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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晁雷来也

    第985章 晁雷来也

    李恪觉得众人一定会同意他的,结果就冒出了几个反对声,柴令武仰着脖子挥舞着手里的钱票子,连带着程家三兄弟,外加席君买都加入了进来。

    “得了吧,不就是个独孤宏信么,我就赌俊哥能在一刻钟内摆平他,不多不少,一千贯,殿下,你敢不敢接吧!”

    “屁话,还有本王不敢接的赌局,一千贯就一千贯,兄弟们,谁想参加,赶紧下注看,下定离手,比试一开始,就不作数了!”

    赌局很热烈,对房二公子抱有信心的也就程家兄弟外加柴令武这种左武卫死党了,其他人都跑李恪屁股后边去了,程处默哆嗦着手冲李业诩点了点,“业诩,别说为兄不照应你,现在改还能来得及,否则俊哥赢了,为兄让你哭死!”

    李业诩撇撇嘴,很是霸气的说道,“处默兄,小弟还是觉得俊哥不会太轻松,两刻钟不算长吧,你那一刻钟内解决问题,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房二公子是不知道下边的情况,要是知道那帮子人又开赌了,非下去把钱票子收起来不可。后边开赌,程灵儿早就留意到了,她将闻珞叫过来,小声吩咐道,“珞儿姐,你一会儿把钱抢过来,敢拿咱们夫君开赌,让他们一个铜子都赚不到。”

    灵儿姑娘有点狠,可是珞女侠却深以为然,对于二人这种行为,郑丽琬也不会管,只要不闹事就行了,抢纨绔们的前,以自家夫君的威望,那些纨绔们估计也说不出个啥来。

    台上的人可远没有那么轻松。独孤宏信脚步慢慢的朝右移了移,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此站位,进可攻退可守,而且房遗爱右手为主,所以他要动手,也会有些不习惯。

    “房将军,咱们还是第一次交手吧?”独孤宏信努力挤出了一个笑,房二公子却不怎么领情,他摇摇手。撇嘴说道,“谁知道呢,也许小时候打过架,不过房某都不记得了,你记得么?”

    “想来我也不记得了。还请房将军承让则个了!”独孤宏信嘴上说着,手上可不留情。只见话音刚落。他的左手就探了出去,独孤宏信速度真的很快,那手势如闪电般朝房遗爱胸口抹去。房遗爱早就留意着了,待独孤宏信拳来,他身形不动,右拳猛地迎了上去。两个硕大的拳头一接触,独孤宏信就往后退了一步,而房遗爱却依旧站得稳稳地。

    只是一个尝试,独孤宏信就吃了一惊。这力气果真是大,看来拼力道是没戏了。独孤宏信也不气馁,右拳摊开,身子微微低下,右脚猛地朝房遗爱身下踹去,由于独孤宏信贴着地面,所以房遗爱不可能伸脚去挡,只好向右跳了一下。就这一个空隙,独孤宏信就像一条猎狗般猛地跳了起来,他左手为爪,右肘下磕,右膝还向上顶起。只是一瞬间,众人就看出了门道,一个动作,却包含了三个攻击方向,左手、右肘、右膝,房遗爱也没想到独孤宏信的攻击会如此犀利,他不禁猛地往后退去。决不能让独孤宏信贴过来,独孤宏信用的招数就像后世的泰拳一般,招数迅猛狠毒,用的都是人体最坚硬的部分。对付这种招数,不是力气大就能挡住的。

    一连后退三丈,房遗爱才脱离开独孤宏信的连环攻击,从台下看去,很明显房遗爱已经落了下风,可是武学修养高的人却已经看出了门道。独孤宏信抢的就是先机,他希望利用狠辣的攻击占据上风,而房遗爱看似狼狈,可已经躲过了独孤宏信最强的杀招。当双方处于同等地位的时候,那独孤宏信的优势就没了,因为单论速度和狠辣程度,房遗爱可比独孤宏信强多了。红衣已经开始笑了,这一场争斗房俊已经拿下来了,独孤宏信骤然发动攻击没有取得优势,后边就不好打了。

    房遗爱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朝着独孤宏信轻笑了下,就只有这些么?虽然压力大了些,但是想对他房某人造成麻烦,还是太差劲了。房遗爱的身形动了,在他没出手之前,谁也看不出他要怎么做,当靠近独孤宏信后,房遗爱的拳头猛地轰了出去,这一招很普通,却也致命,也只有独孤宏信才能感受到这一拳的威力。快如闪电,劲如疾风,这时何等的霸道,简简单单的一拳,独孤宏信躲得却是异常狼狈,房遗爱不待独孤宏信站稳。一个膝顶,接着右手伸直狠狠地砸了下去,他不会和独孤宏信那般让身子离开地面,那样看上去攻击手段多了,可是人在空中,也是最没防备的时候。

    独孤宏信也算厉害,他左手向上架住房遗爱的胳膊,右手伸出,盖住了房遗爱的右膝。看上去挡住了房遗爱的攻势,可独孤宏信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刚才虽然挡住了膝顶,可他的手也被震得不轻,房遗爱的力道太变态了,饶是他引以为傲的力气也变得无用武之地了。

    独孤宏信身形往后退去,房遗爱左脚一个侧踢,独孤宏信低身躲了过去,本以为这一次攻击已经过去了,谁曾想房遗爱身子像个陀螺一般,左脚落下,身子转一圈后,右脚接着旋转的惯性又踢了过来。独孤宏信再也躲不过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这还不算完,房遗爱右爪探出,猛地扣住了独孤宏信的肩膀,然后右手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独孤宏信庞大的身躯直接跪了下去,那地上的红布毯也被独孤宏信的脚踩成了两半。

    独孤宏信不想跪在地上的,那样比身子受重伤还让他憋屈,他以为房遗爱会继续用力的,谁曾想,房遗爱右手突然松开,接着身子放低,横伸胳膊,就像一根棍子般横扫而过,那胳膊正好扫在独孤宏信胸口。只听一声闷哼,独孤宏信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败了,就这样败了,独孤宏信有点不敢相信,这才多长时间,好像就开始抢先攻了一下,剩下的时间就变成了防守,如今守都没守住。独孤宏信的伤势并不重,可是他无颜面站起来。

    房遗爱站好身子,右手伸到了独孤宏信眼前。“独孤,你已经败了,虽然你败了,房某还得说一句,你很厉害。只是还缺少实战!”

    房遗爱伸出的是友好之手,这一点独孤宏信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独孤宏信接受了房遗爱的好意。站起身,独孤宏信深深地忘了房遗爱一眼,“房将军,你真不愧是京城公子第一人,独孤佩服。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该怎么做的,独孤还是继续做下去的。”

    “当然,房某也不怕,因为最后赢得一定是我。就像这一次一样!”

    独孤宏信走下演舞台之后便领着人离开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比试会进行的如此之快,这应该是一场龙争虎斗的,怎么场面上看起来还没铁靺跟乔阿大打的热闹呢?

    李恪拿着一叠钱票子都快哭了,到底咋回事呢,那个独孤宏信就不能争点气么,你就算败,也得坚持过一刻钟啊,他吴王殿下还打算趁机赚点钱呢,这下钱没赚到,还得亏不少。

    柴令武可就高兴多了,都说过俊哥厉害了,这帮子人就是不信,真以为那个独孤宏信多牛叉了,那就一个世家吹嘘起来的,把他丢战场上,估计还没铁大汉有用呢。

    柴令武和程处默围住李恪就想拿钱票子,谁曾想手还没伸出去,那一叠钱票子就被别人拿走了。柴令武老生气了,什么人敢抢他们京城纨绔帮的钱,当真是活腻歪了,抬头一瞧,柴令武直接没脾气了,相反,还堆出个笑呵呵道,“哎呀,珞女侠,你缺钱了,缺钱了就说,我们兄弟们给你凑点,保准够你花的!”

    “哼,本姑娘稀罕你们这点钱,告诉你你们下次赌的时候,别拿我家夫君开赌,否则你们押多少钱,本姑娘就收你们十倍的钱!”

    珞女侠一向嚣张惯了,她可不会尊敬这些无良的纨绔子弟,别看这些人一个个王爷小公爷的,惹急了她闻珞,照样扔渭水河里看王八。

    众人都知道,只要钱进了珞女侠的腰包,那就别想拿回来了,至于动手,估计没人能单挑过珞女侠,群殴么,一群大男人走一个女人,好要不要脸了。虽然众纨绔不怎么要脸,但是这点脸面还是得留着的。再说了,人家珞女侠身后站着房二公子呢,走了珞女侠,房二公子找他们玩群殴怎么办?

    房遗爱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真是高看独孤宏信了,这个人能耐是有,但还是缺少历练了,如果独孤宏信一直在京城里,那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个劲敌,只是他这些年在关中养娇贵了。也怪不得长孙纳兰看不上独孤宏信,这个男人优秀是优秀,但还是娇贵了一些,一个男人经不起摔打,又怎么可以呢?

    这一场赢了,那比武也就结束了,房遗爱不觉得什么人敢跑上来找他房某人的麻烦,除非他不想活下去了。

    当房遗爱胜了,程咬金就咧着嘴笑了起来,与之相反的是长孙无忌一张脸已经冷了起来,这个独孤宏信没把握,干嘛还非得闹着玩比武招亲,难道脸面就那么重要么?长孙无忌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凡有的选择,他就不会把自家女儿嫁到房府去,可是现在比武招亲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就是想不嫁也不行了。

    房遗爱已经迈步往台下走去,这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比武已经结束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回家了,剩下事情就是人家长孙老大人和房二公子翁婿的了,别人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有的时候你越想安静,越有人给你点炮竹,现在就是如此,房遗爱还没走几步,台上就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长孙炳,也不是长孙家的任何人,他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是来比武的,还是等待最久的那个人。

    “陇右晁雷,特来请教,还望房将军莫要怪罪!”那汉子站得很稳,一点不见慌乱的样子。

    晁雷?房遗爱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轻视之心,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可不少,他房某人可不想当那个反面教材。

    看着晁雷出场,李世民那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点,老王博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有动作就好,怕就怕那些关陇世家什么都不做。(未完待续。。)

第986章 房二公子吃闷亏

    第986章 房二公子吃闷亏

    别人都不太了解晁雷是何人,可是苏定方却知道一些,当晁雷上台的时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担忧了起来。

    看到苏定方紧皱起的眉头,薛仁贵低声问道,“苏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难道这晁雷有些来头?”

    “仁贵,你久在河东,对陇西的事情不太了解,十几年前陇西就出了一个奇人,此人曾经徒手从大漠悍匪罗震彻手中救下一支商队,不仅如此,他还靠着个人之力,傻掉了罗震彻,吓得悍匪直接往西而去!”

    “苏将军,难道罗震彻的马匪是被晁雷破掉的?”虽然在河东生活,可是苏定方也听说过十几年前的大漠悍匪罗震彻,此人纵横西域七八年,前隋也派兵围剿过,可冷是被他逃了出去,没想到那样的人物却死在了晁雷手中。

    “不错,晁雷此人一场低调,自从那件血案之后,就再没见他做过什么惊人之事,甚至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他了,没想到今日一出现,就上了演舞台。哎,贤弟此次恐怕碰到对手了!”

    正如苏定方所说,晁雷确实非常难对付,像这种靠自己能力杀上来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最简单最致命的。总觉得王博不会闲着,没想到这老头竟然将晁雷笼络到了手中。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废话,晁雷显然不是什么善于交际的人,而房遗爱对晁雷也不熟悉。晁雷一直都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先下手为强,他左手向后收了收,右手就直插房遗爱的面门。晁雷并没有太多的招式,可是速度却快得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晁雷走的路数和房遗爱有很多相似之处。

    从晁雷一出手,房遗爱就已经有了一个基本判断了,晁雷一点都不必铁靺差,尤其这狠辣的招数还有出手的速度,都要比铁靺快多了。房遗爱自认这些年见识的人也不少了,从秦琼到张仲坚,从铁靺到天刀。这些人哪个不是强手,可就是如此,还是冒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晁雷,至少在反应看来,晁雷是名不见经传的。

    秦琼总是告诫他不可有轻视之心。就是苍鹰搏兔,也要必出全力。看来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轻敌之心永远都不能有。如果不是一上来就留意上了晁雷,恐怕现在已经被晁雷得手了。

    晁雷的招数凶狠快速,房遗爱不敢怠慢右手伸出,缠着晁雷的胳膊划了一个圈,卸去晁雷的力道之后,房遗爱改掌为拳快速朝晁雷胸口砸去。张仲坚的卸力之法确实厉害。可是房遗爱不会完全一招张仲坚的方法去对战,他房某人厉害的地方还是速度和力量,放弃这两样,简直就是舍本逐末。晁雷显然没有遇到过如此神奇的卸力之法。一愣之下,便失了先机。

    房遗爱不是什么客气之人,他见晁雷往后退,右腿猛地跨出一步,晁雷止步不及,一下撞了上去。房遗爱这一招已经用过许多了,所以熟悉得很,带晁雷身子微微后仰,他左手探出揪住晁雷的后衣角,右手筛住他的腿,猛地一用力,晁雷的身子就被举了起来。接着房遗爱膝盖上顶,晁雷的身子也被放了下来,这一下要顶上,晁雷的要就是不断,也得受重伤了。

    晁雷也是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平生还是第一次碰到房遗爱这样的猛人,眼见着身子就要落在膝盖上了,晁雷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转了一下,接着双手一碰房遗爱的膝盖,人就滑到了地上。

    房遗爱没想到晁雷竟然能躲过去,可见此人多厉害了。不过他也不气馁,既然是高手,那就不可能一击致命,待晁雷起身,房遗爱单鞭腿砸了过去,晁雷也毫不相让,右腿抬起要阻挡房遗爱这一招。只是两个人一接触,晁雷就有了种要吐血的感觉,砸下来的哪是腿,简直一块重于千金的秤砣啊。

    亏得脚下的台子很硬,否则晁雷俩脚丫子就要陷到地面里了,房遗爱的力气太变态了,晁雷已经决定不跟他硬拼了。心中有了打算,晁雷后退两步,右手翻了下,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并拢,猛地朝房遗爱手面插来,房遗爱本能的想要卸力,谁曾想一接触,那感觉就非常的不同,他原本的卸力方式,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之所以如此,其实是因为晁雷的指法并不是靠力道的,靠的是准头和速度。房遗爱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一个不察之下,就吃了个闷亏。

    右手手心火辣辣的疼,随手没有大伤,可一时半会想要发力,已经不可能了。房遗爱敢确定,这不是少林的二指禅,当初空性曾经为他演示过二指禅的,二指禅完全不似晁雷这般诡异。

    看着房遗爱往后退了两步,红衣便想上去帮忙,她已经看出来房遗爱吃亏了。还未动身,婉柔伸手拽住了她,“凌红,再等等,应该没问题的,刚才房俊只是吃了个暗亏而已。”

    确实如婉柔所说,房遗爱吃个暗亏之后就小心多了,他没有急着发动攻击,而是盯着晁雷看了起来。房遗爱双脚慢慢朝右侧移动着,得找机会缠住晁雷才行,游斗的话不是他房某人的优点。

    晁雷却不会等下去,他刚才已经占了点优势,岂能等房遗爱反应过来?晁雷猛地朝房遗爱窜过来,他的拳头是如此显眼,房遗爱却没有急着去挡,因为他觉得晁雷的攻击不会如此简单的,果然拳风走到半路,只见晁雷的拳头猛地张开,接着又变成了二指并拢的招数。房遗爱吃了一次亏,又岂会在吃亏,这次他没有硬来,而是身子未侧,有意将自己的胳膊肘送了出去。

    晁雷的速度太快了,这个时候再想收手已经是不可能了,只听咔嚓一声,晁雷疼的冷汗都出来了。毫无例外。晁雷的两根手指已经折了,晁雷做梦也不想不到世间还有房遗爱这样出招的。晁雷确实想不通,也不可能想通,他不可能知道房遗爱从来没有什么死招,从学武开始,秦琼所传授他的就是力量、速度和准头。在秦琼的武学理解里,一个强者不会有什么招数,只要他想,全身上下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发动一次要命的攻击,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人才能找到最合适的招数。

    房遗爱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他刚才猛力朝晁雷顶一下,估计现在晁雷的两根手指就不是折掉那么简单了,估计都断了。

    晁雷额头上冷汗直流。此时他没想太多,身子猛地往后退去。可是房遗爱又岂会给他后退的机会。压低身子,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恶狼一般。

    折了双指的晁雷不可能是房遗爱的对手,当一个泰山压顶的肘击之后,晁雷摇摇晃晃的躺在了地上。房遗爱并没有趁机继续攻击晁雷,而是寒着脸说道,“晁雷。回去通知那些人,房某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另外告诉他们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阻挡的。”

    晁雷还能说什么。从地上爬起来朝房遗爱拱了拱手就下了台。等着晁雷一闪,房遗爱也待不下去了,一到程灵儿身边,房遗爱就咧着嘴叫了起来,“灵儿,快去给为夫找点冰块来,娘的,可疼死为夫了。”

    红衣请蹙眉头,他将房遗爱的右手抬起来看了看,顿时眼神就有点变了,此时房遗爱的右手肿的跟个馒头一样,可见晁雷那一下戳的有多厉害了。

    “夫君,那个晁雷当真如此厉害?”红衣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她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能跟房遗爱打个差不离的人,当然这不包括张仲坚,像张仲坚那样的老油条就是打不过,至少也能保个平手。

    房遗爱吸了口气,摇头苦笑道,“那晁雷倒不是非常厉害,只是他的招数太诡异了,当真是新奇的很。为夫乍一看到那双指的时候,就像第一次碰到罗尔德时候一样。”

    房遗爱清楚地记得闻珞第一次对他使用鬼道剑击术的时候,他也是吃了很大的亏。如果说诡异,晁雷的招数比鬼道剑击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晁雷的方法更加简单,更加有效,而且晁雷出招不讲究什么协调性,要的就是致命。很多时候,晁雷看上去是以命搏命,可那都是假象,晁雷总是能找到别人最危险的地方,然后再将自己最为安全的地方暴露给别人。如此下来,吃亏的永远是别人,好在房遗爱也经常用这招,否则真有可能让晁雷糊弄过去了。

    房二公子受伤,纨绔们还是挺关心的,程处默更是大着脸说道,“俊哥,还能撑不,要是不行,就回家歇着,长孙府那里由为兄替你走一趟。”

    其实到长孙府也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提醒下长孙无忌别反悔而已,虽然简单,但是房遗爱还是不想假手他人。

    程灵儿让人找来冰块给房遗爱敷了敷,房遗爱才感觉好手许多,至少那股子热乎乎的血气是降下去了。

    按照规定,房遗爱领着俩忠仆去了长孙府,此时守在长孙家外边看热闹的人可不少,房遗爱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他故意走得很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进了长孙府似的。

    长孙家不光长孙无忌坐在客厅里,就连长孙涣也冷着脸坐在旁边,房遗爱一进门看都没看长孙涣,直接朝长孙无忌拱了拱手,“长孙大人,房某已经赢了,想来你不会不守诺言吧?”

    “放心,老夫还做不出你那养的无耻之事来,抽个时间让你父亲来一趟,你如此空手而来,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一点?”

    长孙无忌不可能有啥好话的,这一点房遗爱早就意料到了,不过他心中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一番,谁知道你长孙老头子是啥态度,这个时候给你送聘礼啥的,你要给丢出去,那丢的还不是他房遗爱的脸。

    不管长孙无忌是个啥态度,房遗爱都不会生气,跟未来老丈人生气,不是傻了么?只要长孙无忌认账就行了,至于剩下的事情,有老爷子撑着呢,还怕长孙无忌玩阴的不成?再说了,就算长孙无忌想玩,他也不怕,论阴谋诡计,估计没人能玩过郑丽琬和武二娘子吧。

    总之,房遗爱觉得自己省心多了,自从有了郑娘子,他再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987章 贱术还不错

    第987章 贱术还不错

    九月末的天已经有些凉了,尤其是这陇右大地,那风更是大得很。那一场比武招亲,更像是人生里的一场梦幻,事情过去了,生活也恢复了平常。十几天来,房遗爱一直钉在京师大学堂那里,好不容易抽个空,他便在东城逛了起来。

    来到东城,能去的也只有襄城的公主府了,这个季节里,树叶还未落下,却已经开始发黄了。襄城拿着一根木棍挑着花池里的蒿草,这草长得有点高了,快把花盖住了,正打算让人取小锄头呢,脖子上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接着那丰腴的身子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不用回头,襄城也知道是谁来了,她丢掉小木棍,呵呵笑道,“怎么,不在你那工地上盯着了?”

    “还能一直待在那里不成?过两天跟为德兄去南山狩猎,你去不去?”虽然襄城还未进西跨院,但房遗爱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情,此次去狩猎,西跨院的女人都知道,不告诉襄城实在有点说不过去的。

    襄城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但是这次她去点头答应了下来,“当然要去了,当时候你让人来接我,好久没去南山了。”

    “咦,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事的么,咋这次答应的这么快?”搬过襄城的身子,房遗爱翘着嘴角笑了笑。

    “我是去看风景的,你打你的猎,我看我的红枫,各不相干,不是正好?”襄城伸手打掉房遗爱作怪的手指头,她确实想去南山逛逛,今年天气凉的早。想来十月份的南山枫叶已经开始变红了。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南山红枫美如险境,可没几个人敢去,因为南山可不光有着麋鹿,还有着凶猛的大虫。

    天近傍晚,房遗爱也不回去了,他吩咐两声,秦虎就领着铁靺和天刀闪人了,显然房二公子已经打算留在这里过夜了。说起来,这还是房遗爱第一次留在襄城公主府里,虽说已经和襄城有了夫妻之实。可留在她的公主府里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襄城也是个伶俐人,她一看三个忠仆都走了,便蹙着眉头笑道,“俊哥,你不怕珞女侠找你麻烦?”

    “她找的麻烦还少么。多一点也没啥,倒是你。想本公子了没?”房遗爱的手可不会老老实实。顺着襄城柔软的后背摸了下去。

    身子一怔,襄城没好气的哼了哼,“你别想美事,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襄城这话说得挺没自信的,连她自己都感觉出来了。房遗爱颠颠的笑了,他低头在襄城粉唇上啄了下。“你不随便,本公子随便就行了!”

    “没脸没皮的,不理你了!”襄城羞涩之下,转身往屋里走去。房遗爱自然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襄城让人做了一顿可口的饭,房二公子吃的可爽了,晚上沐浴更衣之后,少不得又是一阵折腾,等着一番**之后,襄城便趴在房遗爱胸口挠了起来,“还记得长乐大婚的时候么?”

    “当然,怎么,你嫉妒了?要不到时候,也给你安排下?”房遗爱话刚说完,襄城就撅着嘴打了他一下,“胡说什么呢,谁嫉妒了,想起那些事,只是觉得有点感慨而已。那时候可从没想过会跟你发生这么多事情,更没想过会...会这样....,哎,这人生无常,真的很难说清楚。”

    襄城也是有感而发罢了,她确实很羡慕长乐,可是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房二郎的女人,从嫁到萧家,再到萧锐战死,最后又和房俊有肌肤之亲,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月光如华,美人如玉,房遗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所以他应该知足,襄城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外边大风萧萧,屋里却是一片春光,随着一声娇吟,屋里的两个人也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很快狩猎的日子就到了,这一天李恪早早的就领着几个家仆到了房府,房遗爱也自然准备了一番。这次去南山,闻珞自然要跟着的,武曌也想去南山看看,海棠要留下帮着幽兰打理府上的事情,长乐就把琴语和雅馨派了出来。樨樽自小野惯了,对于打猎的事情很有兴趣,便换了身装扮准备随着房遗爱出府了。

    西跨院里很平常的,也就程灵儿不高兴了,如果不是要留下照看孩子,她哪能错过这种好事?

    这次不是什么大行动,也就房遗爱和李恪两方人马而已,让李恪等人先走,房遗爱便骑着马去了襄城公主府,谁曾想公主府里不只有襄城,连萧慕儿也在。如果只是萧慕儿的话,房遗爱不觉得有啥,只是唐悠芯也在,就不由得他不多想了。

    虽然和房遗爱之间有着许多龌龊事,可唐悠芯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自己的境况,正如房遗爱所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

    襄城拉着萧慕儿上了马车,等着唐悠芯也钻进马车之后,襄城才展眉笑道,“走吧,慕儿也想去看看红枫!”

    房遗爱还能拒绝么,马车缓缓向城南而去,一出南门,房遗爱就听到一声娇叱,接着一个劲装红衣女子骑马奔了过来,一看马上的女子,房二公子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这不是长孙纳兰么,她咋来了?

    “兰儿,你父亲放你出来了?”房遗爱很是好奇,虽说名义上长孙大小姐已经是他房某人的未婚妻了,可是长孙无忌那老家伙还是整天关着长孙纳兰,显然是想恶心下房二公子的。

    长孙纳兰眉头一挑,甩甩手中的马鞭咯咯笑道,“走吧,你以为那一道院墙能困住我么,只要我想出来,那一定能出得来!”

    房二公子明白了,看情况长孙纳兰是偷跑出来的,还是先闪人吧,保不准长孙无忌现在就派人追上来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南而去,很快就追上了李恪的大队人马。南山并不远,也就一个时辰多点的路程。虽然时间短,可是到南山的时候,还是已经到午时了。房遗爱和李恪领着一群家仆搭帐篷去了,剩下的女人就打水的打水,准备做饭了。

    “俊哥,瞧瞧这满山的风景,在京城里,可永远都不会看到这番美景的!”李恪免不了感慨一下,他脸一哆嗦,就准备好憋一首名诗出来了。房二公子最讨厌李恪卖弄文采了。赶紧瞪着眼笑道,“美是美,不过要是碰上大虫,咱兄弟就要遭殃了。”

    李恪却是毫不畏惧的摇了摇手,“怕个啥。凭俊哥的本事,还会怕大虫?好啦。为兄去洗把手。你帮忙指挥着点!”

    李恪说走就走,弄得房遗爱好不生气,这个无良王爷,惯会偷懒,要不要在他帐篷上开个窟窿呢,最好是让蚊虫咬他个满脸大疙瘩。

    也许是房二公子的诅咒起作用了吧。李恪正蹲溪边洗脸的,谁知吴王殿下的腿好死不死的滑了一下,于是乎李恪俊朗的身子直接栽进了水里。李恪好不郁闷,来南山啥事还没做呢。就先当了回落汤鸡。好在天气不错,要是碰上大阴天的,他吴王殿下还不得染上风寒?

    李恪的形象挺狼狈的,房遗爱却掐着腰笑得老欢快了,吴王殿下可不是好欺负的,见房二公子笑得那么贱,拿起一块石子就丢了过去。李恪准头还不错,要不是房遗爱躲得快,那小石头就砸他脚面上了,“哎,为德兄,君子动口不动手!”

    “俊哥,你难道还不了解为兄么,为兄这辈子就不想当个君子,倒是当个流氓挺不错的!”也就李恪能说出这种话了,一个王爷不想当君子却想当流氓,那得有多大的勇气。李世民是不在这里,也是让他听到这句话,非被气得火冒三丈不可。

    襄城拿着树叶直摇头,这个三哥啊,何时才能像承乾那般稳重呢,不过这样也不错,三哥这人无欲无求的,总比青雀强吧。

    吃完午饭,房遗爱和李恪收拾好装备,就往山上走去,他不可能让襄城等人跟着的,南山深处凶兽出没,要是出个意外,就不好了。

    铁靺可是非常不甘心的,都怪这脏手,秦老虎和天刀都出的拳头,他咋就伸出个剪刀呢,结果弄得自己要留下当保镖。当保镖没问题,可是襄城殿下领着萧慕儿光缕着枫树看,走的是要多慢就有多慢,最可恨的是这几个女人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拽几句文,弄得铁大汉都快疯了。

    房遗爱腰间一把短刀,手上一把铁胎弓,闻珞、樨樽、长孙纳兰也是一人一把弯弓。闻珞和樨樽箭术不错,房遗爱是知道的,只是长孙纳兰可以么?

    “兰儿,你确定你能射?”房遗爱问的时候,俩眼还不断地上下瞄着,那表情猥琐极了。

    武二娘子当然听得出房二公子话里的意思,可是长孙纳兰却没听出来,她还以为房遗爱是怀疑她的能力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长孙纳兰挑眉一笑,接着拉弓搭箭,接着手指一松,那狼牙箭便准确无误的钉在了十几丈外的桦树上。

    “房俊,本姑娘的箭术如何,还入的你的法眼吧?”长孙纳兰显得很是傲然,那一对胸器也微颤颤的,其实长孙纳兰也没想到会射这么准,她是会箭术不假,但是一箭射中十几丈外的东西,还是要看运气的。

    房二公子直接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咧着嘴贱贱的笑道,“嗯,兰儿的贱术不错,改天本公子亲自讨教下!”

    武曌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嘟嘴笑了笑,拖着树枝子往前走去,错身的时候,她还朝房二公子做了个口型。房遗爱是看明白了,武曌说的是“你真坏”!

    房遗爱老得意了,还是武二娘子聪明啊,竟然听得懂他房二公子的话,今晚上要不要疼疼武娘子呢?

    李恪在前边等得有点急了,看房遗爱磨磨蹭蹭的,他便振臂喊道,“俊哥,快点成不成,你猪肉吃多了?”

    “放屁,你猜猪肉吃多了呢!”房遗爱顿时笑不出声了,居然被那位无良王爷鄙视了。

    这次长孙纳兰听懂了,李恪和房二郎说话挺有意思,骂对方是猪还不直接骂,非说什么猪肉吃多了。长孙纳兰笑得前仰后合的,房二公子却瞪圆了眼,真是无语了,这傻娘们还能笑出来,不是挺聪明的嘛,咋刚才就反应不过来呢?

    房二公子和武曌等人也笑了,只是他们都在笑长孙纳兰,几个人都老夫妻了,当然都明白房遗爱的浑话,也就这位长孙大小姐还被蒙在鼓里。(未完待续。。)

第988章 库房谜案

    第988章 库房谜案

    李恪整个人都懵了,房二郎和一群女人乐呵啥呢,难道他就这么想当个猪头?别管当不当猪头了,李恪还得扭脸戒备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李恪听到了,房遗爱自然也听到了,于是他停下笑声走到李恪身边搭上了弓。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除了这些声音外,还有着一种粗重的喘息声,不远处的灌木丛被什么东西拱着,过了好一会儿,那神秘的东西就露出了半个脑袋。那东西皮毛黝黑,鼻子尖尖的,两边还有着两支尖尖的獠牙。

    李恪和房遗爱都说不出话了,不由自主的对望了一眼,李恪更是无语的苦笑道,“俊哥,不会吧,咱们刚提到猪肉,就蹦出头野猪,这是给咱们送大餐来了?”

    房遗爱也挺无语的,只能说这头野猪倒霉了,今个就拿它开刀了,闻珞比任何人都急,她将房遗爱和李恪挤到一边,拿着弯弓对准了那头野猪,“死畜生,看姑奶奶的箭法!”珞女侠显得很自信,只是那飞出去的箭却钉在了野猪蹄子上。野猪本来就不是啥温顺玩意,本珞女侠这一招呼,立马被激起了凶性。

    野猪呜呜叫了一声,俩蹄子刨了刨地面就猛地朝房遗爱等人冲了过来,也怪离得太近了,房遗爱一时间没想到珞女侠会失手,这也给了野猪近身的机会,等着野猪到眼前了,房二公子的箭还没放出去呢。眼看着大野猪就要顶着俩獠牙戳他胯下了,房遗爱丢掉铁胎弓,身子向上一跳正好骑在了野猪背上。这头野猪确实很大,跟个小牛犊子一般。被房遗爱一跺,就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野猪身上都是坚硬的黑毛,房遗爱抓紧黑毛,从腰间拔出短刀猛地朝野猪脖子上插了下去,指一下,大野猪的脖子就被戳了个对穿。等着野猪死挺了之后,房遗爱才摸着冷汗冲珞女侠嘀咕道,“珞丫头,你想害死为夫不成,离这么近你都射不准。还敢吹嘘自己箭术超群?”

    “邪门了,本姑娘箭术没这么差的,真的!”闻珞还待要解释下,可是房二公子直接摇起了大脑袋,李恪也是不断地摸着冷汗。幸亏野猪是朝房二公子去的,要是冲他李恪来。估计就被野猪顶翻在地了。“珞女侠,下次出手的时候麻烦说一声,本王也好先躲上一躲!”

    “混蛋,跟你们说过了,本姑娘箭术可以的,那就是个意外!”闻珞还纳闷呢。从站的地方到野猪的距离也就五丈左右,她的箭术虽然达不到指哪射哪的地步,但是那么大个野猪,还能射偏了?

    房遗爱和闻珞斗了会嘴皮子。就开始商量着怎么处理这头野猪了,武曌没参与这场分割大会,她找到闻珞射出的狼牙箭后仔细端详了起来,伸手在狼牙箭箭羽上摸了摸,她眉头就慢慢的蹙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武曌抬起头朝房遗爱喊道,“姐夫,你过来一下!”

    房遗爱也没多想,一脸轻松地走了过来,“媚娘,怎么了?”

    “姐夫,你看,这箭羽大有问题!”听武曌一说,房遗爱便收起心仔细看了看,等看完后,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果然如武曌所说,这箭羽问题非常大,按照匠作监规定,军制狼牙箭左右箭羽要务必平衡才对。为了保证这个要求,匠作监大都选用大小重量相同的鸡毛和鹅毛当做箭羽,一般情况下,军制狼牙箭都是左右各为八羽,这样才能让狼牙箭达到最大的射击距离,可是这支狼牙箭右边却少了一支羽毛,那里的空隙很明显,不是疏漏了,而是被人故意拽出去的。

    不用武曌吩咐,房遗爱就将自己背上的狼牙箭取了出来,他逐一检查了下之后,脸色就有点变了,背囊里的狼牙箭竟然和闻珞射出去的一样,也各自被人拔去了一些箭羽。此时李恪也发现房遗爱神情有点不对了,他将野猪撇给仆人后,迈步走了过来,“俊哥,怎么了?”

    房遗爱没解释什么,他从长孙纳兰背囊里取出一只狼牙箭递给李恪后,面色阴沉道,“为德兄,你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区别了!”

    李恪对比了一番之后,脸色就黑了,他冷着脸气道,“竟然有人在箭羽上动了手脚,是要坑死我们么?”

    “不一定,为德兄,这些狼牙箭你是从哪取来的?”房遗爱倒不觉得有人要害他们,他们来南山打猎也是临时起意,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李恪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他沉声说道,“是库房,当时为兄觉得去左武卫取箭太麻烦,就让高鹗从库房里取了一些,谁曾想会是这样?不对,难道有人对库房里的狼牙箭动了手脚?”

    李恪这一惊可是不小,库房里的狼牙箭可是为了应对大战需要的,如果库房里的狼牙箭真出了问题,那唐军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房遗爱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最恨的就是这种阴暗小人了,就像当初的李艾,人可以贪心,却不能对士兵所用的武器动手脚,一旦那样做了,可就是拿士兵生命开玩笑了。

    “为德兄,恐怕是这样了,咱们从库房中取狼牙箭,那也是凑巧了而已!”

    “哼,走,咱们这就回京,为兄要把这群国之蛀虫挖出来,竟敢做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李恪显然是气急了,转身就要往回走,房遗爱却一把拉住了他,“不,为德兄,咱们不仅不回去,还得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房遗爱如此一说,武曌便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急冲冲去查库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打草惊蛇蛇先行,任何时候都不能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何况装糊涂也有装糊涂的妙处,只有太平盛世的,一个人才可以隐藏在角落里当一条毒蛇。

    李恪最终还是听从了房遗爱的意见,只是他面上还是不怎么沉静。任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不会沉静的。长孙纳兰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库房被人动手脚,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说不得其中会牵连一些当朝重臣。

    夜里的南山蚊虫非常多,房遗爱便躲在帐篷里打着盹,别看他眯着眼想睡着了一般,事实上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何时,武曌和琴语联袂走了进来,一进帐篷,她们两个分左右躺在了两侧。

    “姐夫。不要多想了,现在也没法查,一切等回京之后再说吧!”武曌也是想安慰下房遗爱,谁曾想房遗爱却睁眼苦笑道,“媚娘。我倒不是怕,是揪心啊。当年通风谷一车狼牙箭牵连出了猴灵。那么这一次库房之事又会牵连出多少人呢?”

    “谁知道呢,只要姐夫不怕就成,这些年连猴灵那样的逆党都落在了你的手中,还有什么人能难住你呢?”

    “媚娘,话不能这么说,朝堂和猴灵不一样。对猴灵可以痛下杀手,可是朝堂上,我却不能,因为牵连的人太复杂了”叹了一句。房遗爱转身拉过了琴语的手,“丫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好了,婢子已经跟襄城殿下说了,她们会瞒着唐姑娘的!”琴语抿嘴甜甜的笑了笑。

    倒不是房遗爱有意针对唐悠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实在无法相信唐悠芯,虽然占了她的身子,可是得到却只有仇恨。

    风不停地吹过帐篷,房遗爱不知何时已经抱着琴语和武曌进入了梦乡。旁边不远处的帐篷里还有这亮光,李恪怎么也无法入睡,他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今日狼牙箭的事情,库房里的狼牙箭被人做了手脚,如果不是他李恪凑巧从库房里倒腾东西,恐怕还发现不了吧。李恪很担心,他怕京城里会再多一场腥风血雨,大唐已经经不起大折腾了,一个猴灵就差点让幽州乱起来,若是朝堂巨变,大唐会怎么样呢?

    在南山一连待了四天,这四天里房遗爱就好像忘了库房的事情一般,他穿梭于南山丛林,猎得了许多收获,若说什么最起眼,那无非是哪头白额猛虎了。有时候真不得不佩服下李恪的运气,估计这南山上也就十几头大虫,偏偏有一头看上李恪了,要不是房二公子勇猛,估计李恪兄台已经成了大虫嘴里的肉了。

    拖着许多战利品房遗爱一行人重新回到了京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们各自回了家,得到一件完整的老虎皮,房遗爱还是非常开心的,这张老虎皮可是好东西,他直接让房德送到了城里的成衣作坊,给老爷子做一把虎皮椅也是不错的。

    连着过了两天,房遗爱才吊儿郎当的进了太极宫,关上宣政殿的门,李世民那原来挂着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俊儿,朕已经让人悄悄地查过库房了,正如你所猜测的,库房里的狼牙箭大部分都出了问题。”

    房遗爱心中一凉,虽然早就想到了,可真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免忧心起来,“父皇,现在该怎么办?”

    “查,朕会让谷康年配合你的,无论用何手段,朕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对库房动手脚,这本事当真是不小啊!”

    李世民无法不生气,库房出事,影响太大了,而且李世民也知道,能对库房动手的,不会有太多人。房遗爱低身拱手道,“父皇放心,小婿定当查明原委,只是小婿建议此事还是先不要声张!”

    “可以,朕会瞒着的,直到你查出真相为止!”李世民相信要查出真想应该不会太困难,这些人还能比猴灵更会隐藏么?

    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会相信任何人,就是尚书省的人也不行。房遗爱对于此也只能表示非常的无奈,说李世民错了么?那绝对是没脑子的想法,坐在李世民这个位子上,必须谨慎再谨慎才行。

    从太极宫里出来,房遗爱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库房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搞不好会引火烧身的。

    李明达不知道出了啥事,房二公子心绪不高,她只好拽拽李簌的衣角轻声问道,“九姐,遗爱哥哥这是怎么了?”

    “肯定在琢磨坑谁了呗,但凡姐夫露出这种表情,他一定是要坑人了!”

    房二公子气得不轻,真想把李簌拉过来蹂躏一番,怎么能这么说他呢?李簌觉得胸前凉飕飕的,臭姐夫这是啥眼神?(未完待续。。)

第989章 突厥人将有大动作

    第989章 突厥人将有大动作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十月中旬,贞观十五年的天凉的特别早,就仿佛有一股寒流飘过一般,落叶不多,却已经褪去绿色。看那小桥流水人家,可还能花退残红青杏小?燕子已南归,带走的更是离人的心。

    这一段时间房遗爱一直在盯着库房查,谁曾想库房这边还没来消息,洛阳方面已经有了动静,这次来的是田梦涵。其实房遗爱很早就想让田梦涵住到西跨院了,只是她和婉柔之间总有种隔阂,这种事情只有她们两个能解决,房遗爱也是爱莫能助。

    书房里,田梦涵将一封折叠好的信放到了房遗爱手里,虽然有些累,但是她还是轻声说道,“房俊,九手和六子一直盯着郑王府,近期总算查出了一点端倪。李元礼府上确实有着几棵团扇,那些刺客的尸体也着当地人辨认过,他们着实是从郑王府出来的。据六子所查,这些刺客乃是高丽人,于两个月之前乘船到达海州,又从海州转道进入徐州郑王府的。”

    听了田梦涵的叙述,房遗爱已经没心思看手里的信了,果然是牵涉到了郑王,一直以来,房遗爱都不希望这些猜测成为现实,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却不得不做些什么了。郑王府、高丽人,还真是复杂了,本以为猴灵灭了,万花谷解散,事情也该完了,谁曾想后边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此时的高句丽可不比后世,论实力,高句丽也是独占东北,百济、新罗、靺鞨人都不是高句丽的对手,更何况如今高句丽还有着一个渊盖苏文。

    想到渊盖苏文。房遗爱就不得不多个心思了,此人着实不简单,如果按照历史发展下去,明年的时候渊盖苏文就该杀掉荣留王,推荣留王的侄子高藏上台了。其实高藏也就一个傀儡,高句丽兵权政事全部落入渊盖苏文之手,大唐再想拿下高句丽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如果说高句丽和李元礼李泰等人有所勾结,着实说得过去,高丽缺少铁器和好的箭簇,而李泰缺少人手。两方一拍即合,做下那等惊人之事,也没什么惊奇的。

    房遗爱不想看着渊盖苏文一天天壮大,历史上李世民御驾亲征都没有拿下高句丽,更何况是现在。所以无论如何必须给渊盖苏文制造些麻烦才行。

    大唐虽然国力日渐恢复,可是对高句丽动武。还不是时候。在现在看来,西边的突厥才是大唐最主要的敌人,西边不安,大唐就不可能把目光放到东北。至于吐蕃,只要把突厥灭了,到时候陈兵于吐火罗。再向多玛城调集兵马,加上西边的象雄国,吐蕃人就只能被困在高原之上,他们想冲出大唐的包围。除非老天帮忙。

    呼了口气,房遗爱起身抓住了田梦涵的手,摸摸她额头的汗渍,房遗爱轻声笑道,“梦涵,去见见婉柔吧,如此逃避下去不是办法,难道你真的打算在外边躲一辈子么。你要知道,你是房府少夫人,为夫也不可能放着你一直在外待着!”

    “我.....”田梦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婉柔,她是感激的,如果没有婉柔,她田梦涵估计早就成为一具死尸了。可是,再多的感激也压不住心中的那份痛苦,任何人被别人骗了十几年都会无所适从的。

    “去吧,把事情说开了,人也能好受点,哎,为夫也得去忙活了,等回来了,我可不想再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了!”

    房遗爱低头吻了吻田梦涵的粉唇,便迈步出了书房。来到府外,风却不小,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为什么冷的如此之快呢?

    太液宫,听上去和太极宫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差别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是太极宫是天堂,那太液宫就是地狱。这两座宫殿,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仿佛是京城里的两个极端,自从被贬之后,李泰就被关进了太液宫,李泰也明白,从秦王府到太液宫,他的政治命运已经结束了,命好了,等到李承乾登基,还能留他一条命,命不好,那一个罪名就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没了念想,李泰反而轻松了下来,无事便钓钓鱼,研究下棋谱,不知为何,李泰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以前李泰看不起李恪,他觉得这位三哥整日没个正形,一点志气都没有,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那位三哥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啊。

    “李泰,过得如何?”房遗爱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了,但是李泰却不怎么吃惊,他丢掉手里的鱼竿,缓缓地转过了头,“房俊,你比我预想的早到了一段时间。”

    看到李泰的笑容,房遗爱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李泰,那么说你确实知道郑王府的事情了?”

    “不错,那些高丽人也是郑王叔介绍的!”李泰这次没有隐瞒什么,可是却让房遗爱非常的生气,他眉头一挑,冷哼道,“李泰,那你为何不早说,还有加重箭簇到了哪里?”

    “房俊,箭簇的事情不要问我,问了也是白问,这件事我也是参与,最后还是齐维羽经手,流到了哪里,也只有齐维羽知道!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被你砍了,现在再想知道,你就只能寄希望于郑王了。”

    “李泰啊李泰,我看你是糊涂了,既然如此,那房某就烦你了,好好地钓你的鱼吧,鱼没了说一声,房某给你送个几百条来!”房遗爱真的很生气,如果面前之人不是李泰,他早就上去大巴掌招呼了。

    李泰就知道房遗爱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他也没阻止,等到房遗爱走了,李泰笑容才渐渐消去,“呵呵,房老二。本王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房遗爱如果听到这一句话,一定会产生颇多感慨的,是啊,李泰为什么一定要帮他房遗爱呢?曾经风光无限的魏王,变成这副落魄的样子,还不都是他房遗爱所赐么?

    烦心事真的接踵而来,这边郑王府的事情还没头绪呢,库房那边也有了收获,郑丽琬拿着一块牌子呵呵笑道,“夫君。瞧见没,出入库房的腰牌,你想不到吧,这可是工部左侍郎独孤雁的牌子。”

    独孤雁,这不是原来谢文安的上司么?如果是独孤雁。那也就说得通了,高士廉常年在家养花养草的。整个工部都是独孤雁说了算。他要想进库房动动手脚,那可真是太方便了。

    “丽琬,这个独孤雁查过了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房遗爱最关心的还是这幕后之人,一个独孤雁,对库房动手脚做什么。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

    “查过了,是突厥人,你不会想到,咱京城里可有你的老熟人呢!”郑丽琬如此一说。房遗爱的兴趣就被勾起来了,他皱皱眉头有点焦急的问道,“丽琬,别卖关子了,你不知道为夫是个急性子么?”

    “左卫师月刀追风者统领折里耶,想来夫君不会忘记这个人吧?”郑丽琬一直都是一副轻松地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房遗爱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下,他又怎么可能忘记折里耶呢,当年戈壁滩一战,他可吃足了追风者的苦头。

    折里耶和独孤雁接触,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至于折里耶为何这么做,那就好想了,如果突厥已经打算近期动兵,那对库房动手脚,那绝对是一件大有裨益的事情。说实话,论军力,突厥比大唐落不了多少,尤其是在草原之上,突厥骑兵更是唐军的噩梦。而对突厥骑兵威胁最大的,就是狼牙箭了,待狼牙箭失去了准头,错愕之下的唐军会付出什么样的伤亡呢?好算计啊,真的是好算计,谁说突厥人有勇无谋了,就这股子阴险劲就够别人学上一阵子的。

    夜晚的百福殿很祥和,李世民已经决定陪着长孙皇后去休息了,谁知鞋子刚脱掉,高鹗就站在外门禀告道,“启禀陛下,房驸马来了,小的瞧驸马爷慌慌张张的,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还能有啥急事,这小子专门跟朕做对的么?”李世民老郁闷了,好不容易有心思享受下了,这个女婿却跑来搅事。

    长孙皇后歪着身子整了整头发,娇笑道,“好了,陛下,你还是出去瞧瞧吧,俊儿也不是那种无事乱来的人。”

    有长孙皇后的话,李世民只好踏着鞋子晃悠悠的走了出去,一到外边就看到房二公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捏捏嗓子,李世民没好气道,“臭小子,啥事这么急,这大晚上,你不睡觉朕还得睡觉呢?”

    “父皇,这可不是小婿有意打搅你,实在是有重要情况啊....”房遗爱等李世民坐下,便将郑王府和库房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等到房遗爱说完,李世民也不禁沉思了起来。

    郑王府那边可以先放一放,只是突厥人却不得不防,突厥人费这么大功夫对库房动手脚,那一定是要有大动作了,之前突厥陈兵金山,还以为只是照常的练兵,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了。如今深秋将至,突厥人不可能这个时候动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明年开春率先动手了。留给大唐的时间很短,满打满算也就五个月的时间而已。

    倒不是李世民太过怕突厥,实在是后顾之忧太多了,首先一个就是白玉城的吐蕃人,别看吐蕃人只占着半个白玉城,但是其威胁却是巨大的,只要有那个钉子钉在那里,唐军就不可能在西部有大动作,这也是为什么上次伊宁大战之后,唐军没有继续西进的原因。

    很快,李世民就有了决定,要战突厥,首先要解决白玉城的吐蕃人,务必用最短的时间将整个白玉城握在手中,同时向北拿下石果、天弥多从而将马尔康和多玛连成一线,如此一来整个西南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预想是好的,可要实现这个目的,却是非常艰难地,因为吐蕃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面被封死的,他们一定会拿出足够的力量和大唐争夺东南的主动权。难是难了点,李世民还决定对白玉城动手,这期中还必须瞒着突厥人,所以此战只可速战速决,拖久了,吃亏的绝对是大唐。

    李世民定睛望着房遗爱,弄得房二公子都有点毛了,一般李世民露出这种欣赏的眼神的时候,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未完待续。。)

第990章 再进马尔康

    第990章 再进马尔康

    果然如房二公子所料,李世民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房遗爱蒙圈了,只见咱们大唐皇帝陛下翘着根大拇指,很是欣慰的笑道,“好贤婿,你看你是不是去马尔康一趟,听说那里的风景不错啊!”

    房遗爱真想骂一句草泥马,什么玩意啊,有这么坑人的老岳父么,想动白玉城就直接说,大唐朝名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最次也能整出个二十来人吧,为啥就瞅准他房某人了呢?

    “父皇,小婿家中孩儿还小,这个能不能让苏将军或者李绩将军前去,凭着他们的威望,总比小婿强多了吧?”房二公子尽力贬低着自己,总之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去马尔康。

    李世民仿佛同意了一般,摸着下巴点着头,“嗯,贤婿说的也不错,是朕考虑不周了,高鹗,高鹗,你明个去趟房府,把公主还有那几位娃接进宫来,就说朕想他们了!”

    尼玛,房遗爱都想揍人了,这不是逼他么,没辙了,房二公子只好拱拱手憋屈道,“父皇,别个啊,小婿答应了还不成?”

    “哼,早这样不就得了,你以为朕愿意让你这个时候去?马尔康的情况就你熟悉,尤其那个拓跋赤辞,别人去了能搭上话?”

    房遗爱也只能无奈的听着,谁让李世民说的都是实话呢,拓跋赤辞那个老岳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去马尔康说啥也得带着拓跋惜月,由这位女妖精在,想来拓跋赤辞也玩不出啥花样来。

    房二公子有点气呼呼的出了百福殿,李世民却伸着懒腰进屋找美人了。看看天上的月牙,房遗爱都快哭了。什么老天爷啊,不带这么玩的啊,他还想轻松几日呢,这才多长时间,又要上战场了,回家该怎么跟长乐解释呢?

    房遗爱走着走着,冷不丁的眼前多了一丝亮光,接着一个小宫女笑语嫣嫣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小宫女,房二公子就像喊娘了。难道大晚上的阴玉凤又寂寞了?

    还别说,阴德妃还真就是寂寞了,一听说房遗爱进宫,她就已经让侍女小娥等在这里了。没办法,房二公子只能随着小宫女偷偷摸摸的进了水纹殿。水纹殿里的人早被阴玉凤整服帖了,更何况一寂寞的时候。阴玉凤就会把人支开。正因为如此,房二公子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入水纹殿。

    进了内屋,房遗爱俩眼就移不开了,此时阴玉凤只披着一件半透明的薄纱,里边的身子尽露在眼中。吞吞口水,房二公子已经有点忍不住了。反正逃也逃不了,赶紧把阴玉凤伺候舒服了,然后闪人吧。

    短短半个时辰,却是几番**。饶是阴玉凤久经沙场了,也不禁被整了个全身无力,她趴在榻上,双眼迷离的看着正在穿衣服的房遗爱,“你这人是咋了,怎么今天这么卖力气?”

    “啊呸,还有脸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能不卖力气么,在宫里待久了,很容易出事的!”房遗爱可没乱说,此时天近子时,再不走,那些羽林卫估计就要犯嘀咕了。

    阴玉凤抽了抽嘴角,小舌头魅惑的舔了舔,小手摸了摸房遗爱裸露在外的后背,轻声道,“小男人,我发现我真有点喜欢上你了,这该怎么办?”

    阴美人的声音真的是足够诱人,房二公子整个身子都僵了,“这个,是不是再考虑下,大姐,咱们头上都悬着把刀呢!”

    “瞧你吓的,快滚吧,记得,明天再来!”阴玉凤特别喜欢调戏房遗爱的感觉,她觉得和房遗爱在一起,好像又回到十年前的岁月。

    见阴玉凤眼神直勾勾的,房遗爱撇撇嘴伸手道,“别了,明个铁定来不了,这段时间得出去了,哎,身不由己啊!”

    “难道又摊上差事了,咯咯,也好,有差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阴玉凤对这朝堂的事还是有些研究的,但凡得重用的人,哪个不是任务繁多的。

    “好处?行了,你乖乖地睡你的觉吧,是好还是坏,本公子还分不清楚么?”房遗爱心里可有数呢,领兵出征白玉城是好事,可是他房某人却不想这个时候去马尔康而已。

    岁月悠悠,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不,长乐正笑得开心呢,冷不丁的听说自家夫君又要上战场了,顿时长乐就笑不出来了,这事来的太过突然了,事先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夫君,你和父皇到底怎么说的,这个时候去马尔康,你不觉得有点不妥么?”本心里长乐是不想房遗爱去的,现在几个孩子还没出仨月呢,这做父亲的就出去打仗,当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抱紧长乐的身子,他叹声道,“长乐,为夫也不想的,不过父皇说的也没错,马尔康那边也只有我去比较合适。这事啊,心里想着就行了,不要声张了!”

    此次去马尔康确实需要保密,不仅要拿下白玉城,还要短时间内打通马尔康到多玛城的路,当真是亚历山大啊。

    长乐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无奈的接受了下来,由于是去打仗,也不可能带什么家眷,长乐让海棠收拾着一些衣物,还是忍不住蹙眉嘱咐道,“夫君,此去西南,没个人跟着,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没事的,这不是惜月会跟这么,再说了,为夫是去打仗,又不是去享受!”房遗爱倒不觉得有啥,他早就习惯这种生活了。

    第二日,长安城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息,房遗爱却已经悄悄的离开了京城。在外,长乐说自家夫君身子抱恙需要休息,于是乎一连几天上门看望的人不在少数,却全被长乐挡出去了。李恪不会凑这个热闹的,什么抱恙,就房二公子那体格只要不流血,那绝对不会窝家里的。想来是离京了吧。有些事情,李可心里很清楚,可他不会说出来,马尔康,并非一帆风顺啊。

    从松州大战之后,就再没来过马尔康了,房遗爱也不知道马尔康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也许山峦还是那个样子,可是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的人了。就像他房某人,三年前谁有想过他会成为大唐最年轻的禁卫大将军呢?当上北衙禁卫大将军。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可想象的,更何况如此年轻的房遗爱。

    这次来马尔康,房遗爱除了几个忠仆外也就带了十几名侍卫,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领兵前来,那样什么秘密也掩藏不住了。

    奔过松州。房遗爱一行人直接进入了马尔康,此处山峰起伏。一片片树丛掠过。奔跑中,房遗爱仿佛找回了三年前的画面。贞观十二年冬,是他屹立于大唐最关键的时光,如果不是甘孜城大战还有用计拿下石渠城,他又怎么会今日之地位,说白了。这一切都是用生命拼出来的。所以,当有人嫉妒他的地位的时候,他都会不屑一顾的掠过,只有弱者才会有嫉妒之心。强者从来不会废话,他只会尽一切努力追逐自己的梦想。

    除了房遗爱,对马尔康有着特殊情结的也就拓跋惜月了吧,这里是她的家,却又不像家,因为在马尔康,她找不到自己的梦想,找到的只有哪些伤心的过往。拓跋烈武、颇超勇俊,那两个有着深切关系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死在了她的手中,她的心很凉,却不是那么的冰冷,她也是有感情的,若不是伤到深处,她又会要他们的命么?

    马尔康大寨东面有一处山峰,峰顶之上,一个丰腴的少女端坐于石头上,她一身的褐色紧衣包裹着傲人的身材,这少女不似汉人女子的文雅,相反还透着一股子的野性。

    快三年了,野离连歌用将近三年的时间才读懂自己的心,时间可以沉淀一切,也能修补一切,可唯独修不了那颗心。三年,足可以让一个少女长大,如果说以前她只是一股冲动,那现在则是一种坚定,她知道,她崇拜那个男人,在梦中,他就是心中追求已久的英雄。党项人的女儿喜欢的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男儿,即使他是汉人又如何?

    风很大,野离连歌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山下的小路,拓跋擒虎搂着赤日东珠遥望着远处的山林,秋天到了,枯萎的时候夜来临了,生机陨落,孕育的却是另一个春天。对于野离连歌,拓跋擒虎也无法说什么,难道还能阻止她去喜欢房俊么?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幸福的,怕的是人没了等待。房遗爱早已经下了马,再往上走,骑马还没走路快呢,走在前头,他仔细留意着两边的一切,这里的情况还是如同三年前,一点都没有变。

    不知何时,眼中多了一片身影,房遗爱还没开口,对面已经跑过来一个人,那人长发飞舞,手还不断地扬起,“房二郎,房二郎....”熟悉的声音中,房遗爱居然看到了一丝泪光,呵呵,那个蛮女居然哭了,真的是不可思议。

    拓跋惜月看得直摇头,其实她挺佩服野离连歌的,能用三年的时间沉淀自己的心,这份耐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至少她拓跋惜月就做不到。

    野离连歌一头扎进了房遗爱怀中,这次,房遗爱没有推开,经历这么多事情,又何必再拒绝野离连歌呢?

    一向野蛮的野离连歌竟然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房遗爱只能无奈的接受着,娘的,这辈子最怕女人哭了。

    天刀不认识野离连歌的,便碰碰铁靺,小声嘀咕道,“老铁,这女子是谁,怎么云某没见过?”

    “你当然不认识了,这女蛮子可是野离连歌,你跟着主人的时候,她早就被发配到马尔康当守卫了!”

    谁曾想野离连歌竟将铁靺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的,她从房遗爱怀里抽出来,恶狠狠地看了看铁靺,“铁疙瘩,你说谁是蛮子,本姑娘跟你拼了!”

    房二公子顿时头就大了,难道刚才都是假象?这才是真正的野离连歌啊,发起飙来,比个男人还牛气。

    拓跋擒虎领着赤日东珠走了过来,看了看房遗爱的神色,呵呵笑道,“看来这一路上还算顺风啊,瞧你这气色,当真是不错!”

    “那是自然,这不有惜月嘛!”说着房遗爱冲拓跋擒虎做了个男人都懂得眼神,拓跋擒虎是个正经人,可真受不了房二公子这说话的语气。

    拓跋惜月可不会理会房遗爱说什么,她和拓跋擒虎拥抱了一下,亲昵的喊了一声大哥。有些话不用说,因为他们兄妹的关系不是用话语维系的。(未完待续。。)

第991章 几个老熟人

    第991章 几个老熟人

    第一次来马尔康大寨的时候,房遗爱还是个杂牌校尉,如今却已经贵为禁卫大将军了,不得不说三年时间改变了太多,就连一向野蛮的野离连歌都变得有些温柔了。

    拓跋赤辞,还是那副样子,除了老了三岁,身子骨还像当年那般健朗,挺佩服拓跋赤辞的,他能从过去的往事中拔出来,也算不容易了。

    来马尔康的事情是要保密的,所以党项人里也就拓跋赤辞父子几人知道房遗爱的到来,屋里,一桌独具党项风格的饭菜。房遗爱也是饿得慌了,所以也没怎么客气,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才有心思听拓跋赤辞唠叨。

    拓跋赤辞确实是老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关心白玉城的战事,问的全都是自家女儿过得好不好。房遗爱都懒得理他了,拓跋惜月好不好,用眼看还看不出来么,瞧这美人媚眼含春的样子,简直都幸福爆了。

    和拓跋赤辞罗嗦了足有半个时辰,房二公子才得以逃脱,和拓跋擒虎并排走在党项人建造的竹楼上,房遗爱笑着问道,“拓跋,白玉城那边有动静么?”

    “没有,吐蕃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段时间闻仲将军没有动作,琼玛完全没有防备!”

    “嗯,明日咱们就去闻仲将军那,争取明夜就对西面的吐蕃人动手,此战,必须将整个白玉城握在手中!”

    “嗯?怎么这么急?”拓跋擒虎忍不住蹙了下眉头,对白玉城下手是必须的,可是明天就动手,也太仓促了,现在闻仲的人马可还没准备好呢,从箭簇到火油。缺的东西可不少。

    “哎,房某也不想的,只是有些意外,必须尽快拿下白玉城才行,时间不等人啊!”

    马尔康的月光特别的美,同样的月亮,不同的地方,却有着不同的感觉,坐在野离连歌身旁,房遗爱不断地扔着身边的石子。“连歌,这些年过得还好?”

    “当然好,你以为没了你,本姑娘就会过不下去么,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实话跟你说吧。姑奶奶看你就是一块肉,想吃了就咬一口。不想吃了。看都不看一眼!”

    “呀哈,有长进啊,连歌,这两年是不是找人学习文化知识了,这说话都有水平了!”房二公子显得老吃惊了,野离连歌也会拐着弯骂人了。以前她别说骂人了,一不爽了,直接操着刀子玩命了,哪会跟你说废话。

    野离连歌少有的脸红了下。还别说,为了学习什么大唐礼仪,她可没少费功夫,学那些玩意别学武要苦多了。

    “要你说,还不都是你害的,当年凭什么让我回马尔康盯着,我看你就是想甩开我,难道本姑娘就那么让你讨厌?”

    野离连歌显得好生生气,房二公子赶紧歪着脑袋苦笑道,“连歌,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拓跋不在马尔康,房某信得过的人就只有你了,不把派回马尔康,难道让铁靺来?就铁靺那家伙不闹乱子就谢天谢地了,指望他看着马尔康,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算你说的有道理,那这次呢,你难道还打算继续让本姑娘窝在马尔康?”野离连歌知道房遗爱说的也是实话,否则当年也不会答应他了。

    房遗爱丢掉石子,摸着下巴嘀咕道,“看你的意思了,最好是去京城待着,当然,若是你喜欢留在马尔康,本公子也不会勉强你!”

    “混蛋,鬼才愿意留在马尔康呢!”一看房遗爱那调笑的眼神,野离连歌抬手便打,房二公子手快,捉住野离连歌的手腕色迷迷的望了望野离连歌的胸脯,三年了,这位野美人的身材更加火爆了,瞧这一对傲然,简直比李簌还能诱惑人了。

    开心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次日一早,房遗爱一行人就悄悄地离开了马尔康大寨,从马尔康大寨一路西行,很快就穿过了甘孜城,从甘孜城往西就到达青石峡谷了。到了青石峡谷,房遗爱便下了马,曾经的青石峡谷,埋葬了多少大好男儿,尤其是那个右威卫中郎将刘怀安,按照正常情况,刘怀安的成就应该比苏定方更有前途的,可是他却战死在青石峡谷。

    刘怀安曾经是夔国公刘弘基的骄傲,可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中,这一颗大唐后起之秀就陨落在了这里。虽然刘怀成接替刘怀安的职位进入了右威卫,可是他的能力还是照着刘怀安差太远了。

    一杯烈酒,敬的是青石峡谷的亡灵,房遗爱扔掉酒碗,大声说道,“诸位兄弟,若你们在天有灵,便保佑房某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

    声音在峡谷中回荡着,也不知为何,山谷中好像多了一种声音,那声音从远处传来,却直透内心。血迹早就干了,可是记忆永远不会消退,大唐最惨烈的一战,不是甘孜城,也不是伊宁大草原,刘怀安虽然死了,他却用四万男儿的生命诉说的一个事实,那就是大唐不可欺。

    天边有云朵飞过,风景美极了,蓝色的天空之下,有牛羊,也有人群,那缓缓流过的金沙江,像一条凶猛的巨龙穿过了南北。房遗爱一行人悄悄地进入白玉城,在将军府里,房遗爱见到了老熟人闻仲,当年松州大战,刘怀安死了,闻仲却活了下来,所以房遗爱也倍加珍惜这份友谊。

    虽然房遗爱已经贵为大将军了,可闻仲还是把他看成了那个初出茅庐的破校尉,当年他见房遗爱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会成为大唐朝最闪耀的将星,不是闻仲会看相,是因为他觉得秦琼的弟子绝不会默默无闻的。他猜对了,房遗爱真的迅速崛起,三年的时间,他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从甘孜城到阿拉善草原,从伊宁血战到图伦草原。再到大唐最为震撼的西亭峡谷大逃亡,这个年轻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不知为何,看到房遗爱的那一刻,闻仲居然有了种想落泪的冲动,三年没回长安了,一见到熟人,那种熟悉的感觉,是无法言语的。

    “闻大哥,你可变黑了!”房遗爱抱拳拱手行了一礼,这一礼无比真诚。这一礼无关乎身份地位,只因为男人间的尊重。闻仲坚守在白玉城无怨无悔,这份功劳是值得尊敬的,如果没有闻仲钉在白玉城,恐怕伊宁大战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哈哈。老弟说笑了,这西南的太阳比不得京城。人变黑也是自然的。倒是老弟。老哥都快不敢认了,龙虎卫大将军,左武卫少将军,说不得以后为兄要多仰仗下老弟了!”

    闻仲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豪爽,一如三年前第一次相见,军人。也许都是如此吧,他们的心永远都是那么的纯洁,命令是他们的一切,有些时候他们会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是他们的心灵,却少有险恶的。故人相见,免不了又聊到了刘怀安,闻仲的眼光有些伤感,当年右威卫双子星,就剩下他闻仲一个人,那份孤独感是无法言说的,而且他和刘怀安的友谊,也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从出征东突厥开始,他和刘怀安就并肩作战,从一方校尉积功到卫军中郎将之职,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老弟,不提老刘了,老刘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来,说说白玉城的情况吧,老弟打算怎么安排,老哥这会全力配合的!”

    摊开地图,房遗爱和闻仲坐在桌前商讨了起来,其实房遗爱早就有计划了,而闻仲又全力配合,所以两个人也没什么分歧,很快便做出了一个行动方案。

    夜晚的白玉城异常安静,眼看着就要到戌时了,按照正常情况,此时的吐蕃士兵早该休息了,可是这次不同,他们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对面的唐军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一个劲儿的擂战鼓。一开始吐蕃人还以为唐军要发动突袭,谁曾想等的黄花菜都凉了,愣是没看到一个汉人。琼玛也被惊动了,他在城墙上等了好一会儿,鼓声才停下,眼看着汉人是虚张声势,琼玛就打算回去休息了。可是人还没下阶梯,鼓声又响起来了,这一次和第一次一样,只有鼓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琼玛气的直骂娘,这个闻仲到底想干嘛,啥时候闻仲也会玩这一招了?琼玛和闻仲也算是一对老对手了,据他了解,闻仲貌似不是这种缺德人物啊,难道对面城里来了别人?

    不管对面来没来人,反正吐蕃士兵已经开始受不了了,一个个叫嚣着要出城灭了汉人,好几个前夫长都快哭了,他们跑到琼玛身前禀告道,“琼玛大人,你赶快拿个主意啊,要是再这么下去,兄弟们就要被弄疯了。”

    “吩咐下去,城墙留一队人马守着,切不可怠慢。剩下的人回营休息,不闻我方战鼓声,不用出营!”

    琼玛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总之先稳定下军心吧,总不能告诉前夫长们,他琼玛大人也没招吧,那士兵还不得更慌了?

    断断续续的五通战鼓声,吐蕃人被弄得疲惫不堪的,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房遗爱将李穆找来小心吩咐道,“李穆,你和天刀领人从密道潜进城里,记住了,做掉琼玛后,就立刻打开城门,千万不可和城内的吐蕃人纠缠在一起。”

    “喏,少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李穆做事,房遗爱还是非常放心的,更何况还有天刀在,只要做掉琼玛,白玉城就有已经差不多拿下了,吐蕃人勇猛是勇猛,但是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怕没了主将。当年石渠城一战,他把卓拉打跑后,吐蕃人直接乱成一锅粥,那场景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密道早就挖好了,吐蕃人不会想到静悄悄的月色下已经有一批汉人摸进了城内,将军府里,琼玛睡得正香,猛地听到外边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起身提着刀开了门,琼玛还来不及叫喊一声,就觉得胸口一疼,被人踹进了屋里。琼玛身子骨也算硬朗,跌在地上之后,他很快就爬了起来,看着对面的汉人,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你们不是闻仲的人,你们到底是何人部下?”琼玛的汉话不算纯正,但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李穆扬起唐刀,很是轻蔑的笑道,“大唐左武卫,琼玛,你也可以死个明白了!”

    几把唐刀向琼玛掠去,琼玛纵使勇猛不凡,也不可能挡得住,更何况琼玛本就不怎么勇猛。(未完待续。。)

第992章 百里奔袭天弥多

    第992章 百里奔袭天弥多

    琼玛死的太不甘心了,他可以死,但不能如此窝囊的死去,他死了,白玉城的族中兄弟怎么办?琼玛即使再不甘心,还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吐蕃人的战鼓没有响起,因为他们还在想着去请示琼玛,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琼玛永远也不可能再下一句命令了。

    干掉琼玛之后,李穆和天刀等人迅速离开了将军府,来到城门后,看吐蕃那稀松的防守,李穆等人很快就去掉了铁门上的门杠,一支响箭冲天而起,金沙江两岸再次响起了一片喊杀之声。闻仲一直在等着,当那响箭响起,唐军如潮水般朝对面涌去。

    吐蕃人的战鼓迟迟没有响起,当第一声战鼓响彻白玉城的时候,唐军已经冲到吐蕃人营地门口了,不少吐蕃士兵还啥都不知道就被砍死在睡梦之中。一万多人的吐蕃士兵,到最后逃出去的连一千都不到,这一战唐军胜得漂亮,也胜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唐军士兵都非常高兴,可是房遗爱和闻仲却半点不敢放松,因为李世民给他们的任务可是尽快占据天弥多和石果,用最短的时间将马尔康和多玛城连成一片。

    白玉城里不得安宁,多玛城里的牛进达也是忧心忡忡的,短时间内打通多玛城到马尔康的路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房遗爱拿下白玉城,几乎没什么问题,他相信琼玛挡不住房遗爱的,问题是天弥多怎么办,天弥多往西几十里就是吐蕃人的叶茹卫的营地,据他所知,那里可驻防着不下两万人的叶茹大军。其中统兵大将还是曾经的叶茹大将军卓玛。虽然卓玛丢了石渠城,可是并不代表他不行,只是他碰上了更为强悍的房二郎而已。这次卓玛有了防备,还会让房遗爱轻松地突破天弥多防线么?

    第二天一早,马尔康的党项大军就开始朝石渠城方向集结,很多党项头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拓跋擒虎有令,他们也不敢不听。

    拓跋惜月一身男儿装扮留在拓跋擒虎身旁,在他们面前有着一副石渠城周围的地图,拓跋擒虎有些担忧的问道。“惜月,你确定房将军和闻将军能在明日赶到天弥多?”

    “绝对可以的,大哥,你千万不要怀疑汉人的行军速度,只要房俊在。他就一定能在明日抵达天弥多。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到天弥多支援那里的汉人,否则房俊会出事的!”拓跋惜月心中非常清楚。百里奔袭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里还是西南高原。所以为了占据天弥多,她那位夫君一定会领强兵袭击天弥多西边的叶茹卫大营的,只有让吐蕃人乱起来,天弥多才有可能安安稳稳的落在唐军手中。

    这一战,比的就是谁能先一步到达天弥多,若是吐蕃人先到。那唐军的北上之路就被掐死了。如此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稳守天弥多之后,吐蕃人完全有能力对天弥多西面的唐军下毒手。

    正如拓跋惜月所想,当朝阳升起。房遗爱已经骑马出白玉城往西北而去,闻仲也是在白玉城大战之后,才知道白玉城外边已经来了一支骑兵。这支骑兵乃是姚万林的人马,他们从多玛城出发,经过多方倒腾才悄然出现在金沙江西岸的。

    一共两千五百人的骑兵,房遗爱却有着足够的信心给卓拉心口上插上一刀。来的是姚万林的副将白崇虎,见了面,白崇虎拱手道,“末将白崇虎,参见少将军!”虽然房遗爱已经贵为禁卫大将军,但是左武卫的人还是愿意称呼他为少将军,因为在他们心中,房遗爱一直都是左武卫的人。

    “嗯,兄弟们情况如何,还能打不?”房遗爱扶起白崇虎,笑呵呵的问道。

    “哈哈,少将军放心,兄弟们已经偷偷摸摸的休息两日了,如今个个精神饱满的,少将军就下令吧,兄弟们绝不会给你丢脸的。”

    高原的日光热烈却不耀眼,迎着明媚的日光,两千五百骑兵雄赳赳气昂昂的的朝西北而去,虽然对面是两万多人的卓拉大军,可是士兵们却毫不畏惧,当年一万多的兄弟就可以在突厥腹地杀个进出,他们又何必畏惧那两万多人的吐蕃士兵。有少将军,就一定有奇迹,左武卫的士兵从来不会少将军,哪怕是让他们去死,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死能换的十几条吐蕃士兵的命。

    天弥多以西六十里,叶茹卫大营中,卓拉眼色阴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士兵,那几个士兵浑身颤微微地,就好像没了力气一般。

    白玉城丢了,房遗爱也出现在了金沙江,卓拉不会忘记房遗爱,就是这个汉人,让他饱受了人生中最大的耻辱,石渠城,是他永远不能忘记的痛。

    卓拉知道自己不能急,房遗爱既然来到金沙江,那绝不是专门冲白玉城来的,一个小小的白玉城,值得这位尊贵的驸马亲自来么?缕着地图看下去,卓拉眼中多了一条线,难道房遗爱想从白玉城一路向北打通到多玛城的路?一有这个想法,卓拉额头上就流出了一道冷汗,也许其他汉人不会这么做,可是房遗爱却敢,从来不要怀疑房遗爱的疯狂,他敢领着不下进入突厥腹地,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么?

    天弥多,就是这里,卓拉双目放光,狠狠地盯着天弥多三个字,一定要尽快赶到天弥多,那里的人马太少了,如果唐军突袭天弥多,那天弥多一定会沦陷的。几乎没有多想,卓拉就下了命令,全军奔赴天弥多,卓拉已经下血本了,如果保不住天弥多,那这里的叶茹大营留着也没用。

    傍晚的天弥多笼罩在夕阳之下,那城墙也泛起了一丝丝的红色,天弥多的吐蕃人不知道有一只汉人部队已经朝城墙而来,当狼牙箭的破空声响起,留下的就只有吐蕃士兵殷红的鲜血。鲜血留下城墙,如同那夕阳一般。红的那么刺眼。

    闻仲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地了,但是他没有休整,必须拿下天弥多才行,否则西边的房遗爱大军就要遭殃了。唐军疯狂的进攻着天弥多,吐蕃人也有点疯了,虽然城内只有三千士兵,可是他们依托城墙,一时间也倒不落下风。

    这是一场**裸的攻城战,双方没耍什么阴谋,比的就是谁先挺不住。唐军都知道无路可退,不尽快拿下天弥多,等到叶茹卫到来,他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因为步兵再厉害。也不可能跑得过骑兵的。

    天弥多在风雨飘摇中,可就是没有倒下。闻仲急的眼都红了。可恶的吐蕃蛮子。如果不是副将拉着,闻仲早就亲自提刀去爬城墙了。

    强攻不下,总是要休息的,就算闻仲再不想,也得让士兵休息一下才行,百里奔袭本就不易。再如此高强度的攻城,若是再不休息一下,士兵们别说攻城了,估计光累也能累死了。

    六十里。对于卓拉的骑兵并不算遥远,正常情况下,他们只需两个时辰就可以杀到天弥多,可是半路上却出现了意外。当他们越过一处丘陵,迎面就飞来了一片箭雨,由于事出突然,一时间前头上百名骑兵稀里糊涂的死在了马背上。

    一队骑兵人马缓缓出现在视野之内,卓拉的眼神非常毒辣,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最前头的房遗爱,卓拉非常恨,可还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为什么这里会有汉人的骑兵,据他所知整个马尔康一带,就没有过汉人的骑兵,房遗爱到底是怎么把这一支骑兵送到金沙江西岸的?心中有着太多想不通了,卓拉不理解为什么房遗爱总能做到这种扉人所思的事情,他决定了,一会儿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卓拉见了房遗爱,连句废话都不想说,吐蕃人和汉人除了交战,还能谈谈友谊不成?在这西南高原之上,吐蕃勇士就是无敌的,卓拉一直坚信这一点,就算房遗爱最为信赖的左武卫骑兵也必须跪地求饶。

    卓拉的弯刀轻轻扬起,房遗爱也不含糊,他的嘴角轻轻翘起,流光三尖刃猛地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光滑的刀面反射着耀眼的强光,这一战,不为荣耀,只为尊严。

    “分开,六队尖刀阵,朝中间靠拢!”房遗爱的语言很简单,左武卫士兵却能听得懂,听少将军的意思,就是尽力穿插,然后进攻吐蕃人的帅旗了。

    和吐蕃人打了这么多次仗,房遗爱早就找到了吐蕃人的臭毛病,只要灭了他们的帅旗,那他们就会跟无头苍蝇样乱窜,也许倒下的不是帅旗,而是军心吧。

    卓拉也不禁有点佩服房遗爱的勇气了,仅仅这点人马,就敢率先向吐蕃勇士发动攻击,这可需要很大魄力的,在卓拉看来,房遗爱这不是进攻,而是在寻死。还有就是那些汉人士兵,他们真的好蠢,难道房遗爱让他们送死,他们还如此兴奋么?

    虽然骑在马上,可是左武卫士兵的弓弩却没有停下,几轮箭雨之后,吐蕃人的阵型有些乱糟糟的,这时候左武卫骑兵已经冲到近前了。卓拉还是不太了解骑兵的精髓,骑兵的优势就在于冲击力,冲不起来的骑兵,就只是长得高一点的步兵而已。尖刀阵,是骑兵最具攻击的阵型,当左武卫骑兵冲过去,几乎是瞬间就在吐蕃士兵大阵中切开了一道口子。

    左武卫骑兵的尖刀阵有所不同,以往的尖刀阵都用猛士做尖头,而左武卫却不同,他们前边几个人拿的不是刀,而是特制的重铁枪。他们不求杀伤,就用这两丈长的重铁枪撞出一条路来,至于杀人的事情,留给后边的骑兵就行了。

    这种作战方式,也是房遗爱从西方重骑兵战阵中学来的,重型骑枪是笨重了些,但只要用好了,照样可以发挥巨大的杀伤力。

    卓拉没有想到汉人的骑兵会这么厉害,这才刚接触,整个右上角已经让汉人切出了一道口子。卓拉也不是蠢人,他当即下令道,“传令,全军散开,给我把这群汉人包起来,今日本将要全歼这些汉人骑兵!”也不能说错了,骑兵只有了足够的空间才能发挥自有的冲击力,可是他没想到房遗爱的目的根本不是和吐蕃骑兵纠缠,做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卓拉身边的帅旗。

    吐蕃骑兵战术素养还是可以的,这边卓拉一下令,他们迅速向四周散开,显然是想拉开距离后,再对里边的汉人进行绞杀了。(未完待续。。)

第993章 挑拨离间的最高境界

    第993章 挑拨离间的最高境界

    不得不说卓拉反应够快,他这么做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发挥人数多的优势,可是房遗爱找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不想跟这么多人硬抗,两千多人的骑兵和两万多人硬拼,那不是脑袋进水了么?

    待四周外围的吐蕃骑兵散开,房遗爱左手扬起快速的做了个手势,房遗爱的手势连着做了好几次,连卓拉都看到了。一开始卓拉没怎么多想,可是看到房遗爱不断地坐着那个手势,卓拉不禁有点犯嘀咕了,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卓拉心头一跳,刚觉得不好,就发现那向前穿插的汉人骑兵突然停住,他们前后一分为二,前头的人继续往前插,后边的人调转马头,眨眼间一个尖刀阵竟然分成了前后两个尖刀阵。看到这里,卓拉额头上的冷汗都流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训练出了,竟然能够在冲锋的时候转换攻击阵型。

    卓拉也是长期指挥骑兵的,所以他知道骑兵一旦冲起来比步兵难掌控多了,这也是为什么骑兵往往要用在刀刃上,因为骑兵轻易不能犯错,一旦犯错,想要改正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没留给卓拉太久的时间去思考,只见刚还蜂拥向前的汉人骑兵,短时间内已经向房遗爱靠拢过去,而房遗爱的方向,恰恰是最中间的帅旗。看到这一幕,卓拉一切都明白了,还觉得房遗爱为什么会这么蠢的率先发动攻击呢,原来他是把自己当成诱饵了。卓拉不觉得自己错了,因为任何主帅也会是他这个反应的,面对少于自己的敌人,不围起来剿杀,难道还要跟对方使用添油战术么?

    卓拉心中有些恐惧。因为他知道房遗爱的厉害,说这个人有着万夫不当之勇一点都不为过,可是卓拉又不能表现出来,面对着不断逼近的汉人骑兵,卓拉抽出弯刀大喝道,“中军集结,挡住前边的汉人,务必全力剿杀!”

    “喝....”一连串的爆吼声响起,吐蕃人拼命地朝卓拉的中军靠去,此时外围的吐蕃人也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了。于是他们也不管距离够不够,立刻往回赶。房遗爱看了看和卓拉的距离,嘴角慢慢划过了一丝冷笑,将三尖刃挂于黑虎背上,他身子后仰。左手往下一翻,那把铁胎弓就持在了手中。卓拉已经看出房遗爱想干嘛了。他想躲。可还是有点晚了,只见一阵寒芒闪过,卓拉的肩膀直接被射了个对穿。狼牙箭的力道太大了,那股冲击力差点把卓拉从马上掀下来。

    房遗爱这一箭,更多的是威慑,所有的吐蕃人都没想到一个人能射出如此劲道的弓箭。当有了恐惧之心。勇气也会随之下降,这就是兵不可夺其志的道理。勇气,是士兵赖以生存的根本,战场之上。缺了勇气,就越容易失败。

    房遗爱和铁靺还有天刀顶在前头,迅速切开了一道口子,此时卓拉已经急得冷汗直冒了,眼看着房遗爱已经冲进来了,他左手持刀拼命地迎了上去,这个时候不能退,一旦退了,他丢失的可就是威望了。

    伤了一臂的卓拉又岂是房遗爱的对手,三尖刃重重一挑,卓拉的刀就被挑飞了,接着三尖刃横着划过一道寒芒,接着卓拉的身子猛地一晃,而他的右胳膊已经落在了地上。卓拉也是一条汉子,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形没有掉落马下,房遗爱没有急着找卓拉,而是挥舞着三尖刃解决掉了凑上来的几名吐蕃骑兵。趁着这点时间,卓拉已经拉开了一点距离,忍着剧痛,大声喝道,“房遗爱,为何你能找来如此多的骑兵?”这也是卓拉最大的疑问,如果闹不懂这个问题,他就是死了也不会甘心的。

    房遗爱倒提三尖刃,抹了把脸上的血渍,“卓拉,你就是个蠢材,谁告诉你一定要从东边渡过金沙江了,难道房某不能从西北调兵么?”

    房遗爱一句话,卓拉就想明白了,此时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那月氏国外的孔雀河不就驻扎着五千多人的左武卫骑兵么?正常情况下这支骑兵不可能从西北进入金沙江以西的,因为西北方的吐火罗可驻扎着噶尔木的秋仓五卫大部分人马呢。以前卓拉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他却要骂自己是个蠢材,不仅蠢,还浑。噶尔木为什么能够轻松拿下吐火罗,房遗爱的左武卫有那么不堪一击么,早就该想得到了,噶尔木应该已经和汉人达成某种协议了,否则左武卫骑兵为什么能够不声不响的穿过噶尔木的防线,更可恨的是噶尔木竟然连个消息都没递过来。

    猛然间,卓拉已经有了决定,他还不能死,一定要活着回去,他要将噶尔木的情况告诉大赞普,否则大赞普很有可能被噶尔木那个叛徒害了。

    就在卓拉思考的时候,铁靺的板斧朝着持着帅旗的吐蕃士兵猛地拍了下去,那名倒霉的士兵直接被拍落马下,他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随后赶来的马蹄踩成了肉饼。帅旗一倒,吐蕃骑兵就是一愣,没了帅旗,他们习惯性的会缺少一种归属感,更何况卓拉已经开始逃了,卓拉逃得特别诡异,没人想明白为什么卓拉要逃,两万多人面对两千多人还要逃,难道他就那么怕死么?

    帅旗倒了,主帅还落荒而逃,剩下的吐蕃骑兵更无斗志,他们随着卓拉往西奔去,这一场战斗异常的诡异,李穆赢的稀里糊涂的。

    房遗爱看着落荒而逃的卓拉大军,也没有追击,他只是嘿嘿冷笑了起来,刚才他确实骗了卓拉,白崇虎的骑兵不是从西北吐火罗路口进来的,就算他和噶尔木有着合作,噶尔木也不会蠢到这么做的,不过能挑拨松赞干布和噶尔木的关系,为什么不呢?

    至于白崇虎是怎么躲过吐蕃人的眼线进入金沙江以西,那就要从上次的蒲昌海大战说起了,当时追击戈林翰的时候。他就发现从蒲昌海南边有条山道能够绕到金沙江以西,虽然山路凶险,但是胜在隐蔽。

    卓拉已经放走了,至于松赞干布会不会和噶尔木死掐,那就不是他房某人能管的了,不过依着松赞干布的性子,八成会下令让噶尔木回逻些城的,只是噶尔木会蠢到自己回逻些城送死么,显然不会的,那么秋仓五卫和王族的争斗就要摆上明面了。现在想想。当初把吐火罗让给噶尔木是做对了,用一个小小的吐火罗搅起吐蕃的内乱,实在是太划算了。

    赶走了卓拉大军,左武卫士兵就原地休息了起来,喝了口水。房遗爱对白崇虎言道,“崇虎。半个时辰后集结兵马!”

    “嗯。少将军,咱们是直接去天弥多,还是向西占据叶茹卫大营?”白崇虎觉得保住天弥多是最保险的选择了,谁曾想房遗爱却是摇了摇头,“不,我们不去天弥多。天弥多有着党项大军支援,完全不需要我们的,我们的目标是这里!”

    房遗爱手指落下,白崇虎就暗自吞了吞口水。因为房遗爱指的竟然是天弥多以北的时过城,以两千多的骑兵去攻吐蕃人重兵驻防的石果城,这不是开玩笑么?

    看着白崇虎不可置信的目光,房遗爱挑眉笑道,“崇虎,记住一点,战场之上,要做到一点,那就是信任!本将相信牛将军,只要我们到达石果城,牛将军绝对已经派兵攻下石果城了!”

    房遗爱有着无穷的自信,牛进达征战沙场几十年,其目光毒辣的很,又岂会放过攻下石果城的最佳时机,所以如今左武卫骑兵最应该做的就是配合牛进达大军剿杀西逃的吐蕃残兵。如今卓拉的叶茹卫大营已经完了,那么最西部防线威胁最大的就是石果城的两万吐蕃人马了。

    白崇虎有点服了,在毫无消息的情况下,就能如此相信牛老将军,光这一点,他白崇虎就做不到的。

    午时刚过,左武卫骑兵纵马向北奔去,而这个时候小小的天弥多已经在拓跋擒虎和闻仲的夹击下摇摇欲坠了,连吐蕃人自己都知道,天弥多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更糟糕的是,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羌人,这些羌人喊着响亮的口号,开始冲进天弥多南门,搞得天弥多的吐蕃人一阵头大。天弥多守将气的快吐血了,这群羌人一直老老实实地,如今看汉人势大,竟然开始当墙头草了,娘的,当初就该把这些羌人蛮子全都送去逻些城西边当奴隶。

    不管怎样,总之天弥多落到了唐军手中,当拿下天弥多,闻仲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还没看到房遗爱的身影,但是拓跋惜月倒不怎么担心,因为卓拉的大军没有来,就证明房遗爱没事了,至于自家夫君会去哪,除了石果城还有别的地方么?

    石果城,位于多玛城西南的吐蕃重镇,一直以来这里都是吐蕃人和羌人混杂的,由于石果城直面多玛城,所以松赞干布派了不少人守卫着石果城。这一天傍晚,石果城被一声巨响弄乱了,石果城守将亚拉差点没疯掉,汉人不要命了,竟然疯了般的怕石果城的城墙。起初亚拉想嘲笑下汉人的,可是当一声浓烟升起,他整张脸都白了,是传说中的天雷,汉人竟然用了天雷。

    为了炸开石果城西面的城墙,牛进达将多玛城所有的地雷都用上了,为了不引起吐蕃人的注意,他还派人强攻东面城墙,如今付出的伤亡总算有回报了,城墙一旦坍塌,他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将吐蕃人赶出石果城。

    军心涣散的吐蕃人根本挡不住唐军的疯狂进攻,亚拉也在乱战中被流失所杀,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吐蕃人就像一群牛羊般被撵出了石果城。

    牛进达不会放弃追击的,这一场大战,就要奠定大唐在金沙江西线的绝对地位,从此之后,吐蕃人就要乖乖地窝在青藏高原上。

    吐蕃人从没体验过这种被人撵着屁股揍得感觉,他们有的人相反过头想找汉人拼命,可是却被大队人马裹挟着连身子都转不过去。石果城一战,吐蕃人真的算是狼狈至极了,从交战开始,他们几乎没来得及和汉人正面交锋一次,就被赶了出来。

    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缝,这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支汉人骑兵,他们挥着特制的唐刀,冲着落荒而逃的吐蕃勇士一顿乱砍,强悍的骑兵面对逃跑的步兵,那是什么样的结果呢?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屠杀。(未完待续。。)

第994章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第994章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西南高原,吐蕃人正在经历着几十年来最为可怖的杀戮,一直以来,吐蕃人还从来没有像羊群一样被人宰杀过,而这次,他们连羊群都不如,面对着这支露出獠牙的汉人骑兵,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逃回西面的玉树镇。

    靠近玉树镇的时候,房遗爱也停止了追击,这一战已经得到想要的接过了,两万多人的吐蕃士兵,仅仅逃回去三千多人,想来松赞干布要狂吐一口血了吧。很快,士兵就收拾好心情往身后的石果城赶去,牛进达早早的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做为一员老将,却无法掩饰心中的感慨,仅仅两日时间,大唐就发动了一次闪电般的攻击,不光占据了吐蕃人的东部防线,还狠狠地消灭了吐蕃人最为强悍的有生力量,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

    唐军的西线战事,也给所有人开了一条先河,那就是快速的闪电战,当消息传出西南高原,突厥人也不禁被唐军的行动惊呆了。如果早知道唐军会拼命发动西线战事,那突厥人一定会想办法阻挡唐军的,一旦吐蕃人的威胁被去掉,那就是突厥直面唐军的威胁了。国与国之间,从没有什么坚固的友谊,突厥和吐蕃也有着太多的冲突,可是为了抵抗大唐这个庞然大物,突厥愿意和吐蕃合作,可是现在唐军占据西部防线上的重镇,突厥再和吐蕃合作,已经显得毫无意义了。被困在西南高原上的吐蕃,顶多是一头没了牙齿的恶狼,突厥人不明白为什么唐军会如此突然地来这么一出,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了。

    见了牛进达,房遗爱下马拱手行了一个子侄礼,“老将军,这一战,你可真是威名远扬了啊,想来吐蕃人以后听到你的声音就要哭了。”

    “哈哈,你小子还是如此会说话,我看吐蕃人怕的是你吧,追着吐蕃人一路杀过去,估计现在那些人还没缓过神呢!”

    房遗爱和牛进达都很高兴。可远在逻些城的松赞干布却是暴跳如雷,短短两天时间里,吐蕃帝国苦心经营的东部前沿重镇就落入了唐军之手,失了石果城和天弥多,吐蕃可就没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了。到时候只要唐军据守坚城。吐蕃将毫无办法,难道吐蕃勇士就要被困在这茫茫高原之上了么?松赞干布是不甘心的。他从不满足只当一个吐蕃王。外边的大好江山应该有吐蕃人的一部分,凭什么大唐就要占据那么多肥沃的土地,而吐蕃子民就要在这高原之上过着贫苦的生活?

    卓拉跪在地上,虽然断了一指胳膊,可至少命留下来了。卓拉也明白,此时他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这次的失败需要有个人承担责任,而他卓拉就是最合适的了。想了想,卓拉低声说道,“大赞普。此次汉人的行动,完全是出自房遗爱之手,本来可以将汉人堵在天弥多的,可是偏偏族中子弟们碰到了汉人的骑兵。”

    有些事情松赞干布是知道的,可是汉人有骑兵的事情,他还是刚刚听说,皱了皱眉头,他寒着脸问道,“怎么会有汉人的骑兵,白玉城方向都是步兵,就算是多玛城,也不可能调出骑兵的,如果多玛城有动静,不可能瞒过探子的。”

    “大赞普,当时属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属下留意了下,那些骑兵乃是驻扎孔雀河的左武卫骑兵!”

    听了卓拉的话,松赞干布猛地站起了身,他嘴角微微翘起,很是轻蔑的笑道,“卓拉,你觉得这事可信么?北部各路口都有我吐蕃勇士守着,难道汉人的骑兵还能飞过去不成?”

    “大赞普,属下当然不会信,可是汉人骑兵确确实实的出现在了金沙江,而驻防吐火罗的则是噶尔木的秋仓五卫,有些事情就是属下不想信也得信了。大赞普,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您为何不试试呢?”

    卓拉的话很有道理,松赞干布却闭着眼沉思了起来,噶尔木有不臣之心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可是他会和汉人沆瀣一气么?也许卓拉说得对,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该尝试一下,让卓拉离开后,松赞干布就写了一封信交给了亲信侍卫。那侍卫取了信,便朝吐火罗方向赶去。

    西线战事已经过去三天了,炸坏的石果城也得到了修补,当后续的左威卫士兵进驻石果城之后,房遗爱也放下了心。来马尔康时间不长,可是发生的事情却非常的多,从白玉城到石果城,这其中看上去很简单,可也是暗藏着许多的风险,若牛进达没有按时进攻石果城,那他房某人就要被吐蕃人包饺子了。不过战争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改变不了一场战争,所以能做的就是信任自己人,如果不相信牛进达,他房某人也不敢贸然奔赴石果城了。

    十月的高原上,蓝天白云和地面连为一体,这里的风景很美很美,仿佛有着许多的动人画面,可是房遗爱却只能小小的欣赏下而已,因为他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的。

    陪着拓跋惜月行走在松软的草地上,那感觉温馨极了。拓跋惜月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踏足石果城,这是她想了多久的事情,如今就变成了现实,从没想过会如此佩服一个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夫君。很多时候,拓跋惜月都有点读不懂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和房遗爱之间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她不像郑丽琬那样全心全意的挂在这男人身上。现在想想,跟着房遗爱,更多的是因为仰慕吧,因为她从小就仰慕真正的英雄,她认为追随一个勇敢的男人,才能找到人生的乐趣。

    百里奔袭,奇袭叶茹卫骑兵,想来换个男人绝对做不到的,可房遗爱做到的了,这就值得她仰慕一生了。

    “夫君。你这次可真是给吐蕃人送了一把刀子啊,估计过不了多久,吐蕃就要乱起来了!”拓跋惜月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总有那么多鬼主意,别人都以为他将吐火罗让给噶尔木是为了保住月氏,现在想想,这种看法还真是可笑了。许多人都是房遗爱阴险,还真没说错,这为夫君啊,还真是足够阴险,那么长远的阴谋布局。就算她拓跋惜月也想不出来的。

    房遗爱伸伸胳膊,很是稀松的笑道,“活该吐蕃人倒霉,当初噶尔木如果不贪心,为夫也无处下手了。这叫就自作孽不可活吧。管那么多干嘛,咱们看热闹就行了!”

    听着房遗爱的话。拓跋惜月好一阵无语。噶尔木这还叫贪心?吐火罗那么一块肥肉就在嘴边了,想来换成任何人也不会不要吧,而且谁又会想到这里边有着这么阴险的布局呢,吐火罗和白玉城,你怎么看也不可能把它们联系起来吧。

    吐火罗,噶尔木一直心绪不宁的。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没吃好没睡好?没让噶尔木疑惑太久,一个侍卫送了一封信进来,拆开信。噶尔木才看了两眼,他那张脸就阴沉了起来,松赞干布竟然要他去逻些城商议军情。开玩笑呢,还讨论军情,恐怕是商量下怎么做掉他噶尔木吧?很明显松赞干布已经想对秋仓五卫动手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松赞干布下了这个决心,但是他噶尔木决不能任人宰割。

    很快噶尔木的探子就从逻些城赶了回来,那探子自然将逻些城以及天弥多西边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事情的原委,噶尔木差点没晕过去,“房遗爱....你个死蛮子,我噶尔木与你不共戴天!”噶尔木好恨好恨,房遗爱竟然如此阴险,可是噶尔木却不能对外人说,就算他说是房遗爱的阴谋,又有人信么,最关键的是就算没有房遗爱,他也不敢去逻些城。

    不得不说房遗爱有的阴谋已经算是光明正大的了,可是他噶尔木一点办法都没有,也许从出兵吐火罗开始,他噶尔木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当然,噶尔木还有别的出路,那就是向北打败孔雀河的左武卫骑兵,然后占据月氏和龟兹,只是占了月氏和龟兹,他又守得住么?相比之下,那两个弹丸之地还没吐火罗地势好呢,至少这里还易守难攻,而月氏和龟兹整一个四战之地,只要骑兵冲过来,挡都没法挡。

    也就是大唐朝没有电话,否则噶尔木早就找房遗爱骂娘了,这次可被房遗爱坑惨了。

    吐蕃已有乱象,房遗爱却没等下去,这个时候他已经领着随从踏上了回京的路,这次回去,野离连歌自然跟着的。一路上看看沿途的风光,倒也轻松自在,野离连歌骑着红鬃马,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房二公子听得好一阵无语,说实话,野离连歌虽然名字起得不错,可唱歌的本事却差得很,“连歌,你真是白瞎自己的名字了!”

    房二公子说话老不客气了,弄得野离连歌俩眼一瞪,撸着袖子扬了扬拳头,“房二郎,你唱歌好听么,整一个破锣嗓子.....”

    “那叫破锣嗓子?那叫沧桑,那叫豪迈,那叫男儿气概,这都不懂,懒得跟你说!”房二公子见过的阵仗多了,还会被野离连歌噎住么?

    野离连歌当然不服气了,很是不爽的哼道,“有本事你也唱一个听听,别光说不练!”

    房二公子脸皮厚的很,唱就唱谁怕谁啊,大不了整一首后世的流行歌,保准震惊这群唐朝人。唱歌啥呢?瞅瞅前边的拓跋惜月几女,房二公子顿时欧了想法,他捏捏桑在,就哼哼了起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房二公子唱着,那手还缕着头发,甩了个很帅气的造型。

    铁靺咧着嘴鼓着掌,天刀和秦虎等人却全都蒙圈了,这是唱的啥,这也叫歌,就是乡间俚曲也没这么露骨的吧。

    拓跋惜月听得心惊肉跳的,她还算好的,琴语和雅馨已经羞得捂住耳朵了,“哎呀,公子唱的什么歌,这能大庭广众的唱么,羞死个人了?”

    房二公子一曲长歌,野离连歌算是服了,碰到这种不要脸的极品人物,你还能说啥,掌声响起来吧,对,就是如此简单。(未完待续。。)

第995章 他的名字叫难产

    第995章 他的名字叫难产

    房遗爱在金沙江弄出这么大动静,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京城里大佬也没想到房二公子会这个时候跑白玉城折腾。有些聪明人,已经开始琢磨了,房二郎去白玉城显然是陛下允许的,那么为什么突然要和吐蕃人硬磕呢?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大唐的情况,此时国库有点富余,可是存粮却不多,按照正常情况,这个时候大唐绝不会和吐蕃死磕的,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下了。

    长孙无忌也一直在想着李世民打算做什么,从种种迹象来看,对吐蕃用兵只是一种前兆而已,后边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陛下为什么一定要瞒着众人呢?平常的时候一有大的动作,必然会召集尚书省重臣商议一下,可是这次完全撇开了尚书省。长孙无忌眉头深锁,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难道朝中有人已经让陛下生气了?

    长孙无忌所思索的生气,并不是真正的生气,而是一种信任,陛下不信任手下的臣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房二公子可不会管朝中诸人是怎么想的,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现在吐蕃那边的消息也已经传来了,不出所料吐蕃叶茹卫以及王族近卫已经朝吐火罗方向靠近,显然松赞干布已经要解决掉噶尔木这个祸患了。吐蕃人乱起来,房遗爱当然是乐见其成了,不过还是希望噶尔木能够多坚持段时间吧,毕竟噶尔木坚持的时间越长,大唐的压力就越小。

    正躺在躺椅里闭目想事情呢,就觉得耳根痒痒的。睁眼一看,李簌正拿着一根羽毛刮来挂去的,她的脸上还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就好像房二公子欠了她多少钱似的,“咋了,谁又得罪你了,瞧这脸拉的,都快成驴脸了!”

    “你才驴脸呢,姐夫,合浦缺钱了。你看能不能给想个办法啊?”李簌媚眼含春的眨了眨,那样子勾人极了。房遗爱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赶紧收了收心神,不断地摇手道,“停。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钱都在你姐手里呢。你跟我说。不是白说么?”

    “姐夫,瞧你吓的,合浦要的不多的,就两千贯而已?”李簌不说还好,这一说两千贯,房二公子就有点发闷了。“合浦,你开玩笑呢,你会缺两千贯?”房遗爱才不信李簌的鬼话呢,这位公主殿下想要个两千贯还不容易。就算手里没有,出去抛几个媚眼有的是冤大头给她钱。房遗爱就想啊,这李簌一定又有什么鬼心思了,否则她岂会为了两千贯钱拉脸色?

    李簌一看装可怜没用,便掐着腰站了起来,她踢踢房遗爱的小腿气呼呼的哼道,“臭姐夫,臭姐夫,让你小气,让你抠门!”

    踢就踢呗,就李簌那点力气,还不够挠痒痒的呢,李簌刚踢了没几下,房遗爱就瞅见长乐和海棠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下房二公子可找到靠山了,他招招手笑道,“夫人,合浦缺钱了,你给她点吧!”

    长乐也没在意,将孩子交到海棠手上后,呵呵笑道,“夫君,合浦是不是找你要两千贯啊?”

    “咦,你也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房遗爱顿时纳闷了,瞧瞧合浦的小脸,这丫头已经准备开溜了。长乐早防着呢,她伸手将合浦拉过来,伸着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合浦,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琢磨些歪心思,告诉你,你要是再教小兕子赌博,就别怪姐姐对你不客气了!”

    “长乐姐姐,好了啦,合浦知错了还不成!”李簌嘟嘟嘴,态度好得不得了,可是没人会相信她的鬼话,合浦公主能改正,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合浦有点闷闷不乐的闪人了,听长乐解释了一番后,房遗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昨天的时候,李簌和李明达起了争执,李明达说她的遗爱哥哥很大方,可李簌偏说房遗爱很抠门,结果闹到最后就开赌了,李簌表示只要从房遗爱手里要出两千贯钱,就赔李明达四千贯钱,反之李明达就要付出四千贯的代价!

    房二公子很生气,这俩小姨子简直闲的没事干了,竟然那他房大将军开刷。揉揉长乐的手,房遗爱有些不高兴的吭哧道,“这么说,合浦又赢了?要不你给为夫点钱,咱们坑坑合浦如何?”

    “胡闹,夫君,你也不小了,还跟合浦她们瞎胡闹,合浦和小兕子变成这样,都是你教的!”长乐使劲扭了扭房遗爱的胳膊,房二公子浑然未觉的抱着美人亲呀亲的。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少煞风景的人,这不正想和长乐温存下呢,珞女侠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房俊,叶瘦猴来了,现在正在客厅里等着你呢!”

    房遗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叶瘦猴是谁,也不知道叶枫哪得罪珞女侠了,竟然得了这么个外号。

    长乐伸着腰站了起来,她拍拍房遗爱的肩膀轻声催促道,“夫君,你就别躺着了,还是去瞧瞧吧,叶枫从江南赶来,显然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闻珞和叶枫也算是熟人了,便跟着房遗爱去了客厅,来到客厅后,房遗爱首先看到了厅里的叶枫。此时叶枫撅着屁股好像在安慰着什么人,而在他身前坐着一名青衣公子,那青衣公子额头上还有着不少瘀伤,胳膊也固定着,显然是刚受过不小的伤。房遗爱觉得这个青衣公子很是面熟,可是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了,这时候闻珞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房遗爱也就响了起来,这不是当年诗会上针锋相对的陈伟么。之前听叶枫说过,这个陈伟学着家里人出海经商,两年时间倒也折腾起了一番名声。

    “陈公子,你这是?”和叶枫也算是老朋友了,也没在乎那么多虚礼,可是对陈伟。就得客气一些了。

    那陈伟愣了愣,赶紧站起了身,“小民陈伟见过房将军,房将军还能记得陈某人,可当真让陈某倍感荣幸了!”

    房遗爱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毕竟他没想起陈伟的名字,不过凭着他房二公子的脸皮,掩饰下也没问题的,“呵呵,陈公子说笑了。你我故交,贵在知心,那将军的称呼就莫提了,若看得起,喊一声二公子便可!”

    房遗爱这么说。陈伟着实有些感动的,毕竟当年房二公子冒充卢子豪的时候。两个人可是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的。客气一番之后。房遗爱才继续追问道,“陈公子,能否跟房某说说,你这伤是?”

    “哎,二公子,这次叶某陪着陈兄来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也许二公子还不知道,陈公子的船队已经完了,他现在不光出不了海,还欠了一屁股债呢!”

    房遗爱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倒不觉得陈伟是来借钱的,如果仅仅是因为钱,叶枫就可以出了,更何况江南还有武顺坐着呢。

    “子处兄,你慢慢说说!”房遗爱示意闻珞给两个人倒点茶水,好在珞女侠还算听话,把茶叶丢茶壶里弄壶水就倒在了碗里。估计叶枫也是口渴了,着急的喝了一口,结果刚喝了一口,脸就垮了,“这茶.....珞姑娘....你这茶放了多少茶叶?”

    陈伟不知道咋回事,也伸舌头尝了尝,结果和叶枫一个反应。珞女侠撇撇嘴很不客气的哼道,“行了,叶瘦猴,本姑娘能给你倒水,就偷着乐吧,还挑三拣四的,要是不愿意,本姑娘帮你换点!”

    珞女侠说给换水,那可别当真,估计她一天也不可能换成,叶枫也不管得罪珞女侠,只好吞着口水干笑道,“珞姑娘,瞧你说的,你泡的茶太好喝了,叶某刚想找你讨教下如何弄得呢,陈兄,你说是不是?”叶枫说着冲陈伟使了个眼色,陈伟也算老江湖了,赶紧顺着叶枫的话排起了闻珞的马屁。

    房遗爱看的头都大了,这个叶枫简直就是个败类,还好喝,有本事把这壶水都喝了,“哎,子处兄,咱们说正事,这茶要是好,房某派人给你送住处去!”

    一听房二公子这话,叶枫差点哭出来,他勉强的喝了口,放下茶杯子继续指着陈伟说道,“陈兄,那事情你最清楚,还是你来说吧!”

    陈伟笑了笑,便详细的叙述了起来,听陈伟说下去,房遗爱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两年前,陈伟就跑起了海上的生意,他一直都想验证房遗爱的话,看看这海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神秘的岛屿,尤其是那个极东大陆,还别说,经过一年多的历练,陈伟还真找到了一些岛屿,也见到了一些土著居民。这让陈伟很高兴,他越来越相信房遗爱的话是真的了,便继续往东找,结果东进的时候碰到了一次大海风,也算陈伟命大,不仅没有翻船,还飘到了一块很大的陆地上。在那陆地上待了大约有半年的时间,陈伟就发现这块陆地竟然不是个岛屿,那里有着广袤的草原,还有着金色的沙漠,总面积加起来都有大唐淮南道和河南道那么大了。

    虽然很兴奋,可是陈伟不可能一直留在那里的,于是他从那大陆上弄来一些稀罕玩意重新踏上了回程的路,陈伟有着航海指南针,又有着丰富的经验,重新回到大唐也不是问题。只是大唐毕竟是大唐,就算再准,也会偏离航道的,一路上凭着经验,陈伟竟然停在了高丽港湾通川城。以前陈伟是去过通川城的,所以也没怎么担心,到了高句丽,返回大唐还不容易么,因为从通川城到杭州的海路,他太熟悉了。

    也不知道陈伟倒了哪辈子血霉,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碰到了高句丽纨绔渊男产,这个渊男产在高丽境内可是横行霸道的,他一眼就瞅见陈伟船上装着的是好东西了,于是就动了歪心思。夜里陈伟睡得好好的,就听外边一阵吵闹声,他出去一看,就瞧见高句丽士兵正对着他船上的下人挥刀子,那些高句丽显然没打算留活口,见一个杀一个。当时陈伟没多想,直接从窗口跳进了海里,在海里飘了半天后,才被路过的唐军商队打捞起来。

    叙述完经过,陈伟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他抹着泪水,很是愤慨道,“二公子,咱们的人死的太惨了!”

    房遗爱很生气,高句丽这帮子人越来越嚣张了,真觉得大唐那他们没办法了么?还有那个渊男产,渊盖苏文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给自己儿子起个名字叫难产。(未完待续。。)

第996章 新一代的海盗头子

    第996章 新一代的海盗头子

    生气归生气,房遗爱却知道现在还不是跟高丽棒子翻脸的时候,西边突厥人虎视眈眈的,如今大唐真没余力跟高丽棒子掰扯。

    “陈兄,能否告诉房某,你船上到底装的什么,竟然让那个难产的玩意如此眼红?”房遗爱还是有点好奇的,只要不是太过诱人的东西,高丽棒子不可能敢对大唐的人动手的。

    陈伟呼了口气,从腰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了一个小布袋,“二公子,陈某船上,也没什么太贵重的,除了一些植物种子就属那些黄金和这个惹人动心了!”

    结果小布袋,松开系绳,仅仅看了一眼,房遗爱就挪不开眼了,不怪他吃惊,实在是布袋里的东西太过诱人了,这里边装的竟然是钻石。钻石的闪亮和美丽是无法言说的,珞女侠这种大条的女人都被吸引住了,更何况其他的女人。不得不佩服下陈伟的眼光了,能在那片陆地上找到钻石,当真是眼光毒辣了。

    “二公子,这种石头特别的罕见,陈某就想着若是将其镶在项链和发钗上,绝对会受人欢迎的!”

    陈伟不说还好,他一说,房二公子就更眼红了,别说渊男产了,就是他房某人看到这种好东西也会忍不住当回劫匪的,反正通川城离着大唐千里之遥,只要灭了口,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也不知道该说陈伟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他能将钻石带回大唐,能算运气差么,可是因为钻石,他经营两年多的商队就这么没了。

    珞女侠不是什么客气人。见房遗爱想把布袋还回去,立马伸手将布袋夺了过来,晃晃布袋,她冲陈伟咯咯笑道,“陈公子,这东西就归本姑娘了,放心吧,你的仇,我家夫君一定会替你报的!”

    珞女侠要钻石,陈伟还敢放个屁。只好陪着笑说道,“珞姑娘喜欢,拿去便是,反正一些死物,不用说这些的!”

    得了陈伟的话。珞女侠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客厅,一回到西跨院。珞女侠就将钻石倒在了桌上。本来女人们不当回事的,结果一看到桌上亮晶晶的东西,全都痴呆了,程灵儿捡起一块最大的开心大笑道,“明个找人弄条项链镶在上边,那得多好看!”

    长乐稳重惯了。可也有点动心了,她将钻石收起来,咯咯笑道,“好了。都别惦记了,明个调些送到匠作监去,项链什么的,想要什么咱就做什么!”不得不说长乐也跟着房二公子学坏了,这简直是把匠作监当成自家小作坊了。

    收起钻石后,玲珑趴在桌上小声问道,“珞儿姐姐,这些好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以前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石头呢!”

    “呵呵,从叶瘦猴那里拿来的!”闻珞倒也干脆,闻琦却听得直摇头,这个妹妹又玩那种女流氓的作风了,不用猜,也知道这些漂亮石头是她抢来的。

    珞女侠啥时候不用管,房二公子却不行,此时他和叶枫还有陈伟正商量着钻石的事情呢,经过再三确认之后,房遗爱才断定陈伟是到了澳洲大陆。想了想,房遗爱让叶枫二人重新坐下后,笑着说道,“二位兄台,今个就别走了,你们等着吃饭吧,房某先去宫里走一趟,等回来后,再商量具体怎么做!”

    “要得,二公子但去无妨,我们二人不用担心的!”叶枫也不会催促,因为怎么对高句丽,不是房遗爱说了算的,房遗爱能紧急去宫里找陛下已经算是给面子了,他们岂能要求太多。

    待得房遗爱离开,叶枫示意陈伟安心后,才呵呵笑道,“陈兄,放宽心,二公子不会让你吃亏的。二公子那人,叶某还算了解,绝不会坐看高丽蛮子如此嚣张的!”

    “哎,叶兄说笑了,陈某倒不是担心,只是有点感慨罢了,两年前我等何曾想过今日之局?那时候陈某还想和二公子比个高下,如今到京城一看,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堂堂龙虎卫大将军,呵呵,当真是前途无量啊,能和二公子相交一场,也算是陈某的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叶某当年也没想到会有今日的局面,二公子此人相当不简单啊!”

    太极宫里,李世民心情非常的不错,这心情一好,连带着吃的饭也多了,今日李簌和李明达还想去房府凑合的,结果硬让李世民留了下来,一边往李明达碗里添着菜,他一边嘀咕道,“小兕子,你天天往房府跑个什么劲儿,难道父皇对你不好么,真是的!”李世民还是相当不爽的,那臭小子有啥魅力,竟然迷得宝贝小兕子晕头转向的。

    “父皇,你对明达当然好啦,只是你不能陪明达玩哦!”李明达也会说好话的,如此一来,李世民也算满意了不少,正想唠叨下李簌的婚事呢,就瞧见老太监高鹗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陛下,房驸马来了,说有要事求见!”说这话的时候,高鹗还是有点迟疑的,因为他看房二公子喜笑颜开的,一点都不像有急事的样子,不过房二公子如何吩咐,他也只好如何说了。

    李世民眉头一挑,没好气的丢下了筷子,“急事急事,就这小子天天有急事,连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李世民这边生气,李簌和李明达眼珠子却是一阵转悠,几乎商量好的一般,她们放下筷子异口同声的说道,“父皇,孩儿吃饱了!”

    吃饱了才见鬼呢,估计又想找那臭小子玩去了吧,李世民俩眼一瞪,没好气的哼道,“吃饱了就喝汤,今个你俩好好留宫里陪着你母后!”

    李世民的话刚落下,李明达的小嘴就瞥了起来,哼,坏父皇,就会吓唬人。长孙皇后可没李世民那么多意见,她挥挥手和善的笑道。“都出去吧,你们不在宫里折腾,我这还省心了呢!”长孙皇后可没说假话,合浦可不是省油的灯,以前她在宫里窝着的时候,那个月不惹点事出来,现在跑房府去折腾,她这个做母后的可省心多了。

    长孙皇后护着俩宝贝疙瘩,李世民也是一点招都没有,干脆让那小子进来吧。要是这小子说不出啥门道来,就好好骂骂他,也好解解心头只恨。这些年李世民也养成这个臭毛病了,一不爽了,就爱骂骂房二公子。

    很快房遗爱就进了百福殿。瞅见厅里这么多人,房二公子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父皇。小婿有好买卖了!”

    房二公子话一出口,李世民差点没被茶水噎着,他瞪起眼就差把茶杯子丢房遗爱脸上了,“咳咳,胡说个甚子,这里是朕的皇宫。你有买卖了,该去菜市场!”

    房遗爱暗自撇了撇嘴,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能赚钱还要那脸皮子干嘛?李世民不爽。房遗爱只好换了个说法,“父皇,是这样的,小婿今日突发奇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富足国库的好法子!”

    房二公子会说话,李世民也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站起身,他朝房遗爱招了招手,“既然是朝廷的事情,那定当用心了,来,随朕进来吧,别在这里影响别人吃饭!”

    李世民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房遗爱却一阵无语,就没见过这么虚荣的皇帝,不就是赚钱么,还非得说的那么好听,典型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嘛!

    长孙皇后笑眯眯的看了看里屋的门,她估摸着也不会是什么正事,但凡那位女婿说有买卖的时候,准是又要拉着陛下做生意了。长孙皇后早就吃饱了,她丢下碗筷抹抹嘴也迈着小步子进了屋。长孙皇后进来后,李世民也没在意,让长孙皇后坐在一边,他就没好气的催促道,“臭小子,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朕说说,到底有啥好买卖了?”李世民还是有点急的,此时他早就尝到做生意的甜头了,如果不是他和房二公子做生意,宫里的境况也不可能过这么好了,就国库那熊样子,不让他这个陛下节衣缩食就算好的了。

    房遗爱捏捏嗓子,不急不慢的笑道,“父皇,您别急,待小婿慢慢道来.....”

    “嗯?你是不是牙疼了?”李世民才懒得听房遗爱卖弄呢,翁婿二人谁不了解谁啊。房遗爱看李世民没啥耐性,只好先将陈伟的事情说了一遍,果如他所料,李世民显得很生气,“这帮高句丽小民,当真是胆大包天了!”

    “谁说不是呢,父皇,如今大唐首先要防备的还是突厥人,那高丽棒子,留着日后解决变成!”房二公子一个高丽棒子,直接让屋中二人听傻眼了,长孙皇后抿抿嘴,哭笑不得的说道,“俊儿,你这高丽棒子作何解?”

    “啊....这个啊,母后,你有所不知,那高句丽以前打仗洗衣服都爱拿根大不棒子,这个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如此,倒也贴切,嗯,高丽棒子,这群蛮子还真就一群棒槌!”李世民也少有骂起了人,其实他早就想对高句丽动手了,只是国力还待恢复,又要防着突厥。对于李世民来说,征讨高句丽是是一定要做的,因为他要完成隋炀帝当年没有完成的丰功伟业,你说李世民是攀比也好,说他虚荣也好,总之李世民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等着李世民吐槽完了,房遗爱便将澳洲大陆已经倒卖货物以及当海盗的好处说了一遍,房二公子的想法实在是太奇葩了,李世民夫妇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李世民才吞着口水指了指自己说道,“臭小子,你让朕派水军出去当海盗?”

    “哎呀,父皇,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只是做两面旗子而已,抢东西的时候挂个骷髅旗,作战的时候再挂我大唐龙旗。你想想,这可是好处多多啊,如此一来,不仅锻炼我大唐海上作战能力,还能取得无数的金银财宝,有了这些金银财宝就可以充足国库,也可以用作对付突厥蛮子!”

    房二公子画了一个美妙的蓝图,李世民听得脸都红了,他大手一拍,用力吭哧道,“好,俊儿,这事交给你了,尽快给朕抢,啊不,换些好东西回来!”

    就这样,在百福殿里李世民在房遗爱的挑唆下当了海盗头子,房遗爱还是有点可惜的,加勒比海盗当不了,只能当当澳洲海盗了。

    长孙皇后也有点脸红,只是她不是激动地,而是羞愧的,到底该怎么评价这翁婿二人呢?(未完待续。。)

第997章 抢劫引领人类文明

    第997章 抢劫引领人类文明

    房二公子一晃三摇的笑着,那贱贱的表情好不瘆人,李世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翁婿二人就好像想到了啥妙主意似的。不知为啥,房二公子突然愣了下,他瞄瞄旁边的长孙皇后,有点不好意思的冲李世民说道,“父皇,这个还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下!”

    “什么事?是不是要调用莱州的水兵啊?没问题,你放心做事就行,不过朕可丑话说前头,要是被人参的时候,可别说朕答应你的!”

    “.....”房遗爱那个气啊,真想一巴掌拍死李世民,钱要了,名声也要了,难道他房二公子就不需要点名了么?好在房遗爱想说的不是这事,他挠挠头凑到李世民身前干笑道,“父皇,小婿说的不是这个事,咱府库中不是有许多淘汰的刀枪么,你看能不能给户部下个旨意,便宜卖给小婿得了!”

    李世民俩眼瞪得溜圆,连带着长孙皇后都来兴趣了,她拿着帕子很是奇怪的笑道,“俊儿,那库存的老军械都有十几年的年份了,好多东西都长绣了,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李世民可不会像长孙皇后这么好心,他本能的觉得房二公子没安啥好心思,要说房二公子把废旧武器运出去打造成农用工具,那绝对不可能的。瞪瞪眼,李世民手指抖了抖,没好气的哼道,“有话快说,你到底想做甚,不说清楚了,别想朕答应你!”

    房遗爱好不郁闷,难道他房二公子长得太不喜人了?怎么李世民这么防着他呢?从国库弄东西,没李世民点头那是万万不能的。既然李世民一心要问个明白,房遗爱也只好老老实实的答道,“父皇,吐蕃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个时候噶尔木啥都缺,你说咱们要是把那些没用的刀枪运过去,他会不买么?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增强下噶尔木的实力,让他坚持的更久一点。至于噶尔木有没有钱,倒不成问题。他没钱可以用牛羊草药之类的换嘛,得了牛羊草药的,咱们再转手高价卖给高丽棒子,如此好的买卖,小婿为啥不做呢?”

    缺德。太缺德了。长孙皇后觉得自己就是有毛病,好好的干嘛进来听他们聊天呢。她现在也觉得自家女婿有点损了。大唐朝老老少少千千万人,也就这么一个人物,坑别人一回也就罢了,还要往死里坑。

    长孙皇后到底是善良,可是李世民却不会,听完房遗爱的叙述。这位皇帝陛下的双眼立马多了几分光彩,他朝房遗爱招招手,很是和蔼的笑道,“贤婿。这事啊,朕答应你了,而且朕不会让你出一分钱。不过嘛.....赚的钱......还是老规矩!”

    李世民的话老简单了,房二公子差点没一头栽地下去,什么玩意啊,这个黑心老岳父还做生意做上瘾了,简直啥捞钱的路数都不放过了。本来还想趁机大大的捞一笔呢,被李世民一搅和,他房二公子成打工仔了。得了,不答应也不行啊,谁让人家是皇帝了。

    长孙皇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找个理由迈着小步子出了屋,刚来到外边,俩丫头就扑了上来,李明达一脸兴奋的问道,“母后,咋样了,遗爱哥哥和父皇说啥呢,竟然唠叨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

    “没啥,他们唠家常呢!”有些话长孙皇后实在说不出来,难道告诉俩孩子当朝陛下和驸马爷在商量怎么做买卖么?这话说出来,她自己脸上都没啥光彩,哎,原来陛下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长孙皇后当然不理解了,李世民当了十几年的皇帝早就穷怕了,更何况又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又哪会不兴奋。李世民一直都是个脸厚心黑的货,别说打着旗号当回海盗了,就是让他当回新时代的掠夺者他都会干。

    所谓的唠叨家常唠叨到天都快黑了,房二公子一出门俩跟班就赶紧凑了上来,这次李世民也没拦着,挥着手像赶苍蝇一般说道,“看好她们两个,再领着她们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小心朕扒了你的皮!”

    房遗爱老不服了,凭啥这么说呢,好像闹着去那种地方的是李簌吧,这个李世民干嘛不喷自己的宝贝女儿呢,看女婿不是亲生儿子才这么喷的吧,懒得理这个女儿控。从百福殿里走出来,李明达就放慢了脚步,她拽了拽房遗爱的衣角,房二公子就乖乖地蹲下了身子,李明达老实不客气的爬上了房遗爱的后背,口中还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驾,马儿跑起来.....”

    房遗爱还真跑,一溜烟的朝延喜门跑去,李簌虽然没啥负重,可也没房二公子跑得快啊,她跑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骂了起来,“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了,还玩骑马,等哪天,姑奶奶也骑上一骑!”亏得房遗爱没听到,否则一定会反头问一句“美女,你怎么骑?”

    长乐给预备了一桌不错的饭菜,喝着上好的海天蓝,三个男人就乐呵呵的聊了起来,房遗爱一饮而尽,然后敲着桌子笑道,“陈兄,你的仇,时一定要报的,但是现在肯定不行。房某也给你句实话,现在朝廷担心突厥人有动作,所以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惹高丽人的,不过房某也给你个保证,最多三年,朝廷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如此谢过二公子了!”陈伟还算诚恳的,他也理解房遗爱,如今突厥在西边搅风搅雨的,有这个威胁在,大唐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商队得罪高句丽的。

    “陈兄,房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如果给你一只船队,你能找到那片澳洲大陆么?”房遗爱所说的澳洲大陆,陈伟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皱眉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二公子为何这么问?”

    “呵呵,陈兄,房某刚从陛下拿得了圣谕,朝廷会派一支船队听你调遣,你要做的就是带领船队巡游各个岛屿大陆,找到值钱的东西,当然了,抽空的时候也能忙点别的!”说着房遗爱就压低声音,有点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例如扮演个海匪,洗劫下高丽人的商船,还有那个什么日本国,也别放过了,他们那的好东西可不少。”

    房二公子说的兴致盎然的。陈伟和叶枫就有点傻眼了,大唐水兵要当海盗?没听错吧?经过房遗爱再三确认后。两个江南公子哥都服气了。陈伟更是垮着脸无语道,“二公子,这....陛下真的同意了?”陈伟咋都想不通为啥会是这样的,大唐皇帝陛下想当海盗头子,还领着头的挑唆士兵去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兄放心。房某敢拿别的开玩笑,还敢拿陛下开玩笑?而且啊,也不会白让陈兄忙活的,海上所得。朝廷会分一成给陈兄,也算是弥补陈兄在通川城的损失!”如果说前边是朝廷给的压力,那现在给的可就是**裸的利诱了,一成好处不算多,可也得看跟谁合作,跟朝廷合作,那一成好处也足够他陈伟折腾一辈子的了。有道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陈伟眼睛一瞪,站起身很是豪气的说道,“二公子,蒙你看得起,陈某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放心,陈某别的不敢说,但是这海上的事情还是非常熟悉的。”

    “好,陈兄果然爽快人,来,咱们再干一杯!”酒杯子举起来了,房二公子和陈伟都一脸的高兴,唯独叶枫眼皮子耷拉着,那眼神好不嫉妒。能不嫉妒么,陈伟这小子丢了船队,却又捞到这么大好处,和朝廷合作,那简直是领了一把尚方宝剑啊,像陈伟这样的,那可是官商中的官商。

    房遗爱早看出叶大公子不爽了,他喝了一杯酒拍拍叶枫的肩膀就唠叨了起来,也就几句话,叶枫眼睛就亮了,拿着国库的破旧武器去坑吐蕃人,然后再去高句丽换金银财宝,好买卖啊。叶枫可是成了精的商人,这么好的好事他能放过么,赶紧眨着眼认真道,“二公子,刚才的好事都让陈兄捞走了,这事你咋也得分叶某一杯羹才行。”

    “分,当然得分,不过子处兄在吐蕃可有信得过的人,现在那个噶尔木可防着房某呢,可别让他知道是房某在坑他!”房遗爱自然不会亲自出马的,现在噶尔木估计都恨他恨得牙痒痒了,如果噶尔木知道真相,估计会生吞那批武器的。

    叶枫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二公子,瞧你说的,叶某还能没个人么,你就说吧,咱们啥时候能行动起来!”

    房遗爱一脸好奇的看了看叶枫,这个叶子处也不是啥好人啊,一听是去坑人,就这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金子呢。

    聊了一阵子,房遗爱就送走了酒足饭饱的两个人,回到榻上,还没躺下呢,房二公子就遭到了长乐一通臭骂,揪着房遗爱的袖子,长乐没好气的哼道,“夫君,你这人也真是的,怎么啥主意都出,领着父皇当盗匪,你咋想出来的呢?”

    “好长乐,莫闹,你是不了解,这可不叫盗匪,这叫人类文明的引导者,抢劫可以促进人类文明的进步,更能增加各部落的联系!”

    长乐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这也太能白扯了,怎么抢劫还能引领人类文明了,还有那个人类文明到底是个啥玩意,“行了,夫君,你就别跟妾身扯这么多了,你说说那个高丽棒子是咋回事?”

    “高丽棒子?就是高句丽人啊,这还不懂,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房遗爱说着手就有点不老实了,最近长乐整个人都让儿子占用了,他这个当丈夫的都没凑过近乎了。有时候房遗爱也挺佩服长乐的,别的女人生完娃都胖了点,唯独长乐一点没变,那身子,当真是诱惑死人了。

    听着房二公子的浑话,长乐也有点软了,今天孩子让海棠抱玲珑屋里去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呢?

    第二天,房二公子精神饱满的走出了房间,耍了套霸王拳,又看婉柔和闻珞对打了下,他整个人爽上天了,哎,要是天天都这么过,那该多好啊!

    房遗爱日子过得不错,远在吐火罗的噶尔木可就相当难过了,他不仅难过,还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如今叶茹卫和王族亲卫堵住了西北路口,搞得他想弄点东西都不行,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别看秋仓五卫的人马不少,可武器箭矢缺的很,真要打起来,他还真没把握!(未完待续。。)

第998章 到底是谁坑谁

    第998章 到底是谁坑谁

    房二公子做买卖还是很有经验的,虽说有李世民批的条子,他还是亲自跑了趟国库,负责国库的户部官员也都买房二公子的账,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大唐朝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登基为帝是不可逆转的事实,这种情况下,谁还敢惹房二公子不高兴啊。别看这房遗爱现在就是个禁卫大将军,爵位啥的都不太高,可是等着太子殿下登基后,人家还不是立马就窜上去。

    从国库倒腾出来大部分破武器,叶枫就着人装了车,当然这些事情都是保密的,房遗爱也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情,要是太明显了,估计噶尔木没发飙,朝堂那群吃饱没事干的官员们就要折腾了。堂堂驸马爷,敢倒卖国家军械,当真是死罪啊。

    时间,是最难琢磨的东西,你越想过得慢,它越跑得快,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房遗爱还没觉得怎么样呢,隆冬就已经来临了。今年冷的特别早,尤其是十一月初的时候,已经开始下起雨夹雪了,好在京师大学堂的进度还算可以,有道是人多力量大,经过将近两个月的努力,大学堂总算有了个大的框架,剩下的就是内部装饰了。休整大学堂,自有工部的人管着,房遗爱也没必要在那里盯着了。

    怀着愉悦的心情,房二公很是自在的去了清风楼,今日那位李恪兄台可是要聚众喝酒呢,还说有什么好事要公布,做为纨绔里边的佼佼者,房遗爱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占便宜的好机会。

    还是那个包间,李恪和程处默等一帮子纨绔子弟已经歪歪斜斜的坐着了,待得房遗爱一进屋。程处默就招着手催促道,“俊哥,赶紧坐下吧,就等你了,咱们这位吴王殿下好像真有啥好事呢!”

    真能有好事?房遗爱是有点怀疑的,李恪是啥人,那简直就是李世民第二,要是纯给别人好处,他会做么?瞅见程处默旁边还有个座,房遗爱就不客气的坐了下去。“处默兄,你咋这么清闲,不是让你负责练兵之事么?”

    “哎,我说俊哥,可别这么看着程某。为兄可没有偷懒的,那些兵痞好练的很。操练个一个月就服服帖帖了。这两天项硕领着他们进山里享受了!”

    程处默剔着牙,很是轻松地叨叨着,丛林作战可不是他程处默的特长,还是不插手的好。房遗爱暗自咋了咋嘴,还真是挺速度的,现在大学堂旁边的皇家军事学院已经建成了。是不是先往军事学院里填点人呢?这会儿房遗爱已经开动脑筋了,要想皇家军事学院够牛气,还得找个镇得住的人物才行,李世民当然可以。可是这位皇帝陛下也不可能天天坐镇军事学院啊,唯一的选择就是那个赋闲在家的李靖了。当然李绩和秦琼也不能放过的,有这么好的人脉,不利用下简直是浪费啊。

    房二公子也不知道在想啥,时不时的还露出点贱笑,李恪看的老纳闷了,他咳嗽了两声,很是没面子的说道,“俊哥,你想啥呢?”

    “啊,没想啥,为德兄你刚才说啥?不必在意小弟的,请继续!”房遗爱如此说,李恪也没辙了,只好捏捏嗓子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总之,吴王殿下唠叨了很多,但说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两日后是杨妃的寿辰。

    李恪好不容易说完了,一帮子纨绔就看是翻白眼了,这哪是好事啊,摆明了李恪是想借机收礼物啊。看上去礼物是送给杨妃的,可那些东西最好还不都落李恪手里。房二公子暗骂一声我靠,这个李恪简直是个人精了,做生意的本事比他房某人都厉害,让他当个破闲散王爷简直是太屈才了。人家李恪打的是杨妃的名义,一帮子小年轻总不能说不去吧。

    端着酒杯子,李恪显得老开心了,“各位兄弟,到时可一定要去啊,为兄会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咱们不醉不归!”

    程处默俩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真是太佩服李恪兄台了,瞧人家这脑瓜子。以前总觉得俊哥最会做生意,敢情李恪兄台才是隐藏最深的无德商人啊。

    本来还以为真有好事的,结果弄了个抑郁而归,不过也算报仇了,因为一帮子纨绔把李恪灌得连死狗都不如了。回到家里,房遗爱就垮着个脸躺躺椅里打起了盹,长乐闻到那股子酒味就有点受不了的催促道,“夫君,瞧你身上这股子味儿,这时喝了多少酒,快去洗洗吧!”

    “哎,不忙,夫人,杨妃寿辰的事情你知道不?”房遗爱拉过长乐的手,将李恪说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长乐莞尔笑了笑,刮着房遗爱的手心娇声道,“知道啊,妾身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情呢,因为过两天是杨妃的出彩日,所以父皇打算给杨妃举办个好点的宴席。”

    “出彩日?啥出彩日?”房二公子立马斯巴达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出彩日的说法。

    “呵呵,夫君不知道也不稀罕,这只是女子之间的说法而已,出彩日也就是吉利的话,女子到了三十四,如果好好做个寿辰的话,会求的青春永驻的!”

    听着长乐的解释,房遗爱就暗暗撇了撇嘴,这算啥图吉利法,还青春永驻,自己骗自己的吧,真怀疑李世民的目的,该不会跟李恪打的一个主意吧,嗯,很有可能,李世民和李恪父子俩简直是老鼠爸爸和老鼠儿子了。

    长乐总觉得自家夫君这表情有点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怪来,抽出手,她向外喊了句,等着海棠进来,便出声吩咐道,“海棠,准备点水,让公子沐浴下,这身酒味儿都快熏死人了!”

    海棠忍着笑点了点头,自家公子也是自找的,跟吴王那些人还能少喝酒么?

    时间过得挺快的,眨眼间就到了杨妃的寿辰。至于那什么出彩日,房二公子着实没在意。当然,既然是杨妃的寿辰,那得送点好东西才行,不过送归送,但是绝对不能送什么金银玉器啥的,那玩意送了转手就得进那位拜把子兄弟手里。对于李恪兄台的为人,房遗爱是非常理解的。

    还别说,杨妃过寿辰,前来祝寿的人还不少。其中不乏些生面孔,想想这些人应该是杨妃的亲戚吧。虽说杨妃乃是杨广的女儿,但是杨氏一族在弘农一带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更何况还有个独孤氏。也许有人不理解为什么杨妃会和独孤氏有关系,这说起来就简单了。杨妃的生母独孤皇后乃是老一代独孤氏家主独孤信的女儿,仔细算算辈分。独孤宏信还得喊杨妃一声姑母呢。

    当然杨家和独孤氏的关系太复杂了。房遗爱也没心思深究,正拿眼想找找李恪兄台在哪呢,长乐就在一旁掐了掐他的腰,“夫君,莫东张西望的,宴席没开呢。你不要乱来,闹出什么乱子来,父皇饶不了你!”

    房二公子觉得特别冤枉,他只是想看看李恪兄台高兴成啥样而已。一旁的婉柔脸色好不淡然。如果不是长乐强行要她来的话,她是绝对不会进这个太极宫的。和婉柔不同的是,田梦涵对太极宫里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她向北望去,便看到了一座高耸的塔尖,“师傅,你瞧,那是什么地方?”

    “顶塔楼,你要记得才行!”婉柔回答的很快,听她们师徒二人聊着天,房遗爱顿时觉得有点蛋疼,能不能不喊师傅啊,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杨妃的寿辰自然没有长孙皇后的隆重,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照例第一个向前献了贺礼,他拿出来的是一条三眉铜鱼,据说这三眉铜鱼乃是战国时期的东西。房二公子老眼馋了,这东西要是收藏下,那价值还不翻天上去了?也不知道李承乾从哪弄来的,不会让手下人玩盗墓去了吧?

    李承乾过后,就轮到李恪了,这位吴王殿下直接献了幅陆机的诗词,看到这房遗爱就不得不骂一声无耻了,这陆机的墨宝不是在李恪屋里挂着的么,这家伙倒是省事,直接拿出来卖弄下,等着事情过去了,然后再拿回去。打的好主意啊,房遗爱眼珠子一转,就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总算轮到长乐这边了,做为唯一的男人,房二公子捧着一条方形的小红盒子走了上去,说了一堆漂亮的话,高鹗那个老太监就绷着脸把小红盒子收走了。

    也不知道高鹗是吃什么药了,他竟然连打开都没打开,就想帮杨妃收起来,这下房二公子可就不干了,要是不闪闪这些人的眼,他房二公子还怎么坑李恪啊。转念一想,房遗爱赶紧说道,“杨妃,此物甚是稀奇,为何不打开看看呢?”

    房遗爱一提醒,杨妃便展眉笑了起来,她还是感兴趣的,房二郎既然说稀奇,那肯定是什么没见过的玩意,就像之前的松花蛋啥的。从高鹗手中接过小红盒子,杨妃就轻轻地打开了,拿眼瞧去,只是瞧了一眼,杨妃的眼睛就有点移不开了,盒子里躺着一条项链。项链杨妃见多了,上到珍珠串,下到纯金打造,她什么样式没见过,可是这条项链完全不同,这是一条项链也是纯金打造,只是中间镶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宝石。那种宝石杨妃从来没有见过,看那闪耀的光辉,她就有点爱不释手的感觉了。

    杨妃可是很少露出这种表情的,李世民和几个嫔妃都好奇的拿眼瞄了过来,这一瞧之下,李世民还好,几个妃子就有点幽怨了,尤其是阴玉凤,眼神里那阵羡慕嫉妒恨啊。房遗爱一瞧见阴玉凤那眼神就赶紧低下了头,娘的,这女人不是怨杨妃,而是在怨他房二公子呢。

    “此物甚是贵重,房俊,你还是收回吧!”杨妃煞是喜爱,可是她心里也清楚,这种物什哪个女人不喜欢,就西跨院里那群女人哪会舍得?

    房遗爱可不会说院里女人已经人手一条了,好不容易等到杨妃这话,他哪能放过机会,抬起头,拱手笑道,“杨妃,此物是有些贵重,但是配你这天仙容貌还是甚为合适的。若杨妃觉得过意不去,不如咱们做个交换如何?”

    这下不光杨妃笑了,就连李世民都露出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这个臭小子,啥时候都不忘记做生意啊。

    “哦,房俊,不知你想要何物?”杨妃甚是好奇,她这里好像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吧,刚问完,就瞧见房二公子瞄着杨妃身后的礼物,呵呵笑道,“杨妃,遗爱不要别的,就要你身后那副陆机的墨宝!”

    杨妃还以为房遗爱想要什么呢,闹了半天是一副墨宝,反正那东西她也不稀罕,便点头笑道,“好,既然你喜欢,便拿去吧!”

    杨妃答应的很爽快,李恪兄台脸就有点变了,又被房二公子算计了,为啥算计来算计去,怎么吃亏的总是他李恪呢?(未完待续。。)

第999章 那时就该死

    第999章 那时就该死

    宴席进行的还是挺火热的,房二公子被一帮子纨绔拉到旁边就喝起了酒,有道是喝酒不是目的,找点事才是真的。不是只有女人才知道钻石好的,就连程处默那个大老粗都看出钻石项链的价值了,搭着房二公子的肩膀,程大公子嘿嘿笑着。

    “俊哥啊,那啥玩意钻石项链还有没,有的话给为兄一条,你要是不给的话,家里那几个婆娘还不闹翻天了!”程处默说得倒是真话,他这人啥都不怕,就怕家里婆娘瞎唠叨。在长安城里有个风气,那就是破娘们都爱比,就像房家刚弄个后花园子,段光头的婆娘就也闹着开园子,结果弄得段光头焦头烂额的。想来钻石项链也能引起一阵反响,不过这也是房二公子想看到的,这些婆娘们要是不比,他还怎么赚钱啊。

    “处默兄,你可别为难小弟了,那玩意都让长乐她们分了,你要是想要就找长乐和灵儿问问,小弟这是绝对没有的!”房遗爱赶紧推了个干净,不过他也没瞎说,确实是没有了么,那点钻石都让长乐打造成饰品了。

    程处默大嘴巴都快歪西北角去了,找灵儿要?别看那丫头是他的亲妹子,可这死丫头一颗心都放房老二身上了,让她平白无故送条钻石项链出来,那估计比登天还难了。

    程大公子不太爽,李恪兄台也好不到哪里去,酒喝得有点多了,他就眨着桃花眼摸了上来,“俊哥,你可坑死为兄了,你要陆机的墨宝干嘛?”都是纨绔圈里混的。谁不知道谁啊,就房二公子会喜欢字画,扯犊子的吧。

    “咦,为德兄,话不能这么说啊,最近小弟正在研究书法,想来看了陆机的墨宝,一定会大有长进的!”

    啊呸,还研究书法,就那个狗刨鸡爪的字练个十来年也不会有长进啊。明知道房二公子在胡说,李恪却一点辙都没有。哎,认栽吧,不过好在其他人着实送了不少好东西,过两天就搜刮到自己的王府里去。

    月光清朗。洒在静静的水面上,泛着一圈圈的涟漪。酒足饭饱。媳妇们被长孙皇后找去说话了,房二公子则被赶到了外边。这个太极宫早就熟悉得很了,房遗爱沿着小路慢慢走到了荷塘,秋末的荷塘也早已开的颓败了,那荷叶也好像没了生机一般。

    今日杨淑妃的寿辰,倒让房遗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锁在西宫的小杨妃杨宛之,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还有那首震撼人心的《广陵散》,虽然听李月兰弹奏过好多次。可她总是弹不出杨宛之的味道。那种杀戮、凄凉与大气,也许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感触不到嵇康的那种悲凉之心吧。从荷塘向西便是西宫了,站到西宫的门口,房遗爱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果然有着琴声,让人高兴的是弹奏的还是《广陵散》,走过月下的石板路,房遗爱轻轻地靠在了房门上,听着熟悉的韵律,真的是感慨颇多。

    不知为何,原本紧凑的琴声却是戛然而止,房遗爱愣了愣神,怎么回事,以前杨宛之从没有这样过的。一片静谧之中,房遗爱感觉到背后的门动了动,转过身就看到那老旧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可以看得见,杨宛之就站在门后,只是光线昏暗,总是看不清她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这个声音有这一点惊喜,还有着微微的颤动。房遗爱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听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常人,难道杨宛之好了么?

    世上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奇怪,你不想清醒地时候,老天爷却给你清醒的机会。杨宛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的,某一个清晨,当她看到窗口几只鸟雀飞过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住的是一个荒凉破败的小屋,看看那潮湿的屋顶,她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疯疯癫癫过得这些年,那记忆却是模糊的,不过她依稀的记得有一个影子,梦里,那个影子经常会出现,只是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屋里的松花蛋早已干涸了,杨宛之很好奇那个人是谁,她唯一的能记得的就是那一曲《广陵散》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一定会来听的。

    曾经无数曲《广陵散》,等来的却是无边的寂寞,可是杨宛之没有放弃,因为在这个清冷的西宫里,她能做的也就是画画弹琴了。

    这个夜晚风特别的大,听说还是淑妃姐姐的寿辰,她本不抱希望的时候,那个人却出现了。透过门缝,房遗爱看不清里边,可是杨宛之却能看得清外边,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呢?俊朗算不上,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安心,看那魁梧的身姿和浑身的锦缎,杨宛之便知道,这个人当有着高贵的身份。

    房遗爱不想面对一个正常的杨宛之,因为那会给他很大的压力,看着门缝里模糊的身影,他淡淡的笑道,“正好喝得有点多了,就过来醒醒酒,听到琴声,就过来听听了。你的曲子,别人总是弹不出那种味道。”

    “淑妃姐姐过得好么?”杨宛之从没有出过这个院子,太极宫里的事情早和她没有关系了,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那个杨淑妃了吧。

    “怎么说呢?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呢?”房遗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李世民有这么多女人,但是唯独杨淑妃和阴德妃是两个特列,她们都有着高贵的身份,可并不幸福,阴德妃和李家有着深仇大恨,而杨淑妃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李家撅了大隋的江山。有时候,真觉得杨淑妃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她活得可比阴玉凤累多了,至少阴玉凤现在还有点念想。

    杨宛之显得很安静,思虑了好一会儿,她才苦笑道,“是啊。还有什么好不好的,活一天算一天吧!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我不希望经常梦到一个不知名字的人。”

    “房遗爱,你听说过?”房二公子没有隐瞒什么,因为就算告诉杨宛之,她也不可能知道房遗爱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外边的事情,她能看到的也就这个小小的院子了。

    房遗爱?杨宛之已经猜出几分了,姓房,又能出入西宫。想来只有侨公的儿子了吧。不知怎地,杨宛之将手缓缓地从门缝伸了出去,她踮起脚尖,手指慢慢落在了房遗爱的脸颊上,手指划动。她仿佛感受到了房遗爱身上的那股坚毅。

    女人的心终究是柔软的,可她们也是坚强的。泪水滑落。杨宛之却没有去管,她用一种低吟的声音问道,“当年若是你碰到那种事,你会怎么做?”

    杨宛之问的是什么,房遗爱当然知道,杨宛之恨李世民也恨李元吉吧。这两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她,就好像她天生应该被男人抢来抢去一般。

    “如果是我,我会杀了你,然后再去死!”房遗爱回答的很坚定。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的女人应该好好地活着,而不是饱受屈辱的活着,当年李元吉真该杀了杨宛之,在他前去玄武门的时候,就该想到失败的可能了。

    “可惜了,当年碰到的不是你,而是他。他是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话到这里,杨宛之却再也说不出了,还如何说呢,说出来的都是伤心。

    “别多想了,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十五年了,什么事也该放下了。有些事情,你不放下,又能如何?”抬起手轻柔的捂住了杨宛之的手指,将手指放在唇边,房遗爱轻轻地吻了吻。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杨宛之不该恢复过来的,那么疯疯癫癫的过着才是最好的,一个正常的杨宛之,她该怎么活下去呢。

    感受着房遗爱湿润的唇边,杨宛之像触电般的抽回了手,“你....你走.....”

    房遗爱确实走了,几乎没多做停留。杨宛之紧紧地关上了门,她背靠着房门,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手指慢慢的从脖颈划到胸口,身子还是那么的妖娆,可是如今的她,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杨宛之么?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不会如此清醒,因为每个夜晚,她都会碰到一个野兽在她的身上爬着,她知道,自己早已经肮脏不堪了。

    李世民、李元吉,真不愧是一对兄弟,他们都是那么的薄幸,标榜着仁义,却又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小杨妃,呵呵,多么恶心人的名称。

    心若死,记忆里还有几分缠绵,梦若散,狂风中依旧等着娇颜!

    当走出西宫,房遗爱早没了那份哀伤,如果手中有一把折扇,他会毫不犹豫的打开,然后展示下自己的风流。没人能救杨宛之,能救她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月光还是那么的亮,只是荷塘却多了一个人。

    长孙纳兰丢着石子,眼神飘忽道,“房俊,你好好的去西宫干嘛,难道又去做坏事了?”

    “呸,怎么说话呢,小心以后为夫打你屁股!”房遗爱才不怕长孙纳兰呢,走到女人身边,他呵呵笑道,“房某去茅房了,你难道也要管?嘿嘿,这喝酒喝多了,不上茅房还不得憋死啊。”

    “去你的,上茅房就上茅房,靠这么近做什么,也不怕身上有味儿!”长孙纳兰赶紧移开了一步,结果她刚挪动一下,房二公子就跟着贴了上来,他还将脑袋凑上去笑眯眯的说道,“你闻闻,有味儿?”

    长孙纳兰佯装吸了吸,皱着眉头哼道,“臭,相当的臭,离我远点,都快熏死人了!”

    “臭?你就忍着吧,本公子要臭,那咱们就是臭味相投了!”房二公子胳膊一伸就将佯怒的长孙纳兰拦在了怀里。

    房二公子要是耍无赖,那谁都没辙,长孙大小姐虽然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可要是想逃脱房二公子的怀抱,那还是有点难的,再说了,她也不想逃呢。躲在房遗爱臂弯里,长孙纳兰有点生气的哼道,“房二郎,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别人都有那种好东西了,为什么不给我?”

    不就是个钻石项链么,房遗爱努努嘴没好气道,“你瞎说啥呢,房某咋了?不是长乐已经着人给你送去了么?”

    “你送,跟别人送,能一样?”长孙纳兰这话一出来,房二公子就听出味道来了,敢情这个姑奶奶又跟长乐争上了。

    “得了,你也别说了,赶明本公子亲自给你戴上成不?”

    碰到姑奶奶,那就得哄,没别的招,长孙纳兰也就嚣张这么点时间了,等着嫁到房府,凭她的聪明劲还敢乱耍性子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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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绿帽王介绍:
什么?我是房遗爱,大唐绿帽王,上帝你在玩我的吧?当房遗爱拥有了一个现代人的灵魂,还会成为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绿帽子吗?高阳公主还会仰着高傲的头走过来吗?
一个不一样的房遗爱纵横在贞观的天空之下,猴灵案、征吐蕃、灭突厥、扬州案、鬼门关、万花谷,处处都有着房遗爱的影子。于是房遗爱成为了风骚的人,做将军、抱美人。
李世民:房遗爱,乃上天赐予大唐之瑰宝也!
长孙无忌:此子哪里傻了,他这是在挖我长孙家的墙根啊!
长乐公主:我夫俊郎,真乃文曲星下凡。
郑丽琬:房遗爱,你敢娶我吗?
晋阳公主:遗爱哥哥,我要布娃娃!大唐绿帽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绿帽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绿帽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