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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节 挖坑

    e^看首发孤龙虽然按兵不动,却一直派人探查战场上的情报,当获知西王府八万大军被围困在土mén坡并不感觉意外,对手是妙瀚,拥有至少四十万的大军,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在丘陵连绵的阔地,虽然地形空旷,但是步兵大队一旦遇到敌人人数多的骑兵大队,就像被打断了脚,怎么也无法逃脱泡*书*(

    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八万人若全军覆没,本来在正面战场处于弱势的己方,将变得难以与北敖抗衡了,麒麟大军已经出动了,再过不久就能北敖前军左翼相遇,到底妙瀚等得是自己还是麒麟呢?站在北敖的角度上看,应该畏惧麒麟的那支大漠黑骑

    如今军情十万火急,孤龙却变得加冷静,若没有绝妙的出击时机,他宁愿一直等待,就算西王府八万兵马全军覆没,也不足以让他轻举妄动

    易寒亲率六万大漠铁骑浩浩dàngdàng奔赴战场,林毅岳率护**随后跟上

    铁骑主要作冲锋陷阵,突袭支援之用,在这丘陵连绵的阔地之上正好发挥其优势,无需就地部署,或孤注一掷而攻,或chōu身撤退,绝尘而去,可是说我方唯一一支能与北敖正面jiāo锋占据上风的部队,易寒本来的打算是不准备带上步兵主力的,只是他却知道,似这种双方对恃的大战,战斗并无法一天就结束,他需要步兵的支持,来维持一个阵地,构筑“厚势”,不是为了占地,“厚势”的威力是用来作战的,就似围棋对弈中,一方的厚势一旦形成,就能贯彻一种战术,“切入”

    “打入”的目的并非做眼而活,而是为了将对手驱赶出自己的厚势范围,如此方能将对手的大龙bī迫的走投无路,被攻的一方就算拥有移动快捷的优势,也将失地失势,最终导致全盘皆输

    而作为打入的部队,就是大漠黑骑这把尖刀利刃

    阿尔斯楞返回指挥营地之后,立即针对驻扎在凤翔的麒麟大军做出部署,其实从一开始北敖前军的排兵布阵就是针对麒麟的大军,麒麟率大漠黑骑来攻,早已在意料之中

    远远的易寒就看见敌人摆好阵势等待自己,心中不明这场仗不好打,至少无法在短时间结束,只要敌人坚持防守的态势,打上半个月,一个月都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乃是突击,绝对不可能与敌人长耗,因为敌人大军随时可以增援而至,那他所构筑的厚势就完成不存在了,而受步兵移动度的影响,他还很有可能被牵制在战场上,而无法做到全身而退,最后被敌人慢慢消耗

    苍狼沉声道;“看样子,阿尔斯楞已经做好准备,知道我们要来,虽然他兵力处于弱势,无法与我们正面jiāo锋,但若是据地而守,双方却要僵持缠战些时日”

    易寒沉声道“若不顾伤亡的强攻,多久能结束战斗”

    苍狼沉yín道“至少三天,三天之后已经延误战机了”

    易寒当机立断道“先派两万人佯攻,探清敌人阵型部署,强弱之点”

    赏羌任先锋大将军,率两万骑兵分为前后两队冲锋,这阵势绝对是惊人的,而敌人看见己方骑兵冲锋而来,却派出大队弓箭手出阵,赏羌顿时傻眼,阿尔斯楞搞的是什么套路,那有派弓箭手前来送死的,要知道弓箭手只发出一轮箭雨,骑兵便能即刻近身,可以想象结果是一面倒的局面,仓促之间,赏羌也未想太多,既然送上mén来,就将其全歼

    敌我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五百丈,三百仗,一百丈,敌人弓箭手突然就地停下,拉弓就备

    正率领骑兵冲锋的赏羌做梦的没有想到,平坦的丘陵之上突然横着出现一道深壕,擅长骑兵冲锋陷阵的北敖居然会与大东国玩起了建筑防御工事,隔沟对恃的把戏,这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那有如此用兵的道理,但是不得不说,对付大漠黑骑却很有效果,如今阿尔斯楞前军的骑兵部队根本无法与大漠黑骑抗衡

    赏羌立即命令全军停下来,可以想象全力冲锋的骑兵,突然要停下来,那有这么容易,就算大漠黑骑,个个骑术非凡,要完全控制住这股惯xìng还是不可能的,一时之间马儿互相冲撞,luàn成一团,就像冲刷而下的洪流突然遇到巨石阻拦,溅shè出无数水huā,冲在前面的骑兵遭殃,就算控制战马停下来,却还是被后面的战马冲撞堕入深壕

    敌人弓箭手万箭齐发,大漠黑骑只发现天空中突然出现遮天盖地黑压压的箭矢,生生在烈阳之下罩出一片yīn影来,一时之间前方的骑兵人仰马翻,哀鸣声不绝于耳,那些人马一同堕入深壕的士兵,是死的透透的

    赏羌当机立断,立即命令队伍后退,退出敌人弓shè的范围,隔沟相视,看着沟对面的féiròu却无可奈何

    赏羌还没有派人回报军情,易寒已经下令鸣金收兵,因为他已经看见后续骑兵停滞不前,进攻受阻

    两万骑兵前锋无功而返,赏羌陈述了所遇到的状况

    苍狼听完,目瞪口呆,擅长骑兵正面作战的北敖,这一次居然搞出这样的把戏来,实在令人预料不及,不过不得从此点可以看出阿尔斯楞是个不认死理,擅长变化的将领,用大东**队惯用的方式反过来对待大东国

    眼前的这道深壕,黄土沟而已,在数以万计的大军面前,还能被他拦住不成,无非是多费点力气,在弓箭的掩护之下挖掘一道战马能驰上奔下的斜坡就是,可是真的能费劲心思来解决这个问题吗?倘若待己方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冲锋的时候,面对的却是敌人的骑兵大军,岂不是自作孽,可是不修补这道深壕又如何过沟作战,用步兵吗?过去给敌人骑兵围歼吗?一开始阿尔斯楞就给易寒出了一个大难题,他并不着急,着急的是麒麟

    赏羌建议道“元帅,绕回去,从天水城进攻”

    易寒摇了摇头,“骑兵若走了,我方步兵主力就被动了”

    赏羌晒道“敌人若敢过沟作战,难道护**还能怕了不成,我突袭敌人后方,前后夹击,此战可胜”

    易寒道“不是这个道理,一日的时间足矣让阿尔斯楞重布置阵型,就算他放弃了这道深壕的防御,我们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叹息一声“倘若此刻孤龙从天水城出兵,配合我军作战,可全歼北敖前军,可惜孤龙却有自己的打算”

    墨尔多突然走了过来,“元帅,我听说前面有一道深壕,让我带领第五骑兵团试一试,若是可以,定可以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未等易寒说话,赏羌摇头道“怕是不能,这道深壕足有一丈深,三丈宽,战马如何能跃过去”

    墨尔多眼睛一亮“或许有可能”

    易寒惊喜道“墨尔多,你有几成把握”

    墨尔多道“若赏将军所说的准确,第五骑兵团有八成的人能够跃过”

    易寒大喜道“天助我也,好这一次我就用五千骑兵和步兵主力来与阿尔斯楞打这一仗”

    苍狼sè变“元帅,这五千骑兵就算能过沟而去,最终也是被围歼的结果啊,几轮箭雨就足以让五千人全军覆没”

    易寒笑道“阿尔斯楞不是打好算盘,让我军与他在深壕对面僵持吗?那我就如他心愿,突然朝他xiōng口chā上致命一刀”

    赏羌问道“元帅是什么意思”

    易寒道“一旦我步兵主力打算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会怎么做”

    苍狼道“若是我,主动收缩列阵以待,盾牌兵和弓箭手严实的屏障军阵周围,先shè杀我军掩护的弓箭手,再对挖掘修补深壕的步兵一顿箭雨攻击,就算最后能修补深壕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易寒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你还忘记了一点,阿尔斯楞还会预防我军“短促突击”,在生壕沟两侧挖掘出大量马道,为防我军越壕攻击作战,luàn了他的阵型,北敖骑兵善shè,他会将骑兵安排在壕沟两侧,可远shè,若我军越沟而去亦可砍杀,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一语之后笑道“既然做戏就要做的全面一点,若我军大规模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又会怎么做?”

    赏羌随口应道“自然调动所有主力防御阻拦,哪能让我们轻易的挖掘修补深壕”

    易寒道“若突然出现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越过深壕,在敌人预料不及的情况下,杀入敌人步兵阵型之中,又是怎么一番场面”

    苍狼道“阵型húnluàn,自顾不及,此刻我军步兵可趁机越沟作战,配合骑兵部队将敌人主力全歼”

    易寒沉声道“阿尔斯楞这一次算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有骑兵能够跃过深壕,这样就相当于将自己的xiōng膛亮在我的尖刀面前”,一语之后继续道“敌军主力被攻,壕沟两侧骑兵大队必定回救,到时候两侧就可以在没有敌人阻拦之下迅挖掘大量马道,从两翼将敌人包围”

    易寒迅召集众将,分配任务,等待护**到来,打一场有把握的漂亮仗

第一百二十二节 神出鬼没

    林毅岳率护**随后赶到,易寒立即下达命令,护**全军挖掘修补深壕,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步兵顶着密集的箭雨进入深壕之中,挖掘修补深壕,这种活是极为辛苦的,而且还要顾忌随时从天空落下的箭矢,这是在拿命换,当然护**弓箭手强力掩护,这样一来北敖就必须将shè杀的目标转移到深壕对面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雨互shè,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番壮观的场面,双方都在进行火力压制,这样一来进入深壕的步兵就有了安全保证。

    阿尔斯楞见到这番场景,却xiōng有成竹,我就在此地与麒麟纠缠几日,等你骑兵能顺利冲锋,整个世界早已经变了。

    深壕就像楚河汉界,弓箭手就是就像架在自己地盘的飞炮,从态势来看,易寒处于优势,只不过阿尔斯楞守方阵型严整,劣势之下也能从容应对,突然北敖阵中冲杀出一支三千人的步兵,靠近壕沟,对正在挖掘的护**士兵进行攻击,既然火力被压制,无法用弓箭shè杀深壕内的士兵,那就来短兵相接吧,反正阿尔斯楞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将麒麟耗在这里,他不是想去支援被困的西王府大军吗?那我就让你干着急。

    阿尔斯楞这一举动,却让战事进行的更加jī烈,挖掘深壕护**士兵,措不及防,刚开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可是护**乃是步兵中的jīng锐,大东国比起北敖,骑兵逊sè,这步兵可是更胜一筹,何况这些步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能活到现在的,双手都不知道杀过多少敌人,一开始占据上风的北敖步兵,没一会而却被杀退。

    易寒见此,号角吹起,打算将计就计,进行一番强攻,深壕内的护**士兵也不挖掘修补深壕,冲过沟去,阿尔斯楞也毫不示弱,立即出动步兵,双方短兵相接,进行一番缠战。

    这种白刃战注定场面是血腥冷酷的,jī烈程度除了亲眼目睹,绝对难以想象,任何人,包括双方主帅都难以区分这究竟是佯攻还是真打,拼杀的如此凶狠就像决战一样。

    总体来说,护**略占优势,也算是势均力敌吧,主要是过了深壕就是北敖的地盘,面对的是源源不断的士兵,护**因为越沟而战,却无法及时补充兵源,几千过河的士兵如何能做到掀翻一支大军。

    阿尔斯楞立于阵前,竟对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局甚是满意。

    易寒见越沟作战的士兵渐渐处于弱势,掀不出什么太大的风làng,鸣金收兵。

    阿尔斯楞却不打算让敌人从容撤退,他要给敌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敢越沟而来,想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下达军令“士兵出击,追杀敌人,不要手软,冲锋猛烈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过深入敌人军阵之中,过于恋战可是要吃亏的。

    双方的箭也shè的差不多,这箭总有shè完的时候,敌我双方弓箭手的负重都差不多,彼此都是你一轮我一轮,谁也没有多shè一轮,密集的箭雨停了下来,天空中不时飞过稀淡的飞箭,而战事却还在继续,步兵白刃战还在继续,战场的中心从北敖的阵前转移到深壕,再转移到护**的阵前。

    既然敌人赶越沟杀来,易寒当然不会客气,立即出兵围歼,北敖士兵拼杀了一会,发现势弱,边战边撤,因为中众多,并无法做到很好的围歼,战场的中心又从深壕转移到北敖的阵前,就这样敌我双方杀来杀去,战场中心,在双方阵前转移,来来去去几个来回。

    而敌我双手的弓箭手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收集被盾牌挡了下来散luàn在地上的箭矢。

    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要僵持到什么时候,已经足足打了三个多时辰,士兵都筋疲力尽,双方伤亡惨重,死伤都是在白刃战中。

    阿尔斯楞见己方士兵已显疲态,有些暴躁,出声骂道“妈.的,这麒麟打算这样耗下去吗?”,他作为坚守的一方不可能先撤退,只有等敌人撤退,他才能收兵回营,敌人想攻到什么时候,他就必须坚持到什么时候。[本章由为您提供]

    镇西军的坚韧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作用了,虽然敌人和自己都很累,但是他们早已经习惯疲惫作战。

    阿尔斯楞见护**士兵又攻上来了,有些不耐烦,竟不顾自己在士兵在场中luàn战,让弓箭手一阵luànshè,惨叫声不绝于耳,越沟作战的护**纷纷倒地,也顾不得追杀敌兵,立即撤退,敌我双方都迅速离开这个落下箭雨的死亡之地,白刃战的北敖兵仓惶往自己的阵地逃窜,当然大部分人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护**士兵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之下,一半退了回来,这一回合死伤不下二千人。

    阿尔斯楞哈哈大笑,“让你们挖掘修补深壕,有我在此,你们就是明年也填不平”。

    北敖阵前,一些中箭不死,失去行动能力的护**士兵躺在地上呻yín,只见北敖阵中出现一支步兵小队,在那些倒地呻yín无法反抗的士兵

    身上慢慢的割开一道道的伤口,瞬间这些士兵身体立即被鲜血浸透,一声声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易寒愤怒的咬紧牙根,拽紧拳头,恨不得将阿尔斯楞无法分尸,若是将士兵一刀砍死,他还不至于如此愤怒,偏偏却使上这种残酷的手段折磨。

    这是阿尔斯楞对敌人的一种震慑,打击对手的士气。

    全身浴血的宋剑出忍不住道“元帅,我立即带兵杀过去”。

    易寒不忍再看,冷静道“放箭吧”。

    一阵luàn箭,将北敖阵前的士兵,无论敌我全部shè杀,响彻天际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但却没有消除易寒心中的愤怒,“阿尔斯楞,这一战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易寒暂时停止让士兵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见此,以为麒麟大军疲惫不堪,打算收兵回营,明日再战,心里暗道“总算等到这一刻了”,耐心等待敌人退兵,过了好久,却发现麒麟根本没有撤退的意思,大军阵型依然保持原样,难道麒麟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吗?阿尔斯楞打了无数战役,从没有见过如此作战的对手,可是敌人不退,他也无法撤退啊,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放敌人毫无压力的挖掘修补深壕,阿尔斯楞却不想吃这个亏,打定主意,敌人不退,他也不退。

    天边一丝红光,已是夕阳,快要天黑了,连续几个小时的jī战,士兵已经筋疲力尽,而且还空着肚子,个个都显得无jīng打采,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嘴巴都干裂了。

    而深壕两侧也在战斗着,只是没有双方步兵主力这么jī烈而已,战斗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西夏骑兵打算挖掘的大量马道,西夏骑兵也擅弓shè,人数较北敖要多,火力强于北敖,而不顾伤亡的掩护骑手们从容下马进行土方施工,进度却进行的十分缓慢,就算挖掘一条可单骑穿过半丈宽的马道,进展还是非常的缓慢,就算能成功挖掘,这些狭小只容单骑通过的马道,对于几万人的骑兵根本就太少了,若无法全面冲锋,少量的骑兵越沟而战,瞬间就会被大量敌人所围歼,看着这进度,北敖骑兵根本是有恃无恐,没有十天八天,西夏骑兵根本别想挖掘出可容万骑冲锋的马道来。

    苍狼看着已经挖掘一半的马道,又看看了天sè,觉得差不多了,令人去通知麒麟“已经可以行动了”。

    苍狼并不打算挖掘出一条完整的马道,只需一半进程就够了,敌人根本没有注意,这些进程一半的马道虽然并不平坦,却无意间形成了一个三层阶梯陡坡,而这些障碍对于jīng通骑术的大漠黑骑已经不再是困难了,敌人在无意间已经落入了一个固定思考方式,认为马道未挖好,敌人就无法越沟而战,而另外一点让他们放松警惕的是,就算这些马道完工,敌人也只能做到几百骑的冲锋,几百骑能掀出什么风làng,随便几千骑就能瞬间将其淹没,北敖所惧怕的是大漠黑骑万骑冲锋,因为面对这种冲锋,他们就没有以多敌寡,围歼的优势了,当然还有一点,大漠黑骑有天下骑兵之王的称号,战斗能力惊人,就算北敖鹰骑也落下风。

    天边的红光越发橙红,这说明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阿尔斯楞突然看见敌军阵地之中居然冒出无数烟雾,心中大吃一惊,以为麒麟搞什么把戏,亲自上前观看,只见敌军搬来锅炉,居然就地举炊,他打了无数战役,从来未见过如此怪事,敌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举炊,心中有了念头,我若此刻进攻,对方岂不措手不及,仓惶应战,突然念头不对,麒麟不会这么愚蠢,lù出如此大的破绽,一定是yòu我进攻,好守株待兔将我军步兵主力全歼,我若进攻就中了他的计了,可是倘若敌人真的是在举炊,他们在吃饭,我军士兵却饿着肚子,一会jiāo战岂不吃了大亏。

    阿尔斯楞无法确定麒麟虚实,却有了主意,你举炊,那我也举炊,总不能吃了大亏让我的士兵一会空着肚子跟敌兵jiāo战,他观察局势,确定敌人无法轻易越沟而战,下令全军除了弓箭手,就地举炊,虚虚实实的,彼此自然都不敢轻易冒进。

    端来锅炉,飘起炊烟,北敖士兵一脸兴奋期待,总算等待这一刻,心中不知道已经对麒麟骂了多少遍了,那有这样打仗的,还好麒麟还算有点人xìng,总算愿意彼此都安安静静吃上一顿饭。

    就在北敖士兵高高兴兴的等待吃上一顿饭的士兵,护**阵地中突然冲杀出一队五千人的骑兵,竟朝深壕冲锋而来,全体弓箭手顿时一愣,这些骑兵想坠马自杀吗?对于敌人骑兵的奇怪举动,北敖士兵感觉好奇好笑。

    可是当北敖士兵发现,这些骑兵骑马飞跃过三丈宽的深壕时,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讶的呆若木jī,奔踏如雷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在耳边响起,想起shè杀敌人的时候,还未拉开手中的弓弦,鲜血飞溅,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ròu上,此刻这些弓箭手就像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在狂奔的战马,锋锐的马刀面前,如枯叶般被狂风扫落。

    阿尔斯楞见此场景,已经惊的六神无主,可以想象一支筋疲力尽,放松警惕,没有严密阵型的步兵大军,遇到一支冲杀入阵地的骑兵jīng锐是如何可怕的结果,至此刻他还无法理解,敌人的骑兵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战场瞬间luàn成一团,各部队húnluàn,无法做到有序的指挥,或躲避冲杀过来的骑兵,或本能的奔上去进行阻击,只能用一个luàn字形容,骑兵冲入húnluàn的步兵阵地中,杀人已经是一种本能,一种饿虎扑入羊群的本能,战马所至,北敖士兵无不似被切断的草芥,挡着毙命,逃跑也难躲背后横刀一击毙命的结局。

    眼下,跑根本跑不掉,但是北敖士兵看见这咆哮扑来的死亡,本能的感到恐惧,拔tuǐ就逃,什么能挡住这支骑兵,根本没有。

    慌luàn之际,阿尔斯楞立即吹响中军告急的信号,让深壕两侧的骑兵立即回救,否则无需一个时辰,这步兵主力就要全军覆没了,这一仗他已经败了,只是希望不要败得太惨。

    处于绝望的阿尔斯楞浩浩dàngdàng的冲杀声传来,只见敌人密密麻麻的步兵正穿越壕沟杀了过来,配合着五千骑兵,对己方士兵进行围歼,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的倒在敌人刀下,溃不成军,阿尔斯楞却无能无力,这种感觉比昨夜在天水城还要痛苦百倍,只有等待骑兵回救了。

    北敖骑兵行动如风,告急的号角刚响不久,两侧骑兵立即拍马杀到,可是只是这么一小会,北敖步兵主力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

    北敖骑兵加入战场,缓和了一面倒的局势,这让阿尔斯楞看到了希望,步兵是撤退不了了,可是骑兵却还是能从容而退,但是阿尔斯楞没有这么做,自己骑兵加入战场,敌人冲锋过来的步兵就是féiròu,怎么说也得屠戮一番,占点便宜再撤退,他立即下令两路骑兵不顾一切冲杀敌人步兵主力,敌人的五千骑就是相救也救不了。

    易寒也犯了将自己的xiōng膛亮在敌人的尖刀面前吗?他虽然下令步兵冲锋,但有弓箭手部队一直严阵以待,如今战场húnluàn,北敖的骑兵勉强集合冲锋,但是这种冲锋并不具备势不可挡的威力。

    易寒中军阵型严密,又有弓箭手掩护,jīng于野战冲锋的北敖骑兵占不了多少实质xìng的上风,也就是冲锋上去,承受敌人一轮弓箭,与冲杀出阵的敌军步兵撞上,虽然砍杀这些步兵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却冲锋受阻,一shè一挡之下,只能回马重新整队,再扑上去也是大体如此。

    阿尔斯楞看见骑兵冲杀敌军步兵主力并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有了退意,吹响全军撤退的号角。

    很可惜,麒麟又给他一个惊喜,只见两支大漠黑骑大军,从两面冲锋而至,赶到战场中心,攻击己方两路骑兵后方,翻身迎敌本是大忌,何况的来的是实力并不多,彼此能战个势均力敌吧,但是阿尔斯楞很快就发现,大漠黑骑源源不断的出现,越来越多,就好似从黑dòng中冒出来一样,渐渐以绝对的优势兵力,更胜一筹的作战能力将己方两路骑兵给包围了,情况已经从正面jiāo锋到能否突围了。

    这会阿尔斯楞的jīng神已经频临崩溃了,对方的这支骑兵部队又是从那里冒出来,对方的骑兵神出鬼没,自己却败的稀里糊涂,这到底是骑兵还是天马?

    撤退的号角成了北敖士兵的哀歌,阿尔斯楞没有逃跑,一场彻彻底底的大败,全军覆没,他已经没脸回去了,唯有战死才是自己的归路,他拔出战刀,带领身边百名近卫兵,朝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冲杀过去,在阿尔斯楞的带领下,这百余人见血不要命,异常凶悍,总算杀出北敖的一点血气来,阿尔斯楞勇不可挡,一时之间,士兵竟连连死在他的刀下。

    易寒拔出腰间宝刀,此刀乃是易天涯所赠,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在易寒手中第一次出鞘,锋芒毕lù,他孤身一人缓缓的朝阿尔斯楞所在的方向走去。

    苍狼将他拦住,沉声道“元帅不必冒险,阿尔斯楞必死无疑”。

    易寒道“阿尔斯楞如此勇不可挡,我如何能胆怯”。

    苍狼道“真正的将军之勇却并非显示在战场格斗上,指挥大军的将帅更多的是把勇气用在大胆用兵方面”。

    易寒笑道“今日却必须如此,全军将士正看着我砍下阿尔斯楞人头,这把名将宝刀事隔二十年再次出世,却要拿一个大将的血来祭”。

    苍狼一惊,巡视周围,看见护**众将士竟没有一人阻拦,看着自己所追随的元帅,眼中透出坚定的信念,苍狼没有再阻拦,也许真的如麒麟所说必须如此,这是一个名将的开始。

    易寒斩杀阿尔斯楞身边几个士兵,靠近阿尔斯楞,阿尔斯楞突然感觉到身边威胁,横刀一砍,这一次他却无法似刚才干净利落的将敌人斩杀,两人抵刀僵持,一个年轻人,穿着元帅的战袍,与自己周身沾满血迹不同,他的战袍只是零星沾上几点,“麒麟!”阿尔斯楞用北敖语喊了出来,在自己临时前,他终于见到这个让自己败得彻底的人物。

    几个回合,易寒砍下阿尔斯楞的人头,当易寒举起阿尔斯楞人头的时候,大军顿时欢呼起来,而负隅顽抗的北敖士兵却绝望的跪了下起。

    最后一丝红光隐而不见,夜幕降临,大战落下帷幕,这一场仗足足打了一天,所有的将士筋疲力尽,但是内心却充满了喜悦,如此困局,结果却是一场全歼敌人的大胜。

    人算不如天算!

    (今天只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三节 各怀鬼胎

    4∴一场胜仗,易寒让全军修整,休息一夜,就算人能挨得住,这马也受不了,同时派出探子侦察敌情

    孤龙这边派出大量的探子侦查战场情况,获的了两个重要的情报

    西王府的人马依然只是被围困,北敖并没有发动进攻,谁都知道北敖一旦发动进攻,被包围的西王府大军只有全军覆没的结局,而北敖迟迟不进攻自然是认定大东国方面绝对不会舍这八万兵马于不顾,这八万兵马可是一股强大的抗敌力量,必定是出兵增援,用的是引蛇出dòng的计策,可是北敖难道不怕己方援兵一到,里外夹攻,北敖大军背腹受敌,这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多年的战场经验让孤龙可以肯定,北敖必定留有后手对付前去增援的大军,无论是麒麟还是自己,自己一旦出兵非但救不了西王府的八万兵马,反而将自己也陷进入,在丘陵连绵的阔地,与北敖骑兵作战就是死路一条,一旦遇到北敖骑兵大军,己方便会被牵制其中,进退不能,这也是最最关键的,西王府八万兵力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被困死,并不是北敖骑兵的冲杀能力,而是强大的机动力,便于在战场上的千里跃进,迂回包围,有时还可以起到冲锋撕裂大军阵型的作用,在可以发挥骑兵优势的地形与北敖作战,对孤龙来说就是巧fù难为无米之炊啊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北敖骑兵无法发挥其优势,大东国的优势在于擅长城关攻坚战,山地战、阵地战,而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也是孤龙迟迟没有出兵的原因,没有绝佳的出击时间,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他不像麒麟一样拥有一支能与北敖抗衡的大漠黑骑,孤龙为人谨慎,清楚一招下错,全盘皆输,所以在如此紧张的战况面前,他依然沉住气按兵不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而不是一味的支援拼杀,古今名将无一不是在靠着谋略扭转劣势战胜对手,却并非用绝对优势的武力击败对手

    而此刻,孤龙却打算出击了,因为麒麟给了他一个惊喜,是给他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出击时机,麒麟是如何全歼阿尔斯楞至少六万人的大军他知道的并不详细,只能很佩服的说,西夏大军和护**打了一场漂亮仗,对于骄傲至极的孤龙来说,这已经是对麒麟极大的认可

    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胜利,却让战局发生了变化,麒麟的目的又是土mén坡,援救李凉,倘若北敖留有后手,那确实引出麒麟这条大蛇来,拥有大漠黑骑的麒麟,绝对是一条凶狠的大蛇,北敖一不小心,无法捉到这条大蛇,反而有可能被反咬一口,那就要耗费北敖大量的jīng力和兵力,当所有人将焦点转移到麒麟大军上面,正是自己暗渡陈仓的好时机,至少自己的谨慎给了敌人一个假象,那就是自己不想与北敖在丘陵连绵的地形作战,他确实不想,连自己都这么想,敌人又岂能猜到他会出击呢?虚虚实实,敌我彼此之间已经难辨真假,只有在真正博弈的那一刻才是真实的

    孤龙想突击的目标不是支援麒麟,不是援救西王府被困的大军,而是敌人的心脏——北敖中军指挥营地,一旦突袭成功,北敖大军指挥将处于húnluàn,没有指挥的境地,各路大军第一反应就是回救中军指挥营地,到时候西王府大军不用援救也能脱困,而麒麟这把尖刀是可以狠狠的给北敖沉重的打击

    当机立断,孤龙连夜展开军事会议,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就是连夜让骑兵百里奔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孤龙并没有打算出动步兵,步兵机动xìng太弱,一者拖延行军度,二者一旦遇到敌人骑兵就会被被牵制其中,三者打的又不是阵地战根本不需要步兵

    这一役关系重大,孤龙不顾自身危险,亲自挂帅领兵,调兵遣将,将镇西军全部的骑兵老底拿了出来,二万轻骑兵,一万重骑兵,不带任何干粮,减少负重,在丘陵连绵的地形上被敌人围困的可能几乎没有

    兵贵神,未等天亮,镇北军三万骑兵连夜出击

    天水城内,宁雪刚刚召开完一场军事会议,对于眼前局势,诸多将领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大多将领认为,明日一早即刻出兵,配合麒麟大军对将己方八万兵马围困的北敖两路大军进行攻击,两面夹击,里应外合,此战可打,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打赢,能斗个势均力敌,成功解救出李凉将军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期望了,毕竟今日麒麟一役,面对的只是阿尔斯楞不足两万人的骑兵,当然他们还是非常惊讶,因为他们想不明白,大漠黑骑是如何跨过深壕的,难道麒麟有通天之能,心中非常想解开这个疑huò,在获悉阿尔斯楞挖了一道深壕挡住麒麟大军前进的时候,他们估计双方至少需要坚持十天半个月,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只能感慨麒麟的神奇

    宁雪并没有当场做出决定,只是说等局势有进一步的变化再做决定,她的话让在场的将领非常讶异,眼下如此局面,变化难道还不够大吗?要知道时机一去不复返,但是他们相信王妃心中有数,前些日子王妃鲁莽做出决定大军进攻北敖后方城关要塞,但是过程却展示其卓越的军事才能料敌先机做好准备,大败北敖鹰骑,最后大军从容撤退,没有人将她当做一个普通nv子看待,她绝对有资格成为一军统帅

    宁雪返回书房,陆机久候多时,笑道“会议一定很热闹,麒麟此战让人大吃一惊,连我也一样,根本不曾料到会是如此结果”

    宁雪淡道“他只不过运气比较好”

    陆机笑道“运气也可以归类为才能的一种,别人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们只知道结果他做到了别人不能做到的事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讲他了”,此刻宁雪却没有往常的冷静,脸上隐隐lù出忧愁之sè

    陆机笑道“王妃是担心孤龙不会出兵吗?”

    宁雪道“我已经等他很久了,难道他真的谨慎到一点风险都不肯冒吗?不敢大胆用兵,如何能做到出奇制胜,就算百战百胜,有奇将之名也不过如此”

    陆机淡道“我研究过孤龙所打过的全部战役,得出一点,孤龙为人冷静沉稳,从不被眼前利益所yòu,而他是否出兵又是此战关键,我并无法做到完全掌握他,所以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只是麒麟却无意间帮了我们的大忙,给孤龙创造了一个绝佳的出击时机,孤龙再不出兵行动,就不是冷静沉稳,而是畏首畏尾的庸将了,所以孤龙并不是我们所担心的,真正阻碍我们获得胜利的却是高深莫测的妙瀚,他从来不给敌人留下破绽,要战胜他只能在正面战场凭真正的实力”

    宁雪道“这连环计难道还不足矣让妙瀚lù出半点破绽不成,俗话说百密一疏,除非他是神,否则无法做到完美”

    陆机道“古往今来,战场胜负之果,一是尽人力,二是看天意,妙瀚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我们并无法捉mō,只有等到结束那一刻,才分出雌雄”

    宁雪与陆机使出这个连环计,真可谓费尽心思,从目前局势来看,情况变得越来越好,老天爷似乎在帮着他们,就算如此,面对妙瀚,他们心里还是没有数

    就在这时探子来报,说孤龙率三万骑兵出动

    听来这个消息,宁雪和陆机都lù出了微笑,只听宁雪笑道“孤龙总算行动了”

    陆机道“虽然与预计的并不一样,却效果却是相同的,这三万骑兵定是奔向北敖中军重地而去”

    宁雪道“北敖的中军重地岂是想突袭就能突袭的,就算妙瀚调用了三十万的大军,就算麒麟大军bī近给予北敖极大的压力,妙瀚岂会没有防备”

    陆机道“孤龙自然想到这一点,只是麒麟的一场突然而至的大胜,却让孤龙不能不动,此计能成,王妃最应该感谢的是麒麟却不是孤龙”

    宁雪并没有应话,整个战略部署,她并不想分功给易寒,跟他无关,她所付出的岂是易寒一场大胜就能够比较的

    陆机问道“王妃,燕云十八骑现在何处?”

    宁雪道“燕云十八骑绕道数百里,就是为了避开北敖在郭家镇一带的前方岗哨,现在在阳坡后方西北方向的陇阳”

    陆机道“王妃想的周到,郭家镇一带多山,山路狭隘,无法进行大规模的突进,就算如此,阳坡乃是中军指挥重地,前方十里不可能没有岗哨,这陇阳在阳坡后方西北方向三十里外,妙瀚再如何神机妙算也无法猜到,我方在几日之前就不辞辛苦绕道数百里打他中军指挥重地的主意”

    宁雪叹道;“只可惜这世上只有这一支三千人的神兵”

    陆机淡道“如此神兵,千人已是难求,王妃不要太过贪心了”

    宁雪沉声道“这是我济宁族下百年的积蓄,尽管如此也无法做到天下无敌”

    陆机明白,因为这个世上还有一支因为燕云十八骑而生的狴犴俊骑,从马匹,铠甲,兵器等装备上来讲,狴犴俊骑要胜一筹,可是谁可怕一点呢?没有jiāo手没有人能知道结果,本身双方的能力已经乎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陆机并没有接话,将话题转移到关键上面去,“王妃如何掌握燕云十八骑的出击时间呢?”

    宁雪道“陆机,你随我到城楼上走一圈”

    两人走到城楼上,宁雪指着天空道“这黑暗的空中其实也隐藏着危险”

    陆机知道王妃还有话要说,静静不语

    宁雪突然口中呼哨一声之后,望着平静的夜空,过了一小会,只见黑暗中一道白芒如流星般shè来,在靠近城楼十丈距离的时候却突然改变方向朝上,陆机终于看清楚了空中这黑暗中的来客,却是一只大雕,只见大雕张开一丈有余的的双翅,缓缓的落在宁雪面前的围墙上

    这会近距离一视,陆机却是心头吓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此雕体长半丈,体态强健,较之高山秃鹫强壮凶狠,舒展开来的双爪竟比熊掌还要大腹部纯白,后背却浅黄相间,面目古怪,冠羽高耸,那眼神那模样既狰狞又凶狠,而陆机刚才之所以会被吓到,是因为那如刀锋锐的喙边沾满了血迹和灰sè的兽máo

    宁雪笑道“陆机你不必害怕,此雕的猎物并不包括人在内”说着轻轻的抚mō雕额,这雕却极为温顺没有任何反抗,动了动脖子,又伸开那一丈有余的双翅,轻轻拍打了几下

    陆机博闻多见却也不认识此雕,问道“这是什么雕?”

    宁雪道“这种雕叫猎狼雕,是猛禽中极为少见的品种,专mén猎杀灰狼,虽体型巨大,面目狰狞,xìng情却是温顺,与xìng情暴烈,遇人便袭的高山秃鹫不同,除非受到威胁否则不会随便攻击人”

    陆机问道“它喙边的血迹和兽máo便是因为刚刚攻击了灰狼”

    宁雪淡道“应该是,此雕亦是空中王者,就算高山秃鹫遇到它也不敢靠近,我便是用它来给燕云十八骑传信”

    光是那对比熊掌还要大的爪子,就可想其霸道,陆机点头道“西北多猛禽,信鸽易被袭击,有了此雕就确保万无一失了”

    宁雪道“这种雕乃是济宁所养,自幼驯化,能识人亦能听懂人语”

    陆机惊讶道“能听到人语?”

    宁雪笑道“我的意思是说,能大概知道你所传达给它的意思,你此刻向它问好,它却是听不懂的”

    (请大家站在七月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我是不会不懂装懂糊nòng你们的,为了写军事方面的内容,在半年前我就特意购买了十几本正规军事题材的书给自己充电,以前我是不喜欢看这方面的书,最欢喜的书籍是人文习俗

第一百二十四节 两线作战

    易寒不是傻瓜,他不会不知道,北敖对西王府八万士兵只围不攻是个yòu饵,引yòu大东国的军队出击与之进行野战,就算易寒真的愚蠢,苍狼和林毅岳这两个战斗经验丰富的人不会不懂,但是易寒还是出击了,他不畏惧与北敖野战,因为手中还有一支大漠黑骑可倚仗

    这样一来,北敖就可以料敌先机,知道麒麟大军的目的,在其前进的途中做好充分准备,设下伏击,阿尔斯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那条深壕不可能在短短一日内挖掘的,至少要在十天之前就动工了,难道阿尔斯楞真的未卜先知,在十日之前就知道就将迎来这场大战,若阿尔斯楞真的这么厉害,那他就不会全军覆没,从此点可以看出,就算北敖也畏惧大漠黑骑,早早就做好预防大漠黑骑突袭而来的准备

    大东国的骑兵怎么攒不到十万之数,没那么多的马——草场不够,除了北敖,就算安卑西夏这样的国家,步兵也都是部队中真正的中坚力量,而今日大东国几支军队有这等规模的骑兵部队,很大功劳很因为那些流窜在几国边境的马贩子,虽然各国严令禁止将马匹贩卖出国,但是商人重利,厚利之下也就以身犯险

    在以往北敖与大东国的jiāo战中,战场的地点往往是决定着胜负结果,若是城关攻坚战,北敖大多时候是无功而返,若是野战,大东国也极少有战胜的例子,这这种丘陵连绵之地,北敖根本不惧怕大东国以步兵为主力的军队,但是麒麟的军队却是一个特殊,他拥有强大的骑兵,也拥有身经百战的jīng锐步兵,打突然的遭遇战占不到太大的便宜,阵地战是不可能获胜,除非妙瀚能突然调动三十万大军将麒麟的部队牵制,最终来给包围,就像对付西王府的八万兵马一眼,可是妙瀚没有这么多的兵力,那他现在又拿什么来拦住易寒朝土mén坡突进的这支军队呢,他所留的后手到底是一支什么样部队呢?

    隔日一早,易寒整顿兵马徐徐朝土mén坡bī近,这一次易寒却没有让骑兵部队独自奔袭,而是分成三路,一路作前锋,前面探路领路,两路位于步兵主力左右翼,预防北敖骑兵突然出击,突袭己方步兵,一夜过去,北敖不可能没有探清自己大军的虚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做到奇兵突袭的效果,敌在暗己在明,稳健才是上策,凡事有利有弊,这样一来却拖延了行军度,易寒却知道北敖还有后手,倘若自己追求行军度,反而让北敖有了可趁之机,双方都在博弈

    玄冥营帐,一名将领走了进来,沉声道“元帅,侦查兵探得麒麟大军动了,正朝土mén坡方向移动,我们要不要出兵拦截”

    玄冥淡道“阿尔泰,这不就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拿什么去拦住他”

    阿尔泰理所当然道“我们的十万骑兵”

    玄冥摇头道“麒麟有大漠黑骑,而且他不会蠢到让骑兵和步兵脱节,而让我们有可趁之机,骑兵部队一定是分为三路,一路做前锋,两路位于左右翼保护步兵主力,就算十万铁骑出动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阿尔泰吃惊道“难道就任着麒麟肆无忌惮的朝土mén坡bī近,一旦让麒麟到达土mén坡,左军和右军就会被前后夹攻陷入苦战啊”

    玄冥淡定道“我们不是还有一支奇兵吗?这会可以派上用场了”

    阿尔泰道“元帅说的是“闪电骑”

    玄冥点头道“我就用这支一万人的“闪电骑”来对付麒麟的大军,而大军主力来迎接孤龙这个客人”,说完下令道“阿尔泰传我命令,艾彦率领闪电骑出动,迎战麒麟大军,不要与大漠黑骑jiāo锋,利用度优势迂回sāo扰,能将麒麟大军拖得动弹不得就达到目的了,麒麟的阵型越严密,灵活xìng就越差”

    阿尔泰问道“倘若大漠黑骑出击,打算正面jiāo锋,我们又该怎么做”

    玄冥笑道“就算麒麟敢这么做”,突然却停了下来,改口道“你传我命令就是,艾彦知道怎么做,这是他最擅长的,我们还是将jīng力集中在孤龙的身上”

    阿尔泰走了之后,玄冥立即召开会议,调动全军主力,准备对孤龙进行围歼,镇北军能拿出多少骑兵来,他心知肚明,这一场仗胜券在握,就是不知道能歼灭敌人多少

    麒麟大军缓缓朝土mén坡bī近,突然骑兵前锋回报,说在前方一里之外的高坡上发现一支大约一万人左右的北敖骑兵

    易寒观察了一下地形,只见左右方向都是坡地,大军刚好处在丘陵连绵的低地,受地形所限,并无法做到一窥全貌,一旦左右两处高坡也有伏兵,可就让大军处于被动,为求稳妥,易寒让全军暂停,先派侦察兵探查左右高坡虚实,

    苍狼道“果然不出元帅所料,敌人在等待着我们,只是敌人只亮出一万兵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yòu我军出击吗?还是另有打算”

    嵬名守全道“管他是虚是实,元帅由我令一万骑兵出击,探清敌人虚实”

    易寒道“稍安勿躁,我们并不清楚敌人虚实,而且对方居高临下,这种地形下作战我方骑兵要吃大亏,等侦查兵探查左右坡地虚实再说”

    等了一会,侦察兵却没有回来,易寒问道“怎么还没有回报”

    苍狼沉声道“可能被敌人所shè杀,要探查虚实,首先要立于高低,一览全貌,敌人若是做好伏击,便是有去无回”,一语之后道“从第五骑兵团中派小队出击,探查两地虚实”

    易寒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

    苍狼召墨尔多前来,说道“墨尔多,你派出两路小队骑兵,各五百人,探查敌人虚实,一旦探清虚实,即可回报,不要缠战”

    墨尔多领命退下

    嵬名守全道“副帅,五百人会不会太少了,一旦受到攻击,可就有去无回”

    苍狼笑道“大漠黑骑乃是天下四大劲旅之一,快如闪电,来去如风,岂是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歼灭的”

    易寒问道“有没有比第五骑兵团快的骑兵部队”

    苍狼沉yín道“燕云十八骑应该会快一点,还有就是坐骑乃是汗血宝马的狴犴俊骑,除此之外就只有同时四大劲旅之一的北敖“闪电骑””

    易寒有些担心道“闪电骑”

    苍狼淡道“元帅放心,闪电骑的优势在度,和在奔驰时,jīng准的shè杀能力,ròu搏能力弱了一点,遇到第五骑兵团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过了一会之后,只看见从大漠黑骑几百人的部队右方奔驰回来,只剩下三百多骑,阵型有些húnluàn,看来是遭遇敌军了”

    三百人归队之后,易寒立即让墨尔多来见,问道“墨尔多,什么情况?”

    墨尔多道“元帅,我方五百人小队还未到达坡地,就遭遇到一队一千人的敌人骑兵,对我方进行远距离的弓shè”

    苍狼道“看来是对方的轻骑兵”一语之后问道“以大漠黑骑的度,瞬息近身,根本不成问题,为何狼狈撤退?”

    墨尔多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多吉说,对方是闪电骑,己方五百人还未近身,可能就全部被shè杀,所以他立即撤退,敌人也未追击”

    易寒等人大讶,刚才还在谈论北敖的闪电骑,没有想到这会真的遇到敌人的闪电骑,第五骑兵团的厉害易寒是清楚的,还未近身就可能被全部shè杀,可以想象这闪电骑的箭术是如何jīng准,问道“墨尔多,可有对付闪电骑的方法”

    墨尔多应道“近身ròu搏,闪电骑根本不是对手,但是闪电骑的移动度太快,我们追不上,一旦双方拉开距离,闪电骑又有背shè的能力”

    易寒顿时头疼,这简直就是移动的弓箭,而且根本打不着对方,你追他退,你退他追,永远都是利用攻击距离的优势与自己作战

    苍狼道“闪电骑的优点在于追击、偷袭、牵制,阵地冲锋作战能力不大,无法对我军造成威胁,元帅不必担心”

    易寒倒宁愿闪电骑冲锋作战能力强大,却不是这么无赖,派小队侦查无法到达坡地,派大军压阵却又怕中了敌人的计谋,一支闪电骑顿时让他为难头疼

第一百二十五节 异想天开

    眼前这六万大漠黑骑,说白了只有二万才是真正的大漠黑骑,剩下的四万人都是以前的步兵转化过来,怀来一战之后,麒麟缴获了北敖大量的战马,苍狼清楚的认识到,与北敖jiāo战,最关键的是骑兵,而大东国最缺少的正是骑兵,这批缴获的战马总不能làng费吧,所以苍狼提出让西夏大军兵种转型,西夏人自幼就能骑善shè,骑上马匹就基本算是一个合格的骑兵,而在怀来大营的那段日子,苍狼也没闲着,主要就是训练这支新的骑兵,虽然经过好些日子的训练,但这些新骑兵从作战能力来看与真正的大漠黑骑相差甚远,陇南告急,苍狼才不得已将全部的骑兵拉出来,二万大漠黑骑并不足矣震慑北敖,但是六万人就不一样了,这种以壮声势的法子,虽然能震慑北敖,但本身易寒却没有什么底气,他其实只有二万大漠黑骑和四万普通的骑兵。[本章由为您提供]

    对方的闪电骑是个棘手的问题,而他用能来对付闪电骑这样的劲旅只有两万人。

    苍狼看出易寒的忧虑,沉声道“元帅不必担忧,血的战斗,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大漠黑骑”。

    易寒道“我并不是担心这个问题,眼前我烦恼是如何对付敌人的闪电骑,大军缓进的话,在这种地形又怕中了敌人埋伏,而敌人也捉住了我们的命mén,不知虚实不敢轻易冒进”。

    赏羌道“元帅,不如由我率领一万骑兵从右边冲上坡地,试探敌人虚实”。

    易寒道“若是敌人在坡上集结有大量兵力,居高临下,一轮齐shè,这一万人又能回来多少,这一万骑兵乃是大漠黑骑真正的战斗力,我不能轻易冒这个险,此法不可行”。

    苍狼道“看来只能看第五骑兵团的了”。

    易寒道;“这这种情况下,第五骑兵团几乎被闪电骑完克,无法做到近身,如何发挥其强大的近身ròu搏能力。”在易寒看来,发挥不出速度优势的第五骑兵团就相当一支有强大近战能力的步兵。

    易寒思索良久,沉yín道“看来这一次得我亲自出马了”。

    诸将闻言sè变,元帅从来都只中军指挥作战,那有亲自上先线作战的,异口同声劝易寒不要冒险。

    易寒笑道“这一次让北敖见识一下大东国的武技和驯马技术”。

    诸将一脸疑huò,不明白易寒话中何意?只听易寒道“赏羌,你立即给我准备千匹战马。”

    赏羌带着疑huò调动了一千人的骑兵,易寒走上前道“你们都下马。”

    千名士兵不明元帅是何意图,还是听从命令下马,只见易寒骑上一匹战马,呼哨一声,千匹战马居然齐动,在易寒的带领下,朝右边坡地奔驰,众将惊讶之际,又突然看见奇怪的一幕,易寒隐而不见,他刚才所起的战马,马背之上空无一人,目视之下,就似一群无人骑乘的野马,阿尔泰说道“元帅俯于马腹之下,所乘之马hún于马群之中,并不容易被看见”。

    苍狼问道“阿尔泰,你看见了?”

    阿尔泰摇头道“我只看见一群无人骑乘拔蹄狂奔的战马,我好奇的是元帅如何控制这些战马奔跑的方向”。

    听这么阿尔泰这么多,众将这才明白易寒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这驯马技术真是匪夷所思,元帅真乃奇人也。

    易寒俯于马腹hún在马群之中朝坡地靠近,前方坡地突然冒出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很显然,敌人看见这一群无人骑乘的战马非常讶异,但他们还是拔出弓箭shè杀这些战马,战马受到惊吓,分成两队朝两边散了开来,却是依然拔蹄朝坡地狂奔,可能敌人害怕中计,并没有对这些战马进行追击shè杀,shè杀一些没人骑乘的战马又有什么意义,倘若被yòu深入敌阵中了埋伏就得不偿失了,心里想着这是敌人的计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马群中居然hún着一个人,当然俯于马腹hún在马群中的易寒是不可能让他们看见的。

    易寒终于如愿以尝的达到了坡地,居高俯视,敌人的虚实一目了然,却给他摆了个空城计,他不得不佩服对方将领,完全将自己的心里琢磨的一清二楚,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当易寒令着数百骑归来,至于其它的马匹不是被shè杀就是走散了,众将连忙上前查看易寒身上是否有伤势,易寒摆手笑道“不必紧张,我没事,敌人都根本没有发现我”。

    阿尔泰突然chā嘴道“元帅,你是如何控制这千匹战马的,简直不可思议”。

    易寒道“阿尔泰,现在不是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语之后笑道“我已经探清敌人虚实,敌人给我们摆了一个空城计,对方总共只有一万骑兵”。

    苍狼疑huò道“玄冥怎么可能只派一万骑兵来对付我们了”,突然恍悟,惊道“孤龙可能有危险。”

    易寒道“你是说孤龙出击了”。

    苍狼冷静道“我们假设孤龙获知我军全歼阿尔斯楞的消息,而我军意图很明显,乃是土mén坡,那孤龙会认为我军将于北敖会有一场遭遇战,妙瀚假若留有后手,伏击我军也在情理之中,且不得不伏,那敌我双方的焦点都是我军身上,这个时候就是孤龙最好的出击时间”。

    易寒接话道“而玄冥却有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摆下空城计将我军牵制在此,却将主力用在对付孤龙的身上,玄冥此人真的太可怕了,如此死局,他却能起死回生,反客为主”。

    苍狼道“确实奇才,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运用的炉火纯青,让人捉mō不透”。

    易寒沉声道“此计虽妙,可惜天不助他,被我识破,还等什么,全军缓进,我看他一万闪电骑如何挡住我的大军去路,传令下去,大军缓进。”

    艾彦立于坡上,看着久久不动的敌军,心中明白对方生怕中了埋伏,不敢随便冒进,而己方亮出一万兵马,又对敌人的侦查骑兵一轮shè杀,现在恐怕麒麟成了惊弓之鸟,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大吃一军,麒麟的大军居然动了,正缓缓朝自己bī近,敌人的举动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难道敌人根本不惧怕自己大军压阵,在半山坡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或者说麒麟才智过人,已经识破了自己的空城计,不管如何,敌人大胆的举动,此刻对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身边一位将领语气凝重道“将军,怎么办?”

    艾彦立即道“你率领三千人,利用速度优势穿过敌人左翼进攻敌人后方步兵,敌人左翼骑兵必定会被牵制而动,切记不要缠战,只要能让敌人阵型变得húnluàn就足够了”,一语之后又道“呼和,你从敌人右翼方向依此法而行,我要先折了敌人双翅,让他飞不起来”,在他想来,这样一来,敌人左右翼的两路骑兵就会被他所牵制,只是正面骑兵前锋又如何来抵挡呢?仅仅凭着自己的三千人要让敌人止步是不可能,也只好发挥闪电骑的优势,边战边退不停的消耗敌人。

    易寒只见,一队几千人的闪电骑立于坡上孤高临下严阵以待,敌人手中最有危险xìng的就是弓箭,他们不好对付的就是这是一支移动速度飞快的远距离攻击队伍,如何限制敌人的机动xìng是一个关键,是谁训练出来这样变态的军队来。

    苍狼看见两翼袭来的闪电兵,说道“在能发挥骑兵优势的地形,闪电骑从来没有败绩,根本原因就是他们能sāo扰你,你却永远打不到他,更为头疼的是,你若不反击,他便会永远的sāo扰你,大象虽大,被蚂蚁啃久了也会成为骨头”,在苍狼想来,虽然只有一万闪电骑,但依然是烫手的芋头。

    易寒还在思索对策,两翼的闪电骑已经朝自己的后方奔驰而去,总不能让他们跟在大军屁股后面尽情的shè杀,两翼骑兵出击进行拦截,迎面冲杀而去,闪电骑一阵shè杀之后,见敌军渐成包围之势,又像狡猾的狐狸,调转马头逃跑,一边逃走,还一边向后方追击的敌人shè箭。

    追击不上,易寒只好让两翼骑兵归阵,一旦骑兵归队,敌人的闪电骑又奔袭而来进行sāo扰,无奈之下,易寒只好让大军停下来,商议对策。

    赏羌道“元帅,既然闪电骑兵想要弓箭我军后方,不如从两翼分出一万人的骑兵护守后方,这样后方就不怕sāo扰了”。

    易寒道“不是守护后方的问题,而是我不能将大军的屁股lù给敌人,难道要让我背着敌人行军不成”。

    苍狼道“沙元帅当年面对闪电骑也是极为头疼,他倒用了一个法子解决了这个难题,就是一直追击,追的闪电骑只有跑的份,根本没有空隙来sāo扰,但是这样一来却要付出不停被闪电骑shè杀己方骑兵的代价,而一旦我方死伤大半,闪电骑又调转马头与敌人短兵相接。”

    易寒道“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虽然避免sāo扰,但是无法歼灭对手,敌人又会前来sāo扰”。

    苍狼道“消耗闪电骑战马体力,一旦对方不知进退还继续前来sāo扰,那这一次可就跑不了了,一旦被我大漠黑骑追上近身,闪电骑只有被宰的份”。

    易寒当机立断道“好,就依然此法,出动骑兵对闪电骑进行追击,将敌人追到天涯海角”,这也没有办法,敌人只是sāo扰,又不是真的进攻,往常对付骑兵冲锋的圆阵啊,套马索什么都用不上,放着不予理睬,咬久了也会疼啊。

    艾彦看见麒麟出动两路骑兵对己方闪电骑不顾伤亡的追击,心中暗叹不妙,人家不陪自己捉mí藏了,就是打定主意盯死不放,虽然闪电骑有速度优势,不太可能被对方追上,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无法对起进行sāo扰,将麒麟大军拖死,没有想到麒麟竟是这么狠。

    人家的骑兵近身ròu搏能力比自己要厉害,追杀而来,自己只有逃跑的份。

    易寒大军终于摆脱了闪电骑的sāo扰,只是闪电骑却没有打算逃到天涯海角的打算,带着己方骑兵迂回逃跑,来回逗着圈子,时不时发挥自己擅长的手段,边逃边shè。

    易寒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恶心的敌人,恨的牙痒痒的,敌人既然打算继续sāo扰拖延,那老子就跟你杠上了,你不是能跑吗?我追到你跑不动时,看你怎么办。

    又派出几路骑兵对其进行追击,原本追的筋疲力尽的骑兵归阵,如此一番连续换了三次,己方已被闪电骑shè杀,损失一万多人。

    苍狼观察一直在观察局势,突然沉声道“元帅,差不多了,可以让第五骑兵团出击了”。

    易寒冷声道“五千人怎么够,这一次至少要两万人出击”,刚才他用来追击闪电骑都是一些普通的骑兵,而真正的二万大漠黑骑却没有动。

    易寒号令一发,两万大漠黑骑出击,第五骑兵团一路,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分两路,分别朝在连绵丘陵将西夏骑兵戏耍的三支闪电骑兵奔驰而去。

    艾彦看敌人这架势,已经不打算只是单纯的追击,却是想用数倍兵力来将自己包围,他又岂能让对方称心如意,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敌人骑兵被自己这么折腾也算筋疲力尽了。

    吹起撤退的号角,三支闪电骑同时朝西方撤退,也不打算跟敌人迂回,如今敌人出动数倍于己的兵力,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包围,到时候跑的快也没有用,这也是艾彦的聪明之处,你要将我包围,就必须大动干戈,费上大力气,倘若你只是想单纯的追击,那我就跟你耗着,反正敌人也追不上自己。

    见西夏骑兵又添两万来人袭来,在西夏骑兵还没有形成包围之势,三队汇成一路朝西面方向撤离,有些西夏骑兵大概追的筋疲力尽,却停止了追击,但是还有两万来骑兵尾随闪电骑身后继续追击。

    大漠黑骑的战斗能力弱的出乎艾彦的意料,他简直不敢想象阿尔斯楞的几万兵马就是在这样一支骑兵面前全军覆没,如今看来阿尔斯楞是徒有虚名,大漠黑骑也不过如此,人一旦得意就会忘形大意,将大漠黑骑耍的团团转的艾彦开始小看对手。

    双方一前一后奔驰了这一段距离,身边的将领对着艾彦道“将军,对方好像变得厉害了,我们的弓箭也变少了。”

    艾彦道“这样更好,战马的负重就更轻了,敌人更别想追上我们了”,突然却感觉自己的战马奔跑的速度却慢了下来,战马口中急促的喘着气,看情况是已经非常吃力了,这个时候他才记起,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和敌人缠斗了几个时辰,战马保持高速奔跑,就算耐力再好也吃不消啊,而对方这支追击而来的二万人骑兵却是以逸待劳,保持人和马jīng力充沛。

    艾彦看敌人与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暗叹不妙,中了麒麟的疲兵之计了,都怪自己轻敌,过于缠战了,想到这里,立即让士兵边策马狂奔,边对敌人进行远距离的攻击,试图用这种法子让敌人撤退不再追击,同时减轻战马负重,让战马跑的更快,短时间内与敌人骑兵拉开距离。

    闪电骑jīng准的箭术让身后追击的西夏骑兵纷纷落马,但是让艾彦没有想到这支追击自己的大漠黑骑却也有高速奔驰时的骑shè技术,纷纷拿出弓箭,张弦对自己来一轮弓箭反击,迫于不敢与敌人近身,且己方乃是背shè,闪电骑在互shè方面却吃了大亏,不少士兵被敌人shè中纷纷坠马。

    艾彦心中大吃一惊,这支骑兵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与刚才那些追击自己的骑兵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的,对方对自己的shè杀又准又狠,而且阵型一直保持严密,不让自己有可趁之机,全力追击之下能做到这一点,足可见对方的不简单,一个念头在脑海冒出,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这支名冠大陆的劲旅,一旦被对方近身那还有命在,想到这里,也不再和对手玩这些边跑边shè的把戏,命令所有人驱马全力奔驰,脱离敌人骑兵的追击。

    若是一开始闪电骑毫无疑问的可以做到,只可惜此刻战马已经力不从心,在士兵的鞭策之下,战马口中已经开始吐出白沫了,再跑下去,战马可就筋疲力尽而倒,只能硬着头皮和敌人短兵相接,闪电骑一手持套马索,一手持短弯刀,使用套马索的目的是让敌人战马倒地,进而阵型húnluàn,而己方趁机穿chā入敌阵之中,在密集的hún战中发挥短弯刀的优势,而敌人的马刀却难以发挥太大的作用。

    大漠黑骑看见敌人终于打算ròu搏了,并不是一味的冲杀,在兵力优势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敌人进行包围,大漠黑骑瞬间分为三队,第五骑兵团依然正面冲锋,而其他两队从侧翼散开,打算将敌人来一个包围。

    艾彦就算明知道敌人的意图,也无可奈何,如今自己处于被动,可就由不得自己了,纷纷挥出手中的套马索,意图让敌人前排的战马倒地,阵型变得húnluàn。

    阿尔泰的第五骑兵团岂会如对方所愿,这种法子对付普通的骑兵还可以,想在他这支第五骑兵团面前起到效果,mén都没有,挥过来的套马索不是被马刀砍落,就是被士兵准确的拽住,闪电骑战马此刻筋疲力尽,四蹄本来就发软,被第五骑兵团的士兵一拉,反而是自己的战马纷纷倒地,正面冲杀的阵型一下子就luàn了。

    阿尔泰这个时候那里会客气,马刀一挥,眼前的敌人立即血溅五步,在面对阵型整齐,手持马刀的第五骑兵团,闪电骑完全暴lù了自己ròu搏能力不强的弱点,手中的短弯刀还没有碰到敌人,敌人的马刀已经砍在自己身上。

    可以想象是怎么一番场景,憋了一肚子怒气的大漠黑骑,是怎样将血腥暴力发挥到了极致。

    两翼的大漠黑骑包围上来,艾彦已经可以听见死亡的钟声在自己耳边响起,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今天只有一更,我实在太累了)

第一百二十六节 第一次交手

    此刻李凉八万兵马据地而守,陷入苦战之中,今日一早,北敖围军突然对其发动进攻,靠着高地优势,枪阵与箭阵的结合,还有己方两万骑兵的牵制,李凉总算坚持了下来,可是西王府大军却损失惨重,两万骑兵为了牵制敌人进攻,在敌人穿chā围袭中,由于兵力的弱势,渐渐的被敌人分割包围歼灭,二万人的骑兵死伤殆尽,仅剩三千多人,如今没有了骑兵,西王府的大军想突围难如登天。15

    而步兵主力,造成伤亡的原因并非敌人骑兵的冲锋陷阵,多是被敌人骑兵弓箭shè杀。总体来说,枪阵与箭阵的圆形阵型,又兼占据有利地形,敌人想强攻拿下所要付出是比较大的,慢慢的消耗,慢慢的摧残西王府士兵的意志,是北敖的战略意图。

    一场大战之后,北敖人疲马累,暂时撤退,双方休战待整。

    西夏府士兵啃着干粮,喝着清水,已经三日了,援军却没有到来,看来王妃已经打算放弃自己了,李凉并没有一丝怨恨,他明白,在这种局势之下,王妃想要援救自己谈何容易,轻易出击正是中了敌人的圈套,而从北敖围了两日,等到今日才发动进攻,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敌人是想yòu我军来援救,从局势上看,王妃并没有派援兵到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只是可惜,土mén坡虽然是北敖前军的粮仓所在,只可惜,等他攻占土mén坡之后才发现,北敖未卜先知,早已经将所有的粮草转移,他烧的只是一个空粮仓。

    看看身边的将士,个个身心疲惫,一脸心灰意冷的表情,他们一直坚持着就是希望援军来救,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了,而援军却没有来,希望破灭,已经无心再战,士气沉到谷底,李凉心中明白,下次敌人进攻,这支士气低落的军队已经再守住了。

    李凉朗声道“战士们,此刻我们正处于最艰苦的士兵,我知道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我也知道你们心里已经绝望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死有何惧!我们为什么要成为士兵,就是因为我们是男子,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夷虏入侵,意图霸占属于我们的大好山河,作为战士的我们,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霸占我们的山河屠戮我们的妻儿朋友,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士兵听到主帅的这些话,眼睛冒出jīng光,有了战斗的**,对啊,死有什么可怕的,成为士兵本来就是九死一生,却不能让敌人好过。

    李凉做了一件准确的事情,在士兵士气低落,鼓舞士气,否则下面的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朗声问道“将士们,告诉你们的选择”。

    全军齐应道“踏着敌人的尸体”。

    李凉看起士气高涨,lù出了微笑,虽然他知道死亡离自己并不远。

    就在这时北敖阵地中走出来一个一个将军,此人正是北敖左军元帅猛虎苏赫巴鲁。

    只听苏赫巴鲁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李凉将军请听我一说,将军今日被困于此,已无突围的可能,何不放下兵器归降,将军虽是我北敖的敌人,但我家大元帅素来敬重智勇双全的人,将军必能得到重用。”

    苏赫巴鲁汉语不甚jīng通,但也勉强表达了劝降的意思。

    李凉不理理睬。

    苏赫巴鲁等了一会见对方没有回应,又朗声道“将军难道就忍心看着跟随你的战士白白送死吗?我苏赫巴鲁却做不出这种狠心的事情来”。

    李凉心中大怒,劝降不成,对方居然打了动摇己方士兵的念头,若不是刚才鼓舞士气,说不定还有些怕生怕死的士兵主动奔向敌营投降,也不客气,立即让小队弓箭手出阵,对站在北敖阵前的苏赫巴鲁一阵luànshè,虽然知道不可能shè到他,却是对他的一种震慑。

    果不其然,苏赫巴鲁怒道“将军既然求死,那苏赫巴鲁就成全你”,说着退回阵中,隐而不见,准备修整一番,对西王府大军进行最后一次进攻。

    再说孤龙这边,率领三万骑兵朝阳坡方向奔驰,这三日从对方的派兵布阵中,似孤龙这种战场经验丰富的人,已经基本能估计到敌人中军指挥重地所在。

    此刻大概离阳坡只有五十多里,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就能到,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可以想象敌人中军指挥重地被捣毁,北敖各路军队群龙无主,将会变得如何húnluàn,可以给麒麟创造极佳的反攻时机,孤龙心里非常重视这一战,这是扭转战局的一战,反败为胜,只要让自己靠近敌人中军指挥重地,他就有八成的把握。

    就这这时,前面探路的侦查兵突然回报,说前面发现敌人的大队骑兵,粗略估计至少在一万五千人。

    孤龙心中暗暗惊讶,麒麟都快bī近土mén坡了,敌人居然还在这里留下一万五千兵马,有两个可能,一者是敌人中军指挥重地乃是重中之重,就算麒麟bī近,敌人不得不防,在此设下一万五千兵马以防万一,这是稳健之人的策略,也符合妙瀚的风格,从来不给敌人留下破绽,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北敖早就猜到自己会率兵突袭,若是第二个可能,自己就危险了。

    孤龙犹豫了,摆在面前的是巨大的利益,越大的利益就要承受越大的风险,在战场上是否选择往往会有天差地别的结果,就像现在,他现在撤退就无功而返,选择前进有可能全军覆没,也有可能成就一场经典的战役,而这就考验一个将领的胆sè、判断能力、综合权衡。

    敌人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己方以两倍的兵力应该可以打赢这场战,但是孤龙却选择撤退,倘若敌人是三万兵马,他或许会选择一战,当事情变得简单的时候,一切就不那么简单。

    所以孤龙当机立断,选择撤退,虽然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极为yòuhuò,但是孤龙现在却可以认定敌人早有准备,当一切变得不可能时,还谈什么yòuhuò呢,他的头脑还是冷静清醒的。

    玄冥一直在观察孤龙的动向,他摆出这一万五千人而没有立即发动冲锋是给孤龙一个选择攻和不攻的机会,人一旦想多了,就变得没有一开始那么果断了,而正面这一万五千人恰恰正是包围圈的最薄弱环节,两路骑兵正悄悄的从两翼将孤龙包围,而早就隐藏在泄山的二万五千人已经开始绕到孤龙后方,切断他的退路,这正是看到孤龙一心想捉紧时机突袭己方中军指挥重地,而没有办法去huā费大量的jīng力时间勘察周围,凡事有利有弊,孤龙会出击就是因为认定北敖大军被麒麟所牵制,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矛盾的去设想北敖会伏击他呢,想到北敖有能力伏击他,他也就不会出击了,常人或许无法理解,但这却是一个睿智将领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最常用的思维方式,一旦做了决定就要贯彻这个战略意图,而不是三心二意畏首畏尾,否则就算真的是良机,也会因此làng费大量时间而延误战机,这样看来孤龙并不是疏忽大意,若这一战注定要败,他也是败在敌人高出一筹,料敌先机,或者我们给他寻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他是败在宁雪的手上,人家一早就打定主意拿他来当棋子。

    孤龙率三万骑,调转马头撤退,本身三万人的阵型掉个头换个方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是镇北军训练有素,从容不luàn,三千人的重骑后面掩护,轻骑先退。

    只是撤退了一会的功夫,探子却紧急来报,说有大队敌人骑兵从左右方向掩杀过来,看样子是想将我军包围。

    左右都有敌兵,后面也有追兵,摆在眼前只有南面的退路,而这也正是自己想撤退的路,从左右出现敌兵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敌人早就做好准备对自己进行包围,不可能留给自己一条退路,若是朝南撤退,等待自己的就是北敖的重骑对自己轻骑的冲杀,在骑兵对骑兵的jiāo战中,轻骑多用于迂回列阵配合重骑作战,用自己的轻骑来面对敌人早就做好的重骑冲锋,结果显而易见。

    孤龙当机立断,让骑兵转向朝东南方面,这样一来就难免与敌人骑兵短兵相接了,可是假如孤龙猜测的没有错的话,在敌人还未形成包围圈时,东南方向就是一个还未形成包围圈的缺口。

    很快镇北军就与北敖右翼一部分的骑兵相遇,孤龙的部队似一把尖刀,北敖右翼由于打算包围,厚度不够,一下子就被孤龙冲溃,未能形成有效的阻击。

    可惜三万大军人数太多了,就像细水长流,如何能一下子就全部流给干净,当北敖右翼的骑兵攻杀上来,jiāo战的场面变得更广的时候,镇北军大部分的骑兵立即被缠战其中,而无法从容从东南方面突破。

    突围讲究的是一股作气,而不是左右顾忌,犹犹豫豫,孤龙当机立断,并没有恋战,后面的重骑兵断后,而轻骑全力突围,能突围多少人就多少人,保持有生力量。

    对于眼前的局势,一个将军能冷静的做到忍痛割爱是不简单的,你越是不舍最后越可能一无所有,壮士断臂的事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

    断后的重骑立即陷入苦战之中,敌人越来越来,而己方人数却越来越少,此消彼长之下,承受的作战压力将越来越大。

    当四面涌来的北敖骑兵将断后的镇北军包围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依镇北军将士的血xìng在生存无望的情况下,也就拼死只想能用自己的血ròu之躯多杀一个敌人。

    当然围歼一二万人,根本不需要全部的兵力,北敖费尽心思设下这个圈套,岂能让孤龙给逃了,当孤龙率领不足一万人的轻骑突围而出,北敖立即尾随其后穷追不舍。

    镇北军训练有素,生死关头冷静不惊,孤龙指挥得当,左冲又突,屡次冲出北敖追兵小范围的包围圈,只是这么一来,不足一万人的轻骑又死伤过半,终于远远的脱离战场的中心,这才改变方向径直天水城逃离。

    “好一个孤龙,我设下天罗地网,最后还是给你逃跑了。”见到孤龙最后率领残兵败将逃离,玄冥还是忍不住赞了一句,要知道,在玄冥想来,这一战孤龙是必死无疑,但是孤龙不愧是孤龙,他不但成功逃离,还将损失降到了最低,倘若自己不是手握优势兵力,就算一早就做好准备,这一仗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虽说不能杀了孤龙,对结果不是很满意,但至少不是一无所获。

    陷入苦战的镇北军士兵无一投降,全部战死。

    玄冥看到这一点,感慨道“敌人士兵的品质,却是北敖士兵所不具备的。”幸好他面对的只是镇西军和镇北军,若是大东国的军队都是这样,他想象不出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抗这样的敌人,只要除了镇西军和镇北军这两块拦路石,大东国其他的军队不足为惧。

    玄冥留下一万人打扫战场,剩下的兵马整顿一番,这会他可以好好腾出空来,配合左军右军对付麒麟大军。

    易寒西进继续朝土mén坡bī近,敌人屡次拖延,让他在路上làng费了好多时间,原本半日便能抵达的路程,两天却还没有到达。

    突然士兵回报,说前方奔来一匹快马,易寒心中暗道“会不会是西王府突围求救的人,我正好从他那里获得些情报,更好的做好战略部署。”吩咐道“不要阻拦,让他的来见我”。

    见到来人,易寒有些意外,却是镇北军的士兵,他的身上血迹斑斑,看来刚才经过一番苦战。

    士兵道“易元帅,我军三万人打算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不料在半路途中遇到北敖不下十万人的骑兵部队”

    未等士兵说完,易寒打断道“可是让我前去援救”,他还真没有想到孤龙真的出击了,而且目标是敌人中军指挥重地,想来这也算是一个绝佳的良机,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玄冥料敌先机,并没有将主力用在与自己缠战,只是派出一支一万人的闪电骑,对自己大军进行sāo扰拖延,幸好他身边有能人智士,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支恶心的闪电骑给收拾了。

    士兵摇头道“我军被敌人给包围了,赵元帅让我报信于你,速速撤退”。

    易寒听到这个消息,一脸凝重,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无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土mén坡,现在撤退不是功亏一篑,可是从刚才士兵的情报中,玄冥手中至少有八万骑兵,再配合包围西王府大军的二十万兵力,在这种丘陵连绵之地,让他怎么打,别说他现在只有滥竽充数的五万大漠黑骑,就是所有兵力都是真正的大漠黑骑,这一仗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当初他之所以会出兵,是认为西王府和镇北军会根据时机选择出击,就算北敖留有后手,三军共同作战也不足为惧,而如今镇北军是出击了,结果反而被玄冥摆了一道,至今为止只有西王府连个屁都没放,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八万人可是她的兵马啊,宁雪到底在想什么,从引yòu北敖攻破天水城,再到设计重夺天水城,紧接着出兵攻打土mén坡,自己完全就被她当棋子使,易寒倒不在乎被人利用,只要于大局有利就好,可如今她可真的把自己给卖了,她如此聪明的一个人不会懂得其中关键,易寒糊涂了,真不知道她对自己是爱还是恨,难道这样做只是想报复自己吗?难道为了报复自己,真的可以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开玩笑吗?想起她曾经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假如你不要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易寒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依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是这样的人,驰援桑干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易寒让自己冷静下来,驱赶脑子里这些复杂的问题,沉声问道“赵元帅呢?”

    传信兵应道“赵元帅率领万人成功突破敌人的大包围,我才能来给易元帅你传信。”

    易寒也知道,孤龙特意让信兵来传信,就说明他的军队已经溃败了,敌人太过强大,就算自己过去也无事于补,而且如今局势明了,假如他不迅速撤退的话,也很危险。

    身边的苍狼道“元帅,撤退吧,这仗已经打不了了,等到敌人收拾李凉之后,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易寒却道“传我命令,步兵退至下狭里,随机应变。”易寒还不死心,他突然感觉到宁雪会有动作,这个nv人擅长yīn谋诡计,不是这么愚蠢。

    下狭里的地形狭隘,两边有山,骑兵无法发挥地形优势,步兵易守易攻,但是有一点,一旦被敌人大军包围,还是死路一条。

    又下令道“阿尔泰,你率领第五骑兵团去助赵元帅断后脱困,一旦赵元帅脱困,立即撤退,不要跟敌人缠战”,在易寒想来,依然第五骑兵团的速度,虽然只有五千人,就像闪电骑一样,就算拥有数倍的兵力也奈何不得。

    阿尔泰领命,率骑出阵。

    易寒又让剩下的骑兵依然朝土mén坡缓慢行军,同时派出多路侦查兵,侦查敌人行踪,一旦被敌人包了后路,他可就要步孤龙的后尘。

    在主要战场如火如荼的时候,宁霜已经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击阳坡,兵指北敖中军指挥重地,在玄冥与孤龙jiāo战的时候,阳坡这边,燕云十八骑已经与驻扎在指挥营地周围的一万鹰骑jiāo手,时机掌握的恰如其分。

第一百二十七节 再起风云

    休整兵马,准备迎击麒麟大军的玄冥,突然收到来自中军指挥重地的紧急情报,燕云十八骑突袭己方中军指挥大营,收到这个情报,玄冥大吃一惊,这才是敌人真正的致命一击,倘若中军指挥营地被敌人捣毁,他不敢想象那是怎么一番局面——全军士气低落,群龙无首,luàn成一团,想都没想立即率兵回救,就算放弃围歼麒麟的机会,也不能让大元帅有危险,而且此次大军倾巢而出便是因为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倘若能解救中军指挥营地于危险之中,并成功围歼燕云十八骑,自己可就名垂千古了,永记史册,就让自己来结束北敖与燕云十八骑百年的恩怨。书mí群2

    当阿尔泰率第五骑兵团赶赴战场中心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战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只看见北敖大军的尾巴扬起滚滚的沙尘朝西北方向离开,阿尔泰有些惊讶,玄冥为何撤退,难道不打算与己方打这一仗了吗?孤龙被围歼了还是成功逃脱了?

    阿尔泰留下一支小队,负责跟踪侦查敌人的踪迹,大队归阵。

    立于城楼之上的宁雪和陆机看着孤龙率五千残兵败将马不停蹄地朝天水城奔驰而来,陆机感慨道“百战百胜的孤龙却落得如此狼狈。”

    宁雪淡道“与妙瀚相比,孤龙还显稚嫩,今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必成一代名将”。

    陆机道“我倒没有想过孤龙还能活着回来”。

    宁雪轻轻一笑“陆机你是否觉得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

    陆机却道“我是庆幸孤龙没死,如此困境他还是突围,此等将才百年难遇,论谋略孤龙算是拔尖,但论指挥领兵,目前大东国年轻一代还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说着微笑看着宁雪,“麒麟也是不如”。

    宁雪并没有回答,令士兵打开城mén,让镇北军残兵败将进城。

    一语之后道“让南义军与北义军率骑兵出击援救李凉”。

    易寒看见阿尔泰率兵归来,走到阵前问道“阿尔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孤龙呢?”

    阿尔泰道;“元帅,等我们赶到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易寒沉yín道;“这么快”,却不知道他是在说孤龙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还是说孤龙这么快就突围离去。

    阿尔泰道“元帅,玄冥并不打算与我军一战,而是朝西北方向离开,看撤退的速度,好像有紧急军情,我已经留下小队人马密切注意玄冥大军的动向,令他们一旦获悉重大军情即可回报”。

    苍狼chā口道“这就怪了,敌人费尽心思不就等这一刻吗?怎么反而撤退了。”

    易寒沉声道“或许有些事情比对付我们还更重要,这让玄冥无法làng费时间和我们缠斗,而必须离开。”一语之后道“全军听令,火速前进,赶赴土mén坡作战”。

    土mén坡。

    北敖又对李凉发动新一轮的进攻,尽管西王府大军抱着必死之心作战,兵力上的劣势,还是节节败退,战局上丝毫没有扭转的迹象,西王府士兵浴血奋战,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天边一丝残阳,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西王府剩下的两万残兵是否还能坚持到天黑,只要坚持到天黑,北敖休战,至少自己还能再熬上一个晚上,生不如死的困境,一个人却想坚持下去,这应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突然李凉发现敌人的进攻变得非常的猛烈,不再用骑兵迂回穿chā配合步兵切入,

    步兵几乎是不顾伤亡的冲上来,看样子是想打定主意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甚至更快一点。

    李凉不得已立即变换阵型,让轻步兵迎上,这考验着一个将领的临战指挥能力。

    北敖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斗方式,瞬息就让西王府的士兵喘不过起来,只感觉自己就算有shè不完的弓箭也抵挡不了敌人这种疯狂的攻击,为了冲溃己方的阵型,一轮冲锋之后,未待李凉重新布置阵型,又一轮冲锋上来。书mí群2

    几轮冲锋强攻之后,阵型已经破碎不堪,或者说李凉已经没有足够的兵力来组织一个完整的阵型,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一旦让敌人占领高地,而己方处于低地,敌人骑兵俯冲而下,枪兵什么的都是浮云。

    就在李凉感觉大势已去,今日必死无疑的时候,从东南方向却扬起浩浩dàngdàng的沙尘,马蹄声奔踏如雷,让整个大地都在震动,是援军还是敌兵?

    而这个时候北敖却停止了对西王府大军的进攻,大军撤退布阵防守。

    看到敌人这个举动的李凉心中顿时大喜,援军来了,他高兴的快要跪下来喜极而泣,还是有人没有放弃自己,可以想象来增援自己是如何危险的一件事,几乎是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之中。

    当看见援兵身份的时候,雄鹰布日固德lù出凝重的表情,大漠黑骑,他对这支骑兵再熟悉不过了,当日怀来一战,己方的鹰骑虽然与对方斗个平分秋sè,却损失惨重,又经过与燕云十八骑这支神兵一战,鹰骑已经所剩不多了,一万驻守中军大营,身边与大漠黑骑同等级的鹰骑不足两万人,他与苏赫巴鲁共有二十万的兵马,且苏赫巴鲁还有一支奇兵,本不畏惧与麒麟大军jiāo战,但问题是,他还能继续与麒麟缠战吗?中军指挥重地告急,玄冥领兵即可回援,告诉他们二人速战速决,如今麒麟大军到了,这场战斗还能做到速战速决吗?一旦陷入僵持,西王府方面随时可派兵增援,而玄冥却被敌人牵制在中军指挥营地,那这里就有可能从持久战变成苦战了。

    雄鹰布日固德立即与猛虎苏赫巴鲁立即达成共同的意见,那就是立即退兵,回援中军指挥营地。

    当下两路大军骑兵列阵,掩护己方步兵大队撤退,麒麟若只想救人不想jiāo战那最好不过,也不阻拦,反正这一战也算歼灭了李凉至少六万人的兵马,倘若麒麟想jiāo战,也是不惧,列阵迎击就是。

    苍狼远远的就看见敌人的派兵布阵,立即道“元帅,北敖有撤退的意思,不想打这一仗了”。

    易寒沉声道“他越不想打,我就越要打。”说着让士兵立即吹响冲锋的号角。

    阿尔泰率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四万骑兵压阵,预防第五骑兵团被敌人从两翼出击包围。

    苏赫巴鲁面lù难sè说道“遇到这样的对手真是难缠,我军本以示弱,没有想到麒麟却欺人太甚,难道麒麟真以为靠着这五万大漠黑骑,就能将我方二十万大军全歼吗?”也未与雄鹰布日固德商量,立即令一万骑出击。

    当双方骑兵jiāo上手,苏赫巴鲁却傻眼了,不禁惊讶道“这是什么骑兵?比鹰骑还要厉害”,以二倍兵力jiāo战,己方却反而处于下风。

    雄鹰布日固德沉声道“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天下四大劲旅之一”。

    苏赫巴鲁问道“如何消灭敌人这支劲旅?”

    雄鹰布日固德道“以数倍兵力包围,可全歼敌人,可是敌人后面有大军压阵,却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易寒又让五千骑出击,就算眼前阿尔泰处于优势,也不能让第五骑兵团陷于苦战之中,这支奇兵不是用来与敌人打消耗战的,他刚才让第五骑兵团做先锋出击,乃是要在气势上压迫对手。

    五千人大漠黑骑的加入,让阿尔泰的第五骑兵团更加如鱼得水。双方陷入全面缠战,谁想先退已经没有那么容易,雄鹰布日固德在看着天sè,他在等待天黑,双方休战,他并无心和麒麟打这一仗。

    敌我双方jī战半个多时辰,战斗却还没有结束,这种正面jiāo锋最耗时间,当西面浩浩dàngdàng的扬起灰尘的时候,苏赫巴鲁和布日固德心中大吃一惊,敌人又一路援军来了,他们在此地已经再没有部署多余的兵力,来军自然是敌人的援军,此刻再不走就走不了,当机立断,让陷入缠战的骑兵断后,骑兵主力撤退。

    北敖骑兵主力的撤退,没有骑兵大军压阵,易寒又派出两支五千人的骑兵从左右翼出击,配合来援的义南军,义北军两路骑兵将北敖骑兵包围,战斗迅速结束。

    天sè已黑,总算没有让敌人从容离去,损失一万骑兵作为代价。

    西王府两个将领朝易寒走了过来,“刘浮生,罗日闲见过易元帅”。

    易寒笑道“两位将军来的可真是时候”,他话中却隐隐有了讽刺的意思,老子出击了三天,天水城离的这么近,你们现在才来捡便宜。

    两人却以为易寒在赞美他们,连忙道“不敢当,这一仗全靠易元帅。”

    易寒心中冷哼,“你们也知道啊,若不是我的大漠黑骑在此,凭你们西王府的两万骑兵能成什么事,估计围歼不成反被别人给围歼了”,也不想多谈,淡道“这会天sè以晚,两位将军收兵回营吧”,他的意思是说,你们若还想在此逗留,我可不奉陪了。

    这句话两人却听懂了,麒麟若走了,北敖来个回马枪,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说道“那我们就与元帅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战斗总算结束了,敌我双方互有损失也是战个平分秋sè。

    虽然连日奔袭作战,众将士已经身心疲惫了,易寒还是不想在此地过夜,先回到天水城再说,派人给林毅岳传信,让他率领步兵主力连夜往天水赶,两军靠近,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好有个照应。

    全军整队返回天水城,易寒心中有个疑huò,北敖的大军为什么退的这么着急呢?难道敌人中军指挥重地告急,他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军队能够无声无息的深入敌后,且让北敖如此紧张,越想越luàn,也就不去想了。

    阳坡这边却战况jī烈,驻守中军指挥重地的一万鹰骑愣是挡不住三千燕云十八骑,燕云十八骑实在是太恐怖了,每一个人都身怀绝艺,单挑能迅速将对手斩落马下,他们的作战方式也很奇怪,并不是似骑兵惯用的冲锋壮势,而是小队分散开来,穿chā杀入敌阵之中,几个人便能化身为一只老虎扑入羊群之中,根本不怕敌人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北敖骑兵惯用的弓shè便发挥不出作用来,燕云十八骑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你跟前,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去shè啊。

    鹰骑谈燕云十八骑变sè,当知道这支突袭而来的敌人是燕云十八骑的时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这根本就是一支无法战胜的军队,不畏弓箭,更不惧与己ròu搏拼杀,如此士气,如何能够战胜敌人,本身来说,鹰骑若不畏惧,就算不能战胜,抵挡一番却是没有问题,毕竟人数占优,这会看见与敌人jiāo手,一个回合就会斩落马下,心中怯意越烈,边战边退,已是溃不成军了,一万鹰骑被三千骑兵bī的节节败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是敌人却是个个身怀绝艺,现在鹰骑终于明白,为何北敖人谈燕云十八骑无不变sè了,这支军队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狴犴俊骑能不能战胜对手,狴犴俊骑是北敖的信仰,因为有狴犴俊骑他们才有入侵大东国的勇气,一旦狴犴俊骑败在燕云十八骑的手上,估计整个北敖会一蹶不振,就算有能力集结一百万的兵力,也难以抹去士兵心中的yīn影,看着眼前敌人这一张张脸带面罩,头méng黑巾的相同面孔,从他们的眼神,额头,却可以看出他们年龄差距极大,年轻一点的也就二十左右,老一点的也有四五十岁,这是怎样特殊的军队。

    燕云十八骑渐渐bī近妙瀚营帐,妙瀚却依然稳坐营帐之中,将领齐声劝道“大元帅,鹰骑已经顶不住了,敌人快杀到这里了,我们撤退吧,恐怕等不到白将军到来了”。

    妙瀚笑道“还真的有人敢突袭我的中军指挥重地,他确实下了一盘好棋,不过也是因为他有好棋子”,一语之后淡道“撤退”。

    所有高级将领在三百名近卫兵的掩护下离开中军指挥营帐,至于那一万鹰骑已经被抛弃了。

    一万鹰骑被斩杀多数,剩下的都成了逃兵,当燕云十八骑杀到妙瀚帐前的时候,大营已经是人去楼空,燕云十八骑取下北敖帅旗,一把火将中军大营连带帐前粮草一起来烧了。

    玄冥看见大营所在火光冲天,心中暗惊,明白敌人已经攻陷中军营帐,令全军火速奔驰,心中暗暗祈祷大元帅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本身来说一万鹰骑就算不敌,也能抵挡一阵,这却可以给大元帅充足的撤离时间,一万鹰骑死了就死了,大元帅却不能有事。

    一个燕云十八骑的士兵问道“罗叔,敌人的援兵很快就到,还追不追”?看来这个人就是燕云十八骑的首领了。

    “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头,让北敖知道,胆敢踏入大东国一步,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另外一个人道“罗哥,宗主说,若不能顺利拿下妙瀚人头,不可深追。”

    那姓罗的人却道“我们燕云十八骑何从怕过,当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却深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语之后决然道“莫要再议làng费时间,宗主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说着,吆喝了一声口号,所有人听到口号,双眼冒出jīng光,跟随那罗姓之人

    朝北追击。

    这会已经天黑,燕云十八骑却在夜sè中追风掣电的奔驰着,不少人身上负伤,也有一些年轻的,经验不足被敌人所斩杀,但是经过一战之后,燕云十八骑还是燕云十八骑。

    经过一夜马不停蹄的追击,在凌晨时分,燕云十八骑终于看见妙瀚等高级将领逃窜的身影。

    一名北敖将领语气凝重道“大元帅,燕云十八骑已经追上了来,怎么办?”

    妙瀚感慨道“难道这就是我的命数吗?今日必须命丧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一次吗?”一向淡定从容的妙瀚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绝望的话来,要知道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难倒过他,只是燕云十八骑却揭开了他潜藏在内心的伤疤,世人都是妙瀚没有破绽,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破绽,只是不被人发觉而已,若真要找出一个破绽来,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骑,察合家族百年来的耻辱,若无法洗清,让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先祖,这一些让妙瀚变得黯然,已经无法似往日一样沉着冷静。

    将领连忙道“大元帅,那里有一条小路,你速往小路离去,由末将率近卫兵抵挡一会”。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会这关键时刻犯糊涂,当机立断骑马往小路奔驰。

    妙瀚身边这近卫部队也大有来头,北敖名叫sè勒莫,翻译过来就是利剑的意思。

    这支近卫部队的士兵携带有一种特制的兵器,与重步兵作战可作为战刀用,与轻步兵可剑用,遇到弓箭手,厚而宽的刃背可做盾牌,当然是必须配合其高超的格斗闪避技艺,而面对骑兵,兵器上一根根的刃矛,却可以用来对付骑兵,随手一割就能对战马造成极大的伤害,鲜血流淌而失去战斗能力。

    将领心中认为,靠着利剑这支奇兵,应该能抵挡一会,让大元帅赢得逃离的时间,见到燕云十八骑奔袭而来,用生涩的汉语朗声喊道“阿拉坦在此,来者是谁?快快抱上名来”。

    燕云十八骑却没有人问话,对眼前的几百人视目无睹,如旋风卷了过来,阿拉坦大吃一惊,敌人居然不按规矩套路,念头刚一起,燕云十八骑却已经拍马杀到跟前,口中“杀”字刚出,一把马刀如夜sè中的流星划过,将阿拉坦齐首斩落人头,在空气中留下“杀”的短音。

    利剑近卫兵立即挥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战马的tuǐ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尽所能,就是要让战马丧失行动能力。

    那里知道战马突然却后蹄一顿,高高跃起,燕云十八骑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马刀格挡敌人的兵器保护战马免受伤害,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剑近卫兵的身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面,这些近卫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着马蹄踩踏。

    当燕云十八骑穿过的时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yín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骑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朝妙瀚逃离的小路追去。

    小路狭隘,燕云十八骑并无法全奔,只能三五骑并排行走。

    小路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而身后的马蹄声却轰隆的轰隆的越来越响,突然一把响亮的声音传来“大元帅莫要惊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骑来助你杀退敌人”。

    只有一更)

第一百二十八节 空前绝后

    统一装扮,汗血宝马,银白『sè』的铠甲,手中那把锋芒毕『lù』的奔雷『jīng』钢银枪,眼前的五千骑兵是如此的华丽,如此的威风,马上士兵所展示出来的那种可以战胜一切的气势,这就是北敖费劲百年心血熏育,才有今日五千人的狴犴俊骑。

    看到狴犴俊骑,妙瀚的心立即安静下来,这就像他的孩子,让他感觉那么亲切,他费劲心血,这般孩子终于来回报他了,这一刻,就算敌人有百万雄狮,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燕云十八骑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卓力格镇定道“元帅请休息,让卓力格来对付这帮追兵”。

    妙瀚淡道“卓力格那就『jiāo』给你了,对手是燕云十八骑,你小心一点”。

    卓力格闻言,有些吃惊,自小自己就被教导,燕云十八骑才是狴犴俊骑的唯一的对手,余者不足为惧,而狴犴俊骑也是为了战胜燕云十八骑而生,表情变得严肃道“元帅放心,卓力格一定不会让狴犴俊骑『méng』羞”。

    当燕云十八骑追出路口的时候,挡住自己去路的却五千华丽战甲,座下绝世宝马的骑兵部队。

    “罗叔,这可能就是北敖神兵狴犴俊骑。”

    领头的男人平静道“我知道,我已经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我们所要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

    “罗叔,打还是撤?”

    燕云十八骑从来不惧怕任何对手,并不代表他们只是一支愚蠢只会冲锋陷阵的部队,一支厉害的部队,在战场上更要懂得临机应变。

    显然,己方只有三千人,而敌人却差不多是自己的两倍,狴犴俊骑拥有神兵之名,自然不是徒有虚名,还未『jiāo』手,燕云十八骑却不知道狴犴俊骑实力如何,大约估计,自己处于劣势,要想在狴犴俊骑面前取妙瀚人头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呢?

    狴犴俊骑的士兵一脸凝重,列队整齐,个个屏住气,正是大战前的预兆,显然很看重这一仗,这不单单涉及到皇者之争,更关系到整个北敖,若是战败,狴犴俊骑的声望会从顶峰跌到谷底,而狴犴俊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北敖耗尽心血打造这支神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燕云十八骑,倘若无法战胜燕云十八骑,就算能横扫天下其他部队,也没有任何值得炫耀赞扬的。

    狴犴俊骑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要重的多,士兵握住长枪的手已经崩紧了,历史的使命就在这一刻,己方是否能战胜这支在北敖百姓心中如妖魔鬼怪般恐怖的部队。

    “罗哥,敌人气势如虹,这一仗打不得”。

    领头的男子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我们孤军深入,而且眼前的狴犴俊骑并非凡辈,他们眼神中释放出来的锐气,战斗的渴望,甚至有种高于『xìng』命的荣耀,我并非怕了他们,但是我却不想打这一仗”。

    身边男子笑道“罗哥,看样子他们有些凝重紧张,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名字吓破胆了”,敢在狴犴俊骑这样的敌人面前谈笑风生又有几个。

    领头的男子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一战是他们的使命,见证百年结果的一战,同样的,他们也根本不畏惧我们,反而因此而感到兴奋,你看到他们的眼神没有,是如何渴望鲜血挥洒在自己身上,或者说用自己的血液来证明自己”。

    男子点了点头,“罗哥,他们在等我们进攻呢?”

    领头男子道“我打算佯攻,敌人全面布阵迎敌之时,便是我们撤退这刻,这狭小的小路正是我们成功撤退的有力保障,就算汗血宝马速度飞快,耐力惊人,也奈何我们不得”。

    男子笑道“罗哥,你也别小看了我们的燕凌空,虽然耐力与汗血宝马相比逊『sè』,可是短时间内却有强大的爆发力,一旦拔蹄狂奔,就算天上的飞鸟也不一定能追得上,而且狴犴俊骑一身重甲,这样就加大了战马的负重,虽然正面『jiāo』锋更强更猛,却降低了灵活『xìng』。”

    燕云十八骑举起手中的马刀,座下战马蠢蠢『yù』动,两只前蹄不时敲击着地面,发出一阵鼓噪声,虽然不似冲锋时那般地动山摇,烈火奔雷,但是这一刻,这种方式却敌我双方这种紧张的气氛攀升到了极点,只有马儿的呼喘声,所有的狴犴俊骑士兵都没有呼出一口气,主阵壁垒森严,心中的火焰猛烈燃烧,等待爆发喷涌的那一刻。TXT电子书下载**

    而燕云十八骑却打算佯攻,狴犴俊骑谁也不会想到燕云十八骑打的是撤退的主意,在他们看来,燕云十八骑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是一支有无上荣耀的神兵,就像自己就算明知不敌,也比血战到底,用鲜血用『xìng』命来捍卫狴犴俊骑的尊严荣誉,大大方方的『jiāo』锋,更不屑用『yīn』谋诡计。

    燕云十八骑前面小队突然出击,只见燕凌空跃起向前冲,一蹄着飞燕、三足凌空,气势夺人,轻盈翱翔,集美感、力量与速度于一身,这是怎样一番美妙的景象啊。

    突然间狴犴俊骑似乎感觉对手如狂风般卷来,携势不可挡之威,什么东西挡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撕成碎片,但是他在听到卓力格号令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迎了上去。

    但这只是燕云十八骑所营造出来全军冲锋『jiāo』战的假象而已,虽然仅仅只有上百骑冲出路口,这场面却太有气势太他.妈霸道。

    罗姓首领见敌人全军突击,知道正是自己撤退的好时机,他为什么营造这个假象,让敌人出击冲锋,就是因为此地地形狭隘,越深入小路变得越窄,而现在敌人吹起

    冲锋『jiāo』战号角,就是打算与自己全面『jiāo』战决出胜负,可是自己一旦撤退,这五千人难道能全部涌进来,受地形所限,自然得重新整队,有序分配逐一进入小路追击。

    罗姓呼哨一声,小路内的燕云十八骑,已经调转马头立即撤退。

    而冲出去的百多骑为了营造这股全军冲锋的假象,『mí』『huò』敌人,却真的与狴犴俊骑『jiāo』上了手,双方『jiāo』锋,都是一击取敌人要害,由于双方出手的速度太快,便似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根本没有半点缓冲迂回的时间,咻的一声,碰撞的敌我双方,便是两道力道一样大的『cháo』水相撞,战马奔驰的这股冲力突然间就阻挡下来,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马仰人翻,四蹄在地上扯四道好似车轮的印痕,同时高高扬起前蹄,急缓这股惯『xìng』,而敌我双方已经将手中兵器准确的落在对手身上,僵持出一道百丈宽,泾渭分明黑银相间的分水岭,从来就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过这番景象,扬起马蹄的战马就似溅『shè』的水『huā』,而后仰将兵器刺向敌人的敌我士兵,就似冲撞时所卷起的回『làng』。

    两个老冤家生平的第一击战个平分秋『sè』,可是负伤程度却不一样,燕云十八骑只是一身黑衣,狴犴俊骑的奔雷『jīng』钢银枪可以轻易的『dòng』穿人的身体,而燕云十八骑的马刀砍在敌人身上,首先遇到的是那银白『sè』坚硬的铠甲,这身重金打的铠甲可以说无视弓箭刀剑,但是燕云十八骑岂是凡辈,这一刀还是伤及狴犴俊骑肌肤,只是因为有铠甲抵挡却无法做到砍瓜切菜那般,只能让狴犴俊骑负伤,却无法一击取敌人『xìng』命。

    而燕云十八骑相比来说就要惨重的多,不少士兵被一击刺中要害立即命丧,而那就没有伤及要害的士兵也受到重创。

    在敌我双方『chōu』回兵器的一瞬,不少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从马上坠落下地,而狴犴俊骑也身子轻轻摇晃,虽然不死却也负伤。

    负重伤未死的燕云十八骑士兵,这一次却攻向敌人不受头盔铠甲的面孔和脖子要害,只是这样一来攻击目标明显,却让狴犴俊骑能更好的防备,除了极少数人能够得手斩杀对手以外,其他人全部陷入『jiāo』锋缠战之中。

    当狴犴俊骑将眼前的对手全部消灭,打算迎战下一个敌人时,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并不宽敞的路口只留下弥漫的灰尘,这让狴犴俊骑非常诧异,明明全面『jiāo』锋作战,怎么突然间战斗就结束了。

    刚才的这此『jiāo』战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就是『jiāo』手几个回合,那里那么多的时间去反应。

    卓力格见此,立即重新整顿队型,打算有序进入小路,追击敌人。

    妙瀚朗声道“卓力格,不必追了,我刚才走过这条小路,你追不上他们的,剩下的就让玄冥去应付”。

    卓力格看着地上敌人的尸体,有些错愕,他们算是打赢了燕云十八骑吗?当年燕云十八骑十八人就可以让整个北敖闻风丧胆,今日狴犴俊骑斩杀百人之多,算不算是一场扬眉吐气的大胜呢?心中既茫然又感慨『jī』扬,却道“大元帅,让我配合玄冥将燕云十八骑围歼不是更好吗?”

    妙瀚道“玄冥急着来救我,并没有设下埋伏包围,天地之阔,鸟儿纵情翱翔,如何能拦住燕云十八骑离开的脚步,要将鸟儿擒杀,最终还是必须靠天空中的猛禽”,他说的自然是这支将燕云十八骑击退的狴犴俊骑,至少他可以证实一点,燕云十八骑不是无法战胜的,狴犴俊骑就能够做到,这一仗必将重振北敖士气,因为他们拥有燕云十八骑的克星,狴犴俊骑。

    “好厉害的对手”,正在撤退的燕云十八骑,一个男子对着罗姓首领道。

    罗姓首领应道“狴犴俊骑果然名不虚传,也好,至少这一次我们清楚了对手的实力和弱点,下一次却要换兵器了,说着看了看手中普通的马刀”,一语之后有些遗憾道“可惜,只差一步就能取妙瀚人头了”。

    “罗哥,可能天不灭他,这个时候不是他的死期,日后有的是机会”。

    罗姓首领不再回应,一会还要遇到北敖的军队,即使突围离开才是主要,一会将面对几十万的大军迎面扑来,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并没有半点紧张,估计现在能让他们紧张起来,大概只有那支狴犴俊骑。

    果然,燕云十八骑最后还是突破追击离去,就算将燕云十八骑包围起来,想全歼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玄冥,布日固德、苏赫巴鲁都是只是一心回救,并没有布阵设下圈套。

    夜『sè』越来越深,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北敖与大东国的三军的一场较量总算告一段来,总体来说,大东国略占便宜,捣毁北敖中军指挥,烧毁敌人大量粮草,北敖大军进攻西王府的意图可能要缓一缓了。

    此刻三更,宁雪的书房内还亮着灯火,宁雪突然对着『mén』口的守卫道“你传我命令给宋将军,再派探子前去侦查”,到现在还没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这燕云十八骑可是她的命.根子,没有了燕云十八骑,让她如何与北敖叫板。

    一旁的陆机淡道“王妃稍安勿躁,从侦查兵回报的信息中可以获悉,阳坡火光冲天,燕云十八骑定是将敌人中军指挥营地给捣毁了,现在还没归回,怕是心有不甘追击妙瀚去了”。

    宁雪怒道“我说过,打完这一仗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立即撤退,这罗达回来之后,我定要好好惩罚他,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陆机又安慰了一句,“这玄冥和敌人的左右军一心回救,没有布阵包围,应该是拦不住燕云十八骑”,陆机早已见过燕云十八骑的本事,之所以称为神兵,岂又那么容易被打败,要打败他们,可能只有同样是神兵的狴犴俊骑,想到狴犴俊骑,陆机心中一惊,脱口说道“除非妙瀚故意『yòu』敌深入,狴犴俊骑设伏,『bī』燕云十八骑不得不战”。

    宁雪脸『sè』凝重,当初西王府八万兵马被围,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而现在她却如此紧张,可见燕云十八骑的重要『xìng』可远远胜过十万雄狮。

    突然『mén』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宁雪『jīng』神一下子活跃,以为是有消息了,也未等来人禀告,问道“怎么样,可收到消息?”

    士兵一愣,却立即道“王妃,易元帅求见”。

    宁雪心情不好,手臂一挥,不悦道“不见”,一语之后冷声道“若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退下吧”。

    一旁的陆机道“麒麟早上就到了天水城,每个两个时辰就求见一次,王妃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宁雪冷笑道“陆机,你以为他是来关心我,或者谈论正事吗?他来是想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责骂,既然明知道如此,我又何必见他而徒增烦恼呢”。

    陆机笑道“这会都三更了,他还没睡,你屡次拒见,估计把他气的够呛了”。

    宁雪用不忍的语气道“我又没亏待他的士兵,让他的士兵在天水城周围安营扎寨,好吃好喝『shì』候着,休息一天,我自己的人马都马不停蹄打道回府,返回营地,他又不愿意呆着,现在就可以领兵返回凤翔”。

    陆机笑道“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麒麟大军这几天可是连续战斗”。

    宁雪叹息道“不提他了,除了燕云十八骑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论其他事情”。

    陆机站了起来,宁雪问道“陆机,你想去哪里?”

    陆机笑道“去安抚安抚我们英勇善战的易元帅,否则矛盾越演越烈可就不好了”。

    宁雪沉『yín』一会,点头道“委屈你了,陆机”,可以想象易寒一肚子怒火,谁去见他,火气自然洒在谁的头上。

    易寒拽住通报的『shì』卫的衣领,怒道“什么,不方便接见,我今天求见了五次了,次次都说不方便接见。”

    『shì』卫紧张道“易元帅,王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如实禀报,不敢有半点欺骗啊”。

    易寒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走了”,坐了下来,看着屋内的盈盈焰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已经算是很冷静了,换做以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冲闯强见。

    过了一小会,『mén』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只听一把声音传来“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却是陆机的声音。

    易寒打开『mén』,把陆机请了进来,倒是很冷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述委屈,一声不吭。

    陆机笑道“将军在生王妃的气吗?”

    陆机的这句话很唐突,易寒一愣,有奇怪的表情看着陆机。

    陆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化解尴尬道“看来将军并没有在生气”。

    易寒冷漠道“谁说我没有生气,只不过”他话说一半却说不下去了,突然转移话题冷声道“别以为我蠢到不知道你们西王府干了什么好事!”

    陆机笑了笑,“将军知道西王府做了什么好事了?”

    易寒突然站了起来,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陆机,冷声道“陆机,我知道你很聪明,更有卓越才能,但是你为了达到目的却蛊『huò』小王妃做出这种置友军安危于不顾的事情来,更将别人当棋子使用,有才却无德品,谓之小人,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小人而已”。

    陆机笑了笑,“看来将军还是很生气的,却将火气撒在陆机的身上”。

    易寒沉声道“我就事论事,你敢说从天水城被北敖攻破,这一系列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划了,你别把我和孤龙看的太简单了,我们愿意这么做是从大局出发,否则,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能拿我们将棋子来用”。

    陆机笑道“陆机不否认,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偶然,陆机也有参与其中,但陆机并非如将军所说的那样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请将军仔细”

    陆机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打断“很好,你既然承认了,我就不客气了”,突然却拽起陆机『xiōng』襟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易寒的表情却凝固了,因为他触手之处能感觉到不一样,这是属于『nv』子的『xiōng』脯,男子就算『xiōng』肌硕大,也不会这般柔软,易寒一动不动,瞬间成了雕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装傻佯装不觉吗?或者出言调戏打破这凝固尴尬的气氛,再或者管她是男是『nv』,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陆机脸颊泛起红晕,别过脸气,淡道“还不放手”,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一丝难堪。

    易寒情不自禁的朝陆机腹下的关键部位看去,这世界上除了男子『nv』子,还有第三种类,他真想伸过去『mō』一『mō』到底有没有累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nv』扮男装的『nv』子能够躲过他的鼻子,而若不是刚才触碰到她的『xiōng』襟,他从来就对陆机没有怀疑过。

    (只有一更,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支撑不住了,让我先缓一段时间。)

第一百二十九节 暧昧之情

    易寒松开手,问道“你是nv的?”

    陆机淡定的理了理衣襟,平静道“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我先走了”,说着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离开房间

    易寒低头自语道“怎么就是个nv的呢?难道这个世界黑白颠倒了,nv人翻身做主人了”,刚说着,却突然恍悟,大声喊道“你别走,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易寒坐了下来,一下子感觉脑子luàn透了,什么稀奇古怪,luàn七八糟的事情都有,也不再想陆机是男是nv,她是男是nv关自己屁事,不对啊,她是nv的,我就不方便揍她了

    看了看mén外,早已经没有陆机的踪影,骂道“妈.的,算你小子跑的快,否则老子一定饶不了你”

    易寒的心情反而平复放松起来了,多日的领兵作战,他也是疲惫不堪,这会一放松下来,顿觉自己十分困倦,看看天sè,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吹灭灯火,躺在chuáng上一会便睡着了

    宁雪一个人在书房,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习惯xìng的抬起头望去,只见陆机红着脸走了回来

    宁雪问道“怎么刚去一会就回来了,他拿你出气,侮辱你了?”

    宁雪这句话的意思是言语辱骂的意思,只是听在陆机的耳中却是另外一层深的涵义,不知道为何淡定从容的他,这一次却沉默不应,而且表情有点怪怪的

    宁雪站了起来,冷声道“他还以为这是他的大军营地,可以为所yù为”,一语之后淡道“陆机,既然是你替我挨骂,我也要给你出这个口气,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陆机却心知肚明,你怕他,怕的这么厉害,去了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淡道“算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责备我们西王府无德,将自己人当做棋子使”

    宁雪淡道“我也将自己的人当棋子使,要打赢胜仗就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否则战败成了别人的俘虏,那还谈什么德,怕是连基本的自由尊严都没有”

    陆机淡道“王妃,我先去休息了,有燕云十八骑的消息,你派人通知我一下就行了”

    宁雪点头道“陆先生,这些日子你劳累了”,突然间宁雪却换了个称呼

    陆机在走出书房,只觉得特别别扭,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触mō自己的身体,让她的身体无所适从,脑子里总闪过刚才的一幕,他是个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控制,越想却越多,想起易寒在自己留白的画作上画了一个浓妆yàn抹的美人,不知觉的摇了摇头,lù出莞尔的微笑来,从此点看,易寒却是个放诞不羁的才子,这种人在烟huā之地十分吃香并未得到自己的许可就擅自宰杀自己圈养的jī,一脸苦笑,这样的人算不算无赖呢?无赖在市井之中又显得游刃有余,应对各种事情得心应手至于调戏刀nv剑nv那一幕就是不堪,无耻、大胆、不羁身份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可以说就像会见气无数个不同脸孔不同xìng格的男子,厨房小聚倒也见到他温情的一面,怎么说呢,这个男子突然在脑海里变得复杂了,他并无法很好的去掌握概括

    突然却是想的入神,撞到了树,捂着头,不知觉的自语道“杀了就一了百了,清净了”心中却暗道“现在用的着你,等天下太平,大局已定再取你xìng命”

    陆机刚走不久,宁雪又听到了急促脚步声,以为是陆机有事返回,缓缓的抬起头,却是宋文冲

    宋文冲未敢走进书房,在mén口禀道“王妃,燕云十八骑回城了”

    宁雪闻言,顿时疲态全无,朗声道“让罗达立刻来见我”

    宋文冲退下,宁雪这个时候才lù出微笑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傲然道“宗主,幸不辱命,燕云十八骑拿下北敖帅旗,只可惜让妙瀚给跑了”

    宁雪却突然扇了罗达一个巴掌,罗达怒道“你这小丫头敢打我”,说着拔出腰间佩剑架在宁雪的脖子之上

    宁雪丝毫不惊,从容道“罗达,我这个宗主可是长老院确定下来的,光是以下犯上,抗命不尊这一点,你就是死罪,放下你的剑”

    “是”罗达不情不愿的收回剑,心里憋屈的很,他作为燕云十八骑的一员,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挨了一个nv子的打却不能还手

    宁雪冷声道“你违抗我的命令,sī自率领燕云十八骑深入追击,一个巴掌已经便宜你了,难道要我就罪论罚吗?若有下次,我定斩不赦,下去”

    罗达心中暗道“小丫头倒是tǐng霸道的”这会这巴掌倒也挨的心服口服

    一个人一旦建立其威严,你便会渐渐忽略她其它的身份

    罗达走了之后,宁雪神采奕奕,身子虽然有些疲惫,脑子里却兴奋的睡不下,低声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有”,今日确实不该拒见他好几次,内心隐隐有些愧疚,情不自禁的走出书房,两个shì卫立即跟在她的身后,宁雪淡道“你们不必跟着,我一个人散散心”

    宁雪来到易寒所居住的屋子mén口,屋内的灯已经灭了,看来易寒的已经睡下了,既感觉庆幸又觉得可惜,她想见见他,又不太敢去面对,一想到与他面对面,立即紧张,心怦怦跳的飞快,宁雪嘴角lù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就算这样,你也能够折磨我”

    徘徊于mén前,不舍离去,心里思念了许多过去,大概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下决心离开,让他好好睡一觉,我来了又能怎么样

    刚转身走了几步,屋内却传来咳嗽声,宁雪的心顿时一紧,再也无法迈出一步来,整个人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屋内的咳嗽声又传了出来,这一次宁雪没有犹豫,立即转身,在走到屋mén前的时候,却立即慢放脚步,踏地无声,轻轻的推开房mén,走进漆黑的屋子呢

    顺着咳嗽声,来到chuáng前,宁雪用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这黑暗中唯一渴望看清楚的地方,这是一张熟悉的脸,这是一张疲惫沉睡的脸,他明亮的眸子闭上不再用那种能直达她心灵深处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嘴也是闭着的,不再说着甜言蜜语,也不再说些让人恼怒的话,宁雪痴痴的看着,这张脸永远也看不够,终于lù出她那美丽动人的微笑,轻轻的给易寒拉上被子,小心翼翼的触碰易寒的额头,看着他那张疲惫的脸,温柔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烦恼忧愁呢?所有的事情我来替你担着”,一语之后又自语道“你定会讽刺我不自量力,可是这一次我不是向你证明了吗?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绝情绝义的人,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做,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既然你不愿意做,那就让我代替你去做”

    睡梦中的易寒又咳嗽了几声,宁雪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掌轻轻触mō易寒的脸庞,温柔如水道“看见你这样,我好心疼”

    在宁雪手掌触mō到易寒脸容的一瞬,易寒突然睁开眼睛,lù出jīng芒,捉住那只正在接触自己的手,厉声问道“是谁?”

    黑暗中的那个人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jī烈的反抗,易寒鼻中嗅到一股幽香,心中暗喜,嘴边却冷漠道“是你,你这么晚进我房间干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时松开了手

    宁雪也没应话,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易寒却连忙起chuáng,“既然来了,就坐一会”虽然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还是透着着急

    宁雪依然没有回应,直接走出mén口,易寒连忙点上灯火,只穿着内衣便追了出来,伸手就捉住宁雪的手,冷声道“我有重要事情想与你谈谈”

    宁雪懒洋洋道“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你松手”

    易寒态度强硬道“我想现在就谈”,说着强行将宁雪拉回屋子内

    用命令的口气道“坐下”,待宁雪坐下之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水壶想要倒水,壶却是空的,乘着这会时间,脑子里却在想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易寒问道“是不是你派人引yòu北敖出兵攻陷天水城”

    “是”宁雪回答的干净利落

    易寒控制自己的情绪,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雪轻蔑道“引蛇出dòng的道理你不懂吗?白读了那么多兵书了”

    易寒淡道“你可以先派人先通知我,我可以做好应对准备”

    宁雪笑道“告诉你,这个计谋还能成功吗?”

    易寒道“可是你这样做却害死了李将军”

    宁雪淡道“在战场上,要打赢胜仗牺牲总是难免的”,她本可以将责任推到李思自己身上,是李思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撤退,他是死在自己的决定上

    “好”易寒突然朗声一喝,“若如你所说,为了打赢胜仗,任何人都可以牺牲,我和孤龙也可以被你拿来当棋子用”

    宁雪果然道“不错”

    易寒冷笑道“好一个西王府的小王妃,看来我和孤龙不应该来”,而实际上,就算明知道宁雪会这么做,他也会来援,这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恩怨,被谁利用的问题,而是事关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

    宁雪嫣然一笑“易寒,你走不了了,记得三军统帅的承诺吗?”

    易寒见她美丽的笑容,完全没有在听宁雪在讲什么,痴痴的看着她

    宁雪发现易寒表情有异,淡道“是不是下次见面,我应该méng着脸,而让你这个好sè之徒清醒一点呢?”

    易寒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宁雪之所以能轻易的让他神魂颠倒,并不是因为她的绝美容颜,却是因为自己内心深爱着她啊认真说道“对我而言,你在我心中是特别的,与容貌无关,就算你变成丑八怪,我看到的还是宁雪”

    宁雪反应冷漠,“你跑题了,有什么想问的快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易寒问道“玄冥为什么突然撤退?”

    宁雪道“我让燕云十八骑从陇阳出发,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

    易寒道“倒是和孤龙想的一样,只不过你成功了,他却失败了”

    宁雪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战果如何?”

    易寒笑了笑,“若轻易的就被杀了,他还是妙瀚吗?这一仗也就斗个平分秋sè而已”

    宁雪看着一点也不感觉惊讶的易寒,轻声道“你一直的在默默的付出,甘为棋子”

    易寒毫不介意,笑道“总有人必须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些”

    宁雪凝视着易寒,凝视着这个言行举止可耻,品质却高尚的男子,久久的,似乎要完全看透他,可是她还是看不透,眼前是那么的朦胧

    易寒眼中透着无限柔情,想伸出手将宁雪抱在怀中,手在空中,宁雪却突然道;“我先走了”,说着果断离开

    留下易寒一个人呆若木jī,痛恨自己手为什么伸的那么慢

    我很累,需要喘口气,才能有好的灵感,这段时间一般都是一,两的时候,我会特别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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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节 三军兵马大元帅

    隔日中午,易寒醒来之后,才得到消息,原来燕云十八骑突袭了北敖中军指挥重地,这才引的玄冥引兵回援,他也曾想过这个可能,但却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能够做到,却忘了宁雪有一支神兵,燕云十八骑在那种情况下确实能够做到,当然一切要提前做好部署,回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确实是一个有魄力有智慧的『nv』子,换做是他,就算有能力却也做不出来。首发

    查看了临时驻扎的营地,询问了苍狼和林毅岳的一些情况。

    营帐中与苍狼,林毅岳等人总结这一次与北敖作战的整个过程。

    众将正发表了『jī』烈的谈论,这个时候一个帐前『shì』卫走了进来,禀道“元帅,西王府的陆先生求见”。

    易寒朗声道“今天就到此结束,我们改日再谈”,众将退下,各司其责去了。

    士兵领着陆机走了进来,易寒盯着陆机看,见他一脸从容淡定,丝毫没有半点不寻常,心中有些怪异,他今日是不是来和我谈论关于昨夜的问题。

    “陆”,易寒刚说两个字,连忙改口“陆先生,不知有何要事啊?”

    有个成语叫开口见心,易寒方才的这个举动立即让陆机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来,淡道“王妃请将军过去商谈对敌策略”。

    易寒心中暗道“看来宁雪这一次是想来压我一头了”,想到这里莞尔一笑,你是『nv』子,就是你如何有才能,也永远不可能骑在我的头上来,对着陆机道“好,陆先生前面领路吧”。

    两人往天水城议事大厅走去,向来健谈的陆机却保持沉默不语,只听易寒道“昨夜的事情,我不是有心的”。

    陆机淡道“忘了吧,不要再提起了”。

    易寒道“那我『sī』底下,是该叫你陆先生还是陆小姐的好”。

    陆机突然停下,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沉『yín』良久,过了一会才道“看来将军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昨夜的事”。

    易寒洒道“那是当然的,这是如何让人吃惊啊!”

    陆机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过身去,柔和的目光突然透出一丝杀意。首发

    易寒却恍然不知,依然自言自语道“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好像有点变天的感觉”。

    不管易寒说什么,陆机却也不接话,终于两人到了大厅。

    易寒走进大厅,立即看到表情有些严肃的孤独正静静坐着,而宁雪却『lù』出淡淡的微笑。

    宁雪笑道“易元帅,请坐”。

    这一次易寒却在孤龙的旁边坐了下来,只见孤龙突然转过身子对着易寒道“我派人让你撤退,你怎么不退兵”。

    易寒笑道“你是大东国的顶梁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是你孤龙,就算我全军覆没也要救你于水火之中”。

    孤龙一讶,却冷声道“糊涂!”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不得不说,麒麟你确实打了一场漂亮仗,我孤龙从不服人,却不得不佩服你”,说着却朝『lù』出微笑的宁雪看去,倘若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棋子来用,那他就不是孤龙了,西王府成功突袭北敖中军指挥重地的时机正是他与麒麟两人共同营造的,只宁雪只需将最棘手复杂的问题『jiāo』给他们二人,自己却可以高枕无忧,镇北军唯一可以与北敖在正面战场『jiāo』战的家当就这样给没了,此刻他是恨这个满脸笑意的『nv』子到了骨头里,他刚才说佩服麒麟,并非佩服他的才能,而是别人所不具备的品质。

    只听宁雪笑道“两位将军记得我们当日在眉县确定下来的事情吗?”

    孤龙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宁雪笑道“当日我们讨论由谁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最后却没有结果,赵将军说过,若宁雪有能力拿到北敖帅旗,便心服口服让宁雪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旗布,说道“赵将军请看,这可是北敖的帅旗”。

    孤龙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真的,只是他却没有回应,怎么能将自己的兵马『jiāo』到这个利『yù』熏心的『nv』子手中,却转头看了易寒一眼,如今他已经没有话语权,希望麒麟争取一下,他心里更愿意让易寒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将镇北军『jiāo』到他手中,麒麟的为人品质他信的过。

    宁雪也知道这其中关键,孤龙已经无话可说了,可是他心里却不愿意,从他看着易寒的举动,也明白孤龙是想让易寒出面,心中不悦,男子都是一伙的,向来就看不起『nv』子,这一次我就偏偏不如你们心愿,对着易寒笑道“易将军怎么说呢?我可记得当日你并没有反对”。

    易寒笑道“王妃,我没反对的,可是我没有赞同啊,我以为王妃在开玩笑的,没有想到王妃真的做到了,实在令易寒佩服的五体投地”。

    宁雪笑道“真的吗?”

    易寒朗声道;“自然是真的”。

    宁雪冷笑道“可我刚才见将军进来的时候可是大摇大摆,并没有五体投地。”

    易寒哈哈大笑“王妃真爱开玩笑”。

    宁雪嫣然笑道“将军不必紧张,宁雪当然是在跟你开玩笑了,又怎么能让将军你五体投地呢,这又置将军脸面于何地。”一语之后,却朗声说道“可有的事情却不能开玩笑,宁雪已经拿到了北敖的帅旗,不知道易将军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易寒笑道“自古就从没有过『nv』子为帅,此事于礼法不符”,事到如今,易寒只好胡搅蛮缠。

    宁雪淡淡笑道“凡事都是从无到有,今日就让宁雪来开这个先例,有何不可?”一语之后,继续道“易将军若是能取妙瀚人头,宁雪也心甘情愿退位让贤”。

    “此话当”话还没说完易寒突然停了下来,差点就上了她的当,这么说不就相当于承认她是三军兵马大元帅了吗?沉『yín』不语,他与孤龙已经理屈,让他口灿莲『huā』,但是在宁雪这个聪明的『nv』子面前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难道真的让她来当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倘若真的是这样,自己是否能够暗地里来压制她呢?

    孤龙见易寒的表情有些动摇,沉声道“麒麟。”

    易寒无奈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已经够无赖了,却没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真的拿到了北敖的帅旗,换做别人就早无话可说了。

    宁雪道“易将军若还没有什么可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易寒与孤龙都沉默不语,面面相觑,只感觉十分无奈,不过事已至此,三军统一作战,宁雪此『nv』又狡猾『jiān』诈,从对付北敖方面来看却是一件好事,

    孤龙起身,“大元帅,我有事在身,就先告退了”,他虽然不太甘心,可是说到就要做到,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易寒一眼,果断离开,易寒报于无奈的微笑。

    易寒道“大元帅,我也先走了”。

    宁雪淡道“你慢着。”走了过来,像关心属下将领一样,说道“若无战事,好好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这是多么奇怪的场景,到底是同僚关系,还是朋友关系,或是情人关系,易寒淡淡一笑“你也一样”,其实从心里面,他还是把宁雪当做宁雪,就算她变成龙了,也还是一样的。

    待麒麟跟孤龙离开之后,陆机从偏『mén』走了进来,说道“看来麒麟和孤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宁雪笑道“我一个『nv』子,而他们是人中杰俊,如何会甘心被一个『nv』子骑在头上”。

    陆机道“这并不是最关键的,而是麒麟跟孤龙都不信任王妃,这一役,他们对王妃的印象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宁雪道“这不正是他们两人的弱点吗?这也是我要争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的原因,而借助他们二人卓越的军事才能,才有能与妙瀚『jiāo』手的资格”。

    陆机点头道“『nv』子心如毒蝎起来,是男子拍马也追不上的”。

    宁雪朝陆机看去,“陆机,你是在说我吗?”

    陆机忙道“陆机不敢”。

    宁雪嫣然一笑;“就算是在说我,又有何妨?”

    易寒走了出去追上孤龙,说道“你知道,我们已经理亏,事到如今,还请孤龙你以大局为重”。

    孤龙冷漠道“这些我不用你来教我”。

    两人并肩前行,虽然都沉默不语,却也没有人感觉不协调,过了一会之后,走出城『mén』外之后,孤龙才道“麒麟,活着,不要辜负了玄观”。

    易寒一讶,只听孤龙道“我唯一的牵挂便是玄观,从此刻起,我的一生将奉献在战场之上”,说完骑马离开。

    易寒望着孤龙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心中若没有任何牵挂,他将会可怕到何种程度,是否这一刻的孤龙不再是从前的孤龙,反观自己,一身情债,无数牵挂。

    (你们绝对猜想不到陆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把他当做『nv』人就大错特错了)

第一节 风情月债

    4∴首发经此一战,北敖中军阵前粮草被烧,大军暂时退回了平凉,固原一带

    而大东国三军也查探了一个情报,北敖并没有将重兵撤离,依然驻扎在平凉,固原一带,这就说明什么呢?北敖依然打着西王府的主意,而镇北军和麒麟大军依然被牵制其中,而无法脱身

    这仗就这么耗下去吗?任着北敖在自己的土地上,掠夺自己的资源休养生息吗?作为大东国人,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可是大东国三军敢反击攻打北敖重兵布防的平凉,他们在兵力上处于弱势,攻城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局势似乎并不明朗

    易寒不想坐以待毙,他想打破僵局,大军休养一个月之后,他来到了稿京城西王府要向宁雪说明自己的意愿

    而此刻西王府也没有闲着,忙着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最为显著的一点就是耗费巨资,从马贩子手中购买大量的战马,训练骑兵,从这一点已经可以看出西王府的战略意图,就想转守为攻,多的是想与北敖正面jiāo锋,而不是一味的固守城关,处于挨打的局面,但是,这显然需要时间,无法一下子就拥有大量的战马,骑兵也不是瞬间就能训练起来来,重要的一点是,骑兵所需要的盔甲兵器,每一件都要重打造,西王府打算将所有的财富都用在军事用途上面,与北敖安卑的战斗要持续多久,五年?十年?或者久,没有人能准确的给出一个时间

    易寒在齐子明的带领下来到宁雪的书房,齐子明禀报了一声,宁雪应道“请易元帅到大厅等候,我马上就来”

    易寒心中不悦,书房和大厅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怕我对你意图不轨吗?也并未多加纠结,在齐子明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坐下

    下人奉上茶水,易寒饮了一口之后,就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望去正是宁雪,此刻她不再是一身戎装,却是换了身装扮,依然是一袭白sè的裙子,看着少了些英气,多了些温婉,若不是她一脸严肃而是lù出淡淡的微笑,那就是宛如初见了

    在经过易寒旁边的时候,她身上散发的幽香萦绕在易寒鼻尖,顿时让易寒想入非非

    宁雪坐了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wěn道“不知道易元帅此事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易寒直言道“我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我想主动出击”

    宁雪讶道“哦,易元帅有把握在正面战场打赢北敖”

    易寒摇头道“没有”

    宁雪又问道“易元帅有出奇制胜的计谋”

    易寒道“暂时没有”

    宁雪问道“那易元帅为何会有主动出击的打算,从兵力上讲,我方并没有进攻的实力,一旦陷入攻城掠地,旷日持久的苦战,惧怕敌人骑兵突袭包围追击,我方根本无法从容而退”

    易寒道“这一点我也清楚,但是我并非想攻打平凉或者是固原,与北敖主力作战,而是想绕道延安,直取银川,切断北敖的后防线,到时候妙瀚驻扎在平凉、固原两地的主力就会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无需多久就会陷入无粮供给的困境,到时候就是我们全面展开反击的时候”

    宁雪闻言沉yín良久,过了一会之后才道“从延安到银川,北敖城关要塞有十几座之多,你孤军深入要攻打到银川谈何容易,一旦安卑在太原的战事结束,从东面包围过来,那你可就chā翅难飞了,此行太过艰难,太过危险,易寒,你是否能等我一年,我向你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

    易寒淡道“你就说此法可行不可行”

    宁雪点头道“从战略意图上来讲,若能攻陷银川,就相当于切断了北敖后方物资补给,这对于驻扎在平凉、固原一带的北敖主力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只是此行太过艰难了,就算有绝对的把握,没有个三五年也很难做到,何况你并无太大的把握”

    易寒淡道“既是可行之法,又何畏艰难呢,我坐拥jīng兵良将,不去扛起这个重担,又让谁去扛呢?若不主动进攻,北敖安卑还以为我大东国软弱无能,不敢主动进攻”

    宁雪表情似有不忍,轻轻道“容我想想”,可以想象易寒此行绝对是九死一生,可一旦成功就完全改变了眼前的局势,到时候就是大东国反攻的时候了

    易寒淡道“你在担心什么呢?这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说着缓缓朝宁雪走了过去

    宁雪见易寒朝自己走近,变得有些慌张,紧张道“你想干什么?快停下来”

    易寒哈哈狂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多像只见了猫的老鼠”

    宁雪立即冷脸相对,端正姿态,寒声道“我何须怕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易寒轻轻一笑“你是说三军兵马大元帅,还是西王府的小王妃,我连天子都不怕,会害怕你这些身份”,易寒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也许再没有机会见到宁雪,不知不觉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变得大胆洒脱了

    宁雪淡道“我知道你是不怕我的身份,你是害怕我这个人”

    易寒淡道“我疼你才怕你,我若不疼你,你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这个三军兵马大元帅真的能够约束我,告诉你,我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一直让着你”,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刮过宁雪冰肌yù骨的脸颊,像个làng子一般有恃无恐的调戏

    宁雪最害怕的就是易寒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无法震慑他,什么也无法阻止他,倘若他柔情似水还好些,自己是爱他的柔情似水,却怕他的放.dàng不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矛盾,情人轻柔的抚mō让她为之痴mí沉醉,可是眼前这个男子脸上却挂着不羁的微笑,宁雪的心情非常矛盾,她非常想扇开这只对亵渎自己的手,可是她又非常喜欢这种轻轻的抚mō,这让她内心感到充盈.满足,因为这双手的主人是她内心深处深深爱着的男子,他的爱怜随时都可以让自己身心震颤

    宁雪轻轻道;“易寒,我阻止得了你吗?”

    易寒摇了摇头,“今日,任何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宁雪柔弱道“那就把我当做一个妓nv,不要lù出你深情的眼神”

    易寒一首托着宁雪的下颚,一手撩起她额头上的发丝,看着这张绝美容颜的全貌,感慨道“多少个nv子之中才能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这等美sè是如此的动人,如此的撩人心弦”易寒单纯只谈论宁雪的相貌

    宁雪用娇弱弱的眼神看着易寒,轻声说道“美人你并不稀罕,因为你唾手可得,不是吗?”

    易寒笑道“你不止是美人,你是倾国倾城”易寒盯着宁雪红润的嘴chún,低下头,要满足一下自己占有的**,突然他感觉宁雪在颤抖,好奇的朝她的眼睛望去,深深的眸子是多么的温柔,凝聚了世间所有最美丽的东西,易寒顿时心头一颤,眼神里透出千般爱怜万般柔情,他停了下来,就这样看着宁雪美丽的眼睛,将自己对她的所有爱透过眼睛传递出去

    宁雪嘴角lù出一丝淡月朦胧的微笑,将一个nv子的深情恪守在凄婉的声音中“你既做不到,就不要碰我”,说着捉住易寒的手,轻轻的移开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只谈风尘游戏,不谈真情吗?是啊,两人又岂敢涉及那通入心扉的真实情感,而又渴望身体的依偎,这大概就是最好的法子了

    易寒坐在大炕,跟宁雪靠的很近,笑道“别人爱欢喜,你爱悲伤,别人爱真情,你爱假意,从来你就是个不一样的nv子”

    宁雪笑道“别人风流,你下流,别人高尚,你无耻,你也从来就是个不一样的男子”

    易寒讶道“我怎么下流了?我怎么无耻了?”

    宁雪微笑道“为了达到占有的目的,你所做所为无不下品,劣等,岂不下流,你为了虏获每一个nv子的芳心,尽是甜言蜜语哄骗,而不念nv子真情所托,岂不无耻”

    易寒哈哈笑道“若照你所讲,这天下间的男子都是下流无耻的,那我也就不算特殊了”

    宁雪嫣然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也就有多选择的余地了”

    易寒讶异道“你喜欢下流无耻的男子”

    宁雪野xìng的笑了起来,“大概如此”,笑声却是如此灵动萦耳

    易寒突然弯腰,捧起宁雪一tuǐ,宁雪措不及防,裙摆一dàng,整个身子却卧倒大炕之上,双脚撩起,lù出半截着白sè亵kù的小tuǐ,姿势极为不雅

    易寒迅扒掉宁雪小鞋,挠着她白净的脚底,挠着宁雪脸红耳赤,却强行压抑住笑声,忙道“你再不停下来,我可踢你了”,见易寒依然玩nòng她,狠狠的把易寒踢开,连忙坐了起来,冷冷道“无耻”

    易寒笑道“你不是说喜欢下流无耻的男子吗?我的下流还没有使出来呢”

    宁雪眼bō一转,突然起身yù走,易寒急追了上去,叫道“你要那里去?”说着一把就把宁雪给抱了起来

    宁雪冷冷威喝道“易寒,你还不快放手,让府内的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易寒讪笑道“我正要招他们来看”说着假意高声yù喊

    宁雪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依你就是,你莫要声张”,依宁雪对易寒的了解,他一旦放诞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

    易寒笑道“这样才对,我说过了,今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阻止我”

    宁雪轻声道“你先放下,我领你到我卧室中去”

    易寒笑道“如此甚好”,说着将宁雪放了下来,跟随宁雪的脚步前往她的卧室,看着宁雪的背影时,他却收起嬉皮笑脸,目光变得深邃而深情,人的一生中隐藏着种种虚伪,但虚伪的背后又时却积攒满满dàngdàng的爱和恨,岁月的风风雨雨能湮没人的感情,也能点燃向往的烛光

    宁雪并不讨厌易寒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来,今生她与易寒只能止于旧情止于暧昧,决不可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结局,嘴边lù出了涩涩的笑意,易寒是否能猜透她内心的那份傲然,那份心思想爱而不能爱的痛苦,若世上的事情都像水一样清清澈澈,透透亮亮,那该多好啊,只是两人身上都背负的重担,让这个期盼共同到来的目标变得越来越遥远,明知道结果是悲伤的,又何必徒增伤悲呢?他爱自己越深,将来就越痛苦,就让自己将这份深爱埋藏在内心深处

    突然宁雪垂着涩涩的眼帘转过头来看了易寒一眼,刚好易寒一直在盯着宁雪的背影,两人目光jiāo视的一瞬间,一股男人的热血涌上了易寒的心头

    宁雪颤颤的嘴角嚅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突然易寒情不自禁的要将她拥抱,宁雪却理智的挡了下来,她知道被他这么一抱,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爱与恨岂又能分的那么清楚,恨的越深,爱的也就越深,恨易寒无法堂堂正正的娶她,恨易寒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恨自己爱着他却无法却接受这一切,

    恨自己只能无奈的选择另外一种方式来回报他,恨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在两人之间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大概是那复杂的人生事

    被宁雪挡了下来,易寒有些失落,却勉强笑道“看来这个地方并不隐蔽,王妃是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看见易寒伪装自己,宁雪一双眼里含满歉疚,一双眼睛尽是怨恨,天知道她在举起自己双手挡下来的时候是如何的辛酸,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宁雪lù出世上最温柔的盈盈笑意道“跟我走,不远了”,当她转身的时候,这丝温柔的笑意飘逝如同拂身而去的一阵清风,感觉到却捉不住

    两人走到一所院子,来到一所屋子前面,这时一股清风吹来,宁雪裙子飘dàng了几下,越显yù骨珊珊,易寒道“你衣衫单薄,小心着凉了”

    宁雪嫣然笑道“你又不经思考的哄骗人,这会已经初夏了”

    易寒道“虽是初夏,万千绸缪却寒身”

    宁雪笑道“这句还差不多”

    易寒淡道“你进去,我回去了”

    宁雪好奇道“是你说要来的,怎么这会却说不进去了”

    易寒苦笑道“我无法欺骗自己,我无法让自己带着面具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

    宁雪不语,只听易寒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

    宁雪还是不语,易寒追问道“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还有没有爱,难道我的感觉是错的”

    宁雪淡淡道“我还爱你,但我对你的恨深”

    易寒问道“真的不可原谅吗?”

    宁雪轻轻笑道“你立即与你那些红颜知己断绝关系,然后宣告全天下,你要娶我,你做的到吗?”

    易寒不假思索道“我做不到”

    宁雪笑道“你那凭什么让我原谅你”,一语之后淡道“进来,还愣在mén口干什么”,说着轻轻的推开mén先走了进去

    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所以没,当然工作还得继续,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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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虚饰人性

    易寒随宁雪走进房间,随手将『mén』给掩上,看着端坐微笑的宁雪,怎么也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妓『nv』看待,珠圆『yù』润的身姿,她的脸容透着飘飘『yù』仙的丰致,让易寒如何舍得放任自己去扒除修饰一个『nv』子尊严的衣衫。~~PaoS

    易寒坐了下来淡道“我们说会话,可以吗?”

    宁雪微笑道“随你”。

    易寒默然,停了一停,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以前两人打情骂俏无所不谈,现在却感觉说什么话都别扭,这种感觉让他不想呆在这里,可是离开又心里不舍,只是看着宁雪,一时之间竟是无言。

    宁雪等了好久,见易寒没有说话,才笑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宁雪开口,易寒也就变得有话可讲了,笑道“你之美貌,就连灼灼桃『huā』,盈盈莲『huā』也要羞上三分,我看着心悦,就多看了一会”。

    宁雪笑道“没有人能够青『chūn』永驻,等到我额添皱纹,两鬓如霜,又待怎么看我?”

    易寒果然道“视尔如醉,视尔不移。”

    宁雪笑道“古今鸾凤无不如此,当值年华无不甜言蜜语,待雪鬓霜鬟时,难免生厌冷淡”。

    易寒沉声道“你不相信我”。

    宁雪点头淡道“对,我并不相信你,我明白让你割舍不下的是我的青『chūn』美貌

    易寒心里多么想说,无论你变得多么丑陋苍老,我对你永远不会生厌冷淡,但是他却没有辩驳,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证明这一点,朝宁雪轻轻一笑,“待你满头白发的时候,我再来见你,倘若我依然对你没变,你嫁给我好吗?”

    宁雪嘴边逸出了一缕潇洒的微笑,这让她显得端庄碧落,轻轻『yín』道“华发,华发,忆否红颜是画,纹皱,纹皱,笑我深情依旧。”『yín』完笑道“倘若你真的做到了,我就嫁给你”。

    易寒开怀大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宁雪笑道“可你不要让我白等哩。”

    易寒一愣,只听宁雪继续道“至少你要活着不是”。

    易寒『lù』出灿烂的微笑,“我会活着,至少为了这个约定,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太早死”。e^看

    宁雪突然站起来,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她的身影轻盈而苗条,突然又停下来,回过头来望了易寒一眼,『lù』出浅浅的微笑,只是这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羞涩,至少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在他印象中,宁雪更多是妖『yàn』妩媚,少『nv』的羞赧并不属于她。

    易寒正发呆的时候,只见宁雪又转过头去,素臂轻摆,身上那件白『sè』的纱裙,缓缓顺着她珠圆『yù』润的双肩滑落在地,赤『luǒ』的后背只有一根抹『xiōng』系带,剩下的就是那美『yù』般『jīng』白的肌肤,柔滑的如平静湖面一样,拔掉头上黑绒的『yù』簪,一头秀发『dàng』下,青丝碧黛,根根乌黑剔透,黑白相间何等的动人,那根根黑丝就像『nv』子的片片柔情拂过易寒的心头。

    易寒此刻多么希望宁雪发出扑哧的笑声来打破自己心头的对她的神圣,想当初她对自己使出百般『yòu』『huò』的手段,将自己逗的是心猿意马,最后并没有让自己如愿以偿,现在她要故技重施吗?易寒不知道,他心里『mí』糊了。

    宁雪微微转过头来,默默的看了易寒一眼,嘴边的笑意依然很美,可是她的表情却端庄矜持,没有丝毫的妖媚,她此刻的容貌透着一种情绪的『bō』流,可以永远的萦绕在易寒的心灵,淡淡的,暖暖的,轻的虚无缥缈,又重的不会忘怀。

    两人目光『jiāo』汇,易寒『lù』出如『chūn』风一般的微笑,眼神并没有丝毫的端正又坦然。

    宁雪只是看了一眼,垂下眼帘,低下了头,细长的睫『máo』,随着微闭的眼睑而颤抖,怔了半晌后,才贝齿咬着嘴『chún』,似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转过身去,背着易寒探出白雪藕臂解开她上身唯一的束缚,抹『xiōng』掉落地上的声响就像一声旱雷轰隆在易寒心头乍起。

    易寒突然疾步走了过去,宁雪却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的转身面对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体做出的防御保护自己的态势,双臂遮『xiōng』,只着亵『kù』的双『tuǐ』一前一后,美丽的眸子透着冷芒瞪着易寒,只是一刹这双眸子内的冷芒瞬息间又化作脉脉柔『bō』,俏首低垂,显得有些怯然凄羞,这副模样如此动人,又是如此资质天然,让易寒看了我见犹怜,轻轻笑道“是你自解罗带,我走过来,你却又怕的如此厉害,想当初你薄衣覆身,还不是将我玩『nòng』于鼓掌之中”。

    易寒那里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当日宁雪是与易寒在**,而此刻她却想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献给他,一举一动无不是真情流『lù』。

    宁雪没有出声,易寒轻轻的放慢脚步,脚步声让宁雪的心怦怦直跳,非常紧张,几点汗水竟从她的额头悄悄的渗出来,她的身子如温『yù』雕刻而成,曲线玲珑,美丽的瞬间就能勾起任何男子内心占有的『『yù』』望,易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将目光移动到宁雪美丽的容颜上,『jīng』致的脸容上没有任何尘杂,双颊中透着红润,易寒伸出手掌轻轻的覆盖在宁雪的脸蛋上,她的肌肤纤细柔滑,手指带着爱怜,轻轻的摩挲着宁雪光滑的额头,轻轻说道“什么时候?你的额头不再这么光洁而是布满皱纹”。

    宁雪看着易寒,睫『máo』颤了颤,那双眸子有些动情,澈如明月,好像要将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铭记在她那透着纯真的眼眸中,柔声道“你愿意等吗?”

    易寒『lù』出苦涩的笑容,“我怕我”,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来,也不再言,撩起他如瀑般垂直披在肩头上的秀发,轻轻的细数着她的鬓发,试图从黑丛中寻找到一丝银白,结果显然是让人失望的,像宁雪这般正值芳华的『nv』子,又怎么会有白发。

    宁雪踮起脚尖,在易寒的额头上轻轻一『wěn』,暖暖的,湿湿的,安慰易寒失落的内心,一滴清泪却从她的眼角滚落,这是该怎样的去形容,复杂的情愫啊。

    易寒捡起低落地上的抹『xiōng』,走到宁雪跟前,轻声道“转过身去”。

    宁雪只是素淡宁静的看了易寒一眼,便转过身去,易寒从后背将抹『xiōng』覆在宁雪的『xiōng』前,然后细心的帮她系上带子,宁雪要转过身来,易寒却按住她双肩道“不要转过来,你知道并不无法抵挡你的『yòu』『huò』”。

    宁雪轻笑道“我不『yòu』『huò』你”。

    易寒手指颤抖的触『mō』她圆润的肩膀,心中有语难言,只听宁雪轻轻道“你现在就可以得到我,为什么不要呢?这一次我不戏『nòng』你。”

    易寒莞尔一笑,“等我娶你的时候”,手指不舍的离开宁雪的肩膀,将裙子递给宁雪,淡道“王妃,把衣服穿上吧”,待宁雪接过裙子,易寒却转过身去。

    宁雪一边穿上裙子,一边看着易寒一动不动的后背,嫣然笑道“好像我是放.『dàng你却是坐怀不『luàn』的君子”。

    易寒报于一声坦然的笑声,过了一会,只听宁雪说道“正人君子,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易寒转身,这会宁雪已经恢复了端庄的衣着,只是一头秀发依然垂着散落下来,身上透着不可亵渎的冷峻幽然。

    易寒道“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宁雪下意识的盯着易寒的脖子,“我送你的护身符还在吗?”

    易寒淡道“从未离身”,说着却从怀中透出一把木簪子来。

    宁雪笑道“你从来没有送给我任何东西,今日却为何要破例”。

    易寒道“以前是我无心无肺,现在却要弥补”。

    宁雪摇了摇头,“易寒,你还不明白吗?一切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我不会接受你任何东西”,她的言语中包括易寒对她的爱。

    易寒看着手中粗鄙的木簪子,又看了看地上华丽珍贵的黑绒『yù』簪,笑道“这些东西你自然看不上眼,你不知道拥有比这珍贵多少倍的簪子”,使的却是『jī』将法,宁雪的为人他自然清楚。

    宁雪笑道“你不用『jī』我”。

    被她识穿自己的心思,易寒并不感觉奇怪,说道“我用临走前的一个拥抱来换,好吗?”

    宁雪轻轻的摇头,嘴边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易寒说道“错过今日,也许我以后就没有机会再送出去了,我不想让它随我葬身黄土之中”,说着挽起宁雪秀发,宁雪抬手一挡,手指尖仅仅只是触碰到易寒的手指尖,却又轻轻的放了下来。

    易寒用这般木簪子扎起宁雪一头乌黑的秀发,她又恢复了雍容华贵的姿态,只是头上廉价的木簪子有点自贬身份的味道。

    易寒看着她的样子,笑道“就算你着荊釵佈裙也难掩你的美丽,只是这头上的簪子与你一身华丽却显得格格不入”,说着转身打开屋『mén』离开,也不索取一个临别时的拥抱。

    别绪离情作何消遣,惟有无声耗磨光景,当易寒消失在宁雪的视线中时,她已是泪眼盈盈,走到梳妆桌前,看着镜子中一脸凄楚的自己,伸手去触『mō』头上的木簪子,却怎么也无法『lù』出微笑来。

    (大家已经看出我的『jīng』气神没有能力继续写这本书了,也曾想过太监,但是还是下决心将后面的故事给讲完,希望我能熬过这段艰难的时期,晚上补上一更)

第三节 各自为谋

    「域名请大家熟知」一个月之后,安卑攻下了唐县,在唐县告急的时候,苏定心屡次让贵州军出兵来援,可绕道望都攻打安卑的后方,可是林秋枫还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苏定心迫于唐县兵力不足,主动撤退到顺平县,保存实力,这顺平县是安卑到达保州城的最后一座城关,一旦安卑攻破顺平,可就兵临保州城下

    而易寒这个时候却刚刚攻占了北敖前方的一个重要城关铜川,铜川是个大城,全歼城内的一万北敖守兵,只是却没有缴获多少战略物资,有此可见北敖的战略物资都是按时分配,而不是一下子就堆积一年半载的粮草,从易寒在短短的时间就攻下铜川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北敖的策略是正确的,易寒以战养战的目的并不能很好的实施,这样一来就要等后方的粮草运送抵达,才能进行下一次的征战,如此一来就大大拖延了易寒攻城掠寨的时间,北敖并不在乎这些城关,易寒每拿下一座城关,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越打兵越少,战线越拖越长,后面的战役也会变得越来越艰难,要攻打到银川都不知道要那年那月,重要一点,易寒若无法攻占银川,那他所做的努力将付之东流

    北敖耐住xìng子,在平凉和固原的主力依然没有动,与麒麟的军队打野战并不是明智的选择,阿尔斯楞全军覆没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证明,麒麟的军队与大东国的其他军队并不一样,他敢与自己在野战上正面jiāo锋,与其耗费jīng力与麒麟jiāo缠,还不如让麒麟尝尝攻城的艰辛,麒麟是一条大鱼,并无法一口咽下去,北敖在等安卑结束保州战场,当安卑挥师西向的时候,就是麒麟的死期,至于需要多久,就看越里古的本事了

    固原城内,北敖刚刚收到消息,在短短的一个月内,麒麟率领大军连下泾阳、三原两地,拿下大城铜川

    北敖营帐之中,众多高级将领议论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至月前一战,北敖众将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当初轻而易举的拿下庸关,短短数个月之内如疯狂扫落叶般轻取大东国的军队,占领大小城县上百个之多,而直至怀来一战,北敖才初尝一败,鹰骑摆在大漠黑骑的手上并不让人感觉意外,沙如雪的王牌骑兵若是那么容易击败,沙如雪也不会沙场数十年却未尝一败的惊人战绩,亦不会有名将之名,而对方指挥怀来一战的主帅苍狼亦是西夏居沙如雪之后的第二人,从那个时候北敖心中就明白,麒麟并不是好惹的,他拥有太多的jīng兵猛将了,这样一支军队远远比大东国普通军队三十万人还要可怕的多,当然麒麟还有一个弱点,就是他的军队并不适合打城关攻坚战,正面jiāo锋,急增援才是他的优点,相信北敖会对麒麟大军的这个弱点做出相对的应付

    当然月前一战,让北敖对麒麟看重了几分,这个男子让他们吃紧了苦头,若不是麒麟从右翼的牵制,惊为天人的几次大胜,西王府和孤龙早就在正面战场上一败涂地了,这一切该归咎与麒麟的能力还是他的运气呢,总知,麒麟大军,西王府大军,镇北军三军让北敖明白,大东国开始动真格了,大东国并不想表面看起来这么虚弱,一旦反扑这势道是强劲的,这不,最让北敖头疼的麒麟已经率先动手了,在几个月前,他们绝不会想象到,大东国有那一支军队不守反攻,敢孤军深入攻城拔寨,意图取北敖后方重地

    布日固德感慨道“这仗变得越来越难打了”

    妙瀚淡道“我早就说过,要拿下大东国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倘若我们当初不是步步为营,稳住阵势,而是一味的征战,可以想象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远远不止于此,而且物资补给也将会是困扰我们的一个大问题,眼下局势虽然未有任何进展,但至少能让自己保持不败的境地”

    苏赫巴鲁沉声道“麒麟太可怕了,短短一个月内就拿下铜川,我还以为至少要三个月,他的士兵都是铁人吗?毫不停歇的征战难道不感觉疲惫吗?换做我们的士兵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一语之后道“从收获的情报中,麒麟的进攻是疯狂的,这一点也显示他想用最快的度攻下银川的决心”

    玄冥淡道“我虽然不会怀疑麒麟有能力拿下铜川,但不代表在一年半载之内他能够做到,所以目前麒麟大军并不必担心,我所顾虑的是安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怀来的战役”

    布日固德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按兵不动,趁麒麟大军离开,攻打西王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总好过在这里干耗着,坐吃山空”

    玄冥笑道“若打算攻城拔寨,对付孤龙这样的对手,我们并无法占到太大的好处,要知道我们的兵种是以骑兵为主,攻城并不擅长,再者说了,西王府的”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下来,西王府的小王妃bī的大元帅狼狈而逃,这毕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就不打算在大元帅面前提起了

    那知妙瀚却毫不在意,接话道“西王府的小王妃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难以让人捉住她的弱点,月前一战,此nv足矣自傲”

    在场众人闻言惊讶,大元帅从来不直言赞美别人,就算孤龙,麒麟,他也不曾亲口称赞过,没有想到却把自己的赞美给了一个nv子,月前一战,他们早已经分析过了,此nv才是这一仗真正的幕后黑手,而相对而言,麒麟和孤龙只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一个nv子拿两大奇将当做棋子来用,这是何等的魄力

    只听妙瀚笑道“你们别太高看了此nv,也不要因此小瞧了麒麟和孤龙,毕竟我们不是他们,并无法猜想到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

    在场之中只有玄冥听明白了妙瀚的意思,三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并无法笼统的评判出谁强谁弱,西王府小王妃其长是擅长yīn谋诡计,麒麟具备的一军统帅的魅力,他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因为他的身边有一帮厉害的人物心甘情愿为他效劳,而孤龙呢,从当日与他一战,玄冥了解到了他在战场上的冷静果断,指挥有度,换做其他人早就全军覆灭,但是孤龙最后却突围而去,尽管自己处处料敌先机

    妙瀚见众人一脸思索,朗声道“不必多做猜想了,传令下去,全军从今日起演练攻城”

    众将退下,妙瀚独独让玄冥留下,只听妙瀚说道“玄冥,每一件事情有其长便有其短,你能了解我心中的难处吗?”

    玄冥点头道“玄冥明白,我军擅长野战却不擅攻城,如今与西王府形成僵持之局,若似以往一般,敌人不堪一击,见到我军便望风而逃,事情也就好办了,偏偏西王府兵多将广,物资充沛,那小王妃是雄才大略,要消灭西王府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妙瀚道“眼下局势已经不适宜攻打西王府,一旦稍有不慎还很有可能让我们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王上却下令让我必须拿下西王府,全歼燕云十八骑”

    玄冥回想起当日情景,沉声道“燕云十八骑太可怕了,非狴犴俊骑而不能战胜”

    妙瀚笑道“这一点已经无需证明了,我亲眼目睹其威风,非普通士兵所能抵挡的”,一语之后说道“我们的骑兵千锤百炼,无需在这一点耗费jīng力,我想将训练士兵攻城演练的重任jiāo给你,这才是我们与西王府jiāo战的胜负关键,相比此刻西王府正积极训练骑兵,想与我们正面jiāo锋,而这样一来却忽略了自己的优点,说句不好听的,以己之短攻敌之长,非明智之举”

    玄冥道“大元帅,那我们将jīng力用在训练士兵攻城演练,岂不是犯了同样的错误”

    妙瀚笑道“不能一概而论,要知道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说到底我们是进攻的一番,想进想退都由我们说的算”

    玄冥点了点头,妙瀚淡道“下去”,待玄冥离开却动笔给越里古写了一封信,希望他尽快结束怀来战场的战事,封号书信,让人即可送去

    越里古收到妙瀚写来的书信,此刻他刚刚攻下唐县不久,全军休整,正集结兵力打算攻打顺平

    一旁的幼虎问道“大元帅,妙瀚说什么了”

    越里古淡道“他让我尽快结束怀来的战事,引兵西去,伏击麒麟大军”

    幼虎问道“妙瀚怎么不自己出兵,任麒麟长驱直入,以至短短一个月内铜川失手”

    越里古道“妙瀚也有自己的难处,月前一战,虽然斗个平分秋sè,北敖已经锋芒被挫,而且他并不没有把握拿下麒麟”,说着突然重重捶打木案,愤慨道“可惜当日在桑干河却让他给跑了,否则哪有今日这个祸端”

    幼虎道“妙瀚这只老狐狸,打算将麒麟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们对付”

    越里古点头道“确实是个烫手山芋,麒麟虽只有十万兵马,但是这支jīng兵猛将的十万人马,岂又能当做十万人来计算,恐怕我就算出动二十万兵马也在他那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妙瀚让我迅结束怀来战事,再引兵西进,大概也知道军此刻应顾不暇,无法做到两面对敌”

    幼虎道“大元帅,拿下怀来才是重中之重啊,怀来一破,大东国东北版图的所有土地就是我们的地盘,打破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到时候我们就不必依仗北敖了,不必受北敖所限制”

    安卑之所以对怀来敢兴趣,便是因为这一点,以前安卑要进入大东国必须借到北敖,从庸关进入,而一旦打通安卑和大东国的这道天然屏障,安卑大军非但不必借道北敖,而且可以迅集结兵力进入大东国,这对安卑来说,才是改变自己国家命运的大手笔

    越里古道“目前我们还要依仗北敖,不宜撕破脸皮,待我回信一封先缓上一缓,计划保持不变,拿下怀来,打通两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到时候就算跟北敖翻脸也不必害怕”

    幼虎问道“大元帅的意思是?”

    越里古淡道“麒麟我们惹不起,他的目标是北敖,就让妙瀚自己cào心去”,一语之后道“全军休整一日,明日立即出发攻打顺平,争取在三个月内拿下顺平,兵bī宝州城”

    昨天有事要做,所以失信了,这一是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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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兵临城下

    由为您提供]两个月之后,安卑攻下顺平,这大大出乎苏定心的意料,敌人一个月内攻陷唐县在他的意料之中,原本以为能守住半年的安平,安卑方面却只用了两个月就拿下了,安卑之所以能远远的出他的意料在两个月内就拿下顺平,安卑的士兵以及其作战方式与大东国的军队不一样,而当安卑暴lù出真正的实力来时,这让与安卑士兵没有太多jiāo战经验的南王府士兵吃了大亏

    当日顺平被攻破,便是敌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派出一支标枪部队来,当“嗖”地一物飞上城头,dòng穿了一个兵士的xiōng口,顺平的守兵这才知道,原来敌人还有这种进攻方式

    顺平城下,安卑阵中齐整几十排身负标枪的兵士,只听敌人号令一响,一排枪发出,第二排又出,一时天空黑压压的被枪雨遮没,那五尺余长的标枪飞上城头来,威力竟一强如斯,有的兵士躲得稍慢,就被标枪透身而过,有以盾遮挡的,九分厚的牛皮盾,却经不住标枪一击,惨叫声此起彼伏,这种进攻方式造成的伤害可比弓箭攻击杀伤力大的多,便是凭借着枪雨的强攻,敌人攻上城来,最后拿下了顺平

    而当顺平被安卑攻破的时候,苏定心立即让望都、清宛的守军立即撤回保州城,顺平被攻陷,望都、清宛再无战略意义,若不及时撤退,结果只有一个可能,被安卑活活困死

    南王府大军兵力全部收缩在保州城,如今只有这一座重点的城关要塞,若还是被敌人攻破,大军可就一溃千里了,局势已经不容乐观,见识了越里古厉害的苏定心,此刻已经不敢再放言只要物资粮草充沛坚守保州城没有问题敌军统帅是在世七大名将的越里古,真正jiāo手之后,苏定心才知道自己与越里古的差距,从排兵布阵,掌握进攻时机,指挥调度,越里古不止胜他一筹,就像围棋对弈,一丁点细节都足矣改变一场战斗的胜负,何况方方面面,不得不说,苏定心输的心服口服

    麒麟让南王府驻扎的地盘,几乎全部沦丧,只剩下一个保州城,如今却不能轻敌自信,苏定心一边让兵力龟缩在保州城,坚守不出,一边派人送信给南王爷,让他即可派兵增援,信中言辞严肃,表示若没有援兵,保州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同时向贵州军的林秋枫晓以个中厉害,保州与怀来chún寒齿亡,保州一旦被攻破,十万人的贵州军在没有城关要塞的保护下,如何来抵挡这支安卑大军,请贵州军来援,与安卑在保州城下决出胜负

    林秋枫在受到苏定心的来信后,并不似前几次那么果断,他犹豫了,越里古果然不愧为一代名将,安卑方面的攻城拔寨的度远远乎他的意料,原本他以为,安卑拿下顺平至少要半年的时候,到时候等麒麟回来,他贵州军再突然出击,三面夹击,越里古必败无疑,这样是他一直保存实力的原因之一,第二个原因就是玄观只是让他镇守怀来,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chā手,所以林秋枫并没有轻举妄动而如今安卑大军兵临保州城下,看样子苏定心已经没有能力守住,若自己不出兵增援,保州城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一旦保州沦陷,怀来所面对的困难也可以预见,他有自信能守住怀来,但是自信并不能代表结果,何况他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安卑名将越里古,林秋枫再自视甚高,也不会将越里古视如无物

    思索一会之后,林秋枫决定给玄观写封书信,陈述自己的看法,希望将最后的防线,由怀来转移到保州

    信还没写完,就有士兵禀报道“林元帅,有京城送过来给你的书信”

    林秋枫立即道“呈上来”,从京城来的书信,只有一个人就是手握正符的李玄观,玄观虽然是他的师妹,但是她却是充满睿智的nv子,多年的了解,让他事事以这个师妹为主

    林秋枫拆开书信,看完之后,莞尔一笑,她倒知我甚深,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玄观,光是这一分深知,我林秋枫便要打一个漂亮仗来回报你

    信中,玄观只是让他出兵增援保州,至于详细的作战策略并没有赘述,她相信林秋枫,知道打仗的事情并不比她李玄观来教导,林秋枫自然会做的最好

    林秋枫走出帐外调兵遣将,只见远处的救赎部队正在练习弓shè之术,莞尔自言道“前日练习枪法,昨日练刀,今日练箭,难道这宁军师想将这般士兵训练成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的武林高手吗?”

    他承认救赎的战斗能力很厉害,否则当日便不会依靠这支奇兵在桑干河打败幼虎,只是在他想来,打仗依靠士兵群的个人能力是行不通,任你武艺再高,万箭齐发,还能躲避过去不成,真正关键的是将领的谋略与指挥,士兵的训练有素团结一致,令出必行,而眼前的这支救赎部队却显得特别懒散,那种懒洋洋的表情让林秋枫看了十分不爽,冷笑一声“打luàn战还能发挥点作用,一旦遇到正正经经的正面jiāo锋,非但不能建功,而且还是祸害,说到底也就是乌合之众”,当日桑干河一战,别人都将救赎奉作奇兵,没有想到林秋枫却用乌合之众四个字来形容

    突然一支“嗖”的从他耳际飞过,林秋枫虽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可是却被刮的耳根一阵火辣的疼痛,望去只见那宁军师迎面朝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他招牌xìng的微笑

    林秋枫并不生恼,笑道“宁军师,好厉害的箭术,我与你相距有百步之遥,这箭从我身边穿过,劲道依然强劲”

    宁霜笑道“林元帅,我的耳朵厉害”

    林秋枫一讶,莫非他刚才听到我的话了,若真是如此,此人深不可测,想想却觉得不太可能,笑道“莫非宁军师的耳朵也能杀人于百步之外不成”

    宁霜轻轻一笑,眼睛盯着林秋枫看,他的眼神侵略xìng十足,却让林秋枫心头感觉闷闷的,十分不畅快,打破这股难受的不畅快道;“宁军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宁霜轻轻笑道“林元帅,你说我的士兵是乌合之众,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可好”

    林秋枫大吃一惊,他之所以吃惊并不是这宁军师想与他一较高下,而是对方居然真的能听到他的话,简直匪夷所思,难道武道一mén真的如师傅所说,渺渺不可用常理来推测,表面却镇定道“好啊,我的士兵正要出征,正好先热热身”

    宁霜笑道“我只有三千人,林元帅打算派多少人来与我对阵?”

    林秋枫心里虽然看不起这支懒散的救赎部队,可是毕竟这些士兵拥有过人的个人能力,笑道“救赎乃是奇兵,不能当做普通士兵看待”

    宁霜点头,林秋枫继续道“我听说宁军师jīng文武之道,cào攻取之术,为了不让宁军师胜的太轻易,我派一万兵马与你对阵可好”,未比,林秋枫已经先行示弱,让对手有了轻敌之心

    宁霜笑道“一万人太少了,你的士兵是热身了,我的士兵还没热身呢”

    林秋枫笑道“不知道宁军师认为多少人才合适呢?”

    宁霜淡道“三万”

    好狂妄的人,就算是孤龙那般骄傲的人,也不敢自信说三千人与我一万人对阵,三千人对阵三万人,我轻易就能将你包围,任你士兵武艺再高,我几轮箭雨下去,你三千人还有人能站着吗?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宁军师,颇有才能,却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笑道“就依宁军师所说,三万人”,林秋枫一点没有以众敌寡的不耻,在战场上只有胜负,并没有公平可言

    宁霜微笑道“不计生死可好?”

    林秋枫闻言,顿时震惊,不计生死,那就是真刀真枪了,这些日子他辛辛苦苦的训练这支三千人的部队,难道就是拿来送死的吗?收敛笑意,一脸严肃道“宁军师,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宁霜哈哈大笑,“林元帅,我知你会这么说,所以才故意有此一言”

    林秋枫这才lù出微笑道“宁军师想真刀真枪的,可以拿安卑来开刀”,一语之后道“我明日就要引兵前往保州城”

    宁霜淡淡应道“林元帅若在战场上遇到什么困难,宁相乐意帮忙”,说完礼貌的返回

    林秋枫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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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保州战场

    「域名请大家熟知」南王爷收到苏定心的来信,心中对于让大军入驻保州周边地区的决定后悔不已,原本以为有自己十五大军和麒麟大军,北敖或者安卑绝不会打怀来的主意,就算要捏也要先找软柿子捏,这样他就可以稳稳在北方扎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麒麟居然放弃镇守自己的大本营,反而奔赴千里之外的陇南,支援西王府与北敖作战,这麒麟到底是忠直还是愚蠢呢?这怀来一旦失守,他先前所耗费的心血就全没了,严重的是,把自己也拖下水来,现在要撤已经不可能了,别说他与麒麟有着盟约,就算没有盟约,自己一旦示弱退兵,安卑长驱直入攻下怀来,京师周边地区也就相当也一并沦丧,自己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惟人所唾骂

    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立即写信一封,告诉苏定心坚守保州,决不能有撤退的念头,这边他还调兵遣将,让苏定心耐心等待援兵

    一旁的刘文龙问道“王爷打算怎么应付呢?”

    南王叹息道“还能怎么应付,积极出兵支援,这保州一失,所有的黑锅都要我来背”一语之后问道“文龙,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可以调用?”

    刘文龙沉yín道“在保证南王府基本防御的基础上,还有二万步兵,以及我们唯一一支八千人的骑兵”

    南王苦笑道“曾经我以为这支八千人的骑兵,可算是我争雄的锋芒利器,如今与别人相比,弱小的不好意思拿出来”

    大东国的军队多以步兵为主,因为训练供养一支骑兵所需要的资源是步兵的三倍之多,若是装备jīng良,所耗费的远远不止三倍,而在攻城拔寨或者守城方面,还是以步兵为主,所以发展骑兵,所付出的与收益的并不能成正比,而镇西军和镇北军骑兵部队强大却是迫于无奈,若没有骑兵大军压阵,又如何来跟西夏、北敖、安卑这些游牧民族叫板

    刘文龙并没有说话,只听南王道“凑个三万人,即日奔赴保州支援苏定心,我亲自前往华中王府和华东王府一趟,许于粮草物资,希望他们能出兵增援”

    刘文龙沉声道“王爷,此消彼长之下,我们二十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南王笑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就让我学麒麟愚蠢一回”

    刘文龙感慨道“可惜王爷的大义之心,天下人并不知道”

    南王哈哈笑道“有大义,也有野心,现在谈论谁胜谁负还为时过早”

    十日之后,南王许于大量物资粮草,终于让华中王和华东王各出五万兵马增援保州

    保州这边,安卑已经强攻十几日,双方都伤亡惨重,攻城就是这样,若没有奇谋妙策而一举攻破,打得就是一个消耗战

    保州城此刻正战火滔天

    城上和城下之间,倾泻这密集的箭雨,面对安卑连续十几日的强攻,保州城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敌人一日接着一日的攻打,就没有休战过,士兵心里承受着沉重的压力

    城头上,箭风呼啸中,几乎找不到容身之地,守将陈边徒只见满眼的血ròu横飞,一时之间以为到了阿鼻地狱,困huò还有什么人能在敌人的强攻下探出头来,别说反击了,敌人弓箭连shè八轮,势头稍减,陈边徒忽然大喝道“弓箭”,城头之上万箭齐发,箭似隼翼,画了无数道弧线,又准又疾落入敌兵阵中,只是敌人早有准备,hún在弓箭阵中的盾牌兵高举手中盾牌,大多数的箭矢都被挡了下来,并无法对敌人造成太大的伤亡,反而白白làng费了一万支箭

    安卑的攻城部队,在刚才借弓箭手的几轮弓shè掩护,已经冲到了护城河边,陈边徒长啸一声,拉弦拔剑,顷刻间shè出七八箭,每一箭必shè穿一个敌人,此刻城头鼓声大作,守城兵士奋勇起身迎战,石块滚木纷纷投下

    陈边徒拉弦yùshè,蓦地一枪迎面shè到,快到让人不暇反应,石徒然本能身子一震,腰间佩刀瞬息就到手上,挥刀便斩,刀枪撞击,铿锵声大作,悠悠不绝,长枪被撞变了方向,疾shè向一个兵士,那士兵拿盾牌一格,长枪穿透了盾牌,只见那士兵缓缓倒下,却是已经被扎中心窝

    陈边徒脸sè突变,一刀未能斩落长枪,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远望对面,只见敌人步兵阵中,一人披挂纯黑sè战甲稳立,视箭雨如不在,身后站列着二千来名灰衣人

    副将姚震冲到陈边徒的身边沉声问道“什么人?”

    陈边徒深吸口气道“幼虎和他的风影部队”

    姚震吃惊道“若是让风影上了城头就麻烦大了”

    陈边徒沉声道“你前去回报苏元帅此刻战况”

    攻打城下的安卑步兵,在大石巨木的轰撞之下,虽然受到重击,仍是徐徐而进,杀了一部分的人,却有多的人涌了上来,城上守兵一边要将这城楼下的士兵杀退,一边还要预防不时飞过来的弓箭

    幼虎遥注、城头,随手拔出弓箭,却不曾分心去看周围一眼,偶有羽箭shè在他黑sè的铠甲上,由于距离太远,力道已弱,一碰就跌落,只见幼虎张弓shè出一箭,城头上举起巨木要扔下的士兵立即中箭到地,巨木落下反而砸伤了自己人

    只见幼虎连shè,每一箭必中一名关键的士兵,什长、百夫长、小都统,少了这些低级将领的指挥,顿时之间城楼之上产生了小规模的húnluàn,士兵各自为营,并未能有序作战,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攻击目标的不明确,安卑士兵这个时候已经突破了护城河

    陈边徒远远的盯着把箭shè杀自己城头上指挥作战的低级将领,而对不时朝他shè去的弓箭视目无睹,立即拔箭对准幼虎眉心shè去,箭如流星朝幼虎直飞而去,刚在半空的时候,只见幼虎却突然朝这边看来,随手拔出腰间佩剑朝此箭砍落,箭落的同时,一箭从他弓上shè出,陈边徒正吃惊,那箭却正中他的眉心

    主将中箭而亡,城头上的守兵顿时luàn成一团,攻击力大步如从前,而这个时候安卑士兵已经涌到城mén下,大刀,盾牌,身体,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冲撞城mén,同时用火点燃城mén

    而同时,安卑阵中出现一形似绞盘的庞然大物来,几十个赤着上身的汉子,用尽千里推着绞盘,同时前面还有八匹战马牵带

    在距离城桥三百步距离的时候,只见几十名汉子用尽力气扭动着绞盘,一声类似霹雳的震动从大地上扩散开来,然后城上所有人就看到一块巨石飞抛而来,远远地划过羽箭的上空后,撞到了一个角城楼上,半个角楼全然塌陷,人声惨叫中,砖块雨点般落下

    城上的兵士都忘记了发箭,傻傻看着曾以为牢固到永不可破的城墙

    过来一会安卑缓缓的用大型马车运来一块巨石,费劲力气将巨石挪移到绞盘之上,几十条赤身的汉子重开始拉拽绞盘

    幸好安卑用这攻城器械攻城,每投出一块巨石都要耗费好些时间,若是如弓箭发shè一般快捷,无需一会,这城就要变成灰烬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定心亲自赶到城楼之下,立即将士兵调动起来,准备好烧的滚烫的开水从城楼之上洒了下来,城楼下面顿时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

    虽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看着三百步远的庞然大物,苏定心却紧皱眉头,朗声喝道“军中可有能shè三百步远的神弓手”

    却没有人回应,只听姚震道“陈将军箭术非凡,可shè三百步远”

    苏定心立即道“令陈边徒shè击敌人攻城器械的关键部位,绳子一段,绞盘立倒”

    姚震应道;“陈将军已经战死”

    苏定心咆哮道“那你还说个屁”,一语之后却看着那拧的越来越近的绞盘,这东西若不解决掉,这城早晚被巨石轰倒

    费了好些功夫,绞盘处的汉子们再一声齐吼,第二块巨石飞出擦过城墙,掀翻了几乎整整一面箭垛

    苏定心表情绷得似铁板,冷冷道“江泽,你立即领三千人杀出,无论如何也要毁了敌人那庞然大物,若是办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身边一名将领道“元帅,打开城mén杀出去,太危险了,若是让敌人有机可乘杀进城内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定心冷冷道“我会给敌人这个机会吗?城mén就这么大,还在我们的地盘上,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这城也不用守了,反而坐以待毙,这城能挨的住多少次巨石的轰击”

    只听苏定心朗声道“不顾一切shè杀靠近城楼的敌兵,敌人若是不退,就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城头守兵顶着敌人弓箭的shè杀,不顾一切的对着靠近城楼下的安卑士兵进行shè杀,双方又进行了一次兵力消耗,要知道南王府守军可消耗不起,士兵越少,守城也就变得越艰难,不过却达到目的,杀退了进攻的敌兵

    就在此刻,紧闭的城mén突然大开,一名将领领着三千士兵冲杀出城,目标直指敌人三百步远的绞盘攻城器具

    在江泽领兵冲杀出城的时候,苏定心立即下令放箭shè击敌人的弓箭手,掩护江泽靠近目标

    三百步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一步就能到的

    见敌人弓箭手将注意力转移到城头之上,苏定心心中暗喜,成了

    而当江泽领着三千士兵冲杀至距离绞盘百步之遥的时候,发生的一幕却让苏定眼前一黑

    不知道从那里杀出来二千多人的灰衣人挡住了江泽的去路,这二千来人的灰衣人手持利剑,一身装扮,不像是士兵,反而向刺客一点

    紧接着,苏定心就看见双方陷入hún战,三千士兵无一合之力,几乎与敌人jiāo上手,就被立即斩杀,这三千人不像是英勇善战的士兵,反而像呆呆不动的稻草人,几乎没有反手之力,只需一会的功夫,江泽和三千士兵竟全部战死

    轰隆一声,又一块巨石抛向城头,苏定心心头一黯,难道今日就要城破,越里古到底有多少杀手锏没用

    姚震口wěn凝重道“幼虎的风影部队”当亲眼目睹风影之后,所有人才知道风影的厉害之处,而当日听说风影败在救赎之手时,所有人心中不会认为救赎多可怕,只是认为风影徒有虚名,今日他们却无法想象,要战胜风影这样的对手,该是什么样的士兵啊

    徒然扫了一眼边公子,边公子正从背上的包袱里取了根黑漆漆的铁管子,拧来拧去石徒然挽弓如月,一箭劈空飞出,直奔绞盘中心,对面迎来一箭,半空中两箭撞个对着,齐齐坠地战狂在枪兵队中,手扬长弓,仍是瞬也不瞬傲视石徒然

    石徒然断喝一声道“箭来”亲兵捧箭袋跑前,他一手拈了五箭在弦,五箭齐发,厉啸之声破空,战狂领弓回箭,也是一发五箭五箭对着五箭,又是对碰撞落绞盘处的汉子们再一声吼,第二块巨石飞擦过城墙,掀翻了几乎整个一面箭垛

    战狂弓平端着,直对石徒然

    就在这时,绞盘的最关键部位忽然散落开来,庞然大物轰然塌陷,巨响震天梦州兵士一阵发愣后,发出如山的“战神无敌”欢呼声只有石徒然木立着,望着边公子手中那跟铁管上正冒出缕缕烟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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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