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疑问
虽然张小聪也被所长的样子吓到了，但是却依旧咬牙说道：“所以后来我也就和他们离的远了一些了，再也没敢打听这些事，假期结束之后就去上大学了，大家也就偶尔联系了。”张小聪说完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说？”这时候反而是张父开了口，看着孩子煞白的脸，张父应该也是心疼吧。
“我哪敢啊，李霸想要弄死咱俩太轻松了，我老子干啥的，我还不知道吗，我可不想咱俩在监狱里面过一辈子”张小聪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你俩别感慨了，我问你，你说的都是实话吗？”所长很严肃的问道。
“实话是实话，但是别指望我去给你做证人啊，这东西都是酒后听来的，再说了，我可不想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张小聪说的很现实。
“行了，我知道了，路成龙死了之后，你们几个联系过没？”所长问张小聪。
“没有，我可什么都没说，他们几个联没联系我就不知道了，说实话，他们几个本来就瞧不起我，毕竟除了孙少坤之外，我家是最没地位的”张小聪说的很轻松。
“砰”一声枪响吓了所有人一跳，“不好意思啊，是我电话铃声”张小聪赶忙说道，“哎呀，是李霸”张小聪拿出电话说道。
“开公放，林森录音，别说和我们在一起”所长赶紧安排道，林森也是第一时间拿出录音笔。
虽然张小聪可能不是很明白，但是却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喂，老大”张小聪的语气很恭敬。
“聪啊，你那说话方便不？”李霸的声音聪电话里面传来，从声音上可以觉得这是一个很豪放的男生。
“就我和我老爹在家，方便啊，您说，啥事啊？”张小聪看了看林森和所长之后说道。
“张叔也在啊，那正好，兄弟求你个事儿啊”李霸并没有多恭敬的说道，反而有种是在安排下人做事的态度。
“啥事，您说”
“警察去过你家了吧”李霸问道。
“来过了啊，来了2趟了”张小聪回答道。
“那你知道成龙他们死了吧”李霸的声音压的很低。
“警察来说过了，还问了少坤的事情，说是少坤做的，难道少坤没死？”张小聪很随意的问道。
“放屁，他要是没死才怪，山崖那么高，再说了，心脏中枪还能活着？”李霸说的很轻松。
“中枪？老大，少坤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吗？”张小聪故作惊讶的问道。
“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就记得他说自己掉下去的就完了，别整没用的，刚刚的话自己忘了啊。”李霸语气中透露着阴狠。
“我知道，老大，要我干点啥啊？”
“擦，差点忘了大事，你让张叔找几个人，去把孙家给我推平了，给凶手点警告，省的阿猫阿狗都敢出来杀人了”李霸说的很轻松，看样子这种事情也没少干。
“老大，这不好吧，这老两口也不出门，这别弄出意外啊。”张小聪赶忙回道。
“不出门，那就埋了，老不死的，我还整不了他们了。”对于人命的态度，李霸说的轻描淡写。
“好吧，我等会和我爸说”张小聪根本不敢拒绝。
“嗯，好，警察要是找你，让你爸交俩人出去，我这边都安排好了，放心吧，对了，我给你卡里打了10万块”李霸着说典型的打了一个巴掌给了一个枣。
李霸说完就挂了电话，林森也示意录音搞定了。
“张老板，你真的打算推了？”所长看着张老板问道。
“推个屁啊，你俩都听着呢，我想进去啊”张老板看着所长说道。
“爸，那怎么办？”张小聪还是很害怕李霸。
“就说人去了被刘所儿抓了呗”张老板倒是很会推，所长表情也有点难看，却不是那种生气。
“老张，说说吧”所长突然对张老板说道。
“啥？”张老板有点奇怪，林森也有点好奇为什么所长突然这么问。
“为啥帮我们啊，按理说你应该和李局长他们也打过不少交道吧，可你这转变有点突然啊。”所长的话似乎另有所指，这里面真的有猫腻吗？
“刘所儿，你相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虽然我这人比较混，我也从来不认为我自己是个好人，但是从你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突然想明白了，不管少坤死没死，至少有人想要为少坤报仇，那么这些孩子都危险了，甚至我们这些大人可能也讨不着好。多做点也算是俗罪吧，毕竟我这辈子也没干太多好事。”张老板说的很动情，但是林森从所长脸上看到的全是疑问。
“行了，不管什么原因，你俩自己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回头有事给我打电话”所长站起来和林森就往外走了。
上了车，所长并没有着急发动车，而是要过了林森的记录，又看了一遍。
“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所长问林森。
林森突然一愣“应该是真的吧，没必要骗咱们啊”
“对了，所长，像李霸这种情况能抓吗？”林森很想为少坤报仇，毕竟少坤死的有点惨。
“证据呢？就凭张小聪的几句话，外加那看似有用的录音？我说你也当警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所长没好气的说道。林森自己想了想，好像也对，而且对方还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查对方都要谨小慎微，弄不好自己就成了孙少坤第二了，林森只有自己叹了口气。
“所长停下车”在回去的路上，林森突然发现旁边有家宠物店，就让所长停车进去买了两袋狗粮。
“怎么了这是”所长看到林森抱着两大包狗粮也有点懵。
“这不是路所长家的狗在所里了吗，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买点吃的”林森说道。
“你没送走啊？”所长表示震惊。
“送哪去啊，我倒是之前想送，但是这狗似乎赖上我了，自己又偷偷跑回来，不过好在知道自己上厕所，也不用太担心，喂点吃的就行，就当咱们派出所的编外人员吧”林森还开了个小玩笑。
“行吧，别出乱子啊，咬到老百姓可是事”所长嘱咐道。
“哦了，您放心吧”林森赶紧表态，不知道为什么林森总觉得路所长家里的狗和自己很亲近，而且像极了梦里啃自己骨头的那条狗，所以也就一直留在身边。
“对了，你今天看张家监控，有什么发现吗？”所长突然想到之前的安排。
“别提了，他家的水果电脑我不会用啊，而且之前的病毒软件也安装不上，我还想向您求助呢”林森沮丧的说道。
“所里好像就你会弄电脑了啊”所长闹心的说道。
“我问问我同学吧”林森突然想到当年暗恋自己的一个学妹貌似就是电脑玩的贼牛，自己不论怎么换qq对方都能找到自己。
“那你现在就联系他看看”所长安排道。
“现在？”
“怎么？有问题？”所长边开车边看着林森。
“哦，没有，我打给她”林森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对方的手机号，只有在qq上询问了，拿到号码后就打过去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学长，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啊”对方接通电话就很高兴，貌似早就有林森的手机号，不然也不会拿起电话就知道是林森。
“林学妹，咨询你点事呗，问下你知道怎么在水果机里面装软件，能让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查看电脑信息吗？”林森客气的说道。
“哦？学长，你是想看哪个mm的照片啊？”电话里面的声音貌似和林森非常熟悉，只有林森知道，两人毕业后就没见过。
“哪来的美女，办案子需要啊”林森无奈道。
“就是你们副所长被灭门的案子吗？”电话里面的内容让林森震惊。
“你怎么知道是什么案子”这时所长也把车停在路边，并示意林森打开手机外放。
“切，我还知道明天你要去接人呢，好了，不说了，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似乎是故意的。而林森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关机了。
“这是什么人？”所长严肃的看着林森。
“我学妹，据说后来去当兵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啊”林森可谓是欲哭无泪。
“当兵？那有可能也做警察了吧，这事毕竟我上报了”所长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人”林森只能点头。
到了所里，所长告诉林森明天别忘了去火车站接人就先走了，貌似是去精神病院看看镇长一家人，这就是基层警察的日子吧，遇到案子，基本上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林森喂完狗之后也就开车回家了，最让林森闹心的是，竟然又做了同样的梦，自己还是被杀了喂狗，不过醒了之后的林森并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而且梦中的黑影也变得清晰了一些，虽然依旧是一团模糊，但是林森总觉得比之前清晰了一些。林森总觉得是被之前吓得，打算回头找村里的算命先生给自己看看，林森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撞邪了，毕竟在农村，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不过林森还是没敢告诉父母，不然可能今天就要去了，而且甚至连警察都不让自己干了。
陪父母吃完饭，林森就去接所长，之后就往火车站出发了。
第十七章 闺蜜驾到
到了火车站，由于穿着警服，两人很容易上了站台，不到20分钟，火车就到站了。不一会儿下来一位身穿女警服的年轻警察，难道这就是省公安厅鉴证科最有实力的女法医？林森深表怀疑，对方和所长握手之后，完全无视了林森悬在半空中的手。
在林森尴尬的表情和所长好奇的眼神下，反而围着林森转了一圈后说道：“嗯，还行，可以打90分”。这时候林森都怀疑对方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我们认识？”“你们认识？”林森和所长同时问道。
“哦，不认识”对方很干脆的回答道。
“那...”这次所长没吱声，林森有些好奇。
“听说过你，我是林雨兮的好闺蜜，我叫蓝彩蝶，你可以叫我小蝶。你的名字都听出茧子了，这次也是代表组织来考察下你。看看我们的公主到底喜欢上了何方神圣，对了，雨兮是不是和你说过我要来”
“走吧，先上车吧”还是所长看对方似乎越说越兴奋，就打断了对话，毕竟还在看台上。
“刘所长，我看了之前发过去的资料，我觉得对于目前的几具尸体的尸检完全可以按照之前的报告来下结论了，对方应该是这方面的高手”上了车的蓝彩蝶直接切入正题。
“嗯，我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有些特殊情况，因为涉及到市里的一些领导，我怕市里的鉴定结果会被推翻，所以”所长后面就停止说下去了，因为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那没问题，我做的鉴定结果还不信有人敢推翻，别说一个小小的市局领导，省里谁敢动一下试试”蓝彩蝶的话说完，林森和所长都若有所思，对方既然敢这么说，要么有实力，要么有背景，而她很可能是两者都有。
“对了林哥哥，你是怎么降服我们家小兮的啊”话说蓝彩蝶正经不到3分钟就又现了原形，而所长干脆闭上了眼睛，一方面有求于人，另一方面也是无能为力。
“我们只是同学关系”林森有点不知所措，车都差点开到沟里。
“既然这样，那她让我带的u盘我就先不给你了，谁让你都不说实话来着”蓝彩蝶不知道从哪变出个u盘。
“u盘？”
“对啊，你不是要监控软件吗？这可是小兮姐姐的宝贝啊，我都借过好几次，每次都被打，你这一张嘴就让我拿过来了，还说没关系，谁信啊”
“我们真的是同学”林森无奈道。还好这一路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到了派出所，所长下车的速度比往常快了很多，貌似被墨迹的受不了了，而林森也在答应了无数不平等条约之后拿到了u盘。
一行人再次来到所长办公室，林森拿着u盘问道，“这个怎么用？”
“小兮姐说插到电脑上就可以”蓝彩蝶就没停的在办公室转悠，估计所长都在怀疑自己找来的这个法医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林森直接插在所长的电脑上，点开后却提示输入密码，“密码是什么？”林森也没和蓝彩蝶客气。
“你生日”对方的答案让林森和所长有点无语，打开后林森发现有两套软件。
“第一套复制到对方电脑上双击就可以，第二套安装在你自己电脑上，之后对方在电脑上做什么你都可以查看了”蓝彩蝶介绍道。
“不会被对方察觉吗？毕竟有杀毒软件的存在”所长不放心道。
这时候蓝彩蝶看所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原谅林森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所长被看的都有点不自在了。“安啦，能破解小兮姐这套系统的人，全球加一起都不到5个人，省厅曾有人不信邪，一个科研小组用了2个月才破解了，借过还报废了一个实验室的电脑。”林森发现了，蓝彩蝶是真的不给别人留面子，不过看来所长反而很满意。
“所长，安好了，我等会就去张老板家一趟”
“嗯，你去吧，我先去剩余的几位家里拜访一下，看看都是什么情况，总不能等着啊”所长安排道。
“我和你去，”蓝彩蝶指着林森道。
去张老板家都挺顺利，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软件安装好了，结果俩人刚刚回到所里就接到所长的电话，让他们赶紧到镇里老王家，说完就挂了电话。
“领导真有范儿，话都没说完”不理会蓝彩蝶的埋怨，林森让蓝彩蝶带上工具就去开车了，因为林森知道，肯定是老王家出事了。而蓝彩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了，林森开车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高兴，或许林森心里已经觉得这些人该死了，毕竟少坤的死太蹊跷。
作为整个镇里最有钱的老王家，可谓是依山傍水，大别墅后面是自家的山，据说老王家人还在里面打猎，前面一大片鱼塘，或许说是人工湖更合适了。用镇上老人的话说，老王家人一直把自己当皇族，当然，也真的是镇里的霸王，至少还真没人敢招惹，即便是像张老板之类的老无赖，也被老王家像狗一样使唤，上次林森来的时候，就被当狗一样训斥出去的。
不过老王家也不是没可悲的地方，那就是他家世代单传，家里总共就7口人，其中还有1个管家，毕竟家大业大。这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希望不要太恶心，这就是林森此刻的真实想法。
当然，另一方面林森又希望现场恶心一点，让蓝彩蝶出丑。但是林森好像忘了，作为法医，蓝彩蝶对于尸体的熟悉程度，似乎有些高。
敲了敲门，林森和蓝彩蝶就走了进去，结果蓝彩蝶只是皱了皱眉头，而悲剧的是，林森却又一次吐了。
别墅的大厅特别明亮，所有灯光都开着，但是里面的场景却有些惨烈。
在大厅的正中间，一个骷髅跪在那，你没看错，真的是一具骷髅，不过和实验室里面见到的不同，这具骷髅一看就是刚刚做的，因为周围散落着内脏，还有一片又一片肉，地上的血把整个地毯都染成了红色。如果只是这样还好，骷髅的上面还吊着另一个尸体，一个老男人被用渔网兜住挂在吊灯上面，整个渔网都被血染红了。
“凌迟？”蓝彩蝶迟疑道。
“嗯”所长这时候从餐桌那边走过来，林森和蓝彩蝶才发现，那边还有4个人死在餐桌边，只不过都是被割喉，脸上连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这时候蓝彩蝶戴上手套就走了过去，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点在手上，分别洒在饭菜上，有一份汤上的粉末变成了蓝色。
“这是？”林森好奇的问道。
“药物测试用的，我自己配的，蓝色代表含有苯二氮卓类药物，就是咱们常说的安眠药，等一下”蓝彩蝶解释道。
这时候蓝彩蝶又熟练的翻动了一下尸体，还把手指放进尸体嘴里转了几圈，之后看了看死者的尸体，按了按尸体，接着对所长说道：“刘所长，这四个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死亡时间应该在6-12小时之间，这里不是第一现场，现在是下午5点15分，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上午11点左右，此外，安眠药应该是障眼法，死者是被利器割喉，一刀毙命，而且应该是男性，50岁左右，等等，凶手是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林森好奇的问道。
“猜的”蓝彩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森说道。
“说说吧，我也挺好奇”所长笑眯眯的说道。
“死者嘴里的药物反应只有口腔有一点，喉部却没有严重的药物反应，所以看来应该是后来惯的，按照死者嘴角的尸斑来看，而且嘴边还有尸斑，四个人都有。此外，人死后6到12个小时指压时会有一定的褪色，超过了12小时，就基本上不会褪色了。你看，现在尸体还有褪色，所以基本上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再看看这一桌子菜，所以估计是在11点左右，我猜测第一现场应该是厨房和其他地方，另外，桌子上的饭少了2碗，筷子有两副用过的，再加上凶手手脚处的尸斑，基本上可以断定是2人作案。至于是否是一刀毙命，看歌喉的位置和力度就能判断出来，而且我看了下尸体颈部的刀痕力度，以及骨头的损伤，初步判断应该是男性用到，在50岁左右，心理素质极好”蓝彩蝶一口气说完。
“你的意思是他们杀了人，还在这吃了饭？”林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而且客厅那两个人按照经验来看，应该是在这4个被害人死后才被杀害的”蓝彩蝶分析的很清楚。
“嗯，你说的应该没错，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所长并没有说现场留下了林森的指纹。
“要把死者放下来吗？”林森问道，毕竟半空中吊着尸体，看着也比较得慌。
“走吧”所长和林森开始尝试放绳子，而蓝彩蝶则在研究地上的骷髅架子。
第十八章 王家血案
在林森和所长把王老板的尸体放下来的时候，蓝彩蝶那边已经检查完了地上的骷髅架子，三人一起又翻弄了一会镇长的尸体。
“有什么发现？”所长问蓝彩蝶，毕竟对于尸体这块，蓝彩蝶的专业性足以秒杀林森和所长二人。
“地上的这个年轻人应该在20多岁，通过地上的内脏的药物反应，可以测试出之前被人灌了药物，但是看骨骼的形状，对方应该是在他活着的时候把他的肉从身体上一片片切了下来，小伙应该疼醒过。”
“失血过多而死？”林森插嘴道。
“不是，看内脏状态，应该是吓死的”蓝彩蝶摊了摊手。
“好吧，你接着说”所长没让林森再插嘴。
“好的，尤其是后面看凶手剔骨的速度和肉片的大小程度，显然这时候死者已经死了，所以有种发泄的程度在，有些骨头上还有刀痕。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凶手的医学造诣很高，而且很变态。”
“医学造诣？谁都会切肉啊”林森还是没忍住插嘴。
“凶手应该是从脚开始切的，你看脚部这里的肉都是特别轻薄，而且对于脚骨这的血管等保存都是非常完美的，没学过医的人，一百个人里面能挑出一个就不错了。再看小腿这，按理说这时候对方已经醒了，因为骨头上有一处有划痕，应该是对方突然醒了争扎导致，之后的骨头都是完美无瑕的，说明对方在死者争扎的时候，剔骨手法依旧很稳。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割到胯骨这里，从这开始，肉都是大片的了，而且开始变得毫无章法，完全是在发泄了。但是即便是如此，死者的内脏还保持的如此完整，你觉得你能做到吗？”蓝彩蝶看着林森道。
“不愧是专业人士，不过为什么要这么费周章呢？一刀杀了不就完事了吗？”所长也有些不理解。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基本上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追求一种仪式感，另一种就是单纯的复仇**，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而且刚刚我看了，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有2个小时的时差，我怀疑年轻人是在被杀之后，凶手两人吃完饭才又在年轻人尸首之前凌迟了”蓝彩蝶分析道。
“杀完人吃饭，吃完饭再凌迟别人，的确是变态。”林森想象不到那种场景下如何吃得下饭。
“复仇的**太强了”所长说道，林森想想之前几家人的死法，林森也有点理解，如果凶手真的是孙少坤，本应是一个高材生确被调换了成绩后杀死，换成是自己应该也会充满复仇的**吧。
“对了，有一件事可以作为你们断案的线索”蓝彩蝶突然说道。
“什么？”所长很激动
“我刚刚数了下，老人身上一共是割了3357刀。这个老人的身体里被人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可以让人一直保持清醒状态，否则按照老人的身体素质，根本坚持不到3000多刀后才死，而且死亡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这个药物的成为正好我之前接触过，目前只有倭国有，而且研发这个药物的医学博士在一年前被人杀死，案子至今未破，刚刚突然看到死者被注射这种药物，我也感觉很惊讶。”
“倭人？这就奇怪了”所长也有点懵。
“林森，这几家的家庭背景调查的怎么样？”所长问林森。
“李局长一家每年都会去倭国玩1、2次，其他国家也会去，但是具体去哪些国家查不到”
“你问小兮啊，她那能查所有人的出入境记录的”这时候蓝彩蝶插嘴道。
“你现在问下你...学妹，弄清楚这几家人的全部出入境记录，我感觉我们离真相不远了”所长说道。
“嗯，好的”林森拿出电话就给林羽兮，突然他觉得林羽兮也没有那么可怕，不知道小姑娘知道之后是什么想法。
就在林森要挂电话的时候，蓝彩蝶抢过电话“你学长没有女朋友”，林森还没说话，蓝彩蝶就把电话还给林森了“挂了”蓝彩蝶有点沮丧的说道，林森和所长都有些无语。
“走吧，我们回去吧”所长让大家一起上车回所里。
到了所长办公室，林森就被所长安排查看张老板家里的电脑了，毕竟程序安装完了。
“所长，没什么发现，那天晚上咱们去的时候，摄像头应该没开，而不是被黑了，除了那晚，每天都有记录的”林森说道。
“好的，这个页面就开着吧，毕竟一旦有情况，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过去，我给上面打个电话，申请保护他们几家人吧，我怕再有人被杀啊”所长说道。
林森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也快下班了，就打算喂完狗之后提前走，想要找个算命先生看看自己做的梦是啥情况。结果喂完狗之后发现这狗竟然赖上了自己，走哪它跟到哪，后来干脆上了车等林森，它也知道这几天车都是林森开的。
在算命先生家，对方很直接告诉林森，这个梦不好，很不好，说明有事情要发生，而且林森有血光之灾，在林森留下500块钱之后，对方给了林森一个平安符，里面是一个硬硬的东西，让林森放在胸前的口袋里，至少要放10天，林森也是无语了。
在往家的时候，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林森发现对面开车的竟然是张小聪，而旁边的女孩就是第一次去他家时候在楼梯上看到的那个女服务员，两人关系好像很密切。这时候对方也看到了林森，还互相打了招呼。不过奇怪的时候，蹲坐在副驾驶的路副所长家的狗却吓得瑟瑟发抖，愣是从开的不大的车窗跳车逃跑了。
这是什么情况，林森摇了摇头就回家了。
晚饭后，睡着之后竟然又是同样的梦，林森总觉得杀自己的黑影有些眼熟，而吃自己的狗就是今天逃跑那条狗。
突然林森听到一声狗叫，很真实，林森瞬间做了起来，这时候发现窗户是打开的，有人爬上墙跳了出去，院子里竟然是路副所长家里的那条狗，还有一把刀。
看到这把刀，林森拿布包了起来，怕吓到家人，之后让家人睡去之后，林森从后备箱拿出设备，上面还是只有自己的指纹。林森笑了笑，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拿起了电话，给所长打过去。
“所长，我想我知道谁是凶手了”林森笃定的说道。
“你在哪？”所长问道。
“家”
“好，我马上到”所长说道。
“去所里吧，我怕家人知道”林森说道。
“好的，你注意安全”所长知道林森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如此淡然。
打着火，林森拿着刀，抱着狗就往所里开去，哪怕现在不到凌晨3点。
第十九章 锁定凶手
不到10分钟，林森就到了派出所，打开门，林森直接就去了所长办公室，打开电脑，林森就找到学妹给自己的软件。然后飞快的开始查看张家的所有监控，由于监控只能保存一个月，但是这对于林森来说足够了，林森虽然看的速度不慢，但是却并没有放过每一个细节。
在快看完的时候，林森突然感觉有只手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啊”一声尖叫，林森蹦了起来。
林森的叫声反而把所长和蓝彩蝶吓了一跳，原来两人来到所里发现林森看的太认真，就打算叫他一下，结果所长喊了几声，林森都没有动静，所以所长才拍了他一下。
“所长”林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所长看了看桌子上的片刀，“怎么回事？”
“这要从白天说起了”林森说道。
“这不是傍晚我说先走吗，当时路所长家的狗一直跟着我，我也就让没把它赶下车。但是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张小聪带着个女孩在车上”林森说道。
“那不很正常吗，都多大的孩子了，领着对象出门呗”蓝彩蝶很正常的说道。
“不是，所长，记得咱们第一次去张家的时候，楼梯上有个女孩说有黑衣人的场景吗？”林森对所长说道。
“就是那个女孩？”所长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的，两人关系很不一般”林森说道。
“那也没什么啊，然后呢？”蓝彩蝶问道。
“但是路副所长家的狗看到他俩的时候，显得特别害怕，都哆嗦了，最后跳窗跑了”林森说完，就看到所长脸色变了。
“你的意思是这条狗认识张小聪或者认识这个女的？”所长问道。
“是的，很可能是认识张小聪，而且这么害怕，我怀疑有其他情况”林森说道。
“然后呢？这不能确定张小聪就是杀害路副所长家里人的凶手啊”所长虽然也有所怀疑。
“是啊，毕竟两家人走动还是比较多的，也不排除以前张小聪打过路成龙家的狗。但是问题来了，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狗叫，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路所长家的狗在我家院子里，我屋子的窗户是打开的，有个黑衣人从外墙翻了出去，地上就剩下这把刀了。最有意思的是，这把刀上还只有我的指纹”林森说完，所长就明白了，很有可能对方是怕林森知道了什么，结合白天的情况，想让人不怀疑张小聪都难。
“上面只有你的指纹？”蓝彩蝶这时候皱着眉头说道。
“嗯，其实从路副所长家被灭门开始，就是第一宗惨案的发生到现在，每一起凶案现场都只有我的指纹，在王家你检查的时候，实际上刀上也有指纹，只不过所长没说罢了，而且指纹100%还是我的”林森摊了摊手。
“这么说，凶手之前就想把一切嫁祸给你，只要案子最后抓不到凶手，那么势必要把你推出去顶罪，毕竟领导总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时候蓝彩蝶看着所长说道。而所长只能撇了撇嘴。
“你别那么说，所长不是那样的人”林森为所长辩解道。
“好了，接着说，现在证据还是不够啊”所长感叹道。
“所长，你还记得张小聪的手机铃声吗？”
“枪响声？”所长有些不解。
“嗯，咱们第一天去村长家的时候，当时村长小孙子说过，晚上听到过一声鞭炮声，咱们就怀疑是枪响声，刚刚我翻看张家监控的时候，我发现在路副所长家出事之前，张小聪的手机铃声还是歌曲声，之后才变成枪声，而且我刚刚对比了下咱们05式9mm转轮手枪的枪声，和他铃声的声音很相似”林森说道。
“难道他把当时开枪的声音录了下来？”所长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虽然说05式9mm转轮手枪的枪声在网上也能找到，但是这么清晰的声音还是很少的，主要是时间节点很巧合，再加上他们几个孩子都会开枪，毕竟张小聪说过李霸就有枪，这算是第二个疑点。”林森说道。
“你接着说”所长其实从心里已经认可了林森的说法，只不过需要充分的证据。
“第三个疑点就是你还记得徐会计说过，当时凶手喊他徐老叔吗，这也是当时咱们觉得凶手是孙少坤，并把调查方向放到孙少坤身上的关键一点。但是剩余的几个孩子也都有这样的机会，而且晚上徐会计也不敢说当时看到的一定是谁”林森说完，所长点了点头。
“第四个疑点就是关于我的指纹问题，还记得之前我和张小聪的第一次见面吗？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而且动过手，当时如果他来所里只是为了采集指纹的话，那么最容易拿到的就是我的。”
“第五个就是张小聪在国外有过留学经历，不过现在具体资料还要等林羽兮给我发过来”
“第六个也是我刚刚翻监控发现的，在几次发生凶案的前一天，张家父子都不在家，虽然其他时间也有两人不在家住的情况，但是有点过于巧合了吧。还有就是我反复看了几遍监控，结合张小聪和那个女孩的关系，我对那天晚上是否有黑衣人都表示怀疑。再加上在老王家发现凶手是两个人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感觉，他俩就是凶手。此外，他们父子都有练习书法的习惯，而且也不是善茬，打架斗殴都没问题。通过案发现场来看，凶手和死者都是相识的人，所以张家父子就是凶手的可能性太大了”林森说道。
“证据呢？”这时候蓝彩蝶泼了一盆冷水“现在说的都是你的猜测，抓人需要有证据的，而他们的作案动机呢？”。
“动机就是为了报仇”这时候所长突然说道。
“报仇？”林森和蓝彩蝶都有些不理解。
“嗯，没错，而且是为了孙少坤报仇。林森，还记得张老板给孙老爷子汇钱、盖房子这些事吗，足以说明两家的关系不一般。此外，张老板对于孙少坤的父亲的了解也超过外人，所以，如果张家父子就是凶手，那么唯一剩下的原因就是报仇了。”
“那怎么办？”林森也是无奈了。
“抓人呗，审一审看看”所长说道。
“抓人？没证据啊”蓝彩蝶不满道。
“这里是哪，不是省公安厅，再说了，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先抓了再说，如果不是就放人，大不了我这所长不干了”所长说的很正义凌然。林森偷偷竖了个大拇指，其实林森也是支持先抓人的，毕竟不抓人，最危险的反而是他。
第二十章 突破性进展
“林森，给老张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所里。你给老于打电话，申请拿枪和防弹衣，如果他俩真的是凶手，那么抓捕工作是很危险的。”
“好的”林森拿起电话就给两人打电话。
隔了不到20分钟，两人都到了所里，领完枪支弹药，穿上防弹衣，大家就出发去往张家。
“不需要搜查令和逮捕令吗？”在车上的时候，蓝彩蝶问道。
“咱们是请他们回来协助调查，毕竟麻将馆里可能有赌博现象，不是去抓人。”所长的话让蓝彩蝶和林森都翻起了白眼，看看手里的枪和身上的防弹衣，谁信这是去抓赌呢。
到了张家，麻将馆里竟然没人打麻将，难道跑了？林森心想。所长却不慌不忙的领着大家走进去，而头一天林森看到的女孩就在门口等着大家呢。
“张爷说，让您老了直接上二楼”对方看到所长后说道，所长也没犹豫，带着大家就上楼了。
楼上张小聪和张老板父子还在下象棋。
“张老板好雅兴啊”和以往来这里不同，张老板并没有起身相迎，反而坐在那和孩子下棋。
“刘所长所为何来啊？这么多人，这是要抓谁啊？”张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和上几次来完全不同。
“看样子张老板这是早有准备啊，这不是想请两位回去咨询点事情吗？不知道二位是否配合呢？”所行摆弄着手里的手枪。
“刘所长连枪都拿出来了，这要是不去，还不得给我们父子俩毙了啊，哈哈哈哈”张老板笑的很张狂。
“那哪能啊，那麻烦张老板和令公子走一趟？”所长说道。
“我要是不去呢？”张老板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上说道。
“那我可就只能派人24小时在这店周围转悠了，毕竟这麻将馆也容易发生打架斗殴啊。您说呢”所长依旧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时候张小聪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所长，而大家才发现张小聪小腿受伤了，还包着呢。
“呦，这是怎么了？打架了啊？”
“被疯狗咬了”张小聪没好气的说道。但是林森和所长却对视一眼，也更坚定了今天必须把他们带回去的想法。
“那张老板是去，还说不去呢？”所长也不想等了。
“走吧，我能说不去吗？不过刘所长有搜查令或者逮捕令吗？”张老板突然说道。
“还真没有啊，这可不好办啊，所以我就是带你们回去协助调查啊，你们其实可以拒绝的”所长依旧玩着手枪说道，而林森发现，枪的保险已经拉开了，其实也挺怕所长走火。
“那就走吧”张老板说道。
下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女孩，“等政法高官他们来的时候，就说我被刘所长带回去协助调查了，监控给他们一看便可”张老板突然说道。
这时候林森和所长他们都知道，张老板肯定早有后手，现在是早上，估计也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弄不好今天白天市里领导就会来这里，不然张老板也不会说政法高官要来的话。
“好的”女孩怒气冲冲的看着大家，而林森注意到，在看向张小聪的时候，对方充满了担忧。
而自从回到所里，张老板和张小聪就一句话不说，又不能动刑，林森和所长急的团团装，在办公室里。
“林森，想想，赶紧想想，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想到的”所长似乎有些着急了。
“对了，张小聪那腿是狗咬伤的吗？”林森突然想到，“如果是狗咬伤的，那么肯定会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如果不是狗咬伤的呢？”
“老张，你去附近的医院问问，也问问张家附近的人”所长安排道。
“林森，彩蝶，和我去张家”
“去做什么啊？我们没有搜查令啊”林森说道。
“先搜了再说，我已经申请了，但是批复太慢了”所长说道。
“对了，彩蝶，你去检查下张小聪的伤口，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所长临时安排道。
5分钟不到，蓝彩蝶回来了。
“有发现，他腿上的上应该是硬物所伤，不是动物咬伤”
“能确定吗？”所长有些兴奋。
“你这是质疑我专业性”蓝彩蝶笑着说。
“好吧，出发。”一行人又奔着张家去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而时间也更紧张了。
到了张家，正好看到张小聪载的女孩要开着商务车出门。
“等一下”所长叫停了对方。
对方似乎并没有听到，而是开车去了不远处的洗车场，所长直接就开车跟上了。下车后大家就开始围着车看，而那个女孩似乎懒得看大家，直接看向了天空。
外观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这时候洗车工开始洗车，车上的土似乎特别多。
而这时候，所长看着地上被冲下来的红土若有所思。接着所长就拿出袋子装了一些轮胎上的土，而女孩这时候似乎有些慌张，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林森和蓝彩蝶趁着洗车工洗前面的时候打开了后备箱，女孩想制止的时候已经晚了，里面东西很杂乱，绳子、塑料袋等，重点是有两套黑色的衣服和胶皮手套，上面还沾有血迹。
蓝彩蝶闻了闻，“是人血”。
所长制止了洗车工继续洗车，付了钱，并且让林森拷上了女孩。
“说说吧，这血迹是怎么回事”所长问道。
“不知道”女孩可谓是一问三不知，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大家回了张家。
在各种检查之后，似乎依旧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
“继续查车”所长发现屋里没什么痕迹之后，又将重点放在了车上，毕竟对方着急洗车还是有目的的。
“所长，有问题”林森喊道。
“什么事”
“你看，林森指着商务车的后排座椅说道，这后面拉过人”林森这时候把后排座椅都放平了“你看，这里有明显蹬过的痕迹”。这是蓝彩蝶和所长也发现了后排的脚印和痕迹。
“对方有过挣扎，看痕迹至少是3个人，这里还有血迹”蓝彩蝶说道。
“应该是6个人，只多不少，而且是被捆着的，有人受伤了”所长说道。
“那会是谁呢？”林森有点想不出。“要回去接着审问张小聪他们吗？”林森问道。
“不，在没有绝对证据面前，他们不会承认的”所长若有所思道。
“嘟嘟”林森的手机有邮件提示，林森看到署名是林羽兮就直接打开了。
“所长，有消息了，张小聪之前上学的地方就在倭国，而且他的老师就是死去的倭国医学博士导师山本小不点，在山本小不点死之前，张小聪是最后与他见面的人，倭国警方也怀疑过对方的死与张小聪有关，但是作为山本小不点最优秀的学生，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杀人，最后无罪释放，而且山本小不点在日本的所有遗产都是张小聪继承的。同时张小聪也是目前在医院领域知名的年轻博士，当然，仅限于在倭国。至于其他几家人，除了工商局王局长一家人一周前去美利国玩还没还回来，其他几家人最近都没有出国的情况”林森自己都没看出来张小聪这么有才。
“这么说，现在只缺最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孙家、路家、王家的案子与他们有关啊”所长说道。
“所长，这后面之前装的会不会是王局长或者李局长的家人？”林森突然想到一个特别不好的情况。
“林森，马上打电话”所长也想到了。
林森拿起电话打过去，结果王局长家佣人说他们一家人一周前就去玩了，昨天打电话回来说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而李局长家并没有人接电话。
“走吧，去李局长家”所长说道。
第二十一章 失踪的李局长一家
当到了李局长家的时候，林森一行人发现门是半开的时候，大家就知道坏了，其实在路上，大家已经知道李局长一家肯定是出事了。
推开房门，屋子里乱作一团，很明显的打斗痕迹，甚至墙上还有血迹，不过可以看出来，如果和上几次凶案是同一凶手的话，此次凶手的作案是非常匆忙的，甚至连标志性的那句“鬼敲门了”都没来得及写。
“林森，去调下小区监控，这么多人没影了，肯定不可能凭空消失，注意看看有没有张家的车辆来过。”所长安排道。
“好的”林森说完就出去了。所长和蓝彩蝶则开始满屋子里搜集证据了。
“刘所长，张小聪腿上的伤痕应该就是这根棒球棒所伤”蓝彩蝶拿着一根带血的棒球棒。
“哦？能确定吗？”所长问道。
“嗯，我看过他的伤口，上面有些细微的孔状伤痕，刚开始我也怀疑过是棒球棒一类的物品，但是觉得又不太对。但是看到这根改装过的棒球棒，我敢肯定了。”蓝彩蝶摆弄着造型有些怪异的棒球棒。
“太好了”所长终于露出了小脸“既然如此，那就说明李局长一家人的失踪和他们有关系了，估计林森也能带回来不错的消息了”
“嗯，看现场这么混乱，这次张家父子应该作案比较匆忙，估计也是被林森打乱了步骤，不然按照前几次命案现场的状况来看，这完全不像是一拨人所为。等会回去先鉴定下血迹吧，主要能确定是张小聪的血迹，那么他们也就没办法抵赖了”蓝彩蝶说道。
“这个多久能出结果？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啊”所长说道。
“别人3个小时，我15分钟”蓝彩蝶自信的说道，而换来的则是所长的一脸错愕。
“不愧是省公安厅的精英啊”所长感叹道。
“哎，还不是林羽兮让我来看看她的情郎，不然我现在还度假呢”原来蓝彩蝶并不是自己所长申请下来的。
“所长，电脑有新的发现”到处翻看的蓝彩蝶突然喊道。
这时候所长才看到，打印机边上打出了一堆堆文件，而且上面都盖有血手印。所长翻了下，基本上都是李局长贪污受贿的证据，还有他儿子李霸的一些荒唐事，其中杀人放火黄赌毒几乎一样不缺，至于他家里的其他几个人，貌似也没有一个人能脱得了干系。
其中有3页详细的介绍了李霸是如何杀害孙少坤，并且李局长是如何利用关系把这件案子彻底压了下来。更有当初李局长如何利用职权把少坤的成绩和李霸的成绩做了调换。所长看这些文件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这个败类，该死”听所长这么说，蓝彩蝶点了点头。
“所长，有发现”林森回来了“张小聪家的商务车在前天的时候来过这，这是我拷下来的监控”林森把u盘插在了电脑上。
“您看这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出是两个人，应该是张小聪开的车，我刚刚问过值班的警卫，说是李局长打电话放行的。给照片辨认过了，开车的是张小聪，他父亲在旁边坐着，穿的都是黑色衣服，而且两人几乎每个月都来。”林森说道。
“等一下，你把这两处放大一下”所长突然指着屏幕说道。林森赶紧照做。
“没错了，应该就是他们拉走了李局长一家”所长说道。
“怎么看出来的啊？”林森也有点懵，因为摄像头并没有完全拍到车是否到了李局长家里。
“看车轮胎，来的时候明显更鼓一些，但是走的时候，明显轮胎发扁，按照这种商务车的载重来说，至少车上多了500kg以上的物品，而李局长家里一共有6个人，李局长、他夫人、李霸、李霸的爱人、李霸的妹妹、妹夫，和咱们在商务车上发现的痕迹也对得上”所长说道。
“厉害啊”林森感叹道。
“行了，彩蝶，现在就差你的血样分析了”所长说道。
“放心吧”一行人飞快的往回走。
“那李局长一家人会在哪呢？”林森在车上突然问道，车上瞬间就安静了。
“林森，你给交通队打电话，让查下这辆车这两天都去哪了”所长说道。
大概不到20分钟，交通队那边就把信息发给林森了。
“所长，没啥用”原来小城里面哪来的那么多监控，除了几个拍闯红灯的路口之外，根本就没有摄像头，即便是有的地方安装了，也找不到。
“先回去审一下吧”所长也是一筹莫展，毕竟不是大城市。
到了所里，大家得到一个消息就是张家的商务车前天出门，昨天深夜才回来的，也就不奇怪为什么今天才去洗车，整个时间链也就对上了。现在等的就是搜查令了，虽然证据已经很完善了，但是作案动机还不是很完整。
之后，林森和所长先去了张老板的审讯室，而蓝彩蝶则去分析棒球棒上的血迹。
“张老板，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说说吧”所长看着气定神闲的张老板说道。
“哦？什么证据？我可是良民”张老板摸了摸下巴说道。
“紧张了？”所长问。
“开玩笑，紧张什么？”张老板翘起了二郎腿，又摸了摸下巴。
“行了，我这所长又不是白当的，从你摸下巴、翘腿就能看出你心慌了。你也不用等着政法高官来了，我都联系过领导了，逮捕令和搜查令在来的路上了，说说吧，李局长一家被你和张小聪用商务车送到哪了啊”所长说完，张老板叹了口气。
“不愧是刘所长，这么快就找到线索了，哎，也怪我，早点把东西处理了就好了，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啊”张老板似乎不紧张了。
“李局长人呢？”所长突然大喝一声，张老板吓到没有，林森不知道，反正林森吓得一哆嗦。
“应该是死了吧，如果你们动作快一点的话，没准他还能捡回一条命，哈哈”张老板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的格外张狂。
“你到底说不说？”所长揪住了张老板，而林森则看了看摄像头，关的。
第二十二章 出乎意料的真相
这时候蓝彩蝶突然推门进来了，“所长，李局长家棒球棒上的血是张小聪的”蓝彩蝶说完，所长也放下了张老板。
“对了，所长，搜查令和逮捕令都下来了”跟在蓝彩蝶身后的老张说道。
“行了，走程序吧，证据也能对得上，给张老板的手镯拿来，等会我们回来送张老板去看守所”所长还开了个玩笑。
“你想知道真相吗？”张老板突然看着所长说道。
“你想说吗？”所长反问。
“你想听吗？”张老板又问道。
“坐吧，林森做记录”所长说道。老张并没有进来，反而蓝彩蝶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谁也没有说什么。
“刘所长，你来这个镇派出所有半年多了吧”张老板问道。
“嗯，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刘所长问道。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张老板的问话，让大家都有点懵。
“您不是姓张吗？”林森问道。
“所有人都以为我姓张，其实我姓孙”张老板的话，让林森和所长都差点蹦起来。
“您是孙少坤的父亲？”林森问道。
“不是，我哥哥当年去当兵之后就消息了”
“等等，张老板，我有点迷糊，你哥哥？你是孙少坤的叔叔？可你怎么又姓张呢？”所长问道。
“嗯，我的确是孙少坤的叔叔，小时候家里穷啊，两个儿子会饿死的，所以我爸我妈就把我送人喽”张先生说的无所谓，但是实际上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那么不在意。
“所以你也改了姓”所长说道。
“是啊，后来就搬走了，结果在我刚结婚不久之后，一场意外就剩下我和我儿子了，我也就继承了家里的关系，干的生意你们也都知道吧。”张老板说的时候还自嘲的摇了摇头，不过也没给大家接话的机会。
“后来我就开始找我爸妈，毕竟那是我亲生父母，但是我那个村子当年一把大火早就烧没了”张老板说道。
“那你怎么找到孙家的呢？”林森很好奇。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知道孙家还是因为我那可怜的侄子的死，其实后来我已经放弃找我亲生父母了，带着儿子俩人，不也挺好的吗，虽然我家这个傻小子学习不好，但是打架厉害啊”张老板说道张小聪的时候，还是满脸慈爱。
“所以你就要替他报仇？”所长问道。
“其实刚开始只知道这孩子姓孙，当时小聪也没说对方到底是怎么死的。直到后来李局长让路副所长盯着那对老人，不让对方上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亲侄子啊。还没见面就被弄死了，那时候也就有了报仇的想法”张老板说道。
“可是我有点想不明白，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最近才开始呢？”所长问道。
“呵呵，还不是被逼的啊。我不是给父母盖了栋新房子吗，就是这房子惹的祸。当时路副所长说了，这房子太显眼了，要给推了，其实我知道，他是看上了那个位置，有算命的说那个房子的位置容易出贤人，而他家成龙的成绩就是个虫，所以”
“所以路副所长实际上想让你把那套房子弄到手？”林森接道。
“嗯，而且要把俩老人弄死，那是我亲生父母啊，我妈都那样了啊，所以，我就动手了。”张老板平稳的说道，但是林森和所长都看出张老板多么的恨。
“不对，那张小聪是怎么回事，凶案现场可是有张小聪的出现”所长死死的盯着张老板。
“呵呵，虐缘啊”张老板甚至笑出了眼泪，“你们知道张小聪和孙少坤是什么关系吗？”张老板问道。
“不是同学关系吗？对了，还兄弟啊”蓝彩蝶说道。
“呵呵，不止啊，他俩还是情侣”
“等等，他俩都是男的”林森结巴道。
“是啊，但是谁能想到呢，在此之前其实我也没有想道。其实早些年的时候，小聪已经在布局要替少坤报仇了，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倭国那么努力了。你能想象到一个高考41分的孩子，5年后能成为倭国最年轻的医学博士吗？那可不是国内啊，有钱我也办不到啊”张老板感慨道，林森和所长也觉得仇恨的力量真的够伟大。
“所以你们就杀了路副所长一家？”所长问道。
“其实刚开始去的时候，我真的没想杀人，只是想劝对方放弃那房子的事情，毕竟我也知道真的杀了人，那么就没有回头路了啊”张老板在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打断他。
“可是路副所长却让我去办这件事，而且路成龙绘声绘色的讲了当年少坤的死，而这也彻底激怒了小聪。这孩子从小就暴躁，压抑了这么多年复仇的种子，在那一瞬间被点爆，所以也只能将错就错了。或许我也是想杀了他们一家人吧”张老板说道。
“少坤的死？真的像张小聪之前说的那样？”所长问道。
“呵呵，比那惨多了。其实他们几个孩子总欺负少坤，但是小聪和少坤不想暴露两人的关系，所以每次欺负少坤的时候，小聪就躲开了，那次也不例外，想着等上了大学就好了。但是，没想到这几个孩子那么过分，当时路成龙捡到手枪给了少坤一枪，其实这枪并没有毙命。但是这几个孩子却怕留下证据，想要从少坤的胸腔把这颗子弹掏出去，有两个人捂着少坤，路成龙愣是在少坤的肉里面把这颗子弹抠了出来”张老板的手掌都被自己的指甲抠出了血，而所长和林森也没好到哪里去，蓝彩蝶也捂住了嘴巴。
“之后几个人想把少坤丢下山崖，结果少坤当时抓住了山崖边，老王家的小子，就是被小聪剔骨的王自在，拿着石头砸断了小聪的5根手指”张老板说着。
“少坤掉下去了？”所长问道。
“没有啊，路成龙说当时几个都被少坤的样子吓到了，尤其是那眼神，这时候孙家小子，就是镇长他孙子，拿着随身携带的匕首扣掉了少坤的一只眼睛，少坤才掉了下去”张老板说完，大家能想到当时孙少坤有多惨。
“而小聪回去后就晕倒了，我们和警察也都到了，我就把小聪带回来了。之后我怕小聪惹出事，就把他送出国了，并且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没晚吧”张老板说完就笑了起来，接下来张老板就详细讲述了如何杀害路副所长一家。
“张老板，有几个问题我想多问一下，为什么地面上让要路成龙写那样的字呢？”所长问道。
“呵呵，那是小聪的主意，其实我们也怕杀完路副所长一家就被抓起来，谁想到你们的动作那么慢呢”张老板并不介意大家难看的脸色。“小聪说了，即便是我们被抓了，也要让剩下的人活在恐惧中”。
“那为什么要用林森的指纹呢？”所长问出了林森好奇的事情。
“呵呵，其实之前并不是想用林小兄弟的指纹，刚开始是想采集刘所长你的指纹，而且没想到的是您比一般的所长专业，竟然第一个发现指纹的猫腻，其实我们之前是想让市局先知道的，这样最后出事也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张老板说完，林森感觉很无语，自己又成了替死鬼。
“这么说当初杀人之后，我们去的时候你们也在现场？”所长问道。
“是啊，我就是要造成恐慌啊，不然另外几家怎么会紧张呢，人在紧张的时候才会犯错”张老板说道。
“那之后你为什么会回现场呢？”所长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没追上的黑衣人，身影和张老板很像。
“呵呵，还不是李局长说到路副所长家里有账本，让我去拿回去处理了”张老板无奈的说道。
“对了，李局长人呢？”所长突然想到，李局长一家人还没有找到，这就被张老板的吸引了注意力。
第二十三章 找到李局长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刘所儿，这我就无能为力了，我看了下时间，这个时候你们如果找到李局长，他可能还能抢救一下，哈哈哈”张老板说完就不再言语。
“林森，让他签字”所长倒没多生气，之前在李局长家看到的资料，如果不是职责所在，估计大家也就让李局长自生自灭了。到底资料是真是假，林森认为是真的。
“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所长问林森和蓝彩蝶。
“应该是真的，毕竟很多东西一查便知，而且作案现场很多东西和他说的都能对得上，而且通过心理学等方面来看，张老板应该没有撒谎，除非他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职业军人，不然我觉得我的判断不会错”蓝彩蝶说道。
“所长”这时候老张拿了一堆东西过来。
“这是什么？”所长结果看着一堆东西说道。
“在犯人家里发现的，一把05式警用手枪、一包手术刀、一份出生证明、还有亲子鉴定等等，都放在一起，好像是知道我们要找一样，还有一堆沾满鲜血的衣服，已经交给鉴证科的同事了，不过要3个小时以后才能出结果了”老张这些东西基本上落实了张老板的口供。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李局长一家。
“林森，你看这土，有没有印象在哪里见过，我总是感觉很熟悉”所长拿出从张家汽车轮胎上落下的泥土说道。
“土不是哪里都有吗，不过张家为什么着急洗车，而不是处理车上的衣物呢？”蓝彩蝶问道。
“土、土...”李森和所长就在审讯室门口像着了魔一样。
“我想到了”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走”所长领着大家就都上车了。
车迅速往偏远的山上开去。
“这是”蓝彩蝶问道。
“这土之前在孙少坤掉下去的山崖附件见过，本地大多数地方都是黄土，唯有那座山整个山都是红土，而且是这种血红色的土。”林森说道。
“能肯定嘛？”蓝彩蝶怕大家白忙活一场。
“如果张老板没有说谎，再加上这土，我敢肯定就是在这了”一行人下了车。
“所长看这”原来地上有血迹和轮胎印记。林森和蓝彩蝶忙着取样，而所长则走到山崖边蹲了下来。
“所长，有什么发现？”林森问道。
“你看这”
“这是”林森看着一排血手印，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如果我没猜错，李局长一家人都是抓住这悬崖边，然后被砸手指头掉下去的吧”所长又看了看下面。
“那下去？”林森问道。
“你说呢，不下去，你能看到底下啊？”于是一群人开始沿着小路往下走。
而当一群人到了山下之后，看到山下的景色，觉得连120都不用打了。所长和蓝彩蝶翻了翻摔得七零八碎的6个人，冲林森喊道：“叫车收拾了吧”。
这时候所长却开始往丛林深处走去，林森和蓝彩蝶一边打电话，一边跟了过去。
“所长，咱们这是去哪？”林森问道。
“我刚刚看了下，按理说孙少坤当初掉下来应该也是这个位置，但是并没有尸骨的存在。你还记得孙老爷子说没有找到孙少坤的尸体吗，那么孙少坤的尸体呢？”
“不是被狼吃了吗？”林森说道。
“20年前你说这里有狼我信，10年前别说狼了，这里野生动物都没多少”所长说道。
“那孙老爷子说谎？孙少坤还活着？”林森说道。
“不太可能，但是不好说啊，至少我觉得其中有问题，先找找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吧，快10年了，也就随便看看吧”所长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下来的。
“算了，走吧，看样子是没什么收获了”三人在下面转悠了半小时，也没有找到什么靠谱的证据。
“好吧”林森也知道，这么多年要是有证据，也早没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满，就随便踢了一脚眼前的石头。
“所长，这是什么”林森突然发现飞起的石头下面竟然有一颗像子弹一样的东西。
“7.62mm子弹，54式手枪的子弹，难道这就是当初他们从孙少坤身上抠出来的子弹”所长说道。
“那么怎么会在这呢？”
“可能是随手扔下来的吧”所长抬头看了看，这个位置离山崖边也没有多远，一扔还是能扔到的。
“好吧，看来不论是张老板还是张小聪都没有说谎啊”林森感叹道。
“嗯，其实他们也没必要说谎”所长说完，林森想想也是，毕竟他们犯的可是死罪。
“好了，回去吧，凶手也都抓到了，证据也确凿，可以落案了，走手续就可以了”所长把玩着手里的子弹说道。
刚回到所里，老张已经把张老板和张小聪的口供都录完了。
“所长，这是犯人的口供，他们已经签名确认了，手印也按了”老张说完递过来两个文件夹。
“林森，签字吧，这个案子你也需要签字”所长吩咐道，而老张这时候可是羡慕不已，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案子的破获，足以让所有参与的人加官进爵的。
“咦”林森在签字的那一瞬间停顿了。
“怎么了？”所长问道。
“张哥，这个是张小聪和张老板的签名？”林森并没有回答所长，反而问张警官。
“是啊，我和小于警官看着他俩签字，按的手印啊”张警官回答道。
“所长，我想我们要去张老板家里一趟了”林森说道。
“什么情况”蓝彩蝶和所长问道。
“所长，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张老板和张小聪都有练过字吗”林森看着所长。
“记得啊，难道这字迹不对？”“写的也挺好看啊”所长和蓝彩蝶分别说道。
“这字迹倒也是好字，但是问题就是张老板这字一看才练了几年，而张小聪的字也练得火候不够”
“火候不够，你的意思是？”所长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啊，如果说第一次在路所长家看到的字迹是路成龙写的，那么第二次在镇长家看到的又是谁写的呢？还有第三次王家的血字，似乎三者的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林森说道。
“如此说来，第一次看到的字迹实际上就是凶手所写，只不过张小聪误认为是路成龙所写，不对，这说不过去，如果凶手和张小聪是一起的，那么张小聪为什么说是路成龙所写呢？”所长问道。
“这，但是这字迹绝对不是张小聪或者张老板所写啊”林森有些急了。
“等等，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就是第一次的字迹是路成龙所写，后面的则是凶手刻意模仿的呢？让我们以为孙少坤还活着，或者孙少坤的父亲还活着”这个时候蓝彩蝶的答案似乎最接近真相。
“也不对，这字应该一直就是凶手所写，和路成龙没关系”所长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蓝彩蝶和林森都好奇。
“记得路家房子起火吗？我一直以为对方是想把狗烧死，或者现场留有什么重要线索，直到刚刚我才想明白，对方是想烧了所有路成龙的笔迹”所长说道。
“这么说这字就是凶手所留了，可是张小聪说是路成龙的笔迹，是因为什么呢？”林森还是不解。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不外乎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随便说的，误导我们的破案方向，另一种则是位凶手做隐瞒，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还有第三个凶手了”所长说道，而大家都认可后者，而且大家也都明白，如果不是凑巧林森对字迹比较敏感，现在已经结案了。
“走，去张家”所长一马当先。
到了张家，看过张小聪和张老板的字迹之后，现在已经可以判断还有第三名凶手。
第二十四章 第三名凶手
“所长，你觉得另一名凶手是谁啊？”蓝彩蝶问道。
“不好说啊，等会再问问张老板，或许会有线索”所长加快了车速。
“张老板，另一名凶手是谁？”审讯室里，所长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凶手？我和小聪已经认罪了，你们说什么呢？”张老板明显有些急躁。
“张老板，我刚刚看了你的口供，路家的杀人案你描述的非常详细，王家的同样如此，可以看出你的仇恨值是非常高的。可是为什么镇长家的案子，你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呢？似乎你说的，都是我和林森在你家告诉你的”所长看着张老板的眼睛说道。
“我说得口渴了，就少说了点啊”张老板明显有些慌乱。
“张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镇长家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在家吧，还用我去调监控吗？有人可是当天晚上在你那打麻将，他可说你和你儿子那天晚上都在家”所长说道。
这时候林森刚想插嘴问所长啥时候去问的，却被所长瞪了一眼，林森也就没敢出声。而张老板此时瞪大了双眼，却没有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在镇长家作案的实际上不是你和张小聪，对不对？”所长说道。
张老板依旧不吱声，“你是不是觉得不说话，我们就找不到证据了，就不知道另外的凶手是谁”所长淡定的说道。
“您别问了，人都是我杀的，我也认罪”张老板说道。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林森，我们出去吧”所长突然说道。
“我认罪，我是凶手，人都是我杀的”张老板并不想让大家走。而他这种举动，也让大家确定了有另外的凶手存在。
“看好他”所长吩咐老张之后，就领着大家出了审讯室。
“所长”林森还没说完。
“林森，有烟吗？”所长似乎有些伤感。
“给”反而是蓝彩蝶递上烟。
“谢谢”所长狠狠地吸了两口烟后说道。
“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孙老爷子了”所长的答案让林森和蓝彩蝶都吃了一惊。
“能让张老板和张小聪拼死隐瞒的人，势必是他们很在意的人，而他俩唯一的亲人就是孙少坤一家，孙少坤是肯定死了，他父亲也失踪了，那么就剩下孙老爷子和老太太了。而凶案现场的毛笔字，也让我联想到这位老人，毕竟也只有他能够将柳体写的随心所欲”所长的答案让林森和蓝彩蝶无法反驳。
“那你怎么知道镇长家的案子不是张老板和张小聪所为？”林森问道。
“猜的，只是看到口供里面张小聪也好，张老板也罢，说的内容和咱俩告诉他俩的差不多，而在另外两起案子的口供里却描述的很详细，我有点奇怪，刚刚也只是诈了他一下，结果显而易见”所长说道。
“既然如此，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路所长家里的时候，三个人都在现场，而镇长家的时候，却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作案，而到了王家的时候，却又是三个人呢？”林森和蓝彩蝶都没想明白。
“这个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林森，给麻将馆那边打电话，让他们问问张老板在镇长家出事的那晚都谁在家”所长安排道。
“好的”林森边打电话边跟上了。
“所长，这是去哪？不是应该抓孙老爷子吗？”林森发现车的方向并不是去孙家。
“先去验证一下凶手到底是谁？”所长的话让林森和蓝彩蝶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别的凶手。
“这是？”林森发现所长竟然把车开到了精神病院。
“跟我来，做个测试”所长从身上拿出孙老爷子、张老板、张小聪的照片，接着就走进精神病院，林森和蓝彩蝶则紧随其后。
首先来到的是镇长的屋子，当所长把张小聪和张老板的照片摆在镇长面前的时候，对方连反应都没有，而看到孙老爷子的照片的时候，对方吓得做到了地上，不断的往后退。所长二话没说就去了下一个屋子，镇长夫人的反应如出一辙。在镇长儿媳妇那，女人更是吓得嗷嗷哭，之后又突然笑着问大家是否吃肉，弄得林森怪恶心的。
三个人都对孙老爷子的照片有反应，反而对张老板和张小聪的照片没反应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需要传唤孙老爷子吗？”林森很难想像这样一个老人竟然能犯下如此惨案。
“我们去一趟吧，相信孙老爷子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所长出门开车，而上了车之后，林森和所长也讨论了到底是谁放火烧了路所长家，貌似孙老爷子的可能性更大。而林森也应该庆幸当初对方没想杀他，按照孙老爷子在镇长家的所作所为，曾经以为能秒杀老人的林森，似乎已经没有把握，毕竟对方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
而到了孙家的时候，林森发现大门是开的，难道？所长似乎也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那就是老人会不会知道儿子和孙子的事情而想不开。
林森和所长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进大门，结果发现孙老爷子还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晃悠着，大家似乎松了一口气。想到老爷子杀人犯的身份，大家又一阵牙疼，而林森始终无法把老人和杀人犯联想到一起。
“孙老爷子，有些事想和您沟通一下”所长说道。
“我知道你们来是什么事，跟我来吧”孙老爷子站了两次才起来，林森总觉得孙老爷子和上次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差了好多哦，只当老人是伤心过度，毕竟大儿子失踪，孙子惨死，二儿子和二孙子又被抓了起来，老伴瞎了，这一切足以击溃一个老人了。
老人领着林森他们进了屋子，并没有去孙少坤的卧室，而是在入户门处掀起了地上的瓷砖，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个地下室，话说如果不是老人领着，估计大家可能早都忽略了这个地方。
“这是？”所长看着老人说道。
“下去就知道了”老人说完就率先走了下去。
第二十五章 见到孙少坤
这个地下室的楼梯比想象中要长一些，而且越往下走温度越低，明明是夏天，但是却有一种走进了冷库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林森突然觉得似乎这里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当一行人下到楼下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足足有40多平方米，幽暗的灯光下竟然放着1个棺材，而孙少坤的奶奶则坐在棺材旁边，林森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是？”所长看向老爷子。
“看看棺材你就明白了”孙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所长和林森被棺材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本来大家也猜到里面会是尸体，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么可怕罢了。看到尸体的年龄，大家似乎有些猜到了。
“这是少坤？”还是所长问出了大家的怀疑。
“嗯，是啊”这次是老太太说道。
“怎么会这样，当初不是说没有找到尸体吗？”林森忍不住问道。
“呵呵”老爷子先是冷笑，“是啊，没人找，怎么可能找得到。”
“后来还是我和老太婆俩人摸黑进的山，在不远处找到的少坤，当时这孩子被野猪咬的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半边身子基本上都没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没留着一口气，等着我呢”孙老爷子说的时候，眼泪根本止不住。而林森和所长等人也能想象到一个人摔下山没死，又被野猪撕咬的场景。
“当时少坤也就剩一口气了，但是愣是凭着这口气把事情都告诉了我，我这可怜的孙子，在说完就断气了，都没给我摸一下他的时间”林森这时候也顾不得孙老爷子是杀人凶手这件事了，赶紧过去扶着激动到发抖的老爷子到一边坐下。
“孙少坤当时跟您说了他被害的经过？”蓝彩蝶并不是很相信，毕竟人在那种程度下怎么可能说的清楚。
“哎，说的也不全，只是说李家那个小畜生把少坤的成绩占为己有了，之后两人吵了起来，少坤让那小畜生把成绩还给他，不然就要去市里举报他，结果路家那个小畜生竟然给了少坤一枪，之后他们想把少坤推下山崖，结果少坤抓住了一块石头。我当时还以为少坤是没抓住，后来少坤给我看了他剩下的一只手，看到那五个血肉模糊的手指头，我恨不得当时就杀了那几个小畜生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孙老爷子的痛苦。
“那后来，这里是？”所长问道。
“哎，后来把少坤拉回家，我就弄了个大冰柜，想把少坤保存好，我好去上访，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这些人。但是，几次都走不出镇子，连老太婆去医院看眼睛都不行，我也就明白了。后来无意间和我家小儿子相认了，我那二孙子就是学医的，用药水泡了尸体，就这样一直放着呢，我们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少坤的尸体，给少坤做主的”老爷子说完，大家其实也都猜到了。
“可惜啊，我对不起我那小儿子和小孙子，他们的出现也让我看到了报仇的希望，我想其他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吧”孙老爷子说道。
“嗯，张老板和张小聪也交代了”所长说道。
“我对不起他们啊”孙老爷子锤着地说道。“可惜啊，王家那帮畜生还在国外，不然我也算是为老太婆和少坤报仇了”。
“好了，你们把我带走吧”看着眼前接近80岁的老人，再看看瞎了眼的老太太，还有那个棺材，林森和所长等人，谁也没有动手。
“走吧”所长并没有拷上老爷子，反而直接走了出去。
“所长”林森和蓝彩蝶都知道，即便是老爷子满了七十五周岁，这种故意杀人案也最多是轻判或者减轻处罚，还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老张，你盯着，不准老爷子出门，会所里再说，出事我担着”所长说道。
到了所里，所长就进了办公室，其实案子到现在已经应该算是圆满结束了。但是大家心里都不甘，原因就是工商局长家的儿子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按照所有人所言，最后砸了少坤手指头的就是他，他砸过之后，少坤才掉下山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找不到完整的证据了，毕竟当年几个孩子并没有拍下视频。
“所长，出事了”这时候本应看着孙老爷子的张警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
“孙老爷子不见了”张警官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你就是个废物”所长是真的急了。
“一行人到了孙家，除了瞎眼老太太在家之外，少坤的尸体和孙老爷子都不见了”而张警官只是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但是就是这样也找不到人了。
“坏了，张家的那个女孩呢？”所长突然问道。
“当时审讯完就放了啊，她没参与案子啊”张警官说道。
“你白痴啊，谁让放的啊”所长怒吼道。
“找啊”所长喊道，其实大家都知道，一个老人带走一具尸体根本就不现实，肯定还有人帮助他，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张家的那个女孩。而当半天过去之后，大家依旧找不到尸体和老爷子的人，而林森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找人。
第三天的时候，孙老爷子没找到，孙少坤的尸体也没见到，反而是在国外旅游的工商局王局长给刘所长打了电话，因为他收到一幅字。
“这只是开始，鬼敲门了”这几个字让所长和林森都感觉不可思议，明显是孙老爷子的笔迹，但是怎么找到王局长的呢？所长安抚好王局长之后，给领导作了汇报，之后就在办公室里看这张照片。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所长让大家继续找之后，他开着车就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带回了孙老爷子，还有孙少坤的尸体，至于在哪找到的，可能大家都猜不到，并没有人帮助孙老爷子运尸体，而是大家去的只是孙家的第一层地下室，实际上下面还有一层。
就这样，孙老爷子、张老板、张小聪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面见面了，所长让大家离开之后，却并没有走。而林森却觉得所长似乎有些反常，也就偷偷的躲在一旁。由于实在是有点远，林森只听到一句，“你们放心吧，给少坤报仇，也是我的责任。”
所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森真的懵了。
而就在林森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拘留室那边传来消息，孙老爷子、张老板、张小聪在拘留室撞墙自杀了。林森冲过去的时候发现墙上只有一句话，“这只是开始，鬼敲门了”，更为诡异的是，三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第二十六章 还要死人？
于是林森第一时间想到了所长，毕竟最后见过三个凶手的就是他，可是却无法联系到对方。
这时候蓝彩蝶也注意到林森的异常，林森毫不犹豫的将信息与蓝彩蝶共享，毕竟这个时候林森突然发现，自己之前过于相信所长了，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猫腻呢？回忆案件开始的种种，林森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所长所引导，凶手到底是谁，真的是死去的三人吗？
“林森，你查过你们所长的身份吗？”蓝彩蝶突然说道。
“所长的身份？”林森不解。
“对啊，他是外调过来的，之前呢？你们总说他是当兵的，在哪里啊？有具体资料吗？”蓝彩蝶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堆。
“他是所长啊，再说，我上哪查去”林森也是头大。
“给小兮打电话啊，她能查啊”林森是发现了，蓝彩蝶是不断的给林羽兮创造机会，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为了防止蓝彩蝶抢手机，林森愣是跑到外面去给林羽兮打电话。
“学长，你确定给我提供的资料是正确的吗？”林羽兮问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林森奇怪的问道。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林羽兮那边的声音很夸张“学长，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资料差点让我们领导都被叫去问话吗？”林羽兮的话让林森有点懵。
“什么意思？”林森问。
“你们这个刘所长来头可大了去了，我也是偷偷打开的。他的档案是五星机密文件，正常情况看就是警务人员的档案，但是实际上他的另一份档案记载了他来自我国最神秘的特种部队，是那种传说中的人物，后来因为战友去世而退役，到了你们那里当所长。不过奇怪的是，按照他的级别，在部队做教官很正常，而且即便是到了地方，弄个副市长当都是很轻松的，如果有关系，甚至市长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功绩太多了”林羽兮的话引起了林森的想法，那就是所长是当兵的，孙少坤的父亲也是当兵的，等等，孙少坤的父亲。
林森似乎明白刘所长为什么选择则来这个小地方当所长了。
“学妹，帮个忙，帮我查下孙爱国的信息，看看是不是刘所长当初死去的战友”林森对林羽兮说道。
“学长，你是想害死我啊，查了一个都要被领导骂死了，还要再查”林羽兮说完，林森反应过来，五星级档案私自查看是要进监狱的，这也不能害了林羽兮啊。
“这可怎么办？”林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除非你答应请我吃饭，我就帮你查一下”林羽兮的话让林森很惊讶。
“不行，这可是大事，不能影响你”林森拒绝了。
“看来学长是舍不得请我吃饭啊”林羽兮说道。
“当然不是，请你吃100顿都行，这不是怕害你丢了工作吗”林森说道。
“那我就当你答应请我吃100顿饭了，等我消息吧”林羽兮说完就挂了电话。林森冲着电话喊了几声才发现。
而这个时候的林森，也基本上清楚的知道了为什么刘所长不去当大官了。如果林森没有猜错，孙少坤的父亲就是刘所长死去的战友，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照顾少坤，结果发现少坤的死，就想要查下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了。至于孙家人的死，或许是因为刘所长给出了什么承诺，也或许是知道自己死罪难逃。而林森听到刘所长那句让他们放心的话，再加上三人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说明王局长一家危险了。
“学长，你说的孙爱国的资料也找到了，他和刘所长来自同一部队，不过孙爱国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据报告显示，就是为了替刘所长挡子弹。而刘所长是那次行动的指挥，并且出现严重错误，最终导致孙爱国的去世，刘所长伤心和自责之下，选择退伍”林羽兮的电话验证了林森的想法。
在和蓝彩蝶沟通过户，林森和市里取得了联系，并将刘所长可能去杀害王局长一家的消息告诉了领导。只不过尴尬的是，领导告诉林森，刘所长就坐在他对面，因为汇报工作而关机，让俩人回来好好唠唠。
不到半个小时，刘所长就回来了，林森和蓝彩蝶都去了所长办公室，但是蓝彩蝶却被所长安排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林森和所长。
“看样子把我的老底都掀了”所长看着林森，笑着说道。
林森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尤其是点明了在拘留室外听到的那句话。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多人死亡。
“所以你怀疑我？”所长问道。
“嗯，不然为什么他们三个会突然自杀呢？”林森直视对方。
“你离近点，我告诉你答案”所长笑着说道。
林森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凑了过去。这时候所长却从林森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不止如此，还从林森的衣领上拿出一个小的窃听器，顺便还指了指林森的裤腰带，结果林森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窃听器。
“这是，不是我”林森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不是你放的，是彩蝶放的吧，这种设备别说是你，一般的警察都拿不到，应该是他找得特殊部门拿的”所长说完，林森才感觉送了一口气。
“估计是你那小学妹想出的招”所长下一句话让林森差点一口水呛到。
“怎么会？”林森挠了挠脑袋。
“好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你能查到那么多信息，还知道我和孙少坤父亲的关系，你还查到些什么？”所长今天一直笑嘻嘻的说道。
“没了”林森摊了摊手。
所长笑了，“其实相信不止你一个人好奇为什么我去看过他们三人之后，他们就自杀了吧”。林森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是我让他们三个自杀的呢？”所长看着林森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林森惊得站了起来。
“怎么不可能呢？”所长依旧是笑着问道。
“不可能啊，他们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而且他们中老人可以不死的”林森说道。
“如果我说我能替少坤报仇呢？”所长的话让林森明白了孙家父子为什么会自杀。
第二十七章 林森遇险
“所长，这是犯法的”林森说道。
“我知道，可是他们不死，怎么对得起少坤的亡魂，又怎么对得起因为我而死的爱国”所长这时候眼眶红红的，而林森竟无言以对。
“可是”林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什么？可是杀人犯法？这件事除了你知道，也就没别人知道了，不是吗？”所长看着林森，笑着说。而这时候林森突然发现，所长竟然和梦中的黑影是那么的相似，难道梦里把自己杀了喂狗的就是所长。这时候林森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而林森没有看到的是，所长整理完办公室，告诉大家有事之后就去了机场。
办完事之后的蓝彩蝶一直在所长办公室等林森，直到老张过来问她的时候，她才说等着向所长报告，老张告诉她所长已经走了很久之后，蓝彩蝶给林羽兮去过电话之后就开始找林森。
在众目睽睽之下，蓝彩蝶踹开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却没有发现林森的身影，在大家把整个派出所都找了一遍之后，才有人想起监控，最终也没有发现林森出去过的痕迹。
这时候老张突然想起所长办公室的柜子底下当年为了放资料挖过一个大洞，一行人又跑回所长办公室。而当大家拆开柜子下面的隔板的时候，林森的确是被塞在里面，而他胸口处还有个弹孔般的洞。
蓝彩蝶将手放在林森鼻子下面，“只是昏迷过去了”。一堆人又把林森拉了出来，在搬运的过程中，林森醒了，而他胸口却掉落出一颗子弹。
“0.45英寸子弹？”蓝彩蝶拿着这发本应要了林森命的子弹。
“怎么了？”醒来的林森问道，“好疼”刚说完话的林森发现雄厚疼得厉害。
“这是？”林森问道。
“你被袭击了，算你命大，胸口的东西挡住了这发子弹”蓝彩蝶说道。
“对了，快抓刘所长，我是和他说话的时候，突然昏过去的”林森说道。
“什么？”蓝彩蝶和老张等人尤为震惊。
“快找到他，要不然来不及了，他要去杀王局长”林森吼道。但是大家都当他说梦话呢，唯有蓝彩蝶看着手中的这发子弹若有所思。
“你确定是和刘所长说话的时候失去知觉的？”蓝彩蝶问道。
“当然，要不是有着护身符，我就挂了”林森从兜里掏出算命的给他的护身符。这时候蓝彩蝶直接给市刑警队的同学打了电话，毕竟省厅下来的，怎么还没有点关系。
“蓝警官，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所长怎么可能杀人啊”老张在旁边很是不满。
“老张，你看这颗子弹，0.45英寸子弹可不是咱们平日里用的05式手枪子弹，而是m1911的子弹，这把枪目前国内警察手里肯定不会配备，而且最后和林森在一起的是刘所长，之后林森遇袭，而刘所长却安然无恙的出门，你觉得呢？而且林森被藏的位置，除了所里的人，还有人知道吗？”蓝彩蝶的话让老张无话可说。
“对了，林森，所长为什么要杀你啊？”老张问道。
“刘所应该不是想要杀他，只是想让他不要阻挡自己，不然在挪动林森的时候就发现他没死了，补一枪也就完事了。”蓝彩蝶说道。
“嗯，应该是，所长之前搜我身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我胸口的东西了。”林森说道。
“你说刘所长搜你身？”蓝彩蝶问道。
“还说呢，我身上的窃听器是不是你放的？”林森问蓝彩蝶。
“我问你，你确定所长知道你身上的东西吗？”蓝彩蝶抓着林森的衣领问道。
“应该知道”林森也有些犹豫。
“那么不应该啊，你看，如果所长知道，那么为什么要开这一枪呢？如果所长不知道，那么后来应该给你补一枪，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蓝彩蝶说完，林森也觉得哪里不对。
“除非”蓝彩蝶似乎想到了什么。
“除非什么？”林森问道。
“除非现场还有人，而且那个人想杀你”
“还有人？杀我？”林森有点不解。
“会是谁呢？”蓝彩蝶有些想不明白，这时候窗帘动了一下，蓝彩蝶过去才发现窗户是开着的。而外墙边上还有浅浅的鞋印，这是谁爬过？蓝彩蝶又看了一圈，发现楼下栏杆处有个豁口，过一个人还是可以的，而且这个位置是个监控死角。
“林森，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蓝彩蝶说道。
“是谁？”
“跟我来”蓝彩蝶说完就领着大家去了街对面的超市，因为超市门口的监控正好能拍到那个豁口的位置。
“是她？”监控里面又出现了张家的那辆商务车，而从豁口进入派出所的也是张家的那个女孩。看时间，当时她应该先林森一步到的所长办公室，而且看攀爬的速度，这个女孩可不像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
“什么？”这时候蓝彩蝶接到一个电话，原来刘所长和一个女孩已经飞往万泰岛后失踪了。而这也肯定了，为什么所长给了林森一枪，或许是救了林森一命。
“接下来怎么办？”林森问道。
“正常上报呗，顺便关注下王局长死没死，死了就发通缉令，没死？那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蓝彩蝶似乎并不着急，“对了，开车送我去车站，我要回去了”。
“回去？”林森有点没明白。
“废话，案子破了，我要回省厅了”蓝彩蝶说道。或许这就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吧，但是林森还是更担心刘所长。
在送完蓝彩蝶之后，林森去了孙少坤家，却发现家门紧闭，问了邻居才知道，老太太在敬老院，于是林森马不停蹄的过去，和院长沟通后才知道，有个女孩说是老太太的孙女，给交了50万，让院长照顾好老人之后就走了。而林森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女孩了吧。
几天后，当初所有参与过案件的警察都收到了一封邮件，里面有十多张照片，是工商局王局长一家在海外惨死的照片。而林森知道，这是刘所长故意传回国内的，因为这就是通缉他们的证据。
而且林森还接到一条短信，也明白了刘所长的苦心。
第二十八章 新的开始
“林森，当你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们已经替少坤报了仇。而且你也不用担心再有人会杀你了，我想我们应该已经上通缉令了，至少这辈子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回国了，你也安全了，有时候去看看老太太。你是一个好孩子，勿念！刘”林森看完之后，眼睛早已湿润，也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收到那封邮件了。
“值得吗？”林森给回了一封邮件和一条短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而那一夜，林森也做了一个好梦，第二天他也老老实实的去履行自己一个户籍科小警察的职能。
而这些命案，在这个小镇上也只是成为一些人的谈资，新鲜劲过后，大家说的依旧是家长里短，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被杀的人和精神病院的人。
直到有一天林森和一个报社的同学聊天，对方把这件事捅了出去，当初参与案件的人才都受到了褒奖，一时间还有挺多记者来这个小派出所采访，不过新来的所长都给推了，毕竟刘所长的存在，在一定意义上始终是一个负面的消息。而林森，则光荣的回家了，毕竟林森的到来，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违规。
不过在家钓了一周鱼的林森，却意外接到了所里的电话，本以为不是什么好事，却发现自己被调到了省公安厅，如果不是知道那天不是愚人节，林森还以为是大家开的玩笑，直到看到调令，林森才知道，这不是玩笑，也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学长”突然一声传来让林森险些坐到地上，也打断了林森的回忆，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林森才发现，现在似乎已经下班了，至于老曹说的问题，林森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
“你怎么来了？”林森看着眼前穿着警服的林羽兮问道。
“下班了，就过来找你吃饭喽”林羽兮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似乎根本不在意文件上面的绝密二字。
“走啦，没什么可看的”林森边说边开始收拾。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啊”林羽兮问道。
“领导交代的，说里面我犯了几个致命的错误，差点被剁碎了喂狗”林森无奈说道。
“哦？我看看”林羽兮快速的翻动着。
“走吧，边吃边说”看完档案的林羽兮变得很严肃。
“学长，你领导说的没错，如果档案属实的话，我只能说你运气好，换一个人可能都死了十回了”饭桌上，林羽兮可是一点不客气的说道。
“接着说，哪里有问题？”林森迫切的想知道到底都有什么问题。
“第一点，在没有知道凶手是谁的时候，你竟然盲目的相信了别人；第二点，一个小所长竟然能查这么大的案子，你就没好奇；第三点，你是最大嫌疑人，你竟然一点不担心；第四点，刘所长透露出那么多线索，你都没注意过吗；第五点，既然查到孙少坤，为什么不查他的家人；第六点，知道所长有问题，还独自去面对，算了，不说了，怪不得你领导说你呢”林羽兮一口气说了很多，而林森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依旧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把我调到省公安厅”林森望着林羽兮说道。
“不知道，我就见过曹警官一次，感觉神神叨叨的”林羽兮似乎特别怕老曹。
“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拿着八卦和易经呢”林森悄悄地说道。
“额，会不会他算出你是他的贵人啊”林羽兮开玩笑道。但是林羽兮不知道，其实她说出了最可能的答案，可惜她和林森都觉得这是一个玩笑，毕竟9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对了，学长，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挣钱？买房？”林羽兮问道。
“不知道啊，上班呗，明天先去找领导汇报下，至于买房，没那个想法吧，毕竟现在工资多少钱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如果结婚了，可能就属于我了，领导说给我当结婚礼物”林森笑着说道。
“哇，你们领导这么大方？要不我也调过去吧”林羽兮羡慕的说道。
“你可以试试啊”林森其实也挺想林羽兮过来的。
“算了吧，总感觉那里挺吓人的”林羽兮说道。
“对了，学长，下周日在省博物院有个展览，蓝彩蝶去不上了，要不要一起啊”林羽兮在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说道。
“下周日？不知道有没有事啊，毕竟刚刚来，咱们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林森并没有可以推辞。
“也是，这样吧，反正每天都能见到，到时候待定”林羽兮到没有强求。说完，两人就各回各家了，而林森，还等着明天去见老曹呢。
第二天天一亮，林森早早的就到了办公室，而老曹又比低价早到了。林森都怀疑老曹是不是就睡在办公室，不然为什么总是到的这么早。
敲了敲门，林森拿着卷宗就进了办公室。
“1号”林森喊道，而老曹似乎在老板椅上打坐，那姿势像极了电视剧中的老道。
“嗯，有什么发现，说说吧”老曹依旧闭着眼，但是林森总觉得对方能看到自己。
林森把林羽兮说的几点都说了，自己还加上了两点，而老曹依旧在打坐。隔了好久才说了四个字“偷奸耍滑”。林森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拿着这个，去找李警官，我都安排好了”老道，不对，是老曹扔给林森一个文件夹。
“这是什么？”林森翻开后发现里面有电话，有几张表格，上面全是各种武器。
“你以后保命用的，我可不想你死的太早，其余的你去了就知道了”老曹说道。
林森出门就给李警官打了电话，而对方只是告诉他去靶场，并且说都准备好了。至于到底准备了什么，对方没说，林森也没问，反正到了就知道了。而林森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生活可谓是地狱一般，也看得出来，老曹真的是对林森“爱护有加”。
第二十九章 林森归来
接下来的一周，林森似乎消失了一般，林羽兮来办公室找过几次林森，都没有发现人。至于问老曹，林羽兮自认为不敢，他总觉得老曹看她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转眼间，就要到约定去博物馆的日子了，林森的电话依旧是打不通。但是，林羽兮知道，林森应该没有危险，不然老曹不会那么淡定，毕竟从目前来看，老曹对林森不是一般的看重，虽然谁也不知道原因。
林羽兮在办公室实在是无聊，正望着窗外，结果发现林森竟然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林羽兮赶紧搓了搓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啊”的一声惊喜的叫声，把几位同事吓得一哆嗦。在大家还没来得及埋怨她的时候，林羽兮已经一溜烟跑出了门外。
在林羽兮下到一楼的时候，林森也刚刚进来，二人直接上了电梯，去了负三层。
“学长，你最近去哪了啊？打电话都找不到你？”林羽兮进了电梯就问道。
“别提了，被抓去训练了”林森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额，什么训练啊，怎么感觉你这么憔悴啊，是生病了吗？”林羽兮关切的问道。
“没有，被老曹给坑了，他让我找一个姓李的警官，说给我安排好了，结果是让我练枪去了”林森说道。
“练枪？”
“嗯，在一个密闭的靶场里面，我每天就能睡4个小时，把国内外常见的枪都摸了个遍，拆装各种都训练，错了还不给饭吃”林森的样子很委屈。
“等等，学长，你说的李警官是不是鼻子高高的，脸大大的，圆圆的，个子在1米7左右，还有点壮？”林羽兮突然吃惊的问道。
“额，你认识那个鸟人？”林森对李警官可谓是充满了怨气。
“哎，学长，你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那可是咱们省公安厅的神枪手，而且最厉害的是，他不用仪器就可以判断出一颗子弹的弹道，从而确认凶手用的是哪把枪，可以说是咱们省公安厅的定海神针啊，你竟然说他是鸟人，要是让别人听到，估计你都走不出这个院子”林羽兮唏嘘到。
“当然，而且他除了带自己的几个内定的徒弟之外，从来不单独给别人上课的，你们领导太有面子了，对你也太好了”林羽兮有些羡慕的说道。
“叮”电梯门打开了，林森和林羽兮却吓了一跳，因为老曹就站在门外，黑咕隆咚的，再加上老曹哭丧着脸，俩人没蹦起来都算是好的。
“1号”“曹警长”林森和林羽兮先后向老曹敬礼。
“你跟我来，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没事别下来了”老曹和林森、林羽兮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
林羽兮吐了吐舌头，给林森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之后，就赶紧跟上老曹了。
“怎么样？”老曹进了办公室就问林森，林森知道是问自己这一周多的集训。
“应该还可以吧”林森回答的有点忐忑。
“什么叫应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们做警察的，尤其是刑警，没有应该两个字”老曹突然暴怒的站起来吼道。
“报告1号，李教官给的评价是优秀”林森立刻站起来回答道。
“优秀？”老曹似乎不相信。因为老曹知道李教官的标准，也知道林森之前对枪支的熟悉程度可能还赶不上警校的学生。
“嗯，不信您可以打电话给李教官问一下”林森说道。
“好了，做吧，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既然老李给你这么高的评价，那说明我没看错人，你师兄他们老李2天就让他们回来了，你还不错的。这是仓库的钥匙，没事的时候从里面拿点酒去找老李多学点东西，他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值得你用一辈子去学”老曹扔给林森一把钥匙。
“这，谢谢1号，对了，1号，李警官真的那么神？”林森问道。
“神？熟能生巧罢了，他几乎一天24小时和枪大交道。再说了，人啊，就怕认真，这也是你要学的”老曹说的很实在。
“对了，1号，李警官送了一把沙漠之鹰给我，这枪咋整啊？”林森从后腰拿出了一把比普通沙漠之鹰还大的改装枪。
“咦，看样子老李是真的对你满意啊，这枪我惦记很久了，竟然送给你小子了，你拿着吧，对了，回头去领把05式，你的级别可以直接配枪了”老曹似乎有些羡慕林森能拿到这把枪。
“带两把枪？要不这沙漠之鹰还是给您吧”林森也看得出来老曹喜欢这枪。
“算了吧，命里有时终须有，至于带两把枪，等你真的用到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了，他这把改装枪的子弹咱们也有，你自己去领200发放到你办公室吧”老曹倒是很大方，要知道，很多刑警一年的子弹配发数量才2个弹夹，而林森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到200发子弹，还不是制式子弹。
“对了，这两本书拿回去看，下周我亲子考你，考不过，那可不是没饭吃那么简单了，哼哼”老曹说完就打发林森走了。
而林森直到回到办公室，还抱着一本《新犯罪心理学》和一本《麻衣神相》在纠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林森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下班了。毕竟累了一个星期，也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到了停车场，发现林羽兮已经在那辆“破”猎豹旁边等着了，手里还拎着一包菜，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买的。
林森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刚刚出了停车场，省公安厅物证科最美的一朵花和神秘人同居的消息就传遍了各个角落，唯有老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嗤之以鼻。
“学长，你怎么还看算命的书啊，你这么迷信啊”林羽兮看到林森放在后排的《麻衣神相》说道。
“别提了，领导让看的，回头还有考试呢”林森说起这个就烦。
“额，好神奇，你们领导真怪”林羽兮说道。“对了，周日有没有时间去博物馆啊”林羽兮接着问道。
“有吧，反正没什么事情，1号也没有安排我工作，只是让我最近看这两本书”林森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看在你答应陪我去博物馆的份上，今晚本小姐给你做好吃的”林羽兮高兴的说道。
而林森唯有苦笑。
第三十章 多出来的男性骷髅
在接下来的几天，林森每天上午看《犯罪心理学》，下午看《麻衣神相》，有不懂的就问老曹。刚开始的时候，林森只是觉得领导交待的东西不得不学，但是后来在老曹的指点下，林森发现《麻衣神相》中所说的很多东西都能和现实案件中的一些内容对上。
就像当初在镇上遇到的那个案子，林森通过里书里的内容，甚至能大概推算出一些因果关系，甚至隐隐约约中感觉能抓住一些东西。当然，其中有些东西林森觉得用科学可以解释，但是有些东西，林森也觉得很神奇。后来导致林森更有兴趣学习《麻衣神相》，而老曹也不藏拙，能教的、不能教的几乎都告诉林森了。甚至到后来，林森都有了跪下拜师的冲动。
而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要去博物馆看展的日子，一大早林森和林羽兮就出发了，当然，车上还多了一个蓝彩蝶，用蓝彩蝶的话说，林森的那张票，其实是她的。
到了博物馆，本来大家都是在排队，据说是因为这次的展品比较特别。但是守卫的警察看到林森车的时候都懵了，赶紧敬礼给领了进去，这时候林森才明白林羽兮为什么一定要开这辆车。而蓝彩蝶也第一次发现车牌的秘密，对林森很是好奇。
进了博物馆之后，林森则完全是扮演了一个跟随者的角色，比较对于展览品，林森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想放松一下，再加上也是怕了林羽兮才来的，而且林森总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事。
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林森就发现自己脸色似乎有些暗，好像是和《麻衣神相》中记载的一段有点像，貌似说的就是今天会遇到人命官司。
就这样林森跟着林羽兮和蓝彩蝶看了一个又一个展厅，到后来，林森都觉得《麻衣神相》是忽悠人的，因为马上就要逛完整个博物馆了。
“这是”林森发现接下来要去的临时展厅竟然摆满了各种骷髅，不禁像林羽兮和蓝彩蝶问道。
“哦，彩蝶来就是为了这个展厅，这次骷髅展览是全球最大的展览之一，你知道的，学医的人都有点古怪”林羽兮悄悄的说道，却换来蓝彩蝶一个白眼。
“怎么了？”在逛了一圈之后，林羽兮问脸色有些不对的蓝彩蝶。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数错了，之前看资料说一共要展览98具骷髅，但是刚刚我却好像看到了99具骷髅。”蓝彩蝶说道。
“你会不会记错了，毕竟这么多骷髅”林森说道。
“不可能啊，我之前关注这个展览很久了，我肯定是98具骷髅，而且这个展览的举办者大卫先生的国家对于99这个数字很忌讳，所以绝对不可能出现99具骷髅这样的情况”蓝彩蝶说道。
“走吧，再数一遍”林羽兮率先开始数了起来。而林森的脸色特别凝重，想到早上自己面相上的说法，林森联系了老曹。
“1号，我可能碰到案子了”林森说道。
“死人了吧”老曹似乎很淡定。
“可能吧”
“不是可能，是肯定，不然你不会打电话，说说吧”老曹很是笃定。林森把情况都一一说了，包括之前的面相问题。
“你现在找一面镜子看看，你脸上还暗吗？”老曹严肃的说道。
“暗，感觉颜色比之前还深，这是什么情况？”林森有些害怕。
“就是这应该是个大案子，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命数，算了，说多了你也不知道”老曹自己在那边念叨了很多。
“好了，等会我就到，你先看看情况吧，自己注意点小命”老曹说完就挂了电话。
“还真的是99具骷髅，而且我刚刚看了宣传，的确是98具骷髅”林羽兮也说道。
“得，报警吧，准备干活吧”林森知道，接下来有得忙了，不过好在老曹说他来。而蓝彩蝶那边已经联系警局，虽然他们是警察，但是有时候还是得按照流程来。尤其是一个法证、一个法医，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刑警，怎么整？
不到10分钟，警察和老曹先后进来了，而老曹并没有直接接管这个案子，反而让林森和他上了二楼，在博物馆的二楼看着楼下大家在忙碌。
“1号，为什么不下去帮忙啊？”林森有些不解。
“帮忙？等等看吧，如果案子不大，就让他们处理就行，不然就咱俩会累死的。你不知道咱们9组不是什么案子都接吗？”老曹说道，林森想想也是，从来了至今，貌似也没看到老曹干什么正事，结果换来老曹一记白眼。
隔了一会，蓝彩蝶和林羽兮上来了。
“有什么发现？”林森着急的问道。
“找到多出来的那句骷髅了，初步检查，应该不是短时间死亡的，具体要等化验结果了。”蓝彩蝶说道。
“没有别的了？”林森问道。
“还真有，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男性，年龄在50岁以上，身高在1.9米左右，左腿有残疾，做过开颅手术，其他的发现基本上要等结果了”蓝彩蝶看了看老曹，简单的介绍完。
“这么高？怪不得在一堆外国人的骨头架子里面不容易发现”林森说道。
“等等，你说死者是男性，年龄在50岁以上，身高在1.9米左右，左腿有残疾，还做过开颅手术？”老曹一改之前漠不关心的态度，似乎很紧张。
“是啊，领导，有什么不对吗？”蓝彩蝶和林羽兮紧张的问。
“林森啊林森，你可真是，哎，这要是真的，这案子就大了，你马上下去通知警察，这个案子9组接管了”老曹直接安排道。
“你们两个丫头也跟着吧，既然是你们发现的，也送你们一场造化”老曹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一会林森就跑了上来“1号，安排完了，到底什么情况，您是知道些什么？”
“丫头，你再下去看看，这个骷髅的左臂骨头上是否有刮过的痕迹”老曹对着蓝彩蝶说道，在蓝彩蝶下楼的时候，老曹领着大家也下去了。
“林森，你去把博物馆的管事的找来，要真正管事的，领导不用来了”老曹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