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看不清
鸟市严重，但也不能放松茶素，很多时候，顾此失彼的事情多的很。但老居不一样，老居什么人。
脖子硬的都是打了石膏的，欧阳都没办法让他低头的人，没点本事是不够看的。
早些年，参加过大型城市抗疫的，满边疆只有老居一个人，还是亲临一线的杀进去的人。
平时看着好像茶素呼吸科的医生紧紧巴巴的人手很不够，可老居走的时候，一个命令，藏在茶素医院其他科室的呼吸内的医生全都归队了。
医院ICU的，心内科轮转的，内分泌轮转的，跟着传染院士打杂的，守在实验室弄实验的，甚至这个货新生儿科都有派去轮转的。
要是放在夏天，张凡肯定会诘问诘问这个番子，怎么你们呼吸要弄个医院吗？
但现在是冬天，张凡听说后，不光不能批评，还要面带笑容，越是人多越是要夸奖：一个医生的上限，并不是取决于你多专业，而是取决于你多综合，医生不是修理工……
昧良心，真是昧着良心说的啊。
因为张凡以为，离开一波去了鸟市，估计茶素这边呼吸就得从其他科室调人过来填坑了。
结果人家老居就给打了个报告，愣是没求援。
或许有人觉得张凡会吃醋，或者会有危机感。
锤子！
一个医院的院长，手底下要是有这么几个能硬抗的，说实话最起码不会因为是不时的下面出问题给吓死。
不过这几年感觉对于医院领导层的管理好像松懈了，反而对于医院基层的法规严格了。
像是以前，一个医院出问题，首先砖头是砸在医院院长头上的，现在好像有点……
内紧外松，张凡也乐的省心。
晚上一回家，就看到张之博面壁呢！
这是邵华对于张之博的小惩戒，大惩戒就是充电线了。这个皮猴子说实话，真不怕邵华。
张凡他们这个小区，怎么说呢。什么都很好，就是不太适合小孩子。
因为这里小孩子本就不多，最重要的这些小孩子出门跟着两三个人，这不让玩，哪不让摸。
张之博小花园里挖坑，都能是一个稀奇的事情。能让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蹲在一边流着口水的盯着看。
所以张之博其实也不喜欢在这个小区里，每次周末回农场的时候，张之博兴奋的天不亮就已经守在邵华枕头前面了。
到了农场，一群群的小屁孩，疯跑疯玩，追鸡撵狗。如果有稍大一点的孩子，更是带着挖个土灶烧洋芋，烧苞谷，河里弄个鱼，半生不熟的就烤着吃了。
回到市区，这几天幼儿园又放假，茶素附属幼儿园和小学，在考神看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医院这边开没开动员大会，他先放假。
有时候，弄的茶素老百姓但凡听说茶素附属幼儿园又放假了，就把自己家的孩子也弄回家不让上学了。
这让茶素管教育的经常找张凡话里话外的抱怨。
张凡也是好人，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你放心，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一定把他打一顿。
所以，放了假的张之博又不让看电视，又不让看手机，更不让去农场。
这小子吃完早饭就出了门，邵华倒是不担心他走丢了，没大人带着，张之博小区门都出不去。
结果，这小子从农场学的烤洋芋，在农场的时候，他是跟屁虫，跟着年纪大的孩子。
到了这里，他是孩子王，一手提着铲子，安排命令：洋洋，你去你们家拿洋芋，不拿不带你玩。
鹏鹏去拿你爷爷抽烟的打火机！
没一会的功夫，小区小树林里，几个屁大的孩子挖了一个坑就开始烧洋芋。
在农场的时候，人家大孩子弄的是土灶，张之博还搞不定，但挖坑他会啊，弄了一堆的树杈子，盖在坑里，然后点火。
可惜孩子们太小，天气太冷，火倒是不大，就是把洋芋皮给烧黑了而已。
然后一群货，抱着黑乎乎的洋芋开始坑，脆生生的土豆水都流了一嘴。
然后洋洋的奶奶看到自己孩子如同钻进灶火里面了一样，都看不成了，可孩子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老太太带着孩子就去感谢邵华去了，因为娃娃从小有点内向，几乎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专门找张凡看过，张凡说现在暂时不用药物干预，但必须生活上进行辅助治疗。
一直没效果，结果今天，看着孩子叽叽喳喳的样子，什么都不缺的老太太都要哭了。
真是带着礼物去邵华家的，意思就是以后能不能让你家张之博带带我家洋洋啊。
看着烟熏火燎的张之博，如同炼丹的小鬼，再看看洋洋，看看洋洋奶奶，邵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凡进了家门，安抚完了邵华，抽空偷偷问张之博：“好吃吗？”
“不好吃，又苦又涩！”
对于孩子，张凡觉得，该去探索的时候就让去探索，很多时候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对于孩子的养育过于精细。
这个不让摸，那个不让碰，光脚丫说会有寒气，孩子玩个土，说太脏。
说实话这是不对的，孩子的触碰动作，其实是在了解这个世界，他的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有时候就需要这种实际性的触碰。
八零后在农村长大的，哪个没有光脚满地跑过，别说光脚了，有时候一夏天都未必穿裤子。
上树摸鸟，下河抓鱼，只要能保障安全，说实话，这种状态长大的孩子，往往很少有抑郁症很少会过敏，因为他的童年是完整的。
晚上吃完饭，张凡和张之博一起洗澡，上幼儿院以后，邵华就不给张之博洗澡了。
“爸爸，你的怎么这么多毛毛啊？”
“爸爸，你的怎么这么丑啊？”
“爸爸……”
有时候，孩子的问题都能把张凡给问的哑口无言。
十一点多的时候，王红给张凡打了一个电话，说茶素的传染车队抵达了鸟市。
张凡挂了电话也就放心了，天黑路滑的，真担心路上出事。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张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茶素流感也爆发了！不应该啊，各社区的检测点没有回报啊。”张凡心里嘀咕着，接通了电话。
“张院，我是杨卫东。”
“怎么了？”
张凡心里有点奇怪，这小伙子是第一批张凡当年从南方挖来的博士之一。待遇也是最好的一批。
现在他是头颈外的当家花旦之一。
虽然不是主任，但也是拉出来就能打的。
张凡在挖人这个事情上，唯一走眼的就是考神。
可现在，大家都说，张院的目光太牛了，调了一个天才。
这是大家都吃了考神的好处了，当初考神各个科室没人要的时候，考神的那个别墅，都快吵着要让腾挪了。
但就算杨卫东现在这么厉害了，可也没有权利给张凡打急诊电话。
“我有个拿不准的患者，您，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语气很忐忑，好像还压抑着什么。
张凡没多说什么，就一句：“等等，我现在出门。”
挂了电话，抬头一看，凌晨五点。
这个凌晨用在内地合适，在边疆还是冬天的边疆是不合适的，这是半夜，毕竟边疆冬天早上是十点上班的。
“怎么了？”邵华迷迷瞪瞪的也要爬起来。
“没事，你睡你的。”
出了卧室，张凡按了一下大门口的视频，门卫这边就有人接通了。
“不好意思，我要去一趟医院，得麻烦一下你们。”
“是！张院长，两分钟后到您家。”
张凡一边穿鞋，一边心里嘀咕，娘的成残废了，出个门都得要人帮着开车。
张凡要是上点岁数，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不适，可毕竟现在还太年轻了。
这种待遇真有点受不了。
两个精干的小伙子，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什么，发动好汽车。
“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的工作。”
“这里有两条烟，我见过你们抽烟，别推辞，不然我下次就不让你们来了。”
开车的小伙子开的更平稳了。
进了医院，张凡看到急诊中心没有多少人，就几个醉汉，心里就踏实的不能再踏实。
要是满楼道的小孩子，说实话，张凡心都是揪着的。
走进头颈外，楼道里的灯都是灭的。
只有快检室有灯光。
张凡推开门，杨卫东抬头一看是张凡，嘴唇哆嗦了一下，不过没说话。
张凡也没说什么，换了白大褂，洗了手就走到了显微镜边上。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张凡轻轻抬头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诊断了，把病例给我！”
杨卫东哆哆嗦嗦的拿出了压在桌子抽屉里的病例。
张凡一看，心里更是有点酸涩了，他的爱人，颈部恶性淋巴瘤！
说实话，这个疾病别说杨卫东了，只要在头颈外干了五年的医生，都能看明白。
可张凡愣是看了十分钟，而杨卫东都不敢确定。
有时候，真的……
“你爱人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张院……”
一米八的小伙子，眼里就像是扯了线的珍珠一下，明明没有哭泣，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她，她……”
大爷们
最近要是有甲流的，早点吃奥司他韦
太尼玛难受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相互都瞒着
张凡拿着手里的病例愣神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头颈外的主任也来了，跟在后面的是头颈外的护士长。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头颈外的主任还没反应过来，护士长立刻说道：“值班护士给打的电话，说今天杨医生眼睛很红，像是哭过一样，又看到您也来了。
我就给主任打了个电话。这是怎么了？”
别看张凡年轻，可对于医院中层以上的管理上，颇有点华国老师管理的方式。比如有的科室如果发现科室主任和护士长要是眉来眼去，张凡立刻会把他们调开。
然后让任总派人和他们谈心，紧接着让他们开始每周都来医院行政楼谈想法，谈认识，谈心得。
每次不少于两小时！
医疗这个行当，也不知道是看透了生死，还是看惯了生死，极其容易爆发办公室恋情。
尤其是护士和医生，尤其是技术了得备受关注的一些中老年主任。
其实，张凡不是怕他们谈，张凡怕的是真要哪天，这玩意会出大事的。
说实话，他们玩的时候很痛快，但毁的时候也很急速，一个能抗大梁的医生，最少最少要二十年的培养。
然后就为了那几秒钟，让人给捅了，或者让人给举报，真划不来。
所以，在这方面，张凡抓的很紧，你理解也行，不理解也成，反正规矩就是这样。
而且，张凡的信息极其通常，用欧阳的话来说，茶素医院建院以来，没有一个院长和张凡一样，能有如此多的小喇叭。
不是张凡年轻，也不是张凡怎么样。而是张凡解决了护士上年纪后就不得不黯然退院的这个弊端。
所以，在护理部这一块，黑买买江就是她们的主心骨。
张凡偷着给护理部主任交代个什么事情，然后护理部的主任偷着给各大科室的护士长副护士长还有教学秘书三个人一交代。
然后，一个医院的护士都能调动起来。
比如，最近张凡需要知道哪个医生还在偷着开业务处方。
都不用临床药师回头看处方，分分钟小护士就能把消息回馈给张凡。
“你们都是伟东的领导，看看吧！”张凡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批评。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说多了，看似在维护杨伟东，其实是给他挖坑。
科室主任拿过病例一看，略微一想，“这是……”
“他爱人！”
“啊！”护士长惊讶的捂着嘴。
然后又立刻放下手，轻轻的抱着杨卫东的肩膀，“你怎么不说呢，你这个傻孩子。”
“我，我害怕她知道啊！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以前的时候，她跟着我在首都，因为我不光要上学，还要交学费，就那么一点补助，能够什么啊。
只能住在地下室，她也不在乎，被子都长蘑菇了。放个屁，隔壁都能知道。
现在，有别墅了，别墅外面还是森林，鸟语花香，晒不完的太阳。
可，她，我对不起她啊……”
越是了解，越是知道这个疾病的麻烦，小伙子前面一直祈求，心里一直有侥幸。
但，现在，能怎么办，学医半辈子，最后连自己爱人都救不了。
前面还努力的在抗着，现在彻底是崩溃了。
哭，鼻涕眼泪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大约过了几分钟，张凡好像被电击的雀儿一样，惊醒过来了。
“哭个屁，生病里就治疗，我半夜过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汉子，现在也就是个奶娃子。
这样，护士长安排单人单间，最好的病房拿出来。平时不要让人打扰，同事们可以关怀，但不要成群结队的乌泱泱的一来一个科室的人。
宁主任，伟东最近就别上临床了，你们科室的教学秘书，就让伟东最近抓起来。
还有，你们科室申请一下科研治疗。”
说完，张凡拍了拍杨卫东的肩膀，“坚强起来，你哭哭啼啼的，你老婆怎么想。
我都半夜过来了，你还怕什么。”
“张院！”
这话一说，杨卫东哇的一下，直接爆发了，哭的都哆嗦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他都怕死了，真怕死了。现在有张院这句话，他真的像是抓住了一把救命的草一样。
但又担心张院是为了宽慰自己，真的，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帮他出主意。
第二天，头颈外的转角的病房里，杨卫东的爱人住了进来。
“你别让人家护士长也难做啊，这个病房……”
病房虽然不大，但是单间，不光有病房还有沙发，最重要的是有个小阳台，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小阳台上，一盆不知道谁养的水仙花在阳光下绽放。
“没事，这是院长特批的！”
“院长？”
“你男人在院长面前也是有点牌面的，而且院长说，当初要不是你的支持，我这么个优秀的人才也不会来茶素，这也是感谢你的。”
“不就脖子上有个肿块吗！值当这样？”
“医院家属都这样，医院优秀医生的家属都这样，我是最优秀的一批。”
小两口一个瞒着一个，生怕对方压力大。
杨卫东的老婆，再不懂医疗，也是个头颈外博士的妻子，何况人家还是生物老师，硕士毕业的生物老师。
什么不懂，什么不知道。
就是不想让杨卫东压力大，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咱的房子太大了，卖了吧，买个小点的，你以后搞卫生也方便一点。平时看你拖地，拖的一头的汗。”
“不卖，我乐意，我就想住大房子。伟东，真别买，我……”
她想自己可能没救了，房子卖了，人没了，以后伟东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等再检查一下，她就准备拒绝治疗了，不能人没了，钱也没了吧，伟东还要活下去啊，他才三十岁出头啊，他才从泥坑里爬出来啊。
“查房了！家属们请离开病区，查房！”
病房外，护士长的声音就像是古代青楼的老鸨子一样，喊关门一样。
各个病房里的家属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走。
今天是头颈外的院长大查房。
平日里，这种小科室，张凡很少来参与查房。
今天不光张凡来了，任总也来了，外科几个院长全都来了，甚至一天到晚忙着术前的闫晓玉都来了。
一进门，张凡就笑了。
“精神不错，你比杨卫东强，杨卫东知道你病了，人都萎靡了。你给杨卫东点信心。
今天我们在家的领导都来了。”
说实话，当年茶素医院能硬起来，第一批的人真是解救了张凡和欧阳。
当时，张凡和欧阳去内地招生。
给政府下了军令状的。
要招一批专业硬朗的博士。
可惜，想法是美好单纯的。
要不是有赵燕芳和杨卫东他们，当初的张凡和欧阳，都不知道怎么给上级交代。
不要说人心不是骗的，张凡虽然从来没有嘴上说过，欧阳也从来没有表示过感谢。
但关键时刻，总会偏心一点的。
张凡笑着说了几句，然后就对几个领导说道：“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来吧，各位领导得放放血了。”
任总笑着点头，“嗯，医院这边对于困难职工有一些补助，伟东又是优秀职工，这方面我去申请，没有任何问题。你的工作你也放心，我已经和学校打过招呼了。
学校好像也有一部分补助。”
医院这边其实补助的不是很多，也就两三万。
真正大头是闫晓玉，“听说你在卖房子？伟东啊，要依靠组织，明白不，要依靠组织，为什么你一直在考察期，就是因为你不靠近组织。
医院实验室这边对于有科研贡献的实验员有个基金，而且这次张院给你们又申请了科研医疗。
这一次，估计看病不光不花钱，还能赚一点，不过赚的也不多，也就二十来万，你也别嫌少。”
众人凑在一起笑着说了两句。
然后大家都看向了张凡。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钱已经不重要了。
张凡点了点头，“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要受点罪了，要调整好心态，配合好我们的治疗。
这次的治疗我带头，你放心，虽然我不敢给你保证什么。
但我们同事，我们一个战壕的战友，绝对不能流血又流泪。”
凌晨的时候，张凡就在系统里反反复复的针对这个疾病做过一个模型。
办法倒是有，首先就是最大限度的切除病灶，然后就是细胞免疫疗法。
因为颈部的这个地方，东西太多了。
也不说什么组织了，咱们就打个比方，比如猪脖子，就叫黄泉肉。
并不是说这地方是进刀的部位。
而是这个地方汇集了大量的淋巴，华国人在吃的方面更新换代的真尼玛开了挂一样。
比如刺身，尤其是丸子国的刺身，大家觉得这都是奢侈品。
其实华国老祖宗从宋代就不吃了！
而猪脖子，更早的时候就已经不吃了。
可现在有的包子店饺子店，尼玛就坏了良心了。
淋巴多，组织密，血管神经密密麻麻，所以想彻底切除，就和大脑肿瘤一样，你未必能全部切除。
切不完怎么办，细胞免疫治疗。
什么事细胞免疫。
这就是这几年天价抗癌药的原理。
其实就是把身体内部的T细胞，这玩意就是身体内的打手。
把这个打手呢，武装一下，让空手赤拳的变成开着坦克，开着飞机变成超级战士。
然后去打肿瘤。
第三百四十九章 终于混成了有钱又有人
鸟市，如果说茶素的冬天是一个婀娜多姿，身材苗条的冰雪少女的话，鸟市的冬天就是一个打了一夜麻将，输的底裤都不剩的女赌鬼。
不光脾气不好，板牙上沾着洗不干净的烟渍，人还在三米远的，身上的混杂的脚气烟气就已经扑面而来。她还不自知，总觉得自己是贵妇。
城市上空弥漫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烟如同锅盖一样扣在城市的上空，微弱的日光从烟雾中透过，撒在大地上，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灯泡一样。
当茶素的医疗车队浩浩荡荡的进入鸟市的时候，鸟市的百姓心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看着街上这一队可以用规模巨大来描述的车队了。
说用首府的心态看吧，人家这个车队，手术车辆，满鸟市凑不出来三辆，还有车队前头飞来飞去的花飞机，而且人家还是来帮鸟市的。
而且，人家医院的牌子也相当牛，茶素医院鸟市第一分院！
“茶素医院太招摇了！”
“切，这才到哪里。你知道吗？茶素那边的领导都说了，只要茶素医院愿因，他们都能把办公大楼让出来。
还有，知道咱以前的边疆医科大去哪了吗？现在是人家茶素医院的附属大学。
还别嫌弃人家车队大，知道不，这次人家来鸟市，是老大请来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儿子就在政府上班。”
老居和欧阳凑到一块，可真有的看了。
欧阳本来就是一个显摆的主，再加一个觉得全边疆，呼吸他最牛的老居，这一下，尼玛感觉不是来支援的，而是感觉茶素医院带着人来占领的。
大型手术车辆，一共来了七台。
还有净化车辆，检验车辆，放射车，这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茶素的花母鸡也来了。
茶素老百姓看习惯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亲戚来了，偶尔会吹一嘴，“这破飞机，听说是亚洲最大的，就是声音有点大，起起落落的，吵得人脑仁疼。
不过胜在一个便宜，我们邻居上次心梗，家里打了120要让飞机来，才3000多，上飞机的时候，人都不行了，结果真给救回来了。”
当时，老居申请的时候，张凡就装着没看见，直接给批了。
尼玛门诊号太多看不过来了，你申请救援直升飞机，让飞机去上门诊吗！
虽然大家嘴上指指点点，但对于家里有孩子的，家里有老人的一些市民来说，茶素医院太厉害了。
原本连半夜的急诊号都没有了，大家焦急的骂政府骂医院，结果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嚯，全给安排了。
论效率，老居的效率的相当的强，手底下的能带出朱倩倩，刘辉这样的货，他也是个快枪手。
医院的手术室级别还不够，不怕，自带手术车。
灌洗的灌洗，对症的对症，而且茶素医院鸟市一分院门口的一条街，直接成了管制街道。
不管鸟市堵的多严重，到了这地方进处都是相当畅通的。
“茶素医院这几年太厉害了。以前光看见欧阳红坐着小轿车显摆了。今天才算是见到什么是一方诸侯了。”
茶素医院鸟市一分院忙，不过其他医院倒不是很忙。
华国的医疗就是这么奇怪，一般都是认最好的。
比如以前是去几个总院，现在好了，大家都说茶素医院鸟市一分院儿科最好，呼吸科最好，也不管什么传染不传染医院了。
直接鸟市的儿科，呼吸科都汇聚在这里了。
冬季本来就是流感多，这下让以前人满为患的医院一下空唠唠的。
第一医院的院长和副院长凑在一起都有时间闲聊了。
“是啊，以前就看欧阳红跋扈了，没想当人家医院现在真厉害，你见了没有，我是亲眼看了。
人家的急救车队，随便能定一个二甲医院。甚至在手术方面，估计一般一点的三乙医院都达不到人家的这个急救车队。”
“哎！”一院院长长叹一口气。
这玩意就算再羡慕再嫉妒也没辙。
不能去上级闹的，因为这些设备都是人家自己弄来的，不是上级给发的。
今天要是这些设备别说上级发的，就算上级给了一点购买的钱，这群院长都能闹到政府大楼里面去。
但现在，闹不成啊！
甚至现在都不敢去见领导，因为就怕领导拿他们和茶素医院比。
他们也实在想不明白，当年看不上的欧阳红，当年看不上的居马别克，现在为啥都能人五人六的了。
鸟市根本不用张凡操心，有欧阳和老居，几千几千的病号流，就持续了三四天。
“伱说以后这个医院让谁留下来比较好。”
忙完的欧阳和老居在办公室里面闲聊。
共事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没这么在一起闲聊过。
因为张凡的缘故，现在反而能坐在一起了。
“您可别看我，我是不可能留下来了。这医院要啥啥没有的，再说了，我不喜欢鸟市的天气。”
老居深怕欧阳把自己埋在这里，一听这个话题，头摇的巴郎鼓一样。
欧阳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瞅了一眼老居，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欧阳这几天下来，浑身都疼，别说当年了，就算五年前，欧阳都和玩一样。
她其实看好老居的，可惜这个番子不领情啊。
茶素医院里，张凡带头的科研组已经开始科研了。
张凡到现在就带头干过两个科研，第一个是骨癌，结果一竿子戳进了降钙素里面。
说不成功吧，现在许仙牛逼的，北欧四国月月给许仙发邀请函，甚至北欧有王室的国家都要给许仙发个什么爵士还是绝食勋章，许仙问张凡，张凡哪里懂这个，专门打电话问了一下联络员。
说是可以接受，这个消息让王亚男最近气鼓鼓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气。
第二个科研就是这个颈部恶性肿瘤了。
“给三岛皇家医学院打电话，这个BRT试剂我们买一点。”
“张院，这个是非卖品的，别说卖了，实验室的门都不让出。”曾女士脸上带着不好意思。
“哦？这么严重？”张凡停下手里的笔。
今天因为有好多设备和实验试剂要购买，张凡索性开了一个招标大会。
科室就有几款是买不到的，所以张凡把茶素医院的人脉最强的曾女士也拉来了。
张凡听曾女士这么一说，就知道看来是不好买啊。
看张凡在那里犹豫，曾女士刚要说话。
张凡对着王红说到：“查一查电话，这里面好像有个什么姓王的一条街的土豪，据说是什么三岛的贵族，打个电话过去。”
王红立刻开始查找。
一查果然有，电话就瞬间打了过去。
没通电话之前，张凡心里有点忐忑，这都尼玛好几年前的电话了，别已经没人用了吧。
结果三秒的时间，对方就接通了。
“张医生吗？”
王红立刻把电话递给了张凡。
“嗨哟，王总，恢复的怎么样啊，我也是忙，一直没问过，今天想起来，给打个电话。”
尼玛都五六年了，你才想起了！张凡也是够脸厚的。
对方呵呵一笑，恢复的很好恢复的很好，张院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能帮上的我肯定会帮的。
人家也很实诚。
弄的张凡倒像是小人。
原来这个王总，其实就是当年来边疆徒步的一条街的人，结果噗嗤一下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面，好死不死的一个锐利的木头矛给插进了谷道。
当时送到茶素医院的时候，人都不行了，茶素医院这边的压力很大的。
甚至三岛在华国的临时都给打电话了。
结果让张凡给救过来了，出院的时候，人家也大方直接给张凡给了一张英国皇家医院的学者邀请函。
张凡一直没用，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今天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张凡估计都想不起这个人。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比如给联络员打个电话，联络员肯定会给张凡想办法弄到的。
但毕竟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烦人家不是。
张凡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需要什么也说了一下。
有枣没枣的打一打呗。
结果对方说让张凡等几分钟，他问问人。
然后，没几分钟，对方很难为情的说了一句，“张院，估计卖不了多少剂量，最多就是未开封的一个试剂瓶。
如果是开封的，还能多弄一点，您这种医生肯定需要未开封的。”
挂了电话，坐在一边的曾女士眼睛都是瞪圆的。
“张院，您在三岛还有这人脉？这人是干嘛的？这种明令禁止，金毛都弄不到手的试剂，您竟然能弄到未开封的？”
张凡也没想到，对方还真有办法！
“张院年底了，您的计划是多少钱。”这边处理完了，又开始和闫晓玉聊了。
“这个我也说不上，现在你手里有多少。”
“八个多亿的刀了，就是不知道够不够。”
张凡捂了捂脑门，“有严总，咱们日子过的都踏实。”
他其实想说，什么级别的科研啊，八个亿的刀了都不够？
有时候，真的气人。
当年为了几百万，张凡和欧阳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现在，尼玛年底了，都这么多钱。
哎，这可怎么花出去啊！
第三百五十章 唯一但也是最好
鸟市这边的院长一时半会的确定不下来，本来高配个老居，既有能力还给了鸟市领导面子。
怎么说，咱也派了一个班子成员，派了一个边疆呼吸第一人不是，可惜老居根本不搭理，不过他也热心，不停的给欧阳和张凡推荐人选。
“朱倩倩就不错，能力有，最重要的是抗压能力强，配个好一点的书籍，绝对是能撑起鸟市的这个分院。”
“嗯，你太小看朱倩倩了，我觉得不用配书籍，就她自己，一年就能把鸟市分院干到鸟市收入第一。”
欧阳撇了一眼，张凡轮转的几个老师，她都看不上。
什么老高，什么朱倩倩，什么李晶晶，不是滥好人，就是钱耙子或者就是不求上进的。
尤其是朱倩倩，她觉得小心思太多，好好当个医生算了，要是弄成领导，迟早出大事。
看欧阳实在不支持自己，老居也无奈。
他算是知道了，别看张凡远在茶素，什么事情都不操心。
班子成员这一块，谁都撼动不了他。
张凡不说话，任书籍就像是装着耳聪了一样，闫晓玉就不用说了，现在闫晓玉就是张凡的藏獒，剩下几个外科系统的院长，就更不堪了，张凡要手不敢给脚的货色。
老陈？老陈能和我比？
老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真想让朱倩倩来这里，可惜力不从心啊。
鸟市这边情况稍微控制了些以后，小陈第一时间就给张凡打电话汇报了。
具体情况，就算张凡没去，也是汇报的详详细细的。
这不是欧阳嘱咐的，而是老陈嘱咐的。
一个单位，特别是一个大型单位，里面的腾腾蔓蔓是斩不断的。
比如医务处的小陈，她就是老陈的徒弟，要不是张凡一直算是认可王红，王红一个临床出身的几乎在行政口是非常困难的。
老陈早些时候也想过，张凡既重视自己，但又不用医务处出身的人，反而用了一个临床出身的院办主任。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东西多，老陈也就越恭敬。
有时候，这玩意其实就这样，你能装傻，但不能真傻。
茶素医院里，张凡最近比较忙。
实验需要的各种物资，很多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张凡都是一个电话就搞定的。
一条街的一个豪宅里，一个女人惊讶的看着一个男人。
“人家不是只要一个试剂吗？你邮寄这些干什么啊，上次我爸来家里，你都舍不得拿出来的东西，现在一眼不眨的就送人。”
“你懂什么？你的命值多少钱？”男人心里摇了摇头。
自己的这个二婚女人，漂亮是漂亮了很多，可惜就是缺点底蕴啊，眼皮子浅了一些。
这人就是张凡当初给做了菊花的，买到三岛的药剂以后，他想了想，就开始顺着张凡给的地址邮寄东西了。
以前自己联系不上人家，现在人家自己主动联系自己了，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给张凡送的东西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
上百年的陈皮，市面上已经见不到的干鲍鱼，一个鲍鱼就感觉有成年人的拖鞋那么大，还是干的。
还有鱼胶，也不知道啥鱼的，感觉有一米多长，也不知道晒了多少年了。
茶素这边，贾苏越最近休息。
她们老总的老婆骨折，想手术前把主刀医生请出来吃顿饭。
结果，老总甚至都请了政府的人，都没把主刀医生给请出来。
听说贾苏越好像和茶素医院熟悉，就试着让贾苏越邀请了一下。
让老总没想到的，直接把一个手术团队都请出来了。
老总惊为人天啊。
因为茶素医院，虽然在茶素，可不既不归茶素管，钱还比茶素多。
所以医院比较超然。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主刀是贾苏越的闺蜜。
可这个不影响他的震惊啊，本来单位就隐约传说贾苏越好像和茶素医院的某个大佬熟悉。
现在落实了。然后贾苏越莫名其妙的升职了！
而且还是最清闲的部门。
她这一清闲，就没地方去。
她想玩的，没时间，想和她玩的，她又看不上。
回家老娘如同上紧箍咒一样，所以只能混到邵华家里和张之博玩了。
张之博从幼儿园放学回家，就开始提着铲子准备出门了。
这家伙现在算是闲散儿童，幼儿园的教育，邵华现在都有点惊讶。
比如张之博，周末就跟着卢老头和卢老太太学德语，幼儿园里学英语，平时还弄一些各种医疗模具。
上次邵华说肚子不舒服，张凡都没出手，张之博看了一下，很认真的告诉邵华，这不是肚子，这是胃！
和每个女人都一样，邵华也喜欢开包！
“这都是从哪里邮寄来的啊？哇，一条街，哇，李家坡，华子，你都买了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啊！张凡让我收拾一下。估计是他买的吧。”
然后，拖鞋大的鲍鱼，一米多长的干鱼鳔，拿出来满房子香气的陈皮。
贾苏越其他不太懂，但对于这个干鱼鳔是太了解了，因为这玩意据说是女人养颜的。
看的贾苏越都有点从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张凡到底是有多爱邵华，这么大的都能给买？
……
医院里，因为张凡带头要弄一次实验性的治疗。
来帮忙的人不少。
虽然张凡在科研方面出手次数不多，但现在张凡要出手了。
就算不是普外的，卢老头都愿意支持一下，虽然心里还是在骂人。
但总不能让这个货失去兴趣吧。
卢老头带着霍辛雯还有一群张凡的硕士，呼啦啦的来了。
李存厚也来了，颈部恶心淋巴肿瘤，和皮肤也有点关系，都是浅表性的，他也跟着来看看了。
一个实验室里，站满了大佬。
一天、两天、第四天，就出了成果。
有人说过，科研无禁忌，但治疗有底线。
这也是为什么临床新药和新技术动辄几年几十年才能成熟应用在临床上的原因。
很多手段，比如最近几年比较热的脑机接口，其实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研究了。
但研究和治疗是两回事。
比如张凡现在手里的这个东西，只能是化学合成品，甚至连药都不能算。
“伟东，治疗有风险……”
“张院我明白，我签字。”
不光杨卫东愿意签字，就是患者也义无反顾的签字了。
因为没有第二条路了。
而且还是张凡亲自出手，可以说，就目前的条件，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轮到老子说：无国界了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美好，比如胃癌可以治疗，做个全切或者次全切手术就OK了。
其实，说实话，先不说残胃癌的发病率，首先这个手术术后的疼痛，还有生活习惯的适应，就直接让一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以说，不生病是最好的。
虽然有张凡的亲自出手，但杨卫东的爱人已经出现了全身症状，也就是所谓的恶病质。
消瘦，蛋白补多少流失多少，恶心，止不住的呃逆，每一次发作的时候，抱着马桶就像是喝高了一样，吐的紫蓝紫蓝的胆囊液都挂在了嘴角。
张凡对杨卫东的说法就是实验性的，副作用疗效都不明确。
但这个时候，说实话，就是毒药，但凡有点希望，还是会被接受的。
这就是医药行业的暴利所在，很多人都知道，一款新药研究几十年，花费几十个亿。
其实，大多数的费用都是花在测试药物的安全性上，因为这个行当出过太多太多的事故了。
戒罂粟搞了海洛因，治咳嗽弄成了快乐水，还有这几年的事情，止疼药弄了无数的瘾君子。
杨卫东的爱人缓缓的被送入了手术室，几乎能帮忙的都来了。
华国人这一点特别好，你家有好事，未必所有人都会靠上来。
但你家真招灾了，但凡你做人没啥问题，都不用招呼，人家自己就来了。
手术室里，下夜班的姑娘们都没有走，就等待在手术间的门口，普外的医生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来了，病理科直接就是全体待命。
杨卫东的妻子本来心里很担心，可当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因为周边全是来问候的人，甚至头颈外的主任全程陪同。
她看着这群人，心里就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安慰，“当年伟东来茶素，没有来错！”
手术室内，手术开始。
切的干净，癌症手术一直强调这个。
但有的手术，不论谁做都未必能切干净，比如脑瘤。
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医生手术水平的参差不齐，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比如一个癌症，医生和医生的不同，往往大于患者和患者的不同。
医疗到底怎样才能把平均水平提高，这才是最大目前最主要的问题。
简单打个比方，国际庄的手术就是没首都的手术做的好，就这么点距离，还不是顶级难度的手术，就这么大的差距。
可以想象一下，顶级三甲和西北一般三甲的区别了。
吸虹三十年，一个地区和一个地区之间的手术差距都快有代差了。
手术室里，因为张凡四处打电话买东西。
要做科研型手术的消息不胫而走。
尤其是在颈部恶性淋巴瘤这一块有想法的实验室和医院几乎都申请了，在线观摩。
以前的时候，张凡对于这一块不怎么重视。
考神插手后，这一块硬是坑走了张凡上百万的资金，然后弄了一个什么平台。
这个线上观摩，现在开始收费了。
这让张凡的口碑在业内又烂了好几个等级。
比如和茶素医院签订了相互合作的医院，这种观摩是免费的。
什么是相互合作，简单，我需要培养什么人，正好我这个科室不太强，你比较强，免费给我培养。
现在论进修名额的富裕，茶素说第二，几乎没有其他医院敢说第一了。
比如明年进修的名单。
光护士就有四十多个要去金毛和欧洲进修的。
这个名单，别说疆内其他医院了，就是首都的中庸都馋的流口水啊。
国内进修，一般的价格大概在八千到一万之间，这是医院之间的公账。但去国外，尤其是金毛顶级医院。
这个价格大概在九万到十万刀了左右。
很多医院都是派医生出去，极少有护士出去。
别看好像也没多贵，其实大型三甲医院，一个科室派出去一个主任，一年下来也好几百万刀了。
有的科室，甚至想掏钱，都还要排队掏。
但茶素医院没有这个说法。
比如这次的观摩手术，罗氏、诺华、艾伯维、强生、默沙东、百时美施贵宝、辉瑞、赛诺菲、葛兰素史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线观摩。
尤其是丸子国，别瞅着这些货人品不咋地，可早早就和茶素医院签署了好多互惠合同。
当年张凡贪便宜，感觉占了人家不少好处，现在全尼玛给倒腾出去了。
比如这次的观摩手术，没有签合同的，观摩一次费用大概在三万刀了左右。而且还不能提问，如果提问，按照问题的难度级别，也是要收费的。
有时候，张凡都感觉人和人的差距为啥这么大。
自己以前做手术求爷爷告奶奶的找钱拉资金。现在好了，尼玛站着就把钱赚了。
切开颈部皮肤，切开肌肉，
颈动脉直接就暴露在手术视野了。
然后张凡开始清扫肿瘤。
当张凡拿着刮勺，咔咔咔咔，没有一丝丝停顿的沿着动脉上上下下的如同张之博吃冰激凌一样，要多顺手有多顺手的时候。
观摩室里，甚至都有女医生在显示器前捂着嘴了。
太尼玛吓人了，这玩意要是稍微力道过一点点，直接就是一个大呲花啊。
手术做的很快，手术做完，直接开始使用合成药物。
“心率、血压、呼吸！”所有的人盯着生命检测仪器。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患者未见明显异常！
张凡心里也微微放松了一点。
在系统的时候，这种药物的合成，张凡是摸索了好久好久的。
但还是不敢百分百放心，这玩意成分略微不同，多合成出来一个C键之类的，说不定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把头部盖一下，室内温度高，室外温度低，别受凉感染了。”
张凡交代了一句，巴音这个唬货就把人家的头给抱了起来！
结果一出手术室，杨卫东一看，瞬间就开始大哭起来。
“我对不起你啊，一直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啊，现在都没来得及……”
他以为自己老婆挂了。
一下，他觉得世界都黑了。趴在手术车边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行了，行了，手术很好，药物的敏感度也特别好，人没事！”
“啊！”杨卫东哭的心都在颤抖，听巴音这么一说，真的，他全身都是颤抖的。
“观察三个疗程，如果有效，就开始动物实验。”张凡转头看了一下，然后在人群里面挑出了霍辛雯。
手术室里的一群博士，还有一群在显示器前的各种教授，尼玛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甚至有的教授都恨不得现在就从显示器里跳出来，问一句还收学生吗！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药物的局限性太小了。
这玩意抑制肿瘤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早期肿瘤，几乎可以说从头到尾的肿瘤都有抑制作用。
但杀灭效果就不是特别好了。
所以，张凡选择了更危险的暴露切除后的术后用药。
这种风险非常大，首先肿瘤转移是个大问题，还有就是用药后的切口不愈合。
但张凡没说，因为这种研究必须要大量的资金大量的人才，然后大家试错性的去研发，毕竟未来的抗肿瘤路线，化疗放疗已经落伍了。
这应该就是未来的肿瘤医疗方式。
张凡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茶素医院的已经收到了不少实验室的访问申请。
而且还是带财访问，甚至强生这边为了弥补和张凡的一些小纠纷，直接就给茶素发来的电函说，这次霍辛雯的所有费用，他们包了，就一个条件，请让他们也参与进来。
王红不知道怎么回复，张凡想了想，一脸严肃的说，科学是没有国界的，必须要让大家都参与进来。
但，我们需要有实力的伙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没啥好事，张黑子太尼玛不要脸了。明明可以私下里说的，现在直接放在桌面上说。”
金毛这边骂人的时候，丸子国已经行动了。
说实话，丸子国为了在医药领域能冒出头，这多少年了，不知道努力了多少次。
一直没有成功，自从和茶素医院在止吐药吃了一会红利后，现在真的是八个眼睛都盯着张凡。
丸子国本土，莫名其妙的掀起一股华国古董瓷器热了。
甚至有人放出话了，“越大越好，只要是能看上的钱不是问题。”
张凡一台手术做完，今天是真的累。
尤其是这种心理的没底的手术，实在是废人。
躺在办公室里，盖了一件白大褂，张凡没一会就迷糊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
等打开门，看见普外的老赵带着消化内科的主任，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和王红聊天呢。
“不能去其他地方聊吗？”好梦总是被尿憋醒。
张凡不是很高兴的说了一句。
消化内科的主任脸上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赵燕芳根本就没关注张凡高兴不高兴。
直接推着张凡进了办公室，“幽门螺旋杆菌出新药了。”
张凡楞了楞，“新的抗生素？“也没当一回事，毕竟这几年研究幽门螺旋杆菌的实验室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年年都说有新药，可惜都经不起考验。
对于茶素医院的这个，张凡真没觉得有啥了不起。
因为幽门螺旋感觉这个玩意和肺结核有点类似。
就是耐药新。
往往刚开始的时候，药物大杀一片。感觉人类已经按着幽门螺旋杆菌起起伏伏的输出了。
可惜，过了一半年以后，患者又复发了，第二次用药，压着打就变成了拉锯战。
等第三次的时候，几乎已经无效了。
早些年的时候，治疗都是三联，现在是四联，很多人觉得症状好点，就不用药了。
的确是好了，但一定要彻底治疗，不然二次治疗，几乎药效就打折了。
“不是，是富马酸伏诺拉生！”
第三百五十二章 红丝带日
“你们这是合作的？”张凡接过消化内科主任手里的文件，打头就看见有丸子国实验室的名头。
说实话，亚洲这一片，李家坡和丸子国都是想走欧美制药研发的路子，但目前能算是世界二流的，也只有丸子国。
别看张凡也不大瞧得上丸子国，可在小道场里面做法事，丸子国真的厉害。下消化道，目前丸子国还是相当厉害的。
在亚洲这一片，胃部疾病，首推棒子，不是说治疗，而是患病率，按照百分比，感觉这地方尼玛几乎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有胃病。
也不知道为啥这么高。
当然了，咱也别五十步笑话一百步，华国东北华国西北，也是胃病高发区。反而嘴馋的西南，什么菜都是辣椒里面找，可胃病反而没有西北和东北高。
至于南方，倒是肠道疾病大于胃部疾病。尤其是喜食各种生捞的地域，肠道疾病肠道寄生虫疾病尤其多。
而西北和棒子的诱因类似，就是各种腌制品。
这里面，泡菜，各种的酸菜，说良心话，这玩意亚硝酸盐的缘故，以前是没绿叶子菜，现在有了代替品，所以酸菜泡菜之类的，真少吃就少吃。
治疗胃肠疾病，亚洲这一片，首推丸子国，说实话，丸子国也不知道怎么了，但凡牵扯到内窥镜的，他们一般都很厉害。
本来，茶素医院已经开展了幽门螺旋杆菌的实验了。
因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瞅瞅这两年张凡花了大力气的科研。
结核、乙肝、糖尿病，但凡是牵扯到大面积人群的，张凡宁愿砸锅卖铁都要搞下去。
结果也相当的美满，一个结核，张凡从国家那里弄来了一个国家实验室，这也就算了。
最让人羡慕的是，这个实验室常驻三个传染院士。
说实话，中庸都没这个牌面。一个学科三个院士，真的，这玩意如果不是夫妻店，别说三个院士了，两个院士都留不下来的。
人家都到最顶尖了，还来让你给人家当家做主？
但茶素这里不一样，首先实验室的科研经费直接就花不完，国家给一部分，茶素医院给一部分，最多的是茶素实验室出的，说实话，三个院士能安稳的守在这里，张凡觉得，是他们不再用操心化缘的事情了。
第二就是茶素实验室的设备，市面根本买不到，这玩意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了。没有张黑子的这张脸，人家药械公司，根本不带搭理华国这边的。
所以，消化内科的主任就寻思，咱也得干点什么了。
再不干点什么，几乎都沦为内分泌了。
胃癌，茶素医院有专门的胃癌中心，肠癌虽然不是中心，可赵燕芳领衔的实验室，就算现在还在打外围，可一个止吐药，别说华国了，现在几乎全世界在肠道方面想有点建树的实验室或者科学家。
在开题之前，首先要来茶素医院这边当几个月甚至几年的访问学者再说。不然，弄进去半截，结果发现茶素肠道实验室也开始了，那就麻烦了。
医疗科研，往往是赢者通吃。
一旦在一个领域建立起几个专利形成专利树，然后再衍生出几个实验小组，说实话，真的比卖军火都赚钱。
所以茶素医院消化内科的主任就想着在幽门螺旋杆菌上着手，正好丸子国在茶素医院有好几个实验组。
然后，茶素消化组申请了六百多万，一拍即合拉着几个丸子国的实验室一起开始研发了。
本着省下的就是赚到的，一共两千多万的科研预算，消化内科这边就投入了五百多万，剩下一百万又弄了一个食道静曲张的科研。
后面这个课题纯粹就是糊弄张凡骗钱的。
不是课题不行，而是投入的不够，一百万想把食道静脉曲张拿下，尼玛真要成功了，张凡都能笑醒来。
就着，茶素消化内科在幽门螺旋杆菌这边还成了主导，当时大家其实蹦着刷论文来的。
当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结果，消化内科在幽门螺旋杆菌这方面还真的出成绩了。
现在拿到张凡面前。
张凡一看，吸凉气吸的牙都疼。
“是医院给你们的科研经费不够吗？”
“我是想着未必能成功，几百万买几篇论文划不来，就想着节省。”
消化内科的主任，臊眉耷眼的。
怪不得这么大的成功出来，不敢自己来，还要拉着赵燕芳来。
这都能把张凡给气死。
你瞅瞅合作的对象，丸子国四个医院六个实验室，华国这边不光有茶素医院，还有东北哈医的几个医院。
甚至尼玛金国的都有。
张凡就好奇了，“金国这边也出钱了？”
“他们没有出钱，这是外交方面出面，和我们联系的。他们主要是提供相应的病号。”
当时就是一笔糊涂账，现在出了成绩了，问题就来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药物刚进动物实验，现在丸子这边想多占一点，我不愿意，现在就产生了纠纷。”
“呵呵，我说你什么好！”张凡叹了一口气。
“行了，去把几个实验室的负责人都叫来，我们开个小会，协调一下。我的同志哥，我是那么抠门的吗，区区两千万的科研经费，你看看你，弄了多少家。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非法融资的！”
敲敲打打的，张凡心里其实挺高兴。
因为这才是科研。
什么是科研，星光大道未来基因是科研，但解决当下老百姓急需的疾病治疗，也是科研。
而从土里来的张凡，更注重解决当下老百姓急需的，因为从土里来的更知道在土里的滋味。
什么多胎羊、什么脑机接口，什么长生不老药，说实话，张凡不排斥，但绝对不会斥巨资去研究这些玩意。
因为这玩意就算研究出来，当下的老百姓能用的到吗？
可以？开玩笑！
茶素和丸子国弄的这个幽门螺旋杆药物的确是剑走偏锋。
因为传统的治疗方式就是，光谱抗菌加厌氧菌，再加一个抑酸质子泵的药物。
但，这种治疗方式，尤其是在华国，抗生素泛滥的原因，导致这种治疗，效果极其容易出现耐药性。
而他们的想法就是提高胃部酸度，这就是比较奇妙的想法。
因为人体内的病毒和细菌，说实话能在胃液里生存下来的不多。
就算强大如艾滋病毒，放进胃酸内，也成了小卡拉米，这也有了，艾滋不会从嘴里传染的一个江湖传言。
只要胃酸是正常的，艾滋病毒进了胃部是真会被融成渣渣的，但首先你得确保口腔食道的黏膜是完整的，不然……
还有大肠杆菌，这玩意脱离了大肠，直接就是王者的存在。
但在胃部也不太容易能生存下来。
只有幽门螺旋杆菌能在胃部生存。
所以，他们没有着手寻找新的抗生素，而是想办法提高抑酸效果，因为酸度减少，是会抑制幽门螺旋杆菌繁殖的。
市面上常用的以奥美拉唑为代表的，三天后才能达到抑酸高峰，而富马酸伏诺拉生，四小时内就能达到高峰。
这就和抗生素完美结合了。
张凡的办公室里，几个实验室的负责人都来了。
尤其是丸子组的几个教授，也都到位了。
这些人在别人面前可以骄傲，甚至高傲。
但在张凡面前，他们没这个胆量。
能把丸子国整个华国古董市场都影响的人物，还真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我做主，在颈部恶性肿瘤实验组里面，你们可以有三个名额。不用你们的社长来，我直接给你们保证。
你们是除了金毛以外，参与人员最多的国外科研机构。”
张凡也没有多寒暄，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这要是考神在旁边，绝对会撇着嘴说，张凡没技术含量，只会一招，霸王硬上弓。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张凡主导的这个颈部恶性肿瘤，只能是抑制而不能彻底根治，现在能多拉进来几个，也是个好事。
医疗谈判，张凡的谈判比国家级别的谈判就简单多了。
就好像愣头小子追姑娘一样，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反正家伙就这么大，你看着办。
……
周末，张凡没在家，而是去了一趟疗养院，冬天的茶素医院的几个老头，都让张凡送到了疗养院，因为这边的是谷底，又有一大片温泉。
虽然谈不上春暖花开，但这里的气温是零上的，而且好些地方甚至草都是绿的。
这在西北的冬季，极其罕见的。
这群老头，别看着一个一个好像还很健康，其实都是纸老虎，说不行就不行。
所以，周末张凡带着医院的流感疫苗，还有几个疫苗科的护士，专门来给这群老头注射疫苗的。
茶素幼儿园也在这一天集体注射流感疫苗。
越是老的，越是小的，其实每年这个流感疫苗是有必要的。
张之博眼泪汪汪的，小嘴说的再好听都没用，让护理部的主任一阵打进去，还没来得及哭，嘴里又塞了一块巧克力。
茶素医院附属幼儿园的流感疫苗是免费的，这是考神争取来的福利，这个货也越来越抠了。
而妇产科儿科普外科还有泌尿科的一群医生护士，今天趁着周末休息的日子里，全体出动，站在大街上做宣传去了。
因为今天是红丝带日！
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院子的气球
如果张凡在，张之博今天不哭两嗓子是绝不罢休的。因为张凡出差比较频繁，邵华除了发火的时候，一般总是以一个柔弱女子的状态出现的。
“哎呀，妈妈害怕，之博要保护妈妈！”
“哎呀，之博真厉害，是个男子汉。”迷之自信中，张之博眼泪哗哗在眼眶里晃悠，愣是没哭出来。
护理部的主任，还夸了两句，“今天来打针的孩子，没哭的就是咱之博。”
“嬢嬢能再给一个巧克力吗？”
邵华还没说话，张之博已经开始丢人了。
护理部主任追着给张之博又给了一块，邵华对于张之博的零食把控的格外严格。
“找爸爸去，我知道爸爸在哪！”
张之博对于医院来说很熟悉，因为幼儿园就在医院隔壁，每次户外活动的时候，张之博就趴在栏杆里朝着医院看。
“行了，你今天打针了，我带你去转转。可以买个烤红薯。”
一听烤红薯，张之博也就瞬间不想去找张凡了。
冬日的暖阳，微微洒落在茶素的街头，晒在身体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
张之博跟着邵华，家里的干果不多了，水果也要买一点，还有就是张之博的鞋又小了。
很多人，尤其是女孩子的家长，深怕孩子的脚太大，往往会让孩子穿略微小一点的鞋子。
说实话，这种家长真的应该让他们自己穿小鞋。
这种行为，其他不说，首先就会导致孩子足部发育不良，然后出现拇外翻现象。
拇外翻有多痛苦，有这个症状的心里最清楚。
说实话，这种器官畸形，特别麻烦。
别说什么各种矫正手段是不是心理安慰，就算手术，这玩意也是会复发的。
所以小孩子的鞋子，千万千万要注意，最好是刚合适，就算略微大一点，也不要小一点。
茶素的街头，张之博包裹的如同一个粽子，虽然天气很晴朗，可温度还是有点低。
有个觉得孩子冷的妈妈，也是一种幸福！
张之博努力的吃着烤红薯，嘴角洋溢着欢乐的微笑。
结果转头一看，遥遥远远的看到茶素的医生在广场上。
张之博追着邵华就朝着跟前凑。
吕淑妍、何欣怡冷着脸的发套套，以前，可以说五年前，艾滋这玩意，南漓江，北茶素，这两地方是重灾区。
并不是这两地方是什么外遇高发，而是因为靠着边境，有太多太多的面粉贩子。
早几年夸张的时候，随便找个小树林，就能看到小树林里面满地的注射器和针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医院乱倒医疗垃圾。
所以，从上到下，对于这个监控是特别的严格，而医院也被赋予了做好宣传的责任。
也不知道是哪一届的领导开始，直接让医院上街头宣传，然后发放免费避孕套。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了很多年。
到底有没有效果，目前循证医学上没有太多详细的数据，第一这两地方都太偏远，第二人口太少。
这两地方是因为附近国家的影响，所以艾滋的传染率高。
但谁都想不到，几年后，西南地区一个地方冒了出来，三川首府！
很多地方的艾滋传播，其实最主要的是注射器针头的交替使用。
可三川首府，这地方好像是一瞬间就成了华国艾滋并发率最高的地方，而且最主要的是性交和吸毒传染的数据不相上下，甚至已经超过了吸毒。
这地方为什么这么魔性，这是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的。
就好像这地方是一夜之间忽然变成这样的。甚至以前一些象牙塔，高高在上的象牙塔都成了……
张之博小腿蹦跶的找他大师哥去了。
邵华和王亚男、何欣怡还有吕淑妍她们站在一边闲聊着。
张之博一下就跑到马逸晨的跟前了。
张凡有段时间强调过，不要论资排辈。
其他人都好像没啥，马逸晨不乐意了，娃说张凡偏心，不就是没官方认证吗，我怎么就不是了？
没辙，张之博见到马逸晨就是叫大师哥。
对于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喊师哥，张之博还是很骄傲的。
“师哥，这是啥。”
看着马逸晨手里的花花绿绿的盒子，张之博以为是吃的。
“气球！”
马逸晨不太好解释，随口就说了一句。
“给我一盒！”
“这……”
邵华聊完了，拽着张之博就回家了。
结果，一进门，张之博就朝着要出去玩。
邵华也没当回事。然后张之博就出了门。
然后下班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大呼小叫的。
邵华探头一看，脸都绿了。
一个小区里，二三十个小屁孩，有一个算一个，每个人手里提溜着一个灌满了水的避孕套，晃晃悠悠的在小区里招摇。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拍着大腿在一边喊：“天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你们从哪来的这个啊，天啊，天啊！”
说实话，茶素医院发的这个避孕套，真的是真材实料的，厚实的别说灌水了，很多望门吐的患者，都给推荐这种厚实的套套！
晚上张凡回家，又看见张之博面壁呢。
这小子也皮实，见到张凡，第一句话就是：“爸爸，别吃我桌子上的红薯，等会罚站结束，我还要吃呢。”
张凡呵呵笑了笑，男孩子不让调皮也不行，尤其是一些人家，很多家长把孩子教育的过于腼腆成熟，好不好的反正感觉有点小大人的感觉了。
而张之博，现在在小区里，最起码就是个孩子王，反正好几个小姑娘能追着给张之博给好吃的！
“静姝今年要回来过年，老娘给我偷偷说了，要催催静姝了，学业重要个人问题也重要……”
和邵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张之博这一点比较好，从来不操心八卦的事情，只要给他好吃的，他就不是很操心其他事情。
他的体质跟了静姝了，怎么吃都不胖，酸奶疙瘩一天吃四五个，活动量是越来越大，但体重反而很标准。
而茶素医院这边，一年一度的防艾宣传也在展开，上班的时候大家没时间。
下班了，寻思着能拉来一些人听课，可惜，事与愿违，一听这个课，本来有时间的都没时间了。
吕淑妍她们没辙，只能拉着糖尿病公司免费发血糖仪，这才凑了一个礼堂的听众。
几乎全是老头老太太，主要是来了电视台的，而且又是上级的任务，虽然张凡不操心，但对于几个科室主任，这个事情要重视。
有时候，张凡也想过，医疗的科普为什么这么难。
这就是人家送鸡蛋卖保健品能赢的道理，有时候公立的医院，太强人所难了，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更多的则是无利可图，比如以前酒店的房间里，还会有两三个免费的避孕套，好使不好使的，这玩意关键时刻，顶大用呢。
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
清晨，茶素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张凡起床洗漱，喝了一碗羊奶。
一进入冬天，茶素奶制品的质量就上了一个档次。
夏天的奶制品偏稀薄，冬天就不一样了。
当然了，冬天的牛奶张凡更是不能喝了，一喝一早上都别消停。
喝完羊奶，张凡就出门跑步去了。
说实话，羊奶比牛奶骚气太多，张凡喝的不习惯，但补充蛋白这玩意还真的厉害。
这种味道，张凡喝着是骚气，张之博则觉得是香醇。
每日的锻炼张凡坚持了很久，这玩意，短时期内看不出效果，但长远的看，就很厉害了。
比如张凡的两条腿就没有明显的静脉曲张，薛飞这个货才比张凡大了三四岁，而且手术还没张凡做的多，但他已经有明显的静脉曲张了。
这就是锻炼和不锻炼的区别。
而且，张凡现在和邵华打架，几乎就没输过，小腿肌肉群的发达能促进筋脉回流，大腿肌肉群的发达则能分泌更多的睾酮素。
就是现在有点不方便了，以前张凡跑不去医院，现在只能围着小区的院墙在小区内部跑。
不然，要是去外面跑，也没人出来阻拦，可后面跟着一个班的人，张凡自己也不好意思。
活动完毕，老邹已经到了小区院子里，站在雪地里伸胳膊踢腿的。
老邹以前抽烟，每次都是站在车外抽烟等张凡，不知道什么老邹也戒烟了。
上了车，张凡笑着问：“怎么样，姑娘在医院上班感觉咋样。”
张凡以前客气过几次，让老邹在家里等，不过老邹每次都答应的好好，但从来不进门。
后来张凡也就不过分的客气了。
老邹的姑娘是本科护士，毕业后来茶素医院参加考试，也争气，考了个第二名。
当时好多人说，这个是张凡漏题了，人红是非多，张凡也无奈。
老邹的姑娘个人条件很好，进入茶素医院后，就让巴音给调走去了手术室。
“挺好的，姑娘收入现在是越来越高了，上个月想买个车，她老娘不愿意，娘两最近在家里闹情绪呢。”
一路上随便闲聊着，张凡一天的时间，估计也就是上下班的时候，能有这么清闲。
刚一进办公室的门，王红就已经进门了。
给张凡泡茶，顺便开始给张凡安排今天一天的工作。
王红还没安排完，老陈就进来了。
“插个队，插个队，呵呵，今天我得事情比较重要。”老陈笑着给身后的几个人说了一嘴。
“张院，年底了，今年咱们福利怎么办，上级好几次隐晦的给我说了，意思就是让咱们低调点，他们的工作也就好做了。”
“你的意思呢？”
张凡看着王红抽空递过来需要签字的文件，一边抬头问了一句。
“大家辛苦了一年，就指望着年底乐呵乐呵，再说了，咱也没违规，低调可以，但不能降档次。”
老陈这个货是走在那个山头唱那个山歌，他太了解张凡了。
这要是换成欧阳，他肯定会说，“发点粉条，就够了，别人粉条都不发！”
第三百五十四章 怪病年年有
“你说医生护士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张凡摸了摸脑门，以前没钱的时候过年发福利一点都不头疼，老三件，油米面，要是遇上农场国营的粉条厂不景气，还能发点粉条。
茶素地区的企业不多，小打小闹的也没几个。比如粉条厂，苟延残喘了几十年，最终还是倒闭了事，干不过私人的。
不光价格高，质量也不行，都不用煮，仍旧温水锅里面就能给你变成浆糊。
要不是政府强硬当福利发，估计早几年就倒闭了。
后来茶素医院升格以后，茶素这边也不好意思让茶素医院再发粉条了。
可现在有钱了，也不知道发啥好。
年底了，钱是钱，福利是福利。就算把福利折成钱，好像还是缺点意思。
所以，年年这个时候，张凡就有点忧愁，因为不知道发啥。
手机，以前还挺稀奇，现在烂大街了。
“您看您忧愁的，也就是一点喜庆，咱弄的稀奇一点，比别的单位好一点，就够了，哪能年年都有惊喜啊，毕竟天天过的是日子，天天又过的不是年。”
老陈一边给张凡倒茶，一边笑着给张凡说话。
最近半年，老陈比以前忙了很多。
天天朝着山沟里跑，但成果也很明显，现在手里有主要的负责项目了。
以前的时候，老陈就是大管家，什么都管，什么都不管。
什么破事都可以找老陈，可什么事老陈都做不了主。
现在好了，康复中心虽然偏远一点，每天跑来跑去的，但这是老陈能做主的地方。
而且，现在虽然还没有顶级的运动员来做康复，可一些二流的俱乐部已经入住了，比如自行车了，比如曲棍球之类，在华国不显山不漏水的运动。
至于大热的足球篮球之类的，想来的没钱，有钱的不愿意来。
但就这个，老陈在班子会议上也能抬头了，也能言之有物的说点事情了，不然每次都是别人说话，老陈做笔记，头都抬不起来啊。
这就是技术单位的特色，当副手的手里没点硬货，真的不会被人当干部啊。
好在，张凡还是比较挺老陈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茶素医院的班子成员太和谐了或者说班子成员太听张凡的招呼了。
很多事情，老陈不干就没人干了。
当然了，后面来的班子成员，比如韩忠国，要不是带财寡妇上门，估计就他那个谁都是贪污犯的嘴脸，在医院绝对不好混。
“那你去看看，最好问问大家，要发就发好点，一年到头的都不容易。”
老陈喝了一口茶，笑呵呵的接了任务去调研了。
“哟，陈奶奶下基层了！”手术室的一群护士看到老陈后，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
“什么话，什么话，什么奶奶，伱们可别惹我，今年的年终福利我做主。”
老陈人缘好，这玩意没办法说，一般的从医务处出来的领导，往往都是鸡嫌狗不爱的，可他就不一样，和临床的关系特别好。
“要不发一套化妆品吧。”
“行了，你有时间抹吗。再说了，给你们女的发化妆品，给男的发啥。行了，行了，好好说，不过你们说了我也未必采纳！”
要化妆品的这是未婚的比较多，有要商场采购卷的这是已婚有孩子的，竟然还有要车的，这是没睡醒的。
张凡让老陈问一问，老陈就扎扎实实的在外科大楼里面转了一圈。
都不靠谱，问了也白问，但不能不问，这就是执行力！
每年茶素医院要准备发年底福利的时候，感觉茶素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中。
“热带鱼，尤其是带鱼，我只要舟山的，别给我糊弄国外的。不然下一次就别想给医院进货了。”
“嗯，榴莲可以，要熟的。”
老陈进入了繁忙的挑货季节，他的办公室里人山人海的。甚至有的商家直接带着样货来的。
老陈也不吃独食，直接把从临床上下来的护士们都邀请过来了。
“尝尝，这里有几种芒果，都尝尝，哪种好吃，咱们定哪种，到时候不好吃，我可就说这是巴音你们几个选的。”
办公室里高高兴兴的，其实她们没吃过吗，喜欢占便宜吗，其实不是，这就是一个集体的存在感。
这种集体感或好或坏，但现在越来越难以感受的到了。
茶素冬日的一个晴天里，中午的暖阳撒在城市里，晒太阳的老人，还有带着光屁股娃对着太阳的妈妈们，都在这个时候，看着茶素医院的后门。
一辆辆大卡车开进了茶素医院，城市的白天一般是不让进入大卡车的。
“尼玛，交警呢，交警为啥不管管，光天化日的就这样把大汽车开进城里来了？老子骑个自行车都要被罚十块钱。”
“没看到交警正在给人家指挥交通呢吗！~”
“说实话，张黑子黑是黑了点，对手下的医生护士是真的好。我姑娘就是在茶素医院检验科的，今天专门给我交代让我来拿年终福利的，你瞅瞅，我为了拿福利专门弄了一个平板车！”
本来聚集在一起骂街的人，用一种嫉妒羡慕恨，但又拿人家没办法的表情散伙了，骂的都不解气了！
可转头遇上一个问路的，问茶素医院到底好不好的时候，骂街的又是另外一个面孔了！
“什么北上广，什么金毛丸子国，咱茶素医院都是头一把交椅，医院的院长张院长知道不，手术做的那叫一个好，死人都能给你做活了。”
茶素医院的年终福利老百姓已经习惯了，都有点不发多一点都奇怪的感觉。
可鸟市就不一样了。
虽然鸟市是个大城市，嗯，在西北来说肯定是大城市了。
你非要和南边的城市比，那尼玛就是抬杠了。
茶素医院鸟市第一分院，医生护士们，特别是今年刚进入茶素医院的医生护士们今天上班都有点急迫了。
“不知道今年咱们发不发福利？”
“肯定发，年终奖都能给发，福利才几个钱。张院是大器的人，而且欧院一直在医院坐班，别人不知道，欧院的面子肯定得给啊。”
就在大家好奇的时候，几十辆箱规卡车开进了鸟市第一分院。
然后欧阳拿着大喇叭站在院子的最中间，朝着住院部还有个临床大楼开始喊了：都排队来领福利了，主任护士长必须有一个带队，个人下来不给发啊，大家手脚都麻利点。
一群人呼啦啦的下来了。
“你们科室的，先点一点，货到手就不负责了，多了你给我退回来，少了我可不管啊。”
“一人一箱子热带海鲜，一箱鱼，两箱热带水果，三十斤舟山带鱼，一只羊，三十斤牛肉，茶素大米两袋。来来来，签字，先给你们说好了，茶素本院和各大分院的福利都是一样的。”
本来忸怩的护士医生们这一下高兴了。
不在乎东西多少，只要一碗水端平了，怎么都行。
有些娇小的护士别说全部拿走了，就一箱热带海鲜都抱不动。
有老公的给老公打电话，有男友的给男友打电话，单身狗就呼叫老爹老娘了。
鸟市的老百姓看着浩浩荡荡的从茶素医院出来的搬货大军都看傻了。
“发福利还有发一整只羊的？这是啥单位啊，这么豪横？”
“羊算什么，人家发的福利羊是最便宜的。”
其实老百姓也就看个眼馋，最嫉妒的是这群抬着年货回各大医院家属区的，这才是招摇。
尤其是本来有机会能进茶素分院的，觉得分院还是没前途，放弃了的。
这会趴在窗户边上，看的是咬牙切齿的。
一院院长这会门都不敢出了，因为下面的医生护士牢骚都能传到行政楼了。
这玩意，没比较无所谓，可一旦有了比较，人心就散了！
“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这个祸害给弄到鸟市了！哎！这可怎么办啊！”
茶素住院部里，外面发年终奖的热闹并没有传进特需病房里。
今天来了一位特殊的患者，不是身份特殊，而是病情特殊。
不光张凡来了，甚至各大科室主任都来了。
原本患者是就诊老年病科的，老年病科的一个转科医生看了一下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
任何检查都没有一点点问题。
但患者就是表示疼，浑身都疼。
这就把小年轻给难为了，什么都是好的，心电图都比自己的都要好，可患者还是表示疼痛。
要不是已经退休的，医生都以为他是来泡病号的。
想了想，就给开了一个康复理疗。
就是去医院的康复理疗科，做做按摩做做红外线烤灯之类的辅助医疗。
因为人家所有的检查都是正常的。
这种情况连止痛药都不能开，医保的不会看病，但会看检查单啊。
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疾病。
结果患者去了理疗科，放在理疗床上，医上刚把衣服脱了，上手抹了一把，还没怎么捏呢。
患者直接当场疼休克了。
理疗科的医生都吓死了，这尼玛按摩要是按死一个，这个到哪里说理去。
然后心内科的，呼吸科的赶紧来人抢救。
算是抢救过来了。
但患者还是疼，没办法，理疗科的主任只能申请全院大会诊。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为啥看不出来？
随着医院的名气，越来越多稀奇古怪的疾病也变的多了起来，这才是一个医院到底行不行的标准。
大多数的医院，其实干的就是一个熟练工的活计，如果说相对有点难度的，就是因为个体差异之间的关系。
能把这种工作干熟练干的通透，干的明白，才是老百姓需要的，而不是一个博士级别的医生，看个感冒都能给你开泰能，这不是医生，这是屠夫。
但华国目前的有些医院有点不接地气，医院的工作全部让进修的实习的轮转的医生干了。
而在医院带编的医生，则忙着去做一些科研。
有时候说好听了是做科研，说不好听的了，就尼玛去复制别人的科研成果，然后就像是食腐动物一样，靠着这些玩意再弄一些论文，年终的时候靠着这些残枝烂渣弄个几级教授。
在茶素医院，张凡重临床。你可以没有科研成绩，但你不能没有临床能力。
比如考神，当年张凡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就算现在，见到考神，要是这段时间不太缺钱，张凡看考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毕竟赚钱考神的确牛，但医院这个地方不能本末倒置。
比如医院的年终奖，并不是看谁的科研能力，科研能力的奖励则是科研成果市场化进行一部分奖励。
而临床的年终奖，张凡从来不会心疼和小气。
很多同行领导都有点看不起张凡，觉得张凡没有大局观，都没有一颗赶英超美的心。
用张凡的话来说，尼玛那是政府的事情。
我首先是一个医生！
在康复科的办公室里，张凡皱着眉头，他也发现，这个患者很奇怪，什么都是正常的，心电图脑电波没有任何一丝丝的不正常。
但疼也不是装的。
躺在病床上，感觉他就是躺在仙人掌上了一样，浑身都疼。
一群一群的医生被呼唤了过来。
一群一群的教授博士从实验室里被叫了出来。
现在茶素医院的队伍是相当庞大的，要放以前，几个科室主任凑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规模的院内会诊了。
可现在，光教授就有四五十个，还不算科室主任。
张凡这边忙着会诊。
张凡的年终奖则是老邹直接送到张凡家的。
“邹师傅，您的年终奖发了没？”
邵华一边帮着抬东西，一边笑着和老邹打招呼。
“发了，发了，今年和女儿都发了，这么多好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办，吃又吃不完，送人又舍不得。
哎，以前哪里吃过这么贵的海鲜啊。”
张之博倒腾着小短腿也帮着搬东西，一边搬，一边口水都丝丝拉拉的往下流。
邵华就非常的奇怪，孩子从小不说什么都是最好的，最起码也没亏待啊，尤其是有一个当医生的爹，维生素D从小就吃，幼儿园的辅食更是科学的听说都让什么魔都的国际幼儿园都派人来学习了。
可这个货就像是从小饿大的一样，见不得吃的。
“邹师傅，这里有个超市卡伱带上，这一年刮风下雨的，我们家那口子也不少麻烦您。”
老邹出门的时候，邵华从抽屉里拿了一张卡。
说实话，家里的卡太多太多了，这都是张凡和邵华从来不接受私人的卡，还都用不完。
比如某个大型商场年会、开业甚至店庆之类的，不管张凡去不去，人家都会派人来送个什么卡。
有时候，张凡去开会，一进门还没干什么呢，先发一张卡，再来一个衬衣领带小钢笔什么的。
张凡不要都不行，尤其是这几年张凡去鸟市开会，动不动就一个老总过来，拉着张凡寒暄，张凡都莫名其妙的，感觉对方热情的都能润滑了，可自己真不认识对方。
比如衬衣，张凡都不怎么穿，可蓝白色的衬衣多的都快放不下了。
“行了，别扑棱了，东西又跑不掉，晚上等你爸爸来了，咱们一起吃。”
邵华看着撅着屁股蹲在墙角翻带鱼的张之博，就是一阵阵的无语。
结果，邵华刚说完话，张凡的电话就来了，说是来了一个病号，晚上不用等他了。
只要不是去抢险救灾，对于张凡加不加班，都无所谓，女性感觉有了孩子以后，明显就分出一大半的心给孩子了。
邵华也想做一个安静祥和温柔慈祥的老母亲，可惜张之博不给她这个机会。
比如小区的花园里，有的人家种着蔬菜，有的小资情调种着各种的花朵，就邵华家的花园像是被炮弹炸过的一样，甚至有的邻居都好奇，为啥你家花园是这样的。
“就咱两娘了吃晚饭了，晚上随便吃点吧。”
张之博也不反对，老爹不在，反对往往会被武力平息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趁着邵华不注意，提着铲子就要准备去卢老头家。
结果刚打开门，就让站在门口的贾苏越给提溜回来了。
“去哪，去哪，你个小屁孩。走了，今天单位发福利，我给你送一点过来。”
贾苏越一手提着张之博一手提着单位发的福利进了门。
“旺旺大礼包，棒棒糖！”看着发的福利好像特别，其实就是包装大！
“你往家里不拿，叔叔阿姨不得多心啊。”
“多什么心，人家老两口去海南了。”贾苏越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打开雪饼，就开始和张之博分着吃了。
贾苏越来了，邵华也不能将就了，没一会的功夫，邵华帮着阿姨就做了好几个菜。
“这都是医院发的福利！”邵华看贾苏越又要说张凡腐败，赶紧说了一句。
贾苏越越吃越觉得憋屈，“单位和单位差距为啥就这么大啊！”
医院里，各大科室的主力都来了。
说实话，稀奇的疾病，最怕的就是诊断不清。
按照现在的水平，很多人觉得应该癌症都快功课了，难道还有诊断不清的疾病？
其实这是个错觉。
有人说人类对宇宙的认知是百分之五，这个话对不对的也不好说，但人类对自己的身体，了解的程度也就刚入门。
很多疾病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甚至有的疾病只能挂个官能综合症。
拉肚子，无明显原因的拉肚子便秘，尼玛肠镜都把菊花弄大了好几号了，可仍旧无法明确诊断，只能挂个官能综合症。
这种疾病多的很。
患者刚从休克被抢救过来，人算是清醒一点了。
会诊的医生们都齐全了，张凡笑着对患者说道：“我帮你检查一下，如果有不舒服的，你就告诉我。”
“你慢点，一定要慢点啊。”
患者都有点颤抖的感觉了。
张凡点了点头，一边问，一边开始上手查体。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病发之前有没有特殊的征兆啊。”
张凡刚把手放在患者肚子上，就碰了一下皮肤，患者就像是被刀捅了一样，浑身开始抖动。
脸色一下开始灰白起来，这尼玛眼看着又要休克了。
这连查体都没办法做，碰都不能碰。
张凡赶紧收了手，仔细的看着患者的表情，罗正国站在小声说了一句：“张院，进放射科吧！”
老罗是从鸟市一院来茶素的副院长之一，当初和赵京津还有闫晓玉他们一起来的。
虽然老罗平时不哼不哈的，但目前茶素医院的脑外的人员储备是其他几个外科不能比的。
在外科，有两大坑。
可以说比传染科都坑的大坑。
一个是心外，一个是脑外。
很多人都以为这两个学科出来是赚大钱的。
的确，但凡能竖立起来的脑外医生或者心外医生，几乎可以说都能达到财务自由。
但，问题是能竖起来的真不多。
其他的外科，比如骨科普外之类的，飞刀什么的，自己偷摸就去了。
可心外和脑外不行，这玩意几乎就是一个团队。
可以这样说，脑外和心外的医生，不光要自己强，还能带出一个硬邦邦的团队来。
这就太难了，独行侠和一个团队，这个难度直接就是要人命的。
现在茶素医院的脑外，光团队就已经有六个了。
老罗不压制别人，反而想办法给他们添砖加瓦，这种辅助型的副院长，真的不好找。
患者被推进茶素的放射科。
茶素医院的放射科，直接就是连中庸的专家都流口水的科室。
因为这里面好多设备，不是你有钱就能买的到的。
最先进的核磁下，一点一点的扫。
普通的不行，弄增强的。头颅MRI来一遍，PET/CT来一遍
就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放射科的主任喊了一句，“这里，看，这里出问题了。”
很多团队，尤其是一些顶尖的团队，都养着手术不太行，但其他方面优秀到变态的医生。
比如茶素泌尿科组何欣怡手底下的纪齐之医生，就是一个例子。
这个货好一点的包皮手术都做不下来，泌尿外毕业的博士，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张凡以为这个货是第二个考神。
但，后来才发现，这家伙彩超做的神乎其神。每一次泌尿外重大的手术，都必须要让他先做一次彩超，对于血管，和变异血管，往往有时候，他的彩超就是金标准。
甚至彩超科的主任都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种医生在小医院不好混，在大医院也不是很轻松，必须有一个能看中他的领导。
而茶素放射科的主任也是这样一个，这是张凡从魔都挖来的。
“右额叶中央沟这里出问题了。”
他没说之前，包括张凡在内的人都没有发现。
他说了以后，大家仔细盯着这里，没有一个恍然大悟的。
“没有发现异常啊！”甚至罗正国都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实张凡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这就是一招鲜吃天下的例子，人家就是能看出来，别人就是看不出来。
在其他行业不知道有没有，医院，尤其是一些顶级医院，这样的大神格外的多。
第三百五十六章 医心
茶素的冬天进入了正儿八经的寒冷，天山的雪线已经蔓延进入了城市。站在高处，往下看，特别能体会到千里冰封的味道。这种白茫茫一片的感觉，没有见过的人，真的无法去想象。
以前的时候，茶素当地怕大雪封山。尤其是早些年没有高速路的时候，因为从鸟市这边进茶素落差太大了。
直接就是从一千七百多米一下降到了四百多米，落差大山高沟深，一场大雪封城一周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年茶素重型机械最多的不是工程队，而是养路段。
现在最起码茶素当地的医疗行业是不怕大雪封门了，因为茶素医院各个科室满足晋升条件的医生护士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下点支援了。
说实话，华国的这个支援行动真的很好。
但一个好的措施如果缺乏了监管，这玩意能让歪嘴的和尚把经念歪。
比如现在，下乡都能成为上级医生对于下级医生的一种控制手段，你不听话是不是，不听话我不安排你下乡。
你不听话是不是，我长期安排你下乡。
还有就是下乡的医生，就像是华国老祖宗说的，借来的猫儿不抓老鼠。
很多医生到了下级医院，人品好一点的，培养出了钓鱼，唱歌拍照片等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爱好。
人品不好的，尼玛就如同狼进了羊群。
比如当年茶素地区的医疗系统发生过的一个著名事件，一个骨科副高，因为要升正高就去了县医院。
县医院一个月都碰不到三四台手术，这也就罢了。
最要命的是，这个货勾搭有夫之妇，反正就是答应帮忙调女护士去茶素医院。
结果，这个货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转头又去弄另一个。
但，这个护士也是个高手，转手就把这个医生给告了。
刚开始医生不承认，这女护士也是专业的，瞬间拿出了带着蝌蚪的内裤！
然后医生又说女人没反抗是愿意和他打一架的，结果护士说的也在理，我小胳膊小腿的，他一百公斤，我一百斤都不到，怎么反抗，就我这点力气，知道的是反抗，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助兴呢。
这事情闹的很凶，当时都让茶素这边下乡都停止了一段时间。
不过自从张凡上台以后，就不一样了。
首先他自己下过乡，别说下乡，茶素地区大小医院，他每一个都去过，去的次数还不少。
当年，欧阳为了留住张凡，硬是扛着整个茶素外科医生的不满，只给张凡开飞刀证，让张凡有官方认证的论断了茶素的手术。
当时看着好像欧阳有点跋扈。
但现在，造就了一个不光技术好，对于茶素整个医疗系统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书籍，就这一点，欧阳都是攻不可没的。
茶素的医疗下乡可是实打实的，是带着项目去的，比如某县申请腹腔镜，经过张凡同意后，那么这次去下乡半年的医生，就要在这半年时间内，培养出两到三名腹腔镜的主刀医生。
而且，这里最关键的地方来了，就是这半年以后，被培训的医生会被抽调进茶素医院对应的科室主任会给与考核。
考核过关，下乡医生的任务完成，达成晋升条件。完不成，对不起，这半年你白干。
虽然也有弊端，但总比没有监管，下乡就尼玛如同鬼子军扫荡的好。
每年的下乡都是从冬天开始的，因为茶素毕竟是西北，纬度高，乡镇村社的医院已经全军覆没了，县医院不能再被攻克了。
一旦县医院被攻克，那么说实话，很多地方人就更少了。
今年的下乡，人员比较年轻化，薛飞、王亚男、许仙、周国富、何欣怡、那朵、马逸晨他们都是这一批的。
这批人也要进正高了，王亚男跟着张凡，看张凡找了卢老头，硕士博士的，她也努力。
首先通过张凡技术过关了，然后又和水潭子的老赵对了眼。
别人选老赵当博士，难度不亚于华国中个彩票。
她倒好，老赵如同她的老妈子一样，什么都给安排好了。
甚至博士选题，都是老赵给她弄的。
有时候，人这玩意真的没办法说，就王亚男这个臭脾气，按说在医院能不被排挤就已经烧高香了。
可人家现在是王大爷，不光可是小医生这么称呼。
就连其他科的主任见面，都会笑着问一句：王大爷这是下班了？
所以，他们这一批人也可以说是茶素医院有史以来最强的一批。
张凡也有点小偏心。
医院的正高职称每年就那么一点。他的这个年轻化，彻底就把很多老资历的副高晋升之路给堵住了。
不过，茶素医院分院多，这批人，张凡是给了补贴的。
只要你愿意，直接送去土豪国的附属医院，干到退休，如果不去魔都首都这种地方，在茶素随便一个财务自由是能达到的。
不过一旦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在医疗这条路也就到头了，张凡根本不考虑在其他方面给予倾斜了。
很多人都不知道，觉得一个正高级别的医生没啥稀奇的。
市级以下的医院就不说了，这种地方竞争少，只要你安安心心的等着，时间一到，你请专家库的医生吃几顿饭，头衔也就到手了。
退休以后，混到私人医院，挂着正高头衔，主任医生，赚点外快也是可以的。
但，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百分之八十的医生止步于副高。
就是所谓的副主任医生这个级别上，因为每年的名额就那么几个，没点东西的真混不到。
尤其是这几年医疗卷的厉害，顶级医院四十岁出头的正高，几乎都是真专家，不像是以前，按资排辈。
所以，有时候去看病，并不一定非要找个走不动道的老医生，虽然名头很多，说不定是当年混出来的。
“你带一辆手术车过去，再配三名要晋升的护士，强调一点，你们是去支援的，不是去喧宾夺主的，对于人家的医疗管理，只能建议，不能干预。”
张凡对其他人很放心。
比如何欣怡，虽然在泌尿科现在已经是代理主任了，但人家本分。
而王亚男就不一样了，这个货的大脑也不知道怎么构成的。特别是现在人家是老赵的关门弟子。
别觉得老赵在张凡面前好像也就那样。
一个水潭子的骨科大主任，乖乖，放在全世界都是能说两句的。
但医疗和医疗管理是两码事，虽然不怕夸克的石磊给王亚男挖坑。
可就害怕王亚男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尤其是王亚男这种一通到底的脑子，或许这也是王亚男在技术上能追赶上来的原因之一吧，人过于单纯，只能去搞技术。
“知道了，麻醉科的副主任不是也要晋升吗，要不把他配给我！”王亚男不太乐意的答应着。
“去把，去忙吧。”张凡理都没理王亚男挥了挥手，让这个货离开了办公室。
夸克，王亚男自己开着牛头带着三个护士，车后面跟着一辆手术车。茶素医院现在是真的有牌面了。
以前，为了几个依维柯的120，欧阳能跑到政府去闹事。
现在好了，国家每年补贴的这种120，欧阳已经看不上了。
比如茶素医院的这个手术车，是德毛的生产的，柴油版的，这玩意价格极其昂贵，当然了，这些车都是张凡化缘划拉来的。
张凡说是化缘，当事人说是张凡硬来。
至于是是非非，张凡从来不解释。
因为冬季骨折很多，尤其是一些牧区，张凡当年坐着马拉耙犁大冬天的，手都冻小了一号。
所以，这次下乡几个骨科医生都配备了手术车，还有几个普外医生。
王亚男的车辆刚到县医院门口，石磊就带着医院的科室主任们迎了上来。
“哎呀，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王主任盼来了。欢迎，欢迎啊！”石磊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这几年，石磊各种追随张凡，茶素医院发展的不错，这个货也慢慢的开始心宽体胖起来了。
尤其是在下乡支援和人员进修方面，夸克县医院是所有边疆县医院中最容易得到名额的。
毕竟这地方和张凡有烟火情，很多时候，上级做一些补助的时候，还会看在张凡的面子上，对夸克县医院另眼相待。
送走了一群下乡的医生，茶素医院的手术室里，已经汇集了各科的主力，准备做一台，目前连诊断都没办法定义的手术。
就是做个康复按摩都能休克的患者。
神经电生理科的医生们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手术比较特殊。
不光患者的疾病特殊，手术方式也很特殊。
首先要保证患者手术期间全程脑电波的检测。
估计很少人知道这玩意是啥。
其实就是像是抢银行的带了一个黑丝袜一样，患者的头上要覆盖一成金属头套，不过略微短一点，罩住发际线就可以了。
今天的这台手术，张凡很重视。
因为太罕见了，别说普通医生了，就连各大期刊检索上，都找不到这种病例。
张凡一边让薛晓桥汇集患者各种症状准备发表论文，一边还让考神打开了学习平台，这次张凡让考神没有设置收费门槛。
他寻思着这种疾病太少见了，先不说让别人学会治疗，最起码能明确诊断吧。
而且，这种级别的疾病，估计今天远程平台上得人满为患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被人黑
世上的事情，是没办法说的。
张凡觉得，这种罕发疾病，而且还是免费公布，不说人山人海，最起码也是直播间爆满吧。
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心脏手术，有公司愿意出钱来买一个参加培训的名额，甚至可以说，只要张凡开口，姑娘都能给你送到桌子上面，让你印两坨油印子。
但，今天张凡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直播间的平台上，人数都没有超过二十人。
张凡一度怀疑考神这个货是不是私下里收费了！
其实这就是目前医疗界的趋势，热门的乌泱泱的一群群的，别说路上挤了，就算是死，都是非要凑一凑的。
比如心内的放射介入，就是因为咔嚓咔嚓一下一万，直接让当年一个没人干的科室，硕士毕业只能去县医院了。
这种例子特别多，张凡觉得自己现在也是biubiu牛逼了，开个免费学习，不得波涛汹涌吗。
结果，直播间里，除了几个好学的实验室，几乎但凡有点名头的脑外专家都没来。
为啥，不是手术难度不高，也不是因为考神收费。
纯粹就是因为这个疾病太少见了。
得病这玩意怎么说呢，最好不得病，如果要得病，最好得一些常见的。
比如渐冻症，这玩意相对来说还挺出名，早些时候各种明星什么的提桶浇头，其实屁用没有，只不过就是让普通人知道了而已。
就算再出名，这玩意也没专业团队去攻克，很简单，因为资本看不上。
医疗和资本，欧美国家结合的都尼玛没有距离了。
最简单的，金毛的设备和药品，其实就那么几家公司在玩，其他公司，也别说其他公司，其他国家敢玩一玩，他们都能干这个国家。
集采也一样，现在是有好处的，还是大好处，但这玩意就是当年金毛玩过的。
成本是节省了，可长期以往，小公司玩不下去了，不用几年，笑到最后的就是几个大公司，然后变成垄断性质。
华国医疗学金毛，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说句良心话，发达国家里，金毛的医疗，广谱医疗是最烂的。
就是因为资本和医疗结合的太紧密了，丸子那么牛逼，当年号称要买下金毛，为啥他们的药企也就是二流。
因为不敢，不是丸子国缺人，能干出冰度的国家，不差人的。
手术室里，张凡瞅了瞅显示器中的人数，甚至几个都是好几年博士不能毕业，今天来这里并不是抱着学习什么罕见病治疗的，而是想着能不能蹭出一个毕业论文。
张凡也有点无奈！
手术开始，这个手术其实就三点，一，大面积额颞骨减压切口，不遗漏皮质放电区。
二，立体定向精确定位额叶皮质层异常信号区域方位。三，除外额叶、海马、松仁区的异常信号结合术前影像学及脑电图检查结果，给与切除。
看起来，医疗手术感觉一下变成了电工或者物理之类的技术了。
其实脑外大多数的手术都是这样，主要是发现异常信号。可是，让人为难的是，就算发现了异常信号，如果周边有重要的区域，医生也没辙。
最简单的，一个脑癌患者，不切除死亡，切除以后癫痫，精神病混合在一起，你说这个手术有意义吗？
虽然人很少，不过张凡还是尽可能的详细把自己的手术步骤解释了一遍。
这或许就是孤儿病的悲哀，别说研究，甚至连诊断都没有人去愿意关注。
“张院，张院，我能用今天这台手术发表论文吗？”张凡回到办公室，心里也有点说不上来的羊驼。
就在他喝了两口茶的时候，来了一份邮件，对方是加利福雅一个华裔博士的信件。
各种说多崇拜张凡，各种好话，总结一句话就是，他想发表这个论文。
张凡问了一下薛晓桥，看薛晓桥他们手里的研究所又没什么想法。
薛晓桥这边回馈是没人，张凡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对方。
医疗论文，很大一部分都是炒冷饭，还有一部分是发现病例。
这小伙虽然是华裔，可从小生活在金毛，虽然大学一般，但人家母语是英语，一两天的时间就搞定了一篇这种发现性的病例论文。
然后发表，他知道自己的水平，也没找什么细胞，科学的，就找了一个比较普通的杂志，刚好能符合学校要求的期刊。
不知道是为了早点过关，还是尊师重道，他在通讯作者这一块写上了茶素张！
本来也没什么事，这种挂名字的事情，在医疗界多的都没办法说。
有的主任，一年能发表两三千篇论文，说实话，就是吹牛逼，一天吹十次，也是一种本事。
张凡没当回事，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金毛脑外科的一个大拿，不知道是扫论文的时候发现了，还是有心人的推荐，看过这篇论文后，开始长篇大论的嘲讽张凡水期刊。
不光嘲讽张凡，还说华国医生都这样，论文都是水出来的。
这就成挑事了。
先是一群学生们交手，各大平台相互对飚。
媒体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始火上浇油，采访更多的医院医生和相关领域的人士。
忽然一下，感觉华国医生成了行业祸害，水期刊成了华国医生的标签。
闹着闹着，舆论一下成了热点，央妈都站出来反驳了。
周末的时候，张凡院子里晒太阳，张之博在旁边小花园里挖坑，明明已经上冻了，这个货仍旧挖了一个深坑。
“你赶紧把身上的土和雪拍一拍，别等会进家门，你妈又生气揍你。”
在旁边挖坑的张之博撇了撇嘴，瞅着老爹，“你就不能帮帮我？咱们两个还打不过她一个？”
张凡愣了一下，刚要说点什么，电话响了。
一瞅，是联络员的。
“张院，您忙不。”
“不忙，在家休息呢，有事情你说。”
“是这样，金毛……您如果有时间，最好能站出来说两句话。”
要是以前，华国一般不太搭理这种民间拌嘴的事情，和张凡有点像，没有实际的利益，一般都是路人甲的作风。
但这几年略微好了点，也开始要脸面了。
挂了电话，张凡就有点生气了。
本来老子想邀请你们过来看看罕见病，你们不来也就算了。现在有拿着这个事情调戏老子，尼玛是不是觉得老子只会做手术？
“王主任，帮我汇总一下金毛这边……”
没一会的功夫，王红就把张凡需要的东西发了过来。
张凡一瞅，怪不得这个话题这么火，尼玛原来是个神外的诺奖发起的。
按说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说这个话呢。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比如全世界各国中，微量元素中毒最多的病例都是在金毛的。
早些年，金毛非治疗性的微量元素补充，其实就是金毛的一个诺奖带节奏搞出来的。
说是要健康要长寿，就要补充维生素。然后，各种维生素，符合维生素不管缺不缺乏，吃不吃饭，维生素要吃。
这股风并不是没有吹进华国，比如早年间那个和传销相似的叫啥来着，它公司的维生素，一盒好几百。然后澳洲复合维生素什么的，说实话，这钱赚的太轻松了。
华国OTC的维生素一瓶几毛钱，尼玛都能放过期了，对方几百一瓶的竟然能卖到缺货。
说实话，这不是缺乏维生素，这是缺乏知识。
一个诺奖专家，为啥要针对茶素张？
其实，这也是金毛药企的需求。
因为这几年，茶素在制药领域慢慢开始露头了。
现在张凡频繁在脑外有动作，金毛这边的制药不紧张是假的。
因为制药领域内，抗肿瘤是一块金子的话，脑神经的药物就是一大块狗头金。
其他学科的药物，能轻易就被代替，比如奥美拉唑实在没有了，雷尼替丁也能用。
但脑外的就不一样了。
几乎没有可代替的。
他们就是想办法不让茶素医院在脑外这方面进行一些科研。或者说进行一些研发。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个破事。
张凡看完了王红的汇总，然后又看了看国内的一些医药论坛。
有支持张凡的，也有黑张凡的。
张凡略微想了想，就给国内最大互联网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张凡当初去斯坦各国，认识了不少人。
而且，还是被动认识的，比如一撮白毛都和张凡不是一个组的，也过来和张凡拉手给名片，说是私人电话什么的。
“马哥，问个事情，我要是想说点什么，比较有影响力的，是在哪个地方啊。”
对方一听，本来想说，我这个平台就是影响力最大的，但自己这个是卖货的。
不能耽误了人家的事情，最近网上对于张凡的言论，他也是关注的。
“你等等，我帮你弄一下。等我消息！”
没一会的功夫，张凡的围脖一下就有了屎黄色的V星标记，而且还被置顶了。
“行了，你在围脖说吧。”
“既然大家都在讨论这个事情，那么我们就严谨而科学的讨论一次脑外的科研吧！”
发了一条消息以后，张凡就开始调集医院的各方人士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病毒入脑
金毛在不要脸的程度是无法想象的，华国估计很少报道，比如这几年嗑药市场上的罂素已经变成转基因的了。这种转基因的罂素不光产量翻倍，据说成瘾性更强。
尤其是华国周边传统几个种植这玩意的国家，这种转基因的东西哪里来的？不要说是他们自己研发的，生物类的科技研发难度未必比弄个原子弹简单。
对于茶素医院，早些时候，比如偷着买个不让卖的，比如研发一些医疗，他们都不太关注，甚至私下里会偷偷给与一些帮助。
这玩意可不是好心，他们就等着茶素医院在关键节点上不去，然后到时候大价钱的买成品或者收取专利费用。
就比如HPV的疫苗，华国没有的时候，一支几万，你有钱都要去一条街注射。
早些年的时候，很多有钱人去一条街旅游，并不是什么去买奢侈品的，而是去注射疫苗的。
结果，等华国研究出来以后，他们开始降价，大幅度的降价，说实话要不是当初研发成本不是很高的话，闪闪能赔个倾家荡产。
这一次，一个诺奖专家坐台出面，对于茶素医院在脑外的方面攻击，其实说来也是一个道理。
就是深怕茶素医院在这方面有什么研究。以前是看不起茶素医院，觉得茶素医院能研究个锤子。
等茶素医院真研究出锤子以后，他们开始重视起来了。
首先舆论上抹黑你，这是他们的传统招数。
茶素医院内部，一群科研人员被摇动到了一起。
“这位坐台的诺奖专家主要的成果是什么？”
李存厚问了一句，因为跨科如跨山，老李也不是太了解这个人，就知道这个人是某一年的医学诺奖获得者。
“他是中风领域的领导者，目前研发的药物就是改善中风后可能导致脑细胞死亡的药物。”
茶素医院不缺论文大神，有的大神据说据说一天要刷四五篇论文，这种论文可不是看马赛克片一样，快进的。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去理解，去研读，甚至有时候还要去查询一下相关的资料。
一篇论文看一个小时，这都是快的。
“这里，这是目前他们实验室发表的论文，还有一些早些年的科研成果，我全部下载下来了。”
一边说，这位大神一边给在场的各位分发下载的论文，“不过有一些论文，我现在还看的不太懂。”
等下载的论文到手后，会场里也没人说话了。
每年各大期刊的论文数量产生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改良，说实话，一些科研人员刷论文的时间都几乎能占他们工作时间的大部分，论文不看不行，可大多数时候，看了又如同吃了一嘴的狗屎一样。
咽不下去的！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翻资料的声音。
“咦，这个数据不太对啊！”张凡看了一篇后，头都有点大了，索性直接把数据导入系统。
然后直接发现没有成果。
张凡这么轻轻一说，其他人都停止了看论文，而是看向了张凡。
“打开投影仪。”
王红利索的打开了投影仪，然后张凡拿着电光笔开始讲解自己发现的异常。
“我去，我都还没有看到这里，张院就已经发现了问题了？”
有的人心里都开始郁闷了，以前觉得张凡手术厉害，没想到张凡科研素养这么牛逼！
倒是没人觉得张凡胡扯！
张凡一个数据一个数据的开始给大家讲解，然后一张图片一张图片的连系数据给大家讲解。
医疗的很多论文都是有图片的，都是一些病理生理在用药前和用药后的变化。
这些图片和数据一样的关键，比如人家要复制这个实验的时候，图片就很重要，是不是成功了，就需要在实验的时候找出相同的病理变化，这些图片就是金标准。
“治疗组六十六人，经过治疗后六人死亡，安慰组四十四人，经过治疗后，只有一人死亡，但在他们的数据上，反而是治疗组的”
就在张凡他们忙着发现问题的时候，王红的电话响了起来。
“王主任，医院有个患儿需要茶素医院诊疗……”
西北滩羊省的第一医院院长给王红打来了电话。
因为茶素医院已经是西北医院的中心了，所以现在这种专员的患者挺多，但绝大多数都是私人自己来，极少的特殊病例才是院对院的。
原来，滩羊省这边有一个患儿，一岁零三个月，是最可爱的时候，结果忽然有一天无明显诱因的开始腹泻呕吐。
无明显诱因，患儿被家长送入儿童医院后，经过对症治疗，未见明显好转且病情加重，紧接着出现患儿抽搐。
一下从消化疾病变成了颅脑疾病。
这就让当地医院棘手了，几乎没有发烧，几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使用能突破血脑屏障的药物，患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他们已经没办法了，也没时间了。
给予对症治疗后，经过医院的会诊，决定转院去上级医院。
要是以前，这个患儿直接就被送去首都了。
不过，现在他们有了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去茶素。毕竟茶素这边茶素医院患者数量没有首都多，但实力未必差于首都。
“先处理患者！”
周一，茶素机场第一架飞机缓缓的降落，当机舱门打开的时候，一个小的平台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先抬了下来。
茶素医院的120直接打开闪灯，接上患儿就转头开始疾驰。
而周一，很多人不停的刷动着自己的手机，盯着张凡的能说点什么，毕竟吃瓜还是挺刺激的。
结果，八点没有任何的动静。
十点没有任何动静。
十二点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很多人坐不住了。
“我就说，茶素医院的张凡再牛逼，怎么可能比人家诺奖大佬牛呢。”
“张黑子是学阀医霸，这几年国家给西北的医疗资金，全都被张黑子给垄断了，特别是张黑子依托自己的地位和师门的影响力，极其不要脸的打压有不同意见的医生。
现在，终于踢到铁板上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哈哈，坐等张黑子被上级看清他的真名目。”
一群人中，就有一个专门黑张凡是医霸的。
一群吃瓜的说什么的都有。
而茶素医院这边，儿外科中，几乎医院所有专家都来了。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病毒细菌培养暂时又得不到结果！”
“问病史，问病史，肯定有忽略的病史，快，把家长叫来。”
患儿眼看着不行了，抽动的身体，就像是被剁了头的鸡一样，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身体，不停的抽动着。
好像在说，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张凡亲自带着儿科的人对家长相似行刑逼供一样，“入院前吃的是什么，有没有特殊的食物。
入院前接触过陌生人没有，接触的人有什么异常没有。”
一条一条的过，一条一条的复查，和滩羊那边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张凡忽然发现患儿奶奶的嘴角有几个散发的疱疹，“你这个疱疹是孩子患病前就有，还是患病后才有的。”
孩子家长都疯了，心里都要骂娘了，我就说去首都去首都，滩羊医院的院长非要让来茶素，这尼玛是想着茶素这边好背锅是不是。
虽然家长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配合的说了一句：孩子生病之前就有了。
张凡一听，又问道：“你是不是亲吻过孩子？”
孩子的奶奶愣了一下，然后点着头“是亲吻了，我天天都亲吻孩子啊！”
“快！”张凡一指老太太，几个护士和医生直接上来，带着老太太就往实验室里跑。
诊断很快就出来了疱疹病毒，还是普通的疱疹病毒。
很多人的传统习惯，有时候很拒绝改变。
比如用自己的筷子给孩子夹菜，或者给别人夹菜，感觉好像很亲热很热情，但这个真不是太好。
其他的不说，首先一个，幽门螺旋杆就在这一传一递的过程中被传染了，华国是幽门螺旋杆菌感染大国。
在这里真的要强调一下，尤其是孩子，最好有公筷，还有就是自己有病千万不要觉得没啥事情，然后抱着孩子就是一阵子的爱腻，这不是爱，这尼玛是祸害。
特别是八零后的这一代，早些年有些事情普及率比较低，这一代人几乎都是被家长嚼着米面糊糊长大的，他们的幽门螺旋杆菌不说人人都有，但绝对比九零后的多。
目前三大致死癌症是，肺癌、肝癌还有胃癌。
很多疾病其实就是一个累加过程，并不是说患者运气不好忽然有一天出现癌症的。
这玩意逆推仔细的查询，真的可以在生活和工作中找到原因的。
就说这个患儿，奶奶爱孩子是真爱，但运气不好，普通的疱疹病毒被感染后，直接突破了血脑屏障后入脑了。
而滩羊这边刚开始因为查询病史的不详细，导致初诊是按照消化疾病治疗的。
可以说几乎初诊没有对于患儿有任何的帮助，还耽误了病情。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尤其是这几年，因为华国各种仪器的普及化，查体询问病史已经感觉好像成了一种落后的手段，甚至很多医生看病都不让患者开口说话，进门先抽血验尿，然后开药。
这尼玛说句大实话，修车都没有这么修的。
如果诊断学就这么容易被代替，各路大神都尼玛七老八十了，还没事捧着诊断学看，这是有病吗？
有的疾病就怕诊断不清晰，有的疾病就算诊断清晰，也十分的棘手。
这个患儿就是，因为病毒入脑了！
就在张凡这边忙着处理患儿的时候，网络上带节奏的一波一波的，联络员这边忍着没有给张凡打电话。
因为他相信张凡！
第三百五十九章 殃及池鱼
有些疾病是防不胜防的，就说危险三角区的各种皮肤疾病，所谓危险三角区，其实就是鼻子下面沿着嘴唇划一个三角，这就是危险三角区。这地方长个什么痘痘之类的，很多人喜欢用手给捏了。
一般不会出事，但一旦出事这玩意就不一般，因为这里有通往颅内的通道！真入脑了，轻则ICU重则火葬场，急诊科都没资格接待。这个绝对不是夸张的。
因为大脑这个玩意，就是一包脂肪中混合了一些神经元，说实话要抵抗力没抵抗力，要防御力没防御力，就靠着血脑屏障在那里混着，很有点华国象棋中老将的感觉。
抽搐的小孩子诊断明确了，这种突兀而来的疾病就怕诊断不明确，一旦诊断明确给与对应的治疗就方便明确了很多。
早上还抽搐的如同小鸡一样的孩子，中午的时候首先抽搐明显减轻，温度也快速退了下来，下午上班之前，孩子就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守在一边的儿科ICU的医生明显轻松了不少，甚至有的医生凑在一起已经开始八卦起来了。
说实话，这个孩子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今天的诊断不要说晚几天，就算再晚个几小时，小孩子的大脑说不定就会因为高烧导致脑死亡。
一个因为嘴角出了疱疹的奶奶亲吻了自己的亲孙子，然后差点把孩子给杀了。
这不是一个杜撰的！
儿科的主任，站在病房外如同训斥孙子一样，把孩子的家长指着鼻子的手势，太凶险了，短短几个小时，差点一条小生命就没有了。
孩子的家长这个时候才像是死里逃生一样，一边哭，一边不停的点头。
张凡这边忙完，刚从ICU里出来，王红就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
张凡以为又来了一个特殊病号。
“没事，没事……”
因为张凡还没吃饭呢，王红忍了又忍，没有说其他事情。
跟着张凡去了食堂，张凡快速的吃着饭，他也知道王红肯定有事。
吃完饭，王红这才说道：“舆论对咱不是很友好，您看需不需要让舆情办帮办忙？”
张凡撇了王红一眼，“这种事情，就是摆事实讲道理的，让别人骂两句无所谓，要是嘟着嘴不让人说，对于医院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走，去看看咱们的专家有什么成果。”
医院实验楼里，一个公用实验室里，一群专家在复制实验。
茶素医院的医生和科研的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什么都是多吃多占。
比如手术室，骨科有骨科的手术室，普外有普外的手术室，可就是有些货，稍微一忙，就惦记公用手术室。
而实验室也一样，公用实验室现在都和茶素医院的最好的核磁一样，都尼玛要排队使用。
“数据不太对，无法复制！”看到张凡，主持复制的赵燕芳和老李给张凡递了一张实验数据。
医疗论文水分大，造假多，几乎是所有科研类中最严重的区域之一。
这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论文一旦发表然后很多跟着研究的人为了毕业为了晋升继续后续研发，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靠着这个假论文成名立腕。
紧接着就形成了一个护城河，很多假科研几十年都发现不了，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是真不能被发现吗？
这里面的掺杂了太多太多不好说的事情。
如果这个科研再能出一款畅销的治疗药物，那么这个直接就是尼玛穿着铁裤衩了，别说你一日三郎了，钢板君都不行。
比如早些年金毛的一款止痛药，所有的科研论文都表示上瘾率极其的低，但事实呢，很多瘾君子都不买正规毒了，去医院开点止疼药就行了。
这药尼玛华国都有！最后暴雷以后，有些靠这个止痛药发表论文的医生心里难道不痛吗？
助纣为虐啊！
这就是专家糊弄普通人的代表之一！
张凡看完科研数据，然后对老李说了一句：“辛苦了，行了，都停下来吧，没啥意义，初始的数据都是篡改过的，咱们就别浪费精力了。这个交给我！”
说完，又给王红说了一句，“给考神打电话，让他来我办公室！”
“好！”
没一会的功夫，考神擦着脑门上的汗水小跑着来办公室了。
这个货永远能把握住事情的脉络，不着急的时候，他给张凡的样子就是迈着八字步，一个手放在肚子上，就像是尼玛宰相出阁一样，端庄大气。
着急的时候，不管速度有多快，但他能让张凡明白，我是跑着来的。
考神来的路上，张凡抽空看了一下大概的舆论情况。
说什么的都有。
中立一点的，就说：你们懂个屁，吵吵什么，人家是诺奖获得者，就好像狮子一样，能和狮子打架的最起码也是个老虎，你们一群连藏獒都不是的，吵吵什么，你们懂人家说的话吗？
支持张凡的，则是说手术情况：不管怎么说，张黑子的手术是成功的，你看看患者，最起码得救了。
而反对的，也不挑手术的毛病，因为能给张凡手术挑毛病的也没工夫打嘴仗。
就像是中庸的脑外主任说的：张凡的这个手术，看起来不简单，其实的确尼玛太难了。
所以一群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不停的骂人。
魔都，老常的家里，书房的门被关着，老常的小媳妇站在书房门听到里面敲击键盘的声音都快的敲出火星子了。
“网恋？这个老不修的！”
今天的老常格外的兴奋，因为竟然有诺奖大佬站出来说张黑子了，他觉得有希望了，尼玛他今天一定要加点油。
老子一个公立三甲医院的主任，现在尼玛成了一个手术匠人，绝对不能放过张黑子。
……
“来，你来操作，这个你比较专业，你来弄我才放心。”看到考神擦着头上的汗水，张凡嘴上没说啥，但心里还是很妥帖的。
看张凡表情，考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嘿一笑，就坐在了张凡的老板椅上。
胡萝卜粗的指头格外的灵活！
“来，把这个图片和资料先发出去。”
咔咔咔咔，这个不能拿手术刀的货，弄键盘倒是极其的利索。
张凡有时候也搞不明白，这个货为啥就做不了手术，这个智商这个情商，真尼玛浪费了。
没几分钟，那么复杂的资料就全部发了出去，医疗的论文资料可不好输入，很多生僻字不说，最主要的是还有很多特殊的符号。
然后，就在大家觉得张凡估计要装死狗的时候，忽然张凡的围脖上出来了几个图片还有一大堆连起来就看不懂的文字。
“尼玛这是啥啊！”
“装逼吗？你不好好解释，发个这个有屁用，怎么你一早上又研发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
就在普通吃瓜的人感觉这个瓜不好吃的时候。
一群专业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主任，出事了！您看茶素张的这个围脖。”
“他的围脖有什么可看的，业内鼻祖都站出来说话了，他还能怎么样。”
华国某医院，一个脑外的科室主任不屑的说了一句，顺手接过自己手下的手机。
因为他也是按照诺奖获得者的科研继续研发然后上位主任的。
虽然他和张凡不认识，但因为研究领域和方法，天然的就和出台诺奖是一伙的。
等他接过手机一看，眼珠子都尼玛凸出来。
仔细的看着图片和资料，一个字都不敢跳啊，从头到尾，看了十几分钟。
看完以后，脸上红扑扑的健康肤色一下变的灰白了。
不光是华国国内，国外很多相关机构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
然后，忽然互联网上，吵架的人少了。
尤其是一些能解读信息的人没有了。
这群人没了以后，剩下的普通吃瓜的就难受。
“尼玛这到底发的是什么啊，怎么感觉一下就没人了。”
“不知道啊！”
“嗯，这个我大概看了一下，意思就是他们医院也能复制诺奖的科研成果。”
茶素医院，王红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不光王红的手机，院办的几个座机都响起来了。
“不能这样啊，王主任，您给张院说说，没必要这样啊，咱们大度一点，别和他计较了，他都七老八十了，没必要啊，让张院把围脖上的东西都扯了吧。”
这是某个医药大市的一个干事，打来的电话，因为他们新建的药企就是代工出台诺奖的这个药物。
眼看着厂子要建设好了，结果……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从柳叶刀到自然，从自然到科学，忽然都是头版头条上引用了张凡围脖里的东西。
医疗学术界一下爆炸了。
“我尼玛，张院砸场子了，这威力，也太炸裂了吧！”
“乖乖，惹不起啊，张院这个也太惹不起啊，这一下麻烦了！”
“完蛋了，我尼玛当时就担心出问题，专门选了一个研究三十年的成果做毕业论文。
这一下，完蛋了。
张院，您是开玩笑的吧。我尼玛，神仙打架，我招谁惹谁了。”
第三百六十章 敲竹杠都不行了？
医疗科研界的抄袭事件比较少，有也是一些偏远地区的，在华国抄袭发生最多的，都是山关边外的一些医院，比如肃省，比如清湖省，或者卖茶省一类的地区。
难道，发达的城市或者顶级的三甲医院的医生们随着技术的提高，品德也提高了吗？
不是，更可怕。
因为他们擅长的是霸王硬上弓。
抄袭这种事情，就是掩耳盗铃。或许当时能帮上一点忙，但迟早会暴雷的，干这种事情的，都是在行当内混的不怎样的。
实在没办法了，眼看着岁数大了，职场上不去了，或者没办法毕业了，这才干这个事情。
上一点档次的大佬，都是硬来的。
比如首都的几个医院，主任手底下有科研好的人，主任对他很好，不用手术，不用门诊，工资奖金全付，就一个要求，去做科研。
对方一年到头，脑袋都忙成秃瓢了，出了成果还要先把别人的名字挂上。
再厉害的，能诸侯一方的，一般就比较隐晦了，比如他们科室或者他的实验室里有且华国只有一两台的设备。
然后，他就让听话的来用这个设备，用这个设备，每年都能弄出几个硬邦邦的论文，不是这些听话的水平高，而是别的地方没这个设备！
然后靠着这些论文，他的徒子徒孙走出去都是一方大佬。
还有更高级的，这一级别就是真大佬了。
比如他研发了一款药物，号称填补了某项空白，据说可以抑制某些疾病的进程。
然后从论文到临床实验，什么数据都有，甚至数据复杂的一般医生根本就看不懂。
然后药品上市，又没有效果的，反正能卖几百亿，这个可真不是夸张的。
药出来了，不光药企维护这个大佬，后来者，盯着这个药品做后续科研的，也要维护这个大佬。
这个大佬卖的苞米面糊糊，都能吹成神药。
有人说，其他药企不会揭破吗？
这就是垄断行业的优点所在，别看国外好像有很多药企。其实真正有实力的也就那么几个。
而这几个里面的股东又千丝万缕的相互勾结，一般人根本就弄不明白。
所以，张凡对于云集平台这一类的事情不是很看好，医药类的千万不能被私人垄断，一旦垄断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张凡这一次的剑走偏锋，一下砸的医疗圈楞是禁言了好几天，就感觉像是威信群被封了一样。
知道原因的默不作声，不知道原因的还以为群里人都忙，不说话了。
首先第一个冒出声音的是各大医学院，当第一个医学院宣布今年脑外博士毕业答辩延迟以后，后续的大学紧紧的跟着发布了这个消息。
大家都有点纳闷，这是怎么了，难道今年的博士选题都一样吗？
其实是因为很多导师出问题了。
因为张凡的围脖这么一发，很多早些年靠着中风后脑细胞恢复聘了职称的现在尴尬了。
尼玛这就有点像是上班三十年，结果发现自己的大学是个假大学，可自己这三十年也干了点事情啊。
这事情怎么办？
这一锤子，直接让脑外很多大佬一下成了野鸡。
终于，有人站出来开始解读张凡的围脖了。不是别人，正是一群被耽搁毕业的博士。
他们也不知道该恨谁，恨张凡，好像不应该，恨导师，好像也不对！
“张院的这个围脖比较专业，估计行内很多大佬不愿意解读是有原因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佬，但我愿意为大家解释解释。毕竟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被延毕了，延毕时间也没有说，尼玛的破学校，垃圾导师，脑残张黑子！
行了，情绪发泄完毕，言归正传。
第一，张院的这个围脖是复制了诺奖K教授当年的一个研发。就是这个科研，K教授成为了当年的诺奖获得者，也是这个K教授前段时间嘲讽了张院，引起了大量不明原因的群众对于茶素医院和茶素医院张院长的围攻。
第二，这个里面全程解释了研发的过程，和研发的结果……
没想到，三十年的科研，最后结果是因为修改了关键数据然后发表的。更可怕的是，这三十年，靠着这个科研，不知道产生了多少教授和导师。
最最可怕的是，我的导师也是靠着这个成为了杰青，最最最可怕的是，我毕业论文的选题，我这个垃圾导师也是选了这个！”
有一个出来解读，越来越多的专业小卡拉蜜也跟着解读。
然后好多吃瓜群众这才恍然大悟，尼玛诺奖获得者也有假的？这一下，舆论变了，全都是骂诺奖获得者的。甚至有的都跑去外面骂。不会英语什么的没关系，反正就是FXXX你mm之类的。
就在大家狂欢的时候，一些专业群里的讨论却不太一样，骂人也骂人。但很多人都是感叹。
“张院真牛逼啊，谁能想到这个玩意是假的。你们说，张院是不是早就知道，一直握在手里没发布！”
“怎么可能，估计是被骂急眼了，这才找对方缺点，没想到一下就成王炸了。估计诺奖K教授这会在家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呢。大嘴巴子咣咣的，你说惹谁不好，你惹他干嘛！”
“尼玛，这要是临时起意，短短一早上就能找出对方造假，这就太牛逼了，乖乖，这尼玛吓死人了，三十年都没被发现，一早上被张院给弄死了，怪不得你瞅瞅这么多的博导硕导的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张院的坏话。”
“坏话？你可太小瞧张黑子了，中庸怎么样，人家说挖人就挖人，中庸现在传染连院士都没有！”
真正的飓风不在华国国内，而是在金毛。张凡围脖发出来的当日，金毛礼来股票下跌六十美元。
看起来六百多刀了的礼来股票，下跌六十好像也不多。
其实，就张凡这一个围脖，直接让他们在这一年白干了，几百亿在一天之内就蒸发了。
更可怕的是信任危机，还有公关危机，这些都是真金白银得用钱来买单的。
K教授的家里，老头已经半身不遂了，歪斜的嘴角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擦都擦不及。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事情迟早要被发现，但按照他的想法是，只有等他死了几十年以后或许才会被发现。
可让他万分没想到的是，自己就是按照常规嘲讽了一下一个不知名的后辈，甚至还不是脑外出身的一个医生。
结果被炸了。
当天围脖被转发到他邮箱的时候，点开邮箱的那一霎那，他直接就中风了！
礼来的总经理跑到K教授家里的时候，看到老头成这样了。直接牙一咬，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公司直接开始公关。
“我们也是被K教授欺骗的，他就是一个骗子！”
这尼玛就像是犯罪了找十字架的骷髅祷告一样，我错了，我是应该被惩罚。然后出门该干啥干啥一样。
礼来会不会给这些年买了假药的患者退赔？
呵呵！
当礼来落井下石的这么一推，K教授完蛋了，各大期刊同一时间开始撤销K教授的论文。
紧接着，各大期刊也开始严重声明！
然后这个股份又吹回了国内。
国内教育和医疗系统头都大了。
怎么办！这么多教授，怎么办？
最后，领导拍板了，该处理的必须处理。
然后，忽然很多大学的一些脑外教授的名字被创可贴糊了起来，一些医院的主任忽然被调离了岗位免去了主任位置。
感觉张凡的一个围脖，忽然直接改变了国内脑外医疗的格局。
远在魔都的老常看着新闻，再看看自己弄了几万字的长篇大论骂黑子的文章。
然后一边念叨一边赶紧把这个文章给删除了。
“尼玛，还是个诺奖获得者呢，还不如老子硬气，就尼玛一片围脖就给干死了！”
老常忽然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郁闷了，算起来，自己也和张黑子交手了好几次，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
转头看看魔都的大房子，再看看前凸后翘的小老婆，他好像又觉得自己挺厉害！
普通人还在骂街的时候，金毛这边的礼来公司的总裁助理，第一时间悄悄的登机飞到了华国茶素，陪同的还有礼来华区大总裁。
因为张凡让王红给礼来发了一个邮件，意思就是来解释一下这次的事情，不然后果自负。
这尼玛，就太吓人了！
说实话，当收到这份邮件的时候，礼来这边的第一时间想着就是让自己总统把航母开过去！
但！
航母过不去，只能自己过去解释了。
茶素医院的行政楼里，三个老外带着一个翻译，面对鸟市派来的专家，茶素派来的专家，还有茶素医院的曾女士，就像是被关起来的犯人一样。
本来张凡的想法就是敲竹杠，弄几台贵一点设备。
结果包括任丽在内的人都反对。
张凡尼玛生气了，老子做生意是不行，但敲竹杠可是专业的。
可惜，人家说这是国际商业纠纷，最好还是让专业的人出来谈判。
不是怕张凡掀桌子，是怕张凡被人给糊弄了。
不得已，张凡就汇报了一下。
有些事情，张凡是不汇报的，干了再说。而有些事情，张凡是绝对要汇报的，必须拉着上级一起来。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要的也不多
对于这次论文造假的事情，也就K教授和礼来最吃亏，K教授被气成中风，研究了一辈子的中风，最后自己成中风，而且所有论文都下架了。
至于其实其他人，也就是被吹了一阵风，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不管国内还是国外，感觉都一样。
也就是很多人心里种下了一个种子，张黑子是学阀医霸，有事没事的别惹他，惹不起啊！
各种人才中，不管是儒家文化的国度还是拜上帝会的国度，对于技术人才，特别是二战以后，对于这种技术人才其实相对的很宽松，只要你不叛国，都是好说好商量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各种段子满天飞的缘故，比如第一任妻子是同学，第五任妻子是学生的这种段子说法了。这玩意不是空穴来风的，也不是一两个这样干，才有了这种说法的。
要是论轻松，技术人才但凡走进了行业的门槛，里面的人绝对比一般人过的好。
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说实话，只要手底下有点功夫的人，都是相对有格外的优待和自由的。
地球缺了谁都会转，可有时候，缺了某一个专家，短期内你某个项目还真的不能玩。这也是为什么医疗纠察虎头蛇尾的缘故，不是不想弄，而是真弄不下去。
比如现在的一个八年制博士，一出来就是博士，各种考试一点问题都没有，就像是考神一样。
只要你是给人考的，他就不怕。伱难不住人家。
但一上临床就出问题，为什么？
因为是速成的，尤其是外科系统。为什么那么重视临床实习，因为医疗这个玩意，是一门实践学科。
就像是做实验一样，不管你书上写的多规范，现实中还是千差万别的不一样。
最简单的一个切口引流，博士直接在伤口给你挂个引流管，而高年资的住院医非要在切口旁边好皮肤的地方再开一个口子做引流口。
要是让博士和住院医站在一起讨论，住院医说不过博士的。
但住院医的做法是对的，这玩意，切口上引流，的确损伤减少，也好看。
只要不出现感染，博士的这种做法好像很好。可一旦出现感染，就是小事变成大事，甚至是要命的事情。
教材上都没有明确的说法，但现实中，这都是临床专家们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这就是经验的重要性。所以，一旦一个技术人才在一个行当里面混的时间久了，往往就有了资格。
这也是这几年八年制博士不是很吃香的缘故。
茶素医院里，鸟市派来的人是一个能举手的干事带队的。这次很重视，其实每一次只要是张凡开口了，不管是要钱还是要人，鸟市这边都很重视。
不过现在张凡开口要钱的事情越来越少了，以前每一次开口要钱，鸟市的领导拍桌子吹胡子的说张凡跋扈。
可现在，慢慢的发现张凡不开口了，不要钱了，好像不是很依靠鸟市了，他们又有点着急了。
茶素医院能从茶素升格，也不是不能从鸟市升格，这玩意一旦有了第一次，后面不管是多抗拒多反对，其实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有时候，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追着喊着的时候，人家不放心上，可你一旦不追不喊了，对方又转头撵着你来了。
任总带头，曾女士带队，陪着举手的干事和礼来公司的人坐在桌上做谈判。
不是任总干预，而是任总带队，就是给人一种很重视的感觉。
按照医院的现在这个职位，有的会议，任总的名字都是比张凡排前面的。
“我们不要你们的钱，你们也是无心的。毕竟医疗科研中的误会发生的很多。你们对于茶素医院的质疑，也是一种负责的态度，和负责的精神。”
当听到任总这样说的时候，对面的老外，眼睛都亮了。哎呀，尼玛谁说茶素医院不讲道理，谁说茶素医院不好打交道，这尼玛太好说话了。
这边三个人，一下开朗了，不停的点头，不停的附和。
结果任总第一句话说完以后，第二句话来了：“但这种无心之举，也造成了我们茶素医院巨大的损失。
所以，需要你们配合我们减少一定的损失，比如在细胞分离(separation)，纯化(purefiction)的设备上，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这话一说完，对面三个笑不出来了。
任总是定调子！
其实这几年华国追赶的很牛逼了，但有些行业还是不行。
比如生物制药（生物数字化），这是一个主流产业，可以认为在将来是和计算机互联网双足鼎立的产业，目前生物制药的全球市场规模早已超过了1万亿美元，一款大药厂的“重磅炸弹药”单品市场规模100亿美元以上。
但华国在这个行当说实话不行！
华国牛逼的实验室，放在这些巨头面前，都是象征性的！甚至几乎都不存在，别说超越了，能跟上主流，就尼玛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惜能跟上的几乎没有。
还有细胞分离和纯化这两个行业，为什么克隆技术这几年没人搞了，就是被细胞分离和纯化给打死了。
但这种设备，目前华国还买不到。
全世界就三个国家能生产，大概十个厂商，其中六七个是金毛的，两三个是德毛的，剩下一个是拿大鹅的。
而且拿大鹅的这个厂商还是和金毛合办的，至于德毛的几个，到底有没有金毛的股份，这事情不好说，反正不给华国卖！
比如张凡和金毛的赛默飞世尔科技都联系了好久，邀请人家来医院参观邀请人家来茶素做客，甚至张凡都拿出肺癌重点实验室的一部分科研成果想勾兑一下对方。
结果对方也很客气，就是尼玛不上钩。
今天有机会了，张凡给任丽就一句话，医院就缺这个设备，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至于什么公开道歉之类的事情，张凡都没有考虑。
礼来这边是据理力争啊，张凡也没怎么操心，这种谈判，不拉扯几个月都不会出什么结果的。
不过，张凡不着急，因为手里还没有能吓唬住礼来的东西。
已经暴雷的人家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拿人家怎么办，桌子都掀翻了。再拿这个事情，人家已经不害怕了。
所以，张凡要有一个能让礼来害怕的，能让他们股票再跌六十刀了的东西。
赵燕芳李存厚和张凡凑在一起讨论，实验室里的各路大佬都凑了过来。
因为张凡要的东西，他们都眼馋了好久了。以前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就看张凡的这个锤子能不能把对方敲疼了。
张凡不光要忙实验室的事情，还要操心下乡的人员。
每年的冬天对于西北来说，就是医疗考核。
不在西北东北的人，是无法感受冬天威力的。
比如一个骨折的人，在夏天的时候，别说茶素了，尼玛去首都也都没啥大不了的。
可一旦大雪封门，这个时候能在县医院找到一个能做手术的，都感觉是一种上天给了第二条命的感觉。
“最近患者多不多？“
张凡给王亚男打去了电话。
等了半天，王亚男才接通了电话。
“刚下手术，也不少。尤其是老年人，股骨颈骨折的比其他季节多了很多。”
张凡一听，心里也为难。
股骨颈的手术，培养医生做，很简单，可培养一个能做好的医生就很难。
这里面又出来一个问题，能做好一个股骨颈的医生，会在县医院，尤其是西北的县医院安心的待下去吗？
除非让人家当院长，可当了院长，还有心思在手术上吗？
感觉这尼玛都是无解的。
给几个下乡的都打了一通电话，张凡也就安心了。
医疗这玩意，不谨慎一点，真的会出大事的。
这几天忙着打嘴仗，都好几天没回家了。今天忙完的比较早，没下班，张凡就赶紧出门回家了。
这玩意就算回家再被提溜回来，都算是回来一趟家了。
刚一进门，张之博就像是鸟一样飞进了张凡的怀里。
哎呀，亲热的不得了。
“今天没被罚站吗？”
“我可乖了！”
“妈妈，爸爸来了，今天可以吃大虾了吗？”
张凡撇了撇嘴，怪不得这么亲热呢。
邵华笑着接过张凡的包，点了一下张之博的脑袋，“我是你后妈啊，行了，今天吃大虾。”
张之博一听，也不和张凡腻味了，转头就提着铲子去外面铲雪了。
下雪对于大人来说，是一个烦心的事情，可对张之博来说，太快乐了。他也不怕冻，不知道从哪看了一个雪人，他非要自己弄一个。
“越越爸爸糖尿病昨天视力有点模糊住院了！”
“额！不是控制的挺好的吗？”
“哎，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明天有时间没，要是有时间，咱俩去看看。”
张凡点了点头答应了。
因为茶素医院到了冬天，老慢病是要分流的。
比如糖尿病的患者就必须去二分院，茶素总院这边是不会收治的。
清晨，张凡慢慢拿开邵华的胳膊。女人有了孩子以后，明显就不行了！
张凡起床洗漱，然后出门跑步，现在张凡跑步都是跟着小区里的安保一起早操的。
小区外面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