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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节 温柔的霸道

    宁雪突然莫名其妙的说起局势来:“关中地区有四位将军,以李思为首分别驻守山东、河南、山西、河北四省,并称关中四将,此四人有异于别省枢密院枢密指挥副使,拥有独立军权只归皇帝一人掌管,并不列为枢密院,其中驻守山西的李思,驻守山东的杨齐二人皆为易天涯旧部。”嫣然笑道:“这易天涯手上出来的将领倒个个是骁勇善战的虎将”。

    易寒问道:“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宁雪淡淡一笑,“羡慕你呗,要是我有如此丰厚的天赋,早就拉拢各方势力,做个土皇帝了,谁敢辱我,我便打之,谁敢打我,我便灭之”。

    易寒轻轻摇头,“仁者当于国家团结,民生安稳为己任,怎可无端再生干戈”。

    宁雪瞪了他一样,嗔道:“庸俗,书呆子,达则兼济天下,若你只是个穷书酸如何施展心中抱负,还是独善其身去吧”。

    易寒只是轻轻一笑,“驱逐蛮族可霸道无理,这屠戮同胞总觉得于心不忍”。

    宁雪突然好奇的盯着他看,“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女子,堂堂热血男儿怎么可以有这种fù人之仁”。

    易寒不应,宁雪又道:“如今内乱已是必然之局,你我所改变不了的,天下百姓虽不愿意也是改变不了的,何不趁势而发,再扭转乾坤,你倒说说看,依你现在的能力如何娶我,难不成你根本没有这个打算”,易寒没有吭声,宁雪继续道:“这世界就有一帮蠢人,被**冲昏了头脑,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各大诸侯掀起内乱,战个你死我活,几只猛虎就在家门口虎视眈眈,到时候这大好河山恐怕就要拱手让人了,家都被人霸占了,还谈什么国家团结,民生安稳,只怕个个沦为下等贱民,男为奴女为婢,任人凌辱,我可不愿意”。

    易寒为难道:“你既如此聪明,倒说说看有没有两全其美之策”。

    宁雪冷道:“没有,我本想jī发你奋发图强,趁乱扩展势力,岂知你心无大志,我跟你直白说了,你若不来抢亲,我就干脆嫁给颜觅风,他有我辅助说不定以后我能当上皇后”。

    易寒笑道:“你这小妮子倒好大的野心”,宁雪怒视着他,刚要反驳,却被易寒打断:“你可知我带兵明着去抢你,立即就会旋起天下大乱,各方诸侯可以以讨伐我为由,出兵占领地盘,到时候民不聊生,我可是千古罪人”。

    宁雪反问道:“你孤家寡人一个,你有兵吗?”

    易寒应道:“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那林毅岳素来敬重与我,若是驱逐外族他自当誓死跟随,只是这无义之举,想来他不会赞同”。

    宁雪冷笑一声:“都是一群庸人,打仗打坏了脑子,若是奉你为主,自然助你图谋大业,怎可处处受仁义衡制。”

    易寒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厉害的角sè,不如他日我拜你做军师如何”,想不到宁雪一个女流之辈竟有如此男儿野心。

    宁雪淡淡一笑,“我可不愿意做什么军师,我更喜欢相夫教子,这个军师还是让你那个玄观来做。”突然一脸神秘道:“玄观这人虽然聪明,终究是个女子难过情关,你可以哄骗于她,将她手中的兵权骗到手,再与她断绝情义,这样一来你就有兵来抢亲,我们里应外合,定可成功,到时候我们夫妻联手,平内乱驱外敌,成就不朽功业”。

    易寒哑然失笑,“你这人倒坏到骨子里了。”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玄观一个深闺简出的大家闺秀哪来的兵权,她又不是李毅”。

    宁雪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被她的美sè所míuò了吧,连她的根底都不清楚,她这人可不像你碌碌无为,虽知不可为还强行为之,据我所知她可是在秘密招兵买马,不需多久,这也是一支不可小觑军队,我本以为你是冲着她那支军队而去的,岂知你还门g在鼓里,你倒说说看你是不是一头蠢驴”。

    易寒讶异道:“她无权无势,如何有能力招兵买马,供养一支军队”,宁雪刚yù回答,易寒忽然醒悟道:“我知道了,定是方家与她有联系,难怪呢,玄观与方夫人联系这般密切”。

    宁雪嫣然一笑:“还好不是太蠢,这方夫人与玄观为了掩人耳目已经将军队化作民工迁往贵州境内,她们以为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这件事情一直我们宁家的秘密监视之中”。

    易寒问道:“贵州是个不毛之地,她们将军队迁往那里是何用意”。

    宁雪淡淡道:“方夫人打算倾动全部家产在打造一条进入贵州境内的宽敞粮道,一者嘛可用招揽民工之名大肆招兵买马,你想一想有钱赚有饭吃,还不一窝蜂涌来,若是方夫人善待他们,有办法安置他们,这要是国内动dàng不安还不都找她做靠山为她卖命”。

    易寒点了点头,贵州可是个三不管之地,若能在一二年内打通粮道,将贵州作为自己的根据地,既能扩展势力又能免于自己产业遭受战祸,此消彼长,不久这贵州恐怕会成为国中之国,想到这里赞道:“大手笔,好气魄,虽倾尽全部家产,若此事可成,好处不多无后顾之忧,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竟有如此长远的眼光。”

    宁雪轻轻一笑,“好处还不止这些呢?若战火焚烧,四处生灵涂炭,若是有贵州这样一个清静之地,你所那些富商,贫民会不会迁移至贵州呢?”

    易寒决然道:“那是自然。”一言之后却眉头紧皱,脸sè凝重,思索起来,“财富,人气流入,不需多久贵州便会迅速富裕起来,只是这样一来,必会引起别人眼红前来争夺,这唯一的清静之地也会被战火祸及”。

    宁雪淡淡道:“贵州多是狭小山道,除了打造出来的那条粮道,根本无法容纳车马通过,这样的地方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便是比一座坚城还要难攻百倍”。

    易寒轻轻一笑,“这一点我知道,我所当心的并不是别人率军前来攻打,贵州本为贫瘠之地,这么多人根本无法自给自足,若是与外界通道被人切断,便似一潭死水,无需多久就会鱼死水臭”。

    宁雪美眸闪烁看了他一眼,赞道:“你一直什么话也没说,我还真以为你是个蠢驴,想不到你看的东西比我还要久远,若像你这么说还真的不是百利无一害”。

    易寒脸带笑容想什么去mō她脸腮,宁雪连忙躲开,嗔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易寒莞尔一笑,看来这妮子真的不打算让自己亲近半分,打趣道:“怎么了,前些日子爱的又是生又是死,这会却怕我这般厉害”。

    宁雪哧哧一笑,“惹我不高兴,就要馋着你,你说什么jī将话都没有用了,我是不会让你占半点便宜。”

    易寒笑道:“有什么条件,说来听听,依你罢”。

    宁雪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面对着他,她的眼神如一道厉芒,连易寒这个大男子也不得不暂时避其锋芒,宁雪笑道:“怎么样,到底是谁怕谁,还说依我,让你依着看我,怕是你还有心无力”。

    易寒再朝她看去,她的眼光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两人就这般互看了好久,眉目传情,又似离似合,易寒诚恳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忧伤了。”

    宁雪幽幽道:“你让我忧伤也让我欢喜,思念会更深刻,能时时刻刻记着念着,怕一不小心就忘了,我自己太快乐,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受着苦,这不公平,让我天天伤痛来补偿,这样才算是甘苦同当。”

    易寒说道:“死人化作烟土,怎么会孤苦伶仃呢,就跟睡着了一样”。

    宁雪一闻此言,便觉心中一酸,两眼泪珠莹莹yù坠的道:“你睡着了,我还醒着呢!要睡着就一起睡着,要不你就必须醒着。”

    宁雪的爱很霸道,又充满温情款款,让人感觉既痛烈又柔绕,站了起来贴近她,看着她一对黑眼眶之下那殷殷泪珠儿,轻轻一笑:“怎么又哭了,这眼眶都哭黑了,流的必是血泪”。

    宁雪却不给他面子,也不被逗笑,淡淡道:“何止血泪,心肝都要碎了,那几日我都痛入骨髓不能自抑,惟有恨堕落情,情不自禁”,脸上泪水止不住索索落落的滴下,脸容却是严肃,“我在这里跟你说明了,你若以后抛弃我而去了,我也不敢怨你,我就恨天。”

    易寒不忍她如此悲伤,递过手帕,打趣道:“恨天要怎个恨法”。

    宁雪不去接他手帕,往自己怀中掏去,边说道:“你这手帕不知道是哪个浪蹄子的,我不要”。

    易寒顿时哈哈大笑,宁雪透了个空,又见易寒哈哈大笑,往他手上的手帕看去,是自己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中,伸手去接手帕擦拭双颊的泪痕,破涕笑道:“偷香窃玉你倒在行”。

    易寒微笑道:“按这个罪名我倒无所谓,倒是累你成了浪蹄子”。

    宁雪手帕遮脸,转了过去,促迈了几步小碎步,唱了起来,“你这恶厮,面目可憎,满口粗言俗语”,拽起罗衫yù归房去,“咱归房内去,不与你嗔了”。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宁雪旋即俏脸一寒:“光天化日,你要作甚”。

    易寒心中好笑,这妮子倒上瘾了,一脸道貌岸然,礼道:“小姐,你若去了,小生一人在这里如何应付,这手帕既来做媒,小姐若这就走,太浅情,太浅情啊”,说着一脸叹息。

    宁雪遮脸作羞态,转过身小脚迈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说道:“即使手帕来做媒,这媒人为何一语不发,我乃大家闺秀,既无媒通岂可与你多语”。

    易寒又走近,说道:“既无媒通,我们就来sī会”。

    宁雪忙走,又道:“不可,与礼不合”

    易寒陪着笑脸儿走近,“形单影只,不识小姐纵然逍遥也枉然”。

    “分明是你心怀**,爱把我来欺”,宁雪佯装害怕他,忙往屋外跑去。

    秋凌刚好走了进来,看见宁雪一脸仓惶,忙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慌张”。

    宁雪佯装楚楚可怜,朝易寒一指,“那人无端要来欺辱我”。

    秋凌顿时大怒,气匆匆的走到易寒跟前,“你敢欺负小姐”。

    易寒深深唱个喏道:“姐姐哦,你误会了,我看小姐生得娉婷美貌,yù来相识,是小姐自己羞了。”说道:“本来手帕来做媒,小姐却说媒人一语不发,我看姐姐你嘴尖舌巧,定是个好媒人”。

    秋凌顿时一头雾水,看了看易寒,又看了看宁雪,问道:“小姐,你们是在唱戏吗?”

    宁雪招手让秋凌走过来,悄悄问道:“你去问问那书生叫什么名字”。

    秋凌这下再不知道在唱戏就是蠢到家了,走到易寒面前,“你这放肆书生,我家小姐让我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宁雪又把秋凌给招回来,嗔道:“我让你问,你怎么连我也说出来,要羞死我么”。

    易寒再也演不下去,放声大笑起来,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演不下去了,宁雪你一点也不像那羞答答的大家闺秀,谁让你妖娆满面”。

    宁雪顿时不悦,“秋凌我们走,让他在这里做个孤家寡人”,拉着秋凌转身就走。

第六节 群龙争凤还有一只雄草鸡

    这几日说来也怪,义郡王赵恒英与十一王爷颜贤德就在李府常住下来,孤龙与颜煜祺自然也没有离开,几人都可以算的上公事繁忙之人,怎么会有如此闲暇久居李府,与老夫人又聊不到公事上面来,虽为李毅之妻,但终究是女流之辈,也只是叙叙家常,游山玩水。http://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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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是都想等李毅回来,商讨玄观的归属,赵恒英也似乎察觉到了,心中不免隐隐有些着急起来,这贤王若是为其侄儿说媒而来,那到时候可是尴尬万分,照例说对方是亲王,身份要比自己这个异姓王身份要尊贵,加上贤王为人向来受人敬佩,他赵恒英可以不敬西王,北王其它王爷,可是这贤王心里还是有几分敬重的,若是贤王真的有这方面的意思,他理当主动退让,可是这李家女玄观素有睿智贤德之名,他一把年纪,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当日见了玄观,也不禁对这个未来儿媳所倾倒,果真是贤妻良媳,门当户对又是知书达理,简直就是天作之和,自然不肯舍让。

    若是强行要玄观做儿媳,自然是要与贤王争上一争,一边想着贤王素有贤名,他岂会做这种于礼不合之事,可是他又是个雄辩之人,心里想做的事情,又从来不拘束于礼数,常能将无理之事辨的合情合理,孤龙与李家女当年的婚约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这会都过了二十多年,虽然李毅有心,但两家无任何信物,这要争起来可也李毅为难,这李毅与贤王得交情可不亚于自己,想到让这个老朋友为难心里也是过意不去,他倒能忍痛割爱,依孤龙之才貌何患无妻,就算娶不到玄观,那晚所见的席夜阑也是不差,只是他心里却清楚的很,孤龙一颗心都在玄观身上,他这个儿子唯一的一个毛病就是骄傲易躁,便只有此女能让他冷静下来,若让他舍玄观而择虎女恐怕不肯。

    赵恒英倒也自作多情,以为他的儿子乃是天纵之才,想舍玄观而择虎女,就不问人家虎女肯是不肯。

    倒是颜煜祺这边却着急起来了,自从那日见了玄观之后更被此女风采所倾倒,只感觉此女气度若仙,举止庄重,不娇不媚并没有小女子的那股羞涩,这股韵味是他已经所从未得见的,多次去玄观阁楼拜见,却次次被拒之,颜煜祺都感觉自己忘了她的容貌而喜欢上了不刻意修饰的性格。

    “皇叔,我们来到李府都好些日子了,为何你还不谈提亲之事”,颜煜祺对着一脸平静品着茶水的贤王说道。

    贤王淡淡应了了一句:“等李毅回来之后再说”。

    颜煜祺站了起来,却烦躁不安的在屋子内走来走去,贤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暗暗摇头,这样的浮躁性子又如何与孤龙相比,若不是王兄亲自来请说,他真的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还不是看在他与李毅的交情,只是郡王父子对玄观也似乎有意啊。

    颜煜祺终于安奈不住道;“王叔,我看郡王与孤龙也似乎对玄观有意思,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先表明来意,免得到时候双方尴尬,李老将军也难做,你看如何”。

    贤王淡道:“这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是合不合,配不配的问题,我们帝王之家娶妻虽讲究个门当户对,这性子处得来否也需考虑在内。”

    颜煜祺淡道:“我自然肯迁就着她,自然能合的来”。

    贤王冷喝道:“胡说,你为夫她为妻,夫尊妻卑怎么可迁就于她,两人之间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才是”,待颜煜祺噤若寒蝉之后,才继续说道:“你虽贵为小王爷,才貌却难胜过孤龙,不如成*人之美,弃玄观而另择她人可好”。

    颜煜祺立即道:“王叔,我非此女而不娶”。

    贤王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执意,那就一切等李毅回来再说,我就厚着脸皮帮你争取,只是两家人同时提亲却是为难了李毅,看来最终还是要看那李玄观的意思,那日虽只是一见,我观此女似乎是有主见的人,你想办法多与她亲近,日久生情,说不定她肯委身于你”,这话他却说得没有底气,明眼人一看,这个侄子在风采才学上根本无法降伏此女,哎,女子太高才也不是好事,也许孤龙的将帅气度能将她折服,他的心里还是希望孤龙娶得玄观。

    颜煜祺叹息道:“我几次前去拜见,她都拒之不见,刚开始还弄些文墨,后来干脆说不方便见”。

    贤王莞尔一笑,“我虽是你王叔,但你怎么连这种事情也与我讲,看来她对你的印象并不好,一开始人家弄些文墨,原本是希望你能看懂,若能看懂依理而回敬之,也许还能还能纠缠一番,只是你都看不懂,人家又怎么再白费那个功夫呢,这李玄观又是个趣人也是个直率的人,有这样的妻子生活定也不会单调”。

    颜煜祺突然走进贤王身边,认真道:“王叔,你一定要帮我”。

    贤王看了这个侄子一眼,他虽说年纪善少,可是再磨练几年也难成大才,做个逍遥王爷也未尝不可,四王兄虽然一直在扩展势力,却没有谋反之意只图自保,我又何必想的那么复杂,尽人力看天意也好,想到这里应道:“我尽力就是,诸多侄儿之中,你也算与我较为亲近,叔侄之情总不能不顾”。

    颜煜祺顿时一脸喜sè,十一王叔想办的事情还从来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义郡王与贤王两边都把彼此双方当做竞争玄观的对手,却殊不知还有更强劲的对手,不说那至死不渝的易寒,就是那任劳任怨的秋枫也让玄观亲切许多,其实她与孤龙虽互通书信,并不似老夫人想的那般亲密,信中内容只谈公事从不涉及男女sī情,

第七节 女大当嫁

    老夫人请让墨兰请来玄观的亲生母亲吴天瑜,墨兰刚要退下,老夫人却将她叫住,“墨兰你也留下来听听,一会也要问问你的意见”。**泡!*

    墨兰点头,站在一旁。

    吴天瑜坐了下来,轻轻问道:“家母,让我过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老夫人淡淡说道:“这几天府里客人多了,让你奔bō劳累了”。

    吴天瑜笑道:“这是媳fù应该做的,何累之有,想起明瑶刚出生那会,离不开我,凡事都是亲力亲为,这些年空闲惯了,忙碌起来倒也觉得充实了许多,只可惜明瑶这孩子越来越大了,也明理了,我这母亲也与她说不了什么话了”。

    老夫人笑道:“女大当嫁,是应该让明瑶嫁人了”。

    吴天瑜脸上lù出淡淡的失落,“是啊,一想到她要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心中总是不舍。”,这话说完却突然lù出笑容道:“家母,这赵家好几天了呆在府里不走,看意思是想来提亲的,只是为何迟迟不提呢?”

    老夫人叹息道:“恐怕不止是赵家想来提亲,贤王爷也似乎有这个意思,他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讲到明瑶这个孩子,还问到年纪已过当嫁之年多时,为何还没有动静,表示愿意为我们家明瑶寻找一个年轻俊彦,虽然没有直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想为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爷说媒”。

    吴天瑜慌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寻常人家我们可以一口回绝,这贤王举足轻重,若是处理不当,可让老爷难做”。

    老夫人点了点头,“确实不好处理,这件事情我想等老爷回来再说,这几天我一直避着他们就是害怕他们与我讲起这些,我一个fù人又做不了主,幸亏那易家子不在了,若不然一想到三家都来提亲,这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

    提起易寒,对他印象不好的吴天瑜也不免lù出一丝惋惜,“人不可貌相,现在看来明瑶的眼力可比我这个母亲强多了,一代名将为国捐躯,受百姓崇拜何等威风,也幸好玄观没有嫁给他,否则也与我一般命运”。

    老夫人突然对着墨兰道:“墨兰,你经常服sì小姐,对她的性子了解的比我们深,你倒说说看,孤龙与那小王爷,她会倾向于谁”。

    墨兰应道:“这种事情藏在小姐心底,小婢不敢妄加推测,老夫人,你为何不将小姐亲自叫来问上一问呢”。口头上虽说不敢妄加推测,心里却清楚的很,易寒未死,这孤龙与那小王爷两人都没门,从小姐的区别对待,情感趋向可以说天差地别,就算孤龙,小姐也是可见可不见,那小王爷就别说了,连与小姐单独相处的机会都争取不到,倒是易寒,玄观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跟自家宅院一般。易寒虽相貌品质不如孤龙,墨兰心里却反而更倾向于易寒,在她感觉孤龙高高在上不可接近,易寒却让人更容易亲近一点,见到他就似见到府里的男下人一般,不必拘礼。

    老夫人说道:“她若肯说,我就不必问你,那日她陪我吃斋念佛,我刚提起婚嫁之事,就被她轻描淡写的给堵了回去,也不说什么理儿,却愣是让我再也开不了口。”说着却呵呵一笑,“实在拿她根本没有办法”。

    吴天瑜看老夫人对明瑶如此溺爱心中欢喜,口上却道:“家母,你可不能这般纵容她,什么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老夫人呵呵笑道:“我倒想纵容她,可是这个闺女从小就知书达理,与世无争从来不做越礼的事情来,我就是想纵容她就是没有机会,若不是我们是长辈,还不如她明理呢,只是婚嫁这件事上面她确实有些固执,前些日子选中那易家儿郎,本以为是糟蹋了我们家明瑶,殊不知这易家之子还真是一块被染上灰尘的宝玉,世事无常啊,明瑶心里一定很痛苦,在人前却要陪着笑脸,她是个坚强的好闺女,我们李家的宝贝”,说到这里,老夫人难抑心中酸楚,生育七子,六子为国捐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更能明白那种偷偷咽泪的苦楚。

    老夫人只是悲寂,墨兰这妮子却被触动,眼眶不知不觉红润起来,心里有股冲动,想把易寒未死的消息说出来,可是小姐再三吩咐过此事不能泄lù出来,否则易寒会有生命危险。

    老夫人朝眼眶噙着泪水的墨兰看去,轻声问道:“墨兰,怎么哭了?”

    墨兰连忙擦拭泪水,说道:“没有,我感觉小姐的命好苦,替小姐伤心”。

    老夫人淡淡笑道:“人生本来就是悲喜酸甜,不久之后我们李府就要有一件大喜事了。”

    墨兰这时突然弱弱道:“老夫人,恐怕小姐不会愿意嫁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天瑜突然冷道:“现在由不得她了,她不嫁人难道想让天下人看她笑话,看李家的笑话吗?这事肯是不肯,我这个母亲都要替她做主,她一直知书达理,就这件事情一直糊涂”。

    墨兰弱弱道:“可是小姐还有病在身?”

    吴天瑜冷冷的盯着墨兰,“这已经不再是理由了,更是因为如此她才必须迅速嫁人,墨兰我知道,什么事情你都会跟明瑶去说,我在这里就直接表示了,这一次她非嫁不可,我就当她听见了”。

    老夫人微微笑道:“天瑜不必发这么大的气,墨兰也是个乖孩子,别把她吓着了”。

    吴天瑜点头轻声道:“家母,我不是生气,我是着急了,这次若不成恐怕瑶儿要孤苦伶仃一生。”,朝墨兰道:“墨兰,我刚才是在怨你家小姐,你这么多年尽心尽职我一直看在眼里”。

    墨兰点头道:“夫人,小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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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在商讨玄观的婚嫁之事,玄观却在苦思易寒的去处,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势力分布,却没有他的归属,心想,若让他去当工头不知道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解释不好了还以为我小看了他呢?突然莞尔一笑,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通这样的事情来,真是什么事情扯上他,我就变得糊涂,想到这里合上地图,也不想来。

    走到窗户朝院子外瞻望思寻,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让他过段时日再来,也没让他要这么久啊,这不想见他的时候偏偏出现,这想见的时候又不来,天生就是恼人的忒儿。

    没看见易寒,却看见墨兰步伐匆匆走进阁内来。

    “小姐,你怎么还如此悠闲啊”,墨兰刚走进来就忙问道。

    玄观淡淡笑道:“我一个深闺女子整天除了赏uā看月还能做些什么,唯一的乐趣便似普通人家的女子苦苦盼得有一个俊美公子在眼前出现,悦人耳目,运气好的话还能说会话儿,日后边织着绢丝边念着人,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墨兰讶异,小姐怎么说出这些思春的话来,问道:“小姐,刚刚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玄观轻轻一笑,“心里话又怎么啦,外面的那些人物难亲近,这些时坐又不安,睡又不稳,我yù登山望水又费些功夫,闲行又闷,每日如此昏昏无趣,难道不能有些乐趣吗?”

    墨兰狐疑问道:“小姐,你没有烦恼事吗?”

    “烦恼,烦恼的很呐,烦该坐着还是站着,恼该闭上眼睛还是睁着眼睛看着景儿”,玄观语气虽懒洋洋,神情却依然优雅端庄,说累说烦却盈盈站着一脸平静。

    玄观突然说道:“墨兰,陪我去无相寺一趟,与静明大师对弈一盘。”

    “小姐”墨兰却拉着长音念了出来,“你还有闲暇去无相寺,大夫人托话与我,说要把这一次一定要嫁出去”。

    玄观突然嫣然一笑,“这倒是有趣的事儿,大夫人准备将我嫁给谁呀。”

    墨兰应道:“赵将军与小王爷二人之中选一”。

    玄观笑道:“大夫人难道没有觉得不合适吗?我喜欢.吟诗,他们应的上来吗?我喜欢作画,他们懂得欣赏吗?我若想下棋,他们能与我对弈吗?我抚琴一曲,他们能与我共鸣吗?”

    “这”墨兰支吾半响才道:“小姐你才高八斗,天底下恐怕没有人能满足你这些条件。”

    玄观淡淡应了一声,“是没有”。

    墨兰突然说道:“那易寒呢,他能是不能”。

    “就是他能,我也是不准,国未平民未安,何能取乐忘苦,待他能之日或许我早化作一滩香泥”,玄观将话说完,脸上不见喜怒哀乐。

    墨兰却比她还要紧张,“小姐,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如何应付”。

    玄观lù出少有俏皮的神情,“我又没说不嫁,要嫁就嫁的轰动一点,放榜招亲,只要有人过得了我设下的三关,不管乞丐恶人,我嫁人又何妨”。

    墨兰目瞪口呆,惊道:“小姐你是在开玩笑吧。”

    玄观盈盈一笑:“要开玩笑也是拿墨兰你来,又怎么会拿我自己来开玩笑”。

    墨兰沉吟良久,“小姐,既然不是开玩笑,老夫人,大夫人怎么会答应呢?”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先斩后奏,无力回天”。

第八节 山村

    玄观让易寒过些天去见她,易寒也照她的意思坐了,刚好他想豫州老家一趟,与老头子商量些事情,当然最主要是报平安,依这老头子得个性,获悉自己死了的消息一定装成个没事人,免得被性格懦弱的母亲发觉。泡*)

    临走之前他特意去了方府一趟,依他的身份自然是进不去方府之内,却获悉了一个消息,方夫人并不在府中,细细一想便立即知道她定是亲自监督贵州粮道修建之事,倾动全部家产所为的事情,莫说她性格谨慎,就是一个粗心的人也不敢大意,这其中若有半点闪失可就倾家dàng产,方夫人自然要亲力亲为,易寒爱的女子不少,真正佩服的却是不多,方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一介女流却能雄霸一方与男子平起平坐,他对方夫人的感情不深,与她相比,柔儿雄霸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对她感jī尊重多一点,既然不见得也就没有半点留恋,留下书信一封,并未署名,相信她看了笔迹会知道他留下的。

    至于宁雪又给他演了一出好戏,无声无息的离开金陵,这一次倒有给他留下一封书信,信中没有倾诉半分柔情不舍,多是叮嘱威胁,宁雪的外表是温柔,内心却像一匹野马永远也降伏不了,若不如她心愿,就会被她摔的人仰马翻,一身伤痕,若是如她心愿,又能带着你纵情狂奔,信的最后写上了一个日期,易寒知道这是她与颜觅风大婚的之日,这也是她给自己定下的期限,若无法在天下人的眼皮底下把她拥入怀中,她就永远不属于自己了,她是个有野心又心计百出的女子,有她相助,颜觅风就会如鱼得水,当自己与颜觅风成为死敌的时候,宁雪也将会是自己的敌人,宁雪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表达她自己那霸道又轰轰烈烈的爱,只有宁雪留下的信纸之上点点泪迹才让他心中有稍微安慰。宁霜是个yīn狠的女子,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还是斗不过看上去温柔如水还有点俏皮的宁雪,因为宁雪柔中带钢,软硬不吃。

    易寒孤自一人驰马奔在去豫州的路上,心中感觉那一段段爱的入骨的感觉都离那么远,前情今爱个个那么模糊,玄观不愿意嫁给他,宁雪又是那么刚毅,望舒远在天边不知道何年能见,拂樱又不知道去想,梦真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回娘家去连面都没有见到,还有狠心被自己赶走的小脱俗,便只有亦师亦姐的苏洛让他感到真实温馨。

    易寒快马驰鞭,希望快一点回到那个安详淳朴的小山村,他的脸sè似乎第一次出来一般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这粗矿的脸容下那笑容让人感觉如此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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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山村里,一条水晶般透明的小河,一道斜着隆起的山坡,一抹柑黄sè的霞光,一条满是苔藓陡峭的山道,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简陋的屋门口,手里编着筐却默默出神的望着这美丽的景sè。

    风景中出现了一个黑点,沿着小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渐渐近了,是一个拐tuǐ的男孩子,他手里掂着一把镰刀,两条绳子勒在xiōng口,后背一个簸箕,里面装着些穗条子,这些穗条子山里人用它来编箩筐,大人打猎或外出寻活,孩子与fù女就靠编箩筐过日子。

    女孩知道他又来找自己去拔穗条子,说是来陪着自己去,其实她心里并不愿意,两人同行,山坡刚开始得台阶很矮,女孩只要轻轻一跃就上去了,可是瘸tuǐ男孩却爬的很苦很苦,他滑下去,右手用力一撑,傻傻的瞅着自己的手掌发了一会呆,突然又将那磨破皮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呸!”将嘴里沾上的黄沙吐了出来。

    穗条子大都长在山坡上,瘸tuǐ男孩还得继续往上爬,女孩等着有些不耐烦,她自个爬到前面,也不等后面那个傻傻的家伙,原本美丽的风景看起来也不那么美了。

    两人已经分开,女孩砍了一簸箕穗条子归回,却始终没有看见那男孩的踪影,来到男孩必经的小河边却突然停了下来,分出一半穗条子放在地上,用树枝在地面上写着三个字“送给你”,这三个字不是sī塾先生教给她的,而是以前村里一个出了名的坏蛋,女孩也讨厌这个坏蛋,但每次那坏蛋讲故事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跟着大家跑去听,久了也就识字会写字了。

    女孩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的瞧着,远处一个摇晃的黑点出现了,越来越近,最后在放着穗条子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背后的簸箕空空如也,瘸tuǐ男孩瞪着眼睛,张大阔大的嘴巴,干瘦的脸皮绷紧起来,盯着地上的字看了看,蜡黄的脸顿时涨红,他扭动脖子四下张望,眼神里lù出惊恐,仿佛面对一场灾难,眼眶突然噙着泪水。

    躲在树后的女孩有点可怜他了,与其让他如此受苦,还不如当面对他说清楚,那三个字伤害了他的自尊两次,女孩刚迈出一条tuǐ,男孩却弯下腰去,抱着穗条子塞入簸箕,转身离开。

    女孩松了一口气,她应该感jī他,幸好他还算聪明,否则,这让她很难为情,那摇晃的黑点渐渐远去,慢慢消失在这山这河这山道,女孩觉得这片风景又变得非常美丽。

    日复一日,每天如此,有一天女孩的父亲告诉她,她要嫁人了,为的是让她哥哥有银子娶媳fù,女孩什么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是一桩买卖,她默默无语的应了下来。

    要娶她的那户人家来了,女孩走了出来,咬牙抬头看去,她不敢相信。阔大的嘴巴,干瘦的脸皮,赤红着的脸,惊恐不安的表情,是那个瘸tuǐ男孩,女孩突然感觉他很肮脏,凶恶的像头狼。

    两人走到暗处,女孩背过身嫉恨问道:“你家靠什么发的财来买的我”。

    “嗯,我爹是能手,我想娶你不是来买你”,男孩战战兢兢的开了口。

    女孩突然喊道:“那小河边上的穗条子是谁给你砍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仙女”,男孩回答的没有底气。

    “仙女,你说的仙女就是我”,女孩声嘶力竭喊出来。

    “你?!”男孩慌张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笑容很尴尬也很残忍。

    “你别买我行吗?”,女孩虽然站着却感觉和跪着一样卑贱。

    男孩咧着嘴笑道:“我喜欢你”。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绝望了跑远,她不该帮那瘸子砍穗条子,人家就没有那么多银子来“买”她了,她真后悔。

    隔天,女孩并没有在小河边放着穗条子,她采完穗条子便在小河边洗着衣服,突然听到嬉笑声:“好奇怪啊,瘸子爬坡,摔了又爬”,是一群比她小上许多的小孩子在发出笑声。

    女孩的心一抽,心中骂道:“活该摔死没人疼”,洗了一会衣服,却匆匆放下跑到山坡上去,只看见那瘸tuǐ男孩气喘吁吁的坐在山坡之上。

    他摔的不轻,这个坏家伙,女孩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朝他走进,男孩正揉着自己的肿红的膝盖。

    男孩抬头看见了她,先是一愣,旋即侧过身去,只用眼角偷偷瞄着,眼神里透着惊慌,女孩也不想看见他的模样,只感觉他可憎的很。

    “你还能走吗?”女孩冷冷道。

    “不,求你让我爹来背我回去。”男孩弱弱道。

    “我才不去叫呢?”

    听到这样的回答,男孩很紧张,“那怎么办”

    “我背你呗”,女孩大大咧咧说道。

    女孩背朝瘸tuǐ男孩蹲下,蹲了好久,才有两条瘦弱的手臂伸到她的肩膀上面。

    女孩奋力走着,她想象着自己背的是那穗条子,心里好受了些,忽然,穗条子颤颤说道:“我不会欺负你的”。

    “闭嘴”,女孩气的满脸发红,“你再胡说,我把你给扔了”。

    快到男孩住的村子,女孩害怕被人看见突然不想走了,但狠不下心来扔下他,犹豫了一会,咬咬牙接着走。

    几个小孩子,看见两人,嚷笑道:“瘸子老婆背瘸子!”

    听到这话,女孩一甩肩膀把男孩重重的扔到地上,掉头就跑。

    过了一天,女孩走过小河边,那个瘸tuǐ男孩突然从树后面串出来,愣愣的冒出一句话来:“我不娶你,那银子就算我家悔婚的赔礼”。

    “你闪开,别装好人,媒婆昨晚上还来逼迫我快点成亲呢”。

    “你不信!”男孩脸涨成猪肝sè,嘴cún艰难的喏动着,突然撩起身上的汗衫,裸lù着上身,身上布满了殷红的血痕,“我爹让我非娶你不可,你不愿意,我不要逼迫你”。

    女孩不敢再看,她害怕,转身就要跑。

    男孩只是一愣,拐着tuǐ追了上去,“你别跑!”,不知怎么做到追上了女孩,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衫,“再,再让我看看你”,女孩本能的就朝他消瘦的脸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男孩松开了手,消瘦的脸骤然变得苍白,忽然又对着女孩笑了笑,那笑容尴尬又凄凉。

    女孩像逃脱的野兔跑了,她很害怕。

    她回到家里忐忑不安,过了一会男孩的父亲寻来,着急的问道见过男孩没有,女孩摇了摇头。

    天sè渐黑,她偷偷的跑出去,想知道他父亲找到他没有,来到那小河边,看见围了一大堆人,几个人议论着,几个小孩子看见瘸子投了河,叫大人来却为时已晚,他的父亲与几个大人在河里打捞着。

    女孩猛的蹲了下来,哭了起来,mí糊伤心听着别人议论着,“瘸子被他父亲打着骂着却一直不愿意娶人家闺女,最后痛的撑不住才去投了河”。

    女孩来到河边,那喧闹的议论声,着急的呼喊声越来越弱,她只感觉自己手掌火辣辣的,似被火焚烧着一般,地上一大捆穗条子,她弯下腰捡起一根,扔到河里,一根又一根,河水被晚霞映的赤红,穗条子缓缓的沉到河底。

    女孩就在地上写着“送给你”一遍又一遍。

    陡峭的山道之上,一个脸容粗犷的汉子肩膀上扛着一个瘦弱的身躯,脚下步伐疾速如风。

第九节 归家

    这个粗犷的汉子正是易寒,几个孩子回去禀告大人的时候,易寒刚好路过,入水将瘸tuǐ男孩捞起,这个男孩他也认识,是王家村的王瘸子,别

    人都叫他瘸子,易寒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瘸子只是咽着一口水,并没有事,易寒将他救起,他也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也不吱声,易寒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他也不回答。

    易寒听了下来,转身看着瘸子,问道:“瘸子,你为何要投河”。

    王瘸子一面摇头,一面咧着嘴笑,只是那笑容让人感觉凄凉无奈。

    易寒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笑道:“你年纪不小了,是个男人了,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都要勇敢去面对,逃避不是最好的法子”,他这么轻

    轻一拍,却把王瘸子拍坐在地上,易寒哈哈大笑起来,王瘸子很害羞很自卑,他的脸突然涨红了,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易寒指着前面亮着灯火的院子,笑道:“前面就是我家,我背着你也背累了,你跟在我后面走吧”。

    说完,易寒果真走了,丝毫不理睬后面的王瘸子,他的步伐很慢似乎在等着他,王瘸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一拐一拐的跟在易寒后面,易寒与

    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似乎只要加快几步就能与易寒齐步而行,这种与别人平等的**让他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步伐而不知疲倦酸痛。

    突然王瘸子摔倒了,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快的速度行走着,身体的缺陷弥补不了内心的坚强,一双大而有力的手握着他的手掌,把他拉了起

    来,王瘸子抬头一看,只见粗犷正微笑的看着他,一种温馨的感觉。

    易寒说道:“当你有困难的时候,要相信别人会扶着一把,因为你是个值得别人尊重的人。”

    王瘸子咧着嘴lù出笑容,“我要做个让别人尊重的人,当我摔倒的时候,他们扶起我是尊重我而不是可怜我”。

    易寒哈哈大笑,“王瘸子,我以前老见你呆呆的傻傻的,原来你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一直不肯吐lù出心声了”。

    王瘸子依然lù出他惯有尴尬的笑容,“大叔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日一定报答”。

    易寒脸上突然lù出怪异的笑容,“易家少爷你都不认识了”。

    “啊!”瘸子惊呼一声,突然打量起易寒了来,天sè太暗却瞧不太清楚,惶恐道:“大叔,你是吓唬我的吧”。

    易寒顿觉好笑,“前面就快到了,你坚持一会”。

    说完转身继续走着,王瘸子半信半疑的着在后面,其实他脚上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不利索,被人取笑怕了,有一种潜在的畏惧心理,越怕摔越容

    易摔。

    易寒来到自己门口,灯笼还亮着,大门已经紧闭,刚才远远在山头上看见院内屋子的灯火已经熄灭了,看来家里人早已经休息了。

    本来他可以自个翻墙回到自己屋子里睡下,隔日再说,只是王瘸子在旁边,硬着头皮敲门,叮当声传来,等了一会,没有动静,这山村里应为

    多山,所以山口的风特别大,王瘸子身体瘦弱,冻的瑟瑟发抖,易寒将外衫披在他的身上。

    王瘸子弱弱问道:“大叔,你真的是易家少爷吗?”

    易寒莞尔一笑,指着灯笼上易府两字,“这不是写着易府吗?不是易家少爷三更半夜敢光明正大的来敲人家的院门吗?”

    王瘸子干瘦的脸涨的通红,喏道:“我不识字”,却也相信易寒就是那臭名远传的易家少爷,“大叔,你一点也不似传闻中那么坏”。

    易寒又重重的敲了几下门,这几下可没有留劲,连门板都被敲的嘣嘣响,院子里的灯火陆续亮了起来,过了一会,门缝透来光芒伴着急促而又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个fù人的声音:“谁啊,三更半夜的”。

    易寒朗声应道:“苦脸婶,是少爷我”。

    “嗳哟”,易寒话刚说完,那fù人却突然给摔倒了,却忙站起来,匆匆去打开大门,这把声音,这称呼,除了少爷还有何人,少爷离家一年

    多,夫人日盼夜盼总算回来了,这虽说吵醒了大家的美梦,可是大喜事啊。

    打开大门,灯光一照,却是一个脸容粗犷的汉子,那fù人自我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显然有些害怕。

    易寒大步跨进院内,讪笑道:“苦脸婶,少爷变英俊了,这会都不认识我了”。

    fù人连忙上前,再打量一番,心疼道:“少爷,你定是在外面吃了苦头,无依无靠,干了许多苦活吧”,却唠唠叨叨说了起来,“没一技之长

    在外是很难过日子的,除了干些脏活累活,就没有别的路子,这会吃亏了吧,知道回来了吧”。

    易寒突然往fù人的臀儿拍了一下,讪笑道:“婶,年纪不小了,屁股还保养的蛮有弹性的嘛”。

    fù人突然闭嘴,瞪了他一眼啐道:“臭毛病一点都没改,一会我与你爷爷说去,打断你这手”。

    易寒呵呵一笑,“你这屁股我从小mō到大,习惯了习惯了”,回到家里,一样的人一样的环境,不禁放诞无忌起来,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

    情,一个fù人若是无端被一个青年打屁股还不死要羞愧死,只是这fù人从小就被易寒偷袭习惯了,却习以为常,感觉就像打着招呼一般,对易寒的

    性子也知根知底,就好像看见一个孩子在她眼前调皮一样,那会往更深入的方面去想。

    易天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出房门来,下人在前面掌灯,朗声道:“大乔,到底是谁三更半夜来敲门。”语气很是不悦,最近他心情不是很

    好,最好是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否则他可要发飙了。

    这易寒口中的苦脸婶就是那大乔了,也就是易天涯可以随便呼着她的小名,大乔大声应道:“老太爷,少爷回来了”。

    易天涯听着话,猛的一愣,这些日子易寒战死的消息外面闹着哄哄的,这小山村消息封闭,淑贤又极少外出,自然不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已经战

    死,心中有痛却只能忍着,不敢lù出半点破绽,生怕这个儿媳fù听到消息昏死过去,这会怎么可以说回来就回来呢,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喝道:

    “放屁”。

    易寒放声喊道:“爷爷,苦脸婶可没放屁”。

    大乔闻言脸sè一红,易天涯听到声音,衣服也不顾穿好,匆匆朝易寒跑了过来,将那掌灯的下人抛在脑后,天黑,人又老了,却不料摔了一

    跤,易寒也像易天涯走去,连忙扶住易天涯的双臂,笑道:“爷爷,一年多了,这会你手脚可没以前利索了”。

    易天涯骂道:“ún小子,我抽你两巴掌,敢取笑我,老子还虎的很呢”,却是紧紧的捉住易寒的手,精神抖擞,老眼却红润起来,轻轻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再不回来我这条老命就该去了”。

    易寒笑道:“劳你挂心了”,却是挽着易天涯的手,要扶他进屋去,易天涯一甩开,冷道:“你看见我被人扶过吗?”

    易寒朝他竖起大拇指,“你盖世无双,天下无敌好了吧”。

    易天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别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就可以与我并驾齐驱,告诉你老子经历的战役不计其数”

    易寒忙打断他的话,“夜深了,早点消息,有事明日再谈,我也困了”。看言情小说就去yQeT

    易天涯冷喝道:“放屁,这会我怎么还睡的下,你这不孝子孙,跟我到大厅来,你母亲.日日夜夜思念你,都快念出病来”,突然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你当初战死的消息我并没有跟她说,无关的事情就不要跟这些fù道人家讲了,一会她若问起你,你尽量简短一点,干脆就说整天逍遥快活好了”。

    易寒莞尔一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转身一看,王瘸子还弱弱的愣站在门口,对着大乔道:“苦脸婶你先带着孩子到客房休息,厨房有吃的就给他送去一点”。

    易天涯见易寒停了下来,转身,也发现了那王瘸子,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

    易寒就把自己回家遇到的经历说了出来,易天涯却越听脸sè越黑,那王瘸子在大乔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很有礼貌的对着凶神恶煞的易天涯弱弱喊了一句:“老爷爷好”。

    易天涯很显然不愿意应话,他最痛恨的就是男人自杀,易寒忙让大乔带王瘸子去住下,一边将易天涯拉走,说道:“爷爷,越是身残之人,心志越坚,他投河是因为他不懂,至少他有面对死亡的勇气,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若循循劝导,他日可是一块硬骨头。”

    易天涯点了点头,“也不能一概而论,就暂时让他在这里住下吧,我来好好管教他,出自我易天涯之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铁血铮铮的汉

    子”。

    易寒笑道:“你不嫌弃他是个瘸子”。

    易天涯淡淡道:“就是他是一个瘸子我才想亲力调教,让他明白平常人能做到的,瘸子能做的更好”。

    易寒点头,“这事明日要通知他的双亲,免的他家里人担心”。

    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两人也不多讲,往大厅走去,准备彻夜长谈叙爷孙之情。

    侧房迎来灯火,婢女掌灯,易寒的母亲正款款走了过来。

    易寒朝易天涯使了个眼sè,便匆匆往灯光处走去,夫人正低头看路,易寒却毫无症状的来到她的身边,那掌灯的婢女看见一个粗犷的脸容擦身

    而过,本来就半夜被人吵醒,人有点mí糊,猛然却被惊的清醒,尖呼一声。

    夫人听到声音,紧接着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挽住,抬头看见一个脸容粗犷的汉子正轻轻挽着她的手,旋即甩开手,一脸威严喝道:“哪里来的徒

    子,放肆大胆”。

    易寒一愣,在他印象中母亲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他讲话,正沉思中,猛不然,脸上却挨了重重一巴掌,只见母亲一脸气愤,气的xiōng口直伏。

    易寒旋即明白,母亲没认出他来,夫人正yù发话让人将易寒擒下,猛地,易寒却突然跪下,“母亲大人,孩儿顽劣,惹母亲生气”。

    易天涯点头微笑,这孙子该做好的该守礼的,一丝不苟的做好。

    夫人懵了,一愣,一惊,一呆,最后一脸惊喜,眼眶红润,眼泪扑扑的从眼眶流了出来,哽咽道:“外面的人都说你死了,为国捐躯,是个英

    雄,我日日夜夜吃斋念佛,念你在yīn曹地府免招折磨,早日投胎,想不到上天怜我一片虔诚,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了”。

    一旁的易天涯一愣,他还以为这个儿媳fù瞒着鼓里呢,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一直在默默承受着丧子之痛。

    易寒抬头看她,一脸愧疚,夫人缓缓的蹲了下来,易寒连忙抬手扶着她,却依然跪着,便看见夫人摩挲着易寒的脸,轻轻说道:“变化真大,

    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时都认不出来”,抚mō着他那边肿红的脸,“我一直不舍得打你,想不到无意间却了却了我的心愿”

    易寒lù出笑容,这一巴掌心甘情愿,只是轻轻的扶着她,什么话也没讲。

    夫人站了起来,边抹着眼泪边说道:“你既然跪了,也知错了,我今后也不能再纵然你了,今夜你就在此地跪上一晚,好好觉悟”。

    易寒一愣,他倒没有想到一直温柔的母亲会做出这种决定来。

    易天涯也是愣了愣,淑贤一直最为溺爱这浑小子,这番话倒大出他的意料,想起易寒刚刚归家,反而他心里有点不忍了,yù走过去说情。

    夫人却对着易天涯道:“公公,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淡淡一言就堵住了易天涯的话。

    淑贤好不容易硬下心来管教易寒,易天涯也不好拂她的意,转身离开,默应下来,可恨却害得他今晚注定失眠。

    夫人吩咐婢女掌灯回房,便留易寒一人跪在屋檐的走廊上

第十节 论及婚事

    天还未亮,易寒的母亲就在自个唠叨着,为何天sè还没亮,儿子还在外面跪着,她这个做母亲如何睡得着,一晚没睡就在念着天快一点亮,她

    的婢女却早就去休息。

    终于等到天边lù出一丝光亮,易夫人就立即打开房门也没叫上婢女,往易寒所跪的走廊走去。

    远远就看见易寒双tuǐ跪着,头抵着地面,身子摇来摇去就是不倒,却是睡着了,看到这里,易夫人脸上lù出了温馨的笑容,提着裙角迈着小步

    轻轻的走到易寒的身边生怕突然间把他给吵着,蹲了下来静静着看着易寒,他的手他的肩他的背,他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

    过了一小会,易夫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望去却是易天涯一大早也过来了,脸上厚厚的眼圈,看来也是一晚未睡,易夫人蹲着的姿势不雅,连

    忙起身朝易天涯行礼,“公公,儿媳失礼了”。

    易天涯微微一笑,朝儿媳fù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她爱子心切,摆手让她不必多礼,笑道:“淑贤,看来你一晚也没有睡好”。

    易夫人点头微笑,“他是我的心头肉,这刚回来就罚他跪了一晚,儿媳岂能睡的下。”

    地上的易寒身躯依然摇来摇去,这一次却直朝一边摇去,没有摇回来,身子倒地,整个人顿时苏醒,连忙跪好,却发现眼前有四只脚,抬起头

    来,见是母亲与爷爷,两人脸上厚厚的眼圈已经说明一切,心里暖烘烘的,却也不道明。

    易天涯并未说话,易夫人却温柔道:“寒儿,可知错”。

    易寒点头道:“母亲,孩儿知错!”

    易夫人弯下腰伸出手去搀扶易寒,“既然知错了,那就起来吧”。

    易寒连忙起身,易夫人刚刚弯腰,他却立即站了起来,挽着她的手,“母亲不必亲劳。”

    易天涯看到这个情景,脸上笑得乐呵乐呵。

    易寒挽着母亲的手,三人一同往大厅走去,坐了下来,易寒笑道;“母亲看你神态疲倦,天sè还早可需要多歇息一会”。

    易夫人脸上容光焕发,哪有半点疲惫之态,笑道:“寒儿你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天sè还早,我们家里人说会话,一会等下人起

    来,让他们去采购些食物回来,做上一顿好吃的,给你接风洗尘,府里的无论老少一并同乐。”说着朝易天涯看去,征求他的意见,毕竟他才是真

    正的一家之主,“公公,你看可好”。

    易天涯摆手淡淡道:“淑贤,就照你说的办,我说过了这个家由你做主”。

    易天涯虽然有很多话题要与易寒谈,但却知道母子二人多日不见,又经历一场生死离别,一定有很多话要讲,他在场,儿媳有些话总不好开

    口,也识相,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母子叙会话,我出去散散步”。

    易夫人与易寒两人心神领会,待易天涯离开之后,易夫人忙关切问道:“寒儿,这一年多你在外面过的可好,可否辛苦”。

    易寒深知天下父母亲,虽然都是些唠唠叨叨的废话,却能宽慰母亲的心,便说了起来,山珍海味,逍遥自在,住的好穿的好,有多好说多好,

    却唯独女子不谈。

    易夫人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似年轻了好几岁,却深知易寒话只有六分真,问了起来:“可有骗我,你不学无术那里会过的这般

    好”。

    易寒呵呵一笑,也不回答,“母亲可渴了,我去泡杯茶给你”,说着就起身yù离开。

    易夫人忙把他叫住,“你先坐下了,依你的性子,去了那里都免不了拈uā惹草,若是有了相好的姑娘,带回来给我相相,切千万不能辜负了人

    家,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这话说得易寒老脸一红,知子莫若母,应道:“母亲知道,我最多动手动脚,却从来不做糟蹋人家然后不负责任的事情来”。

    易夫人听着这话有点怪异,因为易寒从来不真的去糟蹋女子清白的身子,可是他刚刚的回答却又蹊跷,听着似乎已经糟蹋了却还没有行大礼,言情QNEt直接问了出来:“可是未有名分却行了夫妻之礼”。

    易寒闻言顿时涨红着脸,他虽放诞,但与母亲谈论起这些闺房密事,却反而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

    易夫人看他表情就明白了七八分,冷道:“胡来”。

    易寒被吓了一跳,猛的就站了起来,便听易夫人说道:“糟蹋了哪家的闺女,马上带回来完婚。”

    易寒小心翼翼应道:“这事要慢慢周详,怕是没那么容易”。

    易夫人淡淡道:“我们易家虽说家道中落,但怎么说也是名门大家,依你爷爷的人脉,就是向席家的闺女提亲,人家也不敢直接拒绝,连这等

    天之骄女我们都配的上,还有什么难处,怕是你不想负责任想抛弃人家闺女,所以才说这番话来搪塞敷衍我”,说道最后易夫人一脸庄重严词。

    “到底是哪家闺女?”易夫人见易寒久久无语,责问起来。

    易寒忙道:“母亲,这事我们往日再谈,孩儿今日才刚来,是在不宜谈论这些事情”。

    易夫人淡淡道:“别的事情我不想谈,这件事情才是我最关心的,此事你坦白与我讲,我还能替你周旋,若是闹到你爷爷那里,吃不了兜着

    走”。

    “到底是哪家闺女?”易夫人又轻轻问了一句。

    易寒突然转身朝门外的天空一指,“哇,好大一只雁,我武功见长,待我取弓将它射下,当做今天中午的下酒菜”,说着就要匆匆走出大厅。

    易夫人冷喝一声,“站住!”

    易寒生生的刹住脚步,易夫人轻轻走了过来,淡道:“随我到祖宗灵堂来”,说着也不管易寒答应不答应,朝灵堂走去。

    易寒踏入灵堂,易夫人早就等候多时,“跪下”。

    易寒跪了下来,便听易夫人说道:“你父亲一生忠直,虽也犯过不少小过,却是个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不说你父亲,这上面的灵牌,

    那一个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在这祖宗灵牌面前,我要你坦白的告诉我,到底糟蹋了那家的闺女,我们马上将人家娶过门来。”

    易寒弱弱问道:“要是青楼女子”

    易夫人冷冷道:“我就先打断你的tuǐ,再把人家迎娶过门”。

    易寒mō了mōxiōng口,一阵后怕,幸亏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乱来,什么话也没说,竖起三根手指,让母亲先有个心里准备。

    “什么!”易夫人失声喊了出来,易寒虽风流,但她惊讶并不奇怪,因为易寒从来不越过那一层,想他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可是一下子就三个

    就有点让她吃不消了,直喘着气,久久无语。

    过了一会才冷静下来,颤颤问道:“到底都是哪家的闺女”。

    易寒一脸为难,却是很难说出口,乔梦真是李府的四夫人,虽然是个寡fù,但说出来与通jiān无异,拂樱还好一些,但人家到底是公主,辱了公

    主的清白身子,严格算起来可是抄家斩首大罪,第三个望舒更不得了,西夏国的狼主,尊贵无比且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这哪一个也说不出口

    啊。

    易寒捉狂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易夫人静静等他回答并没有说话。

    易寒小心问道:“母亲,你最近身体可好”,他实在怕母亲听完承受不了。

    易夫人淡淡道:“你尽管说来,我身体好着很,就算你把天捅破个窟窿,我也一针一线补好”。

    易寒沉吟片刻,缓缓说来,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似在将一件普通的故事,“第一个人是个寡fù”,听到这里易夫人的心只是微微一颤,易寒

    平缓的声音起到了很好的平抚作用,“她是李毅将军府的四夫人,当今太傅的孙女乔梦真”。

    易夫人很是紧张,手足无措道:“怎么办,怎么办,你真的是捅破了天了,你们这是明着通jiān啊,你要让公公如何像李将军、乔太傅交代”。

    易寒忙道:“母亲莫要慌张,此事还无人知晓,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乔家提亲”。

    易夫人冷道:“闭嘴,出嫁从夫这个道理你不懂,那乔家孙女现在是李家人,别说你给李家带来这么大的丑闻,就是从古至今也从来没有到人

    家府里向他们家的媳fù提亲的道理。”

    易夫人终究是个fù人秉守死理,易寒却不然,说道:“据我所知李家人一直对府内的那些寡fù心存愧疚,那李老夫人心里也存有让她们改嫁的

    念头,梦真年纪尚轻,如何可白白蹉跎青春,只是这事禁忌重重,无人力为之,倘若我们暗中与李将军表明意思,先让李家人休了梦真,让她回到

    娘家成为自由之身,我们再上乔府求亲,此事岂不两全齐美,一者让一个女子后半生幸福,二者也让那李老夫人心里不会那么愧疚”。

    易寒处事条条有序,说来句句是理,一件棘手的事情,他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乔夫人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我也不是守死理的人,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又糟蹋了人家的身子,事情再如何棘手也要努力去做,此事暂时

    先搁下,待我好好想想之后再作决定”,她既恼这个儿子胡作非为,又有点佩服他敢爱敢恨,冲破世俗伦理。

    听到这里,易寒轻轻的舒了口气,便听母亲用疲惫的语气问道:“还有呢?”很显然刚刚那件事情让她烦恼,若不是易寒说出对策,她都不知

    道如何是好。

    易寒自然能够感觉到,他实在不想刺jī母亲了,淡道:“母亲,后面的事情等明日再谈如何,你昨夜没睡好,暂时回去小休一会。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就像xiōng口堵着一块石头,不落下心如何能舒坦,易夫人淡淡说道:“我不累,你继续说来。”

    易寒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第二个是拂樱公主。”

    听到拂樱公主四个字,易夫人心中一阵恐惧,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身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这个窟窿可比刚才的还要大,易寒连忙把她

    扶住,安抚道:“母亲,事情并不似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这件事情更简单,只要将她破身的事情隐瞒起来,一切无祸忧”。

    易夫人有声无力说道:“你与拂樱也算青梅竹马,若我们易家不是家道中落,娶拂樱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如今一介庶民,又怎么配的上

    尊贵的公主”。

    易寒轻轻说道:“母亲难道不希望多一位儿媳,让我易家人丁兴旺吗?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母亲不必挂忧,我已经不是曾经不学无术的公

    子。”他一直都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只是所有的人无论多大在父母眼中依然是个孩子,他们也习惯了为自己的孩子操心,见母亲还在皱着眉头思

    索,易寒继续道:“母亲难道忘了,我已经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元帅,这等琐事在我眼中只是小事一件。”

    易夫人恍然一悟,自己依然把寒儿当做孩子,却不知道寒儿早已经过了担当之年。

第十一节 光耀易家之路

    易寒刚要道出望舒来,这个女子远在天边,要娶到家门来是不可能的,易夫人轻轻道:“起来吧,如此荒唐的事情想来也没有什么地方可欺骗我的了,我相信你会掌握好分寸的”。

    易寒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不说最好,挽着母亲离开灵堂。

    “小乔,扶我回房休息一会”,那个小乔正是易夫人身边的婢女。

    小乔走近,“少爷,让我来吧”,说着接替着易寒,挽着易夫人的手。

    易寒要随行护送,易夫人却道:“寒儿,不用送了,你爷爷可能有很多话要与你讲”。

    易寒点头,也不扭扭捏捏,转身离开,这时易夫人却突然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易寒的背影,脸上lù出微笑,直到易寒消失在视线内,回过身来对着小乔说道:“小乔,你说少爷是不是变了,我总觉得他稳重了许多”。

    小乔应道:“夫人,我可不知。”

    返回大厅,看见易天涯坐在大厅昏昏yù睡,易寒一踏入厅内,易天涯突然睁开眼睛朝他看来,待易寒坐下,这才问道:“你母亲刚才叫你去灵堂干什么”。

    易寒淡淡应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希望我快点娶妻生子,为易家传宗接代”。

    易天涯喜道:“这可是好事啊,淑贤想到就是比我周到,这李家女可抢手的很,快点娶过门我才能放心”。

    易寒哑然失笑,“爷爷,眼下恐怕没有办法娶她,我如今的身份不方便暴lù,又以什么身份去迎娶她,玄观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的婚嫁之事必定轰动全国,家家户晓。”

    易天涯讶异道:“为什么不方便暴lù,你是我易天涯的孙子,有人敢对你不轨不成。”

    易寒思索,不知道爷爷说这句话,是因为他xiōng有成竹,还是并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弊端,官场之上,谁都知道越低调越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眼下他无权无势,头却顶着一个名将的名头,就算他有易天涯罩着,被人视为眼中钉也难免被人打击,本来他回家就是想与爷爷商量一下,上京某个一官半职,慢慢发展势力,重现易家辉煌,想到这里将心里的念头说了出来。

    易天涯听完,沉吟道:“你想的很仔细,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易天涯,我虽旧部遍布天下,可是眼下我隐居在这偏僻的小山村,远离权力中心,说话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响亮了,一旦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不但是你,连整个易家都会被牵涉进去”。

    易寒静静等待着爷爷的决定,易天涯低头思索了许久,这才说道:“这样办吧,待我修书给席清与庄庸凡,让他们暂时在京城给你某个官职,至于你的身份也好办,我手下亲兵将领不计其数,若是将来有人说起你的身份来,也有个来头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易寒应道:“不妥,爷爷你已十多年未问军事,哪里来的亲兵将领,款且以为我的年纪,十几年前还只是个孩童,这个身份应该稳妥一点,免得被人找出破绽,且越难以寻根问底的最好”。

    易天涯思索片刻之后突然道:“有了,罗刚是豫州驻军指挥使,他在豫州已经呆了十年,当年是我的亲兵,你若以他亲兵的身份最好不过了”。

    易寒点了点头,“只是这事若是请席清与庄庸凡帮忙必然要暴lù我的身份。”

    易天涯淡道:“这两人你绝对放心,绝对不会对你有谋害之心,有他们二人相助,保你在京城官运亨通,一年连升三级”。

    易寒微微一笑,“爷爷,你是否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易天涯讶异,略微思索之后,问了起来:“你说的可是当今皇上”。

    易寒道:“不错,正是当今皇上,我官做的再高,在京城呼风唤雨,若一辈子无法表明身份,易家就永无翻身之日,非但如此,若隐瞒皇上被他知道了,一定认为我们易家图谋不轨要谋逆造反,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易天涯一脸为难,可是这种事情又如何能告诉他,“先皇有赦令,易家子孙永不录用”。

    易寒笑了笑,“爷爷,正是因为先皇有赦令,易家子孙永不录用,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皇上,我是易家子孙,皇上一直想重用你,奈何先皇赦令才无可奈何,我若坦诚告诉皇上我就是易寒,我们易家一门忠烈门g受皇恩却无法报答,有心报国却投效无门,如今只好改名换姓,就算无法以易家之名光宗耀祖也不愿意一生碌碌无为,你想皇上听到这里会怎么想”。

    易天涯喜道:“反其道而行,果然是一招妙手,皇上便再也没有任何顾及,也不怕天下人说三道四,如今国内人才稀少,一者纳你这个人才为己用,二者也卖个面子给我,肯定会重用你。”

    易寒饮了一口茶水,笑道:“皇上会这么想,易天涯果然是大大的忠臣啊”。

    易天涯冷声喝道:“放肆!”

    易寒这才认真道:“皇上会重用我,第一点,他看中了我们爷孙俩的统帅才能,第二点嘛,就是看中你易天涯手中的人脉,他虽贵为皇上,有些事情却断无法如你一般处理的条条有序,你部下遍布天下,他若要征用为己用,一者与制度不符合,二者这些军队本来就是地方军,散布全国他如何能管理的来,而你易天涯随便一句话起到得调动作用却比他的圣旨还灵验,假如有一个人能管的住这些军队,让他们言听计从,就算散布全国各地也似捏在手心一般,而皇上只要管好这个人,你说皇上欣喜不欣喜”。

    易天涯忙道:“这些都是我的部下,又不是你的部下”。

    易寒笑道:“我们爷孙两人一条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再说我也证明了易寒并不是一个废物”。

    易天涯刚yù回答,易寒忙打断道:“爷爷你先别讲,听我讲第三点,这一点也是关系到前面两点,第三点就是皇上信任不信任我,肯不肯让我放手去做,而不担心我势力膨胀而暗中作梗,你易天涯什么样的人,相信皇上心里有数,精忠报国,浴血沙场,一生专注边疆战事不涉及朝纲,不舞权弄sī。”

    这话说的易天涯心里甜滋滋的,满脸笑容的点了点头。便听易寒又继续说道:“而我要做的就是让皇上在我身上看到你的影子,让君王对臣子的警惕心降到最低点,无需高调,无需立下汗马功劳,只需让皇上将我当成他的心腹,自然平步青云,水到渠成”。

    易天涯道:“我一生戎马,征战无数,官场之上不甚谙练,听你说来,其中多是奥妙,看来我让你多读书少练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易寒莞尔一笑,易天涯那里是让他多读书少练武,其实他一直逼着自己练武,心中若无墨水,就算武艺再高也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这老头子又耍赖了。

    易寒心里叫他老头子,口头上可不敢这么放肆,点头道:“人各有所长嘛,战场之上我不如你。”叹息一声,“可怜爷爷你小时候家里穷,如今才不识得几个大字”。

    见孙子当面揭自己短,易天涯绷着脸,却有怒发不得,喝道:“我们不要再婆婆妈妈了,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来,陪我下一盘棋,让我杀的你仓惶而逃”。

    易寒知道,他又想过过瘾了,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要让着他,让他杀个痛快。

    两人摒弃琐事,摆好棋桌,开始下棋。

    一理通则百理通,棋盘上的每一粒棋子在易天涯眼中就如一支部队,如何部署,如何围击,如何救援,如何舍弃,就如战场一般,所以他的棋艺并不低。

    易寒要让易天涯杀的痛快,却不是处处忍让,而也是步步为营,与易天涯的黑子对恃而不落下风,黑白双方胶着,战局千变万化,处处是战事处处是危机,只要一处落了下风,就可以影响到胜负。

    易寒与易天涯两人一脸严肃,紧绷着脸,全神贯注,秋末冬来之即,两人头上的汗水却一滴一滴的落下,动一发而牵全身,这绝对是极费脑力的事情,每一步棋所想到的不单单所处区域的优劣势,而是应该考虑到全盘。

    刚开始两人还有讲话,下到最后却是一声不吭,下的也越来越慢了,那只拿子的手变得越来越缓慢。

    易寒落下一子,易天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还嫩着呢,贪功冒进,老子一直在忍着就等你出手。”说着落下一子,“这一子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终盘,易寒输了,这盘棋自开始就双方胶着,难分胜负,直到最终才一子定胜负,易天涯一直憋着,突然就大获全胜,一下子就完全放松起来,可以说痛快淋漓。

    易寒笑道:“爷爷,你还是宝刀不老”,确实易寒拼尽全力,他还是输了,他知道自己要忍,可是依然忍不了。

    易天涯哈哈大笑,“我只不过比你多五十年的耐性,你的聪明一点也不亚于我”。

    易夫人走了进来,看见爷孙俩相处的其乐融融,lù出微笑道:“这会都中午了,酒席早就准备好了”。

第十二节 山村一日

    府里的人总共十来人,围上一桌不分主仆,图过欢喜团圆,王瘸子也沾了光,瞪大着眼睛盯着桌子上面的好肉好菜。(_泡&)

    身为少爷的易寒却出人意料的给人夹菜甜酒,就算不会喝酒的大小乔,西施、貂蝉也倒上了一杯,给足了易寒面子。

    仆人与主人一起用餐,刚才是她们还有些别扭不自在,酒一入肚,加上易寒口若悬河调和气氛,而易天涯心情也不错并未似平常一般绷着张臭脸,倒也有说有笑,便吃便聊了起来,几个婢女受气氛感染竟也在易寒的怂恿之下多喝了几杯,个个脸上浮现出酒醺红来,易寒一个个赞她们娇美动人,说的几人心uā怒放,将他以前所干的坏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易夫人以为易寒旧病复发,风流性子又来了,却始终没有听到他对几人说出半句轻薄的话来,心里稍稍安慰,却尽量少饮,免得易寒一会趁众人酒醉胡来。

    这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除了易天涯与易寒还有并未喝酒的王瘸子还算清醒,个个浑浑沌沌的回房休息。

    桌子就扔在那里也没人收拾,易天涯打了个招呼也回房休息,他昨夜可没睡下。

    就只剩下王瘸子与易寒两人,王瘸子指着那酒问道:“大叔,那酒好喝吗?为何大家越喝越高兴”。

    易寒笑道:“要做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绝对不能不会喝酒,你先尝一口,不过可不能让你多喝,酒能醉人,今天我还要带你回家见见你的父母,免得让他们担心。”

    王瘸子听到回家,突然一脸黯然伤神,“大叔,我不想回去,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再回去,这样大家就再也不会取笑我了”。

    “暧,别说的那么痛苦,现在你的父母亲才算真正的痛苦,回去见上一面,让他们放心,我们还回到这里,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有人会教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说着倒了半杯酒递给王瘸子。

    王瘸子一饮而尽,酒一入口,先是被狠狠呛了一下,接着喉咙一阵火辣火辣的滚烫,比吃最厉害的辣椒的都辣上几分,什么滋味没有尝试出来,只有火烧一样的感觉,这才刚刚开,酒只是在喉咙经过,落入肚子,就留在那里了,这种带着火焰的液体,就这样烧着王瘸子的肠子,肚子,辣的疼痛,汗滴已经大滴大滴的在他额头落下,只是这样他却感觉周身痛快淋漓,竟说道:“大叔,我还要一杯”。

    易寒却没有倒给他,第一次喝酒的人会感觉痛苦难受,但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感觉,mí恋上这种感觉,说道:“你酒量不足,不能多喝,以后你在这里住下,有的是机会,我先与你回一趟家再说”。

    带着王瘸子离开易府院子,王瘸子却回头望着桌子上的酒壶,一脸留恋。

    一路上易寒吩咐王瘸子不要把他的真正身份说出来,就说他是易府内的下人就好,王瘸子应了下来,心中想,大概是大叔名声不好,怕被人家指三道四,这种难受伤心的感觉他就深有体会。

    走了一会山路,迈过一个山头就来到王家村,这王家村只是一个两百多人的小村子,村里人看见王瘸子跟在一个粗犷大汉的身后,纷纷lù出惊讶的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那个昨日投河自尽的王瘸子,他的脚依然一拐一拐,走路的姿势依然摇摇晃晃,可是却再没有人去取笑他,甚至连打招呼得人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只有惊讶还有欣慰。

    王瘸子指着一件破旧的小屋,说道:“大叔,那间屋子就是我家”。

    易寒望去,门口一块大石之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低着头一言不发,懒洋洋的没有精神,门口散乱着一些穗条子,还有未编织好的箩筐,却没有人收拾,一看就能感受到一种诡异的yīn沉。

    王瘸子指着那坐着石头上的老头,低声道:“那是我爷爷”。

    易寒点头,笑道:“他老人家一定以为你死了,伤心yù绝,还不快去给他一个惊喜”。

    “嗯”,王瘸子点头,朝那老头跑去,嘴里喊着:“爷爷”,他不是在走,他是在奔跑,身子摇摇晃晃的奔跑。

    听到叫喊声,他老头猛一抬头望来,脸上充满无限的惊喜,身子竟颤抖起来,门口一对中年夫妻匆匆跑了出来,那fù人看到王瘸子竟突然哭了起来,男子却似一脸jī动。

    易寒站的远只是望着并未走进打破这一家四口的温馨,一家人叙了好长的话,王瘸子朝易寒方向指来,便看见四人lù出感jī的眼神朝他看来。

    易寒微笑走近,王瘸子的爷爷,父母亲jī动的朝易寒说了一通感jī的话,王瘸子的父亲说道:“兄弟,为了感谢你救我家瘸子的性命,我近些人攒了十几两银子就当做酬谢”。

    易寒连忙摆手,他要这十几两银子有什么用,可是这钱却是这一家子多年勤劳的继续,他自然不会要,笑道:“大哥,我是牛家村易府的下人”。

    说道易府,三人脸上lù出怪异的表情,易家少爷的大名如雷贯耳,这牛家村的易府也自然跟着出名,一码归一码,他们却非常感谢眼前的易寒。

    易寒稍微停顿之后继续道:“老太爷非常喜欢瘸子希望留他在易家帮忙,自然每月会有酬劳”。

    三人听完脸上lù出怪异的,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瘸子他爹狐疑问道:“易家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道:“大哥你若放心不下,不如随我到牛家村的易府走上一趟如何。”

    瘸子他爹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家瘸子身体残疾怕是有些事情做不好。”

    易寒淡淡一笑,“活很轻,没关系”。

    瘸子他爹点了点头,问道:“那能不能明天再过去,牛家村我认识”。

    易寒点头便yù离开,瘸子的家里人却特别热情的留着他坐上一会,将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款待易寒,那些食物虽然不好吃,但易寒却不能拂了他们的美意,不lù半点厌意吃完,坐了一会,天还早着了,这家人却忙碌着杀鸡,晚上要款待易寒。

    易寒连忙以担心天sè太晚,山路不好走为由,婉拒了他们的好意,离开王家村。

    回来牛家村口,已是黄昏,骤然见到吴寡fù提着食盒往东面走去。

    易寒明白牛三才在东面的山坡上载种有大量的大枣,临近成熟之际,那些猴子老来糟蹋,这是一年的收获,每每秋末,牛三才都需要在那边搭棚守着,看来这吴寡fù是给他送饭去了,这山里人比外面的人淳朴,虽说也会背后说些闲话,但也因为吴寡fù一个人,牛三才也并未娶妻,倒觉得蛮搭配的,两人并未结缘想来是无人肯为两人做媒,在山村里无媒可不能成亲。

    易寒连忙朝她走了过去,远远的就从侧面大量着吴寡fù,杏眼玉.肌,姿sèmí人,脸上风情万种,却偏偏举止端庄,啊!远久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易寒顿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又青春了,吴寡fù风采不减当年啊,这股淳朴山村养出来的风sā.味可是外面寻不来的,心里为她高兴,看来牛三才没少给她爱情的滋润,这会去送饭,该不会是一并嘿咻嘿咻一会吧。

    玩心大起,加快步伐紧随其后,吴寡fù似乎感觉有人跟在她的后面,脸sè仓惶,不知不觉的小跑起来,易寒见她要跑,一个跨越就绕到她的前头去,脸上lù出了淡淡微笑,眼睛温柔的盯着她看,紧闭的嘴角掀动之际,吴寡fù心神一颤,惊呼出声,“这位大哥你行行好,不要碰我”,说着就流出眼泪来,她已经寻找到自己的幸福,若是被人玷污,就再没有脸面去面对牛三才,唯一一死洗脱自己的清白,下辈子再做他家的女人。

    易寒一愣,以前他调戏过吴寡fù无数次,或怒或气或骂或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如此悲伤过,而眼前他什么也没有,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易寒不怕女子发怒臭骂,却最害怕她们伤心落泪。

    易寒突然低下头,安静说道:“其实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一直躲在远处偷偷的看着你,不敢向你表白,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你的面前”,脸上勉强lù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果然看不上我这样粗鲁而又丑陋的男人,我不会碰你的。”说完落寞的转身离开。

    吴寡fù一呆一愣,情况突然间变得让她出乎意料,这个粗犷的男子不是来侮辱她的,而是来向她表面爱意的,她完全不知道背地里有这样一个汉子在偷偷的喜欢自己,他到底是谁也不认识,也许是别的村子的,以前也或许见过,只是自己并未留心。

    他刚才真诚的表白真的让她内心一阵感动,他看上去很老实也很认真,偷偷喜欢自己几年却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一定也是个很内向的汉子,若非她心里有了牛三才她真的愿意接受他,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只能一脸歉意道:“对不起,我我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易寒咆哮起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无论生老病死,绝不离开你”。

    吴寡fù又是一阵感动,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接受眼前这个男子,弱弱道:“你偷偷看我,一定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女子,行为还有些放.dàng,我与村里的牛三才有接触亲密”,突然神情变得坚毅,“我也不怕别人说,更不怕人家怎么看我”。

    易寒在心里暗暗赞赏,“吴大婶果真是个坚毅的fù人”。

    易寒身子摇摇晃晃,缓缓的半跪在地上,脸无表情一言不发,便看见吴寡fù大胆的朝他走了过来,轻轻说道:“你人这么好,一定会找到一个清白的姑娘。”说着从食盒中掏出两个包子,“这是我亲手做的,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尝尝好不好吃”。

    易寒冷冷的接过包子,吃了起来,心中暗忖,“都说吴寡fù做的包子好吃,以前从来就没自己的份,想不到今日终于能尝到滋味,果然美味”。

    吴寡fù轻声说道:“我有事要先走了,你也回去吧,把心思放在别的姑娘身上,别来看我了”。

    易寒随意应了一声,“嗯”,却只顾着吃着包子,吴寡fù见他突然间又好端端的像个没事人,一脸怪异问道:“你没事情吧”,一般受到如此打击应该是很悲痛才是啊。

    易寒问道:“这包子是你亲手做的”,吴寡fù轻轻的点了点头。

    易寒又道:“那这包子一定残留有你手上的香味了”。

    这话出口,吴寡fù脸上一红,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老实人说这话是有意无意,她却听着有点羞愧难当。

    突然传来一般声音,“少爷,天快黑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两人同时望去,却是易家的婢女貂蝉。

第十三节 谁敢抢我孙媳妇

    听到貂蝉的叫喊声,吴寡fù不惊不喜,认真打量起易寒来,脸上很是好奇。**泡!*

    易寒笑道:“吴婶子,不用瞧看了,是我,易家少爷”。

    吴寡fù没有破口大骂,丝毫不怒,反而轻抚xiōng口,如释重负,对着易寒说道:“幸亏是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做”。

    貂蝉来到易寒身边说道:“少爷,可以吃晚饭了,夫人让我来寻你回去”,其实易夫人是担心易寒一闲暇起来,又四处招惹是非,醒来连忙就让貂蝉出来寻他,这不又跟那吴寡fù纠缠在一起了。

    易寒点头,“好的,等一会,我先跟吴婶子说一会话”。

    吴寡fù又从食盒内拿出两个包子递给易寒,淡道:“刚才见你吃的欣喜,我这里还有两个,给你”,她只带了四个包子,原本全部是要给牛三才的,那里知道却全部送给了易寒,一个不留,易寒接过,边听吴寡fù说道:“以前我对你有成见是因为你实在太坏了,仔细想来你倒也从来没有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情,有你来纠缠我,反而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对我想入非非,你是特意玷污自己的名声来帮我的吗?”

    易寒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并没有这么好人,想不到吴寡fù却替辩解起来了,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尝起包子来,顺手递给貂蝉一个,“爱告密的小貂,这一个给你尝尝。”

    貂蝉接过包子,并未吃,而是先说道:“少爷你拿这个包子来收买我,一会我什么都不说,但是夫人若问起我来,我可如实说来”。

    易寒哈哈一笑,“知道了,吃吧吃吧,这包子是少爷向你献殷勤”。

    貂蝉这才尝了起来,吴寡fùlù出微笑,转身离开。

    易寒连忙将她叫住,“吴婶,慢着,我有话与你商量”。

    吴寡fù停了下来,说道:“易少爷,三才还没吃晚饭了,你快点说”。

    易寒笑道:“你与三才无名无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会惹人说闲话的”,听到易寒的话,吴寡fù脸上lù出失落伤感的表情,易家少爷会说出这种关切的,同时心里一阵怪异。

    易寒继续道:““自媒之女,丑而无信”,婚而无媒违礼法而遭人讥贬之,你是个寡fù,名声又不太好,没有媒人敢替你做媒,我请母亲替你做媒可好”,易寒原本打算自己来当这个媒人,只是他名声不好,母亲却不一样,一者知书达理,二者平日里也经常接济周围村子里贫苦的人家,口碑不错,由她来当这个媒人,想必成婚之事没有人敢说闲话了,这周围村子里的人还不知道易家乃是名门,若是知晓,有一位出身名门的夫人来当媒人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就是跟皇帝赐婚一样,风光荣耀。

    吴寡fù连忙道:“万万不可麻烦易夫人,我是个卑贱的寡fù,名声不好,会连累易夫人的名声”,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特别期盼,有易夫人做主来当媒人,她就可以明媒正娶嫁给牛三才,与姑娘出阁一般,非但扔弃了再嫁的丑闻,且从今以后不再是一个寡fù。

    易寒轻轻一笑,“你太不了解我母亲了,名声这东西岂能随便连累的了的”,朝吃的滋滋有味貂蝉问道,“贪吃鬼,你说夫人会不会应下来”。

    貂蝉没有细听两人谈话,问道:“夫人会答应什么”。

    易寒耐心的将事情说了出来,貂蝉听完朝吴寡fù看去,却看的吴寡fù羞红着脸,低下头一眼不发。

    貂蝉淡淡说道:“我年纪还小,这些礼数我不是很懂,夫人慈悲为怀,只要不是违礼法的事情,夫人都肯帮忙”。

    貂蝉这话无疑浇了吴寡fù一头冷水,心中炙热的情感顿时化为冬夜寒雨。

    易寒朝吴寡fù笑道:“吴婶你先送饭去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貂蝉这妮子童言无忌,你别放在心上”。

    貂蝉闻言不悦道:“少爷,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得那些话才像个小孩子,我跟在夫人身边可是循规蹈矩,从来不敢胡作非为”。

    易寒冷声道:“放肆,你敢跟少爷这样说话。”说着突然却拧了这妮子的耳朵,貂蝉顿时就哭了起来,转身就跑,“少爷你打我,我回去告诉夫人”。

    易寒忙追了上去,“貂蝉,你可别冤枉我啊,我什么时候打你了,我只不过看你耳朵有点脏,把里面的耳屎给摇出来而已”。

    “啊嗬”,听到易寒的话,貂蝉哭了更厉害了,拼命的跑回去告状,易寒一脸苦笑,也不追了,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冷着脸盯着他,貂蝉站在她的身后,嘟着嘴也不哭了,眼神似乎有小小的得意。

    易寒走进,问候了一句,易夫人冷声道:“你欺负貂蝉了。”

    易寒懒洋洋道:“母亲,貂蝉怎么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能信她添油加醋。”

    易夫人冷声道:“我不信她难道信你不成”。

    易寒淡道:“貂蝉这妮子唠唠叨叨的在我耳边念个不停,我嫌她声音难听,就拧了她一下耳朵。”弱弱道:“请问这是打吗?”

    易夫人转身,撩起貂蝉的鬓发,查看她的耳朵,说道:“拧的这么厉害,都红了,还说不是欺负她”。

    易寒笑道:“母亲你不知道,貂蝉从来没接触过男子,害羞呢,所以看起来才会那么红”。

    貂蝉迅速来到易夫人跟前,猛说道:“夫人,少爷在胡说!是被他狠狠给拧红的。”

    易寒禁不住笑了起来,易夫人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朝着貂蝉道:“小貂,你说说看要如何惩罚少爷,夫人替你做主”。

    这,貂蝉沉吟良久却说不出话来,易寒轻轻笑道:“小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貂蝉本来想这么就算了,听易寒出声威胁,说道:“夫人,他是少爷,我是丫鬟,就怕说出来以后少爷怀恨在心,加倍来欺负貂蝉,还是算了吧”,她这说说的可怜,将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易寒不由感叹这妮子果然古怪精灵,变着招来收拾自己却不漏山不漏水。

    易夫人笑道:“他还没这么坏,这样吧,你也去拧他的耳朵,就算是替我拧,不必留情”,她这话也说的很有技巧,一个婢女如何能拧少爷的耳朵,若是母训子,而旁人代劳就不一样了,这个拧耳朵是她要拧的,易寒自然不敢抵抗。

    貂蝉连忙道:“貂蝉愿意替夫人代劳”,说着笑嘻嘻的走到易寒跟前,礼貌道:“少爷,夫人吩咐我来拧你耳朵”。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小貂你可不可以严肃一点,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心里不好受”。

    貂蝉忙道:“少爷,你受罚,貂蝉心里也不好受,只能苦中作乐,不然更伤心了,少爷你笑一笑,千万不要不开心,夫人是为你好,来,耳朵伸过来”,说着拧了易寒的耳朵,看上去很轻的拧了一下,却狠狠的使下暗劲。

    易夫人点了点头,貂蝉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知道只是做个意思并不当真,易寒心里却在暗骂,这貂蝉有母亲做靠山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拧完之后,易寒揉了揉耳朵,易夫人走了过来,笑道:“别装模作样了,刚刚我都看在眼里,小貂只是轻轻拧了一下”。

    貂蝉双眼闪烁,怕易寒说出事情,易寒轻轻一笑,也并未在此事之上多做纠缠,这妮子从小被自己欺负到大,让她开心一会何妨,却挽着母亲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说道:“母亲,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出面,是关于吴婶子的”。

    易夫人听到这里,猛道:“不行,我绝对不容许你娶她,她与牛三才的事情我已经早有耳闻,再说她的身份与我家门风不合”。

    易寒笑道:“母亲别急,听我说来,我是想替你做媒,让你撮合吴婶与牛三才,你也知道在这山村里无媒不婚,又根本没人敢为他们做媒,你颇有威望,此事由你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易夫人略一思索,“我倒想帮忙,只是此事不符合礼法”。

    易寒又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那反而来想,撮合一段姻缘,又岂不是建了十座庙这样的大善事,礼法一说由人定之,对错也是难说,母亲难道你怕别人说你闲话不成”。

    易夫人轻轻一笑,“你这张嘴倒厉害的很,你肯做一件善事,我自然要帮你,却不是因为你动听的道理,牛三才东面山坡的那块地也是我们易家租给他的,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家的人,明日我就带大乔到吴寡fù家说媒,婚事就让大乔来操办,至于费用就一并包办了”,说完却问道:“你倒说说看,我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热心了”。

    易寒笑道:“你什么样的人,这周围山村谁不知道,热心好啊,这是一段喜欢,动静闹得越大,说不定以后上门请你说媒的人多了,母亲你也成了正式的媒婆”。

    易夫人笑了起来,很是高兴。

    吃了晚饭,各忙各个的,易夫人与易寒母子品着茶小叙了一会,便回房去。

    易寒来到易天涯的书房,却见他在埋头写着书信,看来是为易寒在京城立足做好充分准备,易寒也不打扰,静静坐了下来,等易天涯写完。

    一会之后,易天涯抬头看他,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一番,京城的事情却要等庄庸凡和席清安排妥当,你再上京”。

    易寒点头,“爷爷,我还有事要与你说,是关于玄观的”。

    易天涯听到这个名字,双眼顿时发亮,“李家女,到底何事”。

    “是这样的,前些日我返回金陵,李府的人都以为我死了,玄观年纪不小了,正在为她物sè郎君,义郡王与孤龙此刻就住在李府之内,那十一王爷带着北王府的小王爷也住在那里,看来两家人都有意思要娶玄观,此事我不便出面,请爷爷你去捣乱,坏了他们的好事”。

    “砰”易天涯重重的拍带书案,“敢抢我易天涯认定的孙媳fù,老子谁也不给面子,我何止要去捣乱,我要把李府给闹翻天了,李毅要是敢把孙女嫁给别人,老子与他绝交”。

    易寒连忙安抚道:“爷爷,我们是斯文人,怎么可以无理取闹了”。

    “放屁!”易天涯喝道:“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莽夫,遇到这种事情还怎么斯文的起来”。

    易寒轻声道:“爷爷,先别冲动,你先站在李毅将军的位置上想一想,这事千万不要让他难做,无端坏了你们几十年得交情,爷爷你也算的上一个jiān诈狡猾的人,耍赖的事情也做过不少,这是若要结局圆满,你这张老脸可要崩紧了,别一戳就破了”。

    听这孙子的口气是在称赞自己,易天涯听着却不怎么舒坦,平抑怒气,淡淡道:“照你的意思如何做才好”。

    易寒笑道:“爷爷,这种耍诨的事情,我怎么比的上你,我没有主意,这事还是得你亲自出马谋划一番”。

    易天涯冷笑一声,“你逍遥快活,我倒成了孙子了”。

    易寒淡淡道:“我与那李玄观也没有什么感情,爷爷既然这么说了,就把她让给孤龙吧,反正我一心前途也不念这儿女sī情”。

    易天涯冷笑道:“你说的倒轻快,你肯我还不肯呢,你可曾见过我到手的宝贝拱手与人,跟你说,此女比你还值钱,有她坐镇后院无忧,若被孤龙得到,以后天下之大也无你容身之处”,在易天涯看来,玄观的归属可是一场权力之争,娶到她好处不尽,反之,对于易寒的未来可是大大不妙,这就像战争中遇到一块兵家必争之地,谁先到稳住阵脚,谁就先立于不败之地之地,易天涯是个聪明人,战场之上毫无情义可言,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李家女这件事情上他绝对不会让步。

    听易天涯这么说易寒心里就放心了,这老头子的能耐他还是信得过的,说道:“爷爷,其实玄观连我都不肯嫁,自然也不会嫁给其他人,我之所以请你出面,是因为她势单力薄,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做不了什么主,再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毅将军定了,她虽不愿意却也很难翻身,爷爷你只要给她助威,相信以她的聪明能处理好,当然爷爷你从中再使些坏招那就更好不过了”。

    易天涯冷冷道:“那不是坏招,那是谋略,狠狠打击你的对手,若处处按章办事,只会吃哑巴亏,如何能捞到好处,你以为战场之上敌我双方明刀明枪来比个胜负,若是这样要元帅何用。”

    易寒点头,“爷爷,玄观就拜托你了。”

    “嗯”,易天涯淡淡的应了一声,“此女智慧非比寻常,我倒担心多此一举,不过此事却不能有半点差多,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走一趟,心里才能安心”。

    易寒走进捉住易天涯的手,jī动道:“爷爷,我的媳fù你却如此挂心,实在是让我太感动了,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易天涯冷冷的甩开易寒的手,“老子面前你敢如此放肆,你倒向天借了胆子。”一声冷言之后,却淡淡说道:“是你的媳fù,也是我的孙媳fù,我是在帮我自己,你母亲一直盼着你娶妻生子,延我易家香火,见了玄观这么美丽又高雅的女子定欢喜的很,只是屁股不够翘,怕是只会生女孩生不了男孩”。

    易寒哑然失笑,想不到老头子也这么老思想,生男生女跟屁股翘不翘有什么关系,突然想到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个风流郎,淡淡应了一声,“你倒好眼力,我是mō了才知道”。

    易天涯淡淡道:“你还太老实了,早知道今日,你就应该把她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成了你的人,还有谁敢跟你抢”。

    易寒惊愕呼道:“你从来不准我做越礼之事,想不到你居然这般无视礼法”。

    易天涯冷笑道:“礼为束人也是束心,一个人若处处不守礼法,那就会无法无天,如何能约束自己,就像一个国家没有法制岂不乱成一团了,可是这礼法也不能死守,须有变通,这就是聪明人与书呆子的区别。”

    易寒轻轻一笑,他倒只是随意一问,却没想到老头子真的说出一番至理来,老头子得为人他也了解个七八分,或许你做了好事他会大怒,反而有时候做了坏事他却呵呵一笑,就像当初他在李府为奴被他知道,这种事情却是他不能容忍的,坏人家清白与入府为奴两件事情,很显然前者要严重一点,可是就是这样奇怪,前者不怪后者不容,说道:“我倒想,只是玄观这人让人敬佩,她若不愿我实在强来不得,便只是轻轻拉了她一下手,都被狠狠甩开,说了一大通礼法来责贬我,更别说办了她了”。

    易天涯闻言感慨道:“实在是一个知书达理,贤德坚贞的好闺女,以后切切不可以对她胡来,这等女子要以礼相待。”

    易寒一脸怪异,黑白好坏都给你说了,我说什么,他只好保持沉默。

    易天涯淡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起程去金陵,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书信要写”。

    易寒离开,轻轻关好房门,“天气多变,注意不要着凉”。

    易天涯脸上lù出安慰的微笑,只要能听到这句话,他再劳累也是值得的,执笔刚要继续写信,门突然被打开,易寒笑道:“爷爷,那信写完也只是一会的事情,不如我们来比划一番如何”。

    易天涯猛的站了起来,“好,我就看看你一年多武艺进展如何,假如还是在我手上走不过几招,也是你自己找打的”。

    两人来到院子的空旷,吩咐下人搬来兵器,掌灯将周围照得如白昼一般,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来凑热闹,就连易夫人听到爷孙俩要比划一番,也过来了。

    易天涯手持砍马大刀,他征战数十年,这种在战场上杀伤力极大的兵器运用的娴熟无比,易寒随手挑了一把长枪,枪者也是兵器中的王者,若能娴熟运用在战场上也是挑杀敌将的利器,能扫能刺,对面易天涯的砍马刀能拦能架,锋芒不弱且更为灵巧。

    爷孙两人交手,顿时传来兵器互碰叮叮当当的尖锐声,好似战场之上生死厮杀一般,易天涯老当益壮,听到这把声音更是热血沸腾,威风凛凛,那砍马刀耍的虎虎生风,丝毫不见老疲之态,在比划未开始之前,一切就如易寒所意料的一般,与老头子也不是第一次比试了,他的套路自己也清楚,对付这种霸道威风砍马刀,最好就是用长枪的巧还有兵器王者的锋锐来应付,以前他不选枪那是他还没有能力,现在却是不同,枪法使得千变万化,枪尖银光闪闪,寒光点点,与易天涯斗个旗鼓相当。

    两人斗了数百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易天涯哈哈大笑,重重的拍打易寒肩膀,“寒儿,你真是个天才,有你这个孙子,老子今生无憾”。

    易夫人连忙吩咐下人拿来毛巾给爷孙二人擦汗,易寒如此争气,她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一家人又聊了起来,内容自然是惊讶易寒武艺进展飞快,易寒就说自己起早mō黑日日苦练武艺,两人自然也是坚信不疑,事实摆在眼前了,心里大感安慰。

第十四节 先扬后抑01

    隔日,一大早王瘸子他爹就把王瘸子给送来了,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并未久留,这种大户人家,他总觉得有点自卑,不敢高攀。

    一家人个忙各的,易天涯天刚门g门g亮就启程前往豫州,罗刚的驻地离他最近,打算由他护送前往金陵,易夫人在大乔的陪同下往吴寡fù家去,这事自然也要跟吴寡fù说一声,她才好亲自到牛三才家说媒。

    易寒的胡子昨夜就已经给刮掉了,恢复了原来的相貌,易夫人嫌弃他年纪轻轻却留了一脸胡子,难看碍眼,易寒想想,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没有多少人认识,更何况在这偏僻的xi山村,就依了母亲的意思,把胡子给刮掉。

    至于易寒,易夫人昨夜写了一张纸条吩咐厨子马良上县城购置物品,本来想让易通随行,易寒想到自己闲着没事,干脆让易通呆在家里,自己陪马良上县城。

    王瘸子从来没去过县城,央求易寒带他随行,易寒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就答应了下来。

    马良牵着驴子出来,驴子背上驼着专men装载货物的空箱子,两边保持平衡,看来这一次要购置的东西不少,或许需要雇人送到家里也不一定。

    马良看到王瘸子也要随行眉头一皱,这山路本来就难走,这个瘸子帮不上忙还成了拖累,他的时间可是很紧迫,要在天黑前赶回来,若不然就只能在城里lù宿一晚了,对着易寒道:“少爷,我是去城里采购物品,可不是去玩,你带着他一会耽误了行程,天黑之前我们可能赶不回来”,他话中指的那个累赘自然是王瘸子,至于少爷,他倒是很愿意,以前易寒就经常陪他上县城,易寒平易近人,一路上聊天也不会寂寞,有一点不好的是,每次少爷进城,必然在城内lù宿一晚,隔天才回来,他一个下人也无法指使少爷,倒是易夫人通情达理,每次都没有责怪他。

    易寒笑道:“马叔,这一点你放心好了,他就ji给我好了,绝对不会耽误你的行程,连累你被夫人骂的”。

    马良连忙道:“少爷我不是担心被夫人责备,只是夫人吩咐下来了,我就要尽心尽力做好,不能有半点疏忽,再说了少爷你连累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马叔什么时候怨过你”。

    易寒督促道:“好了,马叔,我们走吧,不要再耽搁”,马良点头,牵着驴子启程。

    易寒与王瘸子尾随其后,这山村的路道较窄,陡峭不平,驴子就是最好的运输工具,个子xi却力气大,就是速度要比马匹慢上许多,若是马匹驮上货物,却基本无法通行,这山道就是一边靠着山壁,另一边却是悬崖,稍有不慎便会摔落山崖。

    易寒让王瘸子跟着步行,只是那些难行的陡坡他才会帮忙,每一次王瘸子都会lù出微笑。

    临近中午时分,三人已经差不多到达县城,易寒对着马良道:“马叔,我说没有拖累你吧”。

    马良笑道:“少爷,你这是说那里话,就算再慢我也得等你不是”。

    这县城虽比不上金陵一般繁华,却也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远远就传来吆喝声,叫卖声,赶集的,驮着货物出售的,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多是一些农家猎户之人,喧闹中带着粗挫古朴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lù出了笑容,那些购置货物者多是因为家中有喜事,而那些驮着货物出售的却是能将一年的收入换成银子,维持生活所需,满足自己简单的需求。

    县城上的路,不再是那种陡峭狭隘的山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而是平滑光亮的青石条铺成的宽敞大道,王瘸子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睁大着眼睛,眼神充满惊奇喜悦,这瞧瞧那往往一会也不肯停下来。

    易寒笑道:“外面的世界更热闹更美丽。”

    王瘸子好奇问道:“还有比县城更热闹的地方吗?”

    易寒哑然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马良忙着采购物品,走走停停,易寒毫无自由,说道:“马叔,老规矩,你采购你的物品,我玩我的,一会我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马良讶异道:“少爷,你出来不是帮我的吗?这一次要购置的东西太多,我怕一个人干不了”。

    易寒笑道:“马叔,一会雇个人帮忙送回去,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你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马良望着少爷与男孩隐入人群,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早就知道就把易通给带出来了,少爷没有一次靠的住”。

    跟在易寒身边的王瘸子很欣喜,步伐也变成轻盈起来了,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易寒带着王瘸子逛了一会,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正寻思着找个客栈吃饭,突然衣袖被人给捉住,一把娇滴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易公子,你总算被我给逮住,我可在这路口守了你一年来”。

    易寒转过身一看,却是以前的老相好,万uā搂的姑娘,xi琴,讪笑道:“哎哟,xi琴,这有些日子不见变得白白嫩嫩了。”说着就在她脸蛋上揩油,嘻嘻笑道:“好滑手”。

    xi琴嘻嘻笑道:“冤家,你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们楼内的姐妹日盼月盼,就是等不到你易少爷来,今日被我逮住到了,可不准你跑了,刚刚人家在楼上看见你,就匆匆跑了下来”,说着就拉着易寒往万uā楼内走去。

    易寒身边的王瘸子何从听过这般lù骨的娇言,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那xi琴,心噗通跳得厉害,怎么说他已经十六岁了,若出身富贵人家,早就是寻uā问柳的年纪。

    易寒连忙稳住身子,“xi琴,不方便,不方便,改日再来,我今日没带银子,一会没钱付账,可得在万uā楼内当龟公抵债”。

    xi琴咯咯笑了起来,“易少爷,你可真是个趣人,你若在万uā楼当龟公,不知道有多少姐妹要高兴死,每天能跟你说几句话,打趣一会,这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进来吧,钱一会我给你垫上,改日你再来还我”。

    易寒又道:“还是不方便。”,xi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只见易寒看着他身边的一个男孩朝他使着眼sè呢。

    xi琴这才注意到易寒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各子比易寒矮一点,正低着头,能看见他耳根双腮通红的很,嘻嘻笑道:“原来你还带着朋友,有什么不方便,这样更好”,说着去拉王瘸子的手,娇滴滴道:“这位哥哥,一起进来坐会好么?”。

    王瘸子连忙缩回手,抬头看着xi琴,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xi琴打量起王瘸子,王瘸子也不示弱与她对视,只是双颊涨的通红,xi琴突然扑哧一笑,“原来是个雏,这个身子姐姐今日一定要帮你给破了”,说着趁王瘸子没有主意,染着嫣红的指甲在王瘸子脸蛋上轻轻一刮,温柔道:“想不想到姐姐这温柔乡里躺一躺”。

    王瘸子身子一阵抖颤,整个人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入神,易寒忙隔开两人,不然xi琴在撩拨王瘸子,“xi琴,他年纪还xi,你别胡来”。

    xi琴咯咯笑了起来,“易少爷,我听兰姐姐说,你可这么大年纪就与她相好,怎么这会却说人家年纪xi呢?”

    易寒轻轻一笑,没有应话,xi琴却拉着他的手往楼内走去,“在这里干晒太阳干什么,就算进来歇息一会也好”。

    王瘸子弱弱问道:“寒叔,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易寒笑道:“让你开开眼界也好,女子其实不可怕还温柔的很呢?”

    王瘸子却还有些犹豫,“寒叔,我在外面等你好了”,易寒笑道:“有我在,不会再让她们欺负你的,这个时候也应该吃饭了”。

    xi琴拉着易寒的手迈入men槛,朝王瘸子看去,问道:“我听他叫你叔,是不是你的侄子”。

    易寒不愿意多做解释,干脆点头。

第十五节 先扬后抑02

    大厅内,人并不多,稀疏几桌有客人在喝着uā酒,其他的桌子都空着呢,只是传来淡淡的温言浅语,并不喧哗,一般到晚上这万uā楼才会热闹起来。泡-(

    还没做来来,xi琴就朗声喊道:“姐姐妹妹们,易少爷来了”。

    这把声音刚传出去,一会的功夫,二楼上的房men陆续打开,姑娘们衣衫不整的匆匆走出房间来,趴在栏杆上朝楼下大厅瞧看了一眼,见到易寒喜笑颜开,又匆匆返回屋子内,看样子是回去梳妆打扮去了。

    xi琴领着易寒朝一张大桌上走去,吩咐伙计上前来,随便点了几个易寒喜欢的xi菜,顺便叫上一壶酒,这才对易寒说道:“易少爷,你看姐妹们多惦记着你,你就狠的下心来,这么长时间不来”。

    这话刚说完,楼上房men又陆续打开,那些姑娘换了整洁的衣衫,上了妆纷纷从大厅的楼梯走下来,紧接着,后院也走来几年,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身后跟着几位姑娘。

    来到易寒身边,一窝蜂就将易寒围了起来,上下其手,有人拉着他的手,有人扯着他的衣袖,有人mō着他的脸蛋,足足围了两层,让大厅里其他客人好生怪异,这到底来的是谁,楼内数的上名的姑娘都纷纷出来接待了。

    易寒被围的实在透不过去,热的难受,额头流出汗水,那些姑娘却细心的拿着手帕替他擦汗。

    易寒忙道;“各位姐姐,先别这样,让我歇会气先”,他的声音却被这群莺莺翠翠唧唧喳喳的声音给淹没了。

    姑娘们亲热了一会,老鸨嗓men大,嚎了几声,这群姑娘才纷纷退开,纷纷在坐了下来,几人没有座位,也不肯离开,就这样站着,便听老鸨骂道:“你们这群xi蹄子,平日里让你们接客,一个个推三阻四,这会却这么热情。”

    “你、你、你”,老鸨迅速指着其中三位姑娘,“你们三人不是来月事了吗?马上给我回去”。

    三人惧于老鸨的威严不舍的朝易寒抛了一个媚眼,只能回房去。

    老鸨又指了几人,“你们几个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也给我回房去”,又走了几个,老鸨低头寻思着找什么理由再支开几个。

    xi琴说道:“妈妈,别想了,这桌子阔的很,坐的开,你再让姐妹们离开,姐妹们心里可要生怨恨了,易少爷心里也不舒坦不是”。

    易寒连忙道:“我没意见,你们平日里身体累的很,是该多休息休息,切不可以因为我而兴师动众”。

    坐在易寒身边的xi琴非常恼恨的拽起拳头捶打易寒xiōng口,“一点也不似从前那般体贴了,你这坏人”。

    xi琴开了头,可不得了,其她人也开始撒娇。

    易寒对着老鸨说道:“胖妈妈,姐姐们太热情了,我顶不顺了。”

    老鸨脸上的feiru因为恼怒褶皱了起来,嗔了易寒一眼,“易少爷,每次潘妈妈你都非得喊成胖妈妈,勾起人家的伤心事来”。

    姑娘们听到这个咯咯放声笑了起来,潘妈妈喝道:“谁敢再笑”,朝众女瞪去,姑娘们只能强忍着不笑出声来,个个手掩着xi嘴。

    易寒忙安抚道:“潘妈妈,胖是福分啊,别人还寻不来,这说明你睡的好吃的好,该多多保持,瘦的lù骨,可就没有像现在这么美了”。

    潘妈妈轻笑一声,“易少爷嘴巴还是这么甜,坏话到了你嘴边就成了好话了,你尽管取笑,妈妈不怒”。

    易寒笑道:“潘妈妈,我今日没有带多少银子,你看这么多姐姐来sì候,一会我可给不了钱”,易寒mō准了老鸨爱钱的常理,想让她将这些姑娘给撤去,这太吵太闹,连话都无法ji流又如何吃饭,王瘸子都趴在桌子上不敢看了,那些姑娘也并未搭理他。

    诸女听易寒这话就知道糟了,没钱,妈妈又怎么让她出来相陪,纷纷恼怨的朝易寒看去,果不其然,潘妈妈说道:“易少爷,这可不行,向来进青楼就没有不uā钱的理由,妈妈喜欢你的紧,也不向你讨要赏钱,就留下两位来服sì你,你可要多体谅”。

    “那是那是,该体谅该体谅”,易寒脸上一脸遗憾,心中却暗暗欢喜。

    潘妈妈朝在座诸女巡视了一周,那些姑娘却有些紧张,易寒到底对这些青楼女子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她们如此在意,不管如何也是难得。

    “xi兰、xi琴,你们两个留下来sì候易少爷,其她人都给我回房去”。

    其中一女说道:“妈妈,我也留下陪易少爷说会话,这陪资我自己来给,不让妈妈吃亏。”

    潘妈妈怒道:“xi景你这败家lng蹄子,哪有姐儿给嫖客uā钱的道理,你这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妈妈不占你这便宜,给我回去”,这些姑娘多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才被卖到青楼来的,有的却xi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亲给卖了,几经周转沦落风尘,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趁着年轻攒点钱,从良寻给普通人家嫁了就是圆满,若是不能只能一生孤独终老,这潘妈妈虽爱钱,她也是过来人,心里还有点良知,平日虽没少打少骂,却也非常占着这帮姑娘。

    易寒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潘妈妈,说道:“都留下来吧”,压抑的气氛才恢复如初。

    潘妈妈笑着离开,易寒趁众女还没讲话之前,提前说道:“保持安静,你们七嘴八舌的,我连话都应不上”,众女也如他的愿,只是笑着看他也不再唧唧喳喳。

    易寒这会才让王瘸子抬头,一起吃饭,十来双眼睛顿时齐刷刷注视着王瘸子,王瘸子低头吃饭,眼前许多美味,他却吃的非常别扭,很不喜欢被好几双媚眼盯着的感觉。

    易寒自然从容,xi琴给易寒倒酒,看见王瘸子面前也有一个杯子,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易寒点了点头。

    正在低头吃菜得王瘸子突然发觉眼前出现一双洁白纤细的手,叮叮水声,酒杯已经满上了酒,抬头讶异的朝易寒看去,易寒微笑道:“你喜欢喝,喝一点没事”,王瘸子这才欣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男子气概,这个举动倒引得诸女一阵惊愕,这些女子的眼光如何毒辣,她们一眼就能相中王瘸子是个雏儿,只是却想不到他喝起酒来竟如此有男子气概,易少爷是优雅从容,他是爽快随便。

    王瘸子喝了酒之后,脸上红晕依旧,只是却不再惧怕诸女火辣的眼神,吃起菜来也不似刚刚一般扭扭捏捏,见到如此美味,举止却有粗鲁,农家人哪里有什么好风雅,易寒倒也见怪不怪,只是诸女对于王瘸子恍若两人的表现却又些好奇。

    这下xi琴没征求易寒的意见又给王瘸子倒了一杯,王瘸子见酒杯有酒,又是一饮而尽,xi琴似乎要试探他的酒量,准备要再倒一杯,易寒却伸手拦下,说道:“酒能壮胆也能lun性。”

    xi琴嘻嘻笑道:“易哥哥,lun性好的很,我们姐妹们谗了你好久了,一直没机会下手,现在,谁有机会办了这雏儿弟弟,还得给他包个红包呢,这可真是赔了身子又输钱”。

    诸女听到这里,蠢蠢yù动就要争着发言,易寒连忙抬手打断她们,“再吵,我马上走了”,见诸女安静下来,这才说道:“姐姐们听我说话就好,不要c嘴,一会应不上话,又要怪我冷落了你们”。

    他与万uā楼这帮姑娘有好几年的ji情,姑娘们倒也遵从他,若是换了别人如何能一句话就让这些打开话匣子就收不回来的尖牙利嘴们,平日里姐妹们也相互吵架,这嘴巴能连续说上好几句话不用换气,讽刺贬低不lù半个脏字,若是说起污言秽.语更是炉火纯青,真还别说专men寻uā问柳的uāuā公子还不一定能说的过其中任何一个。

    “你们可是天上的月亮离我们有多远?上面是不是像我们这里一样有uā有草有人”这是易寒讲话的拿手好戏,先问一个别人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勾起她们的好奇心。

    诸女陷入沉思,连王瘸子也感兴趣思索起来,易寒朝兰儿道:“兰儿,你见多识广,也最聪明,你来答”。

    兰儿嫣然笑道:“易哥哥,答对了我可要奖赏”。

    易寒心里知道,她一定答不出来,笑道:“好,什么奖赏”。

    兰儿笑道:“我要亲你一下,你可不能躲”。

    易寒晒道:“我应了”,便听兰儿娓娓说道:“月亮之上有一个广寒宫,里面住着嫦娥,有uā有草,我答的对是不是对”。

    易寒轻轻摇头,“这都是传说,那里能当真”。

    兰儿却不悦道:“易哥哥,你这分明在耍赖,月亮又有谁去过,你耍赖我也耍赖。”说着趁易寒不备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易寒一抹,手上有些口红,呵呵笑了起来,却说道:“月亮之上荒芜人烟,无uā无草,连只苍蝇都没有,人在上面轻轻一跃能蹦好几丈高呢”

    未等诸女问起,他就将她们心中的疑uò给娓娓说出来,他的话很有条理性,内容又是闻所未闻让人好奇,说着说着众女被他的语言给吸引住了,个个托着香腮下颚盯着易寒听他说着,只感觉他充满魅力,声音特别好听,便是随着说话喏喏而动的嘴cún也是好看极了。

    这种情况倒让旁人感觉奇怪,来青楼本来就是uā天酒地,喝酒说笑找乐子,嘻嘻闹闹,何从见十来个青楼女子保持安静入神的盯着一个男子说话。

    这时men口进来几个衣着非常华丽的男子,当头一个人个子较其他人有点矮,却是丰神澄澈,顾盼不凡,容貌极为俊俏,一举一动颇有大家之风,似这等风采之人,这县城之人何从见过,除了易寒那桌的人没有注意,大厅其它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魅力就像看到绝sè美女让人惊yn,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惊人的,那几人寻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几步距离,举止神情,要形容他,哪怕最普通的形容词,都得加上一个“顶”字,这个的男子让人怀疑他简直就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比世间所有男子与女子都要更胜一筹,是的,无论男子与女子。

第十六节 先扬后抑03

    这样的xi县城出现这样一个人物,耀眼的就好像普通人家突然来了皇帝,很让人惊讶而不可思议,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此地,但他就是出现,而且就在你眼前,这是不可否认的。

    他身边的几个年轻公子若是单独出现也是很耀眼的人物,只是所有的光芒都被领头的男子所掩盖,此人到底是谁,万uā楼内的姑娘与客人心中都在暗暗猜测,这方圆百里绝对不会有这样一个人物,就这是说他是从外地来了。

    除了易寒那一桌的人完全沉浸在易寒充满蛊uò力的声音中,余者已经不能按捺自己原本平静的心情,那些姑娘家还好说,毕竟这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可是男子又为何会莫名被他给吸引主呢?

    那一伙人寻了个靠近易寒那一桌的桌子坐了下来,别人对他们感觉怪异,他们反而对易寒那一桌子的人感兴趣了,伙计似乎忘了上茶,也没人过来招呼他们,那几人似乎也很坦然,坐下来静静的听着易寒讲话。

    大厅里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喧闹声酒杯碰撞声,只有易寒一个人的声音,直到易寒讲完,才恢复如初。

    那伙人其中一人抬手招伙计上前,伙计连忙走近,一脸恭敬等到吩咐,那人吩咐伙计上一些楼内的招牌菜,再安排几个姑娘来倒酒,随手递给他一张银票。

    那伙计非常殷勤的点头哈腰,连连道谢,匆匆退下去安排,却是往后院奔去,这等尊贵的客人却需要潘妈妈亲自出面,谁都能看出来,这伙人可是比平日进来消费的客人高了好几个档次,这县城内最繁华的万uā楼,伙计都感觉招待那几人显得太寒酸了。

    易寒这边讲完,桌上诸女也似乎其他人一般盯着那伙人看,xi琴拽着易寒衣角低声道:“那几位公子看来不是普通人”。

    易寒还未发觉,转身看去,刚好那领头的公子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ji接,看着彼此,那男子的微笑很优雅,嘴角微微翘起lù出无限温柔,他的眼睛很奇妙,似乎无所不嫩,骄傲中却带着平易近人,他身边四个男子无视易寒却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四人的身体是一动不动的,只有眼神,可是却能让人感觉他们正热烈的将那男子包围在中间,那男子又似乎懒洋洋的全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给人一种众星供月的错觉。

    易寒有一双很犀利的眼睛,只有当需要犀利的时候他才会表现的犀利,他与那男子对视一番之后,眼光很自然的开始打量着除了眼睛其他的部位,并不是惧怕他的眼神,而是很自然而然的就像欣赏一幅画,赏完水便看山。

    论体格,这个男子并不算很好,因为在那几人之中他的身躯是最弱xi的,一般男人之间最弱xi的一定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但他身上有一股韵味,让他身边几个同样不凡的公子成了摆设。

    他的脖颈细长白嫩,不是阳刚壮实,而是线条优美,他的肩膀很窄,甚至易寒感觉可以用苗条柔软来形容,此外,他闲闲坐在那里,躯干却保持直tǐng,却有似乎强壮有力,这可真是奇妙。

    易寒看着他的手,他的手背圆圆的肌ru丰满,薄薄的却没有lù出筋络骨状,他的手指很细长,柔软修长的手指从拳眼很美好的一路细下去,指尖又xi又圆又有力,这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充满着矛盾,易寒微微一笑,轻嗅了一口,转过身去。

    从易寒转身看他又转回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易寒不再讲话,这一桌子的姑娘依然安静,却是时不时把目光飘向隔壁那桌去,她们有心思,所以才安静下来。

    那五人若无旁人的聊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很轻,并不喧哗,似乎受到很好的教养,以至于外人只知道他们在聊天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领头男子夸夸其谈,其他四人也应他的话,从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另外四人不是他的跟班,他们是同等地位的,却出现一幕怪异的景象,他们不是属于不同的类型,他是机智聪明的猎人,而其他四人是狼,他用语言来驯服这四个人,当四人变得乖巧起来的时候,他又用言语来作lng他们,从四人脸上不时lù出来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男子逐一让他们难堪尴尬,甚至他在刺痛他们,因为有一个人脸上的肌ru已经变得僵硬,似乎他生来就是为了摆lng他们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只能感到惊讶而不去问为什么。

    xi琴低声问道:“易哥哥,那个中间的公子好奇怪啊”。

    易寒凑到xi琴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什么公子,是个姐儿,跟你一样下面没把的”。

    xi琴一愣,突然朝易寒胯下mō去,“你这么贴心懂得女子心,我也要证实一下,免得也被你唬了”。

    余女问道:“xi琴,你要证实什么”。

    xi琴咯咯笑道:“易哥哥是不是女扮男装,刚刚我证实了,带着把呢”。

    话刚说完,桌子底下突然冒出好几只脚,伸长脚尖朝易寒胯下撩拨过来,易寒被非礼了几下,猛的移动开椅子,低头一样,好家伙,眼前好几只穿着绣uā鞋的xi脚,再看他衣衫下摆已经被染上了许多污秽,拍干净那些污秽,说道:“你们也太过分了”。

    旁边桌子上四人朝这边看来,因为他们刚刚听到了女扮男装的话题,很显然有人一眼就认出了林xi姐的女子身份,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林xi姐很美丽,是洛阳第一美人,被称为洛阳第一美人,他觉得xi看了她,她的美丽能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子就mí恋上她,应该是大东国第一美人才是,只要见过她一样的男子,就会情不自禁的跟在她的身后,无论是年轻的男孩,或者是世故较深头发灰白的老头,她只有lù出微笑,所有的男子都会跑出她的身边,缠在她的裙子周围,摇尾乞怜。

    林xi姐不似乎寻常的大家闺秀深居简出,她经常抛头lù面,似乎认为她的美丽就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待,她骄傲但从来不冷漠,只要敢大胆跟她说话,她就会lù出微笑与你ji流,所以洛阳城的男子都很喜欢他,因为所有人都能在她眼中看到了在意,是真在意假在意已经没有人太过在乎了,至少不会想其她大家闺秀一般躲躲藏藏扭扭捏捏,就连闽南福州的宋家公子,那个风度翩翩,笑起来像菩萨一样温柔的宋公子,他很谦逊,从来不强人所难,就算与他身为情敌的其他的人对他有好感,因为他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愿意与他亲近,就算是宋公子,面对林xi姐的时候也只有在她下逐客令的时候才会离开。

    无论什么样的男子在林xi姐手里都成了蜡烛,随她自己高兴,一会把他们融化,一会儿轻轻的又把他们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一会儿又把他们点着尽情绽放自己的光芒,实在是没有人肯拒绝她的要求,虽然她很少提要求。

    甚至连自己身边的跟班,尽管她对着这些跟班高傲疏远,她虽亲切却并不是什么人也能跟她走在一起,一听到她的吩咐,就是让他们狠揍自己家的少爷也会毫不犹豫,这种女子简直就是一朵奇异的uā,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翻阅古今书籍,多少传奇女子也没有她这一类型的,这朵奇异的uā吸引了无数的男子死心塌地的爱上她。

第十七节 先扬后抑04

    在征服男子的心,谁也比不上她,大东国两大奇女,玄观让人高不可攀,虎女又冷漠的让人生畏,林xi姐不一样,她像一根鞭子,一根刺,一道火焰,一道闪电,她很年轻却有着成熟fù人才有的风情,这一刻当她对着你笑得时候,下一刻她会像深闺怨fù般突然发起脾气来,搞得那般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茫然不知所措,心底发凉会哄着她,陪着笑脸,有的时候她肯让你哄,一会的功夫又lù出如uā笑颜,有的时候她干脆转身冷冷的离开。(_泡&)

    林xi姐是骄傲的,容貌的骄傲,men第的骄傲,身份的骄傲所有的所有都是她骄傲的资本,她的任性是骄傲,她的亲切也是骄傲,就连她的笑容也是骄傲。

    他们四人是洛阳的名men望族,可是他们却愿意舍弃安逸,轻易到手的美女,而崇拜着她,伺候在她的身边,等待她的吩咐,心中的**虚无缥缈,不知道那一日能够获得。

    林家在大东国各地都有产业,林xi姐要出远men巡视各地的产业,所以他们就跟在身边来了,就连宋公子也跟来了,那个可怜的家伙却被林xi姐给扔在半路上,林xi姐很任性的很喜欢捉lng老实的宋公子,虽然每次宋公子都能找到她,他却乐此不疲。

    千万不要认为她只是个调皮任性的女子,林家的女子似乎天生都有经商的天赋,像她的堂姐林黛傲也就是方家的方夫人,一个弱女子将方家如此大的产业打理的条条有序,林xi姐也是一样,在很久以前她就展示出经商方面的天赋,林家把一xi部分产业ji给她打理,身为女子将来注定是别人家的人,将家族产业经营权利下放到一个女子手中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但她实在太能干了,能干到一些老头子都认为自己不如她,这样的人才终于让林家重用了她,她手中有权,所以她在林家说话很有分量。

    潘妈妈匆匆走来,满面笑容,“哎呀,贵客贵客啊,几位公子怎么称呼呢”。

    那林xi姐带着笑意看着潘妈妈,也不说话,其余四人也爱理不理,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潘妈妈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知道这几人身份尊贵的很,不屑于自己一个青楼老鸨搭话,连忙朝那林xi姐笑道:“看公子气质打扮一定是大地方来了,这xi县城实在寒酸,不过我这万uā楼就是此地最好的地方,公子就委屈委屈,入乡随俗,让我准备几样本地的特sèxi菜招待可好,说不定还能尝出点别一样的风味来”。

    那林xi姐依然笑着看着潘妈妈也没说好是不好,其余四人也懒得搭理,青楼他们也常逛,但这里的档次实在是太低了点,根本难入他们法眼。

    潘妈妈又笑道:“公子你别老这样笑着看我,回句话我也好安排一二,你这不说话,我又怕安排不如你的心意,这不安排又不符合待客之道。”

    林xi姐应了一声:“好”。

    潘妈妈见这公子应话了,一脸欣喜,“那我就按刚刚说的安排”,朝身边伙计念了几样本地的特sèxi菜,又将自己珍藏了二十年得女儿红拿出来款待客人,一般的酒恐怕符合这几位贵人刁的很的口味。

    潘妈妈吩咐完了之后,又笑道:“可要叫几个姑娘来sì候”。

    那林xi姐笑道:“我进来的时候以为这只是一见普通的酒楼,原来是间青楼。”这也是巧合,刚刚那些在楼上栏杆、men口招客的姑娘们都被易寒给招惹进来了,所以从外面看才像一件酒楼,进来的时候几人也立刻就察觉到,只是既然进来了断然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再加上易寒刚刚在讲话,那些姑娘在认真入神听着的那一幕,也就坐了下来,说起来这青楼可比一般酒店讲究的多。

    潘妈妈眼神一闪,旋即lù出了微笑,“既然几位公子看不上我们xi地方的庸脂俗粉,那就请几位公子安静吃饭”。

    林xi姐笑道:“叫一位姑娘来倒酒,这几位爷们都是被人sì候惯的主,酒都不曾自己倒过,溢杯洒酒可不是什么好事。”

    潘妈妈点头,放声喊道:“xi景,出来接待客人了”。

    “暧,马上就来”,楼上传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紧接着那xi景下楼,款款带着香风迎面走来,很有礼貌的行礼,“xi女子xi景来服sì几位公子”。

    xi景的姿sè算是不弱,在万uā楼就只逊sè于xi兰和xi琴,只是那四位公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让xi景自尊心大受伤害,她可没有没有潘妈妈那般好的涵养功夫,脸上笑容旋即有些僵硬。

    倒是那林xi姐匆匆瞥了她一眼,又朝她的手看去,笑道:“xi景姑娘,这几位公子可不好sì候,你不是个能手,可sì候不来”。

    xi景脸上lù出了尴尬的笑容,只能朝潘妈妈看去,潘妈妈吩咐xi景退下去,笑道:“公子,这xi景可是我们万uā楼的好角啊,若是公子还不满意,只怕”

    林xi姐转过头朝易寒那桌的xi琴望去,轻轻说道:“那位姑娘手巧的很,由她来倒酒就合适的很”。

    xi琴也听到了她的话,低声对着易寒说道:“易哥哥,妈妈遇到麻烦了,我过去应付一会”,易寒点头。

    xi琴走了过来,笑道:“xi琴来服sì几位公子,不知道可否。”

    不知道xi琴的姿sè要胜那xi景一筹,还是因为服sì易寒的原因,那四位公子倒是打量了她一会,又一脸平静的不去看她,却是看着林xi姐的反应,这建议是她提出来的,看她说什么。

    林xi姐笑道:“坐吧”,桌子很宽,xi琴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那伙计也端菜上来,潘妈妈亲自把那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给开封,拿来一个漏斗挂在酒壶口,一勺一勺倒入漏斗之上,大厅内传出浓郁的酒香。

    其中一个公子说道:“想不到这xi县城竟有这种品质的美酒。”几人都是出身名men富贵,光闻酒味就能辨出酒的好与坏。

    易寒闻到酒香,嗅了一下,有些馋,便听xi兰低声说道:“这是妈妈珍藏了好些年得女儿红,她也真舍得”。

    易寒笑道:“潘妈妈不厚道啊”。

    xi兰笑道:“哥哥,你若肯一出手就一百两银票,妈妈早就把酒给你端上来了”。

    xi琴拈着兰uā指,拿着酒壶就给几人倒酒,那林xi姐却突然抬手说道:“既然有美酒,却也不能喝的这么随便,这里可有哪位姑娘会弹琴唱曲的,有酒有曲才不会没有趣味。”

    潘妈妈一愣,这可是xi县城的妓院,那里似大城市的青楼那般高档,来这里的人不是嫖就是来跟姑娘们亲热的,又有这几个是来听曲子的,再说了这整个县城可是没有半个才子,姑娘们说说笑笑会,这弹琴唱曲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做的到,她这里倒有一把琵琶,只是却从来没有用过,难道自己年纪四十还得重出江湖不成,想当年她可是在大城市的青楼内红过一段日子。

    林xi姐掏出一张银票,淡淡说道:“有美酒,我出一百两银子求一首妙曲如何”。

    潘妈妈见了银票顿时双眼发亮,忙道:“这里的姑娘没有一个会弹琴唱曲的,不如由潘妈妈亲自来如何”。

    听到这话,大厅里都有人都笑出声来,姑娘们咯咯的笑,男子们哈哈大笑,那林xi姐莞尔一笑,“若是你,就算了。”说着收回银票。

    易寒这边的xi兰低声说道:“哥哥,看来xi琴也应付不了,我得过去帮忙”。

    易寒讶异,“你能帮的上什么忙?”

    xi兰嘻嘻一笑,“哥哥一会就知”,却没有等易寒准许,就起身离开。

    易寒吃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瞎凑热闹,打算离开,“瘸子瘸子”,却看见王瘸子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昏昏大睡起来,朝诸女看去,几个咯咯笑了起来,“哥哥,刚才xi兰姐姐趁你没注意一直给这雏儿弟弟倒酒,看来xi兰姐姐是不肯让你轻易走”。

    确实,瘸子醉的这般厉害,就是强行把他叫醒也走不动,让他xi睡一会吧,等酒劲过了再说。

    易寒笑道;“你们这群坏蹄子,他还xi,怎么能这样欺负他”。

    一女反驳道:“哥哥,又没bi着他,是他喝得过瘾,来这里的客人那个不是想找痛快的”。

    易寒冷道:“xi红,你这张嘴,快来,我要给你缝上”。

    xi红嘻嘻起身来到易寒身边依偎在他怀中,娇滴滴道:“哥哥,你要怎么把xi红的嘴给缝上呢,在大厅只能偷偷mōmō的,太过亲密的动作要到房间里去”,说着盯着易寒丰泽的嘴cún看。

    易寒哑然失笑,“你们这些姐儿个个言语火辣,连我听了都有点脸红”。

    xi红mō着易寒的脸腮,一脸认真道:“哥哥还真脸红了,想不到哥哥你竟是如此纯洁的男子,让xi红好生心动啊”。

    檀口喷出香风带着甜甜的酒气迎面扑向易寒,易寒心里有些**却也没有像饿狼一般上下其手,手指伸到酒杯沾了点酒,竖在xi红眼前,也没说话,就只是笑着,xi红心领神会,檀口一张,将他手指含在嘴里,sun吸起来,易寒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团温香软yu包围在其中,指尖一阵酥麻轻痒,看见她卖力的模样,心里有一阵莫名的满足。

    易寒笑道:“xi红,这不就把你嘴给缝上了”。

    xi红口中有物,却念不出字来,只能发出“呜呜呜”声回应,一会之后,嘴cún滑动手指表面,将易寒的手指吐了出来,说道:“哥哥,这手指太细,含着不来劲,你身上可有那些地方粗壮一点的”。

    易寒讶异,这隐晦的言语他倒能听得懂,只是没有想到xi红竟如此大胆热情,便听xi红继续说道:“最好粗壮的足够将人家的嘴巴给塞满,连呜呜声也发不出来哩。”

    易寒伸出大拇指,“这个属于最粗壮了”,xi红摇了摇头,“还够”,只是瞥了他的大拇指一眼,表情非常不屑,旋即双眸含情看着易寒眼睛。

    易寒思索一会之后,字正词言道:“看来只有我的大脚趾才能满足xi红姐的胃口,只是要委屈你了,今天走的路多,出了点汗可能有点脚臭”。

    “哎呀,哥哥,你好恶心啊”,xi红还没反应,在座诸女大啐出声。

    xi红脸上lù出狠sè,xi手猛的朝易寒胯下mō去,说道:“哥哥,这个部位怎么样”,对青楼女子来说,男子身体上最隐蔽的部位对她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易寒神情从容,“xi红姐,这个不能lun来,我们说说笑就可以了”,伸出手要让她松开,xi红却紧紧拽住,不让他掰开,轻tin嘴cún,蛊uò道:”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我会很认真的,我们青楼女子身体虽然是下贱的,但这嘴巴可是最纯洁的”,说着脸上那笑容却换成楚楚可怜的娇弱。

    易寒朝她嘴cún轻轻一wěn即开,只见xi红脸上lù出羞态,弱弱说道:“哥哥你夺走了我的初wěn”,这句话一点都不可笑,青楼女子的初wěn比初夜要珍贵的多。

    这时突然听潘妈妈喊道:“易少爷,你过来,麻烦你件事情”。

第十八节 先扬后抑05

    易寒稍微讶异一瞬,起身从容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懒洋洋的就好像那林xi姐肢体给人带来那种漫不经心,两个人还给人感觉有一点相似,那就是一点都不傲慢。

    易寒微笑道:“胖妈妈,唤我何事?”

    潘妈妈嗔了他一眼,心中暗啐道:“这xi子屡教不改,潘妈妈三个字非得念成胖妈妈”,这是潘妈妈半老徐娘,卖lng起风情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住,易寒顿时就感觉全身ji皮疙瘩,夸张的抖了抖双肩,“哎呀,怎么突然间好冷”。

    大厅所有的人哄笑起来了,只感觉这易家少爷风趣的很,那伙人却嘴角带着冷笑,认为易寒就是个粗鄙的xi丑一个,真正的雅士是不屑于拿自己开玩笑博取他人欢笑,刚刚观他雍容雅步,气质不凡还以为是个人物,想来也是个金yu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那林xi姐倒颇有兴趣的看着易寒,只感觉这种男子就像山林xi谷的一阵清风,让人感受到新鲜轻快,不似那大城市千篇一律的翩翩公子温文守礼,甚至呆板。女子看待事物的观感与男子不一样,比起男人与男人之间,女子对男子更敏感,更能一眼就看出他的特殊之处。

    潘妈妈丝毫不怒,lù出亲切和蔼的笑容,“易公子啊,我可要麻烦你件事情,xi琴说你jing通琴棋书画”。

    “嗯”,易寒不以为意的点了下头,本来潘妈妈这语气是打算让易寒来接话,倒没想到他反应有点冷淡,似乎认为这jing通琴棋书画就跟会吃饭会说话一样的普通,既然如此她只好把话说白了,“易公子啊,这几位贵客想听曲子,不如你来演奏一曲如何,见我们见识见识易公子你的博学多才如何”。

    听到博学多才这四个字,那伙人当中一个年纪较为成熟,看上去像学士一类的人物,突然冷哼一声,“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了博学多才四个字,男子所奏与女子不同,曲乐须有清雅二字,若是一些街井庸俗xi调,那还是不要献丑的好”,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青楼女子来演奏,什么曲子都无所谓,若是一个文人才子来演奏,却须有个雅字。

    潘妈妈有些尴尬,他心底对易寒还是没有底的,毕竟他出身在这种xi县城,那里比的上这些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人物,一时也为难起来,刚开始她为的是赚那一百两银子,屡屡别人xi看,这会心底却想争一口气,这是她的家乡,虽然是个xi县城,也不能让外边的人xi看了,带着期盼朝易寒看去,用询问的语气说道:“易公子”。

    易寒对着那人笑道:“看来这位兄台是个学士,听口音是黄河南岸一带的人氏吧,咱这豫州地区,所谱之曲多是壮悲jī烈的慷慨之声,却不知道学士可曾听过轻柔婉转的江南xi曲,各有特sè,可不要随便就冠上街井庸俗xi调,若到了外面可要让别人取笑我们豫州人是井底之蛙”。

    那学士淡道:“靡靡之音何称的上曲,只不过是噪音罢了”。

    这人名陶谷,字秀史,出身书香世家,自幼聪慧,博通经史,诸子百家,倒也是有个真材实料之人,在洛阳一带颇有名声,只是为人较为偏jī,认为好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不好的东西百般挑剔,家中有人在朝为官与林家之人是同僚,因此两家也互有往来,本来家族有人为官就不准涉步经商,只是这条定律发展至今,各大家族阳奉yīn违,早已经是一条摆在桌面上的潜规则,此人也是被林xi姐的风采所倾倒,圣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点他倒也表现的坦然,并不遮遮掩掩。

    易寒一脸委屈,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倒先演奏一曲,只是人家不让我来演奏,这可如何是好啊”。

    潘妈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在现在这般尴尬的状况,现在是不奏不行了,这可关乎到xi县城的尊严了,不准让别人欺负,也不准让别人xi看,别看她只是一个老鸨,可是一个很重乡情的人。

    林xi姐突然c话打开僵持,“陶先生,不如比上一比如何,我们也可以聆听到你那曲调悠扬的琴声”。

    陶谷哈哈大笑:“林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自当献丑,只是这里只有一把琵琶,却没有古琴。”

    潘妈妈也顾不得易寒比的过比不过,说道:“这个何难,街道前面拐角有一个唐府,那唐老爷是个商人经常奔走各地,听说他家里收藏有数十把琴,最喜欢听这琴音,不如请他过来,顺便借一把琴来,想来他愿意的很”。

    诸人没有意见,潘妈妈立即吩咐伙计前去那唐府借琴,顺便请他过来听曲子。这唐老爷昨日还过来逍遥,他可以肯定他这会没有外出。

    吩咐完了自后,潘妈妈走到易寒跟前,低声问道:“易少爷,你有没有把握,可是要尽全力,为我们xi县城争一口气,莫让别人xi看了我们xi地方的人”。

    易寒哈哈大笑:“胖妈妈你可真会做人,我看为这xi县城争口气倒未必,为你这万uā楼争口气才是真的”。

    潘妈妈却认真道:“我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屡屡被人xi看,这会若在家men口还被人xi看,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潘妈妈也是个有自尊的人”。

    易寒淡淡一笑:“胖妈妈,你就不该把我扯进来,我是来喝酒找乐子的客人,你却把我当你万uā楼内的姑娘使唤。”

    潘妈妈伸出脖子,肩膀一耸,似泼fù对骂时候一般jī动,“xi兰说你行的”。

    易寒轻轻的捏着潘妈妈脸腮上的feiru,呵呵笑道:“xi兰说行你也信,你也知道我这人脸皮厚,几杯酒下肚就吹的天uālun坠。”

    潘妈妈撇开他的手,啐道:“xi子,别lun捏,那可是ru,会疼的”,却一脸担忧,心中暗忖,“若这易少爷华而不实,自己脸面可不是丢大了”。

    易寒却悠哉乐哉的返回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与姑娘们说起笑来,潘妈妈见他那德性心中更是没底,这uāuā公子到底行不行。

    那伙人先前说过,没有妙曲,酒喝不得,这会闻着酒香只能干馋着,恨不得那唐老爷快点来,只能夹些菜吃了起来,没有美酒却感觉吃的索然无味。

    一会,men口出现一个衣着朴实的中年人,在men口打量着大厅内的状况,却不敢进来,突然放声喊道:“少爷,我就知道你又到这里来了”。

    易寒闻声望去,却是马叔,走了过来,笑道:“马叔,这会都入冬了,你怎么满头是汗,快进来喝杯茶解解渴”。

    马良看了易寒一眼,心中暗忖:“少爷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在这里逍遥快活自然不感觉热,老马我却要奔bō购置货物,累着了自然满头大汗了”,说道:“少爷,我货物购置完了,随我回去吧,路上也好帮的上忙”。

    潘妈妈自然认的这马良是易少爷家的下人,以前都不知道来过这万uā楼多少次了,每次就是寻易少爷回去,眼下关键时刻怎么能让这马良来捣lun,暗暗朝易寒桌子上那些姑娘使眼sè,姑娘们早就心中担心易寒离开,一见潘妈妈眼sè,立即起身一窝蜂涌出men口,将马良围住,马良两只手臂立即就被人给挽住,两三个人在后面推着他,不然他溜走,“大爷,进来喝杯水酒吧!”,说着扯着推着就将马良给拉进万uā楼。

    要是遇到大汉,马良倒可以挣扎,只可眼前都是白uāuā的ru,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脚上用力,死死稳住身子,可是这样又如何能大过那些姑娘的拉扯之力,身不由己的就被姑娘们给拉了进来,顿时手足无措喊道:“少爷,救命啊”。

    易寒哈哈大笑:“马叔,你身处uā丛之中,少爷我也不好下手救你啊。”

    马叔一边被姑娘们拉扯到易寒所坐的桌子上,一边还不忘高举着手喊道:“我外面还有货物呢!”

    一位姑娘嘻嘻应道:“大爷,你放心,我会让人照看的”,说完就吩咐一名伙计在men口照看马良的货物。

    马良被拉扯的坐了下来,两位姑娘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挪动椅子就要与他亲近,马良喝道:“滚开,不要碰我”。

    见这马良不解风情,姑娘们只是嘻嘻笑着,倒也不真的与他亲近。

    易寒安抚好马良道:“马叔,你这么劳累,就休息一会吧”,却未给他倒酒,吩咐伙计送来一壶茶水,洗了一下杯子,给他倒上,拿到他的面前,“马叔,饮杯茶水吧,你堂堂正正怕什么,就算马婶子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少爷自然会给你解释”。

    马良饮了杯茶水,连忙道:“少爷,你千万别把马叔与你牵扯在内,我家那婆娘若是知道与你在一起进入这万uā楼,你再这么一解释,就算我什么也没干,她也认为我干了”。

    这话说了出来,惹得姑娘们嘻嘻笑了起来。

    这时,men口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年纪越五十多岁,一脸兴奋的表情,身后跟着正是刚刚出去借琴的伙计,手里正抱着一把琴。

    所有的人都lù出欣喜的表情,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都知道这人肯定就是那唐老爷,果不其然,潘妈妈喊了一声“唐老爷”就相迎过去。

    寒暄了几句客套话,唐老爷问道:“到底是那两位要比琴艺啊,我听到这事立即就将府内最好的古琴给拿了出来,匆匆赶来一饱耳福啊”。

    潘妈妈介绍道:“一位是易家少爷”,唐老爷望去,易寒报于微笑拱手行礼,唐老爷也回礼。

    “一位是这位陶先生”,说着引这唐老爷朝那伙人走去,那唐老爷见到他陶谷,脸sè一惊,忙行礼道:“可是陶谷陶先生。”

    那几人本来一脸傲慢不爱搭理,见唐老爷能道出陶谷的名字,还如此有礼,至少这唐老爷是个有见识的人,脸上多了几分在意。

    陶谷讶异问道:“你认识我?”

    唐老爷敬道:“我走南闯北,自然识得洛阳第一大学士陶谷陶先生,听说陶先生jing通琴棋书画,陶先生的名字在洛阳如雷贯耳啊,今日有幸得识,实在欣喜得很呐”,这话说得陶谷痛快了很,脸上lù出微笑,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沽名钓誉罢了”,在坐几人若不论家世,只论才学,他陶谷确实首屈一指。

    潘妈妈脸上lù出笑容,心中却暗暗心惊,”这几人果然大有来头,光是洛阳第一大学士这几个字就足可以将一般的文人才子吓的不敢献丑。”想着这里,偷偷朝易寒处瞄去,却见这易少爷正与他家下人聊了兴起,完全不在乎,唐老爷的声音宏亮,她不会认为易寒没有听见,那易少爷这番反应只有两个可能,一者是他根本不学无术,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易少爷深藏不lù,回忆起他平日里的种种举动,潘妈妈心中老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居多。

第十九节 先扬后抑

    那唐老爷欢喜的与陶谷叙起话来,陶谷等人也似乎忘记了比琴艺之事,便听唐老爷说道:“陶先生,我珍藏有一把古琴,你来看一看是否是一把好琴”,说着就吩咐伙计撤去些菜盘子,唐老爷用着自己的衣袖抹干净桌面,这才xi心翼翼的将琴放在桌子上。泡*)

    陶谷等人见唐老爷视那琴好似珍宝一般,也起了好奇心,脸上有些期盼,心中猜想,该不会是“绕梁”、“绿绮”、“焦尾”这等传世古琴吧。

    待唐老爷打开黑布,lù出琴身,在座几人不由一脸失望,唐老爷痴痴的凝视古琴,却恍然没有发现几人的失望的表情,“陶先生,你来细看,这可是一把好琴”,语气有点黄婆卖瓜的意味。

    虽不是传世古琴,但也许是一把好琴也不一定,人家请自己鉴赏,陶谷却也认真的打量着琴身,先视琴木,用手触mō,再细细看这岳山、龙池、凤沼、承lù、弦眼、琴轸、琴尾这七星部位,轻轻破lng琴弦,琴音清脆,徘徊不去,乃有余韵。

    鉴赏完了之后,陶谷朝一脸期盼的唐老爷笑道:“确实是一把好琴,能列三品”。

    唐老爷听自己这把视为珍宝的古琴才列三品,忙问道:“陶先生,那怎么样才能称的上是一品好琴”。

    陶谷未答,旁边一名较为年轻的笑道:“这一品者自然是绕梁、绿绮、焦尾,这等传世宝琴,这二品者清角、凤皇、cun雷、怀古、南薰,也算是传世宝琴,这等至宝也不知流落何方,唐老爷,你倒是说说看,你这古琴比之我所说的古琴如何呢”。

    唐老爷道:“公子所说的琴名,件件都是绝世珍宝,看来陶先生说列三品已是高赞,依我看来这琴算不得三品,却只能列个四品”。

    四人点了点头,这唐老爷还算谦虚,便又听他叹息道:“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一睹传世宝琴”。

    四人脸上lù出怪异的神sè,不约而同的朝那一直保持微笑并未说话得林xi姐看去,便听陶谷笑道:“林公子手中就有一把凤皇琴”。

    此言一出,唐老爷大吃一惊,朝林xi姐看去,“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语气恭敬,与陶谷共坐一桌者,绝非平常之辈。

    那林xi姐淡淡说道:“不便说来”。

    唐老爷心有不甘,有心认识一番,正yù开口,陶谷笑道:“唐老爷你不要问了,这林公子的琴艺犹在我之上,只是他淡泊名利,既有缘相识又何在乎名字呢”。

    唐老爷点头道:“那是那是。”与这些人相比他只是个xi人物,肯与自己攀谈,已算高看他了,如何还能奢望高攀,方才问人家姓名确实唐突了,唐突了。

    这林xi姐,单名一个字斋,xi名斋斋,洛阳男子闻斋斋之名,眼mí离而心狂也。

    再说易寒这边正悠哉的与那马良叙话,潘妈妈看两边都没有开始的意思,已经按捺不住,早死早超生,一颗心老悬在心口也不是事啊,偷偷的潜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易少爷,这唐老爷来了,琴也拿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马良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少爷,这是要干什么啊”。

    易寒讪讪笑道:“有人要跟你家少爷我比琴艺”。

    马良问言sè变,一张灰脸瞬间苍白无sè,潘妈妈是个擅长察言观sè的主,心中暗叹不妙,这他家的下人自然对易少爷知根知底,看来这易少爷所奏的琴音肯定噪音难以入耳。

    便听马良说道:“少爷,你一会可否弹那首经常弹给夫人听得般若心经曲”。

    “哎呀”,易寒拍打着马叔的肩膀,“马叔,看来你也是我的崇拜者,连曲子的名字都记下来了”。

    马良脸上一丝苦涩,“少爷,是夫人告诉我的,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天上飘下来的声音,只是你所奏的其它曲子,马叔我年纪大,怕是扛不住”。

    一旁的潘妈妈一脸怪异,一会是天上飘下来的声音,一会又是让这汉子如此害怕,为何会让人如此矛盾呢?为了确保无一,c嘴道:“易少爷,那你就弹奏那首般若心经曲”。

    易寒轻轻摇头,“那首曲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得,只有在我母亲面前我才能弹奏的出来”。

    马良听这话,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呼吸急促,忙道:“少爷,我还得赶回去,要不就晚了。”说完就起身离开。

    易寒望着马良匆匆离开的背影,嘱咐喊道:“马叔,货物太多,雇个人帮忙”。

    “好的”,马良这句话传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视线内。

    潘妈妈问道:“易少爷,为什么你家的下人一听你要弹奏曲子,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惊慌”。

    易寒笑道:“我是个乐曲创造.爱好者,有时候在家喜欢自己谱写一些曲子,我那马叔年纪大了,听不惯这种慷慨jī扬的调子,老说心口喘的慌,心像要蹦出来似地”,那是自然,他喜欢演奏写摇滚雷鬼一类的音乐,在这个时代,年轻人都不一定顶的顺,更别说中年人了。

    潘妈妈呆呆入神思索,便听易寒说道;“好了潘妈妈,我们开始争口气吧,就我让那洛阳什么第一大学士无地自容”,竖起手掌,“只需五分功力”。

    潘妈妈惊讶道:“易少爷,此话当真”。

    易寒轻轻笑道:“比呆板,比清高,比伦理道德,咱就是出十分功力也比不上人家,他非要跟我比琴艺,这不是老鼠钻进人堆里——找踩嘛”

    潘妈妈本来还有几分信心,听这易寒嬉笑怒骂,疯疯癫癫的又说出这样一番不伦不类的话了,心里又没底了。

    易寒也不理会这个刚刚还六面玲珑曲意逢迎,这会却变成呆瓜一个的潘妈妈,从容的朝隔壁那桌子走去,夹带着一点点大摇大摆。

    听几人正在谈论桌子上的那把古琴,突然欺身上前,拨lng琴弦,“哎呀,唐老爷,你这琴可是一品好琴啊”。

    唐老爷一愣,陶谷一声轻屑,“无知之人,你又岂知什么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

    易寒笑道:“鼠兄,你若要说那绕梁、焦尾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我不敢苟同,琴因人而鸣,就说那焦尾琴,若不是出自蔡邕之手奏出那美妙琴音,如何能成为传世名琴,寂寂无名早就为后人所遗忘,这样说吧,那焦尾琴若在鼠兄手中,它也就是一把三品古琴”。

    陶谷听易寒一直称呼他为鼠兄,怒不可歇,鼠为宵xi之辈,从不敢光明正大见人,他屡屡受人尊重何曾被人如此侮辱过,憋足了气正要发作,易寒趁吸气准备爆发之时,继续说道:“我说唐老爷这把琴是一品好琴,你却说不得”,这番话说来语气平淡,确是让人感觉易寒这个人骄傲到了极点。

    那林xi姐却颇有兴趣的看着易寒,笑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呢”。

    易寒一脸谦虚摆手道:“不便说来,不便说来”,唐老爷讶异,这话他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就在诸人认为此人傲慢到极点,连名字也不肯道来的时候,易寒说道:“名字不便说,我名号我却可以告诉诸位,受各位风流才子抬爱,人送称号“cuáng上xi旋风”。

    “哈哈”,那些姑娘们哈哈大笑起来了,那些来消费的客人碍于几人身份却不敢放声笑出来,只能抿嘴偷笑。

    xi琴应道:“易少爷的风流也当得了这cuáng上xi旋风五个字,我就曾经被他折磨的yù仙”她故意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一脸娇羞风情。

    易寒忙道:“xi琴,你别冤枉我,我都没上过你的cuáng,如何能将你折磨的yù仙yù死”。

    陶谷几人对于易寒的粗言秽语心生恼怒,却是有怒发不得,他们一直自恃清高,如何能举止失度与这下流胚子纠缠,陶谷本人更是气的一脸紫青。

    易寒轻轻一笑,若是真君子对于他的话自当轻轻一笑,不予理睬,最怕就是满口伦理道德,却一肚子男盗女娼,倒是那个女扮男装的xi妞还有点气度。

    陶谷喝道:“休得轻狂,与你这等人比琴,我都觉得可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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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