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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节 争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拂樱正给易寒缝制衣衫,不是他对易寒不闻不问,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易寒在宁霜那里惹了一身的欲.火来到拂樱的房间,拂樱见到易寒,脸色的冷漠顿消,雀跃的像个小女孩一般,拉着易寒试着她新做的衣衫,让易寒感叹一个天之骄女落得如此平庸实在可惜。

    易寒边试着衣衫,边向拂樱暗示,因为心斋青竹修佛,拂樱或多或少也染上了一些清心寡欲,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易寒见她开心,觉得这样挺好的,也就收敛淫.心,试着拂樱做的每一件衣衫,她脸上的笑容就是自己最大的满足。

    门外匆匆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两人的小叙,野利都彦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易大人”。

    易寒走了出来,迅速关上房门,他刚才趁拂樱不留神的时候,掀开了她的裙子,偷偷扯了一下亵裤,这粉白的臀儿边可不能野利都彦瞧见了,更重要不能让拂樱察觉到,她正沉浸入神呢。

    “上品大人,什么事情?”

    野利都彦喜道:“门口来了一队兵马,狼主召你进宫见圣”。

    易寒讶道:“这么快”。

    “快不好吗?这事越早解决越早安心”。

    易寒点了点头,“我只是有点意外而已”,心想:“如今自己是待罪之身,却不知道望舒打算如何赦免他的罪名”。

    走出大门口,蹲守在文思院门口的那帮官员已经散去,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上前,向野利都彦打了个招呼之后,对易寒说道:“易大人,狼主召你进宫”,说着手一摆,“大人请上轿子”。

    易寒感觉自己像新娘上花轿一般,心里有些突兀,笑道:“我还是骑马好了”。

    那将军也没有反对,易寒骑上马匹,在这一队兵马的护送下往皇宫方向前去。

    将军与所带领的士兵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宫门口站着几位女子,当先一女,相貌成熟,衣装华丽,头戴莲冠,正是那一日为他指点迷津的拓跋宫令,只是一面之缘,却留给易寒很好的印象,看来这拓跋宫令是来带领她进宫的,她官至一品,亲自来迎,可见望舒对易寒如何重视。

    拓跋宫令见易寒到来,走上前来对着那护送易寒前来的将军道:“颇超将军,辛苦你了”。

    那将军正色道:“宫令客气了,狼主命令,是颇超羽的本份”,说完拜别道:“我先返回大营”,说着带着士兵离开。

    拓跋宫令这才看着易寒,笑道:“易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易寒呵呵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还是感觉拓跋宫令为我指点迷津”

    拓跋宫令笑道:“易大人请吧,我带你进宫”。

    易寒迈步,这拓跋宫令站在易寒右边偏慢他一个身位,其她宫女整齐列队尾随其后,看起来却好像易寒在领路一般,然而没此需要拐弯的时候,拓跋宫令都会抬手指导易寒该往那边走。

    望舒住在哪里,易寒早就知道,这皇宫他可是偷偷来过几次,就算没有拓跋宫令指导,他也知道往那里走。

    倒是往御月院走去,只不过进了御月院,拓跋宫令没有带他前去望舒的寝室,也没有带去书房大厅,却将他带到一个院落,院子栽种各种奇花,此刻春临,百花齐放芳香扑鼻,阳光照射在院内,花与娇阳齐妍,木绕亭台,数簇乔松如泼靛,中夹翠竹与晴空斗碧绿,当中有一方砌圆池,渠水萦绕院墙从四面灌入其中,泉流碎玉,波中堆瓣。

    易寒见此布局,心中认为定是请中原能工巧匠所建造,只是这么美的院子难道只是观赏而已,却不知有什么妙用。

    正东方向一处门庭,朱栏玉阶,径铺白石,墙栏雕图凿画,上挂有一悬扁,大书写着“萦水池”,看到这个名字,易寒感觉奇怪,明明是一件厅堂,却为何写着“萦水池”,他朝身边的拓跋宫令问道:“狼主在里面?”

    拓跋宫令脸露笑意,“大人进去便知”。

    易寒阔步踏入,眼前顿时映入层层纱帘,似那密集的柳枝一般垂挂在大厅,香云袅袅,阳光透过窗轩琉璃照射入屋,好似霓雾仙霞,让人感觉来到了仙境一般,只是色泽艳丽,又有种凡间的靡丽。

    纱帘摆动,突然走出来四个年轻女子,易寒大吃一惊,一视之下心立即有些飘,倒不是四女玉容娇嫩,肌香肤腻,美貌妖娆,实乃四女衣着有些清凉袒露,上身只着一件单薄罗衫,只遮浮凸**,暴露绵平小腹,双臂连肩**,藕臂修长肤白,十指纤纤如同春笋初萌,发盘云髻,木簪堆鸦,下身一件短亵,只覆至膝盖之上一寸,一双白玉长腿几近**,短亵贴肌,尽突女性肌骨圆润,便是那女子双腿交并的凸峦地,隐隐也可见团津之滑腻**,窄窄金莲赤足踏在石砌地板之上。

    四女向宫令施礼,“见过宫令”。

    易寒望着这四个美丽的女子垂涎欲滴,心中却想道:“该不会望舒特意考验我的吧”,但观此四女神情,眼神清明,表情坦然,却丝毫没有妖艳妩媚之态,莫非知道我最好这一口,心头虽蠢蠢欲动,却不可让这般女子小看了中原的君子之风,非礼勿视,举袖侧身,不再贪视,此举表现在易寒身上实在是有装模作样的之嫌,然而在易寒想来,此为大东国风而牺牲小我。

    易寒朝脸带笑意的拓跋宫令问道:“宫令,狼主真的在这里”。

    拓跋宫令笑道:“大人不必害羞”。

    此话顿时就让易寒激动了,我害羞,我会害羞,这不是害羞,这是大东国的君子之风懂不懂,没有想到这拓跋宫令非但没有体会到大东国的君子文化,却认为他是害羞,老子还巴不得多看几眼了。

    易寒的神态却让这些女子认为是说中了他的心思,拓跋宫令身后几女偷偷掩嘴浅笑,拓跋宫令目光像是持重长者一般,将易寒当做孩子,伸手拉住易寒的手,“大人,我带你进去吧。”看样子还真有点担心易寒害羞,怯步不敢向前。

    易寒心中叹息,真是不知狼性危险,我若发起疯癫来,你们这帮女子就知道我害羞不害羞了,他是个成人,有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

    四女解开纱帘,就似在密集柳枝掰开一道缝隙,在前领路,拓跋宫令摇拽长裙,手指贴在易寒掌心,牵引着他前进。

    易寒感受到拓跋宫令樱滑的肌肤,问道:“拓跋宫令,不知你年芳几何?”

    “自从娘胎出世已经三十有五”,在西夏询问一个人的年龄并不会显得不礼貌,拓跋宫令也不忌讳,坦言相高。

    保养得这么好,易寒非常吃惊,看着她袅娜的身段,玲珑的曲线有点不敢相信,这成熟的女子也别有一番风韵。

    拓跋宫令笑道:“大人举止羞涩,该不会还是处男之身吧,宫内狼主王子男女之事归我所授,大人这方面若是生涩,我可以指点传授几法”。

    易寒哈哈大笑,“有机会定向宫令指点一二。”心中暗笑:“这四十多岁的娘们,看来在男女之事方面早已经千锤百炼了,她人显得亲近,言语不妨轻浮随意一点,不必太过守礼”。

    拓跋宫令道:“大人年纪虽青,却是不凡之人,心有所向,不沉迷淫欢作乐,男女之事不甚谙练也在情理之中”,此话却是有一定根据,让狼主倾心的男子岂是凡夫俗子,定有其过人之处。

    易寒莞尔一笑,“惭愧,惭愧”,抬头看路,突见前方四女翘翘的臀儿,润脂匀圆,却闪到了眼睛,“哎呀”一声。

    见了易寒夸张举动,拓跋宫令不禁扑哧大笑起来,忙掩住笑声说道:“大人又怎么了?”

    “这味有点重!”易寒连忙掩饰。

    拓跋宫令举袖一扇,“这周围都是清香,却不知道大人闻到什么味儿重,我令将那味香味撤去”。

    易寒笑道:“不必了,只是不习惯这个味道,闻久了就习惯了”,说完又是一语,“我一个男子,周围都是纱帘,花香,美人,实在有些奇怪”。

    拓跋宫令套用易寒的话,“大人呆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呵呵一笑,四女解开纱帘,只见中间一个莲形水池,池约有五丈阔,十丈多长,内有四尺深浅,池水清澈透明,但见底下滚珠泛玉,冒出水泡上来化作热雾,四面各有无数孔窍通流,玉石台阶平坦光洁。

    莲池外围的墙边铺上一圈香锦彩绚,墙上镶有烛台,却未点明,莲池正面整齐排列十来个描金彩漆的衣架,左边设有一处沉檀梳妆台,上有漆盒,木梳,铜镜,一盏琉璃灯,香油明亮,右边是一特制的木架,架子中放着竹篮,篮中放有花瓣,已经各式各样的香料,有序归整。

    最奇怪的是这莲池正上方却没有屋瓦,无任何遮物,日可见娇阳,夜可见星辰。

    易寒巡视一圈,除了刚进来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望舒的踪影,我是来找望舒怎么把我带到洗澡的地方来了。

    几女拥到易寒身边,齐声道:“大人,请让我们来为你更衣”。

    易寒讶异的朝拓跋宫令看去,拓跋宫令笑道:“大人,沐浴更衣之后才可以见到狼主”。

    “我的身上是臭的吗?为什么要沐浴更衣之后才可以见到狼主”。

    “大人,这是宫内的规矩”。

    易寒道:“搞了半天原来是带我来洗澡”,伸长双臂,既然是望舒安排,他也就不顾忌这顾忌那里,来了就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感受一下帝王家的待遇。

    四女手脚麻利,易寒一个不留神却已经被人家扒的赤条条,等他回神的时候,四女却各自拿着他的一件衣物叠好,易寒感慨道:“这手又快又巧,不做神偷可惜了”。

    四女听出易寒在夸奖,回应道:“谢大人夸奖”。

    这会拓跋宫令身后几女却取了些花瓣洒在莲池之内,还有西夏特有的茵墀香,美丽的花瓣在水面上轻轻飘浮,同时散发着幽香,场景靡丽,

    水与美人常让人联想到**,然而所有的一切装扮环境只不过是增加沐浴的情致而已,若心中只想淫.秽,而忽略了个中情致,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易寒的男子,天性贪好美色,或多或少有一点心思飘过,不过他心性洒脱,倒也为男子赢了尊重。

    易寒跃入水中,水花四溅,水波摇荡,水是暖和的,浸透着他全身每一片肌肤温暖舒适,花香幽幽传入鼻中,让人神清气爽。

    几女见易寒虽举止粗鲁,但他雀跃之态却喜人耳目,这是男子纯真的一面。

    四女轻轻入水,浸透衣衫,肌肤连着纱衣银白明亮,内中面貌在水中若隐若现,她们缓缓朝易寒靠近,莲池之上,几女却脸露笑意注视着。

    将自己的躯体裸陈于众女面前,本是一件颇不舒服的事情,易寒沉浸水的滋润,早已经忘记此窘,待四女靠近他的身边,易寒笑道:“有劳四位姐姐了”。

    “大人客气了”,一女应了一声便伸出手为易寒搓澡,双掌按在易寒肌肤,在谁的滋润下,只感觉这双手冰肌腻滑,舒服的闭上眼睛。

    四女手法迅疾,有序无声,手掌轻缓地落在胸、背、腋下、双臂,轻揉捏着,让易寒身体毛孔舒放,轻松舒坦,特别是骨缝、脊沟这些容易藏污纳秽的地方。

    易寒闭目享受着,这一趟还真没白来,突然一女游到他的伸手,伸出一指探入他的臀.沟之中,指尖轻轻的在会阴.穴道上揉按着,一手绕过他的腰间,停留在男子敏感的地方,握住用掌心包裹肌贴,易寒身子猛地一颤,这胯下受到刺激,却是自然的胀起,这会他已经淡定不下来了。

    身后那女子感觉到他的异样,轻声道:“大人,请放松,闭上你的眼睛,感受这水的温暖,花的清香”。

    易寒平缓自己的呼吸,只是挑战自己的神经还不止是这身后的女子,自己的胸口,小腹上那柔柔的触摸也够他好受的了,心中好笑:“这男子就真的经不起挑逗吗?”

    莲台之上的拓跋宫令朗声笑道:“大人,这浴沐的可好”。

    易寒睁开眼睛望去,只见拓跋宫令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眯着的眼睛有些妩媚,表情看起来是在看他笑话。

    易寒也不示弱,调戏道:“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拓跋宫令你,不如你也宽衣下来沐浴吧”,易寒半真心半挑逗,这衣裙底下藏着什么料,相信有很多男子期盼看到。

    拓跋宫令嫣然一笑,“那就让我来服侍大人”,说着宽衣解带,她的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裙,褪下纽扣儿,解开罗带结,华丽的衣裙如棉絮轻柔的叠落在地下,莲脚三寸,一截莹白小腿,及膝腕处一条白色小裤,上着透纱抹胸,桃峰双尖,如荷团嫩蕊,娉婷而立,正是端庄美人姿。

    易寒诚心赞道:“好美”,成熟女性风韵美,银肌粉肉春色怡。

    拓跋宫令脚触水面,缓缓入水,波光粼粼,水纹漾漾,轻若浮絮,便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

    不时晃动的酥团白肌,将女子水中的妖娆风姿尽展无露,她的成熟风骚却不是年轻女子能有表现出来的,但她游到易寒跟前的时候,易寒顿时感慨,刚刚彼此衣冠端庄,此刻却几近**相对。

    四女散开,易寒突然伸手要将这拓跋宫令拥住,手腕却被拓跋宫令握住,她看了易寒一眼,举手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女子离开这莲池,剩下两人,易寒感觉刺激期待,心跳的飞快。

    彼此对视沉默了一会,拓跋宫令说道:“她们年纪善轻,技巧不甚谙练”。

    易寒道:“很好了,这是我洗过最好的一个澡”。

    拓跋宫令道:“手掌终究不如舌头均匀,又不够柔软,细微之处难以触及,易大人,我喜欢你心朗朗如明月,就亲自服侍你沐浴一番”。

    易寒道:“本来没有这个待遇吗?”

    拓跋宫令摇头道:“这是人情和个人喜厌”,说着却用嘴唇亲吻易寒的肌肤,说是亲吻还不如说是用她那灵巧的舌头拂过易寒的肌肤,比手掌要贴实密集一点,更加均匀有张力一点,只是要吻遍全身,这活可极为累人耗时,只是拓跋宫令技巧奇特,轻轻滑过似扫地一般,速度也是很快,舌头并不像吊死鬼一般伸出来,却是含在口中。

    这会易寒已经分不清是浴还是欲了,只感觉她嘴唇拂扫之处,有种触电的暖流通过,其感受除了亲身体验难以描绘。

    闭目享受的易寒突然感觉臀.沟一热,就好像有一条水蛇钻进他的身上,瞬间前方敏感被一团温暖丝滑包裹,抑扬高下,刚一阵畅快袭来,拓跋宫令却冒出头来浮出水面,长发湿透,涓涓水滴,妖媚动人。

    易寒不甘心问道:“完了?”

    拓跋宫令红唇绽处半含笑:“易大人,我是服侍你沐浴,与你**被狼主知晓,死罪一条”。

    易寒反问道:“都这种地步了,与**有何区别”。

    拓跋宫令脸色一寒,冷道:“我以为易大人心朗朗似明月,何处此言?”

    也不得易寒回应,转身朗道:“服侍易大人更衣”,却是游上岸,褪下湿衣,重新更换衣衫,易寒望着拓跋宫令**的背影,心中怪异。

    众女姗姗而来,这会拓跋宫令已经更换好衣衫,只是这会冷着脸,没有半点印象。

    众女将易寒身体擦拭干净,从衣架中取出新衣衫,为易寒更换上,又为他梳头扎发。

    拓跋宫令冷淡道:“易大人,我带你去见狼主”。

    离开这莲池,易寒靠近拓跋宫令身边低声问道:“拓跋宫令,为何如此生气?”

    “我是堂堂宫令,岂可容你随意玷污名声!”

    易寒摇了摇头,这感觉怪异极了,看来在拓跋宫令眼中,沐浴是一回事,**又是一回事,自己却是无意中得罪了她,心中好笑,我就不相信哪个男子被你如此撩拨,不会想歪了,看着她端庄的衣冠,不禁回想刚刚她薄衣覆身的玲珑身材,谁会想到内中的裤儿,小亵却是如此诱惑,这会真想扒了她衣衫,想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易寒发癫,拓跋宫令朝他盯来,“大人为何发笑”。

    易寒一脸神秘,“不可说,不可说”。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容貌轩昂威武,体段峥嵘,头戴星冠,身穿金缕华衣,足下描金乌靴,腰间鸾带玲珑,丰采异常非那俗辈。

    拓跋宫令脸无表情,嘴上低声道:“他是王夫往利虎翼”。

    易寒心中暗暗点头,确实是丰神伟岸的美男子,难怪望舒会选他做王夫,他明白望舒对他专情,选择一个王夫只不过是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她是西夏的女神,是西夏的狼主,在西夏百姓中有崇高的地位,若无夫而子,岂不**,易寒觉得这个男子很可怜,他只不过是别人利用的工具,脸露善意的微笑朝往利虎翼看去。

    往利虎翼却用不善警惕的眼神盯着易寒,狼主生下了孩子,却不是他的孩子,因为狼主从来就没有让他侍枕过,这个女神她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他身为她的丈夫只能远远的看着,却无法亲近,这个世界上他最痛恨的人是费听元昊,为什么狼主肯怀上他的孩子,却不肯与他亲近一次,难道她选择自己成为王夫,只是让自己作为摆设的吗?这让他开始痛恨所有接近狼主的男子,眼前的男子也是一样。

    往利虎翼其实早该死了,望舒曾想杀了他,但是最后她还是改变的念头,招了西夏另外一个勇士费听元昊成为王夫,这其中的奥妙却是她要为易寒保留一丝善良,如今的望舒自从卷入这世俗之中,她就不得不变,但是有些美好还保留在她的内心深处,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都没有错,易寒也没有错,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就像两国交战的士兵,他们也没有错,有些事情就是得这么发生。

    拓跋宫令微微施礼:“往利大人”。

    往利虎翼虽然霸道,对这个皇宫内院的第一把手却不敢有丝毫傲慢,礼道:“拓跋宫令,不知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说着眼神却朝易寒瞥去,突然看见易寒的衣冠打扮,有些气愤道:“莫非狼主又要招夫”,因为对方的衣着打扮与当初自己进宫面见狼主是那么的相似。

    易寒有些讶异,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拓跋宫令却道:“不错,狼主正有此意,我此番带易大人前去面见狼主,却看能否让狼主一眼相中”。

    “什么?”易寒顿时失声。

    往利虎翼冷道:“这人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拓跋宫令平静道:“往利大人,这是狼主的意思,你敢阻拦”。

    往利虎翼冷静下来,理智道:“不敢,只是要成为狼主的丈夫,必须要百里挑一,我与费听元昊都是西夏数一数二的勇士,又是出身名望部落,此人籍籍无名,有何资格让狼主甄选一二,除非他能过得了我这一关”,他的意思是易寒连让狼主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拓跋宫令沉吟,这个易大人身份自然是非同小可,可是狼主却没有像她透露半点,如今面对往利虎翼,他说的也合情合理,自己确实不好反驳,怎么说往利虎翼的身份是王夫,而这易大人却什么都不算,这易大人在狼主心中可是比一百个往利虎翼还要重要,她心里明白,但不代表其他人明白。易寒从震惊中回神,问道:“拓跋宫令,这是真的吗?”

    拓跋宫令淡道:“易大人,你看看你身上这套衣衫,这还有假吗?”

    易寒从一开始可是完全被蒙在鼓里,越想越感觉此事不妥,他实在不适宜与望舒有正式身份,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往利虎翼喝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会让狼主召你进宫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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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冲动的决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易寒岂会让别人随意欺负,特别是往利虎翼特殊的身份,他更不能示弱,两人瞬间交手了。&&

    往利虎翼是西夏的勇士,在往利虎翼动手的一瞬间,拓跋宫令担心这易大人受到伤害,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似文弱生的易大人,竟也身怀绝艺,对往利虎翼,还占据风,两人几个回合之间,只见这易大人一拳打在往利虎翼胸口,喝道:“退下”,表情霸道凌锐。

    往利虎翼要再欺身前,拓跋宫令立即拦在两人中间,朗声道:“都住手,这是皇宫。”

    往利虎翼脸表情愤怒痛恨,易寒摊了摊手,玩世不恭道:“我不想动手,只是自保,拓跋宫令你将他劝住,就没事了”。

    拓跋宫令冷冷道:“往利大人,请你冷静一点。”

    往利虎翼一脸不悦,挥袖转身,一声不吭的往狼主的房走去。

    拓跋宫令目光巡视周围一圈,说道:“刚才你们若再不住手,就有人要出手了”。

    易寒笑道:“潜藏在皇宫各处的一品堂高手吗?”这是沙如雪早就跟他透露的信息。

    拓跋宫令一讶:“你怎么知道”。

    易寒淡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拓跋宫令淡道:“那你怎么不知道狼主要招你为王夫”。

    易寒闻言,表情不悦,拓跋宫令又道:“以后你与往利大人同住在宫中,要和平相处才是,不要给狼主增添烦恼”。

    易寒冷笑道:“笑话,我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沾染。”

    这句话听在拓跋宫令耳中却觉得霸道的很,狼主什么身份,他却想一人独占,而且看做是自己的女人。

    拓跋宫令嫣然一笑:“易大人,等你有这个本事再说”。

    易寒却笑道:“拓跋宫令,你笑,这个样子才美嘛”。

    拓跋宫令听到他的戏言,脸色立即一冷,转身道:“易大人,我带你去房见狼主”。

    来到房门口,拓跋宫令让易寒等候,先进去禀报,却看见往利虎翼跪下地,狼主露出后背,一身尊贵的帝服拖地,一声不吭背影有些清冷,尊贵高不可攀。

    拓跋宫令一愕之后,平淡道:“狼主,易大人带到在门口等候”。

    望舒平淡道:“往利虎翼,你退下”。

    往利虎翼并未起身,沉声道:“狼主若不答应虎翼的要求改变主意,虎翼便在此长跪不起”。

    望舒冷冷道:“拓跋宫令将往利虎翼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以惩为戒。”

    易寒在门口等候着,突然看见往利虎翼被人拉了出来,嘴里嚷道:“狼主,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易寒一讶,喃喃自语道:“触犯了龙颜了”,心想:“我以后娶了望舒做老婆,若不小心得罪她,是不是也是这种待遇,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老子可不想在老婆面前这么憋屈,嗯,一会我一定要表现的霸道有尊严一点。”

    拓跋宫令走了出来,说道:“易大人,狼主让你进去”。

    易寒耸了耸肩,端正姿态,一脸严肃,龙骧虎步,威风凛凛的走了进去,拓跋宫令一讶,难道他没看见刚才的前车之鉴,要步往利虎翼的后尘吗?在易寒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将易寒拉住,低声道:“易大人,你干什么,你这是去见狼主,这番姿态是为不敬”。

    易寒不悦道:“拓跋宫令依你之见,我应该如何表现才适合”。

    拓跋宫令低声道:“卑微一点。”

    易寒摇头道:“做不来”,说着阔步走进房,拓跋宫令看着易寒的背影,摇头暗道:“这易大人实在是嚣张的没边。”想起刚刚看见这个男子身无数的伤痕,看来以前也没少得到教训,一会屁股可要多些疤痕了。

    听到脚步声,清冷的背影缓缓的转身,尊贵的气质,美丽的容颜,她脸露微笑凝视着易寒。

    易寒心中感慨,“雍容大气,换了身衣衫,望舒看起来真的不一样,她看去来就真的像一国之主,这让易寒心里感觉陌生,她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吗?她真的是自己的爱人吗?”

    “你来了”,温柔的声音让易寒找到了一丝熟悉。

    易寒笑道:“我是不是该跪下来向你行礼”。

    望舒轻轻笑道:“我担当不起”。

    易寒调侃道:“这样会不会显得很失礼”。

    望舒微笑道:“没有关系。”

    易寒笑道:“我总感觉怪怪的,你现在这个样子”。

    望舒嫣然笑道:“这是你作的孽,现在又后悔了,该怪谁呢?”

    易寒点了点头,“不过这样很有成就感,而且你现在的姿态很容易让男子心生占有欲,激发他们的兽性,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试图想解开你这身尊贵的帝服”。

    听见易寒下流的言语,望舒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寒郎,你的心也是如此污秽”。

    易寒坦然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而且你我有情,有何污秽?”,说着走过去,轻轻拥住这至高无,尊贵的娇躯,这种感觉实在太刺激了,心中不禁小小邪恶一下,见望舒端庄的神情,却没有疯癫起来。

    望舒轻声道:“这里是房,寒郎你注意一点”。

    易寒讶异道:“你这房藏有人”。

    望舒摇头道:“这里是谈论公事的地方,并不是纵情之所”。

    易寒讪讪一笑,松开了手臂,“太思念你了”,一语之后,“望舒,快带我去看看孩子”。

    望舒说道:“你不必着急,在见孩子的之前,我有事与你商量,我想公布你的身份,然后招你做王夫,你看可好”,她有询问的口气,表情看起来有些担心易寒责怪她。

    易寒陷入思索,久久不语。

    望舒继续说道:“我会废了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王夫的身份,只有你一个王夫可好,当初我招夫,只是为你的孩子着想,并不像让孩子蒙人垢语,你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多少难题,我没有办法”,话虽如此,她表情却有些内疚。

    易寒捉住她的手,给她带来信心,诚恳说道:“我能体谅你,这件事情也不会让我耿耿于怀,问题是我若成了你的王夫,就完全属于你了”。

    望舒轻声道:“我只是想正式有一个妻子的身份,我不会约束你的自由的,寒郎在我心中,你依然是天,舒儿是地”。

    易寒看见望舒眼神中的柔情,差点就咬紧牙根答应下来,在望舒期待的眼神之下,易寒还是摇了摇头。

    望舒顿时变脸,用冰冷忧伤的眼神看着易寒,冷冷道:“难道要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我堂堂一国之主,连成为你的妻子的资格都没有吗?”

    易寒连忙哄道:“并不是没有资格,而是实在不恰当,你总不会让我在你的皇宫养其她的女子,况且”况且她们个个心高气傲,这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刺激望舒。

    望舒转过身去,露给一个一个冷漠清冷的背影,她有些霸道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深爱你的女子,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决定这么做了”,说完朗声道:“拓跋宫令”。

    拓跋宫令走了进来,只听望舒平静道:“拓跋宫令,通诰全国,本狼主要招麒麟将军易寒为夫”。

    拓跋宫令顿时心头一颤,朝易寒望去,麒麟将军易寒,难怪了,原来他竟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易寒,难怪狼主会对他如此另眼相待,早就看出这易大人身份不简单了,却没有想到如此来头。

    拓跋宫令领命,正要退下,易寒喝道:“慢着,我还没有答应”。

    拓跋宫令稍微停滞了身姿,心中好奇,莫非这两人还没商议好,这麒麟将军果然不同凡响,竟敢当面拂逆狼主的意思,难道不知道狼主随时可以取他性命吗?

    望舒冷冷道:“拓跋宫令,还愣着干什么?”

    易寒冷道:“我不愿意的事情,你就算杀了我也逼不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望舒从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嘣出来,那么的威严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无情,她依然背对着易寒。

    拓跋宫令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傻瓜也知道这麒麟将军的话在狼主面前很有力度,易寒朝她使了个眼色,悄悄摆了摆手,让她先退下。

    拓跋宫令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了他的话,易寒盯了望舒清冷不肯转身看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望舒那里去了,怎么这会却这么霸道。

    望舒沉默不语,这会她安静的有些可怕,谁也不会怀疑此刻若有人惹恼她,她会无情的让他人头落地。

    易寒轻轻的朝她走过去,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不要靠近我”。

    易寒并没有停下脚步,声音哄道:“这件事情我们慢慢从长计议”,悄无声息的抱住她的腰间,望舒身子渐渐的颤栗,一语不发,突然她却激动了,用尽全身力气掰开易寒的双手,转过身来,冲天怒气娇喝道:“我给你生了孩子,我等你,我思念你,你却如此对待我”,她的眼神又爱又恨又无奈又悲伤,眼眸中晶莹的泪珠染湿她美丽的容颜,绝美的容颜倔强又温柔。

    易寒被她责问的喘不过起来,他大声吼叫道:“好,我答应你就是,我答应做你的王夫”。

    望舒那冲过去的身姿突然停了下来,拽起准备落在易寒胸口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一瞬间她有些呆滞了,眼神有些迷茫,冰雕玉刻的冰冷化作柔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盯着易寒,良久才轻轻颤道:“你真的答应我吗?寒郎”。

    易寒看见她脸残留的泪痕,傻瓜一般的点了点头,望舒突然扑在他的怀里,无尽的恨意瞬间化作千般柔情,不知道为什么,她身子颤抖,哭了起来,一滴一滴的泪水将易寒胸襟染湿。

    轻微的哭泣声,声声敲打在易寒的心头,让它心头重逾千钧,好好的一场见面,怎么会搞得如此悲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舒停止了哭泣,她将脸颊贴在易寒胸口,细若蚊音道:“寒郎,原谅我,舒儿是个很坏很坏的女子”。

    易寒捧着她的脸颊,微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子”。

    望舒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大炕之,温柔说道:“你先坐一会,我先安排一些事情,然后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孩子”。

    易寒点了点头,望舒又召拓跋宫令进来,拓跋宫令见易寒坐在大位之,顿时大吃一惊,心中暗道:“可真是乱套了,这位置除了狼主,其他人如何能坐,见狼主表情却没有任何不悦,也就不敢多言。

    望舒轻轻道:“拓跋宫令,通诰全国,本狼主要招麒麟将军易寒为夫,即日不久举行大婚”。

    拓跋宫令领令退下安排,坐在大炕之的易寒却是大吃一惊,这会冷静下来,却忘记了刚才怎么糊涂的答应下来。

    望舒见易寒阴沉着脸,语气幽怨,柔声说道:“你刚才答应我的,这会要反悔了吗?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易寒恍悟,重拍大腿,“坏了,我了你的当了,想不到你现在竟是如此狡猾”。

    望舒依靠在他的身边,温柔说道:“就算我再狡猾,你也不用提防我,舒儿所做的都是为你着想,虽然我有点算计你的意思,可是刚才真的很伤心很失落很痛苦,否则寒郎你又怎么会感觉到舒儿心中的悲伤痛苦而答应我呢?”,说着讨好的用手掌轻轻摩挲易寒的胸口。

    易寒苦笑道:“舒儿,我真的小看你了,可是这样做可是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望舒嘟起嘴唇,嗔道:“你曾经不是也将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们抵消了。”,易寒不答,望舒又道:“寒郎,你还是小看我了,我怎么舍得陷你于万劫不复之地,舒儿早就给你留了一条退路”。

    易寒笑道:“昨天的你跟现在真的像两个人”。

    望舒道:“昨天的我是我,今天的我也是我,人性是复杂的,就像你痴情又无情,你抛弃舒儿的决心从来就不会被舒儿的深情动摇过”。

    望舒吻易寒的额头,温柔说道:“你笑一下,我喜欢看你灿烂的微笑。”

    易寒讶道:“你在哄我?”

    望舒笑道:“不可以吗?为了你,我愿意放下任何尊严”。

    “可你刚刚还哭得如此伤悲”。

    “那是因为你伤害我,你的话像刺刀一般插入我的心口”。

    “现在呢?”易寒又问道。

    “你是痴情的人,舒儿很庆幸遇到你”,手掌温柔摩挲着他的脸颊,眸中荡漾着柔情。

    易寒突然抱住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严肃问道:“望舒,你告诉我,你是否还跟以前一样纯洁无暇”。

    望舒脸泛红晕,有些娇涩,手掌圈易寒脖子,“对你从来就没有改变,对别人就变得有点坏了”。

    易寒沉声道:“可是你算计我”。

    “你生气了吗?我说过了给你留了退路了,你这个傻情郎,为什么望舒会觉得你越来越笨了呢?”望舒的声音还是这么温柔,让易寒根本无法对她板着脸。

    易寒叹道:“其实你骨子里的倔强还是没有变,就似当初你心还念着我,却依然倔强的将我赶走”。

    “我只是恨你将我抛弃,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一点也不恨你了,我只是一个凡人”,说着依恋的往易寒贴去。

    “嗯,你是个贪心的女子”。

    望舒疑惑的朝易寒看去,她不明白这句话。

    易寒道:“真爱是要付出,就算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不是占有”。

    望舒目光如刀,决然道:“我愿意为你去死”。

    易寒忙道:“别胡说,你这是痴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望舒露出甜美的笑容,“就算痴傻,我也愿意”。

    易寒笑道:“你现在就像个小女孩,那里有半点狼主的风度”。

    望舒弱弱道:“我也是人,你不能处处苛责我,就纵容我在你怀里放肆一下”。

    易寒淡道:“你身为狼主,谁敢苛责你,这是谏言”。

    望舒道:“你是我的丈夫,你的话我要聆听教诲”。

    易寒哈哈大笑,“颠倒是非了。”

    这些话不足为外人道,在两人之间自然也没有什么。

    望舒说着说着却把易寒哄的心情畅快,望舒端正姿态,说道:“我带你去看看孩子”。

    易寒大悦,“我今日来见你就是这个目的”。

    望舒不悦道:“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愿意!愿意!只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望舒喜颜笑开,“走!”

    吩咐拓跋宫令来见,询问了一下关于招易寒为王夫。

    拓跋宫令道:“已经着令文思院去办,由品大人主持”。

    望舒道:“带本狼主和易大人去朝阳院看看小王子”。

    拓跋宫令心中一讶,看小王子为什么要带着易大人,这小王子与易大人有何干系,看着一脸兴奋期待的易寒,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只感觉不可置信。

    拓跋宫令领着易寒与望舒来到朝阳院,这里是皇宫内院,除了宫中之人,闲杂人等一般不准入内,院内的宫女见狼主来了,纷纷行礼。

    望舒令宫女暂时撤下,易寒有些期待的跟随望舒进入房间里,屋子里有几个老一点的宫女正在伺候小王子,一个酥.胸大.乳的年轻宫女正在给年幼的婴儿喂乳,孩子吃得正欢。

    几人见狼主进来,并未喧哗,安静的退至一旁,让狼主看看小王子,望舒衣袖一挥,让她们暂时退下,易寒看到孩子,有些激动的从那个正给孩子喂乳的宫女手中抢过孩子,那名乳娘顿时大吃一惊,还未出声,只听狼主淡淡道:“你也一并退下”。

    拓跋宫令也识趣的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人和一个孩子,孩子到了易寒手中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易寒讶异道:“他为什么哭?”

    望舒笑道:“他吃得好好的,被你这么折腾,还不哭起来”。

    易寒很温柔的哄着,孩子却没有停止哭泣,顿时让易寒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如何应付。

    望舒看见易寒模样,嫣然一笑道:“我来哄他”,说着从慌张的额头汗水直冒的易寒手中接过孩子,轻轻摇晃,哼起了歌声,女子天生的母亲让望舒很熟悉的做着这些动作,这是孩子出生之后她第二次抱,第一次却是自己离开皇宫到贺兰山养病之前。

    让易寒惊奇的是,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不哭了,对着望舒道:“真神奇,他好像知道你就是她的母亲”。

    望舒笑道:“他也知道你是一个不尽职的父亲”。

    易寒呵呵一笑,从身后抱住望舒,凝视着孩子,带着恳求的语气道:“一会等他睡着了,你让我抱一抱”。

    望舒脸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房间里充满了一家人的温馨。

    易寒抱着孩子,就似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他一直看着孩子,眼神充满父亲的柔情,边对旁边露出微笑的望舒说道:“真的一点都不像我,长的跟你一模一样”。

    望舒却道:“我们该走了,孩子会有人照顾”。

    易寒依依不舍道:“反正现在没事,我就在这里陪陪他,他认识我,跟我熟了,见到我就不会哭了”。

    望舒道:“你难道让我一整天陪你在这里吗?”

    易寒凝视孩子,头也不回道:“你去忙你的,我这里呆着”。

    望舒有些吃醋,怨道:“都没见你对我这么痴恋”。

    易寒哈哈大笑,“不一样嘛”,在望舒额头亲了一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吃醋,我也爱你”。

    望舒微笑道:“我们在这里呆着,你让外面那些人怎么想,我先让人送你出宫,等你身份确定之后,你爱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易寒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孩子,与望舒走了出去。

    望舒道:“这几天我不方便与你见面,你好好照顾自己”。

    易寒淡然道:“不要把我想成小孩子”。

    望舒想亲吻易寒,因为拓跋宫令在场,终究没做出来,吩咐拓跋宫令带易寒返回文思院。

    在拓跋宫令的带领下,两人往宫门方向走去,易寒心情不错,呵呵傻笑着,一路两人并未有任何交流。

    拓跋宫令终究忍不住,突然问道:“易大人,你真的是麒麟将军?”

    “什么?”易寒回神。

    拓跋宫令又重复刚才的话,易寒笑道:“一个名字而已”。

    拓跋宫令道:“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你为什么会归顺西夏呢?”

    易寒不解道:“我说了我要归顺西夏了吗?”

    拓跋宫令道:“你都是狼主的人了,不是归顺西夏,难道还是大东国的大元帅不成”。

    狼主的人?这让易寒错愕,这里的人终究无法改变尊卑观念,他与望舒是丈夫与妻子的关系,却没有尊卑之分,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拓跋宫令道:“将军真是奇人,在战场无往不胜,在情场连狼主这样的人都被你征服”。

    易寒道:“我只是在战场打过一场胜仗而已,我与狼主也只是两情相悦,谈不征服”。

    “可你却是打败了苍狼将军,得到的是我西夏最美丽最尊贵的狼主的心”。

    易寒笑道:“那拓跋宫令为什么不崇拜我呢?”

    拓跋宫令笑道:“将军,若我年轻二十岁,一定被因为崇拜你而被你迷倒,可惜我老了”。

    易寒赞道:“拓跋宫令,说实话,你美艳动人,很有魅力,我相信很多男子都恨不得扒光你身的衣衫”。

    拓跋宫令诧异道:“将军,你都是跟狼主这么说话吗?”

    易寒讪讪笑道:“狼主还不知道我如此放诞的一面,你可不要告诉她”。

    拓跋宫令抿嘴一笑,“那就看将军如何讨好我了”,此刻易寒身份不一样,她对待的态度也就不一般了,心里多了一份尊重。

    易寒调戏道:“我什么都没有,就这一份色相,也不知道拓跋宫令看不看得”。

    拓跋宫令摇了摇头道:“将军你的名声跟你的形象完全就是天壤之别,狼主定是被你的名声所蒙骗了”。

    易寒哈哈大笑,趁周围没人,放诞的在拓跋宫令的臀儿拍了一下,疯癫本性尽显无掩,拓跋宫令摸了臀儿盯了易寒一眼,冷道:“此举我定向狼主禀报,让将军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无赖道:“那我就抵死不认”。

    拓跋宫令恨道:“将军的好形象在我心中完全毁了,简直就成了无耻小人”。

    易寒心情很好,那会在意拓跋宫令将他看做无耻小人,逗逗这熟女,也无伤大雅。

    拓跋宫令虽然对易寒的举动颇有怨言,不过也无意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不会显得那么见外,只听拓跋宫令道:“将军若留在宫里总有的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到时候将军如何央求,乌沁也不会心软”。

    乌沁在西夏是鸳鸯的意思,这拓跋宫令名字寓意倒深沉的很,易寒笑道:“拓跋宫令的名字原来叫乌沁,真的很动听,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定呢,说不定乌沁明日就心软了”。

    此刻拓跋宫令才明白这麒麟将军是讨好哄骗女子的高手,无声无息就跟自己套的亲密热烈,他言语放肆,但自己的内心真的没有任何厌恶,这种泼洒有异普通男子的贪婪好色,却表现男子真性情的一面,至少自己感觉与他亲近要远胜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笑了笑,认真带路,不再多语。

    拓跋宫令也没公报私仇,带易寒离开皇宫,细心安排侍卫送他回文思院。

第十七节 琢磨

    当公布这易中天的身份是麒麟将军易寒的时候,整个西夏都震惊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狼主要招麒麟将军为王夫,原本是敌对的两人,如今却要缔结姻缘,西夏的官员却沸腾乱成一片,谁也没有想到这易中天就是麒麟将军,竟然是麒麟将军,可就不能将普通人对待,难怪当日品大人要死保他,这会想来定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是真是假,他们心里依然不敢相信,至于易寒羞辱西夏国颜之事,如今他即将成为西夏的王夫,也就是自己人了,自然没有所谓的耻辱,最多就算内部矛盾。

    有人猜想,这是不是狼主一早就策划的计谋,有魄力的用二百名西夏勇士换来一个麒麟,虽说损失了两百名西夏勇士,但这是在太值了,有些心机深沉的臣子开始觉得狼主的可怕,然而有些官员却开始为易寒寻找说辞,他们认为这二百名西夏勇士的牺牲并不能算在易寒身,谁叫他们冲动闯入大东国的皇宫,反过来想若是二百名大东国的皇宫侍卫想要闯入西夏的皇宫他们也是会格杀勿论,一些当时详细的情况也被人披露出来,据说但是这易大人也就是麒麟将军还想极力挽救贺兰等人,便是贺兰太过倔强不肯屈服才酿成悲剧,亲自被羞辱的品大人都能敞开胸怀接受易寒,他们为什么就不能,身份的转变让易寒从一个犯人成为了高高在的人,假如易寒只是亮出身份,相信很多人还是不敢太相信他,如今他即将成了王夫,这可落实了身份,这事传出去,就是他再想归国,也没有人会似当初那样相信他。

    此事如此隆重宣布,消息迅速传遍周边几国,麒麟没死,还成了西夏的王夫,这个消息可真如暴雷一般,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如今西夏多了一个奇将,几国感觉,这西夏就好像多了几十万的兵马,麒麟虽是一个凡人,但他的精神对士兵是一种鼓励,也具有强大的凝聚力,只是毕竟是曾经的敌人,真的能不心生嫌隙吗?就在人疑惑这个问题的时候,又传出苍狼、沙如雪和麒麟三人同桌共饮畅聊的事情,有这么快就成为朋的吗?这个时候又有传闻,原来当初麒麟并没有死,乃是被苍狼所擒,苍狼礼遇,彼此惺惺相惜,成为了朋,这沙如雪见了麒麟,相处些时日也有了交情,看来这三人是一早就有了交情。

    北敖安卑担忧之余却是庆幸,这麒麟虽然没死,却不是回到他们最大的敌人大东国,却是成了西夏的人,目前他们是不会与西夏有什么摩擦,对于即将到来的庸关大战影响不大,相反也许是一件好事,麒麟在大东国有极高的名望,他的背叛对大东国的军队百姓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大东国士气低落,他们正好出击。

    而受此事影响最大的自然是大东国,麒麟没死,但是他却不再是大东国的人,他投靠了曾经的敌国西夏,一瞬间大东国百姓对麒麟的尊重变成的痛恨臭骂,所有惦记他的雕塑都被捣毁,在他们心中麒麟不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叛徒,他的名声从天堕到了地下。

    大东国的士兵士气低落,影响最大的却是镇西军的旧部,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英明元帅,为什么要成为叛徒,这伤透了他们的心,也敲碎了他们的信仰。

    官员之中,知道易寒身份和不知道易寒身份的却是不一样的态度,理解或不理解,接受或不接受,却均感觉惋惜,让大东国皇帝震惊的是,西夏方面为何会知道麒麟的身份,难道麒麟贪生怕死,亮出真实身份求活命吗?可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事情已成定局。

    本来西王府与华中王府在交战,国内就乱成一片,很多百姓都迁移这两府交战的中心地点,物价攀升,粮食短缺,国基不稳,如今又传出这等消息,这大东国可真是乱套了,成了散沙。

    至于易寒的红颜知己会怎么想呢?她们大概会认为这只是传播出来的谣言,或者易寒为了回来,被迫无奈的选择,不管如何,她们都会等待,就似当初她们认为易寒没死一样。

    这个消息轰动几国,甚至比雁门关大战影响还要大,如今在这敏感的时期,几国都在角力,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发展,何况这个消息是比较惊人的消息,一个将军或许在一场战役中算不了什么,然而却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刻,此消彼长,难免让大东国士气低落,倘若没有必胜的信心,坚定的信仰,面对北敖三十万的精锐,他们又拿什么抵挡,而这支军队只不过是北敖与安卑军力的一部分,当庸关一破,全面入侵大东国,两国的军队将后续进入中原地区,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李毅还有孤龙身,毕竟这两个人也是神一般的人物,眼下还有一法可解,就是席清放弃南面,率领镇南军作为后援,可是若是这样做,南方又让谁来守护,紫荆国与大东国没有什么外交关系,也没有任何交情,谁能大胆的判定紫荆国不会趁此机会大军入侵,要知道紫荆国是野心勃勃的国家,时常有军船在东海一带出没,而番国东瀛已经吃尽了紫荆国的苦头,被迫将东瀛北边岸口让给紫荆国作为军船基地,借此侵略与安卑临近的高丽、新罗、百济

    三国。

    席清只要敢撤军,紫荆国就敢入侵,如今一来被南北两面夹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些年大东国为什么让名将席清镇守南边,不敢有丝毫松懈,还不是堤防紫荆国,江南周边乃是大东国的大后方,经济农业乃是支撑整个大东国的基础,一旦紫荆国从南面陆地进攻,配合东海军船登陆,形成包围之势,别说抵御北敖安卑,这大东国肥沃的土地早就沦为紫荆国之手,前有狼后有虎,国力不强不足以震慑列国,正是大东国如今的困难,有识之士愁白了头发,平常百姓无知只是希望不要战争,国泰民安,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刚逢喜事的易寒这些天却在文思院烦恼不已,他想不到这消息传播的竟是如此之快,如他当初顾虑一般,此事影响极大,特别是大东国,其严重性甚至让他无法思及玄观等女会如何想,这大东国若是无法凝聚起来,北敖安卑打来,这可是要灭国的呀,他不在乎声名,可是不能不顾及大东国的安危,答应望舒只是简单的点一下头,可后果却是严重的,什么鸟喜事,什么鸟大婚,他根本无暇顾及,一心却想着怎么解决挽回这个局势。

    拂樱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就再也没有理睬过他,好几次他要到她房里解释,却被她二话不说狠揍了一顿,下手可真的没有半点留情,是真打真痛,宁霜倒也表现的释然,只是平白无故的易寒就成为了别人的丈夫,这个女子还是西夏的狼主,这让她很好奇,易寒也向她坦白了曾经与望舒的感情,却是宁霜这个聪明的女子能给他想想办法,如何挽回消息传出在大东国产生的恶劣影响。

    宁霜告诉易寒不必着急,名声这东西来的过去的也快,她问易寒到底要干什么。

    易寒不在乎名声,他顾虑的是自己在大东国所造成的恶性影响,至于他到底要什么,这个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他心里是希望不要有战争,国泰民安,可是如今的乱局,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便就是他与宁雪点燃了大乱的火线。

    宁霜见易寒阴沉着脸没有回答,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先专心做你的西夏王夫,将你那亲爱的狼主给哄好,免得到时候两边都落不到好处,可就吃大亏了”。

    易寒冷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开玩笑,还不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宁霜摊手淡道:“事发突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有什么办法”

    易寒立即道:“你聪明,你擅长阴谋诡计。”

    宁霜朗笑道:“你以为阴谋诡计随随便便就能有的吗?任何一个计划都要经过周密部署,然后随机应变,这件事情大势已定,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如何挽回,而是借势乘风破浪。”突然低声道:“五日之内,大东国局势必有转机,你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易寒一脸讶异,宁霜道:“据我在大东国的探子传来的信息,庸关方面镇北军已经与北敖安卑有了小规模的优势地理争夺战”。

    易寒惊道:“你不是已经”

    宁霜打断了易寒的话,“有些人是我的人,一辈子就是我的人,就算我如何沦落,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控制”,伸手的手掌突然合成拳头,笑道:“就像你一样”。

    易寒道:“真庆幸,我们不是敌人,否则不知道那天就被你给暗杀了”。

    宁霜走在易寒身后,给他按摩肩膀,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带我出去逛一逛,放松心情”。

    易寒脑子灵光一闪,猛拍大腿,“差点忘记了”。

    宁霜讶异道:“忘记什么?”

    易寒笑道:“在西夏有一个人能治好你的病”。

    宁霜轻轻摇头,淡笑道:“我这病,寒邪之气已经遍布周身经脉五脏内服,名医针石所不能医治,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助你成就霸业,让周边列国对你俯首称臣,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低声在易寒耳边说道:“到时候这西夏的狼主就只是你的一个小宠物,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弄一国之君那是如何惬意的一件事情啊”。

    说完宁霜哈哈大笑起来,易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张狂的女子。

    宁霜嘴角含笑,手指轻轻刮了易寒的脸颊,“怎么,你身为男子,难道不曾有过如此邪恶的念头吗?”

    易寒不答,依然还是那种怪异的表情,宁霜笑道:“我那姐姐霸道,你不霸道一点,又如何让她乖乖听话,那一幕我是看不到了,你记得帮我好好欺负她就是了,最好让她每天早起不了床”。

    想起宁雪,易寒心头有无限遗憾,“可惜,我与她之间再也无法似当初那般亲密无间”。

    宁霜手指抚摸易寒嘴唇,将手指伸到他的手指,让他舐.吮,说道:“易寒,你这个人就是太温柔,太懂得体谅女子了,若我是你,管她心里想什么,用武力也好,用哄骗也好,强行霸占了她的身子再说,这女子能留在身边,她的心也就走不远了,爱恨在一念之间,犹豫也在刹那,本来你们之间可以不必走到今日地步,追究其原因是你不够强势,身为大男子何必顾忌这顾忌那,只要你足够霸道强势,这天底下你想要那个女子,有得不到的,她若不甘心,她若吃醋,又能拿你如何”。

    “可是”

    易寒还没说完,又被宁霜打断,“你试图靠自己的感情让她们变得融洽吗?这不可能,你要做的只要让她们无法反抗,对你言听计从”,微笑道:“让一个女子领兵打仗成何体统,快占有她,夺走属于她的一切,让她完全成为你的俘虏”。

    易寒激动道:“宁霜,你真霸道”。

    宁霜笑道:“放心,我知道你这个人假惺惺,所有的坏事我来替你做,你还是那个有好名声的易寒”。

    “好啦,好啦,我们不谈这事了,我带你和拂樱去见那个人,我觉得天地下没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宁霜无所谓道:“反正我想出去散散心,整天看着你都腻味了”。

    易寒道:“我们即可动身,我不想在耽搁了”。

    两人准备了些厚衣衫,一同朝拂樱的房间走去,易寒说道:“一会,你帮我劝劝她,她正在生我的起”。

    宁霜摇了摇头,淡道:“你是她男人,你怕她干什么,她不听话你就动粗,若反抗你就捆起来”。

    易寒道:“你别开玩笑了,她都要杀了我,你没看见我身的伤都是拜她所赐,一会惹恼了她,说不定一剑就把我给杀了,再说我欠她太多,不舍得再如此对她”。

    宁霜淡淡一笑,“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越纠缠越烦恼,听我的,她若真的爱你,就不舍得杀你,相反你若越强硬,她就会越温柔”。

    易寒决然道:“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得在旁边给我看着,一有什么差错,你得帮忙”。

    宁霜点了点头。

    刘年看见易寒立即朝这边走来,看着易寒的表情有点怪异,却尊敬的打了招呼,“易将军”,直到公布这易大人的身份,他还不敢相信,他就是麒麟将军易寒。

    易寒呵呵笑道:“刘大人,原来是你”。

    刘年忙道:“将军,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是刘年的不是,请将军不要放在心”在他心中易寒是值得尊敬的,他沦落西夏是完全是没有办法,是他们一手将麒麟送到西夏来的,大东国抛弃了他,如今身份大白,以前的一些疑惑也就豁然开朗。

    易寒拍了拍刘年的肩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吐出一语:“刘大人,大东国还是我的故乡。”说完也没有道别与宁霜走开。

    刘年望着这个神奇的男子的背影,心中充满尊重,麒麟啊麒麟,我大东国的精神支柱,我大东国的希望,你是否对将你抛弃,却是生你养你的土地怀有留恋,你的心是否背负着无奈,承受着骂名,却坦然面对这一切,易大人!我回到大东国一定尽力为你正名,让你不会白白蒙受委屈,在刘年心中,你还是那个值得人尊敬的麒麟将军,此刻刘年归心似箭,他要告诉大东国的人,麒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易寒走到拂樱房间却条件反射的停下了脚步,这些日子他被打怕了。

    宁霜笑道:“进去,为什么停下来”。

    易寒自然不好说自己心理有点忌惮,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大男子会害怕老婆,这是因为内心有一种不舍得反抗的爱。

    宁霜调侃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脸坚决道:“笑话,我会害怕”,说着昂头挺胸.推开屋内,“拂”

    “啊——”,易寒拉着长长的声音,整个人就从房间里飞出来,这个“呀”没来得及出口,屁股着地,又是“啊——”一声痛叫。

    宁霜非但不前安慰关切,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神情不知道有多开心。

    易寒心里暗骂,“这一脚真的要人命”,朝笑得正开心的宁霜瞪去,“有什么好笑的”。

    宁霜止住笑意,说道:“每天要是能看你这番模样,不知日子多开心”,一语之后淡道:“还不快点起来,要耗到天黑吗?”

    易寒哼道:“疼的不是你,你自然说风凉话”,说着却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挺起胸膛又往屋子内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脚却发颤,突然转身道:“你跟我一起进去,也许她会给我留点面子”。

    宁霜笑道:“我可以给你找条绳子,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易寒沉着脸道:“尽出馊主意,恐怕一会被绑住的是我”。

    宁霜笑了笑,眼睛眨了一下,表示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倒不怕在宁霜面前丢脸,自己的女人,有啥可忌讳的,只是这拂樱脾气一旦倔起来,谁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叹息一声,放轻语气喊道:“拂樱,哥哥来看望你了”。

    宁霜摇了摇头。

    进了房间之后,易寒装成走路一拐一拐的模样,拂樱一脸冰冷,眼神透着寒芒朝他望来,衣摆一晃,易寒闭着眼睛,心中暗念道:“我的妈啊,这一脚千万不要太用力”。

    过了一会却发现自己没有飞出去,身也没有剧痛,睁开眼睛,拂樱却转身过去,身子一动不动。

    易寒心中大喜,看来心软了,不舍得打了,他迈着轻轻的步伐小心的靠近拂樱,伸手双手,心中暗道:“让我用柔情来将她融化,幸好没听宁霜那坏女人的话,否则这会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尝遍摧魂十八手”,易寒即将按在她刀削般肩膀的手

    猛的停了下来,摧魂十八手,他只是尝试了最轻的一招,便宛如身处无间地狱,说不怕的人,去尝尝那个滋味就知道怕不怕。

    易寒身子僵硬,脑子却转了个飞快,莫非真的要用坏女人的馊主意,来硬的!

    绕在拂樱的跟前,一脸怒容,重拍桌子,喝道:“你到底想什么,这么多天打够了,气也该消了,你有什么不悦,尽管说来”。

    拂樱突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从易寒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出几分来,她默不作声,却突然起身朝易寒靠近,易寒心头一颤,脚步不知觉得后退,心想,莫非太做作了,起了反效果。

    拂樱每踏向前一步,易寒就后退一步,直到将易寒逼到床边,脚下一绊,却倒在床。

    拂樱缓缓的伸出手,就似当初对他使出摧魂十八手那么温柔,易寒闭眼睛,我就再尝一次,算是弥补她的伤心。

    痛苦并没有传来,易寒睁开易寒,拂樱却在解开易寒的衣衫。

    这让易寒非常惊讶,莫非!莫非她要用**来摧残我。

    拂樱解开了易寒的外衫,冷漠道:“这件衣衫我收回来,去做你的西夏王夫,滚!”

    那个“滚”字是如此的刺耳,甚至比打自己还要让自己难受,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当易寒经过拂樱的身边时,拂樱身形急剧颤抖,檀唇微微颤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低头凝视着手做工精美的衣衫,几点泪水滴在面,双眸紧紧闭合,细长的睫毛沾晶莹,泪水却像断线的雨点。

    宁霜见易寒被扒的只穿着内衫,阴沉着脸走了出现,有些讶异,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吃瘪了,走了过去笑道:“你再进去一次,这一次我保你成功”。

    易寒瞪大着眼睛,激动道:“信你才怪,她刚刚根本就没有留情面,扒了我的衣服不说,还让我滚,滚就滚,老子不侍候了”。

    宁霜笑道:“试想一想,依她干净利落的脾气,如果决定好的事情怎么会犹豫呢,又怎么会三番二次的痛打你呢又让你健健康康的,又如何只是让你滚这么简单呢?若是绝情,这会你不是死在她的手,就是见不到她的踪影了,要看透女子的心啊,有你琢磨的,进去”,说着推着易寒进屋去。

    易寒嚷道:“你不用推,我有脚”。

    宁霜调侃道:“你这脚灌了铅,我力小扛不动你,只能用推了”。

第十八节 寻师

    易寒阔步迈进屋子,脚下虎虎生风,吼道:“拂樱,老子要娶你,肯不肯给句痛快话”。

    拂樱还保持着刚刚易寒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将背面露给他,易寒又大声吼叫道:“肯不肯?”

    可是拂樱却无法听到他的声音,真不知道她听了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易寒停了下来,她的背影凝聚了一种无声的忧郁,拂樱转身,突然看到易寒,有些惊讶,慌张的连忙伸手擦拭脸的泪痕,又似羞涩的小姑娘侧过身去躲着他的眼神。

    易寒心中一颤,刚才还凶巴巴的,冷冰冰的,怎么这会却哭的如此黯然神伤,若不是自己返回,还真的不知道,快步走了过去,按住她的双肩,托起她垂下的额头,凝视着她,眼睛里的火苗烧的旺盛,慢慢的盛着澄黄色的热情。

    易寒专注而执著的眼神,让拂樱心头不由自主的变得迷离,一瞬间她感觉泪水又要涌眶而出,在易寒面前,她的心就是个娇弱的小女孩,似小时候一般,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内心所有的委屈像哥哥倾诉,其它情感亦是如此,不同的时,以前她受易寒欺负无法反抗,现在她的拳头却可以轻易落在易寒身,哥哥还是哥哥,怎么欺负她还是哥哥,眼睛中的他,坚毅的脸泛着一层明朗的光泽,那样简洁有力的线条,像是一尊雕像,她回忆起易寒曾经背着她去看月亮,那个时候哥哥也是这样坚定伟大,似一座大山可以让她依靠,那种感觉慢慢飘心头,好醇、好美、好动人心弦,她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丝丝的低语。

    她趴在哥哥的背后,哥哥踏着冬天的残雪走在漆黑的山林,天边的月亮又大又圆,哥哥很累,月亮却完全没有靠近的痕迹,哥哥还是一直走着,似乎想永远背着她走下去,穿过黑色的山岗,安静的河流,其实她一直没有睡下,她依恋哥哥的后背,她生怕哥哥知道她没睡着,要让她下来,这是小女孩纯真的贪念。

    他们来到了山顶,月亮又圆又大,可是她依然无法触碰,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清晨来临,月亮不见了,哥哥告诉她,月亮已经被他装进她的心里面了,他们要准备下山了,月亮的余辉让她有种悲切的实感,清晨的寒冷让她的身体有些凝固,沿着山路,在树林里走着,这一次哥哥却没有背着他,自己看到哥哥疲惫的神态,他没有看着自己,脚步匆匆的看着前面的山路,他的手拉着自己,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细小的步伐有些疾乱,也没有听见自己急喘的呼吸声,野鸟的啼叫声,缭绕于树林中的缕缕炊烟,隐隐弱弱的人声,一切预示着两个人结束了这种单独安静相处的时刻,她希望那个月亮还高高挂在天空,不要装进自己的心里,天还是那么黑,月儿还是那么圆,哥哥还是在身边,心里涌现出莫名的失落,她的身子在寒冷的袭击中微微颤抖。

    哥哥突然停下来,他露出微笑凝视着自己,脸的疲惫顿时消散,轻声道:“拂樱,冷了吗?”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不知道是哥哥温柔的声音还是这件外套,她身体变得暖烘烘,没有感觉丝毫寒冷,她又想念哥哥宽厚坚实的后背。

    哥哥还是这样拉着她疾步返回,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哥哥,我走不动了”。

    哥哥停了下来,说”这一次我却不能背你”,说着转过身指着两人走过并排的一行行脚印说道:“当你在崎岖的山路艰难行走时候,看见两排脚步那是我与你同行,当你看见一行脚印的时候,那是我在托着你走,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

    拂樱突然把易寒搂在怀里,听到他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她深深的埋下头,哥哥还在身边。

    易寒非常惊讶,冷冰冰的拂樱为何突然间变得柔情似水,声音传来:“哥哥,刚才打疼你了吗?”

    易寒呵呵笑道:“没打疼,就是吓到我了”。

    拂樱又柔声道:“哥哥,我很想听到你的声音”。

    易寒非常惊喜,想要写字告诉拂樱,带她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有办法让她恢复,刚转身,手却被拂樱拉住,只见她用小女孩的目光看着易寒,嘴边轻轻道:“哥哥,背我”。

    易寒感觉怪异,不过这可是哄好她最好的时机,无论做什么,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了,易寒俯身,拂樱身子轻轻的落在他的后背,易寒挺起腰板,心里乐开了花,真是太幸福了,柔软的身子,淡淡的幽香,这一切让人感觉充盈而又心猿意马。

    轻而娇柔声音传来:“哥哥,背我山”。

    易寒讶异,不敢置信道:“现在!我这样背着你山”,拂樱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她只是似以前一般,将头垫在他的肩膀之,缓缓的闭眼睛,这些日子心中的伤心让她身心疲惫。

    易寒背着拂樱走出房间,宁霜见到这个情景,讶异道:“易寒,你把她打晕了”。

    易寒不悦道:“我有这么狠心吗?她就是如何打我,我也不舍得伤害她”。

    宁霜笑道:“可你的决定却伤她最深”,宁霜不留情面的揭易寒的底细。

    易寒不悦道:“我们走”。

    宁霜问道:“就这样背着她吗?”

    易寒果然道:“自然是找辆马车,她睡着了,我只是暂时不想惊醒她”。

    两人朝野利都彦住处走去,让野利都彦给他安排马车。

    宁霜调侃道:“易寒,我倒没想到你真的有些本事,一会的功夫便将她治的服服帖帖,我还以为要纠缠一会才见分晓”。

    易寒淡道:“我什么也没做,拂樱有些奇怪,她大概生气生累了,或许心软了”。

    宁霜凝视着安睡的拂樱,“真是美的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又清傲的让人无法亲近,真想象不出你是用何种手段俘虏她的心,要知道她是师伯的弟子,拂樱之名我也常有耳闻,我认为依你的人格品性根本就无法让她心,偏偏她又矛盾的对你如此依恋,这世的事情真的是无奇不有啊。”

    易寒道:“我从小就与拂樱认识。”

    “难怪了,否则依你现在的品性人格根本无法沾染她分毫,或者假若没有曾经,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男子能让她动心,你真幸运”,宁霜坦诚道。

    “为什么?”

    宁霜笑道:“假若她心中没有这一丝破绽,如今她已经是成为师伯那般的人物了,佛心是什么东西都无法动摇的,包括男女情爱”。

    易寒道:“她出手无情,却不是修佛之人的表现”。

    宁霜道:“那是你对修佛停留在世俗的见解中,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我是局外人不甚深刻,然而看见师伯,却又能让你感受捕捉到一点什么,可能就是人生至理的精髓,事事清明不沉迷纠缠其中”。

    易寒见到野利都彦,他正忙里忙外,准备狼主大婚,见到易寒这个当事人,呵呵笑道:“易将军,恭喜了”。

    “这几日公务繁忙,无暇与将军叙聊,怠慢之处多多见谅”,这野利都彦也会与易寒说起客气话来了。

    易寒笑道:“不必客气,我三人想出去一趟,请品大人给我安排马车”。

    野利都彦这才注意道易寒身后背着颜罗,内心一阵颤栗,看来易寒有同性之好已经落实了,却摇头道:“易将军,大婚将即,你就不要乱走动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安排别人去做就可以了”,接着又低声说道:“这一会要是找不到你的人,我的人头可是不保”。

    易寒低声在野利都彦耳边道:“品大人,行个方便,我一定赶在大婚之前回来,绝对不会连累品大人你”。

    野利都彦思索片刻,决然道:“好,谁让我们交情这么深呢?”

    “不过,这事可不能声张,我安排你们坐我的马车出院,你们不要让别人看到,否则我真的不好做”。

    易寒点头,野利都彦安排自己的马夫,带着易寒三人坐马车,从侧门离开文思院。

    街人声沸腾,似也沾了狼主大婚的一些喜气,以前狼主前两次婚娶却没有这一次大肆隆重,莫非因为这一次的王夫是传奇人物麒麟,一个死了又重生的人物,当然西夏人谈论最多的话题自然是关于麒麟将军易寒,虽然麒麟打败过他们,但是那是在战场正大光明,他也没有做过残暴虐杀无辜百姓的事情,如今成了自己人,心里也就多了一份宽容,多了一份尊重,沙元帅的态度不是已经做了表率,他就是民心最好的方向标。

    马车内的宁霜笑道:“他们都在谈论你,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你现在在西夏很有威望,虽然失去了大东国的民心,却也赢得了西夏的民心,算是不赚不赔”。

    易寒感慨道:“这里终究不是我的故乡”。

    宁霜笑道:“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的孩子是西夏未来的王子,你的根已经扎在这里,为何不是你的故乡。”

    易寒惊讶道:“你如何得知孩子是我的”。

    宁霜淡笑道:“不知道,我只是试探一下而已,你自己承认了”。

    易寒闷闷道:“真狡猾,你问我不就可以,我又不会隐瞒你”。

    宁霜笑道:“那日你早疯癫的将我抱起,高兴的说你有孩子了,假如此刻我还无法判断,那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你的身边为你出谋划策,说试探其实也是谈论一下而已”,说着伸手探入易寒胯下,“你倒好本事,洒个种就将整个西夏揽入手中”。

    易寒低头看着熟睡的拂樱,低声道:“别乱来,一会将她吵醒就不好了”。

    宁霜咯咯一笑,“这会倒是假正经起来,我只是一时想摸摸看,男子这东西到底有多神奇,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易寒不示弱道:“你不是尝过它的滋味了吗?”

    宁霜脸色一寒,掐住易寒脖子,冷声道:“那晚你就像头野兽,可知我有多痛”。

    易寒笑道:“我若不变成老虎,如何征服你这只凶残的狼,你的表现也不差,熟练无比。”

    宁霜莞尔一笑,松开了手,“吃醋了,以前是我欺凌别人,那一次是你欺凌我,这么说会不会让你很满足,很骄傲”。

    易寒顿时又激动了,胯下一扬,这女子,一举一动跟个男子一般,偏偏字里行间透露出无尽的诱惑,将你的兽性激发出来,而她衣冠端正,只需要动动嘴唇。

    宁霜轻轻一笑,“跟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很刺激,要不要我为你做点更刺激的事情”,她又继续诱惑易寒,仰视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看起来粗糙的手,却灵巧的如莲花一般。

    易寒稳住心神,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宜胡来,宁霜洒网,他可不能就这样往里钻,他说道:“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身边的一个朋”。

    宁霜道:“哦,这么说我没有女子的幽情了”。

    易寒莞尔笑道:“不能这么解释,你的坦然让我毫无顾忌,朋之间许多事情是不会计较的,而且在对待女子方面,你与我站在同一阵线”。

    宁霜轻轻一笑,“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吃醋,我若心里酸酸的,你就要遭殃了”。

    易寒认真道:“真的不会?”

    宁霜笑道:“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可不想把与你相处的时间拿来闹别扭。”

    易寒握住她的手,“宁霜,你不会死”。

    宁霜摸着他的脸庞,浅笑道:“傻瓜,人总是要死的,无论你多么不愿意,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易寒道:“其实你也有温柔多情的一面”。

    宁霜哈哈笑道:“哄你的,傻瓜。”

    易寒道:“你不愿意将你内心柔软的一面展示在我的面前”。

    宁霜反问道:“你不是希望我成为你的朋,若是哭哭啼啼,你心里不是多了一份纠缠,少了一份谅解与共鸣”。

    话已至此,易寒还可以说什么呢?愿意与不愿意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宁霜又笑道:“记得初次见你,我还打算将你收为麾下,这样一个不羁的玩宠定是好玩的很”,宁霜这句话却生生打断了温馨的气氛。

    易寒摇了摇头,“你啊!”二字之后却是无语。

    马车在贺兰山脚下停了下来,易寒让那马车驾车回去,望着白雪茫茫,高约千丈的天锋,故地重游,要见到那个比自己还要疯癫百倍的婉儿师傅,内心竟有一股热乎乎的期待,普天之下,他谁也不惧,但是这婉儿师傅却是真的让他内心充满了无比的尊重与敬畏,就像云观月的两个徒弟看待云观月一般,现在回想起来,南宫婉儿是他的授业恩师,是不是逼的,是否情愿都没有关系,这个师如父母的情感却已经留在心头。

    拂樱睡着香甜,还没醒来,宁霜问道:“你说的这个人住在这贺兰山”。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见易寒表情严肃,问道:“是什么样的人物,让你这番神态”,在她印象中,易寒就算见什么人物也是不以为意的神情,此番神情却显得有些厚重。

    易寒喃喃道:“那日不告而别,此番再来却是有求于她,虽隔一年,忆来却是千年那般久远,内心愧意深刻,这会一想到要见她,我却有点惧畏”。

    易寒没回答,宁霜也不追问笑道:“你撩拨起我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神仙人物”。

    易寒莞尔一笑,“我保证见了她,连你这个霸道的人也得乖乖的”。

    宁霜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易寒背着拂樱带着宁霜登这人迹难至的峰顶,此番来却比以前轻松了许多,立于峰顶,遒风拂面,阳光直射,烟霞散彩,山峦起伏,草原辽阔尽收眼底。

    宁霜道:“倒是一处美地,只是此处无人迹,生活在这里不感觉孤独吗?”

    易寒感慨道:“是啊,一个人生活在这里不会孤独吗?”

    带着宁霜朝南宫婉儿的住处走去,只是一会,只见峰石含烟袅袅,地面壑色苍苍,周围奇花布锦,只是静悄悄却杳无人迹,宁霜想不到这雪峰之竟有如此活色,感慨道:“真是一处仙灵福地”。

    易寒径直朝南宫婉儿栖息的山洞走去,在洞门口却停了下来,心情有些激动,平复了情绪之后才迈步道:“我们进去”,这会他匆匆的脚步却变得缓而轻。

    易寒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山洞,洞内却空无一人,一切摆设如初简陋,易寒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安慰自己道:“一定在外面的温池洗澡”。

    宁霜拉着他的手,“你不要安慰自己了,你看这地面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已是久无人至,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易寒心中一颤,有些伤感,走到那张南宫婉儿安寝的千年寒玉床,轻轻一触手一层土层,一股冰冷似当初一般腐蚀到他的骨头里,回想起婉儿师傅将他那只僵硬的手握住,为他驱赶寒冷,不禁黯然,眼眶有些红润,心中悲切呼喊道:“婉儿师傅,你在哪里?”入骨的寒冷让他手臂有些僵麻,暖流却没有传来。

    宁霜走了过来,见到易寒手臂,立即变色,“这是千年寒玉”,说着捉住将易寒的手塞入自己的怀内取暖,一瞬间她脸色被冻着紫青,却咬牙坚持。

    易寒呆呆入神,想着曾经与南宫婉儿相处的每一个瞬间,她那套披在身的霓裳羽衣,她妖艳动人的疯癫,她豪饮虎血的气概,她时怒时喜的性情,只剩下回忆,如今这一切不可重复,易寒的心情犹如一首忧郁的曲子,“俗子,你也来饮一杯”的声音似在耳边轻轻响起,可是周围安静,安静的不能听到任何的声音。

    “我们走”,易寒回神,突然看见宁霜脸色紫青,大吃一惊,这才觉悟,连忙将手臂从宁霜怀中透出,一只手溺爱的将她搂住,用又关切又责备的口吻道:“蠢女人,这点冷对我来说没什么,可你身体虚弱怎么能这样做”。

    宁霜淡笑道:“暖和点了没有?”

    易寒责备道:“你还笑,脸都冻紫了”,真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呵护,可是身后却背着熟睡的拂樱,只能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她。

    宁霜少有的乖巧,并没有出声调侃,默默无声。

    过了一会,易寒见宁霜好了许多,留恋的看了周围一眼,说道:“我们走,如今不知道去哪里寻她,恐怕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面了”,低头看了宁霜一眼,见到她头的白丝,却立即醒悟,找不到她如何医治宁霜,改口道:“我们四处看一看,能否寻找到一些她下落的蛛丝马迹”。

    宁霜点了点头,易寒走出洞口,巡视这好似仙境一般的地方,心头惆怅黯然,步伐没有生气,神情也显得低落,不知觉的往温池方向走去。

    眼前碧池,热雾氲氲,冒出来的气荡起一圈圈错乱交并的涟漪,他多么南宫婉儿

    从水中探出头来,心中呼喊道:“婉儿师傅,你在那里,徒弟有事求你帮助”,内心的声音竟是如此无助。

    一点人迹都没有,南宫婉儿并不在,宁霜见到这池水,雀悦道:“我现在想沐浴一番”。

    易寒笑了笑,“正好,你刚才冻着了,这水暖的很,可以尽快帮你恢复温暖”。

    宁霜立即就要脱衣衫,突然却停了下来,“你要看我丑陋的肌肤添堵吗?”

    易寒虽然不在意,但是他还是转过身去,只是一小会,就听见一声水声,转身,宁霜已经潜入水中,岸一堆衣衫,让他惊讶的是却没有小裤亵衣,莞尔一笑:“这宁霜,不穿内衣就出来了”。

    易寒目光专注而执著的注视着这周围的一景一物,突然心头一颤,内心涌现出强烈的喜悦,只见远远的出现一个身影,隐约可见那人身穿着邋遢的男子衣衫,蓬头散发,模样好似中原猎户一般,一手用树枝插着几条鱼,另外一只手居然掐住一只活生生的秃鹰的长颈。

    易寒心中讶异,怎么这峰顶之,会出现这样的人,他睁大眼睛注视着想要看清楚这人容貌,可是蓬头散发的却无法看清他的容貌,那猎户好像心情不好,每走几步手就用劲,那秃鹰就疼的头乱甩,翅膀乱扇,只是挣扎几下又似枯萎的花儿一样软绵绵的垂了下去,路经一颗三人都围不起的大石,只见他脚下轻轻一踢,那大石如流星疾飞,良久才听见轰隆一声巨响。

    易寒心中颤栗,人不可貌相,这本事又是哪路神仙人物,该不会是他为了霸占这个人间仙地,把婉儿师傅给杀了,事到如今,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

    倘若是他杀了婉儿师傅,就算不敌,自己也要与他拼命,这会易寒的心思幼稚的像个孩子,南宫婉儿都不是对手,他又岂能伤他分毫。

    放下拂樱,朝那猎户走去。

第十九节 妖姬再现

    从来没有在拖,一直在认真写好每一章节,不是空洞的对话,就像戏剧一样,也需要音乐背景来烘托,让人身临其境,也许大家不相信,我每写一章都很吃力,费劲心思写那些景色风俗又是何苦,大家心中是太惦记着剧情的发展了,或许重新看这本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易寒朝那行为怪异的猎户走去,突然间有种感觉,猎户手的秃鹰就是自己,那猎户突然察觉到了易寒的出现,因为他也是朝温池的方向走来,他停了下来,抬起头朝易寒望来,易寒还是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他脸的散发几乎将他整个脸颊给盖住了-

    他脸面对着易寒朝这边走了过来,拽着秃鹰的手紧紧勒着,刚才还活生生的秃鹰已经窒息而亡,每经一颗大石,都在他脚下遭殃,疾飞到远处化作碎屑,轰隆巨响络绎不绝。

    易寒紧张的心怦怦直跳,这个猎户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将他罩住,让他感觉自己即将成为其中的一个大石。

    当两人距离一丈的时候,易寒鼓起勇气大声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大声的责问并不能掩饰他内心的紧张。

    那猎户抬起了脚,轻轻的将易寒当做石头对待,他的动作慢的易寒可以看清楚每一个动作,然而易寒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躲避,心中暗叹:“吾命休矣”,石头都成了碎屑,这人的骨肉又如何能比石头坚硬。

    这一脚踢中了他,易寒却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般飞的老远,他还站在原地,身体似乎只是被人挠了一下。

    那猎户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覆盖在脸颊的发帘优雅的撩了一下,露出两道细眉,一双美白分明的眸子,眸子里透着一种温柔,易寒的心瞬间似灌了蜜糖,亢奋激动,凝视着这双眸子,只是一眼却在她那毫不胆怯,**辣的目光里逃遁。

    易寒无法安奈住自己的心情,眼前的这个人寄托着他所有的希望,他显得有些害羞,轻轻喊道:“婉儿师傅”。

    南宫婉儿的眼神却显示她的心情非常不悦,冷冷道:“你翅膀硬了,敢这样对我说话”。

    易寒眼神半瞄半躲的看着她这一身邋遢的装扮,表情怪异的道:“没认出来”。

    南宫婉儿冷漠道;“来找我什么事情?”说着一口就咬那秃鹰的脖子,只是这么一咬,却有些生气的将秃鹰扔掉,不悦道:“都是你这俗子害的,让我这热乎乎的鹰血给变冷了”。

    易寒谄媚笑道:“自然是想念婉儿师傅你了,想起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忍不住的想来陪你”。

    南宫婉儿开怀大笑,“好,算你这俗子还有心肝,你只要永远呆在这里陪我,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犯下的过错了”。

    刚才犯下的过错?易寒对南宫婉儿这句话有些不理解。

    南宫婉儿瞪了他一眼,突然间只见她身形一动,易寒手中突然多了那只刚才她扔掉的秃鹰,易寒非常讶异,只听南宫婉儿冷声道:“你现在就把这个秃鹰给我吃掉”。

    易寒看着这只毛还没拔的秃鹰,露出苦瓜脸道:“这毛还没拔,肉还没熟,怎么吃得下”,嘴边不忘低声嘟哝着:“我可不是你,生吃畜生”。

    南宫婉儿咯咯一笑,心情瞬间又变得似乎非常开心,螓首轻轻一曳,根根乱发顿时有序的垂挂在脑后,露出她精雕细刻般的五官,嘴边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神透射如毒蛇一般的光芒盯着易寒,看去很狰狞很恐怖,易寒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南宫婉儿轻轻靠近易寒,轻而温柔说道:“你吃是不吃呢?”

    易寒心中颤抖,怎么每次见到她都逃脱不了被折磨的命运,却突然“哎呀”一声,“婉儿师傅你怎么变得如此落魄,明日我就下山给你购置一套漂亮的衣衫,那样才符合你美丽的气质,这样真是太委屈你了”,说着捻了捻南宫婉儿那套邋遢的不能再邋遢的衣衫,一脸悲痛伤心的表情。

    南宫婉儿讶异道:“真的吗?没人告诉我不好看耶”,一语之后突然变脸,阴沉着脸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我那套衣衫的后面剪了一个洞,害我屁股漏风穿不了,只能穿你这件留下来的破衣服”。

    易寒吃惊,细细打量她身的衣衫,这下才认出真的是当初自己穿山的衣衫,心中嘟哝:“似你那般穿着就不漏风了,都漏的彻底了,那是燕子尾,我只想让那套霓裳羽衣变得更好看一点”,憨憨笑道:“婉儿师傅,你误会了,那是流行的新款式”。

    南宫婉儿狐疑道:“有这么难看的流行款式吗?”

    易寒真的不知道南宫婉儿是什么样的审美观,嘴边讪笑道:“婉儿师傅,你不是最讨厌男人味,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是不是想念徒儿,惦记徒儿身的呀——呀——”

    易寒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南宫婉儿给掐住了,吐字不情,南宫婉儿冷绷着脸沉声说道:“你还敢说,你可知道我穿你这套衣衫恶心了我多少天,坏了我多少天的好心情,逼的我不得不用其他的味道给掩盖你身这股骚.味。”

    “知错不知错——”

    “不肯认错是——”

    “那就让你见识我南宫婉儿心狠手辣的一面——”

    南宫婉儿连续说了好几句,易寒有苦难言,自己嘴巴被她掐住,怎么回话啊,只能拼命的招手。

    南宫婉儿一会才恍悟,浅浅一笑,“我太激动了。”松开掐住易寒嘴边的手,淡道:“你说”。

    易寒揉了揉脸颊,脸颊活动了一下,舒缓紧绷的肌肉,南宫婉儿突然扑哧大笑,“徒儿,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师傅太喜欢你了”。

    易寒说道:“婉儿师傅,你嫌味重,大可不穿,又不是我逼你穿的,你自己想穿,穿了之后又把账算在我的头,我很冤枉,再说你穿与不穿根本没什么两样”。

    南宫婉儿止住笑意,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易寒,“你在狡辩?”

    易寒端正姿态,认真道:“这是实话,并不是狡辩”。

    南宫婉儿大声怒道:“你当我是野人,不穿衣服可是有伤风化,你这张嘴我越看越讨厌,现在我就拔光你的牙,看你要出口咬人不”,说着一条鱼就塞进易寒嘴边,一股浓重的鱼腥味让易寒顿时就要作呕。

    只见南宫婉儿表情狰狞妖邪,残忍道:“徒儿,只要师傅轻轻一拨,你这满口厉牙就再也不属于你了”。

    易寒口不能言,只能朝南宫婉儿眨眼睛,频率极高,表现出乖巧听话的一面。

    南宫婉儿轻轻说道:“你说什么,师傅听不清楚”。

    易寒心中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差点就要跪地求饶了,心中祈祷道:“婉儿师傅该不会如此凶残心狠,可是她如此疯癫,谁也说的准呢?看着地那头死的极为惨烈的秃鹰,心中越来越不安。

    南宫婉儿捻起手指捉住鱼尾,轻柔而缓慢道:“徒、儿,师、傅、要、拔、了”。

    易寒猛的动手将鱼儿拔掉,南宫婉儿脸色一冷,居然还有胆子反抗。

    易寒迅速出口,深情道:“婉儿师傅,徒儿想你”,说着张开双手将南宫婉儿紧紧拥抱。

    南宫婉儿一愣,看着靠在自己身似孩子一般的易寒,目光温柔,嘴边露出温馨的微笑,手指轻轻的梳理易寒后背的头发,轻声哄道:“师傅也惦记你”。

    易寒刚刚在做戏,可是当他感受到南宫婉儿温暖的怀抱,却真的迷恋其中,情不自禁的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南宫婉儿轻轻道:“这才像话,偏要说些难听的话来气我,我发起怒来,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你刚才不会真的想拔掉我的牙齿”。

    南宫婉儿严肃道:“那么让人讨厌的一口牙,还有假吗?不拔掉我晚睡不着觉。”

    易寒有些惊畏的退后几步,与南宫婉儿保持一定距离,南宫婉儿嫣然一笑,眸子透着无限幽情,“我原谅你啦,这张嘴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挺动听的”。

    易寒此刻感叹,在她面前千万不要考虑尊严,婉儿师傅可是吃软不吃硬,亲热的靠了过去,拉着她的手,温柔摩挲着,亲切道:“婉儿师傅,让你做这些粗活实在是委屈你了,以后捉鱼的活就由徒儿来为你做,让徒儿好好服侍你”。

    南宫婉儿嘻嘻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那我就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去给师傅捉两只鹰来,让师傅感受你的心意”。

    易寒一愣,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婉儿师傅还当真了,这鹰是飞在天空,他又不会飞怎么捉的到,可又不能说不好,改口道:“要不我给师傅你捉只老虎”,老虎他可有能力捕捉。

    南宫婉儿轻声道:“这地爬的我都吃腻了,现在喜欢吃天飞的,水里游的”。

    易寒真想问,是什么养成你如此刁的口味,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咽着,却不敢说出口。

    南宫婉儿就这样盘地做了下来,眼神朝易寒瞄去,意思是说还不快去。

    易寒只好硬着头皮去捉秃鹰,这在天飞的秃鹰他捉不到,但是他可以偷袭秃鹰巢穴,费劲了心思总算在峰顶一处陡峭的悬崖边寻找到一处秃鹰的巢穴,悄悄的靠近,巢穴之中却是几只刚出生不久嗷嗷待哺的小秃鹰,一想到这小秃鹰一口就被婉儿师傅咽下肚子,心中有些不忍,伸手要在几只小秃鹰中挑选两只坎坷命运的,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默念:“真是罪过”,捡了些蛋壳就离开。

    易寒返回,南宫婉儿问道:“徒儿,鹰呢?”

    易寒捧着双手抵到南宫婉儿面前,说道:“婉儿师傅,我给你找了些好东西,我听人说这秃鹰的蛋壳吃了能延年益寿,这种东西最适合你老人家了。”

    南宫婉儿盯着易寒,他的表情很诚恳很老实,突然说道:“以后不准说我老,我有童颜不老功,不需要这些东西,看在你一片心意,师傅就将这些延年益寿的好东西给你吃”。

    易寒心中一惊,这可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脸又不能露出什么端倪来,微笑道:“婉儿师傅,这是孝敬你的,徒儿怎么贪吃”。

    南宫婉儿轻轻一笑,“真的吗?”起身走前,捻起一片蛋壳,红唇微张就要尝试,突然却狠狠敲了易寒的脑门,“你当我是傻子,我虽远离世俗,这医补之方却无所不知”,将蛋壳塞到易寒嘴边,“徒儿,就让师傅看一看怎么个延年益寿法。”

    在南宫婉儿目光注视之下,易寒只得狠下吞下,咽了下喉咙从痛苦中恢复过来,又一片蛋壳递了过来,南宫婉儿嘴角含笑,温柔道:“徒儿,让师傅来喂你”。

    易寒灵机一动连忙道:“婉儿师傅,徒儿身子不适,虚不受补,这种珍贵大补之物,不可多吃”。

    南宫婉儿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朝易寒脸望去,一视之下,表情却严肃认真,伸手替易寒把脉,目光深沉,嘴边喃喃道:“你这身子却也没有几年可活了”。

    易寒微笑着,只见南宫婉儿抬头凝视着自己,深深的眸子滚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叹息道:“你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呢?可真是让我心疼的很”,说着伸手温柔的理了理易寒鬓发,目光黯然,却也表现出少有的恬静安详。

    南宫婉儿转身,淡淡道:“你真不该来,害我伤心”。

    易寒可不知道她是正经还是在发癫,可是婉儿师傅表现出来的温柔却暖暖的浸透了他的内心。

    “婉儿师傅!”易寒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呼喊起来。

    南宫婉儿微笑道:“我想沐浴一番”,说着朝温池走去。

    拂樱还在池边安睡,宁霜在温泉中间与水嬉戏。

    南宫婉儿却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迈着轻柔的步伐踏入水池之中,水慢慢的浸透她的双脚,她的大腿,她的细腰,她的肩膀,她的螓首,直到整个人安静的被池水吞没。

    宁霜非常讶异,见易寒朝她招手,游了过来,换衣服之后,问道:“他是谁?”

    易寒低声在她耳边道:“南宫婉儿”。

    宁霜顿时惊讶万分失声道:“师祖!”

    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我们来找的人就是师祖”,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南宫婉儿,只是看过她的雕像与画像,在她印象中师祖是高高在的天仙人物,可眼前所见却是一个好似男子猎户的人物。

    易寒低声道:“婉儿师傅喜怒无常,行为疯癫,一会你可不要对她不敬”。

    宁霜哑笑,她岂敢对这个神仙人物不敬,连师傅师叔师伯三人对她都敬若天神,她只是一个小徒孙而已,凝视着池面,却期盼好好亲眼看看师祖的尊颜。

    这会宁霜变得十分安静,易寒道:“找到她,你与拂樱的病就有救了,刚才我还以为她不再这里了,却不知道那山洞却看起来久无人住的模样”。

    她的病,师祖定是有办法医治,师傅的一切本事还不是师祖所传授的,只是在她从师傅谈及师祖的言语中,师祖是个凭个人喜好做事的人,就算是她的徒弟,无情起来就跟对待陌生人一样,她的行径怪异的就无法用常理来理解,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除了易寒,宁霜生平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池面突然绽放出莲花一般的水花,圆润漆黑的螓首冒出水中,根根黑丝如绸缎紧贴脸颊双肩,不恰适宜的水面浮起了一套男子所床的衣衫,看来南宫婉儿已经褪下衣衫,**.身子。

    南宫婉儿朝岸边望来,宁霜顿时感叹赞道:“仙子也不过如此”。

    易寒有些呆滞,婉儿师傅又恢复了绝美的容颜,这会再面对她已经无法似刚才那般镇定。

    只听南宫婉儿清声朗道:“徒儿,师傅没衣服穿”。

    宁霜听到这句话,脸露出怪异的表情,朝易寒看去,这会易寒却痴迷的盯着师祖,心中暗道:“易寒,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正视”。

    易寒心里真想说:“没衣服穿那就不穿了,反正也冻不着你”。

    只听南宫婉儿又道:“徒儿,你身这件衣服我看眼了,褪下来”。

    霸占是她的习惯,易寒朗声回复道:“婉儿师傅,我这件衣服骚.味重”,其实他还是想婉儿师傅不穿衣服。

    南宫婉儿轻轻笑道:“没有关系”。

    宁霜低声问道:“她真的是师祖”,看样子一点师祖的威严也没有,倒似易寒的红颜知己一般。

    易寒低声道:“这个哪能有假,你别被她给迷惑了,一会你就知道待在她的身边是怎样的一种折磨,若不是为了替你们两人治病,我可不敢来”,说着却连忙褪下自己的外衫。

    似以前宁霜一定出口调侃,只是这师祖却玩笑不得。

    易寒朗声道:“好了”。

    南宫婉儿缓缓的朝岸边移动,水慢慢的从她的肩膀浅了下来,沟壑深深,胸襟玲珑半圆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易寒痴痴的盯着,期待那即将到来的美景。

    宁霜突然将易寒拉转过身去,低声责备道:“好色也要有个度,你找死吗?”

    易寒不以为然道:“婉儿师傅不在乎”。

    宁霜冷道:“我在乎,怎么说她也是我师祖”。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婉儿已经穿好衣衫,轻柔的声音传来:“徒儿,为何你每次来,身边都是要带着小姑娘,我送你的那本可有细细研究”。

    易寒转身讪笑道:“琐事缠身,无暇无暇”。

    宁霜有些紧张,却依然不敢转过身去看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淡道:“转过身来,让我瞧一眼美不美”。

    宁霜缓缓转身,尊敬道:“师祖。”

    南宫婉儿微微一笑看着宁霜,眼中无人的宁霜却不敢迎她的目光,易寒解释道:“宁霜的师傅叫“仙子魔迹,也就是你的徒孙了”。

    南宫婉儿道:“姿影是一个俗人,我早就把她赶走,她不是我的徒弟了”,手指着宁霜:“你也就不是我的徒孙”。

    姿影?连宁霜也不知道师傅的名字原来叫姿影,若非见到师祖,这个名字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为什么呀”。

    南宫婉儿气道:“我都有徒孙,这不显得我老吗?”说着一脸妩媚风情,展示自己的美丽。

    易寒心中嘀咕,“你可不就是老妖婆了吗?”

    宁霜却有点呆滞,见到师祖,她就感觉突兀的很。

    南宫婉儿笑道:“就算在心里说我坏话也小心,我可是能看透你的心”,说着不忘用指尖戳了戳易寒的胸口。

    南宫婉儿身只是披着一件男子外衫,宽松漏风,这全身线条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双赤足小腿,我的天啊,别说多勾魂了,婉儿师傅靠近他,让他窒息,心头热血沸腾,心中暗骂:“老妖婆,小妖精”。

    拂樱这个时候从甜睡中苏醒过来,少有的露出一丝慵懒的风情,南宫婉儿望去,说道:“+

    我所学甚杂,徒弟之中就小阙所学一门道能青出于蓝”。

    小阕?这该不会是心斋青竹的名字,莫非她一眼就能看出拂樱是谁的弟子。

    南宫婉儿指了易寒额头,“就你最没出息,偏偏我最疼爱你”。

    易寒露出颇有世外高人的神情道:“男女相吸是世间至理,婉儿师傅喜欢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南宫婉儿咯咯清笑,“是么,不如你去找个男子来,看我爱是不爱”。

    易寒吟道:“东风随春归,发我枝花”,一诗之后,“婉儿师傅可能会爱”。

    南宫婉儿目光和熙,温柔到你不敢想象,看着她的眸子,无声无息的温暖就蔓延到心头,关切着你,丝丝缕缕呵护着你。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我曾遇到一琴,名叫“春风”,不知与你可有干系”。

    “放肆,我的名讳,岂容你直呼。”虽是责言,嘴边却挂着浅浅笑意。

    +

    易寒惊讶道:“这么说婉儿师傅是多才多艺”。

    南宫婉儿手臂一挥,嫣然笑道:“天下间还有何事我是不会的”,口吻虽轻淡如水,却让人感觉霸气十足。

    易寒激动道:“不如我与婉儿师傅合奏一曲”。

    南宫婉儿露出调皮的表情,“我有说过与你合奏吗?”

    易寒讪笑道:“这只是一个建议”。

    南宫婉儿不留情面道:“我不想”。

    易寒呵呵一笑,突然才留神到拂樱已经醒来,目光冷漠的注视着这边,她眼睛盯着南宫婉儿,似乎非常厌恶她的卖弄风骚。

    南宫婉儿浅笑看了拂樱一眼,朝易寒轻轻招手,“徒儿,来师傅身边,站这么远多不亲近啊”。

    宁霜简直无语,想不到这个师祖竟比易寒还要放诞疯癫,她完全就无法承受她所有的举动行径,可内心师祖的身份又让她无法鼓起勇气去否决这一切。

    易寒一愣,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南宫婉儿轻道:“额头还有些珠儿,帮师傅擦干”。

    易寒“哦”的一声照做,别说南宫婉儿表现的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就是一头魔鬼易寒也不会觉得好奇。

    拂樱娇躯一颤,怒喝一声,含怒一掌朝南宫婉儿后背拍去,易寒大吃一惊,“拂”字刚刚出口,拂樱手掌却印在南宫婉儿后背。

    易寒立即握住南宫婉儿双肩,紧张担切道:“婉儿师傅”。

    南宫婉儿眼眸脉脉看着易寒,“徒儿,后背有点疼”。

    易寒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宁霜立即将拂樱拉开,逼迫处于愤怒中的拂樱看她在地写的“南宫婉儿”四个字。

    在看到那四个字,拂樱表情瞬间凝固了。

    南宫婉儿见易寒紧张的表情,笑道;“没白疼你”。

    易寒心中却有另外一番念头,坏了坏了,不知道婉儿师傅会不会记恨,不给拂樱治病,自己可是抛弃尊严才将婉儿师傅哄的喜笑颜开。

    易寒连忙道:“婉儿师傅,拂樱是无心的”。

    南宫婉儿淡道:“与我何干?就当是挠痒痒。”嘻嘻一笑:“最主要是看见徒儿你如此心疼我,我还巴不得她多挠几下呢?”

    易寒无语,该生气的她偏偏不生气反而高兴,不该生气的她却无端端的生气,内心不够强大的人在她身边呆久了准神经失常不可,易寒想端正姿态,跟南宫婉儿好好谈话,可是婉儿师傅想怎么做,他控制不了啊,非但控制不了,他还不得不依照婉儿师傅的性子来,这样强大的女子,最好一年见一次面就可以,多了心里是承受不住的。

    “徒儿,你在想什么?”,易寒回神,南宫婉儿举起衣袖淡道:“你闻一闻师傅身香不香,可洗干净了”。

    易寒内心都要哭出来,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强迫自己陪着笑脸轻轻一嗅,淡淡幽香总算让心头得到一丝心旷神怡的喘息。

    “怎么样?”南宫婉儿有些迫切的问道。

    易寒道:“香是香,洗干净没洗干净我就不知道了”。

    南宫婉儿嫣然笑道:“香自然是洗干净了,不信你帮我看看”,说着就要脱掉那件披在身的外衫。

    易寒连忙伸手阻止,宁霜与拂樱还在旁边呢,婉儿师傅不计较在乎,他可不能胡来。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看”,南宫婉儿跺脚不悦道,那神态表情十足是个撒娇泼洒的小女孩。

    易寒毫不犹豫纵身朝温池跳去,从眼角飞出两点晶莹,人在空中,看着清澈的池水,心头一阵轻松,解放了!

    就在即将落水,身子突然停滞在半空,一股力道生生把他揪了回去,稳稳的落在地,抬头,映入眼前的是南宫婉儿盈盈的笑脸,“又跟师傅耍这套把戏”。

    易寒双腿颤抖,差点就要跪下求饶,内心那个悲痛啊,无语凝噎。

    什么是比杀人还要残忍的手段,这就是。

    南宫婉儿轻声道:“你是否觉得我不可理喻,这其实是我的本心,为什么要计较在意呢?你不计较在意就不痛苦了”,转身离开,“哎”的叹息一声,这声叹息却充满了无限可惜。

    南宫婉儿离开,让易寒身心完全解放下来,望去,婉儿师傅人已不在,朝默默无语的两女走去,拂樱显然惊魂未定,宁霜也是心头怪异无法释然,南宫婉儿却将漠视凡事的三人折腾的够呛。

    易寒在地写着,“拂樱,没事,婉儿师傅不会计较的”。

    拂樱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师祖,授业恩师,玄不可测,高不可昂,心相俱空,无拘无束”。

    宁霜补充道:““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师祖的行为看起来荒诞怪异,却是真如来本相”。

    易寒恍悟道:“因为我们带着的是俗人的眼光”,年龄并不能约束她,所以有时候她看起来似个小女孩,礼数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放.荡,善恶并不能约束她,所以她有时候看起来残忍,偏又有情,千变万化,百变魔女四字实在是太浅浮了。

    拂樱道;“我想见见师祖,向她赔礼道歉”,能让拂樱主动说出这四个字的人真不多,可以看出她心中对南宫婉儿的尊畏。

    宁霜道:“易寒,看来师祖对你很是喜爱,也就你能与她说几句话”。

    易寒叹息道:“宁霜,你不知道我心里怕她是怕到何种程度,我这俗人在她身边就卑贱如草”。

    宁霜笑道:“我师傅也不是如此,至少你能得到她的青睐”。

    易寒豪气冲天道:“好,我们回山洞去见她”。

    三人返回山洞,拂樱眼神少有的露出一丝期盼,即将正视崇尚的神仙人物。

    进入山洞,却空空如也,南宫婉儿并不在洞内,洞内依然是一副久未人住的痕迹,易寒说道:“你们再次等候,我出去寻她”。

    出了洞口,易寒在山峰四处寻找南宫婉儿的下落,嗓子都喊哑了,就是不见她的踪影,疾步走到密集的奇花异草之中,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扑入花草丛中,嘴边连骂倒霉,走个路都要被绊倒。

    冷淡的声音突然传来:“你可知道你糟蹋了多少珍贵花草,这些花草都是我从各地移植过来,几十年的栽培才有如今繁荣”。

    易寒大喜喊道:“婉儿师傅”,低头一看,只见婉儿师傅慵懒的躺在花草丛中,并着那双妙腿,双臂自然垂放,神情惬意悠闲。

    易寒反问道:“婉儿师傅,你不是也糟蹋花草”。

    南宫婉儿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竖直起来,只见她所趟的地方,花草依然挺拔,未有被压屈的丝毫迹象,“你敢冤”,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改口道:“我得赶你走了,否则,我就再也不是南宫婉儿了”。

    易寒并无法理解她这句话,只见她赤脚踏在花儿之,叶茎挺拔似乎能承受千万斤力道,易寒大叹神奇,“这是什么花”,弯腰去触,一触之下,那叶茎却弯腰,易寒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南宫婉儿,她的本事真如神仙一般。

    南宫婉儿淡道:“别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对你的敬仰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南宫婉儿没有似以前那般喜笑颜开,表情平静道:“你在我这里住几天,我摘些草药给你吃”,说着手掌敞开,手中一些花草,塞入易寒的口中。

    易寒将花草吞下之后说道:“婉儿师傅,我还以为你在山洞呢?怎么那里看去很久没呆过人的样子”。

    南宫婉儿淡道:“你走后我就没有在那里住过了”。

    易寒连忙问道:“为什么?”

    南宫婉儿凝望晴空,轻轻说道:“那是一个伤心地。”

    易寒顿时心头怪异,该不会是因为我,紧接着听南宫婉儿从口中吐出:“陪伴我几十年的霓裳羽衣就在那里被人给毁了”。

    易寒心头一颤,只见南宫婉儿盯着易寒,冷笑道:“就是你,我的好徒儿”。

    易寒一惊之下,心中潜意识告诉自己要疯癫要疯癫,否则抵挡不住婉儿师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他突然扑到南宫婉儿身,悲切道:“假如我知道我的一片心意竟会让婉儿师傅如此伤心,就算有一百把刀架在徒儿脖子之,徒儿也绝对不会在婉儿师傅遮住屁股的地方剪一个洞,让婉儿师傅屁股漏风受凉,徒儿好后悔啊,后悔无法了解婉儿师傅的心思”。

    南宫婉儿错愕,正要发飙的话愣是又咽了下去,将易寒搂在怀中,轻轻说道:“徒儿,真的吗?”

    易寒一脸悲伤,将剪了她的霓裳羽衣当做一件严重到足矣撕心裂肺的事情,不停的悲呼着。

    南宫婉儿一脸溺爱的表情,柔声哄道:“再珍贵的衣衫,也不及徒儿的一片心意,我不生气了。”说着捧着易寒脸庞,将红唇印在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热烈而又亲密的吻,舌尖将易寒舌头从嘴中勾了出来含在嘴里,红唇灵舌给予易寒最大的宽慰,直至易寒窒息,脑袋晕眩,南宫婉儿这才唇离。

    南宫婉儿目光温柔,轻声道:“徒儿这会不伤心了。”

    这一切让易寒如置梦中。

    九千字啊!

第二十节 初恋

    师徒关系可以到如此亲密地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然而南宫婉儿岂是常人,易寒岂是俗子,只能说两个人都是属于比较另类的人,易寒虽然没有到南宫婉儿那种藐视世俗礼法的地方,但还是有一定深厚的基础,恶俗的事情也没少做,更主要的是他合南宫婉儿的胃口,这个说不出疯癫到何种程度的神仙人物,噢,不能说她疯癫,应该是真如来本相-

    南宫婉儿别说把易寒又当徒弟又当朋,就算把易寒当做长辈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南宫婉儿是霸道的,当然易寒除非能够给南宫婉儿比她还要强势的印象。

    南宫婉儿脸露微笑,骨清清爽,容神端庄,宽松衣衫飘飘,一副道骨仙风的姿态,说道:“徒儿,此次来此,有何事求我?说”,看来她还是心中清明。

    婉儿师傅这番姿态是易寒最想看见的,他知道机不可失,这可是跟婉儿师傅谈正经事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要等多久,连忙说道:“婉儿师傅,是这样的,我是想让你老人家医治好你两个徒孙的病”。

    南宫婉儿轻轻拍了易寒脑壳一下,“过说多少次了,不许说我老”,易寒心中一颤以为婉儿师傅又要发癫,哪知道南宫婉儿还是一副端庄微笑的表情,淡淡说道:“我只有徒弟,没有徒孙”。

    易寒讶异问道:“你徒弟的徒弟,不是婉儿师傅的徒孙是什么”。

    南宫婉儿淡道:“别人的徒弟与我何干?”

    “就没有半点交情?”易寒疑惑道。

    南宫婉儿微笑不答,易寒心中怪异,婉儿师傅也会扮深沉了,说道:“反正你整天没事,闲着也是闲着,就医治好她们”。

    南宫婉儿反问道:“本来没事,本来闲着,这一医治你不久有事,不久闲不下来了吗?”

    易寒心中无语,婉儿师傅正经的时候也是这么难对付,连忙喊道:“婉儿师傅,徒弟求你了”。

    南宫婉儿一脸微笑看着易寒,却是不语,易寒急道:“婉儿师傅,你倒是说话啊,肯是不肯说句话,光傻笑着干什么?”话刚出口,却是后悔,我怎么有如此大的胆子说她是在傻笑。

    南宫婉儿淡道:“你不是说要求我吗?我在等你求我啊”。

    易寒一愣,也对,口虽说,却完全没有付诸行动,走到南宫婉儿身后,用手掌帮她梳理头发,他也曾经帮母亲梳过头发,所以熟练的很,拥有这种待遇,除了母亲,婉儿师傅,就还有只有玄观,梳理整齐之后,用草束好,从背后看,宛如清风明月仙人姿。

    南宫婉儿淡道:“人与人相处和人与其它生命相处不同,就是因为人能懂得你的心意,不会孤单而且有趣”。

    易寒自然明白是指可以交流,只是用“心意”二字概括却深了几分。

    易寒轻声问道:“婉儿师傅,你答应了吗?”

    南宫婉儿点了点头,淡道:“我们返回那个伤心地”。

    易寒大喜,南宫婉儿看着易寒高兴的模样,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久未在那里住,你可打扫了”。

    易寒道:“我不知道你要回去,所以还没有打扫,一会你现在洞外等会,我进去打扫一番,再请你进去,免得弄脏了你的身子”。

    南宫婉儿淡道:“不必了,再脏也没身这件衣服脏”。

    易寒讪讪一笑,“只是多了股味道,其实并不脏”。

    南宫婉儿叹息道:“这股味道才是人世间最肮脏的东西,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忍受得来”。

    她虽本事通天,也只是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着,返回山洞的时候,也是天黑,远远的就看见洞口散着火光。

    宁霜与拂樱正在洞内等候,突然看见出现的两人,表情有些错愕,有些不自在,拂樱目光凝注,看着南宫婉儿似在与印象中的师祖慢慢重叠,宁霜比较乖巧喊了一句“叔祖”,至于易寒,却成了透明人。

    过了良久才听见从拂樱口中弱弱的喊了一句“师祖”。

    南宫婉儿表情淡然,也没有回应,转身对着易寒道:“徒儿,你去找点吃的”。

    易寒问道:“生的还是熟的”。

    南宫婉儿脸无表情道:“我不喜欢的话,就吃你的肉”。

    易寒憨憨一笑,心中暗道:“婉儿师傅又吓人,可别把宁霜给吓到了”,想午后见她时,她手里整拿着鱼,顿时有了主意,看来婉儿师傅最近该吃鱼了。

    南宫婉儿一脸微笑,手指触摸着易寒侧脖的大动脉,眸子是透出贪婪的光芒,檀唇微动,轻声道:“真馋人”。

    就算心里认定是假的,易寒也是毛骨悚然,更别说真假难分了,连忙离开洞内捕鱼去了。

    易寒离开,洞内一片安静,小小的洞内慢慢的盛着澄黄的火光,宁霜与拂樱盯着火焰,一言不发,师祖就似一股阴沉的乌云笼罩在心头,而南宫婉儿也将两女当做透明的,盘坐在那张千年寒玉床,闭眼睛,似安详似严肃又似恬静。

    这个时候,两女才敢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身,她们确实无法将师祖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实在是因为她们的师傅给她们留下尊畏的印象太深刻了,而师傅又对师祖是那么的尊敬。

    宁霜与拂樱可是说是骄傲的女子,可是面对这个有些疯癫的南宫婉儿,她们感觉自己如此卑微,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

    三人共住一洞,各不相扰。

    过了一会,听到易寒的脚步声,两女不知道为何似在水中憋息太久般松了一口气,脸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来。

    一阵沼土臭味传来,弥漫散布在这个并不大的山洞里,只见易寒挽着裤腿,身那套内衫已经染了斑斑黑点,双手拿着用树枝插的十几条鱼,表情愉悦。

    易寒心中暗道:“还真亏咱小时候练过,否则可将我这大男人给难住了,心中做好分配,婉儿师傅三条最大的,宁霜与拂樱也是每人三条,我自己就一条最小的塞塞肚子就可以了。

    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鱼,见洞里有些安静,讶异道:“你们怎么不聊天”。

    宁霜用怪异的表情看着易寒,易寒呵呵一笑:“别着急,知道你肚子饿了,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倘若我当初在你同福楼对方开一间酒馆,你这同福楼早关门大吉了”。

    宁霜没有说话,心中却暗道:“你觉得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开的起来吗?”

    易寒朝南宫婉儿看去,问道:“婉儿师傅睡着了”,宁霜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易寒跳了三条最大的鱼,有些得意的走到南宫婉儿跟前,拿起鱼在南宫婉儿的鼻间晃来晃去,南宫婉儿睁开眼睛,皱起细细的眉毛。

    易寒太过得意,并没有太过注意南宫婉儿的表情,看着三条肉多的大鱼,沾沾自喜道:“婉儿师傅,你是被鱼香味给诱醒了”,说着将鱼递到南宫婉儿手中,说道:“婉儿师傅,肚子饿就吃,这是徒弟孝敬你的,不必客气”。

    南宫婉儿冷道:“你什么意思?”

    易寒愣道:“孝敬婉儿师傅你啊,我今天见你手里拿着鱼就知道你好这一口”。

    南宫婉儿看了看鱼,又看了看易寒,朝嘴里塞了一把花朵,紧接着易寒感觉自己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南宫婉儿怀中扑去,白嫩嫩的脖子就暴露的南宫婉儿的目光注视之下,他只是看到南宫婉儿嘴角的狰狞微笑,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疼,心中一惊,“妈呀,婉儿师傅真的要生吃我,我就真的比这些鱼还要诱人吗?”

    宁霜与拂樱见此场景,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师祖不师祖了,疾冲来要抢救易寒,待靠近一丈距离的时候,却发现一股阻力,如何的前不得,两女表情是又惊又慌,一时间思绪混乱,也不知道该威喝还是央求。

    惊吓中的易寒突然发现自己身体恢复了自由,发现自己没有死,错愕的伸手摸了自己的脖子,有些湿润,手指血迹斑斑。

    两女见易寒没事,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表情说不出的轻松。

    易寒怒火中心,大声吼道:“南宫婉儿,你属老虎的”。

    南宫婉儿畅快大笑起来,绝美的容貌,嘴边的血迹,让人感觉是那么的狰狞恐怖,突然目光直视易寒,眼神透着寒芒,“俗子,你说对了,我就是属虎的,这血是我尝到最美味的,以后我每天都要尝一次”。

    易寒心中怒不可歇,突然捡起一块石头,割断自己的手腕,高举着手放在南宫婉儿头顶,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南宫婉儿的脸,他疯癫起来行径也是让人不敢置信。

    “易寒!”两女轻轻喊了一声。

    易寒冷道:“给我闭嘴!”

    瞪着南宫婉儿,冷冷道:“你不是想吃吗?今天就让你吃个够”,挥洒着手腕,将血滴的南宫婉儿满脸都是,“爽了”。

    出人意料的,南宫婉儿受此侮辱并未大怒,反而神情有些黯然,低着头,嘴边轻轻说道:“我不吃生鱼,徒儿你故意拿腥鱼来戏弄调戏我,所有我生气了”,说到最后语气却是如此骄傲,不容亵渎。”

    宁霜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心中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

    “不吃早说嘛?”,易寒从身撕开一条布条包扎伤口,似个没事人一样说道:“婉儿师傅等着,我给你烤熟,保证金黄金黄,鱼香肉美,香香嫩嫩的就像婉儿师傅的肌肤一样”。

    南宫婉儿这会露出微笑。

    易寒返回,坐在火焰前,准备烤鱼,心中暗道:“原来婉儿师傅喜欢吃熟鱼,这可是让我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宁霜低声问道:“易寒,你不会被吓傻了”。

    易寒突然吻了宁霜的嘴唇,不以为然道:“傻了,还会这么机灵吗?”

    宁霜莞尔一笑,拂樱却细心的解开易寒伤口的布条,撒了些伤药,从自己身扯了片干净的,细心的包扎着。

    易寒边烤着鱼边低声道:“一会我要先孝敬婉儿师傅,你们可不要吃醋。”

    宁霜浅浅一笑,拂樱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念头,自然是师祖为先。

    易寒兴高采烈的将烤好的鱼拿起,用特殊的手法揭开乌黑鱼皮,里面露出香香嫩嫩的白肉,走到南宫婉儿师傅跟前,递了过去,“婉儿师傅,给——”。

    南宫婉儿却注视着易寒,一动不动,易寒得意道:“婉儿师傅,你尝一尝就知道这绝对比你那些老虎血好吃”,说着深情的将鱼儿递到南宫婉儿的嘴边。

    南宫婉儿檀唇一张,贝齿一咬,慢慢的咀嚼着,南宫婉儿目光迷离的看着易寒,他的脸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火光一照,银亮银亮的,他灿烂的笑容竟是如此动人,南宫婉儿一生中从来没有看过一张脸是让她如此的痴迷,口中的味道是那么的醇美香甜,还有什么比这一刻再心如水浸,轻若云雾。

    看着吃着,易寒手中的鱼不知不觉成了骨架子,虽然婉儿师傅的表情看起来深情,可易寒可不会认为那是世俗的深情,她是想深情就深情,想无情就无情,自己落在眼里也没有在心里留下多少重视。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吃完了”。

    “徒儿,我还要”,南宫婉儿的声音有点似在撒娇央求。

    易寒大喜,又兴匆匆的跑回去烤鱼,南宫婉儿看着易寒热情匆忙的背影,嘴角的微笑是那么美丽,那是来自天仙子的微笑。

    易寒心花怒放,低声对宁霜道:“婉儿师傅喜欢我烤的鱼肉”,边说了边偷笑起来。

    宁霜轻轻的依靠在易寒身边,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多可爱,多纯真吗?就算以前的我遇到你也不舍得对这样一个人下手”。

    拂樱闭目养神,入定似与这个世俗隔离。

    易寒说道:“宁霜,你别着急,等我把婉儿师傅喂饱了,让你跟拂樱两人吃个够”。

    宁霜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这会心情却轻松了许多,也就是易寒这样的妙人才能与师祖这样的仙人能聊到一块去。

    风一阵紧一阵轻,火苗不安的摇曳着,镰刀似的月亮在洞外送出冷冷的光,洞内安静的四人共同酿出一丝丝温和恬静。

    南宫婉儿托着香腮,眸子明亮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寒,看着他每一个动作,似乎这是世间最有趣的事情。

    易寒拿起烤好的鱼,起身,突然发现婉儿师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顿时被这双眼睛所透射出来的光芒给融化了,整个心在颤抖着,随着激烈的跳动化作一团暖流涌到了喉咙口,到了嘴边,散布在自己颤栗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婉儿师傅的眼神是那么的醇厚浓郁,这让自己快要瘫软了,易寒可以肯定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婉儿师傅这种眼神,这是如何触目惊心的一双眸子啊!

    婉儿师傅突然嫣然一笑,易寒瞬间就能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火辣的,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一定红的厉害,易寒不由自主的垂下头,迈着那似乎不是自己的腿走了过去,心中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害羞的如同一个从来没有接触女子的小男孩。

    ,易寒垂下头道:“婉儿师傅,鱼熟了”,这轻微的声音,给夜增添了一点儿的寂静。

    旁边却没有声音,易寒不知道婉儿师傅是什么表情,但是他不敢抬去头去看她,他生怕再看见她的微笑,脸会红的更厉害,暴露了自己心事,不知道为什么,婉儿师傅身散发出来的幽香,这个他很熟悉的味儿,此刻却让他心醉晕眩。

    “徒、儿”,轻轻的中间又带着停顿的叫唤,易寒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双腿也软了,只感觉这双腿软如棉絮,只有血肉没有骨头。

    “嗯”,易寒佯装镇定,抬起来说道:“婉儿师傅,熟鱼了”,因为紧张他却将词语颠倒了。

    南宫婉儿已经收敛微笑,表情恬静,眼神淡定的看着易寒,但就是这样一双眸子,只是一眼却让易寒神魂颠倒。

    我的天啊!易寒强迫的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可以,可是身体的血液却像烫的像火山爆发的岩浆一样。

    南宫婉儿微微张开嘴唇,易寒明白这是要自己喂她,可是看到她那红彤彤的鲜艳湿润的嘴唇,易寒感觉自己胆小的就像一只老鼠,只有逃窜的份,心中狠骂自己,易寒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对婉儿师傅有想法,不停的给自己灌输她是老妖婆的印象,可是这么做都只是轻风吹过湖面细微的波澜作用那么细小。

    他有些迟缓的将鱼抵到南宫婉儿嘴边,转移注意里盯着婉儿师傅那纯洁一点的鼻子,只是心里这么想着,手也就这么做了,鱼却贴了南宫婉儿的鼻尖,更为奇怪的是,他这么做了,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脑子啊,瞬间就乱的如同一桶浆糊。

    南宫婉儿轻声道:“徒儿,你看那里?”

    易寒嗫嚅着,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吞吐道:看什么啊!”

    南宫婉儿浅浅一笑,却将嘴唇移动到正确的位置,轻轻的咬着那些酥软香甜的鱼肉,她吃的很慢很细,并不似以前喝虎血那样奔放不羁。

    易寒入神的看着她优美的吃姿,表情有些痴呆,当南宫婉儿吃完朝他看来的时候,易寒这才恍悟,也没看她一眼,连忙转身:“我继续去烤”,他的步伐虽然疾速,只是这一次却显得的那么仓惶,只感觉刚才发生的事似有一辈子那么久,其实却是瞬息而逝。

    回到火堆之前,手里虽然拿着鱼,其实人却是呆若木鸡,宁霜摸着他红的发烫的脸关切问道:“易寒,你怎么了”。

    易寒却没有似刚才那么戏弄宁霜,失神问道:“你说什么?”

    宁霜凝视着易寒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什么来,易寒避了过去,宁霜并未执意,默默无语。

    易寒一边烤着鱼一边脑袋胡思乱想,直到宁霜提醒道:“烧焦了”。

    易寒鼻尖才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看着那烧焦的鱼,露出无限可惜的表情,说道:“这条鱼烤焦了,我先吃了”,说着扒了烧焦的部分,可吃的鱼肉却所剩不多,咬了几口,牙缝还没塞满,基本就成骨架子了。

    南宫婉儿道:“徒儿,你忘记师傅了”。

    易寒应道:“婉儿师傅,这鱼烤焦了,等我再给你烤一条好的”。

    “没关系”,南宫婉儿又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

    易寒一愣,自己却有种**想迫不及待的走到她的身边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拿着鱼骨架子就走了过去。

    南宫婉儿微微倾身,用舌头卷走那所剩不多的鱼肉之后说道:“徒儿,这是师傅生平吃过最美味的一餐”。

    微风吹入洞内,撩起了她的宽松衣袖,静的耳中只听到衣衫摩擦的沙沙声,易寒重重的喘了口气,将复杂的情感吐出去,再面对这个亲近的师傅,一切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这一夜他也不知道怎么过的,他只知道后来给拂樱与宁霜烤鱼,然后夜深了,大家都静悄悄的,他一开始睡不着,后来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隔天当他醒来的时候,洞内却空无一天,婉儿师傅不知去那里,拂樱与宁霜也不在,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宁霜迎面走来,脸容光焕发,笑道:“你醒了”。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又道:“师祖要留我和拂樱在这里一段时间”。

    易寒喜道:“婉儿师傅愿意给你们治病了”。

    宁霜笑道:“大概是。”一语之后又道:“师祖所学渊博,我与拂樱留在这里也好像她多学一点东西,这是不可多得的奇遇”。

    易寒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问道:“你们早吃什么了”。

    宁霜笑道:“没吃,我们是武道之人,一天不吃东西也没有关系”。

    易寒问道:“拂樱呢?”

    宁霜道:“她下山去了”。

    易寒惊讶道:“为什么下山”。

    宁霜笑道:“易寒你别紧张,依我的估计,她大概是看师祖没有件像样的衣衫,买纱线给师祖做衣衫了”。

    易寒释然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个待遇。”

    宁霜道:“怎么说也是她的师祖,尊师重道,拂樱修习之师伯,自然没有枉顾”。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呢?”

    宁霜笑道:“今日一早她看起来和气多了,心情不错,正在温池沐浴”。

    易寒往温池方向走去,打算向南宫婉儿道别,宁霜与拂樱的病处理好了,他也不能在这里耽搁了,却要赶紧回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第二十一节 彩礼

    来到温池边,果真见婉儿师傅在水中嬉戏,易寒露出微笑静静注视,她不可怕,也不狰狞,她永远有一颗年轻的心。

    阳光明媚,易寒就这样席地坐了下来,一边看着水中的南宫婉儿,一边时不是的捡些石头扔到水中去,南宫婉儿也不时才这边看来。

    大概洗了够了,她朝岸边游了过来,水渐浅,那如玉.肌肤渐渐暴露出水面来,易寒闭眼睛一脸虔诚端庄,半眼也不敢亵渎南宫婉儿,在自己心中,婉儿师傅的一切都是纯洁高贵的。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易寒能听见水珠从她身低落在草地的声音,他能想象,晶莹的水珠滑过她珍珠透明的肌肤,还有那美的无暇的**.身子。

    南宫婉儿并没有似往常一般戏弄易寒,在这世界能让她看得眼,说的话了,除了眼前的徒儿就再没有第二个了,他可以像自己一样疯癫,他也可以像自己翩翩君子。

    直到南宫婉儿靠在易寒的手臂坐了下来,易寒才睁开眼睛,一双洁白修长的小腿从宽松的下摆中露了出来了,并腿曲着,脚腕的那对银环让这双小腿妖娆如鬼魅。

    南宫婉儿安静不语,易寒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沐浴在阳光之下,慢慢的易寒感觉脸颊有些湿润,却是南宫婉儿却螓首靠在他的肩膀,头还没干的发丝湿润了他的脸,若是有人看到两人的背影,一定会说,真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好温馨的一刻。

    易寒想伸手搂住婉儿师傅的腰,他知道婉儿师傅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婉儿师傅是仙,自己只是个凡人,两人注定没有交际,心中保留着一份美好,这就足够了,情人关系与师徒关系是大不一样的,他不是生活在这荒无人烟地方的人,他是属于俗世的,也许当他老了,当他累了,他会回到了这里看看容颜不老的婉儿师傅,也许到时候自己骨头硬身子虚弱却无法让她折腾,婉儿师傅会不会生厌呢?想到这里莞尔一笑。

    “徒儿,你笑什么?”轻轻的声音从近在迟尺传来,易寒的表情并无法逃脱南宫婉儿的眼睛。

    易寒说道:“我在想,有一天我老了,婉儿师傅你却依然这么美貌年轻,当我拄着拐杖来到你的跟前时,你见了我的模样会不会对我很厌恶”。

    南宫婉儿轻声道:“徒儿的样子已经印在我的心中,永远不变。”

    易寒呵呵一笑,“只是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别人会认为你是我的孙女”。

    南宫婉儿淡道:“你什么模样根本没有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徒儿”。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你还能活多少年?容貌会不会变老”。

    “不知道?”,一语之后突然道:“生命似一场烟花,在无边的岁月间瞬间开放,短暂却繁华,修道就是千年如一日,永远有追求”。

    易寒问道:“婉儿师傅,你多少岁了?”

    “不知道?”南宫婉儿还是那句话,只是她却补充一句,“与你相处一日胜过独身千年”。

    易寒起身,南宫婉儿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深情道:“再给我一千年”。

    易寒回望,这张仙子一般的脸容,一双眸子却含着晶莹,“我想吃你烤的鱼”。

    易寒跪了下去,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婉儿师傅,你真的因为失落而哭吗?”

    南宫婉儿道:“哭了便是真哭了,笑了便是真笑了,不因为什么”。

    易寒道:“我是人,你是仙,我跟不你的步伐”。

    南宫婉儿道:“我心中藏在世间万种情感”。

    易寒问道:“你是人是仙?”

    “亦.凡亦仙,仙凡皆是我,物无所不同,人有神慧而无所不通,亦知万物之情”。

    易寒不懂,他问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婉儿师傅若高深便是深不可测,易寒笑道:“婉儿师傅肚子饿了,我给你烤鱼去”。

    南宫婉儿看着易寒,说道:“徒儿,我没有骗你”。

    易寒点了点头,离开捕鱼去。

    烤了鱼,两人共同分享,南宫婉儿也做了一回凡人,直到傍晚,易寒离开,算是把宁霜与拂樱交给南宫婉儿,让易寒讶异的是,三人之中只有婉儿师傅眼神中流露出留恋不舍,女子与女子终究还是在同一条船的。

    下了山,返回文思院,麒麟之名在西夏穿的沸沸扬扬,但是当易寒本人出现在大街之的时候却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本以为这会没人在前领路,这文思院怕是进不去了,没想到门口的一个侍卫见到他出现,露出喜色立即朝他走了过来,对着易寒低声道:“易大人快随我进去,品大人遇到麻烦了。”

    易寒一愣,点了点头,随那侍卫走了进去,心中暗道:“莫非因为我擅自离开给野利都彦惹来麻烦。”

    来到野利都彦所住的院子,却看见几个宫女在大门口站着,心想:“莫非望舒来了,见我不在要拿野利都彦问罪”。

    刚走近,就听见野利都彦的声音,“拓跋宫令,我都说了易大人现在不方便见你”。

    拓跋宫令道:“品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替狼主传话,今日无论如何要也见到易大人,才能回去像狼主交代。”

    野利都彦又道:“狼主有什么吩咐,拓跋宫令你告诉我,让我代为转告就可以了”。

    拓跋宫令道:“不行,这些话只能说个易大人一个人听”。

    易寒听到这里也顾不得许多,越过领路的侍卫要走进屋子,门口那几个宫女见有人未先禀报身份就要闯入,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无礼”,待看见易寒样子却微微施礼:齐声道:“易大人”。

    易寒问道:“我是否可以进去”。

    一女点头道:“易大人请进,宫令正在等你”。

    易寒踏入屋子,野利都彦看见了他,眼睛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大概是在咒骂你个这混蛋一去就是两天一夜,我差点就给你卖了,嘴边却笑道:“易大人,不是说忙吗?怎么还过来”,说着还像易寒使了使眼色,他一把年纪,做这种事情也为难他了,易寒表情端庄,心里却在偷笑。

    拓跋宫令闻言,立即转过身来,见是易寒,露出笑容,瞬息之间又绷着一张寒脸,冷冷道:“易大人你好大的架子,忙到连见本宫令的时间都没有”。

    易寒心中有苦不能言,刚要说话,这个时间见她身后的野利都彦不停的像自己眨着眼睛,野利都彦一张老脸做着这种表情,顿时让易寒忍俊不笑,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宫令讶异道:“易大人你笑什么,有何可笑的”。

    易寒笑的合不拢嘴,弯着腰摆了摆手,过了一会才止住笑意道:“没有,跟你没关系”。

    拓跋宫令顿时不悦,冷冷道:“易大人,你是否有听见我在跟你说的话”。

    易寒点了点头,说道:“拓跋宫令是我的不是,怠慢了你,方才确实有急事走不开身”。

    拓跋宫令脸色一暖却依然不肯罢休,“不知道易大人什么事情重要过狼主有话传达?”。

    易寒呵呵笑道:“不方便说”。

    拓跋宫令道:“大人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今天就要参你个怠慢不尊之罪”。

    易寒笑道:“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经常往返茅厕”。

    拓跋宫令闻言,表情一愣,脸颊红了起来,顿时哑口无言。

    易寒本来就是想岔开话题,自然不想借机调戏她,坐了下来问道:“拓跋宫令不知道找我有何事?”

    拓跋宫令道:“狼主让我传话于你”,说着对着野利都彦道:“品大人请你暂且回避一下”。

    野利都彦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

    拓跋宫令从衣袖中掏出一册厚厚的帖递给易寒,说道:“大人请过目”。易寒打开册子一看,只见其中罗列着金银珠宝,美婢下人、豪宅骏马,良田封地,足足有十几页之多,易寒只是随便翻看几眼,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宫令笑道:“这是狼主给大人的彩礼,大婚之后大人就永远是狼主的人了”。

    易寒感觉不可思议,哈哈大笑,“我可是无价的,这些东西就想卖我整个人吗?”

    拓跋宫令微微一笑,“只要出的起价钱,世就没东西是无价的,我还有一物请大人过目”。

    易寒淡淡笑道:“拿来看看”。

    拓跋宫令手一举,朗声喊了一举,一个宫女进来手持一副画卷递给拓跋宫令,拓跋宫令淡道:“彩礼还包括这副画”。

    易寒接过打开一看,却露出深情的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画中那个可爱的孩子。

    拓跋宫令嘴带笑意问道:“易大人,这彩礼可够重”。

    易寒点了点头,笑道:“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拓跋宫令道:“易大人,大婚之后,你不必住在皇宫,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婢女下人,一切都在礼册名单之中”。

    易寒摆手道:“好了好了”。

    拓跋宫令笑道:“易大人,狼主对你多好,几乎将可以给你的都给你了”。

    易寒举起手指,沉声道:“这些东西我不要,我宁愿换另外一种东西”。

    拓跋宫令笑道:“只有狼主能给的,相信她不会吝啬的”。

    易寒笑道:“她能给,这礼册名单内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要,我想换十万兵马”。

    拓跋宫令大吃一惊,“大人想要十万兵马干什么?”

    易寒淡笑道:“乌沁你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懂得男人的志向”。

    拓跋宫令冷道:“易大人,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狼主,就此别过”。

    “宫令”,拓跋宫令转身,易寒笑道:“礼册给忘记了”。

    拓跋宫令脸色紫青,指着易寒却气的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有种!”

    易寒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哄道:“拓跋宫令,请不要生气”,说着偷偷在她的臀儿摸了一下。

    拓跋宫令将他手臂扇开,咬牙切齿道:“无耻!”气冲冲的离开。

    很忙,对不起

第二十二节 婚嫁

    易寒是否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当然不是,想起要与望舒确定夫妻关系,他还是紧张的,怎么说这也是一场人尽皆知的婚礼,大婚之后,几乎所有的人会知道麒麟是西夏的王夫,西夏狼主的丈夫,就算他在如何强势,他有这名将之名,与一国君主相比,在世人眼中终究是附属地位,别人第一个念头会想到的是他是西夏狼主的丈夫,而不会反过来想,西夏狼主是他的妻子,谁主谁副,在易寒看来倒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所认识的人会怎么看待他,爷爷定是要扒了他的皮,至于母亲应该是认为自己不孝且无情无义,怎么可以抛弃玄观,他的所有红颜知己应该会认为,自己已经抛弃她们了,完成属于一个有权势地位的女子,他不可能回到她们身边,也不可能给她们名分。

    他与宁雪是否永远没有结局,宁雪有了名分,她是小王妃,尽管颜觅风已死,而自己身也背负了西夏王夫的身份,不再是自由身,两个之间的距离隔得更远了,听到这个消息她是否后悔当初放自己离开,宁雪是个很难束缚的女子,她有着自己的思想,她不是一个在家里等着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的丈夫言听计从的女子,易寒是有能力约束她的,只是前提是他必须放下其她女子,将所有心思放在宁雪身,一个连自己丈夫都可以杀的女子,一个又因此内疚而无法原谅自己,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这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内心,这种性格有点像古今一代枭雄,为了大道舍义弃爱。

    林黛傲又怎么想,脱俗又怎么想,那怀有他的孩子的乔梦真受尽苦楚却未能想见的乔梦真又怎么想,那让真正放心没有丝毫顾虑的恐怕就只有苏洛跟玄观了。

    “哎!”想到这里易寒深深的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回来有一着急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可大婚还没进行,他又该干些什么了,想获得一些大东国与边境的战况却又不知道从那些渠道获悉,倒是刘年听到他回来的消息,过来与他攀谈,易寒却不想多聊,聊了一些琐事,刘年见易寒兴趣不大,自讨没趣,就道别离开了。

    易寒总想找野利都彦聊些什么,他心里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就是感觉有些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到了野利都彦办公的地方,他的侍从却说野利都彦出去了,易寒也就闲逛起来,来到文思院藏的地方,那管理阁的官员见到易寒,出乎意料的热情也不将他当做外人看待,招待易寒入内,因文思院阁藏极多,这官员就从旁陪伴,帮助易寒寻找一些他想要查阅的籍,而易寒看了一本西夏的婚嫁礼俗,又查阅了有关地理环境方面的籍,看的入神,待回神,已是天黑,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油灯,至于那官员却不在,大概是怕打扰他,安静的离开。

    易寒这两三人就呆在这阁内,越临近大婚,野利都彦越是忙的看不到人影,他也痴迷于海之中,完全就忘记了自己不久就要成为新郎官,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望舒,自从那日拓跋宫令走后,她也没有再过来传话。

    直到这一日的早,易寒还未起床,野利都彦一大早就来敲开易寒的门,易寒揉着眼睛打开门一看,只见野利都彦身后站着数十个宫女,每人双手捧着一件衣物饰品。

    野利都彦见易寒还昏昏迷迷的,神秘笑道:“易大人,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未等易寒回答又道:“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也是整个西夏的喜庆之日”。

    易寒倒是显得平静,问道:“她们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野利都彦呵呵笑道:“她们昨日子时就来到这文思院了,只是那会易大人你已经睡下了”。

    这时只听众宫女起身喊道:“恭喜易大人,请易大人笑一笑”。

    易寒一愣,野利都彦笑道:“你就笑一笑,这是我们西夏的礼数,笑一笑预示着日后的日子喜笑颜开,这是好兆头”。

    易寒立即道:“品大人你别骗我不懂西夏的礼俗,等待迎娶的新娘子才需要笑一笑”。

    野利都彦道:“易大人现在不就是相当于新娘子,大人,不会想反过来迎娶狼主”。

    易寒一愣,众宫女不禁低头偷笑起来,这让易寒感觉大损男子威风,却也无可奈何,谁让望舒是西夏的狼主,却也在万众期待的眼光中莞尔一笑。

    众女又道:“请大人沐浴更换新衣”,说着两排让开,只见五丈远一个巨大木桶就这样放在院子之中,从桶内散发着袅袅热气,几个宫女手提花篮正往桶内撒着花瓣。

    易寒一愣,就这在这样的露天院子沐浴,野利都彦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易大人这院子里的闲杂人等已经暂时离开了”,易寒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倒也识趣,笑道:“我也要离开,在院子外等候”,说着转身就走。

    易寒巡视一圈,眼前数十个打扮统一的女子,只有他一个男子,这让他感觉很怪异,心想:“举起个婚礼,用的着这么麻烦吗”,却哪里想过望舒是一国之君,这婚嫁又是大事,似大东国的皇帝要娶老婆能简单的了吗?所有的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不可有丝毫疏忽,否则落下话柄岂不让人笑话。

    众女齐声道:“请大人入水沐浴”。

    易寒也算脸皮厚,见过大世面,调整了一下心情走到木桶旁边,有几女迅速前为他宽衣,刚穿不久的衣衫又被几双灵巧的小手扒的赤条条,心中感觉有些好笑,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身体腾空,却是又来四女,毫无征兆抬起他的双脚双臂,易寒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把抬起在大街招摇的猪,一女见他神经紧绷,轻声道:“大人请放轻松”。

    易寒不悦道:“我一个大男人赤条条的被你们这么抬着,传出起成何体统,你们可别告诉我这又是什么礼俗,我可查的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这个礼俗”,正说着话呢?只见四女喊着“一二三”,齐松手将易寒扔到大木桶之中,易寒在桶内喝了口水,冒出头来,摇了摇头的湿发,人清醒精神多了。

    一女笑道:“大人,这不是什么礼俗,是狼主特意吩咐要这么做的。”

    易寒讶异,喃喃道:“这会,她还有心思戏弄我”。

    另外一女紧接着道:“大人清醒了,这不是梦,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

    易寒恍悟,原来望舒是要让自己清楚的明白,这是两人成亲的日子。

    只见几女拿出一些用细柔物件做出的刷子,清洗易寒身的每一个部位,当着这小手也没闲着,几乎将他每一个部位都照顾了,这让易寒感觉自己是刚要市贩卖的猪。

    这澡也洗的够久,直到将易寒身的肌肤刷成红的,几女这才不死死按着易寒让他出浴。

    这让易寒感慨,这一生就没被人当猪这么折腾过,地面早已经叠丝织地毯让易寒垫脚,易寒刚下来,几女突然将脸颊凑他的身,在她的肌肤嗅了起来,让易寒大为吃惊的是,一女居然将鼻子贴在他的胯下,让他有种假象,此女是想吞噬他的胯下,肌肤触碰在那个敏感的部位,易寒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反应,那女只是一嗅就离开并未久留,对着其她几女说了句让易寒感觉很不舒服的话:“没有味道”。

    几女这个时候也离开他的肌肤,面面相觑,点了点头,彼此用眼神交流,看来刚刚一番作为是想确定这狼主的新郎官是否已经清洗干净,却开始为易寒更衣,手捧衣物在旁等候的宫女列队整齐走了过来。

    最前两女捧的乃是男子内穿衣裤,眼光落在易寒昂扬的胯下,虽让敛住端庄的表情,无奈却控制不住,嘴角似笑似不敢笑,表情怪异的很。

    刚才服侍他沐浴的两女,各拿一件衣物,为易寒更衣,剩下两女,一人蹲下抬起易寒的一只腿,另外一人拉着他的手臂方便着衣,看到易寒昂扬的胯下也不禁多瞄了一眼,那侍候易寒裤子的宫女面对暴涨的男子之物也表现的坦然,手握根把向下一压,另外一手拉起裤子,握住根把的手才松开,双手整理裤子,只是那胯下之物少了压迫却弹跳起来,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那女笑道:”大人血气方刚,是为良婿,日后服侍狼主,定可得到狼主宠爱”。

    易寒脸皮再厚,听人家把他当做小白脸看待,也不禁脸色微微一红。

    另外一个为他穿衣的宫女也笑道:“大人不必害羞,此为必经程序,这样方可确定大人身体健康强壮”。

    易寒心生不悦,冷道:“你们两个小宫女竟敢取笑我”。

    两个宫女吓得脸色苍白,立即跪倒在他面前,身后的宫女们更是诚惶诚恐的跪下。

    易寒一愣,露出笑容道:“都起来,跟你们开玩笑的”。

    身边一女道:“要是惹恼了大人,大人不肯嫁,我们就是死罪一条”。

    易寒闻言,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冒了来,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好好的娶老婆被人家说成是出嫁,脸容一绷,心想还是算了算了,嫁人就嫁人,让人家说去,只要我家的小望舒不这么认为就好了。

    易寒道:“不要在耽搁了”。

    众女闻言,露出喜色,忙起身帮易寒更衣,一件件的衣物穿了易寒的身,几十个宫女,可见佩饰如何繁琐,待所有的宫女都手中捧着的衣饰穿在易寒的身,此刻再见他头戴星冠,身穿金缕红袍,脚踏锦绣,腰配宝带,真是一个英俊轩昂美男子。

    一女赞道:“大人真英俊,狼主见了大人定是心花怒放,爱不释手”。

    众人拥着易寒走出院子,野利都彦迎前来,啧啧赞道:“易大人相貌堂堂,真是人中龙凤”。

    易寒淡笑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托了这套衣衫的福”。

    野利都彦道:“大人随我出院,门外宫驾早已等候多时”。

    易寒打趣道:“不用给我盖红盖头吗?”

    野利都彦一愣,瞬息恍悟,哈哈大笑起来:“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这个时候还能自我嘲讽”。

    出了文思院的大门,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扶车处八只狼头,车顶之双凤生祥,彩绸瑞瑞,异香馥馥,宽阔的街道站着两排宝髻云鬟的宫女,众多女宫身边拥着负责礼仪的官员,女宫领头之人正是拓跋宫令,她脸露喜色道:“大人请车”,说着前靠近易寒身边,却低声道:“大人你就算不答应,如今还不得成为狼主的人”。

    易寒并不欲与她计较,此刻人群百众,这账日后再算。

    拓跋宫令一语之后,露出笑容伸出一臂,说道:“我扶着大人车”。

    易寒了马车,只听拓跋宫令朗声道:“起!”

    左右宫乐奏起欢乐的曲调,笙歌弦声,一片欢庆中透着无边喜气。

    街道左右站排塞了围观的西夏百姓,他们都想看看这麒麟将军到底长的什么样,只是麒麟坐在马车之中,却没有办法看到,马车路经的道路给堵的水泄不通,只是所有人却自觉的给车驾让开了一条通行的道路。

    卖盐卖米,酒肆茶房的铺子前站满男女老少,就连老板也顾不得做生意,昂首张望,鼓角楼台窗外无一不是伸长脖子的人头。

    车驾并不是前往皇宫,却是在承天寺门口停了下来,易寒下了车驾,见了眼前阵势却是大吃一惊,只见文武百官衣冠端正分列两排,中间一条彩毯一直扑到寺内,摆饰倒是没什么,怎是这文武百官齐聚,倒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一国之主般的礼遇。

    易寒吓了一跳,幸好一些礼仪有拓跋宫令在旁帮助,她凑近易寒身边,低声道:“怎么了,见惯世面的大元帅也会被被吓着了”。

    易寒轻轻一笑,并不回应,只听拓跋宫令低声道:“你跟我走就是了,不必理睬他们,他们只是出席而已”,说着朗声道:“迎王夫”。

    奏乐响起,文武百官端正姿态,脸露微笑看着易寒,易寒被这么多人看着感觉如坐针毡,目光正视前方,雍容雅步跟在拓跋宫令后面,也就没有跟其中几个熟悉的面孔打招呼。

    进入承天寺,往日幽静的皇家寺院却做了一些布置,铺设庭台,彩旗旌摇。

    西夏皇族的婚礼一般都在皇家寺院承天寺内举行,而当初望舒招夫却没有这么正式,草草了事,此番礼数却突然了易寒特殊的身份地位,大家心里都清楚,狼主这么大肆隆重,这麒麟将军就算正式成为西夏的王夫,往利虎翼与费听元昊虽有王夫之名却没有大礼加于灌身,这就算是不被人认可的王夫。

    女宫与礼仪官随行,一个笑呵呵的老和尚站在大殿的白玉阶前,拓跋宫令与众多女宫停了下来,只听老和尚笑道:“新郎官随我进来”,说着转身先行,易寒阔步跟随。

    进了大殿,易寒见到殿内装饰却是一讶,摆设装扮处处透露着中原礼俗的味道,老和尚见了易寒表情,笑道:“这是按照狼主的意思布置的,易大人身处异国他乡,这种人生大事,狼主希望易大人能感受到家乡的味道,一切规矩也按照中原礼数来办,僧伽我也是这些日子刚刚学习,一会有什么差错请易大人不要见怪”,说完手一指:“大人请看”。

    易寒目光所及,只见五丈远盈盈站着一个女子,身穿大红衣衫,红绡飘彩,头顶着红盖头,隐见高簪珠翠鬟状,柳腰微展饰有珠珮,莲脚纤纤一双红布鞋。

    易寒见此场景心头一颤,莫名喜悦袭来顿时感觉骨软筋麻,如身处梦境之中,她身份尊贵,却怕让我感觉受委屈,却肯用中原礼数尊我男子之尊,其心细之处实让人宽慰无不快,心中呼道:“望舒,你诚不欺我也”,也不等老和尚说话,易寒轻轻走了过去,在这个喜衣装扮的女子身边停了下来,她矜持而立,静静无声,只是身珠珮轻鸣,身子在微微颤抖,看在是知道易寒来了,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易寒目光决定的朝那老和尚看去,表示他已经肯定要娶身边这个女子了。

    老和尚微微一笑站在两人跟前,朗声道:“请两位屈身一拜敬佛,祈求婚后多子多福。”

    望舒安静却易寒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微躬身子一敬,尔后老和尚又道:“请两位屈身拜双方先人长辈”,说着老和尚站到一边去,列西夏皇族灵牌,右边还挂有一副易天涯的画像,易寒心中一惊,望舒竟想的如此细心,只是这么做却不是咒爷爷吗?不过他是百无禁忌,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只是这么一愣,却感觉望舒伸出纤纤笋指拽了他的衣袖,易寒连忙弯腰一躬。

    最后一礼自然就是夫妻对拜了

    两人直身相对,易寒心头感慨,与自己迟尺之近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有些激动伸手要去解开她的红盖头,手却突然被老和尚打了一下,这是从侧门走进来两个宫女扶着望舒的双手离开,莲步轻移新娘娇姿。

    老和尚这个时候朗声道:“礼成!”此声极为宏亮,几乎传遍整个寺庙,但听外面欢歌擂鼓,一片欢喜祥和。

    易寒走到大殿,只见文武百官拥前来,给易寒道贺。

    易寒一一敷衍,心中却巴不得早点看见新娘子,不时朝身边的拓跋宫令使眼色,这拓跋宫令却似乎有意刁难他,丝毫不理睬,易寒不知道西夏的鬼礼数,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在这里以新郎的身份招待众多宾客,还是得回到皇宫去。

    招呼了好一会儿,趁闲暇下来才道:“乌沁姐姐,你快点帮我安排一下”。

    今日他是新郎,任何人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句大人,这会还像自己服软,拓跋宫令心里本来就对他喜爱没生什么气,这会更是爱的想抱入怀中疼爱,娇声俏语道:“怎么,易大人心急了,这急也没有办法,一切要等狼主回宫宣诏,大人耐心等着,这会宫中已经有人快马加鞭朝承天寺赶来了“。

    过了一会,一名男子手持诏旨,野利都彦作为礼仪长官,前接过宣读起来,所有人都跪下。

    内容繁琐,大概是向全天下宣告易寒正式成为西夏的王夫,将易寒迎回西夏皇宫。

    拓跋宫令带领易寒一并登马车,仪从列队朝西夏皇宫移动。

    文武百官并未跟随,各自轿前往皇宫复喜宴。

    沿途中,西夏百姓齐贺,一派歌舞升平的场景。

    马车之内,易寒惦记见到望舒,心神有些恍惚,拓跋宫令笑道:“易大人,刚才人多口杂,乌沁还没有向你道喜”,说着道:“祝易大人多子多孙,与狼主和谐到老,白发伉俪”。

    易寒呵呵一笑,问道:“拓跋宫令一会回到皇宫可还有什么礼数?”

    拓跋宫令嫣然笑道:“还有最后一礼”。

    易寒问道:“什么礼?”

    拓跋宫令开怀大笑:“将易大人送入洞房之中”。

    易寒轻轻一笑,“这礼应该有”。

    这会拓跋宫令却向易寒传授皇宫的礼数,什么见了狼主要行礼,狼主未出声不可抬头,什么狼主寝室,未先禀报不可涉足,什么狼主若招他侍枕,需速速沐浴整冠

    这些礼数细算起来不止一百条之多,只是易寒却将这些话当做耳边风,左耳听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半句,他可不是来当望舒的小白脸。

    拓跋宫令见易寒无心听也没劝训,这王夫可是不是普通的王夫,她尽个人职责就可以了,至于他遵守不遵守也没有什么关系,谁又会当真去处罚他呢,说不定日后威风都要骑在狼主头去了。

    车驾进入皇宫,此刻皇宫已经打扫干净,各处可见喜庆摆设,大殿之前早就摆好酒席,人声喧哗,文武百官陆续入席,数十列红粉貌娇的宫女流星整备逐一菜,大殿之下人群密集,此番喜宴,锦华不亚中愿天子大喜之盛。

    外边盛宴,易寒这边却在拓跋宫令的带领下前往狼主的寝室,廊台院门,每隔一丈就有两个宫女左右而迎,直到凤寝之处,才悄无人迹。

    拓跋宫令道:“易大人进去,狼主在里面”,折腾一日至此刻刚好天黑,屋内透着莹莹烛光。

    易寒心情激动兴奋,手却轻轻的推开了门。

    宁雪曾对易寒说过一句话,“你一世英名要是怕蒙污,就由小女子来承担好了”,不知道大家记得不记得,别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她的想法,我作为作者在写她的时候都看不透她,就像真的身如其中,只是从她行为一丝一毫的痕迹来判断,你们现在骂她,就似中的人骂她一样,然而一个女子的内心,真的有我们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吗?

第二十三节 春宵夜

    天也渐黑,漫天星斗与弯月的清辉争明,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芳香,那是望舒栽种在院子里的百花散发出来的幽香,易寒站在门口,偶尔还听见从远处传来的欢笑声,笑声是这么轻这么弱,仿佛有一幕幕的景象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他们发出声音悄悄絮语,易寒感觉安慰,这让他感觉不是那么安静,屋内跳跃的火焰映照在他红红的脸,在身后拉起一道长长的影子,这光亮呵护着,他的心感觉暖洋洋的,这种欢愉就像与恋人携手同行,依偎并坐那一刻一样。

    屋内澄明,红艳艳的让人心里感觉暖和的澄明,一切布局就似乎中原新婚的洞房一样,透过珠帘,隐隐可看见一个婉约的身影,她一动不动并腿盈盈坐在龙床之,易寒并不像大部分新郎官一样喝的醉醺醺,迈着醉八步朝新娘子扑了过去,他很清醒,已至于不知道如何控制内心的激动,他揭开了珠帘,珠帘惯性晃动,如翩翩起舞之少女,婀娜多姿,轻微的铃铃音如天籁之音般,掠过耳畔,望舒身子轻轻颤抖,看去有些坐立不安。

    闺阁罗帐,香被红蜡,残红满地,伊人红妆,绫绡丝绕,罗裙香露,这一情景是每个男子一生中都有机会见到的,美得让人感觉如置身梦幻之中,易寒心里问自己,眼前的女子属于自己吗?她的一生都将与我相依相偎了吗?易寒感觉责任重大,他伸过去想要揭盖红盖头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夫君”,细语轻盈的一声叫唤,顿时让易寒魂牵梦绕,易寒一步就与她迟尺面对,轻轻的解开那后盖头,但见眼前女子,双颊红扑扑的一片桃花艳,眉若翠羽,秋波脉脉充满深情,华丽装饰,发插颤巍巍珠宝钗簪,耳带飞凤环坠,缕细珠花更显双耳娇滴

    ,遍体幽香,麝喷而来,易寒顿时醉眼迷离,这那里是什么凡人,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从天降,“老婆”,易寒情不自禁深情喊出声来。

    望舒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易寒:“夫君,你叫我什么?”

    易寒连忙改口:“舒儿”。

    望舒闻声,耳红.颊赤,羞答答不敢抬头,娇声俏语道:“夫君,为何还不过来”。

    易寒咽了下口水,站在望舒的身边,竟乖巧的像个被先生责骂的小男孩,一动不动的,他正在压抑心中的兽欲,此刻的望舒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恨不得将她给吃了,只是以往他在望舒面前温情款款却突然间怕吓到了这个娇滴滴的人儿。

    望舒轻轻一笑,启樱唇,露银齿,娇声道:“夫君是”,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臀儿轻微挪动,与易寒倚肩并靠,将雪腮偎在耳边,一副亲密举动也不言语。

    易寒顿时感觉香风扑脸而来,望舒热乎乎的气息让他心旷神怡,只觉得就要这样迷倒在她的妖娆娇态之中。

    易寒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搂住望舒的腰际,望舒顺势软玉温香倒在他的怀中,螓首贴在他的胸膛,侧脸仰望易寒,眸子似一汪秋水看着易寒的眼睛,展放檀口,俏声问道:“夫君你今天怪怪的,似乎对我很陌生,虽说今天是我们的成亲之日,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易寒为自己的紧张找了个借口,“你是狼主,宫令告诉我,你说什么我才能做什么,不可造次”。

    望舒娇笑道:“你那里会那么老实听话”,说着眸子一眨,将耳朵贴在易寒的胸口倾听起来,易寒想稳住心情,可是越是如此他的心越是噗通跳的飞快,望舒越听嘴角弯的更翘了,她昂起头看着易寒,嘴边带着深深的笑意,“夫君,你很紧张”。

    易寒故作从容,摆手道:“没有这回事”。

    望舒将樱桃小嘴凑到易寒跟前,娇声道:“那你吻我”。

    易寒看着这红彤彤的嘴唇,心里的欲.火烧的那是怎样一个旺盛,又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激动的凑过嘴唇,望舒却突然转身哼道:“你不够热情真诚”。

    易寒心中真想骂娘,你可知道我早就激动的反应迟钝,你以为可以像平时随随便便的亲去吗?我得酝酿,怕亲的不够好。

    易寒绕过她的脖颈看着望舒,只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却气嘟嘟的鼓着双腮,敛着嘴唇非常不悦,易寒心中呼道:“舒儿真是可爱极了”,这会紧张的心情消失无踪,心头一片轻松,调笑道:“请问狼主可要臣下侍枕”,说着搂住她的身子。

    望舒有些生恼的扭动双肩,从易寒怀抱中挣脱开来,沉声道:“不要,你表现的不好”,说着站了起来,背对着易寒,“明日我要治你个服侍不周之罪,将你永远打入冷宫”。

    望舒表现的越尊贵越高傲,就越能激起易寒占有她的**,试想将一国之主压在身下那是如此一种满足。

    易寒从背后将望舒抱住,将望舒的耳垂含在嘴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狼主,给臣下一个机会”。

    望舒顿时霞烧玉颊,心头如小鹿乱窜,嘴却冷哼道:“不给,你犯的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易寒讪笑道:“哦,那可真是大大的罪过,反正也是不可饶恕,我就做个风流鬼”,一双手却摸了她骄傲优美的胸脯,望舒顿时浑身酥麻,嘴角娇嗔道:“不要欺负我”。

    易寒哈哈笑道:“你是我的妻子,这样做怎么能算欺负你,要不我们找品大人评评理去”。

    望舒脸色一红,敛容冷声道:“你敢胡来,虽然我是你的妻子,可别忘记了我的身份”,说着将易寒推开,挺着腰板,一脸威严不可亵渎,只是她那里知道,她越是如此神情越能激发易寒的**,若是娇滴滴的一副依人温柔,反而让易寒紧张。

    易寒笑道:“今日我打定主意了,就是要将西夏最美丽最至高无的女神欺辱一番”。

    望舒眼神一讶,骇然道:“夫君,你怎么会变得如此邪恶”,说着却不知觉的后退,易寒脸露讪笑步步逼近,望舒慌张后退,脚下一慌,身子就要摔倒,易寒疾手将她搂住,把她动人的身体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低头看着这个不知所措的女子的俏脸,手臂用力,让她傲人的胸脯深刻的与自己胸膛揉压一番。

    望舒看着易寒眼神中的贪婪,低声道:“若再不松手,我立即差侍卫将你关入天牢,让你的新婚之夜一个人孤苦伶仃”。

    易寒低声笑道:“你倒狠心”。

    望舒哼的一声,别过脸去,“那是你逼我的,想要来欺负我”。

    这番模样落在易寒眼中却感觉可爱极了,他毫不畏惧哈哈大笑,伸手拧着她的脸蛋,“你要舍得就下令”。

    堂堂一国之主,被人拧着脸蛋调戏,望舒自然不悦,绷着脸容一副幽怨表情,偏偏这个人拿他没有办法,闭眸子,冰冷中有些委屈。

    易寒单臂托住她的臀儿将望舒抱起,笑道:“舒儿,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望舒睁开眼睛,嫣然一笑,“我也是哄你开心的”,说着伸手搂住易寒脖子,小鸟啄食般在易寒的嘴唇轻轻一点。

    易寒深情道:“舒儿,你真的像天的精灵一样可爱”。

    望舒眼眸弥漫着一片迷离的神情,当易寒吻她的嘴唇,感觉全身被放在火烤着一般,脸颊和耳根红的厉害,双手软垂下来,全身乏力,却吐出那灵活香嫩的丁香小舌与易寒纠缠。

    尽管望舒想尽情释放自己对易寒的热情,只是她终究是女子,天性柔弱,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不堪深吻,嘴边娇.喘道:“让我歇一会,喘口气”。

    易寒停了下来,看着她嫣红的小嘴微舒,不停的吐出香风,未等望舒歇过劲来,便要吻了下去,吻的望舒天昏地暗,脑袋窒息,身子不停挣扎,拽起粉拳捶打易寒的肩膀,嘴边发出吟吟的不愿声。

    易寒尝够了这种甜心润喉滋味才放过望舒,此刻怀中人儿早已经气喘吁吁,意乱情迷,过了一会望舒才嗔道:“你要我的命吗?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易寒呵呵笑道:“舒儿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说着抱着望舒走进她无人踏足的龙床,将望舒放下,俯身贴在她的身前,笑道:“这地方可曾有别的男子踏足”。

    望舒摇了摇头,目光迷离,易寒深深的嗅了一口,说道:“周围还弥漫着从你身散发出来的幽香”。

    望舒浅浅一笑,“那又怎样?”

    易寒笑道;“以后味道可就没有这么清纯了,多了一股男子的味道”。

    望舒凑过鼻子嗅了一口,笑道:“什么男子味也没有,只有花香”。

    易寒一愣,伸手嗅了一口,果然只有花的清香,没有男人的体味,望舒见他举动扑哧一笑道:“你以为她们不将你洗干净就敢送到我的床榻来吗?”

    易寒回想起早被人当猪抬起扔入水中,哼道:“你竟敢令宫女戏弄我”。

    望舒咯咯浅笑起来,“嗯,就是戏弄你,我身为狼主,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易寒讪讪一笑:“谁说你是狼主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一会你哭着喊着让我喊停可不要怨我不怜香惜玉”。

    望舒闻言有些羞涩,低头细弱蚊音道:“我不会这么柔弱,也不会像你屈服”。

    易寒也不再说话,伸手撩起她的裙子,大红亵裤映入眼中,伸手在她抚摸着她的一双腿,望舒身子颤抖起来,低声道:“先把鞋儿脱掉”。

    易寒讶异道:“脱鞋干什么?”

    望舒看他表情,知道他故意在戏弄自己,她心里都紧张的不得了,易寒还戏弄她,嗔恼道:“你不担心我一会踩你一身鞋印子吗?”

    易寒疑惑道:“怎么就会踩我一双鞋印子呢?”

    望舒有些生气,“随你便”,说着闭星眸。

    易寒顺着望舒的大腿内侧敏感部位抚摸着,只是望舒却不配合,死死夹并着腿,不让易寒得逞,见易寒几次都无法得逞,闭着眼睛的脸蛋露出得意的表情。

    易寒抚摸她的额头,轻声道:“真可爱”。

    望舒睁开眼睛看着易寒,一脸笑意,调皮道:“就是可爱也不关你的事”。

    易寒笑道:“我的妻子如此可爱,怎么不关我的事”。

    望舒骄傲道:“明日我便废了你王夫的身份”,说着却将双腿放在易寒的膝盖之,调皮的用她的红布鞋底部踢着易寒的小腹,在衣服面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鞋印。

    易寒爱怜的将她一双小脚抱在怀里,望舒却将双腿一闪,仰着螓首骄傲道:“不让你抱”。

    易寒双手插在胸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道:“不让抱大不了我就不抱了”。

    望舒眉头一皱,双腿在易寒大腿跺颠着,有些生气道:“你是故意来气我,若是换了其他人早死一百回了”。

    易寒笑道:“其他人又有什么本事能爬到你的龙床来”。

    望舒瞪了他一样,冷哼一声,别过脸却,装作不在乎,懒洋洋道:“我现在就召其他男子这里来”。

    易寒讶异道:“那我怎么办?”

    望舒淡淡道:“我也不罚你,不舍得,就让你一个人去抱着那冷被子”。

    易寒哈哈笑道:“我还是喜欢抱着你多一点”。

    望舒睁大眼睛惊讶道:“才多一点吗?”

    易寒夸张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遇到你之前,我最喜欢的就是抱冷被子”。

    望舒顿时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脸那里还有一丁点生气的痕迹,一脸正经,思索道:“本狼主今夜就勉强留你在这里侍枕”。

    易寒托着她的下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在挑逗我”。

    望舒骄傲道:“望舒不是这样的女子,不会这么卑贱,你爱来不来,反正我经常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早习惯了”,说着说着,却星眸半闭,神情有些幽寞。

    易寒似看见一幕,烛影胧乱,寒凝琉盏,绣榻冷清,风息轻零,伊人思君愁深,轻抚清颊,霜催铅华老,别君后灯息人瘦的伤感场面,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呼道:“舒儿,你受苦了”。

    望舒吃惊的睁开眼睛,目光脉脉,摇了摇头,轻轻道:“不苦,有孩子陪在身边就似你在我身边一般,我每天晚想你,想着就睡着了”,说着笑了笑,拧了易寒的脸,“你不要有愧疚”,却是在逗易寒开心。

    易寒扶她躺下,捧着她的双腿,说道:“我来为你脱鞋”,望舒甜甜一笑,倒也乖巧,将双脚整齐并着。

    褪下红布鞋,一双粉嫩嫩的小脚,灵秀小巧,十颗嫩葱一般的小趾头令人垂涎不已,易寒低头吻了一下,望舒有些痒,咯咯笑着躲了开来,“你这贪吃鬼,连脚丫子都不放过”。

    易寒哈哈笑道:“一时嘴馋,谁叫你的脚丫子长的如此秀色可餐”,一语之后又道:“天地下有多少男子就是跪倒在你这双**之下”。

    望舒笑道:“你真邪恶”。

    易寒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我邪恶”。

    望舒淡淡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易寒忙问道:“那你怕不怕?”

    望舒敞开双臂,脸无表情,喃喃道:“好累啊,要是天天能这么轻松就好了”,说着褪下头珠玉钗簪,一头秀发如雪铺在床褥之,动人的女性曲线懒洋洋的带着莫名的诱惑,易寒顿时喉干舌燥。

    他几乎带着沙哑的声音重复刚才的话:“你怕不怕我”。

    望舒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娇躯乱颤,骤然起身,惓缩双腿,纤手搂住易寒脖颈,将她动人的小脸移动到易寒的面前,眸子盯着他,“我手握西夏大权,又怎么会怕你呢”。

    易寒眼神锐利,“真的不怕”。

    望舒立即不敌,声音无比轻柔道:“怕你离我而去,怕你抛弃我们母子,怕你战死沙场与我天人两隔。”

    这些话顿时让易寒身体的热血滚滚,反身将望舒压在身下,封了她的红唇,这番缠吻激起两个人心头熊熊的欲.火,望舒娇躯自然的扭动着,她娇.喘呻.吟,半垂的眸子都情.欲泛滥,充满火焰,在爱人面前情.欲相溶,她根本无法抵挡。

    易寒几乎疯狂的扯下望舒的衣衫,那做工精细华丽优美的衣衫一件件沦为破屑,当望舒**身,易寒突然间却停了下来,一副美丽的女性曲体,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娟秀柔美,肤若白雪,唯一可惜的是小腹浅浅的皱纹,然而就是这浅浅的皱纹,更让易寒感觉她是那么的洁白伟大,极富浓烈的生命气息,激情已经让望舒雪白的肌肤泛着点点粉红,晶莹剔透的汗水让她的肌肤多了一些滋润光泽。

    易寒立即用他的嘴唇宽慰着望舒极其渴望爱怜的身体,望舒绽放出女性千娇百媚的一面,在易寒的亲吻下,她毫无顾忌的释放自己的娇媚,甚至是所有男子口中所说的放.荡,然而易寒所见的却完全是女性展示出来魅惑的韵味。

    当他将亲吻的重点落在那高耸丰盈的**之点缀着两粒完美无缺的红梅,望舒抖的更加厉害,她嘴边不停的喘呼道:“夫君,我坚持不住了”,易寒却不知道他如今的手法技巧是普通闺女难以承受的,连**云观月都迷失在其中,望舒也只是与易寒几番**而已,易寒吻的热情,突然间感觉望舒身子激烈颤抖,高亢尖吟一声,紧绷的身体骤然间瘫软如泥,红扑扑的脸蛋闭眼睛重重的呼吸着,一副慵懒的神情。

    易寒讶异问道:“舒儿,是不是吻的太重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望舒只是呼吸着,却没有回应易寒的话,这让易寒感觉非常奇怪,注视起望舒的身体,突然间却是哑然一笑,只见女性不可侵犯的三角部位,大红亵裤染湿了一大片。

    易寒静静等候,过了一会望舒才缓过劲来,气若幽兰道:“夫君,你要我命吗?我再也不敢让你我的床了”。

    易寒一脸委屈,我可是什么厉害的招式都没有使出来,伸手去触碰她染湿裤子的部位,“怕是以后不舍得赶我下床”。

    望舒双脚一麻,朝易寒触体的部位看去,羞的无地自容,立即转身趴着,螓首钻进被子里面,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内传了出来,“你这恶人,让我如此出丑,以后让我如何在你面前抬起头来”。

    易寒见她如此可爱娇俏,心中愉悦,嘴边淡淡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他的欲.火还没解决,可不想这么早就结束,得把望舒给哄好了。

    闷闷的声音又传来,“反正你就是恶人,你让我出丑”。

    易寒耐心劝慰道:“这不是出丑啊,我们男子最喜欢的一类女子就是,在厨房是巧妇,在厅堂是淑妇,在床是淫.妇”,嘻嘻笑道:“你三者皆有”。

    望舒立即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红扑扑的小脸涨满着愤怒,说不出是害羞还是恼愤,见了易寒嬉笑的表情,牙一咬,心一狠,一脚就将易寒踹下龙床,易寒不备,吃了个十足力道,滚下床去,“哎呀”一声痛叫。

    望舒冷哼一声,“看你还说我是淫.妇不”,见易寒踉跄爬起身,突然又被褪了一半的裤腿绊倒,却扑哧大笑起来,心花怒放说不出的开心快乐,盘起双腿,坐直娇躯,一脸笑意看着易寒,却是期待看见他再次出糗的一幕,见易寒稳住身子,有些调皮,故意勾魂诱惑道:“夫君,还不快点床来”。

    易寒心中一荡,立即失魂落魄的扑了过去,突然脚下一空,落入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洞内,心中惊道:“机关!”

    只听面的望舒喜道:“夫君我管不住你,却可以惩治你”,说着故意重重冷哼一声。

    易寒心中惊骇,这还是纯洁无暇的望舒吗?怎么变得如此调皮,千伶百俐呢”却怎么知道望舒小时候就是个聪颖调皮的孩子,易寒的爱慢慢治愈了她心中的伤痕,让她似孩子一般。

    易寒喊道:“你再不放我出来,我喊了”。

    望舒披袍子,掩住玉.体下床来,从面俯视易寒。

    易寒仰望道:“你这样可一点贤良淑德的气质都没有。”

    也许我写的女角色跟大家以往小说所看到的不一样,太有个性了,女人其实很复杂,有些行为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无法理解,就像才女陆小曼、林徽因,张爱玲,她们身其实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但不失为一个有鲜明特点活生生让人印象深刻而对她们某些行为深感佩服的女性。说实话这其实是一本失败的商业小说,这是我第一次写小说,但是第一次总是认真的,也许以后有更熟练的写作技巧,但或许没能写出发自内心真诚的情感流露,由于年龄的成熟与稚嫩,时代环境影响所产生的世界观不同,褒贬自然皆有,我写了一年现在其实是很平静的心态,无论你如何骂我,但我还是会认真负责,两百多万了,除了极少的请假,写作几乎是我这一年每一天的必须工作。

第二十四 春宵夜02

    望舒闻言一呆,若有所思起来,过了一小片刻,她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真的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气质吗?”

    望舒较真起来,易寒还真的不好点头,怎么说了,是比以前活泼了许多,主要是望舒纯洁无暇,浪漫天真的印象太深入他心了,而且如今她贵为一国之主,这番举止更是让他心里突兀惊讶,从寻常女子的角度看,这样的她没有半点过分,一个女子再温柔,哪能被你欺负而不会反抗,要知道换做普通的女子,柔情似水的外表遇到困难也有刚强不屈的一面,想到这里易寒也就释然了,呵呵一笑也不应声。

    望舒却认真起来,追问道:“夫君,你说这样做是否真的不妥”。

    易寒笑道:“你附耳过来,我瞧瞧说给你听”。

    望舒屈腿跪在地,将身子弯了下来,突然动作却停顿下来,眼眸露出机灵,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易寒说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把戏,刚才我还没责罚你了,却被你岔开话题,这罩子可是精刚打造,就算你本事再高也逃不出来”。

    易寒无所谓道:“你就打算这样关我一个晚吗?**一刻值千金,你不知道吗?”

    望舒笑道:“就算再暴烈的马儿也能驯服,因为走到它的身边时,马儿能感受到我的善意,可夫君你却比马儿还要愚笨。”她说话故意说一半,却留给易寒思考的空间。

    易寒淡道:“你就不是怨我刚才让你出丑吗?”

    望舒微笑道:“不仅仅如此”。

    “那还有什么得罪你了”,易寒讶异问道。

    望舒笑道:“你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只有你将所有与你有暧昧关系的女子画出她们的画像,写她们的名字,我马就放了你”。

    易寒一惊,仰脸沉声道;“舒儿,你想干什么?”

    望舒淡道:“当时是想认识了,以后终究要见面,先有个心理准备”。

    易寒摇头道;“我画不出来”。

    望舒跺了一下小脚,大声说道:“骗人,你画艺超凡,一张画像怎么会画不出来”

    ,看来因为这句话,肚子里的怨气可是不小。

    易寒笑了笑道:“真的画不出来,就算能画其形也不能绘其神”。

    望舒见易寒口风一软,轻轻道:“我只要你画其容貌就可以,能不能绘其神韵也没有什么关系”。

    易寒摇了摇头:“那还不如不画”,易寒可不傻,望舒无缘无故的要画像和名字定然有用处,她身为一国之主,手握大权,说不定暗中会派人痛下毒手,再厉害的人物也逃不出倾尽一个国家力量的暗杀,心中一惊,自己怎么会把望舒想的如此恶毒,罪过罪过。

    望舒见易寒死活不肯,气的俏脸阵红阵白,袍内挺秀的酥.胸起伏不止,这种夺人魂魄的娇嫣神情态,实在迷人,气的直呼易寒姓名,“易寒,你可知我这机关有何用处?”

    易寒一愣,“不是一直叫夫君吗?”

    望舒摆起狼主威严冷喝道:“别打岔。”继续说道:“只要我拉下机关,你就会堕入深处狭洞,周围冰水流出,你就会冻成冰块”。

    易寒不羁道:“有这么神奇”。

    望舒沉声冷道:“你可要试一试”。

    易寒肆无忌惮,摆手道:“少来吓我了,你可不舍得”,被囚禁其中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望舒被气的实在够呛,整个西夏无人敢冒犯她一分半点,偏偏就是这个人拿他无可奈何,疾步走到龙床旁边,拉下机关。

    肆无忌惮的易寒只感觉脚下一空,瞬间滑入一条狭小的封闭甬道之内。

    望舒只听易寒一句呼喊:“还真的下的了手啊”,神情一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吐出小舌头,一脸惊吓状,突然又忍不住扑哧一笑,喃喃自语道:“先吓一下他”,易寒若是见到望舒此番表情,定会惊讶万分,这哪里是女神,简直就是一个调皮的小妖女。

    望舒扎紧袍子,打开房门,远处守候的拓跋宫令立即疾步走来,“狼主有什么吩咐?”

    望舒拓跋宫令耳边低声耳语一番,拓跋宫令身子一震,显然非常惊讶,“狼主,你竟将”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

    望舒低声道:“你不知道他有多气人,若不吓一吓他,我身为狼主都快要被他欺负到不知道找谁叙委屈了”。

    拓跋宫令脸一冷,沉声道:“他竟如此大胆,我立即就让他明白孰尊孰卑”。

    望舒忙道:“你快去将他带回来,别把他冻坏了。”说着不忘低声提醒:“不要让人看见了”。

    拓跋宫令表情怪异,“这那里算是吓啊,根本就是小夫妻之间的**,对他这么好,他以后会忌惮才怪呢”,也不多语,匆匆离开。

    易寒落在一间幽暗的密室之内,周围都是冰冷的墙壁,漆黑不见五指,心中骂道:“这那里是**夜,简直就是遭难日,望舒也真的狠的下心来,伴君如伴虎啊,以后要记住这个教训,无论多温柔体贴的女子,千万不要将她惹恼了,话说回来,我那里去惹她了,这真是不明不白就蒙受冤枉。

    既来之即安之,他虽然身只穿一件裤子,却不感觉寒冷,只是心情有点凄凉,刚刚还娇妻在怀,这一刹那就沦落到如此悲惨,安慰自己道:“幸亏老子练过,不然真的冻死在这里”。

    刚说完,就感觉有细微的水声出现,心中讶异,这密封的地方哪来的水,突然脚底一阵冰凉湿透,立即恍悟,顺着水声走到墙壁触摸有一处流水的小孔,心中一惊,“我的妈呀,这不是要我的命,舒儿竟是如此毒辣,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啊”。

    谁迅速浸到脚腕,依这个速度,他可活不到天亮,也顾不得思索望舒为何如此狠心,将裤子脱掉,撕出一片来堵住流水的小洞,慢慢的摸索那些小洞的位置,只是这洞实在是太多了,他将裤子撕成十几块,愣是没堵完,不过这会水升的速度比刚才慢多了,这会也不多想,背靠在湿润的墙壁,自语道:“这会有根烟就差不多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声轰隆,浸到小腿的水立即退得一干二净,一处石门打开,远处隐隐的火光映照进来,易寒心中得意,哼,这么对待我,老子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他摆了个优美的姿势,一脸轻松等待望舒前来,只见来人却是三个女子,走在最前头的也算是老熟人了,正是拓跋乌沁。

    拓跋乌沁手一举,两个宫女立即前,一个擦干易寒身子,一人将一件大袍披在他的身。

    拓跋乌沁道:“大人我听说你失手触发了机关,立即前来带你出去”。

    易寒失声道:“失手!”刚想把肚子里的愤怒发泄出来,只是这闺房之事却不足为外人道,说出来他也丢脸。

    拓跋乌沁是心知肚明,这么说只不过是给易寒面子,总不能说你让狼主不如意,被罚到这里挨冻,走到易寒身边,说道:“大人,走,这里冷,呆久了会冻坏身子的”。

    易寒心里暗道:“你也知道这里冷,那还讲老子整到这里来。”却矫情道:“我那里都不走,今晚就在这里呆着了”。

    拓跋乌沁心中暗道:“如狼主所料,他心中有怨气,不肯这么作罢”,淡道:“大人既然想在这里洗澡,那我就不勉强了”,说着转身走出密室,举手朗声道:“关门,放水”。

    易寒一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滑到了拓跋乌沁的身边,“哎呀,这地下怎么这么滑溜啊”,话刚说完,密室石门刚好关。

    拓跋乌沁心中偷笑,忙吩咐道:“快把石门给打开,让易大人进去”。

    “是”,两个宫女刚要动,易寒忙道:“不必了。”叹息道:“我这新婚之夜这么惨,连宫令你都要捉弄我”。

    拓跋乌沁轻轻笑道:“大人,那你还矫情不?”

    易寒叹息道:“面对一群铁石心肠的女子,矫情有什么用”。

    拓跋乌沁笑道:“大人,我等若是铁石心肠,你这会已经成为冰块了,快随我离开,这里冷冰冰的”,说着将脖子的披巾披在易寒的肩膀之。

    易寒随着拓跋乌沁走在这幽深的甬道中,只听拓跋乌沁突然说道:“大人也不要肚里有气,比起其他人,狼主已经对你纵容了,就算是你的妻子,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大人如何能欺负她,这让狼主有何威严”。

    易寒应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道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没有本事欺负她了”,却是隐蔽的讽刺。

    拓跋乌沁却没有听出来,以为易寒服软,笑道:“大人会这么想就对了。”低声道:“回去哄哄她,狼主也是个女子,她一下子气就消了”。

    易寒一愣,这简直颠倒是非,我怎么要去哄她,该她来哄我才是,却也闷声不应,心中暗道;“狼狈为奸,我还以为你是跟我一伙的”。

    偷偷的将易寒又送到狼主的寝室,在易寒进屋之前,拓跋乌沁低声提醒道:“大人,我可不想再去地室一趟”。

    易寒扯下肩膀的披肩,冷淡道:“还你。”

    拓跋乌沁淡淡一笑,“你怎么得罪我也没有关系”,却似个姐姐一样伸手去整理易寒的发丝,颇有深意道:“将军还是孩子呢?”

    易寒心中暗叹,“太矫情,实在太矫情,却让人家看笑话了”,也不多言,端正姿态,推门入室,大摇大摆的走过正室,朝偏屋走去,心中道:“我倒要看看望舒怎么向我解释刚才的举动”。

    刚踏入偏屋,只见望舒在已经面向这边等候着他,笑脸盈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柳腰微屈,敛起袍袖,在桌子倒了杯热茶,十指尖尖,奉着玉杯,莲步轻移朝易寒走了过来,端在易寒面前,盈盈一礼道:“夫君请喝茶暖身”。

    易寒一愣,见了这么乖巧的小妻子什么气也没有了,却还是冷哼一声,端起茶水饮了下去,望舒接过空杯,又道:“夫君请坐”。

    易寒坐了下来,望舒候在他的身侧,“你”,待看见望舒温婉的神情,却不忍继续说下去。

    望舒浅笑道:“夫君有什么吩咐?”

    易寒不悦道:“狼主,臣下不敢!”

    望舒笑道:“夫是天,妻是地,自古都是天包地,从未听说过地包天,夫君有何不敢?”

    易寒淡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天地君亲师””。

    望舒笑道:“听过,也读过,就是不懂”。

    易寒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望舒道:“假不懂也是真不懂,心里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自然不会轻易被礼法所约束”。

    易寒思索,望舒这句话看似简单,其实内中却暗藏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只见望舒一双小手讨好的揉着易寒肩膀,轻声问道:“还气吗?”

    易寒道:“气是不气,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将我折腾一番”。

    望舒笑道:“夫君,在西夏,丈夫进入洞房,妻子要故意为难丈夫,这一关就是妻关,让丈夫谨记以后生活妻子若刁蛮无理,丈夫要宽容大量,不可耿耿于怀,长久以往,怕是感情产生破裂”。

    易寒回想,确实从西夏婚嫁礼俗中有看到这一条,只是中却没有细解其含义,易寒问道:“那我过关了没有”。

    望舒温柔道:“你回来之后一肚子怒气,却没怒言相向,也没责骂我,且是你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望舒很高兴夫君心胸阔达,对夫君你也很有信心”。

    易寒被赞的脸红,他那里有这么大度,还不是望舒乖巧温柔,他狠不下心来,既然如此就顺水推舟了,这心一释然,看见眼前娇妻,这身体的欲.火又冒了出来,伸手就去撩望舒大袍,袍子只是一条亵裤,伸到大腿一扯,却拉不下来。

    望舒脸一红,有些害羞,知道易寒想干什么,低声娇道:“有腰带”。

    易寒道:“这会舒儿还将腰带绑的这么紧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一早就松开了,等我来扯下来”。

    望舒俏脸更红,娇羞道:“夫君怎么可以如此说话。”易寒说惯淫.言秽语,自然感觉没有什么,可听在望舒耳中可就感受大不一样。

    易寒哈哈笑道:“古人有云:“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他们是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今日我却拜倒在舒儿的大袍之下”。

    望舒应道:“莫怨裙儿长,只恨不低头”。中原男子怀着偷香窃玉的窥视之心,却处处用道貌岸然来掩饰”。

    易寒讶道:“你这么时候这么通博中原文化?”

    望舒笑道:“闲着就多看看了”。

    易寒忙道:“有些不适应看的太多。”

    望舒嫣然一笑:“夫君是不是怕我变得太坏了”。

    易寒讪笑,眼睛盯着望舒,“其实坏一点也没有什么错”。

    望舒浅笑道:“带儿怎么还不解?”

    易寒讪笑道:“自然是另外一种解法?”说着就要屈身,将头探入望舒袍内,易寒荒.淫起来,可是没边。

    望舒却突然将易寒扶住,严肃道:“我不准你跪下”。

    易寒讶异道:“我不跪下,怎么将头探入袍内”。

    望舒口气坚决道:“就是不准,你若强行要做,我以后再也不理睬你了”,说着有些生气转过身去。

    易寒无奈道:“那我坐着行吗?”

    望舒忍不住一笑,却立即道:“不准!”

    望舒见易寒没有回应,转身,却见易寒搬来椅子,好奇问道:“夫君,你要做什么”。

    易寒将望舒抱起,让她立于椅子之,笑道:“这样你总没有什么话说了”。

    望舒皱眉道:“夫君啊,你到底是那一只顽猴变的”。

    易寒双手握住她的大腿,望舒一触并起双腿,易寒笑道:“这可成了站倒在石榴裙下”。

    女性的双腿,天生就充满柔美婉约,也难怪男子会对美腿情有独钟,配那私密的亵裤,让容易让人神魂颠倒,为之痴迷。

    易寒伸手去解望舒腰带,随着绳索抖动的声响,望舒感觉有股**蚀骨的滋味冲击她的心灵深处,让她是如此的期待又是让她如此难堪。

    那件大红亵裤缓缓的顺着她的双腿脱落到小腿,望舒有些紧张,咬着嘴唇,俏首低垂,双腿弯曲挡住私密部位,修长的睫毛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颤抖不已,这副凄羞的表情,令易寒我见犹怜,也顾不凝视那双修长晶莹剔透的美腿,将袍子掩盖住那春光,望舒对闺房之事还显陌生,不适应如此火辣,让她心理承受不来,嘴边轻轻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是你丈夫”。

    也不是望舒不敢让易寒看,这是她这副凝视却似乎让她毫无秘密,感觉难堪害羞的很,见易寒如此贴心,嘴角不知觉露出甜甜的笑意,下了椅子,轻柔的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婉约的吐出香舌吻易寒的嘴唇,宽慰他刚才的遗憾,手轻轻的解开他的袍子,手指在他**的胸膛划着圆圈。

    易寒用力将她娇躯紧紧拥入怀中,望舒嘤咛一声,顿时感受到他身体的火热,易寒热情的吻着她的俏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秀发通通吻了个遍,望舒身体强烈的反应着。

    两人滚到了床。

    夜清风寂,与君共枕花梦中,密息残汗,浓情脉脉,春草凄凄云鬓乱,人生风月有几回。

第二十四节 春宵夜03

    一夜过去,清晨到来,易寒缓缓睁开眼睛,昨夜他累得筋疲力尽,一个无休索取,一个尽情迎受,两人不知道缠绵了多少个回合,这些日子的相思浓情都表现在激烈的鱼水之欢,情到浓出,望舒也就忘记了害羞,忘记了尊贵的身份,完全成为男子身下的一个普通女子。

    易寒侧脸凝视了身边的望舒一眼,见她安详的脸容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心头一片充盈.满足,便是真爱才让人在欢爱之后不会感到空虚惆怅,情不自禁的撩起她额头的发丝,端详她的美丽的姿容,突然身边传来一把轻柔的声音:“大人!”[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易寒一惊,怎么身边还有人,转身一看,珠帘之外隐隐约约站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宫女,心中讶异,我跟我妻子的闺房,她们出现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西夏开放在这种夫妻密事可以暴露在人前吗?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几个宫女应声道:“服侍狼主和大人更衣洗漱”。

    易寒恍悟,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太土了,帝王家的正常待遇看在他一个普通人眼中,却感觉非常诧异,正思索中,四个宫女却揭开珠帘走近龙床,四女统一身穿绣花丝质长袍,外披淡红色的丝绸围裙,胸襟以下系一条窄小的绸带扎紧,突出饱满的胸部,露出了半团白花花的肉,外面罩一件宽松的半透明长袍,肩上披一条锦缎长帛,头上盘起的发髻,发际插着镶着晶莹的珍珠的发簪,脸上用胭脂装扮妆容,四女姿色娇媚,看上去仪态万方,雍容华贵,她们走路的姿势好似婀娜多姿的舞蹈,易寒心中感叹,难怪古今有无数人想成为帝王,便是几个普通的宫女便是如此绝色,沦落人间定也是一地魁首。

    幸好易寒也不是土包子,怎么说他也出身名门世家,小乔以前也这样服侍他更衣洗漱,还有这些日子享受帝王般的待遇,已经让他习惯了许多,被四女看着想立即起身,可是心里又留恋安睡的望舒,想这样在她身边看着她,四女分别站在床头床尾,也不督促,就安静等候着。

    易寒心里感觉总不能让她们这样等候着,随手拽着散乱在床上的衣衫就要披上,一女连忙上前拿着那件衣衫说道:“大人,由奴婢来侍候你。”

    易寒笑道:“有劳你了”,以前他也经常对小乔这么讲,习惯了。

    “大人,这是奴婢的份内事”,这宫女显得非常恭敬,说着又道:“请大人将身子挪出被子来,奴婢好为你更衣”。

    被子内的易寒身子**,心中暗叹,我这身家宝贝不知道被多少女子的眼睛非礼过,钻出被子,不忘给望舒盖好被子,一个宫女说道:“大人好细心温柔”。

    易寒莞尔一笑,心中免去了许多尴尬,释然的**的身子坐在床边,四女目光端庄,并没有因为易寒**着身子,脸上就有什么怪异的表情,那宫女刚要抬起易寒的手臂给他更衣,突然鼻子一触似嗅到什么味道,微笑道:“大人,你身上粘糊糊的都是汗迹,先擦一下身子吧”,说着也未等易寒应声,用肩膀挽着他的手臂,扶着他的腰让他站立起来,一个端着水盆的宫女走上前,女子拧干丝绸所制的白布擦拭易寒的身体,边擦着还不忘问道:“大人,水温冷吗?”

    易寒摇了摇头,那女子也就不吱声,继续认真擦拭着,连续好几次才基本将易寒身上的部位擦拭干净,易寒心中感叹,这么繁琐,难道帝王家每日的时间就浪费在这一方面吗?以为好了,那替他擦拭身体的宫女突然道:“大人不要动,还没擦拭干净”,说着白布在盆中漂了一下,拧干净,伸手探到易寒的胯下,一手扶着,一手擦拭着,只是这样却不是很利索,易寒心头莫名的却是一慌,老婆还在身边呢?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这四个宫女却完全没有易寒心中想的这方面的顾虑,那宫女朝另外一个宫女看了一样,也不说话用眼神交流,那宫女立即就心神领会,放下东西,跪了下去,双手捧着易寒胯下之物,另外一女弯腰擦拭,连股间也没漏过,易寒心中有些惊慌,这要是望舒看了不知道怎么想,会不会吃醋,表面倒也镇定,也没露出什么窘态,直到几女帮他穿上衣服,易寒不知道为什么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易寒讶异回头,望舒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只见她散发披颊,眉妩连卷,朱唇微翘露出点点皓齿,眼波澄艳,肌肤腻洁,虽未洗漱整妆却依然看起来生动别致,充满迷人的风情。

    四个宫女连忙跪下,“吵醒狼主安睡,奴婢罪该万死”。

    望舒侧身躺着,一手托腮,隐隐可窥她被子底下纤纤娉婷的身线,另外一手轻轻一举,“起来吧,还不快点服侍王夫洗漱”。

    易寒看着望舒,心中感觉怪异,那有主动让别的女子摸自己丈夫的身体的,但见望舒慵懒毫不在意的表情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问道:“你还不起身吗?”

    望舒笑道:“我想在背后偷偷看着你”。

    易寒问道:“你醒来多久了”。

    望舒盈盈笑道:“你起来,我就醒了”。

    易寒脸色怪异,“我怎么不知道”,望舒淡道:“你这么大的一个人,突然不见了,我怎么会感受不到,你不知道,那是因为我喜欢偷偷看着你”,望舒倒也坦荡,在几个宫女面前与易寒说着情话。

    说着几女,又端来了一盆搀着酒和花瓣的水给易寒擦脸。

    整装之后,望舒也不起身,摆手让几个女子退了下来,这对易寒来说算是一个小插曲吧。

    房间里又剩下两人,易寒讶异问道:“怎么,你不打算起床上朝吗?”

    望舒哑然笑道:“上朝五更天就起来了,那里还会睡到现在,我刚刚新婚,难道就不能让我休息一天吗?”

    易寒道:“五更天就要起床,那应该很辛苦”。

    望舒笑道:“习惯就好了。”说着向易寒招手,到我身边来做一下。

    易寒走进坐了下来,望舒笑道:“习惯吗?”

    易寒疑惑道:“习惯什么?”

    望舒道:“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易寒问道:“还好吧,刚刚她们为我更衣洗漱,难道你一点也不吃醋”。

    望舒反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合适呢,是不是应该让我这个狼主亲自侍候你,又或者说我特别挑选几个男子进宫来,恐怕这样你心里更不舒服,我也不自在”。

    易寒呵呵一笑,“那倒也是”。

    望舒突然狠狠的拧了易寒一下大腿,“值得这么高兴吗?”

    易寒笑道:“你看,你还是吃醋了,我刚刚还以为你又是在考验我”。

    望舒轻轻笑道:“你也就能看着,这宫里要是有那个女子敢与你发生关系,我就杀了她。”

    易寒笑道:“那又该如何处置我”。

    望舒严肃道:“依然西夏律法,处“剥皮”之刑。”说着让易寒转过身去,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脊背,缓缓说道:“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肌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轻轻的声音又加上肌肤的触摸,让易寒感觉自己的背后真的有一把锋利的刀在割开自己的皮肤,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望舒扑哧一笑,俯身将檀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怎么,夫君你害怕了”。

    易寒说道:“你应该不舍得”,这句话却说的那么不自信,古今有多少女子,面对自己的丈夫出轨,趁他睡着了,狠下屠刀,这大概是爱的越深恨的越深吧。

    望舒环抱他的腰间,“现在是不舍得,以后恨你入骨,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易寒呵呵一笑:“你放心,你这宫里的女子,我一个也不会沾染”。

    望舒笑道:“你本性风流,对我又没有丝毫畏惧,一时冲动做了出来也说不定”。

    易寒淡道:“那等我做了之后再说吧”。

    望舒决然道:“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身边发生”

    易寒淡道:“你既然信不过我,那你说该怎么办好呢?”

    望舒甜甜笑道:“皇宫里有一种特制的贞操锁,只有我手中一把钥匙,我拿一个给你带上,你看可好”。

    易寒讶异道:“贞操锁不是只有给女子带的吗?也有男子带的吗?”

    望舒笑道:“拓跋宫令特令工匠铸造,这皇宫都是美貌的宫女,怕的就是王夫**后宫”。

    易寒哑然笑道:“那你还不如给你另外两个王夫带上,他们可是寂寞难耐的很,因为美丽的狼主从来就不召他们暖床侍枕”。

    望舒淡道:“从成为王夫的那一天,他们早就给带上了”。

    易寒惊讶道:“还真的有这种事情,那男子的尊严还何在?”

    望舒淡道:“你不懂,在绝对的皇权面前,没有个人尊严可言,这本来就是为他们好,谁也无法保证他们能够克制自己不会胡来”。

    易寒睁大眼睛道:“舒儿,你可真够残忍的”。

    望舒淡道:“为了孩子的名声,为了你,也只好牺牲他们了,几日之后我就废了他们王夫的身份,放他们自由,赐他们二人美人豪宅,算是弥补一下他们吧”。

    易寒道:“这样看,你又有人情味”。

    望舒摇了摇头,“夫君,虽然你一直告诉我该怎么做,可是你却没有亲身感受到我身处这个位置的无奈,有些事情并无法按个人喜好来办,形势所迫,就算你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这么做,甚至你心痛不忍,你也要装作平静”。

    易寒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安抚宽慰。

    望舒笑道:“你又来岔开话题,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易寒哑然失笑道:“我堂堂一个大男子,带着那东西被人看见的,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从此之后我又有何尊严可谈”。

    望舒淡道:“穿在裤子里面,你不脱裤子,别人又怎么会看见呢?”

    易寒重重拍了龙床,喝道:“荒唐!”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若我强行要这么做呢”。

    易寒决然道:“宁死不屈!”

    望舒见他表现出男子阳刚的一面,顿时情动,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眷恋的扭动着身子。

    易寒轻轻摸着她的秀发,心里也明白她刚才是在自己开玩笑,昨夜他已经见识过她调皮的一面,说道:“那日你托拓跋宫令传话于我,我提出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望舒道:“你放心,我与大东国结盟,就会履行诺言,只要大东国方面求援,我就立即出兵,这样就不会出师无名”。

    易寒点了点头,“这一点你倒想得周到,这样一来西夏军队进入大东国就会处处得到地方百姓和军队的支持帮助,我也不需要多,你只要给我十万精兵就够了”。

    望舒道:“出兵大东是必须的,可是领兵打仗的不是你,我已经想好了,由沙元帅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

    易寒讶异,睁大的眼睛盯着望舒,只听望舒轻声道:“我想让你顶替沙元帅的位置,来治理我西夏的军队。”

    易寒顿时站了起来,沉声道:“不行,当初我答应上品大人来西夏,就是向借兵,亲率军队回大东国安内攘外”。

    望舒“呀”的一声,身子顿时如一滩软泥,瘫软在床上。

    易寒紧张问道:“舒儿,你怎么了?”

    望舒幽怨看了他一眼,嗔恼道:“昨夜你是怎么欺负我,早上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原来是身子不堪摧残,你这么娇艳的花儿成了一片片碎瓣”。

    望舒挪了挪身子,提了提被子,沉声道:“野利都彦说的话不算数”。

    易寒大声责问道:“不是你示意的吗?”

    望舒耍赖皮道:“你能拿出证据来,我就认了”。

    易寒冲了过去,粗鲁的将望舒从被子揪出来,冷声道:“你敢耍我?”

    望舒被易寒粗暴的行为吓到了,别过脸去,倔强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新婚妻子吗?”

    易寒佯装冷漠,怒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望舒突然转身与他对视,慢慢的,那双美丽的眸子却闪出点点晶莹。

    看到这双眼睛,易寒拽着她手臂的手慢慢的软了下来,却有点自怨自艾道:“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望舒冷声道:“我从来就没有向你承诺过,你想一想,你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会让你上战场呢?倘若你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说到激动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被子之上,这副模样说不出的凄然可楚。

    易寒叹息道:“你不能这么自私”。

    望舒噙着眼泪大声道:“我是人,为什么我就不能这么自私,我希望我的爱人在我身边,我不希望的我的爱人去冒生命危险,我为孩子着想,我身为一国之主,难道小小自私一点也不可以吗?我也不是不顾全大局,试问一下有名将之名的沙如雪就比不上你麒麟将军易寒吗,难道这些事情就一定要你去做吗”。

    望舒一声声的责问都让易寒哑口无言,他觉得心里堵的慌,说道:“你休息一下,我出去散散心”。

    刚转身,望舒冷声喝道:“你现在敢走出这房间一步,我立即令侍卫将你杀了”。

    易寒一声不吭,头也不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望舒咆哮道:“你这个恶人”,情绪激动不已,要下床追出去,双脚刚一落地,昨夜受激烈摧残,身子却是娇软无力,整个人就跌倒在地,伤心入骨,顿时像个小女孩放声大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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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君子坦荡荡

    易寒并没有回头,尽管他听到望舒摔倒在床下的声音,尽管他听到了她的哭泣声,他还是没有回头,有的时候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他明白,假若他回头,那就代表的妥协,尽管他也明白望舒是为自己着想,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子,无法亲身体会男子到底是什么做的血肉,为何战场上,永远没有女子的身影,因为女子虽有柔情却无侠骨,何谓“侠骨”,便是英武刚强的性格与气质。

    易寒此刻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至少宫里的宫女见了他,都会尊敬的称呼一声“大人”,他的行动在西夏皇宫不受任何的限制,然而他的心情不明显不好,往日平易近人的他,也是闷头不应,连露出一个笑脸回应一下都没有,心里并不好受,尽量不去想有关于望舒的任何事情。

    昏昏噩噩也不知道往那里走,走了多远,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心情有些回升,站着,眼前美景虽然映入眼中,却似乎没有印在脑海了,视若无睹,嘴边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这个傻瓜”,话刚出口又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静呆了一会,突然发现有缓重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易寒警戒回身一视,却是王夫往利虎翼,但见他容神憔悴却没有初次见面的威武神采,此刻目光带着恨意冷冷的盯着易寒衣衫,盯着这个与自己同身为王夫却比自己风光百倍,盯着他身上与自己同样尊贵华丽的衣衫,心头怎样也无法释怀,再次相遇,他却没有跟上一次一样嚣张,这个平平常常的男子真实的身份却是曾经的一军统帅,他的名声远远盖过自己,他的威名遍布各国,自己虽有西夏第一勇士之称,与他相比却只能算是个无名小辈,连他引以为傲的名声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此刻,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往利虎翼站在他的面前却感觉如此的卑微,他拥有一切,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易寒露出微笑,善意道:“往利大人”。

    往利虎翼讶异易寒会对他如此善意,他们彼此的身份不是注定是永远的对手吗?他不记恨自己曾对他无礼恶言相向吗?就像他与费听元昊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却是彼此仇视,内心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往利虎翼却也不能丧失表面上的尊严,冷冷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此刻你不是应该陪伴在狼主的身边吗?”突然想到自己新婚之夜,一个人孤单在房内等候一夜,隔日一早,狼主又忙碌国事而去连来看他一眼都没有,莫非他也是遭受如此待遇,看他刚才表情,明显心情郁郁不欢,莫非女神一般的狼主召他为夫,如此大肆隆重,只不过是想笼络这个天纵将才,永远归西夏所有,而此刻大局已定,狼主就不必看他脸色了,暴露了真面目来,往利虎翼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越想越确定自己的想法,这让他心里获得了极大的安慰,不甘的内心瞬间找了了平衡,难怪他刚才对我如何和善,原来是和我一样同病相怜,往利虎翼明白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那个时候是多么想找一个朋友来诉苦,心中冷哼,你虽名声在外,但我往利虎翼岂是俗辈,你露出笑脸我便似狗一般与你亲热,瞬刻只见他的自信心又膨胀起来了,狼主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迟早有一人,他会证明自己才是狼主唯一可以依靠的男子。

    易寒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往利大人这里是哪里?”。

    不想说?这些事情又如何能启齿,只能蒙在肚子里一个人苦咽着,此刻往利虎翼认为这个麒麟也不怎么样,他不为狼主所抛弃冷落吗?名声在外又如何,在尊贵无比的狼主眼中,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而已,眼睛透出光芒冷冷道:“这里是我的院落,你来找我有何事?”看来往利虎翼认为易寒是自尊心受创而前来找他。

    往利虎翼眼神突然神光炯炯倒让易寒讶异,他自然也猜想不到往利虎翼心里会有那种复杂的想法,因为往利虎翼所猜想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易寒淡道:“我不知道这是往利大人你的住处,我只是出来散散心就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

    往利虎翼心中冷笑,却不相信,为何偏偏就走到我这里来了,“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方便接待了”,说着转身要走,不想与对方套半点近乎,突然他却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拓跋宫令在宫女的带领指点之下朝这边走来,她阴沉着脸,脚下的步伐显得匆忙,身边破例带着一品堂的高手,这些高手平时都隐蔽在暗处从不出现在人前,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她目标所指看来是这个刚刚新婚的男子,却打算留下来看好戏,心中冷哼,难道你以为你是麒麟在狼主面前就可以矫情吗?她是一国之主,你只能无条件的听从,倘若想借用自己的身份想从她那里赢得一些宠爱,有你苦头吃的了,入宫一年多的往利虎翼对此深有体会,锋芒不露的他面对冷酷无情的狼主,已经被磨的一点锋芒也没有,或许在人前可以装一装,但是在狼主面前,他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一个附庸。

    在往利虎翼看到拓跋宫令,易寒也看到了,他自然也明白拓跋宫令突然出现是因为何事?自然是要责难自己,看到她阴沉着脸,怒气冲冲,莫非真的要将自己重罚不成,他淡定只是瞥了一眼之后,就将目光移动到周围的风景,心里却也没有心情欣赏这么美丽的景色布局。

    拓跋宫令跨步走到易寒的跟前,目标明确,甚至无暇顾忌旁边的往利虎翼,手一举,刚想喝令将易寒拿下,声音稍有停滞却没有喊出来,她很愤怒,还真的没来没有看见这么大胆的人,连狼主也敢欺负,她更生气易寒,别人想要这等待遇都求不到,他却不好好珍惜,昨夜临走之前她生怕这人骄傲,还再三叮嘱,今日一早就发生这种事情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只不过是狼主的一句话,就是狼主如何喜欢你,她毕竟身为狼主,威严是不容冒犯的,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自持受君王宠爱而行径放肆,最后丢了性命,又不然哪来“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实话,她潜意识里喜爱这个男子,要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为了他,做出一些超过她本分的事情来,可如今就是自己想保他也保不住他了,刚刚她做主说将易寒拿下,狼主神情低落,一言不发也没有反对,她只好硬着头皮带人前来。

    面子还是要给的,特别是在王夫往利虎翼的面前,从往利虎翼悠然的表现,她也明白往利虎翼整等着看好戏呢?突然间她心中对往利虎翼有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幸灾乐祸的小人,也配成为西夏第一勇士,反观易寒虽做错了事,这一身傲骨反而让她心里暗暗尊重,对易寒有些幽怨,只是人有点固执呆笨了一点,一点也不了解女子的心思,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简直楞子一个。

    拓跋宫令突然说道“往利大人,我有事与易大人商议,借你院子一用,请回避一下好吗?”

    往利虎翼原本以为拓跋宫令要当场发作,却没有想到她瞬间冷静下来,心中暗道:“这个女子不愧为后宫的一把手,自己曾屡番亲近,她也表现的循规蹈矩,没有半分热情,在皇宫一年却依然与此女没有多少交情,似乎入宫前一样陌生,淡道:“宫令请随便”,说着返回自己的屋子。

    拓跋宫令想移步找个幽静的地方和易寒说几句真心话,奈何此刻的气氛根本不允许,对着身边人说道:“你们先院外候着,我与易大人说几句话”。

    待周围的人都散去,阔大的院子只剩下两个人,两人沉默良久,拓跋宫令先开口道:“易大人”,不知道为何口吻却似乎有点责备的意思。

    易寒并未转身,背对着拓跋宫令,淡道:“宫令是狼主令你来将我拿下吗?”

    拓跋宫令声音突然高亢,“你也知道我是要来拿你,那你可又知道平白无故的我要一大早就带人来将你擒拿”。

    易寒淡道:“夫妻间,小吵小闹不必这样吧”,他口气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心情并不是轻松。

    “若是寻常夫妻,自然无罪,可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冒犯了她,就是以下犯上之罪,这罪说重可是死罪,说轻也只是狼主的一句话就可作罢”,拓跋宫令先是问责警示,后是轻劝提醒,言语之中还是表现出关心易寒,对他又喜又恼。

    易寒淡道:“我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骨子里流的是热腾腾的鲜血,宫令,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女子,你并无法了解男子”。

    拓跋宫令冷冷道:“易大人,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男子,你并不法了解女子的柔情似水,你也无法理解为了爱人,女子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最珍贵的善良、无私的品质,在我看来这些品质比生命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宫令你这么胡搅蛮缠,那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你”,拓跋乌沁气的脸色发青,缓了口气,沉声道:“你简直不知好歹,一会怎么死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易寒淡道:“谢宫令关心”。

    这自然是婉拒的说法,只是拓跋乌沁却对中原的这种说法方式不甚理解,以为易寒服软,喜道:“你这个人倒也不是不可救药,我先令人将你关押起来,待狼主气消了,我再替你说几句好话,加上你身陷牢狱,她保准会心软,偷偷来看你,当然你可要好声好语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说着自个咯咯笑了起来:“心软也是女子最明显的特征”,显然她心头包袱落下,心情变得非常的好。

    易寒哑然失笑,什么时候他成了专门为哄女子而生的主了,这简直不可理喻,偏偏拓跋乌沁自说自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不笨自然也听出她言语中的关切,望舒会如何对待他,这并不是他关心的问题,怎么说两个人到了情浓难分的地步,怎么可能因为生恼而痛下杀手呢?易寒所纠结的是关于是否能亲自带兵打仗的问题,在以前他就见识过望舒的固执倔强,当时她心里想着念着自己就是不肯见自己一面,还是自己偷偷潜入皇宫将她强行掳出宫外来,试想当时如果不这么做,两人是否能重修于好还是未知。她要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带兵出征,自己能拿她什么办法,难道拿刀架在她的脖子威胁她不成,便就是这么做,也只是无事生非,惹出一大堆更复杂的矛盾了,却没有任何效果,只要望舒肯答应,拓跋乌沁所说的他都愿意做,可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看来拓跋乌沁并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

    易寒叹息道:“宫令,并不是我不想这么做,而是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

    拓跋乌沁讶异道:“为什么?从狼主的眼神,我可看出她是真真正正的爱着你”。

    易寒无奈道:“我知道,可是”,说一半又吞吐起来,不知道从何说起,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路再难,也要征,雄心不可挡!”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拓跋乌沁心思聪慧却立即听出点什么来了,问道:“你要领兵打仗,狼主不肯让你以身冒险”。

    易寒没有想到拓跋乌沁如此聪明,一句话她立即就能明白其中关键,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现在西夏和平安定,有什么仗可打的,就算有仗要打,也有沙元帅,拓跋元帅一班名将,何须轮到你这个娇身肉贵的王夫出马?”。

    易寒想不到拓跋乌沁会用娇身肉贵来形容自己,心里苦笑不得,莫非成了王夫就得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这可不是他的初衷,乡土即将受到侵略,他岂能安然享乐,眼睁睁看着同胞遭受磨难而无动于衷,他又何配身为一介男儿,他并不是一个心细如发,能安静下来周转局势的人,就算明知道沙如雪领兵打仗要比自己更有优势,他还是想亲率军队,这就是他——易寒,况且林毅岳等镇西军的旧部还等着他呢,他不能让这些信任他的人失望。舒儿、舒儿,倘若你真的为我着想,就再无私一次,我明白你心里很难过,我也明白你为了我,我更明白你冰冷的表情下藏着是一颗热滚滚的情心。

    拓跋乌沁看见易寒表情陷入凝固,久未说话,这便是麒麟的真面目吗?这便是他大东国百姓如此崇拜的原因,这就是他能打败拓跋元帅的坚毅吗?这就是身为一军之帅的魅力吗?那他就不是西夏的王夫易寒,他是麒麟将军,突然出声道:“易将军,我支持你”。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只见拓跋乌沁微笑道:“便因为你是麒麟,不是简单的只是一个王夫,这是我对你的尊重”。

    “这是成为支持我的理由吗?,我倒认为尊重一个人不是盲目的赞同他的做法,而是他的做法得到自己心里的认可,却不知道宫令是否认可我的决定”。

    拓跋乌沁微笑道:“虽不尽认可,这其中也有一点感情的成分,至目前为止易大人做了许多混账事,却也依然不会令我生厌”。

    易寒哈哈大笑,心情轻松了许多,“宫令,我发现与你讲道理没用,讲人情效果却是不错”。

    拓跋乌沁严肃道:“在宫里面,我从来不讲人情,易大人我还是得将你拿下关入天牢,等候狼主发落”。

    易寒淡道:“没关系,天牢我也不是没去过,反正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正好到天牢里一个人安静呆着”,说真的他此刻最想见到望舒,又是最害怕见到望舒,这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拓跋乌沁表情不悦,“你这句话若是被狼主听见了,又不知道将她气成什么样子”,不忘补充一句废话:“她是优雅高洁,端庄高贵的女子,可是自从你出现,这一切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易寒若有所思,情人之间那里还需要什么端庄高贵,体贴谅解才是更重要的。

    拓跋乌沁朗声将侍卫宫女召了过来,让他们将易寒押送到天牢关起来,在远处密切留意的往利虎翼见到这一幕,心中暗暗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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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平凡的妻子

    拓跋乌沁返回狼主寝室,门口的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屋门是关闭着的,她轻轻的喊了一句“狼主”,等了一会却没有回应,轻轻的推开门,狼主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双腮,眼神迷离而入神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下面隐隐可看见已经干透的泪痕,她的表情是静谧的,捧着双腮的举动让她看起来可敬又是可爱。!。

    拓跋乌沁低头看了看桌子上不知凉了多久的饭菜,心中叹息,一个男子就将狼主折腾成这样,这个男子可真是比妖魔鬼怪还要厉害,她轻轻的走了过去,站在狼主的身边,轻轻说道:“狼主,还记得你小的时候,你和我在花园,那个时候你脸上永远布满了灿烂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你忧愁烦恼。”[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望舒不应,她还是一动不动陷入深思状态,过了一会她才回答,“年幼时总是单纯,可长大了就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问题,宫令,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却不是毫无忧虑的小女孩,我身上多了份责任,妻子的责任,母亲的责任,爱护丈夫的责任”。

    拓跋乌沁道:“其实也没什么,他想干什么,狼主就随他去,狼主何必非要把自己看做西夏的国主,把自己当做西夏一名普通的妇女不是更容易释怀吗?”,拓跋乌沁鼓起勇气把这番话说出来,她是狼主身边的人,可如今却为易寒说话,这让她感觉自己正在背叛,而她更担心的是,狼主将自己看做亲近的人,自己却说出这番让她很难接受的话来,出乎她意料的,狼主反应并不强烈,她显得很安静。

    “宫令,我刚刚想了很多,一开始我像普通女子一样对自己的爱人有很深的怨念,我心里控制不住的恼他,责怪他,甚至想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报复他,当我想的越多的时候,我现自己与西夏千千万万的妇女没有什么两样,我也是一个凡人,既然如此,我就应该像个普通的妇女只身前往

    香巴拉点上一盏酥油灯念上丈夫的名字,为即将出征的丈夫寄托一段祈福。”

    拓跋乌沁失声道:“狼主,你答应下来了”,瞬刻之间才现自己以易寒为中心而忽略了狼主,忙道:“狼主,此去香巴拉数百里远,沿途山路险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还是派侍卫护送你前去”。

    望舒微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为丈夫祈福,必要心诚却非形式,无持戒、无磨难、无堪忍、无精进、无禅定、无智慧、如何能脱离苦海达到憧憬的彼岸,西夏的女子前往香巴拉,或一马一人、或一羊一人、或只身一人,又何曾见过有人护送的,你即刻给我准备一匹马儿,备些粗糙干粮,简单衣衫,我明日就启程”。

    拓跋乌沁感觉不可思议,“狼主你身为一国之主,为一个男子这样做值得吗?”

    望舒淡道:“我是一个妻子,为丈夫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不是吗?西夏的妇女也不都是这么做,为什么我不可以呢?”,说完未等拓跋乌沁回应,下决定道:“宫里就交给你了,至于国事,原本就是大婚歇期,事情早就交给诸位重臣料理。”

    拓跋乌沁犹豫了一会,觉得自己就算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狼主的决定,点了点头,突然问道:“那易大人怎么办?”

    望舒讶异的看着她,拓跋乌沁连忙解释道:“早上我已经令侍卫将易大人关入天牢”。

    望舒疑惑道:“我没有下令啊”。

    拓跋乌沁便将早些时候的情况说了出来,心中却担心自己是否自作主张了,可是当时她这么说的时候,狼主并没有反对。

    望舒忙道:“快将他”,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既然关了就不放了”。

    拓跋乌沁非常惊讶,看狼主刚才的表情很明显是想立即释放易大人,只听望舒微笑道:“我们夫妻共遭磨难定能修成善果,希望他与我同心,能感受到千里之外我的艰苦,也让我心里念着他,无论翻山涉水也会回到他的身边”。

    拓跋乌沁感慨,昔日的小公主已经成为为一个在爱情面前格外勇敢、洒脱的女子,情不自禁的从身后似一个长者将狼主搂住。

    望舒被拓跋乌沁突然一抱,有些意外,脸颊悄悄浮现一片红霞,有些羞涩内敛。

    拓跋乌沁抱完之后,才恍悟自己越礼了,她早不是昔日的小公主,连忙松开赔罪,望舒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却给了拓跋乌沁一个拥抱,柔声说道:“没关系,宫令,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抱我”,望舒的话让拓跋乌沁心头好似有一汪清泉缓缓注入沁人心脾,同时心里暗暗痛骂道:“易大人真是个混蛋!”

    易寒在牢房里度过了一天一夜,在这充满腥臭的地方,他并没有受到特殊的待遇,与其他犯人一样白天黑夜不分的环境,一样的饭食,一样无所事事的耗尽自己生命的每一刻,这里的犯人有的已经习惯,有的却变得更加烦躁,易寒昨日就亲眼目睹一个犯人承受不了这种煎熬,选择了自尽,而这个自尽的犯人在其他犯人也中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他们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而真正让他们陷入疯狂状态的却是一顿普通的饭,那情景比抢一件绝世珍宝还要疯狂,易寒一个不留神,自己那一份已经已经被同房的犯人抢走,当他回过神想要搜索的时候,只剩下干净的没有一颗米粒的空碗。

    自然各种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事情穷出不尽,反正就不是那么好过就是了,上一次进入天牢他受到特殊的优待,如今可真的成了一名犯人,直到一天一夜过去了,他才感觉到望舒可能对他来真的了,在牢房内大声咆哮要见这里管事的牢头,根本没人理会他,反而引起旁边犯人的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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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蓝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清透的白云,放眼望去,辽阔的灰土地上布满了各自成群的牛羊,绿树显得独立,稀疏错乱的屹立在这片土地,远处是那灰苍苍的山脉,望舒一个人牵着马,眼睛凝视着远方的山脉,双脚缓缓的向前踏,此刻,望舒已经身处美丽的高原草地,一个人,只有一匹马作伴。

    青山碧水之间,一条蜿蜒崎岖的道路,一边是清澈的湖水,一边是无垠的荒漠,前方却是不知道还要转多少个弯的高山,远离喧嚣尘世,青黄白绿像一幅不动的画卷,让望舒内心显得纯净而肃穆,望舒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一开始因为易寒的原因让她充满信心,可是当单独一个人踏迹,翻山涉水,长途跋涉,开始让她有些害怕,周围是陌生的空白的,她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地方,随着时间,随着目的地的接近,害怕慢慢的从她内心散去,当一切变得那么自然,现原来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她席地休息;在湖边取水;喜爱清洁的她没有洗过一次澡;当夜晚来临的时候,随便寻了个角落,铺上稻草身子躺在上面缩成一团,在寒风与疲惫中迷糊睡下,直到次日寒霜将她冻醒,啃着干粮喝着冷水,迈着抖索的步伐继续踏上路程,太阳缓缓上升,仿佛一幅巨大的烫金画卷徐徐展开,将这个这移动中的一人一马卷入画中,金色的光芒披在望舒的身上,让这个美丽的人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望舒举手瞭望天际的一团黄晕,向给她带来温暖的太阳表示感谢,心中默念着丈夫的名字,内心暖烘烘,抖索的脚步变得欢快,她情不自禁的欢歌起来,每一句动听的歌声里面都有她爱人的名字,虽然她一身质朴的衣衫,虽然那张洁白的小脸已经染上土尘俨然就是个野男人,但听到她歌声的人,绝对会相信她的内心一定美丽的世上任何外在的装饰都无法相比。

    几日艰辛的路程,望舒从西向东登山了横断山脉的高峰,从高俯视而下,她看到了令人陶醉倾心的美景,一汪深邃的湖水就镶嵌其中,传说就在那碧绿湖心蕴藏着神喻的前生和来世,望舒眸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高兴的像个小女孩大声呼喊道:“我终于到达了观相湖”。

    青唐古拉与横断山脉一起,围起了这一块神山圣湖,看起来像一朵怒放的莲花。

    望舒迫不及待的下山那片莲花地奔驰而去,触手可及的阳光肆无忌弹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心灵为此悸动,身心早已经与这片神圣的土地融为一体,周围的草木芳华,挺拔的雪山,深沉的土地,银的亮的湖光,一道向湖泊奔驰的娇小身影,让这空幽静谧的土地多了一丝的娇气,不加雕琢,未有做作,就此定格一副为完美画面。

    她手里还牵着缰绳,她忘乎所以,忘记了这匹马儿也跟着她朝观相湖俯冲而去,她忘记了马儿并无法疾行走在这样陡峭的下坡路,只听一声嘶鸣,马失前蹄,马头重重的撞在地面,瞬间像雪球一般朝山谷滚去,可怜的望舒,手里拽着缰绳,随着滚动的马儿滚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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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军情紧急

    易寒在牢房里渡过了好几天,望舒对待他的态度是不闻不问,易寒的心境由开始的静观其变,到此刻的烦躁不安,就算想跟我来真的,至少也应该派个人来问一问,莫非就这样关我一辈子,他在牢房在渡步,那双脚就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突然他又嚷嚷的要见这里管事的牢头,这个时候与他同房的犯人已经不再取笑他了,对他的耐心感到佩服,一个人劝说道:“不要白费功夫了,这里是天牢,进到这里面能出去的人寥寥可数,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说着那人却将剩下半碗的饭递给易寒。

    易寒坐在了下来,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你犯的是什么罪?”饥肠辘辘也未等那男子回答,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那中年男子等易寒吃完,这才回答:“我犯了杀人之罪,主审的大人念在我事出有因却没有判我死罪”,他的语气很平淡,这句话都不知道讲了多少次了,一语之后问道:“看你的一身华丽衣衫,定不是平凡人物,却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名被关在这里?”说着这个男子又拿了一杯水递给易寒。

    易寒饮了一口水,淡道:“我冒犯了狼主”。

    那男子点了点头,“狼主为人冷酷无情,你冒犯了他能不死倒也是一件怪事”。

    易寒一愣,“你怎么知道她冷酷无情?”

    男子淡道:“这是西夏人尽皆知的事情,多少他身边的人因为无意冒犯了他,最后被他下令处死”。

    易寒心中讶异,望舒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摇了摇头,坚决道:“她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在西夏人的心中御月公主不是女神吗?”

    男子一脸惊讶失声喊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御月公主就是现在的狼主?”

    易寒怪异的点了点头,“你被关在这里多少年了?”

    男子感慨道:“我都不知道我已经被关了十年,岁月匆匆,一眨眼就过去”,一语之后才解释道:“我刚才以为你说的狼主是前任狼主。”

    易寒听完释然,问道:“你为何杀人?”

    男子淡道:“因为我的妻子”,说到妻子二字,他的眼神陷入回忆,表情不知不觉露出愉快的微笑,一段爱情故事在他的眼眸中酝酿蔓延,岁月在荏苒中升华。

    易寒能感受到他脸容流露出来的无怨无悔,他安静等待男子说出那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男子缓缓开口,他先讲述自己如何与自己的妻子相遇,在见到他妻子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坚信那个女子就是他一生要守护的人,两人相恋相爱,最后成为夫妻,原本他们夫妻将这样度过平淡的一生,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男子见她妻子姿色娇美,竟强行将她凌辱,看着衣衫不整,满是伤痕的妻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心如刀割,愤怒冲昏了他的理智,他立即拿起大刀冲到那凌辱他妻子的男子家里,见人就杀

    说到这里,他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后悔,易寒不用问也能知道,那定是一个残忍而血腥的场面,问道:“你知错了,你后悔了”。

    男子淡道:“我是后悔了,但并不是因为杀了那个畜生而后悔,我是后悔自己迁怒他人,让十三条人命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中”。

    易寒问道:“你杀了十三个人?”

    男子淡道:“我杀了十四个人,那个畜生是罪有应得”。

    易寒感慨这个世界都一样,在西夏也有这种事情发生。

    男子继续道:“本来我该死,我妻子替我求情,加上主审此灭门案子的大人,认为我情有可原,判我终身监禁”,突然落泪道:“当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落泪,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忘记,我本来想求一死,但是看到她,我向主审的大人求情认错”。

    易寒道:“定是你们夫妻挚深的感情感动了那位主审的大人,法不外乎人情”。

    男子无声点了点头。

    易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的情绪,问道:“那你妻子现在在那?”

    男子淡淡道:“她在家等着我,虽然十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正在等我,等待奇迹出现,等待今生我与她再次相见的时刻,我活着为了思念,为了相见”。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缠绵爱抚,却依旧可以坚定地守望爱情,共同等待幸福的暖阳,男子的故事确实让易寒触动很深,他紧紧拽起拳头,他要完成压在肩膀的重任,然后再回到那些等待他的女子身边。

    男子讶异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目光坚定的易寒,他严肃的表情充满着无比坚定的决心,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他。

    突然易寒转身看着那个男子,笑道:“你想不想快一点见到你的妻子”。

    男子顿时震惊,失声道:“你能帮助我”。

    易寒握住他的手掌,“我不能帮助你,一切要靠你自己,我只能给你指点一条明路”。

    “快说!”男子迫不及待。

    易寒道:“将功赎罪!”

    男子眼睛露出光芒,无比兴奋,确实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一早就看出这个男子不简单,从他进入天牢的那一刻,他自始至终都表现的无比从容,身上透露出无比的自信,所以他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有想到他真的能为自己指点迷津。

    易寒缓缓道:“立下汗马功劳,赎去你身上的罪行,光明正大的与你妻子相见,实现你曾经对她的承诺”。

    男子跪下,“只要你能帮助我,我愿意为奴为仆,鞍前马后”。

    易寒连忙将他扶起,“我并没有想利用你的意思,不必如此,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用心,会让彼此内心都充盈愉悦”。

    男子决然道:“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是西夏勇士吾即艾彦,我一个大斧能让虎熊一分为二”。

    易寒紧紧握住他的手掌,“我高兴并不是因为你是一名勇士,我是高兴你心中的梦并不遥远,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你为了爱继续前行”。

    这是牢房的甬道声突然出来匆匆的脚步声,在这阴森的牢狱,这脚步声是如此的刺耳,牢头与两个牢卒在易寒的牢房前停了下来,恭敬道:“谁是易大人?请上前来,有人要见你”。

    易寒松开了吾即艾彦的手走牢门处,淡道:“我就是”。

    那牢头看了易寒一眼,惊讶道:“是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易寒淡淡笑道:“牢头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还认得我”。

    牢头表情怪异,嘴边嘟哝道:“怎么会不记得,印象深刻的很”,一句之后,立即尊敬道:“易大人请随我走一趟,有大人物要见你”,说着示意牢卒打开牢门,吾即艾彦立即窜起身子来,牢头见此,立即喝道:“想干什么,胆敢放肆,杀无赦”。

    易寒摆了摆手,示意牢头不必惊怪,转过身,轻轻道:“吾即艾彦,你不必担心,你的事我会记在心里,谢谢你讲述你与你妻子动人的故事给我听”。

    吾即艾彦点了点头,对易寒充满信心,牢房内其他的犯人此刻大感后悔,怎么就没有看出他是个不凡的人物,若这几天好好巴结他,说不定就能重见天日,想起不知道多少次抢走他的饭,此刻却那里还敢开口请他帮助。

    易寒尾随牢头走在这条有些印象狭长的甬道,心中思索这个大人物是何人?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拓跋乌沁,这位姐姐一般的女子,对他还是蛮关心的,当日她亲口向自己承诺向望舒求情,如今却耽搁了好些天,算了,能来就好了。

    来到一间房间里,与牢房的环境天差地别,看来是平时牢卒所待的地方,牢头在门口停了下来,说道:“易大人请进,想见你的大人物就在里面,我等在我候着”。

    易寒走了进去,看见一个苍老却显精神的脸容,出乎意料的不是拓跋乌沁却是沙如雪。

    易寒在他对面坐在下来,道:“沙元帅”。

    沙如雪不悦道:“前一晚还是**夜,隔日却沦落到牢狱,你可算是世上最憋屈的新郎了”,看来沙如雪早就知道易寒深陷牢狱,此事算是秘事,他能知晓自然是宫里面留有自己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伴君如伴虎”。

    沙如雪冷道:“你还笑的出来,每次你非要折腾,好好与她相处不可以吗?她是狼主难道让你这个骄傲的人让她几分都不可以”。

    易寒淡道:“我可以让她一百分,但是有些问题却是一分都不能让步,让沙元帅见笑了”。

    沙如雪冷漠道:“我哪有心思看你笑话,军情紧急,你却还有闲暇待在牢房里”。

    易寒一惊:“什么紧急的军情。”从沙如雪口中所的紧急,自然是非同小可。

    沙如雪淡道:“庸关破了”。

    易寒顿时站了起来,失声道:“什么?”脑子里不停的响起同一句话,“庸关破了”,他能想象庸关破了,北敖安卑大军入侵,屠戮中原军民,阔大的沃土一步步沦为夷地,他能想象到血流成河,百姓颠肺流离的场面,心中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英明神武的李毅,还有孤龙,二十万大军,占据雄关,却连短短半个月都坚持不住,问道:“沙元帅可否能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沙如雪沉声道:“据探子回报,是事实”。

    易寒疑惑道:“怎么可能?李毅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连半个月都守不住,何况他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沙如雪道:“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也不明白李毅为什么连半个月都守不住,其中很大的可能是跟大东国的局势有很大的关系,不过有一个消息可能会让你感到欣慰,就是庸关虽破,镇北军却保留下来了大部分的兵力”。

    易寒更是惊讶,“既然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那绝非守不住这么简单,定是李毅主动撤离庸关,将这样的这个雄关拱手让敌,李毅怎么会这么愚蠢,难道不知道庸关一失,敌军就能长驱直入,这是战至一兵一卒都要守住的雄关,如何能撤退”。

    沙如雪道:“你所猜测的不错,李毅却非只能守半个月,他是主动撤离,依我的估计,李毅是认为这是一场必输的仗,他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拖延时间并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必败,何必战死”。

    易寒决然道:“就算战死也不能退,庸关一失,敌军就长驱直入,到时候如何去面对这五十万人的联合大军,李毅将置大东国的百姓于万劫不复之境”

    沙如雪沉声道:“麒麟,你这个人就是太重感情,顾忌大局是好事,可是有时候太顾及大局,不知轻重反而会累及自身,李毅能保留大部分的兵力撤离庸关,依我看未必就是北敖安卑联军就能长驱直入,其中变数实在太多了,这五十万大军也并非无敌,你难道不知道大东国内的兵力算起来,不止百万吗?假如我是李毅,与敌军几次交锋知道守不住,又知道坚守下去也得不到任何支援,最后会城毁人亡,我也会选择撤离,保持这支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与之迂回牵制,试问一下,镇北军全军覆没,对大东国的军队百姓是如何大的打击,又有何人敢于北敖安卑联军正面交锋,又有何人有信心战胜他们,到时候必定见了敌人就望风而逃,最后的结果是被对方一一击溃,这样的结果可远远比痛失庸关要严重的多”。

    易寒摇了摇头道:“大东国虽有兵力百万,却是自个为营,一盘散沙”。

    沙如雪道:“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李毅可能因为大东国的局势而做出这个有魄力的决定,面对民族存亡,北敖安卑才是大东国所有军队最大的矛盾,共同的敌人,假若能将这些军队拧成一股绳,共同抗敌,妙瀚、越里古的五十万大军又有何惧,在这种大环境下,兼并融合也是大趋势,于国内也是一件大好事。”

    易寒道:“话虽如此,可世事又岂能如人想的发展的如此完美,一旦变数太多,这可是放一群虎狼入关”。

    沙如雪沉声道:“人算天命,什么事情也无法像心中想的那般完美去做,假若坚守的意义能够大过撤退的意义,我相信李毅就算战死也不会撤离,但镇北军全军覆没,国内军队自相残杀将大东国打成了一个空壳子,到时候又拿什么兵力来抵挡这支联军,国破是必然的结果”。

    易寒道:“还有西夏的大军”。

    沙如雪摇了摇头:“假如真是这个局势,西夏不会出兵,试问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又有什么可救的,我西夏出兵必定是做一剂猛药。”

    易寒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沙元帅,西夏与大东国有着盟约,狼主打算什么时候出兵支援”。

    沙如雪表情怪异,“狼主暂时什么打算也没有”,一语之后又道:“据我的所知,这些日子,在宫里面并没有人看见狼主的踪影”。

    易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而让望舒闭门不出,虽说这些日子还在大婚歇期,可是有如此重要军情,她依然还能安坐不理国事吗?连忙道:“沙元帅,快带我出去,我要立即去见狼主”。

    沙如雪摇头道:“我能见你,但是我却没有资格释放你。”一语之后又道:“看来只有我亲自进宫见拓跋宫令一面,向她询问一些详情,并要求狼主立即释放你”,忍不住责备道:“麒麟,你看你干的什么混账事”。

    易寒一脸苦笑,心中有苦却无法辩解,只能认错道:“是,我是干了混账事,有劳沙元帅你走一趟了”。

    沙如雪淡道:“你在这里敬候佳音吧,我已经吩咐牢头好好照顾你了,我的话他不敢不重视”,说着也不耽搁,起身离开,易寒原本以为自己能出去,如今却只能随牢头返回牢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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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禅如花

    有人说:”禅在读,其语淡其味长,智藏其中之玄妙;禅在悟,悟其深远意旨,玄机妙合之智慧。人生在云水随缘,了无牵挂中寻找清静的心灵,禅悟人生,便是参透一生禅!”

    禅如花,常开不败,即便开败,花瓣凋零,留下的残花,心手仍留有余香。

    年轻的僧师背着满是伤痕的望舒缓缓爬过山头,朝香巴拉走去,心中的花即使花瓣凋零,回忆仍然让他的心中漾着余香,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曾经逝去的在记忆中是一朵芳香扑鼻的花,没有悔恨,没有不甘,它就依然在内心深处散发着醇醇的清香,暖透你的心房。

    屹立山顶,白雪布满虚空,冰山雪地,寒风凛冽,覆盖在白雪之中那数不尽红彤彤的茅庐寒窗,这红艳的色彩突入眼中,欢喜荡入心头。

    僧师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那件粗布僧袍已经披在身后望舒,寒风拂面,将他***的双颊冻的红彤彤,眼睛盯着这一片渺小的屋子,双脚踏足在这白雪皑皑的荒山野岭,一个形影瘦弱的觉姆在冰冷的山水中洗着几颗青菜,她枯老的手上裂开了冻疮,只是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苦痛,而是充满的喜悦,在不同人的心中所感受的幸福快乐是不一样的,这个年轻的僧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的人眼神透射出来的平静,

    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恍如隔世,后来他明白这里人口中说的“法喜”

    年轻的僧师露出微笑打了声招呼,那觉姆回头微笑应道:“明修僧师又去砍柴了”,突然看见他身后背着了一个人,连忙起身走上前来,见望舒衣衫破裂,满是伤痕,慈祥的脸容露出担心道:“可怜的孩子”,立即低头看自己身上有什么保暖的东西可给这个孩子披上,全身却是简朴的没有一件多余的披巾。

    觉姆连忙捞起青菜,说道:“明修僧师,快背着这个孩子去我家躺下,我去请老觉姆来看他伤的怎么样了”。

    明修点了点头,走过清冷的街道,朝这觉姆的家里走去,街上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热情的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得知情况之后,几个人护在望舒的周围将她送到那位觉姆的家里,许多人放下了自己正在忙碌的活只为了尽自己绵薄之力。

    进了这觉姆的家,家徒四壁的房间,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床上铺着一张薄薄破烂的床褥,从破烂中可见那底下那坚硬的木板,这时一个觉姆抱着被子走了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将被子铺在床上,铺好之后才道:“明修僧师,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躺下来吧”。

    几个人三言无语议论起来,说是有人已经请去老觉姆了,一个老妇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糌粑、酥油茶、泡菜等物,说道:“让这个孩子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说着走到床边触摸望舒苍白的脸,说道:“可怜的孩子,都冻成这样了,该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

    一位觉姆道:“老觉姆,这是你给你孙子吃的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们每人回家凑一点”。

    老觉姆微笑道:“放心吧,饿不到他的”。心中却打算自己饿上一顿,将自己那一份宋送去给自己的孙子,这真诚的笑脸,发自内心的平和喜悦,会让俗世的人蒙羞,明修正是因为看到这一些,才会义无反顾的留在这里,虽然心里还有苏洛的影子,可是这影子已经慢慢在他心中绽放成美丽的花朵,让他想起来有平和喜悦,却没有心痛纠念。

    不一会儿,一位老觉姆到来,看来她懂些粗浅医术,查看了望舒身上的伤势之后,笑道:“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我去山上采些草药敷一敷就好了,这孩子昏迷是因为冻坏了”。

    明修道:“都是我的过错,没有极早发现他”。

    老觉姆笑道:“明修僧师,你不能再过来了,这是一位姑娘”,刚才在查看她伤势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真实性别。

    明修点了点头,“我去砍柴换点东西”,说完就走了出去。

    望舒给人喂了暖茶,睡了一会,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身边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弱弱的问道:“老妈妈,是你救的我吗?”

    老觉姆微笑道:“姑娘,是明修僧师将你从观相湖那边背回来的”。

    望舒要立即起身,“我昏迷了多久,我要立即赶到香巴拉”。

    老觉姆立即将她扶好,说道:“姑娘,这里就是香巴拉”。

    望舒眼神露出光芒,喜悦道:“这里就是香巴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激动的眼眶流出泪水。

    老觉姆点了点头,问道:“姑娘你从那里来?”

    “兴庆府”。

    老觉姆一讶,问道:“姑娘,你为何不远千里来到香巴拉?”

    望舒缓缓道:“为我即将出征的丈夫在圣殿点上一盏酥油灯”。

    老觉姆握住望舒的手,表示心里对这个姑娘的敬佩,望舒触摸到老觉姆的手背,立刻察觉,看见那满是冻疮的手掌,连忙松开,轻声道:“老妈妈,对不起弄疼你了”。

    老觉姆立即再次将她手掌握住,说道:“没有关系,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我的手应该帮助你”。

    望舒看着这双满是冻疮的手掌,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说道:”老妈妈,谢谢你“。

    夜晚到临,这一晚,这位老觉姆将望舒紧紧抱在怀中,让望舒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没有感觉的一丝寒冷,虽然她们只是共同披着一件单薄的被单。

    隔日,那位懂得医术的老觉姆又过来了,昨日她采了些草药,今早碾碎敷在望舒的身上,望舒虽然懂的医术能够自医,却没有辜负这位老觉姆一片好意。

    昨夜,老觉姆跟她说了许多事情,包括救她性命的明修僧师,听老觉姆说,明修僧师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他来到这里之后一边修行一边帮助这里的人,望舒打算见了面亲自向他道谢。

    望舒一早就随老觉姆上山去,她要采些草药治好老觉姆手上的冻疮再离开这里,中午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僧袍的年轻僧师站在老觉姆的门口等候着,手里还拿着一件衣物还有些食物。

    老觉姆对着望舒说道:“姑娘,那就是救你性命的明修僧师”。

    望舒快步走了过去,“明修僧师谢谢你救我性命”。

    明修在见到望舒的那一眼,顿时被她的美丽惊呆了,不施粉黛的美丽,一头秀美的头发,亭亭玉立、清纯如水,她脸上闪烁着欢乐,似莲花的花蕊绽放出来的明艳色彩,让冰冷的环境充满了暖意,让阴霾的天空也泛出彩虹,真如女神一般,明修以为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了,她的气质与苏洛如此相似,她的眼眸透着纯朴的善良,一年多的修行在见到她的一瞬间都功亏一篑,他知道他割舍了苏洛,却在另外一个女子面前沦陷了,从来不敢相信,世界上除了苏洛还有一个女子能让他动心。

    望舒见这明修僧师痴痴的看着自己,浅浅一笑重复道:“明修僧师谢谢你救我性命”。

    明修顿时脸红,放下东西,什么话也没有,仓惶的逃离。

    望舒一脸疑惑,老觉姆走了过来,叹息道:“看来明修僧师要离开香巴拉了”。

    望舒将衣物和食物收好,等着那位年轻的僧师来取回,他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却不能再接受他的馈赠,动手碾碎草药,敷在老觉姆的手上,笑答:“老妈妈,以后你这双手就不会疼了”。

    老觉姆笑道:“老毛病了,治不好的”。

    望舒笑道:“老妈妈,你不相信我能治好吗?”

    老觉姆微笑,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不收下东西?”

    望舒淡道:“我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

    老觉姆却道:“别人馈赠于你,他的内心获得快乐,让他修德种福,这其实是一种因缘,假若你感谢他,就应该收下他的馈赠”。

    望舒点了点头,“那我收下吧”,突然说道:“老妈妈,明天我就想上圣殿为我丈夫点上一盏酥油灯”。

    老觉姆点了点头。

    又是一日一夜过去,望舒在这里感受平和喜悦的一天,这里的人心灵是如此干净。

    次日清晨,两人出门打算前往圣殿,打开门却看见明修僧师站在门口等候,他看见望舒身上穿着自己昨日馈赠的衣衫,露出了喜悦的微笑,赞道:“你真美丽”。

    望舒微笑道:“谢谢”。

    明修又道:“我这里有一副画要送给你,这是我昨夜所画的”。

    望舒看了看老觉姆,见老觉姆嘴角挂着微笑,于是接了过来,打开画卷一看,却是一幅自己的画像,画中的女子美丽如斯,望舒不明白这位明修僧师送自己画像是什么意思,却说道:“我曾见过比这画的更好的”。

    明修一讶,只听老觉姆道:“明修僧师,你并未受十戒”。

    明修明白老觉姆的意思,她是说他依然可以离开这里,去追求想追求的东西。

    望舒也明白,未受十戒就是说这明修僧师不算是一个正式的僧侣,她心智聪慧,立即明白其中涵义,难道老觉姆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丈夫了吗?立即说道:“我丈夫画的比这要更美丽”。

    明修脸色一变,只感觉万念俱灰,什么话也没说,缓缓转身离开。

    老觉姆望着明修的背影,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我能看到他内心的伤心”。

    望舒道:“老妈妈,我已经有丈夫了,为何你刚才还说出那样的话”。

    老觉姆微笑道:“傻孩子,爱付出并不奢求回报,就像我对你一样,明修僧师一直无法度过的就是情关,圣殿的老师傅就是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一直没有给他受十戒之礼”。

    望舒淡道:“我能看出他是一个好人,但我已经将我所有的爱给了我丈夫,我无法回报他一点一滴。”

    老觉姆抚摸望舒的头发,“我们走吧,为你的丈夫点上一盏酥油灯。”

    半天的路程到达这座远离喧嚣尘世的寺庙,圣殿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

    远远看去有种横空出世,气贯苍穹的气势,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视觉效果的巨大鎏金色泽,交相映辉。

    周围的一景一物显得格外纯净而肃穆,望舒一脸虔诚,缓缓随着老觉姆的步伐走入圣殿,如此气势雄浑的圣殿,所有进出的人都显得安静而虔诚,走廊处的觉姆虔诚地转动经轮,背影渐渐远去,心中的祈盼亦随之轻磐声而飘远。

    到了大殿,地面上摆放有数千盏酥油灯,将密封的大殿照的金黄金黄,一个觉姆走到整齐排列的酥油灯中间,手里提着一桶酥油,轻轻的一勺一勺给每一盏灯添下酥油。

    每一盏酥油灯,都点燃了一个希望,每一盏酥油灯,都寄托了一段祈福,望舒点上一盏,捧在手中,心中默念着丈夫的名字,轻轻的将酥油灯放在那寄托无数人希望的列阵灯盏群中,平凡中的一盏散发着莹莹的光芒,为大殿多增添一份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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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