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主世界】录像的神秘力量
车被放行了，开到前院停车场停下。这座豪邸真是气势磅礴，光停车场就比普通平民几个宅子加起来还大。而且一水的豪车。丰岛顺一郎乘坐的莱克萨斯排在其中，显得十分寒酸。
“下车吧。”
这次没有替他开门的待遇了，嫌丰岛下车太慢，黑衣保镖还轻轻推了他一下。毕恭毕敬的面具收起来之后，终于露出了凶暴本色。
丰岛失意地往前走着，绕过一座巨大的影壁，走过草地中央一条石板路，走向豪邸的玄关。突然，两条黑身细腰的猛犬冲了上来，一声不吭，恶意地盯着他，转来转去。
不叫的狗才最恐怖，咬人的时候绝不会有丝毫犹豫。看那微红的眼珠就知道，这两条狗都是用活物训练出来的，非常喜欢血。
丰岛呆立着不敢前进了。黑衣保镖远远地看着，摸了一支烟出来抽，根本没有上去替他解围的意思。
就在丰岛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时候，玄关旁边的小门开了。一个魁梧的中年光头男子探头瞧了一眼。“丰岛，来了啊，”他很随意地吩咐道：“快点进来，不要让那位大人久等。”
这里丰岛顺一郎犯了一个简单的逻辑错误。因为是在古手川议员的豪邸里，来传唤他的又是古手川的亲信、有平成剑豪之称的北泽铁男，他想当然地就认为“那位大人”是古手川议员了。
这是个非常精致的日本式庭园。白墙青瓦，遍地绿茵。造园师巧妙地引入活水，营造了一条小溪。溪边有竹筒做的鹿威，蓄了水，在石头上敲出清脆响声。
跟着光头男北泽一路走过长长的回廊，丰岛心事重重，忽略了那些站在回廊角落的黑西装男子。他常来这座宅子，应该知道平时不会有这么多保镖的。
他忽略了那么多细节，以至于看见古手川议员亲自站在和室门口的时候，受宠若惊。
“您竟然亲自站在这里等我？这实在”
肥胖的古手川议员厌恶地瞪了丰岛顺一郎一眼：“别说这些废话。大人已经等很久了。你动作太慢！”
这时丰岛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北泽铁男所说的“大人”是另外一个人。
古手川雅人是参议院议员，地位很高。让他毕恭毕敬地尊称“大人”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丰岛完全想象不到了。对他而言，那仿佛是云上的世界。
和室上席、有一位老人正襟危坐。他相貌堂堂，不怒而威，有那种典型的上位者气度。普通人别说跟他对话了，就是多看两眼，也会有种情不自禁膝盖发软的感觉。
古手川议员带着丰岛进了和室，先向老人恭敬地深深鞠躬：“大人、丰岛已经带到。”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丰岛不喜欢正坐，但这是最传统的和室，必须弯起膝盖，把脚垫在屁股下面。他战战兢兢地坐在古手川议员旁边，不敢有丝毫失礼。
“你就是内阁情报调查室的丰岛小机吧，这么晚还叫你过来，辛苦了。”
“不敢不敢、小机是在下信佛之后师父取的法号，您直接叫我顺一郎就可以了……”
“混帐！”古手川雅人突然暴怒，给了丰岛一耳光，“你有资格跟大人提这种要求吗？不知上下尊卑的家伙！”
丰岛冷不防挨了一个大耳瓜子，脸都肿了。他捂住脸爬起来，不敢回嘴，连连点头：“哈伊、哈伊、请您原谅，请大人原谅。”
老人哈哈一笑：“不要在意，无妨，就叫你顺一郎好了。来、正好茶也煮得差不多了，大家一起来尝尝。”
一通寒暄之后，终于转入正题。
“今天的事情，似乎不太顺利啊。”老人说。
古手川雅人立刻盯着丰岛，吩咐说：“把你去见那两个人的全部经过说一遍。”
丰岛顺一郎恭敬地叙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出于对南晓的愤恨，他刻意把南晓描述成一个狂妄自大，非常倨傲的形象，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坏话。
听完丰岛的讲述，老人沉思不语。
古手川议员很不满意，说：“丰岛、据说你在内阁情报调查室，是以交涉能力见长而知名的吧。你能爬到课长的位置，不正是靠这一点吗？区区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你居然对他们毫无办法？恐吓、威胁、诓骗、你吃饭的这些技巧呢？随便给他们扣一个危害国家安全的罪名，让等在外面的机动部队进去抓人，不就好了吗？”
丰岛肥厚的脖子又开始不停地冒油汗，又不敢擦，吓得不停点头哈腰：“是！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叫桐须真冬的女人也就罢了，陪在她旁边的那个年轻男人，实在是很危险。让您见笑，但是、当那个男人盯着我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下一刻就会被他杀掉的感觉。没有万全准备，绝不可以对这样的人使用武力。我觉得……”
古手川议员继续呵斥：“你觉得？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做这种评估？”
“好了、古手川，不必多说，”老人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派去那幢楼里收尾的人几乎被全灭了。据说，杀掉他们的是一把自行在空中飞舞的镰刀，刀刃上还燃着漆黑火焰。我相信，这件事和那个年轻人有关系。他敢威胁丰岛，并不是虚张声势。他有实力，有这个底气，你不要太小看他。”
“是！”古手川议员立刻低头，极其驯服。
“丰岛这次交涉，虽然没有让对方屈服，但至少也摸清了那两个人的一部分实力。看来，录像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大啊。”
“是。”
“丰岛这件事办得不算失败，你也就不用过于呵斥他了。作为上位者，你应该有容人的气度。一味责骂、无法得到下属的心啊。”
寥寥几句话，让肥壮的古手川议员汗流浃背。他规规矩矩地趴下来行了个大礼，告罪说：“实在对不起，今后一定改过。”
137.【主世界】不死者的秘密
看着古手川议员被责备，丰岛莫名地觉得暗爽不能自已：原来我事情办得还是挺不错的嘛。这么一想，他顿时有点飘。“大人、”他想都没想就随口问道，“不知道那盘录像带里到底是什么呢？”
这话一说，气氛顿时突变。
老人脸色立刻就变了。和蔼的笑容瞬间消失，目光变得凛冽无情。
丰岛顺一郎大吃一惊：“大人？大人我说错了什么吗？大人请原谅！”
噗嗤，老人迎面把一杯滚烫的茶泼到了丰岛脸上：“不识抬举的东西。这种事也是你可以打听的吗？做人要懂得分寸！不懂分寸的人，往往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你在精英荟萃的内阁情报调查室里做到了课长的位置，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接近沸腾的热茶，烫得丰岛浑身颤抖。他想在地上打滚、想大声嚎叫，但一个都没能实现。两个守在门口的黑衣保镖瞬间冲了进来，按住他拖了出去。一边拖还一边勒住他脖子，让他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人余怒未息，重重地将茶碗丢在榻榻米上：“愚蠢！”
古手川议员深深地低头行礼表示顺服。看丰岛吃瘪，其实他挺爽的，不过不能表露出来。把脸埋深一点，正好别让老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笑容。
“古手川。”
“是！”
“这次的事情，固然有一些轻敌的因素，但你也太松懈了。人、录像带、什么都没有拿到，还造成了那么大的事件。你准备怎么向公众交代？”
“是、这次的事件就定性为暴力团之间的抗争。已经联系了东京两大暴力团的组长。由他们交一些人来顶罪。各大媒体也都吹过风了，到时候会配合报导。”
“嗯……这样处理还不错。桐须真冬这个女人背负的秘密，绝对不可以公开啊。”
“是。”
“大概你也很好奇吧，那个录像带的秘密。”
“……不敢。”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毕竟我对你的信任，和他人是不能比的。”
“感激不尽！”
老人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上来一瓶药。装在可以避光的蓝色玻璃瓶里，如果倒出来的话，是透明无色的小药片。不管是药瓶还是药，都没有任何标识。
古手川议员疑惑地接过那瓶药：“请问这是……？”
老人笑了笑：“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妙药。”
古手川议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竟然有这种药？”
“哈哈哈哈，”老人大笑起来，“或许有点夸张也不一定。总之，只需服食一片，就能让你二十四小时精力充沛、聪明敏锐、博闻强记、差不多就是超人那样的水准。它能100%解锁你的大脑，让你的能力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高水准。”
看到古手川雅人脸上惊讶羡慕的表情，老人显得很愉悦。“想知道这些药是怎么来的吗？”他钓鱼一样抛出自己的问题。
想到刚才丰岛的遭遇，古手川颤抖了一下。“不、如果是秘密，在下不敢打听。”
“没关系、告诉你也无妨。是用人的大脑灰质提炼而成。”
用人脑炼药？
呃！
古手川趴在榻榻米上，顿时话都说不出来。胃里一阵阵翻涌，一些酸臭的东西被推到了喉咙口。他极力压抑着，绝不允许自己吐出来。在老人面前呕吐的话，他担心自己会遭到跟丰岛一样的下场。
老人神态自若地继续说着：“这些人呢，都是不死者。就是那种即便杀死了，也会重新复活的家伙啊。不过、每杀死一次，他们就会变得更加失去人性一些，最终成为疯狂的活尸。到那时候，就必须扔进炉子里销毁掉了。活尸的大脑毫无价值，甚至有毒。”
古手川雅人觉得自己可能快疯了。老人告诉他的事情已经严重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不死者？我们竟然能奴役他们吗？还用他们做药？”
老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可能你被不死者这个名字吓到了。其实，那些家伙除了被杀死能复活以外，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随便一个强壮点儿的人，手里有根警棍，就能打得他们爬不起来。今后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吧。老夫的农场里养着几十万不死者，供不应求呐。古手川，别太小看你手里那瓶药。每一片药，都要几十颗大脑才能提炼出来的。那一瓶就相当于上千颗脑子，却仅仅只够服用一个月。”
太厉害了，竟然像养猪一样养着不死者？
难怪这位老人能在幕后牢牢地掌控整个泥轰，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大权力。捧着手里这瓶药片，古手川议员隐约有些明白了。
鬼使神差地，他斗胆问了一个问题：“这些不死者和桐须真冬有什么关系？”
刚刚张嘴他就后悔了：绝对不该打听这种秘密啊！
极度紧张之下，古手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尽管后悔得流下了眼泪，却一个字不落地说到了最后。刚刚说完，他就痛哭着拿头猛磕榻榻米，哀求老人的原谅。
“哈哈哈，不要在意，不要把自己和丰岛那种小角色相比。他没有资格知道这种层级的秘密，但你不一样。古手川，你家系名门，又只有四十五岁这么年轻，将来必定是政坛明星。我很看好你啊，不要害怕。”
一番宽慰之后，古手川雅人终于确信自己不会被拖出去了。
老人继续讲述不死者的秘密。“桐须真冬，拥有制造不死人的力量。她曾经到处散布自己的录像带，凡是看过其中任何一盘的人，最终都变成了不死者。”
“还有这种事？”古手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是、为什么要用散布录像带这种落后的方式呢？把录像传到网络上，不是更快吗？”
老人露出神秘微笑：“因为这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了啊。那时候网络还根本不成气候。”
接下来，老人开始讲述一段四十年前的秘闻。
138.【主世界】南晓打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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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也就是大概昭和五十几年的时候，vhs录像带非常流行。泥轰街头到处都是录像带出租店。柜台后有一排壮观的倒带机，店员会一边倒片子一面跟你闲扯家常。“租片”成了流行的休闲娱乐方式。
挑片是很费时间的，所以熟客往往比较信任店员的推荐。他能告诉你这部片大致在讲什么，有没有雷、有没有绿、有没有那种老婆二婚之夜站在屋外吹笛助兴的2b段子。此外、有些比较特殊的片，店员会藏在柜台下方的抽屉里，只提供给老客户。
桐须真冬的录像带就是地下流传的节目之一。内容永远都是她做主角，然后在各个让人想象不到的奇幻世界里冒险，画面宏大瑰丽，动作惊险刺激。
当年没有电脑特效，很多魔幻片、动作片都是摄影棚里拍出来的，特效简直辣眼睛。看完桐须真冬的冒险实况再去看它们，简直就想吐。
在那个没有版权法治观念的年代，盗版录像带遍地开花。桐须真冬的冒险录像连出版公司都没有，又特别受欢迎，很快就成了盗录者的第一选项。但很神奇的是，这些录像无法被翻录，拿摄像机对着屏幕拍都没用。不管想什么办法，翻录出来的都是黑屏。
拥有“正版片源”的录像出租店则讳莫如深，从不透露录像带是哪里来的。
后来还是被人挖出来了。原来是从地摊上买的。据说那位神秘人士冷不丁会在秋叶原街头摆地摊，买到就是赚到。
于是秋叶原几条街的录像带地摊突然生意爆火，然而大部分人买到的都是假货。拿回家一看，擦、这七个葫芦娃救爷爷是什么鬼？新闻联播又是几个意思？
上当也不怕，一边骂一边买，总有走了狗屎运买到真货的。每个新冒险故事一出来，立刻就能掀起一波热购狂潮。
起初泥轰政府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陆续有人开始发病。
那是一种不死的诅咒。被诅咒的人身上会出现黑暗的环形烙印。他们很快衰老，失去记忆与理性，最终变成恐怖的活尸。这些被诅咒者很难被杀死，就算枪决爆头也能复活。要彻底杀掉，至少也得砍头，最保险的办法是烧成灰。
为防止引起恐慌，政府控制了不死人的消息。暗中调查发现，他们都看过桐须真冬的冒险录像。偶尔看看没事，如果看太久的话，身上就会出现神秘的黑环烙印。从那时候开始，不死与活尸化就无法逆转了。
很快、政府从市面上收缴了所有桐须真冬的录像带，并追查来源。
然而这件事最终也没有查清。就埋藏在无数政府绝密档案中，逐渐被人遗忘。
“那些录像带现在依然很好用。泥轰每年都有很多人失踪，你以为他们去了青木原树海上吊自杀？有些人是的，而更多的人到了我的农场里，变成你手里的小药片。”
老人盯着古手川：“现在，你知道这些不死者和桐须真冬有什么关系了吧？”
“是、是……”
“你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吧。”
古手川议员额头全是汗，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桐须真冬很可能就是不死者的根源。”
“那些录像带已经渐渐老旧不堪用了。磁气数据在逐渐损毁，有些已经没办法制造不死者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寻找桐须真冬，没想到她竟然就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必须尽早找到她，控制她！让她为我们制造更多录像带。”
“是！”
“桐须真冬的事，今后就交给你了。好好做，我期待着你的表现。”
“不胜荣幸。”
※※※
就在神秘老人与古手川议员谈话的同时，南晓正在考虑搬家的事。
那幢楼明显住不得了。泥轰警察并不是白痴，很快就能调查到南晓的真实身份。简单的照片对比一下就有了，然后姓名、地址、国籍什么的统统都会被挖出来。
是时候换个地方了。放弃学业、放弃留学生考试、放弃进入东大的想法。
做出决定之后，南晓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十分逍遥自在。
“老师、你会跟我在一起的，对吧。”
桐须真冬脸红了，然而嘴上并不输阵。“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后，你还是要继续学业啊。坚持你的理想，一定要考上东大！那么、这段时间，老师就姑且在你身边监督你的学习吧。”
抱歉、恐怕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去考什么鬼东大了。
想是这么想，但没必要说出来。南晓笑了笑，突然对真冬老师使用公主抱！
“咦？咦咦咦？南君、你这是干什么？”
“回家啊。”
下一秒，南晓沟通留守在家的毛玉玉。召唤主人的大招发动！
嗖的一下，两个人就从小旅馆房间消失了。下一秒，他们出现在租屋里，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
桐须真冬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看着周围绯红色的那层火焰，小声问：“那是什么？”
“熔炎护盾，可以保护我们不受任何伤害。”
“但是、你怎么会懂这些？难道这世界上真有超能力者吗？”
“老师、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我看起来像是华夏人，但实际上、我是昆仑一族的后人。我们一族很早以前就离开了华夏，世世代代住在非洲东部一个叫做瓦坎达的原始森林里。我父亲是昆仑一族的族长……”
遇事不决口胡一波。南晓熟门熟路地把瓦坎达的故事又讲了一遍。这次有经验了，讲得绘声绘色，非常有画面感。然而讲完了他突然想起，地球可是有英雄联盟这游戏的！万一真冬老师也玩lol，不就穿帮了吗？
“老师、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说完南晓就后悔了。底气不足、画蛇添足，这么说简直就等于自爆啊。完了，要死要死要死。
然而桐须真冬丝毫没察觉，认真点头：“嗯、老师相信你。”
哈、这么容易就口胡过关了？南晓心想，老师一定从来不玩英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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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主世界】瞬移搬家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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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准备离开了，接下来当然是收拾行李。
南晓的行李很简单，带上录像带，带上那台花了二百多万日元的大电脑，其他没了。重要东西都在空间包里，剩下都是垃圾，扔掉也没事的。
然后是真冬老师的行李。南晓先翻上阳台，把紧急逃生软梯放下，让老师顺着梯子爬上来。
真冬老师的房间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满地玻璃碴、窗帘上还有血迹。唯一变化就是到处都贴着封条，而且窗外被白布蒙得严严实实。看来泥轰警方一时来不及搜查，又怕破坏了现场，所以决定先封存起来。
真冬老师的行李可就多了。南晓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确实没料到，感觉有些失算。
光是那一衣柜的衣服就不得了。太多了，最后不得不将整个衣柜打包。
还有多年积存下来的手办、游戏道具、从gameboy到ps4的各种游戏机，游戏碟，又是一个大书柜。
还有化妆品、平时爱看的书、漂亮的小零食罐子十二个一组、漂亮的家具，当然还有那把挂在墙上的芙莉德黑镰和等身大的防火女手办，等等等等……
最后，差不多就是把整个房间里的东西统统打包。
幸好之前离开神秘海域世界的时候好好清理了一下空间包，把所有东西都塞到了红色哥萨克号的船舱里。这非常节约格子，一下空余了三十好几个格子可用。不然的话，肯定是塞不下这么多行李的。
难怪老师没什么存款，钱都花在个人爱好上面了吧。
玻璃门附近的一个花瓶被打碎了，真冬老师心疼了好久。“那是我在华夏旅游的时候买的，是真正的明代缠枝梅瓶啊。”
大概率是之前踹玻璃门的时候给踢碎的。南晓心虚、不敢吭声。
收拾完房间，南晓坐下来，摸出手机：“老师、来一局皇者荣耀不？我韩信真的贼6。”
桐须真冬犹豫不决：“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不是应该赶快离开吗？”
南晓神秘一笑：“放心、我有更快的赶路方法。”
“那、好吧。”
yes！最喜欢老师无条件信任的眼神了。
双人开黑，打了几局之后，差不多天也渐渐大亮。
突然吱呀一声，有个黑西装壮汉推门进来查看。看见南晓和桐须真冬坐在地板上玩手机，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两秒钟之后，这货一个横跳退出房间，duang一下把门关死，在走廊上大喊：“那两个人又回来啦！在房间里！”
很快，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队士兵跑了上来，四处布防，堵住每一个出口。
砰！砰！砰！有人砸门
之前见过的黑衣保镖又出现了。他推门进屋，傲慢地说：“现在我身后是整整一个营的快速反应部队，已经得到充分授权。和之前在小旅馆时不一样，这次如果你们不合作，我们有权当场击毙！怎么样，走一趟吧。”
南晓露出轻蔑的微笑：“没空。”
“放心，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就聊聊天。”
“那也不去。”
“你以为我是在征得你同意吗？”黑衣保镖语气变得超级横。
“我也不是在征得你同意啊。”
“你出来，看看走廊上有多少人，有多少支枪正瞄着你。”
“现在有事，没看刚开一局吗。这是一个团队游戏你懂不懂？队友奋战你挂机，很伤人品的。”
“把你游戏给我关了！”
“你谁啊，让我关游戏我就关游戏？给我个下游戏的理由。”
黑衣保镖都快被气疯了，大吼：“没有理由，赶快放下你的手机！”
南晓突然身影一闪，单手把黑衣保镖按在墙上。墙很硬，黑衣保镖的脑袋一点点被挤扁。“没理由就要我下游戏，总得付出点代价吧。你看走廊上那么多人，他们都不敢进来，就你牛逼，一个人就敢冲进来，还命令我做这做那的，你以为你是谁？嗯，怎么不说话了？你刚不挺拽的吗？怎、么、不、说、话、呢？”
他每说一个字，黑衣保镖的颅骨就变形一点点。就像上了老虎钳一样，最后整个前额都拱起来了，两个眼珠被挤成斗鸡眼，看着十分滑稽。“饶……命……”这货终于意识到踢中铁板，拼命挤出不成句的话。
“算你运气好，真冬老师看着呢，”南晓在他耳边低声说，“就这么把你脑袋按爆，场面太血腥了，会吓到她。”
听说不会被按爆脑袋，黑衣保镖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认定南晓不敢杀他吧，这人竟然又嘴臭了一句：“你敢杀我？你敢把事情搞大？敢拒绝古手川议员的好意，我看你是疯了。别犯傻，老实点跟我走一趟。也不会害你，就是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嗖的一下，南晓抓住脖子把黑衣保镖扔出了房间。紧接着，他拔出m1911，瞄准、开火！
黑衣保镖飞在半空，根本无法躲闪。m1911一口气打光了整个弹夹，枪枪命中。这人被子弹推得飞了好长一截，各种姿态扭曲，一直飞出走廊。
啊啊啊啊啊啊啪！
这是一个异常寂静的清晨。正因为如此，沉闷的坠楼声显得特别清晰。
眼睁睁看着黑衣保镖中枪坠落，走廊上的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这些人都是见识过黑火镰刀无双乱舞的，知道那个房间里有古怪，才不会冲进去送人头。
磨蹭了很久之后，终于有几个人被点到名，被硬塞一个进屋侦查的任务。不去就开除公务员！
饭碗重要，只好从了。
怀着必死的觉悟，奉命侦查的几个士兵战战兢兢摸进房间，却发现屋里啥都没有，连窗帘都被拆走了，只剩四面白墙。
怎么离开的就不需要解释了吧，问就是毛玉玉的大招。
此时此刻，南晓和桐须真冬正在东京湾。
准确说，是在东京湾内一座无人小岛上。很久以前，这里曾经被用作岸防要塞。现在岛上还有废弃的工事。有石头墙，有青铜铸造的前膛重炮。
两人就像旅游一样，在岛上瞎逛。反正也没人收门票，随便拍照，拍完发朋友圈。
很快就有人点赞。各路朋友纷纷留言：可以啊，真的把到超赞的二次元妹子了，羡慕呀羡慕呀，兄弟为国争光了啊。
有人留言：很眼熟呐、好像我上周在三里屯某酒吧约过的一个妹子（思考）
立刻有人跟帖：大兄弟几个菜，喝成这样了都。
下面一堆回复：我来滋醒！尿迟但到！我黄我先！之类的。
桐须真冬基本看不懂中文，见南晓看得直乐，一头雾水：“他们写什么？”
“没什么，就是祝福我们在一起什么的。”
真冬老师顿时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连耳垂都红了：“南君，你发照片的时候，附注都写的是什么啊？一定是写了什么不纯洁的话吧？”
“完全没有，都是那帮人瞎联想，请务必相信这个。”
“好……好吧。”
当时海风吹拂，周围有洁白的海鸥飞舞。远处海平线上，一缕霞光刚刚漏出。一直喜欢这样的清晨。太阳渐渐升起，然后海鸥的叫声，风声，汽笛声渐渐加入。让人想起年少时节，想起那些无所事事又无忧无虑的美好日子。
两人视线相接，越来越近。
多年以后，南晓站在漆黑的宫殿前，准会想起两人一起看海鸥的那个天高海阔的清晨。当时他们彼此相拥，面朝大海，坐在潮汐刚刚退去的沙滩上。生命如果定格在那一瞬间，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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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主世界】海上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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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艘快艇开过来，船头站着一个穿制服的人，拿电喇叭大喊。：“那边两个人！这座岛是禁区，不对外开放的！你们不能私自上岛！”
南晓不搭理他，直接把红色哥萨克号放了出来。
好大的一条船，轰隆出现在海面上，激起波浪有几米高。快艇连转向都来不及就被一个浪头怼翻了，悲惨地露出船底。船上的人倒是没事，都有救生衣，沉不下去。
东京湾陡然出现这么大一艘船，港务调度什么的全乱了。无线电里一堆呼叫，想要确认他们的身份。
管你什么呼叫，全都当作没听见。南晓带着老师一上船，立刻吩咐赤色先锋有多快跑多快。
喊话不管用，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艇立刻出动，好几条一起围追堵截。
赤色先锋进入愤怒状态，扬声器自动调到最大音量，破口大骂：“杀光所有资本主义走狗！铁拳与红旗永不会在资本家的乏走狗面前倒下！”
船舷两侧的双管快炮呜呜地转动起来，海保巡逻艇上的泥轰保安官们脸都白了。“快、快掉头！”
来得快逃得更快，没等开火，所有海保巡逻艇已经跑远了。
红色哥萨克号开足最大马力，一路狂奔，冲出东京湾，直奔公海。
自卫队有军舰，横须贺海军基地还有米**舰，但那些船都不能轻易动用，需要层层命令之后才可以出动。等它们接到出港搜索的命令，红色哥萨克号已经一路往北，在太平洋上自由驰骋。
船上的日子，真是快乐无边。
每天睡到自然醒，冰箱里一堆吃的，随便吃点，然后就去钓鱼、游泳、潜水。
公海上谁都管不到，太平洋这么大，又不是谁家的，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补给根本不缺。红色哥萨克号的仓库里储备着足够几百人消耗一年的补给品。从牙签到巧克力，开超市都够了，要啥有啥。
唯一遗憾的，船上没有能放vhs录像带的机器。南晓决定自己拼装一台。反正仓库里有很多老式的磁带读写设备，虽然制式不太一样，但捣鼓一下，应该能凑出来。
为此他开始自学模拟电路。网上有很多教程可以下载，并不难。
小p最近成长起来了，可以打字沟通，能接受一些比较简单的任务。南晓让它时刻收集泥轰方面的消息。大数据分析是很给力的。通过黑入公路监控摄像头，小p收集了大量警车巡逻的资料。分析表明，泥轰警察内紧外松，对他和真冬老师曾经出现过的地点保持着严密监视。
南晓决定这段时间就在海上先漂着，自由自在。等风头过去，再杀一个回马枪，搞定那些打真冬老师主意的家伙。
在那之前，他琢磨着先解决毛玉玉的口粮问题。
满级之后的毛玉玉，胃口没那么大了。但还是喜欢黄金和宝石，尤其是宝石。眼看库存一天天变少，南晓不觉有些危机感。养不起崽了可怎么办？
于是他整天上网查资料，记录了一本小册子。
“这是什么？”真冬老师看着他的奋斗成果，一脸疑惑。
“是我这段时间研究世界航海史的心得啊。在大航海时代，泥轰周围有好几条黄金航线。每天都有外国船来交易。它们满载着印度香料和欧洲火枪靠岸，在江户、大阪、博多卖掉，换成黄金、白银、紫铜和瓷器。任何一条船上的货物都非常值钱。”
“然后呢？”
“然后因为战争啊，海盗啊，就有了很多沉船。你看这些经纬度，”南晓得意洋洋地说，“这些沉船都是历史上有名的。要么是专运财宝的宝船，要么是做了一笔大生意，总之上面的货物都很值钱。我花了很多工夫，才整理出这份列表。”
“有很多财宝？”桐须真冬也不淡定了。
“多到你难以想象。”
“但是都沉在海底啊？怎么捞得起来？”
“这船上不是有一艘载人深潜器吗，我已经完全掌握了用法，打捞没有问题。”
“那要捞哪一艘呢？”
南晓思考了一阵，指着小册子上某一行：“从这艘开始。”
根据网上找到的资料，那是一艘蒙元的运宝船。当年明军攻陷大都，蒙元皇帝仓皇出逃，将大都积存的金珠宝贝分散带走。其中就有一艘船受命出海，打算将宝贝藏到北海道附近的某个无人岛上，将来再去发掘。
然而运气不好，这艘船出海之后就杳无音讯。只有一块木板飘到了佐渡岛上，上面刻着字，说船在某地遭遇飓风，即将沉没，未能完成使命，深以为憾什么的。
战国时代，织田、丰臣、德川等强人都曾经派人前往木板上所说的海域打捞，然而白花钱，什么也没捞着。到了现代，政府大概也死心了。那块木板就陈列在京都某博物馆里，网上还有照片。
接下来，南晓开始实施他的海上捞金计划。
按照小册子上的坐标，红色哥萨克号向西北一路疾行。它绕了一个大圈子，伪装成露西亚渔船，从库页岛和北海道最北岬之间偷偷潜越，进入日本海北端。
几天之后，船到达了坐标地点，下锚。
这里已经不是公海，进入了泥轰12海里领海范围。说不定会有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路过，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尾舱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道向下的斜坡。胖胖的载人深潜器沿着滑轨没入水中，解开了钢缆。
毛玉玉在前面探索。这小家伙在水里也能游得飞快，而且视野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知道今天是给自己找口粮，祝尼魔特别积极，跑前跑后，十分卖力。
很快他们就潜到了海底。这里并不太深，大概两三百米吧，但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到达的深度了。光被海水隔绝，只有微弱亮光能到达如此深的地方。深潜器的头灯照耀下，时不时能看见一两艘船只残骸，凄凉地躺在海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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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主世界】海上蘑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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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毛玉玉传来信号，发现了目标船只，南晓赶紧开着深潜器过去。
一艘木船横卧海底，被两块礁石卡住，差点就要滑入更深的海底。它身上长满了各种深海植物，众多鱼儿通过船身裂缝进进出出，五颜六色的。
这附近有一条巨大的海沟，深不见底。如果滑到那海沟里，打捞就非常困难了。
它侧躺在海床上，三根桅杆中有两根已经折断，船头和船尾被掰成了两截，可见它遇到的风暴有多猛。没有看见炮击受创的迹象，和木板刻字中的描述一样。
南晓耐心地操控着深潜器靠近，从船身断口处往里探查。
有几个完好的箱子散落在海底，但里面要么空空如也，要么就是些破破烂烂的丝绸。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船上挂着好些白骨，阴森地在水里飘浮。它们身上的衣服还没完全烂掉，看得出是士兵。
他耐心地控制着深潜器的机械手，一点点拆开船板。突然，船身重量破坏了平衡，半截船体朝海沟深处滑去。这可不好，他赶紧让深潜器绕过去，努力顶起船身，好不容易才让船身回到相对较为平坦的海底。
这么沉重，看来是很有价值的。
拆开下一层船板之后，果然有惊喜！
这是一个完整的、完全没有被风暴破坏过的舱室。里面摆满了沉重的铁柜子，铅封整齐。一看就非常结实，式样也带着蒙元的粗犷气息。不错，这才像是藏宝柜的模样。
小心地将钢缆的钩子挂在铁柜上，缠绕了几次之后，南晓给红色哥萨克号发去信号，示意拖拽。很快、钢缆开始收缩，绷得很紧。有那么几次，看上去似乎都要断了。
不、这是指头粗的专业打捞钢缆，抗拉极限载荷非常高，不可能会断。
终于还是把铁柜扯起来了，看着钢缆带着铁柜渐渐上升，南晓松了一口气。
桐须老师能顺利接收吗？有全自动的中央电脑赤色先锋帮忙，应该没问题吧？
过了一会儿，船上发来“顺利入库”的消息，yes！
第一箱成功出水，后面就简单了。一箱接一箱，不停地往上吊。起初南晓还计数，后来也懒得数了。反正一箱都不能留，必须全部捞走。
一阵忙碌之后，所有铁箱都被吊上了红色哥萨克号。
南晓驾驶着深潜器返回，和船尾的拖拽钢缆成功对接，被拖回尾舱。
太顺利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干扰，难道我今天运气这么好？
正思索着，突然赤色先锋示警了，说雷达探测到有一艘船正朝这边驶来，速度很快！从声纳信号判断，应该是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想着海保的船怎么还不来，然后就来了。
海保巡逻船都是按军舰级别建造的，马力强劲不说，还装备了大口径速射机关炮，是个难缠的对手。
“赤色先锋，拔锚！”
“是！”
正在收锚链，前方突然出现了灯光和船影。南晓拿起望远镜……不、不需要望远镜了，直接就可以看得很清楚，那灰白细长的船身，金色菊花徽章，完全证明了对方的身份。
这还想什么，赶紧跑吧！
然而锚链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绷得笔直就是收不回来。这可不好，海保巡视船分分钟都在逼近。南晓视力很好，看见对面船头上有人跑来跑去，把船头机关炮的炮衣都摘下来了。这是要开炮轰我啊。
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冲到船头，手起剑落，嘎嘣！锚链被砍断了。
红色哥萨克号开足马力，一路狂奔。
海巡船穷追不舍，一直在后面大喇叭喊话。不过它速度似乎不行，渐渐就被甩开了，船影逐渐消失在海雾中。
似乎跑掉了，南晓擦一擦额头的汗。
前方传来汽笛声，又一艘海上保安厅的巡逻船出现。
这次、对方卡位卡得非常好，正好挡在红色哥萨克号的正前方。
狡猾的泥轰海上保安厅，采用这种驱鱼入网的策略，实在是太卑劣了。
转向吗？不行的，转向会损失很多速度，根本逃不掉。
对面传来了那条船的呼叫：“这里是海保巡视船‘高波’号，不明船只，你已侵入泥轰领海，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重复、请立即停船接受检查……”
“毛玉玉，击沉它。”
接到命令的毛玉玉憋了一口气，开始放大招。
30%……
60%……
90%……
瓦解怒焰！
突然间，天上出现了一团房子那么大的火球。它笔直地朝海保巡逻船飞去，沿途洒下金红色火焰碎屑。
舰桥上，海保巡视船的船长惊呆了，眼睛瞪得大了两圈。“怎么怎么怎么怎么回事”他指着飞速逼近的大火球，“那是个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
舰桥上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其他人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他。
面对火球，海保巡逻船开始艰难地转向。但已经太晚，刚扭了个小角度就被击中。
轰隆！整条船都炸了，海面上一个巨大的蘑菇云，起码二十米高。
蘑菇云散去之后，海保巡逻船不见了，只剩半截高高翘起的船尾。整个没入水中之前，它就像鲸鱼一样猛地翻了个身，肚皮彻底亮了出来。海面上漾起很大一片油迹，黑得发亮。
第一次看见毛玉玉认真放大招，超震撼！一火球击沉四千多吨的海保巡逻船，好厉害！
这次可是搞了个大新闻，赶紧跑吧。
跑路途中，南晓挨个撬开那些铁柜子，查看收获。
撬开第一个铁柜就是大丰收。沉重的箱盖下，一排排金砖整齐地排列着。
好！南晓兴奋握拳：“赚到了！”
点检了一番铁柜的数目，一共是一百三十二箱。其中有二十五箱银锭，每箱约一百公斤。五十八箱黄金。每箱约三百公斤。剩下四十九箱，分别装着古玩玉器、珠宝首饰、字画书籍。铅封极好的缘故，这些铁柜在水下几百年，竟然没有漏。连字画书籍这些脆弱的东西也保存得非常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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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大航海时代IV】意外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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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先拿了个银锭出来观赏。这是标准的库银，铸成大元宝，底部有款识。掂了掂，大概一公斤多。现在白银不算很值钱，但元宝不一样。作为几百年前蒙元皇宫的镇库银，它算文物，价值得另外算。
字画在水底密封了几百年，打开依然是墨色鲜亮。但稍微放一段时间，似乎就有变黄变脆的迹象。南晓赶紧把它们统统收入空间包。里面是时间停滞的次元空间，绝对保鲜。
桐须真冬对古董什么的一窍不通，字画更是不懂，但很喜欢那些珠宝首饰。
果然天下妹子都一样，见了首饰走不动路。
“小南、你看这串项链漂不漂亮？”她拿起一串镶红宝石的金项链，在胸前比划。
确实很漂亮。这串金项链打造得极其精巧，每一节都是莲花形的座子，上面嵌着精细切割的红宝石，总共好几百粒。金吊坠上镶嵌了一颗巨大的红宝石，有核桃那么大，通体澄澈，晶莹剔透，实在罕见。
“漂亮，跟老师真配。”
“嘻嘻。”
一转身，她又拿起一串白玉手串。这手串由十六枚羊脂玉佛组成，每一枚都雕刻得灵动无比，栩栩如生。看那光泽，被盘得晶莹剔透，当年一定是某人的爱物。
还有一个金盒，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戒指、发簪。有翠玉、血玉、白玉、黄金、嵌金……各色各样、极尽精巧奢华之能事。
还有一排木架，上面摆放着成排的匕首。每一柄都镶金嵌玉，装饰得豪奢无比。拔出来一看，是早就失传的真大马士革钢。那花纹漂亮得惊人，现代工艺的花纹钢根本不能比。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
当南晓无意中打开一个朱红小盒的时候，他呼吸陡然一紧。
盒里是一方玉玺，纯白无瑕，温润晶莹，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补。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夸张了吧，是真的吗？
蒙元逃出大都的时候，把玉玺装上船，想送到海外孤岛藏匿起来。这应该说得通。
无论如何，现在它是我的收藏品了。
南晓拿起玉玺，顿时感到一股温暖气息渗入掌心。不仅如此，它还带着一种奇妙的吸力，就像一个风洞在不断地向内抽气。
久违的系统突然这时候开始说话了：“叮、检测到通向新位面的坐标。是否前往新位面，yes？no？宿主无回答，自动判定为yes。3、2、1、开始传送……”
喂！这也太猴急了吧
南晓想反对，然而根本不容他拒绝，系统已经开始了传送。眼前白光一闪，熟悉的眩晕感又来了。没办法，只好接受既成事实。
……渐渐地，又能看清周围了。
依然是浩瀚的海洋，一望无垠的波浪。然而红色哥萨克号不见了，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他躺在波涛上，随浪起伏上下，浮浮沉沉。
完蛋！
几乎所有装备都在星露谷得来的空间包里。南晓一直随身带着它，从不离身。如今光着就被传送过来了，可怎么办？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手里握着一样东西，温润凉爽，有核桃大小。摊开一看，果然是那枚传国玉玺。东西是好东西，然而这时候拿着它又能干什么呢。
还是先打开系统面板看看吧。
淡蓝色光幕上出现了任务提示：
你已经进入大航海时代iv porto estado的世界。
这里是明代的东海海面上，你、南晓、是一个从泉州前往博多进行贸易的商人。很不幸的是，你遇到了海寇，因而失足落水。很幸运的是，你非常强壮，就算泡在茫茫大海中，也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任务目标：请成立自己的舰队，制霸七海，并收集全部霸者之证。
附注：你已获得东亚霸者之证秦始皇的传国玉玺。
好吧，又是一个高难的开局，啥都没有就被扔到大航海时代的世界来了。
还好现在自己属性全满，算得上是一个小超人了。尽管海水时刻都在吸走热量，却丝毫没有失温的现象。换成普通人，恐怕早就维持不住体温而死。
现在该怎么办呢？
如果是晚上就好了，晚上的话，就能根据星星辨别方向。
但现在是白天，一轮白日当空，在阴云缝隙中时隐时现。周围连一座岛都没有，身处茫茫海面，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辨别方向的标识物。
南晓思考了一下，开始观察太阳的方位。
大航海时代iv是从1月1日开始的，这个季节，根据太阳的高度和偏移方向，可以大致判定西方在哪。他吸了一下手指，举在空中，又判断了一下风的方向。嗯，这个季节的信风应该是西北风才对，也可以大致佐证刚才的判断。
决定了方向之后，南晓转身朝西方游去。
他游得很快，是标准的自由泳姿势，挥臂斩浪，一路劈开波涛。
超快的速度甚至吸引来了几只海豚。它们友善地围绕在南晓身边，呱呱地鸣叫着，时不时还用头去拱他，似乎想载他游一阵的样子。
好意心领了，南晓想，你们游得倒是快，但方向太随意啊。让你们带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看见陆地。
就这么一直游啊游，游到了天黑。海豚们最后绕着他转了几圈，叫了几声像是在告别，然后就离开了。
天黑之后，夜空中出现了星星。在海上这段时间，南晓没事就研究各种航海知识。他记得每一个季节的星空图，懂得如何根据星星的位置判断自己的方位。这样一来，辨别方向就更加容易了。
目前大概是在朝西北方向游，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看到陆地。
20点的体质，让他根本感觉不到疲惫。身体就像永动机一样，拥有源源不断的活力。
他甚至可以一边睡觉一边游泳，就像海豚一样。梦里他见到长长的金色海滩，光亮耀眼。还能听见浪涛拍岸的轰隆声。有巨大的帆船穿浪而行，他在梦中闻到柏油和火药硝烟的味道，风里带来的气息非常熟悉。
醒过来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寒冷不能伤害到他，但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冷。撒了一泡尿之后，他忍不住打个哆嗦。
嗯、似乎能量消耗有点大，我得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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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大航海时代IV】鲨动力快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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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洋，风中满是清新潮湿的气息。他潜入水中，看见海藻们整齐地随波飘荡。那东西不能吃，味道太恶心。他想要抓点鱼。那种平时当作鱼饵用的小沙丁鱼就行，或者海虾。去掉头都可以吃，蛋白质是牛肉的很多倍。
很快，他抓到了一条鱼。它背是蓝色的，呈纺锤形，肉感觉很厚。
想都没想，他一口就咬了上去。鱼竭力挣扎，然而根本没办法从他手里溜走。他一边踩着水，一边大口大口地吃鱼肉，很快就吃光了鱼背上的厚肉，翻过来开始吃肚皮。全部吃掉之后，他丢掉只剩脑袋和尾巴的鱼骨，让它随水漂远，并合掌感谢它的馈赠。
天更亮了，一轮太阳越过海平线升起。今天天气不错，耀眼的阳光在水面上反射，有点晃眼睛。他看见一只海鸥在前方飞翔。或许它发现了鱼的尸体，突然收起双翅俯冲下来，猛啄了一口水面。
这一啄要了海鸥的命。它突然落入水中，再也没能飞起来。起初还扑腾几下，渐渐连扑腾的力气也没有了，就一动不动地死去。
有危险。
南晓注视着海鸥死去的水面，游开了一些。那片海域呈蓝紫色，穿梭一般有点点红色闪烁。仔细辨认，他认出是一只巨大的僧帽水母。海洋生物大百科上，对这种剧毒生物有详细记载。它那胶质的浮囊时刻在变幻颜色，从粉红到深紫不停地变。海鸥应该是死于水母的紫色触须。那上面到处都是刺针，带着非常厉害的毒液。
不确定水母能不能蛰穿自己的皮肤，但南晓决定不冒这个险。他在海洋生物大百科上见过被僧帽水母蛰伤的照片。很凄惨，伤口会分泌出紫色黏液，就像被抽打过一样，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并发红生疮。手臂或腿会整个肿起来，据说疼痛极其剧烈。
不过，或许我能用上这只水母。
根据海洋百科记载，有一种生物很喜欢吃水母，那就是海龟。
海龟有固定的洄游路线，而且通常不会离开习惯的登陆地点太远。如果能找到一只成年大海龟，跟着它游一段，就能更快地找到陆地。
南晓决定不再盲目地朝西北方向游，而是等一等，看有没有海龟盯上这只水母。这么肥美的水母，没道理海龟会错过的。
果然来了，一只绿海龟很快盯上了僧帽水母。它有厚厚的甲壳，皮也非常厚，根本不怕水母的触手。它直接把脑袋塞进水母身体里，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猛吃了好一阵，大概是吃饱了，它惬意地摆摆前肢，朝远处游去。
就等你带路了。南晓赶紧跟上。
海龟很喜欢潜水，这点比较讨厌。幸好南晓肺活量超大，游泳速度也并不输给一只海龟，因此跟上它倒也没觉得多难。只是这货的前进路线太随意，就有点烦。只见它在小鱼群里e来e去，像一个快乐的风男。
这么浪，要被gank的。
果然有埋伏。突然间，深处的漆黑海水里冲上来一条巨大的白鲨，一口就咬住海龟！
偶买糕的！
这大白鲨也太大了。海龟有a3纸那么大，个头其实也不小了，结果在鲨鱼嘴里就像块巧克力似的，嚼两下就连骨头带肉都碎了，被活活吞掉。
一条接近六米的大白鲨，体型上给人的压力真是非常大。它吞掉了一只海龟，但显然没饱。或许是海龟血刺激了它的缘故吧。南晓感觉得到它正变得更加凶暴，小眼睛紧紧地盯过来。
看来看去，周围大小合适的猎物或许就是自己了。白鲨的食谱上本来是没有人的，但这头白鲨似乎不太一样，刚吃完海龟，立刻就盯过来。
毕竟这里是明朝东海，一片并不平静的海域。海盗和商人、商人和商人、海盗和官兵、商人和官兵、互相之间任何一种排列组合都有可能打起来。官兵火并官兵也不是没有。南晓怀疑它可能经常去海战现场蹭饭，捡那些落水受伤的人，业务非常熟悉。
大白鲨冲过来的时候，南晓感觉到它的压迫力。不愧是顶级的海洋掠食者，力气真大！
“好家伙，”他说，“不过力气还是没有我大。”
很多人在水里使不出力来，是因为不熟悉水性的缘故。他们的力量一大半拿去对抗水了，自然剩下的力量就很弱。懂得水性的人，知道如何顺应水的力量，这样他们不但不需要用力去对抗水，反而能从水流中借力。
南晓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老水手了。在神秘海域世界，他驾驶红色哥萨克号几乎绕过半个地球。回到主世界之后，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海上漂泊。以他的学习能力，这么长时间之后，水性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境地。能赢过他的，大概已经没有多少了吧。
一人一鲨开始在海中搏斗。南晓灵巧地躲开鲨鱼的扑咬，每次都能躲到它背后。然而在水里出拳杀伤力真的不算大。大白鲨又是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挨几下根本不当一回事。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比拼耐力，直到南晓抓到一条带钩的绳索。
这东西就在海面上漂着，或许是哪条船遇难之后留下来的。来历不管，有了这个工具，南晓如虎添翼，立刻胜算就上升了许多。
“来、吃掉吧。”
趁大白鲨向他张开大嘴猛扑过来的时候，南晓看准机会，把那柄粗糙的铁钩整个塞进鲨鱼嘴里。鲨鱼本能地咬了下去，上颌立刻被钩住了，卡得很紧。
这下还不搞死你？
南晓用双手使劲猛拉绳索，使出全部力气。
鲨鱼感觉到疼痛了。它的应对方法是朝反方向猛游。不愧是条鱼，游起来比南晓快多了。哗啦啦翻开白浪，跟快艇似的。
咦？这个倒是不错。
南晓忽然发现，这鱼动力的快艇不错啊。只要调整钩索的力道和方位，大白鲨就会一直保持在海面上猛游。多练习了一会儿，他已经能够驾轻就熟地控制鲨鱼转向了。想左就左、想右就右，非常简单。
这钩索很结实，是多股麻绳搓出来的，绷得笔直也没有丝毫要断的迹象。
鲨鱼发出一阵愤怒的叫声，似乎想把南晓甩掉。但这可甩不掉了。无论怎么挣扎，南晓依旧控制着它，保持着滑水的姿势。一人一鱼向西北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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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大航海时代IV】偶遇无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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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个钟点，太阳落山，星星再度闪亮。
大白鲨照样拖着南晓，不停地向西北游去。南晓紧攥着勒在鲨鱼嘴里的钩索，继续坚持。
一夜过去，人与鲨的耐力比拼仍在继续。
破晓前，天气很冷，南晓靠意念取暖。反正鱼也泡在水里，它能熬得住，我就能熬住。
天色渐亮，初升的太阳露出半个脸。阳光射在背上，感觉很暖。
钩索依然绷得很紧。鱼和人保持着高速移动。南晓时不时扯一下钩索，或者朝鲨鱼脸上锤两拳，胁迫它调整方向。他发现，骑在鲨鱼头上是最好的办法。双腿夹住它的腮，能有效控制它的方向。
路上忽然来了一只蹭地方落脚的小鸟。它的脚上没有蹼，不是水鸟，应该是长途迁徙的候鸟吧。它大概也非常累了，也不管鲨鱼和人，直接落到钩索上。它抓住钩索站在那里，歇了好一阵子的气，歪着头看南晓。
和小鸟对视的时候，南晓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自己能感受到鸟的情绪。它很欣喜，是那种绝地逃生，终于捡了一条命的欣喜。之前大概累得快掉进水里了吧。它的毛不像水鸟那样可以避水，一旦被打湿就飞不起来了。再怎么累，它也得坚持飞下去，直到看见目的地。
然而海面是如此辽阔，小鸟能飞过去吗？
谁知道呢，只要坚持，蝴蝶也能飞过沧海。
“好好休息，小鸟，”南晓鼓励它，“坚持就是胜利。”
这句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和大白鲨的搏斗非常消耗能量。他感觉自己很饿，急需吃点东西。
抓鱼很困难。大白鲨冲得飞快，鱼都跑光了。
尝试了很多次之后，他终于走了好运，抓住一条傻傻来不及跑开的小金枪鱼。
真的小，不到二尺长，还是条幼崽。
幼崽也不放过。
他左手握着传国玉玺，把钩索缠在胳膊上控制大白鲨，小心地压住鱼身，用指甲割开它的背，撕下一条条深红色的鱼肉。他把鱼肉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味道不错，如果有芥末和酱油就更好了。
吃完了金枪鱼，他把鱼骨头远远地丢出去，目送它消失在波涛之中。
就在那时，他看到了船。
看起来像是一艘西洋式的小型三角帆船，有两面帆，但都卷落着，有气无力的样子。而且船的状况也不太好，船身歪向一侧，像是进了水。
无论如何，有条船总比在海上骑鲨鱼要好很多。
南晓看看大白鲨，心想，是时候贡献出你的肉来了，老铁。
他吸了一口气，举起拳头，用力打出集聚全身力量的重重一击！
嘭！鲨鱼两个眼珠都鼓出来了，拼命地跳起来，在空中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筋斗。它重重地落入水中，摇头摆尾，想把南晓甩掉。然而南晓更加收紧钩索，看准它头上被打得凹陷的地方，继续重拳！
几拳下去，鲨鱼终于不行了。它歪歪斜斜地停止了挣扎，尾巴也不再摆动。
“这边！”
南晓朝那艘帆船挥手，示意他们靠过来。
然而帆船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喊，木然地随浪头漂浮着，慢慢前进。
怎么回事，难道是遭遇了海盗，船上的人都被杀光了吗？
仔细看，南晓发现船头和船舷上有多处受创，似乎是刀斧砍劈之后留下的痕迹。嗯、有种不好的感觉。
无论如何，他决定了，一定要上这条船。
拖着鲨鱼的尸体，他单臂划水，朝帆船游去。
落了帆的船走得极慢，航线也是呆板的一条直线，竟然被南晓一点点追上。
追上船之后，南晓使出攀援功夫，抠住船板缝隙，三下两下爬上了船。他嘴里咬着钩索，先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果然、都是尸体。有的是被砍杀，有的是被枪杀，大部分看起来都是战斗中被杀害。也有双手被捆住的，一看就是处决。
不管了，先查探一下周围再说。
把鲨鱼尸体捆在船边，南晓决定深入船舱探查。
在那之前，他先在甲板上的尸体身上找了找，凑出一套还算完整的袍子。这些人打扮不像是明国人，留着倭人的月代头，矮小又黑瘦，很像泥轰土著。
南晓身材高大，找衣服很困难。裤子根本不够长，长袍穿在他身上像短直裰。没办法，只能将就一下。
重要的是武器。他找到了一柄短刀，虽然刃口破损，钝得不行，总好过手无寸铁。
这世界的武器对我有多大伤害？
南晓急需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拿短刀试了试，发现自己非常能扛。刀锋从掌心划过，感觉简直就像碰到了大象或者犀牛皮一样，又滑又韧，根本就割不破。最后已经非常用力了，才勉强留下一丝白印。
火枪或许需要留意，但他相信这个时代的火枪再怎么牛叉也不可能赢过现代手枪。保护真冬老师离开的时候，被两把枪连续打中七八次，只觉得有点儿疼，连青紫都没有。前膛火枪那软软的铅弹，能奈我何？
很好、这样就放心多了。
这艘船很小，只有七个舱室。从尾舱进去，先查探船长室。里面空无一人，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被掳掠过。没有尸体，也没有血，看来海盗们洗劫这里的时候，船上的抵抗已经中止了。
从一道狭窄的楼梯下去，南晓开始探索底舱。
里面很阴暗，灯火一概没有，只有船板缝隙漏进来一点光。下面有五个舱室，放着一些不值钱的杂物。几个水桶、一些木材和铁钉、一些咸鱼和酸菜。货物一点都没有，全部被抢走了。某个舱室门上挂着一条撕破的丝绸。南晓抓过来嗅了嗅，有女人的香气，像是裙子。
没看到人，所有人都已经死光了吗？
静心聆听，南晓开始侦查四周。
听到了，隐隐的呼吸声！有人躲藏在舱室角落的木桶后面。虽然他极力压抑自己的呼吸，然而根本躲不过南晓的感知。
南晓朝木桶那边走去，说：“出来吧，我都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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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大航海时代IV】佐伯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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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木桶一下被推倒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小萝莉跳出来，手持短刀，凶狠地瞪着南晓：“不许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我就……”
她脸上黢黑，手也是黢黑，就像从煤炭堆里钻出来一样。和服也破破烂烂，脏得不行。倒是那柄短刀不错。刀刃雪亮，一看就是利器。
这样的威胁根本算不上威胁。南晓盯着她，想看看她还能说点啥。
小萝莉“我就”了一阵，终于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威胁南晓的，于是绝望地将短刀对准了自己的喉咙，说，“你再过来，我就自杀！”
“冷静一点，”南晓说，“我叫南晓、是明国商人，并不是海寇。”
“明国商人？”小萝莉狐疑地打量着南晓。
“是真的。我从泉州出海，打算前往博多贸易。路上遇到了海寇，船没了，什么都没了。我在海里漂了好久，终于看见这艘船。我还以为得救了呢，没想到你们也是被抢劫。”
“……你会说我们的话。”
“作为一个商人，要是连主顾的话都听不懂，还做什么生意。”
“也对。”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小萝莉顿时又警惕起来，反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初次见面，不是应该互相介绍吗？我已经自我介绍了，该轮到你了吧。”
“嗯……”小萝莉犹豫起来。
大概是20点满格的魅力起作用了。南晓的笑容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小萝莉犹豫片刻，终于决心通报名字：“那个、我叫佐伯杏，是佐伯家最后的血脉。”
佐伯杏？
南晓感到很奇怪，他清楚记得大航海时代4的所有剧情，然而并没有任何一个叫佐伯杏的小萝莉登场呀？难道现实位面的大航海时代跟游戏中不一样吗？
“佐伯家是大名吗？”他决定探探口风。
“没有大名那么厉害啦，但也是九州丰绶一带有名的豪族，领地八千石，家兵一百五十人。然而家族发生了内乱。叔父泷田宗九郎暗害了我父母和兄长大人。要不是少数几个家臣拼命带着我逃出来，我一定也逃不过他的毒手。”
“所以、他是在海上追到了你吗？”
佐伯杏摇摇头：“是另外一伙海盗，好像是叫什么来岛的。他们的船很快，人又多，包围了我们，密密麻麻地跳上来。保护我的家臣们一个个战死。阿凛带着我逃到底舱，让我躲到水桶后面。我躲起来了，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我听见那些海盗冲进来了。阿凛一个个打倒他们。但他们人太多了，阿凛最后还是没了气力，被他们给捉了去，呜呜……”
南晓想了想，要建立自己的舰队，自然是剿灭海盗来得最快。正好有个任务摆在面前，不做白不做。“不用怕，我来帮你，”他说，“你知道来岛海寇的情报吗？比如他们朝哪里去了。”
“你？”佐伯杏惊讶地盯着南晓，“你就一个人……”
“我很厉害的哟。”
“……真的吗？”
“真的，我可以保证。那些海盗来再多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话还真不是吹。如果海盗都是甲板上那些一米五小矮子的水平，南晓觉得自己可以单挑几百个毫无压力。
我这样的水平，要是在三国无双世界，难道不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一骑当千的存在吗？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石家庄赵子龙就是我了……
“喂喂，”佐伯杏拿手在南晓眼前晃了两下，“你在想什么？”
“啊、一些其他事情。总之、你知道那些海盗去哪里了吗？”
“嗯……大概是北面的那个海盗岛吧。我躲在船舱里，听那些海盗聊天说，要先到那个岛去补充淡水，然后再回四国。”
“好、那我们也去吧。”
“诶！真的吗？”
“我南晓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南晓揉揉佐伯杏的脑袋，“今后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
“呜……”小萝莉露出了猫一样的表情，莫名让人有种撸猫的满足感。
果然萝莉还是东方的最高呀。神秘海域里两只小萝莉就没有这种软萌的感觉，一个个都是未来的女汉子。
将尸体丢入海里，升起船帆，按照佐伯杏指出的方向，！
他们虽然只有两个人，却把这艘小型三角帆船打理得很好。佐伯小萝莉意外地很能干，在两根桅杆上跳来跳去，把船帆照顾得很好。南晓负责操舵，稳稳地控制住方向。正好风也给力，吹得帆面涨鼓鼓的。船简直就像在水面上飞。
前往海盗岛，大概花了两天。一路上没有吃的，就生吃鲨鱼肉。说实话，并不好吃。众所周知，鲨鱼是靠毛孔撒尿的，肉里一股尿味。但这个时候，有吃的就将就吧，也没有那个闲暇去捕鱼。
佐伯小萝莉意外地很坚强，对鲨鱼肉没有一点反感，还想办法弄好吃一点。她那柄短刀很锋利，把鲨鱼肉切成条在海水里洗过，再挂起来风干。这么晾过之后，果然味道好了很多。
“我懂很多做鱼的办法呢，”小萝莉炫耀道，“片鱼生、盐烤、酱烤、腌鱼……听父亲说，我家以前是九州一带的大鱼屋商人，后来买了地，逐渐变成豪族。呜呜，爹娘都……”她说着说着，忽然又眼泪吧嗒的，看着很可怜。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反效果，南晓揉揉她脑袋，以示鼓励。
“我们两个人真的能救出阿凛吗？”佐伯杏期待地问。
“包在我身上。”南晓自信满满。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他们远远地望见了海盗岛。
这本来应该是东海上一处无名荒岛，不知道怎么被海盗看中了，变成他们聚集的据点。岸边有栈桥，停泊着许多帆船。岛上有各种建筑，灯火通明，很热闹的样子。
“今天难道是海盗聚会的日子吗？”佐伯杏弱弱地说，“他们好多……”
就在这时，已经有海贼的哨戒小船发现了他们，飞快地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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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大航海时代IV】潜入引水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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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上立着一个人，手中提灯一明一暗，打出灯火信号。
换成其他人肯定看懵了，但南晓早有准备。早在靠近之前，他就研究过那些哨戒船和其他船之间的互动。其实灯火信号很简单。看见对方打出三短一长的信号，直接回三长一短，就通过了。
他拿起船上的提灯、熟练地向小船发出了信号。
一旁的佐伯杏都看呆了，完全没看懂他是怎么识破海盗的灯火认证。
果然、确认过灯火之后，哨戒小船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拐弯朝其他方向去了。
借着夜幕掩护，南晓操控着小帆船靠上码头，对佐伯杏说：“走，我们先去找阿凛。”
这里是海盗们自发形成的集市，到处都有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在游荡。南晓带着佐伯杏小心地避开他们，一路低调，极力不引人注意。
“怎么找？”佐伯杏一脸迷惑，“根本不知道阿凛被关在什么地方呀。”
南晓拿出那条被撕破的裙子，嗅了嗅，又抬头深深吸一口气：“我闻到她的味道了，跟我来吧。”
嗅觉灵敏真的太好用了。虽然过程有点羞耻，但南晓东闻一下，西闻一下，觉得味道变淡了就换个方向，终于渐渐接近了一处大屋。
那是一幢修建在高台上的大房子。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处庄院。它有将近两米高的围墙，圈起很大一片地。要进入庄院，首先必须沿着坡道曲折往上走好长一截。如果是来进攻的，这段路上就会吃到院墙上守军的弓箭和火枪。
之后，进攻者会遇到一道很厚的大木门。不管是烧还是撞，总之得想办法把那道一尺厚的木门弄开，才能进入庄院内部。而防御者将撤到地势更高的二门附近防御。二门两边角上各有一座角楼，有火枪孔和箭孔，射界很不错。
就算二门也被攻陷，还有最后的天守阁主楼。这防御像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让人很难受，简直就是一座城堡。
怎么办，能打得过吗？
佐伯杏瞧着南晓，心里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南晓一点都不担心。神秘海域世界里，两三百火萤成员据守黑木山天险，有机枪有冲锋枪，还不是被他跟乔尔他们轻松拿下。跟那次的阵仗比起来，这座庄院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他揉揉佐伯小萝莉的头，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来。
可能是被南晓揉习惯了，佐伯杏不但没抗议，反而轻微地眯起眼睛，真得就像被撸舒服的猫猫一样。
趁着夜幕，南晓无声地出发。
他绕到庄院西侧，安静地听了几分钟。足音、呼吸的声音、甚至那些人的心跳和血流的声音，在夜色中变得如此清晰。
大门外面有两个人站岗，院墙上也有两个。大门和二门之间有一队五个人的游动哨，刚刚走了一圈之后，回大门附近的屋里歇着去了。二门的配置和大门一样。再往里面听不太清楚，似乎有很多人在喝酒聊天，很嘈杂。
既然都是海盗，那就整整齐齐地上路吧。
首先是大门院墙上那两个。其中一个身上背了一张短弓，这个好，立刻就被南晓盯上了。
区区两米高的院墙。他轻轻一跳，单手扒住墙头，无声无息就上了墙。
墙上步道大约两米宽，摆了些杂物，大概每隔五六米插一支火把。南晓在阴影中游走，巧妙地避开光亮。火光不但照不到他，反而因为灯下黑，成了他的掩护。
从乔尔大叔那里学到的潜行本事，拿来对付这些菜鸟，真是杀鸡用牛刀。
从后面过去，趁另一个人扭头看向远处，南晓猛然发力，勒住持弓海盗的脖子，绞杀！
左肘紧压颈动脉，并勒紧气管，防止对方叫出声，右臂配合控制，同时向后拖。这都是千锤百炼的杀人技巧，充分考虑到人体构造，直接攻击最脆弱的部位，将对手的反击力度压制到最低。
持弓海盗稍微挣扎两下就昏迷了。南晓一边绞紧他脖子，一边将他拖到院墙的阴影里。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几秒，一条壮汉就被搞定。
战利品到手，是一张明国的角弓。竹木复合，用动物筋搓成弓弦。这张弓不错，小巧又有力，正是潜行杀人的利器。南晓顺便摘下箭壶，里面大概有十几支箭，勉强够用吧。
海盗腰上还挂着一柄尺长的短刀，比南晓之前捡的那把锋利多了，这个当然要换上。
这时另一个人刚刚扭回头。发现同伴不见了，他有些诧异，茫然地望向四周。这家伙、撒尿也不说一声，大概他是这么想的吧。
突然、一柄短刀无声无息地插进了他后腰。紧接着嘴巴也被捂住。这海盗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也被拖进了黑暗。
现在可以对付大门外站岗的两个家伙了。拿长矛的样子货，站了半夜，早就瞌睡连连。两个人鸡啄米一样脑袋不停地耷拉，要不是长矛撑着，怕不是都睡到地上了。
正打着瞌睡，左边那哨兵突然发现右边一起站岗的人不见了。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但确实不见了。插在大门上的火炬照得明明白白，右边就是没有人。
嗯？要走开也不说一声么……
这么想着，突然脖子上一凉，很快这个哨兵也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南晓仔细地把死者拖到大门另一侧的黑影里，摸了摸尸体。穷光蛋，怀里只有几文明国铜钱。
细雪无声而落。大门的火炬下，已经没有活人了。
这座庄院的设计花了一些心思。二门修建在一处狭窄的石梁尽头。想要通过的话，就必须从石梁上走过去。只能容四人并行的石梁，连栏杆都没有，两边都是绝壁。就算是普通人中的勇者，要从这样毫无遮挡的地方冲过去，还得顶着对面弓箭乱射，大概也不可能吧。
南晓倒是有把握冲过去，但背上还背了个小萝莉，得照顾到她才行。
观察了一阵之后，他决定从石梁一侧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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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大航海时代IV】观月望楼里的女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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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梁又坚硬又滑，缝隙里长了很多青苔。普通人大概攀都攀不住吧。但南晓很轻松就抓稳了，非常熟练地开始移动。以他在神秘海域中习得的徒手攀援技巧，这只能算是低难度挑战。
毕竟石梁可不会动，比起又湿又滑的船舷稳太多了。伊莲娜训练他攀援技巧的时候，给的作业可是迎着暴风，在大浪滔天的海面上沿船舷爬一圈。
爬到石梁另一头的时候，南晓听见脚步声。
二门的两个守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离开了岗哨的位置，朝他这边走过来。
这可不太妙。他现在吊在石梁边缘，背上还背着佐伯杏，位置很不利。对方居高临下，一旦发现了他，拿长矛就能把他戳下悬崖。
怎么办，要跳上去跟他们决战吗？
南晓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个守卫的动静。
脚步并不急促，不像是发现了自己的样子。而且这两人一边走还在一边聊天，语调轻松，呼吸均匀，肯定是装不出来的。
杂兵甲：“困在观月望楼的那个女忍者，没有给她上枷锁，没有关系吗？”
杂兵乙：“大胶布，她没有刀也没什么力气，就只是个废物罢了。”
杂兵甲：“观月望楼今晚也有月光照耀……那个女忍者，应该又会在月光下吹笛了吧。”
杂兵乙（流口水）：“是啊，明明是个美女却只能听她吹吹笛子，实在是浪费啊。”
杂兵甲（流口水）：“嗯、不晓得弦马大人究竟有什么打算。”
两人聊着聊着就走了过来。走到石梁边上的时候，悉悉嗦嗦地解开裤带。握草，难道是要放水？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晓无法容忍有人在他头上作这种事情。再说，背后的小萝莉也让他暴露了。
陡然看见了辣眼睛的东西，佐伯杏忍不住惊呼出声。虽然她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还是无法避免地发出了一点点响动。
杂兵甲：“什么声音……？是我的错觉吗？”
杂兵乙：“好像是从悬崖下面传来的，就看一下吧。”
两个家伙探头往下瞅的同时，南晓抢先一步动手。
先对左边杂兵投出短刀，然后引弓搭箭，瞄准另一个杂兵，射！
距离很近，一箭就射穿了那个杂兵的脸。与此同时，飞掷出去的短刀也从另一个杂兵下巴扎进去，刺穿了整个脖子。两个人垂死抽搐了几秒，颓然倒下，落入南晓身后的悬崖。
下面是嶙峋的礁石，海浪一刻不停地拍打着，发出单调的声音。
貌似礁石群里有很多寄居蟹，尸体大概很快就会被它们吃掉吧。
射箭的时候，南晓完全处于悬空的状态。一箭射出，他飞快地收起短弓，再度扒住岩壁边缘。只有一眨眼的时间，佐伯杏甚至来不及惊叫就结束了。
加快速度，得赶快登上观月望楼。
爬过了石梁，就等于绕过了二门。这庄院的设计者过于相信断崖天险了，仅仅修筑一道墙堵住大路就算完事。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有人竟然能从断崖边缘爬过去。
爬过了断崖边缘，眼前总算是有路可走了。这里以前可能有座房子，但现在只剩下地基。南晓避开那些断砖，尽量不让脚下发出声音。雪花纷飞中，他飞快地沿着悬崖边绕了个大弯，又爬上另一段悬崖，继续往前。
就这样，连续爬了几段悬崖之后，他成功绕到了庄院的背面，从一个普通人看来绝对不可能的角度切入，爬上了观月望楼。
这是一座小阁楼，建在整个庄院的最高处，很适合关押犯人。年久失修的缘故，面朝悬崖的一面墙破了个大洞。那些海盗似乎也不在意。大概根本没想过有人可能从这个洞里逃出去吧。毕竟洞外就是高达百米的断崖。除非长了翅膀，否则唯一的结局就是摔到下面礁石林立的海里而已。
南晓刚刚从墙上的破洞爬进屋里，突然黑暗中有劲急风声，迎面一根烛台戳来！
下手的人动作很快，又准又狠。烛台是生铁做的，为了插稳蜡烛，一头比较尖。被这东西捅一下会怎么样？南晓反正是不想尝试。他一把扭住烛台，低喝一声：“住手，我不是你的敌人！”
对方还在用力，南晓预感到另一只手要袭击自己的眼睛，提前做出了应对。
这时挂在他背后的佐伯杏出声了。“阿凛，”她低声呼唤，“是你吧，阿凛？”
听见佐伯杏的声音，袭击南晓的人立刻停下了动作。“杏？”她惊讶地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萝莉噗通从南晓背上跳下来，一头扎到对面惊讶的女人怀里。“阿凛！”她又哭又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那女人倒是很镇静，反手把烛台放在地上，手一晃点燃了蜡烛。
很漂亮的女人，肌肤胜雪，头发如乌黑瀑布，指似葱根，眉眼细长，抱着佐伯杏的时候，微微低头，便露出洁白的后颈。她胳膊很细，身材也不高，典型的泥轰小女人。但南晓却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小看她。毕竟刚才交手两回合，她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至少比那些杂兵要快一倍，而且力气也不小。
这是个危险的女忍者，越漂亮就越危险。
“我来救你了，阿凛，”佐伯杏熟练地窝在女忍者怀里，指着南晓说，“他是个明国商人，救了我，然后又来救你。”
“明国商人？”女忍者凛狐疑地打量着南晓，“要是明国商人都像你这么厉害，海寇还有饭吃吗？”
“好吧，也不想再瞒你们了。我呢、其实是个流浪的剑客，来自一个名叫瓦坎达的地方。”
“瓦坎达？”
于是南晓把昆仑一族的鬼话又拿出来卖了一遍。这套说辞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说起来面不改色。当然、中间会有一些增删改削的地方。比如直升机换成了骑兵、横渡太平洋的集装箱货轮变成东海上的一艘木船等等。
当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与兄长的海上对决时，他甚至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真的有点相信自己就是故事里那个剑豪。“……我落入海里，我的剑留在哥哥胸膛上。我看见血从他胸口涌出。他跪倒在甲板上，脸上却带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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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大航海时代IV】名刀楔丸和伤药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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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忍者凛认真地听着南晓的故事，不停思索。
嗯……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吹牛，但言语中的情感又是那么真实，眼眶中甚至浮出了泪花。这绝对不像是在撒谎。再说，流落异国他乡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没必要为此撒谎吧。
“吾虽浪迹天涯，却未迷失本心。吾之初心，永世不忘。”
听到南晓的结束语，佐伯杏早已哭得哗哗的。凛也不觉为之动容，倾向于相信这位流浪武士。
“……详细的事情之后再说吧，现在得先离开这座庄院才行。我听那些关押我的海盗们闲聊，说城壕边的桥下，有条通往庄院外面的秘道。南先生，您能帮个忙，带我们从那条桥下的通道离开吗？请放心，我背着杏少主也能追上您的步伐。我们绝对不会成为您的累赘。”
对凛的请求，南晓表示同意：“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弄把趁手的武器。”
腰间缠着一条海上捡来的钩索，这就是南晓仅有的武器了。绳索倒是很坚韧，但那铁钩只有两寸多不到三寸，拿来打人不太现实。
女忍者凛仔细瞧了瞧南晓：“南先生，您的衣服也不太合身呢。”
被看出来了，南晓脸上有点烫。
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奈啊。一米五小矮人身上剥下来的长袍，可不就只有这么点长。
“我听那些关押我的海盗们闲聊，距离这座观月望楼不远的地方有座藏宝库，专门收藏着庄院主人抢来的一些好东西。您可以去那里看看，应该能找到适合您的武器和衣甲。”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按照凛的指点，他从窗户翻出去，悄悄摸向庄院藏宝库。
宝库外面有个站岗的杂兵，正低着头打瞌睡。太秀了你，居然站着也能睡得这么美，还吹鼻涕泡泡。
二话没说，一个绕后勒颈结果掉。
宝库当然是锁着。不过这种落后的簧片锁太无力了，随便拨弄几下就被捣开。
潜入宝库，首先看见的就是摆在正中的一柄打刀。
很漂亮，南晓一眼就中意上了。它有着黑沉沉的刀鞘，刀柄修长漆黑，护手上刻着朴素的枝叶纹。这是一柄朴实无华的刀，一看就非常实用。
很好，是我的了。
顺便换了一身行头。蓝色紧身上衣和裤子，一对臂铠，此外还有一具左肩甲。南晓超级中意那具肩甲。是层叠式的铁铠，用它施展八极拳中的蒙古霸极道（铁山靠）一定威力倍增。
此外还得到了一个可以挂在后腰的葫芦。里面装了些很好闻的药液，清香沁入心肺，闻一闻心情舒畅。单是为了这个，也值得入手。
真是人靠衣装。换了装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现在的南晓，一身紧凑蓝色衣袍，腰插长刀，怎么看都是个精锐武士。
整备好一身行头，南晓潜回观月望楼。
“楔丸！”
女忍者凛惊讶地看着南晓腰间的黑鞘打刀：“这是北方大名名家分支平田一族的传家宝刀啊。据说打造时加入了‘坚韧’的秘法，无论多么激烈的碰撞都不会损伤刀锋，是一柄生来就该驰骋于战场的兵器。”
想不到随便捡把刀都这么有牌面，就很愉悦。
随便捡到的葫芦也获得凛的赞赏。“这是伤药葫芦，传说中的秘宝啊，”她很羡慕地说，“据说是绝代药师道玄先生门下高足的杰作。只要投入适合的药种，它就能自己吸收天地灵气，慢慢孕育出药水。药种好，酿出来的药水就好。最好的药种孕育出来的药水，喝一口甚至能起死回生。”
这么牛，岂不是一个无限回血的宝贝？
这女忍者啥都知道，简直就是个百科全书。南晓忽然觉得带这么个人在身边也不错。单单就随时鉴定物品这一条，已经非常值回票价。
接下来，要护送女忍者凛和佐伯杏从城下秘道离开。
观月望楼外面有个杂兵站岗。很好，他死定了。
长夜漫漫，杂兵某某站在楼外台阶附近，无聊地盯着黑夜发呆。这简直就是送人头啊。
南晓悄悄走过去，左手一捂嘴，右手反握楔丸，狠狠从杂兵锁骨刺下去！
噗哧，可怜的杂兵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被干掉。尸体拖进火把照不到的角落，这个人从此消失。
台阶下方还有一个杂兵，正来回走动。
南晓轻轻跳下台阶，从旁边的杂草丛中摸过去。
这个杂兵的警惕性要高一点，偶尔会突然回头，观察周围。嗯、看起来是个段位稍高的杂兵。
警惕也没用。当他走近杂草丛的时候，被南晓突然抓住脚踝一拖，哼都来不及哼就被放倒。只见草丛簌簌地晃了两下，然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什么声音？”
前方火炬处传来严厉的喝问声，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
南晓一声不吭，伏在草丛里不动。刚刚被刺杀的杂兵就躺在他旁边。双眼圆睁，脖子被刺穿。
脚步声响，刚才听见动静的人走了过来。这是个足轻，身穿刷黑漆的硬皮甲，头戴阵笠，明显比刚才一身布衣的杂兵要精锐些。
提高警惕了啊，这就不太好办。
看看周围没人，南晓决定突袭这个足轻。
一刀下去，竟然被架住了。
足轻双臂颤抖，倒退两步，勉强挡住南晓一击。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吸了一口气，就要叫人。
可惜没机会了。南晓连续两刀重重砍下，击溃他的防御，又横着补上一刀，戳穿脖子。
简练、实用、每一刀都必须占据一点优势，绝对不做无用的攻击，不放过对手的任何一个破绽。这就是南晓在神秘海域世界得到的经验。和螺旋剑看守者的那次剑斗，他每天要在脑海里过几十遍。每次都有新的领悟。
果然冷兵器格斗才是真正的艺术。与之相比，枪法仅仅是将一根管子指向对手而已。
楔丸果然非常坚韧。刚才刀口对刀口对拼了几刀，竟然丝毫没有崩刃。这真的是一柄天生就该在战场上活跃的刀。
握住楔丸的柄，南晓似乎感觉到它也在欢欣鼓舞，满满都是重回战场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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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大航海时代IV】变若水和守关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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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还没有结束。刚才和足轻拼刀，铿锵的声音在夜里传得很远，已经惊动了庄院里的守卫。
“谁在那边？”
随着严厉的喝问声，两个足轻走了过来。两人都持短矛，这也是足轻的常见武器。
南晓将之前摸尸得来的明国铜钱撒到地上，拖着尸体退入草丛。
两人走过来，忽然发现地上的铜钱，眼睛都是一亮。
趁这两人的视线被铜钱吸引，南晓一个滚翻跃出草丛，楔丸从下而上挑刺！
刀锋准确地从左侧足轻胸甲下缘刺入，穿透内脏。刀把一转，切断了大血管。足轻脸上露出濒死之人特有的呆滞神情，已经没救了。
另一个足轻此时才发现情况不对。他惊慌地转过身，刚刚举起短矛，就被南晓一刀戳在脚上。倭人都穿草鞋，脚上没有丝毫防护。楔丸穿透脚板和草鞋，把他钉在地上。疼痛让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南晓夺过他的短矛，一个利索的戳刺将他结果。
前方的路暂时清理干净了。趁没有更多人注意到这边，南晓招手示意凛跟上，带头朝门外跑去。城壕就在那个方向。如果有秘道，一定是在那边。
推门过去，惊了，没想到门后面还躲着两个杂兵。或许是听见了同伙临死前的惨叫，他们不敢过来，缩头缩脑地躲在火把边上。
放过是不可能的。南晓上去两刀，全给杀了。
啪、啪啪、竟然有人鼓掌。
前方是一道青石台阶。阶上高踞一人，装束与其他杂兵不一样。套着札甲，手持一柄很大的武士刀，怎么看怎么像个小boss。他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看着南晓像杀鸡一样宰了他的下属，还鼓掌以示赞赏。
南晓举刀向他冲去。
武士从容站起，拔出大刀。“我乃足轻组头山内重则”他似乎想说两句场面话，但没来得及说完就被迫闭嘴。南晓的攻势太凌厉，再装逼就是找死。
铛！双刀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力量与力量互相较量，都想压服对方。
出于对boss的重视，南晓使出了100%的力量。但他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被击退了。这个站起来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的武士，膀大腰圆肌肉发达，然而力量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刀与刀猛撞之后，武士向后踉跄了一步。
南晓的战斗技艺一部分是乔尔的传授，另一部分来自螺旋剑看守者。那个活尸女人猛烈的攻击技巧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是一种绝不给对手留活路的战法。一旦发现弱点，就像蛇一样缠住不放。他一次又一次思考那些技巧，试图将它们融入自己的体系。这很有效，他发现自己的招数越来越阴狠了。
铛！铛！铛！
连续几次双刀互斩之后，南晓已经摸清对手的深浅。这人空有一身蛮力，技艺相当粗糙，他无法精准地控制自己的动作，破绽很明显。
受死吧！
一刀震开对手的武器，南晓踏前一步，发动突刺！
楔丸流畅地捅进了对手脖子，鲜血喷射，发出气球漏气一样的声音。
胜利了。南晓一脚踹开那武士，任由对方软塌塌地倒地。他转过身，示意凛和佐伯杏跟上。
“小心背后！”凛惊呼出声。
南晓立刻回头，看见一柄大刀呼啸而来。
刚才被一刀戳倒的武士竟然又爬起来了？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比眼前所见的事情更让他惊讶：一个必死的人竟然又爬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戳到那武士的要害？
不可能啊！
他飞快地回忆刚才处决那武士的一瞬间，很确定自己一刀捅穿了对手的脖子。气管、大血管、一定都被割断了。没有人能受到那么重的伤之后还能活下来，更不用说继续挥刀战斗了。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这武士依然生龙活虎，把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
阿凛一定会有答案的，南晓心想。
女忍者果然没让他失望。“是变若水！”她惊呼，“要小心，这人喝过变若水，无法被轻易杀死。你看、他眼睛发红！”
果然、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这武士双眼赤红，仿佛恶鬼。
管你什么鬼，杀掉就对了。
再次爬起来的武士力量变大了一些，更加疯狂，但技艺变得更粗糙了。他出招太急躁，疯狂地想砍倒南晓，完全不顾自身防御。
铛！铛！铛！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双刀互斩。南晓步步后退，有计划地引诱对方拼命进攻，露出了绝命的破绽。
好、就是现在！
让过对方猛烈的砍劈，南晓转到武士侧后，唰唰唰连出三刀。
武士的动作停滞了，向前踉跄着迈出一步，僵立不动。他低下头，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突然脑袋整个掉下来。
大刀支撑着他的身体，直到这时，无头的尸体仍然没倒下。
这次他不会再复活了。脑袋都滚到了城壕里，沉入水底。
看着不肯倒下的无头尸，南晓若有所思。
这个大航海时代iv的世界，似乎和游戏中的设定不太一样呢。
女忍者凛背着佐伯杏过来了：“你有问题想问，问吧。”
“变若水是什么？”
“是月之大神月读命赐给人间的返老还童之水。喝下之后，人会变成红瞳的罗刹鬼。就算受到重创也很难被杀死，除非耗尽了罗刹之力，才会真正死亡。”
随着女忍者的话，无头尸也发生了变化。月光下，骨架和血肉变成了流沙，簌簌地从札甲间滑落。沙很快就流干净了，只剩下一套空的盔甲，以及一柄缺口无数的大刀。
“死后的罗刹鬼，尸体会变成沙。”
这情景仿佛在哪里见过，南晓想，那个螺旋剑的看守者也是这么死的，不过是变成灰烬。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快逃离这个庄院，抢一条船速度离开比较好。
三人越过武士把守的城壕，从横越壕沟的桥下面爬过去，顺利找到了秘道。它就在木桥的斜下方，并不算很难找。
撬开秘道的门，三个人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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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大航海时代IV】一个单恋李华梅提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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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秘道完全是从山石中掏出来的，曲曲折折，最终出口在一片森林之中。
推倒了堵住出口的一块大石头之后，南晓带着凛和佐伯杏钻出来。没想到，这一下就来到了海盗岛的背面，荒凉得不行。
此时他们站在一段缓坡上，脚下是连绵无尽的森林，直到海边。站在高处，可以看到远处银色的沙滩。月光下，潮水寂寞地一**冲刷着海岸。没有码头，也没有船。
“啊、好漂亮的月光。”
佐伯杏可能是趴在凛背上趴累了，跳下来转了几个圈。她很开心地伸出手，让月光流泻到掌心。
就在这时，吧嗒、一滴血落到她摊开的手上。
“咦？呀呀呀”
“危险！”
率先嗅到危险的是南晓。他一把拖开佐伯杏，把她挡在自己后面。
噗通，一个人从他们头顶的树上掉下来，软塌塌的，大概早就已经死了。
南晓简单检查了一下。这人死得很惨，就像是被大斧头砍到一样，左侧锁骨胸骨肩胛骨全部稀碎。然而心脏又没事，甚至几条大血管都好好的。所以他大概率是死于肺里灌入了太多血液。换句话说，被自己的血溺死的。
凛抬头看了一眼那棵树，低声说：“你看那些枝干。”
果然很奇怪。大树的枝干有好些都被劈断。看那场景，就像是这个人一开始躲在树上，然后杀死他的人扔出一柄大斧头，沿途砍断了许多枝条，最后将他一斧毙命。
问题是谁会用斧头这种笨重的东西当投掷武器呢？不要跟我说奥拉夫。
南晓蹲下去，查看脚下的死者。死人身上或许会有线索。
这人身材比较高，约一米七，从发式来看不像倭人。身上没带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骨骼粗壮，肌肉结实。综合以上来看，他有很大概率是个明国人，而且是从事较为危险的行业。
海商、海寇、锦衣卫、佣兵，只能是这些职业。
这个人很谨慎，刻意隐藏了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肯定是不想被看出来。
然而南晓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一个人不可能完全藏住自己的身份。总有一些细节会暴露出来。他检查这人的所有随身物品，找到了一个小巧的铜罗盘。他把罗盘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打开罗盘盖子看过，又翻过来看底面。
凛好奇的看着他折腾，问：“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判断这个人的身份。”
“通过一个旧罗盘？很多海上讨生活的人都会随身带个罗盘，这没什么特殊的。”
“不、我已经看出了一些东西。”
凛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微微露出嘲讽的笑容：“哦、不知道南先生看出了什么呢？”
“虽然留下的痕迹不多，能看出来的很有限，但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就姑且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吧。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住在杭州，收入还可以。”
凛瞥了一眼那个铜罗盘，想了想，表示认可。“我竟然忽略了，那罗盘盖子上有个戳、是杭州最大铜器行的印记。他家的东西，普通人得攒一攒才买得起。”
“倒不是因为这个。是他在罗盘盖子里面夹了一张杭州德隆钱庄的银票，有五十两呐。”南晓摊开手，给凛看他的发现。果然是一张描画十分精细的小票，上面盖着钱庄的红戳。纸也是特制的，很薄，叠起来只有指甲盖儿那么大，但非常坚韧。
五十两银子不算是小钱了，果然收入还可以。
看出这些倒也没什么惊讶的，然而接下来，南晓的分析就让凛越来越惊讶。
“他爱慕自己的上司、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性，却没有勇气表白。他曾经有机会，但白白放过了。他曾经潦倒颓废过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在另外一位女性的鼓励下振作起来。他们建立了家庭，十分和睦。然而正当他想要好好奋斗，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时，却死在这里。”
凛狐疑地盯着南晓：“你从哪里看出来这些？还是说，这都是你猜的？”
刚遇见这女忍者时，她态度还挺恭敬的，这一转眼竟然就冷淡了许多，还带着隐隐的提防和敌意。然而一路上佐伯杏都在悄悄跟她说自己的好话。女忍者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啊。
南晓猜测，凛或许是以为自己对佐伯杏有什么企图，所以才如此提防。
这事越描越黑，他也不打算解释，就让事实慢慢证明好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以后相处久了，大家互相深入了解一下，大概就没那么多猜疑了吧。
就事论事，他说出自己的看法。“我向来不猜想。猜想是很不好的习惯，它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推理思维。你之所以觉得奇怪，是因为你没有注意到足够的细节。比如你看这张银票，边上已经有点起毛了吧。死者收藏了它很久，却根本没有拿它兑银子的想法，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张银票在他心目中，价值远在五十两银子之上。”
“诶？”凛和佐伯杏已经听懵了。
“你看看这张银票，上面有存银者的亲笔签押，李华梅。翔绯虎的大名，估计东海这一片谁都听过吧。他如此珍重地收藏着李华梅签发的银票，时不时拿出来看看，心意还不够明白吗？”
凛凑过来看，惊讶地说：“他竟然是李家水师的人，原来如此！
大航海时代iv里面，李华梅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她父亲是明国地方水师指挥官，在退治倭寇的战斗中阵亡。此时的明国水师已经不是开国初年下西洋时的巨无霸了，被长期海禁政策削弱，上面也不重视，逐渐失去了对海疆的控制力。
这时李华梅站了出来，想要实现父亲的夙愿，目标是建立一支强大水师。官方不支持，她就搞私人舰队，顶着商队名义一边做生意、一边扩张海上势力。她有父亲留下的官场人脉，又走通西洋传教士的关系，拉拢了一批信奉洋教的高官。上头有人庇护，自然明国官方也就睁眼闭眼任由她去搞。在游戏中，她可是有着“翔绯虎”的外号。以杭州为母港，带领麾下舰队纵横海上，在东亚一带大名鼎鼎。
李华梅和来岛海寇有杀父之仇，是不死不休的大敌。她派人潜入来岛的基地秘密侦查，这事完全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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