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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

    顾横bō回头望声音处望去,见发声之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儒雅公子,风采不弱,远胜一般寻常才子,这一瞥之后,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边那四十多岁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将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是因为其他四人正盯着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着茶水听着曲子,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能见她美sè却把持如此淡定从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态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对她不以为然,顾横bō也算在风尘hún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要想骗过她的眼睛很难,可以说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来听曲子,并不是奔她顾横bō得美名而来的。

    这一瞥之后,顾横bō又把目光转移到那两个靠近窗口,望着秦淮河低声叙话的两位公子,全场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自己,独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当中对她并不动容。

    顾横bō招来一位nv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没回应陶谷,转身款款上楼而去。

    陶谷四人一脸失望,难抑心中郁闷之情,想不到一个青楼妓nv竟对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不屑一顾,他常流连风月这地,可以说这种事情以前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同时,他又感觉这个顾横bō与以往所见的青楼nv子并不一样,她多了一份矜持,并不是招手即来。

    易寒笑道:“陶先生不必失落。”陶谷讶异,难道我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不堪吗?便听易寒又道:“大厅之上就是横bō有心招待也不方便过来,以免其他公子起哄,若是她有心必会让人请先生上二楼叙话”。

    陶谷听到易寒的话心里得到了安慰,这时只见一位nv子脸带笑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眉娘请几位公子上二楼叙话”。

    听到这话,陶谷心中大喜,看来这顾横bō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几人的不凡之处。

    陶谷起身yù上二楼而去,林斋斋似不愿意,说道:“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上二楼”。

    陶谷脸上有些僵硬,总不能跟林斋斋说是专mén为了去看顾横bō吧,易寒却知她心意,笑道:“xiǎo斋,二楼风景更美,高瞻远眺,秦淮河尽收眼底,好饱眼福”。

    林斋斋听到易寒的称呼,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林少爷”,易寒呵呵一笑补充了一句,说着给陶谷使了个眼sè,几人随着那nv子上楼而去,林斋斋与宋文卿只好跟来,易寒耳朵尖,便听林斋斋向宋文卿埋怨道:“既然我是少爷,为何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

    宋文卿忙道:“易兄乃不凡之人,你切切不可将他当仆人看待,要以礼相待”。

    林斋斋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回话。

    将七人领到二楼一间雅室坐下,屋内摆设极为优雅,设有盆栽,墙上挂着字帖画卷,颇有名人家的韵味。

    陶谷等人点了点头,四处瞻望布设,大叹江南风月之地果然不是洛阳妓家可比,便是这股味道就不亚于大家,坐了一会,便看见顾眉生款款而来。

    看来她刚刚是去化了妆容,淡画娥眉,腮如桃huā,口.含朱丹,一双眸子含柔水之情妙,再看她装扮,云鬓高耸,兰佩低缀,一身紫sè长裙颤颤,腰肢款款,投足之间如弱柳扶风,只见她轻身漫步,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嫣然一笑,朱chún轻启:“眉生今日能款待各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为顾眉生的拿手好戏,先声夺人,一声先生就免得一会桌间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读书人一向清高的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可多半是些表里不一的人,不风流则以,一风流起来就是làngdàng公子也自叹不如,看这几天倒是不像,可是顾眉生不得不设一道保险。

    几人还礼,顾眉生便朝那林斋斋宋文卿喊道:“两位公子过来坐呗,秦淮河美景天天可看,眉生可不是日日招待”。

    此话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反衬了她热情待客,半年不见,眉生确实成熟了许多。

    一语却让陶谷等人就感受到她慑人心魄的妩媚风情,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流转之间,似清bōdàng漾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而去,林斋斋宋文卿未入座,陶谷四人争先恐后的与顾眉生攀谈起来,言语之中对顾眉生的才学钦慕不已,倒是易寒保持沉默,微笑聆听。

    林斋斋突然走了过来,说道:“我要去河中游玩一番,你们何人有兴趣一同前往”。

    若是往日,陶谷等人巴不得随行,只是今日难道一见顾眉生这等风流才nv,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陪林xiǎo姐河中dàng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于是纷纷表示自己乏了,只想好好坐下来休息一番。

    林斋斋倒也不在意,朝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寒问道:“易先生可有兴趣”。

    易寒略一思索,倘若与横bō一人相处,他倒更愿意呆在这里,只是与陶谷一并却也说不来什么有趣的话儿,无非是诗词歌赋,还不如到河面上吹吹凉风,想到这里,应道:“少爷有兴致,我自然相陪”。

    林斋斋笑道:“那好,先生我们一起走吧”,这易中天虽然平日里看他不顺眼,可是关键时刻却屡屡能贴合自己的心意。

    自始自终,林斋斋都从未正视顾横bō这绝sè美人一眼,让顾横bō心中讶异,这公子该不会是个雌儿吧,可是看他容貌神态又似不像。

    易寒正yù起身,顾横bō却亲自把盏为易寒倒起酒来,淡淡说道:“这水酒都没喝,游起来有什么意思,半醉半醒眼mí离,恍疑梦浅好风景,若要看到梦幻一般的美景却需要几杯水酒借兴”。

    顾眉生抬手袖舞,似雏燕凌空,一股nv子奇香突然拂过桌面扑面而来,那银铃般不娇不媚的声音更叫人通体发酥,陶谷等人心里如几只xiǎo兔子在luàn蹦,非常难受,脸容上却没有半点表lù,手在颤颤发抖,真担心把持不住lù出窘态。

    与顾眉生最为靠近的易寒又当如何,他自然也是难受,来到这烟huā之地他言行举止最为放诞不羁,只是此刻碍于自己身份,却偏偏只能强抑下来,若是单独相处,管她顾眉生是什么绝sènv子,早就拥抱入怀,把玩挑逗起她的酥xiōng来。

    林斋斋却也不搭理这顾眉生,等着易寒的回应,易寒一饮而尽,说道:“就依眉生的意思,想必现在去游秦淮河,能看到眉生口中说的梦幻一般的美景”。

    顾眉生笑道:“却也还是不能,我刚才说了要半醉半醒,先生此刻毫无醉态,至少要喝上一盏才有这个效果”。

    林斋斋见易寒还在纠缠,却也不耐烦了,也不说话,气匆匆的走了出去,独有宋文卿一人尾随其后,易寒忙道:“少爷,不要着急啊,我马上就去”。

    顾眉生却似乎不打算让易寒走,又给易寒倒了一杯酒,她刚刚请这几人上来,本来就像认识其中三人,若是都走了,就什么趣味也没有了。

    陶谷见顾眉生只给易寒一人倒酒却心生不悦,说道:“眉生,怎么独独给易先生一人倒酒,我们同坐一桌,这可不公平,让我等好生嫉妒啊!”

    顾眉生只得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酒,说道:“易先生称呼那公子为少爷,不知道之间是什么联系”。

    易寒未答,陶谷却应了起来:“易先生乃是林公子家的琴师。”这句话颇有点贬低易寒抬高自己身价的意味,却等着顾眉生来问自己的身份,不管易中天怎么高才终究是一个跟班,那里比的上自己出身名mén又兼洛阳第一学士的身份,青楼nv子可是势利的很。

    “哦,易先生居然是个琴艺高手,我这眉楼以曲乐立足秦淮河,却需要向易先生讨教一番”。

    陶谷心中大感后悔,若是论琴艺,自己等人的风采可是要被易中天所笼罩,这顾眉生若听他一曲,定是大为崇拜,想到这里忙说道:“在下刚刚做了一首诗,眉生是否已经观摩”。

    顾眉生点头道:“我已让姑娘表在墙上,供大家观摩”。

    陶谷又问道:“眉生以为那诗如何。”

    顾眉生笑道:“即是表在墙上,自然是好诗,否则眉生怎敢luàn挂”。

    陶谷微微有些得意,笑道:“那眉生是否认的在下之名”,他在诗的尾端留下有自己名讳。

    顾眉生忙歉道:“先生请恕眉生孤陋寡闻,眉生常居金陵确实以前从未闻先生之名”。

    陶谷听她不识自己之名,微微有些失落,听她解释却也释然,他的名气在洛阳很大,却还没有出名到闻名全国的地步,眉生若从未去过洛阳,不识他之名也是正常,可是文人向来以谦虚自检,他却不好道出那个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孔光谨却识相的替陶谷介绍起来,“陶先生可是我们洛阳第一学士啊”。

    这话说得陶谷心里舒坦,忙抬手谦虚道:“称不得此赞,别人抬爱而已”。

    顾眉生微微一笑,这种假惺惺的言语她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若此人也能称的上为洛阳第一学士,这洛阳城真可以说再无高才之人,口上上却道:“今日能招待先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谷笑道:“眉生,却不知道江南之地可有真名士,说上几位来,也好让我们这几个北方客见识见识”。

    顾眉生微笑道:“若论这江南真名士,首推却需要说道江左三大家钱迁意、吴子业、龚鼎三位先生。”

    陶谷chā话道:“这三位先生名声如雷贯耳,成名多年却是真学士也,眉生,还有是没有”,这三人却不是于他同样一个等级的。

    顾眉生笑道:“若论年轻一代的翘楚,,却要轮到陈真慧,侯芳yù,方奕致,冒霹江,江南四公子,我还知道有一位年轻公子,我与yù京、姿兰,香君诸多姐妹叙聊之时,才知道有这么一位风流才子,此人言行放诞粗鄙为人所不耻,却是有真才学之人,却也不知道算不算真名士。”

    陶谷好奇问道:“竟有这等人物,能让眉生与yù京、姿兰,香君叙聊之时提起,既对他的为人不耻,却又为何提起他来呢?”

    顾眉生笑道:“眉生有幸见过他一面,倒觉得他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只是姐妹们众口一词,认为他是个下流无耻之人,应该不是空xùe来风,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趣人,是不是名士却得由旁人来评说。”

    陶谷好奇问道:“那此人到底何人,眉生可知他姓名”。

    “姓易名寒,字子寒”,顾眉生淡淡应道。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连连咳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眉生口中说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他倒记得自己与几人见面不多,也没有什么非礼的行为,怎么就成了下流无耻之人,却不知道那些nv子个个都在他那里尝到了羞愧难当的滋味,让风尘nv子羞愧难当,那得下流到何种境界。泡-(

    陶谷四人闻易寒之名却是大吃一惊,“麒麟将军!”忙道:“眉生,麒麟将军这可是一个比不得的人物,莫说那江南四公子,就是江左三大家的成就与他相比也是大大不如,便是那一首《思乡情》国人无不争诵。”

    顾眉生忙道:“此易寒却非彼易寒,那麒麟将军乃是jīng忠报国的大英雄,姐妹们对他无比敬佩,如何敢安上那下流无耻的帽子,可惜一带英杰却为国捐躯,谈起此事,姐妹们无不心感痛惜,便是那首《思乡情》,眉生好生喜欢,本想挂在大厅中央,却怕这种风尘之地玷污了他的清白之名。”

    易寒听到此话,顿觉好笑,禁不住笑出声来了,英雄之名累人烦啊!

    陶谷等人讶异,我们正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这易先生却为何发笑,顾眉生更是不悦,责问道:“易先生,有何可笑”。

    易寒一脸严肃道;“并不可笑!”

    顾眉生又迅速问道:“那先生为何发笑”。

    易寒应道:“我笑是敬佩那麒麟将军何等气概,面对千军万马却豪言yín诵,想那当时情景,他定是哈哈大笑,全无惧意”。

    易寒这个回答总算让人满意,安抚了诸人心中的不满,顾眉生惊讶道:“我们心感痛惜,先生却想到了麒麟将军的英雄气概,先生境界让眉生自愧不如”

    易寒却yín道:“自古英雄多风流,谁知麒麟真面目”,这两句却颇有深意,想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明白其中的涵义。

    易寒在金陵只有一次在方夫人宴席之上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像傅作艺等人就知道这易寒与那麒麟将军乃同一个人,只是怎好向旁人道出他曾经的恶劣行径,人已成灰,不如留下一个美名,顾眉生虽然与傅作艺jiāo往密切,这等秘事,她却是不知。

    沉寂一会之后,几人却是继续聊了起来,把酒言欢,几人也特意不提那麒麟将军之事,陶谷等人开始屡屡向顾眉生献媚,希望能得她青睐,引入chuáng帐chūn风一度,几杯酒下肚,壮了胆子,言语不由趋向暧昧轻浮,将内心的龌龊心理暴lù出来。

    易寒知道陶谷等人开始醉了,忙劝多说话少喝酒,男子有龌龊心理,可是直接暴lù出来就不是太好了,几男一nv他可不想气氛变得太过暧昧。

    顾眉生却屡屡向几人斟酒,说一些赞赏的话,让几人得意忘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入肚,顾眉生见几人灌的差不多了,已经吐字不清了,爱啊情啊都说出来,便又为易寒斟酒,笑道:“先生,你也来喝上一杯,不要闲着”。

    易寒哑然笑道:“连我你也想来灌醉”。

    这时陶谷已经醉酒lù出丑态,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捉顾眉生的手,“眉生,我好喜欢你,我们引入chuáng帐度吧”。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所以说这酒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像陶先生现在如何能半醉半醒游秦淮,眉生你不要来灌我酒了,我可不想醉酒lù丑态”。

    顾眉生衣袖轻轻一撇就把陶谷那双手给挥开,这几人之所以会被自己灌醉却是因为他们沉mí于自己美sè,这易先生就不一样,至少在自己美sè面前他能时刻保持清醒。

    顾眉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说一些情啊爱啊,这青楼本来就是一个卖笑的勾栏,虚情假意谈笑风生多好,对于男nvsī情,顾眉生从来不认为天地间尚有真情,谁料前段时间来此逍遥的风流才子中却出了一位痴情男子,她终日周旋于狎客之中,其妩媚绰约的风姿使浮làng子弟心痴神mí,对她存非分之想,当中有一位叫刘芳的公子,久慕她的yàn名,屡屡来眉楼厮hún,对顾眉生的姿容和风韵如痴如醉,顾眉生见他相貌英俊又颇有才学,就破例接待了他几回,这一来一回几次接触倒有了些jiāo情,一日那刘芳竟贸然提出迎娶为妻,顾眉生见多识广,以为他只是玩笑而已,这种情话风尘中人常讲,便假戏真做,信口应允下来,两人sī定终身,这本来是风尘中的游戏,自当秘而不宣坏了兴致,那知那刘芳乃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不知其中隐情和妓家的手段,信以为真,一月之后督促眉生与他结成百年之好,顾眉生见他动了真情,只得据实说明自己所言不过玩笑,谁知那刘芳闻知受骗,悲愤至极,竟然殉情而死。

    刘芳之死,并未影响眉楼生意,只不过给客人增添点谈笑之资,眉生虽是妓身可不是那么好娶的,可是在顾眉生心中却掀起了不xiǎo的bō澜,她是放làng惯了,终日huā天酒地yín诗作画取乐,不仅拥有眉楼的产业,而且正值芳华yàn丽之年,本想趁着盛年及时行乐,与英俊公子哥们尽情调笑取乐,谁知道世间真有纯情男子,会为她这个久居风尘的烟huānv子而殉情丧命,实在难得。从那之后,她不再敢轻易显山lù水的表白那虚假的爱心,对别人与她说的那些情爱之话,一律避之。

    没过多久又出现一位叫张葵的公子,hún迹久了也成为眉生的熟友,日久生情,对眉生萌生爱意,但不敢表lù心迹,为了取悦眉生,他每日早晨来到眉楼便chā瓶huā,蒸炉香,拂拭琴琶,却也不让眉生知晓,要知道青楼之地,每日饮酒至天明,眉生此刻还在睡梦之中,眉楼内的仆婢皆认为,“猫狗也不外乎如此”。

    岂料节外生枝,这张葵脸上忽生白风,大毁容颜,一些旧友幸灾乐祸,在眉楼大mén张贴榜文戏nòng于他:“白面张葵,不复晨劳”,张葵羞愧难当,四处求医,终得痊愈,整衣冠来到眉楼,反chún相讥:“白面今如何”。顾眉生因为有教训在先,不敢嘲讽,但态度不冷不热,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时间一久,此公自感无趣,也就死心了。前后两摘huā者非死即受窘,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难而退。

    所以要采顾眉生这朵秦淮名huā,陶谷等人只是一见面就lù出丑态者,如何能得手,只是惹得佳人表面陪笑,心中暗暗不屑而已。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段时日顾眉生发生了这些变故,他只是感觉这个nv子变得成熟了许多,对她使出手段将对她倾吐爱意的陶谷等人灌醉,只是觉得好笑。

    顾眉生替易寒斟完酒,好生劝说易寒喝下,奈何易寒却不为所以,眉生问道:“先生为何对我不冷不热”。

    易寒笑道:“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有前车之鉴怎好轻犯,这酒也喝够了,不如眉生引我去你住处一游,也好让我见识一番”。

    顾眉生闻此一言,心中暗忖,“此人要去我住处,难道想趁机与我独处,再表lù暧昧之语,莫非也是个伪君子”。

    殊不知易寒何须如此,若他使出手段,就是顾眉生这等风流娘也是招架不住,何须多此一举,此刻陶谷四人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佳人在侧,易寒不由本xìng暴lù,无声无息的拉着顾眉生的xiǎo手,说道:“眉生可否愿意”。

    顾眉生恍然未觉,思索起来,却是过来好久才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他牵在手中,心中惊讶,此人无声无息间便与她亲热了,却推了易寒一把,说道:“你若是为我yín诗一首,我便应允下来”。

第三十节 同行求美08

    易寒念了出来:“锦帐罗帷影,独鸳鸯被底寒生,湿透相思泪,盼煞多情,豆蔻合苞初试,樱桃绽破难禁,阳台**心如醉,着意再温,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若是寻常闺nv听着这种yín诗,不羞的粉脸低垂才怪,眉生却是不然,她yín浸风尘多年,chuáng帐男nv之事都不知道见过多少,yín.言秽语还听得少吗?比易寒这词这个粗鄙下流的话海了去了,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两眉淡若chūn山,双眸恍似盈盈秋水,风姿飘逸,没有半点娇羞之态,心中暗笑:“原来这先生也有心撩我!”

    风流与下流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神态举止的不同都可以起到不一样的味道来,此刻易寒脸上微笑,没有sè态又兼一副道貌岸然的儒士模样,念起那首词来,便让人感觉是在说“闺雅”道“情心”。

    易寒见顾眉生轻盈绰约,姿态绝世,不由赞道:“眉生美哉!yàn丽如斯,虽倾城不足过耳!”

    顾眉生不知道听过多少公子哥的赞美,多是信口拈来,似眼前这位这般直视她的容颜,一双浓黑大眸似打量着一件奇珍异宝在她身上流连顾盼,口中渍渍发出轻声来还从没有,不知道为何平日那淡如白开水的赞美话,此刻却感觉如蜜糖水一般灌入心头,心儿扑通竟难自抑,脸上顿觉有些热,心中暗道:“害了,我竟似乎心动了,这是何道理”,忙抬袖遮羞,转身过去,嗔道:“随我过来吧,休要对我说这些话讨个没趣”。

    “哎呀,这就怪了,青楼之地不说这话说什么,若单单yín诗作赋才是真真没趣”,易寒随口就将话说了出来。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十足是那在风尘中打滚的风流客,顾眉生好奇的回身打量着易寒,心中思忖:“我道他是个才子真儒雅,原来却也是个风流老不修”,顾眉生风华正茂,似眼前这般年纪的她还真看不上,若是把酒言诗她乐于奉陪,只是叙这情趣话儿,那可免了吧,干脆不与搭理,转身领路,往自己住处走去,承诺刚刚应承的事。

    顾眉生却没有返回大厅,而是往反面方向走去,绕过几条回廊,原来这楼上还设有一条楼梯通往内院,却也方便了许多,下了楼梯,来到后院,只见园内景致非凡,雕栏曲槛,山石周遮,huāhuā草草,犹若桃源别境,环境不亚人逸士所居,这秦淮风月地果然较着别处不同,便是这个味道便似在家中偷情一般,也难怪能引无法雅士趋之若鹜。

    转过假山石畔。见一jīng巧亭子,铺设得齐齐整整,内中排列着瑶琴,器玩文房,俱是全备,易寒徘徊瞻眺,不禁心旷神怡,但静悄悄并无人影,易寒想驻步停留,乃是眉生却没停下,走过中庭来到内院一处厢房之前。

    突然!两人同时闻到一把**之声,隐隐约约火辣辣的突入耳来。

    这种勾当在青楼内再正常不过,易寒不以为意,怎么眉生怎么引他来听chuáng呢,低声问道:“眉生是否走错路了”。

    一言之后,眉生却未应答,易寒朝她望去只见她贝牙紧咬丹chún,竟气的说不出话来,脸sè涨的红扑扑的竟有一丝可爱。

    顾眉生气的不能忍耐,骂道:“我白日不在这后院待着,也不知道背着我在房内干了多少勾当事”

    易寒讶异,却不明白是何原因,只见顾眉生气冲冲的就要去推mén,易寒连忙拦住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去坏人家好事,莫非那男子是你想好,背着你与别的nv子jiāo.欢,才引得你如此震怒”,他说这话却不知道这眉楼从来不做卖ròu生意。

    顾眉生气道:“你莫要拦我,我说我为何每夜归房,chuáng褥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却总能闻到一股臊味,原来竟是有人在我安寝的地方做了这种勾当,今日若不是突然回来,我还被méng在鼓里”。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来眉生你是恼他们在你房内办事,确实不太好,好端端的为啥要专mén跑到你的屋子来做这种事情,人真是奇妙的动物,也许越危险越刺jī吧”,说到最后竟连连叹息起来。

    顾眉生听他似乎还在打趣着,心中着实生恼,却说道:“好,我就听着,待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看他们羞愧不羞愧”。

    两人在mén外争辩着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们办事,屋内却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只听见隐隐约约传来那nv子的声音:“好亲爷,快活煞我了,快入尽.根,看是如何?。”

    那男子嘿嘿笑道:“我准备与你战至天黑,要久旷须得徐徐而动,何消这等着急?你且先忍会”

    nv子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痒死了,歇气了,你就算能熬到天黑,鞭挞我这个死人又有什么趣儿,哼,瞧你这没力样,如何使我受用”。

    男子冷道:“哼,遂如你心愿,瞧我厉害。”

    只听咿呀一声chuáng头摇晃声,似那男子有巨大动静,只听那nv子便“呀”的叫开来,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咿咿呀呀,làng声不断,似乎被人搅翻五脏六肺,痛不yù生又**入骨。

    那男子喘息道:“可曾快活”?

    nv子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快点,我的亲亲,只道你能耐十足,如今若要怜我痛痒,倘若nòng不死我,就要轮到你来偿命哩”。

    男子纵情而悦,竟嗷嗷嗷叫起来,骤然屋内拼杀起来,nòng得chuáng脚吱吱作响,刹时间,ròu撞声,chuáng摇吱吱声,口里哼呀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大白天的chūnsè无边啊。

    易寒有听chuáng的经历倒也处之泰然,顾眉生常居风尘地自然也没少听,那火辣辣的yín.言秽语一句句突入耳中便似一根根刺儿,扎在xiōng口,非常难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chuáng上干这种事情,与一个男子同在听chuáng,她倒没有羞涩,只是心中填满了忿怒。

    易寒说道:“不听了不听了,我们回刚刚那xiǎo亭坐一会,再听下去气血涌动,说不定真的控制不住yù与眉生亲热一番”。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突闻此言,冷道:“你敢!”

    易寒要牵着她的手离开此处,便听屋内又传来对话,nv子道:“亲亲,为何我们每次都要在眉娘的房间里办事,若被她发现了如何是好?”

    男子气喘吁吁道:“心肝,眉娘这儿香啊,这儿chuáng大啊,若是被她发现了更好,我便把她扒光,三人嬉戏可好”。

    便听那nv子咯咯yín笑起来,“亲亲,你好坏哦”,便在这时nv子一阵急喘,叫道:“郎君,奴丢了!”

    只见顾眉生毕竟气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嘣嘣”直响,一把甩开易寒的手,急匆匆走了上去,竟也不顾优雅,一脚踹开房mén,两具白huāhuā的**紧贴在一起躺在她的chuáng上,一股臊味扑鼻而来。

    顾眉生脸若冰霜,也不说话,就直视盯着两人看,两人**着身体,她也毫不忌讳,那冰冷的眼光似刀刃一般割人。

    两人大吃一惊,一脸仓惶,连忙穿衣遮羞,心中害怕不知眉娘来了多久听到些什么,穿好衣服之后连忙朝顾眉生跪了下来,男子瑟瑟发抖道:的知错了”,原来这两人是她眉楼里的仆婢。

    顾眉生久久不语,就盯着地面那低着头担心受怕的两人,冷冷说道:“你们是我家仆,在我主子房内做出这路事情,若我用家法处之,就是闹到官府我也占了个理。”

    两人痛哭流涕,连忙叩头求饶,若用家法处之,男的可要阉割,nv子可是要浸猪笼,都是没有生路,如何能不惊。

    男子连忙道:“是碧桃勾引我的”,nv子气愤道:“铁山你信口雌黄,当日你强行占了我的身子,还敢说我勾引你”。

    顾眉生也不说话就看着两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若能同甘共苦还好,如此这般却都不是什么好货,遂捉起桌子上的杯子像两人脸上摔去,说道:“好!好!同chuáng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却也好的很”,她生气不是因为两人通jiān,男nvsī情本是难抑,气的是两人胆大到在她房中干这种事情,这等人物难保他日敢谋害她的xìng命,如何能再留在身边,她素来心善柔肠,也不会真的拿家法处理两人,刚刚是怒气冲冠,故意唬两人让他们知道严重后果,冷道:“你们立即收拾东西,给我滚”。

    两人一愣,呆滞不动,顾眉生喝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改变主意”。

    两人闻言立即匆忙逃离。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09

    易寒待两人离开,这才走了进来,手掌在鼻间扇了扇,笑道:“眉生,这就是你的香闺,好浓的味儿啊”。(_泡&)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没好气道:“让先生你看笑话了,先生也不用说风凉话”

    易寒哈哈大笑:“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这样才是真xìng情,真面孔”,顾眉生不答,易寒就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当碰见一件趣事,刚才那叫声可比你那外面那些曲子更动听,更让人入mí,我说你这眉楼若组织别人来听chuáng,生意会更红火”。

    顾眉生冷哼道:“事不关你,你倒听得过瘾,听得乐哉,眉楼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低贱,我也不用使出这些手段来招徕生意这好端端安寝的地方被别人搞的污秽不堪,如何能不气”,说道最后气得xiōng口直伏。易寒朝chuáng上看去,只见上面yù质横流,沾的满chuáng都是,突然好奇道:“这般污秽,你怎么会毫无发觉呢?”

    顾眉生没好气道:“你又怎知,我这被子chuáng褥每日都要清洗换过,几套轮换,倘若这般模样,我再傻归来又怎么会没有发觉”。

    “哦,原来如此,这个空子倒钻的巧妙,每日嗅着眉生新鲜的体香,办这种事情,脑袋里定满是眉生的玲珑妙体,这般滋味定是刺jī的很,有机会我倒也想尝尝”,易寒淡淡说来。

    她心情不好,眼前这人还屡屡打趣,说这种话也不会挑时间,冷冷说道:“先生,我的住处你也瞧了,笑话你也看了,先生请离开我,我一个人要静一静”。

    易寒笑道:“心肝,好好的怎么要赶我走了,你这般愁落,我却不忍心离开”。

    顾眉生气他不过,“先生,你走是不走,不走我让你赶你了,以后也不准你来这眉楼了”。

    易寒又道:“此刻我若走了,你心中怨屈又像何人倾吐,不如将我当做自己,你说来,我听就好,不打断你的话,可好”。

    顾眉生冷笑道:“当为知己,你们男子心里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顾横bō会不知道,先生你这些话去哄着别人吧,别把我顾横bō当初入风尘的雏儿”。

    易寒见她柳眉颦蹙,sèsè可人,心中暗忖:“若是刚刚那些yín.言秽语从她口中说出,定是另有一番妙趣。”

    顾眉生见他一脸入神,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一看就知道他在想那些事儿,讽刺道:“眉生早非清白之躯,不知与多少人同枕共好,可先生你却不要痴心妄想”。

    易寒讪笑道:“你越是这般说,我越非要采你这朵huā不可”。

    顾眉生有恃无恐说道:“哦,先生莫非要强来”,她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强来。

    易寒笑道:“强来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调**,让你情不自禁才是趣儿,我倒想听听从眉生口中喊出那些yín.言秽语是个什么味儿”。

    顾眉生笑道:“就怕先生你年老气衰,经不起逗,有心贪吃,无福消受”,心中却暗暗骂道:“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老不死居然对我动起yín.心来了”。

    易寒突然伸手拈着她的下颚,笑道:“那你先喊几声让听听,看我经逗不起逗”。

    顾眉生骤不及防,竟被他得手,心中恼怒,就是龚鼎等人也不曾对她这般轻浮xiǎo看,sī会之时视若妻室看待,打情骂俏哄得她心huā怒放才敢动手,她顾眉生虽是风尘之人,也不是什么男子都是可以玷染的,当下脸sè一冷,撇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先生请走,眉楼以后不欢迎先生”。

    易寒玩心大起,有心逗她,嘿嘿一笑,佯装放诞,他一身儒士装扮,lù出这种笑声实在让人感觉怪异。

    顾眉生冷视着他,希望他自己离开,易寒站了起来,突然绕在顾眉生的身后,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在顾眉生还没挣扎之前就将她xiǎo手牢牢捉住,将头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xiǎo耳里面可生有舌儿在内么,为何会如此勾人,惹人好想缠绵一会”。

    顾眉生听懂了他的话,满面通红,骂道:“你这么无耻痞子,称你为先生实在是太抬举你了,若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就不放手,你待要为何呢?”**luǒ的挑衅,比市井无赖还要猖狂下流。

    顾眉生威胁喝道:“我差人打算你的狗爪子”,这会两人已经撕破脸皮,再没有人情世理可言。

    易寒讪笑道:“你喊啊,叫人来啊,倘若他们进来,看见chuáng上yù质横流,还以为我们刚刚欢好一阵,这会正在打情骂俏呢?”

    顾眉生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无耻xiǎo人,卑鄙下流,恨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竟引狼入室,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说着脚下狠狠的就朝易寒脚背踩去,易寒早就防她这一手,顾眉生却踩了个空,一击不成,顾眉生用力挣扎,两人股tuǐjiāo接,顾眉生饱满云股似棉huā一般扭动之间不停的撩拨易寒腹下男征。

    她越挣扎,易寒越是得意,笑道:“好féi的tún儿,轻盈柔水”

    顾眉生心中暗暗悔恨,莫非今日我要遭这无耻之徒玷污,装腔作势喝道:“大胆徒子,擅敢yín我清白,该当何罪!”

    笑嘻嘻答道:“因你风韵多情,常言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何惧罪乎!”言毕,shǔn.了shǔn顾眉生的耳垂,手指像蜗牛前行一般在顾眉生xiǎo腹之上蠕动,这般挑逗惹得顾眉生酥软难当麻麻痒痒,禁不住把腰枝luàn摆,把tún儿luàn颠,气喘道:“你这恶徒,快点住手”。

    ω手打易寒的挑逗手法便是贞nv也成顾眉生这个尝过男nv之情的人又如何能忍受得了,火在心头不得不发,又不愿意于此等人物jiāo乐,爱罢不能,生不如死。

    易寒见她一脸娇羞,香rǔ纤腰,粉颈红赤,柳腰轻dàng,凤眼含斜,神情缱绻浓郁,香汗溶溶垂颊,双眸mí离恍若梦寐,知她已经情动,只不过心中对自己品xìng的不屑在把持自己。

    易寒柔声哄道:“为何要忍呢乃是人之本xìng,即是动情何不纵情而悦。”

    顾眉生满脸羞愤,“妾素自贞持,足不及外,被恶人趁机强行破我闺躯,它日若不能生吞你ròu,就让我自缢而死,若违此誓,天诛”

    顾眉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捂住嘴巴,顾眉生趁机咬住他的手指,易寒吃痛一把将她推开,顾眉生踉跄几步,倒在地上,鬓钗散luàn,衣冠不整,媚态呈妍,双手撑地曲tuǐ坐在地上,却回过头来带着恨意盯着易寒。

    易寒看着手指被咬出血来,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跟你开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动不动就发毒誓,动不动就咬人,你们这些风尘nv子难道比大家闺秀还要冰清yù洁。”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10

    此刻易寒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让人痛恨到了极点,刚才的事若是成了两人就是郎情妾意,若是不成就是如今这种状况。泡*)

    顾眉生不言一语,瞪着他,那眼神似乎恨的想把他身上的ròu一块块给咬下来,易寒没有了兴致,“以后不来你这眉楼了。”转身朝mén口走去。

    那知道顾眉生见他转身,猛的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huā瓶,高举头顶,冲了过去就要把易寒头上砸去,她也顾不得太多了,只是狠狠收拾此人。

    “砰”的一声,huā瓶落地,却被易寒躲了过去,易寒冷视着她,“我都跟你说在开玩笑了,何须下手如此恶毒,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风尘nv子,搂搂抱抱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这是为何?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那里有一点秦淮名huā的风韵”,易寒流连风月之地多年,还从没碰见过顾眉生这等怪人。

    只听顾眉生恨道:“我虽不是清白之身,但你强行霸占就如同辱我清白一般,将我当成yín.娃dàngfù看待,毁我名声,此仇不共戴天”。

    易寒顿觉不可理喻,挥袖离开,刚走到院子,便看见顾眉生招来几个打手拦在他的前面,也未得顾眉生令下,几个一身横ròu的打手抡起棍bāng就朝易寒打来。

    那几个打手那里是易寒的对手,三下二下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顾眉生吓得脸sè苍白,见易寒步步朝她走近,也不知道要逃跑了,还在装腔作势道:“你不要luàn来啊,我可要报官了”。

    易寒淡道:“这会岂能饶你”,说完,将顾眉生整个人扛在肩膀之上,顾眉生双手猛拍打易寒xiōng口,两只xiǎo脚luàn蹦,妄图挣脱。

    正在院子里歇息的nv子闻声而出,看到如此厉害的歹人,也不敢擅自上前,忙差仆婢去报官。

    那几个打手正趴在地上痛的嗷嗷叫,余人竟不敢再上前。

    易寒随便寻了一间厢房,走了进去,关上房mén,将顾眉生扔到chuáng上去,手上用力撕扯她的yùsè罗衫,两条藕臂光洁细长,一袭葱绿抹xiōng,趐xiōng微lù,映出雪白肌肤。

    顾眉生大吃一惊,钻到chuáng内去,扯被遮盖身子,两只xiǎo手紧拽被子一角,举在下颚,那被单斜掩在腹上,遮挡chūn光,那模样既娇弱又惊怕,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十分可爱,卸下一幅裙子,lù出红纱kù儿。

    佳人裙带下,便是乐地,易寒见她香腮即苍白又是红晕,风韵百倍,竟觉好笑,轻轻坐在chuáng榻,笑道:“你害怕了”。

    顾眉生闻此一言,脸容一肃,说道:“你快快离开,一会管家来了,你就难逃一劫”。

    易寒佯装讶异,“你竟如此关心我,不过我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做个风流鬼”,柔声道:“来,这裙子碍眼,我来帮你脱掉”,说着伸手便要捉她的脚。

    顾眉生猛的将双脚缩入被单中去,曲着tuǐ一副防御举动,易寒又觉得好笑,这样就能多一点安全感吗?猛的一把将她手中的被单给抢了过来,哈哈笑道:“我看你现在往哪里躲!乖乖的让爷舒坦一下,保你毫发无损,否则就别怪我动粗了”。

    易寒本来以为顾眉生会吓的瑟瑟发抖,跟他求饶,那里知道顾眉生却打算跟他拼命,双手化作九yīn白骨爪就朝他脸上挠来。

    易寒一个灵活躲闪,逃过被毁容的悲剧,嘿嘿一笑,朝顾眉生说道:“xiǎo娘子,没有用的,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

    那知顾眉生这时却呆呆的盯着他看,神情之中还有一点好奇。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害怕了”。

    顾眉生tǐng直xiōng膛,说道:“我为何要害怕,我道你这贼人为何肆无忌惮,原来是掩藏了真面目。”便举起手中刚刚从他脸上撕下来的假胡子。

    易寒一愣,自我意识的去mō了mō自己的腮边,便听顾眉生说道:“不用mō了,胡子在我手中”。

    易寒连忙离开chuáng榻,寻了一面镜子照看,脸上那妆容竟是因为刚刚流汗,胡子被撤去,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两人见过一面,不知道这顾眉生有没有把他给认出来,还是保险起见,说着打开房mén就要匆匆离开,那假胡子也不打算要了。

    只听顾眉生冷冷说道:“你若敢走,今日我便把你的好事宣扬的满城皆知”。

    易寒心中一惊,后悔自己太过顽劣,竟无意间暴lù了身份,他倒不怕别人知道易寒是干这种事情的人,只是这名字一传出去,像傅作艺等人就会知道麒麟未死,这可大大不妙,想到这里又把mén给关好,转身朝chuáng榻走去,陪着笑脸说道:“眉生,我刚刚是与你在开玩笑的”。

    顾眉生冷哼一声,“易公子,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今日你若没有给我一个说法,眉生心中有怨,难保你不会恶名传城”。

    易寒叹息道:“如今我只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那日我见你一面便心生爱慕,恨不得与你,当时我后悔自己说过将你当做知己的话,其实我心里是想与你有男nvsī情,说到底我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内心却是龌龊的很,每天晚上就想着你的身子,情不能自禁,于是我寻访一位名师,学的易容之术,易容化妆就是希望能与你啊!”易寒的演讲jī情四shè,那脸上的无奈,声音的哽咽无不让人动容。

    便听顾眉生轻轻说道:“我只是一个妓nv,不值得你如此崇拜”。

    “不!”易寒突然紧紧捉住她的双手,jī动道:“在我心中眉生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你的品xìng如兰一般清幽雅洁,你的心肠如菩萨一般善良。”说着说着他却低下了头,“其实刚刚我并不是想真正冒犯眉生你,只不过想与你亲近而已”。

    “真的吗?”尽管易寒说的有声有sè,顾眉生还是半信半疑,因为她从李香君等人获悉,易寒根本就不是一个这样扭扭捏捏,有爱不敢说出口的痴情男子,相反他才高八斗,做事我行我素从来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眉生,你不相信”,易寒神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将自己的热情传达到她的眼中,这般火辣辣的眼神竟让顾眉生有些吃羞,说道:“前些日子你来与我说,也许我爱慕公子才学或许会委身于你,只是眉生遭受惨痛教训,不敢随便再谈这男nvsī情,公子你若是想取我身子,眉生愿意相陪”。

    易寒突然将她拥抱在怀中,柔情说道:“能将眉生拥入怀中,我已知足,眉生品xìng高洁,我又怎忍心亵渎于你”。

    顾眉生自嘲一笑,“我又不是清白闺nv,只不过是个风尘nv子,这身子也已经不清不白了,若能圆你心愿,公子尽管取去”。

    易寒心中犹豫,风流一宿本是无伤大雅,只是此时若是被母亲知道,定然要我将眉生娶回家,可是若没有肌肤之亲,又恐下面的事,眉生不肯应下来。

    顾眉生见他脸上表情犹犹豫豫,遂捉住他胯下男征,说道:“怎么这会你却又担心受怕起来,莫非瞧不起我顾眉生这残huā败柳”。

    顾眉生见自己手捉他的异物,他还能呆呆入神恍然不知,她见过的人不知道多少,岂不知他心中有顾忌,如此说道他刚刚那些不符合他xìng情的话岂不是也是信口拈来,想到这里嗔怨道:“你这个骗子”,手上用力拧了一下。

第三十二节 床榻之戏

    易寒回神看了顾眉生一眼,只听顾眉生继续说道:“带着面具做人很累的,我就深有体会,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袒lù你心中的真我和自我吗?做你心中想做的事情,无需顾忌”。**泡!*

    易寒惊讶赞道:“眉生,你真是妙人也,竟能看透的我心思”。

    “一段盈盈,娇红腻白多yàn洒;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斜单满云,映得庞儿媚;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huāyīn里”,顾眉生突然yín唱起来,一曲之后嫣然笑道:“这会你还要消磨时光,徒增寂寞吗?”

    易寒知她意思,“眉生,那我就得罪了”,说着就要伸手去褪下她的裙子,顾眉生去捉他的手,说道:“你先陪我说会情话再做,我情动润体,一会你才好办事”,易寒讶异,只见顾眉生半卧在穿上,一手做了枕头抱在自己的xiōng前。一脸托着香腮,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羞答答说道:“你若不会说情话,就先帮我脱掉鞋儿吧”。

    易寒看她异常娇yàn,光采shè人,心中惊叹,“果然是一个勾魂尤物”,知她不想自己太过匆快,需做些前.戏,让她湿体再说,也如她心愿,脱掉鞋子,轻抚她那双三寸金莲,爱不释手。

    顾眉生频频含笑望他,神情逗俏,愈觉妖娆,易寒抚mō了一会,她却觉的有些痒,缩了回去,说道:“你为何老挠我的脚底,痒的很,nòng别处吧”。

    易寒呵呵一笑,褪下她的裙幅,一条大红亵kù映入眼中,那tuǐ上的ròu儿紧紧的撑的kù子饱满,窈窕多娇,美妙极了,手伸着她的xiǎo脚滑动到膝盖来到大tuǐ上,突然手掌望大tuǐ内侧一探,顾眉生本来并着双tuǐ,顾眉生只感觉,内ròu顿时一痒一颤,顿觉几点lù珠渗出,内中有些润溜溜的,娇唤一声,“你这什么手法,为何如此厉害。”tuǐ上却自我意识的并的更紧,将易寒的手夹在双tuǐ之中。

    易寒也不应说,那手被她双tuǐ夹的紧紧的,像深陷泥潭之中,猛用力一chōu,噗兹一声,顾眉生不禁**一声叫出,“我的亲娘哟,你要我命哩!”,只感觉易寒什么也没做,妙中内处却颤的厉害,那漩涡饥肠饿肚,恨不得吞噬些东西来。

    易寒大喜,突然捧着顾眉生香腮,见她双颊通红,媚态呈妍,轻轻将她的鬓云撩起,只见一对粉红xiǎo耳,赤若丹红又娇嫩的可爱,笑道:“眉生,我道你不会说那些yín.言秽语,却说来如此让人受用,勾人魂魄,还好是我,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安奈不住提枪上吗?”

    “那你还不快来”,说着顾眉生娇弱弱的轻轻分开自己紧闭的双tuǐ,准备让他握住自己三寸金莲抬起,将害羞之地袒lù于他。

    易寒也不说话,一手撩起她的鬓云,去亲wěn她的耳朵,嘴chún滋润着,一条舌头像灵蛇般钻进她的耳朵,撩拨她的敏感之处,顾眉生红chún粉脸,双目传情,只管盈盈喘笑不已,骤然感觉耳边一空,易寒嘴chún已经离开,不由恼了起来,嗔道:“为何要停,舒服的很呢”。

    却看易寒口中吐出一物,金闪闪的却是她的耳坠,顾眉生伸手往耳边一mō,那耳坠已不见踪影,笑道:“你不但是个偷心的贼,还是个偷物得贼”,说着却伸手去取下另外一个耳坠,放在易寒手中,“你若喜欢,全送给你好了”。

    易寒也不说话,伸出舌头,那耳坠正挂在舌尖之上,顾眉生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脸庞挂了一下,笑嘻嘻道:“你这人啊。”说着轻轻捻起两指就要去触碰他的舌头,易寒却突然将她双手握住。

    顾眉生手上挣扎一番,啐道:“不害臊的人,你这馋脸,人家看了都害怕,非要我去做那恶心的事”,说着檀口轻开,一条丁香xiǎo舌在贝齿之间若隐若现,伸出来一xiǎo点又缩了回去,xiǎo嘴儿凑近易寒,说道:“你舌头伸长一点”,她的口气熏得易寒扑鼻喷香,也就照办,顾眉生又道:“不够,再伸一点”,易寒还是照办。

    突然顾眉生笑嘻嘻的盯着易寒看,“我现在倒该那面镜子让你好好瞧看,这会你是什么馋样,便似那长舌鬼一般”。

    易寒却挠她腋下,顾眉生被痒的huā枝luàn颤咯咯笑了的厉害,忙喘笑道:“不来了,我认输了,再不敢取笑你了”,易寒又加重力气,这会那张xiǎo嘴除了依依唔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只能便笑着边吃力的凑过嘴去,将易寒的舌头含在嘴里,使出自己平生所学,希望易寒转移注意里,果真在她亲wěn易寒嘴巴的时候,易寒那双手情不自禁的抚mō她光滑的后背,只感觉身上一轻,那抹xiōng就掉落下来,香rǔ纤腰暴lù出来,易寒的手也顺着来到她的xiōng前,只感觉那一对颤颤féiròu,滑如羊脂,润若腻yù,又mō两rǔ根,更觉紧xiǎo有趣。

    两人双chún紧贴,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涎唾从嘴角流了出来,腹下xiǎo泉流水,妙处已然润透,不觉chūn心dàng漾,yù火愈浓。

    chún分,顾眉生满面chūnsè,娇嗲道:“你尽管欺负于我,欺负个够,一会我不如你的愿,看你还如何欺负”。

    易寒笑道:“我看欺负的怎么样子了”,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探入顾眉生的kù档处,mō那光光féiféi、紧紧扎扎的làng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那亵kù经他这么一折腾,那湿处竟紧紧贴在大tuǐ根上,只见顾眉生洁白的颊颈变得火炙般得红,不能自抑的喘息和yín起来,身躯望易寒怀中靠去,螓首在她肩膀xiōng口挤压扭动,这种手机}最快dàng漾温顺的柔情万般让人心醉魂消。

    这番闹了一会,顾眉生身躯乏力,双手将易寒搂个结识,才不至于瘫软卧chuáng,这要命的挑拨真的真刀实战还要累人。

    易寒将她横腰抱住放在自己的大tuǐ之上,如yù美.体平坦伸直,身上只穿一件亵kù,偏是那亵kù最为yòu人,双tuǐ根处一滩水迹,印出妙处一bō山峦。

    易寒手指触mō她如饥似渴的xiǎo嘴chún,顾眉生旋即shǔn.了起来,似美味一般,却紧闭着双眼,眼睫máo不时轻轻颤动,那模样娇俏到了极点,可爱到了极点,易寒笑道:“刚才你这xiǎo嘴百般不可,怎么这会却送上mén来了”。

    顾眉生吐出他的手指,哼道:“油尖滑嘴的xiǎo贼,你道我好欺负么,我顾眉生也是学过闺房秘术的,方才怕你安奈不住一泻如注,一会你丢了也不要嫌快”青楼nv子不似一般闺nv,往往是要照顾男子的自尊心。

    说着顾眉生轻移螓首,贴在易寒的xiǎo腹,自己换了个姿势,贴趴在chuáng上,让易寒双tuǐ平坦分开,撩起他的衣衫下摆,xiǎo嘴蜻蜓点水般亲wěn他的腹部,在他肚脐眼周围游dàng,两只xiǎo脚反翘在空中摆动,举止调皮的很,抬头望向易寒嘻嘻笑道:“我做的可好”。

    易寒被她嘴chún在敏感周围研研擦擦,已经生出身体反应,嗯的一声,闭目享受,顾眉生又去解开他的腰带,kù子一扒,近距离仔细瞧看那物,越发觉得可爱,心痒难禁遂想:“这等顶大东西放进去,不知怎样有趣?我先试试它如何滋味”,她倒从来没有为男子这般服务过,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羞耻。

    伸出舌头轻轻的在上面一点,那物竟骤然颤抖摇晃,顾眉生觉得好玩,玩心大起,竟似亲wěn嘴chún那般,嘟着嘴chún亲去,一品之后,更是心如撞鹿,不由变得放肆起来,不似刚刚那般xiǎo心翼翼。

    两人这般僵持,顾眉生也累了,易寒却依然在忍受,迟迟不动。

    终于易寒安奈不住,将她抱去,摆好姿势,顾眉生一边任他摆晃,一边咯咯笑道:“你终还是忍不住”。

    易寒也不说话,扶着她两股,tǐng急腰胯摆动起来,一会之后渐入佳境,顾眉生从未经此骁战,酸痒异常,那里禁持得定?娇.喘时吁,纤腰频dàng,竟不娇.啼,其畏避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

    顾眉生何从被这般点掇摧残,一会顿觉腹下酸麻不已,大tuǐ屡屡被冲撞,已是火辣辣一般的疼痛,低低喘道:“你既得手,也须怜惜我是含huā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

    娇.啼婉转,甚觉可怜,易寒听了,堪怜堪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移时,渐渐滑落,已入佳境。

    nòng得顾眉生如风中卷絮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易寒也如她心愿,两人情意绸缪,其乐无极,一会之后易寒不及自持,不觉雨润娇枝,huā飞瑶dòng,顾眉生也高亢一声回应。

    雨散云收,顾眉生取白绫帕拭取股间秽.物,完毕随手丢弃chuáng下,yù臂搂着易寒脖子,口吐丁香在他脸上轻wěn一下,”郎驰驱太甚,妾此刻已头目晕眩,却从未曾如此**”。

    易寒也不言语,相偎而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两人均是大惊。

第三十三节 老而弥坚

    两人只是一想,就知道官府来了,顾眉生忙将易寒塞入床底,匆匆穿上衣服打开临河的窗户,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只听问外一个汉子放声喊道:“顾大家的,本捕头来了,请勿惊慌”,顾眉生将一尊陶瓷雕像扔到河里去,只听扑通一声水声传来,顾眉生放声喊道:“快进来啊,那贼人跳到河里逃跑了”,躲在床下面得易寒偷偷笑了起来,“眉生可真会做戏”。第

    屋门被用力推开,一个捕头带着几个官兵闯入,看见顾眉生衣衫不整,肩膀上露出一缕春光,顿时一呆,竟愣愣的盯着她看,顾眉生指着打开的窗户喊道:“那贼人跳窗逃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捉不到那贼人,我要去向府台大人告状”。

    那捕头匆匆走到窗户,看着那水波已经荡开好远,旋即吩咐部下说道:“你们立即去封锁各靠岸的地步,一旦发现可以人物立即逮捕。”至于容貌刚刚报官的人已经描述过了。

    只见顾眉生坐在床头,神情一脸悲戚,簌簌掉起眼泪来了,那捕头看了她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那里会猜到那贼人正被顾眉生藏在床底下,她衣衫不整,也不好直直盯着她看,只听他说道:“顾大家,那贼人可曾得手”。

    顾眉生泣道:“我奋力与他抵抗,倒没有让他得手,只是我此刻想来却被吓得六神无主”。

    那捕头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他的身上,见了她这副娇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对那贼人恨的咬牙切齿,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道:“顾大家,请放心,我一定将来贼人逮捕,让顾大家泄愤”。

    顾眉生应道:“林捕头,你若能将那贼人捉住,眉生定有厚谢”。

    那林捕头字正词严道:“这是我的本分,何敢求酬,顾大家休息,我立即去安排人员,一定要将此贼人捉住”,说完转身离开。

    那帮官兵走后,眉楼里的姑娘进来安慰顾眉生,叙了一小会话,顾眉生说道:“你们走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人都走后,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顾眉生坐在床上,懒洋洋道:“冤家,人都走了,出来吧”。

    易寒钻了出来,顾眉生见他身上沾满了灰色,手里拿着衣衫,还**着身子,抬手帮他擦拭灰尘,说道:“你若早露出真面目,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局面”。

    易寒淡淡一笑,穿上了衣衫,就要离开,顾眉生连忙拉住他的手,“这会官兵还在外面,现在房内躲一小会吧,晚上院子没人的时候再离开”,见他模样却突然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去,旋即反应过来,“你这什么戏法,怎么又突然变了个模样,刚刚吓我一跳”。

    易寒坐在她的身边,摸着她柔软无骨的小说讪笑道:“你要学吗?这可是我偷香窃玉的绝招”。

    顾眉生笑道:“我才不要像你带着个面具做人,我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说着却伸出手指去摩挲他的嘴唇,“你偷香窃玉的绝招是你这张嘴,才不是那易容本事哩”。

    易寒呵呵笑道:“人家说你顾横波似兰花清幽雅洁,非常难搞,我看却不太想”。

    顾眉生依偎在他怀中幽幽说道:“今日与你一番风流,我日后想念你的身体可怎么办。”她倒坦然丝毫不掩饰贪恋鱼水之欢的内心感受。

    易寒大怕她与自己谈情,忙说道:“我喜欢漂泊浪迹,眉生你切不可将一颗真心系在我的身上。”

    顾眉生咯咯笑道:“你真会自作多情,与我风流一度的男子又不止你一人,你如何这般自信我会对你动真情,说白了,我还怕你对我动真情呢?到时候眉生又得狠心一把了”,说着盈盈娇笑起来,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可爱俏皮。

    易寒只是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只管盯着顾眉生的胸脯,越看越标致,问道:“与你风流一宿需要几多银子”。

    这会顾眉生却眼含羞颊通红,“不与你讲,讲了你也付不起,你这眼睛讨人厌的很,还是钻回床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易寒闭上眼睛,讪笑道:“这会你就看不见了,是不是感觉其他部位并不是很讨厌”。

    只听顾眉生叹息道:“虽每天花天酒地衣食无忧,却奈何每晚独睡,甚觉凄凉,却如何忍过这花朝月夕,虽然知道你是个骗子,见了你这美貌郎君,岂不动情,我又岂是那种假淑慎的女子”。

    易寒一讶,睁开眼睛却看见闷闷不悦,珠泪盈腮,说道:“好好的,你这模样又是干什么呢?”

    顾眉生怨道:“要你管。”说着转过身去,将背部露给易寒。

    易寒一颗心却飘到了李府,听说李毅要回来了,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他会如何应付呢?玄观又该如何跟他爷爷解释呢?

    顾眉生见易寒就未过来安慰,偷偷转身瞥了他一眼,见他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无情郎,我这等美色,他竟视若无物”,背过身爬了床去,人在爬到床上去,一只脚却突然踹了易寒一下,易寒回头,看见她像一条狐狸般趴在穿上,正朝床内爬去,那双凌波小脚近在眼前,笑道:“怎么不脱鞋就上塌了”,说着脱掉她绣花鞋,突然看见那翘圆的屁股,突然一瞥床角上那秀红色的亵裤,心中一紧,她竟内穿裤子。

    那裙幅垂到膝盖之上,易寒竟有一掀开裙子,窥其内心玄妙的**,果然是遮遮掩掩,越觉诱人。

    易寒伸手探入群内,却也没有掀开裙子,一双手顺着她的膝盖滑上她的大腿,只感觉她那肌肤光润如脂,摸着她的玉股,只感觉浑圆如研磨之后的玉石一般,女子的屁股是她们的第二张脸这话果真没错。

    顾眉生小脚轻轻往易寒踹去,说道:“这会不玩了,我真要休息”,说着躺了下来盖上被子,侧着身子背对床外。

    她似乎果真累了,一会竟睡着了,易寒也躺了下来,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却想起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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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府那边,李毅归来之后获知事情原委,大为震怒,她的妻子刘氏正当温言安抚,当日他还没到金陵就听到玄观招亲的事情,他以为这是谣传,当下就令随行部下将那个在讲这事情的男子痛打一顿,败坏他将军府的名声,这教训算是轻的了,一路上越是靠近金陵,谈论玄观放榜招亲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来到金陵,却见整个金陵热闹非常,所有的人都是奔着他那个孙女来的,这番局面就是假的也需要当成真的看待,一人二人他可以打发走,可是来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才子儒士,这让李毅如何打发,匆匆返回李府,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玄观自作主张,既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放榜招亲,那榜文居然是她亲手所写,张贴在金陵人流最密集的地点,本来这事别人不会相信,坏就坏在民间流传有一些玄观的墨宝,她的笔迹许多人均能认得出来,别人是模仿不来的,既是玄观亲手所写,那这事就是千真万确了,没有几日这个消息居然传遍整个大东国。

    李毅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在内室大发雷霆,也只有他的妻子刘氏敢在一旁安抚,便是刚刚在屋内的吴天瑜也被李毅骂哭,“痛骂她教女无方”,刘氏连忙让吴天瑜退下,此刻李毅正在气头之上,谁来谁遭殃。

    李毅发了一会脾气之后,冷静下来,问道:“夫人,郡王爷与十一王爷有什么反应”,本来高高兴兴想回来帮一场喜事,却没有料到居然发生这种混账事情,若是以前获悉两位王爷也在府中,他早就去见把酒言欢叙起话来,可如今,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多年好友的赵恒英。

    刘氏说道:“十一王爷获悉此事,居然赞扬起明瑶来,说明瑶妙人办妙事,此事若成定是一桩美谈,郡王爷获悉此事先是惊讶,不过倒也坦然,说一切等你回来再从长计议”

    李毅感叹道:“两人均能体谅我,难得啊。”便听刘氏又道:“老爷,我看那十一王爷似乎也有来说媒的意思”。

    李毅大吃一惊,“为谁做媒?”

    刘氏应道:“似乎是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爷,现在也就在府中”。

    李毅顿时头大,好端端的怎么又搞出一件烦恼的事情来,若是十一王爷也提出婚娶之事,他还真不好拒绝,“夫人,给我倒杯水”。

    刘氏给他倒来水,说道:“老爷,你可要沉住气,我有些事情还没说完”。

    李毅朗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讲来吧,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沉不住气”。

    刘氏说道:“府内还来了一位大人物”。

    “是谁?”

    “也算是你的好友,易天涯易将军”。

    李毅神色一讶,“这老不死也来了,想来他晚年丧孙,知道我要回来,是想跟我叙叙苦吧,他易家倒出了一个人才,可惜英年早逝”。

    刘氏却道:“我看却是不像,他似乎专程有事来金陵,听到玄观放榜招亲的消息,笑嘻嘻的整天来找我叙话,明着是来安抚我商量对策,每次却从不提明瑶的过错,反而大赞这个闺女好的很,敢为人所不敢为,那模样看起来不但丝毫不挂心,反而有点”。说到这里,刘氏突然停了下来。

    李毅问道:“有点什么?”

    “有点幸灾乐祸!”

    李毅眉头一皱,骂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交了这个损友,这老头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让人宽心安慰的事情来,哼,当年若不是我与席清在皇上面前力保他,这浑老头那能这般逍遥”,说着却沉吟片刻,说道:“易老头做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他来金陵,又屡次找你,看来他是有事要做,听你说来此事定是与明瑶有关”。

    刘氏说道:“老爷,正如你所说,我也认为与明瑶有关”,便将易天涯上门提亲的事情说来出来,顺便将明瑶与易寒的私情也一并说来。

    李毅听完大吃一惊,“竟有这等事情,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两人居然会聚在一起。”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如此看来明瑶放榜招亲的事并非事出无因,想来明瑶是念在与易家子的一段情才出此一策,孤龙也是不差啊,为何她会选麒麟而弃孤龙,莫非次子更胜孤龙一筹,只是可惜今生无幸见上一面,却不知道明瑶心里怎么想的,今晚我要去玄观阁走一趟,非得她的心里的想法都给掏出来。”

    刘氏道:“老爷,我看那易将军荣光满面,完美不似有丧孙之痛,假如他孙子都死了,为何还要来搅这趟浑水,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易寒根本并没有死,其中有些隐情,不便透露身份”。

    李毅神色一肃,问道:“夫人,你是说易老头荣光满面。”待刘氏点头:李毅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易老头一直想重振易家名望,从他教导出一个麒麟这一点可见一斑,若是他的孙子死了,他绝对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定是淡薄世事,冷眼视浮尘,潜心山野,又如何会来凑这个热闹,更说不上荣光满面,你推断麒麟未死很有可能,那他幸灾乐祸也就说的通了,这老头看上眼的东西绝对会占为己有,绝不肯让人”。

    刘氏问道:“那易寒真的没死吗?假如没死,又为何不暴露身份”。

    李毅笑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权势场上的事情复杂着呢,假如我是易天涯,此刻也绝对不会泄露麒麟生还的消息,这事需要等待时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麒麟,孤龙,大东国最优秀的人才却均来争我这个孙女,我李毅有一个好孙女啊,却让赵恒英与易天涯围着我来转”。

    刘氏恼道:“老爷,你还笑的出来,假如三家人都来提亲,到底要将明瑶许配给谁”。

    李毅笑道:“夫人,你说错了,不是三家人,是成千上万家,我之所以高兴,一者是笃定麒麟未死,此乃我大东国之福,二者这些人才都围着我李家转,难道我不该得意吗?三者,本来是三家人来争,玄观放榜招亲,反而解决了我的苦恼,反正许配给谁都不合适都要得罪人,还不如让麒麟与孤龙两人去跟那些才子去争,谁能抱的美人归就看他们自家人的本事了,反正这两个孙女婿我都中意”。

    刘氏说道:“老爷,你忘了,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

    李毅淡道:“夫人请放心,若没有十一王爷,那小子根本成不了气候,若是公平来争,又如何比的过麒麟孤龙,麒麟既能与明瑶有私情,至少一点就是要谈得来,那才学也弱不到那里去,至于孤龙也是师承王师的文武全才,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去见易天涯那老头,证实麒麟是否在世”。

    刘氏笑道:“老爷,你不是笃定那麒麟未死吗?为何还要去证实”。

    李毅呵呵一笑:“我就想看看这老头把我当不当朋友,肯不肯对我说实话,麒麟就算成不了我们李家的女婿,我也要出力助他易家重回巅峰,至于放榜招亲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好了,一切顺着明瑶的意思”。

    李毅回到百川阁,差下人去请易天涯来他书房一叙,一会之后便看见易天涯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龙行虎步朝李毅书房走来,在窗口瞧望的李毅心中暗暗骂道:“混老头气色这么好,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岁数比我大,人却显得比我还年轻”,见易天涯快到了,返回坐下。

    只听下人刚喊了一声“老爷”,易天涯却似自己屋子一般,推门入内,笑呵呵道:“我跟李毅是多年好友,何须这么见外”。

    李毅笑道:“天涯,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快坐快坐”,心中却骂道:“这会知道跟我攀交情了,假亲热了”

    易天涯从容在客位坐了下来,笑道:“李毅,算起来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有老。”

    李毅吩咐下人去奉上茶水,笑道:“天涯,看你荣光满面最近是否有什么喜事啊,说出来,让我也一起高兴”。

    易天涯一愣,听着他的口气似乎话中有话,难不成他知道我孙子没死,哈哈笑道:“再大的喜事,也比不过你李府的喜事,我听说玄观可是放榜招亲,天下多才之人闻风而动全部涌到金陵来,李毅你可赚足了面子,风光的很呐”,一语,易天涯就毫无痕迹的撇开话题。

    李毅眉头一皱,这混老头果然幸灾乐祸,却不知道我获悉此刻愁白了头发,还谈那屁面子屁风光,说道:“天涯,内人与我说你幸灾乐祸果真不假,你也知道那孤龙与明瑶自小就有婚约,此事让我如何像人家交代,为了信守诺言,我打算不要这张老脸,出面辟谣,成全这段姻缘,你看可好”。

    可好?易天涯怎么会乐意呢,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不悦,口头上却不以为然,“李毅,我看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那榜文上的字却乃玄观亲手所写,你出面辟什么谣,想来到时候人家不认你李毅的话,那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你李毅是个不守承诺的人,非但你这张老脸没了,且要名誉扫地,此事可要慎重而行啊”。

    李毅佯装为难,“那这样该如何是好,我不是要失信于郡王爷就是要失信于天下人”,心中却暗道:“易天涯,你果然有阴谋,若是往日,你一句这狗屁事于你何干,如何肯这般为我着想”

    易天涯淡道:“照我看,这婚约既然可以订下,却也可以解除,可是这放榜招亲的事却万万不可以反悔,眼下才子文人齐聚金陵,就像兵临城下,只能打却不能推怯啊,再说了这不也给孤龙一个在天下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据我所有孤龙次子甚为高傲,你若与他说,他定会答应下来”。

第三十四节 小姐闺情

    李毅突然哈哈大笑:“天涯,多年未见,你竟变了,变得会为别人着想了,来金陵的才子文人虽成千上万,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与孤龙一争雌雄,却也不会让他单独一人一骑绝尘”。

    易天涯不悦道:“孤龙算什么,李毅你却也不要把他捧的太高”。

    李毅淡淡道:“孤龙在我手下为将十年,他的本事我心里清楚,他日成就定不亚于我。”

    易天涯叹道:“时势造英雄啊,我等那时四国征战不停,我等几人才能磨砺成为一军统帅,这些年北敖安卑两国潜伏不动强兵壮国,而我大东国却诸侯分割,又加上常年耗费军资,国力大不如从前,只怕等我们百年之后,北敖安卑趁虚而入,到时候不知道孤龙能不能挡的住”,突然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自古以来,改朝换代乃是必然趋势,只是我却容不得夷邦在这片土地上做主。”

    李毅大吃一惊,他等几人都是忠贞爱国之人,听易天涯的语气,他似乎有反意,忙低声说道:“天涯,你要造反”。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若是从前我也许还有点能耐,可如今我拿什么造反,只不过这些事情我不去做,自然有别人会去做,如今的局势你看不出来吗?怕是我们窝里斗,国气大伤,外族趁虚而入,到时候我们汉人沦为夷虏,这片大好山河也拱手让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那时孤龙成了一支孤军,没有后方支援,他就算再英明没有粮食物质,又如何守的住庸关,必定是退回中原腹地,成为一方诸侯,蓄而图谋,关口一破,北敖安卑自然率兵进入中原,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啊,这是必然局面,几乎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结果,李毅,大东国气数要尽了,你要先铺好后面的路啊,否则你穷其一生经营的军队就会变成这一盘散沙中的一粒”。

    李毅大怒:“易天涯,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忠贞爱国的人,想不到你竟存有这等居心”。

    易天涯轻轻一笑,“我以前也是跟你一般看法,以为仅凭自己的能力能保的国泰民安,这些年我想的多也看透了,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扭转的,我爱国,但我是爱这片育养我的土地,抚养我的人民,你说我出生入死为的什么,为的就是那些高官贵族可以整日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吗?”

    李毅低头思索,脸上表情矛盾,有些事情他能看懂,却看不开,难以取舍。

    过了一会,李毅才道:“今日我们不谈这些,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问你,麒麟可是并没有死”,他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笃定。

    易天涯点了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成了苍狼的俘虏,在西夏历经千辛万苦,不过总算逃回来了。”突然笑了起来:“要不你以为我那有心情无端端跑来你这里做客,玄观那闺nv我是要定了”。

    李毅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易天涯朗道:“好一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些事情你李毅也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话既说玄观之事又意指他日luàn世,这两人要如何立世并存”。

    李毅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问道:“易寒在那,我想见见他”。

    易天涯笑道:“正在家中休养”。

    闻此一言,李毅顿时不悦,“这会他还有心情呆在你那破山村里。”

    “李毅你别生气,在我来到金陵之前,并不知玄观招亲之事,我也跟你白说了吧,此事虽然是我那孙子托我来帮的,其实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你若将玄观嫁给别人,我就跟你翻脸你看着办吧”,易天涯半安抚半威胁到,天底下敢威胁李毅的人少之又少,他易天涯就是其中之一。

    李毅冷冷道:“你莫要与我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你又是否有考虑过我的处境,我肯让麒麟公平与孤龙竞争,已经给足你易天涯面子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不会强行chā手,老赵怎么斗得过我呢?”

    李毅冷冷吐出一言,“这事我也不准你chā手,若你敢chā手其中,我就收回刚刚的话”。

    易天涯心中暗忖:“倘若让易寒与孤龙相争,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两人都有各自优势,一个占情一个占理,我先假装答应下来,若情况不妙再chā手不迟”,想到这里淡淡说道:“好。”

    李毅知他甚深,兵不厌诈,脸上lù出微笑,心中却暗暗骂道:“老狐狸,你若chā手,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留情面”。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李毅心中若论情感趋向还是更偏向孤龙一点,毕竟孤龙在他手下为将十年,品格知根知底,更何况孤龙还占了个理,可是转来转去,最好却需要明瑶自己来选择,那易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能让明瑶动情,又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打出一场经典战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想要见一个人,说道:“天涯,你迅速派人将麒麟召来,我想见他一面”。

    易天涯笑道:“恐怕他若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安奈不住了来金陵了,如何会乖乖呆在那个山村里,这点你放心,在路上我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已经吩咐随从回家一趟,将此事告知于他,相信今天明日他就会到达金陵”。

    这时候mén外有下人禀报,“老爷,有一位叫罗刚的人求见。”

    李毅一听这名总觉得熟悉,易天涯笑道:“当年是我身边的亲兵,现在已经是豫州地区的指挥使,他既到了,想来我那孙子也应该到了”。

    李毅点头,朝mén外说道:“将那人领到我这里来”。

    一会之后,罗刚推mén入屋,朝两人行礼,李毅看了他一眼赞道:“年轻有为,不忘前主,可赞可赞”。

    罗刚心里却知道若没有易元帅暗中提拔,他罗刚绝不会这般官运亨通,忙谦虚称不敢。

    易天涯知道李毅在场,罗刚不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于是问了出来:“罗刚,少爷呢?”,问这一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罗刚但说无妨,在李毅面前无须有什么隐瞒。

    罗刚应道:“易元帅,少爷并不在家,他”,罗刚刚说一半,易天涯就立即问了起来:“不在家,那去哪里了”。

    易寒的去处,罗刚本不想说来,既然易天涯问起,只好说道:“少爷进县城逛万huā楼,托一个瘸子回来报信,他来金陵有要事要办。”

    易李两人自然都明白易寒口中的要事指的是什么,匆匆跑来金陵,自然是在县城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李毅听那麒麟去逛万huā楼却心中不悦,冷冷道:“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说着却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旁边年少时风流成xìng的易天涯一眼,暗含深意,老的不好却把xiǎo的也跟着带坏。

    易天涯心中大感冤枉,那xiǎo子天赋比他还好,他可是从来没有传授过一招半式,从来就只叮嘱他学文习武,当下也不解释,让李毅对易寒有不好印象,还不如他来背这个黑锅。

    李毅淡淡道:“一旦麒麟到了李府,就请他过来见我”。

    正事谈完,易天涯心情愉悦,要与李毅把酒言欢,李毅说道:“天涯,不着急,这会我要过去见十一王爷和郡王爷,我晚上会设宴招待你们,到时候再喝个痛快。

    天sè渐渐黑了起来,秦淮河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声乐人笑声此起彼伏。

    顾眉生慵懒得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自我意识的像旁边mō去,却是空空,低声问了一声:“易寒,你还在吗?”过了一会却依然没有人回应她,起身点灯,屋内那里还有易寒的踪影,叹息一声,若是这个男子能陪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可是她顾眉生却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修装打扮一番走出院子,开始夜晚的酒sè生活。

    却说易寒此刻去了哪里?自然是换了副妆容,潜入李府而去,今日这李府较之往日却是不同,张灯结彩,灯火照耀整个府邸,处处有巡逻的人。

    直到靠近玄观阁不远才稍微清冷了许多,可是一路上却依然有不少府内的人掌灯走过。

    今夜风清月朗,yù宇无尘,银河泻影月sè横空,huāyīn满庭侧着耳朵儿听,易寒蹑着xiǎo步潜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为警觉。

    来到玄观阁,似往常一样,阁楼内亮着几处灯火,易寒轻车熟路往玄观那亮着灯火的闺房走去,走到房前,mén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雾帐云屏中可见玄观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卧大炕之上,一手捧书一手托腮,看的入mí。

    夜阑人静,红盏荧荧,帏屏清清,一灯孤影摇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风儿吹动枝头,沙沙作响,易寒在窗外看她眉儿浅浅、嘴儿薄薄、脸儿淡淡,那衣袖挽道肘处,lù出那yù笋长的一截粉香腻yù的藕臂,翠裙之下一双金莲穿着鸳绣红鞋,体lù半襟,一缕红sè抹xiōng透着幽情,那撒下的优雅风韵,让人万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当她抬手翻书的时候,才打破这静止的美态,素香尘底韵儿轻。

    易寒心动,只感觉能与玄观有这一段情便是满足,她的风韵是那些秦淮美丽美nv所没有的,再美丽的nv子也比不过此刻她这片幽情,对了,就是这股xiǎo姐深闺卧,芳郎窗外窥的味道。

    碧澄澄苍苔lù,明皎皎huā筛月影,就这样,易寒痴痴在窗外不知看了多久,这时他不想进去打破这优雅huā解语,温柔yù有香的美妙的气氛,能有机会看见玄观深闺独坐的机会,如何肯破坏,他感觉就只是这样看到天明也不腻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似乎看累,放下书,站了起来,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挂在墙上的字画,一万长吁短叹,竟似有万般愁落,便听她yín道:“深闺徒寂寞,闲来度光yīn。灯儿明不明,梦儿醒不醒。空待月来人,难闻踏草声”

    易寒闻言,心中暗暗吃惊,玄观在想我,心中一阵欢悦,一时冲动就要推mén进去给她一个惊喜,边听玄观放声道:“沐彤,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一番,准备安寝了”。

    不远处一个灯火移动过来,便听沐彤应道:“xiǎo姐,热水早就在烧了,一直等你看完书”。

    沐彤掌灯走来,易寒忙寻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一听到玄观要沐浴,xiōng口竟噗通狂跳起来,窃喜非常,这遮遮掩掩的偷窥美人出浴太让人jī动了。

    沐彤走了进去,放下灯火,走到闺房一角,拉开帘帐,映出一处砖砌的地方,内中有一个大浴桶,旁边有一张xiǎo桌子,沐彤走到衣柜,问道:“xiǎo姐,明天你要穿什么衣衫。”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随便”。

    沐彤打开衣柜,只见其中香衣罗帕,抹xiōng亵kù,长裙罗衫,应有尽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齐叠放在xiǎo桌子之上,说道:“xiǎo姐,你等一会,我去取水来”。

    一会之后,从那角落出散发出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沐彤关好mén窗离开,易寒早就安奈不住,在窗户戳了一个xiǎodòng,顺着dòng口瞄着。

    只见玄观走到沐浴处,褪下长裙,褪下长裙和绣鞋,只穿着红sè抹xiōng和亵kù,解开束发,一头长发披在背后,光滑的后背只有一根那系着抹xiōng的绳带,举手投足间都表现出端庄典雅,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勾起一丝xìng感,那带着柔和曲线的后背像山脉般一直蔓延那纤细窄xiǎo的的xiǎo腰,下却连接着突然隆起的tún儿,易寒只窥她一角便感觉美得震撼人心,他一直认为玄观的xiōng部xiǎo,当看到她**的背影,他才知道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这样jīng雕细琢香躯若配上一对硕大的酥.rǔ,反而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嗯,这样才显得飘逸出尘,让人怦然心动。

    这个时候玄观背着手要去解开那后背上系带,易寒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系带化作两半垂落下来,玄观手肘托在xiōng口之上,系带虽解开了,抹xiōng却并没有脱落下来,**着脚,婷婷yù立迈进,转过身来,容貌如早chūn素洁的晨lù,宛如瑶池仙nv,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喊道,“快松手啊!”玄观依然一手扶住xiōng前不然抹xiōng脱落,另一手却去拉上那帘帐,一手素手从帘帐边缘伸了出来,手中之物却是那刚刚穿在身上的红sè抹xiōng,只见一会之后她身上的那条亵kù也脱落下来,从帐内伸出来放在xiǎo桌子之上。

    顺着灯光,从帐内朦胧中一个nvxìng的美丽**,细xiǎo长颈,娇rǔ纤腰,乌云雪股,chūn弯妙tuǐ尽现那nvxìng特有的弧线,让易寒顿觉芳情无限。

    玄观抬脚迈入桶中,一双玲珑妙tuǐ抬起让人遐想无限,恨不得窥其真容貌,易寒不由恨起那帘帐来了,噗通一声水声传来,玄观整个人沐浴入桶中,整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噗通一声水声,玄观出水,水huā溅shè染湿帘布,一头长发变湿紧紧贴近颊颈,从影子中可以看到,她将湿发撩到肩膀之后,一双手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隔帘而望,似发情在自抚香体,只有轻轻的水声传来,玄观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易寒感觉妙不可言。

    心里暗暗问了自己,“这样你还能忍”,旋即苦笑一声,“她如此优雅,我怎好亵渎于她,让这一缕幽情落得个下乘,却欣赏起她的沐浴美姿来。

    一会之后,玄观出浴,擦干身体,将干净衣服一件件拿了进去,穿好衣衫,解开帘幕,赤足走了出来,吹弹得破的脸容,经过水的滋润变得如凝脂般的柔嫩,琼yù般的鼻尖上还垂着水珠,增添了几分娇媚。

    玄观放声将沐彤喊来,沐彤匆匆而来,将玄观湿发挽起免得湿了衣衫,笑道:“xiǎo姐,你是最美的人儿,沐彤看了也要动心哩,怪不得你一放榜招亲,全天下的才子就涌来金陵。”

    玄观微笑道:“甚少有人看见我的模样,又如何知道我是个美人,无非是想把我这个傲慢的nv子征服,至于丑与美已经不重要了,沐彤,你将我被儿薰会香,我出去吹会风,等头发干了就回来睡下”。

    沐彤笑嘻嘻说道:“好的,xiǎo姐,我一定将被儿薰得香香的,让xiǎo姐回来就能静心睡下,想着你的情郎做个chūn梦”。

    玄观轻笑:“怕是被窝儿里寂静,心却不安宁,好啦,我先出去逛逛”。

    沐彤便收拾换过的衣衫便问道:“xiǎo姐可是要去道园”。

    “这会就那儿还清净点,我不想看到旁人。”

    沐彤又道:“xiǎo姐你情思不快,我看这道园不去也罢,还不如留在玄观阁内,一会沐彤也可以陪你说话”。

    这是突然传来敲mén的声音,两人均是一讶,沐彤心想:“这晚上会是何人,若是夫人等人自然入阁就先行传话,静悄悄的潜入阁内来到无声无息的来到mén前会是何人,若是歹人,她与xiǎo姐都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nv子,可如何是好”,有些慌张的朝xiǎo姐看去,却看见她一脸微笑,心里才稍微壮了壮胆子,“xiǎo姐,我过去,你在这里先坐着”。

    来到mén前朗声喊道:“是谁在mén外?不知玄观阁不准外人闯入的吗?”

    mén外传来声音:“xiǎo生易寒,夜探深闺,求玄观xiǎo姐一见。”

    听到声音沐彤脸上那担忧的神sè顿时化为云烟,没了踪影,lù出喜sè回头朝玄观看去,“xiǎo姐,是他,开不开mén”。

    玄观轻声道:“虽有违礼法,既然来了,又怎好将他拒之mén外。”

    沐彤多余的问了一句,“xiǎo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让他进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莫要唠叨,开mén吧”。

    角mén儿呀的一声,沐彤打开xiǎo心翼翼打开一条mén缝,踮着脚尖儿仔细看,mén外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却不是易寒,猛得迅速又关上mén,拍拍xiōng口,心肝吓得luàn蹦,脸sè苍白朝一脸讶异的玄观道:“xiǎo姐不是他,是个假冒他声音的男子,怎么办”。

    沐彤朝mén外厉声说道:“你到底何人?竟假冒易公子”,她经常听见xiǎo姐说外面有一些采huā贼,擅长奇mén异术,轻易就能易容换貌,模仿声音,却不知道mén外那人是不是就是其中一类,能无声无息潜入玄观阁内,本事一定不差,越想是越心惊。

    只听mén外那男子用打趣的语气道:“你前世的爹!”

    沐彤这般问话,人却退离mén外,随手拿了一个huā瓶,一副要准备拼命的样子,玄观虽不知道沐彤为何会说那人不是易寒,但她思绪清晰,断定那人定是易寒无疑,看着沐彤轻轻摇头,笑了笑却走过去开mén。

    mén又被打开,幽香细生,扑鼻而来,易寒见了她可娇模样,盈盈站着,体态婀娜多姿,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看着他,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立于晚风前,不觉呆了,喃喃唤了句“玄观”。

    玄观嫣然笑道:“呆子,你换了副模样是故意来吓唬我的吗?”

第三十五节 女子的第二张脸

    对于玄观少有的俏皮,易寒哈哈大笑,“倘若要吓唬你,刚刚我就行动了,保证你会吓一大跳”,他眨了眨眼睛,“或许,大喊救命非礼”。

    玄观挽着他的手牵着他进屋来,边说道:“幸亏你没这么做,我看起来虽然温柔,但遏斯底潜藏着暴力倾向,若误伤了你,我会良心不安”,两人坐下,玄观问道:“你来多久了”。

    易寒应道:“从你躺在炕上看书的时候,我就来了”。

    一旁的沐彤大吃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那不是小姐在沐浴的时候,你在外面偷看”。

    易寒坦然的点了点头,“我看着玄观,不**被她的美丽所打动,看呆了”。

    玄观露出笑容,“那你为何不闯进来。”

    易寒看着玄观,轻抚她的脸容,说道:“我只想静静的看着你,虽然我很心动,但是小姐是不可以随便亵渎的”。

    不知道为何,玄观柳腰儿一扭,不敢去迎接易寒的目光,羞答答的不肯把头抬,说道:“你是否有什么奇遇,你在外面我却没有发现你”。

    易寒稍一错愕,旋即明白她话中之意,“拜了一个师傅,学了几天功夫”,说着便**她还未干透的云鬓,玄观问道:“你的师傅是谁,只是学了几天功夫就这般厉害”。

    易寒回忆起南宫婉儿,不**哑然笑了起来,婉儿师傅乃是天下第一怪人也,说道:“南宫婉儿,你这深闺不出的小姐可识的”。

    玄观说道:“我虽终日深闺坐,却知天下事,几日时间就能将你调教的这般厉害,除了三仙子之师,百变魔女南宫婉儿别无他人,只是她已经消声灭迹二十来年,你又如何有这么好的机缘遇到她,我还听说她做事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易寒笑道:“玄观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婉儿师傅确实如此,与她相处的几日,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玄观索索款款的**他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你受苦了,不过天底下有人能教训你也是一件好事,若不然你就惟所欲为了”。

    沐彤看见两人柔情款款,不好在场,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易寒不答,只是看着她,希望能看懂她内心深处的心事,玄观便任他看个够,佯装看着别处,不去迎上他的目光,一副弱弱莺莺,任君妄为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过了一会,易寒才问道:“玄观,你给我出了个难题,你要我如何做”。

    玄观见自己近在他身边,他却无动于衷,嗔了他一眼,轻轻的将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诺诺道:“这是我自己的难题,并不是你的难题,你什么也不用做,看着就好,我要让天下男子没人敢娶我”。

    易寒问道:“包括我吗?”

    “包括你”,玄观淡淡应了一句,冬月萧索,感觉他的怀中温暖的很,轻轻扭动腰肢,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身体。

    易寒脸上失落,寂寂无言,玄观抬头看了他一看,扑哧笑道:“怎么像个小孩子一般闷闷不乐。”易寒勉强一笑,玄观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我要向你说心里话,我的心里只容的下你一个人,但是我不想你娶我,知道吗?倘若成了你的妻子,我就要尽到妻子的职责,尊夫守夫盼夫,可我死期不远,快要死的时候,我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就不会伤心。”

    易寒手上传来她的心跳声,这心跳是那么充盈那么雀跃,当它不再跳动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忍受,易寒知道自己不能,坚毅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玄观嫣然一笑,易寒说的是废话,可是越是废话越动听,不会腻味,淡淡道:“我已经抗争过了,天命却不可违,我对死已经没有半点畏惧,唯一不舍的就是你”。

    易寒迅速道:“地生连理木,水出并头莲,嫁给我”。

    玄观紧紧将他抱住,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心里多么想成为你的妻子吗?可是我却不能,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伤心痛苦,我只想在背后帮助你,关心你,玄观没有了,会有别人来代替我关心你,可是易寒却不能没有了,我喜欢看着你微笑,就算是猥琐的笑容,我的心里也是快乐的。”

    易寒说道:“你放榜招亲,倘若有人能胜过你,你是不是会信守诺言嫁给他”。

    玄观以为易寒担心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笑道:“你放心,就算再高才的人也过不了我最后一关”。

    易寒继续问道:“你是不是会信守诺言?”

    玄观没好气道:“你为何这般固执,我都跟你说了,没人能过的了我最后一关”。

    易寒口气强硬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会是不会”。

    玄观也有些生恼,离开他的怀抱,转过头去,“会!”

    易寒露出笑容,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倘若我过了你最后一关,你会不会信守承诺嫁给我?”

    玄观一愣,眼眸迷离,羞答答的低下头,“易寒你这又何苦呢?非要来自讨没趣,我”,易寒的问题她却回答不出来。

    易寒见她久久不抬头,轻轻的托起着她的下颚,却看见她一脸悲伤,眼角索索落落掉下眼泪,那绝美的容颜是那么凄楚,易寒百感交集,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柔声道:“又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莫哭,玄观不是娇滴滴的女子,从来不轻易落泪,哭了就不是玄观了”。

    玄观却耍起脾气来,“我是女子,为何别人哭得,我就哭不得,你让我肝肠寸断,除死方休!”方才易寒一片柔情刺破了她伪装坚强的外壳,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丝娇弱破茧而出,迅速蔓延到心头来,只感觉天地茫茫,玄观注定一人,终无个结局,自己却无法与他白头偕老,回报他的感情,所以痛入骨髓,她是个传统的女子,不让夫忧,不让夫伤,心底早就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却不知道夫妻有难同当有乐同享,就算忧愁痛苦也要一起分担,却什么也自己一个人咽下。

    此刻夜深了,月儿澄净,一阵清清萧萧的风吹得屋檐前饰物叮叮当当乱响起来,碧纱窗外月光皎洁,飞尘撼着枯枝,腊催梅信,一阵芳香传来”。

    易寒温柔的亲吻她脸上的泪痕,**温润的嘴唇,缕缕飘入她的心头驱赶她内心的悲伤,易寒说道:“泪水是苦涩的,我将你的苦涩吞入腹中,你的心中就只剩下甘甜,再哭来,让我将你心中的苦涩完全吞噬干净”。

    玄观扑哧一笑,柔声呼喊了一句,“易郎,我今生无悔的爱”,却雀跃的像个小女孩拉他站起来,来到窗前,凝望着天际,说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你蒙着脸来对我说话”。

    易寒点了点头,“当时你一脸冷漠,似不爱搭理我这个夜来客”。

    玄观轻轻一笑,“何止不想搭理你,我当时心情不好,你若敢胡来,那里还有今天的易寒”。

    易寒讶道:“我倒没看出来,只是感觉你清冷的很”。

    玄观凝视天际的那轮明月说道:“春月融和、夏月澄净、秋月清凉,冬月萧索,四时之景不同,那时候恰逢夏季,我凝望着澄净的夏月,却感觉天际茫茫,玄观又该何去何从,心中黯然竟觉得自己没有感情,就算那刻死了也没有半点悲伤留恋,此刻冬月萧索,百物萧条,我却感觉我的生命意如此充盈,心头蠢蠢欲动”。

    易寒笑道:“赏月在于人情,如今夜之月,寒气严凝,而我们二人喜色缤纷,见之亦不觉冷淡,而只爱其清华,岂会拘泥于时景,当时你羁旅低沉之心,对此一轮皓月,虽值夏明之时,亦增凄凉无数。”

    玄观点头喜道:“易郎,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易寒笑道:“你该不会想让我抱着你飞到空中赏月去吧”。

    玄观拉着他一起朝明月跪了下来,微笑看着他,“易郎,你一会跟着我念”。

    易寒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玄观一脸严肃的看着易寒,“不准嬉皮笑脸”。

    “不准嬉皮笑脸”。

    玄观有些生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玄观冷道:“易寒,倘若你此刻还不认真,我保证让你遗憾终生”。

    易寒回神,刚刚他一直在看着玄观高兴的模样,恍然未悟,这会听她语气才明白他刚刚要与自己结下誓言,忙道:“刚才我分神了,我们重来”。

    玄观这才露出微笑,望向明月,“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明月作证,我易寒在此发誓”。

    玄观继续道:“与易寒结为无名夫妻,恩爱两不欺”。

    易寒错愕,还是念了出来:“与李明瑶结为无名夫妻,恩爱两不欺”。

    “虽不能白头偕老,长命相依,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山无陵江水为竭,休道黄河彻底枯,亦不濡此情。”

    易寒跟着念来,玄观笑道:“好了,可以起来了”。

    易寒却拉着她的手让她继续跪着,念道:“生当共厮守,死亦长相思,拟同生死”。

    听到这句玄观身躯轻轻颤抖,易寒拉着她的手督促她念出来,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易寒一脸期盼道:“玄观求你了”,玄观眼泪悄悄的又滑落下来,趴在易寒肩膀,哭泣着使出全部力气念了出来:“生当共厮守,死亦长相思,拟同生死”。

    念完之后,她却感觉自己似乎扔掉了一个重重的包袱,身心感觉无比轻松,对着易寒道:“我李明瑶借明月委身于你,易郎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情吗?”

    易寒牵着她的手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知道你担心我无法忍受你离去的痛苦,借此誓言安抚于我,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依你的性子依然会悄悄的离开,可是我要告诉你,玄观已经在我的心里,无论你在或不在,玄观永远都在我心底,永远不会忘记,就算你的离去是命运注定,我易寒也要逆天改命”。

    玄观的情感已经不能自抑,依偎在他胸口,“我一切都依你,在你面前我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小妻子,不再是个任性高傲的女子”。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喜悦的泪水染湿易寒胸口,滴滴滚烫渗入易寒心头。

    易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直到她止住哭声,玄观抬起头,拿出手帕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哭的厉害,眼睛都哭红了,“天色不早了”。

    “哦,我知道你要赶我走了”。

    玄观嫣然一笑,“不!今晚你可以留下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易寒欣喜问道:“什么要求”。

    “抱我!”

    易寒一脸惊喜,不敢相信问道:“玄观,你是说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

    玄观含笑不语,猛见他可憎模样,双颊浮现一片红晕,羞羞的低下头,低声说道:“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算你不愿意了”。

    易寒恍然大悟,忙将她横抱起来,往她秀帐走去,玄观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将螓首贴入他胸膛,羞于见人。

    易寒心里此刻却在猜测玄观的心思,她的意思是愿意与我同床而睡,还是愿意把她的清白身子交给我,手上掂量了一下,这腰肢又柔又细,这玲珑妙腿又长又软,她的**儿就紧贴在自己小腹之上,可以充分感觉到那浑圆弹性,不行我要找个形容词一会来赞美她的**,像什么呢,拔干净壳的嫩鸡蛋,不不不,那条缝哪里去了,嫩鸡蛋不合适,那像柚子瓣,不不不,有缝是有缝,可是不够光滑。有肉、有凸感,挺翘、圆润、结实,又得充满弹性的触感与柔嫩的肤肌,到底什么东西才能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呢,易寒想了半天却依然想不出一个可以来形容的东西,真是徒增了一**烦恼啊。

    玄观见易寒将她抱到床前也不放她下来,呆呆不动,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道:“易郎,你为何在发呆”。

    易寒回神,忙将她放在**,玄观刚坐了下来,易寒立即捧着她的脚,帮她**掉脚上的绣花鞋,玄观柳腰一扭,随手抱了鸳枕,掩饰自己的紧张,脸上红晕又起,一脸芳情。

    易寒说道:“玄观我吟首词给你听好吗?”

    玄观笑道:“好啊,难得你有这个雅兴”。

    便听易寒吟来:“罗衫乍褪,露出****,云鬓半偏,斜端娇波俏眼,唇含豆蔻,时飘韩缘之香,绾丁香宜解陈玉之佩,柳眉颦,柳腰摆,**起雨骤云驰,花心动,花蕊开,按不住蜂狂蝶浪,粉臂横施,嫩松松,抱着半弯雪勘测,花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之三寸金莲。”

    玄观羞的别过脸去,也不说话,易寒见她模样,心中暗道:“看来有戏”,问道:“玄观,这首词可符合此时此景”。

    玄观眼角偷偷的瞥了他一眼,这娇羞模样却被易寒捉了个正着,这眉目留情,眸光将心事传来,易寒痴痴的盯着她看,玄观背着脸低声说道:“这为何这般痴呆”。

    易寒痴痴道:“你好美,我恨不得把你给吃了”。

    玄观低声道:“先去把灯给吹了”。

    易寒匆匆跑去把灯吹灭,又匆匆跑到床头,却因为急色而跌撞到床头去,这一闹剧打破了玄观的紧张,扑哧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一双素手伸来揉着他磕到的肩膀,问道:“可好了些”。

    这点小伤易寒怎么会在意,他的身子又不是纸糊的,眼下屋内漆黑,易寒的眼睛却如视白昼,佯装看不到,伸手去**,“玄观,你在哪里,快拉我**”,一双手却朝她胸襟摸去,两手摸着她的娇乳,说道:“玄观,这是你的脸蛋吗?**的”。

    玄观撇开他的手,“别**,那不是脸蛋,是我的”,那话她却害羞说不出口来。

    易寒“哦”的一声,在玄观的牵引下爬**去,用脚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只感觉玄观的床香的很,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旁边还有一个绝色大美人,心激动的噗通狂跳。

    玄观将易寒牵引上来,却呆滞不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心想,我先睡下,他若有胆子动我,我就忍他惟所欲为,佯装不知,却靠到床内去,也不**掉衣衫,就这样盖上熏的香香的被子。

    易寒在她旁边睡下,两人共盖着一条被子,易寒往玄观身边靠去,玄观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自我保护意识,往床内移去,与易寒保持一定距离,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退推,直到玄观退无可退,她被易寒挤到床底,却也不说话,背着身面对着易寒,只感觉**儿有种压迫感,扭了扭,让自己保持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紧贴着她的易寒却大呼过瘾,女子静止的**纯朴的,都是**是女子的第二张脸,它像脸同样也有自己的表情,撅一撅,翘一翘,拍一拍,耸一耸,扭一扭,磨一磨,这都是表情,比脸的表情更热烈又更微妙,像玄观方才扭了扭**,表达的就是很不满,很不舒服的心情。

    易寒手指悄悄的摸着她的背**,玄观骤然像触电一般,**耸了耸,却缩了起来,不似刚才自然撅着,易寒感觉身上的被子一抽,竟被玄观拽过去一大半,只见她手指拽着被单,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被子全被玄观拽去,易寒干脆不盖,将身子往下移动,面对她的**儿处,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他的动作虽然轻柔,玄观却能感觉自己**儿处凉飕飕的,挺翘圆润的部位抖了抖,幸亏有裙子裤子遮羞,要不,玄观都不知道自己要害羞成什么样子。

    易寒问道:“玄观,你睡着了吗?”

    玄观喃喃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易寒又问道:“玄观,你睡觉怎么不**衣衫,我帮你褪下可好”,也未等玄观应下,双手就探入裙内,摸索着**儿得轮廓,顿时感觉这**儿线条简洁明快,体积感强,浑然天成,它的位置正好在人体中间,承上启下,能伸能屈,牵一筋而动全身,又因为**儿当中潜藏着女子最隐蔽的部位,这个部位不但是人类情爱的根源,而且更是深闺秘事的关键,给人充分的想象空间,让人看见这翘翘的部位就能向下浮想联翩,可以朝上升华,想象那纤细的柳腰,**的胸襟,这通通都是女子身体奇妙的曲线。

    易寒想象不出,这**儿竟蕴含着人类原始的冲击力与凝聚力,闲闲站着之时,**儿静如处子,承托着女人腰之摇曳,腿之**,体态之婀娜。当欢爱之时,**儿又动如**兔,两瓣分开,中间那凹凸山峦便是它**的资本,能攻善守,外刚内柔,一旦情动,广收博纳,来者无惧,开**必惊四座,一吐为快,山泉喷涌,荡气回肠。这两片**.瓣,豪放而又细腻,结实不失妩媚,肃穆藏着**,**.荡傲于矜持,仪静透着幽情。

    易寒将双手探入玄观的腰际,把缕带儿一解,轻轻的拉扯下她的亵裤,玄观撅了撅**,竟配合他将裤儿褪到膝盖上,兰麝顿时弥散幽闺,芳情无限。

第三十六节 纲常伦理

    易寒探入手上,摸了一下,力道不算很温柔,他的五只手指一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就禁不住有揉捏的冲动,其实不能说是冲动,他已经付诸行动了,就像看见一个婴儿的脸蛋,控制不住自己在她脸上捏一捏,一拉一放,“噗”的一声,那肉会有一点惯性,弹了弹,抖了抖,又恢复了原来的形状,这跟将一个煮熟的白鸡蛋压扁后又弹回来是一个道理。*泡!书。吧*

    人们总以为,脸皮最为娇嫩光滑,有这一次经验之后,易寒知道女子身体上最嫩最细的肌肤是长在屁股蛋上,追究其原因不难猜测,因为屁股深藏不露,韬光养晦,不抛头露面,甘于寂寞又活得滋润,终日软裤垫着,岂能有不保养得光滑细嫩的道理,特别是玄观这样的大家闺秀,生活安逸不必劳作,自从她懂事之后,那屁股蛋儿,除了自己就没有再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藏的越久的东西越香醇,就想酒一样,当然酥.乳也算是其中细嫩的部位,但是酥.乳不同,那是完全柔软的物体,软到可以随意拿捏成任何形状,屁股却是不同,它有弹性也有韧性,你只能稍微改变它的形状,却无法把一个浑圆的屁股捏成锥形的。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玄观的臀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摸到的,生平她只能让易寒一个人得手,前几次是隔着裙子裤子两层纱物摸,虽然有感觉,但是大部分是心理那个羞涩感在作祟,但这一次不同,手掌紧贴这她的肌肤去触摸,这种神经丰富的地方,只要手指就在上面轻轻一划,就能让人身体悚而发抖,更别说易寒是十指齐出动,还有他掌心那贴实的肉感,从身体触觉来说,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放松,但是从心理层次来讲,玄观是个处子,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易寒此刻做的又是一件让她感觉非常羞耻的事情,她很紧张,压抑自己的反应,依然想保持平常的那种端庄优雅,而不想展示出放.荡的一面,所以拼命咬紧牙关尽量不发出声音,表现出一种不为所动的假象,甚至心中还有一种小小的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寒就会出其不意的探入那女子最神秘的风流地,她背对这易寒,将城门完全敞开,易寒只要轻轻向下一滑,便能为所欲为,心情忐忑不安,来或不来都让她难堪,她也想干脆平躺下来,将那个特殊的部位贴在床板上掩藏在身体下面,可是她也不愿意,后面是她的情人,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给他。

    易寒似乎乐在其中,那手掌不停的寻找着更为细嫩的部位,玄观却无法忍受,是生是死来个痛快,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难道是在显示你高超的**技巧吗?她承认易寒的手段让他身体有了反应,甬道腔中有细微的水流滑过,就像男子扬起一般,突然转身面对着易寒,“摸够了没有”。

    易寒自然无法明白玄观身为处子那种微妙的心里,他无法像对其她女子一般面对玄观,在心里总有一种怕亵渎她的畏惧,乔梦真,望舒属于主动热情那一类,而拂樱虽然外表冷漠,对他却是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孩,所以这三个人都水到渠成,他以为玄观不喜欢自己玩弄她的身体,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端庄淡雅的女子放.荡起来会是什么样,这通通都是易寒对她的认识所造成的假象,却不知道玄观也是个女子也是个人,她也有情.欲,他弱弱道:“你生气了”,问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始自终,玄观只答应他在这里睡下,却没说可以干那种事情。

    玄观见了他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恼怨,檀唇在他额头轻点,说道:“来个痛快好吗?不要折磨我了”。

    听到这话,易寒嘿嘿一笑,原来她是安奈不住了,玄观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哑然失笑,“他心里定是在笑话我与别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经不起撩拨,确实她受不了易寒的撩拨,因为心中有爱更容易情动,看见他,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为他变得活跃,更何况他是对自己做那些动作,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希望易寒在这方面更主动一些”。

    玄观闭上眼睛,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胸襟之上,低声说道:“帮我把衣服给接了”。

    易寒将钮扣儿一松,褪下她的外衫,映入眼中是那葱绿的抹胸,玄观又低声道:“裙子”,玄观的双腿微曲着并在一起,所以,易寒轻易的就能将她裙子褪下,这一切都是在玄观盖着被子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个时候被子底下的玄观上身只有一件接开系带就能脱落的抹胸,而下半身却是一条褪到膝盖的亵裤,这些女子的私密物品若是单独存在一定能让易寒激动好一会,可是眼前更勾引人的是她那美丽的身体,什么都没瞧到,光是想象,易寒的心便狂跳不止。

    玄观闭着眼睛低着头,易寒能看见她的双颊变得红扑扑的,一脸羞涩,他轻轻的撩起她的鬓发,那小耳粉的通红,加上她那默默含羞的表情显得可爱极了,易寒无法想象姿容清丽,高贵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玄观也会这般腼腆,他的手掌抚摸那弱不禁风的细颈,叹道:“真美!”,捏着她的耳垂叹道:“真可爱!”

    玄观柳眉颦颦而动,“嗯”的发出一声轻音,易寒见她檀唇分外的红润,吻了上去,身体向前一欺,一只手绕了过去轻抚她的臀儿,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让自己厚实的大掌安抚她紧张的心情,这种热烈的吻,玄观很显然抵挡不住,在这一方面,她只能节节败退,没有半点抵抗的力气,易寒嘴唇将她檀唇密封,玄观骤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一条大舌就拼命的往自己檀口伸进来,她却也不知道该拒还是该迎,只感觉两条舌头在口中交缠在一起实在是太下流了,自我意识却不肯让易寒进来,易寒知道她毫无经验,心中羞涩,却是温柔的吻着,让玄观慢慢的放松下来,慢慢的她紧闭的贝齿松了开了,易寒小心翼翼的伸了进去,撩拨了她的舌尖,又收了回来,玄观被这火辣辣的撩拨,勾引的娇躯发烫,意畅神舒,她感觉身体火烧般炙热,深切渴望易寒的呵护爱恋,便像那一次吃了春药一般,身体已经冲昏了她的理智,那条丁香小舌娇弱弱的伸出来,便向一个向母亲讨要糖果的小孩,易寒看见了那红透了得丁香小舌,旋即吻了上去,用自己嘴唇将其含住,品尝起来,吮吸她的香津,玄观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手臂却搂着易寒脖子,下面也感觉到了易寒男子身体的激烈放应。

    一个缠绵深吻之后,玄观白嫩的肌肤已经变的火炙的红,易寒温柔道:“玄观,我的心肝,你还要吗?”

    玄观喘着气,将螓首贴在他的胸口,“易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问我,我现在连个普通人家的闺女都不如,不要勾引我说那些下流的话好吗?”

    易寒嘻嘻笑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玄观,今日也有如此娇弱的一面。”说着,突然掀开被子。

    “啊!”玄观惊叫一声,自我意识的双手就去捂住自己下身,易寒将这副软玉温香的娇躯抱个满怀,将她平放好,看她胸襟,葱绿的抹胸上一幅牡丹花开图案,易寒抚上她的小腹,在那刺绣的图案上滑动,直到在她那酥.乳之上停了下来,玄观别过头去,不肯将脸儿朝他望来,那图案之上凸起的一对山丘,玄观的身材优雅修长,她这对乳的位置也极为雅巧,形态不硕大也不娇小,不艳媚也不庸俗,圆与柔恰到好处,显得端庄典雅,温柔可人,加上小巧的抹胸覆身,蕴藉一种含蓄平和之美,他实在不忍心扒开她的抹胸,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一窥庐山正面目的心情。

    玄观香躯炙热无比,秀眸半闭,“你痴痴的看着什么”。

    易寒弹了弹那抹胸的绳带,说道:“我将你当心肝儿看待,怕玷污你的清白”。

    玄观睁大眼睛,脉脉的与他四目交视,眼角传情,柔软若蛇的纤手缠住易寒脖子,将她揽到自己面前寸许,又羞又喜道:“我的清白就是留给你来玷污的。”闭上眼睛决然道:“来吧,不必怜惜我”。

    易寒解开她的抹胸,一物颤颤抖抖突入眼来,抹胸之下藏着莹白,红樱映着嫩色,白山之中一点红,莹白中一点颜色,美感十足,易寒双手抚摸,只感觉手感柔韧而富有弹性,揉着忘情,却似乎堆雪人一般,将手中之物揉捏成不同形状,玄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易寒揉的过于忘情,力过大而在上面蹂躏出一道道红色的指痕。

    易寒手掌收拢,那乳竟柔的跟棉花一般,顶端那颗樱桃凛凛动人,腾出食指在上面弹了几下,玄观娇躯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嗬”,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来,那蛮腰似水蛇般扭动起来。

    易寒见她不肯屈服放开,食指颤动来回弹的更快,节奏更快捷,玄观猛摇螓首,娇躯颤抖的厉害,终于一声**入骨的呻.吟从她口中喊了出来,易寒身子骤然一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玄观叫了”,这是如何激动人心的时候,就像征服一座高山的那种成就感,玄观猛然睁开眼睛,叫了都叫了,也没当初那般害羞,嗔了易寒风情无限的一眼,轻咬嘴唇说道:“你这无赖,很好玩吗?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不许再弹了,刚刚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易寒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叫出来就不难受了,谁叫你强忍着。”说着使出最厉害的按摩手法,五指舒张开来,缓而有力的揉着她的丰满”。

    玄观喘气道:“我就偏不叫”这句话她很辛苦的费了好长时间才说了出来,说不叫当中却夹带着一些“嗯啊”声,当易寒小指按在樱桃之上时,她只能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语气助音来,当樱桃落在无名指与小指之中弹跳出来时候,她才能念出一个字来,无根手指,玄观五个字停了五次也叫了五声。

    易寒大乐,笑道:“心肝,你刚才可是连续叫了五声。”

    玄观闭上眼睛,侧过脸去,羞红着脸,嗔道:“你喜欢看我放.荡的像个淫.娃吗?你看到了也听到了,满意了吗?”她的心身虽然已经完全臣服,可是高傲的性子却让她依然嘴硬。

    易寒柔情款款道:“不是,我想让你放松自己,好不拘束的享受我们之间的爱恋。”玄观听到他深情的话语,心动道:“易郎,我爱你,爱我吧”,那算平日了澄清如镜的眸子早充满**蚀骨的炽热情火,便感觉自己的樱桃进入了湿润温热的地方,一柔软的物体正旋转着撩拨着她胸襟上最敏感的地方,心如撞鹿,大胆的睁开眼睛望去,只见易寒低着头含着她的樱桃吻吮逗弄起来,身体一阵畅快,心醉**,原来男女之间,竟有此动人滋味,放松自己,轻轻的哼叫起来,声音虽轻,声声轻盈婉转,如夜莺的叫声一般甜美,这是情郎的爱抚,她用自己温柔似水来回应,用自己情不自禁的叫.床声来回应,告诉他做的很好,自己很快乐。

    易寒一边吻着,一边查看玄观的脸色,只见她脸色丰韵含情,色横眉黛如人间玉帛,怎能不教人爱怜,心中爱她极深,更是卖力的吻吮那娇滴滴变得生硬的樱桃,而这个时候玄观早已口中哼哼娇声喘气,已然忘情。

    玄观望他,心中爱意浓浓,露出灿烂笑容,伸出手去帮易寒撩起那垂下的发丝。

    卖力一会之后,易寒望去,只见玄观额头香汗淋漓,一脸爱意款款的盯着他,问道:“玄观,为何此刻你看清来还是那么端庄,没有半点媚态”。

    玄观失笑道:“我的易郎,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堪,真想把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你,又怕你笑话我”。

    易寒忙道:“说来,我想听”。

    玄观一脸芳情的看着他,“不说,你自己去猜吧,反正你现在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玄观娇媚无比的与自己**,盯着她的樱桃小口,突然猛然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不能这般亵渎你”。

    玄观柔声问道:“你说来听听”。

    易寒细弱蚊音弱弱道:“我想让你帮我舔舔”。

    玄观错愕,不明白他话中之意,突然易寒拉着她的手握住他腹下火热,骤然明白了他的话,整个人顿时好像听到惊天动地之语,猛然道:“不行”,她是个传统的人,绝对接受不了。

    易寒还没来得及劝说,便看见玄观要起身,只是身体刚刚被易寒戏弄的酥软无力,甚是费劲,易寒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抱起,只见玄观主动背躺他的怀中,花枝乱颤笑了起来,说道:“看你不争气的样子,这事太过惊天骇俗,等我想清楚了,它日再做”。

    易寒讶异,舔舔怎么就成了惊天骇俗的事情了,实在想不明白,便听玄观说道:“口乃进食,所进之物皆乃可食之物,你那倘大巨.物,漫说我口小难进,就是不小心咬伤了可怎么办”,说着在他怀中扭动几下,懒懒的伸展着脊背,俏脸摩挲着他的脸颊,柔情道:“易郎,现在轮到我来偿还你了”。

    骤然感觉玄观臀儿先是一翘,抵在他的腹部,又是一松滑了下去,便听玄观说道:“你把裤子给褪了,我也好帮你”。

    易寒扶起她的两片臀儿,趁这个空隙,拉下自己的裤子,突然感觉胸口低落几点滚烫,顺着胸口滑落到小腹,却是明白玄观私密之处花枝沾露,就似叶儿上垂涎着露珠,露浓而叶儿不堪重负,滴落下来,玄观问了一句“好了没”。

    易寒应道:“好了”,手上一松,那贴在胸口的臀儿轻轻往下滑去,轻柔的毛发不时拂肌,在小腹上留下了一小段水痕,易寒明白,玄观臀儿从撅到收,中间有一小段的空隙,那私密之处是紧贴在自己肌肤之上,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小段水迹来,顿时觉得奇趣的很,芳草抚体水一痕真是妙趣,倘若刚刚没有一段前.戏,玄观没有动情,便不会有这番情景。

    玄观扶住易寒火热,那火热顿时像水中蛟龙一般,起伏狂翻,左摆又舞,玄观措手不及,差点就要脱手而出,说了一句有趣的话来,“像泥鳅一般活蹦乱跳,差点就捉不住了”,说着,使出擒拿手法,死死勒住根头,任你龙头乱甩,却逃不出手掌心。

    易寒痛叫一声,“玄观,轻点。”

    玄观淡道:“这般金贵,我才使了一小会力呢?”口气虽淡,却一脸娇羞盯了那物看了一眼,倒也不是第一次看,只是这一次有心而捏,心中还是感觉羞耻难堪的很,这物虽被自己擒在手中,可是直竖朝上,让是做了下去,可就是正中花心了,玄观把那物压在床板之上,臀儿才落下,手上一松,那物反弹而起,“噗滋”一声,拍打入一片芳草泥泞之处,柱身横着陷入一片窄谷之地,“呀哟”,玄观禁不住叫了一声。

    龙身似乎被一座大山压在下面,两人交股之处,葱葱密草之中露出一个龙头来,玄观看着那红艳艳的肉,嫣然笑道:“好可爱,就像一只泥鳅进了狭缝之中,挣脱不得”。

    易寒只感觉下面臀贴体磨的醉人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又舒美快乐的要差点死去。

    就要抬起她的臀儿从背后刺入之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小姐,老夫人跟老太爷来了”。

第三十七节 帐衾幽情

    易寒刚抬起她的臀儿,骤然听到这话,整个人呆滞,手上力道一松,臀儿突然落下,玄观也正惊讶中,突然身子一沉,猛然感觉异物正中花心进入身体,身下一阵撕裂身体的巨痛传来如火烙一般,不禁疼叫一声。

    易寒只身下感觉一阵舒畅,整个身被无尽的温柔的包裹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玄观终于属于自己,她的身心都是自己的,以往的妒忌郁闷瞬间都烟消云散,待听见玄观强忍的痛叫声,这才知道自己以粗暴的方式取了她的处子之身,见她额头汗水香汗如珠,眉头蹙的弯弯的,贝齿咬紧嘴唇忍受着疼痛,那娇楚的模样实在惹人心怜,易寒心疼她,柔声道:“玄观,我无意这般粗鲁,弄疼你了”。

    玄观锁眉忍受,嘴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纤手背过去温柔的摩挲着易寒的脸庞,柔声道:“易郎,虽然有些痛但没有关系,我说过不必怜惜我,你痛快就好”,她的声音因为痛楚而变得有些颤抖,却依然温柔如水,殷红的血在从股间流了下来,染红了床单,正向易寒证明她的身子是清白的。

    易寒身子一动不动,虽然他很舒坦很想动,但是看到她的娇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折腾她,竟强忍住自己的**。

    玄观捉住他的手,说道:“你表面上**不满,其实你是个温柔贴心的情人,瑶儿心里知道你是疼我的,怜我的,易郎不必内疚”,说着身体微微动了起来,可是身体最娇嫩的部位刚刚猛然受到重创,身体娇软却是有心无力,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牵扯到伤口,疼的额头汗水簌簌滴洛,双眉紧蹙,却也不肯再疼叫出声。

    易寒忙按住她的身体深情若海道:“你没有经验,不要乱动,我来做。”

    玄观身下是疼楚的,可是她心头是快乐的,不单单因为自己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更因为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无不包含着温柔的爱意,让她感到慰籍,易寒是那么疼爱自己,是那么怜惜自己,这种无形的甜蜜灌入心头比刚刚那种身体的快感更让她忘情动心,心中只要一个念头,只要易寒是快乐了,无论她承受什么样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一双手紧紧捉住易寒手掌,她的手指紧绕着,后背轻轻的卧躺易寒宽厚的胸膛,表现出一个妻子该有的温柔和静惠,易寒感觉就是在床榻,玄观也表现出那种传统女性幽闲贞静的美德,让他感觉自己是如何庸俗污秽,甚至有点玷污了她的错觉。

    易寒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边他吻如雨点落在玄观细颈之上,用自己的温柔爱抚减轻她身体上的痛楚,那握着她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之上,给她一种举动上的安全感,手臂收拢将她娇弱的身躯搂在怀中,让她踏实,身下款款而动,玄观乃是处子,道履艰难,过了一小会才惭入佳境。

    玄观感受他的温柔,还有耳鬓厮磨传达而来的点点爱意,整个人沉醉在易寒的浓情爱意之中,身下也变得不是十分痛楚,那快乐的感觉慢慢抚平伤口,驱赶痛楚,充斥甜蜜温馨。

    易寒在她耳边柔声道:“玄观,还痛吗?”

    这会快感袭击身体,玄观已经无法似乎方才一般利索的回答易寒的问题,只见她檀口微张,呼吸喘了起来,哼着低声应道:“易郎很温柔,不痛了”,

    易寒深呼一句“我的心肝”,吻着她的耳朵。

    玄观柳腰轻荡,凤眼缱绻缠绵,恍若梦寐道:“我自贞持,今日被易郎破我闺躯,亦自认将清白之躯予郎索取,幸甚无憾也”。

    易寒情不自禁,身体不由加快起来,玄观虽娇躯颤抖,却仰股承受,檀口轻哼连连,心中吃不消想让易寒慢一点,感觉他忘情而抽动,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将他的手捉的更紧,像一个溺水的人捉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便是自己的全部。

    正浓情蜜意之时,急促的敲门声又传来,“小姐,老太爷还在阁外等着,该如何是好,小姐快快吩咐”。

    玄观娇声喘道:“沐彤,你去我睡下了”,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气喘吁吁了,此刻她却无法说更多的话来,只能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在说下去就要露出破绽,羞愧难当了。

    门外的沐彤见她声音有异,关切问道:“小姐,易寒是否在欺负你”。

    “快去”,玄观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沐彤离开,玄观此刻已经被易寒笃得花心发颤,却恼自己刚刚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肯停下来一小会,差点就让自己在沐彤面前出丑,撒娇道:“你这坏人,刚刚我在说话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停一停,让沐彤发现了,你让我这个小姐以后如何见人”,说着话得时候,她娇.喘时吁,纤腰频荡。

    易寒晒道:“夫妻之道有何见不得人的,刚刚我让你受痛,这会却要补偿于你”,说着更加卖力起来。

    “你”玄观话说一半,“嗯你”说到一半却婉转悦耳呻.吟,那个你说了好几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后面的话来,整个人神魂颠倒,只感觉快乐的就要死去,痛快淋漓,身体只能佯佯酥软依在易寒怀中,没有半点力气。

    易寒贴近她的耳鬓,柔声问道:“玄观,我做的可好”。

    玄观一脸娇羞,应道:“不要问”。

    “为何不要问,我们现在已经亲密无间,玄观还不肯向我坦露心扉吗?”说着,身体依然没有停下来,玄观被他刺的花枝乱颤,只得点了点头。

    易寒突然将她抱起,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道:“既然我做的好,怎不舍得叫我一声?”。

    此刻玄观那里敢与他正视,螓首在肩上枕下,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易寒,我害羞,说不出口”。

    易寒顿时哈哈大笑,“玄观你也有害羞说不出口得时候”,却是扶着她的身子,轻轻进入,这会水润甬道,已然顺利滑入,捧着她的脸望去,只见她眸子半闭,眉目含羞,嘴角一缕甜美纯洁的笑容,没有半点放.荡,却依然不肯将头抬起看他,玄观没有这般幽闲贞静,馨香温雅,怎会有着股风流情趣,又让人心动怜怜呢?

    易寒不知觉的在她朱唇吻了一口,心中十分满足,便听玄观突然低若蚊吟道:“易郎,你做的很好,瑶儿爱煞你了”。

    易寒知道,她初尝闺房之事,实在撇不下面子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超越她原本的底线,待她成了成熟妇人,就好多了。

    她胸口一段盈盈娇红腻白颤颤与自己肌肤相触,喜欢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只见两点眉痕细若晓山烟起,斜鬓满云映得颊儿妩,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花阴鸟语,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充满韵味的美丽,就算快感也无法折服她的优雅,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放映这般轻微,我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玄观惊讶道:“易郎,瑶儿都如此不堪了,你还要我放浪到何种程度才罢休”。

    易寒也不再说,款款轻轻而动,绣帏之中两意绸缪,其乐无极,盈耳轻吟难掩个中浓情蜜意。

    番,已成恩爱,雨散云收,两人相搂住,爱如珍宝,相偎而寐。

    欢爱之后,易寒无所不至,甜言蜜语安慰她破身之苦,他知道女子在失去第一次之后,心里总有一种失落感,需温言慰籍,却不知道玄观爱他极深,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感觉人生充实了许多,她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自己高傲的一面,在易寒怀中成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子,螓首埋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将他抱住,温柔细心的抚着他的脊背。

    易寒感受她轻柔的呼吸,只感觉心头温馨甜蜜,玄观她属于我了,天底下再也没人有资格与我争抢,心头出了一股闷气,只感觉畅快的很,突然莫名的哈哈大笑起来,玄观讶异的看着他,眼神充满爱怜与关切,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问道:“你为何大笑,实在取笑我如此不堪吗?”

    易寒感受到她的深情目光,更是得意,说道:“话说你放榜招亲,如今你成了我的妻子,孤龙等人却还蒙在鼓里,你说好笑不好笑”。

    玄观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嫁给别人,除了你更没有向别人倾吐爱意,所以我根本不欠他们什么,别人是什么感受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不过你这般得意忘形,非你之才天下无人出其右,乃你是明瑶挚爱,易郎谨记不可轻敌,便就是我也可以轻易胜你”。

    易寒讶异,“我可记得你屡屡败于我手”。

    玄观嘴角露出优雅的笑容,“妻怎能强夫,我一直在让着你,说这话你也不要生气,却是怕你太过于托大,孤龙文之才确实不如你,但他将才却不亚于你,与你相比他在军中有一点优势,便是十年军涯的底蕴,我手中有一支军队,时机一到我会为你助势,我对孤龙了解甚深,倘若他日你们两人成为对手,有我辅助,他绝对胜不了你”。

    易寒心生不悦道:“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却不想你插手这些事情”。

    玄观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庞,轻柔而缓慢道:“争权夺势不可以意气用事,更不能耍大男子风度,需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无情的将对手击溃,我即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棋子,为什么不用呢”。

    易寒良久不语,便听玄观说道:“你连我都震不住,又如何去牵住宁雪那匹脱缰的野马”。

    易寒笑道:“宁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她只是有点不受约束,其实我知道她不单单是为了她自己,更重要的是为我着想,因为到头来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我嫁作衣衫”。

    玄观轻描淡写道:“我见过她,你没有我了解她,因为我也是个女子,我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是个胆大到可以摒弃一切世俗成见,甚至是亲情,她要你轰轰烈烈的爱她,一人独霸你”。

    易寒讶异道:“不会吧,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可是她没有多大反应啊”。

    玄观嫣然笑道:“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倘若他日,你不如她愿,她甚至有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使出手段将你狠狠的击溃,在你失魂落魄之时,她又会将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拱手奉在你面前。”

    易寒一脸疑惑,“那里有人会这么做”。

    玄观轻轻一笑,“你不是女子,你不会明白的,便像你们男子头可断血可流却不能跪下一样”。

    两女都在情郎面前讨论着她们的情敌,玄观是坦诚告之,宁雪却在耍着心机。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玄观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征服她就像征服我一样,让她明白你才是那个做主的人”。

    易寒温柔的吻着这个聪慧贤淑的女子,说道:“我不想征服你,只想爱你”。

    在这个年代夫为尊妻为卑,易寒说这句无疑是将玄观处在一个同等的地位,可以想象他的想法是多么先潮,他的语言是多么打动人心,玄观顿时为之动容,眷顾亲热的缠上了他,激动道:“我愿意被你征服”。

    曾几何时,易寒如何能奢望玄观如此依恋自己,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淡定从容,却有一颗烫的火热的情心,冰雪一化,柔绕成水,她趴在自己胸口,温柔的像只猫咪,也是世间最珍贵的。

    玄观披了一件袍子,下床点了灯火,却让易寒也起来,说道:“现在床上湿漉漉的,睡着不舒服,我换张床单”,说着将那染上殷红血迹的床单收了起来,铺上一张新的,这才让易寒上床躺下。

    易寒刚躺下,却发现玄观没有回来,坐在灯下,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问道:“你怎么不回来睡”。

    玄观转头笑道:“我不困,你安心睡下吧,我也可以守着你”。

    这是什么话,随手披了见衣衫,下床穿鞋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她,却看见她拿着剪刀正剪着那床单的殷红血迹,易寒愧道:“我早知道应该让你准备白绫帕擦拭元红”。

    玄观露出温馨的笑容,淡淡道:“没关系,都一样的”,回头在易寒脖子轻吻了一下,又转过头小心翼翼的剪了起来。

    易寒只感觉她手巧的很,在灯下静静的,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似乎已经恩爱一生,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

    突然门口的敲门声又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便听沐彤说道:“小姐,你怎么把灯给点着了,老太爷本来回去的,看见你房内还亮着灯火又回来了”。

    这会还只是一更天,若是在秦淮河,还只是刚刚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呢,李毅心中有事要问,居然不肯等到明天才来。

    易寒问道:“玄观,你爷爷回来了”。

    玄观笑道:“我自作主张,他一定正在气头上,这会是非要责问我来了,不然他今晚肯定睡不踏实,易郎,你找个地方躲一下。”

    易寒讶异道:“这会了,你还要见”。

    玄观哑然笑道:“是我爷爷和祖奶奶,我怎能不见,再说了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你藏起来吧,我换上衣衫”。

    说着朝门外喊道:“请他们两位老人家进屋来”。

    玄观见易寒躲在床上,拉下绣帏,笑道:“那地方不安全,我祖奶奶最喜欢坐在床边与我叙话,你若藏在那里定会被她发现。”易寒又要往床底下钻,玄观走近将他拉住,“床下太脏了,去我沐浴处躲一躲”。

    将易寒藏好,拉上帘布,将该收起来的东西收起,穿起衣衫来,却看见易寒拉开帘布一角探出头来正在偷看,扑哧笑道:“我的身子你都看了,这会为何还要偷看,既然要看何不大大方方的”。

    易寒笑道:“你不懂男子的心理,偷看比大大方方的看更有趣味”。

    玄观不应他的话,专心穿好衣服,整理鬓发,又恢复大家闺秀端庄淑雅的模样,打开房门,瞥了一眼,沐彤正领着两人进去阁楼,轻轻的楼梯声传来,便听见李毅抱怨道:“为何不多挂些灯笼,搞的乌漆抹黑的,阴沉沉的,没有半点喜气”。

    玄观回头,见易寒还较有兴趣的看着她,低声督促一声:“还不快藏起来,若是我被爷爷知道你竟敢做这种好事,还不一刀把你剁成两段”。

    易寒笑嘻嘻的,却也钻了回去,保持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玄观站在门口相迎,只见沐彤掌灯在前领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头发苍白,行姿却潇洒威风的老人,玄观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爷爷了,李毅本来一脸怒容,顺着灯光瞧见前方盈盈站着一个女子,雅态幽闲,红光淡映脸容,香雾袭人,玉.肌滟滟若三尺寒泉浸碧玉,脱口问道:“可是瑶儿”。

    玄观行礼,“爷爷,正是明瑶”。

    “你竟出落的如此美丽优雅,难怪天下男子均为你疯狂”。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

    李毅走近,仔细打量着玄观,他十二年没有归家,印象中那个初展芳华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婉丽温雅的大家闺秀,气韵惊艳,来之前他本来也想厉声教训她母亲一般教训明瑶,只是此刻他却不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此孙女,我李毅今生无憾也!”

    刘氏走上前来,“瑶儿,今夜我们设宴款待几位贵客,席中谈到你的事情,散宴之后,你爷爷迫不及待的要来找你,来玄观阁的路上,他一直发着唠叨,说要好好责训你一顿,我刚刚还一直担心他向来对人严厉,怕把你吓着了”。

    玄观走前几步,突然却蹙起眉头来,她刚刚破身,又经受一场激战,身下却有点火辣辣的疼痛,这一表情稍现即逝,亲热的挽着刘氏的手,轻声说道:“外面风大,祖奶奶、爷爷到内屋坐吧”。

    李毅见她神色有异,关切问道:“瑶儿,你身体可是不舒服”,刚才他听沐彤说明瑶早早就睡下了,天气凉了,估计染上了风寒,可能是听到了他们二人来了,才特意起身,心中一阵欣慰,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懂事。

    玄观笑道:“爷爷,明瑶自作主张,这会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语气对瑶儿如此温和”。

    李毅淡淡道:“这是两码事,该关心的应该关心,该责备的应该责备,我分的清楚”。

    玄观回道:“明瑶身体无碍,请爷爷放心”。

    说着四人走进了房内,刚一坐下,玄观就让沐彤去煮些甜汤来招待两位老人家。

    此刻闺中藏有男子,玄观却淡定从容,盈盈而笑,说不出的温婉优雅,寒暄话也讲完了,李毅步入正题道:“我听你奶奶说,她与你谈论要事的时候,你一直岔开话题,不肯说出心里真正想法,今日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会想到放榜招亲”。

    玄观应道:“我不想嫁人。”

    李毅讶异问道:“身为女子,哪一个是不嫁人的,你与孤龙自幼就有婚约,难道你不知道名义上你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子”。

    玄观轻而缓慢说道:“我就是不想嫁给孤龙,又怕爷爷不好与郡王爷交代,所以才出此下策,借放榜招亲之事,希望孤龙知难而退”。

    “荒唐!”李毅大声喝道,这一声把与他作了几十年夫妻的刘氏吓了一跳,缓过气来,恼怨的盯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再看玄观在李毅这个大元帅震怒之下却不惊不慌,李毅见她神情,心中暗赞,“都不知道比她母亲要淡定从容多少倍,果然不愧为我李家的子孙”。

    李毅说道:“今日我就直白跟你说了,这放榜招亲之事会如时进行,但是你最终肯定要嫁人的,而你选中的人需经过我这一关,我说可以才可以”。

    玄观轻轻说道:“爷爷,我都说不打算嫁人了,这事只不过是权宜之策,经此一事,天下人就再也没有人有上我们李家提亲的心思了”。

    李毅闻此一言正要发火,刘氏连忙拉住李毅的手让他消火,却朝玄观柔声说道:“闺女,你为什么不打算嫁人,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祖奶奶和你爷爷讲,我们会帮你的,是不是因为你的病,这事我与郡王爷讲了,人家根本不在乎”。

    李毅想起她自幼丧父,又自小时就患有不治之症,心中怜她身世,心头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少有的用温柔的口吻说道:“你是我李毅的孙女,不管如何我必须给你一个圆满的归宿”。

    玄观一手拉着刘氏一手拉着李毅,轻声说道:“祖奶奶,爷爷,在有生之年我只想陪伴在你们身边,也不去想那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算孤龙不在乎我的病,我也不打算嫁给他,我心中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李毅讶异道:“如此才貌双全之人,天下年轻俊杰何人能出其之右,若是连孤龙你都看不上,瑶儿你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他知道明瑶与麒麟有一段私情所以才出此一言试探。

    不知道为何,玄观突然想起藏在沐桶内的易寒,脸上不知觉的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缘分之事与才貌无关,若是有缘,嫁给乞丐,嫁给家丁又何妨”。

    李毅淡淡道:“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想嫁人了,只不过孤龙不合你的心意,却一直跟我绕着圈子,说什么不嫁人”。

    李毅此言,玄观无法回答,她心中只想嫁给易寒,可是他的处境,自己注定无法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便听李毅突然沉声道:“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藏在沐桶的易寒顿时大吃一惊,自己死了的消息不是已经传遍大东国了吗?为何李毅会出此一言,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并未死。

    玄观闻言,娇躯轻轻颤抖,如何能逃得过李毅的眼睛,心中暗忖:“果然已经情根深种,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你可曾见到过他”。

    玄观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点头,李毅心中暗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生生就将明瑶从孤龙手中给抢了过去,此子果然与他爷爷一般对女子有过人之处”,对于明瑶他还是了解,她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比任何女子还要传统矜持,更因为她才高而骄傲,让人很难与她亲近,问道:“你这放榜招亲之事可是他的主意”。

    玄观轻轻笑道:“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别人无关”,这句话却无意之中有点袒护易寒的意味。

    李毅岂能听不出来,哼了一声,“他爷爷一肚子坏水,难保我不这么想,你素来知书达理,我无法想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玄观只是微笑,也不应话,突然李毅字正词严道:“明瑶,我问你,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玄观低下头沉吟不语,躲在暗处的易寒却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一脸期盼,心中默念道:“玄观,告诉他们,你愿意嫁给我”。

    也不知道易寒的祈祷起到了效果,还是玄观已经想明白了,只见她含羞的点了点头,李毅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刘氏却大吃一惊,“闺女,为什么突然间你会改变主意呢?你不是说一直担心连累他吗?”

    躲在暗处的易寒没有看见玄观的举动,却思索着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便听玄观说道:“因为只有他能了解我,也只有他能打动我,非易寒不嫁,我要将所有人都赶走,等待他来迎娶我”,在此之前玄观是不这么想的,只是经过今夜,她已经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易寒说过两人恩爱,就要有福同享有苦同当,郎君的话,她却也不能再任性了。

    突然在座三人听叫屋子角落传来细微的响声,原来是易寒听到玄观的话,一时激动手舞足蹈起来,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玄观心里暗暗摇头,“这人啊,一刻也不肯保持安静”。

    李毅问道:“什么声音?”

    玄观笑道:“估计是那只不肯老实的老鼠在作怪吧”。

    “不像”,李毅说完这话,就朝拉上帘幕的沐浴处走去,轻轻拉开帘幕,只见沐桶之中藏着一个男子,顿时大怒,一把捉去他的衣衫将其揪了出来,怒道;“哪里来的徒子,竟大胆到潜入小姐闺房之中”。

    易寒不觉就被拽了出来,刚刚他完全沉浸在玄观的话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毅正朝这边走来,若不然他早就化作一道黑影溜走了。

    李毅一掌就要将此人击毙,这时玄观喊道:“爷爷,手下留情”,李毅骤时收回了几分力道,但是这一掌打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他岂能容忍有人来玷污明瑶的清白。

    易寒那会白白让他挨打,还其手来,顿时两人就打了起来,李毅察觉到此人武功不弱,不知不觉也使出全力来。

    刘氏见玄观一脸紧张,淡道:“瑶儿不要害怕,此人逃不了”,李毅身边岂能没有高手。

    玄观忙道:“祖奶奶,那人是易寒”。

    刘氏顿时责备道:“汝为女子,闺中怎么私藏男子,岂不自耻,这易寒更是一点也不知礼,明知不可为,还坏你名声”。

    玄观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轻拉刘氏的手,撒娇道:“祖奶奶,先让爷爷住手再说,坐下来我再慢慢与你们二老详说”。

    刘氏知道明瑶为人,那易寒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守礼之人,定是他死缠烂打,明瑶又难以拒绝,想到这里喊道:“老爷,快住手,是自家人”。

    李毅停了下来,冷视易寒,“你到底是何人”。

    玄观忙道:“易寒,还不快跟爷爷赔礼道歉”。

    李毅顿时吃惊,因为他看见此人只是转了个身便就了了副模样,便看见易寒向他揖礼道歉自报起家门来。

    李毅冷哼一声,看在易天涯与明瑶的面子上并未发作,只是心中对他潜躲在明瑶闺房之中的举动非常不满,若是他知道明瑶的清白之躯已经被他玷污了,非气死不可,返回座位中,冷冷道:“你就是易天涯那老不死的孙子,深夜潜入明瑶闺房之中是什么意思”。

    易寒从容应道:“李元帅,我与玄观两情相悦,心中思念甚深,特来看她,两位突然前来,为了避嫌只能暂时躲了起来”。

    李毅冷着脸不去搭话,刘氏却道:“易寒,你可知此举于礼不合,可是玷污了明瑶的名声,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岂不让易元帅,易家蒙羞”。

    易寒礼道:“老夫人,易寒从来不拘于礼法,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只要玄观不赶我走,我也不在乎那什么礼法”。

    李毅闷闷吐出一句,“爷孙两人一个德行”。

    刘氏朝玄观问道:“明瑶,你肯留他在这里”。

    玄观低头含羞,“明瑶知错,只是我已借明月与他结为夫妻,方才让他在此留宿”。

    “荒唐”,刘氏气道:“你们两人均乃出身名门,婚姻大事怎么如此草率,他不懂事,你素来知书达礼,怎么也不懂事了”。

    玄观低头不语,便听李毅冷冷道:“今日我不为难你,只是这账要算在易天涯的头上,你现在给我滚”。

    毕竟他是玄观的爷爷,易寒也不能说些什么,行礼就要离开,玄观突然将他叫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温情款款道:“披上,这会夜深了,露寒风冷,不要着凉”。

    易寒微微一笑,只是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李毅淡淡道:“麒麟,明日到我书房一趟”。

    易寒应了一声,便离开。

    易寒走后,房间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这时沐彤送来甜汤,玄观亲手盛了一碗,递给李毅,喊了一句:“爷爷”,又给刘氏盛了一碗喊了声“祖奶奶”,语气更为亲昵。

    两人不知觉脸上露出的慈爱的笑容,憋在心里责备的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李毅叹息一声,“瑶儿,这事现在该如何做,你来告诉我,本来我想让孤龙与麒麟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现在孤龙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你这是在为难我啊,从知道你放榜招亲你就一直在为难我,将我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玄观双手紧握李毅的手,温婉道:“我现在依然能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游遍名川大山寻医治病,明瑶对爷爷的恩情永远不敢忘记,又怎么会特意为难你呢,可是易寒乃是明瑶挚爱,岂能愧对他的深情,明瑶一直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不让爷爷为难,也不愧对易寒的深情,这放榜招亲就是明瑶想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孤龙知难而退,不让爷爷为难”。

    李毅叹道:“你虽聪明高才,又岂能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有些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坦若又冒出一个远胜麒麟孤龙的人物,你岂不是作茧自缚”,突然语气激愤,“我李家一门忠烈,七子六人为国捐躯,独剩七郎一人,想不到上天竟还不肯可怜我,竟让你患上不治之症,可悲可痛矣!”

    玄观温和笑道:“上天厚待于我,易寒就是给我最好的安慰”。

    两人同时惊讶的看着明瑶,这种无憾的神情,便是他们夫妻两人彼此之间经常看到了,便听玄观恳求道:“成全我”。

    两人均是一呆,想不到明瑶竟肯为易寒而央求,她不是从来就是很有主见,从来靠自己的吗?她的神情她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她,李毅淡道:“这事等我明日见了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玄观点头,三人吃了甜品,叙了会家常话,再不提敏感的话题,一会之后,两人起身离开,玄观送行。

    沐彤走进来收拾东西,看见玄观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似乎有点失落,问道:“小姐,我刚才可是见易寒从门口走了出来,事情被老太爷发现了”。

    玄观淡淡点头,沐彤又好奇道:“这就怪了,老太爷怎么能容忍他轻易离开”。

    玄观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的很,一时半会也无法说得清楚,天色不早了,你收拾好,回去休息吧”。

    沐彤道:“那我先服侍小姐睡下”。

    玄观淡道:“我暂时还不困”,她刚刚才将身子给了易寒,这会情郎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脑子里满是他的模样,如何能安心睡下。

    沐彤将东西收拾好,退了下去。

    房间里烛光莹莹,风静闲阶,月射书斋,云锁楼台,玄观一个人静静坐下灯下,抚摸那剪下来的沾上元红的被单,一脸眷恋。

    突然门又被轻轻的打开,玄观没有抬头,淡淡说道:“沐彤,你先去睡下,我不困”。

    “小姐深夜难眠,是否在想着情郎,不如由小生来伴小姐于枕边,卿卿我我可好”,玄观猛然抬头,一脸惊喜道:“你怎么还没走”。

    易寒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双肩,低头贴在她的脖子上耳鬓厮磨一番,柔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这会你刚破身,我如何能舍你而去,却将玄观刚刚给他的袍子披在玄观身上,“你身子娇弱,这般衣衫单薄,更容易着凉”。

    玄观轻轻答道:“无妨”。

    便听易寒突然说道:“李毅那老不死害我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

    玄观嗔了他一眼,恼声说道:“我不许你这般说他”。

    易寒突然问道:“假如我与李毅两个人同时掉到河里,你只能救一人,你是救谁”,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易寒心想像玄观这么聪明的人会如何回答。

    “天命难测,若是我要取舍,我就听天由命”。

    易寒笑道:“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淡淡一语已胜千言万语。

    易寒礼道:“玄观小姐,让小生服侍你睡下可好,天色不早了”。

    玄观盈盈一笑,充满无限欣慰,应道:“嗯”。

    易寒将她横抱起来,玄观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吹灭了灯火,就朝帐衾走去,两人解开衣衫,相偎而眠,温馨满屋。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

    隔日清晨,沐彤端来清水,进入玄观房间,掀开帐衾,轻呼了声:“xiǎo姐该起身了,时候不早了”。

    突然“哎呀”惊叫起来,只见易寒赤luǒ着上身,xiǎo姐鬓云luàn洒,胸雪横舒被他紧紧搂住,一脸甜美的睡容,被子已经褪到腰际,她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惊叫,两人并未成亲,如今却同床同眠,双方还几乎赤luǒ着身子,如何是好”,她一时不知所措,原本以为易寒昨夜来了就走,想不到居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放下帐衾,正打算悄悄退下的时候,玄观似乎被她的惊叫声给吵醒了,慵懒道:“沐彤是你吗?”

    沐彤抚平内心的震惊正要回答,只听玄观突然“咿”的发出一声,沐彤也没细想迅速掀开帐衾,只见xiǎo姐星眼微嗔,柳眉重晕,双颊晕红,正换忙穿上抹胸,易寒赤luǒ着强壮的上身在呼呼大睡,沐彤弱弱问道:“xiǎo姐,你们”。

    玄观听见了,这会已经穿上衣衫,免得赤身luǒ.体,含羞微笑道:“不要问了。”

    沐彤“哦”的一声,变得淡定起来,两人若已结百年缔好,那易寒就是姑爷了,xiǎo婢服侍姑爷也是天经地义的,以后这种事情就司空见惯了。

    玄观简单穿上内衣,手拿着外衫轻手轻脚的绕过易寒身上,温柔的替易寒盖好被子,穿戴好衣衫,这才在沐彤的服侍下洗漱装扮,玄观又恢复了轻盈绰约,风姿飘逸的模样,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妇人。

    沐彤问道:“xiǎo姐,你不方便,不如我去将易寒叫醒吧”。

    玄观轻轻笑道:“让他再睡一会,你先去准备早点”。

    沐彤应下,离开房间。

    玄观又走了过去,掀开帐衾静静的看着易寒,回忆起昨夜之事,念道:“人皆欢然聚首,忆缱绻,银灯笑吹,罗衣羞解。nv子柔肠,丈夫侠骨,靡靡绕心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她就站在床边,盈盈雅闲。

    她的目光一动不动落在易寒的脸庞上,光凝秋水。

    她紧闭的嘴唇正在诉说她的温婉如水。

    温情款款的眸子宣告她是一个堕入情网的nv子。

    华髻饰玲珑珠钗,优雅的的姿容,好一个不可亵渎的大家闺秀,没人能够得到她,因为她也是冷若冰霜的。

    是的,冷若冰霜,这与她一脸温柔并不相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易寒紧紧抱着被子,喃喃念道:“玄观,你好柔软啊”。

    玄观听到他的话,掩嘴而笑,一副xiǎonv子的娇俏可爱,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柔软的是被子却不是玄观”。

    易寒mímí糊糊应了一句,“不,比被子柔软”,易寒死命将脸庞趴在被子上,又喃喃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玄观知道,这被子昨夜沐彤才熏过香,自然香喷喷的,却想不出来,聪明睿智的他,也会有这般憨憨的模样,见他将被子当做自己紧紧搂在怀中一副依恋,心头一阵温润,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诺诺道:“易郎、痴人、傻瓜”,心上非常想代替被子在他怀中温存多一会,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轻移莲步,袅袅婷婷离开床边。

    玄观生xìng幽闲,常深居闺阁,兼会yín诗写画,事事皆jīng,她十一岁的时候便学会了描花刺绣,只是这些年甚少动这些nv儿家的针线活,等易寒起身,闲着没事,一时兴起拿起置放多年的nv红,坐着描花刺绣起来。

    易寒mímí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所抱的是被子,玄观却不知所踪,心头一阵失落,自我意识就掀开帐衾。

    闺房之内,画帘半卷,绣榻临窗,一缕阳光斜照在身上,只见窗外班竹数竿,盆花几种,果然点缀不俗,铺陈潇洒,那几棵只剩下孤枝的银杏,在阳光下似乎可以看到秋时银黄一片的迹象,玄观坐在窗前不远处,咋一看去,与窗外景sè相映,似一副美人之画卷,上著淡罗衫子,下拖八幅湘裙,牙梳斜钗,蛾眉淡扫,粉颊轻匀,水剪双眸,入神刺着绣,yù指纤纤而动,那轨迹流光溢彩,芳幽无限。

    易寒心中感叹,她怎可美到如斯地步,让人为她动心为她痴狂,心中有种错觉,自己是个凡夫俗子,而她是个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想到这里不免心存惭秽,唯一的安慰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寒下床轻轻穿起衣衫,玄观听到声响,侧过身望来,温柔地微笑,放下东西就要过来服侍他,易寒忙抬手道:“玄观别动,你一动就没有美人画卷的韵味,让我一边穿衣,一边欣赏着”。

    玄观嗔道:“油嘴滑舌”,却不搭理他的说的话,走了过来服侍他穿衣衫,生平她第一次服侍男子更衣,手上有些生疏,边说道:“你起身了,我毫不理睬,做着自己的事情成什么体统”,她手上虽有些生疏但有温柔弥补。

    帮易寒穿好衣衫,又道:“你先等会,我去给你端水洗漱”。

    易寒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感觉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沐彤左右侍事,梳洗已毕,用过早膳,两人手搀着手,在阁内倚栏踏径,情投意合,跬步相随。

    两人yín诗作对,易寒倡句,玄观和韵,或者玄观题咏,易寒步其原韵,此刻易寒才知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才nv的称号,自己居然好几次屡屡被难住了,亏她多次提醒,才应了上来,也难怪她敢说让天下男儿不敢娶她,又有谁敢娶一个才学名声都远胜于自己的nv子,易寒却不在乎这一些,他只是将玄观当做一个需要呵护的妻子,她越高才越聪慧,自己越高兴。

    易寒沉醉于男nv之情,玄观却突然道:“易家一脉,都在易郎身上,你之将来不但关乎易家,甚至天下安宁大任,一切关系匪轻,郎废时失业,dàng检损身,我劝你改掉陋习,潜心功业,你听是不听”。

    易寒正高兴,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玄观数落一顿,却知道她怕自己纵情声sè,忘了正业,心头有愧,却是这段时日他情事缠身,虽有心功业,却屡此chōu不开身来,心中有愧,作微笑道:“玄观之言,深为有理,我素常自负放诞不羁,所言所行皆随心所yù,却时时刻刻将功业牢记在心”。

    玄观微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须知我心里害怕将你羁绊”。

    易寒知道她又要开始单独对自己唠叨了,也不管她说什么,就是点头,也不去接话,玄观笑道:“易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易寒回道:“听着你,你没看见我在点头吗?”

    玄观好笑,知道他又耍疯癫xìng子了,此刻与他说再多也是废话,催促他快点去见李毅。

    易寒离开,沐彤悄悄走过来,问道:“xiǎo姐你与易寒到底发展到什么关系了,跟xiǎo婢透个底,xiǎo婢以后也有分晓”。

    玄观淡淡笑道:“夫妻关系,却不知道沐彤你以后是不是要暖床侍枕”。

    沐彤“哎呀”一声,一脸害羞,久久无语。

    却说易寒换了容貌,往百川阁走去,这几人府内杂人较多,见了他这样一个陌生面孔,却也没有人来问话,想来进了这李府的,应该都是贵客。

    易寒来到百川阁,一个管事正在mén口等候,见了易寒什么话也没有问,便迎上前礼道:“公子,请随我来,老太爷等你多时了”。

    易寒讶异,这管事如何识得我,却不知道这百川阁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了,易寒朝自己走来,自然是李毅吩咐等候的那个人。

    易寒推mén进屋,李毅淡道:“请坐”。

    易寒从容坐下,李毅起身与他并作,易寒身为后辈,先问道:“不知李元帅唤易寒有何事?”

    李毅淡淡道:“恢复你原来的模样”,他习惯了,语气有点命令的味道。

    易寒转过身去又转回来,旋即恢复原来的模样,李毅虽然第二次见,却依然大感惊讶,这一神sè稍显即逝,“易家男儿一战天下闻名,两次见面,俗辈而已”,这话当然是因为对他昨夜所作所为没有好感,故意贬低,其实他心里还是蛮佩服这个年轻人的。

    易寒笑道:“那李元帅认为怎么样才能合你眼”。

    “投笔从戎,光耀易家”,李毅淡淡的说了八个字。

    易寒礼道:“李元帅,易寒也有此心愿,只可惜先皇一道“易家之人永不录用”赦令让我报效无mén。

    李毅淡淡道:“你若有此心,我可以帮你,保你仕途一帆风顺,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易寒最烦别人与他讲条件,所以语气有点不以为意。

    “放弃明瑶,一心功业”。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李元帅,我怎么可以因为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放弃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大清早的,元帅就在说笑话”,他的语气虽轻淡,但句句讽刺。

    李毅晒道:“功成名就,何患无妻”。

    易寒笑的止不住笑意,可以说相当无理,李毅有些恼怒,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这xiǎo子实在是太轻浮了,喝道:“为何发笑”。

    “草糠之妻,不离不弃,若连此品都不能秉持,还谈什么功成名就”。

    此话却不知觉刺痛了李毅的心病,他与妻子做了几十年得夫妻,相处的日子却并不多,因英雄之名而错失多少与家人相聚的时光,虽心中无憾,想来却惋惜连连,不知不觉夫妻二人均已满头白发,生命所剩无几,想到这里却道:“说的好”。

    “谢李元帅夸奖”。

    李毅又道:“麒麟,以前我佩服你,那是因为你打了一场关键xìng胜仗,保我大东国免遭生灵涂炭,士兵得以归乡与家人团聚,这是我们男子汉该做的事情,你做到了,所以我佩服你,倘若不是因为如此,昨夜你早就被我打断腿了,如今明瑶放榜招亲,她可有与你说要如何个招法。”

    易寒摇了摇头,“没有”。

    李毅问道:“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须知道现在聚在金陵的才子都是你的对手”。

    易寒笑道:“李元帅容我说一句无礼的话,你想错了,我的对手只有一人”。

    李毅脱口说道:“孤龙!”

    易寒摇头笑道:“你的好孙nv玄观”。

    李毅“哦”的一声,“何理,说来”。

    易寒一脸讶异,这还有什么理由,“我只在乎玄观一人的心里想法,为何要理睬旁人如何”。

    李毅却以为易寒自大,冷声道:“好傲的口气,你居然不将孤龙当做对手,我真想让你见他一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易寒心里暗忖道:“这老头似乎有点偏袒孤龙,却看我不太顺眼”,从容笑道:“孤龙我见过了,却是如李元帅所说乃人中龙凤。”

    李毅问道:“比你如何?”

    易寒心中好笑,这如何相比,若是论相貌他自然没有可比之处,倘若论情调,孤龙可被他撇到十万八千里,知李毅要他谦虚示弱,却偏要争一口,偏不示弱,应道:“各有所长,若论相貌我自当不如孤龙,可是别的方面可就难说了”。

    李毅问道:“你凭什么这般自信”。

    哎哟,没自信那还得了,没自信还怎么在玄观面前抬起头来,没自信还怎么赢的她的芳心,这老头子老问这些话到底是为什么,答道:“李元帅,晚辈也不是自傲的人,可是你的孙nv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话中之意,玄观岂能看不出他的好坏了,你若说我不好,就是说你孙nv有眼无珠,识人不慧。

    李毅哼的一声,却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只感觉这xiǎo子跟他爷爷一个德行,是个让人生气的主。

    突然mén外出来一把声音,“李毅,我又来找你喝酒来了”,却是易天涯的声音,昨夜酒宴之上,两人再叙当年往事,如今白发苍苍,儿孙都要论及婚事,只感觉光yīn似箭,感慨良多。

    易天涯哈哈大笑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讶道:“混xiǎo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又道:“李老头最喜欢唬人,你可有被他唬住了”。

    易寒笑道:“爷爷,李元帅刚正不阿,那里懂得唬人”。

    易天涯道:“是刚正不阿,却也经常唬人”。

    易寒道:“爷爷,我怎么看李元帅也不像这样的人。”

    爷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着李毅,李毅虽被打趣,却感觉怪异,还从来没有晚生后辈敢当着他们两人这般讲话,这易寒不像一个晚辈,倒有点像一个朋友。

    李毅冷声道:“易老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打算跟你算账呢?”

    易天涯讶道:“李老头,昨夜我们还谈得感情深深的,怎么才一夜工夫就冷脸相对,到底有什么帐要跟老头我算,来,老头自当道歉,免得伤了我们二人的兄弟感情”。

    便听李毅冷哼道:“你的孙子昨夜潜入明瑶闺房,被我捉个正着,他是你的孙子,我不好用家法惩戒,不过却要问你个教孙无方之罪”。

    易天涯心中暗道:“这xiǎo子下手还挺快的,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有了媳妇也不知道来见我这做爷爷的”,脸上却佯装震惊愤怒,“什么,这混蛋xiǎo子竟敢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来,李毅你放心,我们易家绝对会负责任的,立即就迎娶明瑶过mén,绝不会白白污了她的声明”。

    李毅冷笑一声,这易老头果然狡猾无比,瞬间将劣势转化为优势,非但撇开惩罚易寒的事情而且牵扯到了玄观的婚嫁之事,冷冷道:“这就是你给我的jiāo代”。

    易天涯一脸严肃道:“自然负责到底,绝不敢撇清责任”。

    “易天涯,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为人还一直没变,这责任先不谈,那你的孙子犯了这种事情,你又当如何给我jiāo代”。

    易天涯讶道:“李毅,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毅淡淡道:“依我李家家法,男子擅闯xiǎo姐闺房,应处阉割之罚,你我兄弟jiāo情,这事我就让你亲手来做”。

    听了这话,易寒感觉腹下凉飕飕的,老头子真不会想大义灭亲吧。

    易天涯呵呵笑道:“李毅,你还是喜欢唬人,我孙子阉了,那你孙nv岂不是要守活寡,不可不可”。

    李毅怒道:“易天涯,我今日就不唬你,明瑶就是没了清白,今日我要也你阉了他”。

    易天涯忙安抚道:“李毅,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你若执意要阉了他,我也不敢说不,只是拿我老命来抵偿可好”。

    李毅怒气大消,“易老头,别说这种胡话”。

    易天涯朝易寒看了一眼,“该如何处罚,就听明瑶的意思,她若说杀,我易天涯立即大义灭亲”。

    “杀?”李毅心里清楚,让是让明瑶来说的算,别说杀了,动一根头发都不舍得,昨夜那眉目神情,都可以融化为一滩水了,本来他也没有要当真,易天涯认真起来,他只好顺着他的台阶下,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易天涯喜道:“李毅,谢了”,朝易寒瞪了一眼,“逆子,还不谢过李元帅”,易寒忙致歉谢过。

    李毅虽然知道爷孙两人在做戏,心里却也受用,撇开这件事情,聊了几句家常,便移步阁内大厅喝酒畅聊,不知为何,李毅却也叫上易寒,这xiǎo子虽看起来不顺眼,但他与自己两人倒也能说的上话。

    一路上,易天涯趁李毅不注意,低声对易寒问道:“得手了没有”。

    易寒朝他隐蔽的做了个手势,易天涯那张老脸笑得像裂开的西瓜。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隔日易寒起床,只感觉头疼欲裂,依稀记得昨日与两人拼酒量,三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喝到天黑,自己也不记得怎么就躺下百川阁的厢房了。

    屋内静悄悄的,也没有下人来服侍他,用清水洗了把脸,换了个容貌就往玄观阁走去。

    府内大清早的,下人就忙碌起来,到了玄观阁才稍微人迹渐少,像自己的家一般从容走进府内的禁地。

    没有想到竟看见墨兰正在院内修剪花草,墨兰是玄观的婢女,只是她却经常去服侍老夫人,时不时回玄观阁一趟,易寒正要换回原来容貌,墨兰却已经发现了他,一脸惊讶,走上前来,正待发作,见是个文士,便道:“你是何人,无故擅入玄观中,是何规矩,快些出去,休讨没趣!”这些日子府内宾客颇多,若是无意闯入,她也不会计较,赶走就是。

    易寒呵呵一笑,作揖答道:“小生姓易名寒,表字子寒,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受室。因闻玄观小姐才高八斗,今日又逢春光明媚,不觉走到玄观阁这桃源仙地,得盼遇到玄观小姐,不料却遇到仙子姐姐你,也是三生有幸”。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墨兰仔细打量着他,心想:“怎么跟那混蛋同一个名字,见他彬彬有礼,倒有些名门家教,此人风流俊雅,仪表超群,比另外一个易寒好多了。

    墨兰淡道:“原来是易公子,失敬了。但是,我一者与你不相熟,二者又不与你做媒,唠唠叨叨讲这许多何用?快些出去!”

    易寒讶异,怎么今日墨兰这么好脾气,他记得就是李明濛亲来,他都冷眼相对,却不知道墨兰素来敬重知礼文人,最讨厌的就是李明濛那一类的轻浮公子,易寒此刻彬彬有礼,她自然也是和颜悦色,好生劝说。

    这时,玄观立于阁楼栏杆,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朝易寒招手,说道:“昨日你去了哪里?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墨兰一脸讶异,怎么小姐对他如此热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想象,就是与他相好,断然也没有召他上阁楼的道理,在她印象中能上阁楼的男子,除了另外一个易寒再无他人,想到这里再朝那易公子看去,这时易寒已经恢复原来相貌,墨兰突然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睁大着眼睛,看了看,没错就是那个骗子易寒,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那个骗子易寒,墨兰整个人顿时糊涂了,喃喃自语道:“莫非我刚刚看花眼了,或者我思春了,心中一时想有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出现”,她的声音虽低,易寒却听见了。

    便听易寒笑道:“墨兰姐,刚刚无意欺骗,实在是我的身份不便在府内行走,刚刚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墨兰冷哼一声,“骗子”,不再理睬于他,继续修建院内花草。

    易寒看着她冷着脸,想起当日在无相寺那个柔肠善心的墨兰,走到她的对面,揖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往阁楼内走去。

    墨兰见了他这个举动倒大感意外,莫非他变了,倘若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自从知道他是麒麟之后,墨兰对他唯一不满的就是他的生活作风,这段时间她还不时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在府内那段日子的轻浮举止,这一些都是以前她所不知道了,也不打算了解太清楚,小姐什么眼光,她看上的必有不凡之处,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与那麒麟将军联系在一起,而小姐却偏偏能识宝。

    易寒上了阁楼,玄观挽着他走进屋内,易寒笑道:“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玄观微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不算要紧事”。

    易寒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风情脱洒,说起这些有趣的话来了”,突然兴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挠着玄观小腹边上的痒处。

    玄观那里知道好好的,他突然会使出这样一招,被挠的咯咯笑了起来,她功夫不弱,却也不愿意使出真本事,那里挣的脱,喘笑道:“大白天的,快放手,你若不停,我叫喊了呀。”

    易寒兴起,挠的更厉害了,只看玄观笑得花枝乱颤,红扑扑着脸,鬓发都有些乱了,只得喘笑道:“莫挠了,我认输了,什么事情都依你”,她何从被人修理的如此不堪。

    易寒听了下来,玄观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你要我命吗?要,给你就是,何必这般折磨我”。

    易寒大感意外,玄观现在说的话变得是如此有情趣,轻轻抚摸她光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依你的本事要挣脱开了轻而易举,为何宁愿被折磨也不愿意挣扎”。

    玄观笑道:“夫有恶事,劝谏淳淳,打你有用吗?骂你有用吗?你不要引诱我做个恶妇”。

    易寒道:“就是要你做个恶妇,你也做不来,你天生就是属于那种优雅的人。”突然说道:“我还没吃早膳”。

    玄观轻轻拉开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衫,修了修妆容,说道:“我让沐彤给你做点吃了,喂饱你,免得你见了什么东西都馋”,说着便轻移莲步,往门口走去,易寒突然起身,拦着她的前面,热情道:“亲个嘴再去”。

    他就是这样热情,在他这把火面前,任何优雅的女子也优雅不起来,恼他不是,嗔他也不是,冷冰冰不理不睬也不是,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这个吻虽然淡若蜻蜓点水,檀唇上酥若棉花的温润却伸入易寒心头,易寒整个人顿时迷糊。

    玄观撒娇嗔道:“都吻了,还不让开,你若一直纠缠,难道想一直饿着肚子吗?

    易寒回神,讪笑道:“那我等你了,吃完之后,我们再好好做些知心事”。

    玄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含羞微笑:“大白天的,我可不准你造次”。

    这会她两颊晕红,愈加标最好书城致,风韵百倍,易寒见了,心摇目颤,暗暗眉目送情,玄观星眸斜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纠缠,安排早膳去了。

    等了好久,才见玄观与沐彤一人端了一物走了进来,便听沐彤说道:“易寒,这早膳可是小姐亲手做的,这次你再敢倒掉,我饶不了你”。

    易寒瞻首看去,却是一汤一包,食物放下,玄观笑道:“这是粢饭团和咸浆,我平日最喜欢吃的,便让沐彤教我做,你尝一尝,也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

    一旁的沐彤插话道:“小姐,你做的已经比我好吃哩,他若说不好吃,就是嘴刁”。

    两人只是莞尔一笑,并未搭话,沐彤也不啰嗦,退了下去,她还有许多活儿要干,昨夜换下的衣衫还未洗呢。

    易寒吃了起来,边吃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玄观单手托腮,欢喜的看着易寒,问道:“好吃吗?”

    易寒嘴巴塞着食物,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玄观笑道:“好吃,那以后每日我都给你做,可好”。

    易寒点头,一会吃完,易寒才说道:“玄观,你对我这么好,多不知道如何回报你”。

    玄观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呢”,说着却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替易寒擦拭嘴边的油迹,小妻子柔情款款,殷勤侍候。

    也没吩咐,一会墨兰自个端着茶水进来,撤下盘筷,也不说半句话儿,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玄观见易寒呆呆模样,笑道:“我刚才叫你不要造次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让墨兰撞见,岂不叫我又羞又愁”。

    易寒笑道:“近些年来,我心性稳重了许多,多时能控制住自己,只只见你,却也无法压抑情感,却因为你实在太动人了,非我在你面前恣意妄行”。

    玄观淡淡说道:“我没怨你,只是让你白天注意一点,晚上你要胡来,我依你就是”。

    易寒挽着她的手,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不过与你意淫罢了,话勾着而不真做,才更撩拨心魂”。

    玄观笑道:“结果还不都是一样,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什么底细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易寒讪笑道:“你真的知我底细,昨夜我裤中之物,你可是羞于细看”。

    玄观知他故意打趣,不觉两颊晕红,啐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泥鳅一般我可已经看在眼里”。

    易寒讶道:“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

    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手背,嗔道:“不说这话了”,突然岔开话题道:“你这头发有些乱,我来替你篦发”。

    易寒早上起来,匆匆一束,若仔细看去还真的点衣冠不整的嫌疑,说道:“有劳你了”。

    玄观淡道:“侍巾助栉,妻子分内之事”,让易寒坐在镜前,微微含笑,将罗袖半卷,款舒纤指,把易寒头发握在掌中,拈取牙梳,细细篦栉,两人容貌映入镜中,恍如一对玉人,彼此凝视而笑。

    公子反手去轻抚她的大腿,滑到她的腰间就要探入她的衫内解那裤腰带,玄观将身子退后,轻轻拍打他的手背,低语说道:“老实点,怎么一刻都不肯闲下来”。

    易寒笑道:“意淫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解”。

    玄观哄了他一句,篦栉一会,将发拢起,插上玉钗,取过巾来,重新戴上。说了句“好了”,自个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一会功夫,茶水温热刚刚好,品了一口。

    易寒转头见她举止轻盈飘逸,淡淡优雅,走来坐下,盯着她的姿容,打趣道:“哪家的闺女,长着这般娇美娉婷”。

    玄观听了笑道:“有名望的人家闺女,岂容你这般贼眼相看,你这德行定遭不了被人痛打一顿”。

    玄观这话倒说出了易寒以前的趣事,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抡起棍子追打着他,“我曾经就”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笑而不言。

    玄观却也感了兴趣,问道:“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为何只是笑,不明明白白说出来,却是为何?

    易寒见玄观感兴趣,反而故意不说,“羞于启齿”。

    玄观猛的嫣然一笑,“易寒,天底下还有你说不出口的事情,你这句话可比你那些下流秽语让我惊讶的多,到底什么事情你羞于启齿,快快说与我听听”。

    易寒含笑问道:“你真感兴趣?”

    玄观诚恳的点头,这才笑道:“我常无声无息的就解了妇人的裤腰带,自己也就被人追打”。

    玄观愠容说道:“你竟这般下流无耻”,说着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易寒大吃一惊,忙解释道:“只是少年心性,戏弄而已,并未真的玷污”。

    玄观看了一眼道:“哄人呢,你说的话我能信”,说着又转过身去,不理不睬,认为易寒实在是太过分了。

    易寒知道他的观念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玄观会生气是正常的,她是在乎自己所以才会生气。

    易寒忙道:“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骗瑶儿”,这会叫得亲昵了许多。

    玄观这才回头看他,肃容说道:“刚刚我真的很生气,就算你曾经如何欺负我轻薄我,我也不曾这般生气过真的有点怒其不争”,说着说着却有点激动。

    易寒轻声安抚,他现代思想根深蒂固,有时候也得入乡随俗,玄观生恼,自己往日就检点一点,却也不要无端端惹她生气。

    玄观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反而觉得好笑,问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副当然的模样说道:“你生气哪能不害怕,怕的很”。

    玄观笑道:“你会怕我才怪,我看你是在担心其它的”。

    易寒正色道:“这个当然担心了,就怕你这么标致又贤惠的妻子给飞走了”。”

    玄观说道:“这会不要与我说甜言蜜语,我问你,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我为了你好,希望你做到的事情你肯不可做”,易寒又是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让你依我两三事,你若肯应下,我的气就消了,若不肯以后,我虽依然是你妻子,往日咱也不好相与”,玄观淡淡说道。

    易寒一愣,说的这么严重,心里反而有点忐忑不安了,正容说道:“就是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应你”,玄观忙捂住他的嘴,柔声道:“痴人,我有这么狠心吗?这上刀山下火海,我一件也不会让你去做”。

    见易寒点头,这才说道:“这第一件事就是不准无端端轻薄陌生女子,你可能做到彬彬有礼”。

    易寒答道:“好,有你一人,其她女子在我眼中如尘土,当年孤身一身无着落,长夜孤眠耐尽霜清月冷,无人怜爱,现在有你相伴再无贪念”。

    玄观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心有所触,竟像个母亲一般将他搂着,让他头贴在自己胸口,反而易寒感觉怪异,心中思忖:“玄观是在呵护我?”

    玄观感觉易寒似在挣扎,忙松开手,一脸红晕,“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话说的易寒糊涂,思索一番之后才似乎感觉玄观认为自己反过来轻薄他的意味,却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第二件事你再说来”。

    玄观却突然叹息一声,“算了,这第二件事你也办不到,还不如不说”。

    易寒忙问道;“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办不到”。

    玄观就是笃定了易寒办不到,“你也不要再问了,说了,你就要后悔”。

    两人心知肚明,干脆避开这个话题不讲,闲聊了几句却均感觉情思不快,易寒叹息一声,“我说再多的话,你也心里也不畅快,不说了,我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玄观心头本来就有点闷闷的,听了他这话更是心头一凉,竟也不打算挽留。

    易寒走到院子,却总感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若无法博玄观一笑,这石头就落不下来,刚好沐彤迎面走来,见到易寒一脸愁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副愁容”。

    易寒随口应道:“玄观突然心情不好,聊的不痛快,我就打算去散散心”。

    沐彤突然冷道:“放屁,小姐向来最好说话了,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心情不好,定是你气了她,马上给我回去哄她开心”。

    易寒听完,突然捧着沐彤脸蛋亲了一口,“沐彤,你说的对”。

    沐彤尖叫一声,“啊呀!公然如此无礼,该得何罪”,易寒却早已转身返回阁楼去了,心中暗忖,“他是姑爷,婢女被姑爷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只是易寒刚才那个吻却让她心头噗通直跳,想起以后易寒真的成了姑爷,她这个小婢要在床榻服侍不禁脸红心跳。

    易寒回到阁楼之上,门并没有关上,骤然看见玄观的背影有些清冷,心头一颤,却猛的从背后被她拥抱在怀中。

    玄观只是一惊,旋即明白身后之人是易寒,心头一暖,口上却淡淡道:“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是我的错”。

    易寒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比什么甜言蜜语还管用,却发现胸乳处,易寒双手正不停抚摸着,玄观嗔道:“松手,被沐彤看见了,像甚么样”。

    易寒笑道:“看着就看着,你是我的妻子,她是你的小婢,都不是外人”

    玄观肃色道:“信口胡说,闺房之事怎能为外人道”。

    易寒突然将玄观抱起,自己坐了下来,让她背坐着自己大腿之上,扶着她的双腿,让她撅起臀.尖,在她耳边戏谑道:“这会你再如何优雅,一会我让你这口中的舌头停不下来”,玄观脚上穿着绣花鞋的一双小脚纤小可爱荡在空中,群幅朝膝盖滑下来,露出半截小腿,轻盈又纤柔,如风中飘荡的红绸带。

    玄观听他说这般下流的话,娇羞不已,生恼的拧着他一下,易寒笑道:“哎呀,母老虎发雌威了,我这公老虎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说着将她裙子挽着腰际,一双小脚垫到桌面上,让她臀儿后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胯下隔着裤儿磨蹭着她的臀儿,玄观那撅起的臀儿中庭正是易寒的进攻之处,玄观捉住易寒的手臂,被他在下一颠一迭,几下就被笃得花心发痒,手足战栗,耳腮通红,羞愧难当,易寒戏谑道:“玄观,怎么这会你不优雅了不从容。”

    玄观咬紧牙根羞愤道:“你好本事!你如此欺负我,往后不要怨我不守妇德,不让着你”。

    “是吗?”易寒一副疑惑的口吻,腰下又动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会你还敢威胁我”。

    玄观已经尝过风情,知道那种滋味一旦来临是理智无法控制的,她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房门大开,沐彤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如何见人,只感觉酸麻难忍,恨不得易寒来个痛快,可是心中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荡.妇淫.娃,本来大清早起来她好好的,都是易寒,撩拨得她情难自制,只得说道:“把门关上,抱我到床上去”。

    易寒笑道:“这样挺好的,我想看你风荡柳腰摆的模样”。

    玄观生恼,只得哄道:“你把门关上,昨夜你要求我的事情,我答应给你做”。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

    易寒闻言,立即放下玄观,兴匆匆的跑去关上房门,喜孜孜的返回,这一个空隙玄观得以喘息,脸上虽然依然红扑扑的,却好了许多,却在整理自己的衣衫,神情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易寒讶道:“你火退的这么快”。

    玄观整理自己的衣衫也没看他,说道:“只要你离我一丈距离,什么时候我都能清心寡欲”。

    说话的这会,易寒走近,朝她看去,只见她表情已经没有半点刚刚的难堪,而是平心静气优雅淡定,这让易寒心头涌出一股很强烈的挫败感,心中暗道:“我生平调戏女子无数,只需略施手段,无不身心遭受强烈的折磨,而我刚才使出八成功力,身体撩拨加上言语挑逗,玄观竟然在一瞬间就恢复如初,这让他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玄观抬头看他,见他表情扭曲,似小孩子到手的东西又被别人给抢走了,似乎非常气愤又十分不甘,问道:“易寒,你怎么突然间脸色这么难看”。

    哼,易寒转过身去,愤愤道:“你在侮辱我。”玄观错愕,便听易寒又道:“刚刚我明明见你动情了,才刚转个身,你又变回原来模样”。

    此刻的易寒就像一个大男孩,玄观莞尔一笑,心中却暗暗道:“情郎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厉害,玄观若不是从十三岁就参禅哪里是你的对手,就算如此,被你轻微撩拨,就无法保持心如止水”,可以说她的心性与一个苦修多年的尼姑一般,能将一个尼姑撩拨的心翻情腾,难道还不厉害。

    玄观柔声说道:“方才我情难自禁,所以心中默念了一遍静心咒”。

    易寒突然将她横抱起来,说道:“我就不相信我收拾不了你,哼,让你优雅,让你平心静气”。

    玄观微微一笑,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你为何如此生恼”,她的举止千娇百媚,神情却端庄大方。

    易寒回道:“你恼我就不恼了”,这话却有几分道理,恼恼恼,谁恼谁,你若不恼他便恼。

    易寒走的很缓慢,胯下之物故意刺着玄观臀儿蛋,玄观不舒服却伸手将那物掰开,刚一松手就又刺来,连续几次如此,便听玄观说道:“你是故意的”。

    易寒讪笑道:“你不知道世间有些东西是有充满弹性的,它遵循一定的轨迹而存在,百折不挠,你要让它违反存在的规律,却是在逆天行事”。

    玄观也不与他辨,知道他歪理最多,越与他争辩就越是中了他的圈套如了他愿。

    易寒将玄观扔到床上去,举止却是有些粗鲁,邪恶笑道:“玄观你了不得,为了对付你这佛心,今日我便化身成魔,使出十分功力,将当中的二分暴力也使出来,一会你挣扎求饶的时候,不要怪我心狠,是你逼我的”。

    说完,粗狂的将自己的上衣一把撕开,甩到一边去,露出强壮的胸膛,玄观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这若柔情款款自己倒不知如何应付,这副凶残的模样就好办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易寒双手大张像猛虎一样,扑了上去,突然在半空之中他就感觉自己身子动不了,眼看就要撞上床板,玄观却伸手将他扶住,轻轻放了下来,可是易寒身体依然保持着猛虎扑人的姿势,便听玄观柔声道:“易郎,此刻你情绪有点不稳定,我让你好好安静一会”。

    易寒怒道:“玄观,你居然点我穴道像话吗?还不立即给我解开”。

    玄观轻轻摇头,含笑道:“这会不行,得等你冷静下来。”

    易寒露出僵硬的笑容,柔声道:“好啦,我冷静下来了,心肝瑶儿可以解开了”。

    玄观嫣然一笑,“若是你真情实意,绝对不会喊我心肝,刚刚你说的一定是谎话”,玄观立即寻找到他的破绽。

    易寒心中大骂自己糊涂,心肝二字他可以对宁雪讲,但绝对不适合玄观,只怨自己刚才太早露出真面目,心中恨恨道:“一会她解开我的穴道,一定狠狠打她屁股”。

    过了一会,玄观问道:“你冷静下来了吗?”

    易寒淡淡道:“嗯,刚才我思索一番,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妻子是来疼爱的,断然不是来欺凌满足自己兽欲的,更不应该让她羞愧难堪,我很惭愧,想不到我易寒居然是如此庸俗的人,实在是白读了那么多的圣人书”,心中暗道:“一会你就知道我是多么庸俗的人”。

    玄观柔声道:“我实在是怕你癫狂的性子发作起来,我无论怎么劝怎么说都是白费的,这会你冷静下来了就好”,说着解开他的穴道。

    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意的去掀开她的裙子,淡淡说道:“你这湘裙款式不错,是让外面的裁缝做的,还是自己做的”。

    玄观随他掀开裙子打量自己的亵裤,一本正经说道:“府里有好几位裁缝,手艺最好的要数刘大妈,她原本就是我祖奶奶家的婢女,我的衣衫就是她给做的,淡雅而不奢华”。

    易寒脱掉她的绣花鞋抚摸着她的小脚,指尖轻轻的在她脚底揉压着,边说道:“刚刚你的点穴手法教我可好”。

    玄观微笑摇了摇头,“你是危险人物,若学会了,后果不堪设想”,说这话的时候,易寒手上加重力道,只见玄观眼睛微微垂下,背躺了下来,呼吸均匀,一脸安详。

    易寒问道:“玄观,可舒服”。

    玄观应道:“易郎,你真是个妙人,难怪有无数女子为你痴迷”。

    易寒喜道:“你吃醋了”。

    玄观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没有。”

    易寒挽起她的裤腿,将手掌移动到她脚腕处拿捏起来,揉了一会突然说道:“大腿内侧可要加强一下。”

    玄观轻轻道:“不必了,那个地方太敏感,反而无法平心静气”。

    易寒又引诱道:“幽耻.部位可要试一试,最~好手打保你能丢好几次,一整天下身都有那种快感的余波,尝到了这种滋味,你才知道世间原来还有这种**的快乐”。

    玄观轻轻笑道:“为什么你非要说这些下流的话,快乐淡淡就好,却不能太过贪婪追求”。

    女子都爱美,女子都爱容颜不老,易寒又勾引道:“刺激之后,幽耻.部位会充血,若能丢个几次,使充血退下,能达到彻底的放松,这个对身体非常有益,能延缓衰老,让肌肤变得更为娇嫩,这样你可就比仙子还要美丽”。

    玄观含笑摇了摇头,易寒在她小腿揉捏起来,让玄观达到完美享受,只见她鼻息音有些重了,似乎非常享受,易寒用温柔的可以杀死猫的声音道:“很温柔,很温暖,很踏实,不必害羞,又麻又痒,像闪电劈中身体,让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为之颤抖,发烫又甜美,想不想试一试,”。

    玄观突然睁开眼睛,起身笑道:“易郎,你怎么可以勾引我,害我刚才有种很期待的感觉”。

    易寒喜道:“那做不做?”心中暗道:“让我用双手让你快乐的颤抖着呻.吟着,受不了而痉挛”

    玄观摇头道:“不了,你的表情让我害怕”。

    易寒叹了口气,却入神思索着对策,玄观看他裤子凸起一块,说道:“刚才我答应你,把裤子脱掉吧”。

    易寒回神看她,见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却突然摇了摇头,玄观讶异问道:“为何,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么做吗?”

    易寒道:“你的眼神不够贪婪,你的表情不够羞涩。”

    玄观哑然失笑,“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易寒一本正经道:“你应该痴迷、又有点害怕、娇羞”。

    玄观突然闭上眼睛似在思索,一会之后睁开眼睛,却一脸娴雅,“刚刚差点就又被你骗了,你精通佛道,这会又想来破我心禅”。

    易寒讶异,这都被她识破,这是他最隐蔽的手段,只要玄观心有杂念,她就与一个普通的闺女无疑,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他就算强行得手也总觉得可惜。

    这时玄观却伸手去解开他的裤腰带,轻轻一拉,裤子就褪了下来,螓首凑了过去,轻启檀唇,近距离打量了一会,突然又抬头朝易寒看去,易寒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只顿时身体顿时一颤。

    玄观含蓄的娇躯半跪在榻上,突然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它,神情端庄,丝毫没有因为那是易寒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更不因为做着这样羞人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

    敛容凝神,身子不动,只是五指温柔的抚摸了几下,手腕轻甩,手掌拧成一圈滑动了几下,在玄观的滑动下,那物变得越来越狰狞,她光滑的手心是那么温柔细心,似在做一件非常认真的事情,突然玄观手掌松开,又迅速落下,这一次她却是用指尖从底到顶轻挠着,她的五指柔葱,指尖柔若凝脂,轻轻的像风儿烧过,接触面积虽然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指尖轻触却一般强烈的酥麻,消魂的很,她手指拂过的速度很缓慢,是不是指尖却重心轻压,即挠又压似按摩一般,易寒**的呻.吟一声,玄观哑然一笑,“你别喊的这般凄厉,让我感觉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易寒忙摆手让她继续。

    玄观又用指尖轻挠起来,指尖只是刚刚触碰到,又让人感觉根本没有真正接触,就像风儿一般能感觉到又不敢真正确定它是否真的来过,她的手似一朵闭合又盛开的百合花,那纤细的手指像女子体轻纤腰的身材,在上面蹁跹起舞,离时飘然欲飞,落时又似莲步落地,独具仙姿,她的指尖从一处迈到另外一处,五只手指颇有节奏,将女子纤细的手得到极好的显露和展现,原来女子的手可以这么巧妙,精美、别致,充满诡异的灵性,它轻动的时,每一节每一寸每一个细微的部位都充满着灵性,是的这双手能将男子完全征服,易寒的快感或痛苦都掌握在这双手,可以说它可以让易寒欲仙欲死也能让易寒痛不欲生,那手如在风中飞舞的花瓣,可以随意的旋转,幻化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尔后又像荡落水中的落叶,每一次落下慢慢扩散的涟漪就像给易寒带来的快感迅速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只是轻盈而准确的那么一点,底部、颈端、顶部,又是那么纤柔和顺,每一下都让人被强烈的刺激震憾得心头狂颤,易寒不知道玄观从哪里学来的手段,只知道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一泄如注。

    那柔软无骨的手指在上面腾跳着,轻弹着,弯指着,甚至快速从底部滑到顶端,诠释了她的灵巧与无所不能。

    易寒如迷如醉,如痴如狂,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捉住玄观的手,可是却强忍了下来,他不愿意打破这种节奏,玄观发现了他的异样,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她不是男子,自然不会体会到易寒的那种感觉,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呼吸着,他要控制住小腹那股要迸发的烈火,要知道她还没用嘴呢,自己如何能败下阵来,易寒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其实他很有事。

    眼前那物就先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玄观脸无表情,凝视做着自己的事,突然却扫过她的脸颊,她抬手在脸上拭了拭,停了下来说道:“你别站着了,上床来躺着吧”。

    易寒躺好,玄观分开他的腿,膝坐在他两腿.之间,掌心贴在低端那团圆涨之处,以半圆形包裹着,五指以弧线轨迹轻轻揉动着,五指时分时合,或是手指轻抚,或者用指尖轻挠,时而轻柔时而有力,似将一团棉花握在手中,随意拿捏。

    一会她又捉住根柄,拇指顺着经脉缓重揉动,每一下都让易寒颤抖,那物涨的通红,玄观小心问道:“没事吧”。

    易寒苦笑不得,玄观见他微笑,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便像我作画时一般”。

    那物是竖立的,玄观无意之间,手臂上的肌肤却不时触碰到他敏感的顶端,易寒深呼几口气,连忙喊停,因为在继续下去,他根本就无法熬到她檀唇接触的那一刻。

    易寒说道:“你可以实现你的诺言了”。

    玄观点头,“可能我刚刚弄疼你了,我作画的时候心神守一,不被外界影响,却没有照顾你的感受,也不知道轻重如何,是我疏忽了,刚才应该问你”。

    易寒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却暗道:“你都让我说不出话来了,还从来没有人仅凭一双手就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玄观凑近,打量了一会,似乎在寻思的从哪一个部位入口,此物她断然无法完全吞下,檀唇轻吻了下去,腻滑的薄唇刚刚在敏感的顶端一吻,易寒顿时骤然感觉她的嘴唇好酥软,腹中积攒多时的烈火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抖动一番,便发出暗器。

    躲暗器,玄观可是很在行,手掌一挡,却让檀唇免遭祸害,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微微笑道:“如此这般就完了吗?”

    易寒朝她竖起拇指,不悦讽刺道:“玄观,你厉害”,他自然不甘不愿,因为玄观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上面吻了一下而已。

    玄观下床走出去洗手,易寒只感觉刚刚就像做了一件很平常很平常的事情,那么亲密淫.秽的事情却似乎就像牵手这么简单。

    一会玄观归来,看见易寒茫然坐在床头,一脸思索,裤子还未穿上,那物还光秃秃的映入眼中,没好气道:“衣衫暴露,成何体统”,说着却走近帮他穿好衣衫。

    易寒突然问她:“刚才你帮我做了吗?”

    玄观笑道:“做了,情.欲如大海孤舟,心不动,人无执念,狂风大雨如处平静小湖,如心动则人存执念,便是无风无浪,也心神不安。心宁莫强求,坦荡自心头,邪念不生,何处添烦恼”。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倘若玄观能把他的敏感之处当做一截手臂,自然能够坦诚面对,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虽然明白,心头却不怎么高兴。

    玄观安慰道:“我的根源是为了你高兴,这是我的本心,你又何必执妄我是如何反应,便让我胜这一次不可以吗?”说到最后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

    易寒说道:“看来我的魔道修行还不够深。”突然想起南宫婉儿所修的魔道,“不争而争,不得而得,一心为本,自在由我”,在因为在乎玄观而忽略自己本性,情感处处受她牵制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我自痛快,何须理会她人。

    突然却是大吃一惊,这样一来我不就变成无情无义的人吗?若真是如此我能胜过玄观又有什么意义。

    玄观见他一会喜一会惊,整个人似入魔一般,轻拍他的手背将他打醒,关切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易寒迷糊道:“我也不知道”。

    玄观柔声说道:“南宫婉儿修的是魔道,你根基不深,容易走火入魔,以后这武功你也不要学了,我在你身边为你保驾护航”。

    易寒笑道:“不会这么严重吧”。

    玄观轻声道:“南宫婉儿是魔道一门的巅峰人物,以自我为中心,她传授你心法,是为己欲,或图一时痛快,或是一时兴起”。

    易寒道:“婉儿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玄观认真说道:“我说她是魔道巅峰人物,已到忘我境界,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怎能了解她,倒是三仙子一个修天道,一个修佛道,一个修人道”。

    易寒感兴趣道:“何为天道?何为人道?何为佛道?”

    玄观解释道:“天道远,人道近,天道不可及,而人道近在眼前,天道者虚无缥缈玄机莫测,便是洞察天地间不可更改的规律,人道者为人之道,纲常伦理生老病死修心养生无不涉及其中,至于佛道乃是修心,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

    易寒问道:“玄观,是否真的能成仙?”

    玄观笑道:“能为常人所不能为而已,终究是人,如何能脱的了天规”。

    这个时候沐彤前来敲门,说道:“小姐,老夫人过来了”。

    玄观苦笑一声,“又来了”。

    易寒问道:“为何这般表情”。

    玄观笑道:“祖奶奶那晚知道你在我闺房之后,昨天一整日就在这里,昨夜更是让我前去陪她,幸好你没过来,不然可要扑个空”。

    易寒哑然笑道:“有这个必要吗?防我跟防贼一般。”

    玄观含笑不语,只是看着她,一会之后才吐出一言,“贼我倒不怕,就真真怕的是你”。

    易寒挽着她的手,说道:“刚刚不是败于你“手”“他说到“手”字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

    玄观那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倒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就等着你来破我佛心”。

    易寒得到她的芳心,取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这还不够,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空灵的东西可以让他探索,眼前有一件事可以做,就让玄观入俗,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玄观走过去打开房门,让易寒来桌子前坐,不要坐在床榻,帮他整理衣衫,要修整了自己的妆容问道:“易郎,我看起来与平日可有什么不同”。

    易寒煞有其事的点头:“非常不一样,更优雅大方了”。

    沐彤带路,墨兰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责备道:“你整天往人家小姐闺房跑是何道理”。

    易寒见老夫人一脸恼容,微笑行礼,“刘奶奶,我来与明瑶姐姐说会话,这会就离开了”,一句话就表达自己是以世家之交的身份来拜见,并不存男女私会”。

    老夫人这会倒不好说什么,若是玄观愿意,这倒不算有违礼法,虽说男女有嫌,但世家之交宛如自己人一般,总不是说他是个外人吧。

    易寒也知道自己差不多该离开了,若是纠缠于此不但没有什么乐趣反而惹的老人家反感,于是行礼道别,老夫人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个样子才像话”。

    易寒又朝玄观说道:“明瑶姐姐,他日再来看你”。

    玄观莞尔一笑,轻轻点头,回了一礼。

    老夫人看了之后才微笑点了点头。

    (释义,空灵:美妙无穷而不可捉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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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