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云起首发
整个山体都被积雪覆盖,只用人力开道这简直就是自虐。www.uu234.net
梦楚漓看着深到腰身的积雪,整个人都快疯了。
“我真是脑袋抽筋儿,才会答应跟你们一起来。”
慕贤卓回头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
“拽着。”
梦楚漓抬头看去,“这种时候还有时间给我玩浪漫,你是不是心太大了?”
慕贤卓立刻收回了手臂,但却被梦楚漓一把拽住。
“干嘛?我又没说不拉?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两句牢骚话都听不得?再说了,你可是我妹夫,我说你几句怎么了?”
“这时候你倒是承认她是你妹妹了?”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在于,你竟然没有否认?慕贤卓,看来你也不是不愿意当我妹夫啊?说说,水缪漓那丫头是怎么把你拿下的?”
慕贤卓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你胡说什么?”
梦楚漓嘿嘿一笑,“我胡说?行啊,等你结婚的那一天,我让你跪在丈母娘门外啪啪打脸。”
刚说完,一个凉意顺着她的后脑勺,钻进了她的衣领。
梦楚漓立刻拉住慕贤卓的手臂,还用力的往后一拽。
“你又怎么了?”
梦楚漓转身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越韬,“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走路用手?”
慕贤卓微微侧身看了一眼,梦楚漓的后领上还有着一个雪团的印记。
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黑手,黑了她一个雪团。
怪不得她突然不走了,以梦楚漓的性子,这种行为对她来说简直可以处以凌迟。
“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梦楚漓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一大块雪从衣领上掉了下来,“如果不是故意的,你扬起的雪,会结成这么解释的雪块?越韬,你幼不幼稚?这样的报复行为,能达到什么效果?我看你就是欠揍。”
“好啊,那你打啊,看我们谁能打过谁?”
他的话音刚落,梦楚漓背上的背包早就甩了出去。
“咣”的一下,直接甩在越韬的脸上。
下一刻他整个人直接倒在了雪地里。
“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我现在就教训教训你,打的让你祖宗都认不出你来。”
慕贤卓无奈的皱了皱眉,看着骑在越韬身上挥拳头的梦楚漓,他选择沉默。
“别打了,快别打了。”
越翔劝不动,又拉不开。最后只能找慕贤卓,可是慕贤卓却别开了头,“他是不是故意的,你心里清楚。越家的家教还真是好,这种做了事不敢承认的性格养的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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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醒了。
不出意外……
疼醒的。
这种情况令人史料不及。
特别是当他睁开眼睛,那双如古潭般深邃的眼瞳中深深印刻着少女一脸茫然和惊蹙的表情,剑眉微垂,目光迷蒙,不可捉摸。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沙哑。
易珩双臂撑在他的脑袋两侧,还好她摔倒的时候,反应够敏锐,没有整个人砸在他的身上。
牵强的勾起唇角,尴尬的嚅动了两下,“……你猜?”
高岳乐唇角抽搐了两下,心里叫道:猜个屁啊,你丫的都快把人给弄残了,还猜?心呢?被狗吃了?
眉间蹙起,越泽吃痛的紧抿下唇,低声呢喃:“我的腿……”
易珩低头往下一看:我靠,她的腿还压在他的大腿上呢?
情急之下,易珩直接来了一个直立挺身,身体就像一个笔直的秒针,硬生生的从越泽的身上拔起,划出一个九十度的角,身体成倒立状在他脸颊上方撑起,两人成功的摆出了九点整的造型。
黑色的长发洒落在越泽的脸上,发丝还未干,带着淡淡的清香搔弄着他的脸颊,他想要避开,却发现这头发竟然在一缕一缕不断的砸下来。
“你……”
“啥?”
“头发。”
头发?
易珩眸眼上挑,这才发现自己的长发竟然都缠在了他的脸上,可双臂撑着身体又不能把头发拨开,再次情急之下,她说了一声:“sorry!!!”
随即使劲儿的晃了晃头,长发打着几个转从他的脸上移开。
被发丝搅动着五官,越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感觉脸上的发丝渐渐的撤去,他才睁眼看了过去。
盈动的发丝间,他看到了那张小巧却又俏皮的脸蛋,微微上翘的鼻尖被发丝掠过,她懊恼的又多晃了两下头,
唇瓣撅起,脸颊都跟着气鼓鼓的。
双眸微眯,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稍瞬即逝的弧度。
“这回好了吗?”
少女居高,目光俯视,撞进了他的眼眸中。
帐外的雨依旧下着,林中激起一片的雾气,犹若绿野仙境。
而帐篷内,朦胧的灯光下,易珩遮住了那一抹光线的柔暖,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歉然的认知,无辜的对他眨了眨眼睛,“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不舒服?
亏她问得出来。
这样怪异的情况,诡异的气氛,还有这种姿势……
更是奇葩的撩动着周围的呼吸。
突然间,一只手捂在她的脸上,用力向上推开。
易珩手臂还是不够长,当双臂不足以支撑身体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骤然从床上翻了下来。
秦凯眼疾手快,看着她光着脚就要落地,长臂一伸,将少女的腰卷入自己的怀中,随即将之抱起。
只是没等他再有下一个动作,一片黑影在他头上展开,随即袭顶落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怀里的少女已经被人抢走了,而偷袭的暗器也从他的头上落下。
他抬头看去,却见薛暮的手臂里环着一个人,一个旋身,少女成功的被她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身上还卷着之前被她裹在身上的棉被。
四目相对,静默不语,仿若一股电流从中间迸发出耀目的火花,然后两个肇事者都选择耳聋眼瞎的别开头。
再看躺在床上的人坐了起来,只是眉角都扬的要起飞了。
而被裹在被子里的少女,还在挖掘自己当贞子的潜力,甩动着那如瀑的长发不停的在挣扎着。
高岳乐持续双爪捂脸中……
造孽啊。
**
五方会谈。
高岳乐竭力消减自己的存在感。
左瞟瞟并肩而坐的男方,一个脚踝骨软组织挫伤的腹黑脸,一个遇到前女友还撩妹的不要脸。
右看看并肩战线的女方,一个头发刚刚弄好蹲在椅子上当猴子的伪少女,一个目光炯炯盯着前男友的哀怨前女友。
越泽:“你刚刚在干什么?”
这话很明显是在问易珩的,可当事人却充分发挥傻白甜的技能,用肩膀撞了一下薛暮,“薛教官,问你呢。”
薛暮转头瞟了一眼装傻的少女,“她要亲你。”
易珩顿时傻了,瞪大眼看了过去,“啥?”
薛暮淡定的别开头,丝毫没有说谎的孩子要被狼吃的自觉,“她说她青春正黛,二八年华,情窦初开,恋人未满,不想做资深备胎,所以……你懂的。”
懂?
谁懂?
懂个屁啊?
易珩愕然转头看相越泽,使劲儿的摆了摆手,“你别听她的。”
越泽似笑非笑的回答:“我懂。”
妈妈呀,怎么就她不懂?
“她会意错了,易珩不是要亲你。”
总算有个明白人。
易珩双眼含泪的望向秦凯:哥们儿,还是你够意思。
秦凯唇角噙着荡漾的笑,补充了一句:“她只是不想做一坨恶心巴拉的神经病。”
易珩直接把被摔了过去,“秦凯,你去死。”
只是她没等到秦凯的反击,身边利落的蹿起一道身影,将落在秦凯身上的棉被直接拎起,甩回易珩的身上,同时还厉声叫道:“你凭什么让他去死?”
没等易珩反应过来,薛暮斜对面的越泽手臂一伸,拽住棉被的一角用力往回一扯,冷声抬眸:“谁让你冲她吼的?”
秦凯拽住棉被的另一角,用力一拉,被子直接被摊平伸展,“冲她吼关你什么事?别忘了要不是我把衣服给你,你都没有衣服穿。”
易珩立刻拽住被子的仅剩的一角,喊道:“用你给他衣服穿,奸****情澎湃,耽****美无期?”
越泽转头朝她瞪了过去,“这还不是因为你。”
易珩拧眉,“我让你带他一起来的?”
秦凯挑眉:“我怎么就不能一起去了?”
薛暮手腕一抖,被子霸道的向她的方向倾斜,“你为什么要去?是为了躲我?”
易珩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迷茫问道:“他为什么要躲你?”
秦凯:“谁说我躲她?”
越泽:“那你躲谁?”
秦凯:“我当然躲……”
高岳乐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听了这么久大招终于来了。
秦凯:“……滚。”
哈?
易珩跳起指着他的鼻尖追问:“滚是什么意思?你恼羞成怒了?你有的放矢了?你害怕了?说,你到底躲谁?”
秦凯把被子的一角往她脑袋上一扔,“躲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把拿下头上的障碍物,易珩扯着脖子说:“当然有关系,你们永远也不能理解腐女那无法抑制的澎湃和纯洁到无邪的内心对求知欲多么的迫切和渴望。”
越泽:“……”
傻叉。
薛暮:“???”
白痴。
秦凯:“!!!”
脑残。
夜幕降临,一场暴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销声匿迹。
不如来时的汹涌咆哮、火花加闪电say hello,最后细雨润物,悄然无声,空气中只剩下浓郁的泥土芳香。
“噗噗噗”
不知道是什么鸟在树枝中扑打着翅膀,那细碎低沉的声响在雨后的静夜中格外的清晰。
“嗄”
“嗄”
又是两声啼鸣,一道黑影掠过了夜空。
“肉呢?蘑菇呢?牛肚呢?”
围着锅子,易珩的筷子不停的在那红色香辣的汤底中不断的翻找。
风顺着缝隙吹了进来,她耳边的碎发垂落又扬起。
越泽的耳廓旁传来一丝丝的搔痒,闻着淡淡的清香……
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一双筷子不客气的打在她那不安分的手上,“用勺子捞,别搅。”
易珩抬眸看了过去,“说,是不是你把我的肉都吃了?”
越泽的筷子从汤底中悠然的夹起一块羊肉,那眼神很明显的在嘲讽她的“手残眼瞎”。
抄起一旁的漏勺,易珩开始进行垄断性的掠食行径,而且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脸皮厚。
只是没等她把肉放进自己的碗里,已经被人半道截胡了。
“喂,想死?”
一把匕首横在那双筷子上,秦凯挑了挑眉,“丫头,做人呢要厚道。”
易珩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男人,做人呢要绅士。”
秦凯吃饭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刻板,哪怕是**的火锅,他也能吃出红酒牛排规格式的另类,动作不能说是优雅,只能说是规矩。
秦凯:“我怎么不绅士了?”
易珩认为她和食物是惺惺相惜的,他们是懂彼此的,就像漏勺里盛着的羊肉、虾滑、蘑菇……
一个个可爱的小家伙,瞪着那萌萌哒羞羞哒的眼睛,不停的对她叫嚣着:“吃我,吃我,吃香香……”
匕首利刃,手起刀落。
只是那刀刃还未落下,一双筷子又横插了进来,牢牢的将刀身夹住。
刀身在筷子中间直冲而下,直到卡在刀柄处,而两条细碎的木屑被刀刃刮落,眼看着就要掉进滚烫的汤底中,一双筷子敏捷的游走出一个弧度,左勾,右挑,轻飘飘的一个动作,却在几人的注视中无限的被放大。
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乘以5,开玩笑,对于美食每个人都有同一个梦想好吗?
易珩点赞:“干的漂亮。”
秦凯的筷子打开他的筷子,“多事。”
薛暮的筷子弹开易珩的匕首:“你的教养呢?”
易珩斜瞟了过去,特干脆的回答:“从来没有过。”
秦凯的筷子是无忌惮的从漏勺里夹走了大半的肉,易珩大叫:“你绅士的定义就是跟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抢肉?”
那双满载而归的筷子在易珩炙热的目光中,直接又干脆的打了一个弯。
“咣”
什么情况?
薛暮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碗,那么一大快的肉放进了她的碗里。
高岳乐一直隐身的技能瞬间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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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云起首发
“你们怎么在这里?”
看现在这情形,整个积雪覆盖腰身,他们不跑的远远的,反而还准备往山上跑,这是不要命了?
“谢天谢地,你怎么样?受伤了?”
梦楚漓看着她那白色的登山服上竟然都是一片血迹,还真的触目惊心。www.uu234.net
易珩看了一眼衣服,如今她这一身还真是没有办法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凌虐了呢。
一身白色的登山服,愣是没有几块赶紧的地方。
“别担心,血是我的没错,不过伤口已经好了。”
“这么多的血,伤口得多深啊?”
看着易珩还能这样谈笑风生,梦楚漓真觉得这丫头不是人。
哪有这样能忍的?
她伸手便剥开了易珩的手臂,其中一道伤口已经将她的登山服都浸透了,可是当她用手指扒开一副的破口,却发现易珩的手臂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连一道伤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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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理智被狗吃了,完全就是一个粗糙撒泼的女人。
只要他再多说一句,一定会被狠狠的咬上一口。
手臂突然被拽住,越泽一转头正对上少女那嚣张又低调至沉静的目光,深潭无波却莫名令人心中荡漾。
“受伤那是他自找的,你吼别人做什么?”
周文月蹲在床边,仰头瞪向她,“我吼的是越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乐意吼就吼。”
“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越泽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
只见少女的下巴轻扬,一双眼瞳华光明灭,如水波般的脸颊曲线,涌起的一簇波浪,几曲流觞化作一汪漩涡。
“我他妈就不让你吼。”
周文月蹭的站了起来,昂着头的身躯抖了又抖,“你凭什么?”
“就凭他是我的人。”
现在几人的目光“唰”“唰”“唰”朝着越泽看了过去:卧槽,这都是什么节奏?
莫名的狗血升级了?
就连狗粮也跟着炼化了?
还tm说没有jq,这不是jq是什么?
该死的,纯友谊???
放他个狗臭屁。
易珩转头看了一眼越泽,正巧他的目光一直就落在她的身上。
她的手指霸道的掐住他的下巴,指尖在他的脸颊暧昧的一勾,那雕刻般的轮廓多出一道凹痕,“他就是我的小男人。”
身为小男人,越泽的五官温顺的就像一只被驯服,且找到家的“小受”。
转头看向当事人,周文月气鼓鼓的握紧拳头,“堂堂越家大少甘愿当人家的小男人?”
越泽瞟了她一眼,“这种拙劣的利用方式,你最好还是和诸葛铖少学一点。”
周文月:“那也比你强。”
易珩拎住她的衣领:“你给我闭嘴。”
周文月不甘示弱的回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出乎意料的,周小胖的战斗力还挺高的。
“周小胖,你找死?”
周文月:“别说的那么迫不得已,你刚刚把勺子朝我飞过来的时候,早就想弄死我了吧?”
易珩:“你跟他一起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后果。”
周文月:“子孙符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我骗你什么?”
易珩:“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他身上的那是煞气,你知不知道?”
“我……你知道了?”
两个人的对话就像是一串炸开了花的鞭炮,噼里啪啦的迎面炸裂。
易珩一甩手:“不然呢?你们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想骗你。”
“死胖子,咱们俩的帐再算。”
死胖子?
周文月伸出食指怒指着她的鼻尖,“你说我胖?胖有罪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可偏偏有无缘无故的胖,怪我喽?”
伸手挥开她的怒指,“难不成怪我?你兜里的东西都是我吃的?”
周文月:“你攻击我?戳人家的痛楚有意思吗?你这种行为叫做蓄意犯贱。”
易珩挥了挥手指:“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原谅你了。”
周文月瞪大眼睛:“咱俩到底谁犯贱?”
易珩:“毫无疑问是你。”
周文月最后特有风骨朝着她挑了挑眉梢,“姓易的坏女人,你记着:我是胖,但就是因为我胖才显得你瘦,要是我瘦下来,就显得你丑了。到时候,我让你哭死在我面前。”
哭死?
想得美。
易珩:“哼!!!”
一旁的吃瓜群众懵逼了。
秦凯那纵横犀利的五官,木然挺拔:“她们在干嘛?”
高岳乐五官纠结,声线异常低沉凝重:“听着好像是在吵架,她给了她一巴掌,她抓了她衣领。然后说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话。”
薛暮转头看了过去,“你的声音为什么突然这么低沉?”
高岳乐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不觉得我说话的腔调都变了吗?”
薛暮:“哦,为啥?”
高岳乐:“为了我接下来说的话更有信服力。”
眼瞳微垂,视线落在她的腰间,高岳乐语重心长的说:“世界在改变,发展太迅猛。如果你看到两个女生吵架不是目的,却发现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前男友和前女友双肩并拢,互搂腰肢,你说他们是旧情复燃,还是狼狈为奸?”
对上两双意味莫名的眼瞳,高岳乐的手指现在秦凯的身前停顿了片刻,阐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搂着腰的前男友秦先生和被搂着腰的前女友薛小姐。下面我要说什么呢?”
“是说:前男友秦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的前女友薛小姐为妻吗?无论是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永远爱着她、珍惜她,直到永远?”
“还是”
“把你的臭手拿开。”
“秦凯,你这个摸了人家的腰,还要占人家屁股便宜的臭流氓。”
臭流氓?
真糟心啊。
想她身在流血还要应付这么一群没心没肺的人,有人可还关注她的死活。
“周文月,不想他死就去找个医生过来。”
“高岳乐不想被秦凯打死就滚回你的野人营去。”
“还有那个臭流氓,不想被误会就把你的手从人家的身上拿开,还想摸到什么时候?”
秦凯的手刚要松开,薛暮的手却先一步扣住了他的手腕。
原本在腰间的手却愣是被摁在了腰臀之间,这部位看着更尴尬。
可最尴尬的还是秦凯的手指,刚刚那是贴合的惬意。
现在的手指却直楞的翘起伸直,只有手掌“强力贴合”,这种占便宜的方式,还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只等霸王硬上弓。
“占完便宜就想走?”
薛暮仰头看着他,秦凯想要挣脱自己的手,却被她的手指抠的紧紧的。
秦凯皱眉:“放手。”
薛暮扬眉,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放呗。”
秦凯看了看她丝毫未动的手指,“我说你。”
薛暮的手霸道擎起他的手臂,又重重的摁了回去。
“我的手,你凭什么管?”
真彪悍啊!
女人耍起流氓来,男人都想把头往柱子上撞。
为啥?
后悔呗。
怎么自己就这么不争气,沾上这么一个吃定自己的完蛋玩意
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秦凯那张脸都结了一层冰碴。
“我们出去说。”
薛暮被他拽了出去,只是帘子掀起来的时候,她回头朝易珩看了一眼,谁知道那小丫头正捂着脸,一副非礼勿视的娇羞样儿,可偏偏指缝间那圆滚滚的眼瞳滴溜溜的转。
**
周文月去找医生,秦凯和薛暮又去解决个人问题。
帐篷里突然静了下来。
少女手臂一伸,仰天呐喊:“会议结束,各找各妈吧,各位不送。”
易珩转身要走却被人拦腰抱住,重新摁回了椅子上。
“你干嘛?”
越泽低头瞟了她一眼,“你干嘛去?”
“我的床被人占了,当然得再找个地方窝着啊。你别忘了,我还在流血呢。”
越泽被她噎的一愣,“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没想到你流着血,杀伤力依旧不减。”
少女仰头浅笑,抱拳答谢,“过奖过奖。不过这个事实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女人呢,是一种流血一个星期都不会死的动物。所以呢……”
越泽看着她那奸猾样儿,“所以什么?”
“听女人的话,这叫天经地义。”
越泽沉默不语。
高岳乐咧着一张大嘴呆若木鸡。
少女柳眉一挑,眼角朝他瞟了过去,“你有意见?要不然你也流一个星期的血,看你会不会死?”
有意见?
他有个屁意见。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高岳乐使劲儿摇了摇头。
“那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
“啊?”
被她这么一说,高岳乐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竟然一直都咧着,上下颌八颗大牙招摇的晃着。
易珩凉嗖嗖的说了一句:“牙可真白。”
高岳乐凌乱的羞愧难当,手捂住嘴巴,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唯唯诺诺的说:“请允许我安顿一下我这一口无处安放的大白牙。别看我,谁也别看我。”
转身泪奔,人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易珩无奈摇头:“我说什么了?这心理素质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越泽:“天生的。”
易珩:“???”
越泽:“……改不了。”
**
越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易珩皱眉,“你还不走?”
“问你几个问题再走。”
易珩双腿卷缩着有些发麻,“问可以,可我腿麻了。”
越泽侧头瞟了一眼她的腿,手臂才刚刚动了一下,少女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已经是无忌惮的霸占了他的大腿和膝盖。
“真舒服。本小姐心情好了,给你个机会,想问什么就问吧。”
越泽转头看着那一头摇晃不停的小脚丫,白嫩的脚趾饱满软嫩,看着肉呼呼的,圆润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红,脚背和脚底还蹭上了一些土灰。赤着脚就遍地跑,肚子疼都算轻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脚上,掌心握住了她的脚掌。
他心里想着:果然很凉。
她的脚却往后一缩,被他握住的脚掌,小腿都跟着发抖。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摸她的脚,而此刻他的掌心很暖。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擦了擦她的脚背,脏兮兮的土灰被擦掉了,可他的手却没有放开。
如果这是一种贿赂
易珩承认,她被贿赂了。
“说吧,想问什么?”
“你之前怀疑诸葛铖骗了你什么?”
“不是怀疑,是他确实隐瞒了。楚既然害怕报复,不敢出来作证,那为什么要见到诸葛铖之后才愿意说出真相?难道她不知道说出真相的后果吗?还有她的脖子上也戴着子孙符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诸葛铖说子孙符和本命符放在一起,而且都是诸葛悻制作的,这些话谁能证明?不过是他的一己之言,我们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跑。我刚刚发现的子孙符,他就给我送来本命符。我说学校有女生堕胎,只有你说这仅限于怀疑。可他呢?他一直在问我们的意见,却恰巧暴露了他掩饰的内心。别说我对他太过防备,事实证明,他确实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们。所以我相信一些事情绝对不是巧合。”
越泽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躺着的诸葛铖,眉角微蹙,“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易珩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进了自己的心魔。”
“心魔?”
“可以换一种说法,就是心里的阴暗面。最不想要的过去,最恐怖的回忆……类似这种的场景。原本是他最排斥的东西,却在不经意间被某种原因激发,使人陷入其中。这就像进入了一个梦魇,心里最怕的人和事,或者是任何的东西出现在你的面前,一种害怕、烦躁、恐惧的情绪不断的压抑着你,最后导致你发狂、发疯,最坏的结果就是承受到了底线,直接自我了断。”
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趾,在她的脚指尖轻轻的画着圈,就像是在玩一个指间游戏,他玩的沉溺,可她却痒痒的卷缩着脚趾,表达着不满。
“可是他的力气非常的大。”
“这并不奇怪,他可是诸葛家的人,自然不一般。”
越泽奇怪的皱了皱眉,“诸葛家有什么特别的吗?除了他们会相面,他们的身体还和常人不一样?”
易珩若有所思地斜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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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云起首发
“你听懂她说的话了吗?”
沈巍和亚玄看似不在意的清理着积雪,但却有意思别开她的听感,低声交谈着。m.www.uu234.net
沈巍白了他一眼,“我懂八国语言。”
亚玄就知道跟这个老妖怪说话不能正常起来,“我是说,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如果左丘和我的家族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
亚玄眉头微皱,斜瞟了过去,“我还没有说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巍头也没抬,直接将他的话怼了回去。
“你这根本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什么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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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诸葛铖在杀诸葛悻的时候,也是在赌命。诸葛铖用自己的精血去镇压诸葛悻死后的怨气和戾气,同时将他的灵魂碎片喂给了那五个没有出生的孩子。”
秦凯的眼中仿佛蹿动着一簇簇赤红色的火焰,吞噬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这你相信?”
越泽皱了皱眉,苦笑的扯动唇角,“我问过一样的问题。”
“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最后的结果是,诸葛悻死了,而诸葛铖还活着。弑杀自己的兄弟,这就是对家族的背叛,可诸葛家却没有杀了诸葛铖,反而让他顶替了诸葛悻的地位。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们是在害怕。”
秦凯一愣,“害怕?难道是怕诸葛铖身上的煞气?”
所以这一切都解释通了。
诸葛铖为什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甚至还拥有了在诸葛家的地位。
**
沉默了良久,风吹的他脸颊冰凉。
秦凯:“你想让我做什么?”
越泽递给他一张电子卡,上面印刻着精致的荼蘼花雕。
“查吧,这是一张万能钥匙卡。育泽任何的地方你都可以去,所有人都会尽全力配合。”
秦凯将卡接了过来,斜靠在椅背上瞟着他:“你知道后果吗?”
“我只有一个要求:秘密调查,不能公开。”
秦凯想了一下,“我只能说我尽力。”
越泽眼带寒意,唇线如刀凿锋锐:“你必须做到。你觉得如果事情曝光,你们警察局能顶住多少压力?”
眸色转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查一个,我办一个。最后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易珩觉得自己是个苦命的,大晚上上个厕所也能遇见有人作妖。
看着在树枝上倒挂的人体蝙蝠,易珩仰头对着她喊:“昨天他在树上的那个猴子,今天你在这当蝙蝠,什么情况?飞禽和走兽可以正常交配吗?”
倒挂着的蝙蝠身形突然动了,一道黑影直接向她掠了过来。
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套路
我喜欢。
易珩眉角一挑,目光横扫,锋利的拳风立刻如刃向她逼来。
随手将手里的东西往兜里一揣,这套路虽然她喜欢,可心里却是想着:一堆糟心的事,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上个厕所还要打架,茅坑你家的啊?
警报来袭。
纤细的身影纵身跃起,躲开那全力一击
两道身影在半空中交错擦肩
四目相对,少女额间那细碎的发丝被拳风掀起,她狡黠的扬起唇角,挑衅一笑
谁知那手臂竟然横拉挥出,照着她的头打了过去。
少女身体随之后仰,优越的柔韧性让她的身体成一个诡异的线条横拉翻转,就像一个横向移动的风车。
一只手探到她的腰间,想要擒住少女的腰身,可当手指碰触她腰线的那一瞬间,那腰身的柔软和纤细竟然令人心惊!!
那是比月华银丝还要梦幻的存在,当手指碰触的一瞬间,那腰身俏皮盈动跳脱,如绸带蹁跹摇曳,手指用力抓去,却只剩下一缕空气。
薛暮从来没有这种强烈的挫败感,从交手的那一瞬间,她发泄般的用了十分的全力,奋力一击。
无论速度还是招式都是她最好的状态,可接连十几招挥出,她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脚下又是一记横劈,这一劈劈在软处。
少女手臂一探,扯住一把树枝,借势身体向上翻转。
黛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一荡,如燕掠惊鸿,纵身立于枝头,险畔边缘。
可这回没等她得意,树枝突然上下起伏摇动,她脚下突然失去了那一缕浮萍的支点,身体直接从半空中跌落。
薛暮手中的皮带用力一抖,从树枝上卷回,手腕扬起一道剑花,皮带化作一道黑影再次飞出,直接向少女的肩膀抽了上去。
“哎呦”
皮带受阻,少女发出一声惊叫。
薛暮眼角微眯:打到了。
可下一秒,皮带的一头突然传来一股力量,薛暮下意识的回身扯动皮带,“啪”的一声抖震,皮带绷直发出一声闷响。
“兵不厌诈,想打我?没门。”
少女的手腕用力,薛暮竟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根本无法抗衡那惊人的力道,身体被皮带牵引转动。
当她察觉不好要放手的时候,手臂却紧紧的被人钳住,“哪跑?偷袭我还想跑?你也不问问秦凯在被我蹂躏的时候,本少女年少几庚?”
牢牢的圈住薛暮的脖颈,麻利的用皮带缠住她的手腕,却听她大喊了一句:“不许跟我提他。”
少女腰腹被她用力一顶,身体随之躬起
“你疯了?我又不是男人,干嘛用这么狠的招数?”
幸好少女早有防备,刚要抬起的小腿,被她两腿用力一夹,薛暮那不安分躁动的小腿被她用力压下。
“什么仇?什么怨啊?提他名字你就要杀人,那他要是就不要你,你岂不是要剃度出家?自寻短见?”
身前的女人没有再动,静静的受着少女的钳制。
直到她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泣声,易珩微微一愣,手指卷缩了两下,默默的从她身后探了出去。
“啪嗒”
一滴带着温度的液体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不会吧?难道你被我打哭了?”
立刻松开手,易珩有些慌乱的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然后赶紧蹦到她的面前,双手恭敬的把皮带放进她的手里。
“原物奉还,那你别哭好不好?”
**
夜,寂静无声。
只有徐徐的风轻轻的在耳边低语,诉说着令人听不懂的秘密。
易珩坐在树枝上,双腿天真浪漫的荡啊荡。
良久……
“你还好吗?”
易珩偷偷的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幸好是夜里,不近距离仔细看,还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嗯。”
薛暮的回答只有淡淡的辅音。
“嗯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转头看了她一眼,沙哑笃定的说:“我很好。”
撇了撇唇角,易珩骂道:“好个屁,你去找个镜子照照,瞧瞧你脸上那酸样儿,你觉得你自己还能好吗?失恋了?”
其实她不懂什么是失恋,可看样子总觉得很像。
“没有。”
薛暮否认了。
易珩不客气的“我呸”了一下。
这是欺负她不懂行啊?
死鸭子还嘴硬。
“那你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挂在树上装鬼啊?”
“没装鬼,就是想点事情。”
“那是想鬼呢?”
薛暮一噎,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那你呢?大晚上出来找鬼呢?”
易珩找个舒服的姿势往树干上一靠,“老娘今天身体欠安,都懒得理他们,还找个屁。原本是想去茅坑跟自家亲戚做个了结,可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是先给你煲一锅鸡汤再去吧。”
听她说的话,薛暮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该干嘛干嘛去,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
易珩也不矫情,干脆的点头,“行啊,我还懒得管呢。不过给你一个建议怎么样?”
薛暮皱眉:“什么?”
“不管他怎么对你,别对他失去信心。”
薛暮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秦凯那厮是个犟种。被人打趴下,会再站起来;再被打趴下,又会爬起来。哪怕最后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也会躺在那里顶着最后一口气,特牛逼的对你说:除非你杀了我。”
薛暮抬眸看向她。
“所以,对于这种犟种来说,如果有一天他们喜欢上什么人,也会恨不得喜欢到死吧。”
“也许他更恨我,终究是我们家欠他的。”
易珩娇俏的捧着脸颊变成了一朵灿烂的太阳花,“那就去还债怎么样?”
“你说什么?”
“以身抵债。如果他不要,你就跟他讨债。如果你们注定不可能有未来,那就让他把你的爱还回来,哪怕一点点也好。最起码你还有最基本的骄傲,不会在夜幕下哭泣,我更喜欢看到那个盛气凌人到阳光灿烂的女教官。”
纵身一跃,易珩跳下树干,拍了拍屁股,鸡汤煲完了,去上厕所。
“等一下。”
刚迈出的脚步又是一顿,她转头朝树枝上的人看了过去,“还有事?”
“你为什么帮我?”
少女突然明眸一笑,“我是帮他。我是觉得:如果你不要他,那他从此便会孤身一人,颠沛流离。”
几架直升机从天而降,那罗列整齐的编队,透着一股牛逼哄哄的气势。
“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秦凯点了一根烟,只是还没等抽,就被高岳乐抢过来扔了。
“能不能郑重一点,能不能尊重生命的价值,今天可是会死人的。”
越泽斜瞟了他一点,“最重要的是训练营可能会被烧了。”
高岳乐直接飞瞪了他一眼,“如果我训练营出事,我一定跟你们拼命。”
轰隆隆的螺旋桨发出的噪音,嫌弃一片尘沙。
易珩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越泽一个侧身,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风小了?
易珩微微抬头看了过去,俊帅的眉眼低顺的垂着,风吹起他的短发,撩过眉间,影动摇曳,浮动起隐约悱恻的阴影流光。
“喂,你也是一个富二代。”
听见她的声音,他朝她看了过去,挑了挑眉梢。
“嗯?”
“你家有几架直升飞机?多吗?酷吗?炫吗?”
blingbling的大眼睛,泛着令人不安的精光。
“你又想干嘛?”
“找个机会,我也要在他们面前耍耍,要比这更拉风,绕着他们头顶飞。”
越泽唇角勾起,笑的有些无奈,这个时候她倒真是青涩幼稚的倔强。
“好。”
“把他们都压扁。”
扯动唇角,他点了点头,“好。”
“让他们喝一嘴的风,吃一嘴的草……”
望着她那婴儿肥双颊气鼓鼓的隆起,就像一只嫉恶如仇的小河豚,逐流而波,欢悦中旋转着那凌乱的小尾巴。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含笑:“好。”
她仰头警惕的望向他,俏丽的下巴微微扬起,“姓越的,你今天很好说话。”
“是吗?”
“说,你是不是也觉得对不起我了?”
越泽敛去笑意,抿唇垂眸,声音低沉中含着说不清的调弄,“你指的对不起是什么?”
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少女大大的眼睛清湛的印着他的五官轮廓,越泽不得不微微躬身,扶在她的腰间,听她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姓越的,你要是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我一定弄死你。”
目光在她身上绕了一圈,似笑非笑的低喃:“那你呢?可用了?”
少女脸颊顿时绯红,手指不动声色的掐向他的腰间,“你说呢?我不用,今天连门都出不来了。”
唇角的弧度愈加圆润,“那你要如何谢我?”
“谢你?”
易珩咬牙想去拽他的耳朵,可又碍于人前,只能用力的拧着他腰间的小赘肉。
“不谢,我就说了。”
一只手包裹住那柔软的手指,很奇怪,这丫头力气虽大,可手指却很软,起码现在摸起来,手软爽滑。
“你敢?”
四目相对。
越泽淡定的简直可以让人造作的发疯,“你今天到底是帮我,还是那帮邪恶势力的?”
“邪恶势力?你当自己是美少女战士?”
易珩嫌弃撇了撇嘴,“原来你的取向是美少女战士?看变身的时候很爽吧?”
原本想着越泽会生气,起码会沉着一张脸,可谁知道他却认真的点了点头,“嗯,还真的很不错的经典场面,可我最喜欢的却是里面一套猴子摘桃的内衣,少女心加玛丽苏等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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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我原谅你。m.www.uu234.net可你确实欠我一句对不起。还有……之前谢谢你。”易珩指了指自己的腰间,“背了我。所以,到现在,我们两不相欠。”
易珩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越韬却突然急走了两步,挡在了易珩的身前。
盯着他那张肿到诙谐的脸,易珩很礼貌的没有笑出来,但却奇怪的皱了皱眉,“还有事?”
“你能跟我单独聊聊吗?”
“现在?”
越韬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就我们两个人。”
易珩转头看了看其他人
慕贤卓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梦楚漓看着他这么干脆的离开,她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易珩,明显很不情愿离开。
易珩:“怎么?你还害怕他会杀了我?”
“他要是能杀得了你,那才见鬼了。”
“那你现在担心什么?”
这回没等梦楚漓回答,一只大手直接摁在了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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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的古武天赋除了一本救人的医典之外,还有就是鲜少有血脉能传承的一种天赋,招灵。
这个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就跟南宫家的半灵体是一样的,一旦家族中有人继承了这个天赋便是未来的家主,只不过这个秘密只有钟家历代家主和左丘的主人才会知道。
而钟家这一代的传承人就是钟意。
所以在勾心斗角同样激烈的钟家,那些暗藏心思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想要的那个位子,早就已经被人内定了,而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手段阴谋陷害,都不会改变钟老爷子的决定。
其实关于这个天赋,易珩曾经想过也许更应该说是一种惩罚才对。
钟家世代都是行医济人,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可偏偏他们的继承人都能看到死人的灵体,这就像是一种最可悲的恶作剧。
不能救人就算了,还要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病人在死去的不甘和痛苦,这就仿佛在他们的心上补了一刀。
钟意这家伙自认为自己的心性不比历代祖宗的豁达,所以他在手术台上经历过一次“生离”之后,在手术室的门口又被问候了一次“死别”,他就再也不愿意给人轻易看病了。
他说过,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他会活活被吓死,减寿。
以至于他现在的救人方式想到的“高贵”,付出的代价也是要求的相当“奢侈”。
“无感无息,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每一块白骨本身都是苍白的色泽,没有任何的莹润。而且这些人大多枉死,很有可能形成怨灵。”
钟意的话说的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的语气也是听得人发懵。
起码秦凯和越泽这两个在场的人就没有听懂具体是什么意思?
易珩想了一下问道:“又感觉?”
钟意的唇角撅起,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任何的感觉,依旧是无感无息。”
“怨灵本身是可以自然消失的。”
易珩提出了一种可能,可钟意再次否决了。
“不会,如果这些女人没有受孕也许会消减怨灵的气息,可她们的孩子都会形成血婴,这种怨气不会轻易消减,甚至不会消失。”
“那你知道其中的缘故?”
“如果是经过有心人的处置,它们或许会更长久的存在下来,并且被收集在一起。譬如:募魂师。”
这是最坏的答案。
可钟意还是干净利落的给出了回答。
易珩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眼皮微微跳动了两下,她的手指猛地握紧,“我会跟钟爷爷说,让你立刻继承家主的位子,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把钟家的内斗摆平,如果必要,我不介意帮你出手。”
钟意抬头瞪向她,眼神中的认真和严肃让人的心脏莫名变得很紧张。
“我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动手,三个月后我会去左丘。”
易珩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中是一种杀伐果断的风雪之色,凛冽而果断。
“是该动手了。”
易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听得越泽的心都随着她的说话声猛地跳动了一下。
“诸葛家:诸葛铖,南宫家:南宫行,周家:周文月,薛家:薛暮,邢家:邢郁风,姬家:姬长鸿,杨家将由沂水水家替代。”
钟意抿紧的唇角加深了脸部轮廓的线条,他没有说话,可对她说的这些话却是默许的毋容置疑,而当秦凯听到薛家薛暮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难道她是想要让薛暮继承薛家的家主之位?
而还有点不明白的越泽,也在两天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
圣诞节之后就是元旦,节日的气氛更是接连促进了商家活动的销售份额。
可相对于容易满足的热闹的大众人群,往往更加烦躁的却是看着过着锦衣玉食的人。
越韬看了越翔一眼,将手里的资料递了出去。
“哥,这是你想要的关于玄九门的资料。”
越泽接了过去,目光依旧寡淡的落在上面,“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左丘的存在,之前也是在跟我演戏?”
越翔从越韬那里知道越泽已经想起了一部分的记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提前进入更年期的焦躁中。
可现在坐在越泽的面前,直面他的问话,这种焦躁相反被消减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不是演戏,玄九门的事我们是知道一些,不过关于左丘奶奶却决口不提,除了知道你们有婚约,还有我之前从别的地方听来的那些消息,我们唯独知道的一点就是:这个婚约也是有家族利益联姻在里面的,我知道越家有事求左丘,而左丘同样对我们越家也有所求。只不过具体是一种怎样的利益关系,我们不清楚,你也知道奶奶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我们还知道一点,期初奶奶派人去过左丘提亲,只不过去了三次,都没有得到回应。最后奶奶亲自登门,才得到了答复。然后两个月之后,易珩就出现在了育泽。”
越翔看了一眼越韬,似乎在问他说这些干什么?
可越韬却别开了头,既然决定不满他亲哥了,那就要把一些事说明白。
“奶奶亲自去过左丘?”
越泽抬头看了过去,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越翔的身上,“你说。”
越翔无奈的垂下眼皮,“我怀疑那个时候应该是有人向左丘泄露了你失忆的消息,所以他们那边才没有回复。奶奶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亲自去了左丘。”
“我失忆对左丘来说很重要?”
越翔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嘟囔着说:“应该和帝王卦有关。这事我不敢肯定真实度,不过我能说的是,左丘应该有一门武技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做引导,才能完成高层次的突破,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左丘一直希望能和帝王卦有联系。只不过这件事没有得到过证实,我也就没敢说。”
越泽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的资料扔在了桌面上,“那现在说说这个吧,玄九门。”
越家两兄弟又对视了一眼,越翔知道这事他说更合适。
“玄九门之前的你也知道,只不过现在的却是全新的洗牌。这两天里,左丘内门的人突然全部出动,给多有的古武世家都递了左丘令,而且告诉所有世家,玄九门新的八大家主将在三个月后进入左丘内门,进行家主血誓,这也就是说他们变相确定了八大家主的身份,而且从现在开始,他们将派人保护这八个人的安全,如果有人在此期间攻击这八个人,将会得到左丘的报复。”
越泽问道:“血誓?”
“就是家主们才能知道的秘密,并永远都要保守的秘密,一旦有人泄露,必然会死于非命。”
“那左丘令呢?”
“左丘内门的执法令牌,据说已经消失了几十年,如今出现就代表左丘的执法者将重新出现在古武世家的眼前。”
“执法者?”
“凡是涉及古武的人都不能算是普通人,你可以说他们有着特别的天赋,也可以科学的说他们是基因变异,这些人都是天赋异禀,所以一般人的手段不能用在他们的身上,那就会有一群特殊的人去制衡他们,不让他们随意生事,而这些人就是执法者。据说,这也是左丘的使命之一。”
“所以现在这八个人就是新一代的家主。”
“是的,左丘行动很快,两天的时间,已经把玄九门该清理的地方都清理了。就连闹的最凶的诸葛家,也被摆平了。就连那位心狠手辣的诸葛夫人都被左丘的人制服了,之前诸葛家的其他几个继承人都被送进了禁地,让诸葛夫人准备联合众人之手,压制诸葛铖的美梦都破灭了。也许他们怎么样也想不到最后逆袭的却是诸葛铖。”
“为什么九门中没有我们越家?”
越翔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说,难不成你要我问奶奶吗?”
“还是因为帝王卦,因为帝王卦没有练成,所以左丘不会接纳这样的家主,就算去了左丘,连内门都进不去。凡是进入内门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考试,帝王卦的继承人尤其如此。”
沈巍到医院的时候,一身的乞丐装,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这么“犀利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现在流行的非主流复古风的造型。
vip楼层的小护士见到这么一身打扮的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差点就报警了。
不过还好这层楼一直有人守着,这些保镖都没有拦截的人,她们自然也不好过问了,但猜测还是有的,毕竟这种层次的八卦也少见。
而沈巍这身打扮冷不丁的出现在易珩的面前,少女也是看了半天,傻乎乎地问了一句:“这位,您……贵姓?”
沈巍直接将身上那可以称之为流苏的布条甩在了她的脸上,“不是说你中枪了吗?难道是开瓢了?”
一股酸馊馊的味道袭来,少女的小脸蛋直接垮掉了。
白胡正巧给她做日常检查,一听这话直接笑喷了。
“哥们,厉害啊,这种隐秘伤你都能一眼看出来?”
沈巍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从哪请来的庸医?越家要倒闭了吗?竟然用这种傻逼给你看病?”
卧槽?
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这开了个头,一个锅就给他炸出了一个大坑?
他怎么就把自己卖了?
白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身圣洁的白大褂,顿时有种想要变流氓的冲动。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能力以及自我的价值。
“你好好说话,大家都是刚认识的,做什么人身攻击?见面礼吗?”
慕贤卓正在病房外面跟越泽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听见病房里的直接吵了起来?
他奇怪的瞟了一眼,“怎么回事?”
越泽听见白胡那“呱啦”“呱啦”的声音,无奈的挑了挑眉,“让你见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大嘴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难得看见沈巍的脸上没有了那种老神在在的面孔,一副嫌弃得要死的表情,还显得多出了那么一点点的人情味。
而白胡却是很没有风度的,想要脱掉身上的白大褂直接动手了。
难得有这样的情形出现,易珩根本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手里拿着一个橘子正乐呵呵的看戏呢。
看见他们进来,还招呼着他们别管这事,让他们打,真要是能打起来,这种娱乐方式也不错。
慕贤卓瞟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
“行了,都别闹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幸好vip病房的面积足够大,配备也齐全,他朝沈巍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去整理一下,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沈巍瘪了白胡一眼,一句话没说,可那眼神中的含义却是复杂又怜悯。
怜悯?
特别是当白胡体会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都跟着抽动起来,就跟快休克之前的室颤,莫名的就体验到了死亡的恐惧。
卧槽,这人到底是哪来的?
“行了,别跟耍猴一样站着了,想上天?下来。”
越泽抬腿踢在白胡的小腿上,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站在椅子上就跟电线杆一样,他的头都差不多顶上房顶了?
出息的。
站在椅子上跟人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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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云起首发
“别担心,血是我的没错,不过伤口已经好了。www.uu234.net”
“这么多的血,伤口得多深啊?”
看着易珩还能这样谈笑风生,梦楚漓真觉得这丫头不是人。
哪有这样能忍的?
她伸手便剥开了易珩的手臂,其中一道伤口已经将她的登山服都浸透了,可是当她用手指扒开一副的破口,却发现易珩的手臂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连一道伤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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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遇到了雪莹那姑娘,而且在为期半个月的旅途中,他喜欢上了这个气质出众的女人。只是谭雪莹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她只是游轮聘请来的小画师,增加旅途中的兴味的。可你父亲却执意追求着她,甚至下船之后还去了她的家里,自己为自己下了婚书。”
“既然他喜欢,那我就帮他,毕竟我们是母子,总不能让关系僵持在那里。所以我就和谭雪莹的父亲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他们同意婚事,我就帮他们还清所有债务,并且让他们衣食无忧。”
“然后他们就同意了,贪婪的为了钱财出卖了他们的女儿。三年后,你父亲带着雪莹回了越家,而那时你已经出生了。谭家也掌握了航路贸易,在我们越家的支持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其实这样已经很好了,我没有想过利用他们。只是谭家的人自己找死,他们竟然胆大包天的承接了军火和毒品的交易。w而且还打着越氏水产的名号。那时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载着一艘改装后的货船驶入了公海,而货物上印有的标签就是越氏的商船。”
“我知道这件事后很不得杀了他们,他们这是在利用越氏在玩火。我辛辛苦苦维系起来的越氏重振起来的越家都会因为这件事而毁于一旦。我试图打电话联系上货船,可电话根本没人接。最后我没有办法,先是让人去找那艘船,阻拦他们行驶的航道,让他们立刻收手。可我的人刚追上那艘船就被发现了,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话,直接就开了枪。无奈之下,我只能在海警出动之前,先打电话举报了那艘船,就算保不住谭家,我还要保住越家。而结果谭忠正却意外死在了上面,可以说船上所有主要涉事人员都死在了上面。”
越泽眉头紧蹙,“是你杀了他们。”
“我没有想要他们死,我就算派人过去,也没有要开枪打死他们,受到阻击后,我让人喊了话,然后就撤离了。你想想既然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选择举报了,又怎么会下杀手?”
“那我外公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死在了船上,而且一切的证据表明这件事和我们越氏无关。这就像是有人暗中帮了我一样,我当时也是不知所措。”
“有人帮你,你胡说。”韩影指着她大喊着:“你做的事情当然怎么说都有礼,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把你做的那些肮脏事抹杀了吗?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那你为什么不跟谭雪莹说清楚?你为什么让她独自一个人去调查这件事?而且你明知道我跟越正曦的事情,可你却不加阻拦,你就是要用我打压谭雪莹。那时候谭雪莹已经怀了第二个孩子,可你呢?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在说假话。”
第二个孩子?
越韬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甚至可以想到,一个怀了孕的女人为了调查自己父亲的死,而努力奔走,只为了找到一个真相,“奶奶……她说的是真的吗?”
越老太太的眼皮松弛而又无力的垂了下来,“出事的那天,雪莹在我的书房外面,意外的听到了我讲的那通电话,所以她一直认为是我派人杀了她的父亲。所以她一直认为他父亲的死是冤枉的,一直让我给她一个结果。”
“可你没有给她,你还让她早产,大出血。人差点死在了医院里,而当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不但抢了她的儿子,还让越正曦跟她离婚。老太婆,我就算做是狠辣,也不及你半分。”
“韩影,你给我闭嘴。”越老太太迈步走到她的面前,身上那份凌厉的气场瞬间将她那阴诡的图谋压了下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说这些无非是在挑拨我们越家的关系,可你就算这样做,也救不回你的儿子。”
“儿子,小奕?你还我儿子,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把我的儿子还我……”
楚云山搂着发疯哭闹的韩影,对着越老太太说道:“老夫人,当年你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我们无法评论。可这些事却是真实发生过的,我们也只是讲出真相而已。而且我们不曾伤害过你孙子的性命,你又何必拿我们儿子来威胁我们?”
“我威胁你们?”越老太太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如果我能用越奕来威胁你们,那么早就会让你们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了。可你们却认可舍弃一个孩子,也不愿意把东西交出来,我还能用他威胁你们什么?”
“他的命,你可以用他的命威胁我们。”
“那你们还会把东西给我吗?如果这样做可以,我为什么之前不这样做?我所顾忌的,难道是他的命吗?”
楚云山顿时哑然
是啊。
从头到尾,越老太太要的只有九州罗盘。
当年韩影用傀儡符利用越正曦偷走了越家的宝贝九州罗盘之后,被老太太即时发现后索要的也一直是这件东西。
只不过这件东西早已被韩影转移了出来,交到了他的手上。
而他也是料定她为了这件东西不敢轻举妄动,才将越奕养在越家,只希望有一天能换来他们母子的平安归来。
可谁能想到,这件事一拖就是十年。
疙瘩和猜忌越来越深,事情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简单了。
“那我的孩子在哪?他到底在哪?”
楚云山的眼球无助的晃动着,抱着韩影的手臂,猛地收紧
“他已经死了。”
易珩淡淡的开口说道,只是一句话就如同一道平地响雷,把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韩影的哭声戛然而止,眼中的泪水还没有褪去。
“我说他已经死了。虽然你们没有跟警察说那只断臂就是越奕的,可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所以我让人调查过了,越奕在出国之后的两天里就消失了。而绑架他的人,对你们来说,都不陌生。”
易珩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掠了一拳,“他叫约乔司亚玄。”
所有人都熟悉的名字,就连越泽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说不出是笑非笑的神情。
也就在几个月之前,对他来说还陌生的名字。
但现在这个姓氏却从他人生一开始就介入,而这个人对他来说也已经不是用“情敌”两个字,就可以说得清楚关系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做的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越泽的问题问出了所有人的内心。
楚云山看着易珩,强压着失去亲身儿子的痛苦,哑着声音问道:“你知道原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对不对?”
“你们都被约乔司家族的人利用了,从玄门之间的争斗,为了谋夺帝王卦开始,他们的目的都是想要拥有九州罗盘。不仅是你们被算计其中,就是我们左丘也不能幸免。祸乱出,左丘行。这是传承古武一族的规矩,所有古武家族的传承都受到血脉的制约,而监督古武家族修炼的却只有左丘。为了古武家族的内部和平,左丘定下规矩:不挑离人之乱,不扰各家之事。古武世家其传承,尤百年者,不得撼动。而式微者,将另择其主。这话中的意思就是:古武家族内部不得内斗,各家族平分秋色,各自自治。而传承百年的家族,是无法撼动其根基的,只是一些血脉凋零,无法继承天赋的人,左丘有权收回古武技交由其他人继承。”
“只是令我爷爷都没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说是一直传承帝王卦一脉的越家,血脉已然式微,越家三子没有一人能研习成功小乾坤。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帝王卦乃是玄门之首,能卜算天地乾坤。这让不甘和平共处百年各大世家开始蠢蠢欲动,无人不想得到帝王卦的传承。这不仅仅是一套古武技,更是在古武界地位的提升。所以很多世家都给左丘送出消息,让左丘派人去鉴定这事的真假。”
“而此次派去的人,便是我的爷爷。左丘的继承人都有一项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旦确定成为继承人,就会被带到祖祠开启这项天赋。这项天赋,便是天瞳。我们有一双可以看到血脉传承的眼睛,可以看到各大古武世家最能继承其天赋的人。而我爷爷去了越家之后才发现,继承帝王卦传承的人确实不在越家三兄弟中。而是落在了越家唯一的一个女儿身上。只是古武家族一直有个说法,道不轻传。也就是说,自家的传承,传男不传女,因为女儿是嫁出去的人,早晚会毁了这份传承和秘密。可结果就是这样的让人啼笑皆非,这个重任偏偏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那个人也就是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位越家老人,越潇潇。”
“而悲剧就是这样上演的,我爷爷将这个结论公布之后,越家家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女儿继承了天赋,可无论怎么样越家的天赋还是被继承了下来。”
“可事情却不像所想的那样简单,很多事其实并不是如表面那般简单,规矩是让人用来遵守的,但偏偏这些人过这平静的日子太久了,也太过安逸了。这样的生活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野心,所以这次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事件爆发的诱因。”
“玄门其他八家都想要得到帝王卦成为玄门之首,所以在送信去左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随便抓了一个理由,就开始攻击越家老宅。可惜越家百年基业,瞬间坍塌。越家一门老小,除了一人,其他人无一幸免。”
“我爷爷就在这个时候救下了越家唯一的一个幸存者,也就是站在这的这位越家的掌门人。而她从越家带出了三样东西:一是小乾坤,二是白鼍龟甲,三是九州罗盘。虽然越家倒了,可越家的传承还在,按照规矩百年世家不能轻易剥夺其天赋传承。所以爷爷就带她进了左丘,保下了越家这最后的血脉和帝王卦。”
“不过人的**是日积月累的,一旦爆发,又怎么会轻易收回?所以玄门的人不仅在路上袭击了他们,甚至还逼宫到了左丘。而我爷爷因此受了重伤,与玄门中的几大家族结下了梁子。”
易珩的目光转向越泽,“之前我跟你说过,很多古武家族都有去左丘学习的机会。可玄门之中,却只有姬家和钟家去过左丘。其他家族没能进去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件事。而姬家当时也是袭击左丘的世家之一,只不过我爷爷有求于他们,所以才让姬长鸿进了左丘学艺两年。”
越泽在左丘的时候,却是想过这件事。
可因为自己是客,不便多问,他也没有说什么。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只是想要找个机会说出来罢了。
“那后来呢?”
“后来左丘依靠祖上设置的机关和屏障,挡住了玄门的人。收留越家人五年,这五年中不仅帮你们越家重新建立根基,还瓦解这玄门几大世家的联盟。五年后,因为一些原因。越家和左丘达成了协议,第一条是以小乾坤为聘礼,与左丘定下了婚约。第二条,越家人离开左丘后,会宣称帝王卦丢失,而左丘要背负盗走帝王卦的罪名,不得辩解。”
越韬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可只听这两条,他就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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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2云起首发
“你听懂她说的话了吗?”
沈巍和亚玄看似不在意的清理着积雪,但却有意思别开她的听感,低声交谈着。顶 点 X 23 U S
沈巍白了他一眼,“我懂八国语言。”
亚玄就知道跟这个老妖怪说话不能正常起来,“我是说,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如果左丘和我的家族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
亚玄眉头微皱,斜瞟了过去,“我还没有说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巍头也没抬,直接将他的话怼了回去。
“你这根本就是不敢面对现实。”
“什么才是现实?”
---------------
“是有什么不能说吗?”
白胡对他点了点头,“有,关于病人的**,如果不是直系亲属,我恐怕什么都不能说。”
钟意想了一下,“他的家人我们现在只能找到他的兄弟。”
“是找我吗?”
越韬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这两天越家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一醒过来就不停的在忙。
越氏,越家,现在恐怕都乱成了一团。
如今他在医院,那越翔一定就在越氏那边,而他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脸色一直苍白着不说,身体都跟着瘦了一圈。
下颚骨都凹了进去。
“你来了?”
高岳乐虽然跟越家的这两兄弟不是很熟悉,不过越泽的兄弟,他多少还是有着照顾和情分在。
“是不是我哥出事了?”
白胡看了他一眼,“我需要跟你单独谈谈,而且还需要你提供一份过往的病史。”
越韬一听,眉头中间的皱纹又深了一些。
“我知道了,可我能看我大哥一眼再过去吗?”
白胡点了点头,“我陪你。”
越泽的病房里很静,但唯一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是,被应该是正午的阳光却一点都没有透进来,整个病房里漆黑暗沉,只有一盏射灯开着。
越韬看到这一幕,心口就狠狠的跳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着,绞痛着。
“哥”
他轻轻的喊了一身,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毫无反应,不过走进他的病床边,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睁着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在等什么,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不曾动一下。
“已经醒过来有十二小时了,可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躺着。我给他全身做了检查,全身机体功能正常,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能刺痛他的脑电波。这么说吧,就像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密闭的空间,他将所有人都隔离在外。明明能听到,却又听不到。明明能看到,却又看不到。高岳乐问我,他是不是醒了?我只能说,他是醒着,也可以说没醒。”
越韬走到病床边坐下,手指还有些冰,他轻轻的握了上去,却发现越泽的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也就是说,他能感觉到这份凉意,却也感受不到。
越韬的眼眶有些发涩,他忍着眼泪要掉下来的感觉,哽咽的问道:“有办法治疗吗?”
“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我发现了他手腕处的伤口。他的这种精神状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吧?他是不是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病?”
越韬握紧他的手,那种突然失重的无力感,犹如千金顶压在了他的身上。
现在奶奶不在越家,他连寻求帮助的人都找不到。
“他之前有重度抑郁症,这样的状况在十千年,五年前和三年前都出现过。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还出现了自残的倾向。”
白胡眉头紧锁,这个病情比他想的要严重。
“那他服用过什么药物?”
“所有抗抑郁的国内外药物都试过,也接受过心理治疗。”
“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越韬深深的看了越泽一眼,“我们去你办公室说。”
白胡点了点头,离开病房之后,整个病房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坐在白胡的办公室里,越韬用电脑将越泽的治疗资料调了出来。
“白医生,你只能看,不能留档,实在抱歉。”
白胡明白他的担心,毕竟一些这些消息于越泽和越家而言,都是不利的。
越韬不是怕伤害到越家的利益,更害怕会伤害到越泽。
“应该的,这属于病人的私人信息,未经当事人允许,我不会对外说一个字。这是我做医生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你放心好了。”
越韬点了点头,伸手捏了捏鼻梁,声音缓慢的说道:“我大哥的第一次治疗,是我母亲死后,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所以造成了幼年期的心理阴影。诱发了抑郁症,不过发现早,进行了心理干预,接受治疗之后他好了很多,只是服用了三年的药物就得到了控制。只不过母亲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而后我父亲又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虽然奶奶没有让我们见到韩影,可那个外姓的孩子和这件事情都成了大哥的一个心结。他一直认为母亲的死,就是父亲的薄情寡义造成的,一直以来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隐患。”
“少年时候的情感缺失确实会给孩子的幼年造成很大的影响,从病例上面显示的用药量看,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药量已经相当大了。”
“是的。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后来的两年里,他已经可以进入到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中。虽然话不多,但我问他问题,他一定都会回答。”
白胡大概知道心里治疗的过程,一边对着电脑看着病例,一边说:“那是一种角色带入法,对少年时期的孩子会有显著的疗效,抑郁症就是因为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和希望。而治疗方法也可以足够的简单粗暴,给他希望,让他负有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而你就是他的责任,他是你大哥。需要照顾你,抱住你的人。”
越韬窝在椅子上,一直挺直的脊背,早已经塌了下去。
“没错,他就是这样做的,我饮食起居他都会给我照顾到。他之前根本不在意我这个弟弟,可那个时候,我却能感觉到一个大哥的存在。好像一瞬间,他发现了还有我的存在,而且他越来越在意我,他的眼睛里会有我,目光会随着我移动,会叫我的名字,会带着我玩,哪怕他的话依旧很少。”
越韬的头垂了下来,说着手指胡乱的在脸上抓了一把。
白胡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一盒纸巾放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等他自己缓了一会儿,继续倾听他的话。
“第二次病情发作是五年前的一件事,这件事你这两天也应该有所耳闻。就是梅岭大桥的事情,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可这件事的结果是死了很多人。虽然这件事不能全怪我哥,可给他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打击。而且中间也发生了意外,被下了三次病危。最后是奶奶找人过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大哥的情况很快出现了好转,可他却遗忘了一些事情。”
白胡挑眉,“你指的遗忘是什么意思?是因为病情的原因,意外失忆?还是有意思的选择遗忘?又或者……”
越韬犹豫了片刻,“是他的记忆被封住了一部分,也被他自己遗忘了一部分。”
“封住?”
对这个词,白胡却有着极为的不解,“你指的封住是?”
“也许在你这种尊重科学的医生,是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但你也不能否认在你从医的生涯中,没有任何堪称奇迹的事情发生,对吧?”
白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当然,医学史上,最不缺的就是奇迹。”
“可这些奇迹,你却很难用科学将它讲出来,或者研究出来。”
“是的,会有这样的一些案列,可毕竟占少数。”
“可同样创造出这些奇迹的人也是占的少数,对吗?”
对上他的目光,白胡欣然肯定:“不可否认,确实是这样。”
“那我说的封,就是封住了他某一部分,某一段,指定的记忆。就好比把你最重要的,最害怕的东西拿出来藏好,不被轻易的挖掘出来。”
白胡的眼睛不由的瞪得老大,这个对他来说确实是用科学解决不了的。
他甚至无法相信这种可以堪称为唯心主义封建思想的发散性思维,有些超纲了。
“这的有人可以办到这一点?”
越韬觉得他能够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事实证明,确实可以。我哥把五年前的那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有一次电视播报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条新闻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
“可你也说了,他还遗忘了一部分的记忆,那这部分的记忆应该不是你说的被封起来了吧?”
“不是。是他选择遗忘的,那段记忆可以说是造成这件事的一个诱因,我想应该是他心底最害怕的那段记忆吧,无法面对,只能选择逃避。”
白胡斟酌的问道:“那他到现在也没有想起吗?”
越韬想到前段时间越泽突然对他问起五年前的事情,他当时就察觉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可那时候谁能想到结果会是如此呢?
“他想起来了。被封住的记忆终究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它解封了。那段记忆被他想了起来,
我可以感觉到在他的心里对那段记忆非常的忌惮和害怕,但他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白胡拿笔记了下来,“这可能是这次病发的潜在诱因。那他第三次发作的情况呢?”
“第三次的病发是他的感情受挫,他喜欢的女人骗了他,跟别人在一起了。最可笑的是,那个人就是那个顶着我们越家姓氏的外姓人,也就是我父亲再娶之后,韩影带过来的那个男孩。而这次的病发,也让我大哥察觉到了他这个精神上的疾病。他显得很紧张,不过却又有所克制和行动。他并没有完全深陷在绝望之中,他甚至也有在自己找寻方法治疗和克制自己精神上的波动。只是他用的方法很极端,也很粗暴。他将自己心理上承受的痛楚转移了,直接加深了自己的身体上。用另外一种更加痛苦和恶劣的身体摧残,强压在自己的精神上,痛苦到他无暇去顾及脑海中想到的一切,以至于这种痛苦完全被取代。我们老宅有一间刑房,全是他曾用过的刑具,那也是最可怕的过往经历。”
白胡眼角微眯,拿着笔的手都有些颤抖。
药物克制不了的痛苦,强加在自己的身体上。
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摧残,才会让他精神上的那种抑郁被身体上的痛苦所取代?
这样的痛苦又要如何承受?
白胡想象不出,就算想到了,他都不忍去描绘那个画面。
“那后来呢?”
“后来?”越韬想了想,“大概是她出现之后吧。”
“她?”
“是……易珩。她以我哥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紫园之后,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天生就是对头,两个人从见面开始就看对方不顺眼。可在不知不觉中,我却发现,我哥变了。他的话变多了,性格也变得更加外放,只要是提到她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个她字,他整个人的情绪都会活泛起来,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让我感觉他更加像个普通人了。再然后,他们在一起了,大哥整个人是真的变了。他爱她,宠她,娇惯着她……什么事都以她为主,从来不夹杂一点个人的情绪,这让我即开心又害怕。开心的是,在他心中有了一个他真正在意和想要活下去的那个希望出现了。可害怕的却是如今这种情形,她生生的将大哥打回了那个深渊。而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但却无法阻拦。因为就在上次易珩出事的时候,大哥就出现了这种病症,可治愈他的同样也是易珩。不过这一次呢?这一次是她亲手将他推下了深渊,要怎么救?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才能将我大哥唤醒?”
白胡一时间也没了声音,怎么办?
治疗心病最好的方法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心药摆在那里,身为医生的他,却不敢下药。
毕竟他亲手从越泽身体里取出来的那枚子弹,是她打下去的。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那一枪打下去的不仅仅是子弹,还有这一种堪称为“决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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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云起首发
“滴答”
“滴答”
零星的水珠掉落,撞击着一侧的石壁发出的声音,干净且短脆。
而风从地底深处吹出,寒冷如冰,还带着一股子的湿气。
越泽的肩膀微微抖了抖,手指蜷缩的勾了勾。
“冷,冷……”
口中呢喃的声音如细蚊一般。
“刷”
一瞬间,炽热的光芒骤然亮起,将整个山洞那厚重的黑暗推开。
那股温暖顿时落在了越泽的身上,淡淡的金色,润着柔光。
-------------
易珩恍然,“原来我的武技是跟九州罗盘有关?所以就为了这么一个武技,上一代的门主就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东西比一个人的幸福还重要?”
“你是小女儿的心思,不懂那种责任感和危机感。其实我能理解他老人家的苦心,毕竟这是左丘最隐秘的秘密,也是最潜在的威胁。如果不突破第七重,你们武技将会永远见不了血。”
“能杀人就够了。”易珩突然抢声说道。
易奶奶看了一眼她的手指:“那你为什么最后还要选择用一根五毫米的钢管去袭击亚玄的动脉?他是一个学了黑暗古武的人,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你觉得一根钢管能杀了他?”
“可他最后还是死了。”
“死了?真的会这么简单的死去吗?”
“爷爷说,他相信。”
易奶奶唇角微微勾起,“那你就当他死了吧。”
易珩的小臂微微用力,泛白的指节直接抓在扶手上。
“其实门主当年还有一个担忧,那就是你爷爷一意孤行,让人放出了消息,说帝王卦已经被左丘收回,越家不再有帝王卦的天赋传承。同时,还承诺玄门谁有修炼帝王卦的能力,那帝王卦的归属就将改变。就因为这么一条传言,整个玄门又陷入了一场厮杀,也就是在他们互相忌惮和攻击中,越潇潇才找准机会夺回的越家。可帝王卦在左丘的传言却被越传越真,有的人甚至认为左丘想要独吞帝王卦?左丘知道的秘密太多,守护的珍宝太多,很多人都对我们虎视眈眈,而这种时候将各方势力的目标集中在我们身上,绝对不是一个好事。门主是怕,左丘上千年的传承和使命将会功亏一篑。”
“可爷爷为什么要放出这个消息,难道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弊?”
“他知道,可这是越潇潇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帮她隐匿越家帝王卦的存在,她不想再越家没有强大起来的时候,就被人绞杀。”
祸水东引?
真是打的一手的如意算盘。
同时易珩也知道了,为什么很多玄门的人都怀疑帝王卦就封存在左丘?
“所以爷爷为了抱住左丘,才会下达召集令,巩固左丘势力的同时,放开对各大古武家族的监管权。这样以转移他们对左丘的攻击力,也就是一场权利交换的交易。”
“没错,对于各大古武家族来说,他们更多忌惮的是左丘手里掌控多少他们的秘密,并且身边又有多少人,不是真正的“自家人”。无论是哪个家族,都承受不了“叛徒”一击必中的杀招,这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大的威胁。”
易珩不禁感叹:古有杨贵妃的“一骑红尘妃子笑”。
如今他爷爷也是不爱江山权贵,“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奶奶,你是不是很感动?”
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感慨,易奶奶的眼神微微晃动了两下,随之别开了头。
唇角勾起的笑纹却暴露了她故作淡薄的表情。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对你炫耀我和你爷爷的爱情。是想要你看清楚越家的人,越潇潇这女人太过自私,只要她想得到的,就会不惜一切手段的去得到,我只怕她的这些做派遗传给那些小辈。毕竟她的女儿也是这样一个人,儿子教养的亦是如此。”
“可越泽不是。”
“是与不是,我言尽于此,你有眼睛,就要自己去分辨。但你记住,越潇潇这个人,你必须提防,为了她那几个宝贝孙子,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妨告诉你,五年前她和诸葛家有过一次交易,至于具体的交易内容,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
“你前段时间不是刚刚查过一个叫诸葛悻的人吗?你就没有怀疑什么?一个男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大的事情,完整的***链,涉及的势力四面八方,各个行业领域的人都有牵扯,你觉得以越潇潇的“功力”会算不出这点事?”
“您知道了什么对不对?”
“这个你去问她吧,看她对你有几分坦诚?还有,五年前的卜卦,越泽给出的两条卦签就是被她隐藏了其中的一条,她只交给你爷爷一条。”
易珩瞪大眼睛朝自家奶奶的脸上看去,这些事她都知道吗?
“别这样看我,我的亲孙女差点死在梅岭,我总要把前因后果给查明白吧?”
“那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易奶奶抬手戳在她的脑门上:“我当然不能早告诉你,我还指望你能聪明一点把那个臭小子和九州罗盘骗过来,改善你的古武技,然后在一脚把他蹬了给我报仇呢。可谁知道你先被人家攻陷了,个没出息的。”
432
易珩根本不在意被戳的那几下,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那句:五年前的卜卦,越泽给出的两条卦签就是被她隐藏了其中的一条,她只交给你爷爷一条。
也就是说,那条预示着更加危险的卦签是被越泽的奶奶隐藏起来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隐藏一条卦签?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易奶奶眼中的杀意尽显,五年,要不是他拦着,她早就把那恶毒的女人杀了。
“好处就在于,左丘一定会接下这个任务。因为梅岭的那次任务,委托人就是越潇潇。”
“越家?”
易珩是看过这次任务的资料的,“当初任务委托人的一栏并不是越家,不是军方吗?而且军方还派了一个精英小队,一共二十七人,可最后全部阵亡。”
“军方的势力就算再大,只要左丘不想接他们的任务,他们也没有办法。何况越家当年决定放权避世之后,就更没有理由一定要接受这样的任务。可这并不代表,这些军方的人会找到和左丘有“渊源”的人去说和这件事,而越家就是代表。但越潇潇是个很会算计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酬劳,她又怎么会找上我们左丘。而且还花了大心思隐藏另一个卦签,不仅骗了你爷爷,也差点害死了你。如果当时你死在了梅岭,你想过没有,你爷爷又会是怎样的自责?我们左丘又是怎样的局面?”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警告越潇潇:如果你再敢打内门和他的主意,莫要怪我亲手杀了你。
杀了她,易奶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想了。
易珩突然大了一个冷颤,莫名的她突然感觉好冷,又觉得好心疼。
“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她这样做了之后就没有想过会给越泽带来多大的打击吗?越泽就是因为逃避这件事才导致失去了这段记忆,差点把自己封闭,她身为长辈怎么可以这样做?”
易奶奶的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她就是这样做了,而越泽就是她这样做的报应。可这也仅仅是她卑鄙自私的开始,五年前越泽出事之后,被接回越家的第三天,天行水域曾被打开过一次,而南宫家受到的委托却是来自诸葛家。诸葛家从天行水域里带走了一样东西,然后就来了越家。”
“天行水域?他们从那里能得到什么?”
“还能得到什么,除了魂灵这种东西,那里还有什么?”
易珩奇怪的皱了皱,“可身为天行水域的守护者,南宫家的人是不可以从那里带走任何灵魂体的,如有违背,那他们守护者的天赋就会被剥夺,然后灰飞烟灭。”
“如果是灵体的碎片呢?”
对上奶奶那幽深的目光,眼瞳中泛着的点点碎光仿佛在拼凑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您是说,灵体的碎片?”
灵体碎片,就是指当人的灵魂遭到重创或者撕裂之后,散落下来的碎片。
而这种碎片不能在空气中存留太长时间,如果没有在时间内得到收敛和聚拢,就会飘向一个地方。
那就是天行水域,所有灵魂体生活的地方。
可一旦一个人的灵魂出现了碎片,重则永远不醒,就像一个植物人,轻则丧失智力,变得痴傻。
“五年前,越泽并不是从山上摔下来才丧失记忆的,而是遭到了重创,丢失了部分的灵魂碎片,继而陷入了昏迷当中。”
“不对啊。”易珩若有所思的呢喃:“可姬长鸿说过,他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还醒来过,而且问过一个医生,自己是谁?也就是说,他是有意识的。”
“你见过那个医生吗?”
易珩一愣,“我前段时间去过梅岭,可没有找到那个医生。”
“这就是了,那你怎么能确定姬家的小子说的都是真话?避重就轻,他只是想要告诉你,越泽身上的五感没有显现的原因,他的目的是要让你去寻找帝王卦和九州罗盘的下落。”
易珩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他还想要得到帝王卦吗?”
“我想他是更想要报仇。”
“报仇?”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他没有告诉你的部分就是他最想隐藏的部分,他没有说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易珩不知道姬长鸿在算计什么,不过关于报仇的,她却只能想到一个人。
约乔司亚玄。
可她的思绪一飘也就过去了,她更想知道的是关于越泽的事情。
“所以南宫家从天行水域带走的是越泽的魂体碎片?”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东西。”
“那诸葛家就是承载碎片的载体。”
“这只是一部分,诸葛家的人应该还在他的魂体碎片上做了点手脚,封印了他那部分苦痛的记忆。”
“封印?不对啊,可他现在已经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易奶奶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都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他去过梅岭和卜过的卦签。”
“那就是说封印松动了?真是太好了,那女人的报应终于要来了。”
易奶奶突然觉得这次来的还真是值得,竟然收到了这样的好消息。
“奶奶,这种封印一旦完全被解除,会有什么后果?”
从易珩听到越泽和姬长鸿的对话开始,她就能听出越泽心中的愧疚和隐忍,那是一种近乎崩溃的心态,压抑的他喘不上起来。
“封印一旦松动,记忆就会回流,他会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如果他的承受力够的话,倒是没什么大事,多说就是昏迷几日,然后他的记忆就会完整了。可如果那段记忆是他无法承受的,那他脑海中的意识体就会崩塌,最严重的结果,我也无法预知。”
“不能让他回忆起那些事。”
易珩果断的说道:“他已经受了太多的痛哭,我不能让他再回忆起那些事,这样他会崩溃的。”
易奶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世上的事,难道你是不愿意就能了结的吗?万事都有因果,如果不是越潇潇贪图权势,害了那么多的人命,又怎么会让她未来的继承人承受那样的痛苦?再有,如果不是她为了救越泽,又怎么会和诸葛家做交易?甚至不惜害了那么多的女孩?因因果果,没人能说的清,可万物轮回,冥冥之中终究会有得到报应的那一天。”
易奶奶的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肩膀上,“丫头,如果越家这小子想不起以前的事,想不起帝王卦的事,你觉得我会同意让你嫁给他吗?当年梅岭事件的因在那,果也终究会在你们之间了结。你阻止不了的。”
**
一切都被奶奶说中了。
“你纵容诸葛悻在学校做这种事情有后悔过吗?”
当易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她同情这个老人吗?
不,她不应该同情。
五年了,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从来没有从她眼前消失过,她所承受的伤害都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口。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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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云起首发
然而,在他目之所及的尽头,看到的却是很多的……刀剑?
这些东西胡乱的插在洞壁上,有的是刀,有的是剑,有的是钩,甚至还有三叉戟……
而且这些东西都还生了锈,还有着缺口,基本已经成为一堆废铜烂铁。www.uu234.net
不过也正是这些年代已久的冷兵器出现在这里,才让越泽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竟然有种历经百年的沧桑感。
---------------
她怎么知道易珩刚开始看上的就是自家老哥的这副好样貌呢?
“易奶奶夸奖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家老头子当年长的都不及你半分,这样看来,你倒是比他强。”
越泽知道这话她不是讲给自己听的,果然自家奶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易爷爷也是高人,晚辈还有许多地方要向他学习,只希望以后见到易爷爷的时候,能请他老人家多多指点。”
“指点倒是说不上,不过那老头确实喜欢管些闲事。不然哪会惹来这些个桃花债?说起来,他当年和你奶奶的那点事就起源于报恩呢。那老头救了你奶奶,救了你们越家,所以就上演了以身相许的一幕。要是当年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真不应该让他出手,救人还救出了一个癞皮狗。”
越家三兄弟听得也是一阵又一阵的尴尬,这位易家奶奶也是敢说,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
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但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损自家的奶奶啊?
越泽朗声说道:“易奶奶,恐怕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而且在我看来,我奶奶对我爷爷也是倾心一片,我爷爷虽然很少出来露面,可跟奶奶在一起也是恩爱白头,您何必总是旧事重提呢?”
“怎么?觉得你奶奶委屈了?不忍心看下去了,所以为她开脱?后生,我不一个不容人的,可今天来这里有些话我也必须说清楚,越家和易家联姻,就仅仅是外门的事情,跟左丘内门不发生任何的关系。越潇潇,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你再敢打内门和他的主意,莫要怪我亲手杀了你,他觉得对你有所歉疚,处处维护与你,可我却不这么觉得,也没有他那份我见犹怜的慈悲心。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而且绝不只是初恋情人和往日情敌的纠葛。
之前听到的都是玄门的术法对易珩的古武有帮助,所以他们的联姻更偏向于,左丘对越家的别有所求。
可现在听了易家奶奶的话,为什么又是别有含义?
左丘内门和联姻没有关系?
这怎么听着好像越家对左丘内门别有所图?
而且她奶奶还因此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仅越泽听出不对劲儿了,就是越韬和越翔都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保持了沉默。
这事可大可小,之前他们不知道左丘的背景,自然也是不知者无畏。
可如今他们真的不敢小觑左丘的能量。
从易珩因为爆炸失踪之后,左丘的人就直接找上门来。
说是左丘内门的第七组,贴身跟在易珩的身边。
要不是他们接到易珩发出的指令,先救人,恐怕也不会失去她的行踪。
而易珩消失的几天里,七组的人更是显示了他们卓越的能力和庞大的人脉网,越翔都能感觉到被他们修改后的系统整体都实现了升级效果。
特别是越泽带易珩逃离枪林弹雨的时候,随后赶到的七组人员更是以迅雷之势杀了进来。
越泽没有看到最后战斗的惨烈,可他们却是眼睁睁目睹的。
七组的人下手狠辣,所到之处让人措手不及,结果非残即死。
“暗网”的杀手们仿佛被克制了反击的攻势,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就被相继击杀。
这样的攻击力简直让人看之胆寒,可最让人害怕的还是能培养出这样势力的幕后者。
左丘易家?
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奶奶?”
熟悉的声音响起,越泽的肩膀一斗:她怎么来了?
转身看去,易珩被人用轮椅推了进来,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病态白,憔悴的两腮都失去了原有的婴儿肥,凹进去的脸蛋,显得两颊的骨头突出的令人的心疼。
“你怎么来了?白胡允许你出院的?还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伤口呢?疼吗?我这就把白胡叫来。”
突然一道人影冲到自己的面前,易珩原本急切的表情瞬间被惊的僵硬在了脸上?
看着越泽蹲在自己的面前,冷峻的眉角没了往日犀利的轮廓,可依旧深刻的印在她的眼瞳中。
这个人一侧的脸颊逆着光,笼上的却是一层温煦的暖色,并不模糊,且又叩人心魂。
他蹲在那里,仰头望着她。
而她一脸懵的低头瞪大了眼睛。
几天了,他都没有跟她说过这么多的话,仿佛一瞬间他打开了“话匣子”,而她却又想哭了。
越泽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样,只是看着少女的眼睛,却疑惑的皱起了眉梢。
她的眼眶红红的,她哭过吗?
为什么哭?
是谁在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好好的保护她?
眉间的蹙紧,却是一阵隐藏不了的心疼。
可看着他蹙起的眉间,易珩的眼神莫名的跟着颤动,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眉间,有些凉的触感,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悸动和颤抖。
“我没事,别担心。”
轻柔的声音中出现了一种小女人特有的玻璃心,可这种声音不需要撒娇,却又能让人莫名的心疼。
那种感觉,就类似每一个字都撞在了他的心上。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对的人,听见了对的声音。
对的声音,又是对的人说出来的……
这是一种最美好的遇到。
**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越家两兄弟都被这一幕美到爆了。
越翔特别入戏的低语:“有没有想哭的冲动?是不是很感人。”
感觉到他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越韬毫不犹豫的把人耸了下去,“我相信你之前说的话,这是真爱。不过请不要跟我离我太近。”
“你们两个小家伙的戏演够了吗?”
易老太太的声音无疑是类似法海的存在,一道声波就已经让两人之间隔了一座雷峰塔。
易珩抬头看向自己奶奶的时候,眼神中也有着一丝摇摆不定的忐忑。
“奶奶?”
易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奶奶?”
几次受伤,她都让人瞒着老宅,她知道瞒不住爷爷,可一定要瞒住自己那暴脾气的奶奶。
可显然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请求半个小时的自我阐述时间。”
易珩老实的举起右手,就跟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难得看到她孩子气的一面,这种反差感令整个客厅都陷入了另外一种诡异的静寂。
完蛋了。
这回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越家兄弟看着自家的大哥,怎么感觉都要悲催啊?
房间是越家的客房,而且是已经准备好的。
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而且极为精致,能看出其中的用心。
易珩是被越泽推进来的,她微微回头看了一眼,越泽立刻默契的俯身探头过来。
“怎么了?”
“这个房间是什么时候布置的?”
越泽在四周看了一眼,“应该是昨天。”
“你昨天接到的消息?”
“今天一早,不过老宅这边是什么时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看样子,应该有过准备。”
易珩对他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奶奶转身过来,她赶紧挺直脊背贴靠在轮椅上,一脸严肃的对越泽说:“你先出去吧,我和奶奶单独聊聊。”
越泽不失礼貌的颔首退了出去,然后将门带上。
房间里的寂静显得有些沉闷,特别是良好的隔音效果,竟然有种真空的效果。
易珩感觉大喘气都困难。
“你想跟我说什么?”
易家奶奶是一个很开放性的女性,而且自带女王范,从小给易珩的感觉就是:我家的奶奶很毒奶。
完全没有三观和下限的放飞自我,让易珩不得不认为,除了自家爷爷会娶她之外,根本不会有人去干这种神经病的事。
如果慕家老爷子要是娶了自家奶奶,那慕叶城的二哥要娶个人妖当老婆也根本不是梦想了。
“奶奶,我错了。”
易珩知道自家奶奶吃软不吃硬,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硬碰硬。
“错?你错哪了?”
易老太太当惯了女王,坐在椅子上那气场莫名的就有一种戴了王冠的头重感。
“奶奶,这次的事情跟越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擅自行动造成的,我这也是自作自受。”
“是啊,爱上了越家的这小子,可不就是自己作死吗?”
这语气和重点是不是有些跑偏啊?
“可这婚约也不是我定的?”
“你这是在怪谁?我和你爷爷吗?当初那悔婚的倔强哪去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信那个老不死的敢把你绑去结婚。”
易珩撇了撇嘴,“可我也不知道,我会不用你绑就会心甘情愿的跟他结婚啊?再说了,你们想给我订婚就给我订婚,现在我喜欢上人家了,你们又来反对了?奶奶,你到底闹哪样啊?是不是又跟爷爷吵架了?”
易老太太的脾气顿时飙了上来,“你知道什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对于男人绝不能上赶着送去,那样他是不会在乎你的。可你呢?你先爱上了人家,现在还要赶着订婚?你还真是给我长脸。”
订婚?
元旦,元旦我们就订婚。
是视频上他说过的话。
“订婚?”
“别给我装傻,元旦订婚的消息,是越家派人下了帖子的。”
还真是元旦?
她醒了之后,他都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
易珩的表情有些掩盖不了的懵逼,易老太太对自家孙女还是很了解的,看见她表露的情绪不假,也是微微皱眉的问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好啊,这越家还真是抖起来了,都敢不问当事人的意见就随意下帖子,真当我们易家非他们家不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元旦订婚嘛,我知道啊,我真的知道。”
易珩生怕奶奶不信,使劲儿的点了点头,牵动了她腰腹间的伤口,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你知道个屁。”
易老太太直接爆了粗口,“你从小长大都是我带着的,你那句话是真的,我难道看不出来?”
“奶奶,我们之前也是有订婚日期的,只不过推迟了而已。”
“是啊,那一次为什么推迟?”
这下易珩却不得不噤声了。
那时候,她受伤了啊。
让人带去老宅的消息,却是爷爷想办法摆平的。
具体他老人家是怎么做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小珩,奶奶并不是不愿意你跟他在一起,只不过这样的一个男孩真的适合你吗?当年定下的婚约我就不赞同,两个人的事不是其他人可以左右的。就像越家和易家两代人的婚约都没有达成事实一样,人的感情总是要自己去做主。奶奶是过来人,也爱过。虽然不能说是轰轰烈烈,但却也是苦过自己的。”
易老太太站起身走到窗口,从二楼的窗户望下去,越家老宅的西北角还有一处的密林种着梧桐树,就跟左丘的那片梧桐林一样。
多少年过去了,那片梧桐依旧成长着茂盛。
可谁又知道这片梧桐又承载了多少思念?多少曾经?多少回忆呢?
“也许你认为我干涉你的订婚,只是出于对情敌的厌恶感。可多少年过去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青春都已经消逝了,哪还有那么多的激情去回忆年轻时的爱恨情仇?到了这个年纪,我更愿意抓紧以后的时间去享受生活。”
“奶奶?”
易珩转动轮椅,让自己靠在奶奶的身边。
“丫头,人这一生很长,往后要走的路也将会很久。没人能肯定的说一起白头,携手到老,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为你做到了,就值得你珍惜一辈子。可奶奶问你,你觉得他能做到吗?而你,又是真的爱他吗?你从不曾问过关于他的一切,也没有调查过他过去的种种,是你不愿意探究,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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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云起首发
“这东西不是白放在你那,它是一把钥匙。m.www.uu234.net”
“钥匙?”越泽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既然是钥匙,那锁?”
“到了用的时候,你自然知道开的是哪把锁。”
越泽点了点头,“晚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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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盘山路,云遮雾漫,路径狭窄,就连信号都不是很强。
操纵着无人机,越翔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盯着电脑,一边喃喃自语:“竟然会是在这种地方?怪不得我们都找不到呢?这地方也太偏僻了?崇山峻岭,如果没有强大的信号接受源,恐怕很难跟外界联系?老大,你是怎么想到把跟踪器按在韩苓的身上?我们根本没有查到约乔司家族跟韩家还有联系?”
坐在后面的越泽看着窗外弥漫的雾气,眼底的急切被他掩饰的很好。
“韩家跟他们早就不存在什么联系了,他们的关系是附属。韩家早就成为了他们的工具,韩苓也不过是在为了他们做事而已。”
“哥,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越泽的声音清浅的响起,“是秦凯说的。我让他调查成澄那个案子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张受害者的名单。名单牵扯的人很多,有的能找到证据,有的根本找不到证据。而且这些女生中绝大部分都不想报案,也是因为这个情况,我才会不动声色的把那些牵扯进这个案子中的一些人从学校悄无声息的驱逐。”
越韬点了点头,“这些我知道,秦凯还因为这件事跟你吵了起来。”
“可他也没有办法阻拦我,警察总是要讲证据的,可他偏偏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却找不到可以判刑的证据。”
“那这件事跟韩苓有什么关系?”
“是汤菲,他们韩家收养的那个孩子。她竟然没有被牵扯其中,而且诸葛铖说,成澄死的时候,她就在现场,虽然不能说她是造成成澄死因的凶手,可她怎么也算是帮凶。所以她和诸葛悻之间,一定是有某种关系,是合作?还是其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越泽目光转身,车窗外的一缕缕光线从他的眼中不经意的划过。
“不对啊,韩家早就被收购破产了。就算他们韩家和我们越家有关系,可汤菲在学校的势力并没有我们越家保驾护航。诸葛悻为人专横霸道,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怎么会和她一起合作?他们合作的前提是什么?重要有什么筹码啊?而且这个筹码还必须是诸葛悻忌惮的,不然就凭汤菲一个韩家养女的身份,哪能逃过他的魔爪?该说不说,那丫头跋扈是跋扈,可长的那张脸,还真是南宫悻的菜,而且她没有权势,无论哪一条都符合他们要找的那些卖|淫的女学生,她凭什么逃过一劫?”
越翔奇怪的转头朝后面看了过去,越韬想了一下,“如果说他们合作的前提是诸葛铖呢?汤菲不是一直很喜欢诸葛铖吗?”
“可她又能帮诸葛悻什么呢?第一,诸葛铖并不喜欢她;第二,她又不能帮诸葛悻杀了诸葛铖?”
片刻的沉默
“是韩苓,约乔司家族和诸葛家的接洽人就是韩苓。”
一语中地。
越翔:“怪不得呢?所以诸葛悻才不敢对汤菲做那些事。”
越韬:“所以汤菲在学校横行霸道的原因,是来自约乔司家族。”
越翔:“老大,你是什么时候查到这条线索的?”
越泽想了一下,淡淡的开口,“姬长英死了之后出现的照片,被烧焦的房间显然有人进去过。而能先于我们警察进去的,除了消防员,还有警察。还有,我们在警察局的一举一动都有人会先于我们得到信息。易珩交给秦凯的照片,秦凯那边才刚查到那些人的线索,那些人就相继死于火灾的意外,这也绝对不是偶然。”
越韬:“可在这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韩苓。”
越翔:“不是我们没有看到,而是她有意让所有人忽略了她,可她还是却还是一个警察。她可以用她的身份得到很多消息,而且她巴不得弄死易珩。毕竟现在汤菲因为故意杀人罪进入了二审上诉期,也许她会因此坐牢。”
越韬:“所以她想要易珩的命?”
越泽:“那只是她想的,亚玄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越翔:“可她如果违背了亚玄的意愿呢?独自行动。”
越泽的拳头不由的攥紧……
“轰”的一声巨响突然从前方传来,训练有素的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山路划出了一个急转弯,车子直接打横被拦截在山路中间,后面的车队,也相继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
越泽抬头向前面看了过去,爆炸的震动掀起了山上的积雪,雪花飞落,眼前一片雪白,雾茫茫的一片。
“少爷,是炸弹,有人在山路上安装了炸弹,如果我们再往前靠近十米就会被炸弹掀翻,掉下山崖。”司机有些后怕的喊了一声。
越泽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猛地收缩了一下,“不可能这么巧,是我们的人发现的炸弹?”
“应该不是,我们前面只有一辆车开路,并没有收到损伤。”
“那这爆炸是怎么回事?”越泽立刻喊了一声,“过去看看,看看是否有别的车受到了袭击。”
“是,我马上派人去。”
越翔找了一个安全的位子,飞快的点动这电脑,片刻后无人机传来了清晰的画面,反应在他的电脑上。
“老大,前面有一辆车被炸了,而且车上还有人?”
正说着,一连串的枪声骤然在他们车队后方响起。
“哥,我们遭到了埋伏,他们的行踪暴露了。”越韬抽出腰间的手枪警惕地看向车后方,“他们已经交上火了。”
越泽厉声说道:“越翔,能从前面突围吗?”
“不行,按辆车就横在路中间。”
“如果硬闯呢?”
越翔调转画面的角度,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一种木然,“不会吧?怎么会是他们?”
越泽看着他惊到傻住了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把夺过电脑,可看到的第一眼画面就让他差点窒息。
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即将崩裂开来。
轰的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只剩下耳鸣。
嗡
易珩就坐在驾驶座上,她的额头全是血,目光呆直的看着一个方向。
当越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脸上被一抹温热所覆盖,眼泪早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不,这不是她,不是,不是……”
越泽扔下电脑,不顾一切的从车里冲了出去。
可下一秒,一声剧烈的枪响,在他的脚边炸开。
“老大,小心。”
越翔立刻将他扑倒,越韬举枪开始反击。
“是暗网的那些漏网之鱼,是他们组织的捕杀。”
越泽从地上爬起来喊道:“不用管我,快救人。集中火力,掩护我。”
越翔最终还是没有抓住越泽的腿,眼看着他冲了出去,他赶紧大喊:“保护大少爷的安全,我给上。”
枪声混杂的在盘山路上响起,越泽可以感觉到子弹擦过脸颊的锋锐,也能听到周围出现的惨叫声。
可他的眼里只有她,那辆横在路中间的车。
“咔嚓”
打开车门,他声嘶力竭的叫着她的名字,在飞落的风雪中,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
“醒醒,醒醒,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醒醒啊,小珩,醒醒……”
犹如断了的神经被叫了回来,少女呆直的眼睛,突然转动了一下。
模糊的视线,仿佛有了一丁点的焦距?
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却听出了他的声音。
“越泽?”
她的声音很轻,可他还是听见了。
眼泪夺眶而出,却是喜极而泣。
他欣喜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你醒了,对不对,你没有死对不对?”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却听见她说:“别怕,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下颚紧紧的贴着她的额头,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可他还是用力的点着头,“是,我们都不会有事的,都不会。”
突然几声近在咫尺的枪声响起,周围似乎有谁隐忍地痛呼了一声?
越泽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转身将她伏倒在地,抱着她滚进了一旁的车底。
冰冷的积雪渗进身体,那种刺骨的寒冷让少女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很冷吗?”感觉到她的颤抖,越泽用力抱紧她,“我马上就带你离开,你放心,很快就不冷了。坚持一下”
“哥,你还好吗?”
越韬的声音在左后方响了起来,越泽立刻喊道:“车上还有一个人,是南宫琦,把人救出来,准备撤退。”
越翔看了一眼前面狙击的人说道:“越韬,你掩护老大离开,我留下。”
越韬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疯了?没看见都打成一锅粥了?”
越翔咧嘴笑了出来,“你放心,我有后援。刚刚我接到秦凯的卫星电话,左丘的人很快就会到。”
“左丘?他们也派人来了?”
“所以你们先走,确保易珩的安全。”
越韬立刻点了点头,伸手摁在他的肩膀上,“那你小心。”
越翔点了点头,“后面两辆车。”
“明白。”
**
火力再次集中,越韬从车底将易珩拉了出来,护着她的头,半抱着人往后退去。
“哥,快走。”
越泽翻身从车底滚了出来,与此同时他抬手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开了保险,瞄准,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对面一名杀手的额头上就被打开一枚血洞,面部表情瞬间凝滞,倒地。
越泽淡淡说:“这是你们要付出的代价。”
再次扣动扳机,他的枪声在混战中并不清晰。
可每当他的枪口对准一个地方,一声枪响之后,对面必然会有一人倒地。
指谁谁死!
越泽脊背笔直,立在半明半暗的阳光下,他就像整个队伍的定海神针。
而围在他身边的越家卫队,也是悍然对敌。
不仅将自己的身后交给他,他更是将自己的身后交给了他们。
易珩离他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但却看到了另一个越泽的身影。
他桀骜自信,他无惧无畏,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保护着她。
枪声仿佛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一种极度的疲惫感袭来,甚至让她支撑不了眼皮的重量。
“哥,我们快走,易珩的身上已经中枪了。”
越韬的声音传进他的耳廓,越泽惊愕地转头看了过来。
那一刻无比清晰的表情,刹那间印进了她的眼瞳中
她依稀的感觉到,他的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毫无遮掩的惶恐表情在她的眼中最后变成了一片漆黑。
**
寂静的走廊里,空旷的有些清寒。
秦凯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就看见一个人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抽着烟。
“她还没有醒?”
烟圈从越泽的唇缝间悄然而起,“没有。”
他低着头,随着他开口说话时的气息,清浅的烟丝味也弥散开来。
秦凯看着他的模样,突然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两天前,他赶到医院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那种感觉就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他的孤独和无助。
“她会醒的。”
秦凯在他身边靠着,一瞬间的喧嚣都离他而去,这种剥离开的沉寂仿佛能让人莫名的沉静的下来。
可这种沉静却隐藏着战栗。
“事情怎么样了?”
秦凯也是刚刚开完会过来,邋遢了几天的人,总算洗了一把脸,刮了胡子。
只是脸上白色的纱布看着还是有些戳了他那张帅气的脸,“亚玄还是没有找到,不过其他人都落网了,而且你的那两个兄弟,也是让我看到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下手够狠的。几乎将约乔司家族在国内的势力都连根拔起了,不过还是牵扯出很多别的事,有一些你应该能想到。”
越泽用手指掐灭了烟头,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可你现在还没有决定。”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秦凯的手指点了点墙面,“可没有你发话,谁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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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云起首发
“没有必要见了,我先走了。www.uu234.net”
梦楚漓远远的看了一眼越泽,想了一下,转身跟着易珩准备离开。
可谁知道刚走了两步,衣领就被人一把拎住了。
她回头一看,眼睛顿时生出几分警惕,“少爷?”
亚玄那银色的眼瞳瞟向了她,“看来你最近过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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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初见令人惊艳还特别耐看地位那种实力性美女,只是她看人的目光中有些奇怪,莫名的让人觉得忐忑,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有着被抓包的错觉。
“我?算是吧,我之前在左丘住过一段时间,算起来也有七八年没有回来了。”女人不见外的走了进来,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钟意煮的茶,一脸好奇的问到:“这茶好喝吗?”
钟意一愣,随即又特别绅士的说:“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倒一杯。”
女人倒是没有嫌弃,只是说了一句:“现在你们这些年青人怎么都喜欢喝这种东西了?弄得跟油腻大叔一个爱好,还真是一种特别的追求。”
钟意的手腕一抖,差点没把茶水抖出来。他们这些年轻人?这女人是觉得自己比他大多少啊?埋汰他还不够,这分明就是有占他便宜的嫌疑。
直到一杯茶有礼的放到女人的面前,就是越泽都不得不感叹一句:钟意的绅士礼仪做的真是很到位。
“七八年吗?算起来,七八年前我也有在左丘住过,不过怎么都没有见过小姐你?”
“是吗?你在左丘住过?那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记得你。”
钟意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女人说话有些没头没脑,就好像她对左丘很熟又好像不熟。
“在下钟意。”
钟意也没想着她会记得自己,毕竟一些古武世家的后辈,仗着自己有点天赋,充当大尾巴狼的也不少,谁家还没出过几个败家子啊?
“钟意?你是杏林钟家的老二?”
一听这话,钟意不得不正视面前的这个女人,她还真的记得他,甚至还知道他在钟家年轻一代中的排行。
“你知道我?”
“我当然知道你,你来左丘的时候还尿床呢。二十出头的男人还尿床你倒是第一个,在我的印象中也是记忆深刻。”
越泽:“……”呃?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新闻,钟意竟然二十多了还尿床?
强忍着爆笑的冲动,他目光中多少有些尴尬的看了过去。
这个秘密可是钟意为数不多的几个死穴之一,也是他最是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之一。
当年他的“尿床”事件是有原因的,要不是他一时嘴贱吃了太和配得药丸,哪会弄得大小便失禁。
一提起这事,他真是连左丘的门都不敢进,总觉得故地重游,一次次的在他伤口上割刀。
不过更让钟意奇怪的事,这件事在左丘没有几个人知道啊,这个女人是怎能知道的?
强忍着暴走的冲动,钟意硬着头皮说:“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到,我在左丘根本就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叫钟意吗?那就没错啊,就是你,当时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意记住了你的名字。别说,你的名字也听特别的呢。我中意你啊。”
听着那不太纯熟的港台腔,钟意真想把这女人的嘴巴给堵上,就不能不让她说话了吗?
“你到底是谁?这些是你又是听谁胡诌的?再乱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女人一听立刻兴奋了起来,“你要对我不客气?那要怎么不客气,是要跟我打一架吗?我奉陪啊,走,现在就去打。”
钟意眉头挑高地位扬了起来:这女人的脑子别是真有问题吧?傻子吗?
“你怎么在这?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突然一道声音从回廊下吼了出来,一道熟悉的黑影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越泽还不待说话,那人影直接越过他,冲到了女人的面前。
易珩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女人,表情是少见的激动:“我他妈\的一定是捡来的。”
越泽:“???”
女人微微仰头,波澜不惊地瞟了她一眼:“你他妈\的给老娘文明点,要不是看在我好不容易费劲巴力的把你生下来,我早把你扔了。也不找面镜子好好照照,你看看你哪一点像我?我贤良淑德的品性,娴静甜美的举止,你有一丁点遗传吗?我眼睛又没瞎瞎,就算要捡,能挑你这死德性的捡吗?”
钟意整个人都傻了
我在哪?
我听到了什么?
易珩咬着嘴唇喊道:“说实话了吧,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要我,我从小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自私。”
女人不甘示弱的哼笑了两声:“哎呦喂,你也是可算有点自知之明了。别说不要你,我当年怎么就没把你生在厕所里,一键把你顺着下水道冲走,让你现在还站在我面前气我,悔死我了。”
易珩牙咬的“咯吱”响:“行啊,那你现在就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啊,然后我立刻让人把你扔出左丘。”
“你想找个后妈?门都没有。”
“你想再生个小的?门也没有。”
女人突地站了起来,一拳打在易珩的肩膀上,易珩躲都没躲,被打了个正着,可女人似乎一点歉意和惊讶都没有,只吼道:“你要敢动他,我就死给你看,也比整天看着你糟心强。”
“你承认了吧,我就不是你亲生的,你肚子里的那个才是。”
女人直接在她的刺猬头上抓了一把:“臭丫头,你做人还是学的宽厚一点吧,不要这么刻薄,他是你弟弟。”
易珩直接别开头:“哼,还多了一条,重男轻女。而且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比我宽厚的人真的不多。”
“行啊,你要是有意见找你爸说去,别在这烦我。”
易珩就知道这个女人有着一颗“恶毒”的心,她老爸那人,就是一个“妻宝”。
要不是他宠着,这女人敢这么翻天?
如果她敢在自家老爸面前,对这个“后妈”张牙舞爪,说不定会被一巴掌扇到西伯利亚去。
知道结果的易珩,咬牙死撑着说道:“你以为我不敢?”
女人只是凉凉地说了一句:“那个男的压根不会理你。”
这话说的时候,语气真是到爆炸。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有多么强大的驭夫能力,而在这种时候,她通常会忽视一点,在她口中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易珩的亲爹。
要不说是后妈呢?
谁能想到亲妈和女儿还争亲爹的?
不就是个男人吗?
她易珩没有吗?
“别得意,你有男人,我也有。炫耀什么?”
易珩伸手一拉直接把越泽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挺着胸,仰着下巴:跟我拼男人?灭了你。
女人瞟了一眼越泽,“你就是越家的那个小子?”
得知这个女人可能就是易珩的妈,越泽在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之前钟意还说道易珩的父母很少出现在左丘,就是连钟意本人都没有见过他们。
可现在立刻就上演了一出“空降丈母娘”,不得不说,左丘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凡事就禁不起说,一说准出事。
再看这对母女俩的见面方式如此拔剑弩张,就是越泽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他的记忆中和过往的经历中,都没有遇到相同的事情。
所以当女人问他话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臂被易珩抱在怀里,而脊背却僵硬的挺的溜直,表情多少有几分不协调的木然,“伯母,您好,我是越泽。”
说这话的时候,越泽的小心脏都跟着抽搐着,他突然想到钟意之前还称呼他的未来丈母娘小姐呢,现在想想这举止也够轻浮的。
越泽的余光瞟了一眼踔着小碎步,准备悄然无声的退出“战场”的那道身影。
钟意不知道在心里嘀咕了多少遍: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就让我悄然的离开吧,上帝,神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正满心咆哮中的钟意,冷不丁的一抬眼对上了越泽那微微斜瞟而来的目光,脊背霎时冒出一股凉汗,过度惊吓中的他脚步立刻停在了原地。
而最让他感觉没出息的是,他的小腿肚子都在抽动,发软
听到越泽的叫法,易珩立刻叫道:“不许叫她伯母,她不配。”
女人的眉头顿时挑了起来,“小越啊,你也别介意,我这女儿就这德行,以后你要是再了解一下,说不定也就很快会决定放弃她了。”
易珩立刻急了,“你说什么?”
女人:“听不到?说你们要是在一起不愉快,不幸福,那全是你的责任。多大的人了,这么没规矩,不懂事?”
易珩:“你还多大的人了,连家都不回,老了老了还弄出一个二胎,要不要脸?”
女人:“二胎是国家政策,国家都不管我,还轮不到你。”
易珩:“那你就离我远点,这里是我家,这是我男人,你过来碍眼干嘛?”
女人:“我来看我女婿,跟你有什么关系?”
易珩:“你连女儿都没有了,哪来的女婿?”
女人:“谁说没有女儿就不能有女婿了?”
听着两个女人跟机关枪一般的对话,越泽感觉自己听着都喘不上来气,她们两个女人是怎么办到在说话中还能中途换个气的?
钟意在一旁不情愿的观战,越听腿越麻,如果不是自身条件限制,他早就转身跑了。
越泽是一个不怎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特别是这种亲情的关系,他更是手足无措。
看着两个女人要打起来,他赶紧拦着易珩说道:“伯母,您别介意,易珩说话有口无心。”
谁知道这话一出,他算是碰了电门了。
易珩抬头瞪了过去,“我说话一直都是有口有心,还有,我说了不许叫她,也不许跟她说话。”
女人一巴掌拍在易珩的脑门上:“你凭什么不让我女婿说话?他又不是哑巴?再说,跟我说话怎么了?你还害怕他被我抢走啊。”
易珩嘴角斜翘而起,“说出真心话了吧?你就是想勾搭我男人。”
女人直接“呸”了一声:“看你那个傻样,看个男人跟看条狗一样,真出息。”
易珩:“要你管?有能耐你别总把你男人当条狗似的拴在身边啊?”
少女的声音刚落,就听一声来自于男人的咆哮声响起,“臭丫头,骂你老爹是狗,想死啊?”
易珩听到声音的同时一道黑影直接朝她脑袋上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抬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暗器,却是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少女愣愣地看着手里这个细长条的盒子,“这是?”
“你的礼物。”
越泽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男人,大概也就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的运动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是令他看上去更加的年轻。而且这男人的身形保持的很好,走过来的步伐轻跃带风,却又稳如泰山。
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身上的气质相当出众,哪怕没有越泽那样精致且完美的五官,依旧会让人把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这应该是他的能力和经历,在他的身上所沉淀出的一种特质。
总觉的这男人非同一般。
更何况,越泽觉得,这男人的模样丝毫不比自己差。
就是他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不见得会比这男人包养的好?
“礼物?”
易珩那感到委屈的内心,总算有了一点点的安慰,冲上去就给男人一个熊抱,“还是亲爸最好。”
钟意在旁边站着的表情更是认真且乖张,这男人可是左丘曾内定的继承人,易尘凡。
易尘凡直接在自家女儿的后背上拍了几下,“胡说什么呢?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虽然易尘凡的语气中含着严厉,可脸上那抹柔情全都灌注在他的妻女身上。
就是越泽都不禁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那抹柔情所撼动
那是一种来自同为男人的感触和共鸣,他能感觉到那抹宠溺和纵容。
“哼,您怎么都不问问,她是怎么对她女儿的?一走就是七八年,你们这是要上天啊,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我还以为我是孤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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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云起首发
“小姐,老爷子已经在里面了。www.uu234.net”
易珩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那扇门,“撤掉周围的所有人,我和爷爷说话,不希望被任何人听到。听清楚,是任何人。”
邢风看了她一眼,便颔首说道:“小姐放心,这里不会有任何人闯进来。”
“你去吧。”
直到邢风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消失,易珩的脚下却是迟迟没有迈开这一步。
因为她心里明白,一旦她推开了这扇门,也许……
她就真成了……
爷爷的假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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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会儿,话题再次进入了正轨。
只是最后的决定是,越泽不会出席,会让越氏的发言人出席。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秦凯也没有任何的异议,毕竟越泽一向低调。
就是娱乐八卦的头条报道出的也只有他的名字居多,连新颖的照片都没有多少。
而且育泽的校园网有强大的保护系统,并且禁制校内照片对外的流通,所以说越泽一直被保护的很好。
“你们俩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秦凯递给南宫博一个眼神,说道:“还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南宫博又从他那百事通的电脑里调出了一堆照片,只不过这些照片一出现,易珩的眼瞳立刻盯着上去,不曾移动半分,特别是她那专注的目光,瞬间把刚刚嬉笑的流彩给盖了过去。
病房里一片寂静,暖融融的光线透过玻璃洒了进来。
在易珩那冷寒到快要结冰的身体上,注射了一剂强心剂。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秦凯叹了一口气,“我可真希望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易珩的手指在键盘上摁动着,“难道你不是怀疑有什么,才拿来给我看的吗?”
“这是昨天航拍的。五个埋尸地,涉及面积太大,拍不出全景图,所以专门进行的航拍。”
正说着,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拉开,这回连敲门都省了。
秦凯转头看了过去,钟意穿着他的那身白大褂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慕贤卓?
秦凯下意识的站得笔直,就差对他敬个军礼了。
“慕队?”
越泽看了一眼钟意,皱了皱眉,“进来不知道敲门?”
钟意一点没有身为员工的自觉,对着自家“老板”桀骜不驯的说:“我是她的主治医师,探病名单都在我的手里,这俩货都在,我还敲什么门?”
他指的是秦凯和南宫博,越泽也懒得跟他计较。
撇了一眼慕贤卓,没有出声,但目光中的含义,慕贤卓倒是看得分明。
越泽:回来了?
慕贤卓:跟你有关系?
然后两人同时别开了头。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过来看一下。”
易珩只是说了一句,连抬头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这种被人完全忽视的架势,只有她做起来轻车熟路,淋漓尽致。
只不过钟意的牢骚还没有发,就被她手里电脑上的照片给吸引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弄出的养尸地?”
易珩眼角一斜,朝他瞟了过去,“你能确定吗?”
钟意的手指掐着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眉头越蹙越紧,那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凝重的,出现了一垄沟。
“我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可这种排列方式和形式跟书上记载的一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易珩点了点头,“如果你也这样说,我就敢肯定了。”
“这难道是……那五个埋尸地?”
钟意看着周围的环境,总觉得有些熟悉。
毕竟得到消息之后,警方的挖掘工作,他也有参加,不过那时候只是片面的挖掘,不能以点概面。
现在全部都挖出来了,整体图形一出现,看的就更直观了。
“你之前就没有怀疑过?”
易珩随口问了一句,不是质疑钟意的能力,只是她不相信他之前就没有发现?
钟意叹了口气说:“我当然有发现,只是觉得尸体的排列很奇怪,他们的头都朝着一个方向汇聚,只是尸体埋的地方很分散,这种方向的汇聚并不能说明什么,起码没有现在这样的直观。”
易珩又看了一眼慕贤卓,突然问道:“人送回去了?”
慕贤卓的思绪都在这些照片上,冷不丁的听她这么问,有些愣神的朝她看了过去,“这个时候,你还关心这事?”
“所以说,你直接回答就行了,这个时候还在浪费时间,非得回问我一句?”
慕贤卓淡淡的别开了头,“嗯,送走了。”
易珩也收回了视线,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不错的小姐姐,做事认真,乖巧听话,道歉飞快,值得善待。”
这四个字四个字说的,慕贤卓的那双剑眉好悬没让她说的飞起来。
脸颊上凹陷的纹路都深刻的崩出了一条线,声音低沉的回了一句,“不用你操心。”
“我对你的事才没有兴趣呢,我这么问你,是因为那个小姐姐姓水。”
慕贤卓的眉头展动了几下,“这事跟我没有关系,家里人订的,我还没同意呢。”
钟意听出了话音,“什么意思?慕家订什么了?难不成给你订婚了?”
慕贤卓伸手揉了揉额角,看着照片的目光有些不奈,“都是瞎闹。”
“闹什么啊?你以为你们慕家和越家一样呢?一场订婚被放了两次鸽子,弄得我到现在都怀疑这丫头到底会不会成为越家的孙媳妇。”
易珩抬头朝他瞪了过去,“你要说话就说话,做什么人身攻击?还顺带着我,我跟谁订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钟意看到越泽的脸黑了下来,立刻就心满意足了。
也不在乎易珩说什么,笑着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小姐姐姓水,难不成是淮领赶尸的水家?”
“不然呢?”
钟意惊讶的瞪大眼睛,“还真是?”
易珩点了点头,“小姐姐长的很萌,很羞涩。身上没有凶煞之气,相反干净的让人心旷神怡。她应该就是水家新崛起的一脉。水家六房,那个天赋异禀的“预言家”。”
钟意想了一下,“是那个水晶球?据说可以窥视未来。”
“应该就是她。”
钟意顿时感叹了,“慕家还真是会下手,上来就抓了一个极品。我们家老爷子也去水家试过联姻,可最后也没让他们松口。慕贤卓,你是怎么做到的?”
慕贤卓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我没有做任何事,我们之间会认识就是一个意外。”
易珩撅嘴说道:“才怪。她这种水晶球的占卜,窥视的是未来。在她的面前,没有任何的意外,你们的相遇,相识,只是时间问题。况且,就现在的情况,恐怕很快你们就会再次相见的。论养尸,水家的老祖宗算得上是先驱。”
慕贤卓:“……”
456
病房在一片寂静中,充斥着一种诡异的阴谋。
钟意觉得应该称之为:有预谋的暧昧。
现在姑娘追男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对于水家这位天赋异禀的少女,那也是运用的得心应手。
拥有这样的“利器”,那简直就是撩男的“神器”啊。
所以这种相遇还真不是偶然,只能算是她的选择。
“慕大少爷,您这桃花运可真是不错,水家可是把这姑娘当宝对待。没想到她也是会选,直接就挑了你,看来你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钟意笑的那叫一个欠揍,可慕贤卓却没什么心情跟他纠缠,“她是她,我是我。”
慕贤卓这人不苟玩笑,钟意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自然不会调侃的太过。
只是他好奇的对易珩问道:“水家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人长的怎么样?听你刚刚那话头,长的应该挺漂亮的?”
“她叫水缪漓,长的不仅好看,还特别的可爱,就像一个小公主。”
易珩这评价可是够高的,别人不知道,钟意可是清楚的,这丫头天生看人就带着一副滤镜,就是他这样的天才,也是被她挑三拣四勉强才及格的。
钟意盯着慕贤卓看了三秒,唇角一勾,“那今天这事,岂不就是一出“公主求爱记”?”
公主求爱记是不假。
可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是真的。
“喂,慕大少爷,你一个大男人应该知道对女性的尊重吧?哪怕你不喜欢那位小公主,也应该知道不会去伤害她的自尊吧?”
慕贤卓:“……”
慕贤卓:“你想警告我什么?”
易珩微微一笑,“知道是警告最好,我这个人呢,可以接受男人蠢,男人穷,但就是接受不了男人丑,还有绝对不接受一个渣男当我的队友,因为一个男人的人品很重要。”
慕贤卓:“……”
所以说渣男是警告他的?
秦凯:“……”
所以说他算是渣男吗?
钟意:“……”
所以说我并不丑?
南宫博:“……”
所以说我应该算是哪一种呢?
越泽:“……”
所以说我才是最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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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件事需要搁置吗?等着那位姓水的小姐再出现?”
秦凯说话的时候也是斟酌过的,特别是慕贤卓面前,他一向有着敬重的心理。
“就现在的照片来看,只能看出这些尸体是经过精心处理的,而且这五个地方也确实是养尸地。”
秦凯不是很明白,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是养尸地。”
“类似于水中出现的一种养尸,它也是养尸的一个缩影,意思就是尸体的汇集地。只不过养尸最初形成在水里,因为水流不断的涌动,水中的养尸会集中在漩涡出现处的一个点上,那里是水流最为平衡的一个支点,所以沉入河中的尸体都会围绕着那个点聚集,形成了一个最原生态的养尸。再后来聚集的尸体造成的阴气太重,养尸就成了河中最可怕的存在,因为那个地方开始吃人了。”
秦凯:“也就是说被鬼附身?”
易珩:“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
秦凯:“那这五个地方也就是陆地上的养尸?”
易珩:“应该不止,你们看这五个养尸地,尸体排列的方式不同,可又不是完全不尽相同。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还有这五个地方可不是天然形成的,无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可被选择埋在这五个地方应该都是有理由的。”
秦凯皱眉:“你指的理由会是什么?”
“不好说。这一点才是最让人不解的,都说术有专攻,那位水家的小姐姐来了,也许会将问题解决的更加详细。”
确实如此,就玄门的门道来说,还真是一步之差差之千里。
说不上谁比谁更厉害,可真正用到本事的时候,看得还就是“专业技能”是否对口。
“可我还是对一件事很奇怪,水家属于赶尸一族,怎么会出现这种预知的天赋?”钟意很是嫉妒的说:“记得有这样的消息传出的时候,我一度以为是水家在哗众取宠。”
“哗众取宠倒是不至于,水家的这种能力,应该可以称之为“真正的返祖”现象。”
“返祖?”
不光是钟意,房间里的男人们皆是一片愕然。
越泽之前就听过这个词,如今
“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预知未来才是水家最初的天赋?”
“没错,水家的祖先就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国师,而他的能力之一就是预知未来。我还记得这位祖先的名字应该叫水。”
“水念?”
“是带个树心的念字。”
“可为什么水家会出现这种返祖的现象?要知道现在无论是古武家族,还是玄门世家,天赋能力都在凋零,可水家却出现了返祖?这简直就是奇迹。”
钟意莫名开始雀跃起来,一双手都不安分的开始摸他脸上的棱棱角角,躁动的就像一个多动着患者,“如果让我爷爷知道这是返祖现象,不是什么基因变异出现的新能力,他八成会把人弄回去做个细致的研究。”
“你想都不要想。”慕贤卓的声音生硬的响起,“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被你研究?就是因为所谓的返祖,你们就像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秘密?”
钟意被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要是慕贤卓不认真起来还好,一认真起来,钟意本能的就短了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那双腿的原因,当初也是钟家“狂妄自大”,差点毁了人家一双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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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云起首发
“我只是觉得可笑,我凭什么去说他,凭什么要报仇?这里面最应该死的人,是我才对。m.www.uu234.net”
“这跟你没有关系。”易老爷子的手指攥紧,手臂却止不住的在颤抖,“之前没有跟你说,就是害怕你有这样的想法。这是我们左丘的命,我们存在的责任就是因为这个。”
“爷爷,小的时候,我去过您的书房,听见过你和妈……庄筱蝶的争吵。我现在还记得,她声嘶力竭的对您说:凭什么?凭什么让您的儿子为了这个家族而牺牲?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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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想干涉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易珩,可你要知道,她一直就是这样长大的。”
“可现在她有我,她不用什么事都硬撑着。”
“所以呢?你能为她做什么?”
越泽放下了筷子,他早就没有什么胃口继续吃下去了。
钟意见他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也是不忍。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就是着了相了。换而言之,如果是你们越家有事,你觉得易珩又能做什么呢?每个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如果是你,你会把这些秘密都告诉她吗?”
越泽微低着头,眼睫微垂,整个脸部线条都棱角分明的深刻。
当然不会。
因为……他的秘密中有她。
哪怕他没有绝对清晰的记忆,可他知道梅岭的事情,他们都脱不了在其中的联系。
“所以说,兄弟,确认过眼神之后,我才发现,你是我要的人。因为咱俩都是天涯沦落人啊,你帮不了她,我也看不到他。我们之间都是隔着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是不知道你和太和中间隔了多少东西,可确认过眼神之后,我只知道,你要的人是我的男人。虎口夺食,钟意,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听见声音,钟意肩膀一颤,抬头一看,易珩已经站在他房门口了。
下一刻他连喘气都忘了,手忙脚乱的拍了拍胸口,“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能走路带点声吗?这样会吓死人。”
“我不这样,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勾引我的人的?”
易珩迈步走了进来,越泽再看到她的时候,突然有些尴尬
直到她坐到他的身边,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开口说话的理由,“迟早饭了吗?”
“没有,老爷子胃口好,我的那份让他给吃了。”
易珩瞟了一眼他面前的碗筷,“你吃完了?剩下的?”
越泽点了点头,“你要吃?”
“嗯,给我吃一口。”
易珩毫不嫌弃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粥还是热的,口感不错。”
钟意瞟了她一眼,“姑奶奶,老宅是欠你一顿早饭的地方吗?来我这体验生活啊?”
“我今天要走了,过来跟你说一声。”
“呦呵?那你们两口子可真是默契,这家伙也是过来跟我说这事的。”
“我知道啊,不然我干嘛要过来跟你说这些话?”
钟意就知道自己脸不够大,“那你就说是闻着味来找他的不就行了?”
易珩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我走了之后,你就不要去藻居那等着了。”
钟意突然魔怔了一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了?难道我站在门口站着也令他讨厌吗?”
“别多想,这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他没有关系。只不过我不在左丘,没人能罩着你。五行家族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果他们找你麻烦,就凭你,只有挨打的份。”
钟意一听这话,脸色恢复了不少,“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还是有自保的能力。这么多年在外面混,早就历练出来了。”
“那这么说,你是有办法对付他们?”
“你要真是担心我,大不了不把他们放出来不就行了?就让他们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那他们怎么找我麻烦?”
易珩把粥喝了干净,放下碗之后,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确定让我这样做?不放他们出来?”
钟意被她这么一盯着,总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她套路了。
“难道有问题?”
“自己想啊,想好了告诉我,你还有点时间。”
对上她那双高深的眸子,钟意还真是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起来。
越泽也是奇怪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易珩却没有多嘴问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待着。
“我明白了。”
过了能有三五分钟,钟意突然大喊了一声,脸上的五官都兴奋的飞扬起来。
他一把抓住易珩的手臂,疯狂的晃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
“我?我做什么了?”
易珩抬手拍开他的手,“我只是要你的答案,我什么都没说。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钟意难言兴奋和感激的说:“把他们刚放出来,通通放出来。”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易珩唇角微微勾起,“可值得?”
“值。”
易珩的早饭也算是吃完了,擦了擦手,调侃的说了一句,“你这脑子也是够笨的,怎么没蠢死?”
钟意也不见生气,相反还美滋滋的回答:“有你在,我就算再蠢也不怕,反正有你给我兜着呢。”
钟意这话说的却是十分的真诚。
当时红坊出事之后,易珩就提醒他,红坊内部有内鬼。
只是当时他也查了所有人,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人是谁?
后来约乔司家族在国内的势力被拔了之后,秦凯也拿出了一分涉案的人员名单,可依旧没有跟红坊有联系的人存在。
钟意曾怀疑,易珩是不是想多了?
可在易珩看来:那么一大批的古董能在短时间内掉包,就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再加上当晚这件事惹出的乱子,更是可以混淆视听。转移众人的视线,却把约乔司家族的杀手放了进来,让他们在红坊内找到了行凶的机会,最后还无误的找到了休息室的地点。就这些迹象来看,这个内鬼一定不是一般的员工。而秦凯手中的资料,都是和约乔司家族有利益关系的名单。可还有一份名单,是他们没有找到的。那就是“暗网”雇佣者标价任务的名单,谁说这个内鬼一定是为了钱而和约乔司家族合作了?难道他就不能为了权利吗?红坊出事,钟意的事业会受到影响,钟老爷子那里也交代不过去,这也会影响钟意在钟家的地位。所以如果是买凶杀人,栽赃嫁祸,那这不就属于另外一桩交易了吗?
就在那一刻,钟意顿时倏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哪怕这个可能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那就是钟家的那些兄弟们。
如果是他们其中有人干的,那整件事都说得通了。
而且这样做,钟意就不会找到确凿的证据了。
“暗网”接任务,从来只收钱,不认人。
就算找到了那份账本,恐怕也很难作为证据去找到那个内鬼。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易珩坚持让钟意把钟家的其他兄弟送离钟家。
虽然越是不安分的人越是要看在眼皮底下,可钟意才刚刚接任钟家家主的位子,他连位子都没有坐稳,留下那些人只能成为潜在的危险。
衡量之下,还是易珩派人将他们送走,并且安排人盯着。
所以说,易珩骂他蠢,他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再大不了,他就一言不发地把头扭到一边,假装耳边飘过了一个屁。
反正也没有大一个响,而且他又不会少块肉。
“我才懒得管你,其实我很奇怪的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谜。就比如你吧,你这样蠢的人,为什么可以活着?”
钟意:“……”
这个“屁”有点响。
“崩”的他脸疼。
**
“我们就这样离开?”
走出钟意的院子,易珩就要带他离开。
可越泽却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不需要跟爷爷奶奶,伯父伯母道别吗?”
昨天突然决定要离开,今天却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他,会不会显得很没礼貌?”
“不需要了,他们都有事,没空见我们的。其实不用在意这些,我的家人也不看重这些,只要你对我好一点,他们绝对不会找你麻烦的。所以与其恭维他们,不不如恭维我,实用且有效。”
越泽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说:“那美丽的易小姐,你想让我怎么恭维你?天生丽质,美丽大方怎么样?”
易珩眯着眼睛笑道:“我会觉得你在虚伪的嘲讽我。”
“那冰雪聪明,天真可爱?”
“这个不错,符合我的人设。”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开,钟意站在院子里望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高冷腹黑,一个臭不要脸。
他敢说,她还真敢认?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钟意也收回了目光。
毕竟从这一刻开始,他要面对的可是自己的主场了。
就是不知道这出苦肉计,到底管不管用?
离开左丘的路,要走的更加轻快,而且一路的风景更是让越泽瞠目结舌。
“这水竟然一点都没有冻?”
已经进入腊月里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三九的一九都过半了,就算水面没有全部冻死,可也应该有浮冰啊?
“这是鱼塘,钟意竹筐里的鱼就是在这里面捞上来的。而且这里的水是活水,四季都不会冻的。”
“活水?那鱼不会跑走吗?”
“会啊。”易珩抬手指了指鱼塘向东的水脉,“你没看见从这里开始往下游走,就是种睡莲的莲池,可莲花一朵都没开。”
“冬天莲花会开?”
“当然,那里引的是地热水,我们家那位败家老爷子还专门运了适合睡莲扎根的泥土和肥料,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买的这些高冷奢华货都被鱼塘的那些鱼给啃了根,根本养不活。不过那些鱼也付出了代价,凡是啃了睡莲根的,都是不怕死的风**,敢钻进池底去啃睡莲的根,那必然会被地热水给煮熟的,他们也算是为了吃不要命了。”
“那怎么不把活水口堵住?”
“为什么要堵?我就是为了给老爷子添堵才这么做的。”
“这是你干的?”
“那当然,上回回来之后心情不好,顺手开心的事。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个水眼也有其他的水眼,左丘里的水脉都是活水,而起都是串联在一起的。这就跟地球是圆的,同一个道理,这鱼能从这里游出去,只要不做死,还能再游回来。只有那个睡莲的池塘是老爷子为了引进睡莲单独挖的,偷偷告诉你,就是地热水也是老爷子偷偷弄的人造工程,撩骚的在这装纯天然呢。”
正说着,周围的景象顿时变了,那感觉就好像站在绿幕前做的那种后期的科幻大片。
人还站在原地,却好像被p在了其他的图片上?
“这是?”
易珩看了一眼周围茂密高耸的竹林,“这是竹域。”
“竹域?”
“这里的竹子四季常青,而其中的原因在于,这里被封印了一个竹精灵。”
“精灵?”越泽讶然的看了看周围,“你是说那种可以飞的精灵?拥有魔法?”
“谁知道呢?是我小的时候爷爷说的,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这片竹林一直常青如春是真的,而且就算下了雪,也不会落在这里。你要问题这里是什么科学现象,我恐怕无法回答你。”
越泽仰头转了几圈,这片竹林长的十分茂盛,而且竹节很多,摇晃的竹竿几乎遮住了整片的阳光。
“真的无法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感觉就是一个奇迹?”
“如果你要这样认为,那左丘里面真是拥有太多的奇迹了。你要是站在这里不动,不出四个小时,你一定会经历一遍一年四季的景色,山川河流,林间雪地,目不暇接。”
“这就是八卦的阵法?”
“你知道?”
“听钟意说的,他说这里的八卦阵法一个小时变幻一次。”
易珩点了点头,“我记得带你进来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从第一道门开始就有十三条路通往第二道门,而这十三条路,就隐藏在这个阵法之中,又因为阵法的变幻,排列组合的计算下来,这路径也就变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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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9云起首发
“我会去一趟约乔司家族的领地。m.www.uu234.net”
“不行。”易老爷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太危险了,他们一直想要你死,如果你真的去了那里,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道约乔司家族上下有多少人吗?他们这些人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要争权夺利,也并不是每一个人生下来都是坏蛋,他们也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可是他们没有办法。”
易老爷子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担心什么,可是
“这是命。”
“这不是命。这是可以改变的,有的时候我甚至想着,也许约乔司家族的做法是更加正确的,无论是为了什么,他都曾抗争过,努力过。可是你们呢?一直都在掩盖,掩盖着肮脏,让它们在黑暗中溃烂,一旦揭开了伤疤,让人恶心的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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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再装逼一点吗?这案子为什么不让你们继续查了?还不是怕你们警局扛不住压力吗?再说了你让一帮当兵的去查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饭店还不够破产的级别?”
“案子是你们家调走的,你现在说这些有屁用?有能耐,你让你们家老爷子,把案子还给我们啊?”
薛暮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而且对慕家她也有着一种敌视感。
慕家老二和她弟弟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个说法,弄的就像他们薛家蓄谋,要让慕家老二断子绝孙一样。
“行了,别吵了。这事还轮不到你们在这吵,正主来了。”
易珩将手里的果汁杯放到了一旁,目光清浅玩味的看向正迎面朝她走过来的一位老者和一个令她看着并不陌生的女人。
慕叶成转头一看,五官更是叫苦不堪。
“哎呦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知道他们来这里,我就不来了。”
“那两个人是谁啊?”周文月瞟了一眼慕叶成低声问了一句,关键时候,那怕是姐夫和弟妹,也莫名的同仇敌忾。
“水家的老爷子和水缪漓,我大哥的订婚对象。”
一听这话,见过水缪漓的和没见过的,目光都不由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水缪漓穿着一身淡黄色的小礼服,精致和简洁的装扮衬托出一种清丽的娴雅。
毕竟是家里有人出事了,出席这种场合就已经很不敬了,更不适合太多华贵和浓艳的打扮。
“易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忽略不计周围的探究的目光,易珩只是目光淡淡的看向这对爷孙俩,“是啊,之前以为你回来病房找我,没想到却是在这遇到了。”
水缪漓扶着身边的老者,恬静的笑道:“之前不知道易小姐的身份,所以有所怠慢。今晚我和爷爷可是专程来见易小姐一面的。”
易珩倒也不惊讶,毕竟他们去紫园的消息,她还多少能听到一些的。
只不过她没打算阻止罢了。
“见我?两位有事吗?“
老者目光讳莫如深的朝易珩看了过去,“易小姐既然出自左丘,那应该知道我们水家。”
“赶尸一族的世家,当然知道。”
老者的眉间出现几道深沟的皱纹,“易小姐难道忘了水家也将会替代杨家成为玄门中又一新的势力。”
易珩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所以我也正在考虑,以水家现在的情况,是否还能接任这个重担?”
浮华的鬓影,交错的华彩。
金碧之下,蛊惑的是多少利欲熏心,锦绣之间,追求的又是怎样的前程。
其实很多时候,易珩更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的生活,普通的长大,普通的吃,普通的玩,普通的懒……
“易小姐,这种话还是要慎言,以左丘的地位,可不能做朝令夕改的决定。”
老者说话的语气很凝重,甚至有着一种令人不容否定的命令感。
“如果不想让我改变决定,那水家老爷子您不妨说说让我不能改变决定的理由?”
水老爷子脸上的皱纹从见到易珩开始就没有舒展过,现在更是夹的很深。
“不需要什么理由,左丘能在古武家族中有一席之位,自然有着严谨的做事风格。如果你不能遵守承诺,那我就去找左丘现在的掌门人。”
水老爷子这人的性格古旧,偏执。
要不是水家的家主出了意外,水家也不会请出这位早已退居幕后的老者出来。
可在易珩看来这老头是很有意思的。
而且绝不仅仅只是她看到的那些资料所给出的结论:偏执?
如果他真的偏执,就不会在三十年前就放弃了家主的位子。
水家对外虽然一直都有水家家主做主,可很多决定的事件都会有这位老爷子的影子在。
再说,如果这个老头的性格真的是古旧,那他就不会主导水家放弃赶尸的祖业,而非要入玄门。
虽然水缪漓的身上怀有“返祖”现象,可这种做法冒险性还是太大了。
所以这老头绝对不是那单薄的资料上,所记载的那么简单的人物。
至于他现在以一种倚老卖老的态度来对待她,方式方法也是很耐人寻味。
之前这老头去过紫园,可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安然离开了。
也没见他发一点的脾气?
可见这老头是很有忍耐性的,而且不是一个随意就会冲动的人。
如果说他是因为看重家族“转型”的事情而冲动的失态了,那么更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水家摊上了不小的麻烦,以至于他们现在连巫道八门都容不下他们了,他才急于将水家从中脱离出来。
可再把假设反过来,如果这老头是装出这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呢?
要知道很多看似强势冲动的人,大多鲁莽无脑,可是要比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好对付的多。
这老头,恐怕是想先吓唬她一下,用她爷爷来压制她,要是有效更好,即便没有效果,也能留给易珩一个很容易对付的鲁莽冲动的印象。
毕竟她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未成年少女,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性子。
可那老头怎么说也比他多吃了不少的盐,这除了他得高血压的几率比她高之外,更多的是,在两人同样冲动的情况下,他更能抢夺先机。
这老头,算计绝对不浅。
“老爷子,千万别生气,生气伤肾,也伤身。虽然您老人家这身子骨,不见得肾功能健全,可日子还得过不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您说是吧?而且跟我一个晚辈计较太多,就没意思了。”
易珩俏皮的走近水老爷子的身边,就像一个晚辈礼貌的颔首而立,声音轻悦的从他耳畔传来:“再说了。老爷子您是个明白人,左丘到底是谁在做主,您心里明镜一样。不然,你干嘛要几次三番的找我?把话挑明了吧,如果真想让我帮你,最好掏出点有用的东西,再耍这些小伎俩就没意思了。要比耐性,显然我并不输给你。毕竟我可没有什么事是想要有求于你的。”
**
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骚动,易珩的眼角直接斜瞟过去。
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穿过会场,在众人的瞩目中,越泽走进了那扇黄金大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就在要进去的那一刻,他突然转身朝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远远的感觉到他的目光,易珩唇角微微勾起,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哥?我们进去吧。”
越韬的神情很紧张,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进去。
里面的气压太低,跟着一群不苟言笑,算计颇深的老家伙们在一起,那感觉每喘一口气都会觉得前方有坑。
“走吧。”
越泽挺直脊背,迈步踏进了那扇黄金制作的大门。
“哇,你们看见了吗?他进了那扇大门,他就是那里未来的统治者。”
“黄金门今晚开启,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可以进入财富的世界?我听说今晚黄金门中的话事人都来了,机会真是难得。而且我还听说,今晚黄金门中还多了很多的生面孔,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你们看,这可是我花了高价买到的照片,就是现在在黄金门里的那些人。”
“是吗?快让我看看?”
“这些人都是生面孔,我都不认识,不过这里面除了越家的那位大少爷和小少爷,还有一个很年轻的男人面孔。而且我发了朋友圈问了一下,我表妹竟然说,那个男生竟然是她在育泽的同学,只是很少出现在教室里,还是个发明达人。”
“是吗?别说,就看照片拍出的效果,这个小男生还挺帅气的,知道他叫什么吗?”
“哼,我看你是想把主意打到人家的身上了吧?连个小男生都不放过,你还真是重口味。”
“少废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南宫,叫南宫……行?”
南宫行?
易珩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眼角微微一颤。
“秦凯。”
她低声叫道。
秦凯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南宫行博呢?”
“南宫博?他应该在他的岗位上。”
“他不是应该陪着南宫行吗?”
秦凯跟她说过,南宫行住院期间,南宫博都几乎放假了,天天都在医院照顾他,也是为了南宫行的安全着想。
“可今晚有任务,所以……”
易珩从手包里掏出手机,飞快的摁下一个号码,电话第一时间就被接了起来。
“看南宫行现在在哪?”
片刻后,电话那边的人低声说道:“小姐,南宫行不见了。呆在他房间里的男人,不是南宫行,应该是被掉包了。对不起小姐,是我们办事……”
没等他们说完,易珩已经挂断了电话。
秦凯看着她脸上已然失去了笑容,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南宫行出事了?”
易珩抬眼看向那扇黄金的大门,“我没有猜错的话,南宫行就在那扇大门的后面。”
**
“越泽,过来。”
听见奶奶叫他,越泽迈步走了过去。
气质沉稳,从容淡定。
即便是见到那些会算计的老狐狸,他也没有一点怯色。
“奶奶。”
这是越泽从左丘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家奶奶。
而越老太太在这次看到越泽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越泽的错觉,他总觉得奶奶的目光中隐藏着另一种情感,矛盾到让他感觉莫名的就有了一种疏离。
“这就是我的孙子,越泽。以后越家的一切都将由他继承。”
越老太太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这话中的信息量就很大。
这分明就是有交权的意思,偌大的家业要交出去,这可不再是越家一家的事了。
这其中牵扯到的利益和权利,是所有人都瞩目的。
“这就是小泽啊,我们可是有两三年都没有见过了吧?”坐在越老太太左手边的一个中年男人目光如炬的朝越泽看了过去,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是和气,可身上那气势却十分狠厉。
“吴伯父好,上次见面的时候,您送了我一把枪,很有价值的古董左轮手枪。”
“是啊,我还记得我当时就说,你这小子是个有前途的,看见我送你枪,还能镇定自如,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这以后也是个狠辣的角色。现在看来,我还真是说对了,搅乱外汇市场,控制二级市场……你的手段还真是令人不可小觑。姬家,诸葛家都被你斩下了马,特别是国外很有势力的约乔司家族,那可是黑白通吃的狠角色,也被你连根拔了。就这股气魄也是一般人办不到的。”
“吴伯父谬赞了。我这人没什么宏图大志,只是人不惹我,我也不会招惹别人。只是他们太不长眼了,伤了我的未婚妻,害的我们的订婚不得不再三推迟。而这个婚约可是我奶奶为我定下的,带着是老人家对我未来幸福的期待,我又怎么会让她老人家为了我的事一再担心呢?如果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那我也不介意,让他们从此消失。毕竟找死的是他们,而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越泽回答的理所当然,洋洋洒洒的一翻话中已经把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了。
而且他还在为易珩正名,无论这些人中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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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云起首发
“要走吗?”
亚玄这次来十分有诚意,因为他把当年从左丘带走的那本秘籍带了回来。顶 点 X 23 U S
送还到易珩的手上,他轻声说道:“这里面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被学走了,说来,我是欠了你的。”
易珩随手将东西扔给了身后的人,“早就见识过了,不得不说,仿的不错,却没有学到精髓。”
“那些人如今都在温家,有着温家的庇护,我一时不好下手。不过你放心,这些人我都会料理干净。”
易珩看了他一眼,“温家呢?”
“温家怎么说也是根深蒂固,军政两界都有牵连。之前不动是动不得,如今不动是想看他们还能活多久?”
亚玄那双银色的眸子泛出一道细微的涟漪,只是这眼波并非令人心动,而是透着一种利刃般的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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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的易尘凡整个人都傻了。
离开左丘,他们从此之后,就不再是这里的人了。
他生活了三十年的家,从此之后也不再有他这个人了。
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他自己都分不清。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脚步。
蓦然抬头看去,这是易珩的房间。
只是面对着关闭的房门,易尘凡却没有勇气去敲响。
“咔嚓”一声轻响,房门从里往外打开了,那一刻易尘凡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打开的房门。
“怎么是你?”
越泽也没有想到一出门就能碰到未来岳父,顿时也是不知所措。
虽然没有被捉奸在床的危险,但也尴尬的不行。
“我来给易珩送东西。”
易尘凡顿时推开越泽,往房间里看了一圈,“我女儿呢?”
越泽指了指浴室的房间,“她在洗澡。”
“洗澡?那你怎么还在她的房间里?”
越泽想说巧合,可他也明白,对于岳父来说,巧合就和蓄谋是一个意思的。
“她淋了雨,身体不舒服,我害怕她出什么事,就在这里等她,她也是知道的。”
易尘凡并不觉得这个理由够充分,看着越泽的眼神里,怎么都觉得这男人就是一个想要拱了他家小白菜的伪君子。
而越泽很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种不友善的存在,不得不说,他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默契,永远都会和女人有关。
比如现在,越泽想着易尘凡心里的腹黑,易尘凡也想着越泽心里有鬼。
易尘凡:“那你现在还不走?”
越泽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她还没有洗完,易伯父,您要在这等着吗?”
在这等着?
易尘凡想要说,当然是我等着了。
可随之一想,他已经都快成为“死人”了,如果真的只是他在这等着,那气氛想想都恐怖的令人尴尬。
越泽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后
易尘凡:“……一起等。”
一起等?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一起等?
和未来岳父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听着浴室的水声,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这画面想想都尴尬的要命啊。
看着易尘凡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越泽看了看周围,他要坐哪呢?
床?
不行,不能坐在那里,坐上去指不定未来岳父怎么想他呢。
沙发?
会不会太靠后了,对长辈不尊敬?
正想着,越泽听见易尘凡说了一句:“你刚刚要出去?”
越泽想到刚刚自己打开门的时候,确实是要出去的。
“嗯,是要出去。”
“去哪?”
越泽想了一下:他能说他想回房间换身衣服吗?
“我是想去要一杯牛奶。”
越泽还是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个比较合理化的理由,省得生出误会。
“也好,那就让人准备一下,你也不用特意去吩咐,用内线电话让他们一会儿送上开就行,正好还能热着,喝起来也舒服。”
越泽一听赶紧过去打电话了,内线不用拨号,只要拿起电话说话就可以,电话的那边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服务。
打完电话,越泽也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整个空气都沉寂了。
越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时候说多错多。
易尘凡也有着自己的心事,看着越泽的目光中有着一种迷之深邃,仿佛思考着什么人生哲理。
弄得越泽坐在那里都不敢斜视,再高冷的性子,在未来岳父面前也变成了小乖乖。
“你喜欢易珩?”
突然被提问了,越泽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
“我欠她两条命,如果她需要,我可以为她去死。”
“所以你只是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不是亏欠,而是付出。她为了我差点死了两次,而这两次,都让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保护不了她,我恨自己,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可只要她还希望我在她的身边陪她,希望我和她一直在一起,那我就不会离开她,竭尽全力的去爱她。”
易尘凡突然正色的盯着他说:“那你有想过吗?你这样只是在报恩,因为她救了你,所以你对她的感情,仅仅是感激。”
“不,不是的,我心里清楚,不是这样的。”
“好,那我再问你。”易尘凡这次问了一个更加有针对性的问题,“如果,如果有一天,她伤害了你和你的家人,又或者,她和你的家人是敌对的一面,你又会怎样对她?是依旧选择她,还是放弃她,选择亲情?”
494
“洗完了?”
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易珩感觉好多了。
只是脑袋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听见越泽的说话声,她手里抓着毛巾正擦着头发,只是鼻音沉闷的“嗯”了一声。
“感冒了?”
越泽下意识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可易尘凡的脚却看似不经意的伸了出来,正正好好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易尘凡的目光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转了两圈,然后并不仔细的就能发现,两个人的身上有着明显的“相似度”,完全相亲相爱,粉红系满满的情侣睡衣。
原本他还想着,一个男人穿着淡粉色的睡衣,就是有着一颗骚包娘气的内心。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她女儿要求对方穿的因素更大一些。
这也是男人的浪漫和包容了。
虽然看着“辣眼睛”,但却触及到了他的内心。
“有一点吧。”
易珩抬头朝他看了过去,可视线中却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而她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少女的眼瞳中印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沉默了许久
“伯父听说你淋雨着凉了,所以过来看你。”
越泽感觉到这父女两人之间有着一种不能言表的尴尬,就连父女之间的亲情也变得陌生和疏离起来,就好像中间隔着一层防弹玻璃。
“哦。”
易珩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是回答越泽的还是回答她爹的。
只不过不等求证,她就转身走到一旁的床边坐了下来,正好背对着易尘凡
然后用力的擦着头发,更是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沉寂的气氛,让越泽这个外人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他看了一眼易尘凡的脚,又看了一眼易珩背对着他的身影。
“我去给你惹一杯牛奶。伯父,你们聊。”
越泽转身绕了个弯,从另一边走了过去。
不过当他要关上门的时候,他都不禁有些担心,这父女俩该不会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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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易珩的头发真的是足够长,长到她可以一直擦,擦到易尘凡不得不先开口,免得成为一座碍眼的雕塑。
“小珩。”
易尘凡的嗓子被砂纸磨过似的,喉咙有些发酸,也有些干涩,想叫一叫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卑微。
“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并不欠我的。”
听她这么说,易尘凡心里更难受,他还巴不得她可以骂他一顿,或者指责他的不负责任和自私。
“小珩,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对你说什么,你越是不骂我,我越觉得我这个做爸爸的是有多么的混蛋。我给你的爱太少了,却又自私的不想把往生签还给你。作为一个父亲,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易珩的手停了下来,她从不后悔把往生签给他们,也没有真正的怨过他们。
作为父母,他们只是接触的少而已。
可对她来说,拥有的却是很深很美好很开心的记忆。
小时候,她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很好,母亲总是像个小公主一样,吩咐着父亲做任何事。
很多时候,易珩很羡慕母亲,因为父亲有时候还会教训她,打她的手板,可他却从来不敢打母亲。
其实庄筱蝶作为母亲是很爱美的,很多时候都在灌输她:妈妈是一个很美的女人,所以小珩长大也会很美的。
可她总是奇怪的看着她,然后傻傻的问:那爸爸呢?爸爸是不是也会美?
庄筱蝶总是嫌弃的撇了撇嘴:不,他不美,小珩看看,是爸爸美还是妈妈美。
不得不说,三岁的易珩就知道生活的艰辛,每到这时总是会回答:筱蝶美女。
不能叫妈妈,不能叫姐姐,只能称呼她筱蝶。
这就是她妈妈给她的初始教育,而她也用了长达两年的时间适应了“筱蝶是天,筱蝶是地,筱蝶是风儿,她老爹是沙”的魔咒。
爸爸说:小宝贝,你不能轻易惹妈妈生气,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她是比你大一点点的宝贝。
爸爸说:你的妈妈很优秀,优秀到爸爸要是再不努力,就会被你妈妈甩了,到时候你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孤儿了。
那一年,爸爸妈妈离开了左丘。
就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爷爷和爸爸吵了起来。
而她就站在爷爷书房的门口,爷爷不想让爸爸妈妈离开左丘,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因为这里还有我,可爸爸却执意要跟母亲一起离开,他说:他已经完成了使命,有了自己的女儿。他说:筱蝶已经被困在这里太久了,她过的太委屈。他说:我想要的,只是和她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那一晚她就知道,爸爸妈妈固然爱她,可她也终究是他们的累赘。
所以从那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要独立,不能给爸爸妈妈添麻烦,不然他们会更加的讨厌她,也许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而她不想当没有父母的孩子。
“爸,你是我的爸爸,没有任何对不起我,反而是我,要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其实在没有遇到越泽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他,我甚至是很恨他的。可我不得不说,人的情感真的很奇妙,也许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心动。不能否认的是,他的颜值真的吸引到了我。我也曾看过他的照片,可明明知道他的样子,我的心依然会悸动。他不喜欢我,我会生气。他喜欢过被人,我会吃醋。可他难过的时候,我也会跟着悲伤。
爸你曾经说过:一个人,这一辈,总会遇见那么一个心思敏感而又细腻的人。然后你的一切都要小心斟酌,不是防备也不是警戒。只因为这个人会在你的心上,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你都不会不自觉地先照顾这个人的感受。而这个人对您来说,就是妈妈。对我来说,就是越泽。
就是因为我知道这种感受,我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的付出,所以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如果是我,我做的不会比你好。而且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小脾气和自私,把你们赶出左丘,就是我对你们的报复。从此以后,我将会变成一个孤儿,不孝的宣判了你们的“死亡”。所以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会至此了断。”
直到易尘凡将要走出她房间的那一刻,易珩的声音哽咽的响起,“今晚带她走吧,别叫醒她,我不喜欢面对分离。而且,请告诉她,我已经没有第二个爹让她拐了。所以永远都不要回来,也不要想念,她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所以,爸,不要为我担心,我已经长大了。
还有一个爱我的人,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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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云起首发
“别在跟我闹别扭了,我会很快回来的。顶 点 X 23 U S”
钟意和南宫行互看了一眼,心下顿时了然了。
钟意:“我就说,她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南宫行:“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卖萌者最是可恶。”
易珩决定去约乔司家族的时候,最反对的就是钟意和南宫行,相反姬长鸿却是默不作声。
如今他看姬长鸿的时候,却是有些佩服这个男人的“七窍玲珑心”,有足谋,也有狠心。
理智在前,不会意气用事。
姬老头也应该安心了,姬家能有这样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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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神情不变,目光浅淡的看了他一眼,“这里不是左丘,你不必多礼。”
姬长鸿很恭敬的回答道:“应该的,您的身份,无论在何时都受得起这一礼。”
这种正式且乖张的行为,在姬长鸿做出来,竟然让所有人都有种瞠目结舌的感觉。
要知道姬家最为清高的可就是这位二少了,虽然现在姬家倒了,可姬长鸿还是小有名声,愣是没人敢着他的麻烦,更不会看不起他。
而这位二少做事的风格也依旧如初,清高依旧到了骨子里,能让他用耐心唠叨上几句话的,除了易珩,就是姬家老爷子也没这待遇。
如今他倒是对沈巍礼遇有加,钟意奇怪的皱了皱眉,小声的在沈巍的耳边问道:“你认识他?”
沈巍对别人也不亲厚,甚至有些疏离。
可钟意的问话却让他毫不犹豫的就回答道:“多年前见过一面。”
说起来,这几次易珩出事,沈巍也探望了几次。
不过每次下来,竟然都没有跟姬长鸿见过面?
所以仔细算下来,他们竟然也有七年未见了。
“那你们很熟?”
钟意撅了撅嘴,不屑的翘了翘唇角。
沈巍摇了摇头,“不熟。”
钟意唇角立刻勾了起来,嘻嘻的在心里笑了两声,“真的?”
姬长鸿极为讨厌他这种小人得志的表情,嫌弃的别开了头。
沈巍看了钟意一眼,目光中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不过却很好的被他隐藏在眼底,“真的。”
听见这两个字,姬长鸿不由有些意外的看了沈巍一眼,又连带的瞟了一眼钟意。
在他的印象中,沈巍可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而且能跟他说上话的也没有几个,可他竟然对钟意有问必答?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只是姬长鸿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他看见沈巍和慕贤卓无事调侃的画面,可能要更加震惊。
沈巍那无赖的技术,简直能分分钟秒了慕贤卓那只别别扭扭的小透明。
秦凯突然站在了姬长鸿的面前,一双剑眉鹰眼愣是涌出几分似乎在隐忍的杀意?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盯着看,姬长鸿也是很不舒服。
虽然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可这样的目光和语气,让谁也受不了那强横的霸道。
这就好像应了那么一句话:你瞅啥?瞅你咋地。
“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指哪句?”
姬长鸿的回答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要不是看在易珩的面子,他早就当这个人为空气了。
一个傻逼兮兮的小警察,这么多年他还真算是听闻了一个傻逼的情感成长史。
“你说: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背后的家族,没有一个是清清白白的。而且都跟约乔司家族有牵扯。”
姬长鸿唇角慢慢的勾起,微微眯起的眼角,在看他的时候闪过一抹细碎的精光,“看来你倒是还有脑子的,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怎么没见你聪明过这么一回呢?被人耍的团团转。”
秦凯手臂立刻朝姬长鸿的衣领抓了过去,可姬长鸿的反应也不慢,几乎在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腕。
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腕骨,针锋相对之下,姬长鸿丝毫不在意那只抓着他衣领的手。
相反,他却目光沉凝的看着秦凯说道:“怪不得你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就你这身骨相,天生就是薄情的人。自诩多情却又无情,生值鹰骨性格傲,可剑光早敛莫出鞘。你这辈子要是不想害了你身边最爱的人,那就早早断了念想,以免耽搁了她,也作践了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
薛暮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姬长鸿转头看了她一眼,“他清浅命薄。就算你们在一起了,但终究不得相守钟老。与其让你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还不如不要耽搁一个女人一生的年华。”
“你说什么?”
这句话直接击中了秦凯的心口。
“喂喂喂,姬老二,就算秦凯这行为是有些鲁莽,但你也不能这么咒他啊。什么死不死的,你过了啊。”高岳乐看着他们,“你拽他,他拉你”的这种说话方式,虽然有心做个和事佬,可偏偏却是无从下手。特别是看着那两只手臂的肌肉和青筋蓄势待发的模样,他还真是生怕一个不好被人误伤了。
钟意这家伙也是个嘴贱的,只不过他听了这话之后,却是眉头紧蹙。
高岳乐不懂玄门姬家摸骨术的厉害,可他还是知道的。
姬家的传承可是仅次于帝王卦的存在,摸骨玄学更是包罗万象。
如果说他们钟家主玄学五术之一的“医”,那周文月他们周家,就是五术中的“卜”,薛暮所在的薛家就是“山”,而诸葛家就是“相”,邢家的便是“命”。
而姬家的天赋却是这五术相合。
摸骨,摸的即是天意,也是命轮。
人的面相可以改变,但骨相去无法更改。
大多以观察研判人、物的具体表象,进而分析研判其成相的过去,以及分析可能发生的未来吉凶作用。
而从接触、抚摸一个人的头颅、手骨、身体骨架等等,就能判断其个性、喜好、能力、专长、格局、及未来成就等等。
只是流传较少,知者不多。
所以姬长鸿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报复。
毕竟姬家现在虽然倒了,可易珩并没有收回姬家的传承,也就是手这家伙是真的有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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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一把拉住姬长鸿的手臂,身体有意的挡住了他和秦凯的视线,侧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呢喃了一句:“你最好说话小心点,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姬长鸿哼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闲着没事说这些闲话?要是不相信,就当我没说。”
“你”
钟意都忍不住想要给他一巴掌,这家伙就是嘴巴欠扇。
姬长虹别开头,先是松开了秦凯的手腕,同时还甩开了钟意我这他手臂的手,随即又嫌恶的拍开被秦凯攥着的衣领。
“说话就说话,我不喜欢这种动手动脚的方式。”
“那你就告诉我,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每一个人背后的家族都跟约乔司家族有关,这句话你说的有证据吗?”
姬长鸿的眉角慵懒的扬起一个角度,“这种时候,难道你不应该担心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少废话。”
“如果你是这样的说话态度,那我无可奉告。”姬长鸿转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请你……我请你告诉我。”秦凯双手攥紧,手臂的青筋的鼓了起来,他的声音中也有着一种即将接近爆发边缘的压抑。
“先说明白,我没有帮你的理由,可求人却要有个姿态。”
钟意有些看不下去了,两步走到姬长鸿的身边,神情痞气且厉色的说道:“你够了。问你一个问题,你用得着这么端着吗?知道就说,不知道就滚。”
姬长鸿侧头看向他,不屑的一笑:“滚?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这个字。你要是看不惯,那你就回答他啊,这件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吗?要不然,你干嘛要躲进左丘去?”
闻言,钟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明知故问。钟意,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们姬家对不起的人是左丘,是她,而不是你。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你们家做的那些肮脏事,也不比我们少吧?当年玄门九家逃过谁?你们钟家不过是手段更隐秘,心思更下作而已。”
钟意的拳头直接朝他的面门挥了上去,可姬长鸿也不弱,早有预料的抬手挡住了的拳头,同时另一个拳头直接打向他的小腹
“呃……”
钟意吃痛的躬身捂着肚子,却听姬长鸿的声音落了下来。
“下次再动手,就没这么简单了。”
里面情况不知道如何,可外面这情形看着是越来越乱。
高岳乐又拿姬长鸿没辙,这位姬家二少可是一般人都镇不住的。
慕叶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说:“既然大家都看不惯对方,那就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混战时间怎么样?死伤不论,打完之后,就再也别动手,成不?”
高岳乐一听差点没被他气抽了。
“你胡说什么?还嫌不够乱?”
“那不然要怎么样?就这么一会儿,正经事一件没干,光顾着看他们在那拉拉扯扯了。还不如要打就打,按照规矩来,打完之后,什么恩怨够了了。省得一句话问的,半天说不出个响屁。”
慕叶成这话说的糙,但却也有道理。
高岳乐听着听着就没了声音:哎,要打就打吧,反正只要不伤及无辜,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实际上,根本没有人会打起来。
气氛也随之沉寂下来,这几个人的火气也都跟着冷静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沈巍的目光朝几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姬长鸿说的话没错,约乔司家族在国内的势力发展,已经有五十年的时间了。”
他一开口,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不得不说,沈巍一身长衫让人看着格格不入,可更让人侧目的却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场。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都冷冰冰的,特别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他的周围好像有着一种领域禁制,在一定范围内都能让人感觉到一种瑟瑟的阴冷。
“可以说,跟约乔司家族有关系的人,都会成了一个领域的佼佼者。这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约乔司家族有着庞大的资金储存,而国内有着错综复杂的市场占有量,所以也就理所应当的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利益网。而你们每个人背后的家族,都在这张网上占据了某一个交织点。”
“每一个家族?”
慕叶成皱了皱眉,“难道也有我们家?”
沈巍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回去问你爷爷,慕贤卓的双腿是怎么受伤的?而钟家又为什么会将他的腿治成那个样子。”
慕叶成那副玩世不恭的五官顿时僵住了,寥寥几句话,竟然隐藏了庞大的信息内容。
他木然的五官就跟被支配的提线木偶,就连一个简单的反应在他做起来都跟慢镜头回放一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哥的双腿难道不是执行任务伤的?”
沈巍目光平静的朝他看了过去,“那又是执行什么任务呢?”
什么任务?
慕叶成也想知道啊。
可他大哥在军中的职位特殊,他的任务都是保密级别的,只要他不说,谁能知道?
“你知道是什么任务?”
身为慕贤卓的“主治医生”,他当然知道里面的一些内情。
何况这是还跟约乔司家族有关,当时要不是他赶到的及时,恐怕就是慕贤卓也救不回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将人扔在了医院之后,钟家的人竟然会用这么阴狠的手段对他。
“这是你们慕家的事,问你爷爷最清楚。”
“那钟家呢?你又为什么说钟家把他的腿治成了那个样子?难道说钟家当年宣布我哥双腿没救了,是有意的?”
沈巍看了一眼,垂眸而立的钟意。
就这反应,恐怕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说起来这件事跟他是没有关系的。
见他痛苦的模样,沈巍的心口涌出隐隐的痛楚。
终究是自己,再一次对不起他。
等待了百年,终究还是没有将他守护好。
“你哥的那腿伤虽然重,但却没有他们的说的那样,没有治疗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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