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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全文阅读

作者:傻瓜棒棒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txt下载     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57云起首发

    一夜醒来,慕贤卓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僵硬的。www.uu234.net就仿佛被冻僵了一般,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慢慢的回流。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原本模糊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

    毕竟是经历过长时间训练的军人,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意识到了危险,下意识的去拿旁边的长剑。

    摸到了冰凉的剑鞘,慕贤卓的心稍微淡定了下来。

    “醒了?”

    听见声音,易珩抬头朝他这边看了过去,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棍子,捅了捅已经没有多少热度的火堆。

    慕贤卓动了动嘴角,稍稍感到麻木的说道:“这是怎么了?你一夜没睡吗?”

    “两个傻子。竟然睡得这么熟,这么冷的天火堆都灭了,要不是我把火重新生起来,你们俩现在早就冻成冰人了。”

    慕贤卓动了动肩膀,那种血液回流而产生的酸痛感顿时袭了上来,而对于经历过冻伤的,只要能感觉到疼痛感,就应该没有大事。

    “我是睡着了吗?我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慕贤卓那双剑眉都已经挑了上来,他已经查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被人下了药,药下在木头上。只要木头燃起火,那味道就会散开。”

    木头?

    慕贤卓转身看向身后的木头架子,“所以这个地方是有人给我们准备好的坟墓?”

    “别说的那么渗人,你们不还没死吗?”

    慕贤卓看了一眼旁边的慕叶成,他还没有醒过来,但呼吸很均匀。

    “那你呢?你为什么没事?”

    易珩挑了两下火堆,让底下的火苗往上窜了窜。

    “很简单啊,因为我比你们厉害。”

    这叫什么狗屁回答?

    慕贤卓耐着性子瞪着她,“说实话,我不是在跟你说笑。”

    易珩知道他心里担心的是什么?

    如果说这个时候还说谎的话,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这家伙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关键他还四肢发达,如果不说清楚,弄不好又得上演全武行。

    易珩倒是不觉得自己打不过他,关键在于她不想跟他拼命。

    “因为有人不希望我有事,确切的说来,我的命应该比你们值钱。”

    慕贤卓现在可没有心情跟她说笑,还没等他的双腿完全恢复知觉,人就踉跄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伤在哪?”

    被他的双手钳制住肩膀,易珩皱了皱眉,这家伙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拽着他的肩膀一顿掰扯。

    易珩抬手将他的手臂打掉,“够了没有?我这还没被人伤到就快要被你弄骨折了。”

    “那你倒是说话呀。”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易珩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将自己的手腕露了了出来。

    “看吧,伤口在这呢。”

    白皙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白色的布带,上面还有刺目的血迹。

    慕贤卓剑眉蹙紧,都快变成锋利的军刺,“这是怎么弄的?”

    “我自己划的。”易珩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这次来你们家老宅怎么总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流血就是流血,回去我还得多吃点红枣补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会没事儿割自己的手腕吗?”

    易珩俏皮的撅了撅嘴,“就知道骗不了你。是有人需要我的血,反正我的血也多,就给他一点楼。”

    “那个人是谁?”

    “算是……一个老朋友吧。”

    “他要你就给?再说你在这里哪有什么老朋友?树精还是见鬼了?”

    “人。哪那么多的封建迷信?如果真是鬼的话,见我还不扭头就跑?再说了,如果有人用我的性命要挟你,要你一点血,你说你给不给?还有,人生处处是朋友。刚刚认识的,如果投缘的话也可以当朋友啊。别说得我人缘那么差,想跟我做朋友的人多了。”

    慕贤卓可没有心情跟她闲扯,“是慕家的人?他们用我们俩的性命威胁你。”

    “别太看得起你们慕家,他们对你来说有那么一点儿意义,对我来说就是一堆垃圾。我会在乎他们?别闹了。”

    易珩的脸色很差,特别是脸上和唇角都没有多少血色。

    “你到底给了他们多少血?”慕贤卓担心的看着她,她手腕上的伤口不算浅。

    这丫头也是疯了。

    她就不知道万一割了大动脉,人就死了。

    “不少。所以我现在很虚弱,不要跟我说话,让我休息一会儿。守了你们俩一个晚上,做人总是要厚道一点吧。”

    易珩说完就拽了拽身上的衣服,靠在一旁半躺了下来。

    她的意思很明显,如今她什么都不想说,你也什么都别问。

    既如此,他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你先睡一会儿,我看着。”

    易珩闭着眼睛疲惫的嗯了一声。

    听见木屋的门开起,又快速的关上,几乎没有感觉到寒冷的凉意。

    可易珩的眼皮却滚动了几下,可见她躺得并不舒服。

    但是经过一夜的折腾,她现在真的很累,哪怕睡不着。

    “你知道你根本杀不了我。如果你真的想杀我,又为什么留我活到现在呢?你有很多机会杀了我,可即便你们抓了我之后也没有想过杀我。”

    看着“董非”的手臂不断的颤抖,易珩知道自己又说对了。

    “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那种喜欢就是由心而生。我也成一对呗我是喜欢他的。就连我爷爷的说。那小崽子就是勾引我的初恋。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周有事内心而发出的喜欢。却是因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我们本应该是一母同胞。他曾说过,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逼不得已。如今看来,他……真是为了活着。”

    “既然你知道她想要什么,你可愿成全他?”

    易珩可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而这种颤抖却是过于急迫地颤抖。

    “成全?你是让我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

    “你已经过了十五年安逸的生活,你有家人的照顾宠爱,你是左丘的继承人,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没有拥有过的,那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也应该是他所拥有的。可现在呢?他非人非鬼,又拥有什么?”

    易珩冷笑道:“拥有你啊。拥有你这个从一开始就算计他,将他从天堂拖入地狱的恶魔。如你所说,我既然得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我怎么会心甘情愿把这些东西给别人呢?”

    “可如果没有他,你所拥有的一切会是如此心安理得吗?你难道忘了双生女的下场?你们就算是龙凤胎落地你觉得你爷爷会留你还是留他?”

    “董非”声音色厉而起,在漆黑静寂的夜中,炸裂响起。

    “他。一定会是他。”易珩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左丘历代单传,哪怕是为了这唯一的工序,他们也会留下男孩,而杀了女孩。这一点我清楚,而你也清楚。可同样的道理,你为什么要拿走这个男孩,而留下女孩呢?你想要我给他应有的一切,给他你说的道理。可以啊。但你别忘了这个道理从一开始就是你改变的,他本来可以活下去,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可你却生生的断送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所以不要把你说的多么的伟大,你可以斩除长老会,为了你口中的所谓公平。可你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与长老会可以抗衡的权利。人和恶魔到底有什么区别呢?那就是人有时可以称之为人,他有血性,有良知,有理智,有善良,有大义。有时他们也可以是恶魔,十恶不赦且戴着人皮面具的恶魔。而这个时候恰恰能体现出恶魔的“专一”,因为他们除了成为恶魔,就是走在成魔的路上,坏的理所当然,恶的顺理成章。所以你是一个人。你握着长老会中最机密的文件,知道你们最新的科技,了解所有最新的实验结果。但却一个恶魔的身份坐了家主的位子,你更懂得怎么样去利用一群恶魔的能力,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并非所谓的公平。所以你也不需用这种苦肉计,来给我添加亲情的筹码,道德的绑架。我不在乎。毕竟他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而我不也曾是你算计的一颗棋子吗?如今这枚棋子已经有了它自身的价值,那么这局棋便不会再顺着你的意往下走。”

    易珩的眼睛骤然闭紧,仿若在梦中被魇到了。她的手指握紧,手腕上的伤口都被崩裂了。

    那丝丝的痛苦好像在告诉了她,她脑袋里现在所想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不久前发生过的。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宁愿把它毁了。”

    “你不敢。知道人还有一个特点吗?那就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份情知。哪怕再卑贱,也舍不得抛弃。因为那曾是上天赋予的本性。人心就是这样,恨过天可怜见,可又不会轻易丢弃最宝贵的东西,哪怕这珍贵的东西却又是上天给的。你可想过,他终将会成为你的软肋。”

    血液再次渗透了绷带,那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润开。

    “带你的人离开这里,将慕家交给我。或许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的血,我可以定期给你我的血,让你养着他。”

    “你觉得我会需要?”

    “当然,你非常需要。因为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可以容纳煞气,我可以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即将回归到我的身体内。他是不是出事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带他来这里,他修炼鬼道身上撒气,正是天魔女最佳的食物。同样的,天魔女的煞气也是能保他命的东西,可是你为了不让他被天魔女吞噬,所以才利用十二祖巫来接制衡天魔女。也就是说,你先我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

    “可你怎么知道?你的血就能救他?”

    “既然他死,煞气将会回到我的身体中,那为什么我的血,就不能抑制他身体中的煞气呢?你可以好好想想,这笔买卖你并不吃亏。他死了,你所付出的一切都将会化成乌有。”

    “那我为什么又要相信你?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做的一个实验。又或者,你比我更想他死。”

    “那你就赌一把吧。赌我会不会被你逼成一个恶魔?”

    **

    “易珩,易珩……”

    少女仿若从梦中骤然惊醒,浑身大汗淋漓。骇然瞪圆的眼瞳中却布满了血丝,口中喘着粗气,更是惊魂未定。

    “喂,小丫头,你怎么样?是醒了吗?”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忽明忽暗的光线让她的眼睛很不舒服。

    “你闹够了没有?把你的手给我拿走。”易珩刚一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很疼。而且声音也是沙哑的,孱弱的可以。

    “看来这下你是真的醒了。”

    易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发现连四肢都无力。

    “我怎么了?”

    慕叶成这家伙大咧咧的坐在她的旁边说道:“生病了。高烧两天两夜,你要是再不醒就要被烧熟了。”

    易珩抬手扶了扶额头,“没感觉烫啊。”

    “退烧啦?要不然你能现在说话这么有条理?”

    “我之前胡言乱语了?”

    “是啊。一张嘴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还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只有这个时候我才发觉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特可怜。”

    易珩的目光转而看了看周围,“那这是哪儿呀?”

    “老宅啊,慕家老宅。”

    易珩用手拽了拽慕叶成的衣袖,四目相对,易珩眉梢挑了两下

    慕叶成:“???”

    慕叶成:“干嘛?”

    易珩白了他一眼,“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你吧,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

    慕叶成眼睛一转,“姑奶奶,你又要干嘛?”

    “能干嘛?先扶我起来。”

    慕叶成立刻明白了,赶紧俯身扶着祖宗起身,可嘴巴里还嘀咕着:“你不是吧,怎么就发了个高烧就把你弄成这样,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是啊,你在雪地里发高烧的时候,还躺着让人背呢。”

    “我那是中毒了。”

    “是啊,你这么厉害,人精一般的人物还能中毒?也是人才一个。”

    一听这话慕叶成直接松开了手。

    “砰”的一声闷响。

    易珩的脊背直接摔回了床上

    少女咬牙:特么的,阴沟里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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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珩揉着脑袋,原本身体就虚弱,之前还给出了那么多的血,眩晕感还没过呢,再被这么一摔,易珩眼前都是一片漆黑。www.uu234.net

    “我真不是故意的,祖宗,你千万别跟我大哥说。”慕叶成双手作揖,一个劲儿的给她上供,就差没跪下了。

    这个时候他可不敢真的招惹这丫头,别说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他大哥看见也会扒了他的皮。

    易珩瞥了他一眼,这二货还真敢松手?简直就是一个白眼狼,要不是这张床足够软,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脑袋出现脑震荡。

    “行了,少废话,我要是真想办你,随便动动脑筋都能把你这个小脆皮捏碎。”

    慕叶成此刻特狗腿的,赶紧给她弄了一碗粥,双手奉上。

    那香气袭袭,还真是对了她的胃口。

    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还打了那么多的挂水。

    易珩感觉嘴里都有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一口粥入口的时候,她差点儿没感激的哭出来。

    “这个粥里我可是下了很多功夫,医生说不能让你吃有咸淡的东西。可是我知道作为一个病人吃那种营养餐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用的都是真材实料,把它磨成粉末加进粥里的,虽然味道淡了点,但总比没有味道强的多。”

    易珩满足的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做对了,还算你有良心,不枉我流了那么多血救你。”

    “那是。我也是有良心的人。我知道如果这次我们没有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慕叶成还真是挺会照顾人的,喂易珩的时候很小心,而且动作还挺娴熟。

    “对了,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慕叶成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找上门来了。而且大哥也没跟我多说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走出了那片树林。你说奇不奇怪?我们在树林里明明没有看见任何的建筑物,但是没用多久我们就走出了那片树林,到了老宅的门口?弄得比海市蜃楼还邪乎。”

    “这也很正常,之前我们从老宅门口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老宅的房顶。可走了那么久,还不是陷阱连着陷阱,连个毛都没摸着。”

    “易珩,你说我们家老宅是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机关,就是那种可以转眼间把我送到目的地的东西。”

    易珩掀起眼皮朝他看了过去,“你在担心什么?”

    慕叶成这人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可是很多时候却很敏感,很细心。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不多想一点,毕竟那是他的经历。比起别人说出来,他自己的经历更加深刻。

    “易珩,我大哥……那几年过的好吗?”

    易珩舔了舔唇角,沉默的想了片刻,“不好。很痛苦,他的那双腿已经被治废了。我发现之后,也晚了。所以我们当时给他的方案就是,不破不立。要么他能重新站起来,要么就因此丢一条命。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所以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惨烈的,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慕叶成自嘲的笑了出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的想问。想听你说点更多一点。”

    “我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呢?你说他的腿是钟家人治废的,而原因却是我们慕家人指使的。”

    易珩垂眸看他手里端着的碗,你手臂止不住的在颤抖,就像得了帕金森。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我已经吃饱了。先把碗放下吧,我还真怕你把剩下的这点碗底倒我的身上。”

    “对不起。”慕叶成显少表现无措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

    “其实我这个人并不喜欢说谎,而且很多事我觉得在一个这个年龄应该可以承受了。我认识慕贤卓是原于梅岭大桥那个任务,我不知道关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可我能告诉你的是,当年进入梅岭腹地执行的这些人中有我一个。”

    慕叶成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那天你出现在黄金门的新年舞会上,事后的事情我还是打听了一些。”

    “这没什么,如果是我,那天晚上出现那么大的事情,我也会找人打听的。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执行这个任务的人,除了我,死的死,伤的伤。死了的连尸骨都找不到,没死的都躺在医院里变成了植物人。这其中不乏钟家人的手笔在里面,只不过那时候出事我也受了重伤,等我醒过来以后一切都晚了。”

    “所以你的出现是为了报仇。”

    “是。这件事发生之后,如鲠在喉。每每睡下,我都会做噩梦。不断的有声音告诉我,这件事没有查清楚,那些失去的亡魂便不会安息。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曾去过梅岭腹地招魂,可什么都没有得到。”

    “招魂?人死之后魂魄真的可以招来吗?不会消失?”

    “如果是顺应天意的寿终正寝,无牵无挂,魂魄既然不会在时间游荡。可横死的人不一样,他们不甘心去死去,有怨气,有戾气,就会滋养出煞气,而只要有煞气存在,他们的魂魄便不会轻易的消散。梅岭出事,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无一人无怨无恨的离开?可是在那里,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气息。”

    慕叶成还没有接触过这种事,可也知道人活一口气。如果是他遇到了这件事,断不会就此罢休。哪怕是凭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易珩说的也没错,他虽然不知道招魂的过程,可凭易珩的本事,她说到便能做到。而那些人中,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怨气的离开。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特殊的原因。难道他们是去了别处?”

    “人的魂魄即便养出煞气,可要想保持长久,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离自己的尸身太远。这就好比落地生根,所以很多人死后,怨气了了,才会选择回归故里。那一刻才真正的是尘归尘,土归土。”

    慕叶成也是眉头紧锁,“那你有想过其中的原因吗?既然不是他们选中离开,那又为什么会消失呢?”

    易珩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转向窗外,“又或者说,他们是被人抓走的。”

    “抓走?”

    “就像之前失踪的那些人一样,不也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吗?”

    “所以他们也是被……那个家族带走的?”

    “应该是。所以我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可就在我调查这次事故原因的时候,却发现有人跟我的目的是一样的,也在一直查这件事情,那个人就是你大哥。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意图,因为在我的资料中,他应该是那批进入梅岭腹地中的一员,而且还是特战小队的队长。可就在任务前夕,他突然离开了。也因此,他免了一劫。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不相信任何的巧合。特别是这样的巧合,我更是无法相信。所以我就开始调查他,知道他是慕家的人,而这个任务当时由越家做中间人,委托我们左丘的有三家人慕家就是其中一个。

    所以对于这种巧合,我有理由怀疑他的动机。直到我发现有人一直在蓄谋杀他,我才发现这件事并不是我看到的这么简单。

    可之后他的行踪突然就消失了,我曾找人调查过,可他毕竟是一个军人,有很多任务都是绝密,我也无从下手。可我心里还是对这件事很担心,我当时找过高家的老爷子让他帮我调查,可最后依然是杳无音讯。”

    “高家?是高岳乐的爷爷。”

    “是,我曾经在他的手下,在军队待了两年。可高岳乐并不知道这件事。”

    慕叶成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那时杨家来找事的时候,对高岳松出手,完全没有顾忌,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吧。”

    “他要是不多话,我也不会真的把他如何?只不过他家老爷子洁身自好,那个怪癖桀骜的性格在他孙子身上完全没有继承到。”

    “高家只有老爷子那一辈人有着不菲的功勋,儿子之中便没有什么有作为的。孙子里也只有一个从军,便是孤臣。恰恰这人又是能力有限,自然要有所依附。唯独还有点血性的高小三,却是个人精。他并不是不能吃军队那份苦,只是他明白到了那里,他很难有所作为。所以与其身处漩涡,还不如率性而为。就这一点,我比不上他。”

    易珩忍不住笑了,“如果他听到你这样评价他,一定会飞上天。”

    “事实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就是因为知道不如对方,所以才会更加的嫉妒,想要找他的麻烦。可如此看来,却是我早就欠了高家的情分。”

    “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是啊,所有的事都和我没关系,可如果我早察觉,早知道,也许大哥不会遭受到家族的背叛。我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慕家从一开始就参与策划了这件事?而且把你们带出来的宝贝也藏了起来。把我大哥调离也不过是他们保护秘密的手段,可后来因为我大哥的调查,他们才会选择动手杀他。为了他们所要的财富和利益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亲人的性命。”

    很多事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几乎将最隐秘的东西浮出了水面,只不过在水面之上的还有淤泥,浑浊不堪。

    “这就是整个事情的过程,你大哥出事之后,是你二叔派人将他带了回来,不过却没了一双腿。而我接到消息之后,才明白这件事中他也许是个无辜的人。我曾去过医院看他的伤口,也检查过他的病例,可我却发现他的病例被人修改过,他双腿的伤不但没有好,却开始恶化加重。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知道,从一开始我没有怀疑的朋友,其实也不再是朋友了。而躺在病床上的那些人,也都是因我的大意成了植物人。所以在我看到你大哥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将他带走,既然他的命对那些人来说可以弃之如敝履,可对我却是一个可以报仇的筹码。我承认我的动机不纯,可我却没有后悔过这样的决定。与其信任,不如交易。而且事到如今,我要开始收利息了,你们慕家的事了了之后,我和你们慕家变没有任何的瓜葛,你大哥可以了了他身上背负的一切,他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这事在这就了了。”

    **

    慕叶成身心俱疲的打开了房门,刚迈出一步,就发现旁边有人。

    他警惕的转头看去,却看见慕贤卓静静的靠在了墙上。

    “大哥?”

    慕贤卓转头看向他,慕叶成却下意识的关上了门。

    “哥,你来了多久?”

    慕贤卓垂眸说道:“我被她带走之后,就被送去了左丘。易爷爷看我资质不错,帮我开了五感。别的不行,可这听力和眼力却超出了一般人。这么一面墙隔音再好,我也听得见,她……也听得见。”

    听得见?

    慕叶成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那岂不是说,他们之前说的一切,他哥都听见?

    慕贤卓靠在墙上,脊背贴着墙面,丝丝凉凉的的感觉穿透他的皮肤慎入骨髓。

    “我知道你没有睡,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我冒险,不要再管这件事。可是你是否知道,从你救我我的那天开始,慕贤卓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不过是左丘内门的一个弟子而已。我从进入内门开始,恪守的第一条便是保护左丘之主,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房间里没有了灯光,就连窗外的阳光也被云遮住了。

    昏暗的房间里,有些阴冷。

    易珩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窝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瑟发抖。

    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她依然会伤害到对自己真心的朋友?

    钟意,越泽,还有慕贤卓。

    你们知不知道我终究是杀你们亲人的凶手。

    傻子,都是傻子。

    手指捏紧被角,易珩却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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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一声轻响,慕贤卓先放下了筷子。

    慕叶成的目光一直偷偷的瞟着他们,这顿饭吃的莫名的诡异。

    易珩喝了一口汤,将碗朝慕叶成递了过去,“再给我一碗汤。”

    “啊?哦,马上。”慕叶成的牙齿直接碰到了他的筷子,嘴唇差点没咬了。

    “你吃你的,我来。”慕贤卓伸手去接碗,易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转向,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慕叶成看着他大哥面不改色的拿碗走了,他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想说什么却又有些忌惮,以他的音量,这么近的距离,他大哥应该也能听到的吧。

    “三少爷,二少爷醒了。”

    慕承泽已经昏迷了七天有余,他们到这里后,他就一直昏迷了。要不是挂着点滴吊着他的命,恐怕早就因为缺水而死了。

    “我二哥醒了?太好了,我现在马上过去。”

    “我和你一起。”

    慕贤卓步走了过来,将碗轻轻的放在她的手边,柔声问道:“要一起吗?”

    “你们先过去吧,我吃完再过去。”

    易珩可是有眼力见的,他们毕竟是兄弟,有什么事还是让他们先通个气的好。

    “那你慢慢吃。”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她的听力范围内,易珩才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

    昨天她的手机就被送了过来电已经充满了,但却没有开机。

    可今天一早她开机之后,手指就不由自主的登录了那个邮箱。

    果然那里有着一封未读邮件。

    同根同源。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种嘲讽。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耳边传来了奇怪的笑声,好像她的身边站满了人,而这些人却目光漠然地看着她,口中却发出一种类似幸灾乐祸,“喋喋”般的笑声。

    易珩颤抖的点开邮件,她首先看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瓶红色的液体,是她的血。可握着那只瓶子的手上却戴着一条手链,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易珩知道,他活过来了。

    而图片的下面却有着两行字。

    复仇之路需要你心无旁骛。

    如果你还放不下儿女情长,你注定会一败涂地。

    易珩握着汤匙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所以他是不想活了吗?又或许下一次的见面就是你死我活。

    愧疚是一种磨人的东西。

    你可以试着假装它不存在,但同时它也在不知不觉中,啃食着你的生命。

    之前她身上背负着几十条的人命,为了认清自己所欠下的债,她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那些人是因为她死的。她不能逃,只能面对。对她而言,愧疚曾是余下的少数几盏照亮他前路的灯。

    可当她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愧疚并不是照亮她前路的灯。而是从她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便是她要走的路。

    原来她想复仇的人,曾应该是他最亲的人。如果当年他们是以龙凤胎的身份落地,十三岁面临同样的选择,在他……又会是如何选择?会杀了她吗?

    “咣当”一声,汤匙砸在了碗里。

    汤汁飞溅而出,一旁守在这里的侍从立刻快不走了过来。

    “易小姐,你怎么样?烫到了吗?”

    侍从对她很是恭敬,易珩进入老宅的时候,可是被慕贤卓抱进来的。

    如今老宅的主事人是大少爷,他们自然不敢对她有所怠慢。而且看大少爷的表情,这女孩应该对他来说很重要。

    “没事,我没事。”

    易珩朝他摆了摆手,忍去眼底的泪水,她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指。

    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几道烫伤的痕迹,可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

    易珩突然想到了那个天使般的男孩,“我听说你功夫挺厉害的,跟我打一架,比划比划。”

    “让开,我不跟女孩打架。”

    “你瞧不起我?”小易珩直接瞪了过去,要不是外门的那些个师兄弟被他打的落花流水,她哪会过来找场子?

    内门打外门,要不是她脸皮厚,还真干不出这种欺负人的事。

    “你要是不打,我就打你。”易珩飞起一脚踢了过去,可他的腿却没动一下。

    又是一拳,可他连眼睛都没眨。

    要知道她这一拳可是有分量的,没几个人能接的这么泰然自若。

    “你难道就不疼吗?”

    “打完了?”

    看他想走,易珩立刻拉住他,“你先回答我才能走。”

    亚玄静静的看着她拽着他手臂的手。

    “你要说实话。”

    “……疼。”

    “那你怎么一声都不吭?”

    “师傅说,只要我忍得住,慢慢的就会忘记疼。”

    “这怎么可能?你师父是骗你的。”

    亚玄垂下了眼眸,那长长的睫毛扇动了几下,“我知道。”

    “那你还相信他的话?”

    “我只是会记住更疼的感觉,这样就会让我觉得身上的疼都轻了。”

    所以终究有一天,你会忘记疼痛。

    不在疼,不在痛。

    “啊杀了我,快杀了我”

    突然一声嘶吼传来,透着一股凄厉的绝望,那已经沙哑的嗓子却如同被撕破了一般。

    易珩根本来不及细想,转身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跑了过去。

    **

    看着站在树上的两位“高人”,钟意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西服,又搓了搓一双白嫩嫩的手掌

    这个时候他正考虑着,自己能爬上这棵大树的可能性是多少?

    秦凯也有些尴尬的仰头看了看,他也不是上不去,只是绝对没有这么潇洒的身段。

    而他身边的那个搭档,看着年纪比他轻不说,应该也不具备这样的身手。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凯被他问的也是莫名的无措,最后无力的吐了两个字,“等着。”

    **

    十几分钟过去了,慕贤卓攀住树干朝稳稳当当站在树枝上的沈巍问道:“看出什么了?看完了吗?”

    沈巍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真嗦。”

    他嗦?

    慕贤卓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占了一根树枝所以才说话不腰疼吧。”

    沈巍的目光往下一瞟,这才发现,慕贤卓的身体是攀在树干上的,根本就没站在树枝上。

    他是怕一根树枝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所以才会这样的做的?

    哼,看不起谁啊?

    沈巍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像他一样笨重。

    不过虽然慕贤卓的这种做法很多余,可对于这种“贴心”的行为,还是成功的取悦了老男人孤独寂寞的心理。

    “下去吧。”

    纵身而下,慕贤卓看着沈巍那潇洒的身影,自己却不着痕迹的活动了一下小腿,攀在树干上的滋味真不好受。

    看着他们下来了,钟意赶紧迎了上去,“你们上去看什么?看风水吗?”

    慕贤卓看向沈巍,他对风水这些可没有什么研究,更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现在他也是十分的好奇。

    沈巍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看风水?”

    钟意笑着说:“我是猜的。说实话,就这片树林来说,还是有一些开发的价值的,依山傍水,空气好,风景也不错。原本我是想将这里开发的,或是弄个生态园,又或者是弄个高尔夫球场,可我家老爷子死活不让动这里的一分一毫,说是这里有着一条龙脉,那可是我们钟家的气运所在。”

    “气运?”

    沈巍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那成熟男人特有的线条,自然而然的就深刻起来。

    “那你们家之前的气运应该还不错,现在惹上这些烂事也还是情有可原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败家的意思。死老婆,傻儿子,败家孙子,赔光家产,不得善终,死于非命……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钟意被他莫名的诅咒了六次,再说下去那他还是别活了,直接死于非命得了。

    他可经受不了这种一连串的噩耗和打击。

    要不是看这人好像有点水准,钟意可真就要翻脸了。

    哪有这么诅咒人家倾家荡产,死爸爸的?

    “前辈,您何出此言?是不是我们家这风水有问题?”

    说实话,钟家如今莫名的摊上了这么多的烂事,他还真怕被沈巍一语成谶,到最后弄得个不得善终可是毁了。

    可被他这么一问,沈巍顿时有种被当成神棍了的错觉?

    不过他也不解释,只是指着前面的崖谷山涧说:“你爷爷说的不错,你家的这片林子是有一条龙脉。就从这块儿地方有山有水,艳阳高照,流水潺潺就能看出这地方确实是风水宝地的模样,特别是山涧对面连绵的群山,形状就如同一条大龙横卧在地,群山尽头山脊格外的高,那就是龙头的位置。而这样的龙脉也并不多见,在古代这也是王侯的埋骨之地。”

    钟意从小就听自家老爷子说过,可每次说他都觉得这事听着有些玄,只当是玩笑话。

    可现在一听沈巍说这话,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心里去了。

    如果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恐怕他就是不孝子孙中的一员了。

    自己亲爷爷的话不停,听一个外人的,简直大逆不道。

    “幸好我没有开发这片地,要不然岂不是动了龙脉的气运?还好,还好。”

    秦凯想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觉得恐怕没你说的那么好,如果真的好,你家如今能惹上这些烂事吗?”

    秦凯原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道道,可最近他也不知道是犯了太岁还是遭了小人,接手的案子就没有一个能痛快结案的,不说线索少的可怜,只是那些线索的指向,就没有一条能让人感觉,那是人为干的事。

    所以到现在他都变得神神叨叨的。

    沈巍瞟了他一眼,“不愧是警察,倒是会听话音?”

    钟意面色一梗,“不会是这龙脉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沈巍也没有卖官司,只是徐徐道来:“之前易丫头跟我提起过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本我还以为夜深,是她看错了呢。可如今只能说,那丫头还真是长了一双慧眼。这里是有龙脉不假,可现在这条龙被人斩首了,潜龙变成了死龙,你口中的气运也变成了凶戾,这里要是有坟墓,八成也成凶坟了。”

    死龙?

    凶坟?

    这一个个词汇直接把钟意震傻了。

    这种几句话信息量却极大的句子,恕他知识短浅,没能听出其中含义?

    “死龙?这龙怎么就死了?活着的我都没有见到呢,怎么就死了?”

    不光是他不能理解,就连秦凯都有些发懵。

    可意外的却是跟在秦凯身边的那个年轻警察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从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对着树林的几个方向低头摆弄着,不说话,也不理会其他人。

    倒是沈巍很有兴趣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鉴天尺的罗盘?现在还有人能用明白这种东西,这小子的来历不简单。”

    秦凯转头看了一眼,虽然没看出什么门道,不过还是礼貌的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新搭档,市局前一段刚调来的实习生。名叫南宫博,他也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

    慕贤卓开口解释:“是拥有机关术的南宫家,你说的罗盘,应该就是他们家研究的风水器。”

    沈巍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点了点头。

    “那怪不得了,现在会这种功夫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老祖宗的这些个东西,现今也没几个人会了,亏得还有这些遵循传承的后人顶着。这小家伙的手段不错,看着有几分道行,且听听他怎么说。”

    几个人顿时静了下来,就是心急如焚的钟意也没有乱了方寸,耐心的跟着等着。

    要说耐心,这段时间他也算是磨出来了。

    事情发生之后,哪个来钟家的人是省油的灯了?

    要不是钟家有些实力,那些人就能直接把他们剥了吃了。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博突然直起脊背,瞪大了眼睛瞧着东北角的方向,那里正是沈巍口中龙头的方向。

    可这一切却不对劲了,不说罗盘的指针杂乱的晃动,就是他都能感觉到一种不好气息游荡,憋闷的令他喘不上来气,本来好好的一个小鲜肉,瞬间就被憋成了一个红番茄。

    沈巍看了一眼,抬脚就踢中了脚下的一块小石头。

    石头顺势飞出,带着旋转的打在了南宫博的胸口上。

560云起首发

    “来了?”

    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沈巍,易珩习惯性的跟他打了一个招呼。m.www.uu234.net

    沈巍瞟了她一眼,“住的还挺习惯的,把这当自己家了?”

    易珩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家居装,舒适,文艺,有内涵,最重要的是……不暴露。

    “老男人,你这是哪里受了气,找我撒气呢?”

    沈巍脸色并不好看,抬手抖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脸的嫌弃。

    易珩这才发现他身上竟然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

    看着这款式还挺时尚的,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穿的这么讲究了?

    “来这就不爽,什么破地方?看着都晦气。”

    易珩探头四下里看了看,一大早的就算是再安静,也不至于偌大一个客厅里连个人都没有?

    “呦呵?脾气还挺大?我看你才是把这里当成家了吧?你这一来,人家这家都安静了。人是不是被你吓跑了?”

    “不过是一个断了人气的阴秽之地而已,要不是你发坐标给我,就这么一个破地方,在县级地图上都被抹了过去。一来就让我沾了晦气,我没把这里平了就好不错了。”

    易珩这下连早饭都不急着吃了,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好奇的问道:“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身衣服可不符合你的穿衣风格,太浪。”

    一听这话,沈巍更加嫌弃身上的衣服了。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这地方设下了阵法,我带人一进来就被困住了。”

    “阵法又出现了?”

    “这回出现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你把阵法毁了?”

    沈巍摇了摇头,“没有,这阵法在开启的时候,就没给自己退路。阵法尽毁,根本无法补足原本的阵图。”

    易珩听了便明白了,这约乔司家族算计的还真是够深的。

    “他们一定是知道我来了之后,就会找人过来。所以才将阵法改了,不为困住这些人,无非是想要膈应你们一下。”

    “不仅仅是膈应,他们没想要放过你想救的那些人。”

    易珩下楼之前刚刚洗过澡,只是头发没有吹的很干,额前还垂落着几缕湿湿的发丝,眸子雾蒙蒙的,但却清亮。

    “怎么回事?”

    “我一直奇怪亚玄的鬼道修炼的十分精纯,并非旁门左术,而是极为正统的鬼道,由本体纳煞气,制服鬼灵,进而吞噬。可关于这方面的古籍,除了左丘还现存了几本残卷,剩下的记载就极少了。之前他们偷袭左丘,未免不是在打这个主意。可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是摸到了鬼道的门路,恐怕不仅玄门被他们渗透,就是其他古武家族,恐怕也不能幸免。而你要救的那些人就是他的试验品,那些个人身上不仅仅有煞气,而且还练了鬼道的分支偏术。”

    “偏术?”

    “鬼术细分五术:降头术,赶尸术,蛊术,练尸,是鬼术中的四偏术,这四个偏术在以前,是不能被称之为鬼术的,只能是鬼术之中的偏术。而只有从这四种偏术中提取的煞气才能练就真正的鬼术。”

    易珩若有所思的说道:“梦楚漓呢?”

    沈巍挑眉瞟了她一眼,老家伙笑的荡起,“反应到时够快的。”

    “梦楚漓怎么说也是水家的人,她了解赶尸术,又将招魂幡融入了身体中,她就是亚玄修炼鬼术的四个炉鼎之一。”

    “嗯,心思细腻了不少,还知道她只是其中一个。”

    **

    鬼修唯恐和活人打交道,以免坏了他们纯阴之体

    经过路口,才刚减速,一道黑影就从天而降,只见一只圆滚滚的动物手榴弹似的“咣当”一声,山呼海啸地扑到了他车的前盖上,好悬没把车盖给砸出个坑来。赵云澜赶紧一脚急刹车,脑袋伸出窗户,心疼得直嘬牙花子:“您老能悠着点么?”

    所以这份名单是所有文物的名单,真要说少了什么,就是涉及你们左丘的那几本古武技,还有一个玛瑙琉璃球。”

    玛瑙的琉璃球,其实并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一种被古代巫师用来祭祀的法器,这东西并不是一个好东西,里面蕴藏的力量很吓人,所以我一发现这东西的存在,就用特殊的盒子将它装了起来,然后就将它戴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事故发生的时候,它没有受到损毁,不过我却让爷爷拿回去封存了。”

    ”你拿了蝮眼,自然它封存的阴鬼怨气就被放出来了,所以才会形成鬼雾。”

    **

    唯独一个,已经落在水上了,晃个不停,有一阵儿被外力都压扁扯长了,依然没离开那个位置,像枝头上冒出的一个花骨朵,任它风吹雨打,左右飘摇,就是不挪地方。

    **

    易珩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谁,“十六,带他们走,快。”

    “想叫左丘的人?他们自身都难保了。”

    贴身肉搏转变成追逐战,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身侧,而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白色衬衫却是狼狈的被划出了好多道口子。

    “非主流的设计”风格穿在他的身上依旧有种迪拜王子的味道,可惜她却没有时间欣赏自己的设计。

    越韬转头看向冲过来的两个人,不由的大惊,而越翔却护在他的面前说:“你快把他带走。”

    “可老大还没上来呢?”

    “老大交给我。”

    易珩猛地停下脚步,骤然转身,跃起的左腿直接朝身后追上来的男人劈了下去。

    修长的侧影立刻向旁边侧身让开,亚玄身形一闪,已经和她比肩。

    “你是拦不住我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易珩手指间的银色织网快速从她的指尖冲出,以一种迫人的气势朝亚玄冲了过去。

    自行而动的开始缠绕,就仿佛它们有了生命一般。在易珩的超控下,疯狂的在他的缠绕开。

    只是她的指尖的银线虽然带着淡淡的光泽,可终究不是真的细线,所以在触及他皮肤的时候,就立刻变得透明,如同冰雪一般在他的皮肤上消融了。

    在别人看来,就好像是一个跑的很快的男人,突然间好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脚步,然后从到脚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标准站姿。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亚玄突然有笑了出来,那咧开的唇瓣苍白憔悴,可里面露出的唇肉却红的刺眼。

    那就像是蝙蝠侠中那只丑陋的小丑,令人恐惧的远远不止他的外表。

    “哥,拉着我,快上来。”

    易珩根本不敢回头,他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亚玄

    就在越泽的头露了出来,脸色憔悴青紫的吐出一口口寒气,亚玄的身体动了

    一种细微且尖利的破空声嗡然想起,纵然朝越泽飞了过去。

    易珩几乎不敢作任何的想法,双手立刻松开,转身抬手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展开的衣衫在空中翻腾

    缠绕甩开的衣衫范围,疯狂的在空气的暴掠着什么东西?

    下一刻易珩一把扣住越泽的肩膀,将人直接提了起来,又一脚踹向越翔的后背,直接把两人甩了出去。

    可当她再一转身,一股冰冷的刺痛从她的肩头上传入体内,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但那东西却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的移动,她越是调动体内的气息,它游走的越快。

    “无骨针。”

    她咬牙呢喃了一句。

    该死的,她还是中招了。

    “你怎么样?受伤了?”

    越泽从地上爬起来,立刻冲到了她的身边。

    易珩的牙关紧咬着,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有刀吗?”

    一旁跑过来的越翔立刻说:“我有。”

    他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递了过去,目光却警惕的盯着他们对面的亚玄。

    接过匕首,易珩想都不想刀身一个翻转,刀刃碰触到她的手腕,竟然还有着一股暖暖的温度。

    反正比她手臂的温度要高。

    她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了下去,血顺着她的手臂流了下来。

    越泽的眼瞳猛的抽动了一下,看了一眼少女,却发现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血顺着她的手臂滴落在地上,而她却把匕首翻转了方向,用刀背压住了自己的手肘,刀背慢慢的下滑,仿佛有着什么东西被她驱逐着,可又奋力的跟她的力量抗衡又挣扎了。

    越泽不敢出声,看着她的血流血了小一碗,他的心都跟着抽痛起来。

    “啪嗒”一声,他看不见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但却听到了这个细微的声响。

    “那还是什么?”

    易珩将匕首扔给越翔,随即又抽走了他衣领上的一个装饰用的领巾。

    越泽没等她自己包扎,就把领巾抽走了,用力系在她的伤口上方,用来止血。

    “哥,这个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闻言,易珩抬头看去。

    亚玄此刻的反应却是很怪,他的双眼几乎是呆滞的盯着她流落在地上的血液。

    眼中闪耀着一种控制不住的希翼,可又仿佛在不断的克制什么,拼命的挣扎着。

    而就是这样相悖的两种情绪,让他矛盾的站在原地,没有对他们再次发起攻击。

    “越泽,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声音,越泽朝身后跑过来的人瞟了一眼,“你怎么会来?”

    唐喻珂一眼就看到了受伤的易珩,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呦呵?易学妹,这是怎么了?不小心受伤了?”

    易珩他们游泳的途中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可他们游的速度依旧很快。

    再加上中途因为很多原因,放弃比赛的选手,也都被送回了起点。

    所以当他们到达终点的时候,还是排名前十的。

    而因为海水温度太低,所有完成比赛的选手,几乎都没有停留的披着毛毯上了早就准备的休息车。

    以至于等在终点的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其他看热闹的人。

    刚刚他们打起来的时候虽然掀起了一些乱子,可那些人跑的倒也快。

    远远的看着动起手来的双方,也没有擅自冲过来添乱。

    其中很大一个原因,还是有越家的三兄弟和楚韩在,都知道越泽和楚韩的关系不好,他们可不会过来蹙眉头。

    虽然打起来的并不是他们俩,可谁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喻珂听出越泽的声音冷冷的,根本对自己的出现就是无动于衷。

    她心里那股的酸涩顿时涌了出来,“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易珩,她刚刚过来,并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只是看到几个人面对面的站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走过来的时候问过一个负责比赛过程的工作人员,可那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她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出来。

    “你不是找越泽,难不成是找他的?”

    易珩的眼角一挑,目光瞟向对面的亚玄。

    唐喻珂极不友善的撇开了头,心里却想着:为什么你只是流了这么点血?怎么不去死?

    特别是越泽的手小心的擎着她受伤的手臂,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根。

    “这跟你有关系吗?”

    “只是好奇而已,唐学姐不想说,就不说。”

    唐喻珂立刻走到亚玄的身边,看着他们扬了扬头,那精致的妆容中透着一股名媛的傲娇。

    不失礼仪的说道:“这位是我在国外念书时就认识的学长,约乔司亚玄。”

    越泽的目光朝他扫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极淡。

    只是那一抹深不可测的威慑恰到好处的收在了他的眉宇间,和平日里给人淡漠疏离的感觉,又像又不像。

    “学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衣服怎么都破了?还有手臂和腰间怎么都出血了?你也受伤了?”

    要说唐喻珂的眼睛真是眼大漏神,刚刚从她出现开始亚玄的衣服就已经被割破了,只是流血了吗?

    刚刚好像还没有?

    不过她的这句话却莫名的提醒了易珩,一件被她忽略的事情,现在却不得不引起她的注意了。

    血?

    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亚玄的腰间的几道伤口上,那细细的如红色丝线的伤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伤口。

    因为一道伤口上只有零星的血珠,而且没有润开。

    不对啊?

    这样的出血量

    也太少了。

561云起首发

    “你还真别嫌弃这运气,无论是好运还是霉运,都是上天给少数人的礼物。m.www.uu234.net像你这种的更是金贵,有多少人这一生都找不到蝮眼,最后只能死在这鬼手印的手上。”

    沈巍将他的衣服放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易珩说道:“丫头要是我没有把这件东西带过来,你可怎么办?”

    “凉拌呗。”

    慕叶成苦兮兮的咧着嘴,“合着你根本就没想救我啊。”

    易珩哼笑了一声,“这功劳我可不担,这纯粹是天不亡你。蝮眼这东西实在太过难得,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不过我有办法保证你是死不了的,只不过身上会长这些丑了吧唧的东西罢了。”

    沈巍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肯定他就不会死,鬼手印在三个月之内,如果得不到蝮眼的治疗,那一定会死。”

    “那就让鬼手印再往他身上抓几道呗。抓一道活三个月,只要一直抓下去,他不就不会死了吗?”

    “一直抓下去?你当鬼手印是你家的。”

    “嗯,你还真说对了,还真是我家的。”

    沈巍眼角一眯,“你的意思是说,你得到了鬼手印?谁给你的?”

    “抢来的。如果我将鬼手印和蝮眼都交给你,你有办法把那些人救回来吧。”

    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分明是不想再说下去。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因此放过这丫头,看来这几天里她经历的事似乎有点儿多,而且有些事连他都不知道。

    “可以试试。就看他们的命大不大了,我知道你是想要用鬼手印去补充他们身体中的煞气,让他们有足够的体力去抗衡蝮眼的吸收。可一旦开始吸收煞气,蝮眼就会将它自身封存的阴鬼怨气释放出来,同时还会形成鬼雾。到时候恐怕九死一生,而且闹不好还会接触到……阴差。要是被勾了魂,我可没有办法保证他们能活着。”

    “那就让水家的两姐妹派上用场。”

    “赶尸人从来不和阴差交恶,你要她们阻拦,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如果阴差知道她们到底干了什么,你说她们还能活着吗?”

    沈巍深吸一口气,保养得当的脸上也出现了几道皱纹,哪怕他不皱眉,都抹不平。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下定决心去办这件事,而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险。我知道你清楚煞气的严重性,这东西不是应该存在在阳间的东西,如果照你的话做了,必然会惹祸。”

    “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吧。”

    看着她转身走了,沈巍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再次见到这丫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又下雨了。

    今年的冬天雨水好像尤为的多,易珩站在屋檐下就莫名的发起呆来。

    “你这是就雨赏冬,还是想要冻死自己,活着再发几天高烧?”

    慕叶成老大不客气的将羽绒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你这丫头,看着成熟,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易珩倒是没有介意他的话,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梅花树说道:“你看见了吗?那棵树上的梅花是不是要开了?”

    慕叶成寻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当是你在看什么呢?原来是踏雪寻梅?不对,是淋雨寻梅。”

    易珩的眼中印刻着一抹娇嫩脆弱的影子,那是梅树上看着最粉嫩的一个花骨朵,只是雨水打在上面,撞击着枝桠晃个不停,任它风吹雨打,左右飘摇,可它依旧任性的想要绽放。

    只是待到梅花香气扑鼻的那一刻,是否还能有如此这般的坚韧?

    **

    臭流氓?

    真糟心啊。

    想她身在流血还要应付这么一群没心没肺的人,有人可还关注她的死活。

    “周文月,不想他死就去找个医生过来。”

    “高岳乐不想被秦凯打死就滚回你的野人营去。”

    “还有那个臭流氓,不想被误会就把你的手从人家的身上拿开,还想摸到什么时候?”

    秦凯的手刚要松开,薛暮的手却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原本在腰间的手却愣是被摁在了腰臀之间,这部位看着更尴尬。

    可最尴尬的还是秦凯的手指,刚刚那是贴合的惬意。

    现在的手指却直楞的翘起伸直,只有手掌“强力贴合”,这种占便宜的方式,还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只等霸王硬上弓。

    “占完便宜就想走?”

    薛暮仰头看着他,秦凯想要挣脱自己的手,却被她的手指抠的紧紧的。

    秦凯皱眉:“放手。”

    薛暮扬眉,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放呗。”

    秦凯看了看她丝毫未动的手指,“我说你。”

    薛暮的手霸道擎起他的手臂,又重重的摁了回去。

    “我的手,你凭什么管?”

    真彪悍啊!

    女人耍起流氓来,男人都想把头往柱子上撞。

    为啥?

    后悔呗。

    怎么自己就这么不争气,沾上这么一个吃定自己的完蛋玩意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秦凯那张脸都结了一层冰碴。

    “我们出去说。”

    薛暮被他拽了出去,只是帘子掀起来的时候,她回头朝易珩看了一眼,谁知道那小丫头正捂着脸,一副非礼勿视的娇羞样儿,可偏偏指缝间那圆滚滚的眼瞳滴溜溜的转。

    **

    周文月去找医生,秦凯和薛暮又去解决个人问题。

    帐篷里突然静了下来。

    少女手臂一伸,仰天呐喊:“会议结束,各找各妈吧,各位不送。”

    易珩转身要走却被人拦腰抱住,重新摁回了椅子上。

    “你干嘛?”

    越泽低头瞟了她一眼,“你干嘛去?”

    “我的床被人占了,当然得再找个地方窝着啊。你别忘了,我还在流血呢。”

    越泽被她噎的一愣,“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没想到你流着血,杀伤力依旧不减。”

    少女仰头浅笑,抱拳答谢,“过奖过奖。不过这个事实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女人呢,是一种流血一个星期都不会死的动物。所以呢……”

    越泽看着她那奸猾样儿,“所以什么?”

    “听女人的话,这叫天经地义。”

    越泽沉默不语。

    高岳乐咧着一张大嘴呆若木鸡。

    少女柳眉一挑,眼角朝他瞟了过去,“你有意见?要不然你也流一个星期的血,看你会不会死?”

    有意见?

    他有个屁意见。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高岳乐使劲儿摇了摇头。

    “那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

    “啊?”

    被她这么一说,高岳乐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竟然一直都咧着,上下颌八颗大牙招摇的晃着。

    易珩凉嗖嗖的说了一句:“牙可真白。”

    高岳乐凌乱的羞愧难当,手捂住嘴巴,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唯唯诺诺的说:“请允许我安顿一下我这一口无处安放的大白牙。别看我,谁也别看我。”

    转身泪奔,人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易珩无奈摇头:“我说什么了?这心理素质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越泽:“天生的。”

    易珩:“???”

    越泽:“……改不了。”

    **

    越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易珩皱眉,“你还不走?”

    “问你几个问题再走。”

    易珩双腿卷缩着有些发麻,“问可以,可我腿麻了。”

    越泽侧头瞟了一眼她的腿,手臂才刚刚动了一下,少女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已经是无忌惮的霸占了他的大腿和膝盖。

    “真舒服。本小姐心情好了,给你个机会,想问什么就问吧。”

    越泽转头看着那一头摇晃不停的小脚丫,白嫩的脚趾饱满软嫩,看着肉呼呼的,圆润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红,脚背和脚底还蹭上了一些土灰。赤着脚就遍地跑,肚子疼都算轻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脚上,掌心握住了她的脚掌。

    他心里想着:果然很凉。

    她的脚却往后一缩,被他握住的脚掌,小腿都跟着发抖。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摸她的脚,而此刻他的掌心很暖。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了擦她的脚背,脏兮兮的土灰被擦掉了,可他的手却没有放开。

    如果这是一种贿赂

    易珩承认,她被贿赂了。

    “说吧,想问什么?”

    “你之前怀疑诸葛铖骗了你什么?”

    “不是怀疑,是他确实隐瞒了。楚既然害怕报复,不敢出来作证,那为什么要见到诸葛铖之后才愿意说出真相?难道她不知道说出真相的后果吗?还有她的脖子上也戴着子孙符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诸葛铖说子孙符和本命符放在一起,而且都是诸葛悻制作的,这些话谁能证明?不过是他的一己之言,我们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跑。我刚刚发现的子孙符,他就给我送来本命符。我说学校有女生堕胎,只有你说这仅限于怀疑。可他呢?他一直在问我们的意见,却恰巧暴露了他掩饰的内心。别说我对他太过防备,事实证明,他确实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们。所以我相信一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越泽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躺着的诸葛铖,眉角微蹙,“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易珩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进了自己的心魔。”

    “心魔?”

    “可以换一种说法,就是心里的阴暗面。最不想要的过去,最恐怖的回忆……类似这种的场景。原本是他最排斥的东西,却在不经意间被某种原因激发,使人陷入其中。这就像进入了一个梦魇,心里最怕的人和事,或者是任何的东西出现在你的面前,一种害怕、烦躁、恐惧的情绪不断的压抑着你,最后导致你发狂、发疯,最坏的结果就是承受到了底线,直接自我了断。”

    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趾,在她的脚指尖轻轻的画着圈,就像是在玩一个指间游戏,他玩的沉溺,可她却痒痒的卷缩着脚趾,表达着不满。

    “可是他的力气非常的大。”

    “这并不奇怪,他可是诸葛家的人,自然不一般。”

    越泽奇怪的皱了皱眉,“诸葛家有什么特别的吗?除了他们会相面,他们的身体还和常人不一样?”

    易珩若有所思地斜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玄门的人都有自己独有的修炼方式,他的身体刚刚充满了煞气,也就是说他开了五感之后,引入了煞气在自己的身体中。一旦煞气爆发,他的力量就会变得很大,就像换了一个人。”

    “煞气?”

    “类似人死之后的死气,怨气,阴气。”

    越泽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她的话里就好像开起来一道玄妙的大门。

    而他却对此十分陌生。

    “可既然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气息,那这种……这种气息怎么会存在他的身上?他又不是一个死人。”

    易珩耸了耸肩膀,并不惊讶。

    “那就是他们自个家的本事,可以对这种煞气加以利用。”

    “你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挥刀。”

    易珩哼笑了一声,“不然呢?煞气一旦被激发,人就会失去理智。如果只是平常人,要是只靠拳头战胜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你给了他一刀?”

    “放心,他死不了。”易珩转头看向还在昏迷中的诸葛铖,“你就没有发觉,那一刀拔出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并没有血飞溅出来。那么深的伤口,就算不是血液飞溅,也总要多流点血出来意思意思吧。可就现在看到的出血量,不是很奇怪吗?”

    “不是你下刀的时候留有余地?”

    易珩笑了出来,“别说我不是医生,就算我是,也不会下刀那么准确,只有伤口不流血?我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么变态的技术。”

    越泽看的清楚,易珩当时将匕首插入他后心的时候,刀身直接没入了三分之二。

    当时诸葛铖疯狂的挣扎和拉扯的同时,那把匕首也被牵动,甚至为了让疼痛召唤出诸葛铖的理智,易珩还转动过手腕,用匕首在剜他的肉,那伤口……可想而知。

    越泽:“你知道原因?”

    易珩:“就是煞气啊,他的身体里有煞气护着他,血液流动慢,没那么快涌出来。以前我只是觉得他的脸色过于苍白,现在才知道他脸色苍白是有原因的。”

562云起首发

    “你到底知道什么?”

    梦楚漓直接笑了出来,“听说你活了很多年,是他们家的祖宗一辈,可这些年你到底都活成了什么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干的那些事,你竟然一点儿不知。www.uu234.net”

    沈巍牙关紧咬,很多年,他确实白活了。

    “亚玄没有兄弟。”

    只是几个字,别人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可沈巍的五官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你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兄弟。”梦楚漓目光幽深的朝他看了过去,那双漆黑的眼瞳,只有她的身影,就像一个镜面一般。

    梦楚漓甚至能从中看到自己脸上那怯怕,没错,她在害怕。

    只是对上这双眼睛,她都会感觉到恐惧。

    “继续说。”

    “可他……有兄妹。”

    “兄妹?”

    梦楚漓感觉到一股杀气横生而出,“你再说一遍,如果你敢说谎,我会杀了所有你在乎,你爱的人。”

    **

    房间里没有开灯,雨水的在窗户上,弥漫出一股寒气。

    易珩穿着那件羽绒服窝在椅子里,她现在好像很容易发呆。坐在椅子上一待就能坐上几个小时,哪怕仅仅是看着窗外的雨水,也能看的全神贯注,而且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心思能如此静了。这要是让他们家老爷子知道,一定是开心的。

    老爷子总说她练功的时候心思不静,所以少了一些悟性。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易珩都没有心思去搭理一下,“请进”两个字都懒得说。

    片刻后,门外的人又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

    易珩唇角撇了撇,心想:这人真是越老越嗦,知道就进来吧,哪那么多废话?

    “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进去了。”

    易珩:进吧,进吧,谁不要你进了?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她根本就没有锁门,这一脚踹的差点儿把门给拆掉了。

    易珩皱了皱眉,连头都没回。

    这人怎么越来越粗暴了?倚老卖老吗?

    “你既然在屋里怎么不说句话?”

    沈巍快步冲了过来之后,身上带着一股寒凉的气息。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当的厉色,他好像在生气?

    易珩慢慢的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你在生气吗?你干嘛要生气?你干嘛要对我喊呢?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沈巍感觉她的状态明显不对,“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看着我,你能看清楚我吗?”

    易珩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她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大概是房间里太暗了吧,但是她能听出他的声音,而且她知道他是谁。

    一只手触及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易珩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摁住了后脑勺。

    “你个傻丫头,你在发烧。”

    发烧?

    她只是感觉头有点热罢了。

    “没事。”易珩刚要起身,却发现脑袋一阵旋晕,整个人直接又跌回了椅子上。

    “还没事呢?都快把自己烧坏了。”

    沈巍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然后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在他眼前晕了过去。

    **

    “沈巍,我将你关在这里,便是让你替你母亲赎罪,如果她愿意回来受罚,我便放了你。”

    沈巍那一年十三岁,可他知道,母亲是不会回来的。

    因为他不仅在他们眼中是一个怪物,对他母亲来说也是如此。

    还记得他们兄弟刚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常抱着他们说:“你们是正常的孩子,你看,你们有手有脚,你们会强健的长大,不是妖孽,从来都不是。”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话的含义,可直到那一晚的来临,一切都变了。

    他杀了他的亲哥哥,直到他双手沾满了血腥,直到他亲哥哥的血液流尽。

    一切都变了样儿,他的母亲发疯一般的嚎叫着,指着他撕心裂肺的喊着怪物,你才是怪物,你杀了你的亲兄弟,你会不得好死。你会成为

    煞气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现在就像跟阳两界的介子,可以探索其中很多的秘密。

    就像上次可以读取灵魂生前的记忆一样,他可以变成一个大型的资料读取器,可以解锁太多的秘密和历史。

    “你是说……”

    越韬:“这栋小区从立项开始就有明确的目的性,也就是说,他们早就做好了规划。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个项目是用来做什么的,能给他们带来何种的利益?”

    秦凯手指用力一掐,面色冷沉的说:“花这么多的钱修建圈养高官情妇的地方,目的显而易见。”

    越韬:“所以这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链,那最后谁会成为最大的受益人呢?”

    慕叶成若有所思的说:“当然是投资最多的股东,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这事的发起人?”

    越翔难得有嫌弃别人脑子慢的时候,“那你们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说要找到最大的融资人了吧?”

    “我马上打电话问我大哥要这方面的资料。”

    猛拍了一下脑袋,高岳乐立刻去打电话了。

    现在有一点线索他都不能放弃,要不然他大哥可真的就要被人玩死了。

    越泽想了一下,突然对易珩说道:“其实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喝了一口绿茶,入口的清香随着一道灼灼的哈气溢出,“想好了再说,小心我会失手杀了你。”

    越泽眉头微微抽动了几下,随即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的小脑袋瓜都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还有一件事很可疑,姬长英名下有三个高级私人会所,不过最近几个月这三家高级会所都在进行一种人体买卖。”

    “人体买卖?买卖器官?”

    “不是,是买卖女人。”

    “所以那天晚上你是确实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沉默了良久,沈巍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钟意还以为他会爆揍一顿小丫头,要不然也会那越泽撒气呢。

    他总觉得这人,应该是左丘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对上少女那双疑惑的大眼睛,沈巍叹了一口气道:“虽然生硬了一点,丫头你还是长点心,我是再给你找补面子。”

    少女顿时拱手作揖道:“谨遵沈公公教导。”

    沈巍:“……”

    他就不能做个好人。

    南宫博更是傻乎乎的说了一句:“公公?这年头还有公公?”

    慕贤卓唇角憋笑的看了一眼沈巍,果然这老家伙的脸色黑了下来,“你难道不知道这年头还有中关村呢。”

    “中关村我知道啊,类似美国的硅谷。”

    秦凯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脊背,掐着他的脖子警告:“知道美国的硅谷和中国的中关村有什么区别吗?”

    “什么区别?”

    “一个太过现代,一个历史悠久。”

    南宫博傻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

    易珩拿起一块骨头扔了过去,“哥们,中关村原来就是太监养老的地方,傻啊,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博抖了抖衣服

    完了,衣服脏了。

    **

    “说正事吧,那天晚上我确实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易珩的目光突然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诸葛铖,这家伙虽然并不出彩,可依旧是存在感超强。

    要说坐个椅子能看到多了一个身体,却少了一个头。

    那就一定是多了一个诸葛铖。

    这人的后背好像更加佝偻了,那双青黑色的眼皮还真是让人怀念。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叫着一个名字。”看着周围人交汇的目光,易珩憋了憋唇,两个字好像被一口气喷出来的,“成澄。”

    诸葛铖的肩膀突然绷紧,抬头看过来的眼睛,就像一对在黑夜中游荡的大眼灯。

    “你没有听错?”

    这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冷静自持,可还是能让人感觉到那丝丝的急切。

    “为什么你的回答不是:不可能?而是:没有听错?”

    易珩盯着他的脸冷声的问道:“诸葛铖,别忘了你的命还欠着我。”

    越泽眉头抽动,目光转而变得沉深。

    诸葛铖的目光往下耷拉,肩膀紧绷的端着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猴子。

    不过他紧抿的唇角却又咬出了一道恨意的沟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收走了他们的灵?”

    “又或者,他们的灵是你们家的人收走的。”

    “其实我更相信后者,所以那些人就是来杀诸葛老头的,因为他的身上就有那么一样东西,伴生灵。”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分别是天魂、地魂、人魂;

    七魄便是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

    三魂七魄俱在,人便活着,若是丢上其中个,那这人不是痴傻了,便是从此体弱,生卧病在床,也有可能命呜呼。

    而人死,魂魄还在,终将会被进入轮回。

    可如果那个灵魄是成澄,她显然是被束缚住的。

    少女的问题犀利,目光深沉中闪着细碎的光影,那视线似乎在盯着你,可仔细一看,她又好像看的不是你,那清湛的眼眸更像是一面闪光的镜面,折射着一种令人惧怕的东西,让人害怕被刺透,又害怕被窥视走所有的秘密。

    手指下意识的握紧,诸葛铖的脸色突然一白,咬紧的唇角不断的发抖。

    “是,老爷子的身上有一件伴生灵的木佩,千年血龙木雕刻的木佩,上面雕刻着的是封灵咒,是上古大天师所持有的法器。”

    他一说完,整个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然后就更加佝偻的靠在了沙发上。

    本就瘦弱骨感的身体,现在更是变成了小小的一只。

    但片刻后,屋内再次沉寂,屋外的风静静的吹,树枝静静的摇,枯叶静静的飘落

    除了呼吸声,好像没有人愿意打破这样的沉默。

    钟意:“他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易珩:“你可以提问。”

    越泽侧头看向她,“什么是灵?”

    易珩:“宇宙的本质是能量,而不是物质。生物的本源是能量驱动物质的序列组合。灵魂是能量的奇点,灵魂是能量的介质和种子。当一个**没有了能量,灵魂就会脱离,寻找下一个**。灵,你可以理解为能量的奇点。”

    慕叶成:“我还是不太懂,可以再简单一点吗?”

    易珩:“能量是守恒懂吗?”

    慕叶成:“……”

    如果数学不好,是不是会傻的很彻底?说实话,他真的不懂。

    高岳乐猛打了个寒颤,抱紧慕叶成的手臂问道:“那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对吗?”

    易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可怜的孩子,都快被吓破胆了。

    出于人道主义

    “准确的说:鬼魂是存在的。就像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留下自己的痕迹一样。灵脱离了体,会有自己的归属。你可以理解为:他们生活在另一个维度里,人看到的鬼魂只是维度节点上的映象,就象镜子里的影子一样。鬼魂被人看到,鬼魂自己也未必知道自己被人看到了,同样,鬼魂的世界里也会偶然看到人的影子,也许也把他们吓得够呛。”

    慕贤卓:“既然这样说,那鬼魂是害不了人的,同人害不了鬼。”

    易珩点头:“可以这么说,虽然生活在不同维度里,但都会有受法则的限制。谁也没有那么长的手,可以伸到别人的维度里去。”

    越泽:“那伴生灵又是什么?”

    易珩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力,一句话就戳中了重点:“伴生灵就是一种意外。一种可以打破维度和法则的东西。它们就像是一种媒介,在某种特殊条件下,在两种维度空间搭了一道桥梁。”

    高岳乐立刻叫了起来,“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鬼是可以伤人的。”

    易珩不能否认,但却也不想他太过害怕,“可同样的人也是可以伤鬼的。”

    越泽:“血龙木又是什么?”

    南宫博发挥了小百科的作用回答道:“一种强光照射下可以象犀牛角一样晶莹通透,透光性能极好的木头。木头透光颠覆了传统对木材的理解,不过这种木头油份足,油格细密连续分布就会产生透光的现象,就像滴过油的纸会变透明。”

    越泽:“我问的不是这些,血龙木就是伴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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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有点儿想法,但是这个想法我做不到。m.www.uu234.net”

    钟意却笑着说:“这没有关系,梦小姐有什么想法就说,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或许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要彻底的清除煞气,蝮眼必须将他们身体中的精血抽走一半,这才能确保煞气根除。可是一般精血抽走之后,人就等于剩下半条命,而身体机能要是再弱一点,结果可想而知。”

    “你先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你知道生物潮汐吗?”

    钟意被问的一愣,“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说法,用科学角度解释就是,因为人体组成的百分之60~70是水,所以月球引力也能像引起海洋潮汐那样对人体中液体作用,这种现象叫做生物潮。而当满月时,月球磁场会更多的影响人体细胞,刺激人的精神活动。可这些有什么关系?”

    沈巍突然说道:“有关系在于磁场,月球的磁场可以影响的不是人体细胞,而是人体中存在的磁场。”

    “人体不存在磁场,西医的解刨学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人体的脉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便武断地宣称这只是一种迷信。可你应该清楚,数千年的医学史中,点穴、针灸对人体确实具有很神奇的治愈效果。这种情况又要怎么解释?而且在中医理论里,人体前提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通过一个穴道就可以左右某个器官、某个部位的功能,这也是千百年来被反复验证的事实。因此人体中有许多小磁场,这些小磁场交汇的地方就形成了一道道生物磁脉,这就是脉络的本质。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想要用“起尸术”刺进一些特殊的穴道,将人体磁脉中残存的磁力释放出来,刺激身体机能,唤醒他们的肌肉力量,哪怕能量微小,但却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梦楚漓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起尸术本来是……水家的绝活之一,可惜后来被列为禁术,不允许家里人学习,所以这事恐怕不好办。实话说,我是不会的。”

    水缪漓也跟着摇了摇头,“她说的没错,其实我也不会。”

    钟意皱了皱眉,“那就不能换电击吗?反正如果都剩下一口气,不都是可以用来急救吗?牵一发而动全身,电击也可以办到。”

    “你是学医的,怎么还不懂其中的差别?知道水家为什么不让后人学此术法吗?水家世代赶尸匠人,为了让死者入土为安,情不得已之下必然要逼出死者身上的怨念,然后回归故乡,可大多客死他乡的人,哪个身上没有一股子怨气?所以水家的人就会学一些杂术想方设法的化解他们的怨气。这种起尸术就是一种,它的真正作用就在于,哪怕是人死之后,他们也可以凭借此术追溯到受害人死后所做的最后一个动作是什么?通过刺激人体的磁场,从而调动人的身体,这看上去就像尸体骤然诈尸一般”,所以才有这样的得名。可电击能做到这一点吗?”

    钟意讪讪一笑,“当然不可能。这太玄幻了。”

    “并不是玄幻,而是起尸术的方法更能刺激到人体最深处的反应,更能调动身体磁场最大程度的释放。原本他们身体中便有煞气,当煞气抽离,他们被煞气控制良久的心里,也会冒出一股怨气,在配合这个方法,希望能帮他们闯过最后一道鬼门关。”

    钟意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但关键在于,

    …………………………

    叫她祖宗?

    这便宜占的也是出类拔萃了。

    这丫头真是够狠的,这样惹怒杨家人,完全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看着三人以掎角之势攻击赤手空拳的少女,越泽几步走到杨老爷子的面前,“老爷子,你不能这样做。一对一,这是规矩,难不成您要以大欺小,破了规矩?”

    杨老爷子正是盛怒之中,斜瞟了他一眼,声音更是狠绝。

    “我杨家有杨家处事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说话。”

    “可当初这战书是我下的,难道你要跟我们越家做对吗?”

    “越家?就你能代表越家吗?”杨老爷子大手一挥,“要想让我给你们越家面子,就让你爷爷奶奶来跟我说,我或许还会卖给他们一张老脸。”

    “你”

    “越泽,给我滚回去。”

    少女一声爆喝,手里接连甩出三道飞镖打在剑身之上,铿然声起,震人心魂。

    “我说过,你负责约架,我负责打架,别给我丢脸。”

    又是一道身影飞身掠来,短剑暗光在她臂弯闪烁横切而过。

    少女身上再无兵刃,只能斜身躲避,靠着敏捷的伸手,躲开对方一道道攻击。

    可这三人明显就是经过长时间的配合,一人长剑,一人短剑,进可攻,退可守。

    还有一人却是长鞭,游走外围,伺机而动。

    持剑的两人一旦躲避,必有一道长鞭随之欺身而上,犹如蛇影,衔尾相随。

    可即便如此,少女居中却应对自如,而且还不忘自己另一个使命,气死杨老爷子。

    只听少女声音骄横的响起,“越泽,姓杨的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越泽也不免一愣,不知道这丫头又要出什么招?

    “杨超。”

    “那是小的,我问的是老的。”

    老的?

    这叫法

    越泽目光斜撇过去,用三个字证明了这叫法的准确性。

    “杨振涛。”

    杨老爷子朝他瞪了过去,越泽跟眼瞎了一样,看都没看一眼。

    **

    只听少女声音又起,叫骂道:“杨振涛,你这八十多年算是白活了。死老头,原本我还敬你英雄迟暮,有大将风范,可现在还风范个屁,三打一?亏你做得出来?你爸妈都被你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打你屁屁,教你怎么重新做人。”

    “杨振涛,你个老不死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大打出手,你简直是非不分,老糊涂了。我好好坐在树上看花看草看美男,碍着你们杨家什么事了?你家那个不要脸的孙子,拿着一把枪就对着我开,你当那是玩具枪?二百五十米的射程,他脑袋是灌屎了吗?傻子都知道即便是钢珠子弹也能杀人。敢做,却不敢让人说,我是替你教训不屑子孙,让他长记性,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杨振涛,你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因为这件事纵容一帮狗腿子,对我一个小丫头用暴力行凶。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非你以为,天下便没有王法了吗?杨振涛,你们杨家还没有一手遮天呢,等你这仗势欺人滥杀无辜的名声传出去,我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一个死老头,一个老不死,还臭不要脸?

    这称呼听得在场的人心肝都颤,偏少女骂的声音洪亮,义正严词,顺溜的就像问“你吃了吗?”还随便。

    再看杨家老爷子,此刻的脸色已经气的发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之前还有些圆润的脸型此刻都变得立体起来,五官突兀的都显出棱角了。

    他们杨家是什么地位?

    在京城也是有一号的,他杨振涛什么时候被人指名道姓的骂的不亦乐乎,还牵连这他爸妈都挨了骂。

    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

    “让她给我闭嘴,让她闭嘴,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了。”

    听见杨老爷子的嘶吼声,三人的招式明显变快了。

    少女应接不暇之中,果然不得不闭嘴了。

    很快,逞口舌之快的后果就突显出来了。

    长剑斜挑而上,锐利的剑锋切断了她的发箍,长发打散,黑丝如雾铺开

    少女扭头一甩,一缕长发衔在她的红唇白齿之间,娇艳的红,桀骜的白,阴鸷的黑

    长鞭圈住她的腰身,紧紧的扣住少女翩鸿的身形。

    短剑贴身而上,攻城略地。

    两人近身缠斗,一招一式皆是力度惊人,以至于空气中甚至响起“噼里啪啦”的炸响,震得所有人心头发颤。

    “越泽,你要干嘛?”

    高岳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你没看见她被人围攻吗?一对三,杨家老不死的是要她的命。”

    越泽又一次被传染了。

    高岳乐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臂,“那你能做什么?当初约架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放手。”

    一股气息压顶,他的眼窝凹深,双眉横斜,凌厉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野性。

    高岳乐咬牙握紧,“我不放,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我当时就说过,我要保护她。”

    长剑调转,攻势掠回,对着少女的胸口猛刺过去。

    只一招,快狠准俱全,出手角度之刁钻狠毒更是难以想象。

    眼看着少女难逃一劫,杨老爷子冷笑出声。

    只是他还未开口,少女皓齿突然咬上红唇,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长剑光华洌洌,如一泓秋水,银光四溢,眼看着锐利的剑尖就要没入她的胸口。

    “不要”

    越泽纵身扑去,却被一人拦腰抱住。

    “别冲动。”

    他抬眼看去,却是秦凯五官凝重的朝少女看了过去。

    越泽还未来得及开口骂他,却听他声音低沉的说:“空气正在压缩,她不会坐以待毙。”

    空气?

    被他提醒,越泽才发现四周的空气仿佛变得非常沉重,就连他呼吸起来都很困难。

    他抬头看去,却惊愕的发现长剑的剑尖竟不可思议的停在了离少女胸口一公分处的地方。

    持剑之人脸颊憋的通红,蓄积的力道却不能推进万分。

    而手持短剑那人近身格斗撞击着少女的身体,举起的短刃也停在了少女的面门之处,只要往前一寸他便能了结她的性命。

    可这一寸比起那胸口的毫厘,又差了岂止千万分?

    而这诡异的一幕,被在场的众多目光缠绕,又是怎样静谧的骇然?

    “game over,triple kill(三杀)。”

    少女的声音如清脆的玉铃铛撞击着舌片,那声音仿若开启了一道潘多拉的魔盒。

    “爷爷,爷爷”

    直升机跟日常大巴汽车似的,排着队飞走了。

    杨超那一只小羊掉入狼群中的嘶喊声,丝毫没有发挥出任何具有威胁性的攻击,起码螺旋桨还正常的旋转着,起飞,直至直升机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无踪。

    他绝望了。

    他不懂自家爷爷为什么会妥协?

    可老爷子却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身影干脆的令他恍惚。

    其实杨老爷子不是不想带他离开,哪怕就是再觉得他孬,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喊打喊杀也是自己动手才是。

    只是杨老爷子也有忌惮,凭老一辈的交情,他更清楚慕贤卓的归来对慕家的重要性。

    慕家根本不会放弃他,所以他本身就可以代表慕家的态度。

    他就算再跋扈也不能动自己老首长的孙子,而且慕贤卓对他有了承诺。

    只要他在,杨超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利弊衡量,最后还是决定给他这个面子。

    不是害怕,而是回缓。

    慕叶成挑眉问了一句:“喂,小丫头,你把这孬货留下干嘛?”

    “扒皮,抽筋。”

    “哇靠,这么血腥吗?”

    “你以为呢?”

    “看他哭的那样,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要**他。”

    易珩抬起眼皮看了过去,被那么纯良的小眼神盯着,慕叶成瞬间有种耍了流氓的感觉。

    可下一秒,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那双大眼睛维持纯良不过三秒,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谁了?”

    慕叶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他那是被**的表情?而不是预示着你这张嘴随时会葬送掉你那条小命,而表现出的怜悯?”

    唇瓣抿紧,慕叶成大骂自己犯贱,什么纯良的眼神?

    那根本就是暴力小恶魔想要蓄意谋杀。

    “你留下他准备干嘛?”

    秦凯走了过来,之前全神贯注战斗倒也没觉得身体怎么样,现在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胸口的伤口又扯开了,痛的他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给你啊?”

    “给我?”

    秦凯瞪大眼睛看着她,有些理不清楚她的思路,“多谢好意,我对他没兴趣。”

564云起首发

    “那姬长鸿要怎么引开那些人?”

    诸葛铖看了他一眼,“他的手里有黄泉引,那东西现在只有他能用。”

    刚刚还想姑娘大了,心思不由爷爷了。

    现在看来,这丫头根本就是任性。

    易老爷子现在也是操碎了心,当年因为婚约的事情,哪怕他查到了梅岭大桥的真相跟越家有关系,他最后也给越家留有余地。

    再加上他知道了越泽那孩子在成长中的遭遇,心里更是多怜悯。

    总不能因为长辈的不智,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承担这一切吧?

    最后他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隐藏了下来,况且对于越泽来说,他早已受到了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承受的惩罚。

    父亲的背叛,母亲的自杀。

    抑郁症造成的自残,不止一次摧残着这个孩子。

    如果可以出生在一个平凡的人家,也许对这个孩子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所以对于易老爷子来说,他并不排斥易珩的选择,喜欢上是缘分,而不喜欢也是一种了断。

    只是自家这姑娘选择的路,远比了断来的更加危险。

    易老爷子拍了拍易珩的肩膀,示意她扶着自己起来。

    可易珩这姑娘完全没有那种自觉,扶着老爷子的同时,还忍不住说了一句:“不是吧?爷爷,你最近都没有检查身体吗?肾虚?腰间盘突出?缺钙?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你咋还腰酸背痛对抽筋了?连站都需要人扶了?要不咱们再检查一下脑ct吧?或许是脑血栓呢?您这么大的岁数了,也应该把这些保健检查重视起来。”

    “我是应该把你重视起来,我还没死呢,你就又惦记着谋朝篡位了?脚麻了让你扶一下怎么了?用得着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吗?每次回来都咒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的灵位还在这里呢,我就是死了,也能回来找你这个不肖子孙。”

    看着老爷子对自己吼,易珩强忍着被他喷了满脸口水的嫌弃,皱眉说道:“老爷子,您知道您活着比死了更可怕吗?别拿撞鬼吓唬我行吗?像谁没有灵位一样,我的灵位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你摆在了这里,我说什么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好好的,腿脚怎么就站不起来了?谁会想到你是脚麻啊?再说了,没那两下子,您就别装,好吗?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这不是没事跟自己找麻烦吗?我还真以为您入定了呢。”

    易老爷子的眉头直接挑出了一个鱼钩的弯度,“你还有脸说?九幽还真是个护短的家伙,竟然把“吃音墙”的声音震了回来,直接打在祖祠的墙壁上,我缓了两个小时才听到声音。”

    易老爷子说着还揉了揉耳朵。

    矮油!!!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合着刚刚他老人家打坐不是在装,是因为听不见啊?

    “老爷子,这波算我的,是我不对。”

    “光说有什么用?”易老爷子一把拍在她的额头上,“你少气我一点,我就知足了。为了一个臭小子,就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你是准备跟你爷爷撕逼的吧?”

    “老爷子,这一点你应该理解我,我一直认为在情感上,我们的观点都是一致的。”

    易老爷子“哼”了一声,“一致什么?一致的允许你,为了一个男人气死我?臭丫头,你到底是被谁养大的?整个一白眼狼,那小子跟你亲,还是你爷爷我跟你亲?”

    “老爷子,您这话就不对了。以前你为了一个女人,打压你亲孙女我的时候,可从不手软,我说什么了?你为了让你老婆高兴,就可以不管亲孙女的死活,我就是被你养大的,也不能连个牲口都不如啊?再说了,您都多大岁数了,能讲点道理吗?您是我爷爷不假,可越泽还是我男人呢。这表明了什么?也就是说,不管我以后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那可都跟他一个姓。为啥这一点的重要性你们都认识不到呢?我不偏着他,还偏着谁啊?”

    易老爷子听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被这丫头的憧憬性言论给炸到了。

    好半天,他老人家才缓了一口气骂道:“臭丫头,你才多大就想着有孩子了?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满十八岁就怀孕了,我就……”

    “您就怎么样?”易珩一脸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盯着他老人家看。

    “我就,我就……我就报警。”

    易老爷子憋了好大一口气,才说出后半句。

    可事实上这种攻击力,实在让人无语。

    易珩抿了抿唇角:“……”

    **

    对于易珩的处境,越泽并不是很了解。

    只是当他进了易家老宅之后,就被带到了一间属于他的房间中。

    而易家老宅的内部结构,显然要比他想象的简单,甚至没有他们越家老宅里布置的那么华丽。

    更没有之前经历的那种古色古香的韵味,甚至老宅挂的画作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代表作,更多的偏于西方的文艺风。仿若在现代和古代的界定中,有了鲜明的对比。

    对于自己的房间,越泽也是无可挑剔。

    书房、卧室、浴室、健身房……

    这简直就是一个可以被当做标准宅男的空间地域。

    所有日常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甚至连日用品的牌子都是他平时用的,而且这里还会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丝毫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怠慢,相反还十分细致入微。

    这倒是跟左丘内门那些人对他的态度相悖,看来虽然那些人对他有敌视,可在行动上却一点不敢打折扣,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左丘的规矩有多么的严格。

    简单的休息了片刻,越泽的行李也跟着送到。

    不过也只是一个行李箱,装着一些欢喜的衣服而已。

    来之前易珩已经把左丘的入门规矩大概的说了一下,所有对外联系的工具都不允许携带,而在左丘看到的一切也不允许外传。

    到了午餐的时间,有人来请他去餐厅用餐。

    不过餐厅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以及左丘的几个家奴。

    “我能问一下,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吗?”

    旁边的家奴虽然很少说话,但却是有问必答:“老宅的餐厅是独立的,未经允许只有住在这所宅子里的人才能在这里用餐。”

    “那其他人呢?例如:木羲?”

    “木少爷的午餐会有人给他送过去,他们都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餐。”

    “是这样啊,那我等一下可以在院子里走走吗?”

    “当然可以,越少爷可以随意在老宅行走,这是小姐吩咐过的。只不过您要出老宅,需要有人引路,到时候您吩咐一声就可以了。”

    越泽点了点头,客气的说了一句:“多谢。”

    老宅的午餐菜品很齐全,他刚刚在房间休息的时候,就被询问过中午要吃什么?

    中餐西餐都有,还有传统的法餐,独特的意大利餐,新颖的泰式餐,营养丰富的韩餐……甚至还有极为考究的药膳。

    也因此他的房间中,多了一大本很厚的菜谱。

    他可以随意在上面点,他想吃的任何菜品。

    就这一点,他又被震惊到了。

    看似简单的老宅里,却有着“极奢”的存在。

    吃完饭,越泽就到院子里散步。

    老宅的庭院不小,有花房、泳池、喷泉、莲池、还有一片温室的菜园。

    越泽看了一眼在忙碌中的花房,漫无目的的走了进去,也没见旁边的家奴拦着他。

    只不过越泽站在花房里看着里面栽种的花就有些愣神了,在这里栽种的花中,他竟然没有几个认识的?

    虽然他并不种花,对花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可他小的时候,母亲画国画,也有画很多的花草,他见过的花品也是不少。

    而且看花房的布置和这悉心照料情形,他又感觉这些花恐怕并非凡品。

    想着他不认识一二,也是情有可原。

    可难得的是,这么珍贵的花品竟然开的还如此的好?

    甚至一些藤蔓类的花直接爬上了花房的屋顶上,开的也是千姿百态。

    都说花中极品大多难以养活,现在看来,左丘的确有自己养花的门道。

    但令他奇怪的是,这些花中怎么隐隐的涌出了一种臭味?

    就类似……榴莲的味道?

    走出花房,越泽溜达的走出了老宅的庭院,穿过前面多少有些熟悉的回廊,他在一侧的石亭中,看见了两三个坐在其中品茗的男人。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就是那个叫木羲的“居士”。

    易珩跟他说过,“居士”就是在左丘中,长居人士的定义。

    这个时候,越泽不太想和他说话,他总觉得木羲跟他说的那些话,都是若有所指,而且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

    无论是左丘的风水,还是几座连在一起的“生龙”大山,他总觉得这里并不是人可以居住的地方。

    特别是木羲说的更加夸张的“生龙之血”,难不成他还要把这里的水脉都看成那头“生龙”的血管吗?

    这种说法简直天方夜谭。

    可就在越泽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木羲却眼尖,直接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哎,越家兄弟,又见面了,有缘有缘,过来喝口茶吧。”

    听见木羲叫他,越泽的脚步不得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再看坐在木羲身边的两个男人都转身看了过来,他这时要是转身走了,恐怕真的不太好。

    迈步朝他们走了过去,越泽还谦和的说道:“不会打扰几位喝茶吧?”

    “当然不会,木羲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一起坐吧。”坐在木羲右侧的男人笑着说道,同时还拿出一个茶碗,烫过之后,倒了一杯新茶给他。

    “你姓越?”

    还没等越泽道谢,坐在木羲另一侧的男人便直接的问了他这么一句话,而且那双狭长的眼角微眯着上下打量着他。那眼神让越泽感觉不是很舒服,而当他坐下来之后,也是避无可避的点了点头,“我姓越,单名一个泽字。”

    “越泽?水深的湖沼或水草丛杂的湖沼下有水曰泽,言润泽也。是这个泽?”

    听另一侧的男人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虽然语句生僻,但却不算难懂。

    越泽又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泽。”

    “那倒是和泽有点缘分啊,你的名字,正好是他的姓氏。”

    泽?

    原来问他名字的这个男人姓泽?

    这个姓氏倒是少见,越泽甚至不知道还有人姓这个姓氏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姓。”越泽只是出于礼貌的回应了一句,却听泽冷淡的回了一句:“可你的大名我却是如雷贯耳,左丘未来的上门女婿嘛,越家的那位少爷。”

    上门女婿?

    越泽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脸色不由得沉敛了几分。

    木羲看出越泽的不悦,赶紧笑着打哈哈说:“喝茶,喝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有着一股难得的清新口味。越兄弟,你也别在意,泽说话就是没个把门的,好话不得好说。他的意思是,他早就听说过你了,可要说在这左丘不认识你的人,还真不多。”

    越泽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唇角,“在我看来,左丘中认识木大哥的人也不少。就是不知道这位姓泽的大哥是不是也是如此被认识?”

    木羲自然能听出越泽话中的意思,易珩可是在他面前没少说自己的“坏话”,这“居士”的身份可是掩盖不住的,越泽这分明就是在质疑泽是不是也是左丘的“居士”?

    哎,这可是不讨好的话。

    而且他无论是说,还是不说,越泽都是把他置于在了一个尴尬的处境之中。

    说了,得罪了泽。

    不说,又会被越泽认为是默认了。

    看来这“坏人”他是当定了。

    就在木羲沉默的时候,泽已经开口说道:“我在这里住了两年了,左丘认识我的人也不少。可这事也轮不到你管吧?就算要坐左丘的上门女婿,你这也太上赶着了吧?”

    越泽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存心找茬的,所以他在看向泽的目光中,就已然剩下了漠然的冷肃。

    “正如你说的,我就是赶着成为上门女婿,这事也轮不到你管。而且我就是再心急,也不如你……毕竟你在这已经住了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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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易珩真的好厉害,竟然将那些东西全给砍碎了?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呀?像刀又不是刀,像剑还没有刃?”

    沈巍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听到这话他问道:“形容一下什么样子。m.www.uu234.net”

    “就像两把铁棍棒,不过扁扁的,长长的,宽宽的。”

    “你当是裤带面条呢?什么宽宽的,扁扁的,你小学语文就是这么学的?”

    水缪漓缓了一口气儿过来,胸口也不那么疼了,然后她就对钟意的形容词开始挑刺。

    这人的用词实在太匮乏了。

    “你知道你说。”

    “那是两把尺刃。”水缪漓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看着这通体黝黑包着火光的尺刃,应该就是镇魂尺。我只知道这东西原本出现在湘西,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带走了。”

    沈巍了然,那就是镇魂尺。

    看来这丫头背着自己办了不少的事情。

    自作聪明的丫头。

    不过有了易珩在外面坐镇,沈巍感觉自己的手脚顿时放开了。

    他开始加速融合两方煞气的缓冲。

    可在此之间依旧有惨烈的叫喊声响起。

    可见时间真的快到了。

    如果继续下去,外面的情况就会变得越复杂,对他们越不利。

    沈巍将自己的手掌划破,血灌入鬼手印中,那一刻就如同解开了一道封印。

    强大的煞气如柱涌出,僵持不下的“天平”开始倾斜,实力压倒那些人体内煞气的抗力。

    钟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在变化,起码那种撕裂般的哀嚎声消失了。

    那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突然静下来的和风细雨。虽然雨水没有完全停下来,但失去了暴风的助力。就算雨水继续下着,也失去了原有的破坏力和寒冷。

    易珩单膝跪在地上,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流了下来。

    梦楚漓站在她的对面,“你怎么样?”

    如果刚刚不是她出手,梦楚漓知道自己一定会受重伤。

    “死不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他的炉鼎吗?正宗鬼道须有四种偏术辅助,你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说。”

    梦楚漓避开她的视线,明显承认对她是有所隐瞒的。

    “我没想骗你。不过这其中的原因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为了帮他而已,无论我是否是真心诚意的他都不会在乎。就他说的,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从不相信任何人?

    那一定还有自己。

    从地上站起来,易珩的脸颊红红的,可她的目光却沉深清湛,“你们很早就认识?”

    “我小时候他帮过我,就跟你猜测那样。是他帮我逃过了水家的追捕,所以哪怕是因为他死了,我也不会后悔。他救过我一条命,我已经还不起了。”

    也许他真的做了很多错事,也许他就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可是他终究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因为在一些人的眼中,就算他再坏,对他们来说也是恩重如山。

    无论是不是为了利益和目的,他终究还是救了这一家的人。

    **

    莫名的打了两个喷嚏,窝在椅子上的易珩目光敏锐的朝墙角处看了过去。

    一双天真浪漫的大眼睛此刻正阴恻恻的盯着蹲在墙角的男人,语气很不友善的说:“一想,二骂,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噢,要是让我知道,我“咔咔”几下掰断他身上多有的骨节。”

    全身粉碎性骨折的ct大片活生生的上演。

    高岳乐心里哭嚎着呐喊:靠,这种无妄之锅也要他背。

    虽然他确实刚刚骂过她

    可真他妈要了命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少女那双清湛的眼瞳,高岳乐活了三十多年才知道什么叫火眼金精

    这真是

    民间处处是人精。

    “高叔叔,你不是离开了吗?专门回来刨坑听墙角的?”

    不知道为什么易珩一叫他叔叔,高岳乐大小便都跟着失禁,连刨坑都来不及。

    只是没等高岳乐找个机会舒缓一下这种憋的要死,却不敢释放的心情。

    “你先闭嘴,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高岳乐刚刚张开的嘴巴,硬生生的连个屁的动静都没发出,便被定住了。

    那种感觉就像四十八个小时在高速,来不及上厕所,好不容易停车可以方便一下,却被人硬生生的喝止:不许随地大小便。

    哎呦妈呀,不对不对,怎么又想到随地大小便了?

    这少女是坑,话里带煞。

    “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易珩斜瞟了他一眼,“你没看见我再跟高叔叔说话吗?”

    越泽:“你叔叔没空搭理你。”

    易珩:“你眼瞎啊,没看见我叔叔都快被一句话给憋死了。”

    剑眉斜挑,“敢说一个字,我揍你。”

    棍棒之下出孝子,高岳乐此刻正以孝子自居,只能在心里问候这位刚刚实力上位的小爸爸。

    “姓越的,你好好说话能死?干嘛欺负我叔叔?”

    高岳乐立刻泪奔了,谁说世界没有,其实这丫头也没那么坏。

    “呵呵,随地大小便的人,不配做叔叔。”

    越泽,卧槽你的大爷的!!!

    “他大小便你看见了?”

    越泽凉飕飕的又哼笑两下,那嫌弃的声音简直让人想去死。

    “你看见就行了,叔叔最爱小萝莉……后面你懂的。”

    这叫什么断句?

    这句子是有问题的。

    易珩指着越泽的鼻尖骂道:“我懂?我懂个屁,我又不是爱因斯坦,怎么就懂了?难不成随地大小便还有相对论?他不要脸能干出这种事,可我还要脸呢。”

    冤案是怎么发生的?

    就是被流言陷害的。

    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

    就是从这对丫的小混蛋嘴巴里喷出来的。

    高岳乐崩溃了,刚刚重新树立起来的信心,瞬间被秒的渣都不剩。

    窝在角落里,泪流两行不见天的抠墙脚。

    他错了,这个世界没有爱。

    爱都被良心吃了,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要放浪形骸,他要自甘堕落。

    **

    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中

    越泽:“回答我的问题。”

    易珩:“心情不好,回答个屁。”

    越泽:“要么死一个,要么死一双。这话什么意思?”

    易直接喷了过去,“我呸,你才跟他一双呢。”

    被喷了一脸的口水,越泽居然没有任何脾气,就连一个阴沉的眼神都没有。

    高岳乐惊悚的看着他用手淡定的擦了擦脸颊,“那就换一种说法,为什么杀了他会死两个人?”

    知道他对自己的话心存怀疑,要不然怎么总以为自己是在骗他?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理解,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谜,比如:你为什么还活着?……没被蠢死?”

    越泽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她太过友善了,人设都跟着崩塌了。

    “易珩”

    “我耳朵没聋,那么大声干嘛?”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

    “你觉得我长了一张可笑的脸吗?”

    四目相对。

    屋子里一片压抑的沉寂。

    “她说对了一半。”

    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诸葛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微微侧头看了过去,失去血色的脸颊,就连黑眼圈看着好像都没有之前那么灰暗了。

    “醒了?”

    易珩赶紧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上他的脉搏,“心跳已经回归正常,看来你现在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诸葛铖的目光很静,静到如岁月经流之水,习惯了潺潺而动,没了丝毫波动的涟漪。

    还好那不是一潭死水,流经的也不是黄泉忘川。

    “既然你醒了,还是你说吧。诸葛悻是怎么死的?”

    诸葛铖看向易珩,牵强的挑动眉梢,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易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家老爷子非让我看那些古旧的都发了霉的书,可那种书味道太大,而我又不喜欢看历史故事,但不讨厌听。”

    “其实我说的故事不会很长,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也不会死的。以命偿命是有前提的,前提必须是铁指彼岸花戴在我的手上才可以。”

    易珩蹙眉:“你身上的煞气……来源于那个东西?”

    诸葛铖为了不牵动到身后的伤口,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煞气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你将它存留在自己的体内,早晚会受到反噬。”

    诸葛铖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死又如何?我是生不如死。”

    越泽目光沉敛,“铁指彼岸花不是用来镇魂的?”

    易珩眉头轻皱,“不一样。那只是铁指彼岸花其中的一个作用,只要佩戴它的人是横死,凭借临死的最后一口气,那戒指就会聚敛主人的魂魄,将之镇压。可人在死后一定的时间内会有强大的戾气出现,而这种戾气不是区区法器可以镇压的。所以就必须要人的精血灌入,形成封印,加之再次镇压。”

    诸葛铖抬头看向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勾起一个弧度。

    “不愧是左丘的继承人,果然瞒不了你。”

    越泽眉头紧蹙,似乎对他知道左丘的事情有些意外。

    “可我也知道你们家中有消除这种煞气的方法,你为什么还要将煞气引入自己的身体中?”

    “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可老天爷没有让你死,你的生命却被了结,就算天道有轮回,老天爷也会开启一扇窗,让你去了结尘怨。而我,就是那一扇窗。我将煞气引入体内,也只是想要完成逝者的遗愿。”

    易珩神情凝重:“可你犯了忌讳。擅自取用煞气这是玄门大忌,你可能因此会被处死。”

    诸葛铖突然笑了出来,眼眶却通红涩然。

    “那如果献祭呢?用活人的**和血液去平息死者的不甘和愤怒。”

    易珩沉默了。

    片刻

    “所以你是献祭?你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媒介?”

    诸葛铖的唇角咧出一种森凉的笑,狰狞、憎恨、宣泄,甚至血腥的近乎残忍……

    “是,我将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非人非鬼的模样,他们想杀我,可他们杀不了我。他们想要玄门处死我,可他们却不敢将这个丑闻公布于众。想想堂堂诸葛家的子弟,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满身煞气的不祥之物,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易珩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可惜,只觉得这种做法太过愚昧,伤敌一千,也是自损八百。

    “那你也是用这种方法杀了诸葛悻上位的?”

    “是,我用煞气撕裂了他的灵魂,吞噬他的意识,最后让他魂飞魄散。”

    “而诸葛家之所以没有将你杀了,也是惧怕你身上这一身煞气。”

    “是。”

    易珩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还没有想明白,既然诸葛铖献祭的是自己的身体,那么又是什么人要借用他的身体向诸葛悻报仇?

    撕裂一个人的灵魂可不是一般的煞气可以办到的,那是需要强大而愤恨到极致的煞气才能将这个人的灵魂撕成碎片,而想要消散他的魂魄,就必须要吞噬。

    人死之后只有煞气并不能吞噬一个人的灵魂,而诸葛铖就算献祭了自己的身体,他也只是一个媒介不能吞噬灵魂碎片。那他怎么能保证诸葛悻会魂飞魄散?

    为什么楚要见到诸葛铖才说了实话?

    那诸葛悻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复诸葛铖才杀了那两个人?

    子孙符

    本命符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提到本命符,他到底要给她什么线索?

    楚的脖子上也带着子孙符……

    易珩的大脑飞速的思索着,一个死结很快就要解开了。

    真相仿佛就在眼前。

    易珩的眼睛突然瞪的老大,雷霆般出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是孩子是孩子对不对?是诸葛悻的孩子。”

    诸葛铖笑了,像沉寂在黑暗中的彼岸花,绽放的绚烂却又孤傲的凄凉。

    那是一种绝望的夺目,就算再美也没人敢去欣赏,因为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人生已然落幕。

    “是,就是他们。”

    “他们?”易珩的手指颤动了几下。

    “五个,那是五个未出生的孩子,其中一个是她的。”

    “闭嘴,不许说,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周文月发疯似的大叫着,她指着诸葛铖大骂:“我警告你,不许你这么说她,她没有,从来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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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巍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只不过却有种熟悉的感觉。m.www.uu234.net

    “不用管他。”

    “这东西不会要命吧?”

    “就算是要命,现在也晚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沈巍将手抽走,看着并不在意。

    “你们看这个眼睛好像在笑。”水缪漓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眼睛笑?你是怎么能看出来的?”

    水缪漓小心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蝮眼,很认真的说:“你看这个眼睛微微眯起,特别是眼角这部分也在上扬,这分明就是在笑。”

    沈巍见怪不怪:“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蝮眼正在吸收能量,它吃饱了之后自然会开心的笑。”

    “可是你没有发现这个眼球很诡异吗?这里面好像有四层的瞳孔?”

    四层瞳孔?

    “是吗?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钟意的头都快钻进去了,沈巍一把握住他的肩膀,把这傻叉拉了回来。

    “没有看到?”

    水缪漓奇怪的抿着嘴角,难道就她看见了?这俩人都看不见吗?

    “你们不都开了五感吗?难道没开天眼?”

    沈巍摇了摇头,“不仅如此,很可能是我们的身体里没有招魂幡加持。”

    “你是说我看见的东西是招魂幡影射出来的?

    “不全是。这不是一种影射,而是一种短暂性的天眼变异。应该是招魂幡可以吸收怨灵,刚刚那些人的灵魂进入招魂幡中,还没有被完全的吸收融合。所以你们两个人的身体里应该还存在着一股阴气,这股阴气可以让你们俩的天眼进行短暂性的变异,变成一种冥瞳,可以看见一般人都看不到的东西。这蝮眼很小,而且外面还镶嵌着一层水晶,这更影响视力的观察。可你却能看到里面有四层的眼瞳,而且还是在同一种色调中,这种情况哪怕是用高倍显微镜也很难有这样的观察力。你可以回想一下,也许之前我们所看到的红色,就是它眼瞳的颜色,只是那个时候,却没有这样的观察力。就如同我们在一般情况下,鬼魂没有凝成实体之前,就算是开了天眼,也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那也就是说,只要拥有冥瞳的人都应该看到这四层眼瞳。”钟意说着说着就莫名的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呢?为什么我看不见?我可是天生的冥瞳。”

    沈巍直接白的他一眼,“你把你脸上的那条白绸扯掉就能看见了。”

    钟意瞬间恍然。

    他都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不对呀,那我怎么能看到那些黑线钻进了你的掌心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些黑线不是脏东西,而是其他的一些物质吧。”

    “那不会有毒吧?”

    沈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有毒,我现在早就死了。而且只要你不希望我死,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水缪漓的目光有些微妙的瞅着这俩人。

    说不出哪里不对,不过现在好基友的配置,不是很流行吗?

    这时撕裂般的喊声突然响起,钟意还没来得及缓神,就被吓得猛打了一个激灵,生怕慕承泽和那些人一样会自爆而死。

    只是他转头看过去的时候,眼睛上的白绸顿时脱落下来,让他不其然的正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而这双眼睛就像水缪漓说的那样,竟然有四层的瞳孔?

    并且整个瞳孔变得越来越红,那红色逐步向外扩散,犹如一片血海,一层压着一层荡开的满是涟漪。

    都说眼神可以杀人,钟意觉得他的眼神可以咬人。

    如果不是之前就把他的手脚束缚住,慕承泽会突然跳起来也说不定。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会挣脱束缚吧?”

    |沈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不会,他身体中的煞气已经被压制。这时候的他是最虚弱的时候,而且现在的蝮眼是在吸收他体内的煞气,所以他的身体只会越来越虚弱。”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等着他扛过这最后一关?”

    沈巍目光沉深的说:“这一关才是最难的。人这一辈子最无法掌控的就是生与死之间的度。修炼古武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破不立。便是如此。有的人身死便是另一种重生,而有的人为了得到这种重生的机会,便去挑战死亡。可是往往等待他们的却是壁落黄泉。不破不立,四个字看似简单,却又难如登天。”

    **

    “你在发烧。”

    没了刚刚那些麻烦,梦楚漓和她站在一起,显得有些尴尬。

    好像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话题的终结者。

    而她也感觉到了易珩的异样,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手背,却发现她的身体滚烫的灼人。

    她是下意识的反应,反手握住易珩的手,却是眉头都皱了起来。

    “没事。”易珩不在意的抽回手,找了一颗大树靠了上去。

    “欠你一件衣服,回去自己挑。”

    越翔无力扶额,一脸的纠结,“这件是岳莎的高订,我等了三个月刚拿回来。”

    “岳莎?哪个国家的高订品牌?没听过?”

    周文月一向对时尚设计有研究,这种她没听过的高订时尚,完全打击她体内叫嚣的时尚dna?

    “岳莎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顾名思义,岳莎高订,就是一个叫岳莎的女人做的。”

    周文月:“岳莎?那个品牌的首席设计师?英文名叫什么?”

    越翔不爽的瞪了过去,“我就不相信你那眼力看不出来,这衣服的价值。”

    周文月嘟了嘟嘴,“衣服材质算是不错了,可设计差了点,风格偏古典,没有新意。不过剪裁的手法不错,虽然是量身定做,显然这衣服的身材比你要好的多。”

    “废话那么多?要你评价?”

    “我是在证实自己的实力,不过岳莎是谁?”

    越韬拿着刚送过来的纸杯和茶壶给几个人倒水,“是他现在的新宠,一个服装设计系的大学女生。”

    易珩多少有些惊讶,“新宠?你喜欢她?”

    越韬似笑非笑的瞟了越翔一眼,“他都追了三个月了,现在得了一件外套算是回应,拿着当宝呢。”

    “高中生追大学生?姐弟恋?还未成年?”

    “这太正常了。”周文月从兜里摸出一袋花茶招来了服务员,让他重新再泡一壶茶送过来,接着说:“就这帮高富帅,从小学毕业之后就有种毛都长全了的自豪感。别说高中生泡大学生,就是包养几个小明星都不在少数,那些个女明星哪个不是二十三四一枝花,娇艳又性感,还有女人味。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是秦臻。”

    刚喝了一口茶,直接呛到了嗓子眼?

    越翔一边咳嗽,一边红着双水汪汪大眼睛,也不怕被憋死的叫嚷道:“这怎么可能?咳咳,我怎么会喜欢她,这根本不可能,我疯了吗?”说着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忐忑的飘向越泽。

    周文月:“为什么不可能?我看你对她的事可是很上心啊,一年过去了,你对她的好依旧一如既往。”

    “你懂什么?那根本不一样。”越翔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身旁的越泽。

    “那你对她那么好?”

    越翔急了:“哎呀,你不懂……”

    “我懂。”易珩手臂住在桌子上,手肘弯曲,手掌撑着自己的头,侧脸朝身边的越泽看了过去,“大哥的女人,当然要照应。不然大哥会生气的。”

    越泽脊背挺直的端坐着,侧脸犹如峭壁,目光中的漠然,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

    装。

    继续装。

    感觉到易珩不光不善的盯着自家大哥,两个小弟都尴尬的别开头,这种事……不参合没毛病,参合了全是病。

    服务员提着刚泡完的茶壶走了过来,把茶壶小心的放到桌子上,又放下一本菜单,拿着纸笔问道:“几位要吃点什么?先看看菜单。”

    易珩连菜单都不看,依旧拄着下巴,盯着越泽那道貌岸然的侧脸问:“有狼心狗肺吗?”

    服务员:“???什么?”

    易珩:“狼狈为奸呢?”

    服务员:“……没有。”

    易珩:“那猪狗不如总有吧?”

    周文月手里的菜单刚刚翻了一页就翻不动了,这又是什么情况?做什么一言不合就发飙?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服务员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周文月戳了戳易珩的肩膀,“要不你看看菜单?”

    “不用看,来份猪耳朵、猪鼻子、猪嘴、猪心、猪肺、猪肝、猪肠、猪血、猪蹄,还有猪尾巴……”

    服务员手里的笔依旧没有动,虽然这些东西平常都有人点,可这么一连串的被说出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发抖。

    犹如一只猪在他们面前血淋淋的解体了。

    周文月“呵呵”了两声,“易珩……你这样对猪想过猪的感受吗?”

    易珩咧开唇角似笑非笑的说:“猪……正在想呢。”

    周文月懵了,“啥意思?”

    诸葛铖看了一眼越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压惊:“咱们这里,只有一个人属猪。”

    菜单被易珩夺了过来,直接扔到越泽的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越泽视线瞥过菜单,从容淡然:“我不吃这些东西。”

    又一个服务员拿着托盘走了过来,“是你们要的鸡屁股吗?已经烤好了,还有鸡皮。”

    易珩伸手拿了一个鸡屁股,一口咬下一半,狠狠的在嘴里嚼了几下,“嗯,真香,不吃是你的损失。”

    压低的剑眉斜瞟了一眼她油光光的嘴唇,冷峻的鼻骨,有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少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对对对,垃圾食品是不好,但味好。像你这种爱惜身体的人千万别吃,以后要活到长命百岁,就算死了,要记得自己走去火葬场去把自己火化了啊。”

    周文月扯了一把易珩,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做什么挑衅他?好好说话,人家又没惹你。”

    “你怎么知道他没惹我?”

    “他怎么惹你了?”

    “跟人有一腿,不承认,算不算?”

    周文月想了一下,“你是说秦臻?”

    “还有别人?”

    周文月偷偷看了一眼越泽,将易珩有往自己那边拽了拽,“喂,姑娘,别告诉我,你喜欢越泽。”

    她喜欢越泽?

    易珩挑眉:“你这话说的,是看不起谁?看不起我?还是太瞧得起他?”

    斩钉截铁的回答:“你。”

    一口鸡屁股差点没把她噎死,“周小胖,你找死?”

    “做人要讲理,她只不过说实话你就要灭口,只能证明你心里有鬼。”

    这时候他的耳朵倒是不聋了。

    易珩拍了拍周文月的肩膀,笑着说:“小胖啊,做人呢可以没脑子,但要是眼瞎就是一辈子的事,而我偏偏不戴眼镜。”

    “不戴眼镜不代表眼睛不瞎,你这是歧视盲人戴墨镜的行为。还有,没脑子比眼瞎还要厉害,试着想一下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会被教成什么样?出口成脏,抬手出拳的白痴吗?”

    易珩转头瞪了过去,“既然你这么会说,我生,你教,这种事总不能都让女人来吧?”

    越泽:“……”

    尴尬的脸略红。

    周文月:“???”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诸葛铖:“*****”

    该算算他们之间有没有夫妻宫。

    越韬:“!!!”

    老天爷爷啊,怎么他就要突然考虑当叔叔的问题了?

    越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俩人早就暗度仓库了。

    易珩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说出了一个天大的八卦,吃着鸡屁股的嘴香脆流油,那画面出奇的违和。

    迎着四张呆滞的脸,沉浸在美食中的她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干嘛?你们要吃吗?自己拿,我这个人很大方的。”

    越翔嘿嘿的笑了出来,“是很大方,不过我更好奇,你们俩怎么就突然苟且成生孩子的地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生孩子?”易珩一脸懵逼的转头看向越泽,“我说这种话了吗?”

    越泽冷笑了一声,易珩将之理解为“一种蜜汁骄傲的优越感”。

    易珩哼哼:“我……真说了?”

    越泽轻吐出四个字:“你生,我教。”

    哇靠!!!

    一道雷从脑袋中炸裂。

567云起首发

    “所以请你清理的干干净净,我不希望他记得有关于我的任何事。www.uu234.net这一次,让他仅仅只为了他自己活着。最好能自私点,刻薄点,这样他就不会再受伤了。”

    梦楚漓发觉自己是想给她添堵的,怎么现在感觉自己的心也有些发堵?

    “既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干嘛还要招惹他,也招惹自己?”

    易珩笑了,“跟你说一件你应该不知道的事。想听吗?”

    梦楚漓:“……”

    **

    “在想什么?”

    整个房间里一直陷入了一种死寂当中,秦凯一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可他的手指却是一直攥紧的。

    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渺小。

    薛暮的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冰凉。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一幕,这还是一个古武世家的范畴吗?”

    “古武的含义很广。无论时代再怎么变化,许多江湖上的神秘职业依旧不会变。而这些神秘职业中,大多跟古武有着说

    不清的牵扯,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让他们脱离不了古武的范畴。可古武的传承却有着血脉的限制,天赋的继承永远都是一辈一辈的靠着同宗同脉的血液传承下来。”

    薛暮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遥望着窗外,眉梢久久不能落下。

    “所以我们生下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抱去查看自身的天赋传承。”

    “这要怎么检查?”

    “血液,他们会化验血液。”

    秦凯反手握住她的手,“这能化验出什么呢?”

    “像我们这样的家族,一向都很看重天赋的传承。玄门九家曾经内都不断,没有人会愿意被其他世家压制在下面。所以都会有不同的手段去维护自家的利益。早就不知道从那一辈开始,他们就研究自身的血液,从不断的实验中,试图用科学的理论解释我们这种天赋的原理,这样就知道怎么样去开发自身的天赋。”

    “天赋这种东西不都是与生俱来吗?这种研究会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呢?怎么感觉在打造一种生物领域中的人造人?”

    “其实我们活着就是按照一种特定的模式在生活,每时每刻不在被提醒这一句话,这样做可以提高自身的天赋。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是女孩。”

    周文月冷静的提供自己知道的信息:“文欣婷,他老爸经营三家古董店,一家拍卖行。他们家跟越家有些亲属关系,所以她才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当外人?那她是谁的内人?”

    “谁的内人都不是,只不过是越泽的姑姑二婚嫁给了他老爸的胞弟。要是论起来,她和越泽还算是表姐弟。”

    “姐弟?”易珩微微一愣,“刚刚她叫他泽哥哥。”

    “我呸。要不说这种小婊砸就该能动手就不动嘴呢,她明明比越泽大一岁,可偏偏说自己的生日晚,愣是给自己算小了两年的年纪,正月里的生日还晚?那腊月的生日还不是只能当孙子的命?”

    易珩看着一脸娇笑的文欣婷,正巧有侍者过来上餐,她立刻转身将越泽的那份接了过来,周到的放到了越泽的面前,亲密的说:“泽哥哥,听说今晚的拍卖会会有很多东西要拍的,时间也会很久,趁着还没开始,先吃一点,虽然这里的菜色不怎样,你就当垫垫肚子了,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易珩轻哼了一声:伤身体也是伤他自己的身体,怎么跟好像要从她身上割肉的模样,太假了吧。

    表情就不合格。

    “要不然我会心疼的。”

    手指握拳,她突然好想打人。

    周文月冷哼的说了一句:“我说什么来着?”

    侍者将一份精制的饭菜放到了易珩的面前,拍卖会的饭菜虽然不是西餐,但却是以中餐分餐的形式进行,而且每份的分量不是很大,毕竟来这里的人不仅仅是为了来吃饭的。而且吃完了,还可以再要,总比吃不完扔掉好看的多。

    易珩刚刚拿起筷子,准备化愤怒为食欲,却听见文欣婷的话音落在了她的头上。

    “泽哥哥,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啊?你的朋友吗?”

    越泽根本无心跟她说什么,不过是她一直在说,而他静静的坐着。

    现在听她问起易珩,他便转头看了过去,少女手里此刻正握着筷子朝盘中的鸡翅戳了几下,然后抬头看向他,表情似笑非笑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吃吗?”

    脑袋被人从后面轻轻的拍了两下,那感觉就像逗|弄着一个小孩。

    易珩筷子用力一戳,直接插起一根鸡翅放进了嘴里,目光却不满的朝他瞪了回去。

    当我是小孩?

    玩我呢?

    不许拍我的头。

    越泽勾了勾唇角,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盘里的鸡腿夹给了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噗”

    易珩差点没喷了。

    暗骂道:我长身体用你说?我是哪里长的不够,要你个破鸡腿来补?

    可迎着周围吃瓜群众的目光,她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要鸡翅。”

    “鸡腿还不够?”

    易珩眼中带刀的朝他脸上刮蹭了过去,“男人吃鸡翅会出轨,吃鸡腿会劈腿。越先生,你想吃哪一个?”

    越泽眼中含笑,不置可否的一双筷子最后落在了鸡翅上,并真切的说:“我不爱吃鸡翅,都给你。”

    易珩满意的朝他挑了挑眉:算你识相。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亲密互动”,文欣婷握着筷子的指节都用力过猛,青紫转白。

    “泽哥哥,她到底是谁?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

    文欣婷的声音有些生硬,还有着质问的嫌疑。

    越泽的目光从她脸上掠了过去,不见多冷冽凛然,可她心头还是莫名一颤,抿紧的唇角有些松动的颤抖了两下,“我的意思是说,以前都没有见过她,难道她是泽哥哥新交的朋友吗?”

    易珩咬了一小块鸡肉在嘴里慢慢的嚼了两下,笑的耐人寻味的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止朋友那么简单哦,小姐姐。”

    “谁是你姐姐?”

    易珩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看向越泽,学着文欣婷娇柔脆弱的样子,嗫喏的说:“泽哥哥,人家比你小三岁呢,难道不能叫你哥哥吗?”

    盯着她嘟起的红唇,越泽的心脏“扑腾”“扑腾”的抖动了几下。

    迎着周围戏谑的目光,他低头吃着自己的盘中餐,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我能叫你泽哥哥?”

    知道这丫头存心奚落他,越泽硬着头皮又“嗯”了一声。

    文欣婷咬牙朝她瞪了过去,易珩却夹着鸡翅吃的那叫一个趾高气昂,仿佛吃了一个鸡翅她就能长出一双翅膀上天呢。

    忍了又忍,文欣婷不怀好意的挤出一丝笑,问道:“小妹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妹妹?

    易珩的舌尖舔了舔牙齿,四两拨千斤的回答:“大姐姐,本人贵姓易,单名一个珩字。”

    贵姓?

    越泽忍着笑,心里却想着:这丫头还真会给自己镶金。

    文欣婷喉咙一梗,默默咬牙,“那易妹妹,还想吃鸡腿吗?我的鸡腿也可以给你。其实呢,我是素食主义者,而且我很爱护小动物的,看到这些东西我真是吃不下,总觉得那些***好可爱,可是还没长大就要被杀,真的好残忍呢。”

    易珩一口鸡肉差点没吐她脸上:***?我还小弟弟呢。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也可以拿来乱说,也不怕在座有***他胞弟小鸟的,拿刀为兄弟报仇,劈了她。

    还有,她怎么就成易妹妹了?

    这是说人话说不过她了,跟她玩甄体呢?

    还没给她名分呢,自己就给自己封后了?

    易珩手里的筷子一歪,夹了一块猪里脊肉放进了嘴里,“我呢,这辈子是当不了素食主义者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爱心泛滥。毕竟已经有那么多可爱的小猪猪都为了我的口腹之欲而牺牲了,我怎么也要对得起它们的付出不是?所以我要把这些肉肉都吃了,谁让我爱吃肉肉呢?特别是泽哥哥的肉肉,我是最爱吃了。不过你的***,我就帮不上忙了。毕竟那是你的***,不是泽哥哥的。我对你的***不感兴趣,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你要是实在不忍心,那就找个罐子把他们先埋了,万一有一天用得着呢?”

    易珩兵不血刃的说完,桌子周围以三米为半径的范围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

    一秒一秒的过去,“噗哧”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可这就像个引爆的炸弹,瞬间笑声弥漫开来。

    高岳乐更是夸张的拍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可他却听文欣婷傻乎乎的说了一句,“我干吗要埋它们?我要吃多少都买的起,谁要吃剩的?”

    这笑声骤然变得更大了

    “泽哥哥,吃啊,小猪猪的肉很嫩呢。”

    越泽无奈的皱了皱眉,把自己盘子中的猪肉也给了她,“那你就多吃点。”

    “好啊,我最爱吃泽哥哥的肉肉了呢。”

    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门,“吃饭,闭嘴。”

    周文月在桌子下面抓住易珩的手腕,忍笑着说:“姑娘,牛掰,我甘处下流。”

    易珩斜瞟了一眼,“谦虚,你要是都下流了,她岂不是下贱了。”

    用力的捏了她一下,“流氓耍到我这来了?”

    “不敢不敢,要论流氓,我要比你上流。”

    周文月一把扔掉她的手,“讨厌。”

    等文欣婷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嫩的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巴,那惊讶的模样竟也能做出几分娇羞的美意?

    “泽哥哥,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知道我的。”

    看着越泽的手臂被摇的那叫一个风骚,易珩直接甩去一个白眼。

    “胳膊反正也要被甩断的,要不我帮帮你?”

    易珩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发出“啪嗒”“啪嗒”相撞的声音,“你知道的,就是用两根筷子我也能如挥刀断臂,让你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越泽眸色漆黑,平静的如停顿的漩涡,“我要说谢谢吗?”

    “我看你并不讨厌啊。”

    目光瞪向文欣婷非礼他手臂的手,真想一刀砍下去。

    “文小姐,你泽哥哥知道你说的***不是那个***,你说的***是真的***,虽然那个***也不是假的,可现在你不具备那个***的功能,对此认识不清。这都情有可原,可以理解。可是有什么话你可以好好说,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但你的手抓着他的手臂不放,这是几个意思?你是惦记着他的***,还是你要把你的***给他?”

    噼里啪啦的说完,周围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周文月颤抖着肩膀隐忍着

    易珩迎着文欣婷要哭不哭的模样,微微皱眉:这算不算哭?十分钟快到了吧。

    实在受不了一股阴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易珩咬了咬牙,看了过去,“盯着我干嘛?我吃盘子里的***,有错?”

    夹起一个鸡腿,易珩不满的敲了敲鼻尖:怎么还不哭啊?耍流氓都耍不哭你?

    “泽哥哥”

    一声哀嚎骤然响起,这种意外之喜来的太突然,真是令她身心雀跃。

    oh,yes!!!

    易珩转头朝周文月挑了挑眉:胖妞,这算吗?

    周文月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不算。

    易珩瞪了过去:为啥?

    周文月努了努嘴唇:眼泪啊,干打雷,都没有雨点。

    “我要向你挑战。”

    突然一声尖锐的怒吼,吼出了一个受伤女人的小宇宙。

    易珩转头看去,就见一根手指怒指着她的额头。

    “挑战?我?”易珩没在怕的说了一句:“你要跟我打一架?”

    跟易珩打架?

    周文月的眼睛顿时兴奋了。

    “我要跟你比才艺。”

    “啪嗒”一声,周文月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的声音。

    才艺?

    她会吗?

    周文月一脸懵逼的朝易珩看了过去,她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她除了打架之外还有别的才艺吗?

    易珩转头看向周文月,避开众人的目光,她挡着唇角悄声问道:“什么是才艺?”

568云起首发

    “你会告诉我?”

    梦楚漓说话的语气有些怀疑。顶 点 X 23 U S

    易珩不由得笑了出来,也许这女人前后的反差有点大吧,一个母夜叉变成小萝莉的感觉着实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你怀疑我会骗你?”

    “那你们说吧。”

    易珩原本没想捉弄她,可现在看来,要是自己不拿点好处好像对不起自己。

    **

    这种清醒的呼吸最新鲜空气的时刻,对他来说还真是屈指可数,可以说是他最不可能做的事情,位列前三了。

    “我是一夜都没睡。”高岳乐没好气的放下东西,对着帐篷外大喊,“从你们出现在我的训练营,我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的营地在第二天醒来成为一片废墟,我睡,我睡得着吗?”

    扯了一把椅子坐下,高岳乐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道,“丫的,大晚上不睡觉,竟他妈给我作死,我诅咒丫的,一醒过来从树上掉下来摔死。”

    越泽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床铺,被子依旧保持着豆腐块的配置,连一个褶皱都没有,俗称苍蝇上去都打滑。

    “他们昨晚见面了?”

    高岳乐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手指虚无的揉着太阳穴,“嗯。”

    “那恭喜你,你的训练营保住了。”

    “滚蛋。”

    高岳乐骂了一句,抬手撸起自己的袖子,那保养一向奢华的白皙皮肤上,居然挂彩了?

    越泽皱眉:“怎么回事?”

    高岳乐放下袖子,“代价。”

    “秦凯?”

    高岳乐叹了一口气,“那丫的比我伤的还重。”

    他抬手在胸口做了一个斜下的切割手,“从左胸到右腹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可这丫的也是有种,居然一声不吭,就那么忍着。最后我不想一个刑警死在我的地盘摊官司,就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他人呢?”

    高岳乐朝上指了指,“在一棵大树上蹲着装猴子呢。”

    不经意的朝床上瞟了一眼,高岳乐眉头一蹙,伸手在床边捡起一个白色的药包,“斯密达?这不是我给唐时的吗?是那丫头落下的?”

    想起那丫头捂着肚子的表情,仔细一想,她的脸色还真有些苍白,“她拉肚子了?”

    “是啊,一晚上的折腾。我就撞见她跑厕所两三次,只不过太急了,她好像都没注意到我。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也顾不上她,所以就让唐时把药给她,以免这丫头拉的脱了水。”

    越泽把药包拿在手里,喃喃的说了一句:“还真病了?”

    “你那张嘴说好的不灵,坏的一说一个准,八成是吃火锅辣的。对了,她一早过来不是为了找你算账的吧?”

    唇角勾起,笑意流淌而出,舒展又沉静,精致的眉眼促狭的摇曳起一丝涟漪,“她现在没空找我算账了,正急着去拯救世界呢。”

    “啥?”

    “把丧尸打成尘埃?把威震天赶回太空?”

    驴唇不对马嘴的两句话,把高岳乐直接轰懵逼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纵横杨柳岸百花齐放的把妹达人,迅速的开启了极限雷达功能,“这话听着怎么有种,拉肚子被生生的演变成血案的前兆?”

    越泽:“血案?”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高岳乐哼笑。

    高岳乐:别装,你不懂吗?

    越泽:“……”

    越泽:我是真……没懂。

    高岳乐白了一眼:“切”

    鄙视你的各种虚伪。

    **

    哎呦,我的肚子,真他妈疼啊。

    易珩一到生理期的时候就想进icu,她甚至想过或许可以做个变性手术,让她不用每个月都疼的死去活来的。

    正想着在厕所进行长期驻扎的可能性,眼梢一扫。

    猫着腰,捂着肚子的少女准备如厕的少女,身形顿时僵直在原地。

    小脑袋跟个天竺鼠似的高高昂起,眨巴了几下黑眼球,再用一只爪揉了揉眼眶,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个人不是猴子,她这才大喊了一声,“树上的大兄弟,你干嘛呢?”

    片刻的沉默,声音有些沙哑的响起,“睡觉。”

    “能睡的着吗?”

    “睡不着。”树上的“猴子”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朝下面看了一眼,“有人晚上不睡觉来回的跑厕所,吵的睡不着。”

    易珩:“……”

    就这样被听墙根了?

    我叉。

    少女一个激动,“蹭”的就跳上了树。

    感觉到树枝微微抖了两下,秦凯半眯着眼睛朝她瞟了过去,“老实点,这种时候你要学会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不然血流太快,我怕你血亏。”

    易珩的脸颊腾的红了,气急的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你这个偷听的小贼。”

    “我原本就在这里,是你说话太没有顾忌了。记住,你是个女人,能做一些女人才有的专属操作吗?要不是你生理期来了,我常常会忘了你的属性。”

    少女倚在树上倔强的撇了撇嘴,“要你管?”

    目光沉梭的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单手叠放的胸口,少女俏丽的眉梢挑了挑,“我说怎么有股子腥味呢,原来伤口在胸口啊。”

    秦凯仿若未闻的闭上了眼睛,随口反击:“你确定不是从你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味道?”

    “滚蛋,你血里有股子闷骚味,自己闻不到啊?”易珩气鼓鼓的盯着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她怎么就不多砍几刀呢?”

    脑海中却浮现出女人那熟悉的身影。

    很多人都说,她是一个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女人,因为她早已忘记了眼泪的味道。

    可她在他的面前却脆弱的一如既往,小时候开始,就是跟在他身后爱哭鼻子的小女孩,哭闹着喊:“凯哥哥,等等我,疼,真的好疼……”

    直到现在,她的眼泪依然脆弱的让人心疼,沾着他血的匕首落地,她蹲下身体,抱头痛哭。

    她说: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男人,可他们却都不是我要的男人。

    唇角轻轻的颤抖,刚硬的线条却犹如冰峰崩塌,一瞬间溃败千里,一滴清泪划过脸颊,经流了岁月。

    “想听个故事吗?”

    也许是被他的那滴眼泪惊到了,也许是自己的肚子太疼需要转移一些注意力,反正易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跟他一起当起了猴子。

    只是当她回答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越泽的话。

    “别去管闲事。”

    “他们是不会在一起的。”

    易珩若有所思的问道:“童话故事吗?”

    睁开一只眼朝她看了过去,“给你讲白雪公主?”

    易珩为难的说:“其实我更喜欢三只小猪。一个非常蠢,一个很蠢,一个蠢……,这种设定瞬间让我的人生变得一片光明,积极向上。”

    秦凯:“……”

    滚!

    快滚!

    赶紧滚!

    “你骂了她臭流氓?”

    慕贤卓双腿交叠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这这是后爸替女儿找场子?”

    慕贤卓的眼睛微抬,那眼神不带有任何的侵略性,但却一股凉意直冲大脑,“你一个堂堂越家大少被欺负的骂一个小丫头臭流氓,这事如果我再出手,是不是太欺负你了?”

    “其实你什么都清楚,如果不是你帮她,她能扮猪吃老虎?”

    手指一抖,将报纸折叠起来。

    “那丫头从来不看人脸色,能让她用了心思,说明她在乎你。”

    在乎吗?

    越泽的心里有些舒服,可嘴上却说:“在乎?我为什么要她在乎。”

    剑眉矗立,五官英慑。

    眉眼间的骤然霜降般的气场,即便一言不发,可存在感却强烈逼人。

    “小子,昨天我就是想见见你,想看看老爷子会挑的人是否配得上她。”清冽的目光睃掠过他的脸颊,越泽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

    稍顿了片刻只听他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看来,你不过如此。”

    越泽眉头扬起,“你是说我配不上她?”

    “配不上。”

    也许这种斩钉截铁的否定激怒了越泽,相比于慕贤卓的成熟,他只能算是一个愣头青。

    也许他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稳,但却也有着同龄人该有的冲动。

    “你凭什么说我配不上她?她又比我强在哪里?”

    慕贤卓板着脸盯了他半响,声音压低,语气里隐隐的警告更是听的人心狠狠一落,“小子,她在我面前可以肆意妄为,可并不代表你也有这样的权利。再让我听见你在我面前喊叫,我打断你的腿。”

    “慕贤卓,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实话实说吧,你喜欢她。她说你们很默契,但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默契,更多的是一种用心的了解。所以你讨厌我,嫉妒我,说我配不上她,而能配上她的是不是只有你自己?”

    干净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如刀凿般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刮过。

    越泽毫不怀疑,也许就在下一秒他的拳头就会落在自己的脸上

    “你都看出来了,她却没看出来。”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

    “你不否认?”

    “我为什么要否认?”慕贤卓的眉眼没有任何掩饰,坦诚的露出硬朗的轮廓,看上去无欲清冷的线条却透着一股坚定,“我是喜欢这丫头,我宠她,我爱她,我可以为了她去死。如果你想听这些,我现在说了,很肯定的告诉了你。”

    越泽抬臂挥开钳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那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你爱她?”

    “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要说?”

    慕贤卓转身走到一旁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指,越泽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眉梢微微抽动了两下。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认为自己配不上她?”

    “对,配不上。”

    扔掉毛巾,慕贤卓转身看向他,袖长的手指捏住裤子的一角,将裤子向上提起,露出健硕的小腿,“你觉得这样的我,配得上吗?”

    越泽仿佛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默默的将头别开,心里却是一种别样的震撼。

    “为了这一双腿,我大大小小做了上百次的手术。而为了恢复腿部血管的血液循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腿被割出了到底多少道伤口?”

    慕贤卓的脊椎被弹片炸伤以后,双腿也遭到了重创,而且他身上起了火,腰部以下百分之八十的烧伤。

    所以现在他的腿上,除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缝合伤口,更吓人的是烧伤留下的疤痕,这双腿被毁的根本不像一双正常人的腿。

    “是她救了你?”

    慕贤卓点了点头,“是她将我带走的。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突然出现在我的窗边坐着,就像一个突然降临的精灵,无声无息。可她看着我的时候,却笑的跟朵太阳花一样。她问我:你想跟我走吗?我那时已经心灰意冷,如果可以我真想没有被救回来,而是有尊严的去死。我就跟她说:我哪也去不了,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腿,只是一个废人。如果你现在能给我一把刀,也许我会谢谢你。”

    越泽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如果是换做自己,也许自己不会比他做的更好选择。

    “那她说什么?”

    “她说: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你不要死好不好?”

    看似玩笑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却给越泽巨大的震动。

    “所以她治好了你。”

    “显而易见。”

    慕贤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翘着双腿的看着他,“如果你觉得我说你配不上她,是在贬低你,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贬低,而是你很快就会认识到的事实。如果说你的权势,地位,金钱,背景……这是你自身优越感的来源,那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哪一样你都比不上她。而你也清楚,她至今所展露的一切,就注定她的身份不会卑微,不会简单,更不会令任何人鄙睨。”

    越泽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那你告诉我,古武左丘到底是什么。”

    “她没有跟你说过?”

    “我只知道我的未婚妻来自左丘,剩下的奶奶一句也不肯多说,而且我派人查过,可能查到的东西都没用。”

    慕贤卓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下颚,锋锐的眼角隐隐含着一丝刻薄,“我问你的是,她没有告诉你吗?”

    越泽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突然想到她说的那句话: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可他

    “我没问过她。”

    微眯着眼角瞟了过去,“为什么不问?”

    沉默了片刻。

    “如果我说我不想问她,你对这个回答会满意吗?”

569云起首发

    “你知道帝王卦吗?”

    并肩坐在树下,梦楚漓被易珩硬拽着,无赖般的靠在她的肩膀上。m.www.uu234.net

    她用的理由也是很简单的:我生病了,还在发烧。你要是有一点点人性,就应该照顾我这个病人。哪怕是为了让你在乎的人继续活着,你也应该照顾我这个累赘。

    所以易珩肆无忌惮的赖在她的身上,左蹭蹭,右蹭蹭,也不管人家嫌不嫌弃她。

    “凡是想跟玄门搭边儿的,没有人不知道帝王卦。帝王卦卜乾坤,前世今生的事情没有能逃过它的卜算。可我觉得这太神奇了,反而没办法让人信以为真。如果上下五千年是从始皇初期才开始,那么要是从盘古开天地算起,那就是上下上万年。你觉得这个东西会记得上万年的所有事情吗?”

    “如果它还记得呢?而且还可以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如何长生,如何青春永驻,如何得到你想要的,如何改变你想改变的……诸如此类的东西它都知道。那你又会怎么想呢?”

    梦楚漓不知道她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又有什么用意?不过她却很诚实的回答说。:“如果它真的什么都知道,我就会问它怎样能把我和姓水的那个女人分开?我们俩的命连在一起我总觉得非常的危险。就算要死,我也不想跟她死在一块儿。”

    “所以你也会想要去得到它,对吗?”

    “当然。而且就算是我没有所求,我也可以留着它呀。就像你说的留着它,我可以得到一个宝库。随时随地的想问我所知道的事,弄不好我还会知道秦始皇真正的主陵墓在哪?里面有多少财宝,或者我会成为一个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老妖精,专门勾搭漂亮的小鲜肉。”

    易珩闭着眼睛,嘴角漾起一丝微笑。

    “原来你还喜欢泡美男?你不会是看好亚玄的美色了吧?”

    “说真的,比起亚玄来,你还真的不够看。看你这小模样长得是标致,但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美感。亚玄就是太美了,美得有点像艺术品。倒是越泽帅的刚刚好,就是少了一点儿人气。我喜欢被男人哄着,并不喜欢哄着男人。”

    易珩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不过却没有睁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哄人?”

    “他会哄着你吗?我怎么觉得他长了一张不会爱人的脸?”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以前她也这样说过他。

    “他当然会,而且还很会照顾人。”

    “瞎掰。”

    “听她这么说易珩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有一种特别虚荣感。”

    “别不信,也别嫉妒。我告诉你啊,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冲红糖,烧热水,还会买卫生巾。我再告诉你啊,他还不允许我光脚在地下跑,而且还会把我抱起来扛回卧室哦。”

    梦楚漓瞪大眼睛瞟了过去,她好像知道这小丫头算计她什么了。敢情这是上赶着喂狗粮,生怕她不吃。

    “你让我坐在这就是跟我说这些事?”

    “对了,我要跟你说什么来着?”

    梦楚漓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搭理她,这丫头根本就是在耍她。

    易珩感觉到她气恼的要离开,赶紧拽住她的手臂,笑着说:“我现在说就是了。我们左丘和越家之所以会联姻,是各有所途。越家老太太想要的是我们左丘的庇护,可以重新振兴越家当年的荣光。而我们左丘想要的,却是真正的帝王卦。”

    这下梦楚漓更加奇怪了,“难道越家帝王卦的传承不是出自左丘?”

    “是出自左丘之手。”

    “那你们既然想要帝王卦,那当初干嘛还要交出去?”

    “我说了,我们要的是真正的帝王卦。就像你这种的天赋,而不是一本武技,或者一件死物。”

    梦楚漓明白了,“你是说,你们想要的是帝王卦的传承,要继承帝王卦的这个人?”

    “没错。”易珩睁开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漆黑的眼瞳中,涌动的依旧是一片阴云和蒙蒙细雨,“我认识越泽的时候,是因为梅岭大桥的事情,我因为查到越家,才见到了他。只不过那个时候,爷爷插手,并不让我查关于越家的一切,而越家更是将他的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可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个人会跟这件事有所牵扯。”

    梦楚漓对梅岭大桥的事情知道一些,越家参与其中她也是知道的。

    不过越泽在其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却不是很清楚。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他真的参与过梅岭的事情,所以……我决定杀了他。”

    梦楚漓的肩膀猛地一颤,“你”

    “所以我是可以理解你的。对于仇人的那种恨,我知道。我那时候就想着,杀人偿命,谁杀了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也不例外。不过因为这件事,我爷爷将我“流放”了。派了许多人看着我,限制了我的自由,就这样他又平安如意的活了五年。五年之后,爷爷将我接回了左丘,然后告诉我,他将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们的婚约还是经历了几代人的情感纠葛,一直纠缠不清的产物。为了得到想要的自由,为了可以报仇,我妥协了。我进了育泽学校成为了一名学生,跟这个被我视作为敌人的男人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梦楚漓问道:“可你没有杀他。”

    “在我妥协的时候,我就不可能杀他了。左丘除了有责任,还有严苛的家规。只要有婚约在,他就是我除了至亲之外,最亲的人,就算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也只能关他一辈子,绝对不能动手杀他。”

    梦楚漓知道左丘的家规,其中最有名的一条便是:不官不仕,明哲保身。

    无论朝代如何交替,世界如何变化,他们守护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越界。

    他们不会干涉这个社会的发展,只坚守世代的责任。

    其实与其说是责任,在梦楚漓看来,这也未尝不是一道枷锁。

    人的责任有多重,枷锁的镣铐就有多沉。

    “可你却爱上了他?”

    易珩笑了,“爱吗?我只是不讨厌和他在一起。”

    “可你救了他几次,而且都是差点让自己死掉。”

    “那几次都是因为亚玄,与其说救他,不如说,我不想伤害到无辜。因为接触下来我才发现,他的身上五感根本就没有打开,也根本不懂帝王卦是什么。他甚至都不清楚玄门的存在,原本就是一滩浑水,却被他搅的更浑了。”

    说到这,梦楚漓更加奇怪了。

    “如果说

    **

    立于枝头,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微微仰起的下颌翘起精致流畅的弧度,那回头一瞥间飞掠的眼风,竟比日光还要夺目。

    “这功夫真是没谁了。”林霄惊叹的摇了摇头,“讲真,她到底是不是人?”

    老顾的意识有些恍惚,“口哨,你说的y我见过。”

    林霄不知道老楚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不过他却兴奋的问道:“老顾,你见过y?你说的是真的?”

    “应该是七年前一场考核里面,我作为蓝方参加,目标截断红方的纵向攻击,实现一对十二的团杀。”

    “七年前?难道是……”

    林霄说到一半就住嘴了,他虽然有时候爱冲动,可说道不该说的事却缄口不言,不过那躁动的心里却还痒痒的让他忍不住问:“老顾,你真的见过y?”

    “只是远远的看见了一眼,还没等我看清楚,我已经被y击毙了。那时候,她就站在树上。发现她的一瞬间,就晚了。”

    林霄随之望着那道陷入光线中的身影,“就像这样?”

    “一模一样。”

    “那会是她吗?”

    老顾沉默了一会儿,“七年前,她也才七八岁,你相信吗?”

    林萧无所应答。

    七八岁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是鼎鼎大名的y?

    “有人。”

    突然一声暴喝,老顾身上的刀已经朝一个方向飞了过去,一道黑影踏过草丛跨步而来。

    “铛”一声脆响,两把匕首撞倒一起,火花一闪而过。

    下一刻,林霄快步助跑,身体横斜着踢腿飞踹。

    对方反应也够敏捷,身体向后小腿飞踢,硬碰硬的撞上。

    惯性相撞,两人同时向后跌去。

    只是一道身影横插进来,动作更快,手臂破空递出,指间一把墨色匕首,暗光闪烁,带着犀利的劲儿风袭来。

    只一招,快狠准俱全,出手角度之刁钻更是难以想象。

    老顾冲了过来,却只来得及拽着林霄的衣领,奋力向后躲避,避开那锋利的刀刃。

    午后阳光翠荫洒落,可骤然间,天地一片昏暗。

    蜘蛛在树荫的角落里拉下了一条细细的丝线,然后顺着丝线悬空着快速降落,直到贴到了树干,快速的顺着树干爬行找寻躲避之所。

    “轰隆”一声闷响,雷声卷积起一朵乌云,凉风乍起,树枝翩然摇曳,发出“莎莎”的声响。

    闪电划破天空,亮彻眼球。

    忽明忽暗间,光线闪刻出的轮廓却如此慑人。

    黑发飞扬的男人,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沉黑幽邃,清冷迥彻。

    精制的五官不再绅士的淡漠,却犹如千仞深渊般的深刻,仿若极度的黑与冷中,奇异的跳跃着炙亮的星辰,唇线雕琢如刃,抿得像是一柄薄薄的刀。

    他的目光扫来,所有人都觉得好像迎面拍过来一柄沉黑的刀刃。

    雨猝然落下,天地纵然一色,犹如合天闭地。

    凌空卷来的雨水撞击在刀刃上,雷霆之势,已然避无可避。

    眼看着匕首就要入腹,却硬生生的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纤细的手臂横斜而入,硬碰硬的撞击在他的手臂上,刀刃闪着寒光,贴着她的手背。

    抬头对视,娇嫩小巧的脸蛋,鼻尖微翘,色泽红润的唇瓣蹁跹的勾起一抹弧度,一双丹凤眼华光明灭,几分邪气几分流彩的撞进他的眼中。

    唇瓣阖动,嬉笑揶揄的声音响起,“嗯,好香的巧克力。”

    “你是故意的。”

    越泽的目光如凌厉的劲风卷过,直袭她的面颊。

    “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

    老顾拉着林霄躲开危险距离,而针锋相对的两人却在阴暗的天地间骤然相撞在一起……

    “我很生气。”

    易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居然还有一件衣服?黑衬衫?”

    “那是我的。”

    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秦凯倚在一颗大树下避雨,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目光沉郁的斜了越泽一眼,“这小子趁我不备,居然扒我的衣服穿。”

    易珩笑睨了他一眼,“活该,死了都不冤。”

    秦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坏丫头,死没良心的。”

    这种哀怨的亲昵对话,仿若击中了越泽的某根神经,手中的匕首一击不下,他手腕一转,刀刃瞬间调转。

    肘击、横拍、手劈、腿顶、肩撞……

    一连串狠厉的近身格斗,动作招式如闪电般不容对方喘息。

    暴雨犹如倾盆而下,打在两人的身上,如珠串散落,玉盘叮咚。

    “你说他们谁能打过谁?”

    唐时看着在雨中交错攻击的两人,瞬间的爆发力和速度都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易珩一定不会输。”

    “可越泽也不差。”

    “不对,易珩一直在防守。无论是多么犀利雷动的攻击,她都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在躲避,犹如一条灵活盘桓的泥鳅,滑腻不靠。可越泽不同,几乎是每三招,易珩都有一招命中他的腰腹,看似没有打在要害,但却在挑衅着越泽的怒火。”

    手指成爪,抓住他的手臂,易珩唇畔浅笑,顺着他的力道,转身入怀。

    看着他的双臂紧紧的将自己抱住,她的声音戏谑的响起,“别人穿过的衬衫你也会穿,你的洁癖呢?”

    越泽的目光从斜后方射来,“被狗吃了。”

    易珩轻笑:“既然如此,那你的节操也别要了。”

    突然间,一道狂风卷舒浮动,电光于乌云中闪现,暗色的苍穹翻滚涌动,少女的声音却在这阴郁沉闷的暴雨中清灵悦耳的响起,“衣服也别穿了。”

570云起首发

    “白胡,白胡,姓白的,你到底死到哪去了?”

    整个走廊里只能听到高岳乐的叫喊声,白胡从走廊里跑了过来,嘴巴还不停的叫着:“别喊了,别喊了,人来了。www.uu234.net”

    一双大长腿真是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要不是有高岳乐在病房门口堵着,他差点就冲过了头。

    可他一步迈进病房里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过他的反应足够快,也只是片刻的愣神之后,几步就冲到了病床边。

    越韬和越翔两个人用尽力气摁着病床上的人,一看见白胡立刻说道:“我哥的心跳和血压突然便的很快,

    “你觉得呢?”

    高岳乐皱了皱眉,“其实我还是挺相信的。”他的回答让易珩有些意外。

    “之前这种事我也接触过,周家和诸葛家,有一些很奇妙的本事,我也见过一点点。就算以前不信,可是经过了一些事之后也不由得我不信。只是我不明白什么才是煞气?”

    “煞气跟普通的鬼魂不一样,它是一种邪恶的力量,被煞气包裹的尸体不会腐烂,而魂魄也不会散。一般的人身体中是不会存在煞气的,因为煞气会腐蚀人的身体,对人体有极大的损伤。诸葛铖的身体中会存在这种煞气,就如他说的,将自己的身体献祭给鬼。简单来说就是介入人鬼之间的媒介,有的时候,会非人非鬼。”

    “所以诸葛铖现在呢?是人是鬼?”

    这个问题是越泽问的,他的心底里也存在着很多的疑惑。

    “他煞气入体时间不是很长,而且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也用了一些方法来控制体内的煞气,所以这种煞气对他的危害已经降到了最低。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家伙没有被仇恨蒙蔽了真正的心。如果他要是把他的天赋用在修炼鬼道上,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

    “鬼道?”高岳乐困难的咽了咽口水,那又是什么道?

    “别打听,也别问。这件事到此为止,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最好你们的嘴巴也闭紧,不要往外传,这事传出去。还真算个事儿。”

    高岳乐原本还对明天杨家的事有些担心,可看易珩的样子,他又莫名的安心起来,也许这个小丫头着实不简单。

    只不过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啊?

    左丘的继承人?

    左丘,他怎么感觉这词好像在哪听过。

    夜晚寒凉。

    一簇车灯从林中小路幽幽亮起,一群夜间簇拥散步的蜉蝣被灯光冲散,越野车“嗖”的掠过,一道劲风已经让它们失去了仓皇奔逃的方向。

    “滴滴”

    车子刚刚驶入训练营,就发出了两声喇叭响。

    走在前面的身影,侧头转身朝车上看了过去。

    车灯又闪了两下,被关上了。

    越泽一只手臂伸出窗外摆动了几下,拍了拍车身,对那人喊了一声:“上车。”

    秦凯也没矫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跳了上去。

    抽到一半的烟也被他用手指一弹,划出一道细碎的光斑落入了草丛里。

    “不睡觉?准备找棵树继续当猴子?”

    秦凯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你呢?开车出去当黄鼠狼?给谁拜年去了?”

    猛打方向盘,秦凯的身体跟着狠狠的晃了几下。

    直到车子停下来,他冷笑了一声,“幼稚。”

    越泽斜瞟了他一眼,“找你有事。”

    靠在椅背上,秦凯的表情有些落寞,“这么不巧?我找你没事。”

    “成澄被杀的时候应该怀孕了。”

    越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动着方向盘,秦凯转头看了过去,剑眉横斜,“你有证据吗?”

    “没有。”

    越泽自顾的说:“当年的事情我有些印象。初中部在半年的时间里先后出了两条人命,我奶奶也曾派人调查过,可最后却没有查到任何异常。只说是女生是因为无法习惯校园生活,压力太大选择自杀。男生则是有抑郁症没有被及时发现,才酿成的惨剧。”

    秦凯想了一下,“我查过当年的卷宗,确实如此。而且尸检并没有任何异常,成澄并没有妊娠反应。”

    “诸葛铖说,诸葛悻也有一个本命符,而且那上面有五道血痕。”

    秦凯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不过这对秦凯来说是一个新的线索。

    “本命符不是用来镇压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鬼魂吗?也就是说诸葛悻要避讳五个跟他有血脉关系的人。”

    秦凯烦躁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我会让人查查诸葛家近几年死过什么人。”

    “没有。”越泽干脆的回答:“除了诸葛悻,上一个诸葛家死的人是诸葛夫人那个刚落地就早夭的男婴,和诸葛铖年纪一般大。”

    点着了一根烟,秦凯皱眉说:“那这五道血痕又是什么人的?”

    “五个未出生的孩子。”

    秦凯的手指一抖,一丝烟灰掉落,微微发烫。

    “……诸葛悻的?”

    “嗯。”

    烟丝静静的燃烧着,良久

    “成澄如果怀孕了,那她的孩子……”

    越泽:“嗯。”

    烟丝烧手了。

    秦凯吃痛的甩掉手里的烟头,随口骂了一句,“你他妈哑巴了?只会说嗯?”

    深邃的眼,压低的眉,冷峻的鼻骨……

    气质这种东西真他妈够奇怪的。

    仅仅是一个眼神,压迫感却迎面袭来。

    “我说了,怕你不会相信。”

    秦凯白了他一眼,“你不说我更不会相信。真搞不懂,你们这帮小子到底都在想什么?老子到现在连婚都没结,你们毛还没长齐就弄出孩子了。”

    越泽脸色一沉,“我没有。”

    “你没有怎么了?想让我说你伟大?还是你不行?”

    反手横劈,五指一翻,没有绚烂的招数,却是一招制敌,越泽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他的喉咙。

    双目交视,越泽的眼底波浪层迭,暗暗翻涌,“能说人话吗?”

    秦凯并非没有防备的被人偷袭,而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越泽的手指已经扣住了他的喉咙。

    他是特种兵出身,遇到危险的一瞬间,身体反应都要比大脑还快,而他的失手不是证明他的疏忽,而是越泽的身手要比他更快。

    越泽慢慢放开了手,秦凯轻轻的揉了揉脖子,臭小子还真用力。

    越泽把今天诸葛铖说的话告诉了秦凯。

    最后秦凯的结论是:“你是说,诸葛铖身上有什么煞气?还因此撕裂了诸葛铖的灵魂,让他魂飞魄散?”

    越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给了他足够的缓冲空间。

    “你今天不是也看到了吗?他直接将你和薛暮同时甩了出去,力气相当的大。如果没有易珩的果断,恐怕我们就算保住了命,也会挂彩。”

    “那易珩还说什么了?她有什么根据吗?你要知道让我一个警察相信这种鬼怪的传说,实在是匪夷所思。”

    “她说:诸葛铖的手腕上有道伤疤,而且那道伤疤很深,即便是已经长好了,也缺少了一块肉。”

    秦凯眼角微眯:“他割过动脉。”

    “嗯,诸葛铖在杀诸葛悻的时候,也是在赌命。诸葛铖用自己的精血去镇压诸葛悻死后的怨气和戾气,同时将他的灵魂碎片喂给了那五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秦凯的眼中仿佛蹿动着一簇簇赤红色的火焰,吞噬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这你相信?”

    越泽皱了皱眉,苦笑的扯动唇角,“我问过一样的问题。”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最后的结果是,诸葛悻死了,而诸葛铖还活着。弑杀自己的兄弟,这就是对家族的背叛,可诸葛家却没有杀了诸葛铖,反而让他顶替了诸葛悻的地位。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们是在害怕。”

    秦凯一愣,“害怕?难道是怕诸葛铖身上的煞气?”

    所以这一切都解释通了。

    诸葛铖为什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甚至还拥有了在诸葛家的地位。

    **

    沉默了良久,风吹的他脸颊冰凉。

    秦凯:“你想让我做什么?”

    越泽递给他一张电子卡,上面印刻着精致的荼蘼花雕。

    “查吧,这是一张万能钥匙卡。育泽任何的地方你都可以去,所有人都会尽全力配合。”

    秦凯将卡接了过来,斜靠在椅背上瞟着他:“你知道后果吗?”

    “我只有一个要求:秘密调查,不能公开。”

    秦凯想了一下,“我只能说我尽力。”

    越泽眼带寒意,唇线如刀凿锋锐:“你必须做到。你觉得如果事情曝光,你们警察局能顶住多少压力?”

    眸色转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查一个,我办一个。最后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125

    易珩觉得自己是个苦命的,大晚上上个厕所也能遇见有人作妖。

    看着在树枝上倒挂的人体蝙蝠,易珩仰头对着她喊:“昨天他在树上的那个猴子,今天你在这当蝙蝠,什么情况?飞禽和走兽可以正常交配吗?”

    倒挂着的蝙蝠身形突然动了,一道黑影直接向她掠了过来。

    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套路

    我喜欢。

    易珩眉角一挑,目光横扫,锋利的拳风立刻如刃向她逼来。

    随手将手里的东西往兜里一揣,这套路虽然她喜欢,可心里却是想着:一堆糟心的事,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上个厕所还要打架,茅坑你家的啊?

    警报来袭。

    纤细的身影纵身跃起,躲开那全力一击

    两道身影在半空中交错擦肩

    四目相对,少女额间那细碎的发丝被拳风掀起,她狡黠的扬起唇角,挑衅一笑

    谁知那手臂竟然横拉挥出,照着她的头打了过去。

    少女身体随之后仰,优越的柔韧性让她的身体成一个诡异的线条横拉翻转,就像一个横向移动的风车。

    一只手探到她的腰间,想要擒住少女的腰身,可当手指碰触她腰线的那一瞬间,那腰身的柔软和纤细竟然令人心惊!!

    那是比月华银丝还要梦幻的存在,当手指碰触的一瞬间,那腰身俏皮盈动跳脱,如绸带蹁跹摇曳,手指用力抓去,却只剩下一缕空气。

    薛暮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挫败感,从交手的那一瞬间,她发泄般的用了十分的全力,奋力一击。

    无论速度还是招式都是她最好的状态,可接连十几招挥出,她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脚下又是一记横劈,这一劈劈在软处。

    少女手臂一探,扯住一把树枝,借势身体向上翻转。

    黛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一荡,如燕掠惊鸿,纵身立于枝头,险畔边缘。

    可这回没等她得意,树枝突然上下起伏摇动,她脚下突然失去了那一缕浮萍的支点,身体直接从半空中跌落。

    薛暮手中的皮带用力一抖,从树枝上卷回,手腕扬起一道剑花,皮带化作一道黑影再次飞出,直接向少女的肩膀抽了上去。

    “哎呦”

    皮带受阻,少女发出一声惊叫。

    薛暮眼角微眯:打到了。

    可下一秒,皮带的一头突然传来一股力量,薛暮下意识的回身扯动皮带,“啪”的一声抖震,皮带绷直发出一声闷响。

    “兵不厌诈,想打我?没门。”

    少女的手腕用力,薛暮竟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根本无法抗衡那惊人的力道,身体被皮带牵引转动。

    当她察觉不好要放手的时候,手臂却紧紧的被人钳住,“哪跑?偷袭我还想跑?你也不问问秦凯在被我蹂躏的时候,本少女年少几庚?”

    牢牢的圈住薛暮的脖颈,麻利的用皮带缠住她的手腕,却听她大喊了一句:“不许跟我提他。”

    少女腰腹被她用力一顶,身体随之躬起

    “你疯了?我又不是男人,干嘛用这么狠的招数?”

    幸好少女早有防备,刚要抬起的小腿,被她两腿用力一夹,薛暮那不安分躁动的小腿被她用力压下。

    “什么仇?什么怨啊?提他名字你就要杀人,那他要是就不要你,你岂不是要剃度出家?自寻短见?”

    身前的女人没有再动,静静的受着少女的钳制。

    直到她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泣声,易珩微微一愣,手指卷缩了两下,默默的从她身后探了出去。

    “啪嗒”

    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不会吧?难道你被我打哭了?”

    立刻松开手,易珩有些慌乱的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然后赶紧蹦到她的面前,双手恭敬的把皮带放进她的手里。

    “原物奉还,那你别哭好不好?”

    撇了撇唇角,易珩骂道:“好个屁,你去找个镜子照照,瞧瞧你脸上那酸样儿,你觉得你自己还能好吗?失恋了?”

    其实她不懂什么是失恋,可看样子总觉得很像。

571云起首发

    看着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越韬整个人都愣住了。

    身体被人拉着向走廊里面跑,周围的枪声不断,可他却能感觉到子弹都在绕着他飞?

    “咣当”一声,房门被关上。

    越韬这才回过神来,“我能呆在这里,我大哥的病房就在隔壁,他们会有危险。”

    “不会。”

    拽着越韬的那个人,沉声说道:“外面有我们的人,很快就能掌控全局。越泽少爷的病房里也有我们的人,他们闯不进去的。”

    越韬扶了扶眼镜,这才仔细的看向身边的这个人。

    “那你们又是谁?”

    那人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算是该有的礼节。

    “越韬少爷,我们见过。上次在盘山路的时候,情况跟现在差不多。”

    越韬顿时恍然,“你们是左丘的人,是她派你们来的?“

    “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小姐吩咐过,我们要时刻保护你们的安全。”

    越韬听到这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恨她,怨她……都有。

    可恨却恨的没有道理,连怨都怨的有种愧疚感。

    那种纠结又矛盾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化解开,就在一起,压在胸口都上不了气。

    “她干嘛要这么做?难道是在施舍我们吗?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不忍了?所以她觉得这样保护我们,我们就会对她感恩戴德?”

    人的感觉就是这么的奇怪,当你的心里明明是一种情感,可表达出来的却是如此的不从心。

    “越韬少爷,我们虽然奉命保护你,可不代表你可以说这些侮辱我们小姐的话。我们左丘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恩戴德,而且这些人之所以会袭击这里,目标绝对不仅仅是越泽少爷一个。刚刚那些人想杀的分明就是你们越家的人,无论这个人是谁,只要他姓越。所以我奉劝你,越韬少爷,这些人是冲着你们越家人来的。这是你们越家自己惹的麻烦,如今我们救了你,就算是让你们感恩戴德也并不为过,只是……我们不稀罕。”

    外面的枪声渐渐消失了,男人身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他一直没有说话,只听那边的人说着什么。直到电话挂断,他打开了病房的门,“越韬少爷,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整个走廊里都沉寂了下来,特别是经历过枪声的静寂。

    那种反差让人依旧感觉瑟瑟发抖,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越韬看见旁边的两个病房的门接连打开,越翔和高岳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白胡的手臂还受了伤。

    “你怎么样?受伤了?”

    越翔看见他衣服上有血迹,立刻走过来问道。

    “不是我的血,应该是刚刚沾上的。”

    越翔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然后他看了一眼旁边刚刚保护过他们的那些人,“谢谢你们,今天没有你们,恐怕我们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对于他的感谢,没有人回应。

    所有人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直到走廊的两边都有人走了过来。

    “杜老大,那些人都解决了,抓了几个活的,不过都没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被谁雇佣的,只是都收到了悬赏令,买的是越家人的命。一条命五千万,

    **

    “喂,你们老板都说随便我吃了,你们不会连个羊腿都舍不得吧?”

    也许是没想到面前的小丫头会有这样敏捷的身手,那个来阻拦他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又看了一眼被切割下来羊腿的截面。

    这是羊的大腿骨,肉质肥厚有弹性,而且他们养的羊在山林中放养奔跑,所以大腿的肉质要比圈养的羊更有弹性,肉质更为精瘦,可这一刀的截面却如此平整,正切进大腿的腿骨和脊背肋骨之间,可见这力道之大、下刀准确,就连速度都掌握的刚刚好。

    粗眉横斜,带着几分讶然,“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是个行家。”

    匕首顺着肉的纹路薄薄的切下一片,易珩张大嘴巴将肉塞进嘴里,肉汁顺着齿间流了出来,娇嫩的肉质吃起来弹牙,而烤的恰当好处的肉皮吃起来焦脆,色香味俱全。这种味道不似那种高级餐厅有的骄奢和精致,但却吃起来更为可口,糙的别有风味。

    “你也是啊,这羊烤的也是行家。”咽下一口肉,易珩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周文月更是忍不住照着羊腿就是一口,易珩瞪大眼睛叫了一声,“……烫啊!!!!!”

    “啊……烫……”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林中几只小鸟扑打着翅膀被吓的四下逃窜。

    看着那被烫的通红的小嘴,易珩是哭笑不得,“周小胖,你是饿疯了?这腿肉才从火上拿下来。”

    捂着嘴唇,周文月哀叹着自己倒霉,“可你吃了啊……”

    旁边有人拿过来一个冰袋,周文月赶紧贴到嘴唇上,那火辣辣的刺痛感才堪堪缓了下去。

    “我吃的是边缘的肉,切的薄,又放在刀刃上,温度刚刚好,可肉汁还是有点烫嘴呢。”

    周文月含着眼泪,吱吱呜呜的说:“你吃人家也想吃,我要吃肉……”

    几个大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弄的哈哈大笑,易珩举着羊腿,手上的匕首刀光翻着花的将肉一片一片的割了下来,薄厚均匀,肉的纹理更是清晰的诱人。

    几个大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盯着易珩的眼神变得张扬好斗,跃跃欲试。

    高岳乐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笑了出来,“喂,他们可都是好胜的主,这小丫头只是露了两手,他们就按耐不住了。要是过一会儿真的动起手了,我该怎么做?”

    越泽打不起多少精神,可远远的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清隽沉静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深思。

    “他们有分寸,你就不要管了。”

    不管了?

    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啊。

    “你就不担心这小丫头吃亏?”

    吃亏?

    虽然只是交手了一次,可她在他面前显露的身手,无论哪一次都在他的心里掀起一片涟漪。

    古武左丘。

    他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家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了。

    “你就这么肯定,吃亏的会是他?

    被这么一问,高岳乐好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喂,臭小子,我是学艺不精,练的不够,你真当她能打赢我,就能称霸我的训练营了?”

    手指扶着额角,落日最后那抹灿阳打在他的身后,浅浅地勾勒着他那精致又立体的五官。

    修长的手指染着一层柔光,悠闲又自得的开始轻轻敲动起来。

    “你觉得她不行?”低沉的声音似透着一股魅惑,幽幽的响起:“可为什么我就觉得她行。”

    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静静的看着她,唇角牵起,笑意悄然在他脸上散开。

    手上的匕首微微一顿,易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他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

    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跳跃着闪亮的繁星,耀目却不冷冽,温暖却不疏离。

    他……在笑。

    原来他可以笑的如此好看。

    仿佛有一股馥郁的芳香在空气中酝酿,一下一下撩动着她的心神。

    “小心。”

    熟悉的声音响起,可比声音更快的却是他启阖的唇瓣和没有控制住的惊愕。

    鬓角的碎发掀起,发丝撩过眉梢。

    眼角斜撇,拳影犀利的横扫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少女旋风般转过身躯,黝黑的马尾长发,犹如一道长鞭横甩了过去。

    “啊”

    长发直接打在那人的脸上,发丝擦过他的眼睛,扰乱了他的视线……

    夜幕渐沉,风转涩凉,篝火簇簇蹿出,火焰艳丽的跳跃展动。

    手肘横推,撞在那人胸口,匕首在手腕划出一道刀光,直取对方颈喉。

    “砰”的一声闷响,身旁多出一道身影,粗壮的手臂,强劲的肌肉线条,易珩转手将另一只手上的羊腿打了过去,直接被掏了个空心凉。

    “小丫头年纪不大,下手可够狠辣的。”

    两人同时出手,电光石火一瞬,易行扔掉手上的羊腿,手指合拢,叠腕扣住对方的手腕,两条手臂交缠在一起,粗细立显,颜色分明,“彼此彼此,两个大男人玩偷袭,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我们只是想试试你的身手,可你却想要我们的命。”

    易珩唇角清浅一笑,灵动的眼角狡黠的撇了他们一眼,“你们是这么想的?觉得我想要你们的命?”

    声落人动,身随影起,少女不退反进,锋利的刀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手中飞旋,道道白亮的寒光闪耀。

    眼看着刀锋夺来,可两人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看着白晃晃的刀刃印在自己的瞳孔中。

    “小丫头,住手。”

    身后一道黑影飞了过来,易珩飞身抬脚,一脚踹在男人胸口,身体就势在半空翻转,躲过身后的偷袭,身体如惊鸿般舒展落地,在看落在身前不远处的一口铁锅,清秀的眉眼瞬间迸发出一股狠厉的杀意。

    没给偷袭她的人说话的机会,她转身蹿了出去,匕首转了小半圈,紧贴着手腕藏虐着那夺人的锋芒。

    步伐轻快,如风卷残云,迎面直袭而去,暴声厉喝,声音响亮震耳,少女毫无顾忌,一拳率先轰下,打在那男人的肩胛骨上,可男人的力气惊人,这一拳竟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一只大手握住易珩纤细的手腕,用力一转,易珩的身体就势随之旋转。

    没想到这男人身形高大偏胖,可身手却十分灵活,步步紧逼。

    两道身体“砰”的撞在一起,硬碰硬的开始贴身肉搏。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住手,可男人的拳头又一次大力的砸了下来。

    “啊”

    这是一道尖锐的叫喊声,周文月下意识的捂住眼睛,不敢去看这一拳是怎样打在易珩的脸上。

    可下一秒……

    只听“咔嚓”一声,骨节之间交错的脆响,“呃……”

    一人发出低沉的痛吟,沉闷却低长。

    扣腕!

    反手!

    纤细的手腕飞速擦着那粗壮的小臂,以迅雷之势,横扫那人的脖子,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刀刃带着绚烂的银芒划过那男人的脖颈……

    “不要。”

    高岳乐人早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见这一幕直接失声的喊了出来。

    可易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脚踢出,正中那人的肚子,人瞬间飞起狼狈着地,“砰”的一声,掀起一片落叶翻飞。

    “老顾。”

    看见健硕的中年男人被打倒,旁边的四个男人同时攻了过去。

    “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高岳乐拼命的叫喊着,却感到身旁一缕劲风吹过,一道身影已然掠出。

    “越泽你给我回来,你就别凑热闹了,我这里的五虎不好惹,你这个白痴。”他话音刚落,少女陡然转身,步伐诡异的向左移动,飞身一个漂亮的腾空后踢,匕首再次送出,钳住对方的肩膀,横拉,勾手,鲜血横飞。

    少女的眼神如同天上鹰隼,锐利的眼瞳仿若是夜幕中最绚烂的宝石,印着对方狰狞的五官,一秒,两秒……

    时间骤然定格,没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时间,手掌探出,五指成爪,恍然一瞬,扣住对方出拳的手骨,骨节交错的声音再次接连响起,男人的惨叫声瞬间撕裂而出。

    “出手这么慢,活该你的手筋被人挑断。”

    少女的声音沉冷的响起,再看攻过来的另外两个男人,手中匕首,反手掷出,动作迅猛绝伦,干净利落。

    只见匕首如出弦的箭矢,迎着对方的面门飞掠而出。

    两人大惊,一人伸腿踢开另外一人,身体借力扭转,可匕首锋锐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别打了。”

    越泽赶到,转身瞪向爬起来还要打的两个男人,“五个大男人打一个小女孩,你们这些野人营的人还真是出息。”

    几个男人狼狈的对视了一眼,再看易珩眼中竟满是杀意。

    “她杀了老顾。”

    一个男人血性未泯的大喊。

    谁知没等易珩说话,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一侧的山坳中响起,“谁说我死了?老子还没死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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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介绍:
易珩,她是神秘古武家族左丘家的传人,武学天才。气汹汹的踏进易家老宅,易珩手臂一甩,行李箱直接凌空飞出几十米开外,落在别墅的房顶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爷爷,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在我爸爸那个时代都不流行,打从娘胎里冒出来的未婚夫?”老爷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我是为了你好,不然以你的身体条件有哪个男人敢娶你?”易珩最讨厌人身攻击,“那这个男人是哪里得罪你了,要你用这种方式去惩罚人家?“……他爷爷抢走了我的初恋。”易珩:“……”不是吧,老司机的套路要不要玩的这么深?“那这事……我奶奶知道吗?”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帝少未婚妻:古武少女在校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