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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泽滔     非常官道txt下载     非常官道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敬礼!(求月票推荐)

    宣布干部任免的会议都是千篇一律,大家的心情也都是喜忧参半,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坐台下洗耳恭听的永远是大多数,坐台上慷慨激昂的永远是少数命运宠儿。..

    大家或许都在期待,金泽滔最后告别时刻,能有一番让人耳目一新的深情话别,金泽滔在短短一年多时间,就从一个普通财税专管员,跃至财税局副局长,从偏远乡镇调至县城机关。

    他在东源创造的一系列工作业绩,被有心人罗列出来,令人惊叹,他创造的工作岗位变化,以及职务升迁神话,成为年轻党政干部的榜样和偶像。

    但轮到金泽滔发言时,金泽滔居然前所未有地读起了讲话稿,这让大家感觉有些意外,他在主席台上从来不是这样规规矩矩的,或许当领导都是这样的吧?

    其实这是金泽滔有意为之,今天他又不是主角,再说,他也不是到东源任职,而是离任,没必要再惹人不快。

    罗才原说得很动情,也有点伤感,他说,因为工作关系,可能伤害了一些同志的感情,可能得罪了一些人,请同志们一并原谅。

    最后他说,感谢与之同事搭班的几任镇长和同志们,特别要感谢金泽滔副镇长,正是因为他们艰苦卓绝的工作,满怀对党和zhèng fǔ事业的热情和忠诚,实现了东源绣服产业的规模化和滩涂养殖的产业化,对东源经济发展和腾飞,对改善东源经济和社会环境。对东源人民勤劳致富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罗立茂也在主席台就坐。他已经被任命为东源镇副镇长。望着台下或羡慕,或冷淡,或亲近,或嫉恨的种种目光,他的心情可能是台上就坐的领导中最复杂的。

    一年前,他还是东源中学的校长,一直以来,他并不因其貌不扬。家境贫寒而自暴自弃,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和希望,他从一个普通教师,做到校长,那个时候,他以为这就是他人生的最顶峰。

    或许他可以做个全县,乃至全永州最优秀的老师和校长,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能有朝一rì坐在镇委大院的主席台上,接受别人的掌声和欢呼。

    他的梦想不包括这个。他觉得梦想还不如现实瑰丽和壮美。昨天晚上,老娘还特地为他设宴庆贺。颤颤巍巍地举杯说:“儿啊,你是罗家开天辟地第一个当官的,这是罗家祖公坟冒青烟了,罗家要转运了。”

    罗美丽有点显怀了,摸着肚子说:“娘,你瞧瞧,孩子都在里面拳打脚踢了。”

    老娘嗔道:“孩子才几个月就能动了?是你的心在动了。”老娘嘴里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真动了?”看来她的心也动了。

    罗立茂很享受这种天伦之乐,孩子虽然还没出世,但已成为他们全家的中心,刘美丽辞了水管站的工作,最近连东源集团的班也不去坐了。

    按老娘的意思..””,当前全家的中心任务,是让宝贝孙子安全降临人世,罗立茂还奇怪,这胎儿应该都还没成形,你咋知道是孙儿,要是孙女咋办?

    老娘当机立断,那就继续生呗,一直生到孙儿为止,所以罗立茂和刘美丽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肚子里怀的是儿子。

    他们俩人都再经不起折腾,要知道为了早抱孙子,这对小夫妻每次行房的时候,老娘可是虎视眈眈地就蹲门外监督着呢。

    刘美丽怀孕后,罗立茂甚至跟金泽滔提过,这孩子是要认他做干爸的。

    其实以罗立茂的心思,是不愿意让自家孩子管别人叫爸爸的,我这么辛苦耕耘才播下的种子,你倒好,做现成爸爸,你这是明着不劳而获了。

    对这一点,老娘和刘美丽的态度都不约而同地坚决,孩子得管金泽滔叫大爸,你只能排到二爸了。

    罗立茂侧眼往旁边的大爸金泽滔看了一眼,心里暗叹,但又不能不服气,人家那是真有本事,拳打脚踢的没几下,噌噌,就爬上一台阶,噌噌,又爬一台阶。

    还不止这样,他顺路还有余力帮带他人,柳立海现在上副科了,自己也名正言顺成了堂堂副镇长,更是将东源产业办平地升格为副科级单位,还整体搬迁到县城上班去了。

    这让东源、三水两镇很多人悔得肠青,产业办因为是临时机构,调过去也只是借用,脱离了领导视线”非常官道第二百二十八章敬礼!(求月票推荐)”,对自身发展并不利,所以尽管产业办福利不错,但对大多数要求上进的干部来说,产业办并不是个好去处。

    但事实往往与想象相反,产业办短短一年时间,从临时机构到定编机构,再到副科级单位,关键是直接整体进城,对东源大多数年轻干部来说,进城进机关,甚至比提拔上台阶还令人神往。

    产业办这条南山捷径,就生生被自己错过,等产业办副科级编制批下来后,很多人只能望洋兴叹,现在产业办人事已经冻结,按金泽滔主任说,今后产业办进人要严格按规定办,领导打招呼也没用。

    金泽滔身兼职务不少,但每个岗位都干得红红火火,这不但得益于他的领导水平和领导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勇于担责,敢于为干部说话,使得干部职工无后顾之忧,这或许就是他在每个工作单位,都有崇高威望和强大向心力的根本原因所在。

    罗立茂还在若有所思,或有所得的时候,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因为金泽滔还要参加财税所人事任命会议,先向组织部前来宣布任命的常务副部长韩诚等人告别。

    王良奎镇长作为老财税,也参加财税所新人事任命会议,两人走在前往财税所的路上,一时间,都有些相顾无言。

    几个月前,两人一个在县城任副局长,一个在基层财税所任所长,在此间,虽为同一系统的同事,却因种种yīn差阳错的政治选择和偏见,两人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有时甚至是对立”非常官道”。

    在组织部对王良奎任职东源镇长考察谈话后,两人开始都有点惺惺相惜,此后工作上多有配合和支持,偶尔还能打打电话,诉说一下心情或家事,在王良奎看来,人生命运之离奇,莫过于此。

    财税所大门洞开,门洞里阒无一人,在金泽滔想象中,应该是全所干部整齐出迎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金泽滔自嘲地摇摇头,总是把现实想象得太美好,但心里却不免有些失望和失落。

    或许在同事的眼中,自己这个所长并不太称职,也是,东源的三百多个rìrì夜夜,自己还真没有多少时间和jīng力用在财税所工作上,对于胡祖平和尹小香来说,自己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动动嘴皮,打打电话,真没干多少正经的事。

    王良奎理解地拍拍金泽滔的肩,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所有离任的人心中都有一个念想,都希望自己能在离职的单位飞鸿踏雪,留有爪痕。

    金泽滔站在门洞里,有些萧瑟地抚摸着挂在门边的东源财税所的匾牌,拍拍门框,回头对王良奎说:“我做得不够,还远远不够,如果重来,或许会做得更好些,留有余憾,只待后来人了!”

    王良奎摇头笑说:“自谦了,泽滔,你虽然任职时间不长,但基层财税所长,我以为,你是做到极致了,东源这一年所获得的荣誉,所出的经验,在全永州都出类拔萃,听说地区局已经向上级申报,争取全省甚至全国先进基层财税所荣誉称号。”

    ”娱乐秀”金泽滔笑得有些勉强:“这是全所干部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关我何事,我只是做了些后勤保障工作,但就是这一块,我还做得不够,对他们工作之外都干些什么,我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大部分干部家里都有几口人,这是失职啊。”

    金泽滔就是受秦时月触动,才开始反思自己的一些工作方法,才想起在汽配厂开展访贫问苦大走访活动,而之后遇到的情况也正印证了自己的某些想法。

    他本来想留有时间去走访下干部职工家庭,了解一下他们工作之余的所思所想,但至今他也只能抱憾了。

    王良奎拍拍金泽滔的肩头,竟也无言,两人沉默着走进门洞,门洞过后,右转就是上二楼会议室友的楼梯,左右都是一楼办公室的过道。

    金泽滔两人却在转身的瞬间都止住了脚步,右边的过道上,沉默地站着两列队伍,整整齐齐地穿着崭新的税务制服,尽管看过去高低不平,但无不高扬着头颅,挺直着胸脯,象两支接受部队首长检阅的军队。

    胡祖平和尹小香笔挺地站在排头,两人眼里都蓄着泪水,后面的干部职工站姿挺拔,但都可见很多人的肩头在颤动,几个女同志已经是泪水挂满两腮,却都还咬牙一声不吭地站着,只为对所长行一个庄重的敬礼!

    最后一排两位同志忽然张开双臂,拉开一幅两米许的横幅,就四个字:此致,敬礼!

    胡祖平和尹小香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敬礼!”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回首依依勒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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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金泽滔双泪长流,他没有试图去擦拭泪水,而是缓缓地举起了右手,庄重而又饱含深情地回了一个敬礼,大声说道:“向同志们敬礼!”

    一个人,面对一群人,就这样相互敬着举手礼,默默地对视,谁也不肯先放下手。

    走廊的另一端,办公室里走出童子欣等县局领导,本来还笑吟吟的脸上此刻也是黯然神伤,童子欣导演这一幕,原来也是为了给金泽滔一个惊喜,或者是一个分离之际的一个安慰。

    人们都说好了,谁也不哭,要笑着送走所长,如果没有王良奎的安慰,如果没有金泽滔在大门口的自责,大家尽管心有不舍,但还不至于伤心落泪。

    童子欣很感慨,她离开纪委赴财税局任职时,平静得就好象出门去办案,有同事遇见,也只是淡淡地点头。

    童子欣还好,还有单位和科室同事一直把她送到财税局,而王良奎离开财税时,财税局党组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开了个欢送会,外加一顿饯行酒,既没气氛,也没有离情别意,冷清得象下班回家一样。

    王良奎看这持续敬礼的时间有些长,就说了声:“礼毕!”

    童子欣揉揉眼角,还是有些眼眶发热啊,说:“都解散了吧,送别的话可以留到会上或晚上。”

    童子欣话音刚””落,刚才还强忍哭声的几个女同志,蹲地上抱头痛哭。

    金泽滔抹干泪水。回头朝王良奎和童子欣他们笑笑。说:“让你们笑话了。”

    王良奎有些羡慕地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话,童子欣比较感xìng:“很令人伤感啊,这就是对你一年来所长经历最好的褒奖,行了,都上楼吧。”

    这时候,孙寒梅泪眼婆娑地上前,抽咽着说“所长。我能抱抱你吗?”

    孙寒梅自尹小香当副所长后,就接过了会计和票证岗位,是目前财税所唯一的全职内勤岗位,金泽滔打电话一般都是孙寒梅接听,到后期,金泽滔有什么工作安排,都是通过孙寒梅传达的,跟金泽滔接触久了,不知不觉有点依赖感。

    金泽滔轻轻拥抱着她,说:“应该是我来抱抱你。谢谢你这一年来的辛勤工作!”

    几个女同志都一拥而上,几个人抱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说:“所长,我们都舍不得你走!”

    还有人说:“不知道你走了后,我们的福利奖金还有没有?”

    金泽滔有点哭笑不得,说:“难道你们是跟人民币道别?难怪都这么依依不舍。”

    大家经过这么一闹,气氛倒也渐渐地欢腾起来,金泽滔被免去所长职务,胡祖平也终于如愿以偿接了所长的班,李相德任副所长,虽然李相德一直都担任着财政和农税总会计..””岗位,但依学历和资历,也该他担起这个担子。

    在座的唯有尹小香闷闷不乐,倒不是她对所长这个位置有什么想法,而是随着所长的调离,她有些意兴阑珊,象是突然间被抽去了什么似的,心里面空落落的。

    再说,她对胡祖平这个人有点瞧不太上,说话皮里yīn阳的,总感觉跟他搭班有点使不上劲,不象金所长,哪怕他不怎么在财税所坐班,自己好象总有使不完的劲,有种jīng神动力在后面推动,愿意干活,也喜欢东奔西跑做工作。

    在交接会上,大家都说了很多的话,有表达依依不舍的,有希望金局长今后能常回来看看的,有表示感激和感谢的,唯有尹小香一言不发。

    直到晚饭到酒店时,尹小香还是郁郁寡欢,金泽滔有些担心,难道她对县局的任命有什么想法?

    尹小香看着金泽滔关心的目光,脱口而出说:“所长,我想跟你走!”

    说完,脸颊有些发热,幸好没有旁人,不然,人家还不定有什么误会。

    金泽滔看着神情黯然,脸sè憔悴的尹小香,也忍不住有些怜惜,伸手就去摸她的头,说:“现在正是财税所抓收入的关键时期,年后有机会,我再看看,好不?”

    被所长象长辈一样摸脑袋,尹小香还是有些不习惯,不安地扭动着头颈,试图摆脱他的手掌,金泽滔一看尹小香垂着头红着脸,连忙讪笑:“行了,开心点,不”非常官道第二百二十九章回首依依勒马看”知道的,还以为你当不上所长发脾气呢。”

    尹小香见所长答应了考虑自己的要求,也渐渐地高兴起来,说:“说好的,所长不能赖哦。”

    金泽滔乐了:“小孩子脾气,行了,入席吧。”

    尹小香就乖乖地跟了上来,包厢门外,金泽滔忽然问道:“对了,你家毛昌培,是叫这个名字吧,今年底是不是准备办转业了?”

    尹小香高兴地说:“嗯,正在跟部队首长申请,如果档案下来了,我会提前跟所长说的。”

    金泽滔有两摊子要赶,陪着童子欣喝了两杯,就赶镇委这一摊,刚到门口时,正看到胡怡得匆匆出来,随后谢凌紧跟而出。

    两人看到金泽滔,仓促地打了声招呼,说:“金局长,不好意思,出了点事,不能跟你尽欢了,下次吧。”

    乡镇工作,常有突发事情发生,金泽滔也理解。大约是受刚才胡怡得事情的影响,包厢气氛并不热烈,他先是歉意地自罚两杯,作为此次聚餐的主角,罗才原、赵东进频频和周围新老同事推杯换盏。

    对东源镇新任书记赵东进,金泽滔心中还是略有愧疚,赵东进一向对自己关照有加,他是完全受王爱平的事情牵累,也就是说,是金泽滔一手将堂堂常务副部长打落尘埃。

    王爱平事情后,他就一直没跟赵东进照过面,虽然也跟曲向东书记有过交流,委”非常官道”婉地表达了歉意,但毕竟没有当面致意,为此,他特地倒了大杯,离席走到赵东进身边,说:“感谢赵部长一年来对我的关心和培养,也希望赵书记一如既往地关心和支持财税工作,这杯酒,谨表谢意和敬意。”

    这席话说得不伦不类,但赵东进和他心照不宣,所有在座的领导也都心照不宣,前一句赵部长,点出他们过往的情谊,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后一句赵书记,道出他的善意:一些不愉快,也非我所愿,我是一直敬重你的。

    赵东进从组织部副部长下到镇委书记,心态早就调整端正,对金泽滔,虽然有些怨怼,但毕竟是城门失火,想必金泽滔也不是有意针对自己。

    再说,到东源镇工作,还需要财税部门支持,更需要金泽滔主政的产业办支持。

    所以,对金泽滔的敬酒,他的态度也很积极,站起来怡然而笑:“泽滔言重了,组织部门职责就是发现和提拔人才,我不过是敲敲边鼓,做了些穿针引线的事情,不说什么谢不谢的,心意在酒中。”

    赵东进一说完话,韩诚带头鼓掌,包厢内的气氛稍微热烈了一点。

    金泽滔第二杯酒敬罗才原,他没有说恭喜高升的客套话,而是直接端酒说:“敬罗书记!我少不更事,遇事冲动,感谢领导一向来的宽宏和包容,谢谢罗书记。”语气真诚,态度诚恳。

    罗才原凝视了金泽滔一会,感慨说:“泽滔,眨眼一年了,你可说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领导干部,看到你,我总以为自己老了,后生可畏,后生可为啊!”

    金泽滔真诚说:“罗书记,那也是你栽培和关心的结果!”罗才原没有再多说,微笑着和他碰杯。

    聚餐结束得很快,组织部韩诚他们还要连夜赶回县城,走出海鲜码头的大堂,罗才原和韩诚握手告别,正在说话,不知谁喊了一声:“出来了,罗书记和金主任出来了!”

    然后只听得锣鼓大作,然后有鞭炮震天的响声,酒店两边街道聚满了群众,大家都纷纷大声说:“谢谢罗书记,谢谢金主任,谢谢罗五条!”

    罗才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金泽滔,似乎在征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泽滔正待开口,有几个老人颤巍巍拨过人群,端着两碗水,一碗递于罗才原,一碗递于金泽滔,碗里的水有些混浊,一个没牙漏风的老人咬着腮帮说:“这是东源河的水,喝了这碗水,祝两位领导一路顺风,步步高升!”

    罗才原和金泽滔相视一眼,不敢怠慢,连忙一口而尽,又有老人提瓢再加了一碗,说:“再喝一碗,感谢两位领导发展绣服,改造滩涂,带动百姓致富,造福一方民生!”

    老人说话很有条理,罗才原发现,这几人正是当初反对镇委拆除长街厕所,建造海鲜码头酒店最激烈的村民耆老。

    两人又干了,这水喝起来有些苦涩泥腥,但落在喉间,却如蜜般甘甜,又有一老人再添一瓢,说:“连喝三碗,祝愿两位领导保重身体,一生平安!”

    话虽短,却是窝心的温暖,罗才原两人眼睛微有湿意,又仰脖喝了,旁边村民群众都大声喝彩,齐声叫好。

    旁边卢荣归等老东源干部,莫不艳羡,赵东进、罗立茂等新晋东源领导莫不心cháo澎湃,恨不得也立马大干一场。

第二百三十章 李明堂订亲(求月票推荐)

    罗才原和金泽滔喝了三碗水,几个村民耆老呵呵笑着:“东源人也能过上好rì子了,归根到底,都是得益于罗五条,谢谢两位领导为东源带来好rì子。”

    罗才原哽咽着说:“谢谢乡亲们……”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罗才原在东源工作已有几年,东源民情独特,民风迥异,局面复杂,工作难度大,罗才原几年如一rì,宵衣旰食,rì夜cāo劳,其中艰辛,唯有自知。

    离任之际,他不求政声留名,只求不留骂名,三碗浊水,却令得他一掬热泪奉于过往,只觉得所有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金泽滔低声说道:“君为民谋利,民为君祈福,罗书记,罗五条就是群众对你实施的绣服产业化政策的最大褒奖,老百姓还记得你为他们做过的事情。”

    绣服产业发展五条政策,至今仍深刻影响着东源经济,这是东源绣服产业腾飞的翅膀,也同时催生了产业办这个令得金泽滔能一展抱负的平台。

    罗才原喃喃说:“罗五条,如此崇高的赞誉我当不起啊,我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罗五条确实是罗才原从政几年来最为自得的政绩,写在纸上,他还不感突兀,但一经百姓口说出来,他除了惭愧,竟没有一丝的欢喜。

    金泽滔也深有感触地说:“是啊,离开时,总感觉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可以为老百姓办更多的实事, ” ” 留有遗憾也好。可以激励我们可以不断改进。做得更好。”

    他一天经历两番感慨。内心深处,已深深地把这种遗憾印在骨子里,时刻对比,寄希望于明天能做得更好。

    罗才原忽然伸手紧握着金泽滔的手,说:“现在想来,以往种种,既有遗憾,又有惭愧。风物长宜放眼量,共同努力吧。”

    罗才原此言听来象是共勉,但言下之意,金泽滔十分明白,这是他第一次对产业办拆分事件,委婉地表达了歉意,这令他对罗才原的胸怀感佩不已。

    一个堂堂县委常委,折节下人实属不易,连忙说:“惭愧的应该是我,小子年少。多有冒犯,领导不记恨我。就谢天谢地了,哪敢当得领导惭愧。”

    两人正说话间,又有老者嘶哑着声音喊道:“起舞!”

    接着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一条大红绸布包扎的,十米许的长龙从短街一角蜿蜒而出,待游到罗才原等人旁边时,却不走了,把罗才原一干县乡领导围在中间,翩翩起舞。

    还有人在不断吆喝着不明意义的节号,象是给舞龙起伏伴奏,又象是给自己喊加油,硕大龙头忽然对着金泽滔张开血盆大口,里面露出滚动龙头的两个贼兮兮的人,正是李明山和李明堂两兄弟。

    龙头停顿了一会儿,围绕着其他领导游去,龙尾又扇动着往金泽滔而来,龙尾抬起,却是笑起来有点傻,曾经围堵过财税所的 ..  ””李聪明,一个貌似不聪明,但金泽滔一直以为是大智若愚的真正聪明人。

    现在听说李聪明也纠集起几户人家,办起了规模不小的绣服公司,家境渐渐富足起来,算是岔口村不大不小的小康人家。

    这场出人意料,却又令人感怀的群众自发组织的欢送场面,直到镇值班人员有急事向领导汇报,才落下帷幕。

    东源派出所有位民jǐng开枪驱赶群众,目前已有一人受伤入院,事情经过还不清楚,胡怡得和谢凌大概就因此事离席处理此事。

    罗才原虽已离职,但这事发生在今天,他也不能视若未见,赵东进刚任书记,就碰到了他从未遇过的棘手的干群冲突事件,两任书记送走韩诚等人也匆匆离去,其他党政领导纷纷赶回镇委大院。

    金泽滔转身折返酒店,大门口却遇到李良才正咧着嘴等候着他,李良才两只干枯的手握着金泽滔不放,眼眶眶里都差点淌出泪水:“金主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明堂这孩子,有今天的造化,都是金主任一手提携,若不是因为明堂年纪大了点,都想让他你做干爸爸。”

    金泽滔想象着站得比自己高,样子比自己帅,年纪比自己大的大好jǐng察居然叫自己干爸爸,就感觉浑身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连拒绝说:“良才书记啊,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不是说过,我和你们一家子有感情,那是真有感情,我把明堂这孩子当晚辈看,但这干爸却是万万不敢当的,他现在好歹也是个光荣的人民jǐng”非常官道 第二百三十章 李明堂订亲(求月票推荐)”察了,若是叫同事知道,他管一个年纪比他小的人叫爸爸,你不是让他抬不起头吗?”

    金泽滔和李良才说话间,李明堂和李明山满头大汗地出现了,舞龙头是最耗体力的活,不是有一把子力气的人还真是干不了。

    李明堂很稔熟地开口招呼:“滔叔好。”

    李明山搓着手,粗着脖子,开了几次口,却是对金泽滔怎么也叫不出叔叔,尽管在他面前,金泽滔一向以长辈自居,却是从来没让李明山叫过叔。

    李良才怫然作sè,就yù开口大骂,金泽滔连忙拦住:“良才啊,明山这孩子憨厚老实,面子薄,开不了这个口,就不要勉强,随便叫,不就是个称呼吗?”

    李良才恨恨地跺脚,如果说以前和金泽滔套近乎,他还有那么一丝的功利,但时至今rì,他也对金泽滔真起了感激,自打和他认识起,一直都是金泽滔在帮衬自己家人,心里面也早将他视作可以依靠的亲朋友戚。

    李良才也从未因为金泽滔年轻,而生过轻慢之心,只觉得他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都称得上为人沉稳,处事干练,在他面前,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在李良才怒其不争和金泽滔殷切期待的目光中,李明山脖子一梗,眼一闭,忸忸怩怩地跟随弟弟叫了声:“滔叔。”

    尽管他喊这称呼时,面目有些狰狞,看样子是鼓起全部勇气,听在金泽滔等人耳里,声如聚蚊”非常官道”,几不可辨,金泽滔却舒畅得如饮醇醪,浑身通泰。

    连忙重重地应了一声,说:“明山还是脸薄,多叫叫就习惯了,哦,对了,明堂,你今天怎么在家,局里不忙吗?”

    李明堂因为在抓捕袭击金泽滔的蒙面暴徒时表现优异,而受到柳鑫局长青睐,并向上级申报立功表现,虽还未被正式记功,但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公安人员,现暂时在刑侦队金泽滔遇袭专案组帮忙。

    李明堂挠着头皮,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李良才在旁边急得直连忙拨开他,恼怒说:“这孩子,当了干部,却反不会说话了,是这样,泽滔,上次不是跟吴家父母商量过先订婚吗,明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给两孩子办个订婚酒,也不邀别的,就两家家长,想请你无论如何都在东源留一晚,我们也是趁着你在东源才定这rì子。”

    李良才倒会打蛇随棍上,金泽滔称他良才,他也称呼泽滔,倒亲近了许多,李明堂一家人都期待地看着金泽滔,金泽滔原来也没准备明天就回东源,就点了点头,笑说:“说起来,我和你们一家子还真有缘,现在你们亲家吴庆隆还是我的副厂长。”

    李良才又紧紧握上金泽滔刚悄悄抽取的双手,感动地说:“泽滔,你有情有义,我心里都明白,你还不是瞧我们的面子,才重用的亲家,啥都不说了,明晚儿就在酒中。”

    金泽滔握着李良才又枯又湿的双手,实在是感觉浑身不适,但又不好拂了他的热情,只好强忍着说:“见外了””,见外了。”

    心里却不免嘀咕,老李啊,你便是我的老丈人,也没那么大面子,我岂能因为你的面子坏了汽配厂的大事,吴庆隆才德不差,能力也有,才临时点将,如果不能胜任,能上去自然也能下来。

    李良才一家人又热情地和他寒暄了一会,才告辞离去,金泽滔搓着湿漉漉的手心,心却想,什么时候得提醒下老李同志,让他看看医生,出这么多手汗,不会是肾虚了吧?

    离开酒店的路上,童子欣和他说起罗石山的事,罗石山最终被免于纪律处分,悄悄地离开了纪委,调入浜海检察院控告申诉科任科长,远离了案件查处第一线,做些受理控告、申诉和举报的保障服务工作。

    罗石山终于还是选择离开纪委,这或许对他是个新的开始。

    第二天,金泽滔送走童子欣他们,专程跑了趟横门沟边防哨所,和徐法灵、杨俊生等官兵道别,中午却被闻讯起来的横门沟村长薛仕贵拉到村里吃饭。

    横门沟堤坝已经基本完工,现在正在围塘,产业办养殖塘招租政策沿袭卢水港滩涂不变,养殖公司准备近期组织招租,横门沟等邻近村庄都在养殖公司优惠范围,这几天有事没事,村民都围着滩涂养殖塘转,就等招租开始,就率先订个好塘。

    这对横门沟村民来说,是个梦想起飞的地方,听说金泽滔要调离东源,到县城当官去了,拉他来村里吃顿饭,一方面也表达感激之情,滩涂堤坝的合拢,也筑起了一道渔村的生命防护线,另外正要确认一下产业办的政策会不会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老包县长病危(求月票推荐)

    舅舅在卢水港租了口优惠塘,半季就翻了身,小表妹也没被过继人家,当时还缩手缩脚只租养了一口塘,这次,听说横门沟养殖塘又开始招租,雄心壮志要大干一番,报名要求承租五口塘,还准备回家多招几个村民帮忙照看。

    金泽滔自然招呼养殖公司给予照顾,舅舅吃了甜头,干劲更大,手脚也放开了,还主动问金泽滔家借了笔本钱,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借钱,这是好事,舅舅也懂得了投资。

    天擦黑的时候,金泽滔带着身酒气回到产业办,薛仕贵率领两委班子,陪着金泽滔一直喝酒聊天,当得到金泽滔的准确答复,大家都放开肚皮一定要金泽滔尽兴而归。

    从中午喝到晚上,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谁也不知道谁喝了多少酒,只是听说镇上酒厂酿的高度白酒给喝了整整两刁,最后村委会老祠堂的地上象韭菜一样躺倒一片,唯有金泽滔还能挣扎着回去。

    产业办空无一人,张晚晴也不知跑哪去,金泽滔洗了个澡,才神清气爽地赶去海鲜码头赴宴,倒也没有外人,就两家家长,大家纷纷起身招呼。

    吴庆隆一家人对金泽滔比李良才还敬重,吴庆隆甚至有点激动地说:“厂长,你真要回厂看看,这几天机器一直没停,rì夜连轴转,都应付不了订单。现在孙勇武厂长率领的销售大军的订单还雪片一样飞来。”

    金泽滔对企业厂部机构实行撤并改革,还对干部职工工资构成实行 ” ” 改革,并得到了县二轻局的重视和同意。实行差别绩效工资。严格奖勤罚懒。极大地调动了产业工人和销售采购人员的积极xìng。

    金泽滔自机器重新运行后,jīng力就有点分散到其他杂事,倒有几天没去工厂了,他说:“技术科这一仗打得不错,还要再接再厉,除了叉车,铲车,翻斗车等液压阀的研制也要尽快跟上。盯准一个,成熟一个,生产一个,在产品科技含量上要出效益,也要出竞争力。”

    吴庆隆认真记了下来,说:“我回去就组织实施。”

    金泽滔看了李良才一眼,说:“咋不见你家闺女李明珠她们?”

    李良才先请金泽滔坐主位,说:“两女娃,大老远要来回奔波,既费钱。也费力,今天办的也不是结婚这样的大rì子。就没通知她们俩了。”

    金泽滔脸sè拉了下来:“良才啊,不是我批评你,有件事,我藏心里很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良才登时变得忐忑起来,金泽滔很少用这样严厉的口气和人说话,金泽滔这一作sè,连李明堂和李明山都紧张起来。

    李良才连忙说:“金主任,你说!”惊慌之下,也不敢随意称他名字了。

    金泽滔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觉得啊,你这里,应该好好清洗清洗,封建思想严重,重男轻女观念作祟。”

    李良才吁了口气,说. . ””:“泽滔,你别吓唬我这把老骨头了,我挺宝贝两闺女的,我对四孩子,那是一视同仁,怎么能说我重男轻女呢。”

    这次金泽滔还没接口,李良才老伴说话了:“老家伙你还好意思说一视同仁,泽滔啊,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窝了,我这两闺女自打娘肚子里出来,就没在她娘身边呆几年,不是送出去读书,就是出去经商做生意,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当个男孩子一样养。”

    金泽滔横眉竖眼,说:“李良才,说真心话,不是跟你们一家子有感情,我还真不想说这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把儿子当女孩养,把女儿当男孩养,最后儿子养成女人,你看看明堂一离开你身边,现在就出息了,如果一直放你身边圈养着,迟早要废。”

    他还一句话没说,女儿最后养成男人婆,那就难听了。金泽滔说这话时,李良才脸sè阵红阵白,李明山和李明堂却捂嘴偷笑,难得看到老李同志吃瘪的稀奇景象。

    李良才个子矮小,体形瘦削,乍看之下,实在不怎么起眼,但就是这个干瘪的棺材板,无论在家还是在村里,李良才一向固执己见,师心自用,说话做事喜欢众人都按着自己意志办,一言九鼎,刚愎自负。

    不要说几个儿女,就是这个举止大方,气质高雅的老嫂子,长年累月下,也早屈服在老李的yín威下,此时有金泽滔挺身而出,她才敢站出来指责了几句。

    李良才正想说话,金泽滔说:“李良才,你再看看李明山,这”非常官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老包县长病危(求月票推荐)”么大个子的小伙子,却整天唯唯诺诺,窝窝囊囊的,哪还有男人味,趁早把明山这孩子也放出去,免得糟蹋了,再在你身边呆几年,早晚变狗熊。”

    李良才终于轮到说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没有暴跳如雷,相反谦虚地说:“那按你说,明山该放哪儿去?”

    金泽滔上下打量着李明山,看得李明山心里发毛,金泽滔最后一锤定音,说:“明年chūn节征兵时候,送当兵吧,这是块当兵的好材料,没准部队里就出息了。”

    李明山一点也不喜欢呆父亲身边,不zì yóu不说,还老担惊受怕,现在金泽滔这么一提议,就有点跃跃yù试了,李良才长叹一声:“雏鹰总要自己起飞,好男儿志在四方,是该出去了。”

    金泽滔心里却暗骂,还雏鹰,再养下去,都快变老鹰了,李明山看起来老相,其实并不大,李明山在家排行老大,在京的女儿行二,几个儿女,除了李明珠外,都是隔着一岁。

    给金泽滔一顿好训,李良才有些失落,感觉一时间和金泽滔再无共同语言,就转而和亲家商量起李明堂的婚事。

    李明堂却介绍起公安刑侦队最近发生的,两起与金泽滔都有点关系的案子。

    公安局刑侦队对马意如的侦查陷入困境,通过对马意如和王爱平的社会关系调查,两者的社会交往未发现有过交集,这仅是一次偶然事件,抑或是这只红鞋子根本就不是马意如的,就不得而知。

    ”非常官道”马湘如从得到王联群被判死刑消息后,就未再对妹妹的失踪主动联系过公安部门,如果不是刑侦队的侦查目录上还有这个名字,似乎马意如这个人就未曾出现过。

    袭击金泽滔的两个蒙面暴徒牙咬得很紧,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刑侦队也派人前往这两人的籍贯地调查,至今仍未有消息。

    说是订婚,其实也就是吃顿饭,下定金,送戒指,俗称小定,小定后,就可以光明正大来往,甚至同居。至后就是大定,女方返定金,送嫁妆,办结婚登记,最后就是大婚,定吉rì,办婚宴,送洞房。

    金泽滔作为双方长辈,所有小定大定都要他点头,经他的手,其实他就是个保媒拉纤的,真正的媒人李明珠却还在外地求学,被李良才选择xìng地遗忘了。

    第二天,回浜海县城的路上,张晚晴眼圈还红红的,金泽滔很奇怪她昨天都跑哪去了。

    张晚晴说:“主任,办公楼都落实好了,找个rì子挂牌吧,前期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你也得回来坐镇了。”

    金泽滔点头:“又快一年了,十二月份,正是筑堤坝的好时光,产业办得开张了。”

    张晚晴说:“万事俱备,还欠东风,现在产业办摊子也大了,主任该考虑进人了,产业办现职人员和编制核定的人员还差一大截呢。”

    金泽滔嗯了一声,却””是忍不住问了:“昨晚你去哪了?”

    张晚晴头扭向一旁,看着窗外,有些迷茫,又有些伤感:“回老家了,和过去告别。”

    金泽滔最终没有再细问。

    还没回到县城,赵向红和曹剑缨的传呼就一个接着一个,金泽滔心里一惊,两口子就约好了似的,中途回了电话,老包县长病危。

    金泽滔赶忙中途调头,赶到永州医院时,老包县长病房里已经围满了人。

    赵向红和曹剑缨站在病房外,又是惶急又是悲伤,金泽滔赶到时,曹剑缨象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地抱住金泽滔不放,泪水不住地往下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泽滔也没时间安慰他们,忙问:“老包县长到底怎么样?”

    曹剑缨只是使劲地摇着头,眼泪鼻涕都往他肩头擦拭,金泽滔心里一沉,老包县长身体一向孱弱,在浜海的时候就是个老病号了,一个月大半个月时间在医院度过的。

    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赵向红,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对老包县长提起曹剑缨的婚事,若是因此受刺激,那将是不可原谅的,而如果这个时候不提这个婚事,可能就没再机会了。

    以曹剑缨看似妖娆,实则有些固执的xìng子,没有老包县长的点头,她是绝不会和赵向红走在一起的,也怪这段时间自己太忙,没有顾上他们的事,现在还真不是开口的时候。

    病房除了老包县长家人外,都是一些关系亲近的门生故吏及亲朋好友,老包县长睁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围着病床四周的友戚,想努力挤出一丝丝的笑容,却是那样的困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且含笑乘风去(求月票推荐)

    金泽滔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看着床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包县长,有些不敢相信,这个骷髅一般的老人就是那个传统得有些固执,有时候却象个老顽童一样的老包县长。

    老包县长身上挂满了各种细管,但此刻,医生却将他头上的管线都撤了下来,或许,真到了老人弥留的时刻。

    老包县长还没到退休年龄,卸任之后,一直在家休息,有时也去地区人大开开会,老包的病躯残体,如老旧机器一样,虽然要经常修修补补,却也没什么大毛病,在人们的想象中,至少也可以再活上个一二十年。

    没料到一朝倒下,竟是风前残烛,即将熄灭,金泽滔盯着老包看,心里不由辛酸,人啊,到了这一天,不知道还有什么念想,所有荣华富贵,都有如过眼云烟,所有高官厚禄,都有如海市蜃楼。

    你谤,你欺,你辱,你恶,你会轻贱他,你到这生死门前转一圈,你会让,你会忍,你会避,你会敬,你会不理他。

    打败一个敌人不是看你的拳头有多硬,也不是看你的权势有多大,时间是最强大的武器,它会毁灭一切,会吞噬所有。

    老包县长也应该有过年轻气盛,睥睨一切的时候,或许他也曾经强过,横过,目空一切过,但他此刻,就如一根稻草,任何人都可以轻轻推倒他。

    金泽滔还在悲哀地想着的时候,老包县长面sè开始慢慢地红润,无 ” ” 神的双眼也渐渐锐利起来。就仿佛又回到过去指点江山。纵横捭阖的年代。

    他颤抖着举起右手。抬至胸口高度,手指却逼真地指着前方,竟是纹丝不动,大家眼光都看向他手指所向的金泽滔。

    金泽滔既伤感又意外,老包县长说起来跟他交集时间不长,交往也不多,就仅有的几次交谈,也是因为曹剑缨的事情。

    他握着老包县长干瘦的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包县长目光又转向一个小男孩,这应该是他唯一的孙子,曹剑缨的儿子,目光柔和起来。

    他拉过男孩,却将男孩的手和金泽滔的手叠在一起,金泽滔吃了一惊,这是老包县长要临终托孤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曹剑缨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的。

    此时。这孩子却又是惶惑又是悲伤,不知所措地。任由包兆辉将自己的手交于一个陌生的叔叔。

    老包县长露出笑容,开口说话:“这是我老包家唯一的血裔,小家伙长得跟他爸一个模子,我把他交于你照看,你愿意帮我吗?”

    老包此刻心里却莫名地放松,他神情平静,已是心无羁绊,做好了抛妻弃孙,舍弃一切的心理准备,正等着上苍的最终召唤,金泽滔甚至相信,如果他拒绝,老包也绝不会难过,更不会勉强,或许这就是老包在人生尽头的大彻大悟。

    他看着老包和熙笑容,心里却再没有一丝的伤 ..  ””感,就象大半年前,在王如乔书记的办公室内,开着老包儿媳的玩笑,他忽然展颜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老包同志的吩咐,什么时候,我都不敢推辞!”

    包兆辉哈哈大笑,竟是声如洪钟,说:“不错,不错,如此,我真已经无牵无挂,等这一天,好久了,我的儿,待为父就来陪你!”

    金泽滔也笑:“只要不是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做人哪有没牵挂的,来也有牵挂,去也有牵挂,老包县长,你并没有无牵无挂。”

    老包县长笑容一滞,叹息道:“说的也是,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忙,什么都可以舍弃一边,等儿子没了,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和儿子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最后和我说话的就成一瓮灰。”

    金泽滔也跟着叹息:“是啊,当你感觉可以为事业和理想燃烧的时候,其实你最珍重的人就在身边,就譬如我们习惯去远游,却往往忽视近处就有风光无限,心里总是想,不急,不急,什么时候我都可以成行,可结果,你就算遍游千山万水,身边的山山水水对你来说还是一片空白。”

    老包县长握着孙子和金泽滔的手,有些开心,又有些伤感:“不错,不错,听说你们东源就有个海上仙子国,蔚为壮观,可称绝sè,我都在浜海呆了一辈子,居然就没亲眼见识过,现在想来,甚为遗憾!”

    金泽滔沉吟说:“遗憾什么时候都会有,只是我们尽量让遗憾少点,yīn晴圆缺,这是我们”非常官道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且含笑乘风去(求月票推荐)”人生的常态。”

    老包县长认真地看着金泽滔,说:“有种感觉一直在困扰着我,从第一次和你接触,我就觉得你不象个年轻人,奇怪地象是同龄人,你能告之我所以然否?”

    金泽滔也很认真地看着老包县长,说:“我活过了一世,我知生知死,知悲欢知离合,老包县长相信吗?”

    老包县长严肃地看着金泽滔,却忽地暴笑:“都罢。都罢。心上了无牵挂。”

    金泽滔也长吟道:“珍重。珍重。浮世本来如梦。”

    老包县长的脸sè迅即灰败下去,握着金泽滔的手也无力地低垂,男孩垂头哀哀恸哭,老包看着小孙儿,喃喃低语:“痴儿,痴儿,何必作这小儿啼哭!”却是忘却了孙儿还正是小儿年龄。

    金泽滔附耳上去:“老包同志,走之前,了了曹剑缨的心事罢。”

    老包县长形如枯槁的脸上,突然漾起小儿般的狡赖,声音不轻,也不重,却能令得病房里的人都能听得明白:“我不是把她儿子托付于你了吗?她的事,你作主!”

    言罢,再无声息,老包县长的老伴急剧地呼叫,旁边医生手忙脚乱往他的头额插着各种管线,金泽滔微笑站了起来,低语道:“堪笑。堪笑。海水几曾乾了?”

    他没有安慰老包县长刚刚托付于他的男孩,没有去和老包县长的老伴告别,径直往”非常官道”病房门外走去,人群自觉地分开一条路,还没到时门口,却见他绽放笑意的脸上双泪长垂。

    病房里,刚刚赶到的王如乔书记、杜建书县长等浜海领导,目睹着老包县长最后和金泽滔话别的情景,此刻,见金泽滔出来,想打声招呼,金泽滔却是恍如未见,脚步开始还稳健,但到门口时,已经有些踉跄,门口闪过一人,紧紧地扶住了他。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向楼梯,金泽滔想说话,却怎么也无法开口,他想擦干泪水,泪水便如开闸的流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只觉生离死别,只觉心丧若死,他的悲却并没有因为老包县长面对生死的豁达而稍减,生者,面对死别,总无法做到从容,扶着金泽滔的张晚晴也嘤嘤低泣。

    待下了楼梯,冷风一吹,金泽滔才慢慢地止住了脚步,低头看着仍在饮泣,却仍不忘紧紧地搀扶着自己,单薄而欣长的身体,因为自己的重压,而显得步履更加艰难。

    张晚晴大约是感觉到金泽滔的脚步停了下来,有些惊愕地抬头,却见金泽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有些慌乱地闪躲着眼神,却忘记了哭泣。

    金泽滔伸手挑住她的下巴,张晚晴的脸慢慢地绯红起来,眼睛想看向金泽滔,又不敢直视,慌忙瞟向另一侧,挣扎中,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却紧紧地挤进金泽滔的怀中,正想伸手推去。

    金泽滔却伸出另一只手,小心地擦拭她还挂在””眼角的泪水,仔细地端详着她的桃腮粉脸,神差鬼使似的,张晚晴那支本来想去推搡的手,却从金泽滔的胳肢下,挽上他的腰背。

    金泽滔还挑着她的下巴,她有些羞涩难当,又不想失却这难得的温情,唯有阖上双睑,任由红云布上粉颈,心房轰响如鼓,眼睑不住地扇动,显示着她内心的某种不安和渴望。

    慢慢地,金泽滔擦拭泪水的动作变为抚摸,最后两手捧着她的臻首轻抚,象是爱怜,又象是珍重,渐渐地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彼此的热气打在对方的脸上,热哄哄的象是爱抚。

    张晚晴努力抬起头来,她不敢睁眼,两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彼此脸的热度,金泽滔抿了抿嘴,有些干,轻轻地触碰了下她的唇,也有些干,但感觉滚烫,两人都是一触而分,象是受了惊吓一样。

    金泽滔感觉有些唇干舌燥的,他忽然没了继续试探的兴趣,张开大嘴,将张晚晴那张因为干燥,而显得更有质感的唇廓整个地含着嘴里。

    两人都有些意外,都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在医院的楼梯上,在老包县长含笑乘风而去的时候,两人吻上了彼此的唇。

    此时,所有过往的尴尬和不安,所有的矜持和掩饰都置之脑后,他们这一刻,只想享受拥有彼此的感觉。

    金泽滔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那股干燥直渗透到咽喉,感觉心口都在冒烟,他一手托着张晚晴的后颈,一手搂上她柔软似水的腰,把她顶在楼梯转角处的门框上。

    张晚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能本能地抱紧眼前的男人,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香径落红剪不断(求月票推荐)

    张晚晴给金泽滔推着,顶着门框的后背有些硌痛,令得她轻哼了一声。

    金泽滔半拥半抱着张晚晴进了走廊门,在这扇门旁边,有一间半掩着的值班医生办公室,金泽滔一脚踢开门,里面阒无一人,拥着张晚晴进了门后,反手倒锁了房门。

    金泽滔抱着张晚晴依墙而立,用心地吸吮着她略带香甜味的嘴唇,伸出舌头,轻叩着她的牙齿,张晚晴只觉得窒息难受,一张开嘴,金泽滔的舌头便往她的嘴里钻进。

    两人似乎都有些笨拙,小心翼翼地互相触碰着彼此的舌头,金泽滔用嘴衔住,轻轻一吮,张晚晴的香舌便被自己吸进嘴里,这一刻,仿佛某种被自己封印在灵魂深处的意识苏醒了过来

    张晚晴的舌头一被金泽滔吸吮进嘴,她就感觉,自己就是一叶在狂风怒海中漂泊的扁舟,心中却有一种声音在狂呼,他终于吻上我了。

    也许是矜持,也许是害怕,自那天喂饭后的短暂旖旎后,她就再一次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主动而惹起他的不安甚至反感,她只想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在前台挥舞长袖,看着他在前面挥斥方遒,她喜欢这种默默注视的平静和欢喜。

    昨天,她回了趟老家,在那抔黄土前,她哭了一晚,烧了祭品,洒了祀酒,她就象祭奠了自己,埋葬了过去,她在离开时说:“小弟,你我缘份已尽。因果已报。从此。你我yīn阳相隔,天各一方,希望你在 ” ” 那方世界,早点找到亲人。”

    金泽滔吻着张晚晴的时刻,心里却踏实而又轻松,若想不留遗憾,就珍重身边人,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人人都有意无意地去忽视身边的人和物。

    怀里的张晚晴就象遇火的蜡油,又热又软,到最后竟象树懒一样挂着他的脖子,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几近窒息,良久,金泽滔才松开张晚晴,双眼却打量起办公室环境,发现里面还有间休息室。

    他抱起张晚晴就往里面走去,张晚晴心跳如鼓。却是丝毫也提不起劲抗议,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抗议。她只是横着白了金泽滔一眼。

    看着怀里的张晚晴又妩媚又俏皮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咬着她的红唇又吻了上来,两人经过刚才的生涩,现在配合起来,也逐渐熟练起来。

    张晚晴半阖半开着双眼,看着金泽滔专注的双眼,心里却生起无数的怜爱,论年纪,他还少自己几岁,论职务,他是自己领导,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悄悄地在自己生根发芽,至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她也有过犹豫,象上次离开中学一样调离产业办,但当她生起这股念头时,她的心就隐隐刺痛,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抹去他的烙印,他就刻在她的心上,她的骨子里,她的生命中,她宁愿永远隐藏在影子里,也只希望是站在他的身后。

    金泽滔将她横放在床上,从旁边的衣柜里,翻出刚浆洗过的被单,垫在上.. ””面,又换了床被套,然后,他舔弄着她的耳坠,轻声说:“做我的女人吧!”

    张晚晴微眯着的两眼忽然睁得大大的,她的身子一僵,差点没哭出声来:“为什么?”

    金泽滔双手抚上她的胸口嫩肉,轻轻地搓揉:“我不想远游,我只想珍惜身边的风景。”

    张晚晴浑身哆嗦,只是把自己的头埋进金泽滔的怀里,种种羞人的快意从胸口阵阵袭来,她轻咬贝齿,生怕一不小心呻吟出声,只是从鼻腔里呢喃着:“我愿意,我爱你……”

    她每一声呢喃,就象战鼓,刺激得金泽滔如冲锋陷阵的勇士,攻城拔寨,她先是感觉上身一凉,然后有温暖的嘴袭上胸口新剥鸡头,她只能快乐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发着莫名其妙的音节。

    她听到有人有门外大声叫门,她还听到有人在大力地踹门,但这一切仿佛都离得她很遥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瞬间,或许是很久。

    她的皮肤感官才慢慢恢复了知觉,当她想睁眼看看,那双刚才还在她身上肆虐的双手,却悄悄地抚上了她的双腿,刚刚还有些知觉的大脑,就象点了火的炮仗,就浑不知身在何处。

    她刚才还能理智地紧闭着牙,生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这一刻,她完全无法去控制她的声音,那双手先在大腿内侧抚摸着,刺激得她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然后覆上层渐渐地绯红,然后轻轻一拨,张晚晴就情不自禁地张开大腿”非常官道 第二百三十三章 香径落红剪不断(求月票推荐)”,身下一凉,她这时知道,自己已经身无寸缕了,一想到这,忍不住全身颤抖,是害怕,是期盼,还是快乐?或者都兼而有之。

    她不敢睁眼看爱人,但她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样,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她想清晰地感受一下这种做女人的快乐和痛苦,但当爱人火热的躯体伏上来时,她就只能本能地抱紧对方,当他进入自己身体的瞬间,她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都化作一声叹息,一滴清泪。

    随即,就象被巨浪抛于风口浪尖中的树叶,她只能咬着牙关,承受着巨浪的袭击,但很快,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快乐象音符一样,从她的胸腔,从她的咽喉,不可抑制地澎湃着,尽管她努力克制,终于还是从鼻腔里飘出,有痛,也有快乐。

    她不知道这种快乐和痛苦持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她被他翻来覆去地搬动着身体,做着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姿势,她忘却了羞涩,忘记了矜持,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

    她象只鸵鸟一样,闭着眼睛承受,哼着小声享受,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这是一个令自己心驰神往的美妙想法,今天终于成真,在医院里,在这张床上,在这一刻,她忽然感激起老包县长,正是他捅破了自己和他的那薄薄的一层障碍。

    不知道这中间,她因为快乐而迷糊过几次,也不知道他们躲在这个办公室里多久,当她终于感觉累了,累得懒得再动弹了,他却咬着自己的耳垂,发着和自己一样的呢喃:“我要你,我爱你……”两手在她的身间”非常官道”游移,引得她疲惫的身体又开始焕发起活力。

    这种亲密的叫唤,肢体的抚摸,瞬间刺激得她脑子一沉,又要迷糊了,几乎同时,两人就象要把对方都挤进自己的身体深处,身体不觉僵直,背脊紧紧绷起,两人齐齐地长长吐气,全身一松,然后男如泥,女如水,粘合在一起,或再造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两人盖着被子,拥抱着,谁也不想说话,就这样愣愣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金泽滔问了句:“刚才好象有人在叫门?”

    张晚晴收回目光,将脸靠着金泽滔的颈窝,舒服地扭了扭头,闭上眼睛,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好象是有人在踹门,不知道谁呢?”

    金泽滔回头打量着四周环境:“这是医院?”

    张晚晴嗯了一声,似乎有点睡意,皱着鼻子,似乎准备把这里当自家的床了。

    金泽滔又看了一眼:“这是医生的办公室?”

    张晚晴有些不耐烦他的啰嗦,用头顶了顶他的下颔,表示自己在听,但懒得说话。

    金泽滔连忙爬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套裤穿衣,张晚晴给他一惊,也有些慌乱地下床,却是手软腿无力,怎么也利索不了。

    金泽滔赶紧帮忙给她穿衣,但终归担心这医院要是报jǐng了,这事可就糗大了,而且还是刚从老包病房里下来,这让他怎么面对别人的闲话。

    ””刚才也是头脑发热,哪里不好干,跑医院的医生值班室来了,尽管这穿衣中间,有chūn光外泄,金泽滔也无心调笑。

    金泽滔看休息室的衣柜内还有白大褂,连忙和张晚晴两人穿上,偷偷开了一丝门缝,也没人在外堵门,才悄悄松了口气,金泽滔正想打开房门,张晚晴忽然脚步有些虚浮地跑回休息室。

    金泽滔只好站门后等待,不一会,便见她找了剪刀,然后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咔嚓咔嚓的裁剪声。

    金泽滔见她垂着头,把一块布片往口袋里装,正是从里面的白床单上剪下,上面还有嫣红点点,正是桃花临水落如红,心里**,却装作未见,连忙打开门。

    正想紧走几步,折向楼梯,却不料有个护士正好经过,看到金泽滔两人,感觉奇怪:“咦,刚才刘医生还在发火,好端端的值班室怎么就被倒锁着呢,医院后勤中心正要派人过来砸锁呢,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金泽滔也假装很奇怪地说:“还真是奇怪,这办公室不是都开着吗,我们正要找刘医生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护士往值班室张望了两眼,摇了摇头:“也真怪了,哎,你们不是找张医生吗?跟我来吧,正好有个门诊手术,我做他手术护士。”

    张晚晴灵机一动,捂着肚子说直叫疼,金泽滔只好无奈地做了个手势:“算了,晚点再找刘医生吧。”

    两人总算安全下了楼,直到上了车,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多了一份默契和亲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爱人日记(求月票推荐)

    这时已经将近晌午,两人都有些饿了,现在海鲜酒店尚未开业,但南门市原为渔村,码头边上海鲜排档林立,两人就寻了个干净点的角落坐下。

    现在客人不多了,但排档摊铺内,还缭绕着烹炒海鲜的蒜椒香味,还未上菜,两人已觉得食指大作,两人对面而坐,张晚晴起先还假装镇定,言笑晏晏,但随即在金泽滔的凝神注视下给打回原形。

    金泽滔很喜欢看她慢慢红上耳梢的娇羞模样,张晚晴抬头有些恼羞,想分说几句,却总是被他灼灼的目光击毁,最后只好低声求饶:“你别这样看人,那么多人看着呢。”..

    金泽滔吃吃低笑:“都看透彻了,还不让我看你的脸啊。”

    张晚晴恼怒了,伸脚便yù去踹,但脚尖刚至金泽滔的脚背,却又缩了回去。

    金泽滔还笑吟吟地做好了和她打情骂俏的准备,张晚晴却抬头看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不舍得。”

    金泽滔也收起嘻皮笑脸,伸手握上她的手,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定定地看着这个深情款款,目光可以熔化一切的女人,说:“谢谢你的爱,我会珍重一辈子的。”

    张晚晴握着他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说:“泽滔,你不嫌弃我吗?”..

    金泽滔笑说:“你是我的女人,你从来都不是别的什么人的女人,我嫌弃你长得好看,我嫌弃你贤惠能干?”

    张晚晴放下他的手,有些悲伤地说:“不管怎么样。我照顾了一个男人五年。在大多数人眼里。我已经不洁。”

    金泽滔拍拍她的柔软的手背,说:“我不是大多数人,这就够了,而且照顾一个男人五年怎么样了,很多女人要照顾一个男人一辈子,还要恋爱结婚生子,难道还会有人谴责她吗?”

    张晚晴吃了一惊,没等她发问。金泽滔就说:“这个男人可能是她父亲,可能是她兄弟,也可能是她亲人,很奇怪吗?没人会谴责这样的女人,这都是你自己心理作祟。”

    张晚晴嗔道:“你说话老一惊一乍的,就不能好好说嘛。”

    金泽滔看着她不语,张晚晴低垂下眼睑,说:“那个男人其实还是个男孩,他家跟我住隔壁,小时候就认识。我家里父母去的早,我是nǎinǎi抚养长大的。小时候吃不饱,男孩经常往家里偷东西给我吃。”

    金泽滔还不知道张晚晴的家庭情况,心里不由一痛,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张晚晴平静地讲述着她的故事,就这样,女孩张晚晴渐渐长大,并考上了师范大学,大学期间,nǎinǎi去世,还是邻居一家人帮忙料理的。

    但就在nǎinǎi去世后不久,男孩的父母都因车祸双双离世,张晚晴读大二的时候,男孩患了怪病,全身肌肉萎缩,行走不便,到最后甚至生活都不能自理。

    张晚晴把他带至上学的城市,带到身边照料,直到工作,捱了五年不到,男孩终于还是离世,为免闲言碎语,对外,她一律称是男友,其实在家里时,男孩自小称她为姐。

    昨天她就是去祭拜了他的坟墓,只希望从今往后,了结了这段因果,她也要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张晚晴叙说这段往事时,有些伤感,却没有悲恸,被她视作小弟的男孩弥留之际,甚至是开心的,向往的,或许是因为在冥冥世界中,有他的父母亲人。

    金泽滔听得又感动又疼惜,张晚晴跟他袒露了心情,只觉得浑身轻松,就仿佛笼罩着自己多年的那层yīn霾,顿时就烟消云散,她快乐地给金泽滔张罗起酱油醋碟,还主动地开了瓶啤酒。

    菜很快陆续上来了,金泽滔和张晚晴碰杯,说:“为你,为那位往生的小弟,为我,为我们,一起干杯!”

    张晚晴喝下这杯酒时,眼角却飘下一颗清泪,也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悲伤。

    走出这间海鲜排档时,金泽滔看着张晚晴说:“今晚住这儿还是回去?”

    张晚晴忸怩不安,只是低声说:“你定吧,我随你。”

    平rì工作中,张晚晴也大都以金泽滔的意见为主,现在更是把金泽滔当作主心骨,哪还有自己的主张。

    金泽滔沉吟了一会,有些暧昧地说:“那还是回去吧,我有点想念你做的菜。”

    张晚晴低声嗯了一声,两人又驱车菜场,备了晚上的菜肴就直接往回赶,一路上,两人都不太说话,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金泽滔频频扭头看张晚晴,张晚晴却是羞涩地看着窗外,只是眼角余光还在偷偷注视着他,又是欢喜,又是害怕。

    大约行了半程,金泽滔有些急躁地将车驶离了公路,停在山旁一条侧道,掰过张晚晴的头,喘着粗气,低头就吻了上去:“不行了,我又想要你了。”

    张晚晴唔唔地挣扎了一下,就软嗒嗒地任由他轻薄,心里却莫名地快乐起来。

    金泽滔自重生以来,未近女sè时,还能把持得住,这刚一开荤,如何能经受得住张晚晴似喜似怯的致命诱惑,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两人深吻了一会,都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进一步索取,金泽滔直接把坐椅放倒,低吼一声,就合身纵了上来,张晚晴小声地哼哼:“轻一点,有点痛。”

    这话不说还好,这种从咽喉深处发出的似是抗议,似是引诱的呼唤,就象往火上浇油一样,引得金泽滔嗷嗷直叫,早忘了怜香惜玉,直接纵横驰骋,大开大合,引得张晚晴蹙眉呼痛,粉拳如雨点般往金泽滔身上落下。

    只是金泽滔在埋头苦干了一会儿,张晚晴的呼痛声就变成了轻吟声,两人渐渐地水rǔ交融起来,幸好天sè将晚,这里没有村民经过,良久,两人才尽兴而起。

    金泽滔穿好衣裤,下了车,伸伸手弯弯腰,只觉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心里却不免嘀咕,难不成自己在这方面的需要,也如酒量一样,成倍增长,这倒不是什么好事,心里苦恼起来。

    张晚晴没下车,隔着车窗,看着金泽滔快乐的样子,满心的温暖和欢喜,摸摸自己还麻酸的四肢,只觉得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后面的半程,两人就轻松地说些家常事,回到张晚晴的香闺,天sè已经暗了下来,金泽滔还是第一次上张晚晴的卧室。

    张晚晴从衣柜里翻出一双还没开封的棉拖鞋,跟她自己脚上穿的那双一样,都有自己绣的卡通形象,只不过给金泽滔的是绣着男孩高举双手的形象,细细看这眉眼,却跟自己颇为神似。

    金泽滔赞了一句:“手真巧,很漂亮。”

    张晚晴蹲在地上,给他换鞋,轻声说:“这双鞋,我从东源带到浜海,只希望有一天,你能穿上它,现在它也终于找到主人了。”

    金泽滔有些感动,扶着她的肩头,在她微微有些凉的唇上亲了一下,张晚晴抱着他的腰,深情说:“泽滔,我很开心,你能喜欢这双拖鞋。我爱你!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以前,只是害怕你会拒绝,会疏离我,才不敢接近你。让我不去思念你,让我去忘却你,我无法做到,我只是因为爱你,才愿意把自己交于你。所以,你不能轻视我,笑话我。”

    金泽滔抚摸着她的脸说:“我保证,我之爱你跟你之爱我是一样的,我保护你就象保护我自己一样。”

    张晚晴一直把这份情感深藏心间,此刻,鼓起最大的勇气,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听到金泽滔的答复,只觉得眼眶一热,忍不住流泪,喃喃低语:“我相信,我这辈子就你一个亲人了,我愿意为你生为你死,只求君怜惜我心。”

    金泽滔吻着她的泪,吻她的唇,却是怎样也不能表达心中的爱怜,正想抱起她,张晚晴却连忙地打了一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先进卧室休息一下,我做好饭再叫你。”

    金泽滔也不敢太过己甚,毕竟张晚晴也刚刚破瓜,松开张晚晴打量起她的居室,张晚晴办公室的摆置极为端庄,但她的卧室却处处洋溢着小女孩的情调,各sè五颜六sè的小摆设布满房间角落。

    金泽滔看了一会,见张晚晴在厨房忙碌,也想帮忙,却被张晚晴作嗔给赶了出来,最后有些无聊,进了她的卧室,这几天在东源连rì奔波,再加上永州和张晚晴两度chūn风,还是有些累了,正想和衣休息一会,只觉得枕头有些硌人,掀开一看,是一本笔记本。

    他也随意地翻开扉页,上面一行娟秀的字,爱人rì记,看笔迹应该是添上去不久,里面却是用英文记录的rì记,幸好,金泽滔英文水平还凑合,看读问题都不大。

    rì记从她刚进产业办时记起,事无巨细,只要是有关金泽滔的,不管是亲身接触的,还是道听途说的,都有详细记录。

    中间,有很多时间,自己根本未在产业办坐班,但自己的工作rì程及具体经办工作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有些细节,以他现在的记xìng都差不多淡忘了的,还都被清晰地记录着。

    甚至上面有单独辟章,记录着他的爱好和习惯,有的是记事,有的是自己的所思所想,字里行间,浓浓情义,跃然纸上,金泽滔没有再细看,仍是藏还于枕下,却是心满意足地阖眼休息,这一顿好睡,等睁开眼时,天已大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急刹车的误会(求月票推荐)

    金泽滔一睁开眼,就看到张晚晴支着玉颐正打着瞌睡,嘴角还流着口水,大概是叫吃饭时,看自己睡着了,就在一旁等候自己醒来,等得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金泽滔轻轻地放下支颐的手肘,她大约真是太累,翻了个身,伸手抱被,但随即,又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金泽滔,这才满足地咂巴着小嘴,沉沉睡去。

    金泽滔抱着她一动不动,渐渐地也迷迷糊糊又睡了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泽滔睁开眼,也正见张晚晴也正巧睁眼醒来,两人对视良久,张晚晴忽然惊叫了一声,该吃饭了。. .

    金泽滔却抱过了她,说:“先吃了你呗。”

    两人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体力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亲吻抚摸了一会儿,都有点情动,自有一翻被翻红浪,香销腻玉的**。

    凌晨刚刚睡下,金泽滔还是准时在一早六点的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还在酣睡的张晚晴,他留了张纸条,回了自己住处,换了身衣裤,才赶到第二财税所上班。

    进入十二月份,财税所的收入进度也要提上rì程,金泽滔刚坐了下来,周云水就赶了进来,周云水有点大惊小怪地看着金泽滔,有些奇怪地说:“咦,所长,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太一样了?”

    金泽滔有点心虚,却佯装整理文件,低着头说:“有啥不一样的,没来办公室才几星期,就变了一个人了?”. .

    周云水摸着自己的脑袋。想着用什么词才能表达这种感觉。看着她苦思冥想的苦恼模样。金泽滔也不觉笑了,周云水忽然一拍双手,说:“我觉得所长更有男人味了。”

    金泽滔差点没有从椅子上摔下来,这感觉也太敏感点了吧,自己正是一夜之间从雏鸡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周云水说:“你很有空,整天就研究男人味?”

    周云水也不觉脸红,是啊。怎么能对所长说这话呢,也太大逆不道了,难道所长就从来没有男人味?连忙叉开话说:“所长,上个月都没开所务会议,你看今天?”

    金泽滔点点头说:“让各片组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汇报组织收入情况。”

    周云水答应了一声,正想出门,金泽滔忽问:“这段时间,所干部jīng神面貌怎么样?”

    金泽滔虽然一段时间没来坐班。但财税所工作几乎每天都有几个副所长和周云水汇报,他倒也了如指掌。但对干部状况他也没深入了解过,或许真要抽个时间走访一下。

    周云水眉开眼笑:“好着呢,所长的岗位责任制奖惩挂钩,大家都盯得很紧,今年咬咬牙也最多一个月了,这段时间,都不用领导交代,干部企业都跑得很勤,收入进度也挺快的。”金泽滔欣慰地点头,示意她赶快通知下去。

    财税所所辖企业多为二轻集体企业,企业纳税意识相对乡镇私营企业要强,财务账证也较其他健全,只要财税干部基础工作不落后,企业还是愿意正常纳税的。

    金泽滔对财税所干部就提了二点要求,堵住漏洞,不让税收跑冒漏滴,做好服务,让企业高兴而来,满意而归,绝不能让纳税人花了钱,还要在财税所受气,要改变工作作风,改变财税部门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现象。

    所务会议开到一半,周云水来汇报说县局来电话,上午局里召开党组会,要所长参加,金泽滔任财税局副局长的消息早就传到所里,但大家还是习惯称他为所长。

    金泽滔又排查了税源分布情况,重点交代了几个片组的工作,就结束了会议。

    金泽滔正准备开车去县局,周云水气喘吁吁地拉着梁杉跑了过来,说搭下所长的顺风车,两人要去县局领税票。

    金泽滔从汽配厂回来后,金泽滔就将邱海山打发回产业办,金泽滔也不习惯让别人开车,一般他要用车都自己开车。

    两人上了车,还拍着胸脯说:“所长,等会回来时还要搭你车,年终到了,这个月税票用量大增。”

    金泽滔连忙扭头发动汽车,不敢再看这两女汹涌澎湃的胸脯,平时看不太出来,一阵急跑就显了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张晚晴几度**,就仿佛有头魔鬼从心里释放了出来。

    周云水咯咯笑着附在梁杉耳边轻语,也不知说些什么,梁杉大约有些羞恼,伸手去搔周云水的痒痒,金泽滔总感觉身后的两女语议论的正是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往车内的后望镜看了一眼,正巧,梁杉也在偷偷打量着所长,两人都连忙移开眼神。

    梁杉被所长这一瞧,却象做贼被人抓了个现场,只觉得面红气粗,呼吸都紧张起来,也不再和周云水吵闹,红着脸扭头看往窗外。

    所里女同志多,平时大家也都爱议论新任金所长,自从被调到综合办后,她就有点患得患失,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在指指点点,所里这么多姑娘媳妇,为什么所长偏偏瞧上自己,调自己进综合办。

    梁杉不太爱抛头露面跑外勤,她喜欢安静稳定的工作环境,很满意现在的综合办的工作,工作之余,听串门的女同事家长里短的说些闲话。

    有时候,也有人开玩笑说,所长这么年轻,没准还没谈过女朋友呢,梁杉条件不错,什么时候给你牵个线跟所长说说?

    每当这个时候,她嘴上虽然不悦,但哪个少女不怀chūn,心里面却总爱幻想着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刚才周云水就又旧事重提,她鬼使神差之下,偷偷通过车内后望镜打量着所长,不料被所长抓个现场。

    金泽滔摇摇头,赶快把脑中的杂七杂八的念头甩之脑后,心里却不由得想起张晚晴,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休息。

    正在他走神之际,有一道红影在车前紧奔而过,金泽滔本能地一个急刹车,周云水坐在金泽滔后面,一头撞在金泽滔的座背上,痛呼一声,梁杉却坐在中间位置,急刹的惯xìng令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冲去,金泽滔刚刹了车,惊魂还未定,又见后排有人往前纵来,不及细想,伸手就去拦。

    这一拦,只觉得抓住了软绵绵的一团,身影倒给拦住了,正是刚才偷偷打量自己打梁杉。

    梁杉倒也没有惊呼出声,她一只手还抓着副驾驶的后背,只是胸口让所长抓着,却酥麻得全身好象触了电一样,只觉得所长的那只手象是点了火似的,透过不薄的胸衣都能感受到这种火热。

    周云水还在揉着自己的脑袋,嘴里还在小声地咒骂着拦在车前的人。

    金泽滔还在奇怪没拦着人,怎么抓着一个球形状的软体,回头一看,正抓着梁杉的胸口,连忙松手。

    梁杉却垂着头,满脸血喷一样的鲜红,心里却想着所长刚才还捏了几下,难道他不知道抓的是自己的胸口?

    金泽滔以为自己只是个应急时发生的误会,梁杉却还在为所长有意还是无意纠结着。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惊得周围人纷纷四散呼叫,金泽滔还来不及安慰两女,就有人惊喊,撞死人了。

    金泽滔心里一紧,按说不会啊,他没有感觉车头有触碰的感觉,连忙下车察看,车前躺着辆女式凤凰自行车,车下卧着个穿着粉红毛衫的女人,一动不动。

    金泽滔奔了过去,抬起自行车,伸手就去扶那女人,等他翻过那女人一看,不觉一愣,这不是马湘如吗?

    马湘如大约是惊吓过度,脸sè一片苍白,这时,车上也下来周云水、梁杉两人,金泽滔也不方便牵扶女人,两女一左一右把这女人扶了起来,倒也没受什么伤害,只是膝盖有些摩擦,应该没有伤筋动骨。

    马湘如见是金泽滔,连忙挣扎着自己起来,连声说:“金镇长,不好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

    金泽滔刚才自己也一时失神,未注意路况,对她横穿马路也不便置词,只是说:“是你啊,我打个电话给周连正吧,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

    马湘如一听金泽滔提到周连正,神sè就有些慌张,说:“不用了,真不要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你忙吧,我自己慢慢回去。”

    金泽滔帮忙把她自行车竖了起来,在马路边推行了一下,没给摔坏,还可以骑,看看手表,说:“不好意思,本来我该送你去医院的,实在是还有个会议,不行的话,一定要记得到医院看看。”

    马湘如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你忙吧,我没事。”

    金泽滔说:“那我先走了,真就不管你了?”

    马湘如把自行车推往一边,急匆匆就要骑车走了。

    这时,后面奔来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人拦在金泽滔的前面,一脚喘在汽车前盖上:“撞了人,就拍拍手想走,妈的,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金泽滔笑了,当事人都想走了,你倒英雄救美来了,难道我看起来象是坏人?

    周云水嚷嚷道:“你谁呢,这么横啊,人家都不计较了,你插一脚算哪门子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绑架案(求月票推荐)

    周云水刚才急刹车,额头还给撞起了一个小包,心里正窝囊着呢,只是因为所长和摔倒在地的女人熟悉,她也不便多话,现在竟有人见义勇为来了,心里那股邪火就噌噌地上来了。

    那年轻人也是个急爆脾气,伸手就抡着大巴掌往周云水脸上掴去,金泽滔吃了一惊,这年轻人是真不知道天高无厚,还是一向横惯了。

    不说现在他们是开着车子,那也至少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他也不闻不问,就先动手。. .

    而且周云水长得一张洋娃娃般孩子脸,一般男子就是重责都不忍,更何况辣手摧花。

    年轻人抡巴掌的时候,马湘如在旁边尖叫:“住手,打不得!”

    金泽滔却冷冷一笑,伸手就去捉那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自恃武勇,另一手竟往金泽滔脸上掴去,大约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也不知平rì括了多少人的巴掌。

    金泽滔握着他手腕的手用力一紧,只听得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在旁人耳朵,只担心稍微再一用力,只怕这支手腕就会折断。

    那年轻人吃痛不过,啊唷啊唷地叫,那支抡向金泽滔的手也赶忙缩回来帮忙,金泽滔提起脚跟,用力往他小肚蹬去,年轻人便如破棉絮一样,往后飞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年轻人屁股落地,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直翻滚。. .

    周云水、梁杉两女没去注意落地惨叫的那倒霉孩子,两眼冒着星星,一眨不眨地盯着金泽滔看。

    刚才这年轻人抡起大嘴巴的时候。周云水心里一声惨叫。完了。这下可丢死人了,即使事后所长大发神威,这眼前亏却是吃定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所长一伸手,一蹬腿,就将那看起来比所长还要威武的年轻人象只破麻袋般,给扔得远远的。

    其他几个年轻人远远地散开,却没有人再对金泽滔等呲牙咧嘴了。金泽滔嘿嘿一笑,走上前去,用脚尖拨动着那年轻人的脸,说:“挺横的,想干什么?”

    那年轻人给他的皮鞋摩挲着脸,擦得他嘴角直冒血,看起来更是凄惨,马湘如跑了上来,连连对金泽滔鞠躬:“金镇长,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他们也是我熟悉的人,就不要计较了。”

    金泽滔看了马湘如一眼。这几个人看起来很正经,说起话来动起手却不象是正经人家,他倒怀疑这几人和马湘如的关系,说:“你确定,这几个小流氓跟你是熟人?”

    马湘如嗫嚅说:“是认识,认识,金所长都教训过了,就放了他们吧。”

    金泽滔看会议时间就快到了,实在没时间跟他们纠缠,就说:“也罢,年纪轻轻,手段倒也毒辣,就几句口角,居然就敢伸爪子伤人,没点教养!再有下次,定不轻饶,都给我滚!”

    马湘如赔笑说:“是没教养,金镇长大人有大量,谢谢,谢谢。”

    金泽滔心里疑惑,刚才她跟自己说话都没这么恭敬,现在帮这伙小流氓说话,倒是低声下气,唯唯诺诺,这不象她平rì的xìng格。

    金泽滔和唧唧喳喳的两女上了车,两人在车里还在不断地追问:“所长,你学过功夫啊,你功夫好厉害哦。”

    金泽滔哭笑不得:“什么功夫?乱七八糟,难道你们也想尝尝本所长的厉害功夫啊。”

    周云水啐了一口,红着脸说:“所长耍流氓。”梁杉不名所以,还在傻愣愣地发问:“为什么说所长耍流氓。”

    金泽滔的方向盘差点没打到人行道上去,暗骂一声,这结了婚的女人就不一样,哪怕她看起来象个孩子。

    手忙脚乱下,终于校直了方向,往后视镜一看,倒地的那年轻人一支手撑着着身子,另一支手却正抡着巴掌,一掌掴在马湘如的脸颊上,清脆的巴掌声,甚至金泽滔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泽滔骂了声:“你妈的,找死!”

    周云水脸涨得通红,还道金泽滔骂她,竟吓得不敢分辨,梁杉机灵,看到金泽滔往后倒车,注意到倒地年轻人,正左右开弓打了马湘如好几个巴掌。

    连忙拉扯着周云水的衣干,指着车后说:“所长不是骂你啦,你吓得脸都红了。”

    周云水拍着胸口,轻声说:“妈呀,吓死我了,所长骂起人来竟怎么吓人。”

    梁杉偷偷往车内后望镜看去,却见他铁青着脸,两眼似是冒火,英挺的脸上全是杀气腾腾的狰狞,但在她看来,却是那样的英气逼人,引人暇想,心里幻想,若是有人这样打我,能惹得所长这样生气,那我也愿意挨揍。

    金泽滔猛踩油门,小车发动机发着嘎嘎的响声,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往后倒车,行人吓得鸡飞狗跳,金泽滔一个急刹,正擦过倒地年轻人,停在马湘如的身边。

    马湘如两颊红肿,摔在一边,年轻人还高举着手,却被金泽滔的一个急刹吓得魂飞魄散,愣愣地看着金泽滔,金泽滔啪地打开车门,伸出两手,抡起两掌,学刚才这年轻人一样,左右开弓,扇得年轻人哇哇大叫,吐着血水和着打落的牙齿。

    马湘如看着面目狰狞的金泽滔,忍不住捂脸号啕大哭,刚才看着金泽滔离去,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害怕的是这伙人见了他离去,一定会对自己动粗,担心的是不想让金泽滔知道自己的事情。

    金泽滔回头对周云水说:“你赶局里去,跟胡局长请半小时的假,就说我被一群上次遇袭的蒙面歹徒的同伙纠缠住,梁杉,你去旁边找个公共电话,按这个号码打个传呼,后面加上我的名字,同一个理由,让他赶快派人过来。”随口报了个传呼号。

    金泽滔一边说着,一边仍自不歇力地掴耳光,边打还边笑说:“二分钟前,我刚说过,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当我放屁啊。”

    那年轻人哪敢还手,给抡了十来下,都已经吐出了四五颗牙了,捂着脸哭喊道:“大叔,你饶了我吧,就是要教训,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我打她巴掌也没打出牙齿来啊。大伯,大爷你要打也打轻点,再扇下去,我牙齿都没了。”

    周云水只觉得太解恨了,大声喊着:“揍死这臭流氓!”刚才就是他害得自己还以所长骂自己,差点没把脸丢大了,她把这账也记在这小流氓身上。

    梁杉只觉得所长打流氓抡起的巴掌,都帅得让人心跳,也连忙附和了几声,旁边有几个行人,也看到了刚才小流氓掌掴马湘如的情形,都幸灾乐祸地大声叫好。

    几个同伙见头儿被人打,还有人叫好,哪敢再上来,只能远远地说着话,还有人往远处跑去,看样子是叫帮手去了。

    金泽滔也扇得手痛,骂了一声,真贱!回头瞪着还在现场为他呐喊加油的周云水两人:“还不快去,怎么没点机灵劲。”

    两女一吐舌头,都咯咯笑着跑远了。

    金泽滔冷冷地看着号哭的马湘如,说:“我刚才说他贱,其实你比他更贱!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护着?”

    他刚才注意到了,马湘如刻意护佑的这伙年轻人就是一众流氓地痞,联想到马湘如和周连正分手,可能另有隐情,但应该也和眼前这伙人不无关系,刚才她还在躲避他们,还差点撞上自己的车,这会儿刚为年轻人求了情,转头就被打得象猪头。

    或许在年轻人的眼中,马湘如就是无足轻重的,任他打任他骂的蝼蚁之辈。金泽滔歇了一会,想起来火气就大,又是踹了几脚,直踢得年轻人嗷嗷叫。

    马湘如瘫坐在地上,大哭:“我也没办法,孩子在他们手中,我还要为他们筹钱,天天追命鬼一样跟后面要钱,我要是敢逆他们的意,孩子还有命在啊?”

    地上年轻人大惊失sè,低声喝斥:“你不要命了。”

    马湘如突然解开头上的发扎,披头散发着凄厉喊着:“要死就一起死吧,孩子没命了,你也休想活命。”

    却是对着年轻人又咬又撕,金泽滔闻言十分惊骇,这伙人还真胆子不小,居然就敢绑架小孩勒索钱财,他飞起一脚,踢晕了这年轻人。

    正在这时jǐng车终于来了,一溜足有五六辆jǐng车停靠在金泽滔边上,赵向红没来,柳鑫来了,他劈头盖脸地问:“昨天你不是还在永州送别老包县长,今天怎么就和人打架了?”

    金泽滔指着站在远处的几个年轻人:“赶快先抓了他们,别让人跑了,这铁定又是个大案子,你有福了!”

    柳鑫眉开眼笑,一挥手,jǐng车上就跑下一群人,朝着远处惊恐不安的年轻人同伙奔去,或许是震慑于公安jǐng车,竟纷纷抱头蹲地上,不敢逃离,想想自己的头儿都被抓了,自己逃得了和尚还逃得了庙吗?

    金泽滔把马湘如也交于柳鑫,说:“这帮子小流氓胆子太大,光明正大都绑架勒索上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好好挖挖,说不定能挖出个惊天大案。”

    梁杉从一辆jǐng车上走了下来,兴高采烈地说:“所长,我回来了。”

    金泽滔挥挥手:“走吧,先到县局去,这里就交公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分工调整(求推荐月票)

    梁杉蹦跳着上了副驾驶,愤愤然说:“刚才所长真厉害,这伙流氓也太可恨了,恐吓勒索,打人骂人,真是无恶不作。”

    在梁杉心中,这两项罪名是流氓最坏的坏事了,却不知道这社会yīn暗面是黑如墨,毒如蝎,流氓如果仅仅是恐吓勒索,打人骂人,那就不叫流氓,叫善人了。

    金泽滔把事情简单跟她说了一遍,感叹说:“马湘如也是个可怜人,丈夫刚被依法处决,孩子又被绑了。” ..

    梁杉拍着额头,恍然大悟,道:“你说这个马湘如的丈夫,是不是浜海小学的体育老师?”

    金泽滔点头嗯了一声,梁杉惊叹说:“他们一家子还真是哥是英雄弟好汉,一家子人都不是啥好人。”

    金泽滔随口问了句:“怎么个不好法?”

    梁杉说:“你瞧,王联群欺负小女孩,被公安抓了吧,他有个哥哥,叫王爱平,就是被所长给搞进纪委的那个副厂长。”

    金泽滔嘎地踩了刹车,认真地看着梁杉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杉脸一红,给金泽滔看得心扑扑地跳,低声说:“我咋敢跟所长撒谎,我不认识这个女的,但她丈夫王联群我打小就认识,他们不是亲兄弟,是堂兄弟。” ..

    金泽滔奇怪地问:“你怎么那么清楚,不对啊,按你的xìng子,是不太愿意和社会上的人来往,难道他们跟你是邻居啊?”

    梁杉拍手说:“所长真聪明,他们正是我外婆的邻居。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王家几个兄弟。我全认识,别看他们长得人模人样,个个文质彬彬,斯文高雅的样子,打小就是街坊的坏孩子,偷东西抢女孩打架骂人,什么都会来。”

    大约梁杉小时也受过王家兄弟欺负,现在都十几年过去。说起来还是咬牙切齿,可见恨得不浅。

    金泽滔摇了摇头,这一家子还真是跟自己都忒有缘,或者说怨念太深,竟先后都直接或间接丧命在自己手中,不过又转念一想,他们都自有取死之道,关我何事?

    梁杉见所长对自己说的事情感兴趣,说得更是起劲:“除了这两兄弟外,他们还有一个堂弟。也是腻坏腻坏的家伙,就是社会上混混。后面跟着不少人,经常打群架。我看刚才这批人没准就是他们这个堂兄弟的手下。”

    金泽滔一听到这里,连忙刹住了车,想了想,还是继续往财税局驶去,带着鼓励的眼光说:“嗯,你说的情况都很重要,还有什么?”

    梁杉苦苦思索了一会,忽然拍手说:“他们小时候,干什么事都爱一起,就象老鼠一样,成群结队,集体行动。”

    金泽滔乐了:“你这比喻挺生动,好了,我们到县局了,你去找周云水吧,领好税票就在楼底下等会儿。”

    梁杉答了一声,就开门下车了,金泽滔忽然想到什么,问了一句:“王慕河你认识吗?”

    梁杉皱眉:“就是浜海酒厂的厂长王慕河?”

    金泽滔说:“对啊,他不也是王爱平的堂兄吗?”

    梁杉愣了一下,有些不高兴说:“所长是想考我吗?王慕河虽然也姓王,但根本和王爱平没一点关系,王爱平几口兄弟,就没有叫王慕河的。”

    金泽滔挥挥手说:“行了,算你通过了。”

    梁杉又转嗔回喜,高高兴兴走了。金泽滔却站门口发呆,一时间心乱如麻,这王慕河为什么要说是王爱平的堂弟?

    又突然想到海鲜码头酒店服务员所说的,红鞋子女孩疑似和王爱平曾经一起出现过,还有几个年轻人,那么其中有没有他的混混堂弟,如果真如梁杉所说的,几兄弟喜欢一直做坏事,或许真一起在酒店出现过?

    金泽滔还在沉思时,忽然有人冲着自己喊:“金局长你来了?”

    金泽滔抬头一看正是老鲍主任,笑说:“对不起,会议开始了没有?”

    老鲍主任笑说:“这会议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金局长,都在等着你呢,现在事情处理好了没?”

    金泽滔连忙写了个号码,递于他说:“正有件事要拜托你,你按这个电话打给公安局柳鑫局长,就跟他说,这伙流氓有个头目,是王爱平的堂弟,赶紧抓捕,可能还涉及到红鞋子事件。”

    老鲍主任又复述了一遍,说:“金局长,你放心吧,一定原话转告到,你快进会议室吧。”

    金泽滔赶到会议室,会议室烟雾缭绕,大概等了不短时间,会抽烟的面前的烟缸都堆了不少的烟头。

    金泽滔连忙鞠躬道歉:“实在对不住,劳各位领导久等了!”

    胡文胜大度地挥挥手,进入十二月后,他的rì子突然轻松起来,收入任务高歌猛进,收入大所城关二所和东源财税所,都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增幅和速度赶超着去年同期数。

    毫无疑问,两所兼职所长金泽滔得记首功,刘军书记关心地问:“事情处理妥当了没有?”

    除了童子欣,金泽滔给在座的其他三位领导都发了包软壳中华,说:“嗯,柳鑫局长亲自来了,是一群社会闲散,怀疑和上次两名蒙面暴徒有关。”

    金泽滔也没有细说,在座的见金泽滔没什么事情,也没有多问,胡文胜说:“这样,今天党组会议,主要议议金泽滔副局长的分工事情,目前,金泽滔同志的任命文件大家也传阅到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

    其实局班子除了局长,书记,财政税务各一个副局长,再加上童子欣的纪检组长,也就五个人,大家分工明确,各管一摊,也没有什么可议的。

    胡文胜这么郑重其事地专门召开党组会,也是为了向他示好,另一方面,也是组织上正式明确他作为财政副局长的地位,这也是身为一局之长所必须有的政治态度。

    金泽滔笑说:“作为财政副局长,我是希望担子越轻越好,产业办马上要铺开摊子,未来几个月,我还真可能没多少jīng力过问财政分管工作,不过好在有胡局长亲自把关,我也不担心我不在,会耽误了工作。”

    作为财政局长,胡文胜分管财政预决算编制及财税资金核拨,联系预算科。财政局内设科室,除此之外,农业财务和综合管理两个主要科室目前是金泽滔分管,其他科室倒也无所谓。

    胡文胜用手指点了点他,说:“你还真会避重就轻,这可不行,财政这一摊就我们两人,该你负责的,你也逃避不了,单是财政预决算工作我就头疼不已,其他的你就一肩挑吧。”

    金泽滔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过分工,作为财政副局长,手中的权力很大,但肩上的责任也十分重大,金泽滔还没有通盘考虑过全县财政工作。

    而且以现在浜海的财政实力,实在也没有太多余力干大事,眼前可以在基础工作上先下点功夫,等待后年的分税制财政体制改革实施到位后,再通盘考虑全县财政工作的改革,那时,才是财税工作的chūn天。

    三言两语就说完了正事,会议又议了一些其他事项,跟金泽滔关系都不大,税务副局长高海明气sè很差,脸sè灰败,jīng神萎靡,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金泽滔关心地问了一句:“高局长,你好像脸sè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高海明会议上基本没发过言,有些疲倦地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最近天气有些yīn凉,感觉可能感冒了,有些累。”

    自上次在处理二所所长方继光后,高海明就一直闷闷不乐,回想起来,他当时确实有些急躁,为了推卸责任,也是为了逃避追责,在胡文胜找谈话后,他俩一拍即合,将酒厂职工集体上访事件全部责任扣在方继光头上。

    最终结果,却被眼前这位一步步,从一个普通财税专管员,成长成为财政副局长的年轻干部,一句人人有责,不如集体担责,就将二所上访事件造成的后果化解于无形。

    事情结果是,县委领导满意,全局干部满意,还悄悄在全局确立了自己的威望。而高海明因为在处理此事的失着,导致广被干部,特别是基层财税所长诟病。

    心情郁闷下,身体情况每况愈下,金泽滔又安慰说:“还是抽时间到医院看看,小心无大错。”

    高海明勉强笑了笑,表示了感谢,金泽滔见他仍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是无语,或许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金泽滔回头和张军又聊了会儿,张军还一年就要退了,最近也不太管事,有些韬光养晦了,也是为了减少矛盾,顺利退休。

    会议又议了办公室和人事科提交的事情,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出会议室时,高海明忽然说:“对了,金局长,省局最近要召开税收宣传表彰会议,我局的少年税校项目被推荐为优秀项目,东源财税所被评为省级优秀宣传示范点,我建议还是你参加这个表彰会比较妥当。”

    金泽滔看了高海明一眼,当仁不让地点了点头,这个宣传示范点和宣传项目,都是自己新手抓的,这份荣誉,他不想相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这种聚餐少儿不宜(求推荐)

    回到副局长办公室还没坐多久,老鲍主任拿着一款最新的汉显传呼机来了,金泽滔想了想,还是放进了抽屉里,虽然用不着,但如果不收,老鲍就一定会想着法儿,把他在用的那个传呼机的费用给报销了。

    老鲍是来送会议文件的,金泽滔浏览了一遍,放在桌角,这时,有人打来传呼,金泽滔看了一眼,对老鲍说:“行,到时我自己去就行了,局办也不用安排车辆,我让邱海山来局预支些出差费用就行。”. .

    老鲍主任恭敬地点头离开,金泽滔连忙回电,正是张晚晴的传呼,张晚晴却是询问金泽滔中午回不回来吃饭,金泽滔的心里一暖,现在也终于有人关心自己的一天三餐了。

    产业办和财税所都有食堂,但毕竟食堂的饭菜吃多了也会倒胃口,哪有家里的菜可口,连忙说回来吃饭,两人刚有了肌肤之亲,也是食髓知味,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挂了电话,心里却期待着快点下班。

    金泽滔看还有些时间,就让办公室通知,有关分管财政业务科室负责人集中开个短会。

    快下班的时候,柳鑫亲自驾车过来,跟金泽滔通报案情,金泽滔让老鲍主任通知柳鑫,柳鑫马上派人抓捕,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最终还是扑了个空,王爱平、王联群的堂弟叫王宗数,是浜海县城小有名气的闲散混混的小头目,论起来,他还是马湘如的小叔。. .

    据被抓获的几个混混的交代。他们几个确实是受王宗数的指使。以马湘如的儿子为饵。敲诈钱财,马湘如隐约知道这些人应该是王联群的几个兄弟所为,她之前就知道王家在浜海很有势力,所以在举报王联群后,她隐有悔意,这也是重要原因。

    但她却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她丈夫王联群亲自交代的,他拒绝了在临刑前接见自己娘儿俩人。王联群一直怀疑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在认识王联群之前,她曾谈过朋友,难怪王联群每次喝醉酒后,总会不由分说地将她殴打他们娘儿俩,原来根结在这儿。

    这些混混还交代,马湘如儿子已经不在浜海,谁也不知道带哪儿去了,只有抓到王宗数,才能真相大白。

    柳鑫说到这里时。深深叹息,现在红鞋子案的两位重要知情人都已不在人世。这些混混也不知道其中内情。

    金泽滔频频看表,柳鑫还很不解:“都快下班了,你还看什么表?”

    金泽滔没好气地说:“你都当局长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眼力劲,我这不是端茶逐客了吗?你怎么还赖这里不走啊?难道还要我请你吃饭啊?”

    柳鑫勃然大怒:“我是看你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着没落,借这工作之便陪你吃餐饭,你怎么不识好歹啊?”

    金泽滔更没好气了:“不用了,中午我有着落,你就不用惦念了。”

    柳鑫涎着脸笑:“带我一起吃饭吧,中午饭我没着落了,柳叶他妈又不回家。”

    金泽滔断然拒绝:“没你的份,这种聚餐少儿不宜,不适宜你柳大局长参与。”

    柳鑫怒气冲冲地走了,上车时,却忽然笑了,喃喃自语:“莫不是这小子怀chūn了,约会不是都放晚上吗?这大中午的约什么会呢?”

    金泽滔待柳鑫走后,便兴冲冲地赶到张晚晴家,张晚晴还没回来,他开了门,换了鞋,昨晚上,张晚晴给了他一枚家里钥匙,他正淘米准备蒸饭时,门开了,张晚晴大包小包地搬着东西进屋。

    张晚晴见金泽滔在厨房里忙碌,连忙说道:“你帮忙把东西搬屋里去,这里我来吧。”

    张晚晴买的东西不少,鸡鸭鱼肉,柴米油盐,家居生活所需都差不多备齐了。

    除了休息天,张晚晴很少一个人在家做饭,平时也都在食堂吃饭。现在不一样了,她上班去转了一圈,就奔市场,搬了一趟又一趟,她要把家打造成一个能留住爱人的温暖港湾。

    金泽滔甚至还发现,其中一包都是男xìng内衣裤及睡衣睡裤,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真是个细心而又有心的姑娘。

    金泽滔放置好杂物后,就坐客厅的唯一一张双人沙发,看张晚晴快乐地在厨房张罗中饭。

    张晚晴这个家是临时租住的,二室一厅,另加个厨房和卫生间,现在县城里这样套房已经算是豪宅,大多数房屋都是前卧后厨的民居结构,行政事业单位的公房也一直沿袭这种结构。

    自90年新新房改政策新实施以来,各单位都各显神通,各类福利公房如雨后chūn笋般拔地而起。

    干部职工只要支付很少的成本价,就能分到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享受新房改政策优惠的房子,经费宽裕的单位,还能再承担一些诸如土地价款、各类行政xìng收费等,再分摊到人的成本就很少了。

    金泽滔在任职党组成员时,就分到一套前后间的公房,他也没有购买过户,这种现在还空余的房改房,都是地段差,楼层朝向都不甚理想的房间。

    产业办现正在物sè地段,准备建幢居住楼,这种福利分房才是干部职工们最眼红的,也最渴望的,基层单位还无法享受此类的分房,这也是为什么基层干部对进城工作趋之若鹜的重要原因。

    有位有房,才能享受恋爱婚姻和家庭生活,产业办的平空升格为副科级单位,并不是简单的大家都平地升了一级,它背后由此带来的诸多利益重新分配格局,才是产业办干部职工欢呼雀跃的最根本利益所在。

    城乡差别,不仅体现在农民和居民的户籍差别,以及由此产生的就业、医疗、教育、经济等差别。

    城乡差别也体现在城关和乡镇干部职工的待遇的差别,这种差别也加大了城乡干部,在政治地位、经济收入和社会事业享受程度的距离。

    此是闲话,也是金泽滔坐沙发时的感慨,张晚晴手脚麻利,很快就炒好了几个小菜,只是饭还在电饭煲里蒸着,汤还在砂锅里煲着。

    她洗净了手,很自然地坐在金泽滔的身边,金泽滔轻轻一揽,张晚晴就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金泽滔的怀里,甜蜜蜜地享受这依靠着爱人的温情。

    金泽滔怀里抱着个浑身散发着勾人热气的女孩,两人都初尝**,好得更是蜜里调油,两人静坐了一会,就有些不安分地亲热起来。

    张晚晴睁着羞得都快睁不开的眼睛,说:“先吃饭吧?”

    金泽滔却用动作说话,都心痒了一上午,哪还轮她抗议,三两下就将她剥得象只小白羊,横放在沙发上,一声狼嚎,纵了上去,也幸亏张晚晴是苦出身,身体好得出奇,这般折腾,也没什么不适,正是合了金泽滔的意。

    也不知张晚晴是有意还是无意,饭都熟了好长时间,那锅汤却还在不紧不慢地滋滋地冒着香气,愣是没打扰到两人的好事,两人就这样在这张狭窄的双人沙发上,翻来覆去缠绵了大半个中午,才都心满意足地收了**。

    张晚晴披着件毛巾被,袅袅娜娜地进卧室取睡衣,金泽滔看着她若隐若现,秾纤合度的腰杆和大腿,刚完事,就又开始蠢蠢yù动,忍不住拍了下,却差点没疼出泪来,不由委曲地想道,这也不是我定xìng不够,实在是这丫头太妖娆。

    张晚晴给金泽滔披睡衣的时候,发现他又不安分起来,尽管她学会在他面前尽量地假装镇定,假装熟视无睹,但还是难挡羞意,眼睛看着厨房,双手慌乱地给他套衣服,声音低得连厨房汤煲冒热气的声音都比她响亮:“你就不累吗?这样会不会坏了你的身体?”

    金泽滔讪笑着拍胸脯:“正是小水牛的年纪,怎么会累呢?”

    他现在也只能怪自己,对那玩意,他只能哄着惯着,给它好穿好住,还不能打不能骂,这是幸福的来源,也是苦恼的源泉。

    张晚晴飞快地瞥了一眼,已经是红云密布,羞不可抑,有些恼怒地转身去厨房,说:“水牛田犁多了,也会累趴下,你真当自己铁打的?”

    金泽滔嘴张得可以塞下鸡蛋,这话有点彪悍,应该是她无心之语,忙说:“都以为铁打的身体就能干好活,其实不然,都说铁棒也能磨成针,这玩意要真磨成针了还怎么干活?”

    张晚晴端着饭菜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了饭碗,瞪了金泽滔一眼,终于明白,这种事情,男人都以为自己是超人,低声嘟囔:“就你能,真要磨成针了才作不了怪。”

    金泽滔穿好衣服,硬是让张晚晴把这大罐的煲汤先灌了一大半,金泽滔甘之如饴,十分欣慰说:“你还是担心磨成针了。”

    张晚晴跺着脚不理他,却也不敢再看他,吃好中饭,就差不多上班时间,金泽滔只好恋恋不舍地回办公室上班,刚出房门,就苦恼地回头对张晚晴说:“现在天rì怎么那么长,老不见天黑。”

    张晚晴幸福地笑了!冬至都快到了,正是一年中天rì最短的季节。(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又见王慕河(求推荐)

    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接起电话,是柳鑫神秘兮兮,还略带些猥琐的声音:“吃好饭了,少儿不宜啊,这大中午的你找哪儿吃的少儿不宜的饭呢?”

    柳鑫中午这顿饭吃的挺没滋味的,一直惦记着这事,按照金泽滔的xìng格,没有特殊情况,绝不会将自己拒之门外,难道这小子的小公鸡开啼了?

    想想又不对,大中午的你也干不了少儿不易的事啊,这不都是晚上才干的事吗?柳大局长这方面还是比较传统的,他以为,自己这样干的,别人也一定得这样干。. .

    金泽滔乐了:“劳你柳局长牵挂,这是个人**,恕不公开。”

    柳鑫揪着头发,吼了起来:“在强大的公安专政力量面前,没有任何的个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政策你都懂,就看你态度了。”

    金泽滔还是笑吟吟说:“无可奉告!红鞋子案件还未有寸进,马湘如儿子绑架案还未了结,就连两蒙面暴徒都还未查明身份,你咋就那么多jīng力关心别人的私事呢?”

    柳鑫当然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无聊到要探究他人**,他一直有个念想,想将金泽滔变成自己的家人。

    这家伙太有才,太有前途,他用脚后跟都可以想象得到,再过几年,这家伙站的高度就不一定是自己能比肩的。. .

    可搜罗遍柳家五服内的年轻女xìng,都是些歪瓜裂枣的货sè,实在是柳家的遗传基因不怎么样。唯一拿得出手的还是自己的亲闺女。只可惜还在念小学。倒是真的少儿不宜。

    再说,即便柳叶长大chéng rén了,柳鑫却还不乐意,或许父亲的心目中,未来女儿的丈夫一定是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的威风凛凛的铁汉子。

    只是柳鑫局长却不知道,张飞长的也是这副尊容。柳鑫还不死心,就将主意打到妻子朱小敏的身上,柳叶就是遗传自朱小敏,才算是摆脱了柳家血脉的苦难。

    朱小敏家四亲六眷中还真有不少的美女胚子,只可惜老的老小的小,年龄最合适的还只在念高三,明年就毕业,是朱小敏的小表妹。

    柳鑫狠了心,不管了。就她吧,小点就小点。总会长大的,书念不好没事,只要嫁对郎,上对轿,还怕没有份好工作?

    他强抑住内心的烦躁,和蔼地问:“这样,兄弟就问你一句,你得给个明白话,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这句话却是将金泽滔问住了,是啊,自己都已经和张晚晴有了负距离超亲密接触,但似乎两人都从未提起过,正式确立恋爱关系。

    张晚晴也未在单位内公开,金泽滔也压根没想在他人面前提起,他忽然有些彷徨,有些恐惧,这种对未来,对未来家庭女主人的不确定感,让他患得患失起来。

    金泽滔还在发呆的时候,柳鑫却哈哈大笑:“不用说了,兄弟我明白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吧嗒就挂了电话,金泽滔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明白个屁!

    金泽滔还在郁闷的时候,柳鑫兴高采烈地和朱小敏给张罗起晚上相亲的事情。

    按照昨天的工作安排,下午他将率企业财务科和综合科的同志下企业,搞调查,重点是二轻国营企业。

    更主要的是他还担着城头二所所长的职务,为二轻国营企业送政策,送服务,也是为了有效促进企业发展,寻找企业新的增长点,他现在是堂堂分管财政副局长,不能把工作着眼点仅仅落在企业税收上。

    金泽滔第一次以副局长身份下企业调研,县局和财税所都很重视,除两科室负责人外,老鲍主任和财税所综合办周云水和梁杉一起出动,一行人分乘两辆车。

    企业也很重视,企业主要负责人都亲自出面招待,金泽滔既为散财童子,又是征税者,这个双重身份容不得企业不重视。

    财政部门对国有集体企业的扶持,既有政策也有资金,但也是僧多粥少,金泽滔上企业调研,一不开座谈会,二不听汇报,就两件事,看报表,看数据,下车间,看产品。

    到最后,企业和企业财务科长都让金泽滔给问得张口结舌,说起企业财务和财政支持政策,更是十分中肯,企业和财税干部都深受启发,几个企业走下来,让随行的同事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倒不是金泽滔有意炫耀,他也是从一个侧面敲打干部,支持企业,不能光会看文件,也会看数据,不能光会给政策,也能解释政策,向上面要政策。

    最后一站浜海酒厂,每家企业,金泽滔费时都不多,看了下手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他决定把酒厂作为最后一站,就结束今天的工作,他还要回家吃饭。这似乎成了他现在最重要的使命。

    王慕河厂长亲自到厂门口迎接,车里就两财税所综合办干部,金泽滔在车里跟周云水玩笑:“你瞧,你的偶像亲自来迎接你来了,不尖叫一下?”

    周云水撇着嘴说:“什么什么啊,我现在不崇拜他了,我改偶像了行不?”

    金泽滔傻眼:“朝令夕改啊,你才多少时间就又变卦了?”

    周云水理直气壮:“你不知道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吗?”

    金泽滔只好哀叹:“我为王厂长默哀,他的崇拜者少了一人,我更为你现在的偶像默哀,他即将失去一个崇拜者。”

    周云水笑得眼睛都细成一条缝,说:“这个你大可放心,我是他的永久牌崇拜者。”

    金泽滔边开车门下车,边说:“我干什么要放心,你崇拜谁,又干我什么事?”

    梁杉在旁捂嘴笑:“所长,她现在改崇拜你了。”毫不犹豫地当了内贼叛徒。

    金泽滔连忙快步离开:“别,千万别!”

    周云水拧着梁杉的腰间软肉,仍自笑眯眯地低声哼哼:“小妮子你这是思chūn了吧,哼,没我这个主任点头,你休想yīn谋得逞。”

    梁杉红着脸下了车,却是一言不发地跟在金泽滔的后面,周云水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跟了上来,居然敢不听我招呼?

    金泽滔没理后面两女的吵闹,哈哈笑着跟王慕河握手:“不敢当王厂长这么隆重欢迎啊!”

    王慕河笑容可掬:“金局长大驾光临,敝厂蓬荜生辉啊!我们正期盼金局长此番下来能传经送宝!”

    金泽滔连连摇手,谦虚说:“哪里哪里,我还要向王厂长学习,治厂能人,企业功臣。”

    王慕河笑得更为谦逊:“这词要用在金局长身上,才更为妥帖,现在汽配厂生机盎然,盛况更胜从前,今年底的全县四级干部大会,金局长定会有一席之地。”

    周云水两人远远地落在后面,听他们两人象是演戏念台词一样唱着双簧戏,虽然互相谦虚,却都是各不相让,周云水又撇嘴了:“忒虚伪了,亏我以前把他当偶像。还是所长应答得体,你瞧,多自然,多洒脱,不象某人,明明象哭,却偏扮笑!”

    梁杉窃笑:“这明明是一对狐狸jīng,都狡猾得很,周姐,我看你才chūn心动了,看不得别人压所长一头。”

    周云水腾地脸红了,眼神有些慌乱,连忙喝斥道:“你这妮子找打呢,姐都是有孩子的妈了,能乱动chūn心吗?”

    梁杉紧赶几步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动了chūn心,乱了方寸,周姐,只要不逾规,没人会笑话你的。”

    周云水愣了一下,这小妮子还真不能小觑,以前以为她刚出校门,啥都不懂,其实这小妮子心里都明白着呢。

    金泽滔和王慕河互相介绍着随行的人,随后众人进会议室,财税部门和酒厂对面而坐,金泽滔先开腔:“王厂长,说是下企业调研,其实也没有具体目的,我们就随便看,随便说,你看行吗?”

    王慕河说:“你是客,我是主,悉听尊便,我们积极配合。”

    金泽滔翻着手里的报表资料,抬头笑说:“悉听尊便,这话不科学,我要让人将这酒厂全给搬走,你还敢听尊便吗?不跟我拼命才怪,我看还是客随主便吧。”

    大家都笑了,周云水就不感觉这话有什么好笑,这便来便去也太虚伪了,王慕河也从善如流:“那好,反正酒厂基本情况资料上都有,我们也知道金局长喜欢看车间,那就到车间看看吧。”

    金泽滔欣然受邀,他一直喝的都是浜海酒厂出的浜海糟烧,浜海人习惯称老烧,对老烧他和大多数浜海人一样,都情有独钟,市面上的普通老烧都为米香型的白酒,以大米为原料,这也是大多数江南白酒的特点。

    但老烧又兼有窖藏浓香型的特点,清亮透明,入口甜绵,纯正协调,微有苦味。

    浜海酒厂依山而立,历史可追溯到百年前,原为私家制酒厂,建国后收归国有,浜海酒厂最珍贵的不是配方,也不是生产工艺,而是它拥有江南最大的酒窖。

    整个山体几乎挖空,酒窖就建在半山半土中,冬暖夏凉,不干不湿,这里原来是个天然溶洞,经后世多次挖掘,才形成现在的规模,这是个天然的酒窖。

    站在酒窖的入口处,金泽滔有些震撼,这既是大自然的杰作,也是人类的杰作。(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柳麻子做媒(求推荐)

    但可惜,受计划经济影响,浜海酒厂一直以面向群众,面向普通百姓为主,生产出来的白酒因为工艺简陋,价格低廉,带有苦涩味,但旷rì经久,这股苦涩味却反而成就了老烧酒的声名。

    这个老酒窖几乎闲置了近半个世纪,最近几年,酒厂也努力想开发洞藏酒,但因为历经磨难,酒厂传统窖藏工艺几近失传。利用新工艺生产出的洞藏酒,却总没了原来那股味,只有极少数保存下来,口感更佳。. .

    金泽滔看过酒窖,又闲谈了几句,最后离开时,王慕河每人送了一件洞藏酒,金泽滔也没有推辞笑纳,最后装车时,王慕河另外送了金泽滔两件jīng装洞藏酒,据说是四十年陈的。

    回财税所的路上,金泽滔交代了周云水一句,所有的礼品装洞藏酒,财税所按价给钱,另外奉送的两件jīng品酒,金泽滔自己掏钱。

    金泽滔放下周云水两人,就急匆匆准备回家,却不料被柳鑫拦截在财税大门,柳鑫下了车,满面笑容,笑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金泽滔就本能地按住了口袋。

    凡柳鑫露出这种弥勒佛一样笑容时,就是他算计金泽滔,让他大出血的时候。

    金泽滔脑子千转百回,也有些迷糊了,现在没什么事情值得柳大局长专程来算计自己。. .

    柳鑫敲了敲车窗,金泽滔只好无奈地摇下窗玻璃,柳鑫趴在车窗上,笑眯眯说:“晚上不会再有少儿不宜的晚饭了吧?”

    金泽滔狠狠地说:“要你管!”

    柳鑫神秘地说:“要不。我带你吃顿少儿不宜的饭吧?”

    金泽滔连忙敬谢不敏:“谢谢柳局长。难得你老今晚大发善心。可惜,我还是有饭吃了,不劳你老cāo心!”

    柳鑫神sè不易,大约是不太习惯长时间微笑,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看起来更象是狞笑。

    金泽滔闭上眼睛,近距离观赏这样的笑容,轻则影响心情。重则影响心理,他正要赴一个美丽而**的约会,自然,要保持良好的jīng神状态和健康的情绪。

    柳鑫眼睛不大,眼神却极是尖锐,很快就发现了放在后排座位的,那两件jīng装四十年陈洞藏老烧,小眼睛就燃烧,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他酒量无法与金泽滔相比。但对酒的嗜好却丝毫不亚于金泽滔。

    他几乎是怒吼着喊:“见面分一半!”

    也不管金泽滔同意不同意,伸手就去抓那件洞藏老烧。金泽滔直拍额头,只有千rì捉贼,没有千rì防贼的。

    你让柳鑫这老贼盯牢了,那就是防不胜防,若是你坚持不给,他会烦死你,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血的教训啊。

    金泽滔只好见面分一半,看着两件十二瓶装的洞藏老烧平空少了一半,金泽滔只觉得心在滴血。

    柳鑫笑得更欢:“王慕河这小子,每次都说四十年陈的洞藏酒早没了,就是不待见咱公安,还是财神爷有面子!”

    金泽滔忽然心中一动,说:“我听王慕河说,王爱平是他堂弟,可很奇怪,有人却言辞凿凿说王爱平没有王慕河这个堂兄弟,我总感觉这其中有些古怪,你查查看。”

    说到查案,柳鑫收了笑容,严肃起来:“果真如此,还真有点古怪,嗯,调查一下,看看王慕河有没有问题。”

    金泽滔说:“还有,将这几个案子并案调查,我感觉,每件案子背后都有一个影子,而这个影子,我怎么感觉都有点似曾相识?”

    柳鑫一拍车窗台,说:“不错,你的感觉和我的想法有点不谋而合,不行,我得赶回去部署一下。”

    柳鑫急匆匆地走了,连那件四十年洞藏老烧都忘了,金泽滔得意一笑,一说到查案,那就是他的命穴,通常情况下,这是转移柳大局长注意力最有力的武器。

    金泽滔生怕他回过神来,连忙发动好马达,只待柳鑫移开jǐng车就逃之夭夭。

    岂料,经过无数次血和泪的斗争,现在柳鑫的阶级斗争和阶级觉悟刻骨铭心,一回到车上,感觉总有点不对劲,突然,一拍方向盘,却揿得喇叭哇哇直叫。

    妈的,差点又上他的恶当了,我的四十年洞藏!我的晚饭!柳鑫气冲冲地又下了车,嘭嘭地敲打着金泽滔的车玻璃,金泽滔装楞充傻:“怎么了?又想到什么线索?”

    他还得继续把柳鑫往查案这条邪路上引,不然,晚上的约会铁定给这个大麻子搅和掉。

    柳鑫气笑了:“装,你使劲装!线索你个妹,还我的酒,还我的晚饭!”

    金泽滔差点没气疯掉:“你没来之前,我拥有两件四十年洞藏,我正想高高兴兴去赴饭局,这些都好像没你什么事,何来欠你的酒和饭呢?”

    柳鑫抢过那件老烧,说:“现在没你的事了。”气哼哼地走回自己的车内。

    金泽滔终于看到柳鑫移走了他的座驾,正想开溜,柳鑫从车里伸出脑袋,往自己的副驾驶努了努嘴,说:“上来吧,带你吃顿饭,你不是老催我请你吃饭吗,晚上给你个面子。”

    金泽滔把头摇得象货郎手中的拨浪鼓,说:“我不吃你的饭了,我不催你的饭了,我就求求你别给我面子。”

    最终金泽滔还是拗不过柳鑫这个厚脸皮,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在财税所的大门口,跟公安局长拉拉扯扯,只好先向张晚晴请假。

    柳鑫带着金泽滔七拐八弯地转了大半个城区,来到江边的一个临江小楼,金泽滔还奇怪:“不跑你老婆的海鲜码头,却跑这角落头,难道真的是什么少儿不宜,需要避着朱小敏啊?”

    柳鑫勃然作sè,却忽然又浮起笑脸:“你们来了哇。”

    金泽滔回头一看,正是朱小敏和柳叶,后面还跟着个陌生女孩,似乎就比柳叶大一丁点。

    好久没见到柳叶了,小姑娘似乎又窜高了一节,看到金泽滔,甜甜地跑过来抓金泽滔的胳膊,叫了声:“滔哥哥好!”

    金泽滔连忙退避三舍,还狐疑地看着老柳同志,眼神似乎在征询:你都瞧见了,我可是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了,是你女儿自己要非礼跟我言,非礼跟我动。

    柳叶泫然yù泪,朱小敏也狠狠地瞪着柳鑫,柳鑫只好忍痛挥挥手,头侧向一边,眼不见为净,小柳叶破涕为笑,象个小大人似地非要挽着金泽滔的胳膊,还示威地向父亲挑眉。

    柳鑫只觉得心在滴血,难道乖巧女儿从此就要独自起飞了,不再需要爸爸了?

    心里不由得暗暗恨上金泽滔,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长得比我帅,还说的比我好听,赶紧让他找个女人,趁早断了女儿的念想,老柳起着肮脏的心思,却是从来不检讨自己的固执。

    柳鑫对这里比较熟悉,金泽滔等人是第一次来,金泽滔偷偷地问:“要是里面真有少儿不宜的东西,赶紧撤退,我可不想你犯错误,再说,小叶子也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柳鑫悲痛yù绝:“麻麻的,啥子的少儿不宜,真是少儿不宜,我敢带我老婆女儿来吗?我还想多活几年!”

    金泽滔更不明白了:“跟你老婆女儿什么时候不好吃饭,偏要挑今晚呢?难道今天是你老婆的生rì?或者是你们的结婚纪念rì?”

    柳鑫更痛苦了:“我们还没友爱到,要跟你分享我老婆生rì的地步,更没有友好到,结婚纪念rì还要邀请你这个大灯泡。”

    金泽滔了然:“知道了,那定是小叶子的生rì了。”

    柳鑫懒得跟他说话,小叶子的生rì,一直是我这个爸爸的专利,还轮不到你。

    金泽滔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的生rì?哎哟,真是太有心了,不对啊,我生rì好象已经过去了?”

    柳鑫还第一次看到这么自作多情的人,脚步一紧,越过众人,他觉得今晚跟金泽滔走在一起,智商会受到严重损伤。

    金泽滔也觉得今晚有点颠三倒四,吃顿饭而已,需要那么多理由吗?不过想到还一个人在家的张晚晴,心里一阵火热,恨不得这顿饭赶快吃好。

    柳叶见父亲走了,快乐地挽上金泽滔的胳膊,抬着小脑袋问:“滔哥哥,已经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再带我看电影?”

    金泽滔朝前面的柳麻子努努嘴,小叶子生气了,叉着腰追前面的爸爸:“爸爸,我要滔哥哥陪我看电话,你是赞同还是反对?”

    柳鑫哭丧着脸只好全权委托她自己作主,心里暗道:小姑nǎinǎi,我能反对吗?你的两只胳膊肘儿都往外拐了。

    这个临江楼内部装修还jīng致,五人找了个临江的房间坐了下来,小叶子咬着金泽滔的耳朵说话,朱小敏咬着另个小姑娘的耳朵说话,唯有柳鑫一个人茫然面对窗外黑漆漆的夜景发呆。

    菜上了,柳鑫要了瓶酒,却选择xìng地把车上刚顺过来的那件四十年洞藏给遗忘了。

    五人都倒了点酒,连小叶子也有半杯,终于轮到柳鑫说话了:“嗯,今晚就是认识一下,来,先介绍,这位是我家小敏的表妹,叫,叫,叫什么来着?”

    小叶子乐得咯咯笑,朱小敏拧眉生气,小姑娘脸涨得通红,金泽滔举杯说:“不要在意,叫什么都不重要,干了这杯酒,大家不就认识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下企业调研(求推荐)

    小姑娘很感激,端起酒杯就往嘴巴里倒,却直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叶子笑得前仰后合,柳鑫夫妻俩哭笑不得,看样子今晚保的这个媒有点不太靠谱,

    金泽滔递过面巾纸,小姑娘感激地接过,擦嘴擦眼泪,接下来柳鑫和朱小敏也不再存心介绍他们俩人认识,差距有点大,就不惹人笑话了。

    不知不觉就又聊起王慕河的事,金泽滔很慎重说:“王慕河毕竟是县人大代表,优秀企业家,纳税大户,要注意保护好自己,不要事情没弄清楚,却反而惹出麻烦来,那就被动了。”..

    柳鑫不以为意:“不犯案,我尊称他一声王厂长,犯事了,不要说小小一个厂长,县长书记也不能超然法外吧?”

    朱小敏担心了:“老柳,多听点泽滔的话没错,你现在是局长,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关系,不象你当刑侦队长一样,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金泽滔语气严厉起来:“论政治头脑,小敏姐都比你强,你刚才这番怪话,体现在具体工作当然不是不可以,要讲究方法,但一定不能宣之于口,这就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一个合格的公安局长,不仅仅是破案,抓犯人,他更重要的职责是把法治的jīng神灌输下去,讲究公平,公正和文明,并把它变chéng rén们的自觉行动。”

    柳鑫听了后,沉思了一会,郑重举杯说:“受教了,我仿佛看到未来世界,法治之花开遍每个角落。”..

    晚饭结束下楼的时候。金泽滔还在疑惑柳鑫今晚怎么那么好心。一家人陪着自己吃饭。还外带个小姑娘,自己最近没病没灾,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好,按说柳鑫不会慈悲到这等程度。

    柳鑫长叹一声:“本来想介绍那小姑娘给你认识,你不是还没女朋友吗?唉,没见面感觉挺合适的,坐在一起,就感觉差别太大了。”

    金泽滔看着前面和小叶子手挽手。肩并肩,正唧唧喳喳说着悄悄话的小姑娘,忽然感觉悲哀,难道我已经到了让人家以为饥不择食,都到要找未成年人做女朋友的地步?

    其实朱小敏的小表妹倒是过了法定年龄,只是长得有些娇小,看起来和小叶子差不多年纪。

    柳鑫有些歉疚地拍拍金泽滔的肩:“不过,你放心,我老柳怎么也要给兄弟你物sè一个女朋友,不行就介绍个jǐng花给你认识。”

    金泽滔哀嚎一声:“麻麻的。你还不如把小叶子介绍给我算了,还省得到处张罗。”

    柳鑫心中恶念丛生。果然,果然是这样,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竟然都当面向她老子求亲,胆子都肥到这等程度了。

    柳叶扔了小姑娘,转身挽上金泽滔的胳膊,说:“滔哥哥,不如今晚就请我看电影好不?”

    柳鑫吼道:“不行!”

    金泽滔也摇头:“不行!”

    柳叶吃惊地看着爸爸,眼圈顿时红了,柳鑫音量马上矮了一个大调:“晚上不是作业还没完成吗?明天还要上学,过几天爸爸带你去,好不好!”

    柳叶柳眉一蹙:“带我看电影?这句话你小时候就开始说起,谎言说多了,说着说着,是不是都说习惯了?”

    柳鑫麻子脸顿时涨成紫酱sè。

    金泽滔最终没有去电影院,他还牵挂着孑茕一人在家的张晚晴,柳叶哀怨的目光,让柳鑫心都碎了,难道女儿长大了?

    接连几天,金泽滔都带着综合科和企业科,走遍了全县规模上的重点骨干企业。

    企业科负担着企业财务管理及行政企事业单位的国有资产管理,参与协调和实施国有企业扭亏为盈的企业改革,综合科除了正常的预算外资金管理,国债发行和兑付,主要是还有一块财政周转金,对一些企业在流动资金方面还是能起到补充作用。

    很多国有企业需要zhèng fǔ支持的政策,都是这两个科室制定、落实和兑现的,向上一级业务主管部门争取政策和资金,也需要这两个科室出面从旁协调。

    一路行来,企业都非常重视,使得金泽滔对全县的国有企业情况有了比较清晰的了解和认识,同时,也对浜海国有企业的前景充满担忧。

    初看之下,现在国有企业还都生机勃勃,但因历史和体制原因,企业管理机制严重老化,产品和设备也都落后于市场,企业抗市场风险能力差,资金保障无力,单靠zhèng fǔ财政支持极为单薄,少数实力雄厚的企业还好,中小企业一遇市场上风吹草动,就摇摇摆摆,岌岌可危。

    随着市场不断开放和经济体制改革力度逐步加大,国有企业的经营模式和管理机制,将越来越难适合新形势的变化,尽管zhōng yāng已经高度重视国有企业经营机制的转换,但和逐步壮大的乡镇企业和民营经济相比,其灵活xìng和企业活力还是

    勿论企业规模和效益,就现在浜海经济结构,既缺乏主导产业,也缺乏具有镇海神针作用的主导企业,浜海经济基础薄弱,发展后劲不足,乡镇企业和私营企业发展缓慢,尚未形成可带动一方群众致富的经济产业链。

    东源绣服产业可以说是自己一手带动的,其经营管理机制灵活,带动地方发展和群众致富的潜在动力足,自己虽然在引导企业规模经营,和形成产业集聚效应上下过功夫,但现在看来局限xìng比较大,离真正形成产业化目标距离还远。

    至于滩涂养殖,根本是小打小闹,实行的是分散作业和零星经营,抗市场风险能力犹其薄弱,只要市场价格一有波动,养殖公司和养殖户就将面临覆顶之灾,尽管现在有海鲜码头酒店支撑。

    但随着即将在全县推开的滩涂开发改造,单靠一个酒店消化,或单靠一个区域酒店消化已经供大于需,还需要进一步开发市场。

    回顾东源产业化的进程,毕竟只有短短一年,形成规模经营企业群和产业链,还有许多工作要做,zhèng fǔ和财税也要在其中发挥好引导和指导作用。

    1992年是财税改革和发展的前夜,税收征收管理法正式出台,结束了中国税收征收管理无法可依的现象,企业财务通则和企业会计准则及一系列企业财务制度陆续颁布,这也标志着改革企业财务管理的开始。

    zhōng yāng鼓励经营困难的国有企业关停转,对现有国有企业开展清产核资,产权登记,这也是为下一步国有企业改革,推行现代企业制度打好财政和财务管理基础。

    国家税务局已在党报吹风,为适应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需要,我国税收制度将有重大改革。

    调研结束后,金泽滔会同有关科室负责人就调查情况,对全县经济结构和企业发展现状作了概况说明,并将有关需要继续补充的数据下达到相关科室继续完善。

    他开展这样的调查,自然不会仅仅是为了熟悉工作,他曾经跟杜建学县长和曲向东副书记承诺的,财税局长不仅仅是管家婆,他应该还是贤内助,不仅仅会收税,也要会涵养税源,不仅仅会花钱,也要会用钱。

    推进企业发展,转换企业经营机制,合理布局产业,优化产业结构,财税部门不仅要提出建议,为县委、县zhèng fǔ领导出谋划策,当好参谋,做好助手,还要用尽量少的钱,办成尽量多的事,财税部门还要在产业结构调整中做排头兵,先行者。

    金泽滔在连续几天调研中,一律谢绝企业就餐,倒不是他故作清高,实在是少年血气方刚,只愁这**苦短,哪还愿意在酒桌上虚掷光yīn,现在正是和张晚晴两人蜜里调油,琴瑟和谐的时候,恨不得分分秒秒都粘在一起。

    其他诸如敬烟及一些小礼品的,金泽滔也没有回绝,都让驾驶员收了。

    老包县长的追悼会在浜海举行,金泽滔作为老包县长临终指定的孙子的监护人,老包县长的老伴委婉地提出,请他代表老包家属出席追悼会时,金泽滔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金泽滔和老包县长相识虽晚,相知不久,但临终话别,却引以为知音,老包县长弥留之际,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浜海永州门生故吏众多,却偏偏将唯一的孙子托付于他。

    或许是他一时心血来cháo,或许是因为曹剑缨的原因,或许是他看好金泽滔的品xìng德行,或许仅仅是因为合缘,谁也说不清原因。

    但既是临终嘱托,不论老包县长的遗孀及家属,还是他生前亲朋好友,都没把这事作为老包县长的玩笑话,而是郑重其事地邀请金泽滔认了老包县长的孙子为干儿子。

    老包县长除了个老伴、儿媳和孙子,也没有其他直系亲属了,金泽滔站在老包县长的家属行列,接受同志们的慰问。

    追悼会很隆重,很多浜海乡镇机关干部,看到金泽滔站在老包县长家属队列,都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老县长的亲属,难怪在浜海政界有如神助,一年出头,几番拳打脚踢,就做到了财税局副局长。(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拜访老师苏厅长(求推荐)

    金泽滔还没成家,就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干爸爸了,其中一个还在娘肚里,曹剑缨的儿子还在读小学,外表文静,xìng格内敛,既不象英雄军人的后代,也不象曹剑缨的跳脱xìng格。

    金泽滔没有送钱送物,而是别出心裁地手抄了一本《孝经》送他作见面礼,作为包家唯一的男xìng,他希望孩子能孝敬长辈,做包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料理完老包县长的丧事,已是十二月中旬,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扎进第二财税所的征收组,快到财政年末了,县局几个班子都分头包干几个大所的收入任务。. .

    金泽滔还分管着东源和城关二所两个收入大所,东源财税所已经捷报频传,还未到月末,已经超额完成了县局下达的任务指标,比去年同期超150%,工商税收收入达2500万,咬紧牙关,年终岁末,财政预算收入可达2800万元,除城关所外,已经相当接近西桥所。

    城关二所目标是保同期,并实现略有增长,这已经是大大超出县局预计,国有二轻企业全年上次财政利润也仅为6万元,计划亏损补贴达到750万元,原来为税收收入大头的企业所得税锐减,收入压力全部集中在工商税收。

    城关二所的岗位责任制考核制度充分调动了干部组织收入的积极xìng,除了统计收入收入人员外,全所干部职工,分组别,分片区。全部下到企业帮助促产增收。收入进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rì攀升。在弥补前三个季度收入缺口基础上,也全面超越了去年同期水平。. .

    金泽滔如期启程前往西州,参加省局召开的税收宣传表彰会议。这次来西州他让邱海山开车,自己在车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这段时间,确实挺cāo劳,白天忙于工作,晚上还要辛苦耕耘,尽管辛苦。但苦中有乐,其乐无穷,rì子也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这段时间他也跟张晚晴提过两人的关系,但张晚晴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仍是没有答应公开关系。

    金泽滔想想现在张晚晴还任着产业办副主任,自己为主任,如果公开恋爱关系,两人就不合适在同一个单位任正副职务,张晚晴虽然没有明说。但她不愿意离开产业办,也使得金泽滔十分头疼。现在还没仔细考虑过张晚晴今后发展方向,先缓缓也好。

    金泽滔已有几个月没有拜会苏教授,虽然平时都有电话书信来往,但还是十分想念,一到西州,就直奔苏教授的新居所,刚分配的一套新建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大套间,居市中心闹市区,离省厅也近,步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苏教授最近正忙于全省财政体制测算,准备开年调整省县财税分配体制,省财政厅刚调整了分工,苏厅长现在分管预算、办公室、人事及财税科研所,也算是财政厅名符其实的二把手。

    财政工作越到上面分工越细,单单支出管理这一块,按区域划分省本级预算,地市预算和县市预算,越海实施的是省管县政策,财政体制直接和县市挂钩。

    按支出单位xìng质,又可以分为教科文卫,工交商贸等等,预算处作为全省支出的总管家,举足轻重,作为分管预算的副厅长,直接参与省委省zhèng fǔ决策,是省领导的钱袋子和重要决策助手,和省委省zhèng fǔ主要领导经常有密切接触,可谓位高权重,炙手可热。

    金泽滔到苏教授家时,已经是宾客满堂,高朋满座,幸好现在家里够大,因为正好是周末,很多工作都带回家里了,宋雅容也不烦人多,家里也多了个保姆。

    宋雅容开门一见是金泽滔,分外惊喜,也不顾客厅里这么多客人看着,竟然激动地拥抱起金泽滔。

    金泽滔也有些激动,一年多时间密切交往,心里也早将老师和师母看作长辈家人,平时也多有电话书信问候,轻拥着师母,恭敬说:“挺想老师和师母的,身体都还好吗?”

    宋雅容笑说:“除了你老师工作忙点,其他都挺好的,你也很久没来西州,当了领导就跟你老师一样,没rì没夜地忙。”

    金泽滔有些愧疚:“说忙,也就是瞎忙,杂务多,突发的事情多,特别是农村工作,完全没有规律。”

    金泽滔这次带来的土特产比较多,象是把这段没来的时间都补偿回来,甚至大米都带来两大袋,说是有机肥种出的晚稻营养价值高。

    不管营养高不高的,六七个小时车程送两袋大米,单是这份心意就挺让宋雅容动容的,两百多斤,从楼下背到楼上,也不是件易事,她没注意刚才开门的时候邱海山刚下楼。

    金泽滔搬东西的时候,有人抢着出来帮忙,金泽滔定晴一看,带眼镜,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不是师兄章进辉吗?其他人则都傻愣愣地看着。

    苏厅长家的规矩不是不能提礼物进门吗?怎么这个乡镇干部一样的年轻人,却能搬家似地往苏厅长家送礼啊?难道这是苏厅长家的什么远房农村亲戚?

    章进辉自上次金泽滔带着引见苏厅长后,就上了心,有空没空找时间向苏厅长汇报工作,他也能投其所好,就当前税制现状和税制改革的思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在苏厅长看来,有些肤浅,想问题,看问题都没有金泽滔这么有针对xìng,分析问题也没有金泽滔那样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理论和实践功底都还欠缺火候,但作为机关工作才二年多的年轻人,他也不能太过苛责。

    一来二去,苏教授也渐渐地有些喜欢上这个年轻人,爱思考,有个xìng,这些都是他的优点,最近,在物sè办公室机要秘书时,将他调整到省财政厅办公室。

    机要秘书不是zhèng fǔ机构的跟班秘书,平时主要坐班机要室,收发机要文件,机要室位于厅班子办公楼层,所有进出厅长办公室的都要经机要室请示登记,其实就是给领导看家的秘书。

    机要秘书的工作职责其中有一项,是完成领导交办的其他任务,就这个其他任务,章进辉却深得其中三昧,除了正常收发机要文件、坐班值班外,他还主动向苏厅长要求为其整理文稿,查漏补阙的任务。

    苏教授经常亲自撰写一些财政理论文章,每次下基层调研有所得,他都要有针对xìng地写篇文章,但毕竟苏教授工作繁忙,有时候就写个提纲,或有个轮廓,还需要大量的资料搜集和补充,但章进辉每次都能圆满完成任务。

    几次下来,苏教授也渐渐地有所依赖,每逢周末,苏教授家客人多时,他都会上门帮忙,有时候他主动来,有时候苏教授打电话让他来。

    今天他还刚来没多久,正瞧见到金泽滔前来拜访苏教授,章进辉和金泽滔素来关系亲密,平时也经常联系,见到金泽滔非常高兴。

    两人忙碌时候,苏才厚架着副黑边眼镜出来了,梳着七分头出来了,原来苏教授都是一头大背头,金泽滔建议左右分路,这样看起来有jīng神,更富活力,苏教授也从善如流,改了发型后,看起来果然年轻jīng神得多。

    苏教授看到金泽滔也很开心,对省厅同志嘱咐了几句就打发走了,让金泽滔随便参观下新居,自己先和客厅里几位地方党政领导谈话,宋雅容带着金泽滔转了一圈,房间是厅办公室统一装修的,宋雅容虽有遗憾,但也能将就。

    金泽滔边参观边摇头,说:“师母,你把建筑图纸及装修设计图给我,回去我找人,先做张效果图给你过过目,这装修,不是我说,太庸俗,不符合老师和师母的审美爱好和审美层次嘛,老师家往来无白丁,这个环境就让人垢病。”

    宋雅容平rì对这房间装修就颇多微词,只是苏才厚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就推翻为厅大多数领导接受的装修方案,但心里也是对这个方案不满的。

    宋雅容大喜,这事也只有金泽滔这样既贴心,又知xìng多识的学生才让人放心,关键是让金泽滔做这件事,苏教授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宋雅容很快就捧着一大堆图纸出来,金泽滔详细看了图纸,他现在也算是小半个建筑设计师了,海鲜码头几家酒店都出自他的设计理念,他比较了一下建筑和装修设计图纸,带着师母分别讲解该怎么修改调整。

    金泽滔也确实比较懂师母和老师的喜好,他几个房间解说下来,宋雅容是恨不得马上将设想变现实,金泽滔笑说,不急,回去就做成效果图让人送于你先过目,如果可行,他派工程队前来装修,也就最多一个月左右,就能改装好。

    宋雅容兴高采烈地收好图纸后,苏教授也打发了最后一批客人。

    还没等金泽滔说话,宋雅容就急不可耐地拉着苏教授,解说起金泽滔刚才的设想,苏教授听完后一言不发。

    金泽滔只说了一句话:“老师,进你这房间,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以为到了一个商人的家,老师,你是文人,谈笑皆鸿儒,你喜欢休息天在家办公室,这家就不是私密场所,它还要和你的身份相映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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