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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全文阅读

作者:乔凡     总裁孽恋txt下载     总裁孽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一集 事业飞黄腾达

    刁友大步跨过来,一把将那二百元掠在手中,却扭头对残肢老人吼道:“付出应得,天经地义!你只管演唱,收费由我们代理,咱签个口头协议,九一分成,但保证你的食宿,下雨阴天,我们会提供无私的援助,老头,怎么样?’

    燕凡瞅一眼掠钱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面临,当然碰到这事,比秀才遇到兵还棘手,他扫了刁友们一眼,七个,几乎都身强力壮,这时的燕凡已习练了江南春所传授的打狗棍路数,虽然日期尚短,但他却结合两拐,创造了自己的双拐绝命棍,这七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自己是武林盟主,这些虾兵蟹将该对他敬而远之,却这等不知死,为利犯上,理该罚之。

    刁友没等到回复,怒目圆瞪,吼道:“老头,你聋还是瞎啊,非答即抗,要反天?!”

    应该借机检验一下自创的双拐绝命棍,但他没有,只是笑道:“想必列位是江湖中人了?”

    “那是,你要怎样?要冒天下之大不讳,跟江湖叫板吗?”尿不湿不知天高地厚,正要用江湖二字帮刁友威胁这好似见风就倒的老者,没想到这老者竞然把江湖二字提在他头里,尿不湿深感到好笑。

    “那诸位听没听说过有个严爷是盟主,如今的江湖至尊呢?”燕凡尽量想取得和平解决。

    “哈哈哈......”七个小混混同时放声大笑,好似江湖至尊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你们敢对严爷不尊?你们可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吗?”燕凡并没打算暴露身份,只是想从侧面提醒他们,不想看他们肆无忌惮的行为。

    惹来小混混的又一轮更加起劲的狂笑,笑罢,刁友扳下脸来:“你也配从你嘴里议论江湖至尊?你,就是个臭要饭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替你收费,还承担着保护你的责任,你不要不知道孬好!”

    燕凡压了压性子,平静地说:“你们可知道我与严爷的关系?我一句话,管你等吃不了兜着走!”

    又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湿不尿有点得意忘形:“也就是刁头,换我,早让你试试烟袋锅子是不是热的了,别不知道好歹!”

    燕凡左嘴角往上一吊,静看事态如何发展。

    “好了,好了,江湖至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看来口头协议已获得双方认同,从现在开始,尿不湿为正守,湿不尿为副守,率领其他兄弟,每天二十四小时全程为这自誉为严爷的江湖至尊守护,编班轮流,谁失职谁自残,别劳兄第动手。”刁友下达指令。

    六个小混混相互对视了一会,这不仅是限制了流浪老人的自由,也是限制了他们的一部分自由,自残,是帮内最残酷的刑罚,不是让你离开世界,而是让你自己受尽人间折磨,还给你喘气的权力,但一圈折磨下来,残缺的身躯最多也就受半条命了,好者生活不能自理,更有甚者死不成,也活不了,受尽人间沧桑。

    燕凡深知自己的面临,但对他来说要摆脱他们易如反掌,还不用检验自己的武功,只宜容就让小混混们防不胜防的,他笑了。

    “嗨,这臊老头子还高兴了呢,你偷喝了天老爷藏在天宫里的仙酒还是偷食了王母娘娘在瑶池里置放的美味佳肴?”湿不尿感到费解。

    “我能不高兴吗?得多么高的级别才能有专人护卫?而且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级别太高,待遇太优厚了。”燕凡真没有生气,他打算很很耍弄耍弄小混混们,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自己的烟袋锅子热不热。

    “好了好了,天快晌了,各人散去吧,回去做个宣传,这里演出不间断,大家奔走相告吧。”刁友驱散了人们,根本没有清点一下一共收了多少现金,只从里面抽了两张十元的人民币递给燕凡:“今上午你的表现还算中规中矩,给你二十元奖励,中午与我们一同用餐,你这二十元是纯收入,下午再根据你的表现进行奖励,好了,收拾一下,马上跟着我去下馆子,清吃白喝。”

    人们议论纷纷地散去,燕凡乖乖地整理好三轮车,却被刁友抢去了驾驶员的位置,又有几个小混混挤上三轮车棚里,只有一个混名湿尿不的小混混蜡塌没能挤上车。

    “湿尿不,你与尿不湿合伙一组,现在由你陪同老头前往宾至如家用餐。”刁友自认为三轮电动车是老者的全部家当,那老者肯定舍不得才肆无忌惮地抢去代步,见三轮车上已没了湿尿不的位置,便现生心公布了第一编组,本来编组权是下放给了尿不湿和湿不尿的。

    湿尿不心里虽厌恶,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点点头扭过身来,准备跟在老人身后履行职责。

    丁从从已恢复职责,琳儿的抚养全权交给了育婴师和月嫂,她只是瞅空去亲近亲近琳儿。

    汪玉的身体恢复的挺理想,但干工作仍然力不从心,不得不听从丁从从的建议,以休养为主,精神好时,在做为燕丁集团总部的燕丁大厦转转,俨然从一个总裁被贬成一个楼长似的。

    汪兵虽然职务是副总经理,却实质性的顶替了其姐总裁的一切职责,虽然有些累,但顶替的不是别人,也就任劳任怨了,其姐病情稳定,看起来恢复的挺理想,但从汪兵脸上没扫描到任何高兴的表情。

    心情调到最佳状态的莫过于丁诰,丁从从的复出不仅仅意味着他从繁重的工作中与责任里解脱出来,关健是他有了充足的时间去追求他一生的最爱。

    无论是糟糕透顶的坏事还是万人庆幸的好事,往往都有其两面性,燕凡的离去,对燕丁集团是个无法估量的损失,而对于丁浩个人而言,燕凡的离去无疑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本来已经死了的那颗心重新复活。

    丁从从努力忙于她的企业发展,想让精疲力竭来减少对燕郎的思念之情,结果却相反,当极度疲惫之时,有游刃有余的燕郎在身边她何至于此!燕郎啊燕郎,你太自私了,为何你走不叫着我啊,还留下了你的骨血琳儿让我牵肠挂肚。

    丁诰的爱情攻势一浪高于一浪,他用扑克细心的算过卦,这次他会心想事成,真是个上上之卦。

    丁从从明显感到了来自丁诰的爱情压力,她心里只有燕郎,没有丝毫的余地留给任何人,受燕郎慈悲为怀的耳濡目染,只对丁浩产生了怜悯之心。

    丁诰受到封建迷信的鼓舞,几乎每天都坚持向他心中的女神献花,他不信他用他真诚的爱心打动不了她的真心。

    这天,是丁从从的生日,她早与汪玉协商好了,在燕郎三周年忌日内,两人不过生日,没想到中午十一点她回到燕丁大厦,正要与汪玉聊天,丁诰来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请说。”丁从从问。

    “姐,说话怎么这么生啊,没事就不兴打个电话互道个平安吗?你现在哪里?有没有时间?”丁诰那一惯的笑与话的混合。

    “我刚回到燕丁大厦,感觉挺累的,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我挂了啊。”丁从从有点不耐烦的声音送给对方。

    “姐,今天是你生日,我在咱自己店里为你庆生点了一桌,全是你平常素日最爱吃的,也不通知别人了,只让汪大姐姐弟俩过来放松放松好吗?”丁诰还是那种声音。

    “你让他姐弟俩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要不你退桌吧,忽然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免了吧。”丁从从说。

    “是专为姐你而准备的,您就不照顾一下我的脸面,让我下不来台,好没面子啊。”丁诰近似于哀告的声音。

    “我真的有点不舒服,还是免了吧,不是有意薄你的面子啊,有时间我摆桌顶上,今天对不起了啊。”丁从从怕他一味纠缠,言罢挂机。

    只几分钟,门响,丁诰有点不高兴地走进来:“姐,这么难请啊,吃顿饭,为你庆庆生,有何不可啊,是真的想让我下不了台啊。”

    这时汪玉走过来:“丁大总经理,既然他不舒服,你把酒席叫家里来呀,还是你没诚意。”

    丁诰知道这是汪玉为他出点子,忙笑着说:“还是汪总裁姐好说话,好,我叫来家吧。”

    效率还是挺快的,十几分钟后菜肴送到,汪兵本来也在燕丁大厦居住,很快两总裁两总经理便聚齐了。

    丁浩做为酒主,给大家斟了红酒,站起来举杯:“今天是从从姐的生日,我们共同举杯,为从从姐庆生,祝姐永远年轻漂亮,事业飞黄腾达,心情永远愉快!”

    汪玉姐弟俩也相继站起来了,都举着杯准备四杯相碰。

    丁从从没站起来,看样子心事重重。

    “总裁,你?”汪兵有点诧愕地看着总裁。

    “没什么,不过我与你姐早商量好了,在燕郎三年忌日内,俺姊妹不过生日,所以丁诰打电话时我拒绝了。丁诰,我不是故意的。”丁从从说。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一派繁荣景象

    “那就对不起了,从从姐,改变宴会主题,为我们中华全国连锁超市的顺利进展而干杯!”丁诰原准备借庆生之隙向他心里人求婚的,既然燕总裁三年忌日内她生日都免过,看来三年内是难以追求到手的,还不说燕总裁的五七忌日才刚刚过去,在这敏感时期追求太急,往往会过犹不及,丁诰在庆幸着还没来得及求爱的同时,改变了宴会的性质。

    丁从从心里明白,他快向她表白了,但改变主题后的宴会她没有理由拒绝,于是站起来举杯相碰。

    “谢谢丁大总经理的热情款待。”汪玉是唯一用饮料代替红酒的,首先表示谢意。

    “谢谢。”或许受其姐的启发,汪兵随之表示谢意。

    夹着菜肴,丁从从说道:“表弟也不能把全部心思用在燕丁上,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想一想了,我看联锁超市孟总经理的妹妹孟小虹不仅聪明伶俐,而且靓雅漂亮、丽而不媚,是位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好姑娘,如果表弟愿意,我愿当这月下老人。”

    “从从姐,多谢美意,我心中已有再合适不过的人选,这事就不烦你用心了,我自会处理的。”

    为了斩断他的追求,丁从从不得不明确表态:“我心里只有我的燕郎,除他之外我不会成为一个妻子,我的人生目标只有两个,燕丁与琳儿。”

    丁诰多聪明,他知道表姐在向他传递一个强硬的信号,但他没有灰心,不懈的真心追求,一定会获得圆满成功,信心让他自豪。

    孙妈出去买菜,偌大的燕墅里只有燕文正与徐英兰在客厅里用茶,这时座机响了,老两口都抢着去接电话,他俩一个共同的希望是盼着电话是由蒋丽拨来的。

    燕文正距电话近,本想不费吹灰之力便会抢得话筒,谁成想越活越年轻的徐英兰竟然抢在他头里率先抄起话筒:“喂,你好,这里是燕氏集团的燕墅。”

    “徐姐,亲家,我是老妹乔乔啊。”那端金乔乔的声音。

    “噢、噢,是老妹啊,你和妹夫都很好吧?一、两个月没联系了,文正正吵着给你通电话呢。”客套话当然要说,尤其豪门联系。

    “怜儿很好吧?”金乔乔直奔这次通话的主要内容。

    “怜儿?”徐英兰没想到金乔乔问候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怜儿,她哑言了。

    燕文正也听见了在问询怜儿,忙接过徐英兰递来的话筒,说道:“乔乔,怜儿很活泼,很讨人喜爱的,欢迎你随时过来探望咱的孙儿。”

    “蒋丽在不?我要与怜儿的妈妈说话。”大概因为徐英兰的张口结舌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乔乔,你知道,丽儿是燕氏的掌舵人,一天从明忙到黑,真的辛苦这孩子了。”燕文正说着摇头,也不知是在否定自己的话还是什么意思。

    “老东西,说实话!”或许对方更加怀疑了,用了非回答不可的强硬口气。

    “那好吧,她回家时,我让她给你打过去好吗?”燕文正尽量将时间后拖,有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

    “两个小时不到就晌了,她不回来吃午饭吗?”对方大约更加疑虑,竟不改变话题。

    “丽儿到外地了,不知道今天能否回来,等她回来了,我马上让她给您电话得了,知道你亲孙子。”燕文正无形中又后拖了时间,不通话是没回来。

    “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给她通话,这总可以了吗?”对方表露了不满的声音。

    “昨天晚上好似丽儿说过换了电话号码,因为白天丢了手机,所以她买手机时新上了一个有流量的新号,乔乔,她来家我一定在第一时间让她拨电话给你,放心。”不亏在商场拼打过多年,燕文正遇事不慌。

    “不用了,你这老东西别的没有长进,撒谎的本事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殊不知再有不到半个小时,我乘坐的航班将降落在安津机场,你安排接机吧,如果发现你骗我,那你两口子就等着吧。”金乔乔挂机。

    “乔乔,这么说,你是违规在飞机上打电话啊,就是你家那位高权重的领导恐怕也没有那特权吧?你把文正当个小儿朗耍?”燕文正笑道。

    “那你如实告诉我:蒋丽与怜儿到底在哪里,出了什么事!”金乔乔接近暴发临界线。

    “你让我怎么如实?真的没事,你放心就是了。”燕文正还想继续瞒天过海。

    “说!”金乔乔在电话里已经忍无可忍了。

    电话的声音很大,徐英兰听得一清二楚,插言道:“是亲家,又不是别人,实说了吧。”

    “是我那可怜的怜儿已不在人世了吗?”那边金乔乔品出了苦楚,声音变哀。

    “没有,没有,只是出去避难而已,我保证。”燕文正不得不承认事实。

    “把详细情况说给我听,来,快。”金乔乔命令的口气。

    燕文正咳嗽一声,不得不比较详细的把蒋丽出逃的事说了一遍。

    “你这老东西,真是老昏了头脑,他黑道算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能怎的?赶紧把她母子仨找回来,如果觉得你那儿危险,我派人把这娘仨接我这儿来,看看谁有胆量来我这里太岁头上动土?”金乔乔不容人商量的口气:”就这样定了,马上执行。”

    “乔乔,不是推诿,真的找不到,自从接了丽儿一条已到了安全之地的短信外,一个多月了音讯全无,俺也整天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燕文正实情相告。

    “派没派人寻找?”金乔乔焦灼的声音。

    “派了,前期聘邀了江湖上西北帮卫英的人,虽然卫英的人尽心尽责,怎奈如大海捞针,近一月内杳无音信,不得不终止了聘邀,转而向私家侦探求援,签了一份特殊合同,找到人,每人付二十万现金,娘仨全找到,付一百万现金,找不到零付,就是这样。”燕文正详细介绍寻找的代价。

    “那比冬儿出十个亿挽救亲情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蒋丽手里的怜悯难道就只值得人们怜悯吗?加价寻找,你不出钱,我举债出,每找到一人一百万,三人全找到,五百万!”金乔乔声音坚凝。

    蒋丽眨眼间在达尔木已生存了一个月,虽然开销不是太昂贵,但手中的积蓄还是花去了二十分之一,这还是生活在勤俭原则下的正常开支,随着生活的继续,病灾等突发事故也不可避免,以此计算,手里的所有资金也就是能维持一年左右,补充经济来源乃眼下必需。

    打听了一下,雇一个看孩子的,至少也得一千五百元,但这是两个孩子,那最门少得加一千元,自己这种情况又不适宜干固定工作,也就是在建筑工地干个小工,一月不缺勤最多开三千五百元薪酬,退去两千五,自己只赚一千元,别没办法,蒋丽还是打算试试。

    晚上,兰兰与江汉回来,蒋丽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他俩,争取他俩的意见,没想到这两人都强烈反对。

    “这绝对不行,孩子这么小,雇个人帮帮你倒是可以考虑,你扔下他俩去打工这事连心思不用心思,资金你不用愁,我与江汉两个大人再每人找份兼职工作,养活我们五个人临时不成问题,以后悯儿与怜儿入托和就学费用加大了,你再分身找份工作不迟。”兰兰一口拒绝。

    “蒋董,你还不满二十岁,论说身体都没有发育成熟,你看他们干建筑小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干一天都会累得腰痛腿酸,还不说你,我倒干过,因为累才走向了歧途。”江汉现身说教。

    “我俩为什么会来这里,你知道,江汉因为干建筑小工嫌累才走向歧途,我俩为他赎罪才放弃了大城市的舒适生活,跟着你来的,有我俩吃的,你放心,就饿不着你娘仨,我们五人的命运从此就联系在一起了。”兰兰夫唱妇随。

    燕凡从此每天挣四十元,住店费由刁友出,那也赚个清静,吃喝由刁友率领的小混混们提供,夜晚每时都有两个小混混们在旅店门外站岗,当店主老板娘弄明白了事实真相,也就默许了,在门口提供躺坐两便椅及开水零食等。

    刁友虽然不用亲自值班,为拢罗小混混们的心,商量燕凡,要值班的兄弟到他房间里休息,因为这个季节还可以,到了寒冬腊月,再在门外值班那是办不到的。

    燕凡一口拒绝,他还要按摩、上网与孔大雨通电话等诸多不便,并声称此事没得商量。

    气候随季节,几十天后才到秋天,一时半刹还没有大问题,本来小混混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明日事与非的手,也就不去考虑日后之忧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燕凡的一切好似有了规律。

    这天,燕凡驾驶三轮车出了旅馆停下,等两个监视他的小混混上了车,便朝小广场的中心凉亭驶去。

    赶早市的人们已经熙熙攘攘,一派繁荣景象。

第三百五十三章 站在那里发呆

    离开旅店走了不久,被前边的人疙瘩挡住去路,燕凡只得下车前去观看。

    “你回车上去吧,我下去看看,是哪里的王八崽子敢在这里挡住大爷的路,是活腻了!”与燕凡并肩坐着的那位满脸横肉的小混混跳下驾驶棚,似有万夫不敌之勇。

    燕凡仿佛贪顾分开人群往里走而没听见似的,很快到了圈里。

    圈里,一位衣不蔽体的老年妇人,旁边一位看上去只有五岁,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小女孩,并齐朝南跪着,这一老一少,只要有人捐款,无多少都磕一头,实情让人看了不忍和心酸,小女孩双膝跪在一块纸壳上,纸壳上写着:各位伯伯叔叔伯母婶婶们,在跪的长者是农妇吴倩霓,今年七十六岁,患有严重的颈椎、腰椎疾病,生活勉强能够自理,小者,孙女孙蓉,四岁半多点,家里还有吴倩霓的儿子,孙倩的父亲孙栋县,瘫痪在床,且有重症心梗每天三时用药,家里债台高筑,再也没人敢借钱给这个家庭,生活已难以维持,跪求路过的父老乡亲们,您乐善好施,伸出贵手,帮帮这个行将灭亡的家庭,不奢望还债,只求医药费和一家三口饿不死,谢谢。

    这场景与燕凡演唱形成巨大反差,有好心人最多捐五元,但很稀少,主要是一元、五角、一角的,还是以一角为主体,估摸纸箱里的钱过不了十元,人疙瘩里的人捐款者不到十分之一。

    燕凡走过来,单膝蹲下:“这位嫂子,家里欠了多少外债,可以告诉我吗?”

    吴倩霓抹一把泪说道:“这位兄弟,不说也罢,说出来怪吓人的,看俺可怜,您就施舍个块儿八角的,手头紧,您还是先顾自己吧,都不容易。”

    “大嫂,我没恶意,可以告诉我的。”燕凡拍了拍孙蓉的手,并建议这一老一少坐下休息一会儿。

    “这位兄弟,谢谢您的好意,您忙去吧,您这一来,耽搁了俺的事,您还是走吧。”老妇人近乎于哀求。

    “那你相信我,告诉我到底欠了多少外债,说不定我会奉献锦薄之力呢,没什么吓人的。”在燕凡想来,最多也不过三、四万饥荒。”

    “接近一万元,确实想都不敢想,我可怜的孙女,找这么个穷家下生,你命苦啊。”奶奶抱着孙女,号淘大哭起来。

    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孙女轻轻用小手给奶奶擦着泪说道:“奶奶不愁,等我长大,能挣钱了就好了,我会买许多许多的粽子给奶奶和爸爸吃。”

    原来,用磕头求来的钱,这一老一少竟舍不得买个粽子吃,吃个粽子竞成了这老娘俩的向望和目标,燕凡偷偷擦了擦眼角就要滚落的泪珠,从粗布上衣兜里掏出十五元钱递给那个满脸横肉的小混混:”那边有个卖粽子的,顺便买两瓶水过来,快点。”

    横肉小混混不太心甘情愿,嘟嘟道:“你既然当好人,你去买啊,别指使别人!”

    “卖粽子的在哪边?我去买。”一位外地游客不知横肉是个小混混,一边接钱还一边指责道:“人家这位大伯出钱,你不就是走几步路吗?哪来的这么多费话!”

    “你,你!”横肉小混混暴跳如雷,就要上前动手。

    围观者深知此人不可惹,故没有前来相劝者。

    燕凡喝道:“缺理的东西,滚回来!”

    横肉小混混更加气急败坏,他感到连续受到了污辱,见还蹲着的燕凡用单拐指着他,便一把掠住拐,想夺出来扔在一边,谁知那燕凡稳如泰山,任凭横肉小混混怎样努力,人家右手单手握拐,他竟然夺不出来,僵持着,直到买粽子的游客买回粽子和水。

    燕凡知道今天非出手不可了,便将单拐往回一撤,横肉小混混竟然被摔了个狗吃屎:“滚起来,去把那老娘俩扶我车上去,到我租的房间里休息。”

    “不了,不了,大兄弟,俺还得在这里操持医药费呢,谢谢大恩人兄弟的粽子和水,您的心意俺领了。”说着,吴倩霓调好方向,携同孙蓉要叩头表达谢意。

    燕凡手机,两只手分别阻止了这老娘俩的谢恩举动,并说道:“大嫂,你在此最多再住三天,我会帮你拆除债台,并保证你儿子一年的医药费。”

    千恩百谢地吴倩霓几次要叩首诚谢,都被恩人禁止,小孙蓉也懂事地连声说“谢谢爷爷”。

    横肉小混混爬起来与另一名小混混耳语了一会,连滚带爬地找刁友汇去了,留下的那位小混混过来搀扶起吴倩霓。

    燕凡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了他的绝技,竟然单臂抱起小孙蓉,人们还没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已单手双拐走到三轮车前,他露这手,是为给那位搀扶吴倩霓的小混混看,让他透信给其主子不要无事生非。

    人们称赞着流浪歌手的助人为乐,津津乐道的竖着拇指走开了,这时却有两个中年人因争纠动了手。

    燕凡将小孙蓉放在三轮车里,见有二人要大打出手,忙几步过来,用拐隔开了二人:“两位,住手。”

    “他不讲理,该打!”瘦一点的人火冒三丈。

    “你不讲理,你该揍!”胖子横眉冷对。

    “你先说为什么他该打,快点,我还有事要办。”燕凡首先面向那个火气大的瘦子。

    “他血口喷人,污蔑你这位大善人,所以该打!”虽有人劝架,瘦子余火未消。

    “你说,他为什么该揍。”燕凡又面向胖子。

    “为一句玩笑,犯得着吗?又不是针对他。”胖子不服。

    “噢,是笑话我这老残迹贴糊那老妇人哪,哈哈哈,君不见我乃潇洒帅哥,家里还有俊靓嫩妻呢。”燕凡知道他的实话肯定没人信。

    两个要动手的家伙本是同乡好友,听后也哈哈大笑,瘦子以为这老人幽默可笑,胖子以为这老人异想天开,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看瘦胖二人由怼转和,燕凡驾驶三轮车奔向小旅店。

    老板娘刚出门,她打算亲自去买菜,见燕凡演唱时间回来,便奔向已减速停下的电动车:“回来这么早啊,是有什么事吗?用得着我吗?”

    “这老娘两个着实让人可怜,我想为其租间房,三天,还想借用您的洗澡设备一用,这老娘俩大概从未洗过澡,看看你能不能行行方便?”燕凡指指那一老一少。

    老板娘朝车内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请问,他俩是你的同乡呢还是你的亲戚?这么关心她。”

    “都不是,也都是,说实话是陌路生人,实在是太可怜人了,如果你不愿意,租房我可以加钱,借用你的洗澡设备我可以付费的。”燕凡笑着说。

    “看你说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可怜陌路生人,我也不会漠然置之,好,热水器尽管用,你去教教她,三日房租伙食费全免,我回来再安排住宿食用,我先去买菜了。”老板娘言吧摆摆手,跳上脚踏三轮车去了。

    这时吴倩霓与孙蓉已爬下三轮车,站在那里发呆,天上果真会掉馅饼吗?那得几世的行善修炼啊。

    “你俩站着别动,我去停好三轮接着回来安排你俩洗澡。”看看小女孩还拎着粽子,便说道:“去那边坐着,先吃着粽子等着,一会我回来。”

    吴倩霓答应一声,看着多少日子没露过笑容的孙女那甜甜的笑,心里涌现出一股暖流,也不知是她牵着孙蓉,还是孙蓉领着奶奶,一齐来到有座位类似简易凉亭的地方坐下,孙蓉先拿一个粽子递给奶奶,然后自己拿出一个敞开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燕凡回来,见老娘俩已各吃了一个粽子,便领着进了老板娘的浴室,调好了水温,嘱付了三遍注意事项,并要她们多洗会儿,以留给他充分的时间去给买新衣服,这老娘俩的穿着也确实影响市容。

    横肉小混混在一家简陋小旅店里找到刁友,汇报了遭遇,并重点强调了那残迹老人不是等闲之辈。

    刁友并不在乎:“虽然个不矮,怎奈是一条腿,又是耋耄之年,怕他怎的,我们七人,任何一个治服他也不在话下,放心就是。”

    这时另一个小混混也找到这里进行二次汇报。

    “你怎么也来了?那边谁负责?”刁友又转面尿不湿:“另编组了吗?”

    “没啊,谁编的?我不知道啊。”尿不湿又看上湿不尿。

    湿不尿摇摇头没吭声,看向二次汇报者,希望他做出实事求是做出合理解释。

    “老头与那脏老太太和那个脏小孩去了他住的那家旅馆,又没演唱卖艺,我在那里也无用,特地来汇报一下那个残迹老人,他不是个一般人,一条腿,蹲着,眨眼间,便能把孩子抱上三轮车,好胳膊好腿的也没那样的速度,而且单手双拐,神奇的很。”二次的汇报终于圆满完成任务。

    横肉小混混接言:“他的拐咋一看是木制,实则是铁的,我试过。”

第三百五十四章 给他十元了事

    “大惊小怪,小题大做,待会天近晌时,大伙带上自己顺手的家什,实在不行,就齐心协力把他治服,你想,他真有本事,怎能忍受在我们手下这么多日子?”刁友仍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能大意,我两只手夺他的铁拐,他只用左手我就夺不动,看他是戏弄我,一使劲我被他牵了个前跄,两个门牙撞活动了,动动就痛。”横肉小混混再三提醒。

    “好了。”刁友的声音有点不耐烦:“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兄弟威风,任他浑身是劲,耋耄之态也会无情地制约了他,降服他我想不费吹灰之力。”

    横肉小混混不得不闭嘴,心里仍不服气:还不费吹灰之力,就怕你用尽吃奶之力,也奈何不了他。

    “注意点没坏处,反正没事可干,我们不如溜达着去看看。”尿不湿是刁友亲点的监视残迹老者的负责人,自觉着权力仅次于刁友,是该群小混混的二把手。

    “他想逃出我们的控制?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而已,看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不知道能否活到明天。”湿不尿学至初中中段,在七个小混混中也算得上秀才了。

    “走,去溜达溜达未尝不可。”刁友言罢忽又改变了主意:

    “早了,离收款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来,兄弟们压两把。”

    其他六人没听见似的闻风不动,都知道刁友的那副扑克有密码,人家管赢从不输。

    刁友知其秘密败露,说道:“湿不尿去买副新的,看你们服不服,别老觉得这副扑克有问题。”

    新扑克买来,吆吆喝喝压了两个小时,也该刁友走运,拿了四把豹子三把色龙,把六个小混混赢的都口服心服,然后象往常一样打算前去不劳而食。

    刚踏进小广场一眼望去,凉亭那边人不是太多,那残迹流浪歌翁没在那里,刁友率人返回头直奔那家流浪翁下榻的私人旅店。

    流浪歌翁不在,三轮车也不在,问过店家,才知道这一老一少老娘俩欢天喜地的坐着三轮车去了本市最大的新建的中华超市,里面正搞开业优惠活动。

    刁友等赶到现场,超市前的空地上搭了露天舞台,舞台靠屏幕放两张长桌,上面许多奖品,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台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滚动的广告语是:中华超市,全国连锁,老少不瞒,物美价廉,假一赔百,昼夜连环。

    不说是人山人海,却也围了个水泄不通,舞台上正搞歌唱比赛,一等奖正是那台液晶电视。

    刁友没心欣赏专业歌舞团隔三差五的表演,终于发现了流浪歌翁。

    不是燕凡携这老娘俩来的早,而是活动开始时间相对往后故意拖了一点时间,故而让燕凡占了一个正面最利于观看表演的好地角,他问身边的吴倩霓:“你老娘俩想不想要那台大电视?”

    没等吴倩霓说话,欢天熹地的孙蓉的两只小手热情地拍了起来。

    吴倩霓拿住了孙女的两小手,说道:“想也干想啊,刚才都有四、五个人上去了,谁也没获得一分钟的热烈鼓掌时间,她幼我老,又没长音乐细胞,更没有其他才艺,只有眼瞪眼的让人家搬走的份了。”

    “那我上去试试,得了别高兴,没得也别扫兴,好,我上了。”燕凡出拐往前走了两步,在主持人往台上招呼参赛者时,他一个挂拐前空翻站在舞台上,高难度的动作做得干净利索,掌声响了起来,经久不息,大大超过一分钟。

    燕凡挂拐抱拳:”谢谢父老乡亲,谢谢父老乡亲!”

    主持人走过来,好歹平息了掌声,与燕凡亲切握手:“老师贵姓?看来这特等奖非你莫数了。”

    没等燕凡回答,台下有不少人在小广场凉亭听过他的歌唱,于是起哄让其不能就这样搬走电视,一定要至少献歌两首,方得成行、

    主持人根据观众的呼声,知道了燕凡流浪歌手的身份,于是伸手让燕凡满足观众的要求。

    燕凡点点头,接过主持人递睑来的话筒,朝台下深深一躬:“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请点歌。”

    七嘴八舌乱哄哄,一个尖声有点明显:上海滩。

    工作人员调好音响,燕凡又鞠一躬,改用女声唱一遍,又用他混厚又独具一格的磁性声喉重复一遍。

    人们如醉如痴,睁大眼睛吧着嘴竟忘了鼓掌,一时间鸦雀无声,离奇反常的平静。

    燕凡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唱得不好,大家请原谅,没博取一位的掌声,列位,对不起了啊。

    人们如梦方醒,掌声热烈而持久。

    掌声再度被平息,人们又点了两首歌,因时间关系,不得不进入发奖环节,主持人宣布:“现在由中华全国连锁超市总经理孟小云颁发一等奖。”

    孟小云今非昔比,穿着华丽,好似比从前漂亮且年轻了,她健步登台,借握手之机将一纸条送在了燕凡壬手中。

    燕凡早就认识孟小云,虽然没有坐下细细沟通过,但根据她任单位副职及代理正职其间的业绩,看准是位可塑之才,所以以前与丁诰闲谈时,是他向他推荐可用人才之一,他登台前曾想到过在圣延说不定会碰到她,本不应该抛头露面,但为了这老娘两个,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当他面对她时,他只用眼光做了简短交流。

    吴倩霓老娘俩急不可待地爬上舞台,孙蓉天真地问道:

    “爷爷,电视真的是俺的了?”

    “如果小孙蓉送人的话,就不是你的了。”燕凡笑着把她当一个大人逗了。

    还是太小,兴高采烈的小脸蛋立即改变成了沮丧,有些惋惜的目光,孙蓉从燕凡那里转上了奶奶。

    “我的小傻瓜,爷爷在逗你玩呢,还不谢谢爷爷。”吴倩霓亲切地摸着孙女的头说。

    孙蓉当即恢复了欢天喜地的活泼样子,两只小手狠狠抓住包装盒上的打捆带子,怕有人来抢似的。

    这时又一位时髦女郎走过来,抢几步与燕凡握过手后自我介绍说:“我是张露露,欢迎你加入圣延市歌舞团,我是团长,向你发出诚意的正式邀请,不知您是否答应。”

    “张团长,我是个流浪歌手,野惯了,收不回野性,再说,台下左边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小混混,还在妄想控制我为他们服务,他们管我叫流浪歌翁,一下台他们一准会困住我,你也不想与他们为敌做对吧?也不值得做对呀,所以,谢过你的美意,恕我不能从命。”燕凡抱抱拳。

    “不需要报警吗?大庭广众竟敢胆大妄为,我给你报吧。”虽然张露露被泼一盆凉水,但她出于热心还是乐于帮人。

    “不用了,对付几个小混混,我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谢谢张团长。”燕凡再次抱拳。

    “那好吧,后会有期。”失望的张露露又握了一次手,恋恋不舍得下去了。

    燕凡携这老娘俩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抬电视走下舞台。

    果不其然,七个小混混围上来,刁友凶神恶煞地问道:“流浪歌翁,怎么样,今下午照常在凉亭演唱吗?”

    “那是,不演唱,象我这等年纪,又身有残迹,以何为生啊?”燕凡头不抬眼不睁的说。

    “你害得我们兄弟找了你一上午,又减少了收入,下午奖金不给你了。”刁友恶狠狠的说。

    “别在这里穷嘟囔,下午现讲条件,撤。”燕凡说罢,与吴倩霓抬着电视奔看车点的三轮电动车而去。他计划给小混混们在下午讲明白,从此不需要他们保护,因为他把所有的积蓄找出来,才仅仅够吴倩霓的外债,还有灶医药费和生活之必需,他打算三天筹集两千左右。

    刁友错误的因为燕凡的讲条件是为那每次二十元奖金,如果罢唱,还是来个折衷主义,给他十元了事。

    吃了午饭,刁友要睡会,但尿不湿怕燕凡溜走而少了这块本来在口里的肥肉,也碰巧了,今天看守燕凡的那横肉小混混两个人,从来就没干好过一件漂亮事,于是刁友听从了劝告,率五个人早早来到小广场的凉亭。

    午休时间,四周的店铺人不是太多,而凉亭一带更是人烟稀少,人们大多已知道了燕凡的演唱时间都在标准的两点开始,所以人们都在家放心午休。

    监视燕凡的两个小混混没有露面,证明那边没出现什么问题,睡惯了午觉的刁友觉得一身不自在,便有些抱怨地对尿不湿发牢骚:“我说不用急着来,大天白日的,有两个兄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能出什么事!”

    “有备无患,小心使的万年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现了万一,就不好说了。”湿不尿为尿不湿争理。

    “多少臭话,我吃的盐粒比你们吃的米粒都多,哪里遇到过一万万一,且真的出现一万万一,那也是天意,不是我你可以左右抗拒的!”自以为一惯正确的刁友生气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骨头哪有铁硬

    众小混混们见小头目生气了,再也没人插言,却都希望出点儿万一,用来证明刁友固执己见、不听劝告而遭遇的损失,但希望里还岔出另一个希望和注意事项,那就是别张嘴,以免让含在嘴里的那块肥肉不谨掉出来。

    差几分两点,远远看见那辆淡蓝色的三轮电动车向这边驶来,万一看来没有实现,肥肉也不用担心掉出来了,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万一真的来到。

    燕凡在凉亭北面停稳三轮车,好似很费力的从车里下来,又转身搀扶下那老娘俩。

    坐在凉亭的小混混们退出,只有刁友叼烟坐在凉亭的固定座椅上,好似懒得下去。

    “你,到外面去,快点。”燕凡好象有点不尊重人似的用拐指指刁友,又指指凉亭以南,口气坚决。

    “为什么?以往我都是坐这里的,这座椅早已属我所有,任何人不得侵占!”刁友洋洋不睬,口气更硬。”

    “上面有你的名字吗?这里有一老一少,不是中华传统美德里有尊老爱幼吗?你不是炎黄子孙?”燕凡的声音平稳下来,貌似欺软怕硬。

    “你不就是个流浪歌翁吗?在我们的保护下才没有敢欺负的,一个生人在这里创生活就那么容易吗?没有我们,你恐怕一天也呆不下去!”刁友用了唬人的本事。

    燕凡笑了笑说道:“流浪歌翁不错,是你们给我戴的一顶高帽,说白了就是一个穷要饭的,父老乡亲谁会为难一个穷叫花子?还用得着众位英雄豪杰的保护吗?”

    “你,你!”刁友嗵地站起,差一指指着流浪歌翁的鼻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你真的洗脸盆扎猛,不知深浅的老东西,不识抬举!”

    燕凡没有发火,还是平静地说:”我不知深浅,是在洗脸盆里,而你是在尿罐里扎猛,不但不知深浅,而且还不知臊臭呢。”

    刁友一听大怒,扬掌就朝流浪歌翁脸上打来。

    燕凡一低头躲过,见掌变拳又奔自已脸上挥来,心想:你打击别的地方都可以,这张脸值好几万呢,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懒玩艺赔得起吗?于是燕凡快速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脖子:“少用点力,别的打不准目标闪了手脖子,我这七老八十的耋耄之人,哪能经得起你一拳啊。”

    人家是用左手攥着自己的右手腕,一般人是右手劲大,这老东西是左撇子?这等年纪怎么会有这般力气?他哪里知道,自小天生力大的燕凡用了不足五成力气,他只想让刁友知难而退。

    小混混们才刚刚退到台下,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头只见刁友的手腕被攥在流浪歌翁手里,由于刚才没听见流浪歌翁起高嗓,小混混们一时手足无措。

    “看什么!还不收拾这不知好歹的臭要饭的!”刁友几次想夺回自己的手脖子:这是我的呀,你抢去无用的!但每夺一次,人家就加一分力气,他已感到了痛疼,忙招呼他的手下群起而攻之。

    横肉小混混和他的搭挡早已深知这老者不是等闲之辈,所以没有向前,他俩在等那四位。

    有一位新来不久的,本来胆就小,碰到这种情况,竟然丢下同类不管,自己筛糠去了。

    尿不湿与湿不尿倒是职场老手,经历过许多场合的胜利,这会儿却在心里庆贺着那个万一来的及时,让刁友也品味一下不听劝告的下场。

    “妈的,白养活你们了,再不下手,老子对你们下手,别后悔!”流浪歌翁不怕威胁,你们岂有不怕之理!刁友放出了最后一招。

    筛糠的丢下了筛糠的正式工作,不附合逻辑的第一个要上凉亭台阶拼命,大概为了不忘记筛糠的动作要领,上着台阶还模仿着筛糠动作,结果台阶一不协调二不配合,竞摔倒了,门牙撞掉了两个,鲜血直流,未战先败。

    其他五位一看大事不妙,互视一眼齐奔凉亭,他们知道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

    燕凡两手的力量比较平衡,相比而言右手的动作要谙练一些,他见五个小混混来势凶凶,便用右手持拐,活塞工作的速度,每人点了胸部一拐。

    从尿不湿第一个受拐光顾,到湿不尿最后的第五拐的享受,用时两秒,五个小混混好似都被高压电电了一下,没看明白是怎么倒地的,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趴在地上抬起头,你看我,我看你,捂着胸脯。

    撞掉两个门牙的新手往前爬了两步,与那五个享受了铁拐待遇的人混在一起,本来牙痛却也捂着胸脯。

    “去协助嘴里流血的那个人,把其他五个岔气的人拉起来,活动活动走吧,从此在这一带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你们,否则就不是岔气这么简单了,半个小时后,就会自然恢复的,这双拐的最高境界是夺命棍,识抬举就走远点。”燕凡松开了左手。

    刁友不敢多说,遵照流浪歌手指示,与那个筛糠专业户扶起了那五位倒地的小混混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溜出人群。

    等小混混们走远了,早来或陆续赶到的人们才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迟到的掌声,证实了人们对这些小混混们的惧怕和愤恨,燕凡向各位抱抱拳:“各位父老乡亲请放心,从现在起,这些玩艺们我替诸位赶走。”

    吴倩霓与小孙女见大恩人招呼她俩到凉亭的板椅上就座,吴倩霓摆摆手:“别费心了,这就给您增添了不少麻烦,俺老娘俩在下边就好。”

    “你上来,今天所得的款项全部给你做为你儿子的医药,所以,你直接拿这募捐箱,记住对人家感谢,躬身鞠躬,不要下跪磕头,上来吧。”燕凡安顿好,开始了他的演出。

    快三个小时了,演出接近尾声,今天因为是助人演出,人们受流浪歌手精神的感动和出于同情,募捐箱里的钱少说也是往日的两倍,补了上午的空。

    正当燕凡要抱拳结束之际,刁友等人手持长棒短棍,凶神恶煞般豁然而至。

    原来,用了半个小时,岔了气的五个小混混恢复了元气,看看是七个人,都膘马肉肥正当年,且不说还有钱的巨大诱惑,单单受辱一事他们就咽不下这口气,必须把他驯服,否则,不仅要白丢这块经济利益,更关健的是再不能在这一带活动,虽然这里都是卫英的地盘,但各个冒充江湖人士的小头目都有自己的管辖范围,所以这次刁友听从了尿不湿和湿不尿的建议,由于刀具受管制,所以各人找了自己顺手的长短家伙向这里扑来。

    刁友走向手持募捐箱的那老娘两个,其他小混混轮起长棒短棍,照燕凡劈头盖脸的打过来。

    燕凡左拐点倒刁友,右拐风轮般转了一圈,小混混们的长棒短棍不翼而飞,却把在场的观众吓了一跳,纷纷躲避在空中飞舞的那些棍棒,有些心里还在诙谐的想道:哎呀,我们看演出是付费的呀,你们练把式,千万别误伤了俺呀。

    刁友得意于燕凡没用力气,打一轱辘滚站起来,看来也没多大本事呀,却见同伙们的手中已无了家什,忙使一个眼色,让各人找回自己的武器,打算进行第二轮较量。

    六个小混混很快捡回了自己的棍棒,好似要商量一下进攻套路似的凑成一堆。

    燕凡无意伤他们,只是想把他们轰出圣延市,所以两次都手下留情,见他们有意再犯,便拄拐前行:“再不知死活,我不留力了!”

    小混混们倒退了几步,见刁友要转到流浪歌翁背后进行暗算,这六个小混混倒也心齐,忙列好架子,一是准备最后一拼,二是为吸引流浪歌翁的注意力,以提高刁友袭击的成功率。

    燕凡岂能不知道背后有人?但他仍然佯装不知,迎着棍棒慢慢往前逼步。

    六个小混混往后退了几步,见流浪歌翁已完全处在刁友的袭击范围内,为了进一步吸引注意力,好象商量好了似的,一齐奔流浪歌翁挥击来棍棒。

    吴倩霓眼看恩人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竟吓得魂飞魄散,忘了呼喊提醒,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幼童,扒开小嘴想呼爷爷快跑。

    燕凡还不等小孙蓉喊出爷爷的第一个爷字,左拐往后一轮,没回头便撂倒了刁友,见六个小混混又要棍棒齐落,心想:这样是尿罐里扎猛灌傻了吗?真不知道深浅了!那就把双拐绝命棍在你们身上做个验证吧,只拿出一半功夫让你们犒劳犒劳。

    尿不湿在最左边,燕凡左木拐轮后的同时,右手铁拐奔尿不湿下肢下部而去,骨头哪有铁硬?声音还不是太大,尿不湿便腿断往左倒在地上。

    湿不尿紧挨尿不湿,这湿不尿倒也灵敏,见尿不湿倒地他没了屏护,情急之下往上猛力一跳,好似有飞天的本领。

    燕凡见右拐平走会绕过湿不尿,便将右拐在平走中迅速抬高了方向,还是奔下肢下部而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可是话没说完

    湿不尿体重超二百斤,根据定义,下降的速度会快一些,燕凡也没计算,铁拐落在上身上,在那一刹那,虽然燕凡努力收劲,但还是结实实地落在了湿不尿身上,他倒地时又撞倒了那个横肉小混混。

    几乎是在瞬间,七个小混混伤了一半,那一半一看大事不妙,也不约而同地收回了已经高举起的棍棒。

    尿不湿断腿毫无嶷问,湿不尿伤的程度不得而知,但表情上湿不尿比尿不湿要痛苦的多。

    这时刁友也已爬起来,他伤的轻一点,对流浪歌翁还是吹胡子瞪眼睛:“你无故伤了我的人,你给包治!”

    “咱是法治社会,你可以到司法部门去告我,这些日子,你们剥夺了我多少合法收入?滚吧,滚的远远的,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见两次打两次,惩罚力度会一次比一次重,识相的,马上滚出这座城市,现在就滚!”燕凡加重了口气,不再象从前。

    刁友忽然想到了他们的大当家的卫英,这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之后,不是人说有独门武功吗?有他出面,相信这位蛮子歌翁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又神气起来:“滚不要紧,你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我是江湖侠客的手下,如果你有真本事,就等在这里别走,如果走了,那可看不到俺滚了。”

    江湖侠客?或许功夫了得,我初入行门不是其对手,但所有的江湖派别首领和传统门派都已在江湖令上签字,谁见了我这个江湖至尊不得行大礼?再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的总哥应该是卫英,就卫英的苗条身人材,首先在力气上就丝毫没有优势,燕凡想罢,吼道:“好,我在此等候,是何方神圣,给我找来!”

    “好,有本事别跑。”刁友说罢安排两个没受伤的人帮尿不湿和湿不尿找医院检查一下,那一个半留下来,一个趴在三轮车前轮前,一个人趴在后轮后,用生命阻止流浪歌翁逃窜,他租车前去找卫英求救。

    怕事的人已经离去,好抱打不平的人对这些真枪真刀也莫过能助,只是远离凉亭,溜达着装做游客,

    刁友雇车找到卫英的住处,在门口敲了几下敬候一边,好大一会儿,门才开了。

    卫英正在房里上网,按惯例先游览了一会国内外重要新闻,又上了微信,与一好友正在热聊人生,敲门声虽然很轻,但卫英还是听见了,今天本是法定的无事日,但谁又来无事找事?等与好友结束了热聊,时间过去了十分钟,在卫英心里只是弹指间。

    刁友并不然,在他敬畏的心里时间是么漫长和不得不接受,见卫英打开门,忙一个深度大躬:“总哥,您好。”

    “有什么事吗?”卫英脸面平静,比对其他人那冷酷面容缓合一些,尤其对这位越两级直面总哥的无名小卒,那更是难能可贵了。

    刁友知道卫英的一惯冷漠不与人交的傲气,为了一点点地赚取好感往上爬,他时常买些卫英喜欢吃的东西来孝敬,今天是不嫌我空手而来?还是先汇报正事吧:“总哥,我们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了!”

    “具体讲。”卫英脸容未变。

    “在市中心小广场,我们与众多商家友好协商,尽可能地帮助他们可以帮助的一切,他们付给咱合理的劳务费,双方都非常满意,忽然前几天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流浪人武功了,把我的兄弟打断腿,打折腰,还不把你放在眼里,扬言你去把你也打趴下,气焰十分嚣张!”

    “有这等事?我还头一次遇到呢。”卫英不禁有些生气,在眼皮底下,竟有人这么肆意挑衅,那还了得,不管你何方神圣,在我的地盘决不容许你肆意横行!

    “他还骂我们尿罐里扎猛,不知道深浅不说,还不知道臊臭呢,尤其指出你。”刁友添油加醋,一心想激起总哥的怒火,一雪受辱之气。

    卫英并没生气,反而少见的笑了,笑了一会说道:“难道你等真的在尿罐里找了一会深浅?就是找,也不能让他知道啊,这在尿罐里扎猛传出去名声可不雅呀,整个西北帮的名誉也会大打折扣,如果还想在尿罐里扎猛,那就找个隐蔽的地方,别让人发现。”

    这可好,不但没有激怒,反而让其高兴了,刁友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在点子上,眨巴着两个小眼犯起了迷糊,这可怎么办呢?

    “此人什么年纪?还说过什么?手里用的何种器械?”卫英停笑,神情刹那间变成严肃,异常严肃。

    有门,怪不得下面兄弟们说,但愿总哥怒,别见总哥笑呢,再添枝加叶煽煽火:“他说你见他得下跪,饶不饶你看他的心情,还扬言西北帮从此在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他这次来,就是肩负着踏平西北帮的重担。”

    “放肆!他手下有多少人?”卫英好似微微添忿:“是个愣头青小子吧?不谙人间世故,狂妄自大而已。”

    “不是个愣头青,是个残迹老疙瘩。”刁友本不想说流浪歌翁的年龄,怕总哥更加瞧不起他妨碍自己的前途,怎奈总哥一再问起而不得不答。

    “是个残迹人?还是个老疙瘩?你笑死我得了,你七、八个人,降不服这么个人?真的让人笑掉下巴砸破脚面子。”卫英不屑一顾。

    “不过那男人用双拐,虽然少半条腿,但拐舞似飞蛇,让人防不胜防,大概除总哥您,帮内再无他的敌手,就是您,也得多加注意防范,稍一大意,也会吃亏。”刁友又添砖加瓦地施以激怒。

    卫英面部没表情,但祖传的卫家刀她偷齐了路数,虽然身材单薄,长刀又被管制,但其用长刀的套路移植在棍棒上同样是一绝,因为力不如人,便以精准灵为要领,也没与真正的武家对抗过,帮里是无人敢提出挑战,这次被个残迹人,还是个残迹老人欺负了部下,便要为部下讨回公道,只是冷冷看了部下一眼,回房拿了哨棒,坐刁友原租的出租车,奔小广场而去。

    这边燕凡协助那老娘俩点好了现金,很偶然的巧合,正好一千元,按这个进度,明天会超额募筹到孙栋县的医药费,这时一辆出租车来至凉亭边停下。

    刁友率先下车,小跑般转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候在一边。

    一身青衣打扮的卫青走下车,看看凉亭内的残迹流浪歌手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严四兄吗?

    燕凡同样发现了这个爬辈的小弟弟正是卫青,心想,或许不是真打,但较量一番是势不可免了。

    卫英向前走了两步,称呼由哥改兄:“严兄,又见面了。”

    燕凡虽居江湖至尊,却打算暂不暴露江湖至尊身份,也抱拳还礼:”卫总哥,幸会,幸会呀。”

    坏了,是找来报仇的,这他娘的见面熟,还象是一对老朋友,人家认识。

    “严兄,咱是兄弟,你为兄,我为弟,话不能说的太难听,但,他们也是我的兄弟,你将我的兄弟打折了腰,打断了腿,总得给兄弟一个说法吧?”卫英当然只是听了一面之词,更不知道严下用兄那是大不敬。

    “你为什么不问一下你的兄弟干了什么勾当?先问明白了再来问罪,请别青红皂白不分啊。”燕凡已知面临,但还是希望和平解决才不伤大雅。

    “严兄,对不起了,不相信自己的兄弟那是犯了大忌,就算我的兄弟说地只有一半是真话,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请问严兄,折腰与断腿是否属实?”卫英一本正经。

    燕凡笑道:“凭我?一名风烛残年之人,比你们少半条腿,对付六、七个身强力壮之人,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刚才在出租车里,刁友已接过电话,一位兄弟断了两根肋骨,另一位腿断,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你不用狡辩,就凭这一条,就是蔑视我卫英,我就要为我的兄弟讨个说法,严兄,别怪我。”卫英爱憎分明。

    “别与他白费唇舌了,与你说过的,不过怕你生气没说原话,他是让你跪爬着来见他的,这老东西确实不是个正经玩艺,揍扁......”刁友进一步煽风点火,可是话没说完,就觉得嘴里不知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只得停住。

    原来燕凡实在听不下去了,见小孙蓉正吃一个烤红薯,忙拿过来掰了一个巴,照刁友的嘴尽力扔去,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准,地瓜巴接近刁友嘴时不见了,那是飞进了嘴里毋庸置疑的。

    刁友不知是什么东西进口,马上往外吐,红薯虽然有红字,瓤却是黄色的,吐出来难免会让人误解。

    卫英就误解了,这东西你也硬往人嘴里弄,你什么人啊,见他时的美好认象刹那间消失了,为兄弟出气升格为第一位,卫英从刁友手中接过哨棒,奔流浪人而来。

    “切慢,是大让小,先把话讲清楚再动手惩罚我不迟。”燕凡笑着,善意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男子汉大丈夫

    “严兄,我是行走江湖的,还是懂点江湖规矩的,强让弱,先让你三招,而后我就不客气了。”卫英大义凛然。

    “我不会先出招,刚才也是这样,如果你我分出胜负,怎么处置,你说吧。”燕凡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胜者,因为亮出身份,卫英爬的辈还得缩回来。

    卫英确实有功夫,凭你至少两倍岁数于我,哪有你赢的半点可能!殊不知自己在这方面已经犯了大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于是一笑说道:“我赢,自今日起,你必须承认我的地位,老老实实在我手下,怎么样?”

    我是你签过字的盟主,能输吗?你赢了是赢吗?燕凡问道:“那你输了呢?”

    “你讲吧,什么条件,只要你能讲出来我都眉头不皱的答应你,要头我割给你就是,那得赢我啊。”卫英豪气可嘉,但她不知道要为失口而买这幸福的一单。

    福哉?祸哉?要来的终究要来,但卫英考虑的是自己的权威,谁知道还有比这所谓的权威更重要的东西呢。

    燕凡微齿一笑:“不是我不相信你,因为我的条件特殊,所以要先三击掌。”

    卫英也笑了笑,两个酒窝呈现:“好吧,满足你,为让你放心,击掌前我再承诺:若我卫英输在你手下,我的一切任你做主。”

    燕凡击掌后笑道:“现在我是单身,你也是单身,若你输了,我不抢你的帮主之位,你的帮主之位不够份量。”

    卫英笑了笑,虽然刚才还在心里佩服和喜爱对方的美手,这瞬间改成了嘲笑: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嘛:“我单身不假,请启贵嘴,悉听尊便!”

    “若你败阵,我与你同时结束单身,今晚洞房,一言为定。”燕凡一脸严肃,决不是开玩笑。

    “哈哈哈......”刁友笑的弯了腰:饥不择食可以,就是找个老太婆,也比这男人强多少倍呀,这位原来不认公母啊,真是可笑。

    吴倩霓没笑,她不知道这二人葫芦里装了什么药,虽然心里百分百愿大恩人获胜,但她无能为力,只有默默祈祷,看看小孙女,活泼天真的脸上是那样的无邪可爱,还是抱下凉亭吧,别碍大恩人的双拐飞舞。

    “好,一言为定,你出招吧。”卫英以为自己必胜无疑,原先又承诺答应一切条件,并不认为自己在赌人生,真知道了,不答应悔不死也会悔青肠子。

    “我从不先动手,你来吧。”燕凡只是顺了顺双拐,准备接招了。

    “对不起了。”卫英将哨棒当刀,先是抡起照燕凡肋部击去,这是虚招,哨棒走了一半路数,卫英抽回奔燕凡的腿部带着风声抡去,也是虚招,哨棒划了一个弧,奔脑袋风驰电掣般击去,卫英真怕燕凡没看明白就做了棒下之鬼,棒落时没有直取脑袋,而是偏了半尺,就是落在肩上,也会致人重伤,让燕凡输的服服帖帖。

    那两个原在三轮车前后趴着的小混混早已爬出来站在了刁友左右,看着卫总哥那敏捷的手法,奔肋及下三路,他仨原以为是为他的两个兄弟以牙还牙呢,让这流浪歌翁也体验一下断腿与折肋骨的滋味,却见哨棒眼看落在流浪歌翁肩上,可把这三人佩服了个五体投地。

    燕凡虽然千百倍小心的盯着对方哨棒行走的方向,右拐也在做着迎棒的准备,但他没有去碰哨棒,因为燕凡往西北方向一路走来,江南春已把西北方向的武家细数了一遍,其中就有卫英,他告诫他,卫家传家的就是卫家刀,与其比试时,头两招虽要预防,而关健是第三招才是致命的,他的右拐晃动就是以虚迎虚,见哨棒奔脑门而来,忙用所有的力量用右铁拐击向哨棒。

    卫英眼看胜利在望,没想到虎口一阵痛疼,哨棒也飞了,由此同时,人家的左拐竟轻轻担在了自己肩上,内行人明白,轻放肩上比打在肩上要费时费力,谁胜谁负已经一目了然,卫英忍住虎口之痛两手抱拳:“严兄,小弟输了,服服在地,任您处罚。”

    胜者没表态,三个小混混慌了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腿打软闪也是是实,三人竟同时互相搀扶着跪了下来。

    “先把你那仨不知好歹的兄弟打服回去,你随后跟我去洞房,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当然我不强迫你,你可以与你的兄弟一同回去,但再不能让他们再来这里为非作歹,否则明天还有断腿折腰的。”燕凡很平静。

    怎么还要洞房?这老有少心的老东西想女人想疯了?看脸面不象痴呆啊,那怎么追着一个男人不放松呢?不相信男人与男人,难道真有此事?三个小混混几乎想到一块儿去了,眨巴着六个小眼睛。

    吴倩霓如陷五里雾阵,迷迷糊糊地,抱住小孙女不松手。

    “你们回去吧,一切行动明天一律暂停,等我回去整顿后再说,目前在我不在的情况下,还按以前的既定方针,各司其职,以诚为本,老实做人,这些全部传达给小李子,好了,回吧。”卫英传达完指示转面燕凡:“好了,严兄,江湖戒律森严,我就送命给你吧。”

    燕凡点点头,目视那三个小混混在渐渐来临的夜色中消失,然后把卫英和吴倩霓装上三轮电动车,奔旅店而去。

    老板娘正纳闷,流浪歌翁与那老娘俩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另投他店了?见灯光下驶来一辆三车,这才放了心,急忙安排那老娘俩的食宿。

    燕凡下车,回头看了一眼今夜的男新娘。

    卫英坐在车棚里 ,不但没下车,反而坐在了驾驶正座,见燕凡看自己,忙平静地说道:”你不会希望与一个男人洞房吧?一个小时后,还你一个女人怎么样?”

    “你真愿意与一无家无业的残迹老人洞房吗?这会改变主意还为时不晚,我可是给了你充分的逃避时间的,是幸运还是恶运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可以出门招手停出租,若回来就进东边上首之房,点好酒菜等你。”燕凡相信其不会逃走,一语双关的在提醒。

    “一会见。”卫英言罢驾三轮一会就消失在夜空中。

    说一个小时,燕凡安排老板娘四十分钟将酒菜饭送到,并嘱咐老板娘再不准过来八。

    老板娘临走嘴里送出祝福,心里却怕那男人就是男人,而且还担心被拐走那辆三轮车。

    老板娘带上了门,燕凡卸了那身粗布唐装,左腿稍做按摩,便打开床头柜,取出在殿南购买的高档西服,脚换新式及鞋,脸除老翁面具,梳子梳了梳被压平的头发,一位漂亮洒脱的帅哥出现了,他背朝门,坐等着。

    是碰巧,正好一个小时响起敲门声,燕凡呼一声“请进”。

    “对不起,走错门了。”卫英说着要退出去。

    “回来,洞房后悔了吗?不是没给你时间,现在见了真正的我,让你埔捉了我的底细,你还有退路吗?”燕凡还没有回头,他怕卫英认出他,在屏幕上见过,虽说人家没有退路,但他的慈悲之心还是给留了。

    “你是流浪歌翁?不是吧?”卫英有点莫名其妙,人可装扮,那半条腿是装了假肢?

    “是我。”燕凡仍未转身。

    “是吗?不是一个人呀。”卫英已经相信,武林人士戴面具是司空见惯的家常便饭了。

    燕凡指指单人床上的粗布唐装,又指指身前倚在床边的双拐:“流浪歌翁今夜消失。”

    “你转过身来。”卫英悠声细语。

    “我转过身去,你真的就没退路了。”燕凡常人平谈般说。

    “我能回来,证明我视死如归,谁要后路?要后路我还用回来吗?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的,烦人不?”卫英虽然还是和风细语,但言辞加了不满。

    燕凡微笑着风速回身。

    啊,男神,燕凡呐,卫英的血管好似就要爆裂,所有血液全部集中在她头上,要不不会脸一下子红了,她不敢相信,转过身来的人,就是她日思夜想,奢望能再见一面的偶像,是您吗?梦里吗?她偷偷捏了一下大腿,痛,不是在梦里,但现实实在不可能啊。

    着男装,卫英就透出丝丝秀气,这一身时髦女装,高跟皮鞋,更加令人叫奇的是她的秀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竞变成了遮半脸的新潮发型?懊,她原留的男人式半长发是随时准备为返女子服饰的呀,燕凡心满意足,一切烦心事已随风而去。

    虽然验正过不是在梦中,可卫英愣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大概第一次穿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她一步没有前挪,痴痴地站在那里。

    你穿高跟鞋不便行走,我的腿受了一天十二个小时的束缚,这还没得到充分的按摩呢,我也不容易啊,你怎么还不扑过来呀!既然回来,那就是心甘情愿来洞房的,虽是未曾开恳的无主荒地,但早已过了羞涩的年龄,怎么还这样古板封建啊。

第三百五十八章 今天又有了你

    卫英心里好似有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在心里蹦地她心神不安,她想过扑过去,曾经无数次的那种冲动也许冲动目标就在眼前的缘故,她忽然弄不明白燕凡要今晚与她洞房是开玩笑还是要试探她的人品,因为他的妻子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能看上她这个舞枪弄刀不务正业,且比他大四,五岁的野女人?

    燕凡已看透对方求之不得又不完全相信的眼神,于是,他边乍开双手露出宽广胸怀,一边启步有点反常态且不附合罗辑的慢速,一边似自言自语地说:“我转过身来,你、我已然都没了退路。

    卫英真的想迎过去,甚至用奋不顾身堵碉堡枪眼的速度冲过去,见对方已露出胸怀向她走来,或许要节约走步的力气以后发制人,她竟一步未动,当她处在偶像的怀抱范围之内时,她连站的力气也省了,看来,挪步和站立也是力气活,否则卫英不会吝啬。

    蒋丽还是在一家中华建筑公司上了班,她特地到旧货市场买了一身七成新的旧服装,原先的那身高档西服打包进了来时携带的一个大包袱里,里面全是这娘仨的四季服装和袜子鞋。

    第一天上班,和水泥,搬砖,新小工要从最脏最累的活干起,蒋丽也不例外,她在其他小工的责难和几乎是骂声中挨过了一上午,午饭她买了两个馒头一包学生用榨菜,凑合了一顿,比比她在燕墅的生活不说是天上地下,也可以用寒碜形影,好歹这些日子这种生活她已经习惯了。

    几个大工配几个小工都有严格分工,上午算拼死拼活地熬下来了,几乎从小没出过这么大力的蒋丽,其实是咬着牙在一位上了几岁年纪的小工指导和帮助下才得以挺过来的,两只小嫩手上都有了血泡。

    借中午吃饭的工夫,上了几岁年纪的那位小工向他的同乡、小包工头,其实就是个领着干活的,名唤卞重,建议让蒋丽去给支胎子板的跟作搭下手,那种活相比而言要轻一些,当然这个年龄大一点的小工不全是为蒋丽好,蒋丽在这里,他要多干若干活和多说不少话。

    卞重是个见了女人拉不动腿的家伙,上午被承包商叫去开会催进度,临走嘱咐他的同乡,小工不够用,昨天刚来了一位联系,今天正式上班,就与他一组,吃饭时终于见了这位新来的小工,细皮嫩肉的,确实挺可爱,心里便开始打蒋丽的坏主意,一口应承给调换。

    被调换的小工当然不甘心,却又不敢明着说,便打算背后里造谣生事,这为后来的谣言埋下了伏笔。

    殿南,燕丁集团,丁诰抓紧了追求丁从从的步伐,明明知道丁从从心里只有她的燕郎,而且三年内她与汪玉的生日都不过,可见她对她的燕郎有多么深的爱,也知道在百日忌日前后追急了会过犹不及,但他怕不声不响的再杀出第二个燕凡来,那他这辈子的希望就无从说起了。

    丁从从,与燕凡同为燕丁集团的创始人,但只要有燕字,就会让丁从从时刻挂念着她的燕郎,只要她心里有燕郎,在她心里就不会有他丁诰的一席之地,所以,要消除燕凡的影响,就必须先把大厦的名字改了,恢复旺丁大厦的原称,集团也要改成旺丁集团。

    有过几次,丁诰暗示过要改燕丁大厦的名称为最终改集团名字做试探,有点惊怒的丁从从只是看了他一眼,丁诰错误的认为是默认,便亲自去定做了一块精美的扁牌,红底金字,新魏体旺丁大厦四个夜间带有ied灯光。

    因为是白天,丁从从出入没有注意,也就没说什么。

    丁诰异常高兴,他觉得在步步走入他的如意设想,没想到回家刚吃完晚饭,忽然接到了丁从从的电话:

    “丁总,有事请吩咐。”丁诰意识到可能换牌惹了祸。

    “谁给大厦换了名字?谁定制了这个宅匾?谁挂上去的?”丁从从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

    “丁总姐,都是我,是为集团的长远发展才恢复原名的,有什么不妥吗?”对方没发火,看来这步棋没走错。

    “你马上来趟燕丁大厦。”丁从从的声音还是必较平静。

    “好,丁总姐,我马上到。”丁诰有点兴奋,表姐语气平静,看来已经接受了事实,趁热打铁,把集团的名称一鼓作气改过来,把从从追求到手就为期不远了,他整理了整理照燕凡的样子留好的发型,换上了与燕凡同牌子同色的西服和皮鞋,驾车来到了恢复了原名的大厦。

    丁从从站在大厦正门,面容仍然那么灭平静。

    丁诰走下车直奔丁从从,笑着。

    “那原来的宅匾呢?”丁从从站着未动,似泥塑木雕,只是上下嘴唇机械般上下动了动。

    找旧匾干啥?收藏做留念吗?要毁掉吗?以绝思念之苦?丁诰眨巴着眼,不知问意。

    “回答我。”丁从从脸上略挂不满,不细心根本看不出来。

    “在门卫处,我让保安给处理掉,恢复旺丁,旺丁集团会蒸蒸日上,日新月异,攀上一个新顶峰。”丁诰来至切近。

    “你有新计划,在这众多同行都羡慕的基础上再一个飞跃是吗?”丁从从那点微露的不满失踪了。

    “还是原来的计划,根据实际情况略做相应改变即可。”丁诰更加得意,他以为她那次微露的不满那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回答而赚取的。

    “原来的计划?还是依据燕总裁的两个五年规划制成的那份计划吗?”丁从从这次没说燕郎。

    丁诰点点头,他想他这次不会赚取她的不满,虽没回答,但点头更来得直接和清晰。

    “马上找回来,不准雇工,你亲自给我换上去,恢复原样,差一点都不行,快去。”丁从从语速极快,脸面上并没呈现什么不满,似常谈。

    丁诰一下子晕了,并不是因为他晕高,换回原匾预示着他的美好愿望又一次受挫,这一挫不仅挫了个猴年马月,说不定会挫他个终生失望,遗憾终生呀。

    “还站着愣什么?快去!”丁从从口气添了生硬。

    丁诰心灰意冷地走向门卫室,从门上玻璃往里看,因为门卫室的灯是常亮着的,里面一目了然,还没拆完的旧匾已面目全非,这可坏了,丁诰一边往回走,一边急速开动大脑机器,以应付这莽撞之举带来的恶果。

    其实丁从从早知道了旧匾已经被毁,她晚饭后约汪玉去厦前小广场慢悠悠的转了一圈,往外走也没发现已亮了灯的新匾,往回走才发现了她这不愿见到的一幕,问汪玉,汪玉白天在燕丁大厦所以早就知道,虽然嘴里没说,心里却一百个不情愿,旺是汪的谐音,但还是那个燕字在她心中是永衡地,她认为是丁从从授意丁诰换的所以没有吭声,但汪玉告诉她,旧匾被丁诰安排门卫处理,丁从从到门卫室也看到了丁浩刚才看到的一幕,这才打了电话让丁诰马上过来,往日丁诰对她千般献媚,当然她知道他的最终目的,再说他也为燕丁立下了汉马功劳,所以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才给丁诰留下了遐想具诱惑力的空间。

    丁诰好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去见班主任,低着头走到丁从从面前鞠了一个躬:“原匾没法再用了,明天我保证换上,请丁总姐原谅,对不起了啊。”

    对自己这么百依百顺,刚才又一躬使丁从从继续压住火气:“那好,你先把这个匾给摘下来吧。

    “丁总姐,我晕高,找两个人来摘行吗?一切费用我出。”丁诰小小作作的请示。

    “好吧,费用无所谓,明天悬挂的是燕丁大厦的宅匾就好了。”丁从从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愤怒。

    第一次感受了在男人胸怀里温暖,卫英一夜未眠,她已经知道了燕家人到过殿南丁家,也知道两个燕凡其实是一个人,但为了让燕凡少受一点困惑,说透彻点这是卫英唐儿皇之的借口,她想独占燕凡的私欲在做祟。

    清晨,卫英帮着燕凡洗刷完毕又恢复了流浪歌翁的形象,又去早餐点买了两份馄饨。

    二人用了早餐,今日的早餐用的早点,还差一个多小时才到流浪歌手的演出时间。

    “严兄,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刍讲。”夜来打好协议,卫英还与从前一样称呼他严兄并立誓保住燕凡的极密。

    “这话我不爱听,咱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当讲不当讲之说啊,见外了啊。”燕凡故意把脸沉了一沉。

    “那我问你,继续你的流浪生涯吗?”卫英依偎在他胸前,根本没看见他的故意沉脸。

    “我可以白手起家,很短的时间内创造出可观的盈利企业,但我有两个女儿,我还想看她长大成人,今天又有了你,也要对你负责,我不想再被人追杀,现在,好容易逃过这一劫,不想再重蹈覆辙。”燕凡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在他的记忆中

    “我的江湖行业虽然有些上正下歪,但自古如此,倘若严兄不嫌弃,我愿让位于你,相信下属会更信服,你愿不愿意接手?”卫英仰脸看着他。

    燕凡低头看着她笑,没有吭声。

    “怎么,不愿接手吗?刑不上江湖,虽没明文规定,但自古来就是政野默然达成的协议,你放心。”卫英在给燕凡消除顾虑:“再说,下属很可能违法者,都是些鸡毛蒜皮,上不得纲线的。”

    “你让位给我,你干啥?”燕凡还是笑着。

    “在你鞍前马后伺候你不行吗?”卫英抬脸看了看他,怕他胸口的温暖降了度数似的又赶紧贴上去。

    “你是否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燕凡好像怕她掠走了自己胸口的温暖似的,将她拥直了。

    “你说过许多话,谁知道你指哪句?”你胸怀的温暖非我赚取谁敢来争?卫英又贴回去。

    “我说你这帮主的位子不够份量,还记得吗?”你献身了,我这体温也不要再吝啬了,给你吧,燕凡诙谐地想。

    “严兄把话说完。”卫英坐直了,大概没见来争怀者她有点儿放心。

    “你觉得岁数能比我大,为趁我的面具称为我兄有点勉为其难,我说完,恐怕称兄也不合适了。”燕凡把她揽过来,又把她搂入自己的怀抱。

    卫英抬起脸看着他,你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我是严四吗?”燕凡不答反问。

    “是,你确实现在是严四。”卫英还好似在**阵里。

    “你把严四颠倒了念,看我是谁?”燕凡揭出迷底。

    “四严?江湖至尊?盟主?不可能,不可能。”卫英连连摇头,因为目前没有争怀者,也为摇头方便不再依偎他怀里。

    燕凡起身单腿蹦到窗边拿起铁拐,在腋下部分旋开,拿出一卷江湖令找出一张,走过来递给她。

    卫英走过来,双手接过来,迎面就是她亲笔签的卫英二字,儿女情归儿女情,江湖规矩从来没人敢挑战,卫英喊一声“盟主严爷”,急忙要行大礼。

    燕凡伸手拉住禁止了她:“咱是什么关系?好了,那老娘俩快过来了,你的捐助骑三轮电动车去取,回来去小广场中心凉亭卸下音响,再把那老娘俩送回原藉,电量差不多就够了,以防万一捎着充电器。”

    卫英点点头,刚骑着电动车离开,那老娘俩便过来了。

    市中华建筑公司达尔木工程承揽公司,是丁诰经过调查取证接手的一个破产企业,虽然盈利,怎耐丁诰派来的负责人被当地人架空,真正的盈利大半被当地人做弊私分,因此赢利逐月减少,私欲疯狂的那几个核心人物形成一条链,卞重就是一个末稍的毛细血管,他得的实质性实惠只是每月跟着上一级稍粗一点的血管海吃山喝那两三次盛宴。

    这个楼盘的承包人姓耿,名于怀,见到女人,比卞重的腿还沉,要想长期剥夺达尔木工程承揽公司的利益,就必须把一条链建好,因此耿于怀对手下装出一副极为关心和热情的恣态。

    卞重以为耿于怀装出的关心和热情是有意提拔他的信号,为告别微细血管,整天千方百计的挖空心思,寻找讨好耿于怀的途径,蒋丽的到来,使卞重眼前一亮:你耿于怀不是见了女人,腿比我还沉吗?我先攻陷了蒋丽,拿下她后再把她献给你,我是不就会平步青云?

    支架板的人大多都是耿于怀钦点的,当然不乏卞重的心腹,但这些人除了打下做的都必须有一定的技术,他照顾到老乡的面子,把蒋丽调到模板组后,他也再不离开这里,对她真是越看越爱,他觉得她无人可比,什么歌星,影星,只配来给蒋丽提鞋。

    卞重一步步向她靠近,甚至还时常替蒋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跟做活落,来博取对方的好感。

    一天中午下班,卞重站在钢构临时房前,招呼着他心中的猎物。

    蒋丽虽然聪明伶俐,但太嫩没有太多的人生阅历,单纯的思想并没把人往坏处想,她正处在坏人的暗算中,可她总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尤其卞重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时,他都会把邪恶的目光及时隐蔽起来并嘴角上挑浮现出慈祥的微笑,见他招呼她,忙走过来问道:“卞叔好,让我过来有什么吩咐吗?”

    “你进来。”卞重招招手,自己率先走进去,放开折叠桌,抄一马扎放东边,他在西边也放一个马扎,坐下后说:“今天中午别家去了,省点力气多休息会,饭后在这里躺躺,一个女孩子跟着男人干,不容易。”

    蒋丽心里热乎乎的,看着这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卞重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小恩小惠起作用了,他的野心说不定中午就会实现,于是指指对面的马扎:“来,来,坐下,我联系一下外卖,让他送点好的来。”

    蒋丽更加感激,几乎盟生了拜干爷的念头,有一句明言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忽然提醒了她,还是观察些日子,再继续这样就拜。

    对方没有表态陷入沉思,卞重不失时机,一边掏手机,一边笑道:“妹妹快坐下,我马上叫外卖。”

    一声妹妹唤起蒋丽的警觉,这相差至少三十岁的年龄,哥哥妹妹有问题,又不好直接拒绝,她还想继续在架子组混,于是假意一笑:“谢谢您的好意,我真的不能在这儿吃饭,请您原谅。”

    “为什么?我掏钱,你免费,哥哥没有其他想法,你放心,为什么要拒绝呢?”并没认识到自己因为哥哥二字而导致的失败,又一次亮出哥哥二字。

    越说没有其他想法,更让蒋丽猜出了他的真实动机,于是她用实际理由回答说:“中午留不得,我还要回家喂孩子,两个,很讨人的,对不起了,下午我不会迟到。”

    “你有孩子了?还是双胞胎?”卞重似乎不相信,睁大了诧愕的眼睛。

    “是啊。”蒋丽回转身,准备离开。

    “且慢。”卞重站起来:”有一事相求,望你答应。”

    蒋丽又回过身来问道:“有事请吩咐,我能做的一定做。”

    “好,明天你来干到十点,早点回去喂孩子,十一点半到这里,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庄重又表现的十分正经,俨然一个正人君子。

    蒋丽稍加犹豫,问道:“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参加吗?”

    卞重摇摇头:“他们临时还得不到这个待遇,只有公司最出色的人才才能有这殊荣。”

    “那谢谢您,还是请您把名额让给师傅们吧,我才来干了一个多月,师傅们会不服的,再次表示感谢。”蒋丽的疑虑没有排除,一本正经不能为哥哥的失误买单。

    “他们都是由男性,指标是女性,非你而谁?公司一把手亲自设宴,难道这点面子你都不给?”其实主席还是那根比他略粗的血管,庄重无形中提高出席宴会人的等级,无非是吸引对方入宴的兴趣。

    蒋丽摇摇头,还是表示绝。

    “这是领导决定,再这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知好歹了!明天上午不用来了,直接十一点半来准备参加宴会好了,就这样决定,来时穿时髦一点,别穿这身半新不旧的衣服了,气质好说不定会提拔你到分公司做文秘工作,比在架板处工作更舒服,工资更高,待遇更优厚,这是为你好。”卞重又抛出诱惑。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没有好服装,这身工作服算是我最好的服装了,你还是另找他人合适。”蒋丽也又找了一个新的借口。

    “我给你预支工资,一上午带薪买衣,这总可以了吧?好,你回去吧。”卞重在失望中还有希望,无非让那略粗点的血管占了先,可蒋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无所谓了。

    再推辞,蒋丽怕丢了工作,心里有数,做好预防,料他们也无可奈何:“那好吧,明天上午我十一点三十分准时到这里,工资不用预支了,我借我嫂子的穿穿,她身量与我相仿,好,我回去了。”

    蒋丽走了,卞重摸了摸袋中的**摇了摇头。

    燕凡在圣延市住了二十多天,怕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万一坏人闻着风声寻来,自己在明处,坏人在暗处,那会造成防不胜防的后果,便打算再往西北方向转转,计划行程两个月以后再回来,卫英要跟随照顾他,燕凡没有答应,但改口两个月的行程改为一个月之内。

    一路歌声向西北,到达达尔木市,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他无意中发现了中华建筑公司的招牌,在他的记忆中,他失踪时建筑公司的触角还没伸到这儿,是否中华公司是重名?那就在这里住几天,演出半日,追踪查看半日,如果是燕丁的中华公司,顺便看看是否发展的顺利,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如果有,想方设法让他们知道以图改进。

第三百六十章 大伯为你出气

    到达达尔木时,已是傍晚,也只好先找落脚点,第二天才能正式演出,晚饭后他挂拐出外转悠,看到这座城市规划还算过得去,或许这里会成为这里的经济发展中心,他住的旅店就在中华分公司承建的这个楼盘附近,看样子规模不小,听人们议论,楼盘的承建商是外地一家财大气粗的大公司,在东部沿海一带也负有盛名,老板是全国的一个歌唱比赛的冠军,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亲手创建的燕丁集团的中华公司。

    第二天演出,燕凡没有选择市中心,而是在旅店附近的一个休闲场所,开始了他为时两个半小时的演唱。

    最后一首歌曲演唱结束,与往常一样向大家深深鞠躬,当他抬头时,忽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打过几次交道的燕氏集团董事长蒋丽,她穿一身工作服,看样子是在这个楼盘上上班,没想到无意之间竟发现了一个秘密,这说明蒋丽的藏身之术并不高明,自己这还是在死里逃难就能无意中发现你,他们出工破日专为寻你,能找不到吗?

    燕凡收回目光,却也见蒋丽拿出一元人民币,轻轻地扔进那个纸盒。

    多数观众已退去,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留下看着他,蒋丽夹在退去的观众中,很快无影无踪了。

    燕凡记住了蒋丽退去的方向,但没有去追踪,知道她下午还会来,自己下午不安排演唱,专门看看你是否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重点看一下她的危险系数,最主要还是想方设法看一下与自己已经有了感情的怜儿。

    燕凡回到旅店,草草吃了点饭,便又挂拐来到这休闲场所,也有早来的上午听过他演唱的人,向他热情地打着招呼,他也热情地回应着。

    来早了,燕凡知道蒋丽伺候着两个孩子不会早来,可怕她万一因事早来就耽误了半天的追踪,本计划再往西北挺进一段路程,现在看来,由于蒋丽的唐突出现,这里很可能是这次行程的最后一站。

    蒋丽是干过企业领导的,时间观念极强,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提前到达,燕见了她有几分亲切感,因为在这大西北,这算是老乡了。

    燕凡装做无事胡转悠之人,忽远忽近的挂拐到处溜达搭讪,好似闲情逸致之人。

    蒋丽一如既往,在架子组干了一下午,临下班卞重又过来嘱咐一遍,次日上午放她的假,中午过来参加宴会。

    燕凡这时早已来至切近,见蒋丽返身离去后庄重的目光里有邪恶成分,便打算次日下午来帮老乡一把。

    第二天燕凡照样在休闲场所进行了演唱,所得收入远不及在圣延的一半,也就百多元,也好,这里物价很显然比圣延低的多,这么近,竟有这么明显的差距。

    下午,燕凡饭后又早早来到这个楼盘附近,静观事态的人为发展。

    为野心得以顺利实施,卞重建议把酒宴设在钢结构的临时房里,当然那根稍粗的血管得到了毛细血管的暗示,会有一位美眉来做陪,能不能得到最终的陪伴,要看那根稍粗的血管的造化。

    美眉似一块威力巨大的磁石,那根稍粗的血管竟然刚过十点便驾车到来。

    建筑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二手轿车已停在钢结构的临时房前,稍粗一点的血管特意戴上墨镜从车里下来。

    正坐在一边吸烟的毛细血管见稍粗的血管下车,忙一个蹦起身迎上来:“黄经理,欢迎!”

    黄经理真的有点黄,穿着一身黄衣服,呲呲黄牙:“卞队长,是在这里吗?”

    卞重点点头,满脸堆笑:“黄经理屋里请坐,没想到您这么及时的赶到,真是让人佩服,真是干家。”

    看看卞重伸出的拇指,黄经理有点莫名其妙: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不是劳动,是吃喝,再说还是我出费,你的拇指意味着什么?

    极善于察言观色的卞重看出了诧然和不满,忙解释道:“我是说您的时间观念特强,说几点只有提前没有拖后,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楷模。

    奶奶地,我这是吃喝呀,吃喝不积极干啥积极?是你们学习的楷模?吃喝得个命,摸摸你们的耳朵垂子,你学得来吗?看在摇尾乞怜的份上,又有贡献美眉的孝意,还是把瞧不起的神情收起来:“早来会,看看工人师傅们。”

    卖嘴!建筑工人们只管低头劳作,都从心里挤出这么两个字,却还不知道他这次心里另有一个小算盘,在美滋滋地打着小九九呢。

    一边的燕凡似一部照相机,把所有景像都摄录在脑海里,并做着精准扫描,

    十一点多,燕凡远远看见时间观念极强的蒋丽走过来,还差点让他认不出来,若非以前见过几面,就这打扮准会从他面前走也会漏过去,一身高档服饰,与昨日相比真可谓天壤之别。

    燕凡对自己的身世之迷,每每在无事之时便加以推敲,在雾迷迷中,他几乎断定自己是燕凡合二为一:同样追杀遇难,同样比赛夺魁,同样主持节目,同样企业繁荣......当然,不否认世界上有个偶然巧合,这是他断定前面加几乎的惟一依据,如果燕凡只有一个,那么从前边走过来的这名女子就是自己的前妻,这次参加宴会,恐怕凶多吉少,且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前妻,就是素不相干的平民百姓,也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低声对已走近他的蒋丽低言道:“鸿门宴。”

    蒋丽步子没停,也没有任何表现似地小声说:“知道,谢谢您,大伯。”

    一切是那么自然,别人都没有听见这两句简短的对话。

    工人师傅们去吃大锅菜了,这边燕凡独自在三肢的支撑下拐轻触地,慢行细琢磨。

    钢构房里的宴会用了不到一个小时,除了蒋丽与两根不同粗细的血管,都歪头搭褂地走了,燕凡怕出意外,才坐下又打算起来。

    这时蒋丽手持一把水果刀从钢构房跑出来,鞋的细高跟制约了她逃跑的速度,在越过燕凡身边时,后面的卞重距她只有两步距离了。

    慌不择路的蒋丽一跤摔倒在路边。

    燕凡见卞重就要扑过去,忙将拐往路上一伸。

    卞重只想抓猎物去献功,谁知让铁拐给拌了个狗啃屎,忙爬起来,一看原是上午听过他歌唱的那位老者,又见蒋丽还没爬起来,便首先向老者发难:“老不死的,你真坏的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你!”

    这时黄经理也架着墨镜走出钢构房来至切近,笑了笑,装出幽默风格:“这是咋,摔跤比赛吗?好,我当裁判,没输没赢,平手。”

    蒋丽料定跑不过这两根血管,干脆不跑了,来到燕凡身边,大声说:“大伯,快报警!”

    “不用,你在我身后,看他们能怎么样你,邪不压正。’燕凡微笑着。

    ‘嗨,老东西,口气不小,你什么东西竟敢口出狂言?今天就让你看看邪压不压正!”黄经理卸去伪装的幽默,露出狰狞本色,也露出黄牙。

    卞重见上峰有了指示,走过来照燕凡狠狠就是一脚。

    燕凡不慌不忙,用铁拐倒拿,用以支撑腋下的那个三角迅速套住了卞重的脚用力一拉。

    卞重没有防备,即便有防备也经不住这突然的一招,这次也许为第一次找平衡,是来了一个后脑勺先着地。

    黄经理没有袖手旁观,趁燕凡照顾卞重之机,猛然冲过来也是一脚踢来。

    燕凡沉着地出左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用力一扭。

    黄经理转了半个身,侧摔在地上。

    卞重已爬起来,迅速从工地上找来一根一米六、七的铁管,照燕凡脑壳抡过去,这下是致命的。

    燕凡铁拐相迎,铁碰铁,只用了五成力量便碰飞了那根铁管。

    黄经理一边爬着起来,一边看燕凡的招数和脸色,见他那从容不迫的表情,知道是遇到高人了,忙去扶起卞重,小声说:“碰到行家了,认栽吧。”

    卞重有点不甘心,愤然说道:“我们与这女人有矛盾关他屁事,这不是多管闲事欺负人吗?岂有此理!”

    “住嘴!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来惹我这步履蹒跚的一个老人,是你们蛮不讲理!”燕凡厉声喝斥。

    “我们是一个单位,是领导与被领导之间的关系,内部事务,管你屁事?你这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嘛!”黄经理又呲出黄牙。

    “那当然这闲事要管,不但要管,还要管到底,不服,你俩一齐上,我被打死不用你负责。”燕凡大义凛然地说罢,又转面蒋丽:“说吧,他两个人谁该死,大伯为你出气。”

    “两个都该死,人面兽心的东西,有多少女人被他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给糟蹋了!”蒋丽已从惊恐中醒来,指控着两个畜生。

    “先说最该死的那个,看我亲手宰了他,让他再也没法为非做歹。”燕凡为蒋丽吓唬他们

第三百六十一章 燕凡左顾右盼

    卞重是牵头者,知其自己是罪魁祸首,听找最坏的,只吓得掉头就跑。

    燕凡还是不慌不忙,举拐朝他跑去的方向掷去,不偏不斜,正中他着地那条腿膝盖后面的gue窝。

    卞重在没有受尊敬的目标前提下单膝跪下,也没人客气地说不用行此大礼,竟跪在那里不起来了,麻了。

    黄经理本也打算逃走,可榜样学不得,只得站在原地低下头,等待受教育。

    燕凡转面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吗?”

    蒋丽藏好水果刀:“没什么要求和条件,在这里我是干不下去了,有这两条恶棒,怪不得这里没有女工!”

    “这里活累吗?如果累你力不能及,马上让这两个恶棒给调整,算是对此事的补偿,你放心,即便我离开,也会安排人常来这里看看,随时可以教训他俩。”燕凡的话掷地有声。

    “大伯,您是?”蒋丽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深受感动。

    燕凡本不想公开自己江瑚至尊的身份,但为了给恶棒以震慑,说道:“我本江湖严盟主。”

    蒋丽听说过,怪不得这么好的武艺,坐在这里岿然不动就驯服了这两个无恶不做的恶棒,可惜师傅们都没在场见证,否则那真是大快人心事,她想罢,也学着江湖人士那样左手握右手,抱拳致意。

    两根血管半信半疑,你不信吧,这老东西武艺这么高超,而且颇俱仙风道骨的气魄,你要信吧,一个威镇江湖的侠客竟以沿街卖唱为生,二人对视一眼,平日狼狈为奸惯了竟心有灵犀一点通,借武艺高强而假冒伪劣的赝品!

    当然逃不脱燕凡的眼睛,你信不信无所谓,已经镇住你们就好,于是厉声喝曰:“听明白,让这位女子干最轻的活,挣最高的工资,出现一丝差错,不用我出手,你俩就会乖乖离开这个世界!”

    “已经是最轻的活了,工资公司有标准,相比而言也已经很高,别的真帮不上其他忙,就只好这样了。”卞重急忙出言答复,倒也说的是事实。

    燕凡又转面蒋丽:“他说的是事实吗?如果是,你放心在这里干,他们敢动你一指头,我就让人剁他一只手,我安排高手给你使唤。”

    “谢谢严伯,在我没找到其他合适工作以前,先在这里干着,但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雇一保姆用去了两千五百元,工资是三千五,还剩一千元维持生活都成问题,拿不出多余的钱给那保护我的人,谢您好意,就不用了。”蒋丽说着轻轻摇了摇头。

    你双胞胎?骗谁呢?燕凡心里一笑,但嘴里却说:“好命呀,那我有个要求,保护你免费,但要让我见见你那对双胞胎好吗?’

    “那等我请假半天,我领您去。”蒋丽笑笑说。

    “不用请了,中午加班加点已顶了下午的劳动。”燕凡朝蒋丽说罢又转面两根血管:“你俩说是不?”

    卞重立即点头:“是是,明天上班即可。”

    “那我们走,三轮电动车在前面,我送你回去。”燕凡边说边站起来。

    “为人不图三分利,谁还去起早五更。”卞重有点羡慕嫉妒恨,竟忍不住小声嘟囔着,面对黄经理。

    “是啊,咱费尽心机都妄然,人家得来全不费工夫。”黄经理对下属的语意心知肚明,忙低声答言。

    已转过身去的蒋丽愤然转身,目光似箭。

    怀有一颗亲情之心的燕凡倒没发怒,用拐一指两根血管:“竞敢这样对我不敬!”

    两根血管的神经立即绷紧了,马上都用双手抱头,甚至差点尿了裤子,忙不迭声地同说“对不起”,有点顾头不顾腚。

    “好,这是公然第二次对我的污辱,让一让二不让三,若有下次,我让尔等吃不了兜着走!”燕凡向西二加一三肢走去。

    蒋丽坐上三轮车,看着这位善良的老人,他在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时刻救了自己,心里生出无比感激之情,在这位老人坐稳之后,忙表谢意:“大伯,谢谢您不畏**救了我,可我穷家潦倒,无以为谢,真的很惭愧。”

    燕凡打开电源的同时,欲看她一眼,但脸没全转过去又改而面视前方:“看你很善良的样子,你生活都不能自顾,听我歌还捐了一元,你真的是好人,好人注定要有天助,所以我才出手相助,因此不用谢。”

    “大伯的记忆力这么强呀,那么多人都捐,还能记得我捐了一元,我这一元羞于出口,在我有钱时,每次都是十元的。”蒋丽真的有惭愧感,这位老人粗布为衣,正义凛然,确实是位少有的好人,这不就是正义的化身吗?忽然,她觉得这位老人既可敬又可爱。

    再往后一路无言,很快到了蒋丽居住的平房,仅仅是下午三点多一点。

    蒋丽搀扶下这位老人,低声问道:“大伯,您真的是江湖盟主严爷吗?”

    “你看呢?”燕凡还是慈祥地笑着。

    “你的身手,您的作风,应该是一位盟主所具有的。”蒋丽也笑着,尊敬的回答,但心里有八成是否认。

    “那么,你的言外之意,是还有不象的地方了?”燕凡还是慈祥地笑着,虽然问,可也知道了她的回答。

    “大伯不要见怪,我直人直语,既然是江湖盟主,生活起码会有保证,怎么还用以卖唱为生啊?”蒋丽回答。

    燕凡哈哈一笑:“纯属个人爱好,我的生活,不但不用各路英雄豪杰和善主们赞助,我还可以赞助有困难的人呢。”

    蒋丽伸了伸拇指,又觉得她这身份表示拇指有点滑稽,忙一笑,右手往大门里一挥:“我也称您严爷吧,严爷请进。”

    “没那么多礼节,我是个很随意的人。”看看蒋丽坚持让他先进,燕凡便走了进去。

    挺宽敞的,四间大房,进屋门时,还是蒋丽抢上来给江湖至尊敞门,进门便是客厅,虽然一应摆设有些过时,但也安排的井然有序,给人一种舒服自然的感觉。

    此行,燕凡主要是牵挂着怜儿,当然还有那个很可能也是流着自己血脉的悯儿,可进门来,蒋丽将他让进沙发就座后,又忙着冲茶水,当然茶叶还是兰兰两口子的奉献,不但没有听见怜、悯两个孩子的声音,也没见看孩子的保姆出来。

    蒋丽看出了江湖至尊的意图,说道:“这个点,是两个孩子的习惯睡眠时间,都很乖的,穷人家的孩子好似懂事早,阿姨说两个孩子比一个都省心,从不淘人,严爷先用茶,待会孩子醒了,抱给您看。”

    燕凡虽然恨不得马上看看怜、悯,但主人已经这么安排了也只得接受,刚要说什么,保姆走出来。

    “来了客人吗?”保姆一眼看上去很年轻,但岁月的沧桑已无情的刻在了她的眼角,也有四十几岁的样子了。

    “是的,习阿姨,就是这位严爷大伯。”蒋丽笑着回答。

    “严爷就是严爷,大伯就是大伯,怎么,贵客还两个身份呀?”习阿姨倒有几分幽默。

    “严爷大名威镇四方,除暴安良,大伯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不愧江湖至尊,一代英明盟主。”蒋丽说着,不禁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要认恩人为干爹。

    “盟主在上,属下习雯参见江湖至尊。”习阿姨闻言,当即双手抱拳行跪拜大礼。

    燕凡喜不自禁,有江湖人士在这里,对蒋丽娘仨的安全起码会有一定的保证,急忙笑道:“快请起,不是在场面上,见我抱拳好了,不必行此大礼,记住了。”

    “谢盟主。”习雯行礼后慢慢站起。

    那边习雯站起,这边蒋丽跪下。

    “你不是江湖人士吧?否则不会被坏人追赶。”燕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蒋丽言道:“恩人严爷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起来,快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江湖道义不必言谢,习家快代我拉起她。”燕凡祭出他改革的第一项,称属下姓后加家。

    本来,习雯对盟主的真假尚有一丝怀疑,听见称她为家时疑虑没有了,并马上执行扶蒋丽的口令。

    蒋丽拒绝了习雯的搀扶,还是跪在那里:“严爷,小女子无以为报,若严爷不弃,请收下我这个义女。”

    燕凡没想到,丁从从给自己生的女儿成了孙女,而给怜儿当了多日的爸今天也戏剧性的要升级了,又没理由拒绝,便说道:“义女丽儿快起来,干爹答应了。”

    至此,皆大欢喜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两个孩子应该醒了,我去抱他来看爷爷。”习雯说着往内室走去,却走在了抢在头里的蒋丽身后。

    燕凡挂拐站起来。

    蒋丽率先抱着怜儿走出来,习雯抱悯儿紧随其后,一同来至盟主身边。

    燕凡左顾右盼,无限亲切涌上心头,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与怜儿是因为待了一段时间,那悯儿呢?说不定我是这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怜儿快一生日了,明显看大。

第三百六十二章 江南春走进来

    看着干爹那么慈祥地端详着怜儿和悯儿,蒋丽忽然觉得露出了蛛丝马迹,两个孩子的大小差距太显眼了。

    “丽儿,是双胞胎吗?模样倒象,但大小很显然,都说老大长的弱,这大小子是老二吧?”燕凡装作懵懂,但还是很相信的样子。

    “干爹有所不知,这个大的是怜儿,小的是悯儿,怜儿比悯儿大半岁多,怜儿是姐姐、他的前妻所生,可惜貌倾天下、智慧过人的姐姐被人暗算,没能抢救过来,能留下怜儿,已是老天垂怜天下好人了,可怜怜儿生不见母啊。”蒋丽的声音有些哽咽。

    “怜儿和悯儿的生父呢?”燕凡知而问之。

    蒋丽只是摇了摇头,悲痛使她说不出话来。

    燕凡不知是继承了其父燕文正的传统习惯还是在模仿对方,也摇了摇头,但他马上伸手,要抱抱怜儿。

    怜儿竟也把两只小手递给了燕凡,天真幼稚的小脸上露出了灿烂喜人的笑容,是骨肉亲情一脉相连吗?

    燕凡从蒋丽怀里抱起了怜儿,还没等他在怜儿脸上亲一下,幼小的悯儿竟也摆晃一双小手,好似是在与哥攀扯,小脸也配合着做出不高兴的样子。

    燕凡单臂抱着怜儿,又伸手从习雯怀里抢来悯儿,奇怪的是悯儿也露出了灿烂喜人的笑容。

    蒋丽与习雯抢前一步,一边一位扶着这位至尊,怕他一条腿站立不稳,江湖至尊老骨头老筋,摔着跌着无所谓,重点担心孩子。

    兰兰接得任务早早的完成了,电话问了一下江汉,歇班的江汉说没有见蒋丽的影子,二人都非常焦急。

    原来,蒋丽吃早饭时,就把上午不用上班,中午去陪宴的事说了一遍,兰兰和江汉都捏了一把汗,昨天江汉接了一出家务短活,兰兰便让江汉挂电话给雇主辞工,谁知雇主不让,又给他加了二十元钱,要他准时到达,江汉无奈只好拼命的干,中午免餐想把活尽快干完,万一蒋丽遭遇了好去营救,两点多钟才干完,去楼盘,工人师傅们都没见,他只好四处寻找,正急着,兰兰打来电话询问。

    此时,兰兰已离住处不远,便让他回来商量,她急着回居住处看一下蒋丽是否已经回来,门口停着一辆三轮车,大门大敞四开,便急忙走进去。

    这时正是燕凡接过悯儿,蒋丽与习雯过来搀扶燕凡之际,两个女人没发现穿平底鞋急步过来的兰兰,倒是脸朝屋门的燕凡抢先朝蒋丽说:“不用扶我,来客了。”

    蒋丽在家,兰兰放心了,守着外人,怕暴露蒋丽的身份,没象往日那样习惯性的称他蒋董妹,只是一笑说:“懊,原来有客人啊。”

    “这可不是客,是俺干爹,孩子的爷爷,闻名天下的江湖盟主严爷。”蒋丽介绍时有点自豪。

    “哎呀,失敬失敬,原是跺一下脚泰山都抖三抖的盟主严爷啊,幸会幸会。”兰兰大概武侠剧看多了,竟也行抱拳礼,不过她的左右手颠倒使用了。

    “不知道这位是抬举我还是在贬我,不说是我,古今中外,谁能让泰山抖一抖,那在这个星球上恐怕就容不下他了。”燕凡虽然在答复兰兰,目光却总是在两个孩子身上。

    江汉插下电动二轮车窜进屋:“有客啊,是刁姨的吧?俺五人初来乍到,连朋友也没交上。”

    “你还就是真没说对,你们个个与严爷有关系,惟独我的关系与严爷根基浅呀,你五人与严爷除了亲情是朋友。”习雯竟忘了自己身在江湖而严爷是江湖至尊。

    燕凡的手机响了,蒋丽与习雯分别接过了怜儿与悯儿,燕凡掏出了手机,一看是孔大雨的号码,马上挂拐到了屋门外:“喂,有事你说吧。”

    “严爷,据传汪总裁得的是不治之症,虽然前几天在她强烈要求下参加了工作,但干了最多一个礼拜,累的又住院了,汪总裁身边的人说她吐了血,不知是真是假,小云一会就从外地回来了,会去医院探望她,具体情况等她探望回来再向你详细汇报。”恭恭敬敬地,孔大雨回答。

    “好吧,嘱咐小云,要她去主治医师那里调出诊断报告电告我,再,我两个女儿都好吧?你见没见过?”燕凡不仅挂着汪玉,还想着楚儿和琳儿

    “是,严爷,我遵命,等小云回来,问明白后马上向您汇报,严爷还有其他吩咐吗?”孔大雨还是恭恭敬敬的声音。

    “对于汪玉的病情,要一天一汇报,如果病情有所恶化,要随时向我通知,劳累你了。”燕凡声音不大,但口气坚决。

    “严爷,不如您告诉我地址,我去接您回来看看。”孔大雨改恭敬为哀求。

    “不用了,江叔今明两天约好来会我,等我俩会面了,我自会驾三轮电动车赶回去的,别忘了及时汇报汪玉的病情就好。”燕凡将牵挂又重申一遍。

    “好,遵命,小雨恭候大驾光临,后会有期。”孔大雨恢复恭敬的声音。

    “好,后会有期。”燕凡率先挂机,在江湖,盟主不挂机,别人是没权挂机的,燕凡看看天色倘早,打算进去坐会再走,刚坐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见是江南春的号码,便再次出屋接听:“江叔,到哪里了?”

    “盟主,你在哪?啊,你在这啊。”江南春边走边打电话,不知怎么就在蒋丽居住的大门外停步了。

    燕凡听见两重声音,往大敞四开的大门口一看,江南春正站在门口外,忙挂拐外迎。

    江南春没有进院,却迅捷的往边一闪,躲避一辆奔他急驶而来的二轮电动车。

    骑电动车者,是江汉新交的一位保安朋友,姓肖,名**南,四十多岁,离异,与江汉同天歇班,借口是来找江汉喝水的,其中心意图是来观摩一下蒋丽,他与江汉聊天时,江汉曾在无意中告诉过他,与江汉同处一处宅的女人是单身,人能干,特漂亮,不利因素是抚养着两个儿子负担大,但**南不以为然,路在脚下,不利因素可以绕道而行。

    骑电动车来至江汉住处门口时,见一流浪老人不偏不斜站在门口正中,不免心中有些生气,便放到最大车速,照江南春飞也似撞来,意欲吓唬一下江南春,其实到身边自然会另打方向不去找麻烦。

    江南春看不透**南的想法当然明哲保身而闪一边。

    **南不能骑着电动车进院,那样太不礼貌,于是来了一个急刹车,并跳下车推车进院。

    “年青人,注意点,无论伤到别人或是自己,都不是好事。”江南春是善意提醒。

    “老年人,注意点,无论是自家门口还是别人门口,都不要站在当路。”**南有点挑衅。

    江南春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不打算节外生枝。

    这时候燕凡三肢走过来:“江领来了啊,我们回旅馆吧,你稍等片刻,我回去说一声。”

    “一起过来吧。”江汉走出来看一眼江南春,好似有些面熟但并没太在意,于是对燕凡说吧又转面**南:“老肖,欢迎,里面喝茶。”

    “也好,来看一下我收的干女儿母子三人也好,说不定你会认识呢。”燕凡有意让江南春找人负责蒋丽的安全,也省下找卫英再另派人员来,再说他根本不相信卫英手下人会那么认真负责。

    江南春点点头,他认识江汉,在燕凡第一次遇难前,是他重点盯防的对象,更知道燕凡说的两个也好有其用意,以及燕凡收的干女儿是谁,既然与江汉同居一院,那内中定有其因、

    **南更不在话下,这里是他此行的终点站。

    于是,四个人一同进了院子。

    房里,兰兰正商量蒋丽,不要为省那十几块钱而不给手机装卡,以免联系不上让人着急,通讯费用她负担。

    蒋丽拒绝着往院子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你看,他怎么来了?”

    兰兰也大吃一惊,她不清楚流浪老人是哪线上的,从安津到这里不说千山万水,也相距遥远,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让他们在这里相逢。

    江南春走进来,这三个女人他全认识,心里便明白了一半,习雯、兰兰没有小孩他都知道,那毫无疑问燕凡收的干女儿就是蒋丽了,他心里还在诙谐地想:在这里,也是儿辈变孙辈了,这是谁在导演这么一幕传奇式的带有悲伤性质的喜剧呢?

    猜疑归猜疑,惊恐归惊恐,兰兰与蒋丽做为临时房东,当即表现得相当热情,将流浪老人让进沙发就座。

    **南本来是想留下来吃晚饭,好借故看看蒋丽合不合心意,无事闲串来做客的,却忽然被蒋丽的容貌所吸引,他不知道这就是他所要觊觎的女人,因为这时间段正是蒋丽必须的劳动时间。

    蒋丽,兰兰,习雯携二子进了里间,客厅里剩了四个大男人,江汉毫无争议地担负了端茶倒水的服务工作,并发出盛情邀请,留三位夜宴。

第三百六十三章 王军高高举杯

    里间里,三个女人三套思路。

    兰兰最敏感也最紧张,她觉得蒋丽已处最危险的包围圈,什么江湖盟主,流浪老人,这分明就是一个阴谋,怎么老不离蒋丽左右呢?虽然盟主言行不浮诈,但那个流浪老人太神秘了,习雯在此又不能当面立即沟通,她的心火急火燎,看一眼蒋丽,见她很平静,心才稍微有些放松。

    习雯多少有点敏感,差点登途盟主的江南春与现任盟主的四严一齐聚在达尔木市,是不预示着在江湖界里要发生什么大事?从往日主人蒋丽的只言片语中,从她两个孩子年龄差距来看,这蒋丽也披着迷一样的外衣,虽然刚才她解释了年龄差距的原因,但还没丢弃神秘的花环,自已又无条件的要接受江湖之支配,习雯有点惝恍。

    流浪老人,虽然时常出现在安津蒋丽的视野里,不但从没干过有损于燕家的事,甚至多数时日还偏袒燕氏,最有说服力的是,流浪老人用纸条裹石子袭击燕凡,因此流浪老人的突然出现并没引起她的怀疑,他现在担心的是,因恩人出手相救而毅然拜了干爹一事是否合适,因为她对干爹一无所知,出手救她是否是个圈套?

    这时江汉走进来,面向兰兰:“自己做还是叫菜?”

    “自己做吧,我去办治肴口。”蒋丽知道,两位江湖要人主要是奔他而来,那位保安虽是奔江汉却是少数,并不知道**南才是主要奔她而来,怎么说自己动手总比去饭店要便宜的多,没等被问人回答,她率先表态。

    “还是到酒店吧,怎么说有个能与皇上平起平坐的江湖至尊,自己怎么做也好似有点不尊的影子。”兰兰不赞成,她对盟主不是佩服,而是崇拜。

    “也行,费用我出。”兰兰的话在理,蒋丽只有拥护。

    “行了,往后无论谁的客人来,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一个大家庭,全部与我与兰兰招待,费话大可免去。”江汉现出不耐烦的表情。

    再如以前那样争纠,正如兰兰的口禅头,那就失去了她与江汉追她而来的根本意义,蒋丽只好哑口无言了。

    日夕西山,包括保姆习雯在内,老少九口人,同时坐在燕氏集团旗下在这里开设的酒店里接受天地饭店的服务,这里是被安津燕氏集团高档餐饮兼并的企业,今天第一天营业,中午才举行了开业典礼,三天内七折优惠,蒋丽料定她认识的燕氏人不会来这里,便答应了江汉的提议,早早来到了这里。

    燕氏集团名存实亡,虽然对外声称是一处企业,因为蒋丽颁布了燕凡生前早拟好的指令而各自为政,所以税费等都由天地各个公司自行负担,银行与保险公司接受了燕文正亲自挑选的亲朋好友里懂会计帐路的人前来把关,看看一切还算正常,燕家姐妹也停止了追回银行与保险公司的经营权,专等怜儿或悯儿在蒋丽的配合下,有一天回来认祖归宗重整旗鼓了。

    王军无愧于餐饮业的精英,大半个国家的县级市以上的地方都有天地公司的招牌。

    燕红的建筑业在大气候的影响下停滞了一段时日也开始逐步好转,到目前已基本步入正轨,便开始关心起了王军的餐饮业,餐饮业同样在大气候变冷的环境里受到了制约,可王军却逆流而上,使餐饮业的规模膨涨了近十倍,并采用降低价格、加强服务质量的新措施,使他旗下的餐饮业虽没创出奇迹,但却保证了没下滑。

    为了掌握企业,王军每开设或兼并一家餐饮业都要亲自前去参加开业仪式,今天也不例外,虽然达尔木市距安津很远,他还是亲力亲为,亲自驾车,早起与燕红前去参加仪式,所不幸的是,路上遇有两起车祸,车又出了点故障,只有电话通知仪式照原计划举行,他两口子过来看一下具体情况,以掌握第一手资料,便于统一布署及领导。

    赶到达尔木市,已是下午三点多,好在饭菜早准备好了,在这两口子休息了片刻之后,用了饭,听了负责人的具体汇报,已是傍晚,入餐顾客已是盈门而至。

    王军两口子异常高兴,吩咐负责人,价格再降两成,即半价让顾客们消费,店里几乎零盈利了,也就保住了工人工资和最基本的成本费,并要单个房间走访消费者。

    由于蒋丽等人来的有点早,商量后先喝着茶水聊会天,以在正常时间消费,别给师傅们添加麻烦。

    “江领,去理一理发吧,往后一切走往正规,您也不用这招牌形象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至今,好似一切没变,还如初见时一样,去理理吧。”燕凡再次建议。

    江南春笑笑:“诸位稍等,我去去就回。”说完往洗手间走去。

    莫非也是戴着面具?燕凡在心里想。

    几分钟,从江南春去的方向走来一位有点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要非还是那身衣服,任何人也不会想到是他。

    众人站起来,仿佛在迎接刚刚到达的一位贵宾。

    又喝了几杯水,服务员已开始上冷菜,这时,习雯怀里的怜儿哭了起来。

    “今天上午我试着他有点发烧,不太严重。”习雯说着又用腮试了试:“哎呀,发高烧呢,怎么办?”

    蒋丽把悯儿递给习雯,变着架子换回了怜儿,也用腮试了试:“我马上去医院,别等我了,两点我才吃了午饭,你们用餐就是了,

    “我陪你去吧。”保姆有责任,习雯站起来。

    “还是我去吧,你留下照顾悯儿。”兰兰义不容辞地站起来,将座椅挪往一边。

    “我送你俩去吧。”江汉也挪椅站起来。

    “怎么悯儿也有点发烧啊,还是一块去看看放心,我去吧。”习雯用额头试过悯儿的额头说。

    “把悯儿给我吧,一同去诊断诊断还放心,你们多坐会,晚了俺就不回来了。”兰兰一边说一边似乎是夺,把悯儿夺去抱在怀里。

    燕凡把钥匙就近递给江汉:“用三轮车去送吧,晚了直接回家,我明天去骑回电动车即可。”

    “你今晚不回俺那里了?挤挤还是睡得开的,怎么还将就不了一夜?”江汉有点虚让的成分。

    “我与江领去旅馆吧,单间双床,蛮宽阔的,先去给孩子看病要紧。”一些事情需要探讨不说,今夜又是一套武术套路,燕凡笑道:“房主人根本就没有诚意,挤挤二字,分明就是把俺挤出来就是了。”

    “要不,江汉老弟不嫌我条件简陋,去我家将就一晚,让客人住店好似有点说不过去啊。”**南打圆场。

    “不用了。”燕凡摆摆手:“习雯留下,让他三人去即可,就按我说的做,你们马上去医院,别耽搁了给孩子瞧病,赶快走,去吧。”

    平民百姓大概也得听江湖盟主的,否则也是在给江湖至尊一个面子,竟都遵令而行。

    蒋丽一行五人刚刚敞门离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王军、燕红端着高脚酒杯走进来。

    燕凡去安津办理企业业务,与王军夫妇见过几次面,凭燕凡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一下子就认出了,噢,这不奇怪,企业主来参加企业典礼与来企业视察是司空见贯不足为奇的,那蒋丽母子仨走了对否?这是孩子的亲姑,姑亲侄,决不是伪装,如果燕红知道怜儿、悯儿在此,她跑这么远来又没得见,是多么冤啊,既然蒋丽外逃,定有奥妙所在,还是让你冤吧,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江南春比燕凡更了解这对夫妇,他在赞美着上苍巧妙的安排:就差不到一分钟,就会让父女成为夫妇,孙儿变为儿子,既然燕凡逃离了在殿南的这段婚姻,相信他也不会冒然接受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记忆的安津婚姻,虽然燕凡已具备超强的自卫能力,但他的慈悲心怀并没被两次遭受残苦的不幸而改变,所以还不到回归的时刻,自己也多亏卸去了伪装,否则也会被认出来,给蒋丽娘仨顺利的逃亡与燕凡的暂时流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他也站了起来。

    习雯、**南卯里不知隼里事,只知道这对夫妇一定是企业家大老板,智慧超人的上层人,不得不让人尊敬,于是也站了起来。

    “诸位,欢迎你们光临本店消费,若有不满意的地方,敬请留下您的宝贵意见,墙上挂有一本有奖挑刺,从二十到二百的一般奖项,一直到不封顶的让酒店兴旺的献计献策都有,希望大家不要吝啬自己的智慧,来,我夫妇为来宾们前来消费敬一杯!”王军高高举杯。

    酒店负负责人擦着满头大汗跑进来:“总经理,大厅里的喜主希望您去参加喜宴。”

    “这里都是在晚上举行婚礼吗?”王军看似非常沉着老练地样子,笑咪咪地问。

    “是的,这里的风俗就是日落后举行婚礼,自古有日毒月悠之说,人们怕毒而喜悠,所以都在晚上举行婚礼。”**南土生土长,对这里的风俗习惯知根知底。

第三百六十四章 已是十点以后

    王军夫妇刚要说几句客套话后退场而去结婚典礼现场,这时两位男喜主携手而进:”我们尊敬的王总经理是在这雅间吗?让俺好找呢。”

    “恭喜恭喜了。”王军两口子异口同声,交差着握过手后,燕红笑道:“两位,这就要去的,我俩打算走访完房间,去礼堂多住会的,不想两位这么性急,对不起,我俩让诸位久等了,抱歉。”

    “各位,慢慢用,我前去给新人贺喜了,你们坐。”王军没有半丝总经理架子。

    “还有闲坐,诸位若不嫌弃,不妨前去坐坐,也去给两个小人捧捧场。”男方喜主是达尔木市的副市长,他不是虚让,但有让人去看看排场,暗藏炫耀的成分。

    “我们这儿有位流浪歌王,让他为新人和来宾们演唱助兴如何?”**南看过燕凡的表演,手朝向燕凡。

    “好啊,好啊,请。”副市长喜主真诚邀请,他恨不能浪歌王是明星。

    “如果流浪歌王名副其实,这桌费用免了,还有奖金给你。”王军非常高兴。

    奖金拿定了,燕凡相信自己的实力,便起身持拐,与正说笑着的人们一同走出房间。

    礼堂里几乎座无虚席,充满着欢乐的气氛,扩音器播放着欢快的乐曲。

    王军等人步入大厅,马上也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好似已经麻木了的细胞一下子复活了。

    新郎曾出差到过圣诞市,有幸在小广场上听过流浪歌翁的演唱,并变成了歌翁的铁粉,他用手机记录了那天上午演唱的全过程,拿回来与未婚妻共同欣赏,未婚妻竟然比未婚夫更加喜欢歌翁的歌声,自称夫是铁粉,她就是铜粉,当新郎向新娘耳语这就是流浪歌翁时,二人急忙来到燕凡面前,将他请向舞台。

    孔大雨推掉了一个六十公里的活,重点等孟小云带来汪玉的消息以尽快禀报给他的盟主,可等到深夜,不但没等到孟小云回来,而且连个电话也不往家拨,等时针整整指上阿拉伯数字十二时,孔大雨才听到了信息提示音,他急忙观看:刚才手机没电,又加情况紧急,所以没及时给你电话,等二十分钟,回去告诉你。

    孔大雨埋怨着,这二十分钟他也难以忍受,马上拨通了孟小云的电话,通了,但是不接,他只得在万分焦急之中惶惶不安的等待,大概是凶多吉少。

    终于有了敞门声,孔大雨早已等在门边,听到敞门声急忙打开门:“急死了,怎么不接电话,盟主一定也急坏了,还二八分钟,足有一个小时!”

    孟小云抬头看一下表:“哪有二十分钟?零点发的短信,现在才是零点十七分!”

    “好了,快说一下汪总裁的情况如何,我等着汇报呢。”孔大雨急不可待。

    “你与你的盟主接上头,我亲自说。”待孔大雨接通电话后,孟小雨接过手机:“盟主严爷您好,汪总裁这次住院,恐怕凶多吉少,刚才不怨大雨没有汇报,一者我手机没电,二者汪总裁一送到就被推进急救室进行抢救,一直到很晚很晚才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很虚弱,现在在重症监护病房,康复难度很大。”

    “知道了,查没查过她到底是哪种疾病?”那头传来燕凡焦急的声音。

    “大夫没让看病历,我介绍说我是单位派来,专门负责照顾汪总裁的,希望了解病情,大夫才说汪总裁是肝上病变,而且病情不容乐观,要我们随时做好思想准备。”孟小雨尽量控制着才没哭出来。

    “是肝上病变,很可能,她有一段人所鲜知的痛苦经历,这么说,她的人生历程也接近尾声了?”听得出,燕凡也正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一月为限。”孟小雨说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她这个超市总经理是汪玉亲自提名,而是往日她与她感情太好了,她真的不舍她离她而去,一下子泣不成声了。

    “竞然这么严重。”分明,那端的燕凡也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最起码是落泪了。

    孔大雨见妻子用另一只手捂着手机的送话孔在抽啼,忙把手机的主宰权收回来:“严爷,你准备一下,我连夜去找您,您回来看看汪总裁吧。”

    “她的病情现在到底要不要紧?实情告我。”燕凡悲伤的口气加了几分严厉。

    “严爷,他不是说过吗,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有一月为限,我还是去把您拉回来吧。”孔大雨近乎于哀求。

    “我从明天起程,既然还有一个月,我即便就是到了也不宜整天守在她身边,也只有借故前去探视她,好了,就这样办,再你让小云透露信息给从从,就说外地盛传的流浪歌翁很可能就是我严四,我忽然间被惊失声,又忽然间被惊叫出了声,从此嗓音恢复,所以根据自己的爱好,又操起了老本行四处卖唱。”燕凡做出了决定。

    “好,照严爷的吩咐执行。”听听话筒里再也没了声响,孔大雨才关了机,问起了关乎盟主的另一件贴心事:“近来有不少流言蜚语,说从从有可能会改嫁她表弟,不知是真是假,但风不来树不响。”

    “这事不知丁总裁怎么想,即便她真能嫁给丁诰,今年是没这种可能,来年的可能也不是太大,转过年来就不一定了,虽然说来年的可能也不太大,是相对的,汪总裁说,丁总裁只有两个人生目标,一是把企业做大做好,二是把燕总裁的骨血抚养成人,不但近期内不考虑个人的事情,而且一生中再不涉及感情圈子,除非发生奇迹,燕总裁归来。”孟小雨好似要挣脱出因汪玉病重而带来的诅丧和悲伤。

    多亏十二点前燕凡已将江南春传授的嵩山八十一掌牢牢记在心中,并已单肢推拿走了两遍,孔大雨来电话时,江南春正帮他按摩,其中还插了一段小插曲,在燕凡走第二遍嵩山八十一掌结束收掌时,他忽然对窗外大声呼唤“进来”,把江南春还懵了一下。

    原来,店主人也有祖上留下的一套棍术与拳术,燕凡走第二遍,因为左下肢受束缚不能伸展,还要借助铁拐而占用了半只左手,本应用左手的套路要合理移置到右手上,快速移动暂时还得靠铁拐帮衬,而拳路需力道,因而铁拐落地声把店主人引来了。看到房内人走完拳路,不自然的冷笑了一声,就是他这漫不经心的一笑,被燕凡听见了,才有了临近接束时的那一嗓子。

    江南春飞步出来,见窗下真站着一名汉子,忙问道:“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擅自闯进旅店?”

    “别误会,我是这里的店主,习惯在这时间段在店里转一转,以免进来人或有什么事什么的。”店主人笑笑。

    江南春点点头,店主人说的在理。

    燕凡三肢走出来抱拳:“不用问,东家是内行,看出了我走的这一路拳法有破绽,想必东家有破解之法了。”

    “不敢不敢,祖上属杨家一支,因犯事而出逃于此,已是五百年了,当年就因祖上误伤了嵩山掌门人一命才逃亡的,现在我们去木换水,姓汤。”店主人说。

    “啊,我们炼这嵩山八十一掌,你不怀疑我们是嵩山派吗?你不怕嵩山派为掌门人报仇吗?”江南春虽然有点不以为然,但他心中却有所警惕。

    “这位老兄分明是江湖人士,但老兄不知是忘了还是不知道,天降盟主发布了新口令,第一句便是天下江湖一家人,怎么还去腥风血雨啊。”汤店主笑着说。

    “这么说,你也是江湖侠士了?”江南春产生了一个想法。

    “侠士不敢妄称,江湖人士勉强为之。”汤店主抱拳。

    江南春还礼:“既是江湖人,这里隶属卫英所辖吧?”

    汤店主抱拳微笑点头。

    “东家可认识这位独肢老人?”至此,江南春正好为盟主立足于江湖再打基础。

    “卫总舵发布过,新盟主是严爷,难道?”汤店主有点似解非解。

    这时江南春拨通了卫英的电话:“我是江南春,在达尔木市汤店主的店里,严爷在此,希望你给引见。”言罢将手递给汤店主。

    汤店主接过,其实他已经明白,是江湖至尊大驾光临了,他尊称了一声卫舵主,一听确实是卫英的声音,二话没说,没顾得还手机便行了大礼,拜见盟主。

    已是十点以后,三个武林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武林,汤店主详细讲解了五百年前那场误伤嵩山掌门人的经过,并指出嵩山八十一掌被汤家拳破解的致命十招,燕凡牢记在心,并在心里立即做了改动,使其嵩山八十一掌臻于完善,立足于江湖不败的天下第一掌。

    接近凌晨,汤店主在得到了江湖至尊不用侍候的懿令后回舍休息。

    江南春开始了给燕凡按摩,并帮他再次详细改动那八十一掌,这时,孔大雨打来了凌晨电话。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不必过于担心

    恰巧也结束了常规按摩,燕凡一骨禄爬起坐在床上,汪玉的病情牵挂着他,计划连夜往殿南赶,他把想法告诉了不承认是师傅的师傅。

    “不妥呀,一是汪玉已脱离了生命危险,虽然还在重症监护室,这是医院对生命的负责,据我所知,每一位从抢救室出来的患者是必须的;二,电动车的电能不能够跑到殿南还是未知数,不如坐出租车或大客直接直达殿南。”江南春走到另一张床上坐下。

    “昨天刚充的电,是大电瓶,可以跑一天,中间充一次电差不多就能到达殿南。”燕凡说。

    “可你想没想到,现在启程,就说电力可以支撑你跑一天,两天的路程,到达殿南不也是深夜吗?你怎么去探望她?”江南春分析道。

    “中间还要充电,需要七小时左右,到了殿南应该是上午,所以我现在必须走,躺在这里睡不着,还不如赶路。”燕凡开始装扮那条左腿。

    “必须走吗?”江南春自知劝而无用。

    “必须的。”燕凡口气坚决。

    “那我陪你,还得步行三里路去骑电动车呢。”江南春站起来,准备陪行。

    师傅虽然外表精力充沛,怎奈也是有了几岁年纪的人,燕凡有点不忍心,汪玉既然已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探望她还是往后拖一拖吧:“明天早饭后再启程吧,你先休息,我去把电动车骑回来充电,明日早饭后立即上路。”

    “好吧,那就抓紧休息。”江南春和衣躺在床上。

    殿南燕丁集团,丁从从把丁诰提成副总裁兼总经理,汪兵为副总经理,根据分工,丁从从以监督为主,实则总裁的具体工作都由丁诰来完成。

    汪兵虽是副总经理,其实就是名多个副字,因为丁诰干的实际工作是总裁的,而履属于总经理的工作就无可争议的落在了汪兵身上。由于汪兵的智力还说得过去,所以应付一个总经理的工作还应该是得心应手,不幸的是其姐病的反复让他头痛,这一期被搞得有点焦头烂额。

    汪玉转入重症监护室,汪兵在其妻曹芳与孟小云陪伴下曾进监护室探望过,但汪玉始终闭着眼睛,用着氧气,在哪里安安静静睡着了的样子。

    汪玉大脑异常清醒,她自觉得已经厌烦了人间名利之路,而且想念燕总裁也太累了,不如在过了那条河之后,毫不犹豫地接过孟婆那碗忘魂汤,让自己无忧无虑,没牵没挂,可不能放下的,是楚儿,这个没出生就没了父亲,刚出生又没了母亲的可怜的孩子。

    还有,楚儿应该是汪倩的妹妹,琳儿的长辈姨,这件事情必须在过奈何桥前讲明白,不,楚儿与琳儿是一父所生,同父异母之姐妹也实至名归,与女儿及燕总裁一个卧室,燕总裁岂能不累思于我这母女之怀的孽恋?难道,是忠厚的燕总裁这次是诈死出逃?那次是侥幸复生,这次是蓄意逃生?不对,与从从亲目相睹燕总裁落水,一代无人能及的天骄,难道就这样无风无火的消失了?消失了,否则,快半年了,家有妻女,他能在哪里住下!

    汪兵暂时忘了工作的劳累,他的目光在姐的脸上全神贯注:姐,你真的要去找姐夫吗?你的亲弟弟可在这边呀,我外甥琳儿这么幼小,继丢了父爱后,连这赖以生存的母爱你也要自私地撕走吗?

    曹芳话语不多,心事挺重,为大姑姐悲伤和为丈夫因失亲难过的担心各占用了一半。

    孟小云五味杂陈,她怨苍天弄人。

    限制时间到,汪兵三人不得不离开,将要出门时汪兵急回首,终于捕捉到了其姐从急救室被拥出后的第一缕目光,目光里,充满希望和绝望,决断与难舍,还有很明显的,但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三人走出重症监护室,一同经过综合大厅来至大楼正门,迎面碰见丁从从、丁诰走进来。

    当然丁从从与丁诰早就知道汪玉得的是不治之症,但却都抱有一种幻想:诊断错误,但幻想终究会灭亡,病危通知书已经下发,预示着告别仪式会很快到来。

    重回大厅,在候诊处的铁制躺椅上坐下,汪兵大体汇报了其姐的情况,并递出辞呈。

    丁从从慢慢接过来,大概因为她距垃圾桶最近的缘故吧,又竖着撕了几次,丢进垃圾筒:“知道你心力交瘁,所以从明天开始暂停你副总经理之职,由丁副裁、总经理代行你职,直至汪总裁的事情处理妥善。”

    “谢总裁的理解,这一期我真的精疲力竭,好似一切都失去了希望,人生末日就要到来似的。”汪兵的两眼红润了,他知道她那处理妥善的含意。

    “小曹明天也不用到公司上班了,做为公司特聘的专护,协助汪副总在这里伺候好汪总裁,直至汪总裁宣布解雇你俩为止。”曹芳在丁诰手下工作,丁诰直接对她负责,便宣布了决定。

    本来曹芳也要请假来伺候大姑姐,来陪伴大姑姐最后的时光,听见点点头,说:“感谢丁总。”

    “二位如果有什么基本需要和具体要求,都可以一并提出来,由丁总协助你俩办好。”丁从从环视二人。

    汪兵两口子表示了谢意,由于汪兵不参加工作,他多分担的那份还给了两位总裁,两位总裁必定加重了工作负担,汪兵便让两位总裁早点回去休息。

    进重症监护室有很严格的时间限制,两丁无奈只好打道回府。

    汪兵两口子重症监护室外守候,实属在应该,而让姐姐的朋友在此跟着熬夜有点不好意思,便劝孟小云在很难得到的休班时间早点回去休息。

    做为心投意合的朋友,孟小云知道再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听大夫们说等病情一旦稳定便会立即转入普通病房,盂小云想汪总裁转入普通病房后问安再回去,便一再坚持。

    出于对病人家属的负责,大夫让汪兵留下联系方式,尽可能的回去休息。

    夜深了,汪兵决定自己留下,让曹芳与孟小云马上回家,由于曹芳牵挂着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孟小云还要完成再次向武林至尊汇报,也就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丁从从,丁诰离开医院,直接回了燕丁大厦。

    “你回房间休息吧,从明天开始,你的担子越发沉重了,往后要做好作息时间表,别让身体被拖垮。”丁诰跟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丁从从知道他的意图,而自己又不愿涉及那个话题,便早打预防针。

    “正因为担子重了,所以才来与总裁姐商量一下如何分担啊。”丁诰知道这预防针里暗藏着逐客令,但他要用契而不舍的愚公精神打动他。

    “去医院前不是说好了吗?汪兵的工作由你全权负责,你的工作我承担三之二,也就是说,你正副老总的担子一齐挑,我正副总裁的担子在汪兵恢复工作前也一并挑了,难道你有新的想法?那你就说来听听。”终于,丁从从还是让契而不舍逼回了暗藏的逐客令。

    “如果总裁姐不埋怨我独揽大权或争权的话,我愿吃点累,不用你分担我原来的工作,总裁姐,怎么样?”初步的胜利极大的调动了丁诰的自信。

    “为什么?”丁从从有点明知故问。

    “终究我是男性,再说,你原先的工作并不见得轻松,不但有琳儿需要你照顾,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楚儿毫不例外的也要耗费你的精力,你是我的总裁姐,我不痛你谁痛?”丁浩步步为营。

    “男人,女人,终究都是人啊,女人不是泥捏的,男人也不是铜筋铁骨,互相关心没错,但要事先考虑自己的最大承受力,不能用身体甚至生命赌明天。”丁从从还是放松了警惕,有意无意地留给了让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丁诰喜出望外,他的总裁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向他表示了关心,这预示着最终的胜利迟早都要来临。但他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只是详细介绍了他经过精心策划而造就的责任分担表。

    丁从从自然不会不知道丁诰的用心,但丁诰已成为燕丁集团的中琉砥柱,为近期在疲软环境下遵遁燕总裁的既定战略部署,不退而进立下了汗马功劳,也就不好象以前那样直接一口拒绝,而用了她那所谓的以进为退的战略主意,没成想给对方造成了进了一步的假象。

    丁诰真有点得意忘形,若不是守着他竭力追求的目标,倘若又有音乐,他会手舞足蹈起来。

    燕凡凌晨取走三轮电动车,显然不是不放心,绝是是另有起因,兰兰与江汉负有赎罪的责任,商量后,兰兰进了蒋丽的卧室。

    蒋丽见兰兰深夜赶过来,知道是对不速之客有疑虑,急忙起身让座后开门见山:“没事,是偶然碰巧而已,告诉江兄,不必过于担心,没事,都是好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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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孽恋介绍:
世界五百强企业安津燕氏集团总裁燕文正已年逾七十,一心让其子燕凡接班,而燕凡顾及到三姐姐及姐夫的心理承受力,推荐顶名继母石淑秀继任了总裁,石淑秀是二十几年前燕文正的原配夫人失踪后顶名的。 燕凡早先根据其父的安排,毕业后搬出燕墅独立锻炼了几年,与对门房客金秋、吴春、邵夏相识,后与金秋登记,吴春与邵夏也在金秋的默许下暗成了燕凡的女人。 燕凡的大姐燕红及姐夫王军与其三姐燕青及姐夫侯波,面和心不和的结成同盟,都想独霸燕氏,做出一系列卑鄙勾当,包括制造母子孽恋,丈母娘与女婿不伦之恋等。而燕凡用亲情和真情维护着家庭统一,并让燕青任了改制后的第一任董事长。 黑暗势力渗入燕氏,吴春、邵夏为了燕家的利益和燕凡的生命安全,不慎怀上了他人的孩子,其两个奸夫为掠夺燕家财产,硬说成是燕家骨肉,并与黑暗势力勾结妄想谋害燕凡,金秋与石淑秀当了替死鬼,好在救活了金秋的孩子怜儿。燕凡让蒋丽任了董事长,并怀了他的孩子。燕凡最终没有逃脱魔掌,被歹徒砸死后扔进河里,燕凡大难不死,却失忆了。又与汪玉、丁从从组成了新家庭,汪玉与丁从从虽不相识,却是母女俩,燕凡得知真相后内心深受遣责,在第二次被害后大难不死而离开了他重新组建的燕丁集团。江湖侠客江南春追随燕凡,教会了他绝世神功,但没有揭开燕凡失忆前的真实身份,陪伴着燕凡过起流浪生涯,也陪着他亲到了汪玉的葬礼现场及丁从从的再婚婚礼,在这以后,燕凡成了江湖至尊,燕凡有两副面具,所有人没有识破。安津燕氏集团的各个分公司被迫各自为政,蒋丽不仅抚养自己的悯儿,还受托孤抚养怜儿,坏人妄想致蒋丽三人于死地,蒋丽只得落魄而逃,几易其地,受尽折磨痛苦,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蒋丽曾一度卖身救子,过着非人的生活. 十九年过去,怜儿、悯儿长大成人,与汪玉和丁从从所产两女在学院产生恋情,上一辈的孽恋差点遗传给下一代、多亏江南春病逝,燕凡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了江南春的手书,他急返燕氏,坏人又欲致他死地,却让燕凡恢复记忆,他寻回蒋丽,整合燕氏,重建燕丁,最终的胜利属于正义,全书终。总裁孽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总裁孽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总裁孽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