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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四节 舞蹈

    野利都彦呵呵一笑,这往利嘉绒一看就是往利氏部落重要的人物,谁娶了她都相当于背后有一股大的势力在支持,对于想飞黄鹏达的人来说,这可是梦寐以求的,但是偏偏这易寒是最不需要的,在西夏又有人的身份地位比狼主还要高,狼主发话,这八大姓氏部落以及万民无不俯首听命。

    易寒这么做并不是想获得往利嘉绒的青睐,他只是想免去一场尴尬的。

    在往利嘉绒说完之后,毫无征兆的她伸长手臂捉住了易寒的手,拉着他往群舞正欢的人群走去,在那双属于少女柔软无骨的手触碰自己的那一刻,易寒立即能够感觉,有无数双锐利不善的目光投射到自己的身。

    这往利嘉绒本来就是许多部落想要争取的对象,与丹巴最大的往利氏部落结为姻亲,对部落的强盛,对个人的前程都是一种极大的帮助,虽说是自由相亲,但是当一个人身有着重大的利益时,这一些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在来参加圣兽甄选比赛的时候,这往利嘉绒已经被人提前列为必须争取得到的对象,偏偏例俗男子不能太过主动,只能尽量展示自己的英勇风采,来吸引姑娘的注意,否则早就有一大帮人拥到往利嘉绒的面前邀请她舞蹈了。

    往利嘉绒纯洁淳朴,自然没有联想到这些,这一次她也是随着父亲及部落长老前来,往利氏作为西夏的八大部落之一,这种大型的盛会哪能不参加,以往她并不不参加,今年才正满十九岁,一些大部落认为,十九岁是婚嫁的好年龄。

    在易寒与往利嘉绒手牵手进入人群舞蹈的时候,那些女子也主动拉起了士兵的手加入其中。

    这是双人对舞,易寒从来没有跳过这种舞,进入群舞的人群中,立即变得手忙脚乱,往利嘉绒见了易寒的窘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问道:“你从来没跳过这种舞蹈吗?”

    易寒摇了摇头,便认真看着周围男子的舞姿,临时学习一两个舞式,由于没有练习熟舞过,他的动作跟头大笨熊一样,惹得往利嘉绒扑哧大笑起来,蹲在地,身子轻颤在控制自己的笑意,过了一会她才站起来,嘴角含笑道:“那你为什么邀请我跳舞,难道你不在意我看见你这番笨拙的模样吗?这样的话,我可就不会喜欢你,没有姑娘会喜欢一个看起来笨拙的汉子,她们喜欢英姿勃发,人中焦点的汉子,这样她们也会感觉到骄傲。”

    易寒笑了笑,表示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只听周围欢乐的笑声,他似乎也融入到其中,边看着边学着,两只眼睛看着往利嘉绒,学着身边一个汉子做着一个舞蹈动作,一手便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敞开对着自己的舞伴,嘴边哼着一些曲调来,脚步交替踏舞起来,易寒觉得这个动作很好学,乐此不疲。

    往利嘉绒见了易寒这个动作,欢舞的她突然身子一动不动,脸露出惊讶,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接着白皙的双颊泛出红晕,垂下头露出了羞涩的神态来。

    易寒舞的起劲,他觉得自己有舞蹈的天赋,这个动作没有感觉半点扭捏,越舞越得心应手,突然往利嘉绒停了下来,问道:“往利嘉绒,你为什么停了下来,我第一次跳这种舞蹈,你觉得我的动作还规范吗?”

    往利嘉绒抬头看着易寒,笑道:“我必须停下来”。

    易寒非常讶异,“为什么?”

    往利嘉绒笑道:“因为你这些舞姿是在像我示爱。”说这她按着自己的胸口,敞开自己的手面相易寒,边说道:“我的整颗真心完全送给你,假如我与你共舞,就表达我接受了你,可是你并不是我的心人”,向解释易寒这个刚学来舞姿的涵义。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可从身边的人那里刚学来的”,说着却是继续做着这个舞姿。

    往利嘉绒跺了跺脚,有些生恼道:“你现在知道涵义了,为什么还继续向我做着示爱之舞,你是不是要让我将你撇弃,让一个姑娘给撇弃了,可是会让人很没有面子的”,说着眼中却瞟向了远处坐在马的白衣男子,却感觉他目光正朝自己注视,脸一下子红了,心噗通噗通跳的飞快,心头有一种甜蜜蜜的愉悦。

    她的话表现了她的善良纯真,她是不会接受易寒的,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但是她还是照顾了易寒的面子,不想他出糗。

    易寒见活泼热诚的往利嘉绒突然间似害羞的小姑娘,朝她的目光望去,原来她是看到了拂樱,拂樱也朝这边看来,他自然知道拂樱是在看着自己,莫非这小姑娘误会了,以为在看她。

    哑然失笑,以拂樱英姿勃勃的风采,难怪往利嘉绒会如此动心。

    突然间易寒感觉到有几道犀利的眼神投射在自己的身,他细心的看着这些将目光投射在自己身的人,多是些英姿雄发的年轻男子,从他们的衣饰风采,也可以看出他们是不一般的人物,易寒也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将目光落在自己身,多是因为身边这个美丽的人儿,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有许多姑娘也在偷偷打量着他们,深陷情局中而不如旁观者清啊。

    往利嘉绒见别人舞的兴高采烈,而两人却是呆呆不动,她想展示自己美丽动人的舞姿,也许那个白衣人会动心,主动走过来与她一起共舞,于是对着易寒道:“我来教你!”

    易寒调侃道:“那我动人的舞姿不知是否能打动你”。

    往利嘉绒眨了眨美丽活泼的眼睛,嘴角含笑道:“也许会,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学的好”,说着指着一个舞动熟悉,动作表现男子刚猛有力一面的一个汉子道:“这是男儿之舞,表达你是一个健康强壮的男儿,这样的男儿才能给姑娘安全感,你要先学习这种舞蹈”。

    易寒依葫芦画瓢做了起来,刚猛有力是有了,可是还是不够熟练抑扬顿挫,节奏感差了一点。

    往利嘉绒拍掌带着节奏为易寒喝彩,边说道:“你学的真快,动作丝毫不差,只要舞蹈几次,你就算完全学会了”。

    对于易寒来说,这些舞蹈就像招式一般,他看了一遍就能记下来,可是舞蹈表达的是一种情绪,要与内心情感融合起来,舞蹈才会动人有活力。

    往利嘉绒见易寒渐渐熟练起来,张开双臂也舞蹈起来,与易寒所舞的不同,她舞蹈的是表达女子精美,温柔的女子之舞。

    易寒刚才也注意过别的女子舞蹈动作,但是感觉没有往利嘉绒跳的好看,她的双臂像柳枝的摇曳那么温柔娇弱、她柔软的身线像轻风吹起湖面的涟漪那么轻缓,她的步伐像风的荡旋,飘飘难寻踪迹规律。

    往利嘉绒像一朵花季正艳的花儿展示自己迷人美丽的一面,她羞涩青稚脸蛋透着青春的风韵,随着舞动,那已经发育成熟的曲线散发出温柔的魅力,她孤芳自赏着,也引着别人为之倾慕,在草地,金灿灿阳光下,她是一朵妩媚的玫瑰,周身散发着淡淡芳香。

    女子之舞表现出女子之美,高贵典雅、天真烂漫、温柔纯洁、甜美可爱,尽在其中,从一曲舞蹈当中,往利嘉绒已经将她身美丽的地方全部展示出来,只是单从语言交流,一个人相处几十年,也许还不如此刻知道的要多,这男子之舞与女子之舞不愧为相亲的开场白,西夏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随着往利嘉绒美丽的舞姿,易寒也受她的影响,他沉浸其中,他的情感也是真挚的,这种心智交流,让他的男子之舞越跳越好。

    不知不觉,两人欢乐一舞,刚一下停下来,周围已经奉了热烈的掌声,不知不觉两人的舞蹈已经吸引了周围众多人的注意力。

    往利嘉绒对着易寒笑道:“你跳的真好看”。

    易寒笑道:“谢谢,全靠你带的好。”接着又是调侃道:“不知道我的舞姿是否能打动你了呢?”

    或许易寒的表情比较随意,没有深情的注目,这让往利嘉绒听了这句话,没有太过强烈的心理冲击,她盈盈一笑,带着取笑的意味道:“还不能够,在我们部落里,比你跳的好看的多的是,就是这里也有许多人比你要更加英俊”。

    易寒调笑道:“往利嘉绒那你是想找一个英俊一点的还是舞跳的好一点的”。

    往利嘉绒摇了摇头,“都不是,他只要能打动我,让我的心惟之所牵动”,说着目光朝拂樱望去,问道:“他是你的朋吗?”

    易寒点了点头,他想说拂樱不喜欢女子,可是他又不忍心打断一个女子刚编织起来美丽的愿望,或许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倾尽全部爱恋的男子,可是在此之前,不妨让她的心对男女情爱充满更多的期待,一颗变得枯萎的花朵就能难焕发第二春了。

    “他叫什么名字?”问这句话的时候,往利嘉绒垂下了头,她不害怕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她又不由自主的脸一阵火辣辣的,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热起来。

    他叫什么名字,易寒刚想胡编一个,突然想起拂樱有个化名,说道:“颜罗”。

    “颜罗”,往利嘉绒默默念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个名字牢记在心,心中却想着,刚才我已经跳了一舞,他在注视着我,为何不来邀请我共舞,是我跳的不好吗?她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中原文化与西夏文化不一样,会不会他生气我与别人共舞呢?可是我并没有接受别人的爱意,或许他与其他的中原男子一样有些害羞,莫非要我过去邀请他,想到这里她的心噗通的又飞快跳了起来。

    眼下的往利嘉绒就像一个得来相思的普通女子,易寒笑着看着她,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也许这一次会是她一生美丽回忆之一。

    往利嘉绒向易寒施了一礼,礼貌说道:“谢谢你邀请我舞蹈”。

    说着却走出舞蹈的人群,与她的族人姑娘呆在了一起。

    由于在与往利嘉绒共舞中,易寒成为了焦点,见易寒单独一人,许多姑娘走过来邀请易寒,此刻易寒已经兴致索然,接受了其中一个姑娘的邀请,又舞蹈一会,生怕别人又来热情邀请他,就离开了舞蹈的人群。

    易寒返回,野利都彦笑道:“我们西夏的姑娘美丽动人,你好福气,这往利嘉绒可是最动人的,我好久都没有看过如此美丽的舞姿了,怎么样,动心了没有,你有没有向她求爱”。

    这野利都彦也调侃起自己来了,两人若成了这会早就如胶如漆了,如何还会分开,却笑道:“我倒是感觉有很多人对她动心了”。

    “这个当然了,我刚才打听到了,往利嘉绒可是往利氏部落酋长的女儿,可是个部落公主,身份不简单”。

    这句话说得深意十足,依易寒在政治权利场混迹过一段时间,也是心知肚明,要赢得这个美人,可不能光靠运气这么简单,要得到她就必须战胜众多情敌。

    由于许多士兵还沉浸其中,易寒几人就暂时看起热闹来。

    朝往利嘉绒处看去,有许多男子被她美丽的舞姿所迷倒,也不顾例俗,纷纷来到她的身边邀请她共舞,往利嘉绒却是礼貌的拒绝,她往易寒这里瞥了一眼,刚好易寒也在大量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往利嘉绒露出了礼貌的微笑,看了身后的拂樱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有些失望,她站在那里,一直拒接别人就是想等他来邀请自己,本来她应该主动过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冰冷的目光,她就胆怯了。

    大概有些累了,也许被人打扰累了,往利嘉绒转身打算回毡房休息。

    这个时候一个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往利嘉绒身的年轻的男子似乎鼓起勇气朝往利嘉绒身边走去,邀请她跳舞。

    往利嘉绒见了这个男子却有些惊讶,问道:“普珠谷浑,我们是好朋,你为什么要邀请我跳舞”。

    普珠氏是一个小的部落,与八大部落之一往利氏相比确实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他的部落只有一百多人,虽然贵为部落酋长之子,身份却是卑贱,因为普珠氏是往利氏众多仆人部落之一,说白了他也是往利氏的仆人,他为往利氏部落服务,所以与贵为部落公主的往利嘉绒是认识的,也许往利嘉绒没有把他当做仆人看待,但身份的差距却让两人很难有更深一步的亲近。

    普珠谷浑爱慕往利嘉绒,可是他知道往利氏的酋长是不会把最美丽的公主嫁给一个仆人部落之子,他不敢有这种祈望,能与往利嘉绒共舞一次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多少次他拽紧的手心冒汗的拳头想邀请往利嘉绒,可是却没有鼓起勇气,他这样做是越礼的,传到父亲的耳中是要遭受惩罚的,刚才往利嘉绒与别人共舞的时候,他是多么羡慕那个陌生人。

    普珠谷浑涨红着脸说道:“公主,我邀请你与我共舞”,这句话似乎费劲了他全身的力气。

    往利嘉绒心情却不太好,严肃道:“普珠谷浑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我们是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说着返回,留下呆若木鸡,表情有些难堪的普珠谷浑。

    易寒看着这一幕,问道:“品大人,你可看的出那个年轻人是谁?”

    野利都彦道:“看他衣饰普通,大概是往利氏诸多仆人部落之一,往利氏的仆人部落多如牛毛,多是无人小卒,这么年轻的我更是不认识”。

    易寒笑道:“我佩服这孩子的勇气”。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大人,听你口气似乎已经不把自己当做年轻人了,刚才我见你舞蹈,可是活力十足了”。

    易寒哈哈大笑:“美人当前,我岂能不卖力表演”。

    只见那普珠谷浑呆站了一会之后,走到另外一处热闹表演的地方,那里有些一些男子正在表演一些节目,其中还有一些手持弓箭盾牌独自舞蹈的,围观的人也不在少数,舞姿也是矫健有力,每当他们踢踏跳跃或弯腰旋转,周围便传来喝彩的声音,还有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演。

    野利都彦顺着易寒的目光,用手指指导介绍道:“那些是刀剑舞,那是西夏戏,那一些是摔跤和羊鞭甩石”逐一向易寒介绍每个活动。

    接着笑道:“这一些多是为了表现自己过人出类拔萃的本领,即是骄傲也能引女子为之倾慕”。

    易寒只见那男子走到一处弓箭舞围观人数最多的场地,在中间表演的是一个相貌英俊,体格强壮的年轻男子,随着他魁梧的身体做着刚猛有力的舞姿动作,周围的男子为之喝彩,女子为之尖呼。

    野利都彦介绍道:“从衣饰,那个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大概是细封氏的贵族”。

    易寒讶异问道:“从衣饰就能分的出来吗?”

    野利都彦笑道;“像这种大型节庆,他们都会穿着本部落的特殊服装,而从身的饰品也是可以判断一个人在部落中的身份地位。”

    易寒点了点头。

    几个士兵已经返回,他们已经玩的尽兴,刘年道:“易大人,我们该走了,再耽搁,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到兴庆府了”。

    易寒见那个孩子挤进前排,拿起散落在地的刀箭似乎要做些什么,于是说道:“刘大人,再等一会”。

    刘年目光跟随,问道:“他要干什么”,他也看出那个年轻人有些不对劲,似乎心头有一股气要发泄。

    野利都彦道:“一般表演者都会在周围放置一些刀箭,倘若有人不认同他的技艺,认为他舞的并不好,便会拿起地刀箭与之对舞,说对舞其实却是对决,两人会进行武技的比试,直到一方落败心服口服为之,所以一般没有过人武技的都不敢献丑表演”。

    刘年问道:“到底是比舞还是比武”。

    野利都彦笑道:“武技招式不也是一种富有观赏性的舞蹈吗?

    易寒笑道:“这孩子想展示其男人雄伟的一面。”

    野利都彦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些表演者多是头戴有勇士的光环,若没有高深的武技,怕是无法胜出,反而会惟人耻笑。”

    易寒道:“难道不是应该为他的勇气而喝彩吗?”

    野利都彦道:“话是如此,可是他的身份与他的行为不符。”

    易寒问道:“假若他胜了呢?”

    野利都彦道:“会赢得一场欢呼,可是紧接而来的是一大堆麻烦,不过这也是磨砺自己,出人头地的好机会,当他克服一切困难,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时候,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

    易寒道:“我们看完这场比试再离开,刘大人你没意见”。

    刘年点头道:“好。”却立即参与谈论道:“光有锐气,脚步却轻浮不稳,基本功不行,相反他的对手凝神气足,气势浑重沉稳,我估计这年轻人不需几个回合便会落败求饶”。

    “落败就落败,为何会求饶,我觉得他不会求饶”,易寒说道。

    刘年却道:“不求饶就会死,这种人的眼光说明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冒犯了自己的尊严者,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刘年也有自己的看法,大抒己见,倒是野利都彦沉吟不语,没有发表任何胜负意见。

第一百一十五节 人情私欲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那个表演刀箭舞的男子在普珠谷浑捡起地上刀箭的时候停了下来,朝普珠谷浑看去,脸上露出了轻松淡定的笑容。

    普珠谷浑内心有一股血气要发泄出来,他要让别人知道,他是焦点,他值得别人为他欢呼,往利嘉绒看到的只是他温和的一面,他也是个勇士。

    普珠谷浑往场地中心走去,两人面对着面,只见那个细封部落的男子朝普珠谷浑做了一个动作,普珠谷浑见到这个动作似乎感觉受到侮辱一般,加上心头一股血气,立即朝对方冲了上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残,似要屠杀一头野兽一般。

    那细封部落的男子只是拿着刀一挡,一脚就往普珠谷浑小腹踹去,普珠谷浑顿时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周围见状,发出哄笑声。

    普珠谷浑并不理睬这些哄笑声,他举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盯着对手,又站了起来,又朝对手冲了过去,从攻势,他看上去也是经过一些训练,然而这一些在他的对手面前充满破绽,只见那细封氏男子,轻易的又将普珠谷浑击中,这一次拳头是落在他的脸色,只是这一击,普珠谷浑就好似被打的人有点懵,缓缓站起来的身子有些摇摆。

    易寒摇了摇头,淡道:“血气方刚,却不自量力”。

    这时,往利嘉绒与她的族人女子匆匆忙忙从毡房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有人告诉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当她快步走到刀剑舞的场地中间,那细封氏男子正缓缓举起刀要砍落普珠谷浑的人头,其实他在一早就看见往利嘉绒走来,他可以在往利嘉绒面前表现自己的仁慈与宽容。

    只听往利嘉绒大声喊道:“住手!”

    细封氏男子停了下来,非常有礼貌的向往利嘉绒施了一礼,说道:“往利嘉绒,多年未见,你变得更多美丽动人了”。

    往利嘉绒似乎也认识他,看着他说道:“细封睥睨,他是我的朋友,就这么算了吧”

    细封睥睨笑道:“这是我们之间属于勇士的决斗,你要让我放弃勇士的名字吗?”

    往利嘉绒自然也明白规则道理,假若饶普珠谷浑性命,细封睥睨就会被人耻笑,他的勇士之名也会染上污点,除非普珠谷浑肯卑微的求饶,但是这样的话普珠谷浑就会永远抬不起头来,这件事会永远印在他的身上,没有女子会愿意跟着他,想到这里,不知如何是好,气愤的看着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普珠谷浑,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生过他的气,她原本充满灿烂笑容的脸,绷的紧紧的,一个严肃。

    普珠谷浑心中充满着苦涩,他虽然伤的很深,但是理智还是清醒的,自己原本在往利嘉绒面前表现出男子汉的一面,却反而让他看见自己无能狼狈的一面,他痛苦的真想让对方杀了自己,好过往利嘉绒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往利嘉绒突然对着细封睥睨道:“他是我的仆人,所以我不会让你杀了他,我也要你比一比,胜了就饶他性命,这样就不会让你为难了吧”

    细封睥睨一讶,照例俗,主人是可以为仆人做主的,他原本以为往利嘉绒会好生劝说,他也可以借此要挟她为自己做一些事情,没想到往利嘉绒却提出与他比试,顿时感兴趣,问道:“据我所知你不会武艺,我们如何个比法”,说着潇洒的舞动手中的刀剑,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声。

    往利嘉绒冷静道:“我要与你比舞,蚕丝之舞!”

    说到蚕丝之舞,所有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神却露出一丝兴奋。

    易寒见众人表情怪异,问道:“上品大人,这个蚕丝之舞到底是什么舞蹈?”野利都彦笑道:“说到这蚕丝之舞可是有些来头,说来话长,我简单点说吧,在贺兰山的一处两峰之间,架有一道桥梁,乃是用三根蚕丝所架,细小的肉眼很难看见,所谓的蚕丝之舞就是走过这道用蚕丝所架的桥梁,人走在上面,那姿态好似腾云驾雾遨游飞翔一般,不过据说这个蚕丝之舞几百年来只有一人能顺利舞完一舞,其他的尝试者,无一例外堕落下去粉身碎骨。”看到易寒充满兴趣的眼神,野利都彦笑道:“不过我们可能没有机会看到了,这细封睥睨是不会答应的,他只能认输”。

    易寒笑道:“好一个往利嘉绒,勇气可嘉。”

    细封睥睨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淡定的笑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半眯着眼睛思索起来,是否要冒这个险,朝一脸坚定的往利嘉绒,心中一颤,好一个美人,好一个良妻,他来这里可是为了赢得往利公主的芳心,却不是与生死之争,露出笑容道:“数百年来,只有一人能安然无恙舞完一舞,往利嘉绒,我向你认输了”。

    兴奋的观众听到这话,嘘声一片,细封睥睨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倒采声,笑道:“往利嘉绒你的勇气让我佩服,但是我认输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不舍得你去冒着这个危险”。

    刚才倒彩的群人,听到这话又立即为细封睥睨鼓掌起来,这样看来细封睥睨又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这无意是公然向往利嘉绒表露心迹,往利嘉绒一呆,在两朵红云飘上脸颊,她虽然不是对细封睥睨一见动心,但是细封睥睨的关心举动让她大感甜蜜,一个肯不顾名声向自己认输的汉子,他的心一定是真诚的。

    周围的人见状,起哄道:“跳舞!跳舞!”

    细封睥睨放下刀箭,缓缓朝往利嘉绒走去,在她面前半丈的距离停了下来,跳起了男子之舞,他的舞姿将男子的阳刚表达的淋漓尽致,在热闹高兴的气氛中,往利嘉绒也不得不跳起她那美丽动人的女子之舞。

    而倒在地上那个心如刀割的男儿却无人问津。

    易寒觉得没有什么看头,淡道:“我们走吧”。

    一伙人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地方,骑马朝兴庆府走去,宁霜骑在易寒的身边问道:“你是不是在可怜那个男孩”。

    易寒笑道:“没有,要得到某些东西是要靠实力的,当某一天他有这个资格的时候,他会赢回一切”。

    宁霜笑道:“我感觉他就是你的写照”。

    易寒听了这话,顿时一讶,“为什么这么说?”

    宁霜却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往利嘉绒其实并不想如此,但是她不得不照着局势发展而去做,你也看到了,她甚至愿意为她的仆人而去冒生命危险。”

    这确实有许多让人值得深思的地方,突然问道:“你是说原因在他身上”。

    宁霜笑了笑,没有给易寒正面的回答,突然扬起马鞭,让马儿飞快奔驰在这辽阔的草原上,她的整个身体呼吸着这纯净的天地。

    易寒望着她的身姿,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拂樱静静的到达他的身边,冷淡说道:“她是一个让人钦佩的女子,我在她身上好似看到了你的影子。”

    拂樱说的是胸怀还是性情,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宁霜能让难以亲近的拂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一切已经包括在其中了。

    他看着拂樱,不知道婉儿师傅能不能让她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松开一只手去捉住拂樱,这是这些日子他唯一做出亲密的动作,那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陷入她肌肤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拂樱还是那副冰冷的表情,鬼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在激动,反正他喜欢绷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不过反过来说,这双手是随随便便的逢人就可以摸的吗?足够越线,足够过分了,也该满足了。

    再次来到兴庆府,一样的城门,一样的街道,一样汉装、异族风情装扮混杂的人群,对于易寒来说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他没有第一次来的好奇新鲜,相反他感觉熟悉亲切,就连那把守城门,一脸严肃的西夏士兵也让他感觉那么让人亲近,更别说街道上露出笑容的百姓,热闹的街道一派繁荣祥和的气氛,要见到望舒了,心情突然变得激动期待,这一年她应该很辛苦吧,顶着肚子还要处理复杂的国事,本来复杂的事情,可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你却又感觉其他琐事都可以不计较,能见面就足够了,他真的这么想,就算望舒不实现对他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哄骗他回来,他也认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刘年与其他士兵充满了好奇,四处张望,只感觉与京城大同小异,西夏竟然也有如此的文化,他们还以为西夏人是住在帐篷里,平日与野兽为伍的野蛮人,当见到这些建筑,印象立即改观。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刘年立即拿出了皇上的文书,城门守领确认一番,有野利都彦在旁作证,一切假不了,他们只是小官,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东国会派使者来西夏,而且上品大人随同,这名守领立即要派士兵接送他们入住,再通过上一级负责外交事务的文思院,由文思院官员禀报狼主,讽刺的是掌管文思院的就是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也是这么打算的,虽然易寒与狼主熟悉,刘年在场,现在属于两国外加,一切要照程序规矩来办,等先安置了易寒等人,再面见狼主,看她有什么安排。

    过了一会,来到一所府邸,此地就是文思院了,负责诸多事务,外家事务只是其中的一项,门口几个侍卫把守,可见身穿西夏官府的官员进出,看上去就似大东国的一个府衙一般。

    即有城卫护送,定是有公务,野利都彦一身便服走了上前,几个官员看见了他,立即施下官之礼,喊道:“上品大人”。

    野利都彦与几个官员叙了一会话,简单说明一些情况,就欲安排易寒等人入内住下。

    文思院安排一些士兵,帮助刘年等人安置马匹行礼,就在这时大街上远远地就传来传来了喧扬的马蹄声,不时听见百姓尖叫呐喊的声音,可以想象这般骑马在大街上狂奔的人将街道两旁搞得是如何鸡飞狗跳的。

    野利都彦脸色一冷,“何人如此放肆?我定要治他个扰民之罪”。

    几个官员却脸色怪异,也不附和,闭口不言。

    马蹄声越烈,众人望去,想到不这帮人还在经过这文思院大门口,嫌活腻了吗?只见前方地面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那股气势好似有千军万马奔袭而来。

    吁声交替响起,马匹在文思院大门口停了下来,马匹靠近,灰尘也慢慢散落下来,只见几十骑似乎从烟雾中突然冒出来一样,马上之人个个一脸刚毅冰冷,当前一人正是兴庆府人见人怕的人物,沙如雪之女贺兰,女子精致的五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从耳后连到脖子下面,这道疤痕掩盖了她存留的女子味道,变得更有男人味,更英姿勃勃。

    贺兰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就是在帮忙搬着行李的易寒,她的眼神就似千年寒冰一般,冷的让你的心都冻起来了,所有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屏住呼吸,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自从贺兰从大东国归来之后,她的眼神不再令人有恐惧的感觉,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她的目光变得更冷了,为什么眼神更冷,他们只是感觉畏惧却不在恐惧了呢?这让兴庆府的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看都不敢看,现在至少敢在背后偷偷瞄上一眼。刘年心中暗道:“坏了,冤家路窄,恐怕易大人还没有机会见到西夏狼主便死在此女刀下,现在只能看上品大人能不能镇得住此女”。

    宁霜脸上露出微笑,还是一副淡定好似看好戏的表情,至于还没没有下马的拂樱,却骑马挡在了易寒的前头,她脸上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也没有因为此番变化而有异常的表情,只是举动有些怪异,也不迎上贺兰的目光,只是低着头看着马头,有手掌轻轻抚摸着马颈,这样就让贺兰盯着易寒的目光只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马儿突然高高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接着嘴里悠闲的吐出热气,贺兰等几十匹骏马受到惊吓,惊恐不安,几十人驯马有道,安抚了一番,这些骏马才变得安静。

    这番变化让所有人立即将目光转移到了拂樱身上,这个穿着白衣骑着白马,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难以亲近的人,所有人都有感觉,他才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这白衣白马实在是太显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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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雷动风行

    易寒当然知道贺兰的目标是自己,贺兰是个骄傲的女子,她的骄傲至偏执痴狂的地步,甚至重过于她的性命,而她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是自己给予的,易寒也不想替自己申辩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贺兰伤害自己。

    拂樱挡住了贺兰的视线,只见贺兰缓缓的抽出腰际的剑,朝拂樱一指,什么话也没说,她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就是她的语言,不要以为她只是在恐吓你,她真的敢做的出来。

    就算如此,拂樱神态举止没有半点变化。

    易寒不想去处理这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的烦恼事,他知道野利都彦会出面,果不其然,野利都彦见贺兰亮出兵器,立即喝道:“贺兰,住手,这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好,你不要胡来”,说着朝贺兰走了过去。

    贺兰沉声道:“我西夏三百勇士的血,谁来偿还,我知道你们不舍得杀了他,这仇也就没人来报,我要杀了他,就算犯了大罪将我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

    宁霜低声对着易寒说道:“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她非要杀你不可”。

    易寒笑了笑,应道:“她做事冲动,惹出大祸来,累及自己人,却把所有的罪名按在我身,我也懒得跟着蠢女人计较”。

    宁霜笑道:“她敢肆无忌惮的带着人马来杀人,看来这女子在西夏的地位不简单”。

    易寒道:“所有我说她蠢,杀不了我反而惹的一身臊,有她老爹受的了”。

    野利都彦这边苦口婆心却劝说不了贺兰分毫,无奈之下,只得喝道:“当街之,想要行凶,简直无法无天,将贺兰给我拿下”。

    陆续有士兵从文思院涌了出来,站在野利都彦身后,人数也不过几十人,但是野利都彦一个人的气势就足以为将贺兰所带来的人给震住,不敢妄动,敢动品大人,除非这西夏国变天了。

    野利都彦沉声说道:“贺兰,我劝你束手就擒”,接着对着身后那帮人说道:“还有你们一个个,沙如雪是怎么管教部下的,不劝说主,还跟着行凶”。

    那些人面露难色,或许一般人他们可以不理睬,可是在品大人面前可不能胡来,就连沙元帅见了他也得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是他们,原本他们以为只是杀一个人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有品大人撑腰。

    贺兰回头看着自己带来的人一眼,知他们畏惧野利都彦不敢胡来,心中打定主意,就是我一人要取易寒的性命是也易如反掌,突然狠狠鞭打坐骑,马儿吃疼,疯狂的迎面朝野利都彦冲去,野利都彦是个文人,不会武艺见马蹄就要践踏到自己身,惊的哇哇大叫,连忙喊道:“快拦住!”

    那几个站在野利都彦身后的士兵反应不慢,未等野利都彦开口,他们早已经前,亮出刀剑要将这匹疯狂的畜生格杀。

    马匹将野利都彦等人冲的个措手不及,她人却是一跃,高高腾空,越过野利都彦等人的阻挡,朝站在身后正与宁霜聊天的易寒,眼神透射出仇恨,今日你必死无疑。

    几个士兵将贺兰的马匹斩杀,前面几个却被马匹的冲撞力撞倒了,连累了身后的人,几十人倒成一团,将野利都彦压在了下面,场面有点乱,以至于一时无法控制。

    贺兰忽略了在易寒的前面还有一个白衣人,只见拂樱坐在马,举起手臂捉住贺兰的脚腕,似抛纸团一般将贺兰朝一处扔去,贺兰被这股力道扯得远离了易寒,只见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稳稳的落在了地,落地的一瞬间,又迅速的朝易寒奔去,而拂樱却突然出现在贺兰前进的方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了手,缠斗在一起。

    易寒远远低估了贺兰的实力,拥有兵器的她,在对了赤手空拳的拂樱占了风,她凌厉的刀锋,在拂樱衣衫留下了许多裂缝。

    只见那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刀锋多少次在拂樱的肌肤边缘滑过,原本淡定悠然的易寒也紧张起来,不知不觉紧紧拽起了拳头,手心都是汗水。

    谁挡她都要死,贺兰脸露出了狰狞凶狠的表情,眼见拂樱处于危险之中,野利都彦那边却乱成一团,易寒冲到那些士兵身边,随手拿了一把剑,加入两人的对决之中。

    易寒还是有些实力的,当日他就与同是西夏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战了个平分秋色,只是他秉性善良,没有杀气,可是此刻却是不同,贺兰的性命如何能重过拂樱,他的剑招是根据心而挥舞,无招无式,乃是心剑,只是一式就刮伤了贺兰的手臂。

    贺兰后退,看着伤了自己的人,这才知道原来就是这个日思夜想恨不得杀了他的人,也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刘年与士兵却是大吃一惊,也来这易大人可是身怀绝艺啊,藏的可真够深,他若是逃跑,依他现在展示的本事,自己这帮人还真不够看,难怪一路他淡定如斯。

    易寒护在拂樱身边,神情关切道:“伤着没有”。

    拂樱却是一脸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抢了他手中的剑,狠狠的将易寒推开,冷淡道:“你滚开,不需要你插手”。

    被推得老远的易寒有些不理解,突见贺兰持剑朝他杀来,手无寸铁,心中惊道:“拂樱,我要被你害死了”,抽脚后退,打算先避一避,刚才贺兰是被拂樱牵制他才能一击得手,自己的武艺比不过拂樱,自然是先避其锋芒。

    易寒还未动,贺兰刺来的剑被却拂樱给挡住了,两人缠斗一起,这一会却丝毫不落下风。

    宁霜来到易寒身边笑道:“你这个保镖可真骄傲,也不肯让你帮忙”。

    易寒全副心神在看着两人的对决,却无暇去回应宁霜的调侃。

    那边士兵陆续起身,野利都彦这把老骨头摔的鼻青脸肿,对着缠斗中的贺兰气急败坏道:”贺兰你想连累你老爹吗?他若死了,狼主定让你们沙家一门陪葬”。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顿时胸口一紧,惊讶的朝易寒望去,这个是什么人物,竟然会重要过大东国的顶梁柱沙如雪沙老将军,这些人自然不会认为品大人在信口雌黄,似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胡话可不能乱说。

    那些跟随贺兰前来的家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有些严肃,一人喊道:“小姐快住手,一切听从品大人的安排”。

    其他的官员士兵,停了这句话也意识到了贺兰所要杀的男子,身份可不简单,但是他们也想不明白,世间有什么人物的命值得过沙家一门。

    至于听不懂西夏话的刘年等人却是一头雾水,心中好奇,这品大人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兰的固执让人不敢想象,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者她全副心神在应对拂樱这个厉害的对手而没有听见别人的话。

    野利都彦无可奈何,他真想将贺兰千刀万剐,可是眼下根本没有人能制服了她,若非这颜罗,易寒真的得死在她的剑下,对着贺兰带着的那些人冷道:“还不赶紧回去请沙如雪速来”,除了沙如雪出现,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那些人恍然大悟,调转马头,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前方风尘仆仆,又奔袭来一队人马,这些人马瞬息靠近,当先一人正是沙如雪。

    野利都彦大喜,说道:“沙元帅,你来的真是时候”。

    沙如雪一脸严肃,对着野利都彦道:“品大人,等我处理好了,再向你赔罪”,只见他走到那些下马恭迎到的家将面前,大手一挥,喝道:“将这些人给我拿下”。

    随行人马立即将这些家将擒跪在地,沙如雪沉声道:“身为士兵,当街仗势行凶,罪加一等,死罪一条,就地处决”,胸口聚气,“斩”字就要出口。

    野利都彦忙道:“沙元帅,此事一会再行处罚,先阻止贺兰再说”。

    沙如雪闭口,转过身去,沉声道:“放心,我饶不了她”,说着走近缠斗的两人,喝道:“贺兰,老子让你住手!”

    此音一出,贺兰抽身后退,看了沙如雪一眼,目光又狠狠的盯着易寒。

    沙如雪走过去,狠狠的一巴掌就朝贺兰脸扇去,这一把重的将屹立不倒的贺兰扇的脚下踉跄后退几步。

    沙如雪转身不看她一眼,冷道:“将贺兰拿下”。

    随从前,除去贺兰兵器,将其擒跪,贺兰也不反抗,沙如雪目光一冷,“杀”字毫无征兆的出口。

    一个随从听到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大刀从贺兰后颈砍下,野利都彦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沙如雪还真下的了手,却也来不及求情。

    叮的一声,一把剑挡住了下砍的大刀,贺兰并没有人头落地,却是易寒突然施救。

    野利都彦松了一口气,还真的只有易寒能救贺兰性命,沙如雪铁面无私,杀了贺兰他心里不好受,可是他的为人注定他不会留半点情面。

    沙如雪转身,易寒笑道:“沙元帅,久不相见,别来无恙,怎么刚见面气冲冲的就要杀人”。

    沙如雪沉声道:“她犯了罪,就是我的女儿也不可饶恕,易将军,你若想求情就免了”。

    易寒笑道:“不知道贺兰犯了什么罪?”

    “当街行凶!”

    “要杀的是谁?”易寒又问道。

    沙如雪手指易寒:“你!”

    易寒笑道:“我还活的好好的,这行凶罪名如何成立。”

    沙如雪道:“她有杀你之心”。

    易寒淡道:“沙元帅,我也想杀你,不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会不会将我定罪”。

    “自然不会,口头之言不能当真!”

    易寒笑道:“这样就对了,我与贺兰久未相见,这只不过是我们叙旧情的方式,贺兰定多犯了顶撞高官之罪”,这个高官说的自然是野利都彦。

    连当事人都这么说,那沙如雪口中说的罪名就变得子虚乌有,若易寒求情,还真的救不了贺兰。

    沙如雪沉思片刻,朝野利都彦问道:“品大人,顶撞高官之罪依你当如何处置”。

    野利都彦道:“有轻有重,重者杖打五十大棍,轻者罚五十两白银,当面道歉,我看贺兰也是无心,就罚她五十两白银”。

    沙如雪似乎有些不愿意,带着怀疑的口气道:“这么轻?”

    易寒走近沙如雪亲近道:“沙元帅,久不相见,思念你的很,我们去找个地方边说边聊,叙叙旧情”。

    沙如雪冷脸看着易寒,说道:“好,老子还有一大堆账要跟你清算,这一条条你别想躲了”。

    野利都彦朝那些士兵眨了眨眼,示意让她们将贺兰带着,走到两人身边,笑道:“喝酒要三个人才有意思,算我一个”,说着两人半推半拥着沙如雪进入了文思院。

    刘年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这易大人到底是俘虏还是来做客的,心中还有疑惑,自言道:“这雷动风行的人物,莫非就是”

    一旁的宁霜接话道:“一代名将沙如雪!”

第二节 乱世初

    刘年与宁霜等人自然有人将其安置住下,一个官员领着他们前去专mén款待外国使者的院子,这文思院里大部分的官员都能说汉语,这样就不存在jiāo流上的问题。

    刘年心存好奇,问道:“这位大人,你可知这易大人就是掀两国矛盾的罪人,皇上令我押送易大人到西夏就是为了缓解两国的矛盾”,他想表明自己才是这一伙人中的领头之人,而这易大人只不过是个犯人,免得搞错了什么。

    那位西夏官员笑道:“这些事情由上品大人安排,再上禀狼主,由狼主来决定如何处置,我无权处理,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是了,几位随我来,前面就到了,几位旅途劳顿,我先安排酒席,款待各位”。

    刘年越想越怪,越想越觉得蹊跷,这易大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原本当日在文德殿,就是这易大人将野利都彦羞辱,才酿成大祸,而一路上野利都彦与易大人却似多年好友一般相处融洽,来到西夏之后,又似乎与沙如雪认识,而且看起来还很熟悉的样子,这沙如雪可是大东国敬佩而又惧怕的人物,易大人一个大东国的官员又怎么会与沙如雪有jiāo情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除非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沙如雪是不可能到达大东国的,他是西夏大军的元帅,如何能随便离开西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易大人曾经来过西夏,心中一惊,这易大人会不会是西夏潜伏到大东国的jiān细呢?

    本身他短短几个月时间,官至一品,就是个奇迹,若说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这股势力会不会就是潜伏在大东国的西夏势力,当易中天获悉了所有想知道的信息,西夏就用计谋将这易中天召西夏,这可大大不妙,易中天曾任殿前兵马都指挥使,又兼与枢密院有密切职务关系,这大东国的军事部署他可了如指掌,刘年越想越有可能,因为他还想到一个问题,这易中天的身份来历也是个谜,这个问题一直被别人所忽略了,他不是出身将mén,也不是出身名mén世家,那凭什么仕途就能一帆风顺了呢。

    假如这真是西夏的yīn谋,自己这帮人可能无法返回大东国了。

    宁霜见刘年一脸严肃,眉目之间有些忧愁,笑道:“刘大人,如今任务完成了,还有什么好担心了,很快就可以回到大东国论功行赏了。”

    刘年沉声道:“怕是回不去了。”那官员听到这句话,;脸sè一讶,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心想还是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可以了。

    宁霜淡笑道:“刘大人,你是不是在胡思luàn想了”。

    刘年沉着脸看着宁霜,问道:“宁先生,我看你与易大人的关系不错,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他的言语有些不太恭敬,心中早认定这宁先生与易中天是一伙的。

    宁霜笑了笑,“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朋友不太像,勉强算冤家吧”。

    刘年厉声道:“恐怕是同伙吧”。

    宁霜朗声笑道:“同伙,这个词用的好,就是同伙”。

    刘年问道:“这是不是一个yīn谋”。

    宁霜哑然笑道;“被你看出来了的,还算是yīn谋吗?”这句话却狠狠的讽刺了刘年的智商,在刘年讶异之后,宁霜轻轻拍了拍刘年的肩膀,淡道:“刘大人,别luàn想了,先吃饱养足jīng神,还有好戏要看呢?”

    宁霜轻松随意的言语本来想让刘年放送心态,没有想到的却让刘年心里多了一层忧虑,好戏?什么样的好戏?

    到了院子,这西夏官员陆续将刘年一伙人领到各自的房间安置好之后,在厅堂摆好酒席,让所有人饱餐一顿。

    士兵早就饥肠辘辘,狼吞虎咽起来,而刘年却心事重重,没有什么胃口,这件事情若搞不明白,怕是他寝食难安。

    再说易寒这边,三人进了房间,nòng了几个小菜,一坛酒坐在了一起,易寒与野利都彦边喝边聊,沙如雪一个人却是一声不吭喝着闷酒。

    野利都彦看了沙如雪一眼,嘴角lù出一丝微笑,说道:“沙元帅,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你烦恼”。

    沙如雪朝易寒看去,易寒却挂着淡淡微笑回视,过了一会沙如雪才道:“你害我们三百西夏勇士葬身异国他乡,满朝文武同仇敌忾要拿你的人头祭三百勇士的英魂”。

    易寒淡笑道:“这事与我何干,是你们西夏勇士擅长皇宫,被禁军兵马格杀”。

    沙如雪沉声道:“此事因你而起,他们已经将所有的仇记在你的身上”。

    易寒不答,野利都彦chā话道:“沙元帅,朝中文武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沙如雪道:“除了苍狼,他们还不知道这易大人的身份就是麒麟,当初狼主提议将易寒引渡回西夏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表示要西夏宣刑判罪,杀之以壮西夏国威”。

    野利都彦又问道:“狼主又是什么态度?”

    沙如雪道:“狼主没有什么表示,也没有偏向,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一语之后对着易寒说道:“你别以为她还是以前的望舒公主,她现在可是一个有权谋的君主,而不再是一个简单的nv子”。

    易寒笑道:“沙元帅,你向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沙如雪道:“位居皇位者,会渐渐养成一个习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她会保你,也许她不会保你”。

    野利都彦笑道:“沙元帅,瞧你将事情说得如此严重,依狼主的玲珑心思,她会让自己变得如此为难吗?好多难题,她早就提前想过了,恐怕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难题了,我跟你说白了吧,只要亮出易寒麒麟的身份,再让易寒成为西夏的王夫,这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野利都彦与狼主通过书信,获知一些沙如雪所不知道的信息,所以才有此一言。

    沙如雪讶异道:“这事我为何不曾得知。”却朝易寒看去,“你们还忘了询问一个人的意思,他若不愿意,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易寒当初肯投靠西夏,又如何会返回大东国,就是他不愿意,最后没有办法才让他离开了。

    易寒笑道:“我若不愿意来西夏,凭上品大人能控制我的行动吗?”

    沙如雪闻言,大吃一惊,“麒麟,你是说你愿意留下西夏?”

    易寒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西夏已经是我的第二个故乡,当我到达西夏的时候感觉这里是那么熟悉亲切,因为这里有我的爱人,这片土地抚育了她,她回报这片土地,我是她的爱人,为什么就要计较异国他乡,西夏与大东国不是仇敌”。

    沙如雪沉声道:“假若有一天西夏与大东国成为仇敌,不能共存呢?”

    沙如雪的这句话让气氛顿时变得严肃,野利都彦缓和气氛笑道:“沙元帅,为什么非要提这么为难的问题呢?”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亲家之间不是也会闹矛盾的吗?在大东国怀着利益目的,政治联婚,时间一到反目成仇的也不再少数,有了前人的例子,我也不必自己mō索”。

    沙如雪lù出笑脸道:“好一个麒麟,你的睿智让我佩服,作为回报,我向你透lù一个探子所获知的情报,北敖正集结三十万大军联合安卑的二十万大军,看样子是打算攻打庸关入侵大东国”。

    易寒被这个消息惊得不能言语,看了表情认真的沙如雪问道:“这个消息可信吗?”

    沙如雪道:“北敖与安卑这些年积攒兵力,意图入侵大东国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兵力强盛,粮草准备充分,时机成熟,李毅再如何厉害,他只有二十万兵马这一次可能凶多吉少”。

    易寒问道:“为何说时机成熟?”

    沙如雪道:“据我所知,大东国藩王之间已起争战了,假若上代狼主不受北敖yòu骗鲁莽进攻雁mén关,此时此刻西夏率领大军入侵分一杯羹,此刻强盛数百年的大东国定然灭国。”他在易寒面前阐述事实,却也不避嫌。

    易寒心中明了,西王府与华中王府jiāo战了,当初他与宁雪都曾想到北敖与安卑会有所行动,本以为依李毅的本事能守住关口,先安内再攘外,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两国联合出动的兵力竟是五十万人之多,这是一个如何庞大的数目啊,这五十万人可不是滥竽充数,而是实实际际的jīng锐,问道:“北敖与安卑统帅何人?”

    “这战极其关键,北敖要求退隐的妙瀚重掌帅印,大元帅布斯赫退居二线任副帅,以四奇将之一玄冥为首的一大堆中青著名将领也在其中,妙瀚乃是北敖的军魂,一生经历的大小战役上千场,在战场上他有着惊人的睿智,懂得学习敌人来补充自己军队的不足,包括战术、策略、以及jīng神,他擅长利用敌人的破绽来赢得胜利,更为可怕的是善于捕捉稍纵即逝的战机,敢与力排众议,果断发起进攻,我想说的是不要在他面前耍小聪明,要战胜他只要在正面战场凭真正的实力,我们曾经在战争中相互厮杀,但我还是要称赞他不愧为一位伟大的名将,妙瀚退隐之后,布斯赫担当起大元帅一职,在北敖民众心中他是一位逆境英雄,他更是一位值得士兵信任的将领,他一生最具备有传奇sè彩的一战,便是易天涯带兵进攻包围了一支北敖军队,面对易天涯强大的镇北军,这支北敖军队本来是战略xìng的放弃,然而就是布斯赫用最快速的支援,重重的打击了镇北军,将这支北敖军队救出,所以北敖士兵非常信任他,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是多艰苦的情况,布斯赫将军是不会放弃他们的,他所带领的部队坚韧不拔,就算自己胜券在握将其包围也不要低估他们的战斗力生命力,因为布斯赫曾无数次在逆境中反败为胜,至于玄冥白广,北敖最家喻户晓的年轻将领,他虽年轻却是在军队磨砺了十年,如今已能独挡一面,妙瀚之后,白广就是北敖的军魂,此人属年轻后辈,我不曾与其jiāo手,无法妄下评判,但我分析过他率领部队打的几场战役,此人实至名归,行事低调,沉稳,这是年轻将领最缺乏的素质,他却似乎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说完沙如雪简单用一句话概括:“老而弥坚,将才辈出,后继有人,这是北敖百年来军事实力最强大的一刻,李毅危矣”。

    易寒心中担忧,这支三十万人的北敖军队简直就是神派来的军队,几乎不可战胜,天时地利人和一者不缺,李毅与孤龙两个人能抵挡的住吗?只可惜啊,镇西军还没有成长强大起来,否则这可是镇北军强有力的支援部队,假如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北敖进攻庸关的时间就会拖慢,自己也会迅速发展壮大镇西军,由自己亲率林毅岳等骁将,岂会惧怕北敖三十万大军,就算北敖这支神一般的军队也必败在镇西镇北两军联手之威,差点忘记了什么,严肃问道:“安卑统帅又是何人”。

    “安卑战神,名将之一越里古,越里古与易天涯脾气有些相似,应该说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相似,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其举止粗俗却不能掩盖其智慧,只可惜命运不同,命运之神似乎更眷恋越里古,照理说越里古应该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他总是能莫名其妙的绝处逢生,在安卑他是一个传奇,他是神的化身,在战场是永远不死,他们认为在越里古面前,沒有不可克服的困难和不可逾越的屏障,而越里古几十年的战场生涯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易寒道:“我知道,当年就是这越里古吃里扒外,与妙瀚密谋摆了家爷一道”。

    沙如雪道:“麒麟,你相信气数吗?”

    易寒疑huò,表示不解。

    沙如雪道:“也许易天涯比越里古更有才能,但是越里古的气数却屡屡克制易天涯,说白了他的命比易天涯要硬,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事情是那么神奇,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我从来没有看见一个人似你那么强大,这种强大并不是指自己能力的强大,而是像越里古那种命硬不死一样,我并不是在讲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而是我活到这么老对事物的一种理解,也许你便是让越里古这个传奇破灭的人”。

    易寒明白,沙如雪的话就似佛家的一种禅机玄理。

    两人沉默不语,野利都彦chā话道:“你们把奇将之一的幼虎黄博致给忘了,我听闻此人可是狂傲到了极点,向来不把其他三奇将放在眼里,他认为三人与自己齐名对自己是中侮辱,七大名将乃是前辈,也从没听过他赞赏半句。”突然朝易寒看去,“他唯一坦言赞扬的一人,便是麒麟你。”

    易寒笑道:“他日在战场有机会想见,我再看看他是否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沙如雪道:“在这年代,在军战场上有才能不一定能成名,成名者必定是出类拔萃,超人一等,况且这幼虎在军涯中已证明自己,越里古这些老将的眼睛可没有瞎,把这种比生死还要重要的事情当做儿戏,反而是你麒麟是萤火一夜还是恒星不黯,如今你既要亮明身份却需证明”。

    易寒笑道:“我之道,乃是治兵用人之道,却非机关算尽兵法谋略之道”。

    沙如雪道:“好一个治兵用人之道,此道所涉极广,比机关算尽兵法谋略之道难上百倍,好一个麒麟,麒麟之瑞,龙凤神尊也得低头,奇兽武威更不在话下。”

第三节 喜事奋心 - 第四节 出人意料

    沙如雪向易寒讲述这么多,有另有一个意思,乱世即将到来,你易寒也该在战场绽放自己的光芒,西夏与紫荆虽然看似远离这场战争风暴的中心,但狼主已经选择与大东国结盟,而且在北敖派使者来西夏要求结盟的时候,却被狼主拒绝,狼主这样做无疑是表示与北敖敌对的态度,北敖早晚要将西夏收拾,如今北敖的重点,如果大东国如狂风扫落叶般溃败,接下来就要轮到西夏了,所以无论现在易寒站在大东国的位置,还是代表西夏,北敖与安卑都是他最大的敌人。&&

    从局势讲,与北敖结盟是明智之选,与大东国结盟是下下之策,这样会拖累西夏,让西夏陷入战争风暴之中,这样就要耗费财力物力在军事面,国内发展就是受到大大的影响,沙如雪曾亲口向狼主询问这个问题,他直言问道:“狼主与大东国结盟是不是因为麒麟”。

    狼主回答他道:“不尽如此,我自幼就喜欢大东国文化,我对这个民族有很深的了解,沙元帅,一个强大的盟却不如一个可靠的盟,大东国有一句俗语,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也许原本两个国家之间存有嫌隙,但是有他做桥梁,大东国会相信我们的,而大东国却从来没有违背盟约的先例”。

    是不是真的如此,结果还没有证明出来,但是狼主却表现出了富有主见,不会被眼前利益所迷惑。

    酒过三巡,三人还未尽兴,正是兴高采烈的时候,野利都彦喜道:“对了,沙元帅,我来的时候听到一个消息,小王子出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沙如雪淡道:“七日之前,狼主产后目前处于静休,朝中大小事务由中米擒大人以及三司共同辅佐”。

    易寒心中一颤,失声问道:“小王子叫什么名字?”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神色紧张的易寒看去,心知肚明,这小王子很有可能就是易寒的孩子,如今他的血脉是西夏未来的狼主,这也让他与西夏有无法割舍的联系,野利都彦笑道:“对啊,叫什么名字。”

    沙如雪淡道:“名字还没取,照西夏的例俗应该由孩子的父亲来取这个名字。”

    野利都彦笑道:“不知道王夫往利虎翼会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易寒一愣,旋即变脸道:“他有什么资格”。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易寒恍然大悟,这才知道自己心情激动了这个老狐狸的当,这等密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是与不是对着这几个人来说却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们早已经将易寒当做一个西夏人来看待了。

    易寒眼看天色渐黑,迫不及待道:“品大人请你立即带我进皇宫,我想见狼主”。

    野利都彦一讶,“易大人,就算急也不应该急的这种程度,你以为西夏皇宫想进就能进的吗?就算是我也得经过层层禀报,款且如今狼主在内院休养并不在房,就是光禀报到狼主那里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打扰她休养的好”。

    易寒低头不语,打算今晚天黑潜入皇宫,沙如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说道:“我劝你不要乱来,西夏皇宫此一时彼一时,皇宫内的守卫大权我已经完全交还给狼主,别说一品堂的高手,就是那些西夏勇士也不是你的抵挡的”。

    野利都彦一愣,看着易寒,沉声道:“易大人,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向你保证明日你就能立即见到狼主”。

    沙如雪见易寒有心事,无法宽心畅谈,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

    两人要送沙如雪,沙如雪却说不必。

    野利都彦将易寒带到客房,离开西夏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再文思院住下,连夜返回自己的府邸,见见自己多时不见的亲人。

    易寒进入房间,一声酒气,刚想洗个澡,却发觉此刻已是深夜,周围静悄悄的,他第一次住在这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洗澡,想询问一下,文思院大多数人早已睡下,坐下房间里,虽然身体疲惫,想起望舒生了个孩子,却兴奋难眠,蠢蠢欲动恨不得此刻就潜入皇宫,沙如雪的警告却在耳边想起,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望着窗外,恨不得早点天亮。

    突然门发出咿呀声被人轻轻的推开,易寒喝道:“是谁?”

    声音传来,“易大人是我”,却是刘年的声音。

    易寒笑道:“刘大人啊,这么晚你还没有睡觉啊”,说着点起灯火来,将屋内照得澄明。

    刘年坐了下来,脸色严肃,沉声问道:“易大人,这么晚你怎么也没有睡下。”

    易寒听出了刘年不善的语气,淡淡笑道:“太过高兴了,以至于睡不下”。

    刘年道:“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妨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他的语气还是一样不善。

    易寒笑道:“反正就是高兴的事情就是了,我现在恨不得立即就天亮”。

    刘年沉声问道:“易大人,这是不是个阴谋”。

    易寒笑道:“哦,为何这么问?”

    事到如今,刘年也不委婉,直言道出自己的疑惑。

    易寒听完哈哈大笑,刘年沉声问道:“为何发笑?”

    易寒摆手,止住笑意,淡淡道:“刘大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个奸细,难道我的品性还不足让你信服吗?”一语之后也不想多解释太多,说道:“我曾经来过西夏”。

    “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年继续盘问道。

    易寒思索道:“大概一年左右”。

    刘年道:“一年前,西夏与大东国大战于雁门关,易大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到西夏,莫非在进入官场之前,易大人是个投机取巧的商人”。

    易寒拍了拍刘年的肩膀,诚恳道:“刘大人,有些事情太过复杂了,三言二语是说不清楚的,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了,我向你保证我不是奸细,而你会平安回到大东国”。

    刘年看着易寒诚恳的眼神,说道:“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这些疑惑扰的我睡不着”。

    刘年走后,易寒趟在床,闭眼睛,脑子却是清醒的,起床在屋内徘徊渡步,心中的喜悦不知道向何人倾诉,打开门走了出去,想到找宁霜,突然间却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哑然失笑,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个小孩子,只得返回屋内去。

    这一夜是他人生最漫长的一夜。

    隔日一清早易寒就出现在院子里,天虽亮但还很早,院子还是没有人,不过却可以听到院外一些人声和劳作的声响。

    易寒在院子里赏着风景,一夜未睡,他却看起来没有半点疲惫,反而是容光焕发,一门突然打开,易寒望去却是男子打扮的宁霜走了出来,易寒似头野马的朝宁霜冲了过去,宁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抱了个满怀,只听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抱起宁霜在院子里转着圈圈,连续转了好几圈,就连宁霜也不禁头晕目眩的,她用求饶的口吻道:“好了好了,放我下来,大清早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的”。

    易寒听着,凝视着宁霜,却没有发生,看的宁霜感觉易寒今日是不是疯癫了,过了一会易寒表情显得有些神秘,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件喜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宁霜见他似孩子一般,露出微笑,手掌轻轻抚摸的他后脑,轻轻说道:“说,我不告诉别人”,轻柔的举动,有股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

    易寒在宁霜耳边低声说道:“告诉你,我要当父亲了”。

    宁霜心中一颤,这确实是个惊人的消息,看易寒那么开心,也替他高兴,笑道:“到底是你哪个情人呢?”

    易寒听见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太高兴了,恨不得把心中的喜悦告诉别人,却忘记了在宁霜的面前说这些话不适宜。

    宁霜见易寒表情怪异,笑道:“没有关系,我一点也不吃味,不要把我当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易寒用狐疑的语气问道:“真的不吃味?”

    宁霜发出爽朗的笑声,“不好这一口!”

    易寒有些意外,欣喜若狂的将她抱起来,又转起圈圈来,嘴边说道:“我们也立即生一个孩子”。

    宁霜听了这话,脸泛起两团红霞,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要为男人生一个孩子,突然感觉这是那么不可思议,可是作为一个女子,这不是必须经历的吗?

    待易寒转累了,宁霜忍着笑意,轻轻摇摇头道:“做不来。”

    易寒一脸惊讶,宁霜感觉好笑,说道:“这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想都不曾想过,你别想我会这么做”。

    易寒的表情更加惊讶,“为什么啊,你不感觉这样很充实很幸福吗?”

    宁霜抚摸着他的脸庞,轻声说道:“女子才会这么想,可我就从来就把自己当做男子,我问问你,假如你想到你自己要生孩子,会不会感觉怪异”。

    易寒大声嚷道:“你这是胡扯荒唐”。

    易寒这番激动的举止,惹的宁霜哈哈大笑起来,“你会觉得荒唐,那我怎么就不会”。

    易寒辩解道:“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这不一样”。

    宁霜淡笑道:“你的心理是男子,我的心理也是男子,感受是一样的”。

    易寒不悦道:“扯淡,那你为何会爱我”。

    “我到现在也感觉不可思议,然而这不是神奇之处吗?你征服了一个好强的男子之心,不感觉骄傲吗”宁霜口吻显得是那么的淡然。

    易寒有些生气的拧了她的臀儿,威胁道:“生不生?”

    宁霜却笑的止不住,花枝乱颤露出一丝女子之态,摆了摆手,“你不要毁了你在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一会我心生厌恶可就把你一脚踢开”。

    易寒有些生恼的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胸襟,他想用举动证明,宁霜就只是个女子,宁霜却将他两只手都拍开,语气有些冷道:“没点正经,成何体统”,说着转身潇洒的留给易寒一个背影。

    易寒整个人突然愣住了,看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宁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正经吗?”

    宁霜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嫣然微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易寒看着宁霜的微笑就明白,她跟着自己闹着玩,可没真的在生气,待宁霜走的不见踪影,却自个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却瞥到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

    只见拂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心中大惊,坏了自己有些欣喜若狂,也没注意拂樱来了,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自己可不能厚此薄彼。

    心头酝酿起,朝拂樱奔去,大伸双手要将她抱住,拂樱只是一个侧身动作,变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愣是让易寒张开的双手不知道如何下手。

    拂樱突然又面对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比了个想抱住她的意思,拂樱冰冷而严肃的脸突然露出微笑,易寒以为这是允许的意思,刚张开双臂,拂樱却已经脱离他双臂的包围圈,迈入房间里,他顿时呆滞,莫非这是对我花心烂情的惩罚,突然又看见拂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衣衫,淡淡说道:“哥哥,这是我昨夜给你做的,你去洗个澡换”。

    这声哥哥出口,意味可不一样,易寒感觉自己全身热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将她抱住,歉疚道:“拂樱,我对你不够好”。

    拂樱听不到易寒说什么,但她却能感受易寒的情意,只感觉易寒紧箍的双手要将自己融化入他的体内,高傲的螓首轻轻的垂在易寒的肩膀之,

    拂樱是高傲的,而且比其她女子要冰冷,然而她有一点不同,她生命的所有只有易寒,易寒是她的全部,她没有太多复杂的问题,就算有疑惑有痛苦也是和易寒有关系,她其实是一个将自己的全部依附在男子身的女子,不似宁雪夜阑等女那么强势,只不过她天性的冷淡让这一些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她离传统意义的贤妻良母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一个好似仙子一般的女子,岂能用凡俗眼光来做评判标准,我们只能这样说,拂樱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本身就是一件珍宝。

    一早前来的野利都彦突然看见两个大男子紧紧拥抱在一起,惊的他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缓过气来,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看去这一幕却是千真万确,大清早眼睛就被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吃痛,拼命的揉了起来。

    野利都彦发出咳咳声,打断了他们的两人世界,就在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算话的时候,那颜罗的眼神犀利的似一把利剑刺入他的心头,野利都彦全身顿觉寒颤,这老头子什么眼神没看见,却不敢迎着颜罗的目光。

    易寒回神,示意拂樱先回去休息,拂樱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屋子,没有事情的时候,她便坐禅。

    易寒转身哈哈笑道:“品大人,你怎么这么晚,我可等你一大个早了”。

    野利都彦望了一下天空,说道:“这可才刚刚大清晨,我可是天蒙蒙亮就赶来了”。

    易寒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笑道:“我去洗个澡,品大人稍等一会,我们立即出发”。

    一个文思院的侍从带着易寒前去沐浴的地方,野利都彦在大厅等候,他来的时候早就安排人将此事禀报到皇宫狼主那里去,这事看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在狼主未正式表明态度的时候,可有许多人想取易寒的人头,如今狼主处于休养期,大小事务暂时交由别人处理,这个时候要见到她可是难度不小,心中是思索着如何来安排才更妥当一点,有些烦躁道:“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狼主产子呢?”自古从无女子成为狼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

    第四节出人意料

    两人骑上马匹前往皇宫,一路上野利都彦思索着,到底应该让易寒以什么身份面见狼主呢,他不是西夏的官员,也不是大东国的使者,严格来说他是一名罪犯,狼主在皇宫里见一名罪犯,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只是一小会的功夫,两人便到达皇宫,皇宫门口却站着许多西夏官员,有的束带,有的戴冠,身穿正式官服,却是文武官员均有。

    野利都彦见了这个阵势,感觉不妙,狼主还没发话,易寒的身份还未真正表明,这些官员可不知道其中的详细,只是将这易寒当做一个犯人看待,自己带易寒来皇宫可不是让百官审判的,而是去面见狼主了,莫非自己派来的官员没有把易寒到来的消息传达到狼主那里,反而让这些官员人尽皆知。

    易寒见了野利都彦的脸色,又看前面站着一大帮官员,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野利都彦直言道:“在见到狼主之前,你的问题可能有些棘手”。

    易寒笑道:“我一个小人物也劳他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就是大东国的皇帝来了,也不必百官出来相迎吧”。

    野利都彦自然听得出易寒说的是反话,却道:“易寒,你以为这是件小事吗?这可是会牵扯到两国交战的大事,要不然,你们的皇帝又如何会忍痛将你送到西夏来,而对于我们西夏来说,三百名勇士葬身异国他乡,这可不亚于损失一万精锐士兵,更为重要的是,这关系到西夏的国威,他们齐聚,我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

    易寒点了点头,认同了野利都彦的说法,问道:“这么说我的问题还是很严重了,可不是狼主一句话二句话就能解决的”。

    野利都彦道:“那就要看狼主的智慧了,有时候坏事也能瞬间变成好事”。

    易寒笑了笑,“你为何对她有如此自信”,在他印象中,望舒只是个纯洁的女子而已。

    野利都彦却道:“我作为狼主的老师,终日与她接触,自然了解要比别人要清楚一点,虽然她是个女子,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尤胜前任狼主”。

    易寒笑道:“你怕得罪了她,她会杀了你”。

    野利都彦却严肃道:“如果有这个必要,我想她不是手下留情的”,这必要二者却揽括了许多可能。

    易寒淡道:“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两人靠近,众多官员一脸讶异,莫非这骑马与上品大人同行的男子就是那个易中天,假若不是,这张陌生脸孔又是何人?假若是的话,为何会以这种方式前来,他不是犯人吗?犯人不是应该戴着镣铐用马车押送吗?怎么会威风凛凛的骑着马前来。

    这些疑惑让所有的官员低声议论起来,文官之首米擒裔上前询问野利都彦,“上品大人,犯人易中天呢?”说着目光却朝站在野利都彦身边牵着马匹的易寒。

    野利都彦淡道:“还未定罪,如何称的上的犯人,米擒大人,你可口误了”。

    米擒裔一讶,这易中天不是犯人那是什么,来西夏的贵客?看野利都彦态度口气,可还真的把他当做客人对待。

    野利都彦也不废话,说道:“米擒大人不知道你们一早就在皇宫门口是干什么,我现在却是去见狼主”,说着领着易寒就要从米擒裔身边走了过去。

    “慢着!”米擒裔伸手拦住野利都彦,指着易寒问道:“他可就是易中天?”

    易寒笑道:“大东国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易中天见过米擒大人”,说了行了使节之礼。

    米擒裔脸色顿变,这人果然就是易中天,厉声说道:“你如今只是一个犯人,却不是那什么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来人啊,将此人拿下,交由御史台论罪定罚”。

    几个士兵上前要将易寒拿下,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野利都彦脸色并不好看,沉声道:“米擒大人,此事涉及两国外交,理应交给我文思院接管,询问狼主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就算是你米擒大人也无权插手”,说着拦住两个士兵的前面,厉声道:“谁敢在我面前动他分毫。”

    此话出口,哗然一片,谁也没有想到野利都彦竟是如此偏护的态度,这上品大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大东国将这个易中天遣送到西夏不就是要交给西夏处罚吗?而西夏方面不惜以两国兵戎相见要挟,为的就是挽回西夏的颜面,不辱国威吗?如今野利都彦的态度明显与所有人设想中的不符,莫非就上品大人忘记了在文德殿受这易中天的侮辱吗?野利都彦的态度让所有官员讶异的同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米擒裔显然非常讶异,问道:“上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野利都彦淡道:“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事你们做不了主张,一切等见了狼主再说”。

    米擒裔沉声道:“上品大人,你久未回国,不知朝中变化,狼主休养身体,暂时不理国事,国内大小事务狼主已经交给我和三司几个大人共同处理。”

    野利都彦讶异道:“这么说狼主并不知道这易中天已经到达西夏的事情了”。

    米擒裔点了点头,说道:“自从狼主休养身体开始,就是我也不曾见到她,好几次我想面见狼主,征求她的意见,可是拓跋宫令却回话说休养期间狼主不见任何人,大小事务交由我与三司处理”。

    “不见任何人?”野利都彦有些讶异,难道狼主不知道易寒要来西夏吗?她不做主,莫非想让我野利都彦来易寒做主,他可没有这个信服力让人文武百官听他安排,问道:“难道狼主不知道易中天这些日子要押送至西夏吗?”

    米擒裔道:“在一个月前,大东国的文书已经抵达西夏,原本十日之内这犯人就应该押送到西夏了,可是十几二十日,却没有消息,狼主认为大东国不守信诺,对此大为震怒,她怀有身孕,如此愤怒之下导致她身体产生不适,险些贵体连着胎儿不保,太医惊出一身冷汗,幸好狼主本身是西夏第一圣手,最后有险无惊,小王子早产,狼主也没有什么危险。”说到这里沉声问道:“上品大人,为何足足拖了一个多月”。

    野利都彦却是有口难言。

    一旁的易寒听到这个消息,虽然知道结果,但是听米擒裔说的时候还是紧张,此刻心里也不知道形容是什么滋味,他愣着入神,也没去听两人到底在讲些什么。

    野利都彦也不解释,却道:“反正今日我非要见狼主不可”。

    米擒裔道:“你见到见不到是你的事情,但是这个犯人你现在必须交给我,我要立即让御史台论罪定罚”。

    野利都彦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在没见到狼主之前,我是不是将他交给任何人”,他明白没有狼主做主,易寒肯定死路一条,就算在这个时候说出他是麒麟的身份也是于事无补,这整件事情要连起来做才变得圆满,这些话早就巴不得杀了易寒泄愤。

    米擒裔见野利都彦态度如此强硬,也不敢强来,怎么说野利都彦都是两代狼主的老师,却从袖中透出一物递给野利都彦。

    野利都彦打开一看,脸色大变,有了这张狼主亲笔所写盖上狼印的文书,米擒裔的话可就相当于狼主的话,自己若是再抗命不从可是大不逆之罪,米擒裔完全可以将自己拿下,拿下他,他倒没有什么所谓,只是易寒可就要跟着一并拿下了,这会若要强行反抗,他一个文官,如何能力挽狂澜,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知会沙如雪一并前来了,这沙如雪有兵马,他若硬闯,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野利都彦无奈之际,米擒裔喝道:“将犯人易中天拿下”,两个士兵上前,易寒却呆呆似木头人一样,双手被缚也有反应。

    “住手!”一声如雷般的喝叫声响起。

    远远的,却是苍狼带着数十骑奔驰过来。

    苍狼迅速下马,朝野利都彦快步走去,米擒裔问道:“拓跋将军,有何不妥?”

    苍狼看了易寒一眼,这才朝米擒裔道:“米擒大人,事关两国外交,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谨慎一点,等狼主休养日期一过,再由狼主来做决定的好”。

    米擒裔又是一愣,这不是摆明了吗?这人是大东国妥协送到西夏任由他们处置的,这与两国外交有何干系,说道:“拓跋将军说的太严重了吧,事情已经摆明了,难道当日在朝上,拓跋将军没有听清楚大东国皇帝亲笔所写的文书,我若不立即将这易中天论罪定罚,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西夏的颜面何在?”

    苍狼沉声道:“米擒大人,这个人你碰不得,除了狼主能定他的罪,谁也不能定他的罪”,苍狼突然口气强硬起来。

    米擒裔听了这话顿时恼火,狼主将国内大小事务交给他与三司共同处理,如今这一个个仗着有身份权势顶撞于他,根本就不把他当再眼里,假如个个重臣都像他们这样,他还如何处事,如何向狼主交代,岂不有负狼主重托,立即变脸厉声道:“将易中天拿下,今日谁也阻挡不了我”,这样张狂的话出口已经有违一个稳重的大臣,但是他也是被气坏了。

    苍狼亮出兵器,喝道:“谁敢动手,就不要怪我刀剑无情!”

    米擒裔气的脸色发青,指着苍狼直呼其号:“苍狼,你想造反吗?你以为你仗着自己有十万兵马就可以如此放肆,告诉你这十万兵马不是你的,是狼主的,是西夏国的。”说着双手一举,立即涌出百多名士兵将苍狼等人围住,喝道:“一并拿下”。

    苍狼身边的随从立即亮出兵器与之对恃,只听苍狼道:“米擒你看看我带着都是些什么人”。

    米擒裔这才注意到,苍狼带着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却都是些将领级别的,说道:“诸位将军,你们也要跟着苍狼一起造反吗?”

    这些将领却一脸坚毅,没有人出生与应米擒裔的话,武将只要武官能管得住,这些文官是与他们凑不到一起的。

    苍狼没有想到米擒裔会跟着自己硬碰硬,他可不想惹出什么伤亡,如今只好先拿下这米擒裔,没有了他,文武百官也就没人做主了,想到这里趁其不备却将米擒裔擒下。

    谁也没有想到苍狼会这么做,米擒裔更是没有意料到,只听苍狼好言道:“米擒大人,只要见了狼主,拓跋狄会自缚向你请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现在只能得罪大人你了”。

    苍狼向来一诺千金,没有人会认为他在耍把戏,他既说出口就会做到,米擒裔这会冷静下来,问道:“拓跋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苍狼笑道:“还朋友一个人情”。

    事到如今,米擒裔也没有什么办法,让狼主做主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也就不再阻止,都是自己人,他自己也欠苍狼一个人情,本来他是按照文武百官的意愿来办事,如今这些官员也不会说些什么了。

    米擒裔不再做主,又有谁能拦住野利都彦与苍狼入宫呢?

    苍狼挟持了米擒裔,他带着的那些士兵也就不必随同了,四人光明正大的进入西夏皇宫。

    外面的这番动静,里面的宫女可不知道,谁会想到苍狼挟持了米擒裔,而这个时候米擒裔也妥协了。

    野利都彦笑道:“拓跋将军多亏了你,要不然可要坏事了”。

    苍狼淡淡一笑,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些什么。

    易寒一脸心事,脚步匆匆,却没有留神。

    米擒裔哼道:“这是好事吗?我看你事后怎么办?”

    野利都彦与苍狼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有些事情却只能咽在肚子里,自己知道就好,不能说出来,也就不像米擒裔解释了。

    由宫女带领下一路上走到了皇宫内院,这个地方就是狼主日常居住的宫室,当然这个地方不止住着狼主一人,还是前任狼主的妻室,只不过望舒公主即位之后,这些人都被移居到偏冷清的地方。

    西夏皇宫内院倒与大东国皇宫内院不同,随处可见守备的西夏勇士,更是有着一品堂的高手在秘密的地方坐镇,看起来风平浪静,四人如入无人之境,那是因为他们光明正大的进来,倘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周围可是处处危机。

    到了狼主居住的御月院门口,宫女停下了脚步,说道;“三位大人稍后,容我进去禀报”。

    四人等了一会,那个宫女带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的服饰很华丽,外披袍子,敞开的袍子可见上身着绯色交领窄袖长衫,衣衫上有团形花纹,描金丝线,领口袖口饰有花边,肩披巾,衣衫下摆连着百褶裙,裙有绶带,脚踏尖勾布鞋,比较特殊的是她似西夏文官一般带着头冠,那头冠宛如莲花模样,仅将发鬟盖住,可见两鬓,脑后发丝垂落在肩膀后背之上。

    她的肤色五官是那种典型的西夏人,脸看上去又一种流光溢彩的色泽,加上她成熟的面貌以及女性丰满的身体,华丽高贵中透着着异样的艳惑。

    易寒心中估计这个美丽的宫官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

    那女子走来,野利都彦道:“拓跋宫令,我们想见狼主,请宫令代为转告”。

    易寒一听宫令便知此女身份,在西夏,宫令乃是正一品的女官,管理后宫内院琐事,统管六局二十四司,代掌凤印,乃是狼主的身边人,不过此女三十出头就成为宫令却有些年轻了。

    那宫令淡淡应道:“上品大人,狼主休养身体,暂时不会见任何人,大人若有重要事务可与米擒大人商议确定”。

    米擒裔听了这话有些幸灾乐祸,早跟你们说狼主不会见任何人了,非的闯进来,现在是进宫了,莫非你们还敢闯入这御月院不成,拓跋宫令可不是我这种软柿子,你苍狼想捏就捏。

    野利都彦还没说话,易寒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担心,莫非望舒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否则为何什么人都不见,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安稳文武百官的心,想到这里脱口问道:“狼主是不是病了”。

    拓跋宫令听到易寒的话这才朝他看来,其实刚才她有看了易寒一眼,但也只是淡淡一瞥而已,现在又看他是因为他说出冒犯唐突的话来,拓跋宫令嘴角刚嚅欲言,突然却双眼一亮,眸子认真的凝视易寒,她凝视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个男子就是狼主画作中的人,易寒整感觉好奇怪异之时,只听这宫令突然出声道:“你俯耳过来”。

    易寒也没细想就照做了,那宫令没有什么避讳的将身子往易寒身上靠,带着那淡淡的女子体香,若不是易寒一心想着望舒,说不定早就心猿意马。

    野利都彦与苍狼见拓跋宫令在易寒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易寒听完露出笑容,有些激动道:“谢拓跋宫令指点”。

    拓跋宫令端庄的脸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说了一句毫无干系的话:“你的西夏语说的很流利,教你的老师一定是个聪慧的人”,说完转身返回御月院。

    野利都彦问道:“狼主不肯见你”,他这么问是因为拓跋宫令没有带领他们进去,也没有安排他们到别处等候。

    易寒笑道:“我知道她在那里,我这就去寻她去”。

    擒裔听了这话顿时不悦,厉声道:“你什么身份,狼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苍狼对着米擒裔道:“米擒大人,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感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为什么向来有一说一的拓跋宫令这一次会多一丝人情味。”

    米擒自然无法想到哪一方面,因为易寒与望舒之间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这件事情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如何会将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与至高无上的狼主联想在一起。

    野利都彦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们速速离开皇宫”。

    四人离开皇宫,苍狼见野利都彦与易寒骑马离开,这才让随从将领将自己束缚,对着米擒裔道:“米擒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米擒裔也不客气,他可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徇私,喝道:“来人啊,将拓跋狄暂时收押,等候狼主定夺”。

第五节 雪山之遇

    易寒对着野利都彦道:“上品大人,不必劳烦你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没有自己陪伴,易寒在西夏就是个逃犯,想了想,野利都彦还是点了点头。

    在分开之前,野利都彦对着易寒诚恳道:“小心点”。

    易寒笑了笑,骑着马往贺兰山方向奔驰,那个地方是他与望舒最美好的回忆,那一幕自己背着她奔驰在草原上在脑海徘徊,她在自己的背后唱着动听的情歌,他觉的自己的心要陶醉在这种充盈的幸福之中,“望舒我来了”,快速奔驰马匹之上的易寒lù出了灿烂的笑容。爱人总是那么令人向往,我奔驰在路上就是为了来到你的身旁,飞快的马蹄预示着相见那一刻越来越近,她在自己身边lù出的那快乐灿烂的笑容在脑海里定格,易寒内心的是多么期限和向往啊!那似梦一般那么久远,如今即刻就能重温。

    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晴空万里,没有风没有半片云彩,绵延至天际的绿草,奔驰着的易寒尽情的让风吹lun他的头发,他的耳边似乎萦绕着望舒那动听深情的歌声,这让他的全身充满活力,只感觉就算奔驰一万里只要能看见心上人,他也不会停歇片刻。

    那些驱赶牛羊的牧民,看见这速度如流星的一人一马,纷纷朝他望来,似乎被易寒身上散发出来烈焰一般的热情所感染,高歌唱了起来,为易寒喝彩也为鼓舞自己。

    快速奔驰的易寒,突然发觉后面马踏声如雷,却不知什么时候一大群牧民骑马纵驰尾随其后,嘴里吆喝着,让风浸透自己的肌肤,这是如何痛快的一件事情,有的男子与nv子共乘一匹,在男子的怀抱中挥舞着双手,lù出发自内心快乐的微笑,嘴边响起的是那银铃般的笑声,什么时候他们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忘记了带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同奔驰在草原上,什么时候他们忘记了初恋时那种jī扬热烈的情感,什么时候他们忘记了只要看见心爱的人lù出快乐的微笑,自己的内心就是无比快乐,就算为她做什么事情也愿意,这个身上散发出来烈焰一般热情的男子让他记得了这一切,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重温起来往昔的jī情,一切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付诸行动上路。

    一匹又一匹的马儿超过了易寒,他们在经过易寒身边的时候,会朝易寒挥舞着手臂,大声呐喊。

    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些汉子多是些中年人,他们身边的nv子却是脸è隐隐有些皱纹的中年fù人,可是她们的表情就似一个青ūn洋溢的少nv一般,青ūn似重新回到她们的身上。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只感觉突然之间,整个草原就热闹起来,马儿、草儿、太阳都充满着热情,让整个人的心融化的甜mìmì的。

    前方这些汉子却停了下来,马儿散开来悠闲的吃着草,男nv之间追逐嬉戏起来,或者拥抱着旋舞,欢乐的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幽然不绝,易寒看着这一幕,想起望舒来,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这么普通的场面却是如此感人,曾经那不经意的相处,回想起来是如此沁透人心,心麻麻的,都sū软了,带着颤颤的眩ròu让人那么想落泪,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喜极而涕。

    见易寒过来,几个男子高举双手示意他停下来,易寒放慢马速,lù出微笑看着这群人,这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脸上lù出了善意的表情,他们络绎不绝的像易寒表示感谢。

    易寒却讶异他们为什么要感觉自己,只听一个人对他说道:“我们潜移默化的习惯了自己已经老了,可是你今日却让我们感觉到,我们的心依然年轻,是你燃起了我们这股jī情”。

    易寒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琐事缠身的时候,他也曾身心疲惫过,处处谨言谨行,再没有那种放诞不羁的随意,日复一日更容易忘记本ìng的自己。

    突然一个人提议道:“不如我们将每年的今日设为骑马狂奔的日子,象征着我们的心永远不老,让我们记住那些曾经的jī情”,突然回头看着身边容貌不再jiāo媚,衣衫不再明yn的nv子,“还有曾经是如此痴狂的爱着她!”

    这个提议立即赢得所有人的赞同,他们欢呼喝彩起来,迫不及待着,而易寒这个时候趁这他们喧哗热闹已经静静的骑马离开,他也要去寻找自己爱的痴狂的心上人,带着她奔驰在草原上,看着她快乐的笑脸,想着,他的整颗心为此而沉醉。

    在贺兰山脚下停了下来,将马匹栓好,低头看着高不见顶的山峰,山顶之上却是雪uā飞扬,易寒凝视着天峰就似在凝视着望舒一样,这双眸子充塞着多少情思。

    易寒不知道望舒为什么选择这个不适宜居住的地方,这里荒无人烟还有野兽出没,莫非她对自己失望了,心里又矛盾的潜藏着对自己深厚的感情,她曾经为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来采雪莲uā,她要在这里时刻记起两人的爱情是经受过多少困难,借此告诉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吗?易寒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依他对望舒的了解而做的猜测,倘若真是如此,她那里是什么睿智的nv子,只不过是一个傻的可爱的nv子,爱情在她心灵如雪一般纯洁无暇,就算她是nv神,也堕入凡爱之中。

    易寒踏上山峰,寻找着望舒的踪迹,刚上半山腰,就感觉风有些大了,柔软的雪uā被风的带动之下打在脸上似冰雹一般,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茫茫的白雪,风突然越来越大,卷起的风雪让能见度不超过两丈,在这种环境下寻在望舒无疑是增加了难度,易寒mí失了方向,眼光已经被风雪所笼罩,他的整颗心都想着见到望舒以至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衣衫单薄的他感觉有些冷了,他算是个习武之人,身体还算比较强壮,尽管如此嘴ún已经有些紫青,这狂风已经刮了好长一段时间,怪不得很少人敢登上贺兰山,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狂风,什么时候又风停晴空,易寒的运气不是太好,他来的不是时候,举手挡在额头,眼睛不知不觉眯成一条线,脸上表情已经有些严肃,他保持这个表情已经好久了。

    再好的办法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风雪,然而他的心只想快点找到望舒,没有想到其他的念头,爱让人痴傻不是没有道理。

    易寒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慢下来,突然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到了,低头一看却大吃一惊,似乎有人倒在雪里,趴到在地上的身体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若不是易寒绊到了,白雪茫茫的还不真不容易发现,难道是望舒,易寒心头强烈一颤,立即俯身将覆盖在那人身上的雪拂去,将趴着的身子翻过来,朝那人脸看去,却是不是望舒,而是一个年轻美丽的nv子,易寒松了一口气,触mō了她的身体,还有体温,刚来她也是遇到这场大风雪被冻倒了,谁会想到草原上晴空万里,而这贺兰山上却是这般恶劣的环境,先背着她寻找一个山dòng避避风雪再说,若不是遇到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念头。

    刚想将这个nv子背起,却立即又发现这个nv子的手还牵着另外一只手,让易寒出乎意料的是,被冻倒的不止她一人,顺着那双手拨开雪uā,这才看见了一个nv子的衣衫,心中暗道:“差点了犯了大错,幸好幸好”,将另外一个nv子也从雪中挖了出来,年轻的容颜早就冻得苍白。

    易寒将两nv一并背起,寻找着避风的地方,嘴边喃喃道:“幸亏遇到了我,不然你们两个就得去见佛祖了”。

    雪有些厚,身上多了两个人的重量,这让他的脚印变得很深,心中担心两人被冻死了,脚下却不敢放慢速度,还好这是山,要寻找一个山dòng并不困难,过了一会终于寻找到一个山dòng,刚到山dòng口就闻到一股腥臭味,易寒心中清明,这定是一个野兽的巢ùe,眼下风雪这么大,野兽不会出外觅食,定是躲在dòngùe里避风,不管了,救人要紧,这一次我也来当一回野兽,弱ròu强食。

    果不其然,刚踏入dòng口,一声虎啸传来,这是示威还是警告,一只老虎盯着自己,伺机而动,从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它已经将三人当做送上mén的猎物。

    易寒近距离看着这么狰狞的虎头,心头一颤,有些发麻,他见惯了战场血腥,这场面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些不适应,老虎见他lù出怯意,身体突然爆发,张开虎口朝易寒脖子咬来,易寒情急之下,自我反应的灵活一躲,老虎侧身而过,顺手就是一肘击打在老虎的天灵盖之上。

    噗通一声,老虎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易寒有些意外,这么就死了,世上的人不是闻虎变è吗?还是这只老虎外强中干,却不知道自己如今怎么说也算是个高手,一只老虎岂在话下。

    也顾不得怜香惜yù了,将两nv随便找个地方放下,那老虎睡觉所铺的枯草枯枝便成了易寒烧火取暖的材火,费了点时间点燃火苗,不一会儿便烧的火燎火燎的,将冻睡过去的两nv身上的雪清理干净免得到时候雪融化成水滴湿了身体,接着才将两nv移近火堆旁边取暖。

    如此施为,自然难免无心非礼,由于要清理脖子周围残留的雪uā,两人的所穿的袍子,领子都被易寒打开了,上身纤巧的曲线暴lù在易寒眼幕之下,莞尔一笑,心中想到:“我这个è狼怎么如今也变成正人君子了,如此良机却居然没有非礼两nv的心态”,看了一眼饱了眼福之后也没太过贪婪,将两人领口合拢好,取出两人随身携带的皮袋走到外面装了一些雪uā,将皮袋塞到怀里,一阵冰冷触体,不禁“哇”的喊了一声。

    回到dòng内,觉得这种明火太过燥烈,打着为两nv取暖的正当明义,将两nv一人一边搂在左右,这jiāo柔身躯靠在身上很是舒坦,可比棉被爽多了,各取所需,大家都有好处。

    外面风雪还没停,易寒闲着无事便打量着两nv的容貌,从五官可以看出是两个西夏nv子,想到自己却感觉这是废话,在这种地方自然不可能出现一个汉人nv子,两人长的都是清秀jiāo美,虽不是绝è惊yn,当也足矣担当起美人二字,从她们的衣衫看,应该不似普通的人家,应该算是富贵人家吧,普通人家那里会有这种材料上等做工jīng细的袄子。

    身体渐渐回暖,两人原本紧绷着的秀眉慢慢舒展开了,变得很平和,易寒觉得两人的眉má都很好看,属于那种一抹弯月的细眉,所谓眉清目秀,ìng格就应该是属于那种温柔婉约的类型吧,小巧的瑶鼻轻轻的发出呼吸声来,易寒怔怔的盯着安睡的两nv看,却是越看越欣赏,她们这副jiāo柔安睡的模样,让易寒肯定了一句话,nv子都是水做的骨ròu,天生就能燃起男子对她们的呵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风雪看起来好像停了,易寒取出怀中的皮袋,里面的雪uā早融化成水,饮了一口水,见两人却没有醒来,心想:“莫非是冻坏了身体”,伸手触碰两人额头,嘴边喃喃自语道:“正常啊,不烫”。

    就在这时,易寒却发现其中一nv一双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他看,什么时候醒来的,刚才朝她瞥去的时候还闭着眼睛,怎么转身去看另外一nv的功夫就醒了,还如此清醒。

    易寒lù出微笑,什么也没说,心中暗道:“她不会以为我趁她昏mí的时候非礼她吧,幸好刚才没做,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看着她”。

    那nv子冷冷盯了易寒好一会儿,有些用力的将易寒手臂甩开,想站起来,身体久屈却有些疲力,险些又软了下去,不过她只是停滞了那么一下,从她脸上表情可以看出在她使劲,腰肢一ǐng就站了起来,第一个举动就检查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齐。

    易寒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西夏nv子不是很热情开放吗?怎么此nv表现的好似中原nv子害怕失贞一般,他还认为这西夏nv子应该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nv子见了他的笑声,表情有些冰冷有些不悦朝易寒瞪去,让易寒感觉她丝毫没有安睡时的温柔恬静,见她们没事了,外面的风雪停了,也不想再做耽搁,放开身边那个还没醒来的nv子,笑道:“你们醒来了,就互相照应吧,小心一点”,将皮袋留下朝dòng口走去。

    nv子突然喝道:“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易寒不解,回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或者你会认为我偷了你们身上贵重的物品”。

    nv子突然向易寒施了一礼,“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一礼之后,回归那没有喜è的表情,严肃道:“我们两人的身体都是圣洁的,如今被你玷污了”

    那nv子还没说完,易寒反应jī动立即打断道:“你想赖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西夏的nv子都是热情开放的,我只是搂一下就算玷污了你的身体。”

    nv子认真道:“我们两人与普通的西夏nv子不一样,特殊的身份是不能让男子触碰到我们的身子,何况你还搂了”。

    易寒也不想跟她扯了,搂了就搂了,玷污了就玷污了,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

    那nv子突然声音尖锐道:“你敢逃跑,我就自尽!”

    易寒非常无奈的再一次转身,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只见那nv子低头看了地上还睡着的nv子说道:“她也一样”,抬头望着易寒:“你害了两条ìng命,神会惩罚你的”。

    易寒大声反驳道:“我救了两条ìng命,神怎么不奖励我”,一语之后很温柔的说道:“姑娘,小姐,你到底想拿我怎么样,不会要我娶你吧”。

    那nv子摇头道:“我是伺奉神的巫nv,所有的一切都属于神,不能嫁人,如今我不再清白无暇,也不再是一个巫nv”,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易寒喜道:“你不再是巫nv不就不必伺奉神,你不必伺奉神你的一切就属于自己了,那你就可以不必为难自己也不必为难我了”,易寒的思路非常清晰,他有些高兴,这让nv子看起来却感觉他在幸灾乐祸,她似乎没有被易寒说恍悟过来,沉声道:“神灵没有巫nv伺奉,神灵就会生气,我们国家人民就会遭难”。

    易寒真想爆粗口,不过还是忍了下来,陪着笑脸道;“这样吧,我捏个观音菩萨给你伺奉,观音菩萨普度众生,她不会生气报复,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诚心即可”。

    这nv子有些疑uò,却不明白这观音菩萨是什么神灵,却道:“我暂时没有主意,我带你去见我的主人,由于的主人做决定”。

    “你还有主人?我最讨要的就是奴隶主了,将你们这些年轻美貌的姑娘洗脑的这么执着迂腐”。

    “我的主人是最睿智的人,她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易寒问道:“巫nv已经被没有被人玷污过吗?若有到底是如何解决的”。

    那nv子沉yín了片刻之后才道:“曾经有过,也有解决的办法,就是亲手杀了那些玷污你的人,用他身上的鲜血浇到自己的身上,洗清自己的污秽”。

    易寒闻言也不禁目瞪口呆,这么落后野蛮的方式是谁起的先例,在他看来都是胡扯,非但这是胡扯,就连伺奉神在他看来也是胡扯,风俗人情若搞的变成恶俗无情就不好了,有些好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感觉淋一身鲜血恶心吗?”

    那nv子道:“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你,但是你是救我ìng命的人,而且你的行为证明了你是一个有良善之心的人,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nv子的这些话赞的他飘飘然,无思索问道:“那你的主人在哪里呢?我可是有要事在身”,话说完就恨不得想甩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会蠢到说出这样妥协的话来,都是被她的甜言mì语给míuò了。

    nv子突然却又犹豫起来,说道:“我突然感觉带你去见她不是很好,她心情不好,说不定一气之下拿你开刀”。

    易寒点了点头道:“嗯,你能这么想是最好不过了,你说你主人是最睿智的人,也许我不必一同前去,他也一样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nv子陷入思索没有回答,易寒感觉自己应该安静的离开了,轻轻迈着步伐,突然nv子尖锐喊道:“站住!你还是不能走”。

    易寒心里呼喊道:“我还要去见望舒,姑娘、小姐、巫nv,你到底有完没完”,他这一次也干脆不转身了,就这么站了,想不顾一切的走,可是一想到她的信念有可能真的自尽,这可是两条ìng命啊,uǐ又重的迈不动,“舒儿,你忍一忍,我马上就来”。

    这是一声nv子嘤咛的声响传来,易寒心中暗叹不妙,“坏了,又醒一个,这一次可是一张粗嘴对不过两张樱桃小嘴”。T@。

第六节 意外之喜

    那先醒来的nv子见状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这名刚醒来的nv子显然有点云里雾里,说道:“清环,我们不是在风雪中走不动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名叫清环的nv子朝lù出后背一动不动的易寒看去,说道:“有人救了我们?”

    nv子顺着清环的目光望去,见是一个男子,第一反应是往山dòng里面退了几步与易寒保持更远的距离,脸上惊吓的表情这才稳定下来,这才弱弱说道:“清环,怎么办?”看来她也与清环有一样的忧uò,既然能将她们带到山dòng里面来,自然少不了身体接触。

    易寒一声不吭,他一动不动lù出伟岸ǐng拔的后背给人有种凌锐的气质,而实际上他的表情却是苦瓜脸一副。

    清环道:“清婀,我们不能杀了他,我想带他去见主人,由主人来做主”。

    那名叫清婀的nv子摆了摆手,连忙道:“不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主人最近的心情,主人才不会想什么解决的办法,一定会选择杀了他,这样最干净利落了”。

    两个nv子的声音唧唧喳喳,让易寒感觉有些烦躁,突然转过身朗声道:“好了,不要争论了,我随你们去见你们主人,生死与你们无关,我是自己的事,你们也不必唠叨了”。

    两nv一愣,易寒却立即往dòng口走了出去,见两nv愣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前面带路,当我是没事人,有闲工夫跟你们瞎耗啊”。

    两nv不约而同的迈出步伐跟上,清婀低声道:“他好凶啊,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清环你该不会搞错吧,救我们另有其人,我只是凑巧的也进来躲避风雪的”。

    清环浅浅一笑,低声回答:“他现在巴不得不是救我们ìng命的人,不管是不是他救的,反正我们的身体都被他玷污了”。

    “啊!”清婀听到这里尖叫一声,一脸惊恐,似乎遭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易寒听到这尖叫声,却懒得理会,自己做了好事却惹上麻烦,他保证现在就算出现一只老虎,他也不会ā手。

    清环这才低声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搂着我们给我们暖身体”。

    清婀道:“有没有”

    清环立即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想了,越想越头疼,等见了主人之后再说”。

    走出dòng口之后,易寒停下来转身,冷着脸朝两人招了招手。

    清婀轻轻碰了清环的手,低声道:“你过去吧,我有点害怕他”。

    清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不必惊怕,从容的朝易寒走了过去,问道:“恩人,有什么吩咐?”

    易寒听见“恩人”二字,只感觉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他的好脾气早就变成一肚子怨气了,也没给这清环好脸è,冷冷道:“你不前面带路,我怎么知道你的主人住在那里”。

    清环这会反而变得有些温顺,轻声道:“好的,就在不远,不会耽误恩人太多时间了”。

    易寒本来就是软心肠,见她如此温顺,心想她也有自己的难处,虽然这难处在自己看来很可笑,可是人家就是那么认真有什么办法,语气轻柔了许多,“你们小心点,雪还ǐng厚的”。

    清环点了点头,两nv走在前面领路,边走着却低声商量着什么。

    易寒见她们不往山下走,却反而上山,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问道:“你是不是走错了路,这可是上山的路,可不要走错路了”。

    清婀似乎不敢与他亲近,偷瞄了他一眼,沉默不语,清环道:“没错,我和主人就住在这贺兰山上”。

    易寒讶异道:“你们两个弱nv子住在这荒无人烟,环境恶劣的地方”。

    清婀听了易寒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低头偷笑起来,易寒见状冷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清婀有些惶恐,摆着那粉nèn的小手说道:“没有没有,不好笑”。

    易寒见了她纤细葱白的十根手指,还有这番举动,却感觉可爱极了,不禁莞尔一笑,他的微笑是那种让人感觉如沐ūn风,润入心头的微笑,清婀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羞涩的转过身去,却一言不发,心头的疑uò更深了。

    对比清婀,清环要显得落落大方一点,她说道:“我们可不是弱nv子”。

    “哦”,听了这话,易寒脸上lù出了怀疑的表情,不是弱nv子又怎么会冻倒在雪地之中。

    清环表情有些严肃说道,“恩人,你不相信”,易寒却没有表示,是与不是根本没有关系,清环却解释道:“其实我们以前是不住在这里的,所以对这里的环境不太熟悉适应,本事也没有施展的空间,前段时间我们四个人跟随主人来到这贺兰山,这里的雪莲uā能治愈主人的病,而且主人说这里冰冷的天气对她的病有很好的恢复作用,主人很忙碌,她的时间不能lng费,我们两个人是出来采雪莲uā的,却没有到遇到突袭而来的一场暴风雪”。

    易寒在听她说起雪莲uā的时候,却立即想到了望舒,陷入思念之中,却没有留心听清环的讲话。

    清环见他入神,打断了他,“恩人,你在听吗?”

    易寒有些不悦,大声道:“老子正想到甜mì的地方,不要吵”,他的jī动让清环有些讶异,只见易寒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想了,没见到人想也是白想”。

    清环不再言语,沉默起来,清婀这个时候却好奇问道:“恩人,在想谁呢?”表情却是有些jiāo怯,问话的时候没敢看着易寒。

    易寒见了清婀的模样,感觉她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心起怜香惜yù,收敛起脸上不悦的表情,轻道:“在想我的爱人”,一语之后却微笑问道:“小妹妹,我看你有点害怕我”。

    清婀朝易寒瞄去,见他目光和蔼,让人感觉亲近,说道:“我很少跟男子说话,而且你刚才看上去很凶的样子。”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这会不凶了吧”。

    清婀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这个人很奇怪,一会凶巴巴的,一会又很轻声细语”。

    易寒哑然失笑,还不是被你们两个人给bī的,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好脸è,却没有解释出来,看着这白雪茫茫,曾经他也望舒一同踏迹这里,思绪飞到了过去,回忆起望舒的每一句话,她的音容笑貌,她的纯真无邪,她的毫无保留的付出。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清环突然打断他的回忆道:“恩人到了”。

    易寒回神望去,前方不远的地方,背靠山脊的地方有一间普通的小木屋,小屋左边临近山崖,看在这贺兰山也不是不能住人,至少在这个地方就可以,除了有点冷倒不必担心受风雪侵袭,也好顺便像她们打听一些是否在周边见到望舒。

    两nv领着易寒靠近小屋,小屋mén口摆设简单,只有三盏五栽梅uā点缀,清环对着易寒道:“恩人,你稍等一下,我去跟主人知会一声”。

    这个时候小屋的mén却突然打来,一个年轻nv子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圆形竹编,上面一些uā瓣,易寒一眼就认出正是雪莲uā的uā瓣,只是那些uā瓣却显得干枯,明显被榨干过了。

    这名nv子突然看见易寒,吓了一跳,紧接着表情一冷,袖中透出暗器朝易寒挥去,一道银芒朝易寒飞来,易寒刚做躲避的动作,清婀却出现在易寒的面前,稳稳的接住了暗器,这暗器却是比小刀小一点,模样细长凌锐。

    清婀用她那nv孩一般的声音道:“清影,不要动手”。

    这名叫清影nv子显然非常疑uò,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带着一个男子回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她们特殊的身份让她们不能与男子有任何jiā集。

    清环这个时候却已经走到清影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会话,清影表情讶异而又为难,清环看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清影思索良久,表情一肃,做了决定,“不行,我不会让他打扰主人的”,她不是当事人,自然没有清环与清婀那么强的袒护心理。

    清婀却有些生气,“你凭什么做主”,还是那把有些jiāo弱的声音,表情却显得那么坚决不可屈服。

    清影看了清婀一眼,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说道:“主人与清瓶下山去了”,说完不再理会三人,做着自己的活。

    清婀与清环对视了一眼,突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易寒淡道:“这样吧,我明日再过来解决这件事情。”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道。

    易寒笑了笑,“那请我进屋坐一坐吧”。

    “不行!”三人又再一次异口同声。

    易寒哈哈大笑,“你们实在是太有趣了”。

    三nv表情却非常认真,完全没有半点与易寒开玩笑的意思。

    这时,从mén外吹出来一张纸张,三人见此有些着急的上前要捡这张纸张,纸张却被风吹的老高,成弧线落下,正披在易寒的头上。

    三nv追到易寒跟前,易寒拿着纸张,嘴边说道:“看你们如此紧张,这纸张莫非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成”,说着朝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天下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气hún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道之一,志也。道之二,谋也。道之三,术也。道之四,决也。道之五,学也。”

    书法端庄清秀,飘若浮云,易寒看着这纸张,变得非常jī动,自己曾亲自教导望舒书法,这句话也是他第一次教导她的时候所写的文字,这些字少了nv子的娟秀,多了些

    丰神盖代的霸气之美,易寒认定这是望舒写的,这上面的字与他当初所写的一字不错,而这段话却不是什么名句,乃出自他手。

    清婀道:“这是主人的墨宝”。

    易寒盯着清婀,看到清婀有些惶恐,易寒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的主人,很好很好!”

    三人见易寒举止怪异,有些疑uò,清影道:“看来你也是个文人,竟也能看出这字句的不凡之处”,狼主亲笔墨宝,个中气势岂是平常百姓可比。

    只听易寒笑道:“你们的主人我是非见不可了”。

    三人见他言语轻淡,举止随意却感觉他有些狂妄不羁,就连心偷偷向着他的清婀也lù出不悦的表情来。

    自然,狼主身份尊贵无比,不得已才来到这荒芜人烟的贺兰山,他一节平民竟是带着想见就见的心态,不知道就是西夏大臣要面见狼主,都要三禀四报,狼主召见才能见上一面。

    清环道:“恩人,我们的主人身份尊贵无比,你切要恭恭敬敬,不能无礼冒犯”。

    易寒淡笑道:“快点带我去见她就是了”。

    清影对于易寒的随意不满,冷声道:“主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易寒笑道:“那怎么才能见到她呢?”

    清影决然道:“你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机会”。

    “真的?”易寒一脸狐疑,表示自己非常不相信清影的这句话。

    清婀急声道:“恩人,主人”

    “清婀”,话没说完,却被清环喝声打断。

    清婀连忙闭口不讲。

    对于三人神神秘秘的模样,易寒感觉好笑,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知道了她们的主人就是望舒,也是在别人眼中望舒是西夏的狼主,尊贵无比,但是在自己眼中,她很简单,只是自己的爱人,易寒的心情很愉快,这两个小妞没救错,神果然回报了他的良善之心,否则这贺兰山如此之大,没人带路,寻到这小屋可不容易。T@。

第七节 蚕丝之舞

    易寒在心里呐喊道:“狼主你在哪里,我要抱抱你”,自从遇到心斋青竹之后,他似乎又回到曾经的易寒,就算面对困难的事情,他也是抱着一种轻松的心态,不会给自己增添太多纠结,若说有区别的话,就是把妞的激情有些退化了,不太敢对娇艳的花儿下手了。

    三人见易寒在偷笑,他入神着,脸那怪怪的笑意让人感觉有点猥琐,清婀与清环有些讶异,因为这恩人的形象完全颠覆了刚刚在心中拼凑起来的好印象,至于清影,却表现的不悦,甚至有点厌恶。

    西夏人大多都是直爽的汉子,似汉人中小猥琐男子的形象,她们还真的从来没见过,而这看在女子眼中是没有好感的,没有女子会喜欢宵小狡猾之辈。

    易寒回神,见三女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这才恍悟自己形象一定很恶俗,朝看起来最可爱最乖巧的清婀招了招手,轻声道:“小妹妹,你过来”。

    清婀见了易寒脸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没朝他走过去,反而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看摸样可是警惕性很大。

    易寒快步走到清婀的身边,说道:“怕什么怕,要吃了你,我就早吃了,还得等到现在吗?”

    清影对易寒的形象非常不好,冷冷道:“我早说杀了他,这德行还让他见狼主”。

    易寒指着清影道:“小妹妹,你注意点,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德行,再乱说,我生气了”。

    清影懒得回应,拿着那纸张返回屋子里,“你们自己解决”。

    清环端庄一点,走过来问道:“恩人,主人不在怎么办?”

    易寒淡道:“这简单,你们带我去找你们的主人。”

    清婀道:“不如恩人就在这里等着,晚主人就会回来”。

    易寒道:“那还不如杀了我”。

    两女却不明白易寒这句话的意思,易寒也顾不得太多,拉着清婀的手臂,“我们走,不要耽搁了”。

    在两人有身体的接触,清婀顿时尖叫起来,这把声音刺耳的很,吓的易寒心肝噗通直跳,清环一脚踢开易寒捉住清婀的手,冷声说道:“恩人,尊重一点,我们是巫女,不可以与男子有身体的接触”。

    清婀似遇到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时刻,惊魂未定的脸蛋,两颊后扑扑的,显得非常可爱。

    清影听到尖叫声又走了出来,似乎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冷喝道:“你找死。”毫无征兆的朝易寒发射暗器。

    易寒自我反应的一闪,欺身朝清影身边靠近,清影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居然身怀绝艺,还没有得及反应,易寒已经靠近她,自保的像易寒一掌打去,企图逼他后退,易寒避开她的拳头,身体一个旋转却绕到清影身后,从背后贴身去,手臂从清影腋下穿过,双手扣住她的手腕,清影顿时动弹不得,她的身子被易寒紧紧贴住,没有任何发力的空间。

    清婀与清环对于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显得有些惊讶,愣了也不懂得反应了。

    易寒在清白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笑道:“小妹妹,这个时候你还猖狂不,我说你再胡来,我可要生气了”。

    清影耳颊粉红,又羞又恼,寒声道:“神惩罚你的”,说完闭眼睛,一脸决然。

    清环见状,情急之下喊道:“恩人,清影要自尽,快阻止她”。

    易寒一惊,毫不客气的一掌打在清影后颈之下,怀中的人儿立即晕了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卧在易寒身。

    易寒舒了一口气,幸好下手的快,这人怎么不经逗,动不动就要自尽,又没有什么损失,刚才这一下情急之下出手可是很重,完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清婀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红红的,清环有些生气,冷声道:“恩人,我都说过了我们是巫女,不能与男子有半点亲密,你还如此侮辱清影,岂不是逼她走绝路吗?”

    易寒有些内疚,解释道:“我那里会想到那么多,她可是要取我性命,我只是想小惩一番而已,世间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吗?这种随便取别人性命的行为我最痛恨了”。

    清环说道:“你不要碰她了,让我来抱着她”。

    易寒这个才发现昏迷中的清影似只温顺的小绵羊靠在自己的怀中,将清影给清环抱住,清婀小跑过来,说道:“现在怎么办,连清影也”说着却朝罪魁祸首的那个人望去。

    易寒有些无解道:“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我既然做不了你们的主,就由你们的主人来做主”。

    清环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一次主人不会放过你了”。

    易寒道:“我保证她会放过我”。

    清婀问道:“你有什么法子能够说动主人饶了你吗?”

    易寒却调侃道;“这简单,将你们三个人都嫁给我不就得了”。

    这是什么法子,清婀听完羞的满脸通红,清环却恨他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中原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一声不吭将清影抱回屋子。

    易寒提醒道:“找绳子将她绑着,对了,别忘了将她嘴巴塞住,免得到时候把人命也算在我的头,我的罪可就大了”。

    清婀听完,追了去,看样子是采取了易寒的建议。

    过了一会,两人才走了出来,易寒问道:“绑紧了吗?塞住嘴巴了吗?”

    清环冷着脸不应,她现在心里有点恨这个救她性命的人了,清婀点了点头,“走,我们下山去找主人”。

    易寒大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清婀却一脸忧虑,显然没有易寒这么乐观,找到主人又怎么办。

    三人快速下山,一路清环冷着脸,不愿意与易寒说半句话,易寒一想到马要见到望舒,心情不错,却不停的跟清婀搭话,这女子显然性情要温和一点,有问必答,却也不多言。

    易寒问了她的姓氏,才知道她们四人都是姓拓跋,清婀问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笑应道:“易中天”。

    两女有武功底子,步伐比较快捷,半途也不用停歇,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就到达山下,易寒解开山是栓在树的马匹,三人一马本来勉强可以共骑,想了想还是算了,连出口都没出口。

    易寒问道:“清婀,你知道你们主人去哪里了吗?”

    清婀道:“主人去参加圣兽甄选比赛”。

    易寒点头道:“这离那边还有一段距离,走到那里可是要耗费好长一段工夫”。

    清婀道:“对啊,不如我与清环共乘一马,你在后面跟着”。

    这妮子还真不客气,易寒脸犹豫不决,清婀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不如我们三人共乘一马”,听到易寒的这句话,清婀脸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尴尬不已的表情。

    三人突然听见前方传来嘹亮的歌声,数百匹马儿在草原狂奔着,场面热闹,易寒立即骑马,说道:“我去向人借两匹马?”说着骑马朝那群骑马狂奔的人靠近。

    刚才见过易寒的那几人也在其中,见了易寒就朝他移动过来,边像身边的其他人解释着什么,那些人看着易寒纷纷露出善意的微笑。

    易寒不想耽搁时间,言简意赅的说明来意,那些人也爽快,立即牵出两匹骏马给易寒,他们说道:“朋,送给你”。

    两匹马可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易寒却保证会归还,问了马主的住处,就离开。

    牵着两匹借来的马匹返回两女身边,三人骑马朝圣兽甄选比赛的地方赶去。

    来到目的地,易寒一看这人山人海的,顿时傻眼,这场面一点也不比在贺兰山找一个人简单,说道:“这么多人,如何知道你们的主人在哪里?”

    清婀手指往一处指去,说道:“主人定是在花朝的地方?”

    “你那么肯定?”

    清婀道:“花是主人的朋”。

    易寒恍然大悟,自己对望舒的了解却还不如她身边的人。

    此时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木萌青,百花或含苞或吐绽或盛开,预示着冬去春来。

    来到花朝的地方,只见不少姑娘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带在头,女子喻花齐集,装束华丽浑如花锦,极为可爱可娇。

    姑娘们围成一个圆圈舞蹈起来,舞蹈的节奏或快或慢,或悠颤跨腿,或趋步辗转,或跨腿踏步蹲,手臂以撩、甩、晃为主变换舞姿,精细靴鞋,诸色巾帽。看起来如盘龙走凤一般。

    圆圈中间插有彩旗,彩旗周围有散开的竹子,姑娘将戴在自己的头粘有五色彩纸的花枝拆下放在彩旗之,又在拿起别人放在面的花枝戴在自己头,是一种共享也是一种交换。

    整个花朝场地共七宝圆圈,偶尔变换队形图案,所有人似乎经过训练一般,动作熟悉,配合默契。

    易寒看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是有曲乐引导。

第八节 蚕丝之舞02

    易寒双眼睁得大大的不停的打量着每一个人,却越看越头疼,因为姑娘脸上都带着精巧面具,掩住自己的容颜,共同的舞姿,不计其数的人,易寒根本看不出谁才是望舒。

    这时曲调一停,七宝圆圈停止转动,散成一个个**无序的人,易寒突然听到清婀

    急喘的声音,望去却见清婀有些紧张,问道:“清婀,你怎么了”。

    清婀有些惶恐道:“有好多男子”。

    易寒顺着清婀目光望去,只见不知道从那里涌出来一大群的男子,这些男子也是带着面具,不过面具却是些神鬼威勇。

    瞬间男子与女子对恃两边,各自对歌,歌中多是些歌颂百花的内容,对上眼的男女,便单独对歌,你出一句,我应上一句,迄情深意浓处,男抛头上青枝,女抛头上花枝,两人会脱离大队,彼此靠近,揭开脸上的面具。

    易寒有些紧张,我的望舒要是被人对走了可怎么办,对着身边两女问道:“可见到你们的主人”。

    清婀摇了摇头,清环见易寒表情紧张,感觉怪异,却没有说些什么,一瞥之后继续搜寻狼主的身影。

    易寒匆忙的朝那些男子聚集的地方走去,还没靠近的时候,却被几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推了开来,那几人指了指脸上的面具,说明他没有面具是不可以靠近。

    易寒心中暗骂:“妈的,什么破规矩”,他也不是霸道的人,入乡随俗,没有硬来,返回看向谁借一个面具来用。

    就在他不知道向谁借面具的时候,一个身穿玄裳衣裙的女子却朝他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一个金色面具,面具嘴唇的部分镀上金砂,这个面具的表情看去来似妍丽似和蔼

    ,手里拿着一个面具递给易寒。

    第一反应,易寒以为这个女子是望舒,但是在女子伸出手的一瞬间,他立即就可以肯定这个女子不是望舒。

    易寒低头看着这个面具,有着人的五官却是野兽模样,看起来感觉紧悍威武,又有点凶猛狰狞,他似乎在介绍西夏文化的书籍中看过这面貌,接过面具,说了声“谢谢”,便带了起来,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

    女子什么话也没说,朝姑娘堆走去过去。

    易寒带着面具,这一次没有人再拦着他,不过他们看见易寒出现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用特殊的目光看着他。

    易寒看了各色各样的面具之后,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瞩目,因为他脸上的面具与其他人相比显得特殊,他们当中大多戴着的是人各种表情的面具,只有极少数人带着的半人半兽的面具,他想起来了这面具的面貌正是西夏中的一个神,而其他极少数半人半兽的面具他也有点印象,大概也是西夏的某个神吧,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面具却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重复相同的,每个人都是唯一。

    身边的男子都在忙着对歌,易寒却将注意力集中到对面那些女子,搜寻望舒的影子,他自然只要看到望舒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一个一个看,却感觉就是一天也看不完。

    这些带着神的面具的人明显受到别人的尊重,在男子当中显得地位超群,他们的注意力不再女子身上,却彼此看着对方,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清婀这边却讶异道:“为什么会有人将往里部落的守护神面具给他”。

    清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带着了这副面具就表示他是往里部落的代表,当然他也是部落出众的人物。

    若是易寒知道这些,他就能立即知道给他面具的女子就是往利嘉绒,至于往利嘉绒为什么会这么做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她认为易寒是个出众的人,至于是不是往利部落的却没有多大关系。

    易寒没有找到望舒,却感觉周围的男子有些激动,放声高歌,这引起了他的主意,望舒是个引人瞩目的女子,狼主的气质自然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望去,却是刚才给他送面具的女子。

    优美动听的歌声,立即将这小局部的男子心中激情给点燃了,他们立即回应这女子的歌曲的内容。

    一个唱完接着一个,连续十来个人回应她的歌,但是这个女子却没有回应,直到一个带着神的面具的男子高声歌唱,这女子才回唱一句。

    易寒朝身边这个男子看去,他脸上所戴的面具充满刚烈之美,表情深沉冷静,与世无争的易寒,此刻心头却感觉不爽,假如望舒在场,自己的风头可不想被他抢走了,他破例的也高歌一曲,他学过昆曲,在音曲上面也有很深的造诣,所唱歌声温暖明净,歌词内容润人心头,对于情场才子的他,说出动听的话信手拈来,一点也不困难,这情话配上曲调更是动心动人的很。

    那女子立即回应一曲,“跑来一百匹骏马,里面有没有一只不羁难以驯服的,如果有,我不会认错,它的跑法与众不一般。”

    易寒一听,这不是在赞我与众不同,这让他有点飘飘然,立即唱道:“我不是在看高山,是看美丽的云彩飘荡,我不是在看云彩飞扬,是闻迎面飘来的清香,我不是在看她的衣裳,是看她的心儿到底怎样。”

    女子立即回应,“一百个人,那里面有没有我心爱的人,如果有,不会认错,他看人的眼神与众不一般。”

    易寒唱道:“情歌不要只对我唱,请你唱给蓝天听,只要歌儿能把蓝天唱下来,我俩就钻进彩云去躲藏。”

    这一句可是大胆火辣了许多,那女子沉吟久久不应,带着面具却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易寒心里偷笑,一定羞的脸颊通红了,羞答答的不敢开口。

    就在这时,他后背却突然被人一撞,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易寒没有防备却被撞的趴倒在草地上。

    周围发出哄笑声,易寒站了起来,吐掉嘴里的草条,愤怒道:“刚才谁推的我”。

    刚才那戴着神的面具的男子走上前深情对着她唱了起来。

    易寒心中暗骂:“一定是这小子暗中搞的鬼,你越想得到美人,使出这种手段,我偏不让你如愿”,他挺直腰板,也唱了起来,一直眼睛不忘着搜寻望舒的身影。

    女子突然舞蹈起来,柔情如水的舞姿,优美娴熟的动作,千般娇姿,万般变化,似孔雀开屏,似莲花绽放,美丽极了,一舞之后才唱道:“你是真心的,就伴我跳蚕丝之舞”。

    那个在贺兰山两道山峰之间架起蚕丝,跳起蚕丝之舞的男子是向离开自己的爱人表达自己的深情,他也是唯一一个跳完蚕丝之舞之后还活着的人,那个离开他的女子最后也被他感动了回到他的身边,这个故事一直为西夏人所津津乐道,姑娘们经常会对自己的爱人说:“你若是真心的,就为我跳蚕丝之舞”,这当然只是情人之间的嬉笑,不足当真。

    女子似同时在对着两人而唱,那个带着神的面具的男子,一动不动也不唱歌,似犹豫了一会却依然站着不退。

    易寒这会却忙着搜寻望舒的身影走神了,偏偏没有细听女子的这句话,刚才他在对歌的时候也是一心二用。

    这个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戴着普通面具的男子,先一步在易寒与那个神面具男子之前回答道:“我愿意”。

    易寒回神,“啊”的一声,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子没有看着那个说话的男子,却将目光停留在易寒与那个神面具男子身上,那神面具男子决然道:“我愿意”。

    搞不清状况的易寒觉得自己也不能示弱,随后应道:“我愿意”。

    周围小部分将注意力集中在这里的人,却感觉很有意思,三个男子同是表示愿意与一个女子跳蚕丝之舞,就算他们因此粉身碎骨,却值得人颂扬。

    女子唱道:“勇敢的男儿,你的真诚让我感动,就让神来决定结果,嘉绒愿与之共舞”。

    “啊!”易寒听到这个名字,显得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是往利嘉绒,她看上我了吗?自己与她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却只停留在她动人的舞姿,至于她刚才所舞与女子之舞大不一样,又以歌代话,易寒却也没有认出来,其实他对往利嘉绒就根本不熟悉,而往利嘉绒却在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一个女子带着面具的女子昙花一般出现在易寒几人的眼幕,那是一副表情温柔的面具,现场有许多女子也带着这样的面具,但是戴在她的脸上却显得那么不一样,一袭白裙,青丝墨染,丝带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她让人体会到什么才是水做的骨肉。

    她轻轻舞蹈着,抬腕垂首,轻舒云手,指尖好似游龙绘丹青,又似指点江山,与山灵水秀共舞,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她的动作如妙笔如丝弦,行云流水若龙飞若凤舞,有男子的阳刚也有女子的温柔。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的步伐,体轻如风像鹊鸟夜惊的跳跃,闲婉柔靡的衣裙似翩翩花儿在她周围缓缓散落。

    从她的舞姿中,似乎看到她玉洁冰清的品质,其心志如高山峨眉之势,其幽思如流水柔漾之情。

    易寒第一眼看到她就认出她是望舒,他从来不知道望舒的舞蹈竟是如此惊艳美丽,然而却没有想到在一个能歌善舞的国度,公主出身的望舒岂是俗辈,易寒的心情激动起伏,他只是痴迷的看着眼前这个舞姿动人的女子,这个他千思百念的心上人,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什么举动什么言语也无法表达出他内心溢满的喜悦。

    若说有什么人舞的比往利嘉绒还要美丽,还要让人惊艳,那就是这个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看起来平平常常,然而一出场却夺人眼球的女子了。

    就连一早就钟情往利嘉绒的神面具男子也不得不被她的风采所倾倒,到底是心灵如何美丽的女子才能舞蹈出好似天舞一般的舞蹈,没有人知道,他只想揭开她的面具,看看到底是如此的一张脸容。

    往利嘉绒一瞬间似乎从高高的天上掉到了地上,她觉得有点委屈,这个女子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有她所跳的舞,“美人之舞”,表示了她要与自己比舞,能分出胜负的也就只要蚕丝之舞,自古美人配英雄,英雄只有一个,美人也只有一个,她只有胜出才有资格让三位男子为自己跳蚕丝之舞,表达自己的真诚。

    往利嘉绒可以退步的,可是她却不愿意退步,并不为对面那三个男子,而是属于西夏女子的尊严,就像一个女子绝对不容许自己的丈夫被别人抢走一般,生死早已不是思考之中,向美的极致的追求。

    易寒看着望舒,她动,自己的呼吸也倏地莲生随之,这一幕注定是一个永久,这惊艳注定了永久的震撼,这充盈注定是终生的爱恋。

    他想冲过去抱住她,但是他所有的神经被摄住,她的舞姿似一根根无形的纱索,将自己捆绑。

    清婀有些震惊,“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难道看上了其中一个吗?”

    清环摇头道:“主人的心思,我们从来就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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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蚕丝之舞03

    神面具男子眼神透è出炙热的光芒,他原本以为往利嘉绒最美丽的,然而当他看见这个白裙nv子仙nv一般的舞姿之后,他的心神为之倾倒,这样的nv子除了他细封睥睨,谁还有资格得到她,面具之下那双秋水一般的清澈的眼眸是那么平静,不jiāo不傲,不悲不喜,这是神才拥有的眼神,假如说刚才往利嘉绒让他跳蚕丝之舞表达自己的真心让他稍微犹豫,而这一刻他想都不会想的就会答应下来。

    除了易寒还有细封睥睨,其他带着神面具的男子不无声无息的朝这边走来,他们是想来看热闹还是一样被白裙nv子的舞姿所倾倒呢?从她舞蹈一曲那刻开始,她注定就是焦点。

    易寒眼中旁若无人,只有望舒,那双眼睛看了一眼,虽然看起来是那么平静似看着其他人一样,但易寒却能感受到眼睛透lù出来的温柔,她不是应该jī动飞奔过来,为何她表现的那么平静。

    往利嘉绒见易寒与细封睥睨都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对手身上,这让她很失落,或许她习惯了胜利者的身份,这一次让她很不习惯,她只是个nv子,自然无法到达清静无为的境界,除了一人却依然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往利嘉绒知道这个人一定普珠谷浑,往利嘉绒很感动,但是她无法动心。

    往利嘉绒对着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裙nv子道:“好,我与你比蚕丝之舞”,这不是生死之比,因为两个人都可能同时活下来,又可能同时粉身碎骨。

    在别人眼中这是两个nv子的骄傲之争,也是追求一种信仰的美好。

    易寒听到往利嘉绒的话,失声惊叫道:“什么?”他听过野利都彦讲过蚕丝之舞,自然明白这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稍有不甚就会粉身碎骨,在他看来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爱并不需要用生命的代价来证明。

    他的声音被浩dng的欢呼声给盖住,但是往利嘉绒与望舒却是同时朝他看来。从望舒的眼睛中能看到她在微笑,从往利嘉绒的眼睛中却能看到她的喜悦。

    望舒并没有对他做任何的举动,她先迈出步伐朝架有蚕丝桥的绚yù锋方向走去,而桥的另一头就是清光锋。

    望舒的行为让易寒很气愤,她身为狼主如何能与一个普通nv子比这种有生命危险的舞蹈,她难道没有想过,假如自己死了,她的孩子,她的爱人,她的子民又该怎么办。

    也许望舒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想这么做而已,或许她想得到传说的祝福。

    男男nvnv跟随两nv的脚步朝绚yù锋而上,易寒似人á中的一颗沙子被淹没了,没有人会注意他了,他们的眼中只要比蚕丝之舞的两nv,有生之年能中的蚕丝之舞,这是一件如何值得庆幸的事情啊,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本来也往利嘉绒已经一枝独秀,她舞后之名早已在西夏盛传,西夏的其她nv子与她相比差太多了,然而上天又派来一位仙nv,就好像人神之争让人热血沸腾,期待不已。生死早已经被人所忽略了,他们看重的是意义,见证奇迹诞生的时刻,见证传说重现的时刻。

    人们认为她们都能做到,她们只需用行动来告诉所有人这是真的。

    易寒站在原地,一脸茫然,他甚至不明白一见到望舒,不是久别重逢的拥抱,却是如此纠结让人担忧。

    清婀与清环走了过来,清婀说道:“她就是我们的主人”。

    易寒反问道:“你们的主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们为什么无动于衷”。

    清婀道:“我们无权阻止主人做任何事情。”

    清环淡道:“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到死,除了你”,说着她将手指朝易寒指去,“这是一件让人为之痴mí向往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易寒叹息道;“我不得不想到死亡,这个严重的后果,我根本无法接受”。

    突然易寒大声道:“不行,我要阻止她,谁也别想为了见证什么传说的重现而让她去冒生命危险,谁爱见证自己去见证”,说着易寒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清环摇头道:“真是个俗人,主人既然主动提出来比试,又如何会退出呢?这是她的尊严,就算神也无法阻止她”。

    清婀道:“清环,我们快追上去,别让他添lun反而祸害了主人”。

    两人尾随易寒疾步而行,清婀道:“清环,你觉得主人”后面是大不敬的话,她却不敢说出口。

    清环道:“不知道,但我曾听她讲过,当你坐在栏杆的时候,假若下面是池塘你不会有任何不适,可是假若低下是万丈深渊,虽然你不会掉下去,你依然会恐惧,è即是空”。

    清婀不解,清环道:“走在蚕丝之上就似踏足平地一般”。

    易寒迅速登上绚yù锋,一块宽阔的平地,上面早已经站了满了人,只见崖壁山壁垂直,就似刀峰整齐削过,山壁巍凛凛放毫光,让人一视就手心脚底出汗má骨悚然。

    而对面山峰,高山峻极,大势峥嵘,根接贺兰脉,顶达摩云霄,云雾笼峰顶怪石显玲珑,太阳当空,动千条紫yn,摇万道红霞,阔眼瞻视,峰峻山奇,千峰竞秀如排柱,万石争凌峦不断。

    易寒站在崖边一望,地下之物茫不可见,我的妈啊,这掉下去,就算神仙也活不了,突然他感觉周围变得安静起来,喧闹的声响顿时无影无踪,连忙朝人群密集的地方挤了进去,出手粗鲁不管男nv,好多人都被他推倒在地,挤在人前,却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白裙背影凭空飘浮在两峰之间,缓缓前进,不是望舒又是何人,易寒心中一惊,就要出声大喊,声音到喉咙却生生又咽了下去,生怕惊吓到望舒,只得绷紧神经,紧张注视。

    这蚕丝细小如丝,在无遮高阳之下,更是难以看见,望舒没踏一步,他的心就紧紧的勒了一下,几乎无法喘息,若说这蚕丝之舞美是不美,自然美矣。

    纤足轻点,驾风凌bō,脚下无痕,衣决飘飘,身姿蔓动似那星宿旋,只见舞之影,脚下无行踪,此舞只有仙nv舞来,凡人哪能奢望。

    见到众人如痴如醉的神情,易寒却非常愤怒,根本无心欣赏望舒那神人一般的舞姿,他不禁痛恨那个在两峰之间架起蚕丝的那个人。

    易寒在忍着,只感觉时间慢的如度年一般,两峰之间距离越三百丈,他感觉望舒走了好久好久,却还没有走到三分之一的距离,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生平从来没有如此难受煎熬过,山峰风大,他的全身却被汗水浸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里不停的祈祷着,不信神鬼的他,这一次却如此虔诚。

    这个周围响起尖叫声,易寒睁开眼睛,看见望舒在两峰的中间部分停了下来,身子左右轻轻摇晃,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风吹的笔直,可以想象身处中间的她,那风是如何的大,易寒拽紧拳头,恨不得自己有一张翅膀飞到她的身边,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平静下来,不要冲动,现在做什么都是无事于补。

    望舒停滞了一小会,身子不再摇晃,要缓缓朝前移动,她的步伐优美平缓,根本没有那种绷紧神经蹑手蹑脚的姿态,让所有人感觉她就尽情沉浸于舞蹈之中。

    越来越靠近对面山峰,易寒沉重的心也渐渐轻了起来,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尖鸣之声,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只秃鹰,它们在上空盘旋一会之后,就朝望舒疾飞而去。

    易寒心中一颤,立即捉起两个石头朝那两只秃鹰è击,不知道是顾忌望舒,还是心不能平静,这两颗石头却失去的准星。

    那两只秃鹰却离望舒越来越近,眼看惨剧就要发生,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脸惊恐,有的人闭上眼睛不敢看着这一幕。

    突然两只秃鹰却在空中做了一个划翔动作,滞空停在望舒的头顶,见到这一幕的人,大感惊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望舒缓缓伸开双臂,微笑道:“你们是喜欢我身上的uā香吗?”

    两只秃鹰鸣叫一声,却落到了望舒的手掌心上。

    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让他们感觉这个白衣nv子是神,只有神才能如此神奇,此刻几乎没有人怀疑她有什么做不到的,他们为之欢呼起来。

    易寒大声喝道:“都给我安静,不要吵,不要吵。”他粗声粗去,语气显得很暴躁。

    有的人安静下来了,闭上眼睛一脸虔诚,有的却有自己的声音表示尊重,易寒像疯子一般,只有见到谁发出声音喧哗,就拼命的往死里揍,直到这些人哼都哼不出半声来。

    然而他的行为却犯了众怒,这些带着面具的男子之中不乏是西夏的勇士,况且人数众多,从自保到联合抵抗,易寒就好像单独一人在一支军队战斗,他也许打倒了许多人,但是最后他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被人捆绑起来,在他们看来易寒就是个疯子,他脸上的面具还在,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去揭开他的面具,所有人虽然将他痛打,却遵循了这个法则。

    不知道谁高声喝采道:“传说重现了!”

    周围响起了欢呼声,易寒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了,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轻松的了,他哈哈大笑,尽情发泄心中的喜悦。

    往利嘉绒面如灰è,她刚才认真的看了看白衣nv子的每一动作,自己没她轻盈没有纤巧,本来她自己有很大的信心,可是在看完对方舞完之后,她知道自己无法做到,自己无法成就奇迹,如今这一曲舞蹈却是通往死亡的舞蹈,她要用死亡之舞来赢得唯一的尊严。

    她在万众瞩目之下,轻轻的走向崖边,往利嘉绒,西夏的舞后,是否也能成就传说呢?所有人都在期待。

    突然一个男子拉住了她的手,往利嘉绒一讶,是普珠谷浑,他到底要干什么?

    普珠谷浑眼睛看了她一眼,转身朗声道:“我为了证明对她的真心,愿意代她跳蚕丝之舞”。

    也许不能看到西夏的舞后成就传说,但是这男子的真诚以及勇气却打动了他们,他是可以这么做的,往利嘉绒无法拒绝,因为普珠谷浑已经说出来了,自己再拒绝他,他就毫无尊严可言,她被感动了,说道:“你若做到了,我就嫁给你”。

    普珠谷浑眼神中lù出炙热的光芒,这是他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他代替往利嘉绒踏上了那根细不可见的蚕丝,普珠谷浑也是自幼舞蹈,但是与望舒的姿态相比,他显得是那么的笨拙,这不是在舞蹈,而是在挑战。

    普珠谷浑只是走了几丈的距离,往利嘉绒立即大声道:“你回来”,她心中明白了,普珠谷浑根本做不到,这连一点机会都没有,除非有千万次的奇迹。

    普珠谷浑却是没有回头,心中对于往利嘉绒的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了,就算生命的代价。

    一阵微风吹来,对凌空的普珠谷浑来说却是狂风骇lng,在所有人的尖叫声中,普珠谷浑掉了下去。

    (人家说我B,但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我感受到的和我认识到的或许有些朋友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又或许我是受中国传统思想与西方思想ún杂影响的人。心中想说的话太多了,真的希望将我的心赤坦坦的亮在你们面前,有机会在文章的附加内容讲讲我经历过一些动人又值得人深思的故事,狭隘的心会让你一直不快乐,在发自内心的爱面前,有些事情真的可以渺而不计,你会发现天地是那么开阔,生活那么美好,朋友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做,你是否会让īyù完全占据你淳朴的情感T@。

第十节 精彩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也许此刻所有人心中会对普珠谷浑有无比的尊敬,但是再过不久,人们只会将他列为众多在死亡之舞葬生的人之一,他是个失败者,只有成功者才会被人惦记,一代一代众口相传。

    死在西夏并不是什么稀奇严重的事情,许多竞技比赛就与死亡有密切的联系,在西夏人心中死亡是归于尘土,他们会选择有尊严的骄傲的死去,却不会卑微的偷生。

    许许多多的人下了绚玉锋,要登清光锋,迎接那位让传说重现神奇的女子,他们希望她能摘下面具,将面具下的这张脸牢牢记住,往利嘉绒已经不是所有人的焦点,西夏舞后之名已经荡然无存。

    片刻绚玉锋的人退的一干二净,而热闹已经转移到清光锋。

    没有人去理会被捆绑起来的易寒,而往利嘉绒站在原来的地方呆若木鸡,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与普珠谷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这一刻她只是被感动后的内疚而已,普珠谷浑是她的仆人,为主人去死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却是用这种方式,要怪谁呢?只能怪她并不爱普珠谷浑,就算普珠谷浑对她怎么好,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也只是让她感动而已,但这与爱无关。

    往利嘉绒望着涯底,悲伤道:“普珠谷浑,你为什么这么蠢,我的朋,就让嘉绒为你跳一曲蚕丝之舞惦记你的英魂”,说着她缓缓的走向前,双脚踏那渺不可见的蚕丝,整个人似乎凌空曼舞。

    这是为朋做到,与尊严荣耀无关,与比试无关,与冒生命危险无关。

    清婀与清环朝易寒靠近,刚才她们站在远处密切关注这边,因为特殊的身份却让她们不能与群人拥在一起,这会人散的一干二净,才走了过来。

    两女均脸挂着微笑,看去心情不错,见到易寒被捆绑起来,清环不禁嫣然一笑,清婀却见易寒满是伤痕,脸露出了关切担忧,连忙说道:“易大哥,你有没有事”。

    易寒心里正痛快的很,身的皮肉伤又算的了什么,淡淡道:“你看我像有事吗?只不过有些累了,帮我松开绳子”,他刚才与一大群人干架,可是耗费了好多的力气。

    清环一动不动,清婀却掏出匕首,与易寒保持一定距离,伸长手臂去隔断他身的绳子。

    易寒站了起来,活蹦乱跳,一点事情也没有,瞪了清环一眼,却对清婀笑道:“清婀,还是你有人情味一点”,这句话既赞美清婀,也讽刺清环。

    清婀听到易寒的赞美,脸颊飘两朵红云,显得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嗯”的一声。

    易寒这个时候才想起什么,连忙道:“走,带我去找你们的主人,解救她于重重包围之中”,说着看了看遍布人迹的清光峰,这一眼却瞥到了在两峰之间的往利嘉绒,刚才的一幕他也看在眼中,他感觉老天并不眷幕她,给她带来了一个悲剧,然而反过来想,是不是为了磨砺她,让她变得更成熟。

    清环突然说道:“往利部落的公主,她依然是西夏的舞后。”

    易寒讶异道:“那你们的主人呢?”

    清环严肃道:“舞后根本不足以称赞我的主人”。

    易寒莞尔一笑,舞后自然不能与狼主相比,狼主的至高无的,谁又会稀罕那所谓的舞后之名,但是望舒为什么要跳这蚕丝之舞,惊吓过后,易寒有些生气,明知道自己在场,还做出如此危险的事情来,他绷着脸,冷声道:“走,我们立即去找你们的主人,我要好好的跟她算账”。

    两女一听这话,感觉有些怪异,是主人找他算账才对。

    清婀道:“主人刚才已经给我们发了信号,约好了会面的地方”。

    易寒问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

    “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就向主人发了信号”,清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易寒恼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在人群中搜寻了半天”。

    清婀道:“主人一开始并没有回应我们”,她感觉这易大哥的话越来越不符合情理了,而他却总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易寒看着遍布整个山峰的人群,“恐怕她没那么容易脱身,这得给人家抬去供奉了”。

    清婀听到这话,偷偷一笑,却被清环冷冷瞪了一眼,清环淡道:“有清幻在,他们是找不到主人的,走!”说着也不看易寒,转身往山下方向走去。

    易寒看着清环的背影,心中暗道:“让你拽,一会见了望舒,再以男主人的身份好好收拾你”,正愣神寻思报复,清婀转身对他甜甜一笑,“易大哥,愣着干什么,快跟”。

    易寒心头喜滋滋的,还是这清婀可爱,等见了望舒,一定以男主人的身份好好疼爱你。

    所有人的登山了清光峰,却寻找不到那个白衣女子,这让所有人感觉怪异,她能去哪里了,莫非是仙女下凡,这又飞天了。

    他们没有找到这神奇的白衣女子,却看见从绚玉锋走来,渐渐靠近的往利嘉绒,找不到那神奇的白衣女子,他们将心中的崇拜转移到了往利嘉绒的身,她也是传说,当

    往利嘉绒到达终点的时候,所有人将她围了起来。

    往利嘉绒揭开了脸的面具,人们这才知道她就是西夏的舞后,这是真实存在惟人所知,这是活生生的并不似那个白衣女子那么虚无缥缈。

    然而往利嘉绒面对无数人崇拜的眼神,她却一脸平静,没有露出半点笑容,心中道:“我的朋,是你在保佑我吗?你永远是嘉绒的朋”。

    所有人拥着往利嘉绒,他们要将传说的头环带在往利嘉绒的头,也许那个白衣女子才更有资格,但是她的神奇让人感觉她并不是凡人,神是不需要接受凡人的爵赏。

    男女载歌载舞,他们将最瞩目的往利嘉绒围了起来,将花枝青枝抛到她的身,这是近些年最热闹的花朝。

    易寒三人远离山峰,远离花朝,远离圣兽甄选,远离热闹的人群,周围变得安静起来,只有不时从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热闹声。

    清婀与清环两人沉默不语,脸有些担忧,因为她们带着一个男子,却不知道主人要如何处置。

    易寒却有些着急,不停的问道:“到了没有?越好在哪里见面呢?”

    清环被他问得有些心烦,冷冷道:“你是不是希望早一点死”。

    易寒哈哈大笑,“还不知道我死还是她死,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我”。

    清婀说道:“易大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说大话了,主人要你死,在西夏你还真活不了,无论你的本事多好”。

    易寒微笑道:“小清婀,你还小,不懂,男子有一种本事,可是收拾任何一个女子”。

    清婀一愣,似乎还真的听不明白,易寒笑道:“你的主人是不是女子啊。”

    清婀点了点头,易寒有些得意道:“这就对了,那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清婀糊涂,清环却是听懂了,冷声喝道:“大胆!无礼!你什么身份也敢窥觑我家主人。”

    易寒漫不经心道:“什么身份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清婀非常坚决道:“易大哥,我保证你看了我家主人,连半点念头也不敢有,你会情不自禁的心生敬畏。”

    易寒笑道:“小清婀,我还真不会”。

    清婀跺脚嗔道:“不许叫我小清婀”。

    清环冷声道:“清婀,你在跟他**吗?”

    清婀闻言,一脸不敢相信还真有点跟他**的味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突然间她感觉自己是那么可耻,快步跟清环,不再跟易寒说半句话,娇丽的脸却陷入了思考。

    这情环真是半点人情味都没有,清婀这么可爱的姑娘,我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念头,突然前方一个白色的身影,夕阳拉长了她的身影,让她背影看去来是那么挺秀,孤高绝世的身姿却透着浓烈的生命气息,风吹拂她乌黑飘逸的长发,撩起后颈一点洁白细腻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衣裙被吹得紧紧贴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衣裙舞动,摇曳出无限的风韵,这是美的让人窒息的一幕,她那么安静如画中人一般,让人充满遐思幻想,幸运的这不是画,他可以看到她的容貌。

    清环停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道:“是主人”。

    易寒却似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朝望舒靠近,要凝视她还是拥抱她呢?或者要亲吻她,他不知道,只知道久别相见的一刻就要来了。

    清婀突然将易寒拦住,“易大哥,你先不要过去,等我和清环跟主人说明情况,你再过来”,趁清环不注意,低声道:“一会若有什么不对劲,我就给你打手势,你快跑”。

    易寒莞尔一笑,只感觉眼前这个姑娘可爱极了,难道她忘记了自己来见她的主人就是为了解决她的难题吗?自己跑了,她又怎么办。

    这个时候清环已经靠近望舒,“主人”。

    望舒并未出声,也没回身,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主人,你冷了吗?”说着清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望舒的身,“主人,有一件事情”

    望舒突然却转身,她的目光向前,不是看着清环,而是凝视着易寒,玲珑精致的五官多了一些苍白,显得那么柔弱,她看去不像是一国之主,更像是一个娇弱的普通女子。

    易寒露出微笑,缓缓朝望舒走去,目光彼此看着对方,夕阳照在地的两道身影,渐渐合拢成一个身影。

    毫无征兆的,易寒将这个圣洁中带着娇弱的人儿拥抱在怀中,这一抱让他感觉就似到了整个世界。

    清婀与清环完全错愕惊呆了,愣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为什么主人会让他拥抱,他们看去就似一对挚爱的恋人,至高无的狼主被一个普通的男子拥在怀中,她没有反抗,没有冷喝,脸不是威严而是无尽的温柔,就算王夫往利虎翼也不敢这么做,她们从来没有看见别人敢将狼主拥抱在怀中,也没有人能这么做,他那宽厚的臂膀就似乎狼主的停靠的港湾。

    易寒抚摸的望舒额头的发丝,伤感道:“你病了,你憔悴了。”

    望舒非常依赖温暖的胸膛,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轻声道:“因为你,我要让你赔罪”。

    易寒温柔道:“狼主要我怎么赔罪呢?”

    望舒道:“陪在我的身边一辈子,永远不准离开我”。

    “好!”易寒回答的果断坚决。

    “你说谎,这是很无耻的行为”,望舒的语气有些娇嗔,却并未真的生气。

    易寒温柔道:“是你逼我说谎的,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只不过我恐怕做不到”。

    晶莹剔透的泪水突然划过她皎洁却憔悴的脸颊,易寒心中一紧,温柔道:“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哭”。

    望舒微笑道:“我为你生了个孩子,这是每一个西夏女子的骄傲”。

    她笑着,脸却挂着泪痕,这让人那么怜爱她啊,“让你受苦了,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宁愿不要孩子也要你,我的舒儿已经与我血脉共存了”。

    情真意切之时,就是情话动听之刻。

    “我以为你不来了,我很生气,差点连累了肚子里的孩子,我那么霸道无理,你是不是感觉我不是以前那个温柔纯洁的望舒了”。

    易寒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无论你变得什么样子,都是我的望舒。”,紧接着心痛道:“为什么住在冰天雪地的贺兰山,你想糟蹋自己的身子报复我吗?”

    望舒露出了婉约的微笑,“我的情郎,望舒生病了,需要在贺兰山靠着雪莲花和冰水治疗,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报复你,这里有你的影子,望舒喜欢这里,感觉情郎就在我的身边一样,这是你离开我之后最快乐自由的日子”。

    易寒眼眶红润,“你喜欢自由,你想要抛弃身的重担吗?舒儿,是我让你走了这条路,是我剥夺了你的自由,我可怜的舒儿”,易寒双臂紧紧箍住望舒,紧的要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最直白肉麻的情话也是最情真意切的情话,这是发自内心,没有经过半点修饰。

    一旁的两女看着易寒似要将狼主娇弱的身子勒成两段,紧张的不得了,可是她们却不敢开口说话,只希望他不要那么激动。

    望舒细长的眉毛皱的弯弯的,小脸绷了起来舒展不开了,整个娇躯都在微微的轻颤着,她却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情郎爱她爱到了极点,只是身子疼的厉害,嘴边却不由自主的发出樱语呻喃。

    易寒不知道抱着多久,待他回神低头爱怜的看着望舒,却发现她痛苦的快要晕过来的样子,他连忙关切问道:“舒儿,你怎么了”。

    望舒痛苦的脸容露出一丝笑意,眸子带着万般柔情看着易寒,“你这傻情郎,你是不是要把望舒拧成两段”。

    易寒恍然大悟,忙温柔的揉着她的肩臂,嘴边不停的说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

    “没事,若连这点苦痛都承受不了,我如何承受比这还要痛苦百倍的思念”,望舒并不放在心。

    多么动听的情话,这比易寒所说的情话要动听一百倍,它是望舒内心真实的声音,易寒为之陶醉,为之痴迷,这种充盈而满足的快乐无法形容。

    他发出愉悦的笑声,将望舒抱了起来,望舒小脸一肃被吓了一跳,却发现自己双脚已经腾空,整个身子架在易寒强有力的双臂之,背后他的双掌的那么宽大贴柔,她的脸颊贴在易寒的脸庞,立即她就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飞舞旋转着,一双腿以易寒为中心旋舞着,这是什么样的感觉,被爱人捧着。

    “情郎!情郎!”望舒喘着娇呼了几声,易寒却没有将她放下,他已经沉浸在将爱人拥在怀中旋舞的快乐之中,他的脸露着欢快的笑容。

    望舒回到了那个纯洁无暇的望舒,她的嘴唇似花儿缓缓绽放,露出了灿烂了笑容,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如同最纯真的爱情,这一幕是那么的动人,又是那么的令人羡慕,望舒的笑声响遍了整个天际整个草原,没有什么声音这再动听了。

    易寒直到自己累了,才停了下来,他凝视着望舒,缓缓的亲了她的嘴唇。

    望舒却突然挣脱开他的怀抱,跑了起来,又转身朝发愣的易寒招手笑道:“想吻我,就来追我”,说脱掉脚的鞋子,露出那双玲珑雪白的小脚。

    易寒回神,突然朝望舒追了去,望舒换乱的没来的及拿鞋子,就迈出步伐跑了起来,易寒感觉自己的步伐似一曲激扬愉悦的曲子,他全身充满热情力量奔跑着。

    望舒跑的飞快,她似能听到易寒激烈的呼吸声,背后飞扬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如风儿一般,那透着生命频疾的步伐才是最美丽的舞姿,脚底踏过草儿,踏过沙子,踏在茫茫的白雪之。

    心脏如大鼓的轰动,悦动的身体似长笛悠扬的高鸣,山灵万物为之伴奏,人一生或笑或哭或悲或喜都凝聚在这一刻的精彩。

    清婀看着两个追逐跑远的身影,说道:“清环,怎么回事?”她的表情是那么疑惑,眼睛又透着被两人动人一幕感染的光芒。

    清环笑道:“我也不知道,先追去再说”。

    清婀问道:“主人会杀了他吗?”

    清环觉得清婀这个问题是多么愚蠢,她们站的远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在讲些什么,但是从两人的肢体动作,她可以肯定这个男子一定是主人心里最重要的人,主人在他面前没有了骄傲,没有了威严,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第十一节 情人间的默契

    此刻两女还感觉自己在云雾之中,怎么就这么稀奇呢,结果是这么的让人意外,主人、恩人、男子、女子、这些词语不停的在脑海中徘徊不散,而对于看起来有些普通的救命恩人,两女有了重新的认识,她们开始对易寒的身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狼主变得如此温柔。

    不管如何,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了,这个恩人是一个在主人面前非常有分量的人,他不仅仅是这个棘手事件中的一个人物这么简单,似乎他也可以决定这件事情的结果。

    望舒跑着,她赤着脚踏在雪地之上,身体的热情让她丝毫感觉不到脚底的寒冷,易寒在后面紧追着,他并没有施展自己的武艺能力,只是用原始的奔跑,他离望舒越来越近,近的望舒能清晰的听见他急促的喘气声,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望舒心儿跳得非快,她变得紧张。

    易寒拉住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拉到自己怀抱中来,两人眼神看着彼此,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望舒雪白的两颊有些红晕,她的表情看起来带着女子的天性的羞涩,细柔的眼睫毛轻微的眨动,眼神不在那么大胆光明,螓首垂了下去。

    易寒道:“我捉到你了。”

    望舒沉默,她只是这样低着头,易寒又说了一句:“我捉到你了”。

    望舒突然抬头看着易寒,嘴角一丝笑意,带着挑衅的口吻道:“那又怎么样”。

    易寒道:“这样我就可以吻了”。

    望舒气势顿弱,“天经地义,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易寒深情的吻上望舒的嘴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飘上了他的心头。

    易寒背着望舒朝山腰的小木屋走去,望舒只是将身子贴紧在他的后背,没有言语,她很喜欢此刻无声胜有声的情景。

    易寒笑道:“舒儿,你现在怎么不唱歌了呢?”

    望舒道:“太长时间没唱了,有些生疏,怕唱的不好听”。

    易寒道:“没事,好不好听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歌声”。

    望舒笑道:“我的歌声比不过那往利嘉绒”。

    易寒一愣,无端端提起往利嘉绒干什么,莫非在吃醋,他可对往利嘉绒没有丝毫的想法,立即说道:“可你的舞跳的比嘉绒好”

    “那是因为,西夏的女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让别的女子抢走,我与她比舞是因为你。”

    易寒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自己可是要找她算账,怎么可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这太危险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就在你的身边吗?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什么熬过来的吗?”。

    望舒轻轻道:“我确定我最爱的人是你,别说蚕丝之舞,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那一刻你确定你心中最爱的人是我了吗?你的心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想到其她人是吗?”

    易寒点了点头,“我确定那一刻我最爱的是人,我的整个心都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想到其他人”。

    望舒像一个得到奖赏的孩子雀跃起来,“这就足够了,情郎,望舒向你表达自己的真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说着两只小手按在易寒的胸膛,螓首贴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害你担心了,其实我也很害怕,但是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的决心,我的勇敢”

    望舒在易寒的耳边爱语呢喃着,他没有出声打断,直到望舒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却是在他的后背睡着了,淡淡的幽香传来,是女子的柔情似水。

    再一次来到山崖边的小木屋,山的远处一片昏晕,整个天际只有微弱的光芒,要天黑了,易寒推开屋门,一眼就看见被捆绑起来的清影,她的嘴巴被塞了布条,透过微弱的光线,她看到了易寒的模样,眼神盯着易寒,表情愤怒。

    易寒笑道:“小姑娘,将你绑起来的不是我,要算账找别人去”。

    清影盯着易寒,突然发现他身上还背着一个女子,当目光停留在望舒安睡的脸容时,她似乎突然间疯了一般,脸上表情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而让她清秀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怕,不知道什么来的力道,扯断了身上粗大的绳子,来不及拆开嘴边的布条,扑过来就要动手取易寒性命。

    易寒大吃一惊,连忙退出屋外,心中暗道:“这妮子疯了吗?一句调侃的话,用的着这么生气吗?”

    清影用冷到骨髓的声音道:“放了主人,否则我将你千刀万剐”。

    易寒恍然大悟,连忙道:“别生气,她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

    他这句话听在清影耳中自然感觉似天方夜谭,瞬间让她多了一些更恶劣的印象,狡猾、奸诈、卑鄙无耻,她也顾不得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就算是死也要将主人救出来,朝易寒攻去,理智冲动,却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暗器。

    这番吵闹,望舒岂能不醒,她睡得很甜**,被人吵醒,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见清影正与易寒动手,冷喝:“清影住手”,这把声音让她看起来似乎威严无情的人。

    清影听到熟悉的命令,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却已经停了下来,“主人”,她有些茫然。

    易寒笑道:“你醒了,跟你在一起可是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有外人在场,望舒已经不能似小女孩般受易寒宠爱,淡道:“放我下来吧”。

    易寒自然能够感觉望舒气质发生了变化,两人没有了身体接触,看起来也似乎从来没有身体接触过一般,两人却表现的很是自然。

    望舒也不跟琴音解释易寒的身份,对着清影淡道:“你回屋收拾一番,准备好晚餐。”

    清影脸上表情惊讶,主人不说为什么,她也不敢问,却站在原地,指着易寒说道:“主人,我的身体被他玷污了”。

    易寒顿时激动,放开嗓子喊道:“什么!你别诬赖我”,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正盯着他的望舒,无解道:“我真没有!”

    望舒严肃的脸容一舒,浅浅一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舒了一口气,感觉沉冤昭雪,突然间心头又怪异,就算玷污了又怎么样,我为何要如此紧张。

    望舒却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清影,她相信易寒,易寒没说谎,那就是她在说谎。

    清影决然道:“主人,你要相信我,他不但玷污我,还玷污了清环和清婀!”

    易寒将两个字拉长音,**内心的愤怒。

    望舒淡道:“清影,你从来不会对我说谎。”一语之后转身看着易寒说道:“我相信你,可是你经常对我说谎”。

    易寒看着望舒认真的眼神,憨憨一笑,手一扬,“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不会了”。

    望舒见了易寒的举止,只感觉他无论什么表情,都是那么迷人,心里暗暗偷笑,嘴上平淡道:“她们是我西夏皇宫的巫女,一生清白,若是普通女子我就送给你陪枕了”。

    易寒呵呵笑道:“不必了不必了,太客气了”。

    “可是!”望舒突然肃言,“假若你真的玷污了她们,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就是用你身上的血清洗她们的污秽”。

    易寒一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望舒表情平静,语气轻淡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说的是事实”。

    易寒当机立断的走到屋内去,一小会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决然道:“要多少”,突然表情看上去有点赖皮,说道:“可是我真的没有玷污她们,这是不是有点冤屈了”。

    望舒微笑,轻轻走过去,拿走他手上的菜刀,“我只是向你说明事实,可我没说要这样做啊!”

    易寒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摇了摇头道:“让你为难,这不太好”。

    望舒轻道:“告诉我,你是如何玷污清影的”。

    易寒淡道:“她用暗器射我,我只不过动手将她擒住而已”,突然恍悟,原来这个玷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玷污,不悦道:“这们西夏皇宫什么破规矩,身体碰一下就算玷污了,还搞什么必须用鲜血洗清污秽“。

    望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微笑道:“虽罪不可赦,但也情有可原”。

    易寒讶道:“什么意思,到底这个问题为难不为难你”。

    望舒笑道;“这是我们西夏几百年的规矩,如今看来却是个陋俗,明知陋俗却依然秉持先礼而不知改过,是为固守自封,今天我就破了这个旧俗,所有巫女年至二十便可以恢复自由,不再受巫女身份约束,巫女尽量与男子保持距离,若有身体接触酌情处理,倘若丧失处子之身,男女一并处死”,说完看着易寒,“你看这样修改可否”。

    易寒笑道:“这样才显得合理,符合人情,重要的是你有这份魄力,几百年的规矩说改就改,只不过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阻力”。

    清影心中大感震惊,这男子在狼主心中的地位可不简单,她也不是没有看过狼主对待王夫往里虎如虎翼的态度,那可就是当做一个臣子,完全没有半点男女的情感偏向在内,而此刻似乎他是主,而狼主是从,这可真令人不敢置信。

    易寒笑道:“那我没罪了”。

    望舒点头道:“你没罪了”。

    易寒朝清影喊道:“小姑娘,听清楚了,我没罪了,不要纠缠我了”。

    清影不敢放肆,敬道:“清影不敢!”

    望舒拍了拍易寒的手,说道:“她是个率直的好女孩,不要再逗她了”,轻声道:“清影,回屋收拾准备一下”。

    清影走后,易寒刮了望舒脸蛋,笑道:“舒儿,你还是那么有人情味”。

    望舒浅笑道:“这里不是西夏皇宫,一切就从简从易,回到皇宫我就要记住我的身份,不能太过随便了”。

    易寒双掌捧着她的脸颊,“这也是很难在人前看到的一幕。”

    望舒轻轻的将螓首枕在他的肩膀,“我的身心终究是个女子,如何大的权势地位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古君王不是也有柔情似水和无情杀戮并存的一面吗?人性是复杂的,你说对吗?情郎”。

    这一点易寒早就深有体会,却不知道望舒什么时候领悟到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情真不变,变了便不是真情,他没有正面回答,笑道:“你这性子,我以后倒是很难跟你闹矛盾,你会对我宽容忍让”。

    望舒理智道:“但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宽容忍让,不可避免的有了矛盾”。

    易寒哈哈大笑:“人与人之间那会没有矛盾,这不成了两颗呆在一起的石头了,重要的是之间的情感已经注定有纠缠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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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山中一夜

    易寒与望舒两人并坐在山崖,讲述了这些日子彼此的经历和思念,而接着聊的最多的是望舒刚生下来的孩子,在大东国女子生了孩子是要坐月子的,但是却西夏却没有这个风俗,一般情况下,四五天之后就可以下地活动,似一些自幼过着清贫艰苦日子的女子,三天之后就下地干活,命比人贱,这骨头也就比别人硬多了,事实已经证明,坐月子一个月大可不必,相反应该做一些轻微的活动,锻炼筋骨,虽说如此,易寒还是很关心望舒的身体,她产后,手臂比以前要粗一点,而脸蛋却看不出来,反而有些消瘦,大概是因为她大病一场了,这脸容憔悴,身体就算再胖也让人看起来娇弱的很。

    易寒一直问着问那的,关切之情显形于表,反而是望舒没有多在意,很耐心也不嫌易寒啰嗦,只要他有问就必答。

    过了一会易寒才发现自己的话有点多了,笑道:“其实我并不啰嗦,只是关心你,心里有些东西放心不下,不问就憋在心里难受,问出来就舒服多了”。

    面对易寒,现在的望舒习惯了用微笑与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她只是靠在易寒身,脸挂着幸福的微笑。

    易寒问道;“你将孩子留在皇宫,放心吗?”

    望舒笑道:“我已经让人好好照顾他了,我不打算骄纵他,从小就要让他明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王子的身份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权利,什么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努力”。

    易寒一讶,这种对待方式倒让他意外的很,他还以为望舒会将孩子当做宝贝一般供着。

    望舒见了易寒的表情,微笑道:“我这么做就是因为我深爱他,让他将来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人,懂得体谅百姓疾苦的人,心阔如海的人,他的父亲不在他的身边教导他,我更应该认真担当起这份责任”。

    见易寒没有说话,望舒问道:“你觉得这么做不好吗?”

    易寒笑道:“我觉得你是个很有远见的人,私欲与公平往往是一个君主最难做到的。”

    望舒淡笑道:“我是西夏的狼主,若没有远见岂不辜负了西夏的百姓。”

    易寒突然问道:“你不再他的身边,孩子要吃奶怎么办?”

    望舒脸颊飞红霞,有些娇羞,垂头低声道:“你放心,皇宫里有奶妈喂养,饿不了他的”。

    易寒问道:“舒儿,你为什么不自己喂养?”

    望舒道:“我的身份不适宜做这种事情,而且生下孩子后,我的大病一场,险些”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来。

    “险些什么”,易寒着急问道。

    望舒笑了笑,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

    易寒也不追问,他心里能感知到什么,岔开话题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见孩子一面”,望舒未答,易寒又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孩子长的像谁?”

    望舒见他着急的模样,心里涌出一丝甘甜,这种感觉真好,“我原本打算在这里再待三天,等我的病完全恢复再回去,你若想早点见到孩子,那我们明日就回去,孩子一点也不像你,像我多一点”。

    易寒丝毫不介意,喜道:“像你好啊,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而且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英俊的男子,像我就不好了,放诞、散懒、不羁、还风流,长大了准时在大街被人扔石头白菜的纨绔公子”,说着说着,这句话却有点自嘲的意味。

    望舒有些讶异,在她印象中易寒并不是这样的男子,自己印象中的易寒是温柔深情的,他一点也不像放诞不羁的纨绔公子,他的志向,他的自我牺牲让自己很尊重,感觉就像一座大山,望舒无意之间却挖掘了易寒身品质的闪光点,却不知道易寒曾经市井生活的放诞。

    一个人的过去并不代表现在,现在也并不代表将来。

    易寒见望舒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笑道;“舒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望舒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易寒,说道:“突然间,我很想和你一起生活在大东国的市井之中,感受你曾经的生活,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易寒显然没有体会到望舒的用心良苦,他摆了摆手,连忙说道:“这可不太妥,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子,一出家门口准备人围起来,我可不想整天跟人家比武抢自己的妻子”。

    望舒眼神透过一丝失望,易寒却哈哈笑着,没有注意到,只听望舒说道:“情郎,你会在意我的容貌吗?”

    易寒心想:“又是无数女子存在的担忧,这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像自己的情郎询问,望舒也不例外吗?”,他搂着望舒,笑道:“我不会在意,无论你变得多老多丑,我的心一样不变。”

    望舒开心道:“那我以后跟你生活在市井之中,我就让自己不再那么美丽了”。

    易寒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好奇的看着她,望舒却举手掩住他的双眼,说道:“不要这么盯着我,你的眼睛就像太阳一样炙人”。

    易寒不以为然道:“你是狼主,你怕什么?”

    望舒扑哧一笑,“我就是神仙对你也没有丝毫约束力,何况只是一个凡人”。

    易寒调侃道:“好,不看就不看,你是狼主,你说的话谁不敢听”。

    望舒有些期待道:“真的吗?”

    易寒点头,望舒立即道:“我想让你永远留下西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和我们的孩子”,这句话似命令又不是命令。

    易寒顿时哑口无言,谁会想到体贴人意的望舒也会打蛇棍。

    望舒笑了笑,知道了答案,其实她一早就知道答案,然而有些事情明知道答案也要问出口,对于感情,她不能无动于衷,她要努力争取,她轻声道:“让你为难了,是吗?事无双全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易寒有些无赖道:“舒儿,你是在逗我的吗?”这么严肃的问题从望舒口中说出来,又怎么会单单是在逗他的呢?易寒明白,但是他必须要用某些话来化解这个僵固的气氛。

    望舒笑道:“一半是逗你,一半是认真的”,这句话说来却更有深意,我故意让你为难,但是这也是我的愿望。

    这会轮到易寒不敢看她那双透着内心情感的眼睛,他并不懦弱,他也敢正视,但这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让望舒伤心而已。

    易寒的沉默,并没有在望舒内心产生多大的波动,她轻轻的用手整理这个眼睛不敢正视她的男子的衣衫,这种肢体语言比言语来的更加深入人心。

    易寒感觉到,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却立即被望舒逮到,望舒浅浅一笑,轻轻吻他的额头让他有些紧张的情绪变得宽心。

    易寒感慨道:“人间至美至善,非御月公主莫属”。

    望舒谦虚道:“我只是个犯嗔的女子。”

    易寒笑道:“那我可很危险,犯嗔的女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的身份又大不一样,有一天我不小心得罪了你,就会被你追杀到天涯海角”。

    望舒眉头一皱,有些恼他老说这些话来,突然身子朝山崖边倒去,易寒闪电般的将她捉住,吼叫道:“你疯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望舒却微笑道:“我相信你!”

    易寒激动愤怒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脸无表情道:“我只是跟你说句玩笑话,你就如此折磨我的神经”。

    望舒轻轻道:“以后不会了,若是再犯,你就打我”。

    如此温柔的女子,易寒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感叹道:“你注定是我命中无法逃脱的劫数”,一语之后柔声道:“打是不舍得的,最多责备你几句”。

    望舒道:“孩子还未取名。”

    易寒道:“应该取西夏名字还是中原名”。

    “都要”。

    易寒思索片刻,看见这雪山茫茫,然而却感觉不到寒冷,内心反而暖烘烘的,说道:“叫瑞雪可好”。

    望舒喃喃念道:“阿如温查斯!这是个女子的姓名,不过没有关系”,她说的却是西夏的译音。

    易寒喜道:“你同意了”。

    望舒莞尔道;“本来孩子的名字就应该由你来取,他的父亲赋予他姓名,这是陪伴他一生的骄傲,拓跋瑞雪也很好听”。

    易寒讶道:“不是应该姓名易吗?”

    望舒笑道:“西夏皇族,自然只能姓拓跋,本来姓什么我倒不在乎,但应该为孩子的将来着想,这瑞雪不是汉名吗?私下里就叫他易瑞雪可好?”

    易寒笑道:“我真想将你带回去见见我的母亲”。

    望舒期待道:“母亲慈祥吗?”

    易寒点了点头,“她是一个雍容大度的人,不过你的身份可能会把她吓死”。

    望舒天真道:“那我就不说,让她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易寒笑道:“还是你好,在大东国,普通人家娶了公主,做婆婆的见了儿媳妇还得行礼,多别扭啊!”突然想到拂樱,我若以后娶了拂樱,岂不是连我见了她都得行礼,突然却摆了摆手,老子可不吃这一套。

    望舒见他眉目陷入思索,轻声问道:“又想起那个美丽的姑娘了”。

    易寒不假思索道:“大东国的公主”,说完之后却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即表现的很坦然。

    望舒显得平静,“公主美丽吗?叫什么名字”。

    易寒认真道:“嗯,算美丽,就是人有点冷,让人高攀不起,叫拂樱公主”,他尽量显得陌生。

    望舒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也是最中要害的问题,“她认识你吗?”

    易寒吞吐起来,望舒微笑道:“她一定认识你,答应我不要招惹她好吗?”

    易寒心中大叹不妙,已经招惹了,还是扯不断的那种,呵呵笑着,装傻也不说话,依他对望舒的了解,她属于那种不会重复提问,非要得到答案的人。

    天色已经暗了,夜晚让周围变的更冷,望舒凝望夜空,有些惋惜道:“可惜今夜没有月亮”。

    易寒将她搂紧,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笑道:“月亮已经让我摘了,我想让它什么时候出来,他就什么时候出来”。

    这让望舒想起易寒当初给她摘下一个个的月亮,铺满整个草地,开心笑道:“我要圆月”。

    易寒点头道:“好!”

    两人起身返回小木屋,清婀与清环已经回来了,回来看见两人坐在崖边,也识趣,并没有去打扰她们。

    她们看见易寒进入屋内,感觉有些怪异,毕竟是一个男子,而且这还是她们安寝居住的地方,虽说一些情况已经从清影的口中获知,但是心里的这种突兀感还是存在的,尽量将易寒当做不存在,似平常一般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们早已经吃过了,有的收药,有的融化冰水,有些磨药粉,有的熬药。

    易寒进了屋子才发现多了一个女子,大概是四人中的一个,那女子正在熬药,并没有理睬易寒。

    本来小木屋的空间也不小,只是多了易寒一个男子,让大家突然间感觉空间小了许多,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对方看见。

    易寒与望舒两人安安静静的吃完晚膳,望舒也不似刚才一般与他讲话,他先吃饱了,望舒却还小口小口的吃着,说话又不知说什么,不说话又不知道做什么,呆坐着显得有点不自在。

    心中想,往后跟几个女子呆在一起,要是跟现在这番气氛可就遭罪了,却站了起来,打量起屋子来,好久没有写字了,打算寻笔墨纸砚练习一下,却不料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女子住的地方亵衣亵裤自然少不了,这地方简陋,没有衣柜自然也就无法收藏起来了。

    他见惯了这些东西,倒没有怀着什么邪念头,只是当他瞥这些东西的时候,四个正在忙着自己事情的女子,反应敏锐,不约而同的朝他看来。

    尽管他经常与女子亲近厮混,被这四道目光看着,也尴尬不已,心中坦然走了过去,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写起字来,写完之后又在纸张做起画来,他是想给望舒做月亮,此举是做些装饰,不会显得太过空白平淡。

    当他凝视写字作画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不一样了,中原的文人才子与西夏男子相比有着另外一番不同的风采,特别是在吟诗作画的时候,身透出来的气韵,或激荡、或庄严、或璀璨、或清雅、或张扬、或悠逸,庙堂生之高雅涵蓄与草原汉子的豪迈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小溪缓缓流动的溪水与在狂风中曳动的烈焰,是属于不同的两种事物。

    几个女子看着易寒似乎看着一件新奇的东西,心中不禁怀疑世间有着这样一种类型的男子,怎能如此颖睿,如此健朗,如此坦荡,容止潇洒,似风似竹,悦人耳目,畅人心田。

    他阳刚而德重,身有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美,这与容貌无关,便似风袭入这浊世间

    拂去尘埃,如玉温润无暇,文质彬彬的君子之风大概就是如此,突然间她们明白了,这个男子为什么会让狼主如此看中,如此深爱。

    望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易寒的身边,待他搁笔,轻轻说道:““美玉于斯,瑚琏之姿”,我以前看到你们中原的这句话的时候不明白是怎么的一副景象,如今我却明白了”,说着迎着易寒朝她望来的目光,微笑道:“才华横溢而气韵生辉,此为让女子倾心的美男子”。

    易寒笑道:“怎么突然间有这番感受”。

    望舒目光深情,“你让我情不自已”。

    虽无皎月,星光朗朗,一夜过去,易寒安然的与五个女子同在一间屋子过夜。

第十三节 回城

    虽然易寒很想快点回到西夏皇宫看看自己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在山多陪了望舒一天,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考虑到望舒的身体,他自然喜欢她能好好养伤,另外一方面却是想单独陪陪她,回到皇宫可就没有这么闲暇,她是狼主,到时候定是琐事烦身,而自己注定也空闲不下来,北敖与安卑两国联合大军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他可以想象这件事情要揪着多少人的心,让人担忧惶恐。

    然而这一天,易寒却不去想这些事情,久不想见,这一刻他只是想作为一个男子守护在爱人的身边。

    都说女子如花,曾经的望舒似一朵莲花,圣洁高雅,恬静美丽,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她成为了狼主之后又如一朵牡丹,气质高雅,美丽华贵,时不时透出那种孤傲,那份尊贵,让人不有自主心生卑微。在情人面前,她又如玫瑰一般,娇艳欲滴,妩媚动人。

    不管望舒是一朵什么样的花,易寒都愿意成为护花之人,他如春风轻柔亲切,让望舒朝气蓬勃,鲜艳夺目。他又如夏雨甘甜透彻,让这个女子风姿绰约。在谈到正事的时候,他又如秋霜遒劲肃穆,让身为狼主的望舒都聆听教诲,温文婉雅。当望舒失落心伤的时候,他又如冬阳,和熙温暖,让望舒心头寒霜顿化,绽放美丽的笑容。

    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隔日早晨,六人简单收拾了东西打算返回兴庆府。

    清幻是个易容高手,她将所有人打扮一般,让大家看起来普通一点,看来望舒当初秘密离开皇宫,却没有人知道,就是依靠清幻的本事。

    六人下山,在贺兰山下一户牧民那里找了六匹马,这户牧民人家看起来有点奇怪,易寒从对方的反应中能感觉到,他似乎知道这几个女子不简单的身份,至于知不知道望舒的身份,这一点他却不敢确定。

    六人离开这片草原进入兴庆府,清环又从一处寻来一匹马车,一路似乎有许多莫名的人来照应,易寒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定是属于官家的人,他们只不过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扮作一个平民百姓。

    西夏皇宫之内,苍狼被囚禁起来,为了防止苍狼所属的军队将领闹出冲动的事情,沙如雪亲自坐镇大营,而这两天文思院被踏破了门槛,他们来找野利都彦自然关于那个让西夏蒙羞的易中天,野利都彦死活就是不交出易中天,也没有给这些官员什么交代,仗着自己的威望身份硬是将御史台的这一帮官员给拖延住了,不管什么人来,他只有一句话,就是等狼主来决定。

    野利都彦可是承受不小的心理压力,心中有些怨易寒为什么还没有回来,莫非还没有找到狼主吗?或者遇到了什么变故,越想越不安,出了意外,他都兜不住。

    进入兴庆府,望舒对易寒说道:“你先回文思院,现在不适合与我一起进宫去,等我回宫之后再做安排”。

    自从进了兴庆府,易寒就感觉两人有点见外了,大概是望舒正视了自己的身份,不再简单的把自己当做易寒的妻子看待。

    望舒也细心,知道易寒亮出身份还没有到文思院门口就会被人捉起来,不亮出身份,他一个普通人,没有印鉴信物如何能进的了文思院,却让清环陪同易寒前去。

    易寒倒也坦荡,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舍,望舒探出车帘,伸手整理了易寒的衣冠,笑了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易寒伸手抚摸她的额头,触摸她的发丝,由于两人普通人的装扮,倒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算看见这一幕的路人,也认为这是一对即将要分开的小情侣而已。

    望舒所乘的马车朝皇宫方向驶去,易寒与清环步行前往兴庆府,拐过了几个街口,就在到文思院的大门口,门口显得热闹非常,停了不少轿子马匹,一大堆身穿西夏官服或者便服的官员在门口渡步,还有不少所属各个部门的士兵。

    奇怪的是往日敞开的文思院大门,今日却是紧闭,门口几个士兵神情严肃把守者。

    清环低声道:“易大人,一会你不要开口说话,跟在我的后面就可以了”,她已经知道了易寒一部分的身份。

    两人朝文思院大门靠近,许多官员看着走来的一男一女,感觉有些好奇,一个官员喝道:“什么人?”

    清环突然举起手中信物,众人大吃一惊,顿时跪下行礼,清环也不说话,视若无人走过这些跪下的官员,清环让士兵打开大门,领着易寒走了进去。

    “咿呀”一声,待两人走了进去,大门又关闭起来,众多官员这才起身,却是议论纷纷起来,不明白狼主身边的人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文思院。

    易寒两人进了文思院,一个接待官员将两人领到一处房,清环淡道:“请品大人来相见”,她的话就相当于狼主的话,那官员毫不犹豫的离开去请品大人。

    清环又吩咐人打来一盆清水,让易寒洗脸恢复原来的容貌。

    野利都彦匆匆走来,踏入房,见到清环,他是宫中常客,自然认得狼主身边的巫女,说了句:“清环姑娘。”眼睛却巡视了房一圈,看见易寒不禁松了一口气。

    清环道:“品大人,狼主让你好好照顾易大人,除了什么差错拿你是问”。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请清环转告狼主放心,野利都彦一定不负重望”。

    清环向野利都彦行了一礼,“品大人,那我就先回宫了”。

    清环离开,野利都彦坐了下来,一脸轻松对着易寒道:“易大人,这两天你可让我等苦了。”

    易寒笑道:“品大人,让你受累了”。

    两人谈了一会话,彼此交流了一会情况之后,野利都彦脸露疲态道:“这两天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坏了。”叹息一声:“人老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有狼主做主,接下来的事情就顺风顺水,没他什么事情了。

    野利都彦离开,易寒也没闲着,这两天不这里,为了免得让两人担忧,打算去见下宁霜与拂樱,让两人宽心,往两人两女居住的院落走去,心想,也不知道野利都彦为自己不再寻了什么样的说辞,刚才却忘了与野利都彦通通口风,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去寻找一个女子,却不知道两个女子对于易寒的去想根本就不闻不问,野利都彦那里用得着什么说辞。

    易寒刚进入院子大门,却遇到了刘年,刘年见易寒突然出现,显然非常讶异,立即走过来问道:“易大人,这两日你去那里了,这两天文思院可是热闹的很,都是些来捉拿你的官员。”本来捉拿易中天是情理之中,却不知道为什么品大人死保易中天,将这些官员屡个打发,今日干脆将大门关闭,他自然也能猜出易寒身份的不简单,连沙如雪这等人物都与他有交情,却也见怪不怪了。

    易寒就算没有亲眼目睹,也能从野利都彦疲惫的神态想象到那种场面,淡道:“去办了点事”。

    这个时候还有闲工夫去办事,还有什么事情比现在的紧张场面更重要的了,“易大人”

    刘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刘大人,不要问了,这两天事情就会风平浪静,我向你保证”,一语之后抱拳道;“别过”,往宁霜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踏入屋子,宁霜正在看着本,听见声音并没有抬头,淡道:“回来了”。

    易寒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宁霜抬手,说道:“等我看完,不要让我分神”。

    易寒好奇,俯首朝名看去,却是一本讲述贺兰山山脉人文地理的籍,他印象中倒很少看见宁霜凝视看的时刻,印象中她大多与风花雪月有关。

    易寒安静的等待着,顺便注视宁霜这个安静温和的时刻,过了一会宁霜才缓缓合本,易寒顿时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脖颈的肌肤,虽然不似曾经那么光滑轻柔。

    无声的亲密,宁霜出声道;“你对我有欲念”。

    易寒笑道:“你怎么知道?”

    宁霜轻轻一笑,“没有女子比我更了解男子了。”她突然旋转椅子,面对着易寒,手掌按在易寒的大腿之,手指似灵巧的小蛇往滑动,停留在易寒有些微勃的胯下,没有女子似宁霜一般对待男子敏感的部位是这么的自然。

    易寒瞬间激动,有了反应,低头看着这个脸挂着浅浅笑意,手却轻柔滑动的女子,她的行为并不让她看起来放.荡下流,相反充满着女子的柔美诱惑,易寒能感觉到她的指法是如此的奇妙,仿佛已经演习过无数遍一般,他曾经也有这种待遇,而且当时宁雪在场,当时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时的宁霜霸道,而如今她是让人感觉无比亲近。

第十四节 骨子里的妖娆

    随着她的动作,易寒越加爱她,当宁霜看见易寒在克制自己的冲动,涨着脸的时候,爽朗一笑,手动作停了下来。!。

    也不是易寒故意忍着,假若不克制一下,在宁霜这双神奇的手抚摸之下,他可就要出丑了,从宁霜一开始将手指停留在那个地方,他就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她的床功夫一定很好,是个床的尤物,易寒是这么认为的。

    宁霜抬头问道:“难受吗?”

    易寒看着她不答,试探从她表情中看出她这句话的涵义,宁霜淡淡笑道:“我习惯了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快乐中痛苦”。

    易寒问道:“对我也是一样吗?”

    “以后会好点”,她肯定了答案,同时安慰了易寒。

    易寒突然俯身将她抱起,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她,沉声道:“你要知道你只是个女子,我不是以前你玩弄的那些娇弱女子”。

    宁霜用不羁而挑衅的眼神与他对视,嘴边露出了慵懒的笑意,是毫不在乎还是根本不将易寒的话放在眼里,让人看不懂的是,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很生气”。

    易寒狐疑道:“你知道?”

    宁霜用手指拂过易寒的脸庞,“虽然你很擅长掩饰自己,但在我看来却是表里如一”。

    “真的吗?”易寒嘴角露出讪笑,表情有些得意,他并没有在生气,在心理比试,宁霜已经输了一筹。

    宁霜莞尔一笑,“高兴吗?我这么说”。

    易寒恍然大悟,敛容冷道:“你这个满嘴都是谎话的女人”。

    宁霜开心的大笑起来,身子微颤,举止放诞不羁,就似那在青楼调戏**的花花公子。

    易寒堵住了她的嘴,笑声哑然而止,心里暗念道:“我让你变成女子,让你明白什么是男子”,使出百般技巧,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宁霜的技巧娴熟无比,易寒反而被她搞得差点窒息,姐妹两人这方面的本事怎么都如此厉害。

    一吻之后,易寒问道:“你也是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宁霜苍白的两颊这会飘了两朵云霞,看起来娇艳欲滴,妩媚动人,风情的瞥了易寒一眼,这让易寒心头一漾,以前老感觉宁霜是最没有女人味了,这一刻才明白她的风骚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只是宁霜接下来的话却浇了易寒一头冷水,“经过千锤百炼”。

    “不爽吗?”宁霜突然托着易寒下颚,凝视着他,嘴边还是那淡淡笑意,这难道也是习惯。

    易寒不悦的扇开她的手。

    宁霜带着调戏的口吻道:“哟,性子还蛮倔的”,见易寒还冷着脸,恢复正经表情,双手按在易寒胸口,轻声哄道:“我知道错了,那是错误的行为”,又补一语,“你知道我喜欢女子身光滑娇嫩的肌肤,我喜欢她们娇媚急促的呼吸,我喜欢她们花容失色,花瓣零落的无助,你是一个例外,你的一切完全是相反的,却让我更加痴恋”,无声无息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聆听易寒的呼吸。

    这番解释易寒还不懂的,就愚钝不可医治了,她跟女子千锤百炼而不是男子,这倒让他心里舒服许多,虽然恶劣的本质没有区别。

    自己没有资格评判宁霜以前的行为,她的一切是独一无二属于一个名叫宁霜的女子,现在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做了改变,他自己不也是风流放诞的吗?易寒说道:“你真是一个邪恶的人,你说你喜欢女子,却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去爱去呵护。”所以宁霜并不是纯粹意义的同性之好,这种行为只不过是性格所然。

    宁霜点了点头,却道:“杀人不是一件更邪恶的事情吗?只不过杀人很多人做,司空见惯,而这种事情很少人会做,所以才会让人感觉不可接受,易寒,你也是一个俗人,你也无法清晰的分清楚主次,你最应该责备我邪恶的是,我杀人的手段与果断无情的心态”。

    这句话让易寒哑口无言,无从辩解,聪明的女子往往让男子尝尽了憋屈与苦头,他只好说道:“我是应该怨你太聪明还是该怨你太特殊了呢”。

    宁霜微笑道:“我的聪明是用在帮助你,却不是用在让你为难,你大可将这些无视。”

    易寒抚摸着她发丝,轻声道:“白头发又多了”。

    宁霜淡笑道:“这说明我老的快”,女子的青春容貌是她们最为看重的东西,对于易寒见过最美丽的女子来说,她却丝毫没有在意,她内心强大还是她的境界到了一个高度。

    易寒不自觉的拥着宁霜起舞,就似当初在六道仙馆一样,无声伴奏,心跳就是曲调。

    易寒舞着,脚下突然被宁霜绊倒,接着被她轻轻一推,倒在床,宁霜嘴角带着浅浅微笑,她的脸色有些红润,眼睛明亮有神,心情看起来很愉快。

    一尘不染的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紫色的床帐和被褥,暖味的色彩让易寒极不自然,他挺直腰,伸手将宁霜拉下来,她的呼吸暖暖的柔柔的,她要就范了吗?她要在易寒面前表现出女子温柔的一面了吗?

    易寒将双手停留在她如柳一般的细腰,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宁霜温柔道:“扒光我的衣服之后,你会后悔的”,说着特意将她那双显得有些枯老的手掌放在易寒的面前让她看清楚。

    易寒莞尔一笑,“我只是想陪陪你,看看你”。

    “好”,宁霜转身与他贴肩并坐,她虽然没有表现出小鸟依人,但也安静地,温婉的。

    易寒闻着从她身散发出来的清香,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两人安静沉默了一会,宁霜先开口道:“其实我有**,只不过却不想让你看见我难看的身体,虽然我并不在乎,但你是男子,你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易寒侧着脸,微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宁霜莞尔笑道:“你看看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个个绝色天香,是否有一个丑八怪,这说明你也是个好色之徒,你很看重美色”。

    易寒捉住她枯老的手掌,说道:“你不就是丑八怪吗?”

    这是一句很伤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易寒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大概是宁霜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这刺激到了易寒的好奇心,才出此一言。

    宁霜哈哈爽朗大笑,“你倒是大胆,不怕伤了我的心吗?”

    易寒道:“看来你是软硬不吃。”

    宁霜声音无比温柔道:“世间女子都以美貌引诱男子对她们的倾慕,美貌让她们引以为荣,我却有比美貌更值得骄傲的东西”。

    易寒道:“所以你从在不再人前展示自己的美貌”。

    宁霜反问道:“有何美貌可言,你不是说我是丑八怪吗?”

    易寒道:“可我怎么看都不会心生厌恶,又有什么关系呢?”

    宁霜什么话也没说,轻轻解开易寒的衣,而易寒的内衫却得到她粗鲁的对待,一扯之下断成两片,易寒瞬间兴奋起来,胯下猛的高扬,宁霜手掌按在那个敏感的部位,一下又一下往下压,似乎安抚小孩子一般,轻声道:“不要冲动。”待那个地方安静下来了,她却没有再多停留片刻。

    她眼睛瞥了易寒一眼,个中味道却难以用言语形容,俯下螓首来,柔水湿润的嘴唇印在了易寒的小腹,轻柔的长发从她两颊散落在易寒的肌肉之,那强壮的肌肉顿时绷紧起来,宁霜缓缓的亲吻着他身的每一片肌肤,温柔中带着张力。

    易寒感觉自己的神经完全被她的嘴唇控制了,他颤道:“假如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我要说你很有天赋”,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别的力气。

    宁霜嘴角只是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却没有回应任何的话。

    宁霜亲吻了易寒的小腹,胸膛,脖子,脸庞,甚至她还亲吻易寒的头发,但她停下来的时候,抬起头的一瞬间,易寒冲动的反身将她压在床下,呼吸急促,阵阵热气洒在她的脸颊,荡的宁霜发丝微抖。

    宁霜轻轻摇了摇头,掌心摩挲着易寒的侧脖,这让易寒脸庞不要自主的贴在她的手背,舒泰而温馨,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转身躺在床,哈哈大笑起来。

    宁霜道:“每一个吻都是我对你的爱,那并不是**的**,你感受到了就不会有刚才的举动了”。

    易寒突然调皮的刮了一下她的脸颊,“你的技巧太好了,那只不过是副作用”。

    宁霜笑道:“情到真处自然柔情似水,与技巧无关”。

    易寒道:“你爱我?”

    “那是许久以前就发生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

    “我看见你将花瓶粘好的那一刻”,突然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易寒好奇问道:“什么礼物”。

    “一会你就知道”,说完宁霜起身,往床帐旁边的帘布走进去,拉了帘布。

    细听可闻宽衣解带的声响,易寒有些邪恶的联想宁霜即将要做什么,那想像中的水声却没有传来。

    正当他凝视倾听之际,帘布拉开,宁霜走了出来,从易寒色迷的神态,她似乎能了解到这个男子在想着什么事情。

    易寒突然注意到宁霜手多了一套细小的衣物,依他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乃是女子所穿的抹胸亵裤,虽然那衣衫是折起来了。

    宁霜坦荡荡的走过来,将衣物放在易寒的大腿之,浅笑道:“送给你”。

    易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看着那套细小衣衫,拿起衣物高举双手,衣物自然摊开,却是一件绢质抹胸,正面用各色丝线绣出彩绣图案,主色明亮艳丽,立即就能让人联想到女性身体曲线的婀娜之美,抹胸散发着淡淡清香,易寒情不自禁的贴鼻嗅了一口,脸颊暖暖的还带着宁霜的体温,易寒迫不及待的拿起另外一件,却是一件纱质亵裤,触手轻薄,腻滑如酥,很薄很透,以至于明亮的好似透明,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亵裤边缘非但有**镶纱装饰,亵裤还存在有漏洞,这让易寒记起曾经在一本杂记中看到讲述有关女子亵衣的内容,文中有一句话,“薄纩短襦以漏为诱,以露为卫,紧身之法,朦胧婀娜,闺房艳事,尽得风流乎”。

    残留淡淡的温暖,让易寒立即联想到宁霜粉白的臀儿与紧俏的双腿,朝她看去,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这是你穿的?”,他根本无法想象身处处透着男子之风的宁霜会穿这种妖到极点的纱裤。

    宁霜微笑,表情坦然,她的话却诱惑无比:“刚从身褪下来的”。

    易寒惊喜激动道:“这件礼物实在是太适合我了”。

    宁霜道:“可否弥补我刚才的推辞不从”。

    易寒将她搂住道:“其实你是个骨子里透着妖艳的女子”。

    那清脆爽朗的笑声又如约而至,“我投其所好而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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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