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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全文阅读

作者:穆木子     我和纸灵有个约会txt下载     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1.线索中断

    冷耳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我想八成是在担心迦若,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没有消息说再多的漂亮话也是无济于事的。

    田螺又密不透风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随她去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他已经为我们准备好的早点,打算先去第一站,知名美食家程山的家拜访。

    然而情况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糟糕,他的家停着警车还拉上了警戒线。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说:“过去看看。”

    “门口没有人守着我们进去吧。”冷耳掀起警戒线就要过去,狄小侠忙害怕的拉住她,“还是不要去了吧,你知道像我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见到警察了。”

    我若无其事的绕过,指了指后面说:“不想来也可以,自己找他谈吧。”

    “那还是算了吧。”没一会儿的功夫唯唯诺诺的跟了上来。

    从门口到客厅几乎都没有见到人,听到动静后才发觉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书房内。

    “怎么了?”冷耳好奇的往里探了探,我忙将她拉了回来,“我们先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再说。”

    熟悉的声音传来:“先收队吧,等验尸结果出来再确定死因。”

    首先是尸体被抬了出来,家属哭泣着一路尾随,我朝里面的许如同挥了挥手,他诧异的迎过来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凶案现场是不可以随意进来的?”

    “你们已经处理完了不是嘛。”我看了看他的同事说,“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谈谈。”

    他交代了几句让同事们先走,我把这次前来的目的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很乐意的答应帮助我们。

    毫无保留的跟我们分享调查的结果:“死者就是程山,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两点到三点之间,首先发现的是他的妻子。现场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周围的一切也很整齐,初步估计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致死的。”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圈书房,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看到他的书桌上还放着几张手稿,我猜测道:“程山死前应该是在写关于美味餐厅的评论稿,按理说一个赶稿的人怎么会吃安眠药,所以我认为这绝不是自杀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认为。”冷耳补充道,“听说程山向来有写手稿的习惯,所以一个人如果写到两三点的话应该会喝些咖啡之类的来提神才对,但是他的桌上怎么会出现安眠药呢。”

    “可能他有什么暗病需要吃药,可是那个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拿错了药所以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吃死了。”狄小侠没心没肺的说。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就算他有病也没有理由把药当糖片吃吧,我看许如同的笔记上写着生产日期才过了半个月而已,但是里面却只剩下不到十片的药丸。”

    “没错,就算他每天都服用也不可能吃得那么快,所以我们也怀疑程山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爸一定是被人给谋杀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因为我爸爸从来都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哪怕再睡不着也是。”

    徐如同按例询问道:“你是死者的儿子?”

    “对,我是他龙凤胎的儿子,不过他生前最疼我姐姐,所以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他平时很喜欢吃维生素片。”

    狄小侠忽然咋呼道:“你们快过来看。”

    “你又怎么了,拜托你不要随便翻人家的东西行不行。”我没好气的抱怨道。

    他指着柜子上的抽屉说:“你们快看,是他跟迦若的合照啊。”

    之后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密码本,打开后发现上面都是记录着跟迦若见面的时间跟地点,这不由得让我怀疑他莫非真的跟迦若有关系。

    但是在随后的调查中我从警方收集到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据他的儿子所说程山除了维生素片以外是不喜欢甜食的,但是却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几颗糖浓度较高的糖果,还有包装纸还是反着的。

    告别了许如同我们回到了住处,田螺迫不及待的追问我结果如何,但我始终觉得这里面还有许多疑团需要解开,因此提议说:“我们的名单上原本就有三个人,不如先找剩下的两位了解了解再作打算吧。”

    “我记得这个房传生好像是医院的主治医师,我们明天就出找他吧。”冷耳几乎对他们的背景都很熟悉,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即便是这样结果却始终不尽如人意,根据医院的人说一个月前他提早退休已经移民去了国外,我们试图让他们帮着联系。

    那么最后就只有郑中在了,但是他的家人说他道外面出现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得明天才回来。

    于是我们决定在他们家留宿一晚等候,他们虽然表面上有些不甚欢迎但是碍于田螺慑人的眼神唯有答应了。

    可是我们足足守了一天却始终不见他回来,直到他的家人给他打电话才知道,他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

    为确认他的安危,为了一些相关资料找到了许如同希望他帮忙调查。

    最终的结果也很出人意料,一个星期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录说明他离开。

    “你们说这也太巧了吧,我们正准备找他们却一个死一个失踪还有一个跑到国外去了。”

    我推搡了一把狄小侠说:“这次麻烦你了,如果有消息的话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恩,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车子在路上行驶,我却陷入了深思当中,无论如何我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狄小侠的语气让人有些讨厌,但是却说到了重点。

    他们三个人当中到底是谁跟迦若有过密切联系,而且他们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严重到要不惜一切掩盖自己的身份。

    “田螺麻烦你前面停一下。”

    他顿了顿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说:“这几天老是吃素食面都吃腻了,好歹我们也是在替你办事怎么说也要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吧。”

    停好车后我们先后进入了超市,我一门心思的朝牛排走去,嘴里念念道:“这种奢侈品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了,今天就让我献献厨艺让你们尝尝。”

    “我真不明白事情都演变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煮牛排,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胃口。”冷耳兴致缺缺的说。

    狄小侠流着口水讨好道:“不管情况有多糟糕我们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胃,你要是不吃我倒是很期待。”

    “我可没打算预备你那份。”

    “好歹我们也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可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

    田螺冷凝道:“行了,差不多就走吧,我们可不是来逛超市游玩的。”

    我见差不多了索性就往收银台走去,结清账目时刻意用的银行卡,心满意足的离开。

    在我准备晚餐的时候,冷耳一直在我的身边徘徊,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见田螺远在客厅我说:“既然都进来了就帮帮我吧。”

    顺势将她拉到身边悄悄的耳语道:“你不用这么担心,迦若是不会有事的,别忘了他可是能力高超的纸灵人啊。”

    “我知道这点,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又跟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冷耳懊恼道,“你知道吗,我只是觉得突然间发现好像一点儿也不了解他。”

    “别说是你,就连我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也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懊恼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

    “但是……”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一切谜题只有等找到他就会自然揭晓。”我端起煎好的牛排说,“可以了,我们端出去吃吧。”

    四个人围在一起吃牛排,我总感觉这个气氛很怪,于是随手打开了电视,随意的按了几个键被一个台给吸引了注意。

    “今天中午有人登山的时候在丛林中发现了一具男尸,警方初步鉴定是被人蓄意谋杀的,至于身份还有待查明中。”

    狄小侠随口说道:“会不会是郑中在呢,你们想他的家人说一个星期前出差去了,可警方却没有查到任何的相关消息,现在有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我想八成可能是……”

    “吃你的东西吧,这么好的牛排也堵不上你的嘴啊。”冷耳没好气的警告道,他悻悻的住了嘴。

    我顿时没有了食欲说:“我打电话问一问许如同,看查实了死者的身份没有。”

    田螺主动给我拨打了电话,还按了扩音键,我说:“是我小岚,我看新闻说你们在郊外发现了……”

    “我正想要通知你,经过确认我们已经证实死者是那名退休医生房传生。”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可置信的再次问道:“你确定真的是房传生吗?医院那边不是说他一个月前就已经移民国外了吗,怎么会?”

    “关于这点我们还在调查当中,有进一步的消息我再联系你。”

182.欲盖弥彰

    整个案件到这里显得越来越复杂,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在相近的时间里三个目标对象中两死一失踪,很明显下落不明的郑中在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按许如同的推断很可能是郑中在杀了他们,之所以特意伪造出差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但是我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实在有点想不通郑中在的杀人动机。

    冷耳突然咋呼道:“我想到了一件事能够把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给串联起来,我记得大概在两年前左右,程山的女儿跟郑中在的女儿为了房传生的侄子而闹得不可开交,彼此弄得很不愉快。”

    “照程山的儿子说他生前十分疼爱女儿,我想为女儿跟他们把关系闹僵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也并不能构成郑中在杀人的动机。还有就算当时房传生的侄子做出了选择,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什么气也都消了不是吗?”

    “哪有这么容易啊。”狄小侠献宝似的凑过来说,“虽然当时媒体在报道的时候没有具体透露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现在联想起来应该不会错的。”

    我不耐烦的催促道:“知道什么赶紧说,不要吞吞吐吐的卖关子。”

    他用委屈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直奔主题:“我听说大概在报刊发布的一个星期左右房传生撞见他的侄子因不堪心理的压力服药自尽,抢救时因为发现的太迟救不活了,当时他伤心的还找报社大闹了一场。”

    “难道房传生的侄子也是服了过量的安眠药致死的?”我胡乱的猜测道。

    狄小侠猛点头说:“说对了,自那以后房传生一听到安眠药就情绪失控,好几次还分别到程家和郑家闹过。后来程山的女儿不堪内心的指责决定出去散心,结果却在旅行的途中发生意外不幸死了。”

    “那照你们这么说,郑中山就更没有理由杀害他们了。”我顿了顿说,“你们想想看当年的三个冤家中,房传生的侄子和程山的女儿都相继死了,而郑中在的女儿还活得好好的并且也已经结婚有了身孕,他有什么理由还要杀他们出气。”

    他们也跟着陷入了深思中,田螺按捺不住的说:“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杀了人,既然三个人中只有郑中山还活着那么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到时候答案自然就会揭晓。”

    我想了想说:“找人的事情就交给警方好了,但是我始终还是很在意房传生的死。”

    于是我们来到了房传生之前居住的房子,据业主说虽然房传生打算移民国外不再回来了,可是这个房间压根就没有打算卖掉,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空置着。

    “麻烦你了,我们调查完就会离开的。”

    业主狐疑的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好吧,你们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啊,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里面时常传出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等我去检查的时候有什么都没有。”

    “好的,你慢走。”

    狄小侠兴奋的在客厅里东跑西窜的嚷嚷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土豪金的房间,你说着房传生孤家寡人的为什么还不舍得把这个房子卖掉啊。”

    “也许这里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吧。”冷耳兴致不高的感叹道。

    田螺问我:“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一个没有人住的房子能查到什么东西。”

    我却笑说:“你们真觉得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人住了吗?”特意的检查了厨房、沙发和浴室,“你们不觉得这一个多月没人住的房子有些诡异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干净了所以反而不正常了。”狄小侠帮着我解释道,“你们看沙发和茶几上一点灰尘都没有,而且浴室还有没干透的水渍,再来就是厨房的冰箱。”

    他顺手将双开门打开:“一个男人自然是不会开火烧饭的,就算他想试问一个没人住的房间传出了油烟岂不是太引人怀疑了,所以他在冰箱里准备了许多的干货。”

    “那照你的意思是这里一直有人住着,可是房传生已经不在了,那么会是谁住在这里呢?”

    “去看看卧室不就知道了。”

    检查后发现总共有三个卧室,一个是房传生的房间,另一个是房传生侄子的,还有一个就是客房了。

    具体来说在这三个房间都有问题,第一房传生房间的布局太过整齐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第二房传生侄子明明已经死了两年可每个细节都透露出有人经常走动逗留的痕迹,最后他们家根本就没有小孩子,偏偏客房里却摆放了许多玩具。

    这三点让我很是困惑。

    冷耳观察过后说:“我们都找过了可根本就没有外人的东西,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潜入者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吗?”

    “没想到一个大男生还喜欢吃糖,尤其是这种糖浓度比较高的。”

    狄小侠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忙从他的手里接过糖果观看,顿时让我联想到了从程山的口袋里翻找出来的那几颗糖。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反过来的包装纸的图案几乎跟这个一模一样,难道……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张纸条。”我凑过去看,他继续念道,“云邱别忘了你有低血糖症,不要只顾忙着工作忘记吃饭了,要记住拿颗糖放嘴里。”

    这么说来平时吃糖的人是房云邱,可是他两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房传生因为思念侄子也开始吃这种糖?

    “现在是怎样啊,我们还继续在这里查吗?”

    我看了狄小侠和冷耳一眼,大胆的假设如果真正的凶手是房传生的话,那么在郊外发现的尸体应该就是失踪的郑中山,如此一来他为了替内疚而死的侄子找程、郑两家报仇就说得通了。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过了两年才动手呢,而且计划安排的如今接近,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促使他非这么做不可吗?

    还有一个近年六旬的老人又是如何成功的悄无声息的杀害了程山,以及又用什么办法引郑中山配合他演了一场出差的戏码。

    因为据许如同所说,尸体被发现时距离死亡时间不超过六小时,而且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以及虐待过的痕迹,而且在他的体内也没有查出任何的药物残留。

    这种种因素说明郑中山是自愿配合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吧。

    “你是不是已经有结果了?”田螺蹙眉看着我问道。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故弄玄虚的说:“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通,折腾了大半天我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好提议。”狄小侠赶忙附和道。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冷耳不见了,于是叫唤道:“冷耳你在哪里,我们要走了,吃点心的时间到了。”

    “我在客房有发现,你们快过来。”

    闻声前去看到她拿着一叠的信件说:“原来这些年房传生一直在助养一个叫做沈子轩的男孩,这些是他们往来的信件,而且照内容来看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

    发现每封信上沈子轩都称房传生为爸爸,还时常提到房传生跟他妈妈之间的事情,这不由得让我们揣测,这个沈子轩是房传生的私生子。

    难怪他把客房布置成这样,浴室里还放着小孩子的洗漱用品,应该时常带他回来住吧。

    这个想法更得到了福利院那边的证实,于是我萌生了一个想法。

    在找到许如同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虽然表示有些不妥当,可是为了证实我们同方向的猜测最终还是决定实施。

    一个再凶残的杀手也有其不可触碰的柔软地方,不难看出房传生十分疼爱这个私生子,所以如果听闻他有事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前来。

    我们让院长给房传生的号码播了一个紧急电话,声称沈子轩在玩耍的时候不慎从高处摔下来现在还昏迷不醒。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的埋伏等待,他如果看到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都不见有任何的反应,突然出现一个医生说要查房,那护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报信。

    许如同迅速的带着人马冲了进去,我紧随其后看到的是他们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警惕的看着我们,许如同说:“房传生为了你的儿子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难道看儿子也犯法吗?”他不慌不忙的把口罩摘下来,露出来的脸根本不是房传生。

    “他不是房传生。”许如同的同事纷纷赞同道。

    但是冷耳的话让我们吃惊不已:“他是两年前就应该死了的房云邱才对。”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死而复生了?”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死。”

    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候房云邱趁机冲了出去,我们随后紧追其后,情急之下他被逼上了阳台。

    眼见走投无路,他作势要从上面跳下去,沈子轩跑了出来喊道:“爸爸,不要丢下我。”

183.原因

    房云邱微颤着身子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我旁边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悲伤的哽咽道:“对不起子轩,爸爸要失约了。”

    “没关系的爸爸,我做了一份生日礼物给你,我现在就过去拿给你。”说着一溜烟的跑开了。

    我忙对冷耳说:“你去看着那个孩子。”

    “现在你可以跟我们会警局交代一切了吧。”许如同试图靠近将他制服,但是被他一眼给识破了。

    激动的嘶吼道:“你们要是过来我立马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吓唬谁呢,好像你掉下去死得是我们一样。”

    用力的掐了一下狄小侠,喝道:“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一步,试着劝解:“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的儿子多么依赖你,舍得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他已经没有了妈妈,难道你还要让他再失去父亲吗?”

    痛苦的哽咽着抱头蜷缩在地,一察觉我们的人靠近又立马装出一副警惕的架势:“我可以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但是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岂容你在这里讨价还价。”其中一个警员怒吼道。

    我朝许如同使了使眼色,他领会的开口:“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答应你在你交代整个始末的期间我的人是不会靠近你半步的。”

    随即吩咐道:“你们都把枪放下吧。”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许如同的身份不得不遵从。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他探了我一眼说:“程生和郑中在是我杀的,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报复,但是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们的到来。”

    “难道说我们要找的人是你,而你早就观察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才特意在我发觉端倪前找替罪羊,好掩饰你真正的身份。”

    对我的分析他表示赞同,“没错,整个事件要从六年前说起,当时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见习医生,有着美好的奋斗目标,还有一个已经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可以说对生活充满了憧憬,但是这一切在一次变故中全都破碎了。”

    “我记得那天是我跟女朋友的订婚的好日子,原本是已经请了假,可是当时值班的医生突然有事走了,又偏偏发生了重大车祸。”他顿了顿继续,“由于人手不够我被迫无奈只好被召回,可是当时我已经声明我喝了一定的酒不适宜开刀,可是主任却硬逼着我上手术台。”

    这样的情况下,后果已经显然可以预想得到。

    他懊恼的攥紧了拳头,自责道:“因为酒精的缘故我拿手术刀的手根本就不稳,后来由于我的失误让病人死在了手术台上。当时我本就想要担下这个罪名的,但是院方却以患者在手术开始不就病情突然恶化为由搪塞了家属。”

    “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法律所以禁不住院方的几度安慰示好就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可他们担心日后会有麻烦所以强行让我辞职。”

    我禁不住批判道:“他们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就是有他们这些人的存在所以现在的医患关系才会那么紧张。”

    “是啊,离开以后我尝试着在别的医院求职,可是他们似乎都听到了消息般纷纷婉拒了我,只因怕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一次次碰壁后我陷入了绝望中,慢慢的变得消极了,也忽略了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的女朋友。”

    说着眼泪滑落:“直到那天我接到她难产的消息,我才如梦初醒,可是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他最后一面,只有一个初生的婴儿在我的怀中不停的哭泣。”

    “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每段悲剧的背后总有一道让人心痛的伤疤,也许他就是被这道疤给腐蚀了信念。

    他哽咽了一会:“之后的两年我带着子轩相依为命,可是好景不长他突然得了疾病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去找我的叔叔房传生。”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日夜研究子轩的病情导致睡眠不足发生了医疗事故,我担心叔叔会重蹈我的覆辙最终导致身败名裂。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他说只要你答应替我办事我会帮你解决眼前所有的难题。”

    我说:“那个人就是迦若?”

    “当时我实在束手无策于是就答应了,不久之后不禁叔叔的医疗事故被摆平,就连子轩的病也好了,当时为非常感激他,为了报恩从那时候起我就为他办事。”

    “他到底要你做什么?”

    “找东西。”他深深的叹息道,“不想把子轩也牵扯进来所以才把他送到了福利院,并以叔叔的名义资助他,我因此也住进了叔叔的家。”

    许如同心急的说:“那这跟你杀程山和郑中在有什么关系?”

    “你们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场大闹剧吗?”

    狄小侠揶揄道:“你们闹得这么精彩怎么会不记得。可是当时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还好端端的活着还声称什么复仇。”

    “因为当年死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叔叔房传生。”

    许如同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那这两年来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房传生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年来房云邱一直在假扮他的叔叔,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时机杀他们。”

    他对我的说法并没有反对:“其实叔叔有心脏病,平时一直都很小心,可是因为我的事情却被程山和郑中在接连气得病发,最后还被他们给活活的气死了。”

    “可是当时在葬礼上有那么多的人看到确实是你躺在里面,你叔叔也在,这又如何解释呢?”

    许如同的话的确让我也很在意,如果说房云邱跟他的叔叔有几分相像,扮老伪装勉强还能说的过去,但是他又如何让一个年近6旬的人变成一个不到三十的样子呢。

    房云邱苦笑道:“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迦若,若不是他提供的药我想这个计划也不会那么成功。”他突然看着我说,“从你的神情来看应该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吧。”

    “他到底让你找什么东西?”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潜入医院假扮叔叔目的就是为了帮他,所以他主动给了我两粒药丸,一个是能够让人的身体外貌变回年轻的药,还有一个是能够让人变老的药。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但是这个药的研发实在是太神奇了。”

    许如同还是不甚相信的说:“就算是这样,为什么时隔两年后你才对他们动手,还是说这两年还不能杀他们?”

    “原本我只是想先杀了程山的,但是迦若突然来找我说是他要找东西已经找到了,让我摆脱房传生的身份。”说着情绪很是激动,“为了能够用原本的自己跟子轩生活,于是我计划让房传生真的消失前先完成我的复仇大计。”

    “只是你没有想到因为迦若的失踪,让我们这些人慢慢的要查到你的头上,你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识破揭穿,所以不得已才提前下手,还造出让人以为你早已经移民去了国外,可实际上处境处根本就没有你的记录。”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那你又是如何把郑中在骗出来,而且一点反抗都没有。”

    他讽刺的笑说:“自然是利用了他的女儿,我刻意骗他说女儿被绑架了,为了救出女儿必须要跟我完成一个游戏,他一心只想救女儿所以根本没有半分的怀疑。”

    “于是你趁郑中在七日出差之期快要结束的时候,偷偷的换了程山一直都有在吃的维生素片,全都换成了安眠药,更为了欲盖弥彰所以撕掉了瓶子上的标签,还伪造证据让我们误以为跟迦若有牵扯的人是他。然后再计划杀死了郑中在,然后把他的样貌都毁了让人以为死得人是你,而把已死的郑中在伪装成一个逍遥法外的杀人凶手。”

    看到他点头后我不解的问:“可是尸体只要取dna与之比对就会发现端倪,可是警方的比对结果却是一模一样的,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我潜入了电脑系统修改了记录,把他的换成了我的。”

    到此整个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当我想要问迦若现在在哪里的时候,不知谁擅自行动惊了房云邱,最终因为他一时脚滑要摔下去。

    我忙下意识的要冲过去将他拉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扑了个空,眼见自己也要摔下去有人冲过来将我及时拉住。

    看到对方的脸时我差点叫出声来:居然会是高冷。

    可是在田螺的面前我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一定会被识破的。

    于是跟着许如同他们下了楼,看到沈子轩坐在冷耳的怀里睡着了,此时此刻我为他心疼。

    “现在唯一知道迦若下落的人也已经死了,蒋小岚你打算怎么做,不要妄想再拖延时间了。”田螺愤恼的吼道。

    我嘘声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在哪儿了,你就不要把这个孩子给吵醒了。”

184.梦薇的心结

    我发现房云邱到病房探望沈子轩的时候特意确认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项链,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这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果不其然我们通过坠子上的钥匙打开了藏于房传生家的保险箱,从里面的资料中得悉原来迦若一直就藏在许三金名下的那栋林中别墅里。

    “我们三个去就可以了,你放了他吧。”这事原本就与狄小侠无关,将他牵扯进来实属无奈。

    狄小侠忙感谢的冲我笑笑,期待的看向一言不发的田螺。

    冷耳心急的催道:“他本就是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你干脆点别带上他了,少个人也少个累赘不是吗。”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赶去找人。”田螺迫不及待的拉着我们就走。

    狄小侠在后面叫唤道:“你们小心点,我祝你们早点摆脱这个男人。”

    “管好你自己吧,下次可别让我听到你被抓的消息。”说着把那袋游戏币全都留给了他。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理解那两个与众不同的游戏币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含义,为什么房云邱会这么紧张,生怕我们会从这上面确认他的身份。

    车停在了林外,我们顺利的来到了别墅刚好跟站在楼梯上的的迦若碰了个照面,在他惊讶的同时冷耳欣喜的跑了过去:“原来你真的在这里。”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迦若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的警惕,轻轻的将冷耳给推开。

    冷耳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激动的挽住他的手臂述说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不过就是斗了几句嘴你就离家出走这么多天,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我原本就期望你不要找来的,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我太大意松懈了。”

    田螺根本就顾不上他们絮絮叨叨的交谈,直接开门见山道:“快告诉我,束蓉儿跟苍宿是不是也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迦若不以为意的略过他,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惊讶的低呼,“你居然也用了那种力量。”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这次见面他的整个气场完全超出了我对他的所有认知,几乎就是一个从未熟识过的陌生人。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想办法让你开口了。”田螺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跟他缠斗了起来,冷耳紧张的在一旁连喊小心。

    他们的之间的实力不用看也应该知道了结果,通过外来手段得到力量的田螺哪里是身为纸灵的迦若对手。

    不过眼下有他帮我拖着要趁这个机会去找找蓉儿他们是否当真也在这里,于是偷偷的跑上了二楼,一个一个房间的开始打开看。

    伴着一声嘶吼有人从尽头的房间里冲了出来,快速的朝我狂奔而来,待我看清楚她的容貌已经被用力的掐住了脖子,痛苦的快让我喘不上来气。

    “蓉儿,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

    苍宿冲过来阻止了她失控的行为,解脱后的我忙揉着脖子猛烈咳嗽,只听他说:“你快离开,她现在的意识已经被梦薇给占据了,我担心会撑不了多久的。”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们手上的镯子也起不了作用了吗?”我不可置信的问。

    他一边压制着蓉儿的挣扎一边解释说:“经过几百年的时光荏苒,梦薇之魂吸取了太多的怨气,所以并不是普通的灵力和术式能压制的。”

    我若有所思道:“那你们到这里来是因为……”

    “啊!”话还没说完蓉儿将苍宿给甩在了墙上,猝不及防的要来袭击我,情急之下我往后退了退,最终还是被她从上来打了下来。

    田螺和迦若一起冲过来接住了我,然后两人一起奔向了跳了下来的蓉儿。

    “小岚,你没事吧?”冷耳慌张的过来扶着我。

    专心关注他们那边的情况,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很好,没有受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顿了顿给冷耳解释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迦若之所以把蓉儿跟苍宿藏在这里,目的应该就是想通过尝试各种办法好让蓉儿成功的压制被误吞的梦薇之魂。”

    “梦薇之魂?”

    “小心。”未免被卷入他们的打斗中,我拉着冷耳往旁边退了退,“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蓉儿恢复意识,否则再这样下去局面会很难控制的。”

    冷耳茫然的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呢?”

    当年梦薇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想方设法跟重泪在一起,最后更亲眼目睹他惨死在凤素的怀中,后被苍司易跟蒋牧封印。

    后来更是不知所终,我想之所以会被在瀑布的山洞里找到她的遗体,定然是悲伤过度思念成狂的结果。

    归根究底在她的心目当中最大的遗憾是重泪。

    “如今唯一能够让梦薇失控的意识平静下来的就只有重泪了,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冒险的念头,拉住随后赶到的苍宿说:“现在只能借助你的式神帮忙一试了。”

    “你想做什么?”

    我坦言道:“让你的式神变成重泪的样子。”

    “你是想利用重泪化解梦薇内心深处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我点头,他随即否决道,“这一定行不通的,如果被梦薇的意识识破那么蓉儿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了。”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焦急的说,“我想你跟迦若一定联手过试图化解那股怨气,可最终都失败了对不对?”

    他敛眸沉默,我分析道:“你们两个的能力并不算差,可连你们也都束手无策,可见那股怨气有多深。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梦薇的怨念是因重泪而起的,那么我们只能冒险利用重泪博一下。”

    “为什么我的契约失效了?”冷耳心急的在一旁尝试跟迦若合体变身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迦若为了不让冷耳通过契约感应找到他,所以单方面强力的解除了契约关系。

    失神间迦若和田螺也被打倒在地,面对蓉儿步步逼近大家都做出了最后的防御,苍宿也已经把纸人拿在手里随时召唤。

    突然天子剑从天而降落在了蓉儿的面前,她的脚步顿时停住,露出惊讶的的表情半晌怔怔的凝视着剑呢喃道:“重泪,是你吗?”

    “是我,梦薇。”循声探去见高冷身穿宋服款款而来,直走到蓉儿的面前,“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眼泪因为激动而滑落在脸上,颤抖着双手去触摸他的脸庞,良久哽咽道:“真的是你吗?你不是已经被抒女琴给杀死了吗,怎么会?”

    “我没死,是天子剑的剑魂救了我。”高冷柔声说道,“其实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本想找你把事情说清楚的,可是却失去了你的消息。”

    她忽然破涕为笑,露出一丝的释然:“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内疚而挣扎在被怨灵吞噬的恐惧中了。”

    “梦薇,你真是太傻了,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为我做那么多。”

    她笑着摇头:“不,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我最后悔的是伤害了你,更害了一直视我为姐妹般的凤素,还有你们的孩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学会了宽恕,所以请你也学会放下吧。”

    “你真的不恨我吗?”

    “不恨。”

    “你原谅我了?”

    “对。”

    她激动的抓住高冷的手臂问:“如果你没有遇到凤素你会不会有可能接受我?”

    “我想会有这个可能,因为你也是个特别的女孩,身上有着吸引人的美。”

    泪肆意的在脸上滑落,她露出释然的笑:“即便这是你安慰我的说辞,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终于等到了你的回应,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梦薇的意识伴着眼角的泪,慢慢的融化那萦绕在蓉儿身体里的那股强大怨气,最终消失了痕迹。

    蓉儿无力的倒在了高冷的怀中。

    “哥,你怎么也会来这里的?”冷耳忙凑过去问。

    高冷将昏迷的蓉儿抱起,说:“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

    “走吧。”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侧。

    迦若并没有走的意思,田螺也拦住了去路,威吓道:“把她留下,否则你们谁也不能离开。”

    “就凭你也想留住我们,他们三个当中随便一个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你打败了。”

    田螺探了一眼迦若,冷笑道:“你以为迦若还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吗,别忘了他也是绝杀的人。”

    “这不可能。”冷耳激动的否决,迦若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的心情可谓是杂陈五味,叹息道:“田螺回头吧,绝杀并不是一个容身的地方,再待下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并不觉得回到你们那儿就会有好结果。”田螺愤愤的说,“援兵马上就会到了,你们识相的最好赶忙快束蓉儿留下,否则……”

    他的话还没说完,原欣心带着一批人已经气势汹汹的赶来了。

185.刹那离别

    “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们了。”原欣心满意的看了田螺一样,示意他退下。

    苍宿只身冲到了她的跟前说:“我拖住他这些人,高冷你快带蓉儿他们离开。”

    “那祝你好运。”高冷竟一点犹豫都没有抱着蓉儿转身往楼上走去,我茫然的望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顺手拉过冷耳准备跟上。

    可是她却甩开了我的手,固执的说:“你们先走吧,我要留下来跟迦若一起。”

    “但是……”

    她推搡着我催道:“快走吧,迦若会保护好我的,我哥还在等你呢。”

    “你确定?”我看了站在二楼的高冷一眼,再看冷耳笃定的眼神,我只能妥协道,“那好,你注意安全。”

    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咛始终没有开口的迦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请你记住冷耳是真心待你的,希望你不要负她。”

    “小岚,你还不快走。”

    听到苍宿的催促,我知道他已经撑不了多久,必须要抓紧时间把蓉儿给转移出去,这才能让高冷来帮忙。

    如此想着行动的脚步就更加的快了:“出口在哪里,我们赶紧出去吧。”

    “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高冷的语气变得凝重,谨慎的看着前方。

    怛圳慢慢的从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转出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

    “把束蓉儿留下。”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让我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抓住高冷的衣角说:“现在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的将束蓉儿放下,嘱咐道:“看好她。”

    “你小心一点。”

    话音未落怛圳轻轻挥舞着手臂,一把把黑色羽毛幻化而成的剑立即朝高冷飞去,幸好他利用手上的黑曜石手链全部挡下了。

    这边刚应对过去怛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他展开了攻势,打斗过招一触即发,担心之余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束蓉儿。

    轻轻的呼喊着她的名字试图将她唤醒,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高冷连连退后了几步到了我的身边,衣服已经被割开了几道口子,还在没有受伤,眼见怛圳步步靠近我着急的说:“求你不要伤害他,放我们走吧。”

    他眉头一皱稍稍顿住了脚步,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冷凝道:“始终你还是在乎高冷的是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不及一个对你给不了任何回应的人。”

    “我……”

    “我认识你那么久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低声下气过,现在你居然为了他的安危来求我。”怛圳不愿接受的质问。

    高冷顺势护在我身前低喝道:“这件事与她无关,你不能伤害她。”

    怛圳嘴角一扬,冷笑道:“我那么爱她怎么会伤害她,我要对付的人是你。”

    比斗又再次展开,看着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懊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之际看到苍宿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

    在面对原欣心的鞭子的同时还有接连不断的手下来拖延他的动作,我心急的冲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迦若吼道:“冷耳你小心点,迦若如果你不想她受到牵连的话请你出手帮忙应付他们,否则难保冷耳不会受到波及。”

    “小岚,你那边还好吗?”冷耳提防的躲在迦若的身后,关切的询问情况。

    我说:“高冷还在应付,你快帮忙劝劝迦若。”看到有人在靠近他们,我赶忙提醒道,“小心后面。”

    迦若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耳以为那人要打向他于是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他的前面,粗棍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的头上,霎时血流了下来。

    “冷耳!”我嘶吼道,紧接着原欣心的鞭子却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她的身上,刹那间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苍宿召唤出来的式神缠住了他们,高冷已经跳了下去接住了冷耳,苍宿也凑到了身边。

    与此同时怛圳的手刚触碰到我的肩膀,一个式神蹿了过来将他隔离开,我手足无措的轻轻怕打蓉儿的脸:“醒醒啊,蓉儿,你快醒醒。”

    大约几秒后她咳了一声慢慢转醒,茫然的问:“小岚,你怎么也来了?”

    “先别说了,冷耳出事了,我们快下去看看。”我焦急的扶着她起来奔向楼下。

    她虚弱无力的躺在高冷的怀中,视线却直勾勾的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迦若,眼里满是哀伤。

    我扑得跪倒在她的旁边问:“你感觉怎么样了,冷耳,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冷耳,你还听得见我们说话吗?”束蓉儿心疼的抚摸着她额头的伤口,嗓音已经哽咽。

    “我没事……我还不能有事……”冷耳直直的看着前方,慢慢的举起了右手缓缓的伸上前面,呢喃道,“迦……迦若……我在等你快回来吧。”

    见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气恼的要冲过去质问他,可还没走几步那张原本呆滞无表情的脸转眼间却是充满的震惊。

    伴着一声狂吼冲过来拉住了冷耳的手将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唤道:“冷耳。”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我知道你帮着绝杀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冷耳摇头说:“只要你没事就好,曾经我那么坚持要得到力量目的就是想要守护我珍视的东西。现在我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但是我还是保护了我最爱最爱的你,这就够了。”

    “可是我并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迦若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我曾弃你于不顾,让你漫无目的的找我,却迟迟不愿现身见你。”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迦若拼命的摇头说:“什么苦衷,如果我早点跟你见面也就不会让你找到这里来,更不会害你受伤,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不要责怪自己了,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自认为做的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把我对你的感情亲口告诉了你,所以即便是我不在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守住这份情感。”

    泪水已经抑制不住的流满整个脸颊,哽咽道:“冷耳不要说傻话,你不会有事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她拉住我的手说,“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你的心思,希望你也能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心。”

    “冷耳……”

    “你们不要这样,希望你们都能够勇敢的面对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深切的感情,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坚持而错过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高冷,他也正低头看着我,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觉到冷耳的手正从我的掌心慢慢的滑落。

    我想去抓她的手,已经被迦若拉到了怀里,悲伤自责统统涌现在他的脸上。

    此时苍宿低呼道:“不好,我的式神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他们杀了冷耳,我要他们付出代价。”蓉儿激动的冲向了原欣心那边,苍宿也追了过去。

    高冷蹲下身子轻柔的抚摸着冷耳的脸说:“是哥哥没能保护好你,今天我要所有在场的绝杀人员统统给你陪葬。”

    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了怛圳那边,我想阻止俨然已经来不及了。

    迦若因为失去冷耳的悲伤情绪也跟着失控了,在他的怒吼声中所有人都受到了他的力量波及,整个别墅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毫无反击能力的我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原本是打算等他们的结束后再出来的。

    然而别墅却在摇晃中慢慢的开始崩裂,我担心会崩塌本想冲出去提醒他们。

    可是还没走到只觉眼前昏天黑地,被漫天飞舞的灰尘给埋没了。

    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我吃痛的动了动手指挣扎的爬起来,原来是苍宿的式神在废墟中保护了我。

    出来后我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却看到高冷像发了疯般的在扒那些瓦砾,嘴里还不断的念着:“我不相信,她一定还活着,一定会没事的。”

    苍宿将他拉住喝道:“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可是整个别墅都塌了,小岚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你住嘴。她不会死的,不会!”说着又继续挖了起来。

    蓉儿伤心的在旁边劝慰道:“你别这样高冷,我也希望小岚没事,可是她真的没有出来。”

    我的脚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欲言又止了半天,轻轻的唤他的名字:“高冷,你在干什么?”

    “小岚。”“小岚。”

    伴着他们的异口同声,高冷怔愣的看了我几秒激动的将我一把拥入了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拥住。

    “我都听到了。”

    他紧张的捧住我的脸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就算是命中注定我也不会因为害怕而再放开你的手了。”

    “你说的是真的?”

    “我保证这次绝对是真心的。”

    从刚才开始我就有点体力不支了,最终我笑着倒在了高冷的怀中。

186.宿命

    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看到高冷抓住我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这时蓉儿轻手轻脚的进来。

    我小心翼翼的起来深怕惊醒了高冷,动作也跟着缓慢了下来,走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我睡了多久?”

    “一天。”她的脸色有些凝重,踌躇了好半晌才开口,“冷耳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医生说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来。”

    怔了怔呢喃道:“你的意思是她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是吗?”

    她微微点头,感慨道:“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我去寻找梦薇之魂的话,至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这并不关你的事。”见她自责我安慰道,“如果不是你意外得到了梦薇之魂,要是落到了绝杀的手上,不知道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叹息着苦笑道:“你也别安慰我了,眼下最难过的应该是高冷才对。你不知道他一直奔走在你和冷耳的病房里,刚刚好不容易才睡下的。”

    我转头探了探病床上的高冷,她递给我一封信说:“迦若因为无法接受冷耳的结局,带着自责和内疚走了,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真的走了?有没说要去哪里?”我看着手上的信怔怔的说。

    “没有,我想绝杀八成是不会回去了。”蓉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你多少也吃一点吧,我去看看冷耳。”

    病房的门开了又关,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几分,小心的将信封打开:

    小岚,当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对你我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抱歉,却不知从何说起。原谅我当初带着目的接近你成为你的纸灵,但是不可否认跟你们相处的那段时日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我没有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遇见冷耳更是我意想不到的意外。

    从起初的勉强到后来的无微不至,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了冷耳。

    但是你我都知道跟她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你们,刻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慢慢的将我淡忘,然而却造成了难以挽回的遗憾。

    随着她的昏睡也带走了我的情感和意识,你们的恩恩怨怨我已经不想再掺和了。

    不要再来找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往哪里。

    最后我想提醒你一句,想要化解危机必须要先找到天子剑的剑魂和抒女琴的琴魂。

    看完信我惆怅不已,轻声感慨道:“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无可奈何不能在一起。”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就好像我跟你之间的宿命。”高冷醒了将手里的外衣披在了我的身后。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记得在林中别墅那里你说过什么命中注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原本我是想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到最后的,但是现在我决定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然后一起去面对所有的困难险阻。”

    他紧握住我的手,慢慢的讲述了起来,“你听说过重泪跟青鸾还有凤素的故事,那么就应该知道这所有的因由是因为他跟抒女相爱而开始的。”

    “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如果说我是重泪的转世,而你就是抒女的转世,那么这一切就跟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了。”

    高冷的话让我很是吃惊,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就难怪梦薇的意识在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排斥的反应。

    “事情该从七十三年前说起,当时重泪被封印之地成了抗日战争的战场,因此促使他从封印中苏醒。但是他已经身死却还是不忘去找凤素,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变了,他的灵漫无目的飘飘荡荡,后来由于机缘巧合寄附在一个姓高的家里。”

    我诧异的问:“难道就是你现在的家?”

    “对,当时我的父亲也还小,可是他们家祖传的黑曜石项链却跟我很是投缘,不禁帮着我慢慢恢复了灵力还告诉我若想要找人必须要有一副正常人的身体,于是在他的帮助下我就在高家重生了。”

    这对我来说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我没有想到高冷就是重泪。

    “可由于是新的生命我原本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的融合,所以在我离家出走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直到后面我在历练中慢慢的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经历。”

    “那么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完全想起关于重泪所有的事情了?”

    他点头说:“对,在不久之前我才完全觉醒,可是在我接近你的那段时间我只知道我跟你有着一个生生世世都不能共结连理的宿命诅咒。所以明明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可是担心你会跟青鸾还有凤素的结局一样,才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感,直到在别墅倒塌的那一刻我以为你真的死了,这才失控了。”

    “如果你从刚一开始就告诉我,那么我就不会一直默默的伤心了。”我双手紧紧的搭在他的手上,“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守彼此一定会克服那所谓的宿命悲剧,将不可能的结局化成可能的。”

    他宠溺的点了点我的鼻尖说:“如果我早点说出来会让你这么开心,就算是冒险我也不怕。与其一味的担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出事,还不如把你绑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安全。”

    “你才知道啊,早该怎么做了。”我嗔怪道。

    搂着我说:“是,我错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重泪跟抒女之间到底有着一段什么样的经历,会有那么不吉利的宿命诅咒。”

    “你真的想知道?”

    “恩。”我连连点头,他说,“那好吧,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了。”

    我端正坐姿专心致志的聆听。

    “记得那是还是晋朝时期,重泪孤身一人四海为家,在偶然的机会下遇见了在月色中抚琴的抒女……”

    天色正好,月色格外的美艳,重泪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夜色之中,他不知道离开了那个人后该如何找到可以依赖的人和物。

    心中一片茫然,席地而坐倚靠在一棵树上肆意的往嘴里倒酒。

    渐渐的在他的耳畔传来动人的音律,一点一点的渗入了他极度空虚的内心深处,不知不觉循声而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袭红衣的妙龄女子坐在石头上专注的抚琴,然而眼里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听的入了迷,想着要做点什么,于是抽出手里的天子剑随着音律耍了起来。

    琴声戛然而止,那少女惊慌失措的看向他,还没等重泪开口她抱着琴急急忙忙的就跑走了。

    不知为何的重泪望着她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禁不住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少女小心谨慎的回到了居住的村落,直到回到自己的家这才稍稍的安抚情绪。

    “抒女,你又偷跑出去了是不是?”

    她身子一怔,诺诺的转身随着年若三十的妇人低语道:“娘,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您就不要限制我的行动了好吗?”

    “女儿,并不是为娘的要刻意为难于你,只是如今你的身份不一样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惹了什么闲话,这让娘如何向族长和族人们交代。”妇人语重心长的叮嘱。

    抒女转了转眸子终究还是把心里的话给压下了,微微颔首道:“女儿明白了,娘请放心我不会再乱跑了。”

    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把琴放下却又止不住的叹息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琴身说:“能够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你很开心,可是却没有想到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这番话让原本想出来打招呼的重泪打消了念头,悄无声息的带着她遗落的玉佩转身离去。

    浑然不知的抒女依旧对着琴喋喋不休的述说着自己的忧愁,直到犯困了才舍得歇下。

    而重泪在附近的树屋住下了,自他的嘴边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他想他已经找到了驻足的地方了。

    翌日一早,抒女的房门就不安歇:“娘这么早喊我可又何事?”

    “族长差人传话说要见你,你梳洗梳洗随娘去拜见族长。”妇人春风满面的吩咐。

    抒女缺缺的应着折回了里屋,待整装完毕默默的跟着娘来到的族长的家。

    见面免不了一些礼数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抒女见过族长不知这么急找我来所谓何事?”

    族长一脸的慈眉善目,捋了捋胡子示意抒女坐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提醒你多留心后天的祭祀大典。”

    抒女习惯性的看了看与人寒暄的妇人说:“族长放心,有娘看着抒女不会出差错的。”

    “这些年也难为了你娘,织雾独自一人把你养大日夜期盼着你有个好归宿,可没曾想你偏偏被选中成了我们族的圣女。”族长禁不住感慨。

    “族长千万别这么说,圣女的身份虽然特殊有许多的忌讳,可能够保佑我们一族抒女觉得安慰的很。”

187.琴的指引

    从记事起抒女就时常听到她的母亲织雾在说水月族跟赫拉一族之间永不停息的斗争,而她的父亲也是为了保护他最珍视的水月族而牺牲的。

    但是族人只是说她的父亲鄂那山是水月族的英雄,却怎么也不肯告诉死因,每次她找母亲询问,换来了都是她以泪洗面的结局。

    久而久之,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也就把这个全族都禁忌的话题给深深的掩埋在内心深处。

    “女儿,祭祀是族人瞩目的一件大事,你切莫在那天出纰漏知道吗?”织雾语重心长的叮咛,“到那时起你便是水月族敬仰的圣女,长居问月殿,每日抚琴慰神,保佑我水月族平安宁和。”

    轻轻颔首,遵从的开口:“我会谨记娘的嘱咐,不忘勤加练琴,守护村子不让赫拉一族侵略滋扰。”

    “那就好。”

    “可是,我舍不得离开娘。”抒女哽咽的搂着织雾说,“我若搬到了问月殿那就只剩下娘一个人了,往后一年才能见你一次,谁来照顾你呢。”

    织雾拍着女儿的背笑说:“傻丫头,娘只要远远的听着你的琴声就满足了。”怜爱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拭去眼角的泪痕,“好了,别想这些傻话了,离祭祀还有几日你再去准备准备吧。”

    “恩,那我这就回屋去练琴。”

    “好,娘还要去一趟阿靖博纳家,把缝补好的衣服给他们送去,若是晚了就不要等娘自己先吃吧。”

    目送织雾离开,抒女有些怏怏不乐的回到了房间,桌上的这把琴给予她前所未有的感觉,每每拨弄琴弦总能马上步入佳境,让人畅快淋漓。

    禁不住又开始对着琴喃喃自语起来:“你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琴,究竟来自哪里,又为何数百年来都被封印在问月殿中?”

    绕到椅子上坐下,叹息道:“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可以碰你分毫,更不能在你身上奏出一个音调,但是却偏偏主动掉到我的怀中,这又是为什么呢?”

    静默了好半晌,拖着腮帮子抱怨道:“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突然的选为圣女,离开这个家离开我的母亲。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些后悔溜进问月殿找你了,还有这块玉佩又代表着什么呢?”

    “糟了,怎么会没有了?”抒女找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代表着圣女身份的玉佩,焦急的满屋子团团转,翻箱倒柜的搜寻。

    顿时恍然大悟般想到很可能是掉落在昨晚抚琴的地方了,于是带了面纱偷偷的又跑了出去。

    这片山丘离赫拉一族的界限很近,所以平时是不会有人来这里闲逛的。

    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赫拉族人来这边放哨,因此她要赶紧找到玉佩折回去才行,若是被目前发现定然免不了一阵骂。

    远远的重泪坐在草地上看她心急如焚的到处摸索,忍不住轻笑出声。

    抒女发现了他,仔细打量之下发现他的衣着并不属于水月族也不似赫拉一族,未免招惹麻烦只好决定放弃寻找玉佩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姑娘,你可是要找这样东西?”重泪亮出腰间的玉佩,期待般的发话。

    “什么?”抒女下意识的顿住脚步回头观望,只一眼便认出了那块玉佩,疾步到他跟前说,“正是我遗失的,多谢公子物归原主。”

    手刚好触碰到玉佩,重泪却收了回来,一脸慵懒的说:“抒女姑娘若是能够为我完完整整的抚琴一曲,我便把这玉佩交还给你。”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抒女霎时警惕的凝视着他,质问道,“你是赫拉一族派来放哨的对不对?”

    猛灌了一大口酒,笑道:“什么赫拉一族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是仰慕姑娘的琴声,希望能够好好的聆听一曲,这才失了礼还望姑娘海涵。”

    抒女狐疑的问:“你当真不是赫拉一族的人?”

    “姑娘看我像吗?”重泪双手一张反问道。

    反复观察对比之后,她还是心存疑惑的说:“看起来的确是不像,可我也不能相信你。毕竟我们跟赫拉一族世代交恶,难保你不是他们请来的……”

    “唔。”她的嘴忽然被重泪给捂住,眨眼的功夫已经躲到了树后耳语道,“不要出声,有人来了。”

    果然,有几个赫拉一族装扮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在附近绕了一圈,确认没有动作后离开了。

    见那些人已经走远,抒女赶忙推开重泪的手说:“请公子把玉佩还给我,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哦,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抒女不假思索的回答:“对,哪怕是牺牲我的性命也要守护好这块玉,因为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真的有那么严重?”重泪有些不相信的问。

    “对,所以请公子把它还给我吧。”抒女很诚恳的请求道。

    重泪犹豫了片刻,亲自把玉佩放到了她的掌心,说:“抒女姑娘请记住还欠我一首曲子,我会随时过来找你的。”

    “公子怕是没有机会见到我了。”抒女收好玉佩,提醒说,“今日一别我不会再来这片山丘了,还请公子不要再来了。若是被赫拉一族的人发现,那么你的处境就会很危险的。”

    重泪不以为意道:“既然姑娘不方便来这里,那么我就到村子里找你好了,我还记得姑娘的家在哪里。”

    “什么?”抒女对此很是震惊,不安的抽出身上的匕首威胁道,“公子是如何知晓这么多的,你潜伏在这附近到底有什么目的?”

    重泪若无其事的拨开她不住颤抖的手,风轻云淡的解释:“在下重泪,当真一心被姑娘的琴声吸引,还望姑娘不吝为我抚琴一曲。”

    察觉到他真的别无恶意,抒女收回了匕首嘱咐道:“请公子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管是我们水月族还是赫拉一族都是不允许外人随便闯入的,而且后天我们村还有举办一件重大的事,所以还是不要靠近我们的村子为好。”

    “看来水月族到时会很热闹。”重泪小声呢喃,故作顺从,“那好,姑娘如此关心重泪的安危,岂有不听之理,这就告辞,还望姑娘多加保重。”

    微微点头:“公子慢走,切记不要再回来了。”

    “重泪谨记。”话虽这么说,可嘴角却露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急急忙忙的回去好在顺利的瞒过去了,直到第二天织雾才回来,但是神色却异常的紧张不安。

    抒女禁不住问道:“娘,昨晚可是在阿靖博纳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别多想,娘没事。”织雾颤巍巍的把香插在亡夫的灵位前,不自然的搪塞道,“你也知道总有那么一些人看不惯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来都习惯了。”

    抒女搀着她愤然道:“一定又是珍茉儿她们在嚼舌根子,娘,我知道你不想伤害邻里间的和睦,可是也不能总这么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

    “算了,随她们去吧,如今你的身份不一样,可不要在这最紧要关头闹出什么事端出来。”织雾安慰道,“来,好久没喝过娘给你煮的茶了吧,祭祀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机会,今天我教你好吗?”

    “娘愿意教我最好不过了。”抒女撒娇似的拥住她,“我只希望娘能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那么就算我这辈子老死在问月殿也都值了。”

    “傻孩子。”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好了,跟娘进来吧。”

    可抒女做梦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会被人五花大绑的拽到了族长的家,茫然的询问:“我到底犯了何事,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织雾忙手足无措的求道:“族长,请你相信我的女儿,她是不会做出伤害大长老的事情的,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娘,大长老爷爷他怎么了?”

    “你们母女就不要再装了,分明是你们假冒中选圣女的身份被大长老识破,所以这才杀人灭口的。”执法长老的儿子莫南之指控道。

    珍茉儿附和:“没错,大长老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的攒着你送与他的福袋,摆明是想要告诉大家你就是凶手。”

    “这不可能,我没有杀大长老爷爷。”抒女不可置信的辩驳道,“我被神琴选中的时候你们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的,并没有造假又哪里会想要杀害他灭口。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肯定是赫拉一族干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祸给我,阻止祭祀大典。”

    莫南之不依不饶道:“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分明是你被赫拉一族的人收买,所以连着几日来都会偷偷的跑到山丘那边跟他们碰面。”

    “不会的,他父亲鄂那山是被赫拉一族的人杀死的,她怎么可能会帮助敌人害自己的族人呢。”织雾激动的解释。

    “那可就说不准了,整个村子都知道当年根本就没有找到鄂那山的尸体,他到底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珍茉儿中伤道。

    “够了。”族长终于动怒的喝道,“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就把矛头都对准了抒女,若是冤枉了她你们岂不是称了赫拉一族的心思了。”

    “那族长你说怎么办吧。”

    “暂且把抒女关押起来,等查明真相再放出来。”族长脸色凝重的叹息,“离祭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188.祭台起火

    蜷缩在密室的木牢中,抒女如何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祭祀大典在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杀害了大长老爷爷还嫁祸给她,难道目的真的就是为了阻止她成为水月族的圣女,利用神琴的力量庇护村子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水月族的族民不就因此陷入了危机当中,给赫拉一族的人有机可乘。

    若有所思的惊呼道:“是他。一定是那个在山丘出现过的男子,除了他村子附近并没有出现可疑的人。”

    “姑娘当真是要怀疑我?”重泪悄无声息的进来如入无人之境,站在木牢旁俯视着惊讶不已的抒女。

    激动的抓着木门惊呼道:“你,重泪?”

    “没错,正是在下。”

    对着他的笑,狐疑的发问:“外面应该有人把守才对,你是如何进来的?还有大长老爷爷的死是不是你干的,你跟赫拉一族有什么关系,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姑娘先不要激动,我可以向你保证跟两族之间的恩怨没有任何的关系,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完全是因为你。”说着已经将木门的锁链不费吹灰之力的打开。

    抒女踌躇着始终都没有从木牢中迈出来,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带你离开这里。”拉起抒女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抒女并没有这个打算,果断的推开了他的手,坚定的说:“公子若是跟这件事无关还是快些离开吧,被守门的人发现那就糟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就等于承认是我杀了大长老爷爷,所以在事情的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是不会走的。”

    “别犯傻了,这背后分明是有人在诬陷你,祭祀若是失败,无论你有没有做过都将遭到村民的指责。”

    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抒女解释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更不能就这么走了。他们找不到我必然会去找我的母亲织雾,我不能连累她啊。”

    “可是……”

    “公子。”抒女忽然跪在了他的面前恳求道,“请公子帮我查明真相,不要让隐藏在黑暗中的幕后黑手继续为所欲为,损害水月村的利益。”

    重泪意外的皱眉:“就为了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关起来的人,他们对你根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信任,你为了他们这么做值得吗?”

    “他们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跟他们一样都深爱着这个村子,不容许有人破坏村子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抒女抓住了重泪的袖子,神情真诚,“我们水月族跟赫拉一族不同,他们的族人比我们善于搏斗,时常欺凌在我们之上。”

    将她扶起,重泪说:“那按理说水月族早该臣服于赫拉族的管制才对,为何我所见到的是彼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的局势。”

    “我不清楚。”抒女叹息着摇头,“这是十年前的战斗换回来的短暂和平,我的父亲也是死在那场战役中最后连尸首都没能找到。”

    看来无论到了哪里都免不了有斗争的存在,也许这就是人心的本性。

    重泪想了想说:“若是为了他们我根本不想管,但,你要是肯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就帮你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如何?”

    “只要能够解除水月族的危机,不管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即便是让你此生陪在我的身边也毫无怨言?”

    “我……”抒女顿时语噎,支吾了半晌愣是没能给出回应。

    嘴角浮现出宠溺般的笑,轻轻的滑了下她的鼻尖说:“沉默,我就当你答应了。”把锁交到她的手上,“再待一会吧,我马上来接你出去。”

    抒女怔怔的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折回去重新把木门给锁好,等到查看的守卫来确认的时候她已经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在了角落里。

    紧闭双眼,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重泪能够进行顺利。

    眨眼的功夫重泪已经来到了大长老毙命的现场,由于遗体被安置在了祭台上,所以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据说致命伤是头部被人用重物敲击而死,从房间干净整齐的情况来看,并不像是临时起意。

    凶手必然是经过周密的计划,这才可以瞒天过海。

    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憎恨抒女,不惜杀害他们族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老来污蔑她,置她于死地不可?

    看来想要了解更多的内容必须要到村子里转转,顺便看看抒女十分紧张在意的母亲织雾。

    “怎么会不见了呢,我记得分明是掉在这里的。”一个女子的声音慌慌张张的传来。

    重泪无意中看到了她匆匆而来的身影,未免打草惊蛇谨慎的躲了起来。

    她蒙着面几乎看不见容貌,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最终胡乱的捡回了一些碎片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本想去追,可踩在脚下的纸片让他的脑海中莫名的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头疼的缓了缓身将纸片讶异的捡起,脸色也跟着浓重了起来。

    微微皱眉呢喃道:莫非信上所说的内容都是真的?

    还沉寂在深思中,熙熙攘攘的叫唤声伴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越来越嘈杂,重泪忙不迭的循声而去。

    这才发现祭台居然起火了,连同大长老的遗体也被火焰吞噬,一波人手忙脚乱的在灭火,另一波人则押着一个中年妇女走到的族长的面前。

    “族长,是她放的火,我亲眼所见。”

    “她们母女实在是太可恶了,抒女杀了大长老不算,还让她母亲来烧了大长老的遗体,你们究竟有何冤仇为何要这般待他?”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族长一定要为大长老讨个公道,为我们水月族除了这两个祸害。”

    一个姑娘挤出了人群,眼神不屑道:“族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若不是她们母女跟赫拉一族暗中勾结,为何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请族长为……”

    “行了,珍茉儿。”被簇拥在人群中的族长终于开口质问道,“织雾,你亲口告诉我这火是不是你放的?”

    摇摇头咳道:“请你相信我族长,我只不过是想来祭台看看并没有放火的意思,再说我的女儿还被关在牢里,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抒女若是还在牢里的话,你自然不会这么做,可是她人已经逃走了。”莫南之气势汹汹的过来对质,“这分明是你们已经计划好了的,刻意放火,调虎离山,就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趁机让赫拉族人来救抒女。只不过你没想到我们的人会这么快赶来,所以被抓了个正着。”

    “不是,不是这样的。”织雾拼命的反驳,“我们母女在这个村子里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我的相公鄂那山是为了保护村子才死的,虽然这十年来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可我们从来都没有过一句怨言啊。”

    “哼,你们虽然嘴上没说,可不知道心里有多痛恨我们呢。”珍茉儿冷言道,“抒女明明已经跟阿靖博纳有了婚约,但却在成亲之日将要来临之际成为了被神琴选中的圣女,世上哪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分明就是你们处心积虑设计好的。”

    族长痛心疾首道:“织雾,我虽然很想相信你,可是抒女逃走一事又如何解释,她若是清白的为何要不辞而别。在把抒女找回之前你就先委屈几日待在木牢中吧。”

    “族长,我愿意亲自看守。”莫南之自动请缨。

    织雾激动的挣扎了起来:“不,这不是我做的,我的女儿也是被冤枉的。我不要被关起来,我要去找抒女,她没有杀大长老。”

    按捺不住的重泪终于还是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族人的手中救出了织雾,飞速的回到了他居住的树屋。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织雾警惕的看着他。

    重泪微微皱眉说:“好好的待在里面不要出来,我这就去找抒女,稍迟怕是会有危险。”

    转眼的功夫便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踪迹,眼下她只能相信这个陌生人一次。

    天色渐次转亮,今日本是水月族的祭祀大典,然而却因为祭台被焚毁而陷入了恐慌之中。

    站在最高出居高临下,重泪终于在山丘的附近找到了昏迷在地的抒女。

    赶到之时发现她被几个赫拉一族的人给捆绑在了树干上拷问:“说,你是不是水月族派来的?”

    话音刚落几个人已经被重泪打倒在地,利索的给抒女送绑关切道:“怎么样,他们没有伤害你吧?”

    抒女瑶瑶头:“我明明好好的在牢中,可不知为何醒来人就在这里了?”

    “先别管你为何会在赫拉一族的边界地,水月族出了事,你母亲也被驱逐了。”

    “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母亲她还好吗?”

    “她没事,现在正在我居住的树屋里,我现在就待你去见她。”

189.新的圣女

    两母女在树屋见面欣喜而泣,哽咽一番免不了互诉遭遇,在重泪的保护提议下暂且住在了这里。

    织雾因着几日担忧疲惫早早的睡下了,然而抒女却辗转反侧始终都无法入眠,于是轻轻的退了出来。

    看到重泪坐在树上怡然自得的饮酒并没有去叨扰,而是轻手轻脚的找了个得宜之处静默的坐着仰望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光。

    无意间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把琴,于是迫不及待的迎过去抱起细细的抚摸观察,按捺不住对琴律的欢喜随意的拨弄了几下。

    短暂的几个音却将重泪从睡梦中惊醒,一跃而下落在了抒女的身后,轻言解释:“此琴确实有些破旧,那日见过姑娘后无意中发现的,想着姑娘是个惜琴爱琴之人就带了回来。”

    “公子可是在哪里找到的?”抒女一惊疑惑的问。

    “就在山丘附近。”重泪笑说,“往后你唤我重泪便是,不要再公子公子的叫唤,倒把人给叫生分了。”

    抒女拘谨的微微颔首:“是,那公子,不,是重泪,今后喊我的名字抒女就好。”

    “对了,夜深了,你为何还不入睡?”

    她轻叹道:“我和母亲突生这样的变故,还让她落魄成这般无家可归,哪里还有心思安然入睡呢。”

    “抒女,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惋惜,但是既然水月族的人都不信任你,为何还如此眷念不舍,徒增烦扰让自己闷闷不快呢?”

    对于重泪的安抚抒女只淡然一笑:“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让我就此放下谈何容易。”

    “别想这么多了,进去过陪陪你的母亲吧。”

    没再多说什么,抒女抱着琴默默的回到了树屋。

    待第二天醒来,重泪早已经为她们准备好了早点,这她们诧异惊喜不已。

    嘴里是连连的感谢,看着她们满足的表情,重泪突兀的说:“既然水月族已经容不下你们了,不如让我带你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过新的生活吧。”

    抒女一怔没有开口,只静静的看向了母亲,织雾不假思索的婉拒道:“我知道公子的好意,但是我生在这里养在这里即便到死也是不会离开的。”

    顿了顿,若有所思道:“自从抒女的父亲过世,我们母女一直过着隐忍的日子,生怕得罪了邻里街坊闹出麻烦来。可如今她当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我担心水月族再无她的立足之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公子能够带着她远走高飞,越远越好只要她能够平安我也就安心了。”

    “不要,我不要离开娘。”抒女激动的扑到了织雾的怀中,哽咽道,“娘是因为我才受到的牵连我怎能弃你于不顾呢,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织雾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后说:“傻丫头你……”

    “算我失言了。”见此状重泪忙劝慰道,“是我多言惹了二位难过,重泪在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

    抒女抹了抹眼泪从织雾的怀中挣出来说:“重泪大哥切莫这么说,若不是你接连出手相助,我和娘还不知道现在会如何呢,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

    “就是,,是我们母女辜负了公子的一番好意才是。”

    客气过后重泪主动提议陪着她们回村取回重要的东西,村里的冷清让他们很是意外,无意中听到族人的谈话才得悉为了水月族的宁和,在抓紧重修祭台的同时也要在今天重新选举心的圣女,也好择选新的日子举办祭祀大典。

    织雾知晓抒女十分的在意,于是提议说:“现在大家都去了祭台这里很安全,公子请你帮我带着抒女过去看看吧,毕竟她也是水月族的一员,即便是远远的观看也算是参加了。”

    “可是娘……”

    明白她的担心,织雾若无其事的安慰道:“放心,没事的,你们只要在结束之前回来家里接我就可以了。”

    最后在织雾的坚持下,在重泪的陪同下小心谨慎的来到祭台的附近,远远的观看。

    “大长老爷爷平日里待我最好,我到现在都还想不出到底是谁杀害了他,更残忍的毁坏他的遗体。”抒女自责的呢喃,“如果凶手是冲着我来的,那么不就等于是我间接害了他?”

    重泪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安慰:“这并不关你的事,对方既然有心要害你是防不胜防的,何况你一向与人为善哪里会得罪什么人呢。”

    “我觉得这件事八成是赫拉一族的人干的,我不相信向来和睦相处的水月族会出现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抒女刚说完,族长浑厚的声音随即传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很心寒,虽然我不相信织雾母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们也没交代清楚就离开了村子,我身为一族之长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要不是她们母女别有居心,为何会在如此重要的祭祀大典前夕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看她们跟赫拉一族八成脱不了干系。”

    “此事暂且不提。”族长把躁动不安的心情给压了下来,“祭祀封圣一事虽然被耽搁了,但是神琴经百年得以出问月殿,看来这祭祀是势在必行的。虽然抒女是被神琴亲自选中的圣女,但是如今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经不能再代表水月族以乐慰神祈福,今日请出神琴重新择选圣女人选。”

    话音刚落神琴已然被请上了台,随即那些没有出嫁的姑娘都上了台,跳过祈祷之舞后依次触摸被布蒙住了琴弦。

    若是有人能够不经拨动而使琴发出声音那便是被选中的圣女人选。

    重泪诧异的问:“难道你也是这样被选中的?”

    “我跟她们不一样。”抒女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日我只是出于好奇想潜入问月殿偷看一眼,但是还没有踏进殿内一步,神琴已经自己飞到了我的怀中,族中的诸位长老都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这么神奇,难怪当日就算是千里之外我依旧能够听到你的琴声,原来你才是这把神琴的真正主人。”

    抒女笑说:“重泪大哥说笑了,我不过是碰巧而已。”

    清澈的琴音在耳畔响起,在族长的宣布下珍茉儿成为了新一任的圣女人选。

    “既然珍茉儿是天命所归,那么从今天起神琴就交给她保管,希望在这段时间里能够勤加练琴。”

    族长亲自将神琴交到了珍茉儿的手上,她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承蒙神琴眷顾,我定会不负所托。”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重泪大哥,我娘还在等着。”抒女转身欲走。

    重泪拉住了她询问:“看得出来你很喜欢那把琴,舍得就这么拱手让人?”

    “不是你的哪怕再强求也于事无补,还不如看开一点。”

    “说的也对,太多执着未必是件好事。”

    珍茉儿欣喜不已的抱着琴准备退下,可是神琴突然在她的怀中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在大家的瞩目下再度飞到了抒女的怀中。

    远远的珍茉儿一眼就认出了抒女,失声嘶吼道:“抒女来夺琴了,定然是受了赫连一族之命,我们切不可再让她逃脱了。”

    震惊之余抒女如何也思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在反应过来的重泪抱上她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匆忙的回到家中准备跟织雾会合离开村子,可任凭他们如何寻找始终都没有发现她的行踪。

    眼见他们就要追过来了,重泪无奈之下只好拽走不愿离开的抒女直奔树屋的方向,也没发现织雾的身影。

    抒女不安的担忧了起来:“你说娘是不是被村子里的人给抓起来了,说好碰面的,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她呢?”

    “不要担心,我想应该不是水月族的人做的,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在祭台那边,如果真有埋伏的人,我猜测极有可能是赫连一族的人。”

    稀稀疏疏的声音快速的靠近,重泪沉眸说:“似乎他们已经找来了,我们快走吧。”

    “他们在这里,神琴就在他们的手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树屋立即被火焰包围,情急之下重泪唯有带着抒女冲出了树屋,那些人依旧穷追不舍的跟在身后,无奈之下只要跑到了赫拉一族的边界地。

    “你没事吧?”

    抒女气喘吁吁的摇头:“没事,只不过水月族怕是已经回不去了。”

    说话间赫拉一族的人悄无声息的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重泪本能的拦在抒女的面前护她:“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少年毕恭毕敬的上前解释说:“我们是奉了族长的命令特地在这里等候姑娘的,还望姑娘能够随我们进村,我们族长期待能够与姑娘相见。”

    “你们族长为何想要见我?”抒女心存芥蒂的打量他们。

    少年说:“老族长月前不幸离世,我们少主风尤刚接任不久,出于我们跟水月族之间的长远规划,心中存有自己的想法,为促成此事很希望能够得到姑娘的帮助。”

    抒女看了眼重泪,纠结茫然的犹豫了起来。

190.和平的愿望

    眼见水月族的追兵赶至,情急之下未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抒女只好心慌意乱的答应了他们。

    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赫拉一族的人进入了他们的村子,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怀里的神琴。

    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表情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重泪察觉到他身上的天子剑不停的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在经过他们的神台时更为躁动不安。

    警惕的对着抒女低语了一句:“这个部落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也觉得他们的村子让人很不舒服,可能是心理所用吧。”抒女快速的打量了他们一眼,“毕竟我们两个部族是近几年才消停了战事,长年累月叠加在一起的恩怨并不是在一朝一夕间能够消除的。”

    带路的少年恭谦的说:“两位请进吧,我们的族长已经恭候多时了。”

    带着诧异进去,抒女如何也料想不到赫拉一族的族长会亲自来接见她,怔愣了好半晌才对眼前这个不过双十年纪的年轻族长行礼:“我是水月族的抒女,不知风尤族长请我们来所谓何事?”

    悠然转身,在触到抒女的容颜时为她的惊鸿美貌有刹那的失神,敛了神色解释说:“因为我听说姑娘跟我有着同样的目标,都是希望水月族和赫拉族能够继续和平共处,永无斗争,所以这才冒昧请姑娘前来,目的是想姑娘帮着从中调停。”

    “既然风尤族长有这般宁和的打算,为何不亲自找水月族的族长共同商讨对策,或许他也是有这个打算的。”重泪冲着他发表意见。

    风尤族长带着几分的苦笑解释:“按照十年前的规定,两族的族长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不得私下见面,就算我有这个想法也不能当面告之,因此这才想找这位姑娘帮忙的。”

    “我理解族长的心情,但纵使我有这个心也已经无能为力了。”抒女叹息道,“在我们祭祀大典之前我们的大长老无故惨死,祭台被焚毁,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们都把矛头指向了我,如今我和母亲都被水月族驱逐,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重泪补充道:“我们一度认为这些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可事到如今我想必然跟你们没有什么牵扯,因为你们有心破坏约定的话根本不需要如今大费周章。”

    “要是以前老族长还在话说不定会这么做,可如今我们的风尤族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那少年信誓旦旦的说,“必然是你们水月族出现了害群之马,杀人放火不说还嫁祸他人,这种行径实在卑劣。”

    “丘尔利切莫多言。”风尤族长厉喝道,“你且带二位下去歇息,至于这位姑娘被水月族的人诬陷一事你派人暗中调查,记住千万不要冲动行事,一旦有什么发现立即回来禀告。”

    “是,那我这就去了。”

    “请等等。”抒女犹豫片刻请求道,“打扰你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但是我的母亲跟我失散了,现在她的处境艰难我很担心,不知可否答应我这个不情之请,帮忙寻找我母亲的下落。”

    风尤族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那是自然,为了表现出交好的诚意,我们会尽力寻找你母亲的下落的。”

    “多谢风尤族长。”

    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重泪说:“你认为那个族长的话可信吗?一向以力量取胜的赫拉一族却主动示好,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抒女放下琴却说:“我倒不这么觉得,难道你到的时候没有看到每个族人的脸上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吗?也许这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他们对未来有了新的领悟,毕竟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两个部族各有长处若是能够修好那么对他们来说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但愿真如你所言。”重泪想了想说,“不如这样你且在这里歇息,我出村去找找你的母亲,毕竟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这才让你们失散的,我也有责任。”

    抒女却着急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怔了怔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害怕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你当真要去?”

    “恩。她是我的母亲,非去不可。”

    “那好吧,现在天已经黑了,入夜不安全,等到明日我再随你一起去找。”

    抒女连连点头:“那好,你可要说话算数,不许偷偷的走掉。”

    “你放心,我不会的。”

    于是他们就在赫拉一族的房子里住了一个晚上,虽然有些不太平静,但是总算没出什么特别的事情。

    翌日一早,重泪带着抒女便要向风尤族长请辞:“我实在心系母亲的安危不能在此久留,还望见谅。”

    “我们的人已经去打探消息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请姑娘再多等等吧。”风尤族长极力挽留,让抒女有了片刻的犹豫。

    重泪却说:“抒女思母心切,等找到人若族长还坚持两族修好一事,我们还会前来拜访的。”

    见不好再挽留,风尤只好妥协:“那好吧,不管这么说都是来者是客,就让我送送你们吧。”

    “怎好劳烦风尤族长你亲自相送呢,我们自便就是。”抒女婉拒道。

    他坚持说:“无妨,只要没过边界就还在我赫拉一族的范围内,不碍事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族长在前面带路吧。”重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悦,微微蹙眉走在抒女的身侧。

    三人先后而行,眼尖的抒女一眼就发现了昏倒在丛林中的织雾,赶忙冲过去将之扶起来:“娘,你怎么了,没事吧,快醒醒啊,娘。”

    重泪弯腰探了探她的鼻息说:“应该是昏迷了,并无大碍。”

    “那赶快带伯母回村子里休息吧,正好你们住的那间屋子是空着的。”风尤族长迫不及待的说道。

    抒女从重泪的手中接过琴说:“劳烦你了,重泪大哥。”

    重泪领会的点头,什么话都没说抱起织雾往村子的方向走去,抒女紧随其后。

    经过抒女细心的照料,织雾终于醒了,热泪盈眶的将抒女拥入了怀中,哽咽道:“女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为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轻柔的为母亲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你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又为何会晕倒在赫拉一族的树林呢?”

    “我也不清楚,等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来看看你们回来没有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将我打晕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时候我真的没有印象,直到我现在醒来见到了你。”

    抒女不安的皱起了眉头:“那这么说娘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做的?”

    “恩,是啊。”织雾茫然的从床上下来问,“这到底是哪里,这应该不是水月族的村子吧?”

    “这里是赫拉一族的村落。”抒女解释说,“我们被他们追赶幸好他们出手相助,否则我已经被他们给抓走了。”

    织雾突然激动了起来,怔怔的问:“你说什么,这里是赫拉族的村子?”

    “是啊。”抒女以为母亲是担心赫拉一族的人别有用心,忙解释说,“其实现在的风尤族长并不希望两族再继续争斗下去,所以希望能够跟水月族的人修好,所以娘不用担心他们会对我们不利。”

    织雾却激动的在屋子里团团转,眼角泛起了泪花,止不住的哽咽道:“这里真的是赫拉族的村子,真的是……真的是……”

    “娘,你这是怎么了?”

    闻得动静的重泪迎了进来问:“你母亲为何会这样?”

    抒女茫然的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女儿,那个风尤族长现在在哪里?”织雾激动的抓住抒女的手说,“我能不能去请他帮我一个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娘?”

    重泪也跟着询问道:“伯母你冷静点慢慢说,你找风尤族长到底有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织雾平静了情绪解释说:“这件事该从十九年前说起,当时我身患恶疾遭到族人的嫌弃,于是我时常躲到水月族跟赫拉族交界的山丘上,机缘巧合认识了赫拉族的一位姑娘,她不禁没有对我恶脸相向还花费心思治好了我的病。”

    “原来那个时候赫拉一族的人就已经有向往和平的人存在了。”

    “娘,那后来呢?”

    “原本那天说好要亲自感谢她的,可是我等了一天都没有看到她出现,后来我才得知他们一家人因为染了疫病不治身亡。”织雾深深的叹息道,“按理说我该来祭拜她才对,可偏偏两族的争端依旧不停歇,我被迫让鄂那山带回了村子。”

    抒女期待的说:“爹和娘应该也是那个时候起彼此倾慕的对吗?我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鄂那山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一个大英雄。”织雾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态,“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祭奠他们,报答她的恩情。”

    “我这就带娘去见他,我也跟娘一起去祭拜这个恩人。”

191.被囚禁十年的人

    风尤族长听了缘由甚为诧异,感叹道:“没想到在我父亲蛮横的领导下还存在着内心渴望和平的族人存在,如果当时那些人勇敢的站出来表达心里的想法,或许就不会有永不止息的斗争存在了。”

    “但是,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何水月族跟赫拉族会如此的世代交恶,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去。”重泪困惑的问。

    织雾和抒女也是面面相望,脸上透着茫然不解的神情。

    “此事说来话长。”风尤族长轻轻叹息道,“据说远古时期水月族跟赫拉一族曾是友好和睦相处的两个部落,尤其是彼此的族长一拍即合亲如兄弟。”

    抒女忙好奇的问:“那后来为何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呢?”

    “不要打岔,让风尤族长好好说。”织雾轻声提醒。

    风尤族长淡笑着继续:“不久之后两族都面临了一场家破人亡的天灾,到处都是族人的哀嚎声。两位族人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为了保护族人能够长乐久安于是就踏上寻找这种力量的旅途。”

    “后来他们一同找到了那股神秘的力量,但是两位族长都想以此来保护自己的族人,所以产生的分歧。”重泪分析猜测说。

    “没错。”风尤族长点头,“两位族长僵持了两天两夜始终争执不下,后来更将这份力量一分为二。可是被分割后的力量大大减弱了,两位族长怕天灾再次降临之时会无法抵挡,于是打算伺机将对方的抢夺回来。久而久之,慢慢的便演变成两个部族之间的斗争。”

    重泪不仅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时至今日天灾都没有降临,反而彼此的族人因为这场没有意义的争斗而死伤无数,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重泪公子说的不错,两位族长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出现了偏差,导致后代子孙生活在水深火热和仇恨之中。”风尤族长惋惜道,“如果没有这场斗争,那么当年我们的族人也不会因为顽疾而死伤那么多人,赫拉一族虽然以力量见长,但是说到对医药方面的知识还是水月族的人更为优秀。”

    织雾一边祭拜一边说:“风尤族长切莫妄自菲薄,当年若不是这位姑娘救我怕是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娘,既然这位恩人当年可以治好你的病,为何就没有办法治好村里的顽疾呢?”抒女诧异不解的问。

    风尤族长苦笑道:“毕竟还是在医学这方面有所局限,这也就是所谓的能医不自医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交谈着,可重泪却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疑惑的问:“从墓碑上的灰尘痕迹来看,平日里几乎是不会有人来的,可为什么只有这块地是寸草不生的。”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抒女搀着织雾迎了过来察看,随即好奇的说:“当真一点杂草生长过的痕迹都没有,为何会这样,难道这块地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这怎么可能。”风尤族长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却意外发现了什么,眉头紧蹙的将露出来的木板掀开,一个密道口呈现在眼前。

    “风尤族长,这个密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让我下去看看吧。”

    重泪提议说:“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跟你们的族人交代。”

    最后在织雾母女的坚持下一同下了密道,并不是很深,没走多远就听到些许的动静。

    抒女害怕的紧紧的依偎在织雾的身边,风尤族长在前,重泪殿后,慢慢他们从窄道里走了出来。

    铁链撕扯的动静明显的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织雾和抒女被骇人的嘶吼声吓得缩在了一起,重泪忙上前将她们护在身后。

    风尤族长晃了晃手上的火把,随后把散布在密道里的火把都点燃了,视线渐次明朗了起来,然而映入视线的竟然是一个四肢被铁链锁住的男人,从蓬头垢面的模样来看应该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抒女别怕,有娘在呢。”织雾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惶恐,安慰着不住颤抖的抒女。

    那个被锁住的男人突然激动的拉扯着铁链,要朝他们靠近,但是由于铁链的束缚他如何也不能走近,这反倒让他更加的躁狂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被幽禁在这里?”风尤族长困惑的问。

    那双从披散的头发缝隙里露出来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风尤族长,好像恨不得把他撕碎般。

    然而织雾她们母女一开口,他的眼神就变得柔和的许多。

    重泪试探的问:“你是水月族的人对不对?”

    男人身子一怔,接着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哽咽了好半晌才开口:“十年了,我待在这个鬼地方已经有十年了,没想到今天我还能看到织雾,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织雾也跟着激动的起来,不可置信的靠过去,不住的呢喃着:“鄂那山,是你吗?”

    在织雾拨开蓬乱的头发,露出那张满是胡渣垢面的面庞时,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激动的捧住他的脸泪流满面:“原来你没死,你还活着,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被人锁在这里,是谁干的?”

    说着要去扯掉他身上的铁链,鄂那山按捺不住的说:“先别说这个,织雾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是不是赫拉一族把你给……”

    “父亲,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抒女不可置信的慢慢靠近。

    织雾抹了抹眼泪把她拉到鄂那山的面前:“鄂那山,这是我们的女儿,她已经长大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依旧友善的说:“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吧。”

    “没用的,没有钥匙的话,你们是打不开这些铁链的。”鄂那山又惊又喜又失落的说。

    重泪上前一步,笃定的说:“你们让开,就交给我吧。”说着拔出了手里的天子剑,对着铁链便砍了下去,毫不费力的就给砍断了。

    重聚的一家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在风尤族长的带领下回到他们暂住的房屋。

    这一路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鄂那山梳洗的时候引来了不少的族人来围观,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此时风尤族长的脸色格外的凝重,一本正经的询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十年前那场战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被人囚禁在那个密道里,可知是谁做的?”

    鄂那山坐在椅子上与身侧的织雾对视了一眼,抒女和重泪就站在旁边,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忆道:“我记得十年前那天,我独自潜入你们的村子找当时主导这场战斗的风烈夜谈。虽然风烈口口声声说不会放弃抢回本属于赫拉一族的另一半神秘力量,但是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也是厌恶了这永不停息的斗争。”

    “我父亲后来突然宣布十年内不会侵犯水月族一草一木,但是那个时候也传出你已经战死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尤族长很不理解的问。

    “那晚我说服风烈后准备折回水月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可在半途中突然被人给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锁在了那里。”鄂那山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是一场噩梦,“他们每次来的时候都蒙着了脸,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长什么样子,但是他们每个一段时间都会来逼问我那神秘力量的所在,十年来都是如此。”

    抒女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问:“风尤族长,难道这件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吗?我父亲无端被你们囚禁了十年,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你们放心,我定会弄清楚隐藏在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的。”风尤族长信誓旦旦的许诺。

    织雾安慰说:“我们应该相信风尤族长的诚意,如果真的跟他有关的话,那么就不会帮着我们把鄂那山救出来了。”

    “说的没错,他要是忌讳必然不会把我们带到那坟地,我看必然是有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在擅自行动。”

    鄂那山朝重泪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对了,织雾,你跟抒女为何会出现在赫拉族的村子的?”

    抒女敛眸沉默,织雾叹息道:“原本抒女被神琴选中成了水月族的圣女,可是却被冤枉杀害了大长老,连同我也被他们给驱逐了出来,好在风尤族长出手相助,否则我们真的是无处可归了。”

    “多谢。”鄂那山对风尤族长示好后感叹道:“没想到这十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在的话你们也不会遭遇这种变故了。”

    “世事难料,有谁能说的准呢。好在我们现在都平安无事。”

    抒女若有所思的说:“娘,要不我去把神琴取出来,带着爹一起回水月族把事情说清楚,不能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恶势力继续为所欲为了。”

    “这……”

    织雾还是犹豫,鄂那山说:“这样也好,毕竟我也十年没有回去了,有些事情确实要交代清楚才好,还有我不能让你们母女继续饱受委屈。”

    “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吧。”重泪附和道,“抒女,我陪着你去取琴吧。”

192.赫拉族的骚动

    伴着抒女的一声尖呼一道人影从她的面前蹿了出去,惊慌失措之际发现神琴不见了,这才恍然大悟道:“琴被那人给偷走了。”

    “去陪着你爹娘,我去帮你追回来。”重泪快速的叮嘱完就冲了出去。

    一路追到神台那边人就不见了,正在茫然之际天子剑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力量吸引着它一样,强力的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插在了神台的中央,眨眼的功夫好似撕开了一道口子般,重泪本想凑近看个清楚,却不慎被吸了进去。

    抒女急急忙忙的跑回去说明情况:“不好了,神琴被人拿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拿的?”织雾焦急的问。

    风尤族长神情凝重的起身,若有所思道:“看来是我的族人干的,你们放心,我会查清楚把神琴交还给你们。”

    “此事不忙,如今水月族跟赫拉族都出现了一股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力量,我想有必要彻查清楚,否则两族修好一事必然会困难重重。”

    鄂那山想了想又说:“在事情没有演变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前,我必须要带着织雾和抒女回去,将陷害抒女的罪魁祸首给找出来。”

    “那你们抓紧时间行动吧。”风尤族长带着几分的担忧催促道,“我怕迟了恐会有变。”

    抒女探了探外面挂忧道:“可是重泪大哥还没有回来。”

    “你不用担心重泪公子,他既不是赫拉一族的人也不是水月族的人,我想他们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风尤族长说着已经站到了门外,“我送你们出村吧。”

    织雾犹豫了一会劝慰道:“风尤族长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再者重泪不似一般人,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是先跟着你父亲回去吧。”

    “那好吧。”抒女虽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违逆父母的意思,只好同意了。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几步,赫拉的族人们气势汹汹的涌了过来,纷纷冲着他们义愤填膺道:“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这几个是不祥之人,要不是他们闯入我们的村子,神台也不会损毁,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以告慰圣灵。”

    “诸位请稍安勿躁,可否明确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位都是本族长亲自请来的客人,你们为何要如此相待。”

    丘尔利犹豫再三终于神情为难的站了出来解释说:“族长,并不是我们要刻意无礼相待,可是我们的神台真的出了事,你如果不信的可以去看看。”

    于是在大家的簇拥下一起挪至神台,这才愕然的发现神台的那两个雕龙刻凤的神台柱居然裂开了一半倒在了神台的正中央。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风尤族长不可置信的问。

    丘尔利说:“刚刚发生不久,族人们都一致认为是他们三个无端出现的缘故,否则神台柱向来都相安无事,为何会突然崩坏呢,所以经过各位长老们的决定,要将这三个人……”

    “荒谬。”风尤族长气恼的痛斥道,“神台虽然是守护我们村子的圣地,但是这也并不能说明此事是因他们三人而起,再者他们的神琴在我们的村子里丢失,并不能排除有人贸然的把神琴私自取来放进了神台,这才导致这场**。”

    丘尔利无言以对的沉默,族人们也纷纷议论了起来,但是几个固执的长老站出来质疑道:“族长从未见过神琴怎能证明这位姑娘带进来的就是水月族的神琴,也许是她处心积虑设计好的大骗局,目的就是想要诬陷我们赫拉一族是鸡鸣狗盗之辈。族长,你年纪尚轻可别被他们给蒙骗了才是。”

    “没错,我们赫拉一族向来都很水月族的人势不两立,今天神台被毁一事定跟他们逃脱不了干系。”

    另一个长老说道:“我听说这位抒女姑娘因为杀害了他们的大长老又焚毁了祭台已经被水月族的人驱逐,可这些都是从水月族传出来的,我们并没有得到实证,因此难保这不是水月族为了欺骗我们而编造出来的谎言说辞,族长你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给蒙蔽了啊。”

    “不是的,这一切都跟抒女没有关系,为什么你们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我的女儿。”织雾情绪激动的指控道。

    有人冷哼道:“你们的计谋已经被我们识破,就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今天我们定要你们为毁了我们的神台而受到惩罚。”

    “你们敢。”鄂那山愤怒的护着她们母女指控道:“你们赫拉一族的人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要不是你们一直以来都推崇暴力,我们水月族的人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死伤,而我也不会被你们的人无端囚禁在地上十年之久,真要说起来你们还欠我一个公道。”

    “你可别捏造这些谎言污蔑我们,赫拉一族的人向来都光明磊落从来都不做这种阴险的事情,这绝对是你们为了为自己辩解而编造的说辞。”

    眼见族人的情绪越发的高涨,风尤极力的劝说道:“身为赫拉的族长对神台被毁我也深感痛心疾首,可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而随意污蔑他人,难道这十年来的安逸生活不好吗?你们还想让战争继续延续下去,让战火重燃,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又摧毁了。”

    顿时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可顽固不化的长老们对此根本置若罔闻,固执的说:“神台向来都是我们赫拉一族繁荣昌盛的象征,如今被损坏若不是受到外来之力的影响又如何解释。”

    被这番话一鼓动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族人情绪又开始躁动了起来,这下不由分说纷纷涌过去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风尤族长也被无情的给挤了出去,任凭他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就在他们一家三口要被抓起来押上神台处以死刑的时候,重泪忽然从地底冲了上来,眼神凌厉的站立在断裂的神台柱上。

    “还有一个人外族人,我们也不能放过他。”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大家的目标又纷纷对准了居高临下的重泪。

    抒女激动的提醒说:“重泪大哥你快走,他们把我们都当成了不祥人要处置我们,人多势众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重泪不以为意的一跃而下,顿时就被他们给围住了。

    重泪对此不削一顾,径直的朝抒女他们走去,刹那间大家被他身上的冷凝气势给震住呆立在原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抓住他啊。”一长老气急败坏的嘶吼道。

    风尤手足无措的叫唤道:“你们冷静一点,今天若是动了他们,那么两族修好一事就遥遥无期了。”

    “这种阴险无耻的部族,我们不屑跟他们修好。”

    “是吗?我看你们根本就远远不及水月族分毫,还敢在这里自抬身价。”重泪愤怒的抽剑而出,刹那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鄂那山一家给救了出来。

    尚未反应过来的族人已然纷纷倒地**,重泪冷言警告道:“若是你们胆敢追来,那么下次落在你们身上的可不再刀背了。”

    被这般一恐吓,赫拉族人面面相觑的不敢再上前一步,重泪趁机提醒说:“我们快离开吧。”

    风尤族长还不忘叮嘱道:“请你们不要忘了我说的话,我是真心诚意要这么做的。”

    畅通无阻的离开了赫拉族的境地,进入了山丘,鄂那山望着就在眼前的水月族的村子不禁感慨万千道:“时隔十年,我终于有机会回来了。”

    “我看伯父还是不要太乐观期待的好,毕竟抒女跟伯母的处境很微妙。”重泪担忧的提醒说。

    鄂那山各自望了她们一眼说:“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的,我想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于是在鄂那山的带领下他们堂堂正正的回到了村子,刚进入村口大家都骚动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们的家给堵的水泄不通。

    没一会儿的功夫连族长也来了,看到活生生的鄂那山是惊讶不已,止不住激动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鄂那山原来你没死啊?”

    “族长,好久不见了。”鄂那山语气沉沉的说,“是的,我活着回来了。”

    族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困惑的问:“既然你没有死,那这十年来你到底在哪里,又为何会跟织雾她们母女一同回来的?”

    无意间又发现了重泪的存在,问:“这位少年又是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此事说来话长,族长请坐,让我慢慢的说与你听。”

    族长带着激动诧异的心情仔细的聆听他的讲述。

    “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今天我带着她们回来,目的就是想要事情给弄清楚,不要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族长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实说我也不相信是抒女做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我们怀疑啊。”

    “那就让我帮你们把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之手给揪出来吧。”重泪饶有兴致的承诺。

193.隐藏的身份

    鄂那山安抚他激动高涨的情绪,劝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为了抒女的事情尽心尽力,可这里毕竟是我土生土长的村子,我相信我的族人们是不会做出这般栽赃嫁祸的事情出来的。”

    “是啊。”族长深深叹息,“说到底还是我这个族长的失职啊,若我能洞察先机兴许就不会演变出这许多的事端了。”

    抒女眉头微皱,宽慰道:“族长切莫自责,倘若有人有心为之哪怕您日夜提防着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可不是你们互相安慰的时候,就是因为你们一味的先入为主,所以才不能客观的看待整个事件,导致间接忽略了一些显而易见的线索。”重泪打破了他们之间平和的气氛。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织雾想了想开口说:“重泪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若不是我们在机缘巧合之下进了一趟赫拉族,或许永远都不知道鄂那山被囚禁在那里,以及他们的现任的族人最真挚的意愿。”

    “十年了,若不是亲眼看到你活生生的回来,我是如何也不相信你还活着。”族长感慨万千,“两族修好,和平共处,又何尝不是我们年轻时热血彭拜的目标。”

    鄂那山笑着搭上族长的肩膀:“一眨眼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现在你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织雾的表情很是欣慰,可想到抒女的处境又阴沉了下来,“但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要赶走我们母女。”

    “自然是能够从中得到好处的人。”重泪凝视着抒女,“听你们说大长老在村里德高望重,如此一位举足轻重的人为何会成为陷害抒女的筹码。众所周知,抒女之所以会被确认为水月族的圣女全凭神琴的指引,以及大长老的扶植。”

    族长当即拧眉沉声道:“莫非你的意思是那凶手想要借大长老之死撤了抒女的身份,进而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重泪转而询问道,“不知大长老跟众长老们的关系如何呢?”

    “这……”族长面露难色不知该从何说起。

    抒女见大家皆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便率先开口回了话:“若是在十年前大长老爷爷的脾气还好些,可自从得悉我父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消息后性情就越发的变得古怪,跟那些长老们也就有所疏远了。”

    “这也难怪,大长老膝下无子待鄂那山又跟亲生儿子般亲密,心里难免难受。”族长叹息说。

    “是啊,所以他也因此特别的疼爱抒女,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念着她,却不曾想出了这样的灾祸,到最后还落了个焚尸的下场。”

    听着织雾的话,抒女也跟着难受了起来,眼角已经隐隐泛着泪水。

    此时,莫南之跟珍茉儿带着长老们兴冲冲的涌了进来,连招呼都没打便对着抒女吼道:“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还有胆量回来我们村子,今天我们一定要带你到祭台那儿处以极刑以告慰大长老的在天之灵。”

    “住手,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的女儿。”鄂那山一脸愤懑的冲上前质问。

    诸位长老的脸色皆是一惊,唯有莫南之不削一顾的冷哼道:“你又是什么人,莫非是这个叛徒从赫拉族找来的外援不成。”

    “你一个连我都不认识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对着我大呼小叫的。”鄂那山随意的将他推到一边,对着中长老们说,“十年未见,大家过得可还好啊?”

    先是静默了片刻,其中一个年岁较长得打量着他质疑道:“你果真是鄂那山?你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拖长老们的福,鄂那山还能有幸回来。”突然话锋一转,“只不过我的妻女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幸运了,一夜之间就被沦为阶下囚被整个族人驱逐追杀。”

    又一个长老指控道:“我们在大长老的手上找到了抒女赠与他的福袋,这分明就是想要告诉我们人就是她杀的,证据确凿我这么做并没有错。”

    “你们还真是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重泪按捺不住的讽刺道,“枉你们还是村子里的执法者,可偏偏都是一群不会分辨是非黑白之辈。”

    他们顿时气急反驳低吼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水月族的事哪里轮到你来插手,若无真凭实据,我等又岂会冤枉她母女二人,你可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们就不要再争吵了。”族长面色为难的出来调停,“大家的出发点无非都是为了水月族着想,眼下鄂那山平安归来,也带回了赫拉一族的风尤族长的意愿,不如召集大家一同商议商议如何啊?”

    珍茉儿对着莫南之耳语了几句,他随即站了出来无所畏惧的指控道:“虽然在座的诸位都认定此人就是保护我们族人安危的英雄鄂那山,可众所周知当年连他的尸首都没能找到更被鉴定为生死未卜。”

    “如今十年过去了,又如何证实他不是赫拉族精心安排的细作,目的就是想要从内部瓦解我们水月族,所以还请族长已经各位长老明察秋毫才是。”

    织雾慌忙站出来辩解:“莫南之说话要注意点分寸,长老们和族长曾跟鄂那山有过几十年的交情,难道也会认错不成?虽然你父亲有意要把执法长老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上,可也并不能代表你就能因此目中无人,随意诽谤。”

    “这可说不准。”莫南之神态自若道,“正是因为族长跟鄂那山情同手足,所以在得知他还活着的消息会觉得激动,如此失了辨别能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鄂那山不急不躁的拦住激动不已的织雾,对着莫南之冷笑道:“莫沉寂的儿子果然非比寻常啊,那照你所见该如何处置我啊?”

    “父亲……”抒女本想说些什么被鄂那山阻止了。

    莫南之看了诸位长老一眼说:“自然是要带到牢房多加审问,这么做也是为了在证实你的身份之前避免你逃。”

    “荒谬。”织雾气急败坏道,“当年你才多大,凭什么说我相公就是赫拉族派回来的细作。”

    “因为你们一起从赫拉族回来的不是吗?”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织雾顿时无言以对,抒女无措的向族长求助:“族长,你可要帮帮我父亲啊?”

    “只怕是他们不会采信我的话啊。”族长无奈的叹息说。

    见族长都没有发话,长老们也纷纷附和道:“我同意南之的提议,正所谓清者自清,若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鄂那山,我们自然安然无恙的放他回来,至于抒女跟织雾……”

    “够了。”织雾情绪失控的哽咽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与鄂那山跟抒女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娘,你在说什么呢?”

    “织雾,你可不要信口胡说,我会没事的。”

    哽咽着摇头,织雾平复心绪说:“其实我才是赫拉一族的人,欺骗了你们近二十年的人是我。”

    众人一惊,族长不可置信道:“织雾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切莫为了保护丈夫跟女儿而编扯出这样的谎话来。”

    “织雾,你万不可做傻事啊。”鄂那山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可她的决定丝毫都没有改变,继续讲述道:“我原本是赫拉一族祭司多保成之女,二十年前两族交战正是激烈时,我被派到前线替受伤的战士治疗包扎,无意中发现了误入村子的鄂那山,看到他浑身是伤我没想太多先救了他。”

    鄂那山见秘密已经披露于是继续说道:“在疗伤的过程中我跟织雾日久生情,可碍于彼此的身份准备分别之际,赫拉族突发疫病死了很多人,包括她的父母。”

    “可是,当年你把织雾带回来时告诉我们,她是身染怪病不得已才躲起来的疯姑娘。”族长诧异的问。

    织雾补充道:“疯姑娘为了治好自己的怪病,苦读医书更不惜冒险到赫拉族采药,却不慎感染了疫病不治而亡。鄂那山见我已经失去双亲别无牵挂,于是就大胆提议让我冒充疯姑娘的身份随他到水月族来。”

    “这二十年来你隐藏的可真够深啊。”珍茉儿不留情面的说,“想必当年你答应来我们村子就是想要时刻了解村子的情况,好透露消息给赫拉族对不对?”

    莫南之随即附和道:“不用再多问了,近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做的,为了杜绝后患必须要对她施以极刑,也要让赫拉族的人一个警告。”

    “不要,这不会是我娘做的。”抒女还处在震惊中,哭诉着拦在织雾的面前,“我娘虽然欺骗了你们这么多年,可从未做过伤害水月族的事情,你们不能妄下判断伤害她。”

    “抒女,你的事情我们还还跟你算呢。”珍茉儿控诉道:“听说你把神琴留在了赫拉族,看来你定是跟你娘是一伙儿的,所以才刻意把神琴带到了赫拉族是不是?”

194.抗衡之力

    情绪激昂的长老们全然不顾鄂那山和族长的劝阻,硬是将抒女跟织雾绑上了祭台,族人们因此被怂恿堆上了柴火,连火把也迫不及待的准备好了。

    莫南之神情笃定的随手接过一个火把,代表长老们发话,行执法之职:“相信大家因最近的事很是困扰,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织雾竟然是赫拉一族派来潜伏在村中近二十年的细作,现在更伙同抒女将神琴交到了赫拉族的手中,为了村子的安危无论如何也要对她们处以极刑,杜绝后患。”

    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鄂那山冲了出来嘶吼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解释,当年是我亲自把织雾带回来的。虽然她是赫拉一族的,可这些年来并未作出对不起村子的事,这次完全是个误会,还望……”

    “她们是鄂那山的妻女难免有包庇之嫌,再者这十年来并未在村中,因此没有发言的权利。”伴着莫南之的话鄂那山被几个人压制的拖到了一边。

    织雾看着眼前的景象激动的嘶喊道:“做出对不起村子行为的人是我,你们不要伤害抒女,她是被我蒙在鼓里的。”

    “不,娘,我知道这也不关你的事情,你千万不要为了保全我就承认一些你没有做过的事情啊。”抒女心痛的劝说。

    鄂那山挣扎着要冲过去,可碍于被囚禁了十年身体的灵活性还没完全恢复无法冲破。

    族长无可奈何的挺身开口:“身为一族之长我很理解大家的担忧,可你们也不能因此失去了最根本的判断,导致错杀了无辜的人。”

    “族长,你这分明是在感情用事,谁人不知你跟鄂那山一家的渊源,所以你的意见应不予采纳。”

    “莫南之,我要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

    有些愠怒的族长被喝阻:“请恕我暂时无法听从。”随即也被扣了起来。

    族人们的情绪在长老的扇点下越加的激烈,莫南之一脸得逞的笑着将火把丢进了柴火上,很快火苗越蹿越大,几乎要将她们母女跟包围起来。

    “住手,你们这群愚蠢的族民。”重泪轻轻挥舞着手里的天子剑,眨眼间火势熄灭连身上的束缚也被解开了。

    对着诧异的人们发出警告:“水月族的神琴虽然失去了,可是我手上的这把剑却拥有了赫拉族的神力,如果你们胆敢伤害她们一分一毫,我必将灭了水月族陪葬。”

    “你,你不过是个外族人,凭什么说你手上的剑拥有和神琴相抗衡的力量。”珍茉儿有些微颤的辩驳,“抒女的关系跟你非同一般,难保你不会为了救她而在这里危言耸听。”

    重泪敛眸冷冷的凝视着她,挪了几个步子扬剑说:“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的看清楚,这把剑现在到底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话音未落,只见抽剑和回鞘的短暂瞬间,祭台上的柴火随之漂浮而起在空中化成了粉末飞扬在众人的周身。

    那些从未亲眼见识过神力的长老们被震撼的双腿发软相继跌跪在地上,族人们也因忌惮这份力量纷纷下跪露出敬仰的姿态。

    莫南之虽有些不甘可唯有就此作罢,最后才下跪的珍茉儿见大家对他已经深信不疑,心里暗暗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重泪亲自护送鄂那山一家回去,更为了贴身保护顺便住下了。

    “这次多亏了重泪大哥,否则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抒女给他献上一杯热茶感谢道。

    重泪顺手接过笑说:“能够保护好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织雾和鄂那山相视一笑,转而进了里屋,抒女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品饮了一口搁下,重泪轻轻的拉过抒女的手柔声道:“其实有些话一直放在我的心里,总想找个机会说出来,抒女,我……”

    “重泪公子在吗?”珍茉儿的话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微笑着迎过来说,“你在这真是太好了,族长和长老们要见你呢。”

    于是重泪留了一句‘等我回来告诉你心里话’便跟着珍茉儿走了。

    他们针对十年之期将过担心赫拉族会有所行动而讨论应对之策,大家一致认为必须要把能够对抗神琴的天子剑留在村子最为妥当。

    而重泪也表示只要抒女他们能够在村子里安然无恙,他必然会带着天子剑留下。

    他们为了村子和自身的安危着想,唯有对他许下了这个承诺,指明不会再毫无根据的情况下就抒女杀害大长老一事做出任何举措。

    本想尽快回去找抒女的,可半道上遇见了珍茉儿,她欣喜的说:“重泪公子我正要去找你呢,做了些吃的担心你们商议重要事情忘了吃东西,所以……”

    “多谢这位姑娘一番心思,只不过抒女还在等着我回去呢。”重泪并不想多加逗留,迫不及待的想要走。

    可珍茉儿并不打算就此作罢,坚持说:“我叫珍茉儿,之前对抒女有所误会这才盲目的针对她,现在仔细想来抒女跟大长老情同祖孙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顿了顿继续道:“这些时日难为了抒女,为了表示我对她的愧疚所以才想帮着做一点事情,只要能够帮助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姑娘的心意我会转达给她的,夜深了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珍茉儿忙拉住了他要离开的手臂,轻声说:“重泪公子往后叫我珍茉儿吧,如今你是我们村子里的依靠,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留在公子的身边照顾你。”

    重泪微微一怔,皱眉推开了她的手,坚定明确的说:“承蒙姑娘错爱,在我的心中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就只有抒女而已。”

    “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抱歉。”

    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珍茉儿愤愤的甩掉了手里的食物,沉声呢喃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走到我身边来的。”

    “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偶然路过的阿靖博纳从刚才开始就躲在一旁聆听,“不要再不择手段的掠夺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珍茉儿冷冷的哼道:“原来是你。不要妄想对我颐指气使的,说穿了你也是我不择手段得到的东西,现在你还不是属于我的。”

    “不会是了。”阿靖博纳解释说,“不可否认当初我是为了你才让我的父母退掉了与抒女之间的婚约,我以为自己爱你多过爱抒女,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

    “你最爱的还是那个女人?”珍茉儿愤懑的问道。

    阿靖博纳不避讳的点头说:“是的,尤其是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我什么都没能帮的上忙,可是我的心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明朗起来。”

    “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背叛我的。”珍茉儿充满占有欲的说。

    他摇摇头,叹息道:“已经太迟了,但凡你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珍惜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当真也要离开我?”

    阿靖博纳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叹惋道:“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从小到大你事事都要与抒女相争,甚至为了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抢过来还不惜杀害大长老嫁祸于她。”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忏悔,“我实在不忍心抒女被人继续怀疑污蔑,所以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她,要怎么做全看她的意思了。”

    珍茉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的杀意,厉声道:“阿靖博纳你居然想要背叛我?”

    “我只是不想你继续错下去……”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珍茉儿掏出身上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扎进了他的身体,恶狠狠的说,“既然如此我只能让你永远的闭上嘴,这样就再也无法把我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喊着的是抒女的名字。

    原本他已经跟抒女约好今晚见面的,可现在他再也无法到达那个地方了。

    迟迟没能等到阿靖博纳前来,失落的抒女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所以想着要去他的家看看。

    却在半道上被人袭击,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阿靖博纳居然死在了自己的身下。

    一时害怕大叫出声,引来的在附近的几个村民,他们一看到抒女握着阿靖博纳身上的匕首先入为主一口咬定是她杀了人。

    结果被五花大绑的带了回去,如果说大长老的死只是单纯的凭借臆测,那么这次却是有好几双眼睛亲眼所见。

    情况看起来不容客观,即便是抒女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阿靖博纳的家人因伤心哭得撕心裂肺的,激动的嚷嚷着要杀了抒女替他报仇偿命。

    闻讯赶来的重泪对此很是困惑,在未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一心只想保护抒女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于是果断的护在她的身前:“你们谁敢再上前一步。”

    “重泪公子她就是个祸害,你可不能再继续维护她了,若是继续纵容下去不知道下次死的还会是谁呢?”

    天色已经大亮,鄂那山和织雾也赶来了。

    抒女说:“重泪大哥,我真的没有做过,昨晚阿靖博纳说要见我,可是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看到他。”

    “我相信你。”重泪坚定不移的说。

195.想和平,先联姻

    “不好了,赫拉族的人要攻进来了。”一个少年慌慌张张的跌了过来,冲着大家嘶吼道,“十年之期已过,他们扬言要让水月族心悦诚服。”

    族长忙问:“这话当真?”

    “我亲眼所见,这会儿他们的先攻部队已经占领整个山丘了。”

    众人害怕的不知所措、面面相觑,鄂那山挣脱束缚号召道:“现在我们面临着大危机绝非讨论阿靖博纳是不是抒女所杀的时候,为了村子的安宁我们马上拿起武器去抵抗吧。”

    见大家迟迟没有行动,族长站出来说:“我明白这十年来大家都过惯了平静的生活,可是赫拉一族的人可并非这么想,难道你们甘愿被他们鱼肉欺凌吗?”

    重泪隐约能够听到他们自山丘那边传来的呐喊声,再加上抒女在一旁劝说:“重泪大哥,他们定然是还不知道那一半神力已经归你所有,以为我们没有了神琴就没有反抗能力了,这才如此肆无忌惮。为了水月族的安危,你就帮帮他们吧。”

    “他们如此对你,还是希望我替他们解围吗?”

    抒女不假思索的回应:“是的,毕竟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家。”

    “那好,因为你在乎,所以我才保护的。”

    重泪对着抒女轻声说道,继而走上台前:“是男人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去保卫自己的家园吧,也好让他们瞧瞧他们所供奉的神力究竟有着怎样的威力。”

    经他这么一说他们纷纷跑回去拿兵器,兴冲冲的跟着重泪上了山丘。

    赫拉族的人虽然气势高涨,然而他们的族长风尤并没有现身,丘尔利势在必得的发话:“你们水月族向来都抵不过我赫拉族的战斗力,若不是依靠神琴的力量你们哪里还有机会躲在里面苟延残喘。如今你们连神琴都失去了,不想白白牺牲的话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水月族的族长扫视了一圈叫喊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见你们的族长?”

    丘尔利不以为意的冷哼道:“对付你们何须劳烦我们族长亲自现身,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族长你若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话还是带着你们的残兵败将投降吧。”

    在他们的欢呼和呐喊声中,鄂那山早已忍无可忍,气势汹汹的吼道:“你们这些赫拉叛将,分明是违背族长的意思私自出兵的,今天就让我为他清理门户吧。”

    “哈哈哈!”丘尔利听闻狂笑不止,揶揄讽刺道,“你一个被囚禁十年之久的人还有什么本事说这个话,当初要不是他们心软把你留下,恐怕早就已经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轻轻挥手示意,很快就有人把神琴给请了出来,饶有兴致的说,“这琴虽然被你们奉若神明,可从来见过它的威力吧,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你们开开眼界体会体会。”

    话音未落,一乐师随即抚琴奏乐,那音律充满了震慑之力,传入耳中让人头疼欲裂难以忍受,轻而易举让人失去反击能力。

    丝毫不受影响的重泪嘴角轻扬,慢慢的抬起手上的天子剑,在他们惊诧的眼神中抽剑而出,只轻轻一挥便给反抗了回去。

    猝不及防的将前面的给震倒在地,丘尔利顿时有些慌了,喝道:“给我继续,不管他是什么人务必要给我制服。”

    那乐师本就用蛮力在启动这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如今被重泪回了一击早就有些抵受不住,此刻不过是在硬撑而已。

    根本无法跟似在舞剑戏耍般就轻轻松松给防御回来的重泪相提并论,最后只稍微一回击就把他给震伤无法再动弹。

    丘尔利顿时乱了分寸,困惑的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那把剑可以跟神琴相抗衡?”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重泪收剑回鞘说,“这可要谢谢你们才是,若不是那盗琴之人将我引到神台,我也不会因此机缘巧合得到了你们族敬仰的神力。”

    “什么?”丘尔利的脸上透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神情,“莫非神台被毁是跟你有关?”

    重泪爽快的回答:“正是如此。”没理会他眼底的恐惧步步靠近,“你胆敢为了一己之私设计伤害抒女,今日于公于私我都要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丘尔利见大势已去转身欲逃跑,然而被重泪迅速击倒,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听他连连讨饶:“我也是被逼的,请你不要杀我。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把神琴交还给水月族。”

    “你以为还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凌厉的眼神让丘尔利更加的恐惧,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鄂那山迎过来说:“重泪,毕竟他是赫拉一族的人,我们两族最终的目的是想要和平共处,千万不要在这个关头落下什么误会芥蒂才是。”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否给我一个面子,把丘尔利这个叛乱之徒交由我处置。”风尤略显狼狈的现身。

    重泪有些不甘的退到一边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风尤族长命人将丘尔利捆绑起来,语气威严的冲着此次起兵的族人们喝道:“他们这些人血气方刚,不但不理会我这个族长的命令,还禁受不住那些野心勃勃的长老的蛊惑,以为只要将水月族的神琴之力也占为己有那么吞并水月族根本不在话下。”

    他们纷纷下跪求饶:“我们只是被一时迷惑做出这种违逆之事,还请族长原谅。”

    “我原不原谅你们是另外一回事,可眼下你们是伤害了水月族,理应要先给他们道歉才是。”

    水月族的族长过来说:“不必了,我想今天这场对抗也并非出自风尤族长的本意,只要往后你们不再来犯,那么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算了。”

    “难得老族长深明大义,我实在是惭愧的很。”风尤族长微微颔首,“若不是我带领不力想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族长客套道:“人无完人,又有几个人不犯错呢。想来我当这个族长也有几十年了,还不是有些事情也未能防范于未然。”

    神琴被送到了风尤族长的面前,他探了一眼说:“此琴原本就是水月族之物,听说经它之选抒女姑娘成了你们族的圣女。如今我赫拉族的神力被这位公子所有,那么此琴实在不能物归原主了。”

    “这……风尤族长的顾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鄂那山想了想说,“原本小女被推选为圣女是件幸事却不曾是祸事的开始,眼下又被当做杀人凶手给扣起来了。”

    “既然风波已除,我且回去了,告辞。”重泪迫不及待的想要折回去找抒女。

    然而风尤族长的一席话让他止住了脚步:“两族修好是我们长久以来的愿望,为何我们不借此机会去实现它呢。只要你们同意,我愿娶抒女姑娘为妻,她即是神琴选中之人又跟我们村子颇有渊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老族长和鄂那山还在犹豫,珍茉儿却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反对道:“风尤族长的意愿虽是众望所归,可抒女现在是我们村里的罪人怎能代表水月族跟你们联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重泪阴鸷的望着她警告道。

    珍茉儿悻悻的哼了一声撇过脸去。

    鄂那山为此婉拒道:“承蒙风尤族长厚爱,只怕是小女没有这个福分,还请另觅佳人吧。”

    风尤族长却坚持道:“不急,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抒女姑娘是个心地善良之人,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别人之事。”思量一番说,“倘若老族长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也参与调查,希望能够弄清楚实情也好还抒女姑娘一个清白。”

    最终在他的坚持下,老族长见推脱不得只要答应了。

    重泪因此心情有些失落,直直的到了祭台去找抒女,却被莫南之留下的人给拦住:“重泪公子请留步,没有执法长老的命令不得靠近抒女。”

    眉头一皱,两人已经被打倒在地**不已,抒女欣喜的问:“是不是已经将赫拉族的人给击退了?”

    “是平息了。”抽剑隔断了绳子,拉起她的手作势就要走,抒女感到不对劲顿住了脚步,“重泪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迟疑的好半响才开口:“若要两族和平共处,风尤决定娶你为妻。”

    “这……这是真的吗?”抒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的抓紧重泪的手问。

    望着她期待的眼神,重泪一把拥住她,抵着她的额头说:“有些话我若现在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抒女,我愿执你之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重泪大哥。”自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惊喜的笑。

    重泪沉默了一会说:“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一如既往的保护你,我只要你能够开开心心就好。”

    “我……”

    用手抵住了她的嘴:“我知道这个村子对你来谁非常重要,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明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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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2332/ 第一时间欣赏我和纸灵有个约会最新章节! 作者:穆木子所写的《我和纸灵有个约会》为转载作品,我和纸灵有个约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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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纸灵有个约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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