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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装     乡野怪闻之凶宅txt下载     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42 谁在说话

    反正看了一圈回来心里是憋了一肚子气,所以晚上老程跟余汉喝酒的时候我并没有参与,只草草吃了两个馒头就借口说自己累就先躺上了床。

    余汉临出去前说:“你今晚就住这间屋子吧,我跟老程就住他那边,记着晚上别出去就行。”

    他出去后,我在简单的木板床上躺了一会儿便又起来了,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特么太冷。北方的冬天这会儿外面还天寒地冻的,这个木屋子本来就四处漏风,那个木板床上虽然铺着褥子,但是薄的跟命似的,上面盖的也只有一床很薄的被子,这样睡着不到半夜都能给生生冻死。我现在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去喝酒了,现在我特么也想喝点酒暖暖身子,可是看到外面已经黑了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忍一忍吧。

    在屋里来来回回跺了半天步,但是越跺越冷,到最后脚都快冻掉了,也不再想动,想了想不如念会儿经试试,于是就在那窄小的空间里把易筋经的全文背诵n遍,边背诵还边跟着做做动作,总是慢慢暖和了一点,但是不敢停,一停下来很快就又冷的不行。

    看了看床上那单薄的被褥,想着那间屋子的两个人估计也睡不好,我们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这估计还是人家老程分出来的,可想他现在的被子应该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

    早知道这样的我应该在车里开着暖风睡一夜就好了,也比在这儿发抖强。

    夜越来越深越冷,我练易筋经已经练的根本停不下来,本来白天跟着爬了一天的山是有些累的,现在也睡不着,精神倍儿好的在屋子里折腾。

    手机显示晚上十点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老程和余汉,正想着去搭话,却发现声音不太像,就又仔细听了听。

    一个人说:“他会易筋经哦,看起来很厉害的。”

    另一个人说:“会跟厉害不在一个等次,我看着他就是会,也没有很厉害。”

    卧槽,闹了半天是在议论我,可是这特么是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议论我干吗?再说了黑灯瞎火的我在屋里练易筋经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们是鬼?一想到这个我背上就没来由的发凉,动作也停了下来,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听着窗外说话的声音,一边小声念着六字真经。

    其实六字真经真的很好,简单易学,简的时候还有太操心,反正就那六个字,最重要的是好使,比如现在我虽然坐在地上念,但是肚子里却慢慢热乎起来,由肚子处再向四肢扩散,就这么坐着身上也没觉得太冷。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多久,来来回回围绕的都是我,后来竟然还把我跟韩个个的事都扒了出来,我真的是眼睛都快瞪瞎了,脑子一团懵逼套着一团,解都解不开,完全搞不懂两个陌生的声音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的事?

    一个人说:“我觉得他还是很厉害的,你没看连神兽和灵猫都跟着他吗?”

    另一个人说:“只有神兽跟着他吧,灵猫已经走了?”

    先前的人说:“灵猫去哪里了?”

    我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使足了劲往外面听,我特么也想知道灵猫去哪儿了啊。

    后面的人说:“灵猫现在已经没有了灵性,去哪儿也感应不到了,跟普通一只猫一样,随便出来一只狗都能把她吃了。”

    先前的人:“真的吗?那她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她那么骄傲的。”

    后面的人:“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她去冲六界煞的。”

    卧槽,这两个人到底是特么谁啊,再说下去,我绝壁忍不住要出去了,事关韩个个啊,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韩个个现在不是危险的要命,谁都可以把她找死,活着该是有多艰辛?

    两个人终于住了口,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先前的人又说:“你说他在不在听咱们说话?”

    后面的人马上说:“肯定在,你没听经文都不念了吗?”

    卧槽,真想出去爆他们的头。

    我念经的声音也就是动动嘴唇的声音,他们居然都能听得到,这都特么是什么鬼,我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抓着两个人拷打一顿。

    正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惊慌地说:“快走吧,他要来了。”

    接着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远处走去,还没缓过神就听到屋顶上好像起风了一样,“忽拉拉”的一阵响。

    响过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慢慢以为可能真的是风声,打算重新盘腿坐下时,却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向一明,向一明,你出来一下,我有韩个个的消息。”

    我拔腿就往门口走,手都碰到了门,却看到神兽站在门边,他没有出声,只跟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这个声音有问题,这门我是不能出的。

    声音还在说:“向一明,快出来啊,跟你来的余汉出事了,你看,他们那边失火了,哦,火好大。”

    可是神兽依然站在门边。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这里工作的钱会比别地方多,这特么要是一夜这么折腾,别说有人不断诱惑着你出去了,就是把你捆在床上,光是听这些人说话也特么睡不着啊,长时间下去还不精神分裂了?别说是比别的地方给三倍的工资,多十倍,我特么也不来这儿,简直是要了亲命。

    那个女人叫了一阵,看里面没有动静,又“忽拉拉”一阵飞走了。

    他走以后神兽才走过来说:“一只山鹰,你只要一出门,她就能马上把你眼睛啄瞎,她最擅长的就是吃人的眼珠,所以她自己的眼神非常好。”

    我问神兽:“可是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神兽解释:“你们白天在这山里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到,并且可以记住,所以叫出你的名字并不奇怪。”

    我又问先前的两个人,神兽说:“那两个就是两个小鬼,闲扯淡的,不用理他们。”

    卧槽,两个小鬼都知道那么多,这里可真是不一般啊。

    看着还站在门口的神兽说:“你也不敢出去吗?”

    神兽看我一眼,闷闷不乐地问:“有省事的活儿,为什么要去招事。”

    尼玛,就知道这货是个懒蛋,其实我们两个就算出去也不一定会死,只是他丫太懒,懒得保护我,而我此时手里也没有了佛珠,学的这些经文好像一下子没有载体,用着都别扭,赤手空拳的万一遇到类似山鹰之类的还真是不好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然过了今晚再说。

    但是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只能找神兽聊天,于是问他:“你知道灵猫的事吗?她现在怎么样的?”

    神兽犹豫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应该没事吧,刚才那两个小鬼不是都说了吗?”

    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玛德,早怎么没想到问他。

    正要再问,却看到神兽边向我摆手边指向外面,只好闭嘴,又竖起耳朵往外听。

    可是听了好久都没有什么却静,再去看神兽,玛德,这货已经不见,估计是又回到金丝元宝里偷懒去了。

    我记得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谁还跟我说过这是一个法兽,要对世间一切的邪恶,特么的,照这样懒法,等他去对付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时,世界早特么大乱了。

    正想把他再骂出来,却听到外面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神兽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如果那些人决定要进来,你开门快速往山上跑,越快越好。”

    我忙问他:“不是说不让出门吗?”

    他急着说:“那是在门能守住危险的时候。”

    卧槽,感情这次来的是**oss,连门也挡不住了,所以神兽让我先跑路。

    我快带整理了一下子,等着那轰隆隆的声音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是贴着房子的墙壁停了下来,整个墙壁都跟着一阵抖。

    一个加粗的男女混合音说:“还真在这里,看来天助我也。”

    紧跟着就有一个尖利的声音跟着他说:“可惜这里有灵僧的符,我们不能轻易动的。”

    男女混合间说:“等得到这小子的脑子,灵僧又算得了什么,走。”

    他说走的同时,神兽也跟着说:“走。”

    我本来就靠在门边,这时候用力一拉门,什么也不及看,发足往山上跑去,可是后面轰隆隆的声音更快,瞬间就到了身后。

243 血怪

    急的我反手往后推了一把。

    却听到神兽的声音说:“快跑,我挡着。”

    我虽然听他的话狂奔向前,但是心里也在打小鼓,如果是普通的妖魔鬼怪,神兽根本不会这么紧张,说不定他就能直接背起我跑,可是现在竟然只用自己挡着,可见这个后面的东西应该是个**oss,很可能神兽自己根本就抵抗不住。

    这么想着忙回头看一眼,这一看脚就彻底挪不动了。

    只见一个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怪物,通体暗红色,像个移动的大血球一样跟神兽缠打在一起,看不到头,但是在怪物的顶端却有两个脸盆那么大放着绿光的玩意儿,估计应该是眼睛。

    绿光把我们面前的一切都照成了绿色的,包括正在不断躲着他追击的神兽。

    肚子似可以裂开,每次一靠近神兽,肚皮处就一张一鼓,然后似乎打开的窗户一样,裂开许多的小口,从里面快速放射出一种液体,看起来像水一样,但是喷到地上却特么像硫酸,地面立刻就发“滋滋”的声音,然后地皮都像烧焦了似的变成苦白色。

    神兽躲的就是这些液体,一个跳跃后,看到我还站在旁边懵逼的我就急着说:“怎么还不走?”

    我看着瞬间就移到我们面前的怪物,忙着跟神兽一起躲过一喷,问他:“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神兽急着说:“血怪啊,只要被他嘴里的毒液沾上一点,人就立刻失去所有力气,等着他把血吸光。”

    卧槽,这玩意儿原来是吸血的,难怪浑身都发出暗红,估计血已经多的没办法消化了吧。

    正这么想着,那个肚子的嘴又一齐张开,跟着一股液体就喷了出来。

    神兽一手拎着我,就地一弹飞出数米远,只是我们刚一落地,血怪就也跟了过来,而且对于神兽能躲开的毒液似乎非常生气,不停的大吼着,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往外喷着毒,整个地面都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白色,看着地都像要坏了似的。

    神兽的声音非常着急,把松开说:“往山里跑,去白天去过的药材地,血怪不敢轻易去那里的。”

    我也急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神兽还没回答我的话,血怪就又赶了过来,这次竟然把目标放在我的身上,反而不去理神兽。

    这次神兽没有再跑,而是反身也向他扑去,长长的独角直接往血怪的眼里顶去。

    血怪本来已经到了我面前,看着神兽靠近,看着庞大的身体却非常灵活的一转,竟然把后脑勺递给了神兽。

    收势已经来了不及了,神兽的独角稳稳地插在血怪的后脑上,但是马上就悲剧了,因为特么血怪的后脑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独角兽的角插上去以后,他既一点事敢没有,神兽也不拔不出角了,硬硬地给挂在了血怪的后脑上。

    血怪再转过身看我的时候,脸盆大的两道绿光就更浓了,照的我毛骨悚然,嘴里快速念了几遍六字真经,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挂在他后面的神兽不断地在喊:“跑啊,往山上跑,你站着看什么?”

    我也想跑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一点也挪不动,再说了,我也不能把神兽落下不管吧。

    看了看血怪的距离,又转头看看不远处树林的距离,我只要再跑一点,进了树林就好了,他这么大块头,在树林里一定没办法向前移动。

    这么想着就突然向左冲了一下,血怪跟着我也向左冲出去,还没等定下来,我就学着神兽的样子向它直扑过去,显然他是没料到做为普通人的我这么不怕死,会以扑过来,在没弄清楚真正原因前,他迟疑了一下,我就趁着他迟疑的一点时间助跑踩着他的身体直上头顶,本来想把神兽救下来的,但是一看他挂的那个样子就先放弃了。

    如果这样救他,等于把我们两个都送到了死地,我还是先想办法控制这个血怪吧。

    借着血怪的头,一个前冲,往前面树林子就又近了几米,到血怪又跟上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最近的一棵树边,想都没想,直接往树上爬去。

    而血怪则一仰头,直接打开他肚子上的无数的嘴,把毒液向树上喷去,我没等他喷出来就借树的力又往前跳了几米,事实我爬到树上就没做停留,第一时间就是离开最边缘的这棵。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这些树在血怪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事,本来还想着趁密集的树拦着他,我就可以救下神兽,再往山上跑,可是那些被他喷上毒液的树好像突然变成了朽木,快速烂成碎片,尽管在一定程度上放慢了血怪的速度,但是想拦下来他根本不可能。

    在树梢处看了一眼仍在血怪后脑的神兽,大声问:“我怎么才能救你下来,快说?”

    接着又跳了几棵树,才听到神兽在那边说:“把他的头割下来。”

    卧槽,把头割下来?都不知道头在哪里,身体与头之间没有正常生物的脖子,都是连在一块的,如果没有眼睛做标志,连那个后脑勺都不知道算不算。

    再有就是,如果我特么能把血怪的头割下来,那这货不是就死了吗?

    想归想,但是脚下的动作一点不敢停,看来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想把血怪弄死根本就有点妄想,还是想办法怎么能顺利跑到灵僧的药地里吧,神兽说的对,这老头儿这么会做生意,别人毁了他的药,就得拿更重要的东西来换,到时候说不定就把血怪给换进去了。

    这样一想就靠这些树借力,从一个棵树梢弹到另一棵树梢,看着身后倒成一片的树林,身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怪物都有,谁特么会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玩意儿。

    他追着我也不是为了吸血,反而跟那些阴魂一样是为了我脑子里封印的东西,这么看来,以后还真的好好保护这颗头呢,为什么这些坏人都不择手段地想要,一定是想利用这个祸害人间,难道还指望着他们做好事不成。

    一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一边往前跑,可是血怪跟的我越来越近,我也发现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了,好几次差点从树上直接摔下去。

    往前面看看,连特么药材地的影子都还没有呢,这条路我们白天走过,一直到半山腰处才开始种的药材,而我现在估计顶天的算也就跑了一半,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办呢?

    还没想到好办法,突然我正爬的这棵树一阵摇晃,“哗”的一声就往下倒去,心里暗骂一声,趁它还没完全倒下去时,手已经捞到另一棵树的枝叶,只是还没等我攀上去,血怪就又追到了面前,随即这棵树也跟着向下倒去。

    这真特么的是要了亲命了,竟然越来越快。

    不过血怪把这棵树放倒以后却没有像对付神兽似的立即向我喷他的毒液。

    我这才注意到,他好像并不像把我弄死,对啊,他要的是我的头,如果沾上毒液我就死了,脑子里封印的东西是不是对他就失去用途了呢?

    仔细一想,他一直追着我,如果按他的这个速度和威力应该有十个我也放倒了,但是他却没有要伤我的意思,只是每次都把毒液喷到树上,逼着我下来。

    尼玛,要把我弄死是没办法了,估计用不了几分钟我就能死,但是想活捉,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

    这次我倒没忙着再往手上跑,而重新一起身就直接往血怪身上扑去,是算准了它不会向我喷毒液在敢在这个时候冒这样的险。

    果然血怪一下子就又不动了,我正想借机大胆地把神兽救下来,却突然看到从血怪的旁边慢慢伸出两只粗壮的手,而且那手并不是像人的手一样是有五个手指了,却是像鸭掌一样,两只手伸向我的时候无声无息,所以一开始我根本没注意,忙着怎么把神兽的角给拔出来,直到那双鸭掌贴到我身上开始收紧的时候,我才特么的一下懵逼了。

    再想脱身已经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两只手越收越紧。

244 林场老板

    正在这等死的当口,却突然感觉自己像被人拔萝卜一样,硬生生从两只鸭掌里拽了出来,连衣服都扒掉一层,然后远远地摔在地上。

    慌忙爬起来,就看到山匪老头儿,哦,不对,是灵僧正站在血怪的对面,人跟枯柴似的瘦小,但是却把血怪直接逼退了几步,还差点撞到一棵倒下去的树上。

    死一样的静寂。

    我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在用意念决定胜负,还是传说中的高手过招不动手之类,反正我离的那么远都觉得自己要被这低气压给憋的喘不上来气,而且之前一直跑,连吓带累的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外衣全部被扒掉了,只剩下里面的保暖衣,现在被冷风一吹,顿时里面像结冰一样凉,冻的我禁不住抖了一下。

    灵僧终于先开口了,声音不咸不淡的,跟问“吃了吗”一个调:“把他放下吧。”

    血怪站着没动,立刻一个东西就从灵僧的怀里飞了出去,直接往血怪的身上跳去。

    我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速度太快,根本就没看到那东西是什么,只听到血怪“嗷嗷”地叫着,男女混合间凄厉的如果不是他刚才不停追着我打,我都特么想同情他了。

    本来两道绿光的眼睛瞬间就剩一道了,而另一个眼睛“哗”一下就喷出一股腥臭味,跟着这腥臭味出来的是几乎发黑的血。

    我懵逼地站着,这才看到那只曾经卧过我怀里的小老鼠悠然自得的跳回到灵僧的怀里,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而灵僧也只是站着,没有再说话,看着血怪一直“嗷嗷”叫,我就特么奇怪了,这货不是跑的很快吗?他怎么现在不跑了呀,他如果跑了说不定还能活一命呢。

    同情弱者是天朝人民的致命伤,甚至不分善恶,我有的时候也会犯这样的错,比如此时。

    可是当我看向地下的时候,终于明天血怪为什么不跑了,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我们脚下的地都被藤蔓覆盖了。

    这些藤蔓看上去跟普通民间看到的差不多,但是那些被藤蔓爬到的地方,由血怪毁过的地面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样子,除了那些倒下去的树没办法恢复外,其它已经跟我们昨天看到过的一样。

    不得不对灵僧刮目相看,有些人有时候傲娇是应该的,人家有这样的资本,人家连地都能瞬间还原,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眼前的血怪已经被藤蔓缠住了身子,从它眼睛里溅出来的黑血,滴到那些还散发着青味的藤蔓上,一下就不见了,像是被藤蔓吸食了一样。

    血怪还在叫,但是声音越来越小。

    它的头部慢慢的扁了下去,感觉整个身体都是被黑血充满的,现在黑血流了出来,他也就慢慢由庞大变成了一张皮,在他后脑勺的神兽一个发力终于拔出了自己的独角,并且快速跳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先去跟灵僧道谢什么的,毕竟这是是人类正常的反应,但是这货却理都不理灵僧,直接走向我,看了看我似乎没什么重伤,就一声不吭地变成了一股白烟钻进了元宝。

    弄的我愣了半天,反而不知道怎么办,看着还站在远处的灵僧,只能走过去说:“谢谢你啊,大爷。”

    灵僧看都没看我,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瞅着血怪一点点塌在地上的身子。

    青色的藤蔓终于把血怪全部覆盖了,如一张巨大的网盖住了整个地面,当这张网起来的时候,地面已经干干净净,连一点点残留都没有,如果不是倒下去的树,会让人认为这里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再次跟灵僧搭讪:“大爷,我看到您那天去参加我的跟灵猫的婚礼了,但是她后来就失踪了,我想问问您有见过她吗?”

    想想我自己被他们困到山谷中几个月的经历,即是韩个个真的被他带到这里来,如果他不想交出来,我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我现在就是想确实人是不是在这里,安不安全,既然是灵僧,想来也不会轻易杀人吧。

    但是马上就想到刚才的血怪,哎,谁知道呢,怪人怪事那么多。

    他依然没有理我,反而那个小老鼠像碰到了熟人似的,从他身上跳过来,不停的在我身上跳来跳去,闻闻这里,嗅嗅那里,但是我对这个小老鼠印象并不好,还能记得他抢我们茶草的事。玛德,我对这个灵僧印象也不好啊,真的觉得他就是一个山匪,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有求于他,只能这样。

    说话总是不被人搭理也是被郁闷的一件事,我也不在问了,反正明天还要再见面,我先看看他怎么处理这里的事再说吧。

    这样想着就对身上的小老鼠说:“乖,去找你爸爸吧,我得走了。“

    这可不是骂灵僧,主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老鼠是他儿子,所以我现在才说是他爸爸。

    没想到小老鼠却并不走,跟第一次赖到我身上一样,直接就往我衣服里钻。

    我拿眼去看灵僧,他嘴唇动了动说:“灵猫不是不见吗?把我儿子借你一段时间,也许能找着吧,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

    卧槽,就知道他没这么好说话。

    但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像以前找茶草一样,故意给我们下的套吧,明明自己种着成片的,却非要用一株来来钓我。

    人就是这样,被骗一次,下次真的很难再相信,但是眼前我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他说的这些话,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就是韩个个还活着。

    他见我不说话,就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用什么换吗?“

    我顺势问了一句:“什么?“其实心里早已经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能有什么呢,反正他想的东西,无论怎么着都霸到自己手里。

    灵僧看了我一眼说:“你脖子里的元宝。”

    你大爷的,还真会要,直接要我的命不就得了,不过我也想明白了,只要能把韩个个找到就好了,至于我能活多久再说吧,谁知道死了还会不会再投个十一次胎,而韩个个反正是灵猫,还会跟在我身边,这想一想,反而不担心,立刻答应他。

    他也不客气地伸出了手。

    我一惊,忙问他:“不会是现在就要吧,我还没找到人呢?”

    灵僧说:“你这只是换我儿子的帮忙费用,等找到灵猫,你还要拿其它东西再换。”

    卧槽,这老头儿是混黑社会的吧,简直是说不清楚,什么都敢要,还没完没了的要。

    我试着问他:“找到人拿什么换?”

    灵僧说:“等找到再说,但是如果没有我儿子的帮忙,你是不会找到她的。”

    玛德,简直是被吃的死死的,他很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每次一下手都是致命的,这哪里是什么灵僧,分明就是一个老流氓,可是面对眼前的老流氓我却没有一点办法,硬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把脖子上的金丝元宝拿下来,递给他的时候还有些不舍,这个东西我虽然带了才一年,但是在我们家却也有十几年了,而且是三爷留下来的,还好几次救了我的命,就这么给人了,怎么着都有点难过。

    灵僧接过东西,看都没看,往自己的衣服里一塞,转身就走了,真的把小老鼠留给了我。

    带着他往山下的木屋走时,心里还是一股子怨气,所以对小老鼠也不想搭理,顺着路一直走到木屋前,看了看天色,应该还可以睡一觉吧。

    回到屋里一看到床就又放弃了,只坐上去,然后把一床被子裹在身上盘腿坐着。

    对于晚上发生的一切,迷迷糊糊,感觉整个头都有点蒙,竟然不知不觉就那么坐着睡着了。

    听到余汉在外面叫我的时候,睁眼就看到外面天已经大亮。

    他推门进来说:“你没事吧,昨晚是不是睡的不太好,有点冷吧?这里被子不多,你跟我们挤到一起又不太好,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我一边客气一边从床上坐起来。

    他一看我身上的衣服就愣着说:“你昨晚出去了?”

    我“嗯”了一声,看到余汉的脸色就变了。

    忙问他:“怎么了?”

    他盯着我身上说:“你看看那是什么?”

    我忙低头看向自己,发现本来好好的衣服现在都像布条一样挂在身上,跟特么谁恶作剧,趁我睡觉用剪刀剪出来的一样,能透过衣服的缝隙看到里面的肉。

    而当我看到身上的肉时,真的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245 奸细

    因为身上的痕迹跟衣服一样,也是被划成一条一条,甚至还往外渗着血,我竟然没感到一点疼?

    心里已经知道不妙,四处找小老鼠的时候,他早已经不见。

    尼玛啊,这灵僧是要干什么,偷袭吗?可是他用得着这样吗?直接来打我,我特么也没一点反抗的余地,干吗还要派一只老鼠来?

    这身上的伤估计都是被老鼠爪子划拉出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会不会有口蹄疫之类的细菌,大爷的,想想都恼火。

    跟着余汉往外面走,不是今天要见林场的老板吗,我倒真想看看这位他们眼里的老板到底装成什么样子?

    余汉还怕我冷,担心地说:“要不先给你找件衣服吧,老程那里应该有换洗的,我们借来先穿穿。”

    我拦着他说:“走吧,我没事。”

    老程已经在不远处的路上等我们了,看到出来,招呼着就往前走。

    在一个岔路口处向右拐进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大片空地,那里已经站着一些跟老程一样的中年汉子,应该都是老守林员了,所以彼此之间笑着大声说话,各自己说着自己家乡过年时的情景。

    一直到上午九点多,才看到一个人从山上下来,不是山匪,又是谁?

    这个小老头儿依然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轻快的从山路上往下走,看到下面的人还微微一笑,伸手摇了摇,算是打过招呼。

    一个女孩子跟在他后面一起下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直到他们走到近前,我才看到那个女孩竟然是师姐,对,她就是当时把我从一个峡谷领到另一个峡谷,又带到二号洞的师姐。

    此时她正打开拿着的包,根本不看这些人的脸,挨个发一个红包。

    发到我的时候,我叫了一声:“师姐。”

    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旁边站着的余汉连忙伸手想帮我接红包,但是他的手一碰到,立刻就缩了回来,神色有些奇怪地看一眼师姐,才用手臂碰碰我说:“快拿起来,老板发的红包哦,谢谢!”

    等师姐走远了他才小声问:“你怎么叫她师姐,她是老板的助手,别看年龄小,人可厉害着呢,打十来个汉子都没问题。”

    这个我领教过了,所以只向余汉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手里的红包,表面与我们过年收到的红包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旁边也有人已经打开,看到里面是几张红色的毛爷爷,都喜笑颜开的跟灵僧道着谢。

    捏了捏我拿着的红包,好似只有薄薄一层,并不像里面的有钱的样子,正想打开,却看到那只早上找不到的老鼠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一爪子过来,抢过红包就跑了。

    我那个气啊,跟着它就追了出来。

    一直追到人群外面,它才停了下来,然后就把红包扔在地上,自个儿安然地蹲到旁边啃着的一个类似于鱼骨样的东西。

    我迷惑地看着它,不知道这货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不过还是捡起红包,拆开一看,里面有一张折起来的红纸条,怀疑地看了老鼠一眼,才慢慢把纸条打开,上面的笔迹像鬼画符,我一点也看不懂。

    问老鼠说:“这是什么玩意儿?“

    它不吱声,用那对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

    一张红色的纸,上面用金色的笔墨画着符文一样的东西,难道这个玩意儿真的就是一张符?可是灵僧为什么会给我一张这样的符?他又会拿什么东西让我交换?

    我现在已经被他整怕了,脑子里总是会先想到我有什么可以换给他的,哎,跟奸商相处真特么的费心。

    一股冷风吹来,顿时身上一冷,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老鼠抓烂了,于是生气地瞪了一眼还蹲在地上无所事事的老鼠说:“你为什么把我衣服撕成这样,说。”

    没想到它却摇了摇头。

    这让我更生气了,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问:“你还不承认,你看看这些,不是你的小爪子挠出来的,还会有什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老鼠竟然把小爪子一下子伸到我衣服上,还吓我一跳,以为他又要再抓一下。结果没有,它只是把自己的爪子放在我衣服上对比那些条状的宽度,这样一看,还真有点不像它,因为身上和衣服上的抓痕都要宽一些,而小老鼠的爪子却小的多。

    我也把自己的手伸上去比了比,竟然是人抓的。

    有人昨天晚上进过那间屋子?

    我问小老鼠,它没有回答,还是那么看着我。

    但是我想不明白,昨天晚上它跟我一起回去,但是天亮的时候我却没有找到它,如果有人趁它不在,我睡着的时候进去过,难道我一点也没有查觉吗?而且早上余汉来敲门的时候,门分明是从里面插上的,那么来人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走的?

    听到身后有响声时,连忙回头,就看到余汉跟着老程往这边走过来。

    本能的把手里的符纸往身上藏了藏,低头去看小老鼠的时候,它竟然已经不见。

    正惊讶间,却听到余汉说:“向老弟,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事咱们就回去吧。”

    还没等我说话,老程就连忙接上去说:“老余,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老板给你的钱比我们都多,你还不愿意留下来。”

    我看着余汉问:“怎么,林场老板要让你继续在这里做下去吗?”

    他有些烦燥地说:“这里肯定是不能做了,我才刚找到鱼鱼,想多陪陪他,再说还有另一个孩子,不能让他们没爹又没妈啊。”

    我看着他说:“如果你不介意,都可以放在我们家先养着,其实有工作也很重要,毕竟我爸妈年龄都大了,也不能出来做事,而他们两个长大后都要上学,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老程也在一边帮腔说:“这们这兄弟说的对,你守着他们,拿不出一分钱,一家人也是苦哈哈的,还不如多挣点钱,以后让他们上个好学校。”

    其实按照我的想法,是希望余汉能多陪陪孩子的,所有留守的孩子都希望父母能在身边,向一阳现在没有妈妈,跟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也不在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父亲,他如果能陪在他身边,对他的成长一定非常有好处,但是我同时也发现这个余汉是想留在这里的,如果不是这样,根本不会带着老程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而是在一开始就拒绝了。

    这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也同时想用这话刺激他,看看他真实的动机。

    果然,余汉犹豫地看着我问:“你也觉得我留在这里好一些,那鱼鱼怎么办?”

    我忙说;“你放心好了,他本来在我们家也生活的挺好的,现在只是还继续以前的生活而已,再说了,你在这里工作每年不是也可以回去看他吗,以前你们也是这样,相信他会理解的。”

    余汉又抬都去看老程,老程就大着声音说:“哎呀,别磨迹了,老板都已经把你登记进去了,现在再走也不好跟人家说是不是?”

    果然跟我前面想的一样,这个余汉是想留下来。

    但是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这完全有违正常人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跟着他们两个回到木屋,余汉问我:“向老弟,那个,如果,我不回去了,你怎么办?”

    我装作奇怪地说:“我回去啊,下午就走,我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余汉脸色没动地点了点头问:“都办好了啊?那我跟你一块去山下给鱼鱼他们卖些东西吧,一块带回去。”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真的很想看看余汉到底要干什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就答应了他。

    三人在木屋吃过午饭,我就跟余汉一起开车往外面的大路上走,车行一半,余汉突然说:“向老弟,停一下,我前面像去撒泡尿。”

    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就在山路的边上,我把车慢慢靠在路边,看着他下去。

    天在此时,小老鼠却又不知从如里钻了出来,直接跳到我身上把那张红色的符纸扯了出来。

    我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小树林的树突然移动了起来,并且快速向我移过来。

246 人皮鬼体

    余汉大叫着从树林里跑出来,直接往车里冲进来。

    我也吓的不轻,想不明白这些树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到余汉冲过来,马上想把车门打开,让他赶快进来,只是这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锁门系统好像坏了一样,我按了好几次车门都没一点动静。

    余汉在外面大叫:“向老弟,快开门啊,这些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自己走?”

    我着急的又按了两次车门,还是没反应,却看到小老鼠蹲在挡风玻璃的前面,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树木,一点也不理会外面余汉的叫声。

    树紧挨着车子停了下来,余汉也停止的喊叫呆呆地看看树,又看看车里的我。

    我完全是懵带状态,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弄不明白接下来还回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眼下我想走是不可能了,因为那些围过来的树完全把路给堵上了,都不知道树根是怎么硬生生地扎进水泥路面的。

    余汉背靠车门站着,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不难想像他应该也是被吓住了。

    让我更想不到的是小老鼠,它在前面看了一会儿后,一转头也看到靠在车门上的余汉,立刻就抓起我手里的符纸,直接开了玻璃就往余汉身上贴过去。

    余汉反应也很快,车窗刚一打开,他就马上回头。

    然后我看到一张皱巴巴的脸,哪里还是先前靠着车门的余汉。

    小老鼠的符纸还没贴出去,就被余汉的手一把伸进来抓住鼠头,他目露凶光,使劲往外一拽就把小老鼠拽了出去。

    我刚一怔神,车门就被从外面拉开,满脸皱折的余汉并没有把小老鼠甩出去,老鼠在他往外拽的同时,也咬住了他身上的衣服,但是余汉并没有顾得上他,却忙着把车门打开,快速坐了进来。

    我以为他坐进来只是为了躲避那些树,却没想他一进来就从后座伸手向我抓了过来,手在碰到我的那一刻停住了,突然周身像被炭烧一样成了火红色。

    小老鼠已经把那张红色的符纸贴到他的头上,与此同时,车外面的树突然就起了火。

    冬天的树本来就如枯木一般,没有叶子,只有一些看似干裂的树干,被这样的火一烧,睡意就红透了半边天似的。

    我也慌了手脚,用力打开车门往外跑,玛德,这火一烧到车里还不特么直接爆炸了,现在不跑,还坐在里面等死不成。

    小老鼠也跟着我跑了出来,那辆孙源的q5上现在只剩被贴上符纸的余汉。

    我边跑边问蹲在肩头的小老鼠说:“是不是你爸爸早就知道他是坏人才派你来救我的?谢谢了啊!可是那你知不知道他这次又要让我拿什么交换呢?”

    真是着了魔了我。

    小老鼠不说话眼睛却朝后面看着。

    我往回跑了一段路也回身去看树林子里的大火,竟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么旺盛,还有慢慢熄灭的趋势。

    这样的火势反而让我不安,心里很清楚大火的起因是因为余汉身上贴的那张红纸符,现在如果火灭了是不是就说明,这个符其实并未控制住余汉。

    我还正在想,就听“轰“的一声,那辆q5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四五分裂的炸开了,同时一个浑身是火的人也从车体里出来,直接向我们奔跑过来。

    知道这个人是余汉,但是此时我想知道余汉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不是向一阳的亲生父亲,如果是,为什么要来害我,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谁?

    所以并没急着跑,而是等着他靠近。

    但我也并非没有一点准备,先把小老鼠从我肩膀上弄下来,跟它说自己先跑回去找爸爸,自己还有事要办,然后就跳到公路两旁的草地上打了一个滚,身上的衣服顿时就湿嗒嗒的,上面还沾了一些泥。

    这里是山路,为了维护中间的公路,两边都有一些沟,加上前一段时间刚下过大雪,里面虽然没有很多的水,但是湿湿衣服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我出来后,小老鼠还站在原地,而余汉也已经到了面前。

    他二话不说,伸出手就又向我抓来,并且嘴里出一怕尖利的声音,竟然让我听着有点耳熟。

    在他没碰到我之前,我也学着他的动作往前扑过去,但是人一到他面前就快速转身,利用我们两人中间的空档一个下蹲往双腿之间抓去。

    抓了一个空,已经烧的没有衣服的腿部竟然什么也没有。

    余汉则突然暴出一句:“流氓,看本宫杀了你。”

    卧槽,这不是那个老鬼婆吗?她怎么还没死?

    我一怔神功夫,老鬼婆的爪子就又伸了过来。

    玛德,对付老鬼婆我现在有更好的人选,立刻转身大声叫着神兽,可是叫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往脖子里一摸才特么想起来,元宝都已经给灵僧拿走了,住在里面的神兽自然也被带走。

    我特么这次可傻了眼了,眼看着老鬼婆的爪子越来越近,连躲的时间都没有。

    情急之下,只能老方法新用,再一次伸出手跟她对着抓,不过这次抓的是她的胸,果然老鬼婆在我将要碰到她的时候,立刻一转身,嘴里又骂了一句流氓,却也错过了攻击我的最好机会。

    我也不是吃素的,在她转身的时候就一脚飞起,往他屁股上踹去。

    这一脚几乎用上了我全部力气,一脚踢到老鬼婆的屁股上,他就直接飞了起来,只是人飞到一半就猛然调头,重新向我抓了过来。

    还没等我再出手,一直站在旁边的小老鼠却一下跳了起来,直直地向老鬼婆的眼睛撞去。

    我见过它收拾血怪,这一下过去,估计老鬼婆不死也差不多了,不对,她本来就是一个死人,现在不过是一个阴魂而已。

    小老鼠的身体像一颗子弹似的,穿过老鬼婆的眉心,从后脑出来。

    本来飞在半空中的身体一头就扎了下来,随即一缕黑烟从已死的身体里慢慢升了起来,空中飘回来一个声音说:“本宫还会再回来的。”

    去你大爷的,喜狼狼看多了吧。

    可是我想不通这个老鬼婆明明已经被孙源捉出弄死了,可是为什么还会回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快速成了一层干的皮,我才想起来这个变幻模样本来就是老鬼婆最拿手的把戏,就像以前她变成韩个个的样子,又变成温晓萌的样子,现在不过是变成了余汉。

    估计余汉早就死了吧。

    这些问题没有人给我解释,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我觉得这山上的看林人本身也有问题,尤其是跟余汉比较好的老程,他到底是真正的人还是也是假的?

    还有灵僧和跟在他身边的师姐,凭他们的修行要看出余汉有问题简直太容易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出手收拾了,还要让他来找我。

    关系错综复杂,根本理不出头绪,只是眼前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想回去再探探老程的虚实。

    打定注意以后就带着小老鼠继续往回走。

    没想到开车停快的路,走起来却慢如蚁行,我们再到林场下的木屋时,到色已经快黑下来了,四周都像蒙着一层雾似的。

    老程似乎刚从山上下来,看到我回来,忙着招呼说:“老弟,老余呢,叫他过来一块喝酒啊。”

    我跟着他一块走到屋里后才缓缓说:“余哥他还是有些犹豫,老是想着孩子,所以想让我上来问问能再跟老板说说吗?”

    老程一听这话就叫了起来:“这个老余是怎么回事,当时老板问他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到咱们这儿就这事那事的,以前他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做个事这么不顾别人的。”

    我忙问他怎么回事,老程说:“这人都是分好的,几个人管着那些片,本来老板还想给我再安排人,结果他说他能干,就把他安排这儿了,结果他又说三道四的,以前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回家一年就变成了这样。“

    我忙问他:“你说他回家多长时间了?“

    老程接过话说:“一年啊,就是前年过年的时候说家里有事回去了,然后这不今年就又来了。”

247 诡异的余汉

    我问老程:“那你知道他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老程说:“那不知道,在这儿做事的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人家不说谁也不问谁家的事,省得惹人烦。”

    我接着问他:“那他从来都不说自己的家的事吗?”

    老程想了想才说:“还真是挺少的,有时候会说一些家乡的事还有外面的见闻,见人很少提及,我以前还问过他,但只说家里就他一个人。”

    这就是奇怪了,如果说余汉根本不是向一阳的爸爸,那向一阳为什么会认他,小孩子应该不会做假,但是如果说他是,他又为什么要对面人瞒着自己家里的事情,按正常的人去推算,就算我们自己跟别人相处久了,都会忍不住说一些自家里或者身边的事,为什么余汉就能对自己的家人只字不提?

    并且他们每年春节都会放假,他也都会回家,家里几年前就出事了,为什么他一年前才辞职?他在家里呆的一年就是去年,也就是我本命年的那一年,也是我们捣毁十三楼,封了高鹏家,停了鹏程鞋业的一年。

    这一年余汉肯定是呆在县城里的,那么他都干了些什么,又藏在哪里?

    我和刘洪涛遇到向一阳是不是跟他也有关系?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游方道士,会不会跟他也有联系?

    之前想都不敢想老鬼婆会用他的人皮帮阴魂的附体,如果不是今天这把火,估计就算是发现余汉不对,打死也不会想到是老鬼婆在作怪。

    当时孙源逮住老鬼婆的时候我还在奇怪,按理说老鬼婆要比朱老三厉害的多,怎么那么容易就把她给逮住了,反而让朱老三给逃走了,现在看来,当时也许逮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或者就算是她,也只是一缕阴魂,而真正的鬼婆还在。

    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一惊,韩个个是不是被她给偷走了?如果真是这样,估计也别想那么容易找到了,这老鬼婆早就恨透了韩个个,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我们的结合体,她早就动了杀手。

    再说韩个个那时候还冲了六界煞,本来就只剩一口气在,一想到这个我就开始着急上火的,玛德,怎么把老鬼婆放走了,哪怕是一缕阴魂,如果能想办法抓住,也许就能找到韩个个呢。

    老程已经把酒摆了出来,招呼着让我喝。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于是问他:“昨晚你不是跟余哥一起住在这里的吗?他晚上有没有出去?”

    老程说:“没有啊,我们喝了点酒,挺暖和的就睡下了,谁大半夜的往外面跑,他没跟你说这里晚上不干净吗?”

    我点点头说:“说倒是说了,不过,我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到底有什么不干净的?”

    老程这时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走过去把门插上才说:“这个地方可能是因为在山里的原因,人烟稀少,所以每到夜里总能听到一些鬼啊怪啊的乱叫,我今天上午往山上去的时候看到一路上有不少树都倒了,看着也不像正常的人砍下来的,这就很奇怪啊,好在老板也没有说什么,叫我们把那些树坑收拾了,到春天再种些新树。”

    两个人坐下,吃的菜都是老程从家里带来的咸菜和腌菜,主食仍然是馒头,我只喝了几口酒,馒头倒是吃了不少,实在是饿了,早上和中午都没吃东西,肚子早空的不行。

    问老程说:“你们在这里不自己做饭吃吗?每天只吃这个可不行?”

    老程笑着说:“老是大老爷们儿懒的,平时也做饭吃的,这不是刚从家里来吗,带都有现成的就不想做了。”

    说完又接说着说了一句:“不过以前老余在这儿的时候,他倒是个勤快人,我们两个人搭伙,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做饭,还别说,做的饭还挺好吃。”

    看他提起余汉,我也问了句:“余汉在这里做多少年了?”

    老程说:“这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总也有个十来年了吧,不过也特么奇怪啊,我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小伙子,就是偷懒,不想干别的活才听人说来这里看林场,想着每天就是山上转转,多美啊。但是那个时候老余都是这个样子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见没,我现在都老成这样了。”

    他闷头喝了一口酒说:“不是,就算不是老吧,但是也绝对不是当初来时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可是你看到老余了没有,我来的时候他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根本没变,说来我都不好意思,来的时候叫他余叔,后来就觉得叫着有点过份,干脆叫老余了。”

    老程大概是喝的有点多,说的有点语无论次,但是我却听明白了,这余汉怕是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早在十来年前就有问题了,那么他的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竟然能十来不变容颜,倒是跟那时候我三爷有点像,但是我三爷算是一个阴阳师了吧,可是余汉是什么?他的尸体被老鬼婆附体以后,看上去是死了,那余汉又是做什么的?他会不会早就与老鬼婆有联系,只是安在这里的一个钉子?

    突然又想起我第二次来嵩山,被一阵妖风卷起,后来被灵僧救下来,那妖风会不会就跟这里的余汉有关?

    看着老程摇摇晃晃往床上倒去,我不免又想到这些房子上贴的纸符,昨天听他们说是老板贴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些鬼怪进屋,那如果余汉真的有问题,这些纸符有用吗?灵僧又为什么放着他不管?

    我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看了看那张窄窄的床,很难想像昨晚两个人怎么睡的上去,也许只是老程一个人喝醉了睡着,而余汉根本就没有睡。

    小老鼠蹲在房子的一角,看到老程睡了过去才出来。

    我把悄悄留给他的肉往在地上,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那些腌肉,心里是一大堆的疑问,偏偏这个只老鼠他不说话,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手机因为长时间没有充电早已经关机,车也特么爆炸了,回去后孙源可千万不要让我赔偿才好,把我卖了都赔不起他。

    一直等到小老鼠把肉吃完,看了看屋子里实在也没地方可以睡,就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想在上面趴一回,一抬头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竟然是灵僧。

    小老鼠“嗖”一下就跳到了他身上,拿着尖嘴到处闻,到底是儿子亲啊,我怪异的想着。

    灵僧把门一开,转身往外走。

    我也没敢停留,跟着他就出来,出来后才看到外面放着一堆黑乎乎的什么东西,走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张人皮,而且是余汉的。

    灵僧冷漠的脸上仍然没有一点表情,只冷冷地说:“他本来就是人皮鬼体,躲在嵩山只是为了避祸,但是最后也没避过去。”

    我忙问他:“他避什么祸?”

    灵僧没有回答我,但是说:“你想把元宝收回去吗?”

    我特么太想了,这是老子的命根子,不但因为三爷说过元宝是我护身用的,还因为里面现在还装着神兽。

    不过,也很快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问他:“我拿什么给你换?“

    灵僧不咸不淡地说:“向一阳。“

    卧槽,你这老头儿咋不去死呢。

    拿我弟弟来换我的命人,我们都脑袋被驴踢了吗?

    有点愤怒地看了灵僧一会儿,狠狠地说:“我不要了,你自己拿着吧,爱咋滴咋滴。“

    灵僧却说:“向一阳不会跟着你们的,你婚礼的时候余汉一露面,向一阳就跟着他跑了,你想想如果他知道你杀了他爸爸,他还能安心呆在你家吗?“

    倒是很有耐心的给我解释这么多,可是这特么都解释了些什么,什么我杀了余汉,前面不是还说余汉是人皮鬼体吗,现在又弄成向一阳的爸爸了?

    心一横说:“那行,你先告诉我余汉到底是不是向一阳的爸爸再说。“

    没想到灵僧却说:“是。”

    我去你大爷的,老老头儿肯定是在逗我,一个人皮鬼体还能生孩子?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当然特么人皮鬼体这玩意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特么的第一次都给老头儿完了。

    咬了半天牙才挤出一句话:“你要向一阳干什么?”

    灵僧又冒出来一句让我想抽他的话:“你只说换还是不换吧。”

248 换向一阳

    灵僧又冒出来一句让我想抽他的话:“你只说换还是不换吧。”

    我没犹豫,直接说:“不换。”

    我话音还没落就看到远处的公路上有灯光一闪一闪往这边过来,应该是有人开车来的。

    车子很快就近了,远远的看到车停在水泥路边,然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灵僧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们来了。”

    然后把一样东西往我身上一扔就朝着那两个走去。

    当我看到身上的东西追过去时,灵僧就已经到了那两个人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小的人就被他带走了,只留下大的人向我走过来。

    是付兵,想都不用想,那个人一定是向一阳。

    我拔腿去追,付兵却拉住我问:“你干什么去向老弟?”

    有点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把阳阳带来了,你知道那老头儿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吗?”

    付兵没有松开我,直接说:“是柴队打电话叫带来的,还说要交给灵僧。”

    我一怔神,马上问他:“孙源他们回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什么要把阳阳给灵僧?”

    付兵说:“人还没回,但是我估计这两天就会来这里,他们说现在还在嵩山段上,先让我把向一阳带过这边来,这事好像是对他有好处,我听柴队的意思好像是咱们找到的那个他父亲有问题,说不定在他身上下了什么东西,所以向一阳才认他。”

    这说的不明不白,我听也是干着急,可是就在我们两个说话的时候,灵僧已经带着向一阳不知所踪,再想追都追不回来。

    我只能跟着付兵回到木屋,走到老程那间的门,我指着还扔在地上的余汉的人皮说:“就是这个,我们曾经在高鹏家里抓到那个老鬼婆又复活了,就在这个人皮里,也就是后来看到的向一阳的亲生爸爸。”

    付兵用手机照了照那个人皮说:“看来还真有问题,也许向一阳跟着灵僧会更好一些,至少不会出事。”

    道理我都懂,灵僧虽然做生意奸了点,但到底是有修行的僧人,他可能不会去害向一阳,就像之前我被带去二号洞一样,也许会吃点苦,学点本领也说不一定,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觉得整个事情都特别蹊跷,就像柴菲菲他们,那么久没有联系了,我刚来这里,手机一没电,他们就有了消息,而且还对这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就像灵僧,明明前面说要帮我找韩个个的,却突然把金丝元宝退了回来,换走了向一阳。

    付兵说:“你也不用多想,咱们在这里等等,到柴队他们过来,应该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是我们一连在这里住了三四天地一点也没有柴菲菲他们的消息,让付兵打电话联系,电话也接不通,这下他也开始觉得事情严重了,愣着神说:“不会是这电话也有问题吧?”

    于是自己又翻着电话记录看跟柴菲菲的通话,确定电话确实是柴菲菲的手机,并且回忆说:“没错啊,声音也是她的,这个我还是可以肯定的,可是现在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是有问题了。

    我们再上山去找灵僧已经不可能了,且不说整个嵩山这么大,我们无处可找,就是真找到,以灵僧的修为,他不经我们向一阳,我们两个是绝对拿他没办法的。

    权衡之下,还是决定两个人先回去。

    那天晚上老程没醒来,我和付兵已经把余汉的人皮先处理了,只告诉他回去再跟余汉商量一下,就跟着付兵开车离开。

    回到县城后两人先去了一趟鹏程鞋业,看过那间保安室后,又去里面看了看那天晚上向一阳呆的地方。

    可以肯定的是,关于向一阳认余汉的事,绝对是个套,余汉想把我骗到这里来,所以才做的这个套,不然他完全可以在结婚的时候就把向一阳直接掠走,而他做这个套的原因,也许还跟我的人头有关。

    只是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了,就是韩个个应该不在灵僧这里。

    可是孙源那一队人来嵩山那么长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至今都没消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付兵照例住在庙里,我进家门的时候,看到我爸妈正陪着余汉带回来的那个小孩子吃饭。

    他们一看到我,立刻问:“阳阳呢,不是去找你了吗?”

    我只能解释说带向一阳去山上算命了,别人说他命理不同,要去拜师学艺才能平安。

    我妈一听眼圈就红了,嚷嚷着说:“我就知道他们捣来捣去的,要把阳阳弄走,看见了嘛,现在就真的弄走了,怎么就我的儿子跟别人不一样,一个是不能结婚,一个是不在家,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孽了,上天这么惩罚我的……。”

    我爸和我劝了好一阵才慢慢把她劝住,反而是那个小孩子默默地坐着,不发一语。

    我妈安静下来以后,我把他带到我的房间里,然后问他叫什么,跟着余汉多久了。

    他叫秋儿,遇到我们的时候跟余汉认识不到十天,认识的原因是他偷吃别人的东西,被余汉抓住了,但是余汉却没有举报他,反而还拿钱给他买了一些吃,然后就让他做他儿子。

    秋儿其实不愿意做他儿子,因为自己一个人自由惯了,而且他看余汉有些害怕,并不想呆在他身边,但是余汉说如果他不答应就把他杀了。

    我很奇怪地问他:“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秋儿说:“这前你们都相信他啊,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我更是好奇,接着问他为什么现在说,没想到这小孩子滑头的很,看了看我才说:“叔叔,我不想骗你,我在这儿住的几天,爷爷奶奶都对我非常好,但是我真的不想跟着那个姓余的大叔了,如果他要是回到这里的话,请你们放我走好不好?”

    卧槽,一个小孩子都特么的这么精明,一眼看穿余汉的诡计,偏偏是我们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被他骗的团团转,想想自己都傻的惊人。

    没想到这小孩子反倒安慰我说:“我妈活着的时候总是说一句话,关心则乱,我看叔叔和爷爷奶奶都对阳阳特别好,一定是因为找不到他,所以太着急,才相信了姓余的话。”

    卧槽,这谁教育出的孩子,这特么是要逆天了吗?

    我心里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孩子,问他说:“你父母呢?也不在了吗?”

    没想到他却淡淡地说:“都在,只是他们分开了,现在都有自己的家,也有孩子,我跟着他们就是一个拖油瓶,我就只能自己出来闯荡江湖了。”

    我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眼前的秋儿,他看起来年龄跟向一阳差不多,但是思想却非常成熟,说话也老气横秋,听起来想笑,但是想想又鼻子醉。

    最后我们达成协议,他暂时住在我们家里,如果什么时候想走,我们也不拦他。

    当天晚上送他去睡觉去后,我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去了一趟庙里。

    我去的时候庙门紧闭,里面也没有灯光,以为付兵已经睡下了,正想折头回去,却听到房顶上传来他的声音:“向老弟,你有事吗?”

    我抬头看的时候,付兵也跟着下来,站在我面前。

    指指房顶问他:“大半夜的,上那里干什么?”

    付兵先推开门往屋里后才说:“刚看到有阴魂在这里,所以就追了出来,没想到他却又跑了。”

    我看了看这庙说:“这地方我以前我三爷住的时候天天都有鬼出现,哪里还没个阴魂了?”

    付兵神色凝重地说:“正因为这样才奇怪,这里本来都是固定的一些鬼魂,可是现在竟然有外来的可以入到里面,难道不可怕吗?你应该知道朱明瑶的厉害,就她一个在这里,别的普通阴魂都不怕轻易来,还别说这里像她这样的鬼多不胜数。”

    我不解地问:“小瑶他们当时是困在院子里的一棵柳树上,现在柳树都没有了,他们不是早就走了吗?”

    付兵摇头说:“怎么可能,固住的阴魂不会那么容易解困的,除非他们得到特别的东西,或者困住他们的人自己放了他们,那个柳树不过是一个掩饰而已,并不是困住他们的东西。再说了这里是庙,本身就有神灵所在,外出的阴魂也不敢轻易入内的。”

    我说了一句:“朱明朗他爹,就是上回咱们在大昌市富华夜总会里战斗的那些铠甲战士的总头儿,就是后来到这里来的,不是也没事?”

    付兵过了很久才说:“他是用了朱明瑶的鬼体才进来的。”

    这些东西我听不太懂,又是人体,又是鬼体的,但是有一点是明白的,就是这个算是鬼神戒备的地方今晚有外人进来了,至于这个人是什么来头,要干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正要跟付兵说关于秋儿和余汉的事,却看到付兵一下子就把屋里的关了,并且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们两个就那么贴着墙站,耳朵几乎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249 意外来客

    声音仍然来自房顶,很细微,听上去像猫爬过一样,如果不是平息静气的听,根本就不可能听出来。

    付兵把一张纸符轻轻贴到我的背上,然后自己也贴了一张。

    我知道这玩意儿不是阳符就是阴符,反正是对付这个现在动的家伙,所以也就没出声,悄悄跟在他的后面往外走。

    谁知道没等到我们开门,就有人在外面把门推开。

    当看清来人的时候,我们两个大好男青年瞬间就面红耳赤,开始不自在起来,尤其是身子下面的二弟,不安份的硬是把有点紧的保暖裤都撑了起来。

    付兵往后退了一步,把我拱到了前面说:“这个人是谁,你们村的吗?”

    因为是被着脸站,我除了看到她一身白花花的肉,根本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咽了下口水问:“那个,你哪儿的,大晚上站在干什么?”

    没想到不问还好,一问,这个女人竟“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并且直扑我怀里。

    卧槽,两团肉乎乎的东西顶到我身上,顿时弄的我手足无措起来,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着急地说:“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嗳,别往我身上靠啊。”

    那女人边哭边说:“人家都快冻死了,怎么能慢慢说。”

    说完这句话“滋溜”一声从我和付兵身边穿过去,直接爬到床上。

    到我和付兵打开灯才看清楚这个人的脸,竟然是王娇。

    卧槽,刚才一定是被她整晕了,竟然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可是这女人三更半夜不穿一件衣服的跑这儿来干什么?她应该知道孙源并没有回来吧?再说这里是庙啊,能特么随便干那事吗?

    王娇一边用被子包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向我们指了指房顶。

    我正要问她怎么回事,就见付兵“嗖”一下从房门口出去,我也要跟出去时,却被王娇一下子拉住了胳膊,嘴里还说着:“向一明,你要留下来保护我。”

    卧槽,让我来保护她,她脑子没坏吧,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一只鸡精,不久前还追着赶着要杀我的,现在让我保护她,就算是她现在变好了,但是我特么能力不够啊。

    现在被她一把扯坐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看着她露在被子外面一半的身体,我真的比日了狗还难受。

    付兵应该也上了房顶,因为我听到房顶有踩着的声音加重了,之前却没有一点响动。

    王娇小声趴在我耳朵边说:“向一明,你不好奇是谁在追我吗?”

    我摇头说:“你能先松开我吗?”

    王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突然一松手,又拉了拉被子说:“对啊,孙爷回来看我这个样子就惨了。”

    说完自己嘟着嘴往床上一坐,跟个没事人似的,只仰头看上屋顶。

    卧槽,现在是彻底被他搞晕了,看她这个样子,应该聊天是没有问题了,于是问了一句:“到底是谁把你追成这样,连衣服都不穿?”

    王娇委屈地撇了下嘴说:“人家本来就正在家里泡澡,没想到这个色狼就追了过来,害的我没来及穿衣服嘛。”

    色狼?普通的色狼能是她的对手?

    看王娇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付兵也追了出去,好像真的有人在追她一样,于是又问:“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你追成这样?”

    王娇还没说话,就听到屋顶上一阵打斗,我起身就要出去,却又被王娇一把拉住,因为惯性,这次竟然直接扑到她的身上。

    慌忙站起来,随便从床下的抽屉里找了孙源的几件衣服扔给她说:“快穿上,万一一会儿我们打不赢,说不定还得跑,你这样子还能跑多远?”

    王娇愣了一下,硬是把孙源的衣服往身上套去,还好他们两个身高差的不多,上衣是宽点,但是裤子根本没办法穿,王娇就又坐到了被子里,语气带着一点撒娇似地说:“别的地方他可能会赢,但是只要我不出这里,他就别想打赢你们。”

    我问她:“为什么?”

    王娇得意地说:“这个地方岂是谁都想捣乱就能来的,哼哼,你等着看吧。”

    她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外面屋顶上“嗷嗷”叫了两声,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崩崩声,再后来就没了声音。

    几分钟后,付兵进了屋。

    看看我,又看看坐在床上的王娇说:“受了点伤,现在已经跑了,你可以走了。”

    王娇一听这话“嗖”一下就从被子里出来,那个只盖到屁股的上衣瞬间又让我跟付兵瞎了眼,忙着转身。

    她这才“咯咯”一笑说:“亲爱的,他现在是跑了,但是难保一会儿不会回来,再说了我现在连裤子都没穿,你们让我怎么走啊,这万一要是在路上遇到个人什么的,我可怎么办?”

    付兵虽然看起来帅气老练,但是我估计也是清纯小男生,对于这样的挑逗一点办法也没有,直拿眼睛看我。

    我本身就要回家去,既然她要住在这里,我还是先走吧。

    开车门要出去,付兵快速拦着我说:“你往哪儿去,我也走。”

    同时王娇也特么什么都不顾地冲到门口,又是拉付兵,又是扯我,害的我们两个简直无地可钻。

    三人正在撕扯,却看到一个人就站在路的尽头,也就是我调门口不远处正看着我们。

    从身形看,怎么那么像孙源啊。

    还是王娇反应最快,“嗖”一下就又跑到屋里的床上去了,只剩付兵和我呆呆地看着一步步向我们走近的人,玛德,这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只见孙源满脸胡子,头发也留了老长,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走路都有点不太顺畅,慢慢挪到我们面前的时候,连理都没理我们一直,直接往屋里走,然后在最近的椅子上一坐,就闭上了眼。

    这把付兵我们两个人吓了一跳。

    我过去看孙源的情况,他忙着给柴菲菲打电话。

    孙源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可能只是太累了,所以才成这样,呼吸和脉搏都很正常,而且闭了一会儿眼后,自己又睁开说:“倒杯水。”

    我慌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正要往嘴里送,他却了过去,直接倒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说:“再倒。”

    我忙着又倒了一杯,这次没用他说,我端起来就倒他脸上,然后很麻利的就又去倒了。

    孙源嘴唇动了一下,样子凶狠地说:“我草你大爷的,谁让你往老子脸上泼了,玛德,这杯是用来喝的。”

    卧槽,谁让你不早说,还以为你丫要洗脸,正想着怎么不用脸盆。

    把水递到水源手里的,他一气喝完才看了一眼王娇说:“她怎么在这儿?”

    我看付兵,他也在看我,这特么的未免太巧了吧,刚好我们三人在撕扯,刚好他就回来,估计刚才什么都看到了,就是没看到,我们两个男人跟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共处一室好像也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王娇大概是想过来给孙源撒娇,从被子里一站就发现自己光着两条大白腿,麻溜的就又坐了回去,委屈地看着付兵和我,整的跟我们对她怎么似的。

    孙源把眼睛移到付兵身上说:“向一明什么事也干不出来,这个我知道,说说你吧,你是姓柴的手下是吧,你跟我的女人呆在我的地方是要干什么?”

    我立刻就觉得这句话是特么的福音,虽然有点失去男人血性,但是现在保命要紧,忙着说:‘孙爷英明,孙爷英明。“

    付兵急的面红耳赤的,看看我说:“我们什么也没干啊,我们三人在这儿呢,能干什么?”

    还好反应挺快,孙源也好像相信了一样,缓了口气说:“行,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先走吧,我该休息了。”

    付兵这才舒了一口气问:“孙爷,我们柴队回来了吗?”

    孙源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问:“她不是早回来了吗?”

    这下换成我们两个人傻眼了,付兵着急地问着:“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源看了看我问:“今天多少号?”

    我回他说:“二月二十五号吧。”

    孙源说:“他们两个已经比我提前五六天回来。”

    可是为什么孙源到家了,他们却没有。

250 这是一个很傻的数字

    三人都有点愣神,过了半天孙源才问付兵:“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付兵回他:“就是给柴队他们,但是关机了,我那时候以为他们跟你一起回来的。”

    孙源嘴里嘟囔了一句:“卧槽,不会是又出别的事了吧?”

    当天晚上我们什么对策也没商量出来,看着孙源也累的够呛,就让付兵先去我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去庙里找孙源,想问问具体的细节。

    我们两个到门口的时候,庙门还没开,本来想过去敲敲,可是两人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还不时传来王娇的叫声,刚听了两声就有点受不了,拉着付兵往路上走。

    玛德,这样下去,估计一会儿裤子都得脱了,没想到这两个真的在庙里搞这种事,我也是服了,也不怕神怪罪?

    对了,这个庙里没神,是特么有史以来第一座等神入住的庙。

    两个人难受地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看着仍然没有一点动静的房门,只能往街上走,决定先吃了早餐再说。

    等我们吃了早餐,并且也给他们两个人一人带了一份回来的时候,终于看到庙门开了。

    我站在门口喊了两声,才看到孙源胡子拉碴的披着一件衣服晃出来,语气不善地说:“喊什么喊,叫魂啊?一大早不在家里好好睡觉,跑这儿干什么,都特么把爷喊缩回去了。”

    看了看他的样子,不由的鼻子一哼说:“得了吧孙爷,我看您勇猛着呢。”

    孙源瞪我一眼说:“你看见了,从哪儿看的?是不是看撸了?”

    卧槽,就知道这个话题不能接,我敢打赌,我只要接了这一句,下面会有更撩人的话往外喷。

    还是付兵在一边打着圆场说:“孙爷,我们就是着急柴队和大刘,想过来他细问问情况,要不要咱们再回去找找?”

    孙源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说:“就你们柴队是人,老从没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找?还找找,找什么,那么大一片山,往哪儿去找,老实在家呆着吧,不定哪天就蹦哒回来了。”

    不知道是孙源早上战斗的太耗力,还是战斗的有心无力,我越听越觉得他话里带着枪药,只好把早餐往前一送,拉着付兵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个又跟魔怔了似的,开始给大刘和柴菲菲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而孙源从那天早上我们见过他以后,接下来又是消失了,带着王娇一起。

    初春的天气还是跟冬天一样冷,每到太阳出来的暖和的时候,庙门口总是围着一堆拿手机蹭网的人,有时候我和付兵没事也在庙里呆上一会儿,但是对于以后的事都很迷茫,他是跟队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柴菲菲吩咐的,现在突然没了领导,跟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呢一直没有韩个个的消息,现在也不知道该从哪儿找起,心里也担心柴菲菲和大刘的安危,再怎么说这为的都是我们家的事,万一有个什么,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是就成了心里烦的不行,手上什么事也做不下去。

    一直等到正月底,有天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约是去县城见面。

    我回信息问对方是谁,具体在哪里见,都没得到回复。

    现在跟付兵都已经是又闲又急的心慌了,既然说是去县城,我们反正也没事,就去转转吧。

    收到这个消息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已经进入县城,但是这么大个县城该去哪里找却没有一点头绪。

    转了几圈后,想到自己很久没去新房子,不如过去看看,也顺便看看孙源在不在家。

    跟付兵到小区后,已近中午,打开的窗子里飘出百家香味。

    我们买这房子的时候,这个小区才建成不久,住进来的人也少,经过这几个月已经搬来的许多住户,小区的人员也慢慢密集起来,像这样的中午,太阳照着人暖洋洋的,小区的小游乐场里坐着一排的老人。

    我跟付兵经过的时候,有几个老人停下了交谈,看着我们,一直到我们走过去以后,他们才又开始窃窃私语,搞的我们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硬着头皮先上楼再说。

    先敲了敲孙源的门,意外地竟然开了,王娇从里探出头来看着我们说:“孙爷没在家,你们改天再来吧?”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被我慌忙拦着说:“我不相信,我要进去看看。”

    王娇一下子就急了,使劲去关门。

    付兵一看这情况,也开始在外面帮我推,最终我们两个男人赢了一个鸡精,成功破门而入,同时也被屋子里的情况吓愣了神。

    从我们进屋开始到整个客厅,到处都是血,有的多一点,有的少一点,看着像有人在这里打斗留下的,而且大概是为了掩饰血腥味,屋里点着熏香,在冬天里闻到这样的香味,确实有些怪异。

    可能因为付兵本来就是警察出身,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就小心地往里探去。

    而我只回头看着王娇问:“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血?”

    王娇张了半天的嘴却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脸色很不好看,青一块白一块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往里面探头想看看付兵,最后竟然毫无预兆地一下子跪到我面前说:“向一明,我求你了,救救孙爷吧。”

    与此同时,里面的付兵也叫了一声,我快步往里面走,就看到孙源已经瘦到皮包骨地躺在床上,连眼都是勉强睁着,看到我进来,应该是想点头吧,只是头只动了一下就歪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王娇忙过去扶着他,然后端起放在床边桌子上的一碗血开始往他嘴里灌。

    我呆呆地看着孙源把那一碗血全部喝下去后,王娇把嘴给他擦干净,然后悄悄地拿着碗出去。

    孙源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转,黄的跟蜡似的,但是精神好像好了一点,再次抬眼看着我们说:“怎么还找到这儿来了?”

    他说话不连贯,费了半天劲才把这句话说完,我忙把手机拿到他面前说:“有人发信息让我们来县城。”

    孙源瞟了一眼手机的信息,费劲地白了我一眼说:“傻逼,你见过这样的号码吗?”

    我也去看那个号码,顿时就傻了眼,特么的,我收到的时候并不是这个号,信息内容没变,怎么号码会无缘无故变了呢,现在的号码竟然是250开头的一组谁也没见过从哪个运营商手里跑出来的傻子号,也难怪孙源那么费劲还白我一眼。

    付兵也看了一眼那个信息,直接说:“怎么号变了?”

    孙源看了看我们说:“有人耍你们玩的吧,快回去吧。”

    我转头去看孙源,也许这个信息真的是有人耍我们玩儿,可是孙源为什么会成这样,这些血又是怎么回事?

    让付兵在这里照顾着他,以防有什么意外,然后我出去找王娇。

    她正一个躲在厨房里抹眼睛。

    厨房的地上到处扔着动物死尸,有的甚至已经腐烂,血腥味混着一些臭味,让人几乎做呕。

    王娇看到我后快速擦了一把眼睛,往外看了两眼才又红着眼圈说:“他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是我特么也怕的要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只能喝血续命,一天没血人就不行了。”

    我忙问她:“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王娇说:“我不知道啊,从嵩山回来后就觉得有些不正常,开始几天还撑着,突然有一天就让我去给他买几只鸡,我以为是要吃肉,没想到回来自己就直接把鸡脖子咬断,吸了血。我当时都吓懵逼了,你知道我的,我怕他一急把我也吃了……。”

    我完全能理解王娇,谁特么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都会感到害怕,王娇已经算很坚强了,不离不弃地守了这么多天,看来爱情果然是可以改变一个人,或者妖。

    把手机又拿给她看了一下,问:“这个号码你认识吗?”

    王妖一看我手机就惊叫起来,随后自己又捂上嘴。

    我看她安静下来才急着问:“怎么回事?你认识吗?”

    王娇把自己的手机也拿给我看,她的手机上,这个250发了不下十条的信息给她,都是教她如何把血成功地给孙源喝下去。

251 这二百五到底是谁

    我忙着问她:“你见过这个人吗?”

    王娇摇头说:“没有啊,我打电话的时候这号码提示为空号,但是这信息是怎么发过来的我也搞不清楚,最开始我还怀疑是有人想害孙源,但是给他喝了几次血好,发现又好像好一点,才慢慢相信他。”

    我狐疑地说:“好一点?难道孙源一开始就躺在床上瘦成这样吗?”

    王娇一愣,好久才说出一句:“****?”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这个喝血的方法显然不能真正治得了孙源的病,不然他也不会成这个样子,可是到底是谁把孙源弄成这样的?他在我心里现在除了脾气大,爱骂人,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很多事情都很有一套的,突然变成这样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回到孙源房间的时候,付兵仍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孙源,而孙源却像是睡着了似的,双眼紧闭,但是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王娇出来说:“我要去买鸡了,他醒过来就得喝。”

    我拦着她说:“你在这儿照顾他吧,我跟付兵去,多买一些回来。”

    王娇忙说:“别买多,没地方放,还要养着,而且鸡关的时间长了血也不新鲜,就是要喝一次买一次的,在杀之前还要给它按摩,尽量让它安乐死……。”

    卧槽,确实有点难为这个鸡精了,这方法简直是特么丧心病狂。

    跟着付兵出来的时候,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仍然在,看到我们又是一阵指指点点。

    也懒得理他们,径直开车出门,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了,说什么不让我们走。

    正跟那老头儿争执不下,远远地看到几辆警车往这边开过来,这下老头儿气焰更高了,直接站在锁着的小区栅栏门前,脸一仰,干脆不理我们了。

    我跟付兵都特么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怎么莫名其妙的还把警察招来?

    等那几辆警车到了小区门口,为首车里的人下来一看是付兵我们俩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看门的老头儿说:“大爷,你们报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那大爷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他们两个,我没见过他们,一来就进了9号楼,那不是有问题吗?”

    那个警察我也认了出来,在办高鹏家案子的时候接触过两次,所以对柴菲菲他们这组人还是认识的,马上跟那老头儿说:“大爷,这是我们同事,他们去那儿就是为了查案。”

    老头儿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那警察,又看看我们两个,最后终于不情愿地闪开身子说:“是警察怎么不早说?怎么越看越像坏人。”

    我跟付兵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难过,像我们这样长相帅气,玉树临风的青年怎么就像坏人了?

    跟着警察出来才知道这段时间不段有人举报9号楼里不断传出血腥味,居民怀疑里面在做什么恐怖的事情,警察也去查过了,看到孙源和王娇的情况,出来解释给居民只是家里有病人,吃肉多,所以才杀生的。

    他们没有说喝血多,完全是怕引起更大的慌恐。

    付兵问:“那你们有在这个小区查查别的地方的异常吗?”

    警察说:“查过了,并没发现什么,只是这家人也奇怪了,一天杀好几次鸡,有时候还杀鸭子什么的,不知道得的什么怪病。”

    没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先去市场上买了几只新鲜的鸡,返回来的时候,孙源已经醒了,但是只虚弱地哼哼两声,王娇一边喂他喝着水一边安慰他说很快血就来了。

    见我们拎着鸡回来,她快速起身,先把一只鸡脚上的绳子解开,双手一边在鸡的身上按摩,还一边念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经文,一直等那只鸡安静下来,享受着她的双手时,她才拿刀快速向它脖子割去,并且一手拉着鸡头向后按在身体上,一只手拿过一只干净的碗,开始接血。

    滴完最后一滴,王娇把鸡往地上一扔,来不及洗手就把血端给了孙源。

    看着他一口一口把血喝完,王娇起身出去,我才在他床沿坐下来,轻声问:“孙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告诉我们呀,这样瞒下去是会把命搭进去的,而且对谁都没有好处。”

    孙源缓缓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隔了半天才说:“跟你们说了有个屁用,还不是给人家多找几个垫背的。”

    我忙说:“话不能这么说,人多力量大,或许我们能想出好办法呢。”

    又等好久,孙源才算卯足了劲似地说了一句:“想办法联系李平吧,晚了真的就只能给我收尸的份。”

    我和付兵一刻都不敢停,从孙源家里出来就直接往大昌市去。

    付兵没有柴菲菲那么硬气,不能像上次那样打通电话直接就能把直升飞机给调过来,直接把我们两个甩到深山里去,所以我们只能把车速尽量提高,全力往大昌市外的荒院里冲去。

    野外行动,付兵显然比我的经验多的多,无论是在准备的物资上面,还是辨认方向上都把我甩在后面,我也不想费脑筋,一路都是跟着他。

    可是我们入大昌市不久,那个250就又发了一条短信,内容竟然是:“找小七。”

    卧槽,这二百五到底是谁啊,还特么谁都知道,连小七都认识,可是小七只是一只狐狸,我们现在往哪儿去找她?

    我把信息拿给付兵看,他稳重地说:“李平道长跟小七不是邻居吗,是不是咱们找到李平就能找到小七?”

    我反问他:“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就不会插这一杠子叫我找小七了,明知道我们找了李平,最后也能找到小七,干吗还多此一举,他这么说一定是想让我们放弃李平,而直接去找小七。”

    看付兵不说话,我问了句:“会不会直接找小七的胜算要大了一点呢。”

    其实很难说啊,这个二百五会不会声东击西的在给我们打马糊眼也难说,万一我们找到小七后什么事也办不成,反而耽误了找李平的时间,这不就等于直接把孙源杀了?

    仔细想想,好像又不会,如果二百五想害死孙源,完全不用跟我们联系,最起码我们没有那么快去找孙源,他这么把我们约到县城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就是想让我们救孙源,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出来跟我们说呢?反而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电话号码发消息,我特么都怀疑他在这些通讯公司有后台,单独给丫开了一条二百五的通道。

    但是我很就想到了小七后面的九婆婆,当时我被僵尸抓伤,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就是九婆婆出手救的,这个人是不是在提醒我们去找九婆婆?

    想到这里,我就让付兵按我记忆的路线往九婆婆的住所开去,其实心里知道找到了可能性不大,因为当时我们离开后,九婆婆的房子就不见了,也是我跟韩个个后来迷路遇到盗墓一伙人的原因。

    车子在平坦的枯草地上飞驰,倒是有了跟去年熟悉的感觉,记得我来的时候也是元宵节前后,没想到现在就又来了。

    跟预想的一样,我们转了很久都没有一点九婆婆房子的影子,付兵说:“咱们不能这样转下去了,如果把车里的油耗完,就是找到他们出去也是麻烦,倒不如直接去找李平道长,也许他有更好的方法找到你说的这位九婆婆和小七。”

    我们正要调整方向往李平道长处走,却听到脖子响起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找小七你们应该问我啊。”

    大爷的,这货总是这么气人,真想揪出来打他一顿,你说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跟付兵头发都急特么白了,他才刚睡醒似哼唧一句。

    我是憋了一肚子气,但是此时还是问题最重要,所以没好气地说:“快说,你特么能不能有点责任感,我早晚得被你整死。”

    神兽说:“你也没问我啊?”

    我都特么快着火了。

    付兵应该早就听说过神兽,所以代替我说了一句:“你这样是会被炒鱿鱼的。你造么少年,老板很生气。”

    神兽哼哼两声说:“朝正北方一直走,见到一棵枯树后折向西边,三十米后,直接喊小七就可以了。”

    说完就再也不说话了。

    付兵立刻调好指南针,然后调转车头,“嗖”一下向前开去。

252 小七的家

    按着神兽的说法,我跟付兵在柿树向西大概三百米处来回兜了好一圈,也下来叫了好几次,空阔的荒草地里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小七了,我甚至怀疑这样会不会把朱明朗给招出来,或者是朱老三,毕竟他们那些阴魂也在这一带,而且随时出没。

    把神兽叫出来说:“你不是说在这里吗?怎么叫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

    神兽白我们一眼说:“小七是谁啊,狐仙好吗?能这么容易就让你们找到吗?一点诚意都没有,她怎么会出来见你们?”

    我去你大爷,明显感觉被耍了,这都是要命的事,不带这么玩的。

    正要回头去骂神兽,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的女子,远远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以为是小七,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到了近前才看清,她除了衣服穿的跟小七一样都是白色的外,人却并不是。

    她倒是很有礼貌,看到我就略弯了弯腰问:“是向先生吗?”

    我连忙说:“我是向一明,请问您是……。”

    那女孩又弯了弯身子说:“我是七小姐的丫环,刚才听到你们叫她,所以出来看看,跟我走吧。”

    神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元宝里,我跟付兵也不管那么多,反正人已经么这儿了,跟着她走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埋。

    三人转过一处高草,就看到前面出现一片似古代宫殿一样的建筑。

    这确实让我和付兵非常吃惊,我们刚才兜圈子的时候明明走过这里,却什么也没看到,地上还有车轮的印子,可是跟着这女孩过来却看到一处房舍,能不让人吃惊吗?

    女孩已经推开门往里走,看到我和付兵还站在门口,于是说了句:“请进。“

    我们两个虽然慢慢跟着她进去了,但是却也不得不防备着,我看到付兵的手始终斜放在衣服里,我知道那里有什么,符纸,匕首,甚至还会有枪,他们的装备一般都会带在身上,用的时候方便,拿起来也快。

    我手里什么也没有,只能默默地把经文又念了一边,希望关键时刻会有用。

    进了院门才被里面的境物道路整晕乎,现在是春节刚过的北方,万物枯黄,但是这里绿树红花,俨然是夏天的节奏,而且条条小路通向前方,却又看到具体的位置,很有点曲径通幽的意思,看的人心里痒痒的,很想走进去一探究竟。

    女孩子已经在前面引路了,我跟付兵也不能总是站着不走,于是远远地跟着她,穿过一小路看到一个回廊,走过回廊又是小路,来回折腾了好些回,七歪八转的,头都快晕了才看到一座两层的小房子出现在面前,而那个女孩子也站在门着等着我们。

    见我们走到门口,就朝着里面柔声说:“七小姐,向先生来了。”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女孩子就把面前的门推开一点,放我们进去。

    屋子里有一种淡的香味,特别好闻,小七就歪倒在一张大椅子上,身上还盖着一条白色的不知道什么皮,看起来很冷的样子,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白里面还有一点隐隐的黑。

    我想起她内丹的事,内疚地说:“对不起啊,那个内丹,你现在怎么样了?”

    小七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并未起身,依然半躺着身子,看了看我,又看看付兵说:“你们是有事来吧?”

    付兵可能不知道小七跟我之间的事,见她问,就连忙把孙源的情况说了一遍。

    小七听后,脸上的黑气更重了一此,声音里带着点生气说:“是谁说让你们来找我的?”

    我连忙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信息,还在二百五的信息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不然我都解释不清是怎么回事,感觉现在事情已经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里面应该藏的还有别的东西。

    小七看了一眼那信息后,不发一语地低着头。

    我跟付兵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缓着语气说:“我这个朋友现在真的很可怜,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救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有人说让我们来找你就只好来这里了。”

    小七没理我的话,朝门外轻声叫了一句,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就慌忙跑过来俯在小七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听完后就匆匆的又出去。

    她这才转头对我们说:“其实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这样子别说是救人了,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太清楚,我让翠儿去找家母了,也许她会有什么好的办法吧,你们等一等。”

    对于小七,我真是心里有愧,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问她:“是不是还是那个内丹的事,都怪我用了你的东西还害了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毒给消了呀?”

    其实我真的不擅长这样说话,感觉有点像古代小生的模样,听着都难受,可是面对小七却又真的硬不起声音,连粗口都说不出来。

    小七只淡淡地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我跟付兵尴尬地坐着,等她妈妈出来。

    足足等了得有半个小时,才听到外面“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还有女人边走边说的声音。

    我们连忙站起来,等那群女人一进来,立刻感觉跟进入电视台片场似的,竟然清一色都穿着古装,就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而且头发也梳着发髻,上面挂着各种钗环,身上也挂着一些,刚才听到的“叮当”声就是这样东西相互碰撞发出来的。

    还没等我们打招呼就有一个人女人走到我们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才笑哈哈地说:“还等来了啊,是我们小七的福气。”

    我懵逼地看着这群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女人,不知道应该做出任何什么反应,但是刚才说话的这个人好像认识,就是在我去年在九婆婆处梦里出现的白大脸,我只所以记忆这么深刻,完全是因为这张脸不但大,而且确实很白,感觉像在一个盆子里放着面粉似的。

    她跟我梦里看到的一样,嘻嘻哈哈地笑着,说一此我听不懂的话。

    小七则把头低着一声不吭。

    转头去看付兵,他跟我一样懵逼。

    最先进来的一个女人,看上去脸上有些严肃,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两个人才转身说身后的人说:“带他去正厅坐着,这么重要的客人怎么能委屈在这里?”

    字面听着好像是好话,但是语气却像要拿我们开刀似的,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一堆女人簇拥着我跟付兵出了屋门,我们也不知道正厅是特么什么地方,但是感觉两个人跟逛窑子似的,身边莺歌燕语的女人看上去还算可人,但是我心里明白的很,她们大概不会让我们那么好过。

    两人宽的路,前面走着女人,后面也走着女人,我和付兵岔开被困在中间,想出去都有点难,前后看了一遍,觉得两个人跟玩穿越似的,都穿着大厚羽绒服,而人家却是长衫绣裤。我看付兵,他也正苦着脸,巴着眼在看我,完全的不知所措。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眼前就出现一个院中院的房子,两个人被推挤着进去后,有一多半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几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留了下来。

    那个严肃的女人说:“我听说你们是来求小七救人的?”

    我和付兵都没敢坐,远远地站在门口,心里想着万一特么有什么事,直接跑路才是上策。

    听到她这么问,我连忙点头说:“是的,我朋友得了怪病,有人告诉我小七可以救他,所以……,我们就来了。”

    看着他们都不说话,我又连忙把关于小七内丹中毒的事和我自己心里的内疚再阐述一遍。

    现在就是抱着这个态度,反正他们不打我们就硬着头皮把该办的事都说了,俗话说的话,尽人事,听天命。万一他们要是动起手来,我跟付兵应该也是可以逃出去的吧,这个心里确实没什么底,也暂且不想了。

    大白脸先嘻笑着说:“倒还是记着恩情的,看来投胎没把脑子弄坏。”

    卧槽,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分明是骂人的,还这么云淡风轻。

    其实我也不敢轻易接话,毕竟她们看起来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一言不合斗起狠来,吃亏的还是我们,最起码他们不会再去救孙源了。

    那个严肃的女人看看我说:“好,我可以去救你朋友,但是有一个条件。”

    我忙着问:“什么,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几个女人听到这话都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说了什么惊世这语似的,就连付兵都转头看着我。

    我小声问他:“怎么了,我刚才说的哪里不对?”

    付兵也小声说:“我就是看她们都看你,所以才跟着看的。”

    尼妹的,这是一块耍着我玩的吧。

    不过那个严肃的女人很快就让我见证的什么叫真正的耍着玩,只见她缓缓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盖碗茶喝了一口,又慢悠悠地放下后才说:“跟我们小七成婚,你放心,只要你在这边跟她成婚,我立刻就派人去救你朋友。”

    我慌的不行,连忙说:“那个,阿姨,我不能跟小七结婚啊,我是结过婚的人了,我的媳妇儿叫韩个个,小七也认识的,这是我朋友,他知道我结婚的事,真的。”

    那女的脸色一沉,对着外面喊了一句:“送客。”

    立刻就出来四五个人拉起我们两个就往外拖。

253 难以选择

    四个人分别架着我和付兵,特么还有一个在后面拿着一条鞭子抽的,我特么也是够了。

    很快就拖出了这个她们所谓的正厅,却看到小七裹着大毛被子站在门口,那几个人一看到小七就齐齐的松开了手,恭手立着。

    小七的旁边也站着两个人,看到这种情况直接忽视我们,扶着她往里走去。

    而这边带我们出去的五个人也继续着她们手里的动作,真特么是日了狗了,干脆在把心一横说:“别特么打了,不就是不救人嘛,我们自己走。”

    已经走在前面的小七和跟在她身边的人,同时转过身看着已经甩开那些女人的我和付兵,那五个女人也是一愣神,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似的站着。

    小七转回身来说:“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说完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屋里走去。

    付兵喃喃说了一句:“完了,向老弟,她肯定是喜欢上你了,就算是你不娶她,这份人情债欠着也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我看了一眼隐进门的小七,心里也有点慌,问付兵说:“那怎么办?她之前就救过我的,我特么不是永远都还不清楚?”

    付兵可怜地看我一眼说:“怪只怪你结婚太早,错过了这么好的女人。”

    我突然灵光一闪,看着付兵说:“你也这么帅气的,可不可以跟她凑一对,是吧,反正你也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这么把她一娶,咱们既能救人,也不欠她人情,不是两全齐美吗?”

    付兵又一刹那的人神,抬头看我一眼问:“她万一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拍着他肩膀说:“不都说日久生情吗?等结了婚,慢慢的就好了,你对自己还没有信心?”

    付兵被我说的有点心动,朝小院子里看了一眼说:“那现在咱们也被赶出来了,还要在回去吗?”

    看来付兵这个情窦初开的大男生真是动了凡心,看到这里我也很开心,笑着说:“刚才他不是说让咱们等一等嘛,咱就在这儿等会儿,等她出来再说。”

    几分钟后,小七就出来了,神色很不好,脸上隐隐的黑色更明显了,看了我一眼说:“咱们走吧。”

    我忙问她:“你跟家里说好了。”、

    她只点了一下头,率先向前走去。

    这时候门口传来那个她妈妈的叫声:“你这是去博命,你要气死我。”

    随即白大脸也跟了出来,拉着小七说:“别着急呀大侄女,你让我想想办法好不好,你妈不好说话,我是好说话的呀,怎么还非要把自己拼出去,这样,你在这里呆着,让我去。”

    我被她们的话弄的一阵迷糊,不知道到底扯什么劲,但是却也清楚眼下的形式似乎并不顺利。

    劝完小七,白大脸又过来看我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似地说:“你说说你,自己什么东西没有,偏偏要来这里找什么救人的东西,害的我们家小七伤心。”

    说完这句又把拉的远一点说:“她现在已经被毒攻了心,我们都在想办法救她,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个头绪,她妈妈想让你跟她结婚也是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好完成她的心愿,谁知道你这么死脑劲。”

    我抓着重点问她:“你是说小七可能有性命危险?”

    大白脸横我一眼说:“她的内丹都用来吸你身上的毒了,我们拦都拦不住,现在那些毒全数回到她的身上,你知道你当初中毒是什么样子,就应该知道现在的小七是什么样子的。”

    我心里有点一点迷惑,好像梦里我去拿那个珠子的时候,大白脸还挺开心的,故意塞到我的手里,后来也是九婆婆骗我吃下去的,怎么现在都好像成了我一个人的错?

    不过不管怎么说,小七是为了才成这样,我还是很不好受,忙着问她:“那有没再找九婆婆给治一治,她不是挺厉害的吗?”

    大白脸又横我一眼说:“九婆婆是谁想用就能用的人吗?也就是你有那么一次机会,我们平时也一定得见到她。”

    卧槽,闹了半天这九婆婆跟狐仙还不是一家,可是当初在九婆婆家里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问白大脸说:“那你知道九婆婆在哪儿吗?我去找她,也许找到她就可以把小七和我那个朋友一起救了也说不定。”

    白大脸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整张脸盘看着更白更大了,想了半天才说:“这个倒是个好注意,可是如果九婆婆不救人呢?”

    我忙说:“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只能往前走一步是一步,你只管告诉我她住哪里就行了。”

    白大脸又站了一阵子才突然说:“走,我带你们去。”

    小七看见白大脸要带我们走,急着叫住说:“白姨,你要带他们去哪儿?”

    白大脸头都没回说:“去找九婆婆,你在家里呆着吧,白姨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只要能把你的病治好就行。”

    没想到小七却快步跟了过来,直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九婆婆兴许会看到我可惜的份上救我也说不一定。”

    一行人出了不七的家门一路又往西行了很远,我都怀疑这个我们以前来过的荒草地到底有多大的地方,怎么可以走这么远还是荒草,而且一望无际似的。

    又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座坟前,一座孤坟,说是坟还不如说是土堆,因为上面既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祭奠的痕迹,就是一个稍大一点的土堆,我只是根据白大脸走上前去拜的态度才隐约觉得是一座坟。

    她静静地站在坟前,朝着北面叩了九下,然后说:“九婆婆,有个姓向的人来找您。”

    等了半天,没有一点声响。

    小七悄悄问我:“你在这里住过好久,有印象吗?”

    我懵逼地看着她问:“我在这里住过?什么时候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小七看了一眼那个土包子说:“就是去年元宵的时候啊,你那时候不是中了尸毒吗,在这里九婆婆帮你解的。”

    卧槽,这叫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还是费了翻功夫,看看眼前的土堆,在想想我之前住在这埯,背脊直接就冒出了汗,难不成这个九婆婆是鬼?

    白大脸在坟前站了好一会儿,见还是没反应,就回头对我说:“要不你试试吧,我看她是不想见我们的。”

    好吧,既然人都到了门口,是人是鬼总得见见,再说还指望着她救命呢,于是学着白大脸的样子也站到土堆旁,刚要也叩几下,却有一阵风正面送了过来,差点没把闪翻过去。

    本来站在我身后看的几个人都吃惊地看着我问:“怎么了,刚才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每次我给人跪拜的时候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既然这样,也就不拜了,有话直说。

    重新站好,对着土堆说:“九婆婆,谢谢你去年救了我,但是因为救我,现在小七也命在旦夕,还有我一个朋友现在也得了怪病,知道您最慈悲,求救救他们。”

    说完本能地又要弯腰,却再次被风闪了回来。

    看来这九婆婆是在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来而已。

    小七也要走上来拜,却被白大脸一把拉住,并使了眼色,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希望小七来冒这个险,如果这个九婆婆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好,会不会出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毕竟用她自己去年自己的话说,真正救我的并不是她,而是小七,她只不过是做个媒介,把小七的内丹给了我,这是不是她一早设下的套我也不知道。

    发现自己现在真的阴险好多,总是喜欢把人往坏处想,尤其是这些分不清是人是鬼的人,总是怀疑他们的动机,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又等了很久,突然眼前的土堆就起了变化,就在我们面前跟变魔术似的慢慢就成了一所房子,竟然与去年我来的时候一样,连那扇珠子穿成的门都是一样的。

    九婆婆的声音在里面说:“进来吧。”

    我们互看了一眼,正要一齐往前走,却听到九婆婆又开口了:“你一个人进来。”

    他们三人的眼光同时都聚焦在我的身上,还正在发愣,却被白大脸往前推了一把,差点就撞到门上去。

254 鬼王

    脚一踏进屋,就看到九婆婆坐在自己的香案旁,跟没事似的正在用一支竹签类的东西不知道在划拉什么。

    我试着打招呼说:“你好,九婆婆,又见面了。”

    她淡淡地问了句:“知道我为什么叫九婆婆吗?”

    我忙摇头,不敢多嘴等着赐教。

    九婆婆把头都没抬,仍然用竹签不停划拉着,但是嘴上却不冷不热地说:“因为我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到底是多少年,没有人记得清楚,而九是人们惯用的形容尊者,多数的次,所以大家才都叫我九婆婆,其实叫我鬼婆婆,或者鬼王也许更符合实际一点吧。”

    卧槽,这样看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老鬼,老到都没有年岁了,还真是奇葩,可是她为什么不人投胎转世呢?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也知道轻重,没敢冒昧去问,只跟着她尊称一句:“鬼王您好。”

    九婆婆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慢转头看向我,眼里像过电一样,闪着精光,哪里像鬼,简直就是特么传说中的神,看来无论是什么修行到一定境界的时候都是非常可怕的。

    她看了我一会儿说:“我不是大夫,也不会救人,我所用的方法不过是用你们的话说拆东墙补西墙,这样说你懂吗?”

    我不懂,主要是不知道她要把谁拆了补谁,如果像去年用小七的命来被我的命,那么现在用会用谁的命来被孙源和她的命呢?

    九婆婆点点头说:“不错,很聪慧,能领略到我的意思。”

    我站着没动,但是心里没来由的特别抗拒这种做法,于是说:“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呢,我们可不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毕竟谁的命都是命,用一命去换一命跟没救人有什么区别?”

    九婆婆精光闪烁的眼睛看着我说:“我刚说过了,我并不会治病,所以你如果要用别的方法,可以去找别人了。”

    说完就又转过身去,开始拿着他的竹签划拉。

    大爷的,简直是逼死人,这一个奄奄一息,另一个快被毒害的起不了床,现在还让我去哪儿找别人?

    只能咬咬牙说:“那您说怎么救吧。”

    九婆婆顿了好久才说:“世间万物都为平衡,既是不用一命抵一命,那些平时用草药救人的也是毁了一棵植物的生命,佛曰众生平等,既然大家都是命,人们又为什么拿植物的命来救自己的命?”

    这道理讲的还挺溜,可是你现在拿人命换人命,你丫怎么不说?

    我心里狠狠地想。

    九婆婆瞟我一眼说:“轻重你自己来选,他们两个受的都是重伤,没有灵力和修行的一般东西肯定是救不了,而你现在手上可以用的就是那只灵猫。”

    卧槽,卧槽你大爷,韩个个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呢,你丫还在打她的注意。

    我真的好想骂出口,觉得头上的血管都“突突”的在加快速度,狠狠地看了九婆婆一眼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个方法吧,好像咱们两个也没什么仇怨,你完全可以不理我的。”

    她那精光四射的眼睛像扫雷似的把我周身扫了一遍后才说:“这个以后自然是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你不用知道,当然你也可以为了保护灵猫,把他们两个命押上,是要一个好,还是保两个好,这个你自己去决定吧。”

    玛德,这特么不是给我出难题吗?对,小七和孙源都很重要,他们无数次的救过我的命的,如果能拿我自己的命换他们我都愿意,可是为什么一定是韩个个呢,韩个个她是我老婆啊,除了父母,她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胜过我自己,叫我怎么拿她的命去换别人?

    卧槽,这都特么什么事。

    越想越头大,越想心里越觉得慌。

    出了九婆婆的门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三个人都殷切地看着我,但是他们同时也都发现我脸色的不对劲,于是付兵先问了:“向老弟,怎么回事啊?到底有没办法救?”

    我点点头,不想骗他们。

    付兵马上说:“那咱们就快按方法去来救他们啊,让那个九婆婆给开个药方,需要什么药咱们回去自己配去,你怎么这副脸色?是不是她不肯给药方?”

    我看了一眼小七和白大脸说:“要用命来换命的方法才可以救他们两个人。”

    小七真是冰雪聪明,听到我这句话,又看了看我的脸色,立刻转身就走。

    白大脸快步走过去拉住她说:“小七,别着急呀,我们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来了把事情了解清楚也没错是吧,来来,听白姨的。”

    只听小七说:“我也是命,别人也是命,用别人的来换我的,无论是谁我都不同意。”

    说完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真的跟特么剜心一样痛。

    看看小七,想想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孙源,再想想现在还知下落的韩个个,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就这么无能,都是自己身边最亲的朋友和爱人,我特么一个也保护不了,重要关头却要让他们在命运面前互相撕杀,我就是那个拿着刀的人,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看看哪个下手更爽快一些。

    不明真相的付兵关心地问我说:“向老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越来越白?”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在想办法,想怎么两全齐美的办法。”

    付兵问:“你刚才说的一命换一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拿谁的命换谁的?”

    我又转头去看小七和白大脸,估计现在白大脸也猜到了是谁,所以她躲开了我的目光,而小七一直都是低着头的。

    付兵还在问,我只能说:“我老婆,韩个个的命可以换小七和孙源的命,九婆婆说这叫以命被命。”

    付兵跟着就骂了一句:“卧槽,这么狠,可是现在你老婆不是找不到了吗?怎么换?”

    对啊,现在韩个个不是找不到了吗?刚才九婆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说明韩个个还在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而且她绝对有办法找到她?可是找到又有什么用,找到就是为了让她死……。

    重新走回屋里,对九婆婆说:“用我的命换行吗?你看我现在跟个废人差不多,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让我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真的做不到。”

    九婆婆看着我说:“你都觉得自己是废人,又怎么会对别人有用?”

    卧槽,你特么是学辩论的吗?这个时候跟我较真儿,说句话也特么顶回来,简直是把人整的没脾气,偏偏要来这里求着你,我真是日了狗了。

    九婆婆缓了一口气说:“其实还有别的东西可以救他们,只是怕他们等不及。”

    顿时就觉得眼里长出了光,忙着问她:“还有什么方法,你快说。”

    九婆婆看了看我说:“等你脑子里的宝图找开,找到宝库,也许里面有他们需要的药吧。”

    我忙问她:“那我脑子什么时候能打开啊?”

    九婆婆淡淡地说:“不知道,千百年来都没打开过一次,也没人见过里面到底是什么,事实上会不会有药也说不一定,我只是猜测一下罢了。”

    这跟没说有区别吗,卧槽?

    我看着九婆婆说:“这样吧,你现在拿刀把我的头给剖开,该拿什么尽管拿,只要能把人救活就可以了。”

    九婆婆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我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你头剖开,又能拿到想要的东西,那根本活不到现在,有多少也都死光了。”

    草,到底要怎么样嘛,这样也不是,那样也不对,救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时候听到小七在外面喊:“向先生,您出来吧,咱们走。”

    看着稳稳坐在神案前的九婆婆,隔着珠帘看看外面等着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只能软下声音问:“那您知道韩个个在哪儿吗?是不是找到她真能救活这两个人?”

    九婆婆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好像我说了多么让她吃惊的事一样地看着我,停了好久才缓缓问:“你真的用灵猫换他们两个人的命?”

255 换命

    九婆婆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好像我说了多么让她吃惊的事一样地看着我,停了好久才缓缓问:“你真的用灵猫换他们两个人的命?”

    我头上满是汗,紧张的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可是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的心都给剜出来似的。

    停了好久我才不得不咽了口干涩的口水说:“她是我老婆,我不想用她去换任何人,也没有权利拿她去做交换,但是现在她不见了,我想找到她,我想问问她如果我们一块去死她是否愿意?”

    九婆婆盯着我好久都没说话,最后重新转过脸去,开始拿着竹签在案子上快速地划拉着。

    又过了好久才叹口气说:“其实用谁换你都舍不得,你如果不是这样心慈手软又何止于会到今天的地步,也是该自己受的罪,或许还有十一世等着你吧。”

    我没太明白她意思,于是也看着她。

    她又在案子上划拉了一阵子才说:“我已经给你看过了,用你的命也可以换他们两个人,但是这次以后如果再转世,可能就会又是一世僧人,再与俗人无缘,包括灵猫在内,至于其它,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也许冥冥自有定数吧。”

    好吧,既然能用我的命换,那我就算值了,特么这一死也好,还省得别人天天跑着来杀我,也省得累了。

    想通了这点,就对她说:“没事,不管以前和以后,先把这一世过了再说。”

    九婆婆点点头,开始起身上香。

    不用面对选择,我反而是轻松不少,对她说:“您还是真是厉害,能给我算命,你知道吗好多精通阴阳的人都说我的命他们不敢算,弄的我跟多稀奇似的。”

    九婆婆垂着眼皮说:“我也只能看一点皮毛,你的命确实不是谁都能算得了的,而且强行给你算命的人会不得善终,世人又有谁是不怕死的呢。”

    我惊问她:“为什么,怎么算个命还不得善终了?”

    九婆婆说:“因为这是泄漏天机。”

    卧槽,难不成我特么还是天上的人,是不是也像天篷元帅一样,因为调戏了什么天上的漂亮妹妹被打下凡间的?

    九婆婆把三柱香都摆好在香案上,自己跪下来磕完头后竟然转身又向我行了一个礼,吓的我赶紧跳开说:“这可使不得,您老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给我行礼,再说我这是有求与您,本来应该给您道谢行礼的。”

    九婆婆摆着手说:“我也是借着数千年的鬼体才敢这么放肆,您并不非一个普通的人,只是投胎转世而已,以后路还有很长。”

    我苦笑着说:“这不是就要用我的命去换他们了吗,怎么还会有路?”

    九婆婆说:“别人的生命是从出生到死,而你的生命是从产生到永久,只有转世,没有真正的死亡。”

    卧槽,怎么听着这么有范儿似的,还特么不死不灭了,像是传说中的修仙,但是我这来到世间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可能就是不停的投胎转世,体验不同时代的生活吧?

    她说完这些,又加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我推算错误,毕竟你就是个谜,这么多年都没人解开,以后会有变数谁也不知道。”

    又是一年白说,算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现在先救了小七他们要紧,至于我以后会怎么样,柯南说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等着吧。

    九婆婆看香烧了一半时,才慢悠悠地从案子上拿了一个杯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她用手指沾了一些,往我身上撒来。

    每撒一次,她的脸色就变一点,五六下以后,突然就停手了,声音都有些发颤地说:“你走吧,我不能动你,即是你想用命去换他们,也换不了。”

    我忙问她怎么回事,但是她却只是摇头,神色虽然恢复了正常,但是好像一下子精神就萎靡下去了,什么事都懒得管似地。

    她把香从香炉里拔了出来,直接扑灭,然后就扔到案子下面的一个盛着土的旧木桶里,又坐回旁边拿着竹签划拉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头上在冒汗。

    我知道事情另有蹊跷,可是现在我想救小七和孙源,除了她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即是看着她这样,还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这样走了,小七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是孙源,恐怕真的活不了几天了。

    过了得有半个小时左右,九婆婆才慢慢住了手,转头看到我还在,好像很吃惊似地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有些固执地说:“我知道九婆婆您见多识广,一定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救回我的两个朋友的,他们都是救过我无数次命的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能放弃。”

    九婆婆看了我好久才说:“谁的生命中都会有遗憾,不会是你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你想挽回谁就能挽回,有些事情就是天命,其它的力量并不能改变。”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也明白人与人的相伴都不可能是一生一世的,就像那时候我三爷一样,突然就离开了,我们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挽救他。可是现在两个人是还没死,我们还有时间,这样放弃真的做不到。

    但是我心里也有疑问,看看九婆婆坐着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就问她说:“九婆婆,我自己觉得奇怪,像您这么厉害的人却说不感动我,而那些平时追着我杀的阴魂或者妖,有很多应该都没有多大的修行(当然这只是我自己这么看的),他们却可以直接伤到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九婆婆听后只略微点了点头,过了好半天才说:“亡命之徒,他们把希望全都押在这条路上了,就会不顾一切的去走,因为走下去也许还有继续的希望,如果不这样便再无路可走,而心无**的人却并非如此,他们更珍惜的是眼下的一切,有与没有就显的没有那么重要,也就不会冒死去求。”

    难怪别人说没有后路的人最勇猛,哎,善恶有时候跟形式所迫也有关系吧。

    她见我不说话,接着又说:“你们回去吧,一切自有命数,这个事情虽然我没有办法了,并不代表所有人没有办法,且,我与你的缘份也仅有这两次见面,以后我们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了,保重。”

    说完这句话,就自己起身,竟然直接拿桌上的蜡烛开始把屋里的一切点燃,吓的我忙着去拦她,可是哪里拦得住,都不知道这屋子是什么造的,一沾上火光就“轰”一下起了火苗,而且火势一下就大的不可收拾。

    九婆婆站在屋子中央说:“走吧。”

    我想把她一起拉出去,但是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挪动她半步,我特么是又急又慌,这来找她救人呢,人没救到,反而再把她给害死了,我这不是作孽吗?

    最后都急的想喊外面的人过来帮忙把她拖出去,因为火势已经大的像烧红了半边天似的,整个屋子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能感觉到强烈的灼热感熏的眼睛都睁不开。

    外面的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

    九婆婆仍是站着不动,我说的话她根本像听不见,眼睛闭着,面色祥和,在这样的火光里反而如镀了一层金光似的,但是这特么是会烧死人的啊。

    简直是急死我了,正想再用用力把她给搬出去,却看到外面一道白色的影子飞了进来,还没等我看清是谁,那个白影就用一件衣服包着我抓住往外飞去。

    经过门口大火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一点热,反而身上到处凉凉的。

    只是我们刚一到外面,眼前九婆婆的房子就像坍塌成了一个火堆,再想去救她已经为时已晚。

    听到我身旁有人叫小七的名字,我转身一看,付兵和白大脸都围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小七。

256 置死地

    慌忙蹲下身子去看她。

    她的脸色里除了黑色,还有一种被火烤过的红,在白色衣服的包裹下,触目惊心。

    大白脸已经慌了神,一边从自己身上抖抖嗦嗦地拿药往她嘴里喂,一边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付兵的脸色也坏的很,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睛却紧紧盯着小七。

    看着我身上裹着小七白色的披风,瞬间明白了刚才是她进去救我出来的。

    心里的感觉难以言语,我本来是想救她的,现在不但所做的一切对她毫无帮忙,反而让她再一次为了我而……。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跟小七到底有什么关系,会让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一次次的为我去冒死,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自己负了她,尽管我不想承认她所想要的,但是事实早已经摆在了面前。

    看着她原本白晰的脸庞,现在却成了黑炭的颜色,心里难过的要命。

    转脸问白大脸说:“白姨,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救救她,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说。”

    白大脸看都没看我一眼,见小七嘴里的药粒慢慢咽了下去,就快速抱起她来往回走。

    我跟付兵慌忙跟在身后。

    但是这个白大脸看着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但是走起跑来跟飞的没什么区别,我跟付兵追的连滚带爬的最后还是被她落了下来。

    好在我们两个凭着记忆,最后还是找到了小七的家。

    脚刚一踏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原本就很寂静的院子现在更加静了,静的我们不但在门口处没看到一个人,往里面走了好远也没有见到什么人走动。

    顺着路走到先前进去的小七的房子里,轻轻敲门,什么声音也没有,应该是里面也没有人。

    付兵着急地说:“玛德,这个院子也不知道多大,咱们上哪儿去找呢?”

    院子的每所房子几乎都被草木遮挡着,如果不是对这里很熟,想找到任何一处都比较难,况且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把小七带到了哪里,更是不知道如何找起。

    两个着急,却看到从不远处的路口快速走过一个女孩。

    我们想都没想,快步往前跟着那个女孩子跑,她怎么走我们就怎么走,不过看她匆忙的样子,肯定是有事发生。

    果然,几分钟后,那个女孩推开了一扇门,人一进去,立刻就把门又关上了,接下来就是很长时间的静寂。

    我跟付兵悄悄来到墙边处,慢慢靠近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可是费了好大劲,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正在这时,门响了一下,慌乱之间两个连忙躲到一边的树丛里,然后就看到那个女孩从门口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

    我给付兵递了个眼色,让他跟着那个女孩子走,而我留下来看看这间屋子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走了以后好久,我又重新靠近门口,不过仍然不见动静,看看身边的窗户好像是纸户的,就学电视上把口水沾在指头上然后一点点把窗户纸捅破。

    看着指头大的洞口,就慢慢抬起身子凑近窗户往里面看。

    我刚把一只眼睛靠近窗户,就看到里面一只跟我一样的眼睛也正在往外面看,见到我看他,还特么眨了一下。

    卧槽,差点就一屁股蹲在身后的树丛里,这特么是什么鬼,为什么里面有一只跟我一样的眼睛?这里面到底藏的什么人?

    定了定神,没敢再走窗户那里往里看,说真的,从一个很小的孔里看到对面一只这样的眼睛真的很考验人的心脏,我特么既然来了,也不偷偷摸摸了,直接走正门进去,看看里面闹什么鬼。

    这么想着就往门口走,然后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

    只是让我吃惊的是里面并没有人,仔细的看了一圈,这间屋子很简单,除了一张简易的床,一张很老旧的八仙桌和两把椅子,再无其它,而那个窗口处除了我刚才弄湿的一个洞,真的什么也没有。

    我从屋子里面靠近窗口,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重新把眼睛贴到洞口往外看。

    尼玛,这次是外面有一只眼睛了,简直是要吓死老子的节奏啊。

    不过这次我反应很快,看到那只眼睛的同时手就从窗户的纸里直接往外捅出去,洞口是捅大了,但是外面什么也没有,除了烂了的窗户和窗户外面的植物,果然什么也没有。

    这特么不合常理啊,那个先前的女孩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她还在里面呆了几分钟,如果不是这里有人跟她说话,就是这屋里藏有什么东西,她是来取东西的。

    我只能这样解释,小七如果真是狐狸族的七小姐,眼下的情况,应该是所有人都很紧张和忙的时候,为什么单单会有一个女孩跑出来,她跑出来到底是为小七做什么,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这只与我对看的眼睛,想起来身上都起鸡皮疙瘩,更想不明白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身把屋里的东西重新看了一遍,慢慢往床边走去,本来我是想挪挪桌上桌椅什么的,看有没有机关,或许有什么地下室之类的也说不一定,没想到我刚把手伸到床边往,就是自己的手腕一下子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可是我特么连个鬼影子也不看不到。

    立刻都怀疑自己特么是眼瞎了,可是我能看到别的东西啊。

    凭着直觉我也往那个人的脸上抓去,并且快速用腿在床边处扫了一圈,也不知道有没碰到人,但是抓着我的那只手却松开了,屋里重新恢复了什么也没有的模样。

    卧槽,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别人能看到我,随时可以出手,而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对方,连特么一点感觉都找不到,如果他突然出现从背后捅我一刀,我绝壁死的惨惨的。

    为了激起他再次出手,我又向那张床摸去,果然那只手就在那儿等着我,说是手,其实我也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感觉像一只人的手抓着那样,在我的手腕处。

    这次已经有了准备,根据出手的方向也辩清楚了人的位置,所以他一抓住我,我就立刻往那个人的身上扑去。

    其实不抱希望的,因为毕竟什么也看不见,扑空也是正常的,让我意外的是这次却扑到了东西,只是直起身子一看,就特么吓懵逼了,是一只脸上长毛的不知道什么怪物。

    它也正在盯着我,只是盯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脖子下。

    突然想到可能是我戴的金丝元宝让他现形的吧,所以他才这么盯着,但是这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光是脸上有毛,手上也全是毛,除了眼睛鼻子嘴看着有点像人外,其它地方都是动物的样子,而且那毛也长的丑死了,灰不灰,黄不黄的,看上去像很脏一样。

    看他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反手抓住他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毛人这才像醒神一样“嗯”了一声,眼睛仍然盯着我脖子下面,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问:“你脖子里是什么东西?”

    我去你大爷的,你不回答我,我才懒得跟你说呢。

    于是我又问他:“你是人是动物?”

    他也问:“你到底是谁?”

    完全驴唇不对马嘴,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我从这货的神情里慢慢看了出来,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人,藏在这里也是为了躲人耳目,而那个先前来的女孩子很可能就是他的眼线。

    这样想着我在手上用了点力抓着他,然后说:“你再说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在这里大叫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很多人?”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一听我这么说长满灰黄毛的嘴就咧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牙齿,“咯吱咯吱”磨了两下才说:“你大概是不熟悉这所院子吧?这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你想叫就叫吧。”

    卧槽,说的好像他很熟悉一样,难道是我判断失误,他应该是跟小七他们一伙的?

    这个问题还没深入去想,就听到他又说:“小七终于要死了,死了好,死了就可以成为了我的人了,再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每说一句话,牙齿就“咯吱咯吱”地咬上一阵,再加上话里的内容,还有那种阴森发狠的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忍不住又问他:“你特么到底是谁?”

    他看了我一眼,或者说是看了我脖子一眼,语气怪异地说:“你应该就是那个带着脑封印的人吧,真是天助我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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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266/ 第一时间欣赏乡野怪闻之凶宅最新章节! 作者:莫装所写的《乡野怪闻之凶宅》为转载作品,乡野怪闻之凶宅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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