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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五节 多情浪子

    易寒看着对方那双蓝幽幽眸子,冷声问道:“你还敢出现?”

    蓝眸仙姬微笑应道:“将军出现了,我也就跟着出现了。”

    易寒问道:“你想杀了我,为她报仇吗?”

    蓝眸仙姬轻轻摇头,应道:“不是,我若想杀了将军,就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易寒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蓝眸仙姬道:“我来请将军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易寒立即问道。

    蓝眸仙姬笑道:“将军去了,就自然知道。”

    易寒笑道:“你不说什么地方,凭什么知道,我一定会跟着你走。”

    蓝眸仙姬轻声笑道:“将军是不是感觉欠别人什么,心中极力的想要补偿呢?”

    易寒心头一震,蓝眸仙姬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淡道:“带路吧。”

    易寒轻轻的掩上房门,跟随蓝眸仙姬离开米府,此刻已经天黑了,而且蓝眸仙姬是个高手,有她前面带路,易寒也不怕被人发现,出了米府之后,易寒这会却感觉有些后悔,怎么就这般鲁莽的就跟她出来呢,若她对自己有加害之意却如何是好,他清楚,自己绝对不是蓝眸仙姬的对手。

    两人一前一后在路上快速奔驰着,一会之后,易寒才发现却不是前往大公尊上府,却是往山郊野外的方向。

    易寒靠近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蓝眸仙姬笑着应道:“将军有些担心了吗?路有些远,将军跟紧一点吧。”说着加快了速度。

    易寒紧跟其后,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蓝眸仙姬应道:“我一直在大公尊上府等待将军的到来。”

    一直在大公尊上府等待,她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大公尊上府,蓝眸仙姬似乎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笑道:“有人说将军是个有情的人。”

    一会之后便到了郊区野外,可是蓝眸仙姬却并没有停下来,一直深山的方向走,既然都到这里了,易寒也不打算多问,心中暗忖:“她这是要带我到青凤的墓碑前吗?若真是如此,这一趟也是值得的。”

    进入深山,林木变得密集,夜色阴沉,山风幽幽,顿时苍凉孤寂之感,她死后却必须埋葬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想她生前是如何的耀眼,在大殿之内的那一次,就连紫荆女王也必须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终于蓝眸仙姬放满了脚步,却是到了深山内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寂之地,除了山林石土,没有丝毫的生气。

    突然易寒看见前方有一小屋,小屋显得十分的简陋,屋前用木头格起了一个长宽约三四丈的小院子,易寒心中忍不住暗喜,“难道青凤没死!”

    朝小屋走去的脚步也不知不觉变得轻快起来,易寒还未走近小院,突然瞥到小屋前不远处的一堆黄土,那黄土堆成小山的模样,似坟一般,易寒心头猛的又是一颤,脚步突然间又变得十分缓慢起来,轻轻的朝那堆黄土走去,当看到堆成小山的黄土前竖其一块石碑,碑上刻着文字,易寒脑袋顿时一震,呆站原地,动也不动,她果真还是死了,刚才心中充满惊喜,这一刻黯然突然袭来,却让人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他以前不知道,当自己看到青凤的坟墓时,情绪竟是会如此的激动,他原本认为他能够看得开,他能够释然,可是结果却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看着石碑上刻着青凤的名字,看着那活生生能够展露音容笑貌的人儿此刻已经化作一杯黄土,易寒就克制不住心中的伤感,我万般希望她能够活下来,可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那一下扎的太深了,倘若自己但是轻一点,她是不是有机会活过来呢,易寒忍不住着回忆起记忆中那个活生生的人儿,回忆起那个静谧的夜晚,回忆当时她露出美丽的笑容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那一夜她表现的十分的冷漠,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说几句,可是现在却永远没有机会了,再渴求盼望都没有用,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情感却无人可宣泄出来,此刻易寒多希望能与她说上一句话啊,为那一晚她为自己端来汤水逼自己饮下道一声感谢,为那也她奏琴送自己入眠安睡道一声感激。

    易寒心中好负歉!此刻她人就在自己跟前,就算自己说再多,她也无法听见,尽管关山阻隔亦能冲破阻隔,可天人永隔,却何处去追,他十分缅怀,在她倒在自己怀中的那一刻,她已经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心中。

    易寒轻轻问道:“青凤死了?”

    蓝眸仙姬点头应道:“青凤死了。”

    死者为大,易寒跪了下去,手掌轻轻的捧着黄土,轻轻道:“谢谢你带我来到她的坟前。”说着磕头深深祭拜。

    易寒站了起来,闭上眼睛,久久不语,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却噙着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落泪,或许是因为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情感,却需要化作泪水来宣泄一番,又或者他为青凤的死感到悲伤,忍不住掉下眼泪,又或许他亲手杀死了一个对自己百般温柔的女子,他是那么的对不起她,他是那么的亏欠他,易寒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有着比普通人更为丰富的情感,就连在路上看到一个凄苦的小孩,他都忍不住心生怜悯,尽力去帮助,何况是一个如此对待他的女人,他有何理由不落泪。

    易寒嘴唇颤了颤,“青凤,对不起!”

    蓝眸仙姬突然喜道:“将军,你落泪了。”

    易寒心中黯然,并不理睬,已经顾不上堂堂七尺男儿轻易落泪,有失尊严,他只想在青凤的坟前静静站着,什么话也不说,心中一直念着:“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让我欠你如此之多,却永远无法偿还。”

    一把轻柔略显娇弱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在哭什么呢?”

    易寒应也不应,身子突然一震,恍悟这并不是蓝眸仙姬的声音,立即趴了下去,拼命的扒着坟前的黄土。

    蓝眸仙姬好奇道:“将军,你在干什么?”

    易寒激动道:“我刚才听见青凤的声音,我确认我真的听到了。”他心中黯然昏噩到有些失常了,刚才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便似梦呓一般。

    蓝眸仙姬愣了一愣,显然无法理解易寒的行为,只感觉他突然间疯了一般。

    声音再次飘来:“我在你背后呢,你扒着黄土干什么,我又不在里面。”

    易寒身体一震停了下来,缓缓转身,只见从小屋的方向走来一个身影,步儿很缓慢,姿态很文静,易寒呆站原地,一直凝视着这个朝自己走来的身影,直到她走近一些,微微看清了她的脸容,她的脸色苍白,神容憔悴,显得病怏怏的,完全没有往日的艳光神采,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活生生的人儿是青凤。

    青凤在易寒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易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凝视着她,似个腼腆的男人,只是感觉到冰凉的内心渐渐暖和起来,雀跃的跳动着。

    青凤露出文静的微笑,稍稍点了点头示意,她的微笑不再夺人心魂,却轻柔比水。

    易寒还是呆愣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青凤看。

    蓝眸仙姬突然出声打破沉默:“将军,尊上说了,只要你肯为她落泪,她就出来见你。”

    易寒听到这句话,心中的喜悦顿时化为愤怒,怒道:“我并不是为她落泪。”心中充斥着被人戏弄的怒火。

    青凤脸色依然挂着文静的笑容,轻声道:“没有关系,我已经出来......”说着突然轻轻咳嗽起来,随着咳嗽牵扯到胸口的伤势,变得更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容皱起弯弯的眉毛,忍着痛苦。

    青凤素来风光无限,对比之下,此刻这般凄弱的模样落在易寒的眼中让他感觉强烈,脚下一动,情不自禁的走到青凤的身边,搂着她的削肩,柔声道:“这里,风大,我陪你回屋去吧。”

    青凤抬头看着易寒,露出微笑,刚想说话,突然又强烈的咳嗽起来,易寒忙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平顺一些。

    过了一会青凤才止住咳嗽,沙哑的应道:“好。”嗓子却一下子就咳的沙哑了。

    易寒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大半个身子都依靠在自己身上,为她遮挡冷风,素来强势的青凤此刻却让人感觉成了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

    没走几步,易寒就发现青凤身体虚弱的连走去路来也是十分的吃力,也不打招呼,毫无症状的将青凤整个人横抱起来,就好像青凤是属于他的女人。

    青凤只是轻轻“咦”了一声,却没有下文。

    看着这一幕的蓝眸仙姬嘴边忍不住轻轻吐出:“实在霸气!”因为易寒抱着的是青凤尊上,心中暗忖:“人间难得有情人。”

    院子狭隘又简陋,与今日去她以前居住的大公尊上府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青凤轻声道:“好了,把我放下来吧。”

    易寒将她放了下来,青凤微微笑道:“从来没有男人敢对我如此无礼。”

    易寒应道:“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风光无限的青凤,现在你只是一个走起路来都吃力需要别人照顾的弱女子。”

    青凤微笑应道:“你知道,心高气傲是一种习惯,环境背景如何并不能够影响到一个人的本性。”

    易寒皱眉道:“你是说你依然没变?”

    青凤露出俏皮的笑容,应道:“是啊。”

    易寒笑道:“不,你变了,以前你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来。”说着巡视起狭隘的院子,简陋的屋子,出声问道:“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青凤应道:“屋陋,尚得容膝,院虽小,亦能仰望夜空,信步遐思,想的很远很远。”说着仰望夜空,向前轻轻走了几步。

    易寒出声道:“甘于满足是吗?”

    青凤浅浅发出笑声,却没有接话。

    易寒问道:“青凤,你现在是不是想明白了?你要的其实不多。”

    青凤回头露出笑颜道:“是的,我要的其实不多,这一刻已经全部得到了。”

    易寒问道:“得到了什么?让你甘愿满足。”

    青凤应道:“这小屋院子,还有一个十分动人的男人。”

    易寒莞尔一笑,她说起话来还是如此的大方,丝毫不作遮掩,应道;“这一晚,我是属于你的。”

    青凤回头笑道:“私有的吗?”

    易寒点头道:“私有的。”

    青凤笑道:“那我是不是想干什么都可以。”

    易寒莞尔笑道:“是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青凤嫣然笑道:“那你猜我想要干什么呢?”

    易寒摊手,一副不以为意,应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青凤突然幽幽道:“你可知道你那一簪,扎的我胸口好疼好疼。”

    易寒闻言,脸上的笑容黯了下来,颤唇道:“对不起,我别无选择,我必须阻止你。”

    青凤露出灿烂的笑容,“没关系,你不必内疚,我一点都没有怪你。”

    易寒应道:“青凤你应该怪我,甚至你报复我都可以,这样我的内心就不那么难受。”

    青凤笑道:“对不起咯,这我可帮不上忙,只好你自己想开一点了。”

    易寒惊叹,怎能如此贴心温柔,为何自己眼中看到的却是一个与世人完全不一样的青凤。

    青凤笑道:“别发愣了,陪我在院子里走一走。”

    易寒应道:“这院子太小了,有何可逛的,不如回屋去吧,这儿风大。”

    青凤应道:“院子虽小,妙趣无穷,是你的心不够细小。”

    易寒道:“我现在只关心你的身体。”

    青凤露出稚气的笑容道:“真的吗?”

    易寒见到她的笑容,坚决的点头:“真的!”

    青凤笑道:“我现在感到十分的舒适,一点都不能,你可否暂时放下你的关心,如我心愿。”

    易寒忍不住道:“青凤,你以前是魔鬼,现在是仙女。”

    青凤咯咯笑了起来,“在你面前,我才愿意做仙女,我更喜欢做魔鬼一些。”

    由于笑的太开怀,却又激烈的咳嗽起来,易寒忙走到她的身边,皱眉道:“我都说了。”

    青凤轻轻道:“我说了我感到十分的舒适,你别再逗我笑了。”

    易寒露出无辜的表情应道:“我没有。”

    青凤嫣然笑道:“你刚才不就是吗?”

    易寒狐疑道:“这有何可笑的?”

    青凤认真道:“十分可笑。”

    易寒认输道:“好吧,实在可笑。”

    青凤笑道:“那你可不能再逗我了。”

    易寒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心中却认为,今晚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青凤快乐,他愿意毫无保留。

    青凤目光巡视院子,轻声道:“这院子日月常照从未间断,一年四季,风雨霜雪轮番光顾,蝶儿来这里欢舞过,蝉儿在这里鸣叫过,小鸟来这里玩耍过,人世界的万般美妙尽在这院子里。”

    易寒应道:“想不到青凤也会有这般的感悟,实在让人惊讶。”

    青凤道:“你怎么不问,这院子怎么来的。”

    易寒问道:“这院子怎么来的?”

    青凤道:“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单独一人进入这深山打猎,因为迷路了,后来我就独自一人在这里建了这屋子。”

    易寒笑道:“难怪看起来如此简陋,青凤你的技艺可让人不敢恭维。”

    青凤笑道:“可屈膝遮风挡雨足矣,又何须奢华做衣。”说着指着院内的一颗李树道:“这颗李树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四月阳春,这李树上便会开满青白的花朵,风大之时,这上面的花朵便会飘舞下来,须臾之间,院内满目飞霜。”

    易寒接话道:“这景象一定很优美。”

    青凤应道:“是啊,我总是独自一人欣赏,却从来没有想到与别人共赏。”

    易寒道:“你太骄傲了,太高高在上了,以至于你根本看不上别人。”

    青凤回头笑道:“我很希望你能看到。”

    易寒看着李树,说道:“老李啊,老李,你怎么还不开花?”

    青凤笑道:“时候未到,你催也没用,有时候为了一刻的愉悦,却需要耐心的等待好久好久。”说着继续道:“这深山满山花树,飞花会随风飘到院子里来,红雨霏霏,白雪纷纷,转眼间就是厚厚的一层花瓣,清香阵阵。”

    易寒应道:“自然之美岂是人为可比。”

    突然风大,易寒忙将青凤搂在怀中,为她遮挡住冷风,几片树叶翩翩飘落院中来,一片金黄色的叶子散落在青凤粗荆的头顶上,易寒伸手将她拂去,青凤却提前伸出手去取了下来,看着金黄色的叶子,低声道:“已经是深秋了。”

    易寒应道:“是啊,已经深秋了。”

    突然又是一股更大的风吹来,卷的落叶如仙女玉扇坠地,噗噗声响。

    易寒道:“回屋去吧。”

    青凤道:“今夜风大,明日一早,定是满庭灿烂,这是银杏的叶子,屋后便有一颗。”

    易寒会有,果真见过一颗银杏,枝干亭亭直起,没有丝毫的倾斜。”

    青凤突然笑道:“我上次来就觉得这银杏树有点像你。”

    易寒露出不解的表情,青凤笑道:“正直不斜。”

    易寒笑道:“我算不上正人君子。”

    青凤笑道:“莫要自谦,你若不正,天下便无正人君子。”

    易寒笑道:“倘若你要说是那次......”

    青凤伸手堵住他的嘴,“不要解释,我不想听到任何你不好的事情,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

    易寒心中想说,可我并不似你想象中那般完美,见青凤表情,终究没有说出来。

    青凤轻轻道:“那日在大殿,你说我会去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地方,这些日子我一直感受不到。”

    易寒语钝,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听青凤突然笑道:“现在我就感觉很温暖。”

    易寒立即恍悟,将她搂在更紧一些,青凤问道:“就是你的胸膛吗?”

    易寒应道:“是。”今晚,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今晚他属于青凤一人。

    “回屋吧。”这一次居然是青凤主动提出来。

    易寒笑道:“早该这么说了。”说着嗨的一声,将青凤整个人横抱起来,转身往屋内走去。

    青凤嗔道:“你又无礼了。”

    易寒哈哈大笑:“我看尊上你很是心甘情愿。”

    易寒并不知道,这对青凤来说是十分突兀的,基本都是她怜爱别人,只是易寒习惯成为强势的一方。

    走进屋子,易寒才发现简陋的不成模样,没有张像样的桌子,只有一张低矮简陋的木床,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连铺褥都没有,巡视一圈突然发现角落里散落着沾染血迹的白布,那白中带红的布条落入眼中极为扎眼,易寒表情一肃,也没有说话。

    易寒抱着青凤走到木床前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

    青凤笑道:“对不起,没有张像样的椅子可以让你坐下来。”

    易寒笑道:“没有关系,我站着就可以了。”

    青凤在并不宽敞的木床上挪了挪身子,腾出一个空位来,“将就着坐这里吧。”

    易寒也不磨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巡视简陋狭隘的屋子说道:“虽然简陋,如你所说一般,至少可以遮风挡雨。”

    青凤笑道:“奢华也好,简陋也好,习惯了都一样。”

    易寒见她处境落魄,忍不住轻轻道:“你何苦呢?放着好好的青凤尊上不做,最后却落得必须躲在这没有人烟的深山之中,过着这艰苦的日子。”

    青凤笑道:“可我若成功了,我可就是女王,我一直认为我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能够成功。”

    易寒露出不悦表情,“你是不是还很后悔最终没有成为女王?

    青凤美丽的眸子澄亮亮的看着易寒,笑道:“我早就对成为女王没有兴趣,否则当日在大殿,死的一定是你。”

    易寒心头怒气顿消,发现自己很在意青凤的思想,倘若是别人,她是什么样的思想又与自己何干。

    易寒轻声道:“我知道,你若有杀我之心,我一定在劫难逃。”

    青凤淡淡道:“可我从来没有杀你之心,你何劫只有?”

    易寒道:“青凤,我很高兴你并没有死,真的,见到你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高兴。”

    青凤笑道:“高兴的做出一些愚蠢的行为来吗?”

    易寒笑道:“当时,我听到你的声音,只感觉就是梦呓一般,不知道是真假,可我心中却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青凤突然抚着易寒的脸容,柔声道:“易寒,我很喜欢你。”

    易寒笑道:“青凤你表达情意倒是十分的大胆。”说着抚上她苍白憔悴的脸容,“虽少了些艳光夺目,却显得更加的秀气文静,我喜欢看到这个模样的青凤,可我又忍不住心疼难受。”

    青凤扑哧笑了出来,“没有想到你正正经经的,说起甜言蜜语来,却比我以前蓄养的那些男人要动听百倍。”

    易寒莞尔笑道:“你错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正经。”

    青凤笑道:“这么说是我看错人了。”

    易寒笑道:“算是吧。”说着盯着她的脸容,忍不住道:“怎么会如此憔悴?”

    青凤笑道:“你要留下来照顾我吗?”

    易寒点头笑道:“好。”

    青凤摸着易寒的头,笑道:“真乖,有赏。”

    易寒心中暗觉好笑,她大概习惯了这么对待男人,盯着她问道:“赏什么呢?”

    青凤笑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我现在没有,锅里有一块土薯就赏给你吃吧。”

    易寒一愣,青凤充满笑意的眨了眨眼,易寒揭开锅盖,里面真的是一块土薯,拿了起来却已经冰冷了,转身看着青凤,“你就吃这些东西。”

    青凤笑道:“深山野外的,你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呢?”

    易寒好奇道:“凭仙姬的本事,弄些野味根本不成问题啊。”

    青凤笑道:“这些天一直是尊师在照顾我,可上亟宗的人在追杀她,她的行踪必须隐蔽,而且大多时候她都要呆在大公尊上府。”说着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去的。”

    易寒苦笑道:“你还真了解我。”说着决然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以后你不必躲躲藏藏。”

    青凤露出微微笑容,却不是很在意,摊了摊手道:“若不是有你,我这般窝囊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说着盯着易寒手中的土薯,笑道:“你尝尝,蛮甜的。”

    易寒听到这话,心里却不是滋味,将手中的土薯用力的朝门外扔去,“这般冷冰冰的东西那是人吃的。”

    青凤露出讶异的表情,低声道:“我倒是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能赏你的就只是这一块土薯。”

    易寒凑近她身边说道:“你已经不再是青凤尊上了,不要再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好吗?”

    青凤露出尴尬的笑容,“你倒是提醒了我。”

    易寒道:“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表情一变,笑道:“这冰冷的东西不是人吃的,看我怎么给你弄些好吃的,让你恢复以前的神采。”手指抚着青凤苍白憔悴的脸容,“这模样让人看了却怪心疼的。”

    青凤看着易寒的眼眸柔柔,出声道:“你的话真动听,动听的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易寒笑道:“难得见你娇弱,却是我一展男儿风采的好时机。”

    青凤笑道:“你在我心中本来就是如此,无须时机。”

    易寒道:“你稍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第五百二十六节 只属于一个人的温柔

    易寒匆匆走出院子,三更半夜的他却要去寻找可吃的东西,有时候武技的高低并不能够代表一个人的能力,就似蓝眸仙姬的武技比易寒是要厉害许多,可易寒办的到的事情她却办不到。

    易寒看见蓝眸仙姬在外边闲庭信步,便朝她走了过去,蓝眸仙姬听到脚步声,轻轻回头,微笑的打着招呼:“将军,这么快就要回去吗?”

    易寒应道:“不是,我这是要去找吃的。”说着露出不悦的表情对着蓝眸仙姬道:“仙姬,你是怎么照顾青凤的,她身体虚弱更应该补补身子才是,却怎么吃一些土薯之类的东西。”

    对于易寒的责怪,蓝眸仙姬不怒反喜,这至少代表了易寒关心尊上,应道:“将军,除了土薯,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吃的。”

    易寒淡道:“这深山之内,你不会连只飞禽走兽都捉不到吧。”

    蓝眸仙姬应道:“我倒没有想过这一点,就算真的捉到一些飞禽走兽,我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这就是差别,一个普通人看到了树木,眼中就只是树木,而一个木匠看到了树木,脑子里却浮现出建筑,在易寒眼中,这满山都是食材,而在蓝眸仙姬眼中,却是一个荒无人烟什么都没有的深山。

    易寒道:“算了,这些事情还是由我来办吧。”就算跟蓝眸仙姬说该怎么做,他也不是太放心,说不定一会捉来一只野兽,却捣腾的血淋淋的,比土薯还要难吃。

    蓝眸仙姬一支笑吟吟的看着易寒,看着这个男人有何特殊之处,为何尊上会对他另眼相待。

    易寒没有浪费时间,朝密林的方向走去,懂得观察环境,味道以及痕迹是成为一个好猎人的基础,易寒在这方面的经验不得不说很丰富,他选了一个地方,临时设下一个套子,再躲在隐蔽处,发出母野鸡的叫声,一边叫着,一边耐心的等待。

    过了一会果然有一只雄性野鸡闻声赶来,一般情况下,野鸡的性格机灵,敏锐,可此刻这只野鸡就似男人受了美色诱惑,一股脑的想要寻找到那只发出求欢声的母野鸡。

    那只雄性野鸡东张西望的想要寻找到目标,易寒又发出叫声,只见那只雄性野鸡直冲冲的奔了过来,路过易寒所设下的陷阱圈套,却由于跑的太快,套子落下却没有捆住野鸡。

    易寒见那只野鸡靠近,立即伸手去逮,手刚伸出来,野鸡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来一个急刹步,扭头转身就跑。

    野鸡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被惊扰后,它们就会立即扑起来钻入草丛中,但由于过分紧张,往往它只顾把头隐藏好,屁股露在外面也不管了。所以,此时很容易去抓住它。

    易寒经验丰富,知道这是捕捉它的好时机,不顾一切整个人就飞扑上去,此刻这只野鸡就似珍宝,他不容有失。

    咯咯咯,被易寒死死按住的野鸡,挣扎着发出叫声,易寒笑道:“做野鸡有什么好,我还是送你早点投胎为人,下辈子我做野鸡,你做人。”

    深夜露重,地面湿润,易寒刚才那一扑却被自己弄的满身泥污,用一根草绳捆绑住野鸡的双脚,就不担心他会逃跑了。

    捉了一只野鸡之后,又往山下走去,来到一条溪流之中捉了一条鱼,这样子似乎就是很丰富的一顿,不就是一顿好吃的吗?有何可为难的,用的找吃土薯吗?

    返回途中,看见秋果累累,便有摘了些野果,有荤有素。

    没一会儿,蓝眸仙姬就看见易寒返回,一只野鸡,一条鱼,还有用衣衫包裹的一些野果,忍不住问道:“你一个将军怎么会懂这些?”

    易寒应道:“将军就不是人吗?”心中暗忖:“一会会让你更加惊讶,我可是先但厨子,再当将军。”

    蓝眸仙姬笑道:“我不得不赞一句将军无所不能。”

    易寒微笑,也没多语,走进屋子捣弄搜寻锅碗起来。

    青凤见他模样,问道:“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弄得脏兮兮的,别折腾了,我一点都不饿。”

    易寒道:“你老实呆着,一会我一定做一顿比酒楼好吃的好好犒劳你。”说着又叮嘱一句,“在屋内老实呆着。”拿着器具走了出去。

    向蓝眸仙姬要了一把匕首,杀鸡拔毛,清除干净野鸡和鱼的内脏,这鸡腿和鱼就拿到烤,至于这鸡身子就拿来炖汤。

    在简陋的条件下,易寒却处理的条条有序,让一旁的蓝眸仙姬看的目瞪口呆,只感觉他会变戏法一般,什么都难不倒他,同时又感觉易寒所做的事情是世间最复杂难办的事情,心中佩服,有种自认不如的感觉,若是让她来做,怕是折腾一整天也弄不好一条鱼,更别说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还要炖汤。

    只要火候到,鸡汤甘甜,却无须任何的佐料,厨艺的最高境界与武道一般,去繁取简,味道更原始淳朴。

    把摘来也野果也削皮切细,没一会功夫两荤一素就完成了,蓝眸仙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他居然能够做到如此,忍不住出声道:“将军,这实在让我太惊讶了,怕是我平生感觉最不可思议的一次了。”说着盯着食物笑道:“看样子很好吃的。”

    易寒见她表情虽然平淡,却眸子却发亮有神,知道勾起她的食欲了。

    也是,蓝眸仙姬这些日子四处躲藏,可没有吃上什么好东西,这会有一顿美食,自然勾起她的食欲了。

    易寒戏谑道:“仙姬,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碗汤喝。”

    蓝眸仙姬喜道:“将军,这可是你说的。”说着走到易寒身边,俯身弯腰,她的身材极为高挑,这臀竟比坐着的易寒还要高出许些,俯身弯腰,双腿修长曲线极为显著,烈焰红唇轻轻印在易寒额头一下,便直其腰肢来,笑道:“将军,我已经亲了。”

    易寒本来只是跟她开玩笑,不管她亲或不亲,他都会给蓝眸仙姬盛上一碗,没有想到这蓝眸仙姬竟如此坦然,盛了一碗递给蓝眸仙姬,便起身将食物搬回屋子去。

    蓝眸仙姬只是品了一口,便露出痴迷之色,便是这本事,还不怕没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厨艺居然也可以成为吸引女人的资本。

    食色性也,食欲比性.欲更是让人无法缺失,古往今来,便发生过不少在饥饿之下吃人肉的事情,可性.欲却不会让人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但易寒将两荤一素摆在青凤面前的时候,青凤惊讶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易寒淡道:“这有何难?”

    青凤道:“实在是太难了。”

    易寒笑道:“或许对你来说的确如此,可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好了,别说了,快趁热吃吧,我可不想你再吃冷冰冰粗造的东西。”

    青凤刚要下床来,易寒忙道:“算了,你还是坐着不要动,我来吧。”说着盛了一碗,端着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青凤笑道:“你要喂我吗?”

    易寒笑道:“你也喂过我,算是我对你的回报吧。”

    青凤轻声道:“以前也有人喂我吃过东西,不过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就像我天生就需要你的照顾一般。”

    易寒笑道:“别说了,把汤喝下去,补补身体。”

    青凤饮了一口,立即惊喜道:“真好喝,这真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汤水。”要知道她的身份,什么珍稀野味没有吃过,这汤水的滋味可见一斑。

    易寒笑道:“谢谢夸奖。”

    青凤凝视着易寒,轻轻问道:“你可以照顾我一辈子吗?”

    “当然......”易寒话说一半却连忙刹住嘴,这承诺可不能乱应承,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岔开话题笑道:“既然好喝,就全部喝完,若你有半点浪费,我跟你没完。”

    青凤似个小女孩一般撒娇道:“若我全部喝完,你有什么奖赏我的?”

    易寒只感觉青凤说出这种话来实在好笑,她并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相反她干练强势,任何男人在他面前都要低下一等,可此刻她像像一个小女孩一般的向自己撒娇,微笑应道:“看在你不浪费的份上,以后我会做一些比这更好吃的奖赏你,非但不会让你似现在这般苍白憔悴,还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青凤微笑道:“我全部喝完,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易寒看着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露出似小女孩一般期盼的目光,心软的点了点头道:“好,我留下来陪你。”

    若是认识青凤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万分。

    青凤露出欢喜之色,主动端着碗,似完全任务一般的闷头饮下,易寒忙喊道:“慢点。”

    青凤却已经喝完,舔了一下油腻腻的嘴角,将碗递过去,“再盛!我要一口气喝完。”

    易寒看着她妩媚潋滟的表情,心中一荡,暗忖道:“妖精怎么变还是妖精。”

    青凤将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满足的摸着自己鼓圆圆的肚皮,满足道:“我一辈子都没有吃这么多过。”

    易寒看着她微微涨起的肚皮,心中暗笑:“不知道她变成胖嘟嘟的样子,会不会怪我。”

    青凤问道:“你在偷笑什么?”

    易寒忙道:“没有。”

    青凤笑道:“你在笑的我的吃相吗?”

    易寒笑道:“没有。”

    青凤道:“那你快说,你在偷笑什么?”说着手捉住他的肩膀,一副逼问的神情。

    易寒笑道:“真的没有。”

    青凤拧着易寒的脸,“你说是不说?”手上微微用力,佯装要真拧。

    易寒这才笑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在想你的身材若吃的胖嘟嘟那会是什么样子。”

    青凤好奇道:“会这样吗?”

    易寒笑道:“若是让我为你下厨,很有这个可能。”

    青凤道:“倘若你肯天天为我下厨,就算吃的胖的不成样子也是值得的。”

    易寒笑道:“只要你开心,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青凤凝视着易寒,“易寒,你会永远这么照顾我吗?”

    青凤再次含蓄表白,却让易寒感觉到压力,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忍让她失落,轻声应道:“如果可以,我愿意这么做。”

    青凤柔声道:“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不要,但是却不能没有你。”她也曾对她蓄养的那些男人说过不少甜言蜜语,但却没有似这一刻一般发自内心深处。”

    易寒笑道:“青凤,我们的关系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青凤笑道:“我知道了,你现在一定感觉我是个累赘。”

    易寒忙解释道:“不是的,与这个没有关系。”

    青凤笑着看着易寒,“那是什么原因呢?”

    易寒吞吞吐吐,沉吟良久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青凤笑道:“莫非我不够美丽,不足以打动你。”

    易寒应道:“男女情爱与美貌无关。”

    青凤笑道:“这句话却是彻彻底底的大假话,我知道男人是什么样的动物。”

    易寒笑道:“我承认女人的美貌有一定的原因,但却不是全部,男女之间的情感是要有一些共鸣,还有一些患难与共,许许多多的共同,却不仅仅用美丽与否来衡量爱与不爱。”

    青凤入神的看着易寒,“你这会说话的样子真像一个博学多才的先生。”

    易寒轻轻一笑,“青凤,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十分的动人。”

    青凤微笑道:“可惜无法打动你。”

    易寒心中想说,自己已经被她的温柔和付出打动了,可是他却不容许自己说出口,笑道:“夜深了,快睡吧。”

    青凤忙道:“你答应过我的,今晚留下来陪我。”

    易寒笑道:“放心,我今晚不走,你真像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青凤笑道:“也只有你有这个荣幸。”

    “躺下吧。”说着轻轻抚着青凤躺了下来,温柔的盖上被子,实难想象他与青凤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一幕来,就好像一个充满邪恶的魔女,突然间被洗清了身上所有的邪恶,变成一个单纯洁净的女孩,没有丝毫的戾气。

    青凤出奇的乖巧,好像易寒让她做什么都她都不会反对,

    易寒见她虽然躺了下来,却依然睁大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易寒笑道:“该闭上眼睛了,不然怎么睡觉?”

    “好。”青凤立即听话的闭上眼睛,易寒心中莞尔,只感觉自己就似在哄小女孩睡觉一般。

    青凤突然睁开眼睛说道:“易寒,我睡不着。”

    易寒一愣,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青凤笑盈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就这么躺着不睡好了。”

    易寒哭笑不得,眼中把她当做可爱的小女孩,却不是那个妩媚动人的青凤,俯身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一下,柔声道:“老实点,该休息了,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青凤露出满足的笑容,却依然睁大着眼睛盯着易寒看,易寒突然想到那一夜她奏琴送自己入眠,只可惜此刻没有琴。

    红着脸道:“要不我给你哼一段催眠曲吧。”

    青凤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眸子视线依然不离易寒脸容。

    易寒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哼了一段江南催人入睡的小曲,这曲子让声音清脆的女子来哼要好听一些,男人的声音有些粗,哼起这种轻柔的曲子,却有些突兀,易寒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尖一些,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噪耳。

    一曲哼完之后,青凤笑道:“这是催眠曲吗?我怎么变得更清醒了。”

    易寒无奈笑道:“是我哼起来不动听。”见青凤精神的盯着自己看,忙道:“你容我想想。”

    青凤突然道:“我想看怜舞。”

    易寒好奇道:“什么是怜舞?”

    青凤笑盈盈道:“就是边跳边脱衣衫,直到一丝不挂。”

    易寒“啊”的一声,“荒唐!”

    青凤笑道:“怎么荒唐了,我常让别人跳,就是没看你跳过。”

    易寒不悦道:“我不会!”

    青凤道:“你心里想着挑逗勾引我就是了。”

    易寒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青凤问道:“你刚刚不是说今晚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吗?”

    易寒看着她眼眸露出狡黠的神色,心中恍悟,她可是一只厉害的狐狸,差点就被她的表现而忘了这一点,笑道:“你真够狡猾的。”

    青凤淡笑道:“有吗?”

    易寒道:“青凤,你心里清楚。”

    青凤问道:“那你是肯跳还是不肯。”

    易寒问道:“我跳了,你就肯安心入睡吗?”

    青凤应道:“我想应该如此吧,我经常看他们跳舞,看的不知不觉睡着了。”说着扯着易寒的手,撒娇道:“我想看。”

    易寒遇到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没有遇到青凤这一类的,只感觉她是一个机灵而又调皮的小女孩,她这些无形的攻势是那么的厉害,让自己无法招架,竟点了点头。

    易寒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青凤目光盯着易寒,鼓励道:“快跳!”

    易寒此刻却感觉身体僵硬的怎么动都不自在,丧气道:“这实在太为难我了,我认输了,你换个别的要求吧。”

    青凤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将后背露给易寒,竟耍起脾气来,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看都的是真的,这哪里是自己印象中妩媚风流的枭姬啊,简直就是一个小脾气的俏家女。

    易寒是苦笑不得,在床边坐了下来,笑道:“怎么?生气了?不是我不愿意,这实在太为难我了。”

    青凤冷冷道:“不愿意就算了。”

    易寒道:“你平时都看腻了,又有什么新奇的。”

    青凤不应,易寒哭笑不得,也不说话,温柔的又把被子轻轻拉上盖在她的肩膀上。

    刚盖好,青凤却立即把被子扯了下来,易寒惊讶道:“天啊!青凤,这还是你吗?”

    青凤冷冷道:“我现在很生气,你别想糊弄我。”

    易寒只感觉似在做梦一般,眼中所看到的都是不真实的,现在的青凤与印象中的青凤差距真的太大了,简直就是两个人。

    过了一会才渐渐适应这种怪异的感觉,轻声问道:“你睡了吗?”

    青凤没有回应,易寒又轻轻喊了一声,见她没有回应,认为她应该睡了,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刚想起身走到院外送口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易寒刚站了起来,青凤突然又“哼”的一声,提醒她并没有睡下。

    易寒差点都快要给她跪下了,哭丧道:“青凤,你饶了我吧,好好睡觉可以吗?”

    “不可以!”青凤斩钉截铁的应道,竟透出些以前那种不容忤逆的威风来。

    易寒狠下心道:“那我没办法了,你慢慢酝酿睡意,我到院子透口气。”自己不再与她纠缠,相信她一会的困的睡下,毕竟这会也不早了。

    还没走出屋门,一只鞋就砸到他的后背,易寒转身,青凤又抛来一物,却是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冷傲的表情挑衅易寒。

    易寒接住被子,走到床边,凶巴巴道:“你再胡闹,我不客气了。”

    青凤毫不畏惧道:“我从来没怕过男人。”

    易寒也不说话,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轻声道:“你不怕冷吗?”却改用柔情攻势。

    青凤应道:“你这话真可笑。”

    易寒“哦”的一声,却突然伸出双手去摸她的脖子,青凤感觉脖子一凉,“啊”的一声,喊道:“好凉!”

    易寒触着她的肌肤往她的玉背摸去,笑道:“你不是不怕冷吗?”

    青凤一边推开他的双手,一边叫了起来,“快出来。”

    易寒非但不出来,反而伸到她的腋下挠了起来,青凤顿时被挠的娇躯剧颤咯咯笑了起来,喊道:“我受不了了......快停下来......”短短的一句话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娇躯扭动挣扎的躲避易寒的双手。

    突然青凤痛叫一声,易寒以为她在假装,没有理睬,继续挠了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劲,只见青凤脸色青煞,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眉头皱成个川字,额头渗出汗水,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易寒忙掏出自己双手,顿时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再看青凤肩膀处的贴身衣物已经染了一片红,立即扯下她的贴身衣物,却看见她肩膀上的伤口涌出鲜血,心中暗骂自己,我怎么把她肩膀上的伤给忘记了,立即俯身朝她肩膀上的伤口吻了下去,一股血腥的味道顿时涌入口腔。

    青凤轻轻“嗯”的一声,痛楚稍稍减轻了许多,过了一会见易寒还认真的吻着她的伤口,轻声道:“好了,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感觉心头的温暖却盖过伤口传来的痛楚,竟露出笑容。

    感觉到伤口不再涌出鲜血,易寒这才离开,这会却满嘴血迹。

    青凤笑道:“你这张嘴胜过任何灵丹妙药。”

    易寒应道:“这叫舔舐伤口,人的唾液有止疼止血的功效,对不起,我忘记了你肩膀上的伤。”

    青凤嫣然笑道:“值得哩。”

    易寒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皱眉道:“都有些日子了,怎么还没有结疤?”

    青凤应道:“所有的药铺都有上亟宗的耳目,尊师怕行踪暴露。”

    易寒道:“我明日就去给你捉药。”

    青凤笑道:“我就不谢你了。”

    易寒温柔道:“你现在需要休息,这怜舞容我练习一日,明晚再跳给你看。”

    青凤微微点头,易寒扶她躺好,后背刚刚接触到冷硬的床板,青凤眉头顿时微微一皱。

    易寒忙脱掉自己的外衫,折了几层,垫在她的后背上,至少却比刚才舒服多了。

    青凤轻轻的闭上眼睛,易寒看着她安静的脸容,不由自主的露出温柔的表情,心中暗忖;“我欠你的,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易寒认为她真的睡了,青凤突然梦呓道:“这样就不怕你跑了。”

    “什么?”易寒问道。

    青凤却没有回应,看样子却似乎睡的很香甜,易寒莞尔一笑。

    静悄悄的夜晚与那一晚是那么的相似,只不过颠换了角色。

第五百二十七节 陋俗

    易寒守了一夜,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事情,大多是关于青凤的,将对以前青凤的印象重新回忆了一次,再与今晚的青凤做着比较,两个影子总是无法重叠,总感觉以前的是另外一个人,现在是另外一个人,为什么,莫非是因为情爱的原因,情爱真的有如此魅力让一个人在短时间能发生如此转变吗,易寒不知道,或许只有青凤自己知道,又或许青凤一直在伪装自己,但是易寒心里不希望是这个原因。

    天还没亮,易寒就离开,他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虽然一整夜没睡,易寒的精神却十分充沛,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返回米府已经不早了,府内的下人经常见他与米怜姿一起进出,认得他,遇到他却尊敬的称呼一声先生。

    易寒返回自己的住处,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婢女见他回来,问道:“先生,你大清早上哪去了?”

    易寒应道:“我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婢女道:“先生,我去把早膳再热一下,你先洗漱一番。”

    易寒洗漱一番,用过早膳之后,没过多久,米怜姿似平时一般早早就过来了,这一次却跟了一个少女,却是昨日在林秀阁遇到的那个少女,米怜姿的妹妹米怜仙。

    米怜姿直奔主题道:“先生,我今日有些忙,就由舍妹陪你,她对皇城周边也是十分熟悉。”

    易寒随口笑道:“没关系,谁来做导都一样。”话刚出口,却又感觉不太合适,毕竟他昨日已经见识过这少女的性情,非但没有米怜姿的稳重,却有点调皮任性,换句话说就是个麻烦。

    米怜仙笑嘻嘻的看着易寒,那目光就似盯着一只猎物一般,易寒才不会把一个小丫头的这种目光放在眼里,却拉着米怜姿走开几步,低声说道:“要不换个人选吧。”

    米怜姿笑道:“先生,舍妹昨日已经知错了,今日她想要好好带先生你游玩一番作为回报,再者说了,先生想要游玩,和她在一起一定比跟我在一起要有趣的多。”

    易寒点了点头,继续道:“米小姐,我想向你借些钱两。”

    米怜姿笑道:“好的。”说着从衣袖中透出一叠银票,本来她没有带钱的习惯,不过这些人常和易寒一起出去走动,就留心了。”刚想嘱咐几句,却突然感觉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还是等他晚上回来,在找时间与他详谈。

    米怜姿走到米怜仙跟前,说道:“怜仙,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易先生,知道吗?”

    米怜仙兴奋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易寒心中苦笑不得,“我保护她还差不多。”

    两人离开米府,米怜仙兴奋道:“先生,想到哪里去玩呢?”

    易寒道:“先到街上逛一逛吧。”

    米怜仙笑道:“街上有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带你去......”

    易寒打断道:“就到街上去。”说着转身先行。

    米怜仙追了上去道:“好好好,就逛街。”

    再次来到热闹拥挤的大街,与前几次相比,易寒这一次却有目的,很快就寻找到一间日用品店,选了被褥等一些列日用品。

    每选购一件,就让米怜仙抱住,米怜仙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不悦道:“喂喂喂,我可不是来跟你当随从的。”

    易寒理都不理睬,继续选购,挑选合适青凤用的物品。

    米怜仙一直埋怨,见易寒不爱搭理,终于发火,将全部东西扔到地上,怒道:“我可不是你的随从下人。”

    易寒弯腰,见她扔到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捡起来,淡道:“你先回去吧。”

    米怜仙立即陪着笑脸道:“好嘛,好嘛。”心中却感觉着相公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却让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干这种粗累的活。

    米怜仙跟随着易寒的脚步离开日用品店,没走一会就累的满头是汗,心中忍着道:“我一定要忍,等他爱上我,我一定让他背着一头牛绕着皇城走一圈。”

    易寒沿着街道,看着两旁的铺子,寻找药店,抱着一大堆东西的米怜仙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步伐越来越缓慢,心中只有两个字,“我忍!”

    易寒转身喊道:“你倒是快点啊。”

    米怜仙喊道:“我已经累成条狗了,这些事情明明可以让下人来做,为何要我来做。”

    易寒莞尔一笑,也没说话,走到她的身边,把她身上最重的被褥抱在手中,淡道:“走吧。”

    米怜仙心中嘀咕道:“算你还有良心。”

    转了一会,没有看到药铺,倒是先看到一件成衣店,心想随便给她买些衣物吧,想着便走进衣铺。

    说起华丽奢贵,又怎么比得起青凤那些专门让人定制的衣衫,易寒却特意挑选一些文静朴素的衣裙,甚至还贴心的选购了贴身亵衣。

    米怜仙见易寒选一些女人的衣衫,好奇问道:“这些衣衫你要买给谁用啊。”

    易寒应道:“一个朋友。”却不愿意多说。

    米怜仙道:“那你的眼光可不怎么样,我为你挑选一件吧,保证让她满意高兴。”说着选了一件。

    那老板顿时喜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件衣衫是用真丝手工制作,这做工......”却介绍起这件衣衫的优点来。

    易寒淡淡应道:“不要这些。”说着对那老板道:“老板,算一下多少钱。”

    离开成衣铺,一会又进了一间药铺,购买了一些外敷的伤药,和一些内服补气的药物。

    走出药铺,米怜仙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易寒想了想,应道:“没有了。”

    米怜仙松了口气道:“那我们找间酒楼用餐吧。”

    易寒却道:“回去吧。”

    米怜仙大声道:“这样就回去?”

    易寒点了点头,米怜仙大声喊道:“还没游玩呢?”

    易寒淡道:“改天吧。”说着转身。

    米怜仙追到他的身边,大声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纠缠,易寒显得十分的冷淡,只是时不时懒洋洋的应上一句。

    返回米府的住处,米怜仙将所有的东西都放下来,站在原地等候易寒,易寒却打发道:“你先回去吧。”

    米怜仙气道:“你厉害!”说着气冲冲的离开,平白无故竟让她干了半天的累活。

    米怜姿离开,也顾不得用午膳,急匆匆的去寻找自己的姐妹发牢骚。

    易寒用过晚膳,补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用过晚餐,梳洗一番之后,准备前去看望青凤,米怜仙却出现对着易寒道:“姐姐说你想去那种地方见识一下,我带你去吧。”

    易寒这会却哪有这个兴致,应道:“我突然间不想去了。”

    米怜仙打量着易寒全身一眼,“你穿的整整齐齐的,却是要去哪里?”

    易寒冷淡应道:“去办一点私事。”

    米怜仙嘻嘻笑道:“莫非你想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你放心,有我随同非但不会坏了你的兴致,而且我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没有我这个行内人带路,你什么都不懂。”

    易寒无奈笑道:“我今晚真的没兴致,却不是准备去。”

    米怜姿却道:“别装了。”说着热情拉着易寒就往外走。

    易寒心中衡量了一下,晚一点也没有关系,这会还早,就与她先去看一看吧。

    在米怜仙的带领下离开米府,往皇城闹市中心走去,一会之后便来到一条两旁楼阁灯光争妍斗丽的街道,道路上行人不少,十分的热闹繁华,不少女人衣装华丽从易寒身侧穿过,易寒看到这怪异的景象,一时也看的入神,只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那久远的现代,女人可以花枝招展的在路上展露自己美丽动人的一面。

    米怜仙道:“别看了,这边走。”说着拉着易寒走近一间灯光耀眼的,装饰华丽的楼阁。

    楼阁内并不是很热闹,米怜姿十分熟络的领着易寒上了二楼,在临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对着易寒道:“我在这地方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可要注意点,不要丢了我的脸。”

    易寒心中暗笑:“牙还没长齐,也敢说这样的话。”

    这二楼也算是大厅,人比一楼要更少一些,易寒看了周围环境,没有似大东国青楼一般陪酒嬉戏打闹的场景出现,却认为越是高雅的地方,在这方面越是讲究文雅,又观这酒楼布局装饰不差,认为米怜仙带他来的这个地方应该属于高雅的青楼。

    米怜仙东张西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果真过了一会,几个衣着华贵的少女上了二楼来,这几个少女一出现立即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一个楼内的下人客气尊敬的上前询问,几个少女却朝米怜仙这边望来,那男下人便立即离开。

    这几个朝米怜仙走过来的少女,正是昨日在林秀阁遇到的那几位。

    米怜姿像易寒介绍这几个少女,这几个少女无一不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米怜姿介绍易寒的时候却是“这位是易先生。”简单的几个字,其实易寒的身份,早些时候米怜仙已经像她们详细说过了。

    易寒感觉怪异,带我来青楼,却让几个女子来作伴,这种情况就是换在现代也让人感觉怪异不自然。

    米怜仙看着易寒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别着急,一会好戏才开始,我们先喝酒吧。”

    几个少女却不知道为何,咯咯放肆大笑起来。

    易寒也不知道她们笑什么,大概是笑自己一个男人却比她们还要扭扭捏捏的。

    小二端来几壶美酒,米怜仙亲自为易寒斟酒,问道:“易先生,这种地方你从来没来过吧。”

    若是在紫荆国,易寒确实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便点了下头道:“确实没来过。”

    米怜仙笑道:“那今夜一定让你**,流连忘返。”

    几个少女闻言又扑哧笑了起来,一点也不避讳。

    米怜仙笑道:“先生,来,喝酒,今日这一顿我请你。”

    易寒心中暗忖:“小丫头的,又是喝酒,又是来这种地方,若是我的女儿,一定好好教训一番。”这里是紫荆国,国情不同也就不计较了,在大东国,眼前的这几位就是逍遥放.荡的富家公子。

    米怜仙道:“先生,我先干了,算是表达昨日的歉意。”说着竟爽快的一饮而尽,这种豪气出现在一个少女的身上实在惊人,易寒心中暗忖:“看来我得慢慢适应紫荆国的风土人情了。”

    对方这般爽快,易寒身为大男人,如何能示弱,自然也是一饮而尽。

    紧接着,其她少女以表达昨日歉意为由,轮番向易寒敬酒,这个理由充分,易寒也就没有拒绝,再者说了,在大东国都是男人向女人劝酒,这女人向男人劝酒却是难得,非喝不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几杯水酒入腹,易寒酒量虽好,也有些吃不消。

    几个少女却是各自找了理由,找易寒干杯,易寒也算恍悟了,看来米怜仙叫来这几位是想灌自己,心中却认为,我一个大男人难道喝不过你们几个小丫头不成,怕是我一会我没醉,你们几个小丫头却是醉趴下去了。

    易寒暗暗与几个少女拼起酒量来了,一会之后几壶酒就完了,米怜仙又立即叫了几壶。

    易寒暗暗打量几个少女,发现她们神态依然清醒,丝毫没有半点醉意,心中暗忖;“这几个丫头怎么个个酒量都不差的样子。”却是习惯性的认为女子的酒量就比男人要差,而且看她们几个年纪尚浅,易寒确实轻视了她们。

    糊糊涂涂的被几个女子灌了大半个时辰的酒,易寒已经感觉身体吃不消,有些晕醉醉了,几个少女却清醒的微微笑的盯着露出醉态的易寒看。

    米怜仙心中暗忖:“我们几个还怕灌不醉你。”

    这会二楼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每一桌都坐满了人,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到场中一块较为宽敞的空地上朗声道:“谢谢诸位小姐今夜光临品俊楼来,好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哪家小姐的相公先上前来呢?”

    有些醉意的易寒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米怜仙微笑道:“好事就是了,你莫要着急,一会就轮到你。”

    易寒感觉好奇,莫非是一些似大东国一般竞选花魁的节目,打打算耐心的看下去,他早过了寻欢的岁月,却是为了来长长见识,回去也好写一本紫荆国阅历传记。

    只见一位身姿俊俏,儒雅斯文,皮肤白皙粉嫩如女子一般的男人走到了场地中间,他的肤色白嫩,似乎还抹了粉,让易寒看了感觉很不舒服,大男人抹什么粉,妖里妖气的。

    场下女子顿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这肌肤白皙的男子站在场地中间面对数十双火辣辣的目光,顿时表现的有些羞涩扭捏。

    那主持的中年男子问道:“相公,你有何技艺呢?”

    白皙男子应道:“我会弹琴博取小姐欢喜。”

    中年男子笑道:“那就请表演一番吧。”

    说着有人摆上了乐器,白皙男子便在众人的盯视下,表演了那所谓的琴艺。

    白皙男子表演完了之后,场下便有一人喊出声来:“一百贝。”贝是紫荆国流通的货币,喊话的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易寒对紫荆国钱币的概念也模糊,却不清楚一百贝到底是多少,对着米怜仙问道:“我有些糊涂了。”

    米怜仙安抚道:“这种事情越糊涂越好。”

    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人突然出声:“一百五十贝。”

    一番争抢,最后却以二百五十贝被另外一个女人拿下。

    易寒好奇问道:“她们是在竞价吗?”

    同桌的几个少女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却没有人给易寒解释。

    米怜仙哄骗道:“一个男人的价值便是在这品俊楼体现出来。”

    易寒反问道:“那米小姐你多少身价啊?”

    几个少女又嗤笑起来,一个少女笑道:“怜仙啊,她是无价的。”

    紧接着又上来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白白净净的,却打扮的妖妖媚媚的,便似昨日在林秀阁那些唱粉戏的男人一般,同样给易寒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这男人眉尖嘴细,若不是看见他的喉结,易寒都要认为他是一个女人。

    中年男子问道:“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什么技艺呢?”

    妖媚男子也不说话,突然伸出自己的舌头,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他舌头如蛇吐信般袭出,那舌头用蛇信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又细又长,红艳艳的,给人一种十分灵活的感觉。

    场下顿时呼了起来,许多女人已经似乎感觉他长又灵活的舌头游动在自己的肌肤之上,一些浪的,甚至已经感觉到裤儿微湿,渗出水儿。

    “三百贝!”一个女人突然一鸣惊人。

    “四百贝!五百贝!七百贝!”价格一直攀升。

    同桌的一个少女笑道;“这小相公的舌头一定能够将人伺候的死去活来的,怜仙要不你高价拿下他吧,晚上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米怜仙轻蔑道:“木夫人用过的浪荡货我怎么会要呢?你也不想想他这张嘴不知道吃了多少木夫人的浪水,想想就恶心。”

    这怕是易寒从女子口中听过最露骨的话了,惊讶盯着米怜仙问道:“你几岁了。”

    米怜仙笑嘻嘻的盯着易寒,“回先生话,怜仙今年芳龄十七。”

    易寒不敢置信,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居然说出这番露骨的话来。

    同桌的一个少女笑道:“怜仙,你吓到先生了。”

    “是吗?”米怜仙说着看着易寒,“先生,你该不会被我吓到了吧。”

    易寒不应,心中却感觉突然间来到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世界。

    看着价钱不断攀高,场中一个四十出头打扮的十分艳丽的贵妇人露出满意的笑容,她便是场中妖媚男子的主人,这妖媚男子在未被她蓄养之前,已小有名气,是一间粉楼的头牌,后来才被这木夫人赎下,占为己有,玩弄了一段时日,有些腻了,却又拿到这品俊楼拍卖,不错,品俊楼这是一间拍卖小相公的粉楼,在紫荆国私养人口是合法的,可以成为个人的私有财产,男女娼皆有。

    她们拍卖私养的小相公之后,却可以更换新的货色,在紫荆国是权势财富的天下,有权有势怎么玩都可以,这也是女风盛行所带来的一些弊端,根深蒂固,紫荆女王最厌恶此点,好几次有心整顿,却因为触碰了贵族的利益,阻力太大,一直未能如愿。

    在大东国,男人对女人尊严的凌辱,在紫荆国却得到了报复。

    一番争价之后,几个小相公被当成货物卖去购来,更换了主人,尊严二字在他们身上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弱势穷苦为饱腹而已,又何谈尊严。

    易寒看着这一些,却突然联想到那些命苦的青楼女子,她们的命运也不是这样吗,她们的尊严也不是无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此刻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易寒才切身体会到这种滋味,虽然被当成货物被人拿来拍卖的不是他,但是他们代表着男人这两个字,而他也是一个男人,他心中极力想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可是以前他的心中为何能够纵容青楼女子被拿来拍卖呢,难道因为他是一个男人吗?

    易寒想的越来越深,却突然发现自己无能力改变这个世道,只是坐视旁观。

    见同桌的少女笑的十分开心,露出不悦的表情,冷声道:“你们永远也不会学会尊重这两个字。”

    不同的文化背景,她们岂能体会易寒这句话的涵义,只感觉是一句苍白又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

    中年男子朗声喊道:“还有没有?”

    米怜仙与同桌几个少女对视了几眼,几个少女立即领会,突然动手拉扯着易寒朝场中走去。

    易寒怒喊道:“你们干什么?”

    米怜仙笑道:“先生,我想知道你的身价到底值几许。”

    易寒怒斥道:“荒唐。”突然对着几个少女道:“别拉扯了,我倒要看看谁敢买我。”说着竟主动走到场地中间。

    中年男子看着易寒笑道:“这位相公看来倔强,很念久主啊。”

    易寒不应,挺拔腰肢,不扭捏,也无妖媚,他要让这帮女人知道,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冷着脸的易寒看上去有些凶,却又透出几分男人的阳刚霸道。

    小相公从小就被训练的柔弱千依百顺,见到易寒却感觉似看到一个恶汉似的,而且年纪似乎有些大了,纷纷摇头,不太感兴趣的模样,确实单论外表,易寒比不过那些年轻又白嫩的小相公,可是易寒的内心,这些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中间男子见反应一般,笑道:“看来这位相公相貌平平,不过竟能拿到这品俊楼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他的言语立即勾起了场下女人的好奇,确实,若没有些过人之处,眼前这小相公可就一点都不值钱了,突然觉得应该叫老相公才是,年纪却有些偏大了。

    中年男子问道:“这位相公,不知道你有什么技艺呢?”

    易寒傲然道:“我没有任何技艺。”目光巡视全场,反问道:“不知道你们又有什么技艺呢?”

    场下顿时哗然,“好大胆放肆啊!”一个卑微小相公而已,居然如此无礼,敢口出狂妄之言,却不知道是谁叫蓄养的小相公。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就请小姐们出价吧。”

    米怜仙这边,一个少女低声问道:“怜仙,若真被人买下可如何是好。”

    米怜仙笑道:“你放心,他没人要的,我只是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出出早上的一口恶气,若真有人要买下他,兰宁你帮我出价,无论多少钱。”

    中年男子见没有人回应,又喊了几声,“请小姐们出价。”

    米怜仙这边几人已经笑破肚皮了,“你看他呆傻傻的站在那里的模样,实在笑死人了。”

    中年男子道:“若再没有人出价,只得按照规矩做弃品。”说着轻轻道:“这品俊楼好久没有出现过弃品了。”

第五百二十八节 才三小姐

    很多人立即朝那个出声的女人望了过去,却是一位双十年华,体态玲珑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独占一桌,身边没有任何随从。

    易寒闻言也是一讶,以专家的眼光朝那个女人看去,只感觉对方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气质,思索其中原因,蓦然发现她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件物品,这种置身事外,又关注其中的态度,加上她美丽的相貌,给人一种迥异的风姿妩媚。

    这个女子突然间成为众人的焦点却没有丝毫不适应,神情依然,明亮的眸子投向朝她望来的易寒,美丽的脸容报予微微一笑。

    易寒看着她友善的目光,突然恍悟这个女人出价购买自己,本来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无论是谁敢出价,他都不假于颜色,但是这个女人却让他没有丝毫的反感,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平等尊重,却不似像其她女人一般,把他当做货物看待。

    中年男子笑道:“原来是才三小姐。”

    才三小姐,听到这个姓名,在场的人却一点都不陌生,她乃是才家的三小姐,才家的财富已经积累了数百年,富有到什么程度却也没人知道,只知道才家拥有许多产业,甚至有些产业还关联到国家的命脉基础,例如马场、锻造等等。

    这才三小姐算是个大人物,来到品俊楼本是添光才对,不过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却似乎表现的不怎么高兴,却是因为这才三小姐所做的事情与这品俊楼经营的方向格格不入。

    其她女人听到才三小姐这个姓名的时候,个个都默不作声不敢发泄心中的不满,毕竟这种大人物,她们却惹不起。

    米怜仙这边听到才三小姐四个字,惊讶道:“完了,她想要的人,谁敢跟她抢。”

    中年男子似乎很想要把这来头不小的煞星送走一般,朗声道:“若再没有人出价,这位相公就归才三小姐所有。”

    米怜仙忙朝身边的少女使了个眼色,那少女却露出为难之色,只感觉再如何竞价却是徒劳无功,米怜姿情急之下狠狠的拧了那少女的大腿,少女顿时痛的站了起来。

    所有人顿时都朝少女看了过来,包括那才三小姐和易寒。

    少女顶着所有人注视的目光,硬着头皮,怯弱弱道:“二十贝。”

    米怜仙等人年纪还少,在这一行混迹的时间不长,却不为人知,其她人见其敢于才三小姐叫板,心中暗忖:“这几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才三小姐竖起一根手指,淡淡道:“一百贝。”

    一百贝已经是不低的价钱,特别是对于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又老又硬的老相公,看来这才三小姐真的想要得到这个老相公,却不是一时心生怜悯。

    米怜仙在桌子底下暗暗又拧了一下,少女立即喊道:“二百贝!”

    这明显已经是在斗气了,与才三小姐斗气,若她真想要,在才小姐没喊价的时候为何没有出声。

    才三小姐淡淡道:“一千贝。”

    所有人听到这个价钱,已经忍不住呼了一口冷气,这一千贝已经是天价了,她说出来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看来这才家,钱真的多到花不完,出一千贝却为了买一个老相公。

    被米怜仙推出来出头的少女,明显愣了一下,哑巴了。

    那中年男子这会却充满兴趣的看着少女,期待她喊出更高的价钱。

    米怜仙见她不争气,却自己站了起来,喊道:“两千贝!”

    此音刚落,所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才三小姐眉头轻轻一皱,对着中年男子道:“掌事的,我想先知道这位相公的主人是谁?”

    中年男子立即朝易寒问道:“这位相公,请问你的主人是哪家的小姐?”

    易寒淡淡一笑:“能当我主人的女人还没有出世呢。”依然是一副狂妄傲慢。

    易寒并不狂妄傲慢,但是此刻他小相公的身份已经落实,这番神态举止在众人眼中就是狂妄傲慢,属于那种需要好好调教的硬骨头的小相公。

    中年男子一愣,“这位相公,你是自由之身吗?”

    易寒应道:“当然!”

    才三小姐对着易寒微笑道:“你的不甘屈服值十贝,你刚才的这份自信却值一万贝。”说着竖起一个手指轻轻道:“一万贝!”

    一万贝,这是从未有过的高价,就算刚刚那么颇有名气的妖媚男人也拍不到一千贝的价钱,可谁会想到这个又老硬,什么本事都没有,脾气还臭的老相公居然拍出一万贝的高价,这价钱已经可以建造一座不小的府邸了,究其原因却是被才三小姐看上了。

    听到一万贝三个字,米怜仙身躯微微颤抖,只感觉自己惹了大祸了。

    易寒见了米怜仙的神态表情知道她已经骑虎难下了,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大手一挥,淡道:“我的身价几许由我自己决定,却不是由你们来说的算。”说着离开场地中间,朝米怜仙所在的桌子走去。

    才三小姐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拦住易寒的去路,对着中年男子道:“掌事的,告诉他规矩。”

    中年男子对着易寒道:“这位相公,只要站在这上面者,一者被人拍下,二者成为弃品归品俊楼所有,再无其他可能。”

    易寒对着中年男子笑道:“你也站在这上面,那是不是你也是这两种结果。”

    “这......”中年男子吞吐一番之后解释道:“我不同,我是主持者。”

    才三小姐对着易寒道:“你自己出个价钱吧。”

    易寒看着这美丽的才三小姐,笑道:“这位小姐,你一定要买下我?”

    才三小姐应道:“正是!非买不可!”

    易寒笑道:“可否让我知道原因呢?”

    才三小姐笑道:“你压人一头的气势。”

    易寒笑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很随和,从来不以势压人。”

    才三小姐笑道:“她们把你当做泄欲玩弄的小相公,我却把你当做男人,若是小相公,再俊再媚,最多不会超过五百贝。”

    易寒笑道:“谢小姐夸奖,只可惜我属于我自己,多少钱也无法买下我。”

    才三小姐笑道:“从你站在这场地中间,你就并非无价的。”

    易寒哈哈大笑,“这是这里的规矩吗?可我有我自己的规矩,这里的规矩却无法束缚我。”

    才三小姐赞道:“豪气!”

    米怜仙这会已经忍不住了,走上前拉着易寒道:“我们走。”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演的又是哪一出?只感觉今夜所看到的实在怪异无比,让人无法理解。

    才三小姐突然捉住米怜仙的手腕,微微用力,米怜仙吃痛松开捉住易寒的手。

    才三小姐喊了一声“慢着!”对着易寒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一个月之后还你自由之身。”

    众人闻言,又忍不住惊呼出声,花一万贝就为了让这老相公帮一个忙,一个月之后就恢复自由之身,这简直是天大的便宜啊。

    易寒却笑道:“对不起,小姐,我从来不占人便宜。”

    才三小姐美丽的眼眸顿时露出欣赏之色。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这老相公脑子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般愚蠢,这么便宜的事情居然出口拒绝,米怜仙愣了一愣,却突然改口道:“答应她!”

    易寒狠狠瞪了米怜仙一眼之后,对着才三小姐施礼道:“小姐,后会有期。”说着对着米怜仙道:“我们走吧。”

    才三小姐突然拦住易寒的去路,“这位先生,我想与先生交个朋友,结识一番可好?”

    才三小姐居然自降身价与一个老相公做朋友,这说出去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小相公是活在最底层的卑微,她才三小姐却是什么身份,一个天下一个地下,这可比白占一万贝还要值啊!

    易寒笑道:“承蒙小姐高看,鄙人如何还能再拒绝。”

    才三小姐摆了一个手势,尊敬道:“那先生请吧。”

    出了品俊楼,米怜仙等人只感觉不可思议,就好像碰上了什么奇遇一般,突然无端端的与才三小姐攀上关系了。

    才三小姐对着易寒道:“先生,请稍后。”说着却朝对面走了过去,对着站在一顶鸾驾旁边等候的几个男子说话。

    米怜仙惊讶的对着易寒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易寒笑道:“你若自己贬低自己,别人又如何会尊重你呢?”

    米怜仙问道:“可她为什么会看上你?你又老,脾气又臭,又没有什么本事。”

    易寒莞尔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却不是一个小相公,如那才三小姐所说一般,在她眼中一个小相公最多值五百贝。”

    米怜仙似懂非懂道:“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啊。”

    易寒刚想应话,这时才三小姐走了过来,“先生,我们走吧,先离开这个烦扰之地再说。”说着对着米怜仙等人道:“几位小姐,也请吧。”

    几人步行离开这条繁华的街道,才三小姐和易寒两人并行走在前面,米怜仙几女走在后面低声窃窃私语,大概在议论刚刚发出了一些列怪异的事情。

    易寒问道:“才三小姐,你也不喜欢这种地方吗?”

    才三小姐笑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不过这会看起来却感觉有些烦扰。”说着目光巡视了街道两旁艳丽的楼阁。

    易寒道:“感由心生,看来才三小姐的心情不怎么好,难道今晚是出来寻欢作乐的?”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你全说对了,我今晚心情确实不怎好,来到这里也确实来寻欢除愁的,不过却不是先生想的那种欢。”

    易寒笑道:“这我相信,才三小姐应该不是这种人。”

    才三小姐美眸瞥向易寒,笑道:“我们才刚刚见面,你就觉得了解我了。”

    易寒哈哈大笑:“不管是与不是,鄙人心中却极不愿意贬低才三小姐。”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实不相瞒,我最厌恶这种买卖勾当。”

    易寒笑道:“可才三小姐今晚却参与了这种买卖勾当中来。”

    才三小姐道:“一个人外在的言行举止也不代表就是内心真正的意愿,我出十贝要买下你时是一时心血来.潮,等我喊出一万贝的时候,却真的想得到你。”

    易寒笑道:“莫非才三小姐一眼就相中了我这个人。”

    才三小姐笑道:“我相中了先生的气质,更相中了先生的豪气。”

    易寒应道:“素在下无法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才三小姐轻轻一笑,“先生一会自然会明白。”说着突然瞥了身后米怜仙等女一眼,问道:“先生不是一个小相公吧?”

    易寒笑道:“你说呢?”

    才三小姐笑道:“我说不是。”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金口都说我不是了,我怎么还可以认为我是呢?”

    才三小姐问道:“那为何先生为何会走上去让人拍卖?”

    易寒笑道:“身后那小丫头有些调皮想要捉弄我。”

    才三小姐嫣然一笑:“原来如此,我说呢,我狠下血本,却怎么还买不下一个小相公,不过这种玩笑却是少开为妙。”

    一会之后来到一间酒楼,只见阁楼上檐前挂着十八盏灯火通明宝盖珠络的琉璃灯,两廊横阁下面悬着几盏斗方大灯,便是这门面便让人感觉档次不低。

    易寒望向牌匾,只见独静斋三个字。

    进了大厅,人却不多,看着大厅内的摆饰布局,易寒笑道:“这才是真正吃饭喝酒的地方。”

    才三小姐笑道:“忘了跟先生说,这独静斋禁酒。”

    易寒笑道:“刚才已经喝了不少酒,这会却正想喝几杯茶解解酒。”

    才三小姐笑道:“好茶却是不少。”

    米怜仙这边却嘀咕道:“怎么到这独静斋来了。”据她所知这独静斋的经营方式十分怪异,却不是有钱就可以进来的,却有一个甄选过程,达到标准才能成为这独静斋的座上宾。

    易寒若是了解此点,心中一定不以为然,这种昭显身份地位的独特的手段,却让一些有权有势之人趋之若鹜,别人进不得,你却进得,岂不代表了你高人一等了。

    才三小姐打了招呼,立即有人领着米怜仙几女上了二楼的厢房,米怜仙等女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并不熟悉,见有人带路,便跟了上去。

    才三小姐却带着易寒上了三楼的一间厢房。

    易寒倒是没有想到这才三小姐会把他与米怜仙几女分开来。

    进了典雅的厢房,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请入座,有些事情想与先生单独商谈,不便有外人在场,所以才将先生与几位小姐分来来,先生莫要见怪。”

    易寒并不见怪,何况这才三小姐客客气气的,十分有礼,笑道:“不怪。”

    两人坐了下来,一会有人奉上一些清淡的糕点小吃,紧接着便有一个打扮清秀整洁的少女捧着一壶茶走了进来,为两人倒上一杯浓香四溢的茶水,便恭敬的立于两人身后,等候吩咐。

    才三小姐道:“茶放下,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少女立即照做。

    才三小姐这才问道:“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呢?”

    易寒应道:“我姓易名中天。”易寒名讳太过敏感,易寒一般都不说出来。

    才三小姐好奇道:“姓易,这可是一个很僻的姓氏,我都从来没有听过。”

    易寒不想让人知道他大东国人的身份,应道:“确实很僻,没有多少人听过。”说着岔开话题道:“不知道才三小姐怎么称呼呢?”

    才三小姐笑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三,别人都习惯叫我才三小姐,久而久之,真正名字倒没有人叫了,念悉白绫,先生可叫我才三小姐,亦可直呼我为白绫。”

    易寒为了更加了解紫荆国文化,在雅致小院就常阅读,曾在书本中看到“念悉”二字,在紫荆国,女人在自道名字的时候都会加上这两个字,那她的名字就应该叫白绫了,那她的姓名就是才白绫了。

    易寒觉得自己与她还不算熟,笑道:“那我还是叫你才三小姐吧。”

    才三小姐道:“先生,我今日看上你,却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易寒问道:“什么忙,但说无妨,我帮的上的一定不推辞。”

    才三小姐沉吟一番之后道:“有点难以启齿。”

    易寒温和笑道:“但说无妨。”

    才三小姐这才轻轻道:“是这样的,家中为我许下一门亲事。”

    易寒接话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却是好事。”

    才三小姐道:“先生请听我说完再作评论。”

    易寒忙道:“失礼了,才三小姐请继续说下去。”

    才三小姐道:“对方才貌双全,又颇有背景与我才家是门当户对,两方长辈都十分满意这门亲事。”

    易寒听着点了点头。

    “可我......先生明白吗?”

    易寒一头雾水,你话说一半我怎么能明白,笑道:“才三小姐请明说吧,我暂时还不明白。”

    才三小姐这才继续道:“可我并不想嫁给他,又不知道如何拒绝他,并说服家中长辈,所以一直十分苦恼。”

    易寒好奇道:“这我能帮的上什么忙?”

    才三小姐笑道:“我要你跟我走的亲近一些,里里外外压他一头,他这个人十分的骄傲,若是你能让他感觉自愧不如,他必定会主动让步,这样一来,我不必出口拒绝他,其次也不必去说服家中长辈,我也就从这件事情中解脱了。”说着竟露出几分小女子的雀跃来。

    易寒好笑道:“才三小姐,你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找一个男人,就让他去压制你口中说的无论身份背景都十分优秀的男人,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才三小姐应道:“先生,我一开始只是对你好奇而已,见识了先生的气势与豪气之后才有这样的念头,否则我怎么会舍得花一万贝非要买到先生不可。”

    易寒笑道:“你真的觉得我能够压他一头。”

    才三小姐笑道:“我不知道,不过先生是目前我所了解的最合适的人选,亦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易寒轻轻一笑,只感觉这件事情有趣又怪异,自己却怎么会攀上这种事情。

    才三小姐道:“先生,我十三岁便接手家族产业事务,至今却不知道已经和多少人打过交道,见到的人也不再少数,先生外表看似平常,身上却有一股奇异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先生,我不得不说那些淫.娃荡.妇都瞎了眼了。”

    易寒莞尔一笑,心中却暗忖:“你的眼睛还真毒。”

    才三小姐继续道:“人的言行举止与环境息息相关,养尊处优者见惯世面举止从容淡定,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从先生眼中看到惊异之色,先生见过世面,非寻常人,不知道我说的对与不对?”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这么快就想探我的底细,要知道我们可是才初次见面。”

    才三小姐笑道:“我不想知道先生的底细,我只关系先生有没有这个能力帮我的大忙,让我解脱。”

    易寒笑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对不起,才三小姐,我不能帮这个忙。”

    才三小姐忙道:“只要先生肯帮忙,我承诺许以厚报。”

    易寒轻轻摇头,笑道:“才小姐不是这个原因,我若能帮,却绝不会要什么厚报。”

    才三小姐问道:“先生,真的不肯帮忙?”

    易寒轻轻摇头,微笑道:“我不能再做这种荒唐事了。”

    才三小姐笑道:“那我只能逼先生帮忙了?”

    易寒闻言,露出讶异之色。

第五百二十九节 日久

    才三小姐笑着看着易寒,却是不语。

    易寒忍了一会,终好奇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可逼我?”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想知道。”

    易寒笑道:“就算我想知道吧,其实我更好奇。”

    才三小姐挽裙站了起来,走到易寒跟前,朝易寒深深鞠礼,“请先生帮我!”

    易寒一愣,只见才三小姐突然就要朝他下跪,易寒忙起身,在她未跪下之前将她扶了起,“才三小姐万万不可,我无功,万万不可受你如此大礼。”

    才三小姐笑道:“那先生可愿意答应?”

    易寒苦笑道:“这实在是荒唐......”

    话说一半,才三小姐作势要跪,“那我只好跪到先生答应为止。”

    易寒又忙将她扶住道:“请听我说完,才三小姐你实在厉害,你已经看错了我的弱点,这个帮我现在不帮也得帮。”

    才三小姐笑吟吟道:“那就先谢过先生了。”

    易寒道:“本来这不关我的事情,但是才三小姐为了这件事情居然肯向别人下跪,足见此事对才三小姐来说十分重要。”

    才三小姐应道:“对我来说确实十分重要。”

    易寒笑道:“你已经说动我了,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才三小姐笑道:“其实也不难,只要先生常与我走的亲近,让他知难而退就是了,我会专门安排你们遇见。”

    易寒问道:“就这么简单。”

    才三小姐笑道:“从外表看应该就是这么简单。”

    易寒道:“那我们之间怎么联络呢?”

    才三小姐问道:“不知道先生现在住在哪里?”

    易寒直言道:“我寄居在米府。”

    才三小姐问道:“米府,可是位于西山巷的米府?”

    易寒道:“米大人的府邸。”

    才三小姐露出讶异之色,“不知道先生与米大人是什么关系?”

    易寒笑道:“我们早些时候说好了,不准打听我的底细。”

    才三小姐笑道:“那好,我就不问了。”传言米怜姿风流多情,看来眼前的易先生说不定就是她的情人,他也确实有资格成为米怜姿的情人,才三小姐笑道:“我向米大人借先生一用,米大人可不要吃醋才好。”

    易寒哈哈大笑,却知道才三小姐误会他是米怜姿的情人,却也故意不揭破,这样的身份更好掩饰自己真实的身份。

    才三小姐道:“我留给地址给先生吧。”说着取下一边的璎珞耳坠递给易寒,说道:“先生拿这东西给下人看,自然有人会领着先生来见我。”

    易寒收好璎珞耳坠点了点头,“不早了,是该分别了。”

    才三小姐笑道:“我送先生一程。”

    易寒笑道:“送到酒楼门口就好。”

    才三小姐微笑点头,走出厢房,才三小姐问道:“不知道早些时候与先生在一起的那位可是米家二小姐。”

    易寒见她猜出来了,也就不否认,点了点头。

    返回米府的途中,米怜仙一直问东问西的,易寒不胜其烦,只得敷衍一番。

    回到住处,天色已经不早了,易寒立即将白天购买的东西打包,匆匆离开米府,看来他还是习惯于鬼鬼祟祟。

    抱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位于深山,青凤临时的隐蔽居所。

    刚进院子就看见衣衫单薄的青凤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仰望星光点点的夜空。

    听到声音,青凤立即朝易寒望了过来,露出惊喜之色道:“你终于来了。”

    易寒忙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也不怕冻着了。”

    青凤温柔道:“我想早一点看见你。”

    易寒道:“我若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半刻。”说着道:“青凤,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

    青凤瞥了他手上大捆小包的,眸子脉脉,却没有说话。

    易寒笑道:“好了,外边有些凉,我们回屋去吧。”说着抱着东西就往屋内走去,走了两步却发现青凤站在原地不动,转身好奇问道:“你怎么站在原地不动。”

    青凤笑道:“我走不动了。”

    易寒以为她又在故意撒娇,笑道:“你不进去我自己进去了。”

    青凤却站在原地,不悦道:“真可恶,一点也怜香惜玉。”

    易寒笑道:“我可不能纵容你,对你千依百顺。”

    青凤只得抬起僵硬的双脚,只是一步就再走不动了。

    易寒笑道:“不许再这样了。”

    青凤鼓着嘴,露出不悦的表情冷哼一声,倒是不再撒娇,老老实实的跟着易寒往屋子里走去。

    易寒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过身去,突然却听见青凤娇滴滴的“唉哟”一声,似乎摔倒了。

    一而再,再而三有点太过分了,易寒又回头看见青凤摔倒在地上,也不上前搀扶,倒想看看这撒娇的游戏她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青凤有些吃力的平坐下来,目光幽怨的看着易寒。

    落在易寒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感受,怎么还用这种目光盯着我,我没好好责斥你几句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青凤见易寒一点也没有上前搀扶她的意思,干脆就这样站在地上,“我不进去了。”

    易寒耐心说道:“你别闹了,这会露重,你这般坐在地上,一会准全身湿透了。”深山之内湿气最大了,此刻又是深秋,昼夜温差大,晚上的露水却十分的厉害。

    易寒并不想这么快就让步,以前她强势,自己被她吃定了,这会她这般娇弱,难道自己也会被她吃定不成。

    突然却瞥到青凤一双鞋履全湿透了,就似刚从水里出来一般,忙走上前蹲下问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青凤应道:“从天黑就一直在外面站着。”

    易寒这会明白她刚才为什么说走不动了,这一双脚怕是被露水给冻僵了,若是一直站着不动,没有活动那就更加的严重了,忙说道:“你等一会。”说着匆匆抱住东西放在屋内,又匆匆走了出来,将青凤整个人抱了起来,忍不住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青凤嫣然笑道:“这会终于知道心疼了。”

    易寒应道:“我以为你在跟我撒娇。”

    青凤道:“我可能向你撒娇吗?”

    易寒应道:“昨晚你就向我撒娇。”

    青凤淡道:“我忘了。”

    易寒将青凤抱回屋内,放在床上,立即脱掉她已经湿透的鞋履,露出一双被寒露冻得青红青红的脚丫子,双手搓着她的脚丫子,让她的双脚暖和起来,易寒心中有些心疼,嘴上却冷冷道:“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个身体虚弱的人。”

    青凤轻轻应道:“看来我十分需要别人的照顾。”

    易寒突然解开自己的衣襟,捉住青凤冰凉的小脚就往自己衣衫内塞了进去,冰凉突然触肌,易寒忍不住眉头皱了一下,却什么话都没说。

    青凤轻轻道:“易寒,你对我真好,就好像把我当做你最亲最爱的妻子一般。”

    易寒笑道:“这是我欠你的,做再多也无法偿还。”望去却突然发现青凤眼眶泛红,美丽的眸子隐隐闪着晶莹,却笑道:“怎么?被感动了?”

    青凤笑道:“你真厉害,我许久没有体会到落泪的感觉了。”说着却主动将手脚从易寒的怀中伸了出来,淡道:“好了,已经暖和了。”

    易寒习惯如此,倒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对于青凤来说,却是极大的触动,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就连引以为傲的美丽此刻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苍淡,当一切都远她而去时,她却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

    “易寒,我知错了。”青凤突然轻轻道。

    易寒一愣,露出疑惑的表情,青凤解释道:“你让我感觉,我以前是那么对不起他们,我不该冷漠无情的对待他们。”

    易寒问道:“什么意思?他们指的是谁?”

    青凤轻声道:“似你一样温柔的男人。”

    易寒释怀的笑了笑,“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就当曾经的青凤已经死了,你现在是一个重获新生的人。”说着站了起来,热情的说道:“青凤,你看我今天都给你买了什么,你这衣衫该更换了,我特意给你买了新的衣衫,还有,有床褥垫着,这床睡起来就不那么冷硬了,至于这被子嘛?以后就不怕挨冻了。”

    边说着边忙碌起来,铺上床褥,将崭新的被子摊开,他的举止就似一个兢兢业业的下人。

    青凤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幕,却什么话都没错,以前别人对她再好,她也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可是为何此刻他的每一分关心都能在自己心头激起一股暖流。

    忙碌完了的易寒对着青凤笑道:“高兴吗?”

    “高兴!”青凤轻声应道,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易寒的脸容。

    易寒突然凑近青凤身边嗅了嗅,皱眉道:“你有多少天没洗澡了?”

    青凤歉然一笑,应道:“就没洗过。”

    易寒道:“仙姬怎么这样,却如何让我放心。”

    青凤道:“怨不得她,其实她并没有闲着,毕竟总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

    易寒道:“你在屋里等着。”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一会之后,易寒就为青凤做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青凤还没有吃完,易寒就有端来了一盆热水,今日购置的一些日常用品却派上了用场。

    青凤见易寒愣愣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柔声问道:“怎么了?”

    易寒这才道:“我今日买了一些伤药,想帮你擦拭干净身子,再为你敷上伤药。”

    青凤微笑道:“那开始啊,为了愣站着。”

    易寒笑道:“我想先征求你的同意。”

    青凤嫣然笑道:“我同意了,就从来没见过你这般正经的男人。”

    易寒笑道:“我说过了,我一点都不正经,不过有些事情却必须按照礼数来。”说着在青凤的身边坐了下来,双手伸向她的衣衫,动手解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何,双手抖颤着,却解不开来。

    青凤嫣然笑道:“易寒,你别说你从来没解过女人的衣衫。”

    易寒莞尔笑道:“解过。”

    青凤却笑道:“我不信,既然解开却为何显得如此生疏?”

    易寒笑道:“好吧,我习惯用撕。”

    青凤笑道:“嘴硬,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三下二下就解开自己的衣襟,将一条长裙褪了下来。

    易寒见她露出抹胸亵裤,自觉的转过身去。

    青凤好笑道:“你一会总是要看见的。”

    易寒没有转身,说道:“快脱吧。”

    青凤并不羞于在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相反以前她十分喜欢看到男人看到她身体时,眼光中露出渴望占有她的眼神,这让她感觉她拥有了这个男人的灵魂,可此刻当自己褪的赤条条时,他却情不自禁的心生腼腆羞赧,竟不由自主的钻到被子里,遮住自己的身体。

    易寒问道:“好了吗?”

    青凤轻声应道:“好了。”

    易寒转身,看见贴身的衣物已经挂在床头,而青凤却钻入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螓首来,不知为何,却觉得十分好笑。

    青凤问道:“你笑什么?”

    易寒忙道:“没有,别人都传你风流放.荡,我看却一点都不是。”

    青凤坦白道:“我是风流放.荡,我有过无数的男人。”说着低着头轻轻道:“我知错了。”

    易寒不以为意,紫荆国的国情是男人风流,女人可以更风流,却应道:“你何错之有。”

    青凤美眸一亮,刚要接话,易寒却坐在床头,突然掀开被子。

    青凤脸色一红,竟垂下头去,默不作声,心中感觉好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羞答答的。

    易寒盯着这条暴露在自己视线羊脂白玉般的躯体,胸前玲珑婉转天工夺巧的精致,心头一荡,强忍着失魂,拿毛巾蘸这热水,对着青凤道:“抬起头来擦脸。”

    青凤抬起头望向易寒,脸容红扑扑的十分动人,两人对视无声,气氛十分的美妙。

    易寒用湿热的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容,青凤似一个柔娃娃一般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易寒。

    易寒擦干净青凤脖子之后,目光垂下,落在她的胸裎,两只秀气丰盈的丰满没有任何的遮掩,象两团安静小兔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着,易寒尽量驱除杂念,手掌擦抚而去,隔着毛巾触碰到两团雪白细腻之物,却依然感觉到其绵软酥滑,温暖丰润,让他有种冲动想要贴肌而抚,待看到她双峰间的伤口,易寒的神色立即变得认真严肃,手上变得轻柔而细心。

    青凤突然轻声问道:“易寒,我们是什么关系?”

    易寒一愣,抬头朝她望去,微笑道:“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青凤笑道:“我们是很亲密的关系。”说着捉住易寒另外一只空手按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之上,“你很想触摸,对不对?”

    易寒掌心立即感受到那种柔软动人的滋味,只听青凤笑道:“你在这方面是不是很生涩,我经验丰富却可以教你。”

    易寒手掌离开她的胸脯,正色道:“正经一点,我一会还要给你敷药呢。”

    青凤咯咯笑了起来,“你就像我以前遇到哪些羞涩的小男孩,想看又不敢看,想摸又不敢摸。”

    易寒不应,继续擦拭她的身子,拭过她平坦的小腹,往下几分却是她嫩草如茵的胜地,她双腿并着,有些遮掩,却让易寒自然许多,说道:“转过身去,我帮你擦拭后背。”

    擦拭完冰肌玉骨的后背之后,易寒让青凤站起来,省略中间的敏感部位,匆匆帮她擦拭了双腿之后,转过身去道:“好了,旁边有干净的贴身衣物,先穿上再说。”

    青凤赞道:“易寒,你是我所遇到过最正直的男人。”

    易寒心中苦笑不得,待青凤穿上贴身衣物之后,又为青凤胸脯和肩膀处的伤口擦药。

    青凤却不安分有些调皮的摸着他的脸,一会小手又往下抚摸着他的胸膛,撩拨的易寒无法专心,说道:“青凤,你老实一点,一会我送你一件东西。”

    青凤喜道:“什么东西?”小手却无声无息的钻入易寒的衣衫内,朝他胸膛抚起,两指捻住他的**轻轻一捏,易寒虎躯一颤,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青凤笑道:“喜欢这样吗?”说着做坏的小手变得更加的灵巧,易寒感觉一阵电亟,有种要一泻千里的感觉,脸容不知不觉已经涨的通红,而他正为青凤敷药的手已经一动不动了许久。

    青凤见易寒一脸享受的模样,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易寒除了这些,我已经没有可以回报你的了。”

    易寒忍住诱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道:“先停下来,一会再弄。”

    青凤笑道:“你尽管擦你的药,我摸我自己的。”

    易寒突然将她作坏的小手从衣内掏了出去,肃容道:“老实一点,否则我不客气了。”

    青凤却毫无畏惧的咯咯笑了起来。

    总算为她敷好了药,虽然只是一会的功夫,易寒却感觉过的十分的漫长,拿出那件早上购买的秀气文静衣裙,“把裙子也穿上吧。”

    青凤却道:“我现在感觉很热。”

    易寒转身道:“我去倒水了。”

    返回屋子的时候,却看见青凤身上依然只穿着贴身衣物。

    青凤道:“你刚才说要送我一件东西。”

    易寒哦的一声,将一个绣着漂亮的花纹的锦囊拿了出来。

    青凤露出怪异的表情,忽的却咯咯大笑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第五百三十节 危机

    易寒应道:“送给你啊。”

    青凤应道:“好吧,反正也用的上。”说着望向易寒笑道:“你真细心,竟连这种东西也备了。”

    易寒淡道:“不就是一个香囊。谈不上细心。”

    青凤讶异道:“香囊,你自己闻闻看哪里香了。”说着露出很感兴趣的笑容问道:“易寒,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易寒好奇道:“不是香囊吗?”

    青凤应道:“当然不是!”

    易寒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青凤好笑道:“这东西是女人用的,男人却永远也用不着。”

    易寒着急道:“到底什么东西?你倒是说清楚一点,省的让我乱猜。”

    青凤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朝自己小腹下面指了指,说道:“这绣囊是放在这里的。”

    易寒脱口应道:“祛除异味?”

    青凤顿时扑哧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强忍着笑意道:“好吧,我服你了。”

    青凤越是如此,易寒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直说啊,不要拐弯抹角的。”

    青凤笑道:“你真有趣。”

    易寒无奈道:“算了,我问别人就是。”

    青凤笑道:“为了让你不遭殃,我还是告诉你吧,这锦囊内装的是炭粉和银丹草的粉末,吸血祛除异味用的,明白了吗?”

    易寒惊讶道:“你是这锦囊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东西。”

    青凤微笑点了点头。

    易寒惊讶道:“那为何做的如此精致漂亮?”

    青凤淡道:“以美遮污的道理你不懂吗?”

    易寒道:“原来如此。”女人的月事本来是男人比较忌讳的事情,可是这样一来就让人感觉不是那么在意了,且增加了些隐秘的趣味,赞道:“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东西,真是聪明。”

    青凤笑道:“说起来你不会相信,发明这东西的是一个男人。”

    易寒笑道:“早些时候我还想把这个当做小礼物送给别人,实在是......”却不知道怎么形容。

    青凤笑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对恋人,他们十分相爱,男人对女人十分照顾,生活之事无论巨细都十分上心,有一天......”

    两人说着说着竟聊起一些紫荆国的风土人情,趣闻故事来,说着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三更,易寒困得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早了,还是睡下吧。”

    青凤点了点头,主动为易寒宽衣道:“今晚,我来侍枕。”

    易寒困得只想早点睡下,却没有想太多。

    两人和衣而睡,挤在一张并不宽敞的木床上,由于有些挤,青凤只得缩在易寒的怀中,一开始还有些调皮的轻轻抚摸易寒的手,一会之后在温暖和困意的双重下却睡了过去,她今天已经等得很累了。

    隔日,易寒返回席府,米怜仙过来找他,易寒却在呼呼大睡,在米怜仙硬生生叫醒了之后,在听了米怜仙讲述来意之后,易寒懒洋洋道:“我今天不想出去,只想在屋内睡觉。”

    米怜仙不悦道:“你怎么这般懒惰,却强行将易寒从床上拉了下来。”

    易寒只得下床穿上衣衫,米怜仙也不避嫌,看着易寒道:“你是不是半夜出去做贼了,怎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易寒穿上衣衫之后,问道:“你想去哪里呢?”

    米怜仙道:“是我问你想去哪里才对。”

    易寒苦笑道:“我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今天哪都不想去。”

    米怜仙道:“我先带你出去吃饭吧。”

    易寒道:“这个可以有!”

    两人走出米府打算找间酒楼用餐,刚走出门口,便看见府门口不远的地方停着一顶“刚马”,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上前问道:“是易先生吗?”

    易寒好奇的点了点头。

    男子尊敬道:“先生请上马,我家小姐有请。”

    易寒问道:“可是才三小姐?”

    男子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易寒道:“我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空闲。”

    男子道:“先生,我们早早就在这里等候,好不容易才等到先生出来,请先生莫要推辞。”

    易寒看着米怜仙说道:“这样吧,你自己一个人去,我去赴才三小姐的约。”

    米怜仙一脸不悦喊道:“不行!”

    易寒道:“好吧。”突然说道:“对了,我房间桌上有个包袱,你去把我拿出来。”

    米怜仙听易寒肯妥协,也没多想,笑道:“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拿。”说着匆匆返回去拿东西。

    待米怜仙进入府邸,易寒对着男子道:“我们快走吧。”

    男子心领神会一笑,让易寒上了刚马迅速离开。

    米怜仙回到易寒房间,见桌子上空空如也,立即恍如自己上当了,快速追了出去,走出府门,却哪里还看的见易寒的踪影,气的原地跺步,怒骂道:“你有本事,就永远都不要再遇到我。”

    却是被气的一肚子火,再这样下去,可是要输了,这易先生对她却好像一点意思都没有。

    易寒实在不想跟米怜仙纠缠,他本来烦恼就够多了,能离她远点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一会之后,刚马停了下来,只听那男子道:“先生,到了。”

    易寒下了刚马,却看见眼前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府邸,凭才家的财富要建造一件如此奢华都府邸都是能够办到的,但是智者懂得低调,明哲保身,最忌讳风头过盛。

    易寒在男子的带领下走进府内,府内建筑布局处处平凡,没有过分引人瞩目的地方,可越是如此,却越是让易寒感觉一种稳如泰山不倒的感觉。

    男子领着易寒走进大厅坐了下来,府内婢女奉上香茗之后,又姗姗而已。

    一会之后,才三小姐走了进来,比起昨夜却更是精心打扮一番,一身罗衣纱裙,头戴簪饰,珠光生辉,娇躯散发着娇媚的芳情。

    易寒起身笑道:“才三小姐今日可是更加动人了几分。”

    才三小姐笑道:“谢先生夸奖,先生快请坐下。”

    两人坐了下来,客套几句之后,易寒笑道:“不知道才三小姐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今日我要告诉先生,他的身份背景。”

    易寒笑道:“小姐请说。”

    才小姐道:“他叫所格图,所姓乃是紫荆国九大姓氏之一,所格图更是出身所姓正脉。”

    易寒从书中了解到,在紫荆国的姓氏,有正脉和旁支,正脉一直保持有姓氏所代表的尊贵地位,而旁支只保留姓氏,就似皇族一般,只有一脉传承为帝,余者却渐渐没落分散,你的祖先是皇亲国戚,可是三代之后,最多沾上一点边而已。

    易寒点了点头,才三小姐继续道:“这所家乃是一大族,这所格图更是家族中出类拔萃的人物,现职紫荆皇城禁军统帅。”说到这里停下看着易寒的反应。

    易寒问道:“不知道这所格图年纪多少?”

    才三小姐道:“刚过三十。”

    易寒道:“那可以算年轻有为,难怪才三小姐对他如此盛赞。”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莫不是感到压力了。”

    易寒笑道:“面对如此俊才,压力当然会有,怎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此俊才,才三小姐却不愿意与他蒂成良缘呢?”

    才三小姐笑道:“不瞒先生,才家与所家素来交往亲密,两家人之所以会撮合这门亲事,却想亲上加亲,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却非我所愿。”

    易寒心中明白,政治联婚一直是保家族长盛不衰的手段之一,笑道:“才三小姐不喜欢这所图格。”

    才三小姐笑道:“我一直把所图格当做兄长看待,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意思。”

    易寒笑道:“这么说也算青梅竹马,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实在可惜。”

    才三小姐笑道:“正是因为这当中有许多无法出口的难处,所以才请先生帮忙。”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你家中的长辈听到风声,一定会抗拒我和你的交往吧。”

    才三小姐道:“当然,先入为主,他们心中的良婿早就认定了所格图,其他人却一定会心生抵抗心里,不过所格图这人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过骄傲,骄傲到近乎自命清高的地步,只要让他感觉到他比先生不如,一定会主动放弃,到时候家中长辈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易寒道:“再说说这所格图吧。”

    才三小姐笑道:“其母乃是皇亲国戚,与当今女王乃是表亲,所格图九岁时与其母进宫,当时蒙女王陛下喜爱,被认作义子。”

    易寒笑道:“你是说女王陛下乃是所图格的最大后台。”

    才三小姐笑道:“不得不说,所图格这些年平步青云,虽是他才能过人,这层关系却有一定的原因。”

    易寒笑道:“看来这个情敌可真是来头不小啊,我想不出来我有什么能比的过他。”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莫要灰心,先生虽身份背景比不上所格图,但先生却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便是睥睨天下的气势,极傲之人,心里越是敏感脆弱,先生只需在气势上压住所格图便可,他必会自觉形秽而让步。”

    易寒笑道:“看来才三小姐对所格图是十分的了解。”

    才三小姐应道:“如早些时候先生所说,我们青梅竹马,彼此深知对方性情,也确实,年轻一代中没有人能盖过他的风头,所以才养成他骄傲的性格来。”

    易寒笑道:“那子凤怎么说。”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玩笑了,所格图如何能与尊公主相比,尊公主此等人儿百年难出一个来,我说的是男人。”

    易寒“哦”的一声,心中已经有数。

    才小姐笑道:“先生,说再多却不如一见,只要见到了所格图,先生心中自然能够衡量。”说着笑道:“先生,我陪你在府邸转一圈吧。”

    易寒露出讶异之色,才三小姐低声笑道:“我与先生走的亲近,这风声必然会传到所格图的耳中。”

    易寒领会,莞尔点了点头。

    两人招摇过市并行在府邸游玩起来,落在别人眼中却感觉两人关系亲密,逛了一会之后,才三小姐问道:“先生喜欢珍稀古玩吗?”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有什么珍藏吗?”

    才三小姐笑道:“我领先生到藏宝阁一观吧。”

    一会之后便来到才三小姐所说的藏宝阁,只见阁内珍宝无法,琳琅满目,看的易寒是目不暇接,惊叹不已,易寒每拿起一物,才三小姐便介绍其年代来历,这可真正算的是藏宝阁。

    易寒突然看到一个角落悬挂着一副画作,却不由自主的朝那副画走了过去,才三小姐见了易寒举止,说道:“这幅画作画的是大东国金陵城的莫愁湖畔,虽年代并不久远,但却是一佳宝。”

    易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奇妙啊!”这幅画却是当年他在莫愁湖畔与骆展才比画所作,后赠于傅作艺,却不知为何会流落到千里之外的紫荆国。

    才三小姐朝画看去,说道:“此画确实精妙,便是不知道年代来历,却也让人忍不住收藏,视若珍宝。”

    易寒却摇了摇头道:“不,算不上精妙,骄气太盛,一看便知未经岁月沉淀之人的手笔。”十年之后,再看自己的作品,易寒却有自己一番感受。

    易寒道:“才三小姐,这幅画可否赠送于我?”他突然想要这幅画,却想把这当做人生的自鉴。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这阁内珍宝无数,先生为什么就独独要这一幅画呢?”

    易寒笑道:“珍稀贵重却不如好也,这幅画在这藏宝阁中虽算不上珍贵,却惟独让我喜欢不已。”他找了个说辞,却总不能说这是自己所作,想要物归原主。

    才三小姐笑道:“易先生,这幅画是所格图赠送于我,我若将其赠送于先生......”

    易寒忙道:“那算了。”

    才三小姐笑道:“正是如此,我越是要赠送先生不可。”

    易寒笑道:“为何?”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请看此画。”

    易寒望去,笑道:“有什么稀奇的吗?”

    才三小姐笑道:“此画景色茫茫朦胧,全画只有一笔是清晰的,便是这画中的一个女人,我猜这是一幅深情之画,所格图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赠送于我,向我表达眼中只有一人的情意,他若知道我将此画赠送给先生,会作何感想呢?”

    易寒哈哈大笑道:“你们可真会猜。”

    才三小姐见易寒不以为然的模样,问道:“那先生认为呢?”

    易寒哈哈笑道:“我跟才三小姐是不谋而合。”若说出不一样的看法却必须解释一番,他可不想解释。

    易寒收下了画,两人又在藏宝阁逗留了一会,到了中午时分,才三小姐设宴款待易寒。

    本来易寒这些日子离开皇宫就是为了散散心,见识一下紫荆国的风土人情,与才三小姐这种见多识广之人相处,倒也符合他的初衷,两人相处的越久,就越欣赏对方。

    才三小姐心中暗忖道:“难怪他能得到米怜姿的青睐,这份风度见识却不知道胜过多少男人。”

    而在易寒的印象,这才三小姐却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世家小姐,她的处事有林黛傲的老道,唯一不同的林黛傲比较强势,而她却低调,懂得做出让步。

    吃着山珍海味,易寒情不自禁的想起深山中的青凤,一时之间变得没有什么胃口,席到一半却突然起身说道:“才三小姐,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退了。”

    才三小姐好奇道:“先生,除了什么事情吗?”

    易寒头也不回,朗声道:“不必送了。”

    见易寒走远,才三小姐突然也变得黯然,刚刚的好心情瞬间全无,匆匆返回自己的卧室,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个用干净绢布包裹住的东西,轻轻的掀开绢布,却是一条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白玉表面透着温润,形状却是十分的怪异,像极了男人的器具,耳畔似乎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下边痒了,就用这玉具自己钻一下。”

    才三小姐脸红耳赤,只感觉身下暖暖的,有湿润的东西悄悄渗透出来,却又轻轻的将玉具包好藏了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一会之后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并出现在书房之内,才三小姐对着那中年男子问道:“可有消息?”

    中年男子应道:“小姐,这件事情太过敏感了,我不敢大张旗鼓,目前却没有任何消息。”

    才三小姐肃容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是死是活都必须给我找到。”

    易寒离开府邸,匆匆往郊外深山方向走去,路经街市,见有糖炒栗子,便特意买了一兜,他并不爱吃这些东西,却是特意给青凤买的,脚下匆匆希望在未冷之前能够让青凤品尝到。

    一会之后便来到位于深山内的小院,刚踏入小院,突然院内有断枝落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朗声喊道:“青凤!”

    却没有人回应,易寒又喊了一声:“仙姬。”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人,立即拔步朝小屋内走去,一踏进门口,易寒顿时呆了,只见屋内物品被弄的七零八落,十分凌乱,青凤平时睡的木床整张被掀翻起来,昨日为她刚买的衣物散落地上没有收拾。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昨夜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易寒心急如焚,走出院子高声喊道:“青凤!”

    回应他的却只有回音,易寒走出小院,边寻着边高声呐喊青凤的名字。

    心头怦怦直跳,不停的祈祷青凤不要发生意外。

    这样好不目的的搜寻,却不是办法,易寒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会是什么人来呢?上亟宗还是紫荆女王派来追杀青凤的人呢?无论是谁,易寒都必须从他们手中要回青凤。

    突然两道身影在易寒前方不远的地方落下,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御月尊师和她那个风姿绝世,美的动人心魄的女弟子,两女却是闻声而来。

    两女看着易寒,那叫昙绽的女子眼神更是冰冷。

    两女看到易寒那日与青凤的亲密,易寒另外一层关系却未被揭破。

    易寒心中暗忖:“来的好,我还不知道哪里去找你们呢。”

    御月尊师不屑与易寒动手,出声道:“昙绽拿下他!再好好逼问她们的下落。”

    阳光暖暖的洒在昙绽的身上,让美若天仙的她看起来更加的动人出尘,看在心系青凤安危的易寒眼中却感觉是那么反感,再美丽的外表却也抵不过青凤半分的温柔。

    昙绽冷若冰霜,眼神露出轻蔑之色,甚至不屑亮出天霜剑来。

    易寒看着她那张奕奕生辉,光彩动人的绝美脸容,有些茫然,没有一点的危机感,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拿起她跟青凤做对比。

    昙绽看着易寒朝她望来的目光,表情一愣,瞬息之间又恢复了轻蔑不屑的眼神。

    看着昙绽这轻蔑不屑的眼神,易寒突然间感觉她美丽的容颜对自己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

    “嗖”的一声,昙绽身形如电朝易寒迅速靠近,掌心在距离他肩膀寸许的地方停了下来,易寒动也不动,让昙绽感觉到这个男人分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而完全忽略了自己,忽略了自己所存在的危险,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对手是这样的,冰冷的眼神露出了一丝惊讶。

    御月尊师朗声道:“昙绽,拿下他,你在迟疑什么?”

    易寒露出微笑,看着昙绽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尊只有美丽外表却空洞没有灵魂的躯体,这让昙绽从他眼中看到了漠视,这样她感到耻辱,从没有人可以这么无视她,从没有人可以这么看待她。

    昙绽表情冰冷,捉住易寒肩膀用力狠狠一甩,易寒在空中转了一圈狠狠摔落地上,痛哼一声,动也不动,昙绽迈着步伐缓缓朝他走了过去,刚要弯下腰揪住易寒的头发,易寒突然出手朝昙绽下阴部位击去,昙绽一惊,身体本能的朝后一缩,这一击却是佯攻,身子突然从昙绽胯下钻了过去。

    易寒这个动作古怪到她想都没有想到,她完全想不到对方居然会用这种方式靠近她的背后。

    昙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背后的天霜剑已经落入易寒的手中,透着阴寒的天霜剑出鞘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要动!”

    昙绽冷声骂道:“卑鄙无耻!”要怪就怪她太轻视对手了,让对方有可趁之机,要是早知道对方如此卑鄙,她全力以赴,岂会有如此结果。

    是的,易寒早就看到了昙绽眼中的不屑轻蔑,敌人的弱点他为何不好好利用的,若是正大光明的交手,光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他便没有把握取胜,更何况还一个更加厉害的御月尊师在虎视眈眈的坐镇。

    易寒佯装充满仇恨道:“我要杀了你们!”说着天霜剑贴近昙绽脖子上的肌肤,耳下几缕长发无声轻轻飘落。

    远处的御月尊师忙道:“不要伤害她,我答应让你离开。”

    昙绽沉声道:“师尊,不要理我,杀了这个卑鄙小人。”

    御月尊师冷声喝道:“你不要说话。”从刚才这个男人的语气,她感觉到了对方充满仇恨的杀气。

第五百三十一节 回宫

    易寒冷声道:“尊师真是个明白人。”他做不了阴狠的人,不过此刻却必须逼迫自己演下去了,为了表现出他会杀了眼前美丽女子的可能性,易寒直奔主题道:“青凤呢?立即把她交给我,否则我绝不客气。”

    御月尊师道:“青凤尊上并不在我的手中。”

    易寒冷笑道:“不在你的手中,可你们又怎么会出在这荒山野外呢?别告诉我你们是来踏青的,把人交给我,这件事情我会跟你们宗主交代。”

    御月尊师道:“青凤伪造了人皇玉,确实宗门怀疑她并没有死,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晓华追踪到蓝心的踪迹一直追到这里,双方交手之后,却让蓝心带着青凤跑了,我也是刚刚闻信而来,听到你的呼喊声,于是寻了过来。”

    易寒惊喜道:“你是说仙姬和青凤成功逃脱了?”

    御月尊师点了点头道:“不过她们逃的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这是迟早的事情,我劝你不要插手其中,现在放了昙绽,我保证放你离开。”

    易寒心中一笑,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倒先向他提出条件来了,出声问道:“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御月尊师脸容一肃,怒道:“我何必欺骗你。”

    易寒道:“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御月尊师脸上一暖,“那把人放了吧。”这天霜剑锋利无比,只要对方手微微一抖,昙绽就可能尸首分家,她不得不担心,昙绽是她最得意的弟子,非但属于天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更是上亟宗百年难遇的奇才。

    易寒笑道:“放人,却是那么容易。”

    御月尊师冷声喝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易寒笑道:“尊师,我信的过你,却信不过你的徒弟,你看她眼中充满杀气,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只怕我一松手,她就立即动手将我杀了。”

    昙绽冷声道:“你说对了,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御月尊师喝道:“昙绽,你闭嘴!”原本好不容易安抚住对方,却因为昙绽的一句话让气氛又僵了起来。

    易寒淡道:“尊师,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为了避免我放人之后,你们二人追杀我,这样吧,你们把衣服全脱下来,交到我的手中。”若是对方真敢**全身追杀他,那他易寒也认了。

    “什么?”

    “卑鄙“

    两女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师尊,我早说了,跟这个卑鄙小人没有什么可谈的,不要顾及我,立即动手杀了她。”

    御月尊师心中却是十分愤怒,从来没有人这般羞辱过她,想不到今日竟在阴沟里翻船,她其实气的恨不得杀了对方而后快,可是昙绽在她心中却是天门一脉的未来,将来更是有可能继承上亟宗宗主一位,在她心中却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咬牙切齿道:“你不要后悔!”

    易寒淡道:“若是一个不留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后悔不后悔,尊师你答应是不答应?”说着手中的天霜剑贴近昙绽脖子肌肤一分,洁白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一道血痕,显得十分耀眼。

    御月尊师急忙喊道:“慢着,我答应你!”

    昙绽心中又急又恨,朗声喊道:”师尊,替我报仇。”脖子却主动朝天霜剑凑去。

    易寒闻言立即一惊,忙抽离天霜剑,与此同时御月尊上脱口喊道:“不要!”

    易寒怎么想到昙绽竟骄傲到如此程度,就算一死也不肯受辱,这会心中倒是对她有几分敬佩。

    昙绽见不再受制,丝毫不念易寒刚才手下留情,一掌含怒朝他肩膀击去,还没击中易寒,天霜剑的锋芒却让她不得不缩手回退。

    在天霜剑离开她脖子的时候,易寒早就有心里准备,所以早早就预防对方突然出手,果然不出所料,虽然凭借宝剑的锋芒击退了昙绽,却发现那御月宗师一愣之后却迅速朝这边奔驰过来,易寒心中暗忖:“完了,局势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扭转,这挟持别人最怕遇到不怕死的。”

    电光火石之际,易寒朝两女身后望去,惊呼出声:“仙姬!”

    两女娇躯一震同时回头,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易寒迅速靠近昙绽,朝昙绽腰际的软穴击去,却是知道自己若无法得手那就完蛋了,全力以赴没有留情。

    昙绽被击中软穴,身体顿时酥麻,连站都站不稳,易寒架住昙绽的身体,再次将天霜剑横在她的脖子。

    两女之所以会上当,却是本身她们不屑于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上亟宗的人一直以为公平强弱来分出胜负,更没有遇到过易寒这种卑鄙无耻的人物,所以才让易寒一击得手,若是换了别人,易寒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再次挟持了昙绽的易寒喊道:“尊师,不要靠近!”局势瞬间又掌控在易寒的手中。

    御月尊师冷冷的盯着易寒,一句话也没说,只感觉今日却是输给了他的卑鄙,只要昙绽性命无恙,一切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昙绽更是恨的牙痒痒的,双眸喷出怒火,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剁下来喂狗,“今日你若不杀了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非杀了你不可!”

    易寒突然脱掉脏兮兮的鞋履塞在昙绽的嘴巴,只感觉整个世间顿时清静了。

    昙绽一直高高在上,受人仰慕,何从受到过如此侮辱,美丽的容颜愤怒的有些扭曲狰狞了。

    易寒感受到她身上透露出来充满杀气的仇恨,脊椎骨竟有些发凉,不管如何,为了青凤豁出去了,就算结下这个仇家也在所不惜。

    易寒对着御月尊师道:“尊师,你可以到草丛里脱衣服,然后再把衣服扔出来,我并非想要侮辱尊师,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易寒主动做出让步,若是逼得她们鱼死网破,自己也没有好处。

    御月尊师道:“只要你不伤害昙绽,一切好说。”

    易寒道:“那尊师快做吧,我可不想一直和你们纠缠到天黑,我清楚,我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易寒的话有一定的蛊惑力,表示可不要把自己逼急了,只要大家都做出让步,就会有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结果。

    御月尊师也没有说话,窜到杂草密集的地方,凭借杂草的遮掩按照易寒所说的去做,脱掉自己的衣衫,这怕是她生平所遭受到最大的侮辱,不过为了昙绽,一切都是值的。

    一会之后,草丛中举起一只修长的藕臂,穿在她身上的那些白色衣裙却已经褪了下来并被她扔了出来,掉落地上。

    易寒满意道:“很好,请尊师把贴身衣物也一并褪下扔出来吧,请尊师放心,我可没有胆子靠近你。”

    一会之后,米白色的亵裤和抹胸也扔了出来,此刻草丛中的御月尊师已经赤身**,只听御月尊师沉声道:“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放了昙绽。”

    易寒道:“请尊师在草丛里待一会,我马上就放人。”却动手去解昙绽的腰间系带,昙绽身体酥软,无法反抗只能任易寒施为,被鞋履塞住的嘴巴发出唔唔的反抗声。

    易寒动作迅速,只想尽快解决一切,溜之大吉。

    被脱掉了裙子的昙绽只着抹胸亵裤,包裹曲线的贴身衣物,让她的娇躯更加的玲珑婀娜,胸脯浑圆撑起,如水一般的柔和优美,肌肤白皙胜雪,身段绰约玲珑,充满诱惑,只是此刻这躯身体的主人,却露出羞愤的眼神怒瞪易寒。

    易寒此刻可没有心情去欣赏她动人的身姿,他虽爱好美色,却还没有到这种不知分寸的地步,突然手指刮过昙绽光滑如绸的后背,昙绽身躯忍不住一颤,便感觉自己抹胸的系带被人结下,这一辈子唯一一次这系带是别人代劳解下的,只感觉上半身唯一遮羞的贴身衣物就要滑落,昙绽本能身子向前倾倒,直直就这样扑摔在地上,她宁愿吃点苦头,却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体。

    易寒弯腰扯下她还暖呼呼的抹胸,捡起地上刚刚褪下的衣裙,朝御月尊师所在的方向奔去,弯腰将散落地上的衣物捡起,一股脑的抱作一团,然后迅速逃窜。

    没跑几步,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躲了过去,以为是御月尊师追杀过来,“嘭”的一声撞击声传来,却是一块石头。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放过我,想到这里易寒脚下变得更疾。

    易寒不停的奔跑,直到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下,低头看着手中的衣物,触手还透着一股暖暖的体息,只感觉自己又再次做了一件荒唐事,将刚刚从两女身上扒下的衣物丢弃在地上,朝城内方向行走。

    易寒倒是成功逃窜,却苦了御月尊师和昙绽两女,两女何处遭遇到如此尴尬难堪的事情,在荒山野外被剥的赤条条,走又走不得,待又待不得,此仇不报,怕是难以消心头之恨,一直等到天黑,天门的弟子见她们久去未归,这才寻了过来,倒是将她们从难堪之中解救出来。

    易寒匆匆返回米府,下人告诉米怜姿在书房,易寒朝米怜姿的书房走去,打算让她立即带自己进宫,青凤的事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无论是紫荆女王还是小师姐,他都必须尽快出面解决。

    “米小姐!”易寒喊着,踏入书房,看见眼前的一幕却愣住了,只见米怜姿居然和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更让易寒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不是奕乱。

    米怜姿鬓发有些凌乱,脸色微红,衣装不整,看来刚刚与这个男人有着一番亲密的动作,对于易寒突然闯入撞见眼前的这一幕显得是十分的尴尬。

    男子松开搂抱住米怜姿纤腰的手,转身看着易寒好奇问道:“他是谁?”

    易寒打量眼前男子,只见此人身材高挑俊秀,穿着一件用上好丝绸的蓝色衣衫,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与他白皙俊美的脸容交相辉映,透出华丽贵公子的气质,微微眯着看着易寒的眼睛颇有点风流男子的轻佻洒脱。

    米怜姿拢了拢微微敞开的胸襟,将脖子下鲜艳的吻痕遮掩住,淡道:“你先回去。”

    男子也不说话,潇洒的从易寒身边走过,却不忘英气逼人的瞥了易寒一眼。

    待男子离开之后,易寒笑道:“米小姐,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米怜姿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淡淡道:“没关系,先生有什么急事吗?”

    易寒直奔主题道:“米小姐,你现在就带我进宫去。”

    米怜姿好奇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易寒道:“是有些事情。”

    米怜姿应道:“那先生等候,我更衣整待之后,便带你进宫去。”

    一会之后米怜姿褪下便服,换了一身正式的衣衫走了出来,“先生,我们走吧。”

    车马在大门口已经就备,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朝皇宫驶去。

    车内,米怜姿突然道:“先生,下次你来找我先打声招呼可以吗?”

    易寒道:“我有些着急,所以失礼了,这里向米小姐赔不是。”

    米怜姿轻声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被先生撞见这种事情却让我有些难堪。”

    易寒笑道:“米小姐洒脱阔达,不必介怀,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也没有什么好难堪的。”

    米怜姿笑了笑道:“话虽如此,总是有些让人难以释然。”

    易寒哈哈笑道:“其实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米怜姿嗔道:“还说没有看见,先生看的都瞪直了眼了。”

    易寒笑道:“我有些意外是因为那男人不是奕乱。”

    米怜姿冷声道:“我已吩咐下去,不准那人再踏入我的府邸了,我米怜姿却不是他的女人,凭什么干涉我的行为,既然彼此相处的不愉快,那就不要相处了。”

    易寒问道:“米小姐与奕乱闹的不愉快了吗?”

    米怜姿道:“那日在我们我与他闹的很凶,他对我当面搁下狠话,隔天却又主动上门,却一点骨气都没有,我让下人把他轰出去了。”

    易寒问道:“米小姐难道就不怕得罪了他?”

    米怜姿傲道:“我好歹也是当朝一品大臣,还怕他逍遥王家的一个公子不成,若是逍遥王,我还忌惮三分,一个受祖辈光环荫护的人而已。”

    易寒笑道:“米小姐变的可真快。”

    米怜姿叹息道:“先生,你是不知道这些男人啊,说白了就是得寸进尺,却不了解状况,许予三分颜色就以为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易寒哈哈笑道:“米小姐这是真风流。”

    米怜姿轻声道:“先生是在取笑我吗?”

    易寒笑道:“没有,我是打心底佩服,只可惜我们男女有别,否则定与米小姐好好探讨风流二字。”

    米怜姿微微一笑,“倘若说我是只狼,先生却就是只虎。”

    易寒笑道:“米小姐误会了,我说的是同道中人共讨风流,并非你我之间。”

    米怜姿突然笑道:“先生,我心中有个疑问。”

    易寒道:“请说。”

    米怜姿笑道:“据我所知,男人是极度自私充满占有欲的动物,往往看到好的东西就想占为己有。”

    易寒笑道:“例如呢?”

    米怜姿笑道:“例如美女。”

    易寒笑道:“米小姐算的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米怜姿笑道:“先生,你据实告诉我,你对我没有半分意思吗?”

    易寒哈哈笑道:“只要是美女都能勾起心中的那一分冲动。”说着看着米怜姿笑道:“米小姐是在暗示我吗?”

    米怜姿笑道:“这么说是有了。”

    易寒点了点头。

    米怜姿笑道:“那先生算的是个正常的男人,那我就想问,先生看到刚才那一幕是何感想?就没有半点吃醋?”

    易寒哈哈大笑,“米小姐,得到一个女人却必须失去一个朋友,这并不值的,朋友之间可以畅聊开怀,而情人之间却只能纠缠,正因为我心中将米小姐当做朋友,所以才不会吃醋,情爱会让一个人的心胸眼光变得狭隘,而以朋友的眼光看待,却多了几分包容和谅解,倘若因为米小姐是个女人而认为米小姐就不能似男人一般风流,那我可就真是太狭见了,而且这是紫荆国,我要懂得入乡随俗。”

    米怜姿笑道:“我遇到各式各样的男人,他们身上都有闪光让我倾慕的地方,却没有一个人似先生这般独特,先生,若不是因为你给我太大的压力,我或许......”

    易寒笑道:“或许什么?”

    米怜姿嫣然笑道:“或许我会主动招惹先生。”

    易寒哈哈大笑,“米小姐真乃妙人也。”

    米怜姿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还是很担心的。”

    这种敏感的事情,两人却聊得如此坦然,实在难得。

    米怜姿道:“先生,我有一事相求,是关于舍妹的。”说着便将与米怜仙之间的打赌说了出来。

    易寒听完笑道:“米小姐,你放心。”

    米怜姿道:“我信过先生,这里先谢过先生了。”说着朝易寒施了一礼。

    易寒忙道:“米小姐不必多礼,这份对妹妹的关爱之心,易寒岂有不帮之理。”

    聊着聊着却到了皇宫,米怜姿乃是紫荆女王身边的红人,一路上却是通行无阻。

    询问了一番之后,才知道女王陛下已经在寝宫歇息,米怜姿并不知道易寒与紫荆女王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就算踏入寝宫也没有关系,让易寒在宫外等候。

    米怜姿在寝宫大厅门口遇到了香素谪,说是想求见女王陛下,香素谪应道:“米大人,女王陛下此刻正在雾园的温泉沐浴,若没有什么急事明日再过来吧。”

    米怜姿这才低声道:“是易先生想要见女王陛下。”

    香素谪立即改了口风,问道:“人呢?”

    米怜姿应道:“在宫外候着呢。”

    香素谪忙道:“米大人带路吧。”

    米怜姿见了香素谪前后态度有异,心中忍不住暗忖:“莫非易寒与陛下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有可能啊,就算易寒再风流倜傥,又如何有这种可能,这么多年的陪伴,她对女王陛下的性子是十分的了解。”

    香素谪见米怜姿愣神,督促道:“米大人。”

    米怜姿回神带路。

    一会之后,两女便遇到了在宫外等候的易寒,香素谪朗声笑道:“易先生,这些日子可见识了紫荆国的风土人情啊?”

    易寒笑道:“多亏了米小姐这个好导向,却大开了眼界。”

    香素谪突然不说话,朝米怜姿看去,米怜姿立即领会道:“没有什么事情,我先回府了。”

    香素谪笑道:“米大人慢走。”

    易寒关切道:“米小姐,一路小心。”

    米怜姿报予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待米怜姿走远之后,香素谪这才道:“先生你可不要害了她才好。”

    易寒好奇道:“此话怎讲。”

    香素谪笑道:“米怜姿风姿才秀,那个男人不动心,可先生毕竟是陛下的人,若有什么风声传到陛下的耳中,你想想会是怎样的结果?”

    易寒笑道:“谁说我是陛下的人。”

    香素谪不悦道:“先生可以抵死不认,但不要把我当做傻子。”

    易寒莞尔笑道:“你这丫头。”

    香素谪嘟着嘴不悦道:“也就你把我当做丫头。”说着叹息一声:“都是红颜祸水,我看男人才真正是大祸害。”

    易寒笑道:“好了,快领我去见女王陛下吧。”

    香素谪笑道:“现在不行,陛下正在雾园温泉沐浴,一会才回寝宫来,随我都寝宫大厅门口等候吧。”

    易寒眼睛一亮,香素谪见了易寒表情,笑道:“走吧,我可不敢私自带你过去。”

    两人在大厅门口等候,香素谪却也不敢带易寒进寝宫去,两人便在门口便等候便闲聊起来。

    香素谪问起这些日子易寒的经历,易寒如实告知,说到去了男娼之地时,却惹的香素谪咯咯笑了起来,忍不住取笑道:“先生若在那些地方立足,一定是头牌。”

    易寒笑道:“你还真说错了,比起他们我却是又老又丑,却一定无人问津。”

    香素谪冷声道:“那是那些淫.娃荡.妇没有眼光,便是麒麟将军这四个字,何人不心驰神往,不过她们也不配。”

    易寒呵呵笑道:“听到你的话,我总算有了自尊。”

    香素谪安慰道:“先生,莫要与那些荡.妇一般见识,陛下许久以前就想取缔这些,乃是阻力太大。”

    易寒应道:“居然存在就必有其存在的道理。”

    香素谪好奇道:“先生不反对吗?”

    易寒淡道:“此种勾当,自古有之,就算反对又有什么用,却有人暗中偷偷摸摸的进行,用法治加以引导,朝一个好的方面发展才是解决之道,淫风太盛易让人丧志而不思图强。”

    就在这时,大门口几盏灯火正朝这边靠近过来,香素谪喜道:“陛下回来了。”

    易寒望去,只见紫荆女王一身华袍在众宫女的簇拥之下优雅大方的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身合身的凤纹裙袍,柔和的包裹住她纤细曼妙的身躯,微微暴露出来的秀美玉颈,肌肤如凝脂般白皙动人,脸带面具的脸容透着神秘与雍容华贵的气质,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压力,只是有些日子没见到紫荆女王,再次见到她,易寒却别有一番激动的感受,却突然间感觉她的身份地位让她突然间离自己很远很远,无法亲近。

    紫荆女王身姿婀娜,步伐袅袅婷婷,这是一个让男人想要触碰,却不敢触碰的女人,突然步伐却变得有些疾快起来,却是看见了在寝宫大门口等候的易寒,身边几位掌灯慢悠悠的宫女显然无法反应紫荆女王这突然变化的节奏,慢了一步有些愣神,这才匆匆跟上紫荆女王的步伐。

    紫荆女王来到易寒跟前,易寒顿时感受到她华贵逼人,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施礼道:“陛下。”或许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所遇到的都是普通人,这会突然遇到一国之尊,心理有些倒不过来。

    紫荆女王广袖一挥,朗声道:“都退下吧。”

    “是!”众宫女立即退的一干二净。

    紫荆女王笑道:“这些日子玩够了,知道回来了。”这口吻就像妻子对着放纵回来的丈夫说的一般。

    易寒却沉默没有回答。

    香素谪识趣道:“陛下,我先退下吧。”

    紫荆女王点了点头,看着易寒道:“跟我进来吧。”

    易寒跟了进去,紫荆女王淡道:“坐下吧,怎么有些日子没见,却变得拘谨了。”

    易寒笑道:“或许因为这是陛下寝宫的原因吧。”

    紫荆女王嫣然一笑,“对于你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莫非在寝宫你就不敢放肆不成,我可不信。”

    易寒道:“再见陛下,感觉有些突然。”

    紫荆女王露出好奇之色,“哦,为什么?”

    易寒笑道:“陛下有一种贵气逼人,让人自生寒颤。”

    紫荆女王笑道:“是不是因为我穿的太正式了,才给你这种压力,你等一会,我回屋换件便服。”

第五百三十二节 育子之愿

    易寒坐在大厅等候,一会之后,紫荆女王重新换了一身便服走了出来,确实让易寒感觉轻松自然许多。

    紫荆女王在易寒身边坐了下来,一股淡淡的幽香飘到易寒的鼻间,却是因为刚刚沐浴陈新。

    紫荆女王出声问道:“这些天你都去了那些地方?”

    易寒简单说了几个地方,并没累赘描述过程,心中却想着青凤这件事情又该如何探她口风呢,突然出声道:“陛下,我想光明正大的给青凤立一块灵牌可以吗?”

    紫荆女王表情一讶,沉吟不语,过了一会才出声道:“你心中对她还充满愧疚吗?”当日的一幕她却看得十分清楚。

    易寒点了点头,紫荆女王道:“本来她罪无可恕,可是人毕竟已经死了,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你想为她立下灵牌那就立吧,我不会阻止。”她之所以答应下来,一方面,青凤再如何不是,终究是她的亲妹妹,其次却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看来女王并不知道青凤还活着,那她就不可能派人去追杀青凤了,追杀她的人就是上亟宗了,可是凭借上亟宗与女王之间亲密的联想,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女王,却私下处理呢?”

    紫荆女王见易寒一脸入神,问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易寒轻声应道:“没有。”

    紫荆女王问道:“是不是还想着青凤的死?”

    易寒道:“我去了大公尊上府,府邸一片萧然荒凉,控制不住心有感触。”

    紫荆女王道:“易寒你真是一个有情的人。”

    易寒问道:“陛下你肯原谅青凤吗?”

    紫荆女王凄然笑道:“一切已经过去了,说实话在看见她倒下的那一刻,愤怒的我却心头一痛,毕竟血脉相连。”

    易寒喜道:“这么说,陛下你肯原谅她了。”

    紫荆女王道:“她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可我愿意在心中原谅她。”

    易寒忙道:“陛下真是宽容仁厚。”

    紫荆女王淡道:“人之常情罢了,好了,不说她了,免得伤心难过。”说着看着易寒柔声道:“你也不许再想这件事情了,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易寒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打算连夜寻找小师姐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起身道:“陛下,不早了,易寒先行告退。”

    紫荆女王表情一讶,易寒连夜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几句话,露出不悦的表情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承诺?”

    易寒疑惑道:“什么承诺?”

    紫荆女王脸微微一红,低声道:“我们在赏花楼上的约定。”却也不直说,只是提醒易寒。

    “赏花楼?”说着易寒露出思索之色,突然恍悟,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紫荆女王轻声道:“你终于想起来了。”主动求欢终是让人难堪,羞于启齿,这些日子她为了能够与易寒成功生育一个孩子,服用了健孕丸,这健孕丸却带来个副作用,让她渴望与男人交欢,刚才在雾园沐浴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想着易寒的身体,想着他那能够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部位,她感觉自己变成一个淫.娃荡.妇了。

    易寒盯着紫荆女王笑道:“陛下,要今夜吗?”

    紫荆女王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愧,大声说道:“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的,却......”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

    易寒接话道:“却要多多尝试。”

    紫荆女王不悦道:“你都知道了,那还要问我干什么?”说着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易寒看到傲慢的模样,又想到只要自己一点头,就马上可以占有这尊贵的躯体,顿时浑身酥麻,心头蠢蠢欲动,她的身份地位绝对是对男人最大的诱惑力,却耐住道:“陛下,这会夜都深了。”

    紫荆女王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易寒,“便是夜深人静,才是情思快畅之刻,莫非你想等到大白天才来做这种隐晦之事不成。”

    易寒听她这么说,又不能说自己此刻有急事要办。

    紫荆女王盯着易寒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易寒只是微笑看着她,却依然不语。

    紫荆女王突然站了起来,直起腰肢,双手负后,挺起骄傲优美的胸脯,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贵道:“你回去吧。”

    易寒见她放行,心中大喜,应道:“那易寒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匆匆转身离开。

    紫荆女王见他真走,气的娇躯发颤,我身为一国之尊,白白送给他,他居然却是这般态度,喝斥道:“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易寒立即停了下来,心中哭笑不得,我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情,算了,且先满足她吧,免得她心中幽怨,故意找我茬,想到这里却立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紫荆女王见他停下转身,冷哼一声,反而背对着易寒,纤细修长的倩影高傲无比。

    易寒佯装无奈道:“陛下,你到底要臣下怎么做?却不要这般让人捉摸不透。”

    紫荆女王气道:“你这般聪明,你会捉摸不透别人的心意?”

    易寒笑道:“确实猜透不了陛下的心思。”说着轻轻朝紫荆女王靠近过去,伸手刚要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肢,紫荆女王却是躲了开来,冷冷盯着易寒,沉声道:“现在我改变注意了,不准你碰我,给我滚!”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易寒若是真的照她说的马上离开,那可就真是有苦头了,却朝紫荆女王逼近,笑道:“陛下,我易寒受够你的气了。”

    紫荆女王骇然后退,喝斥道:“大胆,你想干什么?”

    易寒笑道:“自然想让陛下为我生育一个孩子,陛下乖乖成为我胯下的奴隶吧。”却是变得十分之快,刚才还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马上就变成一副贪色下流的嘴脸。

    紫荆女王被易寒逼得步步后退,这情景完全不像设想中那般,不是应该情意绵绵相拥,说些动人的情话讨着自己欢喜,再顺其自然缠绵恩爱一番吗?沉声道:“你再走前一步,我马上就召宫卫砍了你,噢!不,我要阉了你!”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样,她心里虽然爱着易寒,但却有自己的尊严,倘若易寒温言柔语哄着她,她也就顺着他,却不是这般吃定自己的霸道举动。

    易寒目光盯着紫荆女王,突然身躯凑前,将紫荆女王给抱住,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摸到她丰满的翘.臀之上,轻轻摘下她脸上的面具,低头审视这愠怒中透着难堪的动人俏脸,故意狠狠的挤压她那不容侵犯的胸襟。

    紫荆女王道:“易寒,我不喜欢你这样。”

    易寒问道:“太过粗鲁了吗?”

    紫荆女王沉声应道:“自然!”

    易寒却突然低头吻上她高傲翘起的嘴唇,双唇刚触,舌头就立即钻进她的檀口之中,温柔多情的引导着她动人的香舌,紫荆女王只是微微挣扎了几下,便在易寒的撩拨之下,双手软软的垂了下来,娇躯情不自禁的扭动起来,鼻息发出微弱的哼声,显然是春.情勃发,服用可健孕丸的她变得更容易动情。

    紫荆女王娇艳的耳颊,似被烈火烧红了,以往明亮动人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迷茫的雾气,感受到易寒的舌头不停的侵犯她的檀口,却终忍受不住,用力将他微微推开,柔弱道:“不要这样对待我好吗?”

    易寒笑道:“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

    紫荆女王道:“不是,我不是要这**裸的肉.欲,我想要你的爱。”

    易寒笑道:“可你的身份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侵犯占有你。”

    紫荆女王傲然道:“倘若如此,我宁愿不要,哪一天你是想要爱护我,那再过来吧。”她此刻虽然被撩拨的欲火焚烧,可是她宁愿不要。

    易寒可不想和她这般纠缠一夜,大步朝她走去,紫荆女王大声斥道:“我说了,你现在马上走,我不要了。”

    易寒却不予理睬,步步逼近,淡道:“陛下现在可以召人进来将我拿下,不然的话,你今晚注定无法逃脱。”

    “嗨”,紫荆女王突然一个绣花腿朝逼近过来的易寒脸上踢去,易寒不察,却真的被她踢中了,鼓了鼓有些微痛的脸,继续向前靠近,“我倒忘记了,陛下身怀武技,可不是一个柔弱可欺的弱女子。”

    紫荆女王冷声道:“你知道就好,再敢靠近过来,我就让你好看。”

    “是吗?”易寒淡淡一笑,继续逼近,完全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紫荆女王突然又是出腿,朝易寒踢去,她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易寒这一次却是早有准备,出手将她踢来的脚抱住腰间,裙子荡起,散发出一股沐浴陈新的幽香。

    紫荆女王一腿被易寒抱住,单脚立地,姿势有些怪异,显得有些站立不稳,斥道:“松手!”

    易寒笑道:“松手好让你再来踢我吗?”

    紫荆女王也不再说没用的废话,扭动挣扎,想要从易寒手上挣脱开来,易寒随着她的扭动,荡出一裙柔水来,另一只手情不自禁的顺着她的脚腕朝上摸去,感受她长腿的动人滋味。

    紫荆女王噔噔跳着往后腿,一直退到内寝,撞到寝内的一张圆桌上,再无可退,臀儿倚贴桌沿,双手按住桌面,着地支撑身躯的那条腿突然腾空,一个翻身打算用扭转之力挣脱开来。

    易寒却怕扭伤了她的腿,在她翻转的时候就立即松手,紫荆女王成功挣脱,双脚落地,就在这时,易寒却顺势身体欺近,从背后将她上半身压在桌子之上。

    好不容挣脱开来,却又以另外一种方式被他压制住了,紫荆女王嗔道:“不要闹了,我生气了。”

    易寒笑道:“陛下凤颜大怒,我好害怕啊。”

    紫荆女王气道:“我说真的,我生气了。”

    易寒笑道:“上一次在赏花楼,我想知道陛下下边有没有长牙,今日可要验证一番了。”

    紫荆女王闻言大惊,“不要胡来。”却拼命挣扎起来。

    易寒感受到她耸动扭动的臀儿,笑道:“这个姿势却是极好。”说着动手将她的亵裤褪到膝盖处,轻轻的撩起她的裙子,浑圆弹性的双瓢臀儿立即暴露在易寒的视线中,臀肌白洁如雪,柔美的曲线和丰润的肉感美到极致。

    以这种姿势暴露自己的羞耻部位,紫荆女王只感觉十分的羞耻难堪,痛骂道:“混蛋,你不得好死!”

    易寒伸手抚摸她臀儿处白雪、澄洁、晶莹的肌肤,这种吹弹可破的光滑,这种满足拥有的快感让他十分的激动。

    紫荆女王双腿发抖,只感觉在他的抚摸之下,身下那个幽深隐蔽的部位不争气的哗哗涌出水儿来。

    易寒一边抚摸她的动人的臀儿和大腿,一边俯身低头吻上她后背脊椎,紫荆女王顿时颤栗,只感觉刺激到再也无法忍住,呻.吟一声。

    易寒温柔的朝下亲吻,一直吻到她曲线分割开来的尾脊骨,易寒轻声道:“陛下,我要好好看清楚你那神秘的部位,不知道陛下那地方可被其他人窥视过。”

    那个地方连她自己都不曾细看过,又何曾被人打量研视过,只感觉便是听着这句话,那羞耻之心便已经钻入心头骨髓深处,刺激的她还耻处似一处泉眼汪汪冒出水儿来。

    易寒弯下身子来,只感觉神秘的一幕就要揭开,雪白双腿的交汇之处生长这一朵血般通红的莲花,毛儿小密绵柔映衬其中,幽壑的唇纹泛着一层晶莹的水迹,看上去就好像一朵在池面上荡漾的美丽莲花,曼妙修长的双腿就好像是莲花的根茎,支撑着这绽放粉色莲瓣的莲花。

    易寒神魂为之一夺,却感觉到贵美的让人不忍去亵渎玷染,他一直入神的盯着这个漾动着粉色光泽的神秘地方,它的美丽是因为它的神秘还是因为它的优雅。

    紫荆女王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内心的感受,刺激、酥麻、羞耻......千万种情绪掺杂其中,突然感觉到易寒温热的气息洒拂在她敏感的臀肌之上,娇躯剧烈一颤。

    易寒突然发现这圣洁的蕊瓣竟似自然绽放一般,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暴露出更深密的颜貌,伴随着是那半夜残留的晶莹露珠顺着花蕊的纹理滑落下来,他从来想不到这淫秽的举动却能看到如此美幻的一幕来。

    紫荆女王求饶道:“易寒,放过我吧。”竟是哭泣起来。

    易寒心中一软,只感觉自己却是太过分了,就算她对自己再有情意,也忍受不了自己这般欺辱,忙凑到她的脸容,柔声道:“陛下那地方很美,一点都不让人感到羞耻,我都忍不住要对它俯首瞻仰了。”

    原本是一句下流的话,却被易寒说的如此深情动听,紫荆女王愣了一愣,抵抗心理大大减弱,却嗔怒道:“不管你说什么都掩饰不了你可恶的行为。”

    易寒微微一笑,柔情道:“易寒会让陛下感受那种醉美动人的滋味。”

    紫荆女王听到她深情的言语,目光一痴,只感觉芳心一时之间不知道东南西北。

    易寒抱起衣衫不整的紫荆女王,轻轻将她放在宽大的凤榻之上,“陛下,准备为我生育一个孩子吧。”

    紫荆女王凝视的易寒,点了点头,这会却心甘情愿的等待承受爱郎的怜惜。

    易寒身体温柔的贴上紫荆女王,紫荆女王感受到他的爱意,心甘甜醉,再没有似这一刻再快乐幸福的事情了,这种心灵的满足是一切物质都无法比拟的。

    随着易寒的缓缓而动,她的鼻息已慢慢的变得浓重了,娇躯轻颤着迎合他的爱怜,动听的樱语呢喃似乎春色慢慢的开始荡漾,弥漫着整个寝宫......

    隔日响午,两躯**的身体依然睡的死沉,昨夜易寒原本打算满足紫荆女王之后立即离开,可是随着情浓,紫荆女王变得激情狂野,一次又一次的索要,她有着强烈的需要,一直到了三更半夜,不知道多少次激烈的欢爱,她才稍稍满足,易寒已经无暇去惊叹紫荆女王这惊人的**需求,他精疲力尽的只想躺下睡觉。

    易寒先醒了过来,却立即感觉腰酸背痛,真要命,我已经许多时候没有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了,她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低头望去,紫荆女王依然熟睡着,红扑扑的脸容散发着一种祥和恬静的气息,让人感觉美的无与伦比。

    易寒不忍心叫醒这个睡得香甜的睡美人,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轻轻的挪开她挂在自己腰间的藕臂,紫荆女王突然叮咛一声,似醒了过来,“易寒,我爱你。”

    易寒以为她醒了过来,却发现她依然紧闭双眸,刚刚却是在梦呓,低声道:“真是一个让人疼爱的人儿,她身为女王,必须表现出自己的威严,却不能轻易露出女子柔软的一面来,却也难为她了。

    易寒轻轻下了床,为她盖好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刚走到寝宫大厅门口,却看见香素谪在门口候着,见了易寒出现,忙上前问道:“陛下可醒来了?”

    易寒摇了摇头应道:“还没有?”

    香素谪轻声问道:“陛下昨夜可否满意?”

    易寒这才恍悟香素谪已经心知肚明,香素谪道:“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易寒应道:“应该满意吧。”

    香素谪笑嘻嘻道:“那好,跟我走吧。”

    易寒笑道:“去哪里?”

    香素谪应道:“领赏去。”

    易寒道:“不必了。”

    香素谪低声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你成为陛下的人,以后就连这衣装也是要高人一等。”

    易寒哭笑不得,却低声在香素谪耳边道:“陛下不想让人知道,你这般大张旗鼓,岂不是有悖她的心意。”

    香素谪一愣,易寒笑道:“我先回去了,你回去服侍陛下更衣洗漱吧。”

    香素谪愣在原地,看着易寒走远,在门口等了一会之后才听见陛下呼唤自己,忙匆匆走了进去。

    (人生就是一个经历,不一定每一件事情都要有个结果,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原本在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就打算不管过程多么精彩,最后一切都失去,回到最初,但是你们一定不能接受对吗,所以我就不这么写了,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一边有我自己的思想,有时候又必须顾及读者的感受,易寒这种洒脱又羁绊的性格矛盾便是这么来的,但这又吻合人性的矛盾,所以我就不抗拒了。)

第五百三十三节 奔走

    易寒返回雅致小院,刚进入院子就朗声喊道:“师姐!”

    清香白莲没有回应他,倒是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宫女闻声连忙走了出来,说道:“先生,尊上这些天不在院内。”

    易寒好奇道:“去哪里了?”

    宫女猜测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国师来过,或许跟国师去了哪里了吗?”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小师姐,会不会在宫内呆着闷,去了上亟宗呢,照理说师姐的性情,呆在哪里都是一样了,再者说了她与小师姐的关系并不算亲密,看来找到小师姐就清楚了。”

    对着宫女道:“给我弄点吃的。”

    饱餐了一顿之后,易寒打算去见端木青慈,却发现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想出宫也不是那么的方便,这没有香素谪,做什么事情可都真是不太方便。

    易寒只得先去找香素谪,寝宫重地,闲杂人等原本不得入内,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走来,却没有人阻拦,见到他的人反而报予微微笑容,在这种地方,有哪个不是八面玲珑啊,若不机灵,还如何混下去。

    终于有人代为转报,见到了香素谪,刚见了面,香素谪便笑道:“先生,陛下在书房,我带你过去吧。”

    易寒道:“我不是想见陛下,我是想问问国师在哪里,有劳香小姐带我过去。”

    香素谪道:“国师先几日就已经离开皇宫了。”

    易寒道:“那我师姐呢?”

    香素谪应道:“尊上是与国师一并离开的,我想她们可以一起去了上亟宗。”

    易寒道:“那有劳香小姐带我出宫去吧。”

    香素谪惊讶道:“先生昨夜才刚刚回来,这会就要出去吗?”

    易寒道:“怎么?”

    香素谪低声道:“陛下会生气的,刚刚她还在念着你去了哪里?要不我先跟陛下知会一声。”

    易寒心中暗忖:“紫荆女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却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附属,也难怪别人会这么想,毕竟她是一国之君,想起昨夜自己将一国之君压在身下,让她在自己胯下承欢,倒也感觉小小的骄傲,女人终究是女人,任你身份再尊贵再高高在上,终归必须回归雌性天性的弱势。”

    易寒应道:“我看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吧。”

    香素谪道:“还是知会一声的好,免得一会陛下问起来,素谪摊上知而不报的罪名,再者说也只有陛下点头,我才敢带先生你出宫去啊。”

    易寒只得点了点头,自己看似自由,却是无形中被约束。

    香素谪道:“陛下在书房,先生请随我来。”

    易寒闻言,昨夜累成那般模样,怎么也不好好歇息一天,又回到书房处理国事了,也辛苦她了,她享受到女王独一无二的权利,却也必须承担起贵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来。

    香素谪领着易寒前往紫荆女王办公的书房,刚走近院子便看见迎面走了一个身穿戎袍的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亮若寒星,两眉浑厚如刷漆,眉宇轩昂,有壮志凌云之气势,双肩宽厚,胸膛挺拔,四肢健长,让人感觉又万夫莫敌之威风,易寒看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同时也看到了他,双方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都有讶异之色。

    那男人讶异宫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人物,有香素谪亲自带路前来见女王陛下的,身份自然不一般,而易寒也讶异竟有这等俊才人物,以前却为何没有见过。

    易寒低声问道:“这是何人?”

    香素谪应道:“皇城禁军统帅所格图。”说着又补充道:“因为上一次青凤尊上的事情,这所格图有疏忽渎职之嫌,几乎每日都要被女王陛下召来责斥一番,并报告每日皇城护卫细要,若不是因为这所格图乃是陛下义子,早就被罢职了,对先生来说是不相干的人,先生不必细究。”

    易寒闻言暗忖:“原来这男人就是所格图啊,难怪才三小姐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压力,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这样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女婿。”

    这会双方已经走近,所格图打招呼道:“侍中大人。”

    香素谪微笑道:“所统领是不是又被陛下训斥了?”

    所格图干干一笑,似乎早已经习惯,目光瞥向易寒,问道:“这位是?”

    香素谪应道:“这位是易先生。”却只是简单易先生三个字,却未做详细解释,说着对着易寒介绍道:“易先生,这位是皇城禁军统帅所格图所统领。”

    易寒施礼道:“见过所统领。”

    所格图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见香素谪对他如此恭敬,不敢傲慢,忙回礼:“易先生,不必客气。”

    香素谪似乎不想纠缠,笑道:“所统领就不耽搁你了。”

    两人别过,所格图走了几步转身看着易寒的背影,心中暗忖:“这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能在书房见到女王陛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小人物。”

    紫荆女王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所格图返回,透着不悦道:“还有什么事情?”

    香素谪的声音传来:“陛下,是我带着易先生过来了。”

    紫荆女王闻言心中惊喜,却淡淡问道:“怎么带到这里来了?”这书房的处理国事的地方,而她并不愿意与易寒在这种地方见面。

    香素谪十分会说话,应道:“易先生急着又见陛下。”

    此话一出更是让紫荆女王心花怒放,总算有点良心,昨夜将我折腾蹂躏的那般不堪,却知道过来看望关心我,这会她身下那个幽壑的部位还有些扎扎的刺痛,却不知道被他那男人的坚硬,**践踏了多少下,这会想来依然一阵火辣辣的刺激,我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魂儿跟命儿都捏在他的手中。

    紫荆女王朗声道:“让他进来。”

    香素谪对着易寒道:“先生,陛下让你进去,我在外边候着。”

    易寒走进书房,依照礼数施了一礼,紫荆女王看着这个恭敬朝自己施礼的男人,联想到他昨夜狂野强势的将自己占有,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嗔道:“你这人最合适当奸臣了,最会装模作样,这会又没有外人,用的着如此正式吗?”

    易寒听到她轻松随和的语气这才抬头,微笑朝她看了过去,也不能怪他,这是她处理国事的地方,一切摆饰布局都透着严肃庄严的气氛,何况她又一身正装,实在让人难生轻佻之心。

    紫荆女王淡道:“坐下吧,站着干什么,每一次都要我来提醒你。”

    易寒这才坐了下来,紫荆女王起身,刚站起来双腿却突然感觉酥软无力,忙用手掌按住大案才堪堪支撑欲软下来的身躯,都怪他,昨夜那般狂猛,都把自己蹂躏的连站起来都显得吃力了,眼前哪里是个男人,明明就是披着羊皮的凶横野兽,在他怀抱中,她也就是一只凄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待宰羔羊。

    易寒见她姿弱,忙关心问道:“陛下,你怎么了?”

    紫荆女王嗔道:“我怎么了?若真追究起来,却要找你算账。”

    易寒装傻道:“又与我何干?”

    紫荆女王嗔道:“与你何干?你敢说与你没有关系,你昨夜都没有半点留力,狠的跟野兽一样。”

    易寒忙低声道:“陛下,香小姐在外边呢?”

    紫荆女王嗔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易寒这才上前搀扶她走了下来,心中莞尔:“倒是变得娇滴滴了,连走几步也要人搀扶着。”

    紫荆女王却心中幽怨,若是别人早就识趣上前来搀扶了,想着却感觉他有些太傲慢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紫荆女王在易寒面前倒真似个娇滴滴的少女,真实的一面却可以无所顾忌的展露出来。

    紫荆女王刚坐下来,却扯开易寒的手,沉声道:“松手!”

    易寒见她又似乎在发脾气,笑道:“陛下,又怎么了?”

    紫荆女王冷淡道:“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一直牵着。”

    易寒感觉好笑又无奈,若是有旁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作何感想。

    紫荆女王出声道:“什么事情急着要见我?”

    易寒低声道;“我心系陛下的身份,所以想来看看陛下可还好?”他可学聪明了,若说自己是匆匆要出宫所以来请示她,【怕是她又要乱发脾气了,不能再把她当做女王了,要把她当做一个女人。

    紫荆女王听他关心问候,心中微微一暖,脸色柔和,轻声道:“还好,至少没死。”

    易寒道:“我昨夜听陛下大声呼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真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紫荆女王见他表情说的如此认真,气恼道:“你是想故意取笑我是吗?”

    易寒正色道:“没有啊!我可真是被吓到了。”

    紫荆女王狠狠的拧了易寒的耳朵,“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收拾你一顿,免得你得寸进尺,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易寒忙喊道:“陛下快松手,疼的很。”

    紫荆女王这才松手,却揉了揉易寒被自己拧的发红的耳朵,笑道:“活该,别以为你在那方面能够满足我,我就不能没有你,你能办到的事情,别的男人也能够办到。”

    易寒笑道:“这可不一定,幸好昨夜是我,若是其他的男人,早就要跪下来求饶道:“陛下放过我吧,再继续下去,我连骨髓都被你榨干了。”居然还惟妙惟肖的模仿那种求饶的语调来。

    紫荆女王恼道:“可恶!你再说下去,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易寒笑道:“好了,从这一刻我封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语。”

    紫荆女王道:“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准说不该说的,否则我把你嘴巴缝住就是,何须如此麻烦。”说着却自嘲的笑了笑,“算了,算你有本事,我确实奈何不了你,其他人那个在我面前不是惊惊颤颤的。”

    易寒笑道:“刚才那个俊伟的男人在陛下面前也是惊惊颤颤吗?”

    紫荆女王好奇道:“你说的是谁?”

    易寒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一个男人,容貌俊伟,气势不凡。”

    紫荆女王淡道:“你说的是所格图。”

    易寒道:“对,就是叫所格图。”

    紫荆女王淡道:“所格图对我自然要表现的敬畏。”

    易寒笑道:“倘若我与所格图两人之间发生矛盾,不知道陛下你会偏下谁呢?”

    紫荆女王好奇的看着易寒,只感觉他突然问这句话却一定有原因,该不会是见所格图长的俊伟,心生醋意了吧,却只感觉又好笑又甜蜜,至少说明易寒很在乎她,才会吃醋,笑着应道:“我自然偏向所格图?”

    易寒笑道:“因为他是你的义子吗?”

    紫荆女王笑道:“原来你知道了这层关系,却一定是香素谪多嘴告诉了你,不错,所格图是我的义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也很是争气,不负我的重望,不过我偏向他却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义子,而是你们两人发生矛盾,错的一定会是你。”

    易寒笑道:“为什么?”

    紫荆女王瞥向易寒,笑道:“你想想你自己的德性。”

    易寒释然一笑,确实自己在紫荆女王心中不是那么的正派,原本倒是对自己的印象有极大的改观,可是关系变得亲密之后,好几次的原形毕露,让她又对自己有新的认识,她认为自己并不坏,但做事却并非正正经经,突然笑道:“要不,你也认为当做义子。”

    紫荆女王立即怒斥道:“胡扯,荒唐,我怎么可能认你做义子。”

    易寒笑道:“想想也不错啊,以后我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接近你,也不怕那些风言风语了。”

    紫荆女王不悦道:“尽说胡话,哪有义子爬上义母的床上的?”

    易寒笑道:“还真有。”说着就要举例。

    紫荆女王打断道:“就算真有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说着凝视着易寒,“不管如何,你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就算你变成一个乞丐,我也认定你了。”

    易寒心中感动,轻声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陛下是看上我那点了?“

    紫荆女王轻声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有一个人征服我,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爱。”说着轻声道:“好啦,我还要忙一会,你先回去,等候闲下来再找你。”却依然不忘公事,她既然已经打算继续成为女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从另一方面讲,也算是为了易寒和子凤做出的付出。

    易寒道:“陛下,我要出宫去。”

    紫荆女王讶异道:“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

    易寒道:“我有些事情想找小师姐谈一下。”

    紫荆女王欲言又止,却终道:“好吧,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一定要等到我怀有身孕,你才可以带着子凤离开。”一想到将永远和易寒分别,却忍不住黯然伤感起来。

    易寒轻轻捉住她的手,柔声道:“陛下,我和子凤会常来看望你的,就算我不想来看你,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紫荆女王一脸黯然,轻轻挥手,“你走吧,我要忙了。”

    易寒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应说话,只会徒增伤感,一言不发走出书房,紫荆女王呆呆的看着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大案前,神情恢复了认真严肃。

    男人就是要做到坦然淡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易寒知道拿的起就要学会放的下,有些事情你若永远纠结其中却也无法解决问题。

    香素谪见到易寒笑道:“先生,请示一下却也要这么久。”

    易寒没有接话,笑道:“香小姐,我已经请示过了,请领我出宫吧。”

    香素谪道:“先生,我安排你送你到上亟宗,我要服侍陛下左右,却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了。”

    易寒点了点头。

    香素谪给易寒安排了一辆马车送他出宫前,马车朝郊外白岭峰驶去。

    到了白岭峰山下,却已经是傍晚时分,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倒不是一个造访的好时机,易寒着急见到端木青慈,也就没有想太多,早一刻见到端木青慈,青凤的安危就有保障,他不想青凤永远都躲躲藏藏。

    易寒让送他来的人先回去,一个人踏上白岭峰之巅,到了山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屹立山巅的上亟宗在夜晚更显神秘之感。

    朝着上亟宗最外面的一扇山门走去,还未走近,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沉声问道:“什么人?为何擅闯上亟宗。”

    易寒应道:“在下易寒,前来求见青慈宗主,请代为转告。”

    一人冷冷应道:“上亟宗夜不待客,请明日一早再来吧。”

    易寒道:“在下是来求见青慈宗主的,只要报上我的名字,青慈宗主一定会见,请代为转告。”阎罗好见,小鬼难缠,易寒也明白这个道理,却好声好气,希望他们能够放行。

    那人冷冷道:“我说了,明日一早再来。”

    易寒闻言,露出不悦之色,我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尽快见到小师姐,莫不成让我在这山外露宿一夜,等到明日一早不成,心里却不太愿意,“那我自己去见青慈宗主。”

    两人顿时亮剑,喝道:“大胆,宗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敢踏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速速退下!”

第五百三十四节 冤家路窄

    易寒见两人动粗,心中暗忖:“就算跟他们闹,怕是小师姐还未闻悉,凭自己这么点本事给人杀了,那可就冤枉了,可好声好气跟他们说话,他们根本不爱搭理,莫非真让自己等上一夜不成,他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这如何甘心,看来只好用上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夜潜。”

    易寒佯装离开,却伏身于隐蔽处,观察两人的所在。

    两个男子见易寒离开,也就插剑入鞘,其实两人在上亟宗的地位也并不高,否则何以沦落在山门外站岗。

    易寒观察了一会之后,暗忖道:“看来要这样无声无息的从两人眼皮底下进入上亟宗却没那么容易,却需要将这二人放倒。”问题又来了,自己对他们的底细不了解,却不知道有没有把握将他们成功拿下,想到昨日在御月尊师这种强敌面前都能成功脱险,两个普通弟子,自己还怕对付不了不成,想到这里立即蠢蠢欲动。

    许久没有做这种事情,易寒竟感觉有些紧张起来,这会敌在明,他在暗,却是突袭的好时机,屏住呼吸无声无息的朝两个男人所在的方位靠近,两个男人闲着无聊却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似乎聊得很入神,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悄悄正悄悄靠近他们。

    易寒突然动手,从背后朝其中一个男人后颈击去,此处为人身上的软弱部位之一,受到重击会立即晕阙,男子受击“呃”的一声顿时到底,另外一个男子立即回神,“什......”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却是一拳重重击打在他的脸上,男子顿时被打的头晕目眩,趁他一时无法反击,易寒贴身,又是一掌打在男子的后颈之上。

    看着两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易寒出声道:“我有急事,叫你们不给我通报,却逼的我必须这么做。”

    其实易寒错怪他们了,上亟宗夜不待客,数百年的规矩都是如此。

    山门前,挂在大门上的一对灯笼,闪耀着颤黄黄的烛光,似在欢迎他的到来。

    大门紧闭,易寒跃墙而入,这上亟宗他来过一次,对这里的环境有些印象,也不会似无头苍蝇一般乱闯,这会刚刚入夜,天色还早,易寒寻找一个较高的地方,居高临下俯视整个上亟宗,却看到一望无际的屋脊瓦背,处处闪烁着跳动的火光,看来大部分人还未歇息睡下,这却让他的行动变得有些困难,主要是这上亟宗高手如云,他不敢冒险,心中暗忖:“我是不是有些冲动了,我又不知道小师姐住在哪里?这么冒然闯进来是不是太过鲁莽了,不过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反正若闯出再大的祸来,也有小师姐这个大靠山罩着。”

    易寒小心翼翼的潜行,这会人迹时常出没,却让他走上一小段路就必须躲藏起来,却一直停留在上亟宗的外围,未能深入内院,好不容易深入到内院,却也不知不觉浪费了许多时间,大部分的房间已经熄了灯火变得黑暗,而走动的人迹也变得稀少了,这就是为什么三更半夜正是梁上君子的出没时候,毕竟夜深人静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到底在干什么?易寒突然感觉自己毫无目标,总不能一间一间去打听吧,成功闯进来却跟呆在外面没有什么区别,若是遇到傲阳和小颖就好了,有她们之中任何一人带路,一切就简单多了,今夜之举却是有些鲁莽,不过却是因为心系青凤安危,早一点见到小师姐,青凤就早一刻安全。

    先捉个人来问问,易寒找了个躲藏的地方,等待目标出现,等了一会终于看见一个女子提着水桶往一间亮着灯火的房间走去,看样子是刚从后山处取水回来。

    就是你了,心想着,等女子推开门要走进房间的时候,易寒如兔一般迅速窜出靠近那个女子,女子刚刚察觉到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易寒从背后制住要害,挟持住了,易寒第一个举动就是捂住她的嘴巴,沉声道:“不要动!”

    女人在上亟宗呆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到有外人深入闯入的事,一时好奇到底是什么人闯进来,目的何在,虽被易寒挟持住了,却一点都不惊慌。

    易寒挟持女子进入房间,用脚将房门关上,房间里有一个浴桶,桶内盛满热水冒出热气,看来她正打算沐浴。

    易寒对着女子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告诉我青慈宗主在那个房间?”

    女子唔唔几声,易寒这才恍悟捂住她的嘴巴,却让她怎么回话,冷声道:“我可以让你说话,不过你敢大声呐喊的话,我就杀了你。”

    女子点了点头表示答应,易寒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女子却轻轻道:“你是什么人?为何闯进来,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却反过来询问起易寒来。

    易寒摇了摇头,显然她说的话却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突然灵敏的感觉到银光刺眼,却看见女子偷偷的掏出一把匕首来,还未等她朝自己刺来,易寒就先发制人,夺下她的匕首,冷声道:“你可一点都不乖,难道非逼我杀了你不成,我玉面郎君鬼见愁岂会在你种小人物身上失手。”却胡乱编造了一个厉害的名字,试图摄住眼前的女子,让她不要再有花花肠子。

    女子被易寒夺走匕首,眼神有些慌张,却佯装镇定。

    易寒盯着女子,冷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青慈宗主的房间在哪里?我鬼见愁以名义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玩耍起手中锋利的匕首,给女子造成心理压力。

    见女子依然一脸犹豫,将匕首抵在女子丰满的胸脯上,淡淡道:“或许我用这把匕首割裂你的衣衫,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却一定比杀了你还要有趣的多。”

    女子原本打算拖延时间,突然听到易寒的这句话,立即出声道:“不要乱来,我告诉你就是。”

    易寒闻言心中暗笑:“果然是这一招最有效。”嘴上却冷然道:“说!我可没有功夫和你继续纠缠。”

    女子朝西边方向一指,说道:“宗主住在正明院,对着院门正中的房间就是。”

    正明院?易寒上次来的时候好像经过一个院子的门口就叫正明院,大概位置心中已经有数,看了女子一眼问道:“你没骗我。”

    女子摇头道:“没有骗你。”心中却暗忖:“就算告诉你又怎么了?什么鬼见愁,遇到了宗主都是死路一条。”

    易寒淡道:“好,我相信你。”说着却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沉声道:“把腰带解了!”

    女子惊骇道:“你答应过我的。”

    易寒淡道:“是,我答应过你,你照做就是。”

    女子别过头去,傲然道:“不解。”

    易寒无奈道:“真是麻烦。”伸手朝女子腰间一扯,腰带却立即被他扯落,在女子未惊喊出声前,易寒却提前警告道:“记住,你的小命现在捏在我的手中。”说着却将她的腰带斩成两截,分别用来捆绑她的手脚,又从她的衣衫上割了一片衣衫塞住她的嘴巴。

    女子这才恍悟,原来他并不是想侮辱自己,却是想将自己控制下来,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易寒扛着被自己捆绑的女子往房间内走去,轻轻平放在床榻上,拉起被子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转身刚想吹灭灯火悄悄离开,突然听到门外传开声音:“天琴,水可都准备好了?”

    易寒立即退回到内卧盯着那个女子,女子只是摇了摇头,就在这时,门外的女子又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却推门走了进来,自语道:“奇了,天琴跑哪里去了?”说着看着地上的水桶,却拧起水桶倒入浴桶之中,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走进房间,女子回头尊敬道:“师尊!”

    来人问道:“水可都准备好了?”

    女子应道:“准备好了,水温刚刚好,可天琴......”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道:“好了,你出去吧。”

    躲在内卧的易寒听到来人的声音,却脊椎骨一阵发凉,来了正是昨日被他羞辱了一顿的御月尊师,最近运气可真差,什么倒霉就往自己身上撞,忽见床上女子扭动挣扎似乎要弄出动静来吸引御月尊师的主意,忙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盯着她,女子立即老实下来,心中暗捏了一把冷汗,若是让御月尊师发现自己那还得了。

    女子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御月尊师褪下长裙,露出贴身的金色抹胸和一条黑色亵裤之后,却突然朝易寒这边走了过来,易寒听见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走进过来,神经紧张,额头汗水都冒出来了,而那被挟持的女子却着急的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幕。

    易寒手紧握匕首,等待两人碰见的那一刻到来,隔着深色帘布,易寒可以看见那在灯火照射下玲珑浮凸的女性身段,就在易寒认为御月尊师要掀起深色帘布的时候,御月尊师却突然转了个弯,走进内卧内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紧接着传出微弱宽衣解带声,易寒好奇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希望从她的表情中能得到解释,女子却不知道为何脸色泛红别过脸去。

    御月尊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听到什么声响,突听外边风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这才走了进去。

    忽然易寒听到叮叮当当的滴水声,滴水声刚开始轻弱,片刻便是如水瀑冲下,咚咚作响。

    易寒表情一愣,该不会是在......

    这怕是女儿家最隐讳的事情吧,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撞见御月尊师行隐讳之事,想起那日见她白衣胜雪风姿绰约的模样,却让人忍不住深入联想一番,控制不住想一窥究竟,当然易寒却不可能这么做,不要命了吗?

    易寒曾在野史中看过一段文人描写女人“更衣”之景,内容是这样的:“绿杨深锁院墙边,忽见一美娇娘匆匆行走,见到一草高密丛,左右张望了一番,羞羞转身,忙往草丛走去,我悄悄跟上,只见她背对着我,弯腰蹲下就地金莲,窦小幽深处,花翻露蒂

    ,两峦黑峰清泉一股流银线,冲破绿苔痕,满地珍珠溅,忽察有人窥,未拭峦湿处,忙将裤儿提,金莲匆匆逃,片刻不见踪,只留一湿迹。

    易寒当时看到这一段,莞尔一笑,好奇心总是能激发人内心最大的冲动,那君坦然拨草偷窥,这会闻声,他却鼓不起勇气掀开深色帘布一窥究竟。

    总算御月尊师已经更衣完毕走了出来,让易寒不再胡思乱想,这会就像有勇气掀起深色帘布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御月尊师走到厅屋,一阵宽衣解带声,紧接着一声入水声传来,似乎感到非常舒适地发出了一声风骚入骨的哼声。

    被易寒挟持的女子盯着易寒,目光似乎在说:“你死定了!”

    易寒也不跟她计较,只想等待御月尊师早点沐浴完毕离开,他今夜可不是来当偷窥之贼,却有正事要办。

    御月尊师洗的很慢,这让易寒感觉就中煎熬,心中暗骂:“女人真是麻烦,洗个澡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出浴的声响,易寒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突然咚的一声巨响,易寒心头一震,只见床上那女子却乘易寒等待失神的时候,悄悄的翻滚到床下来。

    赤足刚刚落地的御月尊师听到声响,喝道:“什么人?”话出口的同时迅速取下一件大袍披在自己的身上。

    易寒听到御月尊师的喝声,心中暗忖;“完了!”也顾不得许多了,打算趁她未整齐穿戴之前拔腿逃跑,刚闯出深色帘布,御月尊师却立即朝这边靠近过来,一看到易寒的脸,御月尊师立即咬牙切齿道:“是你!”她正要找他算账呢,这人却居然躲在她的房内偷窥她。

    易寒那里顾得上去管她此刻什么模样表情,只想一心逃跑,脸容一凛,也不说话,脚下一动打算从她眼前闯过夺门而逃。

    御月尊师一手拢袍,单手朝易寒捉去,冷声道:“你逃的了吗?”

    易寒情急之下,亮出锋利匕首去挡,只是一个回合,手中的匕首就被御月尊师击落,一掌重重的击在他的肩膀之上,易寒虎躯一颤,口中一甜,却依然忍着胸口剧痛打算逃跑,御月尊师又是一掌重重的击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之上,这一下易寒却站立不稳,整个人被击飞出去,扯飞了深色帘布撞到在床头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两人实力相差太大了,若说他能与昙绽周旋一会,那在御月尊师面前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御月尊师赤足朝易寒缓缓走来,目光透着愤怒之色,眼前这个男人羞辱了她两次,却让她恨之入骨,刚才两掌没有丝毫留情,见他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泄愤道:“你倒是跑啊!”

    易寒一声不吭,忍着疼痛。

    御月尊师瞥了易寒一眼,“等我一会再慢慢收拾你。”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将衣衫穿上,返回瞥了床上的天琴一眼,冷声说了句“没用”之后,动手解除天琴的束缚。

    天琴嘴上束缚刚解,便立即解释道:“师尊,这个人突然闯入将......”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御月尊师冷冷打断,“先将他绑起来,再去将昙绽叫过来。”

    被捆绑住手脚的易寒,刚缓了口气,便看见一个白衣胜雪,相貌美若天仙的女子走了进来,不是昙绽又是何人,露出苦笑,又一个仇家来了。

    昙绽看到易寒那一刻,失声道:“师尊,你是如何捉到他的?”

    御月尊师冷冰冰道:“他闯到我的房间里来,被我发现拿下。”

    昙绽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愚蠢的人,自动送上门来找死,想起那日所承受的耻辱,冷冰冰的俏容露出变得更加的阴冷,揪住易寒的头发话也不说,“啪啪啪”就是几巴掌,打了泄愤再说,冷声道:“我说过我一定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这几巴掌挨的易寒倒也认了,谁让他干出那种事情来,不过除了这么办,那日他有其它的办法逃脱没,人生有时候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

    易寒提着一口气道:“我要见你们宗主,就算怎么处置我也没有二话。”眼前他十分清楚,面对这两个充满仇恨,恨不得将自己剁成肉酱的女人,只有小师姐能救自己。

    昙绽冷声道:“这种事情何须惊动宗主。”说着看着御月尊师道:“师尊,如何处置他?”

    御月尊师看着易寒,沉吟片刻之后问道:“死到临头,你为何要见宗主?”

    易寒吃力道:“你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来送死吗?却是有紧急之色要见宗主一面。”

    御月尊师道:“昙绽,先割了他的舌头。”

    昙绽立即捡起地上的匕首朝易寒走了过来,易寒情急之下再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喊道:“尊师,请听我一言,尊师可还记得那日那个白衣女子,她是我的师姐。”

    御月尊师表情一讶,要知道前几日宗主才与那个白衣女子一起返回上亟宗,可见关系不一般,而眼前这个男人又说是他师姐,这当中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嘴上冷淡道:“就算她是你的师姐,此刻也救不了你。”

    为了更好的看清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看到他脸上露出的恐惧或者悔恨,昙绽不惜弯下腰来,睥睨众生、美若天仙的脸容此刻却一脸凛然,那洁白如雪的肌肤透着一种入骨的冰寒之色,她的眼神冷冷盯着易寒,她要看清楚他得到报应是怎样的一番痛悔表情。

    易寒看着眼前美若天仙女子露出仇恨的目光,露出抱歉的笑容道:“对不起!”

    昙绽目光一讶,却立即愤怒道:“你以为说对不起,我就会饶了你吗?”说着突然插住易寒的双颊,用匕首掐开他的嘴巴,就要动手割掉易寒的舌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师伯,师傅有请。”来人却是傲阳。

    易寒听到傲阳,心中惊喜有救了,出声喊道:“傲阳,救我!”

    站在门口的傲阳,听到声音却闯了进来,惊呼道:“小师叔。”却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将昙绽推开,抱住易寒双肩,关切道:“小师叔,怎么会这样。”

    易寒一直不愿意傲阳喊自己小师叔,可是此刻他是十分的愿意。

    昙绽冷若冰霜的看着挡在易寒前面的傲阳,“傲阳,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傲阳傲道:“昙绽,别人怕你,我傲阳不怕你。”说着转身为易寒解开身上的束缚。

    昙绽冷声道:“住手,否则我却不客气了。”

    易寒看着为自己解除束缚的傲阳,只感觉这个师侄真是贴心。

    昙绽刚要动手,却被御月尊师喝住。

    “这笔账要好好清算,不过也不急在一时,等弄清楚了些事情再说。”

    傲阳将受伤的易寒背了起来,御月尊师淡道:“傲阳,前面带路吧。”

    傲阳冷哼一声,背着易寒就走了出去。

第五百三十五节 功成圆满

    傲阳背着易寒匆匆往上亟宗内一处院落走去,进了一间宽敞的厅屋,厅内坐着一个女子,一身黑色纱衣,正是端木青慈,她刚刚与清香白莲坐下来谈了一会,派人送师姐回房后,突然想到与御月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便让傲阳去看御月睡了没有,见傲阳背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露出好奇之色,突听后面之人轻轻呼唤道:“小师姐!”

    听到这三个字,端木青慈身躯顿时一震,这么称呼她的只有一个人,端木青慈立即起身走了过去,看到了被傲阳背着受了重伤的易寒,表情顿时一冷,充满杀气道:“是谁将你打伤?”

    易寒还未回答,御月尊师和昙绽却走了进来,御月尊师道:“宗主是我打伤他的。”从刚才端木青慈的口吻,她已经感觉到这个男人在端木青慈心中很重要,不过她却也不惧,因为怎么说都是她有礼,是这个男人先冒犯她的,没立即杀了他,已经是留了情面。

    端木青慈朝御月望去,淡淡道:“御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伤我师弟?”端木青慈的语气虽然清淡,但是目光却锐利无比,这让御月尊师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心中庆幸,幸好我没动手杀了他,否则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如何解决。

    旁边的昙绽闻言心中暗惊:“还真是宗主的师弟啊,可为何此人却是那么的卑鄙无耻,武技也是如此之差,与宗主的风格天差地别,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与宗主是师姐弟的关系。”

    御月尊师指着易寒道:“宗主,这就要问他了。”

    端木青慈对着易寒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易寒笑道:“暂时死不了。”

    端木青慈肃容道:“别嬉皮笑脸的,到底怎么样?”

    易寒只得正经应道:“没事。”说着主动道:“小师姐,这件事情错在于我,怪不得尊师。”

    端木青慈不用问也知道,她对御月的性格还是了解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弱小,若是在路上遇到易寒,怕是都懒的去瞥上一眼,一定是易寒主动招惹御月,不过谁让他是自己的小师弟呢,就算错在于他,自己也必须偏袒他。

    御月尊师和昙绽闻言,心中暗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主动认错。”

    端木青慈道:“御月,看在我的情分上,你也伤了他,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却也懒得去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御月尊师道:“宗主,正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我才饶了他的性命,否则他此刻还能活着。”

    端木青慈淡淡道:“御月,你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明日见面再谈,我要看看我师弟的伤势如何?”

    御月尊师和昙绽走了出去,昙绽问道:“师尊,这件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御月尊师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欠青慈宗主一个人情,就当还她的人情吧,而且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用,青慈宗主一定会偏护他的,你看她根本都没有问原因。”

    昙绽气道:“可......”却说不出话来,本想将这个人碎尸万段,那里知道他竟有如此靠山,无法动他分毫。

    御月尊师轻声道;“昙绽,我知道你气不过,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就好。”

    “是,师尊!”可是心里却依然无法释怀。

    待御月和昙绽走后,端木青慈这才对傲阳道:“傲阳,将你小师叔背到我的房中来,我要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

    进入一间布置雅致怡情的房间,易寒躺一张透着幽香气息的床榻上。

    端木青慈对着守护在床头的傲阳道:“傲阳,你先出去吧。”

    端木青慈掏出黑色的手帕擦拭易寒嘴角的血迹,抚摸易寒脸上的掌痕,一言不发。

    易寒脸上感受到她温润的掌心,心头一阵温暖,也感觉不那么疼了,忍不住出声道:“小师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端木青慈微微一笑:“本来师姐的医术不知道要比我高超多少倍,不过我可不敢让她看见你这个模样,否则我这上亟宗要被她搅的翻天覆地,小师弟,你懂吗?”

    易寒笑道:“错在于我,我本来就不想追究。”

    端木青慈微笑道:“本来我也是不讲理的人,偏偏是御月打伤了你,我是帮谁都是不能。”说着掀开易寒的衣衫,查看他双肩的伤势,“看来御月是动了真怒了,这两掌若打在你的胸口,你还有命在,幸好不是伤在要害之处,你为何要去招惹她?”

    易寒笑道:“她确实气的要杀了我,不过我也不是无端端要去招惹她的。”说着将两次的事情讲了出来。

    端木青慈听得目瞪口呆,惊讶道:“你居然敢这么做,我很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易寒笑道:“不是有小师姐你这大靠山吗?”

    端木青慈叹息道:“你害我欠了御月一个大人情。”说着轻声道:“好了,过去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谁让我摊上了你这个爱惹是非偏偏又不能自保的小师弟。”

    易寒应道:“我是迫不得已!”

    端木青慈不再搭话,为易寒敷上伤药,又从一个瓷瓶到了几个药丸和一杯清水喂易寒吃下。

    端木青慈柔声道“好了,睡下好好休息吧。”

    易寒却道:“小师姐,我这次连夜来找你是有事情想跟你商量。”

    端木青慈笑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日伤好一点再讲吗?”

    易寒道:“小师姐,我刚刚说,我在深山与尊师发生矛盾,还有今夜明知道上亟宗夜不待客却依然闯进来想要立即见到你,却是因为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希望小师姐能够停止对青凤的追杀。”

    端木青慈沉吟不语,久久不应。

    易寒道:“小师姐。”

    端木青慈歉然道:“小师弟,对不起,我没有理由放过她,青凤伪造人皇玉,设计要将我上亟宗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且她谋逆篡位,女王陛下也不会放过她的。”

    易寒道:“小师姐,易寒求你了。”

    端木青慈轻轻问道:“小师弟,你为何要帮青凤求情?”

    易寒道:“这是我欠她的,我必须还给她。”

    端木青慈淡淡道:“就因为如此?”

    易寒轻声道:“那日在大殿中,她原本可以杀了我,正是因为她不肯杀我,最后才让自己功败垂成,从另外一方面讲是我害的她沦为今日的凄惨局面。”

    端木青慈道:“说起来却不怎么动人。”

    易寒大声道:“小师姐,你有点怜悯之心好吗?”

    端木青慈轻轻拍了拍易寒,轻声道:“你不要激动。”

    易寒激动道:“小师姐,你肯答应了?”

    端木青慈浅笑道:“没有啊!”

    易寒脸色一冷,沉声道:“青凤现在是我女人,你敢动我女人试试?”却使出杀手锏。

    端木青慈表情一讶,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易寒傲然道:“当然!否则我怎么会不顾自己安危和御月尊师闹翻,再连夜闯入上亟宗。”

    端木青慈微笑道:“让人不敢置信,不过发生在你的身上又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要知道,青凤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女人可算得上一代枭姬,男人在她眼中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扯到爱,实在是太可笑了。

    端木青慈问道:“小师弟,你确认你征服她了吗?或者说你只是被她所迷惑了。”

    易寒道:“小师姐,倘若青凤只是想迷惑利用我,当日在大殿就不是这种结果了,她早已经登上女王之位,却不会沦落到今日被人追杀,四处躲窜的局面。”

    端木青慈露出浅浅笑容看着易寒,却也不说话。

    易寒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答应还是不答应。”

    端木青慈好笑道:“若不是看你受伤,我现在就狠狠揍你一顿,我这么疼你,你居然敢反过来威胁我。”

    易寒连忙陪着笑脸道:“小师姐,我也没求过你,就求你这一件事,放了青凤,以后若小师姐有什么需要,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端木青慈笑道:“这件事情有些棘手,却不是我一句话说放了她就能放了她,我答应尽量帮你就是了。”

    易寒闻言大喜,恨不得站起来狠狠抱着她亲上几口。

    端木青慈忙道:“不要激动,好好养伤。”说着轻声道:“你答应我,暂时不要让师姐看到你,躲在我这里养伤,伤愈之后我派人送你离开上亟宗,否则若让师姐看到你被人打伤的样子,我可就有麻烦了。”

    易寒笑道;“小师姐你还是那么怕她。”

    端木青慈微笑道:“我不是怕她,我是敬她。”

    易寒笑道:“小师姐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如小师姐所愿。”

    端木青慈笑道:“那就委屈你了,还有,尽量不要去招惹昙绽这个娘们,那是御月的命根,她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心中早就打算将衣钵传给昙绽。”

    易寒笑道:“小师姐放心,这种外表冷冰冰又冷酷无情的女人,我一点都不喜欢。”

    端木青慈笑道:“无奈人家长的美貌天仙,这男人个个看到她都失魂落魄,哪里还管的了其他。”

    易寒淡道:“这天底下美若天仙的又不只是她一人,就说傲阳吧,也是不差。”

    端木青慈笑道:“你别以为傲阳好说话,她是敬你作师叔,倘若你不是她的师叔,却又对她无故纠缠,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笑道:“小师姐当日不是有让傲阳服侍我的打算吗?”

    端木青慈笑道:“今非昔比,现在我怕了你这个女人的祸星了。”说着轻声道:“好好养伤,早点离开这里。”端木青慈却是有点担心易寒将上亟宗弄的鸡飞狗跳,扰了上亟宗数百年的清静,要知道连青凤这种女人,他最后都能得手,却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的。

    这两日易寒就在端木青慈的房内养伤,除了傲阳和端木青慈来照顾他,却没有其他人前来,宗主的卧榻之处岂是人人都可以轻易进出的。

    这两日倒是易寒和傲阳有了一番亲近接触,两人时常以小颖为话题,展开畅聊,有傲阳陪着聊天,易寒呆在房内也是一点都不感觉闷,傲阳对易寒这个小师叔也是十分的敬仰,毕竟当日若不是他,今日的上亟宗早就不存在了。

    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感观,就说昙绽吧,认为易寒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是在傲阳心中,易寒却是值得敬佩的小师叔。

    到了第三日,易寒身上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不是伤在要害之处,当然要完全痊愈却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端木青慈虽然想让易寒好好养伤,可却也不希望他在上亟宗逗留太久,第三天一早,就让傲阳前来送他离开上亟宗。

    这上亟宗一行,易寒也算是功成圆满,并没有什么遗憾。

    傲阳送易寒下山而去,路上却显得不太高兴,终忍不住说道:“若不是尊师这件事情,小师叔你就可以在上亟宗多呆些日子,也可以见见小颖,小颖这些日子还很是挂念小师叔你。”

    易寒笑道:“有的是机会。”

    傲阳一直送到了山下,易寒道;“傲阳,你回去吧。”

    傲阳不舍道:“小师叔,你多珍重。”

    易寒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她冷若冰霜,清艳不可方物的模样,此刻却目光充满关切,只感觉男女之间也不仅仅只有男女之爱,却有许多更让人感动的情感,摸了摸她的秀发,只感觉这种纯洁的情感出现在他的身上更加的珍贵,笑道:“回去吧。”

    傲阳转身返回,突然回头道:“小师叔,有机会我一定会到大东国看你,亲自目睹你向我讲述的那些风土人情。”

    易寒朗声应道:“好的。”

    分别时的承诺总是美好的,可是否又会真正发生,当日久情淡时,这股激动也就变得淡了,甚至忘了。

    易寒离开上亟宗,只感觉所有的心事全部放下,整个人轻松无比,而他回国的日子也提上章程,有离开就有不舍,有不舍就有惆怅,却也是让人如此的矛盾。

    到了皇城闹区,却往米府走去,还没有到米府门前,便看见一顶刚马在街口等候着,见到易寒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立即朝他走了过去,激动道:“先生,可终于等到你出现了。”却是那日才三小姐派来接他去才府的那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立即道:“先生,请上驾吧。”

    易寒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毕竟这才三小姐要找到自己却也不容易,而凭他懒惰的性格要主动前往才府,除非是无事可做。

    坐在刚马内,前往才府的途中,易寒一直思索着如何打听到青凤的下落,向别人打听当然不可能,青凤的身份太敏感了,可自己在紫荆国一者没有什么人脉,二者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看到只有让仙姬来找自己了,自己是不是再去大公尊上府走一趟呢。

    一会之后到了才府,其实这才府只不过是才三小姐自己独自一人居住的临时府邸,凭着才家的家世,这府邸断然不会如此简单寒酸。

    一会之后易寒便进了大厅,见到才三小姐,比起上一次遇到她时的娇媚美丽,意气风发,这一次才三小姐虽然衣装洁雅,神情却显得黯然憔悴了许多。

    易寒心中暗忖;“该不会是为所格图的事情而烦恼吧。”心中却有小小的愧疚,自己说帮她的,却一直没有下文。

    两人坐了下来,易寒先出声问道:“才三小姐,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才三小姐歉然笑道:“让先生你看出来了。”

    易寒道:“若是方便的话,可否讲出来,说不定我能帮的上忙。”

    才三小姐轻轻摇头,眼神却暗淡无关,就似一个人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突然却问道:“先生,我想问你,人为什么会变心呢?”

    易寒表情一讶,她为什么会提出这种问题,是否她心中另有所爱,所以才拒绝所格图,而这会神情黯然憔悴却是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变心,这所格图他遇到过,绝对是人中龙凤,又有什么人能比的过所格图,夺走才三小姐的芳心呢。

    易寒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问道:“才三小姐为情所困?”

    才三小姐轻轻应道:“算是吧,我今日找先生来,却不是为了所格图的事情,而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突然脑中就冒出先生你的影子来了。”

    易寒应道:“一个人会变心,一者是他根本不爱你,其次就是他爱上了另外的人了。”

    才三小姐喃喃自语道:“不爱我,爱上了其她人了?”

    才三小姐的这番自言自语,更坚定了易寒心中的判断,看来还真是如此,不禁对夺走才三小姐芳心的那个人感到好奇,有些事情他也不好问出口来,只有等才三小姐主动说出来。

    过了一会,才三小姐才看着易寒道:“先生,我不相信,也不甘心!”

    易寒问道:“才三小姐,你是否心中另有所爱,所以才一直想拒绝所格图?”

    才三小姐点了点头:“不瞒先生,确实如此。”

    易寒道:“那这个人一定很优秀,才三小姐我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我看来,强扭的瓜不甜,当舍则舍,一直纠缠下去却也没有什么用。”

    才三小姐却决然道:“不!我那么爱他!”

    易寒露出苦笑,男女情爱从来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再聪慧的人一旦堕入情爱也会变得固执,对于别人的劝说却也半句都听不进去,就例如他,倘若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能否做到当舍则舍吗?怕是看的再开,也难以做到,只得从另外一个角度道:“那才三小姐只好重新夺回他的心了。”

    才三小姐眼睛一亮,顿时恢复了几分神采,问道:“先生,我该怎么做?”

    易寒笑道:“他当初既然会爱上才三小姐你,那便是才三小姐有打动他的地方,或许才三小姐可以故伎重施。”

    才三小姐闻言却脸色微微一红,轻声问道:“先生,这么做合适吗?”

    易寒好奇道:“有何不可以。”

    才三小姐见了易寒表情,才知道他不知内情,轻声道:“先生不知道,他这个人十分好色。”

    易寒笑道;“这更好办了,凭才三小姐你的姿色,还怕诱惑不了他,那就用你的妩媚手段,将他迷得神魂颠倒,成为你的裙下之臣。”

    才三小姐脸红道:“想不到先生也会说出这种话。”

    易寒哈哈大笑:“这种事情啊,你若看的正,它便是正,你若看的邪,它便是邪的,在我看来天经地义,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才三小姐喜道:“谢先生指点。”

    易寒笑道:“看到才三小姐高兴就好了,不必言谢,那所格图的事情?”

    才三小姐道:“这件事情暂且搁下,我暂时没有功夫去搭理他,先生我送你出府吧。”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你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

    才三小姐不好意思道:“让先生见笑了,下次我一定好好款待先生。”

    易寒笑道:“不必见外,我开玩笑的。”说着起身,准备返回席府,路经大公尊上府,易寒却不由自主的跃墙而入,独自一人行走在荒寂无人的府邸,深秋了,一切显得是更加的凄凉,回忆起青凤在深山木屋中的娇弱模样,易寒更想她了,想着仙姬带着她逃命,一路上能不能够照顾好她,可惜我却不在她的身边,我无法照顾她,这份情感已经变得不单纯了,因为他是如此的想她,一切都感觉那么的突然,当恍悟时,一切都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叹息一声:“我这多情的性格啊,老天你是眷恋我,还是在磨砺我,让我对情爱两个字看得透切。”

    独自一人徒步行走在宽大的府邸,只有景物,没有人气,易寒刚进入大公尊上府的时候倒希望仙姬会突然出现,这会倒是忘记了,突然瞥到天边的太阳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一切景物都照的黄晕晕的,却比起当空悬挂,烈日炙人更有风韵,人生等到消磨了太多时光,才会恍悟自己浪费了最明媚的时光吗?

    易寒自语笑道:“其实这样的挺好的。”

    易寒一直往府邸深处走去,却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才走,一直走到了大公尊上府的后院,这会太阳已经落下,代替之的是悄悄爬升月亮的姿影,后院景色完全笼罩在暗红色的暮月之下,树木之上的已经只剩下一条条的枝条,地上铺满落叶,没人清扫,有的已经腐蚀,有的刚刚落下,还透着金黄,满目不见一朵花儿,一片萧然,若在这里种一颗梅花多好,此刻正是梅花含苞待放时,却也就不会让人感觉这般萧然。

    月亮高升,后院一片净明,消尽了一切的杂沓的人迹,只给这周围的一景一物留下了清静的好天地,易寒也希望安静,不过此刻却让他感觉太过安静了,他需要有把声音突然传来,呼唤自己,轻柔也好,惊喜也罢,只需要一把活跃富有生气的声音。

    易寒一直等着,可奇缘难遇,等到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做什么,突然却大声呼喊道:“你在哪里?”

    蓝眸仙姬走进屋子,青凤闻言立即问道:“尊师,可打听到他的下落。”

    蓝眸仙姬轻轻摇了摇头,这两人我在大公尊上府等候,却一直没有等到他来。

    青凤道:“尊师,你快过去,说不出错过了。”

    蓝眸仙姬笑道:“尊上,你不必担心,凭他现在的身份,没有人敢伤害他,倒是尊上你,却是处处充满危机。”

    青凤道:“我只是想尽快让他知道,我很安全。”

    蓝眸仙姬笑道:“免得似那一晚在你坟前落泪对吗?”

    青凤笑道:“是,我不想他伤心。”

    蓝眸仙姬笑道:“尊上,他真的会伤心吗?”

    青凤应道:“会的,他是一个多情的人。”

    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蓝眸仙姬道:“尊上,我先走了。”

    青凤点头道:“尊师,尽快打听到他的下落,只要让他知道我很安全就好了。”

    蓝眸仙姬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才三小姐走了进来,却一身清雅装扮,雪白的瓜子小脸,柔嫩白皙的肌肤,粉红色樱桃小嘴,一双盈盈动人的眼眸,却像足了

    一个稚嫩的少女。

    青凤淡淡瞥了一眼,“白绫,你为何装扮成这个样子?”

    才三小姐道:“尊上,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个模样吗?”

    青凤问道:“怎么说?”

    才三小姐道:“尊上,你可记得白绫十五岁与家父前去大公尊上府拜候你的时候就是这一声的装扮。”

    青凤淡道:“很久的事情了,我已经忘记了,或许是吧。”

    才三小姐却沉声道:“我却没有忘记!”

    青凤表情平静,没有应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一个锦囊。

    才三小姐继续道:“我记得尊上将我诱骗到房内去,然后......然后......”她一直说了两个然后,却没有下文。

    才三小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之后,继续道:“然后,尊凤用手指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这会她的神情已经有些激动,却见青凤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什么东西,看都不朝她看来,沉声道:“尊上有没有听我说话?”

    青凤朝她瞥去,“哦,我听着呢,你继续。”说着却转过头去,继续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中的锦囊。

    才三小姐继续道:“是尊上让我爱上你的,可是尊上现在为什么不爱我了?”

    青凤应都不应,似乎根本没有听她说话。

    才三小姐突然冲到青凤跟前一把夺走她手中的锦囊,狠狠朝门外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才三小姐骤然挨了青凤狠狠的一巴掌,白皙的俏脸一下子变的通红,只听青凤冷漠道:“我一直都没有爱过你,我只是一直都在玩弄你,我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们才家,否则你以为我放着俊美的男人不玩,却玩弄你这身体还青涩的小丫头,你以为我喜欢将手指插入你下面那个潮湿的地方,听你张狂的嚎叫吗?”说着走到门口将被才三小姐扔下的锦囊捡起。

    才三小姐泪水顿时情不自禁的涌出眼眶,染湿了她娇俏的脸容,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青凤淡淡瞥了泪流满面的白绫一眼,心中暗忖:“现在我也变得容易心软了。”出声道:“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赔你几个男人就是。”

    才三小姐大声喊道:“我不要,我就要你。”

    青凤淡淡道:“对不起哦,我现在不喜欢玩这些,你该清醒了,不该这般幼稚了。”

    才三小姐大声喊道:“不,尊上你不要抛弃我。”说着却朝青凤跪了下去,堂堂的才家三小姐却如此的卑微。

    这却让青凤感到厌烦,坐了下来却轻轻道:“你过来。”

    才三小姐闻言,如受恩宠一般的趴在青凤腿上,青凤轻轻道:“白绫,你尝过男人没有。”

    才三小姐摇了摇头,只听青凤笑道:“你去找个男人把你给上了,然后再回来告诉我是什么滋味。”

    才三小姐表情一愣,青凤笑道:“尝过男人的滋味,你就不会喜欢女人了,这种取向是扭曲不可取的。”说完这番话,青凤只感觉自己变得太善良了。

    才三小姐决然道:“不!”

    青凤脸色一冷,沉声道:“在未做好这件事情之前,不要再来纠缠我。”说着却柔声喊道:“乖,听话,快去办。”

    才三小姐站了起来,叮的一声,一物却突然掉落地上,却是一条形状像足男人器具通体晶莹剔透的白玉,青凤瞥去,露出笑容,捡了起来,突然狠狠的扔到地上砸成几截,才三小姐神情一呆,惊住了。

    青凤淡道:“以后不要再玩这冷冰冰没有生气的东西,男人身上那根才真正好用。”

    才三小姐话也不说,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短成几截的白玉,对于她来说这是青凤赠送给她的情物,青凤踩在她的手背之上,冷声道:“没听我说的话吗?不准你再玩这些东西了。”

    才三小姐紧咬嘴唇,忍着疼痛,却不哼不应。

    青凤送开踩住她的手,气道:“你无药可救了。”

    才三小姐昂头看着青凤,应道:“是的,我无药可救了,从你强行占有我的身体那一日开始,我便已经无药可救。”

    青凤道:“倘若我现在还是大公尊上府的尊上,我一定让你知道男人的好。”正因为她怜悯,正因为她变得善良心软才如何,否则她完全可以将白绫当做玩弄的傀儡,却不是似此刻一般想要让她醒悟过来,可是青凤却不知道,白绫已经在她的调教下变得心理扭曲了,当初她想要将白绫当做一个言听计从的傀儡,她做到了,可是如今要让白绫变成正常人,却就没那么容易了。

    才三小姐没有应话,将地下的白玉碎片一片不落的捡起,起身黯然的离开。

    青凤看着才三小姐离开的背影,叹息道:“我现在才知道我是如此之坏。”

    很快青凤却又恢复了淡然,轻轻的拍打着锦囊上的灰尘,自语笑道:“我又不用这东西。”

    她贵为尊上,却不用民间这种粗鄙的东西,来潮所用之物,却是用萃取草本沾在不织布棉片之上,一者能够保持干爽舒适,二者能让她私密处散发清爽悠香。

    易寒回到米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守卫认得他,并没有阻拦,回到住处,吩咐婢女送来吃的,刚吃一般,米怜姿听到消息却赶了过来。

    易寒笑道:“米小姐,一起用餐吧。”

    米怜姿笑道:“谢了,我已经吃过了,先生不在宫内多住几天,怎么又来了。”

    易寒笑道:“还是你这里自由,不受约束。”

    米怜姿笑道:“先生可以把自己当做自己的家里一般随便。”

    易寒笑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米怜姿问道:“先生,事情可办好了。”

    易寒笑道:“功成圆满。”

    米怜姿笑道:“看的出先生心情很不错,不早了,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待米怜姿走出门口,易寒才好心提醒道:“米小姐,你的腰带没系好。”

    米怜姿脸色一红,“又让先生看笑话了,我本来要入睡,听到......”

    易寒打断道:“好了,米小姐不必解释了。”

    米怜姿嗔道:“免得你以为我又在风流。”

    易寒哈哈大笑。

第五百三十六节 相思成灾

    米怜姿特意来和易寒打了个招呼之后,也没有多谈,便离开,她心里还是有些忌惮易寒的,也不是说易寒凶狠,相反易寒为人很随和,只是她心中总有种不可轻易沾惹的畏惧,却是因其在与女人相处的那份睿智,而且这会夜色也不早了,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免得发出什么什么意外事件。

    走到路上,突然想起米怜仙,这些日子没怎么见她,也不知道她都在干些什么,易寒那边肯定是没戏了,却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打击,有所恍悟,想到这里却改变方向,朝米怜仙居住的院子走去,她住的地方离米怜仙却也不近,本来姐妹之间应该挨的近一些才方便往来,只是米怜姿有些事情却不希望自己这个妹妹看见,所以才这般安排。

    走入院子,远远望去,只见厅屋和内寝的灯火还亮着,本来心里还打算若是怜仙睡下了,就不打扰了,这会见灯火还亮着,人肯定是还没睡,也不早了却还没睡下,却不知道在干什么?该不会是开窍了,在,想到这里米怜姿满怀期待的走去,脚步轻巧希望看到她灯下阅读的一幕,想到她当年成为女王陛下的近侍却也从来没有忘记充实自己,便是因为看得书多了,眼界开阔了才有今日的成就。

    待走近一些,却听到厅屋内传来怜仙的声音:“来,你也喝一杯。”米怜姿一讶,在喝酒?却不是在读书!心情顿时变得不是很愉快了,刚想走进去看个究竟,却突然听到另一把声音,“二小姐,我不喝,你也少喝点,天色不早了。”却是木护卫的声音。

    米怜姿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却打算先听一会,怜仙到底想干什么?

    米怜仙脸蛋微红,带着醉意道:“你怕什么,陪我喝几杯以助酒兴。”说着拉了站着的木护卫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沉声道:“喝!”

    木护卫看着脸蛋微微泛红的米怜仙,精致的脸容散发着少女青春的活力,眼眸雪白的瓜子小脸,柔嫩白皙的肌肤,笔直小巧的鼻梁,在灯光下透着温润如水的柔美,特别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此刻半眯着,给人一种动人的诱惑,二小姐真美丽。

    米怜仙突然眯着眼睛微笑的看着木护卫,问道:“木护卫,你喜欢我?”

    木护卫似被人看穿心思一般,素来严肃正经的脸容竟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只听米怜仙娇笑道:“你一定是喜欢我!”

    木护卫心头怦怦直跳,却主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压住激动的心跳。

    米怜仙突然站了起来,优美的转了一个圈,对着木护卫道:“我美丽吗?”

    木护卫点了点头,出于礼貌,他无论如何都必须点头,何况这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米怜仙问道:“那你动心了吗?”

    听到这句话,木护卫顿时愣住了,米怜仙突然凑近俯身,目光近距离直视着木护卫,木护卫顿时嗅到一个属于少女的幽香和淡淡的酒气味,只感觉是十分的好闻,目光却突然瞥到她俯着身子下那一双早已经发育成熟的一对美丽丰满双峰,脸唰的就红了起来,却立即移开目光。

    米怜仙一直以米怜姿为榜样,一直想要让男人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此刻看了木护卫的神态表情,心中已经有数,“你这木头也会脸红。”故意问道:“怎么一杯酒下肚而已,脸就红成这个样子。”

    屋外的米怜姿闻言心中暗笑:“倒也知道怎么撩拨男人。”在她心中女人可风流却不可放.荡,风流跟放.荡是有明显的区别的。

    木护卫窘迫应道:“我不擅长喝酒。”

    米怜仙立即道:“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不会喝酒,却连我的不如。”语气透着轻蔑,让木护卫感觉心里不是滋味,被一个女人小看却是每一个男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米怜仙说着笑了一声,却倒了一杯酒,主动端到木护卫的嘴边,笑道:“来,再饮一杯。”

    木护卫抬手去接,米怜仙却伸手将他抬起的手按了下去,妩媚道:“我来喂你。”说着盯着木护卫将酒灌入木护卫的口中,这让木护卫感觉受人恩宠的强烈幸福感,一时之间竟心生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愿意,米大人冷漠,二小姐却是如此的温柔热情。

    米怜仙笑道:“再来一杯。”

    就这样木护卫享受着美人喂酒的**滋味,却情不自禁无法抗拒这种诱惑,一杯接着一杯,酒再烈也一头闷,只为了享受喂酒那一刻的动人**。

    几杯水酒之后,米怜仙伸出手指轻轻擦拭木护卫嘴边的水迹,一双剪水眸子水汪汪的盯着木护卫勾人不止,她足够美丽让她有诱惑男人的资本,看着木护卫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自己,让她感到十分满足骄傲,在易寒那边所遇到的挫折,信心一下子全找回来了。

    自信让米怜仙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来,她婀娜后退几步,对着木护卫笑道:“想看我跳舞吗?”未等木护卫点头,却自舞起来,女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上天的杰作,舞蹈起来更加的体态动人优美,跳着跳着,米怜仙突然褪掉鞋子,**的双足轻轻点地,更添遐想,木护卫因为她的美丽动人早已经如痴如醉,只感觉若能拥有她便是世间最快乐幸福的事情。

    木护卫看的越痴,米怜仙就更加的妩媚,突然解开腰带,将腰带挂在木护卫的脖子上,问道:“想要我脱掉衣衫吗?”

    木护卫顿时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

    屋外的米怜姿眉头微微一皱,却感觉有些过分了。

    米怜仙娇笑道:“你不想,那就算了。”

    “我......”木护卫却突然欲言又止,他心中想,却强忍冲动克制下来了。

    米怜仙柔声道:“木护卫,你会一直保护我对吗?”

    木护卫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米怜仙立即道:“可我现在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想......”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眸隐蔽的露出一丝狡黠。

    木护卫口干舌燥的问道:“二小姐,你想干什么?”

    米怜仙这才露出可爱的表情道:“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男人的身体,不知道木护卫肯不肯帮我?”

    屋外的米怜姿闻言心中暗忖;“狡猾的丫头。”

    木护卫顿时脸色一涨,却似乎听明白了米怜仙的意思,只见米怜仙手轻盈优美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特别是你这种身段轩昂强壮的男人。”

    木护卫虎躯一震,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有了反应,涨红着脸道:“这......这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米怜仙娇笑道:“只要木护卫把衣衫脱掉,不就可以帮的到我了吗?”说着小手轻轻晃动拈了拈他的衣衫。

    木护卫身心顿时被撩拨的激动澎湃起来了,却依然一脸犹豫不决,他自然愿意为二小姐做任何事情,可是这种事情毕竟不太合适。

    米怜仙撒娇道:“木护卫,你就帮帮我嘛,否则尚儿老取笑我都不知道男人长着什么样的。”

    木护卫听着她的嗔娇声,顿时心酥骨软,立即应道:“好,我帮你。”

    就在这时,米怜姿觉得差不多了,却不能让怜仙胡闹下去,“咳咳”发出声音。

    木护卫听到米怜姿的声音吓得顿时清醒的起来,猛的站了起来绷直身体,米怜仙不悦的说了一句“真扫兴!”便看见米怜姿走了进来。

    木护卫立即行礼道:“米大人。”

    米怜姿隐蔽的瞥了他胯下那将裤子都撑起来的部位一眼,淡淡道:“你先退下吧,我和怜仙有话要谈。”

    木护卫此刻十分尴尬窘迫,恨不得早点离开,省的丢人现眼,应道:“是。”匆匆走了出去。

    木护卫离开之后,米怜姿瞥了米怜仙一眼,淡淡道:“这么晚了还喝酒,真是好兴致。”

    米怜仙冷哼一声,“你不来,我兴致更好。”

    米怜姿笑道:“我陪你喝几杯,怎么样。”

    米怜仙应道:“奉陪到底。”

    过了一会之后,米怜姿问道:“我们之间的打赌还要继续吗?”

    米怜仙洒道:“为何不继续。”

    米怜姿轻声道:“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你输了,我并不是为了赢你。”

    米怜仙笑道:“现在说输赢未免太早了吧。”

    米怜姿笑道:“你就这么有自信?”

    米怜仙笑道:“刚才你不是也看到了,难道我不够魅力吗?”

    米怜姿笑道:“木护卫与易先生相比只不过是个小兵,你就算将他迷的神魂颠倒也代表不了什么?有些男人不是靠美色诱惑就可以达到目的的。”

    米怜仙冷声道:“你刚才在门外偷听,然后故意坏了我的好事。”

    米怜姿淡道:“你心术不正,我如何能让你继续下来,倘若你真的对木护卫有情有意,我绝对不会打扰,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姐妹之间却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谈心。”

    米怜仙讽刺道:“你是大忙人,男人都接应不来,哪有空啊。”

    米怜姿应道:“任何一个人风光的背后却有其不为人知的辛酸和艰苦,你不要以为拥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倘若你想说服我,就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资格谈情说爱,你有这个资格风流倜傥。”

    米怜仙沉色道:“好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米怜仙没醉,倒是米怜姿先醉了,竟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米怜仙凝视了一会之后,却搀扶着米怜姿在自己的床榻下睡了下来,两人虽然观点看法不同,当毕竟是她的亲姐姐。

    隔日一早,易寒洗漱一番,用过早膳之后,却独自一人出府,却打算再到大公尊上府走一趟,青凤这件事没有结果,他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

    刚出府门,却又看见才府的刚马早早就在府前等候,那中年男子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见易寒出现,露出喜色迎了上前,“先生,我家小姐有请。”

    易寒道:“我这会有事,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晚些时候再主动登门造访。”

    “这.......”中年男子脸露男色。

    易寒问道:“怎么?”

    中年男子道:“我说小姐说了,无论如何也要请到先生。”

    易寒心中莞尔,每次都是这样的说辞,那就先到才府再到大公尊上府走一趟吧,应道:“好吧。”

    上了刚马,一会之后便到了才府,进入大厅,这一次却看见才三小姐早早的在厅堂等候。

    “先生。”才三小姐抬头望了。

    易寒立即大吃一惊,只见她眼眶泛红,眉幽眼怨,精神状态却比昨日还不如,忙走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才三小姐顿时伤感触心,变得更加的风鬟雾鬓了。

    易寒也不追问,待她抚平心情,过了一会之后,才三小姐才主动道:“我昨日照先生所说的去做,可却更添她的反感,先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易寒心中好奇,这就怪了,就算不接受,也断然不会反感啊,那个男人会对女人的主动热情示好反感啊,却想不明白个中原因。

    易寒正思索着,只听才三小姐突然问道:“倘若让你与我欢爱一番,先生会接受吗?”

    易寒闻言大吃一惊,立即问道:“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说出这种胡话来?”

    才三小姐应道:“我是受了刺激,不过我没疯。”说着继续问道:“先生愿意吗?我对先生印象极好,却让我更容易接受一些。”

    易寒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想要自暴自弃吗?倘若如此,才三小姐,你可真的让我失望了。”

    才三小姐吞吞吐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易寒出声问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才三小姐这才硬着头皮道:“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易寒立即道:“荒唐,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实在太可恶了,才三小姐你不要上当,他一定想要找借口抛弃你,你若真的这么做就真的落下口实了。”

    才三小姐闻言大为感动,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足够自信的,相信男人能够对她产生想法,这易先生非但不想占她便宜,还如此帮她。

    易寒道:“才三小姐,带我去见他,我为你出这口恶气,倘若他真是如此绝情之人,不要也罢。”倘若昨日易寒想要帮她一般,今日却想将这件事情揽到身上。

    才三小姐却道:“先生,却有些不太方便。”

    易寒不悦道:“却怎么个不方便法?”

    才三小姐心中暗忖:“自己没有告诉他,自己爱上的却是个女人,却不知道这易先生见了会惊讶成什么程度,而且尊上的身份也实在太敏感了,可她却真的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有转机。”犹豫了一番之后,说道:“先生却必须为我保密。”

    易寒应道:“才三小姐放心,我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才三小姐看了易寒一眼,心中感觉这易先生为人正直可信,若是其他人就算满口承诺却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点了点头道:“先生,跟我走吧。”

    穿过几个院落,朝院子深处走去,易寒这才发现这府邸却也不小,内有乾坤,突然才三小姐停了下来,转身道;“先生,她这个人脾气有些怪,喜怒无常,先生一会言语可不要太过激动了。”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的?”却点了点头。

    来到一所清静的院子,才三小姐让易寒先停下来等着,易寒远远望去,看见才三小姐走到一所屋子之前,屋门并未关闭,才三小姐却依然轻轻的敲了敲门,大概听到了回应,便走了进去。

    青凤正捧书阅读,却看都不看才三小姐一眼,淡淡问道:“尝到了男人的滋味没有?好不好受?”

    才三小姐战战兢兢道:“没有!”

    青凤闻言放下书本,转身朝才三小姐望去,沉声道:“我昨日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清楚吗?在没找到一个男人把你上了之前,不要再来纠缠我。”

    才三小姐见青凤动怒了,机灵应道:“找到了一个,却带过来让你瞧瞧看合适不合适。”

    青凤大手一挥,淡道:“不必看了,你看上的一定合适。”说着笑道:“快带到你的床上好好享受一番吧,你下边不是一直很痒,很想找坚硬的东西钻一下吗?”

    才三小姐问道:“尊上,那你呢?”

    青凤闻言,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站了起来朝才三小姐走了过来,伸手抚摸才三小姐白皙光滑的脸蛋,笑道:“我若痒了,自会找人止痒,却不必你操心。”说着突然用力的捉住才三小姐的胸脯,狠狠捏了几下。

    才三小姐顿时感觉痛苦又畅快的呻.吟起来,青凤隔着衣衫手掌缓缓朝下抚摸,一直到了小腹临近幽处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盯着脸色已经发红的才三小姐问道:“流出来了吗?”

    才三小姐点了点头,在尊上的双手面前,她的身体是如此的敏感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只期待她的双手能给自己带来更深层次的抚慰。

    青凤笑道:“那找男人去。”说着却用力将才三小姐退出门口,“嘭”的一声将屋门关闭。

    才三小姐愣愣站在门口,怎么猜到竟是这种结局,她还以为要似以前一般开始了呢。

    站在远处等着不耐烦的易寒,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关门声,却看见才三小姐竟被人推赶了出来,火气顿时冒了出来,那有这么粗鲁对待女子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对他一片痴心的女子,易寒气冲冲的朝站在门口发愣的才三小姐走了过去,才三小姐听到脚步声立即回头,看见易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却忙奔走过来,拉住易寒,硬生生将他拉远。

    易寒不悦道:“你怕什么?”

    才三小姐道:“她若动起真怒来,却真的会杀人。”对青凤的印象却依然停留在大公尊上府那个冷酷无情的青凤,说着轻声道:“我们走吧。”

    易寒素来好脾气,这会却也动了真怒,扯开才三小姐拉住他的手臂,朝那屋子走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嚣张跋扈。”易寒却是有傲的资本。

    才三小姐追了上前,“先生,我求你了,我们走吧。”却根本拉不住易寒。

    易寒沉声道:“反正都这样了,破罐子破摔,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出了什么事情算在我的身上。”本来这种事情他不好插手,不过那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了,连他都咽不下去这口气来。

    “哐”的一声,屋门被易寒一脚踢开,待看见那人转身望向自己,易寒顿时一脸惊愕,这屋子里的人却是他一直日思夜想的青凤。

    青凤一脸惊喜道:“怎么是你!”却是充满欢喜的凝视着易寒。

    才三小姐追了进来,一脸惶恐的朝青凤看去,却见她一脸欢喜的笑容,弱弱道:“尊上,我......”

    青凤却一点也不生气,轻轻挥手道:“白绫,你先出去。”

    才三小姐顿时感觉气氛怪异,朝愣在原地动也不动的易寒看去,却见他目光痴痴的看着尊上,莫非易先生见了尊上的美色而顿时惊艳痴迷了。

    青凤轻声道:“白绫,你先出去。”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

    才三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尊上的态度,她对着易先生的印象还不错,她知道尊上喜欢猎艳猎奇,或者这易先生刚刚符合了她的口味,低声说了一句“先生,我先出去了。”这个结果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却是她可接受的范畴。

    易寒“哦”的应了一声。

    青凤笑着朝易寒走了过来,易寒轻轻的伸出手,青凤却从他身边走过,轻轻的关上房门。

    易寒莞尔一笑,却一点也猜不透她的行为,怎知她却是去关门。

    青凤返回笑道:“坐下来说话吧,在这里遇到你可真的让我惊讶。”

    易寒道:“我看见你那一刻也不敢置信,这些天我十分担心你的安危。”

    青凤浅浅笑道:“是吗?那为何不来找我。”

    易寒道:“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甚至我去了大公尊上府,希望能够有你的消息。”

    青凤笑道:“骗子。”

    易寒忙道:“我没骗你。”

    青凤笑道:“倘若你去了大公尊上府,仙姬却为何不知道?”

    易寒道:“我昨日傍晚去了大公尊上府一直等到夜很深。”

    青凤笑道:“好了,我信你了。”昨日下午仙姬却回来了,一直等到早上才过去的,却是错过了与易寒相遇的时机。

    易寒问道:“青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凤看着易寒,笑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易寒道:“我是受才三小姐相邀而来。”

    青凤笑道:“你倒是好闲情,你与白绫是什么关系呢?”

    易寒道:“这句话我正要问你,你与白绫是什么关系呢?为何她口口声声说爱你。”

    青凤淡淡道:“一个无聊把玩的傀儡罢了。”却立即撇清关系。

    易寒问道:“青凤,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青凤笑道:“我不这么对她又该如何对她呢,接受她的爱意,然后似她一般深情。”

    易寒顿时无言以对,早些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才三小姐爱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青凤。

    青凤轻声道:“你还真是善良心软,这种事情你也管。”

    易寒露出苦笑,“不管如何,看见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至于才三小姐的事情,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青凤似乎并不想谈才三小姐的事情,岔开话题道:“口渴了吗?”却主动给易寒倒了杯水。

    易寒饮了一口水之后,说道:“青凤以后你不必再躲躲藏藏了,我已经跟青慈宗主说好了,上亟宗的人不会再追杀你了。”

    青凤“哦”的一声,却显得不是很在意。

    易寒见她反应冷淡,问道:“你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感到高兴吗?”

    青凤笑道:“我是高兴,不过更高兴的是见到了你。”

    易寒道:“我看不出来你有多高兴。”

    青凤站了起来,走到易寒身后,身子依偎在他的背后,秀发荡到易寒的脸庞,俯身凑近易寒耳边幽幽道:“我真的很高兴,这些日子我十分想念你,你想念我吗?”

    易寒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突然青凤螓首绕过他的肩膀,嘴唇印在易寒的嘴巴上,深深一吻,唇分时从易寒口中带出一丝银线,绕到易寒跟前,媚眼如丝的盯着易寒,“我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喜悦之情。”

    易寒看着眼前这个妩媚动人的女人,突然抱住她的身子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撩起她的裙子,双手用力握住她丰满的臀儿!青凤“嗯!”一声娇呼,“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鲁?”

    易寒应道:“我喜欢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想念。”

    青凤咯咯娇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正经的过分的榆木疙瘩。”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对她的非礼却变得如此堂堂正正,自自然然,莫非心中对她朦胧又复杂的情感已经变得清晰又浓郁,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起来吧,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青凤却是一脸认真道:“易寒,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三个字。”说着身体却前倾依偎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温柔道:“我爱你!”

    这三个字顿时撩起易寒多日的思念和情火,他的身心让他听到这三个字不能无动于衷,托起她的下颚,朝青凤那秀美无伦的香唇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顿时激起两人热烈的情火,如火山爆发一般,却是天昏地暗,不能自抑。

    易寒只知道要好好宽慰身下这个动人的人儿,补偿这些天她的惊吓艰苦,补偿,他要好好的补偿,他忘乎所以,心中没有丝毫羁绊。

    唇分,两人都气喘吁吁,似乎累的不成样子。

    青凤目光火热的看着易寒,红唇微微一颤,“易寒,我要吃了你。”说着主动亲吻起他来,耳朵、脖颈,手上像一个凶狠的雌虎一般粗暴的撕扯着易寒的衣衫。

    将易寒的衣衫丢弃,吻着他**上半身的每一片肌肤,每一道伤痕,她的技艺高超,让易寒**其中,忘乎所以。

    突然青凤解开易寒的腰带,扯下他的裤子,盯着他早已经昂起狰狞的坚挺,嗤嗤笑道:“你终究是一个男人,这是对你的奖励。”

    易寒正要应话,青凤突然毫无征兆的蹲下,张开红唇猛的将他的坚挺含住!

    易寒顿时“呼”吐了一口粗气!这种滋味当然**,但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愿意这么卑微。

    随着青凤的轻含慢刮、深吞快裹、易寒双臂肌肉绷紧,紧紧握住椅把的双手颤抖着,口中沉声低呼着,易寒已经不知道怎样形容这种感觉了,就好似自己的灵魂和身体都已经被她所掌控,她想要自己生自己便生,她想要自己死自己便死。

    易寒整个人已经被欲火所吞噬,让他没有了理智,变成了一个沉浸在情.欲快乐的魔鬼,突然感觉克制不住了,却一泻千里的喷涌出来。

    青凤表情一愣,没有想到这么快嘴唇轻轻的离开,将口中白色的液体吐了出来,擦拭了有些痕迹的嘴角,对着易寒微笑道:“没有关系,习惯了就会变得持久了。”莫非她以为易寒在这方面缺少经验不成。

    易寒这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那管她在说些什么,他要好好的缓口气。

    才三小姐走出院子,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暗忖;“不行,我的回去看看。”想着立即转身返回。

    走到紧闭的房门,刚要敲门,却突然听见屋内传出奇怪的声音来。

    易寒正沉醉在巅峰的余韵中,突然!房门“哐”的一声被踢开了!易寒一脸错愕的望去!

    才三小姐一脸怒意的盯着两人!吼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青凤轻轻一笑:“你看不到吗?”说着突然要俯下身子去,反而更加用力的吮吸几口易寒未软的坚挺。

    易寒顿时不由自主的低吼了几声。

第五百三十七节 千变万化

    才三小姐反应激烈,掩泪狂奔而逃,这种场面她一刻也无法呆下去了。

    易寒提上裤子,对着青凤道:“你疯了。”

    青凤饮了口清水,漱了下口,淡淡道:“反正都是被她看到了,又何必掩饰呢?”

    易寒苦涩道:“她一定恨死我了。”

    青凤笑道:“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

    易寒问道:“不想这些,想什么呢?”

    青凤笑道:“这才刚刚开始,是不是该继续下去呢?”

    易寒道:“不要闹了,我刚才一定是突然间疯了,才会跟你继续下去。”

    青凤笑道:“你是说你没疯,就不会这样吗?那一直疯下去好了。”说着露出慵懒的表情朝易寒靠近,似乎什么易寒要对她做什么都毫不在乎的风流模样。

    易寒忙抬手阻止她贴近自己,出声道:“我怕你了,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好吗?我们来说些话儿。”

    青凤浅浅一笑:“我现在没有兴致和你聊天。”

    易寒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青凤应道:“继续刚才未结束的好事。”

    易寒道:“我有伤,你就饶过我吧。”哪有男人会主动拒绝女人的求欢。

    青凤笑道:“我不相信。”

    易寒道:“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我的肩膀受了伤吗?”

    青凤认真望去,这才发现易寒双肩真的有伤,刚才她吻的忘情,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收敛微笑,关切道:“怎么弄的?”

    易寒不在意道:“不值一提,算了,不说了。”

    青凤却道:“不行,一定要说!”

    易寒笑道:“你现在难道还想着替我报仇不成。”

    青凤肃容道:“那就要看我想不想了。”

    易寒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出来,青凤轻轻抚摸他双肩的伤势,柔声道:“易寒,辛苦你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其实你并不必为我做任何事情。”

    易寒笑道:“这是我欠你的。”

    青凤道:“你没有欠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没有人逼我。”

    易寒主动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不要说了。”

    青凤深情道:“我要补偿你。”说着一双光滑的小手又不老实了,在易寒身上上下其手。

    易寒捉住她作坏的双手,“不要这样,我说认真的。”

    青凤嗤嗤笑道:“你害怕出糗吗?我不知道你这般不禁弄,放心,我这一次会慢慢来。”

    易寒苦笑不得,怎么说自己在床榻上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却被她说的如此不堪,说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身上有伤,你的伤也没有完全痊愈,就此打住吧。”

    青凤柔声道:“那我怎么补偿你呢?”

    易寒轻声道:“陪我说说话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做。”

    青凤乖巧应道:“好。”

    两人情意绵绵的互相凝视了一番之后,易寒问道:“青凤,以后你打算何去何从?”

    青凤轻声道:“找个人嫁了,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

    易寒闻言,心中有种强烈的不舍和不甘,嘴上轻轻道:“是啊,繁华之后归于平淡。”

    青凤笑道:“你怎么看上去很伤感,难道你不舍得我嫁人吗?”

    易寒干干一笑,“只要你开心快乐,我没有什么不舍得。”

    青凤突然狠狠的拧了易寒的脸蛋,露出不悦的表情道:“不管如何,你一定都要不舍得。”

    易寒点了点头道:“嗯,我不舍得。”

    青凤嫣然笑道:“就算你不舍得,我也还是要嫁人的。”

    易寒道:“你这不是故意来折磨我吗?”

    青凤叹息道:“要成为将军夫人是不可能的。”说着对着易寒一笑:“最多成为你的地下情人。”

    易寒一时也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不说这些了,说多了让人烦恼。”

    “你......”青凤话说一半,却突然打住。

    易寒问道:“你想说些什么呢?”

    青凤轻轻道:“没有,你先回去吧。”

    易寒道:“我想陪你多一会。”

    青凤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着推搡起易寒来,“你不走,我可生气了。”

    易寒被青凤推到门口,说道:“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青凤却是不应,易寒见她突然间变得怪怪的,似乎连跟自己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也就不再逗留纠缠,转身离开,步伐匆匆,生怕才三小姐叫人将自己痛打一顿。

    青凤站在门口望着易寒的背影,轻轻道:“你不打算带我走吗?”突然间她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孤寂,天大地大却不知道何去何从,这种感觉难受的让人忍不住要落泪。

    一代天之骄女却沦落到如此可怜悲伤的局面。

    易寒离开才府往米府走去,一路上思索着一个问题,应该如何解决青凤这个问题呢?怎么会想到与青凤竟是发展成这种关系,不去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易寒返回米府,却一直郁郁不达,诗兴却是大起,铺纸点墨,作了好几首诗,以发泄心中这种惆怅不畅的心情。

    却是一直写到了夜深才作罢,有些疲倦,刚想就这样合衣而睡,这时房门却轻轻的被敲响了,易寒问道:“什么人?”

    米怜仙的声音传来:“是我。”

    易寒心情不怎么好,不耐烦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米怜仙轻声道:“天气变凉了,做了间衣衫给先生送了过来。”

    易寒沉声道:“夜深了,明日再见吧。”

    门却轻轻的被推开,只见米怜仙身披一件大袍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件厚厚的冬衣。

    她一番好意,易寒也不好冷眼以对,出声道:“谢谢,放在桌子上就好。”

    米怜仙坐了下来,却没有打算立即要走的意思,“先生,好些日子没见,怜仙十分想念先生。”

    易寒脸色一冷,“谢米小姐挂念。”

    米怜仙见易寒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心中暗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主动送上门来,你却是这种态度。”笑道:“先生,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啊?”

    易寒道:“若不是米小姐前来打扰,我现在已经进入梦乡。”

    米怜仙突然道:“先生,不要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吗?实在让怜仙伤心。”

    米怜姿有过交代嘱咐,加上他对这任性调皮的米怜仙也不感冒,却不吃她这一套,轻声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米怜仙却柔弱道:“先生,外面风好大,先生就舍得赶我走吗?”

    易寒问道:“那你刚才是怎么来的。”

    米怜仙道:“刚才还不怎么冷,现在夜深了,就变得更冷了些,何况我衣衫单薄。”

    易寒好奇的看着她身上那件宽大的大袍,米怜仙不好意思道:“刚刚做好衣衫便匆匆给先生送了过来,袍内只穿贴身衣物。”说着却朝易寒床榻方向走去,“先生,不要赶我走,先生的床榻比我屋内那一个人冷冰冰的床榻要暖和多了。”说着竟踢掉鞋儿钻进被子里去。

    易寒苦笑不得,知道她与米怜姿有赌注,这会是特意来诱惑自己的,只感觉这小丫头真的调皮的有些过分了,若是他的女儿定要脱掉裤子好好打一顿屁股,看她敢调皮胡闹不敢,冷冰冰的看着米怜仙,看她要演这场诱惑之戏到什么时候。

    只见米怜仙突然将大袍从被子里掏了出来,“这床有点冷,我个先生暖床。”

    易寒沉声道:“我再说一句,你马上回去,否则我不客气了。”

    米怜仙佯装楚楚可怜的模样,“先生要如何对我不客气呢?”

    易寒已经再三警告她了,见她还不肯收手,匆匆走了过去,猛地掀起被子,米怜仙大袍内面还真的只着单薄的贴身衣物,立即双手护着自己的重点部位,显得十分娇弱可人,这个模样十分容易激发出男人的野性来,可易寒此刻真的没有这种心情,却粗鲁的拉扯着米怜仙的手臂将她从自己的床上揪了起来,米怜仙还以为易寒要兽性大发了呢,一脸惊吓的大声喊道:“先生不要!”

    易寒哭笑不得,拉扯着只着抹胸亵裤的米怜仙朝门口走去,将她推了出去,冷声道:“回去!不要呆在我这里!”

    “哐”的一声,屋门关闭。

    被易寒推到屋外的米怜仙顿时被寒风刮的生疼,对着紧闭的屋门大声骂道:“你不是男人!我诅咒你一辈子做个痿男!”

    屋门突然又被打开,却见易寒站在门口对自己露出笑容,顿时嗔道:“真讨厌,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好吗?冻坏我了。”

    易寒朝她扔去大袍,说道:“把大袍穿上吧,快点回去,免得冻坏了身体。”说着便转身关闭屋门。

    米怜仙顿时气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痿男!我诅咒你一辈子都没女人爱。”

    骂了几句之后,屋门的灯火却是熄灭,米怜仙愤愤不平的穿上大袍,对着紧闭的屋门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同时男人,那木护卫没几下就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可这这一位非但不领情,还如此粗鲁无礼的对待她,实在让米怜仙无法释然。

    此刻的易寒那里还敢招惹风华正茂的米怜仙,他对男女之情的态度却不是玩玩就可以,一旦爱上了就要付出责任,却如何可以浪费米怜仙的青春,再者说了他也把米怜仙当做任性调皮的小丫头看待。

    米怜仙在易寒这边受的气却撒在木护卫身上,她问木护卫是不是为了她愿意做任何事情,木护卫自然点头,甚至心中为了她去死都愿意。

    米怜姿立即道:“那我要考验你一番。”说着让他只穿短裤在院外站一个晚上。

    木护卫以为米怜仙似乎平时一番和自己开玩笑闹着玩,为了表示自己的真诚,只穿短裤在屋外站着,本以为一会之后米怜仙就会让他回屋穿上衣服,可是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

    这会屋内的米怜仙已经带着不甘的怒气入睡了。

    隔日一早,易寒起身,用过早膳之后便离开米府,走出门口,一直在米府等候的刚马这一次却没有出现,却是徒步第一次主动朝才府走去。

    到了才府门口,易寒求见。

    门口下人却道:“才三小姐今日没空,不见客。”

    这没那中年男子领路,这才府却还进不去,这青凤在才府,他要见到青凤却必须进入才府不可,却说道:“上次我进去过,你不认得我了。”

    下人应道:“这进进出出的人多着呢,我那能每一个都记得。”

    易寒突然想起与才三小姐联络的信物,拿出那璎珞耳坠,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下人表情一愣,不过小姐已经特意交代过了,若是眼前之人到来,就将其拒之门外,应道:“我说了,今日小姐没空,不见客。”

    易寒一愣,这算什么,该不会因为昨日的事情,这才三小姐对自己心中有怨恨吧,可就算要生气也应该生青凤的气,却与他何干,这才府他是非进不可,正思索着如何进去。

    就在这时,四个汉子抬着一顶鸾驾朝这边走了过来,待鸾驾靠近在才府门口停了下来,下人忙走上前去,弯着腰露出卑恭的模样来。

    易寒心中暗忖:“这鸾驾里面坐着该不会就是才三小姐吧。”也好,见了面看她如何拒绝我进去。

    下人主动掀帘,从鸾驾内走出来一个女人,长的十分的美艳妩媚,易寒见到她却是一脸惊讶,却绝对想不到竟会在这种地方遇到她。

    下人道:“小姐,里面请。”

    才红袖一脸慵懒,举止却显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轻声吩咐一声,“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着朝府门走了出去,却并没有发现易寒,大概是懒的去注意什么吧。

    易寒主动凑了上前,才红袖突然感觉有人朝她身上撞贴上来,怒道:“放肆!”瞥到易寒的脸容,表情立即一变,惊喜道:“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反问道:“才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才红袖笑道:“我特意出宫一趟,就是为了前来看望三妹。”

    易寒惊讶道:“莫不成才三小姐是你的妹妹?”

    才红袖笑道:“怎么,先生莫不成与舍妹认识不成。”

    易寒苦笑道:“算是泛泛之交吧。”

    才红袖道:“舍妹一定未识先生人品,待我好好为先生引荐一般,先生,随我进去吧。”说着对下人道:“你前面带路。”

    下人看着易寒,露出为难之色,才三小姐特别交代过,可是他又如何敢拒绝大小姐。

    才红袖冷声道:“不懂听话的奴才,掌嘴!”

    下人立即打了自己一巴掌,“小人不识好歹。”

    才红袖冷声道:“用力一点。”

    易寒忙劝道:“才小姐,我看算了吧。”他心中也知道下人的难处,定是才三小姐早有吩咐,下人不敢违抗。

    才红袖这才道:“好了,有易先生给你说情,这一次就算了。”说着踹了他一脚,“还不带路。”

    易寒一愣,柔柔媚媚的才红袖竟也会踢人。

    下人这才老实带路,两人走进府邸,易寒道:“想不到才小姐竟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才红袖笑道:“有些下人就是贱骨头,不打不识相,这不,他得老老实实带路。”

    易寒道:“这也怪不得他。”

    才红袖笑道:“我知道,一定是舍妹早有吩咐,否则他怎会如此磨磨蹭蹭。”

    易寒一笑,真是聪明的女人,什么也没问便已经心里有数。

    才红袖笑道:“先生,我不知道你与舍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一次来是为了舍妹与所家的亲事而来的,莫非白绫一直抗拒是与先生有关?”

    易寒忙道:“绝对与我无关。”

    才红袖凑近易寒耳边低声道:“先生,别忘记了你是陛下的人,招花惹草却不能太过分,免得传到陛下那里不好收拾,而且害了白绫,先生可要知道收敛啊。”

    易寒道:“我与才三小姐真的什么都没有。”

    才红袖道:“那我就放心了。”说着又低声道:“先生若是感到寂寞,我来陪你就是了。”

    易寒忙客气道:“不必了,不必了。”

    才红袖扑哧笑道:“太老实可占不到便宜哦。”

    两人进入大厅,才红袖也是个主人,让下人上茶,吩咐下人去将才白绫叫来。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白绫走进大厅,她素来浅妆,今日却是浓妆打扮,尽管摸了厚厚一层粉却依然遮掩不住憔悴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睛,待看见易寒,表情一讶之后,立即狠狠的瞪了几眼,露出愤怒之色。

    才红袖见了才白绫,表情一讶,立即起身走了过去,关切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白绫淡淡应道:“没事!”坐了下来,又瞪了易寒一眼,却不说话。

    易寒倒是想向她道歉,只是奈何才红袖在场,青凤之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一时十分为难尴尬。

    才红袖倒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矛盾,出声打破沉默道:“白绫,这位是易先生,乃是陛下的贵客。”

    才白绫昨日见到那一幕已经知道这易先生绝不简单,要知道青凤什么人物,却如此卑微的口舌伺奉,只是一整晚纠结于此事,没有好好去想这易先生到底什么身份,什么来头,这会见他竟与姐姐认识,而且还是女王陛下的客人,可见此人来头大的不得了。

    才白绫冷声道:“不必介绍,我认识。”

    才红袖为易寒想为易寒说几句好话,缓和这冷僵的气氛,“易先生才学渊博,更让人敬佩的是其正直的人品,白绫你可要好好结识一番。”

    才白绫冷声道:“我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说着站了起来,冷声道:“素不奉陪,姐姐,你随便。”说着冷冷离开。

    才红袖也没有挽留,这种气氛之下,强留下来只会徒增尴尬,对着易寒笑道:“不知道先生能否为我释疑呢?”

    易寒道:“才三小姐对我有些误会,我自会向她解释,才小姐你就不必操心了。”

    才红袖道:“舍妹不知道先生真实身份,所以如此无礼,还请先生多多宽谅。”

    易寒道:“你放心,我不会介怀的。”

    才红袖道:“先生请在大厅稍等片刻,我去与白绫说些事,便回来陪先生。”

    易寒道:“去吧。”

    才红袖离开之后,易寒却担心才白绫会不会恼羞成怒将青凤的事情泄露出来,她爱青凤如此之深,应该不会,可女人心难猜测,却也说不定。

    在大厅坐了一会之后,却朝青凤所在的深院走去。

    越是深入,越是幽静,若是第一次来的人,大概想不到这里还有一处院子,里面住着人。

    刚刚靠近青凤居住的院落,易寒便感觉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背后,警惕的停了下来,刚要突然回头看看到底是谁,仙姬的声音传来:“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易寒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仙姬你,我还以为是谁呢?”

    蓝眸仙姬道:“为了尊上安危,我却必须预防有人擅闯进入,将军,进去吧,尊上怕是等了你很久了。”

    易寒走进房间,却看见青凤在提笔作画,笑道:“怎么今日有如此兴致啊?”

    青凤应也不应,依然一脸凝神。

    易寒轻轻走近,看了一眼,见她挥洒自如,却是个中高手,笑道:“想不到青凤尊上竟也是个画中高手。”

    青凤这才应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易寒见她语气不是那么友善,干干一笑,也就不说话,安静的看下去。

    一个专心作画,一个安静观看,两人却一直保持沉默。

    待青凤画成搁笔,才再次出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易寒笑道:“来看望你啊。”

    青凤冷淡道:“我无病无灾的,有什么好看望的。”

    易寒问道:“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青凤淡淡一笑,“有吗?是不是我得对你热情赔笑,才算正常。”

    易寒道:“话也不是这么说,只是有些不太对劲。”

    青凤淡道:“你看到我哪里不对劲了?”说着毫无征兆的朝屋门走去。

    易寒立即追上去问道:“你要去哪里?”

    青凤淡道:“闲着慌,找几个男人玩玩。”

    易寒一愣之后,说道:“你眼前不就是有一个。”

    青凤回头好奇的盯着易寒,“你算是男人吗?”

    易寒好笑道:“我怎么就不算了?”

    青凤笑道:“你说你算,那证明给我看。”

    易寒道:“你都深入探索过了,还要我怎么证明?”

    青凤浅浅笑道:“你这般不中用,在我眼中可算不上男人。”

    易寒着急道:“我怎么就不中用了。”

    青凤伸手抚着易寒脸庞,“看你急的,我倒真想满足你,可你却不够格。”在一瞬间她似乎回到那个将男人掌控玩弄于手中的青凤尊上。

    易寒有些恼火,猛地将她抱住,朗声道:“那就试一试我够格不够格。”

    青凤也不挣扎,任他抱着,轻轻笑道:“莫要逞强,免得一会丢人,在我面前无地自容。”

    易寒沉声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说着欲抱着她到穿上,好好展露自己的男性雄风。

    刚走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是下边给青凤探手捉住了,笑道:“要不要我先拔光你的毛。”

    易寒傲道:“让我先让你水流成河,哀嚎不止!”

    “啊!”易寒突然痛叫一声,痛的松手弯腰捂住自己的下边要害,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青凤将手中的一团黑毛轻轻吹落地上,“我说过了,我要拔了。”说着轻轻拍了拍易寒的脸,嗲声道:“好疼是吗?可真让人心疼。”说着带着笑意转身,走出屋子。

    过了一会之后,易寒胯下的疼痛才减轻许多,跄着步伐走了出去,却看见青凤在院子中央洗着手,她的倩影温婉动人,动作轻柔优美,让人立即心生美好之感,让人难以和她刚才的暴力野蛮联想在一起。

    易寒跄步靠近过去,刚刚接近,青凤回头看着他笑了一笑,却又转过身,擦拭干净双手才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好无聊啊!”

    易寒看着她的举动,忍不住露出笑容,只感觉她是如此让人疼爱,有种亲近拥她入怀的冲动,刚朝她走近两步。

    青凤突然背对着他说道:“我讨厌你。”

    易寒好奇道:“为什么讨厌我呢?我哪里得罪你了?”

    青凤嗳呀一声,”真想扒了你的皮。”

    易寒更楞了,“为什么呀?”

    青凤应道:“因为我讨厌你。”

    易寒哭笑不得,“你到底怎么了?想干什么?我好心好意专程来看望你,你却是这般对我。”

    青凤转身对着易寒神秘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迈步朝屋内方向走去。

    易寒只得耐心跟上去,看她到底想古怪到什么时候。

    跟到门口刚想进去,屋门却突然关闭,撞了个闭门羹。

    这可让易寒一头雾水,要说她发脾气吧,可却一直有笑,没有生气的样子,要说她好好的,这一系列的举动却是古怪极了。

    这对付女人可真是千变万化,让人措手不及啊,易寒在门口思索了一会,见屋门没有打开,只得转身离开。

第五百三十八节 过客

    寝宫之内,老太医正在为紫荆女王把脉,神色认真,过了一会之后喜道:“恭喜陛下,怀有凤胎。”

    紫荆女王惊讶道:“这么快,你没有看错吧?”这些日子她感觉身体有些怪怪的,便让老太医前来查看,怎么一查之下竟是怀孕了。

    老太医应道:“没有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这么算起来,岂不是在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就有了,这实在让人惊讶,想不到冥冥中一切早已注定,老天早就给她做出了安排决定,也幸好后来她做出了这个决定,否则这一切却不知道怎么收场。

    老太医道:“陛下高龄有孕,却要十分注意,我这就给陛下开几位安胎的药物。”

    紫荆女王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说着传唤香素谪。

    既然再为人母,这种心情却是激动澎湃的,而且还是怀着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紫荆女王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心中的喜悦之情,一切终于有个结果了,可也代表了她要与易寒分开,想不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是措手不及,却有些后悔这些天没有好好与易寒相处,却放任他出宫游玩,打开箱子,拿出一封藏了不少日子的书信。

    青凤并没有打开房门出来挽留,易寒中间连续三次停了下来,犹豫是否要回头,终究还是离开。

    有时候一次普通的别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相见。

    易寒返回大厅,才红袖已经回到大厅等候,见易寒回来,问道:“先生,你去哪里了?”

    易寒应道:“我在大厅里做的闷,就随便逛了起来。”

    才红袖道:“先生,我带你转转吧。”

    易寒却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青凤已经见到了,他也没有必要在逗留在才府。

    才红袖好奇道:“先生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易寒点了点头,才红袖道:“那我送先生出府吧。”

    易寒返回米府,只感觉自己的紫荆国碌碌无为,一直在浪费时间,可若想收拾立即返回大东国,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好,可当真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又觉得不知该从何下手。

    刚回到米府,米怜姿就找了过来,说道:“先生,陛下召你进宫见驾。”

    易寒心想,还是先把这育子的承诺给完成了再说吧,点了点头,动身与米怜姿进宫去。

    进了紫荆皇宫,香素谪早早的就在宫门等候,直接领着易寒前往紫荆女王的寝宫。

    路上,易寒忍不住问道:“香小姐,陛下着急召见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香素谪是女王陛下身边的红人,她的消息最为灵通,易寒忍不住想打听一番,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香素谪笑道:“我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陛下多日未见到先生,想念先生了。”

    易寒“哦”的应了一声,一会之后便到了寝宫门口,香素谪笑道:“先生,你进去吧。”

    易寒走进寝宫大厅,紫荆女王早就等候多时,易寒走近问道:“陛下,匆匆召我进宫,可有什么急事?”

    紫荆女王脸带神秘笑意看着易寒:“没事就不能召你前来吗?”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

    紫荆女王轻声道:“看你一脸不愿,这些日子在外面还没玩够吗?”

    易寒应道:“玩够了!”

    紫荆女王道:“坐下来说话吧,每次都要我提醒你。”

    易寒坐了下来,突然出声道:“陛下,可是有需要了?”居然一出口就真奔主题。

    紫荆女王脸露不悦之色,沉声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指头。”

    易寒以为她在说笑,笑道:“陛下,你别说笑了。”

    紫荆女王却一脸严肃,认真道:“我说真的,从今日起,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易寒好奇的看着紫荆女王,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之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问道:“陛下,是否易寒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是有些在意担心的,一切按照原来的约定发展,他就能带子凤离开紫荆国,中间可不要发生什么变故。

    紫荆女王冷淡道:“没有!”

    易寒问道:“那是为什么?”

    紫荆女王问道:“你很在意吗?”

    易寒立即应道:“我当然在意了。”却又一脸着急的问道:“陛下,到底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紫荆女王见他紧张着急的样子,露出笑容,却也不说话解释。

    易寒道:“陛下,你可不要逼我拷问你!”

    紫荆女王沉声喝道:“你敢!”

    易寒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起身主动凑近紫荆女王,伸手将她搂住,说道:“陛下,我现在可不止碰你一根指头,我都将你整个人给抱住了。”

    紫荆女王突然朗声喊道:“香素谪。”

    香素谪闻声闯了进来,香素谪见到眼前的一幕,却愣住了,只听女王陛下喝道:“召侍卫将这大胆狂徒给押下去,听候处置。”

    易寒怎么也想不到紫荆女王来真的,一时也愣住了,紫荆女王见香素谪愣愣发呆,喝道:“还不快去。”

    “是!”香素谪回神退了出去。

    紫荆女王看着易寒,冷声道:“还不松手!”

    易寒只得松手,诧异的看着紫荆女王,紫荆女王淡道:“我说过了,不准你再动我分毫!”

    易寒冷笑道:“陛下,你是不是反悔了。”

    没一会儿,香素谪带着侍卫走了进来,紫荆女王朗声道:“押下去,关入天牢,等待发落。”

    易寒看着潮湿阴暗的牢房,怎么也无法释然,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就被关了起来,却想不清楚个中原因,前一刻他刚刚在女王的寝宫,这一刻却身处牢房,沦为罪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终于得到印证。

    香素谪返回,忍不住问道:“陛下,到底是为什么,要关押易先生?”

    紫荆女王冷淡道:“他对我无礼冒犯,难道我不该将他关起来吗?”

    香素谪心中忍不住道:“他是你的男人,抱着你也是正常的,算什么冒犯无礼啊。”

    紫荆女王淡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香素谪走出寝宫大门,心想着是否要给尊公主透给口信呢?

    紫荆女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是要让易寒明白,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了子凤她必须斩断这层关系,让彼此之间没有眷恋羁绊,这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她的付出,而能做的只能在心里思念爱着这个男人,分别在即,她却如此对待他,心中暗暗道:“易寒,不要怪我,我只能这么做,这样对你我都好,我们之间没有结果,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一会之后,子凤赶来,问道:“母亲,为何要这样对待易寒?”

    紫荆女王淡淡道:“他恃宠而骄,对我冒犯无礼,我非但要将他关起来,而且还要将他驱逐出紫荆国,不准他再踏入紫荆国的土地一步,否则杀无赦!”

    子凤问道:“母亲,你真的这么想的?”子凤不问真的打算这么做,却问真的这么想的,却有其原因,对于易寒和她该何去何从,她与母亲之间已经心照不宣。

    紫荆女王淡淡道:“子凤,你该走了。”

    子凤已经明白了母亲的心意,这一刻即将到来,却感觉如此的不舍,从今以后她就要远嫁他方,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而对于千里之外的母亲,却只能思念,不能偎亲旁,敬孝道,出声道:“母亲,我还想陪你多些日子。”

    紫荆女王也想让子凤再陪自己一些日子,可很快她的肚子就要大起来,到时候无法遮掩,若暴露了她与易寒的关系,暴露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易寒的种,那一切将无法收拾,她只能将这个秘密永远对子凤隐瞒,这是她的私心,也是她希望子凤和易寒之间有一段美满的因缘,她必须尽快让易寒和子凤离开紫荆国。

    子凤刚想劝说,紫荆女王先出声道:“不要再说这件事,我们聊些其他的把,来,到我的身边坐下。”

    这些日子,母女的关系已经恢复如初,亲近没有隔阂。

    紫荆女王拉着子凤的手,轻声道:“还记得你五岁的时候,我打你的事情吗?”

    子凤点了点道:“记得,那是母亲第一次打我,但是母亲在处理国事,我却纠缠着母亲陪我玩,现在想起来是我年幼不懂事,却不是母亲的错。”

    紫荆女王道:“不!这是我的错,你之所以会纠缠于我,那是我根本没有花时间好好陪着你,现在想来,我并不是一个尽职的母亲。”

    子凤道:“可母亲却是一个尽职的国君。”

    紫荆女王轻轻笑道:“有其得必有其失,人生事却难以两全,就像我想让你快乐幸福,却不得不让你离开我。”说着说着眼眶有些红润。

    子凤知道母亲触动了心中的伤感,忙道:“可我记得有一年,母亲专程来看我,拉了十车的书作为给我的礼物。”

    紫荆女王笑道:“你喜欢看书,这是我所能为你做的,但是再多的书,也不能代替你缺失的母爱。”

    子凤笑道:“母亲,在我心中你依然是一个尽职的母亲。”

    母女二人情意绵绵的忆着往事,大厅一阵温馨。

    夜幕降临,当牢头送来发霉的饭菜,易寒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犯人,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紫荆女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难道发现了自己与青凤之间的事情,又或许她对自己只不过是虚情假意,想着想着却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易寒缩在潮湿冰冷的墙壁里,冥思苦想着。

    这时牢头走了过来,看见饭菜依然未动,说道:“你难道不知,这是死囚房吗?好好填饱肚子吧。”

    易寒应道:“死囚犯就是这种待遇吗?”

    牢头笑道:“那你还想要什么待遇。”

    易寒道:“至少也该让我吃顿好的。”

    牢头问道:“你要不要?不要我拿去给别的饿鬼吃了。”

    易寒道:“拿走吧。”

    牢头摇了摇头,每一个刚刚进入牢狱的人都是如此,可当饿了,冷了,就知道只要有吃的,什么东西都可以不计较了。

    夜很深,当牢房里的犯人都睡下的时候,却来了不速之客,香素谪前面带路,让闲杂人等暂时都出去,领着一个穿着黑袍,将自己遮的掩掩密密的神秘人朝死囚犯方向走去。

    轻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内显得格外的刺耳。

    牢头将狱门打开之后,香素谪道:“你在外面守着。”

    易寒看着来人却一声不吭。

    香素谪动手推开狱门,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黑袍神秘人走了牢房,朝黑袍神秘人看去,黑袍神秘人点了点头,香素谪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出去。

    能让香素谪如此恭敬,易寒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来了。

    紫荆女王出声道:“我知道这里的饭菜你一定不合口,我特意给你送来了可口的饭菜。”

    易寒冷冷道;“这算什么,雪中送炭吗?”

    紫荆女王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将食盒打开,将一碟碟香味浓郁的饭菜端了出来,放在地上,“吃吧,别饿坏了。”

    易寒闻到菜香味,有了食欲,却没有动手。

    紫荆女王笑道:“我知道你在怨我,不过却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赌气啊。”口吻却似在哄小孩子一般。

    易寒问道:“为什么?”

    紫荆女王淡道:“我说过,不准你再动我一根指头,你却不听,对我无礼冒犯。”

    易寒问道:“我对你无礼冒犯还少吗?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要降罪于我?”

    紫荆女王淡道:“今非昔比。”说着夹着一块肉凑到易寒嘴边,“来,张口,免得一会冷了。”

    易寒看了她一眼,张嘴吞下,边咬嚼着边问道:“你为什么而来?”

    紫荆女王淡淡道:“我的女婿入了牢房,我给我女婿送吃的过来不合理吗?”却将和易寒的关系扯到另一方面去。

    易寒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紫荆女王笑道:“难道不是吗?”天知道她心里多伤感,面对心爱的男人却不能承认属于自己,却需要靠着自己的女儿来扯上关系。

    易寒淡道:“是。”说着又吃了紫荆女王递过来的肉。

    紫荆女王见他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好吃吗?”

    “嗯。”饿了许久的易寒吃起来不禁有点狼吞虎咽,似乎对自己身处牢房之内并不在乎。

    紫荆女王道:“那吃饱了再说吧。”见易寒吃的太快,又道:“慢慢吃,有的是时间。”

    一会之后易寒将所有的饭菜席卷一空,紫荆女王笑道:“想不到你这么能吃,早知道我就多准备一些了。”

    易寒道:“你饿一天看你吃的多不多,再说了,这地方阴冷潮湿,我若不多吃点,补充体力,说不定半夜就冻死在这里了。”

    紫荆女王有些内疚的垂下头,低声道:“谁叫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易寒道:“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哪里知道你竟是认真的。”

    紫荆女王朗声道:“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的认真的,免得你一直不将我的警告放在眼中。”

    易寒道:“是是是,你是女王,你怎么做都是有理,你想将谁关入牢房,砍谁的头,别人的没有反抗的权利。”

    紫荆女王笑道:“你生气了?”

    易寒别过头去,应道:“没有!”

    紫荆女王笑道:“还说没有,明明就是生气了。”

    易寒冷淡道:“就算心里生气,也不敢对着你说出来啊,谁让你是女王陛下。”

    紫荆女王笑道:“为什么不可以?你现在可以尽管发脾气。”

    易寒道:“你说吧,你想关我到什么时候,早些时候牢头告诉我,这是死囚房,或者你准备杀了我。”

    紫荆女王气道:“我怎么可能杀了你。”

    易寒道:“为人君王者,哪一个不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这可说不定。”

    紫荆女王气道:“你真的想要我杀了你吗?”说着冷哼一声,转身道:“我走了。”

    易寒忙拦住她的前面道:“先别走,告诉我,你想关我到什么时候?”

    紫荆女王冷声道:“我就算想关你一辈子,难道你现在敢对我动手不成。”

    易寒傲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就非动手不可。”

    紫荆女王冷声道:“你忘记了今天的教训了,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看?”

    易寒突然用手指戳了一下她丰满饱挺的胸脯,“这样如何?”

    紫荆女王厉声道:“你再次无礼冒犯我了。”

    易寒变本加厉的将她抱住,沉声道:“不管你如何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能否认,你曾是我的女人,你在我胯下**呻吟过。”

    “是啊!无论自己怎么撇清两人的关系,都无法抹除自己心中深爱着他的事实,自己与他发生了亲密的**关系,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嘴上松手道:“松手吧,不要让我找到理由降罪于你,这样你只能多吃点苦头。”

    易寒道:“陛下,你不是很想与我有个爱情的结晶吗?良辰美景不要虚度,不如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进行如何?”说着却动手开始扯紫荆女王的衣衫。

    紫荆女王骂道:“禽兽终究是禽兽,永远都不会学会如何尊重别人的意愿。”

    易寒冷笑道:“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个禽兽吗?”他因为非礼紫荆女王而入狱,这一会却偏偏就要非礼她。

    紫荆女王被他扯的露出雪白的肌肤,挣脱不开来,急忙道:“你不要如此粗暴,我怀孕了。”

    易寒猛地松手,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紫荆女王,“怎么这么快?”

    紫荆女王脸上露出再为人母的幸福,说道:“我也是今天召见了太医才知道,已经一个多月了。”说着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还十分平坦的小腹。

    易寒道:“这么说,那一晚便已经有了?”

    紫荆女王红着脸蛋道:“算算时间,应该是,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只是与你发生了一次关系,便有了。”

    易寒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她是自己将来孩子的母亲,立即变了副嘴脸,透着柔情道:“你早说,来,坐下来,别一直站着。”说着却突然发现牢房内没用椅子可做,忙用稻草铺垫一方,脱掉自己的外衣披盖在上面,轻轻搀扶着紫荆女王,“来,慢点坐下来,别站了累。”

    紫荆女王看着易寒一些列温柔关切的举动,心中一阵甜蜜蜜的幸福,总算还有点人性,嘴上却道:“这才早月,你不必大惊小怪的。”

    易寒却应道:“坐下来再说。”

    紫荆女王也不嫌脏,这是易寒的一番心意,她可不舍拒绝,就算下面是水,她也照做不误,看着褪下外衣的易寒问道:“你不冷吗?”

    易寒笑道:“一会你走了之后,我再穿上,人说怀孕中的女人喜怒无常,情绪暴躁,是不是因为如此,你今日才如此对待我的?”

    紫荆女王应道:“我这么对待你,是因为我已经有了身孕,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却要让你明白谨记,你以后不能再动我了。”

    哦,原来是为了撇清关系啊,可孩子却是存在的,这关系撇的清吗?嘴上轻轻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冒犯陛下你了。”

    真正听他亲口说出来,紫荆女王却觉得无比的伤感,嘴上轻轻道:“也是应该如此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荒唐事。”

    易寒一只手轻轻的搂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她的手背,安慰一番。

    紫荆女王突然转头盯着易寒,易寒忙道:“这样不算冒犯吧,你怀有身孕,我作为孩子的父亲却也想表示对你的关心,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冒犯之心,这会也绝对不敢有这样的举动。”

    紫荆女王轻声道:“恕你无罪吧,却不可再得寸进尺。”

    易寒露出笑容,只听紫荆女王轻声道:“你为什么不早生二十年。”

    易寒笑道:“我早生二十年就一定会是个圆满的结局吗?或许我们不会相识,或许我是一个卑微的人,陛下根本不屑瞧我一眼。”

    紫荆女王深深道:“会的,我一定会看你,而且会把你给记在心里,易寒,倘若有下辈子,我愿意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希望能成为你的妻子。”却情不自禁的做出深情表白,殊不知心里却一直想撇清与他的关系,人心真是矛盾的。

    “紫凤,我......”

    紫荆女王捂住易寒的嘴巴,勉强露出笑容,“不必说了,你也不必承诺,就这样吧。”说着就要起身。

    易寒忙搀扶着她起身,“慢点。”

    这种被细心关怀的幸福却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的伤感,以后就不再有了,顿时泪流满面,不敢直面易寒,却背对着他,轻轻的从衣怀内透出一封书信,背手递了过去,“这封信是从大东国送过来的,一直收藏在我手里,现在我可以给你了。”

    易寒接过信封一看,却立即认出信封上是玄观的笔迹,问道:“多久了?”

    紫荆女王道:“有些日子了,你不要怪我隐瞒,我却不能给你,我走了,你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委屈一下。”

    易寒见她娇弱背影,“紫凤。”说着欲上前给她怀抱。

    紫荆女王喊道:“不要过来,我会将对你的爱全部给她。”说着匆匆走出牢门,她不想再纠缠不舍了,她不想再凄凄切切了,这会更痛苦,果断的斩断一切是最理智的做法。

    香影已逝,易寒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突然易寒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易寒已经极力不让自己沾花惹草祸害别人,可是他太多情了,而当情爱发生时,就似顺水而流根本无法阻止。

    “紫凤,我欠你太多,可是我注定无法偿还,倘若给我一个选择,我宁愿那一日没有出现在白水岩,那现在就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相见只是路人。”

第五百三十九节 痴傻

    易寒看完了书信,居然有想要越狱的念头,想想还是忍住了,就算出了这个牢狱,只要紫凤不作安排,自己是没有办法返回大东国的,再者说了,她已经承诺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必须马上回国,不能再拖了,该放的暂且放下吧,一切顺其自然。

    想着想着,身心疲惫的他却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睡着了。

    隔日傍晚,香素谪前来,让牢头打开牢门放易寒出来,这牢头还是十分好奇,那有人进来牢房一天就放出去了,这还是第一次。

    易寒问道:“香小姐,陛下打算放了我吗?”

    香素谪轻声道:“先生,陛下已经下令将你驱逐出紫荆国,永远也不准你再踏入紫荆国的土地。”

    易寒惊讶道:“永远?”

    香素谪点了点头道:“永远!

    易寒明白了,紫凤已经打算与他斩断一切关系,永远不再联系,她逼迫自己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她要把这段情永远留在记忆之中,不再见面!四个字显得有些沉重。

    易寒显得很平静,淡淡问道:“什么时候走?”

    香素谪道:“明日一早!”

    想不到一切来得是如此仓促,让他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甚至都没有办法与青凤道个别。

    香素谪道:“先生,我们离开这里吧。”

    香素谪领着易寒回到雅致小院,香素谪已经安排了人给易寒准备了沐浴的水桶,两个宫女服侍他更衣沐浴,易寒并没有拒绝,他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一直想着其它的事情,直到宫女让他起来擦拭更衣,他才回神。

    宫女早已经准备了干净的衣衫,服侍着他穿上,这套衣衫饰品繁多,似乎要参加重要的仪式而穿着的,可是易寒明日就要走了,却怎么可能参加什么仪式。

    珠冠,纹金纱袍,锦腰玉带......

    易寒感觉自己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般亮眼过,就算他身为一军统帅,身着戎装也没有这般亮眼。

    香素谪在门外等候,盯着易寒说道:“先生今日真是英俊。”

    易寒问道:“为什么让我穿这样的衣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香素谪却没有回答,转身道:“先生,随我来吧。”

    易寒跟随香素谪的脚步来到偏厅,只见眼前一桌丰富的酒菜,香素谪道:“先生,请自便!”

    易寒问道:“这些都是女王陛下的安排。”

    香素谪笑了笑,说道:“先生,我先走了。”

    易寒也不吱声,坐了下来,一个人吃着菜,看见酒壶酒杯,忍不住想斟酒,刚刚抬手却又改变主意。

    满满的一桌酒菜,易寒一个人吃不完,也不着急,便慢慢吃,只是一个人吃起来有些无趣。

    忽然感觉周围变得静了下来,以前能够听到一些宫女的声音,这会却听不到,静的他感到寂寞,忍不住想要有个人陪在身边,朗声喊道:“来人啊。”

    连呼了几声,却没人回应,他走出偏厅,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一瞬间所有的人都走的一干二净,阔大的空间只有他一个人,顿生荒凉孤寂之感,或许自己一旦离开,这院子也随着回归静寂。

    易寒苦笑一声,返回偏厅,在满是还没有吃完酒菜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也不动菜,自斟自饮,既然如此就独醉一回。

    夜色渐深,依然没有一个人来,阔大的院子还是如此的静寂,似乎这个地方被尘封起来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易寒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隔日一早,子凤早早前来,走到偏厅,看见易寒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桌子上满是倒下空荡的酒壶,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中忍不住埋怨道:“母亲也真是,也不留下人来照顾一番,着着急急的就将所有的宫女的撤走了。

    子凤走到内卧拿了一件外袍,披在易寒的身上,坐在一旁静静等候,不知不觉却等了很久,直到日头高照,香素谪匆匆寻来,“尊公主,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还不动身。”待看见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易寒,却是表情一愣,他昨夜该不会就这样睡了一整晚吧。

    子凤道:“你先去吧,我马上就到。”

    待香素谪离开之后,子凤这才轻轻拍打易寒的肩膀,轻声喊道:“易寒,快醒醒。”

    易寒被子凤拍醒,睁开朦松的眼睛,看见子凤,却突然紧紧的将子凤抱住,子凤一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间如此激动,只听易寒说道:“子凤,我感觉我好寂寞。”

    看着抱着紧紧抱住自己的易寒,子凤露出温柔的笑容,只感觉易寒此刻就似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一般,轻轻拍了他的后背,柔声道:“你还有我,就算所有的人都离开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这一次易寒却十分的依恋她,紧拥着她不可松手,子凤柔声道:“不早了,该动身了。”

    易寒突然恍悟到什么,盯着子凤问道:“你跟我一起走吗?”

    子凤笑道:“我负责将你驱逐出紫荆国境。”

    易寒问道:“什么意思?”

    子凤微笑道:“我会同行。”

    这让易寒孤寂的心感到一丝的宽慰。

    子凤搀扶着易寒起来,“走吧,莫让他们等久了。”

    易寒跟随着子凤走出小院,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静的出奇的小院,这一踏出小院,他就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只能成为永远的回忆。

    “走吧。”子凤耐心劝道,其实她也十分的不舍,却没有似易寒一般表现出来。

    “对了,师姐!”易寒突然道。

    子凤应道:“国师说了,白莲尊上会在上亟宗呆一段日子,过些日子会亲自带白莲尊上回大东国。”

    易寒点了点头,小师姐想和师姐一起回天峰看望婉儿师傅,看来小师姐和师姐的关系已经有了改善。

    来到大道,车马已经备好,随同的侍卫也早就等候多时。

    子凤和易寒目光不约而同的巡视了一圈,想要看见紫荆女王的身影,可是两人都同时露出了失望之色,紫荆女王并没有来给他们送行。

    子凤对着香素谪问道:“陛下不来吗?”

    香素谪轻轻摇头,“尊公主,快动身吧,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子凤点了点头,突然却转身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

    所有人都不知道尊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易寒一人心中有数。

    当易寒坐在马车之内,马车驶离紫荆皇城,易寒才茫然的感觉到一切结束的如此匆匆,就好似你认为你人生精彩的时候才刚刚开始时,一切却突然间愕然而止,易寒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一幕幕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

    车队驶离皇宫,紫荆女王这才出现,香素谪看见紫荆女王的表情,轻声问道:“陛下,你是否十分的不舍。”

    紫荆女王情不自禁的点头,香素谪问道:“那为何不出来相送呢?”

    紫荆女王闻言,突然道:“素谪,备一匹骏马,我要送他们一程。”

    香素谪表情一讶,刚要劝说,却看见紫荆女王匆匆转身离开。

    一会之后,紫荆女王一身便服,束发挽巾走了出来。

    香素谪道:“陛下,带上护卫吧。”

    “不,我一个人去!”

    一匹白色的骏马飞奔出皇宫,马背上一个俊逸的人儿。

    紫荆女王快马奔驰,追上车队要送他们一程,在动身的时候她不愿意出来送别,却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克制不住,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她不想在临别之际留下残缺,可这一刻她却非要送一程不可,表达自己的心意。

    风呼呼在耳边作响,刮的她脸颊生疼,视线盯着前面,期待看到车队,似乎要这样永远追下去。

    当看见前方缓缓前行的车队,紫荆女王却立即放慢速度,远远的跟随着,一切来得太快,她又不想就这么结束了。

    易寒并不知道紫荆女王一人骑马跟随一路相送,倘若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劝紫荆女王立即回去,她已经有了身孕,如何能够快马颠簸,理应好好休养身体才是,只可惜他不知道。

    随着离开紫荆皇城,易寒也渐渐驱散了心中那股惆怅不舍之情,一心念着归国,紫荆国,我走了!这人生美好的回忆,我会永远的记在心中。

    素来养尊处优的紫凤第一次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左右没有人照顾,一切都要靠着自己,真正尝到了风霜雨露的辛苦,每当夜晚降临,她孤寂一人便会忍不住想念着离自己并不远的易寒,冲动的想不顾一切奔赴他的怀中,感受他温暖的怀抱,可每一次她都强忍了下来,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这种纠缠只是徒增痛苦却对结局于事无补,她克制着对易寒的思念,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时才会感到一丝幸福和安慰,然后紧缩着在寒夜中索索发抖的身子,凭着那甜蜜的回忆熬过寒夜。

    隔日身心疲惫的她看到前方继续前行的马车,阳光洒在身上,却立即感到温暖并充满力量。

    她一直告诉自己,已经送的够远了,该回去了,可是每一次看见前方的马车,她便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痴痴傻傻的跟了一整天,当夜晚降临,露宿的时候,她却立即后悔了,因为每一个夜晚对她来说都是痛苦难熬的寒晚,她一边要孤单的抵御寒冷,一边要忍住心中那入骨的思念,她甚至不知道她一路相送已经十天了,这十天她一个人,过着同样的每一个夜晚,这种饱受精神摧残的痛苦,却为何能够一直坚持下去。

    隔日一早,紫荆女王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这一别就永远无法再相见,我再送他一天,就一天!”心里这么欺骗自己,白色骏马却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

    天色渐暗,枯燥无聊赶路的一天又过去了,路途遥远,却还没有离开紫荆国境,易寒好几次的回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路,走的越久,越觉是那么的不容易,人生哪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赶路的途中,倘若有一天我要回来看她,却是如此的千辛万苦,或者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你为什么不准我再踏入紫荆国的土地呢,是否你觉得见上一面并不能够补偿千里迢迢的千辛万苦,可是我觉得值得。

    马车在荒山野岭停了下来,易寒下了马车,只见前方横跨着一道连绵起伏的山脉,云蒸霞蔚似一条彩带一般横披在山峦中间,云下岗峦碧翠,云中雪峰皎洁,云上白莹耀眼,此刻临近夕阳,在夕阳的辉映下,那云朵变得昏红,雪峰如披红纱,娇艳无比。

    易寒知道到了玉凤雪山,过了这玉凤雪山便临近紫荆国和大东国的边界了,这玉凤雪山并不是唯一的必经之路,不过却比绕过玉凤雪山要节省几天的路程,这玉凤雪山海拔较高,半山腰之上常年积雪,半山腰之下岗峦碧翠,因地理气候的特殊原因,却形成了阳春白雪的奇景。

    山上冰天雪地,山下生机勃勃,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子凤下了马车走了过去,笑道:“前面就是玉凤雪山了,周围没有人家,我们今晚就在山下露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动身。”

    易寒道:“我记得,这玉凤雪山一天是走不过去的。”

    子凤道:“是的,明晚要在山上过夜,这山上冰天雪地,寒冷入骨,而且这会已经是初冬了,晚上会更加的冻骨,所以今天我们要做好准备,水、食物、取暖的干柴、保暖的衣物都要准备好。”

    易寒笑道:“我倒觉得不必大惊小怪,一个玉凤雪山而已,再恶劣的环境我都经历过。”

    子凤笑道:“有备无患。”说着问道:“我看你这些日子念念不舍的样子,怎么是我离开家乡,怎么你却比我要黯然惆怅?”

    易寒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多愁善感。”

    子凤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个人多情。”

    易寒问道:“你不留念吗?”

    子凤轻轻道:“我留念,只是我常行走四方,早已经习惯了。”

    易寒道:“这一次却不一样,不知道归期是什么时候?”

    子凤淡淡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只不过有些......”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住。

    易寒问道:“有些什么?”

    子凤笑道:“不说了,多说无益。”

    易寒道:“你还是如此的理智,一个人太过理智是很可怕的。”

    子凤笑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个理智到没有情感的人,我失去理智过?”

    易寒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时候?”

    子凤笑道:“你想问哪一次?”说着却自己应道:“在战场上,你是我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却放了我的敌人,这算不算失去理智。”

    易寒问道:“那一次你雨夜追了出来,算不算失去理智?”

    子凤笑道:“我庆幸我当时糊涂失去理智。”

    易寒忍不住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言语已经不足以表达他对子凤的感激,幸好自己并没有亏欠她,可是那些并不幸运的人儿呢。

    子凤轻声道:“松手,莫要让人看见了,我现在可是负责驱逐你处境的人。”

    易寒哈哈笑道:“好,过了国境,我再抱你。”

    子凤微笑:“你回车内歇息,我去安排一下。”

    这是车队第一次在荒山野岭露宿,子凤曾为一军统帅,这种事情却难不倒她,很快就将一切安排的条条有序,而马车内早就准备好的帐篷被褥却派上了用场。

    用过晚餐之后,所有人返回遮风的帐篷内过夜养足精神。

    而一路相送到玉凤雪山下的紫凤可就没这么好过了,荒山野岭的,她独自一人,却什么都没有准备,吃的也只剩下早些时候在街市购买的一点干粮,她一路上痴痴傻傻的跟着,那里会考虑到这些,她缩在隐蔽的角落慢慢感受夜降寒临的滋味,看着远处亮着的火光,心中竟有些羡慕,若是眼前有一堆火就好了,她的要并不多,不是遮风的帐篷,保暖的被褥,只是取暖的一堆火,作为女王,她也有这么一天,羡慕别人拥有而自己却没有的东西,这会发现除了处理国事,发放号令,她却什么都不会,甚至连弄点吃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寒冷饥饿,仅省的一点干粮,紫凤却不敢动用,因为她知道明日还要上雪山,雪山之上白雪茫茫,什么都没有,没有点吃的,她一定会冻死饿死,手里紧紧拽住那残存不多的干粮,从来没有觉得一点干粮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寒冷和饥饿侵袭她的身体,好几次她都把目光望向干粮,就这样盯着,可好几次她都忍住饥饿的冲动,别过头去,把自己还残留有食物的事情给忘记吧,忍一晚上吧,明日一早太阳出来就会好许多,从来都是衣食无忧受人照顾的紫凤,终于尝试到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的艰难辛酸,她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转移注意力望着漆黑的夜空,渐渐的只感觉自己好疲惫,竟昏昏睡了过去,讽刺的是,这是这些天她最快入睡的夜晚,寒冷与饥饿,让她忘记了去思念易寒。

    夜更深了,露水也更重了,却不知道是饥饿还是寒冷让她醒了过来。

    紫凤觉得自己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今晚就敖过不去,可是这残存的干粮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抚着自己的小腹,暗忖道:“我就算能忍着寒冷饥饿,肚子里的她也忍受不了啊!”想到这里却站了起来,打算要弄的什么吃的。

    女人有时候真是一条筋,将干粮吃了,熬过这一晚,明日返回就是了,何必要一直送下去,但是紫凤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紫凤远离车队露宿的营地,踏步慢慢寻找着可吃的东西,走了一会,饥饿的她目光锐利的发现,在灌丛矮竹处藏着一只白腹锦鸡朝她露出屁股,紫凤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还没靠近几步,那只白腹锦鸡却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动若脱兔的快窜,紫凤见状,似珍宝就要从自己眼前溜走一般,猛地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身体整个扑到地上,却双手空空没有捉到,紫凤顾不上疼痛,立即起身朝白腹锦鸡奔跑的方向追了上去,扑了几次都落空,本来饥饿的她体力再经此消耗,动作已经变得缓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白腹锦鸡窜入灌丛消失不见,眼眶忍不住一红,终还是没有掉下眼泪来,堂堂女王陛下因为捉不到一只白腹锦鸡而落泪岂不可笑。

    若是易寒看见,就知道这种方式是捉不到野鸡的。

    就在黯然绝望之时,突然听见溪水的声音,紫凤脸露喜色,打起精神奔赴过去,溪水并不深,凭着锐利的眼睛,可见到水中游动的鱼儿,紫凤用匕首削尖竹子,看准时机朝水中扔去,毕竟武艺不错,一出手就打中目标,紫凤欢喜的涉水去捞那条浮出水面的鱼,裤腿染湿了也不知道。

    早知道用这种方式捉鸡,成功率不就高了许多,只可惜那只白腹锦鸡都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了。

    紫凤用匕首刮掉鱼鳞,就这样切下一块块生的鱼肉放入口中,却十分的满足,有的吃已经不错了,至于吃什么并不重要。

    易寒来到子凤的帐篷,子凤已经褪下外衫盖被而睡,听见声音,却敏锐的睁开眼睛,见是易寒,笑道:“你不好好睡觉休息,来我这里干什么?”

    易寒笑道:“有点冷,我怕你冻着了,特来给你暖被。”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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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