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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节 同心

    当天傍晚,望舒与老觉姆返回,望舒对这老觉姆说,她明日就要回去,在回去之前她要送明修僧师一件东西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老觉姆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却开始为望舒准备起来干粮还有水壶,周围的人听说望舒要回去了,纷纷送来了食物,她一个姑娘家要翻山涉水,路途一定会很艰辛。

    望舒向她们索要了一张张的羊皮卷,将毕生医术都记录在上面,直到清晨,她才疲惫的闭上眼睛小恬一会。

    整装准备启程,一大群人为望舒送行,望舒将一张张写满文字的羊皮卷递给老觉姆说道:“老妈妈,替我转送给明修僧师”。

    在众人留恋眼神的注视下,这个娇小的身影,背着包裹渐渐消失在这大山之中,她的步伐粗犷大气,似大山一样厚重。

    一个人踏上归途的望舒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喊声,转身只见明修僧师骑着一匹马朝她奔驰而来,他在望舒的跟前停了下来,将缰绳递给望舒,淡道:“这匹马能送你回家”。

    望舒微微一笑,接过缰绳,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头,继续踏上回家的归途,回到丈夫的身边。

    明修看着逐渐远去的一人一马放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望舒!”回应他的只是两个简单的字,这两个字在山谷回荡着,最后荡入他的心中,凝视着手中的羊皮书,娟秀的汉字映入眼中,是谁教导她如此优美的文字,苏洛与望舒的影子在心中慢慢重叠,分不出谁是谁,喃喃自语道:“这世界是否有一个女子也有只属于我的“望舒”和“苏洛”,假如有,她又在哪里?”

    返回安静的街道,明修看见老觉姆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他走了过去。

    “明修僧师,你是否想明白了,这里并不属于你”。

    明修微笑道:“我是要离开这里,却不是追随她的脚步,我要追随我自己的脚步”。

    老觉姆解开他的头巾,让他一头并未剃度的头发散了开来,轻轻抚摸他的长发道:“孩子,走吧”。

    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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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皇宫这边,眼看十几天过去了,狼主还没归来,拓跋乌沁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偏偏此事无法张扬,若让人知晓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一个男子只身前往路途遥远的香巴拉为他祈福,估计所有西夏的民众要将易寒唾骂,前段时间杀元帅获悉到点什么,找她询问,拓跋乌沁谨记狼主的吩咐,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沙元帅又询问了易寒的事情到底狼主是如何做打算的,对此事她也保持中立态度,表示这并不是她分内之事,她无权插手,沙元帅只好请她传话,说他有紧急要事要见狼主,拓跋乌沁自然是敷衍一番,请沙如雪先回去等待召见。

    狼主十几天没回来,也就是说易寒在牢里呆了十几天,这些日子她曾想去天牢探望他,想去狼主的吩咐,也就忍了下来,想想比起狼主,这混蛋所受的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心中祈祷:“狼主,你快点回来啊,可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拓跋乌沁坐立不安的时候,有宫女来报,说沙元帅匆匆进宫来,有紧急事情要与狼主商议,拓跋乌沁心中一惊,怎么又来了,想好说辞,虽宫女前去相迎。

    远远的就看见在院子门口来回渡步的沙如雪,似有见他一脸严肃,一刻也闲不下来,与上一次大不一样,能让沙元帅这种反应,看来真的有大事情。

    拓跋乌沁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沙如雪见到拓跋乌沁,立即上前道:“宫令,我有紧急要事求见狼主,请宫令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要敷衍我”,他直言堵住了拓跋乌沁心里的打算,可见事关重要。

    拓跋乌沁连忙问道:“沙元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沙如雪道:“大东国派使者送来文书请求西夏出兵支援,而北敖与安卑也同时派使者前来,宣称如果西夏敢出兵增援大东国,就正式向我西夏宣战,贺兰山将永无安宁之日,文武百官看法不一,我与上品大人意见虽然相同,只是此事滋大,我们却无法做出决定,要请狼主来定夺”。

    拓跋乌沁脸露难色,犹豫了一会之后,差左右暂时退下,这才低声说道:“沙元帅,实不相瞒,狼主并不在皇宫”。

    “什么”,沙如雪闻言色变,这个时候狼主怎么能不在皇宫中,她又是去哪里,立即问道:“狼主去哪里了?我立即亲自去接她回宫来”。

    拓跋乌沁低道:“沙元帅不必着急,我预计这两日狼主就会回来”。

    沙如雪沉声道:“是不是因为易大人的原因,狼主不肯回来,我现在就去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杀了”,他使了激将法逼迫拓跋乌沁说出实情,说着就要离开。

    拓跋乌沁忙拦住他说道:“沙元帅,不关易大人的事情,请沙元帅耐心等候,狼主回宫,我立即派人请沙元帅进宫来,朝堂方面就请沙元帅与上品大人主持大局,直到狼主回来,此事还沙元帅要保密不要宣扬”。

    尽管沙如雪想尽快见到狼主,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可是狼主并不在皇宫,拓跋乌沁又明显不想泄露太多的信息,如今着急也没有用,等狼主回来再一锤定音,他这边先去整顿大军,补充粮草,做好出征前的准备,想了想淡道:“宫令,我先走了”,却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寒,商讨一些对策。

    “慢着,沙元帅”,拓跋乌沁似乎看透了沙如雪的心思,说道:“沙元帅,你是不是想去天牢探望易大人”。

    沙如雪心中暗道:“这个女子好厉害的心思。”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我陪沙元帅走一趟吧”。

    再说易寒这边,被关入天牢已经十几日了,心中搞不明白望舒到底想干什么,这沙如雪也去了好多天,却也没消息,如今军情紧急,他却在牢里白白耗费时日,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可真是一种煎熬,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牢头虽然对他特殊照顾,易寒还是瘦了一圈,与他同牢房的犯人倒沾了他的福,好吃好睡,吾即艾彦却是个蛮夫,心中除了对自己的妻子惦记心细以外,对其他的事情根本莫不在乎。

    这时牢头又过来,这些日子因为沙如雪的吩咐,每日这牢头都会过来几次,询问易寒吃的可好,睡的可甜,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他那里是犯人,简直就被人当做太爷给供着。

    出乎易寒意料的是,这一次牢头不是来询问他过的怎么样,而是说有人要见他。

    易寒大喜,看来差不多了,随牢头走出牢房,背后的犯人因为这些日子相处于他相熟,有人出声调侃道:“大人,可不要再回来了,虽然念着你,却希望大人给我们带来一线生机”。

    易寒笑道:“你们犯的都是大罪,除了从军杀敌立功赎罪以外,再无生路”。

    几人立即嚷嚷,表示愿意从军杀敌立功赎罪,希望易寒从中干旋,让他们有重获天日的机会,几人的嚷嚷声,立即引起整个天牢的轰动,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的上战场杀敌,就算死也死的像个男子汉,若能生还,还有机会重新做人。

    喧闹声立即响遍整个天牢,那声响就像发生叛乱一般,牢头还从来没有看见这番景象,有些紧张,连忙威喝道:“谁敢乱来,就不要怨我手下无情”,只是他的声音与喧闹声相比几乎是细若蚊音,根本没有人听见他的威喝,牢头立即让狱卒挥舞棍棒将那些双手伸出牢房的犯人打回去,这一下,场面才稍微控制下来,犯人安静了许多。

    易寒趁机朗声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

    这个时候外面的狱卒听到喧闹的声音,手持兵器涌了进来,同时把守在几个窄小的铁门出口。

    牢头低声对易寒道:“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他们一旦恢复自己就会无法无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他们若不恶也就不会呆在这里了,人性是复杂的,大善与大恶在一念之间。”说着却朝吾即艾彦看去,缓缓道;“让他们为自己的国家出一份力,为自己曾经的恶行赎罪吧”,其实易寒心里却想利用这帮犯人,俗话说刺头兵才是好兵,可以说这帮犯人是刺头中的刺头,倘若能管理好,利用他们的狂性,野性,杀戮的果断,绝对是一直有强大战斗力的军队,而且这帮犯人还有普通士兵所不具备的耐性,这些日子易寒在天牢就注意到这个显著的特征,十几日如一日,时间的长短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没有区别,甚至易寒认为,自己的耐性比他们当中大多数人还不如,利益与风险是同等的,易寒也知道假如这帮犯人管理不善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麻烦,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们一个重获天日的机会,牢房并不是他们的归属,既然不死,就让他们自己来证明生命的意义。

    可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将这帮人驯服呢?让他们言听计从呢?这个人要一定要狡诈,嚣张,残忍,冷酷无情,比他们还要恶,让这帮犯人奉他为邪恶之神,他自己不具备有这个条件,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脑海,宁霜——这个女子邪恶起来,她的微笑就能让你窒息。

    易寒露出了微笑,牢头督促一声:“易大人,我们该走了”。

    易寒点头,朗声道:“大家等我的消息,但我要重申一点的,这是唯一的机会,倘若不珍惜,你的生命将永远处于深渊黑暗之中,你的灵魂将永远得不到解放”,他知道说这句话对这些犯人没有什么效果,但潜移默化中却会慢慢改变,一个人不是一下子就变恶,也不是一下子就从善。

    这句话却让整个天牢沸腾欢呼起来,易寒心中暗暗欢喜,光是这股气势,就能让面对他们的敌人胆战心惊。

    沙如雪与拓跋乌沁这边听到从天牢中传来的声音,沙如雪安坐不言,拓跋乌沁身为女子沉不住气,这天牢关的可是数千名穷凶极恶的犯人,若出了什么意外,几乎可以将兴庆府搅个鸡犬不宁,说道:“沙元帅,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变故”。

    沙如雪冷漠道:“他们若敢越狱,就是十万人,我也会让他们享受不了明日的早膳”。

    听到这句话拓跋乌沁心情才平稳下来,有一代名将在身边,有何可畏惧的。

    脚步声传来,易寒走了进来,拓跋乌沁看见易寒,心中一疼,怎么才十来日的时间就瘦了一大圈,满脸污秽,蓬头散发的,冲动的就要透出手帕给易寒擦拭脸庞,突然想到沙如雪在身边,才将手缩了回去,心中不忍:“看来他这些日子在牢内也吃了不少苦头”,却不知道易寒那有吃什么苦头,这模样都是自己愁出来的。

    易寒在沙如雪对面做了下来,却不去看拓跋乌沁一眼,心中自然是对她有些生恼,不是说关个一两天吗?却把老子关了十多天,还连个人影也没见,本来关多少日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主要是耽误了他的大事。

    易寒沉声道:“沙元帅你总算来了,可以带我出去了吗?”

    沙如雪摇了摇头,“砰”的一声,易寒重重拍了下桌子,却被站着的拓跋乌沁吓了一跳,心中暗道:“看来是憋了一肚子火”,易寒再恶再凶,她却也丝毫不感觉害怕。

    沙如雪更是镇定,丝毫没有因为易寒这个举动,脸上淡定的表情发生一丝变化,只听沙如雪缓缓道:“我此次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说着朝拓跋乌沁瞥了一眼,示意她来说。

    易寒这才朝拓跋乌沁看去,拓跋乌沁一时也不知道从那说起,沉吟良久却只是道出一句话来,“狼主不在皇宫里”。

    易寒一愣,她不在皇宫去哪里了?只听拓跋乌沁又道:“自从你关入天牢那天起,狼主就离开皇宫”。

    易寒心中一惊,猛的站了起来,莫非望舒心灰意冷一走了之,或者后面的他却不敢去想,立即问道:“宫令,你可知道狼主去哪里了?”

    拓跋乌沁看见易寒紧张的表情,心中冷哼,刚才不是不爱搭理我吗?这会知道有求于我了,却表现的懒洋洋,不欲多讲。

    易寒急道:“宫令,你快说啊,犯痴呆了吗?”

    拓跋乌沁不悦道:“不知道”。

    易寒冲动的冲了过去,拽住她的手臂,责问道:“你是狼主身边的人,狼主去哪里你不知道,你这宫令是怎么当的”。

    拓跋乌沁脸色一冷,瞪了易寒一眼,这会更不想说,却朝沙如雪看去,沙如雪却表现的似乎与他丝毫无关,不理不睬的。

    拓跋乌沁心中暗骂道:“亏我心里还这么心疼你,却如此对我。”将脸别过去,一声不吭。

    易寒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啊,要急死我吗?”

    拓跋乌沁转身见他满脸着急担心的表情,心中一软,说道:“狼主单独一人前往香巴拉”。

    易寒疑惑道:“她单独一个去香巴拉干什么?香巴拉又是什么地方?”

    沙如雪却接话道:“香巴拉是西夏的人间仙境,那是一个没有罪恶的地方,狼主单独一人是为即将出征的丈夫祈福”,没有比身为一军之帅的沙如雪更明白这一些了,他手下的士兵有多少人的妻子不远千里前往香巴拉就是为丈夫点上一盏永不熄灭的酥油灯,沙如雪虽让不相信这一切,他就无数次看见西夏妇女的梦想破灭,但是却让他时刻记得,要带领她们的丈夫归家,这也就是近二十年沙如雪锋芒不锐,却更显稳重老成。

    “为即将出征的丈夫祈福”,易寒脑海中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她答应了,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感动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心中对她所有的抱怨瞬间化为云烟,望舒啊望舒,你让我如何来回报你比天高比海深的感情。

    易寒低下头,心中内疚,拓跋乌沁责备道:“与狼主相比,你对她的感情不及她万一”。

    易寒没有说话,承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平复内心的激荡起伏,淡道:“狼主什么时候回来”。

    这番态度自然无法让拓跋乌沁满意,冷声道:“狼主回来了又与你何干?”

    易寒瞪着拓跋乌沁,手指着她,冷声道:“你给我闭嘴”,他极少表现出霸道的一面,不过效果还算不错,让拓跋乌沁产生畏惧,突然闭口不语。

    易寒坐了下来,沙如雪这才缓缓说道:“大东国派使者来西夏求援”。

    易寒点头道:“看来局势严峻,大东国才不得不放下大国尊严向西夏求援,也许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信心,大概认为所谓的盟约只不过又是一纸空文,西夏怎么会为了曾经的敌国而以身犯险呢?”

    沙如雪道:“如你所说,大东国却是没有信心,文书中表明,只要西夏出兵,大东国会割地千里回报西夏,每年还是上贡包括美女、绸缎、粮食、马匹、金银珠宝等一系列物资”。

    易寒冷笑道:“这乞求的已经没有任何尊严了,这与卖国何异,看来沙元帅是不会放过这个彩虹难逢的机会,反正北敖安卑收拾的大东国,定会会师西上”。

    沙如雪摇了摇头,“麒麟,说实话,如今局势我并不担心北敖安卑挥师西上,虽然这也是他们心里的打算,但是大东国地阔人广,就算横扫整个大东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至少要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在大东国站稳脚,而最关键的是,北敖与安卑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必定会产生矛盾,谁也不愿意甘当二把手,两国必定又起战祸,而西夏在狼主的带领下,国泰民安,二十年的时间足够让西夏国力强大的一拳定乾坤”。

    易寒淡道:“所以沙元帅认为西夏不会为了这小小的利益而出兵支援”。

    沙如雪淡道:“这是枭君之道,而狼主所奉的却是仁君之道,两国既有盟约,她定不会背叛,必定出兵,而最重要的是麒麟你,让狼主也将大东国看做是她的故乡,故乡有难何能无所为”。

    易寒道:“沙元帅你说远了,你既说大东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何能判定北敖安卑能够横扫大东国,这句话岂不将我大东国热血儿郎视若孤寡老残”。

    沙如雪哈哈笑道:“好一个麒麟,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易寒淡淡一笑,“国难家危当扛匹夫之责,何人又能免之”。

    沙如雪笑道:“可笑的是北敖安卑以为我西夏会惧怕他们的联合大军,威胁西夏不准出兵支援大东国,否则正式与西夏宣战,却不知道我西夏在一年前早就准备好一战”。

    易寒道:“自雁门关大战,西夏国力大损”

    易寒还未说完,便被沙如雪打断:“麒麟,你小看西夏的实力,前任狼主好大喜功,有悖民心,无数西夏男子弃军从牧,如今民心所向,狼主一召,便有百万儿郎自愿出征。”

    易寒笑道:“西夏多山,地广人稀,何来百万之数”。

    沙如雪道:“我西夏男子自幼弓马骑射,人人皆兵,岂是文弱书生国度可比”。

    易寒讽刺一句,沙如雪也毫不留情也反驳一句,一老一青在国家尊严上面也不肯有丝毫让步。

    两人对视一眼,却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只听沙如雪道:“我仰慕易天涯之威名,却从未有一叙的机会,想不到却与他的孙子成了忘年之交”。

    却是为何,怕是易寒没大没小的性格反而让沙如雪可以畅所欲言,两人作朋友语而不作前后辈分。

    有些言语已经不用挑明,两人心中有数,昔日的敌人将成为盟友,共同而战。

    这时一个宫女突兀的出现在房间中,朝沙如雪与易寒行礼之后,在拓跋乌沁跟前低声耳语几句。

    拓跋乌沁喜道:“你先退下去”。

    易寒问道:“宫令,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沙如雪也朝她看去,麒麟什么时候出狱非常关键重要。

    拓跋乌沁笑道:“快啦”。

    易寒不悦道:“不要敷衍我,我需要一个确实的时间”。

    拓跋乌沁心中怪异,这像是坐牢的犯人吗?比谁都霸道,那里有要求什么时候出去的,换做其他人能出去就得烧香拜佛了,却没有生气,却道:“沙元帅,我们走吧”,说着看着易寒,“至于易大人你就乖乖回牢房去”。

    易寒也不纠缠,淡道:“她回来,你告诉她,我不准她以后再做这样的傻事”。

    拓跋乌沁一愣,这句话是服软还是依然强硬。

    沙如雪淡道:“这并非傻事,一个坚定的信念可以创造无数奇迹”。

    易寒疑惑不解,沙如雪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麒麟,日后你就会明白”。

    (章节24节重复了,所以这一章跨越到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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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决定

    返回皇宫的望舒在萦水池沐浴,拓跋乌沁匆匆赶去,待她到达莲形水池,狼主已经沐浴完毕,宫女给她穿上了大黄紧身亵衣,展示女性身体曲线的婀娜之美的亵衣,让男子看了又肯定会控制不住想将其脱掉。

    狼主瘦了,***的脸颊被晒黑了,这些日子她走了多少路,受了多少苦啊,原本她并不必做这一些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宫令”,陷入思索的拓跋乌沁听到声音回神望去,这个时候狼主已经穿上衣衫露出端庄高贵的背影,忙道:“狼主有何吩咐”。

    望舒淡淡道:“把王夫给放了,带他来这里沐浴,清除身上的污秽”。

    拓跋乌沁道:“狼主,易大人有话让我转达给你听”。

    “说吧”,望舒还是刚刚那副淡淡的口吻。

    “他说,以后不准狼主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还有系上胸襟带子的望舒听到这句话,猛的转身,激动的满脸通红,美丽的眼眸闪着晶莹,却是潮湿了,她像个小女孩憨憨的笑了笑,督促道:“快去”。

    拓跋乌沁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再说易寒刚回牢房不久,便又被牢头带离牢房,这一次见到拓跋乌沁,她干脆利落只是一句话:“跟我走吧”。

    易寒知道,望舒回来了,内心欣喜而快乐,紧随拓跋乌沁的身后,心情期盼又复杂。

    易寒也不知道走过那里,他只知道随拓跋乌沁到达终点,甚至暖洋洋的太阳照在他的污秽的脸蛋上也没有发觉,自己已经重见天日了,当他到达莲形水池,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心里才恍悟到了。

    “狼主,易大人来了”。

    望舒猛一回头,多少日期盼见到的丈夫就在眼前,她只要走上几步就能到达他的身边,触摸真实的他,路程无论多么艰辛,身体多么疲惫她都能继续前进,然而此刻她的双腿却重的走不动一步,只能默默的,用一双眸子凝视着易寒。

    拓跋乌沁手轻轻一召,带着宫女离开,留给他们两夫妻单独相处的空间。

    周围安静的只有从水池底下冒出水泡轻微的声响,易寒一声不语朝她走了过去,刚刚紧张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心情,在看见望舒那一刻,却是如此的自然,两人面对面近在迟尺,易寒笑了笑,漆黑的脸庞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望舒将鼻子凑到易寒的脖子上闻了闻,嘴角含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表示否定。

    易寒道:“虽然此刻你衣冠鲜艳,但我却能从你晒黑的双颊,感受到你这些日子的艰辛”,他突然捉住望舒的手,白璧无瑕的手心布满了条条红艳鲜明的伤痕,吻了下去,“疼吗?”

    望舒主动摊开另外一只手掌,掌心一个护身符,皱巴巴的沾着她温热的汗水,掌心没有任何伤心,手指背的伤痕却比另外一只手更厉害,她轻轻道:“从我捉住的那一刻到现在就没有松手过”,这个祈福意义是她血汗的积累。

    易寒冲动的将她抱住托起,用一只手臂支撑起她整个身体的重量,她那么轻又显得那么重,轻的轻易就能托起,又重的压的他重重的喘气。

    望舒从他怀抱中抽出双手来,表情凝重的将护身符系带在易寒的脖子上,直到松手的那一刻,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爱无声远比甜言蜜语要深刻,两人抱着,沉默着,过了良久,直到心头的欢喜趋于平淡。

    望舒道:“你为什么抱我,你不是生我的气,不想理睬我吗?”

    易寒摇了摇,“没生气,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望舒道:“是因为我固执强势,却没有体贴你的难处吗?”

    答案是肯定的,易寒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望舒道:“你的爱像火焰一般烧毁我的理智,我与所有妇女一样是个自私的妻子”。

    易寒决然道:“不,你可爱可敬,是西夏伟大的狼主,你没有辜负他们对你的崇敬”。

    望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易寒将自己放下,她轻柔的解开易寒身上的衣衫,似个妻子一般服侍自己的丈夫。

    易寒赤身**站在望舒的面前,这个女子第一次没有羞涩的看着易寒的身体,这一次她凝视的是如此大胆认真,磁实而有弹性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饱满而充沛的阳刚男性肌肉,遍布全身的伤痕透着冷峻与锋芒,望舒痴迷的看着这强健优美的身体,这副身体透着自信、强悍、坚毅、威猛与智慧,望舒炙热的眼神执着的洞识男人生命的意义。

    易寒伸手捧着她的双颊,“你不是看见过好多次吗?”这句话却完全没有调戏的意思。

    望舒甜甜笑道;“没有这么认真看过。”手指轻轻的滑过他透着棱角活力的胸膛,缓缓道:“就像战神一样,百屈不挠,永远不会倒下”,突然却拉着易寒转身,带着柔媚的眼神看着他,易寒心头一颤,顿时沦陷在她的目光中,望舒却是一推,将易寒推入水池之中,“噗”的一声,水池溅射出无数水花,在阳光下滴滴晶莹明亮,而易寒强健的肌肤肌肤柔水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浮动感,刚与柔在这一刻无缝融合。

    望舒扑哧笑了起来,掩嘴道:“你身上好臭,没洗干净就不准靠近我”。

    易寒冒出头来,嘿嘿笑道:“这会你也沾上了我身上的臭味,要不要下来冲洗一次”。

    望舒哼的一声,转过身去,“快点,不要耽误时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易寒大笑,朝望舒泼水,水滴沾湿了这个美丽的人儿,她连忙躲闪的盈盈身姿像一支在风雨中摇摆,枝繁花茂的红樱,不显凋零冷落,笑颜迎人,却更增几分俏丽。

    望舒站的远远的,直到易寒泼不到她,调皮笑道:“你就不怕我又用机关来对付你”。

    易寒忙高举手,说道:“开玩笑的,不要再来这一招了”。

    望舒笑的娇躯轻颤,却用哄孩子的口吻道:“那还不快点洗,再耽搁我可要生气了”。

    轻轻的水声,透着一声声激越昂扬,不同凡响的调子。

    望舒亲自给易寒擦干身子,为他更衣,衣冠华丽,神采飞扬的美男子映入眼中,易寒伸手擦拭望舒的脸颊,笑道:“刚才趁你不注意,偷偷在你脸上抹黑”。

    望舒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依偎在他的臂弯中,凝固在绚丽而安详的画面中。

    夫妻二人多日未见到孩子,心中思念,一同前去看望,回到寝室已是天黑,按照宫令,易寒这个时候应该返回自己居住的院落,望舒却似乎没有打算与易寒分离,两人相处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拓跋乌沁多次提醒沙元帅有紧急要事要见她,将三国的文书递给她翻阅,望舒强行压了下来,打算明天再召见沙如雪。

    散发着昏黄灯光的房间里,望舒凝神聚精的阅读这三国的文书,易寒安坐一旁,也不说话,耐心等候。

    过了一会望舒才缓缓抬头,朝易寒看去,说道:“你看一下”。

    易寒道:“我知道里面说些什么,沙元帅早与我晓之详情”。

    望舒淡淡道:“你的意见呢?”

    易寒笑道:“你才是西夏的狼主,我无权过问。”

    望舒轻轻一笑:“你就打定心思,我一定会出兵支援”。

    易寒一讶,“莫非你还有另外的想法?”

    望舒不答:“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此事易寒早就与沙如雪商讨过了,依望舒的为人,她一定会出兵支援,果决道:“出兵支援大东国”。

    望舒又问道:“需要多少兵马才能扭转局势”。

    易寒道:“这是一场艰苦而长久的战争,扭转局势非一朝一夕,兵不在多而在出兵时机,关键是我大东国的军队能拧成一股绳,同心抗敌,倘若西夏出兵支援,他们却窝里斗,反而对整个局势变得更恶劣,眼前要跟北敖安卑打一场硬碰硬的胜仗,让大东**队燃起必胜的信心,让他们追随共同抗敌的决心”。

    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西夏不能让儿郎白白流血,就以大东国割地千里,每年上贡为条件,出兵支援大东国”。

    易寒苦笑道:“你倒不客气”。

    望舒脸容一肃,沉声道:“这是国家利益,我是西夏的君主,就要对我的臣民负责,我们之间的情感与之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我不能无条件的让我西夏儿郎白白流血,寒郎你不要让我难做”。

    易寒忙道:“你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说这样不可以,这也算是合情合理公平交易。”心中却打算日后一旦平息战乱,利用自己的身份与望舒讨价还价,否则依文书的所列的贡礼可是要让处于战后贫苦的大东国百姓生活更加艰辛。

    望舒轻轻一笑:“夫君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也知道,你是个擅长耍赖的人,不过你却做不了大东国的主。”

    易寒轻轻一笑,望舒倒是一语说中了其中的关键,他在大东国是个人人唾骂的叛徒,又有什么资格做主。

    望舒轻轻拉着他的手,“他们抛弃你,西夏永远是你的家,到时候我再利用我的身份向大东国施压,将你的亲人接过来”。

    易寒笑道:“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在这里”。

    望舒目光充满柔情凝视着易寒,“有你这句话,遇到你,我今生无悔”。

    易寒情动,伸手要去捧她脸颊,望舒却道:“正事还没谈完呢?”

    易寒呵呵一笑,缩回去了手,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却似乎在跟人谈判一样,这种关系真是奇妙。

    望舒正色道:“你看我西夏出兵十万可好”。

    十万?沙如雪不是说狼主手一挥,就有百万之师,这老家伙原来也会吹牛,十万对易寒来讲,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不单单是人数这么简单,其中还要涉及到物质粮草的运送筹集,可以说人数越多,难度越大,这也就是西王府虽富可敌国,筹备一支二十万人的大军却要耗时旷日,但这不是易寒最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亲自挂帅领兵,要打赢北敖安卑靠西夏的支援根本没用,最后还是要靠大东国的军队。

    易寒道:“十万足矣!”

    望舒又问道:“由谁挂帅呢?”

    易寒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望舒,“自然是我”。

    望舒轻轻笑道;“你如何让西夏臣民甘心将这十万人的军队交给你统帅呢?”

    易寒憨憨一笑,“自然是看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在他们心中我与你不是一样的吗?”

    望舒突然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让拓跋将军任副帅一职,上品大人任监军”。

    易寒有些为难道:“不太好吧,苍狼怎么说也是沙场老将,又成名已久,我如何能骑在他的头上。”

    望舒立即道:“那让苍狼任主帅,你担任副帅一职”。

    易寒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望舒,“你不信任我的能力”,一语之后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你这十万人拿去与北敖安卑死拼,我只是想拿你这十万兵马借势,将大东国各方势力团结在一起,我不会用麒麟之名让你这个西夏狼主蒙羞的”。

    望舒握住他的手,认真道:“寒郎,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记得他们的妻子在等着他们回来,答应我,带他们回家”,她这么说也希望易寒最后能安全归来。

    易寒目光决定,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将你的子民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

    望舒眼神闪过一丝疲惫,“夫君,夜深了,我们安寝吧”,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易寒,示意他抱自己上床。

    易寒却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我想让你大赦,释放天牢的犯人,让他们组成一支特殊的部队,将功赎罪。”

    望舒惊讶道:“我倒可以大赦他们,也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只是天牢的犯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要如何管理他们,一旦出了乱子恐怕无法收拾”,摇了摇头:“此事危险性太大,实在不妥,夫君想法有欠周到”。

    易寒却兴奋道:“你可曾想象这样一帮人组成的军队,面对普通的士兵是一股如何强大的战斗力,特别是在敌我双方僵持的战役中,他们更是扭转战局的奇兵,巨大的利益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别人不敢想不敢用,我却敢!”

    望舒还是摇了摇头,“我明白,他们当中不少人拥有手撕猛虎猎豹的能力,可是如果这样一帮人利用不好,发生暴乱,大军反受其害”。

    易寒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是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凶更恶更狡诈霸道,我相信她能将这帮人降服,就像凶残的野兽往往会臣服在比它们更强大更凶残的野兽面前。”

    望舒道:“何人?”

    易寒笑道:“我的一个可信任的朋友”。

    望舒讶异道:“夫君,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成为朋友,他既狡诈霸道,你又如何可信任他”。

    易寒呵呵笑道:“你不是经常说我耍赖,又怎么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望舒道:“这不一样,夫妻之间心脉相连,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易寒安抚道:“放心吧,这个人绝对可信,甚至我愿意将生命安危交在她的手中”。

    望舒道:“何人?”这一次却是想问清楚此人身份来历。

    易寒不想泄露宁霜真是身份,否则徒增意外,差不多说服望舒的计划又化作云烟,说道:“他叫宁相,是我的一个知己好友”。

    望舒问道:“现居何处?”

    易寒道:“天锋之巅”。

    望舒道:“婉儿师傅不是住在那里吗?”

    易寒点头道:“他与婉儿师傅有授业渊缘”。

    望舒点头道:“那你请他下山,西夏大军整装待备大概会在十天左右出发,我下令大赦天牢的犯人交由她训练,十日之内他若能将这帮犯人降服,我便答应让他们将功赎罪,否则,我只好将他们重新关入天牢之内”。

    十天?对于眼下紧急的军情来说太慢了,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过家家,急不来,粮草物资调动,后勤跟进,都是一件繁琐的工作,而从另一层说,宁霜要在十天之内将这帮穷凶极恶的犯人降服又显得太短了,毕竟是带着军队去打战,军律首要,可不是带着一班强盗去抢劫。

    望舒笑了笑:“你对他没有信心了”。

    易寒轻轻一笑,“虽然你的要求苛刻,但是我对他还是充满信心,别说恶人了,就算魔鬼也会被他驯服的跟绵羊一般”。

    望舒取笑道:“那到时候你带的可就不是一帮野狼而是一群绵羊”。

    易寒笑道:“在他面前是绵羊,在敌人面前可就是凶残的野狼,我保证他们还比以前还要更残暴”。

    这句话望舒却无法理解,在易寒看来,这帮犯人也许会染上宁霜身上的邪恶因子,放纵与约束,快乐与痛苦,没有人比宁霜更擅长控制这一些。

    “夜深了”,易寒站起,轻轻的在望舒身上披上一件披风。

    望舒笑道:“屋内不冷”。

    易寒笑道:“可你衣衫单薄,我看的心疼”。

    即是易寒一片爱意,望舒也就没有拒绝,易寒从身后将她搂了个结实,亲吻落在她洁白的长颈上。

    望舒嘤咛一声,身子缩到他的怀中,没有作声,将易寒双手触摸她的胸襟时候,望舒满意的呻.吟一声,轻轻道:“夫君,陪我”

    话说一半,却被易寒捧住她娇俏的下巴,重重的吻在她的檀唇上。

    望舒娇躯剧烈的颤抖,却吃力的用小手将易寒的脸推开,喘息道:“不准强来,我有话要说”。

    易寒轻轻一笑:“好吧,等你说完我再吻,否则我的小娇妻又要生恼,不知又使出什么手段来修理我”,却忍不住逗弄望舒几句。

    望舒恼嗔道:“最后还不是在修理我自己,以后再也不修理你了”。

    易寒将她抱住,却没有挑逗她的身体,轻轻道:“像我们这样特殊的身份,感情却是如此融洽,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你说吧”。

    望舒轻声道:“你是一个好丈夫,就算我无理取闹的时候你也肯让着我。”

    易寒笑道:“这句话对你不公平,你非但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相反很体贴温柔,大概就会因为这一点,让我们之间很少有矛盾”。

    望舒道:“有矛盾,却与我们两人之间无关”。

    易寒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可等不及要吃了我的小娇妻”。

    望舒扑哧一笑,嗔责道:“色迷心窍。

    易寒大感惊奇,“你也会用这种话来训我”。

    望舒微笑道:“看来你以前没少被别人训过,我说晚了”。

    易寒呵呵作笑,不语,望舒道:“夫君,陪我到外面走一走”。

    易寒讶道:“这会夜深寒冷,出去干什么?”

    望舒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他,表情有些生恼他那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易寒体会到她情绪的变化,呵呵笑道:“好,外面走一走”,牵着她柔软的小手,打开屋门,微风拂身而来,温柔又冰冷。

    宫女左右立即迎了上来,望舒轻轻挥手,淡道:“有王夫陪着,都散去吧”。

    易寒突然自个傻笑起来,望舒讶异问道;“你笑什么”。

    易寒笑道:“我感觉自己就像侍候太后的太监”。

    望舒通晓中原文化,自然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调侃道:“阉了才算”。

    易寒讪笑道:“那美丽的狼主找谁来慰籍呢?”

    望舒淡道:“你别把我想成是**的女子,与你无爱,就算易寒如何俊美,我也不会有丝毫这方面的心思,况且易寒也不算俊美”,说着手指摩挲着易寒脸庞,“不过易寒是独一无二的”。

    易寒挽着她的柔荑,踏足在这幽静的花园之中,天空有月,却不甚明亮,淡淡清辉为两人照路,望舒遥望,喃喃自语道:“在去香巴拉的途中,每天晚上我都感觉非常寒冷,可是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就似你在我身上爱抚一般,我就不感觉寒冷了”。

    易寒心中歉疚,她一定吃了许多苦,心头涌现出无限怜惜,“不管我身在天涯海角,就这月光就是我的眼神,永远在看着你”。

    望舒问道:“可是没有月亮的时候怎么办”。

    易寒一愣,怎么也想不到望舒会问这样的问题,陷入情爱中的女子都是痴恋的,果然不假,“那就是我早早睡下,闭上了眼睛,迫不及待希望梦中与你相会”。

    望舒甜甜笑道:“夫君的话真动听,怎么也难不住你,不知道你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了多少女子”。

    这是个敏感的问题,易寒可不会傻得自投罗网,笑了笑,却保持沉默,突然感觉望舒的小手正游动在自己的***,心中欢喜,这小手真温柔,猛的却感觉针扎的疼,望舒却狠狠的拧了一下,易寒忍着疼皱紧眉头疑惑的看着身边这个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的妻子。

    望舒松开了手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轻轻的迈着步伐,发出轻轻的沙沙响。

    冷风吹入望舒的身体,易寒紧紧的将她拥抱,望舒很喜欢易寒这种对她无法割舍的呵护爱怜,易寒吟诗,在易寒声音中,望舒在他的怀抱中睡着了。

    易寒看着怀中安睡的妻子,喃喃道;“你可睡着了,今晚却又苦了我。”

    夜更深了,将望舒抱回房内,盖上被子,在她的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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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天峰激情

    俗世是复杂的,没有望舒强有力的后台支持,易寒仅靠名声是无法在西夏立足。

    望舒五更天起身上早朝,与众文武百官对于是否出兵支援大东国展开讨论,做出最后决定,沙如雪、苍狼,野利都彦等重臣主张出兵支援大东国,尽管如此朝堂之上还有不少反对派,他们也有自己的看法,大多认为西夏不可加入乱战之中,雁门关一役,西夏元气大伤,理应修生养息,徐徐图强,此番出战定会大伤国之根基,至于大东国求援书中所承诺的割地千里以及大量物资,他们认为这是虚无缥缈的事情,说到底他们还是对与北敖和安卑的大战中没有信心,倘若大东国溃败,大东国灭国,这些东西又找谁来索要,怕是北敖安卑迁怒西夏,挥军西上,到时候西夏连自保的能力都不足,毕竟大东国还是大东国,西夏并没有大东国深厚的底蕴,面对凶残的北敖安卑联军,不堪一击。

    这些反对派的言语一出,让问题上升到国之安危的严重性,却不是出兵支援不支援那么简单,看来北敖与安卑的威胁对西夏臣子还是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望舒保持沉默,静静倾听文武百官的意见,突然问道:“北敖与安卑的使者何在?”。

    野利都彦道:“在文思院住下,等候狼主回复,他们好回国禀报,是否要召他们上朝觐见“。

    望舒淡道:“将两国使者驱逐出西夏,永不准踏入西夏国土,否则格杀勿论”。

    狼主不杀却逐之,一方面表现出西夏的仁义,另一方面又表达西夏的强势不会屈服,野利都彦看见狼主做出这个决定,心中暗暗点头,看来狼主做事把握分寸,短短一年时间隐隐有一国之君的风度,刚登上狼主之位那会,自然是他与沙如雪、苍狼一帮元老在背后支持。

    望舒的决定,让朝下之心的文武百官,心中各有看法,从这一点看来,狼主是不屑与北敖安卑有外交使节,既不杀之也不见之,而从另外一点隐隐透露了狼主打算出兵支援的迹象。

    只听望舒缓缓道:“我与大东国已经定下盟约,成为盟国,如今盟国求援,我岂可见死不救,无信者无正,无信者无教,无信者无助,信乃民之良德,民乃国之根本,无信之名何以筑国之根基。我已决定无论再艰苦也要出兵支援大东国,证西夏信名”。

    朗声道:“沙如雪,拓跋狄,令你二人在十日之内整备好十万精锐,野利都彦,米擒裔令你二人负责粮草物资筹备,十日之后大军出发支援大东国,退朝”。

    沙如雪与野利都彦对视一眼,用眼神沟通了一下,同时道:“狼主,不必十日,三日即可”,从一开始两人就知道这是必须的一战,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望舒淡道:“就十日,不必再议”。

    野利都彦又追道:“军情紧急,十日怕会延误战机”。

    望舒微微一笑,却说了一句大东国的谚语:“磨刀不误砍柴工”,说完背影已走远。

    文武百官退朝,却是三五成群,议论纷纷,沙如雪、拓跋狄、野利都彦,米擒裔四人走在了一起,米擒裔问道;“上品大人,狼主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野利都彦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显然她要求此役可胜不可败啊,却不知道由谁挂帅?”说着朝沙如雪看去。

    沙如雪道:“大东国境内局势混乱,各方势力拥军自重,我名虽为援军,怕是这些势力并不买账,西夏大军对其环境不熟,又兼水土不服,大大的降低了战斗能力,这统帅之人我觉得应该由一个对大东国熟悉,在大东国又有人脉关系网的人来担当”。

    显而易见,三人已经听出沙如雪想说的人是麒麟。

    米擒裔道:“沙元帅说的可是王夫麒麟,别说狼主肯不肯让自己的丈夫上战场,就算肯,自从麒麟成为西夏的王夫,他在大东国可是一片骂名,军民对他恨之入骨,怕是让这支西夏援军更加寸步难行”。

    苍狼笑道:“已麒麟的聪明才智定有化解之法,米擒大人不必杞人忧天,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觉得这统帅非他莫属,就算沙元帅也不适当,毕竟他与镇西军诸多将领有深厚的感情,又兼是易天涯的孙子,李毅会卖他几分面子,易天涯的旧部也会卖他几分名字”。

    米擒裔反问道:“李毅为人忠耿,岂是枉顾私情之人”。

    苍狼笑道:“麒麟为人品性,易天涯岂会不知,李毅与易天涯深交,从麒麟成为王夫那日开始,怕是早就向易天涯交流麒麟为人的底细”。

    沙如雪淡道:“米擒大人不必担心,依我看来这十万兵马乃是先行军队,等我西夏慢慢筹备粮草人员物资,再亲自率领军队支援他”。

    米擒裔惊讶道:“我怎么感觉你们个个都将他当做自己人”。

    沙如雪哈哈笑道:“我识他已深,此子乃终身良友”。

    走出皇宫门口却分道扬镳,各自去忙碌自己的工作。

    却说易寒这边一早就往天锋之巅赶去,自然是想让宁霜出山,心中惦念着宁霜的病,好长时日了,也不知道婉儿师傅能不能治好她们二人的病,倘若宁霜病没有,这事恐怕要无果而终了。

    直接朝山洞走去,洞内却空无一人,心想会不会在温池沐浴呢,边走着边朗声喊着三人的名字,声音回响山谷,却没有人回应。

    走进温池,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在水中嬉戏,岸边堆放有一堆衣衫,一件熟悉的霓裳羽衣,还有抹胸亵裤,朝在水中嬉戏的人看去,却是南宫婉儿,心中讶异,什么时候婉儿师傅也穿抹胸亵裤了,看来这些东西是拂樱为她的师祖做的。

    易寒朗声道:“婉儿师傅,你刚才没有听见我的声音吗?”

    南宫婉儿趴在水中,整个人浮在水面之上,一对浑圆.翘白的臀儿在水中若隐若现,诱惑极了,朝易寒看来,笑道:“听到了”。

    易寒问道:“那你怎么不应一声”。

    南宫婉儿笑道:“我忙着脱衣服洗干净身子,等着见徒儿你呢”。

    这是怎么样的逻辑,易寒简直无语,坐了下来,问道:“那婉儿师傅你洗干净没有”?

    南宫婉儿淡道:“没呢,刚刚入水”。

    易寒不耐烦道:“那婉儿师傅你洗快一点,徒儿有事找你商量”。

    南宫婉儿道:“快不了,要不徒儿你下来帮我洗”。

    易寒猛摇头,这样让宁霜拂樱看见还不生生扒了他的皮。

    南宫婉儿又在水中嬉戏起来,不时像条鱼儿从水中跃出,那酥颤颤的身体诱惑易寒着的眼睛,易寒将目光移到别处,看这山,看这水,看这花草树木,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倒也惬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婉儿上岸,突然问道:“徒儿,好看吗?”

    易寒转头一视,顿时脑门充血,我的妈呀,一大早的就要人命吗?只见南宫婉儿穿上了抹胸亵裤,曼妙诱人的婀娜娇躯,包裹在抹胸布料之内高耸坚挺的双峰,露出雪白肌肤盈盈一握的柳腰,晶莹***的粉臂,修长***的**,薄亵下隐约可见的浑圆.翘.臀,结挺双腿,无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更是摄人心魂。

    易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也算有一定的定力,可是此刻他却痴呆了。

    南宫婉儿伸手在他鼻息间轻轻一抹,手指沾上鲜血,轻轻笑道:“别太冲动”,虽是风凉话也是大实话。

    易寒稳住心神,强行将目光移动到别处,闷闷道:“大清早的,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南宫婉儿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听你这么说就算不好看也坏不到那里去,我应该感谢樱儿”。

    易寒心里暗道:“问题不是衣服,是你这人,你这身体,身体散发出来的妖媚气质,将男子的意志力撕的一点不留的诱惑”。

    南宫婉儿轻道:“你不想看,我就穿上衣裳了”。

    易寒心头一颤,只感觉她的话像**蚀骨的**之音却直灌心扉,胯下不由自主的立即变得坚硬如铁,心中矛盾的挣扎着,这个时候南宫婉儿已经穿好衣裳,盈盈站在他的面前,霓裳裙角映入眼中垂到她***的脚腕。

    此刻的易寒已经气喘吁吁,这妖精杀人根本就不必用手,相信此刻她抛来一个媚眼自己一定吐血而亡。

    南宫婉儿手掌按在易寒发烫的脸庞,一股清凉窜入脑门,让易寒大感轻松舒坦,只听南宫婉儿道;“我并无意诱惑你,只是徒儿你的定力太差了”。

    易寒苦笑,此刻已经双眸清明,抬头望去,南宫婉儿真的没有色诱之态,她的表情温婉似一位姐姐又像一位长者。

    易寒道:“婉儿师傅,宁霜和拂樱的病好了吗?”

    南宫婉儿淡道:“她们根本没病”。

    易寒喜道:“她们的病好了”。

    南宫婉儿道:“按照你的说法是好了。”突然间却叹息道:“可惜的却是害苦了你”。

    易寒不解,疑惑道:“为何?”

    南宫婉儿道:“我已经传她们二人童颜不老神功基础”一语之后又道:“也是媚术,以后你可惨了”。

    易寒还是不解,南宫婉儿轻轻抚摸易寒脸庞,柔声道:“别怨我没提醒你,专心跟我修行三十年,否则以后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寒把南宫婉儿的话当做耳边风,笑道;“我那里有这么多时间,今日我就要离开”,一语之后调侃道:“要不然你传我一套御女神功”。

    南宫婉儿拧了易寒的嘴唇,嫣然笑道:“徒儿你这张小嘴,这副厉齿就是最厉害的御女神功”,说着樱唇狠狠的亲了上去,丁香玉舌挺入易寒口中与其纠缠在一起,硬是把易寒那声惊呼封在了喉咙深处,易寒心中暗道:“我又被她强行非礼了”,却贪婪的吸.吮着婉儿师傅甜香的津.液。

    舌头刚刚纠缠在一起,南宫婉儿却是主动唇分,易寒讪笑道:“婉儿师傅,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南宫婉儿轻轻一笑,“你这俗子就会说大话,别以为你擅长闺房秘术,与我相比你只是个未长毛的雏儿”。

    易寒忙道:“别说了,再说了亵渎了你仙子的身份”。

    南宫婉儿笑道:“你心里不是一直骂我魔女吗?好了,看见你我就心思思的安耐不住,不要在我面前晃,去找你的两个小情人”手朝一指,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转身离开。

    心思思!按耐不住?婉儿师傅又在诱惑我。

    易寒留恋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远去,才顺着南宫婉儿的指点寻去,朗声喊着两女的名字,心中讶异,怎么不应我,莫非变得跟婉儿师傅一样刁了。

    走着走着,手突然被人拉住,“不要过去,那里遍地都是千年寒玉,你一踏足便会冻死在那里”。

    熟悉的声音,让易寒猛的回头,却是宁霜,只见她已经恢复了一头美丽的青丝,神容静若止水,眉宇嘴角隐含淡淡微笑,若非此刻她一身男装,掩饰大部分的美丽,易寒一定会在这见过最美丽的女子面前停止呼吸。

    易寒问道:“拂樱呢?”

    “在里面,先不要过去,等她出来”,说着却牵着易寒的手离开这片曲径通幽的山路,走了一会才停了下来。

    易寒轻柔的捧着宁霜的脸颊,凝视着她不施粉黛,却美丽的无人可比的容颜,那柔顺垂挂在肩膀并未扎起的青丝,修长的脖颈,在易寒目光注视之下,宁霜垂下目光,显得有点羞涩,易寒心脏顿时砰砰直跳,惊喜道;“宁霜,你居然会害羞”。

    宁霜转过身去,盈盈背影好似凝霜,既冷又是那么自然,突然她又缓缓转身,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易寒,那丝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嘴角,让易寒瞬间有种感觉,在她的凝视下,自己的内心被剥的***裸,瞬间感觉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易寒心神一颤,伸手捉住她的两边香肩,俯头就要亲吻上她那湿润的檀唇,可是一只手掌却挡在了两人之间,只见宁霜轻轻的将他身子推开,让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轻轻道:“易寒,你亲了我可不要后悔”。

    易寒立即道:“我怎么会后悔”。

    宁霜嘴角含笑,再次询问道:“真的不后悔”。

    “我后悔个屁啊”,他爆粗口,走上前搂上了宁霜柔软的腰枝。

    宁霜微微一笑道:“抱我找到地方坐下”。

    易寒大喜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看清楚,好好感受”,自然是说她的身子,还有那鱼水之欢的滋味。

    易寒将她抱起,宁霜顺手搂上他的脖子,易寒四处张望,寻找一个既幽静又优美的环境,这着急的模样就像色鬼投胎而来。

    匆忙中寻了一个绿树掩映,花草铺地的地方坐了下去,宁霜欣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易寒立即就感觉到浑圆挺翘的臀儿,易寒看着怀中眉黛清秀的绝色美人,一双美眸既高雅华贵,又是那么自然平和,对即将到来的欢爱似乎没有在她的内心产生多大的波澜。

    黑亮的青丝垂贴在她***粉嫩的脖颈,柔柔的盖过曲线玲珑的胸襟,枕落至纤细的小腹,全身荡漾这一股婉约温柔的韵味,这是不一样的宁霜,依稀易寒记得那一夜她也是如此,难道只有男女之间的深情才能化解她内心的邪恶,让她荡涤的如此洁白。

    易寒迫不及待的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吻了一口,脸上带着满足。

    宁霜嗔笑道:“真是个色鬼”。

    易寒道:“我不相信世间上有那个男子见了此刻的你会不动心”。

    宁霜扭转身子,埋入易寒的怀中,脸蛋贴近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轻道:“你已经按耐不住了”。

    此刻易寒胯下坚硬如铁,被宁霜的大腿夹住,柔嫩肌肤的摩擦让他的全身一阵阵酥麻,那双腿似有一股吸力,将他胯下拉扯包裹,瞬间易寒满脸发红,额头渗出汗水,宁霜爱怜的用手指擦拭他脸上的水迹,轻轻道:“我早就让你不要亲我了,现在后悔了吧”。

    易寒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手由她香肩滑落,在她的酥胸肆意妄为,指尖掌心一阵阵异性的热抚,立即刺激宁霜颤抖喘息,从来都是她凌辱别人,却何从被人凌辱,这番变化,却让在情爱掌握主动权的宁霜措手不及。

    易寒手指滑过她红晕蔓延的耳朵和脸颊,讪笑道:“这会你不也是春心荡漾,宁霜你终究是女儿家血肉,不要要强,将你最美的女子情态表露出来”。

    宁霜慢着欲.火的眼神透出一丝狠色,啐道:“混蛋,这可是你自找的”。

    易寒不受威胁,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表情,抚摸她的脸蛋,哄道:“美人儿,乖乖听话,一会我不会让你太难堪”,说着手上却开始解她胸襟上的纽扣,胯下用力撩拨宁霜跨.坐在他粗壮大腿之上的动人娇臀。

    宁霜吃疼,轻呼一声,美眸爱恨交集的狠狠瞪了恣情而为的易寒一眼,心中恨道:“一会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宁霜没有反抗,让易寒解开自己的上衣,闭目享受易寒的嘴唇亲吻自己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他的火热的嘴唇似火焰般窜入自己的心头,使她的下半身不由自主开始湿润起来,晶莹的玉液顺着光洁的大腿染湿了里面的长裤,曾经她也一步步的让其她女子在她面前露出一副被欲.火焚烧的娇媚模样,她喜欢听她们的呻.吟喘息声,她喜欢她们望向自己渴求更进一步的眼神,而如今她却成为被挑弄的对象,如宁雪曾经所说,男子与女子不一样,会让你吃不消,这是男女相吸的天性,**瞬间就能烧的火旺。

    宁霜的内心是不允许任何人玩弄的,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反抗这个男子,她完完全全就不想伤害他一分一毫。

    易寒这番爱抚充分撩拨宁霜的情心,这是爱与单纯的**不同,不是无尽的占有索取,却是宽慰爱抚怀中的佳人,充分体贴她的情感,让她感到舒适自然。

    宁霜心中的抗拒慢慢被易寒流露出来的爱意给浸掩,她反手抚摸着易寒的脸颊,脸上吝啬的流露出小女子的娇媚,将自己的脊背紧紧的贴在他强有力的胸膛,让他全身的火焰慢慢的流入自己的身体,贯穿体内的血液神经,第一次她作为馈受的一方对此意乱情迷。

    两人的衣物一件件的抛落在草地之上,直到裸裎相对,高涨的情心已经让易寒无暇欣赏她美丽的身体,只有征服与被征服,他趴在宁霜的身上,凝视着她火红的眼睛,柔声道:“我来了”。

    宁霜妩媚娇艳的脸回应他的是嘴角一丝浅浅的微笑,是不在乎又是表达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缓缓的进入,让要强的宁霜也不禁眉头微微一蹙,美眸凄离,眉宇间隐含幽怨,一想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正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就冲动的要将易寒推开。

    易寒按住她的双手停了下来,柔声问道:“疼了吗?”

    宁霜沉声道:“我不喜欢被你压在下面的感觉”。

    易寒哑然失笑:“自然是我压你,难道你压我不成”,说着身下又缓缓前进了一不,宁霜娇.吟一声,冷声道:“你再乱动,一会我饶不了你”。

    易寒感慨道:“你真是不凡的女子,这会你还有心情跟我耍嘴皮子”。

    宁霜突然一个翻身将易寒反压低下,双手按在他的胸口,笑道:“这样还差不多”。

    易寒无奈道:“有什么区别吗?”

    宁霜手指刮过易寒的肌肤,给他全身带着一种颤栗的快感,调笑道:“一会你就知道有没有区别”。

    易寒摊平双手,妥协道:“好,让你放肆一下”。

    宁霜轻轻一笑,俯身亲吻易寒的胸口,俯身一瞬间臀股湿润的磨蹭,让易寒舒服的闷哼一声,立即又感觉胸口酥麻,却是宁霜已经含住了他胸口的红点,舌头在他的乳.尖颤动,手指在他的双肋摩挲,宁霜精于此道,擅长将人撩拨至快乐的极致。

    这个时候易寒已经忘乎所以,闭目享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宁霜笑声传来:“**吗?”

    易寒点了点头,宁霜突然贝齿将易寒乳.尖咬住,用力一咬,一股针刺的疼痛顿时通过乳.尖密集的神经传播到整个身体,让易寒瞬间从快乐的顶端堕落至痛苦的深渊,当她松开时候,疼痛消逝,却又有种痛快淋漓的释放,如此几个来回,易寒一时处于天堂一时处于地狱,却从没经过这种感受,却又让人如此割舍不下痴迷其中,这就是宁霜让那些美貌如花的女子对她如此痴恋的原因吗?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胸口已经被宁霜撕出一道道鲜艳的指痕。

    宁霜逗弄着易寒胸前双尖,调侃道:“是否**入骨,终身难忘”。

    易寒睁开眼睛看着她一眼,“何人又能逃出你的手段?”

    宁霜畅快的哈哈大笑,“我生平最大的满足就是征服你的灵魂”。

    易寒喘息道:“却是很容易让人迷恋其中”,说着却突然扶起她的双.臀,熟悉的对着目标轻轻一放,宁霜轻吟一声,一脸不悦,可此刻易寒已经得手,刚刚缓缓的前进,没有想到此刻却是如此利索轻易。

    易寒道:“现在轮到我来征服你的灵魂”。

    未等宁霜回应,激烈的动作狂野的进行着,“你有这个本事吗?我”,这句话宁霜却没有说完,充实以及有力的律动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震撼冲撞和刺激,瞬间意乱情迷,宁霜转而口中吐出娇.吟狂哼,这是人性所无法抵挡的本能,否则神为何赐人有性,借此延续子孙后代,没有人能对此无动于衷。

    跨.坐在易寒上面的宁霜身体颤动,手足痉挛,小巧雅致的脚趾更是在竭力绷紧抖颤

    艰难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此刻易寒才让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子明白,男子与女子的区别,凹凸有致的身姿,红润饱满的胸襟随着那一次次的冲撞,颤动摇荡着,一头青丝飞舞,发端如微风拂在她盈盈一握的蛮腰,白嫩似雪的肌肤渗出点点晶莹的汗水,

    那小巧可爱的小蛮腰盈盈一握,秀发映衬下的玉颈修长***,

    全身的肌肤白嫩似雪,宁霜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让她想要狂叫舒泄的情绪,冲击着她每一条神经,痛苦、快乐、热爱、疯狂远远不足以形容,就像春天突然到来,瞬间勃发生机。

    一声娇哼刺入易寒耳中,宁霜双腿绷的笔直,臀背与小腿成了一条直线,她的身体似腾空凝固,刹那间又似乎枯败凋零的花儿无力垂下,软绵绵的趴在易寒的胸口,易寒爱怜的抚摸她的脊背,让她狂烈的灵魂慢慢趋于平静安详,心中感觉欣慰,“霜儿终究是个女子”。

    过了一会宁霜才缓缓道:“易寒,你好本事,我承认你征服了我,直到我的灵魂深处”。

    易寒刮了她的脸蛋,觉得她这句话可爱无比,笑道:“连你也会说话这种傻话来,何人又能逃离此道,就算道法高深的圣僧也只能屏蔽心里淫.心,倘若真正触发进行,根本无法抵挡”。

    宁霜感受到他胯下还坚硬如铁,此刻体内依然被慢慢的充塞着,缓缓的抽离身体,当完全分离的时候,感觉身体空荡荡的没有了依托,身体却无力的朝一旁的草地倒了下去。

    易寒调笑道:“怎么,不堪忍受了,我可还没满足”。

    赤身躺在草地缓气的宁霜,转头瞪了易寒一眼,“等我喘会气,再来收拾你”。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完全没有把宁霜的话放在心里。

    两人依肩躺在,享受着欢愉过后的安详宁静。

    “宁霜,跟你说件事”。

    突然嘴巴却被宁霜的手指塞入,讶异表情疑惑,咿呀一会,宁霜脸露微笑,看着湿润的手指,笑道:“差不多了”,说着手掌朝易寒敏感部位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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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回宫

    几番鏖战之后,易寒累的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他的全身浸满汗水,就似刚从水里出来一样,身体看起来像一幅红白旗子,布满了宁霜的咬痕,挠痕,用力亲吻后所产生的肿红。

    宁霜累的也不遑多让,不过她看起来好多了,至少身上没有伤痕,易寒可没有暴力倾向,刚才两人咬紧牙根坚持,拼的就是让对方先求饶,这种频率,这种激烈程度,一次所耗费的体力比寻常人要多好几倍,何况两人做完了一次又一次。[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躺了一会之后,两人都缓过劲来,这会易寒看上去似油枯灯尽懒洋洋动一下也不愿意,宁霜脸色却是充满神采,肌肤红润的光泽让她看起来像一朵雨润的花儿,更加娇艳夺目。

    突然宁霜又爬到易寒的身上,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易寒睁开眼睛,惊吓道:“我是人可不是铁打的”,本身男子在床上虽处于强势一方,但耐久度天生就比女子不如。

    宁霜俯身,脸颊贴在易寒的耳边,轻声道:“你求饶不求饶”,手下却捉住易寒已经垂下的胯下。

    易寒冷道:“不要闹,这种事情适可而止,躺好,我有正事与你商量”。

    宁霜狠咬易寒耳朵,疼的他哇哇大叫,一咬之后翻身躺好,易寒看见她嘴角的血迹,愤怒道:“你咬出血了”。

    宁霜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松口了”。

    易寒这会才发现自己全身疼痛,低头一视之后却吓了一大跳,“这副模样,你让我出去怎么见人”,若望舒看见了,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宁霜淡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易寒感慨道:“是谁点燃你的内心的淫.乱?”

    宁霜哈哈大笑:“我本来就如此,有机会让你在旁观摩观摩”。

    易寒看着她精致的脸容,“你是如此的美丽,却又如此的邪恶,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矛盾的人”。

    宁霜道:“外貌都是皮相,美与丑其实与内心无关”。

    易寒岔开话题问道:“你的病好了吗?”

    宁霜雀跃道:“师祖真是神人,无所不能,天下无药可治的病在她眼中却根本不必医治就能恢复”。

    易寒道:“这么说,你恢复了”。

    宁霜显然不愿意啰嗦,“易寒,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出山”,说着易寒将事情大概简单说了出来。

    宁霜听完,眼神露出兴奋,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易寒见她似乎没有丝毫顾忌,提醒道:“他们个个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

    宁霜笑道:“我最喜欢和恶人打交道了,他们越邪恶,残忍,凶暴,我越兴奋”。

    虽说心里相信宁霜,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子,这让易寒有些担心。

    宁霜见了他的表情,淡淡道:“易寒,我真应该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易寒道:“宁霜,我是想让他们去打仗,你可不要当做一场游戏”。

    宁霜淡道:“只要我不死,我保证我说干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反抗”。

    易寒转移话题道:“拂樱什么时候出来,我想见她一眼”。

    宁霜道:“短时间内你见不到她,她还要在里面呆上半个月,怕是你的情人要给“道”拐走了”

    易寒点头道:“让她在这里静心休养吧,等我结束了俗世的纷争再来接她”,说着起身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走吧”。

    两人离开朝山洞方向走去,洞内空无一人,易寒又往那片奇花异草的走去,寻了一会才看见躺在花草从中晒太阳的南宫婉儿。

    两人走近,南宫婉儿缓缓睁开眼睛,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两人,一视之后露出浅浅微笑,似乎知道什么,笑道:“徒儿,你可真卖力,辛苦了”。

    易寒脸色一红,宁霜反而表现的坦然。

    易寒道:“婉儿师傅,我是向你道别的,宁霜也跟我一起走,拂樱就留给你照顾了”。

    南宫婉儿讶异道:“我又不是带孩子的奶妈,为什么要我照顾她,她若想留在这里,我不赶她就是了,反正我也无权赶她,这地方又不是我的”,说着走了过去抚摸易寒脖子上的红肿,“真可怜,以后真的不知道你怎么熬过去”。

    易寒莞尔一笑,现在对南宫婉儿的话习惯了许多,抬头看一眼正要西下的太阳,说道:“婉儿师傅,我们走了,有机会来看你”。

    南宫婉儿轻轻道:“人生百年,百年匆匆为什么”,说完转过去身,缓缓前进,似乎要这样走到天边,轻柔的声音飘来:“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两人返回文思院已是天黑,这会易寒是西夏的王夫,又兼与野利都彦有深刻的交情,这文思院的人大多都认识他,随便安排一件房间给宁霜住下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本来想跟野利都彦打个招呼,从院内人口中获悉野利都彦并不在院内。

    宁霜有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黏人,易寒就算要走,她也是一副不送的表情,丝毫就没有表露出半点留恋的意思,易寒匆匆赶回皇宫,特殊的身份让他在皇宫出入自由。

    返回自己的院落,刚到屋门口见看见望舒身边的一个宫女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立即上前迎接,“易大人,你去那里了,狼主找了你一天”。

    易寒淡道:“出去办了点事”。

    那宫女道:“易大人,随我去御月院,狼主要见你,差我在此等候”,眼光却落在易寒脖子上的红痕,普天之下敢偷腥的如此明目张胆,除了这易大人怕是没有别人了。

    易寒从宫女的眼光中才注意到此刻自己身上满是宁霜留下来的印记,亏自己刚才还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想与望舒商量天牢犯人的时候,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想了一想,淡道:“我回去换件衣裳”,回屋寻一件可以掩盖住大部分罪证的披风披上,走了出来又道:“姐姐,可有水粉借我一用”。

    那宫女惊恐道:“大人,切不可如此称呼小婢,叫我小烟即可”,说着忙透出随身携带补妆的水粉盒递给易寒。

    易寒便用水粉掩住脖子上的红痕,便说道:“此事你不要宣扬,我今天跟人打架,免得狼主知道了,大肆渲染,到时候人家说我仗势欺人,其实只是一些小小的矛盾”。

    宫女半信半疑道:“大人,那个跟你打架的人也真够凶残的,把大人你的脖子掐的这么红”。

    易寒心中莞尔,也不知道这宫女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调侃,却笑道:“他更惨烈,恐怕回去连他老妈都不认得他了”。

    宫女点头道:“活该他如此。”一语之后又道:“大人金躯玉体,以后可不能如此轻身冒险”。

    易寒赞了她一句:“你真善良”,宫女听完脸微微一红。

    将水粉盒还给她,又特别嘱咐一句:“可别宣扬,这件事情很丢脸,你一个人偷偷知道就可以了”。

    易寒的话让这个宫女感觉自己很受重视,很受信任,坚决的点头道:“一定为大人保守秘密!”

    易寒心中莞尔,这小姑娘真可爱善良,对她好感极佳,也就与她攀谈起来,问道;“小烟,你有家里人吗?”

    小烟道:“我自幼被选进宫来,已经十来年没看哥哥还有双亲”。

    “想家吗?”易寒又问。

    小烟羞涩的点头道:“嗯,不过好多年没看见他们,也忘记了他们长什么样子了”一语之后又道:“不过我感觉我很幸运,一年前我只是有侯备宫女,是狼主挑中了我,让我成为一名正式的宫女在身边侍候她,刚开始我很惶恐,经常做错,但狼主很平和,从来不责骂我,也不发怒”。

    易寒平易近人的个性,让这个羞涩的宫女不知不觉的话多了,易寒道:“让我跟狼主说一说,让她放你回家看看亲人”。

    小烟惶恐道:“大人不可,宫里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一旦入宫就永远不能回去,只要亲人安在,我就心满意足了”。

    易寒道:“你知道家里人的住址吗?要不我替你写封家书送回去”。

    小烟摇了摇头,但易寒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期盼,笑道:“没关系,我在宫里还要蒙你多照应,算是我讨好你吧”。

    小烟道:“大人不必讨好我,小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易寒笑道:“没关系,把我当哥哥一样就好了”。

    小烟目光迷离,却被易寒随意的一语,感动的眼眶湿润,真是个可爱善良的小姑娘,只听小烟哽道:“大人很温柔,费听大人跟往利大人就很凶很吓人”。

    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易寒轻声道:“这话不能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小宫女点了点头,闲聊了一会却到了望舒居住的寝室门前,易寒悄悄问道:“有没有别的男子进入狼主的寝室”。

    小宫女笑道:“有,大人就是”。

    易寒道:“我是说除了我有没有其他的人”。

    小宫女思索道:“我记得往利大人进去过一次,不过没有在里面过夜”。

    易寒心中冷哼,我老婆的闺房也敢进去,往利小子,改天再跟你算账。

    小宫女看出易寒脸上的不悦,低声道:“大人不要生气,狼主对你的态度与其他两位大人天差地别”。

    易寒笑道:“没事,小吃一下醋而已”。

    小宫女抿嘴偷笑,这么严肃的问题到了这位大人的口中,却变得如此轻松,不知不觉中,这小宫女的心已经被易寒三言二语给收买了,这本事费听元昊与往利虎翼一辈子也学不来。

    易寒推门进屋,望舒卧在大炕小恬,眼睛闭上,眉目透着倦意,身上披着大袍,隐露内亵秀色,一副华贵而典雅的情态。

    易寒轻轻走进,她此刻还未安寝,怕是在等自己回来,可以想象近时国事缠身,她刚刚在书房批阅了多少奏折,也不出声,就在她身边坐下,守护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望舒睁开朦胧的眼睛,恬脆柔音传来:“对不起,我太累了睡着了,你回来多久了”。

    易寒笑道:“刚回来”。

    望舒微微一笑:“今日朝堂之上,我已告之众臣出兵十万支援大东国,着手安排沙如雪等人去准备,十日之后启程,你的朋友肯不肯担当”。

    易寒道:“她自然愿意,还兴奋的很呢?”

    望舒点头道;“那我明日一早下令释放天牢的犯人,由于人数众多,怕出什么变故,我让沙如雪率军队押送,未驯化之前这身上的枷锁也暂时不能摘除”。

    易寒点了点头,“合情合理”。

    望舒道:“那我就下令让你全权负责此事。”叮嘱道:“宁可弃而不用也不可徒增生非”。

    易寒笑道:“你现在倒懂得来训导于我,果然有一国之君的风采”。

    望舒笑道:“得贤内助,非细事也,夫君非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我理应时时嘱咐”,一语之后娇道:“我困了,抱我上床安寝”。

    易寒正打算今晚寻个借口不在这里安寝,若是动了色心,一会让望舒看到自己身上的红痕,怕是甜头没尝到,全是苦头,将望舒抱上床,装模作样的帮她盖上被子,端端正正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却完全没有半点动色心的模样。

    望舒见他举动异常,浅浅笑道:“夫君,你今日怎么了”。

    易寒深情道:“我想这样凝视你,守护你入睡”。

    望舒感动道:“不必了,夜深天寒,快上床安寝,别冻着了”。

    易寒决然道:“听我一次”。

    望舒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乖巧的点头,“嗯”。

    望舒很疲倦,又有爱人在身边守候,只是一小会便甜甜入睡,睡得很安详,脸蛋红扑扑的,嘴角是美丽动人的微笑。

    见了入睡的望舒,易寒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算偷情,但这滋味跟偷情一般,满口谎言加上内疚不安的心情,凝视着望舒喃喃道;“就算你真的看见了,也会心胸宽广释怀,对吗?”

    熟睡的望舒却没有回答,易寒悄悄的离开房间,这样的他无法真诚的面对望舒,他宁愿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睡下。

    路经一处院子,却看见花园中有一个厚实的背影,一动不动,是个男子,这皇宫后院只有三个男子,易寒大概能估计那是谁,他不想逗留,瞥了一眼之后匆匆走过。

    那个男子却突然转身将他喊住:“易大人”。

    易寒只好面对着他走了过去,“往利大人,这么晚还没睡”。

    往利虎翼道:“易大人我听说你被关入天牢,狼主放你出来了”。

    易寒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往利虎翼想表达什么,往利虎翼突然大声咆哮道:“你冒犯了她,她怎么可以还将你放出来呢?”他愤怒的脸色表达内心的不敢置信。

    易寒倒显得讶异,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关他屁事。

    往利虎翼突然疯狂拽住易寒的胸口,咆哮道:“你应该被关入天牢永无天日”,妒忌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易寒一掌被他推开,“你疯了”,转身就要离开,懒得与这个疯子纠缠。

    往利虎翼狠道:“我要杀了你”,说着朝易寒身后疾冲过去。

    易寒躲了过去,冷道:“这是皇宫,你不要泼洒。”他能理解往利虎翼的心情,可是望舒已经打算还他自由,以及补偿,望舒是他的爱人,他不可能大度到与别人分享。

    两人纠缠立即引来了宫女,面对两个王夫,宫女却无可奈何,直到拓跋乌沁出现,而这个时候堂堂的西夏第一勇士往利虎翼已经被忍无可忍的易寒揍成猪头,虽然恼火,他下手还算有分寸,往利虎翼身上只是皮外伤。

    拓跋乌沁到来,易寒也冷静下来,停了下来,地上的往利虎翼呻吟不已。

    宫女们倒对易寒打赢这个结果感觉意外,虽然知道易寒就是麒麟,可统帅擅长领兵打仗,可不是武功高手,就像沙元帅虽为一军之帅,单打独斗却不是他身边护卫的对手,怎么说往利虎翼也是西夏第一勇士,莫非徒有虚名,还是这易大人太厉害了。

    拓跋乌沁立即差宫女查看往利虎翼伤势,差人将他送回房间,吩咐宫女请御医前去治伤。

    拓跋乌沁对着易寒问道:“易大人你为何殴打往利大人?”

    易寒淡道:“我路经这里,他把我叫住,又嚷嚷的要杀我,就朝我动手”。

    拓跋乌沁脸色一冷,假如往利虎翼有此意图,事情就严重了,却不能当做普通的纠纷对待。

    易寒见拓跋乌沁脸色,他打了别人一顿,气也消了,不想欺人太甚,补充一句道:“他大概疯了”。

    拓跋乌沁道:“此事我调查真伪之后,再请狼主定夺”。

    易寒淡道:“什么鸟事情也要找她,狼主国事缠身,就不要再打扰她了,宫令你做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转身就走。

    打了人就这样当什么事也没有,拓跋乌沁刚想将他喊着,又感觉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他,也就任他离开。

    一个宫女提醒道:“宫令,易大人走了”。

    拓跋乌沁平静道:“我看见了”。

    “易大人殴打了往利大人,你不做处理任易大人离开,狼主会不会怪罪下来”。

    拓跋乌沁冷声道:“你都知道他是大人,我一个小宫令能奈他何”。

    宫女不敢吭声,心中却暗道:“宫令不是正一品吗,除了狼主,后宫就你最大了,怎么会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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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征服01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天牢的犯人被释放出来,身带着镣铐由军队押送到一个特殊的环境,此地三面峭壁,一面山谷,山谷是唯一的出入口,谷口狭长,由士兵把守,可以说到了这里,这些犯人是插翅难飞-

    易寒随沙如雪同行,清点了人数,大概有五千多人,从司监察处获得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当中罗列了这些犯人的姓名以及所犯罪行,当中不少数人曾经还是士兵,他们入狱,因当了逃兵,又或以下犯杀了自己的长官,多数手有命案,但又因为某些原因罪不至死,说穷凶极恶太过了一点,若真的不可饶恕,早就判处死刑,易寒粗略看了一下,当中有些人并不适宜战场,那就是贪官污吏那一类的,心中想着如何区分挑选出来,可是当初答应他们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这会如何能不守信用,找宁霜商量,看她打算怎么做。

    第一日先将犯人安置,易寒认为从今天开始不能让他们还感觉自己是个犯人,从此刻起他们是一个士兵,所以易寒下令解去他们的镣铐。

    沙如雪还要军务要忙,临走前留下部队人马,以及两个高级将领,让易寒放手去做,安全由他负责。

    这些刚从牢狱释放出来的人,集中的场地中央,让阳光沐浴在自己的身,他们脸露出了兴奋,有的甚至激动的掉出眼泪来,或跪下祈祷,或大声呐喊,或手舞足蹈

    易寒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希望他们能痛改前非”,可这只是理想的念头,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易,骨子里的恶性一瞬间的感动根本无法让他们改变。

    面对这刚放出来的五千人,编制也成了一个问题,要怎么分其实也是很讲究的。

    让这些犯人享受了一会阳光,易寒下令让这些犯人返回营帐内,却是打算让宁霜来头疼这个问题,犯人一听到这个命令,充满野性的他们脸露出了不悦,却面对沙如雪军队锋利的长枪,只能乖乖服从命令,由于并未编制,人群显得有些混乱,反正就像驱赶牛羊进入羊圈。

    易寒也不想这样对待他们,可是他暂时却没有更好的法子,令两个高级将军严密看守,不准他们出来,驱马离开,去请宁霜出马。

    快去快回,一会之后协同男子打扮的宁霜回到山谷阔达,两人刚刚在路已经谈论有关编制的问题,易寒认为已十为制,分为十队,每对五百人。

    宁霜却笑而不语,却道:“你可知山贼是如何组织打劫的,当中最凶残有能力服众的人就能发放号令,人以群分,呆久了他们自然会分为几股势力,你不必为此事而烦恼”。

    易寒讶道:“可是他们不是山贼啊,他们是要成为士兵,听从命令打仗的部队”。

    宁霜笑道:“你可别小看山贼,在大东国装备精良的士兵围剿山贼,战败的实例多不胜举,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现在易寒只能寄希望于宁霜身,释放这些犯人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望舒的担心并没有道理。

    两人到达山谷阔地,易寒见周围安静,并没有发生什么暴动,心里舒了一口气。

    两位高级将领前,易寒介绍道:“这位是宁相,由他来统管训练这帮新兵,无论宁军师做出什么决定,请两位将军全力配合”。

    易寒的身份,加沙如雪与他的关系亲密,再者说了沙如雪临走之前有吩咐,两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看了看易将军身边的文弱生,心中不禁怀疑,就这文弱生能管得住这般穷凶极恶的人吗?

    嵬名守全提醒道:“易大人,这帮人可是穷凶极恶。”说着朝宁霜看去,意思很明显,眼前这个文弱生恐怕无法胜任。

    宁霜是女子,脸蛋自然白俏白俏,看去是娇弱弱的,也是她扮习惯了男子,身有股儒雅潇洒的风度,否则还真让人怀疑到她是女子。

    宁霜淡淡一笑,不作一言。

    易寒笑道:“两位将军放心。”

    两人点了点头,他们还是很相信麒麟的决定,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换做其他人这么说,他们会认为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宁霜问道:“人呢?”

    易寒应道:“在营帐内呢”

    宁霜道:“让他们出来集中,我想看看他们”。

    易寒下令请两位将军将新兵放出来在场地中央集中。

    一会之后,这些新兵零零散散的从营帐

    走了出来,错乱无章的散站着。

    两位将领见此情形,摇了摇头,脸露出无奈,依他们认为,这是在白费功夫,就这懒散的模样,如何能战场。

    这帮新兵看见阳光,眼神就变得特别兴奋,不少人盯着着刺眼的光芒盯着天的太阳,少数人却凝视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士兵手的锋利的长枪。

    宁霜淡道:“倒也容易满足”。

    易寒突然朗声叫道:“不对?”

    两位将军和宁霜讶异的朝他看去,只听易寒道:“人数不对?”立即命令两位将军清点人数,点完之后,两位将军大吃一惊,“足足少了五百多人”。

    野利仁荣惊讶道:“莫非遁地了不成,他们是不可能逃跑的。”显然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野利仁荣立即想前询问,这五百多人那里去了,宁霜拦住他道:“将军不要问了,问不出结果的”。

    野利仁荣问道:“为何不问?”

    宁霜淡道:“他们死了,你也问不出凶手是谁”。

    野利仁荣又问道:“军师怎么知道”。

    宁霜淡道:“因为我看到他们眼神中流露出杀人后的快感,太阳点燃了他们内心杀戮的**,将暴躁的情绪攀升到了极点”。

    易寒顿时非常愤怒,也非常失望,他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没有想到他们却是这样对待这个机会,当下他就真想放弃他们,让这些犯人重归牢狱之中。

    宁霜安抚易寒道:“有些事情并不能看表面,暗无天日的环境已经造就他们特殊的性格,对生命的不怜悯,你不是这种人,你永远不会理解”。

    易寒让两位将军将这帮新兵严密看守,有人敢有异动,格杀勿论,他很生气,他是个重视生命的人,而这帮人又视生命如草芥,与宁霜匆匆进入帐篷,只见地面横躺已经停止呼吸的尸体,他们的死状惨不忍睹,或被人扭断脖子,或被人踩得面目全非,有的更是被残忍的扭断身骨骼成了一滩软泥。

    两位见惯血肉横飞场面的将领见此情景,脸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也因他们是军人,若是寻常人非当场作呕不可。

    易寒心里惊讶,他们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野兽吗?如此残杀同类。

    宁霜似看出了易寒的心思,淡道:“有些野兽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他们彼此之间也会进行决斗,不死不休”。

    易寒又匆匆往下一个营帐,所见类同,见了几个营帐之后,摇了摇头,下决定道:“将他们押回天牢,这帮人不可教化,天牢才是他们应该呆的地方”,这会认为所谓的为了重见天日,为了自由而将功赎罪都是他妈的狗屁。

    宁霜轻轻道:“相信我”。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宁霜道:“我能管住他们,但是我的手段你绝对不会认可,只要你答应我这十日你不踏入此地一步,不要插手,我会给你带来一帮杀戮魔鬼”。

    易寒沉思不语,宁霜又道:“人尽其用,在战场为了获得胜利,再残忍的手段,再卑鄙的阴谋都是合情合理的,坑杀战俘激怒对手出城一战的战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又算得了什么呢?”

    易寒犹豫的表情终于下了决心,点了头。

    宁霜道:“你现在就走”。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宁霜脸挂着淡淡微笑,却不说话。

    易寒淡道:“有一个人叫吾即艾彦可堪重用,你留意一下”。

    宁霜淡道:“他若能活下来,十日之后由你去安排,我不理会他是何人?”

    易寒惊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霜道:“重塑狼性人格。”

    易寒知道宁霜不想多说,骑马离开。

    易寒走了之后,两位将军问道:“军师,该如何处罚这帮人?”

    宁霜讶异道;“为何要处罚他们,他们又没有违抗我的命令,我要好好奖赏他们”,说着脸色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这话这表情让两位将军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这人邪恶入骨,难怪麒麟将军会找他来驯服这帮新兵。

    只听宁霜淡道:“好酒好菜款待他们,让他们喝个痛快吃个饱”。

    两为将领感觉怪异,不过也没有异议。

    宁霜站在这帮新兵面前,朗声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统领”。

    看着宁霜这个文弱生,他们大多表现的不屑,将宁霜当做透明的,丝毫没有半点恭敬,纷纷与自己同牢房的人大声攀谈,这场面就像是菜市场一样。

    宁霜朗声道:“你们刚出来,心里一定很兴奋,我身为你们的统领也很高兴,特意准备了酒菜为你们接风洗尘”,说着让随军杂役奉好酒好菜款待这帮新兵。

    这帮新兵对于宁霜的话不屑一顾,直到闻到酒香味肉香味,场面一下子安静起来了,让人感觉不敢置信,然而这帮无法约束的人真的安静了,他们眼睛炙热的盯着这些酒肉。

    突然,这帮新兵像山洪爆发一样,冲这些酒肉冲去,却把那些随军杂役吓的忍下东西就往回跑。

    他们抢着酒抢着肉,大吃大喝起来,好长时间没有尝到这种滋味,心里的**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两位将军看着眼前混乱的一面,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可真比战场敌我双方厮杀还要混乱,像山贼窝,不对,比山贼窝还要疯狂。

    宁霜淡道:“今日不要约束他们,让他们尽情吃个够,我先回去休息了”。

    这一日,这般新兵喝的天昏地暗,三千多人不畏夜深风寒就在场地躺下过夜,一些人却返回了营帐随便寻了个铺位睡下。

第三十五节 征服02

    沙如雪的部队真的没有约束这帮新兵,任他们尽情非为,这一夜没有人有逃跑的念头,试想这种享受又有谁想逃跑呢,饱吃大睡,这与牢里的待遇是天差地别的,他们已经认可了这个统领。

    野利仁荣与嵬名守全率领部队目的本来就是为了配合训练这帮特殊的新兵,隔日一早看着散躺满地呼呼大睡的新兵,嵬名守全摇了摇头:“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番景象”,却是望宁军师帐篷走去,询问今日的安排。

    宁霜却是早早起身,在营帐外渡步观察这些新兵,两位将军前问道:“军师,要不要让他们起来列队站好”。

    宁霜笑道:“你们能让他们像军队一样整齐列队吗?”,一语之后淡道:“昨日我让他们知道我是能满足他们**,心里感到快乐的神,今日我也让他们知道我是让他们痛不欲生的魔鬼”,这句话算是对昨日举动的解释,她也不想两人对自己有太多的误解,毕竟自己是在帮助易寒。

    宁霜道;“请两位将军派兵看守将他们限制在一个固定的活动范围,敢冲闯者杀无赦”。

    直到中午时分,这帮新兵陆续苏醒,伸着懒腰晒着太阳,无所事事在原地转悠,却感觉肚子饿了,不少人嚷嚷的要吃饭,昨日像神一样满足他们**的统领却没有出现,周围只有举起长枪限制他们活动范围的士兵。

    要求得不到满足,不少新兵开始愤怒不悦,嚷嚷声四起,场面隐隐有些暴动的迹象,嵬名守全立即前去请示宁军师的决定。

    宁霜的回答是:“让他们饿着,今天我一口饭也不给他们吃”,又补充一句:“敢冲闯者杀无赦”。

    有些新兵嚣张的冲到那些手持长枪一脸冷峻的士兵跟前大声咆哮,那些士兵却视若无睹,一声不应,当这些新兵试图动手的时候,回应他们的是那无情冰冷的长枪,有些身手敏捷的躲了过去,大部分的人却被这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士兵用长枪戳穿了胸膛。

    当血淋淋的场面出现,双方都是见过了生死,彼此就似看着一场普通的纠纷一样,并无法在内心掀起多大的潮涌,不过这样也让那些新兵知道,乱来的下场就是死亡,他们是乌合之众,各自为营,根本就无法逃脱沙如雪军队的包围圈。

    在新兵的心里,与那些刚刚死亡的人相比,他们更关心自己的肚子,没有人为此惊慌恐惧,那些死亡的人就躺在那里,没有人过去看一眼,这与冷漠不同,事实却是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平常普通的事情。

    不悦的表情,埋怨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新兵群中。

    没有饭吃,这些新兵饿的头昏脑胀,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是在受不了了,肚子空荡荡的,对他们来说就是身处地狱之中,几个领头的站出来,大声喊道;“要见自己的统领”。

    一会之后,宁霜带着淡淡的笑意出现在这帮新兵的面前,她问道:“见我干什么?”。

    他们回答道:“统领,我们今天还没吃饭呢?”

    宁霜淡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饭吃?”

    这句话却让这帮新兵充满疑惑,为什么不给他们饭吃,就是在天牢里的时候也有饭吃,他们认为给他们吃饭是天经地义的,统领的问题让他们无法回答。

    见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宁霜转身就要离开,一个人冲出群中,大声责问道:“你打算这样将我们活活饿死吗?”

    宁霜微笑问道:“你想吃饭?”

    “当然!”那新兵回答道。

    宁霜撩起下摆,淡道:“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就给你饭吃”。

    那新兵顿时大怒,“找死!”丝毫不顾及眼前之人是他的统领,冲过去就要生撕了他。

    当这名新兵张开的双臂要将宁霜撕成两半的时候,却突然被宁霜插住了脖子举了起来,双脚离地,他那双刚猛有力的手臂怪异的软绵绵垂了下来,无反抗之力,被宁霜掐住脖子无法呼吸,脸色涨的紫青,一双眼睛就要吐出来,筋根凸显,模样狰狞恐怖,只听宁霜轻轻道:“我能看见你眼神中杀戮的**,你一定杀了很多人,来,反抗我,杀了我”,她的话有一股魔力,诱发共鸣这名新兵的内心,只见他脖颈青筋暴涨的更粗,一双手臂缓缓举动朝宁霜脖子伸去,似费劲了全身的力量,求生的**竟比不过他杀戮的**,这股挣扎的力道比刚才的大的多。

    当他的双手靠近宁霜的脖子时,宁霜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冷酷的用另外一只手将这新兵的双臂拧断,断绝他费劲千辛万苦即将达到的目的,这是一种绝望的打击,眼前这个脸露微笑的男子,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动他分毫。

    宁霜轻轻道:“你也经常使用这种手段杀人对吗?你也喜欢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吗?这是让你那么的兴奋狂热”,说着她稍微松开了手,让这个即将窒息的男子一线喘息的机会。

    众多新兵大多认识这个人,他是凶残的人,曾经是个士兵,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他之手,杀了自己的长官所以才进入天牢,因立了汗马功劳才免于一死,而如今他却在这个统领面前受尽折磨无法挣扎,只有魔鬼才能降服魔鬼,这个统领是个魔鬼,他凶残而冷酷。

    宁霜将这个新兵重重的扔在了地,可惜道:“我真想听见你颈骨断裂的声音。”,“不过我更想征服你”这句话轻柔的就像对情人耳语一般。

    她孤高临下,俯视着这名躺在地的新兵,她的眼睛充斥着光芒火热,似乎跟随这双眼睛就能到达一个美丽的世界,轻柔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崇拜我,信仰我,让我满足你杀人的**”。

    这名新兵听到声音,眼神炙热,双臂的痛苦消失无踪,替而代之的是内心潮涌般的追求向往,他如一头被驯服的野兽一般,用双膝支撑自己的身体,垂着无法舒张的双臂

    ,带着崇拜的眼神缓缓钻过宁霜的两腿.之间。

    两个将领奇怪的看着这一幕,难道真的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将这类穷凶极恶的人驯服吗?刚才两人都感觉宁军师的声音充满蛊惑力,就像魔鬼的诱惑一般,让人心神无法控制。

    宁霜发出从愉悦的笑声,“给他饭吃”,说完转身离开。

    所有新兵内心震撼,心灵似乎隐隐找到了归属,服从他就是天堂,反抗他就是地狱。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神奇的夜晚,所有的新兵显的特别安静,他们忍着肚饿,渡过了一夜。

    宁霜本来就擅长发现人的**,控制他们的心灵,这与凡人对神佛的忠臣信仰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帮新兵信奉的却是恶魔的本源,心中**的追求,他们需要一个恶魔的寄托他们的心灵,让他们狂热崇拜追随。

    隔日一早,大多数的新兵忍着肚饿一夜未眠,从大吃大喝呼呼大睡到肚饿难眠只是一日之间,这让他们看起来特别的烦躁,心中有股想发泄的冲动,但这个时候他们多大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他们感觉需要忍耐的时候,他们能忍住,当他们要发泄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发泄,为了满足心中的食欲,他们可以等待,等待那个统领提出的要求,就像饥饿的雪熊会残杀自己的幼子为食,他们也会不择手段。

    宁霜出现了,她朗声道:“其实我并没有过分的要求,我只是想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无论什么命令都不会反抗,而作为回报我会满足你们的**,但是对此我并不肯定,所以需要你们来向我证明”。

    有人朗声道:“统领有什么命令,请说”。

    宁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吾即艾彦”。

    宁霜问道:“你有什么**?”

    吾即艾彦道:“我想将功赎罪,恢复自由之身回到我妻子的身边”。

    宁霜淡道:“女人我可以给你,而且不是一般的女人,让你**感受到作为男子的幸运”。

    吾即艾彦道:“我什么也不要,只想回到妻子的身边”。

    宁霜问道:“为了达到**你愿意付出什么?”

    吾即艾彦道:“所有,包括灵魂”。

    宁霜淡笑道:“你只要信仰我,今日我就满足你的**”。

    吾即艾彦道:“只要能见到妻子,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宁霜淡道:“真的吗?杀光你身边的人,直至剩下你一人,我就将你妻子送到你的身边”。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如何能办到,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吾即艾彦却愚蠢的朝身边的人动手,他本来就是西夏的勇士,技高一筹,瞬间身边就有几个人死于他手,死的自然是那些废物一类的,宁霜本来就想清除这些人,她却不想一一挑选让易寒重新送回天牢里面,这个女子终于呈现出她冷酷无情的一面。

    吾即艾彦似乎下了决定一般,瞬间又杀了几十个人,两位将领只感觉这个男子似中邪一般,实在无法理解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举动来,同时朝宁霜看去,这些人虽是犯人,但也是人啊,这个军师真的是冷酷邪恶到了极点。

    宁霜嫌他杀的不够快,又朝吾即艾彦抛起一把大刀,凶器在手,吾即艾彦杀的更起劲,鲜血已经溅满他的全身,所有人看到这个像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恶魔,纷纷退避三舍,有人反抗,但最终的结果却是命丧吾即艾彦大刀之下。

    直到吾即艾彦杀的气喘吁吁,许多人却想趁此机会结束他的性命,缓缓朝他靠近,这些人都是狡诈之人,他们可不是与吾即艾彦死拼,等得就是他气竭力尽的时候再下手,蠢货,一个人就想杀光五千人,活该去死。

    宁霜淡淡道:“吾即艾彦,你做不到”。

    吾即艾彦顿时咆哮道:“我做的到”,说着就又要动手。

    宁霜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对着沾满鲜血的大刀轻轻一弹,大刀应声脱手落地,宁霜轻轻道:“你向我承诺,却没有做到,说完令人将筋疲力尽的吾即艾彦吊了起来。

    指着对面陡峭的山壁朗声道:“爬到面去,有饭吃,否则等着饿死,当然我也喜欢看到你们反抗”,说话之即,手指轻轻触摸大刀面的血迹放在嘴里尝了一口。

    转身返回,将大刀还给野利仁荣,淡道:“将军,刀还给你”。

    两人却一脸呆滞,面对这客客气气,挂着平淡笑容的军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野利仁荣道:“军师,他们不可能做到”。

    宁霜淡道:“将军,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只为了一口饭,这帮新兵开始攀爬这陡峭的山壁,最终的结果是不少人失足跌落生亡。

    当陆续有人攀爬至山头,两位将军这才震惊,他们真的能够做到,而且人数多的他们不敢想象,简直就让人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当然他们穷凶极恶,自然也要有穷凶极恶的资本,能力要远胜普通人。

    宁霜用好酒好肉满足他们的**,而那些没有机会品尝到了的人已经死亡,本来对死亡麻木的他们,看着峭壁脚下血肉模糊的尸体,内心却有一丝恐惧的阴影,生与死,天堂与地狱在一线之差。

    这帮新兵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有所谓的训练,宁霜所要做的就是用冷酷残忍的手段驯服他们的灵魂,让他们信仰崇拜敬畏自己。

第三十六节 出兵支援

    几日时间,宁霜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对待这帮新兵,她一会像神,一会又像魔鬼,让新兵刚这一会处于天堂,下一刻却在地狱之中,这是近乎野蛮、残酷的的意志训练,

    而又是“现实之路”,因为在战场悲哀与快乐只在胜负之间。&&

    而短短五日的时间,这帮新兵就死了二千多人,宁霜还不知道从那里寻来了一帮人数众多的女子与这帮新兵交.欢,这帮女子美貌如花,姿色远远胜过了一般的女子,而且她们个个妩媚妖艳,却将这帮穷凶极恶的新兵给治的服服帖帖,生生榨干了他们一天的精力。

    军妓在军队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它是军队的必需品又有违伦理道德不了台面,但很显然这帮女子并不是所谓的军妓,与单纯让士兵发泄.**不同,她们更偏向于交流。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嵬名守全和野利仁荣两人偷偷的将这里的信息禀报给沙如雪知晓,沙如雪听完感觉既荒唐又不可思议,思索一会之后却问道:“这帮人可被驯服了”,他一早就对这帮犯人不抱有希望,打仗需要的是军队纪律严明,士兵整体的团队精神、沟通能力以及作战技巧,个人能力的强大在战争中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些犯人就是个个本事高人一等,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倘若有用的话,还不如从一品堂内挑选高手组成一支特殊的部队,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嵬名守全道:“元帅,这帮新兵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倒是很崇拜那冷酷无情的宁军师”。

    沙如雪淡道:“麒麟挑选的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单是他能找来一帮美貌如花的女子,心甘情愿与这帮新兵交.欢,就足以见其有通天之能,至于新兵死了就死了,了战场也一样要死人。”对于沙如雪来说,这帮新兵可有可无,死活都不太关心,让两人回去做好自己守卫工作的本分就好,至于其他事就不要插手了。

    野利仁荣突然道:“元帅,这帮犯人假如要暴乱,恐怕我们抵挡不住”。

    沙如雪惊讶道:“你们有一万人,又守护山谷毕竟出路,怎么会抵挡不住”。

    野利仁荣苦笑道:“与这帮野狼相比,我们的士兵就像绵羊一样”。

    沙如雪冷喝道:“放屁,我的军队是虎狼之师”。

    嵬名守全扯了野利仁荣衣袖,让他不要惹怒元帅,若不亲眼看见,元帅是不会相信的,这帮新兵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生命在他们心中根本微不足道,就像冷酷的杀手一样。

    十日匆匆就过,忙碌着的易寒并没有忘记那帮新兵,他一早就来到新兵训练的山谷,两位将领领着他进去,一路易寒想问训练的如何,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觉得还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好。

    到了阔地,只见这帮新兵两人一队正在徒手格斗,大多身的衣衫已经被撕的破烂,即使一方被打倒在地,伤口流着血,另外一人也绝不留情,似乎要取对方性命才罢休,易寒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大惊,这那里似在训练,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易寒问道:“这样打,还能活下来吗?”

    嵬名守全淡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们当中只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去。”他的语气很平淡,似已经习以为常了。

    易寒顿时大惊,冲到脸色平静的宁霜身边,喊道:“让他们停下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宁霜一脸不悦,“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

    易寒冷声道:“我命令你,立即让他们停下来”。

    宁霜淡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一语之后又道:“你看,他们多听话,他们是那么的勇猛、凶顽、残暴,他们是那么的坚韧,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咬紧牙关,面无惧色的坚持着,始终相信死的是对手而不是自己,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吗”。

    易寒怒火冲天已经听不进入宁霜的话,他冷声道:“你再不让他们停下来,我就杀了你”,说着抽出随身佩戴的剑架在宁霜的脖子。

    宁霜脸挂着淡淡的微笑,用轻柔的声音挑衅道:“你下的了手吗?你这个懦弱的人”。

    易寒的手在颤抖,剑却被宁霜轻轻的拿在手中。直到这个时候,那把架在她脖子的剑依然没有朝她肌肤靠近一寸。

    宁霜轻轻安抚道:“你不会后悔的,经过这番心魄和筋骨的磨炼,他们的意志会比野草还要顽强,百折不挠”。

    易寒转身喊道:“全部都给我停下,否则杀无赦”。

    没有人理睬易寒的话,他们继续厮杀着,直到对手死亡才停了下来,才一脸尊敬的表情,伸手去将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给合。

    野利仁荣走到易寒的身边摇了摇头道:“大人没用的,宁军师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过,从他开口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们早就可以预知这个结果,大人你找来了一个冷酷邪恶的人,但也只有他能将这帮新兵驯服”。

    情况的已经演变的与当初不一样了,易寒是想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恢复自由的机会,但是宁霜却将他们训练成为一帮杀人魔鬼,一帮凶顽残暴又服从她命令的士兵,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他突然转身走到宁霜的跟前,带着央求道:“让他们停下来,已经足够了”。

    宁霜爱怜的抚摸他的脸庞,“我是为你好”,也只有易寒能让她心软,朗声喊道:“所有的人停下来”,虽然她不愿意这么做,但是更不愿意看到易寒痛苦。

    清点了一下人数,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如此你死我活的厮杀竟只死了一百多人,许多人虽然奄奄一息,却还依然顽强的活着。

    易寒立即组织后勤医治,忙碌之后却立即责问宁霜:“他们现在个个身负重伤,即日出兵,你让这些人怎么办”。

    宁霜淡道:“我说过,他们的意志力比野草还要顽强,伤痛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什么时候启程出兵都没有关系,我保证他们不会拖延行军速度”。

    易寒问道:“这帮新兵应该如何编制入大军之中”。

    宁霜道:“独立部队,赐番号,独立行动配合大军作战”。

    易寒问道:“他们能听从号令统一作战吗?”

    宁霜笑道:“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而我听从你的命令,这是一样的”。

    易寒点头,“我回去将此事禀报狼主,让她采取你的建议。”一语之后却沉声道:“不准再让他们自相残杀了”。

    宁霜淡道:“他们的对手从这一刻起是战场的敌人”。

    易寒让两位将军派军医好好治疗他们的伤势,这才离开。

    两位将军虽然点头答应,但是宁军师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会让这帮新兵忍着疼痛身体自我恢复,有时候意志力的强大可以支撑起虚弱的身体。

    易寒返回皇宫,将此事告之望舒,虽然说将这般犯人驯服成为合格的士兵,但是他的脸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望舒见此,轻轻问道:“你没有骗我”。

    易寒苦笑道;“这种事情我那里敢欺骗你”。

    望舒温柔道:“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呢?”

    易寒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到底这个结果与他的初衷大相径庭。

    望舒道:“我令沙如雪去看一下,倘若他满意,我就让这支部队即日随大军出发”。

    易寒点头,从纪律性战斗力,这帮新兵是无可挑剔,刚才他就看到一幕在宁霜的命令之下,这帮人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却道:“这是一帮特殊的士兵,倘若沙如雪满意,我希望你亲赐他们独立番号,独立行军与大军分开,战时配合大军作战”。

    望舒淡道:“我会赐他们独立番号,至于其他事情,你是元帅,自己安排,不必过问于我”,一语之后道:“明日我会向文武百官宣布你任大军元帅,誓师祭旗敬天,授你元帅印鉴,后日大军启程出发”。

    狼主有令,百忙的沙如雪还是抽空到了新兵训练的山谷一趟,宁霜让这帮新兵集中在操场阔地之,无论伤势轻重无一缺席。

    队形虽然散乱无章,但看见他们身负重伤,却服从命令这一点还是让沙如雪大为赞赏,他们本来就不能当做正式的军队看待,沙如雪只是向宁霜询问了一句话,“宁军师,你能保证约束的了他们”。

    宁霜淡淡一笑:“就算让他们与十万敌军单独作战,也没有人会心生怯意而后退半步,再没有杀光敌军之前,也没有人会活着回来”。

    沙如雪点了点头:“战场本来就要有必死的决心,作为将领更要有充足的自信以及豪气,宁军师单从刚才的这句话,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虽然宁霜的话有点天荒夜唐,但沙如雪却没有往他说大话那方面去想,能做到不能做到其实并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有没有这个魄力。

    沙如雪回禀狼主认可了这支才训练十日的新部队,狼主赐这支部队番号“救赎”,让宁相任这支部队的统领。

    “救赎”这个番号,他日却成为这支被同列为神兵美赞的部队最大的讽刺,并衍生了一个新的词汇魔兵,世人更愿意将“救赎”这支部队称之为魔兵,他们是魔兵的始祖,“救赎”这支部队在战斗中已经凶残著称,面对敌人他们不会手下留情,而与他们交战的部队最终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第二次,他们一旦狂暴就会不顾一切危险的进行近乎野蛮的攻击,这种行为非常可怕,并带有强烈的杀戮**,他们用超乎常人的杀戮意志支撑起跨越人体极限的身体,不知道疲劳,不知道恐惧,直至将对手消灭,战斗结束。是的,在冷酷邪恶的宁霜引导下,这支部队将嗜血当做生存的意义,对他们本身来说是一个悲剧,对他们的对手来讲却是一场噩梦,然而此刻所有人却对这支特殊的部队忽视,甚至当他们的对手刚开始听到“救赎”这个名字时候,会嘲笑一番,可以所他们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救赎自己,来赢得自由之身,但在邪恶的人手中,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一日之后,大军誓师祭旗,易寒以麒麟的身份作为这支大军的统帅,率领西夏大军支援大东国,而救赎这支部队却在宁霜的率领下,远远的尾随大军身后独立行军,这次的支援对于节节退步的大东**队是否能起到扭转局势的效果,或者说只是拖延北敖安卑进攻的步伐而已,大东国的军民又会对早已认定叛国的麒麟,却亲率军队支援抗敌有所改观吗?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此之前,易寒早已从西夏探子中获悉一些信息,自从北敖安卑联军进入庸关,一路长驱直入,朝北直取京师,李毅并未阻击,率领部队一直朝南移动,而地方湘军面对入侵联军却不堪一击,原本防备西王府而设的关中四军还有一战之力,除李思一部以外,其他三部都与北敖联军交过手,关中部队乃易天涯的旧部,虽骁勇善战,奈何兵力相差太远,又兼对方有两位名将统筹全局,屡战屡败,只能屡战屡退,只能起到了阻击拖延他们进攻京师的效果,北敖联军并未贪功冒进,步步为营,占据都城,掠夺资源补给军队,将大东国肥沃的土地一步步占为己有,而朝廷方面非但没有派兵支援关中四军,眼看败势,联军渐渐靠近京师重地,枢密院一方面向关中四军下达严守的命令,一方面天子却携带文武百官率领京师所有军队朝南迁移,在黄河中游的荥州建都,与此同时北方成群结队的难民拖儿带口朝南迁移。

    大东国百姓对朝廷此举深恶痛绝,直至此刻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大东国处于一个无主无管制的国度,乱世到来,恶匪山贼趁机作乱,掠夺抢劫,民不聊生,各方势力各方诸侯拥兵自重,除了少数一省长官依然维护这个即将崩裂的朝廷,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配合当地驻军,稳定当地的治安秩序,倒让这些地方获得一些安稳,繁荣如初,只是人心惶惶不安。

    李毅不战而退,成了罪人,染了污名,朝廷方面剥去他所有封号军衔,但镇北军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这些所谓的封号军衔却不如实权有用的多,有些人清楚了李毅的品格,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为何他一直率领大军朝黄河下游移动,却未有任何举措,莫非他真的放任北敖安卑联军侵占整个国家,还是他一直在等待着有利的战机。

第三十七节 局势严峻

    十日行军,大军到达雁门关,苍狼凝视着饱受战争摧残的城墙,感慨道:“想当初我与你是死敌,想不到如今却是战”。

    易寒点头道:“世事难料,我曾是个风流公子无忧无虑,如今却领兵打仗”。

    这支十万人的军队,有嵬名守全,野利仁荣,兀南努,赏羌等十多位大将,这些将领可以说都是能征善战独当一面的老将,这支十万人的军队的厉害之处便是因为西夏的这些出名的将领。

    易寒让大军暂时停下,派人前去雁门关城内通口风,雁门关的守兵远远的就看见大军扬起浩浩荡荡的沙尘,心中惊讶却不明状况,守城将领立即召集士兵警戒起来,听西夏信使前来,说麒麟将军率领大军前来支援,请求开门入关,守城将领大惊又是大喜,他接到朝廷命令在此等候迎接西夏援军入关,喜是等了好日,原以为西夏不会出兵支援,却终于来了,惊的领军元帅却是曾经挚爱的易元帅,此刻心中对易元帅也是又爱又恨,恨他为何抛弃大东国投靠西夏,爱又因为他终究还是回来了,来帮助他们抗敌,保卫国土。

    易寒耐心等候,苍狼道:“元帅,你说他们会不会对你心生嫌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苍狼一样心胸宽阔。

    易寒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怎么看待我都没有关系。”

    野利都彦朗声道:“你看,城门打开了”。

    只见城门打开,一个将领率领十几骑火速朝这边奔驰过来,他的目光凝视着易寒,来到跟前,猛的下马,目光火热易寒盯着易寒,口中却用陌生的口吻道:“易元帅,雁门关守将林飞恭候多时,请易元帅带领大军入关”。

    易寒点了点头,原本以为会是熟人,林飞此人他却不认识。

    进了雁门关,看着周围熟悉的一景一物,易寒感觉似回到了当初那个艰苦的日子,虽然艰苦,忆来却是甘甜深刻,看着这些老弱病残的守城将士,衣衫破旧,神采无关,

    看来朝廷方面早就将雁门关给放弃了,让这里为数不多的守军自给自足,自生自灭,曾经威武一方的镇西军早已在雁门关看不到一丝一毫。

    易寒突然问道:“林将军,朝廷方面没有对雁门关守军进行物资补给吗?为何我看见将士们都衣衫破旧,脸黄饥瘦”。

    林飞冷笑一声,“朝廷顾着逃命还来不及,那里还会想到我们这帮身处边疆的老弱病残,如今我们是无主之军,苟活残存,过一天是一天,若非怕玷污了庄元帅与易元帅的名声,我们早就落草为寇了”,说起易元帅这三个字,这才恍悟眼前问话之人就是他们曾经崇拜敬仰的易元帅,带着怪异的眼神看了易寒一眼,不知道为何一眼之后却又低下头去,看着他身边一身军装铠甲威风凛凛的将领,却自感卑微,易元帅大概早就把这些曾经誓死跟随他的将士给忘记了,如今他拥有西夏精锐,连苍狼这等人物都甘为副手,又如何会看的自己。

    易寒叹息一声:“人在世,身不由己啊,我何尝不”,说着说着却突然停了下来,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况且是当着一帮西夏将领的面,如今自己是西夏大军的统帅,又处处为西夏大军着想,却不能再把自己当做这大东**队的元帅,若非有苍狼,野利都彦在旁辅佐,这帮西夏士兵是否会如镇西军一般对他死心塌地还是难说。

    林飞见易寒有难言之隐,也不多语,请易寒入住厅堂,有些不好意思道;“雁门关无好酒好菜款待各位将军,请勿要见怪”。

    易寒听了这话,更感心疼,镇西军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当下沉声道:“不必了,都是自己人”。

    林飞一愣,脸露出惊讶的表情,心头却涌出一股暖流,堂堂的汉子,莫名间的就眼眶红润了。

    易寒当下传令下去,让随军杂役架起炉灶,为大军准备膳食,他知道依目前雁门关这支守军的状况,怕是拿出所有食物,怕也无法款待这十万大军一顿,却对着林飞笑道:“请林将军款待我等一顿粗茶淡饭”,他特意在粗茶淡饭四个字面加重语气,目光诚恳丝毫没有取笑之意。

    易寒这么做,当中意义却是深刻,林飞愣了一会,野利都彦擅长与易寒唱双簧,哈哈笑道:“林将军,我们肚子饿的呱呱叫,在峭山的时候可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城内来”。

    苍狼也笑道:“我曾幻想在这雁门关城内,大摆酒宴大吃大喝,当初易元帅打破了我这个梦想,想不到如今他又实现了我的梦想”。

    两人的话一出,气氛顿时活跃,其他将领也露出微笑,丝毫没有曾经是死敌的隔阂。

    三人的话对林飞是一种尊重,对曾经的镇西军也是一种尊重,让林飞大感宽慰,匆匆下去,亲自骑马匆匆进入城区向当地的百姓借鸡借肉,又当掉了功章买了几坛好酒,地处偏僻边疆的代县,远离战火,自从雁门关大战之后,许多人迁居至此,倒是一副祥和热闹的景象。

    林飞走后,野利都彦调侃道:“易元帅倒是很念旧情”。

    易寒沉声道:“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和他们生死与共。”在诸多西夏将领面前,易寒不想将这份情感表露的太清晰。

    苍狼笑道:“念旧情很好,有情才有人情味”

    易寒淡道:“你们先聊,我先出去走一下”。

    野利都彦笑道:“元帅怕是怀念起在这里的日子了,我陪你走一走”。

    易寒婉拒道:“品大人不必了,旅途劳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说着就走了出去。

    野利都彦哈哈大笑:“元帅嫌我老了”。

    易寒走了出来,厅堂之内传来了欢笑声,他的心却随着这荒寂没落的雁门关城而低沉。

    来到曾经居住过的元帅庭院,几个伤残的老兵正在打扫庭院,与当初三步一岗的场景相比,如今却是静悄悄的显得那么落寞,几个老兵并不认识易寒,见了这个身穿高级将领战袍,威风凛凛的年轻男子,有些惊讶,不由想起曾经的属于镇西军的荣耀,麒麟将军,心中叹息,要是元帅在这里就好了,他们镇西军依然是一直威武的虎狼之师,当初打败苍狼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是如此的令人热血沸腾。

    几位老兵看了易寒一眼,想起心中的痛,显得冷漠的回头,继续打扫院子,虽然安寂,此处庭院却是干净如初,易寒心中感动,匆匆朝曾经居住的房走去。

    几个老兵见此情景,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扫把,站在屋门口挡住了易寒的去路,一位老兵一脸坚决道:“这位将军,你不准进去”。

    易寒脸露出讶异,另一位老兵又道:“这间屋子,除了镇西军的元帅谁也不准入内”。

    易寒内心涌现出一股感动,他曾想过自己蒙叛国的污名,人人会对他不屑,却也想不到这几个老兵依然会记得他,他轻轻道;“林飞将军没有跟你们说是谁带大军前来吗?”

    林飞心情矛盾复杂,自感卑微,却是暂时没有将麒麟到来的消息告知这些守兵。

    一人对于易寒的问题感觉怪异,“是谁带兵又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道:“倘若是你们曾经的元帅,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几人呆滞,一人突然恍悟道:“你是说易元帅?”,易元帅成为西夏的王夫,这消息大东国早已人尽皆知,他率领西夏大军前来支援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笑道;“我姓易”。

    几个老兵突然非常震惊的凝视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的微笑获得一些信息,一个老兵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你是易元帅?”

    易寒点了点头,似梦中又是现实,几人猛的跪了下去,哽咽难言,易寒连忙将他们扶起,“几位却不可行此大礼,我早已经不是你们的元帅”。

    待几位老兵抬头已经是老泪纵横,一人激动道:“易元帅永远是我们镇西军的元帅,元帅请入屋,我们每日都将屋子打扫干净,就是希望有一天元帅能够回来”。

    几人前后左右拥着易寒进入房,一景一物宛如当初,让易寒感慨良深,物是人非感情依旧,几位老兵知道易寒的身份之后,这会却不太敢说话,处处表现的恭恭敬敬,倒让易寒不知道如何消除他们心中的敬畏才好,他受人尊敬,这几位老兵也是受人敬重的。

    一位老兵道:“元帅,我们愿意跟随你作战”。

    易寒淡笑道:“我现在是西夏大军的元帅,你们跟随我,岂不成了西夏兵了。”

    几位老兵一听,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

    易寒笑道;“你们放心,我们曾经生死与共,我已经想好安排你们的去处,待我修一封,让你们前往陇南投靠李思将军,这件事情待我与林飞将军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他可能不会拒绝”。

    几人又带着易寒去见雁门关内的守兵,当听说这个年轻的将领就是曾经的易元帅,他们表现的是又喜又惊,结果出人意料,并没有人表现出对他这个叛徒的不屑,这让易寒感觉欣慰欢喜,自返回大东国境内,这是他最大的安慰。

    他为人平易近人,一会便与这些士兵亲密无间,畅聊起来,聊聊曾经,聊聊进况,也不计较饭菜简朴,与这帮士兵共同用餐,直到野利都彦寻来,他才记得自己有宴在身,只能与这帮老兵告别,老兵表现的依依不舍,却没有人敢挽留,毕竟他们所吃的饭菜根本不足以款待元帅。

    易寒问道:“品大人,我记得随军带有好酒,今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拿出几坛来,让我的这些老朋喝个痛快”。

    野利都彦道:“这是庆功酒,军律规定平时不准饮用”。

    易寒笑道:“我不喝,送我这些老朋可以”。

    野利都彦笑了笑,也没说些什么。

    两人返回,林飞早已经摆酒席,好肉好菜也并不寒酸,却不知道这一顿却是林飞借来的。

    林飞正要开封酒坛,易寒忙道:“林将军不要开,大军行军将士一律不准喝酒”。

    林飞一讶:“这可是我”,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这丢人的事情如何说的出口,却点了点头:“那我就留下来”。

    林飞陪同坐了下来,一起用餐,没有酒来助兴,气氛却是不高。

    易寒却是询问其大东国的战况来,依他目前获得的信息,北敖联军直取京师,这支军队却要朝东北方向进发,断敌人占据稳固的后方,让北敖联军首尾不能兼顾,倘若敌军深入腹地,能绝其后方支援,北敖联军越侵略越深入,就越容易拉长战线,到时候就可以将这支敌军包围在大东国内,而绝非与强大的联军正面交锋,毕竟他只要十万人。

    他们也曾分析过,依妙瀚的才智,绝对不会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李毅就在黄河下游虎视眈眈,虽不战而退,却不能保证他突然率兵出击。从妙瀚直取京师的举动来看,就是想一举捣毁大东国的指挥中心,想让大东**队陷入混乱而无人指挥调动,而朝廷方面无法从容的组织军队进行抵抗。

    北敖联军一旦攻下京师,依妙瀚稳妥的性格,便会着手稳定战线巩固占领的都城,不会再轻易冒进,毕竟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显而易懂,而在北敖没有攻占京师之前,就是西夏大军突袭起后方的最好良机,易寒心中有一个念头,重夺庸关,断其后勤支援,将妙瀚困死在大东国,他十万兵马虽然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李毅撤退的方向很有玄机,两军联合强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妙瀚岂会那么好对付,怕是这个问题已经在他脑海里重复了无数次。

    易寒问道:“林将军,战况如何”。

    林飞立即来神,沉声道;“关中三军损失惨重,但也起到了拖延敌军进攻京师的速度,林毅岳将军率领镇西军旧部与关中军在怀来关口汇合,死守怀来,掩护京师百姓撤离”。

    易寒沉声道:“我前几日就已获得这个消息,恐怕这个时候怀里已经失守了”。

    苍狼沉声道:“依我看,妙瀚直取京师只是个假象,他只是想利用这个假象给大东国朝廷压力,让大东国朝廷方面不战而撤,轻而易举的占领京师,依他的兵力若要攻占京师何须鏖战一月之久,难道他不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吗?难道他不懂的战机一时不复返的道理吗?而妙瀚与大东**队在怀来纠缠,目的也是想让京师的百姓拖累行军,让大东**队无法做到灵活行军,这样就大大降低大东**队的战斗力,身有累赘无法冒然突袭,同时也减少北敖联军的危险性,而大东国将领就算猜透他的心思,也不得不战不得不守,慢慢的这些军队会被他的大军消磨至无,天子偕文武百官逃离京师在荥州建都,京城空虚无兵,早已经是妙瀚的囊中之物,依我看北敖联军兵锋之锐非京师,而在后方,他所提防的却是退至黄河下游,李毅所率领的镇北军。”

    林飞问道:“李元帅是否知晓妙瀚心思,难道他眼睁睁的看着北敖联军一步步的稳固自己的战线吗?”

    苍狼道:“依然所见,李毅也有自己的苦衷,他这支军队没有物资补给,连度日都艰难,如何还能正面战斗,说白了,镇北军也就是一支逃兵,能让这支军队在撤退的时候不四分五裂已经显示其过人的统领才能,难道让他带领士兵打一场没有明日的战役吗?要知道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物资,这些是军队的根本,缺少这些,士兵就会士气低落,无心恋战沦为逃兵,怕是此刻镇北军也不好过,靠着镇北军的美名一路百姓接济,才勉强在黄河下游安住下来,可是百姓的接济又如何能养活这支二十万人的军队”。

    林飞道:“在坚守庸关的时候,镇北军战死五万,已经没有二十万人了”。

    此话一出,易寒与众多西夏将领顿时大吃一惊,如此看来,李毅并不是不守而撤,怕是真的守不住,保存有生力量不得已撤退,作为守城的一方,几日之内死伤五万,可以想象到敌人的攻势是如此的猛烈,世人传闻李毅不战而撤,怕是冤枉了他。

    苍狼与易寒突然异口同声道:“北敖联军怕是远远不止五十万人”。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五十万人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将李毅逼的如此凄惨,更让李毅不得不放弃庸关选择撤退。

    野利都彦讶异道:“可是据探子的消息,北敖联军真的只有五十万人”。

    苍狼沉声道:“这五十万人是看的见的,还有一些是看不见的,依李毅的本事,他可能早就与敌军交战的排兵布阵,进攻手段中隐隐感觉,虽然对方不露,但是他却知道那是存在的。”

    林飞不敢置信道:“交手之后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吗?”

    易寒道:“这是一个统帅敏锐的触觉,李毅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倘若等到真正证实之后,怕是已经晚了”。

    肯定这个猜测的时候,厅堂鸦雀无声,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了,问题变得棘手,李毅候着不动,自己却只有十万人,联合李毅强攻敌军后方重夺庸关的计划恐怕要胎死腹中,敌军以劳代逸等着就是他们,妙瀚果真奸诈无比,早就洞察局势变化,设下一系列的连环计,消磨大东**队,逼迫朝廷迁都让大东**队处于混乱无主,守株待兔等待敌人来攻,这一件件好像早就预知一般。

    易寒沉声道:“妙瀚永远不会将破绽暴露在敌人面前吗?”

    野利都彦淡道:“是人就会有破绽,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我们暂时看不出来而已,而且我们虽然看不出,却可以从其他人身寻找破绽,北敖联军不可能个个都是妙瀚,麒麟要有信心啊”。

    苍狼笑道:“品大人,元帅只是老成持重,却不是没有信心。”

第三十八节 殃及池鱼

    林飞带领老兵前往陇南投靠李思,雁门关真正意义成了空城,易寒率领西夏大军继续往东北方向移动,与此同时派探子探查军情,却不与大东国其他军队进行联系,生怕因此泄露了军队的行动,让敌军方面获悉他们的动向,为了隐蔽行军,易寒与苍狼商议将十万方分为五千人一队,每队由一个将领带领,分开行军,在天镇县集合,然后再朝北敖大军发动闪电攻击。

    之所以做出决定,乃是既然京师不是妙瀚兵锋之锐,那就与镇西军和关中军汇合,先打北敖一个措手不及,灭了北敖联军的威风,让大东国的军队扬眉吐气,鼓励他们有信心一战,这是一场长久而艰苦的战役,别说久远的,眼下却需要一场大胜,让大东国的军队明白北敖联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外人认为京师乃是北敖必取之地,实却并非妙瀚兵锋之锐,那易寒就将计就计,打算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打强硬的一仗,让北敖军队见识他们的敌人霸道,热血、嚣张的一面,真正用武力来征服对手。

    当然这么做存在有一定的危险性,一旦被北敖安卑获悉,立即出动大军拦截,他们很有可能会被逐一击破,所以易寒的要求是,不要逗留,快速行军,善于隐蔽,最好让人认为这是一支崩散逃离的湘军队伍就最好不过了,这样做也是情不得已,若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十万人大军出现在大东国境内,北敖安卑的探子又不是瞎子,岂能不发现,一旦确定他们的动向,就会提起做好部署,易寒这支西夏军就无法做到奇兵突袭的效果了。

    野利都彦还有一个疑惑:“若是遇到北敖军队或者大东**队又该如何面对,自从大战开始,有许多地方大家族,组织起武装力量自我保护,因为就经常有小队北敖骑兵部队脱离大营,深入民宅抢掠”。

    易寒沉声道:“能全歼之则杀之,不能全歼之则避之,至于大东国的逃军和民众武装力量,尽量避开,减少与其摩擦”。

    苍狼摇了摇头道:“你不明白这帮西夏将领,他们个个骄傲张狂,若有人敢挑衅他们,他们定然一战,若我在身边或许就能管住他们”。

    易寒脸色一寒,冷声道:“若不遵守命令者,军法处置”,他明白这西夏军队虽说与大东**队是军,但是彼此之间却没有那种血肉相连的情感,在他们眼中看待大东**队就像看着一支陌生军队一样。

    易寒召集全部将领宣布自己的决定,这个脱离大军独立行军的决定却让这些将领异常兴奋,易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还没有高兴够的心情顿时浇了一盆冷水,“遇到敌军,能全歼之则杀之,不能全歼之则避之,遇到军尽量避开,不与其发生摩擦,若有违反军令者,军法处置”。

    易寒见众多将领脸露不悦之色,缓缓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做到忍耐与谦让,真正的血战在我们和镇西军,关中军汇合与北敖联军正面交锋那一刻”。

    说着易寒又分给每个将领每人一张自己早就手绘好的地图,淡淡说道:“你们初到大东国,对这里的地理环境不熟悉,这张地图能够帮助你们”。

    易寒关心的举动算是消减了这些将领心中的不悦。

    苍狼并未插话半句,待这些将领离开之后,笑道:“元帅,他们对你毕竟还是陌生,时间会让他们与你有深刻的感情”。

    易寒淡淡一笑,“拓跋将军,请你分配部队并确定带兵将领,在不同的时间段分开出发”。

    至于宁霜那支特殊的部队,易寒想留在身边,毕竟“救赎”这支部队,只有宁霜管的住,宁霜又只有自己管的住,这女子胆大包天,她带领三千人去攻打北敖大营驻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了宁霜,“救赎”这支部队远远的驻扎在远离大军的地方,而这个时候,五千人的部队已经陆续出发,宁霜见了易寒,问道:“他们为何独立行动”。

    易寒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宁霜听完笑道:“你就不怕你五千多人约束不了我这部队”。

    易寒笑道:“我能约束你就可以了”,看着这支部队,却见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发着牢骚,易寒对此大感惊讶,问道:“他们不是孤僻的很,为何此刻似乎非常好团结”。

    宁霜淡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谈的来就聚集在一起了”,一语之后又道:“你最好让你的士兵远离我们这帮人远点,出了什么矛盾,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易寒点头道:“我会让你的部队与我的士兵保持一里的距离”。

    一日过去,大军基本化整为零带着物资粮草离开大军,许多都是半夜悄悄离开,而这个时候雁门关也只剩下易寒的五千人和宁霜的三千人,整装之后,一大早就出发,此去天镇县的道路千岔百道,或大道或小路,或山路、或水路,或林路,易寒之所以没有规定一条道路,自然是想让军队更加自然更加隐蔽。

    关中地区已经已经沦陷,原本驻扎在此去的关中军早已经撤离到了京师一带,各城关要塞驻扎的早已经是北敖安卑的军队,让大东国人感慨这个曾经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已经是不属于他们了,而身处这个地区的大东国百姓成为了北敖安卑奴役的对象,他们被强迫运送物资,修建城墙,搭建营地,不少豪宅大院已经成为了北敖安卑重要将军居住之所。

    易寒这支西夏军自然是偏南行走,沿着桑干河在大东国驻军与北敖占领的中间灰色地带行军,这些都是敏感的地区,除了少数逃入山林躲避的百姓,人烟荒寂,所遇村落屋舍早已荒废无人居住,而在桑干河的南面驻扎有大东国的湘军部队,北敖安卑方面并未跨越桑干河进行掠夺,只是经常出动骑兵部队在桑干河沿岸一带活动,与大东国湘军部队互有摩擦交战,由于这个地区多河流山谷,地形复杂,还存在有许多大家族组成的

    民众武装力量,更有山贼出没,北敖方面似乎不想在此耗费大量精力,所以这些山贼,民众武装力量倒是占据一处获得喘息之机,一些逃亡的百姓纷纷加入山贼或者当地的民众武装部队寻求庇护,比起桑干河的南岸的湘军,安卑军队似乎更为忌惮这些山贼和反抗军,他们不受朝廷约束,行动更加自由随意。

    山贼来无影去无踪,经常偷袭安卑后勤运输补给,掠夺物资之后又匆匆撤退逃入深山老林之中,让以骑兵见长的安卑军队望山兴叹,莫非纠集几万大人,翻遍整个山林将这帮山贼歼灭不成,在和平年代这些熟悉当地地形的大东国湘军都拿这些强盗没有法子,这帮外来侵略者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山贼擅长突袭后逃跑,他们又不会与军队正面交战,却让安卑军队对大东国的山贼狠的牙痒痒的。

    反抗军很少主动出击,由于都是地方大家族自我组织的,本身就拥有极大的粮存,这也是吸引无数难民加入其阵营的主要原因,反抗军的营地有的吃,还能寻求庇护,这对战乱的环境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诱惑,而是经常有筹备有组织的袭击扣押俘虏,奴役的营地,解救他们,扩大自己的军事力量。

    对北敖安卑联军来说,桑干河一带是领他们头疼的地方,此地山路,水路,路口岔道繁多,四通八达,又兼密集的山林狭谷掩护,要歼灭这股祸害,除非从桑干河南面反过来将这个地区包围,封锁各主要路道,断绝他们的活动空间,久而久之,这里的反抗军,山贼被封锁,无法得到物资补给,自然得自投罗网,但是北敖安卑联军似乎不想进攻占领桑干河南岸,一者渡河作战不利,二者桑干河南岸朝南五百里处,却是驻扎这已经停战的西王府和华中王府两支大军,就算渡河占据了桑干河南岸地区,两府领兵来攻,他们就没有退路了,有河相隔更是无法迅速支援,可以说去多少死多少,哪一方大军过河就处于劣势的一方,所以桑干河一带才会成为敌我双方的灰色地带,虽互有小队骑兵交战,却从没有大规模的胜负之战。

    让人觉得讽刺的是,驻扎在桑干河南岸地方湘军,之所以敢与敌军干旋纠缠,却是等到了两府的物资支援,虽身处战斗的边缘,他们却是大东国活的最滋润的湘军,几府原本就筹备大战,最让他们不担心的就是物资粮草,这一些却是其他军队最为缺乏的东西。

    而交战几月未分胜负的两府,却是西王府的小王妃主动请求停战,华中王本来就是被迫迎战,一听停战请求,自然是立刻应允下来,讽刺的是还与西王府方面签订消除矛盾,共同抗敌的盟约,对于处于节节败退的大东国来说,这算是一个鼓舞士气,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人们对朝廷丧失信心,却把希望寄托在了兵强马壮,物资粮草充沛的四府身,除北王,其他四王都是手握兵马大权,西王府、华中王府、华东王府、三府首当其冲,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积极筹备物资粮草支援,在怀来关口与北敖安卑缠战的镇西军,关中军在物资粮草短缺的艰苦时刻,正是华东王派兵运送物资粮草前来,不管华东王是何居心,但此举却给镇西军与关中军极大的帮助,反观朝廷方面,在荥州手握精锐禁军却没有任何举措,看来这支禁军他们是想留在身边自保,天子方面打算只得其乐,抗敌似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枢密院的无力这个时候终于突显出来,枢密院无法调动粮草物资支援,已经让地方军队对他们绝望了,求人还不如靠己。

    一日过去,易寒专门挑选坎坷难行的小山路行走,倒也无风无浪,除了不时看见路的残骸,地面血迹斑斑,却是都是一些小规模的厮杀,残骸废弃一地,易寒让士兵将残骸无论敌我掩土埋葬,不管怎么说人死了就是一杯黄土。

    他初到此地,对周围详细的局势却不是很清楚,对于有如此多的小规模厮杀感到惊讶,不过这也令人感到欣慰,至少大东国不是一味撤退,敢于敌军正面交锋,这也说明这个民族骨气未死。

    身为元帅为求行军稳妥,一般到了特殊的地形,易寒都会先派士兵前面探路,却确定前面安全的时候,才会让士兵通过。

    军队停下,等待探路的士兵回报,一会之后,士兵骑马匆匆返回禀报道:“元帅,在前面一里远的峡谷发现有厮杀的痕迹,血迹还未干枯,看来刚发生不久,地面留下有运送物资粮草的牛车,从尸体辨认,可以确定敌军的运送车队与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交战,而且地留有千多具安卑士兵的尸体,恐怕这群不明身份的人人多势众。”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看来是山贼所为,他知道在这个地区聚有数股凶残的山贼,经常掠夺商人军队的物资,有的时候就是就算千人的运送军队,他们也敢动手,可以说非常嚣张霸道,朝廷屡次出兵剿匪,奈何此处地形复杂,山贼又擅长躲避游击,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如今看来是安卑士兵不知此地状况,想不到这里会杀出一帮凶残的强盗,未有提防才遭了殃,可以说这些山贼是敌我不人,自己又是西夏部队,随军带有物资,从此地经过自然会落入山贼暗哨眼中,到时候山贼设下埋伏,敌暗我明怕是要吃大亏,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易寒却不想与这帮山贼为敌,思考的如何躲过此劫,绕道返回的话,拖延时间,而且其他路道也有山贼出没,打定主意,让军队放慢行军速度,小心山谷两峭埋伏,遇到山贼的话,再与他们晓之以情,若不听劝,那就不要怪他了。

    在不远的山谷阔地却莫名出现了一股两万人的安卑军队,领头的男子,容貌俊美,两道剑眉横插入鬓,一身军袍威风凛凛,几个安卑将领站在他身后,看来此人正是这支两万军队的主帅,他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却位高权重,这点让人惊讶,不知道此子是何来头。

    身边一名将领道:“不知道此次能否将这帮山贼诱骗出来,一并围歼”。

    那年轻主帅淡道:“我本不屑于与这帮山贼纠缠,乃是山贼可恶,欺人太甚,屡次掠夺我军运送至各城关要塞的粮草物资,我若不除去这个后患,长久以往,军心不稳,惹恼我黄博致,算他们倒霉”,一语之后冷声问道:“探子可查到这帮山贼的巢穴”。

    原来这个年轻男子就是安卑鼎鼎大名的奇将,人称幼虎的黄博致,此刻调集二万兵马,可见他歼灭这帮山贼的决心,他曾设计让车队运送物资诱骗山贼出来,再借此机会在这地形复杂的山林查获山贼的巢穴所在,只是这般山贼狡猾,探子屡次跟丢了,也是这山林复杂,加巢穴乃山贼的根基地,岂会那么容易就会被外人得知,黄博致无奈才亲自率军打算永远解除这个后患。

    一会之后,探子回报道:“黄元帅,我们在各暗处设下暗哨,这些暗哨却被人给拔了,看来这帮山贼狡猾,也设有暗哨,似乎知道我们是故意引他们出来”。

    黄博致冷笑道:“有趣有趣,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他们出来,还敢出来掠夺,这帮山贼也算配当我的对手,今日也算没白来,让“风影”出动先清处山贼暗哨,山贼就是有山林峡谷庇护,我也让他们无所遁形”。

    一名将领惊讶道:“元帅把“风影”带来了”,说着露出笑容道:“那这群可恶的山贼这一次必死无疑”。

    “风影”乃是黄博致手下一支特殊部队的番号,擅长隐蔽,擅长暗杀,行动神出鬼没如风如影,个人能力突出尤擅一对一作战,普通士兵一对一面对“风影”士兵几乎轻易的就被对方格杀,原本是黄博致家族从小培养出来的秘密杀手,黄博致乃是家族少主,自从军,这支特殊部队就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亲卫军,这支部队也是筑造黄博致赫赫战功的重要原因。

    那探子突然道:“元帅,虽然没有发现山贼,我们却发现一支五千人的军队正要经过山谷”。

    黄博致问道:“哪里来的五千人军队,可知他们的详细身份?”

    探子道:“从衣衫看不似大东国的湘军部队,纪律严明,行军整齐,看样子却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黄博致思索片刻之后道:“那我就顺便将这支不明身份的敌军给一并收拾了”。

第三十九节 天意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下易寒立即吩咐探子快马返回告诉宁霜撤离此地,改道而行,探子离开,他故意拖延了一会,突然命令士兵转头往回走。士兵虽感诧异,但是元帅既有命令,也就立即服从,军队转身缓缓回退此地,看到军队顺利转头缓缓离开这里,未有异变,易寒心中不后悔,反而暗暗庆幸。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轰隆巨响,从两边山坡滚下大石横木,把返回的路封死,紧接着从山坡两旁的密林处突然涌出一伙身穿灰衣不名身份的人,他们手持长剑,统一装扮,左胸处用金线绣着一只狰狞的老虎,他们行动敏锐,在充满凸石林木障碍的斜坡如潮水般往下泻来,每一个人奔驰在斜坡如履平地,速度飞快如一道流光,这股杀气让马匹受到惊吓,纷纷嘶叫起来

    易寒心中大吃一惊,这绝对不是山贼,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群人出现在此地,立即朗声喝道,让士兵摆好防御阵型,准备迎敌。

    士兵拔出刀剑,一脸严峻,屏住呼吸,气氛有些凝重,等待这帮飞快朝他们靠近的人。

    这帮灰衣人并不像普通士兵冲锋陷阵时,口中喊着“杀——”的呐喊声,相反他们沉默着,就如狼群一般,用敏捷的行动给对手带来一种凝重的压力。

    易寒的士兵早就摆好防御阵型准备好战斗,灰衣人前排与士兵短兵相接,刚一交手,士兵立即被这些灰衣人一剑割断喉咙,他们出手的如此快速,快的这些西夏士兵只是刚抬起手,就一命呜呼,易寒面色凝重,这是一伙高手,他们出手的果断,取人要害的准确就像一支经过训练的杀手部队,只是思索的这一瞬间,外层士兵所形成的防御阵型瞬间就被灰衣人所撕裂,灰衣人迅速渗透士兵队伍之中,迅速寻找自己的对手格杀,一对一,这些西夏士兵几乎不是这些灰衣人的对手,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易寒五千人马就死伤殆尽,阵型早已混乱,速度快的易寒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应对措施。

    易寒与身边几十个护卫也陷入厮杀之中,然而此刻他们已经陷入以寡敌重的局势之中,而且这帮灰衣人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虽然苍狼为了保护易寒的安全,特意留下一百名的亲卫兵在他身边,然而这些亲卫军在这种局势下却没有发挥其效用,眼前大势已去,他们死命防守,也顾不得杀敌,掩护易寒朝前面的峡谷撤退,而易寒也是心思一致,和这帮亲卫兵往刚才窄小的谷口撤退,如今局势也无法与这帮神秘的灰衣人厮杀,倘若此刻冲动,最后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他武艺高强虽然有能力格杀几个灰衣人,但这对扭转战况没有丝毫的帮助,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在这里。待他们撤离厮杀中心百丈远的时候,这五千人的西夏士兵几乎已经倒下,能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灰衣人,易寒心如死灰,怎么也没有想过会突然间就遭此突袭,而且是这样一帮厉害的敌人,让他的五千人部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幸运的是,他一早就派人让与他保持一里距离的宁霜撤离这里,改道而行,否则那三千人也要死在这里,却从来没有想到,倘若宁霜的部队在这里,局势真的会想刚才那样一边倒吗?

    易寒与十几个亲卫兵骑马快速奔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迅速离开此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调查清楚,他日定当他们百倍偿还。

    突然弓箭划破空气的厉啸声传来,只见从山谷两旁突然冒出无数的弓箭手,箭矢密集的像雨点一般朝他们疾射而来,刚才乱战,盾牌就已经丢弃,十几人大吃一惊,箭矢已经近身,那十几名近卫兵唯一的举动就是扑到在易寒身上,十几人连人带马身中无数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山谷两旁伏击的弓箭手如潮水回退,迅速淹入山林之中,周围又变得静悄悄,风吹地面,卷起沙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五千人的部队成了一片尸体残骸,静静的躺在地上。

    山头之上,几个人凝神聚气,趴着草丛之中,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一个尖嘴细脸的汉子道:“好厉害的军队,幸亏这帮士兵成了我们的替死鬼,否则刚才死的就是我们的兄弟了”。

    另外一个脸容粗犷的汉子道:“屁话,当家的会这么傻吗?她早就猜到了这是安卑狗.娘.养的想故意引诱我们出去,这帮士兵是倒霉,刚好撞到刀口上面去了,你说是不是当家的”。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想到安卑军队居然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轻而易举的就将一直五千人的部队给格杀了,而且刚才那伙灰衣人与我们曾经遇到的安卑士兵大不一样,这支军队也算是一直正规军,就算我们倾巢而出,设下埋伏也不一定能打赢,没有想到面对这一伙灰衣人,这支正规军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军队,这段时间我们要收敛一点了。”

    尖嘴细脸的汉子道:“当家的,你看,这支军队的物资粮草,还有满地的兵器,这些安卑士兵并没有缴获拿走,你看,我们是不是带领兄弟们去扛回山寨”。

    女子冷声道:“老鼠你是要财还是要命,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安卑方面故意引诱我们出去的吗?我们的暗哨已经被对方清除,足可见此次来的人大不一样,狡猾奸诈,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更要懂得忍耐,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

    尖嘴细脸的汉子笑道:“知道知道,一切听从当家的吩咐”,心中却惦记的刚才那人身上那件白色战袍,这要是穿在身上定是威风凛凛,兄弟们看了定会羡慕不以。

    女子居高凝视着山头,只见还有许多灰色的身影在密集的山林不时闪过,沉声道:“那些灰衣人正在搜寻我们的踪迹,我们迅速离开这里,免得被对方寻获,传我命令,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准离开山寨”。

    说着带领几人悄悄离开,那尖嘴细脸的汉子留恋的朝刚才射杀易寒的地方看去,心中暗道:“这件白色的战袍,老子一定要拿到手上”。

    山谷阔地,黄博致安然就坐,等待消息,一会之后一个灰衣人返回,禀道:“元帅,已经将这帮人全部歼灭,无一幸存”。

    黄博致问道:“这帮山贼可曾出来”。

    灰衣人道:“山贼狡猾,并没有出来,我已经在山头遍布暗哨,一旦山贼出现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黄博致笑道:“为何要在山头遍布暗哨,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行踪,留下一人就可以了,其他的撤回来,我就不相信这帮山贼比我还要有耐心,等着吧,山贼本性贪婪,我就不相信他们看了满地的物资粮草会丝毫不动心”。

    灰衣人点了点头,“我立即去安排”。

    “黄统领”,黄博致叫住了他,问道:“可知道这支军队的身份来历”。

    灰衣人应道:“好像是西夏的正规军”。

    黄博致思索道:“据探子回报,前段时日西夏由苍狼统帅派十万人军队西进往雁门关方向移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进入大东国境内,可是突然间这支大军又突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在此地发现了这支五千人的小部队,这会不会是苍狼的探路部队,苍狼打算干什么呢?我原本侯他多时,准备大战一番,让苍狼也尝一尝曾经败在麒麟手下的滋味”,命令道:“乌谷将军,令探子前方打探,密切留意西夏大军的踪迹,一有消息立即回禀”,阴差阳错的,这一次的遭遇却让黄博致误认为这些西夏大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将黄博致的注意力集中在桑干河一带,却没有想到这五千人不是西夏军的前方探路部队,却是走到最后面的部队,大军早已分散秘密朝天镇县靠近,虽遭遇围歼却获得的突袭怀来的良好战机,他若知道此次被他轻易歼灭的军队,领军之人正是他期待的对手麒麟,定会欣喜若狂,而在黄博致心中,这只不过是不足挂齿的一场普通的战役,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大获全胜。

    天色深暗,整个山谷变得更加寂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更让人感觉阴森恐怖,一个灰色的身影悄悄的穿越斜坡往山谷底下前行,此人正是白天所见的老鼠,此刻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恐惧,一双细小的眼睛露出的兴奋的光芒,心中惦记着易寒所穿的白色战袍,愣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偷偷出了山寨悄悄下山来。

    这老鼠也算机灵,显得非常谨慎,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心中想自己以身犯险,若是被敌人发现,就算是死也不能连累山寨的兄弟,所以他的举动非常小心,在山坡下一处密林中藏了一会,一双细小的眼睛靠着稀薄的月光查看着周围的一景一物,白天那些个灰衣人的暗哨并没有人,心想:“三更半夜的,傻瓜才会躲在这里吹冷风”,终于放心大胆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朝白天被射杀的十几具尸体靠近,背后却感觉凉飕飕的,总觉得会有一支冷箭射中自己的背后,白天那一幕万箭齐发可是还深刻印在脑海里,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可是人总有些东西让自己不顾生命危险却获得。

    老鼠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到鼻中,他掩了下鼻子,低声自语道:“死的可真够惨烈的,不知道那战袍射烂了没有,要是射烂了,我可就白来一趟了”。

    小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靠着月光搜寻那白衣战袍男子的尸体,用手将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翻了开来,待看见易寒的尸体,却是露出喜悦的笑容,自语道:“真幸运,只是射破了几个小洞,回去补一补,别人应该看不出来”,说着开始动手扒易寒的衣服。

    一股风声传来,老鼠打了个哆嗦,回头巡视一圈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语道:“自己吓自己,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有人在”。

    伸手要拔出这个男子插入胸口上的箭,手上刚稍微用力,老鼠就听见一声咳嗽,他还以为听错了,突然看见地上男子又咳嗽一声,一口鲜血都口中吐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咳嗽声是这名男子发出来的,“这样都不死,你可真够长命的,反正你都得死,老子让你死的痛快一点,不必受这折磨”,说着随手捡了一把刀要切断易寒脖子,突然自语道:“虽然我作为一个凶残的山贼,可是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痛下杀手是不是残忍了一点,让你自生自灭好了”,盯着这只是破了几个小洞的白色战袍又舍不得离开,一时之间为难犹豫。

    “妈的,老子干了一辈子坏事,没想到今日在你身上破了处,得做一件善事,传出去有失我老鼠的名声”,话虽如此,他却将易寒扶起,背靠着背,拽着他两条无力的手臂,缓缓朝山上移动,嘴边唠叨着:“为了答谢老子的救命之恩,你得将你身上的战袍赠送于我”。

    夜深寂静,一道灰色的身影却悄悄的跟随在老鼠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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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死里逃生

    返回山寨,将易寒背入房间里,忍痛割爱的将易寒平放在自己床上,血迹顿时将他的床染红,这老鼠顿时恨得牙痒痒的,插住易寒脖子,骂道:“老子掐死你”,触手一阵冰凉,探到易寒鼻间,气息微弱,却松开了手,不忍痛下杀手,反正人背也背回来了,这床也玷污了,杀了他还得替他埋葬,更是吃亏。//*沸腾文学&&)

    在房间里来回渡步,这事应该怎么更大当家的说呢?说他自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的,不行不行,看他现在的样子,傻瓜才会相信,真是越想越烦恼,自己的会糊涂的把他给背回来呢?此刻老鼠是后悔的不得了,看着屋外,还没有一点天亮的痕迹,朝床上的人看去,喃喃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到天黑,这救人不能救一半,否则我亏死了”,说着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似乎下了决定,打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一间屋舍的门口敲了敲门,低声喊道:“老桑头,老桑头。”

    连续敲了十几下,喊了十几声,屋内才传来赖洋洋的声音,“老鼠,三更半夜的别来烦我,要去偷大当家的衣服,你找狗脚去”。

    老鼠继续敲门喊道:“老桑头,快点开门有急事找你,比偷当家的衣服还要着急”。

    过了一会屋内这才亮起灯,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门轻轻的打开,一个三十四岁的汉子朦松的眼睛带着不悦的表情盯着老鼠,低声骂道:“三更半夜的吵醒我睡觉,有什么急事”。

    老鼠忙道:“带走药箱子跟我走一趟,当家的生病了”。

    老桑头一听,立即清醒,一边穿上还没有纽好的衣衫,一边返回屋子取出药箱子,却着急道:“走走走,当家的生了什么病”。

    一会之后老鼠却不是往当家的住处走去,老桑头疑惑问答:“这不是去当家那里的路”。

    老鼠嘿嘿一笑:“不这么说,这会能请的动你吗?都出来了就顺便走一趟了,我房间里有个伤者,要让你医治”。

    老桑头怒道:“老鼠,你又欺骗我,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这会却走到老鼠的住处,老鼠推开了门,点起灯,老桑头无奈的走了进去。

    “伤者在这里”,老鼠指着床上的易寒道。

    老桑头走了过去,瞥了一眼,问道:“老鼠,你从那里将他找来的”。

    老鼠道:“你别问,先看看他救的活吗?”

    老桑头看了易寒身上的伤势,怒道:“这根本就是个死人。”指着射中胸口的那一箭,沉声道:“关是这一箭射中要害,就活不了,老鼠,你找个死人让我如何医治”。

    老鼠忙道:“老桑头,别生气,他还没死,否则我早就剥了他的衣服,何必把他给背回来”。

    老桑头冷声道:“我还以为老鼠你大发善心呢,原来是看中他身上的战袍”,一语之后却道:“看他这身战袍,身份一定不简单”,说着探查易寒的鼻息,露出讶异的神色,“怪了,射中胸口要害,居然还真的活着,这人的命真是硬”,严肃道:“我无法保证能救他性命,眼下需要把他身上的箭给拔出来,他可能因为流血不止而死,老鼠准备一坛酒来”

    老桑头准备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已经针线一类的物品,生生灌了易寒一口酒,那块布塞住他的嘴巴,沉声道:“一会他挣扎的时候,你要帮我将他压住”。

    老鼠笑道:“这会他还能挣扎才怪呢”。

    老桑头冷道:“这是人体疼痛到极点的反应,你照顾就可以了”,说着将酒浇到易寒的身上,老鼠顿时尖叫:“我的战袍,我的床”。

    老桑头却一脸严峻,一声不肯,突然迅速动手拔出易寒身上的箭,一股鲜血从伤口喷射出来,易寒整个人的身体迅速颤抖,脸上的肌肤瞬间变得苍白,老桑头迅速在那伤口洒上药粉,迅速用针线将伤口缝住,又用绑带将伤口包扎,瞬间白色的绑带被鲜血渗红,老桑头凝视着脸上苍白的易寒,摇了摇头道:“怕是他扛不住几下了”,一语之后道:“尽力而为,是否能熬过去就靠他自己了”,此刻老桑头已经是满头汗水,一旁的老鼠还不忘给他擦拭。

    老桑头凝视聚气,盯着小腹的那一箭,心中默念着:“你可要顶住啊,否则可是砸了我老桑头医王的招牌”,迅速拔出易寒腹部的那一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黎明到来,两人累的如一滩软泥的坐在地上,此刻的易寒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一动不动,那件白色的战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老桑头隔断成碎片,**的胸膛被包扎的如粽子一般。

    老鼠回头朝易寒看了一眼,道:“他就是不死,被老桑头你这么折腾,也必死无疑”。

    老桑头冷道:“你懂什么,我这么做他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必死无疑”。

    突然老鼠一声尖叫的哭泣:“我心爱的战袍”,昨夜他的心神在治疗易寒伤势,并没有注意到白色的战袍已经被老桑头割成碎片。

    老鼠盯着老桑头冷道:“我背他回来就是为了他身上的战袍,如今你居然把战袍给割断”。

    老桑头淡道:“救人要紧,一件战袍算的了什么,等他好了,你找他索要就是,此人身份不简单,十件战袍都不在话下”。

    老鼠一愣,似乎看到希望,趴在易寒床边祈祷道:“你可不能死啊,你要赔我的战袍”。

    老桑头淡道:“不要吵了,让他静养,人我救了,其他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先回去了”。

    老鼠带着期盼的语气问道:“能活过来吗?”

    老桑头怒道:“不知道,九死一生”,说着起身拧着药箱子就走。

    一声轻微虚弱的声响传来:“谢谢两位救命之恩”。

    老桑头突然回头,盯着床上闭着眼睛安睡的易寒,讶异问道:“老鼠,刚才是你在说话”。

    老鼠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指着床上的易寒,“可能是他”。

    老桑头坚决道:“不可能,他受此重伤,还昏迷的怎么可能说话”。

    只见易寒的嘴唇动了动,轻微的声响传来:“我理智还清醒,让我休息一下,必有重报”,这句话断断续续,微微弱弱,说了好久,两人却听清楚了,也确认了是他的嘴唇在动。

    老鼠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却没有再出声回答,老桑头道:“真是奇迹,我还第一次看见人的生命力可以顽强至此”,一语之后淡道:“老鼠不要打扰他了,你还是考虑这件事情如何向当家的交代”。

    老鼠淡道:“这有什么,我收他做我的小弟就可以了,到时候也算是我们山寨的一份子,当家不是很欢迎入伙吗?”

    老桑头道:“此人身份不简单,等他醒后,你先问一问他的来历再说”,说完拧着药箱子,走出房间。

    一夜未睡,老鼠困的不得了,卧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鼠突然被人踹醒,怒骂道:“混蛋,谁吵醒老子睡觉,不知道老子睡的正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张清秀而又冷严的脸,连忙换了一副嘴脸,细若蚊音道:“当家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身后的一个男子讪讪笑道:“老鼠是我叫当家过来的,这种事情我可不敢隐瞒当家的”,原来是他来寻老鼠,见到这个情景,立即前去禀报当家的。

    老鼠顿时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蛮子,你这个混蛋”。

    这名山寨头领打扮,脸容刚毅的女子盯着一动不动的易寒问道:“老鼠,这是怎么回事”。

    老鼠不知道从何说去,支支吾吾半响才说道:“我本来想告诉当家的,昨夜一宿没睡,困的睡着了,一时才没来得及告诉当家的”。

    女子冷声道:“我是问这人那里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老鼠立即道:“这是我新收的小弟”,回答迅速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似乎早就想好的了。

    女子看了易寒胸口密集的绑带,突然道:“蛮子,立刻去让老桑头来见我”。

    老鼠大吃一惊,突然趴下捉住女子双腿,哭泣悲呼道:“当家的,我坦白,我从宽,昨天我惦记这他身上的白色战袍,所以昨夜我悄悄下山,打算扒了他身上这些战袍就走,可是倒霉的是这人还没死,身上中箭,战袍脱不下来,老鼠光明磊落,又不忍心对他下毒手,所以就连人带袍背回山寨,连夜请老桑头来为他治疗伤势,就是这样了”。

    女子脸无表情,沉吟了一会道:“你救人,收小弟,这都没错,但是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不罚你如何服众”,一语之后冷声道:“将老鼠痛打二十大鞭,然后再吊起来示众”。

    老鼠顿时哭泣道:“当家的,饶命啊,老鼠身子骨薄,可熬不过去啊!”

    女子铁面无私,直到两个山贼将哭泣央求的老鼠拖出去,这才道:“蛮子,留个人看着他,他一醒来就告诉我,我要问清楚他的身份来历”,说着疾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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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报复

    宁霜这边,接到易寒的命令,往回走,隔日一早在说好的地点等候易寒部队的汇合,未等到易寒军队的踪迹,却等来了一些行迹可疑的人,从这些人的举动眼神,宁霜断定他们是敌人的探子。

    也是她这支部队奇奇怪怪,一点也不像是正规的军队,衣服装扮像逃亡的难民,模样却像凶残的山贼,大多满脸横肉,几乎每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疤,有的瞎了一只眼睛,有的没了半个耳朵,有的瘸腿,有的刀疤横跨整张脸,容貌各异,几乎个个面目狰狞,也正是如此这些探子并没有对他们多留意,显然这支部队不是他们的探查的目标。

    宁霜心头有不好的预感,立即派人骑马回去探路,探路之人返回却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易寒所率的军队全军覆没,遍地都是西夏士兵的尸体。

    宁霜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几乎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心里非常担心,一想到易寒的生死,却立即变得冷静下来,却并没有带人返回扫寻易寒的尸体,她不想看见到尸体,她宁愿相信易寒被敌人俘虏了,此刻她最需要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盘踞此地的山贼与反抗军在这桑干河一带遍布有暗哨探,这些地头蛇可能会知道。

    她也顾不得去天镇县汇合了,率领部队往回走,响午时分来到一处密林山河掩蔽的村舍,刚才她早就看到山头两旁有着暗哨,这些暗哨见她们到来,悄悄的离开,看样子是回去通风报信了,宁霜光明正大的往村舍的方向靠近,没有丝毫想要偷偷摸摸的意思,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盘踞有一支反抗军,那就是她的本事了。

    经过一处密林狭道的时候,从两旁突然冒出许多身穿普通百姓衣衫,却手持弓箭的人,将箭矢对准他们,正面后面又杀出一帮手持大刀的人,将他们围了起来,宁霜身边的人立即脸露狠色,宁霜高举着手朗声道;“没有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这句话出口,就算对方射箭,他们也不会还手。

    只听前方一人朗声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山贼,胆敢侵犯牛家军,令你们速速撤去,否则杀无赦”。

    宁霜朗声应道:“叫牛金星来见。”说着走上前几步,向那刚才喊话之人抛去一物,这是信物。”

    那男子看了一眼信物,半信半疑,既能喊出元帅姓名,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将信物交给身边一人道:“速速回去交给元帅”。

    房屋之内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从背后扯下一个女子的裤带,一见那娇娇滴滴,白白嫩嫩的臀儿,立即色呼道:“我的心肝,你怎么生得这等标致。”说着把两腿着实拍开,胯下坚硬一物就突袭而进,女子尖吟一声,便露出一副任君宰割的羞答情态。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元帅,有一个山贼头领要见你”。

    男子迅速离身,在娇艳的女子耳边低声道:“你等一会,我办了正事再来找你”。

    女子内中空荡荡的,不甘心的扭了扭.臀儿发泄自己的幽怨,“夫君,你可要快点哦”。

    牛金星腿顿时就要软了,胯下之物却依然坚挺,随意披了一件衣衫,打开一道门缝,问道:“那里来的山贼头子要见我”。

    手下将一信物抵到他的手中,说道:“不知道,这是他给你的信物”。

    牛金星眼睛刚瞄朝那信物,突然双脚双手发抖,颤颤的接过信物,稳定心神道:“你赶紧先去叫刘襄无论如何也不要动手,我立即就来”,说着关上门,匆匆穿上衣服,也顾不得上床上的美人还等着他慰籍。

    那女子见了牛金星的举动,不悦道:“谁呀,比我还要重要吗?”

    牛金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比我的亲爹还重要。”

    穿上衣服就要离开,女子突然来扯他衣衫,“不干完这件事,你别想走”。

    牛金星顿时发怒,一手将女子推开,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老子的一切都拜他所赐,跟你说伺候不好,你我性命都是不保”。

    女子幽怨道:“你好歹现在也是堂堂的牛家军元帅,怎么会如此不争气,怕一个人怕的这般厉害”。

    牛金星冷道:“你不知道他的狠毒,别说我只是一支民军的元帅,就是做了皇帝,是奴才永远都是奴才”,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理会身后的蠢婆娘。

    牛金星一到现场,朝宁霜瞄了一眼,立即道:“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一语之后立即让人撤下防御退下去。

    宁霜上前淡道:“先上酒肉款待我这帮人,我有事情想单独与你谈谈”。

    牛金星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立即吩咐宰杀牛羊,端上美酒款待这帮人。

    身边的刘襄立即就不满意了,凭什么这帮山贼刚来就大吃大喝了,立即插口道:“元帅,这些食物都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牛金星冷喝打断:“废话少说,照我说的去做”,一语之后对着宁霜温顺道:“公子,请”。

    两人走进一间房屋,牛金星令所有人退下,宁霜淡道:“小牛,我是否在人前给足你的面子,你拿着我的钱财,日子倒过的滋润。”说着凝视着牛金星,微笑道:“我听他们喊你元帅。”边看着便啧啧道:“怎么一年多不见,小牛真的有点元帅的气质”。

    牛金星顿时跪下,说道:“公子,小牛知错了,不是小牛贪图公子财富,实在是小牛联系不上公子,安卑兵打来,百姓逃散,小牛不能让公子的产业拱手让给这些安卑人,所以小牛才用公子的财富粮存将猎户难民组织成一支军队保护公子的产业”。

    宁霜脸色一冷,跪在地上的牛金星双脚颤颤发抖。

    宁霜却淡淡道:“我不怪罪你,若非有重要事情,我才懒得来搭理你,这些所谓的产业在我眼中只是九牛一毛”,突然沉声问道:“昨日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经过山谷,却瞬间全军覆没,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金星闻言,舒了一口气,却连连点头。

    宁霜见状,眼神露出光芒,轻淡道:“站起来说话”。

    牛金星缓缓道:“就此事,我昨夜还特意召开军事会议,让全军龟缩,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宁霜不耐烦道:“挑重点的说”。

    “是!是!是”,牛金星连忙点头,继续道:“据我所知,安卑方面出动两万人的大军,原本是打算围剿屡次抢掠他们运送物资车队的山贼,只是英雄寨的山贼十分狡猾躲了起来,这支五千人的军队却成了替死鬼”。

    一听到替死鬼三个字,宁霜心中无名火生,无端端的就扇了牛金星一个巴掌,扇的牛金星莫名其妙,却不敢反抗,只听宁霜冷声道:“这辈子我不准你再说出替死鬼这三个字”。

    牛金星虽不解,却连连点头,火辣辣的脸庞连用手捂一下都不敢。

    宁霜又问道:“这五千人可有逃亡?”

    牛金星道:“全军覆没,无一幸存”。

    宁霜听到这话,转过身去,心头万念俱灰,她从来不知道,心疼会如此的难受,眼眶红润,眼泪就要滴下来,可是她却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强行忍住,一张脸别的特别狰狞,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牛金星察觉到不对劲,小心翼翼,不敢再随便出声,只是望着宁霜一动不动的背影。

    过了一会,才听见宁霜用淡淡的口吻道:“可知道这般安卑军队的来历?”

    牛金星这才道:“领军之人正是有奇将之名的安卑名将幼虎黄博致,这五千名西夏士兵正是死在黄博致的一支五千人的特殊部队——“风影”手中”,我曾听说过“风影”这支部队,但以为是谣传,至昨日才知道“风影”是真的存在的,那几乎是一支无法用同等人数抗衡的部队,他们的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杀死对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宁霜心里责备自己,“易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倘若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小牛,你立即联系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首领让他们出兵作战,我要让黄博致这两万人有来无回”。

    牛金星大吃一惊:“公子,这桑干河所有的反抗军联合起来也就是三万多人,安卑之所以奈何不得,是因为我们躲在山谷密林与之游击,若是与安卑的正规军正面交锋,别说三万人,就是十万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都是些难民猎户,能力不均,装备参差不齐,而且我们的对手是幼虎,他的部队都是王牌精锐,而且还有风影这支恐怖的特殊部队,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再者说了,其他的反抗军岂会听从我的命令,他们自然不会蠢到无缘无故的去送死”。

    宁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让牛金星感觉毛骨悚然,突然转身一双眸子盯着牛金星,用轻柔的声音道:“他们不听从号令,那我只好威迫利诱,至于“风影”我会留给自己,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尝到那种死不如死的折磨”。

    牛金星相信宁霜的话,没有什么事情是宁公子办不到的,而且宁公子从来不夸下海口,突然间送死的局面,他却感觉信心十足。

    只听宁霜道:“你立即用牛家军首领身份去联系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

    牛金星道;“他们不会答应出兵去送死的”。

    宁霜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去通通口风,然后我会亲自带部队去打的他们服从为止,这反抗军的首领要是乖乖听话呢,我就留他性命,要是不听话呢?我就杀了他,然后我会许诺将桑干河一带,安卑军队占领的城关要塞送给他们,对于这些蠢货,我从来就不会跟他们讲道理”。

    牛金星惊讶道;“公子还打算攻打驻守安卑军队的城关要塞”。

    宁霜冷道:“不屠城难消我心头之恨”。

    牛金星由恐惧转化为兴奋,若能联合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攻城掠寨,这可是一盘大棋,他们憋屈的太久了,是时候让安卑军队尝点苦头了。

    牛金星匆匆离开,突然返回问道:“宁公子,我们拿什么去打的这些反抗军服从,最大的几股,实力与我均等都在五六千人左右”。

    牛霜淡道:“你没有看我刚刚身边带的人”。

    牛金星疑惑道:“就这帮三千人的山贼,恐怕”

    牛金星话没说完,宁霜打断道:“他们不是山贼,是一群嗜血为生的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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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无法拒绝

    牛金星返回,将诸多反抗军的回复一一告知宁霜,宁霜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淡道:“你找个人给我领路就可以了,我一一将这帮乌合之众给征服”,一语之后又道:“找个机灵的,又胆大的,我可不想让这个领路的人死了”。(看小说就到——沸腾文学——·——沸腾文学——牛金星自告奋勇道:“我来给公子领路吧”。

    宁霜带着酒足饭饱后的“救赎”部队,离开了牛家村的根据地,前往离此地最近的陈家军反抗军移动。

    牛金星道:“这陈家军的首领是陈尧耀,原本是阳原县的一个世族大家的族长,家族经商,家底丰厚,此人擅长经商营道,情况与我差不多,不甘放弃财富,沦为逃民,利用其殷实家底以及护院打手笼络起一支军队自我保护”。

    宁霜问道:“到了没有?”

    牛金星道:“迈过这个山坡,在小溪边的密林就是他的老巢”,说着却回头看着这些满脸横肉,漫不经心的人,继续说道:“陈尧耀手下有一帮护院打手,这伙人帮组陈尧耀训练部队,陈家军算是这几支反抗军中作战比较有序的,而陈尧耀擅长经商营道,对约束部众也颇有门道”。

    宁霜登上小山头,俯视一眼,小溪密林难觅人烟踪迹,若不是牛金星带队,还不容易发现这样的地方潜藏着一支反抗军,这个时候她才道了一句:“乌合之众”。

    牛金星虽然心里想说:“宁公子你这三千人才是真正的乌合之众”,但是却不敢说出口,毕竟陈家军有好几次成功突袭安卑营地的经历,虽比起正规军不如,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牛金星指着山坡高处一个迅速往密林方向移动的身影道:“那是他们的暗哨,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公子我们该怎么做?”

    宁霜淡道:“小牛,你前面带路,直接往陈尧耀住处走”。

    牛金星一愣,说道:“这会他们已经在密林布下防御伏击我们了。”

    宁霜淡道:“小牛你放心,没有人能拦住你前进的步伐,我的人会清扫所有的障碍,让你如踏阔道之上,我暂时不会让你死,不过你可得给我走快一点”。

    牛金星一愣,不过宁公子的话就是命令,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陈尧耀这边收到消息,说牛金星带着一帮三千人的山贼朝他们的营地奔袭而来,陈尧耀大为惊讶,“牛金星想干什么?”一语之后淡道:“你派人拦截,牛金星敢乱来,就不要怨我对他不客气了”。进入密林,突然从前后左右涌出陈家军的人,将宁霜一伙包围住,一人朗声道:“牛金星,我家元帅让你们退下,否则就不要怪我们陈家军不客气了”。

    牛金星犹豫的看了宁霜一眼,只听宁霜冷道:“小牛,我让你停下来了吗?给我带路”。

    牛金星顿了一顿,不言一语,向前迈出一步,只听宁霜随后朗声道:“敢阻拦者,杀”,她说的是西夏语,陈家军的人却听不明白,还疑惑这牛金星疯了吗?敢这样走过来。

    在宁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救赎”的三千人缓缓踏前,步伐稳健从容,看着陈家军的人就似看着草芥一般,每一个人眼睛都透着红色的光芒,这是兴奋的表现,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而兴奋吗,这些人到底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陈家军的人立即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他们也曾好几次跟安卑军打过交道,可是没有一次有这种死亡即将来临的感觉,因为他们看到这帮山贼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就像传说中的魔鬼一般,让人不禁心底发寒。

    领头的汉子再次警告一声,牛金星依然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更快,于是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杀,不要跟他们客气,这帮人是来抢夺我们的生活所需物资的”,在这个战乱的时候,生活所需物资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这么说也就是相当于触犯他们心中的禁忌,不会因为同时反抗军而手下留情。

    陈家军瞬间从四面八方像蜂群般汹涌冲去,这些人与安卑军打过交道,生死的磨砺

    ,早已养成凶残的性格,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选择,敌人凶狠,只有比敌人跟凶狠,才能战胜敌人,像以往的战斗一样,他们拔出大砍刀,视死如归的杀向对方。

    一方是像浪水般涌来的陈家军,一方却是气定神闲,双眼爆发出杀戮光芒的“救赎”部队,他们缓缓前行,目视前方,眼神之中没有半点恐惧,那声浪滔天的喊杀声,在他们看来好像就是风声,当双方接触的一瞬间,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响起,刹那之间,只要靠近的陈家军士兵无一生还,个个倒下,那冲在最前面的陈家军头领,整个头颅都被人拧断,头颅在地上滚着,那具没有头颅的身体跪在地上,鲜血从脖子喷射出一条血柱,双手惯性的还在挪动,其他的人有的被撕裂四肢在地上哀嚎着,有的直接从中间被撕成两片,有的被活生生掏出五脏六腑。这是在杀人吗?“救赎”部队把人当猪那么虐杀,不,比当猪还不如,对手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这些屡次与安卑军交手的陈家军士兵,竟在这些“救赎”部队手中如娃娃小子,随意虐杀,根本无法反抗,咯咯声响,一个被撕裂四肢在地上嚎叫的唯一生还者,头颅被一脚踩下,整个头颅顿时成了烂泥,所有短兵相接,刚刚还活生生的陈家军士兵顿时成了残肢碎体,地上血肉横飞,血流满地。

    陈家军的士兵恶心到吐了,有些看到这残忍的场面,忍不住双脚发抖,他们也不是没有看见过血腥的场面,但是这一次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忘记,瞬间萌生退意逃窜,这些人太可怕了,也许死他们不怕,但这样的死法,连那些不怕死的人也感觉毛骨悚然,他们的对手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牛金星前进的双脚在发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溅满了血腥的鲜血,刚才朝自己冲来的每一个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肢体四分五裂,而刚才气势汹汹的对手早已经吓破了胆子,四处逃离。

    宁霜轻轻道:“我说过,没有人能阻拦你前进的步伐”。

    牛金星脑袋已经一片空白,迈着发抖的双腿朝陈尧耀的住处走去。

    陈尧耀稳坐屋内,突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脸上充满了恐惧,吞吞吐吐,言语不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牛金星带着一帮魔鬼杀进来了。

    “什么!”陈尧耀猛的站了起来,突然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一把大刀砍在那通风报信的士兵身上,那士兵顿时被劈成两半,一股鲜热的血洒在陈尧耀脸上胸口。

    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看着他问道:“你就是陈尧耀”。

    陈尧耀惊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还算镇定,说着朝一旁的牛金星看去,牛金星却不知道为何脸上苍白,神情有些呆滞恍惚。

    宁霜淡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清楚,你只要认我为主,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陈尧耀冷笑道:“我陈尧耀堂堂世族大家之长,要我沦为奴仆就算杀了我也办不到”。

    “真的吗?”宁霜轻轻道。

    “老爷——”

    “爹爹——”

    突然门口传开哭泣声,陈尧耀听到声音,顿时大怒,指着牛金星骂道:“牛金星你这个混蛋,老子还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想到你竟带着人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来”。

    牛金星神情依然呆滞恍惚,对于陈尧耀的怒骂不应一声。

    宁霜轻轻道:“跪下,否则我将你的家眷一一开膛破肚,让他们慢慢的沉浸在痛苦的折磨中”,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击溃陈尧耀的意志,哭泣的声音,冷漠无情的威胁,终于让陈尧耀弯下了双膝,跪在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面前,带着绝望的口吻道:“放了他们,我愿意尊你为主,服从你的命令”。

    宁霜淡淡道:“放了他们?这样我又如何控制你的灵魂”。

    陈尧耀愤怒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霜一脚将陈尧耀踢到在地,踩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无法呼吸,淡道:“你现在只是个奴仆,只有服从没有责问的权利”。

    陈尧耀怒不可歇,听到门外的哭泣声,却强行控制自己,点了点头。

    宁霜突然露出微笑,伸手将他扶起来,随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污秽,“我要你带上所有士兵,随我杀光黄博致的两万人军队,随后攻城掠寨,以后你和你的人就不必躲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了,而我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陈尧耀大吃一惊,“这么简单?”

    宁霜淡道:“就这么简单,我还可以保证,占领了城关就归你了,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像曾前一样过得舒舒服服的”。

    陈尧耀冷静道:“可是就算加上我与牛家军要对付黄博致两万人的王牌军也远远不够,除非能让其他反抗军也参与其中”,说着朝当初提出这个可笑建议的牛金星看去。

    牛金星回神道:“陈尧耀你放心,他们会参与进来的”,他已见过宁公子的手段,这会绝对相信,其他的反抗军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像对付我一样的手段对”,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这个霸道神秘的男子还在旁边,说道:“黄博致身边还有一支可怕的五千人部队,面对着这支特殊的部队,我们的士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沦入他们宰杀的对象”。

    宁霜冷声道:“这支部队交给我解决”。

    尧耀说了一半突然改口,“公子,不知道你可曾听过“风影”部队。”

    宁霜冷笑道:“陈尧耀,不知道你可曾听过“救赎”。”

    陈尧耀摇了摇头,宁霜淡道:“让你的手下告诉你,我先走了,你的家眷就暂时留在我身边,立即准备出兵,等待我的命令”,说完这句话,宁霜转身缓缓离开。

    陈尧耀如释重负,似一滩软泥重重的坐在大炕上,过了一会突然咆哮道:“谁来告诉我,“救赎”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个头领走了进来,沉声道:“元帅,你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陈尧耀随着那头领走到刚刚发生一面倒屠杀的场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就像被一群野狼突袭后分尸残食的场面,这会才真正明白,为何那个陌生男子能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他的营帐,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拦他前行的方向,幸运的是,这恐怖的敌人如今却有着共同的敌人,有着共同的目标,立即调动士兵,准备与黄博致的皇牌军队决一死战,他的对手是一个未有一败的传奇,如今陈尧耀却被迫挑战这个传奇,不知道为什么当陈家军的士兵听说刚刚屠杀他们的部队如今却成为战友,就算面对黄博致,就算面对“风影”这支可怕的部队,他们非但没有惧色反而一脸信心,看到那三千人杀人的手段,你就会感觉他们强大的似一座大山,无法挪移分毫,对于“救赎”他们是该仇恨还是应该庆幸呢。

    牛金星与宁霜迅速往下一个反抗军巢穴走去,结果已经一目了然,谁又能躲避,谁又能反抗呢?

    短短一日半的时间,宁霜用她不讲道理的手段将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全部征服,若换了习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易寒,怕是他一辈子也办不到。

    这一些已经预示着桑干河周边会掀起一场浩大的血雨腥风,安卑军队又何从会想到,这些他们眼中只会干些偷袭潜逃的乌合之众,竟会凝聚起来与黄博致的皇牌军队正面对决,更加没有想到屡战屡胜的联军,会在这不起眼的地方遭受自入侵大东国以来最大的困难阻碍,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子可怕的报复心。

    黄博致这边丝毫没有发觉反抗军的异变,在他看来那些反抗军只是乌合之众,待大军稳住战线,向南入侵,过了桑干河南岸,这些乌合之众自然会瓦崩土解,他将重心放在了西夏大军的动向以及刚刚探查获悉那帮可恶山贼的巢穴上面。

    据探子回报,山贼巢穴位居深山狭谷,山路难行不方便大军行军,而且他所带的骑兵根本无法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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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女山贼

    这支骑兵的番号叫“骁武”,在安卑军民之中有极大的名气,有正将军一名、副将军三名,置将统领十多名,人数共计五千人。此刻步兵弓箭手秘密潜伏在英雄寨周围山头的高地上,这支步兵弓箭手就是当日射杀易寒的部队,番号“广羽”,编制配备与“骁武”差不多。

    而这一打算围歼英雄寨的主力部队便是“风影”与“雷捷”两只部队,“风影”乃是特殊部队,至于“雷捷”乃是精锐步军,这支步军无所不擅,山地战、丛林战,都城攻守战样样皆通,正是因为如此,“骁武”、“雷捷”、“广羽”才被人认为是黄博致的皇牌部队,配合着其他几支驻扎在大营的部队,黄博致的皇牌部队共计五万人,这支皇牌部队也正是黄博致战无不胜的资本。

    黄博致打算让“风影”与“雷捷”正面进攻英雄寨,而“广羽”潜藏在山头高处射杀逃窜的山贼,同时看局势而行动,至于“骁武”封锁在下山的几条必经路道,这一次他真的不打算放过半个山贼,而在他心中,自从知道山贼巢穴那一刻开始,这帮山贼身上就已经印下了死亡的记号。

    山贼所处山寨位于山地的制高点,在进攻和防御方面都处于优势,本身作为进攻的一方,投入作战的兵力要比防御一方多的多,虽然幼虎兵力处于绝对优势,但从他按序部署却没有贸然进攻这一点,就表现出了多年军涯磨砺出了很好的战术素养,不给敌人任何机会,不露出丝毫破绽,这一点与妙瀚有很大的相似。

    中午之后易寒苏醒过来,让了解他伤势有多严重的老桑头非常惊讶,这个男子的生命力,恢复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与觉得这个男子有非比寻常的意志力相比,老桑头更愿意相信他吃了神丹妙药。

    他走到易寒身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易寒露出微笑道:“身体有些疲惫酥软,多谢你昨日施展神奇医术救我性命,否则此刻我早就去看阎罗王了”。

    老桑头颇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医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想当年”,却突然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一样奇特的病人,你的生命力恢复力简直就比野草还要顽强,昨夜还是生死的边缘,今日你却就能与我讲话了”。

    易寒低头看着伤口上密集的绷带,淡道:“也许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这句话却让老桑头感觉这个男子经历了许多如此一般的磨难,他看起来虽然年轻,神态却像历经沧桑一般,问道:“你是个将军?”

    易寒笑道:“算是,一个小将领而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而是他的年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军之帅,有的时候谎话比真话要更容易让人相信,而易寒也认为这个时候谎言与真话其实并不重要,主要是彼此之间有真挚的交流。【——沸腾文学沸腾文学——】

    老桑头点了点头,“看你年纪也就是如此。”一语之后凝视着他,“不过你年纪轻轻就是成为一个将领已经非常优秀了,你暂时卧床不要乱动,免得拉扯伤口导致流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先去告诉当家的”。

    易寒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家”二字,在他看来也就是一个山贼头子,他关心的是昨日救他性命的男子,问道:“老大哥,昨夜救我的大哥哪里去了,我要当面向他道谢”。(请记住我看看小说网)

    老桑天一听对方提起老鼠,苦笑道:“被当家罚了二十鞭,正在外面吊着示众呢”。

    易寒不悦道:“救人难道也有错,你们当家的怎可如此颠倒是非,山贼头子就是山贼头子,是非不分”。

    老桑头忙道:“你可不要乱说话,当家的为人很公正,奖罚分明,她处罚老鼠是因为老鼠违反她的命令私自下山,此刻是关键时刻要隐蔽自己,若是让安卑军现我们的落处,可就是酿成大祸了,你也不必谢他,老鼠之所以将你扛回来是看上了你身上的白色战袍”。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身负重伤,笑了一半却连连咳嗽起来,老桑头有些紧张,不会是回光返照,易寒举起手示意他不必紧张,缓了一会之后笑道:”这么说是我身上的战袍救了我”。

    老桑天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易寒笑道:“救人理由虽然荒唐,但毕竟是他将我救回来的,老鼠哥因救我而被罚,理应由我来代替受罚”,说着就要起身。

    老桑天惊讶的看着易寒,“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都伤的如此重还想着代替别人受罚”,朝易寒竖起手指:“倒是重情重义,有义气,有做做山贼的资质”。

    易寒忍笑不禁,身子却又被老桑头扶着躺下,轻轻说道:“不必了,反正老鼠都被罚了,你以后回报他就是了”。

    易寒也不是迂腐固执之人,情理之中,情理之举,也就欣然接受,问道:“据我所知这桑干河的英雄好汉可是一点都不害怕官兵,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害怕安卑兵,难道他们厉害到了不可战胜的地步”。【——沸腾文学沸腾文学——】

    老桑头一脸严肃道:“我们并不害怕安卑兵,我们害怕的是这一次的对手以及其带领的部队,昨日你也亲身经历过,五千人瞬间丧失殆尽,你更应该深刻感觉到敌人的可怕之处”。

    易寒低下头,沉默不语,可笑的是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遭此惨败,一会之后点头道:“对手确实很厉害,我曾来不知道安卑还是如此恐怖的杀人部队”,想起昨日的情景,他真的感觉这帮灰衣人,整支十万人的大军就真的挑选不出一支能够与之抗衡的,这样的部队会让他的对手产生恐惧,士气低落,而且其在正面战场起到的作用是非常的之大的,可以突袭,可以分割搅乱地方阵型,任何大军对面这有着这样部队配合的军队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老桑头丧气道:“是啊,幼虎与他的皇牌军真的是名不虚传,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我等还夜郎自大”。

    听到幼虎这个名字,虽是敌人,易寒还是赞美道:“是名不虚传,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

    老桑头安慰道:“不必过分内疚,你的对手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有奇将之名的幼虎啊!而且他的王牌军队岂又是普通部队能够抵挡的,“风影”如风如影,传说真的属实,当家令我见你醒来就去告诉她一声,我先走了,记得不要乱动”,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易寒闭目思索,此仇他日再报,眼下最重要的是迅赶到天镇县集合,时机一失永不再来,却打算明日即可启身,暂时将这一战抛之脑后,开始考虑正面大战的大概策略。

    缓而有力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易寒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男子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步伐从容飘逸如风,身姿端正矫若游龙,容貌毅俊,让人感觉悦目赏心,眼睛明亮有神正盯着自己,易寒心想,看来她就是英雄寨的当家了,果真是万里挑一的女中豪杰。

    为何易寒见到当家的是个女子却没有丝毫惊讶,他却早就知道这桑干河一带有一个厉害的女山贼,此女乃是安康之女,安康原本是地方将领,因为蒙受冤屈,所以怒而带着部众叛逃,入山为寇,举旗聚众,十年过去,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安瑶却成为一个性格刚强的女子,她也与不折不扣的传统女性有着极大的不同。

    易寒收回了目光,他并不想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见到传闻的英雄寨女当家,虽为女子也不敢小视,毕竟许多人已经为轻视她而付出代价,这是一个很有本领的女子。

    安瑶见到易寒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寒淡道:“安康之女,英雄寨的女当家,外号冷娘子,闺名安瑶”。

    安瑶表情一讶,“你到底是谁,你的部队又是什么来历”。

    易寒应道:“我只是一个小将领,所带的部队只是一支普通的地方部队”,这是军事机密,易寒自然不会随便就告诉别人知道。

    安瑶冷道:“五千人部队的统领也小不到那里去,我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地方将领,忠直之名却蒙受冤屈,虽为一寨之主逍遥法外,却寡寡欲欢而终”。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追究渊源求同鸣,还是与自己套近乎,却淡道;“这些年英雄寨抢掠朝廷商队的物资,这总不是冤枉的”。

    安瑶冷声喝道:“你以为我们想吗?不这么做又如何维持生计,劫富济贫有何不对”,一语之后却用毫不在乎的口吻道:“不抢掠还算是山贼吗?”

    易寒不想与她辩论,淡道:“这与我无关”。

    安瑶冷冷道:“既然你来到这里,以后就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嫌弃你曾经是个军官,会将你公平对待”。

    易寒错愕道:“我没想留在这里做山贼,明天我就离开”。

    安瑶冷道:“你走不了了,既然来到这里,知晓这里的山寨的位置,除了成为山寨的一员没有别的路可走”。

    易寒问道:“你害怕我会将此地的位置泄露出去?”

    安瑶冷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易寒满不在乎道:“假如我真的要走呢?”

    安瑶脸色一寒,易寒以为她会说杀了自己,安瑶的答案却让他大出意料,“那你只好成为一个囚犯,没有人身自由”,一语之后淡道:“你自己考虑选择,晚上我会派人来听你的答案”,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易寒任何迂回的机会。

    望着走远的背影,易寒苦笑摇了摇头,让她不让自己走,依此刻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真的走不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他几乎无法获得任何人的帮助逃离此地,叹息道:“为什么女子总给我带来麻烦呢?”

    这时一声唉哟的呻.吟声传入,只见老桑头扶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老鼠走了进来,老鼠见到微笑的易寒就一肚子火,怒骂道:“老子会这么惨都是你给害的”。

    易寒见他还有如此活力,宽心莞尔一笑,老鼠大怒:“你还笑的出来,老子扒了你的皮”,说着就要冲过去动粗,身子刚动,一阵剧痛传来,却是立即停下,痛苦呻.吟了一声。

    老桑头冷责道:“老鼠,你还是消停一会”。

    易寒翻开被子,扭动身子就要下床,老桑头忙道:“你别下床,你的伤比老鼠重多了”,这么一比较,易寒的坚韧与老鼠的懦弱成了鲜明对比。

    易寒已经下床,身子倚靠在墙壁上,说道:“这是他的床,让他休养,我没有关系”。

    老鼠也不客气,冷道:“老桑头,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与你有十几年的交情”。

    老桑头看了易寒一样,无奈的将老鼠扶上床躺下,老鼠身子刚一接触到床褥,也顾不得床上血迹斑斑,如一滩软泥四肢散软了下去,疲惫加上伤痛,迷迷糊糊一小会就睡着了。

    老桑头扶着脸色苍白的易寒在门口坐了下来,心里总觉得于心不忍,终开口道:“委屈你了”。

    易寒错愕,却道:“你没有欠我什么,相反我应该感谢你”。

    两人闲搭了几句话之后,老桑头:“你能不死来到这里也算有缘,以后就留在这里,依当家的为人会收留你的,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家”。

    “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打算明日就离开这里”,易寒的语气非常坚决果断。

    老桑头一愣,“当家答应让你离开了”。

    “没有”。

    老桑头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们山寨的位置,当家的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一语之后又道:“你的士兵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不如留在这里,依你的能力,当家的会重用你,也许反而会有一番作为。”

    易寒道:“如今外敌入侵,民不聊生,国不安平,匹夫有责,若沦为山贼抢掠军需物资,岂不为虎作伥。”

    老桑头闻言,脸色怪异,原来在人家心中,自己这伙人是如此的不堪,亏自己还自作多情,顿时与易寒心生嫌隙,不再言语,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

    对易寒品格虽感佩服,奈何却不是同类,没有交流的热情,淡道:“我去安排腾出一间空屋,让你暂时休养身体,等你伤势好转,再与他们同住”,原来并不是每一个山贼都有自己独立的屋舍,许多人都是群居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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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 谁才是神兵01

    傍晚时分,有人给易寒端来了一碗粥,那人将粥放在桌子,喊了一声之后就离开,对这个有伤势的人不理不睬,毕竟这是山贼窝,别人可没有那么好心肠来服侍他,他也没有资格让别人来服侍他。

    易寒下了床,把粥给喝了,掂量自己的身体,明日是否能够独自离开,感觉有匹马代步的话,应该差不多能熬到天镇县,心中想起那个女山贼头子安瑶,莫非我又得用手段将她给哄骗了,依他勾搭女子的本事这是不难,只是在很久很久开始,这个风流公子慢慢的就向谦谦君子转变。

    想的入神,嘴角不知觉的露出一丝苦笑,一把声音突然飘来:“你笑什么?嫌这碗粥寒酸,亏待你吗?”

    易寒回神,望去,却是安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易寒问道:“当家的平时都是这样关心英雄寨的每一个人吗?”

    安瑶一时无法了解易寒的意思,表情稍微一滞之后冷淡说道:“你身体有伤,不便叫你唤你过去问话,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

    易寒淡淡说道:“不是因为我显得特殊吗?”

    安瑶脸色一冷,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易寒道:“这样不好,没有人情味,一个女子若没有人情味,就似一潭死水,没有半点魅力”。

    安瑶冷声道:“假如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在调戏我”。

    易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说道:“山寨里有没有其他的男子这么做过,毕竟你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安瑶冷道:“所以你就打我主意”,她知道山寨里有很多人打她主意,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似眼前的男子一样直接表达出来,而且他的言语口吻似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女大当婚,这是父亲临终前的嘱咐,只是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能让她有这方面的想法,也许这个男子比起山寨里的其他人要优秀,但是到目前为止对彼此的认识都是陌生的,对方的话让安瑶感觉唐突,感觉他为人轻浮放.荡,而她的理想配偶是罡罡正气威风凛凛的英雄好汉。

    易寒笑道:“那就斗胆一回”。

    安瑶脸无表情的朝他走近,脚下轻轻一绊,整张椅子翻了起来,易寒跌坐地,只听安瑶淡淡说道:“要斗胆也要有本事,似你这种眼高手低的人,我不知道见了多少”。

    易寒缓缓起身,轻轻拍了身的灰尘,将椅子扶好,又坐了下来,也不为自己寻找理由,她是武将之后,又能约束一帮山贼,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端正了姿态,一脸从容也不说话。

    一男一女在屋子里彼此不出声,沉默着,这让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这让安瑶感觉不自在,她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依然是那种冷淡没有感**彩的口吻。

    易寒表情陷入深思,安瑶等了一会之后,易寒还沉默着,她问道:“自己的名字需要想那么久吗?”这一次冷淡之中隐隐带着火气。

    易寒莞尔笑道:“我在思考如何找个假名字来欺骗你,这样,就叫易中天”。

    安瑶脸容一敛,“砰”的一声,一脚将易寒跟前的桌子踢成四根桌腿和几块碎木块,冷声道:“你以为你还是一个将领吗?你现在只是一个可怜人”。

    易寒依然那副坐姿,轻轻问道:“当家经常用这种暴力的手段恐吓可怜人吗?”

    一瞬间,安瑶感觉眼前男子就似一块烫不开的猪皮,她冷声道:“我来此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想我将你囚禁起来,还是留下来成为英雄寨的一员”。

    “都不想”,易寒的口气很轻淡。

    安瑶冷道:“你没有选择。”转身离开大门,朗声吩咐道:“小心将此人看守好,等他伤势好点之后,关起来”。

    易寒朗声喊道:“当家的,你不是想山寨里多了一个白吃白喝的人,将我关起来又没有利用的价值,不如让我离开自生自灭”。

    两个山贼喽啰心里有了共鸣,他们凭什么要养一个闲人,不知觉的点了点头。

    安瑶冷笑道:“我就是养你一辈子又如何。”

    两个喽啰一愣,一个露出狠色,插嘴道:“当家的,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了”。

    安瑶冷喝道:“闭嘴,小心看好他,他要是跑了,拿你们的命来抵”,说着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山贼奔跑到她的面前,一脸着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出大事了,今日我们的暗哨换岗,发现已经被人悄悄杀死,同时我们发现安卑的军队正从四面八方将山寨给包围起来,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强攻,这架势不讲我们全部剿灭是不会罢休”。

    安瑶脸色一惊,立即冷静道:“这峦山密林的,安卑军如何知道我们山寨的位置,除非有人带路。”

    “当家的,你是说有叛徒?”

    安瑶思索了一会,摇头道:“恐怕是老鼠违抗我的命令,私自下山,被人跟踪了”。

    那人怒道:“老鼠这次惹了大祸了。”

    安瑶道:“现在责备他也没有什么用,立即召集所有人准备护寨与敌人决一死战,他们虽人数众多,我们熟悉地形,利用山地优势并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此刻就连她说这句话也显得没有信心,毕竟这一次的对手不是普通人,而是幼虎与他的王牌军,就是来了一支“风影”,安瑶都觉得棘手,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别说还有其他的精锐部队,这个女子的脸色,此刻严峻到了极点。

    易寒在屋内听到声音,朝门口走来,两个把守大门的喽啰心神集中一时没有去注意,却让易寒走到了安瑶的身边。

    易寒突然出声插话道:“撤退,你不是幼虎的对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风影”的厉害,他五千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在风影面前都没有反手之力,何况这一帮乌合之众,也就是他们利用山谷优势擅长游击,如今被迫不得不正面作战,考虑的是一个将领的排兵布阵,岂是一个女流之辈可以承担的。

    安瑶沉声道:“你别小看英雄寨,我们的人可不是像你一样的草包”。

    易寒没有在这个问题纠缠,问道:“可有下山撤离此地的后路”。

    安瑶咆哮道:“就算战死也绝对不撤离此地”。

    易寒道:“你跟在我身边,由我来指挥,或许有一线生机,这种大规模的正面作战可不似你们平时伏击车队那么简单”。

    安瑶冷笑道:“凭你?一个败的全军覆没的人”,一语之后冷喝:“将他关起来,不准他走出房间一步”,说完疾步离开。

    易寒朗声道:“今夜他们不会进攻,是突围的好机会,等到明日清晨,你们就走不了了”,作为一个熟读兵法的人,易寒能清楚的知道最好的进攻时间,幼虎作为攻的一方,士兵以逸待劳,而山贼作为守的一方,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一夜长耗,对精神对士兵都是一种极大的打击,试问此刻有那个山贼能睡下而养足精气神,明日一战,只怕到时候会被敌人一鼓作气拿下。

    易寒被轰回房间里,骂道:“这个蠢女人,我是被突袭,脱身不得,你明知不敌,还要去送死”,此刻他已经可以预知这场战斗的结果,就算能利用山形地势抵挡一会,当“风影”渗入,再无地形优势,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情,易寒却心事重重的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突然下了决定,走到门口对着两个山贼喽啰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一人不耐烦冷淡道:“你是谁也不关我屁事,我就知道当家令我们在这里严密看守你”。

    易寒沉声道:“我姓易名寒——”

    一个山贼不屑道:“从没听说过”。

    易寒继续说道:“有个外号叫麒麟”。

    两人一愣,麒麟是谁,相信整个大东国没有人会不知道,一人突然怒道:“放你妈.的狗屁,你这窝囊样要是麒麟,我就是他老子的老子易天涯”。

    易寒摇了摇头,另外一人道:“你不要耍阴谋诡计,当我们是蠢货,告诉你,山贼是世界最机灵聪明的人”。

    两人不相信,易寒打算硬闯,刚走出门口,大刀就架他的脖子,喽啰冷冷道:“你再向前走一步,信不信老子一刀把你给砍了”,此刻易寒身负重伤,否则他如何会将两个山贼放在眼里,男子与男子天生本来就是仇敌,他们可没有安瑶那么好说话,退回房间里。

    山贼冷冷讽刺道:“这样就吓破了胆子,还说自己是什么麒麟,麒麟要是你这窝囊样,他还是麒麟吗?”

    安瑶那边紧急部署防御工作,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看来幼虎是不想给他们生路了,他们也只能拼死一战,陆续派人去探查敌人兵力部署,而同时让所有人都配备弓箭,弓箭是作为防守一方的最好利器,攻打山寨的路只有一条,在狭隘的山路两边山谷设下重重伏击,箭雨面前,千军万马也难前一步,安瑶心里感觉还有希望,毕竟他们占据着地利,幼虎的皇牌军,就算再厉害,难道是铁人不成能顶着箭雨向前攻,同时也考虑到敌人会用火攻,收拾山寨内的易燃物品,存放在隐蔽遮掩的地方。

    凝视着这一丈高的石头堆砌的寨门,心中又多了一些希望,也许这城门并不高,也不坚固,比起一些城关要塞远远不如,但这道城门却是屹立在高山,正前方是陡峭狭长的山路,四周又是峭壁凌石,这样的地理优势是前面是一片空阔平地的城关所不具备的,敌人根本无法大规模进攻,他们有足够的人手将这些进攻的敌人射杀,而英雄寨内粮食充足,他们也耗的起,她相信,在这种环境之下,幼虎久攻之下无法占领,就会选择撤退,毕竟在陡峭斜坡的行军、运输、医疗后送等等都势必消耗大量的资源,幼虎更是耗不起,自己这英雄寨也不是他主要的敌人。

    夜渐渐深了,所有的山贼都凝神聚气,等待敌人进攻的号角,在山寨必经的半山腰处已经设下了重重伏击,一旦发生战斗,就立即有人回来禀报战况,直到半夜,敌人依然没有进攻的迹象,在寒风中已经守了好长时间,高度集中精神之下,许多人已露出疲态,哈欠连连。

    安瑶见此,脸露不悦之色,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打起精神。

    时间缓慢的度过,对这帮山贼来说,这一夜是种煎熬,每当想起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就会强行张开沉重的眼皮。

    黎明悄悄的到来,所有人都疲惫的倚在城门的高墙边,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喊道:“敌人来了”。

    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只见远处,在蜿蜒的山路有密密麻麻的人正快速朝山寨大门靠近,安瑶身边的一个男子双眼兴奋,手拽成拳头又显得有点紧张,“快到我们伏击的地方了,先让这些安卑兵吃几轮箭雨的滋味,让他们知道我们英雄寨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所有人都绷紧神经,等待敌人凄惨的叫声传来,只听刚才那人兴奋喊道:“进入射程范围了,豹子可以让他的人动手了”。

    只是所有人等了一会,敌人却并没有受到预想中的突袭,那人疑惑道:“难道豹子想等敌人更深入一点,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免得让敌人从容撤退,可是再等下去很快就到了山寨啊!”

    安瑶双眸一黯,朗声道:“所有人就位,准备战斗”。

    “当家的,不必着急,豹子他们还没有动手呢?”

    安瑶淡道:“豹子他们已经死了”。

    身边的人大吃一惊,“豹子他们受到偷袭,怎么没有派人回来报信”。

    安瑶道;“那日我们看见“风影”杀死对手的速度,可能豹子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们暗杀了”。

    有人惊恐道:“一个也没逃回来报信”。

    安瑶道:“幼虎是不会给他的敌人留下任何机会”。

    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的敌人太可怕了,都感觉到这一次生命渺茫,看着这座屹立山头的城墙,他们不再觉得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安瑶喝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就算是死也要敌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啊,反正都是死,就多拉点人来陪葬,安瑶的话鼓起了山贼们低落的士兵。

    眼看敌人越来越靠近,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当家的号令,待敌人前方部队距离山寨大门二十丈开外的时候,安瑶手高举速放,一颗颗准备好的大石头从城墙倾斜的木架滚落下去,看着一颗颗大石似雪球疾速朝密集的人群滚去,众山贼脸露出一丝狠色。

    “把他们压成肉酱”,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大石顺着狭隘的山路滚落下去,压了一些最前面的敌人,一些人慌忙躲避,安卑兵不再似刚才一般队伍整齐有序,开始有些混乱,同时也拖延了安卑兵进攻的步伐,但是这样并没有多大的战略意义,英雄寨需要的是给敌人造成强大的杀伤力。

    一颗又一颗的大石迎面压来,愣是让发起冲锋的安卑兵无法靠近城门,一会之后,安卑部队改边的策略,他们几人一对,利用手中兵器合力让这些巨石改变了冲撞的方向,石头开始一颗颗从一侧的山坡滚了下去,而同时部队缓缓前行,越来越靠近山寨大门,二十丈,十丈,五丈,这些少了惯性的大石开始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只听安瑶大喝一声:“射!”

    密集的箭雨落下,安卑兵高举盾牌,疾速有序的朝山寨大门冲锋而去,他们速度很快,而且整齐有序,彼此之间相互掩护,山贼只是放了几轮箭雨,已经有安卑士到达大门之前,而让山贼们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几轮密集的箭雨并没有对敌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结果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许多箭矢都射在了敌人的盾牌之。

    这就是幼虎的皇牌部队吗?如此强大杀伤力面前,他们移动前进的却比普通士兵行军的速度还要快,随着安卑士兵在城门前堆起了稻草等易燃物品,乌烟冒起,预示着差不多他们即将失去地利优势,又与敌人兵刃相见,谁也没有想到从看到敌人,他们根本无法阻挡对方分毫,不是他们杀伤力不足,而是敌人部队太厉害了。

    山寨城头之已经乱成一团,有的急的拿水灭火,有的继续射箭,叮叮当当,箭矢一根根射在盾牌,而他们背在身后的箭袋也越来越清。

    安瑶缓缓抽出大刀,准备与这帮可怕的对手正面交锋。

    就在这时,山寨内突然飘起一盏盏的灯笼,似飞在空中的棉絮一般,虽不甚明亮耀眼,但在这特殊的时刻也引人注意。

    胸有成竹的幼虎看到这些飘起的孔明灯,散在天空的孔明灯看去似一个标志,他心中似乎感觉到什么,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在这个时候放孔明灯,传令道:“让风影出动,速战速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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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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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