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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阳光普照     爆笑腐女追君记txt下载     爆笑腐女追君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七章 追赶的强哥

    话说湘云驾着马车一路往西北大营而去,准备搬救兵,却走错了道,错走了长安城,更是因为马车的华贵,在路上引起了好几股马贼的觊觎,设下路障想要劫道。顶 点 X 23 U S

    好在孟大小姐临危不乱,依靠纯熟的驾车技术避走不知名的岔道,反倒让马贼们撞在了一起,损失惨重。

    王麻子和胡渣张起身之后,一言不合便准备开战,幸好陈四及时的提醒了一句,二人这才悻悻的罢战,将目光转向了已消失在弯道尽头的那辆马车。

    “哼,算你运气好,老子现在赶着去追马车,不和你计较,等回头咱们再好好絮叨絮叨!”

    看到马车消失在弯道处,胡渣张赶紧翻身上马,大声的喝道,

    “还没死的都特么给老子起来,肥羊都跑远了,要是追不上,都给老子喝西北风去!”

    “嘿,胡渣张,你特么打的好算盘,老子的兄弟们为了这只肥羊,猫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宿没睡,你倒是会捡现成的。告诉你,有老子在,你特么是在做梦,老子就算答应你,老子手里的这柄大刀也不会答应你!”

    一见打架的对手跑了,目标赫然是自己嘴里的肥羊,王麻子立马不乐意了,也是找了匹还能跑的马,直接就追了上去。

    摔的七荤八素的大头一见,怕自家老大势单力孤的容易吃亏,招呼着另一个还能动的大鸡也是抢上马去,赶去为王麻子助阵。

    就这样,六人六骑在不断的行进中互相撕扯颤抖,你踹我一脚,我还你一刀,礼尚往来打的好不热闹,眼瞅着这速度是越来越慢,估计落后那马车已经两三里的路程了。

    眼看这样不是办法,胡渣张收住了踹出的脚,大喝着冲着王麻子三人道,

    “都特么别打了,那马车都跑的没影了,我们在这打得这么起劲干嘛,有力气没处使了吗?”

    “不想打可以,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别妨碍老子做生意!”

    王麻子则根本就不为所动,看着对面马背上那张胡渣子脸,一个劲的冷笑着。

    胡渣张表示很无奈,自己是不可能退出这场围猎的,如果对方不配合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在经过了短暂的思索之后,他终于是放弃了同对方合作的念头,握紧手中的大斧,准备先干掉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再说。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合作?”

    就在胡渣张心头怒起杀意,准备干掉那个不知好歹的王麻子时,那个麻脸的悍匪竟然好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突兀的问了一句,闪的胡渣张眼前一黑,差点没从马上给摔下来。

    “你特么的人傻,耳朵也背啊,老子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与其打来打去,不如一起去追那辆马车,得到的财货五五分成,怎么样,给句痛快话!”

    好在胡渣张骑术尚可,勉强稳住了心神,心中的杀气一泄,却是气得有些蛋疼,直接吼开了嗓子,很不耐烦的问着。

    “行,那就这么办,别的话也不啰嗦,并肩子上,有肉大家一起吃,哈哈哈哈!”

    王麻子倒是心大的很,刚才还打生打死的样子,转眼间就是一副兄友弟恭,和睦相处的态势,不过那眼神中偶尔闪现的奸桀,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狠厉。

    “老大,我们难道真的要和那个王麻子平分,这样岂不是太便宜那个白痴了吗?”

    看到两位老大像是多年好友般聊的热火朝天,作为属下的李三很是担心,趁着自家老大和麻子脸分开之际,快马加鞭赶到其身边小声的提醒着。

    胡渣张则是冷笑一声,胸有成竹的小声回道,

    “便宜他我不如喂狗!招子给我放亮点,等到逮到那只肥羊后,立刻给我往死里招呼王麻子那三人,只要料理了他们,那些财物到时候还不都是我们的!”

    “老大,你这计策实在是高啊,这样一来,既有了免费的打手,又不用付工钱,妙,实在是妙!”

    听完胡渣张的话,甭管有用没用,李三上来就是一通万金油似的马屁,拍的自家老大顿时有些飘飘然的意味,很有孔明再世,李靖重生的自我膨胀感。

    于是二人说道高兴处,竟是不由自主的放声大笑起来,即便是急促的马蹄声也掩盖不住。

    “我说胡渣张,你俩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想着什么蔫坏的点子准备贪掉我那份银子啊?”

    看到刚刚谈拢的合作伙伴和其手下正在说着悄悄话,王麻子心里有些打鼓,急忙沉下脸出声问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混了这么多年,做人的信用还是杠杠的!老子是和三子在商量劫道的一些事项和接下来去哪花的问题,哪有你个混蛋一肚子的坏水。待会可说好了,你要是出工不出力,那五五分成可就得变成二八了啊!”

    被说中了心事,胡渣张心中陡然一紧,不过毕竟是多年混迹在绿林中的人,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现出一片怒容,对着王麻子就是一顿臭骂。

    见对方大动肝火,麻子脸反而是放下了心,讪讪的贼笑几声,被骂了反而一脸的喜色,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

    “嘿嘿,咱们这是去拿钱,哪有不出力的事,到时候我肯定第一个冲在前面。这只肥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咱可不能不厚道啊!”

    “嗯,你这话我爱听,那咱们就不多废话了,加快速度吧,驾!”

    胡渣张不想和他废话,以免漏了口风,赶紧岔开了话题,赶着身下的烈马,往前面的马车追去。

    王麻子自然是不甘人后,见合作伙伴开始加速,忙闭了声,也是专心致志的驾起马来,生怕赶的慢了,自己那一半的财物会大幅的缩水。

    就这样,在九曲十八弯的岔道上,一辆双骑的马车在前面跑着,而在后面两三里的距离处,六骑正在拼命的追赶,上演着一场速度与激情的大戏。

    不说这场追逐的大战,单说在岔道往东千里之遥的华阴县,有一座险峻挺拔的大山,叫做华山。

    华山,中华民族的圣山,中华之所以称之为中华,便是源于华山,可见此山的渊远流长。

    而华山之险亦是随着它的历史传遍了世间,前任宰相寇准就有‘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的经典诗句来形容华山的险拔。

    太祖赵光更是因为一局棋将整座华山输给了陈抟陈希夷,导致国运不正,一直受外族侵扰,不厌其烦。

    有此也可以看出,华山对于中华民族乃至整个国家都有着无可替代的象征和镇运意义。

    而就在此刻,这座国运山的山脚之下,同样一匹骏马正在飞速奔驰,马上一个年轻的骑士脸现急躁的神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律——!”

    忽然间,一位砍柴的樵夫正从山上下来,年轻的骑士奔至其面前,勒马停蹄,跳下来抱拳道,

    “这位大哥,在下想向你打听个人,你这几天来有没有见过一个比我小一些的少年,驾着一辆双骑的马车,从这里经过?”

    樵夫本来满载而归,很是心得意满,正盘算着卖了钱去张铁匠家换把更加锋利的斧头,就被那马嘶声吓了一跳,以为是遇到了马贼为祸,心下一沉,双腿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待其听到对面一个少年朝着自己施礼时,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连忙收拾了扔掉柴火,准备逃命的心情,也有样学样的抱着拳道,

    “这位小哥客气了,俺就是个粗人,不会这些礼数,不过你说的这人和马车,俺天天上山下山的,倒是没有见着,可能是错过了也说不定,要不你再找别人问问?”

    “那多谢大哥了,我再找找,兴许很快就能找到的!”

    少年听到依旧如故的回答,忍不住满脸失望的叹气上马,只好给了自己一个安慰性的假设,继续着漫无目标的寻找。

    这少年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湘云口中的强哥,许府的大少爷许仙,许文强。

    许仙自从别了铁手,在路遇一支商队,买了匹骏马之后,便一路追了过来,希望快点找到湘云,和其一同前往西北大营,也能让自己心安一些。

    只不过沿途打听下来,前面还有几人见过那辆让人印象深刻的华贵马车,可到了近几日,却是完全没有了湘云一丁点的消息,仿佛她和马车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许仙又怎么会想到,湘云是走错了道,已经跑到了长安城的附近,离原来的路线不说差了十万八千里,也至少不是他能追赶得到的了。

    不过许仙并没有放弃,依旧是走一路问一路,兜兜转转之间,也是刚到华山附近。

    不过因为路上没有好好的休息,导致他简单包扎的伤口开始感染,即便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现在的额头也是烫的吓人。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定要找到湘云的信念一直支撑着这位许大公子,只是一个劲的挥鞭赶路,完全不顾及自身那透支的状态。

    终于,在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和昼夜的不休后,许仙的眼前忽然一阵模糊,随后整个人趴倒在了马匹之上,任由着马儿一路往前跑着,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八章 翻车

    自从王麻子和胡渣张达成了共识,六骑的速度便加快了许多,虽然没有追近多少的距离,但也不会越拉越远。m.www.uu234.net

    关键是前面的湘云自以为已经甩开了他们,脱离了危险,精神上懈怠下来,那马车的速度自然也就平稳了许多,并没有一开始逃跑时那么快了。

    就这样,孟大小姐一边平复着自己受惊的内心,一边眺望远处那充满着自然风情的河水、山坡,在赶路的途中难得的欣赏起了四周的美景,却是没有察觉到地势渐高,已是进入了山区地带。

    “唉,真是的,太不小心了,以前看电视还嘲笑那些千金小姐出门没带脑子,出门时穿金戴银的到处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往往成为土匪、恶霸们的目标,下场十分的凄惨。没想到轮到自己时,却和她们一样的白痴,直接步了她们的后尘,被好几股土匪撵着逃命,真是把智商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许是刚得脱大难,某腐开始总结这一路上的经验教训,深为自己的不智所懊恼,感觉以自己的头脑还犯这种低级错误,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马儿也在不时的嘶鸣几声,喷着响鼻,似乎在嘲笑着驾车的这位少年,湘云表示一阵无语,嘟着小嘴自语道,

    “真是的,连你们也笑我,难道我就这么好笑吗?好嘛,好嘛,我知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见马儿似乎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某腐也是颇为无奈的自己妥协,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决心。

    突然之间,天空仿佛被一层纱幕所覆盖,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俄而一阵寒风刮过湘云的脸庞,冻的某腐浑身一哆嗦,赶紧缩了缩脖子。

    “我去,还好穿的比较厚实,做好了防寒的准备,要不然的话,碰上这种鬼天气,那还不得冻成狗了!”

    湘云感受着寒冬的严酷,抱怨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在出发之前的先见之明。

    而就在其感慨万分之时,某腐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冰冰凉凉的,随后她抬眼看天,只见苍白的天空中,无数细小的冰花开始迎风飞舞,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下雪了!

    湘云第一时间意识到天降大雪,想到了前线抗敌的将士们所处的形势会越发的严峻,而大哥和强哥若是赶来寻找自己,怕是有可能在大雪中迷失也说不定。

    不过想想自己这迷糊的脑袋都能安然无恙的驾车前进,虽然不知道前路漫漫,终点在何处,但好歹也是在行进着,以强哥和大哥的机智断然不会像自己这么傻,某腐便也放下心来,专心的驾着马车,在风雪之中掌握好方向,以免冲到旁边的山坡下去,即便不是车毁人亡,搞个人仰马翻的话,在这冰天雪地里情况那也不妙。

    然而,或许是不想让她好过一般,那雪越下越大,不仅单片的雪花变得大如鹅毛,那密集的程度也有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趋势。

    而那风也是更加劲急,呼呼的打着卷,带起成片的雪花,狂暴的扫过山野、河面,撼动着大树的粗壮躯干,捋下那仅剩的几片枯黄碎叶,将其撕扯成无数细末四散飘洒,转瞬间消失在风雪之中。

    道路的两旁,此时像是画上了两道整齐的白色边线一般,引领着马车前进的方向,蜿蜒曲折的延伸向远方。

    前方道旁的大树之上,几只并未迁徙的鸟儿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缩在枝杈那四面漏风的窝里悲切的哀鸣,却是毫无办法,只能生生忍受着这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湘云对此表示深切的同情和严重的哀悼,只是目前还有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需要她去搬救兵拯救,她也只能收起那泛滥的同情心,不再看向鸟儿的方向,咬着牙扬长而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之后,那鸟叫声并没有消失,反而在北风的呼啸声中是越发的清晰可闻。

    按理说在这样恶劣的气候下,鸟儿是不可能离窝的,感到奇怪的某腐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几只鸟儿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逃也似的飞离了自己那残破的小窝,却在暴风雪中被刮的东倒西歪,模样很是凄凉。

    后面究竟有什么让鸟儿都感到如此害怕,连窝都不愿待着,难道是……?

    湘云很疑惑鸟儿的异常反应,百思不得其解,陡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就听见那随着大风呼啸过来的得得马蹄声,顿时脸色大变。

    “我勒个去啊,这么多的马,肯定不是过路的人,是那帮马贼!他们不是撞一起去了吗,怎么还有力气追过来?而且这么恶劣的天气下,他们竟然还不放弃,我该说他们是锲而不舍呢,还是阴魂不散呢?”

    虽然因为弯道太多,风雪太大的缘故,湘云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是光凭声音,她也知道马贼们已经越追越近,马上就要赶上来了。

    这要是被逮住了,那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局,某腐自然知道这种可怕的后果,不经感到有些蛋疼,忙一扬皮鞭,抽在了马屁股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加速。

    于是一追一逃的戏码再次上演,所不同的是,这回的天气变得恶劣了许多,大雪纷飞之中,前面的弯道还没有任何的提示,想要高速通过,只能是借助驾车之人的非凡技术了。

    好在经过连日来的赶路,某腐也是逐渐熟练了如何快速的驾驶马车变向,而在之前的追逐之中,这种技艺也是逐步得到提高,目前已是到了大师级的水准。

    王麻子等人常在这边走动,却是没有练成这种高超的技术,或者说是见怪了失足落难的人,练不出那种大无畏的胆量,于是在追赶之中,逐渐放慢了速度。

    “王麻子,你特么什么意思,怎么跑着跑着突然减速了,你是不是反悔了?”

    不知情况的胡渣张看到这肥羊还没到手,合作伙伴就准备撂挑子不干,顿时怒火虚冒,大声的质问起来。

    麻子脸面带讥粉的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

    “前面就是连续弯道的死亡路段,再加上这么糟糕的天气,你要是不怕死,你尽管加速冲过去,我绝不拦着你!”

    “什么,死亡路段?莫非是……!”

    听到王麻子那冷冰冰的话,胡渣张不由想起传说中的一些事情,不禁拉起马绳,犹疑不定的减缓了速度,却是出奇的没有和麻子脸呛声,显然是猜到了这条岔道的真正凶险。

    只是这一切,逃跑中的某腐却是完全不知道的,眼瞅着前面又是一个弯道,孟大小姐仍旧很漂亮的猛一拉缰绳,强行让马匹转向,完全没有害怕的顾虑。

    不过由于路滑的原因,那马蹄都踩到了路边的白线之上,撞飞无数雪沫,落下一旁的山坡之下,看的人触目惊心。

    “我去,好险,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摔死总比被他们抓住要强一些,再说姐的技术还是相当过硬的,怎么着也驾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随随便便的弯道都能把我拦住的话,那还能叫老司机吗!”

    某腐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可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一个反向的弯道便再次横在了她的眼前,吓得她赶紧将缰绳往反方向拉去,自己整个人都倾斜过去,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我擦,居然是s弯道,而且连个紧视标志都没有,这个时候的路桥工程师也太不负责任了!”

    某腐很是气愤的吐了个槽,然而更让她吐槽无力的是,在这个s弯道刚刚过去之后,一个更大的反向弯道再次出现。

    孟大小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连同整个人一起,把缰绳拼命的往另一边拉去,将一个车轮甩至悬空,这才堪堪转向成功,避免了和旁边的山体正面刚的悲惨结局。

    “靠,我居然猜错了,这是个w型的弯道!老天,这是大宋啊,哪来的拉力赛的赛道啊?这是哪位奇葩的大哥脑洞大开设计出的路道啊,真是太有才了,你干脆整出个四曲弯道来,人见人亡不更好吗!”

    危急时刻的湘云故技重施,再次站起身猛踩高起的座驾,再次挽回了危急的局势,只是或许是乌鸦嘴的缘故,在其说出四曲弯道之时,前方果然又出现了个巨大的反向路道。

    “我去,设计师,你是跟这个世界有仇吗?捣鼓出这种谁来谁死的路线,这是不把人玩死不罢休的节奏啊!不过这样就想让姐放弃,你也太小看姐了,以姐的技术是绝对不会翻车的!”

    某腐也被这无语的路段给激发出了自己的血性,迅速的蹦在了座驾的另一边,将马车震的一边轮子翘起,就这样以一个车身匪夷所思的45度角,惊险的滑过了弯道。

    “哼,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服输,还差得远呢,哈哈哈哈!”

    连续过掉四个弯道,湘云很是为自己的技术感到自豪,可惜乐极生悲,就在她得意的大笑之时,一个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大的夸张的半圆形弯道出现在了马车的面前。

    等某腐注意到时,马车距离山体的距离已经不足三米,在风雪交加之际,马车本就是倾斜状态,车速又那么快,撞上山墙几乎就是不可避免的情况了。

    “什么,*卡弯?怎么可能!我知道了,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秋名山,无数老司机的葬身之所啊!不过想要姐重蹈这些人的覆辙,你还是做梦去吧!”

    关键时刻,孟大小姐再次用起了屡试不爽的踩踏这一绝技,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就在其跳起的一瞬,一股强烈的山风刮来,把她的身形不受控制的直接吹到了一边。

    孟大小姐的脑袋好死不死的恰巧撞在车厢立柱的棱角之上,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过去,身体也是直接摔下马车,顺着旁边的山坡滚落到不知名的下方去了。

第一章 被救

    秋名山,陕北高原上一座极其富有传奇色彩的山丘,说它传奇,倒不是因为它的险峻秀美,或者是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而是源于它那连续弯道的死亡路段。

    而这连续弯道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是连续五个弯道的*卡弯,据传曾经有连续九支商队的马车都在这个发卡弯处给摔成了粉碎,就连驾车多年的老司机也无法避免殒命于此的结局,故而才有了‘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司机九连翻’这种拿人命堆出来的死亡路段说法。

    而这个路段的设计者据说是此地山匪中的一个惊才绝艳之辈。当此路一修成之后,这股山匪就从来没再做过拦路抢劫的勾当。

    因为他们只要在每次大雪过后,下到此处山坡的底部,就会捡到不少的财物和粮食,这种无本的生意还不触犯大宋的刑法,比拦路抢劫什么的快速、高效、安全的多,完全可以和守株待兔相媲美了。

    于是渐渐的,秋名山的传奇便传遍了大江南北,只是由于这虽然是条岔道,却是连接西京长安附近到洛水流域的一条必经之路。

    许多行脚的商人为了赚取那高额的差价,也不得不冒险行进,从而添了几多抱着侥幸的亡魂,也额外增加了山匪们的收入。

    只不过生活安逸,没有人生追求的山匪们在这个年末,却是将好日子过道了头,再也不复先前的潇洒滋润了。

    因为正此时,西夏举全国之兵南下,一路打到了延安府,同时谍报组织一品堂的成员也是化身敌后小分队,分散到陕北高原之中,一边传递着大宋军队的集结和布防情况,一边伺机破坏着一切可以造成骚乱的设施。

    西军主帅皇甫少华面对这种情况,一方面驻大军死守延安府,一方面派大将狄青率领斥候轻骑,深入山沟旮旯,清剿一品堂成员,在这个严寒的冬季,上演了一出侦查与反侦查的谍战大戏。

    然而这样一来,各路山匪马贼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一窝窝的全给端掉充作了军功。

    秋名山的山匪们自然也没有逃开被清除的命运,全寨上下不是跪地投降,就是身死道消,就连连续弯道设计者那样的传奇人物,也因为负隅顽抗,被斥候队长一枪捅穿了心窝,落得个暴力抗法,现场击毙的下场。

    自此以后,此处的山匪为之一清,守株待兔的山坡之下就成了斥候小分队的临时驻扎点,作为在这一带查看敌情的集中地。

    湘云昏迷摔下的地点正巧是在这个驻扎点旁边不远处,因为有厚厚的雪层垫着,她倒也没什么损伤,只是脑袋上撞的有些厉害,一直没醒过来,趴倒在雪地之中一动不动,渐渐被那纷纷扬扬的大雪所覆盖。

    而其所驾的那辆马车倒是有惊无险的驶过了弯道,吸引着胡渣张和王麻子等人继续追赶而去,算是侥幸躲过了一劫。

    可是这样一来,她整个人就被埋在了雪层之下,若是没有人及时发现的话,最终仍旧逃脱不了变成一堆枯骨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踩在积雪里的脚步声伴随着嘀咕的抱怨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头也真是的,这种鬼天气连只耗子都不会出来,有什么好查探的,难不成那些西夏的贼寇脑袋坏掉了,会选在这种天气里出来搞破坏?”

    随着噗嗤噗嗤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影出现在茫茫的风雪之中,来到了湘云衰落的地点。

    “哎哟,这是什么东西横在这啊?把老子一顿好摔,真是晦气!”

    忽然间,这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翻倒下去,深陷在了雪地之中,响起一阵盔甲的摩擦和撞击声,显然此人是位士兵。

    而身穿大宋制式盔甲的士兵出现在这个地方,不用问也知道其必然就是被派出的那支轻骑小队的成员之一。

    这个悲催的轻骑兵吐出口中的雪沫,骂骂咧咧的费力爬起来,回头查看时,却发现刚才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竟是个人,还是个昏迷不醒的人。

    抬头望了眼上面的*卡弯,轻骑兵大概也清楚了旁边这人究竟是从哪里摔落下来的,忙拨开其脸上的积雪,探了探孟大小姐的鼻息,

    “没想到是个俊俏的少年,冻死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还好有口气在。俺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七级什么来着,好像是魔法塔吧?管他呢,先把人背回去救活再说!”

    说干就干,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冰天雪地稍一耽搁就能冻死个人。轻骑兵不再犹豫,将昏迷不醒的湘云背在了身后,一步浅一步深的往临时扎营的山洞走去。

    “还别说,这少年年纪就是小,背在身上比那包裹还要轻。也亏得这样,要不然这一路回去,可就要了老命了!”

    行进了约摸有盏茶的功夫,那山洞便已在望,轻骑兵由衷的感叹了一句,随即便一头扎进了洞内,将湘云连人带包就给扔在了地上,冲着篝火边的另几个人大声嚷嚷起来,

    “头,提早回来可不是俺偷懒啊,俺只是发现了一个昏死过去的少年,你看,俺把人都给背回来了,还是活的呢!”

    山洞里的几人正躺在茅草铺就的地垫上一边烤着火,一边假寐保持体力的充沛,闻言俱是眉头一皱,很不耐烦的睁开眼,就是一阵埋怨。

    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人扫了眼地上的湘云,见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顿时也排除了奸细的可能,心中的担忧消除了一些,便问起了刚刚回来的轻骑兵详细的经过。

    “头,我是在*卡弯的下面发现这个小子的,估计是遇到这种暴风雪的天气,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的,不过算他命大,倒是还留了一口气。我想他兴许是哪家的少爷,咱们救了他,或许能讨些丰厚的赏银也说不定,嘿嘿!”

    轻骑兵将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随后便将自己的目的给抖搂了出来,惹得旁边几个老兵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不过轻骑兵的话也是提醒了头领,他指着湘云身上的包袱说道,

    “铁牛,你是你带回来的,你去查查他包袱里有些什么,也好确认一下这小子的身份。若真是这附近的富户,那就把人顺便送回去,省得他父母担心,好歹也是大宋子民,能帮就帮一把吧!”

    “头,你就是心眼好,换做是俺,救了他已经是个天大的人情,不给个三四十两的答谢,俺才不把他送回家呢!”

    叫铁牛的轻骑兵一听,一边憨厚的拍着头领的马屁,一边解开包袱,看到从里面掉落而出的银元宝,顿时乐得喜笑颜开,拿起一个就喊道,

    “哈哈,兄弟们,咱们发财了,这么多的银元宝,够咱们用一辈子的了!咦,这里还有一打的银票,我看看,什,什么,一千两面额的,还,还有一万两的,这,这!”

    听到铁牛的话,再看到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光的银元宝,几个大头兵一窝蜂的全围了上来,只是铁牛在拿出几张银票看到上面那自己堪堪认识的大字后,便再也兴奋不起来,有的只是满肚子的惊疑和惶恐。

    听到铁牛的话,再看向那如假包换的银票,其他的大头兵也是缩回了手,面对着如此数额巨大的款项,不敢再动分毫,只是干咽着唾沫,身体都在瑟瑟发抖着,显然是被吓到了。

    大头兵们面面相窥,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数量的银票,一时间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拿眼望着自家的头领,希望他能给拿个主意。

    头领也是被那一叠厚厚的银票给惊住了,连忙点清银票的数额,继而将湘云扶起,单掌贴在其后背之上,给她输送着真气,同时吩咐着铁牛再次彻底的检查包袱,

    “五万两,十万两,三十万两,这么大数目的银钱,都够我们西军整个冬天的开销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富家子弟所能够拥有的,搞不好这位少年就是来给我们送军饷的,铁牛,快去找找他包袱里还有些什么东西,我来给他渡点真气,尽量让他快点醒过来!”

    铁牛得令自然不敢怠慢,迅速的将包袱全部打开,从中又翻出一封信来,连忙递给了头领。

    而另一个大头兵却是眼尖发现了湘云腰间的御赐金牌,急忙叫道,

    “头,这小子,哦不,这位公子腰上的那块牌子好像是宫里的物件,说不定他还真是来送军饷的小公公!”

    “牌子?”

    渡完真气,头领将湘云轻轻放下,再低头看去时,目光正扫到那金牌之上的五爪金龙,知道那是御赐金牌,顿时大惊失色,对着刚才出言的那个大头兵急声喝道,

    “铁蛋,别特么胡说八道,小心祸从口出。你们不认得这块牌子,我认得,这可是先皇御赐之物,相当于是尚方宝剑一般,对四品以下官员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所以说这位大人可是当今皇上专门派来的钦差大人,不是什么公公!”

    什么,尚方宝剑?钦差大人!

    大头兵们听到这种八竿子和自己不搭边的词汇,一时间像是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于这些原本都是穷苦农民出身的大头兵来说,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率领自己这支部队的狄青狄大将军了,至于钦差大臣究竟是几品大员,和西军主帅皇甫将军到底谁的品级更高,这些都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存在。

    于是铁牛、铁蛋这些大头兵们只能是再次沉默,不过看向湘云的眼神则是充满了一种叫做敬畏和好奇的意味。

    “唔,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就在这时,昏迷的半天的孟大小姐终于是悠悠的醒转过来,捂着自己的脑袋,看向一众紧盯自己的目光,不由出声问道。

第二章 失忆

    湘云在前往西北大营的途中被马贼追赶,慌乱之中又遇暴风雪的天气,不慎从马车上摔下来,滚落山坡。m.www.uu234.net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恰巧斥候轻骑队的铁牛出来巡逻,发现了雪地中昏倒的湘云,将其背回山洞。

    而这个轻骑小队的头领为了稳妥起见,让铁牛检查湘云的包袱,在里面发现了至少三十万两的银票,顿时惊呆了山洞里的这些大头兵们。

    轻骑队长则是发现了孟大小姐腰畔的那块御赐金牌,由此猜测这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很可能就是皇上派来送军饷的。

    而这时候,随着嘤咛一声传来,某腐终于是醒了过来,不过脑袋上被撞的那一下着实不轻,以至于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观察周围的环境,而是捂着脑袋,做出各种痛苦的表情。

    在这种昏昏沉沉的痛苦略微好转了一些之后,孟大小姐这才打量起了四周的状况,终于发现了铁牛等人,便很好奇的问了起来。

    铁牛等人哪有跟钦差大人这种大官打交道的经验,一个个愣在那里,畏畏缩缩的不敢回答。

    好在他们的头领还算见过世面,闻言半跪在地,抱拳铿锵有声的答道,

    “属下西军斥候营第一分队队长林冲,见过钦差大人!”

    “林冲?这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湘云依旧捂着脑袋,望了眼外面依旧大雪纷飞的天气,不明所以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里是我们分队的集结地点,如今外面风雪太大,还请大人稍安勿躁,等雪一停,我一定快马加鞭护送大人前往狄将军的驻地,将这些军饷一文不少的交到将军手中!”

    头领林冲很耐心的解释了一下目前的处境,一时间摸不清这位小大人的脾性,心情十分的忐忑,怕他万一生气起来,治自己一个延误军机的罪来,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那也是不够砍的。

    要说斥候轻骑不愧是狄青带出来的兵,面对一个人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银钱,铁牛等人竟是没有丝毫据为己有的想法,不得不说西军的军纪言明,不愧是大宋最能打的两支铁军之一了。

    头领林冲倒是很相信手底下的这帮兄弟,掷地有声的作着保证。

    只是湘云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说的什么,带着疑问说道,

    “大人?军饷?呃,这位林冲大哥,你在说什么呀,你是在叫我吗,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难道大人仍旧不相信我等的身份?那也不对啊,我们身穿的乃是制式的盔甲,一般人根本不敢伪造,而且包袱我们都查看过,如果真是劫匪,此刻早已是杀人灭口,分赃走人了,哪还会在这里和他废话!要不然就是我猜错了,他真的只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可那银票和金牌却是做不得假啊,这就奇了怪了,不行,我得试探他一番!

    看到湘云满脸的疑惑之色,林冲也是再次皱眉,不由壮着胆子问道,

    “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家住哪里,来到这荒郊野外的是有什么事吗?”

    “姓名?家住哪?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我全都想不起来了,我到底是谁?啊,头好痛,好痛!”

    听对方连问了自己三个问题,某腐也是努力的回忆着,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脑袋里一片浆糊,只余下一些模糊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任何的事情,不禁捂着脑袋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湘云的样子,林冲也是瞬间傻了眼,感情这位是摔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是泛起了苦水,

    这可难办了,没法得知他的身份,将军问起来,这一个渎职疏忽的罪名可是跑不掉的了!

    “头,这小子好像是摔坏了脑子,不记得事了,俺娘说这叫失魂症,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好,也说不定永远也好不了了!”

    铁牛也是看出了湘云目前的症状,想起小时候村里有人忘记事时,自己的娘亲告诉过自己一样,这时也是赶紧提醒着自家的头领。

    “我知道,可不管怎么说,银票和金牌都是真的。这事事关重大,已经不是我们能过问得了的了,等天好点,我就带他去见狄将军,你们一定要把这个地方守好。任何形迹可疑的人都先控制起来,过几天再放出去,如此巨额的军饷,消息一旦走漏出去,那就是天大的祸事,说不定都能将西夏一品堂的堂主李元虎给引来!”

    林冲自然不用他的提醒,不过见其也是好心,不禁将声音软了下来,告知了几个大头兵应该注意的事项。

    而等他说完话,回头看向湘云的方向时,便见孟大小姐已是倒在地上,再次昏睡了过去。

    “唔,原来是睡着了,这样也好,省得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喊大叫的闹出许多动静,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眼见湘云再次晕倒在地,林冲的心立马揪了起来,在探视了一下她的脉搏之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顿时放下心来,和铁牛等人商议着自己送人走后,这里守备的一些细节问题,

    “对了,铁蛋,等雪停了,你们几个务必要查清楚这位,呃,公子是怎么摔落山坡的,尤其是*卡弯附近,一定要反复的探查!若是意外事故,找到他骑乘的马匹或者马车,要么带来这边隐藏,要么就地销毁。”

    “放心吧,头,天晴了以后,我们就去办这事,不过是起交通事故,掩盖痕迹对我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比起其他大头兵,稍微还算有些头脑的铁蛋顿时拍着胸膛应承着,表示这事自己擅长,这段时间以来,掩埋西夏兵的尸首也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只不过听到这话,林冲的眉头并没有解开,反而是锁的更紧了,

    “你们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要真是这样倒还没什么,万一那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一定要及时掩藏好自己的行踪,暗地里探查究竟是何人所为,若是马贼说为,直接平了就行。要是有骑兵弯刀的痕迹,切记打草惊蛇,一定要等我回来商量,那极有可能是西夏的那些探子!”

    “怕他个卵子,头,就算是西夏人咱们这些日子也杀了不少,碰上了直接干掉就是,难道俺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性格颇为火爆的铁牛当即按捺不住心中的憋气,一个心思就想着砍翻西夏人,冲进敌群杀他个酣畅淋漓为好。

    对这个莽夫,身为头领的林冲没少为之头疼,此时听到他如此慷慨激昂的话,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成个雪人,立马怒道,

    “住口,你就不能用用脑子吗?成天就只知道干干干,咱们是斥候,最主要的任务是将最重要的军情传达给将军,传达给西北大营,你们要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再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清剿,敌人也是有了集结的倾向,我怀疑他们是想采用局部包围的战术,准备将我们个个击破,所以你们绝对不能急躁,遇见了之后只要悄悄记下他们的位置便好,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嗯,头,你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轻举妄动,若是有哪位兄弟热血上涌,冲昏了脑袋,我也不介意将他捆了,扔在这里烤火,嘿嘿!”

    铁蛋倒是很清醒的做出了自己的表率,不过他最后的那句烤火却是让旁边的铁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脸蛋疼的表情。

    因为这里所谓的烤火,并不是指一般意义上的烤火,而是将人捆好之后,直接扔在火堆旁边,不管不问的饿他三天,其余人则是抓些山蛇野兔之类的山珍美味来剥皮烤了吃。

    那极具诱惑的肉香和烧的滋滋作响的皮脂,对于一个饿了几天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尤其是别人在大快朵颐的同时,自己还只能眼睁睁看着,不得不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铁牛在一次不服命令之后,便被这样整治过一回,从此在心里留下了相当深刻的阴影,再不敢随意犯错。

    此刻听闻铁蛋用这种酷刑来威慑自己,当即也是吓得不敢吱声,只能吹胡子瞪眼的在那干气。

    “呼,呼!”

    洞外的大风刮的更加猛烈了,将火堆吹的都忽明忽暗的,一节节木材都是噼啪作响,掩映着大头兵们的脸色都是凝重异常,也不知道是因为敌人的集结,马上有大仗要打,还是因为那包袱里的三十万两的银票太过沉重的缘故。

    好在经过一夜的肆虐,当第二天太阳当空直照大地之时,早已是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

    唯一不同的是,不管是大地山川,还是树木花草,全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棉袄,在茫茫的冬日里,显得保暖了许多。

    火堆也是终于燃尽了最后一块木材,冒出几缕青烟,余温依旧烘的山洞里面暖乎乎的,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冷。

    阳光照射进来,打在湘云的脸上,某腐感到暖洋洋的,不由得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微眯着睁开了眼睛,这才发觉大头兵们已经穿戴整齐,都在直直的看向自己,不禁有些郝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们,你们大家都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我头发变得凌乱了?”

    “这位,呃,赵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上路,赶往狄将军那里了?”

    林冲表示很无语,只好催促着某腐准备动身,话到嘴边,却发觉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心想着此人既然有御赐金牌在身,肯定是宫里出来的贵人,称呼一声大宋的国姓赵公子,总是没什么大错的。

    只是湘云依旧是不明就里的问了一句,

    “赶去狄将军那里?狄将军是谁啊?我们为什么要赶去那里?”

第三章 涅面将军

    第二天,肆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暴风雪终于发泄完了他那暴躁的脾气下冲天的怒火,恢复了风和日丽的心情。顶 点 X 23 U S

    斥候轻骑第一小队的队长林冲决定带着这位失去记忆的贵公子和那三十万两的银钱前往洛川,将其交给狄大将军,完成自己的使命。

    然而某腐显得没有听过闻名大宋的涅面将军似的,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的林冲一阵无语,只能先去附近的山林中寻来散放的战马,好说歹说的将其哄上了马,两人一骑踏着纷飞的雪沫,一路往洛川而去。

    大将军狄青,西军主帅皇甫少华麾下最能打的一员猛将,相比于另一位大将种师道的运筹帷幄而言,他崇尚的是一种简单粗暴的冲锋陷阵。

    可就是这种直接正面刚的做法,不管是现在的西夏,还是以前面对的吐蕃和蒙兀骑兵,在其手中都没有一合之将,全都是一触即溃的结局,从而也奠定了他不败战神的威名。

    可就是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猛将,却是长着一张比女子还要阴柔绝美的面容,以至于都震慑不住厮杀的对手,反而是常常遭至对方的耻笑。

    虽说那些笑话他的人最终的结果都是无一例外的惨死,可这也在狄大将军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不得已之下,他每次出征时只能带着一个鬼头面具,久而久之,涅面将军的称号便被大家所熟知了。

    而此时的狄大将军正在洛川执行清剿西夏间谍的任务,那个鬼面具自然是时常挂在脸上,以至于刚见到他的面,孟大小姐就吓得差点小便失禁,直到林冲解释了一番,这才堪堪放下心,好奇的打量起了这位年轻的大将。

    与此同时,林冲也是将代表着三十万巨款的银票交到了狄青的手中,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连同湘云腰间的御赐金牌和他的身份也是大胆的做了猜测。

    “哦,朝廷派来的钦差?看着挺面善的啊!赵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望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孔,狄青直觉在哪里见过,狐疑的看了孟大小姐一眼,不知道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在装疯卖傻,只是拿在手里的银票明显是真的,于是询问的语气也是缓和了一些。

    只是某腐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捂着脑袋一个劲的喊疼。

    见他这种状况,狄青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林冲连忙抱拳解释道,

    “启禀将军,这位赵公子是卑职的一个手下从*卡弯的山下给背回来的,可能是摔坏了脑袋,清醒过来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卑职无法,只能先将其送到将军这里,还有这三十万两的银票和皇甫将军亲启的书信,请将军定夺!”

    “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这么一笔巨款来的相当的及时,你小子也是立了大功一件,这斥候营副将的位置是跑不掉了,哈哈!”

    狄青将银票和书信很郑重的贴身放好,心情大好的他也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了,很是兴奋的拍了拍林冲的肩膀。

    林冲闻言大喜,要知道这可是西军最精锐的斥候营的副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角色,当下这位准副将很欣喜的半跪在地,

    “卑职多谢将军的栽培,日后必誓死作战,绝不辱没了西军斥候营的名声!”

    “好了,赶紧起来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带这位赵公子去延安府。你是肯定要擢升的,现在西夏人正在集结,留在这边的斥候营就让你指挥,权当先锻炼一下了。我回来后要看到他们哭爹喊娘,不敢再在大宋境内逗留的战报,能做到吗?”

    狄青倒是没有过多的纠结,知道自己这个手下也是十分谨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将人带到自己面前,于是也抓紧一切时间,准备即刻动身,把人再带到西北大营去,只是临行前给了林冲一个委任,希望其能担起斥候营的重任。

    见将军把这么重要的一战交给自己来指挥,林冲很是激动,油然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触,立马拱拳行了个军礼道,

    “回将军话,卑职一定誓死完成任务,到时用西夏人的头颅来迎接将军的回归!”

    “好,若真如此,我便与你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听到林冲如此的表态,狄大将军也是豪爽的大笑出声,随后便对着湘云做出我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赵公子请上马,此去延安府尚有一段路程,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

    “哦,好吧,反正我现在什么也记不清了,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孟大小姐嘟着个小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只是她现在还处在失忆的状态下,也只能任由狄青安排了。

    于是,在遭受了一番旅途劳顿后,还未缓过劲的湘云便再次来到了马背上,跟着狄大将军冲出了临时安扎的营寨,一路往西北大营而去。

    延安府,自古便是陕北重地,此处民风彪悍,多出豪杰,那是朝廷募兵的首选之地。

    而在其中挑选优质兵源组建的西军,便是大宋精锐中首屈一指的存在。

    只不过这样一支精锐,在面对举全国之兵南下的西夏,在兵力上却是有些捉襟见肘,最终不得不退守延安府,死死挡住敌人的进攻。

    西军主帅皇甫少华面对这样的窘境,也只得令种师道扎兵城外,和延安府互成犄角之势,防止敌人围城的同时,苦苦思索着破敌良策。

    就在其在延安府府衙来回踱步之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奔进大厅,半跪在地,

    “报告将军,狄将军有紧急军情回报,目前人已进了南门,正向府衙而来!”

    派个人过来传个话不就好了, 什么军情需要他自己过来,难道不知道大将不能轻动的道理吗?这个狄青,胜仗打的多了,看起来有些骄傲自满,此风不可长,是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了!

    听到狄青亲自赶来,皇甫少华不仅没有即将见到爱将的喜悦,反而是皱起了眉头,很是不喜对方的做法,不过对于传令的侍卫倒是不好发脾气,只挥了挥手道,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正此时,一声骏马的嘶鸣传进府内,紧接着便是一阵强健有力的踏步声传来,不用问西军的老帅也知道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回来了,念头刚转,便看到一个带着鬼面具的将领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见到皇甫将军站在大厅审视着自己,狄青不敢托大,急忙摘下鬼面具,抱拳朗声道,

    “末将狄青,见过将军!”

    “狄青啊,有什么特别紧急的军情需要你亲自跑这一趟啊?需知将为兵之胆,如今正值战事胶着之际,你这斥候营的主将轻离战场,却是有欠考虑了!”

    既然做好了训斥的准备,皇甫少华便没有客气,很直接的就沉下脸来,对这个视如己出的年轻将领一点情面都不留。

    狄青倒是甘之如饴,知道这位如同父亲一般的长者是为了自己好才如此提点,心中只有感激,只是这次确实是被训的挺冤的,闻言也是立马解释道,

    “多谢将军提点,只是末将的属下昨日在风雪之中救了一位少年,怀疑是奉旨前来送军饷的钦差大人,末将不敢怠慢,这才急忙将人带来,请将军示下!”

    “钦差大人?”

    皇甫少华闻言也是注意到了刚刚从门边怯生生转进来的湘云,心中叹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却是压根就不信能有这么年轻的钦差大人,顿时怒声道,

    “胡闹,皇上就算是要派人过来,也肯定会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哪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狄青,枉我如此看重你,连这点判断的能力你都没有了吗?”

    “将军,末将起初听属下说起也是不敢相信,可这位赵公子腰间的金牌确实是皇家御赐之物,绝不会假。更何况在他的包袱里,还有三十万两巨额的银票,以及请您亲启的一封书信,末将犹疑之际只能将其带来,却是不敢误了军机大事!”

    狄青再次行礼,面对着这位战功彪炳的老将,丝毫不敢失了礼数,直接半跪在地,将怀中的三十万两银票举过了头顶。

    “什么,三十万两的银票?”

    看到狄青高举的银票,皇甫少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把夺了过来,一张一张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却发现这些银票全部都是真的,在大宋钱庄的各个分店都可以兑换处现银来。

    老将的脸色立马变得精彩纷呈,半晌反应过来,很郑重的走到一脸懵逼的湘云面前道,

    “赵公子,你此次前来,可有皇上的手谕或是圣旨?”

    “这位老人家,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现在不仅不知道我自己是谁,连我妈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皇上什么的了。只要一想这个问题,我脑袋就疼,您还是让我静静的一个人待着好了!”

    某腐在听到皇甫少华的话后,表示自己很郁闷,一张小嘴嘟的跟什么似的,看在这位老将的眼中活脱脱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小子。

    老将军眉头再次皱起,转脸问向了狄青,

    “这是怎么回事?”

    狄大将军不敢怠慢,便将如何发现湘云的经过叙述了一遍,猜测其可能是摔坏了脑袋,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来,说到此处,涅面将军陡然想起怀中还有一封书信,连忙掏出双手呈上,

    “将军,这是在赵公子的包袱里发现的,请您亲启的书信,或许是当今圣上的手谕也说不定!”

第四章 长公主的身份

    狄青将湘云连同那三十万两的银票带到了西北大营,皇甫少华对于这位钦差的身份将信将疑,只是手中那一叠厚厚的银票却是如假包换,于是也是耐下性子询问起了孟大小姐的身份。

    然而某腐因为过于相信自己那娴熟的驾车技术,不慎摔下山坡,撞坏了脑袋,以至于什么都记不起来,面对这位老将的查问,也只能是很无奈的嘟着小嘴照实说着。

    只是毕竟是送来了巨额的军饷,皇甫少华也不能把人当奸细一样给关押起来,就在其不知道怎么安置湘云之时,狄青陡然想起怀中还有一封书信是要请老将军亲启的,连忙呈了上去。

    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好在这封信化解了些许的尴尬,皇甫少华迅速的撕开封口,一目十行的扫视着其中的内容,倒是把还不知道身份的长公主殿下给晾在了一边。

    这封信是仁宗赵斌亲手所写,不过信中所写的内容极其的普通,无非是希望老将军能够保境安民,奋勇杀退异族将兵,同时言明了湘云长公主的身份以及其自掏腰包的三十万两军饷。

    虽然在用词上很是朴实无华,但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就弥足珍贵了,而且字里行间言辞恳切,全然没有君王对臣子理所当然的命令,有的只是晚辈对长辈的谦卑请求,这让这位历经三朝的老将也是颇为感动。

    信读完了,皇甫少华心中的疑虑也是打消了不少,只是为了最后确认一下,便向着湘云客气的拱手道,

    “赵公子,不知你腰间的金牌能否让老夫看一下?”

    “你说的是这块牌子吗?好看倒是蛮好看的,就是没什么卵用,横竖都是你们救了我,想要的话那就拿去吧!”

    此刻的某腐对于自己父皇的这块御赐金牌完全没有概念,心想着既然对方开口了,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拒绝的话就太不给面子,索性被解下了金牌,随手便扔了过去。

    可是看到湘云这样的动作和语气,皇甫少华感到阵阵的蛋疼,对于这种长公主的传闻终于有了直接而又深刻的了解。

    只见这位老将慌忙用双手捧住飞落过来的金牌,生怕摔坏了自己落个欺君之罪什么的,那就是无妄之灾了。

    等到金牌到手,他这才定了定神,仔细的翻转查看着,在确认了此牌确实是先皇的御赐之物时,立马便不顾老迈的身体躬身垂手而拜,

    “臣征西将军皇甫少华拜见神武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本以皇甫少华的身份,即便是八贤王赵德著这种位高权重的王爷也不见得能让其大礼参拜。

    只是湘云自掏腰包筹款三十万两的义举和先皇的御赐金牌令他不得不弯下那一向挺直的腰杆。

    可以说他参拜的不是孟大小姐本人,拜的是先皇,拜的是其对西军二十万将士和千千万万黎民百姓的恩情。

    “哎,神武长公主,我?不是吧,我居然是个公主!”

    某腐听到对方的称呼,和那已然拜下的身躯,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好。

    “什么,你,你是湘儿?!”

    狄青自然知道神武长公主这称呼究竟是谁所有,一时间很是诧异的看向孟大小姐,越看越与记忆中的那个姨侄女身影重合,最终确认了那就是湘云本人,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

    “湘儿,什么湘儿?我不知道啊,你们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某腐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位一路将自己送来的将军为何听到长公主的称呼时显得如此的激动。

    狄青内心很是纠结,对于近在眼前的亲人,却感觉和自己有千里之外那么陌生,顿时一边郁闷,一边解释道,

    “湘儿,我是你姨父啊,你娘回娘家时,我们还见过几回,我想起来了没?”

    “咦,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听说人家是什么什么公主,就上来攀关系,乱认亲戚,准备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作威作福。这种桥段我见多了,最瞧不起你们这些趋炎附势的人了,哼!”

    某腐则是没有半毛钱的印象,反而一脸鄙夷的往后躲了躲,撇着眼看向那张比妹纸还有漂亮的脸,忽然感觉到被人包养的二奶什么的,绝逼就是长成这样的货色。

    狄青原本兴奋的心情被湘云一通讥粉的话瞬间石化,感觉一股寒风从身体里面经过,哇凉哇凉的,一点热乎劲都没有了。

    看着相当尴尬的场面,老将皇甫少华表情憋的很怪异,好在是人老成精,没有笑出声来,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战场之上,

    “呃,狄青啊,长公主她可能是撞击过猛,脑袋里出现了淤血,等过几日她血脉畅通了,自然就能记起你了,所以你也不必介怀,不如暂时先去肃清一品堂的那些贼寇,到时再过来相认好了!”

    一提到战事,狄青立马挺直了腰杆,告了声退便急匆匆的往回赶,准备用最短的时间清剿境内的异族间谍,打出斥候营铁骑的威名。

    只是他刚转身,还未踏出厅门,迎面便来了三个少年,走在前面最中间的一个看到狄青的身影,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快速上前搭住了他的胳膊,

    “狄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这次要留多少天,上次你教我的枪法我可练的很用功的,什么时候校场上再给我指正指正吧!”

    “少将军,还是下次吧,我这有紧急军务要赶去处理,一时半会怕是走不开了!”

    看到来人,狄青也是很客气的回了一句,只不过皇甫少华的几个儿子都是英年早逝,惨死在战场之上,如今能当得起少将军这声称呼的,也就只有堪堪成年的长孙皇甫奇了。

    而听到狄青刚见面就要走,这位少帅也是面色有些暗淡,只是他也明白军情紧急,不是他任性的时候。

    不过出于保护的因数在里面,面对西夏如此大举入侵的战争,他却是被软禁在了城中,没有老帅的发话,谁都不敢放他出城和敌人厮杀。

    这基本上除了那些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就是皇甫家的一棵独苗了,要是再出点意外什么的,步了父辈的后尘,那不管是对于皇甫少华,还是西军,都是不能承受的痛苦,所以也只能是将其圈在城中,派人盯着,防止其私自偷溜出去。

    可这样一来,皇甫奇就不乐意了,最为一位绝代名将的嫡孙,连西夏入侵这么大的战场都没上过,那恐怕就是一辈子的遗憾了,说不定以后还会被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弹劾他继任西军主帅的名不副实。

    于是这位少帅将所有的利害关系和自己爷爷心平气和的说了,奈何老帅只是回了一句‘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要是人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给生生的堵了回去。

    争论无果,皇甫奇只能是找狄青提高武艺,准备练到涅面将军的水平,到了战场之上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请求出战也有了底气,只不过好景不长,没过几天狄青也是带队出征,只留下这位少帅带着坑货和夯货二人在孤寂的校场操练着,默默忍受着战斗**的煎熬。

    如今再次见到狄青,本以为自己又可以再次和这位无敌战神学习高深的武艺,却得知对方又要出征,心下里自然是不大好受。

    这就如同一个人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你给了他一丝希望让他牢牢抓住,却又再次将希望的那根线给掐断,让其再度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那种无助和痛苦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

    狄青看了眼对方的表情,大概也了解了皇甫奇的心情,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像个娘们似的,遇到任何的事情都要抬头面对,皇甫将军就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只要你把武艺练好了,我亲自向将军求情,带你出征!”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狄大哥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皇甫奇黯淡的眼神陡然一亮,很是欣喜的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谢意。

    狄青再次拍了拍他的胳膊,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来,

    “对了,少将军,大厅里有你的一位老同学,你要实在闲的无聊,不妨先找她叙叙旧也是好的!”

    老同学?!

    “进去看看!”

    望着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消失在大门口的狄青,皇甫奇感到一头雾水,对着身旁的两货使了个眼色,便迈步跨入了大厅。

    “咦,爷爷,刚才狄大哥说有位我的老同学过来,不知道是哪位,他人在哪呢?”

    进到厅内,皇甫奇扫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的爷爷之外没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的老同学?”

    对于孙子的提问,皇甫少华明显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那位神武长公主也在岳麓书院读过书,和自己这个孙儿好像还是同班,顿时恍然大悟的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那位老同学我让丫鬟带去西厢房先休息去了,刚刚才走,你要是赶得及,兴许她还没进屋呢!”

    “是吗?那孙儿就不打扰爷爷了,我这就找他去!”

    听到来人刚去厢房,皇甫奇也是很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位老同学,叙旧倒是其次,主要是商量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自己逃出去才是正理。

    “少帅,你说这兵荒马乱的,我们哪个同学会往这战场上跑啊?”

    一路紧跟着皇甫奇的卫台很有些奇怪的问着,对于究竟是哪位老同学感到十分的好奇。

    “呃,走的太急,忘了问爷爷了。算了,看到了不就知道了嘛,想这些做什么,想知道的话走快点不就好了!”

    许是得知有老同学前来,皇甫奇很是兴奋,也是忘记了询问爷爷具体的消息,被夯货这么一问,顿时尴尬不已,连忙打岔过去,加紧了脚步。

    那灵动的样子似魔鬼的步伐,走在花岗岩铺就的路上不停的摩擦摩擦,看的后面跟着的二人一阵头皮发麻,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五章 老同学见面

    狄青将湘云带到了延安府,直接面见西军主帅皇甫少华,在读完书信和检验了先皇御赐的金牌后,这位老将对于长公主殿下自筹三十万两军饷,并且不畏艰险亲自送来的精神所感动,深深的施了一礼。顶 点 X 23 U S

    然而湘云途中被撞坏了脑袋,虽然到达了目的地,却玩起了失忆的戏码,让老将一阵无可奈何,只得安排了丫鬟带她先去厢房休息。

    “殿下,这里就是为您准备的厢房,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就和小翠说,小翠一定第一时间为您准备妥当!”

    丫鬟小翠虽然是将军府里的人,但是像长公主这样身份金贵的人,伺候的还是少,心下忐忑之余也是生怕服侍不好惹出大祸来,对着湘云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祈求着这位长公主不要太过挑刺。

    “你不用这么紧张,这里已经是相当的舒服了,其实就算是再差的环境,只要有个地方待着,也总好过一直在马背上颠簸。你是不知道,今天一天我基本上都是在马上渡过的,颠的我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了,好在我穿的是男装,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这是妊娠反应呢!”

    某腐看出了小丫鬟的紧张,微微一笑,赶紧称赞了一下这里的布置,顺便还自嘲了一下,算是来宽慰小丫鬟那紧绷的神经。

    “咯咯,殿下,哪有您这样说自己的,您可还没有出阁呢!”

    小翠闻言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捂着小嘴面色羞的通红,却是发现这位长公主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心情于是整个放松下来。

    “咚咚咚!”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小翠赶紧掐断了话题,跑去开门。

    房门刚一打开,皇甫奇的身形便快速的冲了进来,很是兴奋的大喊道,

    “是哪位老同学到了延安府做客,也不和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拿我这个班长当成摆设了啊!”

    只不过话音未落,看到湘云之时,这位少帅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想过有可能是蔡岩,有可能是天一三二,可就是从来没想过孟大小姐会来到西北大营这个战乱纷争的地方。

    “少帅,究竟是哪位仁兄闲的蛋疼,兵荒马乱的还跑前线这里来啊,莫非是自己在家撸的不爽,跑这里解闷来了?哈哈哈哈,……呃,湘云,怎么,怎么是你!”

    周泽这个坑货在军营里和那些单身狗们肆无忌惮惯了,说起话来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回随皇甫奇过来本以为都是纯爷们,说话间不需要顾虑那么多,粗犷一点还能拉近彼此的友情。

    谁曾想来的却是全班唯一的女同学孟湘云,这让坑货满怀笑容的脸立马僵在了那里,仿佛是面瘫一般,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随后跟进来的卫台也是看到了女扮男装的湘云,惊讶之余听到坑货的污言秽语,立马给了他一个爆栗,为了化解双方的尴尬,对着这个白痴就骂道,

    “蛋疼你妹啊,撸你妹啊,你竟然敢对堂堂的长公主口出秽言,你是准备进大牢当牛郎呢,还是准备进宫当太监啊?”

    “呃,我这不是平时说惯了嘛,以为来的都是男的,哪想到来的会是全班唯一的女同学啊!”

    周泽自知理亏,底气不足的解释了一下,看向湘云的目光都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好在这时皇甫奇也是反应了过来,很无语的对着这两货说道,

    “行了,别装了,以前在书院的时候,湘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底细,现在才知道装清纯,晚了!”

    “什么蛋疼,什么清纯,你们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还有,你们仨是谁啊,我们很熟吗?”

    对于闯进厢房打扰自己休息的三人,湘云没来由的一阵厌烦,见他们自来熟的和自己打着招呼,立马深吸一口气,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我去,不是吧,当了长公主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不认识人了,眼都长头顶上去了?”

    听到某腐如此的说话,三人顿时愣在当场,卫台当即便忍受不了,出言讥讽着,显然对于这位的人品很是不屑。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少将军,两位哥哥,你们都误会了,长公主殿下她是因为赶着过来给大军送军饷,不小心摔坏了脑袋,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见闯进来的三人面色很是不善,小丫鬟小翠顿时急切的解释着,很为这位长公主受到如此大的委屈而感到不平。

    同时,她将刚才在大厅听到的三十万两银票的事和长公主受伤被救的事也都叙述了一遍,让三人对某腐这几日的经历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什么?摔伤了脑袋!湘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别站着了,赶紧躺下休息,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一听湘云失忆了,还是摔伤造成的严重后果,本就对其有着莫名情愫的皇甫奇当即心中猛地一紧,很是慌张的要孟大小姐卧床休息,自己则转身便要往外赶,准备去找大夫来给她查看伤势。

    “少将军,你不用这么着急,大夫那边将军已经去请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的!”

    “是嘛,那就好。湘云,脑袋上的伤可千万不能大意了,待会大夫来了,确认了伤情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养伤,争取早些痊愈,也好记起我们这些老同学来。”

    听到大夫已经去请了,皇甫奇这才停下出门的脚步,再次转了回来,看着湘云那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很是揪心。

    “你们……真是我的同学?”

    对于这位少将军出奇的热情和关心,湘云本能的有些抗拒,只是对方言之凿凿,却是不由得她不信,最终她也是在心中相信了之后,再次问了一句,算是向对方确认一下。

    “那还能有假,岳麓书院半年的同窗生活可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还有飞天大赛、花语季、蹴鞠大赛上那一幕幕让人难忘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让人热血沸腾呢!”

    周泽这个坑货这回罕见的没有坑人,而是证实了某腐的问题,摆事实讲道理的向其阐明了几人确实是岳麓书院的同学这个不争的事实。

    而这时卫台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很是奇怪的向着湘云发问,

    “湘云,我听说你去了京城,着实做了几件震惊大宋的事,按理说你来西北的话,强子应该跟过来的,他人在哪里啊?”

    对于汴京城的消息,延安府这边虽然离的较远,但相互传递还是很及时的,三人自然听说了湘云遇刺、册封和帮助齐云社夺得金球会冠军是事情,对于这位孟大小姐只身上京会情郎的壮举也是颇为感慨。

    如今见其一人前来,那情郎却不曾追随而至,心下不免奇怪,这才有此一问。

    只是湘云的反应有些奇怪,像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一般,反问了三人一句,

    “强子是谁,我不知道啊,我和他很熟吗?”

    “呃!”

    看到某腐连一直深爱着的许仙都给忘了,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皇甫奇很是着急的启发道,

    “我们说的强子就是你平常一直挂在嘴边的强哥啊,你们走的很近,怎么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强哥,强哥,为什么,为什么听到这个称呼我的心感觉好痛?啊,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赶着做,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啊,头好痛!”

    孟大小姐听到‘强哥’这两个字,忽然有种心悸的感觉,就像是有某个非常重要的人要离自己而去一样,那份难以割舍的疼痛撕裂着自己的灵魂,再次带起了脑袋上的疼痛。

    某腐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却又无从想起什么,只能是捂着脑袋蜷曲着身子,最终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湘云,醒醒,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湘云!”

    看到这种情形,皇甫奇大惊失色,双*过去,一把抱住了这位老同学,眼睛赤红的拼命呼喊着,只是对方仍旧一动不动的没有丝毫反应,这让这位少帅的心一时间沉到了谷底。

    好在在丫鬟小翠的提醒下,皇甫奇逐渐恢复了清醒,赶忙将其抱到了床上,急切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直接掐住孟大小姐的人中穴,不停的揉着,希望她能苏醒过来。

    “夯货,你这个白痴,明知道湘云现在情况不稳定,你还提强子刺激她干什么,你想害死她吗?”

    周泽见此情况也是十分焦急,抓住机会还了一个爆栗给卫台,破口就是一顿大骂。

    被骂的卫台倒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捂着脑袋沉声道,

    “这样看来,强子一定是在路上出事了,或许是拼死殿后,让湘云逃了出来也说不定!”

    “夯货,你说的很有道理,若不是这样,湘云也不可能一提到强子,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了。想必此时的强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皇甫奇闻言点了点头,认同了卫台的观点,只是看向湘云的眼神却是多出了几分悲伤和惋惜,心中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唉,本来以为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的劫难,老天会给你们一个美满幸福的结局,没想到却演变成了这样的惨剧!或许她失忆了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天天以泪洗面,最终憔悴心死,继而香消玉殒。强子,你放心吧,湘云在这延安府里绝对安全,我会比你对她的呵护还要好上一万倍,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第六章 换回女装

    由于适逢战争之时,生怕自己的宝贝孙儿和自己那几个儿子一样的不幸,皇甫奇便十分憋屈的被自己的爷爷给软禁在了延安府中,平时没什么事也至少有五六个或明或暗的高手隐在他的身旁,算是彻底盯紧了这位少帅,防止少年热血冲动,偷偷跑去战场上送死。www.uu234.net

    百无聊赖之际,皇甫奇却意外见到了老同学湘云,只是这位老同学的状态有点不对,似乎是撞坏了脑袋,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可不管怎么说,老同学的到来至少也能排解一下苦逼的软禁生活中的那些烦恼和困顿。

    然而好好的心情还未舒展开来,湘云便因为夯货卫台提起的强子而性情大变,情绪失控下已是泪流满面,更是由于无名的悲伤而引发头痛,直接昏厥了过去。

    皇甫奇赶紧将其抱到床上,施展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心下已是认定许仙遭遇了不测,顿时本就存在的爱慕之心泛滥而起,下定决心一辈子守护在孟大小姐的身边。

    好在这个时候皇甫少华派人去请的大夫也是赶了过来,见状立刻上手进行了一番查看,随即对症下针,及时的控制了伤情的发展,令其转危为安。

    “大夫,湘云她情况怎么样了?”

    见大夫诊治完毕,皇甫奇连忙上前轻声问了一句,却是没敢惊动正在昏迷或者说熟睡的湘云。

    “这位姑娘头部受到了撞击,里面出现了一些淤血,不过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要每日敷些活血化瘀的药物,三五日内便可痊愈。只是我观其神色和脉搏,似乎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这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治好,老夫也只能开些安定宁神的药物,此外还需缓缓疏导,让其静养一段时间,再查看效果如何吧!”

    少将军亲自问话,大夫立马知道了床上的女子身份不一般,也不敢怠慢,将湘云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

    听罢大夫的话,皇甫奇三人这才心下稍定,大方的付了诊金,礼送走了大夫。

    “小翠,湘云就交给你照顾了,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你都要设法满足她,不能让她受半点的委屈。还有等她醒过来后,给她换上女装吧,作为一个女子,还是恢复本来的装束比较好些!”

    回到了厢房,看着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的湘云,皇甫奇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酸楚的滋味,于是叮嘱了丫鬟小翠几句,便也带着周泽二人退出了房间,实在是受不了再看到那张精致脸庞昏睡的场景。

    “夯货你个白痴,明知道强子和湘云是形影不离的,如今她自己一个人过来,强子却不见了踪影,肯定是出事了,你特么的还提,你是想让湘云哭死吗?”

    出了房门,来到了廊道上,周泽就一个劲的埋怨起了旁边的夯货。

    卫台则是耷拉个脸,面对坑货的责骂也不反驳,似乎也是知道是自己的失言,才导致湘云的伤情爆发,倒是很光棍的默认了。

    只是一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在思虑了良久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向了旁边同样沉默不语的皇甫奇,

    “少帅,你说强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湘云以后和怎么办啊?现在还是失忆的状态,万一她要是哪一天她恢复了记忆,那还不得哭死啊!”

    “是啊,按理说强子不像个短命的人啊,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神棍还帮他算过命,说他能活到九十九,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唉!”

    听到夯货提起了许仙,周泽也是停下了埋怨,唉声叹气的感慨着老同学的惨死,自己却是没有半点的办法。

    只是在听到二人提起许仙之时,走在前面的皇甫奇陡然停下了脚步,厉声说道,

    “以后不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要提起强子这个人,就当他从来不存在好了,以免湘云受到更大的刺激,导致病情恶化。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同学,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种事情只能瞒的了一时,终归瞒不了一世,等哪天湘云的记忆恢复,她自然会想起强子来,到那时可就谁都劝不了她了!”

    卫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只是依旧担心着病床上的那位女同学,完全恢复记忆之后的状况。

    皇甫奇也是无法可想,脑中有些纷乱,只得摇头叹道,

    “唉,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让她把伤势恢复了再说吧!”

    他的话可以说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身后二人闻言也是一阵无奈,只得暂时放下这个烦心的忧愁,到校场上挥洒着自己的汗水。

    好在湘云的伤势还是相当稳定的,翌日清晨,经过一夜的沉睡,因悲伤过度导致昏厥的孟大小姐就神采奕奕的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

    倒是小丫鬟小翠不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究竟何时才能醒来,半梦半醒的坐在床边死撑,以至于终于是熬不住眼中的困意,趴倒在了床上,天都已经大亮了还是睡的人事不省。

    想必这时候就算有人将其摆好姿势,做些没羞没躁的事情,她也只当是一场春梦而已,继续优哉游哉的大睡不已。

    湘云不愿吵醒这个明显就是熬夜熬到困的不行的小丫鬟,于是悄悄的挪开了双腿,从她的旁边下了床,准备梳洗一番。

    虽然某腐失了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好在智商还是很正常的,至少洗脸刷牙这些无师自通的事还是正常进行。

    不过待洗漱完毕,想要穿衣之时,就见自己昨日的那身男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衣架上那好几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女子衣装。

    若是湘云恢复了记忆,一定会认得这些赫然就是来自潇湘馆几百两银子一件的女性时装,大体的框架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如此一来,她看这些服装的时候便总有一种亲切感,加上也明白了自己女子的身份,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件套在身上,没有丝毫的抗拒。

    “啊,殿下,你醒了!奴婢该死,竟然睡过了头,累的殿下亲自动手……呜呜!”

    许是窗外的风声太响,又许是梦中场景的惊吓,小丫鬟忽然醒转过来,就看见湘云已是穿戴好了衣物准备出门,连忙跪在了地上出声认错,俄而想到接下来自己悲惨的命运,不禁嘤嘤的哭出声来。

    “好了,小翠,没什么该死不该死的,我本来就没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瞧你脸上这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肯定是昨夜一直在旁看护着我,没有去休息!”

    一见小翠醒了,更是自带自我恐吓的技能,生生的把自己给吓哭了,某腐就止住了开门的动作,走回来将其扶起,顺带用自己的手帕为其擦拭着眼泪。

    眼见长公主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反而细心的安慰起了自己这个下人,小翠顿时有种即便为她去死也心甘情愿的冲动,当即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谢谢殿下不怪我,奴婢,奴婢,呜呜!”

    这个小丫鬟身为将军府的一个下人,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手足无措的只顾着哭。

    好在湘云的及时劝导,让她的眼泪终于是收了回去,转眼破涕为笑,殷勤的替湘云梳头化妆,将本就美的惊心动魄的孟大小姐打扮的如同天仙一般。

    即便小翠是位女子,看了这样的长公主,也不禁怦然心动,脸色羞红,竟是不自觉的爱上了这位长公主殿下。

    “小翠,你怎么了?怎么盯着我发呆啊,是不是我这妆化的不好看啊?”

    湘云看着呆住的小丫鬟,不禁奇怪的问道,自己则反复的照着铜镜,想找出其中的不足。

    小翠闻言,陡然惊醒过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不是的,殿下,是您长得实在太美了,我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哦,是吗?咳咳,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这个马屁拍的太露骨了,不过我喜欢,嘻嘻!”

    被小丫鬟这么一夸,一向脸皮厚如城墙的某腐也是不禁脸红起来,却还是继承了失忆前的古灵精怪,同小丫鬟嬉闹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混的倍儿熟了。

    “小翠,带我在将军府里转转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总闷在屋里对身体不好,就当是出去透透空气吧!”

    皮闹了一番,用过了桌上早已备好的点心,湘云也是想到外面去逛一逛,一方面是为了熟悉环境,另一方面总觉得昨天自己昏迷前听到的那位‘强哥’,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想要探听一下情况。

    只是每每一想到‘强哥’,她就感觉脑袋像是被小刀剜肉一般的疼痛,急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却仍挡不住心中的好奇,这才同小丫鬟商量着出去的事宜。

    小翠自然不会阻碍她的正常出行,况且又是在将军府内,便欣然点头的打开了房门,同长公主搭伴,准备来个将军府一日游。

    只是她们刚踏出了房门,一个粗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湘云,你醒了吗?我们来看你了,你的头……啊,你,你!”

    某腐循声望去,就见皇甫奇三人联袂朝这边走来,喊话的周泽本是出于关心的问道,却是离近后看着湘云的装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如同见了鬼一般。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美,实在是太美了!”

    皇甫奇也是停下了脚步,呆立当场,心中的某根弦像是被触动了一般,险些崩断,良久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来。

第七章 老帅的期盼

    话说湘云在将军府见到皇甫奇三人,却意外听到强哥这个人,顿时头痛欲裂,昏厥过去。www.uu234.net

    在经过大夫的紧急诊治后,终于是安静的睡上了一觉,醒来后精神饱满的换上女装,准备出门透透气。

    谁知就在这时,皇甫奇三人也是出于关心前来探望,瞬间就被女装化的孟大小姐震住,一时间惊为天人。

    “你们,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我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望着三人那死死盯住自己的侵略性眼光,某腐心里也是小鹿乱撞,下意识的往回退了一步,心头揣揣的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你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你是太对了。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穿女装了,你要是穿女装出来,不说遭遇追杀什么的,单是这一路上的豺狼虎豹就能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周泽这个坑货听到老同学的问话,立马摇了摇头,很是感慨的发出了心里真实的想法。

    “是啊,美成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花语季上那夺得冠军的一刻,现在这个样子,丝毫不逊色于当时的你,确实是美,而且美的很特别,换句话说就是特别的美!”

    卫台也是深有同感的点着头,表示着对于湘云美貌的赞叹。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也就是随便打扮了一下,没有那么夸张啦,哦吼吼吼吼吼!”

    某腐听到三人的夸奖,很是有些羞涩,不过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当即捂着嘴呲呲的笑出声来,高兴的神情溢于言表。

    “对了,湘云,感觉怎么样了,你的头还疼吗?”

    孟大小姐这种得意笑瞬间破坏了她整体的气质,将三人又重新拉回到现实中来,皇甫奇在收拢了心神之后,也是赶紧关心起了她的身体状况。

    “没事了,就是还记不起以前的事来。不过看你们说的这样言之凿凿的,也不像是骗我,所以我就准备到处走走,说不定心情一好,就记起来了哦!”

    某腐见这位少将军一大早跑来关心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不过跳脱的性格还是使得她说起话来像是讲笑话,也是让三位男同学苦笑着摇头,想开点玩笑又觉得对方这身打扮着实不应该亵渎,于是只好悻悻作罢,茫然的不知所措。

    “要不我们陪你逛逛吧?在这延安府,我好歹也是东道主,若是不陪老同学走走,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憋了半天,皇甫奇总算是找了个还算不错的由头,颇为心虚的看着眼前靓丽的身影邀请道。

    “好啊,我正愁缺几个强力的保镖呢,有你们带路,这延安府我确实要好好的逛逛,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面对逛街这种对女孩子来说完全无法免疫的事情,湘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更是身先士卒的奔向将军府的大门口,看那样子应该是早就想到府外去嗨皮一下了。

    我去,这,这就答应了?你妹啊,女孩子的矜持呢?女孩子的警觉呢?这特么不合逻辑啊,难道是脑袋摔坏了,忘记了男女之防?嗯,肯定是这样!

    卫台睁大了眼睛,很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蹦蹦跳跳的孟大小姐,很有把握的确定着对方脑袋上的伤势还没有好转。

    而另一边的周泽则是对少帅悄悄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高啊,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都能想出来,不愧是西军的少帅,这智商也是绝逼的高啊!

    对于湘云如此爽快便应下了自己的邀请,皇甫奇自己也是有些喜出望外,完全忽略身旁二货的表现,直接就是追了上去,一门心思全放在了前方的倩影身上。

    只是注定了今天不宜出门,就在某腐还没跨出大门口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几匹高头大马已是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前,人立而起,发出悠扬的长嘶。

    老帅皇甫少华大清早的便去各方城墙,还有外面种师道的大营巡防,这时候刚刚回来,就看到正要跑出门的几人。

    虽然年岁已长,但对于美女的欣赏,这位老帅也是眼界甚高的,却在看到湘云的瞬间,也是被震惊了,心想着也只有这样娇美的容貌,这样出众的气质才配得上神武长公主的名号吧!

    “长公主殿下,不知这是要去何处啊?”

    不过皇甫少华不愧是戎马一生的西军主帅,对于美好的事物只是愣了个神,便反应了过来,只见他一甩缰绳,即便是须发斑白,依旧是矫健的跳下马来,看了眼心情不错的湘云,很是奇怪的问道。

    “是老将军啊,我正准备和他们几个出去逛街呢,就是那个,那个,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某腐见老帅问起,连忙指着皇甫奇三人,很是兴高采烈的说出了自己的行程,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三人的姓名,于是很是奇葩的看向了身后的少帅。

    皇甫奇也是被孟大小姐的粗线条雷的不要不要的,只好一边抽搐着那张英俊的脸颊,一边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连这都想不起来了吗?呼,我叫皇甫奇,字方云,是你岳麓书院的同学,天字一班的班长!”

    “哦,原来是班长同学,我说怎么看起来这么亲切的呢!那他们俩肯定就是两位副班长皇甫了和皇甫怪了,你们三人加在一起正好是奇了怪,不错,不错,很有寓意的名字!”

    湘云听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另外俩货立马就脑补着把名字给续了上去。

    听到长公主殿下为自己二人所取的这么朴实无华的名字,卫台当即捂住了脸,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泪流满面,亦是抑制不住自己悲愤的心情。

    而周泽终于忍无可忍,也不管对方是个十足的大美女,立马吼道,

    “怪你妹的怪啊,你才怪呢!老子叫周泽,不是什么皇甫怪,记清楚了,别再忘了!”

    “原来是叫周泽啊,那你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又不是未卜先知,喊那么大声干嘛,耳屎都震出来了!”

    对于坑货的愤慨,某腐倒是不以为然,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在对方抓狂的神情之下,依旧是不为所动,淡淡的回了一句。

    然而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周泽的一张脸涨的通红,‘你’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好在这时老将军及时的打断了几人的话,对着湘云很郑重的说道,

    “殿下,并非是老夫不让你出门,而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治安也不是很好,而且你有伤在身,也不宜出门。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纰漏,你让老夫怎么向皇上和先帝交代啊!”

    不是吧,这不就是变向的软禁吗?这是侵犯人权啊,我要去国际法庭控告你,你个臭老头!

    一听这街逛不成了,某腐便如丧考妣,却也知道自己这细小的胳膊拧不过对方的大粗腿,只能嘟着小嘴在心里默默的腹诽几句,随即不情不愿的晃荡着往回走,一脸的欲求不满。

    “爷爷,湘云她伤病未愈,我还是过去看着她比较好!”

    眼看孟大小姐垂头丧气的准备回防,皇甫奇很是着急的告了声罪便追了过去,神情间关心之意不言自明。

    咦,这个臭小子终于开窍了,这下好了,若他真是喜欢长公主殿下,我这个做爷爷说什么也要帮他达成愿望。说起来老夫的年龄也不小了,要是这小子再不找个女子开枝散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只能躺在棺材里死不瞑目了!

    岂料少帅的这一切都被自家爷爷看在了眼里,心下顿时灯火通明,乐翻了天,不停的捋着自己的胡须,掩饰着激动的心情。

    因此,当周泽二人也准备跟着皇甫奇一起过去时,却是被这位老帅直接给拦了下来,

    “你们过去干什么?有奇儿一人就够了,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整天好吃懒做的,老夫今天就来考校考校你们的功夫,走,陪我去校场!”

    啊,不是吧,去校场考校功夫?那还不如杀了我们算了!凭什么你自己的孙子就能陪着妹纸花前月下的,我们却要当沙包给你揍来踹去,这不公平!

    周泽二人一听这话,立马苦着一张脸,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跟在老帅的身后,表面上不敢有丝毫的抗议,也就只能在心里吐个槽,暗叹自己命运的悲催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陪着湘云的皇甫奇又是另一番的光景,虽然没有他们俩这么悲惨,却也不是他们想象之中各种花式虐狗的画面。

    原来即便是被限制在了将军府内,湘云也并没有闷在自己的屋内,反而到处逛悠,看什么都新奇,见什么都好奇。

    这倒也罢了,可这位完全就不是个省心的主,竟是每样事情都要自己去尝试一番,搞得整个府内是鸡飞狗跳。

    这也幸亏是少将军在旁边跟着,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这位金贵的长公主估计早就被府里的下人们给扫地出门,有多远就滚多远了。

    只是这样一直搞下去,这些下人们终究是受不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告到了管家赵发那里,老管家无奈之下,只得快步赶到了校场,将那位长公主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老帅,希望其能回去管束一番,也好让那些下人们能够回到正常的工作中去。

    “闹腾好啊,越是闹腾越证明我们这位殿下精气十足,有助于伤情的康复,就随她闹去吧,反正有奇儿陪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再说也能借此机会培养他俩的感情,何乐而不为呢?哈哈哈,阿发啊,你回去跟下人们说一下,尽量配合那位长公主的闹腾,这个月的工钱给他们多算一半!”

    然而皇甫少华不仅没有半点制止的意思,反而是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出现,更是吩咐管家给下人们涨工资,算是用来安慰他们内心的强烈不满了。

第八章 心迹

    “湘云,这是将军府的后花园,虽然和皇宫里的没法比,但在这西北苦寒之地,也算是一处难得的秀美之地了!”

    经过了爷爷的默许后,皇甫奇便摆脱了每日里去校场挥汗如雨的苦逼生活,而是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陪着妹纸闲逛,过起了**的二世主的滋润日子。顶 点 X 23 U S

    只是身边的这个妹纸和一般的妹纸略有不同,她的口味比较重,对一些常见的事项都能大惊小怪一番,反而老是整出一些千年难得一见的事情来,在皇甫奇捂脸羞愧之际,自己倒是不以为然的洋洋得意,仿佛是做了一件拯救全人类的了不起的伟大事业来。

    在将军府连续经历了三天的鸡飞狗跳之后,皇甫奇终于是受不了这种折腾,将其带进了景色优美却异常幽静的后花园,希望她能够安静下来做个淑女,至少也先让自己喘口气再说。

    “哇,好多漂亮的花花草草啊,摘一朵戴在头上肯定很好看。对了,我忽然想起来这些花都可以制成香水啊,这下发财了,发财了!”

    湘云则没有丝毫体谅身边这位骚年的想法,而是一头扎进了万花丛中开始扫荡,收集着各种原材料,按她的意思和行动的轨迹,应该是要重新建立一座潇湘馆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后花园却是遭了殃,一路上也不知道被其踩烂了多少名贵的足以买下几十幢豪宅的花花草草,看的身后的少帅欲哭无泪,深为这个败家娘们儿的粗线条而感到无奈。

    你这是坑爹呢?几十两一株的蓝色妖姬,你拿去做香水,现在潇湘馆最贵的香水也不过百两纹银,那一瓶却是需要上百朵花的精华才能提炼出来的,这要真让你实践操作一下,不说别人,爷爷也非把我打死不可!

    皇甫奇脸颊抽搐着,有种脑中风的症状,半晌不见好转,他现在终于明白想要做这位长公主的男友,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承担多么大的压力,或许强子就是不堪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这才悲壮的从容赴死的吧!

    然而即便是如此坑人的孟大小姐,皇甫奇心中对其的爱恋倒是丝毫未减,立志要守护在她的身旁一辈子,以弥补许仙离世后给其带来的痛苦。

    就在其脑中闪现各种想法之时,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已经被某腐糟践了三分之一,和鬼子进村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皇甫奇回过神来,看着满目的疮痍,直感到一阵阵的蛋疼,脑海中已经自我补出了爷爷暴怒时的模样。

    好在这时丫鬟小翠赶了过来,样子好像很着急,

    “殿下,殿下,定时检查的时间到了,大夫正在厢房门外候着呢,您还是快点和我回去吧!”

    “啊,这么快啊?我还没尽兴呢!那好吧,奇奇,你自己一个人先溜达着,我检查完了就来找你玩!”

    正在继续糟践花草的某腐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小丫鬟往回走,最后还叮嘱了这位少帅一句,听的皇甫奇是哭笑不得。

    这还没尽兴呢?这要是让你尽兴了,那整个后花园还不给拆成坟场了啊!

    这位少将军望着那确实是花枝招展的背影,不禁摇头叹息着,却是止不住内心的火热,一时间出神的盯着那摇曳的风姿,竟是有些痴了。

    “少爷,老太爷请您去客厅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就在其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烈火之时,老管家赵发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说到老帅有事相招。

    要事相商?这个时候会有什么要事呢!等等,难道说爷爷他终于想通了,准备让我出城迎敌了吗?我就说他不可能一直把我圈在城里练武的嘛!湘云曾经曰过:守得云开见月明,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这时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皇甫奇本来很茫然的消化着这个召见的命令,机械似的跟着老管家的身后,陡然间灵光一现,推理出了一个令自己十分振奋的结果,当下立刻加快了步伐,喜形于色的奔向了将军府的大厅。

    “爷爷,听说你找我?是不是战事吃紧,准备安排我上前线了?”

    前腿刚迈入大厅,皇甫奇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着,很有些我的长枪已饥渴难耐的热血澎湃。

    “瞎说什么呢?你不事先养个娃出来,这件事想都别想!”

    皇甫少华正在喝着热茶帮助取暖,闻言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震的那木制的黑漆桌子都是颤微微的差点散了架。

    老将发火如同金狮狂吼,那怒瞪双眼仿佛要吃人的模样吓得皇甫奇心头狂跳,一声都不敢吭的站在原地,之前的兴奋劲完全被吼的支离破碎,不知道碎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好在老帅还记得正事,吼了一句后便偃旗息鼓,借着两声咳嗽将此事揭过不提,反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奇儿,做爷爷的不让你上战场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此事就作罢吧。这次找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对那位神武长公主究竟有什么样的看法?”

    神武长公主?湘云!奇怪了,爷爷问她干吗?难道是想索取更多的银钱吗?不对啊,三十万两的军饷足够西军过完这个冬天了,应当用不到啊!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皇甫奇对于这么突兀的问题,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在脑子里转了几圈,陡然想到一个对战争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事项,立马联系起来,开口说道,

    “爷爷,湘云在书院时,虽然其他的功课都是全班的吊车尾,甚至连地字班的学员都不如,但有一门课她却是冠绝全院,无人能及,那就是数理。即便是教课的西门老师,也经常被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而在飞天大赛期间,她更是接连造出三角箭和战鹰这等匪夷所思的机关兽来,若是在战争之中使用得当,打破目前的僵局,一举打垮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唉,都跟这臭小子说了不要提战争的事,他怎么就不听呢,一点都不理解老人家迫切的心情啊!

    听到自家孙子在那里饶有兴致的侃侃而谈军政大事,皇甫少华很是无奈的腹诽了几句,旋即便打断了他的话,强行转移了话题,

    “你说的这些多少天前就说过了,只不过那机关兽你们虽然深入的研究过,想要百分百的还原却是相当的困难,所以这件事也就是想想而已,我找你来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不过皇甫奇依旧没有察觉到爷爷的心思,仍然继续说道,

    “我们来做当然有些困难,可要是湘云这个原作者出手,那想必是手到擒来,肯定很快就能出成品了!”

    “胡闹!长公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不说她现在失忆,是否还能记起那些机关兽的构造,就算是全部记得,目前的她脑部还有淤血,你让她去做这么精细复杂的事情,万一出点事怎么办,你就没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吗?”

    一听自家这孙子竟然想让堂堂长公主殿下去做匠作营的活,皇甫少华再也坐不住了,‘啪’的一声拍案而起,质问着皇甫奇的铁石心肠。

    这位少将军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过分,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呃,爷爷莫怪!我这一时激动,也就忽略了湘云的女子身份,我保证不再提这事了,直到她完全复原为止。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喜欢湘云的,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容易忽略她的性别……”

    “哈哈哈,喜欢她就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如此,你就赶紧给我拿下她,我这做爷爷的就在这延安府里风风光光的替你们操办婚事!”

    听到自家孙子漫不经心之间表明了心迹,皇甫少华顿时喜形于色,竟是丝毫不问其中的细节,直接敲定了婚事,那扳着手指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算良辰吉日了。

    看到爷爷如此模样,皇甫奇满头都是黑线拉下,连忙摆着手辩解道,

    “爷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问过湘云的意思,而且仓促间直接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太快了?”

    “快什么,一点都不快!我的傻孙子啊,这种事情,你不主动,难道还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吗?人生苦短,尤其是我们将门中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马革裹尸了,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去演内心戏啊,所以不要扯什么暗恋,喜欢的话就直接将她抱上床!”

    面对孙子的墨迹,做爷爷的反倒是相当的急切,立马用强大的理论给皇甫奇竖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只不过从这位少帅抽搐的脸上可以看出,对于爷爷这套十分强势的理论,他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只得委婉的回道,

    “爷爷,这好像于理不合啊,不过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湘云表白的!”

    “表白有个屁用啊,长公主若是稍微害羞矜持一点,很可能就直接拒绝了,那你还有什么戏?你要是真喜欢她,就直接把她抱上床,出了什么事爷爷帮你兜着!”

    皇甫少华眼看孙子还想走一般的恋爱流程,不由暗暗着急,立马给其灌输起了大招,要其迅速将湘云拿下,为此自己不惜在后面撑腰,作为他的坚强后盾。

    岂料这些话都被躲在后窗的一个身影给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下很是纠结。

第九章 质问

    在将军府的后花园几乎被湘云一个人摧毁殆尽之后,小丫鬟终于将其带走,去配合大夫进行全面的检查。

    而皇甫奇则被自家那个老爷子叫去问话,在鬼扯了一阵有的没有的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后,这位少帅终于是在无意间透漏出了自己喜欢湘云的秘密。

    老帅一听顿时大喜,只是他给自家孙子灌输的竟然是高效强推的理念,听的皇甫奇是各种的无力吐槽,只能摆着一张抽筋的脸,任由那个为老不尊的爷爷说教。

    刚刚检查完没啥大碍的湘云正准备过来找皇甫奇继续玩耍,陡然听见将军府的大厅里传出阵阵吼声,本着好奇的心理便猫在了后窗户的下面偷听。

    只不过以某腐的憨厚,在听到那喜欢就直接抱上床的理论时,也是显得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该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此刻自己内心那纷乱的感受。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被那个皇甫奇强推了吗?话说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啊,毕竟虽然想不起来,但以前也是老同学,肯定有感情基础。而且他人长得也还有点小帅,脾气又好,嘻嘻,又有个西军主帅的爷爷,怎么看都是高富帅中的优质产品。咦,不对啊,他们讨论的是强推的事情啊,为什么我还有点小期待呢?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我这是伤势没好,又开始发骚了吗?

    她这边纠结的要死,大厅里的对话却仍未结束,只听得皇甫奇很是迟疑的说道,

    “爷爷,这样不好吧?不说湘云是个活生生的人,咱不能只把人家当个生育的工具,单是那神武长公主的身份,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本身就有点欠妥!”

    哟,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没有被那个臭老头给带坏了,不然姐我非得给他使点绊子,让他不敢近我的身!

    躲在后窗下的某腐很是愤愤的想着,疏不料厅内的老帅已是急不可耐的嚷嚷起来,

    “你小子太年轻,根本就不知道女人家的心思,只要你把她抱上了床,事后她肯定就会对你死心塌地的,这是你爷爷我多年来的经验之谈。再说我们西军的男人都是威武雄壮的汉子,不仅要擅长套马,也要擅长套女人,你这几天趁早将她拿下,把生米煮成熟饭。十天后就是新年,大宋的习俗都喜欢双喜临门,到时就把你们的婚礼给一起办了,也给现在这紧张的局势增加点喜庆!”

    “不是吧,爷爷,你这也太仓促了,不说湘云会不会同意,单是长公主的身份,就不应该这么草率吧?”

    听到爷爷十天后就要给自己操办婚礼,皇甫奇立马傻掉了,虽然说湘云是自己心仪的女子,但其从来也没想过这么快就和她结婚,这手还没牵就直接上床的节奏太过迅猛,这位纯情的骚年还没有做好这种思想准备。

    我去,这个臭老头看来没少祸害良家妇女啊,居然给自己的孙子灌输这种思想,怎么越来越觉得他像是古巴的那位元首呢?咦,古巴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对于房中老爷子大肆鼓吹的先上车后买票的行为准则,某腐差点没从窗户里跳进去,高举妇女维权刊物和他据理力争。

    好在湘云还没有被心中的愤怒冲击的完全丧失理智,依旧是忍着满腔的怒火听完了爷孙俩的对话,直到各自散去,这才从后窗户下走出来,嘟着个小嘴,一脸宝宝不开心,宝宝有情绪的样子,朝着那位少帅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呵呵,生气了啊!女人啊,总是一群情绪化的生物,只要懂的哄,天大的事都会揭过去,好在奇儿这小子这点倒是像我,不用多费心思。长公主殿下啊,既然我这个孙子看上你了,那就乖乖的做我皇甫家的孙媳妇吧,不管你是金枝玉叶也好,大家闺秀也罢,只要奇儿喜欢,我这个做爷爷的就一定会为他达成愿望!

    见孙儿离去,老帅依旧是悠闲的喝着茶,眼角的余光瞥了下后窗的位置,显然是早就察觉到了湘云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揭穿她的行径,任由她将整个对话给听了去,却是很有把握湘云这只野猴子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老太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这时,旁边的老管家却是皱着眉头,一脸犹疑的样子,吞吞吐吐间欲言又止。

    皇甫少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吹着茶杯倒是没有抬眼,

    “阿发啊,你来将军府也是有些年头了,我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是,老太爷,我知道了!刚才去叫少爷的时候,我看到长公主殿下在后花园里摘了许多花抱回去,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管家赵发自然知道这位老帅的直爽性格,见其面色不喜,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

    “噗——!”

    老将军刚把一口热茶抿到口中,正准备咽下去,陡然听到这样劲爆到让人血脉贲张的话,都是一股戾气上涌,连带着茶水喷了老管家一脸。

    “老太爷,您消消火,我刚才之所以不敢讲,就是怕您气坏了身体!”

    赵发见老帅喷水后,可能是呛到了,一个劲的咳嗽,连忙轻拍其背,好歹是将他的气给顺了过来。

    不过皇甫少华根本没心思休息,直接踏步而出,往后花园奔去。

    老管家当然是跟上去,唯恐自家的老太爷接受不了那残酷的事实,万一再一个抽风昏厥过去,身边连个急救的人都没有,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赵发不愧是偌大的将军府的管家,做事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就在其远远望见后花园时,前方已经传来老帅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号,

    “啊,我的蓝色妖姬啊,怎么一株都没了?十八学士呢,不是吧,连根给我拔了啊,这个天杀的混蛋,老夫和她没完,呜呜!”

    “老太爷,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也是您自己受罪,不如先平静下来,先看看花园里的损失再说吧!”

    知道老帅除了舞刀弄棒之外,最大的爱好便是后花园里这些名贵的花花草草,平时比自己的性命还要呵护,死了一株都要难过上半天,如今看到这种惨状,没疯就已经是万幸了,老管家赶紧规劝了几句,打算先将他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听到管家的提醒,皇甫少华也是顾不上惨嚎,哆嗦着继续往后花园的里面行进,只是原本在冬日里依旧是花团锦簇的后花园,此刻却是满目疮痍,根本就是废墟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西夏人进了将军府肆虐了一番。

    好容易找到几株幸存的花花草草,还都是被践踏过的,一副垂头丧气,好死不死的样子,看起来也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面对这样惨绝人寰的场景,老帅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巨大创伤,虎目流泪,差点没把肾液都给哭出来,

    “很好,孟湘云,你给我等着!既然你毁了我后花园里的一片心血,那你就必须嫁给我的孙儿,就用日后满堂的重孙来补偿我这个心碎的老人家吧!”

    一边安抚着老帅,一边看着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赵发也是脸颊抽搐,暗暗为了那位神武长公主默哀。

    只不过此刻犹不知已将西军的主帅往死里得罪了的湘云,却是在大门口堵到了心事重重,准备找哥几个商量对策的皇甫奇。

    看到那一脸阴晴不定的孟大小姐,少帅心里一个劲的打鼓,不禁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呵呵,湘云,是你啊,伤情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我的伤倒是挺好的,不过我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的好了!”

    某腐全然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而是摆出了一副臭脸,紧盯着面前的这个骚年,想要看看来自皇甫少华的理念,他到底会执行到什么程度。

    皇甫奇被这位老同学给盯的浑身发毛,顿时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心情不好?那应该去散散心啊,要不叫小翠陪你在府里转转,我还要找坑货他们商量点事情,这便告辞了!”

    岂料他刚转过身去,腿还没有迈开,湘云的话就不急不慢的在耳边响了起来,

    “哟,皇甫少将军这是赶着去哪啊?你不是准备把我抱上床强推的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你跑什么呀?”

    如此直率而坦诚的一记问话瞬间就定住了少帅的身形,皇甫奇额头上的冷汗直接冒了出来,腿下直打哆嗦,一边憨笑着装傻,一边回转过身来,摆出一副白痴的模样,企图蒙混过关,

    “呵呵,湘云,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是听哪个混蛋在乱嚼舌根,我这就去关他的禁闭,叫他以后还敢在背后造谣生事!”

    “别傻了,那混蛋就是你爷爷。不要说关他禁闭了,你现在不就被他禁闭在城里,没法出去嘛!”

    被当事人当面揭穿此事,即便是脸皮再厚,也会羞的无地自容,何况只是个十**岁的懵懂骚年,皇甫奇顷刻间脸就像是红苹果一样发烫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从此再不见人。

    只是这也只能是想想,面对湘云那灼灼的目光,这位少帅很快败下阵来,无奈的摊开手道,

    “湘云啊,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爷爷年纪有些大了,老人家说些胡话什么的很正常,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

    然而某腐直接将对面直男的解释给当成了空气,一记单刀直入的问话直指问题的核心,瞬间便将这位骚年给逼到了悬崖边上。

第十章 关于强推

    将军府大厅内,西军主帅皇甫少华在给孙子灌输对女子就该强推这丧心病狂的思想,却是被躲在后窗下的湘云给听了个完整。m.www.uu234.net

    气不过的某腐当即在大门口堵住了皇甫奇,单刀直入的问着这个骚年究竟喜不喜欢自己,直接将这位少将军给问傻了。

    听到这么劲爆的问题,门口站岗的哨兵们虽然依旧目不斜视,但内心早已是朝着这边行起了注目礼,等待着少将军的回答。

    皇甫奇看了看四周腰杆挺的笔直的那些士兵,总觉得他们在看自己的笑话,一时间面红耳赤,呐呐的回道,

    “湘云,你别这样,我并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保证不会胡来的!”

    “是吗?可是即便你不会这样做,那臭老头也会强迫你,甚至会给我下套的啊!”

    听到皇甫奇那还算厚道的答案,某腐心中的怒气这才消了一半,只是还有一半仍旧是横亘在胸口之处,不吐不快。

    “湘云,你误会爷爷了,爷爷他只是抱孙子心切,我父亲和叔伯都是惨死在战场之上,如今又到了战争时期,他是怕我有所差池,这才表现的急迫了一些,不过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若是我不同意的话,他不会硬来的。再说你现在可是大宋的长公主,爷爷他再怎么说也会有所顾忌!”

    见湘云面色缓了下来,皇甫奇赶紧给自己的爷爷强行洗白。

    只是某腐当然没有这么好糊弄,依旧不依不饶的嘟着自己的小嘴,

    “切,你拉倒吧!那个臭老头根本就是没有下限,捆绑、下药、逼良为娼什么的,对他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到时候,他把我洗的白白嫩嫩的,绑好了扔你床上,再给我下点药去引诱你,我就不信你能把持得住!”

    此话一出,顿时惊天地泣鬼神,不说皇甫奇本人被雷的外焦里嫩的,就连站岗的哨兵,都是憋着满脸的怪异,肚子里笑到了内伤。

    “咦,少帅,湘云,你们怎么站在大门口啊,难道是禁令解除,你们准备一起去逛街吗?”

    就在这时,在校场上挥汗如雨,累成狗的周泽二人正巧赶来,看见湘云她们在将军府门前说话,很是好奇的围了上去。

    见到又是两位老同学过来,湘云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

    “你们来的正好,那个臭老头居然教唆皇甫奇把我抱上床强推,这世间还有公理吗?这人间还有正义吗?这大宋还有清明祥和的地方吗?”

    本来如果是在书院之中,这话出自湘云之口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如今一身女装的某腐陡然说出这么重口味的话来,顿时让现场的气氛充满了违和感。

    听到这样的质问,皇甫奇第一时间羞愧捂脸,感觉没脸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好兄弟,而周泽和卫台的反应却是各自不同。

    “呃,怡儿弄孙是人之常情,老将军他年纪大了,心急了点也是情有可原的,湘云你就别往心里去吧!”

    卫台听完后,怀着对老帅崇敬的心情为其开脱着,不过主观上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

    “不是啊,我倒是觉得老将军的这个提议很好啊,反正少帅和湘云也是豺狼虎豹,强,哦,强推虽然有些急迫,但结婚什么的应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与其拖沓浪费时间,不如干净利落的先把事办了,解了老将军的后顾之忧,这样少帅和我们也都有了上战场的机会了!”

    然而和其相反,周泽倒是觉得老帅的想法很和自己的口味,为求念头的通达,所采取的行动直指本心,从不瞻前顾后,不管最后结果,先做了再说。

    这就好比是蹲坑一样,那种心情是不可用言语描述的,特别是屈膝攒劲酝酿许久,而一泻千里的畅快,那瞬间的爽朗,最是那一抹菊花的**,充满了通达的喜悦。

    而要是想做的事,因为各种约束不得而行,便如同便秘了十天半月一般,非把人给憋的面目可憎,翻转纠结不可。

    只是这样的言论对于孟大小姐那小暴脾气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某腐一听这话,立马就炸毛了,撸起了袖子,双手就叉在了腰间,

    “坑货,你几个意思,你是不是也想玩个抱上床强推的戏码啊?那你来啊,有本事的现在就向姐下手,姐保证全程配合,要是有一点反抗,姐就不是个爷们!”

    我去,你本来就不是个爷们,你瞎激动个啥啊?再说你让我把你推倒了,那少帅还不把我的脑袋剁下来当球踢啊!

    某腐的话越发的没有下限,周泽当即就蔫了,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对方毕竟是一国公主,又是女儿身,自己这威武雄壮的汉子也不好和她计较,只能讪笑着说道,

    “湘云,你看你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我就是个粗人,哪有那心思啊,你和少帅才是一对,这样挺好的,我们其实也都在心中祝福你们呢!”

    “挺好你妹啊,你这是在鼓励犯罪吗?强推了之后对我说不仅要得到我的人,还想得到我的心,解锁更多的姿势,让我配合一下,当我是什么,av*吗?”

    面对坑货的软声细语,某腐却依旧不依不饶,甚至搬出了奇葩的岛国动作女演员,举起了栗子。

    即使不太明白孟大小姐口中的什么优究竟优在什么地方,但凭借着直觉,皇甫奇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当下很无奈的说,

    “唉,湘云,反正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你若是先入为主的认定我是个坏人,我也无话可说,就这么招吧,坑货、夯货,我们走!”

    这位少帅见和某腐根本就说不清楚,自己还有吐血的冲动,为了避免继续丢人现眼下去,只好长叹一声,招呼着周泽二人该干嘛干嘛去,反正小丫鬟小翠也是跑了过来,有她在,少帅也是走的非常放心。

    “什么嘛,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就这样走了,人家只是问一下嘛,又不是不同意。你要喜欢强推的话,主动点不就好了,我还不知道被强推的滋味呢,刚幻想着能够体验一下,这个混蛋就跑了,真是扫兴,哼!”

    望着皇甫奇那意兴阑珊的背影,某腐却是十分不满的嘟起了小嘴,低声埋怨起来,大致的内容竟是对于强推这种事情隐隐有些大期待。

    这种论调若是被朱熹等一些老古板的大儒听到,非得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不可,堂堂大宋长公主在思想上,节操上竟是如此的龌蹉不堪,估计都能将这些老学究给气得到地下考古去。

    好在西北这个苦寒之地,大儒却是很少,而且湘云说话的声音比较低,除了自己,旁人谁也没有听清楚,这才免了一场震惊全国的风波。

    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睁着一双眼睛很是不解的问道,

    “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啊,奴婢找了您半天了!对了,少爷已经走远了,您刚才是和谁在讲话呢?”

    “没和谁,和我自己说话呢。小翠啊,你说一个纯洁的如岳麓山上的一朵小白花的女孩子,要是有一天被人被抱上床强推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和滋味啊?”

    皇甫奇已经走了,湘云也不能出府,继续待在大门口也没什么意思,便和小丫鬟一道回去自己的厢房,而走在路上的时候,这位长公主却是好死不死的问起了自己所遭遇的这件事情。

    小翠哪会知道某腐是怎么想的,还以为是这位长公主以为自己和少帅有染,来试探自己的,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殿下,冤枉啊!少爷他为人正直,对奴婢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奴婢也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信的话,殿下您看,奴婢的守宫砂还在呢!”

    或许是见惯了深宅之内的勾心斗角,小丫鬟即使没看过现代的这些宫斗大戏,对于心机什么的,倒是无师自通,此时脑补出了湘云喜欢皇甫奇,要确立将军府女主人的身份,却又怕别的女人纠缠不休,于是准备下死手杀鸡儆猴,而自己即将成为那只被冤杀的鸡。

    一想到这里,小丫鬟哪还顾得上其他,立马撸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粉藕般的玉臂,在其上一点朱红赫然醒目,显然是古代最为神秘的守宫朱砂。

    只是神秘归神秘,某腐想要知道的,并不是小丫鬟是不是处女的问题,见其会错了意,很是无奈的将其扶起,却是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迈进了厢房。

    而小丫鬟见长公主不再追究,庆幸自己的命保住了,便也不敢多说什么,跟在湘云的身后,进了屋子。

    经过这一场风波,小丫鬟服侍起这位长公主来,更是无微不至,只是某腐心里惦记着事,倒是没什么感觉,而这时间便在这一晃之间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吃过了晚饭,天边最后的霞光也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转而消逝在远方,再不见踪影。

    回到了房间的皇甫奇倒是没有闲着,依然在烛光之下苦读着三略,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到了战场之上,不用临时抱佛脚。

    可一个章节还没看完,‘咚咚咚’的敲门声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帅合上了书,心下奇怪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来找自己,便皱着眉头很有些警戒的缓缓打开了房门。

    “……,湘云,怎么是你?”

    见到门口站着的那道倩影,以及被烛火掩映的更加美轮美奂的容颜,皇甫奇忽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欢迎吗?”

    某腐倒是没有什么顾虑,直接跨进了房门,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面色戏谑的反问着这位少帅。

第十一章 我不吃肉但是我咬

    听到了皇甫少华给自家孙儿灌输的强推理论后,湘云当即便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堵住了皇甫奇,质问着他几个意思。

    少帅瞬间羞愧捂脸,尤其是当周泽二人赶来后,更是无法和某腐继续探讨下去这个深奥的哲学理论,只能带着二人匆匆而走,心中悲愤的想着,哥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

    面对皇甫奇的落荒而逃,孟大小姐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骂了句无胆匪类,气嘟嘟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也不知是在气什么,就这么欲求不满的过了一个白天。

    然而到了晚上,正在房中秉烛研习兵法韬略皇甫奇,却是听到了一阵动静很大的敲门声,在其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被孟大小姐那烛火掩映下的绝世容颜给撩的怦然心动,差点闪瞎了眼。

    某腐倒是很自觉的进到屋内,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反客为主的赖着不走了。

    不过这样一来,少帅就显得很是尴尬,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心中的骚动,和孟大小姐对面而坐,

    “湘云,这么晚了,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到我这里,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你大白天的和我讨论到一半就落荒而逃,很有点让人觉得意犹未尽,我也知道你脸皮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很是不好意思,这不是怀着探索真理的心思,想和你深入浅出的继续辩论一番嘛!”

    某腐笑了笑,用着很妩媚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这种花式撩汉的节奏配合上那银铃般的笑声,顿时让少帅整个人都不好了。

    “湘云,你别这样,有事说事,这大晚上的,你这样说话很让人不习惯的。”

    皇甫奇被撩拨的满面红光,内心的冲动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眼看着就抑制不住的溃堤而出了。

    好在毕竟是岳麓书院出来的学子,最基本的诗书礼仪还是知道的,在默念了几遍关关雎鸠之后,这位心潮澎湃的骚年终于是压下了心头的无边*,暂时恢复了平静。

    不过孟大小姐接下来的一段话,却是让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热血,‘腾’的一声就站起身来,因为某腐很是娇柔的又撩道,

    “怎么,身为堂堂西军主帅的孙子,就这么点胆子?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我这送到嘴边的肉,你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如此赤罗罗的话出自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之口,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皇甫奇这样虽然稚嫩,却已经能称之为威武雄壮的汉子了。

    于是这个稚嫩的汉子当即便喘着粗气站起身来,两眼赤红的说道,

    “湘云,你,你别逼,逼我,哦给顶轰栽母刀哦贼给啦!”

    靠,这家伙精虫上脑,连话都不会说了吗?叽里咕噜的一堆乱码,要不是现在的气氛还能猜出几分来,谁能知道他说的是哪国的鸟语啊,身为未来的西军主帅,这定力也太差了吧!

    某腐听着皇甫奇舌头都捋不直的话,感到一阵的蛋疼,废了好半天的劲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已经控制不了他自己了,顿时翻了个白眼,内心里吐了无数个槽。

    孟大小姐却从未想过,自己换成女装在如此迤逦的氛围中说出如此撩人的话来,世间能不为所动的男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皇甫奇的反应已经算是君子风度了,换了旁人,早就扑上前来将其吃干抹净了。

    “我说你也不嫌丢人吗?这个时候,别人都是该硬的地方硬,你倒好,还没见行动,舌头倒是先硬了!”

    面对化身为野兽的少帅,某腐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情绪流露,反而隐隐有些小期待的说出了让人喷饭的话来。

    “呼呼,你真当我不敢碰你吗?”

    皇甫奇倒是没有喷饭,而是双手撑住了桌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身体前倾着,极富侵略性的压下了湘云,那鼻尖几乎已经贴到了孟大小姐的鼻尖上去。

    感受到男子那炙热的气息,某腐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只是片刻后反应过来不能弱了气势,急忙身体往前一挺,很是硬气的说道,

    “怎么,你吓唬我?以为姐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来啊,看你到底有没有这胆量,像你爷爷说的那样,把我抱上床强推,啊!”

    自以为很强悍的孟大小姐开始准备和皇甫奇刚一波正面,结果话音未落,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离空,竟是在瞬间就被少帅给抱了起来,很粗暴的扔到了后面的床上。

    而其中气流的疾速运动,使得屋内的烛火都是忽明忽暗,现出暧昧的光线,像是在预示着雨打芭蕉的疾劲。

    “喂,你这混蛋来真的啊?这么用力是想摔死我啊!”

    皇甫奇的床不愧是将军府少帅的起居所用,上面很是软和,某腐砸在上面根本没有感到上面疼痛,只是即便如此,孟大小姐也是摔的七荤八素,一时间头脑很不清醒。

    而等她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准备挣扎着起身时,皇甫奇却是狂吼一声,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开始粗暴的咬起她来。

    对,没错,就是咬!身为一个西军主帅的长孙,按理说侍寝的丫鬟应该不少,只是小时候的皇甫奇一向只对军阵和知识感兴趣,对妹纸这方面倒是兴趣缺缺。

    等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位少帅就到了等同于和尚庙的岳麓书院进修,虽然书院中也有女老师的存在,但哪位老师会没事闲的蛋疼给学子去普及生理健康教育,尤其是在这礼教为重的大宋。

    这就导致了世间大多数的骚年虽然精通于撸管之术,将自己的右臂锻炼的粗壮无比,可对于和妹纸的前戏这方面,却是生疏的很,往往都是到了结婚的前期,由母亲耳提面命,这才理论联系实际,进行现场实验性操作的。

    一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倒是有不少通过暖床的丫鬟进行技巧的熟练的,如贾府的宝二爷就是其中的典范,但我们的少帅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实际操作,以至于现在还是处男一个,对待此时压在身上的妹纸,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但事已至此,不做却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便靠着隐约着似懂非懂的道听途说进行着实际操作,结果就变成了某岛国限制级的虐待大戏。

    “啊,疼,疼,你这个混蛋给我住口啊,哪能这么粗鲁的对待女孩子啊,你娘没教过你吗?”

    感受到皮肉像是被野兽撕扯一般的火辣,某腐疼的眼泪都下来了,拼命想推开身上那个懵懂的骚年,只是此刻被压在身下,哪还有什么力气,无奈之下,只得一边胡乱拍打着皇甫奇的后背,一边大声的喊叫着。

    “你不是问我送到嘴边的肉吃不吃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吃肉,但是我咬!”

    可惜孟大小姐的喊叫声却是更加刺激着皇甫奇的神经,这位少帅随即给出了先前问题的答案,之后便越发卖力的投入到自己的操作中去。

    而此刻在少帅的房间外,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窝在少帅的卧室外探头探脑,正是一直跟皇甫奇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周泽、卫台二人。

    至于古代房屋的隔音效果自然和现代无法相比,湘云那激烈的喊叫声传到外面,整个廊道都是清晰可闻。

    听到那刺激感很足的叫喊,周泽很是兴奋的贼笑起来,

    “我去,这么激烈?我说湘云大晚上的去少帅房里干嘛呢?原来是这事啊,嘿嘿,过来偷听果然是明智的选择,这下有得刺激了!”

    “坑货,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妥。不过,既然是湘云自愿的,咱们倒也不好说什么,希望他们以后能够好好的一起生活吧!”

    相比于周泽的喜笑颜开,卫台倒是有着一丝担忧,生怕湘云恢复记忆之后,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

    不过此时正是**一刻值千金之际,他也是感慨一番后,收起了担忧的心情,安静的窝在墙角听戏。

    “刚躺下就听侍卫回报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奇儿的墙角鬼头鬼脑的,你们到底在干嘛呢?”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苍健有力的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吓得他们差点没把肾液给漏出来。

    二人哆嗦的转头看去,就见一张犹如狮子王一般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那铜铃般的大眼正瞪着自己,不怒自威。

    “原来是皇甫老将军,您可真是吓死我们了!”

    见来人是皇甫少华,周泽那原本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到了肚中,幽怨的打了个招呼,正准备唠叨几句,就听见老帅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附耳贴在窗边,露出一脸的喜色,显然也是听到了屋内那激烈的喊叫声。

    “小兔崽子们,这种好事也不知道告诉我老人家一声,实在是不够意思啊!”

    老帅自然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暗自欣慰着孙儿超高的执行力,同时手指不停的点着周泽二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二人摸不准老帅的脾性,只能跟着呵呵傻笑,好在皇甫少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屋里的剧情之上,使得周泽这两个小子得以继续平安无事的听戏。

    于是场景有了,观众有了,男女主角的姿势也都摆好了,原本以为是一场洞房花烛的好戏,谁曾想却变成了岛国的sm大片,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第十二章 烛火迷情

    话说月正当空,夜色迷人,湘云摆好了姿势踏入了皇甫奇的房间,将自己送到了他的嘴边。www.uu234.net

    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骚年还是没能控制得住下半身的行动,直接将湘云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准备上演一幕影视剧中经常被删减的戏码。

    只是和许多小说、电视中xxoo的故事情节略微不同的是,懵懂的骚年还不知道妹纸的正确打开方式,于是采用了咬这种很是暴力的行动,疼的某腐连连大叫出声,凄惨的无以复加。

    之所以说是很暴力,而没有说很黄,是因为皇甫奇确实是用咬这一个字来实施行动的,而不是将其邪恶的拆成两个字来使用。

    不过窝在墙角的三人自然不知道屋里发生的情况,在听到这种惨呼凄嚎的声音后,都是露出了一脸兴奋而向往的神情。

    尤其是凑的最靠前的皇甫少华,那急迫的模样就像恨不得今晚洞房,明天就抱重孙一样,节奏感相当的强烈。

    他哪里能够知道,屋内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只不过是因为某腐忍受不住那被咬的疼痛而呼喊出来的声音罢了。

    “混蛋,你快给我松口啊!你是个白痴吗,还是属狗的?哪有这样瞎搞的,你对女孩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见实在挣扎不开,湘云知道这样下去自己非给咬成间歇性神经错乱不可,连忙用双手捧住了皇甫奇的下巴,强忍着眼中的泪珠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来。

    “啊,真的弄疼你了啊,对不起,那我就轻一点吧!”

    看到湘云连眼泪都出来了,皇甫奇这只牲口的*稍减,也觉得自己的做法略显粗暴了点,于是终于松开了嘴,却是伸出了口中不可描述的部分,像是干洗一般替某腐清理起了锁骨以上的肌肤。

    “咯咯咯咯,痒,咯咯,别舔,舔你妹啊,你真是狗啊,痒死了,咯咯咯!”

    疼痛感忽然消失,某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到一条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和脖颈等处游走,带起阵阵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触电感,使得自己情不自禁的大笑出声。

    然而听到湘云转哭为笑,皇甫奇心中更加的澎湃,根本就没有停止自己的行动,一边用口中不可描述的部分继续接触着被压在下面的妹纸,也不管晚饭吃的韭菜馅饺子的味道熏的某腐羞愤欲死,一边直起了身子,对着孟大小姐就一通开撕。

    当然,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肯定不会玩撕铭牌的游戏,皇甫奇撕的,是湘云身上价值几百两的潇湘馆服装。

    在那略显笨拙的动作下,骚年下意识的扒拉着被压妹纸的外壳,像剥鸡蛋一样准备将其剥的清洁溜溜。

    某腐虽然极力反抗,奈何身上那种不可描述的感觉一直在到处游动,根本使不上劲,不一会儿,白色的某些高级布料便露了出来。

    男人都是视觉性的动物,见到这样的场景,少帅的鼻血差点都流了出来。

    只是去火的方式,他实在是没有经验,最终不得不停下,问着无力反抗的妹纸,

    “那个,湘云,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啊?”

    “噗!”

    终于缓了口气的某腐听到这样的问话,当即有当场将其打出屎的冲动,不禁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的说道,

    “做你妹啊,你把我几百两的衣服都撕坏了,现在停下来问我怎么做,你是在秀你智商的下限吗?”

    “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刚才看你笑的挺开心的,那我就继续吧!”

    被湘云这么一堵,皇甫奇也觉得自己这样挺丢人的,于是不再发问,再次俯下身子,将孟大小姐当成了一块诱人的排骨,十分认真而细心的干起了清洁工这份非常有前途的职业。

    “喂,你别这样,咯咯,你是个白痴吗?咯咯咯,不会是被嘟嘟传染了吧?咯咯咯咯!”

    我去,怎么会这样,说好的洞房呢?难道就这样毁在了一张口中不可描述的部分上?古代的性知识就如此的匮乏吗?咦,为什么我要说古代,那我是从哪来的,怎么感觉头又开始痛了?

    再次感受到那奇痒无比的滋味,某腐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整个身体都是颤抖不已,心里很是有些惆怅,发出了自己的感慨,却忽然想到自身究竟来自哪里的疑问。

    然而一想到这个问题,孟大小姐的脑中本能的产生一阵痛感,随即又被一阵不可描述的感觉所覆盖,不禁大笑出声的喊道,

    “混蛋,你给我住口!”

    似乎是被那银铃般的笑声所感染,蜡烛上的火光也跟着微微的颤动,仿佛是在翩翩起舞,应和着那欢乐的声响,映的房中的光线也是来回跳转,很有种绮丽的色调从中弥漫而出,充斥着整个房间。

    “住口,算了,你还是继续吧!”

    似乎是那种被人用口中不可描述的部分清理的感觉实在太过提神醒脑,在接连的抗拒过后,某腐在象征性的反抗词语后面又多加上了几个字,使得整句话的意思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听到这样令人血脉贲张的请求,皇甫奇清理的越发起劲,随后也是将自己的衣物脱了个干净,只留了个裤衩遮羞,心想着这么羞人的地方绝对不能让心仪的妹纸看到,从而保持了自己的底线。

    尚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操蛋的懵懂骚年洋洋得意了一下,自以为保住了自己的**,却不知道进一步的行动该怎样继续,只好继续清理着湘云的身体。

    忽然,他似乎突然开窍了一般,想起在书院时,偶尔去酒楼喝个花酒什么的,那些恩客的手都是在姑娘的胸前摸来摸去,心想着这样的行动才是正确的,于是立马准备操作一下,试试手感。

    而湘云此刻早已是一团迷糊,被那口中不可描述的部分清理的身体都起了自然反应,皮肤变成了一片绯色,就在这妹纸即将沉沦之际,脑中忽然传来了一句话,

    “湘云,你放心吧,我会逃离这里赶去找你,快走!赶去找你,快走!去找你,快走!找你,快走!你,快走!快走!走!”

    最后的嘶吼几乎是瞬间就将湘云从迷离之中惊醒,激荡而出的回音更是让这个缺失了记忆的腐妹纸泪流满面,轻声的唤出了自己仍然记不起来的名字,

    “强哥,强哥!”

    此时的少帅正准备用自己的手掌测量湘云的胸围,陡然听到了妹纸的呼唤,随后便看到身体轻颤,哭成了泪人般的孟大小姐,顿时一腔热火烟消云散,神情失落的从床上下来,默默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而等他回过身再看向床上的湘云时,却见这位长公主由于悲伤过度,已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时还在梦中抽泣着,显然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湘云,对不起,今晚是我冲动了,我会一直等你到真正愿意的那一天,然后好好的照顾你一辈子。这样强子若是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皇甫奇看了之后,知道不是昏迷过去,这才放下了心,却又感到阵阵的心疼,然而也是无能为力,只能轻声嗫嚅了几句,准备出门交代小翠过来,顺便换个房间过夜。

    “咦,怎么没动静了?刚听到精彩的部分呢!”

    在外听戏的周泽二人正听到欲罢不能的时候,屋里忽然没了声响,顿时不满的嘀咕起来,大有退票走人的架势。

    他们却没注意到由于听的入迷,自己二人搭着肩的同时,却是差点将旁边的老将皇甫少华给挤倒。

    老帅当即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一个爆栗,低声骂道,

    “小兔崽子,你们当老夫是堵墙啊,拼命挤不会倒是吧!给你们听墙角已经是够通融的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奇儿毕竟是第一次,时间短点完全可以理解嘛。男人是必须要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熟的,你们这些小屁孩根本就不懂!”

    “咦,爷爷,坑货,夯货,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老将训斥二人之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皇甫奇从中跨步而出,正看到三人猫在墙角,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这个,我从这边路过,正看到这两个小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过来问问,正巧你就出来了,呵呵呵!”

    老爷子不愧是活久见的人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到了一边,非常漂亮的将自己强行洗白。

    老爷子,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合着跟在我们旁边听了半天的墙角,你倒是爽了,几句话就一点关系都没有,黑锅全让我们背了,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啊!

    卫台和周泽面面相觑,刚准备辩解一番,就看到老帅那充满威胁性的眼神,回想起在校场被虐的要死要活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很光棍的承认着自己的错误,

    “少帅,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大晚上的跑到你的屋外偷听。我们的行为不符合一个西军将士的职业操守,辜负了老将军和你对我们的期望,我们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呜呜!”

    见二人一副痛改前非,痛哭流涕的模样,老帅终于是良心发现的替他们打起了掩护,

    “奇儿啊,我知道他们的这种做法不对,但身为我皇甫家的男儿,心胸应当宽阔一些,要不就原谅他们这次,以观后效,你看如何?”

    “唉,爷爷,你们就别再演戏了,我现在很烦,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皇甫奇如何不知道自家爷爷的脾性,只是当下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只是暗叹着摇了摇头,便不理三人,自顾着去厢房找小翠去了。

第十三章 战局胶着

    失去记忆的湘云闲极无聊,对皇甫奇展开了极度危险的花式撩汉行动,只是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和一个错误的地点,而且还错估了这位少帅的忍耐力极限,顿时被赤红着双眼的懵懂骚年给扑倒在了床~上。m.www.uu234.net

    眼看孟大小姐贞洁不保,就连她自己都有些小期待的准备接受这略显粗暴的结局,谁知极度缺乏生理健康知识的少帅面对着身下这个秀色可餐的妹纸,竟是不知如何下口。

    于是皇甫奇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正确,却是错的十分离谱的决定,那就是既然不知道怎么吃肉,那索性就用咬的吧。

    懵懂骚年当然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下口之狠也是蛮拼的,咬的某腐是一阵狂呼猛叫,眼泪都给疼出来了。

    好在皇甫奇的理智尚存,于是在看到妹纸那不堪鞭挞的模样后,改咬为舔,顿时让孟大小姐破涕为笑,渐渐身体有了反应。

    而就在皇甫奇准备效仿着喝花酒时那些老司机的禄山之爪时,湘云忽然之间喊出的‘强哥’却彻底熄灭了他心中的热火。

    在外偷听正欢的皇甫少华三人陡然间听不到屋内的声音,正在纳闷之际,就看到皇甫奇面色不善的推门而出。

    三人尴尬之余打起了哈哈相互遮掩过去,少帅却是没有心情和他们扯蛋,黯然的独自离开了。

    老帅三人面面相窥,不知道其打完一炮之后为何心情如此沮丧,纷纷猜想着 是否是新婚抑郁症的存在。

    就在这时,老管家却是急匆匆的赶来,对着皇甫少华说道,

    “老太爷,种将军忽然到访,看其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军情要和您商议,正在大厅候着呢!”

    “什么?师道来!一般来讲,他不会轻易离开大营的,更不可能大晚上的跑来将军府打扰我休息,难道是西夏人那边有了动静?”

    一听种师道来访,老帅瞬间就变了脸色,一边分析着他的来意,一边快速的赶路,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大厅的门口。

    “将军!”

    一位留着三缕胡须,约摸而立之年的男子正在厅内焦急的踱着步子,只不过其身穿着全副的盔甲,倒是一副儒将的打扮,此时见老将到来,这位儒将也是赶紧抱拳行了个礼。

    “师道,无需多礼,是不是西夏那边有情况了?”

    皇甫少华回了个礼,就直接问起了对方的来意。

    “不出将军所料,据探子回报,西夏大营那边似乎有大军集结的迹象,而且新造了许多的攻城器械,末将怀疑他们或许会在五更时分,我们最松懈的时候偷袭,所以特意前来和将军商量对策!”

    “好,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野战之中或许我们追不上那帮子西夏狗,但他们敢来攻城,那就是找死,若是不能杀他个血流成河,又怎么能打出我西军将士的威名!”

    听闻敌方有所行动,老帅并没有顾虑重重,反而摩拳擦掌的很是兴奋,颇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种师道自然知道老帅的脾性,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足为怪,只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战前的部署还是需要谋划一番的,他也是忽略了老帅的兴奋,很是平静的接着问道,

    “将军,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藏起一支精兵,等到他们露出破绽之时,再给他们一记迎头痛击,狠狠的剜他们一块肉下来!”

    “师道,你这办法不错,不过要就不打,要打就要给他来记狠的!我猜西夏人攻城的时候,肯定会派一支部队堵在你的营帐门口,破掉我们的犄角之势。这样,敌军攻城时,后防肯定空虚,你回去后亲自率领五千精兵,摸到敌军大营的后面,找个机会烧掉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的补给,给那帮西夏狗来个釜底抽薪之计,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仗还怎么打!”

    老帅显然是久经沙场,在这个战局胶着之际,出了个蔫坏的点子,准备一举打垮西夏大军,断其根本,让其不战自溃。

    “不错,若是能够烧掉他们的粮草,接下来的战事对方将无以为继,怕是只有退兵这一条路可走了!”

    种师道闻言眼前一亮,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深为这个绝妙的计策所折服,甚至都替对手想出了最终无奈之下的选择。

    只不过老帅却是摇了摇头叹道,

    “唉,只是烧掉粮草而已,还逼不走那些西夏狗,若是狄青能及时赶回来,我们还能扩大一下战果。怕就怕对方狗急跳墙,劫掠四周的百姓搜刮口粮!”

    “将军多虑了,西夏人南征开始时,我们便已经护着百姓转移到后方去了,就算有些零星的人没有离开,那也解决不了三十万人的吃穿用度啊!”

    种师道知道老帅担忧的是什么,不过这年头人都是惜命的,前线本就兵荒马乱的,留在荒郊野外的人不是线条够粗,就算故土难离,即便如此也不剩多少,就算再怎么存粮,也不够西夏大军的用度。

    谁知听完这话,皇甫少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师道啊,你还是太年轻了点,难道你忘了三国之时,曹操在最困难的时候,那些粮草是怎么来的吗?”

    “什么?将军,你是说西夏人会丧心病狂的残杀百姓,制成肉脯,充作军队的干粮!”

    一听老帅听到典故,种师道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苍白,瞳孔瞬间缩小,一脸不敢置信的说出了十分可怕的猜测。

    “唉,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别忘了,西夏国主李元昊本就是个嗜杀成性的暴君,此次率军南下的便是他的胞弟李元虎。此人更是个杀人狂魔,比起他的兄长来,还要残忍狠辣,身为一品堂的堂主,死在其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这回率军南下,这个刽子手沿途更是屠了不少的村落,要说他会做出活人军粮这种事来,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虽然不愿承认,但皇甫少华还是扒出了敌军主将李元虎的黑历史,有了那些前车之鉴,也不怪老帅会担心他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了。

    种师道虽然早有耳闻,但听到老帅亲口说出这样的实情来,还是十分的震怒,当即义愤填膺的握拳说道,

    “混蛋,这个畜生简直就不是人,我要不是怕打不过他,早就跑到西夏大营里,一刀剁下他的狗头了!”

    “唉,别想了,李元虎是西夏第一高手,不要说你,我都打不过他。要不是忌惮将军府里这许多的高手,怕是他早就闯进来剁下我的脑袋了!”

    虽然身边这个得力部下的话说的慷慨激昂,但认清事实的老帅还是叹了口气,说出了不愿面对的现实。

    种师道也是脸皮抽抽,第一次确认了李元虎的厉害,这样的人物,即便最后遭遇惨败,也不会有任何的性命之忧,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武艺杀出一条血路,逃回西夏后,过上几年再卷土重来。

    如此猛将即便不会什么计谋,在战场上也是让对手头疼的存在,当今世上,或许也只有天下第一高手的柳如是能够确认击杀掉他,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不过就算是困难重重,放弃也从来不会出现在西军将士的头脑之中,感到此行任务的艰巨,种师道也是显出严肃的神情,不再多说什么,对着老帅再次抱拳行礼,转身而去。

    “师道,多带几名军中好手,不管烧粮的计策是否成功,你都必须给我全身而退,相比于釜底抽薪,你的价值还在其上。老夫年事已高。日后这西军,还是要靠你和狄青来支撑,若是因为这一次战争而有任何的损伤,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见其要走,皇甫少华终究的放心不下这个一手提拔的爱将,语重心长的提醒着,话里话外暖暖的都是关心之意。

    种师道踏出的脚步微微一颤,心中很是感动,只不过儿女情长从来都不是男人的主旋律,他深吸一口气便平复了心情,转身而立,望着老帅关切的目光,郑重的说道,

    “将军放心,末将此去只是烧粮,事成即回,绝不做过多的厮杀!”

    “嗯,那就好,下去准备吧,到时见城墙上的号令行事!”

    现在战事紧迫,没有再多留对方交代什么,老帅挥挥手让其离去准备,随后仔细的将城中的布防局面大致过滤了一遍,便起身往城门口走去。

    延安府中当然会有少数的西夏探子,不过城中是实行宵禁的,所以晚上出现在街上的,不是西军的将士,就是敌人,只要看到那是必须要按死的。

    于是即便是智商不足,西夏人也不敢在大晚上随便跑外面去晃悠,这样一来老帅前往城门口进行人员调动的事也就没有传出去。

    而行动效率相当高的西军将士也是枕戈待发,就等着西夏大军来攻城时,给他们来一记狠的。

    五更时分,正是一天当中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们最为困顿不堪的时候。

    延安府中,除了城墙之上站岗守夜的士兵之外,大部分人都已窝在暖和的被子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就连打更的更夫,也是裹了床被子在身上,走街串巷的扯着嗓子快速喊了几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重复,重复,再重复的烂大街台词,便匆匆的跑回家中,窝在炕上不停的抖动,驱赶着身上的寒气。

    只有城墙上的大头兵们,躲在犄角旮旯等背风的地方,缩紧了身体,使劲搓着手,却仍旧不时的探头望上两眼,查看着四周的动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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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腐女追君记介绍:
她女扮男装混入书院,因缘际会和他住在同一寝室。
他沉默寡言高冷孤傲,却身负血海深仇无以为报。
她半夜醒来,发现他压在了自己身上,想要挣扎却被紧紧抱住,感受着耳边轻柔的呼吸,她整个人都融化了,心脏不争气的狂跳着,想着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颇有些兴奋的期待着。
……
[起来啦]
[人家被封印了,起不来]
[别闹,赶紧起来]
[这是巴拉拉魔法,到上课前封印才能解开]
[要不要我拽你起来]
[我的床上有魔法屏障,你只要一过来就会被弹开]
……
连番的刺杀,他都在最后关头救下她的性命,甚至不惜为她挡刀,她早已将一颗心交给了他,然而……
他竟然已经有了女朋友,她是那样的温柔娴淑,我怎么能忍心破坏她的幸福,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
随着男装被拆穿,随着身世被解谜,她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漩涡之中……
爆笑腐女追君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爆笑腐女追君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爆笑腐女追君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