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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六节 一口气的赌注

    在几人目光注视之下,易寒是不会屈服的,这玩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可就无法收拾了,他借尿遁离开,却偷偷潜行,偷窥林黛傲沐浴而去,好长时间没干这些事情了,心里有些新奇兴奋。

    轻轻一跃,立于树,隔窗窥视屋内,粉红的灯光透窗纸映照出来,影露出一幅黑色动态的画面,宽大的浴桶中间一个女子的身形,细长婉约的颈项,如刀削的香肩,湿润贴肤的长发,清脆的水声令人遐想万千,只可惜关键部位却被桶给遮住了,随着林黛傲不时撩起手臂,便是一幕活色生香的美人沐浴。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林黛傲赤身时的样子,好奇心撩动了他内心的期盼向往,真的现在就想闯进去,看个清楚,满足自己膨胀的**,只可惜春儿还有几位婢女却在门口看候着。

    突然易寒听见粗重的呼吸声,心中惊讶,谁这么大的胆子,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只见几个男子猫在草丛的隐蔽处,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屋内注视着,细看这几人却是刚刚在一起的几个汉子,心中暗叹,人的**往往就是造成自己犯错的罪魁祸首,想想自己也不正是一样。

    “春儿”一声清脆而又娇柔的女声穿了出来,正是林黛傲的声音。

    “是,夫人”,春儿与几个婢女捧着衣衫推门走了进去。

    那几个汉子见此情景竟龟爬靠近,试图看清楚一点。

    易寒摇了摇头,这几个蠢货,不知道适可而止,难道不要命了吗?

    也不知道那个婢女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看见草丛中冒出的人头,惊叫喊道:“有人偷窥”。

    几个汉子见行迹败露,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往院外奔跑,一味潜逃,却像无头苍蝇,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资深的偷窥贼。

    只听林黛傲冷喝道:“一个也不许跑了”,说着发出一声清脆的哨音。

    易寒却一直静观其变,目光注视着林黛傲的反应,只见林黛傲双腿迈出浴桶,纤细修长的双腿,成熟圆润的臀儿,窄小的腰际,**光洁的后背,一头贴肌垂下的湿发,粉红灯光辉映下,这道美人赤身倩影摇曳出动人心魄的万般风情。

    这道迷人的背影只是一显便被一旁的婢女用披风在给披掩了,林黛傲赤足移动到屏风,穿了衣服,再走出来时已经是一副裙裾曼舞飘逸的姿态,举手投足,散着雍容高贵的气质。

    屋门再次被打开,林黛傲冷着脸走了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往大厅方向走去,几个婢女诚惶诚恐的紧随其后。

    易寒心中暗忖:“也不知道他们逃掉了没有,照理说,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不管看到没看到,这不轨意图可是一大罪状,被捉到了准吃不了兜着走。

    易寒往大厅方向潜行,身影落在的位置以及其潜行路线,才真真正正是一个有丰富经验资深的偷窥贼。

    大厅灯火明亮,十几个下人持棍站在大厅门前的左右走廊,而那五个汉子双手被绳子捆绑跪在地,易寒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从其瑟瑟发抖的身体,却可以了解到五人内心的恐慌,这会事迹败露,他们才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家法,夫人可以对他们进行任何处置。

    林黛傲坐在正位,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盯着地面跪着的五人,整个大厅透着冷森森的气氛,五人感受到这股无形的压力,弯着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方夫人一眼。

    突然有一个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磕头央求道;“夫人,小人知错了。”

    林黛傲冷酷无情,冷声道:“将他押出去打断双腿”,林黛傲的话说明了现实的残酷,你胆敢以身犯险,那就要考虑事情的严重后果。

    汉子闻声,拼命磕头,“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依照林黛傲的处事方式岂会宽容,她一个女子要撑起这样大的家世,若没有雷厉风行的手段,说一不二的威严,这方家早就乱套了。

    易寒悄悄离开,府内下人又做出这种事情来,林黛傲的心情很恶劣,难道自己的手段还不足矣震慑他们吗?还有人色胆包天,倘若不重罚,那日后还得了,她是不会留情的。

    躲在暗处的易寒觉得罪不至此,定多就是赶出方府就是,可是他凭什么为人说情,这是方府,被捉个正着就要承受代价,而且他也无法出面为人说情,本身他也是一个偷窥贼。

    剩下的四人吓得连吐一口气都不敢,林黛傲有点累了,举手道:“拉出去阉了,赶出府去”。

    一个突然磕头哭泣道:“夫人,我们是被傻呆怂恿的,我们那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窥夫人沐浴”。

    易寒一愣,我怂恿你们,我只是说说而已,若不是你们贼心不死,几句话岂能说的动你们,这可冤枉了他,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人在绝境的时候,会出卖别人从而来减轻自己的罪罚。

    林黛傲心中一冷,府里居然有下人敢怂恿别人做出这种事情来,冷声道:“去将老程给我叫过来”。

    几人闻言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躲过一劫。

    过了一会程伯匆匆走了进来,跪下喊道:“夫人,老奴有罪,管教不严,竟让这几个混蛋做出这种混账事来”,看来他已经收到风声了。

    林黛傲道:“老程,此事你也难辞其咎,我一会再处罚你,他们说此事是一个叫傻呆的人怂恿的。”

    老程点头道:“是老奴识人不贤,看这傻呆满憨厚的,想不到竟会有如此龌龊心理”,说着便把因为府内人手不够,牛愣子介绍过来帮忙的事情说了出来。

    跪下几人立即添油加醋的表述,傻呆如何蛊惑他们,如何讽刺他们,如何轻蔑他们胆小,他们气不过一时昏了脑子才做出这种事情来。

    躲在暗处的易寒苦笑无语,自己就这样成了别人的替死鬼,他若真傻真呆,岂不是这样就被人给害了,人心隔肚皮,一旦遇难,为求自保就顾不得什么朋兄弟情义了,更别说自己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不把自己当替死鬼又拿谁来当替死鬼,这人心中若没有仁义必有小恶。

    林黛傲气的重拍桌子,一个刚进入府内的下人就敢有如此念头,顿时将所有的怒气转移到那个叫傻呆的人身,冷喝道:“老程,你现在就带人将那傻呆给我绑过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胆子是什么做的”。

    老程走出门后顶嘴,有个傻呆顶罪,这下面几人罪名就轻了许多,只听林黛傲道:“我从来不念初犯而留情,不过念在你们几人受人怂恿,从轻发落,杖责三十大棍,驱出府里”。

    四人连忙磕头叩谢,与阉刑相比,这惩罚不知道轻了多少。

    四人被拉了出去,痛叫声响遍院子,这会易寒却也没有心软,今日的事却成了他人生的处世经验。

    过了一会老程返回,跪下禀道:“夫人,这傻呆见恶行暴露,逃跑了”。

    林黛傲冷声道:“老程,人跑了,就拿你来顶罪”。

    老程惊恐道:“老奴立即带人追捕。”

    大厅里又变得静悄悄的,林黛傲摆手道:“都退下”。

    一个人在大厅里静静的坐了一会,神态显得有些疲惫,过了一会之后才道:“春儿,掌灯回屋”。

    易寒悄悄潜行尾随,却是打算将这个偷窥贼做到底。

    林黛傲走了房间,屋内的灯火亮了一会便熄灭了,隐隐宽衣解带的声响,再过一会便安静了,春儿在门外候了一会,便掌灯离开。

    夜色已深,院子变得十分安静,但是易寒知道黑暗中潜藏着危险,倘若冒然潜入林黛傲的闺房,那暗中保护她的神秘人就会出现将自己给拦住。

    撕开一片衣衫蒙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打算用调虎离山之计。

    突然身形一动,如离弦的箭朝屋门窜去,还未靠近就看见黑暗中出现四道黑影,易寒心中暗道:“早知道你们会出现了”,却立即掉转方向,佯装行踪败露,逃跑的样子。

    四人尾随其后,追捕易寒。

    这个武功高强就是好,做起采花贼也是有恃无恐,易寒却是打算将四人引出府外去,再返回潜入林黛傲的屋内去,这样的玩笑只不过是因为林黛傲早些时候的那个赌注。

    易寒离开了淑德府,那四个人却如影随形,一时之间却甩不掉,心中暗忖:“没想到竟是此等高手,一会玩大了,可就无法收拾了”,也因易寒的轻功并不擅长,所以一时之间却无法甩掉,若是交手,相信这四人并不是他的对手,怎么说也是南宫婉儿教出来的弟子。

    突然易寒看见前方月色之下,一个全身黑衣的娇俏身影,怀揣一个只穿内衫的男子,那男子看样子好像昏睡过去,易寒整个人一呆,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女采花贼。

    两个蒙面的人想遇,彼此对视一眼,细细的眉毛,妖媚的大眼睛透着锐利的眼神,眼角的肌肤如粉玉一般细腻光洁,易寒可以肯定,这个黑衣人是个女子,在看她单手怀揣的昏睡过去的男子,玉面朱唇,却是个英俊公子,如此便可断定她是个女采花贼。

    易寒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之间错愕,不知如何反应。

    那黑衣女子只是看了易寒一眼,将怀中男子放在屋瓦之,俏立站着,挡住易寒去路,一双眸子带着玩味的眼神凝视着易寒,两潭如澄清的湖水,闪着灵巧智慧的光芒。

    易寒心里暗骂:“靠,该不会是看我”。

    黑衣女子突然朝易寒勾了勾手指,隐藏在黑衣里面的胸脯丰满而高挺,充满诱惑的魅力,这个面对着面才发现这女采花贼有如此傲人的资本。

    黑衣女子发现易寒目光停留的位置,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伸手掩嘴,抑住自己笑得花枝乱颤的娇躯,如此娇俏动人的神态,让易寒实在不敢想象,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女采花贼,可是她的装扮,那双妩媚又透着占有的眼神,无不确凿证明她的身份。

    易寒见身后四人追来,抱拳道:“女侠,后会有期”。

    黑衣女子却拦住他的去路,笑道:“这位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我看你今晚也蛮孤单的,不如与我作伴”。

    易寒这一辈子第一次被女子调戏,心中怪异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么一耽搁,身后四人已经到了,四人将易寒围了起来,六个人就站在屋瓦之,寂静的夜晚,这实在是怪异的场景。

    只听易寒身后的一个男子冷声道:“玉面小如来”。

    易寒一愣,眼前站的的便是大名鼎鼎,淫遍天下美男子的女淫贼,玉面小如来张小溪。

    只听张小溪娇笑道:“今晚我与这位公子相邀,你们滚远点,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易寒啼笑皆非,笑道:“玉面小飞龙遇见玉面小如来也算是缘分,女侠,你将他们赶走,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张小溪对着易寒道:“等着,不要跑哦”,说着却腰肢一颤,踏地无声,手中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朝易寒身后四人攻去,双方立即交手,随着张小溪招式变化,她的眼神一会冰冷,一会妩媚,让人感觉她一会在杀人一会在**,可是手中的匕首却是招招杀招,连续不断,一招比一招凌厉。

    易寒不跑才怪,见双方缠斗抽身不得,趁机悄悄离开。

    张小溪见易寒逃跑,欲追去,却被四人的攻势给缠住了,边抵挡边冷声威胁道:“你好好陪我一晚,否则,日后被我撞见,定让你后悔投胎做了男子”。

    易寒人已走远,“以后有缘再说”。

    张小溪见易寒消失不见,下手狠辣,冷声道:“你们坏了我的好事,今晚就拿你们几个来抵数,不要怪我辣手摧残,不懂怜惜”。

    四人听了这话,眼神露出惊色,今日若是落败,被她摧残,岂有男儿的半分尊严,全神贯注,合力对敌。

    再说易寒这边悄悄潜回淑德府内,来到林黛傲的门前,心中暗道:“黛傲,做这一会采花贼,可差点**了”。

    轻轻的推开门,又轻轻的关,轻轻走到床边,掀开罗帐一看,凭着窗外月色,林黛傲睡思正浓,眉目隐隐透着疲惫,盖着红绫绣衾,一股扑鼻幽香传来。

    易寒轻声自语道:“我若是采花贼,你今日就要遭殃,可是你却是我的爱人”,说着爱怜的撩起她贴颊的发丝。

    突然听见林黛傲梦中喊出:“哥哥”二字,敛紧双唇,却是一脸恨意。

    易寒心头一颤,脸露出无限爱意,情不自禁的将被儿轻轻揭起,浑身宛如白玉,并无半点瑕疵,美貌如花,却有万种娇态,身只着小衣亵裤,亵裤及小腿,露出一对白菱小脚。

    被子被揭,风寒袭身,林黛傲不知觉的收起手臂护在胸前,背转过身子去,双腿并合弓着,香乳纤腰,粉颈窄肩,鼓鼓云股,绰约可人,一副动人娇媚的睡态。

    易寒伸手要去解林黛傲**后背的小衣带结,突然却缩回了手,他不能用这种方式亵渎林黛傲,见她那裤儿带结却又充满无限的诱惑力。

    突见林黛傲身子颤颤,身子缩的更紧了,忙把被子又给她盖,林黛傲刚好转身,手肘却戳中了她饱满的胸脯。

    林黛傲惊醒,星眸突闪,一脸威严冷喝道:“大胆奴才,胆敢闯入我的衾帐来”。

    易寒见她醒来,一不做二不休,变着声音道:“因日夜目睹夫人芳姿,情不能禁,故尔唐突前来,望夫人宽谅”,说着迅速捧着林黛傲香腮,亲了一个嘴。

    林黛傲想不到这下人竟是如此大胆,一不留神便被他欺辱。恼羞成怒,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怒喝道:“放肆”。

    手腕却被易寒握住,“来”,话还没说完却被易寒给捂住嘴巴。

    只听易寒阴阴笑道:“夫人不要呼喊,免得别人坏了我们的好事”。

    林黛傲冷着脸盯着易寒,由于屋内幽暗,隐约只见他蒙着脸,难窥其状,冷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阴笑道:“小人命贱位卑,就算说了夫人也不识得”,说着掀开被子,欲扯她裤儿腰带。

    林黛傲双手护住腰际裤带,冷静道:“你就此罢手,我给你万两黄金,从此之后美人娇妻在怀,尽享荣华富贵”。

    易寒一愣,心想:“这林黛傲真是聪明,这番话有那个人不动心,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万两黄金,还怕什么不能拥有”。

    易寒怪声笑道:“夫人,可我信不过你”。

    林黛傲决然道:“我林黛傲一诺千金,但是你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无不显示其处事过人的手腕,这会虽然对方松开了她的嘴,她却明白,自己还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就算喊来人,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攻心为。

    易寒又道:“可是我爱的只有夫人一个”。

    林黛傲冷声道:“放屁!”

    易寒双手却朝她胸襟捉去,椒.乳在手,润若腻玉。

    林黛傲想不到他竟舍万两黄金而择己,身子被侮弄,已再无挽回的余地,拼着必死之心朝易寒胸膛撞去,檀唇猛启,欲呼人而来,就算是死,也要将这贼子处死。

    易寒伸手要捂她嘴巴,却被林黛傲狠狠一咬,吃疼缩了回来,这会林黛傲已经高声喊了出来:“来人啊!”

    这一喊出声,就算易寒露出真实面目,事情也变无法收拾了,刚要抽身离开,那里知道林黛傲死死拽住他的衣衫,一口就朝他手臂咬去。

    妈呀,易寒疼的那个只能张着大大的嘴巴,却不能发出声音来。

第一百零七节 矫情

    手臂都被咬出血了,林黛傲依然不肯松开,易寒忍痛暗道:“这个傻瓜,我若是真的采花贼,你岂有命在”,却不知道林黛傲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易寒转身扬手道:“你再不松开,我打你了”。

    林黛傲突然口松了下来,朝易寒望来,眼眶红红的,轻声骂道:“我恨死你了”,说着又另外找了一个部位狠狠的咬了下去。

    易寒疼的都快叫妈了,扬起的手却没舍得打下去。

    突然院外闹哄哄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灯火将院子照得通亮,连屋内也明澄澄的。

    易寒心中一惊,这下真的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了,林黛傲这时却将易寒用力一拽,拉到床去,嘱咐道:“躲好!”

    易寒一愣,我是采花贼耶,却不知道刚才被咬的时候,威胁林黛傲没有伪装自己的声音,泄露了身份。

    林黛傲从容的披了一件袍子,遮掩春光走了过去,打开门,下人正要冲撞进来,看见林黛傲,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只听林黛傲淡淡道:“都回去,我刚才做噩梦了”。

    方重小心翼翼道:“夫人”。

    林黛傲声音变得有几分冷硬:“都回去”,说着也不理睬众人的反应,关房门。

    只听方重在门外喊道:“立即回去,不要打扰夫人休息”。

    林黛傲转身往衾帐走了过来,掀开罗帐,冷冷的盯着,也不说话,更没有半点畏惧之色,反倒是易寒,缩了起来,隐隐感觉脊背有数股凉气冒起。

    他蒙着面,这番举止让人看来实在可笑,可偏偏林黛傲没笑,那张脸冷的如千年寒霜。

    突然林黛傲脱掉袍子,露出只穿小衣亵裤的动人美.体,冷冷道:“你不是想欺辱我吗?还愣着干什么?”

    易寒心中怀疑林黛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只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从床站了起来,伪装声音道:“夫人实在让人敬重,小的不忍欺辱,告辞”,说着打算从林黛傲旁边离开。

    在经过林黛傲身侧的时候,林黛傲却一把揪住易寒手臂,往床用力一推,冷声道:“想跑”。

    这会易寒再不知道林黛傲已经证实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可真的就是傻瓜了。

    说着,只见林黛傲欺身逼近,一手扯下易寒蒙脸的布条,“你就只敢蒙着脸做这种宵小行径吗?”

    易寒讪讪笑道:“黛傲,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不是说没有男子敢私闯你的闺房吗?我只不过想证明你是错的”。

    林黛傲冷声道:“可你吓到我了”。

    易寒道:“可我也受伤了啊”。

    林黛傲冷道:“活该”,说着却靠近揭开易寒的衣袖,查看他手臂的两处伤口,边看着边关切说道:“真是自找苦吃,不要乱动,我拿药给你抹”,说着转身取药去。

    原本争锋相对,易寒一句话却化之无形,反而赢得林黛傲的关怀。

    林黛傲取来伤药,盯着易寒手臂血淋淋的伤口,皱起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恼自己咬的太厉害了,却细心的帮他抹药粉。

    易寒笑道:“黛傲,你口牙太尖利了,以后我可不敢再惹你了”。

    林黛傲抬头瞪了他一样,冷道:“你还敢说,蒙着脸,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还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说着拽着易寒衣衫,“你看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做出一个阴狠的手势,“我真的想把你给阉了”。

    易寒淡淡一笑,另外一只手却去捏小衣内的椒.乳,只感觉紧圆有趣。

    林黛傲不假于颜色,箍住易寒乱来的手,“你再乱来,我把你这只手给咬断了”,说着作了一样撕咬的表情来。

    易寒盯着林黛傲,温柔道:“黛傲,你好美”。

    林黛傲一愣,不知为何,脸却泛着红晕,这神态瞬间温柔了好几百倍,也不说话,转过身披外袍,黑色的长袍罩住了她纤美修长的身形,乌黑青丝自然飘洒而挂,少了几分诱惑,却多了几分雍容高贵,神秘庄重,似在黑夜中绽放的郁金香。

    只听林黛傲淡道:“今夜你就在这里歇息,我到另外一间屋子去睡,明日一早再找你算账”,说着转身离开。

    易寒连忙下床,捉住她的手臂,哄道:“我都来了,今晚就一起睡”。

    林黛傲道:“你我无名无份,有什么理由睡在一起,莫要认为我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子”,说着强行要走。

    易寒一把她搂在怀里,林黛傲力小,那里挣脱开来,嗔道:“你放手”。

    易寒非但没放,反而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按住她的身子,让她挣扎不得,讪笑的看着她:“我不让你走”。

    林黛傲也干脆不说话,生恼的背过身去,不去理睬易寒。

    易寒伸手去扯她袍子,手指调戏她的肌肤,林黛傲忍着不去理会,易寒却越来越过分,手指刮过她后背的敏感部位,惹的林黛傲粉脸通红,柳眉颦蹙,心里虽然爱他,只是未有名分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屈服,咬牙坚持,心里委屈,眼眶不知不觉红润起来。

    易寒听到林黛傲轻泣的声音,将她搂在怀中,温存道:“怎么了,我不戏弄你就是,今晚你也不要走”。

    林黛傲也不说话,这会脸颊耳根已经通红,她一个女子,被心爱之人如此撩拨,如何能不动情,也不说话,静静卧着。

    易寒也不再戏弄她,强忍**,只是将她抱在怀中,折腾了一夜,两人也都累了,不知不觉就都睡着了。

    隔日一早,春儿轻轻推门进来,走到床前要服侍林黛傲洗漱,骤然看见一个男子搂着夫人而眠,身穿着府内下人的衣衫,顿时一惊,抡起一物就往易寒头砸了去。

    这一动响却将相偎而寐的两人给弄醒了,林黛傲还好一些,易寒吃疼捂住头,痛哼起来。

    春儿看了这穿着下人衣衫的男子竟是易寒,吓得慌张不知所措,轻声喊道:“老爷”,心中暗怪自己糊涂,夫人肯让人搂着而眠,除了老爷还有谁,只是她却是因为这一套下人的衣衫,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

    林黛傲连忙查看易寒的伤势,又冷视春儿,“你打他干什么?”

    春儿吞吐道:“我以为是府内的下人意图欺辱夫人”。

    林黛傲这个时候才恍悟自己衣衫不整与他相拥,羞的差点要拿被子遮住面庞,也是她处事不惊,淡道:“你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别人进来”。

    春儿也算识趣,忙退了下去。

    林黛傲见易寒头没有大碍,手掌边揉着,边埋怨道:“被春儿撞见了,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揉着揉着,心里有气,却狠狠拧了易寒一下。

    易寒叫道:“你还嫌我受的伤害不够多了,一次你的床,我这全身的肉都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

    林黛傲没有给他好脸色,“这是你自找的”,手的狠劲也松了下来。

    易寒昨夜没睡好,还有困意,倒头又睡了起来。

    林黛傲见了他这副散懒样,一时又来气,一脚把易寒给踹了下去,冷声道:“穿衣服,给我滚!”

    易寒气不过,放下狠话道:“你以后不要求我你的床”,说着整理好衣衫,打开门走了出去。

    春儿凑了过来,“老爷,刚才真的对不起,我没认出你来”。

    易寒淡道:“没事,我先走了”,说着匆匆离开。

    春儿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喊道:“夫人,你要起床了吗?”想来昨夜夫人娇.啼承欢,怕是这会身子不堪。

    林黛傲淡道:“进来”。

    春儿左右侍事,服侍林黛傲梳洗。

    易寒匆匆往淑德府大门走去,迎面走来一伙神情疲惫的下人,领头的正是程伯,昨夜搜查了一晚,连牛愣子家都给翻了,就是找不到傻呆,几番逼供,牛愣子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找去的。

    程老头看见低头走来的易寒,眼睛一亮,似看到宝贝一样,大喝一声:“这个人就是傻呆,迅速将他绑住”。

    几个持棍的下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朝易寒冲了过去,易寒轻轻一挥手,冲的几个人立即倒地呻.吟,程老头看见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方重听到声响,立即带人赶来,见到这一幕,有些云里雾里。

    只听老程喊道:“方管家,这个人就是昨夜怂恿下人偷窥夫人沐浴的傻呆”。

    方重看着易寒,疑惑道:“老爷,你怎么穿着下人的衣服”。

    可以想象老程听到方重的这句话惊讶到什么程度,方重居然喊他做老爷,他不是傻呆吗?他实在想不明白,昨夜自己让他干活的时候,对方根本没有拒绝。

    易寒却不想多做纠缠,淡道:“方重,我先走了”,说着匆匆离开,这事让他们自己纠结去。

    林黛傲用过早膳之后,坐在大厅等候消息,一会之后老程走了进来,跪下。

    林黛傲淡道:“老程,人可找到了”。

    老程跪着,却什么话也没应。

    林黛傲语气冷了几分,“我问你话呢?”

    老程这才为难道:“夫人,人是找到了,可是老奴却是稀里糊涂”。

    林黛傲冷声道:“你把他绑来就是,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怕他半分”。

    老程道:“方管家叫他老爷,你让老奴怎么动手”。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冷道:“摆轿出府”,竟怂恿别人来偷窥自己,易寒把自己当做什么了,一个玩物吗?可以想象林黛傲愤怒到何种程度,联系到他昨晚扮作下人潜入自己闺房玩弄自己,林黛傲是又伤心又愤怒,这一次他若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不要怪她恩断义绝,痛下辣手。

    林黛傲一直认为易寒是爱着自己的,现如今认为他是在玩弄自己,她的感受可想而知。

    易寒正在巷子里走着,联想到昨夜的所作所为,感觉实在有些荒唐,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只见方府的下人拥着一顶轿子追了来,身后突然窜出四个神秘男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轿子落下,林黛傲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仇恨,淡淡道:“跟我回府”。

    易寒讶异道:“你这是干什么?”

    林黛傲冷声道:“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府,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易寒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淡道:“我今天有事,有什么事情他日再说”。

    林黛傲也不跟易寒废话,手一举,几个神秘人立即前,“老爷,不要逼我们动手”。

    这让易寒感觉很没有男子尊严,我是男子,你却带着下人来押我回去,这置我颜面何存,他性情温和,有些事情却不能轻与,转身就走。

    几个神秘人立即动手,易寒也不客气,谁敢拦他,他便揍谁。

    双方在巷子里缠斗,互有拳脚中身。

    突然只听林黛傲朗声道:“住手!”

    易寒转身望去,只见林黛傲一脸悲伤,眼睛流出泪水。

    林黛傲既悲伤又无奈道:“你走”,这三个字的语气,好像这一走,永远就不要再相见的意思。

    易寒倒是冷静下来,一定有什么误会,朝林黛傲走了过去,轻声道;“我现在就跟你回去”。

    林黛傲也不应话,转身了轿子,打道回府。

    当易寒进入淑德府的时候,整个府邸气氛变得十分怪异,所有看见他的下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易寒也不理会,径直朝大厅走去。

    林黛傲坐在正位之,她的表情是那么悲伤,那么失望,地还跪着一个人,便是老程。

    易寒坐了下来,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黛傲出声问道:“是不是你怂恿别人来偷窥我沐浴”,未待易寒回答,立即声嘶力竭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一个可以玩弄的尤物”。

    易寒明白了,林黛傲是误会了,对着林黛傲道:“你先不要生气,我会给你答案的”,说着对着跪在地的老程道:“程伯,我怂恿他们来偷窥夫人沐浴了吗?”

    程伯弱弱应道:“我没有听见,不过他们几个都说是受你怂恿才前去偷窥夫人的”。

    易寒突然大声咆哮道:“我怂恿别人来偷看我妻子洗澡”。

    这一声却把老程吓的半句话也不敢开口。

    林黛傲看见易寒的反应,立即想到那几个男下人为求自保,有可能将罪名推在别人的身,又听他直接称呼自己是他妻子,心里已经信了九分,心里顿时暖洋洋的充满快乐。

    林黛傲淡道:“老程,你收拾东西走”。

    老程道:“谢谢夫人”,黯然退下。

    大厅里只剩下两人,易寒问道:“你不让那几个下人前来对质”。

    林黛傲低头不语,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

    易寒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林黛傲低声道:“你还没吃早膳,不如我亲自给你做点吃的”。

    一句话却让易寒再也冷硬不起来,“好,我就再耽搁一下”。

    林黛傲抬头望去,这会已经笑颜如花。

第一百零八节 女才

    林黛傲让易寒静候,亲自下厨去,想想林黛傲亲自下厨是何等稀奇的事情,易寒却知道她已经开始做出让步,这种让步不是指某一件事情的让步,而是心理上的让步

    林黛傲大概是天底下最难相处好的女子,她有权有势,这就让她跃居位高权重的上层男权阶层,她习惯控制别人,习惯将任何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习惯了让任何人对她唯命是从,简单点说,她现在的地位就像一个有权势的男子,试问让他反过来听从一个女子,这有可能吗?就算她心里对易寒有爱,但爱是爱,性情是性情,因为爱而让她性情大变,这个理由说不通

    易寒在林黛傲的生活里是一个特殊,心里的亲密感让她会控制自己去容忍易寒的某些行为,假如易寒百般顺从,很好,她爱你也会压着你,要知道女人在感情上可是没有理性的,当你冠冕堂皇的与她争论某些问题,有可能你一个激动的手势,就有可能让争论的焦点转移到了为什么会对她做出这样的手势来

    林黛傲提出那个赌注,已经表示了她自己的态度,易寒没有赌,因为他没有把握赢,却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昨夜易寒让林黛傲明白,面对他,有些事情她是控制不了的

    易寒用着早餐,很安静没有说话,林黛傲微笑问道:“味道怎么样?”

    她久未下厨,这手艺自然是不能跟专业的厨子相比,易寒笑道:“还不错”

    林黛傲不悦道:“这是我给你亲自下厨的,你就不能说好,你可知道这顿早膳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

    易寒笑道:“术业有专攻”

    林黛傲闷闷不乐,自己亲自下厨却没换来他一句好话,“早知道我就让厨子去做了”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这不一样”

    林黛傲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这个人别的不行,对付女子的手段却是绝顶的”,说着叹息一声:“惹上你,我认了,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林黛傲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有敏锐的触觉

    易寒说道:“昨夜是不是你让丫鬟故意刁难我”

    林黛傲轻笑道:“你不是也蒙面潜入我闺房,意图欺辱我”

    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易寒问道:“那以后还要吗?”

    林黛傲笑道:“尽管放马过来”

    易寒道:“我有本事进去,难道你不害怕”

    林黛傲骄傲道:“我咬你的时候,你不是也不敢还手”

    易寒拉着林黛傲,将她抱在怀中

    林黛傲嗔道:“你真大胆”这里是偏厅,随时有下人进来,一般情况下林黛傲是不允许的,可是易寒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易寒道:“我要走了”

    林黛傲不悦道:“你要走就走,抱我干什么?”

    易寒道:“这样说话亲密一点”,说着在林黛傲脸颊吻了一下

    林黛傲顿时羞的耳根通红,易寒见状哈哈大笑:“我太得意了”

    林黛傲羞愤难堪,只感觉无论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来,都无法在他面前占到便宜,也就干脆不说话

    美人在怀温存了一会,易寒松开手,让她起来,说道:“我真的要走了”

    林黛傲似有不舍,还是爽快道:“好,我让人送你出去”

    易寒道:“不必了,我不是外人,不必过分客气”

    林黛傲闻言,心头一喜,易寒却已经走远,看着他的背影,冷哼道:“想拿捏我的喜乐哀愁,以后我不知道”

    孩子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依林黛傲的本事要找到孩子是迟早的事情,他只需等待三天,返回易府,身上还穿着方府下人的衣衫,门前扫地的苦脸婶若不是易寒打了声招呼,差点没有认出来

    易寒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貂蝉见了他,有些惊讶,走上前问道:“少爷,你穿这样子,昨夜又一晚未归,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

    易寒敲了她的脑袋,“小丫头,胡乱说话”

    貂蝉不悦道:“少爷,你别假装正经,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

    易寒呵呵一笑,也不多言,走了过去,貂蝉突然把他喊住:“少爷,昨日有两位先生来找你,现在还在府内”

    “嗯”,易寒应了一声,走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来到大厅,让人请两位先生过来

    过了一会,野利都彦与鲁仲白走了进来,易寒连忙上前相迎,看着鲁仲白,问道:“这位是?”

    野利都彦介绍道:“这位是乔太傅的得意门生,少言”

    鲁仲白施礼道:“鲁仲白见过易将军”

    易寒连忙扶起道:“鲁先生不必多礼,多谢鲁先生出山相助”

    鲁仲白笑道:“将军为国家社稷而奔命,仲白岂敢能不效命”

    易寒哈哈大笑,请两人坐下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和鲁先生过来,不知道有何要事相谈”

    野利都彦道:“麒麟,李玄观是否在你府内?”

    易寒心想,看来这野利都彦是见到了,所以才有此一问,笑道:“李玄观确实在我府内,她与我家乃是世交,看望家母家爷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野利都彦道:“麒麟是主人,可否请李玄观出来相见,让我与少言一睹天下第一才女的风采”,昨日野利都彦曾让易夫人请李玄观出来相见,却被告之已经外出,并不在府内

    易寒点头道:“这个当然可以”,差下人去请李家小姐到大厅里来

    过了一会李玄观雅步走了进来,几人客套了几句,坐了下来

    易寒见玄观雍容有度,心想,以后她做了这易家少夫人,府内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全权交给她处理了

    两人与玄观交流了一番,却把易寒给冷落了下来,只听野利都彦问道:“玄观虽为女子,却是不一般的女子,可有施展男子抱负的想法”

    玄观轻轻一笑,“上品大人,无可奉告”

    易寒心里暗暗偷笑,又是这一句话,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开金口呢?

    野利都彦一愣,这李玄观真的是软硬不吃,偏偏处处持礼,让你挑不出半点毛病,也生不出半点气来,呵呵一笑:“看来玄观的心思是不想让人知道”

    玄观站了起来:“几位,若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野利都彦想挽留,一时之间却想不到什么挽留的理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问道:“玄观请留步,我有一事相询,不知玄观对韩江洪水泛滥有何见地?”

    易寒一愣,这个问题玄观曾向自己提起过,只是自己并没有在京城站稳脚,却被押送至西夏,莫非这一次野利都彦到来,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这些不是一个好解决的问题,所耗费的人力物力是他暂时没有能力完成的

    玄观被问及这个问题却表情严肃起来,“倾近人力财力,一年可成”

    鲁仲白激动道:“一年?”,一语之后道:“河深三丈,河宽十丈有余,两旁堤坝加高一丈,要通流至少还需要挖掘四十里长,这样浩大的工程一年如何能成?至少需要三年”

    野利都彦问道:“玄观凭什么认为一年可成,我也是认为至少需要三年”

    玄观淡道:“我所说的有一个前提,倾近人力财力”

    野利都彦道:“依目前的形势,若是玄观着手此事,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他还是想问实际一点的

    玄观淡道:“一年”

    鲁仲白吃惊道:“此话当真?”

    玄观淡道:“当真”

    易寒没有实地勘察,他并不知道详细的工程量,所以玄观说一年他并不感觉惊讶,而有过实地考察的鲁仲白和野利都彦听了这话却是非常震惊,感觉不可思议,认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鲁仲白有些不服气,虽说李玄观是公认的才女,腹有宰相之才,可是他就不相信自己如此不堪,与她差距如此之大,沉声说道:“李小姐若真的能在一年之内完成此事,鲁仲白愿意自认为徒,拜你作先生”

    玄观笑道:“我从来不收弟子”

    鲁仲白涨红着脸,他何从被人如此小瞧过,今日却被一个女子如此讥讽

    野利都彦却看出鲁仲白当局者迷,从玄观的神态语气根本没有半点讥讽的意思,就是简单的在陈述一个事实,忙缓和气氛道:“我看这件事情也论不出一个结果来,既然玄观说一年之内能完成此事,不如请玄观全权负责韩江通流工程,能否在一年之内完成,我们拭目以待”

    玄观闻言,朝易寒看去,征求他的意见,她倒想帮易寒的忙,只是不知道易寒肯不肯让她一个女子参与此事

    易寒也在思索,玄观终究是个女子,诸事多有不便

    鲁仲白却道:“将军三思,韩江通流工程所涉极广,玄观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仲白在工部有几个好友,可请他们前来相助,三年之内必定完成,此举事关民生,可稳不可急”

    听鲁仲白反对她着手负责此事,玄观也没有反驳,静候易寒的回应

    易寒沉吟道:“这样,由玄观负责从西至南一段,鲁先生负责从南至西一段,如此可好”

    鲁仲白先应道:“好”如此爽快,自然是心里不服,希望在此事分个胜负

    野利都彦听出点什么来,“此举事关两岸百姓民生,两位切不可贪急,要以质量为重”

    鲁仲白道:“上品大人放心,仲白明白”

    易寒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会让地方驻军积极配合二位”

    鲁仲白道:“请将军先拨一百万两白银,仲白再从富商那里筹集些银两”易寒一听这话就窘了,他那里来的一百万白银,可是这么浩大的工程若说无需分文便能完成岂不是笑话

    野利都彦开口解决了易寒的窘迫,说道:“麒麟放心,现如今两省已经建立规范的制度,可以征收赋税,京城一带富裕繁荣,半年之内,赋税百万两不成问题”

    鲁仲白这才恍悟,易寒现在那里来的银子,说道:“将军,这样,等将军先筹集十万两银子,仲白即可动工”

    易寒朝玄观看去,问道:“玄观,你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玄观淡道:“无需分文”

    野利都彦一惊,鲁仲白大怒,站了起来:“李玄观,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观淡淡一笑:“先生为何如此生气?”

    鲁仲白怒道:“你这样置我于何种境地?”

    玄观垂目,不再与鲁仲白争辩

    野利都彦缓和道:“好了好了,仲白,既然决定此事,我们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准备,可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说着拉着鲁仲白与易寒道别离开

    两人走后,易寒笑道:“玄观,你怎么把鲁仲白气成这个样子”

    玄观笑道:“我那里有气他,是他自己气自己,文人相轻,自古有之,何况我是个女子”

    易寒问道:“你觉得这鲁仲白如何?”

    玄观应道:“如此高傲,必是怀才,素有贤名,能人一个”

    易寒笑道:“这鲁仲白绝对想不到你会如此赞他,还以为你故意跟他过不去呢?”,说着问道:“你刚才说无需分文可是当真”

    玄观微笑不应,见易寒伸长脖子张大眼睛等待她回应,才道:“我从来不打诳语”

    易寒问道:“你哪里来这把握,刚才不是说倾近人力财力,一年可成”

    玄观笑道:“你不要问我了,若是做不到,你尽管砍我的头就是了”

    易寒不悦道:“怎么说这样的话,若是说不到也是合情合理的”

    玄观淡道:“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到时候做不到,看你砍是不砍”

    易寒走过去,拥着她,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不要乱来”

    玄观淡道:“我从来不跟你开玩笑,晚上我就把军令状送到你那里”

    易寒心知无法改变她的念头,换个角度道:“你这样做,不是要把鲁先生给逼死”

    玄观嫣然笑出声来,“那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易寒喜道:“如此甚好”,心怀私心怎么了,这个人是他妻子,那有将她逼上绝路的

    只听玄观问道:“孩子的事情,你托付方夫人帮忙了?”

    易寒笑道:“她跟我说,三日之内一定把人找到”

    玄观握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那此事你尽可放心,方夫人说能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一语之后笑道:“可有受她什么胁迫?”

    易寒道:“她虽然有点霸道,对我还是忍让三分,也没提什么要求,爽快的答应下来”

    玄观轻声道:“我跟你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若是被她知道,还不闹翻天了,只是她聪明睿智,我怕被她看出来”

    玄观笑道;“放心,她看不出来的”

    易寒问道:“为什么?”

    玄观顽皮的刮了易寒的脸蛋,取笑道:“因为你不配”

    易寒不悦道:“我怎么不配了”

    玄观笑道:“一个三心二意,花心滥情的男子,怎么配成为我李玄观的丈夫呢?”

    一句话却说的易寒无法反驳,如此说来,他确实不配,玄观站了起来附耳说道:“可是我只看上你”

    易寒大喜,抬头,玄观已经转身离开,声音飘来:“我换个男装,去韩江一带勘察一下”

    真想骂人,还是忍了,调整心情后:亲,请认真一点看腾哦,多动动脑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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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节 心宽

    易寒回到房,斟酌字墨,写了几封信,让人给送了出去。&&

    易天涯走了进去,说道:“寒儿,闲了没有,我有是和你谈”。

    易寒点头走了过来,爷孙两人做了下来,只听易天涯淡道:“是关于你军队的事情,关中军将领刘唐、陈颖、赵佳坤三人同时给我写信了”。

    易寒一讶,自己才是元帅,为何他们却给爷爷写信。

    易天涯道:“你不必惊讶,他们三人乃是我的旧部”。

    易寒点头,“这个我知道,就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关中军才受我统领”。

    易天涯道:“枢密院派人告之三人,立即率领所属部队退至洛阳一带,他们写信问我应该怎么做。”一语之后又解释道:“若是不从就是公然叛变”。

    易寒问道:“枢密院难道不知道关中四将是你的旧部吗?”

    易天涯笑道:“这个怎么会不知,只是朝廷以为我完全退隐了,其实这些年来,关中四将一直与我有秘密信往来,此事乃是连你都不知道。”

    易寒晒道:“天子是痴心妄想,当初关中军扼守怀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朝廷派兵马支援,很显然是放弃了这支军队,如今看到好处,又想来沾染,我是不会让这支精兵猛将还给朝廷的,如今兵权掌握在我手中,我不还给他能奈我何”。

    易天涯道:“话虽如此,天下人都知道镇西军和关中军是朝廷的军队,俗话说的好出师有名,军队名正言顺,别人才能光明正大的拥护你,我的意思是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新改编,改头换面,以后就没有关中军与镇西军了,天子又该用什么理由来控制你呢,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脱离朝廷,而你在别人的印象中也再不是属于朝廷的一名将领”。

    易寒朝易天涯看去,笑道:“爷爷果然老辣”。

    易天涯晒道:“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卑鄙,我这人忠耿为国,若靠朝廷那帮软弱无能之辈,这大好山河迟早沦落夷虏之手”。

    易寒点头道:“我无心霸业,今日占地为王也是迫不得已”。

    易天涯却道:“恐怕却由不得你,你不称帝,别人便称帝,如何能容忍你的存在,到时候定将你斩杀,我们易家一门怕是无一人能活,只可惜你的性情注定不是一个贤君”。

    易寒心想:“我不称帝,别人便称帝,到时候岂有我的活路,可是我怎么可能做皇帝呢,让我儿子做还差不多。”

    易天涯道:“其实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娶多少个女人都没有一点压力”。

    易寒眼睛一亮,易天涯嘴角隐隐露出笑意,站了起来拍了易寒的肩膀,说道:“做个昏君也好,至少也算是个仁君”,说完起身离开。

    留下易寒一个人低头思索,做妾实在是太委屈她们了,怎么说也应该有个贵妃的头衔啊,梦想是美好的,可惜他现在不是皇帝。

    走了到乔梦真的那里,发现她脸色好了许多了,赞了她几句,两人聊了一会,到了中午,一起用餐。

    下午又返回房,翻阅了怀来大营送过来的信件,其中多是秦彗的信件,自己已经将地方管辖的工作交给他负责,秦彗无论大小事要都通过公文的方式禀告,易寒看了一下,只给秦彗回了一封信。

    忙完这些,觉得眼睛有点酸痛,走到院子放松一下,以前他无所事事,现在忙碌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习惯,不过就算不习惯也要习惯,这已经是他必须面对的生活,他再不是一个浪子,无事一身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本来打算去怀来大营一趟,只是为了等待林黛傲那边的消息,才暂时搁浅此行,如今眼睁睁的看着北敖与安卑占据了大片山河,他却没有这个能力将其驱逐出国土。

    站着站着,脑子却依然没有停下来,再也没有以前的心境去感受眼前的一景一物。

    小乔端茶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少爷,回屋喝点茶水解解乏”。

    易寒笑道:“好的,你先放屋内去”。

    小乔乖巧的将茶水端到屋内放好,又走了出来,站在易寒背后,静静的也不出声。

    易寒转身问道:“小乔,你今年几岁了?”

    小乔应道:“过了八月就满二十了”。

    易寒大吃一惊,“你都快二十岁了”,说完低头思索,过了一会道:“母亲怎么还不给你找个婆家”。

    小乔淡道:“小乔愿意一辈子侍候少爷”。

    易寒道:“小乔,你做的够多了,从十三岁你就服侍我,年幼时,我不懂事经常欺负你,如今我也应该回报你,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给嫁了”。

    小乔露出笑颜,突然间又黯然的低下头去,易寒突然握住她的手,诚恳道:“这世界不只有我一个男子,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填满你心房的男子,他完完全全属于你,然后你们会生下孩子,一家人过着日出夜归的生活,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自私的将你占有”。

    小乔看了易寒一眼,又低头不语,易寒笑道:“你嫁人之后,若肯再叫我一声少爷,我还是会应的啊,我就是你的亲人,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和母亲一定为你做主。”

    女子比较恋家,易府就是小乔的家,易寒知道她一定会有不舍,可是当她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就会不顾一切,就算吃苦受累也是愿意的,见小乔低头不应,笑道:“反而你自己做主意,我是不会逼你的”。

    小乔抬头喜道:“谢谢少爷”。

    易寒笑道:“府内几人就你最温存腼腆,过几天我把你认作义妹,放出风声,保证天下青年才俊慕名而来”。

    就在这时,貂蝉走了过来,“少爷,夫人请你去大厅一趟,有客来访”。

    易寒见到貂蝉却不正经起来,调戏道:“貂蝉,看你出落的丰腴清丽,可有那家公子看你了”。

    貂蝉冷着脸反唇相讥道:“我的名声早给少爷你玷污了,哪家公子还会看我这朵残花败柳”。

    身后的小乔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易寒道:“你这蹄子,乱嚼舌根,这话说了传出去别人当真怎么办,我记得最过分的一次是四年前摸了你的臀儿,还被你拿着棍子追了半天,事后还向母亲哭诉,害我跪了一宿”。

    貂蝉想起往事,咯咯笑了起来:“不让夫人治你,少爷你现在早成了纨绔子弟,你应该感谢貂蝉没有放任你虎胡作非为”。

    易寒轻轻一笑,前面带路,易寒转身道:“小乔,准备茶水,送过来”。

    小乔点了头道:“嗯”。

    貂蝉讶道:“茶水我早就送了”。

    易寒反驳道:“你也知道早就送了,等我走过去早凉了,不是得换过”。

    易寒走进大厅,易夫人正露出和善的笑容与一对年轻男女亲热的说着话,只听貂蝉禀道:“夫人,少爷过来了”。

    三人同时将目光转移到易寒的身,这对男女在看到易寒的一瞬间却目瞪口呆,一脸惊讶。

    这对男女正是冯正杰和冯素绢,冯老尚的孙儿。

    易夫人看着易寒,并没有注意姐弟二人的表情,笑道:“寒儿,这是素绢,这正是正杰,是你舅舅家的孩子。”

    易寒呵呵笑道:“素绢,正杰”。

    易夫人见姐弟两人目瞪口呆,以为畏惧了易寒的身份,笑道:“还不快叫表哥”。

    两人齐声喊了一句“表哥”,表情却依然十分怪异,他们如何能不惊讶,当日的易家童原来正是表哥本人。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母亲,我跟素绢,正杰见过面了,你不必多做介绍,当日不便透露身份,并没有坦白身份,素绢,正杰请不要见怪”。

    冯正杰一脸兴奋站了起来,“我说嘛,一个童那里有这等魄力,当时我就怀疑是表哥本人,只是因为表哥为国捐躯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所以不敢肯定”。

    易夫人疑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见过面了”。

    冯素绢微笑看了这个表哥一眼,转头对易夫人道:“姑母,表哥人很好,多次帮过我,我若知道是表哥就不收他银子了”。

    冯正杰听了这话却疑惑道:“家姐,你为何要收表哥银子呢?”

    冯素绢这才自己说漏了嘴,却闭口不应。

    易寒道:“正杰,你姐姐为了让你专心读,熬夜做了些刺绣,瞒着你偷偷到碧云寺兜售。”

    冯正杰惊讶道:“家姐,你为什么瞒着我?”

    冯素绢笑道:“这种辱没门风的事情,我怎么敢告诉你”。

    冯正杰心中感动,哽咽无语。

    易夫人招手道:“素绢,你过来”,说着让她与自己同坐一炕,温柔道:“素绢,你真是我们冯家的好闺女,你做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辱没门风,相信父亲和兄长在天之灵看到这些一定很欣慰,冯家只剩下你们姐弟二人,无人为你们做主,我是你们的亲姑母,就由我来替你们做主,把婚姻大事给办了,为冯家延续香火,也为素绢你找个好归宿”。

    姐弟二人听到这话,却也脸红不语。

    易寒哈哈大笑:“终身大事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不必害羞”。

    易夫人突然冷冷瞪了易寒一眼:“你还敢说终身大事”。

    易寒笑而不辩,只听方夫人道:“正杰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易寒看着冯正杰笑道:“我可是任贤而用哦”。

    冯正杰正色道:“正杰若是无能,表哥尽管摒弃,不必客气。”

    易夫人道:“任贤不避亲,我就不相信正杰读了这么年还能不如你”。

    易寒轻轻一笑,冯正杰却惊恐道:“姑母高赞了,表哥才高八斗,正杰岂能相比”。

    易夫人揭过此事,对着素绢道:“至于你的终身大事就交在我的身”。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冯素绢也不出声,羞涩的点头。

    易寒哈哈笑道:“母亲,你可不要搭错线了”。

    易夫人冷喝道:“胡说八道,没点正经”,一语之后对着冯素绢道:“素绢你不要放在心,你表哥就是这样,有时候犯疯癫,他并没有取笑之意”。

    冯素绢红着脸道:“我知道表哥是个端端正正的人。”

    易夫人哼道:“他若端端正正,这普天之下的男子都是正人君子了”。

    易寒笑道:“母亲,你还不如素绢表妹知我要深”。

    四人坐在一堂,聊起家常话,叙多年未叙的亲情,冯素绢与易寒早有交往,倒表现的十分自然,冯正杰也因为易寒为人亲和随便,渐渐放松随意起来,高谈阔论展示自己的才学。

    这时,小乔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冯正杰声音顿时愕然而止,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小乔看,小乔抬头,刚好目光与冯正杰对视,见他眼神痴痴,顿时唰的就脸红,垂下头不敢看他,低声道:“夫人,茶水来了”。

    易夫人并未发现侄子的不对劲,淡道:“放下”,说着继续与自己的亲侄女聊起来。

    易寒却察觉到了,突然却道:“母亲,我刚刚认了小乔做义妹”。

    易夫人听了易寒的话,突然间却很诧异,问道:“寒儿,你为什么会有此念头,无缘无故认小乔是义妹,干什么?”

    易寒笑道:“小乔性格温柔腼腆,又服侍我这么多年,我十分疼爱她,便认作妹妹”。

    说着易寒注意到这个表弟正凝神细听,又道:“小乔这么多年悉心服侍我,我心中亦十分感谢,如今小乔到了当嫁年华,应该好好给她张罗婚事,此事请母亲做主”。

    易夫人点了点头,朝小乔看去,“小乔,你可愿意?”

    小乔突然却红着眼眶,垂着头,过了一会才嚅嚅道:“小婢听从夫人安排”。

    易寒心中暗道:“这个傻丫头,难道想一辈子做丫鬟吗?现在伤心,过些日子你就会感谢我了。”

    一旁的冯正杰看见小乔如此凄然的神态,顿时心中隐隐作痛,恨不到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呵护。

    易夫人笑道:“你现在不能叫我夫人了,跟寒儿一般称呼我”。

    小乔毫无主见的喊了一句:“母亲”,突然又轻声道:“我先退下了”,刚走出门口,却是奔跑起来。

    冯正杰突然起身:“姑母,我想在府内逛一逛”。

    易夫人笑道:“我让下人给你带路”。

    冯正杰忙道:“不必了劳烦别人了”,说着施礼,匆匆走了出去。

    冯正杰搜寻小乔的身影,终于在池边看见她的身影,心跳的飞快,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突然听见微弱的哭泣声,立即问道:“你为什么伤心呢?”

    小乔连忙拭泪转身看了一眼,脸依然挂着泪痕,冷冷道:“你走开!”

    冯正杰被她一喝,有些慌张的后退几步,却是绊倒草根,后仰倒地,小乔看了他狼狈的模样却突然笑了起来。

    冯正杰连忙起身,见了她笑颜如花的脸容,感觉好美丽好动人,痴痴道:“你真美丽”,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若论姿色,小乔比貂蝉还要逊色。

    小乔闻言,脸色一冷,猛的转过头,哼道;“登徒子”。

    冯正杰忙道:“不是的,不是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没有调戏的意思,我还从来没有调戏过女子”。

    小乔不应,盯着池水发呆,发现经过这呆子一闹,心情没有那么伤心了。

    冯正杰远远不敢靠近,朗声道:“你坐在池边干什么?小心摔下去了”。

    小乔应道:“不要你管”,心想真是呆子,要是少爷早就靠过来了,却不知道对易寒是亲人间的依恋,而不是男女间的情愫,就像普通人家的闺女自幼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突然要嫁人离开,心中自然割舍不下。

    冯正杰也不说话,静静的候着,却是生怕小乔发生什么意外,看着她的背影,只感觉自己的生命充满了活力,有所追究,就是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忠诚宽厚的臂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夕阳到来,天边一丝红光,又见河畔佳人,有感而发,吟起诗句来。

    小乔听到声音,转头道:“你还没走?”

    冯正杰憨笑道:“怕你发生意外”。

    小乔刚想斥他几句,见他老实憨厚,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说道:“你会吟诗?”

    冯正杰见她态度温和了几分,走近几步说道:“苦读诗多年,岂会连几句诗都不会作”。

    小乔问道:“少爷也是经常吟诗,你比起少爷如何?”

    冯正杰涨红脸道:“表哥才高八斗,我自是不如?”

    小乔见他谦虚并不狂妄,又称赞少爷,心中有了好感,只听冯正杰道:“不如你也吟诗一首,我来给你润色润色”。

    小乔羞愧道:“我没正式读过诗,跟在少爷身边只会识写几个字,不会吟诗”。

    冯正杰忙道;“我可以教你”。

    小乔自谦道:“我一个小婢那里有这个资格。”

    冯正杰道:“没有关系,我自愿的,不收取你任何费用”,说着开始为小乔讲解作诗的技巧以及押韵,说完鼓励她按照此刻景色,吟诗一首。

    小乔随口念出两句来,红着脸道:“后面的说不出来”。

    冯正杰却是大吃一惊,这那里只是只会识写几个字,也是难怪,跟在表哥身边,耳濡目染,也差不多那里去。

    也不敢靠近,与小乔隔着几丈距离,关于诗词的问题聊了起来,谈到自己的长处,冯正杰高谈阔论,却露出了端庄学子的姿态来。

    小乔很少插话,多是冯正杰在夸夸而谈。

    过了一会,小乔站了起来说道:“夜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走。

    冯正杰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刚才小乔所坐的位置,直到府内下人找到了他。

    晚,四人同席用膳,易天涯并没有到场,冯正杰却有点失魂落魄,反而是易寒与素绢畅聊起来。

第一百一十节 爱你若狂

    寂静的夜晚,院子的中间,树的叶子如雪絮般飘落,在银芒的牵动下如哀怨愤怒的风暴卷成一团,银芒准确的穿过叶子的中心,每一剑犹如狠辣无情的洞穿人的心房,银芒暴闪,无数的叶子被撕裂,粉碎,便似将一个人从心脏的中心斩成千万块-

    紫色的身影狂舞着,她的剑快的如流星一般势如奔雷没有回头,又慢的如微风轻轻吹过湖面荡起浅浅的涟漪,缓慢的扩散,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细腰,碧玉的手臂,飞扬的发丝与月色共鸣,那“色彩”令人闻之心醉,月下美人姿致天然。

    轻轻的脚步声隐藏在树叶沙沙作响中,脱俗转身,剑如一线长天,剑尖刚好抵在那细嫩的肌肤,那是席夜阑的喉咙。

    两人瞬间都停止了,树叶的碎片轻轻的飘落在两人的周围、身,一瞬间变得如此静谧,脱俗的心儿却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漩涡。

    席夜阑道:“他活着,就离你不远,为什么不去找他”。

    脱俗平静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我等他来向我哭诉他的思念”。

    席夜阑道:“他没有在思念你,否则就不会让你此刻的心在被烈火焚烧”。

    脱俗道:“没有关系,我喜欢这种心痛的感觉”。

    席夜阑加重语气道:“他是个骗子,满嘴都是谎言,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你的心在哭泣”。

    脱俗淡道:“我爱他,他的谎言也一样”,说着露出微笑,像晶莹的冰雪一样纯洁。

    席夜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你快要窒息了,为何不挣脱”。

    脱俗道:“我愿意爱到窒息而死”,她转身离开,深爱的心如冰雕玉琢的明月永远在盯着他,为了听到他的话语,她消瘦成风儿,足迹遍布在他的周围。

    紫色的身影飘远,她又是走到哪里去了,席夜阑匆匆离开院子,脚步踏在安静的街巷中。

    房之中,易寒持笔在画好的地图详细描下敌我标识,北敖联军的营地、重兵把守城管要塞、险地、死地、必争之地

    莹莹的烛光陪伴着他,微风突然吹开房门,摇曳的灯火像一双明亮的眼睛。

    易寒放下笔,走过去要关房门,院子里一处灯火迅速朝这边靠近,苦脸婶道:“少爷,有位席小姐说要见你,我说你睡着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走”。

    易寒问道:“是不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苦脸婶点头,易寒道:“请她进来”。

    苦脸婶转身,突然发现黑暗中走出来一抹红艳,一脸惊讶。

    易寒淡道:“婶子,夜色不早了,你先去睡下。”

    红色的披风飞扬让席夜阑似乘风而至,易寒道:“屋里坐”。

    席夜阑在走廊前停了下来,没有进屋的打算,问道:“有什么事情比去见一个对你日夜思念的人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脱俗在你那边挺好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他的心已经被抽干了,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份份厚重的爱,他内心愧疚,他心虚而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好呢,我知道她安好,她也知道我无恙,这足够不足够呢?

    席夜阑道:“她爱你到窒息,让她好好呼吸一次”,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呆呆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拽成拳头,感觉自己的身体重的要将地面压塌,汗水瞬间布满额头,喉咙似插了一把匕首,让他无法呼吸,他在惧怕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人重聚不是应该充满喜悦吗?无需等待,现在迈出步伐就可以。

    微风轻轻拂面而来,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轻,轻的他不由自主身体向前移动。

    小乔端来宵夜,喊道:“少爷,你去哪里?”

    易寒却没有听见,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席府门前,只有门口的灯笼还亮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易寒翻.墙入府,在皎洁的月色大摇大摆的行走着,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两个巡逻的女子发现了他,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席府”。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步伐依然没有任何一点停顿,两女娇喝一声,持剑朝他刺去,易寒随意一扫,两女兵器落地,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继续前行着,动静越闹越大,越来越多的女子将他围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下来。

    不一会功夫,整个席府的房间都亮起了灯火,府内的灯笼多的像密集的萤火虫。

    脱俗穿衣衫走出房间,一个女兵前禀道:“统领,有一个男子闯进府来,我们谁也拦不住他”。

    脱俗问道:“他想干什么?”

    女兵应道:“不知道,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往内院走来”。

    脱俗冷声道:“迅速带我过去”。

    来到中庭,只见百个女子将来人围住中间,却没有能阻止他的前进,脱俗娇喝一声:“让开”,话至,人已到达阵中。

    易寒看见那把要洞穿自己胸口的剑,露出微笑看着那娇美的容颜,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

    剑穿过衣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以为一击得手,这个男子必死无疑,然而过了好久,男子没有倒下,他依然露出微笑,统领也没抽剑,两个人似瞬间成了雕塑,一动不动。

    她的眼神坚强而狂热,似在苍穹下永远这样明亮灿烂,凝视眼前沉默不语的心人,他的目光开始淡定,然后喜悦,最后惊惶,脱俗心里呼唤:“为什么正当我伤心,觉得你在远方时,你的爱会突然而至”。

    消瘦而沉默的情人就在眼前,她那双可以撼动海洋的眼睛,在他的心湖搅起了狂风骇浪,宛若天然的脸容蕴藏着无限的柔情,让他为之发狂,他要呼喊,他要为她做任何可以让她露出笑容的事情,“我想你”,他的世界已经没有百双盯着他的眼睛,他只看到了脱俗。

    “叮当”,非常悦耳的声音,剑掉落在地,脱俗像狂奔的野马扑到易寒的怀中,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易寒张开双臂迎接这个美丽的人儿,在相触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猛烈的撞击,心脏要被撞碎,整个人迅速后退倒在围观的人群身,才接住这团烈火。

    沉默的女子,闭那深情的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似花儿贪婪的吞噬雨后清醒的空气,微笑宛如玫瑰花瓣。

    易寒将脱俗横抱了起来,就这样穿过人群离开席府。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如置云雾,想不明白想来对男子不假颜色的统领怎么会对这个男子投怀送抱。

    丁索梁姗姗来迟,问道:“三更半夜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听一女道:“统领被一个男子给抱走了”。

    丁索梁吃惊道:“歹人如此厉害,连脱俗小姐都不是对手”。

    “不是,是统领主动投怀送抱的”。

    丁索梁听了这话,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易寒抱着脱俗走着,呼吸着属于脱俗的气息,心中燃烧著他饥渴的思念,两颗相爱的心在寂静中跳动着。

    寂静的小溪,柔软的草地,他将脱俗平放了下来,她的身体如睡仙子一样是那么的安静,只是那双眸子却似会喷出烈火的妖精,易寒握住她的双手,用身体从背后拥着她,嘴唇落在脱俗的脖颈,温柔的磨蹭着,化作一曲无声的思念曲。

    湿润的嘴唇印在脱俗细嫩的肌肤,让她深深的陶醉其中,轻轻的声音传入耳边:“对不起!”

    脱俗听了这话,甩开易寒的双手,翻过身骑在易寒身,疯子一样拳头狠狠捶打易寒的胸口,是真打,打的易寒胸口发闷,易寒非常吃惊的捉住脱俗疯狂的双手,四只手缠打在一起。

    易寒将脱俗推倒,压在她的身,按住她的双手,冷道:“你干什么,要打死我吗?”这会嘴角已经流出血丝,可见脱俗下手可不是开玩笑的,从来她都是不舍得伤害自己半分。

    脱俗哈哈笑道:“我想和你一起死,你也来打死我”。

    易寒冷道:“你疯了”。

    脱俗却突然挣脱开双手,插住易寒的脖子,易寒用力去掰开她的手,只是脱俗拼命插着,却让易寒窒息,非常痛苦,情急之下,易寒反插脱俗脖子,两人盯着对方,插着彼此脖子,脸色涨得越来越紫。

    痛苦到极点的易寒,颤抖的松开自己已经布满青筋的手臂,脱俗翻身压在易寒身,俯身亲吻易寒嘴角的血迹,温柔道:“我想你”,双手却落在他的胸膛之。

    两人眼神对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毫无声息的,从脱俗眼睛落下几点眼泪溅在易寒的毛发之中,易寒正要轻声宽慰几句,突然脱俗俯身咬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出一块肉来,痛的易寒发狂的将她推出一丈远,易寒咆哮道:“俗儿,你疯了吗?”她的行为就像一头野狼般凶残。

    脱俗温柔道:“夫君,不对你狠一点,我心里可是恨到要杀死你,一会我就消气了”,她将易寒的皮肉吞了下去之后,嫣然笑道:“夫君,我生吃了你的肉”。

    易寒内心恐惧,俗儿真的因为思念成疯吗?他不顾肩膀的疼痛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紧张道:“俗儿,我在这里,你不要胡思乱想”。

    脱俗却当头给易寒一肘子,又重重补一脚,将易寒踢的在草地滚了几圈。

    易寒立即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按着脱俗双肩,一直将她推按在树,脱俗挑衅的看着他,笑道:“你将我打死啊”。

    易寒转过身去,怒道:“疯婆娘”,他从脱俗的眼神中看出,她并没有疯。

    脱俗又一脚重重踹在易寒的臀部,易寒扑倒,又立即起身,咆哮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拽起拳头挥了过去。

    脱俗闭眼睛,轰隆一声,身后的大树却应声而倒,易寒手臂立即将脱俗抱着,安抚她受惊的内心,火焰一般的热情吻了脱俗的檀唇。

    他非常粗野吮着脱俗的嘴唇,而脱俗也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热情回应他,没有丝毫羞涩,**裸的爱恋。

    一番缱绻,两人唇分,急促的呼吸着,眼神喷出火焰盯着对方,易寒突然托住脱俗臀儿,将她直抱起来,脱俗双腿夹在易寒腰际,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出来。

    易寒就这样抱着她旋转起来,让她满头的黑发在空中飞舞中,让她的笑声变得更愉悦。

    易寒慢慢的停了下来,那响彻天际银铃般的笑声也越来越轻,脱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寒,她湿润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微笑变得那么的妩媚,似乎瞬间蜕变为妖精。

    易寒双手一放,脱俗身子如泼出去的水洒落在草地,易寒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撑在脱俗的双肩之,俯视着这个一直在笑,外刚内柔的女子,笑道:“你今天疯了”。

    脱俗嫣然笑道:“夫君,我没疯,我不要再向你妥协了,我恨你就咬你,爱你就抱你”,说着舒张开手指按在易寒那颗跳动的心脏。

    易寒的脸往脱俗的嘴唇靠近,他又忍不住想亲那光泽湿润的红唇,紫色的长裙绊到他了,易寒粗暴的将裙子撕裂开来,他根本无暇去注意那条暴露在月色中白色贴身的亵裤,朝脱俗的嘴唇亲了一下,脱俗迅速别过脸去,易寒的吻却落在她的脸颊,只听脱俗道:“为什么要亲我”。

    易寒嘴边呢喃道:“因为我爱你”,说着却嘴唇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亲吻,来到脱俗尖细的下颚,湿润的痕迹是他亲吻过的证明,易寒热烈的吻着脱俗的脖子,她的耳根,亲吻声柔的如雨点落在湖面之,嗞嗞嗞

    脱俗闭眼睛,感觉犹如一条鱼渗透她的肌肤,永远游在她的心田。

    易寒缓慢的朝下亲吻着,再往下就是山峦的起点,衣裳阻碍他嘴唇与脱俗肌肤的亲密接触,他将只剩下一半的裙子撕掉,色彩斑斓的抹胸,绣的是鸳鸯交颈,这副图案似乎在鼓励他更近一步,脱俗的肌肤是那么的光滑白嫩,柔的就像看到清澈的河水,属于女性的所有温柔所有美丽,易寒松开五指压住脱俗平摊开来的手掌,缓缓的前移动,揉过她细小的手腕,窄弱的手肘,圆润的肩膀,探入她的后背之中,寻找绳带的根源,轻轻一拉。

    易寒带着一种野性的微笑看着脱俗的眼睛,脱俗也痴痴的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低下头咬住自己肩膀的系带,将自己身唯一遮羞的肚兜也扯掉,月色如蝴蝶扑扇着翅膀,让她露出那颤抖完美无瑕的身体。

    湿润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动人的软玉.肌肤,这细小的嘴唇却试图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一束火焰串入易寒心田,烧到小腹,一条巨大的根茎在夜间突然从身体里生长出来,它带着生命的气息在呼喊着:“我的心肝,我要与你融合在一起,请给我生命的土地,用雨后花露让我茁壮成长”。

    易寒贪婪的呼吸脱俗酥.胸那沁人的幽味,面的樱桃是如此红艳动人,它是否因为经过滋润而变得娇艳欲滴了呢,樱桃欢快的挺立着,易寒雨点般地亲吻着脱俗,洒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那最隐秘最隐秘,永远不能暴露在人前的部位毫不留情的被粉碎,清澈的溪水让她的身体闪烁珍珠光泽,这是为爱人而逸出的情露。

    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易寒停下来,就算脱俗楚楚可怜表情,凄凄而颤的眼神也不能,易寒粗野的穿透她孤独的心灵,与她内心深处的哀怨,愤怒,悲伤奋战着。

    脱俗的身体成了战场,战火撕裂粉碎她的身体,她痛苦的呜咽呻.吟,痛快至极致亦快乐到极致,她呐喊道:“夫君,我快要窒息了”,十指陷入易寒后背的肌肉之中。

    脱俗已经情迷意醉,这是天赋予人的本能,得不到你宁可在瞬间死去,脱俗风情脱洒口吐丁香送于易寒口中缠绵,她只想把一切都给她,所有

    颠倒、沉醉、恩爱、胶漆、**、巫山

    草地烧了一夜如饥似渴的烈火

    隔日清晨,天边一丝红光,将整个世界罩一层粉红的色彩。

    易寒坐着,赤身**,手里认真的编织而草儿,身边的人儿睡的迷醉,脸挂着甜甜的微笑,遮掩她动人身体的是一些已经被撕裂破碎的衣衫,女人的、男人的、外裳、小衣,吝啬的只让你看见她修长的双腿,嫩白的胳膊,当然还有那张在晨光映的粉红美丽的脸蛋。

    易寒静静的编织着,单调的草在他那双灵巧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夫君”,不知道脱俗什么时候醒来,柔柔喊了一声,这那里是昨夜那个撕咬痛打易寒的女子。

    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转过头去看她。

    脱俗等了一会,突然毫无声息的捉起易寒的手臂,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要咬了下去,一个小草人却挡在手臂之前,“这是谁?”脱俗问了起来。

    易寒微笑道:“我将自己送给你”。

    脱俗露出欢愉的笑容,双手捧着草人,抱在自己的胸前。

    易寒一直笑着看她,脱俗突然将易寒扑倒,“我也将自己送给你”。

    两人嬉闹了一会,易寒突然发现什么,停了下来,连忙将碎衣披盖在脱俗的身,生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除了你,别人看到了,我就杀了他”。

    易寒看了看赤身**的两人,问道:“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脱俗嫣然笑道:“那就不回去了”。

    易寒知道这会没法好好跟她谈正事,说道:“你等着,我去弄两套衣服回来”,说着赤身**跑开,突然回头叮嘱道:“俗儿,你先讲亵衣亵裤穿”。

    易寒跑了一段路,这会还早,河边没有什么,猫在草丛中守株待兔,过了一会一个猎户经过,易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草丛冒出,那猎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打晕,易寒将这猎户拉回草丛,便剥他身的衣服边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没关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将猎户剥的赤条条的,穿了他的衣服,又猫了一会,来了一个渔夫,以此类推将其打晕拉回草丛,剥了他的衣服,匆匆逃离现场。

    回到河边,脱俗懒洋洋的晒着初阳,一脸幸福,易寒将衣服放在她的面前,说道:“穿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脱俗看了衣服一眼,一股异味传来,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易寒道:“将就一点。”说着却强行给脱俗穿衣衫,又随手拿了一个枯草给她束头发,做完这一切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脱俗伸手捂住鼻子,一脸不悦之色,易寒拉着她的手,脱俗却躲了开来,嗔道:“我要你背着我”。

    易寒无奈道:“说好了,有人你就要下来”。

    易寒背着脱俗返回城内,脱俗贴靠在易寒的后背,**的小脚调皮的晃动着。

    星期六,你们知道的,我晚没空,今天就到这里

第一百一十一节 夫妻

    遮遮掩掩,偷偷摸摸,总算把脱俗送到了席府门前,两人衣衫怪异出现在席府门口显得十分怪异,倒是有人认出脱俗来

    易寒早些时候已经和脱俗说好了,到了门口自己立刻就走,不再有任何耽搁,脱俗也应了下来,当然易寒也要付出代价,就是一有空闲就来看她

    脱俗满脸笑容走进府邸,刚好撞见丁索梁,丁索梁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穿着渔夫衣衫的脱俗,问道:“脱俗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脱俗笑道:“没事,好的很呢”

    丁索梁想知道昨天晚上把她抱走的男子到底是谁,只是这种事情总不好开口直接问,只是劝道:“脱俗小姐,男子多心思,你可不要识人不淑啊”

    脱俗咯咯笑道:“放心,他胆子小的很,我一吓他,他就变得特别温柔老实”

    丁索梁笑道:“能让脱俗小姐看上眼的定是不凡,也应该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儿”

    脱俗却嘟着嘴,一脸不情不愿,“就这点不好”

    从未看见脱俗如此表情的丁索梁轻轻笑了起来,“想不到脱俗小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好了,我要出去买菜了”

    两人分道扬镳

    易寒走在返回易府的途中,心情特别愉快,高兴的大笑起来,我真是情圣啊,暗暗叮嘱自己不要太得意,一旦得意起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疯癫的事情来

    大摇大摆的走进府邸,每一次易寒一夜未归都是让府内下人眼前一亮,昨夜穿的是下人的衣衫,这会又扮作猎户,难道现在成为一军统帅,还是和以前一样浪荡吗?让人不敢想象,可是想起老太爷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又感觉爷孙两人都是奇怪的人

    貂蝉看着易寒,站着一脸无奈,易寒潇洒的从她身边经过,却连个招呼也不打,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小婢,岂能教训起少爷来

    易寒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衫,走到腾房,却看见玄观站在门口

    易寒讶道:“你怎么站在这里”

    玄观笑道:“这是你的腾房,未经你这主人允许,我岂能随便闯入”

    易寒无奈笑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可否露出一点破绽,让我在你面前有底气一点,我现在请你进屋坐,可以吗?玄观小姐”

    玄观闻言,也来真的,淡道:“孤男寡女的,怎好共处一室”

    易寒哑然,却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夫人,屋内坐”

    一句话惹得玄观朗笑起来,她并不是一个做作的人,与易寒之间也没有诸多计较,只是这是易府,若被人看见了,总是于礼不合

    易寒让玄观坐了下来,笑道:“夫人,不知一早找我有何事相商啊”

    玄观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瞬间成了雕塑,惊呆了,这话怎么可能是从玄观口中说出来,他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玄观微笑道:“怎么,不信吗?”

    易寒猛的将玄观抱住,“信我窥觑你好久了,等的就是这句话”,说着换忙的去解玄观端庄的衣衫

    玄观纹丝不动,任他施为,淡淡道:“西王府正在与北敖交战”

    一句话却浇灭了易寒所有的冲动,突然间停了下来,玄观却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易寒突然抬手阻止道:“慢着,我们还是来谈正事”

    玄观点头,动手纽上胸襟的扣子,易寒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抹绿色的春光就在自己眼前消失,问道:“你这绿色的抹胸那里买的”?

    玄观应道:“自家裁缝订做的”

    易寒问道:“宁雪怎么可能与北敖单独作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观道:“因为燕云十八骑,当日你深陷桑干河,她为了救你于重围,调动大军从陇南方向进攻北敖后方营地,短短几日攻城拔寨,事后获知你已安然撤退,西王府大军撤退,此刻北敖调兵遣将,西王府大军却陷入重围之中,如此重兵包围之下,西王府大军最后却安然而退,便是宁雪早就留有后手,留下几支部队接应,同时派出探子探查北敖大军动向,而最主要的是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让北敖著名将领布日固德吃了一个大败仗,破了敌军的骑兵部队,大军从容而退,真可谓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易寒问道:“玄观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你有神机妙算的本事?”

    玄观笑而不语,吊足了易寒胃口之后才道:“这件事情今早都传到了京城了,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元帅却不知道”

    易寒心有愧疚,情事缠身,连宁雪身陷重围自己都不知道,当日他以为自己安然撤退,宁雪收到消息也应该撤退,却没有西王府大军这般勇猛,短短几日便攻城拔寨,深入北敖后方腹地,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易寒问道:“既然已经安然撤退,为何你刚才却说西王府正与北敖交战呢?”

    玄观道:“我说过了因为燕云十八骑”

    易寒道:“难道就因为燕云十八骑重创北敖鹰骑一役而让北敖心有不甘,要知道西王府在西北经营多年,兵强马壮,可没有京城这么好攻打,再者说着黄河下游还有镇北军虎视眈眈,这不是妙瀚的作风”

    玄观道:“你可知燕云十八骑与北敖的恩怨,燕云十八骑乃是北敖的心障,北敖自组建狴犴俊骑才恢复了信心,如今又因为燕云十八骑而吃了败仗,这对北敖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败的是北敖的鹰骑,若不战胜燕云十八骑,北敖大军又如何在大东国立足称霸呢?”

    易寒点头道:“我明白了,虽然妙瀚不想打,可是他却必须打,否则北敖难以重振军心”

    玄观道:“你桌子上有几封从怀来大营送过来的腾函,你看一下就清楚了”

    易寒讶道:“我昨夜并没有看见”

    玄观道:“早上刚刚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易寒打开腾信认真看了起来,这信有两封,一封是苍狼所写,一封是林毅岳,两人都陈述了陇南地区的战况,却表达了不一样的意思,苍狼主张立即发兵增援,林毅岳却认为应该立即与西王府的小王妃,以及李元帅取得联系,三方共商对敌大计

    易寒闭目思索,过了一会对着玄观说道:“你猜中了,北敖发兵攻打陇南”

    玄观应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在西王府的地盘与北敖作战,多了几分胜算”

    易寒问道:“为何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玄观道:“西王府,镇北军,还有你的大军,三军同心,不谋而合,兵力也北敖平分秋色”

    易寒道:“可是还有一个安卑,我若让大军主力奔赴陇南,怀来岂不空虚,到时候安卑出兵来攻,又拿什么抵挡,我的所有心血岂不是化为乌有”

    玄观道:“虽是良机也是险招,我能给你筹集十万兵马坐镇怀来”

    易寒震惊道:“玄观,你那里来的十万兵马?”

    玄观道:“通往贵州的粮道在一年半前已经铺设,如今的贵州已经不是以前的贵州,百业俱兴,贵州已经成为国中国,民皆兵,兵皆民,

    十万之数不是难题”,一语之后又道:“你又可知方夫人这一年多来为何压的其他三大家族无法喘息,便是因为她的财富暴涨,已经远远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要说大东国最有威胁性的,不是几府,却是你这老相好,天下的粮草有三成是掌握在她的手中,运输,纺织等各大经济命脉均有涉及,这是她得天独厚的资本,只要三年,任何一方的势力也无法与她抗衡,”

    易寒讶道:“她也要自封为王吗?”

    玄观笑道:“在贵州,那里的人就认方夫人是皇帝”

    易寒道:“她的野心也太大了,这种事情也敢做出来”

    玄观笑道:“是我出谋划策,让贵州变成国中之国,完全脱离大东国的管制,乱世,方夫人为求自保也是不得已之举,只是如今这良好局势一发不可收拾,这个土皇帝也容不得她不当了”

    易寒错愕道:“你给她下了套?”

    玄观嫣然一笑,似乎不想回答,过了一会才道:“我为大东国的大局着想,这套方夫人也钻的心甘情愿,满心欢喜”

    易寒赞道:“好一个李玄观,你是如何能做到的?”此事说来轻巧,但是易寒却知道这当中是如何的复杂,又是如何的困难,便像他延续旧法,重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想来简单,至今却只是控制局势却并没有任何成效

    玄观淡道:“此事我已经筹划七年,所以实行起来才能步步有序,进展飞快”

    易寒吃惊道:“七年前你就开始筹划此事,当时你是否已经预见今日局面”

    玄观淡道:“自古江山易改,预见今日局面又有何出奇”

    易寒惊叹道:“你太可怕了,若是让孤龙得到你,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玄观好笑道:“你又提他做什么,此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语之后道:“倒是孤龙将才,你比之逊色,与他相比你显得太过稚嫩,好意气用事,好冲动热血,而他在战场上非常冷静,就算赵郡王在敌人手中,该怎么打仗他还是怎么打仗,世人均认为你与四奇将齐名甚至高出一等,我却认为孤龙与玄冥脱颖而出,略胜一筹”

    易寒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十年军旅早已经磨砺出一身统帅气质”

    玄观道:“他有个缺点就是傲至极致”

    易寒道:“王师不是赠他“慎”字吗?”

    玄观道:“师傅之意乃是“德”也,孤龙却理解为“谨”也”

    易寒道:“何解?”

    玄观应道:“平视之心”一语之后又道:“傲必孤立无友”

    易寒思索,王师真乃奇人,慎字玄妙无比,隐含至理,却道:“他还有一个破绽,就是你——李玄观”

    玄观宽慰道:“你也不必灰心,凡事均有长短,虽优柔寡断不似他一般冷静无情,为人处世之道却让你有多方助力,麒麟象征吉兆,这才是你真正的厉害之处,妙瀚就算再如何可怕,也斗不过几个似这般厉害的人物”玄观说易寒将才不如孤龙,却不代表说麒麟就不如孤龙,他所具备是孤龙永远也无法拥有的,单论一个宁雪,已足矣让他傲视天下,便似汉高祖虽然中庸,却有一帮能人相助,将不能与帅相比,帅与王又有什么可比之处

    易寒道:“玄观,我明白你的意思”

    玄观道:“回归正题,我可为你筹集十万兵马镇守怀来”

    易寒摇头道:“十万太少了,关中军,镇西军,西夏大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你临时调集的十万兵马不足矣震慑安卑”

    玄观道:“十万之中,大概有三万是经过多年训练的精兵,由林秋枫统领,也不是说无法镇守,就看怎么镇守”

    “林秋枫”,易寒听到这个名字感觉熟悉,念了出来

    玄观道:“林秋枫是我同门师兄,也是唯一一个孤龙平视的人”

    易寒问道:“林秋枫与孤龙相比如何?”

    玄观道:“无法比较,所学不同,孤龙善攻,林秋枫善守,师傅根据两人性情因材施教”

    易寒问道:“你确定林秋枫能镇守怀来”

    玄观道:“我无法确定,世事难料,谁又能做到胸有成竹”

    易寒道:“你总算说出这样的话了,我还以为你事事了然于胸”

    玄观轻轻一笑,没有辩驳

    易寒道:“京城周边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怀来一旦失守,我将一无所有,就算大军在陇南打了胜仗,我又何去何从,又有何面目见在我管辖范围内的百姓,所以怀来不能沦陷”

    玄观低头思索,易寒笑道;“这是个大难题,把你也给难住了”

    玄观笑道:“看你表情,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易寒不悦道:“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

    玄观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是无心的

    易寒道:“十万兵马,就算是林秋枫我也不放心,还需再找一支大军”

    玄观问道:“哪里来的大军帮你镇守怀来”

    易寒笑道:“你不是神机妙算吗?你猜猜看到底是那一支大军”

    玄观低头思索,如今大东国能派出一支正规军,就只有几府和远在荥州的禁军,禁军是绝无可能,那只有几府,南王府地处南疆,早有北上的打算,想到这里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易寒喜道:“总算难倒你一次了”说着便将南王想与自己结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玄观笑道:“引狼入室之举,你倒满不在乎”

    易寒道:“若人人都存有私心,岂能做到同心抗敌,我退让一步有何不可”

    玄观突然起身施礼,易寒连忙将她扶住,“玄观,你干什么?”

    玄观道:“寒郎,明瑶受教了”

    易寒哈哈笑道:“我那里有什么本事教导你,偷偷告诉你,在我心中可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做女子看待,你这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可是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玄观笑道:“日后安定,我不再舞文弄墨,做一个守本分的妻子”

    易寒笑道:“你若不舞文弄墨那多没趣味,我与你之间也就再没有可聊的话题了,我们夫妻文比分个高下”

    玄观微笑道:“还是不要的好,我从不让人”

    易寒哈哈大笑:“你是怕我输给你,而没有面子,放心,有一样你永远也比不过我,我可以在那方面争回几分面子”

    玄观道:“妻才压夫是为大忌,我宁愿在厨艺上面胜过你”

    易寒笑道:“原来你早就猜到我说的是什么?”突然将她拦腰抱起,诚恳说道:“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最宽容,最谦逊的妻子”

    玄观笑道:“我的荣幸”

    易寒道:“你可不可以向我撒娇,不要这么端端庄庄的”

    玄观莞尔一笑,摇头道:“不可以”

    易寒不甘心道:“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成佛了,扒光你的衣衫,看你还怎么端庄”

    玄观淡定道:“你尽管尝试,身体再美丽再动人也只是一副皮肉,我让你窥视又有何妨”

    易寒丧气道:“玄观,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些话,我都感觉我的妻子是菩萨了”

    玄观宽慰道:“寒郎,我的躯体与其她美丽的女子又有何不同,同为皮肉而已,我的灵魂却是独一无二的,它已经完全属于你”

    易寒道:“眼是情媒,心是欲种,我难脱人道”

    玄观轻声道:“你若是真心而爱,眼便是明净之窗,心便是净土之地,你看什么,想什么,都是真实的,亦是神明之举”

    易寒道:“好高深的一番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想对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神明之举”

    玄观嫣然笑道:“可以这么理解,食、欲本为人之本性需求,寒郎有情有欲,遵循人道,顺从天道”

    易寒笑道:“你既然懂得如此明澈,为何不愿意在床上洒脱一点呢”

    玄观微笑道:“习性如此,你若不喜欢,我们便多聊明净清爽之事,少做意乱情迷之举”

    易寒道:“这样我也很是喜欢,心悦又不是独有情.欲一途,看你微笑,听你声音,我亦感觉满足欢乐”,说着解开玄观胸襟纽扣,指着露出一角的绿色抹胸道:“这是何人手艺?竟绣的如此精细”

    玄观微笑不应,易寒解开裙腰系带,拉开素绢,绿色的抹胸完整的映入眼中,上有一副图案,易寒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我知道图案是何人手笔,玄观你倒蛮有情趣的嘛,竟将画作描于抹胸之上”

    玄观道:“一时兴起,贴身衣物,视之心悦,有助于安眠”

    易寒疑惑道:“难道不是来诱惑我的吗?”

    玄观哑然失笑,见易寒眼神有些期待,点头道:“主要还是来诱惑你的”

    易寒问道:“为何你端端庄庄,我与你每一次**却充满乐趣呢?”

    玄观道:“情字当头,所痴,所醉”

    易寒感慨道:“这样模糊的问题,你居然能清晰的用几个字回答出来,你不但是天下第一才女,还是一个心智清明的圣人”

    玄观一脸温柔,将螓首枕在易寒的肩膀之上,轻声道“我也是一个女子”,大概在易寒面前,在这一刻,她才会承认自己是个女子,单纯的性别,加清晰了两人的关系

    易寒取笑道:“易夫人”

    玄观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半垂凝视易寒,醉人的爱意从她身上的任何一处逸散开来,甚至连青丝也充满柔情蜜意,她不是什么菩萨,她只是一个女子

    怨我怨我,本来只想刻画一个角色而已,谁知道看了一个女子就又想要,大家要理解我啊,还有岚儿跟凝儿呢,这么多女人还不够,我那里写的来,太自私就完全把他写成贱人了,这样反而引来反感,他有如此艳遇其实与他的心性有很多关系,我来概括他的性格,时而疯癫,不拘小节,内心不尊世俗伦理,有点小恶,性情温和大度我是太低估了读者们的承受能力,我写那一段其实很开心的,就像妹妹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小乔的事我就不提了,大家就当没成,或者七月那一天疯癫了,舍不得又把小乔给抢回来多体谅一点我,毕竟写腾就像做菜,不可能完全符合每个人的口味,而我又习惯在腾中藏在许多让人深思的疑惑顺便解释一下前一章节,一个人一份深情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了,何况那么多段,我是有亲身经历的,虽然爱着却不敢去见,至于脱俗中间性情剧变,请翻阅第一卷初次遇到脱俗的章节就明白了,她本来就是个野蛮女友,外刚内柔七月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了呢,你们活跃,你们尊重我,自然把我撩拨起来了,第一次写腾经验不足,谢谢大家的理解支持,谢谢里几位朋友,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你的名字我已经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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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节 后方重地

    这会易寒已经无法在易府耽搁了,赶赴怀来大营筹划出兵陇南以及和南王府秘密结盟之事,临走之前,将梦真孩子的事情托付给玄观,一有消息立即给他写信

    当日便抵挡怀来大营,召林毅岳与苍狼前来帐前议事

    林毅岳和苍狼前后走了进来,待人到齐,易寒才问道:“这些日子,军中可有遇到什么问题?”

    苍狼笑道:“一切顺利”

    林毅岳却道:“前些日子,枢密院派密使前来,与关中军几位将军进行一番交谈,过后刘唐几位将军这些日子一脸忧愁,似有什么心事”

    易寒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枢密院是让关中军退至洛阳一带,所以刘唐几位将军才如此烦恼”

    苍狼讶异道:“此时此刻,怎么可以让关中军退至洛阳,这岂不是至怀来于不顾吗?”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你是不会理解大东国的,若是上品大人就能明白,在大东国一旦危机解除,有人就不再顾全大局而为开始争取自己的利益”

    林毅岳问道:“此事我并不知道,元帅你又如何得知?”

    易寒道:“刘唐几位将军给家爷写信了”

    林毅岳点头道:“如此看来,可以看出刘唐几位将军的心意了,他们不想离开,然而关中军拿的吃朝廷的俸禄,吃的是朝廷的粮饷,就是属于朝廷的军队,如今枢密院让他们退至洛阳,他们心里不愿意又不能不从”

    易寒心中暗道:“也就是林毅岳这种忠贞之人才会这么想,看来刘唐几位将军大概也是这样的念头,处处受忠字所限”,笑道:“朝廷有多久没给关中军送来物资粮饷,到底是谁在养着关中军呢?是我易寒,此事也好办,让刘唐几位将军向朝廷索要物资粮草,朝廷若拿不出来,就不用理睬”,在他想来,现在天子什么也没有,便是养着一支禁军就够呛了,如何还能给关中军运送物资粮草,没有了地盘就没有了赋税,没有赋税又哪里来的银子粮食,朝廷现在一定很困难,也不知道丁制这般老臣会想出什么样的解决办法,估计朝廷方面又想霸占关中军,又不想承担起关中军物资粮草所需,若是易寒真的放开关中军,恐怕无需多久这支精锐之师就会崩散化为乌有,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林毅岳眼睛一亮道:“这是一个好办法,拿不出物资粮草来,我看枢密院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可以说关中军没有物资,无法行军”

    易寒笑道:“此事,毅岳不必担心,我早有应对之法,我打算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整编,换个名字,以后就没有镇西军和关中军了,这支的军队以后再也不是属于朝廷的军队了”

    苍狼赞道:“釜底抽薪,这是一个妙计啊,元帅果然老辣”

    易寒笑道:“此计乃是家爷所授”

    苍狼笑道:“我曾经听沙元帅说易天涯吃人不吐骨头,如此看来这个形容一点也没有错”

    易寒一点也不计较,哈哈大笑起来,林毅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叫刘唐几位将军过来商谈”

    易寒喊住道:“毅岳不必着急,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急在一时,整编之事也不必搞得太过隆重,悄悄进行即可,我还一件重要火急的事情要与二位商量,就是北敖出兵攻打陇南”

    苍狼问道:“元帅打算怎么办呢?依理应该立即出兵陇南,可是怀来又让谁来镇守呢?要知道京城周边已经成为大本营,若怀来失守,元帅的一切心血就化为乌有”

    林毅岳道:“我认为元帅应该立即修腾与李元帅和西王府的小王妃取得联系,三方联合共同抗敌,可让镇北军先赶赴增援,我们大军随后就到”

    苍狼道:“虽说西王府兵强马壮,在西北经营多年,又有横断山脉、秦巴山地两道天然屏障,北敖攻打至镐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西北地形西高东低,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北敖兵力远远强于西王府,西王府自然是处于守势,一旦让北敖全面进攻,西王府可能很难组织起密不透风的防御阵线,待北敖大军攻占陇南向南移动,可就是平原和丘陵,这仗西王府可就变得难打了,兵贵神,所以我认为应该立即出兵,让西王府在正面战场上不会处于弱势,北敖想打,那就看看谁凶狠一点”

    易寒道:“拓跋将军的意思是正面决胜负”

    苍狼点头道:“与妙瀚打仗,不用妄想以弱胜强,他不会给你留下破绽,要赢他,只有在正面战场上用绝对的武力堂堂正正的打赢他,我的意思是让西夏大军先奔赴陇南,镇守陇南东面的防线,让西王府集中兵力镇守陇南,而不必分兵顾忌陇南东边低地”

    林毅岳道:“此事还是必须先于李元帅的取得联系,否则北敖集中兵力转而攻打西夏大军,恐怕以拓跋将军六万人的军队,就算西夏士兵再如何勇猛也难逃敌军数倍兵力的横扫”

    易寒点头道:“我立即修腾一封让人快马送至镇北军李元帅的手中,表明我军的战略意图,让他积极配合出兵陇南”

    苍狼道:“元帅,那镇守怀来”

    易寒淡道:“拓跋将军放心,你只需带领西夏大军全力抗敌,至于镇守怀来大营我有另外安排,怀来是我的命门,我如何可能让它沦陷安卑之手”

    苍狼道:“那末将立即下去调兵遣将,明日大军一早出发,出兵陇南”

    易寒点头道:“我估计这是一场常年累月的持久战,拓跋将军行军不必求快,带足充足粮草,粮草辎重不要与大军脱节”,易寒并没有多加嘱咐,苍狼是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统帅,某些方面,他会做的比自己细稳

    苍狼朗声道:“拓跋狄领命”,说着没有丝毫耽搁,步伐匆匆调兵遣将而去

    易寒道:“毅岳,至于关中军和镇西军就暂时按兵不动,镇守怀来”

    林毅岳严肃道:“元帅,恐怕一旦西夏大军离开怀来,安卑方面定是见机来攻,没有西夏的精锐骑兵,我们很难在正面战场取得胜利”

    易寒点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怀来兵力虚弱,是敌人的可趁之机,安卑方面一定不会错失良机,我们要早早做好大战的准备,真可谓

    动一发而牵全身,不过这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见林毅岳脸色严峻,易寒又道:“毅岳不必过分担心,安卑想在虎口拔牙岂有那么简单,关中军和镇西军岂是地方湘军可比,我已请到一路十万人的大军前来增援,在这路大军到来之前,怀来不失守就没有问题了”

    林毅岳惊讶道:“莫非元帅让天子出兵增援怀来”,他想来想去,如今大东国也只有驻扎在河南荥州保护天子文武百官安危的禁军可用”

    易寒哑然笑道:“天子如何肯将这支军队保护他身价性命的禁军调至前线,那谁又来保护他呢?”

    林毅岳道:“驻守荥州不是还有一支护城军”

    易寒笑道:“毅岳,你把天子想的太大度了,他乃万金之躯,就算他肯不顾自己安危将禁军调至前线作战,文武百官也不肯啊”

    林毅岳问道:“那这路十万人的大军又是什么身份?”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静待佳音就是了”

    林毅岳一脸讶异,“连什么身份来历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肯定对方会出兵而来”,只听易寒问道:“这些日子可有南王府的使者过来”

    林毅岳顿时恍悟道:“差点忘记了,昨日南王府的刘文龙到来,说有要事和你商谈,我本来打算立即派人通知你,中途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易寒大喜道:“来的真的时候,我等他好久了,请刘先生前来相见”

    林毅岳一愣,易寒这才恍悟笑道:“我太高兴了,毅岳,你先去和刘唐几位将军透露关于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整编的事情,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林毅岳点头退了下去,易寒立即差人请刘文龙来见

    过了一会,刘文龙被士兵领了进来,易寒连忙上前相迎,“怠慢了刘先生,易寒这里向先生赔不是”

    刘文龙忙道:“将军,文龙可担当不起啊”

    两人一番客套,坐了下来,刘文龙从怀中拿出盟腾递给易寒,“这是盟腾大概,请将军过目,若有什么出入,再进行修改”

    易寒凝视看了一下,与当初所商并无太大出入,易寒沉吟不语

    刘文龙忙道:”将军对那些方面感觉不太满意”,此次为了与麒麟结盟,王爷斟酌再三已经做出极大的让步,莫非麒麟还不满意

    易寒朗声道:“太不满意了”

    刘文龙一惊,这样还不满意,难道麒麟是只贪得无厌的老虎

    只听易寒缓缓说道:“即是结盟就要公平互利,这份盟腾我占了太大的便宜了,南王爷出兵出力,却只求保州城一地驻兵,南王爷有心抗敌,我岂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刘先生,我打算从保州为始至西北方向的所有城县供南王府大军驻扎”

    刘文龙闻言大喜,感觉就像天下掉下来馅饼,没有想到麒麟竟是如此慷慨,只听易寒又道:“南王爷既然驻兵,也就应担当守城之责”

    刘文龙晒道:“这是自然”,他自然明白麒麟是希望借助南王府的兵力,让安卑北敖不敢出兵来犯,以前只有麒麟一路大军,北敖联军都不敢出兵来犯,加上南王府的大军此地是稳如泰山,不忌引狼入室,可见麒麟魄力,或者他所求不再己,而在国家疆土,不管如何都让人觉得可敬”

    易寒笑道:“南王爷不欺我,易寒自然以诚相待”

    刘文龙道:“是啊,如今外敌入侵,若人人怀有私心,又岂能同心抗敌,南王爷必以诚相待,绝不违背盟约”,一语之后问道:“保州始西北方的大小城县也有数十个,不知道南王府出兵十万可好?”

    易寒道:“即是抗敌,那当然是越多越好”

    刘文龙爽快道:“将军若是信任,我让王爷出兵十五万,替将军分担守卫疆土重担”

    易寒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吃惊,“南王府居然有如此实力,这货隐藏的很深啊,随随便便就调动十五万的兵马,那驻守南疆的兵力又是多少呢?虽说南疆偏僻,其他势力根本对南疆没有兴趣,可是这毕竟是南王府的老巢啊,相信南王爷不会傻到掏空兵力,那自然他的兵力就不止十五万了,心中感觉黯然,想到大东国各方势力如此兵强马壮,却是一盘散沙勾心斗角,任着夷虏侵占大好山河”

    易寒朗声道:“好,单此一条,我对于盟约中的其他细要并没有异议,请刘先生筹划此事,让南王爷立即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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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节 断了线索

    淑德府大厅

    玄观对着林黛傲道:“姐姐觉得怎么样呢?”

    林黛傲应道:“我有大部分的产业都在京城,当初妹子说要帮助易寒就就要让他所管辖的地区变的繁荣如金陵,我照做了,如今已经无法抽身,怀来一旦失守,我的心血也就化为乌有了,就算不帮也得帮了”,她心里还是心甘情愿帮忙的,如今她与易寒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着千思百缕的利益关系,同荣同损,只是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会完全暴露自己的底牌,所以才装出一副无奈的口气

    玄观道:“姐姐即答应下来,玄观即可前去调动兵马,以免延误”

    林黛傲淡道:“向来都是玄观管兵我管粮,我即刻去给你筹集大军所需物资粮草”

    玄观笑道:“姐姐,这一次无偿出兵,却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应该好好勒索麒麟一次了,无论姐姐提出什么要求,我相信他得答应下来”

    林黛傲眼睛一亮,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淡道:“他有什么好勒索的,算了”

    玄观笑道:“姐姐从来不肯有半点吃亏,这一次却宁愿吃大亏”

    林黛傲笑道:“玄观你是知道我跟他的关系,自家人还谈什么吃亏呢?只是我向来在人前傲慢,面对他却得卑躬屈膝,心里有些不甘心而已”

    玄观笑道:“姐姐,你终究是女子”,这句话却颇有深意,却希望林黛傲收敛一下强势的习惯,正视自己的女子的身份

    林黛傲道:“若别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不屑一顾,女子又如何,男子能做到的,我已经用事实证明我能比他们做的好,只是玄观你从来不随便出口,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想与他相处的融洽一点,就要摆低自己的身份,不能再用对待其他人的心态去面对他”

    玄观赞道:“姐姐真是聪明人”

    林黛傲嫣然笑道:“要说聪明,谁比的上妹子你,玄观若是男子,姐姐绝对被你俘虏了,而不会看上他”

    玄观报予微微一笑

    “夫人”就在这时,方重突然着急的闯了进来,刚想说话,看见玄观,尊敬道:“李小姐也在”

    林黛傲问道:“方重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方重看了一眼李玄观,却沉吟起来,玄观起身站了起来,“姐姐,那我先走了”

    林黛傲却道:“妹子,你先坐下,我还想跟你多聊聊呢”,说着对着方重道:“方重,有什么事情尽管说,玄观是我妹子,不是外人”,好一个林黛傲,轻描淡写的就将两个人的关系说的跟亲姐妹一样

    方重沉声道:“夫人,张娣婆夫妻找到了”

    林黛傲喜道:“孩子呢?”

    玄观心中暗惊,易寒并没有向她说出实情,方夫人却知道孩子才是关键,她永远不会让别人看透她到底有多深

    方重摇头道:“并没有找到孩子”

    林黛傲怒道:“我不是吩咐过,找到孩子才最要紧吗?”,一语之后淡道:“人带来了没有”

    方重刚想说话,林黛傲却立即道:“前面领路”

    “妹子,有劳你稍等一会”,说着和方重走了出去

    林黛傲来到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辆板车,上面盖上一层灰布,她立即感觉到什么,问道:“人死了”

    方重点头道:“我们探查到张娣婆夫妻的下落,追寻到淮阴涟水县一处山路上,找到人的时候,他们夫妻已经成了死人,从现场留下的痕迹看,很有可能是遇到抢匪,被杀人劫财了”

    林黛傲走近,掩鼻拉开灰布,确认死尸身份,男子她不敢确定,这女子确定张娣婆无疑,夫妻二人脖子上一道血痕,却被人割喉了

    林黛傲放下灰布,一脸凝重,过了一会之后才问道:“有没有发现孩子的尸体”

    方重摇头道:“我人在济宁,接到消息立即赶往淮阴,记得夫人的吩咐孩子为重,让人搜寻方圆一里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孩子的任何踪迹”

    林黛傲松了口气道:“找不到尸体好”问道:“这件事情都有些谁知道?”

    方重道:“大概有十几人知道”突然一脸阴冷,“夫人要不要灭口?”

    林黛傲好奇的看着方重,淡道:“要灭口也得先把你给灭了”

    方重闻言一脸窘迫

    只听林黛傲淡淡道:“重赏他们,让他们守口如瓶,若敢泄露此事半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让他们在淮阴一带秘密搜查孩子的下落,找到孩子的,赏黄金千两”

    方重点头,只听林黛傲淡淡道:“找个地方悄悄把这尸体给埋了”

    “好的,夫人放心”

    林黛傲转身离开,突然停下回头道:“让其他人继续寻找张娣婆夫妻的下落”

    方重一愣,这对夫妻不是已经找到了吗?突然却立即恍悟,明白了夫人的意思

    “对了,不要太凶,把人给吓到了,有时候忠诚比威胁有用”

    方重心中暗惊,夫人怎么知道我要有什么手段让这些人守口如瓶,点头道:“方重,明白了”

    林黛傲一脸平静返回大厅,玄观凝神安坐

    林黛傲坐了下来,说道:“妹子,让你久等了”

    玄观淡道:“没有关系”

    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林黛傲才开口道:“易寒让我找一对夫妻的下落,人是找到了,可是却成了两具尸体”,说着注意起玄观的表情反应,她神通广大,不知道这件事情她又知道多少

    玄观一脸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情不能让易寒知道,只听方夫人问道:“有负他重托,妹子,你看我该如何是好呢?”

    玄观道:“姐姐,这件事情当初易寒有请我帮忙,是我让他来找姐姐帮忙的”

    林黛傲讶道:“原来如此,妹子也是知道的”

    玄观直言道:“易寒想找到是孩子,却不是那对夫妻”

    林黛傲惊讶道:“竟是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请妹子详细说来”,一旦捉住玄观的破绽,却逼迫玄观不得不说出真相来,她感觉这件事情易寒有意隐瞒自己什么,而玄观从来不打诳语

    玄观一脸为难,沉吟道:“姐姐,玄观答应替易寒保密,却不能说出来,请姐姐体谅”

    林黛傲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你这外人都知道真相,我这个内人却反而隐瞒不说,有什么事情外人能知道,却不能对内人说呢,她心思聪慧,立即联想到花边艳事,又回想起易寒当日着急的模样,突然开口试探道:“莫非这孩子是易寒的”,其实她心里早有怀疑了,只是没有证据来确定而已

    玄观还是那句话,“请姐姐体谅妹妹不能说”

    林黛傲气恼道:“那我就当面去问他”

    玄观心中无奈,方夫人这话却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希望自己说出真相来,只听林黛傲道:“妹子,我没有怪你,你不要在意,我是气那个混蛋什么事情都瞒着我,难道我会害他不成”

    玄观问道:“姐姐,孩子呢?”

    林黛傲淡道:“只发现夫妻二人的尸体,孩子没没找到,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要找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难,可是也要让我知道找的到底是谁,如今这线索完全断了,只能大海捞针”

    玄观内心有了一丝安慰,没有发现尸体就是还有生存的希望,问道:“姐姐打算这件事情怎么和易寒说?”

    林黛傲直言道:“我打算瞒着他,就告诉人没有找到,虽然丢了我自己的脸,总好过让他发狂”

    玄观点头道:“姐姐考虑的周到”

    林黛傲叹道:“妹子,你就是不肯说,我也知道这孩子铁定是他的,若不是他的孩子,他那里会这么上心,不惜来求我,他表面上虽温和谦逊,骨子里却傲的很,当初他远赴雁门关,还是我拉下脸求他让我帮助他”

    玄观没有说话,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玄观起身道:“正事要紧,玄观先行告退”,对于易寒和林黛傲之间,她不能发表太多意见

    林黛傲让下人送玄观出府,心里却不知道该怒该愁该急,倘若真的易寒的孩子,那说明他隐瞒自己与另外一个女子有着割舍不断的关系,孩子都生下来了,这关系铁定不简单,这一点让她恼怒即是他的骨肉,自己岂又能坐视不理,若被他知道实情那该多伤心,冤有头债有主,她还不至于拿孩子来出气,心里是真心希望能找到孩子,偏偏孩子没有找到,自己又不能拿此事来责问他,这股怨气却只能生生咽在肚子里

    “妹子”,刚想向玄观倾吐委屈,抬头这才恍悟忘记玄观已经离开了,心中暗道:“玄观啊,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做到心静如水,不染情事就好了”,在林黛傲心中她一直认为玄观对事不对人,她也从来不怀疑玄观与易寒会有什么私情,因为这不可能,天底下没有人能让这个拥有一颗佛心的女子动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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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节 全面爆发

    镇北军大军驻扎在黄河下游的起点,大概就是郑州地区,天子选择在荥州建都,大概与镇北军就在附近有很大的关系

    李毅将镇北军驻扎地点选择在郑州是很有讲究的,地处中华腹地,是大东国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经济发达,百姓富饶,在这里镇北军不会陷入无粮可食的困境,而且可以通过某些手段筹集粮存,二者可以起到对北敖联军震慑的作用,从地理位置上看,镇北军与西王府大军,麒麟大军形成了三角屹立之势

    镇北军大营

    李毅收到了易天涯的来信,信中解释了易寒成为西夏王夫的误会,并再三表示明瑶才是他承认的孙媳妇

    李毅看完之后,骂了一句“老骗子”,西夏都愿意出兵十万交由麒麟统领,这已经表明他真金白银的西夏王夫身份,还说什么误会,不过李毅也不想在这件事情多做计较,国家生死存亡关头,至少麒麟所做的从大局上讲都是正确的,他现在确实成为大东国的中流砥柱

    李毅给易天涯回信,表示自己暂时不想追究这件事情,只是希望麒麟以抗敌大任为重,同时也陈述了镇北军的困难,希望他易天涯给予帮助

    李毅一直在积攒粮草,足够让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一旦粮草充足就立即挥师北上,而这段时间他已经几乎将赵恒英给掏空了,而郑州周边地区的富商大户也被他用强硬的手段征收粮食,说是借,基本就是半借半抢,有的打了白条,有的就干脆不打

    写完之后让人将信送出去,过了一会有手下禀报道:“元帅,有怀来大营的腾信”

    李毅一讶,打开腾信,这是易寒亲笔写给他的信,信中陈述了北敖大军进攻陇南的战局,苍狼已经率领西夏大军前去增援,希望他李毅给予军事行动的配合

    李毅立即打开地图,观察陇南已经整个西北的地形,这一仗可以打,可是此刻他还没有筹集到让大军吃上半年的粮草,从作战时机来讲是不容错失,但从出兵时机却又是不妥

    李毅立即差人将孤龙叫来

    孤龙走进腾房,李毅问道:“孤龙,你可知陇南战况?”

    孤龙点头道:“我也是两天前才收到消息,北敖大军倾巢而出进攻陇南,意指镐京”

    李毅心中一惊,他身为元帅,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现如今他基本已经将军队大权交到孤龙的手中,位居幕后,这些日子却忙于筹集粮草物资

    孤龙见李毅脸色阴沉,说道:“元帅,大军粮草不足,并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西王府兵强马壮,北敖一年半载是无法攻到镐京,待我军粮草物资充沛,再出兵增援也是不迟”,从镇北军本身的利益来讲,孤龙这么说也没有错,打仗要有充足的准备,而不是仓促出兵

    李毅冷声道:“可是这么重要的军情,你也应该告诉我”

    孤龙平静道:“元帅,末将不想让你烦心,元帅这些日子已经为粮草物资的事情累的日夜无眠,末将认为这件事情能够做出准确的决定”

    李毅淡道:“你倒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原本就打算将镇北军大权交到孤龙的手中,也说过大小要事由他全权负责,这会责问他没来告诉自己,却有点出尔反尔

    李毅道:“孤龙,我想立即出兵陇南”

    孤龙点头道:“末将即可前去调兵遣将”,他对李毅的决定,无条件的服从,而不会吐露出心中半点疑惑

    只听李毅道:“这一次由你孤龙亲自挂帅,但是我只给你十万兵马”

    孤龙听到这话,双眼透着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十万兵马足够了”

    李毅问道:“你知道镇北军现在最大的难题吗?”

    孤龙应道:“粮草物资不足,无法长年累月持续作战”

    李毅沉声道:“我只给你十万大军三个月的粮草”

    孤龙道:“元帅,现在军中也就只有这么多的粮草,孤龙携粮而去,元帅和众将士又怎么办?”

    李毅淡道:“饿着肚子怎么也能熬过去,只是后续,我再也无法给你物资补充,所以三个月之内,我军必须要大胜,稳住战局,若是战况僵持不下,你这十万人便要陷入无粮的困境”,这是未知因素,因为能不能大胜稳住战局,并不是单纯靠镇北军,还要看西王府大军和西夏大军

    孤龙道:“檀慎定不负元帅所望”说着退了下去,调兵遣将

    李毅看着孤龙的背影,这一仗孤龙所率领的十万兵马一定会陷入很艰苦的战斗,但是他却没有向自己抱怨一句,作为一个统帅应该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却不是怨天怨地,坚毅的孤龙让李毅越来越放心

    怀来大营

    这半个月来,易寒忙的焦头烂额,早已经忘记去打探梦真孩子的消息,自从西夏大军出兵陇南,安卑方面蠢蠢欲动立即调动兵马,在如此紧急的时刻,易寒却只用了三日的时间将关中军和镇西军重整编,说是重整编,其实也只是换个名衔而已,所属人员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镇北军改为护国左军,林毅岳任大将军,关中三军整编为一军三部,改名为护国右军,刘唐任大将军,左右军合称护**

    又用三日的时间调动充足的粮草物资,护**奔赴前线,驻扎在敌我双方所占据城关的灰色地带,而这个时候怀来大营兵力已经完全空虚了,随便来支一万人的军队,就可以攻取怀来大营

    果真,五日之后,安卑二十万兵马出现在张北县,朝怀来方向前发,与护**遭遇,现在战斗已经持续了四天了,双方都是小规模的交战,并未出现一决胜负的激战

    而易寒却在怀来大营着急的等待大军的到来,主要战场并不是这这里,而是陇南,他需要让将护**腾出来增援陇南

    四天之后,林秋枫率领十万兵马抵达怀来,易寒也直到此刻才知道这支十万人的军队名号——贵州军

    突然冒出一支十万人的贵州军,各方势力自然皆惊,他们怎么也猜想不断,贵州地区哪里来的十万士兵,那里不是一个贫瘠之地吗?感觉有点凭空冒出来的意思,骤然之间各大势力开始对贵州重视起来,也开始对方家的方夫人重视起来,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这支军队她不知道隐藏了多久

    其实在很久以前,方夫人就有自己的军队,而当时的铺设贵州粮道的时候,她就将这支军队扮作劳工掩人耳目,同时大量征用劳工,而这些后来被征用的劳工却慢慢的转变为她的私军,也就是说他们依然吃着方家的粮食,拿着方家的银子,为方夫人效命

    方夫人和玄观并不愿意贵州太过引人瞩目,只是迫不得已才让这支军队暴露的别人视线之中

    易寒安排人配合林秋风大军驻扎之后,将林秋枫请入大帐之中,旧人相见,两人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易寒早就知道林秋枫的身份,而林秋枫看见这大名鼎鼎的麒麟将军正是当日名琴争鸣的年轻男子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笑道:“易元帅,林秋枫奉命前来助元帅镇守怀来”,之所以这么说乃是正符掌握在玄观手中,他虽然是贵州军的统帅却要听令于玄观”

    易寒哈哈笑道:“林将军,我们又见面了,易寒千盼万盼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林秋枫微微一笑,并没有提当日见面之事,淡道:“易元帅,若没有什么事情,秋枫现在就想去熟悉地形,部署防御”

    易寒点头,心中暗道:“看来这林秋枫是那种不好亲近的人,我将自己的命门交到他手中,他若有不轨意图,我岂不是怎么死都不明白”

    林秋枫似乎知道易寒心中的顾虑,突然转身道:“易元帅请放心,秋枫听命于玄观,易元帅若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玄观”,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为了玄观,他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不求回报,这种无私的爱,别人不会懂的,得到并不是最大的满足

    易寒直言笑道:“请恕易寒多疑了,我与林将军只有一面之缘,对将军为人并不清楚”

    林秋枫轻轻一笑,走出大帐

    易寒看着林秋枫的背影,他是我的情敌,但是这个情敌却让人敬佩,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却不求回报,他明知道已经无法得到玄观,却是还是依然如此,这种单方面的忠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我与他相比又有哪方面的优胜之处,想想却是说不出来,然而玄观为什么会独独爱上自己,大概如玄观解释的那般,易寒只有一个,李玄观也只有一个,都是无法替代的

    易寒在一开始虽然有点顾虑,但是他还是因为玄观而信任林秋枫,这也是对玄观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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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节 北敖心思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南王府十五万人的军队陆续驻扎保州周围的城县,获悉动态的安卑,突袭无果,开始退兵,麒麟已经挑动大东国各大精锐军队开始抗击敌人,而北敖与安卑也无法像一开始那样,狂风扫落叶般席卷大东国的土地,越里古写信责问妙瀚为什么一开始不配合他一鼓作气势如虎拿下大东国,而造成今日僵持的局势,妙瀚收到信苦笑不得,倘若当初一鼓作气侵入大东国腹地,那现在面对的可就不仅仅是这几支军队,当身家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的反扑也是最猛烈的,大东国有句话叫做“狗急跳墙”,虽然大东国现在有种团结起来共同抵抗的趋势,但这是麒麟放弃利益而暂时得到的假象,利益产生矛盾,这种假象也会浮出水面,而一旦己方大肆入侵,那敌我双方就成了主要矛盾,越里古的想法没有错,只是北敖的利益与安卑的利益并不尽相同,妙瀚耐心的给越里古回了一封信,陈述了自己没有配合他大肆入侵大东国的原因,大东国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虚弱,现在已经可以很好证明这一点,同时妙瀚希望安卑进攻东面,减少他在与西王府的战斗所承受的压力,待南面战场结束,北敖会立即出兵帮助安卑拿下怀来,并承诺大东国东面的所有土地归安卑驻管。

    陇南前线,北敖营帐。

    众多高级将军聚集一帐,商议对敌策略,雄鹰布日固德与狮子王阿尔斯楞,猛虎苏赫巴鲁北敖三大元帅,玄冥白广,等北敖名将均有在场,这些都是在战场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任何一人都有主持指导一场大战的资格,而布斯赫镇守北敖后方,负责大军后勤,百年来,北敖名将辈出,军事实力终于达到顶峰,这也是北敖有胆子侵入大东国的原因,要知道大东国的版图之阔,可足足是北敖的七倍,又兼地宽物丰,千年来发生了数不清国与国的大战,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民族能完全征服汉族,因为这个民族的潜力实在是太大了,能颠覆大东国的也只有大东国人,最后还是汉人当家做主,北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因为千年来除了大东国就没有一个国家能像现在的北敖如此强大过,他们有在世名将妙瀚,有逆境英雄布斯赫,布日固德、阿尔斯楞,苏赫巴鲁三大元帅,还有未来的最闪亮的将星玄冥白广,还有百万雄师,至北敖王,下至普通百姓都坚信能打赢即将垂垂老死的大东国,而且他们还有一个盟——安卑国,百年前的欺辱,今日要血债血还。

    布日固德问道:“大元帅,越里古怎么说?”

    妙瀚淡道:“他没有回应我,但是我相信越里古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估计安卑在东面战场吃到苦头,所以才会如此恼怒”。

    阿尔斯楞笑道:“镇西军和关中军岂是好对付的,关中军乃是易天涯的旧部,身经百战的精锐,而镇西军的坚韧早已闻名,合起来这兵虽只有五万,大小将领却足足有百个,这样的军队作战起来密不透风,若不是这两支军队凑起来不过是五万之数,他战神越里古早吃不了兜着走,那里还能如此从容撤退”。

    苏赫巴鲁道:“镇西军和关中军这样的军队是从鲜血中磨砺出来的,死一个便少一个,而无法简单的补充兵员,虽然是大敌,但不足为惧,消灭了便再难复生。”

    布日固德问道:“白广,当日你不是将镇西军围在老君山的峡谷中吗?为何最后还让林毅岳逃脱了,依你的性子,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不会让林毅岳离开”。

    玄冥淡淡道:“我尽力了,倘若能将镇西军消灭,就算我方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我虽然抱着这样的念头,最后还是做不到,结果已经不是谋略所不能扭转的”,突然沉声道:“麒麟乃是大敌,余者皆不足为惧”。

    苏赫巴鲁淡道:“玄冥,你这么说太不将易天涯和李毅放在眼里了,二十多年来,我不知道在他们二人手中吃了多少败仗,在世名将岂是空有虚名”。

    玄冥笑道:“李毅老了,易天涯已经归隐,孤龙傲气凌人,而麒麟就像越里古,你能打败一个被天眷恋的人吗?”

    苏赫巴鲁不悦道:“胡说八道,我从来不信这些”。

    妙瀚突然开口道:“是有命数一说,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主导我们的命运”。

    苏赫巴鲁朗声道:“大元帅,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若是存有这样的念头,我们还打什么仗啊”。

    妙瀚轻轻一笑:“苏赫巴鲁你不必激动,老天也无法猜透我内心的想法,就算它部署的如何严谨,依然会有破绽”。

    这一番话却说得在场几人一头雾水。

    雄鹰布日固德转移话题道:“这仗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却连这天水城都攻下不下”。

    狮子王阿尔斯楞道:“这李思看来也有几分能耐,竟能坚持这么久,在我们到达之前,天水城的防御工事竟是如此完美,似早已经做好准备了”。

    玄冥道:“在一年前,李思这支军队就驻扎在陇南,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支不足两万人的军队今日会成了我军的拦路石”。

    妙瀚笑道:“关中军与西王府本在就是潜在的敌人,我倒好奇为什么西王府会愿意在自己的地盘让关中军驻扎”。

    妙瀚这么一说,所有人立即感觉不可思议,对啊,到底是为什么?

    妙瀚又道:“当日,西王府为什么会突然调动大军来攻打我方南面城关要塞,而不惜孤军深入。”

    玄冥闭目思索,沉吟道:“事出有因,当时麒麟正被越里古大军困死在桑干河北岸,而从西王府的行军路线以及攻打意图却可以看出朝桑干河奔袭而去”。

    雄鹰布日固德惊讶道:“难道大东国真的团结到如此地步,换做是我,就算是我的部队,我也会放弃,而不会让大军冒险”。

    狮子王阿尔斯楞道:“倘若大东国真的如此团结,这才是我们最忌讳的”。

    妙瀚摇头道:“大东国若是真的这么团结,现在我们就不会站在这片土地了”。

    玄冥道:“我觉得麒麟与西王府结有暗盟。”

    雄鹰布日固德道:“南王府十五万军队入驻保州周围城县,这不明摆了,双方有了盟约,倘若与西王府有暗盟,岂不是已经联合了大东国两股强大的势力”。

    玄冥道:“麒麟放弃了自身的利益,而为大局着想寻求合作,从苍狼率西夏大军抵达凤翔,代替西王府军队扼守东南方向的防线,而让西王府收缩兵力,集中正面防御,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两者之间关系并不简单,要知道西夏大军出兵陇南,那他遭遇的困难便是怀来兵力虚弱,没有把握守住,当然越里古并没有错失良机,只是麒麟早已留有后手,让安卑功亏一篑。以诚相待,以诚回馈。”

    雄鹰布日固德道:“现在还有一个孤龙和他的镇北军在天水城五十里外虎视眈眈,这场仗才刚开始便变得不那么好打了,若不是鹰骑忌惮燕云十八骑,从天水城侧翼方向侵入进攻敌人后方,这天水城早就拿下了”,想起当日鹰骑与燕云十八骑的一战,布日固德此刻还心有余悸,他也不是没有与大漠黑骑交手过,但是与燕云十八骑交手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神兵,这是一支无法用武力战胜的军队,偏偏此次大军倾巢而出为的就是消灭燕云十八骑,这是持续百年之久的恩怨,这也是北敖必须战胜的心障。

    妙瀚淡道:“能否攻下天水城,目前对整个战局没有太大的影响,慢慢耗着,我不急敌自乱”。

    玄冥突然道:“西王府军队可以坚守,西夏大军可以等,但孤龙的镇北军却没有办法耗下去,镇北军是一支游军,没有稳定的物资粮草补充,所以当孤龙耗不起的时候,他就会主动进攻,试图寻求转机,打破僵局”。

    狮子王阿尔斯楞沉声道:“牵一线而动全身,孤龙一旦进攻,西王府大军和西夏大军不会坐视不理,必为孤龙所牵动”。猛虎苏赫巴鲁朗声道:“那我们磨刀就等他们来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妙瀚笑道:“这样未免太小看对手了,孤龙是耗不起,但是他会怎么做,我们只有等他有所行动才能猜测他的想法”,只听妙瀚道:“玄冥,孤龙就交给你对付了,名将之争就在这一战”。

    玄冥冷静道:“我虽无必胜把握,但我知道孤龙的弱点,他却不知道我的弱点”。

    妙瀚道:“除了你自己,没有人知道你的弱点”。

    猛虎苏赫巴鲁道:“元帅,那我们是怎么的作战方针”。

    妙瀚淡道:“缓攻天水城”。

    猛虎苏赫巴鲁道:“可是已经收到消息,麒麟已经率领护**已经赶往陇南,很快就与西夏大军会合”。

    妙瀚笑道:“他们敢放弃防守地理优势与我在正面战场决一死战吗?恐怕就算李毅也没有这个魄力,我不露出破绽,这主动权就永远掌握在我的手中”。

    雄鹰布日固德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我的鹰骑一听燕云之名,已有忌惮之心,可否请大元帅让王将狴犴俊骑派赴前线作战。”

    妙瀚笑道:“不必我说,王也会将狴犴俊骑派赴前线,北敖早已等待洗清耻辱的这一刻有百年之久了,我已收到王密信,狴犴俊骑这几日就到,此事请各位暂时秘而不宣,我要杀燕云十八骑一个措手不及。”

    玄冥淡道:“也不知道镇北军专克我狴犴俊骑的梼杌神枪兵到了没有”。

    妙瀚笑道:“狴犴俊骑肯与梼杌神枪兵正面交锋,便是被克,倘若我不与正面交锋,梼杌神枪兵连狴犴俊骑的影子都摸不到,人的双腿怎么有能力跑过汗血宝马”。

    玄冥为人慎重,听完还是一脸顾虑,只听妙瀚道:“玄冥,你只等对付孤龙,其他的不必担心。”

第一百一十六节 全面局势

    安卑撤退,易寒等南王府军队正式驻扎以保州城为中心的城县,三日之后率领护**前往陇南正面战场,如今东面前线的守护责任已经完全交给南王府。

    护**离开不久,安卑又率领二十五万大军来攻,安卑并没有打消进攻怀来的念头,只是暂时将大军后退五十里,静观其变,探子获悉护**奔赴陇南战场支援,立即挥师进攻。

    易寒在离开的时候早有警告,安卑可能只是暂时的撤退,一旦获悉护**离开,有可能立即来攻,尽管南王府兵马大元帅苏定心早就做好防备,却还是被安卑攻个措手不及,短短十日,曲阳、行唐、新乐三个城县被安卑攻占,这才刚来半个多月,屁股还没坐热,地盘又给敌人夺走了,苏定心立即集中兵力防守定州、唐县两处要地,敌人若攻下定州,可以南下娶安国、博野、肃宁、河间诸县,从后方围攻保州,也可以直接攻打望都、清宛,曲线攻打保州。而最快捷拿下保州的办法,便是直线取唐县、顺平,兵临保州城下。

    南王府两处防守,就有轻重之分,最后还是决定重兵把守唐县,此处一旦被攻破,敌人就能立即威胁到保州,而定州却是次重防御。

    过不其然,安卑兵指唐县,给予南王府守军最直接最有威胁的进攻,敌我双方在唐县周围进行了惨烈的攻防战,唐县几度告急,因为苏定心在唐县集结重兵,几度化险为夷坚守下来,此刻苏定心这才明白,麒麟驻守怀来,承受的是怎样的压力。

    最后苏定心只好向贵州军求援,希望贵州军出兵从定州方向攻击安卑大军左翼,缓解唐县的正面压力。

    而林秋枫回应他的是,贵州军的任务就是驻守怀来,而不轻易出兵。

    对于林秋枫的回应,苏定心气的暴跳如雷,南王府大军若是溃败,就你一直十万人的贵州军如何的守的住怀来,求人不如靠己,苏定心还是咬紧牙根坚守,他知道唐县迟早是要破的,可是没有一两个月,安卑想攻破重兵把守的唐县没那么简单,唐县一旦被攻破,还有顺平一道要塞,至少需要半年时间,安卑才能攻打保州城下,而到时候兵力全部收缩,只要物资粮草充沛坚守保州城没有问题。

    这是苏定心基本的作战策略,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这样却将大片城县拱手让给敌人,有愧麒麟重托,但是他没有办法,兵力只能处于守势,坚守保州不破,确保怀来大营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什么时候林秋枫感觉怀来危机重重,出兵时机也是关键。

    而易寒率领护**日行军百里,半个月之后抵达凤翔与苍狼汇合,至此刻北敖攻打天水城已经有两个月之久,却愣是没有攻下由两万人驻守的天水城。

    易寒获悉信报之后,感觉不对劲,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众多将领汇聚于帐内,易寒沉声道:“北敖缓攻天水城二个月不破而却也不退军,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军千里奔袭来援,只带半年的粮草,半年之内若无法分出胜负,我军将陷入无粮的境地”。

    莫沉熙沉声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要至少保持有大军三个月的粮草所需,以应突变,可让怀来即时运送粮草物需”。

    林毅岳摇头道:“距离有千里之远,补给线缓冲时间太长,变数太多,一旦让安卑切断我军运输线路,那到时候就置自己于绝境之中”。

    易寒点头道:“千里奔袭,并不适应打持久战,而北敖随时可得到后方物资补给,亦可以随时撤退,这场战斗我们耗不去,就算我们耗的起,镇北军也耗不起”。

    镇北军三个字点醒在座众多将领,只听林毅岳问道:“镇北军那里来的粮草补给?”

    易寒摇头道:“我不清楚,想必是李老元帅费心千辛万苦筹集粮草来支撑镇北军打这一仗”。

    苍狼突然问道:“西王府粮草充沛,我们乃是援军,向西王府索要粮草天经地义,这样一来不就解决了粮草的问题吗?妙瀚想耗多久,我们陪他就是”。

    众将闻言,点了点头,都觉得苍狼一针见血,舍近求远是为不智。

    易寒点了点头,“三军统帅应该见一次共同商讨对敌之策,统一作战方针,镇北军是大东国的军队,我也应该帮助孤龙解决难题”。

    苍狼沉吟道:“元帅,天水城并不是北敖的突破口,要拿下天水城,只是北敖想与不想之间,三军之间才是真正的破绽,一旦不能齐心,被北敖单独围歼,这仗可就难打了”。

    易寒问道:“拓跋将军何出此言?”

    林毅岳却接话道:“孤龙为人孤傲,如今三军各自为营,并没有人统一指挥,一旦战略部署发生分歧,又该听谁的主意,拓跋将军是希望能确定一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统一指挥三军作战而不分彼此,此人要公正无私,为大局着想,孤龙向来自私,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绝对不能让他担任,我觉得由易元帅你来担最为合适,只是怕孤龙不服”。

    苍狼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易寒沉吟道:“此事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要知道三支军队并不是同属一源,西王府与镇西军原本就是潜在的敌对,而我军却有一半是西夏士兵,如今却要统一指挥,人以群分,如何能融合在一起”。

    苍狼沉声道:“若不这么做,怕是我们不是败在敌人的手中,最后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林毅岳道:“正面大战,每一次的战略行动都要做到令出将行,这样才能很好的贯彻战略部署,而一旦我们每一次的行动都要去猜测军的意图,与北敖交战将会变得非常艰难”。

    易寒道:“毅岳的意思是,我们虽不是孤军作战,却与孤军作战无疑”。

    林毅岳点头道:“正是如此。”

    易寒道:“好,我现在就派人通知孤龙和西王府的小王妃,会面商讨此事”。

    镐京城,西王府。

    房之内,宁雪一身白色戎装,银白色的双子肩甲,蝶状雕纹胸甲,白色护膝,白色长靴,白色披风,身唯一红色的装扮是那条垂挂在胸前的红色披风系带,凝视看着地图,也许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认真的表情。

    脚步声传来,齐子明走了进来,喜道:“王妃,麒麟来信”。

    宁雪抬头,表情平静,淡道:“拿过来”,易寒会来支援并不让人感觉惊讶,早在西夏大军代替西王府大军扼守东南方向的防线,她就已经明白易寒的意思,他来援并不是仅仅为了自己,他是为了整个大局而着想,想当初他深陷桑干河,自己力排众议,编排出无数子虚乌有的原因,率领大军攻打北敖后方城关要塞,为的就是救他于绝境之中。

    她遇事冷静,但是一收到易寒有生命危险的消息,整个人突然间就像疯了一样,她没有去考虑攻打北敖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她只知道一定要赶到桑干河,就算最后和他死在一起也不后悔,倘若这个世界没有易寒这个人,她会成为一个女枭雄,然而这个人的存在却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最后她为自己的鲁莽冲动付出了代价,她不得已暴露了燕云十八骑,而西王府瞬间成了北敖最大的敌人,原本她可以置身事外,谋划更大的利益,如今却被迫抗敌,而让华东王府和华中王府坐收渔翁之利,陆机对她说过,一旦她这么做,将会给西王府带来灾难,可是当时她却没有进半句。

    宁雪拆开信,看着面那熟悉的笔迹,就似看见他的模样慢慢的呈现在纸,她看了好久好久,就这样看着,信中的内容她已经熟记在心,但是她还是这样盯着每一个文字。”王妃“,等了好久的齐子明轻轻的喊了一声,估计王妃又想到什么事情了。

    宁雪回神淡道:“齐子明,你回复麒麟和孤龙,在眉县会面”。

    齐子明小心翼翼问道:“王妃难道不想亲笔回复吗?”

    宁雪脸色一冷,双眼透着寒光朝齐子明射来,齐子明连忙退下道:“子明即可去办”。

    宁雪站了起来,一想到即将要见面,她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

第一百一十七节 心满意足

    几十年前,李毅,易天涯,席清三人曾一起在庸关会面过,当年李毅已经小有名气,而易天涯和席清只是无名小辈,可是三人第一次见面却意气相投,互为知己,自此之后,三人百战百胜,屡获战功,均成为在世赫赫有名的将军,与其他几国从未一败的将军并称为在世七大名将,最终易天涯最先在越里古和妙瀚的合计之下获得一败,走下神坛,李毅虽无败绩,庸关一役,未战先撤已经大损名将威风,易天涯归隐,李毅老矣,年纪最轻的席清却只能常年镇守南疆,谁又能延续大东国的名将威风呢?说来说起还是那两个名字,麒麟和孤龙,但是这一次他们肩负的重任,所面对的困难比起当年三大名将要沉重的多。

    在世人眼中,麒麟有过三次经典的战役,第一次便是雁门关大战,解除了雁门关的后顾之忧,且最后与西夏化敌为,第二次便是怀来大战,率领西夏大军已经关中军,镇西军击退北敖大军,夺回从怀来至保州一定的国土,让京城恢复了往日的繁荣,第三次便是奔赴桑干河,救反抗军于水火之中,而误打误撞受幼虎的风影部队袭击,五千士兵全军覆没,这一点连幼虎本人也不知道,所以在世人眼中麒麟是不败的将军。

    孤龙亦有不败将军之名,他军涯十年,经历大小战役几百,从未有过一败,但是他所经历的战役,比起麒麟的三次经典战役分量却轻了许多。

    此二人是后起之秀,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二人将取代三大名将而成为撑国之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国难时的将军早成名,若是天下太平,何人认得麒麟。

    易寒一身红色戎装,快马朝眉县奔驰,就像秦岭山地一团辣辣的火焰,他并没有带任何随从,一人一马,只见灰色丘陵之一匹灰色战马,齐子明早已等候多时。

    易寒勒住缰绳,让马匹缓停下来,笑道:“齐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齐子明笑道:“易元帅,齐子明在此恭候多时了,我来为易元帅带路”。

    两人骑马朝眉县中心城区靠近,只听齐子明问道:“易元帅怎么孤身一人前来”。

    易寒笑道:“莫非西王府有将我扣留的打算”。

    齐子明惊恐道:“易元帅莫要说笑,天底下谁有这个胆子”。

    易寒笑了笑,道:“齐先生不也是一人远离县中心”。

    齐子明轻笑道:“我跟元帅不一样。”一语之后突然道:“在眉县周围至少有一万兵马,西王府必须保证赵将军和易元帅的安全”。

    易寒笑道:“一路,我却没有看见任何士兵”。

    齐子明道:“这就是小王妃为什么将地点选在眉县的原因,即要保证安全,又不能让北敖的探子获悉我方三军统帅会面”。

    易寒点头,也不再多问,进入眉县城区,街一片狼籍,早已难觅人迹,到处都是百姓慌张撤离后留下来的混乱场面,易寒心中暗道:“每一次的战斗,无论胜负,受苦的都是百姓,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安宁下来而不必四处躲避战火。

    易寒道:“郿坞酒乡,我本来是想顺便带回去一斛葡萄酒,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齐子明道:“易元帅说笑了,小王妃可以送你一斛,不过我想这个时候,她应该不会送你,以免易元帅饮酒误事”。

    易寒道:“她应该送我一斛,让我的将领喝一杯阵酒。”

    齐子明不再应话,认真带路,只听易寒突然问道:“小王妃最近过的怎么样?”

    这是一个非常突兀的问题,只是从易寒口中问出,一点也不让齐子明感觉奇怪,小王妃最忌讳的就是谈论麒麟,他也不敢多说,淡道:“很好”。

    易寒讶异道:“很好?”见齐子明敷衍性的点头,立即问道:“如今北敖大军倾巢而出,难道小王妃就完全没有半点担忧吗?”

    齐子明有些无奈道:“易元帅你不要再问我了,见了小王妃,亲自问她不是更好”。

    易寒脸露难色,怕是见了面,他一句也不敢问出口,当日在大茂山脚下,他被宁雪赶走,走的时候很狼狈,很矛盾,很想留下来,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那些嬉皮笑脸,死缠烂打的伎俩他一招也使不出来,而当日在桑干河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告诉自己如果自己活下来,一定要再次将她拥抱在怀中,当时他的心情是那么的绝望,又是那么的期盼决然,倘若宁雪当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将宁雪紧紧的抱住,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愿意卑微愿意迁就,而我只想将你拥抱在怀中,感受你的心跳,还有热乎乎的体温。”

    不一样的情景,不一样的心情,这一次见宁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堂堂正正的看她一眼,思索着一会见面应该怎么开口,如此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越想越多。

    齐子明喊了一声:“易元帅,到了”,易寒回神,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普通的大宅,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士兵,门口拴着一匹黑马的骏骑,易寒认得,这正是宁雪的坐骑——抱月乌骓驹。”

    爱屋及乌,易寒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抱月乌骓驹,那里知道抱月乌骓驹突然嘶鸣,扬起前蹄就朝易寒胸口踢去,幸好易寒身怀绝技,灵巧躲了过去,惊讶道:“好骄傲的马”,他素来与马之间有种特殊的亲密感,无论多暴烈的马都能被他驯服,唯一一次有一匹马不给他面子。

    齐子明慌张道:“易元帅小心,这匹抱月乌骓驹从来不让人抚摸”。

    易寒淡道:“以前也经常有人这样对我说,不过这一次我信了”。

    齐子明却无法理解易寒话中之意。

    突然马蹄声传来,只见两匹骏马迎面驰来,马一青一白两人,却是孤龙和陆机。

    两人下马,陆机笑道:“易元帅,当日一别之后,元帅风采依旧”。

    孤龙却冷着脸一声不吭,根本就没有看易寒一眼。

    易寒报予微笑,却朝孤龙道:“赵将军,别来无恙”。

    听到声音,孤龙稳如泰山的身形却是猛的一颤,转头朝易寒看来,冷声道:“是你”。

    易寒笑道:“是我”。

    齐子明和陆机听到两人怪异的对话,感觉讶异。

    孤龙露出一丝冷漠的微笑,“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结果”,口气隐隐有些挑衅的意味,说着孤龙不再言语,转身朝院内走去,陆机也一并跟着离开。

    齐子明问道:“易元帅,怎么你和赵将军一见面就有种针锋相对的味道”。

    易寒笑道:“孤龙对谁都是这样,不是针对我个人”,当日孤龙藐视自己,今日获悉自己身份,已经知道自己与他平起平坐有追求玄观的资格,只是他还是说了一句,“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结果”,是他对自己太不了解,还是根本不了解玄观呢。

    齐子明道:“孤龙向来骄傲,请易元帅不要放在心,一切以大局为重”。

    易寒笑道:“何以见得,我看却没有这匹抱月乌骓驹骄傲”,说着又故意摸了马头一下,马儿怒嘶一声,这一次却把齐子明给吓了一跳,有些无奈的看着易寒,却没说什么,明明知道不好惹,偏偏要惹,怕是这一次三方会谈,谈不出个好结果来。

    齐子明领着易寒进入大厅,“王妃,易元帅到了”。

    宁雪淡道:“齐子明,你先下去”。

    宁雪对着易寒道:“易元帅,请坐”。

    这是一个陌生的称呼,让易寒感觉两人的关系突然间远的天涯海角,她一身白色戎装显得英姿飒爽,脸挂着优雅从容的微笑,显得格外的迷人,只是这一次她却不是单独对着自己微笑,同样的她在面对孤龙的时候也是露出这种微笑,这是一种礼貌的微笑。

    易寒愣在原地,回忆起曾经与她在金陵的日子,自己第一次在画舫见到她时的那种惊为天人,那种色心授魂,一样的白色,一样的绝美容颜,一样礼貌性的淡淡微笑,突然易寒感觉回到了画舫之,她嫣然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柔温婉,萦绕心头,他有种强烈的**想立刻听到宁雪的笑声,我现在做什么她才会笑出来呢?

    “易元帅,请座”,宁雪礼貌的口吻却打消了易寒的念头,我现在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笑了,一切都跟当初不一样了,她恨我入骨,又怎么会被我逗的笑起来呢,端正姿态在孤龙对面坐了下来,“王妃,客气了”。

    “王妃”,听到这个称呼,宁雪平静的内心突然间变得波涛汹涌,无名火生,他叫我王妃,这不表示已经承认我是别人的女人,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恨不得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对着孤龙笑道:“宁雪多谢赵将军出兵相助”。

    孤龙淡道:“我是奉李元帅的命令。”眼前的女子绝色动人,他却没有动心,他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女子。

    宁雪道:“易元帅提议三军统帅会面,商讨对敌之策,相信赵将军也收到易元帅的信,知道了大概”,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看着易寒。

    孤龙看着易寒道:“即是你所提议,你先说”。

    易寒道:“北敖缓攻天水城两个月不破,很显然并不是北敖没有能力攻下天水城,而是妙瀚打算耗着,跟我方打持久战,待我方粮草告急而心浮气躁发动进攻,到时候以不变应万变,牢牢掌握住战局的主动权,不知道赵将军的镇北军这一次带来多少粮草?”

    易寒一针见血,问到了镇北军最关键最重要的问题,孤龙淡道:“三个月的粮草。”

    这仗还没有正式开打,镇北军却已经消耗了一半的粮草,孤龙倒显得很镇定,看不出有丝毫着急。

    易寒对这宁雪道:“王妃,易寒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请西王府负责我军与镇北军后续的粮草补给”。

    孤龙露出讶色,朝易寒看去,倘若真的如此,这真的解了镇北军的后顾之忧,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待出击的时间,屡次派出探子搜获北敖大军动向,试图找到一个最好出击的机会,可是妙瀚却没有给他出兵的机会。

    宁雪淡道:“两位增援而来,西王府负责后续粮草补给天经地义,两位将军不必担心粮草不足的问题。”说着突然沉吟起来,过了一会才说道:“宁雪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孤龙道:“王妃请说”。

    宁雪朗声道:“我希望两位将军听从我统一指挥”。

    孤龙闻言一脸不悦,他如何能将镇北军的生死掌握在一个女子手中,这是一场极为艰苦的大战,所面对的是北敖名将妙瀚和他至少四十万人的大军,说到底心中是认为宁雪没有这个资格,他也放心不下,刚刚得到别人的好处,这会却干脆沉默不语。

    易寒心中却大为惊讶,想不到宁雪想的却跟自己一样,更让他意外的是,宁雪竟有这个魄力想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要知道在她的面前可是麒麟和孤龙,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何资本口出狂言,想反驳却也不想拂她面子干脆闭口不言。

    宁雪的这一句却让大厅安静起来了,宁雪从容的看着两人,见两人久未回应,心里也知道两人心里不愿意,沉声道:“如今我们面对的是妙瀚和他的大军,三军各自为营,没有统一指挥,一旦发生正面大战,各战各的,如何能胜”。

    孤龙身经百战,知道在正面交锋时,大军统一指挥的重要性,只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镇北军的生死交到小王妃的手中,他信不过小王妃,信不过她有能力能指挥这样大规模的战斗,沉声道:“我并不反对三军统一指挥,只是此战关系重大,王妃恐怕没有能力担当三军兵马大元帅一职”。

    宁雪微微一笑,朝易寒看去,易寒看到她的笑容,心头一颤,却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赵将军说的有理,此战关系重大,易寒佩服王妃巾帼不让须眉,也不轻视王妃乃是女流之辈,只是王妃却从来没有指挥大战的经验”,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让宁雪,这种事关重大的事情如何能让。

    宁雪淡笑道:“两位将军是信不过我”。

    孤龙道:“恕我直言,王妃并没有这个能力,我岂能视十万将士的性命作儿戏,视这场事关大东国生死存亡的战役作儿戏”。

    宁雪拂袍坐下,一脸冰冷。

    易寒道:“王妃稍安勿躁,赵将军言语虽然逆耳,但不失为忠言”,心中暗道:“你一个女子争什么争”。

    宁雪露出微笑道:“是宁雪不自量力,竟试图在麒麟和孤龙面前争三军兵马大元帅一职”,言语透着冷冷的讽刺,一语之后继续道:“不知道两位将军认为,谁适合来担任这一职?”

    孤龙沉声道:“我来担任”,他没有丝毫掩饰,语气更没有半点谦虚。

    宁雪朝易寒看去,“易元帅的意思呢?”

    易寒道:“我觉得投票决定更为合适”。

    孤龙立即反驳道:“荒唐,能者居之,岂能用此法武断”。

    宁雪道:“对,投票之举实在荒唐,能者居之才是正选”。

    易寒却感觉有点无法理解,这怎么荒唐了,古今各路诸侯推选天下兵马大元帅不是采用此法吗?当然他提出这个建议是有原因的,若要在他与孤龙中非要选择一人,他相信宁雪会选择自己。

    易寒道:“既然赵将军和王妃都觉得荒唐,那易寒无话可说”,放出话来:“谁也不服谁,怕是争论到明天也没有结果”。

    宁雪道:“我倒有一法,能让我们彼此都心服口服”。

    易寒和孤龙双眼一亮,只听宁雪道:“便如赵将军所说一般,能者居之,谁能最先拿到北敖帅旗,谁就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

    易寒大吃一惊,“你在开玩笑吗?”惊讶的用“你”来称呼宁雪,要知道帅旗在,大军便在,拿到到北敖帅旗,就表示要全歼北敖大军,这不是在开玩笑,难道是在说正经的。

    孤龙却是一脸凝重,要拿到北敖帅旗难入登天,几乎没有可能,沉声道:“王妃,这并不是儿戏”。

    宁雪突然站起,一脸凛然,沉声道:“两位将军不敢!”一句话却将两个大男子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孤龙站了起来,冷声道:“王妃若是能够做到,孤龙心服口服,只是希望王妃以大局为重,不要逞一时之能”,说着拂袖离开,若是以前孤龙一定会嗤之以鼻,懒得回应,只是这一次为了这一场战争的胜利,他才勉强应付。

    易寒喊道:“赵将军”,孤龙却没有回头。

    孤龙一离开,宁雪那张笑脸立即变得冰冷,也不说话了。

    易寒坐了下来,瞄了宁雪一眼,她却没有朝这边看来,想起身靠近她,却被她透出来的寒意给冻住了身体,他真的十分尴尬,既想留下来,又知道宁雪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让他走,酝酿半天,说道:“拿到北敖帅旗这不靠谱”。

    宁雪冷道:“你做不到并不代表我做不到”。

    易寒道:“什么事情我都可以让你,独独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让你”。

    宁雪冷笑道:“我何须你来谦让,各凭本事”。

    易寒语气又柔了一分,“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内心的苦痛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宁雪心头一颤,易寒的声音就像走到她的心里面,抚慰着那一条条伤痕,她是非常痛苦,但是这些事情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甚至当初将自己托付给他的时候,也没有说出来,在他的面前,她只有绽放笑颜,从不倾述苦痛,此刻她感觉自己快无法冷漠对待易寒了,突然起身冷漠道:“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

    易寒因为宁雪突然的举动而变得呆滞错愕,待宁雪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恍悟,站了起来,冷喝道:“你给我站住!”

    宁雪移动的身形猛的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她又迈出那重重的步伐,这一步重若千斤,当感受到鞋底落在地面的时候,心头有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只听易寒轻轻道:“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声音虽然轻淡,却震慑宁雪的内心,让她感觉畏惧,双腿重的无法抬起,轻轻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传入耳中,这表示着他正离自己越来越近,宁雪的心脏加快,脚步声停了下来,大厅里很安静,安静的宁雪能听到他拂过自己耳背传入耳中的呼吸声,她的心怦怦直跳,等待着又煎熬的忍受着,便就是在战场,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面对宁雪冷漠的背影,易寒同样也不好受,他缓缓的抬起双手,最后又放下去,他多么想将宁雪拥抱在怀中,又怕如此亵渎她而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糟糕,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了,重的他不敢有半点伤害她而无法做到随心所欲,此刻的她是那么敏感易碎,轻微的刺激都有可能她的情绪波动,就这样易寒抬起手又放下来,连续好几次,终没有敢抱住她。

    她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那么的让人敬畏,易寒将自己摆在卑微的位置,仰视欣赏着她。

    宁雪心跳的飞快,易寒给她带来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直到她承受不了,猛的转身给了易寒一巴掌,为什么会给他一巴掌,连她也不知道,此刻她心中并没有怒气和仇恨,只有委屈悲伤。

    这一巴掌触动了易寒的神经,此刻他也是如此的敏感,心头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发泄,箍住宁雪手腕,咆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也不奢望回到当初,只希望你能像我第一次看见你时露出微笑”。

    宁雪安静,没有回应,突然间易寒看见她眼眶变得红红的,眸子里闪着晶莹,他都要后悔死了,为什么突然间自己会对她那么凶,吓着了她,他的心都碎了,抽干了所有力量,身体就时频临死亡时那么轻那么无力,箍住宁雪手腕的手不知觉的松了开来,有些慌张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知不觉中他的内心变得愿意卑微愿意迁就。

    宁雪看着显得有些稚嫩有些慌张的易寒一眼,眼泪顿时止不住流出来,扑在易寒怀中。

    感受到宁雪温柔的身体,跳动的心跳,热乎乎的体温,一瞬间易寒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这种满足让他愉悦的一下子窜了九天云外。

    胸口的衣衫渐渐变得湿润,浸透内衫,凉凉的浸透他的肌肤。

    宁雪蜷缩着她的身体,她在流泪,她在颤抖,轻轻的哭泣声变的刺耳而清晰,逐渐弥漫开来,覆盖到易寒所有的神经,流经他身体细微的血肉,她用眼泪去诉说着一些话语,她只说给他听,她希望他心疼她,她希望他永远就在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

    易寒轻轻央求道:“雪儿,让我再抱你一次”,易寒终于合拢自己的双臂,将宁雪护在自己的胸前,这一次的拥抱对他来说是如此的珍贵,错过了便不再有,所以易寒卑微的央求着。

    宁雪发丝的幽香萦绕在鼻,千丝万缕的缠绕着自己的灵魂,易寒太贪心了,他想亲吻她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嘴唇落在如瀑秀发之,就保持这个动作,不敢再有半分冒进。

    也不知道很久,这会宁雪已经没有哭泣,只是两人都安静保持着这个拥偎的姿势,“王妃”,齐子明步伐匆匆来禀,看到这一幕,傻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宁雪轻轻的将易寒推开,平静道:“我要走了”。

    易寒激动道:“我娶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宁雪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倩影飘远,留下易寒一个人惆怅万分。

    齐子明喉咙似卡着一根骨刺不吐不快,终忍不住道:“王妃”

    话还没说完就被宁雪冷冷打断:“你敢问半句,我就要你的命”。

    还有什么比得到爱人的拥抱更能让她满足呢?心中呼喊:“我依然一如既往的爱你,下辈子再嫁给你”。

    白色披风铠甲,绝美的姿容,冷静的神情,黑色骏马奔驰让她发端飞扬,她依然这么的潇洒。

    易寒从怀中揣出一把很普通的木簪子,这是从桑干河脱困之后,他特意在京城买的,为的就是送给宁雪,可是刚才他却没有送出去,凝视了一会,小心的用帕布包好,珍藏在怀中。

    七千字,今天就这一更,晚有事

第一百一十八节 棋子

    TXT电子书下载15易寒返回营地,已经是夜晚了,他特意将苍狼叫了过来,摊开地图问道“拓跋将军,你可知道北敖的帅旗在那里?”

    苍狼晒道“自然是在中军指挥营地”_泡&书&

    易寒问道“若是你,可有法子拿到北敖的帅旗”

    苍狼惊讶道“中军乃是北敖大军的指挥中心,除了大败敌人,否则如何能拿到敌军帅旗,元帅,你为何会这么问?”

    易寒这才将今天三军统帅会面的过程讲了出来

    苍狼诧异道“没有想到竟是这个结果,也难怪孤龙会拂袖离开,这简直是儿戏,谁敢一试”

    易寒淡道“我倒想试一试”

    苍狼惊呼出声,“麒麟,你可是要慎重啊,这是事关整个战局”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不必jī动,我只是说我想,但是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的,拿着士兵的xìng命去做一件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苍狼道“这个小王妃到底想干什么?”

    易寒笑道“她想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

    苍狼道“除非她真的有本事拿到帅旗,否则怎么轮也轮不到她来当”

    易寒道“倘若她能做到,这也证明了她有过人的智慧,至少做到了我和孤龙都做不到的事情”

    苍狼怀疑道“麒麟,你觉得她有可能做到吗?”

    易寒道“很多别人觉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最后她都做到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去冒险”

    苍狼点头道“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易寒淡道“夜深了,拓跋将军去休息了”

    苍狼离开之后,易寒却看着地图,研究拿到北敖帅旗的办法,可是此刻他连敌人的中军位置都不知道,又如何拿到帅旗呢

    夜深了,易寒有些疲惫了,缓缓的合上沉重的眼皮,就这样睡着了

    隔日早上,易寒就被人吵醒,“元帅,天水城被攻破了”

    易寒闻言大吃一惊,立即从朦胧中清醒,连忙问道“关中军,李思部呢?”

    任建辉道“李思将军战死,天水城将士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如今天水城已经落在北敖手中”

    易寒震惊,这发生的也太快了,快的他连收到消息前去支援的机会都没有,而李思也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难道李思不知道,他根本就守不住天水城,北敖暂时还没攻下天水城的打算,如今局势好像一下子就出现了变化

    易寒也来不及悲哀,立即道“任将军,你立即去召集众将军大帐商议”

    大帐之内,众多将军均已到场,所有人的一脸凝重,鸦雀无声

    只听易寒沉声道“估计大家也都知道,天水城已经被攻破了,李思将军和他的将士也全部战死”

    没有人开口说话,过了一会苍狼才道“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蹊跷了,就算北敖强攻,天水城至少也能坚守个一天一夜,就算守不住,也可以撤退啊”

    刘唐开口道“李思是不会撤退了,易老元帅曾经说过,守不住就是耻辱,只有战死才能洗清耻辱”

    此话一出,苍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最后战死是李思的选择,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活着背负这个耻辱,大东国有此等勇将愚将却不知道是福是祸

    易寒沉声问道“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何北敖会突然强攻天水城,而且这场战斗结束的竟是如此迅”

    众多将领纷纷摇头,只听林毅岳道“北敖一夜攻下天水城也不是什么奇事”

    易寒反问道“那李思怎么不求援呢?”

    任建辉道“或许敌人的攻势太过猛烈,李将军发现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没有派人前来求援”

    易寒没有说话,事情突然间变得非常复杂,他要好好理清一下头绪,还自己估计错了北敖的战略意图,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沉声道“毅岳,你去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一个人看着地图,北敖攻下天水,是否预示着大战即将要开始了呢?将他和孤龙大军耗在此地的北敖突然不耗了,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天水城,难道这会妙瀚已经有了在正面战场获胜的把握,一切都只是猜测

    镐京城,西王府

    宁雪与陆机坐于厅堂之内

    陆机淡道“北敖拿下天水,李思全军覆没”

    宁雪叹息道;“我原本以为李思会撤退,没有想到他却坚守战死”

    陆机淡道“这本来就是苦ròu计,在战场上为了获得胜利,牺牲总是难免的,李思只是一颗棋子,王妃不要自责”

    宁雪点头淡道“可探查到狮子王阿尔斯楞大军的详细位置以及其粮仓所在”

    陆机指着地图说道“狮子王阿尔斯楞乃是北敖的前军,从昨夜阿尔斯楞的举动来看,其粮仓所在很有可能是在土mén坡,而借此也可以估计到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就是在天水城八十里开外的阳坡”

    宁雪冷声道“陆先生,你有几成把握”

    陆机淡道“八成”

    宁雪朗声道“好,今天晚上我们便为李思将军以及战死的将士报仇”

    北敖营帐

    凌晨刚刚攻下天水城,全歼天水城驻兵,打了一场大胜仗,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独有妙瀚一脸平静,严格来说这并不算一场关键的战役,于胜负大局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如今攻下了天水城,是继续按兵不动,还是发动进攻呢?获得胜利,士气饱满倒是主动出击的好时机

    只听妙瀚道“阿尔斯楞我不是让你缓攻天水城吗?为何李思会如此不堪一击”

    所有人对于大元帅的话感觉讶异,打了胜仗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为何大元帅话中之意却有顾虑

    只听阿尔斯楞朗声道“昨夜,李思竟然派人突袭我的大营,幸亏守卫发现的早,只是烧了几把小火,我一怒之下率领八万士兵强攻天水城,只留下二万兵马护卫土mén粮仓”,一语之后恶狠狠道“那李思还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若不是元帅令我缓攻,这天水城早就被我拿下”

    妙瀚沉yín不语,思索李思为何要引火**

    只听玄冥道“此事颇有些蹊跷,李思为人稳重,虽不甚jīng明,也算是一个老将,若没有大军配合,突袭我方前军营帐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想李思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我估计来突袭前军大营的兵马并不是李思所授令”

    雄鹰布日固德讶异道“玄冥,你是说敌人内部产生矛盾分歧”

    玄冥摇头道“李思于战局来讲都是无关紧要的一颗棋子,我想这大概是敌人的苦ròu计,用天水城和李思的军队来获得多关于我们的情报”

    妙瀚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不知道谁有魄力这么做,无论如何此人都是一个强劲的对手,麒麟还是孤龙”

    玄冥道“据我所知,麒麟的为人不太有可能这么做,应该是孤龙,此人在战场上冷酷无情,为了获得胜利不惜一切手段,如今已经二个月了,镇北军粮草告急,孤龙等不了了,他需要寻找战机,所以才出此一策”

    妙瀚道“玄冥,你所讲的不无道理,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在猜测,依我在战场多年的经验,有许多真假难辨的迹象,让我们费劲脑筋思索其中原因,但结果却是巧合,但我从来就不相信巧合,所以这件事情不必有太多的猜测,做好自己,以不变应万变”,妙瀚这番话虽然听起来矛盾,却隐含至理,敌人再使出yīn谋诡计,只要不lù出破绽,便不会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只听妙瀚道“阿尔斯楞,你在土mén坡的粮仓该换个地方了”

    阿尔斯楞朗声道“大元帅不必担心,如今天水城在我手中,敌人想攻我粮仓所在,先破天水城再说”

    妙瀚淡道“好,阿尔斯楞你去部署天水城防御”

    阿尔斯楞却道“如今天水城在我军手中,敌人三军均暴lù在我们眼皮底下,大元帅,何不趁胜而攻”

    妙瀚淡道“打仗要有耐xìng,一战大仗一天可以结束,可是时机却是需要等待一年甚至久,阿尔斯楞下去”

    阿尔斯楞下去之后,玄冥却道“元帅,若我们的猜测没错,孤龙很有可能会攻打天水城,进而取前军土mén坡的粮仓,再从容而退”

    妙瀚笑道“那我们不正是可以将计就计嘛?让孤龙有来无回,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一语之后命令道“布日固德、苏赫巴鲁,令你们二人,领军驻扎在土mén坡十里之外”

    雄鹰布日固德忙道“大元帅,那中军指挥重地岂不空虚”

    妙瀚哈哈大笑“敌人若敢犯我中军指挥重地,我卖个破绽给他又如何”

    玄冥决然道“我敢保证,孤龙不敢这么做”

    雄鹰布日固德这才放心下来,朗声道“布日固德领命”,说着与猛虎苏赫巴鲁退了下去

    两人走后,玄冥道“大元帅,阿尔斯楞元帅怎么办?”

    妙瀚淡道“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否则太过狂妄、好大喜功了,放心,阿尔斯楞只是少了些心思,但是排兵布阵,领兵打仗他比谁都优秀,换做是玄冥你,你能一夜攻下天水城吗?怕是不能,孤龙也在他那里尝不到什么好处”

    玄冥笑道“只怕到时候,大元帅将他调回来会让他大为恼火”

第一百一十九节 胸有成竹

    4∴⑧0㈥5TXT电子书下载**夜悄悄的到来,驻守天水城的士兵却换了面孔,粗壮的体型,鲜明的五官,这一切都表明了这片原本属于汉人的土地却成为别人的统治**泡!书*

    孤龙和麒麟还在调查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只隔一天,宁雪却集结大军打算攻打天水城,十二万人,西王府六成的兵力,这绝对是一场大战,是大手笔,昨夜她亲手将天水城送给了北敖,今晚她却又重夺回来,这个nv子心里到底再打什么主意呢?

    易寒正在营帐之内,他总算获得一些情报,昨日有兵马突袭北敖前军大营,所以才惹来阿尔斯楞率大军连夜攻破天水城,易寒可以断定李思不会这么做,自己曾给李思写过一封书信,信中陈述了北敖的战略意图,既然李思清楚这一点,那就不会这么做了,而易寒原本打算等确定三军兵马大元帅之后,再重安排调动李思,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让他预料不及

    到底是谁授令士兵突袭北敖前军大营呢?孤龙,若是在前些日子,他也许会怀疑,但是现在镇北军已经没有粮草之忧,他根本不必这么着急,那剩下的就只有宁雪了,她擅长yīn谋诡计,从杀死西王,掌控西王府大权就可见一斑

    易寒心里不愿意承认这个猜测,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宁雪策划此事的嫌疑最大,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易寒突然怒吼起来,这个爱的深入骨髓的nv子有可能做了一件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易寒愤怒的一拳击断木案

    冷笑道“难道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棋子吗?是否连我也一样”

    林毅岳突然闯了进来,沉声道“元帅,西王府调动至少十万兵马正朝天水城靠近,看样子是打算强攻天水城”

    易寒愤怒道“连通知我一声都没有,就sī自行动,她难道当北敖大军是娃娃军吗?”一语之后冷静道“毅岳,你立即去调动兵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我要亲自赶去她的大帐问个清楚”

    易寒刚出mén营帐,苍狼也匆匆走来,易寒道“苍狼,你也立即去调动西夏大军,等候我的命令”说着匆匆离开

    苍狼朝林毅岳道“你知道了”

    林毅岳无奈道“西王府行动,迫使我军不得不动”

    苍狼沉yín道“我们是否要配合西王府的行动,从凤翔进攻北敖左军,这场大战来的也太快了”

    林毅岳道“拓跋将军,调兵遣将”,说着走了出去

    “什么?”孤龙听到情报,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个疯nv人”

    “元帅,我们怎么办?”

    孤龙沉声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派探子前去探查军情,每隔半个时辰必须向我汇报,我要知道最的战况”

    孤龙令人泡来一杯茶水,饮着茶凝神静坐,今晚却是不打算睡了

    西王府前锋部队一万人已经在天水城三百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做好了攻城的架势,而天水城的北敖驻兵已经获悉异动,士兵就位准备守城

    阿尔斯楞立于城头,看见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一脸兴奋,他有十成的把手守住天水城,一轮的杀戮要开始了,眼神lù出嗜血的光芒,朗声道“众将士听令,严阵以待,准备杀敌守城”

    这个时候宁雪与陆机却稳坐大营,

    裘谦走了营帐道“王妃,从城楼上的布防来看,天水城守军至少有三万人,是否立即发动进攻在天亮之前解决战斗”

    陆机看了宁雪一眼,“才三万人,有点少”

    裘谦闻言大吃一惊,不知道陆军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雪淡道“裘谦你稍安勿躁,等待我的命令就是了”,裘谦领命退了下去

    只听宁雪冷冷道“是天亮前就结束战斗,不过这场仗,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够了”

    陆机淡道“我攻敌守,敌人处于被动,jīng神高度紧张,估计半夜,敌军士兵就开始疲惫不堪了”

    宁雪点头“也只有用血洗阿尔斯楞大军祭奠李思将军在天之灵”

    两人凝神静坐,一声不吭

    一个护卫突然闯进了道“王妃,易元帅闯进来要见你”

    陆机淡笑道“这易元帅像个鲁莽的孩子一样”

    宁雪冷道“他不是孩子,他是”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易寒推开护卫闯进大帐,冷声道“我看你们才是孩子,将打仗当做过家家”

    宁雪轻轻挥手,护卫退了下去,对着易寒淡道“不知易元帅深夜拜访,有何要事啊”

    易寒稳住心头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一点,“我来问你,你集结大军攻打天水关是什么意思?”

    宁雪淡道“血洗阿尔斯楞大军,为李思将军报仇雪恨”

    易寒冷喝道“放屁宁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宁雪淡道;“不知易将军所指何事?”

    易寒冷声道“这件事情我日后再跟你算,你现在马上给我撤兵”

    宁雪淡道“晚了”

    易寒冷笑一声,缓缓朝宁雪走了过去,宁雪看着易寒脸上眼神所透lù出来的负面情绪,淡淡道“你从来只站在你的角度思考,你并不了解我”

    陆机突然将易寒拦住道“易元帅稍安勿躁,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王妃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易寒淡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看一看你那来十足的把握”,突然易寒又变的非常冷静,坐了下来,事已至此,只能尽力帮她补住窟窿

    陆机无奈的看了宁雪一眼,宁雪闭目安坐,一言不发

    三人安坐不语,一点也没有大战在即的着急,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咚咚的鼓声传来,已经是四天,宁雪睁开眼睛,朗声道“传李凉到帐”

    过了一会,李凉龙行虎步走了进来,朗声道“李凉听令”

    宁雪沉声道“发出信号,让潜入天水城内的士兵动手,前军部队立即发动强攻”

    “李凉领命”

    易寒闻言吃惊,站了起来“士兵已经潜入天水城内?”

    陆机笑道“早在两个月前,西王府就偷偷挖掘一条进入天水城内的地道,有了这条地道,我们便可以自由出入天水城,里应外合,易元帅认为这一仗能攻下否”

    易寒看了宁雪一眼,宁雪却凝视闭目

    帐外传来了响天彻地的冲杀声

    易寒走出帐外,只见天水城内一片火海,城内的北敖守兵已经luàn作一团,自顾不及,如何还能有序组织有序的防守

    轰隆一声,城mén一破,西王府的士兵如làngcháo涌进城内,见到敌人就杀

    阿尔斯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自己的士兵已经luàn作一团,士兵与敌人luàn杀一通,只是自我意识的保护,根本没有目的xìng,只见一对士兵朝他冲杀过来,阿尔斯楞挥舞着手中大刀,将这一对士兵斩杀,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怒气,下令鸣鼓撤退

    一个时辰之后,西王府大军将天水城内所有负隅顽抗的敌兵全部斩杀,一场看似艰苦的攻坚战竟结束的如此之快

    易寒返回宁雪营帐,这一次却是宁雪看着他,先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寒淡道“至少你应该派人告诉我一下,这样我就不会猜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一语之后解释道“你知道,你一旦有所行动,我的大军就会受你而牵动”

    宁雪平静问道“那易元帅还要留在这里继续看下去吗?”

    易寒道“祝你打了一场胜仗,我一夜未睡,先走了”

    宁雪并没有半点挽留,易寒离开之后,陆机问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宁雪淡道“你没看见他一开始冲进来,那种轻蔑又愤怒的眼神吗?好像就把我当做一个愚蠢的nv子,下一次见面,我要让他用不一样的眼光来看我”

    孤龙在帐内等了一夜,每隔半个时辰都收到同样的情报,那就是西王府大军按兵不动,并没有发动进攻,直到四天,他才收到西王府大军进攻的消息,半个时辰之后,他收到惊人的情报,那就是天水城已经攻破了,敌我双方正在城内厮杀,这显然让他非常惊讶,这小王妃是如何做到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思索原因,不知不觉又半个时辰过去,天已经朦朦亮,他再次获悉情报,大战已经结束,西王府大军全歼天水城敌人守军

    孤龙一脸冷峻自语道“这个nv人不愚蠢,她很可怕”,可怕在那里他却说不出来,只知道,这一夜她将自己给玩nòng了,一夜未睡,离开大帐前去休息,养足jīng神

    阿尔斯楞领着残兵败卒撤离天水城,往自己前军大营奔驰,他怎么也想不到敌人竟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天水城内,里应外合,瞬间就攻占天水城,让自己三万守军全军覆没,他都感觉自己没有脸回去见大元帅了,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突然看见身后扬起了漫天弥漫的灰尘,奔踏如雷的马蹄声搅的地面震动,刺jī着逃兵敏感的神经,敌人竟敢追击,难道不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吗?

    阿尔斯楞非常愤怒,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狼狈过,敌人欺人太甚再次轻视他,那这一次他就要让对方付出沉重的代价,只见前方扬起了浩浩dàngdàng的灰尘,阿尔斯楞大喜,是自己的部队来了,迅朝自己的部队靠近,见了来将,立即道“其木格,立即摆好阵型准备迎敌,我要全歼敌人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其木格道“元帅,大元帅让我在此等候,接应元帅撤退”

    阿尔斯楞大吃一惊“什么?”大元帅早就做好部署了,难道他早知道天水城必破,即是这样,大元帅为何不做点什么呢?白白让他三万守军全军覆没,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既是大战一场雪耻,又不得不遵从命令,他恨不得立即赶到中军大营问个清楚

    妙瀚并不知道天水城破的会如此之快,他再如何聪明也只是人而不是神,如何能想到竟有一条地道能进入天水城内,依他估计敌人若是强攻,天水城必然守不住,只是阿尔斯楞却可以从容撤退,阿尔斯楞败得如此彻底是谁也想不到的,不能说阿尔斯楞无能,只能说西王府这一场仗打的太漂亮了,干净利落,没有让阿尔斯楞有任何扭转局面的机会

    宁雪与陆机立于天水城楼之上遥望远处那绵延不尽密密麻麻的营帐,地上满是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己方的部队放弃了追击阿尔斯楞,转而进攻北敖前军右翼,目标地点土mén坡,两场大战相隔的时间竟是如此之短,刚刚才结束完一场大战,不到两个时辰又即将开始一场大战,当阿尔斯楞攻占天水城之后,大军调动入驻天水城,无意之间已经减少了对土mén坡粮仓的重兵把守,如今又因为战败,阵型húnluàn,正是西王府出击攻打土mén坡粮仓的好时机

    宁雪突然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陆机道“王妃是担心妙瀚早就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在土mén坡设下重兵,等待我军自投罗网”

    宁雪道“也许妙瀚估计不到我们的行动会如此之快,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给对手留下破绽”

    陆机道“可是要拿下北敖帅旗就必须这么做,就算妙瀚在土mén坡设下重兵,这场仗也不会打的太久”

    宁雪平静道“倘若陷入重重围击,希望李凉能够坚持住”

第一百二十节 高兴太早

    易寒刚刚返回营帐,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立即又被人惊醒,听到西王府攻占了天水城之后,又立即出兵进攻北敖前军部队,立即召集众将大帐商议_泡&书&

    这一次易寒反而冷静下来,只听林毅岳道“西王府难道想趁胜追击,攻北敖前军一个措手不及,取敌人粮仓重地”

    苍狼点头道“如今阿尔斯楞刚刚大败,还未归营,未能及时做好部署,若能知道敌人粮仓所在,不失为良机”

    林毅岳道“阿尔斯楞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天水城破的如此之快,所以对其粮仓重地并没有多加防备,他的大军集结在右翼,防御重心却在我军身上”

    苍狼叹息道“时机一失不再有,小王妃早就应该告诉我们,她的战略意图,让我军做好准备,这会已经和她形成配合”

    易寒当机立断道“即刻出兵,从凤翔出发进攻阿尔斯楞右翼部队,我要让阿尔斯楞无法回救,助西王府军队一臂之力”,易寒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不管宁雪做了什么,在战场是就是要打胜仗为主要目的,他不可能因为个人喜恶而置大局于不顾

    易寒收到消息,孤龙不可能不知道西王府的行动,但他还是那个决定,按兵不动,不动则已,一动就要破敌,在他看来现在出击配合西王府大军作战,没有任何实际xìng的意义,只会让整个战场变得húnluàn,而且镇北军却没有明确的目的

    李凉率八万兵马突袭土mén坡,二万骑兵作为前锋部队,与大军保持一定距离,以免遇到敌人,被分割开来,陷入孤军被围的局面土mén坡地形丘陵连绵,极为适合骑兵作战,在这种地形之下,并不适宜与北敖进行野战追逐,亦无法做到尽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拥有绝对优势的骑兵部队,一举冲溃敌人,可惜西王府并没有绝对优势的骑兵部队,西王府敢打这一仗,也是因为北敖前军没有充足的时间布防列阵,而这会在临时调动,行动已经显得笨拙,严重反而会被西王府大军牵着鼻子走,八万大军对上二万敌兵,绰绰有余,以强攻弱本来就是战场上惯用的手段,谁都知道这么做,但是制造这个时机却没有那么容易

    裘谦率领二万前锋骑兵先行,远远的就看见挡在土mén坡前的防守阵线,粗略估计骑兵五千人,步兵一万有余,共计两万人左右,看样子已经提前收到消息,知道西王府大军目标正是土mén坡,所以全军出营列阵,北敖守军看见敌人来势汹汹,粗略估计兵力十万左右,明知不敌,却也不能后退,后面是前军的粮仓重地,无论如何也必须硬着头皮顶上去

    李凉也知道时机一去不复还,待北敖前军部署调动,这场仗就没有机会打下去了,立即命令裘谦率领二万前锋骑兵孤军突进,而步兵大队缓进,以免骑兵突然遭受突袭,而陷入包围之中,虽然对付土mén坡的这支敌人守军,两万骑兵前锋就足够了

    刹那之间,西王府两万骑兵发动冲锋,遮天铺地地朝敌人席卷而去,只见坡上北敖步兵借助地利万箭齐发,西王府战马纷纷栽倒,无论人马,在这种万骑冲锋的践踏之下无不化为ròu酱,冲锋号令一响,就是刀山火海也照冲不误,若是逆流而退也是死路一条,待距离北敖守军三百步远,北敖军中冲锋号令一响,五千骑兵应声而动,瞬息之间,两股马cháo涌撞在一起,拼杀起来,任谁见了这番场面都是胆战心惊,血ròu飞溅,惨叫声、咆哮声融合在一起,无论生死,身上同样淌满鲜血

    只是过了一会,这种针锋相对的局面就发生了转变,从一敌四到以一敌十,再到一敌百,北敖骑兵人仰马翻,如同被一股洪流冲泻而下,守势立即瓦解

    没有了骑兵的掩护,在这种丘陵连绵的地形,剩下的一万五千步兵就算想撤也撤不了,若是起了逃跑的念头,最终结果只能被一一追杀,在这种空旷的地形,根本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几轮顽强的抵抗,还是被似乎永远shè杀不尽的西王府骑兵近身,战马的铁蹄加上雪亮的马刀,西王府骑兵部队过了把瘾,尽情享受杀戮的快感,享受鲜血溅shè到自己身上的刺jī,个个杀的眼红,极尽癫狂,甚至连shè中自己身体的箭矢也感觉不到疼痛

    李凉心中大喜,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全歼土mén坡守军,拿下北敖前军粮仓,他的心中变得异常的兴奋,等敌人的大军到来,他早已经退远了,继续天水城一战,又是一场大胜

    突然李凉听到大群战马敲打地面的蹄声,这声音使地面微微颤抖,犹如一片闷雷从远处滚滚bī来,怎不令人顿时心跳加快

    只见左右方向出现黑压压的敌人骑兵,可以想象几万马匹齐奔腾是如何阵势,如何壮观,而且是两股从左右包夹而来,顿时压的李凉八万兵马喘不过起来,而且远处扬起的沙尘遮天盖地,看不到边际,那是敌人后续跟上的步兵大队,敌人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富有作战经验的李凉立即做出判断,这架势可不下于二十万人啊

    李凉心头颤抖,他一辈子也从未打过如此大规模的战斗,与北敖骑兵大队对阵,被称为恐怖之旅绝不为过,闭目想象一下,数万铁蹄敲打地面,眼前是一眼望不到便的雪亮长刀,枪刺,在这种预示着死亡的咆哮声下,谁能不望风而逃,为可怕的是,就是想跑也难,铁骑若旋风,扫过便只剩下血ròu,两条tuǐ又如何能跑过四条tuǐ,当这种巨大的恐惧临头之即,被淹没的人才知道,死神并不是震耳yù聋的马蹄声,而是从那战马组成的大阵中飞来的箭雨

    与北敖铁骑第一轮的死亡考验便是必须承受不知道多少轮的箭雨,厮杀战斗时也会不知道何有有箭矢shè中自己的身体,一场战役结束,当你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天空中兴许落下死亡

    这也是大东国在与北敖、西夏、安卑这些游牧民族中,多是守城,修筑鹿角,钉板防御工事,甚至席清还自创了拐子阵,而极少与正面jiāo锋,但最终结果都证明了一点,最有效的防御方式莫过于骑兵对上骑兵,但是一支骑兵的组建所耗费的财力是同等人数步兵的几倍之多,但凡大东国的军队,无一不是以步兵为主力,作守城之用物美价廉

    当日易寒何以能打赢怀来一役,便是拥有大漠黑骑这支骁勇善战的骑兵部队,也许大东国的军队惧怕北敖骑兵,但是以勇士为名的大漠黑骑又如何会有半点胆怯

    换做普通将军早就吓的tuǐ软,而不知所错,李凉冷静下来,当机立断,立即命令部军主力朝坡上负隅顽抗的敌人移动,迅解决坡上残留敌人,占据有利地形

    预想中的箭雨并未落在西王府步兵主力的头上,北敖铁骑并未把时间làng费在拉弓骑shè上面,而是马不停蹄的冲锋,瞬息便扑到眼前,让西王府没有太多反应的时间,仓促之间李凉只好下令左右翼枪兵部队迎面而攻,而不是一味的撤离,来个以攻为守缓解突然之变

    李凉的决定是正确的,除此之外再无好的办法,这样至少可以形成迎头相撞的húnluàn,否则全军就惨了,只能沦为饿狼捕猎的羊群

    很遗憾,步兵对骑兵实施hún战,没有充足的弓箭火力支撑,这对步兵来说是一个噩梦,可惜这个时候大军要动,阵中弓箭手无法组织起强有力的箭雨shè杀

    步兵面对瞬间即至的骑兵几乎如同羊群面对群狼,也许能对敌人骑兵造成伤害,但总体大势却是在遭受驱赶和杀戮,连逃跑都做不到,一轮枪刺之后,敌人的马蹄已经踏上头顶,随着马刀上下翻飞,步兵的惨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只是一瞬间遭受骑兵突袭的步兵主力就被冲的七零八落,战势明显呈一边倒

    前行部队先抵达坡上,步兵主力被分割开了,落后被包围的步兵只是顽强的抵抗这从天而降的恐怖,抵抗是徒劳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北敖将进攻的主要集中被分割落后的步兵身上,在顽强抵抗中,这些士兵一个个的倒下,看着这些士兵生生倒下敌人的马刀之下,李凉那个心疼啊,至少却为步兵主力赢得缓气的空间,终于西王府大军扫清坡上障碍,占领坡地,拥有高地优势,趁北敖骑兵屠杀己方士兵的时间,布置阵型,中军弓箭手全部移动到左翼,配合枪兵顶住迎面扑来的敌人,于此同时裘谦率领所有骑兵部队与从右翼扑来的敌人正面jiāo锋

    此法有效,暂时稳住的阵势

    北敖骑兵一阵冲杀之后,发现并没有并没有刚才杀的那么干脆爽快,吃不到太大的好处,鸣金回退,立于五百丈远的地方虎视眈眈,等待后面的步兵大队到来

    李凉知道敌人的意图,就是想等步兵大队到来,将自己包围困死,他却无法撤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慢慢的将自己包围,西王府大军已经被牵着其中无法行动,就像被狼包围起来的羊群,谁敢大胆闯出,无疑是被群狼撕成碎片的结局,他宁愿敌人骑兵现在就冲杀上来,就算最后自己全军覆没也能赚回点本钱,现在却是生不生死不死的,攻又攻不得,退又退不了

    一个时辰之后,敌人中军主力到达战场中心,配合前锋骑兵将西王府大军包围起来

    李凉为将多年,此刻却手心冒汗,此时此刻敌人冲锋号角一响,就是全歼自己的时候

    只是北敖两路大军却均没有进攻的意思,似乎在等待什么,李凉心中一惊,难道他们是在等待我方援军的到来吗?一个念头在脑海冒出“围点打援”,八万人的兵马,就像一块心头ròu,任何舍得不救

    城楼之上,齐子明获悉情报,匆匆走到,凝重道“王妃,李凉将军被敌人两路大军给包围了”

    宁雪却显得很平静道“我知道了”

    齐子明道“请王妃立即让孤独和麒麟出兵增援,同时让宁将军和张将军率领南义军与北义军抵达前线”

    宁雪淡道“齐子明,你政治谋略虽长,却没有军事才能,我这么做岂不成全了北敖的心愿,在这丘陵连绵的地方与他全面jiāo锋,大东**队擅守,而不擅野战,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又拿什么来获得胜利”

    齐子明沉声道“可是李凉将军的八万兵马如何能不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八万将士被全歼吗?”

    宁雪痛惜道“战场之上,牺牲总是难免的,妙瀚想要,我就给他”,突然厉声道“可是他却要拿自己的人头来换”

    都是初稿,没有经过修改,难免出现差错,请见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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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