成的眉头立刻挑了起来,“为什么我会有种你比我更了解她的感觉?”

    正中下怀的回答,令高岳乐那逼贱的格调更加**的抖了起来,“你有这样的感觉就对了,我就是为了专程给你添堵的。”

    接下来的十分钟,完全就是两个小贱皮子的专长封箱演出,那现场布置结合心理研究成果的理论实践,真是相当有格调的呀!

    两个冤家在这十分钟的时间里,充分的展示一对好基友的默契合作。

    从房间里的味道,到整体布局,水果的喜好摆放,有可能用到一切道具……那针对女人取向的操作和喜好,莫名的切合精准。而且两人的动作也是配合纯熟得一逼,慕叶成扔出去的东西,高岳乐不用看就能精准的接到,而高岳乐说的话,不用挑明,慕叶成立刻默契的配合整理。

    一看就是干惯了这种博得女人心勾当,就是越泽都看的目瞪口呆,他甚至都不知道,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竟然要懂得这么多的知识?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身边的少女,仿佛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易珩转头正对上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瞳,“现在体会到你有多么的幸运了吗?”

    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越泽脖子僵硬的转了过去。

    装着耳聋暗示着自己,我什么都没听见。

    可少女偏偏就看见了他的耳廓微微泛起一抹粉红色,然后她的声音贴近他的耳畔传来,“怎么了?难道你不觉得幸运?还是你在装傻,明明就是我追的你,而你都没有追过我。”

    一种说了别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弄得越泽耳根莫名的发热。

    而这种“悄悄话”被高岳乐听了去,却是觉得耳朵难受。

    一个虐狗,一对撒糖……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等两位“戏精”把场地布置完,易珩也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等待的“女主”的出场。

    病房的门被拉开,那道被“众目”期待的人影一出现。

    易珩只觉得这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如既往,皆是软润,一副艳骨也是生的极好。

    只是走了几步进来,竟也是摇曳生姿。

    易珩的眼角挑过身旁的三个男人,“……哼哼,装,都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

    “易小姐,好久不见。”

    听见声音,易珩抬头看了过去,微微一笑,“让诸葛六小姐来这里说话,不知道会不会耽搁你和越泽之间的事?如果需要回避,我可以让他带你去其他的房间。”

    诸葛婧今天穿着一身的条纹小洋装,并非性感,极为干练,特别是那束紧的小蛮腰格外有诱惑力。

    反正看得慕叶成也是一阵莫名的躁动。

    喉结上下都翻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频率快的紧追着秒表的速度。

    “其实我今天是来见易小姐的,说是找越少不过是希望他能卖我一个面子,让我可以见你一面。”

    诸葛婧的性情有着男人的爽利,就上一次她出手的果决,虽然也有些蛮横的小性子,不过总体说来,易珩对她的感觉还是不算反感的。

    “见我?”易珩故作惊讶的笑了出来,“泛泛之交,没想到诸葛六小姐还会惦记我,真是荣幸。”

    慕叶成看得有些着急:“既然人家是来探病的,那就慢慢说话好了,你又没什么要紧的事。”

    易珩瞟了他一眼: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卖人情啊。

    易珩看着他唇角抽动的跟自己使眼色,也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既然慕三少都说话了,诸葛六小姐就坐下……慢慢说话吧。”

    慢慢两个字被易珩咬的很重,而诸葛婧却犹如未觉。

    她转头看了慕叶成一眼,谁知道这家伙跟大尾巴狼一样直接装帅的把头别开了。

    这种卑劣的行径的,直接得到了三个差评。

    诸葛婧的目光向周围看了看,易珩和靠在床头柜上站着的越泽对视了一眼,目光戏谑的等着好戏上演。

    “我坐在椅子上可以吗?”

    诸葛婧指了指身旁两步远的椅子问道。

    易珩抿起唇,目光自然而然的朝慕叶成的方向瞟了过去,用着一抹浓重的鼻音问道:“可以吗?”

    慕叶成直接朝易珩瞪了过去:当然不行。

    易珩故作眼瞎的朝他眨了眨眼睛:到底行还是不行啊?

    慕叶成嘴巴都快憋爆炸了:不行,我说不行。

    易珩白了他一眼:你也没说啊。

    慕叶成简直要被这个不配合的臭丫头气死了。

    奇怪的气氛,莫名交叉乱飞的眼神,诸葛婧不傻,自然能感觉到其中的诡异。

    不过她就装作没有看到,在没有得到回答的情况下,也是够爽快的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她笑着说:“既然各位男士没有人意见,我可就先占位子了。”

    “不行。”

    慕叶成终是蹦出了这么一句。

    迎上诸葛婧疑惑的目光,他唇角抿平,迎着头皮说道:“那个椅子不是给你坐的,那是……那是越泽的位子,谁都不能坐。”

    这话一说完,易珩眼神莫测的直接看向越泽。

    而身为这句话的主语担当,越泽表示自己好像第一次在慕叶成的口中体会到了一种具有专属权的重要性。

    只不过这场面可是相当的尴尬。

    高岳乐故作姿态的虚握着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可低头被挡住的视线中,却是无奈的苦笑:完蛋了,全都砸了。这个傻逼,这种话要你说?人家的椅子你护个毛啊?要你这么上心?你到底对谁动机不纯啊?

    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最后还是越泽走过去将椅子放在了易珩的床边,说道:“诸葛六小姐可以坐那边的沙发,让一位美丽的小姐坐在椅子上,并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风度。”

    这话说的真是漂亮,特别是前后一对比,那伤害就海了去了。

    诸葛婧笑着说道,“那就谢过越少了。”

    只是当她转身走向沙发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朝慕叶成瞪了过去,只是那一眼,就把慕叶成的心思给秒杀了。

    只是她人走到沙发旁,看了看茶几一侧放着的果汁,微微停留了片刻,直接在沙发的左边坐了下来。

    这种偏差也太大了吧?

    完全不按照他们设计好的剧本演啊?

    套路呢?

    都被狗吃了?

    易珩抿着嘴角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爆笑出来,只是那一鼓一鼓的气息在她胸口和腹部窜动,弄得她伤口有丝丝的痛。

    感觉到一股求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易珩发觉自己这五感如今真是越发的敏感,想要屏蔽这种求救信号都办不到。

    无奈之下,易珩叹出一口气,“诸葛六小姐,你可以坐在沙发的右边吗?”

    直白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弄得诸葛婧又是一愣。

    只不过她还是有着极好的修养,看了一眼沙发的右侧,还特别会打圆场的说:“之前是想坐在这边的,感觉好像会更舒服一点,不过这里放着一杯果汁,我就在想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人预定了位子。”

    失策。

    慕叶成直接瞪了一眼高岳乐,可高岳乐直接甩回了一个大白眼。

    这锅我不背,又不是我要摆放果汁的。

    “诸葛六小姐不必担心,那个位子没有人坐的,至于那杯果汁……”

    “是我的。”慕叶成突然接了这么一句,然后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别别扭扭的说道:“我……给自己倒的,不过既然你来了,就给你喝吧。”

    这叫什么屁话?

    高岳乐怒瞪着眼睛,眼球都快掉出来。

    易珩“哼哼”了两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越泽斜瞟了他一眼:不作死就不会死,真是特别适合这种傻逼。

    诸葛婧的目光从那杯果汁上瞟了过去,声音清冷的说道:“既然是慕三少的果汁,还是给慕三少喝吧,我不渴。”

    慕叶成:“……”

    泪牛满面。

    唯独可以安慰他的便是,诸葛婧被他气的,身体直接靠在了他摆放好的抱枕上。

    这是唯一按照他剧本发展的片段了。

    越泽坐在易珩的床边,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和苹果径自削了起来。

    易珩看了一眼轻声说:“你不是做了水果沙拉吗?”

    “那是给你吃的,里面我没放苹果。”

    “还有削好的苹果,刚刚高岳乐削的。”

    越泽嫌弃的撇了一眼,“不吃他的。”

    高岳乐直接扬起了眉角,“越泽,你好好说话,为啥不能吃我削的?我又没下毒。”

    越泽只给他扔出两个字:“难看。”

    卧槽,这也是原因?

    妈蛋,这种强宠的招式他是从哪学的?

    越泽修长的手指压着锋利的水果刀,刀刃紧贴着苹果的果肉慢条斯理地剔掉了果皮,那一圈圈散开的苹果皮,薄厚相同不间断的贴着他的手背一圈又一圈的慢慢垂了下来。

    果然是削的一手好皮。

    诸葛婧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她也不急着说话。

    直到看见越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易珩的时候,那平时冷淡疏离的五官润上了一层柔色,就是她的心都莫名的被渲染到了,颇为羡慕的说:“越少果然是很宠易小姐的,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对于外面的那些传言,可是信不得真的。”

444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易珩倒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几分真挚,目光下意识的瞟向她前面茶几上的果盘,里面被精心摆过的水果造型,也是用心良苦,堪比艺术感的插花技艺。顶 点 X 23 U S

    每一个方向和位子都是经过两个男人激烈讨论过的,可偏偏这种良苦用心直接被忽视了。

    易珩不免有些同情慕叶成,这家伙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呢。

    “诸葛六小姐也可以尝尝水果,很新鲜的,而且我相信放在你面前的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

    诸葛婧垂眸瞟了一眼,草莓、芒果、还有剥好的柚子,只是这几样还真是她最喜欢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诸葛婧伸手拿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那唇色嫣红,看得慕叶成的喉结忍不住一滚。

    高岳乐斜瞟了过去,直接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呢喃耳语:“别像个变态一样行吗?出息。”

    慕叶成立刻别开了头:“闭嘴,我干嘛了?”

    “你干嘛你知道,人家吃草莓,你咽什么口水?馋啊?”

    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在旁边唧唧歪歪的说悄悄话,想要让人忽视还真是很难。

    可偏偏房间内的其他三个人都默契的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小动作,可两个当事人却依旧没有任何自知之明,还在那纠缠不断。

    易珩翻了一个白眼,她感觉自己真是帮不了慕叶成了,就是再好的神助攻,也比不上一个猪队友。

    “其实易小姐不用叫我六小姐,如果你不介意,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叫我一声六姐,也不算占了你的便宜吧?”

    易珩也不是什么刻薄的人,欣然一笑:“那六姐就叫我的名字吧,总比易小姐听起来舒服一些。”

    女人和女人自己的关系,只要不涉及到喜欢同一个男人的原则性问题,其实她们之间还是很容易成为朋友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易珩,我今日来见你是有我的目的。”

    诸葛婧性子爽朗,倒是很合易珩的口味。

    “如果你真是来探病的,我倒是会怀疑你的动机不纯了。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诸葛婧也没在意房间里的另外三个男人,目光专注冷静的看向易珩,眼底闪过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果决,“诸葛家主,我想让你帮我成为诸葛家主。”

    慕叶成的眼睛不由得瞪的老大,刚刚他听说诸葛铖受伤入院,生死未卜。

    诸葛家主的位子多半会落在诸葛夫人所生的三个孩子中的一个。

    怎么现在诸葛婧也跟着参合了进来,还一开口就是要家主的位子?

    “你为什么要做家主?”

    慕叶成的问题脱口而出,诸葛婧挑眉看去,迎上了他那震惊且疑惑的目光。

    “因为我想活着,不靠男人,不靠慕家的活下去。”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当中,这种参合着情感的尴尬要怎么破?

    毕竟就在她没有进来之前,他们见证了一个躁动男的“痴心绝对”和“用心良苦”。

    最后的沉默是诸葛婧打破的,“慕叶成,我们都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希望自己被婚姻拴住,所以我不会勉强你。其实如果我做了诸葛家主,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什么好处?”慕叶成冷笑出声,凝视着她的眸光渐深,眼底似酝酿起一起昏暗的暴风雨,握紧的手指用力到青白,“让你可以成功悔婚?还是放我自由?”

    不知道为什么,诸葛婧被他这样盯着,一种说不住的怪异感微妙的升腾着。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成了一个背弃的负心人,他眼中的目光似乎很委屈,很生气……

    可他为什么要生气?

    难道他讨厌她吗?

    刚刚一个椅子都不愿意让她坐的人不是他?

    还有这杯果汁也是被他不情愿“施舍”的。

    既然两个人都是两看两相厌,难道不应该用最粗暴有效的方式斩断两人之间的纠缠吗?

    不然要怎么办?

    不情愿的订婚,结婚,然后维持表面的模范夫妻,再然后生活在情感寂寞的深渊。

    她办不到。

    她诸葛婧是喜欢权利,崇尚虚荣,可用束缚一生的婚姻去换,她不要。

    她可以被权利绑定一生,可以为虚荣蹉跎一生,却面对不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牺牲自己的一生。

    这是她对自己最自私的决定。

    近乎“苛刻”到“洁癖”的要求。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这样的结果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可你问过我吗?”慕叶成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沉沉的,语气又压得格外严肃,听着像是念词中的旁白,无端的多了一抹认真的深沉。

    这样的剧情发展绝对不是其他人想看到的结局,特别是易珩,觉得这样反转对慕叶成来说更像是一种情债的惩罚。

    他也许之前真的是看不上诸葛婧,可却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将这种想法潜移默化了。而结果却是将自己放入了牢笼之中,困兽之斗最悲催的地方就是,它的敌人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所谓的敌人。

    修长的身形从她眼前掠过,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莫名的压得她心颤不已。

    “咣”的一声闷响,门被粗暴的拉开,人就跟一阵风似的的从她眼前消失了。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高岳乐双手一摊,无奈苦笑的靠在身后的窗台上说了一句:“,白忙活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诸葛婧听出他语气中的奚落,柳眉微调,带着几分厉色的问道:“高岳乐,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高岳乐和慕叶成之间的关系不到铁瓷的程度,可这段时间慕叶成也是帮了他不少忙。

    高家老大在军中虽然有官职,可姬家的案子如果没有慕家出面担保,也很难顺利的推进。

    而慕叶成在其中也是费了不少心力,连他压箱底的关系网都贡献出来了。

    如果追女人这事他要是不帮着上点心,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可很显然,他们失败了。

    被女人甩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对一个用了心的男人,伤害值真是暴击啊。

    “什么意思听不懂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个傻逼喜欢你这个女人,可你这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把他拒绝了。”

445好基友,哥俩一点也不好

    慕叶成喜欢她?

    诸葛婧有些呆愣的缓不过神来,“……这怎么可能?”

    高岳乐朝她翻了个白眼,“哼哼,我也觉得不可能。www.uu234.net那个姓慕的傻逼吧,人是很花心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有多少?可就是这个不着调的花心大萝卜突然从良了,对越泽是生拉硬拽的,让他去榨最新鲜的果汁摆在桌子上。对我是颐指气使的布置整个沙发和果盘,甚至觉得这房间的气味不好,从洗手间弄了玫瑰味的沐浴露喷在床底下,改变空气饱和浓度,你说他是不是特别白痴?”

    高岳乐:“这样的傻逼不要也罢。”

    高岳乐:“谁喜欢上他这样的傻逼,才是最大的傻逼。”

    诸葛婧闻着房间内的玫瑰香,有些怪异的皱了皱眉,还真有一种沐浴露才有的精油味。

    气味不够醇厚,还有些奇怪。

    然后就是面前的这杯果汁,难不成是他弄来专门给她喝的?

    这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这是……真的?”

    诸葛婧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易珩,少女挑了挑眉,微勾了勾唇,笑得无声又荡漾。

    很多事情求证的方式,不仅仅只是靠说的。

    而这种时候,这样的求证也着实不应该让她一个小丫头去肯定。

    虽然她平日里确实粗心惯了,但少女心这种东西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样的答案,还是要自己去感受,旁人说的都不算。

    “你可以不必在意,那杯果汁确实是我榨的。只不过是她要的,我才给的。”越泽看了一眼易珩唇角微微勾起,宠溺的说道:“并没有贴上专门给你的标签。”

    如果这算是一种安慰,诸葛婧哭笑不得的想说:并没有起到什么本质上的安抚作用。

    **

    白胡见到钟意的那一瞬间,易珩闻道了一种意念对抗的火药味。

    与此同时,她还见到了两个不正经的医生,同时正经起来时的魅力。

    男人坏有人爱,可男人认真起来也是魅力无限。

    起码易珩是第一次觉得,白胡穿白大褂的模样还是挺帅的。

    身材挺拔,肩线平整,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衫,黑白颜色相衬的反差优雅痞气,那种几分禁欲几分冷清之中,竟还多出了一种高不可攀?

    而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备而来,一身的黑色西装里面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衫,也是长身玉立,说不出的文雅风华。

    两人站在一起,那是黑与白的对立,光与暗的争锋。

    那种富有质感的画面,可以成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平面画报。

    激情澎湃之余,莫名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白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意莞尔:“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一群小护士都被白医生这种正经人的气场给震慑了,特别是他说话的那气势相当的man。

    那种感觉就像是流氓变成了硬汉,那是一种量变到质变的改变。

    以前倒是没发觉,白医生除了八卦耍帅之外,还有这种本事?

    白胡:“少废话,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红坊,给我滚。”

    钟意直接别开了头,“白胡,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几年没见,你还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相对于钟意的漫不经心,白胡的反应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他气息很喘,强烈的敌意更是争锋相对,“少废话,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企图?一次性把屁给我放全了。”

    这么生气吗?

    钟意听着他的喊叫声,心里莫名的一阵舒畅。

    他再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脚下却是生风的迈出两步,直接到了他的近前。

    那种暧昧的距离,真是看得人心惊肉跳。

    起码是满足了那些小护士们yy的八卦范本,“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他们的头都快贴在一起了,哇哦,没想到穿西装的小哥哥这么大胆,竟然直接冲了上去?”

    “可不是吗?你们猜他们是什么关系?师兄弟?好基友?或者是不可描述的xxoo。”

    “o你个大头,都不用工作的?还聊?赶紧去工作。“

    被护士长呵斥的散开,小护士们都是不舍的将目光移走了。

    白胡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眉头蹙紧,“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钟意得寸进尺的往前跟进了一步,“你又退什么?难不成你害怕了?”

    “我……我会害怕?我害怕什么?”白胡梗着脖子瞪了过去。

    “害怕我……吃了你啊。”钟意那双眼睛是带有魔力的,单眼皮和双眼皮是可以瞬间转换的,单眼皮的时候,精明算计,双眼皮的时候又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总觉得他别有用心,精于魅惑。

    吃了他?

    这个字用的,就是白胡的小心脏都跟着“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真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动词啊。

    “你吃屁吧,少在这撩拨我。”

    “怎么?你上道了?”

    “上你个头。”

    “那你干嘛恼羞成怒?”钟意眉头撩拨的又挑了挑,“别把自己弄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咱们都是学医的,看的身体比上的女人还多,装什么小纯情?”

    感觉到他那邪恶的气息直接扑到了自己的脸上,白胡的眼毛都被他吹的连摇带晃的。

    “钟意,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这话说的,相当义正言辞的指责呢。

    钟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脸玩味的朝他说道:“知道我们不见面的这段日子里,你过得像个傻逼一样白痴,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卧槽,他就知道这人的嘴巴够损,狗改不了吃屎,他要是能改了本性,他就不姓钟了。

    “你才傻逼再白痴呢,钟意,我不招你,你竟然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是不是找死?”

    “是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着?”

    钟意那张俊帅的脸颊直接仰头朝白胡的脸上贴了过去,“扔狠话我也会,有能耐你就玩点实际的,我也看你像个男人样儿。”

    “用你看?别以为你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就了不起,你也就值一张小白脸的价值。”

    钟意突然笑了出来,特别满意的说道:“哎?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靠脸吃饭的?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天所有人都骂我:钟意啊,你看你,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太漂亮了,有罪。”

446同窗

    “是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着?”

    钟意那张俊帅的脸颊直接仰头朝白胡的脸上贴了过去,“扔狠话我也会,有能耐你就玩点实际的,我也看你像个男人样儿。www.uu234.net”

    “用你看?别以为你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就了不起,你也就值一张小白脸的价值。”

    钟意突然笑了出来,特别满意的说道:“哎?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靠脸吃饭的?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天所有人都骂我:钟意啊,你看你,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太漂亮了,有罪。”

    漂亮?

    有罪?

    我呸!

    他是有罪,有大罪了,但是漂亮个屁。

    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我呸呸呸!!!

    白胡觉得胃酸和烧心都被他这话给激起来了,他这次来就是想恶心死自己的。

    易珩觉得自己这病养就跟闹着玩似的,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怎么说她也受的车祸连带着枪伤,怎么就把她的病房弄的跟法院似的,办的都是糟心的事。

    就跟唱戏的一样,一出连着一出,就是戏折子上的戏都没有她看到的狗血。

    昨天看了一出襄王梦。

    今天就上一出断袖癖。

    看着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撞进来,易珩觉得这比慕叶成和高岳乐那对“逗逼”组合还要辣眼睛。

    原因在于,被撞的“叮咣”响的病房门,还有闷声“砰砰”的墙壁。

    其实她一直觉得,只有激烈的绵吻才能情不自禁到做出这种粗糙的碰撞,可没想到的两个男人摔摔打打的进来,也是“激烈”的很有格调啊。

    特别是看到白胡双手抓着钟意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压在墙上的时候,易珩身边要给她扎针的小护士都被吓到了,手里注射器的针头直接甩了出去,吓的差点没尖叫出来。

    “姓钟的,你真当自己是什么绝世美男,要美回家美去,在我这炫耀什么?我警告你,你在我眼里,丑透了,丑的掉渣了,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丑八怪。”

    白胡的声音凶狠狠的,还带着一抹沉砾的暗哑。

    钟意唇角勾起,垂眸瞟了一眼他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是吗?我这么丑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见你对我很是关心啊。”

    钟意手指不着调的往白胡的手背轻轻一划,那动作真是轻挑的勾人。

    再加上一双包养得当的外科医生手,要是再多配上一副男生女相,可别提多妖媚了。

    可白胡的手背被这么一碰,整个人的后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他也是了解钟意的,这家伙虽然对他动手动脚,但绝不是一个同性恋,他这样做无非是要恶心自己罢了。

    所以他那一身的鸡皮活活是被恶心出来的。

    “关心个屁,谁他妈要你关心,谁白痴。”

    “是吗?那我倒是很高兴再见你啊,我的小白痴。”钟意的手指特不要脸的往白胡的鼻尖上,轻轻那么一刮

    “啊,妈呀”

    小护士心理承受力还是不够,被那么“惊艳”的一幕刺激下来,双手猛地捂住了眼睛,那鸡冻的心情真是不要不要的。

    这样难得一见的花美男搞基场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见的。

    而且这种真枪实弹的场景,简直太刺激了。

    易珩转身从床头柜上端起一杯白水轻抿了一口,这可不是压惊,而是看戏看到她口干舌燥。

    钟意这人是人帅路子野,对不熟悉的人看着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可那也是蔫坏的腹黑,而要是被他看上眼的“朋友”“情分”,那也是不按套路出牌,路子野的也是虎的一比。

    就现在这阵仗,也是小巫见大巫。

    起码钟意还没有把白胡摁在地上“蹂躏”呢,要是让钟意反客为主,估计面前的这个小护士能被刺激的晕过去。

    听见叫声,白胡的手一把将钟意推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故意调戏他?

    “呦呵?我的小白痴,你害羞了?”

    易珩的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掠过,她还真是好奇,白胡竟然跟钟意有不浅的交情?

    而且看他这贱贱的样子,应该是很看重白胡这个朋友的。

    “滚一边去,别碰我,也别惹我。”

    白胡气哄哄的走到易珩床边的椅子旁坐下,那撅嘴环胸的模样,莫名的就让人想到了前段时间火极一时的表情包。

    易珩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一脸好奇的问道:“你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钟意想了一下,“梁祝?”

    梁祝?

    易珩玩味的问道:“那说说吧,你们谁是女扮男装的祝英台?”

    白胡直接喷了一句:“狗屁。”

    钟意手指横飘一伸:“他是。”

    白胡顿时吼了回去,“你别胡诌了,你才是女的呢,你这个妖人。”

    小护士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白胡,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钟意。

    这种冷不丁的被美男包围的感觉,直接把人家那娇嫩的小脸蛋惹了个通红。

    有外人在场,易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说:“护士姐姐,你先把针给我扎了,然后就可以出去忙了。”

    小护士猛地缓过神来,顶着一张大红脸蛋,就去捡枕头。

    只是注射器的针头不能用了,还得更换一个新的。

    见她手指发抖的换着针头,一只很漂亮的手就从一旁伸了过去,“我来吧,美丽的护士小姐,你可以先出去了,这针我来扎。”

    听见声音,小护士抬头看去,眼神莫名的就多了一抹羞涩的闪躲。

    “这,这不好吧……”

    “没有关系,我也是医生,这一点你们白医生可以证明,而且我也有护士执照。”

    “可是……”

    “没事的,就交给他吧。”易珩也是有些后怕,被这两个家伙盯着,这个护士姐姐换个针头手都颤抖跟地震一样,这要是让她扎针,还不得把她的血管给挑爆了?

    “没事,就让他来吧,你先出去,有事算我的。”

    小护士一听白胡发话了,也就不敢再耽搁,赶紧拉开房门红着脸跑了出去。

    对于钟意的手艺,易珩还是领教过的。

    现在看他麻利的更换针头也是调侃了一句:“业务挺熟练啊。”

    “虽然我现在多学中医,可我也是西医出身。”

    白胡冷哼的发出一声讥讽,“你还知道自己学的是西医?叛徒。”

    钟意侧头瞟了他一眼,“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是医生,你怎么现在还对中医这么反感?”

    “我就是看不起中医,怎么着吧?”

    “中医是西医的祖宗。”

    “放屁,少拿这些话搪塞我,想骂我灭祖?你别忘了你还欺师呢。”

    这话就多了好几层含义了,易珩的目光在他们两人直接荡了荡,“说吧,你们这欺师灭祖的缘分是从哪开始的?听着很是血腥啊。”

    钟意先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扯过她的手背,轻轻的在上面拍了两下,“不是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什么?梁祝?”

    锐利发光的针头果断的刺入她的血管,干净利落的手法,一点都不疼,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的感觉。

    这技术活,绝了。

    “嗯。我们是同窗。”

    易珩顿时恍然:对哦,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同窗。

    “所以你们是同学?”

    白胡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也是同门师兄弟,当年我们选的一样的外科老师。”

    “不止,我们还是竞争对手,抢着成为外科第一把刀。”

    钟意将输液管固定好,这才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到被子上,转而又调了一下点滴的流速。

    易珩撇了撇嘴,“没想到你们的渊源这么深?想撇掉关系都不可能啊。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一次见到是相识,同学一场是缘分。像你们这样又是师兄弟又是对手的,那就是一辈子都撇不掉了孽缘了。与其在这割袍断义,演绎你们的爱恨情仇,倒不如白胡你试试能不能爱上他吧,或者你俩可以搭伴孤独终老。”

    白胡顿时急了,“你让我爱他?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这话钟意就不愿意听了,“怎么说话呢?爱上我怎么了?那是便宜你了,要不然你想孤独终老?“

    “谁孤独终老了?我是已婚人士。”

    已婚人士?

    这四个字直接把钟意给炸着了,“你结婚了?”

    白胡下巴一抬,那叫一个傲娇飘着风骚,“那是。”

    “卧槽?谁这么不长眼会看上你?你是瞎了吗?还是智商有问题?”

    白胡的手指直接指在钟意的嘴唇上,龇牙咧嘴的发出警告:“姓钟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再一再二还不再三呢,可一连诅咒我老婆三次,你是不是想让我动手宰了你?”

    看他那厉色的模样,钟意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他在心里却笑了出来:这小子行啊,还真让他找着了一个可心的,竟然都结婚了?

    抬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行啊,刚刚我说话冒失了,我道歉。结婚的人最大,我可没有欺负朋友妻的习惯。”

    白胡一把拍开他的手,“谁跟你是朋友?”

    “呦呵?真生气了?”钟意瞟了一眼易珩,可少女根本不看他那求救的眼神,低头盯着手背上的输液管,看的那叫一个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研究什么重点课题呢。

    “少跟我废话。”

    白胡直接转开了身体,不去看他。

    “,我跟你赔罪还不行吗?白大医生,你要不喝点什么?我给你弄。”

    房间内片刻的沉默,易珩只听白胡的声音不紧不慢,端着架子的响了起来。

    “都有什么?”

    白胡会不知道她这病房里会有什么喝的?

    一天来几遍的人,她敢肯定她这屋里只要是多出来点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钟意回答:“咖啡和果汁。”

    “果汁。”

    钟意转身走向一侧的茶水桌,斜瞟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磨好咖啡豆。

    易珩眉角微微抖动了两下……

    “冰的,热的?”

    白胡昂着头一副大爷的模样,“冰的。”

    易珩想了一下:幸好不是热的,果汁她就没喝过热的。

    然后少女就看到钟意直接拿起了热水壶。

    片刻后,他把杯子端给了白胡。

    白胡一接过杯子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喷了一句:“我不是告诉你要咖啡吗?你干嘛给我果汁?”

    易珩唇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眼睁睁的看着他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

    钟意端给他的,正好是一杯咖啡。

    他仿佛听到了“啪啪”打脸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

    “我不是说要冰的吗?”

    钟意不紧不慢的回答:“你说要热的。”

    白胡直接瞪了过去,“怎么可能?我说的要冰的。”

    钟意很耐心的回答:“你记错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像你认识自己手里的是咖啡不是果汁一样,真的是你的问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胡话,这波操作她只服钟意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你胡说。”

    钟意直接把杯子从他的手中抽走了,“那你就不要喝了,正好这是我喜欢的。”

    白胡这次啊明白自己上当了,他根本就没有要给自己倒水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耍他。

    易珩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胡是够精明,可摆在钟意面前就太不够看了,被耍团团转。

    “把杯子给我,那是我的。”

    钟意怎么可能给他?

    “是你说你要冰的,自己去弄吧。”

    白胡举着他那双指骨匀称,看着也是相当漂亮的外科手,咆哮道:“你让我去弄?凭什么?我这双手是干这个用的?!”

    钟意举起一只手,直接说道:“那我的手就是用来端茶倒水的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得不说,钟意这手包养的太好了,跟白胡的一对比,他那双手就是没沾过阳春水的爪子,性比价顿时显示出来了。

    白胡咬牙瞪着他那双手,心里想着:他的手怎么就不被人剁了呢?嘴巴那么贱,人那么烂,怎么就没有人能替天行道,把他给灭了呢?

    “被这么看我,看我也不给你喝,除非你想喝我的口水。”

    “想的美。”

    白胡气呼呼的转身走了,钟意瞟了一眼他的背影,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厉害了,我的哥。”

    钟意摆了摆手,“跟我斗,他还太嫩。这家伙太要脸,可我根本不存在那种后顾之忧。”

    说白了。

    这家伙就是纯种的不要脸啊。

    而这种不要脸的话竟也被他说出了一种风骨?

    可见这人是真的够贱。

447火漆

    闹腾的人走了,整个病房里陷入了寂静当中。www.uu234.net

    多少有些落寞。

    只有输液管中的滴壶不断的有溶液一滴一滴的落下,悄无声息,让人看得时间久了,多出了一种催眠的效果。

    “说吧,人都调戏走了,还看什么呢?指望人家离婚,再娶你?“

    钟意嘿嘿一笑,“这主意倒是不错,要不你帮帮忙?”

    易珩直接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干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就是你们钟家不要传宗接代,人家白家还想留个后呢。”

    钟意认真的瘪嘴点了点头,“倒也是。”

    这家伙真是装逼的一把好手,“少废话了,说吧,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钟意慵懒的躺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一双大长腿直接耷拉在了沙发扶手上,很显然沙发太短,无处安放他那修长的身形。

    只是他倒是不介意,目光还有些呆滞的看向头顶净白色的房顶,喃喃道:“我以为你会先问我和白胡之间的事?”

    “你们不是同学吗?从你们的表面关系和内在关系,我应该能猜到了一个大概。原本是一对青梅的同班同学最后却成了“反目”的敌人,多半跟你放弃的西医有关吧?”

    “对于西医和中医的认知,还是存在很大的偏见,老祖宗的东西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这你应该试着去说服他。”

    “我说过,不止一次。”

    “那从你的表情判断,结果并不是很乐观。”

    钟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相当的悲观,他把我拉黑了,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易珩表示同情,“听起来是又恩断义绝的意思。”

    “这是我们十年来的第一次见面。”

    “十年?”

    易珩觉得这俩人是真的有缘,她甚至怀疑,如果当年钟意没有选择回家学习重拾中医,那他们会不会就成一对了?就刚刚那种再次相逢的激烈程度,总觉得用朋友同学这些词来形容,简直亵渎了他们之间那种拥有“浓墨重彩”过去的光辉岁月啊。

    “我也是近两年才得到的关于他的消息,不过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

    “不用妄自菲薄,你不也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冷血”小神医吗?就是医德差了一点,人家白胡虽然诊费高昂,可在私立医院也是救死扶伤。倒是你,救人看心情,总觉得太过缺德。”

    “那是因为你看不到跟你索命的鬼魂,如果注定要死的人,我干嘛要救?如果注定不会死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我救?”

    这种歪理钟意一向拿捏的恰当好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他的理来。

    “所以说你们俩注定做不了朋友的,白胡这人看着好说话,可事实上更像一个医疯子,他醉心八卦的同时,还愿意钻研医学的未知领域,没有他不想救火的病人,只有他无能为力的技术,可他却愿意尝试,愿意探索。但你不同,你看多了人的生死,相反对于救命这种事,更偏于天命。”

    钟意抬起一只手压在颈下,声音有些怅然的说道:“所以我们是异类对吗?因为知道了太多的天命,所以才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

    身负古武的人,也许不能被说成异类,可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不比普通人。

    起码普通人,不会看见鬼。

    易珩隐约的猜到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说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处理好钟家的事了吗?怎么了?事情出现偏颇了?”

    “没有,只是提前完成了清理。”

    “清理?”易珩对这个词有些敏感。

    钟意的眼睛缓缓的闭上,吐出的气息透着一种无力的绵长,“是老爷子动的手。”

    易珩的心下一紧,她知道钟家的兄弟也是内斗不断,她上次去红坊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紧张气氛。

    “死人了?”

    “老大疯了,老三被爷爷送出了国,这辈子回来的可能性不大,老四说他要当牧师,不准备做医生了。老五被爷爷派人圈在了地下室,老六被送进了监狱,老七老八还算好的,爷爷给了他们一笔钱,只要他们不兴风作浪,一辈子衣食无忧。老九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从此以后就不再是钟家的人了。朝夕之间,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还好。

    易珩深吸了一口气,“你应该庆幸,他们都没死。”

    “庆幸?”钟意冷嘲的笑了出来,“你觉得这种结果我应该庆幸?”

    “不然呢?像姬家和诸葛家一样?”

    房间里突然又沉寂了下来,钟意仿佛睡着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闭阖的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而易珩也没有想要开导他的必要,其实这种结果钟意早就预料到了,而且最坏的结果都不知道想了多少遍,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开解。

    只是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偏差的,而这种偏差他比任何人体验的都够透彻。

    他现在这样无非就是在钻牛角尖,自己不痛快,偏偏还损人不利己的要拉着别人一起不痛快。

    其实追根究底的原因,皆是**而已。

    不愿意放弃这种身为异类的天赋,还偏偏想要得到的更多。

    试想一下:一个人的一生生下来就天资聪颖,无病无灾,父母齐全,兄妹和睦的机会有多大?

    而且从小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成为学霸,是所有人口中的天子骄子,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大?

    然后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是不会背叛的那种友谊。

    再然后有稳定的工作,令人称赞的能力和仰望的地位。

    再再的然后找到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再再再的然后,子女双全,父母康健,天伦之乐,无忧无虑,这样的人生赢家的机率又有多大?

    再说句美好的畅想,就是找个情人,还是长得漂亮,温柔懂事,不用你给名分,还做你一生的小三。

    这都要有多大的运气?

    如果让她说,能有这样气运的人通常都是短命鬼,因为这种完美的人生,就是老天爷都会嫉妒的。

    要得到,就要付出。

    这才是守恒的定律,可偏偏越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人,越是偏偏爱较真。

    易珩觉得这样的人,就是在犯贱。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意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

    “越泽那家伙呢?不是说他一直都守着你的吗?二十四孝未婚夫?”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八成又是高岳乐那个大嘴巴说的。

    “如今我这层的病房可是很紧俏的,楚家,南宫家,现在多了一个诸葛家,他身为主人难道不需要去探望的?”

    只听“扑哧”一声,钟意竟然笑了出来?

    而且肩膀颤抖的模样,就跟得了羊癫疯一样。

    抽起风来也是不遗余力啊。

    “你说这些人真够倒霉的,我听说诸葛铖这回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命大。”

    刚刚还怜悯别人嘲讽自己的人,转眼间就变了一副嘴脸。

    易珩心里呢喃了一句:果然是不值得待见的家伙,这人从小就乐见别人倒霉,这种隐藏起来的愉悦感,

    就是必须要靠别人衬托才会体验到。

    “诸葛婧昨天来了。”

    易珩就见不得他这个模样,非要在上面浇一盆冷水下去。

    “诸葛婧?”钟意坐起身,朝她看了过去,“她不是跟慕家订婚了吗?来这干嘛?难道是因为诸葛铖的事情?”

    易珩玩味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她的心思,你倒是猜的很透彻嘛。”

    “你这话里是有话啊。”钟意微眯着眼角瞟了过去,“那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上次红坊她用毒,你解毒,配合的倒也默契,怎么说也是天生一对。”

    “小丫头,拉郎配这种事还轮不到你这个未成年少女做吧?”

    “可她喜欢你。”

    钟意直接笑了出来,“你这话说的倒是幼稚,可我并不喜欢她,我之前也说了。”

    “可万一要有个如果呢?”

    “你这话是替谁问的?慕叶成?还是诸葛婧?”

    “那你呢?这问题你怎么样才愿意回答?是慕叶成的面子大,还是诸葛婧情够深?”

    钟意脸上的笑容清淡了下来,那双眸子像是湛了墨的深潭,又黑又深,眼底那越积越浓的情绪,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可当他的手指深深的陷入掌心中的时候,眼底缓缓的流淌出了一抹笑意,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个弧度,那股子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又被他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为什么不提你自己?”

    易珩一愣,“嗯?”

    钟意手肘拄着膝盖,可手指却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双促狭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我觉得你的面子最大,如果是你问我的,我就告诉你答案。”

    易珩看着他那凹陷的下巴,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家伙变的有些瘦了。

    手指都能陷入了他脸颊的凹陷中。

    别说,那么一小段的脸部轮廓,竟也深刻的令人感觉熟悉。

    可这种熟悉感来源于哪呢?

    对,应该是他。

    是越泽。

    那深刻的凹陷,竟和越泽的下颚轮廓有些相似?

    精致而惑人。

    “那你还是别说了,答案我都能猜到你会说什么。我们钟家世代救死扶伤,仁医传天下,你呢,又是一个死心眼……”

    “所以钟家的男人,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动心,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他言简意赅地总结完,抬眸觑了她一眼,却见她到了然一笑。

    果然是这副痴情种的模样,他装出来最逼真。

    “钟意,别逗了,你们钟家的男人只有自己脑补的时候才会成为一个痴情种,你问问你爷爷和你老爹,哪个是你口中的一心人?”

    “我就是。”

    “可如果你不是呢?”

    “没有如果。”

    “说的好听。”

    “你不信?”

    平时看惯了钟意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偏偏现在他的一身气场打破了原有的周身静蓦,那微挑的眉梢,轻撇的嘴角,再加上凉飕飕的眼神

    莫名的很是挑衅。

    可易珩却突然别开了头,“信或不信,跟我有关系?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你自己对清楚。再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并不想插手,爱或不爱这种事,你们大人总比我这个未成年少女想得清楚。”

    钟意一听这话,却是慢慢的笑了出来,“倒也是,我们这些大人都没有订过婚的,倒是你这个小丫头提前了一步。不过这次订婚又被取消了,我还真不知道这杯喜酒到底什么时候能喝上。”

    这家伙果然见不得别人好,这还奚落到她的头上了。

    “五年后。”

    易珩爽快的说出了一个年限,“五年后我没死,你就来喝喜酒吧,我嫁他。”

    “如果我说五年后,我二十岁会死,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五年后?”

    这种可丁可卯的时间条件,一定是有原因的。

    钟意的神色一敛,“你在乱说什么?”

    她会死?

    钟意的心口“砰砰”地乱跳起来:为什么?

    “姬家老爷子给我送来了一封信。”易珩唇角勾了起来,“这老头跟你家老爷子倒是有着一样的习惯,还是习惯了用毛笔写信,那一笔的草书龙飞凤舞,真是考验我的眼力。”

    “他都写了什么?”

    玄门用毛笔书写信件都是有规矩的,毛笔书写的信必回印上火漆标识,而这种信件一旦发出都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姬家已然倒了,这个时候姬老爷子发出这样的信件,意义更是不凡。

    “摸天骨。五年后的元月十五,他会给我摸天骨。”

    “为什么是五年后?”

    易珩轻笑回答:“我也不知道。”

    “那你又为什么会说自己会死?”

    “因为亚玄没死,他说五年后,我们会再见面。我总觉得,也许五年后的某一天,便是我非生即死的日子。”

    亚玄没死?

    钟意的拳头猛地握紧,“这事还有谁知道?”

    “沈巍。”

    “他一个人?”

    “嗯,现在还有你。”

    “你怎么想的?”

    易珩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任何想法。”

    “听过一句话吗?黎明之前最黑,什么都看不到的时候,往往离你想要的结果不远了。”

    少女目光与他交汇,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的真相是什么,只是

    越接近真相,就代表日子过的就越艰难。

    尤其是这真相,明显是被人操控,刻意隐瞒。

    那种阴谋缠着阴谋的感觉真让人难受。

448裙带关系

    “我说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这里有护士。顶 点 X 23 U S”

    “我也说了不行,我可以照顾他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可你这样已经影响了我们的资料。”

    “但你也说了,他现在恢复的很好。”

    听着白胡的争吵声,易珩皱了皱眉,特别感慨的说:“我感觉白胡最近这几天应该老了十几岁。”

    简直太操心了。

    “是几十岁,昨天钟意已经办完入职手续了,白胡气的差点跳楼。”

    易珩抬头看向越泽,樱红的小嘴微长,萌态的眨了眨眼睛,“你真的让钟意来医院上班了?”

    越泽见她这副模样,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压下眼中漫开的笑意,“难道不是你同意的吗?”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的,那家伙可不是随便救人的,就他那性子,不知道会得罪你多少客户?”

    “放心吧,我既然敢用他,就有办法料理他。”

    越泽侧头垂眸看了过来,光线落在他低垂着的眼睫上,浓密的睫毛如同打了一层暗影,乖顺地铺在眼睑下方,深邃的眸光却是更加的让人信服。

    相较之下,她愿意相信他。

    “随你吧,到时候镇不住他,可千万别找我。”

    越泽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不会,以后我不会让你操心了。”

    操心?

    感觉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孩。

    “越泽,你来的正好。”白胡突然喊了一嗓子,可是都够亮的,原本寂静的走廊里,愣是被震出现了一道回声。

    “怎么了?”

    越泽倒是淡定,推着易珩的轮椅走了过去。

    只是白胡二话不说,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就把人带到一旁说悄悄话去了。

    易珩看着留在原地的周文月,突地笑了出来,“怎么了?今儿见到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文月有些别扭的抽动着唇角,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还真是不像她。

    不过倒是有了几分淑女的气质。

    “易珩。”

    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少女表示小心脏有那么一点点的晃悠,这也是一种犯贱的条件反射吧。

    她更喜欢小胖妞痞气的叫她:姑娘,腐女。

    “嗯,我在这呢。”

    周文月舔了舔唇角,眼角突然瞟向了旁边病房,“你是来看诸葛铖的吗?他就在里面。”

    易珩的眼角朝门口瞟了过去:这丫头憋了半天就想说这个?

    好吧,就看你演好了。

    “我可以进去?”

    “今天可以探病的。”

    “那你推我进去?”

    周文月忙不迟疑的跑到了他的身后,“我这就推你进去。”

    听见病房门被人拉开,白胡立刻喊了一句,“别呆太长时间,还有那个小胖子,你今天必须离开医院,回家休息。”

    “咣”的一声房门又被关上了,良好的隔音设备,直接隔绝了外面的咆哮声。

    “看看,看看看看,看看你认识的人都是什么素质,就这么把一个主治医生的“良言”当耳旁风,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

    对于白胡的吹胡子瞪眼,越泽似笑非笑的说:“只是把你的话当屁放而已,这种程度用不着你这么羡慕。再说难道这些人你不认识?一个你的病人,一个你病人的家属,说起来以前倒也没见过她们这么嚣张的样子,大概是对你这个医生早有不满了。”

    要不是碍于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白胡真想豁出去给他一拳。

    “所以你就把钟意弄进来了?你觉得他可以取代我?他比我强?你别忘了,易珩是我救回来的,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人,救了你的人,然后把救命恩人一脚踢开。”

    白胡是真的生气了,越泽能看见他眼中的火光,而且昨天钟意办入职的时候,他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在开会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在静音中屏幕不断闪动,弄的一群越氏高层都对手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知道他们这位越少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桃花债?

    是不是跟最近八卦娱乐版报道的那样,是他够冷血拒婚了?还是对方移情别恋了?

    不过那些天,这位少爷的脸上都是阴沉着的,那种感觉就像失恋一样。

    弄的全公司的人都yy,被甩的人是他。

    虽然这么说起来感觉很不可思议,可当时整个公司都陷入低气压中,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就算是现在,这种气氛也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消息好像有点不对啊,这电话一直亮着,也不知道进来了多少个未接?

    一般这种情况,在座的男士们也多是经历过的,家里查岗嘛,钱多了,有了地位,谁都怕弄出一两个小三小四,万一在弄出几个私生子,那就更要发疯了。

    可看着频率和情况,这可不是单纯闹小三小四啊,多半是把人家女人搞大肚子和要自杀的节奏啊。

    一场会议之后,所有人的脑子都是一片浆糊,根本不知道都说了什么,总裁办的秘书室就直接成了另外一个八卦场所。

    跟在越泽身边的三个秘书则是感叹:今天的会议记录还是第一次如此抢手。

    但谁又能想到,这样疯狂打call的人,竟然是白胡,一个纯种到直男癌的男人。

    “白胡,问问你的心吧,你真的就那么讨厌钟意吗?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那家伙,可都是医生,你们之间那种同行是冤家的感觉好像并没有到争锋相对,你死我活的程度。其实我并不想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不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就算不能合作也别拆了我的医院。”

    “那可不一定。”白胡嘀咕了一句。

    “拆了你赔不起。”越泽瞟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最近看你就是不痛快,想要给你添堵,有问题吗?”

    白胡抬头瞪了过去,“这才是你的心里话。”

    越泽不否认的点头,“这确实是我想说的。”

    “我怎么惹你了?”

    越泽看向病房的拉门,“你是第一个碰我女人的人,……我都没摸过的她的腰和胸口。”

    放屁。

    那是因为她中枪了。

    白胡被他这种傻逼式的指控直接给逼疯了。

    那是他想碰的吗?

    你试试拿手术刀去碰人家的身体,还不被对方一脚踹死?

    都说谈恋爱的女人傻,再加上个男人,正好凑成一个逼。

    **

    诸葛铖昏迷了两天总算是醒了过来,又经过几天的修养总算是挪出了icu。

    只不过人躺在病床上,看着好像被抽掉了一半的灵魂似的,眼神显得有些游移,脸颊苍白,额前的碎发长得压住了眉毛,显得更加憔悴。

    不过见到他青紫黑眼圈的样子,倒是觉得这样病态的美看着更加的正常,起码没有之前那么阴冷了。

    “恭喜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诸葛铖扯动了一下唇角,想笑却不敢笑出来。

    伤口摆在那里,一个不好就容易崩裂。

    “没想到才几天,就变成你探望我这个废人了。”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白胡说是,伤到了气管,现在看来还真是伤得不轻。

    “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好好修养,会恢复过来的。而且你也可以试试钟家的中医,可以补补身体。”

    诸葛铖的眼皮倦怠的垂着,“我听过钟意要在这里上班?”

    “是不是很不可意思?连我都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钟家家主抽的哪门子的疯?”

    “我听说了钟家的事情。”周文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钟家这一代的继承人都被钟家老爷子发落了。之前他们存的那些势力也被瓦解了,这样看来钟家老爷子早就有了定夺和布置,雷霆一击,也是做的干净利落。”

    易珩唇角也勾了起来,“你干的也不错,我听说你把姓顾的两兄妹给关起来了?”

    周文月知道这事是瞒不了她的,“我爷爷因为诸葛家的事情被吓病了,我想了一下,多半他也是做了不少的亏心事。然后你派人来周家,帮我争了家主的位子,那两个家伙就坐不住了,我本想放过他们的,可他们竟然还想要我的命,所以只好把他们先关起来,然后再送出国吧。”

    “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回来?”

    周文月明白她的意思,“可我总不能赶尽杀绝。”

    “如今你是未来的周家家主,有些人不能不防,有些人不能留下后患,就算要留他们的命,也要断了他们回来的心思,这并不是心狠手辣,而是人本性难移,他们既然敢杀你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们困在国外,那就要放在你最有把握的地方养着,时间久了自然就作不起来了。”

    周文月的手指慢慢攥紧,小胖妞这段时间好像也收了,特别是脸颊上的轮廓都出现青筋了。

    “易珩,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当周家的家主?我其实还有亲哥哥,他比我更合适。”

    “所以,你是觉得,我是因为我们相熟所以最后才选择的你?”

    “难道不是?”

    周文月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这是她这段时间来的心结,虽然她哥哥们大度并没有对这个决定说什么恶语,但她能感觉到他们的不甘心,哪怕是一母同胞,可有着隔阂在一起生活,也会渐渐变的陌生。

    “这个社会本就存在裙带关系,你不跟我相视,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但你要知道,依靠这种裙带关系上位的,不一定都是废物,也并非都没有能力。你虽然是一个女孩,可我却不认为你比你那些哥哥差。而且机会我给了你,你不接,落地就碎了,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所以你如果不愿意,也可以放弃,可这就变成了一种代价。”

    “代价?”

    “我并不看重你的那些哥哥,如果你真的拒绝了,换来的代价也是一个机会。一个我是否需要收回周家卜算天赋的机会,你要让我看到他们身上有我看重的东西,可我也要告诉你,这种机会的概率不大。”

    周文月的肩膀在抖,也许她是真的承受不了这个位子带来的压力。

    太过年轻的借口正适用于现在的她,如果她最后拒绝,易珩也理解。

    “那如果我应付不来呢?那如果我坐不稳这个位子呢?我没有天赋,也不会我们周家的绝学。”

    “那又怎么样呢?白手起家的人更愿意去努力,也更容易进步。我喜欢看到的是有人一直在进步,而不是凭着学了点皮毛的功夫,在原地拖后腿。”

    周文月的唇角抿紧,“那诸葛铖呢?”

    易珩的目光往病床上扫了一眼,“诸葛婧说她想要当诸葛家的家主,我今天一是来探病,二就是来问问你的意思。”

    “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想让诸葛婧代替诸葛铖吗?就因为他中了枪?还是你觉得他没有了价值?”

    对于周小胖这种突然跳起来要上天的冲动,易珩挑了挑眉,目光中并没有反感,倒是多了几分戏谑的说:“诸葛铖未来的小老婆,你这还没有过门呢,就在帮你男人争取话语权了?如果我要是真的不看重他,觉得他没有价值,我现在根本不会过来见他,而且还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诸葛铖看了一眼周文月,轻声说:“文月,别乱说,易珩有她的难处。”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易珩的身上,“其实你能来问我的意见,我已经很感激了。老爷子死的突然,整个家主的选拔流程并不完善。再加上其他候选人突然弃权,在这种情况下,诸葛家主的选拔就要通过长老会的许可作为判定。而能登上家主的位子又一半的原因是来自于越家对诸葛家在经济上的施压,这才在长老会上取得了半数以上的支持。可现在我出事了,剩下的几个候选者都变成了她的儿女,可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犯错,不等于她的子女犯错,而且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之前,长老会有权更改家主的择选。特别是我现在的身体,你们都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伤的很重,起码现在医院无法给我出具一个绝对可以恢复健康的证明。”

    “所以诸葛婧手里的铁指彼岸花也是你早就留下的一条后路吧?”

449后路

    “难道……诸葛婧手里的铁指彼岸花是你给她的?”

    周文月瞪大眼睛看了过去,他不明白,诸葛铖为什么要给自己弄出这样的一个对手?

    而易珩还说诸葛婧是他留给自己的一条后路?

    后路。www.uu234.net

    给自己安排一个非友非敌的后路,如果说这也是后路,那

    “你知道自己会出事对不对?你知道那个女人会对你出手,对不对?”

    诸葛铖的唇角勾起一丝浅笑,看着那个表情愤然的女孩,他垂下了最温顺的眸子,他从小就是一个不被善待的人,所以他这种人的一生注定会很悲惨,可往往这样的人,却是最能识别善良的存在,也是最珍惜善良的人。

    很早,很早,他就认识了一个善良的女孩。

    虽然她胖墩墩的像个球,但却长了一张天使般纯真可怜的脸蛋。

    虽然更多时候欺负他的人是她,可往他碗里夹肉的也是她,给他擦眼泪的还是她,当然骂他太怂的人依旧是她。

    只是她却会霸道的说:他是我罩着的人,欺负也只能是我一个人,别人想欺负他?行啊,踩着姐的尸体上,姐绝不装死。

    所以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成为了他人生中那个最值得珍惜的善良人。

    “老爷子死了,候选人接连弃权争夺家主的位子,我就知道那女人已经下手了,她没有绝对的把我在祖地把我弄死,因为她清楚,我已经知道了祖地的秘密,绝对不会在祖地里等死。”

    “事实上,你也确实不会如此,如果你没有做好算计,也不会让沈巍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都在挖土。”易珩还是十分难忘,沈巍那种“犀利哥”的造型出现,看惯了他朗风霁月、长身玉立、仙到“半死不活”的样子,这种狼狈的模样真是堪称“难忘”。

    “这是利益互补,我也很庆幸我的手里还能有交换的东西。”

    易珩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你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计好的,就是我,都没有料到你的段数这么高。”

    诸葛铖对她有着一种歉疚,也许是因为对她利用从来没有被报复,而失去的平衡感吧。

    每次都被她猜透的心思,还有隐瞒的秘密。

    仔细算起来,终究是他一步步的引她入局。

    可易珩从来没有记恨过他,因为她也知道,哪怕没有诸葛铖引她入局,她依旧会被卷进这场漩涡。

    诸葛铖也仅仅是“幸运的”成为了一个导火索的开端,这种结论不是推测出来的,而是肯定。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从最开始的相识,诸葛铖就在演戏,他不仅仅知道她来自哪里,更知道她的名字。

    这份隐忍和沉着,还有谋划,她给满分。

    起码她做不到这一点的。

    “对不起,我更希望你不需要我这个算计。说实话,如果你在过去的每一天都是以能够活着为代价,那样的日子就过的太苦了。绝望的活着和努力的拼搏虽然都很累,可真正根本的不同却是在质变。”

    “所以你最后的质变就是拼命。”

    “命早就拼了。”诸葛铖笑声黯哑,出现的音质就好像被磨砾,还掺杂着一种“喋喋”的沉戾声,

    “从我设计杀了诸葛悻的时候,那女人就想我死。也是从她设计我,让我看到母亲和弟弟死的那一刻,也注定是你死我活。”

    “可最后你还是差点让她杀了。”

    诸葛铖轻哼了一声,“可最后她死了,以为一切都成功了,所以她自杀了。可你知道她“自杀”的时候是有多恐惧吗?多么的不甘心吗?”

    易珩听着他的话,眼角不自然的眯了起来。

    诸葛铖被送进医院的时候,秦凯就带人去了案发的现场。

    经过严密的现场勘察,确实还有几个地方存有疑惑。

    可这些细节都不足以成为改变最后结果的佐证,而且诸葛铖身重六枪也不是造假的。

    如果说这里面真有什么阴谋,那就只能是以命搏命了,而最后……疯狂中……他赢了。

    易珩甚至不想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六枪中的痛楚换来对方恐惧中的最后解脱。

    “你觉得这样值得?”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你最大的敌人死在不甘心的绝望,你会解锁曾经的绝望,然后同时生活在更加痛苦的生活。”

    易珩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不知道哪一个字,哪一个

    **

    对我开放股权。

    “你不怕你赚不到钱。”

    不怕

    病房门关上,声响渐远,混入走廊上其它动静之中。只开一盏小灯的房间,被夜色掩映了大半。

    诸葛铖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倦色又多了一分,“诸葛家的家主候选人,

    “其实她更适合这个位子。”

    “就因为可以平衡诸葛家的势力。”

    “还有

    “喂,既然我们都决定在一起了,我能不能干一件事?”

    “什么事?”

    “照张相呗?我发朋友圈。”

    “别照的太丑。”

    “那是你长的问题。

    “你还真有追求。

    “怎么着?老娘好不容易有男人了,还不能让我拿去出显摆一下?”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和越泽照一张?”

    “那个你给谁显摆?”周文月怀疑她有没有朋友圈?

    “你不是我朋友吗?”

    “,这是要跟她显摆的节奏啊。

    **

    “如果你真的要死了,那我更希望成为你的倒计时

    盐壳地很难走,有专业徒步者认为,行走难度甚至超过最危险的狼塔c线,一是上下起伏,稍不留神就会扭伤;二是盐壳晶体虽然坚硬,但数年侵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脆裂让人踩空;三是盐壳相当锋利,而且由于含各种元素,被割伤的话,伤口好得很慢,换句话说,还不如被刀割。

    任总小心点头:“是……”不好多说什么,因为暂时还揣测不出圣意,万一说的和老板想法弄劈叉了,他也就该劈叉了。

    **

    前面有人。

    撞死他,快啊,撞死他。

    你开玩笑吧?

    “是你开玩笑,不敢撞死他,你不踩刹车,踩油门?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方向盘上放一块肉狗都能开车。

    路虎的挡把启动后会伸起来,旋转式。”他边说边带着她的手指去触摸档位:“车灯按钮在这,这里切换远近光灯,前车太慢或者挡道除了摁喇叭以外还可以闪车灯提醒车主。”他教得认真,除了口述,还会示范几次:“车内系统在这里,倒车……”他忽然顿了顿,抬眼看她:“车做过改装,六个摄像头,倒车影像是上帝视角,方便你上手。”

    原文:应如约忙移开眼,默念了数遍“不能耍流氓”才勉强稳住心神,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继续。”“这是空调调节……”“悬架高低就是升降车身,平地公路暂时用不到。”“驾驶模式在这里切换……”“雨刮器有自动模式,手动操作就旋拧……”“车内外气温差,车内容易起雾

    原文:这里……”他教的耐心,考虑到她平常会用到的功能一一做了解释。最后教完,立刻放手,挨个做了简单的考问。等结束,应如约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不知何时出了汗,有些湿腻。她熄了火,关上车门后上锁,绕着这辆车走了一圈,再在他面前站定时,弯了眉眼问:“我出师了吗?”

    我们绕道吧,前面刚刚跑过去一只狗。

    那有怎么样?

    我害怕它再跑回来?

    “你带钱了吗?”

    “什么意思?”

    有钱,你就大胆的往前开,撞死了大不了赔钱。

    没钱你就停在这里,看看是那只狗先跑回去,还是你先被撞出去。

    所以我说绕路啊,你做什么这么敌视?

    这是单行线,你往哪绕?

    他几步走过去,挡住了她的视线,在她的车前盖上轻扣了一下。见她看过来,这才绕过车头走到她车旁敲她的窗口,等她把车窗降下来,这才暗含着笑意说道:“你下车,我来吧。”

    **

    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可他大哥信誓旦旦的说:我也是听爷爷说的。

    可高老爷子显然轻视了小孩子们探究真理的执着和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也生生的被大孙子的反驳给噎住了。

    黄金盔和九曲簪缨,这要是身体不够强壮的人,能承担它的重量吗?

    高老爷子瞬间无语。

    现在大人都说熊孩子,可他们也不想想,熊孩子到底是被谁给教出来的?

    就在高岳乐想着倒地装死,在医院住个一年半载的时候,一只脚直接把他从梦想和危险中拉了回来。

    又是“咣当”一声,椅子再次四角着地。

    高岳乐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回头看了一眼他那只碍事的脚,“你干嘛?”

    越泽挑眉:“难道你不应该谢我?”

    “谢个屁。是你奶奶捐拍的东西,你不早说,非要这个时候说出来吓人?”高岳乐的腿都跟着抖了起来,“对对,对了,那个横批可是你说的,我没说。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栽赃到我的身上。”

    “那是说你的。哼,你这么害怕我奶奶?”

    腹黑又戏谑的笑意顷刻就穿透了他方才严肃的假正经,那副表情还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那是你奶奶要拍的东西。再说了,见过你奶奶的人,你去问问,哪个不怕她老人家的?”

    “其实……我奶奶很和善。”

    是很和善,因为她老人家根本就懒得说话。

    年轻的美女谁没见过,可到了越家老奶奶那古稀的年纪要是还能保养得当,一副素颜还能如此精致,依旧是气质老美女,那就难得了。

    可这也是最可惜的,这位气质老美女就是那种流行的冰山女王范,少言就不说了,恐怕根本没有人见过她笑的样子,连虚伪的笑都没有。再加上她老人家的威名早已在外,就算长的没有传说中的吓人,可依旧还是会有阴影的好吗?

    “呵呵……”

    “你笑什么?嘲讽我奶奶吗?”

    高岳乐赶忙摇头:“我可不敢。”

    “就算我奶奶为人有些冷,可没有失了长辈的大度,不像你们高家的这些明日之星,贴着护身符见我奶奶,直接吓的就尿了裤子。”

    那是多久的事了?

    怎么还提啊?

    好汉不提当年羞。

    高岳乐赶紧晃了晃手,示意他别说了,他真的是怕了。

    这简直就是他的活祖宗。

    “你就别说我了,还是关心一下你家的宝贝吧,没看见有人跟她争吗?我觉得诸葛那老头就是故意的。”

    越泽瞟了过去,少女目光幽幽的加价,“六千万。”

    “七千万。”

    诸葛老头毫不犹豫的跟着加价,而这一次一千万的加法,直接把拍卖师给吓着了。

    七千万,已经超过了那手镯的价值。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加价了,越泽更加确定这老头是故意的。

    拍卖师的语速突然加快,“七千万,两次,七千万三次……”

    明显加快的语速,骤然缩短了众人缓冲思考的时间,越泽不及多想,眉头骤然一紧

    “一个亿。”

    易珩举起的牌在不及这道声音快,她多少有些愣神的眨了眨眼睛。

    一个亿?

    这又是哪个傻逼加二货来这撒钱了?

    少女赫然转头看去,正对上那双厉色一闪而过的眼瞳。

    279

    ……一个亿?

    高岳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真是一大群富翁逼着他要卖身啊。

    拍卖会有这么拍东西的吗?

    这么高的成交额,都可以上苏富比了。

    “亲爸爸,你没喊错吧?”

    就这有钱便是爹的理论,高岳乐直接来了个现学现用。

    “别客气,我就是再怎么努力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高岳乐直接啐了一口,“我呸,别蹬鼻子上脸。”

    易珩有些意外的看向越泽,唇角玩味的扯出一个弧度,“亲爷爷,你可真舍得,那可是一个亿。”

    越泽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划过,“别乱叫,朕没有当你爷爷的嗜好。”

    易珩笑的就更灿烂了,双手敛衽,从善如流的说:“得嘞,皇爷爷有钱,皇爷爷说了算。”

    “扑哧。”

    高岳乐直接笑喷了,“那这么说我还成皇阿玛了?”

    越泽见他那一副傻逼样儿的沾沾自喜,直接不客气的抨击道:“你瑟什么?兔崽子。”

    兔崽子?

    高岳乐斗鸡眼的朝易珩瞪了过去

    易珩:“???”

    高岳乐“你……”

    易珩:“!!!”

    高岳乐:“小兔崽子。”

    易珩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白痴,我是长公主。”

    明明拔剑弩张的气氛,愣是被这么一出皇家野史给弄的全走了味道,让人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出弄不好会“谋权弑父”的戏码。

    “一亿一千万。”

    诸葛老头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仗着自己有钱竟然无视他的竞争。

    他今晚还非要拍下这对手镯不可。

    “一,一亿一千万,一次……”

    拍卖师被这个近乎疯狂的价格完全吓到,说话声音有些微颤,语速不得不慢了下来,可还是比之前拍卖的时候,语速要快。

    “两个亿。”

    卧槽。

    整个拍卖会顿时鸦雀无声。

    很多人都瞪大眼睛朝那对龙凤手镯看了过去,可他们怎么也没有看出来上面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拍到这么高的价格。

450学开车

    “你就是嫌弃我命不够长,早晚被你折腾死。m.www.uu234.net”

    在钟意的骂声中,易珩还是义无返顾的脱下了病号服,没心没肺的出去兜风了。

    长好了伤疤,忘了疼,就是说她这种“白眼狼”的。

    而墙头草就是用来形容钟意的,此刻他的手里还握着一个通关地形图呢。

    进入左丘的第一关地形图,如果好好利用,他还能再赚一笔。

    然后在一群护士妹妹好奇的目光中,刚刚还跟疯狗般的男人,立刻变成了温润公子,转身走了。

    留下了一堆的未解之谜。

    “钟医生,最近是不是肾亏啊,怎么这性子跟来了大姨妈一样,反复无常?”

    “你腰疼的时候,还会想他这样扭腰摆臀?”

    “而且我来大姨妈的时候,也没他这么生龙活虎啊?”

    “可你要死要活的惨叫声,却跟他有一拼,都别八卦了,赶紧工作。”

    vip病区就是好,活不多,人不累,有帅哥,有美女,有八卦……就是这些人都不正常,弄的现在一群小护士也同流合污,要是看到点什么东西不八卦一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这1.5的视力和2.0的脑子,外加杜撰编排7plus的高逼格外挂打怪模式。

    直接把一群风华正茂的白衣天使,硬生生的荼毒成了潜在“黄脸婆”狗仔队。

    **

    “哥,为啥要叫咱俩过来?”

    越翔和越韬这一天天的就跟欠了越泽一样,一个月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很眼圈一天比一天更趋近于诸葛铖的“审美”,用越翔的话来说,就是上辈子欠他的。

    越韬立刻反驳说:你是这辈子就欠他的,对他有秘密的是你。

    一到这个时候越翔就想哭,学帝王卦是他想学的吗?

    不告诉他关于左丘的信息,是他下令的吗?

    再说了,就是现在他也仅仅姥姥的外孙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不也只能听命行事吗?

    看把越韬瑟的,可算是找到机会整他了。

    越泽瞟了两个倒霉蛋一眼,“要死一起死,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忘了你们?”

    一起死?

    越韬瞟了越翔一眼,“我还以为,你更喜欢亡命鸳鸯的设定?我们俩坐陪算啥?“

    越泽:“……两只刚长毛的癞皮狗?”

    老大变的更坏了。

    这是两兄弟内心的共鸣。

    “hi,等很久了吗?”易珩一边走,一边扬声问道。

    越泽抬起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庞,厚颜无耻的摇了摇头,眉眼间温和缱绻的望着她,那种种行径真是令人发指。

    只有越韬和越翔两兄弟才在心里流泪,天知道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而且他们现在根本不怎么敢见易珩,自从上次被她戳穿自己那点小秘密之后,他们总觉得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踩到雷。

    就他们那么一丢丢的小秘密,不用她榨干,就得老实交代了。

    所以两兄弟一转头对上易珩的目光时,都十分乖张的齐口叫到:“嫂子。”

    这一叫,易珩的脚步不自然的微微一顿。

    越泽的两只耳朵直接涨红了:不过这么叫也没错。

    易珩在越泽那双微微眯起的目光中,低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粉红泡泡莫名的就被喷了一脸。

    只是好景不长,越泽的嘴巴就开始“聒噪”起来

    “减速,前方一百米处是减速带,导航都要被你气冒烟了。你没有听到吗?”

    “这是手刹,挂挡,提速就要调档,不然轮胎会磨破的。”

    越泽边说边带着她的手指去触摸档位,重新纠正。

    “车灯按钮在这,那是切换远近光灯的按钮,大白天你开车灯干什么?”

    他教得认真,除了口述,还会亲自进行傻瓜式的训练示范。

    “我是让你摁喇叭,不是开雨刷,这车我让人做过改装,安装了六个摄像头,倒车影像是上帝视角,方便你上手。同时还有语音提示,车内系统在这里,倒车……空调调节……雨刮器有自动模式,手动操作就旋拧……”

    越泽强忍着稳住心神,看着易珩一番辣眼睛的操作,要不是他特意选在这么一个开阔僻静的场地教她练车,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在路上追尾多少次了。

    而坐在后座的越韬和越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脸都快憋青了,他们第一次有了晕车的感觉。

    车刚一停下两个人就争先恐后的跑下了车,蹲在一旁直接吐了出来。

    原本这几天的营养就跟不上,这回连昨天的早餐都吐出去了。

    那感觉真是要死了。

    越泽那袖长的手指死死地勾着右上方的安全扶手,天知道多安了这么一个东西,是有多么必要,如果不是扶着这里,保持身形,恐怕只有强行弹出安全气囊才能拯救他的身体。

    车子停的突然,刹车声惯了满耳不说,还扬起了一片灰尘。

    越泽愣愣的看着前面,刚刚从车底转出来的一只小野狗,不要命的狂奔逃窜,还不断汪汪汪的狂叫,仿佛控诉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铁怪物”,刚刚差点把它吃掉。

    易珩撅着嘴握着方向盘,眼睛偷偷的扫了过去,好像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撞死它,快啊,冲上去撞死它。”

    易珩闷闷的说:“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刚刚不踩刹车,踩油门?”

    “我就是被吓到了。”

    越泽气的直咬牙,“就你这样的技术也敢开车出来?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出来作死?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方向盘上放一块肉狗都能开车。”

    越翔刚刚漱完嘴回来,一听这话,立刻觉得过了。

    “老大,易珩只是以前学过,这都过了多久了,她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再说这车是你改装的,原本就跟一般的车型不一样,她也没有开过这样的车啊,就算再智能,总是不能代替她开的吧?”

    越韬也赶紧说道:“嫂子,别跟我哥一般见识,他也是担心你,刚刚你一刹车,我哥都吓坏了,你看他的手臂都是第一时间护在你的身前,他是怕你再出事。”

    车内在一阵尴尬的对视之后,默默归于一片沉寂。

    “对不起。”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女声搭着男声,有着一种潜移默化的默契。

    而且尾音契合,立刻的发出了一种共鸣。

451八卦小富婆

    我去!!!

    越韬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俩人真是要命了。www.uu234.net

    这撒狗粮的功夫都炼化到这种随心所欲的地步了吗?

    这种“不要脸”的默契谁想看啊?

    越韬咬牙诅咒他们,赶紧分手吧,要不然老天爷都感觉辣眼睛的。

    一直觉得自家大哥缺少看女人的眼光,事实也确实如此,可他就是没有想到,他哥这眼光有问题,但对女人的情商完全够用,看这撩未成年少女的节奏,简直是高山流水,让人仰止啊。

    “就知道老大召唤哪怕是装死都不应该来的,不是被虐死,就是找死。”越翔擦了擦嘴,又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是第一次坐40迈的车还吐了的,你说易珩是不是故意报复我们?因为我们跟她说谎?演戏?”

    越韬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差点一脚把他踢下车。

    这个二货,明知道易珩开了五感,说话还这么不带脑子,真是找死。

    “这是手刹,这是控制悬架高低的升降杆。就是用来升降车身的,平地公路暂时用不到。这是越野的配置,驾驶模式里也可以这样切换……”

    “所以呢?这些东西我都要记住吗?”

    越泽头痛的对上了她那双懵懂无知的大眼睛,“你就当我随便说说。”

    越家两兄弟的心彻底凉了:不是吧,这种事也能随便说说?这是分分钟钟的要培养出一个马路杀手啊?

    就这样又练了一个小时,越泽教的真是耐心,就是越韬都觉得自家大哥的这耐心已经运用到了极致。而且这话也算是说的最多的一天,从功能到技能,就连每个设备的制造原理都做了解释,而且最后还给她制定了一套最完美最有用的驾驶方案。

    可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易珩是个驾驶黑洞的事实。

    他们真是惊讶,这样的驾驶技术竟然还敢从盘山路开下来?

    她就是不被堵在半路上,那也是很有可能冲出山路,尸骨无存啊。

    就这作死的精神,他们手动点赞。

    又过了四十分钟,越泽感觉自己的精神头都涣散了。

    如果不是出于对病人心情的考量,他可真的要爆发了。

    “我们绕道吧,前面刚刚跑过去一只狗。”他已经心态麻木的启阖着嘴唇。

    “那又怎么样?”易珩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不知何时出了汗,感觉有些湿腻。

    “我害怕它再跑回来。”

    跑回来?

    跑回来就跑回来呗?

    易珩奇怪的撇了他一眼,“然后呢?”

    “你带钱了吗?”

    “什么意思?”

    “有钱你就大胆的往前开,撞死了大不了赔钱。没钱你就停在这里,看看是那只狗先跑回去,还是你先被撞出去。”

    易珩咬牙,她开车就这么烂?

    “所以说,让我绕路就直说,做什么这么敌视?”

    越泽蹙额:“这是单行线,你往哪绕?”

    伸手拉了手刹,强制她停车之后,越泽转身下车。

    绕过车身,走到驾驶座旁,微微探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在她的车前盖上轻扣了一下。

    唇角划出几个唇形:下车,我来开。

    **

    回医院的路上,易珩的嘴巴一直撅的老高。

    任谁说话她都不理,这脾气也是发的好没道理。

    可越家两兄弟这次没多嘴,他们才不敢让她把车开会医院呢。

    不说她的年纪不能开车上路,就是这学车的技术……还是再熟练一点之后再说吧。

    车子驶入医院的大门,远远的越韬就看见医院门口有两个人影在拉拉扯扯。

    刚开始他也没在意,只不过其中一道身形修长挑高,那人一转头,他才认出那人的模样:“那不是慕家老大吗?慕贤卓?”

    “在哪?”

    易珩原本靠在车窗上小憩了片刻,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扫到慕贤卓的身影时,眉头立刻挑了起来,“咦?他身后那个人是谁?”

    越翔将头探了过去,张望着慕贤卓身后那道又矮又瘦的身影,“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哪呢?我看看。”易珩的声音中有些雀跃的小兴奋,那双放光的眼睛更是盈盈发亮,越泽直接帮她扳下手刹,一手握住方向盘,一边转头对她冷淡的开口,“踩煞车。”

    一脚煞车,车身猛地晃了一下。

    路虎是稳定性很好的越野车,可依旧被她这一脚煞车踩的,跟地震一样。

    越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心想着,这车的安全气囊是不是应该再加俩?要不然都不够她弹的。

    “你对别人的事就那么感兴趣?”

    易珩缩着脖子往外看,那八卦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樱红色的唇角微抿,舌尖不安分的舔了两下,“不一定,我对人不对事,你不知道慕贤卓这家伙,就是一个闷骚的性格,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只能跟沈巍搞基了呢?谁知道还能看到他跟个女人拉拉扯扯的样子?不过,那个女人好像年纪不大啊,看这个头和身材,怎么跟他闺女似的?这最萌身高差是不是也忒变态了一点?”

    越泽手肘拄在车窗上,手掌撑着自己的额角,似笑非笑的朝她撇了过去,“变态?我看你们也差不多啊?”

    “差不多?你什么意思?”易珩转头看了过去,这家伙的姿势有棱有角,手臂的角度,掠着一抹阳光灿烂:卧槽,真tmd帅呆了。

    “你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有跟你刚刚同样的感觉。”

    “我?和慕贤卓?”

    “不然呢?”

    “怎么可能?我的个子比那个女人高。”

    越泽唇角勾起,玩味的挑了挑眉梢,“可那个女人的年纪,一定比你大。”

    “你怎么知道?或者她跟我一边大呢?”

    “不可能。”

    越泽回答的斩钉截铁。

    易珩不忿的抬了抬下巴,“你怎么知道?”

    “你们发育不在一个档次上,人家有胸,你有吗?”

    越韬向右别开头:这样流氓的大哥,他不认识。

    越翔向左别开头:这些年,我一定是认了一个假老大。

    易珩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跟丘陵般的小隆起,“……越泽,你好好说话,我没胸你还喜欢我?说实话吧,你是为了我的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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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介绍:
易珩,她是神秘古武家族左丘家的传人,武学天才。气汹汹的踏进易家老宅,易珩手臂一甩,行李箱直接凌空飞出几十米开外,落在别墅的房顶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爷爷,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在我爸爸那个时代都不流行,打从娘胎里冒出来的未婚夫?”老爷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我是为了你好,不然以你的身体条件有哪个男人敢娶你?”易珩最讨厌人身攻击,“那这个男人是哪里得罪你了,要你用这种方式去惩罚人家?“……他爷爷抢走了我的初恋。”易珩:“……”不是吧,老司机的套路要不要玩的这么深?“那这事……我奶奶知道吗?”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