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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 越陷越深的洛州城

    第701章 越陷越深的洛州城

    次日一早,海棠就来到了屋里,房遗爱倒不用伺候,可是拓跋惜月就不行了。由于身子有些不便,连穿裤子都要靠海棠帮忙。看拓跋惜月不断皱眉的样子,房遗爱就觉得好笑,昨晚上不是牛哄哄的要玩后入式么,这下知道多难受了。

    来到屋外,房遗爱伸胳膊哈了口气,找来天刀,两个人就对练了起来。这一回两个人都没有用兵器,房遗爱也想提高下自己的出手速度,自从和闵辉交过手后,他就被闵辉的速度镇住了。以前总觉得自己已经够快了,可是没想到还有比他快的。

    这一回,房遗爱没有用力,只是单纯的依靠出手速度,这种情况下,房遗爱却占不了多少优势了。以前和天刀比试的时候,他出全力的话,一般五十招之内就能将天刀制服了,可今天两个人都已经交手一百回合了,竟然还未分出胜负。

    停下动作后,房遗爱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刀哥,你有什么感觉?”

    “主人,你的速度还不够快,没了力量,我完全可以硬挡你的招式。若是你想和闵辉一样依靠速度致胜的话,还得将出手速度提升一些太行,至少不能给人留下太长的反应时间!”

    还要提升?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了,还要如何提升速度?房遗爱想不到好办法,天刀也是一脸的郁闷,俩人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有啥提升出手速度的好办法。

    闻珞打着哈欠披散着头发走了出来,刚出门就看到院里的房遗爱二人了,“咦。你俩干嘛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珞丫头,你可知道如何锻炼人的出手速度?”房遗爱对闻珞不抱多大希望的,因为这女人的武学多事以诡异著称,单论速度的话,还比不上他房某人呢。

    闻珞一听房遗爱的话,就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真是的,我还以为啥事呢,你想锻炼出手速度。也不难啊,问问闵辉不就行了?”

    “咦?把这货忘了”房遗爱一拍额头,领着天刀就往院门跑。海棠刚端来一盆肉粥,却看到房遗爱往外跑,于是乎。轻声叫道,“公子。你这是干嘛去。早饭都预备好了!”

    房遗爱连话都没回就跑没影了,闻珞拢拢头发,笑眯眯的跑到了海棠身边,瞧见盆里有个勺子,她抓起勺子往嘴里送了口粥。品尝了下粥的味道,她颇有些回味的拍了拍海棠的翘臀。“哎,海棠,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怪不得那色鬼天天带着你呢。”

    “珞儿姐姐。你又欺负人...”海棠跺跺脚,小脸瞬间就红了。有时候海棠也挺纳闷的,琦夫人咋就这么文静呢,按说这双胞胎总有些相似之处吧。可闻家姐妹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性子完全不同。

    来到关押闵辉的地方,房遗爱一脚踹开了门。如今的闵辉窝囊的很,嘴巴像香肠,脸蛋像肥猪,总之,看上去就是个四不像。

    一看房遗爱威风凛凛的走进来,闵辉吓得直接哆嗦了一下,他本能的想跑,可却被脚下的铁链子锁住了。

    房遗爱扯着铁链子将闵辉拉到了脚下,他踩踩闵辉的膝盖,冷笑道,“闵辉大侠,本公子问你点话,只要你招式回答,本公子就不打你了!”

    “.....房将军,您问,小的绝对是知无不言,只求你,别让九幽折磨小人了!”闵辉大点起头,那眼眶里还泛着几丝泪花。

    房遗爱和天刀对视一眼,全都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之色,闻珞到底做过啥了,才一天而已,就把闵辉整成这个德行了。

    “闵辉,你跟本公子说说,可有什么办法提高出手速度,当然,你可以不说,不过那样的话,珞丫头可不会放过你的!”房遗爱挑眉一笑,闵辉不是怕闻珞么,那专门拿闻珞吓唬他。

    闵辉心头一愣,他自是不愿将独门秘籍交给房遗爱的,可一想想自己的情况,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房将军,你要是真想提升下速度的话,倒有个速成之法,不过嘛...”说到这里,闵辉倒是啧啧的摇起了头。

    房遗爱瞪瞪眼,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混球,赶紧说,你都这熊样子了,还跟房某卖关子!”

    “啊,别打,房将军,小的说”房遗爱一巴掌算是吧闵辉扇明白了,他一缩脖子老老实实的说道,“房将军,这法子就是有点受罪。你呀,让人弄下五斤重的沙袋。你至于狭小的空间里,然后再让别人朝你丢沙袋,什么时候你能让沙袋近不了身了,那也就成了。”

    天刀和房遗爱一同吸了口凉气,要是按照闵辉的方法,那不是自虐么?揪住闵辉的耳朵,天刀阴测测的问道,“闵辉,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敢说瞎话,老子把你关猪圈去。”

    “云哥,你瞧小弟这个样子,还敢骗你么?”闵辉吞吞口水,一脸悲情的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俩人也太小心了,当然也可以说太惜命了。武学之道,没有绝对的捷径,就他的法子,看上去是捷径,那也是要忍受许多的痛苦才行。

    把闵辉丢到一旁,房遗爱二人就出了地牢。来到外边,房遗爱就将秦广喊了过来,“阿广,你今天找人弄些五斤重的沙袋,记得,要越多越好。”

    秦广很听话的去办事了,天刀抱着膀子苦笑道,“主人,你不会真的要试试闵辉所说的法子吧?”

    “干嘛不试试,我相信闵辉说的是真的,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房遗爱很霸气的摆手道,就在闵辉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也想明白了,这些年确实有些松懈了,亦或者说是有些娇气了。想当初刚练武的时候,两只手就没好过。现在倒好,竟然怕练武受罪了。

    早饭过后,房遗爱就把拓跋惜月招进了屋,两个人凑在地图上仔仔细细的找着,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庆祖河在哪里。

    “奇怪了,按照马四方的意思,这庆祖河应该在洛州附近才对啊,怎么就是找不到呢,难道改名字或者没有了?”房遗爱想到了去年的苦菜庙之事,可稍微思考一下。他就摇了摇头,庆祖河听上去就是条河,这河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消失呢。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改名字了。

    “房俊,你先不要急。我已经让六子去周边打探了,只要这洛州境内有庆祖河。那一定能找得到的!”

    拓跋惜月在屋里早来走去的。她想的更多地还是庆祖河有什么,那只钥匙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海棠敲门走了进来,“公子,谢大人和齐大人有事求见。”

    “他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房遗爱有些不解的嘟哝了句,虽然不太想见这俩人。但他还是让海棠去领人了。不管怎么说,齐维羽也代表着刑部,代表着李世民,他房某人怎么也得给齐维羽一些面子才行。

    海棠走后。拓跋惜月也朝侧屋走去,关门的时候,她朝房遗爱嘱咐道,“房俊,这二人估计是冲马四方的案子来的,你可以照实直说,但是马四方说过的话,不要告诉他们。”

    “嗯,明白的!”房遗爱点头笑了笑,他何尝不清楚这里边的含义呢。不管是庆祖河,还是欢喜岭,都可能牵涉出婉柔来。从最近的情况来看,还是瞒着点的好,毕竟他房某人可撇不清自己。

    “下官见过房将军!”谢文安和齐维羽一进门,便齐声行礼道。

    房遗爱伸手虚扶一下,淡淡的笑道,“二位大人,今早来找房某,可是出了什么事?”

    “呵呵,房将军多想了,我二人前来,只是想问问玉蚌村的事情而已,那马四方怎么死的,我等也得了解一下。房将军也知道刑部的程序,要是没个交代,刑部是不好立档案的!”齐维羽神态淡然的说道。

    房遗爱暗赞了一声,这个齐维羽果真是个人才,就他说的话,当真是滴水不漏了,难得的是还不让人反感。

    “嗯,这个事倒是房某糊涂了,昨个回来,事情比较多,也没跟二位大人说。这样吧,二位大人可以先回去,等会儿房某写个文书,再交予二位大人过目,如何?”

    齐维羽起身拱手笑道,“如此甚好,若房将军没什么吩咐的话,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慢走,刀哥,替我送送二位大人!”房遗爱向齐维羽二人拱拱手,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朝谢文安使了个眼色。

    天刀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大人,请!”

    送走了齐维羽二人后,房遗爱就发现谢文安坐过的椅子上多了一张纸条,将纸条打开,上边写着一行字,“齐维羽此人,异常难缠!”

    看到这行字,房遗爱就摇头苦笑了起来,也难为谢文安了,就他的本事,想跟齐维羽斗还真有点困难。看来齐维羽是起疑心了,否则谢文安不会留下这张字条的。

    拓跋惜月从侧屋走出来,伸手接过了房遗爱手中的纸条,看了一遍后,她便蹙眉说道,“房俊,看来洛州的事情不能拖了,你必须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才行。如果让齐维羽发现什么的话,你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嗯,惜月,你也派人盯紧齐维羽,如果真是事情不妙的话,就没必要留着他了!”房遗爱也不像这样,首先,齐维羽是萧瑀的学生,其次,齐维羽还是李世民钦点的刑部主簿。如果,齐维羽真的被人杀了,那李世民一定会派人调查的,到那时,他房某人又能藏多久呢?

    拓跋惜月自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她打开火折子将纸条烧掉后,吹吹手中的灰尘,慢悠悠的说道,“房俊,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动齐维羽的好。不管怎么说,萧瑀的能力都是不容忽视的,要是得罪了他,对你没好处。”

    “呵呵”房遗爱也只能点头应是了,仔细想想,他房某人再吵堂的人缘还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康成的事情,把唐俭得罪的死死的,再加上长孙家和候家,他房某人已经得罪三大公候了,要是再得罪萧瑀,那乐子可就大了。

    哎,这个洛州城,真是事多,来的时候,可从没想过会待这么久。也许正如郑丽琬所说,这洛州刺杀案就是个泥潭,显得越久,就越难脱身。(未完待续。。)

第702章 沙袋砸出来的高手

    第702章 沙袋砸出来的高手

    有拓跋惜月在,房遗爱自不会献丑的,就他那手毛笔字,自己看着都头大。拓跋惜月对于房遗爱的偷懒行为也说不出什么,只好坐在书案上提笔写了起来。趁着这个功夫,房遗爱拉着海棠说起了悄悄话。

    “丫头, 今晚上公子我还来找你!”房遗爱这话刚说完,海棠就扭捏的揪起了衣角,看她这副样子,房遗爱忍不住坏坏的笑了起来。

    拓跋惜月正写着字,听到房遗爱的肉麻话,忍不住抬头娇哼了声,“房俊,你就不能小声点?”

    “....得了,咱出去还不成?”房遗爱拉着海棠就往外跑,正好去问问秦广沙袋的事情呢,反正闲着无事,试试闵辉的方法也不错。

    出了门,就看到铁靺刚从走进院门,他见了房遗爱,就嘿嘿笑道,“主人,你要的东西都准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试试?”

    “走,我正要问你们这事呢!”房遗爱怎会拒绝,几个人一窝蜂的出远门朝西而去,这下可就苦了拓跋惜月了,她写完书信,出门想找天刀送信呢,却发现院里连个人毛都没有了。跺跺脚,拓跋惜月气哼哼的说道,“真是的,怎么连个人都不留?”

    海棠还很好奇房遗爱要弄啥呢,看着眼前成堆的沙袋,她就犯起了愁。公子爷这是要干啥,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就是为了看沙袋?

    闻珞垫了垫沙袋的重量,颇为高兴地朝房遗爱招了招手,“房俊,你可想好了,真要这么玩?”闻珞生怕房遗爱拒绝,要是他反悔了。那她闻珞还砸谁啊。

    房遗爱拍拍胸口,很是英勇的吼道,“怕个啥,房某还会反悔?一会儿你们都可劲儿的砸,谁都不准放水!”

    房遗爱迈着大步子朝小过道走去,这小过道左右六尺宽,两个人并排着走,都怕碰到墙。闻珞领着几个亲卫站在一头,而另一头则由天刀领着。看这个架势,海棠总算知道公子爷要干啥了。这不是要自残嘛?

    蹙起眉头,海棠就要走过去将房遗爱拉回来,可是她刚走两步,闻珞就紧紧地拽住了她的袖子,“海棠。你心疼个啥,你家公子爷可是在练功呢。你可别打扰他。”

    “有这么练功的?”海棠还真有些犹豫了。她对于练武一窍不通,可是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练武方式呢。

    房遗爱呼口气,拱拱胸肌,朝闻珞招了招手,“珞丫头。赶紧滴,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看本公子如何大展神威的吧!”

    “吹牛皮,本姑娘砸死你!”闻珞就看不得房遗爱嚣张的样子。他这鬼样子简直是太可恨了。咬咬牙,一个沙袋就朝房遗爱飞了过去,看似很险,但是房遗爱一伸手就将沙袋抓在了手里。

    “珞丫头,太慢了,再快点!”房遗爱哈哈笑了起来,可是他高兴得太早了,闻珞的沙袋只是个信号而已,接着两边的亲卫们也开始发威了。一瞬间三十多个沙袋呼啸着朝房遗爱飞来,这一刻,房遗爱蒙圈了,他手脚并用,也就搞掉了十几个,剩下的沙袋全都砸在了身上,只听几声闷哼,房遗爱晃悠悠的靠在了墙上。

    当沙袋全部落地,再看房遗爱,闻珞忍不住拍手笑了起来,“让你吹牛皮,不是大展神威的么,怎么第一轮就被砸成猪头三了?”

    房遗爱吐口唾沫,冲着闻珞瞪了瞪眼。摸摸右脸颊,好他娘的疼,粗略估计,他房某人被砸出外伤七八处。当然都是些轻伤,可是砸脸上是要破相的啊。

    看着房遗爱那发青的脸颊,海棠急的直跺脚,“公子,你回来吧,哪有你这么练功的,要是练上半个月,命都没了!”

    “不成,再来!”房遗爱那股子倔劲儿也上来了,闵辉能练成那么快的身手,凭啥他房某人就不行。一定要坚持下去,这才哪到哪,当年池塘里砍石头都砍了好几个月。

    “兄弟们,扔吧!”天刀也知道房遗爱的脾气,这个时候再劝阻也没啥用。大不了等他趴下了,多找几个郎中算了。

    第二轮丢沙袋又开始了,这一次房遗爱有了防备,可是结果还是很悲剧。挡下了十多个沙袋,但后边七八个全都命中。房遗爱擦擦额头上的汗,使劲的吼了声,一定要快点,一定可以的。人的身体真的很特殊,你永远不知道极限在哪里,而人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极限。有的时候你穷其一生也未必能突破得了,但有的时候,你一瞬间就能突破自身的瓶颈。

    第八轮过去了,房遗爱已经被砸的头晕眼花了,这个时候,闻珞都下不去手了,她虎着脸,使劲喊道,“死房俊,别撑着了,快过来,咱们明天再练!”

    “不行,再砸!”房遗爱抹把汗,扶着墙粗声粗气的吼了起来。

    闻珞气的说不出话了,怎么这混蛋这么倔,抄起一个沙袋,闻珞连瞄准都欠奉,直接朝房遗爱丢了过去。本来以为房遗爱能躲过去的,毕竟就这么一个沙袋,可是谁知道房遗爱就像傻了一般,直接被沙袋砸在了脑袋上。

    房遗爱躺地下了,闻珞傻眼了,海棠吓得小脸煞白,提着裙子就朝过道里跑去。躺在地上,看着狭窄的天空,房遗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丢人,真他娘的好丢人,就被一个沙袋干趴下了。

    海棠撑着房遗爱的身子,眼泪簌簌的往外流,“公子,你没事吧,可别吓婢子!”

    “没事,就是累得慌!”房遗爱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他伤的到不严重,就是有点脱力了,挨了那么多沙袋,又没有休息,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看房遗爱还能笑,海棠也放了不少心。招呼来几个亲卫。就把房遗爱抬回了屋子,拓跋惜月正赖在床上看书呢,一看房遗爱成了这副鬼样子,寒着脸问了起来,“怎么回事,好好的呆在刺史府里,咋还成了这副样子?”

    海棠毫无隐瞒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听了海棠的话,拓跋惜月忍不住抬手拍了下房遗爱的大腿,“你魔怔了不成。就是要练,也得慢慢来啊,你一次就来上几十个沙袋,把自己当神仙了?”

    “哎哟,你轻点。酸着呢!”房遗爱虎着脸嘟哝了一句,只可惜拓跋惜月可不怕他。她和海棠合力。把房遗爱扒了个精光,看着身上一块块的淤青,拓跋惜月气的眼都红了,“你就可劲儿的折腾吧,别人想杀你都没机会,你倒好。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嘿嘿,失误,下次就不会这么惨了!”房遗爱可不是忽悠人,他房某人挨了这顿砸。就是再不开窍也琢磨出点东西来了。

    “你还想再来一次?”拓跋惜月揪着房遗爱的耳朵,咬牙启齿的问了句。这下房遗爱也不敢再嚣张了,得了,这回还是先认栽吧。

    闻珞取来了药,三个女人就忙活了起来,还别说,经过这么一折腾,房遗爱发现自己这身子骨又活络了不少,好像又找回五年前的生活了。那个时候,每次练完武,贾氏都要给他处理下伤口,以至于从贞观十年开始,秦府的跌打轻伤药就没断过。

    “房俊,我就服了你这个死性子了,连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死撑着!”上完药,闻珞就戳着房遗爱的额头,发起了牢骚。刚才幸亏不是板砖,要是板砖的话,那还不在头上开个瓢?

    “你懂啥,珞丫头,这叫做挑战极限,好多东西,只有在临死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来,知道不?”

    房遗爱说的义正言辞的,闻珞却很不客气的问道,“就你有理,那你说说,有没有激发出啥来,有没有变得身形如风啊?”

    “没,第一次嘛,差点晕过去,下次就行了!”房遗爱脸有点红,他怕几个女人笑话他,于是乎,脸一扭,看墙壁去了。

    拓跋惜月本来是很生气的,可也被房遗爱这话逗得展颜笑了起来,“能耐的?下次你如果要练,就少点沙袋,慢慢的加上来不行?”

    房遗爱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嘴,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那样。如果是没有武学底子的话,那拓跋惜月的方法还有用,可是对于他房某人,一点用都没有,他要的就是挨砸,这样逼着自己突破自身的极限。

    午时的时候,王丹怡也回到了刺史府,她今天可是去和万籁星谈生意的,结果还不错。可是一回到屋里,她的好心情就没了,看房遗爱那青肿的脸,她就气呼呼的问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房遗爱摸摸脸蛋子,尴尬的笑了笑,“没啥,走道撞墙了!”嘀咕了一句,他掩面出了屋,哎,破相了。

    王丹怡被房遗爱弄得莫名其妙的,走道撞墙上了?这要什么样的角度,才能把脸撞肿了。和海棠聊了一会儿,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下王丹怡就更生气了。

    “铁靺,我告诉你,以后在陪着你家主子胡闹,我就断你的酒,断你的粮!”找来铁靺,王丹怡就骂了起来。她心里很清楚,想阻止夫君是不可能的,但是限制这俩忠仆还是可以的,只要这俩忠仆扯后腿,那夫君还能干成啥事?

    “呃!”铁靺缩缩脖子,为啥都这样啊,主人要断酒,主母也要断酒,这到底是听谁的好?

    铁靺俩眼珠子哧溜溜的转着,王丹怡气的抬手戳了他一下,“铁疙瘩,你行啊,是不是认为我治不了是不是?海棠,你记下了,等回了京城,就把这事告诉大夫人,以后连酒味都不让这夯货闻到。”

    “嗯!”海棠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在这洛州城里,能镇得住铁靺的也就王丹怡了。要是在京城,铁靺哪敢不听话。

    铁靺这下有点怕了,要是大夫人真的下断酒玲,那他铁某人还不如去死呢。抱抱拳,铁靺直接弯下了腰,口中还很是讨好的叫道,“主母,你看铁靺的吧,以后保准不让主人挨沙袋了。”

    王丹怡忍不住啐了一口,铁靺的保证是个屁啊,要是信了他才见鬼呢,“铁疙瘩,你也别敷衍我,要是让本夫人知道你还帮着你家主子乱来,你和刀哥就去酒楼里找酒喝吧。”

    去酒楼找酒喝?铁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就他铁某人身上的钱,能喝得起海天蓝么?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柴米油盐衣食住行的事情还得听主母的,于是乎,铁靺很干脆的把房遗爱出卖了。(未完待续。。)

第703章 阴阳人和老鼠相伴

    第703章 阴阳人和老鼠相伴

    送走了铁靺,拓跋惜月忍不住冲王丹怡亮了跟大拇指。其实呢,拓跋惜月有的是办法拿捏铁靺,但是为了尽快和西跨院的女人打成一片,她也只能装装傻了,就算郑丽琬在西跨院里,都是很少发话的。既然当了房遗爱的女人,那就得守西跨院的规矩,别的不说,至少也得承认长乐和玲珑的身份。在这一点上,拓跋惜月是没有意见的。

    若是几年前的话,拓跋惜月会对这种事嗤之以鼻的,女人嘛,谁有能力抓住男人的心,谁就往上爬。可是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之后,她也看开了,连郑丽琬那样的女人都甘于当一个平凡的女子,她拓跋惜月又何德何能要求太多呢。

    王丹怡心里清楚得很,但是她也没有点破,相反,她还颇为关心的询问道,“惜月,身子怎么样了?要是不适的话,还是多在床上休息一会的好。”

    “没事的,哪有那么严重?”拓跋惜月展颜一笑,只是这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的,她现在就是挺后悔的,昨晚上匆匆忙忙的,连落红都散在水里了,搞得她想留个念想都不成。

    屋里三个女人一台戏,有说有笑的聊着。房遗爱却捂着脸和天刀来到了关押闵辉的地方,他们可是对闻珞折磨人的手段深感兴趣呢。

    离地牢门还有一段距离呢,就已经听到闵辉的惨叫声了,房遗爱敢发誓,他这辈子就没停过这么凄厉的惨嚎,就那尖锐刺耳的语音,完全是不属于人类的。房遗爱吞吞口水,很是好奇地对守门的秦豹问道。“豹子,珞丫头做啥了,那阴阳人叫的这么惨?”

    “少爷,这我可不知道,珞姑娘说了,没她允许,不准随便偷窥!”秦豹一本正经的答道。

    房遗爱和天刀听的是面面相觑,还偷窥,这珞丫头会不会用词啊,好像她正在行什么苟且之事似的。房遗爱可不在乎闻珞有啥命令。他一把推开了地牢们,接着喝天刀走了进去。

    到了地牢里,房遗爱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只见闵辉翻着白眼,一颗脑袋摇来摇去的。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这货一会哭一会儿笑的,最可怕的是。还有一只老鼠在他头上爬来爬去的。看样子,好像闵辉却对此毫无知觉。

    闻珞拿着个小本本用炭笔写这些东西,瞅见房遗爱和天刀后,她扭头冲门外吼了起来,“豹子,你是怎么看门的。本姑娘不是说过不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的吗?”

    秦豹一听闻珞的声音,堵住耳朵跑得老远,娘的。这可要倒霉了。一会儿珞姑娘问起的时候,就说上茅房去了,嘱咐两旁的亲卫一声,秦豹哧溜溜的跑得没影了。

    房遗爱郁闷得很,他捂着半边脸没好气的哼道,“珞丫头,豹子可是我的人,他怎么可能听你的?”

    “哼,你还是老娘的人呢,我咋就不能指派他了?”闻珞杏眼圆瞪,吼这么一句话,就把房遗爱吼傻了。他房二公子啥时候成珞女侠的私有财产了,瞪瞪眼,房遗爱很不客气的在闻珞手指上咬了一口,“珞丫头,你一点都不老,整天老娘老娘的,不怕叫成老婆婆?”

    本来等着闻珞接着斗嘴的,谁曾想这女人吧小本本扔到桌上,就捏着房遗爱的嘴巴叫了起来,“天刀,快去弄碗水来,这个死人,真是愁死我了!”

    “呜呜呜....珞丫头....你干嘛?”房遗爱有点没反应过来,闻珞嘟着嘴,眼里一阵愤怒之色,“你个混蛋,谁让你咬我手指头的?”

    “这有啥,以前不是经常咬的么,好多时候,本公子不咬,你都急着往我嘴里送!”

    天刀听得一阵脸红,这种话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啊,天刀还在琢磨该不该笑呢。闻珞却气的直接踹了他一脚,“天刀,你还愣着干啥,快去端碗水来,我手上有迷药的,你瞧见闵辉的样子没,这就是那药的效果。”

    “啊!”天刀和房遗爱一起惊叫了起来,天刀不敢耽搁,赶紧跑去端水了,要是房遗爱也变成又哭又笑的傻样子,那院里的几个女人还不把他云某人当排骨炖了。

    房遗爱都快哭了,他捧着闻珞洁白的小手,很是悲戚的嘟哝道,“珞丫头,下次能不能提醒一下,保不准哪天,为夫就被你毒死了!”

    “你少说浑话,还不都怪你,你没事抱我手舔什么舔?亏得不是鸩毒,要是鸩毒,你就等着去见阎王吧!”

    闻珞被房遗爱气的扑哧一乐,等天刀端来水,给房遗爱服了解药,她才算放下了心。等没事了,房遗爱也有心思问问闵辉的情况了,“珞丫头,刚才那是啥药,怎么让人变得疯疯癫癫的?”

    “房俊,你还记得净水寺的事情吧,当初卢刚说那些和尚都是中了迷幻药,自相残杀而死。我现在就在研究那药呢,只是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闵辉的情况你也瞧见了,除了跟个傻蛋似的,毫无暴力倾向!”

    房遗爱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总算知道闵辉为什么这么怕闻珞了,指指闵辉头上的小老鼠,他有点不敢确信的问道,“那老鼠也吃你的药了。”

    “是的,本来还以为他俩会对着咬一番的,结果却是这样,你瞧,这老鼠和闵辉都快成亲兄弟了,哪有自相残杀的迹象?”

    “....珞丫头,自相残杀是只同类的,你这样说不合适!”房遗爱觉得有必要矫正一下闻珞,再怎么说这也是他房某人的媳妇,要是整天这样乱用成语的,那还不让人笑话死。

    闻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房遗爱一眼,“你说什么呢,难道闵辉不就是只老鼠么?”

    房遗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有点同情闵辉了,这家伙还不知道要受多长时间罪呢。不过看闻珞这架势,没个半年,她是不会让闵辉死的。不知怎地,房遗爱想到了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哎,闻珞是不是大唐版的731负责人呢,而他房某人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帮凶。

    虽说铁靺被王丹怡扣上了一道枷锁,但是却阻挡不了房遗爱挨沙袋的决心,一连五天,房遗爱天天让亲卫们砸。前两天却是悲剧的很,每当沙袋丢光了,他房某人也趴地下了。不过到第六天的时候,房遗爱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有所突破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又练了一回。免不了要遭点罪,虽然他房某人的速度已经提升了不少。但是挨砸是在所难免的。毕竟那狭窄的小过道里,躲藏的空间非常小。海棠替房遗爱上着药,嘴上却还是在劝诫着。

    “公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瞧你身上这伤。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又得说婢子照顾不周!”海棠所说的夫人,当然是指长乐了,在西跨院里。也只有长乐敢说她了。虽然海棠还是个婢子的身份,可是房府的人却早把她当成少夫人对待了。

    房遗爱有些调皮的挠了挠海棠的大腿,“真是的,咱们不告诉她不就行了,当然,你要是自己要说的话,那谁也管不了!”

    “公子,你这可是在教婢子撒谎呢!”海棠手上的动作柔柔的,语气也是那么的舒缓。

    “哈哈,这不叫撒谎,这叫善良的心,你懂不?”房遗爱总是能说出点理由来,海棠却只能蹙眉笑笑了。

    拓跋惜月一进屋,就瞧见房遗爱又在调戏海棠了,她伸手拍拍房遗爱的屁股蛋,不客气的催促道,“赶紧起来吧,六子来了,说是打听到庆祖河的消息了。”

    “啥?”一听有庆祖河的消息,房遗爱一个驴打滚从床上滚了下来,海棠看的都傻眼了,就公子爷这利索的身手,跟猴子有一拼了。

    来到客厅里,就见六子正悠然自得的喝茶呢,看到房遗爱进来,他还啧啧的砸吧了下嘴,“老大,你这里的茶就是好,能不能让六子带点回去?”

    房遗爱被雷的里焦外嫩的,他摆摆手,坐椅子上很没脾气的笑骂道,“魏老六,你到底有没有脸了,江南那边不是每个月都会往洛阳送点茶的么,你还喝不够?”

    “老大,你有所不知啊,那点茶都被金老大一个人包了,我就是想喝都得偷偷摸摸的去!”六子一脸悲戚之色,他可以点都没撒谎,以前碧螺春的时候,还没咋样。等江南送来了毛尖,九手便开始不要脸了,只要是毛尖,他先踹自己怀里去,就为这事,六子没少发过牢骚。

    “这个九手,六子,你放心,以后咱有办法整他!”房遗爱显得很仗义,可是心里却笑开花了,能整整九手,多么美妙的事啊。

    闲聊几句,就扯到正事上去了,六子将一封信递给房遗爱后,嘴中还继续说道,“老大,那庆祖河其实离着洛州并不远,乃洛河南边二十里的一处支流。具体在昆吾镇境内,那河本名叫做昆吾河,但是因为河边有一老君庙,年底的时候村民们都会去那里祭祖,也就有庆祖河之称。”

    “那怎么洛州城里的人都不知道这庆祖河?”房遗爱有些纳闷了,按说昆吾镇离洛州城也不是太远,洛州官员又怎么会一概不知呢?

    “老大,你有所不知,这庆祖河的称呼也就昆吾镇的镇民私下称呼的,并未传开,所以洛州人不晓得也不稀奇。当时,我们也是恰巧听一行人说起,才找到这庆祖河的!”

    “嗯!”六子回话的时间里,房遗爱也看完了那封信,信是九手亲笔写的,上边记载了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其中九手特别提到了老君庙有拆过的痕迹。

    眯起眼想了想,房遗爱觉得还是亲自去一趟庆祖河,他总觉得庆祖河有着许多的秘密。这其中,不光是账簿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那还未找到原油。在回长安之前,他必须找到原油才行,他房某人太需要这些油料了。

    “六子,你在府里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庆祖河!”

    “老大,你还去干嘛,金老大在那里守着呢,你有啥事,让他办不就行了?”六子是有些不解的问道。

    “六子,你不懂,那庆祖河很可能藏着些宝贝呢!”

    “....”六子未说话,拓跋惜月却先忍俊不禁的笑骂道,“这个不懂,那个不懂,就你懂得多,等明个要是找不出东西来,看你咋说?”

    房遗爱懒得跟拓跋惜月一般计较,这古代的娘们,哪里知道石油的重要性!(未完待续。。)

第704章 拆了老君庙

    第704章 拆了老君庙

    入夜之后,房遗爱本想去跟王丹怡睡得,可是半路上被闻珞拉走了。今晚上,闻珞显得甚是扭捏,她这样子,倒是把房遗爱弄糊涂了。

    “珞丫头,你这是咋了?”摸摸闻珞的额头,也没发烧啊,难道吃饭没洗手,把自制的半吊子迷药吞进去了?

    房遗爱俩眼在闻珞身上扫来扫去的,过了半会儿,闻珞一拍手,鼓起勇气小声的嘀咕道,“房俊,问你个事,这生孩子的时候,疼不疼?”

    “哈!”房遗爱嘴巴张的大大的,敢情这珞女侠也想要个娃了,看闻珞那认真的表情,房遗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摸摸闻珞的脸蛋,凑在嘴上吻了吻,“珞丫头,生孩子不疼的,你做那事的时候疼么?”

    “好像是不疼,还挺舒服的!”闻珞还真就信了房遗爱的鬼话,事实上,她也不好意思问别人,虽然她闻珞脸皮子厚一点,但是这种话还真问不出口,也只能问问自己的男人了,她哪里想得到,这恶男人竟然会骗她。将外衣扔到一旁,闻珞将房遗爱扑在了身下,“臭房俊,我也想要个娃娃!”

    “好,那敢情好,哈哈哈”房遗爱笑得那个得意啊,谁说闻珞不纯洁了,瞧现在多纯洁啊。这晚上,闻珞显得很是牛叉,足足要了三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房遗爱俩眼都肿起来了。

    晚上的事情谁不知道呢,就闻珞叫的那么响,院里的女人都听见了。要说啊,海棠还真得学学闻珞,人家闻珞起了身,照样刷牙洗脸。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趁着吃饭的功夫,王丹怡一只手放在桌下,偷偷的拧了拧,这个夫君就不能收敛点么,亏得院里没有什么闲人,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那还不让人笑话死。

    房遗爱只是一个劲儿的扒着饭,他觉得这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闻珞要叫,他还能堵着她的嘴?

    辰时已过。房遗爱便领着人去了昆吾镇。从洛州到昆吾镇,足有一百里地,骑马至少要半天时间。房遗爱的黑虎马倒是没啥问题,揪着一百里的路程,对于这位黑马王来说。也就是小菜一碟,但是其他的马屁可就受不了了。

    行至六十里处的栓县的时候。一行人就地休息了一下。在马车里坐得太久了。拓跋惜月和海棠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呼吸下新鲜空气。

    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吹着风,如今已经快进入三月了,这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拓跋惜月托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的说道,“房俊。再过上半个月,就该到播种的日子了吧!”

    “是啊,去年好不容易熬了过来,也不知道今年情景如何。但愿能变好一些吧,总之,山东是不能再乱了,那里可是我大唐的粮仓啊!”

    虽然玉米和地瓜已经普及到山东之地了,但是能带来多大的效果,也只能看各家的努力程度了。现在李祐也已经回到了齐州,但愿他能接受上次的教训,安心把齐州管理好。

    “房俊,你当初该在山东留一名得力官员的,只靠卢家和崔家的帮扶,不可信的。卢家还好说,崔家呢?”拓跋惜月自始至终都没有提琅琊王家,因为在她眼里,王家是不可能真心帮着房遗爱的,除非王潇年当家。

    房遗爱又何尝不想呢,但是当时他除了何向明,手底下还有可用之人吗?当然可以提拔一个人,但是所提拔的人不能位居高位,那用处又有多大呢。山东不比江南,在江南,何向明虽为县令,却可以行事刺史的权力,只要他想做什么,苏放也好,秦文远也好,都会帮着他。可山东之地呢,一切官场的事情,只能靠自己。

    “惜月,你该很清楚,我太年轻了,底子薄的很,有时候就是想用人,都找不到合适的。那个谢文安无论资历还是身份,都比较合适,但是我能调用他么?”房遗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谢文安可是京官,就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活动,他房某人就是再想用谢文安,也得小心着来,远没有何向明用起来放心顺手。

    拓跋惜月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她拉着房遗爱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声道,“房俊,我以前跟丽琬姐商量过这些事的,你如果想快些收拢些人才的话,那就得想法子打破现在的格局。前朝隋炀帝曾经开过科考之制,想来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建议皇帝重开科考呢?”

    “重开科考?”房遗爱无奈的挑了挑眉毛,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而且李世民也会非常愿意这样做。但是,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上这个折子呢,要知道科考一开,最受打击的还是这些世家大族,他们愿意看到这一幕嘛?所以说啊,不是朝堂的人看不明白,而是他们看得太明白了,没有人会傻到为了科考之事,而得罪所有的世家大族的,朝臣不敢,李世民也是有心无力,他总不能自己提出科考的想法吧,那样的话,置朝臣于何处。要知道,这些朝臣大部分都是追随他多年的有功之臣,好多的封赏也是世袭的,要是行了科考之制,那除了世家大族,第二个受打击的就是他们。

    “惜月,这想法是好的,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多难,连皇帝都不敢轻想的事情,我就是上折子又有何用?”

    “房俊,你想岔了,这世上的人都是追求利益的,皇帝也好,朝臣也好,只要抛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法子,自然就不会有人拒绝的。”

    房遗爱颇有兴趣的看了拓跋惜月一眼,“惜月,你和丽琬是不是有什么好想法了?”

    “想法倒是有一个,你可以听听。这朝臣为什么不希望重开科考呢,还不是因为到手的利益,就拿咱家老爷子来说吧,他东征西讨跟随陛下二十多年,才换来了一个梁国公的爵位。他又怎肯轻易放弃。可是,在推行科考之前,先发一个公告,既定朝臣的封赏保持不变,新兴的科考制度只适用于后人,你说,这样的话,朝堂老臣们还会拒绝么?”

    “这....”房遗爱一脸的喜色,听了拓跋惜月的话,他忽然想到了邓公的一国两制的方针。就拓跋惜月所说的却别对待,不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么?如果真按照这个方法施行下去,朝臣不会反对,李世民也能接受,如此一来。兴科举之制,还有这么难么?

    “服了。惜月。你这主意真是妙极了!”房遗爱忍不住夸赞了拓跋惜月一声,这次拓跋惜月倒有些谦虚的笑道,“莫夸我,这个主意还是丽琬姐想出来的呢,我只不过代为转述罢了。依她的想法,是想让你回京后。就尽快将科考的事情提上议程。”

    房遗爱点了点头,只要科考一兴,多上来些寒门子弟,那他房某人就可以趁机大捞人才了。可惜的是他房某人年纪小。就是想收门生都不行,不过还有老爷子在呢,以老爷子的名声,收个百来个门声没啥问题吧?

    房遗爱脸上一阵傻乐,海棠提着水壶绕着他走了一圈,他都没啥反应,将水壶递到拓跋惜月手里,她蹙眉问道,“公子怎么了?”

    “她啊,魔怔了!”拓跋惜月拔开塞子,小口的喝起了水。这时候房遗爱也清醒过来了,听了房遗爱的话,他一把夺过了水壶,“哼,告诉你,再说为夫坏话,让你半年下不了床!”

    “是嘛?”拓跋惜月舔舔舌头,眼中一副挑逗之色。房遗爱算是服气了,这个拓跋惜月简直就是第二个郑丽琬啊,啥招数到她身上,都变得毫无杀伤力。

    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就继续上路了,也许是嫌马车里太闷,海棠想要在外边骑马,可是房遗爱又不愿意钻马车,只好两人共乘一骑了。好在黑虎壮实的很,拖着俩人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还有点兴奋地打起了响鼻。

    房遗爱太了解这位黑虎兄了,敢情又在展现它的马王风范了。黑虎跑的有点快,垫的房遗爱有点屁股疼,海棠也好不到哪里去。

    伸手拍拍黑虎的马屁股,房遗爱很不客气的骂道,“混蛋,你慢点能死啊,告诉你,要是再乱来,老子把白凤送西域去。”

    果然,一听房遗爱这话,黑虎老实了许多,跑的也稳健了。海棠捂着嘴咯咯直笑,“公子,黑虎真是越来越坏了。”

    “嗯,本公子也让他带坏了!”房遗爱大言不惭的啰嗦了一句,这可把海棠惊得比不上嘴巴了,堂堂房二公子竟然让匹马带坏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没了海棠陪着说话,拓跋惜月一个人坐马车里也是闷得慌,无奈之下,她只好掀开了车帘。看着旁边的秦豹,她招手笑道,“豹子,咱们换一下,你坐马车吧!”

    “这....”秦豹一张脸拉的老长老长的,让他坐马车,这还不憋死他?可是一看到拓跋惜月毋庸置疑的眼神,他还是乖乖地停马跳了下来。哎,这可是新晋的少夫人,他秦豹敢不听话么,没瞧见,这才几天,少爷就对惜月姑娘言听计从了。

    房遗爱正和海棠说这些稀奇事,就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影,看到笑吟吟的拓跋惜月,房遗爱忍不住好奇道,“惜月,这是谁的马?”

    “喏,豹子的啊!”拓跋惜月伸手指指身后,就瞧见秦豹正干巴巴的坐车辕上憨笑呢。

    房遗爱吸吸鼻子,很是佩服道,“惜月,你适应能力太强了,这么快就开始借着身份压人了!”

    “有吗?我可什么都没说,也就一句想骑马而已,豹子就把马让出来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他嘛!”

    拓跋惜月说完话,一甩马鞭,就越过了黑虎。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这女人还挺能装糊涂的。

    来到昆吾镇,就见到了九手,下了马,房遗爱才发现九手一张脸难看得很,好像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大师兄,你这是咋了,媳妇被人抢去当压寨夫人了?”房遗爱出口就没句好话,九手也早适应他这种说话方式了,眼皮挑挑,粗声粗气的回道,“少扯犊子,要抢也是抢你的,就你身边这么多女人,要抢一个,难度也不是太大!”

    “停,九手,你们先别斗嘴了,先说正事吧!”拓跋惜月可没心思听他俩喷来喷去的。被拓跋惜月一打岔,九手挠挠头很是苦恼的笑道,“别提了,还不是老君庙的事情,那些镇民非说老子领人拆的老君庙,这不,将几个兄弟围在老君庙,不让走了!”

    “啊?还有这事?”房遗爱有点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六子,六子也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就这么点事?你给镇民们一些钱不就行了么?”拓跋惜月有些愠怒的说道。

    她这话一出口,九手还没咋地呢,房遗爱就先翻起了白眼。老君庙可是人家祭祖的地方,要知道,唐代人可是非常看重祭祀之事的,拆了老君庙,那相当于不敬祖宗,这哪是一点钱财能打发的。(未完待续。。)

第705章 一出贼捉贼

    第705章 一出贼捉贼

    拓跋惜月瞧见房遗爱那古怪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将房遗爱拉到身边,颇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惜月,你虽然在长安多年,但对我大唐的风土人情还真不太了解啊,这么说吧,拆了老君庙,就相当于刨了他们的祖坟,你说这事是钱能解决得了的么?”房遗爱向拓跋惜月解释了一番,便摘掉帽子,挠头想了起来。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老百姓,得向个巧法才行,硬来是肯定不行的。

    九手是个急性子,见房遗爱半天不说话,就要领着一帮子亲卫去硬闯,房遗爱哪会让他这么干,拉住九手的袖子,他皱眉道,“大师兄,你这是要干啥,难道还真冲一群老百姓动手不成?”

    “那咋办?再耗下去,那里边的兄弟非被那些暴民吞了不可!”九手俩眼一瞪,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房遗爱拍拍九手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别急,我已经有办法了!”安抚住九手后,他将秦广喊过来交待了一番。不一会儿,秦广领着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侍卫朝老君庙方向走去。当然房遗爱也戴上帽子,在后边跟着,至于其他人,就先在外边等着了。

    破败的老君庙里,七个汉子趴在窗口紧张兮兮的看着外边的镇民,那些镇民由两个老头带领着,他们拿着锄头铁锹,全都是一副愤怒之色。七个汉子缩缩脖子,一脸无语的嘀咕道,“搞什么鬼,老大咋还不来救我们,就这群老农民。派个二十来人不就解决了。”

    “浑话,麻杆,你还当是五年前的时候呢,咱们现在可是官府的人,你要是敢乱来,看大老大不扇死你!”一个年龄大点的甩手给了那家伙一个后脑勺,这帮子年轻人说话也不动动脑子,要是能硬来,不早解决了,还用在老君庙里困半天么?

    “那咋办。难道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年轻的家伙,还有些不服气的嘀咕了句。

    “没脑子,你想不出办法来,老大还想不出来么。你真当老大也跟你一样傻呢?”

    老君庙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挥舞着拐杖。痛彻心扉的吼着,“儿郎们,都是这群天杀的,竟然敢拆我们的老君庙,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打死这些狗娘养的!”村民们一阵附和之声。离着老远,房遗爱就已经听得真切了。好家伙,这得多大的仇恨啊,竟然要杀人。不就是个老君庙么,拆了再建不就行了,这古代人就是死板。

    几十个村民正待往老君庙冲,这时外围传来了一阵噪杂之声,“怎么回事,今个是不是你们报的官,快说说,出了何事了?”

    看着这些身穿锦红袍的兵士,一帮子村民也傻眼了,他们是报官了不假,问题是官府的人啥时候反应这么快了?以前报官的时候,要没个仨时辰,官府能来人?这次倒好,还没过一个时辰呢,官府就派人来了,而且从官服上看,这些人还是属于府兵建制才对。

    镇民们可不会细想这些人是属于哪个府衙的,还是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拄着拐杖走到秦广面前,拱拱手颇为生气的指了指老君庙,“军爷,你瞧,这老君庙可是我昆吾镇祭祖的地方,可是前两天却被那些恶徒拆散架了。”

    秦广自动站到了一旁,房遗爱走上前来,脸上还挂着一丝怒气,他搀扶着老头,黑着脸骂道,“竟有这等事?老人家,你莫急,官府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姥姥的,到底是什么人,竟做这种缺德事!”

    “这位小大人,你算是说道老朽心坎里去了,咱们这昆吾镇一直在老君庙祭祖的,如此已经传承了上百年了,没曾想这好好地老君庙却被一群混蛋拆了!”嘴上说着,老头还跺了跺脚,白胡子还飘呀飘的。

    房遗爱心里直犯嘀咕,这老头也太自来熟了吧,还小大人,得了,也别跟小老头罗嗦了,还是先干正事吧。他冲秦广使个眼色,厉声嘱咐道,“去,把那屋里的恶徒都绑起来,全都给本大人扔到大牢里去,娘的,都老大不小了,还敢这种缺德事,不关上个十年八年的,他们别想从牢里走出来。”

    房遗爱这些话主要是对这些镇民说的,他的表演得到了镇民们的拥护,老头更是弯腰恭敬地叹道,“小大人,小老儿代表全镇的乡亲们谢谢您了。”

    “哪里话,这也是应该的,要是官府盯得严一些,这些恶徒也不可能跑到镇上来闹事了。哎,说起来,老君庙的事情,我们也有责任啊,这样吧,若老丈不嫌弃,重建老君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官府如何?”

    “这如何使得?小大人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重建老君庙的事情哪敢再劳烦你?”

    老头也是个实诚人,摆手就要拒绝,房遗爱心中一阵计较,无论如何也得将重建老君庙的活拿过来啊,否则他哪来的理由留在老君庙?

    “哎,老丈,你可切莫如此,这可是我家县令大人的意思,你要是不答应,我这回去了,也不好交差啊!”

    “这....那好吧”老头拗不过房遗爱,最后,还是领着一帮子镇民对房遗爱郑重的感谢了一下。这会儿的功夫,秦广已经压着老君庙的七个倒霉蛋走出来了,他们一出来,就遭到了镇民们的一堆口水,好在镇民们没有准备臭鸡蛋烂叶子。

    七个倒霉鬼在秦广的催促下,踉踉跄跄的来开了老君庙,当回到九手所在的地方后,那年老的汉子咧开嘴就笑了起来,“老大,大老大这招真是绝了,把那帮子土帽耍的团团转。”

    “你笑个屁,让你办点事都办不成,你看你牛掰的,让几十个老农民堵住了。还有脸笑!”

    “....”那家伙瞧瞧九手的脸色,只能无奈的挠挠头了,哎,当小弟的都是悲催命,明明是老大下命令不准对老百姓动手的嘛,否则他们早杀出来了,还用得着大老大玩一出贼捉贼?

    乡间小道上,一行人磨磨蹭蹭的朝昆吾镇而来,刚入镇口,就被两个汉子拦住了。“你们什么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老子可是县衙宋捕头,识相的赶紧让开路!”宋淼心情不太好,也不是县令大人抽什么风了,一个破老君庙也要他宋捕头亲自跑一趟。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宋捕头?你听着回去吧,昆吾镇的事情已经由刺史府接下了!”秦豹说着便将腰牌扔给了宋淼。宋淼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瞧这腰牌,就知道镇上肯定来大人物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刺史府的腰牌。

    跳下马,宋淼恭恭敬敬的将腰牌送到了秦豹手里,“敢为兄弟尊姓大名,都抽空了。小弟做东,请你吃顿便饭!”

    秦豹差点笑出声来,瞧宋淼胡子拉碴的,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五了。就这样了,还自称小弟,这不是说他秦豹长得老么?挑挑眉毛,秦豹黑着脸有点急促的说道,“行了,宋捕头,吃饭的事情不急,等有空了,小弟请你吧,至于现在嘛,你还是先回吧,昆吾镇的事情复杂着呢,你可别给自己惹麻烦。”

    “哎,懂,小弟都懂,兄台,你忙着,小弟这就走!”宋淼冲秦豹笑笑,上马领着几个衙役呼啦啦的朝来路而去。等着宋淼走远了,秦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娘的,没成想在昆吾镇也能碰到这种极品人物。”

    “豹哥,你忍着点吧,没喊你爷爷就算给面子了!”旁边的亲卫忍不住调笑道。

    县衙的人原路返回,昆吾镇的镇民也送走了一批,留下的也大都是些壮汉,既然要重建老君庙,少了人手怎么行?房遗爱觉得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要是来的时候没带着海棠,他还真拿不出重修老君庙的钱。

    海棠撒了钱,几个镇民就去采购料子了。好不容易找到留下来的理由,房遗爱当然要好好检查下老君庙了。与其他祭祖的庙宇差不多,正对大门处有个老君像,老君像前边摆放着许多的灵位。令房遗爱好奇的是,老君像下边的石墩上竟然有着一个小孔,趴在上边研究了下,倒像是钥匙孔。

    想到马四方说过的钥匙,这个钥匙孔是不是就是马四方所指的地方呢?用手摸了摸,钥匙孔周围有许多的划痕,这些划痕应该是刚留下的。这时候房遗爱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里边的东西已经被人取走了,九手查庆祖河就耗费了好几天的时间,这些时间里,足够那些人做许多事情了。

    既然里边的东西没有了,房遗爱也少了些忌讳,将铁靺找来,他出声吩咐道,“铁疙瘩,把这底座劈开!”

    “好嘞!”铁靺抽出大板斧,憋好力气,冲着底座上的钥匙孔就是几下子。铁靺的大板斧左右百斤重,砸在这底座上,犹如经历了猛锤重击一般。底座被凿开了一个口子,正如房遗爱所想,里边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着许多的石灰粉和碳粉,令房遗爱欣喜的是,这些粉末没有被清除出去,也就证明那些人并不知道这粉末之中还藏着一些字。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孔儒之末学,诸法当为先”,一行熟悉的字刻在暗格的石板上,房遗爱想了想还是毁去了上边的字。

    “九手,当初袭击马四方的人查的怎么样了?”房遗爱对那些人很好奇,他们又是怎么知道马四方的呢?甚至还可以迅速的找到庆祖河。要知道,马四方可没对他们说庆祖河的事情,而他们也没有问,这就证明他们之前是知道庆祖河的,而缺少的只是马四方身上的钥匙而已。

    “查过了,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暗水的人!”九手的话,让房遗爱陷入了沉思之中,真的是暗水?闵辉说自己是暗水的人,现在九手也查到了暗水身上。可房遗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做为一个新晋的杀手组织,却频繁的曝光于官府眼中,这可不是杀手组织的风格啊。

    暗水会不会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呢,因为这么长时间,闻珞折磨的闵辉都不成人形了,他给出的话还是那么的让人无法理解。做为暗水之内排行第三的杀手,竟然没有见过暗水的老大,这听上去有点太奇怪了。

    暗水越来越显眼,可猴灵却没了消息,这就不是房遗爱想要的结果了。(未完待续。。)

有些错误,道个歉

上边几章笔误,把党项族写成羌人了,在此向各位书友道个歉!!!!!(未完待续。。)

第706章 好可怕的黑油

    第706章 好可怕的黑油

    房遗爱在想什么,拓跋惜月也能猜出一点来,想来又是在担心暗水了吧。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她小声的说道,“房俊,别想那么多了,既然账簿已经没了,那就安心找你所说的神奇之物吧!”

    拓跋惜月的话,倒是提醒了房遗爱,他来庆祖河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原油么?冲拓跋惜月点点头,房遗爱就抬脚出了老君庙,找来一个看上去年龄大的汉子,房遗爱笑着问道,“大哥,跟你打听个事,最近咱镇上,可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物,那东西像水,颜色黑漆漆的,闻上去还有股子异味!”

    那汉子仔细的想了想,良久后他摇摇头,苦笑道,“小大人,这可要让您失望了,小的这些年一直在镇上活动,可从没见过你说的东西呢。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哎,小大人,你是听谁说,我昆吾镇有这东西的?”

    “哈哈,听一个道士说的,那家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当真了,这不,好奇之下,才问上一问的!”房遗爱打了个哈哈,两句话就将话题引到别处去了。

    一连问了好多人,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烦闷之下,房遗爱离开老君庙来到了庆祖河河边。将手伸到水里,一股冰凉的感觉灌满了全身。海棠拿出帕子,递到了房遗爱眼前,擦着手,房遗爱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周围的景色。过了一会儿,他有些突兀的笑道,“丫头,你瞧瞧,这里是不是缺了点什么呢?”

    “缺了什么?”听了房遗爱的话,海棠也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过了许久,她才不敢确定的笑问道,“公子,你说的可是少了些渔网和渔船么?”海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去过洛河其他地方,当初去找老于头的时候,她可是见过当地的情景呢。虽然是冬天,但是洛河沿岸还是停泊着许多的小船,更有许多人在编着渔网,以待开春暖和了用。可是这庆祖河也太奇怪了。看这里的情景,也该是捕鱼的好地方才是,为何却什么都没有呢。

    房遗爱笑着点了点头,拍拍海棠的手,他微微笑道。“不错,丫头。看来你这长进不少啊。按照正常情况。这里处于庆祖河下游,西临洛河干道,这里该是最好的不渝地点才对。”

    既然觉得有点奇怪,那自是要问上一问的,找来一个镇民,房遗爱和善的问道。“问一下,刚我去了趟河边,却发现那里连一艘渔船都没有,难道你们不捕鱼的么?”

    “哈哈。小大人,你这可就相差了,咱们靠着洛河的人,哪有不打鱼的。是这么回事,咱们镇上都跑到镇子北边捕鱼去了!”

    “咦,这是何故,按照常理,这老君庙附近才是打渔的好地方啊,怎么都跑到上游去了?”虽然不是渔民,但是房遗爱也知道捕鱼的窍门,上游大部分都是分流,鱼自然不会多,但是在下游就不一样了,只要守着河口,撒上几道网子,就能捕上许多的鱼。总之,在任何时候,跑上游捕鱼,都是件非常傻的事情。

    听了房遗爱的话,那镇民也是一副懊恼之色,他摸摸头,苦笑道,“小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几年前,咱们镇上的人也是在老君庙附近下网子的。这都是在河边长大的,谁不知道在河口下网子好啊,可是也不知道怎地,自从四年前,这从河口捕的鱼,就没活过一晚上的。但是在上游捕的鱼却没有问题,你也知道,买鱼的都喜欢要活的,谁愿意要死鱼呢,没办法乡亲们只能舍了河口跑到镇子北边下网子了。”

    “还有这事?”房遗爱却是一副惊喜之色,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能猜出一些的,会不会是这中间河水被污染过呢。至于污染源嘛,很可能就是原油了。

    “豹子,你领着人去对岸,顺着河口一路向北走,记住了,千万不要点火,一旦发现任何东西,立刻回报!”

    秦豹虽然不懂为何要灭火,但还是领命而去,秦豹领人查河对岸,那老君庙这一边自然是房遗爱亲自领人查了。当房遗爱动员侍卫们查河岸的时候,拓跋惜月也被吸引了,到底是什么神奇之物,值得房遗爱如此大动干戈呢。

    顺着河岸一路走去,一时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当离着河口有两里地的时候,房遗爱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石油,这绝对是石油的味道。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自从范阳粮仓被烧开始,他就派人去查了,可直到今天才找到。这一刻,房遗爱竟然有点想落泪的感觉,石油,一个时代的见证者啊。

    味道就来源于左侧方向,放眼望去,那里还立着一座小木屋,而木屋旁边还有七八个人在忙碌着。那些人看到房遗爱等人后,全都是脸色一变,接着他们转身就往木屋跑去。

    房遗爱心意下一凛,大喝道,“快,捉住他们,不准他们跑了!”房遗爱敢断定这些人一定是猴灵安排在这里的。

    秦广抽出唐刀领着人朝木屋包了过去,正如房遗爱所想,这些人正是猴灵留在这里看护井口的人,自从发现了这种黑水的妙处,猴灵就把这件事视作了绝密。他们已经将井口隐藏了许多年了,没曾想今天却碰到官军。

    猴灵的人是不会束手就擒的,曲了刀就和秦广硬撼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了,不出一柱香的时间,这些刀手们就被砍的七零八落了。

    留下个活口后,秦广将他拎到了房遗爱面前,那手上的刀手瘫在地上,却是凛然不惧的冲房遗爱吐了口血水,“贼官兵,你们休想在老子口中打听到半点消息,哼,识相现在就杀了老子。”

    “哈哈哈,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本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若本将没料错,你们该是猴灵二堂的人吧,也不知道你们堂主莫君离怎么样了,是否还记得你们呢?”

    那刀手一脸的惊讶之色,“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我圣门如此了解?”刀手心里非常清楚的,寻常人又怎么知道猴灵的事情,更何况还知道堂主的名字,要知道,在猴灵内部。也有许多人不知道堂主的名字呢。

    “跟你说了也无妨,本将就是你们一心要除去的房遗爱,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你就是房遗爱?”刀手大惊之色,猴灵之内,谁不知道房遗爱的名字呢。从某些方面来说,房遗爱三个字比莫君离三个字还要可怕。贞观十三年。房遗爱一夜之间灭点星楼。两月之内剿杀三堂,这些事情可是给了猴灵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怎么,本公子不像么?好了,你说不说,本公子也没兴趣听,阿广。找个没人的角落杀掉吧!”

    不是房遗爱心狠,实在是猴灵逆党太过顽固,反正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哪个猴灵骨干俯首认罪的呢。

    秦广将刀手拖到芦苇丛中。唐刀一挥就砍掉了他的头颅。亲卫们忙着处理尸体,房遗爱却领着人来到了井口处。

    这井口用一块磨盘打的石块盖着,石块中间还有这一个小孔,小孔处插着一条软管,管子口上用一个塞子封着。抓住管子,房遗爱凑鼻子闻了闻,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娘的,总算找到石油了。

    “惜月,知道这里边的东西有多神奇么,可以说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创造一个时代!”房遗爱说这话是有点大了,石油很重要,但也是相对于工业文明,在农业社会里,还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房遗爱还是愿意这么说,因为石油让他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真的?”拓跋惜月和海棠面面相觑的,显然都不太赞同房遗爱的话。

    房遗爱耸耸肩也没多解释,找来一根粗木棒,在油桶里沾了沾,走的老远后,拿出火折子对这木棒子稍微蹭了蹭,就看到木棒燃了起来。那火很旺,随之还冒着浓浓的黑烟。房遗爱将木棒放在土中滚了两圈,那火却没有灭。

    这下拓跋惜月看懂了,要是这油沾到人身上,那岂不是灭不了了么?如果那救火之人身上也沾染了油,一旦接触着火的人,会不会瞬间遭殃呢?想到这里,拓跋惜月一张俏脸也有些变色了,怪不得房俊对这油如此上心。

    铁靺就爱凑热闹,他瞧见房遗爱玩的这么火热,便也想点把火,瞅见那个油桶,他拿着火折子想试上一试。刚那点火油,就燃烧的如此旺盛,要是点燃了一桶呢,那岂不是要燃烧如烈日了?

    铁靺一步步往油桶走去,房遗爱可吓坏了,要是真让铁靺把火星字扔油桶里,那他们这群人就都玩完了。油桶一炸,再引燃油井,那可真要烈火焚天了。扔了火把,房遗爱大叫着朝铁靺冲了过去,“刀哥,快拦住铁靺,他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天刀扭头一瞧,就知道房遗爱为啥如此怕了,他二话不说,将铁靺扯了回来。铁靺觉得自己很无辜,玩玩火也不行?

    房遗爱夺过铁靺手中的火折子,没好气的瞪眼道,“混球,知道不,咱们这票人差点让你送阎王殿去!”

    “主人,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么,不就是个油桶子嘛?”铁靺还是有点不服气的,这一桶油还没一人高呢,能弄出啥动静来?

    房遗爱知道跟这货也解释不清楚,所幸让他看看这桶油的威力吧。找来几个亲卫,让他们把油桶搬到了半里远的地方,房遗爱找来弩箭在上边缠了块油布。弄了个简易的火箭后,房遗爱冲铁靺没好气的说道,“夯货,看着点,一会儿吓着你,可别尿裤子!”

    “....主人,你也太小瞧俺老铁了,你就射吧!”铁靺无所谓的挥挥手,就连拓跋惜月也是一脸的鼓励之色。房遗爱无奈的瘪瘪嘴,这古代人啊,就是没见过世面,等会儿就知道厉害了。

    让一干男女躲到土坑里后,房遗爱瞄准远处的油桶,瞬间射了出去。射完箭,他就撒丫子跳进了土坑里,铁靺和秦广是俩傻大胆,他俩还支棱着脖子往外看呢。

    只听轰隆一声,不远处燃起了一片火光,接着一阵热浪袭来,当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只见刚才放油桶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方圆两张的黑地,至于那里的东西早消失的一干二净了,那里到处是燃烧的火苗,最近的离着土坑也就几丈远而已。

    铁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摸摸头皮,他憋了半天才吭哧道,“好...好家伙,这是天火么?”(未完待续。。)

第707章 长刀敬挽歌

    第707章 长刀敬挽歌

    铁靺跟个傻老五似的站在土坑里,秦广也好不到哪里去,瞧左半边两根头发都弯弯了。房遗爱嘿嘿直笑,让这俩货装,看以后还充不充大尾巴狼相比较房遗爱的心思,拓跋惜月可就复杂多了,她想的更多的是房遗爱想用这黑油做什么。

    好多时候,拓跋惜月都看不懂房遗爱,她敢断定,以前房遗爱是绝对没有见过黑油的,可是他为什么这么了解呢?

    “房俊,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何会这么了解黑油。比跟我说在某本古籍中看到的,我活这么大,可从没听说哪本古籍中记载过这种东西!”拓跋惜月既然有所不解,自然会问出来的,如今身子都给他了,她可不想在揣着糊涂活下去。

    房遗爱愣了愣,抬头叹了口气,“这是个秘密,当哪天你要死了,或者我要死了,你自然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拓跋惜月愣住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需要如此守护呢,人这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能活到一百岁的也是寥寥无几。等死的时候,才知道,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拓跋惜月与别的女子不同,她不会干等着的,若她想知道的东西,就一定要问出点端倪来才行。

    拓跋惜月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房遗爱,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意思。看她这样,房遗爱摇头笑了笑,“惜月,跟你说了吧,为夫来自一年五百年之后,所以知这世间许多事。就拿这石油来说吧,那可是好东西,有了它,好多的车不用马都能快如火箭。”

    听着房遗爱的话。拓跋惜月竟有些懵了,过了良久,她才攥起拳头使劲的擂了一下,“混蛋,你要是不愿说就别说,非拿这话来敷衍我,你觉得我傻吗,还一千五百年,你咋不说从天上来的呢?”

    房遗爱笑得比哭还难看,就知道拓跋惜月不会信。哎,这个时代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种话呢。就二十一世纪,还有好多人不相信地外文明呢。放在大唐朝,他房某人和外星人也差不了多少了。望望这天。房遗爱仰天长叹,二十一世纪的同胞在哪里?

    房遗爱站那里又看天。又叹气的。惹得拓跋惜月忍不住娇嗔了一句,“你魔怔了,还不走?”

    “啊?走,这就走...”房遗爱老老实实地跟着大部队朝小木屋走去,既然找到了石油,自然要好生看护起来的。为了保护油井。房遗爱直接将三里的地方进行了戒严,就连庆祖河的通航的权力也给断了。戒严倒是没什么,但是庆祖河通航的事情对于昆吾镇的镇民就太重要了,为了弥补镇民们的损失。房遗爱又不得不用洛州府衙的名义发布了告示。在断航期间,朝廷将每年向昆吾镇镇民提供每户十贯钱,如此忙活了许久,才算将镇民们安抚了下来。

    当解决了油井之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房遗爱肯定是不能长守在这里的,怕猴灵再回来,房遗爱直接将秦岭大营的左武卫士兵调到了昆吾镇。有了五百左武卫士兵防护,房遗爱也放了不少心,临走的时候他还讲秦广留了下来,“阿广,你先留在这里,记住了,一定要看好油井,另外严格控制火源,要是把油井撩了,本公子就把你扔水里喂王八。”

    “少爷,你放心吧,阿广再也不会干那等蠢事了!”秦广干笑这摸了摸后脑勺,他可吃过这黑油的亏了,就那么一小桶油,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这要是放屋子里,那还不把房子炸塌了。

    “知道就好!”房遗爱还真有点不放心秦广,可是秦豹比秦广还不靠谱,等着秦虎回来,就把秦勇调过来,不管怎么说,秦勇可比秦广靠谱多了。

    再次回到洛州城的时候,齐维羽和谢文安先后跑了过来,他们问的全都是昆吾镇的事情,这次房遗爱毫无隐瞒的说了一遍,毕竟油井是要献给李世民的,也没必要瞒着齐维羽。

    入夜之后,房遗爱正打算休息呢,却听铁靺回报说秦虎回来了。和王丹怡招呼了一声,他就随着铁靺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秦虎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满是风尘之色,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身灰衣头戴斗笠的人,只看身段的话,也知道那是个女人。房遗爱很是纳闷的看了看秦虎,这位虎叔也开始起花花心思了?

    “少爷!”看到房遗爱进来,秦虎立刻起身问了声好,随后他又贴在房遗爱耳边小声说道,“少爷,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我要的人?”房遗爱一脸的纳闷,他何时要人了,当然,他是想要红衣的,可是这女人的身段和身高,摆明了不是红衣嘛。

    就在房遗爱纳闷不解的时候,那女人也摘去斗笠,压低身子娇笑着行了一礼,“奴家见过二公子,这多日不见,二公子越发的出众了!”

    那声音娇媚中还夹杂着几丝诱惑,嗯,怎么这么像老鸨子花姐的语气呢?等那女子抬起头,房遗爱露出了一丝苦笑,来人竟然是韵柳阁的老鸨子芹姐,怪不得和花姐的语气如此像呢。

    房遗爱在打量着周子芹,周子芹却是站直身子非常的自然的笑着。论起脸皮子,当老鸨子还能差了?房遗爱眯起眼,抬手让芹姐坐在了一旁,“芹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二公子,关于小姐的事情,奴家又怎能不亲自来一趟呢?”说到这里,芹姐的脸上一露出了一副担忧之色,“二公子有所不知,自从去年二月份开始,奴家就没见过小姐了。七月里,小姐给奴家来了封信,只是嘱咐奴家放宽心,然后再替她斡旋一下。有时候,奴家还想找二公子问上一问的,小姐失踪这么长时间,奴家也是担心得很。”

    说完话,芹姐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房遗爱接过信细细看了起来,信中正如芹姐所说,红衣也没提什么重要事,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提。一年多了,到底红衣在做什么,竟然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她就不怕圣女生气么?

    “三仙阁那边有什么反应?”房遗爱皱眉问道,虽然前些日子见过白刀了,但是白刀的话又能信几分呢。

    “情况不是太好,自从去年腊月里。圣女就已经对小姐失去耐心了!否则话,奴家也不会偷偷摸摸的来见二公子了,这次来只是希望二公子能帮奴家找到小姐!”

    房遗爱倒不会怀疑芹姐的话,如果红衣还有什么亲人的话,那就是芹姐了。站起身。房遗爱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他努力想着红衣会去哪里。可是良久之后。依旧没有什么收获。看着旁边的芹姐,他有些苦恼的问道,“芹姐,你放心吧,红衣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你在韵柳阁也小心点。最近暗水行事甚是诡秘,谁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尽管来找我,至于三仙阁。呵呵,靠不住的!”

    芹姐微微蹙了蹙眉头,房遗爱为何如此保护她呢?芹姐很清楚,如果需要一个原因的话,那绝对是因为小姐,想到这里,她站起身很认真地问道,“二公子,容奴家问个问题可以么?”

    “你问吧!”

    “敢问二公子,你与我家小姐,到底是何关系?”

    房遗爱闭上眼,轻轻地呼了口气,他转过身背对着芹姐微微笑道,“凌红是我的女人,你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若是其他关系,我又何必这么关心她的安危?”

    “怎么会?”芹姐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她也曾想过这种可能,可她随后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做为圣女使者,又怎么可以把身子交给房遗爱呢?可是就在这一刻间,她曾经否决过得事情却又成了现实。

    芹姐知道房遗爱没必要骗她,就他做出来种种,也无不是为了小姐好。芹姐心里也明白,小姐和房遗爱很般配,可这又能怎样,圣女使者天生就是要和圣女进退一体的,当这件事传扬出去,三仙阁还容得下小姐么?

    “芹姐,回去好生留意着红衣的消息,至于本公子和红衣的事情,现在不要让别人知道!”

    “二公子放心,奴家明白的!”芹姐有些失魂的点了点头,她今天得到的震撼太大了,大到她都无法适应了。

    芹姐悄悄地离开了刺史府,本来房遗爱想让亲卫送她回东昌府的,可是芹姐执意不肯,房遗爱也只能作罢了。

    夜色朦胧,有着淡淡的月光,芹姐骑马走在官道上。此时,官道上连个行人都没有,有的只是微凉的冷风。芹姐心里想的全都是房遗爱说过的话,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芹姐拽住了马。倒不是她想停下,而是官道上多了个人影。

    “周子芹,真没想到,你会背着我去见房遗爱!”白刀也是刚得到内线回报,当听说周子芹去了刺史府,她心里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周子芹可是红衣最信任的人,既然周子芹进了刺史府,那是不是意味着红衣也背叛了圣女呢?

    芹姐手按马鞍,也不见她怎么做到的,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如果房遗爱看到这一幕的话,也会忍不住赞叹一声的,任谁也不会想到韵柳阁的老鸨子竟然还有如此好的功夫。

    “白刀,我的事你少管,我愿意陪房遗爱上床,你也要管么?”周子芹嗤笑一声,要不是小姐做了三仙阁圣女,她才懒得听白刀废话呢。

    “呸,周子芹,我只问你,你到底跟房遗爱说什么了,还有红衣在哪里。你要知道,我这是为了红衣好,一旦圣女发怒,谁都保不住她!”

    白刀盯着周子芹,也是为了红衣好,她不希望这位多年的姐妹和圣女当对头。无论怎么说,三仙阁的圣女也不能和房遗爱纠缠在一起。

    芹姐右手放在身后,微微侧过了身,听着白刀的话,她轻笑道,“白银璐,你莫说的这么好听,就算我家小姐一直跟着圣女,就能保得平安么?看看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吧,洛阳本部丢失,齐州势力毁于一旦,洛州田德磊背叛,江南更是步履维艰。哼,就现在的三仙阁,还能做什么?”

    “周子芹,你莫逼我!”白刀手握短刀,眸子里射出了一丝寒光,虽不愿动手,但她却不得不拦着周子芹。

    “古方顺风客,长刀向挽歌!要动手,便动手,我周子芹还会怕了你!”

    芹姐右手微伸,一把软剑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708章 科举之事猛如虎

    第708章 科举之事猛如虎

    白刀右脚发力,身子猛地朝芹姐窜了过去,芹姐也不慌,软剑往前一送,人便往左侧移动了两步。两个人交手很快,转眼间便又分开了。白刀深深地皱了皱眉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芹姐交手呢,这乍一动手,才发现芹姐竟然如此的难缠。

    “白银璐,你留不下我的,如果你对我不满,就去去找我家小姐。否则的话,你就不要管那么多闲事,难道我周子芹跟哪个男人好,也要你管么?”芹姐耍个剑花,翻身上了马。

    白刀眼看着芹姐扬长而去,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如芹姐所说,韵柳阁的势力只听红衣的,要是再找不到红衣,那韵柳阁的人也要被房遗爱收走了。跺跺脚,白刀赌气的朝空中虚砍了两下,都是那个混蛋房遗爱,也不知道是的什么妖术,竟然把周子芹迷得团团转。真是怪了,这个周子芹何时喜欢小男人了?

    芹姐可没白刀那么空闲,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红衣的事情,这个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和房遗爱有如此关联,为何不跟她说呢。令人奇怪的是,她消失了这么久,不给韵柳阁消息,也不给房遗爱消息,她到底是在忙什么事呢?

    清晨的阳光,轻拂着脸庞。在洛州待得时间也不短了,所以房遗爱打算今天启程回长安,临走之前,他特意叮嘱了下油井的事情,郭亮哪敢不用心,等房遗爱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派上千名府兵去了昆吾镇。

    如今已经三月天了,房遗爱已经能感觉到有些暖和了,唯一不爽的是。三月天里,风有点大。回了长安城,房遗爱直接来到了家里,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拓跋惜月的脸皮,虽说有了夫妻之实,但也得男方先上门吧。可是拓跋惜月不同,她没回家里,而是直接跟这房遗爱来到了房府,来到西跨院里,她还有意无意的给长乐端了杯茶水。

    对于这等情况。房遗爱直接假装没看见,最后干脆找个理由跑后花园去了。长乐哪能看不明白,只是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家里有个郑丽琬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如今又多了个拓跋惜月。那可就更不让人省心了。

    后花园里,房遗爱看着正在看着中间的假山。十几个工匠正在忙着砌花池呢。房遗爱左看右看。就觉得这花池有点别扭,都有膝盖高了,这是不是有点高了呢?想想后世的喷泉,房遗爱一拍额头,暗叫了声蠢。

    “哎,各位。你们先停下,把这花池子拆掉两层,别弄这么高!”房遗爱背着手,弯着腰。就像个施工头子一样。

    某个匠人,也不管手上多脏,抬手摸了摸额头,“二公子,这还高?要是再低了,这水不就溢出来了?”

    “哎,本公子,要的就是水溢出来,没事,你们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房遗爱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在周遭弄条下水道,上边铺上带孔的铁片子,这样就不怕有水溢出来了。

    工匠们无法,只好把刚弄好的花池子拆掉了两层。房遗爱也没闲着,想想那铁片子的样子,他就想找人去铁匠铺定做一下。

    这些年来,房全觉得这日子越来越好过了,自从跟二公子混了段时间,他房全的眼界也涨了不少。这不,趁空闲的功夫,就跟几个丫头吹上了。

    “林芝,不是全哥吹牛皮,你见过比船大的鱼么?嘿,全哥就见过嘞,当初二少爷从渭水河里弄到了一条,第一眼看那鱼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那鱼嘴一张比房门都大,吞七八个人都没问题了!”房全哪见过什么大鱼啊,不过他很相信二公子说的话,那就是想泡妞,就得胆大心细脸皮厚,这吹牛皮也算是胆大脸皮厚的一种表现吧?

    那叫林芝的小丫头捧着小脸,一脸崇拜的看着房全,“全哥,真的吗,你以后能不能也带小妹见见世面啊?”

    房全一脸为难的看了看头顶上的大树头,捏着下巴佯装道,“哎,不行啊,林芝,你不知道的,咱家二少爷的事情,可都是绝密的,一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不过嘛,要是自己人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呃,什么叫自己人,咱们都是府上的人,难道还不叫自己人?”林芝那小脑袋哪比得上房全。

    一听林芝的话,房全俩眼一瞪,一脸不爽的哼道,“那能一样么,如今俺房全可是二少爷的贴身小厮,贴身的 ,你懂不懂。你要成为真正的自己人,那也得成为二少爷的贴身侍女才行,不过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你想,二少爷也不会瞧上你的,不过嘛,你可以考虑下全哥的。你瞧瞧,全哥现在可是咱二少爷身边的红人,走在大街上,谁敢不给个面子啊。”

    房遗爱听得头都有点麻了,这个死房全,这不是败坏他房某人的名声么。三两步走过去,他甩手照房全后脑勺上来了两下。

    “全哥,你行啊,啥时候这么牛掰了?”房遗爱瞪瞪房全,转头冲林芝笑道,“林芝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府里的二等总管了。”

    林芝小丫头俩眼乌溜溜的转着,她挠挠头,歪着脑袋小声道,“二少爷,这二等总管是干啥的?”

    “很简单,专门管房全的,以后只要在府里,房全就得听你的,他要是不听你话,你就给夫人或者跟我说,看本公子不修理死他!”

    房遗爱恶狠狠地笑了笑,他的话音一落,几个丫鬟全都捂着嘴笑了起来,林芝小丫头更是躬身拜了拜,“哈哈,婢子谢谢二少爷了,你可真是大好人!”

    “这还用你说,本公子啥时候坏过了?”房遗爱大言不惭的拍了拍胸口,房全站旁边摆着一张苦瓜脸。

    将几个丫头哄散了,房遗爱将房全拎到了一旁,“房全,别跟本公子装可怜。你现在记一下,一会儿去趟城南老刘那里。让他打些圆形的铁片子,记得,铁片子上也加些沟壑,要透气的,懂了没?”

    “懂,就跟上次弄得打地基的铁片子一样,是不?”房全一听又可以出去装大爷,苦瓜脸立刻消失了。

    房遗爱一愣,没想到这个房全还挺机灵的。拍拍他的肩膀,房遗爱满嘴胡诌道,“房全,用心办事,等以后瞅见机会。本公子跟老夫人说句话,让她把林芝许给你如何?”

    “哎呀。二少爷。你别说了,从今往后,小的都听你的!”房全大喜之下,砰砰的擂着胸口。房遗爱那个恶寒啊,真服了房全了,刚才不是还吹得天花乱坠的么。咋这会就这么熊包了。

    也不知道朝廷里又出了啥事,今晚上老爷子回来的特别晚,本来房遗爱还想和老爷子聊聊科举之事的,结果只能留在饭后说了。

    来到书房里。房遗爱还未说话,老爷子就已经开口了,“俊儿,这两天你多准备一下,过些时日,多国使节会进京朝会,陛下打算让你当这个迎接使!”

    当个迎接使倒没问题,就是房遗爱有点不太对劲儿,按说多国使节入朝,至少也得三年一次才行,怎么这次才两年就来了呢?

    “父亲,这是何故,贞观十三年刚朝贺完,如今两年不到,怎么又来了?”房遗爱拱手问道。

    房玄龄抚了抚胡须,颇为欣慰的呵呵笑道,“俊儿有所不知,最近契丹与室韦人冲突,我大唐又在去年拿下了高昌和月氏,这些蛮夷自然要想法子探探我朝的口风才是。”

    “嗯?父亲,室韦人和契丹人真的打起来了?”房遗爱有点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如果契丹和室韦人有冲突,为何情报处没有传来消息呢?对于郑丽琬领导下的情报处,房遗爱还是放一万个心的,她绝不会漏掉这等要事的。

    似乎看出房遗爱心中的疑惑了,房玄龄出声道,“那室韦人并没有真的动手,只是在北边集结了重兵而已,所以,你不知道这事也不奇怪。如果不是契丹首领窟哥主动传信的话,我大唐也不会知道这事的。”

    听房玄龄如此说,一旁的房遗直便呵呵笑了起来,“父亲,看来这个窟哥是打算让咱们大唐替他出一份力啊!”

    “确实如此,不过我大唐也不是那么容易上他这个当的。不过嘛,帮还是要帮的,就看窟哥能给我大唐什么好处了!”

    房玄龄看的真真切切的,但面上却是一副轻松之色,这也是房遗爱佩服老爷子的地方。见老爷子已经说完了事,房遗爱就想把科举的事情提出来,他挠挠头,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要知道科举之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很可能会被老爷子骂个狗血淋头的。

    房玄龄何等人也,瞧房遗爱那为难的样子,他眯眼笑道,“俊儿,是不是有话跟为父说?”

    “是的,父亲,孩儿是想跟您商量点事情的。前段时间在洛州,孩儿无意间想到了前朝的科举之制,不管前朝如何,孩儿觉得这科举之制还是能够造福后世的好事情啊!”

    “科举?”房玄龄一对花白的眉毛紧紧地蹙了起来,饶是他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也被房遗爱的话给震到了。

    “俊儿,你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会想到科举之事?”房玄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觉得这种事一点希望都没有,就如今这朝堂上,别说实行科举了,估计刚提出来,就被人扼杀在萌芽之中了。如果说谁会拥护科举,恐怕就只有陛下一人了吧,可是就陛下一个人能干吗,最终落实科举的还不是下边的人么?

    房遗爱就知道房玄龄是这个反应,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是那么慌乱了,“父亲,你听孩儿说完,科举之事是很艰难。但是如果在既有规则之下,推行科举之制呢?”

    “什么叫在既有规则之下推行?”房玄龄倒是有点兴趣了,他觉得这个二子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

    “其实很简单的,那就是现在各公侯爵位世袭罔替,家族后代也能世袭五品实缺。而后来科举之后上位的人,就按照新定的科举规则办事,如此一来,朝廷上还会有那么多反对之声么?”

    “这.....”房玄龄仔细想了想,眼中就露出了一丝光彩,妙啊,如此一来,不动那些朝堂大员的利益,他们还会反对么,就是不支持科举,他们也会保持中立吧。

    思虑了良久,房玄龄轻轻地收紧了拳头,他觉得,此事甚为可行!(未完待续。。)

第709章 高阳公主的叫声

    第709章 高阳公主的叫声

    如果说之前房玄龄会坚决反对的话,那现在他就是坚决拥护了,不光拥护,还得当地一个吃螃蟹的人。在朝堂上,谁敢提出这个提议,那一定能得到天下寒门士子的拥护。别瞧现在这些寒门士子不咋样,但是十年之后呢,恐怕这些寒门士子就可以占领底层大部分职司了。

    “好,俊儿想的好办法啊,等使节们离京后,为父就亲自拟个折子递交朝堂议事!”

    房玄龄答应的如此干脆,倒让房遗爱惊喜异常了。看着老爷子那高兴的样子,房遗爱不得不叹服一句姜还是老的辣啊。他房二公子和拓跋惜月商议了如此久的事情,老爷子却片刻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父亲,要不要孩儿先给陛下通个话?”房遗爱想去打个先锋,也好试试李世民是啥反应,以免老爷子到时候碰壁。他一个小年轻丢脸就丢脸了,可老爷子这一把年纪了,要是再碰一鼻子灰,那脸上可就不太好看了。

    房玄龄却是摇了摇头,他站起身呵呵笑道,“无妨,俊儿不用担心的,为父心里有数的!”

    “那好,如此,孩儿就不掺合这事情了。嗯,对了,父亲,孩儿还想求您点事情!”

    “俊儿,你还有何事?”房玄龄倒有些奇怪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往常这二子说话很直接的,咋这会还有点扭捏了?

    房玄龄纳闷,房遗直也是一个反应,他站起身弯腰看了看房遗爱的眼神,忍不住笑道,“二弟,你这是咋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了?”

    “.....”房遗爱看房遗直那可恶的笑容,心里就有股子恼,一把将房遗直扒拉到旁边去,他朝房玄龄笑道,“父亲,是这样的,孩儿想请你找机会,让拓跋擒虎回到马尔康去!”

    “嗯?”听了房遗爱的话,房玄龄就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他转瞬间就想明白房遗爱要做什么了,拓跋擒虎回到马尔康自然是好事。凭着拓跋擒虎的威望和能力,定能在短时间内将党项人拧成一股绳。一个稳定的党项八氏,能给房遗爱带来莫大的好处,问题是,能保证拓跋擒虎真的听话么?

    “俊儿。若想让拓跋擒虎回到马尔康,为父倒是有办法。问题是。你能控制得了拓跋擒虎么。如果你没有这个把握的话,最好收回这个心思!”房玄龄是不希望房遗爱这样的,增强自己的势力是没有错,但是逃出自己的控制,那就不行了。

    房遗爱耸耸肩,他估计老爷子还不知道拓跋惜月的事情。不过想想也是,老爷子就是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天天盯着洛州的,更何况如今房家的家将都已经交给郑丽琬了。拿眼撇撇房遗直。房遗爱起身跑到了老爷子身边,他趴在书案上,有些神神秘秘的小声道,“父亲,你有所不知,拓跋惜月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

    “什么?”房玄龄正神色泰然的摸着胡子呢,一听这话,手上的劲儿一大,差点揪下两根胡子。看房遗爱神情不似作假,房玄龄忍不住摇头苦笑道,“俊儿,你这可真是,让为父怎么说你好?”

    拓跋惜月是谁,那可是党项八氏事实上的公主,地位犹在樨樽之上,没想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入了房家的门。一方面房玄龄有些高兴,但另一方还是有些担忧的。如今陛下怕什么,怕的不是乱臣,怕的不是逆党,怕的是那些超脱掌握的皇亲国戚。而恰恰,和党项人太亲密也是一大忌讳。

    “父亲,你放心吧,这事情孩儿会先藏几天的!”房遗爱尴尬的笑了笑,他就知道老爷子会是这个反应。虽说能抱个美娇娘是好事,但他房某人还得想办法让李世民接受这个现实才行。

    “得了,俊儿,这事你自己想办法跟陛下说吧,为父只能帮你办妥拓跋擒虎的事情。嗯,对了,莫忘了给为父找个理由!”老爷子说完就背着手叹着气,晃悠悠的出了书房。

    挠挠头,房遗爱很想冲房玄龄竖一根大拇指,真不愧是大唐宰相,每件事都想得到这么透彻。

    房遗直拍拍房遗爱的肩膀,摇头苦笑道,“二弟,你这份能耐算是顶天了,如今算起来,咱府上也有三位公主了吧,你就不怕把你房顶掀了?”

    “他们敢,大哥,不是小弟吹牛,公主有啥了不起的,小弟让她们趴着她们就不敢站着!”房遗爱说这话还真是有点虚的,好像只要回了西跨院,情况就是反着的。

    谁不知道西跨院里的事情啊,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不过房遗直也没拆穿房遗爱,摇摇头学着老爷子的样子出了屋门。

    夜里,房遗爱偷偷摸摸的把闻珞抱到了程灵儿屋里,本来是想抱着闻珞去找闻琦的,奈何现在闻琦有了身孕,他房某人也不能享受双胞胎服务了。程灵儿也是泼辣的很,和闻珞联手没制住房遗爱,就直接把隔壁的樨樽叫了进来。四个人盘肠大战,却苦了李月兰和徐惠,总之第二天早上,房遗爱神采奕奕的,徐惠却顶着俩黑眼圈。

    徐惠算好的了,李月兰到现在还在沉睡呢,昨晚上那几个恶人大战到寅时,搞得别人睡觉都睡不好。

    “夫君,你好狠的心,自己舒服了,却把妾身弄成了这个样子!”徐惠拿着牙刷,一脸幽怨的哼着,嘴里的泡沫还不断地往外喷。

    房遗爱用手指敲敲徐惠的额头,他就自顾自的往里走去,“这可怪不得为夫,谁让你听得,有本事把耳朵堵住啊!”

    “呜呜”看房遗爱往屋里走,徐惠急的额头冒汗,要是有空余的手,她绝对拽住房遗爱了。丫鬟小满正抱着一匹布往院里走呢,一瞧见房遗爱的身形,她吓得撒腿就跑了过来,“哎呀。公子,你不能进去啊.....”虽然小满叫的挺大声的,但还是有些晚了,因为房遗爱不光俩脚丫子迈进了屋,两只眼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徐惠的榻上还有着一个人,那女子把半边被子提到一旁,雪白的大腿露在外边,浑圆的翘臀也是若隐若现的。尤其是她那张小嘴,还不断地张合着,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似的。

    李月兰。这女人怎么会睡在徐惠屋里,房遗爱看得有点只眼了。小满站在房遗爱身后,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完蛋了,月兰小姐的身子都被看光了。要是她醒了,会是什么场景?肯定是要大骂的。就月兰小姐的性子。哪容得下这种无耻事?

    虽然还在睡眠中,但是李月兰还是本能的觉察到了一点不对劲,她一只玉手挠挠有点痒的大腿,一对眼睛也慢慢地睁开了。

    房遗爱以为李月兰会生气的,就算不把枕头丢过来,至少也会骂两句的。可是让他惊异不已的是。醒来的李月兰,也就脸红红的,抱着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你....你还没看够?”李月兰有些羞怒的哼道,可她这发怒的声音。跟娇嗔没什么两样了。

    看房遗爱那傻样子,徐惠气的直跺脚,也不管手上有多少水,她推着房遗爱出了屋门,“夫君,你可真是的,说了不让你进来,你还进来,这下惹事了吧?”

    “啊?惠儿,你这也怪为夫?月兰在你屋里睡,你不早说,还为夫出这个丑!”房遗爱显得有些不满的瞪了瞪眼,但是呢,他这心里早乐坏了。真没想到李月兰的身材这么好,当初在长武县榆树林里,咋就没偷偷瞄上两眼呢。那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啊,简直是装蒜。

    一听房遗爱这话,徐惠就知道房遗爱毫无悔改之心,她相信,只要现在还给他一个机会,他还会毫不犹豫的跑进去看两眼的。

    早饭的时候,李月兰连头都不敢抬,一张脸跟抹了红霞似的。房遗爱倒是自在的很,反正这事他又不吃亏。

    “房俊,一会儿有事没,没事的话陪我去趟左武卫,听李穆说,孙神医折腾出点眉目来了!”闻珞说着朝房遗爱眨了眨眼。

    房遗爱正端着碗小米粥呢,一瞧闻珞这眼神,立马笑了出来,“得了,你先去吧,我得先去趟宫里,等从宫里出来后就去营地找你。”

    长乐看这俩人眉来眼去的,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房遗爱的碗,“夫君,你别光顾着说话,先喝完粥成不?”

    “嘿嘿,喝粥,喝粥!”房遗爱讪讪一笑,端着碗冲长乐比划了一下。

    三月的暖风吹拂着长安城,房遗爱骑马慢悠悠的来到了太极宫,还未进延喜门呢,就瞅见李簌提着把剑冲他摆架子了。房遗爱一脸的纳闷,这丫头要干嘛,难道想跟他房某人比武?一想到这个可能,房遗爱就自己咧嘴笑了起来,不是瞧不起李簌,就这样的丫头,他还真不放在眼里。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房某人完全可以将李簌玩弄于鼓掌之间嘛。

    李簌还纳闷呢,这姐夫傻笑个啥呢,怎么这表情如此怪?等着房遗爱下了马,李簌一下扑在了房遗爱怀里蹭了起来,“姐夫,一会儿陪合浦去会昌寺,还不好吗?”

    李簌的声音好不腻人,那动作更是让人渗得慌,房遗爱赶紧把李簌推开,咳嗽两声说道,“合浦,你干啥,没事老往那和尚庙跑个什么劲儿?”房遗爱说着还打量了下李簌的面部表情,瞧这丫头双腮发红,眉角含春的样子,难道她这么快就跟辩机秃驴勾搭上了?

    “姐夫,你看啥看,你就答应合浦吧,你不知道吗,今天会昌寺可是有少林寺高僧坐禅的,咱们不去瞻仰下高僧的佛法,岂不是太可惜了?”

    “少林寺?”房遗爱一阵暴汗,总算弄明白李簌为啥拿把剑了,敢情是要冒充武林高手啊。将李簌搬到一边,他冲守门的羽林卫招收道,“几位兄弟,麻烦你们找几个人陪公主去趟会昌寺吧!”

    “不行,姐夫,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小妹,小妹就要喊了!”李簌左看看右看看,哆嗦了好一会儿才挺着胸脯说了出来。

    房遗爱两眼瞪得大大的,他就不明白了,李簌要喊啥?瞅瞅李簌的脸蛋,房遗爱弯着腰,很是无语的问道,“合浦,你想叫啥?”

    “哼,你要不去,小妹就告诉所有人,你非礼我!”

    李簌此话一出,别说房遗爱了,周遭的羽林卫也全都东摇西晃了起来,总之合浦殿下的话太有杀伤力了。(未完待续。。)

第710章 吓一吓李世民

    第710章 吓一吓李世民

    房遗爱被吓着了,他伸出大巴掌将李簌的小嘴堵了个严严实实的。好在旁边的羽林卫都是聪明人,一个个把脸转旁边看风景去了。

    “合浦,你胡咧咧啥,这里是皇宫,如此庄重之地,岂容你乱说,哼,让父皇知道了,不....”房遗爱说的正义凛然的,李簌却是一点都不怕,相反还将一对丰满的胸脯朝前挺了挺,“姐夫,你倒是继续说啊,不什么啊?哼,到时候父皇骂你还是骂我?”

    李簌信心满满的,房遗爱就有点语塞了,貌似他倒霉的机会挺大的,一直以来李世民都是个女儿控,要是在女婿和女儿中间选的话,李世民绝对会向着女儿。没辙了,房遗爱只能服气道,“得了,合浦,那你等着吧,等跟父皇商量完事情,我就陪你去趟会昌寺!”

    “耶,姐夫最好了!”也不知道李簌为啥这么高兴,房遗爱也没心思琢磨这些事情了。进了宫,他就拉住了一名羽林卫问道,“到底咋回事,不就是庙里来了几个少林寺的秃驴么,怎么合浦殿下这么看重?”

    “二公子,你有所不知,这不上段时间陛下刚发布了寺庙官制条例么,于是乎,那些高僧就全都跑会昌寺坐禅了!”

    听这么一解释,房遗爱也有点明白了,敢情老和尚们要开会呢。怪不得李簌这么上心呢,既然是开会,那得道高僧肯定少不了。就李簌这种酷爱佛法之人,又怎会不去凑凑热闹的,当然凑热闹的同时,李簌可不会忘了显摆一下的。

    房遗爱一边走一边想着。也不知道辩机秃驴咋样了,要是已经长得风度翩翩了,那他房某人就要考虑下使不使用王八拳了。和李簌接触了这么久,房遗爱还是了解李簌的,这丫头还真有点花痴女的味道,看到长得俊的男人就容易放星星。

    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甘露殿,赵冲老远就瞅见房遗爱了,一看他进来,就走上来压低声音说道,“二公子。你昨个就回来,怎么今天才进宫?你不知道,陛下昨天等你等到戌时才回百福殿休息!”

    “....”房遗爱一阵无语,这李世民也太自恋了,昨个刚回京。为啥一定要立马来太极宫呢?“老赵,这是咋说的。你不会去喊我下?”

    “二公子。这可跟赵某没啥关系,是陛下不让赵某去的。嗯,陛下说了,看你有没有把陛下放眼里!”赵冲觉得这话是有点不靠谱,可是昨晚上陛下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说这话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的。

    房遗爱缩缩脖子。他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个黑心老岳父不是又想整他了吧?现在想跑已经晚了,思索了下,房遗爱只好硬着头皮敲响了房门。“父皇,小婿房俊向你问安了!”

    “问你个鬼,赶紧滚进来!”李世民显得很是不爽,昨个等了半天,这小子都没露面,结果今个一来就说什么问安的话,也太没诚意了吧。事实上,李世民觉得很丢面子,别的臣属要是久离京城,哪个不是先来宫里露个脸请个安,这个女婿倒好,把媳妇看得比皇宫都重要。

    房遗爱进来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李世民那双眼还一直盯着他看,仿佛他房某人脸上长了朵花似的。

    “咳咳,臭小子,你在洛州折腾了这么久,折腾出啥来了?”李世民递了个白眼,装作满不在乎的拿起了毛笔。

    房遗爱心里一阵鄙视,要是真不在乎,你就写字啊,拿着毛笔一动不动的,装文化人呢?抬抬头,瞄瞄李世民的脸色,房遗爱嘿嘿笑道,“父皇,洛州的事情先不说,小婿倒想先让你看点好东西。”

    一听这话,李世民就来精神了,他丢了毛笔,抖着眉毛急声道,“臭小子,说说,是啥好玩意?要是真是好东西的话,朕就让工部免了你的工费钱!”

    “.....父皇,这事你也知道?”房遗爱吞吞口水,一阵无语,他那后花园子可不是小工程,为了弄好点,不可避免的会征用下工部的人。这种事在皇亲国戚之间是常有的事情,就拿长孙家来说吧,前年弄庄子,直接让工部侍郎从头盯到尾。本就是一点小事,房遗爱没想到李世民也会在意。

    瞧房遗爱的神情,李世民拍拍桌子,很是鄙视道,“臭小子,你这是啥子表情,朕有那么小气么?哼,别家也就调个人罢了,你倒好,直接让工部给你出了一半的石料。今个你要不说出点道道来,就赶紧把这石料钱给朕补上,如今国库可还空着呢!”

    房遗爱一脸的无辜,抬起头,他有气无力的说道,“父皇,你错怪小婿了,工部的石料是长乐征用的,小婿毫不知情!”

    “混账东西,朕说是你,那就是你,别往长乐身上扯!”李世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房遗爱的话,这个臭小子还敢玩花花肠子,长乐是啥人,他这当父亲的还能不知道?若没这小子挑唆的话,长乐概不会私自调用工部材料的。

    李世民心里嘀咕着,房遗爱心里也是一阵腹诽。好一个坑爹老岳父,还国库空虚,空空空,空个大头鬼啊,既然国库空了,还有闲钱弄什么隆重的迎接仪式,据他所知,城南正在修什么迎宾亭呢,这迎宾亭就是专门用来迎接多国使节的。

    虽然很鄙视李世民的为人,但房遗爱还得装作一副受教的样子,“父皇,你先听小婿说说成不?要是你觉得这玩意不咋样的话,小婿立马让长乐往国库里扔二十万贯钱!”

    “嗯,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见了长乐,可别说是朕逼你的!”李世民一本正经的瞪了瞪眼。

    房遗爱气的想吐学,典型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啊,这年头要钱的是爷爷,给钱的是孙子。什么世道啊。等着吧,一会儿用石油吓死这老货,让你丫的坑钱,让你丫的欺负五好小青年。

    从袖里掏了半天,房遗爱总算将一个铁葫芦掏了出来,打开葫芦,就递给了李世民。李世民接过葫芦,闻了闻,就啧啧说道,“臭小子。这是啥玩意,味道怪怪的,好喝不?”

    好喝不?房遗爱差点没惊桌底下去,这李世民可真敢想,就怕他有命喝。没命尿啊。看李世民已经把嘴巴凑到葫芦口上了,房遗爱俩眼一瞪一把将葫芦夺了过来。等葫芦到手。他拍拍胸口苦笑道。“父皇,你想错了,这玩意不能喝的!”

    “....臭小子,你搞什么鬼,不能喝,你递给朕干啥?”李世民气的拍案而起。太丢脸了,让这臭小子一弄,显得他这位皇帝陛下无知的很。

    “呃”一看李世民发飙,房遗爱再也不敢卖弄了。赶紧朝外吼了句,“赵冲,进来下!”

    赵冲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他本来是想听听陛下怎么骂二公子的,结果却听到喊他进去。赵冲进来后,房遗爱朝他伸了伸手,“老赵,借你无敌宝刀一用!”

    “啊?”赵冲赶紧按紧裤腰带,俩眼询问的看着李世民,“陛下,这.....”

    “这什么这,把刀给他,朕要瞧瞧他能玩出啥花样来!”李世民气哼哼的,显然刚才丢脸的事还记在心里呢。他已经决定了,要是这小子玩不出花样来,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

    一听李世民语气不善,赵冲赶紧把腰刀从裤腰带里拔了出来,“二公子,给,你这是要玩啥?”

    “等着看吧,嘿嘿,今天本公子给你们玩点戏法,保你们大开眼界!”房遗爱像个魔术师似的,上下晃了晃大刀片子。他是不急,可李世民急啊,看房遗爱那不慌不忙的样子,李世民都想踹他一脚了,“混账东西,赶紧吧,你以为你是西市耍把式的呢?”

    “额,父皇莫急,小婿这就做!”房遗爱真是有点怕了李世民了,今个要是不把这老货哄高兴了,自己那二十万贯钱是保不住了。

    将油倒在刀背上,房遗爱拿出火折子,只见噗的一下,刀身就燃起了一阵火焰。这下李世民就好奇了,以前只见过酒这么燃烧的,还是第一次见其他东西能这么燃烧,而且目测之下,此物可比酒燃烧的旺盛多了。

    将黑乎乎的刀还给赵冲,房遗爱就摆着手吩咐道,“老赵,让人弄盆水来!”

    赵冲看着自己的无敌宝刀,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二公子也忒坑人了,这刀都跟了他好几年了,如今却刹那间被人毁了容。房遗爱有李世民撑腰,赵冲也只能有气往肚子里吞,跑到外边,冲一个太监催促道,“赶紧滴,弄盆水来,记得,要大点的铜盆,别跟本将弄个木盆子来。”

    小太监屁都不敢放,乖乖地跑去端水了。有了一盆水,房遗爱又可以显摆下了,将剩下的石油洒在水面上,接着火折子一点,那水面就燃起了火。李世民惊呆了,世间竟然有此物,要是烧敌军粮草,亦或者守城的时候,有这种黑油,那岂不是如有神助了?

    “房俊,这到底是何物,竟然如此神奇?”李世民一把将葫芦夺了过来,可是他看了半天,都没认出这是啥东西。

    房遗爱拱拱手,笑着说道,“父皇,你还记得范阳粮仓被烧的事情吧,当初小婿就怀疑逆党肯定用了些神奇之物,否则那么大的粮仓,怎么可能烧的那么干净呢。于是,小婿经过一番查询之后,总算在昆吾镇找到了这种东西。其实,父皇看到的还是一小部分,此物用途光着呢,如果将之存储在一个铁桶之中,在点燃的话,其爆炸的威力,比地雷还要大上几分!”

    “这....此话当真?”李世民顿时觉得这黑油是宝贝了,比地雷还厉害的东西,能不是宝贝么?

    “千真万确,小婿可是亲自测验过得,也就一个小铁桶,将方圆几丈的东西都炸干净了。这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爆炸后引起的火源,一带附在皮肤上,那造成的伤害是难以估算的。”

    李世民大喜之下,有些忘情的鼓起了掌,“好,俊儿,一定要把此物看好了,这可是我大唐之利器啊!”

    “父皇放心,小婿已经作了安排了,如今昆吾镇那里有五百左武卫外加两千府兵守着,若不是重兵袭扰的话,应该出不了问题的!”

    李世民点点头,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嘱咐道,“俊儿,这黑油该如何用,你回去之后写个章程出来,到时候朕也好知会工部和兵部一声!”

    “好的,小婿会尽快将用法写出来的!”显摆完石油,将李世民哄高兴后,房遗爱自然要把洛州的事情说一遍的。从崔州平被杀,到田德磊逃跑,房遗爱说出了三仙阁,说出了暗水,却唯独隐去了账簿和婉柔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711章 教你违抗皇命

    第711章 教你违抗皇命

    李世民显然没有怀疑房遗爱的话,思索了一会儿后,他将一本书递给了房遗爱,“臭小子,这是礼部关于接待使者的礼数,你拿回去好好瞧瞧,可别到时候丢了朕的脸。”

    房遗爱差点没晕过去,不就接待个番邦使者么,还要学什么礼仪,这是什么操蛋的差事啊。

    没办法,皇帝老岳父有令,房遗爱只好踹着礼部法则去了趟百福殿。还是长孙皇后比较善解人意,看房遗爱拿着本礼部法则皱眉头,她便出声安慰道,“俊儿,你也莫听你父皇吓唬你,这当使者么,无外乎雍容得体,进退有度。到时候,只要莫坠了我大唐之威就行了!”

    听长孙皇后的话就是舒服,哪像李世民,一直摆这个黑脸,最后还送了本书,长这么大他房某人就没学过礼仪是啥玩意。

    房遗爱是啥人,长孙皇后心里清清楚楚的,她抿嘴笑了笑,有些语重心长的说到,“俊儿啊,你也别太不把这当回事,有道是礼仪之大可为华,华服之美谓之夏。既然当了这个使者,你这一言一行就代表了我大唐之风。”

    “哈哈,母后放心吧,到时孩儿将刘仁轨带在身边,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自己有几斤几两,房遗爱还是清楚的,总之要说起礼仪来,他是两眼抓瞎,就算有这本破书,他也没心思看,所以还是带着李义府或者刘仁轨比较好。

    长孙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俊儿,你能有此想便好,对了,听小兕子说。你弄了个什么喷泉?”

    “是的,就是还没弄好,不过估计过上四五天就成了,母后若有兴致的话,到时可以去看看,就当放松下心情了!”

    “也好,到时我还真要去看看了,总听小兕子说那喷泉如何如何好的,去的时候,也让你父皇一起去!”长孙皇后有好事也没忘了李世民。房遗爱不得不赞一句夫妻情深了,怪不得李世民对长孙皇后如此好呢。

    “母后,从回来到现在还没见过小兕子呢,她跑哪里去了?”房遗爱确实有点纳闷的,以前不用他找。李明达就自己往他院里跑,现在看不到这个烦人的小跟班。倒还有点想念呢。

    “哈哈。她啊,正关在屋里面壁思过呢!你是不知道,几天前那丫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宫里放起了火,结果把后花园里的小亭子给点了。你父皇一气之下,就要管她半个月的禁闭!”

    “....”房遗爱一阵汗颜。他现在是不敢说啥了,这个小丫头越来越威猛了,竟然放火烧后花园。看来李世民还是很宠李明达的,才关半个月禁闭。要是换成其他丫头,估计早骂个狗血淋头了。

    出了百福殿,房遗爱悄悄地来到了李明达的小院里,守门的女官看到房遗爱就想行礼问好,房遗爱怕惊动了李明达,赶紧嘘了嘘。

    在窗户上戳个眼,往里看看,就瞧见李明达正抱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呢,房遗爱推开门咳嗽一声。

    李明达蹙着眉头想骂一声,到底是谁这么没礼貌,就算父皇进来,还敲敲门呢。扭过头,瞅见那张古怪的脸,李明达惊叫着蹦了起来,“遗爱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挂在房遗爱脖子上,李明达呵呵笑着,她就知道遗爱哥哥会来救她的。昨晚上还梦到他呢,今个就看到了真人。

    “昨个刚回来,小兕子,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啊,竟然敢在后花园里放火!”房遗爱有些宠溺的捏了捏李明达的小鼻子,李明达撅着嘴,拿头抵了抵房遗爱的肩膀,“遗爱哥哥,明达也不想的哦,本来想弄个孔明灯的,可是那破灯却不听话!”

    “孔明灯?亏你想得出来,怎么样,一会儿我要去会昌寺,你要不要一起去?”房遗爱冲李明达眨眨眼,脸上一阵坏笑,他可不在乎什么禁闭令,既然长孙皇后同意他来见李明达,就已经打算让他领李明达出去开心一下了。

    眼珠转转,李明达朝房遗爱身后看了看,接着小声地说道,“遗爱哥哥,你不怕父皇打你么?”

    “怕,怕得要死!”房遗爱哈哈大笑,他抱起李明达,转身朝房门跑去,“走,遗爱哥哥教你怎么违抗皇命!”

    一帮子宫女太监自觉地把头扭一边去了,如果有东西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耳朵也塞上。瞧瞧皇宫里,估计也只有这位驸马爷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了,公然教公主违抗皇命,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还不知道又要生出啥事端来呢。

    背着李明达一路疾奔,房遗爱跑的满头大汗,李明达却乐得眉开眼笑的,“遗爱哥哥,你慢了好多哦!”

    这还慢?房遗爱好不郁闷,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他房大将军活到现在,一共才背过几个人啊?

    来到宫门,李簌就颇为不耐的晃着破剑撅嘴道,“臭姐夫,你蹲茅房去啦,慢的跟蜗牛一样!”

    “合浦姐姐,你才是蜗牛呢,还是大蜗牛!”李明达骑在背上,两根中指直指天际,李簌气的跺跺脚,就要上来撕李明达的嘴,吓得小丫头拍着房遗爱的肩膀咯咯笑道,“快跑啊,大蜗牛要爬树了!”

    “嘿嘿”房遗爱冲李簌挤挤眼,就抱着李明达上了马,黑虎嘶鸣一声,很懂人意的撒蹄子朝东而去。李簌请哼哼的拽着马缰绳,嘴上还不断地腹诽道,“可恶的小兕子,看我逮住你,不撕烂你的嘴。”

    坐在马背上,吹着温柔的春风,李明达仰着小脑袋,有点担心的说道,“遗爱哥哥,这两天明达住你那了,父皇太可恶了,竟然关明达的禁闭,我要惩罚他。”

    “呃”房遗爱心里真犯嘀咕。好一个李明达,竟然张口要威胁李世民,不过,人家有这个资本,要是李明达真半个月不回宫,估计李世民还真得抬着轿子来接她回去。

    来到会昌寺附近,房遗爱就让黑虎自行玩耍去了,踩着山间小道,房遗爱领着两个小跟班慢悠悠的朝山上走去。至于两大忠仆嘛,则躲得远远地。倒不是房遗爱嫌他们,而是李簌觉得这俩人太扎眼了。

    李明达一步三摇的,手里还拿着根柳条甩来甩去的。李簌呢,此时她正冲房遗爱瞪眼呢,至于原因吗。其实很简单,是因为房遗爱无意间踩了她的小脚。

    “臭姐夫。你真是坏死了。你那大脚丫子,跟块铁柱似的!”李簌实在找不到啥合适的话,她觉得就铁柱对贴切了,刚那一下可疼死她了,要不是臭姐夫许诺五千贯钱,她一定要用眼泪淹死他。

    “还说。五千贯钱还不够你这一下的?”房遗爱气的哼了哼,都得了那么多钱了,这臭丫头还念念不忘的。

    “不够不够,本姑娘乃千金之躯。你才五千贯,算得了什么?”李簌理所当然的踢了房遗爱一脚,她李簌多漂亮,别说踩一脚了,就是摸一下也得五千贯才行。

    房遗爱咋舌的看了眼李簌,这丫头也太大言不惭了吧,“行,你值钱,以后谁娶了你,就是抱金山了!”

    “嘻嘻,那是当然的,姐夫,你既然觉得合浦好,那干脆娶了合浦算了!”李簌娇媚的眨了眨眼,那声音更是诱惑无比。

    房遗爱吞吞口水,冲李簌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合浦,你觉得咱俩的脖子能扛得住父皇的大砍刀么?”说完这些,房遗爱就背着手往前走去,不是他房某人不想,而是不能啊,一个人娶两个受宠的公主,这不是想死么?

    “嘿嘿,臭姐夫,你胆子太小了,有合浦在呢,你怕啥?”

    “怕你啊!别个鬼都可怕!”房遗爱扭头嘀咕了一句,接着拉起李明达就拼命地往山上跑。李簌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跺跺脚捡起一个小石子就朝房遗爱丢去,只可惜,房遗爱都离她十几丈远了,就她那点力气哪够得到。

    还真别说,比起往常,今天的会昌寺更加的热闹。等了好一会儿,李簌才气喘吁吁地跟上来,瞅着李簌红扑扑的脸蛋,房遗爱笑眯眯的问道,“合浦妹妹,现在咱们该去哪呢?”

    “你们跟我来吧!”李簌说着便向右走去,房遗爱和李明达慢慢的跟在后边,本来还以为李簌会去大雄宝殿呢,没成想她却绕过大雄宝殿,直接往后边的禅院走去。会昌寺的规矩房遗爱还是知道一些的,最北边的禅院,那可是会昌寺的内院,外部人员是禁止入内的。

    也怪了,其他香客进不去,李簌去轻松地过了门,那守门的知客僧更是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房遗爱不禁有些纳闷了,看情况李簌应该不是仗着身份才对,如果和尚们知道李簌的身份的话,那应该早就双手合什叫一声公主殿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淡的叫一声女施主。

    这边的禅院更像是休息的地方,又哪是什么坐禅之地,房遗爱拉住李簌的袖子,小声地问道,“合浦,咱们来这里干啥,你要是听禅的话,也该去大雄宝殿啊,少林寺的高僧可都在那里讲道呢。”

    何止房遗爱,就连李明达都忍不住嘟嘴到,“合浦姐姐,你搞什么鬼哦,不是说来看少林秃驴的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嘘,小点声!”房遗爱和李簌吓了一跳,赶紧堵住了李明达的嘴吧,这丫头也真敢说,在会昌寺里说什么少林秃驴,这不是给自己找茬么?

    “你俩别这么急成不成?今个带你们认识一位高僧,他可厉害了,前些日子,我还经常听他解禅呢!”

    听了李簌的话,房遗爱俩眼就转了起来,什么样的高僧让李簌如此上心,难道真的是辩机秃驴?

    也不怪房遗爱有这恶想法,实在是历史上的高阳公主太过彪悍了,就她给房遗爱戴的绿帽子,完全可以排的上历史第一绿帽王的称号了。虽然如今的李簌已经注定成不了房家儿媳妇了,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个和尚鬼混,那也是无法接受的啊。

    房遗爱显得有些愣愣的,倒把李簌弄迷糊了,推推他的肩膀,李簌斜眼道,“姐夫,你想啥呢?”

    “啊,没想啥,走,赶紧去见见你所说的大师吧!”房遗爱催促的摆了摆手。

    确定房遗爱无事后,李簌就头前带路,领着房遗爱二人拐进小院,来到了一处幽静之所。瞧瞧这满园的风景,房遗爱不禁叹了口气,大唐朝的和尚就是不一般。(未完待续。。)

第712章 不可控制多动症

    第712章 不可控制多动症

    小院里有个小花池,正对花池的是一间小屋,小屋的门开着,从里边传来一阵阵的木鱼声。透过房门,房遗爱看到了一个和尚,不,应该说是一个非常英俊的和尚,和尚对面还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子。

    本来没觉得有啥的,可是当那女子扭过头后,房遗爱差点一屁股跌进花池中,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绚丽。房遗爱彻底的糊涂了,李簌酷爱佛法也就算了,怎么张绚丽也迷上了,难道真是之前在感业寺的时候,张绚丽想出拜佛的毛病了?如果只是李簌的话,房遗爱还不会有太多想法,可是连张绚丽也在,房遗爱就嫉妒起来了,想他堂堂房将军外加驸马都尉,还比不上个帅和尚么?别管这和尚是如来还是南山佛祖的,反正今天非跟帅和尚较量一下不可。

    张绚丽也是一阵诧异,她万万想不到房遗爱会来这里,她欣喜之下,本想叫出声的,可以看房遗爱冲她使眼色,便又重新安定了下来。既然房遗爱不想暴露身份,那张绚丽也只能依着他了。

    “辩机大师,我来晚了!”李簌双手合什,显得很是诚恳地说道。房遗爱敢发誓,这辈子就没见过李簌这么隆重过,听着那两个字,房遗爱手都开始打哆嗦了,果然是辩机秃驴,娘希匹的,勾引李簌也就罢了,竟然连他的绚丽姐姐也不放过。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辩机秃驴辩倒才行,否则他房某人就枉为穿越者了。

    李明达很好奇的抬起了头,咋觉得遗爱哥哥好生气呢,虽然脸色没怎么变,但是李明达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辩机容貌俊雅,长得更是英姿飒爽器宇非凡的。要单论相貌,房二公子还真不是对手。要是论拳脚吧,又显得太粗鲁,看来只能磨嘴皮子了。房遗爱在观察辩机的时候,辩机也睁开了微微眯起的眼睛,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李簌,有些淡然的微笑道,“女施主说笑了,只要心意诚,便无早晚之分。”

    “大师说的在理。本姑娘受教了!”李簌微微福了福身子,张绚丽也是合什宣了声佛号。

    看房遗爱还愣在那里,李簌不由得招招手笑道,“姐夫,快来坐吧。这位辩机大师,可是少有的年轻高僧。他师承普光寺道岳法师。更得到过玄奘大师的称赞,被誉为大乘经法最有天赋的师傅呢。”

    房遗爱暗骂一声靠,辩机秃驴的身份还不少,瞧他的年纪也就二十来岁,比他房某人也大不了多少,可如此年纪轻轻就得到这么多大师的褒奖。那岂不是意味着辩机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名扬和尚庙了?如此一想,辩机秃驴还真是个大有前途的和尚,这可惜了,他今天越到咱房二公子了。

    李明达不比李簌。他对和尚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房遗爱不动的话,她自然也是不会动的。

    “喏,要不咱们走吧?”李明达拽拽房遗爱的手,房遗爱却是摇了摇头,他大踏步走进禅房,直接坐在了张绚丽身侧,“郑某冒昧前来,打搅大师了。”

    “呵呵,施主说笑了,贫僧修的就是入定之道,若真的扰了心绪,那也是贫僧修为不够,也怪不得施主的!”辩机应对得当,话语脱口而出。房遗爱案子赞叹了一口,真不愧是高僧啊,出牛皮都不带打草稿的。还入定之道,直接闭眼闭过去不就成了?

    “大师果然高明,如此正好,郑某正有些困惑,需要大师帮忙解答一些呢!”房遗爱双手合什,显得很是苦恼的样子。

    辩机点点头,右手轻轻地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郑施主但说无妨,你既然来到这里,就证明与我佛有缘。既然是敬佛者,佛祖自然会与你一丝清明。”

    与佛有缘,房遗爱心里一阵翻腾,他这辈子都不想跟佛有缘,跟佛关系深了,那可就要剃度当光棍喽。他房某人有着这么多媳妇,又怎么可以跑会昌寺里当和尚呢?

    “辩机大师,郑某一直听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我佛有讲究戒色无为之境,既如此,那郑某该如何选择呢?”

    “嗯?”辩机心里打个突,那眯着的眼睛更是不着痕迹的瞄了瞄房遗爱,这个姓郑的不是来找茬的吧。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凡间俗人众口相传的话,可是跟佛理没有半毛关系,这姓郑的却偏要牵扯到一起去,这不是有意要难为人么?

    似是听出房遗爱话语里的不善了,李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姐夫,你问的什么问题,莫要为难辩机大师!”

    李簌不说话还好,她一替辩机说话,房遗爱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了,他皱眉笑了笑,不无讽刺的说道,“也是,辩机大师乃得道高僧,又怎么会研究这些男娼女盗的事情呢。哎,如此,就不麻烦辩机大师了,我还是下去问问神棍们怎么说吧。”

    “呵呵,郑施主的话颇有意思,禅者,净中之禅;净者,禅中之净。众生活于世,心,流落于浮沉之中。心有本色,为红,只要色不改,一切皆可变。郑施主也许有着太多的疑惑,那你只要保证自己的心色不变,那追不追淑女还有何区别呢,当郑施主真正的参悟了禅道,众生相也就一样了,窈窕淑女,红粉骷颅,不外如是!”

    辩机说了许多话,李簌颇为同意的点着头,房遗爱却是一半迷糊一半清楚地,他可没听太懂。不过辩机后边的话,房遗爱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窈窕淑女,红粉骷髅,这两个要是能一样,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房遗爱无法想象把一个骨头架子当成美女的情景,至少他房某人是无法做到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倒想放辩机怀里一具骷髅,也好看看他辩机大师到底能不能做到天下众生相合一,窈窕淑女和红粉骷髅也是一个模样。

    虽然看不到房遗爱的脸。但是张绚丽也能猜得出房遗爱的心情,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见房二公子被人这么噎过呢。

    “哎,辩机大师说的是,看来郑某的禅功还是不到位啊。不如这样吧,等有空了,郑某给大师找具尸骨来,也请大师教教郑某如何一品众生相如何?”房遗爱一脸的认真之色,他可以发誓,只要辩机点头。他立刻传令俩忠仆去挖坟。

    可惜了,辩机并没有接房遗爱的话,相反李簌却是不满的皱眉道,“姐夫,你搞什么鬼。怎么可以对辩机大师这么无礼?”

    “小妹,你这怎么说话呢。姐夫也是想向辩机大师请教一下入定之法而已。难道你能把美女和骷髅当成一个样子么?”

    李簌顿时语塞了,别说把美女和骷髅看成一个模样了,就是摸摸骷髅架子,她都觉得渗得慌。

    “这位姑娘,想来郑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咱们做不到。为什么不可以向辩机大师学上一学呢,想来大师乃得道高僧,应该不会拒绝这弘扬佛法的机会的。”

    “那是自然,贫僧也愿考验下自身佛法。只是坐在禅房里,永远也不可能了解佛祖的曲折心。当年我佛释迦牟尼割肉饲鹰,后又有拈花顿悟。也许一生追求的理,就在这一刹那间,佛法精奥,只在那拈花间的思考!”

    如果可以的话,房遗爱很想给辩机搬个小金人奖,就这种表演能力,那放在后世,绝对是金牌演员啊。李簌羡慕的一塌糊涂,房遗爱也得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没办法,要打败辩机,就得跟他扯下去才行。

    “听大师一句话,胜读十坑书啊,郑某今天真是受益匪浅了。如此,郑某还有件事想请教下大师,这有就是无,无就是有,菩提本无树,明镜又为何染尘埃呢?”

    “心即是佛,佛即是觉,此一觉性,生佛平等,无有差别,空寂而了无一物,不受一法,无可修证。灵明而具足万德,妙用恒沙,不假修证。只因众生迷沦生死,经历长劫,贪嗔痴爱,妄想执着,染污已深,不得已而说修说证。所谓修者,古人谓为不祥之物,不得已而用焉”辩机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话,说的房遗爱都有点迷糊了。

    这次不光房遗爱迷糊,就连痴迷佛法的李簌都有点跟不上了,见李簌满眼的询问之色,辩机又补充道,“菩提树是有是无也好,明镜却要在心中,心染尘埃,明镜亦不净!”

    房遗爱真想撸起袖子将辩机揍成猪头三,就在刚才,这秃驴竟然偷偷瞄李簌的胸脯,好一个大胆的秃驴,还得道高僧呢,简直就是个剃着秃瓢的大色狼。

    当然,还有辩机所说的禅理,房遗爱更是嗤之以鼻的,比起圆苦大师来,这个辩机小秃驴差的太远了。就他这点本事,忽悠下李簌这种大胸无脑的少女还行,要忽悠他房某人,还太嫩了点。抽抽鼻子,房遗爱挠挠手背,一脸为难的说道,“大师,都说出家人要戒慎戒躁,可有此事?”

    “参佛明理,休得便是无我之境,若逃不出俗事羁绊,戒不掉这凡间念想,还如何得升天界呢?”辩机露出了一点笑容,他觉得自己胜了,因为他解释的天衣无缝,异常完美。

    房遗爱吞吞口水,挠手的动作更加的严重了,好像那右手有什么毛病似的。听了辩机的话,房遗爱伏低身子,苦笑道,“大师,你有所不知,郑某小时候换了一种怪病,名曰多动症,有时候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辩机俩眼睁开了一些,转动佛珠的右手也停了下来,他颇为好奇地皱眉道,“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怪病?”

    “有....有的!”房遗爱话说到一半,就见他扬起右手,冲着帅和尚的脸就是一拳。辩机被打懵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房遗爱的另一只拳头也轰在了他的脸上。

    房遗爱的力气有多大,看看辩机飞出多远就知道了。走了辩机两拳后,房遗爱一脸的痛苦之色,他跑过去扶起辩机,很是懊恼的说道,“大师,真的对不住,郑某早就告诉过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你偏不信....”

    “你.....你....”辩机气急,这会儿他早把什么高僧风范抛之脑后了,他知道,这个姓郑的就是故意找茬的,什么多动症,这世间哪有这种怪病?

    李明达拍这手就笑了起来,她早就不耐烦了,这个秃瓢啰啰嗦嗦的,比孔夫子的废话都多。同样是废话多,但是孔夫子的话还听得懂,但是秃瓢的话,就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未完待续。。)

第713章 打了辩机

    第713章 打了辩机

    李簌俩眼瞪得大大的,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刚才是姐夫打人了?可当辩机痛苦的哼出声时,李簌才确定辩机确实是被人打倒在地的。随着辩机的呻吟声,李簌的脸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这个姐夫也太不给她面子了。

    “姐夫,你要作甚,你若不愿待着,走便是了,干嘛这么落小妹的面子!”李簌站起身,小脸紧绷着。房遗爱一看李簌竟然为了辩机秃驴冲他摆黑脸,顿时也来气了,“咋了,这就落你面子了,行,你看上这秃驴了是不?那你就陪着他吧,我们走!”

    房遗爱拉着李明达的手就要走,张绚丽自然要跟着的,她今天也是第一次来听辩机讲禅。本来还以为辩机确实是位得道高僧的,不过一看他那一对不规矩的眼珠子,张绚丽就知道他也不怎么样了。与李簌不同,张绚丽经历的事情多,懂得也就多了,就辩机那些云里雾里的话骗骗无知小女子也就罢了,她张绚丽还真看不上眼。

    一瞧见房遗爱的动作,再听他那么说,李簌气的双脚一跺,眼里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你...姐夫,你要敢走,以后.....”

    以后了半天,李簌也没说出个啥来,倒是一旁的辩机缓过神,冲着房遗爱阴测测的叫道,“你这个孽障,佛祖一定会收了你的!”

    孽障?房遗爱一张脸瞬间就寒了下来,这个辩机秃驴骂人的话还挺厉害的,在佛家语言里,孽障可是特指的幽鬼,辩机这么说,那就是诅咒着房遗爱去死了。房遗爱可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辩机秃驴想让他房某人死,他就先把辩机捏吧了。

    房遗爱还没走过去呢,就看到李簌跑到辩机面前,也没见说什么话,她就冲着辩机胸口狠狠地踹了两脚。虽然李簌没多大力气,但是辩机的身子骨也不硬,就这样,辩机又遭了一回罪。捂着胸口,辩机和尚闪着一对桃花眼,颇为凄楚的望了望李簌。“女...女施主....你为何要这样对贫僧.....”

    “死秃驴,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敢诅咒我姐夫去死,本姑娘就先弄死你!”李簌俏脸含煞,抄起桌上的软剑就要拔出来。

    房遗爱傻眼了。他挠挠头颇为不解的看了看李簌,哎。这个合浦小妹妹真的是太让人无法理解了。辩机都想哭了。这叫啥事啊,看着女菩萨挺漂亮的,怎么脑袋不好用呢,他辩机说这么多话,还不是为了她好?

    “女施主,贫僧....贫僧....”辩机哆哆嗦嗦的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李簌却不管他,那这剑就要往前送。房遗爱心里被吓了一跳,吓唬吓唬辩机秃驴也就罢了,可不能真玩出人命来啊。如今朝廷对寺庙进行整顿,和尚们本来就有怨言,要是驸马和公主再在会昌寺里杀了辩机,那和尚们还不来个全民告御状。

    跑过去,直接将李簌拦腰抱了起来,李簌身子悬空,两腿还不断地乱蹬乱踹的,“你放我下来,我灭了这个秃头,竟然敢骂我的男人。”

    一听这话,房遗爱差点一头栽桌底下去,张绚丽噤若寒蝉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刚才听错了吧,合浦殿下竟然说二公子是她的男人。李明达确实托着下巴一脸的坏笑,来到外边之后,李明达就将身子挂在了房遗爱身上,“遗爱哥哥,刚才合浦姐姐说的话,你听到没?”

    “说啥了?刚才本公子啥都没听到!”房遗爱掏掏耳朵,很是认真的摇头道。不管如何,他是不能承认的,要是承认了,那他和李簌的关系就不得不摆上明面了。

    听着房遗爱的话,李簌气的直接照房遗爱屁股上来了一脚,“臭姐夫,你真没听到?合浦恨死你了!”李簌一脸气愤的骂着,可还没骂两句,她又呵呵笑了起来。

    房遗爱有点头皮发麻,这可咋搞哦,李簌就不是个正常人,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他房某人根本应付不过来啊。

    房遗爱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李簌跑上前,将张绚丽挤到一边,挽着房遗爱的胳膊笑道,“嘻嘻,姐夫,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合浦,你脑袋进水了啊,这和尚庙里有卖醋的?”房遗爱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很好笑的表情。李簌可不会听他胡打岔,攥起拳头朝他胳膊上来了一下,“臭姐夫,你不吃醋,那干嘛冲秃头来那么大火。”

    “你还说,竟然为了那个秃瓢,转过头来骂我?”房遗爱仿佛找到了着力点,低着头冲李簌没好气道。

    李簌摸摸额头上的唾沫星子,小舌头无比娇媚的在嘴唇上打了个转,“那能一样么,因为姐夫是自己人嘛,要是别人,合浦才不稀理他呢。你也真是的,就算看不上秃瓢,忍忍不就行了,非当场落我面子,你可知道,在这长安城里,合浦就没这么丢人过。”

    “哟呵,你还吹上了,没人敢落你面子,你骗谁呢,怎么我听别人说,好像上个月某个姓长孙的,就搅了你的场子啊?”

    房遗爱一说完,就遭到了李簌的一阵毒打,红着脸,嘟着嘴,李簌很是生气道,“姐夫,你还笑,都是长孙冲那个混蛋,合浦想弄个以武会友罢了,结果那家伙领来了一群彪形大汉!”

    “....”房遗爱一阵暴汗,话说这长孙冲也真够缺德的,李簌这么做还不就是想借机会搜刮点钱么,结果却让长孙冲搅和了。看李簌小脸闷闷不乐的,房遗爱显得很义气的说道,“合浦,莫伤心,等以后有机会了,姐夫帮你整整长孙大狗子!”

    “长孙大狗子?”李簌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说法,挠头想了想,她笑嘻嘻的问道,“姐夫,那长孙涣是不是二狗子呢?”

    “哈哈,孺子可教也!”房遗爱毫不吝啬的冲李簌竖了根大拇指。张绚丽捂着嘴咯咯直乐,这二公子也真够损的,让他这么教下去,这俩公主殿下还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呢。

    听到张绚丽的笑声,房遗爱忍不住瞪眼道,“笑笑笑,笑个啥,绚丽,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敲木鱼敲上瘾了?还是你和合浦一样。看上辩机秃驴了?”

    张绚丽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她妩媚的瞪了瞪眼,很是无语的苦笑道,“公子,你可莫冤枉了绚丽。今个,还是第一次来呢。你若不信。问问合浦殿下便是了,她之前肯定没见过我的。”

    “真的?”房遗爱看着李簌,脸上一阵询问之色,李簌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姐夫,她没骗你。以前合浦可没见她来过的。”

    “....邪性了,难不成你知道本公子今天要来,所幸跑这来等着的?”房遗爱有些自得的想着,可下一步就受到打击了。只见张绚丽抿嘴一笑,轻声说道,“公子,绚丽没想过这么多,今个本来是想来听少林寺的高僧们讲道的,结果却听香客们提起了辩机的名号,一时好奇之下,便来听上一听了。结果还没坐一炷香呢,你就领着人进来了。”

    又是少林秃驴,房遗爱也想看看秃驴们能讲出啥花花来。大雄宝殿里,十几个白胡飘飘的老和尚端坐正中,几十个小和尚在下边敲着木鱼,唱着梵音。虽然房遗爱对和尚们不感冒,但是对于这些梵音,他还是很尊敬的。梵音袅袅,人的心情也无比的静谧。

    “普周天之道,得万物生灵。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 ”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房遗爱还是被这轻缓悠扬的佛音打动了。当一声哦米拖佛荡漾在大雄宝殿里,房遗爱也随着香客们双手合什向大殿里的老和尚们行了一礼。比起这些老和尚,那辩机讲的可就屁都不是了。

    人生有苦亦有悲,生命,本就是悲苦的源泉,活着,就是在不断地破除着一个有一个的苦。老和尚们说的是对的,苦,就是自身,不能否决。但是辩机秃驴呢,他把所有的苦都摒除掉了,还动不动就说佛祖会解救苦难。天杀的,释迦牟尼一个人,又哪救得了天下这么多受苦受难的人。

    “合浦,听到没,这才是大乘佛法,比那个辩机强多了!”房遗爱小声的教育了下李簌。

    李簌一脸古怪的看了眼房遗爱,嘟着嘴,小声的哼道,“这些老和尚长得一点都不好看,听他们讲禅,还不憋死了?”

    房遗爱算是没脾气了,敢情闹了半天,李簌是看上辩机的脸蛋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听禅先看脸的。

    庄重的大雄宝殿里,和尚们继续讲着道,房遗爱四人还打算继续听下去的,可是这时候院里却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

    辩机心里很生气,他长这么大还没让人这么打过呢,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找来了几个护院僧人,拿着棍棒就来到了前院。动静这么大,香客们自然是觉察到了,房遗爱扭头一瞅,顿时就乐了,好家伙,数数人头,足有十七八个光头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少林十八罗汉?

    “师兄,就是他们,行为不端也就罢了,还说我会昌寺乃是欺世盗名的破庙!”辩机手一指房遗爱,污蔑人的话张嘴就来。

    听辩机如此一说,香客们也不禁指指点点了起来,房遗爱倒不急了,他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辩机表演。李簌可就没这好的定力了,她一听辩机胡编乱造,忍不住怒道,“秃驴,你说啥呢,你知道本姑娘是谁不,本姑娘可是....”李簌话说到一半,嘴巴就被房遗爱堵住了。

    将李簌拉到身后,房遗爱冲台下的和尚们双手合十道,“各位大和尚,本公子可从没说过这种话,若会昌寺也是欺世盗名的寺庙,那本公子还会在大雄宝殿之外听这么久的禅理么?”

    “对啊....”香客们议论纷纷的,这时大雄宝殿里的老和尚也被惊动了,他们纷纷走了出来。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嘴皮子这么利索?”辩机脑门一头汗,他也没想到房遗爱竟然这么快就找回了主动权,要是不拿出点有力的理由来,他辩机大师就要丢死人了。

    房遗爱在等着,辩机却急得俩眼乱转悠。(未完待续。。)

第714章 勇斗十八罗汉

    第714章 勇斗十八罗汉

    看到门口走出来的十几个老和尚,辩机灵机一动,挤了两滴眼泪跑了过去。拽拽某个老和尚的袖子,辩机双手合什道,“师傅,就是这个狂徒,不光出言不逊,还打徒儿,你瞧,这脸还有身上的伤!”辩机说着指了指只记得半边脸,有将袍子解开,露出了身上的伤痕。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施主,为何要下此重手?”一个年逾七十岁的老和尚高声宣了声佛号。

    房遗爱也有点佩服辩机的二脸皮了,好好地一个和尚,竟然也学别人撒娇装可怜。虽然老和尚看起来语气不善,但房遗爱也不着慌,他双手合什,呵呵笑道,“大师错怪小子了,是这位大师说功夫了得,自愿要和本公子切磋一下的。本公子拗不过,结果就成这样了!”

    辩机气的咬咬嘴唇,这个家伙到底是哪里钻出来的,竟然如此无耻。瞧瞧他的身板,在默默自己脆弱的身骨,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啊,辩机就觉得,除非自己傻了,否则谁会傻乎乎的拿鸡蛋碰石头。

    “师傅,他胡说,这个人就是个无耻之徒!”辩机口不择言,半点修养也不要了,总之,他被气到了。

    老和尚宣一声佛号,冲辩机瞪了瞪眼,“辩机,休得妄言,你也是坐禅多年的人了,怎么可以出口妄言,如你这般,又与那世间狂徒有何区别?”

    老和尚估计是个很有威信的人,辩机乖乖地退到一边去了。斥退辩机,老和尚走上两步,定睛看着房遗爱说道,“这位施主,也许撇寺也有不对。但你出手伤人,还得与老僧等一个说法才对。”

    “大师,这就没办法了,本公子实在不知该给大师一个什么说法!”房遗爱此话一出口,院里的十几个大和尚就拿着棍子齐齐往前走了一步。看到这情况,铁靺和天刀也挡在房遗爱身前。

    房遗爱凛然不惧的站在那里,倒让老和尚有些犹豫了,此人器宇非凡,双目有神,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坏人。为什么却要为难会昌寺呢?

    虽然不愿生事,但是老和尚还是要做些什么才行,如果会昌寺任人捣乱的话,他还有和脸面领袖诸寺。捻动着佛珠,老和尚皱眉轻声道。“施主,如此说来。你是有心要跟我会昌寺做对了?”

    “嘿嘿!”房遗爱咧嘴一笑。转身将天刀和铁靺分到了一边,他早就看出十几个大和尚不简单了,正好,练沙袋的效果并不好,倒不如用这些少林和尚练练手了。天刀想说些什么,房遗爱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刀哥,让我试试这些少林高僧的实力!”

    房遗爱的声音并不低,和尚们自然是清楚的,这下。老和尚们也全都露出了一种愤怒之色,这个年轻人是摆明了要让会昌寺难看了,竟然敢独自面对少林十八罗汉。

    其实房遗爱也不知道院里的和尚是十八罗汉,要是知道的话,他也不逞这个能了。当房遗爱走进阵中,香客们就自动往后退了几步,自古以来,看热闹的人都有个毛病,不用别人吩咐,他们会自动让出块合适的场地。

    十八个和尚一同宣了声佛号,木棒还有节奏的磕着青石板,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可时间一长,房遗爱就觉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不是普通的少林武僧,普通的少林武僧又怎么会有配合如此严谨的阵势呢?房遗爱已经看出点门道来了,天刀也自然看得出来的,他暗叫一声不妙,怎么会是少林十八罗汉阵?

    李簌可不懂什么十八罗汉十九罗汉的,一看房遗爱威风凛凛的站在众人中间,她就举臂高呼道,“姐夫加油,干掉这群秃瓢!”

    李簌这话算是惹众怒了,和尚们一个个怒目而视的,吓得李明达直接躲铁靺身后去了。张绚丽满头冷汗,这个合浦殿下也真是啥都敢说,守着众和尚说要干掉秃瓢,这不是吸引仇恨值么。

    众看客里也不乏识相的人,就拿那位黑衣束发的女子来说吧,当十八个和尚开始鼓动阵势的时候,她就低声嘀咕了一句,“死房俊,逞什么能,跟十八罗汉较劲,看你这回能嚣张到啥地步。”

    说话之人正是婉柔,她来会昌寺自然不是为了听和尚们讲道,只是没有想到房遗爱也会来这里,还跟十八罗汉交上了手。自从看到房遗爱之后,婉柔就躲进了人群之中,今天她没有戴面纱,自然是怕被房遗爱发现的。

    房遗爱也没打算下重手,他只是想借这个机会提升下出手速度罢了,丢沙袋,总没有实战效果好。

    “阿弥陀佛,施主,得罪了!”某个大和尚宣一声佛号,就见那白木棍横扫而来,这一棍来势汹汹,更具有百斤之力。房遗爱不敢怠慢,他忙压低身子,往后退去。就在这时,身后两名武僧双棍交叉,直接戳了过来。房遗爱心下一凛,暗叫一声苦也,这他娘的难道真是十八罗汉,咋功夫都如此了得?

    如果只是配合默契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些和尚们的速度也很快,躲过了三招,房遗爱就已经有点出汗了。实战,果然和丢沙袋不一样,眼见一根棍子朝头顶砸下来,房遗爱只好右跨一步,堪堪躲过了这一击,但是躲过前边的却没躲过右边的,只觉得右腿一疼,就挨了一棍子。

    房遗爱有些钦佩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和尚,他知道和尚们已经手下留情了,要是刚才那一下用了全力的话,就算他房某人的腿没问题,那根棍子也要断了。

    房遗爱中招,李簌吓得小脸煞白,李明达也不断地踹着铁靺,“铁疙瘩,快去帮忙啊,你们俩还看着,真是气死个人了。”

    铁靺被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他也想下去打架啊,可是事先房遗爱就交代不让插手了,这可咋办哦。

    见房遗爱挨揍,婉柔却咯咯笑了起来,不是逞能么,挨揍也是应该的。十八罗汉阵是什么,那可是少林寺的镇寺之宝。在婉柔看来,让房遗爱吃吃亏也不见得是坏事,这些年来,他仗着一身武力。可没少做蠢事。

    能挨第一下,就会挨第二下,转眼间,他这背上和胳膊上就挨了好几下。不过幸好皮糙肉厚的,再加上大和尚们手下留力。他也没趴地上。虽然如此,但也够大和尚们吃惊的了。这个公子到底是何人高徒。竟然在阵中这么久,还未败下阵来。

    挨了好几下揍,房遗爱也慢慢摸清楚了阵法的妙处,说白了此阵就是守住各个方位,和尚们所要做的就是让阵中之人无法躲避。就拿中的那几棍来说吧,大部分都是躲避的时候挨上的。那些大和尚就好像在等着他去躲一样,只要他一躲,棍子就会出现在他躲的位置。

    事实上罗汉阵正是如此,阵势不大。围着一个固定的圈,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防御的地方。像这种阵也只能对付一两个人,但是人多了,罗汉阵也就对付不了了。

    虽然摸清了窍门,但房遗爱一时之间也做不了什么,每次他想主动进攻的时候,和尚们的棍棒就会迎过来,总之,他的速度还是慢,如果有闵辉那种速度的话,他完全可以在棍棒到达之前,提前对和尚们进行反制。

    如果说要硬破罗汉阵,也不是不能,但房遗爱不想纯靠自己的力量,他就想借这个机会,逼迫自己做出某些突破。

    婉柔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嘀咕了,房遗爱的实力她是知道的,怎么感觉他今天处处受制于人呢?如果是往常碰到棍棒的话,他的拳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迎上去,将棍棒和人一起砸飞,但是今天,他好像在刻意控制着自己不用蛮力。

    瞅见正前方一个和尚,他的棍棒刚收回,还未再次送出来,房遗爱便压低身子,不退反进,猛地朝他冲了过去。那和尚也诧异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有慌乱,因为旁边已经伸出两根棍棒替他阻拦房遗爱了。房遗爱看到两个棍子交叉子朝他扫来,他暗自咬牙,身子猛地一蹲接着又站了起来。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房遗爱并没有多想,可当他躲过之后,心里却猛地欣喜了起来,竟然躲过去了。在这一刹那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速度进步了许多,无独有偶,当另两根棍棒一上一下绕过来的时候,他想都未想,双足蹬地,身子直接穿过了两根棍棒组成的防御。

    房遗爱能在短时间内做出如此快的反应,是大和尚们没有想到的,别说大和尚了,就连婉柔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奇了,这混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一刹那间做出了两次躲闪,这还是不退反进的情况下。

    房遗爱躲过两次阻拦,前方就只有大和尚一人了,那和尚惊诧之下,双手横举木棍。房遗爱眼看着大和尚横起了棍子,长拳收起,向下一探就绕过了长棍。他改拳为爪,猛地在和尚喉头划了一下。身后的两个和尚看同伴遭难,举棒来救,房遗爱瞅准时机,身子划着地面踹到了一名和尚的双足,那和尚急迫之下,身子一跳,人就腾在了半空中。房遗爱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一个鹞子翻身,然后手掌在那和尚腰间一划,就将和尚带倒在地。

    至于身侧那个和尚,他刚挥出木棍,就看刚才还在眼前的房遗爱就已经跑到了他的身侧,他再想反应也有点来不及了,只听咔嚓一声,木棒在房遗爱手中断为两截,大和尚自然而然的也让房遗爱一脚踹在了地上。

    转瞬间,攻守严密的罗汉阵就倒下了三个人,这时候罗汉阵也有了破绽。房遗爱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时候他知道提升速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没有再收敛。用上五分力气,直接硬憾五根木棍。

    五个和尚一同面对着房遗爱,可是他们的力气还是没拼过房遗爱,只听一串脆响,木棍断裂,五个和尚也踉踉跄跄的蹲在了地上。

    老和尚们都是识货之人,在大唐,能有如此悍勇之力的少年人又能有几人?如果单论勇武,那大唐首推两人,小霸王罗通与杀神房遗爱。

    “阿弥陀佛,施主,你赢了!”当房遗爱放到十名大和尚的时候,那领头的光头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房遗爱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要不是刚才大和尚们手下留情,估计他早被棍棒扫倒在地了,“大师们承让了,若是刚才大师们用上七分的力气,小子这条腿就已经断了,又哪能坚持到现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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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