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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节 名琴争鸣07

    易寒送小香儿回去,一路上小香儿向易寒倾诉,她没有说自己丈夫的坏话,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做的更好,显得有点迷茫,易寒只是静静倾听很少插话,这个时代的女子,为人妇便是丈夫的附属,她自己本人并没有太大的自由与反抗的空间,他能听出小香儿语气中的幽怨,都说女子为妇需做到不怨不妒,可是终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内心有丰富的情感,如何怎么不怨不妒,他认为这是世俗强套在女子身上的枷锁,这种设定虽能巩固男子的社会地位,但夫妻中的情感却很容易在这种不公平的社会地位下变得淡漠,为何男子喜欢寻欢问柳,可以想象那种风情万种,擅长打情骂俏的女子对男子来说是一种如何强大的诱惑力,而反过来,他的妻子显得是如何呆板沉闷。

    易寒思索着,自己如何做的更好,与小香儿的聊天中,让他更了解女子内心的那份情感,那份潜藏在内心的让人尊重。

    走到巷口,小香儿让易寒送到这里就好,“我婆婆在家,我怕她误会”。

    “那好”,说着透出些银子递到她的手中。

    小香儿忙道:“哥哥,我不能要你的钱”。

    易寒拧着她的脸蛋,呵呵笑道:“这些钱去做点生意吧,女子有的时候要靠自己,假如你的丈夫不好,你就应该懂得如何去学一个坏女子,凶一点,把他管的服服帖帖的,不要理会那些道德家口中说的三从四德”。

    小香儿呆呆不语,思索着,哥哥要让我做一个悍妇吗?抬头正要问话,易寒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

    正欲往李府方向走去,柔儿却突然道:“爹爹,前面是苏姐姐的书院,我们去看看她好吗?有些日子不见她,我很想念她”。

    易寒一看,还真是,拐几个巷子就到了,“那就顺利看一看吧”。

    来到洛游书院,门口却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几个下人正在等候着,易寒心中好奇,“这些是什么人?”

    走进,那几个下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易寒看了他们一眼,就要走进院子。

    一个下人却突然拦住他,问道:“这些先生,请问你要找谁”。

    易寒大感好笑,这句话应该是他来问,淡道:“我住这里”。

    那下人却拦在前头,说道:“先生,我家少爷正在里面,请稍等片刻”。

    易寒笑道:“这是我家,我进去就是要把你家少爷给赶出来”。

    另外一个下人顿时喝道:“大胆,你可知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管你什么人,照赶不误,让开让开,不要逼我动粗”,话刚说完,他却立即动粗,将那挡他路的下人给推开,那下人发怒要骂,易寒耸了耸肩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野蛮”,却带着柔儿走了进去。

    那几个下人看见易寒走了进去,问道:“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进去,少爷说不准任何人进去”。

    “走,追进去,把他给轰出来”,另外一人说道,几人匆匆走了进去。

    易寒走到学堂,孩子们正在私语着,一看见易寒与柔儿,立即朝他们看去,一瞬间又完全转移到柔儿身上,个个露出和善的笑容。

    易寒笑道:“我是新来的先生,请问,女先生那里去了”。

    孩子们顿时不满意,喊道:“我们不要你,我们只要女先生”。

    易寒忙安抚道:“,请问谁能告诉我,女先生哪里去了”。

    有人回道:“一个大哥哥来了,女先生就跟着走了”。

    这话让易寒感觉怪异,听起来,好像苏洛跟别人跑了。

    易寒与柔儿走了出去,后面有孩子喊道:“小姐姐,陪我们玩”,追到门口却记得女先生说过,“不准乱跑”,只能望着柔儿得背影一脸叹息。

    柔儿头都不回,闷闷不悦道:“一群小屁孩,也想打我主意”。

    易寒应了她一句,“那是因为你魅力无限。”柔儿只是咯咯笑了起来,并没有说话。

    两人往苏洛房间走去,书院没有大厅,要接待只有可能是在她房间里,来者到底何人?

    门掩着,隐隐可听见男女对话的声音传来,易寒推开门喊道:“捉奸!”

    苏洛见是个陌生男子,愣了一愣,一脸莫名其妙,待见到柔儿更加好奇。

    那是一个相貌不凡,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易寒一见,脸色就青了,他虽然明白苏洛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情来,但是他就是不爽,冷着脸看着他。

    那男子冷喝道:“你到底何人?”说着朝苏洛看了看,见她也是一脸糊涂,又朝易寒喝道:“给我滚出去”。

    这时柔儿朝一脸迷茫的苏洛喊道:“苏姐姐,是我跟爹爹”。

    苏洛讶异的朝这个先生打扮的男子问道:“小寒,是你”。

    易寒淡淡道:“还不是我,除了我谁有资格喊捉奸”。

    那男子冷喝道:“你放尊重点”,说着朝苏洛问道:“姐姐,他到底是何人?”

    “姐姐!”易寒目瞪口呆,指着那男子对着苏洛问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刚刚认得?”

    苏洛嫣然笑道:“小寒,这是我的弟弟苏中行,你先出去一会,我与他说会话,一会再向你解释”。

    “什么?你要赶我出去,然后你们两个人关在屋子里聊天”,易寒一脸夸张的表情,还比划着手势,让人感觉他非常不信任两人。

    苏中行问道:“姐姐,这个人是你的丈夫?”

    易寒笑嘻嘻的看着她,苏洛见他表情,顿觉好笑,“算是吧,还未成亲”。

    苏中行怒道:“你怎么可能看上这种货色”。

    易寒摇头叹气,“果然是个少年人,心浮气躁啊,可惜!可惜!”

    苏中行顿时大怒,“你说什么?”他向来心性沉稳,只是一想到苏洛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言语放诞的男子,不禁沉不住气来。

    易寒可以让所有自认为心性沉稳的男子在他面前变得言语失控。

    易寒不理睬他,说道:“小洛,既然是小舅子,那就算了,捉紧时间,我好长时间没跟你亲热了”,说完走了出去。

    苏洛一脸无奈,苏中行却是气的脸色发青,便听苏洛笑道:“中行,不要跟他计较,他会坏了你一个月的好心情”。

    苏中行怒道:“我如何能不气,你堂堂苏家小姐,看上的就是这种货色”。

    苏洛也不辩解,“不要再说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我们再谈刚刚的问题,你要我如何帮你”。

    苏中行稳定了一下情绪,“父亲让我来找你,希望你帮我娶到李家小姐”。

    苏洛好奇道:“这个你们男子的事情,我一个女子又如何帮你”。

    苏中行说道:“李玄观乃是第一才女,恐怕我才学方面难以入她法眼,希望你与我同行,到时候遇到什么难题,我也可以有个可以询问的人,再说下午的琴比,个个都是高手,我实在没有半点把握,我需要你的玲珑心思”。

    苏洛淡道:“你知道我并不想掺杂到这些事情中去”。

    苏中行问道:“母亲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苏洛叹道:“好吧,我帮你,可是你要回去告诉她,找不到我,我实在不愿意掺杂在家族的纷争之中去,母亲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苏中行说道:“母亲一直受二娘打压,姐姐,你回去吧,二娘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苏洛无奈笑道:“她若不想争,二娘又怎么会打压她呢,母亲一辈子什么事情都放不开”。

    苏中行叹道:“哪个人又能跟你一样看的开,什么事情都坦荡无愧,这事若不能成,恐怕我苏家大少爷的身份就要给别人抢走了。”

    苏洛心中明白,母亲一直想靠苏中行掌握家族大权,进而报复易家,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不肯呆在苏家的原因,母亲已经被深深的恨念冲昏了头脑,这些事情苏中行还不知道,他还一直以为母亲为他着想,其实母亲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她是易无为的骨肉,这些事情只有她与母亲两人知道,可是易无为早已经不在人世,为何她还要报复呢,想到这里,叹道:“我尽量帮你,但是成不成就要看天意了”,不管如何她都是苏家人,而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她在情在理都要帮助他。

    苏中行,喜道:“那好,我们立即出发”。

    苏洛点头道:“你先坐会,我去处理点事情就走”。

    走到院子,易寒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与柔儿有说有笑,苏洛笑道:“大冬天的,坐在石头上,不觉的凉吗?”

    易寒笑道:“你说的是屁股,要不你来暖和暖和一下”。

    苏洛却没有搭理他的话,问道:“你为何打扮成这个摸样”。

    “高人行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方便行事”。

    苏洛笑了笑,“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易寒笑道:“真巧,我也刚好要去办点事情,说不定顺路”。

    苏洛笑道:“不要闹了。”

    “谁跟你闹”,朝柔儿笑道:“柔儿,缠住她”。

    柔儿扑到苏洛怀中,亲热喊道:“二娘”,苏洛被惹的浅浅笑了起来,爱抚着柔儿头发,温柔道:“叫姐姐就好”。

    这个时候苏中行却等得不耐烦,喊道:“姐姐,快点”。

    易寒不悦喊道:“你以为就你大嗓门啊,小舅子——”。

    苏洛说道:“小寒,我要去李府,玄观招亲,中行要应亲去”。

    易寒心想,又是一个对我妻子有不良企图的人,苏洛帮忙那更不得了,自己更应该一同前往,暗中搞破坏,笑道:“真巧,我也是去应亲的”。

    苏洛以为他在开玩笑,叹道:“好吧,一起去,这话你一会可不要随便说出来。”

    易寒不悦道:“为什么不说”。

    苏洛轻轻拉着他的手,温柔道:“体贴我一下好吗?”。

    他自然不肯承认,笑道:“跟你说笑的,我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吗?”

    苏洛苦笑,心中暗道:“你才是真正难缠的小孩子。”

    苏洛让孩子放学回家,打算一起前往李府,苏中行看见易寒准备同行,不悦道:“他为何也一起去”。

    易寒淡道:“我跟玄观小姐乃是熟友,说不定能帮上你忙,怎么说你也是我小舅子”。

    这话苏中行自然不信,以为易寒在信口雌黄,据他所知,玄观为人高傲,极少与男子有接触,说认识还有可能,说是熟友,他岂会相信。

    苏洛却知道,说起来易寒与玄观两家人还是世交,两人之间还发生过一些事情,说是熟友也不算过分,只是易寒身份敏感,不好点明。

    苏中行还想说些什么,苏洛却道:“中行,无需再讲,就这样”,苏中行只得作罢,眼下最重要的是博得玄观青睐,只要娶得玄观,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就稳固了,没有人有资格与他争夺家主之位,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一伙人前往李府而去。

第五十九节 名琴争鸣08

    李府后山一侧有一块空地,乃是当初皇上赐封李毅修建宅子,李毅建府的时候没有完全使用,一直空着,这一次刚好用上,毕竟来者众多,进入府内实在不好管理,要是有不良企图之人混入其中潜入内院,偷点东西什么的那还好说,若是投毒闹出人命来,后果可严重了。

    易寒一伙人顺着指示,绕道往李府后山而去,一路上自然是人山人海,马车已经无法通行,李府也派人在一处替来人安排好车马,这也方便,苏洛下了马车,苏中行吩咐跟班取下马车之上的贵重物品,那李府下人很有礼貌的问了苏中行的姓名,苏中行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李府下人不亢不卑说道:“苏公子一会要取回马车,只需报上姓名即可”,就牵着马车、马匹栓圈起来。

    易寒看见那下人手中捧着一八尺长左右的物品,上面遮一刺绣山水画得绸缎,易寒一看就知道那是苏中行的琴,那便是冠韵琴,他也是爱琴之人,想要看看这琴什么样子,佯装不知走了过去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跟班答道:“这是少爷的宝琴冠韵”,那神态似乎抱着这把琴跟抱着一个美女似的,骄傲而让人羡慕。

    易寒掀开琴布要看个究竟,苏中行冲了过来,阻止了易寒,怒道:“在未弹奏之前,此琴不能见光,你这个粗人,离我的琴远一点”。

    易寒一脸夸张道:“有没有这么玄乎,看一眼都不然”。

    柔儿走了过来瞪了苏中行一眼,对着易寒安慰道:“爹爹,我们不看,你喜欢,让娘亲给你买一百把,把把都比这破琴好”。

    苏中行对柔儿没有怒容相向,反而轻声说道:“小妹妹你不懂,我这琴贵在一个韵字,若是被俗人玷污了,可就全无韵气了,又如何与其他名琴争锋,这种宝琴是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可遇而不可求”。

    柔儿也知道他是苏姐姐的弟弟,语气不似平时那般高傲,问道:“那我爹爹怎么就成了俗人了”。

    苏中行朝笑嘻嘻的易寒看去,摇了摇头,说道:“俗不可耐,没有半分优雅”。

    柔儿不屑道:“你都不知道我爹爹多优雅,你与他比起来才是真正的俗人”。

    不知为何,苏中行面对柔儿却生不出半点气了,却替她想了起来,毕竟她总是向着自己的亲人,不以为意,笑道:“,你说我是俗人,我就是俗人好了吧”。

    柔儿这才作罢。

    苏洛含笑走了过来,对着易寒道:“中行说的没错,此琴你却是碰不得,非优雅之人而不得触,若被你碰了,一会估计连琴音都发不出来”。

    易寒笑道:“小洛,你也认为我不是优雅之人”。

    苏洛微笑道:“优雅有什么好,你若优雅就不是你了,咱不学这些”。

    易寒一脸沉思,苏洛看着他,却担心他心有芥蒂,易寒突然趁人不备,掀开琴布,苏中行大吃一惊,喊道:“不要碰我的冠韵琴”,易寒手在琴弦上停了下来。

    苏中行一脸紧张,竖起双手,温柔道:“请不要碰我的冠韵琴”。

    易寒笑了笑,却往琴弦上扫去,苏中行悲呼道:“我的冠韵宝琴完了”,与此同时一个琴音响来,峨峨婆娑,优柔动听,一瞬间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听了下来,只感觉心头仿佛被雪水清洗了一番,驱赶走心中的繁杂忧愁,有种前所未有的清静。

    苏中行一愣之后,连忙遮挡出琴布,幸好琴音未变,朝易寒怒吼道:“你离我的琴远点”。

    易寒讪讪一笑,“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苏中行冷着脸,也不然跟班抱琴,干脆自己自己抱着,冷着脸走在前头,若不是看在苏洛的面子上,他一定打断这男子那双贱手。

    苏洛好奇问道:“韵色非但不弱,反而相合,莫非偶然”,她也知道易寒喜欢弹琴,不过那琴音从来都是不堪入耳,连她都无法忍受。

    易寒笑了笑,“当然是偶然了,我的琴艺你又不是没听过”。

    苏洛笑道:“这与你琴艺无关,我现在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易寒未应下,她却继续说道:“一会你不许乱来,也不许张扬,可以吗?”

    易寒反问道:“那你这不是我让我装”。

    苏洛嫣然笑道:“你不是最喜欢装模作样,这一次合你心意,怎么又不肯了”,苏洛最怕易寒轻浮性子乱犯,虽说他身份不弱别人半分,可是来此之人多是名门,若是得罪别人,在不知易寒身份的情况下,岂肯轻与。

    易寒装出一幅憨憨的模样来,问道:“这样可以吗?”

    苏洛被逗的扑哧一笑,“可以是可以,可就是与你现在的先生模样有些矛盾,先生更应该气度儒雅,那里会像你这样傻傻的”。

    易寒摇了摇头,“那个我装不来,太虚伪了”。

    柔儿却喜道:“爹爹,这神态好,我最喜欢看你朴实的一面了,不如我们到街角抢乞丐的衣服穿,你扮作老乞丐,我扮小乞丐”。

    易寒笑道:“那是人家谋生的资本,你抢了他们的衣服,谁还会给他们钱,再说,一会可要被你给赶走”。

    苏洛好笑道:“好了,就这样吧,只要你不惹事就好了”。

    易寒问道:“你不怕我站在你这儒雅女先生身边给你丢脸”。

    苏洛淡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更不在乎他们的眼光”,朝易寒说道:“我去与中行讲些话,你不要再气他了”。

    易寒看去,只见苏中行正阴沉着脸,不悦之色显形于表,洒道:“没关系,你去疼疼他吧”。

    苏洛哑然失笑,走快几步。

    离易寒不远的地方有一伙人,正是从杭州来的何不争,他本来并不想来争夺玄观,他心中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此刻渺渺无踪迹的宁雪,无奈却被家中长辈逼迫前来

    ,却打算阳奉阴违,刚才忽然听到琴音,却是大吃一惊,朝身边的一个妙龄女子问道:“小妹,你刚才可曾听到琴音”。

    那女子也长的十分美丽,轻盈细细的眉毛,眸子如星海,鼻梁如美玉,檀唇薄而赤,更胜在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此女正是何家小姐何郁香。

    何郁香点头道:“不知道是何人所弹?”

    何不争思索道:“单从琴韵辨别最有可能的就是苏中行手中的冠韵琴,此琴以韵称冠,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弹奏出它的韵味来”,突然一脸兴奋道:“想不到苏中行是琴道高手,至少今日有人能与我何不争辨个高下,小妹,你去问一问是否是苏中行”。

    何郁香笑道:“好啊,我也想认识认识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人。“却问道:“大哥,我一个闺女家突然去与人家说话,会不会唐突无礼了”。

    何不争笑道:“世家之谈,不拘俗礼,又不是市井徒子”。

    易寒正走着,突然一个身影朝他靠近,定睛一看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看装扮还是大家小姐一类的人物,易寒好奇的盯着她看,嗯,长的还挺漂亮的,人一旦走桃花运挡都挡不住啊,看来憨一点也不是没有坏处,至少显得特殊另类,你看,一下子就把大家小姐给吸引住了。

    何郁香本来想让他先问话,那知道易寒却只是看着,却不说话,倒显得不好意思,微笑问道:“是苏中行苏先生么?”

    易寒稍一迟疑,随即坚毅地回答:“我可以是!”

    他这句话本来是挑逗的意味更深一点,也不知道是他表情太憨厚了,还是人家姑娘单纯,竟认为他承认了。

    何郁香微笑道:“小妹杭州何郁香,家父何涛”,她怕对方不认识自己,报出父亲姓名。”说完行了一礼。

    这何家家主何涛,易寒还真的不认识,反正小妞在眼前,管他个鸟,笑道:“原来是何伯父的爱女,妹子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见外”。

    何郁香笑道:“苏大哥叫我郁香即可”。

    易寒摆手道:“咦,那显得多见外啊,叫妹子显得更亲热一点”。

    何郁香问道:“苏大哥,刚才是不是你拨弄的琴音,小妹就是听到琴音才厚颜跑来与大哥你搭话的”。

    易寒佯装惊讶,“妹子,人声喧哗,你竟如此耳聪,不错,正是我所拨弄”。

    何郁香笑道:“清音袅袅,荡涤心灵,除此一音再无杂声,如何会听不到,苏大哥琴艺之高实在让妹子佩服,不知大哥所奏之琴可否借小妹一视”。

    易寒指着前头的苏中行,说道:“那冠韵琴正被我的书童捧着,一会之后定然妹子你好好把玩把玩一番”,反正一会肯不肯是苏中行的事情,信口雌黄他最拿手。

    何郁香却道:“不敢,只想一视却不敢玷污了宝琴”。

    “暧,妹子此言差矣,像你这般水灵灵的人儿,是宝琴玷污了你才是”,不知不觉中易寒开始露出真面目来。

    何郁香见对方炙热的眼神瞟在她的脸上,慌乱的笑了笑,这一笑显得异常的雅气和娇羞,像一个得到大力赞扬的女孩,同时又感觉对否有意讨好自己,意图不良,也不说话。

    易寒笑道:“妹子,你笑得真美,我若能每天与你一起起床,第一个看到你笑容就好了”。

    何郁香有些不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思索一番之后,一起起床那不就是一起睡吗?这苏大哥拐弯抹角的,偏偏又说的这般坦坦荡荡,让人恼他不得,却顿时羞红着脸,举袖掩饰羞态,嗔恼道:“想不到,苏大哥看起来憨厚,也是这样的人,来欺负我”。

    易寒心中窃喜,我就最喜欢大家闺秀这种羞答答欲拒还迎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摘啊,怎么办,好像捉住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啊,突然大喝一声:“小心!”何郁香被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就被易寒抱住,只见易寒凝视着她,诚恳而温柔道:”你不必讶异,你摔倒的那一刻,我的身体早已经做好为你垫背的准备,当你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是惊慌失措的,可幸的是,我来得及让你免受伤害,这一刻,我是蜜甜快乐的”。

    何郁香顿时沉醉在他的声音中,神情有些迷离,只感觉原来话也可以说的如诗一般动人优美,他的温存像梦中的甜美。

    “啊,这样盈盈的手,我怎能让它染上灰尘”,何郁香这才感觉到对方粗大的手掌正在抚摸自己的柔夷,她略感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希望从对方怀中挣脱开来,这是矜持害羞的自我反应,动作却不那么激烈,生怕伤害这个男子的自尊心。

    这个时候易寒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行,我不能摧残这么美丽的花朵,我一定要控制住自己,这是多么纯洁的人儿啊,我怎么能将魔掌伸到她的身上去。

第六十节 名琴争鸣09

    何郁香感觉对方的手正悄悄的伸入她的衣袖之中侵犯她的小臂,凭着那轻盈的手法,肌肤相触的轻微融入她柔波似的心中,却瑶了摇头,睁大眼睛看着易寒,黑亮的眼睫毛划出一道美丽的轨迹,却看见他脸上矛盾性的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为何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一定想碰我却不敢碰,他是如此热情又如此守礼的人,才会如此压抑自己的情感,这般痛苦。

    那双在她小臂肆意妄为的手掌不再那么扎心,何郁香感觉自己的身体就是施舍他最好的礼物,缓解他痛苦最好的解药,就像施舍一个乞丐,缓解他的饥饿,内心也能得到一丝心灵上的宽慰。

    让女子在矛盾矜持中不知不觉地心被偷走,这是一个情圣的最高境界。

    易寒松开了她,“妹子,我无礼了”,他的神态显得有点仓惶不知所措。

    何郁香尴尬的笑了笑:“苏大哥,我不怪你,你是个真君子,后会有期”,说着显得有些仓促的离开。

    柔儿却认真的盯着易寒看,不悦道:“爹爹,刚刚你完全将我忽视了”。易寒叹息道:“唉,幸亏你刚才偷偷拧我屁股,否则我就要犯错误了”,匆匆拉着柔儿的手加快脚步,往后若出了什么事情,有苏中行这个黑锅来背,可不关他易寒什么事情。

    何不争见妹子红着脸走了回来,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关切问道:“小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郁香忙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再胡思乱想,说道:“大哥,这苏大哥果真是个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人,刚才那琴音正是他所弹奏”。

    何不争笑道:“怎么说他也是名门少爷,琴棋书画,气度风范哪能差得了,我们快走吧,我迫不及待想与他一比高下”。

    何郁香也迫不及待想再见到他,这一次她不敢再单独与他相处了。

    来到群人聚集之处,是广阔的平地,两面靠山,一面临近李府围墙,场面用三个字“都是人”形容即可,比当日在莫愁湖畔不知多了多少人,有的人是来听琴的,有的人却是为了一睹玄观真容,反正就是来凑热闹添乱子的。

    林知府亲自率领部下维持秩序,治安乃是他管辖的范围,出了乱子可不得了,特别是出在将军府的附近,他只是一个小官,压力很大的,不敢有丝毫怠慢,配合李府的安排维持秩序,把场面给控制住。

    没有彩旗,没有红毯,更没有任何奢华的布置,怎么简单怎么来,一把椅子一把桌子都没有,来了,那你只能站着,不管你是谁。

    就像看戏班子,只要你划分好区域,别人自然会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然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其中尤为引人瞩目者有这样几波人。

    以钱迁意、吴子业、龚鼎、傅作艺、白丛熙、赵三思等人为首,成名多年的文坛名家,他们这些人属于功成名就之人,乃是才子名士学习的楷模。

    二者就是孤龙与他随行的家眷,今日终于能看见闻名天下的四大奇将之一,威风凛凛的孤龙,像年轻的少女能近距离看见孤龙,都有一种晕眩的感觉,长的英俊非凡又有英雄之名,光这两项已经魅力非凡,她们都希望自己就是玄观,毫不犹豫的选择孤龙作为丈夫,而孤龙一脸冷漠,这让那些少女们心生畏惧,至于男子对孤龙尊敬的成分居多,虽羡慕却不没有这般,这个男子已经到了寻常人无法到达的高度,只可瞻仰而不能齐肩。

    像尊贵的北王府小王爷就显得逊色了许多,他到哪里,身份地位都注定是颗闪亮的星星,可是其他人不是月亮,就是太阳,太耀眼了,他这颗星星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

    林薄名、何不争、苏中行三人都属于同一类型都是世家公子,三人各站一处,身边跟随有助威之人,其中引来不少人目光的是,他们三人身边都跟随有一位女子,林薄名身边有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的容貌媚到入骨,充满让男子迷醉的娇媚神韵,让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怀中好好呵护,这就是女性的阴柔之美,上天赋予女子特有的魅力,她是女子中的“女子”,只是此刻她却冷若冰霜,似乎心情非常不好,尽管如此她的妩媚没有半点受到影响,男子偷偷看她一眼,似乎她的影子就偷偷进入你的内心,而女子对她却露出妒忌的眼光,暂时先将她归类为专门迷糊男子的狐狸精,尽管她冷若冰霜还是狐狸精,因为她长的就是狐狸精,此女就是恢复女装打扮的林斋斋,果然尤物一个,易寒瞄了她一眼,心中噗通噗通的,这妞千万不能认真打量,否则真的被她容貌给迷惑住了,他对美女最没有抵抗力了。

    何不争身边也跟随有一个俊俏美丽的女子,正是何郁香,她也可以算是一个美女,只是就没有林斋斋那般引人瞩目了,是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俏生生的灵气充满生命的活力,又带着慧质兰心的气质,让人一视顿感如沐春风,又不会憋的难受。

    至于苏中行身边的苏洛,她不媚也不俏,一身儒士装扮,咋一看去容貌更没有林斋斋与何郁香那般吸人眼球,只是却越看越有味,越看越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娴的极致,闲闲站着,让人感觉文雅安详,柔美文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春风化雨一般,似乎能化解你浮躁的心情,看了林斋斋浮躁的心情,看了她便会安静下来,她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水般温润,让人想对她倾诉着。

    她雅的极致,似乎在对所有人微笑着又似乎这是她习惯性的礼貌,典雅高贵,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高尚美好,这个女子绝对不会嫉妒,更不会庸俗争宠,她自幽雅美丽,是真善美的化身,高山流水一身正气。

    她恬的极致,恬淡寡欲,安静坦然,从她一身朴素的装扮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淡泊名利,清静安逸的女子,她的脸容没有施半点胭脂水粉,纯自天然朴质,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饰品就是她头上的一件木簪,连脚下女子那色彩鲜艳的绣花鞋也是白色的,却白的清净无污,很显然有些破旧,但更显得隽永古朴,用隽永古朴来形容显然有些怪异,但那白色的布鞋陪伴她走过多少岁月,用隽永古朴有何不可,就像笔砚历经岁月演绎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她所踏过的路又是怎么一种优美的步伐,时间流逝已经了然无痕,却让人想去追忆,此刻所有人最想看到得是她走上一步,一步就好,将这一步永远铭刻在心中。

    苏洛囊括了娴、雅、恬三个字,倘若她换上一身霓裳羽衣,再露出令人高山仰止的高贵表情,那就是活脱脱的嫦娥仙子了,不过人们更喜欢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菩萨,端庄祥和,不但男子,就连女子也被她所感染,生不出半点妒忌的念头。

    陈禹道代表的是大众爱琴之人,他得到更多人的拥护,其他人代表是他们自己的家族荣耀,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来向玄观求亲,而陈禹道代表的是天下才子之名,他出身普通,今日能与其他名门人物同台竞技,这让很多人不由自主将自己将他列为同一类,这是一种很自然而然的心里倾向,就像大东国与西夏开战,大东国人自然喜欢大东国获得胜利。

    至于秋枫关注的人就少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个人物,就似凭空冒出来一样,他与王师的关系也只是凭空猜测,并没有人能够证实,他的拥护者也就是早些时候听他用春雷琴弹奏一曲,被他琴艺所征服的人,春雷琴有琴中之王的称号,这个寂寂无名的男子是否配的上这把春雷琴,他是否也是王者。

    突然人群发生一阵骚动,只见孤龙正朝秋枫走去,莫非他们两个人认识,若是如此就可以证明秋枫确实与王师有很大的联系,被许多人忽略的秋枫,因为孤龙的举动,瞬间成了焦点。

    只见两人低语交谈什么,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第六十一节 名琴争鸣10

    孤龙与秋枫都属于世间优秀的男子,这句话并非随意说来,不多讲,光从品格、相貌、涵养、风度这四点就均属于拔尖的,更别提荣耀财富。

    世上最宽阔的是大海,而比大海宽阔的是男人的胸怀,男人具有高大雄伟的形象,但也许你会反问他同样多情,善变,抛妻舍子,虚伪无情这只是男子特征,大自然赐予雄性动物的显著特征。

    孤龙与秋枫同样是那种去除了浮躁又具备有独特风姿的男子,他们不像年轻公子一般情窦初开至真至纯却又心浮气躁,他们这样的男子已经是一把大伞,为弱不经风的女子遮风挡雨,再苦再累也不会说出来,许多女子都希望躲在他们下面受到庇护。

    在这里还是要提到易寒,他是一个不过分显露,时而真情自然流露的男子,而他的一些举动很容易让人感觉他依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一个男子的总是让爱人感到他的成熟,那么,这个女子可能没有能走进他的内心。

    孤龙看着秋枫,说道:“秋枫,你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但是独有玄观不能”。

    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说出这样自大的话来,可是秋枫却淡淡一笑,孤龙这句话是对他自尊的一种极大侮辱,说道:“我需要什么东西,并不用别人馈赠,我要用自己双手争取,师兄,你说这句话难道不觉得自己懦弱,还是你害怕了”。

    孤龙冷道:“你知道挡在我面前的人,我会毫不留情,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伤害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秋枫摊了摊手,不为所动道:“那就来吧,我的眼中只有玄观一人是对手,而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孤龙二字只不过证明你是一个名声比较响亮的男子罢了”。

    孤龙明白这个师弟才华横溢,好长时间了,他站在顶峰,却忘记了还有一个不亚于自己,却依然在半山腰悠闲散步的师弟,坚毅执着是秋枫的代名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去,他知道秋枫来了就不会回去,他只是来说一下而已,孤龙骨子里的狂傲自信的血液又流淌起来。

    这对师兄弟,却不知道还有一个潜藏起来的敌人,这个敌人他早已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孤龙与秋枫这么一碰面,顿时让众人议论纷纷猜测起来,最大的可能性,秋枫也可能是奇人王师的弟子,要知道光门槛就非常严格,假如秋枫不是人中龙凤,王师不可能受他为徒,起点秋枫就比别人要高。

    易寒对着柔儿说道:“去你苏姐姐那里”。

    柔儿不悦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做坏事”。

    易寒错愕,这妮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要干坏事,却装出一副狰狞的表情来,“你再不听话,我把你扔在这人堆里,让你一个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柔儿咯咯一笑,“那好吧”。

    易寒看着柔儿走到苏洛身边,这才放心走开,来到一处人群密集的地方,这里的人都围绕着陈禹道身边,易寒放声喊道:“那个李玄观怎么还不出来,要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她,老子都等得不耐烦了”。

    这一声如晴天霹雳,全场突然鸦雀无声一小会,却纷纷朝陈禹道这边方向望来,还有人如此大胆无礼,易寒周围的人也四处张望,想知道刚才到底是谁在大声嚷嚷,易寒也装模作样起来,这看那看,跟别人一样的举动。

    不知道是谁大声问道:“刚刚是谁在大声嚷嚷,出来!”其他人纷纷同仇敌忾,斥骂起来,易寒也表现出一股怒气填胸的表情,“实在太可恶了”,说完却往后退了出来。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却看见一个女子,正直视着她,脸上挂着笑意。

    这是一个长的很普通的女子,并不是非常漂亮,但是易寒立即感觉到她非常特别,她个子偏高,比宁雪还要高上一点,身材结实灵巧,穿一件普通的长裙,看不出任何女性的凹凸曲线,刘海随意的垂在额头之上,显得有些乱,只是更显得她清晰的脸容更加柔和。

    易寒俯视打量着她,而她轻轻的扬起头,大胆的直视着易寒,眼神有些冷漫不经心,嘴角却挂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象花蝴蝶一样地飞到男子的眼里,看到男子眸子里的一丝迷离和慌乱,这是她对你无言美妙的**,假如你能保持神定气闲、旁若无她,那会破坏她一天的好心情,易寒是个贴心人,所以他说道:“这位小姐,你是我今天见过最让我动心的女子”。

    适当的恰如其分的入口绵软、回味幽然的勾搭,这不是下流,而是一种情趣,偶然一遇,这片刻的时光,假如用在彬彬有礼,很显然你就将老天把一个女子送到你面前的机会给浪费掉了,异性相吸的天性总会让人兴致浓烈,千万不要心里把她当做女子,言行举止却把他当做男子。

    那女子礼貌而冷淡道:“你踩到我的脚了”。

    “是这样的吗?”易寒低下头,果真自己的脚正踩在她的绣花鞋之上,淡淡说道:“不知不觉我竟离你这般近了,连踩到你的脚都察觉不到,这是否是缘分。”近距离看着她,她有种与众不同的神韵,第一次他感觉不是美女也是这般耐看,翘翘的鼻尖,湿润的大眼睛,散发着独特的神采,最令人激动的是她的眼神,奕奕有神,非常锐利又很冷漠,却感觉不到任何恶意,被这样眼睛看着,易寒感觉心里有块地方变空了变凉了,易寒败下阵来,腼腆的回避她的眼神,有点失措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那女子不冷不热道:“我看你什么时候离开踩在我鞋上的脚”。

    易寒回头,一脸坚信道:“可是我认为我并没有踩到你的脚,没有一双脚可以如此柔软无骨,我认为我是踩在一朵莲花之上”,他的鼻子还能闻到弥全文字手}打漫在空气中从她檀口喷涌出来的淡淡香味,尔后,歪笑着贴近她的耳鬓,对她耳语道:“你的嘴怎么可以这么香呢?”他不知道今日怎么会成为一头情动的野兽,全身充斥着男子的**。

    女子惊愕之余,易寒又悄悄的告诉她:“有没有人亲过你”。

    女子黑亮的眼睛眨了眨,那眸子半闭半合之间带着一种好奇的意味,微笑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

    易寒玩味笑道:“哦,那今日我破坏了这条规律了”,他的神情就像取了她的第一次一样,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这样含藏出格的话,女子好像听懂了,但是她却并不见怪,扬了扬两道细细的眉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易寒只感觉脚下一空,她的脚已经离开自己的蹂躏,低头看去,白色的鞋面上有一个耀眼的鞋印。

    易寒彬彬有礼地说道:“小姐,谢谢你及时地挽救了我,假如再与你有身体接触,我不敢想象我的一世清名是否还能得以保留,你实在是太动人了”。

    很显然,眼前这女子听了他的话,心情十分不错,她抬头看着易寒,一笑,这一笑似乎在鼓励易寒更加放肆一点,这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吗?易寒很喜欢她这种随便,过了一会只见她不急不慢说道:“你的嘴很让人讨厌,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它缝上”,她嘴上说的是讨厌,心里或许对易寒审美力的高度认同。

    易寒礼貌笑道:“小姐,能劳你亲手动手,这是我的荣幸”。

    那女子不知从那里透出一根细细的纱线,她的手很美,不像她的容貌一般平庸,只见她手指黏着线的一条,问道:“你想让我粗鲁一点还是温柔一点”。

    易寒突然哎呀一声,退后三步,惊恐道:“东方不败!”这神情举止实在是太像东方不败了,难怪她的身材不凸不翘。

第六十二节 名琴争鸣11

    女子笑道:“我叫云观月,从来没有别的外号”。

    “云观月!”易寒思索起来,这名字听起来好熟悉,似乎在那里听过,思索无果,小心翼翼问道:“云先生,你是否是男扮女装”,云先生三个字已经很坚定暴露了易寒心中的想法。

    假如她是一位女子,这绝对是极大的侮辱,“不!”她轻轻摇头,那并未扎紧的发丝也在晃动,看来她的头发一定很柔软。

    云观月礼貌而又冷淡道:“我本来想逗留一会的,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我要走了”,说着她真的转身离开,背影是那么古朴,她的行姿却非常流畅优美,那步伐精巧似踏足在水中一样,人言步步生莲,他却感觉步步生涟更适合她。

    易寒的心里又突然感觉变凉变空了,他在考虑自己是否拦住她,他有千万个借口,可是这么做并不是他的性格,适度地恰如其分地勾搭,其实是男子女子之间一种默许的秘密,是你对生活的态度,玩味欣赏和挖掘。

    它的分寸就像你在欣赏山林迷雾,空中云彩,若即若离的欣赏它的美丽,不可或远也不可太近,太贪婪了,想近一步,当你触摸到它,于是它只能展示给你的就是脆弱而不是美妙的,那么勾搭就会演变为下流,也会刺破这美妙的气氛。

    她是个佳人,她的背影有点神秘莫测,而此刻的易寒有点遗憾,这样的女子只能见一面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赶了过去,他心里不想这么做,可是身体却已经行动了。

    拦在她的前头,云观月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他,一会才问道:“我要走了”。

    易寒却低着头,不好意思道:“你是个女子,我不应该怀疑”。

    云观月莞尔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突然发现她很美,她绽放优雅笑容的这一刻,才是她美丽的本想,那股腐蚀别人内心的冷淡不见了。

    云观月看着易寒呆呆盯着她的模样,却又笑了起来,这一次齿粲一笑,露出一线白洁的贝齿,易寒被她笑得发窘,他发现她的笑容就跟自己的眼神一样带着侵略性。

    “笑什么呢?”易寒发现自己有些失措,装模作样起来,云观月敛住笑容,易寒大感后悔,低声嘀咕着,“早知道不说了”。

    云观月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你很春风得意,但你是个不知足的人”。

    在她晶莹直逼人心的眼神下,易寒屏住呼吸,肌肉却在颤抖,她**了自己的内心,然后又赤露露的摆在她的面前,以一种玩味的心态欣赏着,是否我内心想**她的衣衫的念头也被她看出来呢,易寒有些恼火,她在羞辱自己。

    云观月依然带着笑意,看着易寒苦涩而又恼火的表情,易寒却平抚自己的心情,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与婉儿师傅一般是那种让人猜测不透她内心的女子,易寒第一个念头涌起,这样的女子他吃不消,也控制不来,什么话也没说,扭头离开。

    云观月却突然站在他的前面,她依然是那副表情,嘴角含着笑意,神色木然,那晶莹的眸子带着直逼人心的锐利,这让易寒有种忐忑不安,甚至此刻有些迷茫,不知说什么的好,只能沉默着。

    只听她说道:“我这个人有点怪,不是吗?”

    易寒没有回答,露出冷酷的表情,不管你再如何**,我这吃过亏得鱼儿是不会再上钩了,这是一个很难征服的女子,很显然,易寒如果要试一下,那很有可能成为附属的将会是他。

    过了良久,等待他回答的云观月,说了一句话,“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说完转身离开,在转身的一刹那,易寒感觉她的背影是如此朦胧,为何对我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在鼓励我吗?突然易寒发现,她比自己还有**人,若即若离似真似假。

    易寒对着背影喊道:“你喜欢听琴吗?”

    香音飘来,“我今日就是为听琴而来”。

    易寒又道:“我给你弹奏一曲可好?”

    “尘臻山庄”。

    易寒身边一位公子模样的人好奇的对着易寒问道:“先生,你大声嚷嚷干什么”。

    易寒反问道:“你没有听见我与别人在讲话吗?”

    那公子好奇道:“我只听你一个人在嚷嚷着,那有别的人”。

    易寒一指,“我是与那位小姐在说话”。

    那公子好奇道:“没有啊”。

    易寒望去,云观月已经不见了,心中好奇,走的可真快,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我身边有一个女子”。

    那公子应道:“没怎么注意,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易寒如释重负,“还以为大白天见鬼了呢?”云观月的外表看起来太普通,普通到在这种场合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对了,你可知道尘臻山庄在哪里?”

    “栖霞山有个叫尘臻山庄,从来不接待外人,里面住有剑道至尊云观月,只是耳闻,武道之人不入尘俗,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说云观月出身武林世家云家”。

    易寒嘟哝道:“孤陋寡闻”。

    那公子顿时不悦,“先生,我又不习武,又怎么会了解这些事情呢?”

    易寒点了点头,确实不是同一个世间的人,问道:“李玄观来了没有?”

    那公子苦笑道:“人太多了,挤不进去,我也瞧不见,琴音未起,应该还没出来”。

    易寒笑道:“这么干等着,难道你不会不耐烦”。

    那公子却哈哈大笑:“值得啊!若能见上一面,也算圆了心愿”。

    突然人群一阵喧哗,只听有人喊道:“李玄观,李玄观来了”。

    易寒说道:“兄台,你跟在我后面,我们合力挤到前排去”。

    那公子喜道:“再好不过”。

    易寒什么本事,他这一么一看]书]就挤,人潮瞬间从两旁分开,生生挤开一条路道来,两人来到前排,易寒来到陈禹道说道:“陈先生,我专门来替你助威的,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陈禹道看了易寒一眼,报于微笑:“谢谢,我尽力而为”,却朝远处望去。

    只听刚刚与易寒说话得公子,感叹道:“真美,跟天上来的仙子一样”,易寒见他一副陶醉的表情,痴痴望着远方。

    玄观的风采自不用多言,特别是她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神秘才是最能**人内心冲动的探索**,她从山腰走了下来,那一袭紫衣尤为眨眼,那一头乌发似悬挂于天际,模样看不清楚,水雾像面纱一样罩住了她的脸容,步步走来,似一朵紫色的云朵从天飘降下来,她的衣袖随风而荡,似两翼垂天之云,又似腾空欲飞,扶摇直上,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都似乎飞着下来。

    映入眼中的画面,有蓝天,云彩,苍绿的松树,光阴,还有那女性的温慈,这副画面是波澜壮阔的生命图卷,终于李玄观越走越近,山下的雾水渐淡,可以看清楚她的容貌,她的**是磁实而有弹性,她的身姿是冷峻而优美的,具备有女儿家的圆曲,光滑与灵巧,带着**而充沛的活力,让人心头盛满无限暖意,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在崇拜仙女下凡。

    李玄观站在场地中间,盈盈朝人施了一礼,没有半点傲慢。

    人群顿时发出沸腾的声响,赞美之声不绝,娶妻当娶李玄观。

    她一个女子,她一个深闺不出的女子,被这么多男子盯着,讨论着却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那么从容,仿佛似澄澈的清溪萦回在山谷密林之中那般自然,仪态风度没有半点可以挑剔,完美到什么程度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每个人似乎看着自己的**一般,盯着她,心头砰砰直跳,已经激动的快要晕眩过去了,眼前之景,让人忘记了天宇中的寂寥,怀着甘甜梦入到渺茫的烟水之中,凉风轻轻拂面,穿着轻纱的女子解开帷幔正朝自己走来,她的仪态是美丽,贞静,端庄的。

    易寒看着她,心头不**砰砰直跳,更别说其他人了。

第六十三节 名琴争鸣12

    易寒身边的那公子感叹道:“假如我能娶到玄观,让我少活一百年都愿意”。

    易寒不忘打击他,不冷不热道:“少活一百年,你马上就可以去死了”。

    有人冷哼道:“痴心妄想,就是你少活一百年,老子也不痛快,玄观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可以拥有的”。

    又有人说道:“不管是谁娶了玄观,老子都不痛快。”

    易寒起哄道:“对,玄观不能嫁人,嫁给别人,我们以后想谁去,玄观不能嫁”。

    几个听到易寒话的人,感觉很有道理,也跟着喊道:“就是,玄观不能嫁。”

    易寒又大声鼓动一句,几人又排斥郁闷的跟着喊了一声,一时间以陈禹道为中心,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呐喊出心底的真实想法,“玄观不能嫁,玄观不能嫁”声音充满着不舍,充满着惋惜,一想到梦中**马上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何能不痛?何能不悲?喊的更大声更带劲。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众口齐呼着:“玄观不能嫁”,场面虽然没有乱起来,却有点校场军队演习的味道,声音浩浩荡荡,震耳欲聋的声响有一股雄壮宏伟的气势,越喊越振奋越有冲劲。

    易寒心中得意,我看你们还如何招亲,想抢我家玄观,没门,想当着我面偷汉子,也没门。

    站在远处的李毅阴沉着脸,骂道:“这群刁民,打仗这么有气势就好了,凭什么我的孙女就不能嫁人。”

    易天涯脸上却挂着笑意,“想不到大东国民心还能如此齐心,扫平夷虏指日可待啊”。

    十一王爷微微笑道:“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足见民心不可违啊,只是玄观却是非嫁不可,这可如何是好”。

    郡王爷也是阴沉着脸,一脸不悦,却默默无语,思索着对策。

    四人说归说,却没有人有想插手的意思。

    傅作艺等几个老学究,高举着手,大声喊着安抚众人的情绪,喊的声嘶力竭,才有人发现他们的动作,声音这才渐渐弱了下来,林知府见形势渐渐稳定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搞不好可是要发生**啊,出了人命,他这个知府可是难辞其咎。

    易寒见声音变弱却不规则,对着身边几个公子说道:“玄观可不能嫁人啊,若是嫁人了,我们以后可是连想念的资格都没有,若是嫁到别处去,我们往日可是连看见玄观的机会都没有,哥几个我们来带动节奏,一定要努力争取,幸福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就从手中溜走”。

    这话说到他们的心里去了,几人顿时来了劲头,只见易寒喊了句开始,几人鼓足中气,呐喊道:“玄观不能嫁啊”,声音充满伤感留恋,荡入所有人的心头,只感觉这是他们听到最动听的知心话,情不自**的跟着这个节奏喊了出来,随着一声声鼓足中气齐声呐喊出来的“玄观不能嫁”,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场面,又控制不住了,那声音拧成一股绳,竟是如此齐心,这会就是打个雷也没有人会听见。

    傅作艺等几个老学究年老气弱,已经气竭了,就算他们年轻有活力,几个人又如何喊得过这么多人,只能气喘吁吁的站着不该如何是好,也干脆不理了,让别人去处理。

    林知府气的脸色发紫,恨不得将这群人的嘴巴给缝住,先让一部分人老实下来再说,命令几十名官兵将喊得最大声的陈禹道附近给围了起来,官兵们齐声喝道:“都不准喊”,粗鲁的推推嚷嚷这些公子才子,古话有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们极少与这些官兵打交道,倒真的有些人看见那些凶恶的官兵,闭起嘴巴不再喊了,有的人嘴里小声嘀咕着,一脸不满。

    易寒眼看形势不妙,这样下去,还怎么乱的起来,刚好一个官兵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易寒顿时咆哮道:“干嘛干嘛,我是个秀才,你们这群野蛮人敢打我”。

    这一咆哮,那推他一把的官兵倒给愣住了,易寒却毫无征兆的一拳就抡了过去,赏个那官兵一个黑眼圈,那官兵大怒,手紧紧握住刀柄,却记得知府大人说过不准动刀,只能忍了下来,一拳朝易寒挥打过去,人实在太多了,易寒随便就捉了一个替死鬼挡拳头,那人哎呀一声。

    几个回合之后,陈禹道附近这些人就与这些官兵纠缠打斗起来,官兵打才子,才子打官兵,倒极为好认,这一下场面更为混乱了。

    陈禹道护着宝琴,远远逃离,生怕宝琴被损坏了,易寒大喊道:“为了捍卫我们文人的尊严,跟这群野蛮人拼了”,他继续煽风点火着。

    才子最重骨气,这一声之后,原本许多袖手旁观的才子也赶来帮忙,人多打人少,这群官兵吃了大亏,尽管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拔出刀来。

    那几十个官兵被这样被打的狼狈逃窜,才子们虽鼻青脸肿的却出了一口恶气,谁说我们文人没血性,跟官兵干架一样勇猛,打赢之后,又齐声喊道:“玄观不能嫁”,声音充满胜利的愉悦感。

    李毅四人依然没有插手,这群文人成不了气候,他们懂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文人最多也就闹闹,怕的是那些无知的穷苦百姓,可以豁出性命的为人所利用。

    沐彤问道:“小姐,怎么办,看来今日是招不了亲了”。

    玄观笑道:“将我琴拿来”,走到一块石头之上,将琴放在上面,那石头凹凸不平,琴却稳如泰山,席位而坐,弹奏起来。

    一股琴音飘来,气韵流动,清音飘入耳中,只感觉心头浮躁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纷纷安静下来聆听那美妙的琴音。

    一曲之后,众人只感觉自己刚才行为实在鲁莽自私,学琴弹奏本为“通理治性,恬淡清溢”,今天前来听琴本就是如此,就算玄观成了别人的妻子,自己也应该带着美好的心态祝福她。

    乐理即为世理,手机今日玄观无意间却给他们上了一课。

    场面竟比刚开始还要安静许多,许多人都保持安静表示尊重。

    林知府只感脸面无光,自己费尽心思,还比不上玄观小姐一曲有用,看来有的时候武力并不管用,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

    易寒一脸讶异,怎么,这样就完了,继续煽动着,“哥几个,我们不能让幸福溜走,跟着我的节奏”

    有人却打断了他的话,“兄台,我们应该祝福玄观小姐有个好归宿才是,这是对她的尊重”。

    易寒只能叹气道:“只能如此了”。

    李毅哈哈大笑,“一曲胜过千军万马”。

    十一王爷拍掌赞道:“妙啊,实在是妙,灵动如天籁,气韵天成,更妙在甘露润心,廉颇思悔”。

    郡王爷微微笑道:“王爷果然多才多学,廉颇思悔四字,他日可以引为佳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能以曲让人思悔,古往今来独玄观一人,真奇女子也”。

    十一王爷哈哈笑道:“你是想说以德服人吧,不过最后还是一个结果,让人从心底佩服尊重”。

    独易天涯一人默默无语,他既对眼前场面这么快结束感到不满,心中又对这个未来的孙媳妇爱到了极点,她的琴可比我手中的刀厉害多了,驯人于无形之中。

第六十四节 名琴争鸣13

    十一王爷又岔开话题道:“几日之前,西夏狼主突然派使者前来与我国和谈,希望永结同盟之好”。

    易天涯骂道:“狗日的西夏狼主,不知廉耻,当初是谁违背条约,突然进攻雁门关的,老子一想到西夏人就恶心”。

    李毅却道:“不管西夏是真心还是假意,皇上最终还是会答应下来,倘若触怒西夏,让西夏与北敖安卑结盟,更增加了这两国嚣张气焰,西夏这一次又来讨要什么东西,妈的,实在窝囊,麒麟打了胜仗,最好还是得送别人东西”,李毅不**也爆了句粗口,却是太窝囊了,他认为西夏迅速寻求和谈,乃是因为战后国内物质短缺,来向大东国搜刮呢。

    郡王爷说道:“说到麒麟,老夫也很是佩服,我的部下归回就一直不吝美言,雁门关一战实在打的漂亮,连林副帅这样的人物也甘愿马前鞍后”,朝易天涯看去,“天涯,你有一个好孙子”。

    易天涯轻轻一笑:“为国为民,男儿当如此,郡王爷你也有一个好儿子。”

    易天涯的神态表情没有半点悲伤,除了李毅,两个王爷感叹易天涯心胸如大海一样宽阔,郡王爷谦虚道:“孤龙自当以麒麟为楷模,精忠报国,为社稷黎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十一王爷哈哈笑道:“可是此刻却需要给孤龙一个家,给他娶得一位助内贤”。

    十一王爷说出这样偏袒孤龙的话,三人并不感觉奇怪,贤王向来就有贤名,只听贤王说道:“你们看,这六人之中谁会是孤龙最强劲的对手?我那侄儿就不算在其中了,他有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清楚的”。

    易天涯与李毅保持沉默,这六人都不是孤龙最强劲的对手,麒麟才是,孤龙在这场情战早就败得一塌糊涂。

    郡王爷朝秋枫指去,“那子到底是何来历”。

    贤王说道:“秋枫之名,我听说过,乃是王师的另外一个徒弟,与孤龙同出一门,怎么,郡王兄,你会不认识”。

    郡王爷说道:“我曾记得犬子提起过,但并没有留心,原来名叫秋枫,王师之徒,想来非凡”,突然想到什么,玄观也曾在茗山住过些年日,那两人会不会日久生情了,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担心,他虽有义气之名,但人总是有私心的,心里还是偏袒自己的儿子更多一点,他还没有大方到把这么好的儿媳妇送给别人。

    李毅却道:“当年王师曾与我说过,秋枫之才能不亚于孤龙,只是此子为何却等到现在才出世呢?大东国需要出现更多的孤龙,麒麟啊”。

    几人均是露出喜色,贤王说道:“等比试结束之后,我去与此子一会,定向皇上推荐”,官场有一句话,得贤王赏识者,平步青云也,此话一出,几人都知道秋枫将来成就注定非凡。

    “贤不能失,理当如此”,李毅与郡王两人赞同贤王的想法,独易天涯一人沉默不语。

    贤王朝他看去,“易老元帅,为何默默无言,莫非心有感触”。

    易天涯自然有感触了,凭什么先皇一句话,就把他易家给封杀,犯错的是他易天涯,怎么能累及后代子孙,这一次易寒若不能扬名,恐怕易家再难出一个天才之人,子子孙孙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只是他老谋深算,并没有坦白说出心里话,岔开话题道:“我在想西夏国为何这么着急与我国结盟,要知道他们虽能向我们讨要物资,这样做却无疑得罪了北敖安卑两国,雁门关一战损失惨重,难道就不怕北敖调转矛头,攻打西夏李毅笑道:“天涯,你别忘了,西夏不止有苍狼,还有一个沙如雪,席清、庸凡两人可没少在他那里吃过苦头,有沙如雪坐镇,北敖还是要掂量掂量这样做值不值的”。

    郡王也说道:“我听说沙如雪从来不打时机不对的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也是他屡战屡胜的原因”。

    李毅说道:“这正是他的厉害之处,不以谋略胜,得天时地利,水自成渠,却不知道这老头子生活上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莫非是个道学家”。

    贤王脸带神秘,说道:“你们别打岔,我来回答易老元帅刚刚的问题,西夏国换了国主,新的狼主却是一个女子”。

    贤王还没说完,李毅与郡王爷两人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女子怎么能为君,王爷你定是在开玩笑”。

    易天涯却是早就知道,却佯装不知。

    贤王却是一脸认真说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皇上向我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一惊,西夏国的文武百官都疯了吗?怎么会让一个女子坐上狼主之位,要知道这当中的阻力有多大,当皇上将那女狼主亲手所写的文书拿给我看的时候,我更是吃惊,这女狼主竟精通大东国文化,文书中先表示对以前西夏国背信忘义表示惭愧,同时又称赞大东国乃是仁义之国,乃是西夏学习的楷模,自此之后希望西夏以仁义立世,绝不做背信忘义的小人,诚心与大东国结为同盟,永不互欺”。

    李毅问道:“这女狼主到底是何身份,如何有能力坐上狼主之位”。

    贤王答道:“这一点也是我的疑惑之处,要知道没有人扶持,一个女子断然无法在险恶的皇家争权中取得胜利,于是我便吩咐部下向在大东国的西夏商人打听这女狼主的身份,你猜这女狼主是什么身份”。

    郡王爷说道:“至少也要是个公主,才名正言顺”。

    贤王点头道:“不错,她是个公主,却是一个被囚**在西夏皇家寺庙承天寺的公主,说来可笑,前狼主竟是害怕她的威信胜过自己而将自己的亲身女子囚**起来,从不接见,她的名字叫望舒,乃是西夏百姓心中的女神。”

    李毅惊讶道:“万民归心,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觉可怕的事情,若百姓均奉她为神,岂不是人人皆兵,那现在的西手机看O。夏国又该强大到何种地步”。

    贤王道:“不错,正是因为如此,她登上狼主之位才会如此顺利,沙如雪与苍狼才甘愿为臣子,据说这位望舒公主善良美丽,这是我听到的好消息,至少她不是无端生起两国兵祸干戈,但我还看到了一点,那就是她睿智的一面,从文书中,我与皇上立即被她诚恳的言语给打动了,至少在那一刻,我心中是认为她真心结盟的,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那些阴谋诡计,假如她是在欺骗我们,那实在太可怕了“。

    几人说话,独易天涯一直沉默不语,贤王问道:“易老元帅,你可有什么高见”。

    易天涯笑道:“我们既要相信她善良爱好和平的一面,也要相信她为西夏百姓对外不择手段的一面”。

    贤王赞道:“此话精辟,无论性格如何,善与恶还是要建立在国之利益的基础上,还有一事说来却有趣的很,这女狼主居然向我大东国讨要一个王夫,甘愿用十万精良西夏马作为迎娶之礼,这十万精良西夏马可比金银珠宝实用的多,有这些马匹,在对抗北敖安卑,我们就能如虎添翼”。

    李毅大喜道:“我大东国所产马匹耐力不足,如能获得这十万匹良驹,我那支镇北军可是实力大增啊,看他北敖还敢不敢来常来骚扰,给,无论是谁只要肯馈赠十万匹精良西夏马,大东国儿郎任她挑选”。

    贤王笑道:“这个人却不好选,她指定要我大东国最优秀的男子”。

    李毅犹豫道:“这样,随便塞一个给他就是,倘若无法蒙混过关,王爷你素有贤名,不如你忍痛割爱好了。”

    贤王哈哈大笑,“我倒愿意将我王儿送去享受荣华富贵,只是这西夏女狼主派来了一位招亲使,我那王儿也对这招亲使有好感,奈何人家连他都看不上,一个招亲使都搞不定,又怎么称得上大东国最优秀的男儿”。

    李毅讶异道:“那招亲使是个女子”。

    “不错,女子看男子,更是能一眼就看出真金白银,我看这十万匹良驹讨不到手了”。

    李毅却不甘心道:“就没有哪位皇子可以出手”。

    贤王笑道:“皇上年纪善轻,秦贵妃才刚刚有三个月的身孕,其它皇侄不是已经成家娶妃,就是年纪善小,实在没有一个适合的人选,除非像孤龙这样的人物”。

    郡王爷立即说道:“不成!”

第六十五节 名琴争鸣14

    几人心领神会笑了笑,漫说郡王爷不肯,就是肯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位奇将送到人家那边。

    李毅有些可惜,依然不想放弃道:“西夏狼主可有说是什么样的男儿,说不定她眼中最优秀的男子与我们想的不一样,说不定不甚jīng通我大东国文化,是想要最俊美的男子。”

    贤王笑道:“能当上狼主的,岂会愚蠢,人家说了,文武双全,琴棋书画博学多才,要能当的起她的老师”。

    李毅问道:“这话西夏狼主说的?”一语之后却笑道:“西夏蛮地,随便找个才子去,就是大学士”。

    贤王笑道:“不是,乃是野利都彦,此人官至上品,是两代狼主之师,jīng通各国文化,尤其擅长大东国文化,谈文论道,竟辨的我大东国内阁大学士个个哑口无言,看来这个最优秀的男子至少要能过得了他这一关”。

    郡王爷说道:“野利都彦与沙如雪一文一武,乃是西夏国两大国之栋梁,无厚才无以居高位,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来,只是野利都彦亲临大东国,难道就不怕我们断他西夏一柱吗?”

    贤王笑道:“大东国乃礼仪之邦,就算两国jiāo战也从不斩杀来使,更何况人家是来结盟的,野利都彦定是jīng通我国礼法,所以máo遂自荐,一者以示尊重诚心,二者结盟之事也不会吃亏”。

    李毅叹息道:“看来这十万匹良驹是讨不到手了,想不到我大东国地广人杰,竟找不到一个可以让番邦nv子看的上眼的”。

    易天涯冷冷道:“李毅,这话未免说的太过武断了”。

    李毅冷笑着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来,“易老头,你舍得吗?”

    这话倒说的两位王爷莫名其妙,也不多想,微微一笑,两位元帅好的时候跟亲兄弟一样,不好的时候就是仇家一样讽刺对方。

    这一次易天涯被顶的哑口无言。

    李府下人搬来琴桌,七人独自抱琴上前,孤龙、秋枫、xiǎo王爷、何不争、林薄名、苏中行、陈禹道席地而坐。

    易寒不由感叹,男子要nv子抢才吃香,这nv子也要男子抢才够味。

    焦尾琴、chūn雷琴、大雅琴、奔雷琴、凤皇琴、冠韵琴、神游琴均是名琴,今日终于机会同鸣争锋,此乃千年一遇的机会,所有人不由激动万分,琴分名声大xiǎo,却难品高低,就看cào琴之人的琴艺如何,或许有的琴要从此正名,或许有的琴要从此之后背负空有虚名,七琴之中焦尾琴名声最大,次为chūn雷琴,余者皆可列为同品。

    不少人开始注意玄观之琴,刚才听那琴音已经隐约可以猜测到乃是绿绮琴,只是不敢相信,终于有博众多见者,认出了绿绮琴来,这一消息传出,所有人更为激动,又是一把绝世宝琴,可与众琴争鸣,颇有中七星伴月的感觉,却不知道要怎么分个高下。

    只听玄观朗声说道:“xiǎonv子在这里先谢过诸位厚爱。”

    几人还了礼,不敢怠慢,知她还有话要说,静静倾听,心中却蠢蠢yù动,一脸信心十足,要分个高下。

    玄观说道:“相信各位琴艺非凡,比之也难分高下”

    玄观还未说完,何不争抢先道:“玄观xiǎo姐此言差矣,河有深浅,人有好坏,琴艺为何不能分个高下”,他心中只有宁雪一人,面对玄观倒比别人坦然了许多。

    几人并不chā话,玄观笑道:“淡中知真味,常里识英奇,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玄观并非要让大家争个高下,只是想找一个贴心人。”

    何不争问道:“那为何要以琴角逐呢?“

    秋枫淡淡说道:“无夸妍好美之心,自无丑拙之别,我若自妍,谁能拙我?我若自拙,谁又能美我,如此证之,高下并无区别”,秋枫的意思是,美丑好坏本为人定,倘若自己认为是好的,别人又如何能说我不好,我若自认不如,就算别人如何赞美也还是没用,讲究的是一个本心,在他看来,何不争此人已经失去争夺玄观的资格,连玄观的话都听不懂,又如何能猜透她的内心。

    孤龙不满何不争的无礼,我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你这个无名xiǎo辈chā话,因为琴弹的好就能俘虏玄观的芳心吗?冷冷道:“藏巧于拙,寓清于浊,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涉世一壶也”。

    何不争脸sè难看,玄观与秋枫却是眸子一亮,此乃王师对他的教诲,想不到他竟用来教训别人,孤龙为人极为狂傲,王师却希望他宁可收敛一点不可锋芒毕露,宁可随和一点不可太自命高人一等,可惜的是,他虽明白这句话得意思,却无法做到,教训别人难道不是自认高人一等吗?

    “师兄,你还是不懂这句话”,敢用这种语气对孤龙说话,除了秋枫别无他人。

    孤龙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沉默不语,心中却暗道:“争夺输赢与为人处事还有些区别,师弟你只是在固步自封,我这是在想你示弱,好让你轻敌”。

    其他几人虽然早就猜到秋枫乃是孤龙师弟,听到秋枫的话,心中还是暗暗吃惊,难道这戏就任着他们师兄弟来导演,他们却只能当看客,有的人自然不愿意,像xiǎo王爷、林薄名、苏中行三人可是有着鲜明的目标。

    琴还没比,xiǎo王爷头上不知觉渗出汗水,凭刚才几人的话,他就只是听了个半懂,却越来越担心,这琴到底要怎么比,他对自己的琴艺还是有自信的,绝对不会污人之耳,只是看样子,不是比琴艺这么简单。

    林薄名与苏中行两人虽然无法像孤龙秋枫那样随口就拈来jīng辟的言语来辨证,可是也算博学多才之人,倒明白了个中关键,最重要是让玄观看上眼,这样一来反而信心更足。

    至于陈禹道乃是个琴痴,他只想弹奏出最美妙的琴音来,无yù无求,钟情一物,若论心态,就属他最好。

    只听玄观说道:“凡有道者,有情者。凡好乐者,有德者。非为引人称赞而自悦,乐能教人中、和、庸、孝、友,亦能触琴生情通达古今之玄妙,今以五音六律八舞之法,诵、言、语以敬鬼神,和邦国,谐万民,不比琴艺,只道琴cào可好”。

    玄观既然都这么说了,今日是她招亲,自然由她说了算,就算要让他们站着蹲着跪着弹奏,若想俘虏她的芳心,就得按着她的规矩来。

    只有了解玄观的孤龙与秋枫明白她想干什么,这第一关她要考的就是几人的品xìng志向。人品亦如花,或似梅花坚贞傲骨,或似牡丹爱慕虚荣贪恋美yàn繁华,或似兰花从容优雅,暗香独放,或似荷花,涉世自洁

    花样百娇,自有钟爱,人亦如此。

    便听玄观说道:“地者,万物之本源,诸生之根菀也,美恶、贤拙、丑俊之所生也。水者,地之血气,如筋脉之流,请诸位以水地为主题自奏一曲,诵山河之娇美,以报哺育之恩”。

    xiǎo王爷松了一口气,古来琴曲多为歌颂山河大地,随意挑选一曲,手到擒来,说道:“我先来”。

    其他人却留了个心眼,打算看看再说,最好让孤龙与秋枫弹奏完再说。

    玄观微微一笑,“xiǎo王爷,请cào琴”。

    xiǎo王爷笑道:“我要弹奏的曲子,名“高山流水””

    几人脸sè微微一讶,玄观不是说只道琴cào吗?你抄袭前人佳作,就是弹奏出来再如何动听,那也是别人的琴心,这个道字又如何能表达出来,玄观并没有明显说过不可以,但其中她话中之意已经让众人自谱曲子。

    xiǎo王爷还以为别人吓到了,高山流水乃是千古绝曲,伯牙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他今日就是要用大雅琴攀越高峰,让玄观像子期一般,将自己引为一生知己。

    xiǎo王爷还未弹奏,玄观已经知道xiǎo王爷什么xìng格的人,若真要形容,那就是一株温室内的花朵,从不经历风吹雨打。

    围观的众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却讶异为何还不开始,这时只见琴音飘来,是那xiǎo王爷正在cào琴,有人大喜道:“开始了,开始了。”马上所有人就听出来这美妙的琴音正是千古绝曲“高山流水”。

    此曲在场之人不知听了多少遍,却从不生厌,更难得是出自名家之手,名琴之音,此刻听来,更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一曲之后,全场轰鸣如雷,纷纷为xiǎo王爷叫好。

    xiǎo王爷见全场为他喝采,心中得意,朝垂目一脸安静的玄观笑道:“玄观xiǎo姐听此一曲,可否自引为子期”。

    玄观淡淡笑道:“我非子期,难悟伯牙之心”。

    xiǎo王爷问道:“却是为何?”

    玄观微笑不答。

第六十六节 名琴争鸣15

    秋枫与孤龙闭目不语,其他人虽不屑他抄袭,却碍于他小王爷的身份没有说话,一个人若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只为弹奏前人名曲,所学为何,悦人还是悦己。

    何不争、林薄名、苏中行三人相继弹奏一曲,歌颂山川河秀,曲乃是自己所谱,曲子虽比不上“高山流水”精妙,但贵在是自己心曲,情真意切,若论曲艺何不争要远远胜过林薄名与苏中行,只是此乃比琴操,琴艺高低并不在其中。

    围观众人又大饱耳福,只感觉四人奏来琴音美妙极点,非琴道高手者,却难分辨琴艺高低者,于是纷纷谈论起来那一人弹奏的最好,各有说法却没有统一的意见,又论动听入人心,还是小王爷的高山流水拥护者最多,他们并没有听到玄观等人的谈论却不明白其中关键。

    远处的郡王爷笑道:“贤王,你说你这个侄儿有几斤几两你心底清楚,看来可是谦虚了,刚才各比一曲,就他最为动听普众”。

    贤王笑道:“郡王兄,其中定是有什么关键我们并不知道,若论造诣其他三人要远胜于我这个侄儿,自谱一曲,我那侄儿就做不到,倒是那何不争琴道造诣确实非凡,要远远高出其他三人一筹,致于情方能钟情于曲”。

    再说易寒这边,无精打采的,只感觉有点无聊,他非常尊重那些人,可是就是打不起精神来,旁边的那位公子问道:“这位兄台,你说这四人,哪人弹奏的要更胜一筹。”

    易寒不假思索道:“何不争。”

    那公子讶异道:“为何?我怎么感觉小王爷要更厉害一点”。

    易寒懒洋洋道:“也不算厉害了,那种曲子我也弹奏的来”,

    那公子一脸惊讶,“兄台你若有这等本事,何不上前同台竞技,追求玄观小姐”。

    易寒淡淡道:“心事宜明,才华须韫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本来那公子不以为意,突然听见易寒这话,惊叹道:“想不到兄台竟有如此高的修养,实在让在下意外”,却听易寒叹息道:“玄观小姐实在太难泡了,不是我不想,只是一想到被她变着戏法作弄,心里就不爽快”。

    那人却不明白易寒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讶异着,易寒却继续懒洋洋的,不太想说话。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人冷笑道:“别吹牛皮了,上面七人哪一个不是琴道不是顶尖人物,你若有这种本事早就扑上去,把玄观小姐抢到手”。

    易寒大喜道:“这话有理,哥几个,要不你们提名我上前插个位置,让我争取得到玄观小姐的芳心可好”。

    几人呵呵一笑,一人笑道:“兄台,他们个个手持名琴,若是凡琴如何能与着争鸣,你首先应该拥有一把名琴,才有这个资格,我们一定为你的勇气而支持你”。

    再说着何郁香看到了真正的何不争,才知道刚刚在路上被人骗了白白让他占了便宜,心中气愤,原来是个贪花好色之辈,大感后悔,四处瞧看,希望将这个冒充别人的登徒子给揪了出来,突然看见那假冒之人正在夸夸奇谈,见了他那模样,怒火顿时烧到了喉咙口,不吐不快,那人犯了三条罪,一个欺骗自己,二是非礼自己,三是侮辱自己的清白,对着身边一个男子说道:“何石,你跟随在我身后,小姐今天要粗鲁一把”。

    说着何郁香带着一名男子朝易寒方向走了过来。

    这林斋斋也看见了易容之后的易寒,也顾不上听琴了,怒视着易寒,牙齿咬的崩崩响,对着一个脸上有一个狰狞的刀疤的男子说道:“刀疤,跟着我来”,这一次刀疤脸跟着兄长前来,她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易寒与几人正聊的过瘾,突然发现身边几人一脸失魂落魄,无心听他讲话,望去,我的妈呀,只见左右两边,何郁香与林斋斋各带了帮手朝他走了过来,看来是来找茬的。

    易寒佯装镇定,林斋斋先到,指着易寒对着刀疤脸说道:“将他带走”。

    易寒微微一笑,对着林斋斋说道:“林小姐,当夜一宵,在下不能满足与你,如今我想把这个机会让他别人”。

    林斋斋一脸讶异,不明白他话中之意,易寒却忙着给周围几位公子使眼色,一副你知我知的神情,确实,林斋斋妩媚入骨,一下子就能让人联系到那方面上去,几位公子心中一荡,络绎高举着手,说道:“我愿意提着兄台受过”。

    林斋斋冷冷道:“刀疤,刚才说话的,各赏一巴掌,不要太轻了”。

    只见刀疤脸身形一动,那几位公子,脸上各挨了一巴掌,被打的有点头晕目眩了,看到得东西都有重影,非礼大家小姐,就要做好被她家下人打的心里准备。

    易寒讪讪对着林斋斋笑道:“林小姐,你还是老样子,喜欢粗鲁主动,几位公子既然承受不得,那我只好拼死一博了,不过一会你手上可要轻点,别把我给弄疼了”。

    林斋斋冷冷道:“柔儿不在,我看现在谁能救你”。

    易寒决然道:“好,我们到那边树林去,这一次我要与你战至黄昏”。

    几位公子不是蠢货,主要是易寒太能装模作样了,加上林斋斋的话听起来有点暧昧,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加上闻到从林斋斋身上飘出来的幽香味,不禁脑袋一热,又高举着手,“我来替这位兄台受过”,就像刚刚这位易兄所说的,男女之间若不主动大胆,不要脸皮,老是彬彬有礼,何年何月才能亲近到对方,这会刚好可以实学实用。

    林斋斋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着这些公子,每个人被她看的心神荡漾,果然是一个**入骨的尤物,这会就开始勾着我了。

    只听林斋斋笑道:“一个一个来,别着急,等我先处理他再说,很快的,他顶不了多长时间”本Aр。o,说着朝刀疤脸使了个眼色。

    刀疤脸走向易寒,易寒正犹豫的要不要反抗,这时一把甜甜的声音传来,“何大哥,你受人欺负了,要不要小妹帮帮忙啊”。

    易寒佯作大吃一惊,狠拍大腿,“妹子,你总算来了,再晚一步,大哥就要给别人抢走了”。

    几人一听这话,心里开始猜测,这易先生会不会是个专门欺骗女子感情的人呢,怎么一会姓易,一会又姓何,如此看来他与林斋斋同床共榻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一俏一媚,这兄台真会挑人。

    两女互视了一眼,她们已经早从别人口中获悉了对方的身份,一视之后移开目光

    朝易寒看去。

    林斋斋早就见惯了他哄骗女子的手段,有时候连自己也招架不住他,又何况其她的女子,一下子就猜出这何郁香与易寒存在着某些暧昧关系。

    何郁香是想狠揍他一顿,可是这会见了他又舍不得打,更舍不得别人欺负他,却不明白他的身份,问道:“何大哥,至少你要让我原谅你,我才好帮你”。

    林斋斋冷冷道了一句,“他姓易”。

    何郁香白了林斋斋一眼,第一感觉,她很不喜欢这个妩媚入骨的女子,这种女子总是放.荡有失端庄,她是在与我示威吗?表示自己与他更熟一点,更亲密一点吗?

    易寒道:“你们不要互相讽刺了,为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的成何体统。”说着挥袖离开。

    何郁香一听这话,脸突然刷了就红了起来,忙举袖掩住自己的羞态,林斋斋却冷着脸非常恼怒。

    没走几步却似在撞在一堆墙上面去,刀疤脸冷冷说道:“没有小姐允许,你不准离开”。

    林斋斋冷笑道:“你倒真有本事,连何家小姐都与你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何郁香顿时不悦,对着易寒说道:“易大哥,这位打扮的妖妖艳艳的女子是谁啊,倒是长的很漂亮,就是笑容不太温柔,你可要多管教管教她,免得被人说无礼”。

第六十七节 名琴争鸣16

    易寒心中苦笑,我有什么资格可以管教她,却没有说话。

    林斋斋朝何郁香看去,对于她的讽刺却不以为意,说道:“何小姐,我劝你离他远一点,他可是个危险的人”。

    何郁香对于林斋斋的劝告不予理睬,对着易寒说道:“易大哥,去我那边吧,我有话跟你说”。

    易寒局促不安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很显然何郁香相对要安全一点,他倒不是害怕林斋斋,就是不愿意与她纠缠在一起。

    易寒要走,刀疤脸却不让,何郁香朝何石使了个眼色,那何石就将易寒护在身后,与刀疤脸冷冷对恃着。

    林斋斋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转身就走,刀疤脸也跟着离开。

    易寒与何郁香往何家家众的地方走去,“妹子,刚刚才亏你的帮忙。”

    何郁香却冷淡问道:“这位公子,你与林家小姐有什么恩怨不成,莫非你也欺骗了她,非礼了她,侮辱了她的清白”,说到最后句句严厉。

    易寒一脸冤枉道:“怎么可能,你没看见她冷的像块冰,那里有妹子你温柔,贴心,善解人意”。

    何郁香微微露出笑容,却故意说道:“但是人家美貌天仙,你没看见刚才那些公子痴痴的盯着她看”。

    易寒不答,靠近了她,偷偷的摸了她的手,亲热说道:“叫我过来有什么话要说的”。

    何郁香手被他一捉,心跳顿时加快,整个人昏昏迷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上,迷茫道:“你骗我,我正要找你算账”。

    易寒松开了她的手,笑道:“那还不是为了亲近你”。

    何郁香狠狠的拧了易寒的手背,恼忿道:“你这无耻之徒”,两片檀唇水汪汪的,神态有些调皮。她与男子素来守礼,只是与易寒在一起,总感觉轻松惬意,不会难堪尴尬,言语举止也不知不觉随便了许多。

    易寒微微一笑,这让何郁香更感觉到他的独特之处,若是换了别的男子不是羞愧难堪,就是忙着赔礼道歉,似他这么自然的还从没见过,她感觉自己与他说出什么样的话也不过分,也不算放肆。

    何郁香问道:“易大哥,你与苏家公子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家的仆人吗?”

    易寒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为生活而奔波劳累”。

    何郁香露出喜色,“不如你来我家吧,我给你找个好差事”。

    易寒一讶,何郁香却出来人群,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只见她向易寒招手,易寒感觉她似个小妹妹一般可爱,不知觉就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处密竹琳琅之地,何郁香笑着看他,一会之后才问道:“易大哥,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易寒笑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你连我的姓名都不知道,还是你心底想偷偷当我的小情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郁香顿时一气,“你把我小看了,谅你也没有这个本事”。

    她口气中的不屑却让易寒突然间热血沸腾,“是吗?”易寒口上问着,手突然伸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因为太突然,何郁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易寒趁机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她的唇柔软湿润,口齿间洋溢着诱人的芳香,当易寒伸出舌头要去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时,何郁香狠狠的推开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满是唾液的嘴角,气愤而又满不在乎的责问道:“你以为这就是你们男子风流的本事吗?你难道不怕我一气之下咬断了你的舌头,我不知道你从这种行为之中得到什么乐趣,反正我很是讨厌,什么丁香小舌,甜美可啜,你就是满足自己私欲而不尊重女子的无赖”。

    说完话,她挥拳就要泄愤,却突然送开了拳头,扒下手中手镯朝易寒扔去,易寒一闪,手镯落地,摔成几块,澄绿澄绿的,那是上好的玉。

    何郁香冷声道:“没扔中你,算你好运,由于你的非礼行为,我今天肯定是一整天都不会快乐,你该怎么赔偿我”。

    易寒不提赔偿之事,笑道:“天就快黑了,睡一觉,今天不就过去了”。何郁香却不肯罢休,指着地上的碎玉说道:“我要你赔我玉镯”。

    易寒懒洋洋道:“你自己扔的,可与我无关”。

    何郁香无理取闹道:“你不躲,砸中你又怎么会碎了”。

    易寒顿觉好笑,“好好,我赔你”。

    何郁香嘴边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正色说道:“这玉镯值两万两银子,你陪我一万两就算了,算我倒霉”。

    易寒目瞪口呆,“一万两,你还不如去抢”。

    何郁香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假如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找家玉器店鉴定一下。”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易寒,“你该不会是赔不起,想赖账吧”。

    易寒轻轻一笑,这小妮子看来早就设计好圈套,说道:“不要闹了,你明知道这一万两我赔不起”。

    何郁香微笑道:“我知道你赔不起,你可以卖身啊。”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何郁香是大家小姐,她与顾横波那类人不一样,一旦动了真情就很难收回,这是易寒所害怕的,他只是想与何郁香说说笑笑,并不想掺杂在男女情事上面去,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是疯癫放浪到极点,好多人对玄观虎视眈眈,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与别的女子**,随意也有需有个度啊,淡淡说道:“银子的事情先欠着,过段时间我会还给你”。

    何郁香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我又不认识你,我现在就要你赔,你赔不来,对不起只好卖身了”。

    易寒突然托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我真的有这么值钱,卖身给你,当你的床奴吗?我只愿意服侍端庄的小姐,你有点盛气凌人了”

    何郁香一听,脸上淡淡的红晕顿时变得苍白,白得毫无血色,她更新最快WA}PO眯着眼睛从缝隙中盯着易寒,眸子依然晶莹却显得空洞冷漠,她就这样盯着易寒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易寒有些担心不忍,惹上她的是自己,抛弃她的又是自己,他简直就是个混蛋,却说了句安慰的话,“我看见你就感觉似我妹子一般亲切”

    何郁香却一声不吭扭头就走,是的,她对易寒有好感,可是女儿家却是要矜持,她不能表白,她能做的就是给易寒一个台阶,不会伤害他的自尊,以后又能有亲近的机会,可是易寒却伤害了她的自尊,甚至她连这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待何郁香孤冷的背影走远,易寒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把掌,骂道:“我这拈花惹草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掉”,像他这样性格的人,生活中不知道有多少情不自禁。他无声无息的来到人群处,偷偷的朝何郁香瞄去,只见这妮子脸无表情,似乎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来,心中有一种罪恶感。

第六十八节 名琴争鸣17

    这时琴音传来,乃是孤龙正在操琴,他所弹奏的琴声似乎能让人联想到积雪的山峰,莽苍的高原,草树茂密的丛林,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泻千里浩浩荡荡的江河,心中没有大千世界,何能弹奏出如此辽阔的天地,孤龙满怀信心地表现出山河大地翁然的生意和万物争容的景色,琴声如人。泡!书。吧*

    一曲奏完,所有人回应了响亮而热情的喝彩,文武双全,众人从刚刚陈禹道那曲《黄河诵》所带来的震撼,回神过来,又沉浸于孤龙美妙的琴音之中,纷纷讨论起来,只剩下秋枫一人,是否能让人更为惊讶。

    玄观依然那副脸含笑意的表情,何不争等人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孤龙,文不如他,武更不如他,还有什么人物能比他更为优秀,只有秋枫一人一脸平静,不被外界影响。

    何不争低声对着身边的苏中行说道:“苏兄,你刚才是否并未使出全力”。

    苏中行一脸讶异,不明其意,却听何不争说道:“我方才听苏兄一曲,只感觉你这冠韵琴并未完全发挥其韵味,孤龙手持焦尾琴,正气逼人,我等之琴已经示弱”,说着弹奏了他手上的奔雷琴,只听琴音滞而不脆,完全没有奔腾之势。

    苏中行讶异的弹奏了自己的冠韵琴,一声之后却脸色变得苍白,琴色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全没有争鸣之威,宝琴之所以成为宝琴乃是因为具备有灵性,如今冠韵琴灵性全无,似乎已经养晦韬光。

    何不争说道:“刚才我在路上听到冠韵琴一声清鸣,清辉荡涤人心,为何”

    苏中行惊讶道:“那会拨弄琴弦之人并不是我,乃是别人”。

    何不争不由自主的朝秋枫看去,苏中行摇头道:“不是秋枫,却是另外一人,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苏洛为何会说他并非寻常人物,原来深藏不露,我说苏洛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何不争问道:“到底是何人?”苏中行却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何不争继续说道:“这孤龙琴道造诣高深,又手持宝琴,欺我几人,又毁我等宝琴灵性,这口气我咽不下”。

    陈禹道看着手中的神游琴,一脸痛惜,对着孤龙说道:“赵将军,你是否有点欺人太甚”。

    玄观听了轻轻摇头,她本不想几人争锋,毁了宝琴,没想到孤龙还是不肯手下留情,难道就似在战场上,对敌人就不肯收下留情吗?

    孤龙脸无表情,没有回答,秋枫淡道:“静中观心,真妄毕见,心静如水始觉妄穷而真情独露,是几位污了宝琴,不是师兄污了宝琴,几位还是请回吧”。

    陈禹道听秋枫为孤龙说话,不悦道:“还未聆听秋公子妙曲”。

    秋枫哈哈大笑,“请听来”,说着抚琴弹奏。

    美妙的琴音响起,众人似乎能体会到其中最微细的情感,捉摸到秋枫耐人寻味的思想,想象到优美的图案,铿锵的节奏,婉转悠扬的韵律,领略到那言外的神韵,令人不觉品味那曲调,悠然神往,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心灵,每一个音,每一个调子,构建一副锦绣山河又与身体血肉相连,随着心尖一起跳跃着。

    一曲完,众人只感觉眼眶红润,这一首曲子居然弹奏到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感叹秋枫真称之为琴道至尊,这一首曲子无人可比。

    一曲之后,什么“黄河诵”都被人忘之脑后,他们心中不停敲响着秋枫刚刚所弹奏的曲子,陈禹道看着神游琴一脸悲戚,叹息一声,抱琴起身,“诸位,我先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秋枫笑着对玄观说道:“师妹,可还要比之”。

    玄观说道:“我都说不比琴艺了,你的琴艺我自认不如”。

    秋枫淡淡一笑,“我并不想展示琴艺,随心而奏而已”。

    易寒等人看见陈禹道归回,拥了上去问道:“怎么,比试结束了”。

    陈禹道苦笑道:“神游琴已不能鸣,我心中也生了示弱之心,无法再为大家演绎琴音,实在抱歉”,他知道这些人并不算琴道高手,说的太清楚他们也不懂。

    易寒看着神游琴,问道:“没坏啊,怎么就比不得了,陈先生你一定要为我们争口气啊”。

    陈禹道轻轻扫了琴弦,一声生涩的琴音响起,只听他说道:“这种琴音岂能入耳”。

    一语之后,只见何不争,林薄名,苏中行相继抱琴离开。

    众人只感怪异,难道他们跟陈禹道一样主动认输了,那为何小王爷还安坐其中,那里知道这四人被孤龙与秋枫一明一暗羞辱的无地自容,那里还能厚着脸皮坐在那里,他们可没有小王爷这般愚钝,省的一会再被羞辱一番,技不如人反而累及宝琴,心中失落可以想象,还是让他们师兄妹三人去争个你死我活吧。

    此刻玄观大感后悔,她知道这个秋枫师兄深藏不露,虽然说最终还是由她决定,只是他样样俱佳,自己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拒绝他呢,易寒怎么还不出来,也不知道来帮帮我,女子在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会想到最亲密的人,玄观也不例外,她害怕秋枫能猜透自己的心境,到时候琴声同心,却瞒不过所有听琴之人,她李玄观就没有选择了。

    孤龙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感觉到秋枫的威胁,他内心从没有这般恐惧过,玄观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他最爱的女子要永远失去,他一脸平静,内心却翻腾难平,越是如此,他越感觉自己要输了。

    苏中行宝琴归回,对着苏洛道:“姐姐,我输了。”

    苏洛微笑道:“世事不能强求,也许玄观小姐并不属于你。”

    苏中行点了点头,却难掩心中失落,突然问道:“他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

    苏洛感觉奇怪,“你无端端的提起他干什么,你不是很痛恨他吗?”

    苏中行说道:“孤龙毁了电]脑访*问o~o我的冠韵琴,我想让他给我出口气”。

    苏洛却笑道:“你说什么胡话,要让他上去出丑吗?他的琴音能让百禽惊飞,万兽失控”。

    苏中行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现在我才明白,他乃琴道顶尖高手”。

    苏洛一脸讶异,“我从来不知”。

第六十九节 名琴争鸣18

    苏洛看了一会,人太多却看不见易寒的踪迹,自言自语说道:“不想见他的时候非出现在你面前,想找他的时候又消失不见,这个人啊,他就从来不如你的心愿”。

    再说陈禹道,易寒正考虑自己是否要有所行动,他实在是不方便露面,可是再不露面,这妻子就要给别人抢走了,一直捣乱似乎起不到什么效果,该遭殃的还是遭殃,该得意的依然得意,挑什么不好,非得比琴,他没有把握压过秋枫的琴音,刚才那一曲实在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中的完美,秋枫确实是个强大的情敌,不过易寒倒不把他当对手看待,秋枫就是比他优秀一百倍又怎么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开,岂不是要气死累死自己,他为难的是自己易家子孙的身份。

    突然有人对着易寒说道:“兄台,你刚才不是说要上去争取玄观小姐吗?现在机会来了,就是不知道陈先生肯不肯将神游琴借给你一用”。

    这人本来是想打趣易寒,并不是真正有这个念头,那里知道易寒却决然道:“好,为了我们这些文人才子,今日我豁出去了,哥几个,你们可要给我助威啊,我这个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有点怯场,你们的鼓励才让让我更加自信”。

    身边几人没想到易寒真的敢这么做,却不知道他是否有真才实学,刚刚陈禹道、何不争这些琴道高手都认输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些人的琴艺有多高吗?这位兄台又凭什么与人家去比,不管如何,他的勇气都应该值得人佩服的。

    几人说道:“兄台只要敢与那孤龙秋枫争个高下,我们一定为你助威”,说着却朝陈禹道看去,“陈先生,不知道你的神游琴肯借不肯借”。

    陈禹道一脸为难,这种宝琴他心里是不想让凡夫俗子沾染,可是眼下不借又显得他小气,只得说道:“这神游琴现如今已经灵气全无,再难争鸣,需养晦韬光半个月,再者说了,此琴与别的琴大有不同,极难控制音准”,朝易寒说道:“这位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他心里终究认为易寒是在多此一举,孤龙与秋枫两人的琴道造诣几乎无人能胜。

    几个公子只感扫兴,劝道:“陈先生,让他试一下吧,说不定会让我们大吃一惊”。

    陈禹道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人缠着烦,怒道:“我都没有还手之力,他能干什么”,他虽然输了,还是这般自傲,说着宝琴就要离开。

    这时一把女子的声音传来,“别人不肯借,我来借你”,望去却是林斋斋抱着凤凰琴走了过来。

    陈禹道一愣,其他人微微一笑,看来是余情未了啊,心肝肉肉还是得疼。

    苏中行也走了过来,淡淡说道:“你那凤凰琴不适合男子弹奏,还是用我的冠韵琴吧”。

    易寒却指着陈禹道手中的琴说道:“我就要这把神游琴,陈先生别这么小气了,借用一下又不会弄坏你的”。

    陈禹道依然不为所动,林斋斋说道:“神游琴本是籍籍无名,却因你一曲“黄河诵”而名,宝琴之所以是宝琴就是因为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掌控的”。

    陈禹道谦虚道:“林小姐缪赞了,愧不敢当”。

    林斋斋哑然失笑,“陈先生,我说的不是你”,手指的易寒,“我说的是他”。

    陈禹道一脸讶异,“林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斋斋轻轻一笑,“陈先生,我说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还不知道“黄河诵”正是这易先生所谱,当日我亲眼目睹,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何况只是借用一下,既然陈先生技不如人,何不大大方方的将琴借于别人,赢的一个君子美名”。

    陈禹道一脸震惊看着易寒,“你是说,他就是让神游琴重见天日的奇人”。

    “不错,神游之名还是我给取得,此琴本名春风”,林斋斋淡淡说了一句。

    陈禹道朝易寒看去,“先生,林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显得不好意思,“是林小姐缪赞了,愧不敢当”,这话却让陈禹道脸色发红,礼貌道:“先生,刚才无礼了,即是如此,就请先生操琴,将神游琴发挥到极致”。

    易寒朝林斋斋讪笑道:“林小姐,多谢了”。

    林斋斋见他此刻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冷着脸斩钉截铁道:“你别跟我套亲近,你这人样倒长的挺像话的,也有点本事,就是德性不行”。

    这会又开始打情骂俏了,德性不行,准是爱拈花惹草,而林小姐又爱吃醋,几位公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心中却更期待,想证实这易先生是否真的是“黄河诵”的谱曲之人,还是眼见为实,感觉这件事情有点太玄乎了。

    易寒涎着脸问道:“什么德性不行?”

    林斋斋白了易寒一眼,撇撇嘴,挖苦道:“对不起,先生,你没德性,只有恶性,就像瘟疫一样,走到哪传染到哪”。

    易寒久经风霜,像林斋斋这种一针见血的话听进耳中,也不**心发跳脸发红,主要她太妩媚了,让人忍不住想**她的衣衫,心想,“我这是自讨没趣,惹她干什么,活该”,突然瞥到她一对奶,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翘翘的欲撑破衣衫弹跳出来,手上比划了一下,这对小兔儿跳不出,不知道我能不能逮住。

    林斋斋双手环抱在腰前,扯着眉头瞪着易寒,大有寻衅的可能,易寒预感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本能的后退一步,就是这样,也未能避开林斋斋疾挥过来的巴掌,一声清脆的声响。

    易寒一脸讶异,他之所以被打是绝对没想到林斋斋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只听林斋斋冷冷说道:“这下好了,我们两清了,你晓得的早上的时候你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就看你有没有知错能改的好习惯。不过,我的申明一句,你不能还手打我,你没有理由。”

    几位公子没有手}机看整理理睬易寒阴沉着脸,却较有兴趣问道:“早上你干了什么事情”。

    易寒淡淡道:“她要,我不给,就是这样”。

    一个公子激动道:“她要,你怎么能不给呢?”

    易寒又淡淡应了一句,“因为我已经很累了”。

    林斋斋一脸激动,“你再胡扯,我立即杀了你”。

    易寒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变得更加气韵生动的脸,摊手道:“其实你可以去当尼姑,清修一段时日,脾气就不会这么暴躁了”,也不理会林斋斋什么反应,抱着琴朝中间处走去。

    被女子打本来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更痛苦的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根本不能还手,女子可以泼洒打骂,但是男子却不能,不过易寒几句话之后,非当没有被人小看了还赢得崇拜的眼光。

    易寒走后,那些公子亲热的将林斋斋围了起来,只听林斋斋说了一句冷到骨髓的话,“刀疤,谁靠近我一丈距离内,就打断他的腿”,此刻她明显被气得够呛,正火冒三丈呢。

    众人只好作罢,朝易寒看去,这会是一场笑剧还是好戏呢。

    许多人看见易寒抱琴朝玄观处走去,一脸讶异,这人想要干什么?

    苏洛认出了他,心中暗道:“小寒,又要胡闹了,算了,他是大人了,我也不应该老管着他”。

    “咦,那人是谁,为何抱着陈禹道的琴,难道是君山七友中的某一位,可是陈禹道乃君山七友琴艺最高的,他的败下阵来,其他人上去又有何用,小妹,你可认识此人”。

    何郁香无精打采望去,见到易寒,却呆了一呆,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只不过她却认真的看了起来。

    贤王问道:“此人是谁?江南还有别的琴道名家吗?”

第七十节 名琴争鸣19

    易天涯与李毅都心知肚明,正主终于来了,他还是忍不住,要亲自出马,这才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双手去赢得。

    倒是郡王爷识人不凡,说道:“气度不凡,绝非俗子”,在这种场合下,光这份从容淡定就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玄观几人早就看到他了,玄观见他半边脸肿红,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却也没有说话,孤龙与秋枫安然不动,倒是小王爷显然有些不悦,不管此人真才假学,他都不愿意无端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易寒坐了下来,这才笑道:“对不起,来晚了,插个队”。

    小王爷不悦道:“我们都是靠角逐才有这个机会,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易寒淡道:“早知道就该把你给挤掉”。

    小王爷刚要发飙,易寒突然道:“小王爷注意风度哦,玄观小姐可是在看你”。

    小王爷心中一惊,可不能让玄观以为我是个气量狭小之辈。

    易寒笑道:“小王爷,有什么话你还是说吧,有些东西就算藏着掖着,人家也看的到”。

    小王爷淡道:“居然你有此兴趣,那就坐下来吧”。

    易寒露出一副懊恼的表情,“啧啧啧,这位置可是有才居之,却不是由你小王爷批准的”。

    小王爷脸上划过一丝恨色,一会再找你算账,我贵居为小王爷,无知草民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孤龙不冷不热道:“师妹,可以开始了吧,你说有人要来,到底是不是他”。

    玄观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既然来了也坐下了,那就算是吧”。

    “慢着,在开始之前,我要先向玄观小姐表达我的爱意,故作词一首”,易寒站了起来,装模作样起来。

    秋枫轻轻一笑,又是一个喜欢卖弄文学,真正有才之人根本不会刻意显示自己的才学。

    只见易寒摆出一副雍容闲雅的模样,念道:

    你嫁或者不嫁人,我总在这里,一直等你

    你挑或者不挑剔,我就这德性,本性难易

    你愿或者不愿意,我就缠着你,不舍不弃

    你认或者不认命,我也要逼你,有情有意

    来公子我的怀里,或者让公子住进你的心里,相视、无语、熄灯、**衣

    玄观嫣然一笑,其他三人却阴沉着脸,就连一直安然而坐的秋枫也因为易寒对玄观的非礼而心生愠怒。

    易寒坐了下来,说道:“三位不要气,不要气,都有机会,并不是说我念了这首词,你们就没有机会了,玄观小姐还是很理性的,并没有迷糊了头脑。”

    秋枫勉强露出微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在此大放阕词”。

    玄观心中暗暗欢喜,“秋枫已经无法像刚开始保持平静了,不管易寒有意还是无意,至少他已经占了先机,只要不要被反击失态即可,不过要想激怒他可不容易,秋枫与孤龙都是堂堂正正的人,不屑于做这些事情,至于小王爷却明显成不了气候,看来无耻也有无耻的好处。”

    易寒对着小王爷说道:“小王爷,刚才在外边聆听曲子,认为七人之中就数你琴艺最高,在下恳求你再弹奏一曲可好”,心想,先把碍眼的人给清理干净,夫妻同心害怕对付不了别人。

    小王爷大喜,笑道:“那好,我就再弹奏一曲“阳春白雪””

    易寒点头道:“请小王爷奏来”。

    秋枫与孤龙朝易寒看去,却漠视小王爷,只听几个生涩的琴音响起,小王爷却是停了下来,一脸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大雅琴怎么突然间坏了”,朝秋枫与孤龙看去,“你们二人谁暗中动了手脚”。

    秋枫逼目不答,懒的去看他,倒是孤龙对于他指手划脚非常不满,好歹他也是镇北军的副帅,那容一个空有爵位却无实权的小王爷指手划脚,就是王爷也理当敬他三分,冷声道:“小王爷,请注意你的身份”,这会也再也不给他留半点面子。

    小王爷这才记得孤龙的身份,他可是一个手握实权的将军,却朝玄观看去,“玄观小姐结巴巴却说不出话来。

    玄观轻声道:“小王爷,请莫要强求”,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小王爷心中不舍,想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身子却不听自己控制,这时只见一个人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小王爷脸色先是一青,旋即又多了几丝红润,心中安慰自己,天下间又不止玄观一个女子,虎女还没嫁人了,刚刚皇叔派人让他不要再丢人显眼了,却许诺替他想虎女求亲。

    却说贤王这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他的干女儿又岂会看的上自己这个侄儿,恐怕自己也是做做样子而已,明知不如还死缠烂打,皇兄到底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一点皇家之人的气度都没有,若是换了别人,巴结交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傻到去得罪将来成就注定非常的两人,朝易寒看去,倒是另外那人,虽无半点严肃,但面对秋枫孤龙却丝毫没有半点怯场,希望他不要输得太惨。

    待小王爷离开,孤龙不冷不热说道:“玄观,请出题吧”,他直呼其名。

    玄观点头道:“请三位为我和琴来”,和琴一说,需共奏一谱,而且需要多加磨合练习才能达到心意相通,倘若玄观要弹奏一首没有曲谱的曲子,那要与她同音几乎是没有可能,他们不是玄观,根本不知道她要弹奏的是什么曲子,她下个音符到底是什么,当玄观的琴音传出,他们身为琴道高手,自然能准确把握好音准,手弹,弦动,声响,可是这样一来就慢了一拍,这与易寒当日在莫愁湖畔与玄观共奏一曲是不一样的,毕竟那曲子是广为传弹,心中有谱,只要融入知音人的情感,就能达到琴瑟和鸣的效果。

    易寒心中看*书就来整理暗道:“难怪玄观说过,这是一件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无谱之曲,如何来和,这妮子是一点都不肯放水。连他这个准丈夫都蒙在鼓里,除非他是玄观肚子里的蛔虫,否则根本没人能够知道她想弹奏什么样的曲子,又如何能合的出来,问道:“可有曲谱”。

    玄观笑道:“没有,随心所欲,不拘一格”。

    易寒问道:“既然无谱,又如何来和,玄观小姐这是在故意为难我们吧,我们又不是神仙,那里知道你要弹奏什么样的曲子来”。

    玄观淡道:“你既然都能住进我的心里,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拿易寒刚刚的词来讽刺他信口雌黄。

    易寒一脸笑意,竖起手指指着玄观,你”

    玄观轻声道:“先生若是和不来,请便”。

    易寒坦然道:“我是和不来,不过想看看赵将军与秋公子如何来和你的琴音”。

    说实话,秋枫与孤龙一点把握也没有,这是除了神仙没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除非玄观肯手下留情,暗中透露一下,否则以她的琴道造诣,根本无法捉摸,而她刚刚说的“随心所欲,不拘一格”八字,已经表示了她所弹奏的曲子天马行空,全无规律可循,曲中变化万千,一点不是将天差地别。

    孤龙不悦道:“玄观,你到底什么意思?”

    秋枫却逼目思索其中关键,万事都有关联,与玄观和琴是不可能了,若是能猜透她的心意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玄观冷冷道:“赵将军,你若是不愿意,请便”。

    孤龙脸色涨的紫青,学着易寒的口吻道:你”

    玄观不语,看见易寒少有的认真思索起来,为难他了,难得他这么用心,秋枫琴道造诣比她还高,她却不敢冒险,心中暗道:“易郎,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也不要怪我为难你”。

    易寒冥思苦想,有啦,看来只有骗她一法可行,她绝想不到我还有这等本事。

    易寒突然沾沾自喜起来,倒让其他三人感觉怪异,大家都心知肚明,玄观的曲子根本无法和之,为何他却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

第七十一节 意外收场

    该轻松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就当随意一点,该认真对待就需认真一点,其实易寒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好紧张,毕竟这事涉及玄观的归属,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要不然他干脆死了算了,因为重视所以紧张,他今日虽然漫不经心没点正经,正是因为他心中一时烦躁不安,一直想要放松自己,未知的事情总是不可预测的,不是吗?

    一个人在上台之前先出丑,一会就不怕出丑了,这是一种解除心里压力很好的办法,他做了回小丑,至于丢脸不丢脸他并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能正视眼前这两个情敌,倘若与玄观没有一段情缘,他知道在面对这两个人,他没有半点优势,他的放诞不羁或许对别的女子有用,会让人有种特殊的感觉,但是他知道,玄观并不吃这一套,非常正确,她可不吃你这一套,所以他是幸运的,至少玄观心里向着他。

    而待玄观出了这个难题之后,易寒悬在胸口的心终于落下,他做不到,孤龙秋枫也做不到,大家都没戏,这本来就是他的初衷。

    三人看易寒刚刚才一脸自信满满,这会却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眉毛真正舒展开来,他刚刚都是装的,现在才是真正的轻松下来。

    就算看出易寒刚刚在装,孤龙与秋枫却不认为此人不学无术,上上之人,张弛有度,下下之人,嚣张无度,能认清自己,重视对手的人,从这一点就值得佩服。

    玄观朝易寒看了一眼,明显刚刚他心头很是压抑,只是在勉强做笑,他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毫不在乎,至少这件事情他非常在意,心动了一下,垂目低头,心头隐隐有些心疼,曾几何时她会在意别人心中的感受,曾几何时她的心绪会轻易的受别人影响,心中暗道:“傻瓜,你就是不相信你自己,至少也要相信我。”

    孤龙以为玄观在思索曲谱,对着易寒说道:“先生,反正还未开始,就请你为我们弹奏一曲”,不管如何都要试探对方一下,他手中的那把神游琴已经灵性全无,却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本事能在短短时间内,让神游琴锋芒再露。

    易寒低头朝神游琴看去,这神游琴的琴弦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制作的,不是丝弦,更不是马尾,琴弦黑而晶莹浑然无迹,不染尘埃,根根琴弦像一双双目光深邃闪闪发亮的眼睛。

    琴木隽永古朴,不知经历多少岁月,它很老了,可是给人感觉确实那么柔和,似乎就是一个少女,正欲展示其青春靓丽的一面,琴弦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黑芒,就是她的表情。

    易寒顿时有一种错觉,此琴出自女子之手,似乎有一双深情而又深邃的眼睛在盯着他,诉说她的孤单苍凉,生命如彗星般短暂,琴音却可以流传千古,这把琴根本没有瑕疵,是他误解了,她是精美的杰作,春风才真正应该是她的本名,恩泽、融和、温暖,她应该是很温柔很温柔如春风拂面,既温暖又贴心。

    易寒突然露出会心的笑容,刚才那一刻,他似乎与古人神交一般,当中奇妙无法言语,对着神游琴说道:“春风,既然是我误会了你,今日就由我来你正名”,说完易寒神态举止一变,不是男子偏偏儒雅,却似女子一般轻柔优雅,易寒的手臂变得婀娜多姿,举手之间流动着端庄典雅,表情又带着女子的那种矜持含蓄,秋枫孤龙顿时感觉此人变得跟玄观一般优雅,假如不是那张老脸,他们都差点要认为这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子突然间言行举止变得比女子还要女子,让人不敢相信又如此怪异。

    玄观少有的露出讶异的表情,认真看着易寒,易寒微微对她眉目一笑,让她感觉如沐春风,这笑容多么甜美动人心弦。如此赏人悦目,她呆呆的竟不知道该如何做,心中一头雾水,猜不透易寒的行为。

    只见易寒低头,捻起手指,轻轻的扫过琴弦,琴弦未颤,因为他实在是太轻柔了,可是他的手指却真真实实落在琴弦之上。

    琴音响起,所有听到琴音的人有一种错觉,琴音带着轻风拂面,此刻临冬,那琴音却似春风习习吹来,带着盎然的春意,和煦的温暖,周身没有半点寒意,无声无息的温暖蔓延到心头,只感觉一个女子就在你的身边,她温柔的眼神,她关切着你,轻轻给你披上一件外套抵挡寒风。

    花摇粉落,春风是这般轻柔,轻柔到扑脸的香粉,粉末落下之刻,纷纷升腾似一个美丽女子在飘飘起舞,婉转悠扬的琴声就是春风,它轻拂着传到远处,纵然只剩余音,也韵声不绝,缕缕可闻,是这么的温馨,这么的让人留恋不舍,她温柔到你不敢大口呼吸,生怕破坏这美妙的气氛。

    一曲之后,众人只感觉周围生机勃勃,此刻就是春天,似乎还能感觉到刚刚春风拂面的余韵,更妙的是春风是一位温柔的女神,她给人带来温暖。

    一时之间,众人情有所触,纷纷吟出有关春天的诗句来,舒服心中畅快淋漓之感受,陈禹道的神游琴居然可以变得如此温婉,琴音好坏本有各自观感,只是所有人不禁偏向此曲,这首曲子才是真正属于此琴,他们不知道该偏袒那位易先生高超琴艺还是归功于这把神游琴,但无论如何只有妙不可言四个字来形容。

    刚才陈禹道败于孤龙秋枫之手,神游琴锋芒被焦尾琴、春雷琴所挫,而如今这易先生却以另外一种方式为这把神游琴正名。

    贤王睁开眼睛,惊讶说道:“竟还有这等琴音,倘若不是亲耳聆听,我绝对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不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吗?”

    李毅摇头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知音吧,伯牙有子期一个知音,此子却让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知音,心神领会,如至归境”。

    贤王说道:“好坏难以评说,我们只能说他妙”。

    易寒停下,轻抚琴弦,说道:“真是一把让人心爱不已的宝琴”。

    秋枫问道:“此琴曰何名”。

    易寒回到:“正是春风”。

    秋枫点头道:“春风之名才是真正的恰如其分,这才是它的真本色,柔至水却无痕。”说完朝易寒露出微笑。

    林斋斋虽然见过他的琴艺,听过这曲之后,只感觉永远不知道他的深浅,至于何郁香痴痴的朝易寒的方向望去,他是不是骨子里真的这么温柔,他肯温柔的对待自己吗?刚刚他离自己如此之近,此刻却又感觉他走的好远好远,触摸不到,似乎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心中黯然,眼泪却不知不觉留了出来。

    陈禹道已经没有资格再要回这把琴了,这是一把并不属于他的宝琴,只有懂它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他。

    玄观笑道:“制作这把琴是个女子对么?”

    易寒应道:“应该是,女子二字是多么美妙,会让人联想到无数美好的事情”。

    玄观道:“春风是个娇弱弱的小姑娘,你可要好好对待她”。

    易寒不舍的抚摸琴弦,说道:“可惜,春风并不是属于我,我只是借来一用”。

    秋枫笑道:“此言差异,兄台此曲,已证明你才是春风琴真正的主人,别人不懂它,只能让它蒙尘”,秋枫知道,刚才一曲并非此人琴道造诣胜过自己,乃是他沾了春风琴的光。

    独孤龙一个沉默不语,他对眼前这个男子是敬佩的,可是一码归一码,心爱的女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让。

    玄观谦虚道:“献丑了”。

    三人一脸严肃,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怠慢,无论刚才自己如此才华惊人,这一次才是真正角逐出胜负的时刻,尽管他们认为玄观的曲子无人能和,却依然抱着一种尝试的想法。

    玄观抚琴,琴声近在耳边,激昂澎湃,力度浑厚,飘逸恍若幻影让人无法捉摸。

    三人心中默默记下玄观弹奏过的调子,猜测她后面的调子,手指按在琴弦之上,忍不住想动却不敢轻易动,一会之后,大感庆幸,玄观的曲调果然天马行空,全无规律可寻。

    听琴的人感觉怪异,玄观小姐为何弹奏这样刚性十足,让人热血沸腾的曲子来,真不敢想象,这样的曲子会出自女子之手,就像你感觉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是女儿身,那种错位观念让人错愕而不愿意承认真相。

    三人从琴音之中基本能感觉到玄观那种不以巾帼称,直欲压须眉的志向,只是他们却无法准确的和音,一曲完毕,三人愣是没人弹奏出一个音来,那双手依然按在琴弦之上。

    易寒本来有法子与玄观琴音相和,只是这是讨巧的事情,并不是真正的心意相同,就算最后赢得玄观,孤龙与秋枫也不会服气,而且在这种严肃的事情上是非常下作的,既然孤龙与秋枫做不到,他又何必自贱,贱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他并不是天生就是个贱人。

    孤龙愤怒的站了起来,对着玄观冷声道:“你这种曲子何人能和,你到底想干什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你明天就要死去,我都愿意一生只娶你一人”,他当着易寒与秋枫的面向玄观表白。

    玄观淡淡道:“既和不出来,多说无益”。

    孤龙气的脸色发青,说道:“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想猜了,也猜不到”。

    玄观朝孤龙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孤龙拔出腰间佩剑,秋枫旋即挡在玄观面前,冷声道:“师兄,你想干什么?”

    孤龙冷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既然我拿她没有办法,现在我就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她看看”,说着剑尖朝胸口出戳去,顺着弧线慢慢的挖,一脸平静说道:“整颗心”,却因为疼痛,额头的汗水如雨下。

    一双纤细洁白的轻轻的将他捉住,柔声说道:“师兄,不要这样,玄观很难受”,她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孤龙脸上的汗水,一边慢慢的将他的剑拿到手上,“这是师傅送你的剑,不是让你拿来自残的”。

    孤龙露出微笑,紧紧捉住她的手,深情道:“玄观,嫁给我”。

    秋枫与易寒听到这句话,顿时变脸,苍白的可怕,一颗心紧张的跳到喉咙口。

    玄观,轻轻的挣脱开来,说道:“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那把剑轻轻的滑过她的小腹,娟娟的鲜血溅红了她紫色的长裙,这个变化出人意料,三人同时惊讶喊道:“玄观!”

    玄观将剑递还给一脸惊呆的孤龙,说道:“这把剑上面的鲜血是我报答你的深情,从此之后我们两人再无交情”,叮的一声,宝剑落地,银色剑刃之上那鲜血嫣红的艳,孤龙并未接住他的宝剑,他的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了。

    玄观说完默默看了呆滞无语的孤龙一眼,转身离开。

    易寒与秋枫两人这个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来到她的身边,关切的就要扶住她,玄观露出笑容道:“让我自己回去”,她淡淡的语言却让两个大胆的男子既尊重又害怕,不敢拂她的意思。

    刚才那一剑插的很深,玄观受的伤很重,鲜血一直从她小腹涌出来,染红了整个裙腰,易寒的心在滴血,他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而不去扶她,她是玄观,她胜过须眉男儿。

    那苗条的背影,步伐不再轻盈,变得缓慢,渐渐消失在苍茫的暮色和懔然清洁的竹林之中。

    场面乱成一团,李府上下,众多文人才子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只有孤龙、秋枫、易寒三人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淡淡的笑容,绵绵的轻语,朴雅的性子都萦回在脑际。

第七十二节 红妆

    玄观冷漠无情吗?易寒却知道她挥洒才情的外表,内心却潜藏着一颗信诺不渝的情心。泡!书。吧*

    易寒不是玄观,他无法完全猜出她的想法,假如她是要用血向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会告诉她,根本不必如此,可细细一想又似乎不是这么简单,这其中有着许多微妙。

    玄观让他千般疼痛,却又让他万般无奈,或许他不应该与玄观相识,他可以很潇洒的走到她的面前,而玄观也会对其他人一样对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两人擦肩而过。

    秋枫走了过来对着易寒说道:“你放心,她没事”。

    这句话给了易寒很大的宽慰,虽然他也知道玄观没有大碍,憔悴的脸容露出一丝微笑,这丝笑容却是生涩的,点了点头。

    秋枫继续说道:“从我第一次看见师妹之后,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可悲的是我爱上了她”。

    说完,未等易寒回答,冷冷的瞥了孤龙一样,离开了。

    苏洛带着柔儿走了过来,她什么也没问,“我们走吧,今晚我亲自下厨”。

    苏中行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间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离的太远并没有看清楚,只是看见孤龙与玄观纠缠了一会,除了当中四人,没有能很明白整个过程,甚至易寒也感觉事情发生的让人意料不到,措手不及,他摇了摇,什么话也没错。

    在苏洛处吃了晚饭,易寒这才想起柔儿一整天没有归家,林黛傲岂不是急坏了,跟苏洛说了一声,送柔儿回方府。

    回到方府,这时已经天黑,大门口竖着数十盏灯笼,昏红的灯光显得很有人气,可气氛却安静的诡异,居然没有人发生半点声音来。

    林黛傲站在中间冷着脸,那双眼睛似吃人的老虎,林薄名与林斋斋也在场,易寒却脸无表情,静如古井波澜不兴,没有平时的嬉皮笑脸。

    毫无征兆的,林黛傲一个巴掌就扇到易寒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哀婉,凄恻,从胸臆透出,融进这诡异的气氛之中,芳心如灰。

    易寒迟钝的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却表现的很安静,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林黛傲突然无力说道:“都回府吧”,吩咐下人给林薄名林斋斋两人安排,林薄名似乎想向易寒问些事情,看到林黛傲心情不好,终究没有上前。

    人走了,安静了,林黛傲又吩咐春儿带柔儿进去,周围只剩下两人,虽没有下人掌灯,但是方府大门口得这对灯笼很明亮,无论什么时候这周围都是十五的月亮。

    这几日露重,脚下落叶横陈,地面湿鞋,不时传来几声凄恻的鸣叫,有一种虫到了冬天就会死去,这是它最后的呻.吟,林黛傲双眸越来越迷离,似乎两个人的沉默让她很伤感,堕入情爱中的女子是多愁善感的,她突然说道:“我心疼,你会记恨吗?”

    易寒感觉到他的伤感,他力求在情绪心境上与她共鸣,女子让他心如柔水,他很想说些安慰她的话来,可是他很累,累的不想说话,只能勉强露出微笑,表示并不介怀,女子打你,那是因为她在乎你,女子动手那是因为她是女子,她有丰富的情感,当某一种情绪填满心头的时候就会涌出来。

    林黛傲将脸往一旁别了别去,小声说道:“你很不快乐,你嫉恨在心”,不知为何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泪水却偷偷从她眼眶涌出来,像骤然涌来的浪潮,那么突然。

    易寒应该轻轻擦拭她的泪水,不知为何他刚抬起的手却缩了回去,就任着眼泪滑过她的脸颊,“我”

    他只是说了个我字,却没有平日里的夸夸其谈,只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林黛傲突然又将脸对着他,看着易寒,走向一步,贴近他,仰着脸,说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打我一巴掌,我不还手也不记恨”,那柔美的肌肤在灯光下似乎优美的颤动着。

    易寒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莞尔一笑,“夫人终究还是女子”。

    林黛傲说道:“你打是不打,不打我可反悔了”。

    易寒只感觉积郁良久的心闷,畅快了起来,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这样可以吗?”

    “嗯”,林黛傲仰着脸看着易寒,紧闭着嘴唇,眼里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泪,似在示威,你不帮我擦泪,我就一直哭。

    易寒紧紧的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站了过了许久许久,林黛傲也不哭了,恢复了以往刚强的神态,只是她的嘴角微微下翘,似乎幽怨易寒不够体贴。

    两个人似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声,“抱住我,我好冷”,林黛傲将脸贴在易寒胸口,悄悄说道。

    易寒更紧的搂着她,他将对玄观的爱怜全部转移到了林黛傲身上,她们都是女子,他能感觉到林黛傲柔软弹动的胸部,他并没有产生色.情的念头,这是女子亦静亦动,亦刚亦柔的特征,柔水欲滴又圆润自然,易寒只是低头的吻了吻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

    突然他的嘴唇被两片温软湿润,热的滚烫的嘴唇给堵住。

    她的嘴唇如此甜蜜!

    易寒一阵悸动,他热情的回吻起来,她的嘴,她的脸颊,她的双眸,她的脖颈

    这是只有两人的世界,突然一声敲更的声响传来,两人才从酣梦中醒来。

    “天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放.荡了”,林黛傲羞得用衣袖捂着发红的脸,旋即又迅速说道:“刚才我只是因为打了你,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在大门口任你乱来,以后可不能这么随便,你一定要记住。”

    易寒哈哈大笑,她身份摆在那里,大门口与一个男子亲热传出去成何体统,笑道:“你是说下不为例了”。

    林黛傲认真的点头,“不可以”。

    手}机手*打}易寒很自然的在她嘴唇轻点了一下,林黛傲娇嗔的瞟了易寒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感觉骨头发麻,她的双眸妩媚而又深情,只听她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实话,我现在羞得无地自容”,她习惯性的用上了商人讨价还价的语气,不过这一次的买卖的是情爱,值多少,她心里没底。

    易寒又不禁将她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俏鼻子,笑道:“夫人这个模样是件罕事,岂能错过机会”

    林黛傲忙挣脱开来,不悦道:“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

    易寒好笑道:“那我就是服侍在你身边的小婢了”。

    林黛傲嗔了他一眼,“你倒想得美,没成亲之前,你别想跟我住一个房间”。

    易寒笑了笑,“那是那是,一切得照规矩来,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迎娶我过门”。

    林黛傲却认真道:“你什么时候想娶我,我就嫁给你”,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要求了。

    “娶你这富可敌国的夫人,恐怕我养不起你,我家也简陋的很,怕你住不习惯“。

    “怕了你啦,唯恐深夜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朴素也有朴素的过法,也只好拿你当蜡烛点了”,林黛傲一脸没有好气,望大门走了几步,见易寒还站在原地,“你今晚难道想留在这里吹风,我又没罚你”。

    易寒叹息道:“人穷志短啊,是圆是扁只能让人拿捏”。

    林黛傲行了一礼,不甘不愿道:“老爷,请回府吧”。

    易寒走上前几步,勾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真像一个幽怨的小妻子,戏谑道:“小娘子,见了老爷怎么沉了脸,笑一个”。

    “易老爷,好大的气派啊。”话的意思是赞美,小嘴儿却是另外一种调调。

    易寒没有再打情骂俏,说道:“我困了,现在只想睡觉”。

    林黛傲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我怎么能让柔儿饿着肚子”。

    林黛傲看出他确实很疲惫,本来还想好好责问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看来只有等明天了,说道:“你先忍一会,到了内院我再扶着你”。

    易寒道:“我只是有点累,又不是病人,哪里需要人扶着”。

    林黛傲转身就走,说道:“那走快点,跟不上,别嫌自己腿短。”

    易寒看着她节奏快速的步伐,一脸苦笑,奔丧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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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