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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五节 美好难再

    夜深,也慢慢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正熟睡着,那叽叽喳喳的鸟儿也疲惫了。

    沉睡的易寒迷糊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轻轻掰开,一团温香软玉往自己怀钻去,那团温暖已经紧紧的贴在肌肤之上,似乎感觉不够,依然钻啊钻,就像要进入他的身体。

    朦胧听见轻语,像细雨飘落在柳叶上,是隐隐抽泣,淡淡清香萦绕鼻尖,比麝香还要清幽,勾着他睁开沉重的眼皮,低头一张清丽幽怨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之上,脉脉的泪水滑过她的泽颊滴落在易寒的胸膛上,却是温热,感觉迷茫、惆怅、伤感、心跳若狂。

    易寒轻轻的收拢自己的双臂,情象细雨,堆积起的点点爱思是无法抗拒的浓情蜜意。

    尽管易寒的动作很轻很轻,望舒还是现了,情人的呼吸都深有感触,何况他充满爱意的拥抱,她抬头无限腼腆的看着易寒,娇弱弱道:“我睡不着,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没有你的怀抱我睡不着”。

    易寒想温柔对她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一定很孤单、忧郁、无助,他的脸慢慢的变得阴沉。

    望舒贴在他肌肤的手在瑟瑟抖,小声道:“吵醒你了吗?你不要生气,我很害怕,周围一片漆黑,我很想你”,思绪不定的轻喃着,小手擦拭流在他胸口的泪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易寒魂牵梦绕听着她娓婉的低音,思绪却飘的很远很远

    望舒越对他柔情,越对他深情,越让他感觉愧疚,她毫不保留全心全意的付出,更加深他内心的罪恶感,听着她的声音仿佛一幅清晰的真爱画卷,荆棘丛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他冲过去摘取,荆刺消磨他的生命,他摘到手,鲜血却滴在花瓣之上,不再像当初一样纯洁的美丽。

    “我爱你,我的情郎”,望舒的话让他心神颤动,望去,她的脸依然明洁而纯净,可是她的眸瞳不再似当初毫无保留的信任,她心里在强忍着,那决堤的泪水不再纵情涌眶,那心的绞缠怨怼纵情倾诉,就算这样也罢,幻想的美梦就要破灭为何也不告诉我。

    望舒已经不是曾经的望舒,这是他一手造成的,又该怪谁,我为何要管西夏狼主是谁,我为何管西夏那些失去父亲的孤儿的悲凉的歌声,我为何要管两国边关再无战事,百姓不用再遭受战争丧亲之痛,这些关我什么事情,我可以将挚爱搂在怀,背着她幸福的流浪,这些事他都可以不管,他只要望舒。

    男子汉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庄庸凡二十年未归家,直到垂垂老矣岁月却也无法再见挚爱一面,他却做出不这样自私的事情来,他宁愿将这种苦痛咽下,也做不出来。

    望舒小手紧紧攥在他手上,一脸坚毅无比,似乎抽干了所有的柔情,呼喊道:“情郎,带我离开这里,望舒会一辈子陪伴在你身边,永远”

    易寒猛摇头,激动道:“望舒,我不能这么做,西夏需要你,西夏的臣民需要你,只有你当狼主,西夏大东两国才不会再起战祸,知道我为何教你仁道、霸道,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当上狼主”。

    望舒突然笑了笑,只是她的笑容是那么凄楚,受伤深刻的苦涩笑容,她凝视着易寒那双愧疚的眼睛,似乎要将他隐藏在他心所有谎言挖掘出来。

    易寒第一次看她这副表情,她伤心的时候会放声大哭,她开心的时候会欢乐而笑,此刻她痛并伤心却露出笑容,情郎对她不是纯真的爱,他一直怀有目的,在望舒心爱是容不得半点污秽的。

    “除非情郎你离开我,不然望舒不会当狼主”。

    易寒艰难的吐出一句,“我在远方有自己的爱人,她在等着我回去”,在望舒最痛苦伤心的时候,易寒却像她坦白了残酷的事实。

    望舒没有傻傻的问“你是在骗我”,她已经从情郎的眼看到了这一切是真的,她没有放声大哭,冷静的可怕,甚至没有留下半滴眼泪,“我的情郎,你为何如此邪恶,来伤害善良的望舒,你的话轻轻的刺痛我的心口,血染红了藏布江”,手摸着胸口,“它变冷了”,这些凄凉的话,她说的是如此平静。

    望舒离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一言不,缓缓转身,易寒伸手去捉她手,望舒毫不犹豫的将他甩开,这只曾经冻僵的手,这只曾经紧紧捉住生命花朵的手,这只涵盖万千情节的手甩开了他。

    楼道漆黑,望舒走在这条无比熟悉的楼梯,离开他房间的那一刻是最后一次想在你身边听听你的声音,你的笑容,甚至扑到你怀闻着你的气味,好几次她的忍不住想回头,那声音、笑容、气味让她迷恋,但更害怕那刀割般得心痛,似坠落入无底深渊。

    易寒追了出来,慢慢的跟在望舒身后一言不。

    纵然此刻同走在同一条楼梯上,望舒却已无法纵情奔跑,让易寒在身后追逐,没有噗噗的脚步声,没有欢乐的笑声,没有雀跃的喘息声,一切变得静悄悄,记忆却依然纠缠在这条弯弯曲曲的楼梯,黑暗慢慢的弥盖着这记忆,直到什么也看不见记不起。

    院子里下着绵绵细雨,望舒走到雨,张开双手,昂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让雨点亲吻她的脸庞,她闭着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快乐的笑容,似雨点能治愈她冰冷受伤的心灵。

    易寒步入雨,任冰冷的雨点敲打他的身体,雨声恍然丧钟狂鸣,预示着热情舜殒,纯情难再。

    每一滴雨水亲吻着望舒那洁白的手背,易寒只感觉愁丝绕千百段,心似被抽干了,那是刻骨的心痛,你伤心的泪水,曾经只滴落在我的手背,这一次我就算用同情的手,也似曾经那般轻抚你的手背的资格都没有,对,他没这个资格,他想放声喊道:“雨水是冷的,我的唇却是温暖的”,这句话他依然没有资格说出口,他痛恨这场突然降临的雨。

    望舒嘴唇嚅动自言自语道:“小时候,一下雨我喜欢披雨到处走,很开心,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一下子就忘记,玩雨水,追雨点,在雨翩翩起舞,雨停的时候,我便会伤心的哭起来,父亲会走过来搂住我,他温柔的告诉我,“每种东西有定时候当飘到,不可以送走,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即使有泪流,亦学习承受”,父亲的怀好温暖,我有八年没看见他了,今后再也看不见了。

    易寒情不自禁的从身后将她搂住,痛痛不语。

    望舒说道:“我还是喜欢你背着我,倚在你肩膀上,搂着你的脖子,这一天,飘飘雨点再这般亲我面,我在你怀,我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似不知当天已远久,现在我心懂多了点,曾经留给我不仅是美好,还有此刻无法压抑的伤痛,若飘去如何不舍都要放手”。

    易寒喊着:“望舒,你不要说了!”她的声音似一把把刺刀扎进他的胸口。

    望舒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冷视着他,“为什么不说!你这个邪恶的人”

    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丰满的胸脯底下,伏的却已经是一颗冷硬的心。

    望舒冷笑道:“你好伟大,你可以欺骗你的情人,放弃放弃你的爱人,既然如此,我要比你更伟大,好,你要让我当狼主,只是这一刻我要将你从我心底抹去,我要变得比你更绝情绝义”,易寒绝对想象不到如此冷酷无情的话会从望舒口说出来,一个纯洁充满爱的人为何会在一日之间生如此大的转变。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一脸冰冷,没有半点微笑的女子,假如她会悲伤,易寒绝对不会感觉如此冰冷入骨,假如她会露出半点娇柔,他不会如此恐惧。

    望舒的表情如此坚韧如此毅然,她可以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可以冲过来拼命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她可以大骂他无情无义,她没有,只是缓缓的转身离开,留给易寒一个孤冷的背影,高不可攀,再也没人能让她低下头,再也没人能让她温柔的喊一声“情郎我爱你”,她的背影坚定无比,剩下的只是让人无限景仰的冷傲。

    易寒浑浑浊浊跌坐雨,望舒却依然没有半点颤抖。

    (感情就是这么真实,你想让我写出,哭着喊着原谅你,愿意做你的小三,我写不出来,望舒看似纯洁无暇,她的心却是一张薄纸,轻轻一点便破,何况被撕的凄离破碎)

第七十六节 荣登人尊

    易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一晚的,清晨,雨已停了,这一场雨带来了林木的清新的气味,让人感觉清幽宁静,那伤痛入骨的感觉淡淡散去,变得麻木,取而代之是无尽的落寞。

    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传来,沙如雪一进院子,看见易寒全身湿透,站在院子央精神恍惚,一脸黯然神伤,心讶异,两人吵架了,也为难他了。

    沙如雪走到易寒跟前,问道:“怎么样,公主答应了吗?”

    易寒懒懒的抬起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她答应了”,突然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一句话来,“想不到我竟会爱她如此深,深入骨髓”。

    沙如雪顿时大喜,不以为意道:“吵架是家常便饭,不必在意,过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就好了”。

    易寒打起精神,“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吧”,望舒的变化实在太突然,若不是心的苦涩,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沙如雪来到望舒的屋前,朗声喊道:“老臣沙如雪恭请公主回宫登位”。

    片刻之后,门打开,望舒走了出来,她依然一身粗朴灰衣打扮,那飘洒飞扬的长已经盘起,显得端庄而又典雅,脸无表情,那双可容千点星光,万种柔情的眼睛冷漠孤傲,寒光涤涤看在眼里似乎能冷到心里头,她的容貌依然精雕细琢,美丽绝伦,只是再没有甜入心头的微笑,取而代之是清冷孤傲凛不可侵的圣洁。

    沙如雪也是一讶,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了个人似,狐疑的朝易寒看去,却看见易寒呆呆的看着望舒公主。

    一身清冷的声音传来,“沙元帅,我们回皇城吧”。

    沙如雪连忙在前领路,从这一刻她再不是公主,而是西夏的国主。

    易寒看着望舒在沙如雪的带领下从他身边走过,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自己一眼,一眼都没有,完全将自己当做透明的,淡淡清香传来,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捉住那一缕在眼前闪过的衣角,“告诉她,望舒,我们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你去当什么狼主”,只是他的手却一动也不动,猛一抬头望去,倩影已经走出门口,只留下一片残影,还有弥漫在空气的淡淡清香。

    他就呆滞的站在原地,直到马蹄践踏的声音弱得听不见,周围变得静悄悄的,突然一阵香风飘来,跟前出现一个身影,“望舒”,易寒心头狂喜,猛抬起头,见是贺兰,顿时失落。

    贺兰见他表情没有半点可怜,冷冰冰道:“你们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懒洋洋,不想回答,贺兰突然透出半块玉佩,递给他,“这玉佩我帮你赎回来了,现在还给你”。

    易寒看见玉佩,心头一颤,我怎么可以如此低沉失落,拂樱还等着我回去呢,苏洛姐姐的爱,宁雪的幸福,玄观的病,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做呢,我要立即寻找机会回国。

    易寒收下玉佩,强行将望舒温柔的模样挥出脑海,问道:“我现在住哪里?”

    贺兰见他虽一脸阴沉却没有刚刚那般失落低沉,淡道:“父亲让我接你暂时回府内居住,等他有空再给你另外安排”。

    “走吧”,这句话却是易寒说出来的。

    门口两匹骏马,却是特意留下来的,两人纵马往沙如雪住处驰去。

    在沙如雪的力扶之下,登基大典一过,望舒终于成了西夏的国主,对于望舒成为西夏由古至今唯一的女狼主,过程竟出奇的顺利,一些反对的人早就被沙如雪杀了,剩下的重臣或忠或奸无不赞同,西夏万民一听望舒公主登上狼主之位,更是欣喜万分,万明归心。

    半月之后,皇城之内。

    望舒坐在大位,身穿尊贵无比的帝服,头戴尖顶通天冠,座下只有沙如雪一人。

    沙如雪禀道:“狼主,迦丹该如何处置”,沙如雪口的迦丹正是二王子。

    望舒淡道:“沙元帅,你看如何办才好”。

    沙如雪思索一会之后,应道:“老臣认为二王子应该杀,只是杀了他有损狼主仁心之名,老臣认为让二王子畏罪自杀比较好”。

    听到仁心二字,望舒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淡淡道:“就依沙元帅的主意”,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让迦丹太难受”。

    沙如雪点头,心感叹,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狼主的表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好,又禀道:“狼主,拓跋将军此刻还在牢,如何处置”。

    望舒略一思索之后,用询问的语气问道:“无罪释放,官复原职可好”。

    沙如雪喜道:“狼主英明。”

    望舒又问道:“这件事情没有与朝百官商议是不是有些鲁莽”。

    沙如雪忙道:“此事狼主完全可以做得了主,拓跋将军的罪名原本就是二王子强按上去,狼主若立即释放拓跋将军而不与百官商议,方显示狼主的一国之主的威严”。

    望舒淡淡点头,“那你退下吧”,沙如雪转身离去。

    突然望舒眉头一皱,手急忙掩嘴,似欲作呕,忙将沙如雪叫住。

    沙如雪转身问道:“狼主还有什么吩咐。”

    望舒淡道:“沙元帅,我要挑选一位王夫,你帮我选几位年轻俊杰”。

    沙如雪喜道:“对对对,国不可一日无后”,话刚出口才知道自己说出话了,望去狼主并没有不悦,依然一脸冷漠,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沙如雪走了出来,狼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要选王夫,易寒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为何还要让自己去挑选几位年轻俊杰,整个西夏又有谁比得过武双全的麒麟,一旦麒麟成为王夫,就永归西夏所有,心打定主意,选几个歪瓜裂枣再与麒麟混在一起,想到这里匆匆往天牢走去,持狼主手诏去释放苍狼。

    沙如雪带领部下进入天牢,释放苍狼。

    苍狼一头雾水,一边让服侍他褪下囚服穿上崭新的便服,一边问道:“沙元帅,你怎么把我给放了,几位王子那边你如何交代,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

    沙如雪脸带笑容,低声在苍狼耳边说了一通,苍狼惊道:“望舒公主登上狼主大位”。

    沙如雪嘘的一声,“狼主的名讳现在我们可不能叫出来”。

    苍狼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望舒公主怎么可能当上狼主呢,她可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怎么有能力承担起这份重担,承担起整个西夏的未来,她又如何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苍狼正失神,沙如雪道:“苍狼,我们先出去,我送你回府,边走边谈”。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达苍狼的住处,只听苍狼说道:“既是如你所说,倒也是我西夏之福,有上品大人辅助,武有我两人支持,再过些时日等狼主熟悉政事军事,我们也可以放手”。

    沙如雪喜道:“这些日子,狼主就经常向我与上品大人请教军事政事,她勤听好学,聪慧过人一点即通,分析事情冷静过人,现在我才知道她正是为成为一国之主而生”。

    苍狼若有所思道:“这倒大出我的意料,狼主以前对这些事情从来不敢兴趣”。

    沙如雪笑道:“好啦,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休息,改日再详谈”,话毕,转身离开。

    苍狼突然将他叫住,“沙老,麒麟呢?”

    沙如雪淡道:“在正我府里”。

    苍狼思索片刻后道:“沙老,如今国内局势暂时稳定下来,麒麟若不肯归降,必除之”。

    沙如雪疑惑问道:“苍狼,你当初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

    苍狼点头道:“这些日子我在牢想了很多,一旦麒麟成长起来,我们两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作为一名将领永远都要服从国主的命令,一旦麒麟回到大东国,若大东皇帝让他来攻打西夏,他虽不愿意也必须服从命令,这一点我就深有感触,所以绝对不能让麒麟回国,在战场上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苍狼越将麒麟说的越厉害,沙如雪越高兴,神秘笑道:“你放心他回不去了,我会牢牢将他套在西夏,为我国所用。

    苍狼正疑惑沙如雪为何如此自信,却听他说道:“我先走了,你有空可以到我住处走一趟”。

第七十七节 重头来过

    西夏皇城,狼主的书房之内,上品大人正给望舒传授帝王之道,他乃先狼主的老师,精通各国化,尤其擅长原化,本早已年老退隐,受沙如雪相邀,获悉当年那个聪明可爱的望舒公主居然当上了狼主,便义不容辞。

    上品大人说道:“为一国之主者需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狼主不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博学,但却不能缺乏常识,需有自己的主见,识用人则博学皆为你所有”。

    望舒一脸平静,思索起来,却问道:“国师,对于仁义我有诸多疑惑,国师所说的仁义是宽惠正直,那是不是表示一个人说了谎言便不能算仁义之人”。

    上品大人笑道:“并非如此,在大仁面前,小义可以忽略不计”。

    望舒又立即问道:“何为大仁”。

    上品大人笑道:“国家社稷,黎明百姓是为大仁,个人荣辱,秉性操守是为小义”。

    望舒冷声问道:“为了大仁是否连抛妻弃子,绝情断义也可以”。

    上品大人一讶,不知道为何狼主突然变语气变得如此严厉,直言道:“在高尚的人眼确实如此”。

    望舒冷道:“笑话,这种事情邪恶的人也做的出来”,上品大人不明白狼主为何出此一言,却又听她问道:“国师,那我应该秉大仁还是持小义,怎么样又算一个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淡道:“狼主乃一国之君,更应该秉大仁弃小义,至于何为高尚的人,在不同的人眼有不同的看法,或许在普通人眼那生儿育女的母亲便是高尚的人”。

    望舒淡淡一笑,却是那么冰冷,问道:“国师,你是否是个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一听这话头上冷汗直冒,如此犀利的问题让他怎么回答的出来,硬着头皮道:“老臣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望舒露出泠泠的微笑,“国师,假如我让你去做一件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上品大人毅然道:“老臣无怨无悔”。

    望舒淡道:“国师,我让你死,是否你会心甘情愿”。

    上品大人刚听这话,额头刚止住的汗水又滴答直下,久久不语,便听狼主自言自语道:“有人逼我去做一件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上品大人失声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逼的了狼主你”。

    望舒似不欲再聊,淡道:“国师,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先退下吧”。

    上品大人告退,便见望舒轻抚自己小腹,自言自语道:“我心已断绝,为何还要徒增藕根”,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才有一个女子最圣洁的微笑。

    上品大人高举衣袖挥拭头上的汗水,便见沙如雪迎面走来,笑道:“上品大人,狼主学的怎么样”。

    上品大人一阵后惊,“好是好,举一反三,就是有点冷静的可怕”。

    沙如雪讶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上品大人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才明白原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是什么样的感觉,先主的心思我至少能琢磨个五六分,可是狼主我却怎么也无法猜透她的心思”。

    沙如雪哈哈大笑:“我倒想不到上品大人也有害怕的一天,倒出乎我这莽夫的意料之外”。

    上品大人很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沙元帅你是个高尚的人吗?”

    沙如雪放声大笑,“上品大人你不要逗我了,我杀人无数若是个高尚的人,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高尚的人”。

    上品大人冷哼一声,“你这莽夫,一会有你好受的”。

    两人都深知彼此,若是旁人对沙如雪说出这般无礼的话,早就人头落地,沙如雪不以为意,望着国师离去的背影,笑道:“上品大人,我们年纪虽差不多,你可没有我这般利索,走好,别摔着了”。

    冷哼声远远传来,“老沙,你若敢在狼主面前说出这样放肆的话,我野利都彦就服了你”。

    这些事日子易寒虽说是居住沙如雪的住处,好吃好喝,当依然脱不了俘虏的身份,每一次出门,都需要有贺兰陪同才能走出大门,他知道被软禁了,反而不如前些日子在承天寺那般自由,前些日子他写了几封书信希望在借助在西夏的大东国商人送回国内,虽报于重酬,奈何每人都摇头拒绝,后来他才知道,西夏国对于信函往来管理特别严密,除非通过官家审核确认,这些书信才能出关,他易寒是个敏感人物,无论内容是否关乎机密要事,绝对没有人敢答应下来,望舒虽然已经贵为一国之主,但想起她,却只能苦笑,二十天了,她能见到自己,却没有任何举动,或许像她那天晚上所说那样,“你伟大,我要比你更伟大”,准备真真正正做一国之主。

    她给过自己机会,自己依然逼迫她做最不愿意的事情,甚至用在远方有爱人来刺激她,这是**裸的表明,我接近你一直都是在利用你,欺骗你,抛弃你,可是他心里知道,自己对望舒的感情是真实的,他抛弃了一个现在高高在上的女子,事无两全其美,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或是依偎在自己怀的爱人,只能选其一,她既答应成为西夏的狼主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若还是原来的望舒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不能逍遥自在,这样也好,倒也能专心习武,贺兰常来观摩,却也再不提决斗之事。

    易寒收刀,贺兰依然安静的在一旁观摩。

    易寒走了过来说道:“贺兰,我想摆脱你一件事情”。

    却拉着冷冰冰的贺兰走到安静的角落,从怀透出几封:“她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狼主,我岂能轻易就见到她,这件事情你找别人吧”。

    易寒苦笑一声,怎么每个人都往哪方面想,对于望舒他已经不敢有半点奢望了,“你能不能不说她好吗?这些日子在我面前你平均每天提起她三次”,话毕低声道:“我是想摆脱你将这些信送出关去”。

    贺兰冷冷道:“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别人知道,连我跟你难逃一死”。

    易寒淡道:“你老子是沙元帅,谁敢动你一个寒毛”。

    贺兰冷道:“你不了解我父亲,此事若是被他知道,第一个想杀我的人就是他”。

    易寒闻言,收回信,“那好吧,我自己想办法”。

    贺兰却猛的将信强到手,淡道:“我可以帮你”。

    易寒佯装要将信抢回来,“虽说我们兄妹感情深厚,但连累你的事情愚兄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贺兰冷笑道:“谁跟你兄妹感情深厚,第一天你就对我说了一大通的谎话,从你口说出来的话,我一直当做在放屁,好一个“子”,好一个“麒麟将军””。

    话毕,贺兰将书信收了起来,扭头就走,易寒叹息一声,“多纯情的一个女子,多淳朴的一个女子,易寒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利用她”,话刚说完又自语道:“我利用她是为了让玄观她们安心,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往自己住处走去,在沙如雪的住处他倒行动自如,恍如自家一般,刚走不远便看见,沙如雪的老婆费听氏迎面走来,连忙走近挽着她的手,用西夏语说道:“老夫人,我来夫人”。

    费听氏笑了笑,“易将军有劳你了,贺兰哪里去了”。

    易寒挽着她往客厅方向走去,笑道:“她有事出去了”。

    这费听氏年老病弱,活动不便,却喜欢易寒讲一些天南地北的故事,这些日子相处,倒把易寒当做自家人看待,她心里还有一个打算,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心喜,一旦把易寒当做准女婿看待,这种感情的升华就快了许多,贺兰一直是她的心病,所有人都害怕她,只有这个男子能与她相处,她虽老却也不糊涂,易寒的处境很危险,随时有杀身之祸,只有他娶了贺兰成为真正的西夏人,才能除去别人对他的戒备之心。

    两人刚坐下,易寒问道:“夫人你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费听氏笑道:“我今天不听故事了,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易寒笑道:“这样也好”。

    费听氏笑道:“易将军,你能成为一军之帅也是个聪明人,我就坦白点,依你的才能,狼主,如雪是绝对不会放你回国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易寒轻轻一笑,“老夫人,你今天怎么当起说客来了”。

    费听氏却一脸严肃道:“你这个孩子就是没一点正经,我跟你说认真的。”孩子二字出口,已经表达了她心里将易寒当做自己人看待,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对亲昵的称呼。

    易寒止住笑意,“暂时没有打算,老夫人你是否想给我安排”。

    费听氏一喜,易寒一点即通,“你想不想不用约束在这个院子里,想去那就去那”。

    易寒淡淡点头,倒想听听老夫人有什么好主意。

    费听氏道:“假如你在西夏成家了,成为一个西夏人,就没有人再约束你的行动了”。

    易寒淡淡一笑,“老夫人,那你可否有什么好人选”。

    费听氏突然神秘道:“你觉的我们家贺兰怎么样?”

    易寒点头,“又美又娇,又懂事又听话,还武功高强,好的很呐”,心里暗暗补充一句,“还很好骗”。

    费听氏听完却疑惑,有他说的这么好吗?也许在情人眼里就是这么好,想到这里喜道:“我将贺兰嫁给你怎么样”。

    易寒只觉的好笑,却抑住笑意,“老夫人,这事你可有跟贺兰提起过”,若是依贺兰的性子,听到这些事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立即扒了自己的皮。

    费听氏却不以为然道:“这件事情自然是我做主,她做不了主,不必问她”。

    易寒挽住费听氏手背,“老夫人,贺兰可是只母老虎,我可管不住她”。

    便见费听氏一脸威严,冷声道:“你放心,你管不了,我帮你管她,我生的肉难道还捏不住不成”。

    便在这时边听苍狼前来登门拜访。

第七十八节 狼主招婿

    苍狼走进客厅,苍狼与费听氏寒暄几句,便直言道:“沙夫人,我想与易寒单独聊聊可否”。

    费听氏走后,易寒终放声笑了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苍狼疑惑问道:“易寒,你为何笑”。

    易寒这才低声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苍狼听完却喜道:“这是一件好事情啊,有何可笑”,想来费听氏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若是能成为西夏的女婿,就算易寒返回大东国也没人会相信他的忠诚。

    易寒一脸惊讶看着苍狼道:“苍狼,你不觉的可笑吗?”。

    苍狼淡道:“一点都不可笑,贺兰身份也算尊贵,配你这个将军正好合适”。

    易寒见他一脸认真忙岔开话题,“来找我有何事”。

    苍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你对西夏的印象如何,是不是与大东国差不多”。

    易寒淡道:“很好又很糟糕”。

    苍狼一脸疑惑,“这话又从何说起”。

    易寒道:“就算我返回大东国,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苍狼听说他心里还惦记着大东国,脸色一冷,“你可否有想过永远都回不去”。

    易寒神秘一笑,“世事难料,谁又说的准呢?”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话无疑是向苍狼挑衅。

    苍狼眼睛变得锐利,道:“西夏难道没有半点让你留恋的地方,你知道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们是真正的朋友吗?”,易寒说完又道:“我非常留恋这个地方,可归国之心永不变”。

    对于易寒的话,苍狼非常疑惑,因为他想不懂易寒为什么会用“非常留恋”这四个字,乡情说不上,亲人更说不上,深入骨髓的爱恋更说不上,“什么让你如此留恋”。

    易寒神秘道:“你真的想知道”,待苍狼诚恳的点头,才笑道:“望舒让我非常留恋”。

    苍狼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每一个见了望舒公主的男子无不深深为她着迷,可眼下自己最有把握将他留下的杀手锏已然成效,却依然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这也就是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羁拌于此,随口道:“狼主让沙元帅为她挑选夫婿”。

    “什么!”,易寒激动的站了起来,那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乌云满面,心治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瞬间被扒的血肉淋淋。

    苍狼比易寒更为震惊,这个男子向来淡然,任天塌下来也无法让他动容,可刚才他动容了,这种激动的情绪没有丝毫掩饰的表现出来,莫非他心已经深深的爱上了狼主才会如此激动,若让他成为狼主的夫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起沙如雪那天对他说的说,心已经有数,看来自己在牢的日子,生了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苍狼用淡淡的口吻道:“沙元帅没有告诉你吗?”

    易寒苦笑道:“告诉我干什么,在你们眼我只不过是一个俘虏”。

    苍狼毅然应道:“在我们眼你是西夏国的顶梁柱”。

    易寒听完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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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之内,沙如雪领着几个所谓的年轻俊彦,往狼主书房走去,若不是为了让麒麟之才为西夏所用,这种事情他可不愿意搀和其,给狼主做媒婆,这是一个堂堂大元帅应该做的吗?越想越觉得憋气别扭。

    望舒正在阅读书籍,听苍狼求见,放下书本便让他进来。

    苍狼告之,已经挑选好几个人选,望舒轻轻招手,让他们进来。

    几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低头走进书房,脚步有些慌乱,跪下齐呼:“叩见狼主”。

    望舒语气清冷显得有些孤傲,“抬起头来”。

    几人不知道是惧怕她的美丽,还是惧怕她的威严,虽抬头却不敢正视她,在她面前只感自己是多么卑微丑陋。

    望舒突然眉头一皱,腹一酸,便欲作呕,看在沙如雪眼却以为她不喜欢,心暗忖:“就是要狼主你不喜欢,老臣我才好办事”。

    望舒忍了一会,摆手道:“你们退下吧”。

    待几人退下,沙如雪这才问道:“狼主,可有满意之人”。

    望舒冷冷瞪了他一眼,“沙元帅这就是你所找的年轻俊彦,我虽没有要求,但至少要让我看的下去”。

    这么犀利的言语倒让沙如雪感觉怪异,人人都知道在望舒公主眼,向来没有美丑之分,方才他才敢挑选些歪瓜裂枣。

    沙如雪道:“狼主可是要相貌清秀俊雅的男子”。

    望舒冷道:“随便”。

    沙如雪为难道:“既要相貌清秀俊雅又要算的上是年轻俊彦可难找”,这只老狐狸杀起人来冷酷无情,装模作样也惟妙惟肖,身为一名元帅在几十年前就知道奸字是如何写。

    望舒冷道:“沙元帅你可是在消磨我的耐性,我令你今日将此事办好,不然就不要怪我对你老无情了”,说到最后语气虽轻柔却透着凉意。

    沙如雪自然知道就算办不好,狼主不会拿他怎么样,心却暗暗惊喜,这才有一国之主的威严,丝毫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威严,先主念他功劳甚大,说话带着三分客气,反而让他不悦,他沙如雪敢顶撞先主,自然不怕眼前这个刚上位不久的狼主,忙道:“那老臣立即去办”。

    望舒轻轻招手让他退下,似对此事漠不关心,与刚刚令沙如雪在一日时限内办好的急迫恍若两人。

    正在大厅的易寒与苍狼两人,突闻沙如雪回府,一瞬之后只见沙如雪脸带笑容大步跨入大厅,看来府邸下人已经告之苍狼来访,他才会第一时间往大厅走来。

    看见易寒,笑道:“正好,你也在,我便不用去寻你了”。

    易寒想起苍狼说过望舒让他挑选王夫,看他表情恐怕此事已经成了。

    沙如雪坐了下来,朝易寒看来,“麒麟,狼主让我为她挑选夫婿”。

    易寒淡笑道:“这种事情要让你一个大元帅亲自来办,看来狼主对此事很重视”。

    苍狼与沙如雪听出他口淡淡的酸味,微微一笑。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狼主刚继承大位不久,诸多事务不熟,我身为臣子为她分担也是情理之,只要是狼主的事情便事无大小都是大事,我亲劳有何不可”。

    易寒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开口的**,默默不语,原本自己的女人现在要挑选男子成为她的夫婿,他那里有这个心情与别人一起讨论。

    沙如雪沉吟片刻之后,叹息道:“可是要找一个让狼主看的上眼的又谈何容易,我今日给她寻了几位年轻俊彦,狼主没有一个看的上”。

    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喜道:“真的没一个看的上?”

    沙如雪点头道:“狼主嫌那几位年轻俊彦相貌不够俊美”。

    一听这话,易寒的心又沉入谷底,整个心思都在望舒身上,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被沙如雪牵着鼻子走。

    沙如雪趁易寒低头思索的时候向苍狼使了个眼色,两人心领意会。

    便又听沙如雪叹息道:“狼主令我今日必须要将此事办好,不然连我这个老臣的面子都不给”。

    易寒随口应道:“又何必这么着急”。

    沙如雪叹道:“着急也不是我着急,是狼主着急,我也得跟着着急了,早知道就不淌这浑水了”,朝苍狼道:“苍狼你可有什么人选,相貌既要英俊又能算得上年轻俊彦”。

    苍狼一脸思索,“一时之间还想不出几个来,若要论能配的上狼主的,也就是四大奇将的孤龙,玄冥之辈”

    话还没说完便听易寒插口道:“他们也不配!”

    “哦”苍狼佯装惊讶,“这几人乃是天下英杰,若他们不配,还有谁配?”

    听到这话,易寒立即住嘴,他已经听出苍狼的话之意,冷笑一声:“两位老将军真是越老越奸”。

    两人听到这不知是赞美还是臭骂的话却放声大笑起来,便听沙如雪说道:“麒麟,放眼西夏除了你还有谁配的上狼主,吵吵架那是正常的,我家婆娘不是跟我吵了几十年,女子何必跟她们计较,服软说几句好话,晚上保证乖的跟绵羊一般”。

    易寒想不到沙如雪堂堂七大名将之一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带着狐疑的眼神朝他看去。

    “不用这样看我,我也是人并非神仙,在战场上我是元帅,在平时我与常人无异,声名容易将一个人神圣化”。

    易寒微笑点头,家的老头子脾气暴躁,从不肯吃半点亏,与一个世俗乡村老头无异,谁又会猜想到这样的人物会是七大名将之一,名将也是人何必将他们想成圣人。

    沙如雪道:“我已经为狼主挑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夫婿”,手指向易寒,“这个人就是你麒麟,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绑也要将你绑去”。

    “我会随你去的,我想亲眼看她过得好不好”。

    (晚上大概十二点半左右还有一更)

第七十九节 再爱一次

    望舒依然在书房,她的生活再也没有花、雨、阳光、纵情呼吸自由自在的空气,便只有书以及禀报不完的大小国事,这些东西正在慢慢消磨着她原本充满活力的生命。

    沙如雪来禀,说人选已经选好,望舒没有看来,淡淡挥手让沙如雪将人叫进来。

    脚步声传来,望舒懒懒抬头望去,这一眼她的表情却凝固了,身体一动不动似瞬间成了雕塑,连手的书掉落也恍然不知,久不相见,这一见似过了千年,熟悉又陌生。

    沙如雪见到狼主反应,心大喜,忙喝道:“见了狼主还不下跪行礼”。

    望舒看见这个曾经可以为他放弃生命,最爱最爱的男子正缓缓欲要向她跪下,表情虽然依然冷漠冰冷,可胸口却无法压抑隐隐作痛,这些刺痛是真实的,让她无法呼吸,她的心可以决断,可是身体却已经似乎不是自己的,“免跪”,待说出这两个字,她才能轻松的呼一口气。

    望舒可以冷漠他,无视他,却无法正视他,面对他的目光,她冰冷的眼神竟主动回避,爱已经深入毛骨髓,就算心断了,身体依然残留着无法割舍的爱恋,还有种入体内已经生根芽的种子,当初对他无怨只是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再次见面竟有一丝恨意。

    易寒道:“狼主为何不看我,难道我的姿色难入狼主的法眼”。

    沙如雪心正暗忖着,有这么说话的吗?就算曾经再如何熟悉,可她现在终究一国之主,至高无上”,便听一声“啪”的巨响,只见望舒重拍:“住嘴”。

    沙如雪还第一次看见望舒怒,看来这小两口前些日子吵的很凶,忙喝道:“对狼主无礼,来人啊,掌嘴”。

    望舒直呼其名:“沙如雪,你立即出去”,语气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

    沙如雪往门口走去,刚好与几个冲进来的守卫撞上,忙招手道:“退回去退回去,一会再看情况”。

    房只有两人,易寒脸带微笑看着望舒,望舒却丝毫不买账,依然一脸冷漠冰冷,那曾经甜美的笑容再也吝啬露出半分来。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半响之后,望舒似乎看够了,别过头,轻轻招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易寒依然站在原地,“你瘦了,这些日子你过的怎么样”。

    望舒声音又加冷了几分,“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易寒不为所动,“我很担心你”,这句话是他真情而呼,说来语调轻轻颤抖。

    望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可以扑到他怀里依偎的望舒,易寒的话让她迷糊了,为什么会这样,是他亲手将自己推到一个无底深渊,将她抛弃,让她孤立无援,让她痛不欲生,让她编织的美梦破裂,想到这些随即涌来无尽的恨意,冷冰冰的从口崩出:“你为什么要让我更痛恨你,原本我一点也不怨恨你”。

    易寒决然道:“恨我总好过你忘记我”,此刻从望舒的言语他明白望舒会如此冷漠绝望,就好像她原本身处满是鲜花的山谷,易寒却强行将她带到漆黑的深渊,当她伸手高呼:“带我走,我害怕”,自己却扬长而去,被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伤害远比普通人重一万倍,她有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内心。

    想明白这点,他哽咽的半句话再也说不出来,堂堂男子汉却不知觉的留下眼泪。

    在西夏人眼,男人是不能轻易落泪的,就算有再多的苦难悲伤也深深的埋在心底,就算亲人离开也不会落下一滴眼泪,只有失去至爱的时候才会落泪。

    望舒喃喃道:“你曾经对我说,眼泪是珍珠,你为何落泪,你曾经问我害不害怕,有你我便不怕,你为何让我害怕,当夜那怕你肯落下一滴泪水,就算你把我推入无底深渊,望舒也会紧紧捉住你的手,告诉你望舒不害怕,因为情郎眼里流出珍珠。

    她的表情依然冷漠,可是眼泪控制不住簌簌滴落。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朝她走近,她所承受的痛苦悲伤远远比自己多,绝对不是冷漠那么简单,亏他自认为天底下最懂的女子心的人,竟看不出她钻入自己怀那一刻便在颤抖,无助,软弱到了极限,她是纯洁的女子,那些东西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的双手充满爱怜,他的脚步充满柔情。

    “你站住”,望舒似乎用身体所有的力气将这句话喊出来,她冷视的易寒,眼神充满无尽的恨意,泪水却没有止住,染湿她清冷的双颊。

    易寒害怕给她带来更多的悲伤,急忙刹脚。

    “情郎,望舒再问你,是否愿意带望舒离开这里,流浪天涯”。

    “为何你不能继续当狼主呢?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已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常来”。

    “不”,望舒打断他的话,决然道:“带我离开,或者永远恨你”,说到最后几乎无声。

    易寒想不明白,望舒为何如此倔强,便听她说道:“你将我推入深渊,我便要你一步步的把我拉上来,直到望舒眼看到阳光”。

    易寒苦涩的冷笑着,“望舒,这不是深渊”。

    望舒咬唇狠道:“是!”

    “不是!”

    “深渊一样能看到阳光!”

    “不能!”

    两人力歇声嘶的争辩着。

    易寒不想与她争辩,“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

    望舒眼角还挂着泪水,却冷笑起来,“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见你了”。

    “你做不到”,此刻易寒脸上还带着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

    “我做的到!”,望舒胸脯激动起伏着向易寒喊出来。

    易寒道:“你曾与我说,相逢是歌,你曾对我说,同行你和我,过去的望舒永远不会回来了,可是现在的望舒依然在,让我将过去的一切都忘却,再相逢一次,再同行一次,再爱一次”。

    “没有可能,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见到你”,她的眼神恨的似乎要将易寒绞碎。

    “你说谎!”易寒非常坚决道。

    望舒从上面冲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激动道:“我没有说谎!”

    易寒凝视着她女神一般的容颜,非常想似从前一般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想起刚刚的话,强行忍了下来,只是像第一看见她一般,惊艳的凝视着。

    望舒似第一次眼无他从他身旁走过,何曾相似,“沙如雪,将人轰出去”。

    沙如雪立即赶来,看着狼主孤冷到极点的背影不敢多问,光从这股阴沉的气氛便立即能感觉刚才生的绝对不是好事。

    从冷漠到恨,难道不知道爱的越深恨的越深,没有爱又何来恨,她心已决断,星星之火却可以死灰复燃。

    两人走到外面,沙如雪冷声道:“好好的,小两口怎么又吵架了,你不知道让让她吗?”

    易寒苦涩道:“我没有资格让她”。

    沙如雪又冷道:“你服软了没有”。

    易寒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狼主,对她服软有用吗?”

    沙如雪冷道:“怎么会没用,狼主终究是女子,定是你特别高傲,你这混蛋枉费了我一片苦心,若是别人我早就一刀杀了”。

    易寒无奈道:“沙元帅,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心变得比你我还要冷硬,就算我跪在她面前央求她也没有用,除非”,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

    “除非什么?”沙如雪忙问道,易寒摇了摇头不打算说。

    沙如雪拿他没有办法,又问道:“那你跪下来央求她没有”。

    易寒突然冷视着他,“这种事情你做的出来吗?”

    沙如雪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

    易寒惊讶的看着他,“莫非你跪过,央求过”。

    沙如雪顿时大怒,“放屁,老子只跪君跪亲跪师”。

    易寒淡淡道:“看来是跪过求过,否则绝不会如此激动”。

    沙如雪大怒便欲拔刀,易寒叹息道:“她是我命无法割舍的爱,便让我重新再爱现在的狼主一次”。

    沙如雪骤然收刀,一脸疑惑,现在的年轻人为何说话如此深奥难懂,问道:“那你与狼主到底何”。

    “重新来过”。

    沙如雪疑惑为何两人的感情会如此复杂,随口道:“那以前的情白谈了”。

    “曾经的情爱恩怨已随风消散,望舒也一并消逝,现在只有狼主没有望舒”。

    沙如雪更是迷糊。

    易寒却是悲伤尽去,露出如初的微笑。

第八十节 夜深

    (大家抱怨很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有人认为我在虐主,我却自认我一直在爽主,有些东西是痛快淋漓的,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看过雪米莉的一本小说,我流泪了,看到后面和好,我的心暖烘烘的,看过前面章节内容的同学应该能知道,所有悲都是为喜而生的,你是被别的作者伤害怕了吗?为何内心如此脆弱)

    易寒正在把玩望舒所赠送的香囊,清香依在,青丝依在。

    脚步声匆匆走来,正是沙如雪,与这声名显赫的老头越相处越感觉与家的老头子一样,不是在战场之上便与世俗老儿无异,只不过别看他们平时容易相处,该杀人的时候绝不会有半点皱眉。

    沙如雪脸上表情怪异,一会喜一会愁,坐了下来令下人给他倒杯茶,便朝易寒看了看,往日沙如雪有事都是闷在心里,因为整个府邸就没有人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讨论问题,通俗一点的说,就算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

    沙如雪问道:“狼主招婿了,为何你一点反应也没有”,看见易寒依然不为所动继续把玩着香囊,大声道:“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狼主招婿了,你出局了,易天涯一世英明,怎么有你这混蛋孙子”。

    易寒笑道:“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在意,昨晚我潜入皇宫,那所谓的王夫孤零零的独守空闺”。

    沙如雪冷道:“你也太大胆了,潜入皇宫还敢如此大肆宣传,掉脑袋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易寒笑道:“我们都是那种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人,你为何如此惊讶。”

    沙如雪饮用了一口茶水,“我惊讶个屁,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再管了。”,突然一脸神秘,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去与她私会”。

    易寒哑然失笑,“情场就跟战场一样,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只是去探听虚实,再行出击”。

    沙如雪又问道:“那敌军情况到底如何”。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坚守不出”。

    沙如雪重拍大腿,“蠢蛋,引蛇出洞啊”。

    易寒没好气道:“沙元帅,情场与战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不能一概同论”。

    沙如雪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与你扯这些了,越老越没正经。”突然说道:“北敖与安卑两国派来使者希望与我西夏订下同盟之约”。

    易寒似早就预料到,淡道:“这是自然,万民归心,八族齐心,如今的西夏已经强大到可怕,处处皆兵,他北敖安卑不担心才怪”。

    沙如雪点头道:“如今无论哪国也不敢犯我西夏,看来我让望舒当上狼主是正确的,连我前段时间斩杀他们两个使者的事情都片字不提,太爽了,连北敖安卑也不得不服软”。

    易寒道:“服软倒未必,只是不希望多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前段时间两国不是力扶二王子上位吗?捅了个篓子总要补补”。

    沙如雪道:“早朝之后,狼主召苍狼,上品大人与我三人去她书房,询问了我们的意见”。

    沙如雪故意沉吟,等易寒来问。

    易寒反问道:“这种机密大事,你准备告诉我吗?”

    沙如雪道:“上品大人认为应该与他们订为同盟,雁门关一战大败,国力大弱,国无战事方能休养生息增强国力,我与苍狼却认为应该拒绝”。

    易寒问道:“那狼主的意思呢?”

    “狼主暂时还没有表态,只是说让她考虑一下。”

    易寒笑道:“你认为狼主是在故作姿态还是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沙如雪表示不知,易寒道:“你知道为何所有与西夏签订的盟约都是废纸一张吗?”

    沙如雪冷笑道:“先主从来不信守承诺,所以盟约往往成了一纸空”。

    易寒又问道:“你认为现在的狼主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吗?”

    沙如雪依然表示不知,他只闻望舒善名,却不知事实是否如此。

    易寒又道:“北敖安卑与西夏签订盟约,只是为了向你们示好,若签订同盟,这盟约依然是一张废纸,谁都知道西夏无信,该攻打西夏的时候依然会攻来,谁会在乎那一纸空,而狼主却希望其余几国明白她是个重诺之人,西夏不再无信义,若签订盟约,一旦北敖安卑攻打大东国,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若大东国攻打北敖安卑,西夏作为同盟也必当出兵,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西夏重诺守信的基础之上。”

    朝沙如雪看去,“沙元帅,你觉得这盟约订的好还是不订的好”。

    沙如雪思索道:“依你这么说,这盟约不该订”。

    易寒道:“我作为大东国人当然不希望西夏与北敖安卑订下盟约,进而威胁大东国,只是北敖安卑与大东国十年无大战,双方早已经绷紧神经,战事一夕即,西夏想不想淌这浑水呢?我却不知道,当然西夏也可以与北敖安卑签订盟约,一旦其余三国生战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巴不得三国战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见沙如雪依然在思索,加重语气道:“只是平衡一失,若北敖安卑取胜,北敖与西夏临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北敖不会放任你西夏休养生息图强壮大吧,再者大东国一旦内乱消停将变得无比强大,对付你们这背信忘义的国家,关山万里,虽远必征。谁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国,相信沙元帅心有数”。

    沙如雪久久不语,垂目思索,片刻之后突然双眼大睁,厉光闪烁,冷声道:“好你个麒麟,差点就被你说动了”。

    易寒不以为意,淡淡应道:“说动你有个屁用,你又不是狼主”。

    沙如雪呵呵一笑,“说的也对,你在西夏也就算是个屁份量”,看着易寒的眼睛就似看到宝剑一般,“麒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将才,还是个治国良才”。

    易寒淡笑:“难道连哄哄你这老莽夫的本事都没有”。

    沙如雪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界终究是年轻俊杰的天下,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易寒笑道:“沙元帅要不你禀告狼主,放我回国,两国永修同盟,互不侵犯”。

    提到这个问题,沙如雪脸色变得严肃,“麒麟,你不要妄想,就算狼主肯答应让你回国,我沙如雪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去,若与大东国签订盟约,这事也不用你操心,自然有人能够办好”。

    易寒苦笑,不再问。

    夜渐渐深了,一天又如此平淡的过去。

    寝宫之内,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匆匆往狼主寝室走去,此人正是望舒刚招不久的王夫,其身份是西夏八大族,往利氏族长之子,往利虎翼,这是三天内,狼主第一次对他的召见。

    听到应允,往利虎翼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屋内点亮蜡烛,宛如白昼,他看到狼主的背影,孤傲清冷的背影,她娴娴的坐着,身上已经撤去多余的饰物,那尊贵无比的帝服也换成淡紫色的长裙,一头长倾泻而下,俏丽充满着神秘的感觉,从她身上只能看到一点一滴的美丽,如镜月,树之影,让人明明知道美丽如斯,却捉摸不得,像虚幻的,而不是实实际际存在的。

    往利虎翼轻迈两步终于从侧面看到肌肤如雪的脸,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心却压抑噗通不住狂跳不止,就算有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也不会让他如此紧张。

    望舒缓缓的转身淡淡的看了往利虎翼一眼,表情那么自然优美,似乎在微笑,但嘴形却根本没有笑意,似一脸冰冷却充满至美的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份优雅、美丽、还有尊贵的身份,往利虎翼惊艳万分,连忙行君臣之礼,答道:“臣下叫往利虎翼”。

    望舒问道:“往利虎翼,沙如雪说你是西夏第一勇士”。

    往利虎翼听到“西夏第一勇士”这几个字,不知道狼主是不是在讽刺他刚刚一番蹑手蹑脚的表现,稳住心神忙道:“臣下不敢,方才实是因为狼主”

    望舒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往利虎翼你是个邪恶的人吗?”

    听到这样的问题,往利虎翼一头雾水,旋即应道:“往利虎翼不是邪恶的人,往利虎翼是西夏的勇士,愿意永远守护狼主”。

    便听狼主用淡淡的口吻道:“若你是个邪恶的人,我立即杀了你”。

    往利虎翼想不到狼主竟会对一个即将与她同床共枕的男子说出一番如此入骨三分的冷语,默默不语,等待狼主让他起来,行男女之礼。

    狼主并没有让他起来,轻轻的声音传来:“很孤独”。

    往利虎翼心惊叹,西夏的男人任她索取,为何她会孤独,狼主的美丽为何人绽放呢?在很久以前他就听说过望舒公主的笑容是最美丽的,能治愈受伤的心灵,为何自己没有看见过她笑过。

    “好了,我要安寝了”,听到这里往利虎翼心雀喜,一想到要面对狼主**的玉体,竟也夹带着些忐忑不安。

    “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跪地一脸呆滞,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苦苦思索之际,便又听狼主冷上三分的声音:“你可以走了”。

    往利虎翼不敢逗留,连忙行礼离开。

    夜越来越深,一个黑影悄悄潜入皇城之内。

第八十一节 易碎

    易寒越是轻易潜入皇宫,越是不悦,如此一来若有人想行刺望舒,那她不是很危险,却不知道西夏一品堂却不是空设的,一旦有高手进入兴庆府地区便会被立即监视,像他倒是一个异类,沙如雪对他的行踪也是了若指掌,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皇城之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只是些精锐的士兵,前几夜已经探查好皇城内的虚实,今夜潜入更是轻车熟路,越靠近望舒所居住的寝宫,守卫越是严密,待到她寝室方圆十丈已经没有任何守卫了,大概是为了保持寝室周围的安静,真正能潜入到此地的又怎么在乎这十丈距离。

    开门关门更是熟练无比,屋内虽漆黑一片,一物一饰在他眼却清晰无比,走近床帐,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是那么熟悉,曾经她也是出这样的呼吸声静静依偎在自己怀,手颤颤的解开绣帐,那女神一般的脸,眼角竟隐见泪痕,额头渗出几点香汗,似在做着噩梦,易寒心爱怜之意顿时如洪水迸而不能自抑,虽说他想把眼前的望舒当做一个新的女子再爱一次,一摸一样的容颜,刻骨铭心的爱恋,说的出口又如何真正做的到。

    易寒心神颤抖正想为她盖好被子,擦拭脸上的汗水、泪水,便见她突然咬紧嘴唇低吟道:“恨你!恨你!”。

    易寒浑身巨震,半响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叹息道:“你只是个单纯的女子,又怎么明白人生的无奈,你心虽有博爱,却是天性”。

    便在此刻,望舒猛然苏醒,在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时完全清醒过来,冷冷盯着易寒,咬牙切齿道:“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从她苏醒到说出这句话只是一瞬间,易寒反应不及,苦笑道:“我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你不要叫唤好吗?”。

    “你走吧,我当什么事情也没生过”,依然是冷淡的语气,却是念及旧情很给他面子了,今夜过后他不会再有偷偷潜入自己寝室的机会了。

    易寒道:“我想和你聊天”。

    那双明眸不再天真无暇,如今带着冷漠绝情,一个人的相貌再如何变化总归痕迹可寻,可是那双眼眸让易寒感觉是那么的陌生。

    望舒冷道:“我没有兴趣”。

    易寒骤然将她抱住,未等她喊出声立即将她嘴巴捂住,望舒旋即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掌,带着恨意,直到咬出鲜血来,易寒没有啃半声,轻柔道:“舒坦了没有。”望舒依然没有松口,易寒戏谑道:“你新招的夫婿有没有我这么温柔”。

    望舒咬着吸吮着易寒手背上流出来的鲜血。

    易寒却紧紧将她搂住,感受她熟悉的身体,情不自禁的轻抚她的青丝,轻声道:“咬吧咬吧,将你心里的恨意都泄出来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直到手背感觉几点热.烫的泪水滴落,手上的疼痛才渐渐减弱,低头看去望舒已经哭成泪人。

    易寒微笑道:“你的笑容能治愈别人受伤的心灵,我心的热情能融化冰雪”。

    望舒默默不语,只是一直落泪,在易寒怀没有挣扎却也没有依偎。

    易寒轻拭她脸上的泪水,笑道:“你好久没有出皇宫,我带你出去玩好吗?”

    望舒没有吱声,眼神却带着微弱的期盼,易寒当她默认了,似从前一般将她背起,那双手臂垂挂在他双肩之上,一动也不动,易寒将她双手交拢在自己脖子前,说了一句俏皮话,“我的度可比马还快,捉紧点,不小心的掉下来可摔坏了你”,望舒任个死人一般任他作为,也不言语。

    易寒背着望舒躲过那些皇城守卫,往城外方向奔驰,他的武功进展一日千里,和风轻拂凉面,望舒脸上泪水已凉,不知觉的低头躲在易寒后背,谁也想不出西夏的狼主此刻居然会在一个男子的后背。

    易寒奔驰着,直到来到一处静谧和谐的草地上才停了下来,将望舒放下,遥远天际,叹道:“好美的月儿,好美的草原”,转过身来看着望舒:“好美的姑娘”。

    望舒不欲与他讲话,独自站了起来凝视着草原,感受着微风,似有无限留恋。

    易寒来到她的身边,笑道:“你不想跟我讲话”。

    望舒毫不犹豫道:“对!”

    易寒问道:“为什么呢?”

    “你是个邪恶的人”,望舒依然用毫无感情的语调。

    易寒莞尔笑道:“可你刚刚已经跟我讲了两句话”。

    望舒不再言语,依然看着眼前美景,却迈了几步与易寒保持距离。

    易寒跟上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不想跟我讲话,就听我自言自语吧”。

    易寒带着笑容自个说了起来:“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住在一个小山村里,经常做一些与世俗不合的事情,在别人眼我是一个流氓,流氓你懂吗?就像你口经常说的,邪恶的人”。

    说到邪恶的人,望舒低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要看清楚邪恶的人到底什么模样,她却不必如此,那模样她再熟悉不过了。

    易寒继续道:“很多人远远看见我,就退避三舍,大概是三分讨厌七分惧怕吧,那一日下着大雨,山路滑腻,在回家的途前方生泥石流,将山路给堵上了,我只得返回朝附近山村里唯一的一间酒馆走去”。

    “在酒馆外面,我便听见从里面传出歌声,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却是一个十来岁得女孩在歌唱,她跟你一样有一双纯洁的眼睛,长长的头扎起辫子,当看见我进来的时候,连忙露出笑容招呼我坐下,先送来一杯热茶,才问我要点些什么,我随便点了些菜,一会之后,她将菜端来,肩膀上还挂着一条脸巾,放下菜之后,对我轻轻笑了笑,那笑容宛如水的微波在荡漾,那样的无私,拿着毛巾朝我递来,“给,擦干头还有脸上的雨水”。”

    “我忘记被雨水大淋之后的狼狈,她却挂心了,用过饭菜之后,她端庄的走到我的旁边道:“可以把我的脸巾还给我吗?”我有些意外,这居然是她的脸巾,我很喜欢她,便请她跟我一同坐下,我们闲聊着,问她知不知道我是谁,她点了点头,这又让我惊讶,因为认识我的人从来就不会对我这么和善,便看见她含蓄的笑了笑,指着那些冒着大雨,仓惶离开的人说道:“他们也都认识你”,我就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她笑道:“你看着我露出的微笑是真实的”。”

    “确实如此,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在桌子底下调皮的掰着我的脚,一会又去摆弄旁边的凳子,出吵杂的声音,女孩告诉我这是她的弟弟,她的母亲因为害怕我不敢过来,忙朝她使眼色,让她将弟弟带走,远离我,她却对着母亲道:“婶婶,他是个有爱心的人”,因为我的手正在轻抚她弟弟的头,这个时候我才现那个妇人不是她母亲,她的话让我很尴尬,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称赞我。””我与她聊天,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她告诉我,她的父亲在战争死了,她的母亲伤心过度也一并离世,在说起双亲的时候她表现的很深情很怀念。”

    “原来这姐弟二人是孤儿,我心沉的同时也惊叹她的坚强,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突然她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会写字吗?”我点了点头。

    突然她飞快的跑进屋,拿了一封信放在我的手说道:“帮我念念好吗?”

    “信已褪色黄,信封的表面已经磨损,被摩挲过千百遍,我惊讶的问道:“从来没有人给你念过吗?”她摇了摇头,一脸期盼。”

    “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她在这小山村里从来没有遇到识字的人,或许她从来没有拿出来,我打开信念了出来,尽管上面的字写的歪歪斜斜,但我依然能看得懂,这是一份充满深刻思念的家书,对妻子的爱,对儿女的爱,让我惊讶的是一个毫无学识的人居然能将爱在字里行间表达的淋漓尽致,上面的语言很简朴,他的父亲为了给家里写信特别在空闲时间识字习书,这封信是他在出战前花了一个晚上写的。”

    “女孩很欣喜,她让我将这上百个字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累了。”

    “她用很期待的眼神问我,“能不能教她读书写字”,我答应了,我很欣悦将我自己所会的东西都教给她,往后我隔三岔五便来到这小酒馆,同样一杯热茶,几个小菜,带来了纸带来了笔教她读书写字。”

    “当她会写字的时候,她脸带红晕的问我:“能给我写信吗?””

    我微笑道:“离的很远很远的人才需要写信,我们之间不需要”

    她立即反驳道:“可是当你离我很远很远的时候,我有事想告诉你,不是需要写信吗?”

    “有一次生一件很不越快的事情,当时我身心交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她的小酒馆,当我看见她徒步走了几里山路,将一封她自己亲手写的信递到我手,当我惊讶的打开信封读起那份充满关怀温情的信时,所有的压抑惆怅顿时烟消云散,只有抚慰和温馨,她娇小的身影却远离我的视线,当时我只想告诉她,我不会再让她失去朋友与亲人。”

    易寒自嘲笑了笑:“现在也许她已经成长为一个美丽的姑娘,也有自己的情郎”。

    望舒呆呆无神似沉浸在他简单的故事,突然朝易寒看来,“你不是一个邪恶的人,你是一个只对我无情的人”。

    易寒道:“你是个单纯的人,但我却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脆弱的人”。

    望舒不语,撕开自己一片裙角,蹲了下来,替易寒包扎那鲜血早已经凝固的伤口,她的动作似第一次那样轻柔,滚烫的眼泪又再一次滴落在他的手背之上,便听望舒平静道:“我亲眼看见父亲将母亲绞死,那一夜我感觉你就像我的父亲,我让自己忘记的那一幕又清晰的回到脑海,我心里喜欢你依恋你又害怕你恨你,只有看不到你冷漠你,我才能平静下来”。

    易寒双手瑟瑟抖,狂大笑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望舒不语,直到伤口包扎完好,这才抬头冷视着他,撇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平静道:“就算告诉你,你依然会这么做。”

    易寒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么伟大,伟大到依然将最可怜最爱的望舒往她最恐惧的地方推,或许会或许不会,他只能开口道:“我会用热情融化你冰冻的心”。

    望舒似有动容,转过身去,“送我回去”。

    易寒背着望舒奔驰在回皇宫的路上,望舒不知觉的将脸颊贴在他的背后,垂挂在他肩膀上的双手也慢慢合拢,易寒恍然不知,他只知道紧紧的将她身子箍住。

    待回到她的寝室,这才现她已经睡着了,将她放好,偷偷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带着无限不舍离开皇宫。

第八十二节 为老不尊

    早朝之后,望舒返回皇宫后院,将蒙心召来,“让他今晚守在自己寝室外面”,特意还吩咐了一句,“若有人潜入,将他赶走就是,不要伤害他”。

    这话说的蒙心一头雾水,胆敢有人潜入皇宫,还不立即将他拿下问罪,那有将其赶走这么简单,除非这个潜入之人是狼主不想见又不想伤害的人,想到这里,立即知道这将要潜入的人到底是谁了。

    蒙心似当初在承天寺与她相处时的语气问道:“狼主,既然你心喜欢他,为何不将他召到你的身边呢?”

    望舒怒道:“住口!”,一语之后恢复平静道:“算了,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岗位上”。

    蒙心行礼退下,心明白狼主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公主。

    沙如雪满脸笑容返回府邸,进入院子看见易寒,顺便让他随自己去大厅一叙,看见易寒一脸阴霾,低声问道:“怎么,昨晚还是没有搞定”。

    易寒径直与他并行往大厅方向走去,便听沙如雪又叨唠道:“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将狼主掳出皇宫,亏我还让摩尼保护你的安危,实在是太纵容你了”。

    易寒闻言,心一惊,自己被人跟踪居然毫无察觉,沙如雪这话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震慑自己不要动歪念头,朝他看去,却见他依然一脸笑容看不出半点虚实。

    沙如雪低头朝他受伤的手掌看去,叹息道:“哎,这个女子有时候狠心的要命,又的时候又温柔的跟水一般,实在是让人爱罢不能”。

    易寒不悦道:“老头,你在调侃我”。

    沙如雪毫不示弱道:“小子,你还嫩着呢?这里是西夏不是原,耍太多花花肠子没用,**裸的将你整颗心掏出了,就算冰山雪霜也得融化成一滩水,看你一脸失败,准是没掏心窝子”。

    易寒没好气道:“我将整颗心都掏到她面前了”。

    沙如雪随口应道:“准时没掏的彻底”。

    易寒几乎被这老不修给气死了,“整颗心都掏出了来,怎么会还不够彻底”。

    沙如雪期盼道:“那她到底是什么反应呢?有没有扑到你怀里”。

    易寒苦笑道:“反应到有一点,就是没你说的那么激动”。

    沙如雪一脸狐疑,“不可能啊”,突然一脸严肃盯着易寒,问道:“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得事情,这样她都不肯原谅你”,说到最后举起手臂,五指拧成拳头,显得非常激动。

    易寒默默不语,低头看着那受伤的手背,沙如雪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她咬的?”

    易寒不答,沙如雪又神秘道:“伤口是她给包扎的?”

    易寒控制不住自己怒气,冷视着他,“老头,你别太过分了”。

    沙如雪哈哈大笑,“看来只有使出最后一招了。”

    易寒期盼的看着他,沙如雪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当年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有很多娘们喜欢我,我却只喜欢费听氏族长的女儿,他们族人看我地位低下,不肯将人嫁给我,老子怒火烧,拼了,拿着刀冲去抢人,谁敢挡我,我就砍谁”,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易寒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沙如雪呵呵笑道:“你不是看到了,她给我生了很多儿女”。

    易寒笑道:“那个女子就是老夫人”。

    沙如雪点头算是默认,“你小子开窍了没有,只有你有心去做,就算连性命也可以抛弃,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要天上的云彩,我也给她摘来”。

    易寒呵呵一笑,“老头,你牛皮吹大了”。

    沙如雪冷笑:“我不但给她摘了云彩,我还把月亮摘在她的面前,她当时感动的稀里糊涂,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易寒满脸笑意盯着沙如雪,待沙如雪问了一句“干嘛?”易寒才笑道:“我越看你越不像一个元帅,倒有点像经常游荡街头的公子哥”。

    沙如雪淡淡一笑,“人老了,总要想一些开心的往事,才能保持活力,否则老的快,与你聊天我便想起我年轻的时候”,话毕,在易寒耳边嘀咕,将当年的妙招传授给他。

    易寒惊喜,就要匆匆去准备,沙如雪却将他拉住,“现在还大早上呢?时间还多的是,随我进大厅,我有正事要与你讲”。

    两人坐下,下人奉上茶水,“今早朝堂上,狼主突然拒绝了北敖安卑的同盟建议,在此之前她并没有提前告诉我,当场吓了我一跳”。

    易寒笑道:“这不是很好吗?说明她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沙如雪顿时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沙如雪忠心耿耿,为西夏死而后已,绝无私己之心”。

    易寒举手安抚他的情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像这种大事,她敢独自拍板决定,这不正是表现了她的魄力,上品大人的意见她也听了,你的意见她也听了,难道还要犹犹豫豫不成,当断则断,当决则决”。

    沙如雪点头道:“想来北敖安卑就算恼羞成怒,也不敢拿我西夏怎么样。”

    易寒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沙元帅好魄力,就算他们敢来攻打西夏,不是还有沙元帅坐镇吗?”

    沙如雪冷道:“你小子不要给我带高帽,想来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易寒点头笑道:“我确实很开心,或许狼主已经选好了心的盟国”。

    沙如雪猜测道:“你是说狼主打算与大东国成为盟国”。

    易寒笑道:“总不能孤立无援吧,她素来敬仰原化,“仁义礼智信”五字想来给了她很好的印象,这就像你喜欢与一个重守承诺的君子交往,却不愿意与背信忘义的小人相处,这一些在没有证实之前都是猜测,或许她有独特的眼光,或许她另有计划”。

    沙如雪认同道:“很有可能,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

    易寒苦笑道:“我一点也不了解她,她的心深到触不到底”。

    沙如雪站了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意味深重道:“最重要是搞好小两口的感情,家和才能国平,她整天绷着一张冷脸,看见她我心里就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我来开刀”。

    见易寒还愣愣呆,吼道:“还不快去张罗,天都快黑了,明天要是见不到她笑,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易寒莞尔一笑,好话坏话都让他给说了。

    看着易寒离去的背影,沙如雪得意笑道:“麒麟,你终究是我西夏的人”,若不是没有目的,他堂堂大元帅岂会这么上心。

    费听氏走了进来,“如雪,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

    沙如雪看见她,冷硬的脸露出一丝温柔,挽着她坐下,便听她直入正题道:“我想把贺兰许配给易寒”。

    沙如雪闻言旋即摆手道:“没有这个可能”。

    费听氏问道:“难道你认为他是个俘虏没有这个资格吗?像他这等人才若办法将他拴住在西夏,不正是能为我国所用吗?”

    沙如雪笑道:“我正是这么想的,可是你让贺兰去与狼主抢男子,这不是找死吗?”

    费听氏一脸惊讶,失声道:“怎么可能,我看他这些天闷闷不乐,再者狼主不是已经招了野利家的人为夫婿吗?”

    沙如雪笑道:“小两口吵架吵的很凶呢,我想狼主或许想刺激他吧,你当年不是也拿苍狼来刺激我吗?”

    费听氏轻轻一笑却没有接他话头,“这易将军也太大胆了,狼主至高无上,他也敢与她吵架,换作寻常男子被她冷哼几句早就吓的腿软”。

    这话沙如雪就不爱听了,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当年为了抢你,拿刀杀到你家去。”

    费听氏脸色一冷,“你还敢提,当年吓的我魂都没了”。

    沙如雪轻轻一笑,挽她起身,“我陪你去散散步”。

    费听氏笑道:“你不用去忙公事”。

    “老婆重要!”

    世情参折,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可蕊多,倒不如青灯黄卷,觅那清淡天和。

第八十三节 心弦独为你而鸣

    易寒潜入皇宫,管那个什么摩尼有没有在跟踪,反正今晚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望舒带出宫去,望舒的寝室漆黑一片,估计应该是睡下了吧,轻轻打开房门,又轻轻的关上,便要往床帐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却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他刚刚的一举一动。

    望舒坐着正面对着他,易寒心窃喜,她知道我今晚会来,却没有在外面布置任何防卫,且还在等我。

    看着她凉的透心的眼神,易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假装屋内漆黑看不见她。

    望舒淡淡的声音传来,“你就是这样进入我的寝室来吗?”

    易寒轻轻一笑,“开门关门虽轻巧,进来的过程却九死一生”,潜台词是为了来见你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可不是表面上看的这么容易简单。

    “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狼主的身份,语气带着不可拂逆的命令。

    对于望舒用什么语气与他讲话,易寒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终于肯主动开口说话了,走到她的身边戏谑道:“狼主有什么吩咐”。

    听到他的话,望舒手轻轻一颤,平静道:“手伸过来”,这一句不再像是在命令,却也没有半点温柔,似平常说话的语气。

    易寒伸出手,望舒气道:“另外一只”。

    易寒大喜,他听出来了,望舒在生气,她在生气,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徘徊,直到一双柔滑的手将他捉住,她低着头,易寒看不出她的表情,却能从她轻缓的动作,看出她很认真,易寒眼只有她那双美丽的手,解开纱布,又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伤药敷在易寒手背上的伤口,用手指抹均匀,又拿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包扎起来。

    易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手,望舒也似自始至终做着一件熟络无比的事情,直到她现易寒一动不动的任她施为,才抬头看来,铅华销尽温婉心娴的眼眸,少了天真多了成熟,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再没有理由捉住手,可易寒的手却依然一动不动,她也一动不动,曾经多么自然随意的接触,如今却需要寻找理由停留。

    她的眼睛陌生又熟悉,如果不是曾经两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易寒不知此时自己的魅力是否能勾起她心一点点的涟漪,他知道他不能,望舒已经蜕变至冷艳,这种美丽他只有第一次见到玄观时才感触到,可玄观是心志已经蜕变至完美,第一眼见到她的人已经不在去关心她的容貌,那一举一动散出来的气质,魅力已经足够征服任何人了,只有敬仰,却生不出什么杂念。望舒呢,他看不懂,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太深入内心了,这种变化让他不想去思考,伤痛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遗憾,望舒依然很美。

    望舒松开了他的手,直到他的手臂撞到自己的大腿才知道两人已经没有任何身体接触。

    望舒轻轻问道:“你在拿我与你远方的情人做对比吗?”

    易寒没有否认,蹲了下来,凝视着她,“你既能看出来,难道看不出我内心的真实吗?”

    望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呆着吗?”

    易寒大喜,连忙将她背起,笑道:“捉紧了”。

    当易寒奔驰时,她的心扑通狂跳,当她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感受到温热,脸上掺杂着矛盾的情绪,当要松开交拢他胸前的双手,却搂的更紧,她抬头从侧面看到易寒洋溢满面的笑容,似被他感染,心慢慢暖和。

    易寒往草原方向奔驰,突然问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给你取来”。

    望舒不答,易寒指着天上的月亮,“我月亮给你摘好吗?”

    望舒轻哼一声,似在讽刺他的胡言乱语,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天真好骗的望舒。

    易寒又自言自语道:“月亮不喜欢啊,那我把天上美丽的云彩给你取下来可好”。

    “闭”她只念了半个字停了下来,她冷硬的心不在一如既往的冷硬,便似水滴石,被磨出一丁点柔和。

    望舒将螓贴在他的后背,听着他唠唠叨叨,却不再应上半声,一会之后来到草原地带,便听见易寒朗声喊道:“快点上灯”。

    望舒顺着淡淡月色远远望去,只见从低波之处突然窜出好几个小身影,分散开来,每个各奔一处,陆续一盏盏灯火被点亮,将草原一处照的一片通红,那些灯火早就用竹竿挂好,一盏盏形态各异,咋一看去,就像月亮落到地上来,望舒双眸迷离的看着那一盏盏月儿,身体轻轻颤抖,檀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耳边不停响起那句,“我月亮给你摘好吗?”

    易寒刚把望舒放下来,那群孩子便迫不及待的将易寒围了起来,用西夏语争前恐后道:“答应的事情要做到哦”。

    易寒不耐烦道:“知道了,你们快点回去”。

    那群孩子这才嘻嘻哈哈的离开,转身看着望舒,却见她迷恋的看着那一盏盏月儿,慢慢品着,眼眶红润,眼泪似要立即涌眶而出,易寒静静的凝视着她,手紧紧的拽成拳头,紧张的手心冒汗,心里不停的默念着,“痛哭流涕,稀里糊涂,痛哭流涕,稀里糊涂”。

    便在望舒生生止住泪水涌眶而出,易寒大感失望,沙如雪的杀手锏还不够厉害啊。

    易寒打断望舒的神思,指着一盏盏的灯火介绍道:“这是峨眉月,这是上弦月,这是下弦月,这是残月我把所有的月亮都给你摘来了”。

    望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走近那些用纸张剪制成月亮模样的灯笼,跳动的光芒将她双颊照的红扑扑,轻轻呢喃道:“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易寒答道:“是我亲手摘的”。

    微笑过后,是绚烂之后的平静,是盛开之后的内敛,望舒目光蔼然淡定,朝易寒看去,冰冷的眸子慢慢变得温柔下来,易寒盯着她的嘴角,他在期待她对着自己绽放微笑,可望舒却没有笑出来,不再看他,朝下一盏盏灯火走去,刚走几步便擦到一软绵绵的东西。

    易寒笑道:“你正踩在我给你采来的云朵上面。”

    望舒低头看去,在昏红的灯光下,每走一步,脚下那软绵绵的东西便轻轻将她弹起,感觉似置身于九天云霄,层层绚丽的云彩就在自己身边,飘飘然,她情不自禁的脱掉脚上的鞋,**着双脚,张开双手在上面奔跑着。

    易寒被望舒所感染,这一刻他等了好久,情不自禁唱了起来:

    月光下草原下的姑娘哟

    你的美丽像光彩夺目的夜明珠

    哥哥我走了桃花运

    对面的妹妹快看过来,快快看过来

    一眼看我相貌俊

    二眼看我笑容甜

    三眼看得自己羞答答

    哎呀呀哥哥我走了桃花运

    快快来与我对唱

    望舒小步迈的飞快,像只小马热情奔跑着似要直扑入他的怀,直到眼看到易寒的模样,渐渐放慢脚步,她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他的脸庞,檀唇轻颤,似要放声歌唱,突然却生生抑住娇喉,缓缓伸出手臂轻轻摩挲易寒的脸庞,从口吐出一句:“对不起,我唱不出来”。

    易寒突然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唱出来,我会让你对我再也没有半点隔阂”。

    话毕,猛的将她抱起搂在怀,往贺兰山方向奔驰。

    望舒螓贴在她的肩膀,弱弱问道:“你要干什么”。

    易寒深情道:“我要用最珍贵的东西向你赎罪”。

    望舒喊道:“不要,我不要”,她疯狂的挣扎,易寒却将她搂的越近,她疯狂的捶打易寒的后背,痛哭着,泪水染湿了他的肩膀。

第八十四节 别处开花

    有些东西一旦活在心,无论自己变得如何冷漠,它依然在心里那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或许你想落下帘幕将它掩盖住,但掀开一角时,又让你醉生梦死,越想看清楚它是否还在反而看得越清晰。

    易寒往贺兰山高处攀去,依他现在的能力,那些陡峭的山路在他眼如履平地,望舒不再哭泣,不再挣扎,她变得很害怕,那份往日的娇弱又悄悄的出现在她的脸上,在他熟悉的后背慢慢的想起了易寒的温柔,就算冰冷的内心也无法阻止她慢慢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深深凝望这个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灵魂的男子。

    易寒来到高处的一块平地,几丈之外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将望舒放下,却看见她呆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打断了她的思绪,“这里这么黑又这么高,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望舒没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平静说道:“我不害怕你伤害我。”

    易寒蹲在她的身边笑道:“真的不害怕”,望舒淡笑一声,毫不犹豫道:“不害怕”,只是她却只对着明月笑,对易寒依然吝啬露出笑容。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悬崖边朝下望去,自语道:“好高啊,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

    望舒用抖的声音道:“你回来!”

    易寒微笑看着她,“你曾说过我将你推入深渊,我也要尝尝这种滋味”,他是个癫狂之人,有时候举动出常理,是的,他真的想尝尝这种堕入深渊的滋味,你可以说他不理智,你可以说他没有为别人着想,但这一刻他什么也没有去想。

    “你给我回来!”望舒几乎怒吼着,她的双手紧紧的捉住地面的沙石,紧张的石头刮裂了她的肌肤都恍然未觉。

    “爱带来痛苦也带来快乐,但你会长留在我心,永远美丽,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话毕,易寒毫无征兆的后仰堕入悬崖。

    脑海轰然一震,痛苦慢慢侵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要将她绞成碎片,“不要!”,她几乎用爬着赶到悬崖边,膝盖手掌被沙石割裂的疼痛与心的剧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趴在悬崖边,静静的看着漆黑不见底的深渊,原本寂静荒芜的山头,因为她的存在而让周围万物充满生机色彩,一刹那,她如星辰般那么耀眼,周围花草树木变得生机勃勃,尘土坚石那么雀跃欢腾,只是这颗紫色的星星却显得那么的落寞。

    那让花月皆羞的容颜却涌出泪水,她悲戚的神色依然没有半点生存的**。

    望舒喃喃自语道:“我恨你越深,心里就爱你越深,你虽死了,却是唯一能让我落泪的人,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为任何人任何物而伤心,可是为什么你能做到呢,你为什么要回到我的身边来,可是你又为什么要离开我呢?就算你死了,也要来折磨着我”,她尽情的哭了起来,泪染湿了地面,娇弱怜态,连山林万物也为之动容,神女落泪,何物不悲。

    “当我还是纯洁少女的时候,你悄然窃取我的芳心,让我感觉是最幸福的人,让我今生非你不嫁,日日夜夜想着你,看不见你就心慌“,“可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冰冷,“你又突然将我推入深渊,我好痛苦,我不想再看见你,我要将所有的冷漠都还给你”,“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望舒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多么想你触摸我的小腹,感受新生的小生命。”,猛的站了起来,疯狂喊道:“你给我回来,不然我让你做鬼也不得安宁,我要化成厉鬼缠着你”,说到这里已是泪如雨下,刚刚俏立的身姿又不知不觉弯了下来,跪在地上,黄色的尘土污染了干净的紫裙,纤细的双手有气无力按在地面上支撑身子。

    她伤心喊道:“易寒,你这无情人,你给我回来,你听见了没有,望舒不要你死,只要你回来,我不恨你,不怨你”。这又何苦呢,人往往在失去后,才懂的珍惜,只有真正触及到不可触及的东西,才知道所谓的冷漠痛恨与至爱相比只不过淡水轻云,可惜啊,人死不能复生,这一个多月就像是一场做了一生的梦,如今又成了一场空,这二十多天有个人惦记着,恨着,虽然痛苦,却活着充实,易寒一去,顿时心空空如也,生无可恋。

    只见望舒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便让我和我们的孩儿做鬼缠着你”,话毕,闭着眼睛往悬崖跳去。

    置身下坠的空,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极朝望舒飞去,将望舒捉住,瞬息之后还回到刚刚望舒跳崖的地方。

    “大晚上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真不开心”。

    望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欣喜若狂,喊道:“婉儿师傅,快救救他”。

    南宫婉儿仔细打量着望舒,“唉哟,这不是我家宝贝徒儿的小情人吗?天太黑没仔细看还真没认出来”

    望舒疯狂的捉住南宫婉儿的裙子,喊道:“婉儿师傅,你神通广大,快救救我的情郎,他跳崖了”。

    南宫婉儿闻言,顿时一脸严肃,“一会再找你算账”,走到山崖边,喃喃自语道:“这么高,恐怕九死一生”,突然又道:“比我南宫婉儿还要疯,徒儿你还真让师傅打心里佩服”。

    望舒着急喊道:“婉儿师傅,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快救我的情郎”,看到南宫婉儿让望舒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南宫婉儿冷声道:“都掉到下面砸成了肉块了,我又不是神仙,那有办法一块块把他给拼起来”,往下面凝望,手朝下面指,煞有其事道:“我都看见一条腿了”。

    听到这话,望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不知人事。

    南宫婉儿突然咯咯嬉笑起来,“原来骗人这么好玩,我太喜欢了”。

    摆动腰肢,唉哟一声,“差点就给这小混蛋给砸的闪着了腰”,来到暗处,只见易寒完好无损的平躺在地上,用洁白纤细的手指擦掉易寒脸上的尘土,将他抱起,返回天峰之颠。

    因抱着易寒,洁白霓裳羽衣染上土尘,纤细洁白的双手也因刚刚擦拭他的脸而染上污秽,不悦说了一句“真是折腾人,一会又得洗澡去”。

    看着沉睡的易寒,南宫婉儿红润的唇角挂着动人的微笑,在通透晶莹脸蛋的映衬下显的格外的红艳娇俏,此刻的她才真的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会之后将不知人事的望舒也抱了回来,看着一脸哀痛的望舒,喃喃道:“天妒之女,也能应付的了,实在太奇怪了”。

    “洗澡去”,话毕转身走出洞口。

    一会之后,南宫婉儿洗的白白净净返回洞内,便看见易寒神志不清,嘴有力无力的喊道:“姐姐,姐姐,我冷,快抱紧我,我觉的我快要死了”。

    南宫婉儿嘻嘻笑道:“姐姐就没有,让师傅来安慰你吧”。

    南宫婉儿将易寒枕在自己的大腿了之上,恍然忘记了自己才刚刚洗的白白净净,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喃喃问道:“冷吗?”

    只听易寒神智迷糊,喉咙出微弱声音,嘴唇微微喏动着,“好暖和”。

    易寒身子不停的往南宫婉儿怀钻去,最打动女子的不是男子气概,相反最打动女人心的是男儿的真情流露,他如个孩子一般,只渴望有个温暖,不由惹得连南宫婉儿这等人物也心阵阵爱怜,她心疼易寒,可怜易寒,没有好气道:“便宜你了”将易寒紧紧抱住。

    南宫婉儿与易寒没少过身体接触,这句“便宜你了”却让人感觉云里雾里,当她的心圣洁不可亵渎,她的身体也是不可亵渎的。

    南宫婉儿抱住昏睡的易寒,浓浓的眉毛,挺拔的鼻子,厚厚的嘴唇,竟这样看了一个晚上,喃喃自语道:“你要早生个几十年,说不定我们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几十年来她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安详,想在某一个地方靠岸。

    冷风从洞口吹进来,南宫婉儿怀却是温暖了,易寒身体不由自主往南宫婉儿怀蹭去,头轻轻碰到云观夜胸部饱满处,她身体微微感到有些异样,情愫一生,身体也变的敏感起来,易寒太幸福了,别人看都看不到的地方,他却能尽情枕着,南宫婉儿嘴角微微一弯嫣然一笑,双眼脉脉含水,她身上的冰霜瞬间都融化为水,那么温柔,心有一个念头,我动心了。

    (晚上没有更新了,不用等了)

第八十五节 都是疯子

    (有些常理性的事情,如果没有事情生我就不在书里提及)

    一夜过去,南宫婉儿一夜未睡,就这样整整看了易寒一个晚上,没有感到半分厌倦,像她这种人物,几十年在她眼如一日,一夜只不过是短短一刹。

    易寒堕入山崖之时,那种下堕的力道让南宫婉儿都差点承受不了,也就是南宫婉儿能保住他的性命,若是别人就算能把他捉住,强大的冲击力也必造成身体撕裂,而尽管南宫婉儿歇去了大部分的力道,让力道分担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也造成易寒昏厥过去。

    天已经亮了,在南宫婉儿怀的易寒迷迷糊糊的喊着一些女子的姓名,南宫婉儿等待着自己的姓名出现,待易寒不再念了,她却依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火大,猛的站了起来,朝他身上踹了几句,“给我起来,还在装死”。

    易寒被踹醒,眼睛吃力的撑开薄薄的一条线,只感觉全身虚弱无力,脑袋沉重,懒洋洋的望去,见是南宫婉儿,没有思考道:“婉儿师傅,你也做鬼了”。

    南宫婉儿表情一片淡漠,做了一个奇怪的行为,纤细的手指去撑开易寒那因为闭了太长时间而睁不开的眼睛,让易寒好好的看看自己到底是谁。

    易寒的一只眼睛半眯着,另外一只眼睛却被外力撑开,显得怪异极了,他感觉不舒服,眼睑微微眨了眨,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孩在无力抗拒对方的欺负,不耐烦的伸手去撇开她的手,不悦道:“干什么,难受的很”。

    南宫婉儿往下身子在他的脸庞吻了一下,“感受到我的夺命追魂吻没有”。

    易寒微笑,“果然厉害,我感觉全身充满力量”。

    两人都是怪人,经历一场濒临生死边缘,却表现的恍若睡了一觉这么简单。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望舒呢?”,看了看周围,才现望舒正昏睡在角落了,刚想起身过去,却现身体无力支撑他站起来,朝南宫婉儿笑道:“婉儿师傅,劳你抱过我去”。

    南宫婉儿睁大眼睛,“徒儿,你在跟师傅撒娇吗?”确实他的语气有点撒娇的味道。

    易寒没好气道:“婉儿师傅,我都没力气说话了,虽然听起来有点怪,却不能真正表达我的意思”。

    南宫婉儿一脸认真道:“你确认不是在向我撒娇”,易寒点了点头,“绝对不是!”

    却听南宫婉儿道:“不是在撒娇,那就不给抱了”,话毕,拽着易寒衣领拉到望舒身边,拍了拍手道:“我去捉只老虎来爽饮”,轻轻撩了洒乱的鬓云,不再看易寒一眼,款步如云走出洞去。

    易寒微笑,当时他只感觉一阵剧痛,身体似要爆炸,就晕了过去,看来是南宫婉儿救了自己,现在恢复清醒一阵后怕,当时自己竟然会如此疯狂,自己若死了,玄观怎么办,宁雪怎么办,姐姐怎么办,留下望舒一个人在荒寂无人的山崖怎么办,当时这一些他都没有想到,死也没有想到,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尝尝那堕入深渊是什么样的感觉”,难怪人都说恋爱的人是疯狂的,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亲人朋友都抛之脑后,这种举动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

    昏迷的望舒一脸苍白哀痛,眼眶哭的肿红,似不愿意醒来。

    将望舒搂在怀,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还能不能释怀,天刚微微亮,一丝阳光透射进洞来,外面鸟儿鸣叫,这时一股微风吹来,带着树木清新的气味,还能听到弱弱的溪水流淌声,易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顿时心旷神怡,感受着望舒的提问,他感觉这好像就是一个梦。

    太阳缓缓升起,树林的迷雾渐渐消散,远近的一切景色都那么清晰美丽,他看见山洞外边不远处一片鲜艳的花丛,不知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因为他拥有乎常人的恢复能力,他感觉全身充满干劲,他想要站起来,走到那片花丛之,只是当他动了动脚,才现自己的双腿酸软无力,根本无法支撑,那全身充满干劲的感觉只是他心热情的火焰在燃烧,易寒一点一点的爬出洞外去,用他那无力的双手,身体经过的地方,地上拖出一条明显的泥痕,易寒朝着不远处那鲜艳的花朵望去,在风摇摆的,沾满露水的花朵像是望舒的眼睛,在微笑凝视着他,鼓励着他向前,几丈的距离对于此刻易寒的身体却是一个挑战,他身体虽然疲惫不堪,可内心却在爆着热情的火焰,原本遥不可及的东西,只要努力不放弃,就不会失去的。

    易寒的理智是清楚的,兴起去采花的**,也只是瞬间的念头,耗费了全身的力气,爬到那处花丛之,他手又缓又轻的伸了出去,好像这朵花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轻轻一折,阳光照耀着花瓣上面的露珠,显得羞娥凝粉,格外迷人,易寒吃力说道:“花儿花儿,你什么时候有这一刻这么耀眼引人瞩目”。

    易寒爬到洞外耗费着许多时间,南宫婉儿却还没有回来,望舒也未苏醒,易寒双手双脚摊开,面朝天空,大口大口的呼吸,享受着这树林安详清爽的气息,温和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格外舒坦,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此刻易寒已经再没有力气爬回洞去了,转头看着洞昏睡的望舒,本来嘴角挂起的微笑显得有些落寞。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南宫婉儿俯视着易寒,挡住易寒望着天空的视线,她好奇的打量着易寒。

    易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里比较舒坦”,这时才现她手插着一只猛虎,几百斤重的老虎就这样被她单手提在手。

    易寒不由觉她有些凶残,“婉儿师傅,你善良一点,以后改吃素行吗?”话虽如此,弱肉强食本是天理。

    南宫婉儿露出一副可爱的表情道:“人家娇滴滴的站在那里,它就扑过来想把我给吃了,人家只好把反过来把它给吃了”

    听她小女孩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既感觉全身鸡皮疙瘩又毛骨悚然。

    易寒能看见南宫婉儿虽笑嘻嘻,眉目却有一丝责备,她轻轻一手搂住易寒的腰间,易寒整个人瞬间就从地上起来,靠在她的身边,单手扶着易寒回到山洞之,没有施展身法,短短几丈的距离却也走了好长的时间,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抱,易寒双脚微微着地,脚上却根本不用耗费半点力气,所有的重心都在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传来,竟然奇怪的感觉到一丝幸福,换忙将脑邪恶的念头赶跑。

    南宫婉儿什么也没说,她的行为已经表达那份关怀备至。

    看着易寒一脸享受的模样,南宫婉儿一脸恼意道:“你在享受?”

    易寒手轻摆动一下,忙道:“没在享受,可能身体疲惫到一定的程度,所以看起来跟在享受非常相似”。

    南宫婉儿又问道:“感觉怎么样”。

    易寒头正枕在她的胸口,却佯装不知,摇头道:“不知道”。

    南宫婉儿很不温柔的将他放下,猛虎又随手一扔,打量着他手的刚采的花朵,再看着远处易寒刚刚所躺之处的花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傻瓜居然会为了采花而不顾自己重伤刚愈的身体,这种行径看起来虽然笨,但不得不说,南宫婉儿又被触动了,女人的心思是奇妙的,有时候你送她们金银珠宝也许她们看都不看一眼,可是一朵毫不稀奇的花朵却能让她们内心感动,嘻嘻笑道:“给我采的?”。

    易寒紧紧拽着那朵花护在胸口,一副警惕的表情,南宫婉儿顿时变脸,冷声道:“给我采的吗?”

    幸好早有预备,从背后掏出一朵被屁股压的扁平的花朵,伸了过去,“婉儿师傅,送给你”。

    南宫婉儿指着易寒那朵完好无损的花,道:“我要这一朵,残花败柳我才不稀罕”。

    易寒愣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南宫婉儿转身朝猛虎走去,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五十年如一日,一日如五十年”。

    易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婉儿师傅又疯了”。

第八十六节 和好如初

    望舒无力的睁开眼睛,缓慢的很,似乎不愿意睁开,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毫无征兆的,她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紧紧将他抱住,十指深陷他的后背,似乎害怕又突然从身边溜走,“我们永远不分开”。

    幸福的快感充斥易寒的全身,望舒终于回到他的身边,这是怎么奇妙的一种感觉。

    望舒把易寒抱住怀,她的身子虽娇小,却想贪婪的想将他完全包裹起来,呼吸他身上的气味,一双清丽的眼眸,默默的看着易寒英俊的脸庞,五指轻轻的摸挲着易寒的五官,那神情就好像在抚摸一件宝贝。

    这一刻,望舒虽然依然是那副冷漠高傲的神情,可是双眼却绽放着奇异的生命力,那么动人,那么闪烁,时而温柔动人,时而婉约细致,时而娇艳妩媚,她静静的抱着易寒,目视着他,神情坚定,这副表情让易寒有种错觉,望舒依然冷漠如斯,当他不由自主的想松开手时,望舒却将他抱的更紧,无比坚定道:“情郎,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就算把我杀了,我都可以原谅你”。

    低头望去,望舒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一脸温柔,没有冷傲,没有冰霜,没有冷漠,这个女子此刻充满了生命力,比百花还要娇艳,还要有活力,女子的内心他永远无法理解透彻。

    望舒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喃喃问道:“在跳下去的那一刻,你不怕死吗?”

    易寒恍惚应道:“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尝尝那种堕入深渊的感觉,了解你所承受的痛苦”。

    甜言蜜语说多了是错不了的,望舒激动万分,情难自抑,娇唇主动凑到他的嘴唇,深情的吻着他,那条丁香小舌热情的探入他的口,与他交缠,似要将心压抑多日的浓情释放出来,双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开他的衣衫,情到深处顿生欲念。

    望舒口的甘露似乎给了易寒无尽的力量,他虚弱的身体突然间充满了力量,两唇紧紧沾在一起,没有分开片刻,双手熟络的去接望舒的衣衫。

    一个不恰时宜的面孔突然映入两人视线,顿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热情,只见南宫婉儿靠的极近,就在两人尺许远,滋滋有味的欣赏即将上演的春.宫秀。

    易寒无奈道:“婉儿师傅,给徒儿一点私人的空间好吗?”

    南宫婉儿嘻嘻笑道:“你们继续,我不出声”,手指却轻轻在望舒**的手臂轻轻一划,啧啧道:“好滑.嫩的皮肤”。

    倏然,望舒全身如受电触,舒服又快乐的感觉顿时排山倒海般席卷她的身心,口尖呼一声,一双**绷紧,十根纤纤玉指深陷易寒后背肉,只感觉双腿之间已经湿润淋漓,饱满的胸脯急剧起伏,深深呼吸着,一双星眸顿时迷茫到了极点。

    看着望舒已经香汗淋漓的模样,易寒更是茫然,很显然,望舒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低头往望舒双腿之间看去,薄薄的亵裤已经渗出一大滩水洼,看到这里他只感觉自己很冤枉。

    望舒娇躯瘫软在易寒怀,已经没有半点力量,娇道:“情郎,你真厉害,望舒已经不行了!”

    南宫婉儿吃吃腻笑,“徒儿,师傅已经帮你满足了你的小情人了。”

    这句话让他感觉如此熟悉,以往他欺负别人的时候就是这种语气。

    望舒在易寒怀腻腻撒娇道:“情郎你怎么不说话,抱我去洗澡,我身上粘糊糊的难受”。

    一听这话,易寒顿时化身大力金刚,一举就要把望舒给抱起来,刚一挺腰,就现糟了,心里是大力金刚,可是身体是弱柳,没抱起,反而望舒身子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只感觉憋屈的很。

    他没哎呀,反而是望舒哎呀起来,小嘴里出甜美的哼声,两片腻滑的香唇就在眼前寸许,身体上肥的软的,有肉的地方全部压在他身上,看着她迷离娇艳的神情,再看看那雪玉的粉躯、黑色的抹胸一半掉落、酥胸上的嫩蕾不再是若隐若现、来,**裸暴露个痛快,香汗浸湿了她的内衣紧紧贴在肌肤之上,光滑优美的柳腰圆臀,想起她如今尊贵的身分,竟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别人眼不可亵渎的女神却趴在他的怀,腰间抵在她又朦胧又神秘,薄雾笼罩的地方,弱弱的问道:“望舒,你要在上面吗?”,轻轻动了一下,表示亲密的慰问。

    望舒顿时整个人像一片棉絮飘入瘫入他的怀,有声无力道:“让我休息一会好吗?”,易寒大感过瘾,这么娇弱可楚,谁不喜欢啊,却恨恨的朝坏了她好事的南宫婉儿看了一眼,“婉儿师傅,非礼勿视你不知道吗?”

    南宫婉儿嘻嘻笑道:“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来过”。

    易寒大惊,这话平时说没什么,怎么可以当着望舒的面说出来呢,望舒却没有仔细听清楚南宫婉儿话的内容,只感觉自己在情郎怀如此,却还有外人在看着,难堪的很,高贵孤傲的容颜露出一丝依恋温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默默无语,她确实已经不是曾经的望舒只是依然深爱着易寒。

    便看见易寒突然从手变出一朵花来,插入在望舒的头上,却什么话也没说。

    望舒也沉默不语,凝视着易寒露出如花笑颜,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远胜千言万语。

    整理自己的衣衫,也帮易寒整理衣衫,柔声说道:“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未等易寒点头,朝南宫婉儿道:“婉儿师傅,你帮我照顾情郎一下好吗?”

    便听南宫婉儿喜孜孜:“好的很,师傅照顾徒儿天经地义”。

    这话易寒听着怎么感觉逆耳的很,望舒起身,恢复了那副冰霜如玉的气质,往洞口走去,走了没几步却回来看了易寒一眼,露出温柔可爱的笑容,连续好几次直到看不见对方。

    望舒走后,南宫婉儿却将易寒丢弃不理,咬着虎脖子,豪饮虎血来,看的易寒连连摇头,婉儿师傅可比母老虎厉害一百倍都不止,喊道:“婉儿师傅,我也渴,来一点”

    南宫婉儿转身看他,嘴边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眸子突然变得水汪汪,嘴角微微翘起妩媚荡漾,那嘴边一滴滴鲜艳的血珠,绵而不断,垂而不滴,比她红艳的双唇还要耀眼,易寒在心不停的告诉自己婉儿师傅是百变魔女,千万不能被她所欺骗,更不能被她所诱惑,他想闭上眼睛默念静心咒,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睁大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一幕他的身体不争气的生了变化,这是无人能抵挡的诱惑。

    “徒儿,你渴了吗?让师傅来喂你”,这把酥软入骨让易寒顿时连连点头。

    南宫婉儿又饱饮一口虎血,朝易寒走了过去。

    南宫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霓裳纱衣,全身线条若隐若现,易寒竟无法直接目视她的美丽,就像太阳就在眼前,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不知觉的低头控制自己的情绪,南宫婉儿赤脚踏在地上轻轻的脚步声,细碎的咻咻咻声,每一下声音越来越清晰,意味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短短几步的距离,偏偏却响了十来下,每咻一声,易寒的心脏就强烈跳动一次,这种感觉就想阎罗王的催命符一样刺激着他的心跳。

    声音安静下来,霓裳飘颻,一双晶莹小巧洁白修长的小腿映入眼,妖娆如柳枝婉若游龙,脚腕处那对银环在白玉般的肌肤下,显得那么耀眼,点缀着这流光溢彩的美腿,易寒好奇的摸着她脚腕上的那对银环,说道:“婉儿师傅,若不是近距离看,还真不知道你脚上还有一对银环,你的肌肤简直白的透明”。

    南宫婉儿优雅笑了起来,“你的嘴甜的让我心花怒”。

    易寒讶异的抬头,那直入云霄的长腿,并不能一窥全貌,只能引入无限遐想,心暗骂“妖精师傅”,双手情不自禁的摩挲她的脚腕,说道:“婉儿师傅也喜欢听这种话,我还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南宫婉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嘴角带着一缕笑意道:“好看吗?想不想来亲吻我”。

    易寒低头吻了下去,“我是带着瞻仰仙子的美丽”,他对望舒有爱有欲,对于南宫婉儿只是对一件美丽事物的迷恋,就像看到美丽山河时,你会忍不住驻步停留,凡人都爱美丽的事物,世间又有什么比的上这些比花朵还要色彩鲜艳,比白云微风还要充满生命气息,活生生的人还要美的东西,他敞开胸怀勇于把自己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直率的热情的去表达自己,既然是充满热情迷恋为何要掩饰呢?与望舒之间那是带着责任,与南宫婉儿之间那是带着赞美。

    轻轻的亲吻着南宫婉儿洁白修长的小腿,嘴唇与光滑肌肤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内心有一种满足感,世间如此美丽的东西,就在自己嘴边,而自己可以肆意享受的满足感,轻轻在上面印落每一个湿润的唇印,直游弋到小巧的膝盖才停下。

    南宫婉儿蹲下,搂着易寒脖子,柔声道:“徒儿,师傅喂你”,柔若无骨的嘴唇,在她檀口变的温润的虎血,少了血腥多了几分清香,顺着南宫婉儿灵舌绵绵滑入易寒口,这是什么样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南宫婉儿的表情少了嬉笑却多了一丝温馨和真实。

    直到唇分,两人嘴角都蔓延着炙热的鲜血,易寒呆呆的看着南宫婉儿绝美的容颜露出温馨的笑容,双眼茫然,婉儿师傅竟是如此温柔婉约的女子,让人如此依恋,那是一种被人关怀备至的幸福感,没有爱情激烈的冲击,只有淡淡的温馨。

第八十七节 无爱哪来欲

    南宫婉儿将目光定位在他自然反应的胯下,她轻舔嘴唇的举动似乎在询问,易寒没有说话,他觉得不能把南宫婉儿对他的关怀备至当做所欲索取,他怎么可以以**为借口亵渎那看似妖艳放.荡,实却端庄落拓的嘴唇,他可以忍,举起手表示不用。

    颜冷卉嫣然笑道:“我张嘴可不忌讳什么血腥狰狞的东西”。

    易寒哈哈一笑,她的语言看似平淡,却总能诱惑到你骨子里去,将人性的**撩拨出来,“好啦,婉儿师傅,再委屈你,我实在于心不忍”,既然把对方当做亦师亦友,就要处在她的位置考虑她的感受。

    南宫婉儿擦拭他嘴角的血迹,“徒儿,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妙人”。

    易寒笑道:“婉儿师傅,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美人”。

    南宫婉儿轻轻撩了撩鬓发,妩媚道:“你不嫌我老了”。

    易寒哑然失笑,“在你眼中,五十年如一日,当我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你却依然容颜不老”。

    南宫婉儿随意的将其捉住,“天低下没有任何东西能逃出我的掌心”,易寒颇有深意道:“人心你总无法捉住吧”。

    南宫婉儿手心圈住滑下,裤子印出一个模子来,另外一只手竖起三寸食指,在他顶端飘浮,突然按下,温柔中带着一点野蛮,指尖左闪右刮,力度绵长上下滑动,淡淡说道:“先给你放松,一会让你小情人给你解决”。

    易寒如坠仙境,控制不住**呼了一声,捉住她的手,“婉儿师傅,你看似癫狂,在徒儿心中却是不可亵渎,这些事情不该你来做”。

    南宫婉儿轻笑一声,“天底下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你就尽情享受吧,你开心我一样开心”。

    易寒颤道:“那你自己,慢点,所要追求的东西呢?”

    南宫婉儿淡道:“为所欲为,就是这样”,话毕,手上那带电的手指似蜻蜓点水,又似踏雪无痕,以无比的速度颤动。

    易寒只感觉一阵蚀骨的快感从小腹传来,强劲的漩流奔腾涌出,裤子顶端慢慢被染湿,腰部控制不住颤了颤,直到释放完所有的余韵。

    易寒只能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便像她所说的为所欲为,看着南宫婉儿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南宫婉儿哎呀一声,“本来想留给你的小情人,你怎么没忍住”。

    易寒笑道:“你这师傅天底下真是没人能出你之右”。

    南宫婉儿手指粘上一点水迹,仔细打量着,轻嗅一下,淡道:“带腥的东西我都不忌讳”,话毕将手指含在嘴里,舔尝起来。

    易寒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坏了,望舒身为狼主,此刻还没回去,皇城内外岂不乱成一团,这沙如雪还不剥了我的皮”。

    南宫婉儿道:“昨夜,我看见有人跟着你,我来到他身边,不小心就把他给敲晕了”。

    婉儿师傅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沙如雪所说的摩尼,乃是一品堂十大高手之首,问道:“婉儿师傅,一会他们寻来如何是好?”很明显摩尼受此大亏,定会回禀沙如雪,对于南宫婉儿这样的人物,说不定十大高手齐聚,甚至更厉害的人物会出现,他这番话是询问南宫婉儿是否能有把握搞定。

    南宫婉儿不知从哪些拿来一些雪莲花瓣塞到他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却淡淡一笑,“那人在我眼中与你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来一百人也是一样”。

    易寒一边嚼着花瓣一边激动的捉住她的手,问道:“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你一般厉害”。

    南宫婉儿喜道:“很快,你只要留在我身边,五十年后你一定能追上我”。

    易寒莞尔一笑,他明白南宫婉儿没有在开玩笑,五十年在她眼中却是一瞬即过,“婉儿师傅,可我还有很多俗事没做。”

    南宫婉儿一脸恬淡,平淡道:“山河大地已是微尘,芸芸众生又岂不是微乎其微,时间逝如斯,名利爱恨转眼消,白驹过隙,生命如光影,当一切都已过去,能留下的惟有那记忆处的袅袅烟云,你是个多情的人,若你不想一心归隐,永无法逃离这浮华躁世”。

    她成熟自信、睿智,那绝美的容颜流露出淡淡的沧桑,足以让浮澡生涩的青春年华黯然失色的沉静安然,易寒看不出真假,可是他却被触动了,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双颊,此刻他只把她当做一个女子而不是师傅,凝视着,娴静、内敛、仪态万千、容纳百川的胸怀只感觉永远也看不透她。

    便在他沉浸在看透南宫婉儿底细的时候,捧在她双颊的手却被她轻轻打了下来,“放肆!”,便又见她嘻嘻笑道:“徒儿,你还嫩着呢?”

    南宫婉儿离开,“我照顾够了,出去散散心”,转身顾盼最后一眼风韵万千,浑圆的曲线散发着温柔而无可抵挡的魅力。

    她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易寒像她靠近,待追到洞口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痊愈如初,而南宫婉儿却已经不见踪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婉儿师傅真乃神人也!自己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来到温池,远远看见那在水中似鱼儿一般欢悦的望舒,心中顿时响起一充满热情的歌曲,她的动作像轻快的节奏,她身体每一个部位像美妙的音符,让他灵魂跟着起舞,他走到池边,光华流转的水花敲打着他的身体,热雾弥漫中的玲珑美.体让他漏*点万分。

    易寒心中热情膨胀像火山爆发,他跳了下去,飞快的朝望舒游去,身体洋溢着一股奔向放纵的漏*点,望舒发现了他,她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接受情郎的融化,易寒来到他的身边,凝视着她亮若星辰的眸子,哦,她的眼神只停留在我身上,易寒的眼睛充满炙热的光芒,星辰也会被他征服,急促的呼吸声便是他的甜言蜜语,过了好久,两人的眼神似乎交融这,这比灵欲交融更让让人感觉奇妙万分。

    望舒情动深呼道:“情郎,说爱我”。

    易寒陶醉在她美妙的声音之中,“舒儿,你让我几乎失去控制,我得到你的所有”,他吻了下去,告诉她,他的热情就是最深最深的爱恋。

    两人的嘴唇紧封在一起,易寒将她的嘴唇含住,吻着,直到她控制不住小心翼翼的从贝齿中伸出丁香一角,易寒立即用嘴唇将丁香小舌含住,一声从喉咙发出,愉悦到极点甜美哼声传来,让易寒焚烧的意识变得更如饥似渴,只有品尝这甜蜜的小舌,才能舒缓心中那股热情,易寒舌头强势的挑逗着望舒,灵活的舌尖,快速抖动的频率,难以描绘的热情,让望舒除了承受他的热情,无力反抗,便就是想大胆的与他纠缠,立即节节败退。

    她的双腿紧并着的贴在他的身上,体态婀娜而娇弱,便似依靠在大山的纤纤修竹,易寒是强壮而雄伟的,她是娇小而美丽的,唇分,望舒喘道:“情郎,我舌头麻了,吻别的地方”,没想到声音粉腻酥融依然清脆。

    易寒温柔道:“你不舒服?”

    “哦!”望舒情呼一声,“我都快被你融化了,你若不想你的舒儿以后说不出话来,就尽情欺凌吧”,如今的望舒只能在易寒一个人面前表示出羞涩来。

    她的俏皮话,让易寒感觉飘飘然,说道:“可是我还没有释放我的热情”。

    “情郎,你为何这么傻,是在怜惜我吗?舒儿说了,除了唇舌,其它地方任你索取”。

    易寒在她额头轻点一吻,嘴边温柔的贴近望舒的耳朵,轻轻咬着那粉红娇嫩的小耳,戏谑道:“这里该不会酸麻了吧”。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声音细若柔丝道:“有点痒”

    易寒从她的耳根一直吻到她修长的脖子,望舒享受着情郎的爱吻,将螓首贴在他的脸庞,眼神中却透露出千般柔情,万般爱意,这般神态把女子的温柔体贴展示的淋漓尽致,诡异之中带有一丝母性的光辉,易寒温柔的吻像一阵春风吹道她心中,她感到很温暖,她很迷恋这个宽阔温暖的胸膛,她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永远属于他。

    易寒双手箍住她的蛮腰,往上一抱,淹没在水中的望舒浮了起来,浸在水中那柔软的秀发挥洒出点点水珠,根根直垂似她性格中柔弱中带着坚强,在胸襟离开水面的那一瞬间,两片酥融娇娇欲滴的丰腴在平静的池面上荡起了涟漪,高耸之上两点凛凛粉嫩在水滴的滋润下更显诱人突出,易寒望着那秀色可餐的樱桃,垂涎欲滴。

    易寒托着她两片臀儿,往水面轻轻一举,翘肉浮出水面又落入水中,荡出一圈波澜,他似个孩子般乐此不疲,喜欢看着她晃动的双胸,喜欢那从上面甩落到他脸庞的水珠。

    “哎呀”,望舒被他戏弄的上气不接下气,娇嗔道:“情郎,不要玩了,小心我们的孩儿”。

    易寒猛然停下,捧着她的脸,“舒儿,你刚刚说什么”。

    望舒一脸害羞,细若蚊音道:“小心我们的孩儿”

    易寒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温柔的将她的螓首贴在自己胸膛,“是我不好,累你受了这么多苦。”

    望舒脸蛋红晕浮现,轻柔道:“你喜欢吗?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种充实感让第一次为人父的易寒感觉到了人生的意义,而望舒就是那个来告诉他意义的女子,无惧用自己的肩膀去承担起那份义不容辞的责任,“来,伏在我背后,我背你上岸”,将背后露出望舒。

    望舒咯咯笑了起来,“我没你想象的那般娇弱,我应该多活动,将来孩子才能更有活力,再说才一个月左右”。

    易寒转身笑道:“我倒忘记了你是西夏第一圣手”。

    望舒枕在他的肩膀,两只小手却摩挲着他强壮的胸膛,手指时不时扫过他的胸口敏感的凸点,轻柔道:“情郎,我被你撩拨的情不自禁了,你怎可突然就停了下来,要知道舒儿恨不得将一切都给你”,在西夏女子心中,若是夫妻,这种表白就是对丈夫最高的崇拜。

    易寒还在犹豫,又是不小心伤害了孩子怎么办,望舒看见他的表情,咯咯笑了起来,柔情道:“情郎是天,舒儿是地,应该是情郎来教导舒儿。”轻柔说了一句,“无伤大碍”。

    易寒小心翼翼问道:“你是高明的大夫,说没事应该就没事”。

    望舒却无暇应他的话,该她来回报情郎的热情了,吹弹可破,光滑柔软,丰满结实的大腿开始摩擦着易寒的火热,快感一道一道的袭来,“情郎,为何还不快来,难道你要忍到天黑吗?”

    这种因爱而欲却与野蛮的**完全不同,不是为了发泄自己,而是给对方带来快乐,就像对她说一句甜言,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的臀儿,轻轻揽到自己腰部。

    望舒臀儿被易寒大掌捂住,脸色绯红腼腆,为了保持平衡,她双脚紧紧圈住易寒腰部,双手扣紧易寒脖子,把头靠在易寒肩膀,不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羞涩的表情。

    火热只是轻轻撩动望舒翘而丰满的臀部,望舒顿时就受不了,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尤为敏感,情郎手指轻轻滑过肌肤都能让她一阵颤抖,更别说情郎火热的身体。

    易寒畏手畏脚,似雏儿一般,便在臀谷之间徘徊,这样反而将望舒撩拨的不发不快,擦拭他因为紧张而渗出额头的汗水,嗔怪道:“你是在故意戏弄我吗?”,易寒大感冤枉,连忙摆手,箍在望舒腰间的手一送,望舒只感觉身子一空,沉了下去,一股炙热猛然刺入身体,娇呼一声,身体一阵酥软,没有力气,嗔道:“你好野蛮”,却情不自禁的开始放纵自然的热情,传达自己的爱意。

    易寒连忙按住她的双肩,“你不要动,我来,我们慢一点”。

    望舒只感觉好气又好笑,知道情郎在关切她,心中却是一阵温暖,却说道:“情郎,你这样子在西夏算不得一个合格的丈夫,你应该把所有的热情回馈给你的妻子”。

    易寒好奇道:“我们在办这种事情,为何你的理智还如此清醒”,说完轻轻的动了起来,保持节奏性又轻柔。

    望舒双眉一丝幽怨,“因为情郎你不够热情”。

    易寒哈哈大笑,他总算知道怨妇是什么表情了,“你忘了我还有一双手”,话毕指尖轻轻在她光滑的后背滑动,嘴上吻上她胸口的樱桃,望舒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脸色绯红,快感一道一道的袭来,模样不堪,已经没有思考,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两人便在这温池中享受鱼水之欢,这闺房之乐,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四千三百字,我想我晚上还是不更了吧,本来想呈现一个不一样的望舒,但我还是顶不住压力立即切断想好的构思,她的真正的性格我只能在后面慢慢点明,书评区我已经三四天不去看了)

第八十八节 蜕变

    几番欢爱之后,就算现在的易寒也累的气喘如牛,女子在这方面天生就比男子优劣,望舒是热情的。

    寂寂小息一会之后,易寒小心翼翼道:“舒儿,我必须回去”,望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淡淡笑意看着他,手掌轻抚自己的小腹,易寒显得很紧张,他不敢半点欺骗眼前这个女子,“远方有人很担心我,我也会回来履行我的责任的”。

    望舒嫣然一笑,“情郎,抱我上岸,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上岸,易寒正欲穿上衣衫,望舒却像个小妻子代劳,易寒错愕道:“你现在已经是”

    望舒一边帮他穿上衣衫一边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我的身份如何变,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而就算你是一个乞丐也是我的丈夫,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易寒莞尔一笑,享受这份尊贵的服务,望舒变了,她举止优雅中自然流露出来的成熟、含蓄之美,依然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女孩,她即将成为一位母亲。

    两人穿好衣服,望舒一脸严肃,看的易寒心里忐忑不安,她刚刚说有话要跟自己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望舒嫣然一笑,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庞,“我的情郎,你在紧张什么,现在我才懂得我对你的冷漠,对你的恨与我们之间的爱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易寒愧疚道:“我将你推入了深渊”。

    望舒摇了摇头,“因为当时舒儿只是个孩子,而你掀开我潜藏在内心最黑暗的一面,舒儿心里害怕,不过因为情郎,舒儿也成熟了”,见证一个女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想起沙如雪的话,易寒才知道在他眼中这些伤痛便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像沙如雪这种人物绝不会看不出两人的悲伤的眼神。

    望舒凝视着呆呆入神的易寒,只感觉此刻自己是如此富有,轻声道:“情郎要回国,舒儿会帮你”。

    易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紧紧的捉住她的手,她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子却释然的原意将丈夫送到离自己千里之外的地方,他一脸愧疚,不敢直视望舒。

    望舒捧着他的脸庞让他看着自己,毅然道:“舒儿会帮你,无论你到哪里,我的爱会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我们不要聊这些话题了”,易寒不想两人刚刚和好如初便谈论这些伤感的话题,在与她相处的每一刻,他都希望是快乐的。

    “为什么不聊?这是正事”。

    易寒摆出男人的威严,“我说不聊便不聊”。

    望舒只是轻轻一笑,却没有想到曾经在自己心中是大山的男子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撒娇道:“那抱我回去吧”。

    易寒露出笑容,“好嘞”。

    易寒抱着望舒返回,两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互相凝视,仿佛永远都看不够,望舒俏皮道:“记得看路”。

    “放心摔了,还有我垫背呢”,一语之后易寒又道:“你那个新招的夫婿对你好不好”,话出口之后才知道自己问的不妥,她现在身为狼主,应该是问她对他好不好。

    望舒露出淡淡的笑容,嘴角夹带着隐秘的喜悦,“我的情郎,你妒忌了”,一语之后解释道:“望舒有你的孩子,若没有夫婿让我如何去与天下人交代,我当时不是要伤你的心,不管你有没有回来,我都会告诉孩子,你是他的父亲,待我孩子出世我就休了他,或者杀了他”。

    听到“杀”字,易寒骤然停下脚步看着她,便听她说道:“我身上所承担的是整个西夏千千万万的子民,大仁而不拘小义,这个道理是情郎你教我的”。

    易寒不语,继续走着。

    望舒温柔道:“在情郎面前望舒还是以前的望舒,在别人面前望舒就是现在的望舒,我的心里永远只为情郎你一人保留一片净土”。

    易寒突然说道:“假如有一天我带兵来攻打西夏,你会不会后悔”。

    望舒一脸平静,“望舒会努力化解干戈,情郎也会努力对吗?”见易寒脸色还有些严肃,俏皮道:“假如情郎是皇帝,舒儿便带领西夏子民向你投降,我只信的过你”。

    易寒摇了摇头,望舒轻轻一笑,“在舒儿心中,情郎是个大仁大爱之人。”

    “你让我羞愧难当!”

    洞里无人,南宫婉儿不知去了哪里,无所事事,易寒这才想到望舒被自己掳走,皇宫内外岂不是乱成一团,惊道:“望舒,你别我掳走,皇城岂不要出大乱子了”。

    望舒一脸平静,“乱不了,三两日之内沙如雪有办法稳住这个消息,不过我却应该回去了”

    确实,易寒知道沙如雪在宫中布置不少自己的人,一旦出现这种大事,第一时间会有人禀报于他,依他的能力自然有办法隐瞒几天,随便编个狼主重病卧床的消息,相信别人也不敢怀疑他的话,只怕这个时候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忙着搜寻两人,苦笑道:“回去以后沙如雪肯定要剥了我的皮”。

    望舒冷声道:“他敢?”

    易寒忙道:“你根基未稳,切千万不要得罪那些重权在握的老臣”。

    望舒淡道:“这个道理我懂,我迟早要收拾他”。

    易寒一愣,望舒竟如此工于心计,望舒见他表情,却嫣然笑道:“情郎你让我做狼主,总不想我傻傻的任人摆布吧。”易寒点头,想想也对。

    易寒笑道:“若我骗你怎么办”。

    望舒心里好笑,暗忖:“情郎你现在骗不了我了”,却哄道:“那舒儿就心甘情愿让情郎欺骗”。

    易寒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你在跟我耍心机吧”。

    望舒娇呼一声,“你为何要揭穿我”,却躺在他的怀中,别人可以为了权力**而六亲不认,望舒却不一样,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易寒,共同为了那个不然他(她)失去朋友与亲人。

    “我们走吧,婉儿师傅回来了,说不定我们又得偷偷逃跑”,话毕,背着望舒就往山下方向离开。

    望舒见他行色匆匆,笑道:“你慢点,不用着急”。

    易寒反问道:“怎么不用着急,婉儿师傅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情郎啊,你都知道婉儿师傅的本事难道就猜不出哪天晚上她是特意让我们离开,若不然我们又怎么走的了”。

    易寒恍然大悟,自己被她百变魔女的性格所迷惑,却不如望舒看的透彻,再者说了,昨日她若不是就在自己身边又如何能将自己及时救了下来,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望舒问道:“想通了”。

    易寒笑道:“想通了,舒儿你真是冰雪聪明”。

    望舒却颇有深意道:“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个笨女子”。

    两人下了天峰,便看见不远处拴着十来匹骏马,周围却没有人痕,地上残留着一些脚印。

    “情郎,放我下来”。

    望舒走近那些马,说道:“这是官马,怕是沙如雪寻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见了”。

    易寒若有所思道:“若是让他们看见我们这样在一起不太好”。

    望舒笑道:“自然是不好,你将我掳走就证据确凿了”,依偎在他身边,“我虽心甘情愿,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让我如何是好”。

    易寒笑道:“罪名有多重,砍头吗?”

    望舒皱眉道:“不要胡说,在这里没人能动你”。

    易寒笑道:“你要保护我”。

    望舒毫不犹豫道:“自然!”

    易寒蹂躏她饱满的臀儿,戏谑道:“那谁来保护你?”

    望舒任他欺凌,却羞涩道:“自然是你”。

    易寒又欲她背起,望舒却道:“我自己走”,易寒明白她已经是狼主了,不能再如此放纵自己了。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了下来,远处一片树林,树上居然吊着十来个人,仔细一辨认,沙如雪竟在其中,这老头正用洪亮的声音骂娘,好像是在说什么妖怪。

    望舒笑道:“那些人是我西夏一品堂的高手,除了婉儿师傅,没有人有这种本事”。

    易寒询问道:“那如何是好”,照他认为,最后是望舒出现解救他们,而自己悄悄潜回沙如雪府邸,但总觉的将这些麻烦事留给望舒处理不太合适。

    望舒淡道:“情郎,你先回去,这里就交给我了”,在易寒临走之前却特意嘱咐道:“不要趁机离开西夏,他们已经在关口设置重重守卫其中不乏高手,没有我的帮忙,你绝对无法回国”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却显得无限伤感。

    易寒笑道:“放心,没有万全准备,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就算我能出关,关山万里我又以什么为生”。

    望舒幽怨道:“为何你刚刚这番话没有半点留恋的语气”。

    “唉哟,我的小舒儿,我一时没心没肺了还不行吗?”,易寒好生哄道。

    望舒扑哧一笑,“逗你的,便似你经常逗我,快走吧”。

第八十九节 事后

    易寒返回沙如雪宅子,刚一进院子,贺兰二话没话就令人将他给捉住,易寒一边受缚一边装傻问道:“妹子,到底发什么事情要将哥哥给绑起来”。

    贺兰毫不留情面道:“父亲的命令。”

    亲自押送易寒往柴房方向走去,中途遇见费听氏步伐蹒跚,神色却是匆匆迎面走来,先对着贺兰问道:“为何将易将军给绑起来”,易寒大喜,看样子老夫人准备给他松开绳子。

    贺兰废话不多说,“父亲的命令”。

    费听氏“哦”的一声点头,朝易寒身上看去,“为何绑的这么紧”。

    易寒苦笑道:“大概是害怕我跑了吧”。

    贺兰这妮子居然点了点头,费听氏也不好说些什么,她虽喜欢易寒却总不能不分事理给他松绑,说道:“你们不准虐待易将军”,这话已经仁尽义尽,对着易寒道:“易将军委屈你了,等沙如雪回来,我一定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易寒轻笑道:“多谢老夫人关心”。

    贺兰将易寒关到柴房,便欲离开,易寒忙将她喊住,“贺兰妹子,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留下来陪我聊天”。

    贺兰一言不答,走了出去,关上门,易寒正纳闷这个妮子怎么这样不温柔,便看见柴门又被打开了,贺兰捧了杯水进来,喂他喝下,自言自语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为何父亲大清早如此震怒,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易寒润了润喉咙,这才淡道:“昨夜,我将狼主掳出皇宫,昨夜发生了点小意外,没有及时送回宫,想来你父亲一大早以为我与狼主私奔,所以才会如此震怒”,这事贺兰迟早会知道,自己也不怕她会说出去,因为没有人会相信。

    贺兰问道:“她肯跟你私奔?”

    易寒笑道:“你觉得她肯这么做吗?”也许应该问问自己愿意不愿意。

    贺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不是望舒,就算说出来也毫无意义,问道:“狼主呢?“

    易寒道:“这个时候应该与你父亲在一起吧”。

    贺兰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只是依她的Xing子主动问出来又不愿意,干脆什么也不说,也不嫌地上脏,干脆在易寒的旁边坐了起来。

    易寒低声问道:“妹子,那些信送出去了没有?”

    贺兰刚要回答,便听门外守卫郎声喊了一句,“元帅”。

    大门被重重踹开,沙如雪一脸怒容走了进来,冷声道:“贺兰,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讲”。

    贺兰也没多语,起身离开,待柴门关上,便听沙如雪冷声道:“易寒,你好大的胆子啊。”

    易寒淡淡问道:“狼主呢?”

    “狼主已经回宫,她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易寒一脸无所谓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说白了是你们的俘虏,就是想杀我,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有什么好担心的”。

    沙如雪不说话,却在刚刚贺兰的地方做了下来,淡道:“算你小子识相,你若敢将狼主拐走,我绝对把你大卸八块”。

    易寒颇有深意道:“她是个人才。”

    沙如雪轻轻一笑,“方才她与我讲了一些话,我已经知道她是个人才”,一语之后又问道:“怎么样,和好了没有?”

    易寒大声道:“你的法子一点也不灵,差点就把我坑进去了”。

    沙如雪随意道:“那她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两人以望舒为主,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会之后,并听门外喊道:“老爷,狼主召见你进宫去”。

    沙如雪站了起来,淡道:“这件事情不便公开,我也没办法定你的罪,不过”他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这个罪名我看你如何逃得过”。

    那些书信正是易寒托贺兰送出去的,却不知道怎么落到沙如雪的手中,说道:“老头子,不必这么绝情吧,只是一些报平安的书信”。

    沙如雪冷笑道:“很快你就不平安了,假如你活着的消息传到大东国,你可知道会给我西夏带来兵祸,大东皇帝就算不想用兵,迫于压力也不得不动兵”。

    易寒知道这种消息,玄观没有经过从长计议不会乱传出去,沙如雪却没有自己了解玄观,在他看来,这些信一旦送递到大东国内,易寒未死的消息必会传播开来,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沙如雪揣着书信抵达皇宫,进入望舒的书房,这时候望舒已经沐浴一番,换上了帝服,恢复了孤傲冰霜的神情。

    望舒轻道:“他可好?”

    沙如雪淡道:“禀狼主,老臣将他给关了起来”。

    “哦,老元帅不是经常跟我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不拉拢反而得罪他呢?”望舒轻轻道,似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沙如雪心中思忖,“狼主,你现在也会跟我打哑谜,那好我就看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两人对于这件事情都是心知肚明,沙如雪将书信拿了出来,将易寒私通信件的罪说了出来,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小的话难免一顿牢狱之灾,大的话是要砍头的,就看书信的内容是否涉及国家安危。

    望舒随手拿了一封将内容看了一遍,嘴角却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微笑,看看还有好几封,干脆不看,朝沙如雪淡道:“沙元帅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沙如雪看望舒非但不怒,且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心中讶异,女子不是都妒忌的吗?莫非两人的感情已经破裂到无法弥补的状况,她在心中只当易寒是个陌生人,本来他想警示狼主,易寒一旦回去恐怕就不会回来了,两人若和好,依易寒的本事难保不会将狼主哄的团团转,心一软就放他回去,他的心情也十分矛盾,既想让狼主将易寒拴在西夏,又不想狼主太过迷恋于他。

    用试探的口吻道:“国有国法,依法处置如何?”

    望舒思索一会之后,点了点头,“就依你的主意,暂时将他关到天牢,不过没有经过我的许可,不准任何人见他”。

    狼主应的如此爽快,倒让沙如雪大吃一讶,他根本看不出狼主的心思,就像在战场之上看不清敌人的动向,让他无从下手,问道:“那老臣是否可以去见他”。

    望舒冷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抬手道:“这件事情立即去办,退下吧”。

    待沙如雪离开,望舒若有所思道:“我这样做不知道情郎会不会怨我”,突然想到什么,嫣然一笑,“他又怎么会不了解我呢?”

    便在这时突然见往利虎翼大胆的闯入她的书房,猛然看见望舒脸上那如花绽放的笑容,整个人顿时呆滞,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这个美丽又尊贵的女子。

    几个守卫狼狈的追了进来,望舒神情恢复冰冷,淡淡招手让守卫退下,淡淡对着往利虎翼道:“这一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话从一个弱女子口中说出是那么的威严。

    往利虎翼是个勇士,他从来就不怕死,所以方才他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时看见狼主,却不知觉的被她所流露出来的威严所震慑,恢复平静,跪了下来毅然道:“狼主既召虎翼为夫婿,却为何从来不见我”。

    望舒一脸好奇,淡道:“见你干什么”。

    见他干什么?当然行夫妻之礼,这话往利虎翼却说不出口,他一个不怕刀不惧血的勇士却被狼主轻淡的一句话问的憋红了脸,却半句话说不出口,支吾半天却依然吐不出半个字。

    望舒显得有点不耐烦,冷声道:“无事见你干什么,你认为本狼主是那种不务正事,整天沉迷玩乐的人吗?”

    这话问的往利虎翼憋屈万分,他的妻子敢这用这种口吻对他说话,早就将其抛弃,而眼前这个女子却不一样,她是高高在上的狼主,一句话就能让自己人头落地,夫为尊妻为卑,可是夫妻尊卑又如何能大的过君臣之尊卑。

    往利虎翼鼓起勇气道:“狼主尊贵无比,虎翼不敢,只是狼主不与虎翼行夫妻之礼,又如何生下后代,将来继承狼主之位”。

    望舒嫣然一笑,“原来是此事。”

    她突然绽放的笑容又让利虎翼看呆了,竟痴痴的凝视着她,便听她突然说道:“此事我会留心,你先退下吧”。

    往利虎翼一脸喜色,行礼退下。

    待往利虎翼离去,望舒脸上那淡淡笑意突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眉目之间那冷酷无情的杀机,望舒曾经对易寒说过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望舒,只有在他面前才是原来的望舒,她的内心是冷酷的又是热情的。

    (两千九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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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