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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节 先扬后抑07

    陶谷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放诞不羁的年轻男子,他日会是呼风唤雨的军政两道奇才,若是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轻狂的是他自己,人不可貌相,这句俗语虽人人知晓,但又有谁能做到自始自终。泡-(

    一个人的品性与他的成就不能相提并论,品质上有一点瑕疵,并不影响他拥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创造了伟大的军事业绩,且对整个时代的进步有重大影响。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潘妈妈出来缓和气氛,说道:“我们别再扯无关的话题了,这比试总该开始了吧,哪位先来”,看了看易寒,见他一脸从容,没有要表示的意思,又看了看那陶谷。

    陶谷刚刚说了不屑与易寒比琴艺,此刻却非比不可,倒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自圆其说,只听他说道:“我先来,这是我自己谱写的一首曲子”。

    那唐老爷问道:“陶先生不是说不屑比之吗?怎么这会却要比试”。

    陶谷淡道:“听完我弹奏的曲子,保证他连弹奏的勇气都没有”。

    潘妈妈也是个雅人,见过世面,这边正在讨论着,她早已经吩咐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琴桌,铺上了坐墩,两侧还不知道从那里搬来几盆uā,虽然是临时布置,也也多了些韵味。

    陶谷举止风度,走到琴桌前盘坐下来,大厅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等待他的演奏,便听他说道:“此曲乃是我在黄河口,看见河水bō涛汹涌,延绵不尽jī扬奔流,有感而谱,这种排山倒海,奔腾叫哮使人肝胆破裂,不正是与我们民族的热血吗?如yù平治天下,让夷邦不敢轻犯我大东,每个男儿需要这种黄河水般得血性,曲名“黄河血””。

    大厅鸦雀无声,曲未演奏,光是陶谷的这番演讲,就足以振奋人心,未比易寒已经先输一城。

    易寒心中赞赏,这陶谷虽然假清高但也是真风流,大赞道:“好,陶先生真名士也”。

    陶谷不答,本来他番话是为了讽刺易寒这等不学无术整日只图逍遥快活之辈,但没有想到第一个开口赞赏的人会是他,屏气凝神演奏起来。

    慷慨jī扬的琴声一响起,众人旋即能感受到那bōlng汹涌,lnguājī溅的黄河水在怒号着,水uā猎猎翻飞,jī流拍崖壁,似战鼓连催,琴声渐淡,似远离那萧萧河水,壮歌一曲,酒醉血在沸腾。

    陶谷一曲完毕,神sè不惊,在座诸人,轻饮一杯水酒,不为酒而醉却因曲而沸,全场依然鸦雀无声,唐老爷一脸jī动,猛的站了起来,拍掌大赞道:“好,好一首黄河血,这是我生平听到最慷慨jī扬的曲子,今日聆听次一曲今生无憾”。

    林斋斋心中暗忖,她的琴艺虽胜过陶谷,但此曲乃是陶谷心中志向影se,奏来心随所yù,又是亲身经历而谱,就是自己此刻想要弹奏一曲,胜过陶谷也是不易,最难的是要赢的在座诸人心服口服”,一瞥朝一脸严肃的易寒望去,她早知道此人是有才之人,但要胜过陶谷,大东国数不上十个人来。

    陶谷起身一脸傲慢回到桌子坐了下来,淡淡问道:“还要比吗?”

    众人心知根本不用比了,这难得一闻慷慨jī扬的曲子,就是未懂音律之人也能从中感受到热血沸腾的气势,况且这是陶先生自己谱的曲子,易家少爷若是用别人的曲子就算曲子琴音胜过陶先生也算是输了,潘妈妈更是脸sè苍白无光,心中想着就是易寒真的有才,又如何能胜过这陶先生。

    易寒行了一礼,“先生果然高才,来而不往非礼也,陶先生让我听到这么一首慷慨jī扬的曲子,在下怎么能不回礼呢?请先生指教”,说着朝琴桌方面走去,本来他只想发挥五成功力,陶谷面对他这样一个无名xi子且尽全力,不管是不是想先声夺人,易寒都感觉他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尽全力回敬是不可以的,这样太高调了,这几个人不是寻常人,他不能太惊yn而让人瞩目,想到这里打算发挥七成功力。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这首曲子是我刚刚聆听陶先生的黄河血有感而谱,曲子名字叫“黄河谣””

    在座诸人闻言sè变,聆听一曲,这会功夫就谱写了一首曲子,且是无稿,又没练习,难道就能将曲子牢记在心,众人感觉易寒是在说大话,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陶谷等人不以为然,没有人能做到这样,虽说有人能做到曲由心生,随心而奏这等境界,但未经细细整理的曲子难登大雅之堂,但却不知道大巧不工,不经过任何修饰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天然纯朴。

    易寒轻轻弹奏,曲调悠扬不似陶谷那般慷慨jī扬,众人听着他的琴音,没有热血沸腾,却似乎能从琴音中看到一幅景象,红日高照水上金光迸裂,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琴声似风扫枝叶,如身临其境一般,易寒用琴声演绎着一景一物。

    陶谷等人大吃一惊,只是一惊却又被他那美妙的琴音吸引进去,一脸陶醉沉浸其中。

    悠扬轻缓的调子传来,又似乎看到月出东山,河面银光似雪,两岸悬崖高壁,被奔腾澎湃的bō涛拍打着,千锤而不屈,琴声,声声巍巍厚实,让人感觉那崖壁千古不变,雄壮而庄重。

    忽的,琴声变得急促,越来越快,滚滚流水宽广浩dàng,让人感觉人在河水的面前是多么渺xi,河水翻腾着震动着跳跃着,像一条飞龙,日行千里,浩浩dàngdàng不知从那里来又从那里去。

    河水拍打崖壁溅se万丈高的水uā,让人不敢挨近又似乎身处漩涡中心,漫天水流就在你的周围,拍打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热血沸腾,忽的,凉气bi来,你会周身感到寒冷,那河水似要完全将你吞噬,它呻yin着,震dàng着,摇动了地壳咆哮着,让你胆战心寒。

    慢慢的旋律变得温柔,它轻柔的就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抚mō着你,安抚你担惊受怕的心灵,委婉质朴曲调丝丝注入心灵,让人感觉无比安详。

    千百年来,物是人非,黄河依旧,无声无息的抚育着一个民族的成长,它亲眼看见,这个民族几千年来的变化,记载着历史曾经发生的一幕幕,记载着古往今来兴起的多少英雄豪杰,记载着无数血战,垒垒白骨堆满,殷殷鲜血染红河水,记载着千百万同胞扶老携幼流亡他乡,挣扎饥饿。

    曲调变得轻快祥和,似乎能看到一张张笑脸,河水的声音似乎为这一切而欢腾着,它在赞美着,赞美着千百万民族英雄,为了保卫祖国洒尽他们的热血,它又似乎在悲呼着,安慰那隐藏在一张张笑脸背后那些失落的身影,英雄的故事像黄河怒涛,山岳般地壮烈!

    一曲完毕,所有聆听此曲之人个个一脸呆滞,强烈的震撼充斥着心灵,通身大汗淋漓,一曲似穿越了几千年得历史,见证辉煌与衰落,见证悲伤与欢乐,如亲身所触,亲身所见。

    过了良久,大厅依旧鸦雀无声,所有的似乎还在沉浸在那历史的c流之中,或思索着不肯回到现实,所有的人似乎忘记了去评论这首曲子的好坏,神奇,感觉自己刚刚就是神游九天。

    易寒起身,全身已经大汗淋漓,他弹奏曲子极为耗费心神,不由轻轻的喘了口气,步伐有些踉跄,那似刚刚那般从容优雅,可是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至高的崇拜,还有无限的惊讶,只感觉这种曲子绝对不是人所能弹奏出来的。

    潘妈妈jī动的跑到易寒身边:“易少爷,你真的让妈妈我好惊喜啊,真是个宝,我要是年轻几岁,就以身相许了”。

    易寒笑道:“胖妈妈别jī动,我累了,让我坐下喝口水”。

    潘妈妈打破了宁静,大厅里的人这才议论纷纷,ji流自己刚刚那种神奇的感觉,那些姑娘们也安奈不住,涌了上来,将易寒当成个宝,这亲亲那搂搂,瞬间易寒脖子脸庞满是姑娘们的cún印,还沾上了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香味。

    易寒本来就累,被这么一折腾,有点喘不过起来了,大声喊道:“谁离我三丈距离,我晚上就在谁房里过夜”。

    姑娘们听到这话,旋即散开的远远的,等待易寒点出那个幸运儿,易寒轻轻一笑,走到陶谷那桌子前,朝那林xi姐道:“数来数去,就这林公子离我远,若是林公子不嫌弃的话,今晚我就与他同睡”。

    这楼内的姐儿刚刚听易寒说这林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儿,纷纷掩嘴偷笑起来了,陶谷等人稍微讶异,旋即明白看来这人早就识破林xi姐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有此一举,

第二十一节 先扬后抑08

    这易公子虽是个放诞无礼的人,但他的本事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仰,刚刚那一曲,不但证明他的琴音之高,世上罕见,且也只有博通经史的人才能弹奏出如此

    有内涵的曲子,别人都说恃才傲物无礼也,今日他们才见识到什么样才算真正的恃才傲物,有这等情c者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因为根本没有资格来点评他的错对,不管是不是正确的,陶谷心里认为自己不够格来评说他的是非。

    那林xi姐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若甘心在我身边为奴为仆,这等良人我自当会好心呵护”。

    易寒坐了下来,笑道:“从这位公子的衣着打扮,谈吐气质定是出自名men之家,换做别人若能在你身边当一名奴仆,也是风光的很,只是咱虽出身xi家xi院,怎么说也是个少爷,逍遥惯了,有心为奴为仆却也怕是做不来”。

    那林xi姐笑道:“这一点你放心,我给你定下几条规矩,你遵从来做定会做的很好。”她受男子拥戴惯了,此刻男子打扮,心里却依然把自己当做那个无所无能,男子均为她痴mí疯狂的洛阳第一美人,所以在易寒弹奏这一曲天籁之音后,依然如此骄傲,只是这话落到别人耳中,想法却是不一,陶谷等人知道林xi姐身份的自然认为合情合理,甚至心中还有点吃味,此人如此高才,若是成了林xi姐的跟班,说不定日久生情,哪日抱的美人归也是不一定,若说委屈,他们才是真正的委屈,若能天天与她朝夕相处,都不知道是多美的事呢,潘妈妈与大厅内其他不知道林斋身份的人,却讶异这位林公子实在是傲的天了,易少爷这等人才何须做人跟班,就是到了那里也是香馍馍,便是聆听他方才一曲,天下无人不惊yn。

    潘妈妈心中越想越觉得这易少爷是个人物,他简直就是沉在深潭的绝世夜明珠,刚刚只是稍微绽放光芒,就将所有人折服,她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似这等人物还第一次见。

    姑娘们本来就喜欢易寒,现在更喜欢而已,却没有潘妈妈心里那么震撼,弯弯肠子。

    易寒对着那林斋笑道:“不行不行,我实在是遵守不了那些规矩”。

    林斋心中讶异,还从来没有男子拒绝过她,此刻她已知道易寒获悉她的女子身份,却依然不为所用,莫非要自己lù出真正容貌才能征服他,却还真的有点蠢蠢yù动,脸上轻笑道:“我那些规矩不难遵守,你不想听完再拒绝吗?”

    陶谷等人一听这话,知道林xi姐又产生兴趣跟男子**了,刚开始见了那老实宋公子,这林xi姐就屡屡调侃,平日看她懒洋洋的,看到有趣的男子,却表现的非常热情。

    易寒却不清楚她的底细,林斋几言,他却认为这是一个骨子里透着放.dàng,lng而热情的女子,他是很喜欢与之相处的,只是现在他却低调了许多,若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易寒倒乐于与她**一番,此刻身份敏感却不能胡lun纵容自己,却需要克制一番,再者说了,美又岂能美得过玄观,宁雪这等绝sè美女,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吃不消。

    报于微笑,却对着依然一脸痴mí的唐老爷笑道:“唐老爷,我说过你这把琴是一品好琴,果真不假”。

    唐老爷回神jī动道:“此琴经过公子今日一曲,必然流传千古,原名cun风,今天才知道它能发出如此雄壮浩dàng的琴音,请公子赐名”。

    易寒笑道:“就叫黄河如何”。

    唐老爷总觉得这个名字不能突出他刚才弹奏曲子的奇妙,即是他所赐之名,正yù答应下来,那林xi姐突然c话道:“取名神游如何”。

    唐老爷一听这名字,猛道:“好,好一个神游,就叫神游”,话说出口才发现不是易寒所赐,便听易寒笑道:“就叫神游”。

    林斋亲自为他把盏满酒,陶谷却抬手打断道:“慢着,这杯酒我亲自来为易公子满上”。

    林斋轻轻一笑,却也不跟陶谷来争,陶谷给易寒斟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尊敬道:“天纵之才已不足形容公子,公子乃是神人,陶谷拍马不及公子万一,甘拜下风,刚才无礼之处,敬请海涵,这一杯酒我来敬公子”,说完先干为敬。

    易寒笑道:“陶先生,人各有所长,在下品性却不如先生清高”,说着也将酒饮完。

    一杯之后,潘妈妈见几人有ji流的**,忙c了进去,先对易寒笑道:“易少爷,你真是深藏不lù,妈妈平日里看你疯疯癫癫,却没有想到你竟如此高才”,只见易寒一愣,潘妈妈连忙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你看看我这张臭嘴,吐不出一句好话来,易少爷你不是疯疯癫癫,你那是率性而为”。

    易寒哈哈大笑:“胖妈妈,不必如此,把我当以前的易少爷就好了,说着当着几人的面就去拧那潘妈妈的满是feiru的tun儿。

    几人见他放诞的举动,只感觉怪异到了极点,这样一个举止粗鄙到了极点的人怎么可能弹奏出那样的天籁之音,让人觉得他与刚刚那个弹琴的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若是没听易寒刚才一曲,陶谷等人又要不耻之,只是此刻心中敬仰之情重于不耻,却也不以为意,这种情况就像皇帝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别人也不敢指手划脚。

    潘妈妈见几人有ji谈一番的想法,忙道:“几位都是风雅之士,若不然请到楼上雅间叙话,这大厅人多舌杂。”

    陶谷几人连忙说好,这个奇才真的想好好结识一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大有来头,林斋心里却打算找个方便lù出真容貌的机会,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美貌之下,这雅间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自己lù出浮荷一角,此人定能被自己所征服,为自己所用,她是个骄傲的人,这是一种又奇怪,又任性,又可怕的骄傲,将男子捏在手中惟所yù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易寒略一犹豫,他并不能与这几人多做纠缠,此刻他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被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大大不妙,更何况这几人一看就大有来头,若是被他知晓自己的身份,无须多久自己未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大东国,那进京城的计划可要泡汤了,想到这里连忙婉拒道:“今日能得识各位,在下已经知足,家中有事,这会先走了”,说完行了一礼,就去背着王瘸子离开。

    对于易寒这个让人措手不及的举动,众人纷纷感到讶异,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间态度就来给一百八十的转变,似乎不愿意与在座几人多攀谈半句。

    他们个个也是心高气傲之人,虽敬佩他的才能,只是易寒如此无礼也让他们心生不悦。

    潘妈妈连忙喊道:“易少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易寒未理睬,这时,那林斋站了起来,“易兄,在下林斋,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在座四人一脸怪异,林xi姐从来不会主动问别人的姓名,难不成她刚刚被他的风采所倾倒,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好受。

    xi琴忙追了上去,追到men口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易哥哥,上我楼上房间再坐一会”,见易寒不为所动,忙喊道:“姐妹们快来帮忙,把易哥哥给逮住,可不能让他这样就跑了”。

    “暧!”众女应了一声,一窝蜂朝易寒涌来,易寒大吃一惊,若被这群姑娘给包围起来,那里还走得聊,狠心撕裂那被xi琴死死拽着得衣袖,使出金蝉脱壳之计,在未被包围之前逃出生天,xi琴预料不及,拽着易寒的那断袖,tun儿重重跌坐在地上,“哎呀!”疼叫一声。

    易寒一愣,正要上前搀扶,突然一个身上衣衫缝缝补补的男子猛的就冲了上去,扶住xi琴,关切道:“xi琴,你没事吧”。

    xi琴一愣,“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看了他一身破旧的衣衫,轻轻撇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我我我拿过你的牌”,男子喏喏憋涨着脸把话说完。

    “你光顾过我”xi琴讶异的盯着他看,见男子害羞的点了点头,却扑哧大笑起来,笑得uā枝lun颤,简直像听到最好笑的话一样。

    男子自尊似受到极大的伤害,落寞的转身,朝他放在旁边的担子走去,原来是个走街串巷的杂货郎。

    潘妈妈走了出来,看见这男子一愣,说道:“卖杂货的,你怎么又来了”。

    男子lù出笑容,“妈妈,可需要些杂货。”他担子里有麦豆、茶酒、油盐等杂货,多是卖个那些不便出men的人家,也图个方便。

第二十二节 先扬后抑09

    潘妈妈说道:“来点咸菜吧,你自己做的咸菜姑娘们也爱吃,刚好剩下不多,就来上一斤”。

    “好嘞”,男子放下担子就开始称了起来。

    xi琴看见潘妈妈与这个杂货郎认识,低声问道:“妈妈,我们平日里吃的咸菜就是他在卖的。”潘妈妈点了点头,xi琴又问道:“妈妈,他说过摘过我的牌,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潘妈妈没好气,低声道:“你还说呢,人家卖杂货攒了两年的银子,就是为了跟你**一度,哪知道那天晚上你陪客人喝醉了酒,mímí糊糊就回房去,半夜又吐又闹,还是他照顾了你一个晚上”。

    xi琴瞧看了那正在称斤两的杂货郎一眼,又低声对着潘妈妈道:“那我跟他**一番了没有”。

    潘妈妈笑道:“你醉成那个样子,又如何办事,我看这xi子见到女子都会脸红,你不主动,他哪里敢下手”。

    xi琴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似乎想回忆那一晚上得情况,奈何却没有半点印象,那杂货郎称好了一斤咸菜,用竹叶包了起来,递给潘妈妈,“妈妈,三文钱”。

    潘妈妈往荷包一掏,“哎呀,手里没散钱,杂货郎老规矩,先赊账”。

    杂货郎咧嘴笑道:“门g妈妈经常照顾生意,这一斤咸菜就送给妈妈了”。

    潘妈妈呵呵笑道:“你这孩子真懂事”。

    xi琴却朝大厅内喊了一声,吩咐一个姑娘拿些散钱出来,将三文钱递给杂货郎,说道:“你做的xi本生意,这送一点那送一点,还怎么过日子”。

    杂货郎憨笑道:“没关系,我说送就送,不能反悔了”,却没有去接那三文钱。

    xi琴冷声道:“谁稀罕你这三文钱,你若不拿,这咸菜就还给你”,说着抢过潘妈妈手中的咸菜,就要还给杂货郎,杂货郎一愣,看着一手咸菜另一手三文钱,还是拿过那三文钱。

    就要转身离开,却听xi琴将他喊住,“杂货郎,你晚上洗干净,换身新衣衫,我推掉其他客人,专mensì候你”。

    杂货郎猛地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突然转身看着xi琴,一脸惊喜,突然却低下头,一脸尴尬,弱弱道:“等我攒够了二两银子再来找你”,说完转身跳着担子离开,放开嗓子吆喝起来,那声音似乎带着盼头,多赚一点钱就能早一日与xi琴**一顿。

    xi琴望着那远去的背影,脸无表情,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潘妈妈打断了她的思绪,笑道:“别看了,这世界可怜人多的是,也可怜不来,要说啊,我们这些女子才是真正的可怜,他卖杂货两年才攒了二两银子,你让他晚上来找你,不是看他笑话吗?”说着潘妈妈叹息道:“说起来,我都有点佩服他对你的痴心了,当他拿出那一个子儿串起来的钱,我都被吓了一跳”。

    xi琴恼道:“妈妈,那你还收下,把他打发走了就是”。

    潘妈妈不悦道:“上青楼消费的就是大爷,这是规则,人家手里是真钱,我凭什么把人家打发走,再说我圆了他与你亲近的愿望,积了大德呢,我是可怜他,可怜归可怜,还得照着规矩来”。

    啐了一口:“要跟青楼的姐儿亲热就得有钱,没钱自己一个人抱枕头睡吧”,说完转身就要进入大厅去,突然猛的转身,“差点把正主给忘记了”,朝易寒笑道:“易少爷,你还没走啊。”

    易寒笑道:“看戏看的入mí,忘了走了”。

    “哎呀,这那里是什么好戏,天sè还早着呢,没看见我家xi琴好多人在惦记着呢,也就是易少爷你这等人物才能天天亲近”,说着,潘妈妈亲热的挽着易寒的手臂,朝一直愣神的xi琴喝道:“刚才不是一直纠缠着易少爷吗?这人家就站在你的面前,怎么傻傻发呆了”。

    xi琴却反驳道:“易哥哥哪一次要走,我拦得住。”却也撒起xi性子来,对着易寒说道:“哥哥你要走就走吧,我也不拦了,本来我就是下贱的女子,这般拉扯哥哥,更让人给轻看了,走吧走吧”,说到最后,不留易寒反而推着他离开。她心中对易寒有一种兄长般得情感,因为易寒从来不为了得到她的身子而来这万uā楼,这让她对这个兄长一般的男子非常敬重,她每次陪着客人的时候都是装喜卖笑,只有跟易寒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心甘情愿。

    易寒捉住她的手不让她胡闹,轻声笑道:“找个好人家嫁了”。

    “嗯”,xi琴竟当着潘妈妈的面乖巧的应了下来。

    潘妈妈脸sè不好看,这青楼就忌讳的就是嫖客劝姐儿从良嫁人,这易少爷不是要拆她的台吗?

    只听易寒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不是个老实人,这楼内的姑娘都是我的妹子,做人留一线,我们也好相见,即是我妹子,我这礼金也不会少了你的”。

    潘妈妈陪着笑脸道:“易少爷,你这说哪里话,我也是过来人难道不知道其中苦处吗?我这做妈妈的难道不图女儿好吗?若是有好的人家,我自然如xi琴的心愿”。

    易寒伸手拧着潘妈妈的脸蛋,笑道:“胖妈妈,你就是贪钱一点,心肝还不算太黑,我今日帮了你大忙,你是应该回报一下”。

    突然一声惨无人道的叫声响起,让人闻之悚然,只见一位匆匆忙忙的公子突然撞到易寒身上,却把易寒撞的身子一摇,他手还拧着潘妈妈的脸,就这么猛的一扯,却拧的潘妈妈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潘妈妈抚mō着那半边被拧肿的脸颊,放声骂道:“易少爷,你大大的坏心肝,这么折磨老娘”。

    易寒还未道歉,那撞着易寒的男子连忙道歉道:“是我的错,害这位大婶受累了,这一百两银票是赔大婶你的”。

    几人朝那位撞着易寒的男子望去,好一位温文尔雅的佳公子。

第二十三节 同行求凤01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林斋斋半路撇下的那宋公子,这宋公子身份也不简单,正是大东国四大家族闽南福州的宋家长子,宋家地处闽南,势力却一直遍布自东南一直渗透到江西、湖南两省,与其他三大家族不同的是,宋姓家族并没有大官在朝为官,只是这三省大小手握地方重权的官员多是于宋家有关系,不是宋家之人,就是与宋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福州宋家地处东海与南海交叉地带,先祖捕鱼为生,发展至今,产业涉及运输,盐业等等,其中占的分量最重的就是渔业,这也是宋家的发迹老本行,东海一带的渔船有八成是归宋家sī有,运输产业也几乎被宋家垄断,湖南江西福建一带所有要从水路运送到北边的货物,无不需要到福州港口.交付宋家运送。

    山路有山贼,海上自然也有海寇,所以宋家有一支组织精良的海上护卫队,专门保护运输货船不会被海寇抢夺,海上可是一个比陆地还要复杂的地方,因为没有国界边域,常有东瀛一带的海寇在东海附近海域流串,专门虏夺大东国的货船,还有的是经常有紫荆国的军船出没,这紫荆国的军船遇到大东国的商船倒两不相干,各走各的,可是一旦碰到东瀛来的海寇,却立即追击赶尽杀绝,势将海寇的船只击沉不可,却不知道紫荆国为何对这些海寇如此痛恨,据说有一次东瀛海寇登陆紫荆国的属地台岛,烧杀抢夺,紫荆国女王闻之大怒,派遣海上军船专门追逐这些东瀛海寇,若见之杀无赦,这样一来那些东瀛海寇自然见了紫荆国的战船就闻风而逃,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战败无一不被虐杀,绝不会想大东国那般仁慈将他们俘虏,有一段时间东瀛海寇经常伪装成东瀛的平民船只,可是紫荆国却宁杀错勿放过,只要是东瀛船只就将其击沉,可以说紫荆国行事霸道到邪乎,这种结果当然难免错杀好人,只是紫荆国的态度就是这么蛮横强硬。

    这样一来造成的结果是,东瀛流寇只能在东海偏北一带活动,因为甚少有紫荆国的军船驶到北边来,大大减少了被紫荆**船追杀的风险,可是同样也酿成了一个不好的结果,那就是东瀛一带的正经商船不敢出海与大东国经商贸易,对大东国一些产业影响颇大,而东瀛商人若需要从大东国运送货物回国却只能委托那些东瀛海寇。

    造成影响最大的就是宋家,东瀛海寇集中到东海北边活动,这是水路运送货物由南至北的必经海路,虽然他有海上护卫队护航,但是这些海寇却不怕死,常来抢夺他的商船货物,为何这些海寇会如此猖狂,热衷这在刀口子tiǎn血的行当,追究其原因却是一个利字在作祟,紫荆国断了东瀛正经商人的财路,他们所需货物只能委托这些海寇,而宋家所运输的货物多是东瀛商人所需要的,这样一来,就造成如今局面。

    近些年宋家的海上运输业已经年年亏损经营,人员伤亡抚恤金,货物赔偿的支出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但是这是支撑整个家族运作的产业,与其他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不干就好似大屋撤下了横梁,整个大屋都会倒塌,所以这根横梁虽被蛀的千疮百孔,宋家却依然补补粘粘,一者发展山路运输尽量减低风险,只是山路运输业已经其他大家族所割分,其中地处金陵的方家占据了大面,产业的成熟,人脉的稳定,让虽然财力不弱的宋家却也难chā足其中,只能干一些运输一些小型的货物,根本难以分到那杯大羹,就算如此,那方家的方夫人却根本不给宋家发展的空间,利用其优势压的宋家刚刚发展起来有些苗头的路上运输产业寸步难行,宋家人经常派重要人物向方夫人讨个人情希望合作互利,奈何这方夫人口灿莲huā,不是搬出许多条理由来拒绝宋家,就是抛出一些让宋家难以接受的条件,没办法宋家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他宋家虽是海上的霸主,谁叫人家是陆路上的霸主,来到别人的地盘就得听别人的,此路不通另行他路,二者宋家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地方高管向朝廷施压,希望朝廷组织海上军队驱逐东瀛海寇,朝廷虽下达文书答应下来,可是几年过去了这支海上军队却一直没有建立起来,东瀛海寇依然在东海偏北一带猖狂活动。

    宋家有点痛恨起朝廷来了,甚至认为自己是紫荆国的人就好了,紫荆国绝对不会容这些海寇如此放肆,宋家每年向朝廷上缴了大量银子的税收,可是朝廷对于这个充实国库来源如此漠不关心,占了便宜却从不出力,既然如此宋家也不打算依靠朝廷靠自己,每年向朝廷上缴的税收屡年将少,而将这些银子用在于扩展海上护卫队,与那些海寇对抗。

    只是这样一来户部就要追问下来,可是宋家利用其强大的影响力,诉委屈摆可怜,户部虽知道宋家偷漏税银,也只能睁只眼闭着眼。

    从朝廷方面来讲,组建海上军队却是有心无力,国库空虚,四面危机,如何还能腾出财力组建一支海上军队,若是有这笔银两,朝廷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耗费巨资组建起来的海上军队在战luàn之时根本派不上用场,能驱逐北敖安卑的骑兵吗?能与步兵作战吗?自然不能,既然如此朝廷那里还会上心,而对于宋家扩张海上军事实力,朝廷也是睁着眼闭着眼,海上军队根本对朝廷构不成威胁,再者能自家人解决自家事不用劳烦朝廷岂不是更好,如此一来倒成全了宋家。

    从军事层面上来讲,水军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在古今战争之中往往能起到一锤定音的奇效,大东国有两条河流,黄河与长江,自东向西将大东国版图切成南北两段,若是有这样一支水军扼守各水路要道,却也让千军万马难攻进,朝廷只想到自己疆域多山路平地,却也没有考虑到水路枢纽繁多,若是北敖安卑踏入中原,若是有一支水军扼守黄河各要道,可以想象不通水性,擅长弓马骑shè的异邦人,就是有千军万马也难往南踏进一步。

    朝中自然有博学多才之人想到水军的重要性,奈何局势如此,眼下严守庸关才是重中之重,所有的人力财力都用在了边关之上,原本的水军屡屡不受重视,只是个摆设,不少水军士兵常年领不到饷银,头上虽挂着士兵的名字却与一个普通的渔民无异,而这些原本隶属朝廷水军的将兵却被宋家招揽过去,用于抵抗东瀛海寇,至于户籍落贯,一者朝廷不甚重视,二者宋家财大势大,买通兵部户部高官,这些问题自然不难解决,而朝廷不知多久以前早就把自己有水军给忘记了。

    宋家未来继承人宋文卿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温文尔雅,为别人考虑,常与人方便,就算自己吃点亏也不以为意,所以福州一带的渔民商户对他很是尊敬,他也从来不做些以大欺小的事情,他的父亲一直就认为他不是一个做商人的料子,商人重利轻义,所以一直并没有把家族经营大权下放到他手中,只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产业就给他负责,出乎意料的是,宋文卿很少顾心家族业务,可是他手上的一些产业却理得条条有序,蒸蒸日上,因为他手下有一帮能人根本不用他亲力亲为就能将事情办好,多是能人投奔他而来,宋家大少爷素有良善之名,那些能人甘心在他手下赴犬马之劳,还有就是宋文卿对人有礼,能让他手下那帮人感觉到莫名的归属感,他的父亲见他将产业理的蒸蒸日上,还以为他是个经商天才,于是渐渐的就把权力下放到他手上,宋文卿依然不是很顾心,时常游山玩水,只不过有时问上一问,家族产业在他手中却越来越好,有人问他,“你父亲累死累活,却为何生意不如在你手中好?”宋文卿回答是,“有人能做的比我更好,我为何不让他去做,而自己亲力亲为呢?”这是一句非常又哲学性的话,这其中包含着识人用人,却不是简单的找个人来做就可以,家族产业最怕的就是出来家贼。

第二十四节 同行求凤02

    宋家主让宋文卿前往洛阳林家,本来是为了加深两家交情,寻求一些生意上的合作,有林家出面,那方夫人总得给几分面子,不好赶尽杀绝,断宋家在陆路上的财路,本来由宋家出钱林家来出面,这是好到不得了的建议,却没有想到林家却拒绝了,其中缘由却是这方夫人却也不是很给这娘家人面子,倒也时常方便林家,只是涉及重大利益却从来不肯让步,让林家人感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宋家人的建议虽然很好,但林家人知道行不通,自然也就没有应下来了,这事黄了,却没有想到宋文卿见到林斋斋却mí恋上了她,想来门当户对,林家人也没有反对,任他们自己发展。泡-(

    此刻林斋斋以巡查各地产业为由外出,一路上东南方向走,意直金陵,跟在她身边的几人心里也知道,为玄观放榜招亲之事而专门前去金陵,此等盛事如何能错过,到时候说不定能结识一些文人雅士,高官贵胄,对自己家族对自己前途也是一大助力啊,再说了,他们心里也想看看这天下第一才女兼天下第一美女到底是什么模样,比之这洛阳第一美女的林斋斋又当如何,一路上又有林斋斋陪伴,可以说是一段美妙的旅程。

    陶谷等人自然也不敢臆想得到玄观的青睐,他们虽在洛阳很有名气,可是玄观放榜招亲,来的可是大东国各地的高才雅士,为的就是争这天下第一才女,肚子里没有点墨水的岂敢来献丑,就是连刚刚那名不见经传的易家少爷就比不过,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高才之人出现,他们也就是陪林斋斋去凑个热闹,看个新鲜,顺便瞻仰那李家女的风采,就是见不到玄观,见见那几个金陵青楼才妓也是不错。

    宋文卿倒没有想那么复杂,他只是想与林斋斋同行,既然金陵有一大盛事,也好绕道金陵再回到福州,至于那天下第一才女,他可是想都没有想过,那是一个不是什么人都能娶到的女子。

    潘妈妈连忙接过银票,笑道:“公子客气了客气了”。

    宋文卿微笑算是回应,转身对着易寒道:“这位公子,因为我有点匆匆忙忙,所以才不小心撞到你,请多多见谅。”他一路打听,才知道林斋斋等人进入了一家名叫万huā楼妓院,刚刚看见牌匾,只顾抬头望着,却不料撞到了人,对于这个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宋文卿却没有想过用银票赔偿,这等人物,用银子那是侮辱了他,赔礼道歉才妥当一些。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撞来碰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易寒想不到这公子竟深深一揖赔礼道歉,有些讶异,连忙上前扶起,“兄台不必多礼,无碍无碍”。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竟感觉一见如故,互有好感,恨不得把酒叙个痛快,相请不如偶遇,那宋公子也未问易寒姓名,就要请他入大厅叙话,易寒正要答应下来,却想到自己不方便,就要拒绝。

    突然陶谷等人看见这宋公子居然与这易少爷在门口聊了起来,陶谷喊道:“宋公子,你总算寻来了,快快把易公子给请进来”。

    易寒这才发现这宋公子与刚刚那几人是认识的,这些更是不方便,连忙婉拒道:”不啦,改日有机会再聚”。

    宋公子却热情道:“兄台此话差矣,人海茫茫,以后我如何去寻你,我们既然一见如故,怎么错过这个相识的机会”,说着自报其家门来,若是一般人听到这宋文卿的身份,自然大吃一惊,恨不得高攀,易寒倒一脸平静,他曾经听赵博文说过,福建宋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出身贵族,风采气度果然不凡。

    宋公子见易寒一脸平静,却暗暗喜欢,寻常人听了他的来历,无不阿谀奉承,一脸倾慕,老是碍于他的身份而无法畅聊,这易公子果然不是个俗人,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易寒一脸为难,本来人家以诚相待,如此热情他怎好拒绝,可实在是碍于身份敏感不便亲近,宋公子看着他脸sè,问道:“兄台莫非有难言之隐”。

    易寒只得说道:“不瞒宋兄,我家族有一仇家,所以一家人才躲到这小县城来,本来一人独来独往,今日与宋兄一见如故见结识宋兄,又恐连累了你”。

    宋文卿不以为然道:“是何仇家如此赶尽杀绝,宋某家族还说的上些话,不如兄台讲出仇家来历,我出面调停希望能化解干戈”。

    只是一面之缘肯如此相帮,这宋文卿果然是个怪人,但偏偏这样的怪人更能引人好感亲近,易寒自然无法说出仇家来历,因为他潜在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想拔掉易家这颗眼中钉,易家老老实实呆在小山村还好,一旦进入权势中心,触犯别人的利益,那就是四面树敌了,说句不好听得话,宋家虽贵为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可是面对易寒口中说的那些仇家无疑不是蚂蚁撼树

    ,想到这里易寒忙道:“谢宋兄好意,我那仇家实在是太强大了,恐就算宋兄亲自出面也无济于事”。

    宋文卿以为易寒还不知道他宋家在大东国的实力,问道:“兄台,你可真正知道我的来历我的家族”,确实一般人都得卖他宋家几分面子。

    易寒点头道:“自然知道,宋兄得家族乃是大东国四大家族之一的福州宋家,大名鼎鼎,我如何可能孤陋寡闻到连福州宋家都不认识”。

    易寒如此说来,宋文卿更是讶异,既然知道他的来历却依然说帮不上他的忙,这易公子的仇家到底是何人,难不成是当今皇上,想到这里低声问道:“兄台一家可是背负重罪,受朝廷通缉”,官场之上失足下马的高官不少,有的更是被朝廷通缉,一家大小连夜逃跑隐姓埋名在小地方,他见易寒风度不凡,定是出自名门,绝不是小家小院出来的公子。

    易寒想不到这宋公子居然能如此联想,虽然问来有点出入,但细想却也差不了多少,易家一门永世不得录用,还有比这更加让人感觉痛苦憋屈的吗?易家表面虽风光无限,背后却是辛酸无奈,应道:“与宋兄说的差不多”。

    宋文卿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可以问的太仔细,两人第一次见面对方肯如此坦白,已是难得了,至少说明这易公子非常信任自己,所以才敢承认,说道:“兄台请放心,我宋文卿绝不是那种卖友求荣之人,且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易寒刚刚已经明确表示了,若要相交,他易寒必定有所保留,无法如实坦白,而宋文卿的话也明确表示,他并不介意易寒隐藏身份,只图有一知己可畅聊足矣,两人心中都有点佩服对方。

    这时便听那陶谷又督促一声,“宋公子还不快与易公子进来叙话,对了宋公子,才半日时间,你是怎么寻找我们的”。

    宋公子微笑应道:“天下第一才女放榜招亲,你们不是去金陵又能去哪里,我往东南方向走,一路上向路人打听自然不难寻找到你们的踪迹”。

    陶谷等人呵呵笑着回应,“宋公子你也是个妙人,原来我们几人的心思一早就被你mō透,怪不得屡次能被你找到”。

    易寒闻宋文卿之话却大吃一惊,问道:“宋兄,你刚才说什么”。

    宋文卿见易寒脸sè有点jī动,呵呵笑道:“兄台想来你也是个风流之人啊,天下第一才女李玄观放榜招亲,此事已经传遍大东国,莫非兄台你久居这小县城却依然不知道此事。”

    易寒听到这话心中震撼,想不到他才离开金陵几日,玄观竟来这么一手,想来是孤龙等人bī亲bī的厉害,她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出此一策来搅局,打算用才学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如今这消息已经传播到整个大东国,就是李毅也无力回天了,只能顺应大趋,若是出面来澄清非但要遭受天下人耻笑,更是难以安抚那些带着热情赶赴金陵的文人雅士,招亲之局已然无可挽回,不得不说玄观这一招玄妙的很,bī迫整个李家,连带郡王府,十一王爷等人不得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可是这样一来爷爷去了也就起不到多大的效果,心中感叹玄观对自己的情意之深,竟独自一人与李毅郡王十一王爷对抗,且搞出这样一个不罢不休的局面来,同时却也担心起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玄观虽然高才,但难保有人能胜过她,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冲动,不行我得去帮她把把关,让天底下没有人能娶到她,心中打定主意,自己得亲自再往金陵一趟,幸亏今日抽空出来,否则这一切他还要被门g在鼓里。

第二十五节 同行求凤03

    易寒又个自己找了个难题,此刻胡子已经刮掉恢复原来的容貌,当日他在方夫人席宴之上公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倘若被当日席宴之中任何一人看到,那他未死的消息可就大白于天下,若是此刻再去金陵可以说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一旦身份暴lù,所有设定好计划可以说功亏一篑,他是个理性的人,理智告诉不能去,可是他却非去不可,心中大感后悔,无缘无故公布自己真实身份干什么。泡*)

    宋文卿看见他一脸为难的表情却笑道:“兄台是否也想去金陵见识一番,又恐被仇家认出来”,易寒点头,宋文卿呵呵一笑,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我能圆兄台的心愿,我那几位在大厅就坐的朋友当中,可是有乔装易容的高手”,见易寒错愕惊讶,指着林斋斋笑道:“兄台可否看出那位公子的身份来”,还未等易寒回答,宋文卿却坦白道:“那可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姐,而此刻她却是一位洒脱脱的俊公子,兄台可否感觉惊讶”。

    易寒早就从林斋斋身体上特殊的味道,获悉她是个女子,为了配合宋文卿,佯装惊讶道:“宋兄说的可是真的?”

    宋文卿笑道:“那林小姐喜欢川剧变脸,竟将这门绝妙的技巧学会了,用在了易容打扮之上,有她帮忙,兄台根本不愁被别人认出身份来”。

    易寒心中大喜,却不知道那林小姐可否有宁雪那般鬼斧神工般得易容术,若能学到这门本事,以后自己想行动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了,脸上却淡淡道:“那就有劳宋兄帮忙了,我不便道出真实身份的事情就请宋兄帮忙周旋”。

    宋文卿微微一笑,“我们进去吧”,他既然请易寒进去,自然也是默应下来了,男子之间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白,即想帮忙又不想易寒欠自己一个人情,这便是语言技巧。

    陶谷等人没有想到那易家公子居然又回来了,他们几人再三热情挽留都没有留住这易少爷,宋公子的人格魅力果然不凡,对于易寒刚刚匆匆离开的事情闭口不谈,连忙请两人坐下。

    那林斋斋一脸不悦,淡淡道:“易公子,刚刚不是因为有急事要匆匆离开,怎么这会那急事又不急了”,几人哈哈大笑,知道林小姐耍脾气了,又刁难别人。

    易寒一会有事要拜托她,自然不好针锋相对,轻轻笑道:“我在门口突然想起来了,我那急事原来早就托别人办好了”。

    林斋斋莞尔一笑,心中暗忖,“这人好厉害啊,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的责问给化于无形”,也不再纠缠刚刚那事,这易公子的回答实在让她满意,说道:“易公子,既然没有了急事,这会可以坐下来叙话了吧”。

    易寒微笑点头,他肩膀上还扛着沉睡如泥的王瘸子,招手让小兰小红过来,吩咐道:“扶他去洗把脸,清醒过来”。

    “暧”两女应了一声,就扶着王瘸子往后院走去。

    潘妈妈又走了过来,打趣道:“易少爷,你怎么把我万huā楼的红牌当做丫鬟使唤”。

    易寒笑道:“我可是把两位姐姐当做自己人,所以才敢指手划脚,胖妈妈不要介意”。

    “这话说的,妈妈只不过跟易少爷你打趣,你的心别人不知,妈妈难道还能不知不成,别说我楼内的红牌被你使唤,就是易少爷你使唤妈妈我也毫不介意”。

    潘妈妈本来是想过来缓和气氛,与这几位贵人多结识结识,刚才她进了腰包的银子可是不少,这富贵人家的钱好赚,整天陪着笑脸招呼那些穷鬼能赚得了几个钱,这些人物才是大头,这几个人看来对易少爷很尊重,于是心里就想接着易寒这条桥搭上另外一条桥,却不料几人反应冷淡,便只有这易少爷肯搭理自己,忙道:“几位,这里人多口杂,不如上二楼雅室叙话吧”。

    宋文卿正有此意,应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潘妈妈领着几人上了二楼,进入一间雅室,这雅室一点也不雅,倒胜在干洁安静,潘妈妈也知道这几位对姑娘没有什么兴趣,也就没问,易寒在场也不怕生分了,便朝他问道:“易公子,可要来点什么”。

    易寒朗笑道:“妈妈,就你那坛女儿红,我方才闻到酒香味可是馋嘴的很,其余我看就不必了”,说完看着再座几人征求他们的意见,见几人微笑点头,易寒朗道:“好,妈妈就这样”。

    潘妈妈退了出去,关好房门,易寒回过头来,正yù说话,突然之间却是一脸惊讶,只看见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精致无比的面孔,不施脂粉的雪白肌肤、嫣红的樱chún、细细的睫máo,炯炯有神的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又似乎洞察人心的聪慧,易寒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一瞬之间,她竟能变了个模样,实在是太神奇了,林斋斋看见易寒脸上惊讶的表情,心中满足,她要的就是男子对她惊yàn的反应。

    易寒惊愕道:“林公子,你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个美女?”

    闻此一言,在座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了,宋文卿笑道:“兄台,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林小姐是个女子,你怎么给忘记了”。

    易寒应道:“我没忘记,我是惊讶她为何能一瞬之间从一个英俊小生变成一个如huā似yù的美女”,林斋斋没少听过别人对她容貌的赞美,倒也坦然,恢复女声:“谢易公子夸奖了”。

    易寒又道:“难怪林小姐要女扮男装,这等绝sè容貌,若是招摇过市还不引来一群男子哄抢围观,到时候可是万人空巷的局面”,他又言不由衷的赞美了一句。

    林斋斋被赞的心huā怒放,嫣然笑了起来,这男子果然与别的男子没有什么不同,一见到她的容貌立即便被mí住,根本无需运用机智来驯服他,比宋文卿还不如,想到这里对他的兴趣瞬间大减。

    易寒当然不可以这样轻易的就被林斋斋给mí住了,玄观宁雪那等人物他都常见,若要一见面就让他惊讶的,除非像南宫婉儿一般几乎**着身体出现在他面前,又或者从天上飞下来一个仙女,他对着林小姐也没有什么意思,款且他也注意到了这温文尔雅的宋文卿看着林斋斋的眼神可是透着溺爱,其他四人看着她的眼神也是热烈的,眼下心中打算与这些人同行前往金陵,却也不能再起事端,他自然也能看出林斋斋热情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淡漠,心中暗忖,这样最好,越瞧不起我我越方便行事。

    林斋斋也不是瞧不起他,他刚才弹奏一曲,已经证明了他是一个有才学的人物,这是她yù擒故纵的招数,习惯了,不知不觉就使用了出来,也不是对易寒有意思,而是习惯了男子以她为中心,满足心中那种莫名的骄傲。

    宋文卿chā话道:“兄台,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陶谷陶先生,素有洛阳第一学士之称。”

    陶谷闻言却是脸上一红,忙摆手道:“称不得此赞,称不得此赞,在易公子面前,我岂敢称第一学士”,宋文卿讶异,陶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要知道以前这般介绍他的时候,他都是呵呵一笑,坦然接受。

    陶谷却解释起来刚刚他与易寒比琴艺的事情,宋文卿惊喜道:“想不到兄台竟有此等才学竟能让陶先生心悦诚服”。

    易寒谦虚的应了几句,“独此一门精矣,余者难及陶先生项背”,不管易寒这话是谦虚还是据实而言都让陶谷心里感觉畅快。

    宋文卿又介绍其余三位,分别是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三人也是出身洛阳望族世家,在洛阳也算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只是较之林、宋两家就没有可比之处。

    易寒一一回礼,三人也不敢怠慢,介绍完三人又介绍起林斋斋来,“这林小姐是洛阳世族大家林家林三爷的闺女”,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林斋斋道:“妹子,你的名字我不好替你讲,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林斋斋却笑道:“我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男非眷属,岂能与之通名”,这话却说的让人感觉好笑,即是大家闺秀,又怎好抛头lù面,几人知她心性却也不辩,这一辨,她定能说出一通长篇大理来反驳你,与女子争辩个长短是否却也不是儒士所为。

    “咦”,易寒不以为然道:“我观小姐虽贵为女子却颇有男儿风采,既与男子同行,又与男子同坐,定是不屑女子那莫须有的守淑之礼,我等几人如此坦然,林小姐又怎可如此拘于旧俗,刚刚本以为林小姐是新时代的女子,顶起女性半边天的领军人物,想来是我错了”。

第二十六节 同行求美04

    易寒这番言语虽然平淡,听在几人耳中却让人感觉新鲜,这等说辞自古便不曾听说过,可以说极为jī进先cháo,细细一想,林小姐岂不正是如易寒所说一般吗?

    林斋斋喜道:“虽不曾听过这般说辞,但你所说与我心中所想一般,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单名一个斋,小名斋斋”。

    “原来是斋斋小姐,失敬失敬”。

    林斋斋看着他,正等着他介绍自己。

    宋文卿知道这个时候又该自己出面了,“易兄不便道出真正姓名,各位请多多体谅他”,听了宋文卿这话,想起这易公子刚刚一番举动,原来他是不便暴lù身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便听宋文卿将易寒有仇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的话中再三表示易寒的仇家来头很多大,宋文卿都说来头很大,在座其他人自然不敢轻言帮忙,再说了对他虽有好感,却还没有背上整个家族为他冒险份上,也就干脆不luànchā话,想来也对像他这等人才到了哪里还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龟缩在这小县城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对他刚刚的无礼举动也就释然,俗话说无知者无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好,这样也不会被牵涉其中。

    易寒拱手道:“刚刚就是怕连累了各位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斋斋打断,“原来你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担心连累到我们,我倒要想听听你这仇家到底什么来头,竟把你吓得连真实姓名都不敢说出来”。

    陶谷等人闻言sè变,这种隐晦如何能打听,这可是大忌啊,他们不相信林小姐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她的性子有时候却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易寒未答,却听林斋斋继续说道:“若你肯跟随我,就算多厉害的仇家,我也保你无事”。

    易寒淡淡一笑,他自然不会蠢到相信林斋斋的话,也许她真的有些能力本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安危,这种口头之言岂会作诺,巧舌能辨之人更是能编出无数理由来,作假之事他本来就是手到擒来,你竟然信口开河,我也不必太过真心实意,想到这里,笑道:“斋斋小姐竟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领情就说不过去了,在下姓易名中天”。

    刚好潘妈妈拿来酒推门进屋听到这话,喜悦道:“原来易公子名字叫易中天啊,我认识公子几年了,今日才知道公子姓名”,潘妈妈此话更加深了在座几人对他话的信任,都相识几年竟今日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想来他真的不方便透lù自己的姓名。

    易寒以前掩藏自己姓名其实为了避免被家中之人寻找到自己的踪迹,这也是巧合吧。

    潘妈妈进来了,所有的人也不说话,待潘妈妈离去,宋文卿才关切道:“易兄你”

    易寒淡淡应道:“苟且一生还不如堂堂正正做人,我既然道出姓名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这番话说来道貌岸然,正气凛然,却是专门说给陶谷等人听的,稍微沉yín,“只是怕累及家中亲人,却也是罪过啊!”

    一壮一悲,却让在座几人莫名的感动佩服,若是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会认为此人有做大jiān臣的潜质。

    林斋斋却不以为意,嘻嘻笑道:“那你倒说说看,你那仇家是什么来头”。

    易寒见她一脸笑容,全然没有半点人情冷暖,心生不悦,肃然道:“当今皇上”,心想,我看你如何还能罩得住我。

    这话出口,在坐几年脸上有些怪异,却也不是很惊讶。

    林斋斋淡淡一笑,“想来你们一家是被皇上下令通缉,我倒不想知道犯了什么过错,只是窝藏罪犯我最拿手了”,她竟敢当着几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有恃无恐,陶谷等人知道林斋斋手上有一厉害人物,外号刀疤脸,据说手上有几十条命案,这等密事似有耳闻却也难辨真假,说起来,林家人在军政两道均有高官重臣,若这易公子家族不是犯了谋逆大罪,不可饶恕,这林斋斋想要保他还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皇上不太可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与整个林家翻脸,若是皇上真的要翻脸,林家人自然也有百般说辞,将易公子亲自擒拿,故作不知隐情,皇上自然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官场上的沦落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罪事,而是能不能立足,林斋斋自然有恃无恐。

    林斋斋根本不怕陶谷等人去告密,漫说他们不会蠢到这么做,就是真蠢,那也要想想有没有这个能力借机扳倒林家,若是不能,林家朝中有人,既然与我为敌,那就等着报复吧,林斋斋此举也在宣誓,林家在洛阳独一无二的地位。

    易寒倒没有想那么多,淡淡一笑:“谢林小姐”。

    林斋斋却惊讶问道:“我肯如此帮你,你难道不该感jī淋涕吗?”

    易寒哑然笑道:“林小姐要我如何感谢你”。

    林斋斋错愕道:“我既肯窝藏你,你自当跟随在我身边,不然我又如何保你”。

    易寒自然没有联想到那么复杂,只感觉这林斋斋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心性还有点稚嫩,若是他与此女接触一段时间就不会如此认为了,问道:“不知道林小姐要让易某以什么样的名目跟随你?”

    林斋斋思索片刻之后,说道:“你琴弹奏的那么好,就做我的琴师吧,如何”,她这个建议可以说极为yòu人,陶谷等人不由羡慕起易寒来了,终日与她抚琴对视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好”,易寒答的也爽快,沉yín道:“不过林小姐要教我变脸的本事”。

    “这有何难,就是不知道你聪明不聪明,学的来学不来”,说着转过脸去,再转过身来,容貌又变成一个英俊小生,让易寒看的大叹神奇,心中蠢蠢yù动,有了这等本事以后行走就方便多了,忙道:“小姐快快教我”。

    林斋斋咯咯笑了起来,“急不来,我们要去金陵,这几日我会找机会教你的”,说着抖了抖衣袖,却抖出来一些假胡子,黑炭,粉末之类的小东西,说道:“这些是我自己用的,路上我再给你制作一套”,易寒一眼就能看出她衣袖之中特缝制了一个小兜,专门装这些小东西,说白了这变脸技巧跟千术魔术一般,想到这里基本已经能了解其中精髓。

    林斋斋继续说道,“唱戏的变脸需要几十年的功夫,我这变法却是讨个巧字,易学易懂,独此一家别无旁门”,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豪。

    易寒哪里管她是不是独此一家别无旁门,这瞬间易容之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用处了,非学不可,嘿嘿,把别人的智慧结晶占为己有,点了点头,忙赞林斋斋果然是天资聪颖之人。

    陶谷突然chā道:“易公子,你刚刚是不是在门口听见金陵有盛事,所以才改变主意,不惜冒风险打算与我们同行”。

    这事易寒可不好再装,说道:“不错,我听说李玄观乃是天下第一才女,正想见识一番”。

    陶谷笑道:“想必易公子不是想去见识一番,而是想与这才女比个高低吧,那个心高气傲的才子如何能被一个女子压在头上,盛名之下无虚名,这个李玄观确实是个高才之人,她所作诗词高华清丽,更闻她书法已达大家境界,一个不到三十岁得人竟能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感觉惊讶。

    易寒自然知道,玄观的书法要远胜于他,她能有此成就,也是因为年纪轻轻就看淡了生死,可以说那不治之症成就了今日的玄观,若是她是个身无患疾之人绝对不会有今日成就,心中暗忖,这几人该不会是要去抢自己未来的妻子吧,哈哈笑道:“陶先生可是想去抱的美人归”。

    陶谷忙摆手道:“我连易公子都不如,如何敢奢望胜过那李玄观,不过易公子你倒有一丝机会”。

    易寒刚yù回答,突然传来敲门声,小兰的声音传来,“哥哥,他醒了”。

    易寒起身,“我先出去一会,你们慢聊”。

第二十七节 同行求凤05

    易寒让王瘸子回家报信,他要去金陵有要事要办,王瘸子表现的很淡定,虽说路途遥远对于他一个瘸子来说有些困难,但是易寒交代他去做的事情,他就一定要办好,绝对的尊重,绝对的信任让王瘸子自尊心受到极大的鼓舞,也让他自信自己能做好任何事情,所以他脸上没有半点为难就答应了下来,天sè还早,易寒让王瘸子立即启动,省的天黑了,山路更不好走。泡-(

    不经历风雨的huā朵,永远无法绽放的更加美丽。

    在小县城休息一晚之后,易寒就随林斋斋等人前往金陵,林斋斋等人并不着急,一路上游山玩水,易寒预测了招亲.日子,觉得时间绰绰有余倒也没有督促,一路上便向林斋斋学习去那变脸的技巧,易寒是个天才,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许多方面有如此高的成就,两三日时间,他基本已经学会这么林斋斋这招独门技巧,确实经过林斋斋改良之后,这变脸技巧易懂易学,林斋斋一直不服气易寒这么快就把她的独门绝技给学会了,所以屡屡在易寒面前展示更难的变脸技巧,可是这样一来,反而将看家本领全部传授给易寒,竟没有半点保留,让她惊叹易寒无需多久隐隐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与这林斋斋相处几日,易寒也基本对她的性子有些了解,这女子的性情与宁雪有些相似,却没有宁雪一般成熟,林斋斋喜怒无常,擅长与男子**,对男子有一种莫名的控制yù,常将自己处于主动的位置,却从来不喜欢被男子牵着鼻子走,或者别人顶不顺她,对于易寒这样的**高手,掌控气氛的高手,却如鱼得水,应付起来轻而易举,要不是为了学习她那门独门绝艺,他哪里会用心,整颗心早就飘到金陵了。

    前两三天,易寒为了学得她那门手艺,整天缠着林斋斋,让林斋斋有莫名的满足感虚荣心,还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可是当易寒发现自己已经从她身上再没有可学的东西之后,却对她表现的很冷淡,若不是林斋斋叫他,绝不会主动亲近,更别说缠着她了,倒开始与陶谷宋文卿几人热络起来了,两种态度天差地别,这让林斋斋很生气,有种被别人利用了之后抛弃的感觉,她崩着冷脸,老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些苦果自然全部被那几位想讨好的公子给吃了,这会易寒尽量与她保持距离,却也免了被殃及。

    林斋斋这般冷着脸,不高兴,本来是想让易寒来献殷勤,倒是有人来献殷勤,可是易寒那个正主却似乎毫无觉悟,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了,这种心理男子与女子同样受用,易寒越是如此,林斋斋心里越是过不了这个坎,她心里对易寒原本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就不容许男子如此漠视她,更何况这易寒学会了她的本事之后却来了个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种被人玩nòng感觉让她如何能接受,从来男子就是要圆要扁任自己拿捏,何从受过这种忽视的待遇,心中想扳回一城,偏偏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这种忽视她的男子,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以往那些招数竟没有半点效果。

    易寒倒没有想得这么复杂,先前日子纠缠林斋斋,陶谷等人虽口头上没有说什么,但脸上表情已经证明了他们内心很不满意,他本来对这个女子就没有意思,何必惹人怨恨呢,这会本事学到手了,自然也就不与她多做纠缠,毕竟一女几男的关系还是要处理好的,这个女子若是平庸姿sè还好说,偏偏是绝sè天仙,那就得注意点了,倒没有想特别冷落林斋斋的意思,她有什么事情吩咐,也会帮忙,男子风度嘛,只是林斋斋却有什么事情,叫别人就是专门不叫他,他倒也乐得逍遥自在,毕竟任性的大小姐可是不好服shì,这才会造成如今两人一天都没说上半句话得怪异现象,林斋斋想让他主动来献殷勤,易寒却认为她若没有什么吩咐自己就不必太过热心。

    金陵乃是客货流通水路陆路的重要通道,这些日子的金陵更是因为李玄观放榜招亲之事,引的无数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和文苑名流前来,热闹程度远胜前段时间的选美盛举,这可乐坏了秦淮河,桃huā渡口一带的妓院,放榜招亲之日未到,这些人自然要寻个住处安榻,自古青楼就是风流才子青睐之地,这最好的去处,吃喝玩乐无所不有。

    来到金陵,那三日前在小县城极为耀眼瞩目的几人,在大流之中就显得平常了许多,儒雅之士实在是太多了,高官达人家的公子实在是太奢华了,任易寒自己也断然没有想到玄观一个普通的女子竟能有如此吸引力,此刻他却扮作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儒士。

    宋文卿看见人山人海,人来人往,说道:“看来还是来早了,玄观放榜招亲之日还未到,此刻金陵如此喧闹,却去哪里寻一个安静之地暂时住下”。

    陶谷却喜道:“来晚了,想不到金陵竟如此繁华,不知道比洛阳要热闹多少倍,早就听说钱先生描述过,“海宇承平,陪京佳丽,名士者夸为仙都,游谈者据为乐土。”今日一见总算开了眼界,早知道如此繁华,我陶谷就早该到金陵来,妙哉乐哉啊”。

    易寒认为,陶谷刚好碰到这种盛况,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触,就连他在金陵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认为,这种盛况以后恐怕不会有了,文人荟萃,商贾云集,确实可以算的上盛况。

    朝廷贡院设在金陵,每三年一次的考举,南方各省的书生都要赴此地赶考,想来就是三年一考之况也不及现在十分之一热闹,路道车水马龙,那些从外地赶来的富贵人家将宽敞的道路堵得拥挤不通,等待声,叫骂声,热闹之中却也夹着些烦躁,让人蠢蠢yù动,既想标新立异又想融入其中去。

    几人挤的满头大汗,自顾不暇,林斋斋身为女子却不方便与路人肢体接触,面对着种人挤着人的状况,有点不知所措,易寒倒也贴心,护在她的身前,让她跟在自己身后,每挤开一道缝隙,林斋斋就顺着那缝隙跟了上去,突然听见林斋斋“哎呀”一声,易寒回头却看见林斋斋却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回头寻她,见她双手护住xiōng口,在人群中被人像挤面一般涌来挤去,无助中带着恼怒。

    易寒顿觉好笑,来到她的身边,却也没有顾忌,捉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这一段拥挤的道路,来到一段稍微宽敞的地方,林斋斋狠狠的甩开易寒的手,冷冷道:“你没问过我,怎么可以随便牵我的手”。

    易寒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太多,反正这会宽敞了,也不必担心她被人挤成ròu饼,林斋斋瞪了他一眼之后,也没说什么,刚刚他的举动是有点无礼,倒还知道照顾自己,望着陶谷那几人,正在一颗树下喘着气,满头大汗休息着,顿生无名火,怒冲冲走了过去,冷笑道:“逍遥啊!凉快啊!”。

    几人看到林斋斋,这个时候才想起刚刚自顾不暇却完全把她抛在脑后了,忙陪着笑脸道歉,林斋斋冷哼一声,不搭半语,干脆背过身去。

    宋文卿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笑道:“斋斋,我是自顾不暇,我看易兄在照应你,也就没有停下来”,他直白说来,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公子就是公子,他心里虽溺爱林斋斋,可是也断然不会为了女子与地痞流氓在大街上干架,刚才那种情况就是差不了多少,他自己的顾不了,若是还是要照应林斋斋,定然狼狈的很。

    林斋斋倒给他面子,应道:“我们找个清雅一点的地方歇息吧”。

    陶谷chā话道:““十六红桥夹两岸,蜀娇越yàn扬新声”,我们到秦淮河去吧,那边是文人墨客悠闲之地,清雅娴静的很”。

    易寒说道:“秦淮河确实是个好地方。”

    几人讶异的看着他,“易先生,你去过吗?”因为易寒此刻是中年儒士打扮,几人为了方便称呼,所以称为易先生。

    易寒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上却笑道:“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去,长念观音般若轻”,常闻此曲,便知河畔风韵,凤凰不落凡地,诸位以为如何”。

    陶谷等人本来就常流连舞榭歌台之地,将卖笑于青楼当做一种文人风流,易寒此话更勾得他们跃跃yù往,来金陵不踏秦淮河,枉来金陵走一趟,连连点头。

    林斋斋对金陵名妓素有耳闻,听说她们所住地方,所做之事寻得就是一个清雅,风情韵味远胜一般大家闺秀,想来那秦淮河就是这金陵最清雅的地方,总好过这里受尘俗之气,想到这里应道:“好,就去秦淮河畔”。

    林大小姐都说好了,余人自然没有意见,易寒虽识得路却也佯装不知,陶谷向路人打听方向之后,便往秦淮河走去。

    一会之后来到临河大街,这临河大街在路道口上设有一排高越一尺的石墩,所以车马无法通行,街上行人虽是不少,少了那些车马却也通畅了许多。

    白日之刻,秦淮河水中“河房”成阵,“船娘”斗妍,征歌逐胜,桃叶诸姬,漾其妍翠,**之风显形于表,与平日里秦淮河白天安静,夜晚热闹不一样,看来,这各大妓馆竞争jī烈,这会才刚是白天就各出奇招来招徕寻芳猎yàn的风流客。

    说些什么好呢?金钱真是万恶的根源,勤劳的动力啊。

    几人也不着急,便一直沿着临河大街走去,边欣赏这秦淮河的世情美景,这会人不太多,河风吹来,几人顿感凉爽拂面,畅快的很,走着便来到这桃叶渡口,此地商贾云集,河面上停靠着几艘商船,还有无数huā船在河面上浮dàng着,这桃叶渡口的几家妓院均乃是金陵最高档的,每年金陵十美多出于此地。

    几人忽见一间青楼,绮窗秀帘,相映成趣,门口客人进进出出,楼上传来牙签yù轴,锦瑟瑶琴,檐马叮当,朝青楼牌匾望去,只见“眉楼”二字,笔法清丽委婉,少了点大家之气,却多了些暧昧涵韵,易寒心中讶异,前段时间他与李明濛也来过这桃叶渡口,却没有见过这间青楼,定是刚刚新开不久的,此处乃金陵黄金地带,能跻身此地设业者,足见财力雄厚。

    几人心中都有同样一个感觉,就是这一家了,往门口方向走去,只见门口有一副对联,上阕是庄禅三味真,下阕南曲第一家。

    陶谷说道:“好大的口气。”再细看那字,却赞了起来,“笔力雄浑,看来这对联出自名家之手。”

    旁边一位正要进入的公子听见陶谷的话,笑道:“这位先生肯定是外地来了,此联乃是眉楼开业之日,傅作艺老先生亲笔所赠。”

    傅作艺乃前礼部shì郎,说起他的名字,陶谷自然认识,这老先生尤喜风雅之事,常流连青楼,与诸多名妓均相熟,却不知道这眉楼是何人所开。

    陶谷点了点头,“也就似傅老先生这等名家才能写出如此笔力雄浑的字来”,便又听他朝那位素不相识的公子问道:“公子,请问这眉楼是何人所开”。

    那公子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bō横,正是秦淮一朵名huā,顾横bō所开”。

    那公子口中说的顾横bō正是顾眉生,横bō是她的号,这顾横bō乃是金陵名妓中的佼佼者,却怎么当起鸨母来了,却是一件怪事,却不知道顾眉生为人风雅不俗,常得罪一些客人,坏了财源,自然与她妈妈矛盾越深,于是她便兴起自立门户的念头,自己本来积累了一些银两,替自己赎了身,**若不从良就算赎身也没有去处,她结交许多达官显贵和文苑名流,便在别人的帮助下在这桃叶渡口买楼置业,取名“眉楼”,少了顾眉生这摇钱树,原来顾眉生的那妓院生意日渐薄淡,在这竞争jī烈的秦淮河开不下去了,只好把她手下的那班姑娘全部转入这眉楼,顾眉生原本就善心柔肠,这些又是以前的姐妹,自然好生接了下来。

    顾眉生开了这眉楼之后,不再干chuáng帐勾搭,青楼之内的姑娘全部卖艺不卖ròu,重视风雅之事,原本大家以为这眉楼无需几日就会倒闭,没有想到的是,这眉楼却有别一般的风韵清雅,引得一些真名士真风流之人前往,又有达官显贵照顾,生意却日渐红火起来。

    时常有才子来这眉楼就是为了见顾眉生当场亲绘兰huā,她所画兰huā,能将兰huā清幽雅洁表现的淋漓尽致,堪称为秦淮河一绝,每月只作一副,却引人争相高价购买,既然有人要,顾眉生也乐得卖出,毕竟眉楼开销不小,来眉楼的穷书生也不在少数,顾眉生也不奢望能从他们身上赚到什么银子,入内一坐听着小曲只收取二文钱的茶水钱,久而久之便被这些穷书生们赠予一个“礼贤下士,侠内峻嶒”的美名。

    若问这收入何处来之,自然是从那些家资丰厚的公子身上索取。

    顾眉生还擅长诗词,她写的诗词清新自然,又编成曲词配上曲子,人人争诵。

    说起这顾眉生,易寒不由想到当日选美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她与柳紫兰扮作眉兄柳弟,用真才学傲视群才,自己还取笑过她,虽有男儿之才却可惜错生女儿身。”顾眉生也留有一言:“若是易公子不嫌弃顾眉是个弱女子,顾眉愿意将公子当做知己好友”,此刻若不是需要掩饰身份倒可以与这风尘奇女子畅聊一番。

    那公子走了进去,陶谷等人听说这顾横bō既然开起青楼来,大感好奇,便尾随其后,踏过门槛,这时一个打扮清丽的女子将陶谷等人拦了下来,“几位公子,请先yín诗词一首”。

    陶谷讶异问道:“却是为何?”

    那女子应道:“这眉楼只接待文人雅士,不接俗客”。

    陶谷顿时大怒,他堂堂洛阳第一大学士,居然被人说成是俗客,那女子似乎知道他为何恼怒,忙道:“公子误会了,刚刚那位公子之所以不用yín诗词一首却是因为他是熟客,生客都有yín诗词一首的规则,小婢以后认得公子你,公子你就不必在yín了。”为了安抚陶谷的怒气,那女子又道:“本楼入座听曲只收两文钱茶水费,唯恐那些挑夫走贩鱼目hún珠,所以才设下此规矩,免得粗声秽语坏了公子们的兴致,公子若是文人自然能轻易yín上诗词一首,说不定好诗好词还能挂起来,供其他公子们瞻仰你的风采。”说着值得挂在墙壁之上的一幅幅墨宝,书香味十足。

    陶谷不怒反喜道:“如此一来,我倒要献丑了”,说完yín了一首曲风清丽的诗来。

    身后的易寒点了点头,陶谷果然不愧为洛阳第一学生,盛名之下无虚才,yín完之后,陶谷有些得意道:“小姑娘,我可否入内”。

    那女子礼道:“先生请入内就坐”。

    孔光谨,胡广中,马钟山也想yín诗一首,那女子却忙说不必了,见陶谷有疑huò,解释道:“这几位公子与公子你同行,风度不凡,自然也是才子,就无需赘试了”。

    陶谷感觉其他人有点沾了他的光,自然也没有不悦,几人走了进去,大厅空旷,炉香缭绕,楼上几个女子正演奏着江南小曲,在坐客人均是文人,厅内有些人正品着酒低声叙着话,有的却在听着曲子,一脸入mí,人虽不少,倒一点都不喧哗,且厅内摆设清雅有致,倒不失为了一个排拓xiōng闷的好地方。

    陶谷几人寻了个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来,凭窗一望,秦淮河美景尽收眼底。

    陶谷刚坐下来之后,便招呼一个送酒送菜得小婢过来,吩咐她拿来笔墨,方才他听见几个人正在谈论表在墙上的诗词,有心展lù才学,便打算写上一首诗词,表上去,让来这里的风流才子也也识得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几人知道他意思,微微一笑,倒是林斋斋凭窗望着秦淮河,似不关她的事。

    小婢拿来笔墨纸砚,陶谷提笔将刚刚在门口所yín的诗句写了下来,搁笔道:“小姑娘,将这诗挂起来”。

    那小姑娘哑然笑道:“这地方有限挂不挂得上去,也是要眉娘说了才算啊,我一个小婢女却不敢做主”。

    陶谷指着正对着门口的一面绣墙之上,讶异问道:“那地方只挂着一幅诗,地方不是空旷的很吗?随便挂那里不就可以吗?”

    那小姑娘笑道:“公子,那块地方非高才名士而不得挂,眉娘说了空着就空着呗,却不能滥竽充数”。

    闻此一言,陶谷心生不悦,那墙上就挂有一幅,他倒想知道是何人所作,为何别人挂得他就挂不得,问道:“那挂在上面的诗是何人所作。”

    小姑娘应道:“乃是前礼部尚书,傅作艺老先生所作”。

    陶谷点了点头,他这诗虽好却还不是绝妙之作,若是要与那傅作艺相比却也是不能,再说了自己的书法比起傅老先生yín浸几十年的功力却稍显稚嫩了,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淡淡说道:“那算了”。

    小姑娘却道:“公子,不如我取去让眉娘一看,小婢是看不出好坏,眉娘却能看出了,却不能让公子墨宝门g尘”。

    陶谷点头,便让着这小姑娘将墨宝取去,他在下面留有自己的名讳,却不知道这顾眉生识不识他这洛阳第一学士。

    宋文卿靠近林斋斋,两人望着窗外美景,时不时聊上几句,桌上送来一壶茶,易寒几人便饮着茶水,听着小曲,却也没有交流。

    只听曲子传来,一个女子展放歌喉唱道:“huā飘零,帘前暮雨风声声;风声声,不知侬恨,强要侬听。妆台.独坐伤离情,愁容夜夜羞银灯;羞银灯,腰肢瘦损,影亦份仃。”

    听着这曲词,所有的人似乎走进了顾横bō的内心世界。

    易寒最懂女人心,所以他温柔,善解人意,时而谦让宽慰,时而放.dàng不羁,所以与他有交情的女子中,心中视他为情郎也视为闺中知己,便是向他倾吐愁言怨语,他既能听也能解,对女子来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

    突然大厅一阵喧哗,易寒讶异看去,只见楼上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人,那男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身儒士装扮,再看他神情气度堂堂正正,颇有大家之风,此人正是与钱迁意、吴子业并称江左三大家的龚鼎,龚鼎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官至副三品,主要督察各地官员业绩,官虽不大当却颇有实权,督察江南一带,常住金陵。

    再看那女子,却生的庄妍淡雅,风度超群,发鬓如云,桃huā满面。正是有一面之缘的顾眉生,半年不见,看她眉目神态却是成熟了许多,看来这半年间却是经历了许多事情。

    看来顾眉生刚才亲自接待龚鼎,这会龚鼎要离开却是亲自送他出门。

    有人看着龚鼎也有人看着顾眉生,众人忙于龚鼎打招呼,不称大人却称呼为先生,这也是龚鼎有话在先,并非公事,一律只称先生不称大人,他也是学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与他亦师亦友,称大人就太见外了。

    龚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许在这种地方不便与人多做交流,毕竟他身为朝廷命官,虽没有明令禁止,但常流连风月之地传出去总是不好,脸带微笑回应了几声便离开眉楼。

    顾眉生一直送龚鼎到门口,方才转身往楼上走去,厅内诸人忙起哄让眉娘来作陪,顾眉生从来没有这个习惯,自然好生劝说一句,只留下一缕香风。

    陶谷等人痴痴的凝视着第一次见到的顾眉生,心中感叹风尘之中竟还有这等资质风流,仪容秀丽的女子,要知道她的才名远胜于她的yàn名,赠予风流才女再合适不过了,陶谷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倾慕,猛的起身喊道:“横bō请留步”。

    (本来想分为两章,纵横的网络实在太差了,麻烦的是,肯订阅的人又如何会在乎这三分钱呢,所以也不分了”

第二十八节 同行求美06

    顾横bō回头望声音处望去,见发声之人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儒雅公子,风采不弱,远胜一般寻常才子,这一瞥之后,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边那四十多岁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将焦点转移到他身上,是因为其他四人正盯着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着茶水听着曲子,一切事都似与他毫不相干,能见她美sè却把持如此淡定从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态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对她不以为然,顾横bō也算在风尘hún迹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要想骗过她的眼睛很难,可以说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来听曲子,并不是奔她顾横bō得美名而来的。

    这一瞥之后,顾横bō又把目光转移到那两个靠近窗口,望着秦淮河低声叙话的两位公子,全场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视着自己,独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当中对她并不动容。

    顾横bō招来一位女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通话,也没回应陶谷,转身款款上楼而去。

    陶谷四人一脸失望,难抑心中郁闷之情,想不到一个青楼**竟对他这洛阳第一学士不屑一顾,他常流连风月这地,可以说这种事情以前是绝无仅有的,可是同时,他又感觉这个顾横bō与以往所见的青楼女子并不一样,她多了一份矜持,并不是招手即来。

    易寒笑道:“陶先生不必失落。”陶谷讶异,难道我真的有表现的那么不堪吗?便听易寒又道:“大厅之上就是横bō有心招待也不方便过来,以免其他公子起哄,若是她有心必会让人请先生上二楼叙话”。

    陶谷听到易寒的话心里得到了安慰,这时只见一位女子脸带笑容走了过来,低声说道:“眉娘请几位公子上二楼叙话”。

    听到这话,陶谷心中大喜,看来这顾横bō也是个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几人的不凡之处。

    陶谷起身yù上二楼而去,林斋斋似不愿意,说道:“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上二楼”。

    陶谷脸上有些僵硬,总不能跟林斋斋说是专门为了去看顾横bō吧,易寒却知她心意,笑道:“小斋,二楼风景更美,高瞻远眺,秦淮河尽收眼底,好饱眼福”。

    林斋斋听到易寒的称呼,惊讶道;“你叫我什么?”

    “林少爷”,易寒呵呵一笑补充了一句,说着给陶谷使了个眼sè,几人随着那女子上楼而去,林斋斋与宋文卿只好跟来,易寒耳朵尖,便听林斋斋向宋文卿埋怨道:“既然我是少爷,为何什么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

    宋文卿忙道:“易兄乃不凡之人,你切切不可将他当仆人看待,要以礼相待”。

    林斋斋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回话。

    将七人领到二楼一间雅室坐下,屋内摆设极为优雅,设有盆栽,墙上挂着字帖画卷,颇有名人家的韵味。

    陶谷等人点了点头,四处瞻望布设,大叹江南风月之地果然不是洛阳妓家可比,便是这股味道就不亚于大家,坐了一会,便看见顾眉生款款而来。

    看来她刚刚是去化了妆容,淡画娥眉,腮如桃huā,口.含朱丹,一双眸子含柔水之情妙,再看她装扮,云鬓高耸,兰佩低缀,一身紫sè长裙,酥.xiōng颤颤,腰肢款款,投足之间如弱柳扶风,只见她轻身漫步,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嫣然一笑,朱chún轻启:“眉生今日能款待各位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此为顾眉生的拿手好戏,先声夺人,一声先生就免得一会桌间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读书人一向清高的很,放不下读书人的架子,可多半是些表里不一的人,不风流则以,一风流起来就是làngdàng公子也自叹不如,看这几天倒是不像,可是顾眉生不得不设一道保险。

    几人还礼,顾眉生便朝那林斋斋宋文卿喊道:“两位公子过来坐呗,秦淮河美景天天可看,眉生可不是日日招待”。

    此话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同时也反衬了她热情待客,半年不见,眉生确实成熟了许多。

    一语却让陶谷等人就感受到她慑人心魄的妩媚风情,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流转之间,似清bōdàng漾让人恨不得融入其中而去,林斋斋宋文卿未入座,陶谷四人争先恐后的与顾眉生攀谈起来,言语之中对顾眉生的才学钦慕不已,倒是易寒保持沉默,微笑聆听。

    林斋斋突然走了过来,说道:“我要去河中游玩一番,你们何人有兴趣一同前往”。

    若是往日,陶谷等人巴不得随行,只是今日难道一见顾眉生这等风流才女,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陪林小姐河中dàng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于是纷纷表示自己乏了,只想好好坐下来休息一番。

    林斋斋倒也不在意,朝一直没有说话的易寒问道:“易先生可有兴趣”。

    易寒略一思索,倘若与横bō一人相处,他倒更愿意呆在这里,只是与陶谷一并却也说不来什么有趣的话儿,无非是诗词歌赋,还不如到河面上吹吹凉风,想到这里,应道:“少爷有兴致,我自然相陪”。

    林斋斋笑道:“那好,先生我们一起走吧”,这易中天虽然平日里看他不顺眼,可是关键时刻却屡屡能贴合自己的心意。

    自始自终,林斋斋都从未正视顾横bō这绝sè美人一眼,让顾横bō心中讶异,这公子该不会是个雌儿吧,可是看他容貌神态又似不像。

    易寒正yù起身,顾横bō却亲自把盏为易寒倒起酒来,淡淡说道:“这水酒都没喝,游起来有什么意思,半醉半醒眼mí离,恍疑梦浅好风景,若要看到梦幻一般的美景却需要几杯水酒借兴”。

    顾眉生抬手袖舞,似雏燕凌空,一股女子奇香突然拂过桌面扑面而来,那银铃般不娇不媚的声音更叫人通体发酥,陶谷等人心里如几只小兔子在luàn蹦,非常难受,脸容上却没有半点表lù,手在颤颤发抖,真担心把持不住lù出窘态。

    与顾眉生最为靠近的易寒又当如何,他自然也是难受,来到这烟huā之地他言行举止最为放诞不羁,只是此刻碍于自己身份,却偏偏只能强抑下来,若是单独相处,管她顾眉生是什么绝sè女子,早就拥抱入怀,把玩挑逗起她的酥xiōng来。

    林斋斋却也不搭理这顾眉生,等着易寒的回应,易寒一饮而尽,说道:“就依眉生的意思,想必现在去游秦淮河,能看到眉生口中说的梦幻一般的美景”。

    顾眉生笑道:“却也还是不能,我刚才说了要半醉半醒,先生此刻毫无醉态,至少要喝上一盏才有这个效果”。

    林斋斋见易寒还在纠缠,却也不耐烦了,也不说话,气匆匆的走了出去,独有宋文卿一人尾随其后,易寒忙道:“少爷,不要着急啊,我马上就去”。

    顾眉生却似乎不打算让易寒走,又给易寒倒了一杯酒,她刚刚请这几人上来,本来就像认识其中三人,若是都走了,就什么趣味也没有了。

    陶谷见顾眉生只给易寒一人倒酒却心生不悦,说道:“眉生,怎么独独给易先生一人倒酒,我们同坐一桌,这可不公平,让我等好生嫉妒啊!”

    顾眉生只得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酒,说道:“易先生称呼那公子为少爷,不知道之间是什么联系”。

    易寒未答,陶谷却应了起来:“易先生乃是林公子家的琴师。”这句话颇有点贬低易寒抬高自己身价的意味,却等着顾眉生来问自己的身份,不管易中天怎么高才终究是一个跟班,那里比的上自己出身名门又兼洛阳第一学士的身份,青楼女子可是势利的很。

    “哦,易先生居然是个琴艺高手,我这眉楼以曲乐立足秦淮河,却需要向易先生讨教一番”。

    陶谷心中大感后悔,若是论琴艺,自己等人的风采可是要被易中天所笼罩,这顾眉生若听他一曲,定是大为崇拜,想到这里忙说道:“在下刚刚做了一首诗,眉生是否已经观摩”。

    顾眉生点头道:“我已让姑娘表在墙上,供大家观摩”。

    陶谷又问道:“眉生以为那诗如何。”

    顾眉生笑道:“即是表在墙上,自然是好诗,否则眉生怎敢luàn挂”。

    陶谷微微有些得意,笑道:“那眉生是否认的在下之名”,他在诗的尾端留下有自己名讳。

    顾眉生忙歉道:“先生请恕眉生孤陋寡闻,眉生常居金陵确实以前从未闻先生之名”。

    陶谷听她不识自己之名,微微有些失落,听她解释却也释然,他的名气在洛阳很大,却还没有出名到闻名全国的地步,眉生若从未去过洛阳,不识他之名也是正常,可是文人向来以谦虚自检,他却不好道出那个洛阳第一学士之名。

    孔光谨却识相的替陶谷介绍起来,“陶先生可是我们洛阳第一学士啊”。

    这话说得陶谷心里舒坦,忙抬手谦虚道:“称不得此赞,别人抬爱而已”。

    顾眉生微微一笑,这种假惺惺的言语她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若此人也能称的上为洛阳第一学士,这洛阳城真可以说再无高才之人,口上上却道:“今日能招待先生,实在是三生有幸。”

    陶谷笑道:“眉生,却不知道江南之地可有真名士,说上几位来,也好让我们这几个北方客见识见识”。

    顾眉生微笑道:“若论这江南真名士,首推却需要说道江左三大家钱迁意、吴子业、龚鼎三位先生。”

    陶谷chā话道:“这三位先生名声如雷贯耳,成名多年却是真学士也,眉生,还有是没有”,这三人却不是于他同样一个等级的。

    顾眉生笑道:“若论年轻一代的翘楚,,却要轮到陈真慧,侯芳yù,方奕致,冒霹江,江南四公子,我还知道有一位年轻公子,我与yù京、姿兰,香君诸多姐妹叙聊之时,才知道有这么一位风流才子,此人言行放诞粗鄙为人所不耻,却是有真才学之人,却也不知道算不算真名士。”

    陶谷好奇问道:“竟有这等人物,能让眉生与yù京、姿兰,香君叙聊之时提起,既对他的为人不耻,却又为何提起他来呢?”

    顾眉生笑道:“眉生有幸见过他一面,倒觉得他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只是姐妹们众口一词,认为他是个下流无耻之人,应该不是空xùe来风,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趣人,是不是名士却得由旁人来评说。”

    陶谷好奇问道:“那此人到底何人,眉生可知他姓名”。

    “姓易名寒,字子寒”,顾眉生淡淡应道。

第二十九节 同行求美07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连连咳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眉生口中说的那个人会是自己,他倒记得自己与几人见面不多,也没有什么非礼的行为,怎么就成了下流无耻之人,却不知道那些女子个个都在他那里尝到了羞愧难当的滋味,让风尘女子羞愧难当,那得下流到何种境界。泡-(

    陶谷四人闻易寒之名却是大吃一惊,“麒麟将军!”忙道:“眉生,麒麟将军这可是一个比不得的人物,莫说那江南四公子,就是江左三大家的成就与他相比也是大大不如,便是那一首《思乡情》国人无不争诵。”

    顾眉生忙道:“此易寒却非彼易寒,那麒麟将军乃是精忠报国的大英雄,姐妹们对他无比敬佩,如何敢安上那下流无耻的帽子,可惜一带英杰却为国捐躯,谈起此事,姐妹们无不心感痛惜,便是那首《思乡情》,眉生好生喜欢,本想挂在大厅中央,却怕这种风尘之地玷污了他的清白之名。”

    易寒听到此话,顿觉好笑,禁不住笑出声来了,英雄之名累人烦啊!

    陶谷等人讶异,我们正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这易先生却为何发笑,顾眉生更是不悦,责问道:“易先生,有何可笑”。

    易寒一脸严肃道;“并不可笑!”

    顾眉生又迅速问道:“那先生为何发笑”。

    易寒应道:“我笑是敬佩那麒麟将军何等气概,面对千军万马却豪言yín诵,想那当时情景,他定是哈哈大笑,全无惧意”。

    易寒这个回答总算让人满意,安抚了诸人心中的不满,顾眉生惊讶道:“我们心感痛惜,先生却想到了麒麟将军的英雄气概,先生境界让眉生自愧不如”

    易寒却yín道:“自古英雄多风流,谁知麒麟真面目”,这两句却颇有深意,想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明白其中的涵义。

    易寒在金陵只有一次在方夫人宴席之上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像傅作艺等人就知道这易寒与那麒麟将军乃同一个人,只是怎好向旁人道出他曾经的恶劣行径,人已成灰,不如留下一个美名,顾眉生虽然与傅作艺交往密切,这等秘事,她却是不知。

    沉寂一会之后,几人却是继续聊了起来,把酒言欢,几人也特意不提那麒麟将军之事,陶谷等人开始屡屡向顾眉生献媚,希望能得她青睐,引入chuáng帐chūn风一度,几杯酒下肚,壮了胆子,言语不由趋向暧昧轻浮,将内心的龌龊心理暴lù出来。

    易寒知道陶谷等人开始醉了,忙劝多说话少喝酒,男子有龌龊心理,可是直接暴lù出来就不是太好了,几男一女他可不想气氛变得太过暧昧。

    顾眉生却屡屡向几人斟酒,说一些赞赏的话,让几人得意忘形,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入肚,顾眉生见几人灌的差不多了,已经吐字不清了,爱啊情啊都说出来,便又为易寒斟酒,笑道:“先生,你也来喝上一杯,不要闲着”。

    易寒哑然笑道:“连我你也想来灌醉”。

    这时陶谷已经醉酒lù出丑态,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捉顾眉生的手,“眉生,我好喜欢你,我们引入chuáng帐**一度吧”。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所以说这酒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像陶先生现在如何能半醉半醒游秦淮,眉生你不要来灌我酒了,我可不想醉酒lù丑态”。

    顾眉生衣袖轻轻一撇就把陶谷那双手给挥开,这几人之所以会被自己灌醉却是因为他们沉mí于自己美sè,这易先生就不一样,至少在自己美sè面前他能时刻保持清醒。

    顾眉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说一些情啊爱啊,这青楼本来就是一个卖笑的勾栏,虚情假意谈笑风生多好,对于男女sī情,顾眉生从来不认为天地间尚有真情,谁料前段时间来此逍遥的风流才子中却出了一位痴情男子,她终日周旋于狎客之中,其妩媚绰约的风姿使浮làng子弟心痴神mí,对她存非分之想,当中有一位叫刘芳的公子,久慕她的yàn名,屡屡来眉楼厮hún,对顾眉生的姿容和风韵如痴如醉,顾眉生见他相貌英俊又颇有才学,就破例接待了他几回,这一来一回几次接触倒有了些交情,一日那刘芳竟贸然提出迎娶为妻,顾眉生见多识广,以为他只是玩笑而已,这种情话风尘中人常讲,便假戏真做,信口应允下来,两人sī定终身,这本来是风尘中的游戏,自当秘而不宣坏了兴致,那知那刘芳乃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不知其中隐情和妓家的手段,信以为真,一月之后督促眉生与他结成百年之好,顾眉生见他动了真情,只得据实说明自己所言不过玩笑,谁知那刘芳闻知受骗,悲愤至极,竟然殉情而死。

    刘芳之死,并未影响眉楼生意,只不过给客人增添点谈笑之资,眉生虽是妓身可不是那么好娶的,可是在顾眉生心中却掀起了不小的bō澜,她是放làng惯了,终日huā天酒地yín诗作画取乐,不仅拥有眉楼的产业,而且正值芳华yàn丽之年,本想趁着盛年及时行乐,与英俊公子哥们尽情调笑取乐,谁知道世间真有纯情男子,会为她这个久居风尘的烟huā女子而殉情丧命,实在难得。从那之后,她不再敢轻易显山lù水的表白那虚假的爱心,对别人与她说的那些情爱之话,一律避之。

    没过多久又出现一位叫张葵的公子,hún迹久了也成为眉生的熟友,日久生情,对眉生萌生爱意,但不敢表lù心迹,为了取悦眉生,他每日早晨来到眉楼便chā瓶huā,蒸炉香,拂拭琴琶,却也不让眉生知晓,要知道青楼之地,每日饮酒至天明,眉生此刻还在睡梦之中,眉楼内的仆婢皆认为,“猫狗也不外乎如此”。

    岂料节外生枝,这张葵脸上忽生白风,大毁容颜,一些旧友幸灾乐祸,在眉楼大门张贴榜文戏nòng于他:“白面张葵,不复晨劳”,张葵羞愧难当,四处求医,终得痊愈,整衣冠来到眉楼,反chún相讥:“白面今如何”。顾眉生因为有教训在先,不敢嘲讽,但态度不冷不热,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时间一久,此公自感无趣,也就死心了。前后两摘huā者非死即受窘,其他人自然也就知难而退。

    所以要采顾眉生这朵秦淮名huā,陶谷等人只是一见面就lù出丑态者,如何能得手,只是惹得佳人表面陪笑,心中暗暗不屑而已。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段时日顾眉生发生了这些变故,他只是感觉这个女子变得成熟了许多,对她使出手段将对她倾吐爱意的陶谷等人灌醉,只是觉得好笑。

    顾眉生替易寒斟完酒,好生劝说易寒喝下,奈何易寒却不为所以,眉生问道:“先生为何对我不冷不热”。

    易寒笑道:“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有前车之鉴怎好轻犯,这酒也喝够了,不如眉生引我去你住处一游,也好让我见识一番”。

    顾眉生闻此一言,心中暗忖,“此人要去我住处,难道想趁机与我独处,再表lù暧昧之语,莫非也是个伪君子”。

    殊不知易寒何须如此,若他使出手段,就是顾眉生这等风流娘也是招架不住,何须多此一举,此刻陶谷四人已经醉成一滩软泥,佳人在侧,易寒不由本性暴lù,无声无息的拉着顾眉生的小手,说道:“眉生可否愿意”。

    顾眉生恍然未觉,思索起来,却是过来好久才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他牵在手中,心中惊讶,此人无声无息间便与她亲热了,却推了易寒一把,说道:“你若是为我yín诗一首,我便应允下来”。

第三十节 同行求美08

    易寒念了出来:“锦帐罗帷影,独鸳鸯被底寒生,湿透相思泪,盼煞多情,豆蔻合苞初试,樱桃绽破难禁,阳台**心如醉,着意再温,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若是寻常闺女听着这种yín诗,不羞的粉脸低垂才怪,眉生却是不然,她yín浸风尘多年,chuáng帐男女之事都不知道见过多少,yín.言秽语还听得少吗?比易寒这词这个粗鄙下流的话海了去了,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两眉淡若chūn山,双眸恍似盈盈秋水,风姿飘逸,没有半点娇羞之态,心中暗笑:“原来这先生也有心撩我!”

    风流与下流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神态举止的不同都可以起到不一样的味道来,此刻易寒脸上微笑,没有sè态又兼一副道貌岸然的儒士模样,念起那首词来,便让人感觉是在说“闺雅”道“情心”。

    易寒见顾眉生轻盈绰约,姿态绝世,不由赞道:“眉生美哉!yàn丽如斯,虽倾城不足过耳!”

    顾眉生不知道听过多少公子哥的赞美,多是信口拈来,似眼前这位这般直视她的容颜,一双浓黑大眸似打量着一件奇珍异宝在她身上流连顾盼,口中渍渍发出轻声来还从没有,不知道为何平日那淡如白开水的赞美话,此刻却感觉如蜜糖水一般灌入心头,心儿扑通竟难自抑,脸上顿觉有些热,心中暗道:“害了,我竟似乎心动了,这是何道理”,忙抬袖遮羞,转身过去,嗔道:“随我过来吧,休要对我说这些话讨个没趣”。

    “哎呀,这就怪了,青楼之地不说这话说什么,若单单yín诗作赋才是真真没趣”,易寒随口就将话说了出来。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十足是那在风尘中打滚的风流客,顾眉生好奇的回身打量着易寒,心中思忖:“我道他是个才子真儒雅,原来却也是个风流老不修”,顾眉生风华正茂,似眼前这般年纪的她还真看不上,若是把酒言诗她乐于奉陪,只是叙这情趣话儿,那可免了吧,干脆不与搭理,转身领路,往自己住处走去,承诺刚刚应承的事。

    顾眉生却没有返回大厅,而是往反面方向走去,绕过几条回廊,原来这楼上还设有一条楼梯通往内院,却也方便了许多,下了楼梯,来到后院,只见园内景致非凡,雕栏曲槛,山石周遮,huāhuā草草,犹若桃源别境,环境不亚人逸士所居,这秦淮风月地果然较着别处不同,便是这个味道便似在家中偷情一般,也难怪能引无法雅士趋之若鹜。

    转过假山石畔。见一精巧亭子,铺设得齐齐整整,内中排列着瑶琴,器玩文房,俱是全备,易寒徘徊瞻眺,不禁心旷神怡,但静悄悄并无人影,易寒想驻步停留,乃是眉生却没停下,走过中庭来到内院一处厢房之前。

    突然!两人同时闻到一把**之声,隐隐约约火辣辣的突入耳来。

    这种勾当在青楼内再正常不过,易寒不以为意,怎么眉生怎么引他来听chuáng呢,低声问道:“眉生是否走错路了”。

    一言之后,眉生却未应答,易寒朝她望去只见她贝牙紧咬丹chún,竟气的说不出话来,脸sè涨的红扑扑的竟有一丝可爱。

    顾眉生气的不能忍耐,骂道:“我白日不在这后院待着,也不知道背着我在房内干了多少勾当事”

    易寒讶异,却不明白是何原因,只见顾眉生气冲冲的就要去推门,易寒连忙拦住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去坏人家好事,莫非那男子是你想好,背着你与别的女子交.欢,才引得你如此震怒”,他说这话却不知道这眉楼从来不做卖ròu生意。

    顾眉生气道:“你莫要拦我,我说我为何每夜归房,chuáng褥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却总能闻到一股臊味,原来竟是有人在我安寝的地方做了这种勾当,今日若不是突然回来,我还被门g在鼓里”。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来眉生你是恼他们在你房内办事,确实不太好,好端端的为啥要专门跑到你的屋子来做这种事情,人真是奇妙的动物,也许越危险越刺jī吧”,说到最后竟连连叹息起来。

    顾眉生听他似乎还在打趣着,心中着实生恼,却说道:“好,我就听着,待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看他们羞愧不羞愧”。

    两人在门外争辩着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们办事,屋内却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只听见隐隐约约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好亲爷,快活煞我了,快入尽.根,看是如何?。”

    那男子嘿嘿笑道:“我准备与你战至天黑,要久旷须得徐徐而动,何消这等着急?你且先忍会”

    女子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痒死了,歇气了,你就算能熬到天黑,鞭挞我这个死人又有什么趣儿,哼,瞧你这没力样,如何使我受用”。

    男子冷道:“哼,遂如你心愿,瞧我厉害。”

    只听咿呀一声chuáng头摇晃声,似那男子有巨大动静,只听那女子便“呀”的叫开来,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咿咿呀呀,làng声不断,似乎被人搅翻五脏六肺,痛不yù生又**入骨。

    那男子喘息道:“可曾快活”?

    女子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快点,我的亲亲,只道你能耐十足,如今若要怜我痛痒,倘若nòng不死我,就要轮到你来偿命哩”。

    男子纵情而悦,竟嗷嗷嗷叫起来,骤然屋内拼杀起来,nòng得chuáng脚吱吱作响,刹时间,ròu撞声,chuáng摇吱吱声,口里哼呀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大白天的chūnsè无边啊。

    易寒有听chuáng的经历倒也处之泰然,顾眉生常居风尘地自然也没少听,那火辣辣的yín.言秽语一句句突入耳中便似一根根刺儿,扎在xiōng口,非常难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chuáng上干这种事情,与一个男子同在听chuáng,她倒没有羞涩,只是心中填满了忿怒。

    易寒说道:“不听了不听了,我们回刚刚那小亭坐一会,再听下去气血涌动,说不定真的控制不住yù与眉生亲热一番”。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突闻此言,冷道:“你敢!”

    易寒要牵着她的手离开此处,便听屋内又传来对话,女子道:“亲亲,为何我们每次都要在眉娘的房间里办事,若被她发现了如何是好?”

    男子气喘吁吁道:“心肝,眉娘这儿香啊,这儿chuáng大啊,若是被她发现了更好,我便把她扒光,三人嬉戏可好”。

    便听那女子咯咯yín笑起来,“亲亲,你好坏哦”,便在这时女子一阵急喘,叫道:“郎君,奴丢了!”

    只见顾眉生毕竟气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嘣嘣”直响,一把甩开易寒的手,急匆匆走了上去,竟也不顾优雅,一脚踹开房门,两具白huāhuā的**紧贴在一起躺在她的chuáng上,一股臊味扑鼻而来。

    顾眉生脸若冰霜,也不说话,就直视盯着两人看,两人**着身体,她也毫不忌讳,那冰冷的眼光似刀刃一般割人。

    两人大吃一惊,一脸仓惶,连忙穿衣遮羞,心中害怕不知眉娘来了多久听到些什么,穿好衣服之后连忙朝顾眉生跪了下来,男子瑟瑟发抖道:“眉娘,小的知错了”,原来这两人是她眉楼里的仆婢。

    顾眉生久久不语,就盯着地面那低着头担心受怕的两人,冷冷说道:“你们是我家仆,在我主子房内做出这路事情,若我用家法处之,就是闹到官府我也占了个理。”

    两人痛哭流涕,连忙叩头求饶,若用家法处之,男的可要阉割,女子可是要浸猪笼,都是没有生路,如何能不惊。

    男子连忙道:“是碧桃勾引我的”,女子气愤道:“铁山你信口雌黄,当日你强行占了我的身子,还敢说我勾引你”。

    顾眉生也不说话就看着两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若能同甘共苦还好,如此这般却都不是什么好货,遂捉起桌子上的杯子像两人脸上摔去,说道:“好!好!同chuáng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却也好的很”,她生气不是因为两人通jiān,男女sī情本是难抑,气的是两人胆大到在她房中干这种事情,这等人物难保他日敢谋害她的性命,如何能再留在身边,她素来心善柔肠,也不会真的拿家法处理两人,刚刚是怒气冲冠,故意唬两人让他们知道严重后果,冷道:“你们立即收拾东西,给我滚”。

    两人一愣,呆滞不动,顾眉生喝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改变主意”。

    两人闻言立即匆忙逃离。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09

    易寒待两人离开,这才走了进来,手掌在鼻间扇了扇,笑道:“眉生,这就是你的香闺,好浓的味儿啊”。(_泡&)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没好气道:“让先生你看笑话了,先生也不用说风凉话”

    易寒哈哈大笑:“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这样才是真性情,真面孔”,顾眉生不答,易寒就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当碰见一件趣事,刚才那叫声可比你那外面那些曲子更动听,更让人入mí,我说你这眉楼若组织别人来听chuáng,生意会更红火”。

    顾眉生冷哼道:“事不关你,你倒听得过瘾,听得乐哉,眉楼不像你想象的那般低贱,我也不用使出这些手段来招徕生意,我我这好端端安寝的地方被别人搞的污秽不堪,如何能不气”,说道最后气得xiōng口直伏。易寒朝chuáng上看去,只见上面yù质横流,沾的满chuáng都是,突然好奇道:“这般污秽,你怎么会毫无发觉呢?”

    顾眉生没好气道:“你又怎知,我这被子chuáng褥每日都要清洗换过,几套轮换,倘若这般模样,我再傻归来又怎么会没有发觉”。

    “哦,原来如此,这个空子倒钻的巧妙,每日嗅着眉生新鲜的体香,办这种事情,脑袋里定满是眉生的玲珑妙体,这般滋味定是刺jī的很,有机会我倒也想尝尝”,易寒淡淡说来。

    她心情不好,眼前这人还屡屡打趣,说这种话也不会挑时间,冷冷说道:“先生,我的住处你也瞧了,笑话你也看了,先生请离开我,我一个人要静一静”。

    易寒笑道:“心肝,好好的怎么要赶我走了,你这般愁落,我却不忍心离开”。

    顾眉生气他不过,“先生,你走是不走,不走我让你赶你了,以后也不准你来这眉楼了”。

    易寒又道:“此刻我若走了,你心中怨屈又像何人倾吐,不如将我当做自己,你说来,我听就好,不打断你的话,可好”。

    顾眉生冷笑道:“当为知己,你们男子心里藏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顾横bō会不知道,先生你这些话去哄着别人吧,别把我顾横bō当初入风尘的雏儿”。

    易寒见她柳眉颦蹙,sèsè可人,心中暗忖:“若是刚刚那些yín.言秽语从她口中说出,定是另有一番妙趣。”

    顾眉生见他一脸入神,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一看就知道他在想那些事儿,讽刺道:“眉生早非清白之躯,不知与多少人同枕共好,可先生你却不要痴心妄想”。

    易寒讪笑道:“你越是这般说,我越非要采你这朵huā不可”。

    顾眉生有恃无恐说道:“哦,先生莫非要强来”,她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强来。

    易寒笑道:“强来有什么意思,自然是调**,让你情不自禁才是趣儿,我倒想听听从眉生口中喊出那些yín.言秽语是个什么味儿”。

    顾眉生笑道:“就怕先生你年老气衰,经不起逗,有心贪吃,无福消受”,心中却暗暗骂道:“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老不死居然对我动起yín.心来了”。

    易寒突然伸手拈着她的下颚,笑道:“那你先喊几声让听听,看我经逗不起逗”。

    顾眉生骤不及防,竟被他得手,心中恼怒,就是龚鼎等人也不曾对她这般轻浮小看,sī会之时视若妻室看待,打情骂俏哄得她心huā怒放才敢动手,她顾眉生虽是风尘之人,也不是什么男子都是可以玷染的,当下脸sè一冷,撇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先生请走,眉楼以后不欢迎先生”。

    易寒玩心大起,有心逗她,嘿嘿一笑,佯装放诞,他一身儒士装扮,lù出这种笑声实在让人感觉怪异。

    顾眉生冷视着他,希望他自己离开,易寒站了起来,突然绕在顾眉生的身后,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在顾眉生还没挣扎之前就将她小手牢牢捉住,将头抵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小耳里面可生有舌儿在内么,为何会如此勾人,惹人好想缠绵一会”。

    顾眉生听懂了他的话,满面通红,骂道:“你这么无耻痞子,称你为先生实在是太抬举你了,若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负”。

    易寒不以为然道:“我就不放手,你待要为何呢?”**luǒ的挑衅,比市井无赖还要猖狂下流。

    顾眉生威胁喝道:“我差人打算你的狗爪子”,这会两人已经撕破脸皮,再没有人情世理可言。

    易寒讪笑道:“你喊啊,叫人来啊,倘若他们进来,看见chuáng上yù质横流,还以为我们刚刚欢好一阵,这会正在打情骂俏呢?”

    顾眉生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卑鄙下流,恨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竟引狼入室,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说着脚下狠狠的就朝易寒脚背踩去,易寒早就防她这一手,顾眉生却踩了个空,一击不成,顾眉生用力挣扎,两人股tuǐ交接,顾眉生饱满云股似棉huā一般扭动之间不停的撩拨易寒腹下男征。

    她越挣扎,易寒越是得意,笑道:“好féi的tún儿,轻盈柔水”

    顾眉生心中暗暗悔恨,莫非今日我要遭这无耻之徒玷污,装腔作势喝道:“大胆徒子,擅敢yín我清白,该当何罪!”

    笑嘻嘻答道:“因你风韵多情,常言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何惧罪乎!”言毕,shǔn.了shǔn顾眉生的耳垂,手指像蜗牛前行一般在顾眉生小腹之上蠕动,这般挑逗惹得顾眉生酥软难当麻麻痒痒,禁不住把腰枝luàn摆,把tún儿luàn颠,气喘道:“你这恶徒,快点住手”。

    易寒的挑逗手法便是贞女也成dàng.fù,顾眉生这个尝过男女之情的人又如何能忍受得了,火在心头不得不发,又不愿意于此等人物交乐,爱罢不能,生不如死。

    易寒见她一脸娇羞,香rǔ纤腰,粉颈红赤,柳腰轻dàng,凤眼含斜,神情缱绻浓郁,香汗溶溶垂颊,双眸mí离恍若梦寐,知她已经情动,只不过心中对自己品性的不屑在把持自己。

    易寒柔声哄道:“为何要忍呢,情.yù乃是人之本性,即是动情何不纵情而悦。”

    顾眉生满脸羞愤,“妾素自贞持,足不及外,被恶人趁机强行破我闺躯,它日若不能生吞你ròu,就让我自缢而死,若违此誓,天诛”

    顾眉生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寒捂住嘴巴,顾眉生趁机咬住他的手指,易寒吃痛一把将她推开,顾眉生踉跄几步,倒在地上,鬓钗散luàn,衣冠不整,媚态呈妍,双手撑地曲tuǐ坐在地上,却回过头来带着恨意盯着易寒。

    易寒看着手指被咬出血来,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跟你开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动不动就发毒誓,动不动就咬人,你们这些风尘女子难道比大家闺秀还要冰清yù洁。”

第三十一节 同行求凤10

    此刻易寒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看起来俨然就是一个十足的恶人,让人痛恨到了极点,刚才的事若是成了两人就是郎情妾意,若是不成就是如今这种状况。泡*)

    顾眉生不言一语,瞪着他,那眼神似乎恨的想把他身上的ròu一块块给咬下来,易寒没有了兴致,“以后不来你这眉楼了。”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知道顾眉生见他转身,猛的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huā瓶,高举头顶,冲了过去就要把易寒头上砸去,她也顾不得太多了,只是狠狠收拾此人。

    “砰”的一声,huā瓶落地,却被易寒躲了过去,易寒冷视着她,“我都跟你说在开玩笑了,何须下手如此恶毒,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风尘女子,搂搂抱抱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这是为何?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那里有一点秦淮名huā的风韵”,易寒流连风月之地多年,还从没碰见过顾眉生这等怪人。

    只听顾眉生恨道:“我虽不是清白之身,但你强行霸占就如同辱我清白一般,将我当成yín.娃dàngfù看待,毁我名声,此仇不共戴天”。

    易寒顿觉不可理喻,挥袖离开,刚走到院子,便看见顾眉生招来几个打手拦在他的前面,也未得顾眉生令下,几个一身横ròu的打手抡起棍bāng就朝易寒打来。

    那几个打手那里是易寒的对手,三下二下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顾眉生吓得脸sè苍白,见易寒步步朝她走近,也不知道要逃跑了,还在装腔作势道:“你不要luàn来啊,我可要报官了”。

    易寒淡道:“这会岂能饶你”,说完,将顾眉生整个人扛在肩膀之上,顾眉生双手猛拍打易寒xiōng口,两只小脚luàn蹦,妄图挣脱。

    正在院子里歇息的女子闻声而出,看到如此厉害的歹人,也不敢擅自上前,忙差仆婢去报官。

    那几个打手正趴在地上痛的嗷嗷叫,余人竟不敢再上前。

    易寒随便寻了一间厢房,走了进去,关上房门,将顾眉生扔到chuáng上去,手上用力撕扯她的yùsè罗衫,两条藕臂光洁细长,一袭葱绿抹xiōng,趐xiōng微lù,映出雪白肌肤。

    顾眉生大吃一惊,钻到chuáng内去,扯被遮盖身子,两只小手紧拽被子一角,举在下颚,那被单斜掩在腹上,遮挡chūn光,那模样既娇弱又惊怕,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十分可爱,卸下一幅裙子,lù出红纱kù儿。

    佳人裙带下,便是乐地,易寒见她香腮即苍白又是红晕,风韵百倍,竟觉好笑,轻轻坐在chuáng榻,笑道:“你害怕了”。

    顾眉生闻此一言,脸容一肃,说道:“你快快离开,一会管家来了,你就难逃一劫”。

    易寒佯装讶异,“你竟如此关心我,不过我今日已经打定主意要做个风流鬼”,柔声道:“来,这裙子碍眼,我来帮你脱掉”,说着伸手便要捉她的脚。

    顾眉生猛的将双脚缩入被单中去,曲着tuǐ一副防御举动,易寒又觉得好笑,这样就能多一点安全感吗?猛的一把将她手中的被单给抢了过来,哈哈笑道:“我看你现在往哪里躲!乖乖的让爷舒坦一下,保你毫发无损,否则就别怪我动粗了”。

    易寒本来以为顾眉生会吓的瑟瑟发抖,跟他求饶,那里知道顾眉生却打算跟他拼命,双手化作九yīn白骨爪就朝他脸上挠来。

    易寒一个灵活躲闪,逃过被毁容的悲剧,嘿嘿一笑,朝顾眉生说道:“小娘子,没有用的,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

    那知顾眉生这时却呆呆的盯着他看,神情之中还有一点好奇。

    易寒讶异,问道:“你不害怕了”。

    顾眉生tǐng直xiōng膛,说道:“我为何要害怕,我道你这贼人为何肆无忌惮,原来是掩藏了真面目。”便举起手中刚刚从他脸上撕下来的假胡子。

    易寒一愣,自我意识的去mō了mō自己的腮边,便听顾眉生说道:“不用mō了,胡子在我手中”。

    易寒连忙离开chuáng榻,寻了一面镜子照看,脸上那妆容竟是因为刚刚流汗,胡子被撤去,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两人见过一面,不知道这顾眉生有没有把他给认出来,还是保险起见,说着打开房门就要匆匆离开,那假胡子也不打算要了。

    只听顾眉生冷冷说道:“你若敢走,今日我便把你的好事宣扬的满城皆知”。

    易寒心中一惊,后悔自己太过顽劣,竟无意间暴lù了身份,他倒不怕别人知道易寒是干这种事情的人,只是这名字一传出去,像傅作艺等人就会知道麒麟未死,这可大大不妙,想到这里又把门给关好,转身朝chuáng榻走去,陪着笑脸说道:“眉生,我刚刚是与你在开玩笑的”。

    顾眉生冷哼一声,“易公子,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今日你若没有给我一个说法,眉生心中有怨,难保你不会恶名传城”。

    易寒叹息道:“如今我只好将心里话说出来了,那日我见你一面便心生爱慕,恨不得与你**一度,当时我后悔自己说过将你当做知己的话,其实我心里是想与你有男女sī情,说到底我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内心却是龌龊的很,每天晚上就想着你的身子,情不能自禁,于是我寻访一位名师,学的易容之术,易容化妆就是希望能与你**一度啊!”易寒的演讲jī情四shè,那脸上的无奈,声音的哽咽无不让人动容。

    便听顾眉生轻轻说道:“我只是一个**,不值得你如此崇拜”。

    “不!”易寒突然紧紧捉住她的双手,jī动道:“在我心中眉生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你的品性如兰一般清幽雅洁,你的心肠如菩萨一般善良。”说着说着他却低下了头,“其实刚刚我并不是想真正冒犯眉生你,只不过想与你亲近而已”。

    “真的吗?”尽管易寒说的有声有sè,顾眉生还是半信半疑,因为她从李香君等人获悉,易寒根本就不是一个这样扭扭捏捏,有爱不敢说出口的痴情男子,相反他才高八斗,做事我行我素从来就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眉生,你不相信”,易寒神情的看着她的眼睛,将自己的热情传达到她的眼中,这般火辣辣的眼神竟让顾眉生有些吃羞,说道:“前些日子你来与我说,也许我爱慕公子才学或许会委身于你,只是眉生遭受惨痛教训,不敢随便再谈这男女sī情,公子你若是想取我身子,眉生愿意相陪”。

    易寒突然将她拥抱在怀中,柔情说道:“能将眉生拥入怀中,我已知足,眉生品性高洁,我又怎忍心亵渎于你”。

    顾眉生自嘲一笑,“我又不是清白闺女,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这身子也已经不清不白了,若能圆你心愿,公子尽管取去”。

    易寒心中犹豫,风流一宿本是无伤大雅,只是此时若是被母亲知道,定然要我将眉生娶回家,可是若没有肌肤之亲,又恐下面的事,眉生不肯应下来。

    顾眉生见他脸上表情犹犹豫豫,遂捉住他胯下男征,说道:“怎么这会你却又担心受怕起来,莫非瞧不起我顾眉生这残huā败柳”。

    顾眉生见自己手捉他的异物,他还能呆呆入神恍然不知,她见过的人不知道多少,岂不知他心中有顾忌,如此说道他刚刚那些不符合他性情的话岂不是也是信口拈来,想到这里嗔怨道:“你这个骗子”,手上用力拧了一下。

第三十二节 床榻之戏

    易寒回神看了顾眉生一眼,只听顾眉生继续说道:“带着面具做人很累的,我就深有体会,这个时候你还不肯袒lù你心中的真我和自我吗?做你心中想做的事情,无需顾忌”。**泡!*

    易寒惊讶赞道:“眉生,你真是妙人也,竟能看透的我心思”。

    “一段盈盈,娇红腻白多yàn洒;晓山烟起。两点眉痕细;斜单满云,映得庞儿媚;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huāyīn里”,顾眉生突然yín唱起来,一曲之后嫣然笑道:“这会你还要消磨时光,徒增寂寞吗?”

    易寒知她意思,“眉生,那我就得罪了”,说着就要伸手去褪下她的裙子,顾眉生去捉他的手,说道:“你先陪我说会情话再做,我情动润体,一会你才好办事”,易寒讶异,只见顾眉生半卧在穿上,一手做了枕头抱在自己的xiōng前。一脸托着香腮,一双三寸金莲,搁在榻靠上,羞答答说道:“你若不会说情话,就先帮我脱掉鞋儿吧”。

    易寒看她异常娇yàn,光采shè人,心中惊叹,“果然是一个勾魂尤物”,知她不想自己太过匆快,需做些前.戏,让她湿体再说,也如她心愿,脱掉鞋子,轻抚她那双三寸金莲,爱不释手。

    顾眉生频频含笑望他,神情逗俏,愈觉妖娆,易寒抚mō了一会,她却觉的有些痒,缩了回去,说道:“你为何老挠我的脚底,痒的很,nòng别处吧”。

    易寒呵呵一笑,褪下她的裙幅,一条大红亵kù映入眼中,那tuǐ上的ròu儿紧紧的撑的kù子饱满,窈窕多娇,美妙极了,手伸着她的小脚滑动到膝盖来到大tuǐ上,突然手掌望大tuǐ内侧一探,顾眉生本来并着双tuǐ,顾眉生只感觉,内ròu顿时一痒一颤,顿觉几点lù珠渗出,内中有些润溜溜的,娇唤一声,“你这什么手法,为何如此厉害。”tuǐ上却自我意识的并的更紧,将易寒的手夹在双tuǐ之中。

    易寒也不应说,那手被她双tuǐ夹的紧紧的,像深陷泥潭之中,猛用力一抽,噗兹一声,顾眉生不禁**一声叫出,“我的亲娘哟,你要我命哩!”,只感觉易寒什么也没做,妙中内处却颤的厉害,那漩涡饥肠饿肚,恨不得吞噬些东西来。

    易寒大喜,突然捧着顾眉生香腮,见她双颊通红,媚态呈妍,轻轻将她的鬓云撩起,只见一对粉红小耳,赤若丹红又娇嫩的可爱,笑道:“眉生,我道你不会说那些yín.言秽语,却说来如此让人受用,勾人魂魄,还好是我,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安奈不住提枪上吗?”

    “那你还不快来”,说着顾眉生娇弱弱的轻轻分开自己紧闭的双tuǐ,准备让他握住自己三寸金莲抬起,将害羞之地袒lù于他。

    易寒也不说话,一手撩起她的鬓云,去亲wěn她的耳朵,嘴chún滋润着,一条舌头像灵蛇般钻进她的耳朵,撩拨她的敏感之处,顾眉生红chún粉脸,双目传情,只管盈盈喘笑不已,骤然感觉耳边一空,易寒嘴chún已经离开,不由恼了起来,嗔道:“为何要停,舒服的很呢”。

    却看易寒口中吐出一物,金闪闪的却是她的耳坠,顾眉生伸手往耳边一mō,那耳坠已不见踪影,笑道:“你不但是个偷心的贼,还是个偷物得贼”,说着却伸手去取下另外一个耳坠,放在易寒手中,“你若喜欢,全送给你好了”。

    易寒也不说话,伸出舌头,那耳坠正挂在舌尖之上,顾眉生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脸庞挂了一下,笑嘻嘻道:“你这人啊。”说着轻轻捻起两指就要去触碰他的舌头,易寒却突然将她双手握住。

    顾眉生手上挣扎一番,啐道:“不害臊的人,你这馋脸,人家看了都害怕,非要我去做那恶心的事”,说着檀口轻开,一条丁香小舌在贝齿之间若隐若现,伸出来一小点又缩了回去,小嘴儿凑近易寒,说道:“你舌头伸长一点”,她的口气熏得易寒扑鼻喷香,也就照办,顾眉生又道:“不够,再伸一点”,易寒还是照办。

    突然顾眉生笑嘻嘻的盯着易寒看,“我现在倒该那面镜子让你好好瞧看,这会你是什么馋样,便似那长舌鬼一般”。

    易寒却挠她腋下,顾眉生被痒的huā枝luàn颤咯咯笑了的厉害,忙喘笑道:“不来了,我认输了,再不敢取笑你了”,易寒又加重力气,这会那张小嘴除了依依唔唔,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只能便笑着边吃力的凑过嘴去,将易寒的舌头含在嘴里,使出自己平生所学,希望易寒转移注意里,果真在她亲wěn易寒嘴巴的时候,易寒那双手情不自禁的抚mō她光滑的后背,只感觉身上一轻,那抹xiōng就掉落下来,香rǔ纤腰暴lù出来,易寒的手也顺着来到她的xiōng前,只感觉那一对颤颤féiròu,滑如羊脂,润若腻yù,又mō两rǔ根,更觉紧小有趣。

    两人双chún紧贴,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涎唾从嘴角流了出来,腹下小泉流水,妙处已然润透,不觉chūn心dàng漾,yù火愈浓。

    chún分,顾眉生满面chūnsè,娇嗲道:“你尽管欺负于我,欺负个够,一会我不如你的愿,看你还如何欺负”。

    易寒笑道:“我看欺负的怎么样子了”,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探入顾眉生的kù档处,mō那光光féiféi、紧紧扎扎的làng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那亵kù经他这么一折腾,那湿处竟紧紧贴在大tuǐ根上,只见顾眉生洁白的颊颈变得火炙般得红,不能自抑的喘息和yín起来,身躯望易寒怀中靠去,螓首在她肩膀xiōng口挤压扭动,这种dàng漾温顺的柔情万般让人心醉魂消。

    这番闹了一会,顾眉生身躯乏力,双手将易寒搂个结识,才不至于瘫软卧chuáng,这要命的挑拨真的真刀实战还要累人。

    易寒将她横腰抱住放在自己的大tuǐ之上,如yù美.体平坦伸直,身上只穿一件亵kù,偏是那亵kù最为yòu人,双tuǐ根处一滩水迹,印出妙处一bō山峦。

    易寒手指触mō她如饥似渴的小嘴chún,顾眉生旋即shǔn.了起来,似美味一般,却紧闭着双眼,眼睫máo不时轻轻颤动,那模样娇俏到了极点,可爱到了极点,易寒笑道:“刚才你这小嘴百般不可,怎么这会却送上门来了”。

    顾眉生吐出他的手指,哼道:“油尖滑嘴的小贼,你道我好欺负么,我顾眉生也是学过闺房秘术的,方才怕你安奈不住一泻如注,一会你丢了也不要嫌快”青楼女子不似一般闺女,往往是要照顾男子的自尊心。

    说着顾眉生轻移螓首,贴在易寒的小腹,自己换了个姿势,贴趴在chuáng上,让易寒双tuǐ平坦分开,撩起他的衣衫下摆,小嘴蜻蜓点水般亲wěn他的腹部,在他肚脐眼周围游dàng,两只小脚反翘在空中摆动,举止调皮的很,抬头望向易寒嘻嘻笑道:“我做的可好”。

    易寒被她嘴chún在敏感周围研研擦擦,已经生出身体反应,嗯的一声,闭目享受,顾眉生又去解开他的腰带,kù子一扒,近距离仔细瞧看那物,越发觉得可爱,心痒难禁遂想:“这等顶大东西放进去,不知怎样有趣?我先试试它如何滋味”,她倒从来没有为男子这般服务过,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羞耻。

    伸出舌头轻轻的在上面一点,那物竟骤然颤抖摇晃,顾眉生觉得好玩,玩心大起,竟似亲wěn嘴chún那般,嘟着嘴chún亲去,一品之后,更是心如撞鹿,不由变得放肆起来,不似刚刚那般小心翼翼。

    两人这般僵持,顾眉生也累了,易寒却依然在忍受,迟迟不动。

    终于易寒安奈不住,将她抱去,摆好姿势,顾眉生一边任他摆晃,一边咯咯笑道:“你终还是忍不住”。

    易寒也不说话,扶着她两股,tǐng急腰胯摆动起来,一会之后渐入佳境,顾眉生从未经此骁战,酸痒异常,那里禁持得定?娇.喘时吁,纤腰频dàng,竟不娇.啼,其畏避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

    顾眉生何从被这般点掇摧残,一会顿觉腹下酸麻不已,大tuǐ屡屡被冲撞,已是火辣辣一般的疼痛,低低喘道:“你既得手,也须怜惜我是含huā嫩蕊,如何这等用蛮?好狠心人也!“

    娇.啼婉转,甚觉可怜,易寒听了,堪怜堪爱,于是款款轻轻,浅送轻提,温存移时,渐渐滑落,已入佳境。

    nòng得顾眉生如风中卷絮,腰.tún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易寒也如她心愿,两人情意绸缪,其乐无极,一会之后易寒不及自持,不觉雨润娇枝,huā飞瑶洞,顾眉生也高亢一声回应。

    雨散云收,顾眉生取白绫帕拭取股间秽.物,完毕随手丢弃chuáng下,yù臂搂着易寒脖子,口吐丁香在他脸上轻wěn一下,”郎驰驱太甚,妾此刻已头目晕眩,却从未曾如此**”。

    易寒也不言语,相偎而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两人均是大惊。

第三十三节 老而弥坚

    两人只是一想,就知道官府来了,顾眉生忙将易寒塞入chuáng底,匆匆穿上衣服打开临河的窗户,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只听问外一个汉子放声喊道:“顾大家的,本捕头来了,请勿惊慌”,顾眉生将一尊陶瓷雕像扔到河里去,只听扑通一声水声传来,顾眉生放声喊道:“快进来啊,那贼人跳到河里逃跑了”,躲在chuáng下面得易寒偷偷笑了起来,“眉生可真会做戏”。

    屋门被用力推开,一个捕头带着几个官兵闯入,看见顾眉生衣衫不整,肩膀上lù出一缕chūn光,顿时一呆,竟愣愣的盯着她看,顾眉生指着打开的窗户喊道:“那贼人跳窗逃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捉不到那贼人,我要去向府台大人告状”。

    那捕头匆匆走到窗户,看着那水bō已经dàng开好远,旋即吩咐部下说道:“你们立即去封锁各靠岸的地步,一旦发现可以人物立即逮捕。”至于容貌刚刚报官的人已经描述过了。

    只见顾眉生坐在chuáng头,神情一脸悲戚,簌簌掉起眼泪来了,那捕头看了她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那里会猜到那贼人正被顾眉生藏在chuáng底下,她衣衫不整,也不好直直盯着她看,只听他说道:“顾大家,那贼人可曾得手”。

    顾眉生泣道:“我奋力与他抵抗,倒没有让他得手,只是我此刻想来却被吓得六神无主”。

    那捕头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他的身上,见了她这副娇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对那贼人恨的咬牙切齿,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道:“顾大家,请放心,我一定将来贼人逮捕,让顾大家泄愤”。

    顾眉生应道:“林捕头,你若能将那贼人捉住,眉生定有厚谢”。

    那林捕头字正词严道:“这是我的本分,何敢求酬,顾大家请好好休息,我立即去安排人员,一定要将此贼人捉住”,说完转身离开。

    那帮官兵走后,眉楼里的姑娘进来安慰顾眉生,叙了一小会话,顾眉生说道:“你们走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人都走后,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顾眉生坐在chuáng上,懒洋洋道:“冤家,人都走了,出来吧”。

    易寒钻了出来,顾眉生见他身上沾满了灰sè,手里拿着衣衫,还**着身子,抬手帮他擦拭灰尘,说道:“你若早lù出真面目,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局面”。

    易寒淡淡一笑,穿上了衣衫,就要离开,顾眉生连忙拉住他的手,“这会官兵还在外面,现在房内躲一小会吧,晚上院子没人的时候再离开”,见他模样却突然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去,旋即反应过来,“你这什么戏法,怎么又突然变了个模样,刚刚吓我一跳”。

    易寒坐在她的身边,mō着她柔软无骨的小说讪笑道:“你要学吗?这可是我偷香窃yù的绝招”。

    顾眉生笑道:“我才不要像你带着个面具做人,我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说着却伸出手指去摩挲他的嘴chún,“你偷香窃yù的绝招是你这张嘴,才不是那易容本事哩”。

    易寒呵呵笑道:“人家说你顾横bō似兰huā清幽雅洁,非常难搞,我看却不太想”。

    顾眉生依偎在他怀中幽幽说道:“今日与你一番风流,我日后想念你的身体可怎么办。”她倒坦然丝毫不掩饰贪恋鱼水之欢的内心感受。

    易寒大怕她与自己谈情,忙说道:“我喜欢漂泊làng迹,眉生你切不可将一颗真心系在我的身上。”

    顾眉生咯咯笑道:“你真会自作多情,与我风流一度的男子又不止你一人,你如何这般自信我会对你动真情,说白了,我还怕你对我动真情呢?到时候眉生又得狠心一把了”,说着盈盈娇笑起来,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可爱俏皮。

    易寒只是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只管盯着顾眉生的xiōng脯,越看越标致,问道:“与你风流一宿需要几多银子”。

    这会顾眉生却眼含羞颊通红,“不与你讲,讲了你也付不起,你这眼睛讨人厌的很,还是钻回chuáng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易寒闭上眼睛,讪笑道:“这会你就看不见了,是不是感觉其他部位并不是很讨厌”。

    只听顾眉生叹息道:“虽每天huā天酒地衣食无忧,却奈何每晚独睡,甚觉凄凉,却如何忍过这huā朝月夕,虽然知道你是个骗子,见了你这美貌郎君,岂不动情,我又岂是那种假淑慎的女子”。

    易寒一讶,睁开眼睛却看见闷闷不悦,珠泪盈腮,说道:“好好的,你这模样又是干什么呢?”

    顾眉生怨道:“要你管。”说着转过身去,将背部lù给易寒。

    易寒一颗心却飘到了李府,听说李毅要回来了,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他会如何应付呢?玄观又该如何跟他爷爷解释呢?

    顾眉生见易寒就未过来安慰,偷偷转身瞥了他一眼,见他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无情郎,我这等美sè,他竟视若无物”,背过身爬了chuáng去,人在爬到chuáng上去,一只脚却突然踹了易寒一下,易寒回头,看见她像一条狐狸般趴在穿上,正朝chuáng内爬去,那双凌bō小脚近在眼前,笑道:“怎么不脱鞋就上塌了”,说着脱掉她绣huā鞋,突然看见那翘圆的屁股,突然一瞥chuáng角上那秀红sè的亵kù,心中一紧,她竟内穿kù子。

    那裙幅垂到膝盖之上,易寒竟有一掀开裙子,窥其内心玄妙的**,果然是遮遮掩掩,越觉yòu人。

    易寒伸手探入群内,却也没有掀开裙子,一双手顺着她的膝盖滑上她的大tuǐ,只感觉她那肌肤光润如脂,mō着她的yù股,只感觉浑圆如研磨之后的yù石一般,女子的屁股是她们的第二张脸这话果真没错。

    顾眉生小脚轻轻往易寒踹去,说道:“这会不玩了,我真要休息”,说着躺了下来盖上被子,侧着身子背对chuáng外。

    她似乎果真累了,一会竟睡着了,易寒也躺了下来,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却想起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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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府那边,李毅归来之后获知事情原委,大为震怒,她的妻子刘氏正当温言安抚,当日他还没到金陵就听到玄观招亲的事情,他以为这是谣传,当下就令随行部下将那个在讲这事情的男子痛打一顿,败坏他将军府的名声,这教训算是轻的了,一路上越是靠近金陵,谈论玄观放榜招亲的人越来越多,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来到金陵,却见整个金陵热闹非常,所有的人都是奔着他那个孙女来的,这番局面就是假的也需要当成真的看待,一人二人他可以打发走,可是来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才子儒士,这让李毅如何打发,匆匆返回李府,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玄观自作主张,既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放榜招亲,那榜文居然是她亲手所写,张贴在金陵人流最密集的地点,本来这事别人不会相信,坏就坏在民间流传有一些玄观的墨宝,她的笔迹许多人均能认得出来,别人是模仿不来的,既是玄观亲手所写,那这事就是千真万确了,没有几日这个消息居然传遍整个大东国。

    李毅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在内室大发雷霆,也只有他的妻子刘氏敢在一旁安抚,便是刚刚在屋内的吴天瑜也被李毅骂哭,“痛骂她教女无方”,刘氏连忙让吴天瑜退下,此刻李毅正在气头之上,谁来谁遭殃。

    李毅发了一会脾气之后,冷静下来,问道:“夫人,郡王爷与十一王爷有什么反应”,本来高高兴兴想回来帮一场喜事,却没有料到居然发生这种hún账事情,若是以前获悉两位王爷也在府中,他早就去见把酒言欢叙起话来,可如今,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多年好友的赵恒英。

    刘氏说道:“十一王爷获悉此事,居然赞扬起明瑶来,说明瑶妙人办妙事,此事若成定是一桩美谈,郡王爷获悉此事先是惊讶,不过倒也坦然,说一切等你回来再从长计议”

    李毅感叹道:“两人均能体谅我,难得啊。”便听刘氏又道:“老爷,我看那十一王爷似乎也有来说媒的意思”。

    李毅大吃一惊,“为谁做媒?”

    刘氏应道:“似乎是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爷,现在也就在府中”。

    李毅顿时头大,好端端的怎么又搞出一件烦恼的事情来,若是十一王爷也提出婚娶之事,他还真不好拒绝,“夫人,给我倒杯水”。

    刘氏给他倒来水,说道:“老爷,你可要沉住气,我有些事情还没说完”。

    李毅朗道:“有什么luàn七八糟的事情通通讲来吧,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沉不住气”。

    刘氏说道:“府内还来了一位大人物”。

    “是谁?”

    “也算是你的好友,易天涯易将军”。

    李毅神sè一讶,“这老不死也来了,想来他晚年丧孙,知道我要回来,是想跟我叙叙苦吧,他易家倒出了一个人才,可惜英年早逝”。

    刘氏却道:“我看却是不像,他似乎专程有事来金陵,听到玄观放榜招亲的消息,笑嘻嘻的整天来找我叙话,明着是来安抚我商量对策,每次却从不提明瑶的过错,反而大赞这个闺女好的很,敢为人所不敢为,那模样看起来不但丝毫不挂心,反而有点”。说到这里,刘氏突然停了下来。

    李毅问道:“有点什么?”

    “有点幸灾乐祸!”

    李毅眉头一皱,骂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交了这个损友,这老头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让人宽心安慰的事情来,哼,当年若不是我与席清在皇上面前力保他,这浑老头那能这般逍遥”,说着却沉yín片刻,说道:“易老头做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他来金陵,又屡次找你,看来他是有事要做,听你说来此事定是与明瑶有关”。

    刘氏说道:“老爷,正如你所说,我也认为与明瑶有关”,便将易天涯上门提亲的事情说来出来,顺便将明瑶与易寒的sī情也一并说来。

    李毅听完大吃一惊,“竟有这等事情,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两人居然会聚在一起。”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如此看来明瑶放榜招亲的事并非事出无因,想来明瑶是念在与易家子的一段情才出此一策,孤龙也是不差啊,为何她会选麒麟而弃孤龙,莫非次子更胜孤龙一筹,只是可惜今生无幸见上一面,却不知道明瑶心里怎么想的,今晚我要去玄观阁走一趟,非得她的心里的想法都给掏出来。”

    刘氏道:“老爷,我看那易将军荣光满面,完美不似有丧孙之痛,假如他孙子都死了,为何还要来搅这趟浑水,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易寒根本并没有死,其中有些隐情,不便透lù身份”。

    李毅神sè一肃,问道:“夫人,你是说易老头荣光满面。”待刘氏点头:李毅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易老头一直想重振易家名望,从他教导出一个麒麟这一点可见一斑,若是他的孙子死了,他绝对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定是淡薄世事,冷眼视浮尘,潜心山野,又如何会来凑这个热闹,更说不上荣光满面,你推断麒麟未死很有可能,那他幸灾乐祸也就说的通了,这老头看上眼的东西绝对会占为己有,绝不肯让人”。

    刘氏问道:“那易寒真的没死吗?假如没死,又为何不暴lù身份”。

    李毅笑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权势场上的事情复杂着呢,假如我是易天涯,此刻也绝对不会泄lù麒麟生还的消息,这事需要等待时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麒麟,孤龙,大东国最优秀的人才却均来争我这个孙女,我李毅有一个好孙女啊,却让赵恒英与易天涯围着我来转”。

    刘氏恼道:“老爷,你还笑的出来,假如三家人都来提亲,到底要将明瑶许配给谁”。

    李毅笑道:“夫人,你说错了,不是三家人,是成千上万家,我之所以高兴,一者是笃定麒麟未死,此乃我大东国之福,二者这些人才都围着我李家转,难道我不该得意吗?三者,本来是三家人来争,玄观放榜招亲,反而解决了我的苦恼,反正许配给谁都不合适都要得罪人,还不如让麒麟与孤龙两人去跟那些才子去争,谁能抱的美人归就看他们自家人的本事了,反正这两个孙女婿我都中意”。

    刘氏说道:“老爷,你忘了,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

    李毅淡道:“夫人请放心,若没有十一王爷,那小子根本成不了气候,若是公平来争,又如何比的过麒麟孤龙,麒麟既能与明瑶有sī情,至少一点就是要谈得来,那才学也弱不到那里去,至于孤龙也是师承王师的文武全才,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去见易天涯那老头,证实麒麟是否在世”。

    刘氏笑道:“老爷,你不是笃定那麒麟未死吗?为何还要去证实”。

    李毅呵呵一笑:“我就想看看这老头把我当不当朋友,肯不肯对我说实话,麒麟就算成不了我们李家的女婿,我也要出力助他易家重回巅峰,至于放榜招亲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好了,一切顺着明瑶的意思”。

    李毅回到百川阁,差下人去请易天涯来他书房一叙,一会之后便看见易天涯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龙行虎步朝李毅书房走来,在窗口瞧望的李毅心中暗暗骂道:“hún老头气sè这么好,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岁数比我大,人却显得比我还年轻”,见易天涯快到了,返回坐下。

    只听下人刚喊了一声“老爷”,易天涯却似自己屋子一般,推门入内,笑呵呵道:“我跟李毅是多年好友,何须这么见外”。

    李毅笑道:“天涯,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快坐快坐”,心中却骂道:“这会知道跟我攀交情了,假亲热了”

    易天涯从容在客位坐了下来,笑道:“李毅,算起来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有老。”

    李毅吩咐下人去奉上茶水,笑道:“天涯,看你荣光满面最近是否有什么喜事啊,说出来,让我也一起高兴”。

    易天涯一愣,听着他的口气似乎话中有话,难不成他知道我孙子没死,哈哈笑道:“再大的喜事,也比不过你李府的喜事,我听说玄观可是放榜招亲,天下多才之人闻风而动全部涌到金陵来,李毅你可赚足了面子,风光的很呐”,一语,易天涯就毫无痕迹的撇开话题。

    李毅眉头一皱,这hún老头果然幸灾乐祸,却不知道我获悉此刻愁白了头发,还谈那屁面子屁风光,说道:“天涯,内人与我说你幸灾乐祸果真不假,你也知道那孤龙与明瑶自小就有婚约,此事让我如何像人家交代,为了信守诺言,我打算不要这张老脸,出面辟谣,成全这段姻缘,你看可好”。

    可好?易天涯怎么会乐意呢,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不悦,口头上却不以为然,“李毅,我看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那榜文上的字却乃玄观亲手所写,你出面辟什么谣,想来到时候人家不认你李毅的话,那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你李毅是个不守承诺的人,非但你这张老脸没了,且要名誉扫地,此事可要慎重而行啊”。

    李毅佯装为难,“那这样该如何是好,我不是要失信于郡王爷就是要失信于天下人”,心中却暗道:“易天涯,你果然有yīn谋,若是往日,你一句这狗屁事于你何干,如何肯这般为我着想”

    易天涯淡道:“照我看,这婚约既然可以订下,却也可以解除,可是这放榜招亲的事却万万不可以反悔,眼下才子文人齐聚金陵,就像兵临城下,只能打却不能推怯啊,再说了这不也给孤龙一个在天下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据我所有孤龙次子甚为高傲,你若与他说,他定会答应下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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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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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