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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装     乡野怪闻之凶宅txt下载     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57 置死地(2)

    他看了我一眼,或者说是看了我脖子一眼,语气怪异地说:“你应该就是那个带着脑封印的人吧,真是天助我也。”

    我还没来得及答话,他就伸出另一只往我的头上打来。

    还好小爷也早有防备,立刻又往他身上扑了一回,实在是不想这么干,看看这副尊容,即是我有搞基的倾向也特么被治好了,但是眼下我似乎除了金丝元宝,并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用,徒手与他肉博,第一输赢难定,再者说也浪费时间。

    他本来已经快碰到我头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同时身体像一股轻烟似的飘了出去,本来抓在我手里的手也脱了困,反而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看着重新回坐在床沿上却已经脱离我控制的毛人,一时不知道怎么样他。

    他也一脸挑畔地说:“你耐何不了我的,脑子被封印住的人不会有很高的修行,就算是八百年前,你是一位高僧,也就是念经比别人高一点,哈哈哈。”

    卧槽,看来这货不简单,竟然还知道八百年前的我,还知道我特么除了会念两段经啥也不会,可是我特么连他是人是鬼是动物都分不清楚。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到了神兽,看来是时候放他出来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忘了他的存在。

    当我对着自己的脖子下叫:“獬豸,獬豸,快出来”时,我看到毛人的脸色变了,而且变的颜色我非常喜欢,是苍白色的。

    他瞪着我问:“獬豸?你叫的是上古神兽?他怎么会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一缕白气慢慢从金丝元宝里出来,在我们两个面前慢慢变成了独角兽的样子。

    此时此刻,我对獬豸相当的满意,他这个形象一出来,那个本来还得意洋洋的毛人瞬间就歇菜了,人也不自觉的往床里边缩了缩,竟然像个小女孩似的抱着自己的膝头坐在床角处。

    神兽只是站在我身边,并没有攻击他,但是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里发出耀眼的光,每次看一眼毛人,他就好像变小一点似的,慢慢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我还有话问他,于是对神兽说:“你说咱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拷问一下关于小七的事?”

    毛人一听这话缩的更厉害了,我本来只是以为他是吓的,没想到他竟然缩着缩着就在我们面前不见了。

    看着眼前的空床,再看看站在身边的神兽,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特么叫逃跑吗?我还有话要问呢,怎么就这么逃了。

    神兽无聊地说了一句:“你就是太作,直接抓住他就行了,说什么?”

    卧槽,你不能动手抓他吗?这个还要我吩咐?

    正想回他两句却听到身后的门“崩”的一声响,本来我进来时就一直开着的门,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关上了,这让我立刻就紧张起来,往神兽身边靠了靠说:“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是不是那货搬的救兵来了?”

    神兽没说话,但是跟追光灯似的眼睛却不停的四处扫着。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并没看到那个毛人再出来,可是几分钟以后我就发现了问题,外面的天好像并没有黑,但是屋里的一切却开始变的朦胧起来,桌椅,还有那张床越来越模糊,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使劲擦了擦再看外面,却已经看不清楚,因为连窗户都是朦胧的。

    神兽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对我说了一句:“快跑,自己就首先化成一股白烟钻进了元宝里。”

    卧槽,完全不合逻辑,难道不是他驼着我飞出去吗?

    现在也顾不得再去骂他了,快速往门口跑去,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门,用了好大的力气,也只是晃动两下,真是急出了一身汗。

    身后再次响起毛人的声音:“我说了你耐何不了我的,神兽又怎么样?被这迷心雾一熏,他根本就看到人鬼,又怎么会得出善恶?”

    卧槽,还特么有迷心雾,怎么不弄个含笑半步颠呢。

    不过我生气是生气,骂人是骂人,但是真特么越来越看不清楚东西了,毛人也回到了最初我进来时的情况,除了声音,我什么也辩不出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突然看到很多人一起在屋里。

    人在眼睛失去作用的时候是难掩心慌的,天生对黑暗的恐惧和对未知的不安全感总是会越来越让自己慌张。我很清楚眼前的形式,如果我按照毛人的预料这么慌下去,很可能他不出手,我特么就能自已把自己作死,在出不去的屋子里,被迷心雾乱着心神,想想都特么难受,但是我此时却又必须让自己镇定下来。

    背靠着门站好以后,慢慢把手放在金丝元宝上,这样做完全是想如果毛人偷袭,我可以把元宝直接扯下来先应急。

    然后自己开始念六字真经:“嗡嘛呢叭咪,嗡嘛呢叭咪,嗡嘛呢叭咪……。”

    在我眼睛看不到东西之前,在毛人没有攻击我的之前,我现在只能先念经,因为我试过很多次,这段经文是可以让人安定心神,静定思动的。

    屋子里一直没有动静,我依然看不到毛人,现在整间房子都像被一种浓雾填满,不但是看不到东西,而且还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每一口呼吸都像是灌一胸腔雾一样,我特么严重怀疑这种迷心雾是毛人拿个口袋去帝都或者天朝的哪个城市里装回来的雾霾,然后该用的时候把口袋一松口,于是就有了回到家乡的感觉。

    虽然眼睛看着四周,但是嘴上却没有停下来,仍然不停的念着经文。

    而且我觉得自己此时心里好像真的安定许多,至少不像刚开始那么慌乱,于是就想走到那张床边看看,或者叫摸摸吧,现在反正是出不去,我也不想一直站在门口跟这货虚耗,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后面还会用什么怪招,我要抓紧时间。

    顺着墙边,慢慢往前摸,感觉快到床边的时候,干脆用脚去踢。

    当我的脚刚一踢到床柱子,立刻就感受到了身后的一股推力,直接就把我往床上推去,身子刚一沾到床面,就惨叫着连滚带爬的往下爬,但是已经膝盖,手上,还有腿部已经被扎伤。

    这床上什么时候铺了钢钉了,真的要了亲命了。

    血一点点往外流,痛的不要不要的,可是我也就是站到地下的这个功夫,那股身后的推力就又来了。

    一定是毛人干的,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极力往下蹲去,比较蹲下去后下盘要稳一些。

    然后顺着蹲势转身,猛的往前一扑。

    卧槽,扑空了,摔了个狗吃屎,最特么严重的是地下好像也都是钢钉,因为我的整个前身都特么给钉住了,人也不能起来。

    毛人的声音又在旁边响了起来,还是那一句话:“我早说过,你耐何不了我的……。”

    我没等他说完就骂了起来:“我去你大爷的,有种你放爷起来,秒剥你的皮,玛德,你丫就会玩阴的,见不得人的货,没出息,没长进,什么玩意儿也不是,杂碎,狗日的……。”

    我得承认,自己完全是用这骂来壮胆,因为现在唯一能动的就剩嘴了。

    没想到这毛人给我一骂也急了,竟然“忽拉”一下收起了迷心雾。

    卧槽,这下我可看清了,不光是我在这块位置,整个房间里都被一尺来长的钢钉布满了,也许这玩意儿不是钢钉,因为颜色跟毛人的毛差不多,但是却硬的像钉。

    而那只毛人就站在我眼前,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地狠瞪着我。

    我还要再接着骂,门却在这时候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于是我看到了以小七她妈为首的一群女人,还有付兵出现在门口。

    心里顿时一松,痛感也上来了“嗷嗷”直叫。

    付兵往前一步,应该是想把我扶起来,但是看着满地的钉,犹豫地看了看小七她妈。

    而这个女人此时眼睛却像着了火,正盯着毛人,我觉得眼神如果可以杀人,这只毛人铁定已经在小七她妈的眼里死了几百万次。

    毛人好像也特别怕她,又开始缩他的身子,不过小七她妈更快,没等他再次缩成团,就一挥手,本来缠在身上的像围脖一样的东西就飞了出去,直接卷起毛人,回手一拉就把他拉到近前。

    她二话不说,一脚上去就踩着那个毛人的胸口,狠狠地说:“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原因,原来是你在这里做祟,今天你必死。”

    说着脚上一用力,毛人的嘴里立马就喷出了一口血,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站在旁边的女人劝她说:“别着急,夫人,他肯定得死,但是死前,我们得问他小七的解药。”

    让我想不到的是毛人这个时候竟然成了硬骨头,嘴角一扯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也不怕再死一次,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小七的解药的,她一定会是我的,在阴间,我等着她,只要她来就会落到我的手里。”

    卧槽,这么恶毒的表白,听着都特么人,气的我都想踹他两脚,只是自己现在还钉在地上起不来。

    只见小七妈一个翻手,毛人就被她揪了起来,眼神冷的跟结了冰似地冷哼一声说:“由不得你,还反了天,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想阴魂去阴间,也得问阴间愿不愿意。”

    说完就一掌拍在毛人的面门,那货立刻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258 而后生

    我被他们拉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成了血窟窿。

    小七她妈扔给付兵一只瓶后,什么也没说带着人就走了。

    付兵也顾不得找地方,直接就把我放在地上,衣服一扒,就往上面撒药。

    玛德,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药,一撒到身上就跟火烧一样疼,我刚扯着嗓要叫一声,付兵就把他脏臭的鞋脱下来直接塞到我的嘴里,并且快速说:“别吵吵了,这地方说话都特么得小心,到处都是事。”

    我把那只脏鞋拿起来,瞪他一眼,咬牙忍着痛感一波一波。

    不过说也奇怪,痛是痛点,但是痛过一阵后马上就觉得身上轻松多了,连先些血窟窿的疼都减少很多。等付兵把药撒完后,低头一看,伤口竟然都结起了痂。

    我看了看那药瓶问:“这特么是什么药,也太有效了吧。”

    付兵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咱们快点走,不知道小七现在还能撑多久,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我听着她妈的意思,好像小七的毒还跟他有关似的。”

    刚才只顾自己疼了,也没仔细听他们说话,这时候听到付兵这么说也着急起来,任他扶着快速穿过眼前的路往别处走。

    绕来绕去的,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看到前面又有房子出现,我看着付兵说:“你这记性可不是一般好,就这地方叫我再来几次,也不一定找得到。”

    付兵指指路边的低很矮植物说:“看到没,每一条路上咱的植物都是不同的,你要去哪儿就顺着哪一条走,这是小七教我的。”

    卧槽,还真是这样,难怪我们一路走过来,老是不见他抬头,原来在找路标,不过这小七家里也是奇怪,你说你家大业的,建房子多也行,你特么都建一块多好,这么远找一个地方,到底是图什么呢?

    这间房子的门前已经站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女的,也有几个男人,但是也都他们一样穿着长衫,扎着奇怪的道士头。仔细看了一圈,只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就是先前带我们进门的小七的丫环,而那个女孩子现在就站在门口不远处。

    付兵把我往后面一放,自己就往前挤了挤,应该也是想找那个女孩子问问情况吧,只是他还没挤到前面,就见门从里面打开,紧接着白大脸出来指着左边的一排人说:“你们快去烧热水。”

    说完又指着另一队人说:“你们几个去青老爷那里拿这几味药,记着,要快。”

    说着把手里的纸直接递给门口小七的丫环。

    那丫环只应了一声,招呼着下面的几个人一起往院门外跑去。

    也看不出屋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每个人的脸色似乎都很凝重,我慢慢往前移了几步,虽然伤口不怎么疼了,但是比较有伤,走起来也不太顺当。

    白大脸本来是要转身进屋的,不知道眼一斜就看到了在人后面的我,于是快步过来说:“你跟我走,夫人刚好有些事情想问你。”

    跟着他进屋后,没看到小七她妈之前,我先看到了那个毛人,竟然用木钉给钉在一个架子上,正在用火烤。那些火并不像是普通的火,而发着蓝色火焰的,毛人的毛已经被烧焦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烂成了灰烬,我看到他身上像刺猬一样长着一根根的小刺。

    其实是有些惨忍的,但是一想到他刚才害我的事,对他的同情就特么散的无影无踪,狠狠看他一眼后,才转头又去找小七她妈。

    她此时正坐在小七床边的一张凳子,手里拿着一根根细长的针在往小七的身上扎。

    我猜想着大概就是我们常看到的针灸,只是没想到她们也用,而且看上去还很熟练的样子。

    白大脸悄悄在她身边说了什么,她就一边扎针一边问我:“向先生,你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刺猬精的?”

    我把看到那个女孩子进去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其实自己觉得应该付兵早就告诉他们了才对,不然也不会出现后面的一幕,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问一遍?

    她听过之后,只淡淡点点头说:“小七的毒跟他有一定关系,不然我们也早就解开了,现在他不交出解药,我准备把他的魂炼了来为小七解毒,你能帮我们吗?”

    义不容辞,所以立刻答应下来。

    小七她妈看了一眼白大脸说:“你去把东西给他拿过来。”

    大白脸转头出去,很快就回来了,手里不光拿的有符纸,还有刀,另外还有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东西,但是刺猬精一看这个就吓懵逼了,嚷嚷着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会遭报应的。”

    小七妈淡淡地说:“像你样作恶多端的人都不怕报应,我们怕什么,给我炼。“

    白大脸很快就把符纸贴到了刺猬的身上,然后把刀交给我说:“从脖子处开始,两寸一刀的划,不要把他直接划死了,我们这是在炼魂,注意轻重,刀尖只挑开肉皮就行。“

    这特么那里是只炼他的魂,连我的都一起炼了,虽然他是一只刺猬精,但是就现在来看不过就是长了点毛的人而已,我要一刀刀的把他的肉划开,然后看着那些划开的肉皮很快在蓝色的火焰下变的卷曲,再慢慢干掉,全程都“”的声音。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看着毛人脸上扭曲的表情,我开始庆幸得罪她们的人不是我,这特么就算是不死也会少去半条命,再想活着都心理有阴影,而且我说真的,下不去手啊,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几次都把刀掉在地上,每次刀“哐当”一声落地,都会看到毛人也跟着抖一下,他应该也是极度害怕的,可是你特么倒是把解药给出来了啊,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也不能这样吧。

    自己都不知道划了几刀,反正是浑身是汗,手抖的没有一点力气,而毛人也两眼一翻好像晕了过去一样,我忙着叫白大脸说:“他是不是死了?”

    白大脸过来看了看说:“不是,他不会死,你接着划就行了。”

    我实在是划不下去了,有点可怜地看着他说:“我们能用别的办法让他说吗?这样好像并不十分有效啊。”

    白大脸看着我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摇头,自己现在除了紧张害怕,恶心,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同情这个刺猬,说到底他也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然后为这爱冲晕了头才会这样。本来喜欢一个人没有错的,可是得到的方法不同便也注定了这种喜欢只能让别人和自己更受苦,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劝劝他,不过看他的样子,劝也是特么白劝,这货还想连我一块整了呢。

    这样一想,也就少了一份同情,用拿着刀在他身上浅浅划了一层,看到他睁开眼睛,我连忙躲避似的把目光闪看,真心有点不敢看啊。

    没想到他却说:“好,我告诉你们怎么救她。”

    这下不只是我,连正在扎针的小七妈还有看扎针的白大脸都愣了一下,全部走过来围着他问:“怎么救?”

    毛人看了一眼我的脖子说:“用他的护命宝辗碎,加七味去毒草药一块煮半个时辰,喝下去便可。”

    我刚一听到护命宝,脑子不一阵抽,觉得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似的,后来就特么一下子想到电视里的广告护舒宝,就以为这货是在逗我们玩,但是抬头一看小七妈和白大脸的脸色,又立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白大脸先说:“你在胡说什么,那东西是可以随便动的吗?”

    毛人也盯着她说:“我没有胡说,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既然得不到小七,我也没想着要继续要着死不死活不活的阴魂。”

    话音刚落竟然自己使劲一挣,连同钉子一起拔了下来,还没等我们三人做出反应,他就一头扎进了那盆蓝火里,瞬间火就点燃了他的全身,而且烧的特别快,我感觉他的身体像纸做的一样,几秒钟就什么都没了,连灰烬都没有。

    看着那个钉过他的架子,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直到小七妈和白大脸的目光移到我身上,我才猛然想起要救小七的事,也没犹豫,直接把金丝元宝拿出来,叫出神兽后,把东西递给他们说:“救人要紧吧,这个玩意我戴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你们先拿去救小七吧。”

    我看到两个女人的脸扭曲的非常难看,两个对视一眼又齐看着我问:“你……,确定要拿这个救小七?”

    我点头,然后带着神兽出来。

    没想到我们刚出门,神兽就对我说:“我走了,以后你再也不需要我了。”

    我还没问他怎么回事,他就飞到了天空,瞬间不见。

259 请你们救孙源

    走就走吧,要走的谁也留不住。

    我叹了口气,找到付兵的位置走过去,安静地等着小七的消息。

    这天天黑之前,站在门口的人全部散去,我和付兵被安排到一套看上去还不错的房间里,竟然还有女孩子进来照顾我们,当然是很不习惯,所以就拒绝了。

    晚饭吃了相当丰盛,很多菜都是我们平时没有吃过的,不但味道好,听付兵说还很有营养,我对营养没什么概念,不过听他讲的这么好就再多吃一点,撑的不行时,就想出来散散步,可是我们刚走出屋门,就看到白大脸站在外面。

    我忙走过去问她:“怎么样?小七好了没有?”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吗?”

    一时之间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诧异地看着她。

    白大脸神色难看地说:“我是问,你还有什么事是自己想要去做而没有做成的,可以告诉我,以后我帮你去做。”

    我转脸看付兵,他也看着我,再回头看白大脸,这特么听着怎么那么像在问遗言啊!

    她还在等着我说话,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别到一旁的植物上。

    付兵悄悄问我一句:“向老弟,这是什么情况?”

    我其实已经想起来了,那个护命的元宝用来给小七治病了,如果我三爷说的没错,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那么白大脸来问遗言也是对的,突然面对死亡,竟然有点惚,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想到我们来此的目的,就对她说:“请你们救救我朋友孙源,而且要快,他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她点点头,又问了一句:“还有别的吗?”

    我站着怔了一会儿神,本来想让他们帮我找找韩个个呢,想想还是算了,我在九婆婆那里已经知道她没死,既然没死,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回来的时候也一定会知道我的死讯,那她不是也要难过,倒是希望她晚一点知道,少一点伤心。

    至于我父母,现在有一个孩子陪着,如果孙源治好了,他应该也会时常回去照顾他们吧,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我却对孙源说不出的信任,或许跟他总是用强悍掩饰善良有关,也或者别的原因,都来不及深究了。

    白大脸走后,付兵又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我把金丝元宝和小七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付兵沉默了好久才慢慢说:“缘份这事可能真的有上天注定,有的时候你就算是心里再想得也得不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点难过,也许他很想自己可以去救小七吧。

    我没有安慰他,因为我知道自己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再与我无关,付兵也会慢慢想开,其实很多时候缘份不过是个说辞,许多的东西还是要自己的争取,比如我和韩个个,如果我们都相信缘份的话,早已经放弃,根本不会走到今天。

    夜一点点深了,我们绕小路回到住的房间里,付兵住在西边一间,而我住在东边一间,中间是传统的堂屋。两个都不太想说话,默默洗了把脸和脚,就各自回去。

    过了好久付兵才走过来问我:“向老弟,要不要我陪着你,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走了,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感觉好凄凉……。”

    我勉强笑着说:“没事,这玩意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谁也没说她吃下这东西我就会死,也许明天后天也不一定。”

    付兵走了以后,我自己躺在床上却一阵难过,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许多的过往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不停的循环,从小时候一直演到现在,有笑的,有哭的,也有伤心难过的。

    还有那些在我身边的人们,他们的脸或喜或忧的也都一遍遍的出现。

    希望我都能记住他们,如果再有来世,如果还能遇到他们该多好。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睡的特别的沉,梦里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是我醒不过来,亦看不清楚叫我的人是谁,只是感觉自己陷入极度深睡的状态。

    感觉睡了好久好久,也许困劲过了,但是仍不能醒,开始做梦。

    竟然梦到了八百年前的自己,仍然孤独地住在金佛寺里,身边陪着一只白猫。

    我自己很清楚是在梦里,所以对着那个八百年前的自己笑了笑说:“明镜大师,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他也朝我笑了笑,但是感觉笑容有点苦。

    我很想跟他聊点什么,比如聊聊我会死的事,还有灵猫的事,但是看他却没有一点心情,只是默默坐着,最后我自己也觉得没有一点兴趣了,只好陪在他身边也坐下。

    他却问我:“你不后悔吗?”

    我问他:“后悔什么?”

    他说:“用金丝元宝去救那只狐狸?”

    我摇头说:“不后悔,因为她也救过我的命,就算是还她这个人情吧,我也不想总是欠着她的。”

    明镜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有问:“那你还爱她吗?”

    我转头看着他问:“谁啊?”

    明镜似乎在犹豫,过了很久才说:“朱明瑶。”

    我怔了会儿神才回他:“我从来也没有爱过小瑶的,至少这一世是这样,我一直都只爱韩个个一个人,不管她是不是灵猫。”

    明镜点点头,再不说什么。

    可是我这么陪着他又觉得特别无聊,就像站起来走,慢慢往外面走的时候,好像又回到那次去阴间的时候,在门缝里看到万丈阳光。

    连这种感觉都像复制一遍似的,我一样的仰着脸去享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看着一缕缕透过门缝投摄到屋内的地上。

    开门出去,满院子都是阳光。

    心里特别开心,我小时候总是听我妈说如果做梦梦到阳光就一定是有好事发生了,自己乐了一会儿,便开始想,不知道神兽这次还会不会在门外喊着让我出去。

    突然又想到神兽已经走了,他说了他从此再也不保护我了的,那是不是在梦里他也不会出现了呢?

    我往门口靠了靠,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没有神兽的影子,看来是真的走了。

    不知道在梦里我要怎么出这金佛寺,不过上次都没进这里面看,这次倒是可以都一一看过,也了了心愿。

    这样想着便往一间屋里走去,用走去推门,竟然是开着的,只是走进去后,发现也是一个类似明镜住着的房子一样,往里进去非常的长。

    我走了好远都什么也没发现,只能折回来,接着是第二间,第三间,一路走下去,全都是空的,里面既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物。

    重新返回院子里时,阳光还在,而且感觉热了很多。

    在院子看不到太阳到底是从哪面升起来的,只是感觉到处都是阳光,然后温度也在一点点升高,最后我觉得自己热的都要把衣服脱下来了,却突然看见那些阳光变的刺眼起来。

    本来金黄色的光现在成了火红色,像要燃烧。

    是的,真的是在燃烧,那些火红的颜色很快就点着了我周围的房屋,没有烟也没有响声,火无声无息地烧着,只是一眨眼就把那些房屋的门窗全部烧掉。

    我着急的跑回明镜大师呆的房间,在门口就开始叫他:“明镜,明镜,你快出来,着火了,快出来啊。”

    没有回应,我顺着通道往里面跑,不知道跑了多远,却听到另一个声音在说话,语气阴森,还着诡异的笑:“你终于要死了,你必须去死。”

260 是死了吗

    我特么现在也什么都顾不上了,朝着那个声音大叫:“你丫到底是谁?滚特么出来,装神弄鬼的算什么好汗,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现在要死了,你高兴了?来,出来让爷爷看看你是特么谁?”

    没有人回答我,但是火却越烧越旺,我感觉自己立马就能成为烤猪,剁吧剁吧就能吃的那种。

    身后,两边都是大火,前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洞。

    我一直往前跑,跑到觉得自己腿都软了,但是不敢停下来,因为停下来就真特么死定了,这火立马就能烤焦我,连全尸都不带有的。

    一直跑,一直跑,觉得自己能这样跑死,可是我却在前面渐渐看到了小七她妈,白大脸他们,马丹,是真的看到了她们。

    搞不清楚他们那群人在干什么,好像是在一个小山头上似的,面前有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而火上面现在就架着一个人。

    我一边跑一边想,玛德,那个刺猬精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又是烧的谁啊?

    可是慢慢跑近以后,我也渐渐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形和面目,刚开始只是觉得有点像,后来直接就特么悲剧了,这群鬼孙现在怎么要把老子也烧了,太特么狠毒了吧,好歹我也救过小七……。

    不对,我好像看到小七也在那里,还有付兵,而且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好像死了亲人,悲悲怆怆的。

    终于停下脚步了,人也一下子瘫软下去,后面的火还在追我,但是我真的站不起来了,而且就算是站起来也没处可跑了,在我面前是绝壁悬崖,深不见底,而对面一群人正在围着烧我的尸体。

    火越来越近了,极度的灼热让我感觉皮肤都要爆裂开来似的,血像被用上了高压一直往上涌,心跳的非常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嘴干的要命,我很想喊喊对面的人,告诉他们,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我特么只是做了一个梦,可是我此时说不出话来,嗓子已经干的没有声音。

    火终于烧到了我身上,似乎能听到自己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火也越来越大,不停的烧。

    对面的人模糊了。

    而我身后又传来了那个阴冷的笑声:“你早该去死了,去死吧。”

    也许真的死了吧,反正脑子里有很多时间的空白,再睁眼就是四面一片黑。

    一个混身白的人站在我面前,尤其是脸白的像石灰墙。

    我心里想着,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吗?感情这是来带我上路了,好吧,既然来了,那我也老实的跟着走,省得再像小说里看到那样,再拿个钩子钩我,死了也让人疼一回。

    感觉自己好像在床上,顺着床沿爬下来说:“走吧,无常,等你很久了。”

    他站着没动,反而一直盯着我,玛德,盯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我特么都这么顺从了,他不会是还想钩我吧?

    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又坐回到床上,而那个白衣人却一步向前几我扑过来,吓的我“嗷”一子就叫了出来,直觉他真的要钩我。

    跟着我叫声“啪”的一声响,好像门开的声音,接着屋子里一下子就亮了,紧接着我看到白大脸站在我面前,对,就是白大脸,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孩子,她们手里都拿着灯,紧接着付兵也过来了。

    我看着他们问:“不会是你们都死了吧?这下特么好了,黄泉路上也有伴了。”

    白大脸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盯着我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看看自己,又看看她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这不都死了吗?死了不是都没什么事都没了吗?光等着投胎去了。”

    付兵两步跨到我面前,很严肃地说:“向老弟,别光贫嘴,你没死,活的好好的,只是受了火烧,白姨已经在这儿看了你几天了,你哪里不舒服就快点跟她说,别误了事。”

    我看看付兵,在看看白大脸,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又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还挺疼的,这才开始细心检查自己的身体。

    早已经换了新的衣服,当着他们的面也不好解开看,但是感觉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死了,为什么又没死。”

    白大脸根本没理我这岔,直接问:“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我点头说:“目前是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似地说:“那就好,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说完就让那两个女孩把灯留了下来,自己带着他们一起往外走,而付兵也过来盯着我左看右看了半天才惊叹说:“简直都是奇迹,我现在终于相信所谓的命大是什么说法了。”

    我也着急的搞不清楚状况,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兵这才把那天晚上以后的事慢慢告诉我:原来那天晚上付兵过来跟我说过话以后,并没有真的走,因为他真怕我死了,所以就自己坐在堂屋里,一直坐到很晚,看我并没什么动静,就又过来悄悄把门打开看情况,这一看就吓懵逼了,因为我身上已经冰冷,人也断了气。很快小七妈他们也得到了消息,尽管有心想救一下,但是所有生命特征已经消失,后面的行动也就变的没有什么意义了。为了等小七好起来,我尸体在这里停了七天,当然他们自然有保鲜方法,没有提前腐烂。七天后,按着他们族里的规矩,我这样的也算是恩人,所以要举行比较重大的丧礼仪式,就是天藏,也就是后来我在金佛寺的悬崖边看到的,把我放在柴草堆上烧。

    说到这里付兵看了我一眼说:“真是命大了,你知道吗?大火刚起来,好好的天就开始下雨,而且雨下的跟盆泼似的,一眨眼的时间,就把火扑灭了,连柴禾都冲的找不着北。小七第一个过去看你,才发你又活过来了,这才带回来开始抢救。”

    草,听的我都胆颤心惊的,这要不是下雨,就是活了也要被烧死吧。

    可是我自己心里又特别奇怪,这样的雨不但我小时候的梦里见过,而且上次跟着鬼婴打的时候也差点被烧死,临时也下了雨,如果说纯属是巧合,运气好连我都不太相信,巧合太多,每次都相同,我又没病,怎么就那么自信自己运气好呢?

    可是这里到底有什么事?那个一直说让我去死的人又谁?

    我也把自己梦里的情况跟付兵说了,他跟我一样想不明白,因为我们除了知道明里那些要杀我的人,暗地里还有多少是一点也不清楚。

    不知道狐狸家族知不知道这事?

    我把这个问题告诉付兵的时候,他摇头说:“我估计应该不知道,当时你那个情况,如果他们知道内情,肯定不会去烧的,一定要等你醒过来,尤其是小七,她……。”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也知道,只是事情走到现在,感觉自己一直很被动,心里很不爽。

    问起孙源的情况,付兵说:“你死,哦不是,你昏迷的第二天小七妈妈就说叫人去救孙源了,因为这里还有你,我也没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不过如果你没什么事,咱们天亮就可以走,半天时间就到你们县城,到时候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一听他这话,马上说:“咱们现在走吧,我住在这里心里不踏实,而且真想快点知道孙源的情况,还有柴队,大刘也到现在没有消息,很让人着急的。”

    付兵犹豫着说:“咱们自己又出不去,还要去麻烦他们。”

    我拉着他出去说:“没事,我来说。”

    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竟然是小七,她泪眼莹莹,看到我们出来却又赶紧拭去,轻声说:“现在就走吗?”

    我忙着说:“事情太多,以后有机会咱们还会见面的。”

    小七顿了一下才说:“那我送你们吧。”

    说完自己先转身往前走去。

261 失去以后的得到

    我以为小七只是把我们送出去而已,没想到找到我们先前停的车子以后,她自己先打开车门坐到后排,然后说:“走吧,这里的路我熟。”

    出了荒原以后,小七并没有下车的样子,而付兵开着车也没有停,一路往我们县城的方向驶去。

    凌晨五点多,天还没亮,我们就已经到了新房的小区,看门的老头一看又是我和付兵,又没什么好脸色,估计他压根不相信我们两人是警察,所以板着脸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晚回?

    我尽量和颜悦色地说:“上夜班了,大爷。”

    老头儿伸着头往车里面看了看,不情愿地按了一下开大门的摇控。

    往孙源家走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因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真的好了,还是更糟糕?家里还有血吗?还在杀不计其数的鸡吗?

    在门口敲了好一阵子,才听到里面好像有人说话,但是我们在外面听不到说些什么,只能耐心地等着,也好在这一层就住我们两家,中间一套我家的房子,两边都是孙源的,不然这三更半夜敲完这边敲那边,还不被邻居出来杀了?

    门终于开了,让我没想到的是站在门口的却是柴菲菲。

    她吃惊地看着我们说:“怎么是你们?”

    没等我说话,付兵就抢先一步说:“柴队,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柴菲菲闪身到一边,放我们进去后才说:“我们也刚回来两天,听说孙源病了过来看看。”

    我直接往里面走,去找孙源。

    在他卧室里看到孙源还是躺在床上,王娇守坐在坐边,看到我有些惊讶地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出来后问:“怎么样了?”

    一听她这么问,我也吃惊了,盯着她说:“难道没人来看过他?”

    王娇说:“有啊,这不是姓柴的还有一个姓刘的这两天都在这儿吗?”

    卧槽,这什么情况,小七家的人根本没来救孙源?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骗我说来了?

    弯要看了看孙源的情况,确实没有好转,跟我们走的时候差不多,早已经瘦成皮包骨的脸,黄的跟纸似的,两只眼窝深陷,加上此时又是睡着,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让人一阵悲凉。

    我出来后,王娇又坐回到床头,神色不安地看着晕睡中的孙源,这一片深情倒是让我感动,也许别人说的对,每个女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柔弱的女人,遇到爱她宠她的人就会出来,每个女人的内心也住着一个钢一样的男子,遇到她独撑一片天的时候,这个人也会出来,当然也有心里住着泼妇和夜叉的,这些一般遇到传说中的渣男就会暴露无遗了。看看王娇的现在,再想想她的从前,虽是人妖相隔,但是本性是相通的。

    从屋里出来就看到小七安静地站在墙角处,而柴菲菲正在跟付兵说话。

    我问她大刘去哪里了,柴菲菲指指对面说:“在对面住着,他这段时间也很辛苦,需要好好休息。”

    问起孙源在嵩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柴菲菲说:“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事,只是他自己撑了下来,让我们先走,我没想到事情最后会是这样的。”

    我有点奇怪地说:“他比你们回来的早啊,怎么还是自己撑着事呢?”

    柴菲菲说:“我和大刘又去了一次林场那里,中间还去看看阳阳,可以孙源听说嵩山里面有什么山洞,里面聚积着专门掠夺世间奇女子的怪物,就要去看看。”

    我忙问她:“你们看到向一阳了,他现在怎么样?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向一阳在灵僧的手里。”

    柴菲菲说:“我们刚上嵩山不久就遇到了灵僧,他说自己并没带走谁,但是他去参加你的婚礼确实为了向一阳,具体细节倒是没说,但是以灵僧的修为找向一阳并不是什么坏事,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一切还好,似乎比在你们家生活的还快乐一些。”

    知道这些,我也稍微安心一些,如果向一阳真能有什么好的造化,我也算对得起她的妈妈和姐姐了。

    跟柴菲菲聊完,抬头却没看到小七,一下子就慌了神,起身去找,却在孙源的卧房里看到了她。

    小七远远地站着,但眼睛却看着躺在病闲上的孙源。

    王娇虽然还坐在床头旁,但是像没发现小七一样,只是也盯着孙源。

    我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也没出声打扰,慢慢退出来后,见柴菲菲和付兵正在往门口走,忙过去问他们干什么去?

    柴菲菲说:“我出去弄点早饭,一会儿你们都去对面的房子吃吧。”

    付兵则说:“先去看看刘哥。”

    看着他们出去,我重新返回客厅,却看到小七已经出来,她声音弱弱地说:“白姨来过了,他应该没有问题,你们不要着急,再慢慢养养看。”

    什么?来过了?可是为什么王娇一点也不知道?

    小七大概是看我的脸色不对,又轻声说:“你可以问问她是不是最近喝血的量少了一些?‘

    听她这么说,我马上进屋把王娇叫了出来,听到我这样问,王娇眼马上就又红了,转头按按自己的眼角说:“是喝的少了,不知道是不是没剩多少日子了?”

    我忙着安慰她说:“没事,这位是小七,就是我请来给孙哥治病的人,她说这是好现象,没什么事的。”

    王娇这才像是注意到小七的存在似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她的眼神马上就变了,很认真的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问:“你是银狐?”

    小七淡淡点了下头,然后伸手把一包药递给王娇说:“再喝的话你把这个药给辗碎放进去,一天一粒就可以,能让他快点好起来。”

    王娇犹豫地接过那包药,又看了看我,显然是对小七不太相信,哎,安照食物链上说,狐狸就是吃鸡的,难怪王娇会对小七这样,我想如果不是她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孙源身上,估计小七一进来两个就能打起来吧。

    见我点头确认这药无害,她才慢慢打开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上闻几下,才重新包了起来,又走回卧室去。

    这边小七神色幽郁地跟我说:“事情都办好了,我先走了,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听说,神兽不再保护你了,那么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

    说完这话人就已经飘到了门口,我都还没做出反应,一抹白色就隐进了门缝里,我特么都没看到门开。

    柴菲菲回来的时候,不只是给我们带了早餐,也带了几只鸡,交给王娇好,我们都去对面的房间里吃饭,回来换王娇时,她已经把鸡血喂给了孙源。

    我对他们去嵩山的情况一直很不解,也想找个机会问个清楚,但是孙源好像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并且现在也成了这样,而柴菲菲虽然说了,我总觉得她好像故意隐瞒着什么,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我知道的只是一些皮毛。

    抽空给家里打了电话,得知一切都还好,也放心不少,那个新收养来的孩子已经去上学了,虽然有些调皮,但是也还在容忍范围内,爸妈也慢慢把在向一阳身上的关注投到了他身上。

    这边只等孙源慢慢好起来。

    而我除了还要继续找韩个个,就是开始想为什么金丝元宝没有好,我仅仅是从生死关口走一遍,而没有真正的死?

    现在金丝元宝被小七吃了,神兽走了,佛珠失灵了,我手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会两段经文倒是回到了最初,可是又好像一切都改变了,韩个个不见了,小七说她以后要保护我,九婆婆是个数千年的鬼王却不能动我分毫,还因我烧了自己的房子,这里面不可能说没有一点事,可是到底有什么我又说不清楚。

    在柴菲菲得知孙源的病会慢慢好起来后,便说自己还有事,带着她的人回了大昌市。

    付兵走了时候悄悄过来问我小七去了哪里,我告诉他已经走了,然后看到他有些失望的表情。

    大刘跟之前一样,并不多话,跟我打过招呼以后跟在柴菲菲身边往电梯口走去。

    没有一直呆在孙源的家里,只每天过来看几次,到第三天的时候,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孙源竟然睁开了眼。

    看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说:“向一明,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就站在你身边,谁特么走,我也不走。”

262 回光返照?

    王娇吃惊地看看我,又看看孙源,眼泪差点又下来,一直到孙源安静下来,她才悄悄出来问我:“向一明,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没救了,刚才的话是回光返照吗?”

    我也闹不清楚刚才孙源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昏迷那么久,醒过来后如果真说应该感觉谁,难道不是王娇吗?为什么会提着我的名字说那样的话?听上去竟然跟小七说的有异曲同工之效,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知道神兽走了,我的金丝元宝也没有了吗?

    我想不明白,但是想起孙源之前说我三爷死后,他就会接棒的话,心里也很担心,是不是回光返照谁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看到王娇的神色,我还是先安慰她吧。

    其实王娇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现在也不过是被孙源的病情折磨的有点难以自控,我说的话她未必就听得进去,只是想从我这里找到一点安慰而已。

    所以基本是我说我的,她发她的呆,到底听了多少,我一点也不明白,可是孙源却在里面又说话了:“我还没死呢,说的那么沉痛干什么?”

    我们两个一愣,忙冲回房间,竟然看到孙源慢慢靠了起来,深陷下去眼窝带着一点青,很是吓人地瞪着我们两个。

    王娇看了我一眼,慢慢向孙源走去。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估计现在已经确认孙源就是回光返照了,所以看我那一眼里不光有担心,还有无限的悲凉和无奈,走到他床边后,忙着在他身下垫了两个枕头才轻声问:“喝点水吗?”

    孙源点头,然后又瞪我一眼说:“向一明,我知道你的情况,你别以为我睡着就两眼一片瞎,什么都看不见,你也不用奇怪,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心里想,就你这态度,就是真跟在我身边我也不敢使唤啊,你特么就是一个爷,谁敢动你的注意?

    王娇已经把水递到他嘴边,看着他一点点喝光,然后拿毛巾轻轻给他擦了擦嘴角。

    我突然脑抽地说了一句:“等你好了,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娶媳嫂子过门。”

    孙源跟王娇同时跟看见鬼似地看着我。

    也意识到了这话说在这里有点不合适,忙着解释:“这段时间她真的很用心地照顾你。”

    孙源只是点点头,然后对王娇说:“你先出去吧,晚上看能想办法弄点稀粥吃吗,就是那种很稀的,没几粒料,大部分是汤的粥。”

    王娇起身出去后,他才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佛珠失灵了,现在也丢了金丝元宝。向一明,我跟你说,你三爷说的没错,这金丝元宝就是你的命,别看你戴着它时凡事都能逢凶化吉,可是你现在没有了它就跟纸糊的人一样,可能出了这道门,谁用自行车撞你一下你就能死,你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耗。”

    我相信孙源说的话,因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我,除了严肃,还有一种我难以描述的情愫在里面,只是我不明白我在跟时间耗什么,其实如果上次我真的被烧死了,也许后面就会省去很多麻烦,又活过来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问孙源:“为什么没了金丝元宝我还能活,不是说那玩意儿就是我的命吗?”

    孙源把脸扭到窗外说:“谁知道,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也不清楚,我们现在能做的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没有接他的话,其实也不想他说的太多,毕竟才刚刚醒过来,如果以后真的要让他跟在身边,那么保证他的安全也是我的责任。

    走过去把枕头给他挪了挪说:“你还是要多休息,这些事情反正现在没办法解决,就不去管他,等你好了再说吧。”

    孙源虽然躺了下去,但是眼睛还是看着我问:“你这次看到九婆婆了,觉得她怎么样?”

    我问他:“什么怎么样?”

    孙源说:“就是这个人靠谱吗?”

    我一时理解不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我跟九婆婆虽然见过,也仅是见过而已,她靠不靠谱我一点也不清楚,再说这个好像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再再说,她已经说了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么此时讨论她有什么意义呢?

    孙源也没等着我一定要回答,自己躺着又喃喃念叨了几句,便闭上了眼睛。

    王娇没回来,我也不敢出去,怕他有什么需要身边没有人。

    等了很久,以为他都睡着了,便无聊地拿出手机想玩一会儿,却听到孙源说:“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长点心,别没事就抱着你的手机扣,那里面有什么?有美女吗?”

    我想到他之前拿手机看岛国片的情境,便回他一句:“有啊,美女动作片,你看吗?”

    没想到孙源一下就睁开了眼,探着头说:“哪儿呢,我看看。”

    卧槽,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事,也是没谁了。

    我慌忙把手机收起来说:“等好了再说吧,别特么一听说美女就这样,你看看王娇,自从跟了你后都转性了,完全是贤妻良母,你以后得好好待人家才行。”

    孙源白我一眼说:“别特么给我上这种课,王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比你清楚,该怎么对她我也明白,管好你自个儿吧,怎么着,灵猫有消息了吗?”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开始后悔那时候没在九婆婆那里问问韩个个消息,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现在机会已失,我也只剩懊悔了。

    他见我摇头,自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半天才说:“哎,算了,等我好了再说吧,还有你,真的别每天只顾着玩手机,学点东西,不管什么,学点你就会发现以后对你会有点用。”

    这特么听着怎么那么像以前的老师说的话啊,不免就低头去看孙源。

    他已经把眼睛闭上,又过了好久才说:“也许可以学学看风水算命之类,最起码先挣一笔钱留给你爸妈和那个捡来的小孩儿,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以后有个什么事,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说的很对,如果我上次真的挂了,其实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生养我这么多年,我却只留给他们一些悲伤和难过,甚至连一点最俗的东西都没有,如果以后他们要把这个收养的孩子养大,也是好大的一笔费用,而他们已经老了,又该去哪儿找呢?

    想到这个心情就沉重起来,好像真特么已经时日不多了。

    孙源淡淡地说:“就算是能活的很长,为父母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经历了这么多事了,早该长长脑子,做保险的有一句话说的好,意外明天哪一个先到你永远不知道,你现在拖家带口的,不留点后手怎么办?”

    是没想到孙源正经起来要我比想像的还老练,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特么是真理,我自己以前也想过这些,可是总认为自己还很年轻,日子还很长,什么都不用着急,自己在生死线上都走了好几遭了,硬是没长一点心,想想也是够扯了。

    忙着说:“你说的很对,可是这些算命的东西我一点也不懂,连知道从哪儿入手都不知道。”

    孙源想了想说:“你去我书房看看,那里有一些书,找一本你认为能看懂的先看着,有不知道的地方再问我。”

    卧槽,还有书房,我起身按孙源的吩咐去开那间我从来没进去过的门。

    打开的一刹那就懵逼了,墙壁是掏成壁厨的样式,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了,而屋子中间就是一个很大的柜子,是那种像国外视频里装了机关似的书柜,能推开一层还有一层,一眼望过去全是书。

    把这些柜子往里面一推开,露出靠窗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后面还有一把椅子,但是我走过去,只轻轻往椅子一坐,身后就突然伸出一截书柜,上面也排满了书。

    这就是一个小型的书库,或者是大型的,除了空间有点小,里面层层叠叠全是书。粗略看了一下,竟然什么都有,天文地理考古,诗词歌赋小说,有许多我看不懂的文字书,也有小学生考试试卷,竟然包罗万相。

    真的对孙源肃穆起敬了,以前只知道他凶,脾气大,看片,玩女人,现在知道了,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你不了解的另一面,而那些表面很牛的除了一部分是装逼的外,大多数人也是真的很牛。

    挑了半天,找了一本风水入门,拿出来给孙源看了时候,他两眼一翻说;“什么水平,选半天就拿了本这样的,小学生都看得懂,三天看完,我考你。”

    卧槽,这还上纲上线了,正想抱怨两句,孙源却说:“每一分钟都会算的,包括吃饭睡觉。”

    我立马闭嘴拿着书就坐回去老实看了起来。

263 风水入门

    其实很多东西就是这样,你觉得很难的时候怎么看都不会懂,但是当你觉得这个事情逼到了绝境,不走下去就无路可走,那么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这本《风水入门》我看的很快,几乎连睡觉都不敢,也没有一遇到不懂就立马找孙源,而是直接拿笔记了下来,本来是为了在三天之内看完书后再问他的,但是看到后面以后,发现前面记的问题慢慢都解开,到整本书看完,发现能问的问题并不多,而且心里大概也有了一个布局,自己信心满满。

    这三天孙源的恢复也非常快,已经完全不用再喝血了,改成了喝粥,一天可以喝好多次,一次一般都是一小碗,加上小七给的药,几天下来竟然看出脸上没有那么塌陷,人也慢慢能起床了,就是还活动不了,也就是让人扶着从卧室走到客厅。

    我本来以为孙源考我是考纯文字的东西,没想到我一说自己书全部看完了,也都懂了,他立马打电话给我找生意,卧槽,弄的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

    孙源说:“慌什么,能来找你的都是什么也不懂的人,既然书上的都会了,就出去挣钱,谁有功夫跟你在这儿磨嘴皮。”

    第四天头上一早,王娇就跑到我家门口来敲门,然后说:“孙爷叫你下去,说是客户来了就在小区门口。”

    我慌忙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但是总觉得怪怪的,没有天桥上算命瞎子的那份从容,出了门就看到孙源被王娇扶着已经在电梯口等我了。

    倒是有些意外,本来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孙源说:“看风水的就你一个人,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但是我跟她去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说了,以后我要负责你。”

    好吧,既是这样,有个老手在身边心里还是安心不少。

    就跟着他们一块往小区门口走。

    天气已经进入二月,暖和不少,出门虽然还有些冷风,但是已经明显没有像正月里那种刺骨感觉,用不了多久,路两边的树木就要发芽了,新的一年又开始。

    客户是一个很年轻的女性,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她显然以前是认识孙源的,所以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嘴张了半天没合上。

    孙源指着我说:“向一明,我师傅。”

    我瞬间就石化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王娇扶着孙源坐进车里,然后那个女人愣了一下,连忙弯腰行李说:“向师傅您好,辛苦您了。”

    我只能僵硬地点点头,然后开门坐在前排。

    女人坐上来以后,没急着开车,先转头非常客气地问我:“向爷,我们是先去看宅子,还是吃点早点再去。”

    我特么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自己又是学艺不精,心里没谱的很,就想着快点结束,就忙着说:“先去看宅子吧。”

    女人这才启动车子往前一个滑行调了头接着向县城开去。

    是城中心的一处店面,一共三层,一楼开的是一家卖眼镜的店铺,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店铺的卷帘门是拉上的。

    女人带我们绕到侧边一个小门,走进去就是楼梯,顺着楼梯一直爬到三楼。

    一到楼上孙源就坐在沙发里踹气,而王娇忙着给他端茶倒水的照顾。

    那个女人把一张名片递到我面前说:“您好向爷,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方单名芳。”

    礼貌性地打过招呼以后,方芳说:“这一栋楼都是我们家自己的房子,一楼是店铺,二楼是仓库,三楼是客厅,还有住宿。”

    她边说边带我看了一圈,然后回来坐下以后,看了看孙源后才问我:“您真的是孙爷的师傅?”

    我也看孙源,他只低眉垂眼的喝着手里的水,根本好像没有听到我们说话一样,得不到他的指示,我也只能点点头,随口问了句:“方小姐要看什么?”

    方芳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但是她很快就掩饰住了,然后说:“我们家建这房子的时候是找了风水先生看过的,说都还好,可是就这半年来,生意突然就不行了,而且,而且我老公竟然还背着我找女人……。”

    说到这里,她突然把头抬起来说:“我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事情都挤到这半年里发生。”

    其实我刚才跟着她走的时候已经大概看了他们房子的布局,方芳既然是信风水的,又略懂一些,很多地方都做的相当的好了,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妥,并且因此影响到他们生意或者夫妻情感的,反而处处可见房里的摆设都是增进夫妻感情。

    走到南面飘窗的位置往外看,不远处有一栋刚建的新楼,大概有十几层的样子,楼顶有不知道为什么会一处半截的房子,对着方芳家的店铺,这在风水书上应该叫探头煞,是有一些影响,但是第一房子有点远,也并不是正面相对,按理说就算是有影响,也不会这么严重,那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方芳也跟着我看了一阵子远处的楼,问了一句:“向爷,是不是前面那栋楼的事,我每次一看到都觉得眼晕,只是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可以改变一下。”

    我摇头说:“这个不是主因。”

    她连忙问:“那您说主因是什么,我马上去改。”

    我抬头去看方芳,却发现她本来漂亮的脸上,虽然化了妆,但是还是难掩额头一点点的暗光,正在诧异,就看到方芳自己起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两口。

    这水是我们一开始进定她就倒好的,我也有一杯,现在还放在茶几上,而方芳这杯的颜色好像跟我并不相同,有点暗红色,如果靠的近了闻还有点甜甜的味道。

    我看了看她问:“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

    方芳愣了一下说:“没有什么事啊,除了我上面说的两件,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我身体比以前差了一些,总是不舒服。”

    我问她:“你喝的是什么?”

    方芳脸红了一下说:“哦,这个是红糖,我那个妇科有点问题,医生叫多喝红糖。”

    我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冒失,就没再说什么,只能装模作样的在屋里这看一下那里瞅一下,好在中间有人给方芳打电话,她走开了去接,我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玛德,这样被她盯着去挑这房子的毛病,挑的我一身都是汗,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就出这样的事,退一步讲,出这样的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吧,现在出轨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老公出轨就怀疑是风水的问题?还有店里的生意,人家不都说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还光让你们家好运气不成?

    这样想的时候不免就去看了一眼孙源,他倒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的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看我一眼,倒是王娇,趁给他倒水的机会走过来说:“这女流产了。”

    卧槽,到底是妖精,连这个也看得出来,可是这流不流产跟生意好不好,老公出不出轨有关吗?

    我不知道,我还没看到那些,只读了一本风水入门,还特么是一目十行的。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借口,等方芳一回来,我就又装着看了一阵后,淡然地问她一句:“是不是最近做了有违伦常的事?”

    方芳愣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以为她要往下说,但是她嗯完就再不说话,只是愣着神看别处。

    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就只能明说:“这件事情跟你们家里的运气有直接关系,今天是不行了,日子不对,我准备的也不全,你等我回去准备一下,这两天给你电话再过来一趟。”

    方芳点头说:“那麻烦向爷了。”

    说着把一个信封先递到我面前,然后又说:“事情平了以后,我再把剩下的给您。”

    我拿过信封,带着王娇孙源一起下楼,方芳也跟着我们一块下来,一直把我们送到小区,才神色不定的说了再见。

    她刚走,孙源就说:“不错,还行,会装,会糊弄,也会找机会,回去,别食言就成了。”

264 万法不离其宗

    一进孙源家的门,我就开始去查书里关于女人流产影响运气的书籍,还真查到了。

    按佛家因果轮回来说,胎儿一旦形成就有了魂魄,也就是一个真正的生命了,这个时候除非是事出意外,不然人为的把胎儿堕掉就是杀生,而杀生直接引起的后果就是夫妻感情的不好。也许方芳家的事情跟这个就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店铺里的生意突然不好是什么原因呢。

    从他们家的房子来看,应该也是有一些年头的房子,十年肯定是有的,如果按方芳自己说的,从这栋房子建成到现在都是很好,只有这半年突然不好了,这会与什么有关?

    查了一天毫无结果,只能去求教孙源,好在他也没有崩着,倒是跟我说了。

    只是说的结果是后面的钱是他的,只有我那天收到一千才能自己所得。

    好吧,拜师的钱没付,这个总是要给的,再说既然人家说了,自然也是人家的功劳,得了这钱倒是无可厚非。

    孙源瞥了我一眼说:“他们家既然都好了十年,当然就会有不好的时候,风水轮流转绝对是没问题的,哪有人一生都是好运或者坏运?他这就叫运数已尽,该转了。”

    我看着他问:“就这样?”

    孙源说:“对,就这样。”

    卧槽,这样让我明天怎么给人家交差,还想要接下来的钱,来一顿打都有可能哦,这货到底长不长心啊,好歹得编个理由啊。

    孙源听了我想法后,点着头说:“那你就编啊,万法不离其宗,我已经把最重要的都跟你了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都是你自己的事,别再来找我了。”

    马丹,我是服了。

    又在书堆里查了两天,见没有其它发现,只能打电话给方芳,先摆了祭坛给好怕亡婴念了几遍度人心经超度,然后才说:“生意的事要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才能再解决,但是以后这样损阴德的事情不可以再做。”

    方芳连声答应,把剩下的钱也放在信封里给我们,回来这才知道里面有五千。

    卧槽,这行简直就是特么暴利啊,我必须得尽快学会才行。

    其实有孙源做老师,虽然这个老师不算合格,但是学起来也快,尤其重要的是,我从这件事情之后,生意就接上了,基本除的看书的时间都在外面跑着给别人看宅子,看运气,俨然成了一个正经的风水先生,当然孙源也一天不落的跟着我,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自己能走以后,有时候就不让王娇去了。

    这天两人又一起出去,孙源突然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学风水吗?”

    我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他:“不是为了挣钱吗?我现在已经帮我爸妈开了帐户,除了自己的日常开销,剩下的都给他们存进去。”

    孙源点点头说:“这有点交待后世的意思哈。”

    确实是,但是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的日子,谁知道哪天说挂就挂了,倒是也不忌讳这样了。

    倒是孙源,这个注意本来就是他给我出的,现在反而又来问我,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我就问他:“怎么了,你还有别的用意吗?”

    孙源点头说:“当然有,不然让你直接去算命不是更赚钱,看什么宅子。”

    我没说话,等着他后面的话。

    孙源看了看路两边已经发了芽的树木突然说:“春天又来了,这一年一年的也够快的,你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吗?”

    记得吧,去年这个时候好像是跟着刘洪涛施工,接下来就遇到鬼婴,然后就是高鹏他们,没想到一折腾就是一大年过去了。

    孙源说:“你们村那所庙就是一个入口,怎么跟你说呢,就像一个大的局,而那块地方就是这个局的入口出,但是这个局很大,具体多大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连着这个局的就是各处的凶宅,也许有的不是,但是一定有是的,我让你去看这些地方就是要把这些凶宅找出来,然后排除掉不是的,那么剩下的就是了。”

    我不解地问他:“可是我们做这个干什么?”

    孙源说:“也许就是一个使命吧,保住你的命,找到这个局,然后把一切该做的事做完,阻止一切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

    说的太模糊,我听不太懂,但是基本明白我们这天天跟人家看宅子除了赚钱也有自己的目的。

    我问孙源:“那高鹏定和东郊十三数算吗?”

    孙源说:“高鹏家不是,但是东效十三楼是,那个地方邪气太重了,现在政府已经开始动工,新的市场很快就会建成,不管到时候里面做什么,咱们都去租个店面。”

    有点奇怪地问他:“我听柴队长说高鹏家是一片大阴地,那里聚积着很多的阴灵,所以老鬼婆和鬼婴他们才会选到那个地方,怎么反而不是我们找的?”

    孙源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是找利于我们的地方,又不是找最凶的宅,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接着问:“什么是利于我们的地方?”

    孙源说:“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以庙为入口的局的地方,怎么又特么绕回来了,跟你说话真费劲。”

    卧槽,我都被自己弄晕了,但是仍然不明白孙源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憋着气又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这块地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

    孙源瞪我一眼说:“我特么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天天出去跑着找吗,我这不是在做排除法吗?都特么说了多少次了,你是猪也该懂了吧。”

    看到他气的口水都喷到挡风玻璃上了,我只能闭嘴,但是对于东郊那块地为什么会成为我们的目标仍然没有一点眉目,完全看不懂。

    这天回来以后孙源的心情好像很不好,赶着我回自己的家睡觉后,竟然领着王娇出门了,倒是让我很意外,但是自己也乐的清闲。

    随便弄了点晚饭吃后,就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就莫名地想起了韩个个,一晃竟然两个多月过去了,没有她的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正一个人难过,一抬头就看到小七站在我们家客厅的一角,脸色忧郁地看着我。

    我忙着招呼她过来坐,然后问她:“你怎么了,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小七停了好久才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灵猫就不会出事,现在你也不会难过了?”

    这姑娘真是想的太多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都特么扯不上关系,她也能为这事难过?

    不过反过来又想了想,毕竟她也是成了仙的狐狸里,会不会对韩个个在哪里有所感应呢?想到这里就连忙问她:“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确实非常想她。”

    小七看了看我,默默地摇了摇头说:“她并不想见到我,我也不知道她的所在,如果她回来我就要走了?”

    我奇怪地问她:“为什么?”

    小七就红了脸,只安静地坐着,没说话。

    这个样子倒是跟小瑶有几分相似,想起小瑶,才突然想起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了,而且也没有再见到朱明朗,其实上次去荒原里找小七他们时,我是很想见一面朱明朗的,总觉得这个人心里藏了很多的事,又是一个护妹狂魔,反正给我印象不算太坏吧。

    小七见我坐着没说话,就起身说:“你不要难过了,你如果想见谁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啊。”

    我看了看她,到底什么也没说,有些东西只适合藏在自己心里,不能说给别人,无论是谁。

265 韩个个的消息

    我不知道孙源和王娇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开始我还有意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后来困极就睡着了,一醒来天已经蒙蒙亮。

    快速洗漱了一下,打开门就看到孙源站在外面,倒是吓我一跳,看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孙源不耐烦地说:“别特么一副我想跟你搞基的样子,不干吗,刚走过来你就开门了,就这样。”

    我闪身让开门,他往里走了两步,然后突然转身,差点着撞到跟在后面的我身上,然后很郁闷地说:“你说说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一个笨猪,以前笨,现在还是笨,都不知道你那么多年的经验阅历都去哪儿了,拉屎拉完了?”

    卧槽,这一大早的过来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是几个意思啊,我真的都被他骂恼了,也生气地说:“有事快说,没事滚,别特么一大早过来就找不痛快,我特么也没求着你丫非要保护我。”

    孙源一愣神,指着我说:“算你狠。”

    草,我也希望我自己狠,但是特么狠不起来啊,肚里什么货也没有,媳妇儿也丢了,现在还特么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挨骂,说是保护我,也没见他怎么保护,净骂了。

    孙源自己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灵猫有消息了。”

    这句话跟灵丹妙药一样,立刻就把我坏脾气给治了,忙走过去跟他一起也坐进沙发里问:“在哪儿?”

    孙源横了我一眼说:“初步判断还是在嵩山,只是不知道在哪个位置,而且这个事情好像跟灵僧是没有关系,我现在除了这个,别的也一无所知。”

    我马上说:“我要去找她?”

    孙源问:“你怎么找,嵩山那么大地方,什么怪事不会发生,我特么上次都差点死在那里,你一个人去找她,没找到她你就先挂了,还有什么意义?”

    对,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事关韩个个,我没办法像他一样淡定,也许很难找到,也许真的会出事,但是好容易有了消息,想让我放弃找她的念头,几乎是不可能的。

    孙源没说话,自己把手机拿出来,翻了几下后才问:“你认识她?”

    我看了眼那张照片,很面熟,但是装扮完全不一样,所以盯着好久才看出来,竟然是风尘医生,只是孙源手机里她的照片穿着一身迷彩装,头上也带着帽子,脸上还架着一副眼镜,跟我看到她的风尘模样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孙源又问:“知道她在哪儿吗?”

    我忙连点头说:“就在我们县城里住着,人好像很低调,是个医生。”

    孙源“嗯”了一声,起身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工她,灵猫的事情也许跟她有点关系,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目前还没有根据。”

    听孙源这么说,我立刻想到过年时候遇到她的情况,两个边下楼我边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孙源说了一遍。

    说完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到了车库,孙源说:“那应该就没错,咱们快点。”

    我开车,孙源在副驾位置,但是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在看风尘的照片,过了很久才说:“长的倒是挺好看的,真想干她一炮。”

    真特么无语,我被他整的精神紧张,光想着这事跟韩个个怎么联系到一起呢,他却早想着风花雪月去了,不,是打炮撸管。

    车子很快就拐进了风尘家的胡同,孙源也收起了手机,很认真地看着胡同里的一切,甚至连路过的树都盯着看上两眼。我因为还开着车,所以并没有注意那么多,车子在风尘家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孙源问:“就这里了吗?”

    见我点头,他说:“我先下去,你把车子退出去,一直退到大路上,要停一个位置我们出来就能上车走的,别被什么东西卡住就行。”

    等他下车后,我就就车子一直往后倒出去,倒出这条小巷子停在大路的一边,再回到风尘家门口时,已经不见孙源,想来应该是进去了,只是大门还关着,估计这货也是走墙上过去的。

    我也快速翻墙过去,就看到孙源正站在院子里。

    他面朝着屋门,但是好像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此时风尘家的屋门也是开着的,只是看不到里面有人,正屋里那张她用来喝茶的茶几还在,沙发也都在,甚至连那套精致的茶具都在,茶水里还冒着热气。

    我站在孙源旁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他没说话,眼睛依然看着里面。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们才突然听到二楼有声音传下来,是风尘,很平静淡然地说:“进去坐吧,来都来了,站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

    说完就听到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声音“冬冬”地走下来,没有看我们,径直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

    孙源这时候也开始往里走。

    我跟在他旁边一起进去,但是看孙源的神情好像很紧张,完全没有路上说的想干她一炮的冲动。

    倒是风尘,看上去云淡风轻,分别把两杯茶放到我们面前说:“吃杯茶压压惊吧。”

    卧槽,这装的逼格满满的,弄的我们两个大男人跟第一次逛窑子似的,好紧张,好刺激,就是没有冲动。

    我看了一眼杯子里那暗褐色的茶,突然就想去二楼泡器官的瓶子,连拿起的来的想法都没有。

    风尘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口开的很大,露出很长的事业线,下身是一条长长的裙子,把腿裹的跟美人鱼的尾巴似的,我就是想问问,她到底冷不冷,我特么现在还穿着秋衣秋裤,保暖衣保暖裤呢。

    她看我们两个都不说话,自己端起茶子,细细地抿了一口,鲜红欲滴的嘴唇在轻抿的那一下让人很想咬一下。

    我看到孙源跟着她一起抿了抿嘴,然后说了一句:“风小姐,你好。”

    风尘相当老练地顺他一句:“你好,请恕风尘不知道阁下大名。”

    好特么嚣张啊,我以前也觉得风尘厉害,没想到跟孙源一斗才显出更厉害的一面,这特么明显就是你是谁,老子不认识。

    孙源倒也不生气,一本正经地说:“在下姓孙,单名源,孙源。”

    风尘只是点了下头,然后瞟我一眼说:“向一明,对吧,怎么着,灵猫找到了吗?”

    我回她说:“还没,这就是来请教您呢?”

    风尘淡淡一笑说:“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相信,那好吧,既然今天又来了我就告诉你们,去嵩山找吧。”

    这完全超出我的思想范围,按我的逻辑,上次跟她兜那么大圈子都没说的事,怎么这次我们肯定也不会轻易问出什么,谁想到她不按正常程序出牌,一上来就把事情说了,倒是弄的我一愣一愣,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

    还是孙源问了一句:“风小姐既然知道是嵩山应该也知道在嵩山什么地方吧?”

    风尘看着孙源问:“你也知道是嵩山,那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卧槽,这女的是人是鬼啊,我不知道孙源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她为什么一上来就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而且再想想她前面说的话,除了我们知道的好像确实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太特么狡猾,狡猾到我都已经不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在我还目瞪口呆的时候,孙源又说了一句:“我们不知道的,并不代表风小姐不知道,比如二楼的人。”

    二楼的事情也是我提前告诉孙源的,但是从他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此人来历似的,但是他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呢?

266 忠奸难辩

    风尘只是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喝茶。

    接下来无论孙源问什么,风尘都不说话,而且也生气,就是自个儿喝茶,跟我们不存在似的,倒是闹的我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总不能就这么上去把她打一顿吧,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赢。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回去。

    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下次来,可以走正门的,总是翻墙看着不像好人。”

    孙源回头问了一句:“你是好人吗?”

    风尘耸耸肩,敞开的领口处波涛汹涌,然后很不屑地说:“我只是救人的人,不分好人坏人。”

    孙源马上接上去:“那我们翻墙在你眼里应该也没什么分别吧?”

    风尘回:“随便吧。”

    然后就真的再也不理我们了。

    跟着孙源出大门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二楼,小声说:“你确定你看到的人还是活的。”

    我特么都想跟他拍胸脯保证了,跟我说了那么多话,还跟着风尘一块设套绊住我,怎么可能不是活的,当然如果他是鬼,我也没话可说。

    两个往外走去,一直出了巷子,上了我们的车,孙源才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看不清善恶,也看不出是人是鬼,身上既没有阳气也没有阴气,跟个僵尸似的,但是又分明是个活人。”

    我懵逼地看着孙源,对于风尘的一切一无所知,脑子里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大刘的朋友,大刘是柴菲菲的队员,他们都是警察,从这一层上推理,她就应该算是一个好人吧?

    孙源我的逻辑嗤之以鼻,翻着眼睛说:“那如果大刘本身就是个坏人呢,还有那个柴菲菲,你确定自己跟他们很熟吗?”

    尼玛,照这样说,谁都不是好人了?

    可是仔细想想这风尘的行为举止也确实让人捉摸不定,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孙源还不是一样,我们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偷和色狼呢,谁知道今天会跟我站在一条线上?

    世间好人坏人的标准本来就模糊不清,我们也没有什么标准去把他们分清楚,只能从我们自己的利益出发,考虑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问孙源:“你认识二楼的那个人吗?”

    他摇头,过了很久才说:“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一个魔头,害了不少人,人们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

    我又问:“他很厉害吗?”

    孙源说:“这么跟你说吧,你看到我了吗?算不算厉害?“

    我连忙点头,其实孙源在我眼里确实已经算非常厉害的人了,不但厉害而且超级聪明和有经验,几乎所有事都能很快做出判断,并且立刻行动。

    可是孙源却说:“五十个我吧,也许还要更多,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卧槽,那这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而且他还害人,那风尘救他干什么?难道要把他救活了继续去害人不成?大刘知道这件事情吗?柴菲菲知道吗?

    一想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就想给他们打电话一一问一遍。

    被孙源拦住说:“如果他们是一伙的,你这一个电话过去就特么把事都坏完了,做事咱能不能长点脑子,猪一样的队友。”

    我这整天的只剩挨骂了,也特么憋一肚子火,不冷不热地问孙源:“那是不是孙爷你已经有了好注意,知道这个风尘到底是什么人,二楼那个又是拿来做什么的?”

    孙源被呛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发狠地说;“去黄金楼,请我吃一顿饭算是赔罪。”

    尼玛,敲诈就敲诈,还说的这么有逼格,我也是醉了。

    黄金楼是我们县城数一数二的好餐馆,倒不是里面做的饭有多好吃,而装修奢华有内涵,最重要的是里面的服务小姐,个顶个的漂亮。

    孙源的车往门口一停,立刻有就有人过来开了车门,一路领着往门口走,刚一进门,迎面就是四个如花似如的姑娘清一色旗袍装,肩膀上毛着一个毛绒绒的白色披肩,看着跟贵妇似的,偏偏这些贵是来给你带路的。

    两人跟着上的二楼,因为是中午,人并不是很多,这里一般最忙的时候是晚上,可以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

    只瞟了一眼菜单就觉得这个地方太特么黑了,不是普通的贵,简直就是天价,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县城的老百姓怎么消费的起?

    孙源“哗拉拉”点了一溜菜后说:“这地方就不是给老百姓进的,再说了,菜虽然贵了点,但是美女是免费的呀,人家也做了投资不是。”

    有钱人怎么说都特么是好的,我无语地想。

    菜上来的时候跟着两个美女一起,一人一边地站在我跟孙源的左右,端茶递水倒垃圾,全程面带笑容。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头一回享受这样的服务,说真的,很不适应,觉得饭菜都吃不出味道,光是跟那个照顾我的美女客气了。

    还是孙源老练,直接拉着那个女人坐到大腿上,两眼冒火地只顾盯着人家的大胸看,时不时还蹭一下,那美女给他挟一口菜,他就吃一口,不夹他就一直看着流口水。

    如果按这个标准来算菜价的话,好像是不怎么贵了,只是我消受不起啊,感觉自己跟孙源的大灯泡似的,只能埋头苦吃。

    一顿饭吃下来,浑身都是汗,再去看孙源却早已经如鱼得水,手都伸到女人的裙子里面了,看的我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更让我吃惊的是孙源说出来的话:“今晚他来的时候你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他身上就行,然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女人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说:“知道了孙爷。”

    我没看到孙源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要放在什么人身上,但是两个人温言软语跟说情话似的爆出这么两句,确实让我不知所措。

    一直到我跟孙源出了黄金楼,我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源只淡淡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别那么早睡,等着出门。”

    说完又笑了笑说:“还是这里的女人有味,长的漂亮又懂事,比那个风尘强多了。”

    风尘跟她们哪里是一路人,风尘除了名字和那张脸看上去有点风尘的意味,骨子里跟个谁也弄不懂的间谍似的,神秘,最关键是很厉害,软的硬的都能来几套,一般人根本摸不透她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们也摸不透。

    而这里的姑娘看着很漂亮,再怎么说也只是服务生。

    孙源听了我的话只很随意地说了一句:“任何事情都不要只看表面,要透过表面去看实质。”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实质,只能安静地回去等晚上。

    夜里十一点多都还没有一点动静,我都以为今天就这样,准给孙源发个信息道晚安睡觉,却听到门口传来他的声音:“向一明,走啦。”

    从沙发一跃而起,开门就看到孙源行头利索地已经到了电梯口。

    我们两个赶到黄金楼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没把车开进去,只在路边停着看那些出来进去的大腹便便的流氓们。

    一辆黑色的宾利出来时,孙源说:“跟着他。”

    因为晚上路上的车并不多,车灯打出去又非常显眼,所以我们只能很远的跟着,只看到那辆车从黄金楼出来后就七弯八绕的往城西边开去,半个小时以后才慢慢过入风尘家的那条路。

    不过车里的人似乎也发现了我们,拐进去没多久,车就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两个,直接向我们靠了过来。

    孙源说:“调头,走。”

    那两个人像是听到了孙源的说话,没等我调头他们就已经飞跑着过来了。

267 爆炸

    要跑肯定是来不及了,情急直下,孙源说:“往他们身上撞。”

    卧槽,这是要干什么,要撞死人吗?我不太确定,看了孙源一眼。

    就这一眼,那两个人已经扑到车前,并且直接挥拳往车窗里砸过来,也不知道那拳头是什么做的,车窗玻璃直接就碎了,那只带血的拳头差点就揍到孙源的脸上。

    我猛的一踩油门,车子“突”一下就往前冲去,本来想绕过他们的车呢,但是没能成功,最主要是他们停车的时候也有意在挡路,所以直接就撞在了后屁股上,本来挎在车门旁的两个被撞击惯性甩了出去,但是似乎对他们的作用不大,人刚一落地,马上就反弹了回来,再次向我们冲过来。

    我试着倒了一下车,虽然车头损伤严重,但是还不影响性能,就快速向后退去。

    不过那两个人的速度也很快,根本没等车子退出去,两个人就已经快速追了过来,孙源没等他们靠近就把他那边的车门打开,然后从副驾的位置拉起我,大叫一声:“走。”

    车子还保持惯性向后移动的情况下我们两个从侧门一下子冲了出去,直接滚到路边的水泥路上,刚一落地,孙源就快速起来,连半秒的时间都没停拉起我就往后跑去。

    与此同时那两个同时扑向车子的人却没有收住势,同时撞了上去,他们的速度也很快,撞上后立刻就又起身,正要反身来追我们时,只听到后面“轰”的一声响,我回头就看到我们丢下的车子已经爆炸,也看不到那两个人。

    孙源在前面吼道:“快走,你看什么?”

    我已经被眼前巨大的爆炸声还有瞬间起来的火光给吓住了,听到他吼才急忙转身,虽说也跟着他往外跑去,但是感觉腿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根本没多少知觉。

    警报的声音从远处叫着往这边跑近,我跟孙源已经跑到了大路上,稍微停了一下,整理一下仪容才慢慢往前走。

    心里跳的很厉害,转脸看着孙源问:“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爆炸了?”

    孙源说:“本来就是让他们炸了,不炸怎么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下好了,特么警察肯定要在附近排查,我看姓风的怎么躲过去。”

    卧槽,这孙源未免太下血本了,为了让风尘暴露出来,把两条人命都搭进去了,这是不是有点特么伤天害理啊?好像有点不符合他的作风,可是我特么又了解他什么,再说那两个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好人,对我们下的也是杀手,如果不是他们先炸了,而是我们先落他们手里,这会儿死的肯定是我们。

    这样想着多少有了一点平衡,听着远处还在嘶叫的警笛声,感觉今夜又是一场恶梦。

    电视上很快就开始报到这事了,让我比较奇怪的是竟然没人查到孙源这里来,就算是我们开出去的车爆炸了,但是多少还是会留下一点痕迹的吧,但为什么没人查到车的主人,还有那辆宾利,说真的,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县城,能看到一辆这样的车真的是跟熊猫似的稀罕,可是报导里也只字未提,连拍的图片都像是故意避开这两辆车似的。

    警察确实去附近的居民区搜索了,但是没有什么结果,这一带大多数人很多年前都搬走了,搬走的原因不详,留下的少数人都是深入浅出,不怎么与外面的人来往,甚至有点与世隔绝的样子,所以警察在问到他们这些事的时候没得到一点线索。

    也没有关于风尘的报道,这让我不免对孙源的计划有点怀疑,闹这么大动静,如果我们什么也得不到,真是太不划算了。

    孙源倒是很镇定,虽然眼睛也盯着电视,但是看的出来他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连新闻播报完转成别的,都没看到他眼睛转动一下。

    王娇过来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说:“都吃点东西去休息吧,折腾一夜也累了。”

    不免又看她一眼,现在这个女人真的没办法跟鸡精联系天一起,每次她一表现出来贤妻良母的样子,我就都会觉得很惊讶,然后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孙源。

    不过孙源听到他的话,一点也没有动,眼睛仍然盯着电视,过了好久才说:“向一明,你有她电话吗?”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就问了一句:“谁的,风尘?”

    孙源点头。

    我摇头说:“没有,也许大刘有,我打电话问一下。”

    孙源拦着我说:“这个事情不要主动跟那边的人联系,我们现在要确定他们的关系,到底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风尘的底细,而且她的底又是什么?”

    他说起风尘的时候神情如临大敌,这让我也不由的加了一份心思,问他说:“那个二楼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跟说说吗?”

    孙源看我一眼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用使这种烂招,现在做的都只是猜测和试探。”

    好吧,猜测和试探都能把人给炸飞了,这成本是不是太特么高了?

    孙源看了我一眼说:“那两个就不是人。”

    我瞪着他问:“你说什么?那两个被炸死的不是人?”

    孙源点点头,拿出手机,找到了网络上曝出的新闻,有很多片段,不知道是过路的人拍的,还是去的警察拍的,什么角度的都有,但是拍的整个路段上,根本就没有那辆宾利车,也没有说死了人,只有一辆被炸的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旧面包车残骸在夜色里安静地躺着,上面不时还有一些烟,跟我们当时的情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懵逼地看着孙源问:“这特么怎么都变了,除了地方一样,里面什么都不同。”

    孙源点着头说:“对啊,这才是真实的,你之前看到的都是假的。”

    我问他:“我们开出去的车也是假的吗?”

    孙源点着头说:“你要不要现在去车库看看我的车是不是还在?”

    卧槽,这弄的都是什么事,我还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关于这次爆炸孙源没有再多做解释,警察最终也没有找到我们,这个案子一直到最后电视上都不再报道都没看到我们想知道的消息,孙源叹口气说:“不是我军太笨,是敌人太特么狡猾。”

    我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其实自己很想再去那个地方看看的,但是孙源很严肃的警告我,那个地方现在可能早就有人守着逮我们了,如果去就做好蹲大号的准备。

    这个准备还是不做的好,所以我也就没再去,表面上看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我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看风水,在家学习的平静生活,但是因为已经知道了韩个个在嵩山,心里总是难静下来,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晨起,一个冲动就想立刻跑去嵩山找她。

    只是孙源不甚在意地说:“她现在没准比你还好,不用着急,好歹也是一只灵猫,既然死不了,就有能力把自己的活的很好,现在不回来一定是有些事情让她不能回,不然以她的性子不能你去找她,她就回来了,同样的如果真有一些事情阻止你们见面,既然你去了也找不到,我们过年的时候就是例子。”

    其实心里很不好受,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选择听孙源的,倒不是孙源说的多有道理,而我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清楚,我与韩个个之间似乎真的隔着太多东西,也许我们最终能走到一起,但是也肯定要委屈自己去顺应很多的东西。

268 风尘上门

    跟孙源近相处下来,其实觉得他这个人也还不错,没有那么多好听的话,但是做的事总让人心服口服,这种汗子已经不多了。

    这天下午我们就邀去县城西边的一家准备建的新宅,车刚开出小区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小区的门口。

    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披散着一头卷发,在春天里的早晨这样站在路边,有一种别样的美,很像遗落在人间的新娘,只是这个新娘特么的一看到我们就发了疯,一脚就踹到车门上,本来锁的好好的车门就这样掉了下来。

    孙源不动声色地从已经没有的车门处走下来,看着风尘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再找我们撒?”

    风尘的眼睛看上去像要冒出绿光似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但是我告诉你,有些东西适可而止,做过了会自食其果的。”

    孙源淡淡地说:“这句话我们可以共勉。”

    第一次看到风尘这么生气,孙源的淡定倒是看多了,所以很自然地把目光都放在风尘的身上,还因为她的这个装扮真的很美,虽然是在生气,但是艳红的嘴唇嘟起来的样子也确定好看。

    她把眼睛眯起来,慢慢转向我说:“向一明,我应该是救过你的命的吧,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我还没说话,孙源就接过去说:“他不会啊,他是好人,你们都认为的好人,但是我跟他又不是一路的,你问问他能管得了我吗?”

    他说的是实话,我确实管不了他,也没想着管,从现在风尘的样子来看,我也觉得她不像一个好人了,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大刘为什么会介绍她给我治病,还有大刘,他应该是一个很好的人啊,怎么会跟风尘是朋友,他知道风尘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风尘看看我,又看看孙源,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像一朵大红的花在马路上往前扭动,倒是看的人血脉往上冲,孙源不自觉地又冒出来句:“真想从背后干了她……。”

    我看着孙源的样子,自己拿出电话打了修车的电话,然后问他:“她的脚上用多大力啊这是,把门都能踢掉?”

    孙源说:“我也能,要不要试试这边的?”

    我拦着他说:“得,我信了,别特么老跟钱过不去行吗?这车修修要不少钱呢。”

    孙源没说话,自己站了一会儿,又看看慢慢消失在远处的风尘问我:“你说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挑逗你了,刺激吗?”

    我看他认真的表情,竟然分不清他是想知道风尘的挑逗功力还是想探听别的东西,孙源也没在问,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修车的过来,就骂骂咧咧地说:“给他们打电话,看还来不来了,特么的磨迹的跟猪似的,老子一年给他们交那么多钱都是白交的。”

    打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快到了,我只告诉他们车的位置,然后就真的把车扔在路边,跟孙源搭辆出租往城西去。

    我们到的时候主家都已经到了,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到我和孙源从出租车里下来,先是一愣,马上就过来问好,然后带着我们去看他们要建房子的地方。

    巧的是他们要建的房子竟然离风尘的院子不院,中间也就隔着两三栋房子,而且这些房子都不是很高,所以站在他们家就可以看到风尘家。

    孙源问他们:“这一带住的人挺少的,你们怎么想在这里盖新房呢?”

    那个男的不好意思地说:“新的买不起,这块地方本来就是以前家里的老房子,现在要结婚了,就想收拾出来住,说到底还是钱不多。”

    我看看那房子说:“你现在重新建一栋房子跟买一套的价格差不多吧,甚至还贵一些。”

    那男的犹豫着说:“没想着重新建,就是这老房子听我家里人说好像哪里不对,以前住的时候总是有事,所以想请您给看看,如果可以改一改,我们就把里外刷一遍就可以了。”

    孙源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跟着他们两个人进了那个小院。

    三间房子的地方,小院里只有两米宽的活动地方,显的非常窄。

    旧的房子也是两层,上下通的三间,仔细看了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至少从我学过的知识上分析,这房子的风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我们上楼后从后窗看出去,就能看到风尘家的二楼,此时风尘正穿着她那身大风的衣服正在二楼的门口也直直地看着我们。

    我几乎是立刻断定这一块房子只所以渐渐没人,跟这个风尘是脱不了干系的,估计都是她在从中捣鬼,可是她到底要干什么?

    下了楼就问那对年轻的夫妻:“你们还有别的地方住吗?”

    那对夫妻皱着眉说:“要是有,也不会想着来翻腾这一套了。”

    说完又问我一句:“怎么了?这个房子真的有问题吗?改也不行吗?”

    我摇头说:“不行,你们住在这里很容易出事,最好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

    他们两个对看了一眼,脸上愁去满布。

    这时候孙源却说:“不过,你这房子可以租给别人,这房子的格局就是不适合自己住,租给别人大概会好一点。”

    那对夫妻一听这话,脸上马上就露出了喜色,但是只几秒就又变了回去,幽幽地说:“这个地段本来就偏,而且附近的住户也少,谁会来这里租房子住啊?“

    孙源说:“要不你租给我们吧,刚好最近我们想找个清静地方做点事情。”

    那男的马上说:“您别开玩笑了,您那么有钱,什么样的房子找不到,为什么偏偏租我们的?”

    孙源不动声色地说:“就是觉得这个地方比较投缘,也因为我们刚才在楼上看到后面的一个美女,说真的我对她一见钟情,想追她,所以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卧槽,说的我都信以为真的。

    那个女人看了男的一眼说:“那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租给您。”

    然后又问:“您要租多久?”

    孙源说:“一年。”

    双方很快谈好的价钱,孙源让他们去县城里面打印租赁合同,而我们两个又一次爬上二楼往后看。

    这次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关着的门,二楼上安安静静,连风尘的院子里也很安静。

    孙源若有所思地盯着风尘家的院子说:“这块地方一定跟她家有关系,玛德,把人都支走了,她好干勾当。”

    一句话还没说话,就听到楼梯处响起“冬冬”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穿着高跟鞋上楼来了。

    我跟孙源快步往楼梯口走去,然后看到风尘已经出现在楼梯的转角处,看到我们两个,一脸似笑非笑地说:“怎么着,要住在这里监视我吗?”

    孙源说:“你不是很正常吗?怕人家监视干吗?”

    风尘淡淡一笑,好像早上跟我们发疯的人不是她似地说:“那好啊,新邻居上家喝杯茶去吗?”

    这特么是几个意思,打上门来找事了,说是喝茶,就看她早上那一脚,这茶也没那么好喝的。

    我正在想着孙源要不要去时,没想到他却转头问我说:“向一明,这位美女请我们去她家里喝茶,你去吗?”

    看看风尘,又看看孙源,我特么懵逼地站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想了想,还是壮着胆想,反正都特么住到一块儿了,要找事也是迟早的,去就去。

    于是就对着还在拐角处的风尘说:“好,不就是喝茶嘛!”

    我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孙源说:“那行,你跟她先去喝茶,我在这儿等租赁合同。”

269 喝茶看片

    卧槽,你丫这叫落井下石你造吗?简直是把老子往火坑里推,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我能怎么办,犹豫着下楼,很希望孙源能说点什么让我不去,或者他跟我一起来,但是一直等到我跟着风尘到院子里,都没听到这货再说一句话。

    慢慢跟着风尘往她家里走,心悬的很。

    风尘冷冷地问我一句:“你很害怕吗?”

    心里虽然真的害怕,但是这种事让一个男人向女人承认总是有点不太好,所以我憋了一会儿才反问她:“你很吓人吗?”

    风尘冷冷一笑说:“我记得你跟大刘来的时候好像轻松许多,怎么这两次跟着他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着,他告诉你我杀人放火了?”

    我摇头说:“没有,但是他告诉我了你不知道是人是鬼。”

    只所以直截了当地把这话说出来,就是想看看风尘的反应,不过让我很失望,她几乎没做出任何反应,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似乎对于别人对她的这种猜测早就不足为奇了,反而很奇怪地问我:“难道大刘没有告诉你吗?”

    我有点惊讶问她:“你什么意思,大刘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风尘似笑非笑地说:“你觉得呢?大刘天生阴阳眼,你觉得他能看穿我是什么吗?”

    这特么我怎么知道,怎么大刘之前一点都没跟我说?

    事情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只能两眼一闭往前走,好在知道孙源就离我不远,还是安心不少,于是就回她说:“不知道,不过我更想听你说。”

    风尘发出一串笑声,听的我毛骨悚然。

    她笑完以后说:“喝茶看戏是我最喜欢的,走吧,今天带你也欣赏欣赏。”

    跟着她刚一进屋,身后的门就关上了,大白天的屋子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顿时让我感觉到处都是冷的,也不安的要命。

    我没敢轻易往前走,站在门口处,正想着万一有什么事就跑时去看到屋子里一侧的墙上射出一道光,慢慢的就有人影在上面走动。

    这是那种以前在农村经常看到老电影机,马丹,这货真的给我放起了电影,可是谁特么有兴趣在这样一间黑乎乎的屋子跟这样的一个人看电影,这不叫看电影叫虐心。

    风尘把电影的光角调整好,就走到沙发上坐下来说:“坐吧,喝杯茶,看看电影,享受一下两人时光还是很好的。”

    乍一听,很浪漫的样子,但是看看这里的环境,想想后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特么不是单纯的浪漫了,而是浪,也许浪着浪着就死了都不一定。

    人虽然慢慢坐进了沙发里,但是心里忐忑的要命。

    不过电影很快就开始了,心绪不定,一开始也看不出个名头,就看到一堆人不知道嚷嚷着在吵什么,而那杯风尘递给我的茶因为紧张也紧紧地捏在手里。

    我可以看到风尘就在我对面坐着,也侧身看着做成屏幕的墙壁,她看的很认真,边看还边喝茶,弄的我不由自主的也喝了一口,除了有一点腥咸味外,倒还是可以喝的,关键的是我发现喝了这茶下去后,心里安定不少,似乎这茶里放有镇定剂一样,这样一想就又接着喝了一杯,果然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慢慢压制住了,反而把目光也聚积在屏幕上。

    好像是一部很老的片子,战争年代的,一群人都在围猎一个女人,至于为什么,我没有看到片头,也不知道,但是却围的很惨。

    好像也并不像把她打死,而是想群猫戏鼠一样不断的在挑弄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扒光,在黑黑的屋子里,太多时候都看到那个女人一身白花花的肉在屏幕上跑来跑去,她的脸上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一种誓死的从容。

    每次那些人靠近她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像是要喷出火一样泛着红光,然后一点点把自己从他们的手里挣脱出来。

    尽管这样,最后她还是被那一群男人压到了身下,不是单纯的压着,而是一堆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按在地上,整个身体呈大字型,而那些男人们开始大笑,一边笑一边解着自己的裤子。

    女人的脸上始终没有一点惧意,眼睛凶狠看着那些男人们。

    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我不想看这样的画面,太特么不是东西,不管是什么原因把兽性发泄在一个女人身上都太特不是人,所以把茶杯里的水一口喝下,站起来就走。

    却不知道风尘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旁边,此时正看着我问:“怎么了,这电影不合味口?”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背后还在不断传来男人们的得意的笑声,伴随着污言秽语,让人恨之入骨。

    风尘说:“不是男人都喜欢看这样的电影吗?边看边撸,当然身边有一个女人更好,要不咱们两个试试?”

    我一把推开她说:“别特么犯贱。”

    说完就拉开门往外走,她竟然也没有再拦我,倒是让我比较意外。

    一直出了她家的院子,往孙源的位置走去时还在想着电影里的画面,看那个女人的长相跟风尘并不像,但是身材倒是有点像似,可是她让我看这样的电影是为什么?难道还真想跟我干那事不成?

    肯定不是,但是她为什么?

    孙源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我,看到我回来就问:“刚才喝了什么?”

    回他说:“茶。”

    孙源伸手往我嘴边抹,被挡了一下,自己伸手摸了一把,卧槽,吓的腿都软了,怎么嘴里都特么是血啊?

    赶紧又用手抹了两下,对,真的是血。

    我吃惊地看着孙源,他也看着我,过了半天才问:“喝的时候没一点感觉?”

    我摇头,然后慢慢回忆喝这茶的情景,好像是有一点腥咸,但是没有感觉像血啊,因为血怎么着跟正常的水还是不同,不可能说我喝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风尘动了手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让我喝血?这血里又有什么东西?

    感觉自己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看着孙源说:“这个女人好怪异啊!”

    孙源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有些愤怒地说:“特么让人喝血还不怪异?还问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去?”

    他保持着冷淡说:“你说愿意去跟她喝茶的,我又不好意思打扰,不过我猜应该不是单纯的喝茶吧,不然你不会呆到现在才出来。”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他,但是我要怎么跟他说跟风尘一起看了部三级片,她还想跟我啪啪啪的事?这特么经历的时候无比恐惧,说出来就有点炫耀的意思了,一个女人带你去看片,还诱惑你,难道不是所有男人都想经历的吗?

    孙源看我不说话,也没说什么,把手里的合同扔给我说:“这里的事情办好了,以后你就搬过来吧。”

    我不相信地问他一句:“你说什么?”

    孙源却很淡定,重复一句:“搬过来啊,住在这里就会离她更近,至少现在我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恶意,不然刚才你就回不来了,所以你住在这里可能会更好一点,当然你放心,我还是会保护你的。”

    我问他:“你也住这里吗?”

    孙源摇头说:“那怎么行,谁要跟你一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我还住在家里。”

    忍不住就骂了起来:“卧槽,那你特么怎么保护我,三更半夜她万一疯起来杀了我,你特么能从家里跑过来?”

270 夜访

    孙源没说话,只管抬腿往外走,顺着巷子里的路一直走出去到大路上,走了很远才碰到一辆车,直接上车走人了。

    我虽然跟他一起坐上了车,但是他完全当我不存在,不但不跟我说话,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起上电梯的时候他才又开口,简单收拾一下东西,今晚就搬过去,我给你买一张折叠床,被褥之类的也用我们家的,你就带一些洗漱用口就行了,我看到那里的水龙头还可以用。

    我甚至怀疑在我跟风尘看电影的时候,孙源遇到了什么,因为这个改变让我很难接受,怎么突然一下子急着把我往外推,而且是一点不带解释。

    满脑子疑滤地在屋里收拾东西时,小七出来说:“没事的,你尽管去吧,我会保护你的。”

    我又是吓了一跳,玛德,这姑娘不会是一直跟我在身边吧?那我跟风尘看电影的时候是不是她也在看啊,一想到这些我就无耻的脸红了一下,并且连下面都象征性地硬了一下。

    一定是最近都没有撸给憋的,今天又看了那样的电影,现在看到这样一个白白净净,天使一样的女孩,竟然都特么起反应了,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

    用塑料带把浴洗用具装着,去跟孙源道别的时候,真的很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哪怕是让我注意些什么都行,这样至少说明我之前是我想了,可是这货只是看了我一眼说:“嗯,去吧,我已经电话订了一张床,你去后就送过去了。”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车往城西那条巷子里去,到哪儿以后才觉得悲剧了,事前没有看看这里有没电,来了之后才发现按哪儿哪儿不亮,整个一二层的小楼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我打电话给孙源说:“你丫能叫人给我送盏灯来吗?这里没电。”

    孙源说:“没电就早点睡觉,那地方什么也没有,要灯干什么?”

    说完“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剩我一个人站在黑暗冷清的院子里懵逼。

    直到那个送床的人来了,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好像很同情我似的说:“我车上还有一个手电,只是是老板家的,要不然就给你用了。”

    我马上说:“我给你钱,卖给我吧,我现在再出去买灯都打不到车。“

    那小哥收了我十块钱,然后把一个小手电留了下来,感激的我一路把他送出门去,还不停的跟人家说谢谢。

    回来后先把床直接搬到二楼,然后才下来找到有水的地方洗脸刷牙。

    我只所以选择住在二楼,第一是视线好一点,如果有什么事,站在楼上往远处看,总比圈在院子里看的要清楚一点,第二个,一楼现在还放着一些老的家具,这些家具都是非常陈旧的连颜色都分辩不出来,又常年在这样一个没人住过的地方放着,看着有种阴森的感觉,所以我才不要跟这些老旧的家具住在一起。

    二楼上基本没有什么东西,看样子以前的屋主也住在这里,三间房里有两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卫生间之类,只是楼上的水龙头好像坏了,里面并没有水。

    客厅里也有一组旧的沙发和茶几,除此倒是没有其它,而两个卧室里都是空的,就是有一些积尘。

    因为过来的太匆忙,也来不及打扫,只能先随便住下,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还好来的时候捎了一本书过来,这个时候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就打着手电看书。

    大概看了半个小时,觉得脖子歪的难受就把头往上抬一抬,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我身边站着一个人,不对,准备地说是半个人,因为从腰以下都是没有的,我看到的只是上半个身子,而且这半个身子还特么衣衫不整,坦胸露乳的。

    我特么差点就把手电给扔了,勉强抓了抓,看着眼前的半个人问:“你谁啊?”

    那个人也问我:“你谁啊?”

    卧槽,当镜子使呢?好歹哥们儿也见过一些鬼,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后,对于这一半身子的家伙,暂且把她当成鬼说:“我是这里租客,你谁?”

    半个身子的女子歪着头想了想说:“我们下午不是见过吗?”

    下午见过?在哪儿?我下午见过的女人除了风尘就是小七,可是这个女人都不是,忍不住拿手电往她脸上照,她忙着抬起手去遮光,同时我也看到了她胸部上有一个暗红的刺青,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却让我想到了下午的电影,对,电影里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她衣服被脱光以后,除了那身白肉,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有这个刺青,我一直试图想看看上面刺的是什么,但是一直没看清。

    我问她:“你是电影里的女人?”

    她歪着头想了好一阵子才说:“电影是什么东西?”

    我一头的懵,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电影,那她是怎么从电影里出来的?不对,电影里的东西是假的,这玩意儿是风尘放给我看的,那么这个女人是不是跟风尘有关?

    这样一想,我就立刻问她:“你是风尘派来的?”

    她又歪着头想了好一阵子才问:“风尘是谁?”

    卧槽,这下抓瞎了,一问三不知,不得已只好问她:“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女人看看我说:“我一直住在这里啊。”

    啊?不是又跟东郊十三楼似的,我睡到了女鬼的床上吧?怎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呢?我特么都想为自己哭一场了。

    我问她说:“你住哪里?这间屋吗?”

    见她点头,我把床上的东西一卷说:“那行,你住这里吧,我去另一间屋子睡了,咱俩也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

    说着拿起东西就出门,但是那半截身子的女人却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弄的我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停下来问她:“你干吗跟着我?”

    她竟然有些羞涩地说:“我看着你像个好人。”

    我去你大爷,我看着像好人,你就出来吓我啊,不过她这一羞涩倒是让我有点迷惑了,下午那个片里,全程女人都不带这种表情的,很冷静,好像对一切要发生的事情都了然于心似的,不但没有羞涩害怕,甚至都没表现出女人的一面。

    可是现在站在眼前的女人却温柔的多,除的脸跟她像,还有身上的那块刺青,别的都不像同一个人。

    她见我不说话,自己也默默地站着,又过了好久才说:“我骗你的。”

    我瞪着她问:“你说什么?”

    她连忙把头低下去,轻声说:“我骗你的,我不住这里,我住那边。”

    她手指的位置正是风尘的家。

    我不解地看着她问:“你为什么要骗我?来找我干什么?”

    她抿了抿嘴说:“就是看你是新搬来的,过来拜访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身子一晃,就不见了,弄的我还傻不隆冬地站着,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但是她的这个举动却让我想到白天风尘的行为,她好像也是说说我是新搬来的,然后要请我去喝茶,完了就看到这个女人的电影,大半夜的这个电影里的女人又出来,说我是新搬来的,拜访一下,草,新搬来的挖你们家祖坟了吗?又是让我喝血,又是装鬼出来吓我。

    慢慢把床上的东西放回去,想了想还是往窗户边走去,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风尘的二楼,她也正在那里看着我。

    因为是晚上,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总觉得那样站着是一种悲壮的从容,让人怦然心动,不由的联想到了电影里的那个女人,难道她跟风尘有关系?那她们又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能从电影里走出来?她找我来真的就是单纯的邻居拜访?

    风尘在对面向我挥了挥手,做在做一个告别,然后慢慢下楼,隐进了一楼的房子里。

271 阴地原址

    一夜没敢合眼,第二天一早就给孙源打电话,让他快过来。

    结果等了一个小时,没有一点动静,我自己把东西一收拾,就出来往外面走。

    出了这个巷子,外面还有一条横向的路,虽然看起来也是冷冷清清,但是街面上却好像还有店铺一样,几乎每家的一楼都对街开着门面房,门头上也挂着招牌。

    我们以前来这里都是顺着原路一直出去到主街,今天一出门就老感觉后面有人跟着,难免左顾右盼,于是就看到了这条古街,说它是古街是因为整条街条看上去都很古老阴暗,路面也不像县城里的其它地方是水泥路,这里还保持着很早以前的沥青路面,而且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斑驳出许多的坑洞,想来一般的车辆都不会走这里通过。

    房子也是非常旧的,虽然也是二三层的小楼,但是大多砖瓦还是蓝色的,来到这里感觉像一下子倒退了几十年似的。

    让我意外的是进到这里以后,身后跟着的人好像就没有了,我也就放慢脚步,一家家挨个去看那些破旧不堪的门头广告牌。

    各式各样的都有,卖鱼具的,裁制衣服的,卖内衣裤的,还有夫妻生活用品的,五花八门,种类全的让人吃惊。

    我在一家叫“”的门口停了下来,倒不是这个名字有多吸引我,而是满街的店铺都还关着门,只有这一家开的,而且从外面我看到一位早起的老人家正在用鸡毛惮子拍打架子上的灰尘。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到门口我说:“看书吗?租的话押金三十,看一天五毛,买的话统一五折。”

    我点点头,去看书架上的书籍。

    大多数都有些旧,看上去像被无数人翻过一样,撇开内容不说,就这书的外观,他要这个价都高了,现在新华书店全新的书也很便宜,再说还有网络小说什么的,这个价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看。

    不过我自从见过孙源的书房后,对看书却产生了一些兴趣,看着这么多,就想找找里面是否有些隐藏的奇特的书。

    老人家见我转头看书,自己就把鸡毛惮子收起来,随手从柜台上拿了一张地图看起来。

    我在书架上看了一圈,并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书,就转脸去看老人家手里的地图。

    地图这东西,很奇怪,很多人买来也就是看一眼,大多数是用得着的时候才会细心的看,除了那些专业旅游和做地理的外,普通人对地图的态度就是这样。

    但是这个店主从我进店开始就拿着地图研究,到我转头看他大概也看了有半个多小时,所以我就问了一句:“大叔,您是研究地理的吗?”

    自从大爷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后,我现在已经强行让自己改变对老头儿门的称号。

    大叔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怪怪地说:“我看坟的。”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忙着又问了一句,结果回答是一样,而且后面跟着问了一句:“有人说看坟的人不能卖书吗?”

    卧槽,真的给吓着了。

    这大白天的,可以不说鬼话吗?这是县城,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哪里有坟?

    瞥了一眼他看的地图,竟然就是这个县城的,上面用粗重的颜色的笔画出一块,大大的写着一个坟字,看着像血一样恐怖。

    我其实有点想走,但是又非常想知道他地图上所标志的地方到底,还记得孙源说的什么局,东郊十三楼那里就是他要找的阴地,那老人圈的这块“坟”又是在哪儿?

    这样想着就侧身子又仔细看了眼那张地图,不过看不出什么名堂,因为地图并不是最新的,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旧地图,上面连名字都跟现在的叫法不同,我也就分不清准确的地点。

    想了想,还是试着跟大叔说:“叔,您在这儿卖书,生意好吗?”

    这次他终于抬起头来了,不过是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碰到你这样的生意就不好,书没买一本,事还多。”

    尼玛,这大叔也是个人才,我还就不知道了,这书店开到这里,卖的又都是些陈年旧货,除了像我这样没事瞎溜达的谁会来这里看一眼?

    也是特么赌气,就硬着声音说:“你跟我闲聊,一会儿我也付费,一小时十块钱,怎么样?”

    老头儿终于把手里的地图放了下来,两眼冒火像看傻帽一样盯着我说:“好,我能陪一天。”

    卧槽,果然钱是好东西。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大叔起身给我也搬了把椅子就往柜台的另一侧一放,看着我说:“聊吧。”

    一时之间倒是弄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停了好一会儿才揪着他之前的话题说:“你说你以前是看坟的,那在哪儿看呢?”

    大叔说:“就在这里。”

    我吃惊地看了看他的书店,又往门外看看冷静的街,觉得他在跟我开玩笑。

    但是大叔马上说:“五十年前,我还没有你大,应该才十几岁,就已经是这样的老看坟人了,那时候这一带除了我现在住的这所房子,向西全部是坟场。”

    感觉自己的毫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照他这么说,昨天晚上我住的地方就是特么坟地,而风尘那所宅子也是坟地了?

    我问他说:“那你为什么看坟呢?”

    他淡淡地说:“不看坟干吗?那时候连饭都特么吃不上,就是看坟还有点吃的,隔三差五的有人来扫个墓,上个坟,留点祭品,勉强填肚子。”

    我又问他:“这里都埋的什么人?”

    他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那种感觉就像他的身后现在还有成千上万座坟,而我们只不过是坐在坟头聊天的人而已。

    语气虽然比我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但是听他说这些内容却让我出了一身冷汗,老觉得身上四处灌冷风似的。

    大叔看了一会儿才说:“谁知道,除了有名的,还有很多没有名字的,听那些老守墓人说这里好像以前发生过战乱,死了大概一个团的人,没人去埋他们,就都堆在这里了,除了那些被野狗拉走的尸体,后来的都自己腐烂,好像过了很久才有人来,把这里挖了个大坑,把那些白骨都草草掩进土里。”

    这特么绝壁是今年最恐怖的故事,我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睡的位置是在大坑的哪个地方,也许正是中心也不一定。

    突然想起风尘给我看的那个电影,电影里的情景也是战争片,画面上弥漫着硝烟,到处躺着死人,而那些带着一脸淫笑的士兵,看穿着好像也不是我们中国人,难道风尘给我看的就是战争的事实?那么她又是谁?为什么会有那时候的录像?画面里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会遭到那些人的围捕和欺凌?

    我问大叔:“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开始住人的?”

    他瞪着眼睛想了很久才说:“也有几十年了吧,反正后面政府就搞扩建,很多原来的地都毁了盖上房子,这里的坟本来就是没主的占多数,个别有主的随便补点钱也就算了。”

    我忙着问他:“难道住在这里的人都没有出事的?”

    他怪异地看我一眼说:“会出什么事?”

    我有点不自在地说:“这里毕竟以前是坟地,现在人们住在这里,肯定也有知道内情的,害怕总是会有的吧?”

    他突然摊摊手说:“所以你看到了,这里是不是比城中心冷清多了?”

    看来每个地方都有其形成和凌落的原因,只是这里既然没有人,这些破旧的书又是谁翻过的?

    当我看向那些书的时候,老人家也看向我,神色里带着怪异。

    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又问他一句:“那你知道死的那个团是咱们国家的,还是外国的?”

    老人突然问我:“你是哪个国家?”

    我吃惊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慢慢的眼神就凶狠起来。

    不由自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往外面走,他却一下子从对面伸出手向我抓过来。

    情急之下我也快速用另一只向他打去,我的手是握成拳的,其实用力并不大,只是想让他收手,但是手打到他的脸上时,他根本没躲,而快速用两只手抱着我的,一个反扭,我特么就被他按倒在柜台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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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年生日那天 我去一所凶宅,遇到了鬼庆生 本来以为事情过去就没事了 谁知真正可怕的是下一个本命年 与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这时候也出现了问题 忽远忽近,似人似…… 心痒难耐的情节都在书里哦乡野怪闻之凶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乡野怪闻之凶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