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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节 她回来了

    在易寒未归来的时候,苏洛就一直给他准备了一间房间,所以他并能如愿与苏洛共处一室,苏洛的Xing子他很清楚,要共睡一床,除非有个理,而这理就是她是自己的妻子。

    易寒疲惫的很,迷糊的睡着了,也许这里是他的归宿,他可以毫无戒备的入睡,夜很深,已经入冬天气有点凉,很安静,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树叶落地扑扑的声音,而秋虫已经没有动静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易寒房间,她摸索着来到床边,替易寒盖好被子,双手探入被子,用她粗.硬而又温暖的手掌摩挲着易寒的双脚,那一条条凸起的纹路,似老树般得皮温暖那双有点凉的脚。

    而这一切易寒恍然不知,他很累却睡的很香,梦里是五彩缤纷,脚下温暖而清香。

    次晨,易寒起床,一夜过后只感觉精神饱满,洗漱一番之后,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为什么我每天都这么早起床,却还没有发财呢?”

    一早就起来忙碌的陈婶从他身边经过,没好气道:“还早呢?女先生都起来半个时辰了”。

    易寒问道:“陈婶,姐姐呢?”,陈婶不爱搭理他,冷淡道:“还有点饭,你自己到厨房吃”,话毕离开。

    陆续上学的孩子们,无一不打量着这个满脸胡子的怪叔叔。

    易寒朝他们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而把这些孩子给吓的嗷嗷叫,奔跑着进入学堂。

    正好苏洛走来,对着他淡淡道:“不要吓着孩子了”。

    易寒笑道:“姐姐你的热情在哪里?我们的爱呢?”

    苏洛冷淡道:“又胡闹,厨房有饭,自己去吃,你有事就去忙,别在这里吓着我的学生”。

    易寒亲热道:“姐姐,今天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说知心话”。

    苏洛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嗔道:“我今天要教学生,要跟我说话,等晚上吧”。

    苏洛去教课,易寒到厨房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填饱肚子,便来到学堂从窗口望去,看着苏洛娓娓的向她那群学生讲着课,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手势,只感觉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他有股冲动也想坐在那些小身影当,听她循循教诲。

    骤然一个小男孩看见他,被吓得哭了起来,“先生,有野人,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要吃我”。

    学堂内的学生顺着小男孩所指的方向看来,又有几个被吓哭了,学堂内顿时乱成一团,苏洛忙安抚,朝那个始作俑者瞪了一眼,走了出来,将他拉到院子里,没好气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吓着我的学生吗?”

    易寒笑道:“我也是你的学生,也想听你讲课。”

    “胡闹!”苏洛一脸威严,踮起脚尖理了理他有些乱的鬓发,淡淡说道:“你到底有几个月没修整脸容了,跟个野人似的,难怪把我的学生吓成那个样子”。

    易寒用怪异的语气道:“那先生你怕不怕呢?”

    苏洛嫣然一笑,“我若怕你那还得了”,话毕将他推出院子大门,“乖,出去忙你的事情”。

    易寒站在门外,看着远去的苏洛,喊了一声,“先生”。

    苏洛转身,却看见易寒眨着眼睛向她抛了一个媚眼,苏洛微微一笑之后,返回学堂。

    易寒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离开洛游书院往自家院子走去,他这副打扮这副妆容,走到路上倒频频引来瞩目,比美人的吸引力还有大上几分,有些大胆的孩子感觉很新奇,有的胆小的孩子却被他吓哭。

    来到自家宅子,大门敞开,阔步走了进去,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苏姐骤然看见他,大喊一声,“千梅歹人又来,快来把他赶跑”。

    冯千梅旋即出现,二话没说使出花拳绣腿便朝他打来,易寒一招把她手腕给捉住,便听冯千梅脸上一红,娇喝道;“下流,快放手”。

    易寒冷冷道:“千梅,老爷你也敢打,太不像话了”。

    冯千梅听了他的话,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大喜道:“老爷,你回来了”,便朝一直愣神的苏姐道:“苏姐,不是歹人,是老爷”。

    苏姐走了上前,确认身份之后,连忙道歉,易寒不怒反喜道:“你们刚才都没认出我来”。

    苏姐应道:“是啊,老爷你到底去哪里了,好像从深山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

    易寒哈哈大笑,“一言难尽啊”。

    两人放下手头工作,侍候着易寒进入客厅,冯千梅奉上一杯茶水,易寒盯着她那白嫩的小手,调戏道:“小梅,你的小手可是越来越嫩了,就是功夫还是不怎么样”。

    冯千梅羞红着脸,弱弱道:“老爷连你也要调戏我吗?你若还是这样,我就走了”。

    苏姐却深知易寒个Xing,老爷虽嘴刁了点,心肠却很好,说道:“老爷,你若喜欢千梅,不如就娶了她吧”。

    冯千梅闻言把头低的不能再低,易寒却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刚才开玩笑,婚姻大事哪能如此儿戏”。

    苏姐笑道:“我来做媒,总合乎礼数吧。”

    易寒忙岔开话题,问道:“千思呢?”

    听易寒不再替那些羞人的事情,冯千梅才恢复从容,脸上那丝红云也渐渐淡了,应道:“千思跟着于公子呢?”

    易寒笑道:“那好啊,于兄为人很好,在他身边也能学到些东西”,又问道:“拂樱呢?”

    两人低头不语,一会之后冯千梅才道:“大概两个月前,拂樱小姐不知为何变得特别伤心,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我大胆去敲她房门,她也不应。”

    大概过了一日,有一大帮人闯入院子,他们个个武功很厉害,我几招便被他们给擒住了,却也没有伤害我,闯入房内似要捉拿拂樱小姐,一会之后这些人个个被拂樱小姐打断手脚。

    说到这里,易寒心想,她定是以为我死了,很伤心所以绝食,倒还记得我说过不能随便伤人Xing命的话,要不然以她的本事这些人早死了。

    冯千梅继续说道:“这时,院子里进来一个年人,他直呼拂樱小姐的名字,大喝让她住手,拂樱小姐也不打了,呆呆无神,那个年人走到她身边,拂樱小姐却趴在他胸口上痛哭起来,接着拂樱小姐便被他们带走了”。

    易寒紧绷的心松了下来,拂樱没事就好,人生难免有生死离别,这些东西都是不可避免的,也许她会变得更成熟更坚强,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

    冯千梅问道:“老爷,你可知那些厉害的人是什么来头?”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大概是她的家里人!”

    两人恍然大悟,难怪会这么怪异,心虽有疑惑,可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太清楚。

    易寒返回自己屋内换了件衣衫,久未居住,屋内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芳尘不染,这个屋子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就一直是拂樱在居住,他停留了一会,衣柜里几件花绣极其耀眼,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细细观摩,从粗简到繁杂,从线头参差不齐到纹理清晰,从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绣到精美生动的红花绿叶,拂樱的刺绣技巧已经差不多可与普通女儿家媲美。

    在他心,拂樱多停留在小女孩的印象,再次与她相遇两人相处的时日并不多,芳华正茂的形象并不深刻,而此刻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她长大了,女子的贤惠勤劳,女子的多愁善感,女子的柔情专一,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他非常非常想念,莞尔一笑,她现在要是能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就好了,明知道不可能,他却不自禁的蹲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桌下,呆呆入神,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多情是好事吗?当真正感受到,你才会明白当的苦涩。

    换好衣服易寒走了出来,只是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胡子并没有刮,冯千梅走上前接过他的脏衣服,查看了一下,问道:“老爷你的内衣裤呢?”

    易寒一脸夸张道:“小梅,我的内衣裤你也想洗”。

    “老爷”,冯千梅嗔了一声,“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在哪里我帮你洗去”。

    易寒打趣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穿内衣裤的习惯,既透气又不磕着难受”。

    冯千梅一脸讶异,易寒低声问道:“小梅,你看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冯千梅想不到易寒竟会问如此敏感的话题,看他一脸认真,这才说道:“千思还小的时候帮他洗过澡”。

    易寒嘻嘻笑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待遇”,冯千梅玉脸一寒,“老爷,千梅虽出身穷苦,却也是个重贞洁胜过Xing命的女子,老爷若是还是这般侮辱我,千梅只有一死报答你的恩情却不能被你这般亵玩”。

    她字正词严,一脸坚毅,将随身携带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只要易寒敢有半点轻薄之意,立即自刎。

    吓的易寒忙道:“小梅,别激动,我真的是在开玩笑,你们这些女儿家怎么这般不经逗”。

    冯千梅眼眶红润,却一动不动,易寒一脸威严喝道:“我令你马上放下刀!”

    这么一喝,冯千梅竟乖乖的收起刀,易寒这才笑道:“这样吧,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婆家,这样以后跟你开玩笑,就不会认为我有非分之想了”。

    冯千梅不给他面子,转身离去,“我去洗衣服了”。

    苏姐走了过来,不满道:“老爷,我虽身为下人,但我也要数数你的不是,千梅是个好女子,你怎么能这般调戏她呢。”

    易寒若有所思道:“这话有理,我听了,我身为老爷,得帮忙给她找个婆家,为她半下生的幸福着想,对了,苏姐你可有什么人选没”。

    苏姐笑道:“我倒知道几个未娶的男子,只是却配不上千梅这么好的女子。”

    易寒笑道:“姻缘这种事情说不定,要不改天你带来给她认识,说不定看对眼了。”

    苏姐点头,“这是要不要问问她的意思”。

    易寒笑道:“提前说就没意思了,偶遇,一见钟情多有趣儿”。

    这个时候却听见隔壁传来笑声,易寒心猛的扑通一跳,急忙问道:“苏姐,隔壁院子不是空了好久,为何我刚才听到笑声”。

    苏姐这才想起来,笑道:“是秋凌和她家小姐回来了,你没问我还忘了跟你说,秋凌经常过来串门了,还经常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老爷,我看那小姐对你有意思”,望去,易寒却一脸激动陷入沉思。

第一百零六节 误打误撞

    原来当初传来易寒战死的消息,宁雪伤心欲绝,别人不知道易寒的身份,她却是一清二楚,久忧成疾,便是没几天功夫,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便重病卧床,垂垂欲绝,别人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得了这个怪病,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被病魔生生折磨死了,一味药物却突然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宁雪好了之后,却变了个人似的,几日也不见她笑上一次,颜觅风多次去陪她,她却也爱理不理,便有一人宁雪突然主动开口与颜觅风商量说要到别的地方散散心,婚期再拖延半年,颜觅风爱她极深又看她闷闷不乐,自然就答应了下来,这西王爷也似看重这个未来媳妇,自从那日一辨之后,他就认为宁雪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的话也变得有分量,没有多大意见就答应下来了。

    宁雪说要来金陵,这江南之地山好水好,是个修身养气的好地方,颜觅风便随宁雪一并前来,陪了她几日,西王爷因军务繁忙之由便将颜觅风给召回西北,颜觅风无奈只能暂时让宁雪留在金陵,至于再三承诺一旦有时间就来陪她,宁雪却并未放在心上。

    颜觅风一走,宁雪便立即去拜访李玄观,归来之后,笑倒经常笑,只是更像个深闺怨妇,她每日书写作画,诗词内容无不是怒斥天下男子无情无义,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打小人的招数,制作了一个木偶,写上易寒的名字,每日用绣花鞋打个一百遍,有时候怨气来了,晚上还加多一百遍,方才便是秋凌说了一句,“小姐,你把他头给打扁了”,这才引的宁雪扑哧一笑。

    易寒往隔院的围墙望去,苏姐很识趣的说了一句,“老爷要不要我去拿梯子”。

    易寒紧握苏姐得手,激动道:“苏姐,你可真是深的我心啊!”

    这倒说的苏姐不好意思,弱弱道:“老爷你已经有前科了,不过现在你与宁小姐认识,大可以敲门拜访,何必偷窥人家呢?”

    易寒笑道:“苏姐,你有所不知,情人之间要多些趣儿,正儿八经的多没意思,再说我也想给她一个惊喜”,苏姐一脸迷糊,易寒又道:“举个例子,妻子在丈夫面前脱衣服就不如妻子在脱衣服,丈夫在偷窥有情趣了,还有”

    苏姐忙打断他的话,“老爷你别说了,我去拿梯子”,老爷的话便是她这个妇人听了都有点脸红。要是千梅听了又非得拔刀子不可。

    一会之后,苏姐搬来梯子,易寒问道:“怎么,我们家有梯子的吗?”

    苏姐淡道:“上次老爷要用,家里没有,我就让千思去买了”。

    易寒点了点头,赞道:“苏姐,这个家有你管着,我确实放心”,挽着她的手臂,“苏姐,你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苏姐一脸害臊,摆手道:“老爷,我孩子都十几岁了,你跟我说这些话不是让我难堪吗?这些话你跟那些漂亮的小姐们说去才合适”。

    易寒不以为意道:“暧,女子四十一朵花,回家让大哥给你多说些情话,保证立即焕发第二春”。

    苏姐若有所思,心想,对啊,他爹好多年都不跟我说亲密的话了,便见易寒搬着梯子朝围墙走去边说道:“年老不重要,心一定要年轻”。

    苏洛微微一笑,老爷真是个怪人,有时候俗不可耐,有时候又让人尊重的很。

    易寒爬上梯子,偷偷的探出走,便看见院子里的走廊有两个女子,一个是秋凌,一个正是宁雪,见到她绝美的容颜,心似第一次见她狂跳不止,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绣花鞋,非常不雅的蹲了下来,狠打地上的一个小人偶,嘴里念念有词。

    宁雪一脚穿着绣花鞋,一脚**。

    女子身上有许多部位很美,脸蛋,双胸,行走间颤颤而晃的臀儿,这些部位看久了多会生厌,便是有些部位却更让人惊艳,愈看愈美丽,例如眼前映入眼的那小脚,那窄细倾斜的脚背,那种从高到底又平缓如流的曲线美得令人窒息,圆弧白嫩的脚腕,微微凸出的骨骼又覆盖上一层薄薄白腻的肌肤,更妙得是在裙摆掩盖之下,显而不露,更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细长小巧的脚趾,使人一见就怜爱,仿佛一阵风吹过,带着指尖轻触低伏电压一般酥麻轻痒,消魂的很,易寒眼不再停留在拿急速收紧圆球状的高高翘起,不再停留在那突然向上隆起的两座大山,他陷入沉迷,意想着自己正把玩着那美妙的小脚,经过他身边的苏姐见他嘴角馋着口水,不忍再看,老爷定是在想很邪恶的事情,匆匆离他远点,省的他一会禽兽本Xing暴露,饥不择食。

    便说秋凌一个转身突然瞥到围墙之上,有一个丑大汉探出头来,趴在墙头之上偷窥,嘴边还留着口水,一脸看的痴迷,眼便只有小姐别无它物,一想到他嘴边的口水,心就一阵恶心,男子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不再鲁莽,低声对着正在打小人的宁雪道:“小姐有个丑大汉正在偷窥你”。

    宁雪继续打着,冷冷道:“又来,难道吃的苦头还少吗?”原来宁雪那日着急拜访李玄观,并未掩饰一下容貌,这等人间绝色虽只小露一小会,却立即引的无数男子尾行,知道了她的住处,隔三岔五的就想办法接近,无法接近又兴起了偷窥的法子,抚慰内心思念倾慕之情,便是热闹的时候,有连续好几人蹲守一天,就是为了能看见她一面,糕点只有一块却有好多人要吃,自然要起矛盾了,便是谁也猜不到外面好几场架都是宁雪引起的。

    本来宁雪使了招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吃紧了苦头,这才消停几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窥地点,苏姐口的歹人便是那些经常带着下人来抢位置的富家公子们。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苏姐倒也没有专门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发现,被当成那些偷窥者之一。

    宁雪打够了,这才隐蔽的朝趴在墙头的人瞥了一眼,见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恼的很,站了起来穿上鞋子,幽幽道:“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秋凌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么招,只得跟着她话应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宁雪叹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气难消啊!”这话倒是真情实意,秋凌不知如何接下去,便听宁雪又道:“我这嘴怎么这么多话,闲不下来,秋凌你去给我拿几颗橄榄,嚼一会让它消停消停”。

    秋凌拿来几颗橄榄,宁雪接过一颗,说道:“你说这呆鹅怎就这么烦人呢?”

    秋凌问道:“小姐你说的呆鹅在哪里?我怎么就看不见”。

    宁雪道:“我指给你看,免得一会“嗤”的一声给飞走了”说着,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只见那橄榄化作流星朝他飞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话,未有防备,橄榄正他腮骨,“嗳”疼叫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时又是“哟”了一声,心暗骂,“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对我下如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亲爱的”,却不知道他满脸胡子,谁认得出他来。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原来你说的是那只呆鹅啊,这下好了,翅膀给折了,飞不了了”

    宁雪嫣然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鹅Ru,看上去细皮嫩Ru的,小心吃不下来崩了牙”,这宁雪打趣起来,句句讽刺,便是谁能胜得过她这张厉嘴。

    这话说完,脸色骤然一变,冷道:“秋凌你过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来烦我”,她已经处处留情,想不到还有人不知好歹,杀鸡儆猴看还敢来不敢来。

    秋凌涨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小姐,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宁雪笑道:“扒衣服有什么做不来的,没关系,当是在拔鹅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这女子扒男子衣衫还是头一遭,秋凌弱弱问道:“小姐,要不要给鹅留几根毛遮羞。”

    宁雪讶道:“鹅懂得羞耻吗?”话之意已经很明白,一件不留。

    秋凌没有办法,只得照办,一会比较难操作的部分就央求苏姐帮忙,打开院门朝隔壁家走去。

    宁雪轻叹一声,盯着手被打的扁平的小人,幽幽自语道:“打疼了吗?”

    “打疼了活该!”语气有无限幽怨。

    苏姐听到声响,匆忙赶来,扶着易寒问道:“老爷,给摔了”。

    易寒不悦道:“给打了”。

    苏姐恍然大悟,“坏了,老爷我忘了跟你说,这宁小姐可偷窥不得”。

    易寒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亲爱的也下得了手,真是毒如蛇蝎”。

    苏姐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

    便在这时门环响了,有人来敲门,苏姐连忙让冯千梅来扶易寒进屋休息,冯千梅不情不愿的走来,骤然看见易寒一边腮子肿红,一脸关切,忙将易寒扶起,心怨起那宁小姐,下手这么重,以前那些富家公子们只不过得到个小教训,对我家老爷下手却这么恨。

    易寒自己起身,“小梅,不用你扶,一会我们有肌肤之亲,你就不贞洁了,害你嫁不出去,老爷我可于心不忍”。

    冯千梅也懂礼,“你是老爷,我是下人,只要你不是故意轻薄,这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

    易寒微笑,“你去给我倒杯水拿点药,我自己回客厅休息,小伤而已,我哪有这么虚弱”,手脚利索像个没事情往客厅走去。

    冯千梅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关切,匆忙去那伤药。

    苏姐来到门口,见是秋凌,笑道:“姑娘,又来陪苏姐聊天啦”。

    秋凌不好意思道:“我是来拔鹅毛的”。

    苏姐一脸疑惑,秋凌便将刚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些富家公子老来捣乱,自己也算是帮了苏姐得忙,哼,这些人有这个勇气闯入别人家里,却连小姐院子里的墙都不敢爬进来,说不定真的这么做,小姐还能另眼相看呢?却不懂得美人对于男子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那是我家老爷!”

    秋凌双眼一瞪,嘴巴一张,双腿一软,差点就被这句话震的给瘫软下去了,他回来了!这个念头震得她无法思考。

    连忙随着苏姐去看望易寒,秋凌仔细打量起来,这么近距离看还真是他,怎么满脸胡子跟着丑大汉似的,那怪会认不出来。

    冯千梅在给易寒敷药,骤然看见秋凌进来,易寒也不敷了,怒道:“好你个秋凌,串通你家小姐来整我”。

    秋凌忙道:“易公子,你这模样谁知道是你,小姐把你当成偷窥她的登徒子,要知道是你怎么恨你也不舍得啊”。

    易寒听到这话更加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什么,有人敢偷窥她,吃了豹子胆了”。

    秋凌没好气道:“易公子你不就是其之一”。

    听了这话,易寒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夸张主义者,淡淡道:“算了,既然是误会,我就原谅你们了”。

    秋凌冷笑道:“你原谅我们,小姐还不知道肯不肯原谅你呢?”

    易寒口头一软,温和问道:“她恼我了?”

    秋凌刚要说话,见人多便不说了,冯千梅与苏姐听他们谈论这些话题,药也敷了,不好听别人**,告退。

    等两人离开,这才冷道:“何止恼你,还恨你”。

    易寒一脸不相信道:“有没有这么严重,准时你这丫头见不得别人恩爱,在一旁煽风点火”。

    秋凌气的一脸紫青,指着易寒骂道:“你不知好歹,没有我的帮忙,你就算三叩九跪,小姐也不会原谅你”。

    易寒冷笑一声,“开玩笑,我堂堂男子汉要向一个女子下跪,你去告诉她,打我的事情就算了,让她马上来见我”。

    秋凌骂道:“你不是不要脸吗?怎么这会珍惜起来”。

    易寒懒洋洋应道:“有时候要有时候不要,看情况了。”

    “好,我把你的话转告给小姐,你就等着挨抽吧”,话毕,气冲冲转身离开。

    这会,易寒才觉悟自己刚刚又发癫了,宁雪的Xing子可是吃软不吃硬,自己怎么突然间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都是苏洛给惯的,搞的他对付不同Xing格的女子所使用的策略给颠倒了

    ,叹道:“真是比打仗还辛苦!”

第一百零七节 冤家

    秋凌怒气匆匆的返回院子,径直朝宁雪房内走去。

    宁雪发泄了一会怨气,似乎心情不错,一脸平静,优雅的品着茶水,又是那个飘飘若仙,充满恬淡的韵味,见秋凌返回,淡淡问道:“如何,鹅毛可拔干净了”。

    秋凌有些泄气道:“这只呆头鹅我可没本事拔,小姐你也不舍得拔”。

    宁雪慵懒的眼睛一睁,一时无法理解秋凌的话,抬头看去。

    秋凌气鼓鼓的道:“小姐你绝对不会猜到那个丑大汉是谁,正是你那冤家,他回来了”。

    宁雪心一震,手杯子落桌,呆呆入神,便是那温热的茶水烫着她的腿也不能动毫半分,秋凌忙着帮她擦拭那些水迹,却见宁雪突然冷笑道:“早知道是他,我就多赏给他几颗”,双眼泪水却紧接着簌簌落下。

    女子心底的那份柔情,男子永远不会懂得,也不会明白快乐的事情她们却总是落泪。

    秋凌见小姐恨着又哭着,心叹息,刀子嘴豆腐心,想起易寒刚刚那番举动,却恨不得把这薄情寡义的混蛋给撕成碎片。

    宁雪无端落了几滴眼泪,也不哭了,淡淡问道:“他的伤势可否严重”,语气虽淡难掩一丝关切。

    秋凌气道:“小姐,你不必担心他,这混蛋活跃的很,方才还与我吵了一架”,便刚刚的事情无一错漏说了讲了出来,自然易寒的话也如数转达。

    宁雪冷笑一声,“要我去见他,好一个不屈不挠的大男子,我便是小女子也不是他想象那般贱弱。”

    秋凌点头道:“正是,小姐担心他,寝食难安,千挂万念,就算他一点都不知道也不能这般傲慢,便是他三跪九叩,求着哭着也不要见他”。

    宁雪轻轻一笑,“他若真肯三跪九叩,求着我,见他何妨,想来他也不会,这也免得让我为难”,淡道:“秋凌,他若来敲门你不要理睬,他若爬墙你就把他打出去,去把刀女叫来,省的我们两个弱女子被他一个大男子给欺负了”。

    小姐积怨已深,易寒那些话又把她给气坏了,连刀女姐姐都找来,想来是不想善罢甘休了,只是刀女姐姐出手没轻没重了,这要是把一个完整的易寒给弄没点什么东西,那可追悔莫及,说道:“小姐,你的武功不弱,只要你不肯,他那里有这个本事,为何把刀女姐姐给叫来。”

    宁雪已经打算不见他了,至少要等到自己消气为止,只是一旦见到他只怕整颗心就软了,别说赶他了,只怕到时候是圆是扁都任他拿捏,刀女虽冷漠无情,倒也懂得分寸,她来守着最好不过。

    话说易寒这边,敷了药,正等着宁雪上门呢?心里却没有底,对宁雪还是很了解的温柔、可爱、俏皮、心软,只是这妮子若使起小Xing子,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别人心别人感受又如何能亲身体会到。

    易寒将苏姐叫来,说道:“一会有人来找来,就速速请进来”,苏姐应了一声便退下去忙活了。

    易寒等了一会,屁股却坐不住,站了起来在大厅内走几圈之后往院子外的大门望了望,走累了又坐了下去,没坐一会又站起来朝门口望去,连续好几次。

    朝苏姐招手,让她过来,问道:“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我呢?”

    这话问的苏姐不知如何回答,“老爷,这我怎么知道,你若想见宁小姐,过去找她不就得了,何必在这里干等着”。

    易寒若有所思道:“苏姐,你这话说的有理,我这就过去”,话毕,再也安奈不住匆匆走出院门,边走着边自语道:“隔着道墙,见个面都要这般辛苦,干脆让她搬到我那里住算了”。

    大门紧闭,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应答,易寒又重重的敲打着门环,这声音连隔壁院子的苏姐都能听到,他就不相信宁雪没听到,又等了一会,依然没有人来开门,易寒放声喊道:“秋凌,宁雪”。

    屋子内的秋凌笑道:“小姐,他服软了,这会就先来看你了”。

    易寒的声音传来,宁雪却凝神聚目正在练字,并未应话,再看她所写的三个字却是“负心汉”,只是这三个字却写的特别难看,难以想象是出自她之手。

    秋凌静静等她写完,便听宁雪淡道:“秋凌,去把我那个木偶拿来”。

    那木偶正供奉在案台之上,正面还有一个香炉C入几根点燃的香,简直就是跟供菩萨一样,也不知道宁雪从那里来学的招数,秋凌走了几步便把木偶取来。

    秋凌问道:“小姐,今天还要打吗?”

    宁雪淡道:“不打了,手疼。”却看见宁雪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根针,朝着木偶的嘴扎了起来,“我把他的嘴给缝上,叽叽喳喳的吵的我心烦”。

    门外的易寒喊的嗓子都哑了,见还没有人来给他开门,干脆消停一会,心暗忖道:“难道这妮子真的在生气,几句话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小气”,却不知道小气乃女子的专属。

    秋凌喜道:“小姐,真灵,他不喊了,暧,这会我才知道清净有多好”。

    宁雪却扎的更厉害,怨恨道:“平日也没见你这般听话,让你不喊你便不喊,多喊几声会死啊,一点诚心也没有”。

    秋凌目瞪口呆,顿时无语,小姐的心思寻常人可捉摸不出来,这喊又不好,不喊又不好,又当如何是好,难怪小王爷与在她一起经常是满头是汗,不知所措,看来也就是易寒这冤家能降的住她。

    易寒坐了一会,又重重敲门,怒喊道:“宁雪,你给老子开门,再不开我就把这门给踹了,进去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按倒在地”。

    话说这地方人少,倒没有多少人听见易寒的话,隔壁苏姐倒是句句清晰入耳,啐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太下流了”。

    屋内的秋凌听到这话顿时羞红着脸,宁雪却露出喜色,让秋凌把木偶再放回原地,单手托起香腮来,听着易寒的骂声似乎听着美妙的乐曲,易寒喊的越大声骂的越厉害,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

    这时刀女捂着耳朵走了进来,冷冰冰道:“吵死人了,我去一刀把他给杀了”。

    宁雪突然脸色一寒,冷声道:“这种话我以后不准你说出口”。

    刀女依然脸无表情,妥协道:“好吧,你说如何便如何”,话毕转身离开,突然又回头,“秋凌,这里可有棉花一类的东西可塞耳”。

    宁雪站了起来,挽着刀女的手,笑道;“生气啦,你刚刚那种话我也很生气,他若死了,我也活着无趣”。

    刀女森寒如雪的脸上才露出淡淡的微笑,“小姐,你的话我一定听,不必跟我撒娇”。

    宁雪却道:“撒娇有什么不好,这样才不会破坏我们的感情”,轻轻的揉了刀女的耳朵,“这样好多了没有,委屈你了,我却不能这么便宜他”。

    刀女那张向来毫无表情的脸也不由被宁雪惹的苦笑一声,“小姐,刀女怕你了,我先走了”。

    待刀女走后,秋凌才道:“我现在才知道刀女姐姐当初为什么不肯跟着宁霜小姐,却对你言听计从”,低声问道:“小姐,你可否在身体上欺负过刀女姐姐”。

    宁雪狠敲秋凌一下,“死丫头,这种污秽的话你也说的出口,那种恶心的事除了宁霜谁干的出来”。

    秋凌摸了摸头,不满嘀咕道:“老将脱光男子的衣衫挂在嘴边,这种话就不污秽了”。

    宁雪慢悠悠的坐了下来,淡淡问道:“疼吗?”

    秋凌已经她要再敲一下,忙道:“不疼。”

    宁雪嫣然一笑,“哪里会不疼,我刚才可是敲的很用力哩,过来我帮你揉揉”。

    宁雪揉着秋凌的头,说道:“我是做不了好女子了,却不准你跟着我学坏”。

    这话说得秋凌一头雾水,却能听得出小姐这话真情实意,她又笨又没有什么本事,小姐却从来不将她当做婢女看待,感受着宁雪温柔的抚摸,心暖烘烘的。

    宁雪问道:“还疼吗?”

    却见秋凌这妮子眼眶红红的,说道:“不疼了,我真希望小姐再打我一下”。

    宁雪扑哧一笑,拿起手帕擦拭她眼角的泪痕,“平白无故哭什么,快出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这会易寒已经又不喊了,秋凌兴匆匆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屋外走去,宁雪将她叫住:“秋凌,他若在,你就先哄哄他,让他多晒点日头,不要给他开门就是啦”。

    秋凌一愣,“小姐,我不知道怎么哄”。

    宁雪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哄只呆头鹅都不会”,在秋凌的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

    秋凌大喜点头,匆匆离开。

    易寒坐在门檐前,喊的口干舌燥,这都入冬了,太阳虽说不热,长晒着也难受啊,突然听门内传来秋凌的声音,“谁呀”,易寒顿时来精神头,心头怒火也伴随而来,老子喊了半天,自报家门不知多少次,还谁呀!听这话谁都火大。

    易寒冷冷道:“秋凌你耳朵聋了,我都敲半天门了,你这才来开门”。

    秋凌笑道:“没聋,刚听见,刚听见,方才我以为是鹅在叫呢?”

    易寒冷笑一声,这丫头好厉的嘴,跟着宁雪倒学会了她三分本事,竟讽刺我是鹅,便听秋凌问道:“公子哪位啊”。

    易寒讶异,不加思索脱口道:“隔壁家的易公子,你家小姐的相好”。

    秋凌哎呀一声,“都说隔壁家的易公子下流无耻,原来就是你呀,我家小姐可没你这种相好”。

    易寒刚想破口大骂,却猛的刹住嘴,虽说小鬼难缠,没有宁雪那妮子的指使,这秋凌那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会不肯出来相见,定是心里怨的深,难消心头之气,早知道她小气的很了,想到这里笑道:“下流无耻只是表面,其实心里温柔贴心的很呐,哪家小姐生怨气,哄哄几句就舒坦了”。

    秋凌狐疑道:“是这样的吗?可为什么有些人打肿脸充胖子,却一点也不温柔贴心”。

    易寒笑道:“秋凌不闹了,是我错了,我心里想你家小姐想的慌,让我进去见见她”。

    秋凌应道:“那好吧,下流无耻的易公子,你等一等,我回去禀报小姐”。

    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易寒忙将她叫住,“秋凌,这太阳晒的我口干舌燥的,让我进去喝口水”,这会他虽有翻墙而入的本事,却要诚恳一点,依宁雪的小Xing子,被她捉到什么把柄,又知道又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秋凌不通情理道:“你要嫌热嫌渴可以不必等,没人逼着你”。

    这说的都什么话,听着脚步声,秋凌却回去了,易寒莞尔一笑,这宁雪看来是想折腾他,忍着呗,谁叫自己是男子,要心胸宽广。

    秋凌回到屋内,将话说完,宁雪一脸喜色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秋凌淡道:“小姐让她吃瘪,这会他哪里还敢放肆,就是跟我说话都是好声好气的”。

    宁雪走到屋门口,望着头上太阳,埋怨道:“这会都入冬了,太阳怎么还这般毒辣”。

    秋凌叹气道:“小姐你心疼啦,心疼就让他进来吧。”

    宁雪听了道:“不准开门,他若做不出来个让我心甘情愿的理来,就是晒死他也不开门”

    秋凌看着小姐因为一个男子成了深闺小怨妇的模样,这还是那个通情达理的小姐吗?便听宁雪冷硬道:“你去回他话,若想让我见他也可以,三跪九叩朝我认错,以后不准见得别女子”。

    秋凌愣在当场,好歹易寒也是个七尺男子,这种事情他如何应承得了,小姐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便听宁雪督促一声,“还不快去”。

第一百零八节 凤戏龙

    易寒在门外等候着,忽听秋凌脚步声传来,喜道:“秋凌,你家小姐愿意见我了吗?”

    秋凌冷冷应道:“小姐说了,你若三跪九叩向她认错,以后不准见别的女子,她就马上见你”。

    一听这话,易寒先是一窘,旋即一怒,冷声道:“她真的这么说”。

    秋凌听着易寒透着怒气的语气,心一颤,鼓起勇气应道:“不错,你肯是不肯”。

    易寒冷笑道:“平日我宠着她,让着她是因为爱着她,她明知道我是做不出来还这般为难我,算了,不见便不见,以后也不相见更好”。

    这话说的大声,站在屋门口一脸忐忑不安的宁雪听到这里,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却不肯屈服,只是泪水又偷偷滑落。

    易寒补充了一句,“渴的厉害,我去别处讨水喝”,话毕也不等了,转身离开。

    秋凌有股冲动就要去开门,朝远处的小姐看了一眼,却看见她不肯屈服,只能作罢。

    秋凌返回,见小姐失落无语,淡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便见宁雪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这点气都受不了,以后一起过日子,冤家吵架,是不是我要让着他,迁就着他,他想爱那个就爱那个,想娶个小妾就娶个小妾,他若不好,我就干脆不嫁他了”,这会却不知道在说气话还是真话。

    便听宁雪又怨道:“他哪里会不懂的我是在为难他,又不是真的让他这么做,这几个月,天也想他夜也想他,一想不知道他是否在吃苦,心肝都碎了,这会回来了,一肚子的怨气想找他发泄,却一点也不贴心,晒会日头怎么啦,吃会闭门羹怎么啦,为难他怎么啦,站多一会,等多一会,说点好听的话,人家气消了,也就心软了,让他进来,到时候为非作歹还不是任他来,这会说出这么狠心无情的话来,他不要后悔,后悔我也不给他机会”。

    秋凌还没见过小姐生如此大的怨气,心想也就易寒能让她如此,倒也应了一句话一物克一物,问道:“小姐,那以后怎么办”。

    宁雪幽怨道:“我要让他后悔死,别想见到我,也不想碰到我”。

    秋凌问道:“若他真的三跪九叩来请罪呢?”

    “晚了,这会没用了”。

    秋凌问道:“若他以死赎罪呢?”

    “他肯我还不肯呢!”话刚出口,却朝秋凌瞪去,“好你个秋凌,我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你还敢打趣我,找打是吗?”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只要能让小姐说出真心话,秋凌就是被打也心甘情愿”。

    “好了,不气了,白白为他生气不值得”,宁雪精美如云容颜恢复了往日恬淡。

    再说易寒这边,打算去李府一趟寻玄观去,路上边思索着,这会他却真的后悔起来了,刚才怒不可歇才说出那样的话,这些话说出来,宁雪得怨气就更重了,气恼自己为何如此冲动,这会却得等她气消了再与她道歉。

    不知不觉来到了李府,门口车马盈门,却不知道有何喜事,从门口几个李府下人的聊天,这才知道孤龙居然来到金陵,其父义郡王也一并前来。

    他倒可以猜测出一点东西来,孤龙与玄观有婚约,其父一并前来,孤龙这货是想来娶玄观做老婆的,咦,我为何如此淡定,微微一笑,大东国的第一才女哪有这么容易就娶做老婆。

    走到拐角,寻了一个正在将客人的马车安置在副院的下人打晕,塞入马车之内,换了身他的衣衫,翻墙入院,毫无顾忌的往玄观阁方向走去。

    他对李府熟悉,也不怕被人看见,府内下人何其之多,谁认识谁。

    从外面那些马车来看,今日来的恐怕不止义郡王与孤龙,却不知道还来了谁,一路上看府内下人忙碌,似来了什么大人物,临近午要设宴款待。

    来到离玄观阁门口不远的地方,突然看见李明濛正与一个年轻男子有说有笑,那个年轻男子他却有些印象,正是当日在无相寺有一面之缘的颜煜祺,看李明濛对他甚是尊重,却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心略一思索颜姓乃是皇家之姓,看着人举止雍容有度,莫非是皇家之人。

    靠近一点,竖起耳朵,隐隐听他们说“十一王叔,玄观”,因为离得太远,内容断断续续却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刚想不与理睬,径直去玄观阁,却发现两人也是朝玄观阁方向走去,只好保持一定距离,尾随其后。

    他与两人保持十丈距离,神态从容,路过的人对他倒没有半点怀疑,只是看他满脸胡子,像个粗鲁大汉,特意看了一眼,府内的下人进进出出,也不知道那个院子招来干苦活的下人,易寒在李府也算呆了一段时日,对这里的规矩情况了如指掌,所以才能这般有恃无恐。

    来到玄观阁,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白衣男子,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一前一后喊了一句,“赵将军”,男子回头朝两人行礼,却把躲在暗处的易寒给吓了一大跳,天底下竟有长的这般俊美的男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光洁白皙的肌肤连女子都要妒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长身玉立,宛如玉树临风,这是老天的杰作,易寒自认自己也算英俊,与他相比顿时感觉自己丑到家了,这个人定是孤龙无疑啦,有压力有压力,玄观你可不能好色啊,你家相公长相虽不如人家,可胜在温柔会讨人欢心。

    李明濛与颜煜祺两人也算是英俊之人与孤龙相比也逊色,只是都是出自名门,气度不差半分,两人多了几分儒雅,而孤龙多了几分锐气。

    事关身家大事,易寒迅速往一个离三人较近的隐蔽地点藏了起来,竖起耳朵细听三人在讲些什么,有惊无险,看来南宫婉儿的功夫没白学,要是以前就做不来。

    颜煜祺笑道:“赵将军,这么巧,你也是来拜访玄观小姐的”。

    孤龙淡淡了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李明濛问道:“赵将军那为何不进去呢?”

    孤龙微微一笑,“玄观正在接待客人,这会我不便进去,就在这等着。”

    颜煜祺哈哈笑道:“天底下能让孤龙甘心等待的女子恐怕不多,只是不知玄观小姐在接待的是何人,竟舍赵将军而不理,明濛方才与我说了,玄观昨日可以亲自接待过你。”

    孤龙微笑道:“小王爷,我们也不用吃醋,玄观所接待的是大东国另外一个奇女子”。

    颜煜祺脱口道:“虎女席夜阑!”

    孤龙微笑点头,颜煜祺大喜道:“妙啊,两大奇女同聚,我来的可真是时候”,朝李明濛道:“明濛,就有劳你先行禀报了,我恨不得马上一睹两人风采”。

    李明濛欲踏入玄观阁,孤龙却抬手拦道:“她们两人是女子,自然说的是一些女儿家的话,我们贸然参入其不是太好吧”。

    颜煜祺不以为然道:“玄观通今博古,虎女又是我行我素朗朗男儿之风,两人又怎么会像俗世女儿聊些闺房之语,自然是辨诗词,论政要,我们进去正好听听她们的高见。”

    颜煜祺补充道:“有明濛在坐不算失礼吧,再说玄观昨日可是独自招待过赵将军”。

    孤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有劳明濛禀报一声”。

    李明濛走入玄观阁,对于玄观,他这个弟弟也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到了,也需沐彤禀报,只是在孤龙与颜煜祺面前这事却不好说出口。

    沐彤迎面走来,“少爷,小姐在招待客人,不方便见你”。

    李明濛笑道:“不是我想见她,是外面有两个大人物想见她,你去告诉家姐,就说赵将军与小王爷拜见”。

    这个,沐彤倒做不了主,匆匆入内又匆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

    李明濛问道:“家姐肯见不肯见”,照他想来断然没有不见的道理,只不过是问个意思。

    沐彤说道:“小姐没有说见也没有说不见,少爷我随你走一趟吧”。

    赵、颜两人正在门口等候,便看见李明濛与玄观的婢女一同走来,沐彤向两人行礼,两人爱屋及乌,均表现的很客气。

    沐彤说道:“赵将军,小王爷,小姐与席小姐正聊着女儿家的家常话,那些话你们男子恐不爱听,于是做了一首诗,两位若是听得下去便请进,若是听不下去就当博君一笑,今日不便招待,明日再来”。

    这番话说得极为委婉,既是想见而不便见,让人听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感觉玄观知书达理,通情得很。

    颜煜祺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确实失礼,笑道:“那好那好,我们明日再来拜访”。

    沐彤忙道:“可见可见,小姐的诗我还没念出来呢?两位若是听得下去,与小姐、席小姐一并聊些女儿家的家常话又如何不可。”

    赵、颜两人大感受到重视,想不到玄观还处处体谅他们,心悦诚服,只是说,听得下听不下却断然没有回答是否这么简单。

    沐彤念了出来:“二人同游一人还,水天相隔望佳人,映月荷花不露角,夕阳西下赴明月,海底捞针苦苦寻,卧虎藏龙方十里,名花无主迟迟早”。

    听来倒真像女儿家常聊的山水花月景色如何之美,又似私下底谈论的,佳郎何处寻,等待归宿的闺房之语。

    只是那有这么简单,两人一听就明白其定有蹊跷,这听得下听不下也同样可以理解为听得懂听不懂。李明濛助阵道:“这应该是句诗谜,只是不知道家姐要传达什么意思”。

    颜煜祺思索一会之后,难悟其意思,笑道:“这女儿家的闺房话,我们男子确实听不下也听不懂,我们只好改日拜访了”。

    这话正合孤龙之意,也点头赞同,沐彤忙道:“那就请两位改日再来”。

    两人便在李明濛的带领下离开玄观阁,往别去走去。

    这玄观婉拒两人,非但让人生不出半点怨念,对她更是心悦诚服,若能娶的她为妻,夫复何求,孤龙一直非玄观不娶,这一次李毅让他暂时离开庸关,两家人便是打算圆了这门亲事。

    至于颜煜祺也在打玄观的意思,特意托与李毅交好的十一王叔来做媒说这么亲事,却不知道十一王爷为什么会答应下来,是怕赵李两家联婚吗?可是北王与李毅成了亲家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玄观此女乃是不可多得的助内贤,娶她为妻便似刘邦娶吕后。

    孤龙与颜煜祺两人表面笑谈如流,心却都明白对方是自己的情敌。

第一百零九节 不合常理

    对别人来说玄观阁是难以进入的地方,在易寒心里却认为待在玄观阁内要比待在李府其它地方舒服的多,追究其缘由,无非是他在里面不怕别人看到,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待李明濛三人离开,心里正寻思着如何找个理由进去,这大摇大摆走进去总觉得有点别扭,刚好一个端着水果拼盘的下人从这边走来,心顿时有了主意。

    悄悄的从后面将其敲晕,笑道:“看你挺累了,休息半天吧”,将那人拉到草丛藏好,端着水果拼盘,低着头朝玄观阁走去。

    沐彤正在院子里,突然见有一个男下人,手里端着盘子就这样走了进来,心好奇,哪个下人这般大胆,这玄观阁向来不准男子进入,怎么这人不禀报一声,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府内的规矩吗?”

    易寒压低声音,应道:“小的是新来的,老夫人安排小的给小姐送来一点水果”,却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破绽百出。

    沐彤冷笑道:“老夫人身边向来没有男下人,再说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玄观阁从不准男子进入,这般轻巧的活那轮到你来做”,她立即认为这个人是假冒的,肯定又是少爷在外面宣扬小姐,惹得那些公子们假冒下人潜入府内来,趁机窥视小姐,这些事情单是这个月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次了,辨明身份之后,这些人居然大有来头,像前些日子的两位,居然是世族大家,赵家公子与楚家公子,且这两人与少爷交情很不弱,老夫人获悉此事,念及两人身份也并未大动干戈,只是责备一番让人将其轰出府外,小姐对此却苦笑不以。

    易寒低头不语,心寻思着如何骗过沐彤这个妮子,给玄观一个惊喜嘛,骤然看见思念之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定激动的很。

    这种低头不语似被揭穿的反应,沐彤已不知见过多少次,冷笑道:“这位公子,不必装了,从你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

    易寒淡道:“我确实是假冒的,只是因钦慕玄观小姐已久,恨不得能相见一面,故出此下策”。

    沐彤笑道:“天下间倾慕我家小姐的男子何其之多,若个个像你这样,小姐每天岂不是要见上成千上百个”。

    易寒笑道:“我不一样,说不定你小姐见了我就喜欢上了”。

    沐彤怒喝道:“放肆,像你这种宵小之辈,连光明正大都不敢,就是连见上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易寒低声道:“沐彤姑娘不要生气,我都说不一定了,又没说肯定”。

    沐彤讶异道:“你认识我?”

    易寒抬起头,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沐彤姑娘美若天仙,有谁不知道?”

    沐彤突然盯着易寒,一脸认真打量起来,易寒连忙别过脸去,不想让她认出自己来,只见沐彤朝他走近,“你别动,让我好好瞧瞧”。

    这话出口,惹得易寒本Xing暴露,讪笑道:“怎么,沐彤姑娘看上在下了,要不玄观小姐我也不见了,我们寻个没人的地方说些知心话如何”。

    沐彤眼眶红润,声音变得轻柔起来,“易寒,是你吗?”

    既然被认出来,易寒也不好再装了,刚才他原本嫌这妮子碍事,想把她打晕了,终究自己是个惜花之人,愣是下不了手,笑道:“是我,没想到这个模样你还能认出来”。

    “你说这些轻浮的话,这副猥琐的表情,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把你认出来”,突然伸手往易寒脸上的胡子一扯,“你这胡子粘的挺扎实的,愣是没扯下来”。

    易寒突然蹲下,捂着脸,痛苦的说道:“胡子是真的,你是来故意报复我”。

    沐彤眼眶红润,却被他的表情惹得扑哧笑了起来,“原来是真的,我以为是粘上去的”,蹲了下来看着他,轻柔道:“我好久没看见你,所以刚才激动才”

    易寒还在忍受着沐彤刚才的一扯之力,沐彤继续说道:“你没死太好了。”

    易寒这才抬头,冷淡道:“死了,有人要抢我老婆,死不瞑目,特意还魂来了”。

    他这些逗俏话又惹的沐彤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易寒恢复如初打趣道:“不哭啦”。

    沐彤转身,倔强道:“谁哭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易寒诚恳道:“沐彤,谢谢你,至少我知道你关心我”。

    这话说的沐彤心里暖哄哄的,他真是个什么都敢说出口的男子,难怪连小姐也招架不住,冷冰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听说你死了,小姐可是一点眼泪都没掉”。

    易寒若有所思道:“嗯,这我就放心了”。

    沐彤转身看着易寒,见他毫不介意,心暗忖:“两人都是怪人,难怪能凑到一起”,说道:“我带你去见小姐吧”,在她想来现在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易寒淡道:“不用你带领了,我自己进去想给她一个惊喜”。

    沐彤恼道:“席小姐现在还在里面呢,怎么说也得等她走后,你才方便进去”。

    易寒淡淡道:“没关系,那妞我也认识”。

    沐彤讶异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席小姐的。”

    易寒嫌她话多,不耐烦道:“沐彤,我现在想见你家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

    沐彤一脸呆滞,思索起来总觉的那里不对劲,回过神来,易寒却已经端着水果拼盘朝大厅方向走去,忙追了上去。

    两人同时到达大厅门口,易寒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再拦不及,席小姐与小姐两人已经朝这边看来,沐彤行礼镇定道:“小姐,老夫人托人送来水果款待席小姐”。

    玄观心感觉有些怪异,“沐彤怎么让男下人进来了,进来就进来吧,也没说些什么,让他放下,退下就是。”

    倒是席夜阑一眼就认出易寒来了,这不是那吴刚吗?怎么一日就成了李府的下人了,莫非他原本就是这里的下人。

    席夜阑朝玄观问道:“明瑶,他是你李府的下人?”从这称呼可见两人已成闺友。

    玄观微笑道:“应该是吧,这府内的下人我大多不认识”,便朝易寒淡道;“放下盘子,退下吧”。

    再说沐彤看到这尴尬的场面,早已无声无息偷偷溜走,她可不想趟这浑水,让易寒折腾去吧。

    易寒将水果拼盘放在桌子之上,两女也借此品着茶水,席夜阑突然发问道:“吴刚,你是这李府的下人”。

    易寒压低声音朝席夜阑礼貌道:“小姐,我不认识你,我有个孪生哥哥叫吴刚,可能你见到的是我哥哥”。

    席夜阑若有所思,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通,想到这里便不打算再问了。

    易寒放下盘子,却拿起一块水果自个尝了一口,一副滋滋有味的表情,这个举动顿时让两女感觉莫名其妙,倒也淡定从容,看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气氛有些怪异,两女品着自己的茶,也不说话,一脸淡定,易寒见玄观还没有认出自己来,又拿了一块水果品尝起来,希望玄观能注意起他来,其实自进屋之后,玄观只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再也没在他身上停留过,匆匆一瞥所以才没有认出易寒来,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出现。

    席夜阑道:“明瑶,你府内的下人都是这么放肆吗?”

    玄观轻笑道:“我极少与他们接触,并不知晓,不过今日确实大开眼界”,对易寒笑道:“觉的好吃,你就拿出去吃个够,好吗?”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下人她却用了征询的语气。

    易寒直视着玄观,说道:“小姐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一块”。

    玄观并未看着易寒,对着席夜阑说道:“夜阑,让你看笑话了。”

    席夜阑笑道:“这是有趣儿的事,胜过刚才我们聊些没趣的事”。

    玄观喊道:“沐彤,将他送出阁外”。

    等了一会,沐彤却没来,易寒像个没事人又拿了一块水果,让人感觉这个大汉傻乎乎的是不是不通世事,主要是她们认为一个理智清醒的人绝不会在她们面前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他这种举动却是有违常理。

    易寒那那片苹果咬了一半,却将另外一半递到玄观面前,淡淡说道:“小姐,来,我喂你吃”。

    惹得玄观苦笑不得,莞尔一笑,只得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席夜阑问道:“明瑶,若我没听错,你府内的下人正在调戏你”。

    玄观嫣然笑道:“应该是吧,夜阑,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我送你出去”。

    两女.干脆把易寒当做透明的,往阁外方向离开,沐彤这妮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着小姐与席小姐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却看见两人淡定从容似乎易寒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送走席夜阑,玄观对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沐彤说道:“你怎么放个怪人进来?”

    沐彤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小姐还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才如此淡定,也难怪他现在那副尊荣,不仔细打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应道:“他闯进来的,我阻拦不及”。

    这玄观阁向来没有人敢胆大闯入,这种硬闯也是头一回,沐彤不知道如何应付也情有可原,刚刚她似乎就是追到大厅来,想到这里,玄观淡道:“将他赶走吧,我回阁楼上去”,话毕转身就走。

    沐彤忙追上来,说道:“小姐,这怪人恐怕我赶不走,要不你亲自去赶”。

    玄观猛回头,冷冷的盯着沐彤,盯得沐彤心里发毛,弱弱道:“小姐,说不定连你也赶不走”。

    玄观冷道:“你看我赶的走赶不走,这人若是真傻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若是假傻我便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话毕真的朝大厅方向走去,沐彤心暗忖,“只怕小姐你一会哭成泪人了”。

第一百一十节 难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观刚刚的位置,品着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见玄观款款而回,盈盈立着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天下间除了一人没有人能让她生恼,但眼前这个无赖却让她有些恼意,别人向来对她敬重三分何从见过这种泼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内下人潜入进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递到她的嘴边,温柔道:“来,我喂你”。

    又是同样一句话,这一次玄观眼泪却突然簌簌落下,张开檀口,将半块水果咬住,嚼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

    玄观笑道:“高兴!”

    易寒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夸张说道:“我在Yin曹地府,听说有人要把你抢走,马上就还魂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嗔道:“一见面就没听你说句正经话”。

    易寒严肃道:“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我可很认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龙了,这小子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顿时我就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那什么小王爷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若再不出现,老婆都被人给抢走了”。

    玄观淡淡道:“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易寒讪笑道:“这会你不哭了”。

    玄观轻轻一笑,“一个丑角就在面前演戏给我看,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易寒不悦道:“这你说的就有点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双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玄观优雅的撇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紧张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长时间处于紧张,人容易疲惫,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心里慌的很,说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鸟儿一般“忒咻”一声给飞走了,投入别人怀”,边说着边挥手作势,朝玄观看去,只见她虽一脸淡然嘴角隐隐却挂着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双手,也不说话,玄观将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易寒不满意,又继续捉住她的手,说道:“事不过三了,这一次可不许摔了”。

    玄观依然将他的手甩开,腾出手来,优雅的品着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刚才喝过了”。

    玄观淡淡应道:“没关系”。

    玄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他亲热,这让他很不高兴,伸出虎掌,这一次把你给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刚伸出一半,玄观抬头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强来吗?”

    易寒顿时窝火,大声道:“你有人要了,金贵了,现在手都不让牵”。

    玄观苦笑道:“我李明瑶怎么会看上你这泼皮无赖,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晓礼数,我们无名无份,怎肯越礼,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玄观淡淡点头,“只是我不打算嫁给你,所以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易寒朝她竖起大拇指,“李玄观算你狠。”

    玄观扑哧一笑,“我一向来与人无争,又何来狠一说,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声,“要是把你当朋友,谁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扯淡”,说完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玄观轻道:“生气啦?”

    易寒冷冷的应道:“气了!”

    玄观笑道:“要不要我让沐彤给你冲杯菊花茶消消气”。

    易寒冷道:“这气大的很,什么消火气的东西都不顶用”。

    便听玄观叹道:“你说我与你是不是冤家,这一见面便与你犯冲,看你那里都是不顺眼,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变刁了起来”。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与那孤龙说起话来定是温声细语,与我讲话便冷言讽刺,一句好话也不肯说,你倒说说看,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玄观突然瞪着易寒冷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终憋红着俏脸冷冰冰从口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顺眼,便是你这胡子我最看不顺眼”。

    易寒讶异,摸着自己胡子,问道:“真的有这么难看”。

    玄观见他模样却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别人什么德Xing什么模样与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让我看不顺眼”

    玄观不以为意,易寒却认真起来,蹲在她的面前认真问道:“这胡子真的有那么难看?”

    玄观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问:“那你爱是不爱”。

    玄观突然腮耳一红,“这话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讪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说,这话说出来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刚好沐彤送茶进来,易寒忙对着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这模样很少看见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拧了一下,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他欺负你,沐彤来帮你出气”。

    玄观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恼他越来劲”。

    沐彤放下茶水,将冷茶撤去,看了玄观一眼,突然说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脸红的厉害”。

    玄观没好气道:“沐彤,将这浑人给赶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别拿我当挡箭牌,要赶也是你亲自赶,这事沐彤可不敢代劳,省的事后,真把人赶走了,小姐你却怨上我来”。

    玄观淡道:“他若不肯正经下来,从这一刻我就不跟他说上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专门说给易寒听。

    沐彤退下,把空间让给两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条条框框约束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约束自己,来到你的身边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这种感觉很好”。

    玄观动容道:“刚说你不正经,这会又正经的很,你是特意要让我无法辨解吗?”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圆其说,依你的才学自然也能够。”

    玄观柔道:“你说的好,我要赞才是,为何非要与争个对错”。

    易寒笑道:“玄观,那些烦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觉都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观神情平静,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杀了你,你的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你爷爷,我认为暂时还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易寒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鲁莽,留着胡子也是怕被人认出来”。

    玄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留着故意来恶心我的”。

    易寒摊手道:“反正与孤龙相比,我没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观为之气结,嗔道:“又吃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观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不要再来惹我”。

    易寒诚恳道:“你是冰清玉洁的美女,几家人前来逼婚,难道你一点压力也没有。”

    玄观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无压力”。

    易寒赞道:“好一个波涛不惊的李玄观,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观轻笑道:“与你何干?”

    易寒来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来,仰视着她,“我也是来逼婚的”。

    玄观瞪了他一眼,骤遇他真切的眼神,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娇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

    易寒坚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寻得一个名医来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让我患上这绝症”。

    玄观轻轻的抚摸易寒粗犷的脸容,喃喃道:“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观从未亏欠别人,这一生却注定要欠你许多,永远都还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念着你”。

    玄观向来轻言淡语,可是一旦说起情话来比易寒还要动情几分,瞬间就将一个大男子说的眼眶红润。

    玄观微微一笑,却笑得如此灿烂,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吻,呢喃道:“我将初吻送给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动,猛的站了起来要更深入一步,玄观突然抬手喊停,却又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易寒恼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喝着茶水”。

    玄观淡道:“压惊”。

    易寒一脸不悦,嚅嚅道:“也不嫌一会尿多”。

    玄观猛的将口茶水喷出,连连咳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从来没有别人在她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是出自一个男子口,旋即放下茶杯,转身便欲离开。

    易寒问道:“被我说了,你要去更衣”。

    玄观停了下来,转身怒道:“你闭嘴!”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刚抬起手,便听玄观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给劈了可以试一试”。

    易寒收回手,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堪的,我们都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岂不是更难堪,到时候动不动就大怒,又如何给我生孩子”。

    边循循劝导边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刚坐下,玄观就冷道:“你说够没有?”

    “说够了,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我是俗人总可以了吧,口渴了,给我水喝”。

    玄观冷道:“自己拿!”

    易寒应道:“你来喂!”

    玄观端起茶杯,说道:“你就不怕我泼你一脸”。

    易寒笑道:“泼妇才干那种事情,你贤良淑德”。

    玄观皱起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张开”。

    让玄观喂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这么娇美的丫鬟伺候着,福分哩”。

    玄观没给他好脸色,“凶起来就怕你吃不消”。

    两人一个上午正事没谈,却专门闹起别扭来,主要易寒放诞惯了,玄观恬淡的Xing子被他磨的七七八八,有时候气不过还上一句,易寒便见缝C针。

    都说女子唠叨,现在玄观现在总算见识男子唠叨起来更可怕,临近午,说道:“你这里等着,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易寒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早上还容光焕发的玄观此刻已经身心疲惫,也懒得应他的话,走了出去图一会清净,沐彤走进问道:“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玄观懒洋洋应道:“被气的”。

    沐彤讶异道:“他能把小姐你气成这样”。

    玄观叹道:“苦着也乐着,总不能把他生煎活煮了吧”。

第一百一十一节 仙躯凡心

    玄观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开水,她的Xing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云,白而纯净却没有色彩,人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确实像个仙子,仙子只不过满足世人意Ying的称呼,却没有去想象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爱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体会她的感受,他是为了给她增添色彩而放诞不羁,这是一种另类的爱。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广寒宫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边只有一只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经平淡如水,她温柔美丽,纯洁优雅,一头青丝只能倾泻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人欣赏,便也没人来说她美丑,清冷柔静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灵,聆听岁月不老的声音!聆听孤独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灵魂,来到世上也不过是为了找寻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寻寻觅觅,终其一生,是失望还是欣喜,要的只是心灵的归宿。

    是习惯寂寞还是喧嚣短暂的浮华,易寒与玄观作了不同的选择,生命落幕,一切都又会归于宁静,猛然空虚的心更显寂寞,归宿像一束月光恒久不暗的,温暖着。

    想到这里,情有所钟,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觉吟唱起来:“银车过,月桂移,歌伤曲惘然沃,卢娜陪伊赏花香,玉兔抱怀念凡间,寻觅昨日踏水边,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莲,偎依几载数星点,相伴长守任雨叮,千年恒,谁知仙子寂。”

    玄观刚好走了进来,听着易寒所吟唱的诗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刚才易寒的话已经念到她的心里深处,闭着眼睛,眼角的两行清泪还湿润着。

    嘴角挂着孩子般满足的笑容,恍惚回到当年那个朦胧清纯的玄观,此刻的玄观没有以往的淡雅脱俗,没有卓越不凡,没有冷若冰霜,大厅变得幽静的,却充满着温馨细腻。

    刚刚在厨房忙碌了一会,鬓云散乱,泛着红晕的脸蛋点染着几点滴污痕,看起来与一个村姑无异,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温婉动人,亮丽灿烂,有人为了等待,经历了无数思念、痛苦纠缠,只为了得到一刻内心的充盈。

    易寒骤然玄观脸上表情怪异,连忙走上前,帮她擦拭脸上的油烟污迹,柔声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个小姐哪里会懂得做饭,下次还是我来吧”。

    玄观贝齿紧紧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易寒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柔软的像个孩子需要呵护,每一句都能挑拨着她冷淡的神经,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掩饰不住,爱是需要绽放才美丽,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观睁开眼睛,看着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发着Ji情,易寒能感觉她眼神之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涌向自,“噗”的一声,毫无征兆,玄观扑向易寒,将他紧紧抱住,纤细的五指轻轻摩挲着易寒背部,从他身上散发着男人的汗臭味,却能从其闻到爱的味道,这深情了然无痕,没有对视深情的眼神,没有甜蜜对话,没有激烈的形体动作,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她们灵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内心之无法言喻的爱恋。

    易寒托着玄观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那双粗大的手掌轻轻撩拨玄观蛾眉的鬓云,笑道:“这种感觉真好!”

    这暖暖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在玄头心头久久,挥着不去,她明白从此以后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份责任,保护着他,陪伴着他,敬他,爱他,恨他,恼他,而不是简单的思念。

    易寒惊讶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玄观淡淡一笑,“日后你便会知道”,说完转身说道:“快随我来吃饭,一会凉了”。

    易寒伸手将她捉住搂到怀,手指拈着她的下颚,笑道:“不必这么着急,你先撒会娇先”。

    玄观轻轻一动便挣脱开他的怀抱,笑道:“做不来,你若不吃,一会我一个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有Xing格,我喜欢”。

    玄观不答,先一步走了出来,易寒紧随其后。

    桌子上只是做了几个普通的家常菜,玄观让易寒先坐了下来,给他盛了碗饭,这才说道:“我倒学了几个难的,只是厨艺不精,怕你这个大厨吃不惯了,就挑了几个简单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简单”。

    易寒莞尔一笑,刚欲回答,玄观却打断道:“饭时不语,饭后再说”。

    易寒却笑道:“你是怕我边吃边挑你的毛病吧”。

    玄观也没应他的话,坐了下来给他夹了些菜,一言不发,连吃饭的时候一举一动也是优雅的。

    她安静的吃饭,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来,玄观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时不时给他夹菜,倒真的像个贤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这妻子优雅的有点过分,衬的易寒粗鄙的很。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两人真的一言不发。

    待看见盘子空空如也,玄观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还不错,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观,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认若你是男子定要胜要胜过我几筹”。

    玄观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牵了,人抱了,你过几天再来吧,这些天府内人杂的很,被人知晓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你的事情我会给你想办法,暂时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观淡道:“你若想把我当成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种烟花之地我却不准你踏足,玩物丧志。”

    易寒笑道:“食色Xing也,玄观却可视而不可Ying,好一句卖艺不卖身”。

    玄观嗔了他一眼,“自古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Ying为掩饰,又以情而不Ying作案,此皆为掩饰丑恶之态,你倒好直白白就表达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易寒莞尔笑道:“你是赞我还是在损我,我之Ying.荡乃是意Ying,求耳鬓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恋痴情难舍,巫山之会**之欢却是骄纵难以长久,此番意境,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玄观悻悻道:“我是辨不过你,不是赞你也不是损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岂是几句就败下阵来,你是心儿羞愧而不想辨”。

    玄观不应,易寒走到她的身后,骤然伸手握住她的胸襟,淡淡说道:“饱Ru在手虽可随意亵玩,却也不及你一刻娇羞,亵Ru之举乃是图风月烟霞之景,此为意Ying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鬓云,盯着她粉红的小耳继续说道:“这俏脸通红,无限腼腆的娇态,便是这红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观一动不动任他亵渎,清丽姿容微微动容,弱不禁风的娇躯透着温柔。

    易寒俯首,将她一头长发撩了起来,吻着她修长的玉颈,嗅着她肌肤散发的淡淡幽香,轻声道:“情动的芳香胜似陈年美酒”。

    顺着脖子缓缓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尝她油腻腻透着光泽如酥如棉的红唇,易寒探出舌头欲品她香津,玄观贝齿紧闭,只任他在外面作怪却不准他进去,嘴唇嚅嚅动了动,“再放肆我就把你舌头给咬断”。

    易寒喜道:“口咬断舌,唇角流涓涓之红水,也是一番意Ying美景,来让你咬”,说完伸出舌头向她凑去。

    玄观移动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再任他随意轻薄,嫣然笑道:“舌头可以收起来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断你这舌根”。

    易寒恍然才觉自己怀已经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见易寒呆滞,玄观目光徐徐,淡淡说道:“人都说饱暖思Ying.欲,这话果真没错,你禽兽本Xing暴露,却编了个意Ying的道理来哄骗我,当我李玄观是三岁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亵渎你的身体,看你春.情难禁,妩媚迭声的娇态,那里知道你一点也不动情,告诉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观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缱绻,我怎么会不情动,只是我常修心养Xing,恬淡惯了,你看不出来罢了”。

    易寒想问湿了没有,终没问出来,看了玄观一眼,“那我走了”,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慢着”,玄观将他叫住,走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整理那刚刚因为撑起而变得褶皱的衣衫,说道:“宁雪那女子可没有我这么好相与,你最好老实一点,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一脸惊愕,“玄观,你”

    玄观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第一百一十二节 简单的要求

    易寒走出玄观阁,这边人少,极少有下人出没,倒也没人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玄观刚刚的那句话,总感觉对不住她的一片深情,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一心一意,将心比心,若孤龙与自己分享玄观,自己肯是不肯,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气度非寻常人可比,就说那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那一个不是争风吃醋。

    “那个谁?你是新来的吗?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倒好,悠闲的在散步”,声音清脆悦耳,语气带着淡淡责斥。

    易寒抬头看去,心却噗通一跳,一个倩丽的身影,身着素雅长衫、青绿长裤,两鬓茉莉.花如雪,愈显青溜一簇乌云,模样甚是伶俏,正是岚儿,已是入冬,她的额头上之忙的渗出几点汗水。

    自从易寒无声无息溜走之后,她就对懒惰,嬉皮笑脸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嘴尖舌厉的Xing子越显突出,便是言行举止有一点与易寒相似者,便是循规蹈矩也无端遭她厌恶。

    “哦”,易寒声音低沉应了一句,低着头朝她走了过去,也不说话,等待她的吩咐,心里矛盾的很,既想将她拥抱入怀,又怕暴露了身份,忍一忍吧,岚儿能体会我的苦心。

    岚儿见他脸容粗犷,低头不语似个老实人,语气轻了许多,“那边有个打鼓,你过来帮忙搬一下”。

    易寒点头,紧随其后,盯着她娇俏的背影,窄细的蛮腰,臀儿圆.翘,骤然舒展的弧线,散发女子着妖娆圆润之美。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于欲,若不是这个女子是岚儿,他绝对不会观察的如此细腻,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阑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走了几步,便看见几个下人正合力搬着一个大鼓,刚走几步便累的气喘吁吁,这大鼓周围镶上诸多铁饰,方才如此之重,大鼓圆滑,无借力紧捉之处,几人又怕损坏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岚儿道:“你过去帮忙?”

    易寒也不说话,走过去帮忙,却发现四人占据大鼓四角,自己已经没有着手的空间,见四人大汗淋漓,淡道:“要不你们休息一会,我来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们四人都搬不动,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起来,想在岚儿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来是一番好意,四人却认为他在贬低他们。

    岚儿冷道:‘办事不牢,只会嚼舌根,让他试试又何妨”,她看见四人欺负这个老实人,实在看不惯,责斥几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颜悦色道:“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要勉强。”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掂了掂那个大鼓,大鼓摇晃几下,没感觉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头上,那四个下人顿时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呆滞不语。

    岚儿喜道:“府内有你这等人才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的,我禀报大夫人让她好好奖赏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满脸胡子倒看不出来他在笑,压低声音道:“谢岚儿姐,不用了,这鼓要搬到哪里”。

    岚儿笑道:“你真是个老实人,我最讨厌那些整天好吃懒做的人了”,这话说的易寒心里不好意思。

    岚儿朝那几个下人瞪了一眼,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帮忙把戏班子的东西搬进来”。

    对着易寒道:“老实人,你随我来吧,一会累了告诉我,途休息一会,路不近”,她嘴刁是刁,可骨子里却是个懂得体谅别人难处的女子。

    一路上易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瞧,心一阵悸动,凝神似回到当初自己挑着粪桶与她同行的日子,那会她语若流莺,神情娇俏,想到这里心激动走快几步与她同行,侧脸去瞧看她的脸容,却见她眉头轻蹙,凝神回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寒心灵颤抖,她是在想我吗?

    突然“泼通”一声,易寒由于想的太过入神,脚下没看路,绊到石子,踉跄几步,连人带鼓摔倒了,连忙起身走上去看大鼓是否摔坏了,还好没擦破鼓面,周围那铁饰却硬的好,只是磨出一些痕迹而已。

    岚儿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有,鼓没摔好”。

    岚儿脚步匆匆走近,气愤道:“我问你受伤没有,你提鼓干什么?”

    易寒说道:“这鼓要是摔坏了,岚儿姐你可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的是你,又不是我摔坏的”,说着却朝他双手看去,看见擦伤了手皮,将手帕递去,“自己包扎一下伤口”。

    埋怨起来:“个个粗手粗脚的,也每一个细心,整天给我添麻烦”。

    易寒见她幽怨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不禁一笑,发出声音来。

    岚儿听到笑声,不悦朝他瞪去,俏脸一寒道:“好笑吗?还不快点包扎伤口,愣着干什么”。

    易寒接过手帕,匆匆卷了一圈,并未打结,就要去抬着那地面上的大鼓。

    “慢着!”岚儿喊停,“你伤口还没包扎好,就这么匆忙干什么,我又没催你,把伤口包扎好,回去休息吧,这鼓我让别人来搬”。

    易寒“哦”的一声,随便在上面打了个结,岚儿却越看越不顺眼,冷声道:“伸出手来,我来给你包扎”,说完迅速的用熟练而轻快的手指给他包扎,关切说道:“这会是为了避免让伤口染上污秽,回去之后洗干净,擦点药”。

    见他没有应话,猛一抬头,却看见他痴痴的盯着自己,他那双眼睛很温柔,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顿时愤怒,甩开他的手,冷道:“你不要误会,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易寒情不自禁神情呼道:“岚儿”。

    岚儿恼羞成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怒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也来是个色胚子,我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说着气的涨红着脸,胸口起伏连绵。

    易寒脸上火辣,稍微错愕,却一把将她搂在怀,就要亲吻她,岚儿尖叫一声,“你好大的胆子,敢轻薄我,我要让夫人打断你的狗腿”,使劲挣脱,双手拽成拳头使劲捶打易寒,哭泣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下流胚子”。

    易寒错愕,连忙松手,“我怎只搂了一下,你怎么如此激动”。

    岚儿气愤不已,猛的又打了他一拳,就逃跑起来,她要叫人打断这人的腿,只顾跑路,猛的,却突然撞入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见又是他,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易寒连忙捂住她的嘴,好声劝道:“好岚儿,是我,不要喊”。

    岚儿却被惊的六神无主,使劲挣扎,双手挠着易寒,狠狠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易寒忙道:“流血了,快松口”,岚儿却咬的更凶了。

    易寒疼道:“岚儿,我是易寒”,连连说了好几声,岚儿这才回神,猛的松口,认真打量起他来,越看越像,猛的去撕他脸上的胡子,易寒忙把她的手给捉住,“别撕,真胡子”。

    突然岚儿却放声痛哭起来,易寒搂住她的螓首,让她在自己的胸膛哭个痛快,便哭了好一会,眼泪哭干了,隐隐传来抽泣声。

    哭的太厉害,却缓不过气来,喘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人,无声无息的就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吓坏了”。

    易寒好生安慰,岚儿这妮子却依然气不过,使劲的拧着腰上的嫩.Ru,拧了一会之后却轻轻的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无声无息的离开”。

    要应付岚儿实在太简单了,戏谑道:“你没看我满脸胡子吗?我这是去做苦力赚钱想把你赎出去啊,日劳夜作,总算攒了些银子”。

    易寒本来是玩笑,没有想到岚儿却当真了,“那你要走,怎么也不来告诉我,害我担心受怕”。

    易寒顿时无语,比起宁雪,天下间所有的女子都是纯洁无暇的,自然像玄观这种特殊的女子另说。

    岚儿见他表情以为他内疚,忙轻声道:“你是为了我,我不怪你了,我无父无母,这里就是我的家,夫人就是我的亲人,夫人若不肯放我,就算你拿再多的银子也没用,我会去求夫人放我离开,我自己也存了点钱,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些小日子了,我也不求温饱,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情感所带来的充盈能让人至死不渝,能让人放弃安逸,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内心却也拥有美丽的爱情,易寒惭愧,他甚至不敢去正视岚儿。

    岚儿拉着他的手,“不用担心,夫人不会要你的钱的,我也存了好多银子,你放心,我什么都会做,不会饿死的”。

    易寒紧紧将她抱紧,说道:“不管我欺骗过你什么,我会让你幸福,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岚儿已经没有去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只感觉他的怀抱好温暖,她好快乐,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易寒的怀抱,查看他的手臂,揉了起来,关切问道:“弄疼你了没有?一定很痛”,说着却是一脸内疚。

    易寒忙道:“不疼,一点不疼,都是我的错。”他见岚儿一脸愧疚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岚儿嚅嚅道:“刚才我没有认出你来”,说着挽起他的衣袖,看到触目惊心的牙印,一脸心疼,嘴唇凑了过去,用自己口的香津滋润那伤口。

    易寒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心里不是滋味,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柔声道:“不疼,一点都不疼,你真是一个好女子”。

    岚儿笑了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像只小猫扭动了几下,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一双小手贴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起来。

    易寒有股冲动,要将她带走,突然一把甜美的声音传来,“岚儿,岚儿”。

    岚儿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说道:“坏了,是凝儿姐,也不知道刚刚是否被她看见了”。

    易寒一听凝儿这两个字,头一下子就大了。

第一百一十三节 小家碧玉

    岚儿望去,只见凝儿远远朝这边走来,定是自己刚才与易寒相聚耽搁了时间,大鼓迟迟未送到,凝儿这才寻来,也不知道刚刚拥抱亲嘴摸屁股这些亲热的动作凝儿姐看到没有,要是被她看到羞死人了。

    这几天李府来了许多大人物,十一王爷,义郡王,赵将军,小王爷,提督丁大人也来了,这每一个都是来头不小,何况齐聚,所以老夫人就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府内唱戏,这会正在忙着搭建戏台子,负责搬运东西的岚儿却不知道去哪里了,凝儿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于是寻来,远远的见她在一个偏僻角落与一个男子纠缠,生怕她吃亏,所以大声喊了出来。

    易寒心没有主意,竟不知道该见还是不该见,岚儿见凝儿越来越近,低声说道:“你还不快走”。

    易寒心好笑,我为什么要走,不过这会确实不方便纠缠其,心惦记凝儿,心想偷窥了她一眼就好,不想这一眼看了之后,双脚竟重若千斤,再也移动不了半步,娇羞解语花,温柔幽香玉,乍相逢的娇真模样,休道拥抱入怀,若能心坎儿里温存一会,眼皮儿上供养几许便已满足。

    岚儿见易寒痴痴模样,心醋意渐浓,凝儿已经走近,这会想与他说悄悄话已是不能。

    凝儿走近,岚儿没有看着她,倒是她旁边的男子却盯着她看,瞧他容貌粗狂,一脸胡渣,不知为何心里却感觉他恭俭温良的很,这木讷的盯着看远比那些背后偷偷瞧要老实的多,抱予微笑,也没说话,对着岚儿说道:“岚儿,你怎么在这里耽搁了,戏台子要是来不及搭建起来,晚上那些唱戏的哪里站脚,这大鼓没了,难道要让他们用手掌拍不成”。

    凝儿轻描淡写的说着些不着边的话,却是委婉的提醒,岚儿心却担心凝儿刚刚是不是瞧见她与易寒亲热了,这会在讽刺着她不务正事呢?却是摇了摇头,南儿她们也许会取笑加讽刺,凝儿姐可不会这样。

    凝儿见岚儿表情有异,笑道:“这会姐姐什么也没看见。”

    岚儿脸上顿时一红,嚅嚅道:“这人力气大的很,这大鼓几个下人都抬不起来,他一个人轻而易举的扛起,刚刚不小心绊倒了,我帮他包扎伤口”。

    凝儿小手轻抚胸襟,舒气道:“原来是这样,刚刚我远远瞧见你们两人在纠缠,以为有人要欺你,原来是我看错了”。

    朝易寒看去,轻声说道:“这会缺人手,你还能搬的动吗?”。

    易寒恍惚,只知凝儿朝自己说话,却没细听她说些什么,忙道:“小人姓易,豫州人氏,年方二十五岁,七月初一日丑时生,并不曾娶妻”

    凝儿讶异,不知道他应这些话什么意思,索手掂着衣角,慢慢的想,看他脸容粗狂却是个木讷傻角,呵笑道:“谁问你来这些?”,又道:“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个多嘴的人。”

    岚儿瞪着易寒,怒道:“非礼勿视,谁准这般盯着凝儿姐看了”。

    凝儿笑道:“没关系,不看又怎么瞧得见,下次识得了人呢?”

    易寒心感觉新奇,若是不扮作下人还瞧不见凝儿平易近人的一面,知道岚儿心里在吃醋了,也不再看,乐呵呵的去扛起那大鼓。

    两人并行在前领路,易寒尾随其后,这会岚儿心疼易寒累着,想替他擦擦汗,说说话却碍于凝儿在场而不好意思做。

    凝儿回头说道:“你不用跟着这么近,我们姐妹要说会悄悄话”。

    易寒心一乐,还要说悄悄话,说道:“凝儿姐,我不能听吗?”

    凝儿笑道:“既是悄悄话,你自然听不得”。

    易寒微笑,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却竖起双耳靠着自己敏锐的听力,偷Ting起来。

    凝儿低声说道:“岚儿,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傻角了,前些日子情沾了肺腑,哭断了肝肠,心碎了,这会不爱易寒了”。

    凝儿是知道岚儿喜欢易寒,可岚儿却不知道凝儿也喜欢易寒。

    岚儿惊道:“凝儿姐姐,你怎么会知道”。

    凝儿笑道:“那日在院子里,看你的模样,傻瓜都猜的出来”。

    岚儿不语,心思索,凝儿姐姐怎么会关心起这事,这些日子自己也经常在鼎立院遇到她,每一次遇见,她都是一脸失落,似与自己同病相连,莫不成凝儿姐姐也喜欢易寒,不可能,凝儿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呢?凝儿姐姐这么温柔,他又那么嬉皮笑脸的,两个人根本不搭调啊,想到这里带着颤音道:“姐姐,你是否也喜欢他”。

    凝儿被揭穿心事,顿时一脸慌张,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岚儿冷道:“姐姐,我看出来了,你也喜欢他”。

    凝儿被岚儿责问,又想起他,眼眶红润,泪珠儿骤然滴落,一脸娇弱带着几分仓惶,轻泣道:“我也不知,心里就是喜欢他,也不是特意要跟妹妹争,那日知道妹妹喜欢他,本来不打算再见,却又忍不住去见他”。

    岚儿见自己将凝儿问哭了,心一软,忙说道:“好姐姐,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你想着是你的自由,你喜欢也是你的自由,怨不得你,要怨就怨那个爱拈花惹草的坏人,这坏人我们都不爱了好不好”,最后一句却说得特意大声,故意说给易寒听。

    凝儿连忙捂住她的嘴边,羞涩道:“没颠没倒的,说得这般大声,不怕被别人听见了”。

    岚儿淡道:“姐姐,为何要怕,难道我们女子就说不得这些。”

    凝儿眸子垂下,低语道:“总是于礼数不合”。

    岚儿突然说道:“姐姐,我们也不要失落了,找些好玩的勾当消消气”。

    凝儿讶异,便看岚儿气涨涨着脸,转身朝易寒走去,冷冷道:“鼓放下”。

    易寒听了她们的话,自然知道岚儿为什么突然一脸怒气来找自己,定是恨他骗了这个又哄那个,佯装不知,“一点都不重,我不用消息”。

    岚儿说道:“我倒问问你,你喜欢凝儿姐吗?”

    易寒还未回答,便听凝儿责备道:“岚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岚儿说道:“好姐姐,趁他腾不出手,快来打他,消消气”,说完,狠狠的拧着易寒的腮帮子来。

    凝儿小跑过来,说道:”岚儿他又没犯错,你怎么欺负起老实人来了,快松手,你拧得他疼得都合不拢嘴了”。

    “哼,老实人,我还要扯他胡子呢?姐姐,我现在就把他胡子全拔下来,让你看看这老实人的德行”,说着,岚儿真的要去拔他胡子。

    易寒连忙将鼓放下,捉住她刁蛮的手,喝道:“别胡闹”。

    这一喝,却把岚儿给震住了,一呆,突然眼眶红润,泪珠儿流了出来。

    凝儿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寒心也是苦恼的很,若是与凝儿相认,定要情绵一会,可当着岚儿的面又如何做的出来,这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一起安慰更是荒唐。

    易寒朝凝儿揖礼道:“凝儿姐,过几日我会来看你。”这话说的凝儿莫名其妙,又见他对着岚儿道:“你也是”,说完放着大鼓也不管,转身离开。

    “你跟凝儿姐姐说几句话”,岚儿突然将他喊住,哭了起来,小跑离开。

    易寒叫唤不及,她已经跑远,只得深深叹了口气。

    凝儿心感觉怪异,开始认真打量起易寒来,易寒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说道:“不用打量了,是我”,突然将她双手捉住。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举动,凝儿突然感觉心儿雀跃跳动着,充满无法言语的快乐,只是她却轻轻的将手抽了回去,害怕问道:“你是要岚儿不要我,所以刚刚才不告诉我吗?”喏

    易寒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一言不发,凝儿勉强露出微笑道:“没关系的,岚儿很好,你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在背对着他的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雨点一般落下,伤心到了极点,她好想转身扑到他的怀,告诉他自己好想念他,只是她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能坚强一步一步往前走,就算跌倒了,也不会有那个属于她的人来扶着,胸口疼的厉害,闭着眼睛任泪水流过双颊,她无力的要昏倒,背后的那双眼睛让她倔强的站直身躯,终于忍不住转身要去看他一眼,易寒已经不见踪影,心一悲,整个人向前倒下。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扶住,扑倒的地方是温暖的胸膛而不是生硬的地面,“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愧疚难堪,凝儿永远是我的宝贝,跌不得,哭不得,伤不得”

    凝儿贴紧他的身子,弱弱道:“让我贴一小会好吗?”

    易寒在心里喊道:“傻瓜凝儿,你就是打我骂我又何妨。”,伸出手,凝儿却特别敏感,本来娇怯怯的双手猛的搂紧,“一会就一小会。”

    易寒问道:“恨我吗?”,她轻轻的摇头。

    易寒又问:“想打我骂我吗?”

    “不要”,凝儿娇怯应了一声。

    她是个温柔的女子,自幼受名门礼数熏陶,让她善淑贤德,怨己而不怨人,“将夫比天,其义匪轻,死同棺椁,生共衣衾”,十六个字深入骨髓,早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就算易寒抛弃她,却自始如一,她是传统小家碧玉的典型代表。

    看在易寒眼,却感觉她很傻,那有无条件的付出却不要求回报,这让他感觉不可理喻。

    猛的将凝儿抱起,脸颊摩挲着她的俏脸,“你想抱多久都可以,随传随到。”

    凝儿没他高,踮着脚尖,似非常吃力,脸上笑容却非常灿烂,骤然身子一重,易寒松开,她刚一惊,便听易寒说道:“有人来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会话”。

    凝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在光天化日之下依偎在一个男子怀,没来的及思索却被易寒拉着手不知往哪里去。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之地,易寒本以为凝儿有很多话要问,却不料她只是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突然一会就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问。

    易寒问道:“凝儿,你不问我为什么离开吗?”

    凝儿柔道:“你若想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忧,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会理解你的”。

    易寒轻轻一笑:“那你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凝儿笑道:“熨贴缝纫,家常茶饭,供待殷勤,我都会做哩。”

    易寒柔道:“傻瓜,我又不是让你当丫鬟,你有个归宿,我有个温馨,同甘共苦,百年好合,如鼓琴瑟”

    凝儿轻声道:“我本来就是个丫鬟,苦我吃的来,你一声温语,甘之如露”。

    易寒点了点头,便听凝儿喏喏道:“此刻我不知廉耻的躺在你的怀,就是不贞不洁,如此放浪,就是个轻浮的女子,可我”却说不出口,只能叹气。

    易寒打趣道:“可你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凝儿认真点头道:“嗯,我不是一个纯洁坚贞的女子,让人不齿,我很羞愧”。

    易寒忙道:“不管那些世俗礼数,在我心你是一个纯洁、幽闲、坚贞、温惠的好女子”。

    凝儿若有所思,却不坚定的点了点头。

    易寒知道,传统道德已经深植她心,就算口头上应允,内心也要承受道德的谴责,心爱她,也要尊重她,柔声说道:“再未行礼之前,我最多牵你的手,不再胡来”。

    凝儿感动道:“哥哥,谢谢你,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易寒并未放肆,只是捉着她的手,让她舒服的依偎在自己胸口,给她讲着故事,这种充实满足却不是单纯的Ru.欲能体会到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凝儿突然起身,惊道:“坏了,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安排呢?”

    易寒笑道:“府内人那么多,少你一个没关系吧”。

    凝儿却严肃道:“我却要做好的我的本分哩。”易寒看见她的模样却感觉可爱极了,哑然失笑。

    凝儿吃力将他拉起,盈盈站在他的面前,说道:“我不能陪你了,我也舍不得,可”

    易寒将她小嘴捂住,“去吧,以后不用向我解释,就像你体谅我一般,我也会体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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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观阁

    阁楼之上,闺内空庭,此刻已到未时,Yin气已长,骄阳稍弱,西窗帘垂,昏黄的阳光凭栏映照,透过青绿色的纱帘进入屋内,似缕缕氤氲薄雾,添了些人气暧昧。

    玄观衣着随意,体露半襟,胸前一缕绿痕,垂衫盈立不语,似那洛水宓妃。

    若非那脸容上心事重重的表情,还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

    沐彤走了进来,道:“小姐,那赵将军来访。”

    玄观温和道:“我昨日已经见过他了,怎么今日又来,堂堂一个大将军,纠缠情事,是何道理”。

    沐彤不答,等了一会,见小姐没有下面的话,呵笑道:“沐彤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俊俏的男儿,我说那赵将军彬彬有礼倒不像个将军,反而像个美玉佳公子”。

    玄观轻轻一笑,“你倒学会编排别人了,这等英俊男儿,靠的近你不心慌”。

    沐彤又道:“沐彤知自己身份从不敢遐想,堂堂正正的不想入非非也就不心慌了,只是赵将军人知礼又谦逊,让人不觉对他尊重,反而有些人轻浮无礼,似市井痞子,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人心生恶厌作呕”。

    玄观笑道:“沐彤,这话你倒可以当面对他说。天色要晚,咱厨房内做饭去”。

    沐彤道:“小姐,赵将军还在外面等着呢?”

    “差点了失礼了,今日头想事情想的疼,这会刚想做些轻松无忧的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头又疼的厉害”,说着玄观轻吁一声。

    沐彤道:“如何处之”。

    玄观道:“想来早上那诗,他已经猜出来了,这次我要出个难的,一代将才若是沦落,岂不可惜”,说着提笔作画,她乃画道高手,不费多少时间,一画成。

    画之景;梅花香,几缕枯枝,墨池边有一人洗着笔砚,身后立有一人,身穿战袍,腰挂长剑,隐见龙虎之姿,只是却默默垂视那洗笔的老者,两人均是背影瞧不出容貌表情来,只是却能感觉到两人一轻一重两种韵味。

    若是易寒见到此画定会大赞绝妙,只是沐彤却看不出个玄妙来。

    玄观题上上阙:“梅花笔砚添一色”

    轻吹一口,也未等墨迹干透就卷了起来,淡淡说道:“去去就回,咱还要做饭呢”。

    沐彤知道其必有暗示,只是她才学浅薄,看不懂,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应付的了。

    孤龙拿着画卷一脸沉思观摩起来,剑眉皱起,无法得窥其涵义,由于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身后走近一人。

    “哇,好美的画啊!”

    “易”沐彤刚喊出一字,连忙捂住自己嘴边,瞪大着眼睛,一脸惊讶。

    孤龙看着易寒,说道:“你是何人?来此地作甚”照理说在玄观阁是不准让男子进入的,可是这个下人似乎打算进入阁内去。

    易寒说道:“我是府内的下人,小姐向无相寺的静明大师借的楞严经,大般什么经,共计六十八册,昨日沐彤姐吩咐了,小姐经书已经看完,这几日不便外出,令我将这经书归还静明大师”。

    孤龙等他说完,这才道:“《大般涅磐经》”。

    易寒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大般什么经”。

    孤龙淡淡问道:“为什么要你来还”。

    易寒憨憨道:“我是小姐的马夫,这经书借来的时候是我负责搬,大概是我比较细心手巧,而小姐又怕其他人粗手粗脚弄坏了这些经书,所以才让我来搬”。

    孤龙点了点头,若要搬这么多本书,让一个男子来做比较合适,望沐彤看去,见她一脸平静,想来这人刚刚所说无一假话,哪里知道沐彤心里正在臭骂,“真会瞎掰”。

    易寒突然一脸惊喜,钦慕的盯着孤龙道:“你是孤龙将军”。

    孤龙微笑,并不傲慢,不想让李府内的下人知道他频繁往玄观阁来,点头淡道:“你去忙吧”,说完也没有跟沐彤打招呼,转身离开。

    待孤龙走远,沐彤这才骂道:“你倒真会演戏。”

    易寒淡淡应道:“刚才听说府内晚上要唱戏,戏瘾来了一时收不住”。

    沐彤知他Xing子如此也没多说些其他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易寒讪笑道:“这一会不见心里想的慌,所以就又来了”。

    沐彤有意为难他,“小姐有事要做不便见你”。

    易寒讶异道:“那孤龙刚刚怎么获得玄观相赠的一副画,我也去求一副”。

    沐彤笑道:“你还是不要的好,省的以后要见面,小姐也出个难题考你,答不出来,被拒之门外,可就难堪了”。

    易寒淡淡笑道:“若是像刚刚那种难题,出一百道我也不惧”。

第一百一十四节 相见

    小阁深深,东风带着凉爽吹的院内花草摇晃,枯叶零零落下,一丝残阳映着地面那万点枯黄,枝枝红白花似在黄地面点上巧妆,蝶儿双翅驾驭微风飞动着,百种娇花,冬来不采就要空,蝶儿还忙碌引得闲人知惜华。

    帘垂,秋色照阁梁,一副楝栏砌砖美画。

    易寒心情无比轻快,拿出那根准备送给玄观的箫吹了起来,心里想什么就吹出什么曲调,心里是期盼的那调子就变得期盼,心里是愉快的那调子就是愉快的,这是一首随心而谱的曲子。

    音律轻快清爽的调子在玄观阁内响起: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一曲完,传来急促下楼的脚步声,当看见易寒的时候,玄观突然停了下来,衣衫不整却绝尘傲月,两人遥遥相望,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易寒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奈又搞怪的表情,突然又摆弄着手上的长箫,朝她笑了笑。

    玄观轻轻的走到易寒的面前,脸上笑容依旧,易寒做了一个迷金醉纸的表情,“你好美,为什么不快点跑来”

    玄观叹气道:“过的好快,我不舍得,我想慢一点”。

    易寒朗朗笑道:“期盼那一刻快点到来,又不舍这种心情太快去过”。

    玄观挽着易寒的手臂往阁楼上走去,说道:“下次你来之前都要吹上一曲,直到我激动的想马上见到你”,

    易寒笑道:“下一次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好心情,说不定心里烦恼,惹的你也跟着烦恼,不想见我可糟糕了”,说着亲手去扣上她胸襟的纽扣,笑道:“这一抹青绿的妩媚,别让旁人看见”。

    两人坐了下来,紧依偎看着芳草斜阳,烟销宝阁,沐彤奉上茶水,看见两人卿卿我我,啐道:“大白天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易寒哈哈笑道:“沐彤,我可什么也没做,我老实起来你也看不顺眼,到底要我怎么做”。

    沐彤也说不出个究竟,就是感觉让她不自在,不应他的话,问道:“小姐,还去厨房吗?”

    “一会去”,玄观淡淡应了一句。

    “颊儿羞羞红,心儿痴痴醉,如何见不得,没有意人。”易寒突然高吟一诗,带着笑容看这沐彤,轻眨着眼睛,打趣她。

    玄观笑道:“好无理来的诗”。

    沐彤不笨,知道易寒在取笑她孤家寡人,见不得别人好,知道辨不过他,只能找小姐帮忙,朝玄观道:“小姐,你也做上一首,别给他比下去了”。

    玄观笑道:“要比也须比的理,无缘无故比什么。”

    沐彤忙道:“他当着你的面取笑你的婢女,就是取笑你,就是这个理”。

    玄观好笑应道:“非比不可?”

    “非比不可!”沐彤一脸坚决。

    “快点快点,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小姐有才学”,沐彤忙道,挑衅的看着易寒。

    玄观念道:“兰闺馨馨芳,闲来咕咕声,弹破小院幽,应是黄牛哼”。

    易寒讶异,玄观什么时候这般俏皮了,沐彤却高兴的笑了出声来。

    易寒莞尔笑道:“沐彤,先别笑,听我唱来”。

    “山顶一棵瑶花树,天下只一本,十年开一朵。乌龟听说了,特意上岸来,气喘吁吁爬半年,还在山下面,树上一只黄鹂鸟,嘻嘻哈哈取笑它,瑶花开放还早着呢,你现在来干什么。黄鹂黄鹂不要笑,等我爬上就开放了”。

    这本来是一首快乐的儿歌,唱来顿时让两女耳目一新,只感觉轻松快乐的很。

    沐彤咯咯笑道:“小姐,他唱的我想翩翩起舞耶”。

    玄观微笑,似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古来至今,词曲多以忧愁为主,像一些快乐的曲子却多是青楼小调,易寒唱来的曲调轻快,曲词懵懂童真,让人大感新奇。

    玄观手托香腮,一脸兴趣的盯着易寒看,说道:“你再唱一首来听听”。

    刚刚是随心所欲,无为而唱,这会玄观让唱,他却感觉自己这把年纪唱这些实在太难堪了,忙摆手道:“不唱了,糊涂一次就好,切不能糊涂两次”。

    沐彤一脸可惜,玄观却严肃问道:“真的不唱”。

    易寒非常坚定的摇头,“绝对不唱,刚才我脑子一下子秀逗了,竟蠢到唱歌,我又不是青楼女子,大男子唱什么歌啊”。

    当个别词语有些不懂,不过整句话意思却明白,便听玄观说道:“你刚才唱曲子的时候,我心了,只感觉你好可爱,忍不住想将你抱住”。

    易寒一脸讶异,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道:“我可爱,满脸胡子丑大汉的模样可爱”,玄观点了点头,易寒哈哈大笑,“玄观,你别逗人了,这种话你说给鬼听都不会相信。“

    沐彤似有不甘心,威胁道:”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你到底唱不唱,废话为何这么多”。

    “不唱”,易寒言简意赅。

    玄观轻轻一笑,就此作罢,确实刚刚易寒在唱那首曲子的时候,她似乎回到无忧无虑童年的时光。

    易寒挽着她的手,贴心道:“沐彤在此,我不好意思,等她不在了,我就多丢一次脸又如何”。

    玄观轻道:“在我面前,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不丢脸的”。

    沐彤尖声C嘴道:“你会不好意思,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易寒微微一笑,不与沐彤争辩,便听玄观问道:“你刚才在外面吹的曲子可有词”。

    易寒点头道:“有,我已经想好了”。

    玄观起身,走到书案之前,优雅的研磨,易寒走了过去,执笔铺纸写下;

    玄观阁前,仙韵院里

    秋色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易寒写着,玄观边念了起来,曲词与诗词有很大的区别,不但更重韵脚且要通俗易懂,容易让人广为传唱,当易寒所写下的曲词更像一首词,当念道“爱到荼靡一株禅”,喃喃着念着这一句,一脸沉思入神,一会一脸悲戚,一会又突然绽放如花笑颜,旁若无人。

    不知过了多久,玄观才回神,说道:“可有名字”。

    易寒笑道:“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相见””。

    玄观悲戚说道:“花事荼靡,便无芬芳,叶不见花,花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永远分离,这明明是天人两隔之意,你却说是相见”。

    易寒笑道:“这曲词送给你”

    “你自己留着”,玄观似乎在生怨气。

    易寒淡道:“你这么聪慧的人怎么也有糊涂的时候,花儿的翅膀,要到枯萎,才懂得飞翔,世人贪恋美貌青春,看到灿烂繁华的东西消逝,往往感觉到伤感,却忽略了生死轮回,玄观在我就在,玄观不在也我在”,说到这里却压抑不住自己的伤感。

    玄观柔声道:“有你这么替人解惑的吗?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却做不到”,易寒勉强一笑,心里却思索着如何寻找治好她病情的方法,他虽明理,却是固执的人,明知不可为,却为之。

    “这词我曲我收下了,改天再送你一词一曲”,待墨迹干了,小心将纸卷起放好。

    易寒笑道:“我今晚想在你这里住下,溶溶夜最**”。

    玄观点头,“今夜我要陪祖奶奶看戏,与她同宿,这阁楼内就你一人,若是耐得住寂寞就留下吧”。

    易寒轻轻刮了她的脸蛋,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调皮了”。

    玄观盈盈一笑,“还没气够吗?总得想些招,难不成每一次都得跟你瞪眼睛鼓腮子”。

    易寒应道:“我却没有看见过”

    玄观岔开话题道:“午的菜你还吃的习惯吗?”,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晚上就留下来,你先等会,我去厨房”。

    玄观要离开,易寒这才想起自己去而往返是有事情,说道:“我觉得做婢女挺凄惨的,一辈子都要任人使唤。”说着重重的叹息一声。

    对于易寒莫名其妙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玄观却知道他想说什么,轻笑道:“让你惹风流债,这下知道情债难还了吧,你那两个宝贝,也是府内的宝贝,想这么容易就带走可没有这么容易”。

    易寒听她口风似早就心里有数,欣喜的看着她。

    玄观抬手掩去他的目光,转过身去,“你不要这样看我,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也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易寒讪笑道:“自古不是有小姐出嫁婢女随行,玄观不如你把凝儿和岚儿召到身边来”。

    玄观淡道:“五婶视凝儿若亲身女儿一般,岚儿也深受我母亲宠爱,换做是你,女儿无端端的被人拐走,肯是不肯,此事休要再跟我提起”。

    易寒寂寂无语,却是一脸不心甘情愿,一会之后才大胆道:“一想到凝儿与岚儿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人使唤,我的心里总是不好受”,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玄观的表情,却见她一脸淡然毫不在意,只听她问道:“心里不好受,那你想怎么样才好受”。

    易寒理所当然道:“自然让她们享受小姐的待遇。”

    玄观责备道:“你这个浑人,若不是你,她们自然能寻得一户好人家,现在倒好,却置她们于何地,为了图一时欢快,行事从不思前想后”。

    “确实鲁莽了”,他承认错误,却还辨了一句,“上天注定好的姻缘,有时候却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人都说好事多磨,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磨圆,心里总是没底”,说着,重重叹息一声,却是凝儿与岚儿让他挂心。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随缘分了,为何还如此执意。”

    玄观是个睿智的人,她轻易就找到易寒话的破绽,易寒无奈道:“这会你又变聪明了”。

    玄观转身,“好好的还是好好的,不好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在你没稳定下来之前,她们留在府内最合适不过”,说完,离开阁楼,下了楼梯往厨房走去。

    易寒突然喊道:“玄观,这箫送你,有时间可以常练习”。

    远远传来玄观的声音:“我不吹箫,拗口的很,腮帮子两天就肿了,箫你放下,我一会再来与你细说。”

第一百一十五节 瞻望思寻

    (已经频临崩溃,错字错词不少,依然记得每天任务,原谅我)

    易寒在书房内,掀看着玄观珍藏的书籍字帖,突然有人敲门,易寒讶异,自己的房间也敲门,应了一声:“进来吧”。

    猛的,门被推开,墨兰大步迈进屋子,盯着易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胆敢潜入小姐闺房之内”。

    易寒很平静,淡道:“墨兰姐原来是你,玄观正在厨房”。

    “易寒,是你”,墨兰说完却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脸容粗犷的男人,眼神竟有一丝惊喜。

    易寒笑道:“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去见墨兰姐,实在罪过,近来过得可好”,不管墨兰是不是痛恨,他对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心里还是尊重的。

    墨兰走近,对他露出一丝微笑,“不怎么好,你回来我很高兴。”一句好话之后,却劝说道:“你若能检点一点,不要口出轻言,会很好”。

    易寒哈哈大笑:“我还是我,癫如其人,独一无二,要不然墨兰姐你也不会对我这么有印象,虽然是坏印象”。

    墨兰脸无表情道:“虽然我对你的一些行为感到不耻,但也很敬佩你。”说完向他行了一礼。

    易寒忙道:“墨兰姐,行不得,我一个下流胚子哪能劳你如此”。

    墨兰却道:“这礼该行,我有事要找小姐,改日见叙,这会告退“,说完盈盈离开。

    墨兰对于易寒虽然没有一开始那般温和,态度改观已经让他很满足,被她冷冷的眼神盯着总是不舒服的。

    今日李府设宴款待贵客,一般这种场合玄观是不出席的,只是这些贵客专门拜访,玄观才是主角,她若不出现,这戏就不精彩了,原本老夫人也没打算让玄观出席,只是十一王爷特意提起她来,却不能没有礼数,所以老夫人特意让墨兰来玄观阁传她出席。

    厨房内,玄观听墨兰道明来意,眉头一皱,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好”。

    返回屋内,易寒上前问道:“这一会功夫,菜就做好了”。

    玄观苦笑道:“祖奶奶让我出席宴会,我得换身衣服过去”。

    易寒笑道:“你倒知书达礼”,他这句话没有半点讽刺。

    玄观安抚道:“你先回去吧,下一次我补过好吗?”

    易寒能说不吗?他可不是一个骄纵的人,淡道:“没关系。”

    玄观嫣然一笑,主动在他脸庞吻了一下,待看见自己吻上去的地方染上污痕,禁不住扑哧一笑。

    易寒自然也明白她为何发笑,“你倒好,擦在我脸上了”。

    玄观伸出十指,捧着他的双颊,在上面印上两个黑手印,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时沐彤打来水,骤然看见易寒脸上的黑手印,咯咯笑了起来,“真黑”。

    玄观拧干毛巾替他擦拭脸庞,自个说道:“我倒染上你的毛病,在衣衫上戳一个洞,又拿针线来补”。

    易寒应道:“你已经乐此不疲”。

    玄观不再应他的说,帮他擦干净脸,又将自己身上的污迹清洗干净,待沐彤退下之后,说道:“我要换套衣衫,你是不是该避嫌”。

    若是闲时,他也许会打趣一会,这会却礼貌的退了出去,替她关好门,就连窗户也没落下,走廊上的沐彤看见他的举动却感觉好笑,“你这是防着自己呢?”

    易寒讶异的朝她看去,沐彤笑道:“这府内也就你一个人敢偷窥小姐换衣衫”。

    易寒莞尔一笑,淡道:“下次吧。”

    沐彤感慨道“小姐实在是太疼你了。”

    易寒应了一句,“我也很疼她,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玄观阁。

    回到洛游书院,已是天黑,却突然看见苏洛在门口瞻望思寻,看见他回来,露出微笑。

    易寒加快脚步,来到她跟前,笑道:“姐姐,有劳你了,不必等我,你可吃了”。

    苏洛摇头,“等你回来一起用餐,那有我一人先用餐的道理”,她已经养成习惯,不知不觉就走到门口等候易寒,若易寒没有回来,恐怕不知道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记得用餐。

    易寒心里庆幸,幸好玄观突然有事,否则劳姐姐在门口苦等可是大罪过,连忙扶着她走进院子。

    苏洛笑道:“干什么,这么亲热”。

    易寒应道:“天黑了,又没月亮,我怕你看不清路,摔倒了,扶着你我放心”。

    苏洛少有的戳了他的脑袋,“你呀,我又还没老眼昏花”。

    易寒笑道:“老了,我还是这样扶着你”。

    姐弟两人透着无限温馨。

    菜已经凉了,平时晚饭都是陈婶动手做的,易寒却能吃出是苏洛亲手做的,这顿饭吃的很简单,两人没有太多的话语,倒是互相给对方夹菜,只是这样平淡,却透着浓浓温情。

    易寒没有放肆,言语上也不轻浮,倒让苏洛大感意外,晚饭之后,苏洛问道:“小寒,你今天为何这么老实,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

    易寒哑然失笑,自己正经守礼,苏洛竟不习惯了,笑道:“姐姐说过,我若在你面前犯浑放肆,你可打算三天不搭理你,若是激怒了你,把我赶走,到时候可就吃不到如此香喷喷的饭菜了”。

    对于易寒惦记着她的话,苏洛心里很满足,她心里那里舍得,只是易寒太过分,她就算不舍也会这么做,除了同房,她已经将自己当做他的妻子看待,有的时候她并不愿意借助先生的威严来约束他,只是要淳淳劝谏他莫犯恶事,只能如此,等到他真正成熟,她会对他千依百顺的。

    两人坐在草地,苏洛依偎在他怀里,说道:“你心里想做什么我都知道,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我都会满足你的”。

    易寒没有说话,闻着她身体散发的幽香,胸前一对微微凸起的菽Ru映在眼,他却没有生出Yu望,只是感觉既美又巧,也不知道与玄观久处,习惯了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笑道:“姐姐,你的双Ru并不似一般女子那般雄伟硕大,一点丰润,有点巧,你看看这撑起的部分,像云儿层层锦阳光一照就变得丰满了,不规则的,又让人感觉巧的鬼斧神工”。

    苏洛嗔了他一眼,心里想,那有这般正儿八经的与女儿家谈论她身体的羞耻.部位,这会正经的不正经,不去应他的话。

    易寒伸出手掌心平压在胸襟之上,尖尖的喙一点,挠着他的手心,轻轻一压又感觉充满弹力,赞道“不大是不大,似棉若酥糖,一般人还没有这种天赋哩”,衫内抹胸束缚,软是软却没有那种波动Ru摇的感觉,就像塞了茶叶的枕头,软而有纹理,本体的精髓却没有深入接触。

    这是女子身体敏感部位之一,易寒虽无心轻薄,只是苏洛不无法压抑肌触而情动,喘着气喊着:“小寒”,声音清却带着绵绵不断的声线。

    易寒察觉到她的异样,这是在折腾她啊,连忙离开那巧啄之地,苏洛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问道:“你今天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易寒苦笑,这个情债要一个一个来还,若将其归类为事,却是累人又烦恼的事情,就好像摔碎的杯子,眼前都是碎片,不知道从那一块开始捡起,若不理睬,却咯着心里难受。

    干脆闭着眼睛就这样躺了下去,忽觉一双手正轻轻的捏着他的肩膀,只感觉舒服极了,皱起的眉头慢慢舒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洛在他额头温柔的亲了一下,不忍叫醒他,又怕他着凉,便守着看着。

    夜幕渐深,气寒露冷,有些凉意,却看见易寒睡的很香,露出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第一节 世交家宴

    李毅与义郡王赵恒英两人是三十年的老友,虽说后来甚少见面,但却经常通信,与友神交而不得见常思念,两人的友情如陈年美酒越酝酿越浓郁。

    玄观在未出世之前,李毅与赵恒英就有个约定,若是女子就结为夫妻,若是男的就拜做异Xing兄弟,玄观出世的时候,孤龙当时还只有四岁,他们年幼自然不知自己将来的另一半已经被人订好了。

    李家到了这一代人丁并不旺盛,这一辈也就玄观与李明濛二人,二十多年过去了,玄观已经成为天之骄女,李明濛风采虽不如其姐,倒也算个人才,也算老天对李家的厚爱,特别是除了一个李玄观,提到李府,一定会提起两人,一者自然是天下闻名的李毅,另外一人就是李玄观了,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有这么响亮的名声,确实是件怪事,很多人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容貌,这名声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民间有一语,“见玄观字词已是神交”。

    孤龙自幼师从奇人王师,二十岁出山从军,在李毅帐下为将,十年过去了,如今已经是年轻一代最卓越的将军。

    既然定下婚约,为何两人却一直没有完婚,如今孤龙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玄观也二十有六,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早就牵儿带女了,追究其原因还不是李毅一直忙于军务,腾不出空闲来为两人完婚,这种大事他当然是想亲自主持了,只是一直无法离开庸关,一拖再拖。

    此次雁门关大捷之后,庸关防守压力骤减,李毅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却是准备腾出些时间返回金陵一趟,呈书皇上希望有人来暂时接替他的帅位,他心里可清楚的很,庄庸凡现在可闲的很,前些时日与他互通书信的时候就表示自己闲的老不自在,皇帝自然不好拒绝,还是得老将出马,让庄庸凡奔赴庸关,暂时接管镇北军,让李毅回家探亲。

    庄庸凡到了庸关,李毅马上就让孤龙返回,细细嘱咐一番,内容与军务无关却是关于他与玄观的婚事,这事自然不能孤龙独自一人去做,婚姻大事自然父母出面,便与其父赵恒英两人来到李府。

    赵恒英一到了李府就将李毅不日即将归回的消息说来,李府上下大喜,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年轻了好几岁,充满活力,让人打扫府邸,修花剪草,重漆门窗,李毅住处还亲自布置。

    至于婚约之事,赵恒英并未提起,他打算等李毅回来再说,赵恒英没说,老夫人也心里有数,却也没有提起,本来这件事情就不好办,易家孙子还掺杂其呢,她一直担心玄观听到易寒战死的消息会伤心欲绝,无心婚事,却没有想到这个孙女很是淡定,不哭不悲,该随吃吃斋念佛的日子一样过来陪她,有一次她问玄观:“你的婚事打算怎么办”,玄观笑着应她话,“祖奶奶,话我可不说二遍”,意思很明显,她依然不打算嫁人,她若不想嫁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前些日子赵恒英带孤龙拜访,她见到孤龙立即惊为天人,赵家儿郎果然人龙凤,彬彬有礼比那易寒不知道好上多少,心想明瑶也许看了此子会动心,就吩咐明濛负责招待孤龙,目的自然是希望与玄观多见面,酝酿感情,好让明瑶改变主意,至于婚约就等李毅回来之后再说。

    无独有偶,两日之后十一王爷颜贤德突然来到金陵,随行的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颜煜祺,来者是客,又加上两人身份尊贵,老夫人自然盛情款待,这不又是设宴又是请戏班子。

    赵恒英与颜贤德身份相当,两人便闲聊起来,话题多涉及晚生后辈,谈到孤龙,谈到玄观,谈到那为国捐躯的麒麟两人一脸惋惜。

    今日这席宴,出席的人并不多,李府家眷便只有老夫人带着玄观与李明濛出席,客人一共有六位,赵家父子,颜贤德颜煜祺叔侄二人,江苏总督丁谓之,还有一人世交之孙女席夜阑。

    本来男女有别,即入席就要内外各处,男女异群,只是均是世交,权当兄妹就没有这么见外了,兄妹同席就不会为人诟病。

    玄观与席夜阑坐一侧,孤龙三个男子坐另外一侧,长辈在坐,男女之间并未私通,只是刚开始行礼,之后就再没有说话。

    玄观与席夜阑均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长辈未问话,并未多语。

    席间,多是老夫人、颜贤德、赵恒英、丁谓之四人在交流,余者是晚辈,多是静静倾听,只有当长辈问起的时候才应话回答。

    颜贤德对几个晚上后辈一番赞美之后,笑道:“今日大东国所有的奇女俊才可以说同聚一堂”。

    贤王美言,是晚辈的五人连忙谦虚道谢。

    丁谓之笑道:“郡王爷,孤龙已到而立之年,为何擅未婚娶”。

    这话问出来,老夫人与李明濛露出怪异的表情,独有玄观一人,恍若不觉与席夜阑畅聊着。

    赵恒英朝玄观看去,微微笑道:“快了,快了”。

    丁谓之看见赵恒英眼看着李家女的眼神透着赞赏之色,了然于胸,笑道:“孤龙乃是帅才,需要配得良妻,可快不得”。

    赵恒英哈哈大笑:“檀慎,还不谢谢丁大人美言”。

    孤龙起身欲朝丁谓之行晚辈之礼。

    “赵将军行不得”,丁谓之连忙起身,扶住孤龙,“你已经是一军之将,我可当不得此礼”。

    颜贤德笑道:“一码归一码,孤龙即是将军,也是郡王爷长子,朝你行晚生之礼不算悖礼,这会同席不分尊卑,只看辈分可好”。

    丁谓之微笑点头,扶起孤龙,“贤侄多礼了”。

    孤龙官二品,丁谓之也是二品,若不看辈分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丁谓之回坐,笑道:“要怪就怪孤龙天纵之才,年纪轻轻就与我同品,才会出现我受孤龙一礼这等怪事”。

    颜贤德笑道:“不怪,皇上贵为天子,遇到太傅乔大人还得行学生之礼,礼为敬不分尊卑,丁大人可否释然了”

    丁谓之说道:“王爷说的是,是谓之太过拘礼了”。

    颜贤德点头道:“孤龙确实是天纵之才,也就麒麟可与平分秋色。”说着拿起酒杯,站起走到酒席央,面朝西悲戚道:“麒麟为国捐躯,我颜贤德要敬他一杯”,揖了一礼,一饮而尽。

    赵恒英朗道:“贤王夜,好一句礼为敬不分尊卑,我也来敬上一杯”。

    两个身份最尊贵的人都这么说了,余者又岂能傲慢而不效仿,纷纷饮上一杯敬麒麟,就算素来不饮酒的老夫人也以茶代酒敬饮一杯。

    一杯之后,席夜阑变得寂寂落寞,自斟自饮起来,在旁人看来有些放肆,只是虎女向来我行我素,众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颜贤德笑道:“小夜阑,这酒喝多了可伤身体,你女儿家家的更是不能喝多”。

    对于这个称呼,诸人都感觉诧异,便听席夜阑说道:“王叔,我这会想多喝几杯”。

    颜贤德见在座几人诧异的表情,笑道:“夜阑被先皇认为义女,自然也是我的义侄女了”。

    诸人暗忖,这么说虎女可以说是公主了。

    颜贤德对着颜煜祺道:“煜祺,夜阑醉了,你送她离开”。

    颜煜祺大喜,他可一直对席夜阑爱慕,奈何她对自己小王爷的身份从来不假与颜色,朝玄观看了一眼,要是两个能都娶到就好了。

    刚起身,便听玄观说道:“我身子有些乏了,不如我顺便送夜阑回去”。

    颜贤德点头笑道:“如此更好,玄观有劳你了”。

    颜煜祺难掩脸上失望之色,看得颜贤德心暗暗摇头,与孤龙相比差上不止一筹。

    孤龙站起,雍容走到两人面前,“天色较黑,两位妹妹小心看路”,言行举止从容似兄长关心妹子一般。

    玄观点头,挽着夜阑离开。

    两女离开宴席,凉风一吹,席夜阑脸上毫无醉酒之态,雄姿英发宛如郎朗美男子。

    沐彤在前掌灯,玄观问道:“夜阑何故落寞伤心,若不嫌弃就告诉姐姐一声”。

    席夜阑念道:“相识不相逢,相识在梦,相逢在几时,今生恐无缘”。

    玄观笑道:”相逢不相识,交臂失当前,相识忽相逢,相逢岂偶然“。

    席夜阑淡道:“玄观,你说的是孤龙,我却是在说麒麟”。

    玄观笑道:“孤龙也好,麒麟也好都一样,你心高气傲,肯服人也是难得”。

    席夜阑轻轻一笑,“玄观,金陵我没白来一趟,至少认识了你”。

    玄观微微一笑不答,夜路不好走,两人步伐款款。

第二节 俏皮

    一更天,天色黑漆,除了大户人家门口灯笼还亮着,百家灯火已然熄灭,四周寂静,只有不时传来风吹落叶的声音。

    院子一处,两个一身黑衣的人,站在一张凳子之上,趴在墙头上,探出半个头来,盯着寂静无人的巷口,从背后看屁股上的Ru有点多,却又不知道是那家的翘.臀儿。

    一女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绝美的容颜,懒洋洋道:“怎么人还没出现”。

    嗨哟,还蒙面,这是在寻找目标呢,莫非此二人就是最近流窜到金陵,频频对俊美男子下手的女Ying贼;花蝴蝶花冲、玉面小如来张小溪。

    据传闻被此二人所Jin.Ying的男子,无一不是生不如死,百般折磨,下体涨痛数日,从此之后闻女色而作呕,到底那两个女Ying贼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起到如此效果,被袭者却无一人肯透露细情,至今是一个谜。

    “小姐,这会都一更天了,可能不回来了”,其中一女说道。

    “好啊!他定是寻花问柳,逍遥快活都忘了归宿了”,那绝美女子咬牙切齿道。

    “小姐,你怎么如此肯定,没理由放着你这绝色美人不理,跑去找那些蒲柳姿色的青楼女子”。

    绝色女子冷道:“他就是没去,我也要冤枉他,这会都没回来就是去逍遥快活了”。

    另外那女子打了个哈欠,困道:“小姐,我们不要等了,回去睡觉吧,我好困”。

    绝美女子决然道:“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他出现为止,要不今晚我就白蹲守了”。

    原来这两个女子不是女Ying贼,却是宁雪与秋凌,傍晚,两人获悉易寒还没回来,就打算蒙面作案,修理易寒一顿,哪知道从天刚黑等到现在,易寒却没有出现,这会想着,他若出现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种事情那里像个大家闺秀做的出来的事情,可是偏偏宁雪是个大家闺秀,就是做到出来,从不将世俗礼数放在眼里,Xing格又有点俏皮,“秋凌,秋凌”,宁雪连唤了两声,秋凌却没有回应,望去,这妮子正下颚挂在墙头,困的睡着了,宁雪也没有把她叫醒,全神贯注盯着巷子,脸上神情冷若冰霜,不知觉拧起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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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易寒就起床,苏洛陈婶还未起来,以前在家的时候,早上神清气爽,他一般都在看书,现在却没书可看,走出院子,练起武来,只是一时兴趣而已,也不知道练了多久,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正与这天地融合在一起,草就是他,他就是草,风就是他,他就是风,自己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奇妙难于言喻,要草动,草自动,要风停,风自停,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是错觉却又那么真实,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让你肯定。

    佛家有一说,心有大千世界,就是心禅,难道所谓的武道也是殊途同归,虚幻的又是真实。

    “小寒”,苏洛的叫声,让易寒回神。

    易寒走了过去,“姐姐,你起来了”。

    苏洛笑道:“早起了,早饭都可以吃了,你是在练武吗?刚刚好有男子气概”。

    易寒讶异,这话从她口中说来让人大感欣喜,“姐姐,你是个温婉的女子”。

    苏洛领着他去吃饭,问道:“今天你还出去吗?”

    易寒点头道:“是还有些事情要去做,姐姐,你有事吗?”

    苏洛笑道:“没有,只是问问。”

    吃完早饭,苏洛又将他撇一边,去教导她那群学生,这让易寒有种错觉,在苏洛眼中这些孩子比他还要重要。

    走出院子,往自家方向走去,这过了一日一夜,想来宁雪得怨气该消了吧,这个问题不去解决,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头,难受的很,虽堵着难受,想起她却不自禁笑了起来,这个妮子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没有返回自己院子,直接去敲宁雪院子的门,等了一会,院子里毫无动静,趴在墙头望院子里瞧去,却看见院子里寂静无人,这个时候秋凌应该早就晾好衣服了,那些杆子上面却空空如也,心中一惊,这这该不会又突然不告而别吧,刚想翻墙入院查看究竟,刀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冷道:“小姐不准你翻墙进来,要进来就从大门走进来”。

    易寒连忙问道:“你家小姐呢?”

    刀女沉吟片刻之后,冷淡应道:“还在睡觉”。

    易寒如释重负,过了一会之后才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起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惰了”。

    刀女淡淡应道:“不知道”。

    易寒这会没有闲功夫与刀女纠缠,说道:“刀女,给我开下门”。

    刀女什么话也没说,走到大门处,给他打开大门,宁雪说过不许让他翻墙入内,可没说不准他从大门走进来。

    易寒走进院子朝刀女露出笑容道:“谢了”。

    刀女不答也不应,转身离开。

    秋凌拿着些换洗的衣服,懒洋洋的走了屋子,睡到现在她还感觉有点困,突然看见易寒,整个人顿时就精神起来,惊道:“你怎么会进来”。

    易寒笑道:“我怎么就不能进来。”

    秋凌忙四周瞧看,“刀女姐姐呢,有她在你怎么可能进的来”。

    “就是刀女给我打开大门的,秋凌你为何一双黑眼圈,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易寒表情有些关切。

    秋凌没好气道;“做你个鬼噩梦,我问心无愧,向来都是做好梦”。

    易寒也不跟她怄气,笑道:“好好,祝福你天天晚上做春梦行了吧。”说的秋凌脸都红了,她昨夜确实做了一个春梦,梦见易寒掰开她的双腿,温柔的吻着她的身体,朝易寒瞪去,却将目光定在他勾绘出微笑的嘴唇,猛的突然感觉下身一凉,内裤竟湿了一片,羞红着脸转身就跑回房内。

    易寒一愣,这是演那出戏啊,突然恍悟自己还有事情没问完呢,“秋凌,你家小姐可起来了”。

    便听从屋内传出秋凌声音,“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也不要看我”。

    易寒大感怪异,这妮子发什么疯,却往宁雪屋子走去,刚欲去打开房门,刀女又莫名其妙的将他拦住,依然什么话也没说,冷着张脸。

    易寒淡道:“你去叫她起床,我这里等着”。

    “你自己叫。”这一次她倒难得应话了。

    易寒明白,想进去,从刀女的表情看是要过她这一关,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喊道:“宁雪,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大概喊了几句,才听见从房内传来一声非常不悦的冷哼声。

    身体吃紧,精神状态不好,我是迷迷糊糊的把写这一章写完,写不好,暂时不多写)

第三节 光阴流水

    易寒听了这一声冷哼声,莞尔一笑,便向屋子里喊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今天是来道歉的”。

    宁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既不知道,那我就一件一件念出来,到底有没有做错”。

    易寒淡道:“依你,说来”。

    “这第一件错事,你既与我两情相悦,为何还去招惹别的女子,是不是错”。

    易寒淡淡应道:“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再说情感这种东西很难把握,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宁雪冷冷的声音传来,“照你这般说法,你是不肯认了”。

    易寒那里能认,这一认,苏洛,玄观就都要飞走了,他知道这是错,但却绝对不能认,他当然也可以嬉笑来敷衍,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越是敷衍越显得不真诚,而他对宁雪的爱是真的,并不是玩弄感情。

    他也不应话,干脆保持沉默。

    宁雪说道:“我与颜觅风朝夕相处,被他的痴情给感动了,不知不觉就爱上他了”,叹息一声道:“情感这种东西很难把握,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你这么说我释怀许多了”。

    这话不管是真是假,易寒心口都隐隐作痛,这妮子果真是折磨人的高手,这远比揍他一顿还要让他难受,叹息道:“你是故意说来气我的吗?要是真是如此,我就认了,我爱你,所以我要尊重你的选择”

    宁雪突然破口大骂:“你这ún蛋,这会你倒体贴尊重起来了,早些时候为什么不这么做”。

    易寒应道:“以前还没爱上你,自然就把你给看轻了,现在深爱你,却需将你置于同等的位置,尊重体贴是应该的,只要你快乐,我心如刀割又何妨”。

    易寒发起情癫来,那些话语火辣辣的突入宁雪耳中,让她好不容易狠下来的一颗冰心顿时化作柔水,语气轻柔了许多,“我只问你,你认错不认错”。

    易寒听她似乎动容,忙哄道:“我若认了,可有奖赏”。

    宁雪旋即啐道:“犯了错就要惩罚,这赏何理来奖”。

    便听易寒叹道:“这拈uā惹草,好是不好我们都清楚的很,又何苦来逼我承认呢?我若认了,以后又如何在你面前抬的起头来,认,我是不会认得,顶多是让你打骂泼洒个够”。

    宁雪冷笑一声,“我若要打骂泼洒,便是神仙也要哭着喊着求饶,我可不愿意看你一会软骨头”。

    易寒冷冷道:“你以为我想软骨头,那个男儿不想顶天立地,爱是要谦让,我还不是时时刻刻谦让你,跟你顶嘴,惹你发脾气又有何好处,我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女子,不曾想到你也脱不了俗,小家子气”。

    宁雪久久不语,压抑心中怒气,自小到大还从没被别人这般奚落过,哭泣道:“我是小家子,怎么啦,你不喜欢你可以走,为何对我还死缠烂打”。

    易寒突然推门进入,宁雪正低头坐在cuáng头,低着头轻泣着,散发无髻,石竹罗衣,却大有惊鸿之态,又见她顾影自怜的那一种情态,不觉既惘然又歉然难忍。

    柔声劝道:“好端端的就哭了,你的端庄碧落,潇洒飘逸这会去哪里了,这模样让人看了傻不傻哩”,说着就要上去替她抹去眼泪。

    宁雪突然抬头看他,威胁道:“你敢碰我,我哭的更厉害,让你永远的抹不干”。

    易寒知道不该笑,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这威胁实在是太有趣了,大声念道:“风流业种,毕竟相同啊,就是你这种幽闲贞静的女子遇到一个情字,也难逃俗嗔”。

    宁雪俏脸一冷,娇哼道:“你”易寒忙出声打断她的话,“俗的可怜,嗔的可爱,实在是美得让人动心”。

    宁雪也不哭了,凭啥他得意洋洋,我却要像个小女子一般哭泣,要哭也是他来哭着喊着央求自己,自己得意洋洋一会之后,再来原谅他,想到这里冷冷道:“我这会还没更衣,你就闯进了,就不怕我让刀女打算你的tuǐ”。

    易寒轻轻一笑:“这会都见面了,你也赶不走我,不如大家前怨一笔勾销,弄几个小菜摆个酒席吃个几个鸳鸯杯如何?”

    “凭什么要我陪你吃鸳鸯杯,我又不是你勾搭的那些青楼女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言哄着我心情好就陪你,惹我不悦,非但没门且要给你几个生果子吃”,宁雪丝毫不给他面子,她可不是一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子,委屈着自己。

    易寒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么黑眼圈这般厉害,昨夜可是没睡好,做了噩梦还是失眠了,快与我说说”。

    宁雪玉脸一寒,怒道:“昨夜你去了哪里?为何彻夜未归”。

    易寒讶道:“这你怎么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忙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傻了,竟苦守我一夜。”心中怜意顿生,忙走过去就要把她给抱在怀里呵护。

    宁雪扬起手,“免了,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不是那种想搂就搂,想亲就亲的放.dàng女子,你若再放肆,我们这话也说不了。”

    易寒讶道:“这话怎说?”

    宁雪淡道:“就是这般说来,你要怎么解就怎么解,当然你也可以装傻,刀女出手无情,到时候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可不要怪我,哎呀,要怪就怪这世道登徒子太多,难免有一二个遭受报应”。

    宁雪那一双流bō四射的眸子,瞳仁黑中带着光亮,似透明的珍珠,绝美的脸容配着两片薄薄的芳cún,小巧的鼻子似玉葱一般tǐng秀着,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清洵佻俏,此刻虽黑着眼圈,并未洗漱脸容,只是一眸一鼻就如此动人,让易寒充满钦慕。

    易寒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这妮子想yòuuò男子,没有一个人能抵挡的住,只是一个神态就能轻易撩拨别人神经,“我好后悔”,易寒突然无端端冒出一句。

    宁雪见痴痴又失落的表情,嫣然一笑,心里无限快慰,戏谑道:“后悔也没有。”

    易寒突然喜道:“你可知道我后悔什么,我是后悔对你为什么不强来,也许到嘴了也就没那么馋人了”。

    宁雪将前面的长发撩到脑后,用手稍微梳理一下,淡淡应道:“你现在别说到嘴了,就是闻上一闻也不可能了”。

    易寒看着她,重重嗅了一口,笑道:“谁说不能闻,你这隔夜幽香可浓的很,我刚刚在门外面便闻到了”。

    宁雪啐道:“你真是个风流浪dàng子,我竟会蠢到将终身大事托付在你身上”。

    易寒轻轻一笑,也不刻意否认,“其实你的事情我一直有挂念在心上,有时候会愁的睡不着觉,我之所以愁不是因为这是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而是害怕我帮不到”。

    宁雪轻声问道:“你不害怕被人唾弃,不怕被人围追堵截,不怕成了过街老鼠吗?其实也非一定要这么做,与你sī奔远离世俗纷争,寻个桃uā源渡过一生岂不美事,我若不为难你就是为难我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易寒突然靠近她,问道:“若我们二人sī奔,寻个桃uā源远离世俗纷争,你可愿意?”

    宁雪轻轻一笑,“就算我做的来,你也做不来,何苦问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呢?我倒宁愿做一对同命鸳鸯却也胜过平淡生活,等我老了看见我脸上的纹皱,你却生厌不肯与我亲近,那岂不是没趣的很”。

    易寒打趣道:“那真的如此你又当如何”。

    宁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寻个没人的地方化作一缕香魂呗”。

    易寒责备道:“你倒胡闹,儿女又当如何?”

    宁雪顿时笑得uā枝乱颤,“uā都没开,如何结果生子”。

    这话说的易寒一头雾水,狐疑问道:“莫非你也是石女”。

    也是两字让宁雪变得极为敏感,颇有兴趣问道:“玄观可是石女”。

    易寒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到底谁是石女?”宁雪打破沙锅问到底。

    易寒lù出微笑,并不打算回答,说苏洛的坏话他可不愿意,“你梳洗一下,我去给你做一顿好吃的”,转身离开屋子。

第四节 归属

    易寒走出院子去街市买些肉菜。泡-(

    秋凌打水伺候宁雪洗漱更衣,问道:“小姐,你把他给气走了?”

    宁雪淡淡笑道:“天底下已经没有人有这个本事能气着他,让他假气略施小计即可,让他真气难如登天”,这句话听起来矛盾但却不矛盾。

    男子下厨极为少见,像易寒这种出身名门的公子更是少之又少,宁雪想着他亲自为自己做一顿饭,也颇有兴趣,便也暂时不打算与他闹别扭,待尝尝那味道之后再说。

    心想,他如今身份非同寻常,还这般懵懵懂懂,正事不做还有闲情与我打趣半天,难道不知道自己有生命之危,这边秋凌帮她梳发,她却思索起易寒的未来前程。

    女子真是奇怪的动物,这不理不睬吧又说爱的不深,与她厮守缠绵又怨不任正事,与她说理吧,就等着吃冷眉冷眼吧。

    易寒回来,一头扑进厨房,秋凌见他做菜手法,大吃一惊,愣在一旁却丝毫帮不上忙,他做起来行云流水,秋凌若去凑合反而成了累赘。

    折腾一会,菜做好了,刚好中午时分,易寒与秋凌端着菜放在餐桌之间,未见宁雪,易寒问道:“你家小姐呢?让她来尝尝我的手艺”。

    秋凌yù去叫唤,刚好宁雪转过画廊走来,易寒笑道:“真的美的像一幅画,烟紫美人只画中,绮罗影动藏幽情”。

    古今山川灵秀之气,往往不钟情于须眉丈夫,而钟于女子,美貌如阳光,如月sè,如田园风光,宁雪便是上天巧夺天工之作,顾盼的眼神,流泻的长发,婀娜多姿的步态,让人赏心悦目,心动不已。

    说这话的时候,宁雪已到跟前,故作不闻,坐了下来,说道:“秋凌,你也坐下来一起,让这厨子退下吧,闲杂人等在此,我怕胃口不好”。

    易寒莞尔一笑,却自个坐了下来,反而是秋凌迟疑不动。

    易寒笑道:“秋凌,坐下来一起尝尝,以后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了”。

    三人用餐,却没有人开口说话,易寒道:“你们这里该不会也有饭时不语的规矩吧”。

    秋凌觉得易寒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有这样的男子成为情人,小姐真是福分,好心应易寒一句:“没有,小姐以前吃饭,若品上几杯美酒,还吟起诗词来呢。”

    易寒朝宁雪看去,“哦,这会怎么无声了”

    宁雪淡淡道:“你没听到吗?”

    易寒讶异,不知她这话何意,便听宁雪说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们不相知又不知心,你自然听不到”。

    易寒也不应话,给宁雪夹了块肉,却盯着她圆润的xiōng脯,垂涎yù滴。

    宁雪猛的朝他瞪去,悻悻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一清二楚”。

    易寒笑道:“莫逆于心,不言而喻,这下你可还敢说不知心,不知心哪里能知道我的心里事”。

    宁雪淡淡一笑,“让我心聆这种不堪入耳的粗话,拨舌地狱你去定了”。

    易寒突然说道:“女sè可以让男子神魂颠倒,为何就从不见男sè让女子神魂颠倒的事情”。

    宁雪认真的看着易寒一眼,冷淡道:“以后不要与我说这种话”。

    易寒能听出宁雪语气的严肃之意,虽讶异却也不再说,两人不在言语,倒是秋凌恍然未觉气氛怪异,专心品尝菜肴。

    一会之后,宁雪吃完,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往屋外走去,双眸如碧天分外清华,步伐有度,神情娴静高雅。

    易寒望着她的背影,却一直不明白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边听宁雪突然吟道:“愿的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易寒猛的一震,这是卓文君白发皱纹之年遭受司马相如冷落所写的《白头吟》对女子说,最怕自己容颜不再,遭受丈夫冷落,这也是为何易寒那句话会让宁雪突然别的那么冷淡,也顾不上吃,追了出去。

    来到她的书房,走了进去,却看见她执笔而书,轻轻走到她的旁侧,只看纸上写着:“岁月从无情,翠sè入荒芜,举袖遮丑颜,但恐被君见,恩情今决绝,被中暗断肠”。

    易寒轻声说道:“好端端的,想那么久远的事干什么”。

    宁雪却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句话你却要好好记住”。

    易寒思索入神,良久不语。

    宁雪淡道:“你可有什么安排,总不能像以前一般闲赋游玩,该得到的东西你也得到了。”

    易寒淡道:“你说呢?”

    宁雪坐了下来,举止有度,不娇不媚,喊秋凌送来茶水,品了一口,这才说道:“坐下来吧,听我说会话”。

    易寒微微一笑,坐下,聆听她的高见。

    宁雪淡道:“你名将之名已成,却毫无根基势力,一旦身份暴lù,必有人要拉拢你,若是不能杀之以绝后患,再想安逸已经不能”。

    易寒点头道:“这我有想过,所以暂时没有暴lù身份,认识我的人也并不多,留着胡子也不是为了恶心你”。

    宁雪嫣然一笑:“不恶心,俊的很呐。”一句趣言之后继续道:“你应该寻个官做,依你名门出身威望,要在军中ún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三年之内步步高升,很快就能掌管大权”。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想让我暴lù身份?这消息传出来不太好吧。”

    宁雪道:“我有二法,你听是不停”。

    易寒晒道:“为何不听!”

    宁雪道:“这第一法,易天涯有许多旧部,其中不乏是各地高级指挥使,你先化名到其处任职,秘密发展势力,只是这样一来你就要永远抛弃易寒之名,让那个曾经大败苍狼的易寒永远死去,此法利在安稳,远离争权夺利危机,不过,要与孤龙等人抗衡却要很长一段时间,也再无法受平民百姓的崇拜”。

    “第二法呢?”易寒又问道。

    宁雪一脸严肃:“第二法就直接进入权力中心,争权夺利,这事却需要易天涯亲自出马,依他的人脉,可借助朝中重臣将你未死的消息告知当今皇帝,这是要如何定夺,就看他的意思了,或许他肯为你正名或许他不肯为你正名,其因为何?当初你若不死还好,你为国捐躯消息传出,已经被神圣化了,功高盖主自古是君王最为忌讳的事情,他岂能容万民敬你胜过于敬他,所以不管你如何贤能英才,也许他会杀了你”。

    易寒问道:“那你又为何说这是个法子呢?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呢?”

    宁雪嫣然一笑:“我可不舍得。”回答他的问题:“你可以表示不暴lù身份,让皇帝封你个官职,做他心腹岂不美事,如今恰逢乱世,各方诸侯崛起,他的皇位可是岌岌可危,身边除了一只禁皇城守卫军,可没有别的兵马,镇北军镇南军虽说兵强马壮,却不能调动,谁都知道,一旦撤军,外族必定趁机入侵,若你肯做他心腹,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在身边,随时面对各种突发事件,至少晚上睡觉也安稳些”。

    易寒道:“皇帝如何肯让我做他心腹”。

    宁雪笑道:“这就要看你本事了,他若要用你自然会信你同时也会防备你,有他在背后给你撑腰,至少官运亨通,无需多久,你就能掌握京城兵马大权,时机一到,你道出真实身份,声势岂不浩大”。

    易寒轻轻一笑:“何为时机一到”。

    “天下大乱之刻”,宁雪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西王府已经在秘密筹备粮草军备,看样子似乎与其他诸侯有密谋约定,内忧外患,乱世出英雄,你想不想做英雄呢?”

    易寒苦笑道:“我身为易家之人,就是不做也得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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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