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医院的关系变化
茶素医院自从升格有钱后，变化最大的就是医院医生和各路药企药代的关系。
以前是妾有意的郎有情，相互见面都不用说话，眼神的碰撞，就能勾搭在一起。
就像是相互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味道一样，有时候别说在医院了，大街就这么相互一看，药贩子就能看出对方是医生，医生也能看出对方是药贩子，就是这么神奇。
每个周一和每个周末，住院部和门诊大楼里，长腿黑丝格外的多，推着红色的手推箱，感觉像是从来医院探视病号的，可装扮又不太像是探视的，反而有一种少妇的那种说不上了的感觉。
这个绝对不夸张！
周一是来下单的，周末是来结账的，顺便请医生主任们吃个饭唱个歌，要是主任糙一点的，直接就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盖油印子了。
一般药贩子和医生之间的结账，从来都不走任何的电子账户，全是信封，里面就是这一周的工资！
而茶素医院现在不用张凡操心，医生主任们自己就杜绝了医生和药代之间的合作。
因为划不来！而且张凡给与了临床药师巨大的权利，还不让统方，这个就是杀手锏。
统方或许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意思，其实简单，就是药贩子给药剂科主任塞几个信封，然后药剂科主任或者干事，把这一周医生们使用某款药物的处方统计一下交给药贩子。
然后药贩子，一块两块的按照这个统计去发钱！
因为工资奖金给的高，张凡有底气说话。
而且他的操作也很简单，某个科室如果出现这种合作，是医生单独合作，他也不说医生，就操练主任。
说良心话，院长收拾一个小医生，动作大效果未必好。你能把人家怎么样，了不起谈心，做检讨，待岗学习，还能怎么样？剩下就只有开除了。尤其是这个大招，其实在体制内对于有编制的人员，不是太好用的。
可让主任收拾科室里的医生，那手段就多了去了。
院长收拾小医生效果一般，但院长收拾主任就立竿见影了，茶素的医生护士都不怕张凡。
但科室主任有一个算一个，心里明白张黑子是真的心黑手黑，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黑手，弄不死也是弄个半残。
其实，医药代表也不惜的和小医生做什么勾兑，主任都不恰饭了，找小医生能有什么用。
这个利益链条被斩断以后，首先科室的工作环境明显和谐下来了。各大高年资的上级医生也不再霸着关键手术不让下级医生做了。
以前的时候，比如关节骨科最大的手术，髋关节手术和膝关节手术，就是因为能恰上饭，上级医生不退休他是不会放手让手底下的医生做的。一天不管有一台还是八十台。
因为耗材的回扣是给主刀医生的，主刀看心情给助手分的，一台两三千，工资都是零花钱！
就算他累的尿血也不会让别人动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敬业呢，下面的医生说实话回家拿针扎小人都不过分。
现在好了，年轻医生们的业务能力大步的提升。以前这种医生的提升，都是靠去其他医院进修才能上手一些关键手术。
这也是为什么，医疗系统中，一个进修名额，有时候竞争的脸红脖子粗的缘故了。
内科也一样，比如内分泌，都不用其他人举报。各大临床药师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希望能查出一个恰饭的，然后上报，张凡是给奖金的。
清晨，张凡查完房，给王红说了一句，去趟二分院的内分泌。
王红立刻就要点兵点将的跟着去，张凡说自己有点私事。
王红哦了一声，也就放弃了跟随。张凡有时候都有点恍惚，总觉得自己是王红的下属。
不光早上王红要给他安排工作，就是每天的行程，给邵华说不说，反正得给王红说。
张凡一出门，王红就立刻给老邹打了电话。
以前从总院到分院，张凡走几步也就过去了。
现在好了，出门必须坐车，牙长的一点路，都得坐车。张凡总是不是很适应。
二分院主要是内分泌和消化内科还有普外，算是一个小综合性的医院。不像是一分院，直接就让老居给霸占了，直接就是呼吸分院。
这边虽然占地面积小，但环境比总院都好，总院那边人来人往的，感觉就像是个闹市。
一路上打招呼的人很多，“院长好！”这是一般的主任。
“张院好！”这是相熟的普通医生。
“院长，等会去总院手术室有个手术，你来不！”这是拿不下来手术的住院狗。
“吃饭去啊？”这是当年和张凡一起进医院的那批护士。
“又迟到，你那点津贴都不够扣你迟到的。”张凡撇了对方一眼，嘲讽了一句。
“你少污蔑我，我今天下夜班，昨晚忙了一夜，这会腿都是软的。”
“嗯嗯嗯！”张凡点了点头，也不好接话了。
进了内科楼，打招呼的就明显少了很多。
拿药取药，带着病号去检查的护士们，看到张凡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内科的护士们和张凡还是不是很熟。
小医生们远远的看到张凡，早早就跑开了躲起来了。
他们倒不是娇羞，就是怕和张凡搭个话，然后张凡跟着他去科室，完事张院把主任再收拾一顿，他都没办法给主任解释。
几个分院的医生护士，都是轮换的。每次三个月，夏天来分院算是来休养的。
冬天就不行了，不分总院分院，尤其是各种慢性病，在冬季里是最难熬的。
张凡一进内科楼，就像是草原狼进了土拨鼠的地盘，“张院来了，张院来了，看着是去内分泌的。”
“内分泌又要倒霉了。”
“或许是消化科！”
“你可别扯了，肯定是去内分泌的。”
张凡在分院里大概转了一圈，没有去固定的科室，就是看了看医院院子里的雪扫干净了没有，门窗有没坏的。
因为也不是突击检查，也没必要去骚扰人家正常的工作，而且这种突击检查一般都是放在夏天的。
过了没一会，邵华电话就来了，她已经到了。
张凡从电梯里一出来，就看到内分泌的护士长已经守在电梯门口了。
“怎么真来内分泌了！”虽然护士长心里嘀咕，可脸上已经笑的开了花了。
“院长，您来了啊。我现在就去喊主任。邵总已经到病房了。”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最近科室怎么样？”张凡随口问了一句，让护士长去忙了。
张凡一进病房，就看到邵华陪着贾苏越和贾苏越的老爹聊天呢，说实话，独生子女什么都好，就是老人生病后，真心的难。
几天的时间，贾苏越熬的如同薛飞的几个麻友。
“哎呀，张院，我说别麻烦您了，这么大的医院您一天忙的，还抽空来看我！”
老头立刻坐了起来，脸上的病态都少了一大半。
其实张凡不想来的，可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邵华的面子必须给。
糖尿病这个病，说是糖多了，其实也能说是糖少了。
因为吸收的糖分和摄入转化的糖分全都汇集在血液里面，而不能进入细胞之中。
看似糖多了，其实细胞是饥饿的，这就有了患者越吃越多，可身体越来越消瘦的缘故。
刚聊了两句，贾苏越的老娘刚拿凳子让张凡坐呢。
内分泌的主任带着三个副主任还有护士长带着两个副护士长进来了。
有人说，我去，茶素的科室主任比驴都多。
其实，这都还是少，这个二分院的内分泌病区有多大？
床位有三百多张，就这七个人两个月下来，在高峰期的时候，忙的头都能大三圈。
“张院！”
内分泌的主任一进门首先就和张凡打招呼。
“哎呀，我就是来看看长辈，你们这是干什么！”
“您来的少，我们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给您展现一下我们的工作态度。”内分泌的主任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然后立刻脸色一正，打开手里的病例，“我给您汇报一下，目前三床病号的血糖控制的尚可，但已经出现糖尿病神经病变了。
我们目前的治疗方案是……”
张凡仔细的接过方案看了一下，“不错，这个方案很不错！”
主任们也没多停留，说完以后又检查了一遍患者的摄入量后，就走了。
紧接着，没几分钟，其他科室的主任和护士长也来了。
说实话，面对张凡，小医生们其实更自由一点，但主任们不敢，今天张凡来了，张凡都说了，自己是来看个朋友。
但说归说，就算张凡不计较，但他们也会来，可要是不来，如果哪天张凡犯了小心眼怎么办？
一波一波的主任护士长们潮水一般，来了走了的。
张凡一看，赶紧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病房。
而贾苏越的老娘看着张凡的背影，再一看自家的姑娘，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一种感觉。
“黑吗？一点也不黑啊，男人要那么白干什么啊！哎！”心里叹着气，转头又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头子。
就在张凡在分院摸鱼的时候，茶素附属医科大的教室里，一群群的学生们正在努力的复习着。
因为年底考核马上就要到了。
这个考试相当的重要！没有人敢轻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哭泣的孩子们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考试和统考模式不太一样，每年教育下发的大纲，茶素国际医科大也给各个教研组下发的。
不过下发归下发，茶素国际医科大的要求更偏向于临床。毕竟全国所有的医科大有附属医院，只有茶素国际医科大是附属在医院的。
虽然有点另类，但华国所有的医学院，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羡慕茶素国际医科大的。
尤其是普通老师的待遇，这放在华国，几乎可以比拟大渔村的贵族学校的老师了。
当然了，茶素张黑子的钱也不是这么好赚的，茶素国际医科大的教材是自己出的。
每年教研组在出教材的时候，都能脱层皮。茶素国际医科大不要求老师一年出多少论文，但必须保证每年参与的教材章节过关。
不想编著教材，也没事，你可以出论文，二选一。
说实话，出教材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既要保证不脱离临床，还要能有一定的科研性，既要经过循证医学保证教材的数据详实，又要有一定的前瞻性。
每一次当教材被张凡签字通过后，老师们都感觉有一种尼玛升华了。
教育部这边对于茶素国际医科大的教材自编颇有微词，不过也就是在高晶晶面前微微词一词，当着张凡的面，还是会说教材很有水平的。
其实早些年，华国的医疗教育的难度还是相当高的，别的不说，那个妇科老奶奶一辈子没结婚，这是当年的校规规定的，女生想学医就别想结婚。
后来医疗教育难度的下降是因为华国缺医少药，医生太缺了。
可这玩意一旦下来，再上去就费劲了。比如现在，医疗教育是各行各业中最奇葩的。
有五年制的，有五加三加三的，有八年制的，还有四加五的，尼玛不知道还以为给小学生出算术题呢。
哪个行业有医疗这么乱的学制，就是因为医疗教育下出来的学生很难让医院满意，各大高校就自我摸索。
其实张凡看的很清楚，这是学制的问题吗？这尼玛纯粹就是人的问题。
张黑子的钱难赚，别说老师，学生们也深有体会。
其他学校，没有一个学校是考实操的。
但茶素国际医科大从大三就开始考。
不光考，还与时俱进的。
以前的时候，实操就是几个橡皮娃娃，让学生们上手。学生们比拼的其实不是手上的功夫，而是嘴上的功夫，只要你能说的利索，就算满分。至于是不是真会，这就不是太关注了。
当时张凡还很得意，尼玛这么严谨的考试，谁有？
然后张凡把考神拎过来显摆了一下，还颇有挑衅意味的让考神给评价一下。
考神这就不能忍了！
尼玛，你说你拉我上手术，让我给评价一下，我考神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剪刀镊子的我也认不全。
一个破年底考试，还这么显摆？
这真不拿我当博士啊！别说现在了，当年老子高三的时候，这种考试只要给复习资料，都不用多久，一周老子就能考个及格。
考神转头就写了厚厚的一摞子的改进意见。
张凡一看，冷汗都下来了。
在考神眼里，这尼玛张凡所谓严谨的考试，全是漏洞啊，就像是一个美女穿了丁字裤一样，说她穿了，也可以说她没穿。
乖乖！不服都不行。
说实话，论考试，八个张凡加起来都不如一个考神。
考神这种货，感觉天神就是干这个的，别说他会的，就算是他不会的，只要是考试，他都能选到正确的答案。
可以说，考试这个行当里，考神是通透了。
张凡想改革考试！
中庸的校长当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是不是觉得我们中庸的学生学习好，拿了你们的太多的奖学金，你们掏不起了。
当时中庸的校长还是老校长。
说实话，张凡还真尼玛不是舍不得这点钱。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奖学金来源有方面，第一就是茶素实验室每年科研盈利中拿出一点。
第二就是土豪国给了一批，因为茶素医院是给土豪国代培学生的。可这帮学生考不过华国的，土豪国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额外给了一笔钱。
张凡多明白的一个人，就专门设定了一个非汉语考生奖学金。
当时，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传出去的，反正把张凡骂的那叫一个狗血喷头，谁都知道的是，人家土豪国给的这笔钱，张凡就拿出了十分之一做非汉语奖学金，剩下的全给密西补贴了其他学生。
当时高晶晶要解释，张凡没让，高晶晶还觉得张凡心胸太宽广了，结果张凡拿着这个事情又去问了莱文，又去找了其他几个斯坦。
意思也很明了：看把，我为了激励你们的学生，都让人骂成汉奸了。
对方也让张凡给弄的不好意思了，堂堂一个这么牛的院长专家都开口，还背锅了，那就意思意思呗。
然后代培的所有国家，几乎都给茶素国际医科大给了奖学金。
反正现在只要是学生，从本科到博士，但凡努力的，几乎三四年下来，随便在茶素弄个半套房是问题不大的。
因为钱多，中庸他们联考的就算是校长不想参加，学生都能桌子给掀翻。
所以，今年的年底联考，华国前十的医学院真的是拼了命了。
大家都知道今年考试改革了，但怎么改的，学校这边就是出了一个考前指南。
当然了，茶素这边也划重点，不过这个划重点就有点欺负人。
一本内科书拿出来，从绪论开始从头画到尾，尼玛还不如不划重点嗯。
考前指南上也没什么新意，就是又强调了一下侧重临床。
年年都强调，从大一考到研究生的同学们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考试变了，出题的是学校，考神这边的教培集团选择试卷和调整难度。
实操直接就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甚至橡皮娃娃充气娃娃的全都不用了，直接上真实病历。
比如二尖瓣狭窄的患者，心内科直接挑选几个患者在考试前一天和患者沟通，“大爷，行不行，有三千块的模特费！”
老头一听，这还给啥钱，为了孩子们，不要钱都可以。不光是茶素医院心内科进行挑选，各个科室，还有其他几个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也在挑选。
结果被挑选的老头去了以后，就有点后悔了。
人太多了，乌泱泱乌泱泱的，当着小姑娘小伙子们脱衣服裤子，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年底考试终于开始了，一群群的学生们穿着白大褂什么都不用拿的进入了模拟中心。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模拟中心，是人家莱文给捐赠的。
突出了一个贵，电梯都是一次性能坐三十人的。
而在这个时候，华国前十的医学院也同时进行考试，这种联考已经坚持了好几次了。
反正用中庸的话来说，只要张凡还有钱，他们永远都会参加。
中庸，几个天之骄子进入了考场，拿到了考号，在监考老师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小房间。
然后，让人不知道说什么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次实操改革，当时就把好几个学霸给考哭了，当场哭的。考哭几个学渣，也没什么可说的，可问题是，往往考哭的都是学霸。
真给娃哭可怜了，你想，本来觉得能冲进联考前十的，信心满满的进了考场，结果一推门，小房间里除了六七个老师以外，躺着一个肉呼呼的大爷。
然后老师塞给了一把听诊器，给了一个血压仪，然后对学霸说：“给老大爷进行查体！给出初步诊断意见。”
就这两句话，剩下啥都没有！
其实这就是诊断学的魅力，但现在……
学霸都傻了，看着敞胸漏怀穿着白色长裤衩面无表情肉呼呼的胖大爷，他声音都是发颤的。
诊断书他不能说倒背如流吧，可随便任何一个知识点，他都能给你说出是在第几页。
所以实习的时候，就不是很上心，总觉得自己会了。
今天，他终于知道，他不会，脑子里那些丰沛的医学知识，现在，看着肉呼呼的大爷的时候，他啥都不知道了，甚至都想不起来，第一步应该干什么。
当初张凡要考试改革，因为他知道，不改革不行，其他行业怎么样张凡不好说。
可医疗行当考神这样的货太容易混了，学习又好，各种考试都对人家没什么难度，如果会做人再混几个论文，妥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主任医师啊。
但，这样的人会看病吗？
一群哭哭啼啼的学霸们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的。
听诊器放在老头的胸膛上，怎么听，怎么有问题，感觉不光心律不齐，甚至尼玛干湿啰音都好像能听到！
反而是平时考试中不溜的一群孩子们，今年实操的成绩特别的好。
因为正儿八经安心实习的人，是这群人。
他们都是奔着临床去的！
“这算不算是考试事故？”
不知道中庸老院长什么时候也来考场了。皱着眉头很是不友好的对着张凡问了一句。
这要是老头还是中庸的院长，张凡肯定跳起来就和他干了。
但现在不行了，张凡瞬间，脸蛋变成了菊花，还是绽放的那种！
第三百六十四章 来吗，比比谁厉害！
“您这是觉得实操不重要呢，还是觉得学生们水平不行！”
笑呵呵的张凡起身要把位子让给老头，老头没搭理张凡，反而接过王红递过来的凳子。
“你这是不教而诛！这是学校，你要改革，可也要循循渐进，这一上来就搞这么一下，要是你是学生，估计全都得挂科。”
张凡愣了一下，觉得老头说的话好像对，好像也不对，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知道。
“您说该怎么办？”
“伱想侧重哪一点，就应该在教材上体现出来，在平时的教学上体现出来。这种忽然上来就搞这一套，是一种摧残！”
老头说完，张凡忽然一下明白过来了。
“呵呵，老爷子，如果今天他们毕业了，进了医院，急诊忽然来一个病号，他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能给患者多一点机会呢？”
老头是多年当校长长于多年当医生。
一个是从医生的角度出发，而另外一个则是从老师的角度出发。
谁对？谁错？
其实这个没啥定论。
但华国的高校有时候，过于保守。
比如当年张凡他们毕业那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其他学生都是自谋出路。
像是张凡这样的，一竿子给踹到国门线的不在少数。
当时，有个学生，自己没找到好单位，可心里又不甘心。这家伙不知道脑回路是怎么想的。
拿着毛笔就在宿舍的墙壁上开始题词，颇有宋哥哥的风范！
老师来了以后，他说自己等会就跳楼！老师都吓尿了！
至于题词具体内容都是不能说的，这家伙也牛逼，直接要见校长和书籍。
肃大啥级别，说实话肃省老大见肃大校长也是要预约的，
但人家真的见到了！
然后苦口婆心的说，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们能帮则帮，你不要这样，你还年轻。
张凡是了解这个同学的，尼玛让天下的人都自杀了，他都不会自杀的。
然后这小伙据说是唯一一个不是年级前三十的身份，可仍旧能劳务派遣进入了学校附属医院的毕业生。
这个货干了五年，拿到主治，就算肃省再不行，可毕竟是大三甲的主治，靠着这个资历跑去大渔村，日子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可以说华国高校对于学生在生活上是宽容的，但在学术上是残酷的。
不在学术上教会他们一个生存的本领，你现在对他多好，以后他就会有多落魄！其实这也是大学生不值钱的原因之一！
所以，张凡不认同老校长的话。
“什么是不教而诛，现在对他们宽容，等他们进入医院的时候，就是对患者的残酷。”
“你这是抬杠！”
老头说不过张凡，当院长的时候没能说的过张凡，现在照样也不行。
“我们办学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您是了解我的。茶素医院能办好，这是欧院他们老一辈给我留下了一个偌大的好底子，各个科室齐全，人才队伍建设完整。
可学校不一样啊，从鸟市搬迁过来，就流逝了一部分人才。现在学校里真的就是八国联军啊。
从哪里来的都有，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大力出奇迹！您说的都对，可我没有这个底蕴啊！”
张凡这么一说，老头反而不好意思了。
“这个，这样，你也……”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啥。
张凡都好奇了，这老头这么可爱，当年是怎么混到中庸院长这个位置的。
“您看您，现在实验室就那么点东西，您随便就弄完了，您不是对我的这种做法有意见吗？那我给您一个班，如果您能带的比我其他的班级好，我就认输！”
请将不如激将，这老头最近听说要回中庸了。因为老头这边的科研都差不多该收尾了，剩下其实也不用老头出手了，人家的学生就弄完了。
老头其实挺喜欢这里的氛围，简单高效。
肯定简单高效了，因为有张凡。
临床上，不管多天才的医生专家，面对张凡，总有一种无力感。
不说外科，就说内科，张凡虽然很少参与内科的治疗，但关键时刻，张凡设定的方向，哪一次出过问题？甚至大部分内科医生不看好的情况下，最后的结果，还是人家张院看的远。
这就是本事，张凡把任何一个科室的医生都能压在身下折腾。
所以，不管是多天才的医生和专家，在临床上，没有一个敢炸刺的。就算要科研经费，最多也就是撒泼打滚耍赖皮。
可要是敢给张凡耍大牌玩天才，分分钟能让张黑子把脸扇肿。
至于实验室的科研上，虽然张凡没有临床方面这么霸道，但最重要的是张凡有钱。
不管你多大的项目，只要张凡看好的，他都敢投，砸锅卖铁是张凡自己说的，其实他出去转一圈，多少钱都能给你把钱凑齐。
这就是本事，一群实验室的主任，有一个算一个，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啊，以前要点科研经费，勾心斗角的三十六计都不够用。
可现在好了，简单，只要项目好，钱不用愁。
但老头喜欢归喜欢，毕竟人是中庸人，死是中庸鬼。张凡当年能卢老头的师兄弟们挖过来，不是茶素有多牛逼。
是因为张凡是卢老头的关门弟子，站出来是能顶门户的，是能代表祖系的。别以为这个现代医疗不讲门户，现在的门户之别，不过是放在了台面下，更隐蔽更注重。
比如张凡牛逼了，老头们自己看个病都安心，这就是缘故！
现在张凡这么一说。
老头怔怔的看了张凡好几分钟，好像有点犹豫。
张凡一看，直接又来了一盆油，这玩意张凡在欧阳的历练下，说实话，正常按照张凡这个年纪的，绝对达不到张凡的这个水平。
“您放心，挂职都不写您名字，咱不会占中庸的便宜，中庸也别想着蹭我的光！
就是你老头和我得私人对赌，敢不敢！别说您半辈子种树育人，我觉得过时了。你瞅瞅中庸花了多少年，估计得有一百年了吧，这还进不了世界一流。
您再看看我茶素，这才几年……”
老头是真让张凡给说生气了，也顾不得什么激将不激将了。
“你少瞧不起人，来，我带一个班，你一个带一个班，五年为期，看结果！”
“好，一个唾沫一个钉，王主任立刻去给高校说一下，这一届大一开两个班，我和老头分别是班主任。
想来的学生，让他们参加报名，马上就办，我就不信了！”然后瞟了王红一眼！
王红一听一看，直接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说，转头就跑，都不用电话，就是被贼撵的一样。今天她要是跑慢一点，老头反悔了，估计张凡能折腾她好几个月。
考试继续，哭的人也继续。没用，医学院培养的是首先是医生，不管你以后出来干科学家，还是干女商人。
现在必须得能用一个合格的医学生走出这个学校的大门，如果想成功拿奖学金，那就必须成为一个优秀的医学生。
不过一群中不溜的，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准备毕业就进医院的人，心里一下好像找到归宿了。
大家还没从实操的考试中清醒过来，学校当天就发布了一个更重磅的消息。
因学校调整教学，今年大一将成立两个实验班，班主任分别为茶素医院张凡院长，另外一个实验班的班主任为……
学生们都受惊了！
一群大二的学生在学校官网留言，“为什么从大一开始，为什么不从大二开始，基础课程，我们还没有学完，这样不公平。”
大三、大四的也一堆堆的跟在后面说不公平。
而大一的直接就发了疯了。
不停的询问，“张院的班级需要什么条件，王校的班级需要什么条件。”
“是不是要年级前十啊？”
“什么年级前十，必须身段柔软，老师老师我最软！”
本来是联考，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茶素的学生直接把官网的消息转发了。
这一下，不光茶素的学生们受惊了，其他几个联考的学生的一样也受惊了。
一些吃味的学生直接就说了：“都说张院吝啬，你们还不相信！
前三次的联考，茶素的学生能进入前十都是凤毛麟角。
能拿大奖的几乎没有。
你看看这几年张院为了不让其他学生拿奖学金，多努力啊，茶素水木联合培养本科生。
这还不够，还要邀请全国专家轮流来讲课。
这到头了吗？没有，自己出教材，紧接着又改革考试，尼玛茶素的考试专业程度，我觉得都可以成为主任医生的考核的模版了。
现在更可怕的是，张院亲自下场。我建议联考解散，因为茶素不讲武德！”
“什么不讲武德，你有本事，你就让你们学校的校长亲自下场，别一天天的，人家怎么是人家的事情，有本事你就拿个第一。”
不管吵架的，张凡反正把这个事情落实了。
首都中庸，新院长都傻了！
还有这样操作的？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了吗？
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当我张黑子不会吵架？
延续，人类对于这个玩意，尤其是男人，特别是老男人，说不看重的，都是实在是无奈的。但凡手里有点钱，但凡手里有点权，尼玛老房子着火，你们是不知道的。
在医院里，多少老男人宁愿和三十年的发妻离婚，宁愿身败名裂都要和小媳妇生个儿子！
难道真有江山要让儿子继承吗？
因为这玩意是基因里面带的，你是无法否定的。不管是你的血脉延续，还是你的思想，甚至是你的技术延续，男人对于这个玩意，是真在乎的。制约你的只不过是现实的条件而已。
越老越在乎，老话讲男人到老就是爱财爱子，财就是技术，子就是血脉，这玩意一点都没错的。
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的论语了，那个什么了，甚至刊印数量比迷信都能高的。就算是现在，几乎所有的学科到最后，感觉都尼玛信了神了。
华国古代的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基因，不知道什么是DNA，但这玩意当年有一大帮站在高处人，对于这个事情，从高纬度早早就看透了。这个高处，未必是职位，而是思想。
老头明知道张凡挖坑，但他就是忍不住，因为张凡说他的教育方法不行，不管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刺激到了他，甚至事实上也刺激到了他。因为茶素医院的国际医科大已经竖立在这里了。
但老头觉得，这是张黑子占了时代的便宜，占了一个白手起家的便宜。现在的挑衅，是一种现在有船，而嘲笑他们当年脱了裤子光屁股游过去的人。
用老头的看法，如果他当年有张黑子现在的条件，张黑子算个屁！
张黑子有什么思想，他会教学生吗？他自己的硕士，都尼玛是卢老头带出来的。所以，张黑子他懂个锤子，不就是有两糟钱吗，不就是尼玛手术做的好，有人保护吗！
尼玛，老头是真的被气到了。
只要气不死，就没啥大事，说不定气一气，老头还能多活几年呢。
瞅着摔摔哒哒骂骂咧咧起身走远的老头，任丽有点不忍心的看了一眼，又看了张凡一眼。
“要不咱们最近组织一个职工体检吧！”
“嗯！可以，这个想法好，书籍还是书籍啊，想的周到！”
医院的体检很混乱，就连入职体检都很混乱，因为以后都是同事，对方没有要求，自己这边只要不用承担什么后果，几乎都是进门就签字，甚至还会调侃的说：“王医生啊，你自己签就完了，还拿过来干嘛！”
这是事实，你把人家按在体检床上，脱了裤子给了三通，你觉得你是负责，人家未必承情，甚至觉得你是难为人家，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所以，后来为啥医院那么多猝死的，炜疾忌医别说普通人了，就是医生其实也差不多。
所有科室里，医生最不排斥的第一个是牙科，会有医生没事就去洗牙，补牙。
因为这玩意，牙白了更好看，牙好了吃的更香，你见过哪个医生没事就跑去彩超室做心脏彩超的吗？
没有！甚至有的医生在医院干了一辈子，都没去过彩超室说，来周主任给我看看心脏，没有。
所以，茶素医院对于医院的医生体检很严格的，张凡不管他们怎么讨厌，怎么编排自己，他不希望自己手底下那个大将哪天倒在手术台上。
老院长骂骂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张凡的行政楼破破烂烂的，尤其是冬天进办公室办公还尼玛冻手。
可给于这群老头，直接就是在住院部安排办公室。
空调地暖，甚至休息的床都是高级货，老头坐在办公桌前，喝了两口水，跟着老头学习的医生有八九个之多。
这全是张凡安排的，不说老头的学生，光这些茶素医院派来偷师的，都能占满一房子。
“今天我不去实验室了，你们这段时间也休息休息。”
赶完人，老头喘了两口粗气，稍微休息了一下，开始打电话，“昆华，最近身体怎么样？”
“爱敏，你腰椎好点没？”
“李晓勇，我们那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你还不能释怀？我老头给你道歉了，当年是我错了，行不行，满意不满意？
但现在有个事情，我要给你说一下。你不要和我抬杠，有人说你的水平狗屁不是，还说我们这一代人是时代的罪人。
你怎么不是罪人了，拿着全国最高的津贴，拿着全国最多的科研经费，你的实验室进入全球前二十了吗？
别说你了，你的学生现在有顶流的专家吗？”
当年被老头赶跑去了首医的李教授拿着电话手都开始抖动了：“是谁？魔都的？一条街的？
不应该啊，还是金毛的？娘的，你告诉我，我让我学生问一问，这是欺负我年老体衰吗？”
张凡还在考场，幸灾乐祸的看着一群笑嘻嘻进去，出来哭唧唧的学生们，越看越觉得心里舒畅，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考神这个货太尼玛鸡贼了，来做模特的老大爷都是一群一群的，甚至都不会重复接客。
进去脱了衣服裤子躺一会，然后出来就给三千元。
有的大爷抓着监考老师的手，“孩子们也不容易，我还能多躺一会！”
可以说，有多少个学生几乎就有多少个患者。
反正只要不花自己集团的钱，他是能有多造，就有多造。
效果也很好，这尼玛有时候钱到位了，真出奇迹的。
“没事，没事，哭什么，别哭了，回去好好学，这次的考试负责人我一定会严厉批评的，不过你们也是，大意了吧！
没事，没事，再接再厉，他的那点水平还能难为住你们？这次是大意了，我知道，下次你们一定会让他看看什么是水平，什么是医科大的高材生！”
看几个学生围过来，张凡瞬间就成好人了，这几个学生都是尖子生，大一半学期已经把所有的基础课的学分学满了，有时候张凡也会带着他们去看看手术。
你就说这群货，别人用两年才能完成的学业，他们半年就搞定了，你说按照传统的考试，你能测试出人家到底是不是个好医生吗？
不是学生不好，而是教育滞后了！
拍拍这个的肩膀，拍拍那个的胳膊，顺便拿着任书籍递过来的纸巾，“张院真好！我一定好好学习，这次是丢人了，张院您就别难为老师了，老师也是为我们好！”
“嗯，好，有这个思想，有这个高度，世上还有什么难事，只要有这个想法，未来的你们都是我要仰望的存在，去吧，洗把脸，该上课的去上课，学完分的去自习，找找自己的不足。”
还没装完13，电话来了。
王红不知道从在哪藏着呢，“张院，联络员的电话。”
出大事了！张凡的第一想法。
因为一般情况下，联络员几乎不会主动给张凡打电话的，就算打，也是张凡要人家帮忙，人家给张凡过来回复的。
“我是张凡！”
“我的张院啊，您又干什么了。这会首都的几个大院长大校长都在领导办公室告状呢。”
“怎么，给茶素医院有政策倾斜了？我也没听说啊，需要我去首都吗？怎么干点事情这么难，给点政策怎么了，他们在首都享受了多少不公平的政策，我们说什么了，我们抗议了吗？
现在给了我们一点点的好处，他们就红眼病了？我们容易吗？红眼病得治，你别担心……”
说实话，张凡轻易不和别人吵架，甚至别人都骂到门上来了，张凡有时候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但，前提是你别动我的好处，你要是敢占老子的便宜，吵架张凡还是学过的！
“不是的张院，不是什么政策，你怎么又挖人了，我们私长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教授级别不能挖，教授级别不能挖。
您倒好，一挖挖了七八个，这也就算了，有个老教授这几年几乎一直在住院，甚至有一次都躺在ICU了，人家学校深怕出事，几年才给安排一个博士。
您也把人家给挖了。
这样不行啊，私长这会给人家几个院长校长道歉呢。我抽空出来给您打个电话，您快想想办法吧，这个事情肯定没完。”
挂了电话，张凡头都肿了。
老子最近没挖人啊！嘿，难道这就叫马大还是马太或者是什么海潮效应？
张凡着急了，人家自己来的，我凭什么不能要？
就你们会告状，老子不会哭？
不行，这事情得重视。
虽然张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大爷看上茶素医院了，但这不妨碍张凡把这个事情落实下来。
也顾不上装好人了，带着王红喊上任总，就朝着行政楼走，越走越快，后面都小跑起来了。
一群人瞅着张凡，不知道的还以为急诊中心又来重病号了。
“赶紧，让在家的领导赶紧来办公室，打开视频会议，把欧院、迟院都链接起来。”
原来，中庸老院长被张凡真气到了，真的是一下戳到肺管子里了。
这种人，到这个位置的人，在乎的是什么，不就那虚无缥缈的面子和身后盖盖子的评语吗！
要是其他人这样说，他都不带搭理的。
可张凡的地位，说不定以后就是给他们定论的人！
既然你张黑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一群闲散人士就给你上一课，不要觉得你自己有多牛逼，只不过是我们老了而已。
虽然我们老了，但我们没死，你娃嘴犟是吧，把你能的，老子今天给你上一课！
然后就开始打电话摇人。
老头在学术上，有志同道合的，有分歧如仇敌的，但大家都同一个时代的，造就了当年成果的一代。
“你们都是废物，你们的学术都是垃圾！”这话一说，别说ICU的，本来都咽气的都给气活了。
一个一个的给学校老干办的打电话，给我买茶素的飞机票，我要去茶素。
学校就问，老教授啊，到底怎么了。
学校肯定知道，茶素给多少钱，这群人都是挖不走的。
难道又许诺了其他方面的？张黑子这是个牲畜啊！这尼玛都是招牌啊，你怎么能这样。
越是打听，老头老太太们越是不说！
这不，这就成了张凡又开始挖人了，还打破了上级严令不准挖教授级别的规章制度。
第三百六十六章 人来了，还是组团的
“领导啊，这是欺负人啊！我没有挖人，我用当性做保证。这个事情，现在已经不是我这个层面能解决的了，这是看不起边疆啊，人家看上咱们的医院。这是对咱们边疆工作的一个肯定。
这是对咱们边疆上下的一个肯定。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这是命令吗？不是，这就是看到我们边疆的前景了！”
茶素医院的办公会议开展的很快，张凡做主，其他人帮忙，欧阳出绝招，然后一群人开始行动起来。
老李首都人头熟，赶紧发动人脉打听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事情。
欧阳认识的老头老太太多，赶紧发动一些已经多年不问世事的人出来走两步。
远在土豪国的迟书籍也不能闲着，赶紧准备资金，实在不行就用钱砸人。
任书籍闫晓玉这边赶紧和茶素联系，找一个小洋楼，从安全到环境必须要做到茶素最好，必须要让他们觉得茶素是重视他们的。
老居最快速度挑选出医院的年轻医生成立一个医疗组，必须是最年轻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医生，给与这些老前辈一定的重视度。
老陈做好后勤！
张凡是班长，赶紧和上级保持一个畅通的沟通。
这才有了，张凡给上级打电话，指天画星星的发誓，自己真没违规，这些人都不是他挖的，别说挖了，他最近铲子都没碰过。
鸟市这边也纳闷啊，听张凡这么一说，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最近真没有啊。
不过纳闷归纳闷，问清楚张凡没有违规，问清楚张凡这边的决心以后。鸟市这边也做好了准备。
娘的，欺负到门上了，这还得了！
组织的效率体现出来了，各个单位都开始汇总这几年边疆各种疾病资料和材料！
甚至好几个单位口才很优秀的人，莫名其妙的被集中起来学习医疗文件~！
大家都很纳闷，这是要干嘛？难道是终于有领导发现了我是一个有才的人，要让我去某个医院当院长，不！应该是去当书籍！
可为什么这个招待所汇集起来的二三十个，好像都是嘴上功夫了得呢？
就在大家纳闷的时候，这一天！中庸老院长穿着湛湛新的西服别着红条的领带，还让自己的得意弟子到茶素医院后勤来借车，点名要1号考斯特！
老头打扮的如同夕阳红一样，像是今天就要娶老伴。主要是张凡真把老头气着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眼看老了老了，狗怂这么说，怎么就你祖系牛？你师父他们师兄弟不照样打成狗脑子了吗？
老子今天就在你的大本营弄个院士班，看你以后怎么说！
茶素医院的车多，不过大多数都是工具车。比如手术车，比如120急救车，就算张凡的牛头还有欧阳的空牌005任丽的八缸四个圈其实都是工具车。
尤其是任丽的八缸车，关键时刻拿出来这是能平账的。
不过医院也不怕没车用，比如集体出去干什么的，茶素政府这边的车队就被张凡给征用了。
甚至油水什么的都不用操心，说良心话，不是茶素医院买不起车，而是这种白嫖感觉真尼玛香！
老陈听说老头要借车，还指定了考斯特，第一时间就给张凡汇报了，而且也把车借来了。
这就是老陈，事无巨细都会给张凡说，看着好像没魄力，也无法独当一面，但这种人只要张凡不倒，他的位置就不会松动。
考斯特缓缓的进入了茶素机场，茶素机场最漂亮的地方不是机场里面的水泥大平台，光秃秃的就像是下了好几年鸡蛋的母鸡屁股没啥可看的。
真正漂亮的是，从机场到城市道路之间的环境。颇有曲径幽深的感觉，几百年的粗大的树木，就算是冬天，也有一种王府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亲眼看到，是无法想象的。
当年这个机场是个军用的，找的地方也古怪，就是能藏起来不被发现的。
这群老头老太太要来茶素，终还是被人问着急了。
“你们是要去茶素干什么吗？去科研？我们中庸哪里做的不好啊！”
“去手术？师公啊我们北开哪里做的不好啊！”
最后真的问着急了，“去茶素是打架的！祖系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一下，没声音了。告状的也不告了，拉着不让走的也不拉了。
甚至有人还偷偷问了一句：“老爷子，要帮忙吗？我给你再拉点人！”
“去去去，老一辈的事情，你们掺合什么！”张凡忽然被提了一辈，也不知道卢老头愿意不愿意。
……
等张凡这边打听清楚的时候，人家都出发了。
医院里，办公室里的张凡脸上说不出来的精彩，高兴吧，也挺高兴，这群人，不是用钱能买来的。可以说偌大的华国，这几十年也就养出这么点人了。
医疗这玩意和其他学科也挺像，需要很多人一起来功课，但也需要这么几个人来带头。
甚至可以说，最拔尖的一拨比其他人更重要。
平日里别说邀请了，见一面都困难。有些老头老太太很固执的，退休以后，几乎不见外人了，就带着几个学生不是在实验室里，就是在手术室里，什么活动都不参加，颁奖都不去。
上级也不敢说什么，人家活着就是一种激励。
这要不是老院长，估计一般人也请不来。
可说不高兴吧，张凡也有点忐忑的，因为这群人是砸场子的。
“这怎么招待？”
“都打到门上了……”张凡停顿了一下，“人家马上都要来了，还问这个事情，最高待遇招待，这还用问？
住宿准备的怎么样？”
“都弄好了，市里招待所的专家楼，专门腾空一栋。咱们这边的年轻医生都准备好了，24小时的待命。”
“嗯，大家的情绪一定要饱满，首先要让各位专家前辈……”这个时候了，张凡还想着怎么偷师。
一群人，尤其是几个医院的领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情况别说遇上，听都没听过，尼玛这也太那个了吧。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壮壮声势，让老专家们看看咱们的设备，看看咱们的实验，看看……”
李存厚小声的给张凡说了一句。
张凡白了老李一眼，怪不得这个货当年手里捧着金疙瘩满世界的乞讨，尼玛这个脑回路和正常人的都不一样。
怎么气的不够，还要加油？现在人都来了，先要安抚。
别看张凡平日里南来北往的四处挖人，好像很风光，那是因为人家和你不计较。
你要真把这群人里的随便一个折腾出个好歹来，你试一试，张凡现在考虑的是自己用什么身份去接待。
就是既不能让这群人更生气，又不能让这群人泄了气。
这个分寸很难把握，更生气，这里面的老头老太太说实话，酥油垒起来的也不过分。
气出个好歹，不说其他，张凡也不愿意。
可泄了气，人家转一圈，回去了，这不是白忙活了吗！
所以，张凡纠结的是在这里。
用院长身份，人家眼皮都不带夹一下，用祖系掌门人，可师父和师伯都活蹦乱跳呢，这叫提前篡位！
剩下就没什么可对等的身份了，哎呀！张凡有点头疼。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张凡的私人手机上。
张凡一瞅，是一个县医院的年轻主任。
“怎么了？”
“院长，我手里有个髋关节骨折的手术，患者岁数太大了，我拿不下来啊，您看，您能不能来一趟。”
这个小伙，大专毕业，当时在茶素医院进修的，是真的下苦，比当年张凡进修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慢慢的和张凡也熟悉了。进修时间都到了，这小伙子就是不走，硬生生的又在医院抗了半年，当地的医院工资都给他停发了，茶素这边也只是拿着一点手术站台费。
就这么硬抗了半年。
后来张凡知道后，评测了一次，小伙子骨科这边的手术，已经差不多了，和小伙子谈了一次，又和当地医院的领导谈了一次。
小伙子回去了，到地方直接就是骨科主任。
过年过节的小伙也来家里，也给张凡发信息什么的，其实他一直想喊张凡老师来着，可看看别的学生，再看看自己，一直喊不出来。
但张凡对小伙子还是很看重的，边疆太大了，各地医院各个科室如果都有这么一个人，张凡觉得边疆医疗能上好几个台阶。
本来头疼，现在一看这个电话，张凡乐了！
“任书籍，你代表医院去机场接一下，要拿出咱们边疆人的热情来。”
大家一听，觉得张凡这有点托大了。
老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张院，这次据说新闻媒体也会来，您还是……”
“我要去飞刀，有个骨折的病号，我必须去一次！嗯，就这样！”
老陈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任总不是很明白，但也没反对，大眼睛里面就是充满了智慧。
只有老李茫然的像是又进入了云游。
他心里想的是：“王亚男不中用啊，还是许仙水平不够？”
……
机场里，虽然人不多，但等级很高，红地毯都铺了，而且采访团队很隆重，全是CCWV起头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 扛着火车头连夜跑路了
老邹开着车，张凡带着手术的巴音还有王红朝着县医院去了。巴音这个货，说实话嘴馋，一上车，就开始吃。
酸奶疙瘩，奶豆腐，牛肉干，一会掏出来一点，一会掏出来一点，张凡不吃，她还热情的不得了：“好吃呢，自己家做的，夏天的牛奶放不住，纯奶子做的。”
她和王红不一样，王红走行政路线，张凡对于王红是相当的官方，但对于走技术路线的又不一样了。
张凡嘴里塞着牛肉干，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太烦了。以前说巴音进手术室是穿的男士洗手服，张凡都不信，现在张凡觉得，巴音得穿大号男士洗手服！
很多网上卖牛肉干的，哎呀，吃的那叫一个香甜，吃的感觉唐僧肉都没牛肉干好吃。
说实话，张凡也吃过不少牛肉干，当初垄断茶素飞刀的时候，什么样的牧区没去过。
什么风干肉，什么牛肉干，什么烟熏肉，尤其是风干肉和牛肉干，牙口不好的都没办法吃。
也就和吃草根没啥区别。
草原上真正能邮寄的，还好吃的，就是一个奶制品。
这玩意酸度大过甜度，刚吃的时候可能不习惯，有股子骚气，但吃的多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张凡无奈的望着窗外，耳朵里听着王红和巴音苦茶苦茶的吃着东西。别看当年王红把医院一群年轻男医生耍的团团转。
都以为人家是那种见人就笑，抛媚眼的，其实不是，她天生就是那种看着就是一脸官司，很庄重的那种人！
就是心眼多了一点，自从当了院办主任以后，更是带着一股子官气。不过对上张凡看重的人，这个货也是相当的会来事的。
张凡强行让自己装着听不到，心里想着，“这群老头老太太会不会留在茶素呢？”
茶素的机场，就像是里掏了一个洞，因为茶素的雪太大了，机场周边全是一堆堆的雪，有的地方积雪堆的就像是山一样，也就机场这边看起来平整一点。
从飞机上往下看真的像是被张之博舔过的一样。
这几天下大雪，张之博是真高兴，茶素医院的附属幼儿园三不三就不上课，天气太热了，不上学，天气太冷了，不上学。
有传染病了，更不上学，现在下大雪，也不上学，而且尼玛还不退费！
说实话，就这样，还有一群掏高价费的家长还到处显摆呢，幼儿园又给留作业了，让孩子们观察雪花！
尼玛，人就是这么贱，要是其他幼儿园这样，估计家长把幼儿园的门都堵住了。
院子里的雪下的估计都快有一米高了，张之博高兴的，一会挖个坑，一会掏个洞，冻的手红丢丢的。
张凡没让邵华拦着。
不光张之博的脸蛋冻的通红，CCWV的记者脸蛋也都冻的通红，嘴一张一口白烟的往外冒，不过话语却是热情的：“这里是CCWV，我们先在边疆茶素的机场，马上将有华国医疗界最顶尖的专家来西部进行医疗支援。
这也是一次在医疗界级别最高的一次，这也表明我们国家……”
不报道吧，感觉不太好，报道吧好像也不能说大实话，总不能说，一群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来茶素约架了！
所以，升华了！
“第一个走下来的是我国食管癌的开创者之一刘坤教授，师从黄家驷教授，打造了我国食管外科奠基人之一。
现在走下来的是腹膜疾病的超级专家陈教授……
最后走下来的是我国妇科领域的开创者，师从林教授，兢兢业业三十年……”
看新闻的人都纳闷了。
“华国医疗界没人了吗？这么大的岁数，还折腾人家干嘛，还是去这么冷的地方，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在嗨楠岛上晒着太阳溜着弯吗？其他那些专家呢？”
而医疗系统内的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别说他们了，李存厚没打听之前，张凡都不知道。
你想想这群人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行内的人，心里都明白，出大事了，不然哪里会有这群人出来啊。
然后一群人，一波一波的开始打听，茶素到底干什么了，张黑子又要干什么。
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事情就清楚了。
之前这些老同志们到单位遮遮掩掩的去告状，是因为丢人。
现在知道原因了，这些单位和学校，有一个算一个，也不遮掩了，直接就放出话来了。
张黑子看不起华国的医疗行业，说他们是最好的，我们的专家过去看看，他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这一说，业内的人都傻了！
“张黑子凭什么啊，这些人都是我偶像的偶像啊。他不就是祖系的弟子吗？这么多的老专家，尼玛当年我上学的教科书，都是人家给编的。”
不服气的大多数都是和张凡一个级别的，几乎都是在各个科室能见到名字的。
真不服气啊，你说你张黑子平日里说这个骂那个的，其实行内的人都不太计较，但现在不一样了，尼玛你这是要干什么，其他不说，光一个妇科的老主任，几乎这就是华国妇产科的源头。
也有兴奋的，“张院牛逼，这才是年轻专家的风采！”这是和张院年纪差不多的，平时在科室被主任压在身下喘不过来气，这个时候到网上爽一爽来了。
但具体来干什么，其实知道的都不多。
茶素的考斯特接上几个老头老太太就进了茶素市区。
“哦，这个城市挺漂亮啊。”妇产的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夏天更好看！”
“感觉茶素医院挺大啊，怎么到处都挂着茶素医院的牌子。”
这是胸外的老头。
“嘿，茶素医院总院主要做三级手术，剩下的手术全部分流到了其他分院。几个重点科室的主任也厉害，一人一个分院。你看到的这个是呼吸科为主的分院。
规模不算大，可设备好，呼吸ICU全是丸子国给捐赠的！”
老院长本来想骂两句张黑子，可说着说着就成夸奖了。
“有这么一个大呼吸内，胸外的外科医生估计能睡一个好觉了！哎！”
这是想到自己的当年的痛处了。
一群人晃晃悠悠的进入了医院，门口卢老头带着任总李存厚一群人，站在医院门口笑容满面的迎接着。
卢老头和这群人是一辈人，但车里的几个略微比卢老头大一点。
而且都认识，不管那个年代，其实顶级圈子就那么大一点点，老院长挺胸抬头的四处找张黑子。
“咦！不应该啊。人呢？”
任总笑着给老院长解释着：“县里有个骨折严重的病号，没办法，张院只能去看看了，他说了一定要让我做好接待工作，您……”
“嘶！”老头愣是吸了一口凉气！
“张院长是哪一位啊？”身边有老头询问。
“跑了！这个货跑了！”
CCWV的记者长枪短炮的拍着，然后这个新闻上电视了。
“咦，张黑子不在！这么重要的接待，张黑子不在，他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还有没有一点尊师重道了，他老师都在，他呢？”
本来有人要带节奏！
结果，有聪明的，一下就说出了本质，“哈哈，哈哈，张黑子连夜扛着火车跑路了。”
这一说，直接感觉华国医疗圈里，大家都欢快起来了。
甚至有ID是中庸的也发来了贺电：“我以为张黑子天不怕地不怕呢，他也有怕的。你不是牛吗？今天挖这个明天挖那个的，你有本事今天为啥不出来走两步呢？”
“哈哈，虽然没有见到，可我一想张黑子连夜跑路，就是忍不住的想笑，尼玛太解气了！”
……
茶素下属的县医院里，张凡的手术已经做完了，院长亲自把张凡送到了车上。
这玩意不送都不行啊，虽然张凡不怎么管事，可名义上，他是边疆卫生的老大啊。
车里，张凡给老邹说了一句：“邹师傅不着急，走稳一点。”
老邹没说话，就点了点头，车速明显降下来了。
“住宿怎么样？还满意吗？”
“天气太冷，一定要保证好各位专家的身体。”
“中午是怎么招待的？”
张凡不操心不行，明知道家里的肯定会弄好，但不问一句心里真的不踏实。
中午的茶素医院食堂里，老头老太太们诧异的看着这个食堂，“不会是因为我们来才特意做的饭吧？”
“这个货嘴上抓的很紧，这算什么，你们来晚了，秋天开海的时候，三文鱼都是成条成条的往医院里搬。
哎！我们医院要是伙食好一点，说不定医生们的态度也会好很多！”
茶素医院的接待工作做的特别好，三级两地，鸟市茶素，还有医院几乎都把自己这方面的人才给派来了。
学校里，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大一新生们都疯了。
平日安静的班级里面，直接躁动了。
“我想选张院，可我又想跟王教授，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机会了，如果错过了，我觉得我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自己。到底怎么选啊，我太难了。”
甚至有人直接把这个事情发在了朋友圈，在线找人给出主意！
第三百六十八章 软够了，该硬一硬了
看着你一天天的进步，比我自己落后都难受！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总结的这句话。茶素医院附属国际医科大因为组织参与了联考模式，几个大学的学生们联系越来越多。
比如茶素医院实验室冬季假期有个什么实验需要一群打杂狗，只要是联考模式的医学院的学生都可以来参加。所以，学生们自发的建立了无数的各种群。尤其是是到了期末的时候。
群里茶素医科大的学生都是爸爸，不光能发布老师画的重点，还能发布一些假期实验的招聘通知。
为什么只有茶素医院的实验室才有号召力，不是茶素实验室的水平有多高，都是要打杂的，诺奖实验室和复制实验室对于打杂狗来说，没有区别。
而茶素实验室的号召力是在于打杂的薪水，论文上挂名字这个事情，对于打杂狗来说没啥区别。
就是能进自然的论文，挂在最后，一点锤子用都没有。
可薪水是实打实的，管吃管住，时薪八十。尼玛一旦进入实验室打杂狗别说提前下班，实验室的主任赶都赶不走，要不是过夜不给加钱，估计都得在实验室里打地铺了。
所以，茶素大一的学生发布了一个朋友圈，虽然才大一，可对于医学院学生的影响力，未必比官媒差多少。
这一发布，一般的医学院学生们，只能对着手机骂娘，甚至连评论的想法都没有了。
太欺负人了！
茶素发了朋友圈的直接沦陷了，“这几个老师都是干嘛的啊。”
“这都不知道，这样说吧，可以让你多一条命的人！你就知道一个词牛逼就行了！”
“我去，阿雅，我是你开学第一天的同桌啊，以后常联系啊！”
“雅主任，过年回来吗，我请你吃饭啊！”
上了大学和高中就明显不太一样了，都知道什么人有用了！
但，参加联考的学生们不干了，考试都还没结束，几个大学的大一的学生一群一群的就差上街游行了。
“为什么只有茶素医科大有这个资格，我们没有，这是华国的老师，不是他们茶素医科大的老师，不公平！
打倒张黑子！”
“额，同学，不公平可以喊，不能人身攻击！”
学校和医院的领导们也终于知道，这群老太太去茶素是怎么收拾张黑子了。
“为什么非要去茶素比啊，我们中庸的条件更好啊，不应该让张黑子来中庸开班吗？”
罕见的几个大学不约而同的开启了视频会议！
然后，卫生和教育两个部，楞楞的说了一句：“咦！都不来找我了？这尼玛张黑子把我们架空了？”
视频会议开的很有成效，就是一句话，“为什么只有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学生才能参与到这个班级里来？”
公函直接发到了茶素国际医科大。
高晶晶校长得意的拿着公函找到了任总，任总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以后，认真的说了一句：“这个还是让院长做指示吧，我不能越权！”
高晶晶就是服气任丽的这个作风。医院里面什么事情都不管，什么意见都不发表，但张凡对任丽的尊重是有目共睹。
很多时候需要联名，往往张凡都是落后任总一名的。
张凡到医院的时候，老头老太太们已经去了学校。
学校的学生们要多热情有多热情，看着一群年轻憨厚的表情，高晶晶首先组织了一场报告会。
不论老头老太太们说什么，会场里的学生们都是热烈鼓掌。
“我们当年没有书本，一个学校只有一本教材，没有办法啊，只能抄了，白天没有时间，还要上课，只能晚上在油灯下面抄。
当年觉得很苦，可这种学习方式也给我了很大的帮助，现在我脑子里面还完整的装着教材，遇上患者都不用想，第一时间就能想到对应的病症。
同学们，你们现在的条件好了，但医学是一门笨功夫，没有捷径的。比如你们医院的院长。
虽然大学的成绩很差，可你们不知道的是，当年他在青鸟的实习的时候，半年都没有离开过手术室。
还有，虽然他很少开口，可你们知道吗，他的德语看大部头的医学专业书籍一点问题都没有，一个英语当年只有几分的人，短短一年之内就能看德语书籍，这是下了苦工，下了笨功夫的。”
医学这玩意，说到底，还是拼的一个厚积薄发。几乎可以说，只要你下功夫，最起码在基层医院，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就已经是可以仰望的存在了。
但是，这几年的教育，让大家都有点好高骛远了，就像网上人均年入百万，人均一辆小跑车大长腿的年代。
对于这种下笨功夫的人，好像不是夸奖，反而是一种瞧不上的感觉。
这是不对的。
老头老太太们虽然没见到张凡，但言语中调侃一下张黑子，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办公室里，老陈，任总还有闫晓玉坐在张凡对面。
至于其他几个在家的领导，这会全程陪着老头老太太们，尤其是李存厚，这个货以前的时候，别说茶素这边来人，就算是鸟市这边来能举手的，他说不来就不来。
自从有了钱以后，任性的给谁都不想点头哈腰了，但今天，都没人说，他毛遂自荐的全程当导游。
因为，这些人也是当年他的偶像。
“现在怎么办？”
任总担忧的问张凡。
“没什么可担心的，第一，今天完事让老人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说明天开一个欢迎会议。王主任等会加个班，我有点材料打印一下，开会前半个小时发到各位专家手里。”
“好！”坐在一边做记录的王红点了点头。
“张院，您的意思是？”闫晓玉不太明白。
“呵呵，软硬交错，不能一味地硬，但也不能一味的软。现在轮到茶素医院给这些老专家们看看家伙了，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徒有其表不是。”
张凡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至于学生的招生，这个可以放开，有本事就来考。我们敞开胸怀，没有竞争，不开打圈子，迟早会死在近亲繁殖上的。”
“高校担心最后我们的学生名额会被挤占！”
“不要怕，以前我们害怕，是因为我们真的不行。
现在，我们的生源首先已经达到华国最前面的那一波了，还有基础教育，几乎可以说也是最好的了。
如果现在还担心，那么我们的付出就有必要质疑了，所以，我们不光不能阻止其他学校，还要鼓励。
当然了，也要设置一些门槛。
王主任，等会给考神说一声，出一套卷子，发布到网络上。让一些想来参加这两个班级的同学们试做一下，如果能考及格就来，考不及格的，就别给父母增加负担了。”
张凡几句话就确定了方向，然后王红给相应的高校发去了公函。
“这一点，我们不得不佩服张院长，张院是一个大胸怀的人。”中庸的新院长咬着牙的夸奖着张凡。
开完会议，张凡就开始加班了，主要是一些治疗方案，和病例。
因为好几个专家，每一个专家手里的方案和病例都不一样。
考神这边，分分钟就出了一套题。然后第一时间放在了茶素医院的官网上。
一时间，不管南北医学院，但凡有点追求的，都来了。
甚至有的研究生也偷着下载了。
“我尼玛，这是大一的卷子吗？”一个大五马上要毕业参加考研的同学，头都大了，从头到尾做了一遍，然后打开答案，竟然没及格！
一时间，大家开始晒成绩了。
“嗯，这套题有点意思，我没拿到满分，才98分！有点对自己失望了！”
本来题目就难，很多人别说及格了，能看懂题目就已经很不错了。可尼玛羊群里进来个骆驼，有人直接弄了98分，一时间，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不适合学医。
忽然有人发现这个98的ID好像是数字科研所的！
然后有人跳出来了，“他是博士，你看看他注册的年限，都有八年了！”
“尼玛你一个博士参加大一的考试，没考个满分，还来装13，我祝你今年不能毕业！”
说归说，闹归闹，茶素的卷子，大部分的学生无法完成。
不光有卷面要求，而且还有实操要求，忽然整个华国医疗教育圈的专家们出来开始解读了。
“按照茶素医院的这个要求，我认为有点拔苗助长了，毕竟还是学习基础的阶段，没有必要这样……
同学们也不要妄自菲薄……”
大家听了心里好像好受了很多，慢慢的热闹了一天的考试，也没人再关注了。
但，真正的学霸们，这几天已经开始做好准备了。
机会，其实在上了大学以后，已经不多了。
清晨，一群吃过茶素医院食堂的老专家们，雄赳赳的来到了会议室。
今天终于见到这个黑小子了，虽然对于茶素医院和茶素国际医科大有点满意。
但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气。
一进门，还没开始说话呢，王红就开始下发文件。
每个人的文件都不一样，王红特意仔细检查了好多次。
老头老太太们很好奇，接过文件，心里还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你们医院的人，你还要给我们开会下指令？”
撅着嘴的老头老太太们拿过文件，大概一瞟，嗯！不对劲。
然后，开始仔细看。
紧接着，戴眼镜的戴眼镜，拿着笔划重点的划重点。
有个老头，甚至开始发呆！
张凡进来的时候，会场里的人静悄悄的都没人说话，张凡微微一笑，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等待着。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不走寻常路
正常人，大多都一个意难平。有当年没脱裤子的姑娘，也有当年没好好学习的时代。
有时候，让人难忘的不是做不到，而是我本可以。老头老太太们心里也有意难平的。
比如食道专家，师从黄家驷。不说其他，光这个师从黄家驷，就已经牛逼的不能再牛逼了。
人家老师出的的外科学，这都多少年了，但凡是个医疗狗，谁要是没有一套，绝对就是内科的。
老头当年进了胸外，组织上找老头谈话，说国家需要食道方面的专家。
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然后就进了一个几乎是死胡同的赛道，食道外科。
为啥老头不出名，就是因为这个赛道人太少，实在是太少了，几乎不是顶级医院都没有这个科室。
一般的大型医院都是挂靠在胸外的。
当年老头不是说水平不行被强塞进这个赛道的，而是太优秀才进了这个赛道。
这些年食道癌少见了很多，早些年食道癌几乎都能赶上肝癌了。
就是因为当年条件差，吃的食物太粗糙。
尤其是西北，更严重。
比如肃省的锅盖饼，边疆的囊。现在的人偶尔吃一顿，觉得还可以。
可这玩意太粗粝了，吃进嘴里吞下去，拉嗓子不拉嗓子不知道，但绝对会划食道的。
食道是个什么玩意，它很娇嫩的。
论人体的腔道，最抗造的就是生殖器，因为这个细胞是鳞状细胞，就像是鱼鳞一样，一层叠着一层，脱落后还能快速生长。
而食道就柱状细胞，死了就死了，一死就是一大块，直接从表皮进入肌肉。
如果生殖管道比喻一下的大概就是牛仔裤级别的材料，尼玛还能再生的那一种，食道就是丝袜级别的，破了就没办法了。
当年食道癌太多了，老头毕业后就专门功课这个手术。
早些年的时候，食道癌是个很残酷的癌症，因为患者大多数都是活生生饿死的。
食道癌一旦到了后期，别说吃饭了，能喝进去米汤都是福气。
还有就是喝热水。不管是感冒了还是大姨妈来了，喝点热水也挺舒服。
但一定记住，不能超过六十度，很多人喝热水或者喝热茶，九十多度开锅的水，轻轻这么一吹，然后吸溜吸溜的往下喝。
看起来格外的香甜。
说实话，这玩意太危险了，一旦食道病变，真的，都不用疼，因为还没到疼的程度，你自己都能被饿死。
而食道癌的手术，也是比较麻烦，瘢痕化严重，术后患者吃一口就要噎一口，真的，正常人吃饭是享受，到了食道癌术后的患者吃饭就是一种体罚。
老头拿着手里的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抬头看到坐在主席位置上的黑小子。
“这个术式当年也尝试过，不过太困难了，而且手术时间太长了，六个多小时，往往还不能成功，只能做切开大面积切除，更是加重了术中的创伤。”
这个级别的老头老太太，已经不能用道来勾引了，因为到了这个级别，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不相信，可以说这个行当已经没什么大道可以吸引人家的。
但可以在技上来勾引一下。
比如当年他们做不到的，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设备。
现代医疗，医生的技术提高了多少？这玩意真不好说，但医疗大提升是设备带动医生的。
这个不抬杠，要是没有电子，还有光学的发展，现在的医生技术和三十年前的医生技术其实变化不大。
“呵呵，你们当年的那个术式还是欠缺一点东西，步子没迈开。”
“你……”老头被顶了一下，而且还顶的气都出不来了。现在设备好了，可人也老了。
就像是疾病还是当年的那个疾病，但哥已经成大爷了。
“好好说话！”卢老头瞅了一眼张凡。
“不，当年我们是步子迈的小了。但，能超越我们的现在都还没有出来，你小子今天不说个一二三，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是经不起别人的否定。
别说什么要谦虚接受别人的批评，这尼玛都是胡扯的。
“好！这才是行业带头人的气度！”张凡一挥手，立刻起身，拿起墙边挂的电话，“胸一，我是张凡，有食道癌的手术患者吗？”
“有，张院！”
“给我安排一个。”
“下午就有一台！”
挂了电话，张凡笑呵呵的说道：“老爷子，要不一起？”
“我还不老，我倒是看看卢老头顶门的学生有多牛逼。”
“哎哎哎！我……”
“一个一个来，不着急！”张凡手一挥，打断了其他老头老太太要说的话。
“张院，开手术视频吗？”
“开！发出消息，食道癌新术式推广教学手术。让考神考虑一下，是否收费！”
老头听张凡这么一说，更是鄙夷的瞅了张黑子一眼。
说实话，对于张黑子这种做个推广都想着要钱的，他有点看不上。
其实，这也是冤枉了张凡。
首先医院真的费钱，本来就是一个浪费单位。而且，更重要的是，张凡无法把握这个视频推广这个事情。
他觉得应该人山人海的推广，结果来了两三个，他觉得没求用的手术，可最后人山人海。
索性交给专业的！
考神听说张凡要做食道癌改良手术，第一时间先上各大期刊搜索论文，别人都是看论文的内容。
他不一样，他看一作的名字。
比如全是一些相当著名的专家，这个手术就没必要线上推广了，这玩意不光推广不开，甚至还容易遭到抵制。
就像是都是买西瓜的，你的比我得甜，我可不愿意让大家吃更甜的，都吃更甜的了，我得这一兜兜西瓜卖给谁！
如果论文大多数都是普通学者，并不是医阀学霸的，这就可以推广，不光能快速得到推广还能赚到钱。
甚至这些人有一个特别的毛病，比如今天这个会议，不限人数，不限级别，他们大多数都不是很感兴趣。
但，你要是抬高13格，比如发推广消息的时候提这么一句，必须是学术带头人或者在这个领域有相应水平的专家才可以。
乖乖，要钱？没问题，钱不是事，甚至有的人还要私下里来勾兑一下，说实话，这种会议的费用，一两万都是毛毛雨，五六万才起步，甚至有十几万的都常见。
当然了，这些钱可不是他本人掏，一般到了这个级别的医生，屁股后面都跟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药代。
药代这个行当，说好干，是真好干，陪吃陪喝，半夜给买个牙膏什么的，一个月几万大洋就能到手，零几年的时候，甚至一个月十几万大洋都很轻松。就是舔的功夫要做的好！
说不好干，也真的不好干。因为大家都会舔，甚至有的能舔出新意，舔出一个境界。
但！
有的药代牛逼到大区代理都换人了，甚至老板都换人了，可就没办法把人家换掉。
因为人家投资的医生，都是从住院医开始投资的，十几年的勾兑下来，感情几乎能和医生的老婆比。
尤其是一些眼光好的药代，在一些医生还是住院狗的时候，今天买个饭，明天送袋米，时不时的拉出来吃一顿。医生要学习，没问题，专业书籍再贵，也给你买来一套正版的。
手术器械用的不顺手，没事，我自掏腰包给你买一套，你偷偷的用！要发论文版费太贵，没事，我给你出！不怕你发的多，就怕你不发。
说实话，这些小恩小惠，不说让住院狗感恩戴德，最起码也能让住院狗心里得到一些慰藉，科室里被上级欺压，被同级别的背刺，只有人家把他当人才，只有人家掏心窝子。
然后十几年的勾兑下来，等住院狗成了学科带头人，乖乖，胖的和猪一样的药代，穿着丝袜就像是大象腿裹了一层黑纱布一样，可人家和主任勾肩搭背的，甚至能给主任做半个主！
这种药代，魔都买个大平层一点问题都没有。
甚至后期都能转头威胁地区代理。
考神手术器械都认不全的人，可对这个了解的透彻到头了。
一会的功夫，考神就知道怎么操作了。
直接在自己的平台发布了一条消息，华国食道癌开创者今日和茶素医院院长进行食道癌革命化的术式改革，特面向全球邀请学术带头人或同等能力在食道癌方面有一定建树的专家共同观摩手术。
考虑到手术难度，故限制名额四百名，请想来观摩点评的专家把自己的简历发送到XXXX邮箱并附带报名费用，报名费一万软妹子，账户名xxxxx！不通过着，款项原路返回。
然后，不用半个小时，报名的有上千名。
“主任，实在是因为老大要求的，不是我难为您，是实在名额有限，您看看，梅奥食道癌的主任，中庸……”
“我也不差，就是没评上杰青而已，不是我不行，是医院实在不给力啊。你就帮帮忙，报名费我打了三万！”
散装省一个县的胸外主任，打来了电话。
“嗨，行吧，大不了让老大收拾我一顿，谁让您真牛逼呢，说实话，您该挪一挪地方了！”
挂了电话，考神欢乐的收着费用，四百名，也不多算，一人一万，四百万，尼玛张黑子给普通人飞刀多少次，才能飞出四百万！
手术室里，老头站在了张凡的对面，当然了，张凡是主刀，老头给张凡当助手。
观摩平台上，一群医生静静的看着手术，甚至连评论区都没人说话，就算再惊讶，本来以为是老头主刀，可现在看到张凡是主刀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来。
这群人几乎可以说，都是次顶级的专家了，他们或许就差这么一点突破了。
食道，这玩意怎么描述呢。
大概率和美女穿完的丝袜，脱下来拽了拽，然后扔在床边一样。
瘪，薄，长，扭曲还容易破。
以前的食道癌手术，就算做的再好，瘢痕化也是无法避免的，后期患者吃饭，就和大公鸡吃饭一样，每吃一口就得抬头伸脖子。
张凡以前的时候没有把目光放在这一块，因为太小众了，昨天专门看了一下老头这辈子的研究。
这才连夜在系统中弄出了一套改良。
以前的手术，如果描述一下的话，大概就是粗汉子拽着美女丝袜，反正今天你打滚也罢，夹住腿也罢，我就是要进去。
而张凡的手术，则不一样，是偷偷的进去，不走寻常路。
首先进入食道后，直接潜入式。
说人话，比如食管是个穿丝袜的大长腿，老式的手术方式就是，看上那里就把那里的丝袜撕开，然后弄完再想办法缝合。粗暴，肿瘤是切了，但瘢痕严重的就像是丝袜纷纷补补了，最后黑丝袜用一个牛仔布给补了。
结果就是大长腿都塞不进去了。
而张凡的办法就文明很多了。
比如看上了大腿右侧的一块，张凡就想办法先伸手进入丝袜内部，然后从左侧慢慢的游动下去直至大腿右侧，然后解决肿瘤，最后带着肿瘤原路返回。
不光完成了，没弄破丝袜不说，还没让穿黑丝的妹子发现，这就是张凡手术的牛逼所在。
当年老头也这样干过，可惜设备跟不上，手刚伸进去，就让妹子两耳光。
等设备好了，老头老了，别说伸手了，手抬起来就已经开始颤抖了！
外科，尤其是心胸外和脑外，就尼玛见不得英雄白头。
很多年轻人一辈子干到心胸脑外的最顶尖，也有自己的团队了，也成了学术带头人了。
结果也就风光五六年，然后慢慢的江湖上就没有了他的名号。
这个圈子也慢慢的不再讨论他的情况，因为他老了！因为这两个领域，最吃主刀医生。
大家都知道金毛国的医生薪水高，其实也分三六九等的，最高的是心外的然后脑外。
可谁见过他们的白头。
手术开始，老头瞅了张凡一眼，手底下略微慢了一点，张凡就已经不乐意了。
老头赶紧收了收心神，心里也挺委屈的。
娘的，老子要是再年轻十岁，还能让你这样？
第三百七十章 班级带名字
手术开始，进行的很快。茶素医院的手术团队培养的很好，相互之间都产生了只有团队内部才能明白的小默契。
老头越看心里就越惊讶，老头自认自己的水平巅峰期的时候也不差，而且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也见过不少手术做的很精彩的天才医生。
可今天才发现，这个黑小子手底下的功夫真的好。尤其是对于组织架构的了解程度，几乎可以说达到了一种变态级别。
带刀的导丝穿入食管基层，从开始到结束，几乎没有任何上下起伏，就感觉这个隧道本来就有，导丝只不过是二次穿行一样。没有一丝丝的干涩，丝滑的让老头都有点怀疑。
这尼玛是不是手术前就已经打好隧道了。
而且，从手术开始，出血量极少。很多地方，老头都拿起吸引器准备辅助吸血的时候，人家微微一绕，躲避了血管。
老头想问一问，可尼玛手术台上的这个黑小子根本不说话，手术室里一群人也如同哑巴一样，全程几乎没有交流。
就算是有交流，也是低声两三句就完成了。
老头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动作慢一点，这个黑小子就不乐意了。
而且身后几个医生跃跃欲试的，真要是从手术台让这个黑小子把自己给干下去了，尼玛这就不是丢人的事情了，以后还有脸在这个行当吗！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越是水平到位了，就越是虔敬。而有的，越是水平不行，越是牛皮吹的震天响。
感觉这个医院甚至这个国家都盛不下他了。
整个观摩平台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连相互交流都没有。
甚至有的人在手术开始后，忽然发现这个操作有点难，然后直接开始进行录制。
可以说，观摩平台上，现在汇集了全球在食管癌方面的所有次顶级专家。
一台手术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观摩平台，但也没有一个人发表任何的评论。
考神守在电脑前，有点不乐意了，好还是不好，说句话啊，效果到底怎么样啊。
这就是非专业人士的悲哀了，虽然他是医学博士，尼玛还是名校毕业。
但，他也看不懂张凡的手术到底怎样。
话说过来，一个手术器械都认不全的人，你让他评价手术，这不是难为人吗。
他试着在评论区发了几个话题，结果愣是没人搭理他。
因为平台上的人都是能看懂手术的，这个时候，谁还有功夫说闲话，手术一结束，有人的人继续反复学习手术录像，有的人直接开始拿着手术工具在猪肉上练习。
“这不行啊！”考神想了又想，然后给手下的说，找个其他地区的IP号，放出手术的阶段录像。
果然，手术一放出去，在医疗圈就热闹了。
“我去，老头给张院当助手，这是华国前后两代的传承啊！”
“咦，大家发现没有张院的水平太牛了，老头都跟不上了。”
“尼玛，你这是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啊，你有什么资格品论老爷子，老爷子的水平高出你一个珠穆朗玛峰。”
“我去，老子实话实说怎么了，碍你什么事情了，你就是老太太吃棒棒糖，只会舔！”
“我去，两位都是大神啊，那我也凑一个，你们两这是脱了裤子撵老虎，不要脸也不要命啊！”
挺热闹，考神激动了，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往往没有纠纷就无法出名，至于是不是讨论手术水平，他才不操心，等大家快吵完的时候。
又让手下偷着把报名的全球四百多名专家的名单给泄露出去了。
这一下，更尼玛热闹了。
“我尼玛，我就说这个手术牛逼，你们还不信，我们科室主任都报名学习了。”
“我，这个教授我知道，是梅奥的，乖乖，梅奥的都来这个平台报名学习了啊！我也赶紧去注册一个去，这不比调料园牛逼啊！”
一时间，茶素医院的这个再培训平台火起来了，注册量一下上来了。
张凡的事情办成了没有不知道，反正考神借着这个事情把自己集团的事情给办成了。
这要是靠广告，没有大几百万，能有这个效果？
这脑子，张凡打死也想不到的。
一台手术做完，老头沉默了。
“老爷子，这手术其实就是您当年食管肿瘤概论中最后一章提到的一个手术猜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出版的这一章给删除了。
我还是从我师父那里拿到的最老版本看到的。”
手术台上的张凡有多可恶，手术台下的张凡就有多可爱。
“是我让修订的时候删除的，这种术式一直没有人研究，风险大难度高。没想到你小子最终还是弄成了。
我得谢谢你啊，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也算是我的完美收官！”
“老爷子，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手术，只有我能做，但是你可别指望我推广，我一天忙的。”
“你当医生，你有什么忙的。”老头本来略微有点伤感，一听张凡这话，不太乐意了。
“乙肝、股骨颈髋关节、心脏、神外，我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想推广，你自己推广，而且我得给你说一声，这种手术，不说童子功，最起码也要从本科抓起。
基本功打不好，到博士的时候再想回头，都没机会了！~”
老爷子想了想，很是认同的点着头，“你本科的时候，是怎么练的！”
“额，这个，我得保密，咱们两个班，我觉得你们真不是我的对手。”
“把你娃能的！呸！”老头转头就走了。
这一周，张凡挨个给几个老头老太太亮武器呢，不怕你不上钩，只要你有想法。
周五，张凡终于能休息一下了，这几天和几个老头老太太斗智斗勇，说不累，都是骗人的。
这群人不好糊弄呢，稍微一个不慎，大好局面说不定就得少一个人。
“高校，学校组织的考试怎么样了。”办公室里，老陈在一边给张凡泡茶，张凡忙着打电话。
“试卷题库马上就完成了，汇集了十个学校的专家组共同出题。等彻底完成后，我这边第一时间就会给您送过来。”
“不用，我自己过去，保密方面一定要做好。”
“好的，韩忠国院长一直带人在学校驻点呢。不过张院，我有个事情要回报一下。”
“怎么了？”
“临床方面，好几个科室主任把老专家组的几个专家请去手术或者讲课了。特别是妇产科，从老专家来学校一次后，就再没来过学校。
这次咱们这么大的阵仗……”
“行，我知道了。”
张凡没在电话里多说什么。
挂了电话，张凡略微皱着眉头想了想。
妇产科里吕淑妍献媚的笑容，尼玛都和妲己一样了，眼睛眯的都和狐狸精画等号了。
“您的妇产手术学这一章我是怎么都看不明白，您这一说，我瞬间就好像恍然大悟了一样，您能不能再给讲讲，我觉得我现在有点初探门径了！”
不光献媚，还把老太太哄的天天跟着她上手术。
到了手术台上，抓紧时间掏老太太的老本啊。
有时候，人的这个脸皮啊，特别是上班以后，真的不能薄。其他科室还没明白的时候，吕淑妍就彻底让刘教授驻扎在了妇产科，不光上门诊带着刘教授，上手术也带着刘教授。
抓紧时间的问，抓紧时间的学，刘教授直接被吕淑妍一个人给垄断了。
高晶晶刚开始还让学校人事方面的干事过来交涉，吕淑妍答应的好好的，明天就回去，明天就回去。
明天了快一周了，还没动静。
不得不来告状了。
而吕淑妍呢，这一周真的是有些地方松动了。虽然她是茶素医院妇产科的代理主任。
但有些地方仍旧无法和顶级三甲的主任们比，但这一周，吕淑妍一遍一遍的过妇产手术学，不清楚的不明白的，直接问，问了还不算，还要让老太太上手给她示范。
出书的本主带着吕淑妍，这比任何老师都更专业啊。
妇产手术学在妇产科什么地位，大概就是你不光要会，还要精通，就像是少林寺的守关十八罗汉一样，你打不通这个，永远都是普通的一个妇产科医生。
张凡向王红问了几句情况后，只能忍着。
等考试完了再说，学校想留下这群教授，医院也想留下这群教授。
但张凡心里清楚，这些人，不清不楚的开个班可以，一旦真入职在茶素，他的头再硬，也扛不住。
估计上级都不会再拉偏架了。
周六，张凡早上睡了一个懒觉，上一周太累了，有点疲乏，可惜这个懒觉也没多睡一会，因为张之博醒来了。
张之博不赖床的原因是因为他要按时按点的吃饭。
牛奶、鸡蛋，一点绿叶蔬菜，还有他老娘给弄的杂粮提拉米苏！这一点，邵华也没谁了，张之博听说个什么零食回来嚷嚷着要吃。
邵华就给他弄一个，比如这个杂粮窝窝头，今天可以是提拉米苏，明天多放点包谷面，就成了马卡龙，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糊弄张之博。
吃完早饭，捏着张之博的嘴塞进去了一粒维生素D，这玩意有点腥，张之博也不是太喜欢吃。
“你今天忙不忙，要是忙，我和儿子去农场了。天冷了，家里的鸡鸭鹅宰的都宰了。
上周老娘他们就喊着让去拿。”
“行，我今天陪你们去一趟。”
老邹开着邵华的皮卡车去了农场。
张凡现在的活动范围，最远也就是农场了，其他地方不光要请假，还要有人陪着，弄的张凡现在就和待字闺中的大姑娘一样，轻易门都不出。
茶素国际医科大这边终于放出了班级的名字。
“茶素国际医科大拔尖人才吴阶平班，茶素国际医科大拔尖人才裘法祖班！”
本来关注的学生就多，连带着医疗圈的人也跟着关注。当名字放出来后，只有学生们叽叽喳喳的。
什么就怕班级带名字，什么怎么都是外科大爷的名字，什么这两个班毕业以后到底属于哪个学校的毕业生之类，或调侃或揶揄。
但医疗圈反而沉默了！
甚至有人问中庸某个副院长的时候，这位院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还没资格做什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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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人生最大的机遇
没有到一定位置的时候，张凡还觉得自己挺牛逼，学校能做买卖，出校门能去打工搬砖。
可到了一定位置后，张凡心里清楚，自己没啥可显摆的。
论智商，光一个考神就能把张凡压的死死的，别看考神医疗不行，那是因为过于聪明了，这种笨功夫，聪明人永远想着找捷径。
医疗和做手术特别像，慢就是快，扎实的每一步，就像是精满而溢一样，三角的都挡不住。而聪明人就像是手艺人一样，吃亏就吃亏在总想提前高兴一下，最后什么都尿不出来。
论情商，老陈站在那里，就已经能让张凡学习太多太多的了。能在三任体制内的老板手里，不光屹立不倒，还一直能干几乎没有技术壁垒的领导工作，这不简单！
而且三任领导都不是善茬，老黄时代，能把茶素医院的外科顶起来，超越茶素其他的医院，这个本来就是本事。
欧阳就不用说了，多吃多占还没后代，这种人鬼神都害怕。
到了张凡，直接就是爆发式的发展，可老陈稳稳的站在那里，这里没点东西，可能吗！
就像是有个段子说，七十岁的老太太董事长，有三个贴身秘书，两个是博士，一个擅长经济另外一个擅长法律，而第三个擅长扶老太太下楼梯。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尼玛就好了。
论吃苦，说实话，这玩意，就没办法比，华国人的吃苦耐劳张凡是真没啥可比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运气好。
这份运气给其他人，说实话，华国大多数年轻人都能干好，天下有才的人一层呢，他们没有起来的原因，不是什么各种分析，各种马后炮，其实他们往往就是一句话，少了一分运气。
所以，虽然张凡年轻上了位，但心里一直有个警惕的闹钟，想飘都飘不起来。
张凡陪着邵华和张之博去农场，并不是真没事干了，而是去躲避。
张凡觉得，学校开了这样的班级，别说条子了，绝对会有能量的人打上门来的。
因为，当初张凡开口要带学生的时候，当时那个电话，甚至请来说情的人级别高的让张凡都有点吃惊。
所以，这一次，张凡提前找地方躲避躲避。电话好应付，但人家真上门了，就难办了。
有人会说，你都到这个级别了，你怕个鸡儿，其实当年张凡有个老领导给张凡说过一句话，人过于耿直，则万事不成。
这话张凡一直没理解透彻。
但为了茶素医院这一摊子事情少一点阻碍，张凡该藏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藏起来的。毕竟人世间的事情，不是说你短裤外穿就能横行霸道。
可到了农场整整两天的时间，除了王红打电话，一些和张凡早年间就相熟的老板没事干发个信息以外，没有一个人打电话说情的，也没有一个条子递过来说加个塞。
张凡就有点纳闷了，尼玛难道咱师公的名头还没咱的大？
其实，人家想的比张凡透彻。
这种班级，看着牛逼，其实也很牛逼，但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超级卷。
这里面最后能出几个大才不好说，但几年的学习肯定相当艰苦，有这个门路的人，为啥要来受这个罪，就算进来了，要是成绩倒数，得不偿失啊。
弄个张凡的硕士名额，只要毕业了，以后不管当医生也好，走行政也罢，一句话，我师从张凡，张凡就算捏着鼻子也要认。
没人打电话，张凡嘀咕了一阵子也就放下了，不打电话也好，省的张凡编瞎话。
冬季的农场，在张凡眼里，实在是无聊至极，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凡觉得农场比茶素市区冷很多。
至于张之博就高兴坏了，早上跟着农场其他的大孩子抓麻雀，中午烧洋芋烤红薯，下午打雪仗，堆雪人。
穿着大棉裤屁股底下坐着木头板板就能在雪地里撒欢的高兴一整天。
周天回茶素的时候，张之博赖皮不想回去，反正幼儿园放假，索性让这小子在农场待着，张凡和邵华回了城。
偶尔的两人世界，还是挺好的，最少能放手一搏。胜败暂且不论，最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深怕孩子把门推开。
周一，医院行政楼内，高晶晶校长提前就来了。不来早一点，周一找张凡的人太多了。
张凡一到，感觉整个行政楼都活了起来，张凡没来的时候，虽然楼里面也有人，但就是给人一种，还没有开门营业的感觉。
这就是搞行政的魅力，地球都感觉要围着一个人转。
而临床就不一样了，张凡去不去，都是一样的干活，有时候张凡去了，人家还嫌弃张凡碍事，比如现在的手术室，很多时候，张凡都沦落到了和住院医询问有没有手术的地步了。
“张院！”
“吃了没。”张凡看到高晶晶来的早就问了一句。
“吃过了！”高晶晶微微笑了笑。以前刚来茶素的时候，总觉得茶素上上下下的领导有点土。
尤其是带头人张凡，比自己都小，可总有一种村口大爷的感觉，这一度让她感觉这样的带头人，能干出一个现代化的医学院吗？
但，事实就是，她越来越喜欢这种风格了，因为这里面有人的味道。
“这次报名的太多了，有一万多报名的学生。”一进门，接过张凡亲自倒的茶水后，高晶晶就有点担忧的给张凡说了一句。
“这么多？”张凡楞了一下，“不是已经提前发布了类似考卷吗？难道难度不够？不应该啊，考神亲自出的啊。”
由不得张凡诧异，越好的大学本科人数越少，一年大概也就在七八百名，这还包括了口腔、公卫、护理、麻醉、药学等专业。
一万多人的数量，可以说联考的十所高校，所有的大一新生都报名了。
“难度是够的，一般的博士都未必能拿满分，我们也组织了一部分学生的测试，筛选率还是挺高的。”
本来按照张凡的想法就是，报名的学生全部拉到茶素来参加测试，不会收取费用，但路费得自己掏。
这一下没想到这么多人报名，来茶素考试就不现实了。
而且，伱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报名。
“赶紧协调一下，让联考大学各自设置一个考点。”
“需不需要我们派一些人做督考之类的……“高晶晶有点担心。
张凡嘿嘿笑了一下，“咱们这个班本来就有淘汰制！”其实张凡还有句话没说，你如果不派人，人家说不定自己搞的更严格，你一旦派人，都是一个级别的学校。
你有多牛逼，你还派人来搞督查？学校，尤其是医学院，各自心里其实都不服气其他学校。
自从带名字的班名出来以后，联考的几个大学中，大一的学生比考研的学生还努力，挑灯夜战都已经司空见惯。
“你这是去图书馆熬了一夜？”
“哪有，我是去网吧包宿去了，玩游戏看毛片多爽，谁TM才大一就去图书馆熬夜受罪啊！”
“真的？”
“肯定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行，晚上一起包宿，咱们联机打刀塔！”
结果，晚上两人在图书馆碰头了，尴尬的一笑，就各自埋头看书做题了。
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各大高校，太多太多了。
很多人心里的想法都很简单，“机会就在眼前，说不定我就被选上了呢？”
“再说了，班级第一名和我就差了十分而已，说不定我抱抱佛脚就进了呢？”
什么祖系班，什么留金毛班，哪一个都是心头人，我不挑的。
而且，让各大高校想不到的是，人才拔尖事件，一下子让很多学生们分手了。
不论男女，大一的时候往往都会选择漂亮的，有点坏坏的。然后腻味一两年，到了快毕业的时候，大家都好像长大了。
男生一般偷摸的会去追求学习好但未必漂亮的，女生也会去给学习好未必有情趣的抛媚眼。
茶素医科大这边，学生们更是过分，本来说是让学生们自己选择，大家还在犹豫到底选哪个的时候，学校又变卦了，成了考核制。
这会没人抱怨，因为来不及了。
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敢松懈的。
用高年级的学生来说，“这或许就是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
甚至有大二大三的学生都向学校申请了，说自己大一的知识学的不扎实，能不能去大一复读，尼玛你都年级前三了，还说自己不扎实。
考试终于开始了，联考十大学校同一时间进行考试，而且考场里全都有摄像头，本来张凡是没有要求的。
但几个大学不约而同的都设置了。
这玩意好像就是说，咱实打实的来，我们的学生未必比谁差。
考场里，一群普通学生首先就傻眼了，太尼玛难了，出题的到底是哪个变态啊。
怎么能把题目出的这么难。
一群学生一边答题，一边心里诅咒着远在茶素的张凡。
茶素医院这边张凡也没心情干其他的事情，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等待。
第三百七十二章 痛并快乐
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一群考霸面对考神的时候，心里才明白华国的一个成语，力不从心！
题目出的很严谨，几乎都是棱模两可的问题。至于答案就更复杂了，一百五十道选择题，不分单选多选，你认为他是多选，他就是多选，你认为他是单选就是单选。
如果这道题你不会，还想着一长两短选一长之类的口诀，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因为考神听张凡说要尽可能的测试出真实水平，说这个话的时候，还用眼睛瞟了好几次考神。
考神觉得这是院长把重要任务交给自己，特意用眼神叮嘱呢！所以考神几乎把自己能用在考试上的窍门都规避了。
早上一场考试，下午一场考试，两场考试结束后，联考的十个医学院内，大一的学生们就像是被强制吃了三天的止吐药一样，皮都磨破了。
躺在那里和死人看起来也没啥区别了。
题量大不说，强度还高。
甚至把孩子们都考出一种自己是不是不适合从医！
但也不能不说，天才还是有的。
考试刚结束，就有几个货，仅仅靠记忆，直接把全部的题目发布在了网上。
张凡以为泄题了，结果，对方老师给张凡的回复就是，人家能通背内科学！
张凡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内科学？尼玛光重量就有八斤啊！
题目出来以后，各路大神开始答题，一天的时间标准答案也就差不多出来了。
但有几道题争论很大，因为教科书和临床有的地方也有小冲突。
这种小冲突，对于一般医生来说，毫无影响。
但对于这种拔尖考试，说不定一分就是进去或者进不去的存在了。
高校的学霸们认为应该按照教科书，医院的大神们则认为按照临床指南。
争论不分上下，嘴上的功夫，并不是越辨越清晰，这玩意只能证明谁的舌头好使。
所以，大家都在等待茶素医院的标准答案。
茶素医院给出的反馈也很迅速，卷子和标准答案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官网。
并且注明一句：一切以临床实际出发，医学是实践科学！
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不停的@教育部，或者不停的@医疗教材的主编。
意思就是赶紧出来看看，茶素医院质疑你们的专业性。
结果狂轰滥炸下，教材编委会真的被炸出来了，本来就是圈内人的热闹，这一下普通人也参与进来吃瓜了。
卷子答案到底是什么，可以不关心，但一个医院质疑教材编委会，这热闹不参与一下，可不行啊。
可惜，教材编委会的干事也不是一员猛将，这个那个的说半天，最后的意思就是，我们是正确的，茶素医院也没错！
这就有点让人愤慨了。
说实话，这种事情，一般的老师都会说一句，“考研考公，你就按照教科书上的来的。
如果考执业考晋升，你就按照临床指南上的来！”
有时候也挺奇怪的，两套班子其实都是干的一件事情，就不能统一一下吗？
不行！这就是话语权的问题。
医疗，教育和卫生在话语权上争夺了好多年，不是你茶素医院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不过，茶素医院不怎么搭理教材编委会，因为茶素医院自己有自己的教材。
而且，张黑子在打嘴仗方面，一般不是大生意，是不会参与的。
答案一出来，没有参与联考的学校，都纷纷说题目有一定的难度，但也不是太难，建议茶素医院下一次考虑他们学校。毕竟都是华国的学校，你张凡当年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大学。
这是官方喊话啊，一些没有参与考试的医学院的学生们就开始拿出历年来的学校排名，然后不停的@茶素医院院办。
有的人直接在网上留言：当年的屠龙少年终于变成了恶龙。别说张黑子瞧不起咱们，你们瞅瞅，张黑子连自己的母校都瞧不起。
不过说实话肃大的医学院，是真的拉胯啊！
肃省这边的校长偷着吃瓜，结果尼玛什么事情都没干，竟然被网爆了！生气的肃大校长直接来了一句：以后肃大不再参与各种学校排名！
“我去，真牛逼，我以为校长会把大师哥除名呢！”
“额，你还想不想在医疗圈混了，大师哥怎么可能被除名，大师哥是我们肃大的骄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肃大医学院的学生们喊张凡都喊大师哥了，不像其他学校那么没礼貌，张嘴就是张黑子。
热闹是一群人的热闹，孤独是一个人的孤独。
答案出来以后，几大名校的医学院内大一孩子们的朋友圈忽然流行起一个段子了。
“我高考六百多分，打遍朋友圈无敌手，我很得意！忽然今天自己报名了一场人才拔尖考试，进去才发现，人均高考都能搞满分！
说不定今天我就是这次考试的笑料，会不会有人问我，就这个水平，你凭什么敢报名？”
“这半年来，我过的比高三还辛苦，早上上课，下午到晚上十点，我要去实验室。
十点过后我还要去图书馆，总觉得自己没有辜负这个青春，但今天我才明白，你努力不努力，总有被撞一下的时候，拔尖考试太难了！”
“尼玛，你这是为了不辜负青春吗？你这是为了茶素医院的奖学金好不好，别装13了，你奖学金的计划用途列表我都看到过，什么给女友买个表！”
茶素医院里，张凡看着学校官网上的谈论，张凡感慨了一句：“年轻就是好啊！”
因为看过试卷以后，他有点担心，孩子们心里承受不住。尼玛考神这个货，真真的变态，卷面一百多道题目就有一百多道陷阱，不扎实一点的学生怎么掉进去的都不知道。
结果原来是他想多了，孩子们还是相当能挨打的！
试卷批改，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出结果了。
高晶晶第一时间就把成绩报告给了张凡。
两个班计划招生一百人，一般情况下，普通临床班人数都是三十人一个班。因为要考虑到做实验，班级人数太多，实验平台不够用。
不过茶素国际医科大倒是没这方面的担忧，土豪国莱文给捐赠的实验室，用其他学校老师的话来说，这些实验室让本科生做实验，有点浪费了。
语气中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酸味啊！
茶素国际医科大临床大一有六个班，一个班三十人，也就是一百八十人。这次考试，一万多人能进入前一百名的有三十三人。
高晶晶脸色不是很好。
不是考的不好，而是因为各大高校闹事，原本学校自己的学生全部都能进入两个拔尖班。
但现在六个班，也就一个班才能进去。
所以有点带情绪了。
张凡倒是很高兴。
他看过考神的卷子后，本来想的是，如果有十个人，就已经很牛逼了。
毕竟前十医学院的学生没一个是白给的。
结果，超出张凡的预气了，三十三人！
“好，不错！校长啊，不要觉得不好，这样才是一个健康的发展。如果全部是我们自己的学生，反而起不到一个拔尖的效果。”
“可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学生，而且我让其他几个学校把学生的学籍转入我们学校来。
他们不光不愿意，还说我胡来。气死我了！”
张凡忍着没笑，胡来？不骂你就不错了。
公布成绩！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人数是最多的，其他几个学校入选人数都差不多。
人数最少得就是华中的同级，还有中南的象牙，明显比其他几个学校少了。
这两个学校早些年都是相当牛的，也不知道这几年干啥了，反正是哗啦啦的往下掉啊。
看到这个成绩，倒也没人说茶素国际医科大搞小灶，毕竟这次拔尖不是张黑子一个人说了算的。
别的不说班主任是中庸老院长，人家全程盯着看，嘴上没说不放心，但盯得那个紧密，估计老头当年恋爱都没这么盯过。
前一百名的学生，茶素国际医科大直接发去了信函，如果愿意，就签订合同，然后机票路费国际医科大全包，甚至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什么都不用带，茶素全包。
这尼玛一弄，几个高校都紧张了。
比如三川的西华，院系领导直接给几个入围的学生做保证：好好学，五年结束，我们学校所有的导师任你们挑选，不要被茶素的一些小恩小惠给迷惑了。
他们也就是这几年才略微有点成绩的，而且也就极个别的科室有点进步，其他的学科，都不行，没有底蕴的，就是暴发户。
医学不是光有钱就行的，要是光有钱，土豪国还用的着满世界找医生吗？
所谓的思想动员会，高校的老师还是不擅长。
这种事情，应该学欧阳！
入围的学生，没有一个放弃的。
甚至有的直接申请提前入校，说是要感受一下学校的氛围。
其实，他们是想早点来，摸摸底。
因为选吴老头名字的班级还是选裘老头名字的班级，这个太痛苦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给他们后悔的时间
人生的选择，如果能多给一些时间，估计很多人的生活都不像是现在一样。有人会说，你在这个行当不行，去另外一个行当也不行。
其实这是尼玛胡扯的。就像是考神一样，你把他放手术台上，他能把主刀医生给气死。
虽然手术器械不认识，可人家职称高，学历高。做完手术，家属感谢，还会偷着去感谢人家。
可考神心里也别扭，因为同事们没人尊重他，话里话外的都是调侃，甚至这个学历，都能成为一种被鄙视的耻辱。
估计他当年报考志愿的时候，也是听说很好，然后随便填报了，要不是这个货智商高，或许大学毕业也就失业了。
很多时候的选择，都是盲婚瞎嫁。到底好不好，都是听别人说的，而这个别人或许就是见到某个片面的场景，比如看到主任把手放在药代的屁股上，然后这个别人就心里地觉得，尼玛太好了！
可问题是，他觉得摸屁股是好的，但报志愿的未必就觉得这个是努力的目标啊。
茶素国际医科大拔尖班级的选班，给学生们一个假期的时间。你可以在家里躺着选班级，也可以在学校医院跟着老师做实验上手术，也可以进门就选班，很自由也很负责。
这不光是张凡的要求，也是高晶晶的建议。
两个人虽然都没讨论过，但是想法其实都是一致的，只要第一届干好了，后面就水到渠成，说不定，未来这两个班就是华国医疗的标杆。
可是一旦弄不好，不光误人子弟不说，估计茶素国际医科大就能成为华国医疗圈内最大的笑话。
茶素国际医科大因为是新建的学校，设施各方面都很不错。这让一群拔尖班的娃娃们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
“真的只收五块钱？”
端着一份红烧牛肉，一份冷水鱼头，还有一份绿菜的小伙子有点难以置信了。
打菜的中年妇女很是和蔼的点着头：“不够吃吗，我再给你添一点，大小伙子多吃点！你是SIHD队照OMT组的吧，多吃点，这个实验可费时间了，没有一个好饭量是抗不下来的。”
小伙都震惊了，端着餐盘坐在食堂的凳子上半天没缓过来。
坐在他对面的女生一边吃，一边说：“发什么呆啊，赶紧吃，等会又要进实验室了。
我发现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学生实验技术都特别高，早上一个定量实验，我都还没上手，人家都已经做完了，这就是差距啊。”
他们两个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的，以前也就点头之交，到了茶素国际医科反而熟悉了。
“茶素国际医科大已经这么牛逼了！”
“你以为呢！我们学校在实践方面还是落伍了，不光茶素国际医科大的厉害，三川的那几个也牛。”
女生点头说着。
“不是，你知道吗，刚打菜的阿姨，一口就说出我们做的实验，感觉阿姨好像就是从咱们实验室出来的。”
“真的假的？”
张凡不知道的是，医院的高大上，最后让食堂阿姨给体现出来了。
其实，茶素医院的食堂不外包，主要也是包不出去，五块钱还要吃的好，医院补贴方面闫晓玉扣口搜索的，好几个想接盘的都谈崩了。
闫晓玉一生气，自己请厨子，自己搞。
然后就是一些收钱啊打菜啊的，都不用请人了，很多在临床上跑不动的护士直接就申请来食堂了。
别看好像两不沾的工作，但对于年龄不上不下的护士们，这就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单位。
比如幼儿园，很多阿姨都是从护理岗位走下来的，有些孩子稍微不舒服，都不用去医院，在幼儿园老护士就给你解决了。
茶素国际医科大的拔尖班，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实验室见习，少部分选择了临床去见习。
对于这个选择，张凡略微有点不是很舒服，不过也是无奈的。因为现在医疗的大环境就如此。
本科生不如狗，专硕止步于副高，所以临床医院好像临床是副业！~
不过也有选临床科室的，三个首医的孩子，都是大小伙子，清晨早早的吃过早饭，不过都没有喝牛奶，大城市长大的没喝过这么纯的牛奶！
胰腺中心的手术室里，霍辛雯带着张凡的几个今年的研究生还有几个来见习的学生开始刷手了。
大师姐就是这群更年轻的榜样，因为霍辛雯的手术，用茶素医院其他医生来说，副高以下无敌手。
别人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混在治疗组里手术台上是拉钩的工具人，手术台下是充当换药下医嘱的打杂小二。
而人家大师姐，这个年纪已经是一个研究中心的代理主任了。当然了，更牛逼的是张凡。
以前的时候，张凡还是很多人的偶像，现在只是考试的时候拜一拜，已经不是偶像了。
手术一天到晚，从太阳还没升起就开始进手术，一直做到晚上太阳下山了，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实验室和手术室都不是什么好活!一群见习的家伙们，进了宿舍躺在床上还没多说几句话，就彻底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这就是现实，医院里有没有办公桌上有油印子的，有！医院里有没有把手放在药代屁股上的，有！
但绝大多数医生的日常就是看病治病，日复一日，张凡让他们提前看到这个生活和工作的枯燥，就是想告诉他们，拔尖班不是培养领导干部的，而是培养科学家，或者科室专家的。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候泼天的资源倾斜下来，等到最后，你给老子来一句，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个行业。
与其最后反悔，不如现在吓跑了不坚定的。
安排好一群人的见习，张凡也就不是很忙碌了。
年底了，会议比较多，能躲的都会躲一躲，实在躲不过去的就让任总和老陈还有老高去参与一下。
领导点名的会议，张凡就不得不亲自去参加了。
主要是医院参与的会议实在很无聊，比如牵扯到医疗上，张凡不说话，下面没有人说话。
领导的决议都提前要和张凡商量。弄的现在主管卫生的领导都不敢轻易发个什么文件，深怕茶素医院不执行，直接就等于糊在了他的脸上。
回到家，张凡看到王亚男的大途乐就停在院子里，王亚男他们这一期的下乡结束了。
一进门，张凡差点没笑出来，王亚男这货变黑了，因为夸克污染更少，风大紫外线强，直接把姑娘晒成黑玫瑰了。
贾苏越夸张的哎呀呀着，一边拿着自己的各种化妆品要给王亚男涂一涂，看到张凡的时候，反而瞅了张凡一眼。
不过王亚男倒是对张凡态度好了很多，最起码看到张凡，知道站起来打招呼了。要是放在以前，没啥求张凡事情，她是张凡的师父。
邵华微笑着看着张凡，眼神里冒着一股子佩服。
只有张之博是最热情的，小短腿嘚嘚嘚跑过来，抱着张凡的腿，“吃大鹅，吃大鹅。”
张凡进屋洗手换衣服，贾苏越挑事一般的说到：“是不是被整怕了，怕下次再把你发配到哪里去？”
“别胡说。”邵华打了一下贾苏越。
王亚男反而没笑，很是严肃的说道：“以前的时候，我总觉得，张凡能杀出来是因为欧阳红的偏爱。
因为欧阳红那个死老太太就是瞧不起我们家里情况好的。
你看她用的人，薛飞、张凡、王国富他们，一个比一个穷，薛飞当年他们来的时候，都和逃荒的一样。
欧阳红就是喜欢这种人，而这些人又死心塌地的跟着欧阳红。
对于我们这种，尤其是家里在卫生系统有点关系的，虽然表面上一视同仁，其实什么机会都不给。
不过，这次我在夸克县医院，当业务院长的日子里，终于明白了张凡他们为什么能杀出来了。
县医院的设备已经很不错了，但就是缺人，一个放射科，有证的只有一个，因为独一份，比院长都牛。麻醉科四五个麻醉师，能做全麻的就一个。
而且但凡努力的，只要拿到主治资格以后，直接就走人，留都留不住。
你们不知道，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复合伤的患者。我主刀，喊普外的主任，普外主任喝醉了，喊副主任，副主任联系不上。值班的两个学生，打结都抖抖索索的。
当时人都要不行了，我着急的杀人的心都有了，最后还是妇产科的医生帮着我做完了手术。
和妇产科主任聊的时候，她说，医院最厉害的时候，就是张凡在的时候，什么手术都不怕，什么手术来了都能做。
那个时候外科的人走路都是昂着头的。现在又回到了以前的老样子，每年都培训，每年都给培养人才，可问题是留不住人。
以前我总觉得我和张凡没啥差距，就是欧阳老太太偏心而已，现在我才知道，不光手术技术跟不上他。
就算带人都没他的一分功力，县医院的医生护士，一说张凡眼睛都是亮的。可我呢，虽然挂职副院长，可下面的主任副主任，面子上热热闹闹的，可是听调不听宣。
要是张凡去，他们估计都能围着张凡转。”
“他是书籍，他们能不怕吗，你也别小看你自己。你要是书籍，下面的……”贾苏越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书籍？人家才不怕呢，书籍处理个院长可以，还真拿人家普通主任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乡前，他一直强调不让我参与医院的行政事务，我还不服气，这一趟回来，我真的明白，他看的比我自己清楚。
尤其是那个石院长，鸡贼鸡贼的，眼睛都会说话，哎！“
张凡想不到的是，一趟下乡，让王亚男成长了，这是好事。
第三百七十四章 张黑子的枕头
论食材丰盛，西北估计是全国最贫瘠的地区了。但位于西北最西头的茶素就不太一样了，有一种戈壁一枝花的感觉。
首先这地方降雨量高，河流分布密集，甚至这地方有只有南方才有的湿地。就这玩意，鸟市羡慕的都能流哈喇子。
而且鱼虾种类也特别多，三川后代湘湖后代喜欢吃鱼，尤其是喜欢吃茶素河里面的一种小刺鱼。
大概有筷子粗细，长度也就成年人的小拇指这么长。用张凡的话来说，这鱼尼玛皮下面全是刺。
张凡见过欧阳吃这个玩意，就三四条小鱼，好像是用红辣椒炒的，哎呦，那个吃法，真的忧愁死人了，不停的嗦啊，稀溜溜稀溜溜，感觉好像极其的好吃。
张凡吃不来，真吃不来！
除了鱼类，还有西北比较稀缺的鸭和鹅。尤其是草原鹅，这玩意贵，但绝对好吃。
好像草原鹅要生长两三年才能出栏，而且这玩意吃草吃的特别多，西北也就茶素能这么豪横了。
张之博对于牛羊肉感觉和张凡一样，有就吃，没有也不是太馋。
张凡是馋鱼和海鲜，而张之博则是馋大鹅和烤鸭。
尤其是大铁锅里面，炖上大鹅，再放一点魔芋，沙瓤的土豆，最后点缀一点边疆特有的辣皮子和西红柿干。
鹅肉吸足了汤水，一口下去，软嫩的肉质在口腔里爆炸，氨基酸催发出来的香气，绝对是一种享受。
尤其是在冬季，屋外鹅毛大雪，房子里鹅肉咕嘟，乖乖，想一想都能让人流口水。
今天算是给王亚男接风，张凡也想听听王亚男对于县级医院的看法。
张凡自从结婚后，就把工资卡和奖金卡交给了邵华，然后就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操心。
现在好一点，刚结婚的时候，家里煤气没了，张凡都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的成功，其实是很多人在默默的付出。
比如买个什么衣服，张凡说哪里哪里不舒服，邵华就不会再买了。有人说过和睦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这尼玛其实都是废话！
当医生家属的，一定不能只看一个工资卡，最主要的是随身的现金，用李国富的话来说，早些时候，进医院每天都能收个千儿八百的现金进口袋。
而这一点，张凡就不像某些人，一旦牛逼起来，谁都看不起，过河先崭原配。
茶素额掌门的饭店里，老板亲自迎着张凡他们进了一个最大的包厢。
人家老板可不是看在张凡面子上的，而是看在王亚男的面子，早先老板小儿子桡骨头半脱位，送到诊所，诊所的医生让去茶素医院拍CT。
结果遇上王亚男，卡的一下，孩子大哭一声，然后胳膊能动了，然后王亚男端着茶缸子把家长骂了一顿。
不是王亚男摆谱，而是因为小儿桡骨头半脱位这玩意一旦有过一次以后，就容易形成习惯性脱臼。
有的孩子家长过个台阶门槛之类的，一把手提着孩子的胳膊就给提溜过去了。
说实话，孩子不是纸壳子，不出事没啥关系，一旦脱臼，以后孩子就遭罪了，胳膊轻轻一拽脱臼了，穿个毛衣抬个胳膊脱臼了。
还有就是颞颌关节脱臼，张凡是真见过，有几个吃饱了撑的，凑在一起比谁的嘴张的大。
然后就听见其中一个咯噔一下，好了，脱臼了，嘴合不上了。
去医院还纳了以后这事情还没完，时不时的就能给你来个惊掉下巴，打个哈欠，听到可笑的事情张嘴一笑，都能卡吧一下给你掉下来。
这玩意还没办法治疗，要真想治疗，就是关节重塑，这手术难度，别说地区医院了，尼玛省级三甲都未必能做的好。
有时候人就是很奇怪，王大爷把老板和老板的小媳妇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好了！不光没投诉，每次孩子脱臼谁都不相信，就认一个王大爷。
后来再一打听，骨科王大爷的名声，更是想办法朝着朋友亲戚的关系处。
王亚男本来不想吃大鹅，不是不爱吃，主要是这个老板太客气。
可张之博爱吃，王亚男是不太惯张之博的，有时候她可是上手的，捏张之博屁股，还要吓唬给张之博打针，张之博还是有点怕这个嬢嬢的。
可惜，张之博会来事，贾苏越被他糊弄的五迷三道的，搂着脖子一声嬢嬢，什么都行。
“王主任，好久没来了，哎呦，我家小子都想死您了，天天嚷着要找您去，您车钥匙给我，家里养的鹿出栏了，我特意给您留了半拉。”
王亚男略有尴尬，脸皮都红了。
主要是顶头上司就在跟前，明晃晃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张凡装着没听到，贾苏越瞅了一眼张凡，直接帮王亚男把车钥匙掏了出来。
医疗这玩意怎么说呢，是服务业，但又有点店大欺客的服务业。张凡不主张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走的太近。
医生的位置略微有点像判官，必须中立，一旦有了关系，绝对会影响判断。
“我和他们就是给他家孩子复位了几次，平时……”
“你解释什么啊，这有什么担心的，你还不能有个三朋六友的？”贾苏越白了张凡一眼，对着王亚男说着。
心里想的是，这个傻姑娘，拿半拉鹿算个屁啊，你瞅瞅黑买买江家里，拳头大的玉石都有！
“你自己把握好就行，这次去县医院，有什么感受？”
张凡岔开了话题，这要是欧阳，估计王亚男绝对要被收拾一顿的。
“患者明显减少了，就算有茶素医院的医疗队入驻患者就医数量也提升不了多少。
除非是下大学或者夜间，实在没办法离开县城，才会来就诊。而且只要天一亮，大多数患者都会申请转院来茶素。
还有就是医生留不住，越是年轻的医生越是留不住，给编制都不行。”
王亚男一说，邵华和贾苏越也仔细的听着，而张之博就不怎么操心，抓着大鹅的腿，啃啊啃，哎呦，真的香。
“尤其是咱们医院的薪资改革以后，更是留不住年轻人了。”王亚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事情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
比如西部三川的西华医院，病房里的医生几乎全都是没有编制的。
很多地方的医院年年给西华派遣进修人员，然后进修人员到了科室后，科室主任也在观察这些人。
比如一些平日里躺平摸鱼的，进修结束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而有些医生，科室主任就会私下里让带组的老师去和进修的医生谈，“你在你们医院一个月收入有多少啊？
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就在我们科室，我们科室给你发工资！”
然后很多医生进修着进修着，就进修离职了。
这也是为什么医疗行业进修前必须签订一个违约合同，就是怕医生跑了。
可惜这玩意拦不住。
张凡听到耳朵里，心里也在盘算，其他地方，张凡管不了，但茶素这地界，张凡还是有点能力的。
什么国家给补助，什么国家给定向本科指标之类的事情，都是扬汤止沸的事情，都是一些从来没到过基层的人想出来的。
这玩意尼玛更催生出腐败了，很多学生学习不行，但家里有人啊，直接占了这个指标。
等毕业的时候，家里掏个违约金，甚至有的家里掏违约金对方都不要，然后这个孩子摇身一变，就成本科生了，紧接着人生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就和当年没办法，非要单独开个儿科学院一样，尼玛头都是被驴踢肿了才出这个主意。
流动起来不怕，就怕给你来个标签固定起来，人又不是石头，大理石就是大理石。
吃完饭，王亚男的车上果真躺着半拉鹿，还挺大，鹿腰子还是两个！
周一，张凡的办公室里，在家的领导全都在，远在鸟市的欧阳也打开了视频会议。
老太太最近的气色相当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首府更养人。
不过听说，最近几个首府的院长私下里告状都告到鸟市了。说是欧阳欺负人。
“关于主任医师的轮转！”
这次轮转，不光是茶素本院的轮转，还有土豪国的医生轮转。
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医生申请土豪国都不是很积极，因为大家都看出来了，只要你去了土豪国，回来以后科室主任就无缘了，甚至正高也差不多无缘了。
所以，刚开始第一二轮的时候，去的人不多。
但，到了第三轮，报名人数一下爆炸了，从当时苦口婆心的劝说去，现在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别去。
因为去土豪国的太尼玛香了，一趟土豪国回来，身背百万刀了的人太多太多了。有的人回来以后，直接就变的比以前更从容了，甚至有的人在自己的专业上直接就大幅度的提升了。
这一下，大家明白了，主任不主任的先不说，先把钱拿到手，才是尼玛最靠谱的。
而且，很多人也看出来了，黑买买江大力用年轻人，很多中年医生已经失去了主任的角逐资格。
所以，明年申请去土豪国的已经有超过一百多人了。
张凡一想，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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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抓紧了，不能让她跑了
开完会议，老陈一边给张凡泡茶，一边吹捧：“张院，您这个方法好！您这个茶叶也好，都不用喝，一闻就知道是好茶！”
张凡撇撇嘴，没说啥，以前觉得老陈是茶道高手，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棒槌。
这批茶，就是王红随便在糖酒市场买的，因为张凡办公室里来的人太多了，进进出出很多茶水一口没喝，挺浪费的。
王红就买了点便宜的招待茶，张凡把王红很是狠狠地夸了一顿。有时候，张凡没茶了，也对付着喝。
没想到，但凡喝过这个茶的，都说好！
张凡也说这是母株上的！
有一次和卢老头聊天，卢老头笑着说茶叶这玩意就是南方人糊弄北方人的，在他师哥的老家，茶树其实就和西北的白杨树一样，太普通了。
有时候，张凡觉得南方人真的好聪明！
张凡他们开会后，茶素医院出了一个新的制度，就是等换制度。
比如你想去土豪国，申请的是一年，没问题，但必须先去地县一年。你也可以先半年地县，然后土豪国回来再半年地县。
前两波回来的，也要把这个补一下。反正张凡主打的就是一个，你别占我便宜，我也不占伱便宜。
倒也没什么人反对，毕竟去土豪国赚的太多了。多的让鸟市这边都有人出来质疑了。
主要是张凡吃了独食，要是放在其他医院，不得带着一些人的太太姑娘的去外面旅游，不，是去考察，然后每年再给点管理费，绝对没有人站出来指点。
张凡什么地方都好说话，一个是手术一个是钱，绝对容不得被人占便宜。
可惜，说归说，鸟市这边的领导都出面专门给不服气的人做工作。
有时候，这玩意做到行业第一了，还真的挺爽的。
不说茶素医院，光茶素医院下属的几个公司就很牛逼了。就连曾女士，现在去大渔村，都相当的有牌面。
有时候世上的事情，其实总结一下就是钱不够。茶素医院新条款一出来，申请下乡的名额一个下午就报满了，甚至三百公里外最远的一个县都有人抢着去。
这是好事，毕竟现在的茶素医院不可能让所有的医生都能达到正高级别。但这些副高去县级医院，绝对是够用的。
晚上回到家，邵华趴在那里看着一本花花绿绿的宣传单。一边看还一边询问张之博你喜欢哪个。
张凡一看就看出来，张之博是在敷衍他老娘。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邵华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可在和张之博较量的时候，往往会变笨一点。
估计这就是当娘的和当爹的不同。
张凡探头一看，原来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假期培训宣传单。里面净是一些高大上的运动。
什么高尔夫，什么滑雪，甚至连跳水都有。
张凡想了想，茶素好像没有能跳水的游泳池吧！
其实，人家是一个比较大的假期培训，弄的还挺玄乎，幼儿阶段就是主打一个昂贵的运动，中小学就主打一个名校冬令营夏令营，高中就是能有办法让你出国。
人家的学校在鸟市，还是个分校，至于茶素就是个业务员来推广而已。
而且人家也比较厉害，专门找一些比较好的小区，主打一个不骗普通老百姓。
邵华的意思就是让张之博去学学滑雪，毕竟天天趴在院子里挖坑也不是个事情。
或者跳水也行，击剑不知道危险不危险，高尔夫就算了。
一边说，一边询问张之博，张之博无奈的撇着嘴。
看到张凡进了门，一下活了一样，哎呀呀，爸爸啊！
小飞机一样飞了过来抱着张凡，屁股扭啊扭的，然后等张凡和邵华开始说话，他就放开了张凡，悄悄的走到储物间拿起铲子出门了，动作做的丝滑如水，一点都看不出违和感。
邵华一瞅，本来要喊，结果张之博早就出去了。
不甘心，又抓着张凡给讲解。
“我觉得滑雪好！”
“不行！”
“为什么不行，锻炼气质，锻炼身体，锻炼……”
“你知道不知道，滑雪运动员大多都有哮喘。干冷空气快速进入气道，就会造成气道肌肉痉挛，然后会咳嗽，长期慢性咳嗽的终点就是哮喘！哮喘见过没？”
“见，见过……”邵华咽了一口吐沫，又觉得是不是张凡吓唬人，看了看张凡一本正经的样子，果断的把这个项目给放弃了。
“要不跳水？”邵华这次连优点都不说了。
“嗯，游泳可以，如果不是奔着专业运动员去的，这个跳水项目我也建议不学。”
“为什么呢？”
“长期身体摔在水面，这种冲击力会造成视力出现问题，轻者视力模糊，重者视网膜脱落！知道为啥蹦极的不让高度近视的玩，就怕跳下去反弹回来的时候，视网膜跟不上，飞出去！”
专业人士糊弄非专业的，就和专家糊弄老百姓一样，太简单了，就和骗傻子差不多。
张凡说的这个对不对，对也不对，比如滑雪运动员的确有很多哮喘的，但这玩意是因为长年累月超负荷造成的。
偶尔滑一下最多就是几天嗓子不舒服而已，甚至连嗓子不舒服都没有，专业的叫滑雪，一般人就是屁股蹲，速度首先就达不到。
还有跳水的，这个运动说实话，也挺璀璨运动员身体的，只要是专业的运动员，后期眼睛好的没有几个。
甚至游泳专业运动员的心脏也会出问题，大家都知道游泳锻炼身体很全面，但不知道的是，专业运动员的心脏是不太好的。
长期憋气的同时还要高负荷运动，心脏是承受不住的。那个澳羊还是那的那个手大脚大名字像剃须刀的那个男游泳运动员，好像一次拿了很多奖牌，他的心脏就出问题了。
“那你说，给张之博报个什么呢？”
“电话来了，我去接个电话，这些赶紧收拾起来，别被骗了！”电话刚好来了，张凡有借口了。
其实张凡也不太想让这么早就给孩子弄一些以后一辈子用不到的东西，游泳什么的茶素难道没有游泳池吗？
电话是高晶晶打来的，“张院，您今年的硕士招生想要哪个方向的？还是和去年一样吗？”
张凡想了想，“不，今年我想招几个手足外的硕士生。”
“好的！我知道了。”
茶素医院现在有4个一级学科博士点13个硕士学位授权点，还有九个博士后科研流动站。
5个博士授权除了当初借肃大的一个以外，剩下的四个都是有实力的。比如茶素传染博士点，不光常驻有院士，还有国家实验室。
国家实验室和国家级实验室是不一样的。可以这样说，从茶素国家实验室出来的博士，几乎可以进入全球任何一家医院。
还有就是李存厚的皮肤博士授权点，这个就更牛逼了，不光现在是全球最顶尖的，而且还有钱，甚至现在只针对一些极少数的院校招生。
还有就是普外博士授权点，这个就不用说了，大半个祖系都让张凡挖来了，可惜就是老头们岁数大了，招的学生太少了。
最后一个就是骨科授权点，因为和特种骨科医院合作，还有水潭子的联办，早些时候，骨科这边本来没打算申请。
可不知道为啥，上级很是热情的让茶素医院骨科也申请了，还给批准了。
张凡的上几届学生都是普外的，学生们学的都很好，张凡也很满意，本打算今年继续普外，可惜卢老头给张凡说了，你兔崽子少给我没事找事了！我今年和霍辛雯还有好几个项目呢。
张凡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老头要罢工了。
最后还是仔细想了想，张凡决定今年招收几个骨科的，而且还是骨科一些比较小众的。
对于到了张凡这个级别，就像是他去华国任何地方飞刀，不管做什么手术，都不用给当地的卫生打招呼，执业注册对于他来说已经管不到他了。毕竟能从头到脚做手术的也就张凡一个人了。
当茶素国际医科大发出今年导师名单和研究方向后，一群学生，尤其是一群想进入普外的学生们都失望了。
“张院呢？今年为啥普外没有张院的名单？我非张院不报名！”
“去吧，张院今年带的是骨科，还是手足外！”
“我尼玛，还有这样的操作？@卫生@教育，你们不管管吗？这难道不是违规吗？张院去年普外，今年骨科，这个方向变化太大了啊，你们赶紧让张院来普外吧！”
很多这一届想冲一下张凡研究生的学生们失望了！教育和卫生就不搭理他。
大家都知道张院的研究生路子宽，就算难一点，可只要熬过去，比如霍辛雯她们那一批就是榜样啊！
张凡其实也是这样想的，茶素医院的骨科，手足外科太差了，所以，他想着用他的影响力，把这个科室发展一下。
结果！
往往想的很好，实际情况却非常的差，报名的有，也不少，但张凡看了一下，心里有点失望。
其实他不知道，别说他了，水木中庸都未必能带动一些偏门学科更何况他呢。
张凡挑选了几个，作为种子选手，结果挑选的几个后来又报了其他学科！张凡很是有点尴尬。
手足外怎么说呢，这个科室主要是累。
手术百分之九十九的是急诊，而且大多数是在夜间。
张凡很尴尬，真的，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现实啊！
本来以为就凭自己这个地位，怎么也能报名被爆吧，结果小鸟两三只不说，还飞走了好几只！
张凡忧愁了好几天，在普外实验室里还让卢老头给笑话了好久。
“张老师，我有点担心，我现在很紧张！”就在实验室里，张凡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是双旦一个学生，也是这次报名中唯一一个本科很厉害的学生，可以想象手足外在医疗圈内多么的不被重视。
张凡认真的指点了几句，要是放前几届，考试前学生想拿到张凡的电话，都是做梦。
结果，下午小姑娘又打来电话，“老师我太紧张了！”
张凡一想，直接说：“你来茶素普外实验室！”然后给王红说了一句，让门卫把小姑娘带进来。
没一会，小姑娘来了！
小巧玲珑！怪不得报考手足外，其他外科她扛不住啊。
甚至妇产科估计复试都会把她抛弃了。
小姑娘来了以后，没一会，以霍辛雯为首的黑子硕士生们都来了。
张凡还是很矜持的，不过几个师哥师姐们七嘴八舌的给小姑娘说着一些重点。
果然小姑娘不紧张了。
“这个可不能跑了！”张凡心里念叨了几句。
有些学科就是这样，别以为有多高大上，没有学生就是没有学生。
比如手足外，公立医院几乎就是角落里的科室，这个科室，别说你导师有多牛逼，就算是院士。
对于学生本人来说，面前就一个二十年熬夜门槛等着你。
先不说你能不能成教授成院士，你能不能熬过这二十年再说！
第三百七十六章 当了大黑当了
很多人不熟悉医院内部的鄙视链，比如普外嘲讽骨科，就是一个木匠，其实心里的酸楚他们最清楚，他自己恨不得也是一个木匠。
比如早年间的茶素传染科，尼玛都不能用私生子来比喻，直接感觉就是仇人的孩子。
传染科的医生周围三米都没人坐，除非迟到没地方。
最主要的是收入，医院自从变成差额单位了以后，医生和医生之间纯粹就是同事了。
早些年的时候，特别是八零后之前的人总觉得医生笑容和蔼，难道现在的医生笑容不和蔼了？
不，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骗你钱，开药不会拿提成。而现在……
所有的医院，一个急诊科，一个传染科还有一个手足外科，都尼玛是医院里的宁古塔。
骨头骨折，上一个钢板，最便宜也要一两千。指头骨折了，一根克氏针，尼玛再贵也不过百，甚至有的都不能用克氏针，直接就是全靠医生手底下的缝合技术。
一盒子丝线五毛钱，里面有八九十根，你缝着去吧！
十个小时下来，三十元的手术站台费最多再给你十五块钱的误餐费，要是患者手部感染，抗生素使用超标，好了，到头白干半个月。
所以，魔都的好多医院，急诊科的医生全是外聘的，就是所谓的劳务派遣。是同工同酬，但晋升进修什么能一样吗？
这些医生熬几年，手里有点钱，大多要不回内地城市，或者找个私人医院，几乎都干不到四十岁，因为干不动。
至于手足外或者显微外科其实也一样。
私人医院一根指头一万，明码标价。公立医院总费用或许低一点，但问题是医生拿不了多少，然后就是没人干。
茶素医院也一样，急诊中心显微外科就算现在仍旧没人干。
传染报名的人很多，因为茶素传染太牛逼，跟着院士干几年，随便就能混个好点大学的教授。
而且因为有肺结核的成绩在，现在很多医院一听是茶素医院的传染科的，直接来了就让你带个组，甚至直接给你单开个科室。
急诊显微没人干，这个科室就不开了吗？所以，张凡等小女生一出门，就立刻给面试组的老师打招呼。
“过几天面试的这个冉亚菲我觉得挺优秀的，到时候你们好好再验收一下。”
都不用多说，几个骨科组的面试委员就明白了，不过私底下也是八卦的。
“张院从来没打过招呼啊，这是他家亲戚？”
“没听说啊，我看了一下档案，散装省的，张院散装省也没啥亲戚啊！”
“同行的孩子？”
“同行的孩子谁报显外啊！”
张凡心意就三个学生，剩下的是学生心意张凡，可张凡不心意他们啊。
周一，面试。
小巧玲珑的冉亚菲进了面试教室，紧张的腿肚子都有点打颤。
因为好几个去年的研究生说过，张院的复试太变态了，什么都问，就尼玛不问你知道的。
结果，从头到尾，张凡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而其他几个老师个个面带笑容，问的问题也极其简单。
小姑娘一看这个节奏，心里说完蛋，张院这是没看上我。更是回答的磕磕绊绊了。
最后，小姑娘觉得这个机会不能放弃，甚至都主动说我用英语自我介绍一下吧。
张凡一愣，还没见过这样的，自告奋勇的来增加难道。
“行，那你就介绍介绍吧！”考场里的一个老师都忍不住笑了。
昏头昏脑的冉亚菲出了考场，心一下就跌了下来，完蛋！完蛋！完蛋了！
“老师，我的成绩出来了吗，我这是有希望还是没希望啊。”
“行了，你准备好材料，等着通知入学吧！”
冉亚菲都傻了，啥情况啊，这跟网络上说的不一样啊，张院人挺好的啊！
“张院的面试超级简单，你们都是骗纸！我面试通过了！”
小姑娘还没高兴三天，更高兴的事情来了，她收到了茶素国际医科大的通知，面试通过了，最主要的是，人家的意思是，要是没事就来先上班吧，这边发工资！
念书这么多年，还没正经赚过钱呢，小姑娘丝毫不觉得社会险恶，就急匆匆的从家里出发了，还说赚了钱回来过大年！
“这三个学生，开学之前必须要熟悉手术流程。”
“时间有点短吧！”王亚男为难的说了一句，这一个多月过一点的时间，是不是对年轻人有点残酷了。
“你吃凉包子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苦？”
“你，我什么时候吃过凉包子，你少胡扯，赶紧走走走！”王亚男这个货不知道为啥，略微和老居有点相似，只能说她牛逼，不能说她不牛逼，一般人牛逼以后，当年的落魄这都是资本啊，吹牛的资本啊。
可她不是，她觉得当年的落魄尼玛就是虎落平阳了。
要是简单学习流程，真简单，抬病号、消毒刷手、铺单，拿刀子豁开，弄螺丝给拧上，缝合包扎完事。
就这么简单，小学二年级就能学会。
但要认真起来，那就费劲了。
什么骨折用什么钢板，什么病号用什么手术，怎么消毒，什么时候上碘伏，什么时候上碘酊，这玩意教科书里面没有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时间很短，太短了，这玩意普通轮状的医生也要三个月才能学完！
现在一个月，那只能干不死就死干了！
三个今年的还没入校的研究生喜气洋洋的上了高铁，甚至冉亚菲还发了一个朋友圈！
“要去赚钱咯！老师怕我没钱，提前让我来医院上班，一个月两万！包吃包住！
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加油，我是未来冉医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凑个九张图片！最中间是一个撅起来的小嘴唇，倒是红润！
朋友圈里面好多羡慕的，甚至有个大学同班同学说了一句：今天算我倒霉，看朋友圈都给我看出内伤了，又是张院的学生，还尼玛没入校就发两万，这哪里是老师啊，这是义父啊！
入职很简单，甚至进宿舍床铺都还没弄好，就让骨科王大爷给叫走了。
三个小蚕豆一打听，王大爷，天啊，又是张院的学生又是水潭子赵院的学生，这妥妥未来骨科一姐啊。
三个人格外的听话。
刚开始的时候三个人天天发朋友圈，尤其是未来冉医生，“股骨骨折！胫腓骨骨折，天啊，髋关节骨折！
我的天啊，医院食堂的夜宵，竟然有哈根达斯！天啊，咖啡是手磨的！”
很多本科同学恨不得把她给屏蔽拉黑了，尼玛你这是去读研的吗？感觉是去消费升级的。
这个也能理解，这玩意就像一夜醒来忽然发现自己是富二代一样，不嘚瑟是不可能的，毕竟还年轻。
但是，一周以后，三个人不发了。
未来冉医生再也没消息了。
因为太累了，早上上班，正常工作，吃完饭，回科室写病历，十点多。休息，喝个午夜茶。
以前多馋的好吃的，现在吃到嘴里就像是吃木头一样，她们只有一个想法，能睡个懒觉。
可惜，没时间！
半夜，刚进入深度睡眠，护士如同发了疯一样，把值班室的门砸的整天响，起来，快，起来，来患者了，快！
一周，他们甚至都没见过张凡！
三个人有时候凑在一起也私下里吐槽！
“我们这是被骗来打黑工的吧，我说为啥食堂的伙食这么好，要人命啊，这辈子我都不吃哈根达斯了，一吃我就觉得我心里疼的要命！”
“我算是理解为啥网上都是骂咱们老师的，太腹黑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周就一周时间，三个人操练的已经有点医生的样子了。
最起码不会来个病号，三个人如同小白兔一样，紧张的只会回家喊妈妈。
很多人觉得这有点看不起本科生了，说实话，刚毕业的本科生就是这个状态，这也是为啥医院和医学院经常不对付的原因。
“冉医生，未来冉主任，还在不在，怎么不说话了，失联了？”
很多本科同学挺好奇的，他们现在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就算心里非常的难受，可忍不住还是要问一句。
未来冉医生都被问烦了，索性发了一个朋友圈。
打死不变的九宫格，中间的嘴唇已经干瘪了，就像是八九十岁老太太的食堂，苍白的都起皮了！
“我爱我老师，我更爱我学校，我爱手术台，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加油！冉同学！”
“咦？是不是被绑架了，要是的话你眨一下眼睛！”
这一下朋友圈的同学们心里舒服了，因为一看冉医生的状态就知道，她不好，而且非常不好，都不敢说实话了，话里话外都是舔老师的。
哈哈！
大家舒服了！
吃苦会不会成为未来的一个资本，这个不好说。
但技术行业，不下苦功夫，未来绝对没有资本。
而张凡的这一套，还非常的有效，最起码王亚男是练出来了，霍辛雯是练出来了。
现在骨科三人组，看着效果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