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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全文阅读

作者:乔凡     总裁孽恋txt下载     总裁孽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四章 燕凡没有吭声

    吴春跟进邵夏的单间,边坐边问:“那边的电话吗?”

    邵夏点点头:“所以急着回来接,你没听见人家也下驱赶令了,两相宜。”

    吴春怕遇意外,急忙问:“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明知故问。”邵夏摁完手机键说道:“又没接听,谁知内容?”

    赵承同的手机很快被接通,没等邵夏问话,那端就问道:“刚才怎么不接电话?今天我刚离开,你就去找野男人了?不守妇道!”

    “我守妇道有你的得意忘形吗?别你他娘的占了便宜还卖乖,吃软饭的卑鄙玩艺!有事快说,无事老娘挂了。”邵夏有点生气。

    “刘兄手机无电了,让我问一下你们的情况,他不放心,生怕你们弄出差错,误了大事。”赵承同的声音当即软了下来。

    邵夏把手机递给吴春:“他们不放心咱,你与他们说吧。”

    吴春接过手机问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办好你们的差,这边没事。”

    “南边这里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明天再找,如果再找不到,后天就去西边找。不知夏妹那几份重要文件模仿的怎么样了。刘兄说,借蒋丽寻找怜儿之机,你二人抓紧与谭眚联系,按原计划一气呵成。等我们请的救兵一到,就会按照咱们的计划一步到位。”赵承同回复。

    “重要文件模仿好了吗?”吴春见邵夏笑着点头,便说道:“这边一切顺利,明天联系谭律师,有我姐妹,比你们三个猪头强百倍。他呢?”

    “今天跑路太多,几乎跑遍了这个省城的大中超市。虽然一无所获,疲倦却来光顾。他与渚睑喝了点猫尿臊,早睡了。”

    “是睡了吗?没去闯窑子?你叫醒他,我跟他说两句。”吴春要证实一下刘地是否已去***。

    “他真睡了,吴行长,你放心吧。本来刘兄就没有那方面的嗜好,又有你这般漂亮的女人,今天又奔波了一天累得很,哪有闲心闯窑子。他等了一会电话,见邵经理拒接,刚刚睡下不久,您就让他休息会吧。”赵承同竭力为已出去找女人的人争辩着。

    “不行,马上叫醒他。否则,你们回来就不用来找我与夏姐了!”吴春强硬的声音。

    “好,我叫。”赵承同关掉了手机,走投无路的他听见门响,是刘地和渚睑回来了。手机又响了,他没敢接,对刘地说:“你可回来了。吴春查床,我说你太累睡下了,还逼我叫呢。”

    “接吧,接通后你继续叫我。”刘地笑笑说。

    赵承同一边接通了手机,一边大声叫道:“刘兄醒醒!刘兄醒醒!”

    “好了,别演戏了!”电话里传来吴春那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叫。

    “叫唤什么叫唤,窜了一天你不觉得累啊?明天还要继续咱的艰难工作,还不赶快休息!好了,别叫唤了,有什么话明天讲,睡觉吧。”声音好似是熟睡之人被无故扰醒而嗔怪的声音,刘地却做了一个鬼脸。

    “本不想叫醒你,可吴行长说有要事找你,不得不叫。”赵承同笑道。

    刘地左手接过手机,右手一个朝手机掴耳光的动作:“我的春呀,是有要事相商吗?”

    “两三个大男人还能干点什么?全他娘的酒囊饭袋!除了吃喝嫖赌,干什么也顶不了个人。还不如我与夏姐两个女流之辈!”吴春放心了,却还在发泄着不满。

    “你是谁呀,女中丈夫,谁人敢比!可我们也在不遗余力的在工作啊。上午,成功的送走了小瘟神,下午又马不停碲地赶了这里来大海捞针,容易吗?可你只会骂人,体没体谅我啊。你那边正好借蒋丽寻找小瘟神之机,抓紧俘获谭眚,要保证大获全胜,千万不要只会责备我们!”刘地的话越说越硬,他要在气势上渐渐赶超她。

    “我这边不用你瞎操心,谭眚本来就对夏姐垂涎三尺,再加我的配合,保证会一举成功。倒是你那边让人心悬。还有我那两封亲笔信,无论找没找到要找的人,在回来前一定要销毁,你一定要给我记住!”吴春那两封信用词激烈,她不想落入他人之手以授人之柄。

    “我的春,你放心。我不会让春倒霉在两封信上。找到他们,我会让他们把信见你时还给你,找不到他们,我会把信带回去,让你亲自消毁,那样你才放心。好了,今天确实很累,你们明天还有特殊任务,就好好休息吧。”刘地说完并没扣机,他怕她还有话。

    “那好,那你休息吧,抓紧完成你们的任务。”吴春总是首先挂机。

    “今晚在公、婆面前的表演还算成功,起码二老没提出反面意见,而且脸面比以前光亮多了。”邵夏感到有些知足。

    “其实,两个老东西对咱两个大人还行得下去,对天儿和乾坤就不然了。最多也就是看一眼,眼神里还含有敌触情感。但愿在丢了怜儿之后,又经过咱公开了dna亲子鉴定书后能有所改观。复印件咱也不能过早给老东西送去,看他待两个婴儿好了以后再复印送他不迟。夏姐,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已经实实在在走在这条路上,虽然前面有道坎,但越过去就是人上之人,受人尊敬;过不去就是人下之人,受人欺凌。”吴春在避免着邵夏前进路上掉队。

    “春妹,做事情要适可而止,千万不能过分。因为咱曾经是冬的女人,争取一部分财产无可厚非。但,我还是那个观点,决不能以牺牲燕家人的生命为代价。送走无辜的怜儿,我们已经昧着良心了。往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类事情。”邵夏面无表情。

    “夏姐,你思想陈旧,落伍了。张口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点不错。无论是高层或是三教九流,都是在为自己活着,没有人在咽自己一口气时还讲究他人的生死。夏姐,你想地太多了,对人对己都不利。还是先顾顾自个是王道。”吴春似私塾老先生在谆谆告诫弟子。

    “虽在一条船上,却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和活法。明天,咱在一店还是二店?名义上是你请客,我做陪,但总得有个正当理由吧?”邵夏开始计划明天的工作。

    “以咱俩共同的名义比较妥当。谭眚是燕氏的专职律氏,冬已不在,你我是冬的女人,尤其你是顺位的正室,蒋丽领证多数人不知道,她年龄太小,法律上也不符合登记条件,我们可以称之为假证,是她为捞取燕家的最大利益而玩的阴谋诡计。谭眚早对你有意,所以那份壮阳药不用使也会完成我们的计划。咱不在燕氏餐饮,那里太扎眼也有危险。换一处他们有客房的酒店即可,就在向阳酒店吧。”吴春早有计划。

    “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最安全的。蒋丽肯定有耳目,反而在天地餐饮上会有所粗心。再说,不在自己餐饮用餐,谭律师也会起疑心有所防备的。”邵夏观点不同。

    “也是,那改在距谭律师住处最近的三店吧,那里店长是新换的,不认识咱俩,事情会好办一点。”吴春拍板。

    “那由谁邀请他?由我吗?什么理由?”邵夏还是有些担心。

    “借咨询他亲子鉴定用不用司法公证为由,再间接发出邀请,相信他贪恋你的女色会自动上钩的。”吴春自信满满。

    蒋丽留下育婴师和怜儿回去了,丁从从安排育婴师暂时住了她的卧室。她回到了与燕凡的合卧房。

    不能说同床异梦,但也各揣心事。

    燕凡已清醒认识到他本来的可能性。看来,即便自己就是蒋丽口中的那个燕冬或者网名为南飞的燕凡,燕家人却已经接受了他不在人世的“事实”。蒋丽即便曾是自己的女人,如今已经有了正经受考验的男朋友。那么,怜儿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对了,不仅觉得怜儿亲切,见了我就笑,那可能就是父子连心呀。父子在此团圆,娇妻又这么信任和爱自己,还是这里安全些。但不知自己还有没有父母及兄弟姐妹。或许,正是兄弟姐妹为争名夺利才使自己差点走向不归之路。既如此,就是自己真的是那个燕凡,那就更不能回去了。丁从从恐怕已知根源,所以今晚开初表现的惊慌失措。

    丁从从紧挨着燕凡躺在他身边,心里已经肯定了燕凡就是燕凡。怎么就这么巧呢,越改越让蒋丽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有点不近人情?不,爱都是自私的。往夜,他都会亲自己,今夜怎么这样安静?是不在判定着真正的自己?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的。

    “从从,在想什么?”燕凡问。

    “我怕失去你。”丁从从搂向他,真的怕失去。

    燕凡没有吭声,狠狠地亲她。

    丁从从渐渐忘却了得失,聚神陶醉于恩爱之中。

    燕凡平生第一次用一半心情恩爱着女人,那一半他当做一种镇定药,让丁从从服下去用以安心。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该当一帆风顺

    好似要与最爱的人做最后一夜,也好似不让燕凡静下心来思想,丁从从只把燕凡收拾的精疲力竭还不罢休,一直到深夜四时,看看他真的不行了才放过了他。而激情后的她并没有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反而隐隐痛苦于生死般的别离之中间。怎样能让他死心塌地的永远爱她,让他永远在她身边,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道大难题。苦思冥想,黎明时分,一计终于念成。心里踏实了,也入睡了。

    燕凡早在亲吻丁从从之前就谱成了心中的主旋律,他用独创的静心法让自己进入梦乡,三个小时后,他在常云叫吃饭前走出卧室洗刷,还告诉常云给丁从从留饭,因为她为公司新上项目一夜未闭眼,方才刚刚入梦。

    育婴师推着育婴车来到饭桌前,三个大人开始用饭。借丁从从不在场,燕凡从育婴师口里知道了燕凡家庭的构成及燕氏集团的大概布局。他排除了兄弟内讧的可能性。又从育婴师口中证实了燕凡有多个女人的事实,昨晚蒋丽讲她是燕凡的第五个女人时他曾动过疑心。

    饭吃完了,燕凡走进客厅,原准备今天早饭后去矿泉水最高鉴定机构再做最后一次鉴定。他痛惜自己现在唯一的女人,丁从从太累了。不仅承负着这么大一个公司,还要为是否留住自己的男人而提心吊胆。五百多里路,晚去晚回来会,实在不行住一宿未尝不可。正思索着,响起敲门声。为了不让来人扰乱了丁从从休息,燕凡打算迎出去把来人领进休息室。小事他可以解决,大事等丁从从醒来再做商谈。

    刷完饭具正要往外走的常云放进了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来。

    这时燕凡已走出客厅。见进来一位青年人,便伸手相让:“请到客厅就座,请。”

    来人是原旺丁公司所属第一大分公司食品公司的一把手,原公司总裁夫人丁秀珍的娘家侄儿丁浩丁经理,属旺丁公司的二号实权人物。因为知道丁从从不是姑姑所生,从小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且一直是同学。上大学学得主要是企业管理而一同毕业。丁浩认准了非丁从从不娶,而丁从从只把他当表弟,不知道身世的她总认为近亲不能结婚。即便丁浩偷偷告诉了她事实真相,她也以为是骗她,所以从没对他动过情。这几天因为有些忙,已经一连几天没到旺丁大厦了。有些想巴结他的人听说丁从从有了心上人并已同居,马上给丁浩送了信,丁浩得信后没顾吃早点便急速赶来以探究竟。客厅里迎出来的人陌生,可能就是这小子吧?

    燕凡先是见来人打量他,又见来人现出排斥厌恶的目光,已知其用心与来意,但他还是笑着,热情地说道:“欢迎到访。还站着干啥?请,请客厅就坐献茶。”

    这满脸伤疤的难看男人,名意上的表姐能喜欢这样的?不是以讹传讹,表姐雇来的男佣吧?丁浩多少收敛了一点蔑视,头前走进客厅。对待一个下人,不用神经兮兮的。

    燕凡随后进了客厅,没在主座就座,因为主座被丁浩先他一步占有了。他急忙找出茶具冲水。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不认识你,刚来的?”丁浩点着香烟问。

    “我是来为燕丁公司工作的。”燕凡找来精制的玻璃烟灰缸,恭恭敬敬地放在他面前。

    “慢,你去燕丁公司工作,来我旺丁公司干啥?不会是走错了地方吧?”丁浩故意把烟灰弹在地下。

    “对不起,这里就是燕丁公司,我没走错。”燕凡一本正经。

    丁浩一阵大笑,笑罢言道:“笑话,我这大厦就叫旺丁大厦,公司就叫旺丁公司,何时改了名称?我怎么不知道?也没通知我呀,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告诉过你,我是来工作的。公司的名字刚改不久,原计划从从今天办理改名等事务,但又改为与我一起去跑趟业务,故你不知,这不用大惊小怪。”燕凡耐心解释。

    “从从也是你叫的?是不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丁浩忽然意识到跟他一般见识有损自己的身份,改用平和口气:“我都称她总裁,你是不是也要学会尊敬人?”

    “可我称她总裁她不愿意,怎么办?你与她什么关系,可以告知吗?”燕凡问

    “我正要问你与她什么关系呢。”丁浩很不友好的。

    “他是你姐夫,你也要学会尊敬他!”丁从从不知什么时候梳洗打扮完毕,走进客厅。

    丁浩几乎大惊失色,送信人没有送错,他急忙让出正座,有点痴呆。

    丁从从示意让燕凡到正座,见燕凡摇头拒绝,自己也没去坐,只是紧挨燕凡坐下:“怎么不叫醒我吃早饭?是贪食吃了我那份美餐吧。”

    近乎于痴呆的丁浩终于品出了酸甜苦辣,多年的奢望烟消云散,彻底的失败让他痛不欲生,好似一时间天都塌了。吸了一半的香烟任其在两指间自燃。着到手指了才扔掉了烟蒂。

    “丁浩,有什么事吗?”丁从从转面丁浩,问。

    “表姐,即便对我不满意,你也不能找他这样的。让他参预工作,尤其还说今天要出差,人家该签约也会被他吓得签了又会毁约的,还望表姐三思。”丁浩做着最后的努力。

    “不用多少日子,巡回赛在安津就要决赛。以他的能力,染指冠军手到擒来。到那时,他亲自操办的新项目也会上市,咱就不用找代言人了。还有,他的新项目属你的食品公司,他要亲自担任厂长。所以,你的工作重点要向他着重倾斜一下。”丁从从说:“以后工作要通力合作,一切为重振燕丁集团为目标,一步一个脚印,一年一个新项目。”

    “不是旺丁公司吗?怎么忽然间变成了燕丁集团?旺丁,可是姑与姑夫一生奋斗的成果啊。”丁浩有些不满。亏还有个丁字,他曾为公司有他的姓氏而感到自豪。旺是姑夫改名前所姓的同音字,暗示着丁氏兴旺发达,而今去旺易燕不吉利。

    “经营好你所在的食品加工业就行,总体工作有你姐夫与我就好。”丁从从告诫表弟:“不要瞎操心,干好本质工作。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我还急着走,有事快点说。”

    丁浩不想让燕凡在他的王国显露身手,于是他说:“我打算在方便面或加钙饼干方面再建一个厂子,特来请示。”

    “你看怎么样?”丁从从转面燕凡。

    “不是有这么两个企业了吗?如果供不应求,可以考虑。”燕凡回答。

    “并没达到供不应求,但目前也不是滞销产品,基本产销平衡。”丁从从说罢,又朝丁浩说道:“你回去起草一份评估草案拿来再做决定。”

    丁浩无精打采地离去,燕凡不失礼度地送他出门,回到客厅:“快吃点饭,我们赶路吧。今天的任务挺繁重的。”

    “你的材料准备好了吗?”丁从从问:“再去取了水来,能来得及?”

    “昨天的行程计算已把取水的时间加在内了。不过比原打算的启程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要拿到化验结果,当天是不行的,住一宿吧。要不,再去落实一下汪姐的那块地,与有关部门沟通一下,是不是可以以最低价格拿下来。如果太晚了,咱明天再去化验。”燕凡忽然改变了主意。

    “也好,去汪家庄,我们走吧,不用早餐了,中午在汪姐那儿一起用吧。昨晚让你蹂躏地我直到现在还没运过劲来,你却没事人一样,谁知你有多少精力。”丁从从多情地用小指戳了他一下额头。

    吃罢早饭,邵夏赶到保险公司,处理了一会业务,便钻进了她的车,开进了餐饮三店,没有下车,他怕隔墙有耳,在车里打通了谭眚的电话:“是谭律师吗?你好。”

    “您好,我是谭眚,请问您是哪位?”谭律师有礼貌地回问。

    “我是天地保险公司的邵夏,请问您有没有时间,我打算咨询您一件法律方面的问题,方便不?”邵夏也很有礼貌地问。

    “邵经理有事请讲。我是燕氏集团的专职律师,解答法律方面问题是我的正常工作,不管有没有时间,工作是第一位的。”谭律师一口答应。

    “我是咨询一些私人方面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能无私的帮助我?”邵夏一步步逼近主题。

    “邵经理放心,解答私人问题我也会一丝不苟,只要你看得起我老谭,愿意为你服务。”谭律师很爽快。

    “您现在哪里?我去找你。”邵夏问。

    “我在高档餐饮三店大堂,办完事我去找你吧。”谭律师表示出帮人不倦。

    “真巧了,谭律师,我也有事办完路经这里,我马上进去。”邵夏心里笑了:这么一帆风顺,就这么巧?该当天灭燕氏吗?与冬一心的秋与冬妈,还有冬都遭遇车祸!否则,他们焉敢有不轨之想。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要吞吞吐吐

    谭律师迎出大厅,见邵夏已走近门口,忙笑道:“邵经理,久违了。”

    邵夏伸出双手,笑如桃花陶醉人,她要用魅力彻底征服他。

    谭律师向望明星已不是一朝一日,今天终于握到了这双小嫩手,真有得舍不得放开。但礼仪使然,握过手后就没有理由不松手。

    邵夏定了**房间,因三店领导至店员全部新做了调整,所以工作人员都不认识邵夏和谭律师。

    进了房间,邵夏拒绝了服务员的服务,并关了门。

    本来是邵夏有事求助于他,但谭眚却非常殷勤地冲茶倒水,好似在他家里,他招待客人一样。

    “谭律师,没想到这么巧,我正有事想咨询你,还怕找不到你呢。请问谭律师忽然到咱三店有什么喜事吗?说出来咱共同分享。”邵夏笑道。

    “拙子下月举行结婚仪式,我早来预定酒席。”谭眚也笑着回答。

    “好啊,那我首先送上祝福,并希望那天会有幸接到您的喜帖来赴宴啊。”邵夏往前挪挪坐椅。

    “一定会的。请问邵经理,有什么事要咨询?但问无妨。”谭眚说。

    “不瞒谭律师,为了堵小人之嘴,我做了亲子鉴定。乾坤确属燕冬之子,就是这个问题。虽然做了dna,但需要不需要再做司法鉴定?如果必须做,需要什么证明材料和办哪些手续,这些,都是我今天咨询的主要内容,请谭律师指教。”邵夏郑重其事的问。

    谭律师稍一摇头:“要做司法亲子鉴定,首先要把dna亲子鉴定报告提供给法院及公安机关与公证处,还要所有被鉴定人带全证明材料全部到场,方可成行,否则是不行的。乾坤之父已经谢世近半年了吧?那怎么能够做亲子鉴定?早预留了他带囊的毛发吗?”谭律师提出质疑。

    “燕冬对我与春妹是坚决相信,所以不允许做亲子鉴定。可有几个别有用心的色狼,老在我与春妹身边转悠,他们总觉得燕冬五六个女人玩不转,都想占点便宜,都被我与春妹严辞拒绝。三番五次的失败,让色狼们怀恨在心,才有了今天这铺天盖地的舆论谣言。所以,在我与春妹刚生了婴儿时,我俩都托服了自己的心腹,暗暗做了鉴定。这点不用怀疑,绝对不是弄虚做假。”邵夏努力完善着词汇,让人家感到真实可信。

    “这么说,你俩及燕冬的其他女人都没有出轨,是这个意思吗?”谭眚就乐意这种话题。

    “我只敢保证自己至目前还没有出轨。至于她人,我不敢保证。”邵夏笑道:“再往后,我连自己都没有信心敢百分之百的保证。”

    “不要对自己失去信心。”谭眚暗自高兴。既然有这种想法,自己的野心就有机可乘:“当然,年龄关系,你们正在心理和生理双重需求的最旺盛时期,我本人并不反对你们的性取向和性需求。”

    “多谢谭律师能有心理解我寂寞的心。可你一向文质彬彬,一贯君子形象,不是口是心非吧?”邵夏知道事情好办了。

    “什么年代了,再那么守旧,就会被历史的潮流所淘汰的。对事物的分析和态度都有两面性,即对就是错,错就是对。邵经理,我说得对吗?看一个人不能只看外表,因为很多人善于伪装,其中包括道貌岸然的我。”谭眚渐渐要阐明对对方的爱慕之情。

    “谭律师说笑了。你不仅道貌岸然,更是潇洒倜傥,人中之龙啊。可惜命途多舛才寄人篱下,却也是上层人物,一代天骄啊。”邵夏早造好高帽,只等对方伸首。

    “可男人都有野性,从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到最低层的小老百姓。我,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也有野性,更有暗恋。”谭眚几乎就要明言。

    “敢问谭律师暗恋着谁?为什么不向她倾诉?”邵夏知道,这位肯定要成为与她发生关系的第四个男人。

    “我暗恋的人太高雅了,由于自己年龄的劣势,只有成为奢望了。”谭眚还在试探,他希望她会继续使用问号。

    “任何人的高雅,不可能盖过你的风度翩翩。谭律师今年还没有四十吧?怎么就成了劣势?或许你暗恋的那个女人也暗恋你呢。”邵夏已做好了贡献自己,获取一举二利的好处。

    “还四十,都五十有三了,已经是小老头,谁还稀罕咱呀。”提起年龄,谭眚泄了一些气。

    “谭律师真是幽默。刚才猜你四十岁,是因为知道贵子要办喜事而设想的,否则我会说你三十岁左右。你说说你的暗恋,说不定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呢。”邵夏为了利益几乎就是送货到门了。

    “你不仅能助我一臂之力,只要你愿意,那真可谓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谭眚泄了三分气后又暴长了十分。

    “谭律师,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吞吞吐吐,说出来我百分之二百的帮你。成人之美是我一贯的立场。”邵夏有点埋怨。狼子野心已经裸露出尾巴,还躲躲闪闪,真不男人!

    “我暗恋的高雅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谭眚破釜沉舟。

    “你早说啊,早说两年,我的第一个男人也许就是你。也不厂用象今天这样,成了一名寡妇,你这个不解风情、不识数的坏男人!”邵夏的帽越造越大,越做越高,她要超出他的承受力。

    谭眚野性爆涨,离座窜过来,抱住邵夏就在脸上疯狂地点吻。挺吓人的,好像要生吃她一样。

    邵夏用尽力气想禁止他,因为她要不失时机的提出条件。怎奈发了疯的男人势不可挡,她只好停止了无效抵抗,任其狂滥了足有二十几分钟前戏,在他要步入正题时才插上嘴:“你个强人,我公证的事能不能办?”

    “能,有难度。我会想办法,但我现在先办你!办完你,你杀了我都心甘情愿。”谭眚言语着并不耽误手中的活。她的,他的,全由他自己完成。也不管地板上脏不脏,便不遗余力的脏起来。

    邵夏已和多个男人有过,先时一男三女,后又两对混合双打,这种事成了家常便饭,也就放开了手脚,直到谭眚应接不及才骂着男人结束。本来说好女人请客,吃饱喝足后却是男人买单。

    车还是由燕凡驾驶,去化验石泉水的计划调到了次日。车上,燕凡首先开腔:“从从,有话尽管说,我可以一心二用的。”

    “一辆车不方便,再进一辆吧,省得耽误工作。”丁从从不怀疑他有一心二用的功能。

    “拖后吧,这一套矿泉水设备要不少钱。再说,虽然属河底非主流河床,可是也属国有,大概还要部分现金。河岸上汪姐承包地边开垦的十亩非耕地虽慷慨应承让咱建厂房无偿使用,但咱是赢利企业,不能亏了她,也得一次性买断至少二十年。还有地方政府,请客送礼摆在面上,大概也要扔出不少资金。粗以计算,几百万恐怕要压进去。这一来,务必会造成资金紧张。这是二次创业,从从,咱还要发扬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燕凡笑着作答。

    “那你整容的问题应提上咱的议事议题。明天先去提交化验资料,等结果时咱先去咨询一下。不是指资金,我说的是整容用不用住院,如果住院需要多少日子。十天半个月的好说,你遥控指挥,我跑腿。日子太长,咱再商量。丁从从转移了话题。

    “嫁给我是不有点后悔?整天看着这张丑陋人的脸,过着提心吊胆的恐惧日子,真的不好受吧?”燕凡一语双关。

    “我是为你上项目时,出去考察和谈业务给人一个好认象,而不至于让人家心里不痛快。我就爱你这满脸的伤疤呢。正好,你不舍得处理更好,还省钱。”丁从从知道双关语的用意,但她不捅破这层窗户纸,装作没有听出来的平静内容。

    “很好,就以老婆大人的指示办。”燕凡开始幽默:“万一整帅了,被其他女人看上那就麻烦接踵而至,还耽误了你的正常工作。”

    “如何能耽误我的工作?”丁从从还是明知其意而故意问。

    “工作不干了,专门盯梢看我的门啊。”燕凡说完笑了。

    “你敢!我找人让你做太监,让她们干喜欢。”丁从从也笑了:“丁浩要扩建厂子一事你怎么看?”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很显然。听他的话意,好似你表姐表弟还有一腿,是吧?他现在恐怕对我恨之入骨了。不过,既然能当上食品公司的经理,又能基本做到产销平衡,看来也是人才。”燕凡总是对人不对事,办任何事都做到一分为二。

    二人路上议论着工作,还掺加了不少人与人的爱憎评论,使其气氛活跃,所以没觉得时间多长便很快到了汪家庄,车停在汪玉门口。

    丁从从下车,敲响了大门。

    “没上锁,敲就敲屋门。敲了大门,让人跑路给你敞吗?”燕凡笑着提出善意的批评。

第二百一十七章 让你放松放松

    丁从从笑了笑拥开大门:“还真痛你的老情人啊,好,咱进去。”

    燕凡轻轻给了她后背一拳,随在身后往里走。

    汪玉迎出来:“从从妹子,正好想你了,快进来。”

    “想我了还是想你的相好的?这不,我给你送来了。”公开的秘密,早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纠葛,丁从从把燕凡真的用力推向她。

    燕凡的幽默随时而生,借故一把抱住汪玉:“姐,我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

    汪玉抹不开面子,脸红了。

    “还恶做剧,汪姐脸都红了。快放开,否则阮兄出来撞见还得接骨啊,又得汪姐侍候。也对,不又有了机会了吗?”丁从从近朱者赤,也渐渐掌渥了部分幽默技巧。

    汪玉的脸色更红了:“守着我这半老徐娘秀恩爱,你俩也太出格了。走,南飞弟弟,咱到屋里,老阮不在家,看从从妹还能不能装不吃醋的。”

    燕凡松开了手:“可这里没有南飞啊,还得我与从从给汪姐找个南飞来吗?”

    “是你恢复了记忆,还回了真名?那恭喜你了。”汪玉用高兴代替了尴尬:“快进屋,讲给姐听,让从从妹先在院内凉快凉快。”

    丁从从心里有些反感:你恭喜他恢复记忆,让他丢下我回归?汪姐你安得什么心啊!于是把脸一沉:“重温旧情啊,亏我多个心眼跟来了。”

    三人进屋又闹了一会口舌,终于言归正传,讲起土地转让之事。虽然汪玉还在坚持五荒地让其无偿使用,但丁从从也不退步。

    十点半了,意见虽没有统一,却也朝着进一步减少分歧的方向迈了一大步。汪玉才想起冲茶。

    “姐,喝水小事,我的从从还没吃早饭呢。”燕凡倒是毫不客气。

    “要不,让饭店把菜送来家吃方便些。但还要请村干部,那咱到饭店吧。”汪玉说罢起身:“走,既然从从妹饿了。”

    “姐夫呢?去打鱼了?”丁从从问。

    “他昨天回老家了,准备处理一下家当,全身心的搬来住,估计就快要到了。我们,到饭店等他吧,我给他发条短信息。”汪玉边走边说。

    刘地躺在旅馆单间里一身不痛快。又一个白天劳而无功,他有些泄气:如果认识还好找,这他娘的大海捞针,得找到猴年马月!先问一下吴春那边进展如何与有没有线索吧,他摁上她的号码。

    “花天酒地,还记得老娘啊。”吴春的声音。

    “你是我的大宝贝,还有我的小宝贝,焉有不想之理?还不说生理需求正在旺盛期。你那边办得怎么样了?”刘地问。

    “中午夏姐在三店与谭眚巧相遇,并设宴招待了他,最后却是谭眚买得单。虽然夏姐不承认,百分之百的是献了身。谭眚说进行司法亲子鉴定应当由当事人出面,但咱缺少了男主角,事情有点棘手,他应承说给慢慢走关系尽量给办妥。对于其他协议,夏姐怕过犹不及而暂时没有提及。谭眚只是向夏姐保证尽力,对咱燕天的司法鉴定只是在口头上模棱两可,看来我也得出面请他,不知你舍不舍得。”吴春最后一句是迫于无奈的口气。

    刘地有些吃醋:“用钱不行吗?六十多了一个老汉子,实在让人做呕啊。”

    “听你话的意思还挺在乎我。好吧,先用钱,如果不成我还有老拳。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吴春打算也献身,在她来说那是幸事一件,但她没有说。

    “计划明天再去西边看看,这边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行踪,因为持续严打在这里已进行了半年之久,或许他们已逃亡到了外地。”刘地找理由搪塞了事。

    “知道你仨都是酒色之徒,办正事时都是饭桶。去西边看看也可以,不过千万不要惹出事端。你先把那两封信马上烧掉!”吴春说。

    “烧掉?我说过要拿回去由你亲自处理,那样你才放心。还有,万一找到西边的人,没你的信,他们会相信我吗?”刘地持不同意见。

    “没用的东西,是非找到他们不可的任务,你却用一个‘万一’,连点必胜的信念都没有,真是酒囊饭袋!信烧了,还有电话,你给我打通电话,我亲自给他说!”吴春分配任务的口气。

    燕红与丈夫商量后牵头,这天上午也在一店伙同燕紫、孔伟、燕青、侯波聚面。拣了最里面一间隔音条件好的雅间。

    “银行与保险公司被外人把持,这种现状必须立马改变。不是个人抱有成见,因为这两个人不但在燕家生下别人的骨肉,而且还继续与其野夫相通。据可靠消息,经常四人在一起不知羞耻地邪恶做乐。昨天,邵夏又在三店与谭眚相谈甚欢,我怀疑她是又在搞什么阴谋,我们要早做准备。”燕红率先开腔。刚说完,电话响,她接听后接着说:“现在吴春又在三店与谭眚进了同一个房间。这两个女人频频与燕氏专职律师约会,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必须高度警惕。”

    “妹夫的莫名车祸,以及以前金秋和董妈的遇难都是一个阴谋,我怀疑都与这两个女人有关。是不是亲自插手,这有待于调查。可以肯定的是,这两起车祸至少有这两个人的直接或间接因素。今天和昨天,这两个女人又先后与燕氏的律师私会,恐怕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王军冲水后,以次给倒着茶水,表情有些严肃。

    “对于金秋与董妈的车祸,怀疑与这两个女人有关有情可原,有争宠的因素。至于对妹夫的车祸,好似欠缺理由。怎么说也是妹夫的女人,下不去这狠心的。与谭眚的会面,是在咱的三店,估计不会是什么阴谋,或者是因为经营中遇到一些关系到法律法规的具体问题也说不定。”内向的燕紫这次没有吝惜语言,发表了不同意见。

    “你真象冬弟一样慈悲心软。单独这两个女人在冬车祸期间还照常出轨,而且恬不知耻地在燕家生下野种,这就是不可饶恕的逆天之罪。既然两个女人现在频繁与谭眚联系,说不定就是为野种正名,让其顺理成章地继承燕家财产!”孔伟不赞成妻子的想法。

    “对,二姐夫言之有理。联想到怜儿被偷,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抱孩子偷去抚养这么简单,也肯是一个阴谋!”侯波插言。

    “将这两个女人扫地除门已刻不容缓。马上电话将董事长约来,让其做决定,午后上班时马上实施!”燕青态度坚决。

    “可蒋丽现在也与一个野男人处的很好,据说还是个外地人,口音与我们不同,有可能是东北人。对于蒋丽,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侯波说:“还有人说,她怀得也是野种,但我不敢保证真伪。”

    燕红知道蒋丽的处境。因为她是燕家的大姐,蒋丽私下里曾与她沟通过多次,也听她说她怀了燕凡的骨肉,并假意与江汉接近以保护她与胎儿的安全及获取情报。为了遵循为她保密的承诺,燕红说:“不管怎么说,蒋丽是冬弟生前最信任的女人,并亲自任命她为董事长。冬弟也曾多次嘱咐我,让燕家人都要支持她为燕家工作,为燕家卖命。目前,我们权做对她信任,等借她的手将那两个不要脸、耍阴谋的女人逐出燕氏后,再做调查,掌握了她出轨的证据后将她赶出燕家不迟。对于我这个建议,谁还有不同意见?”

    没有更好的措施,加之燕红的地位,众人没有提出不同意见。

    燕红掏出手机,拨打了蒋丽的电话,请她马上赶到一店赴宴。

    初步意见形成,又详细议论了措施,增加了请老爸老妈的议程后,又开始给蒋丽定位。当然,除燕红不表态、不辩解外,其他五人无不将她划为吴春、邵夏一类的坏女人。不过,除了蒋丽任董事长能行使任免行政权外,她人单力薄,对燕氏还构不成重大威胁,要处理她还须老爷子亲自出面。

    有敲门声,不是老爷子就是蒋丽,因为还不到十一时,不到上菜时间。燕青距门近,起身敞门。

    蒋丽走进来:“各位姐姐、姐夫早来了。”

    礼节性的招呼打罢,蒋丽拒绝了上首之座:“就是爸、妈不来,这是家宴,我也没资格坐上首。看来,姐姐与姐夫们是不有其他安排,也就吩咐我吧,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

    “这么一个大集团,蒋妹董事长、总经理一肩担,辛苦了。今中午请你来坐坐,是为让你放松放松

第二百一十八章 蒋丽也不多说

    这时燕文正夫妇到达。蒋丽和燕红急忙起身去搀扶着两位还不太老、身体硬朗、而且根本不需要搀扶的老人就座。

    已经快到上菜时间了,燕红对蒋丽问道:“蒋妹,据可靠消息,那两个女人分别密会谭眚谭律师,这件事你怎么看?”

    蒋丽转过面来:“是不大姐已经有了确切的信息?您可以通知我。”

    燕红笑道:“蒋妹用词不当。怎么可以说是通知呢?说是沟通也不对,应该是提供才准确。不过,没有外人,爸、妈也在场,那两个女人确实不象话。背后里偷偷摸摸有男人,那是**,咱大可不必过问,睁一个眼闭一个眼得过且过也就是了。但她俩明目张胆,不但不对燕家没追究在燕家生出野种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无耻行为感恩,反而肆无忌惮的变本加厉,一味欺负燕家无人似的。冬弟与秋姐、董妈的车祸相隔几天?近来又发生了怜儿被偷事件,这不是巧合,是个阴谋。昨天和今天,邵夏和吴春又先后与六十岁的谭律师在三店私会,眼看又要让一个阴谋成功。蒋妹,你一肩双职确实挺累,刚才你大姐夫说得是实情。但,你的精力不能只顾及集团的经营和发展,还要着重清除一切对集团的不利因素和顽疾。这两个女人,不仅仅是不利因素和顽疾那么简单,而是不折不扣的毒瘤和彻头彻尾的祸根!蒋妹,看你怎么处理了。”

    “大姐,你的意见呢?”蒋丽目不转睛的望着大姑子说罢,又看上在场的各位:“姐姐、姐夫们有什么处理意见?”

    “撤消职务,扫地除门。对这样不知好歹的败类动以慈悲之心,无异于养虎为患!”王军说。

    “支持大姐夫的意见。”燕青立即表态。

    “对,全力支持。”侯波也表示赞同。

    “正人先正己,方有说服力。否则,会被别人抓着小辫子。”孔伟同时发泄着对蒋丽的不满。

    “妹夫,跑题了,不要张冠李戴和制造莫须有的罪名,注意家庭团结和和睦,更不能小题大作,咱现在要做的是枪口一致对外。”燕红怕孔伟的误会伤了蒋丽的自尊,急忙出面圆场。

    “二姐夫,我虽然没有多大才能,但我是全身心地、兢兢业业地扑在工作上,请不要被表面的虚伪现象所迷惑。如果觉得我有什么不检点和对不起燕家的地方,我辞职就是了。”蒋丽为了自己养胎和再去争取怜儿的抚养权,也乐意卸任。即便一肩担双职,权力也在一天天变小。除了高额报酬,在失去了冬以后正向傀儡一步步过度。

    “蒋妹,或许他的话有很大的出入,但一家人讲话不用那么多忌讳。当面提出不同见解,证明没拿你当外人。如果你是那两个女人,你二姐夫会这么说吗?只要你在任上,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强大的燕氏集团。倘若你弃职而去,遵循冬地生前最后一项绝密部署,虽然燕家实体还会存在,但也土崩瓦解,各自为政。更重要的是,保险公司和银行会落入小人之手。等怜儿成人再来一统江山,不仅十几年后的情景没法预测,更重要的是连这唯一的希望也毁在小人之手。蒋妹三思。”燕紫又一次改变了少言,孔伟有刺伤性的言论她有责任善后。

    一直保持沉默的燕文正仍然没有吭声,但在二女儿发言后,老两口同时鼓掌,用以表示对儿媳的支持。他俩不仅知道儿媳为保存怜儿用尽苦心,还间接得到了大女儿的暗示:为了燕氏,蒋丽有损于燕家声誉的劣迹是表面现象,她腹中的胎儿象她说的一样,很可能是燕家血脉,而且也听蒋丽说过,也分不清真假,总有一天会大明于天下。

    “书规正卷,蒋妹要怎么处理那两个女人?”王军开言。

    传来敲门声,一店经理亲自前来请示何时上菜。

    “我会通知,你先回去吧。”王军脸上现出一丝不高兴。

    经理赚了个没脸,点头哈腰后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这时,三姐妹与连襟三个全把目光集中在蒋丽脸上,无形中生成了无法承受的隐形压力。

    蒋丽进退维谷,思虑了一会,还是婉转地将压力拥了出去:“有爸,妈在此,请爸、妈赐教。”

    “冬儿在时,一切由冬儿主持。冬儿不在,一切由冬儿相信的人主持。丽儿,你是总经理,是董事长,冬儿不在,你必然也是代总裁。由你做决定,我全力支持你,丽儿。”燕文正又把球踢回来。

    害我?挺我?是逼我辞职?蒋丽面向二老:“请爸、**准我向董事会辞去双重职务。年幼无知,不堪大用,请二老理解。”

    “丽儿,说句不好听的,你辞职我不阻拦,但你应该向让你担任此职的人辞职。这,不是为难你。即便我答应了你辞职,你扪心自问,对得起冬儿对你的信任吗?对得起他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燕文正一顶顶大帽子飞向蒋丽,他知道她辞职是真心,他也知道从不惹老人生气的她会委屈求全,一定会收回辞呈。

    “爸,妈,您不痛惜丽儿了?”蒋丽再找理由。

    “爸与妈痛丽儿一如既往。虽然冬儿不在了,但你至少现在还是冬儿的媳妇。如果你现在否认是我的儿媳,丽儿,妈立即答应你的辞职。文正已然退出历史舞台,你不痛惜我这个不够格的、已经七十多岁的婆婆,我担当此任,丽儿忍心吗?”徐英兰动用威胁。

    “丽儿,别为难你婆婆了,好吗?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从今日起,冬儿的四成股份,董妈的一成股份,英兰的一成股份,加乔乔早已托服你的那一成股份,合计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在找回怜儿和怜儿主政前,全部由丽儿代管。负责总监的总裁之职与法人代表,全由丽儿承担。”

    “爸、妈,您放过丽儿吧,我才十八岁呀,真的难负这么重的责任。”蒋丽抢上几步,泪流满面的跪在二老的面前。

    “丽儿,快请起。这是燕家对你的信任。”燕文正也老泪纵横。

    “爸,妈,我不辞职,但我不代管这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只托管怜儿的百分之十,也不任总裁和法人,请爸、妈答应我。”蒋丽一个头磕在地下再不抬起,她要一直等到答复。

    “丽儿,再不起来,爸、妈也要给你跪下了。”一边说,徐英兰一边扯起燕文正,真要准备下跪的样子。

    蒋丽迅速爬起来,重新扶二老坐下。

    “丽儿,在妈身边坐吧。处理那两个女人的决定,你责无旁贷,你就宣布决定吧,那是董事会的决定,让大伙背这个黑锅。”徐英兰再次抢在燕文正前边表态。自从燕文正卸任总裁以来,徐英兰显然比以前主事多了。

    “我可以宣布,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我首先说明一下,并不是都曾做过冬的女人,而顾忌面子和避嫌尽量不赚口舌。一则有冬的暂时任命,二则两个公司一直在稳步赢利,我们没有借口撤她。关于她俩的不检点,我可以向其口头警告,让她们注意燕家的声誉。为了防备突发事故,冬生前那份在他和我同时不能负责工作时各自为政的文件就是尚方宝剑,在这里我再重申一遍。当然,怜儿成年时,只要形势环境允许,我希望我与各位共同努力,还政于怜儿,重整燕氏企业。”蒋丽又一次饶恕了冬的两个女人。

    事已至此,大家也只好表示同意、

    “如果各位不反对的话,我们今天是家庭聚会,我建议晚一会上菜,也电话邀请一下这两个女人,让其感受家庭的温暖,以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或许还能走到一起。”蒋丽提议。

    “也不知丽儿受到了冬儿的影响,还是丽儿生来与冬儿一样具有慈悲心怀,真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丽儿,我的好儿媳,真的难为你了。”不知是思念儿子,还是被儿媳所感动,燕文正又一次老泪纵横。

    燕红迅速用免提拨打了邵夏的电话,邵夏应承马上过来。又拨吴春的电话,吴春说有点感冒,不能前来赴会。

    蒋丽刚要伸手要过大姐的手机,不想燕红已经生气的挂了机。她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号。

    “董事长妹妹,有什么指示吗?请下达。”吴春的声音。

    “不是指示,是邀请,刚才大姐发出了。”蒋丽不满的声音。

    “我已告知了大姐,感冒挺重的,只好告知大姐盛情难却了。”吴春说:“谢谢了,真的去不了。”

    “春姐在哪里?”蒋丽的声音在增加着不满。

    “我在家里。”吴春已听出不满:“真的不骗你。”

    “那好,既然你视三店如你的家,可见你对工作极度负责。那你就不用离开了,在三店任店长吧,行长我另行任命。”蒋丽也不多说,当即挂机。

    吴春的电话马上打回来了,被拒接后又接着打。

    蒋丽索性关机,用行动表达着不满。

    众人鼓掌,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气排山河的风格。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当我不舍得

    大家正欣赏着蒋丽的气度,邵夏敲门进来。寒喧后就座。

    王军拨出电话,凉菜热菜马上满桌。虽是燕红做东,蒋丽受燕文正老两口委托成为主席。

    刚喝了一口,众人夹菜之机响起敲门声,人们知道是谁。

    蒋丽示意不许敞门。这招不仅会给吴春难堪,更是给邵夏的正面警告。酒,照喝不误,好似叫门者是一位不受待见的乞丐受到众人歧视。

    徐英兰收到一条短信,她看后亮给身边的蒋丽。

    蒋丽接过手机,只见上面写着:妈,求求你,敞门让儿媳进去吧。我有千错万不是,终究是您的儿媳,还留下了冬的后人。妈,求您了。蒋丽见众人伸长了脖子,看来是想了解信息内容,她利用手机的阅读功能让大家都听了一遍。

    “恬不知耻!”

    “还好意思张开那个臭嘴,世上哪还有寡廉鲜耻!”

    “……”

    句句似利刃剜心,明着是说吴春,但她听不到,在座的邵夏已是无地自容,脸红一茬接一茬。

    蒋丽的心还是软了下来,示意让邵夏前去敞门。

    邵夏执行敞门命令,自觉有一种带罪立功的想法。这招也确实管用,她打算退出那个团伙处于中立,她敞开房门。

    吴春跑到燕文正老两口面前跪下:“爸,妈,您要主持公道,为儿媳做主。”

    “这怎么说?你哪里遇到不公平待遇了吗?你先起来。”燕文正头不抬眼不睁的说。

    “爸,妈,您不给儿媳做主,我宁愿在此跪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儿媳一心扑在工作上,利润在稳步增长,却不知怎么得罪了蒋董事长,竟一下子把我贬成一个小小的三店店长,这还是公平待遇?”吴春努力,但眼泪暂时还是没有制造出来。

    “吴春,你得罪的不是丽儿,你是得罪了整个燕家。董事会已做出多次决议要将你扫地除门,包括今天的董事临时会议。是丽儿顶住压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但丝毫不懂得珍惜,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污陷丽儿,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徐英兰又一次挺身而出。

    虽然往日老太婆经常甩脸子,可都是以“春儿”相称。今天,看来已不同于往日,全是这个姓蒋的坏尜尜从中做梗。难道这苦心经营的宏大目标就此做古了?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爸,妈,可我在银行业兢兢业业,业绩突出,不能一棍子把我打死呀。”

    “英兰的话也是我的心里所想。你的所做所为,你心里很明白。如果你抛弃邪恶,在你拒绝了红儿的邀请后,答应了丽儿来赴宴,大家还可以让你继续做为燕家的一员。可你,自己想一想吧。”燕文正不温不火。

    往日再不好,老东西都称“你妈”。而今天,是我的穷途末路吗?吴春此时已是四面楚歌,但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爸,妈,怎么说我也是冬的女人,活是冬的人,死是冬的鬼。我在三店不错,我请得是燕氏的专职律师,我咨询的是银行的正常利率调整的法律法规,有何不可?”

    “那好,身为行长,竟不懂得法律法规,你够格吗?还在这里狡辩,闭嘴!”蒋丽本来要出手相救,怎奈两老口不让步,也为老两口不至于在吴春心里留下不良认象,而吴春又一直往无理方面挺进,迫于无奈,蒋丽才厉言禁止。

    吴春正在做最后的努力,不想被蒋丽的“闭嘴”而喝斥的闭了嘴。她,更加误解了蒋丽:你落井下石!泪,流下了,这次不是故意。

    蒋丽去了洗手间,为最后一次挽救吴春,她飞键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吴春还在老两口身后跪着,见蒋丽从洗手间出来,举杯与大家共饮,心中怒焰越烧越旺。这时,她才想起手机刚才响过短信提示音。她乘人们吃菜之机掏出观看:你可以继续跪着,我想办法让宴会尽快结束。没有狠心的爹娘,他会答应你重回银行任职,千万不要起来,也不要争辩,切!切!吴春看罢,恨恨的想:装你妈的什么好人!

    人们好似忘记了吴春的存在,在吃喝着。

    在港城市整容医院,燕凡在丁从从陪同下做了脸部整容诊断。脸上多数伤疤不用手术,整容医院新近从国外进了一批去疤嫩肤魔水,试用取得相当好的成果。

    而眼部与嘴部还有那个错位的鼻子则要完全靠住院手术矫正,时间在十天左右。因为矿泉水鉴定已经出了结果,不仅水质超了国标,还有人体进化必须的人为很难合成的稀有微量元素,更具特别的是含有人体极易吸收的钙。在去领取化验结果时,甚至就有与经销商有关系的化验人员请求以高出出厂价百分之五十的价位垄断包销。

    燕凡互留了电话号码后与丁从从来了整容医院。住院十天,就耽误往燕丁集团源源不断的流淌现金的十天。二人合议后,只领了些去疤嫩肤魔水回去试验,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说干就干,燕凡约了丁浩又去了避难河。聘请了技术人员,对石泉进行了清理,发现这边的泉水受地理条件束缚,仅仅是整个涌泉的十分之一,一举打消了燕凡的泉源有点小的顾虑。他怕泉水的增加会降低水质,又商量丁从从再去做了一次检验,化验结果与上次完全相同。

    矿泉水厂在顺利投工建造,丁从从却把心用在另外一方面。燕凡刚来,几乎就颠覆了整个公司的支柱产业,看来赶超安津的燕氏集团不是他一句空话。既然这样,事情就来了。一旦他受刺激恢复记忆,虽然亲生儿子在这边,他还有父母及其他家庭至亲成员,还有他庞大的家族企业,他终究会携子认祖归宗的,我岂不落个弧家寡人,还赚个不仁不义昧良心之人。不行,豁上命不要了,也得千方百计留住我的燕郎。

    可,一切都朝着他认祖归宗的方向在稳步发展。亲生儿子不可思议的父子团圆,名姓改来改去竟改回了他的原名姓。不好,蒋丽要找的彩纹南飞,虽然燕凡已经把南飞纹去,但以他的睿智,不可能品不出内中奥妙。要从源头掐断他回归的念头,还得实施那天定好的计划。

    于是,她在二次去港城化验矿泉水质时请教了一位电脑黑客,复制了一个纯爷们的qq号植在她新买的智能手机里,并隔断了燕凡同真正纯爷们的联系。一切准备就绪,单等她的燕郎上线。

    建造矿泉水厂聚集了燕凡的全部心身,竟一连十天没有上网聊天。就在关健的第十一天上午,燕凡与亲临现场指挥的丁浩发生了争执。

    为了高质量的完成河床边主体取水设备的安装,原有a、b两套方案可选。a方案建造方便快捷,造价低廉。而b方案费时费力,造价几乎是a方案的十倍。但b方案属地下永久型,不仅是永久构建,而且不用养护,还不妨碍汛期泄洪。

    丁浩并非为公司节省资金,纯粹是为泄私愤,并决心把丁从从从燕凡手中夺回来。即便丁从从最终不嫁给他,丁浩也绝对不容许丑得吓人的燕凡把自己垂涎已久的丁从从掠走,因此他坚决不按b方案批复建厂资金。

    “我与从从已商量好了,决定动用b方案建造,你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不能误了今天必须完成的任务。”燕凡和风细雨的解释着。

    “不用确认,我身为食品公司的总经理,我的话就是最终决定,你只要负责执行就好了。”丁诰口气僵硬。

    “必须动用b方案,这是毋庸置疑的。你愿意批复则马上批复,不愿批复我立即指示第二总裁电话通知你。”燕凡无奈,不得不临近公开自己是第一总裁的身份,但他仅仅是送出信号。

    “第二总裁?谁?那就有第一总裁了?又是谁?”丁浩还真不知道,他以为对方在痴人说梦。

    “从从,第二总裁;我,第一总裁。现在我让你马上批复b方案的资金。”燕凡非常认真。

    “这,这,怎么可能呢。”公司改集团,旺丁成燕丁,看来从从是让位了。这咋办?

    “怎么可能?丁经理是指我这第一总裁?还是批复b方案?请丁经理明示。”燕凡沉得住气,用平常似的声调问。

    “你不是新建厂的未来厂长吗?怎么晃身变为总裁了?即使你是总裁,但你新来乍到,还不知家底。不节约用资,恐怕这个厂子就建不起来。所以,我有责任只批复a方案,这是我的权限。”丁浩横下一条心,要与燕凡决一高下,他不相信刚来不久的燕凡会彻底征服丁从从。

    燕凡无奈,拨通了丁从从的电话:“从从,我这个总裁不好使,竟领导不了一个公司的经理。你说,我这个总裁窝囊不窝囊?你笑什么?再笑我立马撂挑子。怎么,你当我不舍得吗?”

第二百二十章 我可以留下了

    “把你的手机给他,让他听电话。”因为燕凡用了免提,丁从从的声音很清晰。

    “你说吧,他会听得见,是取水的两套方案用哪个。”燕凡提醒着。

    “算了,我打他的手机吧。”丁从从改变了主意:“你关机吧。”

    丁诰的手机当即传来铃声,他摁接:“总裁,你说。”

    “我首先告诉你,你姐夫才是燕丁集团真正的总裁。他的话就是集团的决定。你必须接受他的领导和全力支持燕总裁的工作。关于那两套方案,我与燕总已商量好,用第二套,你拨复资金就是了。”丁从从不让人回问的口气,她习以为常了。

    “总裁,b方案是a方案资金的十至二十倍,本来公司的资金就不十分充裕,现在还急要扩大公司的生产规模,我得统筹兼顾,因此资金紧张。虽然他说设备在路上八点半便可到货,但我无力支付。”丁诰决心斗争到底。

    “必须实施第二套方案,食品公司目前不宜盲目扩大公司规模,一切暂时保持原貌,要全身心的扑在矿泉水的上市上。”丁从从有些生气:“毋庸赘述,你只管执行好了。”

    “可手中的现有资金全部集中起来也不够这次支付,也并非我拒绝支付这么简单,是实际情况,请总裁谅解。”丁诰一抗再抗。

    “钱不够你想办法,这次你必须执行燕总裁的指示。以后,围绕他工作。好了,去筹集资金吧,什么也不用讲了,八点半以前必须保证资金到位。”丁从从更加生气。

    “我在避难河工地现场,这人生地不熟,向哪里去筹集资金?恕我无能为力了,你让神通通天的燕总裁想法子吧。”丁诰瞟了燕凡一眼,心里说:这里的饭碗就这么好端?从从是个什么人你也敢窥视!

    燕凡正从丁诰的眼神里读着他蔑视的内心,突然电话响了。他掏出,原来是从从终止了与丁诰的对话而打给了他。燕凡接通后说:“你的任务没完成,怎么中途又给我打?再有半个小时货就到了,先付上进货款吧。”

    “商量个事不行吗?”丁从从给不同的人通话音质也不同,这次的声音亲切又和蔼。

    “说啊,不过我现在的心思全在建厂上。”燕凡说:“其他事等我过过这两天回去再说行吗?”

    “我说得也不是别事,正是为建厂。你是不是多吃点累,在目前兼任一期食品公司总经理?”丁从从完全一副商量的口气。

    “从从你在要搞垮集团搞垮我啊。食品公司经营状况我不熟悉,根本没去过。我可以分心,但没本事分身,你就饶了我,留下燕丁集团吧。”燕凡已知丁从从的用意,为不表现自己而叫苦不迭。

    “你兼任食品公司总经理是为了让你行驶行政权,经营一类的正常工作于我代管,你告诉丁诰,他被解雇了,你马上宣布决定吧,让他回来结清工资回家去。”丁从从不让人回言的坚决口气。

    燕凡刚要回言,丁从从已挂机。怎么向丁诰传达?正犹豫间电话铃响,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接通:“燕总,您好。刚才丁总来电话,由您和丁总全权接管食品公司,今向您报道,我是办公室主任兼现金总管齐胜。”

    “那我问你,手中还有多少流动资金?”燕凡问。

    “可动用资金七百多万。”齐胜回复。

    “待会我给你发个账号和钱数,你接到后马上到银行划过去。划前与我通话确认,以免出现差错,好吧,齐主任,就这么办。”燕凡长舒一口气。

    “你与齐胜通话吗?没我的签字他不敢往外划一分钱。”丁诰有点得意。

    “对不起,待我代宣布决定以前,我还尊你一声丁经理。从从让我转告你,让你马上回去结算工资,你被燕丁公司解雇了。”燕凡面容平静。

    “这不可能,燕丁集团有今天,也有我的功劳。从从不能为一点小事就将我全盘否定。这不可能,这不公平!”丁诰几乎不敢相信。

    “或许,这件事一不可能,二不公平,三也可能我听错了,你可以打电话跟从从核实一下。”燕凡还是很平静的面容。

    丁诰真的拨通了丁从从的手机。

    “表弟,既然你不愿意继续为燕丁集团工作,我答应你,自现在起你自由了。”丁从从坚定的声音。

    “总裁,解雇我总得给个理由吧?”丁诰不服。

    “刚才我核实了,建造新厂目前预算不用三百万,而食品厂的可支配流动资金达七百多万。方便面等产业资金回笼又快,再说几个制造业的原材料供备都在半年左右,你却拒绝支付第二套方案的资金,明目张胆地顶撞燕总裁。我掏个实底给你,我宁愿不要燕丁集团,也不能丢失燕总裁!这个理由够充分吧?既然燕总裁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身为表姐,是好意,让你眼不见便心不烦,不是好事吗?”丁从从答复。

    “就这样解雇了?”丁诰还有点不相信。

    “那你是愿意继续为燕丁集团工作了?”丁从从问。

    “那是自然。在公司这么多年,已有深厚的感情。再说,我的经营理念还没落伍啊。”丁诰眼前现出一道曙光。

    “那你不必回来,请示一下燕总裁,如果他愿意,就跟在他身边,给他当个助理,全方位的协助他工作。如果他不满意,你再被解雇就不要再埋怨你表姐我了。”丁从从还是从集团的大局出发,用理智战胜了感情,最后再给丁诰一次机会。

    “燕总,从从姐说,如果你愿意让我给您当助理,她就会留下我。”丁诰暂屈人之下,不得不低头。想想刚才自己那强悍的无理,他也没抱多大希望。却见燕凡微露笑意点头,这出乎他的预料,忙对着电话说:“姐夫点头,我可以留下了?”

    “要你跟着你姐夫,不仅是要你跟他学企业管理一类的硬功夫,主要是学他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软功夫。换位思考,你能做到点头吗?好了,希望表弟记住这次撤职的教训,好自为之吧。”丁从从口气不再那么强悍。

    “谢表姐,我会把握机会。”丁诰既然谢表姐,虽是燕凡给他留了机会,但他更加仇恨这位“姐夫”。不仅这位“姐夫”夺走了他的“姐姐”,还让他受到撤职的奇耻大辱。

    刘地,赵承同,渚睑来到西总哥盘据的省会。为了尽快找到要找的人,他们三人分头行动。

    刘地去了城乡结合部,他以为在那地方的可能性很大。走进一个小集市,留神着人多的地方。有收获,他发现有三个人配合着做案。有两个小时,就成了五单生意。他暗暗跟踪,并佩服着自己高出常人几倍甚至十几、几十倍的文韬武略。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想出人头地都不行!

    三个做案的小贼忽然间注意到了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因为他们做事情从不忌讳不被侵犯的人,所以开始时并没放在心上。等刘地老象尾巴一样不离左右时,这三个人才对他存有了戒心,并一步步向无人区引诱。到了一处费弃的厂房,三个人一闪进去了。

    刘地一见机会来了,便也跟着一头闪了进去。

    三个小毛贼避在没了门扇的两边。等刘地刚一进来,便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其摁倒在地,两个扭住他的胳膊,另一个在他腰上踹了一脚并踩着。

    “三位大哥,放手,咱们是兄弟呀。”刘地没防备,被摁趴在地下只得求饶。

    “放屁!兄弟?谁与你是兄弟?我仨是效仿桃园三结义的兄弟,你他娘的什么来历敢与我仨比!”踩他的人骂道。

    “大哥大哥,我是来请西总哥的,请相信我,让我起来说话。”刘地苦苦哀求。

    “弟兄们,今天午饭前,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先喂喂这条自己送上门的公狗如何?”踩着刘地的那位提出建议。

    “大哥说了算,就喂他。起码,比他娘的那些破鞋娘们有弹性。”其中一位扯胳膊者与另一位用膝盖分别点住刘地两臂,很快给刘地褪下了裤子。

    刘地恶心加窝囊带肮脏,连哭的勇气也没有,被那三个号称桃圆三结义的小毛贼摁住进行了人身摧残。临近结束,还被人家每人踹了一脚。

    “他娘的,让这二流子赚了便宜,咱三人的精华无私的输送给了你,连个谢字也不说,真够他娘的吝啬小气。”三个小毛贼骂骂咧咧地走了。

    刘地现出苦笑,这真走运,被这三个变态狂当女人打服了,让人知道了多丢人啊!他还诙谐地想,这就叫做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吗?这苦吃地也太窝囊了。没有大便还得大便,不能让这三个变态狂的龌龊东西留在我高尚的圣体内,这叫什么事啊。

    吴春跪在一店单间里,虽然心里还在痛恨着燕家人,但她最恨的是不姓燕的蒋丽,可她还是采纳了蒋丽的建议。这时,她恨的人里又加上了她的盟友邵夏。别人看笑话,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你是哪条线上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而且非常必要

    人们散去,只有蒋丽看了她一眼,还假惺惺的传送了一丝怜悯。放心吧,心里的这本变天账里,第一个要收拾的人非你莫数,装什么好人!谁与我做对,天人共愤。董妈撤过我,冬冷淡过我,都出了车祸。一个蒋丽,嫩嫩的年纪,仗着狐狸精的卑贱勾引,让冬罩着你胡作非为。如今冬已不在,你还敢撤我的职,是你活腻了。还在恨着,电话响了。是蒋丽的,她接听前狠狠地骂了一声:“你等着,弄不死你姓蒋的,我就不姓吴!”

    吴春跪的久了,双腿有些麻木酸痛,她摁着地面站起来接听电话。

    “吴姐,你马上回燕墅,端正态度求老爷子,我已为你说过情,他很可能会答应原谅你,我就恢复你原职,就看你的了。”蒋丽的声音。

    “好,董事长妹妹,我马上去求情,谢谢妹妹了。”吴春敌意的挂机。

    门响,邵夏走进来。

    “夏姐,我的笑话好看吗?今天是我,明天就是你。”吴春吐露不满。

    “春妹不要如此这般挖苦我。从现在开始,我金盆洗手,再不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希望春妹也以此为鉴,回归正常吧。”邵夏今天深受感触,有迷途知返的念头。

    “夏姐当过贼,杀过人吗?怎么叫做回归正常?原来不正常吗?”吴春的不悦从脸上浮现出来:“一日偷盗,终身是贼,怎么能回归了正常?”

    “以前的事,对也错了,错也对了。人生,最多只有三万左右天,好好珍惜着数,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数完。所以,我要恢复数数,简称回归正常。你们两边,皆与我再无瓜葛,望春妹好自为之吧。”邵夏看来真的要退出了。

    “夏姐,只要乾坤身上不流淌燕家的血,你那所谓的正常之路就永远不会正常。”吴春祭出杀手锏。

    一句话,让邵夏重新回到了原路。她知道,她的所做所为,已经让燕家人不可能轻易地原谅。撤职,也是时间的问题。但总比继续在错误的路上错误的走要好一点,于是说道:“我可以离开燕家,走演艺之路,与乾坤的父亲组成三口之家。”

    “夏姐,演艺之路,只要你离开燕家恐怕也是举步维艰。你想,演艺圈绯闻能活生生杀死一个明星,你的绯闻不用造,现睁眼的就在面前,你等于自尽!”吴春不打算放过她。

    是啊,这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目前能走的,只有这条正走着的不平坦反而崎岖无比的路了。

    “赵承同不会让你走回头路的。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阴阳各一套,说我们共同走在一条不归路上并不为过。”吴春知道她的说服教育又成功了:“我们回去吧。我的处境比你难得多,但我仍然一如既往地在上面走着。这次回去,还得在老东西面前小说小道,全坏在这个小狐狸精手里!”

    “不是吧?以前或许是狐狸精,可现在是狐狸精她迷谁?无用啊,她真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了。”邵夏对蒋丽也反感,但还不是那么强烈。

    “回吧。”吴春知道邵夏又回到了她的统一战线,便说道:“你休息休息,我还得去与老东西和小东西磨唇舌。”

    燕凡有了帮手,自己便轻松了许多。有一些非主流工作可以交给丁诰处理。这天晚上,他住在避难河岸的帐篷里,在把第二天的中心工作安排好后,用智能手机上了网。这才发现有几位网友给他留了言。无关紧要的闲聊他先做了答复后,重点是联系十天来每天发两个抖动窗口的纯爷们。因为矿泉水很快便可以上市,看纯爷们能给销多少,燕丁集团还用不用建立自已的销水队伍,或者让原食品厂的营销人员代为营销。当然,他不知道这个纯爷们是丁从从。开始便是道歉:蒋董事长,太忙,十天没上线了,对不起。

    纯爷们:知道你忙,从没怪你。

    燕凡:谢谢。

    纯爷们:燕总裁,我为那天夜里有些失态表示歉意。

    燕凡:没见你有什么出格的言行啊,是不蒋董事长多心了?

    纯爷们:我与那位燕凡,今年刚结婚,是旅行结婚,在我俩旅行的国家,我劝他纹了那两个字。

    燕凡:我知道了,你们是去南半球,素有“彩虹之国”美誉的南非共和国结婚的。为了纪念那难忘的日子,所以纹了南非二字,是吧?

    纯爷们:你是神人?我服了。亏我们在安津,你们在殿南,相距二百里。否则,我们的燕氏集团还不被你燕丁集团吃了?幸哉!幸哉。

    燕凡:为什么是敌对和竞争呢?合作不是双赢吗?

    纯爷们:可以合作,你们即将上市的矿泉水可以是我们两燕集团合作的第一个项目。我的天地连锁超市每天能销售瓶装水计以千万件,当然,我们不能单销你一个品牌。既然合作,咱都应坦诚。燕总裁可以说说您的优势和价格吗?

    燕凡:我的产品,待会我给你把监验单发过去。里面不但有人为难以合成的人类进化之必须的稀有贵重元素,更有极易被人体吸收的钙等元素,都是人体所必须的。不仅老幼最需要,并且适宜各类人群。当然,我也正考虑与检验水质人员的一位亲朋好友建立合作关系。不过,你是怜儿之一的妈,我是怜儿唯一的爸,所以我倾向于在同等条件下先与你签约。那边给出的出厂价,比全国平均价格高出百分之五十,就看你那边了。

    纯爷们:你是怜儿爸,我是怜儿妈之一,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与从从姐共同侍候你,建成咱新的燕氏王国?

    燕凡:蒋董事长,饭可以乱吃,也不能太乱,会吃坏肚子。话,不能乱说,会造成误会出人命的。所以,玩笑应该适可而止。

    纯爷们:你是不喜欢我了?看我不如从从姐漂亮吗?

    燕凡:我是丑陋,还望董事长给我留点尊严。你不是在讥嘲我吧?喜欢你,我可以把你这个小屁孩当我的小妹妹痛爱。你漂亮,天下与你一般漂亮的女孩应该不少,你们都应该寻找自己的真爱。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从从。所以,这玩笑开不得,歉。

    纯爷们:书归正卷。你的矿泉水出厂价格是不忽悠我?

    燕凡:不是。

    纯爷们:即便按常规,运输等费用全由你出,我的利润也很少很少了,我有点怀疑燕总裁的合作诚意。

    燕凡:那是我的出厂价格,费用我不出。

    纯爷们:那我将零利润,甚至亏损。

    燕凡:可是根据微量元素计算,物价部门给出的出厂指导价应该是高于其他产品的百分之六十至一百,零售价也水涨船高,你的利润不降反升。

    纯爷们:能不能看在怜儿的面子上,先平价试销一个月?

    燕凡:正因为怜儿,我们才提高定价百分之五十。这个价位,谈成了我还有附加条款,即价格保密和不再增加供给量。好,还有多家进货商排号,我先跟他们试谈,后天一同网上签约。

    纯爷们:那后天网上见。

    丁从从在食品公司蹲了几天,也来往于避难河的工地,一切业务正常。她知道丁诰爱他,也知道丁诰是一位人才。撤职是为给其敲敲警钟,而且有三种含意。一,让丁诰知道上下和表明自己的心迹;二,看燕凡真正的肚量;三,也是对燕凡工作的支持。在晚饭后冒充蒋丽与燕凡聊qq前曾与燕凡通了几分钟的电话。

    电话里,燕凡对丁诰还是满意的。在随后的qq聊天里,她知道燕凡心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并误解了“南飞”的真正含意,她终于放心了。再一步,就是要与蒋丽沟通,要她与她顶替她qq聊天的内容相符合,以让两下里不起疑心,于是她给纯爷们发送了抖动窗口。

    纯爷们:正等你俩的信息呢。

    丁四人:是吗?

    纯爷们:你的不应是小事,可他不知为什么把我踢了。

    丁四人:我都被踢了,还差你吗?这几天燕凡特累。不仅整天为项目奔波,还遭到小人的谄害。

    纯爷们:谁谄害他?为什么?

    丁四人:先是有人买通了食品公司的女秘书杨某,说燕凡要**她,是不是有人心怀不轨,在我俩中间调拨离间我临时弄不清楚。

    纯爷们:摆平了吗?

    丁四人:前者已摆平,后者望董事长妹妹助我一臂之力。

    纯爷们:姐姐说,我全力以赴。

    丁四人:先落实一下,你那燕凡纹得是“南飞”二字吗?

    纯爷们:是。

    丁四人:他们硬说燕凡要纹“南飞”二字冒充你那燕凡。

    纯爷们:姐上次交流,为改“非”字不是专门聊了很长时间了吗?燕总裁恢复聊天后,我已经按照姐姐的思跟他沟通过,很顺利。

    丁四人:而我的亲朋好友都枪口一致,说燕凡贪恋你的美色和燕家产业。无非是要排斥我的燕郎。找个时间,我守着我的亲朋好友与你核实一下,你还是说“飞”字本是“非”,是你与你那燕凡去南非度蜜月为纪念而纹好吗?

    纯爷们:望风捕影的事,他们也信?没道理啊。姐不必在心,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管什么事情

    丁四人:改字的事你与他沟通过了?他信吗?

    纯爷们:是,他确信无疑的。

    丁四人:你说明白了是“非”而非“飞”?

    纯爷们:姐,我说的话令你不相信吗?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呀。

    丁四人:好,我信。我要用你的话,堵住他们的嘴。我也想过,我的亲朋好友之所以这么说,与企业改名和嫉妒有一定关系。可我也不敢保证我的燕郎不这么想,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妹妹长得又漂亮风雅,若愿意与我共同侍候我的燕郎,我同意,但你改“飞”于“非”的事,往后绝不能改口的,而且以后不再提起。

    纯爷们:看姐说的,妹怎么会夺姐之爱呢?好,我记下了,谨遵教诲。你的瓶装水快上市了吧?

    丁四人:再有半个月。关于价格,由于质量关系,物价管理部门给出的出厂指导价,是其他厂家产品的一点六倍至两倍。你的日销量是多少?

    纯爷们:我们可以在其他领域合作,瓶装水就算了。不仅没利可图,还要亏不少呢。

    丁四人:价格,你可以与我家那位具体商谈。不过,我还是提醒你,现在不签约怕你后悔。再次请妹妹信守改字的承诺,切记,切记。

    纯爷们:可姐总得用实际行动有所表示吧?你的瓶装水在价格上是不是应该有所让利才对?

    丁四人:燕郎是第一总裁,这件事他亲自负责。我劝劝他,可是最终能不能给你优惠及幅度我都不敢做保证。但,我可以让他在后天网上签约意向时把你放在第一的位置上。

    纯爷们:别忘了,我与你还有“飞”与“非”的约定,如果姐不能在签约意向中帮我说话,那就休怪妹言而无信了。

    丁四人:妹妹威胁姐?

    纯爷们:不敢,妹只是善意提醒。你可以告诉你的燕郎,你已跟我讲好,让我平价包销一个月再签合同。

    丁四人:平价不可能,最大优惠,是增百分之五十。

    纯爷们:百分之五。

    丁四人:四十。

    纯爷们:十。

    丁四人:三十五。

    纯爷们:十五。

    丁四人:三十。

    纯爷们:二十五,就这么定了。

    丁四人:这我可以游说我的燕郎。但,我虽然不敢保证他会答应,我却还要再附加一个条件,就是怜儿的主要抚养权,我要达到八成以上。

    纯爷们:姐,恕我不能答应。我俩都爱自己的燕郎,你可以要求别人昧着良心编造善意的谎言为留住他,而我的燕郎已离我而去,他的骨肉原先是指名由我抚养,我不能辜负他的期望。所以,我宁愿不要瓶装水的这块利润,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做出任何让步和妥协,请姐不要逼我。

    丁四人:有情有意,姐诚心佩服。但我不明白,有人愿意无私的替你抚养,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应该高兴才对呀。

    纯爷们:没想到的是,我燕郎的指名让我抚养,却让我承受了托孤之重。怜儿成人后,还要承负重整燕氏的千斤重担。可现在,担在我身上,请姐理解。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做。改字我干,让出抚养权没商量。姐,再见。

    丁四人: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早饭后,丁从从乘出租车到了避难河工地。她没有进做为临时办公室和指挥部的帐篷,而是乘车直接到了正在建设的厂房这边。而这边的主体工程已基本竣工,下一步便是转入内部装修和同时调试设备上。

    燕凡不在,丁浩把丁从从领进临时指挥部,汇报了这几天的具体工作。汇报中,一切具体工作都是他干的。而自从他来这里工作后,燕凡便成了甩手掌柜。除了吃喝玩乐,便是睡觉与电脑聊天,还专找年轻的风****友和打情骂俏。总之,燕凡在丁诰眼里一文不值。

    丁从从当然知道对方的用心,她点了点头,又笑了笑,说:“你有情绪,我理解。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今后,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或许没有其他突然变故,你都会在他手底下进行工作。所以,你今后说话、办事尽量靠谱些。启不启用你全在他一句话的事,你不要埋怨我。好了,你去工作吧,我自己转转即可。”言罢,丁从从走出帐篷,来到桥边顺台阶而下。她下着台阶联系了燕凡,正如她所料,他正在河底。

    河底部分正在做最后鉴定。上水部分再经过权威部门的最后审核合格后,将在今天下午全部封顶浇制完功。完功后这里与河底同高,能抗十二级地震。从明天起,这里会如前期一样,只留一位石老人在这里静静地守候。或许,这位石老人会多出一项看护上水设备的名誉责任。

    丁从从已三天没见燕凡,在她心中已经觉得好久好久似的,于是步子加快。虽着高跟鞋,三十公分的台阶竟然一步迈二级。差点摔倒给她敲了警钟,才恢复了一步一级的正常迈步。

    既然丁从从三天没见燕凡,大概燕凡也是三天没见他的从从了。虽然他也很想她,但他有重要工作分心,紧迫感不如丁从从,可他还是大步流星地迎来了。

    核审人员还在做最后的检验校核,二人只是拉了拉手表达了思念之情。

    “才这么几天,怎么瘦了?”丁从从仔细端详着。

    “没瘦,今天早上刚称过,和从前一样重的。”燕凡笑笑说:“今天别走了,住下陪陪我,好吗?”

    丁从从脉脉含情地点点头:“高智商的人高野欲,一点不错。才三天,离开女人就不行了,下贱。”

    “不要瞧不起我,今晚做个样子你看看。你住下,身上不穿一丝一缕,我做到坐怀不乱,任你挑逗,看谁首先忍不住。”燕凡有毅力赢下这场赌注。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走来:“燕总裁,一切通过验收,至少五十年保证上水设备没问题。即便上水压力减弱,岸上部分可以增加。只要水源充沛,可以说这里是永久牌的。”

    燕凡与丁从从表示了感谢,技术人员在得到了燕丁集团赠送的丰厚“礼品”后、高高兴兴的打道回府了。

    时间,才不到上午十时,两位总裁商量后,要将河底部分马上完工。燕凡一个电话,岸上的人员马上转入工作重点,物资也当即运到,立即动工,在两位总裁的监工下,不到下午一点便完成了。于是丁从从在燕凡授意下,在管了午饭后,让人们下午全部回家休息,包括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不少日子的丁诰和临时雇来的护工。

    一点十几分钟,两总裁携手回到帐篷。丁从从痛惜男人在这里没白日带黑夜的连续工作,要驾原本留在这里的轿车去镇里吃饭。还没等她开口,便被燕凡压倒在床上亲起来。虽然她持欢迎态度而没一丝一毫反对,却也挣扎着嚷道:“是谁说过今天晚上坐怀不乱?”

    燕凡仿佛要履行承诺,立即停且倒出嘴说:“这是晚上吗?你也没有衣服没坐怀呀。再说,即便你没穿衣服正坐怀,你老公也不会因你坐怀而乱啊,我会有条不紊,直至征服你。”

    “说不过你。”丁从从搂上男人:“知道你个饿狼肌困了,这不我给你送上门了。看来,这事好似比吃饭还重要,原准备先拉你去吃饭的。你却等不及了!”

    “那好,咱讲明白。只要你不出声而结束,算我输。只要你出声,哪管是一声,你就得认输!”燕凡知道她忍不住。

    丁从从暗想,不出声,这很难办到吗?忍就是了。于是说道:“好,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燕凡终于爆发了。为了彻底征服自己的女人,他拿出了浑身解数,力争一举获胜。

    丁从从咬紧牙关,用表情泄爽,在心里疯狂尖叫,终于在男人的第一波冲击下没有张嘴,并在泄爽后露出胜利、满足的傲笑。不会叫你再在言语上占了上风!

    虽说燕凡初始准备一举成功,没想到她却坚持到了第一冲击波的最后。无论如何,不管什么事情,燕凡的韧性都会获取最终的胜利。几个月前,他几乎已被人置之于死地却也顽强的后生了,而且还以满脸的伤疤捞取了这如花似玉的美妙女子。今天,即便第二冲击波她能挺过来,还有第三、第四冲击波。在燕凡第一冲击波差点成功后,他稍做调整,马上进入第二轮。

    丁从从几乎控制不住了,但她用双手紧紧攥拳,好象在深切憎恨一个人或一件什么事那样的咬牙切齿,眉头紧皱,硬是用坚强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虽然呼吸频率增快,但她还是硬生生的取得了第二冲击波的胜利。

    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没想到燕凡没有控制好力度而功亏一篑。看来,只有在第三次冲击波时将她制服了。养精蓄锐,他把准备时间延长到二十分钟,虎虎生威的燕凡忍饥做战,不怕暴露自己的所有有生力量,全部投入到了第三冲击波,是决战,豁上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邵夏势单力薄

    丁从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刚要张嘴,却被男人将嘴堵了个严密。本来要放肆的大叫声在喉咙里销声匿迹了。

    为什么要在所有事上争强好胜?让她得胜不是会让她高兴吗?自己得到了满足,为何不能让她在得到满足的同时再增加一份高兴?看看心爱的女人那**夺魄、哭笑难分的面容,又见她紧闭的嘴唇张开,知道她已无法有效的控制自己,由于双手也同时在为决战做着救援工作没闲着,只有用嘴堵嘴了。眼看到手的胜利被他唾手而丢。

    输在自己男人身下,不是耻辱,尤其在这件事上。半个“啊”字没吐完,丁从从有点不甘心,她用一种莫名的敌对目光瞪着他。

    燕凡心里,完全颠覆了胜负的含意。

    谁胜谁负?没有争辩,看来都看淡了胜负的含金量。

    丁从从从男人怀里钻出来。穿好衣服,说:“走,去饭店吧,犒劳犒劳你,我驾车。”

    “可此时饭店正是休息时段。我们,去汪姐家打点食,还省钱。”燕凡整好了领带,提议说。

    “忘不了你那老情人啊,刚才还不够?那再来啊。”丁从从合衣躺在床上。她心里在戏耍男人,知道他精疲力竭了。

    燕凡也深知她在耍他,便毫不迟疑地又要来个肆无忌惮,让她来个意想不到。其实他真的饿了:“虽然腹中饥,美色可食也。”

    “简单点,不必那么麻烦。”丁从从继续耍他。

    都是总裁,总得留点面子,燕凡真的在去简单点。

    “好了,也累不死你,装什么装,去汪姐家吧,走。”丁从从率先启步。

    还是燕凡驾车,奔汪家庄而去。几分钟后,车停在汪玉大门前,还是丁从从率先下车扣门。

    汪玉正在院内:“听见车声了,请进吧,敲啥门。”

    女前男后,推门进来,一齐喊“汪姐。”

    有了老公的女人格外喜爱打扮?汪玉看起来比以往要漂亮的多:“二位,现在不正是工作时间吗?怎么有空胡串溜?”

    “他想你了。”丁从从笑着,把燕凡又拥往前边。

    燕凡没准备,竟被推了一个趔趄,他又同上次一样借机抱住了汪玉:“她说的没错,我真的想你了,她也想你了,汪姐。”

    汪玉脸红了,推开燕凡:“去去去,两口子一隼的货色,没正经。”

    丁从从还是笑着走过来:“真的好想你,肚子饿了。”

    “腿真长。”汪玉恢复了平静:“早包好水饺,是预备他回来吃的。三点多了,还没回来,我先煮好你俩用吧,我再做。”

    “阮兄去了哪?”燕凡见丁从从与汪玉走进厨房,他也跟进问。

    “回去办户口迁移了,再就是转包地及处理房屋。你自己去冲水,让从从妹炒个菜和切切烧肉,我给你俩煮水饺。”

    “炒什么菜,水饺有馅,汪姐调馅的技术又高,保证错不了。”燕凡说。

    “我豁上东西,你舍不得劳累你的老婆!烧肉切切即可,再煎个蛋凑合凑合,累不着从从妹的。”汪玉一边说,一边往液化气炉上的小锅倒开水。

    “好,我做不就得了。”丁从从洗手。

    不一会儿,菜做好了,水饺也煮熟了,一齐端向茶几。

    燕凡接过汪玉递来的罐装啤酒,先开了一罐放在从从面前,又开另一罐。

    “远近从这里就……。”汪玉刚要假意指责燕凡只顾老婆,没想到燕凡的手特快,又一罐打开摆在她面前,只好改口:“看出谁先谁后了,先妻后姐。不论年龄,不尊老爱少。”

    “姐,给从从是爱少,但给你不是尊,因为你不老。你看,这不女士优先。先后且不说,还没有我的份呢。”燕凡笑着说。

    “给你,饺子被你俩霸占了,我还得再做呢,不陪你俩了,随便。”汪玉把燕凡递来的那罐又还回去,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多亏吴春一边责骂一边给打过了五千元经费,否则这三人就得靠乞讨度日,那必然对找人更加不利。刘地的遭遇没有向赵承同和渚睑讲,那是对他这位自喻为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的无情嘲笑和污辱。从此,刘地再也不敢单独行动,分别与赵承同与渚睑分单双日共同结伙寻找,他害怕再次让人当成女人侵犯污辱了。

    这天是双日,刘地与渚睑驾乘出租车出去了,赵承同独自行动。既然那两人去了一个地级市,赵承同便在省会转悠。

    一个大型手机卖场举行露天式的开幕盛典。在手机卖场外面搭了一个台子,卖方聘请了文艺表演剧团助阵。毫无疑问,逢大集的今天这里聚集了相当高的人气。虽不是太拥挤,但也几乎是人挨人。

    赵承同走进人堆,虽然找人是迫切任务,而且与他的根本利益息息相关,却因为有合伙人,且自己不负主要责任,便一心无二顾地开始欣赏文艺演出。他左边有一青年人的右臂在不停的抖动引起他的注意。他将目光移下舞台看往青年人,只见青年人朝左边偏着大半个身子,左边用左手拿一提兜挡住左边人们的视线,正前方是一长发、穿着性感服装的青年女性,青年的右手在光天化日之下聚精会神的要打飞机。事也凑巧,正逢那青年子弹出膛。

    青年人无意中发现赵承同在看他,他射出一梭子子弹时情不自禁地往女青年臀部顶去。在被女人感受到的同时他火速收藏了武器,往后一撤,顺势把赵承同拉在了他的位置,并往前用力一推。

    女青年觉得臀部被人使木棒用力顶了一下,她回头的同时手先摸到了臀部的那滩污秽之物,紧接着便是赵承同被拥在她身后用那地方顶着她。

    女青年的男朋友就在她右边,女青年用右手摸自己臀部时触动了男友。男友转过头,正见女友抽回手,见女友一手污秽,便一把揪住了赵承同的衣领,准备揍他。

    赵承同可好,裆部成了抹布,将女青年臀部的污秽之物除被女青年的手带走一部分外,余者被赵承同几乎抹了个一干二净。赵承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青年揪住了领口。他想争辩,就得抓住肇事者。领口被抓没法回首,又怕肇事者溜走,急忙伸手往后抓,却抓住了一个中年妇女的胸口,他却庆幸着出手及时,没让肇事者逃掉。

    抓他领口的青年人在赵承同往后伸手时以为他要转身而逃,便用力往前一摔,亏赵承同手抓一中年女人的上衣胸口才没被摔个狗啃屎,却将人家中年妇女的上衣扣子全撸掉了不说,惯性还将上衣扯离了一臂。

    中年妇女终于反应过来,她没有戴乳罩的习惯,胸脯暴露在大庭广众,而且由于赵承同往前倾倒,另一条袖子眼看着也要被扯离,她上身就没衣服了。一急,中年妇女哭了。

    中年女人的丈夫买了一盒香烟回来,见妻子裸露着一臂与大半个上身,虽然妻子哭着用另一臂压住胸部,但其丈夫还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赵承同显然知道抓错了人,急忙放手。

    那中年女人的丈夫不由分说。啊,看我来了你才松手!他狠狠的一拳朝污辱他妻子的人脸上打去,并用脚踩住已经被打倒了的赵承同肚子上,偏脸向那女青年的男友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应该是我说呀。女青年的男友在赵承同被打倒的时候撒了揪赵承同的手,并挠上自己的后脑勺:替我打了人怎么还谢我?他朝哭声望去,见一中年女人已穿好褂子紧了怀并靠上了中年男子,才明白他们也是夫妻。

    赵承同先是被青年人莫名的抓住,又被一中年人一拳撂倒,还在肚子上踏着一只脚,心里才渐渐明白过来。怎么这么不走运?弄一裤裆污秽,还被人家一拳,悔气!

    围观的人最厌恶这些龌龊男人,尤其女性,唾沫、蔬菜叶子、臭鱼烂虾,鸡蛋等杂物一齐扔向赵承同的脸上。

    此时,厉行检查工作的邵夏也来到现场。她手机近期不太灵敏,看大广告牌上某款名牌手机价格很是优惠,便找了一个停车点停好车,当场买了一部手机。返回时见人们齐声喊打不觉心中好奇,便挤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方发现赵承同在受辱。

    赵承同两眼已看不见东西,臭鱼烂虾及蛋汁浇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在地上翻滚。

    邵夏势单力薄,料救不得他,便打了报警电话。

    只几分钟,警车鸣着警笛赶来。

    邵夏快步迎上来,问候后承认是她打的报警电话,并双手递上名片。

    两位巡警都是天地保险公司的客户,如今见了这位曾经名声大噪的明星自然产生几分敬意,便问道:“邵经理报警是为这里的治安吗?”

    邵夏点头说道:“里面遭殴者是与我一同出差的公司主要负责人,被人们误解了。”

    一名巡警前去平息斗殴,另一名巡警继续问道:“贵公司的这位负责人怎么惹火烧身的?他平常素日待人接物如何?”

第二百二十四章 渚睑看事不妙

    “很好的,不过有时脾气有点犟,很可能是祸从口出。”邵夏不知他缘何惹了麻烦,只得胡编乱造。

    “麻烦邵经理,告诉他出门子不是在单位和家里。单位与家里有人迁就他,而出门在外则不然,今天就是例子。走,我们过去看看。”巡警还是很有素质的说。

    “好,我会批评他。希望二位教育后放行。”邵夏笑笑,跟在巡警身后向人群走去。

    早到的巡警已然平息了抛物战,两个男人在诉说着赵承同的卑鄙。

    赵承同坐在地下用衣襟擦脸,低声下气的、有一句无一句的反驳着,他还不知道是有人救了他。既感谢巡警解围,又怕被带进派出所调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平常素日我对员工要求的不严,致使他冒犯了各位,在这里我代他向各位道歉,还望各位饶过他。”邵夏说着弯身一弓。

    “好面熟呀,你。”中年女人的丈夫终止了诉说,看向道歉人。

    “是啊,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女青年的男友也改变了注意力。

    “这位是天地保险公司的邵夏邵经理。”随后赶到的巡警又转面邵夏:“他们一说才提醒我,你参演过电视剧吧?”

    邵夏微微一笑:“是,参演过《假官真做》和《夤夜惊梦》。由于担负了天地保险公司的全责,所以没时间再去演戏了,本人也深感遗憾。”

    “对,都是出演女**吧?”另一位巡警问。

    邵夏点头,她知道事情好办多了。

    “可惜,可惜那才华横溢的男**不幸遭遇车祸,也拆散了你俩这一对黄金搭档。”

    有不少人要求合影,尤其那一男友和那位老公强烈。邵夏答复了众位的请求。后悔者莫过于手机大卖场的经理。早知道会出现明星,就不用出资两千元聘请演艺公司了。但他没想到,没有这个舞台,就没有赵承同的倒霉和邵夏的露面。

    刘地与渚睑也没走运。在还没到达目的地时便遇上了碰瓷的。

    渚睑的技术并不好。他原本也是个小混混,曾在安殿附近农村区域纠集了四个人胡作非为,惹得乡邻鸡犬不宁,怨声四起。后被捕劳改,去年春节后才刑满释放。父母为他学好而举债购买了一辆出租车,买车前先去驾校学习和考取了驾证,并在学车期间成功与一位当过三陪女的学员恋爱结婚。由于刘地经常租他的车,先是成为朋友,后来便参加了刘地的野心团伙。他在外边开车赚钱,老婆在家是暗娼也赚钱,刘地、赵承同、江汉都与她有染。这鸡鸣狗盗的小两口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本来技术就不怎么样,今天车速又有点快。好在他很幸运,一年多没出过车祸和遇到过碰瓷的。

    拿着生命当儿戏弄钱花的碰瓷者,又没问问渚睑的技术如何,便涉险在车前五米处倒地,但碰瓷者也怕死,两眼紧瞅着出租车。

    渚睑没看明白前边那个人怎么倒地的,慌乱之中把油门当成了刹车,一脚踩上去。

    碰瓷者不但没见出租车刹车,反而加了速。吓得他还没全倒在地便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拼命的跑。他只顾疾跑顾不得回头,但听声音那车专冲他撞。他奶奶的,碰瓷千百次,这次遇上了追命鬼!他直接跳下了公路。

    刘地知道渚睑踩错了刹车,便一脚将渚睑的脚踢开,并踏了刹车:“你把油门当刹车,压死碰瓷的他活该倒霉,可别把咱的命也搭上啊。”

    渚睑停好车,他打算骂两句刚从公路边的深沟里爬上来的碰瓷者。

    碰瓷者爬上公路,渚睑正从车里下来,两人同时愣住了。原来,碰瓷者在安殿闯荡过,这两人原属两小帮敌对的小混混,碰瓷者有一次单独行动,被渚睑他们好一顿痛打。就是那一次,渚睑被劳教了。碰瓷者总不忘这茬,老想着报仇。虽然他多数时间不再参预混混们的活动而改业碰瓷,却没有与混混们断绝联系。碰瓷久了在一个地方不妥,才来了这边,他赶紧摸出手机报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渚睑并不害怕,今天与几年前相同,虽然今天人少点,却也是二比一。忽然见碰瓷者在打电话,知其在通知他的狐朋狗友。怕出意外,急忙上车打算逃走。

    碰瓷者快步来到出租车前,站在车前,又干脆躺下,耍赖。

    刘地见碰瓷人打过电话,那肯定是呼唤他的同伙。既然碰瓷,给点了事,免得人来了还要增加额度。他马上下车,问碰瓷者:“一百成不成?”

    “一万。”碰瓷者坐起来:“要不,等他们来了再研究。”

    “二百。”刘地成倍增加额度。

    “滚!”碰瓷人怒吼。

    “一千。”刘地狠了狠心。

    “一万买你两条命,不贵吧?”碰瓷人抽出香烟。

    刘地眼明手快,急忙击火给其点燃:“一千,我身上就一千。”

    这时一辆出租在旁边停下,从三个门里下来了四个壮汉,正凶神恶煞般往这边走过来。

    碰瓷人用手一指:“有本事,跟他四个讨价还价吧。”

    刘地料事不妙,急欲钻进车里,却不谨被碰瓷人拦腰抱住。

    渚睑心里埋怨刘地多事,看不见我上车了吗?你下去与他啦什么费话!真不行,我不得不丢弃你,先顾自己性命再说。

    四个壮汉窜上来,还没等渚睑决定是否逃走,便被拽下车来。

    两人擒一个,四人两拨,替出碰瓷人吼道:“南边小树林,狠狠地替我出这口冤气,中午我买单!”

    刘地与渚睑被死死地擒住直奔正南小树林。

    渚睑不但担心挨揍,出租车还丢在路上,他不时回头张望,被擒他的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子,他才静下心来专神一致的准备迎接人家出冤气。

    离公路五百米,小片树林的中心。来救援的四个小混混掏出永远带在腰里的两根小细绳,分别将刘地和渚睑捆了个结结实实。

    秃头跟着月亮走,刘地知道这光沾定了。他想,我这么有文韬武略,会吃这眼前之亏?罢,拿钱买命吧:“列位,交个朋友可以吗?”

    “谁与你是朋友?呸!愿意来痛快的,还是先解解身上的痒?”一个戴墨镜的小混混言罢,用右手二指往上拥拥墨镜。

    “我上衣口袋里有三千元,给兄弟们做见面礼如何?”刘地知道自己会被搜刮一空,不如早献上以免皮肉之苦。

    一个短发混混伸手摸出手机与人民币。手机扔在地下,将人民币递给戴墨镜者。

    看来,墨镜是个头头。墨镜接过钱,没有过数便投进自己裤袋里,面向碰瓷者:“这两个人谁欺负过你?”

    碰瓷者一指渚睑:“就是他!”

    “揍!”墨镜说着朝渚睑的腰上就是狠狠的一脚。

    刘地此行的主要任务是寻找西总哥,这是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妨一问:“住手,请问兄弟们是否受西总哥聂志杰所辖?”

    “他娘的,还准备报复吗?两人打一个,给我使劲踹,快点!”墨镜下达着命令,并朝刘地狠狠地踢了一脚。

    碰瓷者与短发在踹渚睑,另两个人对负刘地。

    软的不行,来硬的。刘地挨着踹吼道:“他娘的,住手!老子是西总哥聂志杰的朋友,再无理,聂总哥灭你们九族!”

    “这小子口吐狂言,打,打死他!”墨镜一边怒吼,一边拉开拉链,朝刘地脸上撒起小便。

    有光辉的榜样,另四人也朝各自的目标脸上撒尿,并同时奸笑着。尿罢,又一顿拳打脚踢。打累了,五个小混混席地而坐,点烟休息。

    刘地、渚睑在地下躺着,互相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对方,泪往肚子里咽。

    短发的小混混一边吸着香烟,一边出着损人的招:“刚才给了这两个小子五壶茶,咱为好人为到底吧,别让他俩说咱吝啬小气。”

    “再送点什么给他?”碰瓷者问。

    “热乎乎的糕点呀。”短发奸诈地笑着。

    “好。”五个小混混同时大笑。笑罢,褪下裤子开始做糕。五堆糕点,味同量不同。没有大勺,让人家怎么受用成了难题。

    “笨死了,你们。”墨镜折了一节树枝:“咱做一回佣人,喂他俩吃吧。”说着,再折树枝,做成一双环保大筷子,夹了一部分自己造的糕点,送到刘地嘴边。

    刘地超强的嗅觉早已闻到了糕点的味道。见墨镜毫无条件的要伺候着喂自己,无功不受禄的他只好往一边滚去。

    渚睑看事不妙,打算逃走。

    “把腿也捆了。”墨镜从腰里掏出两根细绳扔在地下。

    虽遇反抗,最终小混混们厉行着节约的原则,只用一根细绳便捆牢了四条腿。又做了一双大筷子,五个人轮流着不计报酬地工作着。

    当然,刘地、渚睑没功劳便不想享受。脑袋似拨浪鼓似地快速拒绝着。虽然没尝到美味可口的糕点,却弄了个满脸都是,上身也顾沾了不少。五个小混混玩腻了,也不想在臭味里呆太长的时间,笑罢便扬长而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别到处卖臭味

    早知如此,当初跟在燕凡身边应该好好干才是。人家燕凡待自己确实说不出个“不”字。虽然曾经对人家千方百计的迫害,但他却不符合逻辑的一忍再忍,直至让他的女人生了我的孩子,燕凡也让人难以置信的接受了。可燕凡,也被自己置于死地。前段被人当女人蹂躏,今日又遇这奇耻大辱,就是报应吗?人生,有这两次遭遇,会给人留下千秋笑柄。对,韩信还受人胯下呢,最后封王,不照样光宗耀祖?我就是新版韩信!不,我不要韩信最终的下场。

    渚睑的嗅觉不灵敏,曾当病治疗过没有效果。今天,他沾了光。但一脸屎尿,上身也满是,却好似闻到了臊臭味道。以前不正干被劳教了,出来后有了正式职业,又成了家,论说应该对以前划个句号,怎么不接受教训?不务正业,看来不仅仅是政府与民众不满意,就连他娘的小混混们也插手教训我,算我倒霉。

    二人同时上来了烟瘾,香烟有,火机有,就是四肢被缚无法点燃,只好眼蹬眼的忍着。都说烟瘾难戒,这他娘的不照样生存?啊,有糕点的美味填补着呢,怪不得能挺受住烟瘾的折磨。逼之无法,二人用诙谐想法在小树林里等候有人经过。他娘的,浑身是屎,绳子上也是,就是有人,谁敢解这沾满屎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也是二人世界,好歹有个伴不至于孤单,二人一位憋尿的,一位憋屎的。反正浑身是人赐的屎尿,不差自己这点了,二人商量好似的同时排泄。

    十点多钟,刘地的电话响了。二人翻滚过去,刘地用牙接通了电话。

    “是刘兄吗?我是邵夏。”那端说。

    “邵经理,你在哪?”刘地问。

    “我在你们工作的省会里。”那端回答。

    “邵经理,快来救我!”刘地哀求。

    “你?”那端诧异地。

    “遭遇了,我俩正在受罪。”刘地说。

    “这不得恭喜你完成任务了吗?”那端笑着说。

    “是些小混混,别问了,快来救我。”刘地要哭的声音。

    “给你报警吗?”那端还问。

    “都跑了,快来救我。”刘地埋怨的腔调。

    “不是有车吗?自己回来,我挂了。”那端更不友好。

    “别挂,我俩被绑了。别问了,快来救我!”刘地有点窝火。

    “别问了?我向哪救你!拜拜。”那端也火了。

    “别挂,往正西省道,离省城三十公里,路南杨树林,我俩快死了,快来救我!”刘地有些绝望的哀求,好在等他说完对方才挂机。

    “怎么样?应承来吗?”渚睑垂头丧气的问。

    刘地看了一眼对方脸上的土尘:“还不如不拱地,你象个小鬼了。谁知人家见死救不救。”

    “那咱就在这里等死吧。”渚睑同样看了一眼对方:我满脸尘土象小鬼,你满脸屎尿象个疯鬼,还不如我呢。

    等了有四十分钟,远远见北边公路上停下一辆车,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看样子是邵夏和赵承同。

    “在这里,在这里!”刘地终于等来了救星,他大声呼喊。

    邵夏、赵承同一前一后来到小树林。看到这二人的狼狈相,哭笑不得。

    “俺在这里心里滴血,二位还笑得出来。”刘地沮丧的很。

    “你们三人怎么一个德性?不让人揍一顿都身上痒痒吗?”邵夏嗤之以鼻的神气,掩鼻离开了一段距离。在省会,她用尽了随车携带的纸抽里的纸。才好不容易让赵承同在脸及衣服上擦了个大概。在满足了大家的合影要求后,与吴春通了电话,暗示她对这次寻找依靠有些后悔,理由是引狼入室。在得之赵承同遭辱一事后,吴春也同意计划暂缓。

    邵夏打电话通知刘地返回,才知道这两人被人暗算了,只得前来营救。邵夏上着车,喝斥着赵承同,不允许坐副驾驶,她听信了巡警及人们的指责,真认为他干了龌龊之事。车开始行驶,在后座上赵承同小心翼翼地诉苦解释,被喝斥住口。

    驶出省会,在人相对稀薄路段,赵承同献媚似地前倾身子要抚她的胸脯,邵夏竟将车开往路边停下,不但甩出两个耳光,还警告他以后不得再在她身上有任何企图,她不喜欢不干不净地男人。再往下一路无语,这才用这么短的时间赶了过来,看看现场,她以为自己的建议是正确的。

    虽然才一个多小时,刘地与渚睑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好久。邵夏的话引起这两位的注意,才发现赵承同也衣冠不整,污迹犹在,知道同样遭遇了不平等待遇。但人家命好,有自己的女人伸手相救,而自己还在屎尿窝里被缚受辱,二人几乎同时说:“先给松绑吧,勒得浑身痛。”

    “还站着,去给你的不齿同类解绳子!”邵夏言语里有蔑视成份。

    赵承同乖乖走过来。虽然屎尿向外释放臭臊味的盛期已过,但他还是别扭着身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解开。

    刘地、渚睑一齐到邵夏面前道谢。

    “去,到有水的地方洗洗,别到处卖臭味!”邵夏厌恶的回过头去。

    好在树林西边有个鱼塘,刘地、渚睑奔过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邵夏一脸不高兴。

    别人欺生受其污辱,自己人也没有丝毫同情之念,真不如死去一了百了。不,自己还有儿子就存在希望,赵承同也走向鱼塘。

    好一会儿,三个男人各穿短裤,三人的衣服不知在哪里捡来一块废旧薄膜包着,由赵承同拎着要向邵夏的车。

    “滚那车上去!”邵夏磕上车门。

    吴春在蒋丽经得燕文正及多数燕家人勉强同意后宣布官复原职,还是临时代行长。她不仅不感恩蒋丽为她重任代行长顶住了巨大压力和对罪了燕家多数人,反而更加仇恨蒋丽。装什么好人?先撤我的职,后又再让我复职,让我感恩,什么东西,打一木棒给个甜枣,把我当猴耍,你是谁?跟我来这套!等我成功,先羞辱你一顿,再把你送给南、西两总哥,让你也试试人下之人的荣耀。上次与谭眚刚坐下没大会便被你这个蒋贱人逼走了,还得在刘地等人找到帮手前把任务完成在他头里,以免被他瞧不起,还有彻底腐化邵夏的任务,人生就是奋斗。

    这天,吴春正要联系谭眚,不想谭眚竟打来了电话,她急忙接通。

    “是吴行长吗?您好。”谭眚恭敬的声音。

    “是谭律师啊。你好。那天不好意思,公务缠得我没能够与你坐多大会,今天我挤时补上,不知谭律师赏不赏脸。”吴春笑着回。

    “吴行长,哪里话。今天我请您,还是三店,还是这房间,我已冲好茶,专候大驾光临。”谭眚依然恭敬的声音。

    “还是我请你吧,让我弥补弥补那次的愧疚。”吴春知道,谁请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虽然邵夏没说与他发生过关系,可百分百的已经投进了他的怀抱。看来,自己已为期眼前了。

    “吴行长,不必与我争了,我恭候大驾。”谭眚没退步之意。

    “好,谭律师,恭敬不如从命,我马上去。”吴春换了一身更性感的服装,准备赴约。可电话又响了,是邵夏打来的,她同意了邵夏暂停找人的提议,驾车直奔三店。

    谭眚在三店门外迎候,二人一同走进雅间。

    时间还早,二人对坐饮茶。

    “吴行长上次约我,是不有什么事没来得及吩咐就为工作耽误了?今天早约你出来,有事请你说吧。”谭眚笑道。

    “承蒙谭律师关照,你不以为我是个可怜的女人吗?请你直言,咱没有旁人。”吴春要他主动。

    “看吴行长说的,你是可怜的女人,那天下的女人哪一个敢说幸运?放眼安津,哪有第二个女行长。”谭眚已知其用意。

    “难道,谭律师能说我是个幸运的女人吗?”吴春反问。

    “假如吴行长硬往不幸方面杜撰自己,那我只能理解成老板的车祸给你造成了痛苦,其次,再无其他解释,对吗?”谭眚说。

    “那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关健是,还有人落井下石。”吴春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快奔主题了。

    “落井下石?太没有人性了!吴行长说吧,只要我谭眚能够做到的,我会义不容辞。”谭眚一脸正义,慷慨而言。

    “有小人在燕冬在世时就大放厥词,说我出轨,还说燕天是野种。可我做过亲子鉴定,百分之百是燕家骨肉。这还不说,他们串通着要罢免我的行长之职。但燕冬生前有过保证,只要银行赢利,我就是永远的行长。另外,燕冬对人事还有重要安排,这以后还有绝密文件给你审阅。

    当然,你身为燕氏的专职律师,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绝对责任,我只是要求谭律师秉公办事。是要求,不是恳求,请你搞明白‘要’和‘恳’两个字的含意,不要混淆了。如果你想对得起燕冬,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吴春煞费苦心的说。

第二百二十六章 吴春假意拒绝

    “我,做为燕氏集团的专职律师,这些重要文件应该让我知道,还应该到公证处公证。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让我去公证?我有力也使不上啊。”谭眚表现出无可奈何。

    “谭律师,你知道,金秋是燕冬的正牌妻子。她遭车祸,应由夏姐递补,我吴春心甘情愿。都是冬的女人,燕冬为了平衡,曾做出了我任董事长,夏姐任总经理的承诺。他原持有四成的股份,加金秋代管的一成,我婆婆的一成,董妈的一成,共计七成。怜儿在的时候,还有天儿及乾坤,燕冬说每人二点三三成。如今怜儿失踪,那天儿及乾坤每人三点五成。这些,都有燕冬的亲笔手书为证。”吴春把计划一步步明示出来。

    “那,为什么老板不直接任命你,还让蒋丽干第二任董事长?据老爷子电话说,连法人代表及负责总监的总裁一便让蒋丽干了,这是为什么?”谭眚虽然以前只对邵夏垂涎三尺,但得到了以后也就不那么稀罕了。倒是吴春这位女汉子更让人青睐。那次没得到吴春,他只好又去保险公司找了一次邵夏。邵夏在接到了他保证后,在休息室里陪了谭眚一个全程。今天,他希望吴春步邵夏后尘,甚至吴春身后他还要把蒋丽搞到手。忽然听吴春这么一讲,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关系着燕氏集团的头等大事。

    “蒋丽,十七、八的毛丫头有多大能耐可想而知。她同燕冬撒娇要干董事长,因为有燕冬掌舵,燕冬便答应她干个一年半载,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她虽不排便却占着茅厕。”吴春早就把一切答案准备好了,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有问必答。

    “可前不久,我亲听老爷子又交给蒋丽两副担子,这事怎么解释?也是在老爷子面前撒娇撒的不成?”谭眚自以为到手的女人不敢要了。

    “严重性就在这里。小狐狸精千方百计的献媚,卑躬屈节,终于迷惑了老爷子,并教唆老爷子费除燕冬的一切决定。现在燕家分两大派别。大派是燕家的姐妹及我与夏姐,小派就是蒋丽,她正拉拢势力,有一个叫汉江的,名义上是姓蒋的保标,暗着是姘夫,正联络各个公司的人。你说,严重不?”吴春略挂愁容的说。

    “也就是说,燕家分成了两派。你俩与那姐妹仨一个观点,老爷子与蒋丽一个观点是吗?”谭眚问。

    “准确的说,燕家是一个整体,蒋丽迷惑了老爷子,偷了权力不松手,两个孩子得不到应有的利益。真怕蒋丽另有野心,把燕氏全部独吞。所以,你鉴定一下燕冬的笔迹,相信你能认出来。”吴春向她移了移座椅。

    “我认得。”谭眚答复着,心里忐忑着。

    “那就好办,几份密件都在燕冬生前最信任的夏姐保险柜里,自从燕冬遭遇车祸后,她就当着我的面将保险柜贴了封条,重新设了密码,三个密码我设了中间那个。找个合适时间,我们当着蒋丽和老爷子的面打开,先由你鉴定真假。”吴春终于说出了打算。

    “里面的内容,你俩是不也知道?如果知道,是否先透露一点实际内容给我让我事先参考着?”谭眚要依此判断真假。

    “具体内容不尽相知。你知道,秋姐、夏姐与我三人陪同燕冬在大床上同枕而眠,蒋丽只是燕冬婚外的一个小狐狸精。夜间闲聊,他把秋姐和我定位于日后接替董妈之职,将夏姐定位于总经理,是指秋姐任了董事长后。在秋姐与董妈遇难后,他又有了安排,但没细说,过了几天后,只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封好了交给夏姐,并让我与夏姐在他见证下共同设了密码,他大概预见到了自己面临危险。”吴春健步在早修好的路上。

    “难在燕老爷子这边。人,上了年纪,必然固执。一旦他相信了他人之言,九牛二虎恐怕也拉不回来。”谭眚摇摇头。

    “可有燕冬的亲笔信,一尺不如两寸近,他不会撇了肚子向脊梁的。”吴春又悄悄往前挪了挪座椅。

    “那就好办多了。”谭眚倒水。

    “目前急需要办的,是司法公证燕冬与燕天的亲子鉴定。是不有什么困难?”吴春问。

    “亲子司法公证,前面已有燕凡与燕乾坤,今又有燕凡与燕天,男人是一位,人不在可以走门子,但女人不是同一人,不合适吧?有纰漏的。”谭眚摇头。

    “我的谭律师,司法公证不是一处吧?我们可以到另外一个地方呀。要不,我在安津,夏姐回原藉也未偿不可呀。人,不是活的吗?办法总会有的。”吴春出着主意。

    “总之,是有风险的。而且,走门子还要资金。”谭眚要在此事上来个财、色双收。

    “谭律师,我知道办事需要钱,虽然咱办的是正事,但社会风气如此,咱也不能脱俗是吧?为了真正的合情合理,花点钱还是能够接受的。你说吧,需要多少。”吴春不忘理直气壮。

    “我先探探路子,送钱时最好用卡,由你们亲自送好点。”谭眚表示出一派清高。

    “谭律师,看你说的,我早已把你当成燕家人了。你这么说,是不有点见外?”吴春献出媚笑。

    “虽是正义之举,对我来说,也要冒一定的风险。”钱,很快就要到手,色,不能错过机会。

    “我可以补偿你,你说数目吧。你只要办成了,一次性给付。要不,先付一半,事成付清,怎么样?”吴春知道他在想什么。为表示自己是位贤妻,只提钱。

    “吴行长,你管钱,整天与钱打交道,钱就这么重要吗?除了钱,是不应该谈一谈情谊?”谭眚开始向他的思路引导。

    “谭律师,要不我拜你为义父如何?”吴春知道情谊的含意,但她还是一本正经,其真意是在影射他的年龄。

    “我有那么老吗?”谭眚有几分不悦。

    “如果不嫌我攀高,认你个干哥哥,可以吗?”吴春更加明确了他的目的。可她仍然一表正统。

    “本人倍感荣幸。有这么个貌倾天下的漂亮妹妹,会让我夜不能寐的。”谭眚渐奔主题。

    “看谭哥说的,我无非是个普通女人而已。”吴春心中好笑:道貌岸然,实则色棍饿狼!

    “那行长妹妹,坊间盛传你与刘地是那么回事吗?”谭眚使用迂回战术。

    “哥你信?还说天儿是刘地的种呢。刘地,喜欢的是秋姐人所共知,他被我打掉三颗门牙哥没听说?当然,向我示爱的人不少,我一个没看上,都是平庸之人。我这么个年龄,那方面需求也是必须的。不瞒哥说,我已下决心不再婚,当然要物色一个合适的瘾性伴侣,慈悲的燕冬九泉之下也会理解的。”吴春已把活口留给对方。

    “哥来当你的这个瘾性伴侣够不够条件?”谭眚适时露出狐狸尾巴。

    “让我想想。”吴春有意识地将座椅往后退了一点。

    “想什么,哥真的喜欢我这个漂亮妹妹。”说着,谭眚前挪座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虽然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来的太突然了,还一时很难让我一下子接受。”吴春要抽回手的意思。

    谭眚立即起身,要抱住猎物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吴春假意拒绝,却也早已春意盎然,这方面特强的女人有点饥不择食。

    谭眚不失时机,他识破了她的拒绝是伪装,便使自己的行动有序升机。

    吴春终于放弃了假意抵抗,说不上是配合,最起码也是逆来顺受。

    一生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做人,至少已走完了人生三之二的路程。自己平平淡淡,没出过风头,也没有出过过失,更没有出过轨。而今,却时来运转,钱色双收。谭眚心跳加速,往日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天变成了现实。

    风平浪静后,酒菜上齐。吴春不再遮遮掩掩,便在席间直接问道:“做司法鉴定到底能不能成功?”

    “五成把握。但小妹放心,有这层关系,我有十分力不会出九分半,但求以后小妹还能容纳我。”谭眚不忘留后路。

    “我可以答应你做我的瘾性伴侣,但你以后要为我办事,对我忠心。”吴春也不失时机的提出条件。

    “说好了,就这么办。”谭眚举杯:“干杯!”

    蒋丽的权力越来越小。自从她与燕丁集团签订了一份比其他厂家价格高出百分之二十的试销合同后,她身兼四职的权力已经名存实亡,几乎被燕红为首的燕家人架空。因为不少厂家都在争相降低瓶装水的出厂价,而蒋丽却硬逼燕紫执行她与燕丁集团签的合同。无疑,蒋丽一往那清正廉洁的形象打了折扣,也在开始吃回扣了?加之与江汉的假象,以及一次次的饶过邵夏和吴春,这不能不引起燕家人的反感。

    而燕文正两口子又相信儿子的眼光,没有公开支持罢免蒋丽。就这样,各个公司都对蒋丽阳奉阴违。燕紫的连锁超市由于燕丁集团的石老人瓶装矿泉水价格原因而滞销,更是终止了合同。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们深表安慰

    由于刘地等人暂停了寻找南、西两总哥的活动,而把注意力全用于由谭眚插手经办的司法程序上。第一项先是给燕天与燕乾坤塑造一个继承燕家财产的合法身份。如果完成第一项后,第二项便是吴董事长和邵总经理了。从表面上看,燕氏集团似乎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颠覆燕氏企业的行动从未停止过。

    蒋丽终究年幼。虽然知道邪恶势力不会善罢甘休,但却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她还有点满足,是因为她照搬了燕凡拯救亲情的仁慈的做法而避免了燕家四分五裂。这期间,距燕凡遭车祸已有四个月,蒋丽怀孕已经二十多周。虽然她还不算难看,但肚子却是很明显了。燕家人虽然老爷子夫妇与燕红等听蒋丽说过是燕家之后,但谁敢保证?毫无疑问,不仅是燕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江汉的血脉。这,无疑会把她划入吴春、邵夏那边。

    蒋丽与江汉去过一趟殿南,名义上是签署石老人矿泉水合同,实则还有探视怜儿的一多半因素。这次去殿南,根据与丁从从达成的协议,在与燕凡两口子吃饭时,挑明了“南非”的故事,但没能够见到怜儿。她被燕凡苦口婆心的解释和规劝下愿意让丁从从代为抚养怜儿,为表诚心,这次她没有强求见怜儿,实则是丁从从一步步疏远蒋丽与怜儿关系的一种手法。

    燕丁集团的石老人矿泉水并没有一炮打响。虽然第一总裁是燕凡,但官复原职的丁诰为打压燕凡没有批复石老人矿泉水的巨额广告费用。

    丁从从原本希望出厂价与其他厂家持平,对于批不批复广告费用模棱两可。她相信燕凡的才能,又怕巨额广告费打了水漂。正在这关健时刻,燕氏集团的天地连锁超市和另外三家进货商也因销售不力而解除了进货合同。这,更加使丁从从犹豫不决。

    燕凡可以主政,但他无意用职权实施他的目标,他还有一个新的想法,在几天后他将参加农民歌手大奖赛安津赛区的决赛。倘若如愿获得冠军,犹厚的奖金会支付广告费用。因为中央台也转播这场决赛,得了冠军会有全国影响力,自己便可做代言人,更会省下一大块费用。

    石老人矿泉瓶装水造成销售不力,燕凡又着手准备参赛,一时让瓶装水陷于挤压。那位与鉴定水质机构人员是亲朋好友的销售商趁机用低价拉走了全部库存,并与食品公司经理丁诰签订了与其他厂家同等价格的包销合同,只待总裁签字。丁诰没办法让燕凡认同,只好求丁从从去协商。

    这天早饭后,也倾向于让燕凡签字的丁从从,走进了燕凡在燕丁大厦新开辟的练歌房。

    “从从,脸微不悦,是对我参赛没信心呢,还是压根不愿我去参赛?”燕凡停止练歌,扶妻子坐下。

    “刚上身,不必这么小心。”丁从从坐在靠墙的双人沙发上。

    燕凡一愣:“有喜了?”

    丁从从点点头:“连续六天用试孕纸在早尿检测中都显示怀孕,十有**了。在这期间,不要再上别的项目了,将瓶装水打理好,还有一项是让孩子出生见到一张慈父脸。通过这一个半疗程,你的伤疤已明显好了许多。等把矿泉水销售合同签了,你干脆去整容吧。还有一件大事,不,是两件,不知是否可以告知你,我正拿不定主意。”

    “我,是燕凡,是你男人,你最亲近的人。”燕凡坐在她身边轻轻把手搭在她肩上。

    “那我先告诉你第一件,关乎汪姐的。”丁从从说罢停言。

    “说啊。”向来能预测对方要说什么的燕凡,这次没得预测。

    犹豫了一下,丁从从说:“姐夫那天回家处理家产和起户口,在回汪家庄的路上车祸重伤,住进殿南医院。前天早上传来噩耗,姐夫不治身亡。”

    燕凡一贯严肃中的微笑顿逝:“姐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去见阮兄最后一面呢?”

    “发生车祸那会,你吃住在避难河边,全身心的扑在矿泉水上。这两天,你又专心准备比赛,汪姐怕你分心,才不让我告诉你的。”

    “汪姐是个好人,自身承受着这莫大的悲痛,还为燕丁集团和我燕凡着想,此乃常人所办不到的。”燕凡叹一声气,又说道:“今天,我暂停练歌,你也暂停一切工作,咱前去安抚安抚她吧。”

    丁从从点点头:“昨天我去过,不过没有告诉你。现在,还有一个更大的事情,不知你想不想知道。”

    燕凡诧异地望着她,知道她会说。

    “这件事,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不是好消息,还是对我来说,是不是坏消息。”从丁从从的表情看,事情有点诡异。

    燕凡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汪姐也怀孕了。”丁从从忍耐不住。

    “给阮兄留了后,也是幸事一件呀,怎么却关系到你我?”燕凡露出一丝欣意。

    “却不是姐夫之后。”丁从从平静的说。

    “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的后。”燕凡心里不是滋味,虽然是喜事一件。

    “不是你的后,却是我燕郎的血脉。”丁从从平静的面容有几分无奈。

    “汪姐与阮兄不是领证了吗?怎么能说是我的?”虽是反驳,燕凡却也有些无奈。

    “他二人有个约定,按当地风俗,在拜堂后才算是真正结为夫妻。所以,二人从未同过房。原计划昨天办喜事,没想到却办了丧事,汪姐悲痛欲绝,让人惨不忍睹啊,天灾**。”丁从从说着,那几分无奈消失,难过补位。

    “汪姐有什么打算?”事情确实棘手,足智多谋的燕凡也束手无策。

    “她先前有过一个女儿,离婚时法院判给了她的前夫。离婚后,她前夫与小三远走他乡再没见过。所以,她打算生下来。”丁从从说。

    “汪姐距五十岁近了,要生,是位高龄产妇,危险指数相当高。是不你去做一番规劝?”如果任其生出,虽然可以挂在阮追名下,但对燕凡来说,在丁从从一生的心中,永远是个解不开的疙瘩。燕凡的话,是让疙瘩系得松一点而已。

    “还说你有慈悲心肠,汪姐已经是个不幸的人了,我怎么去规劝?待劝,你去劝吧,我张不开这个口呀。”丁从从进退维谷。

    也难怪刘地等人找不到聂志杰与聂志两总哥。这二人接到了“九哥”的邀请,在刘地等人来的那一天去了东部沿海的照曰市。

    九哥,是江湖上一位声势显赫的人物。早先,他强势掠夺了照曰开发区宋家湾的15#一处住宅做为据点,专与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聂志杰与聂志虽没同时在此相聚,却曾经先后来此避过难。盘住东北的黑老大与在西北、西南横行霸道的两个黑道中人士以及在中部新近才崛起的黑势力总领都曾在此做过客。

    此人姓潘名辰,性格暴燥耿直。因为看不惯父母的为人处事,二十岁那年离家出走。他性格极强,曾在西部省份奸杀了一位少女而逃到如今的东部沿海一带。改头换面后,暂时没敢继续为非作歹。由于一身力气,就在早晨的劳动市场找些活干。

    宋家湾15#一个单元里有一对六十岁的老夫妇,因为改造厨房在早市场雇佣了他。**忒强的他趁男主人外出购料之际强行侵犯了女主人。由于男主人老而无力,女主人常与潘辰定情**。为障人耳目,女主人竟成了潘辰的干妈。随后不久,干妈老夫妇就莫名失踪了。

    潘辰以小说人物威虎山上的老九为最爱,给自己起名九爷,又觉得称爷有点欺世,最终改成九哥。他立志学习古代的宋江,并用老夫妇遗留下的几十万元存款花天酒地、结党营私,还游遍****,遍访黑道,一时九哥声名远播,他想借机控制天下黑道。曾听两聂提起过燕冬,他心生佩服之感,便有结交的意向。于是他前往安津,不巧赶上燕凡出殡。燕凡与燕冬是兄弟吗?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个人,他心灰意冷回了照曰市。

    有一天,心血来潮地他四处拨打电话,遍请天下黑道当头人,妄想一统天下。

    好酒好肉地吃喝一顿,各道黑路都来了个模棱两可,既夸赞潘辰是及时雨宋江,又随合他的心意称他为九哥。

    一统天下没有彻底达成,潘辰却成了公认的纠纷调解人,也有一定的身份。都归回原藉,只有两聂愿意留下陪他几天。两聂才从潘辰嘴里得知燕凡遭遇车祸的消息。又住了一天,打算合伙去安津拜访燕氏集团。

    来到安津,两聂引路进了燕墅,接待他们的是董事长蒋丽:“三位冬的好友来访,可惜已是物是人非,只有他的遗孀替他接待三位了。”

    “蒋董事长年少有为,我们深表安慰,并对一代天骄燕冬的英逝感到十分的震惊和悲痛。”潘辰伸出手表示慰问。

    蒋丽分别再次与三位握手后,说:“感谢三位表达的同情。如果您真的思念他,饭前我与各位去冬的墓前上几注香,以了各位的心愿。”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丁从从放心了

    蒋丽主导着,九哥率两总哥拜见了燕文正老夫妇。

    在燕凡墓前,两总哥与九哥戴着墨镜献了花篮,静立致哀了一会,坐在蒋丽的车上进了高档餐饮一店,再加江汉陪同,气氛和谐地吃喝了两个半小时。三人在谢绝了蒋丽丰厚的奉送后,分东、南、西返回。

    燕凡驾车,与丁从从赶赴汪家庄。车停在汪玉大门外,她的大门大开,好似知道这两个人要来。走进房内,汪玉与其弟汪兵隔茶几而坐,都没有言语,好似都在等对方开口。见燕凡与丁从从走进来,一齐站起来迎接。

    “汪姐。”燕凡与丁从从几乎异口同声。

    “要你不要后诉他,你个坏妹子不听话。马上要比赛了,给他分心是最大的忌讳。”汪玉显示了出不高兴。

    “姐,你忘了,我有一心二用的特异功能。倒是你,这么大的事瞒着我实在不妥。与阮兄很投缘的,在我心目中,他应该是石老人矿泉水厂的第一任厂长人选,可惜了,我没能见阮兄最后一面。”燕凡边坐边说。

    “能一心二用,那仅仅是说,只能证明你的应变能力比常人强。你脸上的伤痕不那么明了,治疗效果不错。进一步修复,会恢复的。老阮命该如此,姐也命该如此,天意。没能见他最后一面,顾及到你太忙,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汪玉长叹了一口气。

    “姐,怀孕了?”燕凡直奔主题。

    汪玉锐利的目光射上丁从从,脸挂不悦。

    丁从从后悔让三人都不高兴的好消息透露给了燕凡,心里纠结着。

    “姐,你告诉我,好吗?”没得到答复,可从眼神里已经看了个大概,燕凡还是又问了一遍。

    汪玉只好点头承认,但又补充说:“与老阮虽没举行仪式却也到民政局领过证,已经是合法夫妻。为老阮留后,不算出格吧?”

    燕凡诧愕地望向丁从从,这是怎么说?

    丁从从先是纠结着回视了一眼燕凡,随后把诧异的目光给了汪玉。

    燕凡没得到丁从从解释,也跟随她的目光转向汪玉脸上。

    “你两口子是什么意思?看我干啥?莫名其妙。”汪玉平静地说。

    “从从说是我的。”燕凡回答着,注意着姐的表情。

    “从从妹,这种玩笑你觉得合适吗?弄不好会生怨结仇的。”汪玉面容平静,只露出一丝丝埋怨,让人看不出真假。

    “昨天……,你”丁从从不知该不该如实回答。

    “昨天?昨天怎么了?昨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可能说话有点不着边际,但我还不至于胡说八道吧?”汪玉似乎有些生气。

    “好了,汪姐。昨天是你不幸的日子,我们也很难过。或许你为安慰我们,说怀了姐夫的血脉,又问俺俩怀上了没有。可能大家都不痛快,你说错与我领会错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汪姐不用生气,权做小妹我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你甭生气了,权做我多舌多嘴。”丁从从道歉地有点违心。

    “说开了,就雨过天晴了。昨天你俩的对话我也听见了,只弄明白你俩都怀孕了。我没弄明白姐的一句话,也是一头雾水。我好似听姐说,按当地风俗,举办仪式才等于正式结婚,但我基本没与他同床,却留下了后人,天意。或许,丁妹把基本领会错了,或者漏听了这两个字,所以才出现了现在的误会。”汪兵插言。

    “小题大做而已,无非寡妇门前是非多,无所谓了,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起。你电话联系一下,今中午在家吃吧。”汪玉先是对那两口子,后又面对其弟。

    汪兵刚冲完水,点点头摸出手机。

    “要不,我们去饭店吧,我买单。在家里麻麻烦烦的,还得刷盘子洗碗的。”既然岔开了话题,丁从从也不愿意再绕回去。

    “谁买单不是事,我还有一个关系着燕凡身世的事情与两位商量。在饭店,人多嘴杂极为不利,还是在家里好。”汪玉说。

    关系着燕凡的身世?汪姐在捣什么鬼?难道她真的弄清了燕凡的身世?应该先给我透个气呀,这不是在害死我吗?想着,问道:“汪姐真的知道了燕凡的身世?”

    汪兵在向饭店联系着菜,燕凡便停止了插话,等汪玉解释这句他也没听懂得话。

    “我们不能老让他没有户口。我的意思,是让他借尸还魂。”汪玉说。

    “我还是不明白,请汪姐明示。”丁从从感到蹊跷,问。

    “昨天火葬姐夫老阮,因保管公章的干部没在家,所以没能开出证明。是运送尸首的火葬车司机用一张开重了的死亡证明火化的。姐夫的户口还没落,使用这些证明也可以,但姐姐在万分悲痛中没用这些手续,希望燕兄借阮兄的名字落户,而后再改为燕凡的名字,这是姐的一份良苦用心,二位以为如何?”汪兵替姐回答。

    “多谢姐在这种环境中还想着小弟,说您是我的再生之母也不过分。只要落了户,改不改名字不是根本问题,因为我的名字是根据纹身的二字延伸而来的,姓什名谁我本人都不知道。”燕凡无比激动。

    既然登了记,阮追与汪玉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加之汪玉又怀了燕凡的骨血,岂不是自己把燕郎拱手相让?这不行,必须改过来。又一想,在人脸前里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小肚心肠。

    汪玉己看出丁从从的欲言又止的焦燥心理,于是说道:“名字落户后一定要改。否则,阮追的名字会时时勾起我的伤心。要想落户,必须使用老阮的名字才能落上。”

    丁从从放心了。为了表示谢意,说:“汪姐,我的建筑材料厂的厂长朱攴单身,岁数也相当,我给你俩牵牵红绳吧。”

    汪玉摇摇头:“我,从此再不踏进这个圈子,我已经伤透了心。说实在话,都这么个岁数了,真的不敢再折腾,谢谢从从妹的好意。”

    燕凡对汪玉怀孕是不是自己的,正在心里做着判断。或许,汪兵是在其姐的提示下为其姐辩解也说不定。疑点不能完全排除,就有一定的可能性。既然都在否认,自己也不必再旧事重提,以后再旁敲侧击吧。

    丁从从原本希望燕凡站在她的立场上帮她几句,见他在思考便没怪他,只是祈祷他的判断符合她所希望的,但未免会有些担心。

    燕凡见丁从从看他,已知其意,说道:“姐,不必一朝遇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好人会有好报的,我祝福姐。”

    汪玉平静的面容:“祝福,只是人们表达一种美好愿望。我意已决,你们毋庸赘述。”

    刘地、赵承同乘渚睑的出租车很快回到了安津,在出租房穿上了另一身衣服,并准备用电话立即向吴春简要的汇报经过。

    吴春刚得到消息,南、西两总哥与一位好似身份更神秘的人由蒋丽和江汉陪同,正在一店饮酒。机会不容错过,急忙向刘地分配任务道:“南、西两总哥,还有一位,不知是哪里的总哥,现正在一店。你马上与赵承同坐渚睑车过去,尾随他们离开一店后,避开蒋丽,把他们领进银行大楼我的办公室,我在这里等候。”

    “怎么不早说!”刘地看一下时间:“两点多了,怕人家走了。好,我马上过去。”

    刘地与赵承同立即再乘渚睑的出租车,飞快到达一店。

    有两个房间正往外走顾客,没有蒋丽与江汉,看来不是要找的人。

    这时,王军走出来,脸面泛红,看来喝地不少。

    刘地与赵承同马上把头低下,怕被认出来招惹是非。

    刚走出来,王军已发现了刘地他们。这小子鬼鬼祟祟地藏头露尾,一定是在干什么坏事,先震一震他再说,于是向渚睑的出租车走去。

    不好,被王军发现了!刘地戳一下渚睑:“快走,去天地银行总部。”

    准是在干不可告人的坏勾当。王军回身驾驶着自己的车,跟在出租车后。

    刘地回头,见王军的车正加速追来,忙让渚睑朝城外开。可巧,出租车一路绿灯,很快逃出了王军的视线。

    王军的车极不走运,连着三处红灯,那出租车便无影无踪了。能逃出安津市?野心在这里,除非回出租房或去银行与保险公司,不妨到那两个地方看看,起码让他们知道,燕氏已经开始注意他们,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他到了赵承同的出租房,没见人。又去了银行,借故进了行长室。

    “大姐夫,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吴春笑面相迎,心里却骂道:丧门星登门,大事难成。

    王军笑笑:“办事走到这里,顺便过来看看。”

    吴春的办公桌临窗,看见渚睑的出租车也驶进来停在银行大楼前边,忙掏出手机飞快打字发出信息:王军在,速避!

    “吴行长,这么忙啊。先工作,连座都顾不得让。”王军已注意到吴春向外看,大概是刘地等人已过来。他一边开玩笑,一边向窗口走来。

    “大姐夫,我失礼了,请坐,请坐。”吴春急忙起身前来拉着王军,向沙发走:“刚才有一份较高额的贷款,需要我信息确认。大姐夫,待慢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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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介绍:
世界五百强企业安津燕氏集团总裁燕文正已年逾七十,一心让其子燕凡接班,而燕凡顾及到三姐姐及姐夫的心理承受力,推荐顶名继母石淑秀继任了总裁,石淑秀是二十几年前燕文正的原配夫人失踪后顶名的。 燕凡早先根据其父的安排,毕业后搬出燕墅独立锻炼了几年,与对门房客金秋、吴春、邵夏相识,后与金秋登记,吴春与邵夏也在金秋的默许下暗成了燕凡的女人。 燕凡的大姐燕红及姐夫王军与其三姐燕青及姐夫侯波,面和心不和的结成同盟,都想独霸燕氏,做出一系列卑鄙勾当,包括制造母子孽恋,丈母娘与女婿不伦之恋等。而燕凡用亲情和真情维护着家庭统一,并让燕青任了改制后的第一任董事长。 黑暗势力渗入燕氏,吴春、邵夏为了燕家的利益和燕凡的生命安全,不慎怀上了他人的孩子,其两个奸夫为掠夺燕家财产,硬说成是燕家骨肉,并与黑暗势力勾结妄想谋害燕凡,金秋与石淑秀当了替死鬼,好在救活了金秋的孩子怜儿。燕凡让蒋丽任了董事长,并怀了他的孩子。燕凡最终没有逃脱魔掌,被歹徒砸死后扔进河里,燕凡大难不死,却失忆了。又与汪玉、丁从从组成了新家庭,汪玉与丁从从虽不相识,却是母女俩,燕凡得知真相后内心深受遣责,在第二次被害后大难不死而离开了他重新组建的燕丁集团。江湖侠客江南春追随燕凡,教会了他绝世神功,但没有揭开燕凡失忆前的真实身份,陪伴着燕凡过起流浪生涯,也陪着他亲到了汪玉的葬礼现场及丁从从的再婚婚礼,在这以后,燕凡成了江湖至尊,燕凡有两副面具,所有人没有识破。安津燕氏集团的各个分公司被迫各自为政,蒋丽不仅抚养自己的悯儿,还受托孤抚养怜儿,坏人妄想致蒋丽三人于死地,蒋丽只得落魄而逃,几易其地,受尽折磨痛苦,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蒋丽曾一度卖身救子,过着非人的生活. 十九年过去,怜儿、悯儿长大成人,与汪玉和丁从从所产两女在学院产生恋情,上一辈的孽恋差点遗传给下一代、多亏江南春病逝,燕凡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江南春的手书,他急返燕氏,坏人又欲致他死地,却让燕凡恢复记忆,他寻回蒋丽,整合燕氏,重建燕丁,最终的胜利属于正义,全书终。总裁孽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总裁孽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总裁孽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