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医妃为凰TXT下载医妃为凰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医妃为凰全文阅读

作者:语笑笑     医妃为凰txt下载     医妃为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意乱情迷

    他走了,沐芳靠着门扉,唯恐长孙叙谨又一次过来,那种感觉就不好了,她捶胸顿足,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

    莫非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不会啊,她一直以来都是那样想要离开此地,那样想要回到现实社会中,这里再美再美,也不过是折射在青山绿水中的彩虹而已,很快就会幻灭的。

    “不,不可能,我才不喜欢你,你自作多情,引诱我。”沐芳一边说,一边委屈的嘟唇,刚刚差点儿就完蛋了,沐芳的心里并不舒服,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就好像自己非常委屈一样。

    且还不足为外人道,她后背的力量慢慢的消失了,人松弛了不少,刚刚还是哦紧绷绷的一张弓,但是此刻呢,弓弦好似让人给折断了一样,她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王爷啊王爷,还会有更好的人陪着你过完一辈子的,不是我啊。”

    “王爷,刚刚我原谅你,不过下不为例,你要是下一次还来,我就左勾拳,右钩拳,窝心脚,让你知难而退,王爷啊王爷,你让我……无言以对啊。”沐芳一边腹诽,一边看着眼前的红烛。

    皇城里面就是好,一切都金碧辉煌,她看着红烛,不禁往前走,一口气就吹熄了蜡烛,不管了,先睡觉,谁让你霸王硬上弓来着?

    沐芳上床,不过再也睡不着,她胡思乱想,她辗转反侧,她带着黑眼圈看着天花板,刚刚的一切要是真的往下发展……

    当然了,是情节往下,而不是其余的事情往下去发展,那么会如何呢?沐芳一边思索,一边觉得自己下流,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刚刚那里是他抚摸过了的,有一种感觉好似被什么咬噬一样,让人形容不出来的酥麻。

    而另外一个房中,长孙叙谨也是回去了,到了客寓中以后,自己同样是胡思乱想,他早已经知道沐芳会拒绝,也早已经知道,拒绝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偏偏在那时候就不可以停止自己的行动。

    就好似有什么在控制自己的心智一样,沐芳啊沐芳,现在回来以后,脑子里面依旧是那张脸,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别的事情上,居然一点儿都做不到,这真是要命啊!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人,不言而喻,自然是含山县的人,这些人知道沐芳在京中已经小有成就,因为官兵已经撤退到了院子外面,这样一来,就可以保证民众的安全,今晚,他们前半夜载歌载舞,后半夜偃旗息鼓,人们都在困倦中睡觉了。

    衙门中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人影,四仰八叉几乎将一条路都遮蔽住了,白珂举着灯笼走过来,一边帮助这个人盖被子,一边帮助那个人盖被子,末了,还数了数人数。

    倒是一个不少,红袖也掌灯,走了过来,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很快就贤惠的盖住了那些人的被子,在安静中,红袖要说什么,不过白珂立即竖着食指在黑暗中“嘘”了一声,于是两个人默契的到了前面一个位置。

    “你不睡觉?”白珂看着红袖,红袖看着白珂,唯恐两个人这里的灯烛与声音将人们吵醒了,红袖吹熄了自己的蜡烛,道:“耿耿秋灯秋夜长,怎么睡觉呢?我想他。”

    白珂真的想要说“想你个毛线”不过终于还是忍住了,托腮看着头顶的月亮,道:“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红袖百无聊赖的看着月亮,今晚的月亮真是圆,一开始看到的是月亮,不过很快的,月亮就变成了沐芳的脸,那是一张笑脸,一张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笑脸,这笑脸好似在遥远空中给白珂与红袖招手一样。

    两个女子这才是真正的意乱情迷,而白珂听到这里,道:“爹爹说,京中人一个比一个还要坏,楚王碌碌无为,任何事情都得过且过,又是助纣为虐,让皇上在中枢将很多荒唐的决定与圣裁发落下来。”

    “该死!”红袖冷漠的吐出来这两个字儿。

    “长孙铮,看起来碌碌无为,但是这人笑里藏刀乃是一个非常不好对付的家伙,还有荀祖隆,此人丧心病狂,厉害之处不亚于任何一个人!还有荀贵妃,这女子厉害着呢。”

    “你说,她应该如何保护自己呢?”红袖担忧的看着白珂,贝壳舒口气,道:“你我进不去,不然应该去帮帮他的。”

    “不用啊,”红袖道:“方公子临走之前已经交代过了,需要我们好好的在这里保护他们呢,他只有心头没有挂念,这才可以安安心心的起哦做事情,这就是帮助了他了。”红袖贤惠的一笑,觉得自己顷刻间变成了一个贤妻良母。

    就差没有儿女绕膝了。

    “也是,那么你说,方公子究竟喜欢你我哪一个呢?还是喜欢……孙大人呢?都说异性只为了传宗接代,同性才是人间真爱呢,你说呢?”白珂天真的看着红袖,问过了以后,这才觉得自己思想不健康。

    但是红袖就更加不健康了,“这同性之间也是可以的呢,不过就需要小小的情调与道具了,这是……”红袖一边说,一边又道:“以前有个皇后,她啊……”

    “是刘皇后?”经过沐芳的影响,白珂也是比较留心有关于刘皇后的事情,红袖立即摇头,“不是,乃是另外一个皇后,她的宫中都是内侍监,但是在床下有一个黄铜做出来的蘑菇,足足有四寸长呢……”

    红袖将不健康的思想给白珂说完了以后,白珂觉得自己简直是跟不上啊!等到红袖说完以后,白珂的世界观彻底给颠覆了,一边干笑,一边嘿嘿嘿的离开了此地。

    但愿沐芳在京中可以旗开得胜,千万不要有什么差池啊,这里的人都指望从沐芳与长孙叙谨的帮助中逃出生天呢,看着这些熟睡在风中的人,两个女子也是忧心忡忡的。

    这一晚,人们各自不同,有人在睡觉,有人就睡不着。

    睡不着的人很多,荀贵妃与长孙铮也是还睡不着的人之一,这一晚,宴席结束了以后,荀贵妃到了椒房殿,过了一会儿就召见了长孙铮,看到儿子进来,她深吸一口气,道:“他回来了。”

    “是,母后,那么应该如何,是不是……”他立即比划出来一个“咔嚓”的动作,荀贵妃深吸一口气。她也在心头暗忖,究竟应该如何?要是立即杀了,好似做不到一样,但是要不杀,更加是难解心头之恨了。

    想来想去,她还是握住了拳头,“你看,他回来了,暂时以静制动,他一直以来就没有争竞之心,母后倒是不怕他争竞,因为只有一个人真正的站起身来,真正的做出来点儿别样的举动,这才可以看出来一个人的弱点。”

    “那么?”长孙铮打量荀贵妃的神色,“母后的意思是暂时放任自流,看出来端倪以后再说?还是……”

    “他这一次过来,事情并不简单,不过你也要记住,千万不可以在明里与他翻脸,皇上那里的意思,还是很看好这个人的,就是动手也千万不敢在京中,母后可以做错事情,但是你……坚决不可以!”

    她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看着他,“记住了吗?”谨饬过后,长孙铮立即点了点头,带着一种兴味索然的目光看着母后,又道:“这个方仵作,暂时居然还是查不出来,出去的人如同泥牛入海一样,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都查过了,一个朝廷中的仵作,怎会没有任何的记录?朝廷的《擢英镑》中莫非没有任何的记录?”荀贵妃不免皱眉,她今天虽然是刚刚出现,不过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已经形成了,厉害着呢。

    “是,全部都查过了,《擢英镑》只是一言一语,说了方公子是含山县人士,其余好似一个对于的字儿都没有齿及。”长孙铮肯定的点头。听到这里,孙贵妃隐藏在心头的警报立即就拉响,“该不会是她的一个得力帮手?”

    “不,他们看起来是朋友,但是……好像不尽相同与一般的朋友,刚刚有人给儿臣形容过了,儿臣觉得,他们的关系是……母后,您知道的,有时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那个……这个……”

    长孙铮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比比划划了会儿,只见荀贵妃的面色立即就铁青起来,“荒唐……”一掌就击打在了桌面上,长孙铮缩了缩脖颈,举眸看着自己的母后。

    荀贵妃眼神微怔,“这就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怎么可能呢?有的没有的,你们应该调查清楚在说出来,知道吗?”就连荀贵妃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厉害了,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鎏金护甲在空中闪烁出来一片迷旖旎的冷光,这冷光笼罩住了的不但是自己,还有身旁的长孙铮,他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后,而母后的一言一行深深的影响着长孙铮的一言一行。

    看到母后这模样,长孙铮的心跳也是急遽的加快了,“母后,这一次他们过来,好似……好似是有备而来一样,他们有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您看见了?”

    “母后不是睁眼瞎,自然是看到了。”她看到了的不止这些,但是唯独没有看到两个人是因为何人而来的,究竟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那人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巧意解围

    要是为了徽清道长而来,那么自己这里是可以幸免于难的,要是为了自己而来,那么她几乎不敢去过分的考虑那些后果了。

    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自己更加是要有防人之心了,“有关于这个方仵作,定要仔细的去留意,知道了?”

    “杀了?母后?”他一边说,一边举眸看着荀贵妃,烛光衬着荀贵妃一脸的微醺与麻木,她在良久的沉默中回眸,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长孙铮,道:“你可知道,这是他的左膀右臂?”

    “知道。”长孙铮恍然的点头,但是很快在她的神色中也是嗅出一点儿淡淡的阴谋的味道,荀贵妃看到这里,又道:“你知道就好,知道的事情向来是比较好做的。”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

    “这就是他的弱点了,去吧。”居然,荀贵妃没有说出来应该如何去做,居然荀贵妃对于长孙铮的安排是这样的,一句话点到为止,将全权都交给了长孙铮。究竟长孙铮会选择如何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他以后要做帝王的,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危机意识。

    “是,母后。儿臣知道了,母后辛苦,儿臣去了。”长孙铮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点了点头,良久以后,荀贵妃疲倦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长孙铮立即就离开了。

    而在偏殿中,荀祖隆更加是忧心忡忡,“怎么……居然你们不早点儿行动,这片刻有了圣旨,想要行动都不成了,真是的!”他的口吻并不严厉,好似这些个事情已经全部都掌握了一样,旁边一个人始终低着头。

    “是,尊翁,是卑职的错,卑职以后再也不敢了,卑职……卑职……”旁边的人一边说,一边就开始下跪“卑职该死啊!”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徐耀宗,看到徐耀宗下跪,荀祖隆立即就握住了徐耀宗的手。

    “耀宗,起来吧,这事情也怪不得你一个人,毕竟他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本相告诉你,这几天时时刻刻都留意县衙的一举一动,千万不可以让人有隙可乘,到时候……你附耳过来……”一边挥手,一边让徐耀宗附耳过来。

    徐耀宗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很快,徐耀宗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你看,耀宗啊,这样……这样……”没有人知道,他给徐耀宗说了什么,也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但是很快的,徐耀宗已经肃然起敬起来。

    “是,是,恩相,是。”一边说,一边连连点头,荀祖隆看到徐耀宗点头,这才诡谲的一笑,又道:“这案子暂时不要弄了,倒是弄得满城风雨,让你手下都注意点儿,莫牵连了你我,这就不好了,耀宗啊……”

    “诶,诶。”徐耀宗到了这里,变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孙子,这孙子低眉顺眼的,而荀祖隆呢,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看起来是人,不过仔细的看起来,从动作到肢体语言,再到眼睛与一切,都是狗。

    这条狗是那样的听话,于是,他决定奖赏。

    “耀宗啊,这是上用的六安茶,京中去年给万岁也就六斤,这上用的茶给你,你也品一品。”一边说,一边挥手,立即有人走过来将这上用的茶递了过来,他立即两眼放光,寸步不离的看着荀祖隆手中的茶。

    “这,拿回去……事情不要抓瞎了,好好做,以后偶飞黄腾达都在本相的身上呢!”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人何人的眼中,他都是一个非常热心的,非常好的上级,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好都是假的。

    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的伪装与矫饰而已,看到这哈巴狗离开,他这才舒口气,老实说,这人比较好,只要是自己银子给的足够,徐耀宗做事情还是可以的。

    徐耀宗出门去,从相府出来以后,就上了一个轿子,这轿子中提前已经坐着一个人,乃是陆康,他掀开珠帘进去以后,几乎吓了一跳,因为他的马车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到里面去的。

    但是偏偏,这人就在里面,他经过了短促的惊愕以后,立即握住了车辕,“你怎么在我的马车里面等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今晚要出门去?”一边问一边看着他包扎起来的右肩,“好多了,这里?”

    “拖赖大人,好多了,大人,这事情应该如何,还杀吗?”一边说,一边凑头过来,他看和陆康,陆康乃是一个职业杀手,他要是点头,很快,京中的女子又是要死不少,刚刚荀祖隆已经交代过了,绝对是不可以杀人的。

    于是挥了挥手,“暂时……不急,我这里自己有安排,你放心就好。”一边说,一边看着他,又道:“好好休息,这些银子……”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有人按照等分已经将一个黄色的包袱拿了过来。

    “这些银子,拿回去好好的养伤,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好的休息了。”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他去了,下马车以后,过了一条幽暗的巷子,他这才正色道:“去帝京。”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

    马车风驰电掣而去了。这一晚,可以说,因为沐芳与长孙叙谨的到来,京中的很多人都忧心忡忡的,包括徽清道长也是不例外。

    这一晚,沐芳与长孙叙谨都没有休息好,不过早上起来居然还是神采奕奕的,她看着自己的黑眼圈,不知说什么好,很快有女子举着镜子走了进来,沐芳看到这些女子鱼贯而入,挥了挥手,道:“我要胭脂。”

    “胭脂?”侍女一边重复,一边看着沐芳。沐芳重复了一句“胭脂。”这两个丫头觉得苗头不对劲,立即出门去给沐芳很早胭脂了,等到胭脂找过来以后,沐芳的脸已经洗好了,胭脂已经扑在了脸上。

    此刻的沐芳轻轻舒口气,看着身后的两个女侍,“好了,在外面等着我就好,我的东西你们最好不好乱动,去吧。”挥挥手,两个人去了,沐芳这才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

    “今天的黑眼圈太多了,不可以出门啊。”沐芳原本就是那种比较要强的女子,就是今天打死也是不可以让长孙叙谨知道,自己昨晚居然因为那事情没有睡觉,如果让长孙叙谨知道了。

    必然是会笑话自己的啊。

    沐芳一边将胭脂调匀,一边涂抹在了眼眶周边,正要赞美胭脂的时候,外面阴魂不散的敲门声已经如约而至,“方公子,我可以进来吗?这一次我是问了的。”

    “你…”沐芳想要拒绝,不过还是点头,“进来吧。”说完以后,立即将胭脂藏在了旁边的梳妆匣中,长孙叙谨走进来,看着沐芳,道:“昨晚的事情,我错了,我是过来道歉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改一改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沐芳头也没有回,他看着沐芳,走了过来,“你的眉毛……”沐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着镜子一看,立即明白过来。

    作为一个男人,眉毛是比较粗壮的,而自己呢,还是忧郁的远山眉,沐芳看着自己眉毛,心道,昨天用的眉笔不好啊,居然见水以后立即就分解掉了,沐芳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这个,也真是的哈。”一边说,一边握着螺子黛,开始描绘起来,他走了过来。“要我帮你吗?”

    “你不是看到了,我画了左面的,画不了右面的,画了右面的,画不了左面的,这需要高深的审美学,你看,需要对称,需要眉梢眼角都有秀气与喜气呢。”一边说,一边为难的握着螺子黛。

    很快,他就握住了,然后说道:“你看,需要一个黄金分割,这里就比较不错,这里也还是可以的,我来……”一边说,一边行云流水的画起来,很快就完毕了,这眉毛……

    沐芳就着镜子仔细的观察,这眉毛一来不是远山眉,二来不是胧月眉,三来不是大刀眉,不过居然是三种眉宇的结合,有一种英武,但是并不缺少妩媚与端庄,任何人一看之下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皇城中有人将外套给沐芳送了过来,沐芳看着这一堆衣服,“这个……我要穿衣服,你看啊……”

    沐芳为难的看着长孙叙谨,心道,皇城里面就是不同寻常,居然连面圣都需要穿一件不同寻常的衣服,这衣服,刚刚沐芳已经看过了,按照汉服的审美与界定来看,乃是曲裾。

    曲裾是不好穿的啊,沐芳刚刚已经研究过了,完全不会穿,她是高智商的人,但是偏偏有时候不留心这些最为简单的事情,以至于在前世的时候常常和朋友走散,别人问自己,在哪里的时候,沐芳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归根结底,说来也是可笑,她居然不会穿衣服。

    “哦,知道。”长孙叙谨立即就要走,但是很快的,沐芳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帮我穿衣服,这曲裾人家不会穿啦。”

    “你……”长孙叙谨走了过来,目光在那抹倩影上停留了片刻,那张脸虽然薄施脂粉,不过却难掩丽色。光彩逼人,如同是美玉无瑕一般。

    “恐怕不方便。”长孙叙谨叹口气,言若有憾的看着沐芳。

    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昨晚的事情你还是耿耿于怀,你应该忘记的,已经过去了,我说了不追究就不追究,你也不要察察为明了,来,帮我?”一边说,一边将金漆托盘中的东西拿出来,抖了抖。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臂之力

    “恕我冒昧了,过来帮我啊,莫非真要我给你道歉不成?”沐芳觉得无所适从,这家伙怎么搞的,莫非真的就耿耿于怀?一边说一边挑眉看着长孙叙谨,他这才不得已,走过来。

    人随音而动,站在了沐芳的身旁,然后将那重重复重重的衣服拿出来,一边抖动一边欣赏,道:“你相信我会?”搞了半天,至高无上的王爷也是不会穿这个衣服啊?沐芳瞠目结舌,一般说来,自己不会,乃因为自己是魂穿过来的。

    不足为奇,而在当时当日,在那个年代,有人凑近你一本正经的告诉你,老子不会穿衣服,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沐芳表示,自己迟钝了,这迟钝蔓延下来,几乎要吞噬掉自己,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木然看着眼前的男子,看过了以后,轻轻的竖起一根食指,在自己的耳朵中轻轻的挖了一下。

    “这也纯属正常,你见过哪一个养尊处优之人,会自己穿衣服的,更何况,这个衣服,你看……”他将托盘中的衣服拿出来,这衣服不拿出来也就罢了,平平无奇。这样子怡提溜,几乎让人有点儿瞠目结舌。

    这衣服看来美丽着呢,但是繁复精致到了一种摄人的程度,想必今日,皇上对于他们的觐见还是比较重视的,从一早开始就已经准备安排行程了,而这个穿衣打扮就是行程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一部分才可以构成整体,沐芳看着衣服,浩然长叹,道:“你没有吃过猪肉,应该也是见过猪跑的,我穿衣服,你确定,要是正确就点头,要是错误,这个……就摇头,你看如何?这个叫做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一边说,一边吸口气,他无可奈何,只有点头。点头完毕以后,沐芳从长孙叙谨的手中不情不愿的将曲裾拿过来,只恨自己早先年没有收到汉文化的熏陶,此刻临时抱佛脚,居然有点儿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她抱着那一堆衣服,一边看,一边叹气,一边叹气一边试穿,其实人的第一感觉总是正确的,而女子的第一感觉比男人的还要厉害不少,所以她第一次经过漫长的穿衣打扮以后,已经宣告成功。

    但是!长孙叙谨看着看着,黑眸中有了淡淡的质疑。“方公子,我觉得今日你是一个男子,所谓男子,这衣服,你看……应该这样……”经过长孙叙谨的点拨以后,沐芳立即含笑点头,“是,是。”

    于是,这衣服……穿反了,好在长孙叙谨还一脸的诚挚,看过了以后,居然说道:“你做男人的时候一生刚勇,做女人的时候一身妩媚,是个矛盾的结合体啊。”

    “冰与火之歌,是吗?”沐芳一边将最后的一个束带捆绑在了自己的腰肢上,一边舒口气,古人的衣服真的不好穿,他听到这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道:“什么叫做冰与火之歌?”

    “就是两种不同概念可以混合在一起,你看,冰寒于水,让人冰山可谓。火呢,火之燎原,不可向迩,这是大自然两种形容不了的天灾,但是偏偏这天灾也是非常霸道的呢。”沐芳一边说,一边拍一拍自己的衣服。

    将装饰品一样的褶皱拍的平平的,这才舒口气,终于经历了千辛万苦以后,完成了百年大业的第一步,这衣服宣告穿戴完毕,胜利的果实如此来之不易,让沐芳自己都倍感珍惜啊。

    “你们古人的衣服,不好穿,一般说来,这衣服需要简化,要是让我自己穿,我看还是袒胸露背的那种比较方便,你看,炎炎夏日,这个季节裹粽子,并不舒服啊。”一边说,一边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白毛汗。

    “古人?”他疑惑的看着沐芳,又道:“粽子?”

    抱歉,他是完全不知道这些冷门知识的,为啥,因为那个年代是不存在“粽子”的,而按照节令去算的话,刚好,最近要过的节日是粽子节了,她不以为然,大手一挥,说道:“你看,不但是有裹粽子的节日,还有其余的呢。”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正要张口,但是心道不好,自己怎么将这这些个说了出来,此刻后悔大概已经于事无补,只好继续说道:“你好似很感兴趣一样?”

    看着长孙叙谨,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柔和的一笑,那修长的身形一个晃动,已经抱住了沐芳,这是沐芳坚决不允许的,她立即冷目看着眼前的男子,“王爷,授受不亲,请王爷高抬贵手。”

    “还有什么,说来听听,不过是抱一抱,你偏有这样多的猜忌,就是想抱一抱,如何?让还是不然?”他居然也有撒娇的时候,沐芳没有办法不让,现在,沐芳知道,自己与长孙叙谨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存在让与不让,一切的一切都是必须要去做的,她点了点头,又道:“还有植树节,清明节,女人节男人节,还有老人节小孩节……”沐芳说到这里,他已经长笑起来,扳正了沐芳的脸庞。

    “你莫非从小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居然有这样多的掌故我一无所知,在朝中人人都说我高瞻远瞩,说我触类旁通,但是听你所言,好似我乃是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怎么居然还会有这样多的东西,我闻所未闻呢?”

    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沐芳心道,你闻所未闻是好的,要是你也知道,那才了不起,毕竟不是一个年代啊,但是沐芳一个字儿都没有说,深深的吸口气以后,目光凉飕飕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他想要松手,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不放,如何?”他紧紧的抱住沐芳,沐芳又道:“为啥,你抱着我很舒服,但是我很难受,我快要窒息一样,你明白,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你从来就没有顾忌我的感受。”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吸口气。

    “感受,也对。”他将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一点儿,道:“现在呢,如何?”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沐芳,沐芳这才舒口气,觉得可以行动,道:“好了,松开我,王爷。”

    “好,但是有一个理由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何……讨厌我?”这倒是问的有点儿莫名其妙了,沐芳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以后,在怔然中摇头,“绝对不讨厌你。”

    “那你为何想要据我于千里之外呢?”他的理由满充分的,让沐芳也是点儿再次语塞的样子,她多么畏惧,此刻的慌乱会让他捕捉到,轻轻的吸口气,看着前面的帷幔,这帷幔在风中轻轻的抖擞。

    就像是自己茫然狂跳的心脏一样,怎么办?怎么办?究竟怎么办啊?沐芳不敢回头看,但是他已经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沐芳慌乱中说道:“不至于讨厌你,但是也并不喜欢你,是这样。”

    “解释完毕了?就如此简单?”一边说,一边摊开双手,看着沐芳,这理由简直是张冠李戴的厉害了,亏沐芳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说出来,长孙叙谨等待着,沐芳立即回头。

    但是,很快的,他就像是猛兽一样,已经一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沐芳,然后在沐芳想都想不到的时间里面,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卡在了墙壁上,然后被迫直视着长孙叙谨的眼睛。

    那忧伤的眼睛,就像是星斗倒影下的湖光山色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要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王爷,王爷……刚无心之失而已,此后不会胡言乱语了,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在你的眼中,我就是王爷了,我倒是很怀念当时你叫做孙大人的那一段时光,那是多么好,你我就是有距离,也并不至于现在这样子,王爷……一个王爷,几乎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放开小人,小人承受不了,你这个厚爱,应给您喜欢的人,不应该浪费在小人的身上啊,不应该啊。”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皱眉,长孙叙谨良久以后,这才轻轻的吐口气。

    “你没真的没有看出来,我非你不可?”长孙叙谨一边说,一边看和沐芳,沐芳不知道说什么好,心跳在剧烈的加速,那种感觉并不舒服,让人难受的感觉开始超拔起来,在心中形成一个硬壳一样的东西。

    沐芳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以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跳,小手握成了一个粉拳,不好意思,王爷,我以后还要回去的。那里是一片热土,也是一片乐土,我从小在那里长大,那里的一切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落叶归根。

    我需要回去,不是不敢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啊!

    她在的时代,是属于文明与礼教的,是高速的,是快节奏的,是自己早已经就习惯了的,而不是这样子的生活方式,那里同样有阴谋诡计,不过好似生活起来比较轻松一样,在这里,她不停的伪装。

    不停的伪装,用各种保护色保护自己,以至于到了此时此刻,想要不保护自己都不曾,面明天都在变化,以至于到了现如今,没有面具都不可以,这面具戴在了脸上年深日久以后,几乎与脸庞合二为一了。

    那种感觉让人不舒服的很,那种感觉让人形容不出来的难受,他在那种极度难受的感觉中,慢慢的举眸看着自己眼前的王爷,“我是二婚,你看,二手的。”沐芳一边说,一边挣扎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有志一同

    在说“二手”的时候,长孙叙谨的脸色跟着也是变了,他并不同意沐芳对于自己菲薄,看不起自己,他冷冷的用力,握住了沐芳的手腕,沐芳平日里再怎么女汉子,其实人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弱女子。

    经过这“握着”以后,她仿佛觉得完蛋了一般,他好像不同意自己这样的说话,沐芳也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改口,“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你看啊,我是离婚的人,这就说明我是一个残花败柳,我从里到外,包括自己的身体……都是。”

    “本王的眼中,你如珠如宝,非你不可。”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负气。“王爷,在我的眼中,您也是如金如玉,如琢如磨,如同一切最为美好的玩意,但是王爷啊王爷,你我……形同两种不同的力量,不同就是不同。”

    “天下,有志一同,莫非我多长了眼睛鼻子嘴巴一样?”他不满的看着沐芳,沐芳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只觉得越描越黑,道:“不是那个意思,您就是多长也是千里眼顺风耳,不会是别的东西啊。”

    “哦,那就结了,我问你,和我在一起如何,这样多的时间相处下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睨视女子,你莫非……”

    “感觉很好,王爷驭下很好,有容乃大。王爷并不过分差遣奴才,人们在王爷的身旁也是人尽其才,王爷看得起每一个人,就连一个芝麻绿豆一般的小小人物,在王爷的眼中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王爷您很好。”

    “说你自己的感受,什么很好很不好,你自己的感受!”长孙叙谨提醒一句,沐芳点了点头,“您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很好很好!”这就是发好人卡的第一步,下一步绝对是“会有一个好女孩等着你……”

    但是,人家情商不高,人家智商是绝对不可以去怀疑的,果真,这一句话完毕以后,长孙叙谨已经说道:“你要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奉劝你不要说了,知道我好就好,现在……本王要……”

    沐芳更加是紧张的了不得了,她连连后退,好像可以顺着墙边消失一样,又觉得自己是一张白纸就好了,可以镶嵌在这里,但是偏偏自己什么都不是,这人的手还是老样子,一下子已经卡住了沐芳的手腕。

    “住手,王爷,毕竟我还是一个女子,你……我求你……呜……”沐芳觉得对方那火热的身体已经靠近了自己,浑身的警戒也是拉响,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长孙叙谨,长孙叙谨的唇瓣已经落在了沐芳的樱唇上。

    “你……小心啊……”沐芳并没有拒绝,他大感意外,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立即就拒绝的,不是应该拳打脚踢,不是应该用尽全力去反抗吗?古往今来的任何一个女子,不是都应该如此,但是沐芳为何……

    莫非她口是心非,不错!女子嘛。你让人家明目张胆的去承认喜欢你,大概也是不可能的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明白过来,轻轻一笑,然后将灵蛇探入,就像是撬开一枚刚刚从海边捕获的惊惶的珍珠蚌一样。

    那种感觉让长孙叙谨顷刻间就品尝到了幸福……与疼痛,因为沐芳很快就变了脸,在长孙叙谨几乎想不到的时候,在沉醉的时候,她“咔嚓”咬住了某人的嘴唇,他因为震惊立即就睁开了眼睛。

    “你……”他不知道说什么,沐芳冷冷的说道:“我如何,面对轻薄,我莫非没有半点反抗,王爷对于任何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人都这样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惨遭荼毒,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因为两个人几乎是唇齿相依,所以沐芳的口吻比较不清晰,咬字模模糊糊的,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瑟然,他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全部都听了一个一清二楚,这才轻轻的吸口气,良久的沉默中,他举眸看着眼前的人。

    “还不松开我?”

    “不,打死都不。”长孙叙谨果真是耗上了,沐芳微微一笑,无妨,你既然想要被虐待,那就准备好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这才好,沐芳暗暗的用力,长孙叙谨的手上骤然用力,那种血腥味已经通过什么媒介让沐芳感觉到了。

    老天啊,这是玩真的,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家伙看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了,不成,再次用力,要你老丫的好看!结果,一口咬下去之后,他只是暗暗的吐出一口气,人还是老样子。

    一点儿的变化都没有,沐芳倒是先败下阵来,“你这是……做什么?”她不知道为何别人不动声色,刚刚力量很大了,绝对是死磕,沐芳遇到过很多,但是这样的死磕还是头一次遇到,连疼痛都不怕了。

    “你是死磕?”一边说,一边慢慢的松开,就在沐芳暗暗的吸口气,准备逃离的时候,他再次扑了过来,就像是一只猛虎,择人而噬,沐芳不知道说什么好,闭上眼睛,“来吧。”她的声音变成了一种不满的喃呢。

    “我不是,我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为了你,这点儿伤痛,是不足为惧的。”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蓦地撞入了那双美丽的瞳眸,不由自主的,就连呼吸都凝滞了一下,道:“别玩这个,不好玩。”

    “我是认真的。”长孙叙谨很快就说了出来,但是沐芳不过是凉薄的一笑,这笑容就像是栀子花在枝头陨落时候的笑意一样,让人一看之下,有一种过分的哀怜,他觉得自己不敢去看了。

    就这一双眼睛,立即可以让人心疼,那种感觉,狠狠的就攫住了他的一切,他的心脏骤然间就收紧了不少,沐芳深深的吸口气,看着长孙叙谨,“我也是认真的,你完全没有顾忌我的感受。”

    “我想到了,我也知道,你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但是我说了我不在乎。”

    “我二婚,你看,我已经有过一个失败的婚姻还有过一个败家老爷们,我已经对于你们男人是失望的了,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即将离开这里,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在这个世界中,我早已经受够了。”

    “什么?”长孙叙谨挑眉看着沐芳,沐芳知道,这一次要是不可以说服这该死的家伙,以后还有各种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长孙叙谨虽然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但是有了再一再二,就会有再三再四的。

    沐芳的底线已经开始超越了,所以更加是需要超越下一步,沐芳是没有想过这些的,良久的沉默中,沐芳舒口气,道:“王爷,现在你明白了?”

    “不明白。”长孙叙谨说完以后,看着沐芳,沐芳不知道说什么好,叹口气以后,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和我在一起,于公于私都不可以,我不是什么心理健康明媚之人,你应该知道的,我工于心计,我是一个……”

    “非常厉害的女人。”沐芳说完以后,准备从长孙叙谨的脸上捕捉失望的神色,不过不好意思,人家脸上平平静静的,古井无波,不要说失落,就连半点儿感伤的模样都不复存在。

    “本王需要的正是一个你这般的女子,表面波澜不惊,内中却是按暗潮汹涌,你可以祝我一臂之力,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是我看上的,都好。”

    王爷啊王爷,您未免过于大而化之了,您说了自己不在乎,好!沐芳那慧黠的眼瞳中有了点儿诡异的颤动,恶作剧一般的说道:“以前的每一天,我每一个晚上都有人渣徐耀宗睡在一起,他每一个晚上都与我肌肤相亲。”

    “我也可以!”

    老天啊,沐芳的意思是让他抓住重点,居然来了一个“我也可以”,她要的不是“可以”不“可以”,而是让他嫌恶自己啊,哪里知道,人家非但是半点儿都不嫌恶,还这样子与自己说话。

    沐芳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以,但是我不行。”

    “你也可以,很快就适应了。”适应?沐芳轻轻的扶额,只觉得一层冷汗从头顶簌簌而落,沐芳吸口气,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子,你老也算是执迷不悟的厉害了,居然这样子说话,让人不寒而栗啊。

    “你要是让我适应,我就让你死硬,我也不怕,我的意思是……”沐芳索性下猛料,“我的意思是,我以前还堕胎过,嗨哦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以前差点儿就成为了孩子的老妈。“

    这一次,你应该嫌弃了?沐芳心里面默默的求嫌弃,求鄙夷,求放过,但是!长孙叙谨不过是一笑,道:“渣男而已,必然死于非命,我并不在乎,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而不是以前的你,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一两个该死的混蛋呢?”

    “王爷,我死性不改,我以后还会愈演愈烈的呃,你务必要记得啊,我会愈演愈烈的,我以前勾三搭四,还害死了那样多的人,我是一个灾星,留之不祥啊,王爷。”一边说,一边立即要挣扎。

    他稍微愣怔了一下,沐芳已经站稳了,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沐芳做出来一个大胆的举动,今天你不要命了,你要拱卫你的爱情,我就不相信了,这爱情的保鲜期会有多久。

    你爱我,不过是看我与众不同而已,这不过是一种性格而已,我自己的脸自己还是清楚的,在美女如云的古代,不算是那样出类拔萃了,你怎么会真正的喜欢一个已经结婚过的人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本王在乎

    她暗暗的握住了旁边桌子上的一把匕首,然后放在了两个人之间,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不就是有过婚姻,本王不在乎!不就是有堕胎历史!本王也不在乎,不就是爱过一个不回家的人,本王也不在乎!不就是不喜欢本王?本王很在乎!

    长孙叙谨的目光轻飘飘的闪烁了一下,“我不在乎,这些都不在乎,你听明白了沐芳!你的以前本王这里都完全不在乎,你的以后,是我和你的计划,你在乎吗?”

    “老子不在乎。”沐芳说完以后,觉得不应该爆粗口,立即改口,“人家也不在乎,因为人家对于未来的规划,是没有王爷您的,人家未来就是……未来,你知道的,未来嘛!”

    沐芳口中的未来就是“二十一世纪”,这才是未来啊,沐芳的未来,想来就是如此的。

    但是长孙叙谨哪里就会明白呢,已经再次靠近了沐芳,就在两人快要亲密无间靠近对方的时候,沐芳还是一动不动,好似行尸走肉一样,让长孙叙谨也是淡淡的惊愕,“你……”

    “王爷,你知道的,我宁死不屈,我宁为鸡口不为牛后,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究竟你“宁”个什么劲呢?长孙叙谨还要说什么,一切已经变了,他发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也是一个不可挽回的致命的危险。

    “放下刀子。”他这才震惊,这女子为了自己的名节,居然连命都不要了,他想过沐芳会讨厌自己,会用危险的武器去威胁,但是绝对想不到,这匕首的刀锋朝着沐芳自己的,他蓦地震惊起来。

    但是沐芳并不理会,他立即就要上前,沐芳将匕首往前,于是匕首的尖端已经刺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长孙叙谨立即明白过来,这女子不是闹着玩的,应该说道做到,厉害着呢。面对这样厉害的一个女子,他不得不保证两个人的安全。

    当然了,更重要的,则是沐芳的安全。

    “你看,王爷,我就是这个意思,简单明了,要么一刀两断,你我还是好朋友。要么你让我现在将自己一刀两断,我们还是朋友,过程不一样,结果也是不一样,用第一种方法,我是活着的朋友,第二种……”

    沐芳扬眉看了长孙叙谨一眼,“第二种,我就是死人了,你看,死人!”沐芳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匕首,朝着自己的腰骨位置往下刺,长孙叙谨震惊,想要救护已经来不及,而女子眼中爆射出来的冷芒几乎可以将自己冻结。

    一直以来,沐芳绝对不是这样子对待自己的,但是偏偏沐芳就这样子了,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子呢?这结果与过程都是长孙叙谨自己想不到的,他深深的吸口气,带着一种不满看着沐芳。

    “放下,我以后不再乱来,你也不要这样子,好吗?”他说完以后,失落垂头,沐芳不期然之间望进做手脚那两汪碧潭一般深邃的明眸,“好,你一言九鼎,我暂时相信你,你以后要是再刚才那样子,将我……我就……”

    沐芳挥舞了一下匕首,长孙叙谨挫败的点头,“是,是,你要如何就如何,只是不要伤害自己,你应该将匕首的刀锋对着我,让我知道,我错了,让我知道,我错的那样离谱,不是吗?”

    “王爷,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

    “我又是没有错,好,我没有错,你错了,你错在哪里?”这倒是好,居然将了沐芳一军,沐芳轻轻吸口气,不由自主的舒口气,说道:“我错在拒绝了一个二五八万的金龟婿,您是那样的厉害,我不配。”

    “又来!”长孙叙谨气的站起身来,举步就要离开这里。沐芳看着长孙叙谨的背影,一时居然抽不回视线。那一条挺拔的英俊的背影是多么的好看啊,多么让人向往啊,她如何就不喜欢呢?

    大概也是很在乎吧?但是沐芳不同,在这种在乎的意义上,沐芳渐渐的,已经开始留心起来他遭遇到了拒绝以后的整体感受,沐芳的目光轻微闪烁了一下,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与疼痛看着长孙叙谨的背影。

    长孙叙谨,要怎么说你才可以明白呢?究竟应该如何说呢?我和你不是一种人,不但不是一种人,连年代都不尽相同啊,不是一种人就不是一种人,王爷不好意思了,我拒绝了你,你快走啊。

    搞不好,很快,我就会后悔了。沐芳一边看着长孙叙谨的背影,一边开始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到长孙叙谨慢慢的举步到了门口的时候,沐芳这才舒口气,终于要走了。

    但是很快的,长孙叙谨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着沐芳,说道:“等会儿……到龙庭中去,不要过于张扬了,含山县的兵卒撤退以后,你我就回去了,不要在乎那样多的事情,你看呢?”

    这是征询自己了,沐芳吸口气,在长孙叙谨的口中或者心里,这事情必然是了不起的一个了,他为了保证沐芳的安全,必然是不怎么理会朝局的变化,以为暂时,他认为这里所有的风云变幻都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好。”沐芳想要回答,想要说很多,但是偏偏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突然有些不畅起来,只好用最为简单的句子与话语表达自己要表达的,说完自己想要说的。她还是忍不住看着那个背影,心里在道歉,本身却是无动于衷。

    沐芳想起来刚刚的“冰与火之歌”,只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蛮怪的,完全是不同寻常啊,在心里面一种想法,表示出来的又是另外一种,哎。

    沐芳强迫自己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桌面,点了点头,他迈步,推开门以后,人已经离开了,等到长孙叙谨的背影彻底的消失了以后,沐芳这才舒口气,然后用后背紧紧的靠着门扉。

    心跳加速,耳畔就像是有人在擂鼓一样,这种感受并不舒服,那张扬的,那让人形容不出的感受让人几乎不寒而栗,她重重的呼吸,然后吐出来一口气,良久以后,这才闭上了眼睛。

    老天啊,沐芳忍受不了了,她刚刚做出来多么一个与愚蠢而又坚定的决策啊,她居然是放弃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王爷求爱,在异世界,要是回不去,这金龟婿自然是最好的一个不二人选了,但是……

    沐芳此刻突然之间就开始矛盾起来,而这种矛盾在以前是绝对不存在的,沐芳轻轻的摁压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心啊心,你告诉主人,我刚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居然做出来那样一个荒唐的事情,心啊心,快说话啊。”

    “主人,你没有错,没有错啊!”沐芳学着心的声音在和自己交流,不过很快沐芳就又道:“主人,主人,你做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啊。”就连心都是两种抉择,沐芳困难极了。

    她原本就不是选择困难症的患者啊,偏偏因为刚刚他的搅扰乱了自己的心智,沐芳看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轻微的叹气,良久以后,终于还是稳定了心神,沐芳正要站起身来。

    有人敲门,她立即调整好了心脏,打开门,“怎么,又来?”沐芳满以为是长孙叙谨过来了,但是很快就发现,不,不,不是啊!而是昨晚带路的那一个内侍监。

    “公子夜夜好眠,昨晚到了皇城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苛待了公子您,不知道您休息的好不好呢?今天,早朝过了以后,皇上的意思,是宣召方仵作大人,到澹泊敬诚殿去呢。”

    “快到了吗?”沐芳问一句,这内侍监立即点头,偏头看着外面的一个日晷,看一看上面的时间以后,道:“快到了,不过在皇城中,只有你我早早过去的道理,倒是不存在让皇上等着的道理,这就过去?”

    “不!”沐芳缓缓的合了下眼睫,说道:“等会儿在过去,让皇上等着我,你去找一个理由,要么就明说,说我拖赖不过去,快去。”沐芳说完以后,挥了挥手,这大太监一脸的为难神色。

    “小爷,这是不可以的,要是让皇上知道你不过去,这就有杀头之罪了,您倒是无可不可的,这一石掀起千层浪,这……就连奴才到时候大概也是会完蛋的,您看……这个事情……”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吸口气。

    “这事情,我来就好,你不用去操心的。”沐芳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门口,“去,快点儿告诉皇上,就说我今天会晚点儿过去,快点儿。”这内侍监哪里敢这样过去复命,立即就跪在了沐芳的身旁。

    “大人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一般的人啊,您要是不过去,等会闹腾起来,就是脑袋搬家的罪过了,这罪过,奴才并不敢去承担啊,奴才不敢啊。”一边说,一边深深的吸口气,沐芳一笑。

    “我是不是已经抗旨不尊,为非作歹还聚众闹事了?”沐芳对于自己的罪行,一来是如数家珍,二来则是供认不讳的,这太监也是想不到居然有人这样子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这些话,木然的点头。

    沐芳僵硬着一张脸,说道:“是不是已经是杀头的罪过了?”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气,但是很快的,这太监就点了点头,此刻的沐芳已经一笑,说道:“那就好,居然已经这样子,那么请你继续过去,我已经不怕死了,你怕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招摇撞骗

    这内侍监听完以后,眉头微挑。“也是,您已经不怕死了,奴才少不得给你去通报通报,奴才去了,您在这里等着就好。”一边说,一边不慌不忙的去了,沐芳同样也是看着日晷,看着看着就陷入了沉思。

    这日晷倒是和手表的道理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只有一枚针,按照今天的时间来判断,很快沐芳就知道了,是九点左右,沐芳再经过一个推算,早上五更天过后就是卯时,也就是八点。

    到卯时,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要点卯的,这才现代就叫做点名,而皇上的朝堂会议要是两小时可以结束,沐芳就需要在一个时辰以后出现在澹泊敬诚殿,想到这里,沐芳暗暗的点头,坚决不可以提前到。

    但是,门刚刚关闭,就有人再次敲门,沐芳心中暗叫不妙。

    “又来,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已经告诉过了你,我等会儿就过来,你莫非是听不懂人话?”沐芳一边说,一边拉开朱门,哪里知道外面是芝兰玉树的长孙叙谨,不禁微微搔搔头皮。

    “原是王爷,失礼了。”这样以后,他信步到了屋子里面,道:“无妨,你失礼的时候多了去了,不用老是道歉。”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道:“你有计划了?”他看着沐芳的眼睛,也对,到了这里还没有聊起来关于未来的计划呢。

    “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没有。”沐芳一句话就顶回去,长孙叙谨完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不禁微微愣住。这女子过于与众不同了,分明是最为危险的时候,但是看沐芳的神色,很是普通一般。

    “荀贵妃是什么人,你应该已经一清二楚了,时时刻刻需要小心,不然不好保护你周全,你说呢?”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了,上一次是那样的咄咄逼人,这一次不过是和风细雨一般的走了过来。

    沐芳对于早上的举动大概也是已经忘记了,看着长孙叙谨走了过来,这才一笑,说道:“这是别人,别人就是因为顾虑太多,这才失败了,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我已经掌握了一点,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一点?”掌握了一点就想要在京中纵横无挡,老天啊,您不是开玩笑吧?但是很快的沐芳就一笑,道:“这一点比任何一点都重要,有这一点已可以了,这一点就是无论如何,荀贵妃还是改变不了皇上的意思。”

    “但是,在冥冥中,皇上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思想,这也是你我亲眼目睹的,不是吗?”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微微颔首,“对,但是大前提是,皇上昏聩,但是还没有回馈到一切都教授给身旁的的人。”

    “虽然没有假手于人,不过也差不多了,这一点,你如何去利用呢?”

    “骗。”沐芳只说了一个字,长孙叙谨几乎以为自己又一次听错了,这女子的直率与坦白让自己几乎无法去形容。

    “骗就可以?”一边说,一边疑惑的看着沐芳,沐芳不禁微微一笑,“用技巧性的骗术,一般说来是可以的,你说呢?”一边说,一边挑眉看着他,他一笑,心头忽然有些闷闷的,“你确实与众不同,在紫华城中可以随心所欲之人并不多。”

    “是,我是一个个例,你说呢?王爷?”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桌面,长孙叙谨点了点头,又道:“你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以后这些事情才可以做,不是吗?”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的眉宇微微有了褶皱。

    “多谢王爷提醒,我定会保护自己的,只要您……”沐芳的意思简单明了,带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那种被威胁的阴影在沐芳的心头的慢慢的,阴郁的扩散开来。

    “我如何呢?”长孙叙谨一边说,一边举步靠近了沐芳,沐芳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在半空中摇晃了一下,立即拢袖,这样子就防止那禄山之爪了,但是很快的那手还是伸了过来。

    沐芳带着气恼看着眼前的长孙叙谨,“王爷,男女授受不清,你我男女有别,所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最不好的,眼看就快要到申时了,王爷何不早早的离开,等会儿再过来?”

    “嗯?”他挑眉,看着沐芳。这女子就是这样,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证自己那巧笑嫣然的样子让人一看之下就是有无穷无尽的气恼居然也是会烟消云散一般,长孙叙谨看着那恬然的美丽的一张脸。渐渐的陷入了淡淡的忧愁与是思想中。

    “王爷,您去吧,申时,你我在大殿中相遇,我就会过来了。”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叙谨,长孙叙谨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如同从红莲业火中到了无边无际的地狱尽头一样,每走一步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与决然。

    沐芳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危险,她想要离开,但是已经来不及,长孙叙谨走到了门口,很快就关门闭户,然后靠着门扉,好吧,她无路可逃,既然已经无路可逃,索性理的坐在那里。

    “王爷,吃茶。”一边说,一边妙手兰心给长孙叙谨斟茶,长孙叙谨慢慢举眸,看着那茶盏,握住了茶盏,但是很快的也是握住了那皓白如玉一般的藕臂,以及那双此刻在不停颤抖的手指。

    那手指微微的颤抖,让他也跟着紧张起来,不过好在长孙叙谨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原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很快的那种负面情绪已经一扫而空,那灼灼冷眸带着一种欣喜看着沐芳。

    沐芳不禁微微吸口气,“王爷,你几个意思?”这是沐芳最为理直气壮的一句话问完了以后,长孙叙谨微微愕然,不过怔忡过后,很快就调整自己的目光,务必让自己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与沐芳的眼睛相触。

    四目交投,沐芳居然败下阵来,这按理来说,并不应该啊。但是偏偏,沐芳就挫败的很,她看着他,道:“王爷,您松手,不然我就……”一想起来早上那种威胁。

    他不禁气闷的很,看到沐芳此刻那破釜沉舟之后的清明眼瞳,这让他更加的气闷。这女子与一般的女子完全不同,一般人威胁别人的时候,第一个保护好的是自己,但是这疯女子,在威胁旁人的时候,第一个放弃的就是自己。

    那种感觉是让人郁闷的,那种郁闷的感觉是让人需要深思熟虑的,良久的沉默中,长孙叙谨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沐芳,沐芳不禁微微一顿,“你做什么?”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手已经又一次受制于人

    她原本以为,经过早上的威胁事件以后,长孙叙谨会有所收敛,对于自己不会粗鲁的,但是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是黑社会老大一样看着自己,还故技重施,手法与前一次一模一样,将她一下子就推在了墙壁上。

    然后两双手左右开弓,不要误会,是左右开弓握住了沐芳的手臂,而不是猥亵。他的眼瞳幽深的就像是浩瀚的银河,那双美丽的茶眸带着一种星星点点的晶莹,带着一点儿淡淡的渴盼,看着沐芳的眼睛。

    她的眼睛呢,则是那种带着自由的希冀,面对那春泉一般的瞳眸,沐芳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沐芳并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居然与自己早上一样,不过愈演愈烈而已,他的手很快的暗暗的用力。

    “我只有一个意思,”沐芳那清脆嗓音让长孙叙谨不由自主的,心头一顿,“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你明白?我已经心有所属,那人不是王爷您……”

    沐芳想,这样一个天雷勾动地火的轻捷,这样一个无厘头的理由应该是可以拒绝一个疯狂的追求者吧,很快,这追求者变成了失败者,再是很快,这失败者就变成了失意者,带着那种怏怏不乐的目色看着沐芳。

    沐芳知道,这句话还是很起作用的,立即乘胜追击,“你看……”她尽量让自己的力量很大,尽量让长孙叙谨可以感受到自己那不屈不饶的斗志以及那种轻薄之下完全无惧无畏的殊死搏斗精神。

    “你看,我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这就不好了,你就是得到了我的身体,也是得不到我的人呢,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你看?”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好像今天的心脏不听话一样。

    从早到晚都比昨天跳动的厉害了不少,沐芳的手指很快的让他握住了,“胡言乱语,你早上威胁过了我,我没有忘记,我也会威胁你,你看……这是什么?”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手?”

    “是,”然后这手就慢慢的伸过来,暗暗的用力放在了沐芳的咽喉位置,这才嫣然一笑,道:“虽然是手,不过有时候也是杀人工具,你应该也知道,想要杀人紧紧的扼住人的咽喉就可以。”

    “你,做啥?”沐芳那灿若春花一般的笑脸上立即有了挫败的神色,“你王爷,莫非你要我的尸体?”

    “你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一边说,一边轻轻皱眉,然后暗暗的用力,于是乎,那力量就变成了一股源源不断的真气,这真气就包裹在了沐芳的咽喉位置。

    沐芳知道,长孙叙谨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他眼中的心疼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她果真就有恃无恐起来,完全不予理会,闭目等死,做出来一个最吊儿郎当的的神色。

第一百二十七章 要么爱,要么死

    王爷啊王爷,您不就是想要看一看我在面对灾难的时候是多么的惊慌失措,是多么的手忙脚乱吗?您错了,我不会啊,那些我都统统不会!

    他攫住了沐芳眼中猝然而过的那种冷漠与排斥,手并没有变成杀人的武器,于是手还是手,人还是人,言笑晏晏,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模样。

    “你知道,我这是威胁你,你看,我给你两条路,要么爱,要么死。”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是要自己去接受他,要是不接受,今日就有血光之灾。

    沐芳自然是知道的,她不过是告诫自己,以后最好不要胡乱威胁而已,不然这一招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可以有样学样的,这不,很快就学会了。

    她低眸,看和卡住了自己咽喉的人,“王爷,您杀人应该有点儿力力气,您看,这里是咽喉,您应该这样这样,我就嗝屁了,要不然死了以后多不好看啊。”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笔画。

    他并不理会,说道:“选择前者,我给你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你看如何?”这倒是很不错的,沐芳知道,长孙叙谨出手向来是比较阔绰的,但是偏偏他的阔绰与慷慨自己并不在乎。

    “后者呢?莫非是披麻戴孝,血流五步?”沐芳疑惑的看着他,他立即就否决了,很快就摇头,“不存在后者,你只有一个选择,这一个选择是唯一,你看如何?”这倒是不好了,居然从一个多选题立即变成了一个单选题。

    “王爷”沐芳眨了眨眼,“真是言而无信之人啊,居然这样快就变了,我不选择前者,就后者,您快点儿,不要让我过于疼痛了,我闭目等死。”反正,长孙叙谨是绝对不会为难自己的,他知道。

    “你为何总是这样,要是你妥协多好,偏偏这样子执拗,刚愎自用!”他一边手,一边暗暗的将手松开了,沐芳上前一步,说道:“我向来是比较狠的,您要是与我好好说话,说不定还是有可能的。”

    “您要是这样子施以淫威,我沐芳则是,遇强则强遇刚则刚,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并不畏惧。”沐芳的目光停留在他紧紧攥住的拳头上,他此刻千万不要爆发起来啊。

    沐芳猜对了,他没有任何爆发起来的意思,一点一点的挪移目光,终于看向了沐芳的脸庞,说道:“你为何偏要这样,你知道有多少形形**的女子在案,我并不予理会。”

    “依照王爷的意思,这事情乃是天大的好事,我家祖坟上冒青烟,我应该我的八辈祖宗感谢王爷你的八辈祖宗,是也不是?”任何人都听得出来,沐芳此刻是气急败坏的口吻。

    他也是负气的一愣,目光沉沉的看着沐芳,“你应该妥协的,女子一般说来,要是不像你一般的意气用事,一切都好。”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抓住沐芳的手腕。

    沐芳想要逃离都来不及,他很快就关门闭户,将这空间给拥塞起来,成为二人世界,沐芳最为恐惧的就是单独面对这个家伙,不禁微微后退了一步,找一个没有墙壁的位置,不然等会儿又是让人给威胁了。

    “你为何绷紧,就像是一根琴弦一样,会断裂的。”他的手暗暗的握住了沐芳的手。听闻到这里。沐芳的脸色益发的深沉不少,“为了保护好自己,这个理由王爷觉得如何呢?我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而已,王爷大概忘记了。”

    是,他几乎要忘记了,一直以来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同样与一般的女子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半点儿不由人,一个女子,最终的归宿不过是相夫教子已经足够,而沐芳呢?她不同。

    她是一个馥郁的秘密,隐藏在百花丛中的蔷薇一般,需要你一点一点的去寻找,需要你不遗余力的去捕捉,不然某些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寻找得到,沐芳的目光微微看着长孙叙谨。

    “放了我,申时快到了,不要玩了,等会儿要过去面君的。”沐芳一边说,一边轻轻看着他,长孙叙谨的眸底顷刻间就闪过一抹淡淡的恼怒,“你为何就要这样子对我,为何?”

    “因为我是木人石心,因为我是没心没肺,因为我是狼心狗肺,你好莪一个铁石心肠之人谈这个,王爷,您这是鸡同鸭讲,您这是郢书燕说,格格不入,不是吗?”沐芳一边说,一边轻轻蹙眉看着眼前的人。

    “木人石心,你才不是,你的情感丰富着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是很紧张,你也是喜欢我的,不过你并不宣之于口而已,你并不啊。”一边说,一边轻轻蹙眉,他深深吸口气。

    “王爷,您这是先入为主了,这是偏见,您以为我会与您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一模一样,王爷,您错了,我是不会的,也绝对不相同。”沐芳一边说,一边避让了一下目光,因为没吃饭此刻居然有点儿不敢直视长孙叙谨那略微带着指责的目光。

    “申时快到了,是啊,快要面君了,这一去龙颜大悦你我都乐见其成,这一去要的hi有了点闪失,你我不是完蛋了,人之将死其言已善,你说,我心头有事情,说出来对的还是错的呢?”

    长孙叙谨说完以后,略微带着点儿悲痛看着沐芳,沐芳倒是不理会,道:“是正确的,不过并不是完全的正确,王爷放心就好,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有关于王爷的临终遗言……这个……”

    “这个……如何呢?”他朝她看一眼。

    “不如何,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事情,很快我就会处理的,请王爷放心就好,皇上暂时不会杀了你我的,你我心系百姓,这要是杀鸡给猴看,指不定明日里盛金宫就要完蛋了。”

    沐芳说的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去信服,长孙叙谨听到这里,不禁微微的吸口气。

    这时候已经过了卯时,屋子里面开始慢慢的亮起来,长孙叙谨看着眼前的女子,沐芳因为做了男儿的打扮以后,将女子那玲珑与曼妙都包裹在了里面,任凭人们如何去看,都看不出来一点儿女性的端倪。

    他看了一眼以后,立即将自己绵延的视线给收了回来,不好,不好,他看着沐芳就会心猿意马,他居然如同一个情窦初开之人一样,看着沐芳开心,自己的嘴角就会扬起,看到沐芳沮丧难过,他恨不得可以将那种伤痛与难过代替一下。

    此刻,有一只飞蛾扑了过来,他警觉,立即伸手,将飞蛾给打落了,这顽强的小东西,很快就从地上飞舞起来,然后朝着长孙叙谨手边哪一个灯烛撞了过去。

    他剑眉一挑,看着眼前的场景,“你看,飞蛾扑火?”

    “是啊,自取灭亡,就如同我与您一样,我就是这飞蛾,我自求灭亡,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敢也是不会去答应您的,王爷。”沐芳说完以后看着长孙叙谨,他这才一笑,“你的碧玉有失偏颇了。”

    “嗯?”沐芳蹙眉看她。

    “这飞蛾一直以来都是本王,你才是这熊熊燃烧的烈焰,你从来没有想过去温暖人,只是想要燃烧自己,同样燃烧别人。”长孙叙谨倒是看得很清楚啊,沐芳不禁深吸一口气,“你看,你说对了,既然是一清二楚,为何还要说出口?”

    “但是,飞蛾就是喜欢火,有什么办法?”

    “***还喜欢火柴呢,一生一次一次一生的燃烧,你也学?”沐芳挑眉看着长孙叙谨,长孙叙谨居然一笑,说道:“是,学。”沐芳倒是不好去反驳了,对于长孙叙谨传达给自己的深情厚谊沐芳又是何尝不明白呢?

    不过沐芳知道,自己是现代人,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的,不可以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条路上,这不过是自己的一次远足而已,要是自己走了,就算是两情相悦又能如何呢?一个两世为人的死人,谈什么恋爱啊?

    沐芳想到这里,微微轻颤了一下语声,解释一句,“王爷,我心有所属,您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就是娶回家也不过是你们家步步惊心的一个妃嫔而已,我不去,也不想要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不会。”长孙叙谨看起来是非常稳定,对于自家的情况也是非常了解的模样,但是沐芳更加了解,古代的男子,尤其是如同王爷一般的,处处不是眠花卧柳就是三妻四妾了,到了他们家,不是宅斗就是宅斗。

    在无穷无尽的封神之路上,不知道会死去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完蛋,这是沐芳不敢去想象的,她要的生活需要惊心动魄与雷霆万钧,但是绝对不需要这样抠抠搜搜上不得台面的鬼蜮伎俩。

    一来,自己还是会回到自己的社会,二十一世纪嘛!是文明与礼教统治的一个年代,而不是这里一样,蛮荒粗暴。这是大前提,第二个,她最不愿意的就是与人一起去斗争,这是最不好的,与一帮女子去斗争,这是不好的不好。

    “要是有你,世界与我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到了王府中会如何的苛待你,总之让你好生活跃就好,本王言尽于此,你好好的思量吧。”

    “要是到了你们那里,你与我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世界我倒是想要到处去看看走走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一个瞎蹦达人就走了,你想要找到我都找不到,请王爷不要咄咄逼人,你我是朋友……”

第一百二十八章 蝉鸣十七

    说完以后,察觉到了他眼中那猝不及防的伤感与疼痛,又补充了一句,“最好的朋友,你说呢?”他冷目,盯着一脸无辜的沐芳,沐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说错了,立即举眸看着长孙叙谨。

    “怎么,我说的错了,不会是王爷自我感觉良好,也以为我必然是与你一般,抵抗不了**迷墙,很快就败下阵来,您想多了呢,我并不会。”沐芳一边说,一边轻轻蹙眉。

    “我没有那样以为,申时快到了,我在隔壁,等会儿一起过去。”一边说,一边遗憾的站起身来,沐芳立即往前走,给长孙叙谨开门,“王爷慢走,慢走啊。”

    长孙叙谨负气,偏偏不慢走,刚刚出门,一个趔趄几乎要摔倒,沐芳哪里见过长孙叙谨居然会让自己伤害成这样子,不禁心痛难受的很,在沉默中,他说道:“保护好自己。”

    “好,你放心就好,生命诚可贵嘛,倒是王爷您自己个儿,应该注意好您自己,您看看,这要是跌倒,就不好了。”一边说,一边吸口气,长孙叙谨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个位置,大树下有一片张牙舞爪的蝉蜕。

    而在蝉蜕的旁边是几只已经死去了的鸣蝉,他不禁慢慢的举眸,看着浓荫如盖的大树,明眸微微的睁大,“已经到夏天了吗?我居然没有感觉到?”

    “是最好的季节,雨季过去了,又到了动物……动物……”原本是“动物交配的季节”但是他的目光满是指责,沐芳只好改口,“又到了小动物破土而出的时候了,您看,王爷……”

    沐芳蹲在了那里,看着那干枯的张牙舞爪的蝉蜕,说道:“这些蝉蜕您知道在土壤中究竟生存了多少年吗?”一边说,一边举眸看着他,沐芳抿唇,不再卖关子。

    “王爷,这些蝉在土壤中已经埋藏了十七年,而不是一年两年呢,他们从一只毛毛虫变成一个蛹,变成这个,终于破茧成蝉是非常不容易的,这十七年中需要经历很多很多的危险的。”

    学过生物的人应该都明白,知了在土壤中需要经过十七年,这才可以一天破土,然而啊,最为悲酸的就是后面的事情了,沐芳看着长孙叙谨那满满都是质疑的眼睛,不禁微微皱眉。

    口气不免有些嗔怪,“王爷是不愿意相信,这些看起来幼小的昆虫居然在土壤中可以埋藏这么久,王爷啊王爷,您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不但是这个,还有一种蟾蜍,可以在煤块中生存一百年左右。”

    “这个您是没有见过的,我也是从报纸上看的,举例说明,有一种睡莲,在土壤中同样是可以沉睡二百年,然后才会破土而出呢,王爷您明白了?”

    沐芳看到长孙叙谨好似对于这些蝉蜕与已经死亡了的知了很有兴趣一样,不免开始卖弄起来,在古代,他们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但是科学昌明的现代呢,一切都不尽相同。

    她知道的旁门与左道是很多很多的,又道:“您看,一只蝉儿在土壤中生活十七年,一朝破土而出,活三十天,或者六十天就死了,您知道为何它们会死亡?”

    “死亡……”他看着脚下死的那些尸体,这些尸体就像是人一样,但是奇怪的是,一只雌性的身旁,往往也伴随一只雄性的尸体,沐芳指了指那些尸体,说道:“王爷,您也是见多识广,尤其是尸体……”

    “你看出来什么,方公子?”他饶富兴味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沐芳心道,老娘是仵作,是人的仵作,不是小昆虫的仵作,你这是强人所难,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看完了以后,说道:“看出来一点。”

    “这些蝉儿破土而出以后,就开始找自己的伴侣,然后等到那啥完毕以后,雄性就会率先死亡,而磁性呢,就会在树木的缝隙中产卵,完毕以后,也就死了,所以王爷您看到的就是眼前的场景了。”

    沐芳解释完毕以后,觉得他必然是会大惊小怪的,或者面对这样空前绝后的事情与调调必然是会大摇其头的,但是沐芳发现自己错了。

    他不但是没有质疑,还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悲壮的爱过了。”

    “与您一样,您觉的您自己是爱我的,到头来,就是这个结果,您看,感情是超越了理智范围的事情,您与我呢,是比较理智的人,拿您我的工作来说,不允许可以影响判断力的事情发生,这就杜绝了恋爱的可能性!”

    “荒谬!”两人对视一眼,沐芳心有不甘,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很快就看到了长孙叙谨那冷峻的目光,不禁在这样近似于威胁的目光下败下阵来,“王爷应该是知道螳螂的,螳螂更加荒谬了,螳螂产卵完毕以后,雌性还会吃了雄性呢!”

    “你!”长孙叙谨忍不住低咒一声,这该死的家伙究竟是几个意思啊,居然在这时候与自己讲这些有的没有的,他生气了,冷目看着沐芳,“你究竟是要说什么?”

    “有时候,人与自然是一样的,你看,是不是呢?王爷,我是不会和王爷您在一起的,就像是它们一样,很快就会死亡的,要是可以好好的活着,多好呢?”她不想要去谈恋爱,心里面太多的难言之隐了。

    在前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人已经莫名其妙的被时间空洞给带到了这里,自然是心有不甘的,或者还可以回去,就是不可以回去,自己也是不愿意生活在这里的,她一旦是要离开,必然是要挥慧斩情丝的。

    那时候再来说这个,就是痛心疾首的事情了,她此刻索性明白的说出来,让他应该有一个心理建设,长孙叙谨站起身来,看着沐芳,再也不去理会刚刚还看着的尸体,说道:“你想的太多了。”

    “王爷想的也很多啊。”一边说,一边轻轻的舒口气,又道:“申时真的快到了,我刚刚让内侍监过去了,说我们会迟到的,那就让皇上三顾茅庐,等着,这就来了。”

    听到这里,长孙叙谨的眸中顷刻间就染上了几丝淡淡的菲薄笑意,“好,等着就好。”一边说,一边语带调侃的追问,“你怎么就知道,皇上不会立即杀了你呢?”

    “皇上要是杀人,在昨天就已经开始了,但是皇上并没有看,一来是因为皇上想要看一看我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二来,皇上知道,要是杀了我,含山县会造反的,那样一群如狼似虎的人,任何一个人都畏惧。”

    沐芳说的头头是道,且每一条正中要害,这不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作为,也绝对不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目光,那种洞若观火的神色,是任何一个人都形容不出来的冷厉,他悍然一笑,道:“你好似果真会推测一样?”

    “会啊,只可惜很多事情与我知道的不是一个轨迹,历史上有过唐宋元明清,不过你们这里一个都没有,不然我倒是可以推测推测的。”沐芳一边说,一边挑眉看着他。

    长孙叙谨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和什么?”沐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纠正一句,“我的意思是,仔细的思考就可以去推断的,这就是算命了,您也知道,我是一个仵作。”

    “需要根据一个死者遗留下来的讯息去推断这死者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因为什么纠纷这才让人给谋财害命的,究竟是为何,这些渐渐的明白过来也就是了,也是一个道理,不是吗?”

    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叙谨,长孙叙谨算是明白过来,微微颔首,“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

    果然,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还是那个内侍监,除过那一次的预约,这是第二次过来了,沐芳看着这内侍监走了过来,大手一挥,说道:“不要说话,我已经知道,你回去就好。”

    “您知道了?圣上一肚子的火,您要是还不过去,这恐怕就说不过去了,王爷,你们……”这内侍监征询的看着两个人,长孙叙谨不过是一笑,说道:“皇上知道如何礼贤下士,你去就好。”

    “这,这个……”内侍监也是畏惧了,但是看到人家二五八万绝对是没有前行一步的打算,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吸口气,点头哈腰的去了,等到这内侍监去了以后,长孙叙谨问道:“你不怕得罪皇上?”

    “皇上虚怀若谷,就是真的生气,也绝对不会将我怎么样的,这就叫做耍无赖,既然已经无赖了,那就无赖到底,将无赖进行到底,任何人都会害怕的。”沐芳一边说,一边坐在了那里。

    她居然还有心情打坐,长孙叙谨舒口气,“这是做什么?”

    “眼观鼻,鼻观心,这是打坐,调匀了呼吸以后,等会儿好偏偏你皇叔,也好对付对付这徽清道长,不过话说回来……”沐芳扬高了下巴,盯着长孙叙谨的眼睛,然后蹙眉,“胡说回来,你我二人通功易事。”

    “何为通功易事?”一边说,一边凝眉看着沐芳,沐芳吓丝丝的看着窗口,天色大亮,于是外面来来往往内侍监也是比较多了,他唯恐自己这里一个不小心将不好的事情抖露出来,于是叹口气。

    “附耳过来。”神秘的看着眼前的人。

    长孙叙谨听话的很,立即将耳朵凑了过去,她拢袖,也拢住了长孙叙谨的耳朵,说道:“等会儿你对付荀贵妃与荀祖隆,我呢,我对付徽清道长与皇上,您看如何,王爷?”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通力合作

    “这就是通功易事,你的成算有多少?不要吃败仗啊,方公子?”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不过是神秘的一笑,道:“我知道的东西那样多,你以为我会失败?”

    “纸上谈兵而已,算不得什么厉害的。”王爷真是毒舌啊,沐芳只好扶额,“王爷,总比没有看过点儿的好啊。”

    “看过什么?多少?”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不过是凉飕飕的一笑,记得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一阵是非常痴迷古代文化,上下五千年诞育出来多少瑰宝,那些古人难得一见的典籍,到了二十一世纪只要想要阅读都可以随时随地拿出来看。

    她那时候也算是一个非常热衷的家伙,尤其是《诸子百家》看了很多很多,这时候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也是厉害的很,这里!沐芳早已经就观察过了,这里不是孔孟之道,虽然有礼仪,虽然大同小异,不过历史上的名人与事件并不存在。

    她乐得做一个未卜先知的人,就算是剿说别人的一些言论,目的是为了救助含山县的人,那也是大功一件!

    神明啊,请你看在她如此苦心孤诣为国为民的份上,就让她回去吧!

    “你准备如何去对付这两个人,让他们不要出幺蛾子,我等会儿就有办法让前后对照吃瘪,让皇上赶走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您看呢?”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叙谨。

    “好!”长孙叙谨果断的决定,并没有问太多的东西,她看到这里,也是开开心心的,“好,有王者之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用我,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暂时我一个字儿都不透露,等会儿到了殿中,你我好好合作。”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就好,我既然是决定了要用你,必然是会好好的帮助你,因为我还是知道,帮助你就是帮助我自己。”一边说,一边看着沐芳,沐芳点头。

    “等着,第三弹已经来了。”

    俗谚,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但是沐芳偏偏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的将第三弹给盼到了,这公公大概是比较仓促,一开始这公公还颐指气使呢,但是这两次不同了,过来以后,二话不说先下跪再开口。

    沐芳并没有避让,居然还是慈禧老佛爷的模样,而就连说话也是慈禧老佛爷对珍妃说话的语气,“怎么着了?”

    这内侍监挥手擦拭了一下额头滚落的汗珠,说道:“皇上已经在澹泊敬诚殿等不住了,到了畅春园,您要是还拿大,这事情大概就吹了,您还是早早的跟着奴才过去,老奴这里给皇上说两句好话,你呢,赔礼道歉,这事情也就满打满算了。”

    “呸,下作!去,告诉皇上,就说,我说了想要长生,今日就要让官兵撤退,撤退到九嶷大道上,这事情也就成了一多半。”

    这官兵是派出去捉拿刁民的,一般等闲是不可以空手的,人人都说兵匪一家,这乃是一模一样的格局,这些人也是贼不走空,人家也有自己个儿的忌讳。

    这内侍监听到这里,为难的看着沐芳,“我的爷爷,这使不得,皇上龙颜震怒,你就是九头虫,这也是……凶多吉沙啊,更何况,您只有这一个脑袋啊!”

    “我会千变万化,你放心就好,这一个脑袋啥也不影响,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说错了一个字儿,现在,您记住了!”沐芳曼声说道:“皇上,奴才看到方仵作与王爷,他们二人的意思,您要是可以将官兵撤退个十来里,到了九嶷大道……”

    “这长寿的事情也就得了。”

    这内侍监知道,这叫做鹦鹉学舌,立即缩脖子,开始学起来。“皇上,奴才看到方仵作与王爷,他们二人的意思,您要是可以将官兵撤退个十来里,到了九嶷大道……”

    又道:“这长寿的事情也就得了。”

    沐芳听到这里,不禁一笑,这内侍监也是御前的一个内侍监,算起来乃是西局掌印太监,厉害着呢,居然在一早上疲于奔命,也是让自己个儿给玩坏了,这时候心里面的快感也是一股一股的喷薄欲出。

    这内侍监学过了以后,看着她,沐芳看着王爷,说道:“王爷,这就让去吧?”这句话是问长孙叙谨的意思,看一看长孙叙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这内侍监可不耳背,立即就学起来。

    “王爷,这就让去吧?”听到这里,沐芳不禁讶异的睁大眼看着这个内侍监,“真是朽木不可雕,后面的两句就免了,去吧,要是皇上那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了,这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情,神明会庇佑的。”

    “是,是,老奴去啦。”这你司机立即去了,片刻之间,已经走了一个一干二净,沐芳这才活动了一下,说道:“王爷,不敢玩了,等会儿就玩火**了,走了。”长孙叙谨一笑,道:“我以为你不怕?”

    “怕的要死一样!”沐芳扬眉。

    老实说,这事情谁人不怕啊,自然是怕的要死,但是沐芳为了造成一种假象,居然还是去了,准备往出走呢,看着前面的一个琉璃的瓶子,心里面于是又有了那层出不群的想头。

    “这里居然这么早就有了玻璃,好好。”沐芳心血来潮的看着这玻璃的胆瓶,然后趴在窗口看了看,没有看到外面有人偷窥,立即找一块布将这大瓶子给包裹在了里面,然后丢在了地上。

    “你这是……”老实说,长孙叙谨此刻是完全搞不清楚了,究竟沐芳是几个意思呢?究竟沐芳要做什么,为何会突发奇想将这个琉璃的瓶子给砸碎,他看着看着,不禁微微说道:“这琉璃胆瓶是来自于波斯国,每一年之进贡一枚。”

    “王爷,您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是得来不易啊,这么多年磕磕绊绊您能全须全尾更加是不容易了,所以您不要说这个,这瓶子摆着就是花瓶,敲碎了,这就有用了。”

    屁!好好的一个瓶子放在这里赏心悦目的很,倒是敲碎了比较好,这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长孙叙谨有些无奈的看着沐芳。

    “别愣着,王爷过来帮忙,您拿着这个,不要割破了手指,在地上稍微打磨一下……”一边说,一边将一枚四方四正的玻璃残片交给了长孙叙谨,长孙叙谨只好哭笑不得的握着碎玻璃碴子。

    “打磨?”他疑惑,沐芳指了指前面的地板,道:“是,打磨一下就好,也无可厚非,您只打磨就好,我会让这个派上用场的,您放心就好。”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气儿。

    长孙叙谨抚额,不过很快就迈步往前走,开始乖乖的打磨起来,一会儿以后,这玩意已经打磨好了,沐芳一笑,握住了长孙叙谨的手,这是长孙叙谨从来就没有想过的。

    一直以来只有自己主动,她主动了一次,倒是让他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这感觉并不舒服,他深深的吸口气,跟着沐芳往外走,偷瞄一眼刚刚的位置,已经让沐芳摆过来一个另外的白玉摆件。

    而地上的玻璃碴子,也是已经清理干净了,这才安心不少,走过来以后,二人进入了晨阳的光芒中,他的眼睛都有点儿晃花了,逆光中,少女的容颜那样的吹弹可破,有一种让人形容不出来的感觉,缠绵悱恻之中,他居然又一次意乱情迷起来。

    很想要在这样的阳光中做点儿什么,但是头刚刚伸过去,她就躲避,道:“王爷,这是琉璃,琉璃可以折射光芒,你握住了,然后在这里抖动一下。”一边说,一边教授,他跟着抖动。

    对于长孙叙谨而言,非常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很快的,在空中有了一条半弧形的波光潋滟的透明光斑,这光斑初初一看是淡金色的,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光斑中居然有三种不同的颜色。

    一个是红色,一个是黄色,一个是蓝色,只要手指微微移动这三棱柱,立即颜色就变幻,成为孔雀尾巴上羽毛一样浑然天成的五彩,成为天空彩虹的七种颜色。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沐芳看着这美丽的光芒,然后站在了光芒之下,说道:“王爷再看,我是不是现在是神?”

    “像不像女娲娘娘?”一边说,一边陶醉的一笑。

    长孙叙谨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娲,这个年代,人们信奉的神都是九天玄女之类的,而他从来就不关注这些个神,所以疑惑的很。

    “女娲娘娘是什么?”

    沐芳觉得自己被长孙叙谨给打败了,但还是忍住了满腔的怒火,说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和妖他妈,都是那女娲,女娲是蛇精,有一条长尾巴,现在你知道了?”

    沐芳说完以后,觉得自己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长孙叙谨看着沐芳,一脸的恍然大悟,沐芳立即一笑,“明白了?”长孙叙谨被刚刚那调调弄得糊里糊涂的,此刻更加是大摇其头。

    “不……明白。”说完以后,沐芳失败的叹口气,道:“不明白不要紧,你等会儿让我成为神就好,皇上知道我是仵作,也知道我做仵作的时候很是做出来几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他会相信我的。”

    “若是皇上不相信呢?”长孙叙谨就是喜欢泼脏水。

    但是偏偏沐芳是不予理会,摇头说道:“不会,要是皇上不相信,我会好好的忽悠皇上的,让皇上确信无疑,我是上天派来拯救江山社稷与一切的,你到时候看着就好。”

第一百三十章 大忽悠

    艳阳高照,气温很高,让人不禁挥汗如雨。沐芳看着阳光中的他,摇晃了一下他手,“记住了?”刚刚,长孙叙谨因为看沐芳过于着迷,居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此刻在做什么,沐芳提醒了一句以后,他这才微微摇晃脑袋。

    “哦,记住了。”

    “我是什么人?”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叙谨,严重的怀疑,刚刚究竟长孙叙谨记住了还是已经忘记了呢?长孙叙谨立即点头,“您是至高无上的一个神,叫做女娲娘娘,不过这皇城里面的娘娘过于多了,您还是改一个名字比较好……”

    “最主要的,娘娘一般都是前凸后翘的,前面波澜壮阔,后面山高水低,你今天是男装,要是成为了娘娘,未免会不伦不类呢。”长孙叙谨一边说,一边挫败的看着沐芳。

    沐芳的眉头微蹙,很快就考虑出来这个严峻的形势,好在长孙叙谨提醒的比较早,立即开始点头,说道:“好,明白了。”

    “那就换一个,叫做鬼谷子,你看如何?”鬼谷子的弟子遍天下,今天冒充一下这大忽悠,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反正大家都是招摇撞骗,她觉得自己比徽清道长要高贵了不知道多少倍。

    徽清道长不过是为了中饱私囊而已,而自己呢?而是不同的,她是为了含山县的人,这些人过于让人思念了,沐芳一想起灾难中人们那万众一心的模样,觉得自己要是有能力必然是需要好好去处理这个事情的。

    长孙叙谨的眼睛蓦地睁大,“什么鬼谷子?”沐芳不过是一笑,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并不知道,不过等会儿我宏论的时候,你定要好好的记住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诸子百家,让你知道什么是无上的厉害!”

    “好,愿闻其详。”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沐芳,此刻,那一束美丽的彩虹悬挂在她的头顶,让她果真是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过于美丽与妖娆了,虽然沐芳是男子的衣服,不过并不影响。

    这衣服不但是没有让沐芳大打折扣,反而看起来更加美丽不少,有阳刚有妩媚,。有端凝,有优雅,一个女子可以这样具有如此之多的品貌,真是世所罕见的厉害了。

    “做啥,丢魂了?”沐芳挥手,他剑眉微扬,“出去了,在门外,离开案发现场是一个囚徒应该做的第一个事情,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了。”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沐芳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出走。

    一会儿以后,人已经到了外面,长孙叙谨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的风景。没成功则是看着长孙叙谨,她一直以来都是高智商,低情商的,此刻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刚刚一定是他在意乱神迷的看着自己。

    而此刻呢,她想要在这张白玉一样无暇的面孔上看到一点儿端倪,好似已经不能够了,感受得到他那异样的注视,长孙叙谨立即回眸,看和沐芳,又是想到了自己刚刚那慌乱的眼神,这片刻不禁觉得吻合起来。

    “看我,做什么?”长孙叙谨回头,沐芳立即摇头,“没事。”长孙叙谨沉默了一下,沐芳挣开了握着自己的那双手,说道:“你看看,你我都是男人,不好,让人会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只要我喜欢就好。”他只是淡淡的说一句,而后看着前面的位置,那内侍监又是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而沐芳知道,这一次真的是到了极限了,一般人大概都雷霆震怒了,更不要说高高在上的皇上了。

    “方公子,您看,皇上已经从畅春园到了朗润园,你们要是还不过去,这就要到刑场去了啊,这是一种暗示啊,方公子,您不会不知道的啊?”这内侍监惊恐的看着沐芳。

    沐芳听到这里,不过是微微一笑,耸耸肩,回以一个无辜的神色。

    伸手闲闲的握住了开放的一束槐花,然后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他。内侍监哭笑不得,该不会是今天方公子的脑子坏了吧,这片刻还吃这个,“我的好爷,您要是喜欢吃这个,奴才晚上让人给您送了过去,做成切糕!”

    “好,就这么办。”沐芳知道,自己要是还不好好的过去,还在这里吃槐花,等会儿眼前的内侍监就会吃了自己,而皇上就会吃了这内侍监的,自己在王爷的眼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王爷又会吃了皇上,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了,沐芳一想到这里不禁就微微有了踯躅,不过很快的这踯躅就不存在了,三顾茅庐,事情已经完毕了,不过好似忘记了什么。

    回头,沐芳瞪了身后跟着自己的奴才一眼,“公公,我让你过去鹦鹉学舌的东西,你已经全部都说了,是也不是?”一边说,一边看着他,内侍监立即点头,“是,是,全部都说了,皇上已经让人下令去了。”

    “何以见得是下令去放人了,而不是去下令抓人了?”沐芳倒是担忧起来,皇上不算是暴脾气,不过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与欺骗,所以沐芳比较惊恐起来。

    刚刚不应该与皇斗智斗勇的,毕竟人家手握重兵,要是果真行动起来,自己讨不到好处去的。但是沐芳怕是有点儿,绝对不后悔,要是早早的过去了,皇上反而是觉得他比较浮夸,一切都是假的。

    沐芳心头暗自嘀咕,这事情要是没有做好,自己倒是成为了害群之马了。她的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内侍监,这内侍监立即将手中的一张黄绢拿出来,说道:“您看看,这是皇上的口谕,是老奴代为掌印的,您看……”

    沐芳一看到那九叠篆,只觉得自己头痛的很,交给了长孙叙谨,长孙叙谨一边看,一边说道:“朕躬下令,龙禁尉撤退到九嶷大道,钦此。”这就是十拿九稳了,沐芳听完以后,将这个黄绢拿住了。

    再次看过了以后,将这个黄绢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中,好了,一切都大功告成,这时候出去,好似已经迟了,但是沐芳觉得很好很好。

    长孙叙谨的的眼中顷刻间就闪过一抹冷厉的光,“已经撤退到了九嶷大道,好,我们这就过去,劳烦公公带路。”这内侍监听到这里,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嘴角微掀,“王爷,方小爷,跟跟着奴才到朗润园就好。”

    于是,在皇城中,这内侍监带着他们到了朗润园……

    而在含山县,一切则是不同的,这一早,人们都同仇敌忾,有一种怪异的情况开始在自发生!一开始,有很多左邻右舍都是喜欢吵架的,也有很多婚姻破碎的三口之家,这社会就是这样,众生百态嘛。

    但是很快的,这些人到了县衙中,居然都和睦起来,一天到晚都吵架的左邻右舍居然握手言欢,从此以后成为了好朋友好邻居,而一直以来都吝啬的张大叔居然将自己家里面的鸡蛋全部都拿出来,让众人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脾气不好的,此刻给以前得罪过了的人开始道歉起来,喜欢赌博的,这时候一个个都蔫头耷脑,好像是秋霜过后的茄子一样,一切都在低气压中,而人心是越发的暖和起来,白珂与皂隶将这些人中的精壮年挑选出来。

    这些人居然也是不怕,摆明了,与朝廷的官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说,沐芳在皇城中为难皇上的时候,这些人在外面也是忙碌起来,早上的钟鼓以后,这些人一个个都清醒过来,开始操练起来,白珂看着红袖,说道:“很好,很好,你去煮鸡蛋,我来挑水。”

    “还是你去煮鸡蛋,我来挑水。”红袖立即握着扁担,但是很快这扁担就让一个农户给拿走了,“这让我糙汉子做就好了,你们每天累得很,休息休息。”

    红袖听到这里就放声大哭起来,一直以来她在皇城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哪里有人会告诉自己“你累了,换我来”的句子,人们争先恐后的去干活了,刚刚到了县衙门口,那昨晚退出去的公公就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

    人们刚刚还在沉睡,此刻看到这里,一个个都开始义愤填膺,脸上都是视死如归的神色,有人很快就报说给了季慕朗,季慕朗刚刚在批阅案件,听到有人描述的可恶,立即丢了毛笔往出走。

    走出来以后,又觉得不妥,“田三,你去将老爷我的大刀拿过来,老爷今日搞不好也是要大开杀戒!”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很快的,这人就去扛着一柄大刀走了出来,他抚摸了一下以后,立即往前走。

    “老爷,我虽然不成器,不过到了关键时候,给老爷您挡个刀子还是可以的。”一边说,一边豪气的拍着胸脯。季慕朗看到田三这不成器的家伙都成了英雄,立即感动的老泪纵横,他紧紧的握住了田三的手。

    “三,老爷……老爷……”

    “老爷,三知道,在衙门这么多年,三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个人,今天倒是觉得自己是人了,老爷,您放心就好,公理在您这里,对付流氓的事情,放着我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季慕朗还能说什么呢?

    而外面已经是一片剑拔弩张的模样,这让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内侍监一个跟头就跌落在了地上,来不及拍一拍身上泥土,众人一听到这“噗通”的一声,一个个头皮发麻,立即就走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成败利钝

    看着这倒在地上,好不容易这才爬起来的人,这内侍监这才期期艾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一个红衣胜过了烈火,一个白衣胜过了冰雪。

    内侍监立即说道:“我要见你们的……县丞。”红袖与白珂都走到了前面,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冲我来就好。”一看到来那个个女子开始维护他们的安全,这些人一个个争先恐后。

    “狗官,吃我一个臭鸡蛋!”有一个女人已经将臭鸡蛋给丢了过来,白珂想要抓住,但是已经来不及,老天啊,眼看着这臭鸡蛋飞过去就落在了这内侍监的身上,于是鸡蛋开花,接着就是烂菜叶子。

    白珂一看,这不好,立即后退了一步,再看时,这大阉竖头上一顶花盆碎裂,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她这才上前一步,“公公,公公还好吗?”

    “好……你们殴打……咱家……”声音低低的,白珂立即摇头,“大人,今天是端午节,乃驱赶瘟神的节日,大人适逢其会,哪里是殴打大人啊,我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安分守己,大人也不敢胡说啊。”

    白珂的暗示非常起作用,这大人立即就抬头看着白珂,“让季大人出来,你们……我……我不行。”白珂回头,后院中走出来季慕朗,季慕朗才一会没有出来,这里就已经官逼民反,不禁让人有点儿畏惧。

    他走过来,点了点头,旁边两个皂隶一左一右将这人搀扶起来,一边清理这人身上的垃圾,一边看着他,“大人,是刚刚有人为难了大人您?”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为难了,这是杀人害命的勾当。

    这内侍监抬头看着季慕朗,一边呼气,一边点头,本以为季慕朗横竖是会给自己做主的,哪里知道,季慕朗不过是冷冷的点头,意有所指的看着眼前的人。

    “公公恐怕是胡言乱语了,我县并没有一个刁民,公公啊公公……”一边说,一边暗示两边的人松手,撒开手,这一位立即就跌倒,他倒是不紧不慢的看着他,说道:“公公,这事情本县没有看到。”

    “你,你徇私舞弊,我告你个以下犯上调唆民众闹事的罪过,杀你的头,季大人!”一边说,一边挥手指着季慕朗,季慕朗冷冷的一笑,也是全然不怕了,要是这里不顾及沐芳的事情,早已经开始大动干戈了,这几天他老人家也是着实委屈的很。

    “本县倒是想要在圣上跟前参你一本,你一个内侍监而已,居然咆哮公堂无中生有,这也是掉脑袋的罪过啊,还有本县辛辛苦苦栽种的兰花,居然在您的头上开花,这事情本县也是要与你好好的掰扯掰扯呢!”

    搞了半天,还是人家有理,他蓦地开始后退半步,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季慕朗,知道自己说不出来一个好的理由了,而此刻,刚刚开始洗菜的女子擦拭了一下衣角,站起身来。

    “刚刚带领人打你的,是我,你们抓了我,放过大人。”有人立即就走了过来,扯住了这嫂子的胳膊,“顾大嫂,你这是何苦,刚刚是老身,是老身啊。”这是一个手脚哆嗦的老太太。

    此刻,感动的不仅仅是顾大嫂,还有身旁的很多人,人们都看着他们,白珂冷冷的说道:“刚刚是我,你待如何,儿郎们,何在!和狗官拼了,拼一个你死我活,敢也不敢?”

    “敢,有什么不敢的,人死卵朝天!”

    “老子早就忍不住了,他不要让老子的儿子或者,老子让他变儿子。”

    人么已经握着长锄大铲走了过来,这是一个临时的武装部队,季慕朗看到这里,不禁擦拭了一下泪水,“本县无能,事已至此,本县愿意与诸位良民同进退,诸位,不就是造反,这档子事,本县就承担了,与本县杀狗官,保孩儿。”

    一声令下,这些人蜂拥了过来,吓得这内侍监身旁的几个人瑟瑟发抖,裤裆里面很快就酣畅淋漓起来,地上一股子尿味。

    人们都低头窃笑,这还不曾动手他们就已经失败了,这是最好也没有的,几个人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气势汹汹的破口大骂起来。

    季慕朗早已经不怕了,握着长刀,看着前面的位置。

    但是就在两方要激战的时候,这内侍监立即擦拭了一下用眼角的臭鸡蛋,这才说道:“你们,你们…误会了,是君上今日下令,让我们撤退到九嶷大道,你们……你们暂时自由了啊。”

    这时候,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握着兵器的手也是暗暗的卸下两分的力度,这才看着这个家伙,“你何不早早的说出来,害你这样一顿好打。”一边说,一边立即有人开始将毛巾打湿过来给他清理。

    这内侍监这才满面苦涩的笑容,“你们如狼似虎,完全没有给咱家一句说话的理由,咱家这里哪里有机会说话的,这片刻倒是可以说明白了,咱家告诉你们,这事情是你们方仵作弄出来的,暂时大家……安全了。”

    一边说,一边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些人,又唯恐这些人不信,将自己手中的一张黄绢拿出来,季慕朗握住了,朗读了一遍以后,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但是笑过了以后,又是悲凉起来。

    “我一个好好的含山县,居然要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人物保全,诸位啊,以后应该如何感谢这两位大人呢?”

    “当做牛做马,敢不效死力!”一边说,一边立即磕头起来,一会儿以后,这些人的声音变成了巨大的浪潮。

    这些人终于出去了,而季慕朗看着这张黄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的另外两个女子也是千奇百怪的,两个女子的目光看着他,看着看着,问道:“这是好的肇因还是不好的?”

    “按理说,是渐入佳境了,但仔细一看,还是迷影重重啊,但愿孙大人与方公子可以旗开得胜啊,这就是苍天庇佑我含山县了。”季慕朗说完以后,看着身后的黎民百姓,说道:“暂时不要与官兵有任何冲突,我就可以站得住理由,可明白?”

    “是,大人,明白了。”几个人含愧的低头忙碌各自的事情去了,他交代了什么东西以后,转过头到了自己的房子里面。

    白珂看着季慕朗离开的背影,说道:“大人毕竟还是累了,这含山县就没有一年是消停过的,真不是一个卜居的好地方啊。”

    “是啊,不易居啊不易居,不过皇城里面就更加是不易居了,但是方公子居然安安全全的,这是最好也没有的,我们应该高兴啊,应该开心啊。”红袖一边说,一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白珂立即抱住了红袖,“开心就好,你我祈祷一下,但愿方公子那里可以旗开得胜。”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两个女子的手就像是藤萝一样缠缠绵绵的生长在了一起。

    而在皇城中,长孙裕是真正的在等她们的到来,一开始是在澹泊敬诚殿,这时候乃是刚刚早朝完毕,一般情况,这时候也就是用来批阅奏章的时候了,最近的奏疏比较少,一会儿就批阅完毕。

    长孙裕这才目光一沉,看着自己眼前晃动的内侍监,说道:“如何,让你去召见他们吗,你倒是一个人过来了。”这内侍监立即就跪在了那里,“皇上,王爷倒是没有什么,这个方公子乃是已说了,需要您撤兵……”

    “又是……撤兵?”长孙裕兴味的扬眉,这女子过于厉害了吧,什么都没有做,居然两次要求自己撤兵,这女子的心里面究竟在想什么呢?良久以后,长孙裕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撤兵到哪里?”

    这人的目光闪了几闪,立即就开始皱眉,“皇上,说是让皇上撤兵到九嶷大道,依照奴才看,她好似真的有什么本事一样,皇上倒是可以去考虑考虑的。”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裕。

    长孙裕的疑惑自心头生起,不知道究竟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立即就开始写出来圣旨:“你按照这口谕掌印,将这个分开去汇报,就按照这仵作说的,撤兵就撤兵,去九嶷大道。”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气。

    这你曾经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将整理好的东西掌印以后,立即离开了。此刻,有荀贵妃求见,一般情况,这里是内阁的内阁,是不可以让女子进来的,他调整了一下语声,“让娘娘在外面等着,孤很快就出来。”

    他是老了,但是还没有昏聩到一切都假手于人的程度,一会儿以后,长孙裕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了站立在自己眼前的荀贵妃,她并不老,比长孙裕年轻二十岁,几乎可以做长孙裕的女儿。

    但是偏偏,命运选中了这个不幸的女子,或者说这个幸运的女子,让她到了这帝京中,成为了伴君侧的一个人,她今天也是刻意的装点过了,后宫中的女子想要好好的保持自己的花容月貌让皇上百看不厌就需要有各种各种别出心裁的模样。

    因为是初夏,荀贵妃今天身穿一件淡绿色的长裙,就如同是在点缀这满院子的芬芳与妩媚一样,他的袖口上绣着点儿雍容的牡丹,脚下的海水纹衣服上,乃是用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孙裕行礼。

    “皇上,臣妾给皇上亲手熬煮了徽清道长配置的药材,您尝一尝,这益寿延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呢,臣妾比较上心,也请皇上不要拒之门外,这是臣妾的拳拳之意呢。”一边说,一边轻轻举步,握着一个杯盘走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益寿延年

    长孙裕走了出来,握住了这一碗参汤,这是用各种药材炮制出来的,要是一般人或者还不敢喝,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交给了旁边的公公,“放着,等会儿朕就喝。”

    说完以后,长孙裕看着摇曳生姿的荀贵妃,道:“你不是为何这个事情过来的,说吧。”她伴君侧这么多年,最害怕的就是长孙裕的神目如电,他看起来与一般人一样,任何言语过去好似秋风过耳……

    但是,完全不是这样!

    他这一句话好似一枚钉子一样,已经紧紧的不遗余力的钉在了荀贵妃的心脏位置,她隐隐作痛,慢慢的举眸,看着长孙裕,“皇上,臣妾不知道您为何……会撤兵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皇上不应该。”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纯良无害,淡扫娥眉眼含春,看着长孙裕。今天她已经好好的打扮过了自己,皮肤细润就像是一块温玉一般,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柔光若腻。

    而那樱桃小嘴经年,居然还是不点而赤的娇慵,那娇艳若滴的红唇曾几何时也是一个美丽的诱惑,以前的长孙裕是多么想要得到那菲薄红唇的一个吻,但是今天不同了。

    “你要帮助朕圣裁?”不知道为何,好似这两人进城以后,皇上变了。

    长孙裕慢慢的举眸,看着眼前的女子,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的皱眉,“朕问你!”

    “皇上,臣妾觉得你要是可以延年益寿,这才是最重要的,臣妾是好心。”

    “好心做坏事,都说养不教父之过,要是长孙铮也是与你一样存在别样的想法,朕岂不是完全没有尽职尽责,朕是皇上,但是朕首先是一个父亲!”他刚刚也是仔细的考虑过了,某些事情已经想清楚了。

    这些事情融会贯通起来并不困难,他是比较老了,不过毕竟还没有到人云亦云的时候,持盈保泰是每一个上位者应该做的事情,但是并不会为了这个过分的,他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

    也知道,自己最好是如何做,他看着半跪在那里的荀贵妃,又道:“朕觉得让太子在泮宫反而是不好,从今天以后,让太子勤学苦练,你有这个时间好好的操心太子吧。”

    听戚帝的意思,目前看来,倒是并不在乎自己的长寿了,但是也并没有任何的明确表示,以后的王储继承人就是长孙铮,她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良久以后,灵活的问了一句,“那么只要是您要做的,臣妾都会照办就是,今天让铮儿也过来开开眼界,是什么人可以这样改变您的主意,好么?”

    她一边说,一边轻柔的看着戚帝,戚帝倒是不忍心拒绝了,目前看来王储继承人除了长孙铮好似还没有另外一个是比较恰当的。

    为了这个恰如其分的王以后可以临危不惧,可以遇难成祥,他重重的点点头,而此刻的荀贵妃眼底有了狡黠的辉光,然后,很快就消失不在了。

    无论如何,在长孙裕的眼中,暂时长孙铮还是一个至当不易的王储继承人,假以时日以后,必然是可以发光发亮的,只可惜需要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她唯恐这中间出什么差错。

    “起来了,去吧。”一边说,一边又道:“朕去朗润园,等会儿你带着铮儿过来就好。”她立即点头,有这样好的机会让自己的孩子表现,他必然是要带着过来的,目送皇上离开以后,她还是装作依依不舍的模样。

    但是,只有荀贵妃自己知道,她的心危如累卵,这么多年了,没有一天是生活的开开心心的,寂寂深宫,要问自己果真心如止水吗?不!她荀贵妃也不过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而已,怎么会甘于平凡与寻常呢?

    荀贵妃去了,长孙裕在几个内侍监的带领下到了朗润园,回头,看着这个内侍监,“莫非他们真的不过来,朕莫非想要见一个能人异士还需要这样子等?”

    “不,不,这就过来了,皇上。”一边说,这内侍监一边低眉看着前面的一个凉棚,道:“皇上,暂时在那里用点儿点心,老奴着人去准备了,还是按照您的安排,在兰亭中找几个风雅之人谈天说地。”

    “是,那些治国之人就不要过来了呃,朕看在眼里,心里交迫的很,去吧。”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这人去了,不出一时半会儿,已经回来,然后沐芳与长孙叙谨也是快要来了。

    她已经下逐客令三次,这就等于是三顾茅庐了,这一次不敢再玩了,不但是不敢玩了,还快步朝着朗润园而去,这一路即便是风光美得很,她也懒得去看了。

    只是到了坤宁宫的时候,凝滞了脚步,目光看着那废墟,这断壁残垣中曾几何时也是埋葬了很多的欢声与笑语,她几乎可以透过那烧毁的痕迹看得出来,这里面曾经的曾经有过什么当红的场景与什么簪缨的好日子。

    不过一切都是云烟过眼,终于到了幻灭的时候,涓滴不存,一切都消失了,消失了一个一干二净,沐芳舒口气,看着前面的位置,心里面“突突”的狂跳不已。

    不知道为何,沐芳总是觉得自己与皇后好似真的是有什么渊源一样,大概有人并不理解皇后,以前的刘皇后过于厉害了,让每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来历史上的那些人。

    卫子夫、芈月、武则天等人,这些人一个个都非常厉害,但是形成她们性格的因素大概也是这样的,在一个需要自己立地成佛的环境中,这才可以成为历史上独一无二的人。

    沐芳看着这废墟,旁边的长孙叙谨笑道:“看来,对于这个废墟,对于先皇后你比我还要感兴趣,方公子。”

    他挑眉看着自己给她画出来的眉毛,此刻,倒是可以乱真了,毕竟目前的沐芳是一个男子的装扮,是不好泄漏出来行藏的,沐芳回过头,鳃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

    “这么多年,你莫非果真一点儿讯息都没有调查出来?那么那么凶手就过于厉害了。”一边说,一边轻轻皱眉。

    长孙叙谨一笑,苦涩的就像是含着半块黄莲一样,用暗中盈盈一水间,脉脉情丝传的眼神看着沐芳。

    “不瞒你说,完全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只要我每一次查出来一点儿情况,这人就会杀了那个知情者,最离奇的一次是,有一个知情者说好了将情况告诉本王,但是到了本王的跟前以后,让一个奴仆一杯茶给毒死了。”

    “然后……”沐芳不愧是仵作,拥有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的判断力,“然后,这奴仆也是死了,从她的身上你发现了什么?”

    “我猜……”沐芳一笑,道:“你查到了另外一个线索,然后就顺藤摸瓜,这才知道,自己做了,这个奴仆也是无心之失,真正的幕后黑手在另外一个阴暗的角落中窃笑,对也不对?”

    “你如何全部都知道?”他微微愕然,这故事不过是说了三分之一而已,她如何就知道了三分之二呢?

    “这是推理,不要看我是仵作,要是一个人没有推理能力这仵作也是高高挂起,以后不要谈论的,我的自信力,来自于自己得天独厚的敏锐观察力。”她大言不惭,指了指前面的位置,说道:“等会儿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神机妙算,什么叫做……未卜先知。”

    “你果真知道的多,比泮宫中出来的太子还厉害呢。”一边说,一边笑。

    “不多,不过是知道一些常识而已。”

    “你一个女子,怎会知道这样多的东西呢?”长孙叙谨刮目相看,话说,沐芳真是的很厉害,和沐芳在一起也是很有面子的,她有女子的伶俐,有男子的端稳,好似很多好的性格与习惯她都已经拥有一般。

    而沐芳呢,则是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优点,她认为自己耐心不够,脾气也不好,遇到事情比较容易冲动,不是首先思考就行动的,所以每一次做事情之前,她给自己很多时间去思考。

    她对于今天的事情在昨天的时候已经考虑过了,不过并没有这样深思熟虑,因为今天是随机应变的一天,只求不要“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好。

    “走了,与其看着皇后娘娘阴魂不散,不如立即就离开这里。”沐芳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的长孙叙谨,长孙叙谨不自觉的抿了抿唇,与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时时刻刻都让你觉得自惭形秽。

    那种感觉并不舒服,但是沐芳呢,则是颇不以为然的一笑,这笑容是美丽的,是恬淡的,是让人觉得舒心与惬意的。

    “拜托,你等会儿是去送死,这表情过于滑稽了。”长孙叙谨故意吓一下沐芳,沐芳拍一拍胸口,故意做出来一个因为惊惶而有的慌乱神色,“我好怕怕啊,吓死我了”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王爷……”沐芳的嘴角微微上扬,“焉知我不是送人上西天呢?要知道,他们是人,我也是人,坐着斗智斗勇的事情,不见得我就会失败的,你放心就好。”沐芳并没有觉得自己去送死,而是觉得这事情好似自己可以胜利一样。

    “胜算几何?”长孙叙谨看着沐芳,问一句,沐芳不过是一笑,“本来是一,但是……i现在是九。”为啥是“一”又是“九”,这里面有什么关窍吗?

    “王爷,你附耳过来……”这是第二次她与他咬耳朵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后,他立即一本正经的凑过来脑袋,前面的内侍监一开始对于他们是比较好奇的……

    现在,对于他们是过于好奇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聪明过人

    于是这内侍监也是“附耳过来”,人虽然是在老地方,但是人的耳朵却是变成了朝中贪官污吏的手,长长的伸过来,沐芳看到这个,觉得讨厌极了。

    就连长孙叙谨也是一脸的嫌弃,他也是很讨厌这样子被人偷窥偷看的生活,这时候倒好,居然还开始偷听起来,沐芳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我和你打赌今年是这个内侍监的本命年。”

    这原本是一个无心的话而已,因为等会儿的一句话才是沐芳要说的,长孙叙谨一笑,“何以见得呢?”沐芳不过是一笑,说道:“因为他是红色的裤衩,我还知道,他再偷听等会儿王爷您就会在廊桥上将他推入河水中。”

    这内侍监听到这里,害怕起来,立即准备往前走,沐芳不过是淡淡的一笑,真是讨厌,到哪里都有人想要听自己和长孙叙谨说什么,分明不方便说这才笼着耳朵的,他们连着一点儿的尊重都不给沐芳。

    “何以见得,他就是本命年,就是红裤衩呢?”居然更为一本正经的是长孙叙谨,这是这内侍监完全想不到的,沐芳不过是一笑,道:“王爷,何以见得呢?您没有看到吗?他的裤子裂开了,露出来的嘛!”

    偏偏这最后一句话,这内侍监也是听到了,立即伸手在屁股上摸一摸,为了证实沐芳说的是真的,他回头一看,于是人到了廊桥上,长孙叙谨是非常讨厌皇城里面的阉竖,他们惯会偷听人们的私隐。

    但是,他还是翩然而至,很快就在半空里抓住了这家伙的衣服,“公公,何不小心在意?”

    “王爷,王爷……救命啊,不要、不要、不要……”长孙叙谨这还是头一遭听到一个男人给自己说“不要不要”,他那英挺的剑眉更加是纠结的离开了,“不要……什么?”长孙叙谨的脸色忽然间阴狠不少。

    “放手,放手啊!”连接起来就是“不要放手”,但是他一笑,“原是放手?”他说完以后,已经丢开了,于是“噗通”一声,御前的大总管已经掉入了水中,两人扬长而去,沐芳看着水中的落汤鸡,说道:“讨厌。”

    长孙叙谨回头,“你说我?”

    “说阉竖,你这是做了我要做的事情,很有默契。”他停顿在这里,听沐芳说完以后,他多么想伸手抱住沐芳,但是偏偏这一次大概是再也没有默契了,因为沐芳并没有任何想要拥抱长孙叙谨的意思。

    两人往前走,这大总管过了很久这才举着拂尘从水中走了出来,沐芳不过是一笑,道:“你看,真是讨厌是不是,差点忘记了,我刚刚还要给你说话呢。”

    “你说。”他并不理会刚刚落水的家伙,只是点点了点头,然后沐芳继续说道:“附耳过来”于是他立即“附耳过来”,沐芳说道:“要是我单枪匹马一个人,那么胜算就是一,要是有了你,则是九,可见王爷等会儿应该如何帮助我?”

    “会的,因为这也是帮助含山县,也是帮助龙庭与我自己。”他握住了拳头,又道:“要不要杀鸡给猴看,杀了这个徽清道长?”

    “不,不可!我昨日里看过了,这人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之人,不过是为了两个臭钱而已,这人要是可以为我所用,以后或者可以用得着,毕竟皇上目前看来是比较相信与在意这个人的一言一行。”

    自然是比较在意的,毕竟人家是可以帮助长孙裕去延年益寿的啊。他自己要是不在意,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而从一开始沐芳是绝对想要立即就杀了他的,但是此刻已不相同了。

    “我要做的是步步紧逼,让他觉得自己要死不活,而王爷您要做的事情则是另外一种,您让荀贵妃与他有嫌隙,杀她是荀贵妃的意见与主张,而救助他是我们的意思,让他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你看如何?”

    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叙谨,长孙叙谨点头,“我会想办法,你放心就好。”

    “是,自然是放心,要是在这个异世界,后背只可以交给一个人,我会交给你,你不会捅刀子。”沐芳一边说,一边微微一笑,他自然是不会捅刀子的。

    但是,刚刚似乎说漏嘴了,她后知后觉,惊恐的看着他。好在长孙叙谨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投向某人的目光闪过几丝淡淡的疑惑,但后就重复一句“异世界”?她哀怨的叹口气,立即点头说道:“是异世界,皇城就是异世界。”

    “这……”他只好点点头,带着点儿淡淡的忧愁,“你愿意将后背给我,放心就好,我也是愿意将后背给你的,这样就扯平了。”

    “是,扯平了。”但是,沐芳绝对想不到的,口中的“扯平了”会是以后无论如何都“扯不平”的际遇,两人往前走,落水狗已经走了过来,待到确定自己的衣服并没有破裂,刚不过是一个小惩大诫以后,这内侍监也是立即就软了。

    “王爷,大人,往前就是……j就是朗润园了。”

    “好,朗润园,这里物华天宝,只是可惜不是人杰地灵了。”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皱眉,这内侍监刚刚吃亏过了,此刻是不敢胡言乱语了,只是一脸讨好的微笑,一会儿以后,已经小跑到了兰亭那里。

    兰亭中,已经有人等着了,果真是长孙裕,沐芳老远就看到帝君,只是一笑,而长孙裕的目光则是看着内侍监,“你如何,居然落水?”

    “乃是,乃是诅咒啊……”这内侍监随口一言,长孙裕的目光立即看着沐芳与长孙叙谨,道:“高人的诅咒?”

    “可不是嘛!皇上,方仵作刚刚不知道凭借什么推算出来奴才乃是狗年出生的,今年是老奴的本命年,还推算出来老奴过桥的时候要小心在意,不然会落水的,不过偏偏老奴就落水了,这也是意料之外啊。”

    这内侍监其实也是很钦佩沐芳的,沐芳毕竟还是说对了两点,这第一,自己今年果真是本命年,二,昨晚他刚好换了一件红色的小裤裤,今天就让沐芳给猜到了,而自己的裤子并没有裂开。

    这一来,这内侍监想要报复,又怕遭遇到了反报复,所以并不敢报复!二来,让他们下不来台,他也就平了刚刚下水的悲愤,但是谁也是想不到的,居然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让沐芳变成了长孙裕眼中更为厉害的人。

    长孙裕看了徽清道长一眼,说道:“道君,可以推算出来阿宝的年纪吗?”

    “这个……这个吗,需要他过来,贫道好相面。”一边说,一边看着这个内侍监,阿宝立即往前走,但是很快的徽清道长就暗示起来,大概的意思是用眼神告诉这内侍监,只需要将自己的年纪告诉他,他就给这内侍监丰厚的报酬。

    这家伙也是在御前的大红人儿,并不理会那三瓜俩枣,于是居然表示自己看不懂徽清道长的意思,徽清道长也不敢猜测,只是含糊其辞,长孙裕一笑,道:“看来,这方公子还果真是有着道行的。”

    “阿宝,你去换衣服,让阿箬过来伺候着,带着他们过来。”

    “是,是。”阿宝去了,阿箬走了过来,带着沐芳往前走,到了兰亭,沐芳一看,今天过来的人并不多,表明了,这封建迷信活动就连皇上自己都觉得不适宜让很多人知道,大概都是朝中无事生非之人。

    或者是无所事事之人,这些人惯常喜欢讨好长孙裕,回家以后闭门不出,一个个都在研究什么样的办法是可以让长孙裕永葆无虞长命百岁的,于是这些人的时间都浪费在了研究与溜须拍马之上。

    但是好在,这些人居然每个人都有点儿狗屁成果,所以这些人一个个都比较得到长孙裕的器重,今天过来的人除了楚王的官职比较高,其余的都基本上是三品,楚王看到长孙叙谨过来,也是暗暗的握住了拳头。

    目光看着那个白玉的盒子,这白玉的礼器,乃是历朝历代都让人打不开的,但是偏偏他们昨天就打开了,这是考验一个人智惠的时候了,做得好必然是好,做不好,这也就完蛋了。

    他非常喜欢长孙叙谨,但是也爱莫能助,只是唉声叹息的模样。

    看到这两个人过来,徽清道长的眸底历久就闪过一片淡淡的厌恶,他老人家也是比较讨厌这两个人的,长孙叙谨不过是一笑,然后率先下跪,“皇上,儿臣来了,儿臣见过皇上。”

    “平身。”长孙裕挥挥手,紧接着,沐芳也是跪拜大礼,皇上并没有说“平身”二字,不过不好意思,某人已经站起身来,拍一拍自己今天穿的飞鱼服,但是很快的,人们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接着就是一片哄堂大笑,沐芳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老样子,此刻就连长孙裕也是笑起来,“你这个……方公子,你这个早上的衣服是何人给你穿的,这飞鱼服应该这样啊……”

    沐芳这才知道,自己将衣服穿反了,不要紧,反了就发反了,结果还穿倒了,又是穿反了,又是穿倒了,于是这衣服看起来就古灵精怪不少,沐芳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

    看到众人都在笑,他不动声色,既然已经酿成大错,她索性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而是一笑,说道:“皇上,今天早上的衣服乃是微臣自己穿的,先哲说过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第一百三十四章 高人一等

    “先哲……”不行,皇上刚刚开口就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方公子第一次到城中来,居然闹出来这样一个笑话,此刻的皇上也是理解了,原来一早上不愿意过来,是因为这个恶啊!

    因为不会穿衣服,又不好意思让人代劳,这就浪费了时间,长孙裕倒是觉得可悲的很,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到京中,这罪过就翻片了。

    “先哲有没有告诉过你,这飞鱼服不是你这样囫囵吞枣穿着的,这飞鱼服有两个关窍,你看……这个……”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握住了沐芳衣角上的一个结,说道:“这里是打璎珞的,应该在头顶,而不是在衣摆的位置。”

    很好,沐芳明白了,自己这是穿倒了,立即在脑子里面想一想,要是这衣服穿正,是多么的气派与英俊,但是不在乎,长孙裕忍俊不禁,手握住了他肩膀上的位置,说道:“这是飞鱼服的锁……”

    锁?不错,这是锁,就像是后来演变出来的扣子一样,两个锁子,一阴一阳,因为这一副比较华贵,衣角上又是繁复而又华丽的刺绣,容易被矮小的灌木沿途石子儿弄抽丝,这才专门设计出来小锁。

    这些锁子锁起来以后,衣服的重量就增加了不少,就没有那样容易让灌木等等给伤害了,这是人家裁缝镂月裁云的本事,一般人等闲是不知道中间的妙用。

    沐芳看完了以后,若有所思的看了身旁的长孙叙谨一眼,这一眼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姥姥的!你不提醒我穿错了?”而长孙叙谨同样是一眼,这一眼的意思也是清楚明白,同样是可以翻译成为文字的。

    “姥姥的,我哪里知道穿衣打扮有这样多的讲究啊!”

    不错,他并没有那样喜欢奢华,他的东西精致,不过并没有这样繁复,又是很多时间不到京中,自然是不清楚这京中最近流行的是什么玩意,沐芳看到长孙叙谨也是一脸的茫然,这才收回了目光。

    “皇上,微臣在坊间过来的,所以!这衣服微臣不敢僭越,微臣知道这飞鱼服应该如何穿,之所以穿错了,是因为皇上不知民间疾苦,微臣有这样的好机会,一定要启示皇上一个东西。”

    这是任何人都看到的问题,但是人家都没有说出来,她倒好,一口是问题的核心,“皇上不识民间疾苦”这大帽子一般人是绝对不敢扣着的,但是偏偏沐芳就扣在了皇上的头顶,皇上一般是生气的,但是今天不一般。

    因为她有时候良心发现,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过于铺张浪费,虽然没有去过民间,不过从有的奏疏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比如去年的时候,河东有大洪水,一千户农人半年才吃了一百斤粮食,这数字是比较触目惊心的。

    他有时候也是催眠自己,我朝很好嘛!吃嘛嘛香,不用去理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皇上,糟蹋一天美好的光阴。

    所但是有时候也是比较在意这个问题,沐芳暗示性的语言,没有让长孙裕明白过来,沐芳并不焦灼,而是一笑,说道:“皇上,飞鱼服是微臣穿错了,不过您看出来一个问题没有?”

    长孙裕看出来问题了,这方公子是个没事找抽型的,完全不畏惧,还看出来这衣服是穿错了,但是没有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旁人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沐芳悲哀的发现一个情况。

    今天到场的诸位,一个个都是崇尚奢靡与华丽的,一个个都了不起的花费银子,一个个的衣服都比自己与长孙叙谨的华丽了一百倍,那些刺绣与那些裁制,不知道需要浪费多少银子呢?

    长孙叙谨笑的春风满面,慢慢的走上前来,看着长孙裕,长孙裕和蔼可亲的笑着,但是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意思,而他则是很快就看出来,“皇上,方公子的衣服是穿错了,你看,将锁子穿在了衣服最高点,将结放在了衣摆上。”

    “王爷就是王爷,也请诸位不要猜了,我不打哑谜,这是节衣缩食的意思,你们全部都心广体胖,有没有想过这些优渥的东西是何人给你们的,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你们这一桌子饭菜不知道又是花费了黄金万两还是多少银子!”

    沐芳义正词严,“你们这样子吃,有没有想过民间有可能连吃一点儿的机会都没有,我的不平之鸣完毕,你们要听就好,不听我也没有办法!至于这飞鱼服,我就喜欢这样穿着,你们有意见提意见,没有意见就听我的意见!”

    沐芳的举动无疑让更多人大吃一惊,她一出现就驳斥皇上,要不是皇上是一个并不计较任何事情的人,现在的沐芳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沐芳说完以后,看着旁边的长孙叙谨,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不过人还是亦步亦趋跟着沐芳,这几天都是沐芳亦步亦趋的跟着长孙叙谨,此刻,反过来有了这样的情况,她更加是理直气壮不少。

    刚刚才不是胡言乱语,她能够为百姓说两句话这是最好的,她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一点胃口都没有,而其余人的好胃口,也是让沐芳给搅了一个一干二净,所谓的美味,呜呼哀哉,啥也没有。

    沐芳照旧还是牲畜无害的表情示人,“今天皇上让我说说什么是长生,这以前,需要解决昨天的那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礼器如何可以打开,来,微臣让王爷举着盒子,给诸位解释解释。”

    “这盒子一般人是打不开的,但是诸位可以看出……”长孙叙谨握着盒子,指了指让诸位看着,这些人看着看着不禁陷入了沉思,“诸位可以看出来,这盒子的外面雕琢有十五道痕迹,这痕迹虽然不显而易见,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来。”

    长孙叙谨一边说,一边将盒子送到长孙裕的手中,长孙裕看着盒子,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皱眉,“是,有十五道淡淡的刻痕,这是打开盒子的关键?”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不禁微微皱眉。

    但是,这盒子没有任何的改变,长孙裕轻轻移动了一下这盒子上的几个玉块,这玉块是银白色的,每一个上面都有鸟篆,乃是从一到九的几个数字,这些数字是凌乱的,但是很快的长孙裕明白过来一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只需要移动,将他们移动成为三横三纵,然后加起来等于十五,这盒子也就打开了?”一边说,一边皱眉看着沐芳,沐芳点了点头,长孙叙谨还要说什么,但是此刻,沐芳不过是一笑

    “皇上,可以试一试。”长孙裕立即开始尝试起来,很快,前面两排就排列出来了,但是后面一拍是无论如何都排列不出来的,他有点儿疑惑,这就是是什么原因,莫非算是自己算错了。

    经过了两次三次的演算以后,终于明白,这看似简单的玩意,中间有很大的玄机,最重要的是,九个数字每一个数字都只可用一次,这就有了局限性,他打不开,也刮目相看沐芳。

    因为在沐芳的手中,这盒子很快很快就打开了,快的异乎寻常,又是联想起来早上的事情,更加是觉得这人大概也是一个可造之才。

    “你们,也都试一试,不要都站着。”于是,长孙裕将盒子递了过来,这几个人都握住了盒子的边角,人们都试过了,完全打不开。

    此刻的荀贵妃带着长孙叙谨也是过来了,而过来的后悔不迭,这里居然在玩这个盒子,她想要回避,已经来不及,而长孙裕也是想要试一试这长孙叙谨的才学,于是说道:“铮儿可一试。”

    长孙铮其实是拒绝的,不过还是握住了盒子,看着看着,不禁开始移动起来,不过一会儿以后已经满头大汗,旁边的荀贵妃又是暗示又是帮忙,手忙脚乱了一会儿以后,觉得就是累死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一笑,说道:“臣妾驽钝,铮儿也是不学无术,诸位是不是都试过了,请你们不要卖关子了,是从哪一本书上看过来的,本宫也让铮儿立即就去翻阅,这书必然是极好的。”沐芳几乎要发笑了。

    按照荀贵妃的意思,自己可以打开这个“礼器”,不是自己的智慧,而是自己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沐芳听到这里,深深的觉得荀贵妃乃是一个该死的女人,但是也深深的觉得她过于会考虑事情了。

    居然可以在这样快的时间点里面,经问题的核心悄然无声的转移,长孙叙谨要是打不开,不为过,不过是没有看过那本书而已,沐芳可以打开,长孙叙谨可以打开,也绝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不过是记性好,记住了而已。

    她闲闲的看着沐芳,看你还有什么妖蛾子闹出来,老娘照单全收。

    沐芳看到这里,不禁吸口气,反正是耗上了,耗上了就是耗上了,已经不在乎任何的手段与伎俩,沐芳一笑,说道:“这书,不但是我微臣看过,想必贵妃娘娘在童蒙的时候,也是看过的,这书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书。”

    “大家都看过,叫做《九九乘法表》。”不错,《九九乘法表》在童蒙时候大家都看过,这个列表是古代第一代数学家研究出来的,因为非常好用,人们几乎是必须要学的。

    荀贵妃虽然身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不过不幸的是她家中乃是一个书香门第,人乃是名门之秀,要是没有看过倒是绝对不可能的,后宫中的女子想要娴熟,也是必须要识文断字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开门大吉

    故而,龙庭中几乎人人都一清二楚,说到《九九乘法表》,自然是信手拈来,人人都会的。

    “莫非,商业被看作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娘娘与王爷居然也这般看法,从来就不等用过这个表格?”沐芳一边说,一边看着荀贵妃与长孙铮。

    任何人从沐芳此刻的形态中基本上都可以看出来一种含蓄的挑衅,一种隐忍之中淡淡的撩拨,一种蓄势待发的揶揄,任何人也知道,荀贵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一来就好戏连台了。

    众所瞩目,荀贵妃轻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道:“你毕竟是厉害点儿,但是这盒子究竟如何打开,何不书归正传,说出来答疑解惑,让诸位也知道,诸位同样是打不开呢。”

    “诸位是诸位,有人就是可以打开也是不敢啊,依照微臣的漏见,有人要是可以打开也必须佯装自己一无所知,不过,他们或者也真是打不开,那么,皇上……娘娘,请看就好。”

    沐芳一边说,一边举着盒子,说道:“王爷,您帮着小人点。”

    “好。”长孙铮佯装漫不经心的走过来,他随意的点了点,道:“这盒子想要打开原是比较简单的,皇上,娘娘,您看。这盒子只需要这样就可以打开,二四为肩,五位**,戴九履一,九三为足。”

    一边说,一边笔画,很快,这盒子就打开,打开以后,他轻轻的一笑,“如此而已。”

    “哦,原是如此,铮儿,你刚刚看出来了?”荀贵妃瞥目,看着自己身旁的长孙铮,长孙铮一笑,轻蔑的扬了扬嘴角,“刚刚儿臣已经看出来了,不过是想要考量一下王爷而已。”

    “哦,原是为了考量本王?”

    “是啊,莫非这个还有人真的打不开吗?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什么阿物?放着吧。”长孙铮倒是理直气壮,刚刚的尴尬局面,终于扳回一城,弄了好半会儿,在旁人的眼中并非是打不开,乃是自己不愿意去动手而已。

    这就等于是孔融让梨,长孙铮打开了,但是得到的不过是少数人的褒奖而已,好似,他是愿意让长孙铮去表现的,自己甘于人后,这样俯首甘为孺子牛倒是做帝王应该有的那种神态。

    长孙铮神色怏怏不乐,今天的宴会真是没有意思。

    有意思的在后面,凭借长孙铮目前的神色,沐芳原本想要为难都不能够了。她看不惯这样的人,更加看不惯皇帝的新装一般荒唐的事情在朝堂之上流毒,她刚刚没有任何自己的“节衣缩食”是错误的。

    而长孙裕,这么多年没有人给他敲警钟,此刻蓦地被人一敲,居然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他也同样怏怏不乐,不过低眸之间,在暗暗的思索什么而已,任何人都看出来,长孙裕愁容满面,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疲累,但是沐芳,照旧还是神采奕奕。

    任何人也看得出来,今日,沐芳得罪了荀贵妃与长孙铮,但是只有少数人看出来,沐芳是完全有恃无恐的,这有恃无恐来源于哪里,倒是一个未定之天了。

    就连荀贵妃自己,心里也顿时起了疑惑。对于沐芳进宫,这目的并不单纯,她是思前想后很久这才渐渐的明白过来,沐芳与长孙叙谨其实不是让人给“抓”进宫的,而是按照一种计划,到皇城的。

    这计划真的是过于厉害了,居然满打满算,到此为止,他们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不过他们两个人目前的神色以及一切的举动都表明了,势态已经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中扭转,完全不会因为任何情况改变。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她眨了眨眼睛,尽量让元气回到自己的身上,他们两个人倒是一个劲敌呢!以前没有看出来,现在渐渐明白,好在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她的拳头在衣袖中紧紧的攥着。

    目光恶毒的看着沐芳,今日沐芳的恶形恶状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政治地位,荀贵妃越想越是觉得,这两个人是留不得的,今天这鸿门宴是绝对需要杀了这两个人的。

    而杀沐芳简单,借刀杀人即可,她瞥目看了看旁边的徽清道长,这老道手中的拂尘也是在颤抖,看来他也是忍无可忍了。

    而杀长孙叙谨,这就相对来说比较麻烦一点,看得出来,皇上对于这个王爷也是有好感的,毕竟长孙叙谨亲自上战场,且亲自调查研究破获过很多案件,比较于自己这个纸上谈兵的孩子,他确实是厉害不少。

    她一边想,一边暗示徽清道长,这老道也是与自己万众一心的,没理由在千钧一发之际不帮助自己……

    而沐芳呢,完全不畏惧任何一个恶势力,你们过来就好,她这是照单全收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多少制伏多少,咱有的是降龙伏虎的本事。

    沐芳一笑,时不时的将那美丽的凤眸落过来,看一看周边的几个人,那美丽的瞳眸,神秘之中又暗暗流动着一种让人害怕的危险。九里哦按徽清道长也是害怕起来,他并非是神机妙算的世外高人,莫非这女子居然还真的有什么能耐不成?

    “今日,朕等你很久,你终于还是过来了,无功就是有过,你等会儿应该如何告诉朕,你是真才实学之人,而非浪得虚名之辈?”长孙裕一边说,一边从王冕的流苏之下看着沐芳。

    沐芳不过是一笑,恬淡的模样,“皇上以为微臣是骗吃骗喝之人,不!微臣秉持公平公正公开,微臣这一次过来是想办法让皇上延年益寿持盈保泰的,微臣不敢说自己来自于哪里,微臣听过一句话,叫做……叫做……”

    沐芳忽然间想不起来,而身旁的长孙叙谨不过是一笑,走上前来,行云流水一般的补充一句,“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一个“自古英雄出少年”完毕以后,沐芳这才道:“所以,微臣这里也是有本事的。”

    “本事?”长孙裕半信半疑,不过在看到这盒子的时候,还是微微一怔,因为他毕竟还是看出来,这盒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开的。

    “是,微臣听说,方从海上来,所以微臣的方子也是来自于海外呢!”

    “方从海上来,这朕也是听说过,你这个方子是来自于蓬莱方丈?”蓬莱与方丈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两座海中仙山,据说在蓬莱与方丈中,有亭台楼阁,有各种童颜鹤发之神仙眷属。

    故而,这个骗起人来是很准确的。但是沐芳并没有点头,而是说道:“微臣这个海外并不是皇上的那个海外,皇上的海外过于云深不知处,微臣是确有其事的。”

    “那就好,听起来让朕感兴趣,朕赐你美酒一杯,佳肴一桌,你吃了以后,再说吧。”毕竟到了午膳的时候,沐芳也是饥肠辘辘,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嘛,沐芳饿得慌,于是开吃。

    在沐芳吃饭的时候,旁边的徽清道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一边靠近旁边的荀祖隆,一边说道:“这,应该如何?”

    荀祖隆也是厉害人,立即明白这老道的意思,看了一眼牛鼻子以后,轻轻的凑过去,将自己要说的全部都通过身旁的小厮告诉给了荀贵妃,荀贵妃早已经有了办法,那办法也简单。

    就是一个字,杀,这一个字让人很快就传递了过来,而沐芳,不要看人家在大快朵颐,是不是的居然也举眸看着这边,这一看,让他们这各怀鬼胎的几个人也是两股战战,这女子莫非真的有通天彻地之能耐吗?

    然后,徽清道长看到荀祖隆那竹节似的手指暗暗的蘸着酒水,在桌面上写出来一个龙飞凤舞的“杀”字儿,徽清道长波澜不惊的点点头,然后一笑,看着荀祖隆将这酒水写出来的字迹给抹了,这才安安心心的呃坐着了。

    放眼望去,今天过来的一干人等都是荀贵妃的幕僚居多,只有少数之人乃是骨鲠之臣,所以,沐芳还是比较危险的,而沐芳知道,之所以皇上被人欺骗的完全不自知,那是因为欺骗皇上的乃是一整个团体。

    换言之,她将要面临的,将要对付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所以沐芳此刻也是比较担忧起来。

    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将担心暗暗的都压抑住了,人已经稳定了不少,带着点儿淡淡的忧愁看着这些人,她最终将目光看向了长孙裕,长孙裕正要动筷子。

    沐芳上前一步,然后就让长孙叙谨给握住了手腕,长孙叙谨一个字儿都没有说,只是暗暗的摇了摇头,沐芳也是摇了摇头,但是力度很大很大。

    长孙叙谨知道沐芳要做什么,沐芳也知道长孙叙谨要做什么,就在摇头完毕以后,沐芳握住了自己手臂上攀援的那手,暗暗的用力,将这手给松开了,然后一步一步的朝着皇上的位置而去。

    阿箬,就是刚刚被阿宝代替的那个内侍监,看到沐芳上前来,不知道什么意思,沐芳说道:“今日,让微臣伺候伺候皇上,也好从饮食上看一看皇上究竟如何可以长寿,人人都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道理……”

    “与其追求有的没有的,不如让微臣从根本上解决皇上的问题,皇上您看如何呢?”沐芳在说话的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睛也在不停的,骨碌碌的直打转。

    长孙裕看到这畜生无害的一双美丽眼睛,居然破天荒的点头,说了一个字儿,好。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272/ 第一时间欣赏医妃为凰最新章节! 作者:语笑笑所写的《医妃为凰》为转载作品,医妃为凰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医妃为凰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医妃为凰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医妃为凰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医妃为凰介绍:
现代法医穿越古代,成为一名仵作,名扬天下。她独立稳重,却遇到一个腹黑深沉的皇子,他为她步步设陷,领她一步步跳入他的井里。她一世缜密,却输给了他的腹黑陷阱。医妃为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医妃为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医妃为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