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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装     乡野怪闻之凶宅txt下载     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7 分散击破

    韩个个也正盯着他。

    我问她:“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韩个个说:“不知道啊,我无意间看一眼就成这样了,现在怎么办?”

    我快速把他拖到墙角的地上说:“个个,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先进屋去看看情况,如果半个小时不出来,你直接把他拖出去送到警察局,然后给刘哥打个电话说明这边情况。”

    韩个个看了一眼脚下的孙源说:“万一他醒了怎么办?”

    这也是我比较担心的,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总不能我在这里看着吧。

    于是爬在韩个个耳朵边小声说让她以自己要紧,站的远一点看着,万一孙源装晕过去,到时候她自己尽量跑了就行,这个人柴菲菲他们会有办法逮到的。

    见她点头,我快步往屋子里跑去。

    人刚一踏进门一股阴冷气就差点把我逼出去,本来在外面正在像蒸包子似的蒸着,突然进到一个冷的要发抖的地方,而且这种冷还不仅仅是降温造成的,直觉得身体像要被某种东西穿透,而那些冷气就从穿透的地方“嗖嗖”地过。

    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看到柴菲菲,也没看到其它的东西,但是感觉着像是整间房子里都是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看着我。

    突然听到柴菲菲叫我的声音,正要应她,才觉得这声音带着点诡异,因为我没辩出方位,也就是说我根本听不出声音了发源地,也找到出声的人在什么地方。

    如果真是柴菲菲叫我,一个活人在屋里,不可能我分不出的。

    客厅中间昨晚掉下来的天花板仍然狼藉满地,整栋房子虽然才封了两三天,却像几百年没人住过一样,到处都是阴森荒凉。

    我没急着往里走,站在门口处有五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先前叫我的声音也没有再出声。

    可是当我适着又往里面走时,却听到门口处有人叫我,这次是韩个个,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往门口跑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本来被打开的门现在已经关上。

    正在我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却听到楼上有响动,似乎是打斗的声音。

    快步顺着楼梯往上跑,只转角处就有两个站在那里挡住了我的去路。

    说是两个人,不如说是两个鬼,因为看她们的脸一个是苏含情,一个竟然是温晓萌。

    让我奇怪的是,两个鬼都穿着露骨,面带笑容,根本搞不清楚是有意识还是完全被人控制的一边向我靠近一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

    早就见识她们的**术,所以一看她们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连忙拿出佛珠,先把六字真经念了几遍。

    刚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她们就两个就消失不见了,一点都不恋战的样子反而让我大惑不解,搞不清楚到底是在闹什么鬼。

    不过此时楼上的情况更紧急,也不知道柴菲菲现在怎么样了。

    说真的我被现在的事弄的特别闹火,有点像晚上睡觉,有一只蚊子不但在耳朵边“嗡嗡”,还时不时地出来吸一口你的血,你是又累又困又想一巴掌拍死它,可是来回折腾了半夜,连只蚊子影都没看到。

    现在高鹏就是那只吸血的大蚊子,我真是狠不得一巴掌把丫打死,可是偏偏他是什么不死身,不但打不死,死了还能再活过来,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我一上到二楼就发现来源处就是昨天晚上我跟大刘跟着那个老妇人进的房间。

    一边把佛珠拿好,一边快速往那间屋里跑进去。

    门是打开的,我刚跨进门就听到身后“朋”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而柴菲菲“啪”的一声就把一张黄纸符贴到我身上,并且快速说:“你怎么进来,快想办法出去。”

    我忙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这是个陷井,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们进来就很难出去,我怕个个他们有危险。”

    我急着问她:“你在这儿多久了?”

    她说:“一进来就听到这里有声音,过来就被困住了,咱们要快点想办法出去。”

    我看了眼窗户说:“那里能下去吗?”

    柴菲菲说:“我刚试了,窗户好像被钢条焊死一样,根本没办法打开。”

    尼玛,活人还能被困死不成,我把佛珠拿出来一开始没敢太用力的往窗户上打了几下,边打边念六字真经,没什么效果,跟柴菲菲说的一样,明明看着是玻璃,但是就连佛珠打在上面的声音都像是钢制似的。

    她看我还要试,忙说:“向兄弟,这些都是被人做过手脚的,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打开。”

    正在这时,我听到楼下突然传来韩个个的声音。

    我正要回叫她不要进来,柴菲菲却说:“你刚进来的时候有听到我说话了吗?”

    摇头说:“听到你叫我名字了,但是别的没听到。”

    柴菲菲说:“我没叫你名字,但是有说别进来,不过我估计你也听不到,就像此时个个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一样。”

    我吃惊地问她说:“你是说这间屋子连声音都封了起来?”

    柴菲菲点头,突然说:“不好,他困住我们两个,剩在外面的人一定会出事。”

    就像响应她的推测一样,韩个个的尖叫声在一楼叫了起来。

    我已经急的不行,生怕韩个个出事,可是柴菲菲却说:“我倒是不但心个个,反而是那个孙源,有可能会出问题?”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柴菲菲见我盯着她看,解释说:“昨天晚上就是因为个个来了,你们才得救,这说明,最起码高鹏威胁不到她,反而那个孙源,他看起来只一个贪钱的人,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跟高鹏就有某种联系。”

    尽管说的很有理,但是听到韩个个在下面叫的声音,我还是紧张的要命,快速对柴菲菲说:“不管威胁到谁,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还是快想办法出去才行。”

    她点头,试着往门上贴了一张纸符,又拿出匕首,在匕首上也贴上一张,然后才用匕首去撬门,不过,试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用处。

    这中间我也没闲着,全力对付后窗的玻璃,只是一无所获,两个人都有些郁闷地又站在一起。

    柴菲菲有些羞涩地说:“那个,向兄弟,你能往上面撒点尿试试,我听说可能会有效。”

    她越说声音越低,不过我也听明白了,之前听我三爷说过童子尿是什么正阳水,有辟邪的作用,我从来都没试过,因为不知道自己撸过的还算不算童子,不过现在柴菲菲这样问,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没与女人那什么过?还是只是试试而已?

    搞不清楚,我也不想再问,看到她转身去后窗的地方,就站在前门那里“哗哗”往门上尿了起来。

    别说,还真有些憋的慌,回忆自己从家里出来到现在好几个小时了,竟然都没时间上个厕所,多亏天热把尿都当汗蒸发了,不然像这种情况都能憋死人。

    刚提上裤子,就听到柴菲菲走过来的声音。

    她重新在匕首上贴了一张纸符,一个发力就向门上猛刺过去,只听到“吃”的一声响,感觉匕首像刺进了人的身体里一样,紧接着就是大叫的声音。

    正不知道声音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却看到柴菲菲一个快闪,把门拉开,然后脚步没出门就又立定了。

    我跟着她走到门边,却看到一个人已经倒在门口,空气里飘着血的味道。

168 白影

    我以为是韩个个,抢步向前。

    弯腰上去看的时候,却是孙源。

    柴菲菲也快速出来,从身上摸出一张纸符“啪”一下拍在孙源的身上,本来正在流血的地方顿时止住了。

    我愣了一下神,突然觉得她的手法和刚才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没想起来,柴菲菲就快速催着我说:“先下楼,他可能得马上送去医院。”

    也不多话,我背起孙源,柴菲菲跟在我身后。

    可是没走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身后的柴菲菲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包括脚步声在内,而身上的孙源却越来越重。

    转身一看,哪有柴菲菲的影子,再看孙源的时候,他正趴在我肩头咧着嘴对我笑。

    我去尼玛的,差点没吓尿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来个过肩摔,把丫摔出去,可是孙源的身上像是突然间长的吸盘一样,无论我用多大的力,硬是把他甩不出去,而且这货还趁我换手的时候,一口往我肩头上咬去。

    我疼的呲牙咧嘴,他却笑着说:“这人肉有什么好吃的,血也没什么好喝的,一股咸味,真想不通高鹏为什么这么喜欢吃。”

    现在已经彻底闹不清楚孙源到底是个什么鬼了。

    从背后用佛珠把他困住,开始念六字真经。

    这时候,他却一下从我背上跳下来,镇定地说:“你那玩意对没用,我是人,又不是鬼。”

    我没说话,又接着念了几遍,看他果真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没要打我的意思,于是问他:“你想干什么?”

    孙源耸着肩膀说:“不干什么呀,看你们都这里来了,应该是发现了不少钱,所以我跟过来看看有什么可分的。”

    这话只有鬼才相信。

    但是两个僵持着也没什么用,现在分不清孙源是敌是友,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好一会儿,孙源才说:“你看着我没有用,那个大波长腿美女刚才往那边跑去了,可能有什么新情况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吧。”

    我看着他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孙源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说:“我为什么要说,你们把我弄成这样,感情我还巴着脸巴结你们不成?”

    真恨不得把这货拍死,但是此时不但柴菲菲不知道去哪儿,连韩个个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而我们一开始担心的孙源却一副嬉皮笑脸的在这儿给我打嘴官司。

    想了想还是问他:“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去哪儿了?”

    孙源摇头说:“不知道啊,不是跟你们一起走了吗?我醒过来的时候她就不在了。”

    终于还是没忍住,骂道:“去你妈的,你丫根本就没晕,你最好做好准备,别等我一会儿回来宰你。”

    说着往楼下跑去。

    孙源还站在楼梯口喊:“那我等你啊。”

    尼玛,真是气死人了。

    楼下根本没有韩个个的影子,再跑上二楼的时候不但没有找到韩个个,连孙源和柴菲菲也不在这里。

    下楼唯一的途径就是楼梯,而我也最留意这里,并没有看到他们下去,很可能就是往上走了。

    三楼没有。

    四楼。

    我上去的时候才看到所有的门都是打开的,而且似乎每个房间里都有声音。

    靠右手边第一间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却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很细,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我站着很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硬是什么也没听出来。

    第二间是我曾经住过的那一间,人一进去就觉得到处是阴风,而且特么邪乎的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话,对话的对象好像还是一个男人,但是仍然听不太清楚是在说什么。

    真的有点不淡定了,这高鹏到底搞的什么鬼,这是活生生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吗?在房间里放的录间,还是本来就是鬼在做怪?

    再往第三间就是韩个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上次我住这里的时候她在跟一个男人说话。

    不过这次我没有马上出去,在房间的墙上摸了摸,一试开关,屋里的灯竟然亮了。

    但是我马上就被眼前的景形闪瞎了眼,韩个个竟然真的在这个房间里,而她也真的跟一个男人在说话,那个男人就是孙源。

    两个人似乎也被突然来的亮光吓了一跳,韩个个向我走了几步问:“一明,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们问:“我还想问你们怎么会这里,怎么回事啊?”

    孙源眨着眼,一脸邪笑,而韩个个解释说:“他说看到你们往楼跑了,我们就一起上来看看。“

    这货是要玩死我们啊?他到底在干什么?根本摸不清楚,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而且好像一点也不怕高鹏,反而在利用这座房子的优势,不断的在戏弄我们。

    我百思不得其姐的时候,孙源则脸色一变说:“快走。”

    话音没落,人已经出了房门,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往最后一间房里跑去。

    那间房门是关上的,从里面传出柴菲菲的声音。

    孙源说:“现在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离开,今晚你们要找的**oss就在里面,并且你这个警察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只要一笔钱,五万,你们答应,我就跟你们一起帮她,不答应,我现在就转身下楼,各走各道。”

    这个时候谈这样的条件,会让人一刹那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更算不准孙源的来头。

    不过韩个个却说:“好,我们答应你。”

    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只给递了一个眼色,与此同时,孙源也一下子撞开了那扇门,哪还有我们刚才时的猥琐样,完全是一个身手敏捷的高手,竟然一点也不低于大刘。

    跟韩个个正要一起进去,却看到一个人影从楼梯口走了过来,他步代缓慢,每走一步都像在犹豫上一步要不要走,既是这样还是很快到了我们面前。

    当看清他脸的时候,我的神经就崩的起来,是刘洪涛的那个女同学,也是鬼婴。

    她身上的那身红衣服在月光下像血一样,让人看着生寒,而且看到我们的时候咧嘴一笑,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牙齿。

    我把韩个个往身后拉了拉,自己把佛珠拿到身前,没做犹豫,直接念六字真经,看她没什么反应,我也不耽搁时间,趴自己的胳膊上就是一口,并且快速把血抹在佛珠上。

    当佛珠开始闪金光的时候,鬼婴才突然法叫一声向我扑过来。

    我也没有停顿,立马把准备好的佛珠向她甩了过去,她的爪子还没碰到我,就补佛珠直接击中,人在半空中又一声凄厉的尖叫,然后方向一转,向着我身后的韩个个抓去。

    我反手又把佛珠向她甩去,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道白光,速度比我们两个都快地直接扑向鬼婴,我都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鬼婴已经惨叫着从阳台上翻了出去,借着月光看到她的身体很快成了一股黑气,但是仍然被那团白缠着不放,一直往下坠去。

    我转头看韩个个,她也正在看我,声音有些抖地说:“怎么回事?这是。”

    不知道,但是这个白影子让有些熟悉,好像上次跟韩个个去紫云山的时候遇到僵尸,就是这个白影子出现救了我们一次。

    这会是谁?是小七吗?很有可能是,小七也是白色的,是狐狸,看刚才那白色的一团,跟白狐倒是很像似的,可是她为什么每次救我们都以这样的方式呢?这次会不会又出来反对我跟韩个个在一起?

    想到这里,不自觉拉住韩个个的手说:“不管了,爱谁谁,走,我们去里面看看。”

    两个人没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整个屋子里都是黑气,黑气里是柴菲菲和孙源不停跳跃的身影,一时之间我们倒是没办法进去。

    但是又不能袖手旁观,想了想还是让韩个个站在一边,我自己盘腿而坐,把佛珠就放在面前的地上,开始一边看着房间里,一边念六字直经。

    佛珠在我面前闪着金光升了起来,一直升到一人高的位置,在金光里,六字真经的经文也开始浮显出来,跟那时候我们在大昌市里与朱明朗他们打的时候一样。

    这玩意也真有个性,有时候好用,有时候好用,是不是这些带着点神奇功能的东西都是这个样子,比如神兽。

    一想到神兽,我就看了一眼戴在胸前的金丝元宝,没想到它此时也发出了金光,竟然跟佛珠的光相同。

    再去看韩个个,那个戴在脖子里的珠子也似乎有光闪出,只是一点红色的,很淡的光,而且时隐时现。

    韩个个见我看她,也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当她发现脖子里戴的东西有变化时,却很自然,微微笑着向我点点头说:“我早就发现它会发光了,只要我遇到危险,它就会发出这样的光。”

    话音还没落,突然从屋里冲出一股黑气,直接穿过佛珠的金光,直直的向韩个个头上打去。

169 擒获高鹏

    话音还没落,突然从屋里冲出一股黑气,直接穿过佛珠的金光,直直的向韩个个头上打去。

    要想让她躲开已经来不及,我快速一个前扑,想把韩个个扑倒以躲过那黑气,只是我人还没到,黑气却先我一步,已经冲到韩个个的脑门上。

    速度太快,根本就做不出有效的反应,而且我除了佛珠也没有东西可以克制这些邪气,眼睁睁地看着黑气在韩个个的头部绕了一圈,然后直往她眼睛里钻去。

    正在这时,门口影子一闪,我根本还没看清是谁,就看到那个人一把掠过韩个个飞了出去,竟然直接出了阳台,往一楼的大厅里摔去。

    紧接屋里又出来一个人,是柴菲菲。

    她快速跟到阳台往下看了一眼说:“走。”

    人已经像风一样刮了下去。

    我反身捡起还在地上的佛珠,顺着楼梯往下,跑到一楼的时候,早已不见另外三个人,更不知道韩个个的情况,一着急就在客厅里大叫了两声。

    没把韩个个他们叫出来,反而出来了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引着我上楼梯去的苏含情和温晓萌。

    她们两个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从二楼一闪而下,在半空中那两只纤长的手就变成了爪,直接往我的头上抓过来。

    一边念着六字真经,一边拿佛珠向她们甩过去。

    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刚把佛珠往前一甩,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也正在向我扑过来,现在除了快速往前冲,反身已经晚了。

    也不顾不得其它,借佛珠甩出去的势,一个起身就跳跃到两个女鬼面前,随着“刷”一声响,两声尖利的叫声跟着发了出来,两个女鬼马上就幻化成两股黑烟,正要往上飘出去。

    我背后却快速窜出一股更大的黑烟,瞬间倒把那两股给合并了,并且也长大不少。

    这股黑烟大概就是高鹏,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吃了这些为他卖命的阴魂,真想快点杀了他。

    变大的黑烟快速折了回来,奇怪的不是没有冲向我,而是直接往我身后飞去,反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柴菲菲,孙源,还有韩个个三人都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而黑烟的目标好像韩个个。

    现在是根本搞不清楚他要杀谁,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哪个,我们也失去了重点保护对象,变的很被动。这种摸不着套路的感觉让人很不爽,甚至有些恼火,所以我一看黑烟往韩个个的方向飞过去,随口念了一句六字真经,跟着就把佛珠也甩了出去。

    本来站在我对面的孙源也一跃而起,单手就往黑烟上劈去,而左侧的柴菲菲手里也拿着贴了黄符的匕首直直刺了过来。

    反而是韩个个,似乎被眼前的事情吓了,站着没动。

    我们三人几乎同时打到黑气的身上,而一直站在发愣的韩个个此时脖子里的红珠子却突然闪出耀眼的红光,就像猛然在黑暗里开启一盏超刺眼的灯一般,在强光下我只眨了下眼,眼前却已经被一片白色蒙住。

    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不过只停留了半分钟左右,白色一下子就撤了开去,我的眼前是韩个个,柴菲菲和孙源站在两侧。

    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三人都是的,好像谁也没闹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有韩个个脖子上的红光还在提醒着我,危险还在。

    果然,一股冷气已经在我身后慢慢升起,而两侧的柴孙两个也已经欺身上前。

    孙源突然喊了一句:“加把劲,今天干掉这丫的。”

    转身就看到那股黑气早已经没有原来那样庞大,而成了像一条蛇一样弯弯曲曲。他不断扭着身子,向我们靠近的速度也慢了不少,相对于柴孙两个攻击他的速度已经明显处于劣势。

    他左右闪了两下,看似向我这边来,又好像往韩个个那边去,躲着柴孙两人的同时,似乎还有别的目的一样。

    柴菲菲这时候也说话了:“注意,他想逃走。”

    孙源接住她的话说:“想跑,没门,干死他。”

    我们四个人已经把他围在中间,除了韩个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往黑气的身上招呼。

    这时候想跑显然有点难度,不过我们要想一下子把击倒似乎也没那么简单。

    柴菲菲给孙源和我递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们三人暂时把韩个个撇出去,全力对付高鹏。

    我看向韩个个,她倒是显的很淡定,似乎也没那么恐惧高鹏,我总觉得之前的白色就是出来保护她的,所以韩个个才会没有受一点伤害。

    这种情况柴菲菲他们应该也已经看到,只所以安排韩个个出去,可能只是一个圈套。

    我给韩个个暗示递这个信息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在意,只瞟了我一眼,就第一个向高鹏走去。

    高鹏这个时候似乎也对她有所忌惮,韩个个每往前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而且随着她往前走的速度加快,他退的更快,竟然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

    我本来就看着他后退的,看到他接近,就直接把佛珠拿起来,他人一撞上来来,立马就开始念六字真经,佛珠上的光瞬间把黑烟罩住,而柴菲菲这时候一个疾步过来就“啪啪啪”几下,把好几张的纸符分别贴在黑烟的几个段位上。

    同样在一侧蓄势待动的孙源这时候手也不慢,柴菲菲贴符的同时,他也单手成刀往着黑气身上砍去。

    只看到那股本来就慢慢变弱的黑气,最后几乎成了一条线,而这些线又被孙源批成几段,每段上都贴着一张黄符,再不能动弹。

    我看了一眼柴菲菲问:“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还没等柴菲菲说话,孙源就接过去回答我:“没死,现在把符拿走,他还能立刻要你的命。”

    他说的也许有道理,毕竟高鹏是他们说的不死之身,现在不过是用符震住而已,一旦把符掀开,要我命可能现在没那么容易,但是吃一个普通老百姓还是很简单的。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我们要怎么办,面对着被贴着符还在不断扭曲的黑气,说真的,我很担心他再扭一会儿那个符就会自己掉下来。

    孙源说;“把他交我怎么样?”

    柴菲菲摇头:“除非你让我看到他已经死了,不然请恕我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

    孙源悻悻地说:“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整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就你这符连半个小时都震不了,他就能自己出来,到时候再想把他捉住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柴菲菲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那些黑气。

    最后,柴菲菲还是问孙源;“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理他?”

    孙源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又露出了初见他时的猥琐样子,漫不经心地回她:“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怎么治这个畜牲。”

    我以为柴菲菲会拒绝,没想到她马上点头说;“好,咱们现在就走。”

    孙源这次笑的更肆无忌惮,直接调戏柴菲菲说:“怎么了,大美女,这么着急跟我走?要不这样吧,你干脆嫁给我,我把这个秘决都告诉你,好不好?”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往柴菲菲靠了一点,想伸手去摸她的脸,被柴菲菲一闪身躲开,指着黑气说:“先处理这个,咱们的事回头再说。”

    跟韩个个对视一眼,看来眼前的事情她跟我一样逼,我们都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这孙源也是一个怪人,认真起来像个特警,超机警果断,但是不正经起来又是一个十足的流氓,让人忍不住想打死他。

    就在跟柴菲菲说定以后,他转头色迷迷地看着韩个个说:“还有五万块钱哦大美女,走吧,顺路给我,省得我再找你一回。”

    韩个个只点了一下头,回眼看我。

    孙源马上把眼光聚到我身上说:“不是我说啊,你这男朋友除了个子有点高外,真的不管什么事,不如你也跟我走吧。”

    我真忍不了他了,一步向前挡在他面前,正在发火,却被柴菲菲打断说:“所有的事都以后再说,现在抓紧时间处理这个。”

    转头看的时候,那些贴在黑气上的黄符,已经慢慢在变化,本来很黄的颜色,现在像被水浸湿了一样慢慢成了透明色。

170 孙源

    孙源不慌不忙从身上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然后把瓶口对着我们像表演魔术似的做了个里面什么也没有的动作,然后再慢悠悠地把瓶口对着黑气,就直接用手掌一下一下扇了起来。

    高鹏的黑气竟然就那么被他删到了瓶子里。

    他也不急着把瓶口塞起来,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柴菲菲说:“大美女,把你的符借一张。”

    柴菲菲二话不话,把身上的符拿了几张并且快速告诉他哪一张是什么用。

    孙源根本不在意,随便抽了一张,往瓶口上一贴,又把瓶子在我们面前晃了一圈,竟然还特么翘着兰花指,故意捏着声音说:“这货以这里就算入坟了,放心不会诈尸的。”

    柴菲菲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把剩下的黄符收起来塞到贴身带着的一个小布袋里,然后说:“如果以后我再听说高鹏出来做怪,一定不会轻饶你。”

    孙源笑着说:“你怎么会听说,你嫁给我后,可以每天看着他在瓶子里一点点消耗掉,他不是不死之身吗?我就把他练成永死之身,你说好不好。”

    脸几乎贴到柴菲菲的脸上,我看的都想吐。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柴菲菲没再理孙源,看了我一眼说:“向兄弟,你们去一趟十三楼,看看大刘的情况,我跟他走一趟,另外那五万块钱,我给他,你们不用管了。”

    好吧,你有钱你任性,我偷偷取的高鹏那十来万块房本钱可以留住了。

    现在一说起钱,我都郁闷,自从上次给李平做手术住院后把多年的积蓄用光之后,再没有底气聚钱,折腾这么长时间连个工作也没有,好不容易弄了这么一点钱,还不够房子首付,要娶韩个个仍然遥遥无期。

    好在现在高鹏逮住了,以后我也可以安稳地找个事情做,好好挣钱养家糊口。

    跟柴孙两个在高鹏家大门外分开,他们向边走,我们向东边县城里去。

    到达东郊十三楼时,也不过四点整,街道上只偶尔走过一两辆车,两边的店铺都还没开门,只有宾馆的厦门上处有一束微不斜斜地照出来,跟月光交映着。

    很静谧的凌晨,安然沉睡的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座城市里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的眼里高鹏早已经是个死人,又何来兴风做乱呢。

    韩个个把车停在路边说:“我不想上去了,有点困,在车时眯一眼,你一个人去好不好?”

    看着她有点肿的眼睛,我点头说:“我车门关好,我估计上面也没啥事,我看看就下来了。”

    十三楼很安静,没有一点事,也没有人,大刘根本不在这里。

    打他电话不能,给柴菲菲打电话说了这里的情况,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话说:“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我下楼跑到街边却没看到韩个个的车和人,一下子慌了神。

    给韩个个打电话,竟然没人接。

    一边四处找她,一边又给柴菲菲去了个电话,快速说明了这边的情况。

    她又是等了好久才说:“现在天已经接近亮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晚一点再打电话问问,看看个个是不是回去睡觉了?”

    我对她这种态度有点迷惑,怎么一下子心这么大了,两个人都不见了,她也不着急?

    但是我做不到啊,特别是韩个个不见,现在是基本一听说她不见,我就会直接往坏的地方想,各种不好的事情强行推进脑子里,迫使我快些找到她。

    在东郊十字路口处转了有一个小时,除了路上越来越多的车,根本没有韩个个的影子,倒是接到了柴菲菲的电话,她让我快速赶到城北。

    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和孙源已经在城北转盘处等着了,一看到我就说:“大刘去了高宅,刚才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你把这些符拿去给他,你们两个等到早上八点的时候再回,如果遇到游魂散鬼,能超度最好超度一下。

    我看了一眼孙源问:“你们去哪儿?”

    柴菲菲说:“刚才发现了点那个老鬼婆的踪迹,她似乎是跟着高鹏来的,我们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他一块捉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柴菲菲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有点不太对,而且他们从这里去高宅,远比我来要近的多,为什么不直接把黄符给大刘送去,让我直接再去高宅都成,却非要这样安排,不但浪费时间,好像没有别的任何好处。

    看着她跟孙源跳上车一直往城北开去,我只能拦了一辆早起出租往高宅去。

    一路上都在想着柴菲菲的异常,差点就忘了韩个个,快到高宅的时候手摸到电话才猛然起,忙着再打过去。

    韩个个却说她此时就在高宅门口。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解释说:“你刚离开,我就看到一个人长的跟苏含情好像,她看样子是从十三楼出来的,直接往东郊路口走,想叫你又来不及,就跟着她,一直跟到鹏程鞋业。”

    我问她:“鹏程鞋业现在还开着吗?”

    韩个个说:“没有啊,所以我才奇怪。”

    “那你跟过去看到什么了?”我问。

    但她没马上说,只说让我去了高宅再说。

    到了高宅才知道,韩个个来这里也是柴菲菲给她打的电话,叫来跟我们汇合。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高宅侧边的门早已经被我们要开,往里走去,昨晚像经历了一场梦,目光所到之处都是不真实的感觉。

    太阳还没升起来,但是温度却已经很高,从高宅门口走到房子前,我已经汗流浃背,觉得衣服像完全湿透一样,韩个个也边走边拿小手给自己扇风。

    大刘没在屋里,我们找了一圈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从后院转了出来。

    一看到我们就问:“你们见过孙源?”

    点头。

    大刘马上说:“我刚听柴队大概说了昨晚的情况,但是听她的语气好像这个孙源很有点来头,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摇头。

    大刘说:“那说说你们对他的印象怎么样,我得看看如果不行,得去总部请求支援,或者调查这个人。”

    我简短地把孙源的情况跟大刘说了一下,重点基本都说到,看着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倒是突然觉得如果不看正脸,大刘跟孙源倒是有点一点像似,身高和身型都差不多,说话声音也有一点像,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很厉害。

    不知道他有没得出什么结论,不过我此时却有问题要问他:“柴队把我们都叫来这里干什么?”

    大刘看我一眼说:“没有明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是让咱们碰个头,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怎么办?”

    接着我们又把接到柴菲菲电话,包括见面说的话都重述一遍,并且把她给的符纸拿出来递给大刘。

    大刘接过符纸一张翻着看了一遍后,都收到自己的衣袋里才说:“看这样子,孙源应该是没问题,那她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有话还不明说,她是怕有些东西孙源知道吗?”

    我更想不明白,跟韩个个一起看着大刘一阵念叨,最终不了了之,大家分头回去休息。

    韩个个自己开车回家,大刘本来说让我跟他一起回宾馆去,但是我突然想到今天回去还要找小瑶的事情,还有我三爷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只能说先回家,反正距离也没远,有事电话联系。

    没让大刘送我,自己站在路边等出租时候,大刘说:“向老弟,你怎么会没驾照,听说现在很好考,等这事完了,你去报个名,赶快考个本回来,几万块钱的车就行,总是出个门方便。”

    我苦笑着说:“刘哥,你是不知道我啊,我现在身无分文,还几万块,是要命的。”

    大刘笑着说:“要不,你跟着柴队干得了,她给的工资高。”

    我都要答应下来了,但是想想这一天晚上的把命放在鬼手里,还是算了,消停消停吧。

    坐出租车刚到村里,就看到三爷沿着公路边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慌忙下车,拦住他问:“三爷,你没事?”

    他像不认识我似地说:“你谁啊,我能有什么事,快走开,我要去城里找一明。”

171 老年痴呆

    我刚一愣神,三爷就一把把我拔拉到一边,快跑往前走去。

    快步追上他说:“三爷,我就是一明啊,我回来了,走,路们回家说去。”

    鼻子有些酸,眼睛也像是进了沙子,总有点想流泪,看着三爷痴痴的看了我一会儿,才像醒神一样慢慢跟我回去,放心不少。

    我爸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我一大早回来,把三爷也带了回来,就叨叨着说:“一明,你说你一天到晚跑的……。”

    没等她说完,我就接着她的话说:“我知道了,妈,我基本每次回来你都是这句话,你说我一个大活人能一天天什么事也不干只在家里呆着吗?”

    缓了一口气问她:“我三爷早上吃饭了吗?我看着精神好像不怎么好?”

    我妈照顾着三爷坐下后,先给他沏了一杯核桃粉,然后才说:“没吃啊,早上没等到他来,我就过去找他,看门是锁着的,还以为他有事出门了,你在哪儿碰到他的?”

    看三爷吸吸溜溜地捧着杯子喝东西,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于是跟我妈说:“一会儿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我妈这才好像开始注意我三爷似地问:“怎么了?你看着哪里不对劲?”

    对于她这种粗心,我有些恼火,指着我三爷说:“你没发现他不对劲吗?你看看吃东西还跟之前一样吗?”

    我妈似乎对于我的火气也莫名其妙,过了好半天才说:“你之前没在家的时候他就成这样了,我跟你爸早就带他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是老年痴呆,也就是看你刚回来,没忍心跟你说。”

    虽然我心里知道三爷的情况不好,但是一听说是老年痴呆,还是特别难过,看着我妈问:“怎么我回来的时候看他好像没事一样,还跟我说话,问这问那,说的话也都对路。”

    她看我心里难过,也把声音放软说:“这病本来就是一时糊涂一时醒的,他有时候跟我们说话也清楚,我跟你爸早说让他搬过来住到这院里来,可是他说的一套一套的全是道理,一点也不像痴呆的样子,就是有时候一边起来,饭也顾不上吃,人也不认识。”

    我问她:“他都说什么了?”

    我妈回:“说什么你还没结婚,万一有个相亲的来了,或者人家姑娘到家里来了,总是看着一个糟老头子不舒服,怕影响你,还说他自己住习惯了,跟别人住在一块也不自在,总是说这些话叫别人听着都说他懂理数,谁也不会想他精神出了问题。”

    是啊,他跟我说那座凶宅的时候,也是这么一本正经,我现在都不知道他说的话还能不能当真。

    三爷把杯子里的核桃粉喝完就从椅子里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又往外走。

    我拉住他说:“三爷,外面热,你就在家里呆会儿,等凉快点再出去。”

    三爷转身看了看我说:“一明,走,去我那院,我有话跟你说。”

    我转头看我妈,她跟我点点头。

    跟着三爷到了他的院子,人一进到院里,他就忙反身把大门关好,又拉着我快速进了屋里,并且顺手把屋门也给关了起来。

    这样闷热的天气里,他的这间小屋里却阴寒难受,感觉一进来衣服就像在冰水里浸过一样,凉凉地贴在身上,本来密闭的连光线都透不过来的房子里却又感觉到像是四处透风,一股冷风穿透身体,立时打了一个冷颤。

    三爷直接把我推到他平时供香的地方站好,然后竟然跪下去要对我磕头。

    我慌忙过去扶他,可是无论我怎么扶,三爷就是不起来,并且还老泪横流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劝不住他,我只能说:“三爷,没事的,我是一明,我是您孙子。”

    三爷一听脸色马上就是一白,重新爬在地上说:“爷,爷,您饶了我吧,我没让您这样叫我啊,我知道这样我受不起啊。”

    完全被他搞圈的,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劝不住,拉不起,而且跪着哭的真的好可怜,让我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

    折腾了得有二十分钟,三爷才安静下来,好像一下子醒了神一样,看了我一眼说:“一明,你先在这儿呆会儿吧,我饿了去街上吃点东西。”

    说完人就出了门,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我正要跟出去,眼角却瞥到小瑶站在墙角处,回眼看她,她只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轻声说:“不用担心,他没事的,一明。”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小瑶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好的怎么会成这样?”

    小瑶向门口看了一眼说:“这些都是命里注定的,非人力可以更改,你不要难过了。”

    看她这么柔弱的样子,让我忍不住问她:“小瑶,你的好了吗?我说的是你不是原来有近千近的修行吗,现在是不是都恢复了?”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说:“差不多了吧。”

    既然都好了,我就想问问关于我们的事情,往她身边走了两步,看小瑶仍然站着没动,就定定地看着她问:“他们说你嫁给我三世,是真的吗?”

    小瑶怔了一下神后,马上把头低了下去,半天才问:“你听谁说的?”

    我急着说:“你只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小瑶才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马上说:“不过,你不用有压力,只是我自己的执念而已,是我一定要嫁你三世,然后愿意这么永远不投胎跟随在你的身边。”

    怎么又跟投胎扯上了,越说越复杂。

    还要再问的时候,小瑶却把手伸开,在她的手心里,是朱明朗让我转交的那块方玉。

    她说:“这是我哥哥的东西,他是除你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只是我不能陪在他身边,一直让他担心,我父王想来你也见过,我不想多说他,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找你麻烦,你把这个拿出来,也许他会念在我哥哥和我的情份上放过你吧。”

    “你父亲为什么要来对付我?”我问小瑶。

    她摇着头说:“太多原因都是现在说不清楚也不能说的,不过你肯定会有知道的一天。”

    总是这么一套话,让人听了心烦,又摸不着头脑,既然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呢?

    没有去拿那块方玉,眼睛看着小瑶说:“即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相信他就能杀得了我,这个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是你哥哥的东西,也许有一天你们能见面呢。”

    小瑶苦笑地摇了摇头,但是什么也没说。

    当我跟他说起高鹏已经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小遥神色大变,声音都不平稳了,我也看不出她是喜是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看到我点头,她竟然哭了出来,哽哽咽咽地说:“这就好了。”

    好吧,知道她跟高鹏没什么联系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高鹏做为敌人,跟他相关的所有人也成了我们对付的目标,我真怕小遥让我放了他,即是我不会听她的话把高鹏真的放了,但是心里却会很难受。

    想来刚才小瑶应该是喜极而泣吧。

    我正想再安慰她几句,却看到她抬头问我:“那你找到那个明代木鱼了吗?”

    这才想起来最初接触高鹏的时候,除了我三爷,小瑶也跟我说过木鱼的事,忙问她:“怎么了,你要这个木鱼吗?”

    小瑶看我没回答她,就急着问:“找到了吗?”

    我有点郁闷地说:“找是找到了,可是又被我弄丢了。”

    小瑶一听,本来好一点的脸色立马变的更惨白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丢了?丢哪儿了,怎么会丢的?”

172 被困百年

    我看小瑶的神色越来越不好,心也在一点点往下沉,几乎是带着心虚地把嵩山上给三爷换的事情捡重要的给她说了一遍。

    小瑶没等我说完,就慢慢虚脱下去,并且很快变成一缕黑气不见了。

    我还是一脸,尽管知道木鱼对她的重要,但万万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程度,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没有木鱼她会怎么样?

    正坐在椅子里犯愁想不能,却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在说话。

    “没有木鱼了没关系,只要你跟她结了阴亲,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苍白冰冷的男人的脸,看年龄应该有四十岁,不过他的穿着打扮却跟明朗有一点像,有点古代将军的样子。

    我问他:“你是谁?”

    他站在阴影处,扯着嘴角,很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说:“还真是健忘,几个月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确实没一点印象,因为这几个月,我不光是见了人,还见了一些鬼,像他这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而我每次见鬼都几乎是在打斗中过的,自己觉得不记得他也属正常,只是他刚才说让我跟小瑶结阴亲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把身上的铠甲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和宽松的长裤。

    这个装扮我有些眼熟,只是脑子里的事实在是太多,仍然没想起来。

    他的嘴角又扯了起来,说真的,如果不是他一脸鄙视的让人讨厌,这个样子倒真是挺帅的一个男人,至少在男人的眼里,是很阳刚的那种,脸棱角分明,眼睛很大,鼻挺唇薄,从面相说是那种很精明,又话少相对靠得住的男人。

    只是我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对我并没有善意,或许还带着恶意也不一定。

    他指了指屋子正中间说:“过年的时候在这儿喝过酒吧?”

    我脑子里顿时出现那天晚上来三爷家里看到一屋子人饮酒的场面,对,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让我喝酒的,后来被小瑶代喝了。

    看来他应该是认识我的。

    不过,我不认识他啊,只能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那个男人手臂上挂着刚脱下来的铠甲,竟然单膝跪地,向我做了一揖说:“虽然我瞧不上你这样的人,但是小瑶真的太苦了,她被困在这里几百年,可能还要被继续困下去,唯一能救她出去的就是那个木鱼,或者你与她结下阴亲。”

    前面说的木鱼部分我尚且能理解,可是结阴亲是什么鬼,我连阳亲都还没结成,放着如花似玉的一个未婚妻,硬是无福消受,他竟然来让我结阴亲?

    而且他的话里藏着太多的资讯,包括我,他瞧不上我这样的人,那么我是什么样的人?跟小瑶结过三世婚的人吗?还是另有瘾情?

    再有就是那天晚上看到好多人在这里,也听三爷说这里困了很多阴魂,那么是不是这个木鱼除了能把小瑶解救出去,同时也能把他们都放出去?把他们放出去又回生出别的事吗?

    那个男人大概是见我一直没说话,自己站起来,对我又是嘲讽的一扯嘴角说:“你们这些人最会玩权谋阴术,哪怕是一句再普通的话也能琢磨出一堆的事,我就是瞧不上。”

    我抓住机会问他:“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把小瑶救出去的同时,也能把你们都救出去?”

    他怔了一下神,然后突然变的凶狠地看着我说:“是又怎么样?”

    我问他:“你们出去要干什么?又是谁把你们封到了这里?”

    他阴狠地站在那里,本来苍白的脸显的更白,在这样的暗室里看起来异常诡异。

    我不想把他激怒,所以缓了一下神说:“木鱼怎么可以救出小瑶,你告诉我,我再去把木鱼找回来。”

    他瞪了半天眼才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找回来吗?”

    我也不示弱,不带感情地说:“这是我的事。”

    他顿了一下说:“在树下敲八十一天,每天八十一下,不断不急,从月中子时开始。”

    说完这句他有些不确定地说:“你真能找回木鱼?”

    我想了想说:“不一定,至少现在我是不能去找,我身边还有一堆的事没处理呢,等把这些事都弄清楚了,我再去一趟嵩山,放心吧,我会尽力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也不想见到小瑶难过。”

    他听到我话后,没有一丝高兴,反而脸上更显出愤怒和不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不见了。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从男人知觉上来说,这个人是喜欢小瑶的,当然,像小瑶那样的女孩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温柔,善良,美丽,懂事,顾局,除了是一个鬼,几乎有男人择妻的所有标准。

    他在说结阴亲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从这点上看,他是不希望我与小瑶再有纠缠的,但是似乎为了离开这里也没有别的办法,至于为什么结了阴亲他们就能离开,我也不知道,而且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谁把他们困在了这棵柳树上,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从三爷家里出来,我直接回家,洗了个澡连饭都没吃,倒头就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我妈过来叫我说三爷来吃晚饭了,叫我出去陪他。

    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往了屋门就看到三爷坐在餐桌旁边,手里拿着筷子,但是却没有动手。

    我过去坐下,尽量放低声音说:“没事,三爷,您吃吧,我这刚起,还没什么味口。”

    他听到我说完,微微点了一下头,开始动手吃饭,全程都没说一句话。

    我妈出去忙别的事情,我看着三爷吃饭,一想到他的近况和从前的意气风发,难免又是难过,都不知道三爷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

    在我们这里有算命的没有好结果的说法,听说越是算的准,到头来自己越惨,是因为泄漏了天机,上天对他做的惩罚,以前三爷刚开始做这个时候我从来没想到此事会是真的,现在看到他这样,才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当年有人拦着他,不让他走这条路,不知道现在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小瑶说这是命?难道三爷的命就是最终变成老年痴呆吗?这个我不相信。

    一顿饭吃完,三爷突然眼睛看着我说:“你有空去一趟嵩山吧,把明代木鱼找回来。”

    我睁大眼睛看着三爷问:“怎么回事,三爷?”

    他表情认真地说:“那东西属于这里,不应该在嵩山。”

    我还没再回话,他就接下去急急地说:“也许木鱼拿回来,我的病也能好。”

    “什么?”我真的很吃惊问。

    但是三爷已经不说话了,把筷子放下来,起身往外面走。

    天气太热,我觉得自己脑袋都是糊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啤,一边喝着一边去捋这些事情。

    明代木鱼,是三爷和小瑶一开始就让我带回来的东西,是不是他们一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所以才想把木鱼早些找回来?

    三爷那天晚上的魂魄直接进了那棵大柳树,那是不是说其实三爷的病跟这棵柳树有关?是真的可以用木鱼把三爷治好,还是有人在利用三爷想得到木鱼?

    这棵柳树上,或者三爷的整个院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事情捋顺后,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明代木鱼,虽然我一开始对这个玩意没怎么上心,但是从眼下的情况看还是得尽快把明代木鱼找回来才行,不管怎么说,至少三爷需要这个,至于小瑶,因为她不是一个阴魂,不知道把她放出来的同时,那些困住的人是不是都会出来?

    随便吃了些东西就打车去县城。

    到宾馆里后,意外的没看到大刘,现在时间还早,他应该不会又去高宅,再说高鹏已经被抓住了,再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站在外面给他打电话,被太阳几乎烤化的地面把热度反到人的脸上和身上,顿时有点被煎烤的感觉,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熟肉味。

    电话打了几遍都没人接,打给韩个个,她正在上班。

    想了想,还是给柴菲菲也打了一个,电话刚拨出去,柴菲菲就在那头急急地说:“先来高宅。”

173 大雨

    从宾馆赶到高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四面八方的云层层叠叠往中间挤压着,把整个天空遮的没有一丝光亮,抬眼望去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兜头盖下来一般。

    空气闷的不行,每一品呼吸都像是从肺里硬挤一般。

    韩个个打电话说:“向一明,你现在在哪儿,我刚下班,过来找你。”

    我看着远处泼墨一样的天色说:“别来了,马上要下大雨了,忙了一大天,快回去休息。”

    韩个个不依不饶地说:“你是不是又去高鹏家里了,我现在就过来。”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推开高宅的侧门正要往里走,头顶上“轰隆”一声巨响,闪电加着雷鸣像要迎头劈下来似的奔腾而过。

    马丹,老子可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这雷不会是斜眼了要来劈我吧?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一声接一声的雷响,我快步往高鹏家的屋子里跑去。

    也只是跑出两三步远,豆大的雨点就跟着下来,打在身上没有雨的凉度,反而带着一些温热,空气里扑鼻而来的都是尘土的气味。

    等我跑到屋前的走廊下,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大刘的声音在里面问了句:“向兄弟来了吗?”

    我一边应着他一边往里走,心里还在担心韩个个,希望她看到这样的天气不要来,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今晚本身就不同寻常,我一进来就觉得整个高家的屋子里像被拉了一张大大的网。

    大刘在门品接我,进去以后才看到,柴菲菲也站在门侧,而那个孙源也在。

    我小声问大刘:“刘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刘看了一眼孙源,声音比我还压的更低,脸也俯到我耳朵边上说:“姓孙的要用高鹏来诱老鬼婆出来。”

    隔着大刘和柴菲菲,我看了一眼孙源,他也正在看我,只是光线实在太暗,我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却收不到其它信号。

    孙源这个人太神秘,也太两面性,对于他我不能信任,但是却不知道柴菲菲为什么会一再的用他。

    不过大家现在既然都在同一条船上,我也只能先收起成见,以大局为重。

    没想到孙源却先开口问我:“姓向是吧,你女朋友怎么没来?”

    这句话让我有不高兴,但还是咬了咬说:“她忙。”

    没想到孙源接下去说了一句:“她不来,我们今晚就白忙活了。”

    我诧异地问他:“为什么?”

    孙源没有回答我的话,直接转向柴菲菲说:“大美女,你自个儿想办法吧,反正事情我已经跟你们都说了。”

    他的话音刚落,柴菲菲就走过来对我说:“向兄弟,个个今天忙吗?我们这里需要她帮助,你放心,绝对会保证她的安全的。”

    我不解地问她:“她什么也不会,怎么会对我们有帮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你们能跟我说清楚,而且说真的,出于一个男人的立场,我确实不想她来这地方涉险。”

    柴菲菲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看向大刘,但是大刘却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

    眼前的形势我看出来了,这件事情具体的内幕估计只有孙源一个人最清楚,柴菲菲可能知道一点,但是大刘绝对是跟我一样逼的,完全处于听任摆布的情形,而且我能感觉到大刘对于此事似乎并不十分赞同。

    无奈的柴菲菲只好往客厅的另一侧走了几步,并且示意我跟上,似乎有话要说。

    我也急需知道事情的真相,跟着她走了几步。

    外面的雨声如倾盆似的,“哗哗”下的已经淹没了其它的杂音。

    柴菲菲一直到确定他们两个都听不到的时候才悄声说:“这个孙源的来头我们现在摸不清楚,不过从他收高鹏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友多过敌的,我们现在只能暂且相信他,先把老鬼婆一并抓住,除了这两个祸害才想其他,但是他今天已经跟我说了,此计划里除了高鹏,最大的诱因还是个个,至于什么原因他不肯说。”

    她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看着外面的雨说:“我觉得今晚像一个不同寻常的夜,不知道除了这里,别的地方还会发生什么?”

    这句话说的悠远深长,倒是跟柴菲菲平时的作风一点不像。

    我心里也很矛盾,当然希望把老鬼婆跟高鹏都干掉,不只是因为他们害了太多的人,还因为这两个鬼东西一路都在算计我和韩个个,如果他们不除,恐怕死的就会是我们,但是这种没有内幕可知的安排又让我特别不安,为什么我来了,还要让韩个个来,这个孙源似乎也在利用我们两个,到底是利还是害,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了。

    还在犹豫不决,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韩个个在那头大声喊:“向一明,这里好深的水,我车走不了了,怎么办呀?”

    我忙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意说:“在拐护城河的石桥那里,这里已经困了好几辆车了。”

    我只能先稳往她,让她找找周围有没可以躲雨的地方,至于车也只能先扔在那里,等雨停了再想办法。

    韩个个终于哭出声音了,边哭边说:“向一明,我有点害怕。”

    我安慰她说:“别怕别怕,不是还有别人的车吗,他们车里的人都去哪儿了,你跟他们一块先找个地方避雨,我现在过去找你。”

    韩个个在那头说:“那些车里都是男的,只有我一个女孩儿,你快点过来。”

    顾不得柴菲菲他们,快步往门口跑去。

    大刘跟在后面说:“我跟你一起。”

    韩个个我还是很清楚的,她平时就是再怎么耍小性,真遇到事的时候却总是出人意料的冷静,而且总是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她是决不会开口说让我去接她,而且他刚才提到说那些车里都是男人,这让我更担心。

    两个人一冲进雨里,顿时就成了落汤鸡,下了十几分钟后的雨水已经有了凉意,反而让人舒适不少。

    大刘喊着说:“我们开柴队的车去。”

    我也朝他喊:“这么大的雨,开车不行吧,再被水困住怎么办?”

    大刘说:“先不管了,开多远是多远,总是比跑着快一点,再说她的车底盘高,这点雨应该没事。”

    他去院子的一侧开车,我快步往大门口跑着去开大门。

    果然好车就是不一样,柴菲菲的超酷炫越野在这样的雨里,不但没有熄火或者不良现象,还像一只飞豹一样,不管大小水坑一跃而过,看的我只有感叹的份。

    车子到达韩个个说的那桥口时,果然看到就在桥的下面,几辆小轿车都陷了进去,水已经淹到了底盘以上,不熄火才怪。

    我打韩个个的电话,可是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顿时慌了神,跳下车就在雨里喊了起来。

    大刘也从车里跳下来,一边中我喊,一边四处查看。

    可以周围除了雨声,连个人影都没有,偶尔有远处向这边走的车,一看这边的情况直接就调头走了。

    路旁不远处的人家都是大门紧闭,而我们的声音在雨里也传不了多远,我已经慌的六神无主,生怕韩个个出什么事,而大刘已经开始往那些人家的门口一家家找过去。

    终于看到一家发出亮光,而且这家人奇怪的是,一听到外面有人叫就立刻把灯关了,这种可异的行径立刻让我们两个决定翻墙进去。

    因为雨水冲的墙面特别滑,我们只能搭了个简单的人梯,大刘先上去,然后又拉我。

    从围墙上滑下去后,慢慢靠近房子,借着雨势和黑暗的掩护,应该屋里人不会发现我们,所以我们靠近里面屋门的时候,发现门竟然都没插上。

    只是我们脚一踏进屋里,灯就亮了起来,屋子里也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174 诱捕老鬼婆

    一屋子人里,我一眼就看到了韩个个,她正被两个男人按在桌子上,上衣的扣子已经被扯掉,裙子也被撕开,被捂住嘴的她,一看到灯光里的我们,眼泪就扑索索往下掉,“呜呜”的说不出一个字。

    大刘已经快速冲上前去,两三脚就把挡他路的两个男人踹倒在地。

    我的眼睛也红的要命,一个疾步向前,拳头狠狠向还按着韩个个的男人头上砸去,那人只“嗯”了一声就倒在地上,鼻子和嘴都在出血。

    别一侧的男人也被大刘两下干倒在地,本来还想过来打的三个人一看这情况,就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不自觉地带着恐惧。

    大刘一点也不客气,扫腿过去就均匀地给每人一脚,那三个人也应声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我把上衣脱下来,快速给韩个个包上。

    她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爬在我怀里连头都不抬起来。

    大刘从屋里找出一些绳子把几个人快速绑了起来,并且扎成大串一起拖在外面院子里。

    我以为他要把这些人带走,但是他却把他们一起绑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说:“哥儿几个,今天看你们的运气了,如果一会儿雷劈下来,你们死了,说明是老天要惩恶扬善,跟我没一点关系,但是如果你们运气好,幸运地活了下来,那么你们要记住,他叫向一明,我叫大刘,以后跟我们两个有关的人和事最后走远点。”

    这种带着江湖意味的话让那几个人彻底圈了,本来还试着求两句情,结果大刘不客气地直接上脚踹。

    从小院里出来,要把韩个个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整个小桥没事被车堵的严实,而且水也越积越多,根本就回不到城区。

    我抱着她往柴菲菲的车里去,对于今晚的事心有余悸。

    韩个个抽抽嗒嗒哭了一阵,也慢慢停了下来,红着眼睛说:“幸好你们赶来的快。”

    我心里已经无比内疚,如果她今晚出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本来说好的要保护她一辈子,可是每次都让她在这种刀口上挺而走险。

    大刘接过她的话说:“这帮渣渣就得好好收拾,也是赶上我们今晚有事,不然我一准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韩个个忙着又跟他道谢,转脸看着我问:“你们今天还有任务吗?”

    我点了点头,马上又想到孙源要让韩个个来引诱老鬼婆的事,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把她从坑里捞出来又送到井里吗?

    大刘也没再说话,把车默默开进高鹏家的院子。

    雨这时候小了一些,我护着韩个个跑到屋里时,孙源第一个笑了起来。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我就有想过去揍他冲动,只是韩个个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大概受惊过度,身体不时抖动一下。

    柴菲菲看到韩个个的情况,大概已经猜出了事出有因,忙过来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她从我身边带开。

    我一把拉住韩个个说:“柴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个个她刚受到了惊吓,我现在一步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韩个个也往我身上靠了靠,眼睛虽然看着柴菲菲,但是人已经明显离我更近。

    孙源这时候走过来说:“事情很简单,你们两个上楼去找个房间,做点爱做的事,我把高鹏魂魄已经分开,那老鬼婆原本就在这里,就算他们知道是假的也会出来的,因为他们太需要你们啪啪啪后的东西了。”

    这个流氓起这些事情像背唐诗一样自豪自然自得。

    韩个个一听就把头低了下去,而我眼里几乎冒出火,虽然我早就想跟韩个个那个了,但是今天这种情况,她还刚刚受辱,是个人都做不出来。

    柴菲菲尴尬地说:“那个向兄弟,他的意思是你们可以做做样子,并非真的……。”

    我盯着孙源问:“怎么做样子,你觉得那个老鬼就一定看着我们吗?只要我们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就一定会出来?如果这样,我们此时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她不是一样可以听到,明知道是当她还要上不成?”

    孙源嘻皮笑脸地说:“对啊,明知道是当,她也会上,因为她怕万一是真的,你们现在已经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我还要说,却被韩个个悄悄拉住。

    五个人一起爬上二楼,孙源指了指右边的房间说:“听说这些都是以前高鹏的情人们住的房间,里面装的应该都不错,走吧,我们选一间。”

    说是选一间,其实刚转过楼梯第一间,走在前面的孙源就把门打开了,快速拿手电扫了一圈说:“就这里吧,看上去还行。”

    我不喜欢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本来是多么让人血脉贲张的一次那啥,弄的跟那啥一样。

    转头看其他四人都没说话,我试着往里面走了走。

    房间不大,床就在屋子的中间,没几步腿就碰到了床,一转身就撞到了跟过来的韩个个身上。

    门关上了,但是他们三人却没出去,孙源说:“开始吧。”

    我在黑暗里盯着三个人的位置,真特么想骂人啊,这是要干什么,上**大片吗?让我跟韩个个在他们三人面前,等会儿还可能来鬼的情况下颠鸾倒凤,这太特么恶趣味了,没病吧这群人?

    更让我惊讶的是韩个个,竟然很配合地顺势就往床上一歪,并且顺带着把我也扯的坐了下去。

    我正想虚张声势地发个飙,却听到韩个个在我耳边轻声说:“快抱紧我。”

    心里一紧,不由自主的两只手就抱住浑身还湿着的韩个个。

    抱住之后她才又说:“都是假的,不用担心。”

    这什么情况,怎么韩个个一下就恢复正常,反过来安慰我了,之前的被那样欺负,我都担心她心理上会有什么阴影,看现在这情况,估计就算有阴影,也只是我,她怎么谈定的我都不敢相信啊。

    韩个个的小嘴往我的嘴上凑了凑。

    我还不放心,往那三人站的地方看了一眼,黑暗里已经没了他们的影子,应该是躲起来了,因为我根本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不可能出去。

    忐忑地跟韩个个碰了碰嘴唇,觉得气氛好像一下子就氤氲了起来。

    我把床上的被掀开说:“让被子吸吸身上的水,瞧着衣服湿的。”

    韩个个没说话,跟着我一起滚到被子里,手指轻轻在我本来就光着的背上动着,痒痒的,特别舒服,关键是即是现在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二弟还是慢慢地抬起了头。

    夏天穿的太薄,抵到韩个个身体的时候,她没有往后退,反而向前迎了迎,这下我彻底有点控制不住了,在被子里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虽然身上都是湿嗒嗒的,衣服也粘着很难脱下来,但是却觉得自己浑身要烧起来一样,明显感觉自己呼吸都粗重起来。

    我真是太久没没沾肉腥了,或者说从来都没吃肉,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都能这么兴奋,我觉得这件事完了以后,我可以考虑去拍大片,至少在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哥们儿仍然雄纠纠,气昂昂地站起来了,而且兴奋异常。

    韩个个的手隔着我裤子,摸了摸二弟,顺着他的手势我往前挺了一下。

    她窝在我怀里轻轻笑,弄的我更是抓耳挠腮,这都特么什么事,太折磨人了,我发誓过了今天我一定要揍孙源一顿。

    正在我被折磨的要死要死的时候,屋里的气温一下子像下降了不少,我们盖着被子都感觉到了有点冷。

    我身子一僵,心想肯定是老鬼婆来了,韩个个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吻住我的嘴,并且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在我裤子上磨擦。

    不知道外面的雨是停了,还是我太紧张,除了我与韩个个的呼吸声,竟然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孙源他们三人也一直没有动静,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老鬼婆是真的到了,还是我自己心理在做怪,只是眼前的香艳太特么诱人,我怕自己真的会一时控制不住,假戏真做起来。

    韩个个已经大胆的把手伸到了裤子里面,我心里一边着急,嘴上还得说:“姑奶奶,小心撸出来啊,我现在已经经不住揉了。”

    没听到回应,手往韩个个身上探了探,顿时吓的什么忘了,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

175 迷雾背后

    韩个个浑身像冰一样冷,没有一点人的体温。

    不过我人刚跳起来就被她一把又抓了回去,本来纤长的手此时像爪一样牢牢固定住我的腿,指甲几乎钳进肉里。

    手电的强光从房子的一角摄过来,借着灯光我看到韩个个脸色苍白,两只眼珠外突,手里仍然紧紧抓着我,身上的衣服几乎脱光。

    不知道是谁一下子就跳到床上来把韩个个按倒,本来弹性很好的床同时也把站着我的带倒,三人滚在一处,如果不是打架,真的觉得画面好香艳,因为我到扑上来的是柴菲菲,两个美女一个男人在床上扭打,怎么想都是让人咽口水的。

    柴菲菲手很速快的像闪电,瞬间几张黄符就拍在韩个个的头上,胸上和后背,随即藏在暗处的孙源和大刘也一起过来,我都还没看清他们用的是什么,韩个个就直挺挺地躺了下去,而本来在床上的另三个人也快速离开,一起往门口跑去。

    我本来也想跟出去看看,但是一看还晕在床上的韩个个,就连忙摸索着找衣服,胡乱给她裹上一件,抱起来就也朝外面去。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柴菲菲他们三人,而且外面连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

    抱着韩个个下到一楼的客厅,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亮在天边露出一角,月光清冷的照着刚被雨水冲洗过的萧条,更显的安静和诡异。

    韩个个在我怀里“嗯”了一声,声音柔弱地说:“向一明,怎么回事啊?”

    我特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候韩个个都像鬼附体一样弄成这样,而且我有时候明明觉得她很厉害的,比如前几天救我和大刘出去,还有捉高鹏的时候,她的表现都出乎我预料的勇猛,可是为什么被这种鬼附体的时候她没有一点抵抗?

    她见我不说话,挣扎了一下从我身上下来,看了一眼外面,又问我:“菲菲姐他们呢?”

    我回她说:“去捉老鬼婆了。”

    韩个个又问:“怎么我们会在这里,不是在上面的房间里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似乎带着点不好意思,但是却很清晰,让我一时晃惚,觉得她好像一直什么都知道一样。

    突然想起我在嵩山二号洞的时候,眼睛好像是能在黑暗里看到一些东西的,只要凝聚精力。

    这样想着,自己就不动声色的转向韩个个,然后开始凝神向她看去,这一看又把我吓的够呛。

    只见韩个个的周身都被一层白色雾笼罩着,那雾非常厚重,虽然是白色的,但是我甚至连韩个个的眉目都看不清楚,试着用手去拉她,没有阻碍,韩个个也忙伸出自己的手跟我拉在一起。

    可是这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突然看到在那团白雾的后面探出一个头,面目与韩个个一样。

    那个人头也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而且嘴角处还扯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看的我有些迷惑,分不清到底握着我的手的人是韩个个,还是正在对我笑的人是她。

    不过这种疑惑只停留了两秒,我就看到从楼上一冲而下的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孙源。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像剑一样的东西直直地朝着后面的那个韩个个刺了过去,而那个本来还在对我笑的人也脸色一变,一股阴冷像被爆开的气球一样四散开来。

    握着我的手的韩个个似乎此时也发现身后的异样,正要转身被我一个前带,险险地躲过后面的人的一爪子。

    失去掩饰的人也立刻暴露出本来的面目,她身穿古装,头上还戴着珠环玉佩,但是脸仍然是韩个个的脸。

    除了孙源,我们四个,包括急转身的韩个个,全都吃惊地看着老鬼婆。

    我还算是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见过,可是他们三个人完全是第一次看到一个除了装扮,根本分不出彼此的两个人。

    孙源吼了一声:“干什么呢,符。”

    柴菲菲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的把手里拿着的符往老鬼婆身上拍去,与此同时,大刘也从另一面拍出去,只是两个人刚一到老鬼婆的身边,她就一个转身像烟一样离开原地,没做停留就又站到了韩个个的背后,等还没来得及收脚撞在一处的大刘跟柴菲菲再次扑过来时,孙源已经抄近的刺了一剑在老鬼婆的身上。

    从老鬼婆的行动上来看,没什么效果,因为她速度一点没减,主要目标仍然是韩个个,尽管我把佛珠摔的“哗哗”响,也念着六字真经,但是对她的作用也不大。

    韩个个不时惊叫一声往我怀里躲过来,每次倒也都是有惊无险,乍一看去像一场闹剧,我们每个人似乎都很努力,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行为是有效的,老鬼婆止不住韩个个,而柴菲菲他们三人也止不住老鬼婆。

    几个人缠斗了得有半个小时,也许没有那么久,只是这种分秒必争的情况下,觉得时间特别漫长,每一分钟都决定生死,又滑稽地错过生死。

    孙源终于先忍不住了,对着韩个个吼:“你在等什么,还不出手?”

    不只是韩个个,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被吼的一愣,弄不清楚他在吼什么?

    只愣这一下神,老鬼婆已经快速掠过他们三个,直接绕到韩个个和我面前,两只鬼爪同时向我们的脖子处抓过来。

    韩个个脖子里的红珠子开始发出红光,而我脖子里的金丝小元宝此时也发出黄色的光,一时间倒是非常好看,最重要的是老鬼婆的手本来已近跟前,看到这个立刻拔高身长向我们的头部打了过来。

    后面的三人哪里会给她机会,一箭两手也同时往老鬼婆的身上拍去。

    再一次的失手,弄的人特别焦急,我已经很明显看到孙源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他时不时地还抽空瞪一眼韩个个。

    韩个个只是不说话,也不出手,对于他的吼叫除了茫然,还表现出一种害怕的神色。

    我根本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没见过韩个个出手,但是基本她每次出手都跟梦幻似的,我也就没指望着她能对付老鬼婆。

    孙源正在尽力想阻止老鬼婆逃走,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几乎所有老鬼婆的行动他都能算准一样,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把她拿下。

    看到他们三人重新又把老鬼婆困在中间,我转脸看韩个个,她眼睛看着中间的老鬼婆,但是身体却像在不停的发抖。本来想给她一些安慰,可是我的手刚碰到她,她就大叫一声逃也似的跳开了几步。

    另一边的老鬼婆也同时一个跃起,再次化成一缕黑烟想要逃走,不过孙源他们三人却比她更快的再次把她拦了下来。

    长眼睛的人现在都能看出来这个老鬼婆跟韩个个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可是到底是一种什么的联系我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通过刚才的事情,我也发现韩个个似乎恍然大悟一样,开始试着向老鬼婆走过去。

    我本来想拉住她,可是孙源却一个快手打掉我的手说:“干什么?”

    看着韩个个一步步接近老鬼婆,我急的要死:“那老鬼会害死她的。”

    孙源狠狠瞪我一眼,没有说话,但是一转头就给柴菲菲和大刘递过过去眼色,就在韩个个靠近老鬼婆的同时,他们三人又同时出手,仍然是一箭两只手,箭尖和附纸同时招呼到老鬼婆的身上,而韩个个脖子里的红珠子像被点着一样,红光突然大亮,把周围人的脸都映成了红色。

    我顾不上其它快速往韩个个身边靠近,因为她告诉过我只要她遇到危险,她脖子的上珠子就亮,像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要命啊?

    比我动作更快的还有老鬼婆,她竟然像一颗流弹一样,直直地飞起往韩个个的身上猛地撞去,声音凄残惨裂。

176 是结束还是开始

    她的身体虽然靠近了韩个个,但是想撞上去却已经不可能,因为本来就离她很近的柴菲菲三人再次出手。

    为了不让韩个个受伤,我也疾步向前,用佛珠和自己挡在了她的身前。

    也许老鬼婆不会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许她自己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坚持那么多年的愿望不愿意放弃而已。

    被孙源的剑刺中胸口的一刹那,我看到她跟韩个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眼里有似有泪光闪动,慢慢倒下去的身子化成黑烟,同时被孙源拿出来的玻璃瓶收了进去。

    一时间的寂静让我们都愣在当地,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柴菲菲最先说了一句:“你打算把他们怎么办?”

    孙源摇着瓶子里的黑烟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柴菲菲说:“交给我们处理吧,我们有更好的方法。”

    孙源地嗤之以鼻:“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吃公家粮食的除了吃的多一些,还会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很奇怪柴菲菲没有跟他辩论下去,或者强横的把那个瓶子要过来,只回头示意大刘说:“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孙源一直等到他们走到门口,才冷冷地扫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我们说:“谁知道是结束还是开始。”

    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反身往楼上走去。

    我们跟随柴菲菲出来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下过雨后的天空格外清爽干清,空气里都是新鲜的味道。

    韩个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昨夜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天直好。”

    我回头看她,不由得又想到那个老鬼婆。

    到底为什么她们会长着一样的面孔?巧合吗?这样的说法感觉自己都不会相信,可是一个千年女鬼,一个现实中的美少女,到底还会有什么联系?

    也许我可以问问孙源。

    回头往已经走出来的屋里看了一眼,对韩个个说:“你先出去等我。”

    韩个个没说话,站着看我走远,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仍然穿着我的大衬衣站在清晨的微风里,如一个掉落人间的天使,美的的不可方物。

    转头正要继续往里走,却看到孙源坐在高家的楼梯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着样子似乎早就算准了我会回来,我也不想绕弯子,直接走过去问他:“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方便告诉我吗?”

    孙源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地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现在已经不能把孙源当成正常人看了,至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我也不会求他,说不说的也只是问问。

    此时听到他这么说,我语气也不怎么好的问了一句:“那你在这儿等我干什么?”

    孙源挑了一下眉毛,跟着把嘴角也斜了一下,难看死了。

    过了一会儿才说漫不经心,若无其实,痞里痞气地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女朋友长的真够味。”

    我没说话,突然脑子像被抽了一下问他:“桥口那里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孙源怔了一下神,突然眼睛亮亮地站起来问:“漏洞很大吗,怎么发现的?”

    我真狠不得上去就敲破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马丹,弄那么多人来欺负韩个个,这货有病吧,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本来只是猜的,没想到还一猜就中,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说这团狗屎了。

    孙源跳开两步与我保持一些距离后说:“如果我说都是为你们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娇情?”

    我往前走了一步说:“不会,我只是觉得你欠揍,说着就一拳往他头上打去。”

    不过没得逞,孙源甚至没费一点力气就躲开了我,并且身子一侧快速抓住我的一只胳膊,一个反扭,我就被他控制住了。

    虽然我暴跳如雷,但是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正准备念几段易筋经,孙源却冷冷地开口说:“这点东西留着保你的小命吧,对我没什么用,还有,你最好安静一点,几分钟时间,听听我的看法,这样对你会有好处,听完不要谢我,直接给我五万块钱就行,第一次卖消息,要价低,你占便宜了。”

    去死,你丫去死。

    试着反抗几次,都没把孙源弄倒,反而自己折腾的一身汗,只好停下来。

    孙源松开手后,很不屑地说:“说真的,我最瞧不上你这种性格的人,没有自知之名,除了闹腾,你还能做点什么?”

    一句话把我火又勾了起来。

    可是……。

    他说的好像也是事实,就木前来看,我与他根本不是一个战斗线上的,不自毁地三五个我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除了闹闹似乎真的起不到一点做用。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也不会这么激动,只是一想到韩个个被那帮男人按住的情形,如果不是我们赶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里的火根本就压不住。

    孙源把玻璃瓶在我面前摇摇说:“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让你们洞房花烛吗?”

    不知道,我一直也想知道。

    他接着说:“刚才的情景你看到了吧,你们两个结合以后,用来护身的东西也会结合,而这个东西是打开一扇门的钥匙,至于这扇门里关着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想应该很重要,所以不只是他们,几乎三界中有点野心的人都想得到。”

    这个消息的确让我非常震惊,之前老鬼婆无意间拿到我的金丝元宝时,好像也说过钥匙的话,当时没想明白,后来也就没去追究,现在看来,他们极力促成我跟韩个个,用处女血什么的说法,显然是为了掩盖真正的事实,目的却是我们两个脖子里的东西。

    孙源瞥了我一眼说:“还有一件事,就现在你身上的法器,包括会经文,根本没办法让你在这些虎视眈眈的人里活下去,你最好是学会驾驭有用的资源,比如神兽,还有困在柳树上的朱明瑶,如果你情商够高,也许连朱明朗都能为你所用,换句话说吧,你想修成什么高手,没有那么容易,唐僧知道吧,你就属于那种类型的人,顶上天也就学一些花拳绣腿,而真正能帮你的却是这些靠脑子掌控的活武器。”

    完全被他说懵逼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就成了唐僧,怎么还有活武器?这到底是特么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我和韩个个会有这个东西,还特么跟我们的房事联系到一起,是不是从今以后,我们两个都不能真正在一起?

    我问孙源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他斜了我一眼说:“这你就不用管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至于你女朋友,最好是能跟别人先睡一觉,把第一次给废了,这样风险对你们都会少一些,如果你想找人,我很乐意奉献的,随时跟我联系哦。”

    说完把一张卡片扔到我面前,风似的就出了门。

    到我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

    尼玛,不耍流氓你丫会死吗?

    韩个个还站在院子里,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到我出来,只微微笑了一下,顿时我的心里就莫名地疼了起来,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连上个床都这么千经百难的,还物么这个合体,那个合体,如果真有孙源所说的门或者钥匙,那是不是以后天天都有人想看着我与韩个个那啥?

    从这件事情上分析,基本一开始劝我们分手的都是知道一些内情并且对我们好的,而那些极力促成我们的反而成了居心不良。

    韩个个走过来把手挽在我的臂弯里,轻轻说:“我刚看到那个姓孙的出去了,他说你又欠他五万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狠着声音说:“别理丫的,他有病。”

    韩个个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他让我有空去城北找他,说要帮我化解什么厄运……。”

    没等她说完,我就急着说:“说了别让你理他,他有病。”

    韩个个终于不说话,一直到快出了大门,才轻声说:“向一明,我们结婚吧。”

177 要结婚吗

    结婚?

    从我高中毕业到现在没有一天不盼着的事情,现在却成了难题。

    我要跟韩个个结婚吗?

    如果不结婚,我们要过夫妻生活吗?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没有了所谓道德的约束,都是**的年轻人,一不小心擦枪走火该怎么办?

    不结婚,我又怎么跟韩个个解释?

    柴菲菲和大刘还把车开到了大门口,看到我们两个走近,就说:“走吧,把你们捎到县城,这里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收拾现场,如果没什么意外,这座房子可能得被铲平,我们下午也要回去大昌市了。”

    我跟韩个个一起上了后座,车子离开高家,大刘下来把大门重新关好,往县城开的路上,我们看到几辆警车呼啸着往高宅方向去了。

    本来说的大家中午再一起吃个饭,但是又都提不起兴致一样,尤其是柴菲菲,我总觉得从那天她跟孙源走了以后,人好像就变了,没有以往爽朗的笑,说话做事都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按理说到了她这个年龄还有她的阅历,这是不应该的。

    韩个个没在我这里得到结婚准确消息,也有点闷闷不乐,自己默默回家了。

    我突然想起原来住在十三楼时,那个帮我打扫卫生的房屋中介,他的电话是记不得了,不过上网找找应该还是有消息的。

    那个阳光小伙子一听说是想买房子,高兴的不行,马上约我见面,然后把的要求一一记录清楚,接着就带着我走到楼盘平面图上先看了一圈,推荐了几套跟我要求差不多的,说可以先去看看实际的房子。

    考虑到韩个个上班的情况,我想买在县城中心,可是城中心的房子又贵,又没有新的楼盘,几乎都是二手房,有点年月了。

    往城外看,倒是有不少适合我们的情况,于是给韩个个打电话讨论一下。

    韩个个的声音里明显非常高兴,急着问我:“怎么突然想起要买房子了?”

    我平静地说:“怎么会是突然想的,我早就想了,只是以前没钱,现在趁咱们手里有还有这点,再凑凑付个首期,完事我也安心找个工作,以后安心过小日子了。”

    尽管我们此时只是通电话,我也能感受到韩个个的开心,她甚至有点语无伦次地说:“向一明,你看着合适就行,我听你的,咱们钱少,先不买那么大的,两居室就可以,等以后有了孩子再找大的也行。”

    “那怎么行,跟咱们两个这样的情况,一结婚估计马上就要把孩子提到日常了,到时候哪还有时间去换大房子,买个三居室吧,不行借点也行,慢慢还。”

    这种一起协商未来的情景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也想开了,人生苦短,我与韩个个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不管以后如何,先结了婚再说吧。

    回去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说了,他们自然很高兴,我妈再一次把家里的存折拿出来,一张张铺在我面前说:“数数看有多少了,不够咱们再想办法。”

    他们存了一辈子的钱,省吃简用,每一张都不知道摸了多少遍,现在全部拿给我,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我看着却是一阵心酸。

    晚上三爷来吃饭的时候把一个小布包也放在我面前说:“一明,三爷以后也用不着这些了,听说你要去城里买房子,这个给你用吧。”

    我慌忙把布包推还给他说:“三爷,我这已经凑的差不多了,本来想着先付个首付呢,结果个个她爸妈也给了一部分,我们现在付全款都没问题,咱们县城的房子又不贵,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三爷听后却也没把布包收回去,推到我爸妈面前说:“我这记性以后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东西自己放着一点用也没有,你们帮我拿着吧,密码都是一明的生日,到时候有用钱的地方你们去取就行了。”

    爸妈还想推辞,三爷却脸色一沉说:“你们如果不拿着,我以后也不来这里了,直接去敬老院。”

    跟韩个个一起看了将近一个月的房子,终于订了下来,在城北一个新建的小区里,各个方面都附合我们的要求。

    付了全款后,中介的小伙子把一串钥匙还有房产证交给我们说:“放心好了,哥,姐,这房子不用两三年绝对会升值,你看这周围都在开发中,这个位置又好,不管是投资还是自己住都划算的很。”

    我和韩个个笑着跟他道谢。

    装修也要一笔不小的费用,眼下手里的钱不宽裕,倒也没忙着装。

    大概韩个个的爸妈经过闺女的一段失败婚姻,现在对我反而好了许多,最少脸面上不在直接反对,还会给一些效的意见。

    他们说:“你们相处这么多年,走到一起也不容易,虽然之前有一大堆事,但是这真走到一起,结婚的日子什么的也得提前找人看看,还有装修房子的时间,咱们尽量都做到最好。”

    我和韩个个一起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我们两个似乎同时也想到了普通的算命人根本就不会帮我们算命的,那么这种看日子的事又怎么去看?

    好在,现在房子都还没装,也不急着结婚,先拖着吧。

    农历六月已经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了,我在县城里找到一份工作,离韩个个不远,是帮饮料公司推销。

    夏天这个行业倒是很火,只是每天热的要死,骑着电车每天往各处的商店超市里跑,人都快晒化了。

    也报了名考驾照,所以一天到晚的忙,有时候晚上太晚或者中午不想回家,就会直接去新房子里休息一样。

    热天总是好凑合一些,连被子都不用,毛胚房里扔一张折叠床,偶尔睡一下也没什么。

    这天中午,我刚躺下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一开始以为是隔壁别人人家的,毕竟我们还没完全搬过来,人也只偶尔来一回,谁会知道这里。

    结果那个敲门的人一直敲,一直敲,敲的我根本睡不着,只能起来去开门。

    门口处站着孙源,一看表情就知道是特意来找我的,因为一脸欠揍的无赖相。

    见我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自己硬是在我旁边挤条缝,一路往里走,站在房子中间扫了一圈后,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说:“还真打算结婚?”

    我“嗯”了一声,仍然不想理他。

    孙源鼻子里冷哼一声说:“胆大就不代表命就好,而且你光知道要跟她结婚,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我看着他,也没好气地问:“她什么人?”

    孙源冷冷地说:“跟你这么说吧,我也她是什么。”

    尼玛,这是什么意思,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孙源说到这里却有点悻悻的样子,自言自语似地说:“草,连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们两个倒也合适,都不是人。”

    你有些愤怒地说:“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孙源没理会我的骂,站起来又看了一眼房子说:“想好了啊,结婚有可能不但害了你们自己,还会害死很多很多人,你难以估算的,还要结吗?”

    我没说话,对于他的反复提醒心里其实很不是味,之前反对我们的人,只是说说我们两个命里不合适,但是孙源却很明确地指出我们会害许多人,出于人道注意,我们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吗?

    我不知道把这件事情跟韩个个说了她会怎么想,但是我自己却越来越不安,刚开始的一丝任性在此时显的很微不足道。

    我们都不想害人,不是吗?

    孙源走到门口说:“住你隔壁哦,有美女来别忘了介绍我认识。”

    我瞪大了眼看着孙源扬长而去,尼妹的,真是冤家路窄,买个房子也跟他做邻居,以后简直都没办法好好生活。

    考虑很久,还是把此时告诉了韩个个,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很认真地抬头看着我问:“向一明,你相信她吗?”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孙源的话的,那么一个不靠谱的人,看到一个女人连路都走不动,我怎么会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再看韩个个,她眼神清亮,面色平静,似乎对于我们的未来自信笃定。

    这么多年,结婚始终是我最头疼的事,到底结还是不结?

178 诡异的家具店

    房子装修已经到了七月,天气仍然热的一动就要出火,但是韩个个弄到一些钱就跟我商量赶快装修,希望我们中秋节前能够顺利结婚。

    我后面再去新房的时候虽然有意无意的往左邻右舍看了几次,但是却再没遇到孙源,关于他说的话也就慢慢放下了,全心为装修房子忙活。

    其实只要钱备足了,现在装修也快,我爸妈平时没事,天凉快的时候就去那里看看,而我和韩个个几乎每天都忙工作,然后筹钱。

    偶尔去一次,看到房子一点点朝着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心里还是满满的幸福感。

    只是随着时间的不断往后推,孙源曾经说过的话就像一枚针一样,越扎越深越疼,装修的尾期,我已经不太想去,大多是韩个个硬拖着我过去,或者她自己去照看着就算完了。

    这天午后又是热天随时要下火一样,我从饮料厂里出来,去了趟驾校,只练了一把就觉得人立马能晕过去,想想也只剩最后一科,就放松一点,直接骑着车往家里走。

    整条工路都像被火烤一样散发着焦味,三点多的太阳像一个庞大的火球,随时点燃地面的一切,没有出县城我就改变了注意,玛德热成这样,骑一个破电动从县城赶到家里,五六公里的车程直接能把人干晕过去,我还是老实呆在县城找个凉快地方歇会儿比较靠谱。

    可是想来想去,能避暑的好像只有超市。

    城中心的就不去,再趟回去估计半条命都没了,就在城边上看到一家做家具的店,心想着反正现在房子也快装好了,很快就要添置新的家具,不如过去看看,有空调就多呆一会儿,没有麻溜真人。

    没想到我人一到家具店的门口,立马就如入仙境,店里阵阵冷气从玻璃门缝漏出来,瞬间把快热晕过去的头给吹醒了。

    里面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盘着小丸子头出现在门口,笑容满面地为我打开门,没有像其他店里的服务员一样先问我要买什么,而是说:“快进来歇会儿吧,外面真热。”

    我跟着她走到一侧的小圆桌旁坐下,她马上又忙着给我倒了一杯冰水。

    这种感觉让我立时觉得如果我们买家具,无论韩个个怎么反对,我好歹也得从这家里买一件出去,不然都觉得自己没脸呆在这儿。

    她看着我快速喝一杯冰水后,忙着又要给我倒。

    我连忙站起来说:“自己来自己来,谢谢你啊。”

    那女孩子微微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叫小芬,是这里的店员,您先坐会儿,有什么想了解的都可以找我。”

    见我点头,她朝着门口一张桌子走去,然后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

    空调的风很舒服,加上喝了两杯冰水,十分钟以后我身上的汗就全落了,人也已经没有跨出这道门的勇气,就慢慢起身开始看周边的家具。

    其实家具很普通,大概是靠近城边,考虑到城乡两用的原因,都是一些现下用的东西,没有什么特色,价格上也算是一般,不高不低的那种。

    走了一圈下来,竟然都没有发现比较满意的,还没我闲时在网上看的合心意,不免心里有点嘀咕,像这样的家具不知道平时卖的好吗?

    这样想着,就往门口走了几步,店员小芬看见我往门口走,就站了起来,笑着说:“如果没什么急事,可以多做一会儿,现在外面热,等凉快了再走。”

    说的我是一阵脸红,或许人家压根就是为我好,并没有要卖我家具的意思,我自己在那儿别扭什么劲呢?

    不过紧接着小芬就说:“我们店里主要做的是实木家具,主要都是订制,或者批发出去,这里有一些资料,你可以看看,当是消遣。”

    说着把桌子旁边的几本书拿给我。

    还别说,书的款式的确很多,而且我很快就看中了几样不错的。

    小芬用一只手撑着下巴说:“你真有眼光,这些都是今年都走俏,销量也高的家具,最重要的是咱们店里是自己订制,用的原木不同,价格也不同,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各方面情况来选。

    我把图片拍了几张给韩个个,问她的意见,知道她也很喜欢后就跟小芬具体讨论起了价钱问题。

    其实我们买房装修以后基本没剩什么钱了,但是结婚没家具也不成,只能尽量把价格往下压了一些,然后选了两款,一组壁柜,一个原木大床。

    韩个个下班不顾热的就开着车过来了,对于我选的东西也很满意,等把这两件订下来以后,韩个个已经跟小芬聊的跟亲姐妹一样,对于这个自来熟的韩个个,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一个人坐着又喝了一杯冰水,她已经跟小芬扯到夏天梳什么样的头发化什么样的妆。

    到我们离开的时候,韩个个笑着说:“到时候会送我们小芬说到时候可以送我们一盆绿植。”

    我忙着问:“为什么?”

    韩个个说:“因为我们要结婚啊?”

    不是,这结婚跟人家送绿植到底有什么联系,我搞不明白,韩个个也不想跟我说,白了一眼说:“把你车找个地方放着,我们开车走吧。”

    我拧着眉毛看了一眼尘土飞扬和街道说:“不了,我得把车骑回去,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

    韩个个横我一眼说:“向一明,明天我送你行不,耽误不了你上班。”

    她一发威我还是有点怕的,只能又怕到店里跟小芬说了一下,把电动车直接推到他们店的后院。

    只是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后院里很奇怪的没有像别的家具厂一样有机器的响声,也没有人走动,刚开始以为是天热都在休息,可是把车放好以后正要转身出来,却感觉背后似乎有双眼睛在看着我,转过身去寻找却什么也没有,那些敞开的门洞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第二天我去取电动车的时候,特意的看了一圈,发现里仍然没有人工作,也没有机器的响声,而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非常强烈,以至于我每走两步都要回头去看上一眼,却始终什么也没发现。

    家具做的也很快,三四天就好了,电话是小芬打来的,问我要地址要给我们送过来,并且把余款收回去。

    我提前下了班在装好的新房里等着送货的人来,在他们没来之前,孙源却从敞开的门里先进来了,看了我一眼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去尼玛的,还老人言,看着你丫也没比我大多少。

    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并没有说出来,只礼貌性的跟孙源点了点头,就低头玩手机。

    处久了发现孙源也没有当初认识时的猥琐和高冷,变的脸皮奇厚,比如此时,我一声不吭的玩我的手机,而他自己东溜溜西看看,好像对我们的房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送家具的人倒的时候,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些人把两件家具抬下来,同时还抬着一大盆绿叶植物。

    一直等那些人收了款出门,孙源才问:“他们家的货你们也敢要?”

    我怔了下神问他:“怎么了?”

    不是,我奇怪的是这货怎么知道我订的哪儿的货。

    孙源招手让我去阳台上,然后两人一齐爬着看下面的送货车。

    我们的买的楼层不算高,九层的,所以对于小区里的车辆,包括行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几分钟后,送货的几个人从楼道里出来了,奇怪的是这些人刚出了门就同时转身,并且一齐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同时弯腰,鞠躬后才转身进了车里,而那辆车也奇怪的要死,整个厢体都用黑布蒙了起来,看上去像一口大棺材。

    心里难免有种不祥的预感,转眼看孙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回屋里,正在研究那两件刚摆好的家具。

    我试着问他:“你知道这家具店是干什么的?”

    他扯了一下嘴角说:“废话,家具店当然是卖家具的。”

    我问:“那他们有什么问题?”

    孙源已经开始拆床板,一边拆一边说:“他们又不是家具店。”

    这下我真的懵逼了,明明是家具店,还收了我们的钱,送了东西来,怎么又不是了?

    我这边还没想出所以然来,那边孙源已经把床体拆开,指着里的木板给我看。

    转过身子一看,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味,在床头的里板上,用明亮的闪光的颜色画着两个**的男女,姿势正是在**做的事。

179 凶险

    孙源说:“看到没,只要你们两个同时在这儿,干这种事是必然的,而且只要你们干了,一定会有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不正经的笑,让我看的又一阵恶心,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我问他:“那接下来怎么办?”

    孙源“嘿嘿”一笑说:“兄弟,女人到处都是,不如先把让她让给我,放心,第一次完了之后,你如果喜欢我还给你。”

    “滚你麻痹的……”,没等他说完我就一脚朝他踢去,孙源边往门口跑,边说:“你这样可不对了啊,我不帮你啊,中标是要死人的……。”

    他的声音被关到门外以后,我也犯了愁,本来以为碰到一个不错的家具店,谁会想到是这样子,现在怎么办呢?要把这大床给扔了吗?两千多块钱啊,虽然不算多,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们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是一看到那两个裸着人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脸都有些红。

    可惜我三爷现在不整这个,不然找他也一定有办法的吧?

    坐在这新房的新床上一阵犯愁,其实我知道孙源是有些本事的,但是这货居心太不良,而且很多事情我相信他真的干的出来,所以我甚至不敢用他,如果不是他每次故意来找我,我宁愿跟他绝对交。

    中午韩个个下班后,我让她来一趟新房。

    她过来的时候帮我带饭还有两瓶并镇啤酒,趁我吃饭的时间自己也看了看新添的两件家具,包括那一大盆的绿叶植物。

    床板没有盖好,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那两个小人,惊叫着说:“向一明,这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看着她脸色已经红到脖根处,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来跟孙源说的一样,我们两个只要同时在这儿,这东西就会发生他的用处。

    我把韩个个拉开,顺手把床板往上面放了放,暂时遮住一些后才把孙源的话说给她听。

    让我没想到了是,韩个个听了以后,有些恍惚地抬头看着我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即是结婚,也只是有夫妻之名,并不会发生夫妻之实?”

    我已经把话都跟她说清楚了,现在被她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怎么再解释。

    两个人默默坐了一会儿,都觉得一时之间没什么话说,也许因为天热,韩个个的脸一直红扑扑的,而我饭没吃几口,倒是把两瓶啤酒喝完了,这会儿也有点晕乎,就直接躺倒在光板床上,想休息一会儿。

    脑子里迷迷糊糊地一直在想孙源的话和这张床的玄机,考虑要不要直接扔了了事。

    看到韩个个在我身边躺下来,我本来想站起来的,可是觉得身体特别软绵,用不上一点力,也就躺着没动,只用眼睛看她一眼。

    韩个个也正侧着头看我,眼含秋水,面若桃花,敞开的领口处一大片雪白晃的我眼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把手抬了起来,直接放在她的腿上。

    其实脑子现在还有一点理性,知道这事现在很诡异,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感觉身体的每一个部件都不是自己的。从韩个个的眼神里看,我觉得她也未必清醒,只是现在我们无法停止手上的动作。

    正着急的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想起身去看看,但是勉强抬了几次身子,硬是起不来。

    一盆凉水“哗”一下泼了我一身,人也瞬间清醒,跳起来就看到孙源的眼睛正色迷迷地看着还躺在床上胸前已经露一大片的韩个个身上。

    我一边给韩个个拉衣服盖上,一边挡在她面前问孙源:“你来干什么?”

    孙源斜了我一眼说:“我不来,你们两个就死了,看到没,刚才凶险吗?是不是都被**冲晕了头了,正想着爽歪歪,根本忘了命的事了?”

    被他抢白我一句话也说不出,但是想到刚才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只是碍于孙源太特么恶心,所以脸色也没好看地说:“你要是想说,就告诉我这事怎么解决,你要是不想说就赶紧的,哪儿远去哪儿,别在我面前晃悠,我们的生死你也不用操心。”

    孙源嘴角抽搐了一下,狠着声音说:“你当我爱管你们,还真到自己当成二五六的一盘菜了,香是吧?不是有人求我,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呢,简直是不知好歹。”

    我问他:“谁求你了?”

    孙源又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怎么着,要去谢恩吗,你先谢我吧。”

    大爷的,跟这货说话真费劲,真不想搭理丫的。

    没想到我只是在心里想想,孙源却直接说了出来:“跟你们这帮凡人说话真几八费劲,说半天都听不懂,这大热天的,孙爷过来是救你们命的,知道吗?不想死的就快起来,这床要不得了,趁现在中午拿到外面没人的地方烧了去。”

    我心疼地看了一眼那架崭新的大床,又看了看床上的韩个个,还没来得及说话,孙源又开始逼逼的了:“只让你烧床,没让你把人也一起烧了,看你那什么表情,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严重怀疑这货今天来的时候是吃了枪药,脾气说爆就爆,已经失去最开始装出来的高冷。

    孙源看我一直没动,已经急的跳脚,看了一眼手机的上时间,一把上去把韩个个拉起来说:“怎么贪上你们这两逗逼,这时间马上过了,我怎么就说不明白了。”

    说着就三下五除二地把床给拆了,直接往电梯里拖。

    我看这事也真的无可挽回,两千多块钱就当是喂了狗吧,费劲的跟着孙源一起把拆开的床架都拖进电梯。

    韩个个还在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我们把新床拉出去,弱弱地问:“向一明,这是怎么了?”

    我领着她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才说:“这床不能要了,咱们以后再买新的吧。”

    她也似乎才猛然起刚进来时我说的话,默默点了点头。

    就这会儿功夫,孙源已经在外面喊:“不会是在洗手间干起来了吧,特么知道是时间是命吗?”

    我出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你说话能积点德吗?不这么下流你会死吗?”

    他也好像憋着一肚子火,喷着火星子说:“时间,懂不懂,时间就是生命,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自己看看时间,三点之间,这事没完成,你丫就等着下一轮凶险吧。”

    话虽难听,但是事关人命,我也只能跟着他快速把床往外面搬。

    好在这个小区是新开发的,小区外面不远就是城郊,我们直接把床拉到一片空地上,把火投上去的时候我心还是狠狠疼了一下,贪小失大就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

    不知道这床是用什么木做的,竟然很难烧着,来回弄了几次火都没点着,光捡来的燃柴都弄了一堆。

    最后孙源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些红色的粉沫,他看了看方向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撒一点,最后又在中间也撒上一些才说:“再点一次。”

    我把打火机的火先燃着一张纸,再把一些细的捡来的软柴禾放上去,等火慢慢大了才放到支起来的床板下面。

    这次刚一放下去,火就“腾”一下子燃了起来,火苗像一下子窜出去老高,在烈日下几近白化。

    我们退的远远的,还觉得热气扑脸。

    孙源指着火头给看,在那一大片火中间,一股黑色的气慢慢烧了出来。

    我问他:“这是什么玩意?”

    他扯了扯嘴角说:“巫术知道吗?”

    我摇头。

    他不耐烦地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懒得跟你说,我先走了,你看着把这些全部烧透了再回去。”

    说完一转身跳上自己来开来的那辆小货车“污污”地开走了。

    又烧了半个小时,火焰已经明显小了下去,我从路边捡了一条棍子,走过去想把火堆拢拢,燃个干净。没想到人刚到跟前就看到火堆里有东西闪闪发光,看上去并不是木头,用棍子刨出来后,一看这东西心就又突突跳个不停。

    竟然是两个抱在一起的小人,样子跟原来床板上看到的一样,不同的是这个小人上面有很清晰的五官,而那五官正是韩个个和我的。

    就在我看他们的同时,两个小时好像活了一样,竟然同时转过头也看着我诡异的一笑。

180 一屋容天下

    我吓的赶紧把那东西用棍子重新捣进火里,并且把散到边上的残木都拢到中间,重新把火点着。

    看到火又烧起来,那个东西也不在发光,心里才稍微定了下,背脊上却已经冒出了冷汗。

    想了想,还是站在大太阳底下,烤着火,百度巫术是什么玩意。

    度娘说是利用超自然的力量达到某种害人的目的,具体怎么做了好长,我也无心细看,只是觉得这种害人的方式实在是特么可恶之极,如孙源所说,我和韩个个现在就是人人盯着的肉,除非我们两个人分开,否则随时可能会死,可是分开就真的有用吗,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即是分开也会有人把我们弄到一起吧。

    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个金丝小元宝,本来想着是护命的东西,谁会想着还有这样一层意思,早知道也不要了了。

    但是反过来又一样,也不难明白,世间所有事物都在平衡,为什么别人没有护命的玩意,偏偏我们有,既然我们有了比别人更保险的东西,必是担着比别人更大的风险,这就是万物生存的根本。

    刚想完,我自己就打了一激灵,马丹,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叹这东西的?我不是一直只为了挣钱娶媳妇的一个凡俗男人吗,怎么莫名其妙的研究上万物生长了?

    看着渐渐烧尽的木板,在里面刨了刨也并未看到那两个小人,不知道是烧化了,还是怎么回事。

    出来的时候是乘着孙源的车一起,这货走的时候把我一个人剩这儿,现在虽然是下午三点,但是天上像下火一样,路上根本打不到车,我只能在大马路上步行。

    路边刚种的小树在这样的暴晒里已经焉头焉脑,跟此时的我没差多少,上晒下烤,很快就觉得自己像要脱水,混身的肌肉都被晒爆了,汗像被吸着出来一样,能感觉到流出来的速度。

    回到新房的时候我已经被彻底晒晕了,推开门直接躺倒在地板上,地板上传来的凉意配着背上被晒爆的皮肤,真特么冰火两重天啊。

    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起来后直觉口渴的要命,看了一圈,屋子里因为平时没有住人,除了自来水,并没有可喝的东西,看门还是开着,就走以走廊里看了看,想着孙源可能会住在哪边,最后还是试着去敲左边的门,里面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吼着:“敲丧钟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觉。”

    门一开,就看到孙源一脸吃屎的表情,正恶狠狠地看着我,不过他屋里跑出来的冷气立马就让我放弃了回复他的恶言。

    既然他进我家都是随意进出,那我也不客气了,直接也从他身边挤了过去。

    可是人一进屋就傻了眼,两个穿着泳装的女人正一眼不眨地看着我。

    孙源转身跟进来说:“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我打妖妖零你立马就局子里蹲着,快出去。”

    我看着只穿着三角小裤的孙源,再瞟一眼那两个着泳装浑身还滴着水的美女,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穿越到了海滩,事实上孙源的客厅,不,是整间房子就跟海滩没什么差别。

    一百三十多平的大房,中间没有任何墙隔开,靠西墙放着一个超大的气垫水池,哦,刚才那两个美女好像就是从里面出来的,这时候见我跟孙源说话又重新爬了进去,只露出一颗美丽的头,不时看我一眼。

    南面大的飘窗,这时候窗帘虽打开着,但是屋里屋外两个世界,阳光在这冷气十足的屋里乖的像个孩子,没有一点攻击力。

    北墙靠窗一个长长的吧台,吧台后面各色酒水和饮料立刻就吸引了我,快步走过去抓起一瓶,也不管孙源到底说些什么,直接一气灌完,再看他时,脸都黑了。

    反正现在我也当自己是赖皮,喝完一瓶,顺手又拿了一瓶,往吧台旁边的大摇椅上一躺,觉得孙源真特么会享受,这房子让我整个夏天呆着不出门都行,我宁愿不见人,死宅在这里。

    孙源不客气地过来踢我一脚说:“什么事,快说,说完滚蛋,没看到老子还有事吗?”

    我抬头看了眼还泡在充气游泳池里的两个美女,对孙源说:“不走了,我也想在这儿享受一下壕的生活。”

    孙源眼睛瞪有有核桃那么大,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嘴又跟着抽了半天,才转身往那两个美女走去,边走边恶狠狠地说:“行,你呆着吧。”

    自己“扑通”一声也跳进水里,随即左拥右抱地跟两个美女嬉戏起来。

    我本来就是过来讨口水喝,可是特么这地方太具吸引力,来了之后真的就挪不开步,走不了,想想我自己天天在外面顶着大太阳跑业务卖饮料,同住一层楼的孙源每天享受着阳光淡水,虽然是室内的,但也足以让人眼红,而且这么大的房子,里面没有睡觉的地方,设施全是吃的喝的玩的,除了水池,吧台,屋子的正中间是一组夏凉的桌椅,宽的可以直接睡觉。

    把手里的水喝完,也懒得去理孙源,在吧台的柜子里找了些包装上写着英文字母的饼干,尝了一块,好吃的要死,直接不客气地吃完。

    这时候水足饭包身上也不热了,抬眼看到孙源正一脸消魂仰望着天花板,一个女人正坐在他身上。

    这王八蛋太能玩了,能玩的我都妒忌了,玛德,要是老子有钱也得这么整才行。

    从孙源家里出来顿时觉得钻入了火笼里,热的我立马就收了腿,重新退回去就听到孙源亢奋地吭吭叽叽。

    重新拿了一瓶冰水才把自己心里的火冷了下来,往飘窗处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斜的太阳,真的搞不懂,明明已经快落山了,为什么还特么这热。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两个女人先从水里跳出来,随便裹了一件浴巾,开门就出去了,而孙源仍然躺在水里,一边得意洋洋地瞟着我,一边哼着小曲。

    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着走,你哼你的,我坐我的,饿了就吃,渴了就喝,一直等孙源自己从水里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我:“怎么着,走不动路了?”

    我点头说:“壕哥,我决定以后跟你合住。”

    孙源一听眼睛就竖了起来:“滚,老子不搞基。”

    我笑着说:“我就在这儿待着,你什么时候宠幸我都行,菊花天天都是干净的。”

    话没说完,我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因为孙源特么又说都没说就来踢我。

    我做了个回打的动作,不过到底是没出手,他说的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不打的话现在还能在这里呆会儿,一打我分分钟就得去外面的蒸笼里。

    想到这些气势都弱了下去,趴在椅背上说:“孙哥,你这什么时候住的这里,太能享受了,兄弟我都羡慕,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土壕,连高鹏都比不上。”

    孙源听到这样马屁的话,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们在一条线上吗?啊?”

    “不在,不在,您才是真的土壕。”我连忙说。

    孙源接我递过去的啤酒说:“玛德,也是这两年荒废了,要搁以前,早也住上小别墅了。”

    看着他一副少年壮志未筹的样子,我简直羞愧的想死,同样生活在这个县城里,年龄也差不多太多,为什么别人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阳光沙滩美女,我特么一天到晚苦逼的都在讨生活,连结个婚的多灾多难的。

    孙源说:“这一层三户,对面也是我的,只有中间被你们买去了。我这么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我愣了半天,他的话真特么难消化。

    孙源说:“本来我想把一层都买了,全部打通,看着也像回事,可是知道你丫在买房子,有人又非让我帮你,只能把中间的让给你,知道两边大的你丫肯定没钱买。”

    我听天书一样听着他抱怨似的炫耀,除了知道他有钱,有很多钱,脑子里根本进不了别的信息。

    等到孙源自己觉得逼装够了,才问我:“再等会儿天都黑了,晚上老子还有事情,快说有什么事,说完滚蛋。”

    我脑子跟电击过一样,到处闪的抓不住重点,好了好久才想起下午自己烧床的事,连忙把那个金属小人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孙源听完好久没说话,默默把手里的水喝完才放软声音说:“你先回去吧,我想想再来找你,晚上真的有事,约了别人看宅子。”

    我问他:“你为看宅子?”

    孙源瞪着我说:“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能有钱,抢的?”

    我心里真这么想,认识他没几天就敲了我们好几万,跟抢的有什么区别?

    孙源看我不说话,起身说:“看你天天也是闲的,要不今晚跟我一起去看看,回来分你两万块钱怎么样?”

    我只愣了半秒,立马鞍前马后的伺候孙源去对面的家里换了衣服出门,开玩笑,这是伺候钱呢,谁能不上心。

181 冤家路窄

    孙源问我:“能开车吗?”

    我说:“不能。”

    孙源嫌弃地看我一眼问:“能干什么?”

    能吃能睡能玩,我心里说,但是脸上却没来由的现出一点尴尬,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似的,竟然什么都不会。

    这些话我们是在电梯里说的,出了电梯就看到太阳已经完全消失在县城的西边,整个天空都呈一种灰白色。

    孙源抬头看了看天说:“一年到头见不着蓝天是什么样的,这地方真没法呆,大爷的。”

    我没接话,对于天朝的空气污染已经习以为常,就是不知道这个孙源莫名其妙感叹什么。

    停车场在小区的地下,两个顺着人行入口的台阶进去后,孙源直接向一辆gl350走去,看的眼都差点瞎了,虽然知道他有钱,但是没想到会壕到这个地步。这车我以前看过,价不高,也就一百来万,就是在我们县城没有见过一辆,外型嚣张,霸气侧漏,牛逼闪闪。

    车子一上高速就跟飞似的,说真的,孙源这驾驶技术也牛逼的厉害,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到处调戏妹纸了,除了脸长的不怎么样外,这所有的外在条件往我们小县城里一放,不用自己去调戏,追着赶来的都能把那个新小区还没建全的大门栏给挤破了。

    我坐在副驾上,神思恍惚地看着车子跟箭一样往前射,孙源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典型的老司机病,骂到最后斜我一眼说:“你怎么混成这样,小时候不是挺聪明伶俐的吗?”

    我愣了一下转头问他:“你认识我小时候?”

    孙源不屑地说:“不认识。”

    我觉得跟他开展对话真特么难,跟不上思路,上一句跟下一句能扯到十万八千里,我现在也不想深入了解这货,所以他说一句我应一句,其它时间都闭嘴,享受豪车带来的舒适和带着羞耻的虚荣。

    看到尖顶山市的路标时,车子开始往右侧靠,并且很快拐到了出高速的路口。

    我对尖顶山市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鸡妖王娇那里,一看到车子往这里转,心里就莫名地紧张起来,问孙源说:“你要来这里办事?”

    他“嗯”了一声,在收费**费以后,再往外走,车速就慢了下来。

    隔着车窗,我看到收费站不远处的路上停着三辆同样豪的没边的车,正奇怪怎么回事时,却看到车门打开,从里面快速出来五六个人,一齐朝着孙源的车招手。

    孙源只往边上靠一靠,连车窗都没开,打了个手势,那几个人就慌忙重新回到车里,然后一辆快速开到我们的车前引路,另外两辆跟在后面。

    我忍不住问孙源:“什么情况这是?”

    孙源冷淡地说:“接人呢,这么明显也看不出来。”

    卧槽,我知道是接人,问题是为什么啊?

    我没再问,孙源自然也懒得说,车子一路往尖顶市中心开去,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那几辆车上的人就急步下来,并且跑着过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被这种待遇弄的有些懵逼,直愣愣地看着孙源被前呼后拥地弄进大楼。

    晚饭也是奢侈高调有内涵,说句没出息的知,我是第一次吃,真想把剩下的打包起来,明天热着再吃了一回,但是孙源却只相征性地夹了两筷子,就问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个中年男人说:“房子在哪儿?”

    那男人慌不跌地说:“离这儿不远,那里。”

    说着就用手指着窗外我们能看到的一处高楼,此时那栋楼里没有一点光,伫立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心像一根黑色的柱子似的,显的有些怪异和不合群。

    那男人接着说:“不着急,先吃好饭,咱们再去。”

    孙源又冷冷地“嗯”了一声,这逼装的我绝对给满分,他有资格这么装,尤其是在看到他抓住高鹏,诱捕老鬼婆以后,觉得这个人简直拉风的有点不像正常人,不过我也奇怪到底是谁求他来保护我的,又是为什么?

    重新上车以后,孙源问我:“之前是不是一直想要你的头?”

    我连忙点头,搞不清楚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孙源却已经骂了起来:“玛德,这群傻逼,光要个头有什么用,难道拿到地图就能找到东西不成,不知道还有钥匙吗?我要是他们就先把那个戴猫灵石的妞跟你一起抓住,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们干一场,拿到钥匙后再把你的头切下来。”

    我听的毛骨悚然,惊慌失措地看着淡淡说话的孙源。

    卧懵,这货要杀我们是不是分分钟的事,还能计划周详,完全是把蛇精和老鬼婆的行动中合起来进行,到时候我跟韩个个估计被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孙源又斜我一眼说:“放心得了,我要那玩意没用,也不稀罕,暂时不会杀你,不过我确实想上猫灵石的那个妞,长的太特么俊巧,看一眼火就能起来。”

    卧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这货满脑子都是精虫,这次回去以后,我要考虑我们换房子,除了让韩个个尽量离他远一点,我不知道还有别的办法。

    十分钟后,一溜的车就全部停到了大楼的前面,那帮人就是一阵忙碌,几乎想抬着孙源下车,当然有两个人也挽扶着我。

    虽然孙源并没有向他们介绍我,但是能跟着这样一位大师出来,估计这伙人一定会自动脑补我也很厉害的吧。

    在大楼前的台阶处,孙源站着说:“你们都站在这里别跟了。”

    那伙人立马停了脚,听话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孙源看着跟他们一起愣在原地我说:“走吧,这次得全靠你呢,站在这里干吗?”

    立刻,我就感觉到受瞩目的荣耀了,只见原本眼睛都盯着孙源的几个人,同时把目光转向我,并且迅速换上了一种夹着崇拜的复杂表情。

    只是一刹那的受用之后,我就是开始心里没底了,他什么意思啊?怎么全靠我啊?难道我来不是跟着看个热闹的?我又不会看风水,擒妖除鬼的,这孙源应该知道,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孙源一把拉起我就朝着大楼走去,两个人围着黑漆漆的大楼转圈时,孙源突然问:“鸡精,还记得吗?”

    真是怕啥来啥,孙源一问起鸡精,我就想到这里的事情一定跟她有关,果然孙源不正经地一笑说:“变的成人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好像叫什么王娇对吧?我听说跟你是旧相识,怎么着,她有没有想上你,像你这样的童子鸡,她应该很喜欢的。”

    我发现自从认识孙源,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变了,不管我们正在说什么,危险的或者紧急的,他都能立刻扯到男女的事上去,而且面带猥琐,说的津津有味,却听的人一阵恶心。

    这尖顶山市我就不应该来,早知道孙源是来这里,给我三万我也不跟着,如果再加钱的话可能会考虑一一下,但是两万我肯定不会冒这险。

    我们两个说着话,已经把大楼的外缘走了半圈,孙源停下来问我说:“应该是她没错,你做好准备,帮妖相逢,应该会让你很激动。”

    觉得自己声音都有点变了,打着颤跟孙源说:“她后面好像还有蛇妖,挺厉害的。”

    孙源瞟我一眼说:“你不是也有神兽吗?”

    我……。

    特么神兽真的跟神一样,神出鬼没的,高兴就出来一下,不高兴谁知道躲在哪儿躺尸去了,根本不搭理我。

    孙源像看一块朽木似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才说:“我那天跟你说什么来着?就你这资质,练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你得学会用已有资源,已有资源知道是什么吗?我去你大爷,我怎么看着就想踢你呢?他们是眼瞎了吗?怎么选一个你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有这样的经历,就是被一个各方面都高出你许多的人骂,越骂越懵逼,到最后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本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笨,还是很不错,结果被这孙源损的,脑子都成了糊,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瞪着眼盯着他,看着他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我莫名其妙。

    孙源最后跟泄气的皮球一样说:“算了,有跟你废话的功夫,事情也解决了。”

    话刚说完,就从身上“嗖”一下抽出一把匕首指着我。

    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结巴半天才问:“你要干嘛?杀人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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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怪闻之凶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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