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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运河之起源:邗姜全文阅读

作者:小桥静水     第一运河之起源:邗姜txt下载     第一运河之起源:邗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89、晏慈

    “没你事儿”晏非打个激灵,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叫道,“为父遇上大司马了!”众人寻声望去,便见一名体格魁梧的壮汉跑了过来。

    那壮汉约长七尺七寸,三十余岁,肤色微黑,一脸短髯,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急急地赶来伸出长臂,那壮汉轻扣晏非的两肩,喊道:“阿父,你又在说胡话了!”

    语调竟夹杂一丝痛心。

    那壮汉抬起头来,目光恳切,又对田穰苴说:“抱歉,阿父早年受了刺激,逢人就喊‘大司马’,都已喊出病来!”

    晏非听罢,脸红脖子粗,怒道:“为父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那壮汉好脾气地哄道,“阿父,你累了么?……儿子扶你回屋歇息罢?”一边说着,一边用抱歉的眼神瞟向田穰苴,那壮汉似乎在说:对不起,俺家老爹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你们照顾俺家老爹。

    晏非使劲地吼道:“胡说!为父不累!你快放手!”

    奈何那壮汉的手腕好似镣铐一般,晏非怎么挣,也挣不开!

    众人:“……”

    吕瑞姜木木地瞪着那壮汉,心里不下一千遍地咆哮:啊~晏非也就算了,这家伙又是谁?晏非之子么?……他很有名么?为甚么我都没有印象呢?

    吕瑞姜微感风中凌乱,三观再被刷新:她开始怀疑,她看了一本假的历史!

    或许他们只是历史洪流里的尘埃罢了?……许是没达到田穰苴那种高度,因而历史没记下他们,也未尝可知也。

    田恒眯了眯眼,置手旁观;吕邗姜皱了皱眉头,看向田穰苴;田穰苴收到吕邗姜的眼光洗礼,上前一步,阻止道:“慢着。”

    那壮汉果然听话地住了手去,咦道:“何事?”

    田穰苴深呼一口气,说道:“你是谁?”

    那壮汉道:“俺是他儿子,他是俺老爹!”

    努了努嘴,那壮汉表示晏非是他的父亲。

    田穰苴“哦”了一声,不赞同道:“身为人子,你怎能如此对待你的父亲?”

    那壮汉一头雾水,问道:“俺怎么对待俺爹了?”

    田穰苴道:“你父……你爹不想走。”

    入乡随俗,田穰苴顺势地改了口。

    那壮汉挠了挠头,苦恼道:“非是俺不愿意,实是俺爹他有病啊!”

    “你才有病!你才有病!”晏非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句,伸出一只手来,揪住那壮汉的耳朵那壮汉“哎哟”地痛叫,却不敢过分挣扎,讨饶道:“老爹,老爹,你轻点儿!俺耳朵要被扯下来了!”

    晏非哼道:“揪了这么多年,为父可没见过你的耳朵真的掉了!”

    抬起头来,晏非道:“他是晏慈老朽那个不成器的不孝子,总说老朽有病!”

    众人嘴角抽了一抽,颇为想笑,却又不敢笑忍了片刻,吕邗姜小声道:“晏老,还请您放开他罢?……他似乎知错了呢?”

    晏非道:“看在你是大司马内人的份上,老朽便放开他。”

    言罢,哼了一哼,把手放下。

    晏慈,那个壮汉,捂着双耳,哼哼唧唧,哀怨地盯住晏非,似在担心晏非犯病犹不自知。

    众人这才感慨:世事无常啊!

    吕邗姜忍笑,介绍道:“这次,你父……爹没有弄错,他真的遇见了大司马。”

    田穰苴瞅了吕邗姜一眼,吕邗姜却笑对晏慈说:“并且,你……爹一点也没说错早年,他是跟随大司马来着。”

    “啊?啊!”晏慈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望着吕邗姜这是第一次,有人认同了他爹的胡言乱语!

    他有点茫然,又有点窃喜,各种意外的心情交织一起,以至于他一时傻乎乎地直视吕邗姜,都忘记他爹说的大司马是指何人。

    吕瑞姜眼尖对方一直盯看吕邗姜,生怕对方对吕邗姜一见钟情通常小说里都是那样写的:每个女主角她都是万人迷,每次发生甚么,炮灰啊重要男配,全都会看上女主角……拜托~千万不要啊!女主角是属于男主角的,谁要是看上女主角,谁便成杯具!咳了几声,吕瑞姜很煞风景地插话:

    “喂~你老盯望邗姜姐姐做甚么?你怎就不问一问,大司马是谁?”

    “哦?哦!”晏慈愣愣地问,“谁是大司马?”

    田穰苴上前一步,板脸道:“不才是在下。”

    直直地盯紧晏慈,田穰苴毫不掩饰眼里的敌意。

    晏慈心生警惕,防备地盯向田穰苴,尽管他不太明白,为何田穰苴会令他生出一股危险感。

    晏非见罢,“啪”地一声,打向晏慈的后脑勺,斥道:“方才谁让你盯着她了?你不晓得她是大司马的妻子么?”

    晏慈闷声地吃了一记,亦不敢反驳,头疼地心道:俺哪晓得呀?这位大司马醋意也太大了罢?竟然容不得旁人半分的窥视……不过,这位姬子的确漂亮,怪不得大司马会时时地发怒!

    受了教训,晏慈哪敢再打量吕邗姜的容貌?当下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看着田穰苴,拱手道:“见过大司马……?”

    大司马好生奇怪啊?竟和他一般,也穿着粗布粗衣,完全没有大司马的排场嘛?

    田穰苴闷闷地回道:“在下不当大司马,已有多年。”

    “啊?”晏慈卡词了,呆呆地瞅着田穰苴,似是失望。

    这回,轮到田穰苴,别提多憋屈了。

    本来,他倒也无谓大司马一职,奈何有个跟随他的将军,等他回归,等了他几十年,更是频频地对他的孩子说,将军跟过大司马,次数说得多了,以至于孩子都觉将军疯癫得病了……事隔多年,将军重逢大司马,双方恍然地发觉他们都沦为了平民,而将军的孩子长大了,意外地瞧见他父亲一直憧憬的大司马,也和普通人没啥两样

    太损形象了!

    这一刻,田穰苴微微地怀念他当大司马的日子,尽管……

    察觉田穰苴轻微地尴尬,晏非扯着嗓子道:“别看他和你爹一样,但他曾经任职大司马放眼望去,如今天下,还有谁是大司马?只他一人……他现在虽不当了,可不代表以后!大司马,大司马,以后对他尊敬点儿,明白了没?”

    晏慈满头黑线,点了点头。

    晏非把脸一虎,斥道:“还不行礼!”

    晏慈只好向田穰苴鞠躬,行个大礼,慎重道:“小民慈拜见大司马!”

    还别说,晏非教子有方:晏慈礼仪,十分周正。

    田穰苴心下一动,扶起晏慈,温声道:“无需多礼苴还要叨扰府上!这段日子,苴携内子暂居此处,若有不便,请多海涵!”

    “暂居?”晏慈晕晕糊糊,只留有一个念头:大司马驾临寒村啦!大司马驾临寒村啦!大司马驾临寒村啦!……

    晏非笑眯眯地注视儿子和田穰苴友好相处的模样,欣赏片刻,圆场道:“好啦!好啦!大司马初来,应是累了罢?咱们便送大司马回府罢?”

    说得有模有样,似有其事,奈何若让晏慈见了,必会失笑:如今的大司马田穰苴府邸乃是一座寒舍,刚刚打扫完毕不久!

    众人同意,迈开脚来,刚走几步,便见吕邗姜仍站至原处。

    “怎么了?”田穰苴立即奔向吕邗姜,把手一伸,搂住吕邗姜。

    吕邗姜脸色一红,却清了清喉咙,朗声道:“诸位先回去罢?邗姜有事要与夫君说。”

    夫君?

    晏慈怔愣原地,半晌才应该过来这位漂亮的姬子已是嫁了人去,正是嫁给了大司马。

    无意之间,瞅见晏慈略感失神的吕瑞姜,则摇了摇头,无声叹道:完了~炮灰你收敛一点!你和女主角是没戏的……

    “你又在想甚么?”田恒轻敲吕瑞姜的脑袋,把她拉回神来。

    “无事,无事。”吕瑞姜故作俏皮,吐了吐舌头,“既是这样,咱们走罢?”

    挥了挥手,吕瑞姜拽着田恒,率先地冲向前方。

    随后,晏非也拽走晏慈

    “混小子,别以为你傍上大司马了,你爹就会轻饶了你!……”

    晏非一边拽晏慈,一边骂骂咧咧,声音渐渐远去。

    目视晏非他们离开,吕邗姜方把视线转回田穰苴的身上。

    嗫嚅嘴唇,吕邗姜轻皱了眉头,表情有些为难,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有甚么事要说?”田穰苴体贴地询问。

    吕邗姜道:“你……后悔么?”

    后悔?

    田穰苴脸色一变:后悔甚么?后悔娶了你么?

    眼见田穰苴的神情不太对劲,吕邗姜忙道:“你当年后悔辞去大司马么?”

    原来是这件事啊?

    缓了颜色,田穰苴淡然道:“你想听实话?”

    “是的。”

    “实话就是悔!”田穰苴老实地坦白。

    吕邗姜沉默地握住田穰苴的双手。

    田穰苴的双手又大又粗糙,手心长有厚厚的茧子那是武者们每天练武所致……吕邗姜轻轻地抚摸,虽觉触感不好,却觉安心可靠,不由地道:“既是后悔,你想不想再当大司马?”

    一言既罢,田穰苴和吕邗姜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090、想法

    “你……你刚才说……?”良久,却是田穰苴率先地开口。

    吕邗姜吃惊片刻,迅速地镇定下来,冷静地重复道:“既是后悔,你想不想再当大司马?”

    田穰苴定定地看着吕邗姜,再三地问道:“你可知……这话是何意思?”

    吕邗姜:“……”

    吕邗姜咬了咬唇。

    她自是知道这是何意:田穰苴再为大司马,须得一国之君才能任之但是,目前,齐王不待见他,诸公子们更是为嫡庶之争而暗地使劲了手段,这就意味着吕邗姜……

    冲动只在一瞬间

    事后,吕邗姜冷汗渗渗,忍不住地吃惊自己竟有那般想法:她是姬子啊!不是公子啊!一国之君一向由公子担任……

    思及此处,吕邗姜低声道:“是邗儿妄想了……苴儿莫要当真。”

    也只有讨好田穰苴之时,吕邗姜才会偶尔地撒娇。

    田穰苴却道:“你为何会出生那般想法?”

    是啊!为何呢?

    眼里透出一丝迷茫,这事恐怕连吕邗姜自己都不清楚。

    闭上双眼,吕邗姜静静地思考:之所以会出生这样的念想,或许是因为她从师晏相!晏相乃是齐王重臣,尽管他现已逝世,他的影响却仍存至今君父虽不提及晏相,但每作一次抉择之时,都会忍不住地提到晏相……再者,她熟懂法学和儒学,拥有一颗好学之心,自认论才华才学并不逊于诸公子们,凭甚么诸公子们觊觎那王室宝座,而她们姬子,却只能当作联姻工具,下嫁于人?

    看着田穰苴,吕邗姜有些为难:真把这些想法吐露出来,会不会显得她太自负了呢?……她如何断定,当王室宝座归了她之后,她就能治理好齐国呢?

    更何况,古往今来,只有贤德的王后、夫人,可没听过才德兼备的女……君?

    是呢?倘若女子为王,可不就称“女君”么?

    垂下眼眸,吕邗姜努力地抛开杂念,淡声道:“对不起,是邗儿想多了。”

    “看着苴儿。”没了旁人围观,田穰苴越发大胆,豪迈地询问,“假如你真的当上齐王,你会怎么做?”

    “啊?”吕邗姜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做?

    她哪知怎么做呢?

    她不过一想,可没真的……

    话说,如果她真的当上了大王……?

    默默地盯着田穰苴,吕邗姜陷入思考。

    田穰苴也不着急,耐心地等待吕邗姜的回答。

    良久,吕邗姜道:“邗儿必会带领齐国,愈发强大待邗儿登上王位,邗儿会大力支持运河往来贸易,增长国力;还会招揽各类奇才,不限出身;更要任你苴儿为大司马,让你统管齐国所有兵士,让你完美地发挥所长!”

    田穰苴一愣,继而大笑。

    吕邗姜静静地注视田穰苴放声长笑。

    这也是田穰苴第一次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狂笑。

    “这是苴儿听过的最动听的答案了。”田穰苴笑出了泪花,“苴儿是不太清楚邗儿是否能成明君……如若邗儿真能做到你所说的,苴儿助你登王又何妨!”

    “你……”吕邗姜张了张嘴,委实没料到田穰苴竟会支持她!

    “但我是姬子,不是公子……”吕邗姜重重地提醒。

    “怕甚么?”田穰苴大手一挥,“有苴儿!”

    “说与做是两码事,邗儿说得好听,却不一定能做到……”吕邗姜隐隐地退缩。

    “怕甚么?”田穰苴又大手一挥,“有苴儿!”

    “假如君父立了嫡公子呢?”吕邗姜很煞风景地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怕甚么?”田穰苴又再大手一挥,“有苴儿!”

    吕邗姜斜视田穰苴, 怀疑他根本就没认真地聆听。

    仿佛品味出吕邗姜的狐疑,田穰苴慢悠悠地说:“苴儿以为,无论哪个公子当齐王,都远不如你因为你有苴儿,而他们却没有!”

    吕邗姜愣了一愣,委实没猜出田穰苴竟会自夸

    虽是自恋无比,但却意外正确:论齐国上下,谁的军事才能,都比不上田穰苴!

    毕竟田穰苴是这数百年里,唯一大司马!

    这种情况,搁到诸国,亦是一样!

    因此,得到田穰苴的效忠,就等于有了争霸的资格

    不过,眼下再说争霸,却吕邗姜而言,还很遥远。

    “那么,你决定了?”田穰苴认真地确认。

    吕邗姜毫不犹豫道:“如你们所言,如果君父不立嫡公子,诸公子们势必会在君父薨逝之时发动混乱,到时他们相互残杀,必会影响齐国的盛衰……邗儿虽不才,但比他们有些大局观!与其将齐国交由他们糟蹋,不如让邗儿来!邗儿想当女君,一为齐国不被内耗而亡,二为保护君父的一生心血,三为田穰苴,他为齐国任劳任怨,但却得到不公平的待遇邗儿希望有朝一日,让田穰苴的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

    吕邗姜痛痛快快地坦言,一点也不矫情。

    田穰苴拍手,赞道:“苴儿娶了邗儿,真是一辈子福气。”

    吕邗姜羞怯一笑,叹道:“邗儿幸遇苴儿,也算祸中有福……”

    “嗯?”田穰苴挑眉。

    “是‘福中有福’……”吕邗姜机智地改口。

    田穰苴指了指吕邗姜,忍不住地又再笑了。

    今天,田穰苴笑了很多次数呢?

    “那么,接下来咱们如何打算?”话锋一转,田穰苴向吕邗姜求教。

    吕邗姜眨了眨眼,迟疑道:“好好种田,当个清贫农夫?”

    “为甚么?”田穰苴睁大眼睛。

    “咱们不是平民么?”吕邗姜理所当然地反问,“能够清清静静地种田,也算不错……就怕诸公子们争嫡,引出甚么事端,那才叫麻烦呢?”

    “我不去找麻烦,偏偏麻烦找上我。”田穰苴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吕邗姜掩笑,笑道:“对极,对极,正是这个理儿老实说,邗儿都不相信,咱们能顺顺利利地过上种田生涯……你猜过几日,诸公子们会有谁前来拜访你呢?”

    瞅着田穰苴一头雾水的模样,吕邗姜笑得更大声,大声道:“毕竟你是这几百来年唯一之大司马,还是贬了职的大司马换在平常,可不处于失落状态,最易被人乘虚而入了。”吕邗姜难得地环住田穰苴的腰部,孩子气地嚷道:

    “让邗儿保护苴儿罢!让邗儿保护苴儿罢!”

    吕邗姜羞怯一笑,叹道:“邗儿幸遇苴儿,也算祸中有福……”

    “嗯?”田穰苴挑眉。

    “是‘福中有福’……”吕邗姜机智地改口。

    田穰苴指了指吕邗姜,忍不住地又再笑了。

    今天,田穰苴笑了很多次数呢?

    “那么,接下来咱们如何打算?”话锋一转,田穰苴向吕邗姜求教。

    吕邗姜眨了眨眼,迟疑道:“好好种田,当个清贫农夫?”

    “为甚么?”田穰苴睁大眼睛。

    “咱们不是平民么?”吕邗姜理所当然地反问,“能够清清静静地种田,也算不错……就怕诸公子们争嫡,引出甚么事端,那才叫麻烦呢?”

    “我不去找麻烦,偏偏麻烦找上我。”田穰苴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吕邗姜掩笑,笑道:“对极,对极,正是这个理儿老实说,邗儿都不相信,咱们能顺顺利利地过上种田生涯……你猜过几日,诸公子们会有谁前来拜访你呢?”

    瞅着田穰苴一头雾水的模样,吕邗姜笑得更大声,大声道:“毕竟你是这几百来年唯一之大司马,还是贬了职的大司马换在平常,可不处于失落状态,最易被人乘虚而入了。”吕邗姜难得地环住田穰苴的腰部,孩子气地嚷道:

    “让邗儿保护苴儿罢!让邗儿保护苴儿罢!”

    吕邗姜羞怯一笑,叹道:“邗儿幸遇苴儿,也算祸中有福……”

    “嗯?”田穰苴挑眉。

    “是‘福中有福’……”吕邗姜机智地改口。

    田穰苴指了指吕邗姜,忍不住地又再笑了。

    今天,田穰苴笑了很多次数呢?

    “那么,接下来咱们如何打算?”话锋一转,田穰苴向吕邗姜求教。

    吕邗姜眨了眨眼,迟疑道:“好好种田,当个清贫农夫?”

    “为甚么?”田穰苴睁大眼睛。

    “咱们不是平民么?”吕邗姜理所当然地反问,“能够清清静静地种田,也算不错……就怕诸公子们争嫡,引出甚么事端,那才叫麻烦呢?”

    “我不去找麻烦,偏偏麻烦找上我。”田穰苴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吕邗姜掩笑,笑道:“对极,对极,正是这个理儿老实说,邗儿都不相信,咱们能顺顺利利地过上种田生涯……你猜过几日,诸公子们会有谁前来拜访你呢?”

    瞅着田穰苴一头雾水的模样,吕邗姜笑得更大声,大声道:“毕竟你是这几百来年唯一之大司马,还是贬了职的大司马换在平常,可不处于失落状态,最易被人乘虚而入了。”吕邗姜难得地环住田穰苴的腰部,孩子气地嚷道:

    “让邗儿保护苴儿罢!让邗儿保护苴儿罢!”

091、公子派人来拜访

    至于吕瑞姜和田恒,二人算被晏老驱走之后,竟然驾驶牛车,痛痛快快地离开晏村。

    行至半路,吕瑞姜才突然拍了拍脑袋,叫道:“哎呀~瑞姬怎么离开了?还没和邗姜姐姐打声招呼呢?”说罢,就想抢过牛鞭,想要调转方向,往回驶去。

    田恒自是不让。

    瞥了吕瑞姜一眼,田恒并未拦她,只慢悠悠地道:“这会子回去,你就不担心撞破他们的好事么?”他们定有极其重要之事商谈,否则早就跟随众人回去了。

    而且,一男一女,处在幽静的树下,怎么想,怎么觉得……

    小脸蓦地热起,吕瑞姜似是想到甚么,脸红得不行,却是稳住牛车,令牛车原地驻步。扭过头去,吕瑞姜怒视田恒,呸道:“你……你怎能想到那种事情!”

    揉了揉额头,田恒自觉遇到吕瑞姜,所有的风度都化为云烟真不记得,他是如何与吕瑞姜相识的……清了清喉咙,田恒习惯性地眯起勾人的桃花眼,略带一丝恶作剧的口吻,反问道:“恒何曾说甚么了?明明是你自己瞎想!”

    吕瑞姜瞠目结舌: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没法反驳!

    哼了一哼,吕瑞姜对着远处说:“邗姜姐姐,莫要生气瑞姬擅自离去……你且宽心,再过几天,瑞姬必会再次登门拜访”

    “为何要过几天?”田恒好奇地问。

    吕瑞姜没好气道:“君父不是打发了邗姜姐姐的侍女们么?有一个侍女要来瑞姬府上,瑞姬担心哥哥会对她不利,先将她护上一段日子再说!”

    田恒“哦”了一声,若有所思,也道:“正好从明天起,恒恐怕也抽不出空来,要不等你清闲下来,再找恒去窜门穰苴兄的府上罢?”

    “好极,好极。”并未询问田恒要做何事,吕瑞姜开心地拍手,“就这样说定了!”

    言罢,由田恒驾车,二人这才不紧不离地返回临淄城去。

    两人虽是这般约定,吕瑞姜却没想到,他们再来晏村时,已是半个月后。

    晏村。

    田穰苴和吕邗姜手牵手,散步式地回到自己的住所

    门口有人。

    来人一副门客的打扮,约有三十余岁,长相普普通通,嘴角却长有一颗大痣,格外醒目。一见田穰苴,那人笑道:“敢问阁下是田先生么?”

    田穰苴和吕邗姜面面相觑。

    暗地打量来人,田穰苴回道:“正是,你是……?”

    “小民乃是朱喾泽,奉吾家公子之命,特来邀请田先生来府上一聚。”那人拱了拱手,看起来不太像门客,倒有几分侠客风范。

    田穰苴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哪个公子?”田穰苴顺势地问。

    朱喾泽道:“公子名讳驹。”

    原来是公子驹!

    田穰苴皱了皱眉:若说公子阳生邀约就也罢了,再不济公子黔公子驹么?……想了一想,田穰苴直白地拒绝:

    “请容苴拒绝。苴已是平民,与诸公子们毫无瓜葛,还请诸位莫来打扰。”

    朱喾泽一愣:听着田穰苴的语气,莫非已有门客来过?

    可是,他明明是最早来等田穰苴的呀?不可能有别人比他抢先一步!

    眼里划过一丝志在必得,朱喾泽清楚自己为了讨好公子驹,费了多大代价,才能换来这个任务无论如何,他必须圆满地完成,这样他就能取信公子驹,进而……

    仿佛荣华富贵近在眼前,朱喾泽忙不迭地道:“田先生太过自谦了!田先生之才,公子驹早有耳熟,只是一直不得空儿,没法与田先生长谈……如今,田先生犹如龙困浅滩,只需一个时机,便能腾飞青云”

    讨好之话还未说完,便被田穰苴打断挥了挥手,田穰苴不耐烦道:“阁下既已知晓苴是龙之化身,又何必委屈龙游浅潭呢?是滩还是潭,对龙而言,皆不是首选。”

    朱喾泽张了张嘴卡壳了!

    谁来告诉他,田穰苴只是一介武夫,何时口才这般好了?竟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甚么是滩,甚么又是潭?田穰苴这厮,忒不想活了,竟把公子驹比作浅潭!

    后知觉地意识到田穰苴顺带把公子驹给骂了,朱喾泽顿时怒了,怒道:“竖子!泽羞与你为伍!……”骂完之后,朱喾泽又冷汗渗渗:糟糕,他这话岂不是得罪了田穰苴?

    公子驹首次交给他的任务,他万万不能失败顿了一顿,朱喾泽机智地反转道:“你既已沦为平民,何敢对公子驹不敬!难道,你就不怕被抓起来么!”

    田穰苴闻言,警惕地挡在吕邗姜的身前,冷声道:“你想做甚么?”

    朱喾泽瞥见田穰苴身后站有一名女子,想来便是那位出名的邗姬夫人哦~不对,应是田氏夫人!最近流传,这位田氏夫人深得田穰苴喜爱,以至于田穰苴说出“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人”之话。

    看来……这位田氏夫人,许是田穰苴的弱点罢?

    转了转眼珠子,朱喾泽计上心来。

    上前一步,朱喾泽狞笑地威胁道:“你对公子驹不敬,这是事实罢?胆敢妄议公子者,必抓之!”两眼一瞪,朱喾泽径直地盯向吕邗姜,似想先抓吕邗姜。

    吕邗姜大惊。

    “别怕。”田穰苴温声地开口,果断地护住吕邗姜。

    吕邗姜镇静下来。

    田穰苴护好吕邗姜,方才抬起头来,寒声道:“苴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如若罢手,万事好商量。”

    朱喾泽故意曲解田穰苴的意思,啧道:“到了这个份上,终于知道害怕了?”

    “我偏不”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来,便听一声怒喝:“大胆!”

    吼声如鼓,吼得众人几乎耳鸣朱喾泽第一反应是双手捂住双耳,惊恐地寻声望去,便见一名壮汉大步流星地赶来!

    那名壮汉高大又魁梧,肤色黝黑,满脸胡须,粗布短衣,手里握有一只锄头,把眼一瞪,气势汹汹!

    若不是朱喾泽看清那壮汉手里拿是锄头,朱喾泽倒要以为对方拿的是一柄长剑!

    倒吸一口凉气,朱喾泽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他有预感:倘若不怕死地冲上前去,他定会被对方的锄头给痛揍!

    “你是何人?”朱喾泽冷静地质问。

    “晏慈?”

    田氏夫人轻呼,解答了朱喾泽的疑问。

    便听对方板脸道:“你又是何人,敢闯晏村!”

    与此同时,对方的身后,隐隐传有嘈杂之声,细听之下,竟是各种喊声交织一处,疑似他的同伙们前来助阵他的同伙伴,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群人!

    论单打独斗,朱喾泽自信不逊于旁人,但论围殴

    朱喾泽:“……”

    朱喾泽咬了咬牙,见机服软道:“既然田先生不愿,那泽也就告辞了……”

    有机会再来拜访!

    想法变了又变,朱喾泽终是选择辙退:他的优点是贵在自知之明既然现下没法成功,不如以后再邀!实在不行……

    划过一丝阴郁的神色,朱喾泽小心地掩好,低头,拂袖,落荒而跑!

    直至朱喾泽跑得没了踪影,那股始终只闻杂音却不见杂人的情景顿时销声匿迹。

    周围安静极了。

    吕邗姜不明所以,田穰苴则兴致勃勃道:“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做得漂亮。”

    “过奖,过奖。”晏慈抱了抱拳,“大司马,你真够倒霉,刚来晏村,便被他们盯上这还真是头一遭!以前,也不是没人路过,但像你这般大张旗鼓,真属第一人!”

    一通挤兑之话,令田穰苴哭笑不得。

    偏偏晏慈说起这话时,表情无比正经,让人没法生气。

    吕邗姜适时地圆场,感激道:“不管如何,您来得太及时了。”

    晏慈低下头去,都不敢多看吕邗姜一眼,老实道:“莫要如此慈此次前来,亦是奉了家父之命……家父说,你们虽为平民,但也曾经辉煌过!他担心你们会受委屈,故而命慈特来保护你们!你们且宽心,慈保护经验十足,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

    吕邗姜眨了眨眼,笑眯眯道:“那么,就有劳您啦!”

    吕邗姜连个推辞都没,竟是照单全收!

    这回,轮到田穰苴侧目。

    吕邗姜安抚道:“有他保护,邗儿也会放心苴儿。”

    微微地咧开嘴角,田穰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末了,吕邗姜和田穰苴一起踏进屋舍,顺便叫上干守的晏慈三人居然打起屋来:主要由田穰苴和晏慈干活,而吕邗姜因有身孕,舒舒服服地窝在一角看他们忙碌。

    田穰苴和晏慈十分神奇,竟对家务一点也不陌生,打扫屋内,井井有条,好不娴熟,三下五除二地,便把屋子打得干净,使得居所焕然一新!

    然后,吕邗姜腾出一间客居,以供晏慈居住。

    但是,晏慈拒绝了。

    晏慈抱着锄头,靠在门墙,两眼一闭,迅速地入睡!

    看得田穰苴和吕邗姜大眼瞪小眼

    然后,晏慈住在门口,而田穰苴和吕邗姜则入睡屋内

    就这样,他们短暂而曲折的平民生涯开始了!

092、晏慈替人皆拒之

    吕瑞姜眼皮直跳

    半个月前,她和田恒径自地离开,各回各府,都忘记了要和吕邗姜他们打个招呼。

    都怪那个叫晏非的老人:若不是晏非,她又何必会……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晏非。

    自吕瑞姜回府后,本想找哥哥公子黔招呼一声,她知晓吕邗姜和田穰苴身在何处,奈何刚踏回府去,便被家中仆役五花大绑,绑得她一周都不准出府!

    “为甚么呀?……”吕瑞姜揉了揉手腕,对着紧闭的大门又踢又挠,束手无策幸好公子黔看在她是亲妹的份上,没把她一直绑着!

    “吕黔你个混蛋!”吕瑞姜干脆地破口大骂,“你敢软禁瑞姬,瑞姬要告诉君父去,就说你欺负妹妹!君父一定会对你更加失望……”

    吕瑞姜气极,骂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骂了甚么。

    吱呀,门被打开,一名侍女哆哆嗦嗦,端来香气腾腾的饭菜,将它们递在桌几,以供吕瑞姜食之吕瑞姜抬头瞅了一瞅,便见门外站有几十名护卫,顿时打消击晕侍女,离家出走的想法……唉,谁让她打不过护卫呢?

    老实地吃完一半饭菜,吕瑞姜便不吃了。

    那名侍女也不敢多劝,立即收拾碗筷,又迅速地出门。

    “咔嚓”一声,门被关了,并且门又被锁了。

    吕瑞姜怒上心火,又大声叫骂,直至下一刻开门的到来。

    一连七天,次次都是如此,吕瑞姜锲而不舍,公子黔也是一愣:想来并未觉察到吕瑞姜的执拗又关几天,直至

    板着一张脸,吕瑞姜回头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田恒,忍不住地催道:“怎地走得这么慢?莫非,你也心虚了?”

    田恒默默地瞅着吕瑞姜,继续慢慢地行走。

    吕瑞姜跺了跺脚,小跑而来,一把拽起田恒的胳膊,拽他快走

    “你倒是快点呀?早上没吃么?”

    这么无精打采!

    吕瑞姜很是不满。

    幸好她够勤快,拽上田恒,早早地来到晏村。

    这次,吕瑞姜亦是有备而来:带来大量新鲜的食物。

    只是,吕瑞姜和田恒走到吕邗姜他们暂住的寒舍之前,差点惊呼出声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吕瑞姜失态地捂住嘴巴,直指前方的某人。

    晏慈,惬意地打个喷嚏,懒散地抬了抬眼皮,瞧见吕瑞姜和田恒尤其是吕瑞姜身后的田恒,方才慢悠悠地开口:“哦~原来是你们啊?”

    “你……”吕瑞姜小脸通红,“甚么叫‘你们’?敢情瑞姬来了,你很奇怪,是不是?若让瑞姬来说,你也很奇怪,大清早上,哪里不呆,偏来邗姜姐姐家的门前,你想做甚么?窥探么?哎呀~你真是……啧啧啧!”

    晏慈被吕瑞姜一通挤兑,满脸不高兴,将身旁的锄头象征性地挥了一挥,宛如拿刀威胁,吓得吕瑞姜后退一步,躲到了田恒的身后。

    田恒无处可躲,只好上前,拱手道:“慈兄好,在下田恒,特来拜访田大司马。”说罢,田恒嘴角抽了一抽:千万不能让族人们瞧见他这种样子,实在丢人!

    “大司马还在安睡,你们莫要叨扰。”岂料,晏慈宛如田穰苴的私家仆役,端得无比敬业,居然拦住了吕瑞姜和田恒

    吕瑞姜恼道:“你敢拦人?”

    “拦得正是你们!”晏慈沉下脸去,“大司马不醒,谁也不准打扰!”

    吕瑞姜和田恒定定地注意晏慈,见他不留情面,只好忍住火气,安静地侯在一角。

    良久,待到吕瑞姜双腿有些麻木,太阳升得老高,田穰苴和吕邗姜才相继地开门

    “瑞姜……妹妹?”最先踏出门去的是吕邗姜,乍一见到吕瑞姜被拦,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言罢,吕邗姜急忙地招呼吕瑞姜和田恒。

    吕瑞姜一边迈进寒舍,一边瞪眼晏慈,趁机抱怨道:“还是不他害的?”

    吕瑞姜手指晏慈,将睚眦必报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吕邗姜这才看向晏慈,但见晏慈顺眉顺眼地站在一处,咦道:“你……?”

    “回禀夫人,慈是家父专程派来保护你们的。”晏慈恭恭敬敬,与刚才判若两人,“家父说,大司马暂住村里,没人照应怎能使得,这便派了慈来。”

    众人都被晏慈的态度惊呆了:这这这……这真是一介农夫能够流露的气质?对上位者有度,分明是xx。

    吕邗姜愣了半晌,才道:“晏老多虑了,邗姜和夫君住在这所村里,安全得很,哪里需要被保护呢?何况邗姜和夫君已是平民,哪敢使唤人呢?莫要如此。”

    晏慈一板一眼道:“此乃家父之意。”

    言下之意是:若想让他离开,就请去找晏非说去罢!

    吕邗姜哭笑不得,又委婉地拒绝几次,但见晏慈面不改色,坚持

    吕瑞姜眼皮直跳

    半个月前,她和田恒径自地离开,各回各府,都忘记了要和吕邗姜他们打个招呼。

    都怪那个叫晏非的老人:若不是晏非,她又何必会……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晏非。

    自吕瑞姜回府后,本想找哥哥公子黔招呼一声,她知晓吕邗姜和田穰苴身在何处,奈何刚踏回府去,便被家中仆役五花大绑,绑得她一周都不准出府!

    “为甚么呀?……”吕瑞姜揉了揉手腕,对着紧闭的大门又踢又挠,束手无策幸好公子黔看在她是亲妹的份上,没把她一直绑着!

    “吕黔你个混蛋!”吕瑞姜干脆地破口大骂,“你敢软禁瑞姬,瑞姬要告诉君父去,就说你欺负妹妹!君父一定会对你更加失望……”

    吕瑞姜气极,骂到最后,都不记得自己骂了甚么。

    吱呀,门被打开,一名侍女哆哆嗦嗦,端来香气腾腾的饭菜,将它们递在桌几,以供吕瑞姜食之吕瑞姜抬头瞅了一瞅,便见门外站有几十名护卫,顿时打消击晕侍女,离家出走的想法……唉,谁让她打不过护卫呢?

    老实地吃完一半饭菜,吕瑞姜便不吃了。

    那名侍女也不敢多劝,立即收拾碗筷,又迅速地出门。

    “咔嚓”一声,门被关了,并且门又被锁了。

    吕瑞姜怒上心火,又大声叫骂,直至下一刻开门的到来。

    一连七天,次次都是如此,吕瑞姜锲而不舍,公子黔也是一愣:想来并未觉察到吕瑞姜的执拗又关几天,直至

    板着一张脸,吕瑞姜回头瞄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田恒,忍不住地催道:“怎地走得这么慢?莫非,你也心虚了?”

    田恒默默地瞅着吕瑞姜,继续慢慢地行走。

    吕瑞姜跺了跺脚,小跑而来,一把拽起田恒的胳膊,拽他快走

    “你倒是快点呀?早上没吃么?”

    这么无精打采!

    吕瑞姜很是不满。

    幸好她够勤快,拽上田恒,早早地来到晏村。

    这次,吕瑞姜亦是有备而来:带来大量新鲜的食物。

    只是,吕瑞姜和田恒走到吕邗姜他们暂住的寒舍之前,差点惊呼出声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吕瑞姜失态地捂住嘴巴,直指前方的某人。

    晏慈,惬意地打个喷嚏,懒散地抬了抬眼皮,瞧见吕瑞姜和田恒尤其是吕瑞姜身后的田恒,方才慢悠悠地开口:“哦~原来是你们啊?”

    “你……”吕瑞姜小脸通红,“甚么叫‘你们’?敢情瑞姬来了,你很奇怪,是不是?若让瑞姬来说,你也很奇怪,大清早上,哪里不呆,偏来邗姜姐姐家的门前,你想做甚么?窥探么?哎呀~你真是……啧啧啧!”

    晏慈被吕瑞姜一通挤兑,满脸不高兴,将身旁的锄头象征性地挥了一挥,宛如拿刀威胁,吓得吕瑞姜后退一步,躲到了田恒的身后。

    田恒无处可躲,只好上前,拱手道:“慈兄好,在下田恒,特来拜访田大司马。”说罢,田恒嘴角抽了一抽:千万不能让族人们瞧见他这种样子,实在丢人!

    “大司马还在安睡,你们莫要叨扰。”岂料,晏慈宛如田穰苴的私家仆役,端得无比敬业,居然拦住了吕瑞姜和田恒

    吕瑞姜恼道:“你敢拦人?”

    “拦得正是你们!”晏慈沉下脸去,“大司马不醒,谁也不准打扰!”

    吕瑞姜和田恒定定地注意晏慈,见他不留情面,只好忍住火气,安静地侯在一角。

    良久,待到吕瑞姜双腿有些麻木,太阳升得老高,田穰苴和吕邗姜才相继地开门

    “瑞姜……妹妹?”最先踏出门去的是吕邗姜,乍一见到吕瑞姜被拦,吃惊地问,“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言罢,吕邗姜急忙地招呼吕瑞姜和田恒。

    吕瑞姜一边迈进寒舍,一边瞪眼晏慈,趁机抱怨道:“还是不他害的?”

    吕瑞姜手指晏慈,将睚眦必报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吕邗姜看向晏慈,但见晏慈顺眉顺眼地站在一处,咦道:“你……?”

    晏慈恭恭敬敬,与刚才判若两人,“家父说,大司马暂住村里,没人照应怎能使得,这便派了慈来。”

093、围住

    “推……推动?……”听了晏慈的分析,吕瑞姜瞠目结舌,连忙关心地看向吕邗姜,一股脑儿地脱口而出,“他们没伤害你吧?邗姜姐姐没事吧?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瑞姬保证,此事与瑞姬哥哥毫无关系!”

    吕瑞姜的第一反应:洗白自己和她的哥哥公子黔毕竟公子黔是她的亲生哥哥,而她却前来探望吕邗姜……

    不必多想,这事必与诸公子们脱不了干系,且是诸公子们当中的一位公子黔不算:虽说这段日子,吕瑞姜没见着公子黔,但依公子黔的态度,别说邀请吕邗姜,就连提到吕邗姜的名字,都会当众翻脸,可见他对吕邗姜的排斥……

    也不晓得公子黔为何会嫌弃吕邗姜!

    至于公子阳生,亦不大可能:近日,公子阳生成功地招揽田氏家族的暗地投靠尽管表示无人知晓,但在暗地里,早已传遍……

    田穰苴作为田氏家族的一份子,公子阳生自是不会轻易地得罪他更何况,田氏家族的少宗子田恒也来了,这也代表公子阳生并不干涉田穰苴的动向!

    因此,剩下的人选便在公子锄、公子嘉、公子驹或公子寿等诸公子之中。

    吕瑞姜苦了脸去: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干预的。

    吕邗姜好笑地拽了一拽吕瑞姜,说道:“不进屋歇一歇么?”

    吕瑞姜略有嫌弃地瞅了那扇门,不太情愿地踏进屋内,顿时被屋内整洁的模样吓了一跳小跑入内,吕瑞姜东张西望,吃惊道:

    “好厉害!这么干净,简直和上次的截然相反……邗姜姐姐弄的吗?辛苦了!”

    吕邗姜略微红了脸庞,轻声道:“咳……是夫君和慈兄长弄的。”

    “啊?”吕瑞姜傻眼,呆呆地望着随后而来的田穰苴和晏慈

    田穰苴皱了皱眉头,宛如瞧见一只苍蝇,怎么看怎么厌弃,问道:“看甚么看?”

    吕瑞姜连忙收回视线,没再当面地疑问田穰苴和晏慈是不是比女子更擅长家务!

    田恒施然然地进来,随意地扫视,微笑地评价道:“果然不错,住着也舒服。”

    吕邗姜耳根子红得不行,吭哧吭哧道:“村子有一口井水,最适合解馋,邗姜给你们弄些,也好让你们尝一尝鲜……”言罢,埋头朝门外走去。

    田穰苴生怕吕邗姜吃到苦头,还想陪她,偏被吕邗姜拉住低下头去,吕邗姜小声道:“苴儿,你去招呼他们,邗儿打水,稍后就来,莫急!”

    吕邗姜转身而走,走至门外,拎起一只木桶。

    见罢,吕瑞姜忙道:“邗姜姐姐,让瑞姬帮忙罢?”

    一步冲前,吕瑞姜小跑吕邗姜的身边,夺走那只木桶,和吕邗姜肩并肩地走远。

    且不提屋内田穰苴他们是如何交谈,单说吕瑞姜,却是兴奋极了:这乃是吕瑞姜第一次和吕邗姜单独地相处说来惭愧,自从吕瑞姜好不容易地刷到吕邗姜的好感,却没多少机会同她一起玩耍!

    每次玩耍,吕瑞姜总要碰到田恒或田穰苴,害得二人行经常变成四人行要么,便是老家田宅,当吕瑞姜很想与吕邗姜说些体己话时,亦有四名侍女们在周围侯命……久而久之,吕瑞姜竟没一回和吕邗姜俩俩相谈!

    而此时,这种时机便突兀地摆在吕瑞姜的眼前

    吕瑞姜必须要问吕邗姜几个问题!

    吕瑞姜对吕邗姜的感情归宿实在好奇,先是隐晦道:“邗姜姐姐,你觉得穰苴哥哥如何?”事实上,吕瑞姜想问的是:历史上,明明是吕邗姜嫁给吴王夫差,然而现实却扇了她一巴掌,吕邗姜没嫁成吴王夫差,而是嫁给了齐国曾经的大司马田穰苴!

    吕邗姜一愣,许是没想过吕瑞姜会问她这一问题思量片刻,吕邗姜轻轻地点头,答道:“挺好的。”

    “有多好?”事实上,吕瑞姜想问的是:假如吴王夫差和齐国大司马田穰苴分别站在你的面前,并对你表示好感,你会选择哪一个?

    吕邗姜奇怪地望了一眼吕瑞姜,老实地回答:“很好罢?……至少邗姜没甚么不满。”吕邗姜也说不上来这是好还是好,但能肯定,田穰苴待她的确很好!

    转了转眼珠子,吕瑞姜兴奋道:“那你想过将来生孩子,孩子该叫甚么名字呢?”

    吕邗姜轻抚腹部,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根据医师所说,她怀的是男婴,大约会取个吉利的好名字罢?当然,若是生出女儿,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还是要取一男一女两种名字罢?

    吕邗姜嘴角微微一勾,幸福地笑了。

    吕瑞姜看着吕邗姜的神情,忽然明白了吕邗姜的心思但她仍不肯定,深呼一口气,不怕死地开口:“邗姜姐姐,你真的……”

    话音未落,便听吕邗姜说了一句:“到了。”

    “啊?”回过神来,吕瑞姜打量周围:她们似乎来到晏村的中心一带,四周略有一些荒僻,眼前却砌有一口古井,给这荒凉的树子带来一丝别样的清凉。

    就听吕邗姜道:“打水罢?这里的井水可清甜了。”

    “啊?哦!”吕瑞姜含糊地应道,乖乖地拎桶去打水。

    少时,吕瑞姜打满一桶井水,拎得都费力。

    吕邗姜瞅着吕瑞姜,摇头道:“拎不动么?”

    吕瑞姜吃力地拎起,咬牙撑道:“一般,一般。”

    言罢,一步三颤,吕瑞姜手指都要拎麻了!

    “小心”伸出手来,吕邗姜连忙捧住水桶一角,防止水洒。

    吕瑞姜快被自己蠢哭了:早知如此,不如叫上晏慈田恒作为客人,吕瑞姜不好意思使唤他;而田穰苴,若与吕瑞姜一起出门拎水,作为远客的吕瑞姜他们,脸面还要不要了?……想来想去,也唯有晏慈勉强够格。

    奈何,晏慈并不在此处。

    唉了一口气,吕瑞姜无论是否后悔,都得把事办好不然,让邗姜姐姐这一孕妇拎水,岂不惹田穰苴发怒么?

    吕瑞姜无精打采地走着。

    吕邗姜也尽量地分担吕瑞姜的辛苦,双手搭在木桶上,减少井水带来的压力。

    吕瑞姜暗地松气:太好了!两个人抬水,轻松多了!

    一旦轻松,吕瑞姜脑袋又活络起来,挖空心思地聊天

    “邗姜姐姐,瑞姬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喜欢穰苴哥哥吗?”吕瑞姜大胆地发问:任谁都知晓,吕邗姜最初心仪之人可不是田穰苴啊!

    这事早已不是秘密,根本不必担心!

    便见吕邗姜笑而不答,反问道:“你今天异常话多说罢,你到底想问甚么?”

    吕瑞姜开门见山道:“你还思念吴王夫差吗?”

    “吴……”吕邗姜轻微地窒息,一时闭上嘴巴。

    吕瑞姜眨了眨眼,复问:“邗姜姐姐,你还思念吴王夫差吗?”

    “……”眼里划过一丝异样,吕邗姜嗫嚅了嘴唇,刚想出声,便听一道喝声响起:

    “站住!”

    吕瑞姜和吕邗姜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站住了。

    面面相觑,吕邗姜和吕瑞姜将水桶轻轻地放开,尔后再寻声望人。

    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映入吕邗姜和吕瑞姜的眼帘

    吕邗姜目光一闪,不言一语,而吕瑞姜则惊奇地打量对方:青衫绸衣,穿戴不俗,似是某家门客,长相却普普通通,嘴角还长有一颗大痣,实损形象!

    那中年男子不是一人来的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乃是一群护卫们!

    护卫们凶神恶煞,虎视眈眈地盯着……吕邗姜!

    吕瑞姜心下一沉:难不成……他们来找吕邗姜姐姐的麻烦?

    “你……你是谁?”吕瑞姜横眉瞪眼地质问,“你可知这里是何地方?你若敢胡来,当心村长不会放过你们!”

    吕瑞姜心虚得要命,却竭力地厉色,凶狠地瞪住那群家伙。

    吕邗姜小声道:“他是朱喾泽,公子驹府上的门客。”

    吕瑞姜两眼一亮,后知觉地猜想:来找邗姜姐姐麻烦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他?

    “咱们该怎么办?”吕瑞姜一边警惕对方,一边挪到吕邗姜的身旁,附耳般地低语。

    “很简单,你去找人!”吕邗姜果断地说。

    “找谁?”吕瑞姜快速地询问。

    “苴……穰苴!田穰苴!”吕邗姜差点失控地叫出声来。

    吕瑞姜惭愧地心道:对不起,我的智商不小心犯蠢了。

    “怎么找?”吕瑞姜不动声色地盯向前方,只余嘴电唇上下地开合。

    “偷偷去找。”吕邗姜细声地说,“邗姜拖住他们。”

    吕瑞姜飞快地瞥了一眼吕邗姜,但见吕邗姜一脸风轻云淡,端得从容无比。

    佩服,佩服,不愧是女主角!

    吕瑞姜佯装害怕,躲入吕邗姜的身后

    吕邗姜张大开臂,似用袖子遮住吕瑞姜,不让她感到恐惧。

    孰不知,吕瑞姜借着吕邗姜的身形,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仗着吕邗姜特意挡住众人的视线,吕瑞姜成功地挪出一段距离,尔后调头就跑!

    跑得飞快!

    她要绕道,找人求救!

094、拖延

    “……呵呵。”朱喾泽,公子驹府上的门客,一眼看穿了吕邗姜的想法,从容地开口,“田夫人莫要紧张泽不会伤害田夫人,否则方才那位小姬子,亦不会成功地跑开。泽此次前来,是真心实意地邀请田夫人,去公子府上一聚。”

    吕邗姜早知她的伎俩被人拆穿,并不害怕,反而淡淡地反问:“哦?邀请田夫人?难道不是田穰苴先生?”

    “随便。”许是吕邗姜近在眼前跑不掉,朱喾泽一点也不着急,宛如猫戏老鼠一般,神情冷酷,却用温和的语气解释说,“真的随你或田先生反正,你若来公子府上一聚,想必田先生也会不请自来……还请田夫人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莫要做出危机之事,诸如大声求救之类,否则,泽真的不太清楚,是不是会有人将你打昏带走。”

    话音刚落,吕邗姜立即闭上了嘴巴。

    暗地思量,吕邗姜缓声道:“开门见山罢!吾家夫君已是平民,再也威胁不到诸公……公子驹了,为何不能放过他?倘若你一定要将本妇请去府上,你就不怕彻底地得罪吾家夫君么?到时利剑变利刃,割伤你家公子,可有他好受的。”

    朱喾泽沉默片刻,摇头道:“只要你肯来,总会有法子令他服软。”

    吕邗姜轻笑一声,嘲讽道:“为何所有的公子们都认定,只要掌握田穰苴,就一定能拿下嫡公子之位?能否继承嫡公子之位,还要再看君父之意。莫非诸公子们都不想再看君父的脸色,而是……”

    吕邗姜适时地住口,成功地瞧见朱喾泽变了脸色。

    “你……”朱喾泽岂容旁人质疑自家公子的想法?朱喾泽当即大怒,“围住她!莫要伤了她!把她带走!”

    一连串命令脱口而出,便见朱喾泽冷眼地站在那里,而他身后的护卫们,分成两队,一队继续护住朱喾泽,另一队围成半圆形,朝吕邗姜渐渐地逼近。

    吕邗姜镇静地盯着那支护卫们,一步一步地后退

    但是,她显然没有那支护卫们行动利索才退十步,便被那支护卫们团团地围住!

    那支护卫们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而吕邗姜连一人都打不过,更别提二十人了!

    无奈地,吕邗姜干脆地驻步不动,等待那支护卫们的抓捕。

    而那支护卫们见吕邗姜不吵不闹,也就放缓了脚步,更是拘谨了动作,生怕太过粗鲁而引起吕邗姜的不适就在一名护卫率先地靠近吕邗姜时,一只利箭嗖地飞来!

    稳稳地扎向那名护卫的手腕!

    “啊”那名护卫捂住手腕,倒退几步,痛得直叫。

    吕邗姜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便见远处田穰苴他们正在赶来!

    射箭之人,乃是晏慈。

    背上有箭,左手握弓,右手握锄头,晏慈跟随田穰苴的身后,大步地奔来!

    与其同时,田恒亦脱去外壳,露出一身劲装很显然,田恒有备而来!

    这要搁到吕瑞姜的面前,吕瑞姜必要哭了:田恒外表像文臣,内心却有一颗当将军的心!整日都穿有劲装,就盼有一天突发急事,他有机会能够用上!

    如今,田恒终于用上了!

    却见晏慈嫌他自个儿跑得太慢,大喝一声:“看箭!”

    言罢,放下锄头,从背后抽出一只利箭,一手拿握,一手举箭,三下五除二地,又射来一箭这次,利箭射向朱喾泽!

    朱喾泽堪堪地避开,惊恐地瞪向远处的晏慈。

    “还不快拦下他们!”朱喾泽气急败坏,朝周边的护卫们大吼。

    于是,六名护卫们朝田穰苴他们冲去!

    田穰苴和田恒不得不放慢脚步,与那六名护卫们争相斗了起来!

    多亏那一只利箭,早被田穰苴甩开一段距离的晏慈哈哈大笑,朝朱喾泽挑衅地挥了挥手臂,尔后再举弓射箭,接二连三地偷袭那六名护卫们!

    可怜那六名护卫们,如果群殴田穰苴一人,即便打不赢田穰苴,亦能轻松地困住田穰苴;而若多了田恒,六名护卫们也能分作两队,以三敌一,也算勉强!然而

    他们以三敌一的同时,还要严防远处的偷袭!

    而田穰苴和田恒更是武艺不凡田穰苴也就罢了,田恒手脚功夫也不弱儿:挥剑又刺又挑,又劈又划又躲,完美地避开护卫们的夹攻,成功地反击完美!

    不到片刻,六名护卫们被干脆利落地击杀!

    是真击杀!

    吕邗姜瞳孔一缩,捂住嘴巴,乍一见到死尸,浑身都不舒服可是,此情此景委实紧急危险,实不该是自身任性时分!

    努力地吞下胸中不适,吕邗姜扭过脸去,不再细看那一头的狼狈。

    “你们快上!”朱喾泽再怒,“上上上!全上!拦下他们!”

    朱喾泽两眼通红:好端端地局面竟被他一时大意而折腾得七零八碎!

    早知就应打晕吕邗姜,先把人带走才对!

    待到回程的路上,如何没有争论的机会?

    而他,的确太大意了……

    明知田穰苴会赶来救他的夫人,却像偏偏故意似的,等他们前来哦~他本该请田穰苴入网,哪知田穰苴太硬,硬是把网丝给撕坏了!

    咬了咬牙,朱喾泽自知理亏,一股脑儿地派出所有的护卫们,让他们拦住田穰苴等人的脚步朱喾泽就不信,几十名护卫们围殴田穰苴他们三人,还会殴不动人!

    事实上……

    朱喾泽被打肿脸了。

    如果吕瑞姜在此,一定会开启嘲讽模式,嘲笑朱喾泽不懂何谓主角光环:一般小说里,主角总能以一敌十、以一敌百,甚至以一敌千!

    才区区几十个杂兵,如何能是主角的对手?!

    因此,杂兵护卫们被田穰苴这位主角尽数搁倒,也就尚在情理之中了。

    但是,尽管田穰苴最终一定会打败这群护卫们,但是田穰苴他们毕竟才三人而已,打倒敌人也需花费精力,因此

    当田穰苴他们忙着清理护卫们时,朱喾泽则把矛头对准吕邗姜!

    任务失利,使得朱喾泽怒火攻心,令他下意识地杀意凛凛:好哇~他不好过,旁人也休想好田穰苴不是最宠爱田夫人么?若把田夫人弄死……

    眼里划过一丝凶狠,朱喾泽朝吕邗姜扑去。

    吕邗姜惊叫,拼命地逃开

    若在平时,吕邗姜必不能避开朱喾泽的出手,但在晏慈时不时地偷袭之下,吕邗姜成功地跑开就在朱喾泽快要抓住吕邗姜的衣角时,一只利箭善解人意地飞来,精确地扎向朱喾泽的小腿,逼得朱喾泽不得不后退!

    吕邗姜趁机,朝后冲去前方不能冲!

    前方有田穰苴他们!

    田穰苴他们还在混战!

    “你想跑去哪儿?”眼见到嘴的鸭子飞起,朱喾泽怒了,紧追吕邗姜不放

    奔出十来步,吕邗姜又被朱喾泽抓住!

    嗖地,又一利箭飞来!

    这次,利箭扎向朱喾泽的手腕,仍是精准非常!

    朱喾泽又再缩回手去,错失抓到吕邗姜!

    “可恶!”朱喾泽两眼都气死了,不甘心地追赶吕邗姜

    但却晚了!

    很快地,身后传来田穰苴的大吼:“朱喾泽!”

    朱喾泽几乎转身,抽出腰上佩剑,迅速格挡!

    啪地一声,朱喾泽的剑断了!

    朱喾泽想也不想,后退数步,果断地就地一滚,辙开了田穰苴的攻击范围!

    田穰苴低骂了一句,田恒没能听清。

    朱喾泽却听清了。

    田穰苴骂的是:看你走运下次再敢这样,苴必斩你的双爪!

    田穰苴也不恋战,招呼田恒和晏慈,喊道:“跟上!跟上!”

    言罢,率先地冲向远方赫然是吕邗姜逃离的方向!

    田恒也不多话,击退几名拦路的护卫们,紧跟而上。

    唯有晏慈,满脸戾气,又举弓刺杀几名护卫们,这才扬长而去。

    态度竟比田穰苴还嚣张!

    望着田穰苴等人离开的背影,朱喾泽恼羞极了:他自觉被田穰苴他们忽略了!

    有些人真是奇怪,旁人若是重视他们,他们反而矜持,不屑一顾,而有些人若无视他们,他们则会生气,以至于失控。

    很不幸,朱喾泽属于后者

    田穰苴永远都不知道,他放朱喾泽一马,会令朱喾泽暗恨心头。

    失策!

    拼命地静心,朱喾泽心道:田穰苴用的是铁剑,而他则是青铜剑,怪不得……

    朱喾泽微感不服:这次是他失算了,下次……

    “泽先生”朱喾泽滚地爬起,被几名受伤的护卫们扶住。

    盯着余下的护卫们,朱喾泽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这下,真的太丢脸了……

    “泽先生,咱们该怎么办?”一名护卫小声地提问。

    “还能怎么办?”朱喾泽恼羞成怒,低声地喝道,“赶紧追!追上他们,务必”

    磨了磨牙,朱喾泽怒气冲冲道:“还有多少人?全部带上!吾誓将他们击杀之,以报伤友这痛!”瞥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尸体们,朱喾泽大手一挥,追人去了。

095、逃跑

    胸口闷得难受,双脚也酸胀,吕邗姜苍白了脸色,手捂腹部,吃力地奔跑。

    一根枯枝横拦一角,撕拉地划破吕邗姜的衣角,吕邗姜浑然都没在意,双眼发直地盯向前方,麻木地逃跑

    脑袋开始昏眩起来,吕邗姜摇摇晃晃地逃跑,即便浑身没了力气,亦不敢松懈半分不是没想过会遇到这种状况,但却委实料不到事发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

    停停跑跑,吕邗姜逃至半晌,最终实在跑不动了,又觉身后没人追来,方敢停下脚步,想要歇息一下

    抬起头来,吕邗姜后知觉地发现衣服破了,但她除了微微懊恼之外,也不敢返回身去万一他们又追了上来呢?

    环顾四周,吕邗姜发觉她逃到一处偏僻之地。

    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忽听一个令她心惊却又熟悉的男声响起:

    “太好了,总算追上你了……”

    下一刻,吕邗姜没法反抗地被人搂进怀里。

    那人胸膛一如既往地温暖,令她安下心来吕邗姜也回抱对方,吐出两个字:“苴儿?……”

    那人正是田穰苴。

    “莫怕,苴儿来了,邗儿可以放心了。”田穰苴满脸狼藉,却特意地理了理衣裳,腾出舒适的怀抱,以护吕邗姜吕邗姜几乎把整个脸庞埋进田穰苴的怀里,只有这一刻,她才敢大胆地颤抖!

    吕邗姜真的害怕极了。

    方才逃亡之时,吕邗姜根本顾不及恐惧如今,田穰苴自觉地护在她的前头,她的胆小、怯弱又都回来了……这真令她难为情啊!

    孰不知,田穰苴的眼里溢满了笑意。

    田穰苴并不是独自一人去追吕邗姜。

    田恒和晏慈亦紧随其后。

    二人瞅见田穰苴与吕邗姜相拥的画面,默契地闭上嘴巴,暂时不去打扰他们。

    稍微地温存片刻,吕邗姜终是恢复了风清云淡的模样。

    抬起头来,吕邗姜意外地瞄见不远处的田恒和晏慈,耳根倏地红了。

    急忙地站好,吕邗姜压下疲惫,小声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苴儿连累了你。”田穰苴理轻抚吕邗姜,所当然地自责。

    眼见田穰苴和吕邗姜疑似进入相互道歉的模样,晏慈忍不住地插话,说道:“喂~俺虽理解你们重逢后的喜悦,但别忘记,他们还没放手,仍在追击咱们……请随俺来,俺带你们去找俺爹,他应该有办法罢?”

    众人同意,唯独吕邗姜皱眉道:“也好,只是瑞姜妹妹呢?瑞姜妹妹……”

    多亏吕瑞姜偷跑回来报信,方让田穰苴他们及时地救援,不然……

    打个寒颤,吕邗姜又对吕瑞姜表示担心。

    晏慈忙道:“莫急,莫急出发之前,俺已让那个小姬子后辙,想来她应该去找俺家老爹了罢?这会子他们应是汇合了。”

    “那就好。”吕邗姜松了一口气:若让吕瑞姜遇袭,吕邗姜真的没法想像……

    由晏慈带路,吕邗姜等人跟随晏慈,左拐右绕,仗着对方没他熟悉晏村,娴熟地避开对方的搜捕,并在一块杂草丛中,与吕瑞姜等人胜利会师。

    “邗姜姐姐”一见吕邗姜等人,吕瑞姜两眼发亮,惊喜不已,惊呼出声。

    随后,她被晏非轻敲脑袋。

    晏非对吕瑞姜可没下级对上级应有的敬畏之心,而是斥道:“小声点!你不晓得他们就在附近么?难道你想把他们全部引来?……”

    吕瑞姜懊恼地捂住了嘴巴。

    “晏老,对不起,邗姜给您添麻烦了。”吕邗姜轻声地道歉。

    这位晏非本来住在晏村好好的,自打吕邗姜他们搬来之后,日子过得颇为精彩:且不得那些诸公子的门客们隔三差五地进村,想来拜访田穰苴,单说村中之井,亦被那些门客们饮过,还个个都赞不绝口,引来更多客人们的关注与前来,导致晏村的治安急剧地下降,害得八十余岁的晏非老儿,整天拿着锄头,充当佩剑使用!

    这不,吕邗姜把眼一瞄,瞄见晏非手里抢来的,不偏不侪,正是晏慈时常不离身的那把锄头锄头相当陈旧了,也不晓得好不好使……

    “哪儿的话!”晏非似对吕邗姜充满好感,对待吕邗姜,给个高级待遇,见她就笑,温和地解释,“现下,咱们这几人可对付不了他们,是时候请族长出面解决了。”

    “啊?”众人面面相觑,不太明白晏非的意思:莫非是想请……?

    众人犹疑不定时,便见晏慈苦了面色,喊道:“老爹……”

    刚说两个字,便听远处传来一道喝声:“那边有人搜过没?”

    糟糕!

    是那伙以朱喾泽为首的歹人们么?

    众人神情一变

    吕邗姜白了唇色,紧张起来,左右张望,期冀赶紧找个地方躲好!

    田穰苴眼里划过一丝戾气,随即被人打断只听晏非当机立断道:“随老朽来!”

    调转方向,晏非大步奔前,把手一挥,示意众人跟上。

    众人乖乖地跟上。

    吕邗姜方才观察到他们脚下站着的地方,乃是一片肥沃的田地,倘若种植庄稼的话。

    可惜,田地里不但没种庄稼,连顽强的杂草也枯萎半黄地面罕见地裂开细缝,吕邗姜打量半天,方觉此地应是……干旱。

    是的,此处发生了干旱。

    而这个时节,气候相当温暖,根本不可能爆发旱灾才对。

    并且,这也只是小规模的旱灾,只需引水灌溉就行。

    跟在晏非身后,顺着裂缝直走下去,吕邗姜等人不得不停下脚步眼前有一座巨石堵住了去路,而巨石的对面,似有水流声传来。

    吕邗姜若有所思。

    莫非有人故意把水堵住了?

    心血来潮地生个主意,吕邗姜有点好奇,想要顺着巨石绕过去,看一看究竟。

    吕瑞姜则大惊,刚想开口,便被田恒一把捂住了嘴巴。

    只听他们身后传来歹人们的声音说:“这边不查么?”

    “查甚么查?那边是死路,他们不可能犯傻!……去这边搜!”

    “是!”

    ……待到那些声音渐渐地远去,保持沉默的众人相互地望了一望彼此,皆都嘴角勾起,忍住笑意,感慨地心道:晏老真有办法啊!

    吕瑞姜不敢弄出声响,做出夸张的口型,无声地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晏非不答,众人也不敢接话,全都拿眼看着晏非。

    晏非耐心地等待那些声音彻底地消失,方才沉声地道:“阿慈,去通知族长,请他派兵过来帮忙!”

    派……派兵?

    吕瑞姜瞳孔一缩:事态已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了?

    便听晏慈皱眉道:“老爹,请族长来,至少需要三天在这三天里,你准备怎么做?能熬过三天么?”

    晏非的回答,是重重地拍了两下晏慈的脑门。

    晏非怒道:“臭小子,看不起你爹么?你爹走过的路,比你吃得饭还多!”

    晏慈只好道:“那老爹,你多加保重!”扭过脸去,晏慈朝田穰苴慎重地说:“俺家老爹靠你们照顾三天虽然他时常犯傻,但他终归是俺亲爹……俺是说,三天后,亦是此时此地,俺必带人归来!”

    “去罢!”晏非毫不客气地赶人。

    晏慈两手空空,只背一筐利箭,手拿一只长弓,简单地出发。

    直至跑得没了影儿,众人方才收回视线吕瑞姜愁道:“他会安全地出村吗?他真能找到晏氏族长吗?……”

    晏非斜视吕瑞姜,不快道:“老朽家的孩子武艺再烂,也练了几十年,料理一群歹人们,不说打得过一群,也能轻松地避开也算你们运气好,本家族长巡逻归来,就在村外几里处,只要阿慈见到族长,咱们必能解救……”

    话还未说完,便听一道喝声说:“好家伙他们在这里!”

    吕邗姜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惨了!被发现了!

    吕邗姜堪堪地寻声望去,就见远处人影密集,似是大量护卫们的身影,宛如洪水一般,呼啸而来惊骇地闭上双眼,吕邗姜顿觉一阵眼前发黑,竟要栽倒!

    田穰苴及时地扶住吕邗姜。

    “怎么办?”吕瑞姜吓得大叫,“他们会杀我们吗?”

    “冷静!”晏非猛地将锄头丢开,又快速地捡起,大吼一声,“发甚么愣?还不快跑!真被他们包围了,咱们想逃也逃不出去!……这儿一带,老朽最熟!”

    言罢,晏非率先地沿着大石头,一路奔跑下去。

    众人一愣,也急忙地跟上。

    晏非虽老,速度却不老,跑得竟然很快,直把吕瑞姜甩出一段长长的距离!

    吕瑞姜瞠目结舌,使出全力的力气,卯足劲儿,与晏非赛跑!

    却始终追不上晏非!

    吕邗姜因有身孕,不便行动,被田穰苴干脆地来个公主抱,径直地抱跑!

    瞄见短时辰之内,田穰苴狂奔出汗,吕邗姜内疚极了。

    田穰苴百忙之中,抽出一丝空儿,安慰道:“甚么也不必说!”

    吕邗姜一震,盯着田穰苴厚实的脸庞,心下一暖,乖巧地保持沉默。

    真是奇怪

    明明他们在逃跑之中,为何她的心情却异常得平静呢?

096、被救

    亏得晏老急时做出判断,众人反应也不慢很快地,大家凭借速度,拉开了与那些歹人们的距离,再加上晏老对晏村太过熟悉,几番兜兜转转,众人总算甩开大队,急喘几口气,勉强地歇息片刻!

    吕瑞姜满头大汗:这辈子,她还真没有如此拼命地逃跑过太刺激了!

    田恒也不顾往日形象,径直地把脸一抹,拭去脸上的汗珠。

    这些人里,唯有吕邗姜是最为轻松的了。

    田穰苴似是抱吕邗姜上瘾,便是休息时分,依旧舍不得松手吕邗姜红了脸庞,小声地请求田穰苴松手,却被田穰苴以“你体力不足”而直白地拒绝!

    无奈地,吕邗姜只得厚着脸皮,继续地窝在田穰苴的怀里。

    而田穰苴本人,则是安心地享受吕邗姜的温玉温香,觉得浑身舒坦极了。

    吕瑞姜看得非常羡慕,干脆地请求田恒也来抱她,被田恒以“你太重”这个很糟糕的理由给拒绝了吕瑞姜气恼极了,用指甲连划田恒好几下,方肯罢休。

    望着田恒脸上的数道刮痕,吕瑞姜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却又被晏非轻敲了脑袋瓜子。

    笑声戛然而止。

    吕瑞姜哀怨地瞅向晏非。

    晏非哼道:“你还敢笑?不怕又将他们引来么?”

    缩了缩脖子,吕瑞姜反驳不得,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众人坐的坐,站的站,以各自的习惯抓紧时机地恢复体力

    “晏老,你的家人呢?有没有晏嫂子、晏儿媳和晏孙子呢?”想了一想,吕瑞姜无聊地询问晏非,“你真够义气,为了我们,抛开你的家人……那些门客们,不会打你家人的主意罢?……”

    “哼!”晏非重重地哼了一声,斜视吕瑞姜,傲娇地不答。

    “晏老的家人倒也巧了,住回本家去了。”吕邗姜一脸赧然,“都怪邗姜和夫君,自打那些门客们天天上门拜访,晏老就将他的家人送回本家住了……事实上,晏老的感觉不错,倘若他们真在村子,指不定受邗姜的牵连呢!”

    “莫要乱说。”晏非摆了摆手,“前些日子,刚巧是孙儿九岁生日,需得带回本家,见一见亲戚,老朽之所以没回去,是因为老朽觉得没必要!……”

    许是想起甚么,晏非突然闭嘴。

    吕邗姜细细一想,不由地恍然:原本,晏老不待见他的本家,奈何这次出了事后,晏老实在没法解决,这才求助本家可不是“有必要”了?

    “好罢。”想通了这一点的吕邗姜也没追问下去,而是机智地转移话题,“接下来三天里,可要全靠晏老啦?晏老可有甚么打算?”

    “这村里,有不少户人家,老朽与他们也有几分交情,不如先将你们藏好,再由老朽向他们讨要一些食物,或是老朽偷偷地回家看一看,看那些歹人们是不是把老朽也算在内?”严格地说来,那些歹人们只认得吕邗姜、田穰苴、田恒和晏慈……

    吕瑞姜勉强不认识,晏非就……

    田穰苴和田恒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假如那些人连村长都不认得

    “也罢。”田穰苴发话说,“晏老尽可一试。”

    “得命。”一见田穰苴开口,晏非习惯性地领命。

    田穰苴略有哭笑不得之感。

    却也没再申明他不当大司马已有许多年。

    众人歇息片刻,又由晏非带领,绕山绕林绕石,终是来到那块大石头的后面。

    大石头的后面是一条蜿蜒小溪。

    这条小溪看似绵软,却一眼望不到尽头,令吕邗姜等人心生疑惑:倘若顺着小溪而走,会抵达何处呢?

    似是看穿众人的好奇,晏非道:“这乃淄溪顺走淄溪,直通淄水!”

    “联通淄水?”吕邗姜轻呼,“莫非这就是那儿为何要堵上一块大石头的原因?倘若没了那块石头,这里的溪水就会变成大湖,直接淹了那块田地不成?”

    “是的。”一提到那块荒废的田地,晏非满脸痛心,“唉!说来也可惜,那块田地真的极好极好,奈何附近的河水与淄水相邻,一旦下雨,很容易造成湖面升高,河水泛滥,更严重者,还会淹没小半个村子,以至于大伙儿不得不堵上那条小溪!”

    众人听罢,摇了摇头,略感唏嘘,附和道:“可惜,可惜。”

    吕邗姜摇了摇头,轻声一叹,叹道:“要不,咱们直接去淄水罢?想必他们不可能追至淄水河畔罢?”

    “这可不行。”晏非把脸一板,“且不提去淄水乃是离开晏子,光是顺溪而走,亦是不行距离前方两里罢,须翻一座上山,你如今这副样子,怎地爬山?便是大司马背你过去,亦是不可!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上三天,更是稳妥。”

    田穰苴听到“稳妥”二字时,同意道:“晏老说得对!你已有身孕,切忌乱跑乱跳乱蹦,你不为苴儿想一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罢?”

    伸出手来,田穰苴握住吕邗姜的小手,认真道:“这三天,让苴儿保护邗儿,苴儿不必让邗儿受到伤害!”

    “明白了。”吕邗姜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众人谈天谈地聊到傍晚,直到晏非需要回家拿些吃食。

    说来也奇,众人躲在大石头后面,竟没人来寻众人倒是听到不少吼声,却终于不见有护卫们前来……看来,躲在大石头后面,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晏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清了清喉咙,宣布道:“老朽先回村探一探风。”

    田穰苴拱手道:“注意保护自己。”

    眼里划过一丝激动,晏非乐镇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忍不住地加快了脚步。

    众人干等一小时,幸遇晏非安然返回。

    将各种零食铺在地上,晏非笑道:“饿了罢?赶紧吃罢!”

    众人拿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往日这些糟粕,身为贵族的田恒或吕瑞姜之流,碰都不会碰这会子,大约饿狠了,吃起点心,竟觉无比美味。

    晏非道一边心疼地注视众人进食,一边快速地补充道:“谢天谢地,他们离开村子了……不过,老朽猜想他们晚上会不会搞突袭呢?你们就这样在这里过夜罢?虽是不舒服,却重在安全”

    “随便,随便。”吕瑞姜一面伤心,一面回应。

    夜晚虫子多,这可怎么睡眠哟?

    晏非失笑,却对吕瑞姜略微改观一点儿:小姬子倒挺能吃苦的。

    趁此期间,众人毫不客气地吃个精光。

    众人谈天谈地聊到傍晚,直到晏非需要回家拿些吃食。

    说来也奇,众人躲在大石头后面,竟没人来寻众人倒是听到不少吼声,却终于不见有护卫们前来……看来,躲在大石头后面,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晏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清了清喉咙,宣布道:“老朽先回村探一探风。”

    田穰苴拱手道:“注意保护自己。”

    眼里划过一丝激动,晏非乐镇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忍不住地加快了脚步。

    众人干等一小时,幸遇晏非安然返回。

    将各种零食铺在地上,晏非笑道:“饿了罢?赶紧吃罢!”

    众人拿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往日这些糟粕,身为贵族的田恒或吕瑞姜之流,碰都不会碰这会子,大约饿狠了,吃起点心,竟觉无比美味。

    晏非道一边心疼地注视众人进食,一边快速地补充道:“谢天谢地,他们离开村子了……不过,老朽猜想他们晚上会不会搞突袭呢?你们就这样在这里过夜罢?虽是不舒服,却重在安全”

    “随便,随便。”吕瑞姜一面伤心,一面回应。

    夜晚虫子多,这可怎么睡眠哟?

    晏非失笑,却对吕瑞姜略微改观一点儿:小姬子倒挺能吃苦的。

    趁此期间,众人毫不客气地吃个精光。

    众人谈天谈地聊到傍晚,直到晏非需要回家拿些吃食。

    说来也奇,众人躲在大石头后面,竟没人来寻众人倒是听到不少吼声,却终于不见有护卫们前来……看来,躲在大石头后面,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晏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清了清喉咙,宣布道:“老朽先回村探一探风。”

    田穰苴拱手道:“注意保护自己。”

    眼里划过一丝激动,晏非乐镇静地点了点头。

    然后,忍不住地加快了脚步。

    众人干等一小时,幸遇晏非安然返回。

    将各种零食铺在地上,晏非笑道:“饿了罢?赶紧吃罢!”

    众人拿着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往日这些糟粕,身为贵族的田恒或吕瑞姜之流,碰都不会碰这会子,大约饿狠了,吃起点心,竟觉无比美味。

    晏非道一边心疼地注视众人进食,一边快速地补充道:“谢天谢地,他们离开村子了……不过,老朽猜想他们晚上会不会搞突袭呢?你们就这样在这里过夜罢?虽是不舒服,却重在安全”

    “随便,随便。”吕瑞姜一面伤心,一面回应。

    夜晚虫子多,这可怎么睡眠哟?

    晏非失笑,却对吕瑞姜略微改观一点儿:小姬子倒挺能吃苦的。

    趁此期间,众人毫不客气地吃个精光。

097、发现

    乍见朱喾泽,田穰苴不动声色,田恒脸色却微微一变。

    田恒只才微挪一步,便听朱喾泽喝道:“拦住他们!”

    朱喾泽大手一挥,便见几十名护卫们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娴熟地堵住了田穰苴和田恒的退路田穰苴抿了抿嘴,快速地判断:他们有备而来!

    “你……”眉也不皱,田穰苴冷静从容,定定地看向朱喾泽,“苴虽不知你到底是何想法,但你放火烧村,委实太过了罢?即便苴接受公子驹的意见,你就不怕苴在公子驹的面前,说你几句坏话么?”

    朱喾泽顿了一顿,冷声道:“你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田穰苴抽出佩剑,一副立即迎战的模样,丝毫不问朱喾泽为何他没机会了。朱喾泽反倒挑眉,反问道:“你不疑惑?”

    田穰苴不答。

    根本不用问:必是朱喾泽好心好意地邀请田穰苴,却不小心得罪了他朱喾泽担心万一田穰苴被迫投靠公子驹,趁机向公子驹说他的坏话,这才狠下心来,干脆将田穰苴灭口……得不到的人才,毁了也不可惜!

    伺机寻找脱身的机会,田穰苴状似无意地问:“村长在哪里?”

    朱喾泽道:“甚么村长?”

    “你把这里烧了,还能指望村长不发怒?”田恒目光一闪,理解了田穰苴的意思,惊讶地挑眉,代替田穰苴询问。

    朱喾泽哼道:“他不来便罢,敢来闹事,泽可不会手下留情。”

    田穰苴和田恒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很好看来晏非安全!

    田穰苴飞快地环顾四周,多年的对战经验令他很快地找到对方的弱点眼神斜斜地瞥向右上方,田穰苴暗地朝田恒使个眼色,示意右上方的护卫们是薄弱点,可以从他的身上寻得突围的机会!

    田恒轻笑,故意刺激朱喾泽,说道:“你不会手下留情?实话告诉你罢!村长亦不是好欺负的……当年,他曾被任为小司马,名气大得很,如今老了,亦不减当年威风!你算个甚么东西,敢与他比肩?”

    一番挑衅之语,直把朱喾泽气得浑身发抖。

    朱喾泽道:“到了这时,还不忘记逞能……那个村长老匹夫威不威风,泽是不知道,但你们很快威不了风,泽倒是能断言你们还愣着做甚?上前杀了他们!”

    瞪向只围不攻的护卫们,朱喾泽凶狠地叫嚣。

    几十名护卫们被朱喾泽一通催促,只好举剑冲前

    田穰苴和田恒默契地配合,同时朝右上方的护卫发起进攻

    那名护卫一见田穰苴和田恒联手对付他,脸色一白,举剑防御,却听“咣当”一声,田穰苴一剑斩断了他的武器!那名护卫还未来得及避开,又被田恒狠狠地踹开,当即连退两步,没能站稳,扑通一倒!

    伴随那名护卫的栽倒,整支护卫队宛如被划破的铁网,硬生生地露出一道裂口田穰苴和田恒二话不说,不约而同地大跨一步,敏捷地逃脱!

    迈开脚丫,田穰苴和田恒一前一后,快速地狂奔!

    眼见田穰苴和田恒一骑绝尘,朱喾泽两眼发黑,怒道:“还不快追追不上他们,你们也别回来了!……”

    死死地咬住牙齿,朱喾泽没把“废物”一词扣在那群护卫们的头上

    眼下,最为紧要的是,让那群听话的护卫们击杀田穰苴和田恒朱喾泽既已踏上这条不归路,又何必后悔?……总之,绝不能让公子驹得知他与田穰苴等人彻底地翻脸!

    就这样,双方开始拉锯战

    田穰苴和田恒仗着耐力强大,竟把几十名护卫们耍得团团转儿:田穰苴和田恒在晏村乱窜,宛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怎么也打不死几十名护卫们追赶半天,亦没追上田穰苴和田恒,反倒被田穰苴和田恒累得气喘如牛!

    这下,那几十名护卫们再也恨不起田穰苴和田恒,反倒觉得:他们的确有本事

    能把必死之局拖延成拉锯跑赛……也是没谁了!

    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

    但再漫长,众人也迎来黎明

    晏村本来就人少,大半夜村民们被火势一吓,全都逃到了村口,却被朱喾泽和他的护卫们拦截当时深夜,天色本该极暗,却因有火光,使得村民们看了一夜护卫们的憋屈……许是感觉难堪,朱喾泽又强令那些村民们抬水扑火,免得他们多嚼舌头。

    经过一番忙碌,晏村总算熄了火。

    天亮了。

    众人定睛一看,晏村更加萧条:本来破落的房舍全被烧坏,倘若修补,至少需要一个月有聪明之民瞄见那个传说是大司马住过的寒舍,烧得只剩下房屋框架,凄凉无比。

    然而,寒舍再凄清,也减不了朱喾泽的怒火。

    朱喾泽痛定思痛,终于后知觉地想到:一晚只见田穰苴和他的同伴,却不见他的夫人……莫非,他的夫人另藏别处?

    朱喾泽肯定田穰苴的夫人仍在晏村!

    朱喾泽终于反应过来:弄不死田穰苴,倒能折腾他的夫人传闻他不是把他的夫人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么?

    朱喾泽当即下令道:“找!仔细地找!凡是女的,皆不准放过!活的带不来,带死的!务必找到田夫人!……”

    只要他的夫人在手,朱喾泽倒要瞧一瞧,田穰苴还有甚么招术!

    几十名护卫们全不停歇,又在晏村东找西找,务必找出女的来

    少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被一名护卫推搡而来。

    朱喾泽踹了那个推着老太太的护卫,骂道:“你长没长眼睛?田夫人是个年轻的,这位老太太都够做她祖母了!……重找!”

    一名年纪二十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被赶来

    朱喾泽一见,大怒:好么,这名女子年纪差不多能对得上,但她脸上有麻子!

    伸出一只脚来,朱喾泽再踹另一护卫,斥道:“不对!再找!”

    于是,轰轰烈烈的寻人行动,就在晏村彻底地展开

    大石头的后面。

    “邗姜姐姐?”受惊了一夜,吕瑞姜神情萎靡,却努力地摇了摇吕邗姜,“醒一醒啊?邗姜姐姐,你怎么了?”

    吕邗姜靠在吕瑞姜的怀里,反常地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

    “糟糕她是不是生病了?”吕瑞姜盯着吕邗姜的容颜,只觉她和平时睡觉没啥两样,不由地伸出手来,戳了一戳吕邗姜的脸颊……

    吕邗姜显然被田穰苴照顾得很好:尽管他们沦为平民,吕邗姜的皮肤却仍细腻滑嫩,手感直令女子都妒忌

    真滑!

    再摸自个儿的脸庞,吕瑞姜翘起嘴巴,郁闷地心想:没她滑!

    再瞧一瞧天空

    天亮了。

    田穰苴和田恒他们仍旧没回。

    干等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吕瑞姜很想出发寻找田穰苴和田恒,但知这不可能:她必须照顾吕邗姜将吕邗姜从头到尾打量遍儿,吕瑞姜心知她没病,只是睡得太沉。

    无奈地,吕瑞姜只好护着吕邗姜,等她清醒过来。

    等着等着,就听大石头的另一头,时不时地响起陌生的对话:

    “人找着了没?”

    “没有。”

    “再细心地找找?”

    “找过了,都找了不下二十次,仍旧没人要不,换个地方罢?”

    “不行啊!上头不依啊!”

    “唉……也罢,那再随便找一找罢。”

    ……大石头的那一头,传来的声音,令吕瑞姜心跳三倍都不止。

    拜托,千万别让他们发现!

    吕瑞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有这时,吕瑞姜分外想念田恒和田穰苴……哦~或许还有晏非和晏慈!

    晏慈啊晏慈,你何时才能归来啊?

    吕瑞姜心惊肉跳地祈祷个不停。

    怀中之人稍微动了一动。

    吕瑞姜惊喜地低下头去,便见吕邗姜睫毛轻颤,总算睁开了眼。

    吕瑞姜几乎喜泣,哽咽道:“邗姜姐姐,你终于醒了。”

    其实,吕瑞姜更想吐槽的是:邗姜姐姐,你太能睡了!外面大张旗鼓地找她,她却安安静静地睡到天亮……这得是多粗的神经,才能睡得如此安稳啊?

    吕邗姜的脸上有了片刻的迷茫。

    很快地,吕邗姜清醒过来,迟疑道:“这里哪里?”

    “大石头后面”吕瑞姜眨了眨眼,“多亏这颗石头遮掩,不然……”

    吕瑞姜情不自禁地打个哆嗦。

    吕邗姜起身,握住吕瑞姜,安慰道:“莫怕。”

    吕瑞姜虚弱地笑了一笑,刚想说甚么,便听一道喝声传来:

    “找到了她们在这里!”

    什么!

    吕瑞姜失声地惊呼。

    更加引起那道喝声的喜意“你们听!石头的对面,有人!”

    “快绕过去!”另一个男声紧接地说。

    吕瑞姜一阵晕眩。

    “完了,完了,他们发现我们了!”吕瑞姜又惊又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偏偏吕邗姜冷静得可怕,当机立断道:“走!”

    “去哪里?”

    “不知道!”吕邗姜拉着吕瑞姜小跑,“先尝试地避开他们!”

    二女保持沉默,闷声而逃,然而……

098、被救

    她们刚要拐弯,迎面撞见几名男子粗粗一算,竟有十个!

    吕瑞姜“啊”地尖叫,几乎下意识地扑上一人,对其拳脚打踢,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挟制“闹甚么闹?”那人把眼一瞪,口气很凶,“再闹,便杀了你!”

    吕瑞姜眼泪直掉,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吕邗姜见吕瑞姜被抓,刚想转过身去,向后跑去,却被两名男子堵住了去路那两名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吕邗姜,挑眉道:“这人长得挺不错啊?倒像老大要求的那种!”

    闻言,吕邗姜迅速地镇定下来,冷眼道:“你们是谁?凭甚么要抓我们?”

    眼里闪动的是害怕,而不是恐惧,吕邗姜迅速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外出玩儿,遇到歹人的经典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竟让这些男子们忘记了他们的目标。

    “吾等是公子驹的门客。”一名男子带着猥琐的笑容,好似看上了吕邗姜,越发温和地说,“你是哪家的女儿?叫甚么名字?……”

    吕邗姜内心满头黑线,面上却淡定地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名叫邗儿。”

    “邗儿,你可愿意跟我走么?”那名男子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我保证待你好,一定不负你。”

    “好啊!”吕邗姜轻轻松松地应下,乖乖地走到那名男子的面前。

    那名男子大喜,还想执起吕邗姜的小手,却被他的同伴警告道:“你够了罢?莫要玩笑!赶紧把人带回去才是正经!”

    那名男子不愉道:“怎地,谁说她就一定是上面要找的人?”

    他的同伴被他一呛,呛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的同伴怒道:“总之,把她带走你不准碰她!”

    “甚么?”那名男子大怒,“老合,你少来支使我,我是不会听你的命令……我好不容易才遇上心仪的女子,为何要放手?”

    “甚么心仪的女子?”他的同伴脸色铁青,“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也敢……总之,你不准动她!现在,把她带回去!”

    “我若说不呢?”那名男子直视他的同伴,竟将佩剑举起!

    吕瑞姜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神展开,不得不佩服吕邗姜的魅力:这美人计使的……这也能行?!

    便见事态真朝吕瑞姜所想的发展下去了:那名对吕邗姜有所好感的男子竟然拔剑,向他的同伴们挥剑相对他的同伴们迫于无奈,只好防御!

    奈何那名男子的武艺相当不错,被数名同伴围攻,竟也不落下风!

    渐渐地,那名男子越来越出风头,阄然渐渐地占据上风这下子,使得在场的所有男子们都忍不住地注视他,顺便拦截几下!

    这就意味着吕瑞姜等到了脱身的机会!

    暗地与吕邗姜交换彼此的目光,二女深呼一口气,趁着众人不备,使出全身的力气,狂奔起来吕瑞姜甚至觉得,这辈子就数在晏村的时光最为刺激:她都玩命多少次了?

    “不好!她们跑了!”

    她们刚要拐弯,迎面撞见几名男子粗粗一算,竟有十个!

    吕瑞姜“啊”地尖叫,几乎下意识地扑上一人,对其拳脚打踢,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挟制“闹甚么闹?”那人把眼一瞪,口气很凶,“再闹,便杀了你!”

    吕瑞姜眼泪直掉,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吕邗姜见吕瑞姜被抓,刚想转过身去,向后跑去,却被两名男子堵住了去路那两名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吕邗姜,挑眉道:“这人长得挺不错啊?倒像老大要求的那种!”

    闻言,吕邗姜迅速地镇定下来,冷眼道:“你们是谁?凭甚么要抓我们?”

    眼里闪动的是害怕,而不是恐惧,吕邗姜迅速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外出玩儿,遇到歹人的经典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竟让这些男子们忘记了他们的目标。

    “吾等是公子驹的门客。”一名男子带着猥琐的笑容,好似看上了吕邗姜,越发温和地说,“你是哪家的女儿?叫甚么名字?……”

    吕邗姜内心满头黑线,面上却淡定地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名叫邗儿。”

    “邗儿,你可愿意跟我走么?”那名男子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我保证待你好,一定不负你。”

    “好啊!”吕邗姜轻轻松松地应下,乖乖地走到那名男子的面前。

    那名男子大喜,还想执起吕邗姜的小手,却被他的同伴警告道:“你够了罢?莫要玩笑!赶紧把人带回去才是正经!”

    那名男子不愉道:“怎地,谁说她就一定是上面要找的人?”

    他的同伴被他一呛,呛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的同伴怒道:“总之,把她带走你不准碰她!”

    “甚么?”那名男子大怒,“老合,你少来支使我,我是不会听你的命令……我好不容易才遇上心仪的女子,为何要放手?”

    “甚么心仪的女子?”他的同伴脸色铁青,“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也敢……总之,你不准动她!现在,把她带回去!”

    “我若说不呢?”那名男子直视他的同伴,竟将佩剑举起!

    吕瑞姜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神展开,不得不佩服吕邗姜的魅力:这美人计使的……这也能行?!

    便见事态真朝吕瑞姜所想的发展下去了:那名对吕邗姜有所好感的男子竟然拔剑,向他的同伴们挥剑相对他的同伴们迫于无奈,只好防御!

    奈何那名男子的武艺相当不错,被数名同伴围攻,竟也不落下风!

    渐渐地,那名男子越来越出风头,阄然渐渐地占据上风这下子,使得在场的所有男子们都忍不住地注视他,顺便拦截几下!

    这就意味着吕瑞姜等到了脱身的机会!

    暗地与吕邗姜交换彼此的目光,二女深呼一口气,趁着众人不备,使出全身的力气,狂奔起来吕瑞姜甚至觉得,这辈子就数在晏村的时光最为刺激:她都玩命多少次了?

    “不好!她们跑了!”

    她们刚要拐弯,迎面撞见几名男子粗粗一算,竟有十个!

    吕瑞姜“啊”地尖叫,几乎下意识地扑上一人,对其拳脚打踢,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挟制“闹甚么闹?”那人把眼一瞪,口气很凶,“再闹,便杀了你!”

    吕瑞姜眼泪直掉,却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吕邗姜见吕瑞姜被抓,刚想转过身去,向后跑去,却被两名男子堵住了去路那两名男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吕邗姜,挑眉道:“这人长得挺不错啊?倒像老大要求的那种!”

    闻言,吕邗姜迅速地镇定下来,冷眼道:“你们是谁?凭甚么要抓我们?”

    眼里闪动的是害怕,而不是恐惧,吕邗姜迅速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外出玩儿,遇到歹人的经典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竟让这些男子们忘记了他们的目标。

    “吾等是公子驹的门客。”一名男子带着猥琐的笑容,好似看上了吕邗姜,越发温和地说,“你是哪家的女儿?叫甚么名字?……”

    吕邗姜内心满头黑线,面上却淡定地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名叫邗儿。”

    “邗儿,你可愿意跟我走么?”那名男子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我保证待你好,一定不负你。”

    “好啊!”吕邗姜轻轻松松地应下,乖乖地走到那名男子的面前。

    那名男子大喜,还想执起吕邗姜的小手,却被他的同伴警告道:“你够了罢?莫要玩笑!赶紧把人带回去才是正经!”

    那名男子不愉道:“怎地,谁说她就一定是上面要找的人?”

    他的同伴被他一呛,呛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的同伴怒道:“总之,把她带走你不准碰她!”

    “甚么?”那名男子大怒,“老合,你少来支使我,我是不会听你的命令……我好不容易才遇上心仪的女子,为何要放手?”

    “甚么心仪的女子?”他的同伴脸色铁青,“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也敢……总之,你不准动她!现在,把她带回去!”

    “我若说不呢?”那名男子直视他的同伴,竟将佩剑举起!

    吕瑞姜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神展开,不得不佩服吕邗姜的魅力:这美人计使的……这也能行?!

    便见事态真朝吕瑞姜所想的发展下去了:那名对吕邗姜有所好感的男子竟然拔剑,向他的同伴们挥剑相对他的同伴们迫于无奈,只好防御!

    奈何那名男子的武艺相当不错,被数名同伴围攻,竟也不落下风!

    渐渐地,那名男子越来越出风头,阄然渐渐地占据上风这下子,使得在场的所有男子们都忍不住地注视他,顺便拦截几下!

    这就意味着吕瑞姜等到了脱身的机会!

    暗地与吕邗姜交换彼此的目光,二女深呼一口气,趁着众人不备,使出全身的力气,狂奔起来吕瑞姜甚至觉得,这辈子就数在晏村的时光最为刺激:她都玩命多少次了?

    “不好!她们跑了!”

099、晏圉

    “晏慈兄当真及时!”

    定定地望向晏慈,田穰苴稳稳地吐出两个字来,给予晏慈高度的评价。

    “啪”地一声,晏慈来不及咧笑,竟被一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

    晏慈“啊”地轻呼,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迷茫地转向来人。

    来人白头苍苍,体型干瘦,却架不住整个人活力四射晏非吹胡子瞪眼睛,不知从哪里冒出,直指晏慈的鼻子,斥道:“臭小子,怎地来得这么晚?”

    晏慈揉了揉鼻子,不敢吱声。

    事实上,晏慈能把两天压成一夜,已经够高效了。

    晏非却仍旧不满。

    眨巴眨眼双眼,晏慈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家老爹,一点气势也没了。

    这个家伙,竟然帅不过三秒!

    吕瑞姜嘴角抽了一抽,闷声地吐槽。

    “活捉他们,尤其是他们的首领!”一名将军模样的青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来,环顾那群被反包抄的护卫们,严肃地警告,“本将饶你们一命!但若反抗,格杀勿论!”

    那名青年男子高大挺拔,五官方正,穿有一套战甲,更衬不苟言笑微微抬起下巴,那人故作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乍一看去,竟与晏相有几分相像!

    此人,赫然是晏相之子晏圉!

    吕瑞姜按捺心中的激动,仔细地回忆:晏圉,晏婴之子,公元前四九零年,齐王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齐王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却想另立公子阳生为国君之后,双方为了争嫡而混战,终由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而晏圉等人逃往鲁国,齐国晏氏灭亡!

    以上是曾经的历史

    而现在……

    瞄了一瞄田恒,吕瑞姜一言难尽:不知何时,历史好像拐个弯儿,变得有些混乱:因有田穰苴的存在,且不提吕邗姜不嫁吴国了,田氏家族更是看不出半分想要夺取齐**队的样子……或许是她机密之事得知的少罢总之,她所经历的事情似与历史有所出入!

    田恒眯了眯眼,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在想甚么?”

    “我在想历……”吕瑞姜差点说漏了嘴,机智地补救,“……你”

    “嗯?”田恒挑了挑眉。

    吕瑞姜道:“瑞姬在想……你怎么才来?瑞姬和邗姜姐姐可要被你们坑死了。”言罢,吕瑞姜伸出小拳头,象征性捶了几下田恒的肩膀。

    田恒无奈道:“又在胡说甚么?他们人多,恒与苴兄若是乱来,别说救你们了,恐怕连自身都难保……眼下,你和邗姬夫人皆没受伤,这不是很好?”

    吕瑞姜斜视田恒,哼道:“是挺好~穰苴哥哥躺地起不来,邗姜姐姐亦是担心受怕许久若不是晏慈大哥及时救援……”

    田恒苦笑,笑道:“还请瑞姬宽恕,恒来晚矣。”

    吕瑞姜傲娇一哼,扭过脸去,不看田恒。

    视线不由地落到晏圉的身上,吕瑞姜又再心跳不已:光看晏圉的风姿,不难想像历史名人诸如晏婴者,会是何等卓越的大人物

    晏圉手下的士兵们行动迅速,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那群护卫们的兵器全部搜走!

    说来也奇,那群护卫们许是敬畏,竟都极其地配合士兵们的行动,以至于这次的主谋朱喾泽,迅速地被两名士兵给逮住!

    朱喾泽挣扎未果,落个双手束缚、被人推搡而来的画面!

    之前,朱喾泽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之后,朱喾泽要多颓然就有多颓然!

    此时,意识到计划失败的朱喾泽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地狠瞪晏圉。

    晏圉理也不理朱喾泽,先是下令道:“来人,陪同晏老,将村子妥善打理半天之内,谁若打扫不好,军棍三十,自觉去领!”

    晏非本想与田穰苴交谈几句,听到晏圉的打算,连忙咳了一声,不赞同道:“莫要劳烦他们,老巧自个儿来……”

    “晏老,腰还疼么?”晏圉明为关心,实为拒绝,强势有理地说,“不是圉轻看晏老晏老便是想与姜太祖比肩,也应保重身体……昨晚,晏老扑火一夜,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挑水,可还腰疼么?”

    晏非脸色一白,轻捏后腰,说不出话来。

    晏圉挥了挥手,又道:“实在不行,再叫阿慈帮忙。”

    “啊?”晏慈虽是满头雾水,却见晏圉说一不二的态度,乖乖地领命。

    于是,晏非来不及向田穰苴打声招呼,便被晏圉支使开来。

    晏非是满怀郁闷之情离开的。

    解决了晏非的麻烦,晏圉这才望向田穰苴,无视一旁的吕邗姜,肯定道:“田穰苴,曾经的大司马?”

    大司马田穰苴:“……”

    田穰苴沉默不语,想来是默认了晏圉的说法。

    在晏圉他田穰苴相互交流之时,吕邗姜微微激动:此乃恩师之子……

    多年以前,吕邗姜曾与晏圉见过几面,奈何晏相生怕二人擦出甚么火花,便令晏圉另娶高家女儿,吕邗姜方与晏圉断了联系事隔十多年,晏圉似乎都没记起她来,看她的眼神也很陌生。

    这样也好:少些往来,对双方都好

    却听晏圉道:“收到晏老的请求,有人故意烧毁晏村,触犯国法,因而本将便来拿人现今,事已解决,本将便将交给你全权处置,还望大司马莫要推辞。”

    吕邗姜轻皱眉头:晏圉怎么了?这真不像平时的他!

    晏圉似乎……敌意田穰苴?

    却见田穰苴表情一凶,即便瘫倒在吕邗姜的怀里,怒气亦不减轻半分,冷冷地道:“你后悔么?”

    后悔甚么?后悔拿吕邗姜威胁他么?

    朱喾泽低下头来,来个一言不发。

    “很好。”田穰苴冷笑,“你竟敢触碰龙之逆鳞,苴今日必替夫人杀之!”

    言罢,田穰苴想很站起身来,却没法做到

    吕邗姜:“……”

    晏圉:“……”

    田恒:“……”

    吕瑞姜:“……”

    吕瑞姜努力地憋住笑意,心道:不能笑,不能笑,千万不能笑这一笑是爽了,笑后可就火葬场了……会被大司马惦记上啊!

    晏圉眼里划过一缕类似懊恼的神色。

    吕邗姜目光一闪:没错,果然……

    伸出手来,吕邗姜握住田穰苴的双手,轻轻地开口:“夫君,莫要做傻事。”

    “他……你……?” 田穰苴把眼一瞪,满脸怔然。

    与此同时,晏圉正在暗地打量吕邗姜。

    吕邗姜微微一笑,说道:“夫君,家有家法,国有国规,那人既是犯了国规,夫君可不能用家法处之不然,岂不徒惹笑话,也令夫君犯了法?”

    田穰苴怔怔地看着吕邗姜,似是第一次认识她。

    吕邗姜又道:“齐国重‘法’,一切应依律法行事,否则齐国不就成了吴国第二?邗姜还记得,夫君说过阚非之死,是因太过招摇,得罪平民而被狙杀!换作齐国,杀人者须偿命,但在吴国,杀人者……却不一定!”

    “因此,夫君可不能亲自动手。”吕邗姜总出最后的结论,“夫君应将他交给将军,令将军依法而事此人大胆妄为,竟敢刺杀无辜平民!”抬起头来,吕邗姜毫不怯场地望向晏圉,再问:

    “将军,此人该当如何?”

    “按律,当斩!”晏圉漠然地回答。

    吕邗姜抚掌道:“夫君,你听,晏将军都如此宣布,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田穰苴望向吕邗姜,似懂非懂道:“你既执意如此,那为夫便听你的劝儿不过,为夫要亲眼看着他死去,方能消解苴之心头大恨!”

    再次地看向晏圉,田穰苴求证道:“将军,你会这样罢?”

    晏圉心下一冷,却含糊地点了点头。

    “依你,都依你。”晏圉挥了挥手,“行刑”

    “快着。”吕邗姜又插上一句。

    晏圉盯向吕邗姜,只觉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但却想不起她到底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问甚么?

    吕邗姜清了清喉咙,小声道:“也没甚么,只请将军将他押回宫中,交由君父处理,免得污了众的眼。”

    晏圉满头黑线,却听话地接受吕邗姜的提议,又将朱喾泽绑得更严实。

    吕邗姜暗地长吁一口气:很她,她通过晏圉的难题了。

    晏圉不愧是晏相的儿子,果然才华非凡。

    晏圉是君父的亲信,一直深受君父的宠信!

    作为齐王的宠信大臣,晏圉自然不能随意与大臣们畅所欲言这个时候的同僚们,多数有了自身的阵营,而对这等拉帮结派之事,晏圉最为排斥!

    田氏家族名声不显,却以那个“大斗借出,小斗收进”的方法,迅速地笼络民心,被国内各大家族们暗生提防作为齐王的直系心腹,那个晏圉怎能不排斥田穰苴呢?

    更何况,家父在世时,也时常感慨:假如齐王再不约束田氏家族,将来齐国的大权恐怕要落到他们手上因此,晏圉也忍不住地出生一丝铲除对手的想法!

100、所谋

    之所以为难田穰苴,是因为晏圉略有小小的妒忌:晏圉自觉他不比田穰苴差,但他始终没法任职大司马顶多,他只能任职小司马,永远都不能升为大司马!

    这怎不令他气愤?

    也因此,他忽生一箭双雕之策:田穰苴不是很厉害么?他是春秋时期唯一大司马……%很好,他要将犯人故意丢给田穰苴!倘若田穰苴当众斩杀那人,晏圉必以杀人偿命一事挂在嘴边,想方设法地逮他入狱!

    幸好吕邗姜及时地看穿晏圉的打算,从旁委婉地解围

    只要田穰苴没法动手杀人,晏圉就没理由带走田穰苴!

    如今看来,晏圉的打算落空了!

    吕邗姜微微一笑:很好她也在晏圉的面前顺利地露脸了!

    ,前489年六月廿三日,田乞与鲍牧率兵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

    晏圉、弦施逃到鲁国,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是为齐悼公,齐国的晏氏灭亡。

    晏圉,中国春秋时期齐国政治人物,晏婴的儿子。

    前490年,齐景公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景公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想

    立景公另一子公子阳生为国君。前489年六月廿三日,田乞与鲍牧率兵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

    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晏圉、弦施逃到鲁国,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是为齐悼公,齐国的晏氏灭亡。

    晏圉:(设定公元前513公元前455年)齐国政治人物,晏婴的儿子。

    前490年,齐景公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景公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奉公子

    阳生而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晏圉、弦施逃到鲁国。事后,田乞想

    将晏氏一族斩草除根,却被女主阻止。女主一封书信说明情况,并邀请晏圉回国。晏圉与女主相识,便再次归国。

    命令他的护卫们团团地围住田穰苴和田恒。

    吕邗姜都不用装作不相识

    以及其他男子们皆都

    趁着此刻安全,众人也只随便地欣赏片刻,才

    老朽家的孩子再菜,也能打得过一群luoluo

    想归想,吕邗姜打定主意,顺着巨石绕过去,看一看究竟。

    然而,她刚几步,便听远方传来一阵嘈杂,疑似那伙以朱喾泽为首的歹人们似在寻她吕邗姜变了脸色,紧张起来,左右张望,期冀赶紧找个地方

    躲好!

    将长弓丢进筐里,晏慈双手双脚并用,直接爬上那块大石头!

    吕邗姜等人目瞪口呆。

    晏慈跳下石头,

    之所以为难田穰苴,是因为晏圉略有小小的妒忌:晏圉自觉他不比田穰苴差,但他始终没法任职大司马顶多,他只能任职小司马,永远都不能升为大司马!

    这怎不令他气愤?

    也因此,他忽生一箭双雕之策:田穰苴不是很厉害么?他是春秋时期唯一大司马……%很好,他要将犯人故意丢给田穰苴!倘若田穰苴当众斩杀那人,晏圉必以杀人偿命一事挂在嘴边,想方设法地逮他入狱!

    幸好吕邗姜及时地看穿晏圉的打算,从旁委婉地解围

    只要田穰苴没法动手杀人,晏圉就没理由带走田穰苴!

    如今看来,晏圉的打算落空了!

    吕邗姜微微一笑:很好她也在晏圉的面前顺利地露脸了!

    ,前489年六月廿三日,田乞与鲍牧率兵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

    晏圉、弦施逃到鲁国,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是为齐悼公,齐国的晏氏灭亡。

    晏圉,中国春秋时期齐国政治人物,晏婴的儿子。

    前490年,齐景公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景公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想

    立景公另一子公子阳生为国君。前489年六月廿三日,田乞与鲍牧率兵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

    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晏圉、弦施逃到鲁国,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是为齐悼公,齐国的晏氏灭亡。

    晏圉:(设定公元前513公元前455年)齐国政治人物,晏婴的儿子。

    前490年,齐景公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景公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奉公子

    阳生而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晏圉、弦施逃到鲁国。事后,田乞想

    将晏氏一族斩草除根,却被女主阻止。女主一封书信说明情况,并邀请晏圉回国。晏圉与女主相识,便再次归国。

    命令他的护卫们团团地围住田穰苴和田恒。

    吕邗姜都不用装作不相识

    以及其他男子们皆都

    趁着此刻安全,众人也只随便地欣赏片刻,才

    老朽家的孩子再菜,也能打得过一群luoluo

    想归想,吕邗姜打定主意,顺着巨石绕过去,看一看究竟。

    然而,她刚几步,便听远方传来一阵嘈杂,疑似那伙以朱喾泽为首的歹人们似在寻她吕邗姜变了脸色,紧张起来,左右张望,期冀赶紧找个地方

    躲好!

    将长弓丢进筐里,晏慈双手双脚并用,直接爬上那块大石头!

    吕邗姜等人目瞪口呆。

    晏慈跳下石头,

    之所以为难田穰苴,是因为晏圉略有小小的妒忌:晏圉自觉他不比田穰苴差,但他始终没法任职大司马顶多,他只能任职小司马,永远都不能升为大司马!

    这怎不令他气愤?

    也因此,他忽生一箭双雕之策:田穰苴不是很厉害么?他是春秋时期唯一大司马……%很好,他要将犯人故意丢给田穰苴!倘若田穰苴当众斩杀那人,晏圉必以杀人偿命一事挂在嘴边,想方设法地逮他入狱!

    幸好吕邗姜及时地看穿晏圉的打算,从旁委婉地解围

    只要田穰苴没法动手杀人,晏圉就没理由带走田穰苴!

    如今看来,晏圉的打算落空了!

    吕邗姜微微一笑:很好她也在晏圉的面前顺利地露脸了!

    ,前489年六月廿三日,田乞与鲍牧率兵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

    晏圉、弦施逃到鲁国,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是为齐悼公,齐国的晏氏灭亡。

    晏圉,中国春秋时期齐国政治人物,晏婴的儿子。

    前490年,齐景公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景公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想

    立景公另一子公子阳生为国君。前489年六月廿三日,田乞与鲍牧率兵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

    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晏圉、弦施逃到鲁国,田乞等拥立公子阳生为君,是为齐悼公,齐国的晏氏灭亡。

    晏圉:(设定公元前513公元前455年)齐国政治人物,晏婴的儿子。

    前490年,齐景公临终吩咐高张、国夏,辅佐小儿子公子荼为国君。景公死后,晏圉和高张、国夏一起拥戴公子荼为国君,是为晏孺子。田乞与鲍牧奉公子

    阳生而进宫作乱,攻打高、国两家,高张、国夏和孺子的军队很快被打败,田乞追击国夏,国夏逃亡到莒国。高张、晏圉、弦施逃到鲁国。事后,田乞想

    将晏氏一族斩草除根,却被女主阻止。女主一封书信说明情况,并邀请晏圉回国。晏圉与女主相识,便再次归国。

    命令他的护卫们团团地围住田穰苴和田恒。

    吕邗姜都不用装作不相识

    以及其他男子们皆都

    趁着此刻安全,众人也只随便地欣赏片刻,才

    老朽家的孩子再菜,也能打得过一群luoluo

    想归想,吕邗姜打定主意,顺着巨石绕过去,看一看究竟。

    然而,她刚几步,便听远方传来一阵嘈杂,疑似那伙以朱喾泽为首的歹人们似在寻她吕邗姜变了脸色,紧张起来,左右张望,期冀赶紧找个地方

    躲好!

    将长弓丢进筐里,晏慈双手双脚并用,直接爬上那块大石头!

    吕邗姜等人目瞪口呆。

    晏慈跳下石头,

101、所求

    眼见自家夫人跟晏圉跑了,田穰苴气得两眼发黑。

    好哇当着他的面儿,竟敢……

    田穰苴丝毫没有觉察到,他此时的心情,宛如吃醋的女子,只差愤恨地跺脚了。

    田恒实在哭笑不得

    田穰苴这家伙,不与他家夫人挂勾还好,一与他家夫人挂勾……

    吕瑞姜嘴角抽了一抽:……人设都快崩了好伐?说好春秋唯一之大司马,就是这般小女儿家的德性?这哪里是大司马嘛?一点气场也没有!

    末了,田穰苴咬牙道:“你们在此等着,苴……前去瞧上一瞧。”

    原地跳起,田穰苴悄悄地跟了过去。

    急得都懒得装病了!

    吕瑞姜八卦之心泛起,也想跟去,却被田恒拽住。

    田恒无奈道:“勿闹。”

    田穰苴偷听也就罢了,他武艺高超,晏圉和吕邗姜肯定察觉不到,但若换上吕瑞姜,那就不一定了……吕邗姜或许不清楚,晏圉绝对能感觉得到!

    吕瑞姜撇了撇嘴,只好默默地目视田穰苴远去。

    晏村,废墟附近。

    环顾四周,四周无人,晏圉便道:“就这里罢?说罢,何事?”

    吕邗姜思忖片刻,决定开门见山道:“不知将军可曾听闻令尊收过一名学生?”

    “学生?”晏圉挑了挑眉,当真没有想过,吕邗姜问的竟是这事。

    晏圉摇头道:“不曾。”

    吕邗姜叹了一口气,叹道:“将军有所不知……说来将军可能不信,邗姜曾经有幸拜于令尊门下,拜学几年,直到恩师寿终”

    暗地观察晏圉的神情,但见晏圉不动声色地聆听,吕邗姜又道:“可惜邗姜学艺不精,有愧恩师,还想再学,却已……哎呀~邗姜曾应恩师之命,不准对外宣传!”

    吕邗姜后知觉地捂住嘴巴,却已来不及。

    “不准对外宣传……?”晏圉哂笑地反问。

    言下之意:你对我说了,难道不是违背了恩师之命?

    晏圉带面一丝不快,斜视吕邗姜。

    这年头儿,世人皆都提倡信守承诺便是女子,亦不例外!

    谁敢违背诺言,若是无人知晓也就罢了,若是被知,皆会遭到厌弃!

    晏圉态度已够宽容:搁在平时,他早就拂袖而走了!

    见晏圉尚留有几分余地,吕邗姜忙道:“恩师也说,倘若被人知晓,也不必害怕,更不用替他遮掩……恩师在世之时,行得端,坐得正,无愧于天地!之所以不想被外人知晓,是因为恩师实替邗姜着想,不想让邗姜遇上麻烦”

    晏圉怒意有所缓和,隐约地理解吕邗姜的处境:邗姬夫人,尚未出使吴国,不为外人所知自她去了吴国,带回吴国的铁器,便得大王重视。世人方才得知,这位邗姬夫人乃为庶女,本该嫁去莒国,却与那吴王夫差似有隐情,惜叹最后却嫁给了田穰苴。

    而齐王一向独特,曾言儿女满十岁,便可自行寻师拜师家父之难,不是晏圉自夸,实是家父晏婴名气很大,谁都想拜之为师,却皆入不了门……一介庶女,真能拜晏婴为师,当真会引起一众兄弟姊妹的羡慕或妒忌,的确令人头痛。

    眨了眨眼,晏圉忽然道:“本将想起……十多年前,有个少年曾与本将畅所欲言,相处三个月,那人却突然失去踪影……如今想来,那人是不是你?”

    吕邗姜点头道:“正是邗姜。”

    “真……真是你?”晏圉不得不瞠目结舌,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打量吕邗姜事隔多年,晏圉也记得不大清楚,只还记着少年清秀得像个女孩,每天定时地出现,锲而不舍地朝他打个招呼,行事做风略有阴柔,却偏偏潇洒自如,令人产生好感。

    再瞧吕邗姜的容颜,晏圉再感一抹熟悉,下意识地想到:原来竟是她?

    是她,而不是他?

    晏圉唏嘘不已。

    吕邗姜又道:“事隔多年,邗姜真高兴将军还能记住其实,本来,邗姜并不打算相认的……只是一见将军,总要想起恩师!恩师当年给予邗姜许多帮助,以至于邗姜都想替将军分担内心的苦痛。”

    晏圉顺势地问道:“苦痛?甚么苦痛?”

    他怎就不知?

    吕邗姜慢慢地吐出两个字,说道:“晏老。”

    晏圉顿时陷入沉默。

    晏老因当年田穰苴被贬而无人问津一事,气得与本家越发疏远,最后带着妻子安居晏村,晏圉无数次派人去请,皆被晏老霸气地回拒,令晏圉失望至极

    这么一想,晏老可不成了晏圉内心的苦痛了?

    但是,吕邗姜形容得太过了!

    晏老的确成了晏圉的苦痛不假,但也没成太大的痛楚,顶多算得上心结罢了。

    几经思量,晏圉静静地看着吕邗姜,期待她接下来之话。

    吕邗姜先是红了耳根,再是嗫嚅道:“邗姜愿为将军分担苦痛,还请将军莫要推辞……”不待晏圉发话询问,吕邗姜主动地坦言,一股脑儿地说:

    “请将军把邗姜带走!”

    “……嗯?”晏圉意外地望向吕邗姜。

    吕邗姜道:“将军,邗姜有一事想请教如果放任邗姜和夫君继续地留在晏村,将军认为,晏村会如何?”

    晏圉:“……”

    晏圉接不上话来。

    老实说,他真的没考虑那么多。

    瞅见晏圉被她问住,吕邗姜再道:“将军觉得,邗姜和夫君与晏老处得如何?”

    晏圉道:“极好。”

    何止极好?晏老简直把吕邗姜和田穰苴当成亲生儿女了!

    且不提向他求助的晏慈,单是晏老,不停地在他耳边赞赏田穰苴,说大司马不久将会回归,齐军在他的带领下,一定战无不胜云云,把田穰苴夸天夸地,夸得晏慈都要吃味!

    到底谁是老爹的孩子呀?晏慈私下略微地抱怨。

    思至此处,晏圉若有所思。

    吕邗姜便道:“夫君田穰苴,曾为齐国大司马,即便如今沦为平民,亦被诸公子们惦记假如邗姜和夫君仍在晏村,诸公子们必会再派门客,到时定给晏村以及晏老他们带来不便……即使邗姜主动地离开,晏老恐怕也不愿意,甚至还会说出‘邗姬夫人应在晏村好好地养胎’之类的劝语。”

    双眼弯弯笑,吕邗姜轻抚腹部

    吕邗姜的腹部仍旧平坦,看不出来腹内已有胎儿。

    晏圉心下已有几分计较,求证道:“你的意思是……?”

    吕邗姜大胆道:“再次地恳求将军干脆地带上邗姜和夫君去晏府居住将军与其担心晏村会惹上麻烦,不如看护邗姜和夫君,让邗姜和夫君去晏府,一来杜绝晏老的担心,二来邗姜也可从中调停,让晏老与晏氏家族尽快地和好。”

    这话讲得委实动听!

    可是,说到底,不过是吕邗姜和她家夫君无处可去,想要傍上晏氏家族而已。

    晏圉古怪地盯着吕邗姜:第一次发现有人竟能如此厚脸皮地求庇护,而且还把这话说得如此伟光正,着实让人没法拒绝。

    见晏圉不语,吕邗姜真诚道:“还请将军莫要怀疑邗姜的用心……邗姜也有私心,实不想再卷入诸公子们的争嫡风云

    “诸公子们与夫君并不相识,却三番四次地派人前来拜访,无非是想招揽夫君,壮大自身的名望!夫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自是不愿,想来将军也有所耳熟罢?”吕邗姜说,“将军故意放松对那主犯的挟制,正想对付诸公子罢?看来,将军对诸公子们的争嫡一事也着急!若将邗姜和夫君控于手上,想必对将军有所帮助罢?将军千万不用愧疚,邗姜是自愿,夫君亦不会反对。说到底,邗姜亦不想见到未来的齐国会因公子们争嫡而大损实力。”

    听完吕邗姜一番分析,晏圉终于动容了,松口道:“你既如此通透,本将也不愿枉坐冷情之人,这便应了你罢”

    “还请邗姬夫人入住晏氏府地,也好安心养胎。”拱了拱手,晏圉慎重地邀请。

    吕邗姜亦行礼,波澜不惊道:“邗姜也不矫情,便应将军之邀又何妨?”

    言罢,吕邗姜和晏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旁听许久的田穰苴,再也忍不住,跳窜出来,唤道:“邗儿!”

    表情如此愤怒,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田穰苴毫不介意他客串了一回偷听贼,正在满脸委屈地向吕邗姜索求解释

    似是第一次瞧见大司马表里不一的表现,晏圉噗嗤一笑,不觉莞尔。

    “你且好好地与他说上一说,本将在前方等着你们。”晏圉自觉地退开,临走之际,抛下几句话来,“晏府虽不比往日,但腾几间客居,倒也可以。”

    满怀敌意地望着晏圉远走,田穰苴冲到吕邗姜的面前,想发火又不敢发火,想大度又大度不了,别提多难受了

    一如往常,田穰苴闷闷地执起吕邗姜的双手,定定地看向吕邗姜!

    吕邗姜一见,哪能不知田穰苴的心思呢?夫君他又吃醋了呢!

    好笑地,吕邗姜回握田穰苴,说起自己还未向晏圉透露出的打算。

102、所想

    “夫君,你觉得晏氏家族如何?”深呼一口气,吕邗姜率先地提问。

    田穰苴一愣,答道:“晏氏乃齐国四大家族之一,自是人多势众。”

    “与之田氏,如何?”吕邗姜再次淡定地发问。

    田穰苴面有不愉,仍答:“田氏远不如矣。”

    想了一想,田穰苴又补充道:“田氏虽不如晏氏,亦只是眼下。”

    吕邗姜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哦?莫非以后会比晏氏强大?”

    “自然。”田穰苴自信地回答,“只要苴儿还在,田氏绝对会成为齐国最为强力的家族之首!”扬起下巴,田穰苴夸下海口。

    而这个海口,前提是田氏家族奉他为主!

    吕邗姜眼里充满笑意,赞道:“只要夫君还在,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田穰苴收敛笑意,板起脸来,语带委屈地质问,“为何又盯上晏氏?”

    吕邗姜嘴角一抽,迅速地找到一条理由,提醒道:“田氏本家……不是暗地投靠公子阳生了么?邗儿哪敢回去呢?”抬起头来,吕邗姜不舍道:

    “若要回家,苴儿可知何意?”

    田穰苴一愣,愣愣地问道:“何意?……”

    “代表你也支持公子阳生。”吕邗姜慎重地说明。

    自从嫁给田穰苴为妻,吕邗姜就很了解田穰苴:田穰苴此人,统帅全军、带兵打仗绝对是天才、奇才级别,但论口才或眼光等,简直一言难尽套用吕瑞姜的说法:穰苴哥哥八成是把天赋技能点全加到了军事方面,以至于他的其他才能,显得十足幼稚!

    尤其是他对邗姜姐姐你……

    轻轻地咳了一声,吕邗姜红起了脸,赶紧打散了吕瑞姜对田穰苴曾经的评价。

    田穰苴疑惑地瞧向吕邗姜,关心道:“怎么?你受凉了么?”

    “没有。”吕邗姜又咳了一下。

    田穰苴脸色一变,忙道:“还说没有?昨晚你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都没休息好罢?回头苴儿给你找个医师,仔细地诊上一诊,免得你难受!”

    闻言,吕邗姜只好任由田穰苴对她轻拍后背,仿佛她的咳嗽很严重。

    明明她只才咳了几次而已。

    “苴儿,认真一点,邗儿有话要说。”吕邗姜小声地开口。

    田穰苴便不拍了,乖乖地凑上脸去,一副竖耳聆听的模样。

    被田穰苴目不转睛地注视,吕邗姜又觉脸庞发热轻轻地推开田穰苴,吕邗姜干巴巴道:“邗儿和苴儿,入住晏氏府上,如何?”

    “不如何。”田穰苴皱了皱眉,满脸吃味,“莫非晏氏家族谁也没选?”

    “是的。”吕邗姜痛痛快快地应声。

    孰不知吕邗姜的应声,直戳田穰苴的心窝

    毕竟,与晏氏家族相比,田氏家族宛如暴发户一般,见谁势大就投奔于谁!

    嗫嚅了嘴唇,田穰苴有心想替田氏家族说话,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吕邗姜只顾自己握住田穰苴的双手,冷静道:“夫君,夫君,冷静,冷静,不要多想,请听邗儿分析”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吕邗姜顿觉自身口才不错,时不时地需要说服对方。

    “晏氏与国内其他三大家族略有不同晏氏不喜争权夺利,完全地忠于君主……”话锋一转,吕邗姜扶额说,“这次晏村之行,让邗儿、苴儿认识了晏氏族长晏圉,这怎不让人惊喜?……邗儿委实不想错过这份情谊!”

    “所以……?”田穰苴不满地追问。

    “所以,邗儿决定暂住晏府。”吕邗姜直白地宣布,“晏氏家族实力强厚,到时他们可助邗儿一臂之力齐国四大家底到底根基深厚,亦在齐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呢!”

    田穰苴微红双眼:他没法反驳谁让本家不争气,争不过晏氏家族呢?

    “但是,这些都只才表面上需要”盯着田穰苴,吕邗姜大胆地透露一份她的想法,“苴儿可知邗儿的心愿?”

    “是何心愿?……”田穰苴迟疑地询问。

    吕邗姜直视田穰苴,一字一句道:“不知诸国可有女君存在?”

    田穰苴倒吸一口凉气

    早知自家夫人心志不小,田穰苴却也曾经猜测过并且,吕邗姜也有亲口承认过……但是!说法与实践是两码事!

    他要当大司马和他曾是大司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尽管当时,吕邗姜也有几分醉意,而

    吕邗姜的打算:留在晏氏,与晏圉交好。晏氏实力强大,可助他们一臂之力。

    问向田穰苴,“”

    “夫君,你觉得晏氏家族如何?”深呼一口气,吕邗姜率先地提问。

    田穰苴一愣,答道:“晏氏乃齐国四大家族之一,自是人多势众。”

    “与之田氏,如何?”吕邗姜再次淡定地发问。

    田穰苴面有不愉,仍答:“田氏远不如矣。”

    想了一想,田穰苴又补充道:“田氏虽不如晏氏,亦只是眼下。”

    吕邗姜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哦?莫非以后会比晏氏强大?”

    “自然。”田穰苴自信地回答,“只要苴儿还在,田氏绝对会成为齐国最为强力的家族之首!”扬起下巴,田穰苴夸下海口。

    而这个海口,前提是田氏家族奉他为主!

    吕邗姜眼里充满笑意,赞道:“只要夫君还在,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田穰苴收敛笑意,板起脸来,语带委屈地质问,“为何又盯上晏氏?”

    吕邗姜嘴角一抽,迅速地找到一条理由,提醒道:“田氏本家……不是暗地投靠公子阳生了么?邗儿哪敢回去呢?”抬起头来,吕邗姜不舍道:

    “若要回家,苴儿可知何意?”

    田穰苴一愣,愣愣地问道:“何意?……”

    “代表你也支持公子阳生。”吕邗姜慎重地说明。

    自从嫁给田穰苴为妻,吕邗姜就很了解田穰苴:田穰苴此人,统帅全军、带兵打仗绝对是天才、奇才级别,但论口才或眼光等,简直一言难尽套用吕瑞姜的说法:穰苴哥哥八成是把天赋技能点全加到了军事方面,以至于他的其他才能,显得十足幼稚!

    尤其是他对邗姜姐姐你……

    轻轻地咳了一声,吕邗姜红起了脸,赶紧打散了吕瑞姜对田穰苴曾经的评价。

    田穰苴疑惑地瞧向吕邗姜,关心道:“怎么?你受凉了么?”

    “没有。”吕邗姜又咳了一下。

    田穰苴脸色一变,忙道:“还说没有?昨晚你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都没休息好罢?回头苴儿给你找个医师,仔细地诊上一诊,免得你难受!”

    闻言,吕邗姜只好任由田穰苴对她轻拍后背,仿佛她的咳嗽很严重。

    明明她只才咳了几次而已。

    “苴儿,认真一点,邗儿有话要说。”吕邗姜小声地开口。

    田穰苴便不拍了,乖乖地凑上脸去,一副竖耳聆听的模样。

    被田穰苴目不转睛地注视,吕邗姜又觉脸庞发热轻轻地推开田穰苴,吕邗姜干巴巴道:“邗儿和苴儿,入住晏氏府上,如何?”

    “不如何。”田穰苴皱了皱眉,满脸吃味,“莫非晏氏家族谁也没选?”

    “是的。”吕邗姜痛痛快快地应声。

    孰不知吕邗姜的应声,直戳田穰苴的心窝

    毕竟,与晏氏家族相比,田氏家族宛如暴发户一般,见谁势大就投奔于谁!

    嗫嚅了嘴唇,田穰苴有心想替田氏家族说话,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吕邗姜只顾自己握住田穰苴的双手,冷静道:“夫君,夫君,冷静,冷静,不要多想,请听邗儿分析”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吕邗姜顿觉自身口才不错,时不时地需要说服对方。

    “晏氏与国内其他三大家族略有不同晏氏不喜争权夺利,完全地忠于君主……”话锋一转,吕邗姜扶额说,“这次晏村之行,让邗儿、苴儿认识了晏氏族长晏圉,这怎不让人惊喜?……邗儿委实不想错过这份情谊!”

    “所以……?”田穰苴不满地追问。

    “所以,邗儿决定暂住晏府。”吕邗姜直白地宣布,“晏氏家族实力强厚,到时他们可助邗儿一臂之力齐国四大家底到底根基深厚,亦在齐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呢!”

    田穰苴微红双眼:他没法反驳谁让本家不争气,争不过晏氏家族呢?

    “但是,这些都只才表面上需要”盯着田穰苴,吕邗姜大胆地透露一份她的想法,“苴儿可知邗儿的心愿?”

    “是何心愿?……”田穰苴迟疑地询问。

    吕邗姜直视田穰苴,一字一句道:“不知诸国可有女君存在?”

    田穰苴倒吸一口凉气

    早知自家夫人心志不小,田穰苴却也曾经猜测过并且,吕邗姜也有亲口承认过……但是!说法与实践是两码事!

    他要当大司马和他曾是大司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尽管当时,吕邗姜也有几分醉意,而

    吕邗姜的打算:留在晏氏,与晏圉交好。晏氏实力强大,可助他们一臂之力。

    问向田穰苴,“”

103、去晏府

    “……你在想甚么?”眼瞅田穰苴时不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吕邗姜忍不住地发问,“从刚才到现在,你似乎很不高兴?谁惹你了?”

    田穰苴脱口而出道:“桃树!”

    实在太意外了:晏村的一条官道上竟然种植一片桃树林!

    田穰苴不喜欢桃树:每次见到桃树,总会使他想起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尽管吕邗姜嫁给他已有一年了,田穰苴仍旧愤怒难忍,坚决不想见到一棵桃树,以免……

    “甚么?”吕邗姜眨了眨眼。

    田穰苴哼了一哼,重复道:“桃树”

    “桃树怎么了?”吕邗姜一脸迷茫,“桃树结的果实倒挺甜呢?……”

    田穰苴仔细地观察吕邗姜的表情,但见吕邗姜真的不因桃树而想起某人,果断地转移话题道:“累了么?走了约有两个时辰罢?”

    若坐牛车,早该抵达了目的地。

    吕邗姜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环顾四周,笑道:“不算累罢?多多走动也不错。”

    田穰苴一边扶吕邗姜行走,一边左右张望,突然瞄见不远处的吕瑞姜简直与吕邗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累……”吕瑞姜一边擦着汗水,一边捶了一捶小腿,“脚好疼,瑞姬走不动了。”鼓起嘴巴,吕瑞姜斜视田恒,见田恒自顾自地行走,不满道:

    “恒儿,你不觉得累么?”

    田恒道:“不累。”

    吕瑞姜便道:“那好,你背瑞姬罢?”

    说罢,张开双手,作出一副求背的姿势。

    田恒嘴角微微地抽搐,提醒道:“别闹。”

    话刚说完,吕瑞姜便被身后的一名士兵毫不客气地推了一把!

    踉跄一下,吕瑞姜差点跌倒。

    幸得田恒伸出一只手来,扶住了吕瑞姜。

    田恒将吕瑞姜直接地拖出军队,免得她再被人推倒

    吕瑞姜受惊地喘了一口气,待到回过神来,再转头一看,那名推她的士兵,早已跟随大队人马,走到前头去了啧~那名士兵遵纪守法,连吵架抱怨的环节都省去了!

    “他……”吕瑞姜恼怒地跺了跺脚,“他去哪里了?瑞姬必要找他出来!”

    “早走了。”田恒翻个白眼,“他并不是故意推你,实在是你走得太慢,跟不上大军速度坚持一会儿,待到临淄城附近,恒去买辆牛车,载你入城,可好?”

    “好!这是你说的!”吕瑞姜闻言,立即精神抖擞,“瑞姬要与邗姜姐姐坐一块咦?邗姜姐姐呢?……邗姜姐姐,邗姜姐姐!”

    吕瑞姜惊呼出声,大呼小叫地,委实引人注目,却偏偏没人跳出来指责她

    一望无际的齐兵,整齐地保持队形,有条不紊地赶路,想在天黑之前,赶回临淄城。

    “你在看甚么?”扶着腰部,吕邗姜委实累了,却不敢叫苦,又问田穰苴,以便忘记身体的疲惫,“……方才,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田穰苴道:“没有罢?你应是听错了。”

    “是么?”吕邗姜若有所思,竖起两耳,细细聆听,果然无人唤她。

    确实是她听错了。

    田穰苴小心翼翼地扶好吕邗姜,刻意地保持速度,以免掉队眼里划过一丝焦急:再不凑到一辆牛车之类,以供吕邗姜歇息,恐怕她就要晕倒了!

    一片菜地映入眼帘。

    绿油油的菜地十分招人喜爱,换是换在诸国,恐怕领军将士早把这片菜地给挖了天色渐暗,并且士兵们又逢疲乏,可不需要安营扎寨,备些伙食?

    但是,晏圉和他的士兵们却做到了目不斜视大家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俨然都没破坏菜地,哪怕一丝一毫……尽管没人知晓这片菜地是谁家种的。

    田穰苴对晏圉和他的士兵们的印象大为改观:晏氏不愧是齐国四大家族之一,单看士兵的整体纪律,就能窥见一二转了转眼珠子,田穰苴习惯性地考虑:假如晏氏家族真愿扶持吕邗姜,他该如何调动,方能发挥晕氏家族的最大作用。

    吕邗姜完全没想过田穰苴在走马天空,超前地思考目前没法发生的事情倘若教她知晓,定要哭笑不得,委婉地打趣田穰苴的异想天开。

    磨磨蹭蹭地,大军总算磨到临淄城的城门口。

    数千士兵不便进城,便在城外安营扎寨。

    城门大开,只留晏圉和他的数十名亲兵们以及吕邗姜等人进城

    吕邗姜乍见临淄城,颇为近乡情怯,突然道:“君父虽贬邗姜为平民,邗姜却不敢怨恨君父……如今,邗姜也不知能否进城,入住临淄会不会引来君父的不适呢?”

    田穰苴安慰道:“都到了这个份上,邗儿还想回晏村么?便是回晏村,也要等到明天罢?难不成邗儿还想赶夜路?”

    吕邗姜缩了缩脖子,压下胆怯,跟随田穰苴和晏圉等人,安静地再返临淄。

    而看守城门的士兵们,竟也不拦下吕邗姜等人或许是君父没有特意地交待,更或许是那群看守城门的士兵们压根不认得吕邗姜和田穰苴!

    吕邗姜暗地自嘲:吕邗姜啊吕邗姜,你也太高估自己了罢?你时时担心自身的言行会引来众人的反感,却不曾想到众人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的确,如今的吕邗姜只是平民,顶多算是齐王的女儿,惜叹是庶女……

    所以,吕邗姜你自视甚高,可不可笑呢?

    “邗姜姐姐”

    身后,传来吕瑞姜的呼唤。

    晏圉一行人停下脚步。

    “邗姜姐姐~”吕瑞姜先是委屈地跑到吕邗姜的面前,再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晏圉此乃临淄城内,吕瑞姜可不信晏圉敢在大街之上动手!继续委屈地回过头来,吕瑞姜不舍地说,“天色太晚,瑞姬须得回府,以免哥哥担心……”

    事实上,吕瑞姜都不敢去想自家亲哥公子黔会是何等表情得知她偷跑去探望吕邗姜,并且一天一夜都未归来,恐怕不是愤怒能够形容的罢?

    吕邗姜目光一闪,自也想到这种情况,先是用眼神向晏圉表示抱歉,得知晏圉微微地点头之后,吕邗姜笑对吕瑞姜,感动道:“为难你了……赶紧回家罢?等你空闲下来,再来探望你邗姜姐姐罢?”

    吕瑞姜双眼一亮,惊喜道:“真的吗?瑞姜真的能探望邗姜姐姐吗?”

    想必再次相见,应在晏府罢?也不晓得吕瑞姜大大方方地登门拜访,晏府会不会给她面子地打开大门……

    “会的。”吕邗姜握住吕瑞姜的小手,口吻十分肯定,“一定会的只要你来,邗姜必会亲自接见。”

    不管吕邗姜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吕瑞姜信了!

    深呼一口气,吕瑞姜激动地“嗯”了几声,终是念念不舍地朝吕邗姜挥了挥手,转身而走离开之前,吕瑞姜特意地拽上田恒,示意田恒同她一起走开!

    田恒朝晏圉无奈一笑,得知晏圉的授意后,方随吕瑞姜走了。

    眼见吕瑞姜和田恒相继离去,晏圉想了一想,拱手道:“邗姬夫人,田先生,天色已晚,本将先带你们去晏府罢?”好歹吕邗姜和田穰苴是晏圉的重要客人,总不能让客人干等他回府,而他却先进宫向齐王禀告军情不是?

    吕邗姜却道:“将军事忙,邗姜可不敢打扰不如请您的副将,带邗姜和夫君去晏府罢?……待到将军忙完事后,邗姜和夫君再来向将军问安。”

    “也好。”晏圉也不矫情,当即嘱咐身边的一位亲兵,示意他领吕邗姜和田穰苴前往晏府,并且慎重说明,他们是客人,不准无礼。

    那名亲兵便恭敬道:“小将乃是老华,见过田先生和邗姬夫人。”

    老华套用晏圉的称呼,唤吕邗姜为“邗姬夫人”而不是“田夫人”

    奇妙的是,身为丈夫的田穰苴,竟然一点也不恼怒。

    随后,晏圉暂别吕邗姜和田穰苴,带着余下的亲兵们,前往临淄宫。

    而那位亲兵老华,便带领吕邗姜和田穰苴,熟门熟路地去往晏府。

    行走半晌,一座漂亮的大型府邸映入眼帘那府邸乍一看去,好似小型王宫,端得精致华贵,白墙红砖铁门,很有贵族的气派。

    那府邸门口站有四名杂役,一见老华,惊喜连连,连忙伸长脖子,朝门内叫道:“老华回来了!老华回来了!快开门!”

    少时,那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

    一群仆役们窜了出来,喜迎老华。

    老华含笑,开口道:“家主晚些回来”

    手指田穰苴和吕邗姜,老华又道:“此乃田先生和他的‘邗姬夫人’,皆是家主的重要贵客,你们莫要怠慢。”

    一听老华的介绍,那群仆役们哪敢怠慢田穰苴和吕邗姜?当即又笑又喊地迎接田穰苴和吕邗姜进门,热情得让田穰苴和吕邗姜受宠若惊!

    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老华亲替田穰苴和吕邗姜挑选了一间上等的客居。

    就这样,吕邗姜和田穰苴被安排地住下。

    今天太累,他们早些就寝

    孰不知晏府之外,却暗地汹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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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运河之起源:邗姜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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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创【运河系列】首部曲——
她是齐王的庶女,自幼不受重视;他是贵族的支庶,自幼受家族排斥。
她和他原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是甚么让他们携手一起,登上了王者宝座?
春秋末年,齐王庶女邗姜为了避免将来当作媵女的命运而毛遂自荐地前往吴国,遇上了刚刚继位的吴王夫差,二人结下不解之缘。返回齐国,邗姜一心等待吴国的求亲使团,不料却等来另一段阴差阳错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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