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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四节 小姐闺情

    李毅突然哈哈大笑:“天涯,多年未见,你竟变了,变得会为别人着想了,来金陵的才子文人虽成千上万,功成名就者少之又少,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与孤龙一争雌雄,却也不会让他单独一人一骑绝尘”。

    易天涯不悦道:“孤龙算什么,李毅你却也不要把他捧的太高”。

    李毅淡淡道:“孤龙在我手下为将十年,他的本事我心里清楚,他日成就定不亚于我。”

    易天涯叹道:“时势造英雄啊,我等那时四国征战不停,我等几人才能磨砺成为一军统帅,这些年北敖安卑两国潜伏不动强兵壮国,而我大东国却诸侯分割,又加上常年耗费军资,国力大不如从前,只怕等我们百年之后,北敖安卑趁虚而入,到时候不知道孤龙能不能挡的住”,突然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自古以来,改朝换代乃是必然趋势,只是我却容不得夷邦在这片土地上做主。”

    李毅大吃一惊,他等几人都是忠贞爱国之人,听易天涯的语气,他似乎有反意,忙低声说道:“天涯,你要造反”。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若是从前我也许还有点能耐,可如今我拿什么造反,只不过这些事情我不去做,自然有别人会去做,如今的局势你看不出来吗?怕是我们窝里斗,国气大伤,外族趁虚而入,到时候我们汉人沦为夷虏,这片大好山河也拱手让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那时孤龙成了一支孤军,没有后方支援,他就算再英明没有粮食物质,又如何守的住庸关,必定是退回中原腹地,成为一方诸侯,蓄而图谋,关口一破,北敖安卑自然率兵进入中原,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啊,这是必然局面,几乎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结果,李毅,大东国气数要尽了,你要先铺好后面的路啊,否则你穷其一生经营的军队就会变成这一盘散沙中的一粒”。

    李毅大怒:“易天涯,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忠贞爱国的人,想不到你竟存有这等居心”。

    易天涯轻轻一笑,“我以前也是跟你一般看法,以为仅凭自己的能力能保的国泰民安,这些年我想的多也看透了,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扭转的,我爱国,但我是爱这片育养我的土地,抚养我的人民,你说我出生入死为的什么,为的就是那些高官贵族可以整日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吗?”

    李毅低头思索,脸上表情矛盾,有些事情他能看懂,却看不开,难以取舍。

    过了一会,李毅才道:“今日我们不谈这些,我有件重要的事情问你,麒麟可是并没有死”,他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笃定。

    易天涯点了点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他成了苍狼的俘虏,在西夏历经千辛万苦,不过总算逃回来了。”突然笑了起来:“要不你以为我那有心情无端端跑来你这里做客,玄观那闺女我是要定了”。

    李毅却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易天涯朗道:“好一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有些事情你李毅也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话既说玄观之事又意指他日luàn世,这两人要如何立世并存”。

    李毅似乎想逃避这个话题,问道:“易寒在那,我想见见他”。

    易天涯笑道:“正在家中休养”。

    闻此一言,李毅顿时不悦,“这会他还有心情呆在你那破山村里。”

    “李毅你别生气,在我来到金陵之前,并不知玄观招亲之事,我也跟你白说了吧,此事虽然是我那孙子托我来帮的,其实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你若将玄观嫁给别人,我就跟你翻脸你看着办吧”,易天涯半安抚半威胁到,天底下敢威胁李毅的人少之又少,他易天涯就是其中之一。

    李毅冷冷道:“你莫要与我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你又是否有考虑过我的处境,我肯让麒麟公平与孤龙竞争,已经给足你易天涯面子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

    易天涯哈哈大笑,“李毅,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不会强行chā手,老赵怎么斗得过我呢?”

    李毅冷冷吐出一言,“这事我也不准你chā手,若你敢chā手其中,我就收回刚刚的话”。

    易天涯心中暗忖:“倘若让易寒与孤龙相争,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两人都有各自优势,一个占情一个占理,我先假装答应下来,若情况不妙再chā手不迟”,想到这里淡淡说道:“好。”

    李毅知他甚深,兵不厌诈,脸上lù出微笑,心中却暗暗骂道:“老狐狸,你若chā手,就不要怪我到时候不给你留情面”。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在李毅心中若论情感趋向还是更偏向孤龙一点,毕竟孤龙在他手下为将十年,品格知根知底,更何况孤龙还占了个理,可是转来转去,最好却需要明瑶自己来选择,那易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能让明瑶动情,又为何年纪轻轻就能打出一场经典战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想要见一个人,说道:“天涯,你迅速派人将麒麟召来,我想见他一面”。

    易天涯笑道:“恐怕他若听到这个消息,早就安奈不住了来金陵了,如何会乖乖呆在那个山村里,这点你放心,在路上我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已经吩咐随从回家一趟,将此事告知于他,相信今天明日他就会到达金陵”。

    这时候门外有下人禀报,“老爷,有一位叫罗刚的人求见。”

    李毅一听这名总觉得熟悉,易天涯笑道:“当年是我身边的亲兵,现在已经是豫州地区的指挥使,他既到了,想来我那孙子也应该到了”。

    李毅点头,朝门外说道:“将那人领到我这里来”。

    一会之后,罗刚推门入屋,朝两人行礼,李毅看了他一眼赞道:“年轻有为,不忘前主,可赞可赞”。

    罗刚心里却知道若没有易元帅暗中提拔,他罗刚绝不会这般官运亨通,忙谦虚称不敢。

    易天涯知道李毅在场,罗刚不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于是问了出来:“罗刚,少爷呢?”,问这一句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罗刚但说无妨,在李毅面前无须有什么隐瞒。

    罗刚应道:“易元帅,少爷并不在家,他”,罗刚刚说一半,易天涯就立即问了起来:“不在家,那去哪里了”。

    易寒的去处,罗刚本不想说来,既然易天涯问起,只好说道:“少爷进县城逛万huā楼,托一个瘸子回来报信,他来金陵有要事要办。”

    易李两人自然都明白易寒口中的要事指的是什么,匆匆跑来金陵,自然是在县城听到玄观招亲的消息,李毅听那麒麟去逛万huā楼却心中不悦,冷冷道:“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说着却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旁边年少时风流成性的易天涯一眼,暗含深意,老的不好却把小的也跟着带坏。

    易天涯心中大感冤枉,那小子天赋比他还好,他可是从来没有传授过一招半式,从来就只叮嘱他学文习武,当下也不解释,让李毅对易寒有不好印象,还不如他来背这个黑锅。

    李毅淡淡道:“一旦麒麟到了李府,就请他过来见我”。

    正事谈完,易天涯心情愉悦,要与李毅把酒言欢,李毅说道:“天涯,不着急,这会我要过去见十一王爷和郡王爷,我晚上会设宴招待你们,到时候再喝个痛快。

    天sè渐渐黑了起来,秦淮河变得更加热闹起来,声乐人笑声此起彼伏。

    顾眉生慵懒得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自我意识的像旁边mō去,却是空空,低声问了一声:“易寒,你还在吗?”过了一会却依然没有人回应她,起身点灯,屋内那里还有易寒的踪影,叹息一声,若是这个男子能陪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可是她顾眉生却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修装打扮一番走出院子,开始夜晚的酒sè生活。

    却说易寒此刻去了哪里?自然是换了副妆容,潜入李府而去,今日这李府较之往日却是不同,张灯结彩,灯火照耀整个府邸,处处有巡逻的人。

    直到靠近玄观阁不远才稍微清冷了许多,可是一路上却依然有不少府内的人掌灯走过。

    今夜风清月朗,yù宇无尘,银河泻影月sè横空,huāyīn满庭侧着耳朵儿听,易寒蹑着小步潜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为警觉。

    来到玄观阁,似往常一样,阁楼内亮着几处灯火,易寒轻车熟路往玄观那亮着灯火的闺房走去,走到房前,门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雾帐云屏中可见玄观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卧大炕之上,一手捧书一手托腮,看的入mí。

    夜阑人静,红盏荧荧,帏屏清清,一灯孤影摇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风儿吹动枝头,沙沙作响,易寒在窗外看她眉儿浅浅、嘴儿薄薄、脸儿淡淡,那衣袖挽道肘处,lù出那yù笋长的一截粉香腻yù的藕臂,翠裙之下一双金莲穿着鸳绣红鞋,体lù半襟,一缕红sè抹xiōng透着幽情,那撒下的优雅风韵,让人万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当她抬手翻书的时候,才打破这静止的美态,素香尘底韵儿轻。

    易寒心动,只感觉能与玄观有这一段情便是满足,她的风韵是那些秦淮美丽美女所没有的,再美丽的女子也比不过此刻她这片幽情,对了,就是这股小姐深闺卧,芳郎窗外窥的味道。

    碧澄澄苍苔lù,明皎皎huā筛月影,就这样,易寒痴痴在窗外不知看了多久,这时他不想进去打破这优雅huā解语,温柔yù有香的美妙的气氛,能有机会看见玄观深闺独坐的机会,如何肯破坏,他感觉就只是这样看到天明也不腻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似乎看累,放下书,站了起来,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挂在墙上的字画,一万长吁短叹,竟似有万般愁落,便听她yín道:“深闺徒寂寞,闲来度光yīn。灯儿明不明,梦儿醒不醒。空待月来人,难闻踏草声”

    易寒闻言,心中暗暗吃惊,玄观在想我,心中一阵欢悦,一时冲动就要推门进去给她一个惊喜,边听玄观放声道:“沐彤,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一番,准备安寝了”。

    不远处一个灯火移动过来,便听沐彤应道:“小姐,热水早就在烧了,一直等你看完书”。

    沐彤掌灯走来,易寒忙寻找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一听到玄观要沐浴,xiōng口竟噗通狂跳起来,窃喜非常,这遮遮掩掩的偷窥美人出浴太让人jī动了。

    沐彤走了进去,放下灯火,走到闺房一角,拉开帘帐,映出一处砖砌的地方,内中有一个大浴桶,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沐彤走到衣柜,问道:“小姐,明天你要穿什么衣衫。”

    玄观淡淡应了一句,“随便”。

    沐彤打开衣柜,只见其中香衣罗帕,抹xiōng亵kù,长裙罗衫,应有尽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齐叠放在小桌子之上,说道:“小姐,你等一会,我去取水来”。

    一会之后,从那角落出散发出蒸腾的热气缭绕满屋,沐彤关好门窗离开,易寒早就安奈不住,在窗户戳了一个小洞,顺着洞口瞄着。

    只见玄观走到沐浴处,褪下长裙,褪下长裙和绣鞋,只穿着红sè抹xiōng和亵kù,解开束发,一头长发披在背后,光滑的后背只有一根那系着抹xiōng的绳带,举手投足间都表现出端庄典雅,几缕发丝垂在圆润的肩头,微微凸起的肩胛勾起一丝性感,那带着柔和曲线的后背像山脉般一直蔓延那纤细窄小的的小腰,下却连接着突然隆起的tún儿,易寒只窥她一角便感觉美得震撼人心,他一直认为玄观的xiōng部小,当看到她**的背影,他才知道这才是她最美的地方,这样精雕细琢香躯若配上一对硕大的酥.rǔ,反而会让人感觉格格不入,嗯,这样才显得飘逸出尘,让人怦然心动。

    这个时候玄观背着手要去解开那后背上系带,易寒瞪大着眼睛看着那系带化作两半垂落下来,玄观手肘托在xiōng口之上,系带虽解开了,抹xiōng却并没有脱落下来,**着脚,婷婷yù立迈进,转过身来,容貌如早chūn素洁的晨lù,宛如瑶池仙女,易寒在心中不停的喊道,“快松手啊!”玄观依然一手扶住xiōng前不然抹xiōng脱落,另一手却去拉上那帘帐,一手素手从帘帐边缘伸了出来,手中之物却是那刚刚穿在身上的红sè抹xiōng,只见一会之后她身上的那条亵kù也脱落下来,从帐内伸出来放在小桌子之上。

    顺着灯光,从帐内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细小长颈,娇rǔ纤腰,乌云雪股,chūn弯妙tuǐ尽现那女性特有的弧线,让易寒顿觉芳情无限。

    玄观抬脚迈入桶中,一双玲珑妙tuǐ抬起让人遐想无限,恨不得窥其真容貌,易寒不由恨起那帘帐来了,噗通一声水声传来,玄观整个人沐浴入桶中,整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噗通一声水声,玄观出水,水huā溅shè染湿帘布,一头长发变湿紧紧贴近颊颈,从影子中可以看到,她将湿发撩到肩膀之后,一双手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隔帘而望,似发情在自抚香体,只有轻轻的水声传来,玄观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易寒感觉妙不可言。

    心里暗暗问了自己,“这样你还能忍”,旋即苦笑一声,“她如此优雅,我怎好亵渎于她,让这一缕幽情落得个下乘,却欣赏起她的沐浴美姿来。

    一会之后,玄观出浴,擦干身体,将干净衣服一件件拿了进去,穿好衣衫,解开帘幕,赤足走了出来,吹弹得破的脸容,经过水的滋润变得如凝脂般的柔嫩,琼yù般的鼻尖上还垂着水珠,增添了几分娇媚。

    玄观放声将沐彤喊来,沐彤匆匆而来,将玄观湿发挽起免得湿了衣衫,笑道:“小姐,你是最美的人儿,沐彤看了也要动心哩,怪不得你一放榜招亲,全天下的才子就涌来金陵。”

    玄观微笑道:“甚少有人看见我的模样,又如何知道我是个美人,无非是想把我这个傲慢的女子征服,至于丑与美已经不重要了,沐彤,你将我被儿薰会香,我出去吹会风,等头发干了就回来睡下”。

    沐彤笑嘻嘻说道:“好的,小姐,我一定将被儿薰得香香的,让小姐回来就能静心睡下,想着你的情郎做个chūn梦”。

    玄观轻笑:“怕是被窝儿里寂静,心却不安宁,好啦,我先出去逛逛”。

    沐彤便收拾换过的衣衫便问道:“小姐可是要去道园”。

    “这会就那儿还清净点,我不想看到旁人。”

    沐彤又道:“小姐你情思不快,我看这道园不去也罢,还不如留在玄观阁内,一会沐彤也可以陪你说话”。

    这是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两人均是一讶,沐彤心想:“这晚上会是何人,若是夫人等人自然入阁就先行传话,静悄悄的潜入阁内来到无声无息的来到门前会是何人,若是歹人,她与小姐都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弱女子,可如何是好”,有些慌张的朝小姐看去,却看见她一脸微笑,心里才稍微壮了壮胆子,“小姐,我过去,你在这里先坐着”。

    来到门前朗声喊道:“是谁在门外?不知玄观阁不准外人闯入的吗?”

    门外传来声音:“小生易寒,夜探深闺,求玄观小姐一见。”

    听到声音沐彤脸上那担忧的神sè顿时化为云烟,没了踪影,lù出喜sè回头朝玄观看去,“小姐,是他,开不开门”。

    玄观轻声道:“虽有违礼法,既然来了,又怎好将他拒之门外。”

    沐彤多余的问了一句,“小姐你的意思是可以让他进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莫要唠叨,开门吧”。

    角门儿呀的一声,沐彤打开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踮着脚尖儿仔细看,门外一个挂着笑容的男子,却不是易寒,猛得迅速又关上门,拍拍xiōng口,心肝吓得luàn蹦,脸sè苍白朝一脸讶异的玄观道:“小姐不是他,是个假冒他声音的男子,怎么办”。

    沐彤朝门外厉声说道:“你到底何人?竟假冒易公子”,她经常听见小姐说外面有一些采huā贼,擅长奇门异术,轻易就能易容换貌,模仿声音,却不知道门外那人是不是就是其中一类,能无声无息潜入玄观阁内,本事一定不差,越想是越心惊。

    只听门外那男子用打趣的语气道:“你前世的爹!”

    沐彤这般问话,人却退离门外,随手拿了一个huā瓶,一副要准备拼命的样子,玄观虽不知道沐彤为何会说那人不是易寒,但她思绪清晰,断定那人定是易寒无疑,看着沐彤轻轻摇头,笑了笑却走过去开门。

    门又被打开,幽香细生,扑鼻而来,易寒见了她可娇模样,盈盈站着,体态婀娜多姿,脸上挂着温馨的微笑看着他,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立于晚风前,不觉呆了,喃喃唤了句“玄观”。

    玄观嫣然笑道:“呆子,你换了副模样是故意来吓唬我的吗?”

第三十五节 女子的第二张脸

    对于玄观少有的俏皮,易寒哈哈大笑,“倘若要吓唬你,刚刚我就行动了,保证你会吓一大跳”,他眨了眨眼睛,“或许,大喊救命非礼”。

    玄观挽着他的手牵着他进屋来,边说道:“幸亏你没这么做,我看起来虽然温柔,但遏斯底潜藏着暴力倾向,若误伤了你,我会良心不安”,两人坐下,玄观问道:“你来多久了”。

    易寒应道:“从你躺在炕上看书的时候,我就来了”。

    一旁的沐彤大吃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道:“那不是小姐在沐浴的时候,你在外面偷看”。

    易寒坦然的点了点头,“我看着玄观,不禁被她的美丽所打动,看呆了”。

    玄观lù出笑容,“那你为何不闯进来。”

    易寒看着玄观,轻抚她的脸容,说道:“我只想静静的看着你,虽然我很心动,但是小姐是不可以随便亵渎的”。

    不知道为何,玄观柳腰儿一扭,不敢去迎接易寒的目光,羞答答的不肯把头抬,说道:“你是否有什么奇遇,你在外面我却没有发现你”。

    易寒稍一错愕,旋即明白她话中之意,“拜了一个师傅,学了几天功夫”,说着便抚mō她还未干透的云鬓,玄观问道:“你的师傅是谁,只是学了几天功夫就这般厉害”。

    易寒回忆起南宫婉儿,不禁哑然笑了起来,婉儿师傅乃是天下第一怪人也,说道:“南宫婉儿,你这深闺不出的小姐可识的”。

    玄观说道:“我虽终日深闺坐,却知天下事,几日时间就能将你调教的这般厉害,除了三仙子之师,百变魔女南宫婉儿别无他人,只是她已经消声灭迹二十来年,你又如何有这么好的机缘遇到她,我还听说她做事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易寒笑道:“玄观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婉儿师傅确实如此,与她相处的几日,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玄观索索款款的抚mō他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你受苦了,不过天底下有人能教训你也是一件好事,若不然你就惟所yù为了”。

    沐彤看见两人柔情款款,不好在场,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易寒不答,只是看着她,希望能看懂她内心深处的心事,玄观便任他看个够,佯装看着别处,不去迎上他的目光,一副弱弱莺莺,任君妄为的模样。

    两人就这样保持沉默,过了一会,易寒才问道:“玄观,你给我出了个难题,你要我如何做”。

    玄观见自己近在他身边,他却无动于衷,嗔了他一眼,轻轻的将身子依偎在他怀中,诺诺道:“这是我自己的难题,并不是你的难题,你什么也不用做,看着就好,我要让天下男子没人敢娶我”。

    易寒问道:“包括我吗?”

    “包括你”,玄观淡淡应了一句,冬月萧索,感觉他的怀中温暖的很,轻轻扭动腰肢,让自己更贴近他的身体。

    易寒脸上失落,寂寂无言,玄观抬头看了他一看,扑哧笑道:“怎么像个小孩子一般闷闷不乐。”易寒勉强一笑,玄观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我要向你说心里话,我的心里只容的下你一个人,但是我不想你娶我,知道吗?倘若成了你的妻子,我就要尽到妻子的职责,尊夫守夫盼夫,可我死期不远,快要死的时候,我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你就不会伤心。”

    易寒手上传来她的心跳声,这心跳是那么充盈那么雀跃,当它不再跳动的时候,自己是否能忍受,易寒知道自己不能,坚毅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玄观嫣然一笑,易寒说的是废话,可是越是废话越动听,不会腻味,淡淡道:“我已经抗争过了,天命却不可违,我对死已经没有半点畏惧,唯一不舍的就是你”。

    易寒迅速道:“地生连理木,水出并头莲,嫁给我”。

    玄观紧紧将他抱住,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心里多么想成为你的妻子吗?可是我却不能,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伤心痛苦,我只想在背后帮助你,关心你,玄观没有了,会有别人来代替我关心你,可是易寒却不能没有了,我喜欢看着你微笑,就算是猥琐的笑容,我的心里也是快乐的。”

    易寒说道:“你放榜招亲,倘若有人能胜过你,你是不是会信守诺言嫁给他”。

    玄观以为易寒担心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笑道:“你放心,就算再高才的人也过不了我最后一关”。

    易寒继续问道:“你是不是会信守诺言?”

    玄观没好气道:“你为何这般固执,我都跟你说了,没人能过的了我最后一关”。

    易寒口气强硬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会是不会”。

    玄观也有些生恼,离开他的怀抱,转过头去,“会!”

    易寒lù出笑容,捧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倘若我过了你最后一关,你会不会信守承诺嫁给我?”

    玄观一愣,眼眸mí离,羞答答的低下头,“易寒你这又何苦呢?非要来自讨没趣,我”,易寒的问题她却回答不出来。

    易寒见她久久不抬头,轻轻的托起着她的下颚,却看见她一脸悲伤,眼角索索落落掉下眼泪,那绝美的容颜是那么凄楚,易寒百感交集,轻轻的擦拭她的泪水,柔声道:“又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了,莫哭,玄观不是娇滴滴的女子,从来不轻易落泪,哭了就不是玄观了”。

    玄观却耍起脾气来,“我是女子,为何别人哭得,我就哭不得,你让我肝肠寸断,除死方休!”方才易寒一片柔情刺破了她伪装坚强的外壳,那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丝娇弱破茧而出,迅速蔓延到心头来,只感觉天地茫茫,玄观注定一人,终无个结局,自己却无法与他白头偕老,回报他的感情,所以痛入骨髓,她是个传统的女子,不让夫忧,不让夫伤,心底早就将易寒当做自己的夫君,却不知道夫妻有难同当有乐同享,就算忧愁痛苦也要一起分担,却什么也自己一个人咽下。

    此刻夜深了,月儿澄净,一阵清清萧萧的风吹得屋檐前饰物叮叮当当luàn响起来,碧纱窗外月光皎洁,飞尘撼着枯枝,腊催梅信,一阵芳香传来”。

    易寒温柔的亲wěn她脸上的泪痕,情人温润的嘴chún,缕缕飘入她的心头驱赶她内心的悲伤,易寒说道:“泪水是苦涩的,我将你的苦涩吞入腹中,你的心中就只剩下甘甜,再哭来,让我将你心中的苦涩完全吞噬干净”。

    玄观扑哧一笑,柔声呼喊了一句,“易郎,我今生无悔的爱”,却雀跃的像个小女孩拉他站起来,来到窗前,凝望着天际,说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你门g着脸来对我说话”。

    易寒点了点头,“当时你一脸冷漠,似不爱搭理我这个夜来客”。

    玄观轻轻一笑,“何止不想搭理你,我当时心情不好,你若敢胡来,那里还有今天的易寒”。

    易寒讶道:“我倒没看出来,只是感觉你清冷的很”。

    玄观凝视天际的那轮明月说道:“chūn月融和、夏月澄净、秋月清凉,冬月萧索,四时之景不同,那时候恰逢夏季,我凝望着澄净的夏月,却感觉天际茫茫,玄观又该何去何从,心中黯然竟觉得自己没有感情,就算那刻死了也没有半点悲伤留恋,此刻冬月萧索,百物萧条,我却感觉我的生命意如此充盈,心头蠢蠢yù动”。

    易寒笑道:“赏月在于人情,如今夜之月,寒气严凝,而我们二人喜sè缤纷,见之亦不觉冷淡,而只爱其清华,岂会拘泥于时景,当时你羁旅低沉之心,对此一轮皓月,虽值夏明之时,亦增凄凉无数。”

    玄观点头喜道:“易郎,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易寒笑道:“你该不会想让我抱着你飞到空中赏月去吧”。

    玄观拉着他一起朝明月跪了下来,微笑看着他,“易郎,你一会跟着我念”。

    易寒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玄观一脸严肃的看着易寒,“不准嬉皮笑脸”。

    “不准嬉皮笑脸”。

    玄观有些生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玄观冷道:“易寒,倘若你此刻还不认真,我保证让你遗憾终生”。

    易寒回神,刚刚他一直在看着玄观高兴的模样,恍然未悟,这会听她语气才明白他刚刚要与自己结下誓言,忙道:“刚才我分神了,我们重来”。

    玄观这才lù出微笑,望向明月,“明月作证,我李明瑶在此发誓”。

    “明月作证,我易寒在此发誓”。

    玄观继续道:“与易寒结为无名夫妻,恩爱两不欺”。

    易寒错愕,还是念了出来:“与李明瑶结为无名夫妻,恩爱两不欺”。

    “虽不能白头偕老,长命相依,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山无陵江水为竭,休道黄河彻底枯,亦不濡此情。”

    易寒跟着念来,玄观笑道:“好了,可以起来了”。

    易寒却拉着她的手让她继续跪着,念道:“生当共厮守,死亦长相思,拟同生死”。

    听到这句玄观身躯轻轻颤抖,易寒拉着她的手督促她念出来,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易寒一脸期盼道:“玄观求你了”,玄观眼泪悄悄的又滑落下来,趴在易寒肩膀,哭泣着使出全部力气念了出来:“生当共厮守,死亦长相思,拟同生死”。

    念完之后,她却感觉自己似乎扔掉了一个重重的包袱,身心感觉无比轻松,对着易寒道:“我李明瑶借明月委身于你,易郎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真情吗?”

    易寒牵着她的手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知道你担心我无法忍受你离去的痛苦,借此誓言安抚于我,当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依你的性子依然会悄悄的离开,可是我要告诉你,玄观已经在我的心里,无论你在或不在,玄观永远都在我心底,永远不会忘记,就算你的离去是命运注定,我易寒也要逆天改命”。

    玄观的情感已经不能自抑,依偎在他xiōng口,“我一切都依你,在你面前我是一个言听计从的小妻子,不再是个任性高傲的女子”。

    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喜悦的泪水染湿易寒xiōng口,滴滴滚烫渗入易寒心头。

    易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直到她止住哭声,玄观抬起头,拿出手帕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哭的厉害,眼睛都哭红了,“天sè不早了”。

    “哦,我知道你要赶我走了”。

    玄观嫣然一笑,“不!今晚你可以留下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易寒欣喜问道:“什么要求”。

    “抱我!”

    易寒一脸惊喜,不敢相信问道:“玄观,你是说我今晚可以在这里睡”。

    玄观含笑不语,猛见他可憎模样,双颊浮现一片红晕,羞羞的低下头,低声说道:“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算你不愿意了”。

    易寒恍然大悟,忙将她横抱起来,往她秀帐走去,玄观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将螓首贴入他xiōng膛,羞于见人。

    易寒心里此刻却在猜测玄观的心思,她的意思是愿意与我同chuáng而睡,还是愿意把她的清白身子交给我,手上掂量了一下,这腰肢又柔又细,这玲珑妙tuǐ又长又软,她的tún儿就紧贴在自己小腹之上,可以充分感觉到那浑圆弹性,不行我要找个形容词一会来赞美她的屁股,像什么呢,拔干净壳的嫩jī蛋,不不不,那条缝哪里去了,嫩jī蛋不合适,那像柚子瓣,不不不,有缝是有缝,可是不够光滑。有ròu、有凸感,tǐng翘、圆润、结实,又得充满弹性的触感与柔嫩的肤肌,到底什么东西才能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呢,易寒想了半天却依然想不出一个可以来形容的东西,真是徒增了一屁股烦恼啊。

    玄观见易寒将她抱到chuáng前也不放她下来,呆呆不动,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道:“易郎,你为何在发呆”。

    易寒回神,忙将她放在chuáng上,玄观刚坐了下来,易寒立即捧着她的脚,帮她脱掉脚上的绣huā鞋,玄观柳腰一扭,随手抱了鸳枕,掩饰自己的紧张,脸上红晕又起,一脸芳情。

    易寒说道:“玄观我yín首词给你听好吗?”

    玄观笑道:“好啊,难得你有这个雅兴”。

    便听易寒yín来:“罗衫乍褪,lù出雪白酥xiōng,云鬓半偏,斜端娇bō俏眼,chún含豆蔻,时飘韩缘之香,绾丁香宜解陈yù之佩,柳眉颦,柳腰摆,禁起雨骤云驰,huā心动,huā蕊开,按不住蜂狂蝶làng,粉臂横施,嫩松松,抱着半弯雪勘测,huā得暗窃,娇滴滴轻移之三寸金莲。”

    玄观羞的别过脸去,也不说话,易寒见她模样,心中暗道:“看来有戏”,问道:“玄观,这首词可符合此时此景”。

    玄观眼角偷偷的瞥了他一眼,这娇羞模样却被易寒捉了个正着,这眉目留情,眸光将心事传来,易寒痴痴的盯着她看,玄观背着脸低声说道:“这为何这般痴呆”。

    易寒痴痴道:“你好美,我恨不得把你给吃了”。

    玄观低声道:“先去把灯给吹了”。

    易寒匆匆跑去把灯吹灭,又匆匆跑到chuáng头,却因为急sè而跌撞到chuáng头去,这一闹剧打破了玄观的紧张,扑哧笑道:“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一双素手伸来róu着他磕到的肩膀,问道:“可好了些”。

    这点小伤易寒怎么会在意,他的身子又不是纸糊的,眼下屋内漆黑,易寒的眼睛却如视白昼,佯装看不到,伸手去luànmō,“玄观,你在哪里,快拉我上chuáng”,一双手却朝她xiōng襟mō去,两手mō着她的娇rǔ,说道:“玄观,这是你的脸蛋吗?软绵绵的”。

    玄观撇开他的手,“别luànmō,那不是脸蛋,是我的”,那话她却害羞说不出口来。

    易寒“哦”的一声,在玄观的牵引下爬上chuáng去,用脚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只感觉玄观的chuáng香的很,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旁边还有一个绝sè大美人,心jī动的噗通狂跳。

    玄观将易寒牵引上来,却呆滞不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心想,我先睡下,他若有胆子动我,我就忍他惟所yù为,佯装不知,却靠到chuáng内去,也不脱掉衣衫,就这样盖上熏的香香的被子。

    易寒在她旁边睡下,两人共盖着一条被子,易寒往玄观身边靠去,玄观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自我保护意识,往chuáng内移去,与易寒保持一定距离,两人就这样一个进一退推,直到玄观退无可退,她被易寒挤到chuáng底,却也不说话,背着身面对着易寒,只感觉tún儿有种压迫感,扭了扭,让自己保持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紧贴着她的易寒却大呼过瘾,女子静止的屁股纯朴的,都是屁股是女子的第二张脸,它像脸同样也有自己的表情,撅一撅,翘一翘,拍一拍,耸一耸,扭一扭,磨一磨,这都是表情,比脸的表情更热烈又更微妙,像玄观方才扭了扭屁股,表达的就是很不满,很不舒服的心情。

    易寒手指悄悄的mō着她的背大tuǐ,玄观骤然像触电一般,屁股耸了耸,却缩了起来,不似刚才自然撅着,易寒感觉身上的被子一抽,竟被玄观拽过去一大半,只见她手指拽着被单,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被子全被玄观拽去,易寒干脆不盖,将身子往下移动,面对她的tún儿处,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他的动作虽然轻柔,玄观却能感觉自己tún儿处凉飕飕的,tǐng翘圆润的部位抖了抖,幸亏有裙子kù子遮羞,要不,玄观都不知道自己要害羞成什么样子。

    易寒问道:“玄观,你睡着了吗?”

    玄观喃喃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易寒又问道:“玄观,你睡觉怎么不脱衣衫,我帮你褪下可好”,也未等玄观应下,双手就探入裙内,mō索着tún儿得轮廓,顿时感觉这tún儿线条简洁明快,体积感强,浑然天成,它的位置正好在人体中间,承上启下,能伸能屈,牵一筋而动全身,又因为tún儿当中潜藏着女子最隐蔽的部位,这个部位不但是人类情爱的根源,而且更是深闺秘事的关键,给人充分的想象空间,让人看见这翘翘的部位就能向下浮想联翩,可以朝上升华,想象那纤细的柳腰,饱满的xiōng襟,这通通都是女子身体奇妙的曲线。

    易寒想象不出,这tún儿竟蕴含着人类原始的冲击力与凝聚力,闲闲站着之时,tún儿静如处子,承托着女人腰之摇曳,tuǐ之修长,体态之婀娜。当欢爱之时,tún儿又动如脱兔,两瓣分开,中间那凹凸山峦便是它风流的资本,能攻善守,外刚内柔,一旦情动,广收博纳,来者无惧,开tún必惊四座,一吐为快,山泉喷涌,dàng气回肠。这两片tún.瓣,豪放而又细腻,结实不失妩媚,肃穆藏着勾引,yín.dàng傲于矜持,仪静透着幽情。

    易寒将双手探入玄观的腰际,把缕带儿一解,轻轻的拉扯下她的亵kù,玄观撅了撅屁股,竟配合他将kù儿褪到膝盖上,兰麝顿时弥散幽闺,芳情无限。

第三十六节 纲常伦理

    易寒探入手上,mō了一下,力道不算很温柔,他的五只手指一触碰到那光滑的肌肤就禁不住有róu捏的冲动,其实不能说是冲动,他已经付诸行动了,就像看见一个婴儿的脸蛋,控制不住自己在她脸上捏一捏,一拉一放,“噗”的一声,那ròu会有一点惯性,弹了弹,抖了抖,又恢复了原来的形状,这跟将一个煮熟的白jī蛋压扁后又弹回来是一个道理。{吞噬人们总以为,脸皮最为娇嫩光滑,有这一次经验之后,易寒知道女子身体上最嫩最细的肌肤是长在屁股蛋上,追究其原因不难猜测,因为屁股深藏不lù,韬光养晦,不抛头lù面,甘于寂寞又活得滋润,终日软kù垫着,岂能有不保养得光滑细嫩的道理,特别是玄观这样的大家闺秀,生活安逸不必劳作,自从她懂事之后,那屁股蛋儿,除了自己就没有再暴lù在其他人的面前,藏的越久的东西越香醇,就想酒一样,当然酥.rǔ也算是其中细嫩的部位,但是酥.rǔ不同,那是完全柔软的物体,软到可以随意拿捏成任何形状,屁股却是不同,它有弹性也有韧性,你只能稍微改变它的形状,却无法把一个浑圆的屁股捏成锥形的。

    都说老虎的屁股mō不得,玄观的tún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mō到的,生平她只能让易寒一个人得手,前几次是隔着裙子kù子两层纱物mō,虽然有感觉,但是大部分是心理那个羞涩感在作祟,但这一次不同,手掌紧贴这她的肌肤去触mō,这种神经丰富的地方,只要手指就在上面轻轻一划,就能让人身体悚而发抖,更别说易寒是十指齐出动,还有他掌心那贴实的ròu感,从身体触觉来说,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放松,但是从心理层次来讲,玄观是个处子,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易寒此刻做的又是一件让她感觉非常羞耻的事情,她很紧张,压抑自己的反应,依然想保持平常的那种端庄优雅,而不想展示出放.dàng的一面,所以拼命咬紧牙关尽量不发出声音,表现出一种不为所动的假象,甚至心中还有一种小小的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寒就会出其不意的探入那女子最神秘的风流地,她背对这易寒,将城门完全敞开,易寒只要轻轻向下一滑,便能为所yù为,心情忐忑不安,来或不来都让她难堪,她也想干脆平躺下来,将那个特殊的部位贴在chuáng板上掩藏在身体下面,可是她也不愿意,后面是她的情人,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给他。

    易寒似乎乐在其中,那手掌不停的寻找着更为细嫩圆润的部位,玄观却无法忍受,是生是死来个痛快,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难道是在显示你高超的**技巧吗?她承认易寒的手段让他身体有了反应,甬道腔中有细微的水流滑过,就像男子扬起一般,突然转身面对着易寒,“mō够了没有”。

    易寒自然无法明白玄观身为处子那种微妙的心里,他无法像对其她女子一般面对玄观,在心里总有一种怕亵渎她的畏惧,乔梦真,望舒属于主动热情那一类,而拂樱虽然外表冷漠,对他却是个千依百顺的小女孩,所以这三个人都水到渠成,他以为玄观不喜欢自己玩nòng她的身体,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端庄淡雅的女子放.dàng起来会是什么样,这通通都是易寒对她的认识所造成的假象,却不知道玄观也是个女子也是个人,她也有情.yù,他弱弱道:“你生气了”,问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始自终,玄观只答应他在这里睡下,却没说可以干那种事情。

    玄观见了他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恼怨,檀chún在他额头轻点,说道:“来个痛快好吗?不要折磨我了”。

    听到这话,易寒嘿嘿一笑,原来她是安奈不住了,玄观自然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哑然失笑,“他心里定是在笑话我与别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经不起撩拨,确实她受不了易寒的撩拨,因为心中有爱更容易情动,看见他,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为他变得活跃,更何况他是对自己做那些动作,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希望易寒在这方面更主动一些”。

    玄观闭上眼睛,捉住易寒的手按在自己xiōng襟之上,低声说道:“帮我把衣服给接了”。

    易寒将钮扣儿一松,褪下她的外衫,映入眼中是那葱绿的抹xiōng,玄观又低声道:“裙子”,玄观的双tuǐ微曲着并在一起,所以,易寒轻易的就能将她裙子褪下,这一切都是在玄观盖着被子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个时候被子底下的玄观上身只有一件接开系带就能脱落的抹xiōng,而下半身却是一条褪到膝盖的亵kù,这些女子的sī密物品若是单独存在一定能让易寒jī动好一会,可是眼前更勾引人的是她那美丽的身体,什么都没瞧到,光是想象,易寒的心便狂跳不止。

    玄观闭着眼睛低着头,易寒能看见她的双颊变得红扑扑的,一脸羞涩,他轻轻的撩起她的鬓发,那小耳粉的通红,加上她那默默含羞的表情显得可爱极了,易寒无法想象姿容清丽,高贵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玄观也会这般腼腆,他的手掌抚mō那弱不禁风的细颈,叹道:“真美!”,捏着她的耳垂叹道:“真可爱!”

    玄观柳眉颦颦而动,“嗯”的发出一声轻音,易寒见她檀chún分外的红润,wěn了上去,身体向前一欺,一只手绕了过去轻抚她圆润的tún儿,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让自己厚实的大掌安抚她紧张的心情,这种热烈的wěn,玄观很显然抵挡不住,在这一方面,她只能节节败退,没有半点抵抗的力气,易寒嘴chún将她檀chún密封,玄观骤然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一条大舌就拼命的往自己檀口伸进来,她却也不知道该拒还是该迎,只感觉两条舌头在口中交缠在一起实在是太下流了,自我意识却不肯让易寒进来,易寒知道她毫无经验,心中羞涩,却是温柔的wěn着,让玄观慢慢的放松下来,慢慢的她紧闭的贝齿松了开了,易寒小心翼翼的伸了进去,撩拨了她的舌尖,又收了回来,玄观被这火辣辣的撩拨,勾引的娇躯发烫,意畅神舒,她感觉身体火烧般炙热,深切渴望易寒的呵护爱恋,便像那一次吃了chūn药一般,身体已经冲昏了她的理智,那条丁香小舌娇弱弱的伸出一小节来,便向一个向母亲讨要糖果的小孩,易寒看见了那红透了得丁香小舌,旋即wěn了上去,用自己嘴chún将其含住,品尝起来,shǔn吸她的香津,玄观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手臂却搂着易寒脖子,下面也感觉到了易寒男子身体的jī烈放应。

    一个缠绵深wěn之后,玄观白嫩的肌肤已经变的火炙的红,易寒温柔道:“玄观,我的心肝,你还要吗?”

    玄观喘着气,将螓首贴在他的xiōng口,“易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必问我,我现在连个普通人家的闺女都不如,不要勾引我说那些下流的话好吗?”

    易寒嘻嘻笑道:“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玄观,今日也有如此娇弱的一面。”说着,突然掀开被子。

    “啊!”玄观惊叫一声,自我意识的双手就去捂住自己下身,易寒将这副软yù温香的娇躯抱个满怀,将她平放好,看她xiōng襟,葱绿的抹xiōng上一幅牡丹huā开图案,易寒抚上她的小腹,在那刺绣的图案上滑动,直到在她那酥.rǔ之上停了下来,玄观别过头去,不肯将脸儿朝他望来,那图案之上凸起的一对山丘,玄观的身材优雅修长,她这对rǔ的位置也极为雅巧,形态不硕大也不娇小,不yàn媚也不庸俗,圆与柔恰到好处,显得端庄典雅,温柔可人,加上小巧的抹xiōng覆身,蕴藉一种含蓄平和之美,他实在不忍心扒开她的抹xiōng,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一窥庐山正面目的心情。

    玄观香躯炙热无比,秀眸半闭,“你痴痴的看着什么”。

    易寒弹了弹那抹xiōng的绳带,说道:“我将你当心肝儿看待,怕玷污你的清白”。

    玄观睁大眼睛,脉脉的与他四目交视,眼角传情,柔软若蛇的纤手缠住易寒脖子,将她揽到自己面前寸许,又羞又喜道:“我的清白就是留给你来玷污的。”闭上眼睛决然道:“来吧,不必怜惜我”。

    易寒解开她的抹xiōng,一物颤颤抖抖突入眼来,抹xiōng之下藏着莹白,红樱映着嫩sè,白山之中一点红,莹白中一点颜sè,美感十足,易寒双手抚mō,只感觉手感柔韧而富有弹性,róu着忘情,却似乎堆雪人一般,将手中之物róu捏成不同形状,玄观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易寒róu的过于忘情,力过大而在上面蹂躏出一道道红sè的指痕。

    易寒手掌收拢,那rǔ竟柔的跟棉huā一般,顶端那颗樱桃凛凛动人,腾出食指在上面弹了几下,玄观娇躯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却咬着嘴chún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嗬”,还是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来,那蛮腰似水蛇般扭动起来。

    易寒见她不肯屈服放开,食指颤动来回弹的更快,节奏更快捷,玄观猛摇螓首,娇躯颤抖的厉害,终于一声**入骨的呻.yín从她口中喊了出来,易寒身子骤然一颤,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玄观叫了”,这是如何jī动人心的时候,就像征服一座高山的那种成就感,玄观猛然睁开眼睛,叫了都叫了,也没当初那般害羞,嗔了易寒风情无限的一眼,轻咬嘴chún说道:“你这无赖,很好玩吗?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不许再弹了,刚刚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易寒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道:“叫出来就不难受了,谁叫你强忍着。”说着使出最厉害的按摩手法,五指舒张开来,缓而有力的róu着她的丰满”。

    玄观喘气道:“我就偏不叫”这句话她很辛苦的费了好长时间才说了出来,说不叫当中却夹带着一些“嗯啊”声,当易寒小指按在樱桃之上时,她只能发出没有任何意义的语气助音来,当樱桃落在无名指与小指之中弹跳出来时候,她才能念出一个字来,无根手指,玄观五个字停了五次也叫了五声。

    易寒大乐,笑道:“心肝,你刚才可是连续叫了五声。”

    玄观闭上眼睛,侧过脸去,羞红着脸,嗔道:“你喜欢看我放.dàng的像个yín.娃吗?你看到了也听到了,满意了吗?”她的心身虽然已经完全臣服,可是高傲的性子却让她依然嘴硬。

    易寒柔情款款道:“不是,我想让你放松自己,好不拘束的享受我们之间的爱恋。”玄观听到他深情的话语,心动道:“易郎,我爱你,爱我吧”,那算平日了澄清如镜的眸子早充满**蚀骨的炽热情火,便感觉自己的樱桃进入了湿润温热的地方,一柔软的物体正旋转着撩拨着她xiōng襟上最敏感的地方,心如撞鹿,大胆的睁开眼睛望去,只见易寒低着头含着她的樱桃wěnshǔn逗nòng起来,身体一阵畅快,心醉**,原来男女之间,竟有此动人滋味,放松自己,轻轻的哼叫起来,声音虽轻,声声轻盈婉转,如夜莺的叫声一般甜美,这是情郎的爱抚,她用自己温柔似水来回应,用自己情不自禁的叫.chuáng声来回应,告诉他做的很好,自己很快乐。

    易寒一边wěn着,一边查看玄观的脸sè,只见她脸sè丰韵含情,sè横眉黛如人间yù帛,怎能不教人爱怜,心中爱她极深,更是卖力的wěnshǔn那娇滴滴变得生硬的樱桃,而这个时候玄观早已口中哼哼娇声喘气,已然忘情。

    玄观望他,心中爱意浓浓,lù出灿烂笑容,伸出手去帮易寒撩起那垂下的发丝。

    卖力一会之后,易寒望去,只见玄观额头香汗淋漓,一脸爱意款款的盯着他,问道:“玄观,为何此刻你看清来还是那么端庄,没有半点媚态”。

    玄观失笑道:“我的易郎,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堪,真想把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你,又怕你笑话我”。

    易寒忙道:“说来,我想听”。

    玄观一脸芳情的看着他,“不说,你自己去猜吧,反正你现在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玄观娇媚无比的与自己**,盯着她的樱桃小口,突然猛然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不能这般亵渎你”。

    玄观柔声问道:“你说来听听”。

    易寒细弱蚊音弱弱道:“我想让你帮我tiǎntiǎn”。

    玄观错愕,不明白他话中之意,突然易寒拉着她的手握住他腹下火热,骤然明白了他的话,整个人顿时好像听到惊天动地之语,猛然道:“不行”,她是个传统的人,绝对接受不了。

    易寒还没来得及劝说,便看见玄观要起身,只是身体刚刚被易寒戏nòng的酥软无力,甚是费劲,易寒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抱起,只见玄观主动背躺他的怀中,huā枝luàn颤笑了起来,说道:“看你不争气的样子,这事太过惊天骇俗,等我想清楚了,它日再做”。

    易寒讶异,tiǎntiǎn怎么就成了惊天骇俗的事情了,实在想不明白,便听玄观说道:“口乃进食,所进之物皆乃可食之物,你那倘大巨.物,漫说我口小难进,就是不小心咬伤了可怎么办”,说着在他怀中扭动几下,懒懒的伸展着脊背,俏脸摩挲着他的脸颊,柔情道:“易郎,现在轮到我来偿还你了”。

    骤然感觉玄观tún儿先是一翘,抵在他的腹部,又是一松滑了下去,便听玄观说道:“你把kù子给褪了,我也好帮你”。

    易寒扶起她的两片tún儿,趁这个空隙,拉下自己的kù子,突然感觉xiōng口低落几点滚烫,顺着xiōng口滑落到小腹,却是明白玄观sī密之处huā枝沾lù,就似叶儿上垂涎着lù珠,lù浓而叶儿不堪重负,滴落下来,玄观问了一句“好了没”。

    易寒应道:“好了”,手上一松,那贴在xiōng口的tún儿轻轻往下滑去,轻柔的máo发不时拂肌,在小腹上留下了一小段水痕,易寒明白,玄观tún儿从撅到收,中间有一小段的空隙,那sī密之处是紧贴在自己肌肤之上,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小段水迹来,顿时觉得奇趣的很,芳草抚体水一痕真是妙趣,倘若刚刚没有一段前.戏,玄观没有动情,便不会有这番情景。

    玄观扶住易寒火热,那火热顿时像水中蛟龙一般,起伏狂翻,左摆又舞,玄观措手不及,差点就要脱手而出,说了一句有趣的话来,“像泥鳅一般活蹦luàn跳,差点就捉不住了”,说着,使出擒拿手法,死死勒住根头,任你龙头luàn甩,却逃不出手掌心。

    易寒痛叫一声,“玄观,轻点。”

    玄观淡道:“这般金贵,我才使了一小会力呢?”口气虽淡,却一脸娇羞盯了那物看了一眼,倒也不是第一次看,只是这一次有心而捏,心中还是感觉羞耻难堪的很,这物虽被自己擒在手中,可是直竖朝上,让是做了下去,可就是正中huā心了,玄观把那物压在chuáng板之上,tún儿才落下,手上一松,那物反弹而起,“噗滋”一声,拍打入一片芳草泥泞之处,柱身横着陷入一片窄谷之地,“呀哟”,玄观禁不住叫了一声。

    龙身似乎被一座大山压在下面,两人交股之处,葱葱密草之中lù出一个龙头来,玄观看着那红yànyàn的ròu,嫣然笑道:“好可爱,就像一只泥鳅进了狭缝之中,挣脱不得”。

    易寒只感觉下面tún贴体磨的醉人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又舒美快乐的要差点死去。

    就要抬起她的tún儿从背后刺入之时,门外却传来敲门声,“小姐,老夫人跟老太爷来了”。

    (写了八千字删了两千多,内容确实不能太过火)

第三十七节 帐衾幽情

    易寒刚抬起她的tún儿,骤然听到这话,整个人呆滞,手上力道一松,tún儿突然落下,玄观也正惊讶中,突然身子一沉,猛然感觉异物正中huā心进入身体,身下一阵撕裂身体的巨痛传来如火烙一般,不禁疼叫一声。{吞噬易寒只身下感觉一阵舒畅,整个身被无尽的温柔的包裹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玄观终于属于自己,她的身心都是自己的,以往的妒忌郁闷瞬间都烟消云散,待听见玄观强忍的痛叫声,这才知道自己以粗暴的方式取了她的处子之身,见她额头汗水香汗如珠,眉头蹙的弯弯的,贝齿咬紧嘴chún忍受着疼痛,那娇楚的模样实在惹人心怜,易寒心疼她,柔声道:“玄观,我无意这般粗鲁,nòng疼你了”。

    玄观锁眉忍受,嘴边勉强lù出一丝微笑,纤手背过去温柔的摩挲着易寒的脸庞,柔声道:“易郎,虽然有些痛但没有关系,我说过不必怜惜我,你痛快就好”,她的声音因为痛楚而变得有些颤抖,却依然温柔如水,殷红的血在从股间流了下来,染红了chuáng单,正向易寒证明她的身子是清白的。

    易寒身子一动不动,虽然他很舒坦很想动,但是看到她的娇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折腾她,竟强忍住自己的**。

    玄观捉住他的手,说道:“你表面上**不满,其实你是个温柔贴心的情人,瑶儿心里知道你是疼我的,怜我的,易郎不必内疚”,说着身体微微动了起来,可是身体最娇嫩的部位刚刚猛然受到重创,身体娇软却是有心无力,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就牵扯到伤口,疼的额头汗水簌簌滴洛,双眉紧蹙,却也不肯再疼叫出声。

    易寒忙按住她的身体深情若海道:“你没有经验,不要luàn动,我来做。”

    玄观身下是疼楚的,可是她心头是快乐的,不单单因为自己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更因为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无不包含着温柔的爱意,让她感到慰籍,易寒是那么疼爱自己,是那么怜惜自己,这种无形的甜蜜灌入心头比刚刚那种身体的快感更让她忘情动心,心中只要一个念头,只要易寒是快乐了,无论她承受什么样的苦痛都是值得的。

    一双手紧紧捉住易寒手掌,她的手指紧绕着,后背轻轻的卧躺易寒宽厚的xiōng膛,表现出一个妻子该有的温柔和静惠,易寒感觉就是在chuáng榻,玄观也表现出那种传统女性幽闲贞静的美德,让他感觉自己是如何庸俗污秽,甚至有点玷污了她的错觉。

    易寒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一边他wěn如雨点落在玄观细颈之上,用自己的温柔爱抚减轻她身体上的痛楚,那握着她的手落在她的小腹之上,给她一种举动上的安全感,手臂收拢将她娇弱的身躯搂在怀中,让她踏实,身下款款而动,玄观乃是处子,道履艰难,过了一小会才惭入佳境。

    玄观感受他的温柔,还有耳鬓厮磨传达而来的点点爱意,整个人沉醉在易寒的浓情爱意之中,身下也变得不是十分痛楚,那快乐的感觉慢慢抚平伤口,驱赶痛楚,充斥甜蜜温馨。

    易寒在她耳边柔声道:“玄观,还痛吗?”

    这会快感袭击身体,玄观已经无法似乎方才一般利索的回答易寒的问题,只见她檀口微张,呼吸喘了起来,哼着低声应道:“易郎很温柔,不痛了”,

    易寒深呼一句“我的心肝”,wěn着她的耳朵。

    玄观柳腰轻dàng,凤眼缱绻缠绵,恍若梦寐道:“我自贞持,今日被易郎破我闺躯,亦自认将清白之躯予郎索取,幸甚无憾也”。

    易寒情不自禁,身体不由加快起来,玄观虽娇躯颤抖,却仰股承受,檀口轻哼连连,心中吃不消想让易寒慢一点,感觉他忘情而抽动,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将他的手捉的更紧,像一个溺水的人捉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便是自己的全部。

    正浓情蜜意之时,急促的敲门声又传来,“小姐,老太爷还在阁外等着,该如何是好,小姐快快吩咐”。

    玄观娇声喘道:“沐彤,你去说说我睡下了”,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气喘吁吁了,此刻她却无法说更多的话来,只能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在说下去就要lù出破绽,羞愧难当了。

    门外的沐彤见她声音有异,关切问道:“小姐,易寒是否在欺负你”。

    “快去”,玄观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

    沐彤离开,玄观此刻已经被易寒笃得huā心发颤,却恼自己刚刚说话的时候,他也不肯停下来一小会,差点就让自己在沐彤面前出丑,撒娇道:“你这坏人,刚刚我在说话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停一停,让沐彤发现了,你让我这个小姐以后如何见人”,说着话得时候,她娇.喘时吁,纤腰频dàng。

    易寒晒道:“夫妻之道有何见不得人的,刚刚我让你受痛,这会却要补偿于你”,说着更加卖力起来。

    “你”玄观话说一半,“嗯你”说到一半却婉转悦耳呻.yín,那个你说了好几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后面的话来,整个人神魂颠倒,只感觉快乐的就要死去,痛快淋漓,身体只能佯佯酥软依在易寒怀中,没有半点力气。

    易寒贴近她的耳鬓,柔声问道:“玄观,我做的可好”。

    玄观一脸娇羞,应道:“不要问”。

    “为何不要问,我们现在已经亲密无间,玄观还不肯向我坦lù心扉吗?”说着,身体依然没有停下来,玄观被他刺的huā枝luàn颤,只得点了点头。

    易寒突然将她抱起,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道:“既然我做的好,怎不舍得叫我一声?”。

    此刻玄观那里敢与他正视,螓首在肩上枕下,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易寒,我害羞,说不出口”。

    易寒顿时哈哈大笑,“玄观你也有害羞说不出口得时候”,却是扶着她的身子,轻轻进入,这会水润甬道,已然顺利滑入,捧着她的脸望去,只见她眸子半闭,眉目含羞,嘴角一缕甜美纯洁的笑容,没有半点放.dàng,却依然不肯将头抬起看他,玄观没有这般幽闲贞静,馨香温雅,怎会有着股风流情趣,又让人心动怜怜呢?

    易寒不知觉的在她朱chúnwěn了一口,心中十分满足,便听玄观突然低若蚊yín道:“易郎,你做的很好,瑶儿爱煞你了”。

    易寒知道,她初尝闺房之事,实在撇不下面子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超越她原本的底线,待她成了成熟fù人,就好多了。

    她xiōng口一段盈盈娇红腻白颤颤与自己肌肤相触,喜欢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只见两点眉痕细若晓山烟起,斜鬓满云映得颊儿妩,声音美,低低俏俏,莺啭huāyīn鸟语,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充满韵味的美丽,就算快感也无法折服她的优雅,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放映这般轻微,我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呢”。

    玄观惊讶道:“易郎,瑶儿都如此不堪了,你还要我放làng到何种程度才罢休”。

    易寒也不再说,款款轻轻而动,绣帏之中两意绸缪,其乐无极,盈耳轻yín难掩个中浓情蜜意。

    **一番,已成恩爱,雨散云收,两人相搂住,爱如珍宝,相偎而寐。

    欢爱之后,易寒无所不至,甜言蜜语安慰她破身之苦,他知道女子在失去第一次之后,心里总有一种失落感,需温言慰籍,却不知道玄观爱他极深,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感觉人生充实了许多,她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以依靠,不知不觉中收敛了自己高傲的一面,在易寒怀中成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小女子,螓首埋在他的怀里,双臂紧紧将他抱住,温柔细心的抚着他的脊背。

    易寒感受她轻柔的呼吸,只感觉心头温馨甜蜜,玄观她属于我了,天底下再也没人有资格与我争抢,心头出了一股闷气,只感觉畅快的很,突然莫名的哈哈大笑起来,玄观讶异的看着他,眼神充满爱怜与关切,嘴角挂着动人的微笑,问道:“你为何大笑,实在取笑我如此不堪吗?”

    易寒感受到她的深情目光,更是得意,说道:“话说你放榜招亲,如今你成了我的妻子,孤龙等人却还门g在鼓里,你说好笑不好笑”。

    玄观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嫁给别人,除了你更没有向别人倾吐爱意,所以我根本不欠他们什么,别人是什么感受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不过你这般得意忘形,非你之才天下无人出其右,乃你是明瑶挚爱,易郎谨记不可轻敌,便就是我也可以轻易胜你”。

    易寒讶异,“我可记得你屡屡败于我手”。

    玄观嘴角lù出优雅的笑容,“妻怎能强夫,我一直在让着你,说这话你也不要生气,却是怕你太过于托大,孤龙文之才确实不如你,但他将才却不亚于你,与你相比他在军中有一点优势,便是十年军涯的底蕴,我手中有一支军队,时机一到我会为你助势,我对孤龙了解甚深,倘若他日你们两人成为对手,有我辅助,他绝对胜不了你”。

    易寒心生不悦道:“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却不想你chā手这些事情”。

    玄观温柔的抚mō他的脸庞,轻柔而缓慢道:“争权夺势不可以意气用事,更不能耍大男子风度,需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手段,无情的将对手击溃,我即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棋子,为什么不用呢”。

    易寒良久不语,便听玄观说道:“你连我都震不住,又如何去牵住宁雪那匹脱缰的野马”。

    易寒笑道:“宁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她只是有点不受约束,其实我知道她不单单是为了她自己,更重要的是为我着想,因为到头来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我嫁作衣衫”。

    玄观轻描淡写道:“我见过她,你没有我了解她,因为我也是个女子,我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是个胆大到可以摒弃一切世俗成见,甚至是亲情,她要你轰轰烈烈的爱她,一人独霸你”。

    易寒讶异道:“不会吧,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可是她没有多大反应啊”。

    玄观嫣然笑道:“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倘若他日,你不如她愿,她甚至有可能站在你的对立面,使出手段将你狠狠的击溃,在你失魂落魄之时,她又会将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拱手奉在你面前。”

    易寒一脸疑huò,“那里有人会这么做”。

    玄观轻轻一笑,“你不是女子,你不会明白的,便像你们男子头可断血可流却不能跪下一样”。

    两女都在情郎面前讨论着她们的情敌,玄观是坦诚告之,宁雪却在耍着心机。

    易寒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玄观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征服她就像征服我一样,让她明白你才是那个做主的人”。

    易寒温柔的wěn着这个聪慧贤淑的女子,说道:“我不想征服你,只想爱你”。

    在这个年代夫为尊妻为卑,易寒说这句无疑是将玄观处在一个同等的地位,可以想象他的想法是多么先cháo,他的语言是多么打动人心,玄观顿时为之动容,眷顾亲热的缠上了他,jī动道:“我愿意被你征服”。

    曾几何时,易寒如何能奢望玄观如此依恋自己,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淡定从容,却有一颗烫的火热的情心,冰雪一化,柔绕成水,她趴在自己xiōng口,温柔的像只猫咪,也是世间最珍贵的。

    玄观披了一件袍子,下chuáng点了灯火,却让易寒也起来,说道:“现在chuáng上湿漉漉的,睡着不舒服,我换张chuáng单”,说着将那染上殷红血迹的chuáng单收了起来,铺上一张新的,这才让易寒上chuáng躺下。

    易寒刚躺下,却发现玄观没有回来,坐在灯下,不知道在摆nòng着什么,问道:“你怎么不回来睡”。

    玄观转头笑道:“我不困,你安心睡下吧,我也可以守着你”。

    这是什么话,随手披了见衣衫,下chuáng穿鞋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她,却看见她拿着剪刀正剪着那chuáng单的殷红血迹,易寒愧道:“我早知道应该让你准备白绫帕擦拭元红”。

    玄观lù出温馨的笑容,淡淡道:“没关系,都一样的”,回头在易寒脖子轻wěn了一下,又转过头小心翼翼的剪了起来。

    易寒只感觉她手巧的很,在灯下静静的,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似乎已经恩爱一生,他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静,轻轻的抚mō她的秀发。

    突然门口的敲门声又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便听沐彤说道:“小姐,你怎么把灯给点着了,老太爷本来回去的,看见你房内还亮着灯火又回来了”。

    这会还只是一更天,若是在秦淮河,还只是刚刚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呢,李毅心中有事要问,居然不肯等到明天才来。

    易寒问道:“玄观,你爷爷回来了”。

    玄观笑道:“我自作主张,他一定正在气头上,这会是非要责问我来了,不然他今晚肯定睡不踏实,易郎,你找个地方躲一下。”

    易寒讶异道:“这会了,你还要见”。

    玄观哑然笑道:“是我爷爷和祖nǎinǎi,我怎能不见,再说了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你藏起来吧,我换上衣衫”。

    说着朝门外喊道:“请他们两位老人家进屋来”。

    玄观见易寒躲在chuáng上,拉下绣帏,笑道:“那地方不安全,我祖nǎinǎi最喜欢坐在chuáng边与我叙话,你若藏在那里定会被她发现。”易寒又要往chuáng底下钻,玄观走近将他拉住,“chuáng下太脏了,去我沐浴处躲一躲”。

    将易寒藏好,拉上帘布,将该收起来的东西收起,穿起衣衫来,却看见易寒拉开帘布一角探出头来正在偷看,扑哧笑道:“我的身子你都看了,这会为何还要偷看,既然要看何不大大方方的”。

    易寒笑道:“你不懂男子的心理,偷看比大大方方的看更有趣味”。

    玄观不应他的话,专心穿好衣服,整理鬓发,又恢复大家闺秀端庄淑雅的模样,打开房门,瞥了一眼,沐彤正领着两人进去阁楼,轻轻的楼梯声传来,便听见李毅抱怨道:“为何不多挂些灯笼,搞的乌漆抹黑的,yīn沉沉的,没有半点喜气”。

    玄观回头,见易寒还较有兴趣的看着她,低声督促一声:“还不快藏起来,若是我被爷爷知道你竟敢做这种好事,还不一刀把你剁成两段”。

    易寒笑嘻嘻的,却也钻了回去,保持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玄观站在门口相迎,只见沐彤掌灯在前领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头发苍白,行姿却潇洒威风的老人,玄观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爷爷了,李毅本来一脸怒容,顺着灯光瞧见前方盈盈站着一个女子,雅态幽闲,红光淡映脸容,香雾袭人,yù.肌滟滟若三尺寒泉浸碧yù,脱口问道:“可是瑶儿”。

    玄观行礼,“爷爷,正是明瑶”。

    “你竟出落的如此美丽优雅,难怪天下男子均为你疯狂”。

第三十八节 坦露心声

    李毅走近,仔细打量着玄观,他十二年没有归家,印象中那个初展芳华的小姑娘如今已是婉丽温雅的大家闺秀,气韵惊yàn,来之前他本来也想厉声教训她母亲一般教训明瑶,只是此刻他却不舍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此孙女,我李毅今生无憾也!”

    刘氏走上前来,“瑶儿,今夜我们设宴款待几位贵客,席中谈到你的事情,散宴之后,你爷爷迫不及待的要来找你,来玄观阁的路上,他一直发着唠叨,说要好好责训你一顿,我刚刚还一直担心他向来对人严厉,怕把你吓着了”。玄观走前几步,突然却蹙起眉头来,她刚刚破身,又经受一场jī战,身下却有点火辣辣的疼痛,这一表情稍现即逝,亲热的挽着刘氏的手,轻声说道:“外面风大,祖nǎinǎi、爷爷到内屋坐吧”。

    李毅见她神sè有异,关切问道:“瑶儿,你身体可是不舒服”,刚才他听沐彤说明瑶早早就睡下了,天气凉了,估计染上了风寒,可能是听到了他们二人来了,才特意起身,心中一阵欣慰,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懂事。

    玄观笑道:“爷爷,明瑶自作主张,这会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为何语气对瑶儿如此温和”。

    李毅淡淡道:“这是两码事,该关心的应该关心,该责备的应该责备,我分的清楚”。

    玄观回道:“明瑶身体无碍,请爷爷放心”。

    说着四人走进了房内,刚一坐下,玄观就让沐彤去煮些甜汤来招待两位老人家。

    此刻闺中藏有男子,玄观却淡定从容,盈盈而笑,说不出的温婉优雅,寒暄话也讲完了,李毅步入正题道:“我听你nǎinǎi说,她与你谈论要事的时候,你一直岔开话题,不肯说出心里真正想法,今日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会想到放榜招亲”。

    玄观应道:“我不想嫁人。”

    李毅讶异问道:“身为女子,哪一个是不嫁人的,你与孤龙自幼就有婚约,难道你不知道名义上你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子”。

    玄观轻而缓慢说道:“我就是不想嫁给孤龙,又怕爷爷不好与郡王爷交代,所以才出此下策,借放榜招亲之事,希望孤龙知难而退”。

    “荒唐!”李毅大声喝道,这一声把与他作了几十年夫妻的刘氏吓了一跳,缓过气来,恼怨的盯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再看玄观在李毅这个大元帅震怒之下却不惊不慌,李毅见她神情,心中暗赞,“都不知道比她母亲要淡定从容多少倍,果然不愧为我李家的子孙”。

    李毅说道:“今日我就直白跟你说了,这放榜招亲之事会如时进行,但是你最终肯定要嫁人的,而你选中的人需经过我这一关,我说可以才可以”。

    玄观轻轻说道:“爷爷,我都说不打算嫁人了,这事只不过是权宜之策,经此一事,天下人就再也没有人有上我们李家提亲的心思了”。

    李毅闻此一言正要发火,刘氏连忙拉住李毅的手让他消火,却朝玄观柔声说道:“闺女,你为什么不打算嫁人,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跟祖nǎinǎi和你爷爷讲,我们会帮你的,是不是因为你的病,这事我与郡王爷讲了,人家根本不在乎”。

    李毅想起她自幼丧父,又自小时就患有不治之症,心中怜她身世,心头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少有的用温柔的口wěn说道:“你是我李毅的孙女,不管如何我必须给你一个圆满的归宿”。

    玄观一手拉着刘氏一手拉着李毅,轻声说道:“祖nǎinǎi,爷爷,在有生之年我只想陪伴在你们身边,也不去想那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算孤龙不在乎我的病,我也不打算嫁给他,我心中对他没有半点感觉”。

    李毅讶异道:“如此才貌双全之人,天下年轻俊杰何人能出其之右,若是连孤龙你都看不上,瑶儿你的眼界未免太高了”,他知道明瑶与麒麟有一段sī情所以才出此一言试探。

    不知道为何,玄观突然想起藏在沐桶内的易寒,脸上不知觉的lù出甜蜜的笑容,说道:“缘分之事与才貌无关,若是有缘,嫁给乞丐,嫁给家丁又何妨”。

    李毅淡淡道:“这么说,你心里还是想嫁人了,只不过孤龙不合你的心意,却一直跟我绕着圈子,说什么不嫁人”。

    李毅此言,玄观无法回答,她心中只想嫁给易寒,可是他的处境,自己注定无法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便听李毅突然沉声道:“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藏在沐桶的易寒顿时大吃一惊,自己死了的消息不是已经传遍大东国了吗?为何李毅会出此一言,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并未死。

    玄观闻言,娇躯轻轻颤抖,如何能逃得过李毅的眼睛,心中暗忖:“果然已经情根深种,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轻声说道:“这些日子你可曾见到过他”。

    玄观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点头,李毅心中暗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生生就将明瑶从孤龙手中给抢了过去,此子果然与他爷爷一般对女子有过人之处”,对于明瑶他还是了解,她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比任何女子还要传统矜持,更因为她才高而骄傲,让人很难与她亲近,问道:“你这放榜招亲之事可是他的主意”。

    玄观轻轻笑道:“爷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与别人无关”,这句话却无意之中有点袒护易寒的意味。

    李毅岂能听不出来,哼了一声,“他爷爷一肚子坏水,难保我不这么想,你素来知书达理,我无法想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玄观只是微笑,也不应话,突然李毅字正词严道:“明瑶,我问你,若是麒麟,你肯嫁不肯嫁”。

    玄观低下头沉yín不语,躲在暗处的易寒却紧张起来,竖起耳朵一脸期盼,心中默念道:“玄观,告诉他们,你愿意嫁给我”。

    也不知道易寒的祈祷起到了效果,还是玄观已经想明白了,只见她含羞的点了点头,李毅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刘氏却大吃一惊,“闺女,为什么突然间你会改变主意呢?你不是说一直担心连累他吗?”

    躲在暗处的易寒没有看见玄观的举动,却思索着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便听玄观说道:“因为只有他能了解我,也只有他能打动我,非易寒不嫁,我要将所有人都赶走,等待他来迎娶我”,在此之前玄观是不这么想的,只是经过今夜,她已经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感,易寒说过两人恩爱,就要有福同享有苦同当,郎君的话,她却也不能再任性了。

    突然在座三人听叫屋子角落传来细微的响声,原来是易寒听到玄观的话,一时jī动手舞足蹈起来,不小心nòng出了声响。

    玄观心里暗暗摇头,“这人啊,一刻也不肯保持安静”。

    李毅问道:“什么声音?”

    玄观笑道:“估计是那只不肯老实的老鼠在作怪吧”。

    “不像”,李毅说完这话,就朝拉上帘幕的沐浴处走去,轻轻拉开帘幕,只见沐桶之中藏着一个男子,顿时大怒,一把捉去他的衣衫将其揪了出来,怒道;“哪里来的徒子,竟大胆到潜入小姐闺房之中”。

    易寒不觉就被拽了出来,刚刚他完全沉浸在玄观的话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毅正朝这边走来,若不然他早就化作一道黑影溜走了。

    李毅一掌就要将此人击毙,这时玄观喊道:“爷爷,手下留情”,李毅骤时收回了几分力道,但是这一掌打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他岂能容忍有人来玷污明瑶的清白。

    易寒那会白白让他挨打,还其手来,顿时两人就打了起来,李毅察觉到此人武功不弱,不知不觉也使出全力来。

    刘氏见玄观一脸紧张,淡道:“瑶儿不要害怕,此人逃不了”,李毅身边岂能没有高手。

    玄观忙道:“祖nǎinǎi,那人是易寒”。

    刘氏顿时责备道:“汝为女子,闺中怎么sī藏男子,岂不自耻,这易寒更是一点也不知礼,明知不可为,还坏你名声”。

    玄观轻轻一笑,不以为意,轻拉刘氏的手,撒娇道:“祖nǎinǎi,先让爷爷住手再说,坐下来我再慢慢与你们二老详说”。

    刘氏知道明瑶为人,那易寒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守礼之人,定是他死缠烂打,明瑶又难以拒绝,想到这里喊道:“老爷,快住手,是自家人”。

    李毅停了下来,冷视易寒,“你到底是何人”。

    玄观忙道:“易寒,还不快跟爷爷赔礼道歉”。

    李毅顿时吃惊,因为他看见此人只是转了个身便就了了副模样,便看见易寒向他揖礼道歉自报起家门来。

    李毅冷哼一声,看在易天涯与明瑶的面子上并未发作,只是心中对他潜躲在明瑶闺房之中的举动非常不满,若是他知道明瑶的清白之躯已经被他玷污了,非气死不可,返回座位中,冷冷道:“你就是易天涯那老不死的孙子,深夜潜入明瑶闺房之中是什么意思”。

    易寒从容应道:“李元帅,我与玄观两情相悦,心中思念甚深,特来看她,两位突然前来,为了避嫌只能暂时躲了起来”。

    李毅冷着脸不去搭话,刘氏却道:“易寒,你可知此举于礼不合,可是玷污了明瑶的名声,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岂不让易元帅,易家门g羞”。

    易寒礼道:“老夫人,易寒从来不拘于礼法,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只要玄观不赶我走,我也不在乎那什么礼法”。

    李毅闷闷吐出一句,“爷孙两人一个德行”。

    刘氏朝玄观问道:“明瑶,你肯留他在这里”。

    玄观低头含羞,“明瑶知错,只是我已借明月与他结为夫妻,方才让他在此留宿”。

    “荒唐”,刘氏气道:“你们两人均乃出身名门,婚姻大事怎么如此草率,他不懂事,你素来知书达礼,怎么也不懂事了”。

    玄观低头不语,便听李毅冷冷道:“今日我不为难你,只是这账要算在易天涯的头上,你现在给我滚”。

    毕竟他是玄观的爷爷,易寒也不能说些什么,行礼就要离开,玄观突然将他叫住,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温情款款道:“披上,这会夜深了,lù寒风冷,不要着凉”。

    易寒微微一笑,只是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李毅淡淡道:“麒麟,明日到我书房一趟”。

    易寒应了一声,便离开。

    易寒走后,房间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这时沐彤送来甜汤,玄观亲手盛了一碗,递给李毅,喊了一句:“爷爷”,又给刘氏盛了一碗喊了声“祖nǎinǎi”,语气更为亲昵。

    两人不知觉脸上lù出的慈爱的笑容,憋在心里责备的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李毅叹息一声,“瑶儿,这事现在该如何做,你来告诉我,本来我想让孤龙与麒麟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现在孤龙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你这是在为难我啊,从知道你放榜招亲你就一直在为难我,将我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玄观双手紧握李毅的手,温婉道:“我现在依然能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游遍名川大山寻医治病,明瑶对爷爷的恩情永远不敢忘记,又怎么会特意为难你呢,可是易寒乃是明瑶挚爱,岂能愧对他的深情,明瑶一直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既不让爷爷为难,也不愧对易寒的深情,这放榜招亲就是明瑶想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孤龙知难而退,不让爷爷为难”。

    李毅叹道:“你虽聪明高才,又岂能将天下人玩nòng于鼓掌之中,有些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坦若又冒出一个远胜麒麟孤龙的人物,你岂不是作茧自缚”,突然语气jī愤,“我李家一门忠烈,七子六人为国捐躯,独剩七郎一人,想不到上天竟还不肯可怜我,竟让你患上不治之症,可悲可痛矣!”

    玄观温和笑道:“上天厚待于我,易寒就是给我最好的安慰”。

    两人同时惊讶的看着明瑶,这种无憾的神情,便是他们夫妻两人彼此之间经常看到了,便听玄观恳求道:“成全我”。

    两人均是一呆,想不到明瑶竟肯为易寒而央求,她不是从来就是很有主见,从来靠自己的吗?她的神情她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她,李毅淡道:“这事等我明日见了他之后再从长计议”。

    玄观点头,三人吃了甜品,叙了会家常话,再不提敏感的话题,一会之后,两人起身离开,玄观送行。

    沐彤走进来收拾东西,看见玄观呆呆坐在椅子上发愣,似乎有点失落,问道:“小姐,我刚才可是见易寒从门口走了出来,事情被老太爷发现了”。

    玄观淡淡点头,沐彤又好奇道:“这就怪了,老太爷怎么能容忍他轻易离开”。

    玄观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的很,一时半会也无法说得清楚,天sè不早了,你收拾好,回去休息吧”。

    沐彤道:“那我先服shì小姐睡下”。

    玄观淡道:“我暂时还不困”,她刚刚才将身子给了易寒,这会情郎不在身边,总觉得心里空dàngdàng的,脑子里满是他的模样,如何能安心睡下。

    沐彤将东西收拾好,退了下去。

    房间里烛光莹莹,风静闲阶,月shè书斋,云锁楼台,玄观一个人静静坐下灯下,抚mō那剪下来的沾上元红的被单,一脸眷恋。

    突然门又被轻轻的打开,玄观没有抬头,淡淡说道:“沐彤,你先去睡下,我不困”。

    “小姐深夜难眠,是否在想着情郎,不如由小生来伴小姐于枕边,卿卿我我可好”,玄观猛然抬头,一脸惊喜道:“你怎么还没走”。

    易寒轻轻走到她的身后,搂着她的双肩,低头贴在她的脖子上耳鬓厮磨一番,柔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这会你刚破身,我如何能舍你而去,却将玄观刚刚给他的袍子披在玄观身上,“你身子娇弱,这般衣衫单薄,更容易着凉”。

    玄观轻轻答道:“无妨”。

    便听易寒突然说道:“李毅那老不死害我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

    玄观嗔了他一眼,恼声说道:“我不许你这般说他”。

    易寒突然问道:“假如我与李毅两个人同时掉到河里,你只能救一人,你是救谁”,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易寒心想像玄观这么聪明的人会如何回答。

    “天命难测,若是我要取舍,我就听天由命”。

    易寒笑道:“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我知道”,淡淡一语已胜千言万语。

    易寒礼道:“玄观小姐,让小生服shì你睡下可好,天sè不早了”。

    玄观盈盈一笑,充满无限欣慰,应道:“嗯”。

    易寒将她横抱起来,玄观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吹灭了灯火,就朝帐衾走去,两人解开衣衫,相偎而眠,温馨满屋。

第四十节 名花有主

    隔日清晨,沐彤端来清水,进入玄观房间,掀开帐衾,轻呼了声:“小姐该起身了,时候不早了”。

    突然“哎呀”惊叫起来,只见易寒赤luǒ着上身,小姐鬓云luàn洒,胸雪横舒被他紧紧搂住,一脸甜美的睡容,被子已经褪到腰际,她如何能不吃惊,如何能不惊叫,两人并未成亲,如今却同床同眠,双方还几乎赤luǒ着身子,“这可如何是好”,她一时不知所措,原本以为易寒昨夜来了就走,想不到居然已经如此亲密了。

    放下帐衾,正打算悄悄退下的时候,玄观似乎被她的惊叫声给吵醒了,慵懒道:“沐彤是你吗?”

    沐彤抚平内心的震惊正要回答,只听玄观突然“咿”的发出一声,沐彤也没细想迅速掀开帐衾,只见小姐星眼微嗔,柳眉重晕,双颊晕红,正换忙穿上抹胸,易寒赤luǒ着强壮的上身在呼呼大睡,沐彤弱弱问道:“小姐,你们”。

    玄观听见了,这会已经穿上衣衫,免得赤身luǒ.体,含羞微笑道:“不要问了。”

    沐彤“哦”的一声,变得淡定起来,两人若已结百年缔好,那易寒就是姑爷了,小婢服侍姑爷也是天经地义的,以后这种事情就司空见惯了。

    玄观简单穿上内衣,手拿着外衫轻手轻脚的绕过易寒身上,温柔的替易寒盖好被子,穿戴好衣衫,这才在沐彤的服侍下洗漱装扮,玄观又恢复了轻盈绰约,风姿飘逸的模样,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是妇人。

    沐彤问道:“小姐,你不方便,不如我去将易寒叫醒吧”。

    玄观轻轻笑道:“让他再睡一会,你先去准备早点”。

    沐彤应下,离开房间。

    玄观又走了过去,掀开帐衾静静的看着易寒,回忆起昨夜之事,念道:“人皆欢然聚首,忆缱绻,银灯笑吹,罗衣羞解。女子柔肠,丈夫侠骨,靡靡绕心

    有了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她就站在床边,盈盈雅闲。

    她的目光一动不动落在易寒的脸庞上,光凝秋水。

    她紧闭的嘴唇正在诉说她的温婉如水。

    温情款款的眸子宣告她是一个堕入情网的女子。

    华髻饰玲珑珠钗,优雅的的姿容,好一个不可亵渎的大家闺秀,没人能够得到她,因为她也是冷若冰霜的。

    是的,冷若冰霜,这与她一脸温柔并不相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易寒紧紧抱着被子,喃喃念道:“玄观,你好柔软啊”。

    玄观听到他的话,掩嘴而笑,一副小女子的娇俏可爱,蹲了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柔软的是被子却不是玄观”。

    易寒mímí糊糊应了一句,“不,比被子柔软”,易寒死命将脸庞趴在被子上,又喃喃说道:“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玄观知道,这被子昨夜沐彤才熏过香,自然香喷喷的,却想不出来,聪明睿智的他,也会有这般憨憨的模样,见他将被子当做自己紧紧搂在怀中一副依恋,心头一阵温润,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诺诺道:“易郎、痴人、傻瓜”,心上非常想代替被子在他怀中温存多一会,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轻移莲步,袅袅婷婷离开床边。

    玄观生性幽闲,常深居闺阁,兼会yín诗写画,事事皆精,她十一岁的时候便学会了描花刺绣,只是这些年甚少动这些女儿家的针线活,等易寒起身,闲着没事,一时兴起拿起置放多年的女红,坐着描花刺绣起来。

    易寒mímí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所抱的是被子,玄观却不知所踪,心头一阵失落,自我意识就掀开帐衾。

    闺房之内,画帘半卷,绣榻临窗,一缕阳光斜照在身上,只见窗外班竹数竿,盆花几种,果然点缀不俗,铺陈潇洒,那几棵只剩下孤枝的银杏,在阳光下似乎可以看到秋时银黄一片的迹象,玄观坐在窗前不远处,咋一看去,与窗外景sè相映,似一副美人之画卷,上著淡罗衫子,下拖八幅湘裙,牙梳斜钗,蛾眉淡扫,粉颊轻匀,水剪双眸,入神刺着绣,yù指纤纤而动,那轨迹流光溢彩,芳幽无限。

    易寒心中感叹,她怎可美到如斯地步,让人为她动心为她痴狂,心中有种错觉,自己是个凡夫俗子,而她是个仙子不食人间烟火,想到这里不免心存惭秽,唯一的安慰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寒下床轻轻穿起衣衫,玄观听到声响,侧过身望来,温柔地微笑,放下东西就要过来服侍他,易寒忙抬手道:“玄观别动,你一动就没有美人画卷的韵味,让我一边穿衣,一边欣赏着”。

    玄观嗔道:“油嘴滑舌”,却不搭理他的说的话,走了过来服侍他穿衣衫,生平她第一次服侍男子更衣,手上有些生疏,边说道:“你起身了,我毫不理睬,做着自己的事情成什么体统”,她手上虽有些生疏但有温柔弥补。

    帮易寒穿好衣衫,又道:“你先等会,我去给你端水洗漱”。

    易寒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只感觉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了。

    沐彤左右侍事,梳洗已毕,用过早膳,两人手搀着手,在阁内倚栏踏径,情投意合,跬步相随。

    两人yín诗作对,易寒倡句,玄观和韵,或者玄观题咏,易寒步其原韵,此刻易寒才知道她不愧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称号,自己居然好几次屡屡被难住了,亏她多次提醒,才应了上来,也难怪她敢说让天下男儿不敢娶她,又有谁敢娶一个才学名声都远胜于自己的女子,易寒却不在乎这一些,他只是将玄观当做一个需要呵护的妻子,她越高才越聪慧,自己越高兴。

    易寒沉醉于男女之情,玄观却突然道:“易家一脉,都在易郎身上,你之将来不但关乎易家,甚至天下安宁大任,一切关系匪轻,郎废时失业,dàng检损身,我劝你改掉陋习,潜心功业,你听是不听”。

    易寒正高兴,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被玄观数落一顿,却知道她怕自己纵情声sè,忘了正业,心头有愧,却是这段时日他情事缠身,虽有心功业,却屡此抽不开身来,心中有愧,作微笑道:“玄观之言,深为有理,我素常自负放诞不羁,所言所行皆随心所yù,却时时刻刻将功业牢记在心”。

    玄观微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须知我心里害怕将你羁绊”。

    易寒知道她又要开始单独对自己唠叨了,也不管她说什么,就是点头,也不去接话,玄观笑道:“易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易寒回道:“听着你,你没看见我在点头吗?”

    玄观好笑,知道他又耍疯癫性子了,此刻与他说再多也是废话,催促他快点去见李毅。

    易寒离开,沐彤悄悄走过来,问道:“小姐你与易寒到底发展到什么关系了,跟小婢透个底,小婢以后也有分晓”。

    玄观淡淡笑道:“夫妻关系,却不知道沐彤你以后是不是要暖床侍枕”。

    沐彤“哎呀”一声,一脸害羞,久久无语。

    却说易寒换了容貌,往百川阁走去,这几人府内杂人较多,见了他这样一个陌生面孔,却也没有人来问话,想来进了这李府的,应该都是贵客。

    易寒来到百川阁,一个管事正在门口等候,见了易寒什么话也没有问,便迎上前礼道:“公子,请随我来,老太爷等你多时了”。

    易寒讶异,这管事如何识得我,却不知道这百川阁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了,易寒朝自己走来,自然是李毅吩咐等候的那个人。

    易寒推门进屋,李毅淡道:“请坐”。

    易寒从容坐下,李毅起身与他并作,易寒身为后辈,先问道:“不知李元帅唤易寒有何事?”

    李毅淡淡道:“恢复你原来的模样”,他习惯了,语气有点命令的味道。

    易寒转过身去又转回来,旋即恢复原来的模样,李毅虽然第二次见,却依然大感惊讶,这一神sè稍显即逝,“易家男儿一战天下闻名,两次见面,俗辈而已”,这话当然是因为对他昨夜所作所为没有好感,故意贬低,其实他心里还是蛮佩服这个年轻人的。

    易寒笑道:“那李元帅认为怎么样才能合你眼”。

    “投笔从戎,光耀易家”,李毅淡淡的说了八个字。

    易寒礼道:“李元帅,易寒也有此心愿,只可惜先皇一道“易家之人永不录用”赦令让我报效无门。

    李毅淡淡道:“你若有此心,我可以帮你,保你仕途一帆风顺,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易寒最烦别人与他讲条件,所以语气有点不以为意。

    “放弃明瑶,一心功业”。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李元帅,我怎么可以因为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放弃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大清早的,元帅就在说笑话”,他的语气虽轻淡,但句句讽刺。

    李毅晒道:“功成名就,何患无妻”。

    易寒笑的止不住笑意,可以说相当无理,李毅有些恼怒,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胆,这小子实在是太轻浮了,喝道:“为何发笑”。

    “草糠之妻,不离不弃,若连此品都不能秉持,还谈什么功成名就”。

    此话却不知觉刺痛了李毅的心病,他与妻子做了几十年得夫妻,相处的日子却并不多,因英雄之名而错失多少与家人相聚的时光,虽心中无憾,想来却惋惜连连,不知不觉夫妻二人均已满头白发,生命所剩无几,想到这里却道:“说的好”。

    “谢李元帅夸奖”。

    李毅又道:“麒麟,以前我佩服你,那是因为你打了一场关键性胜仗,保我大东国免遭生灵涂炭,士兵得以归乡与家人团聚,这是我们男子汉该做的事情,你做到了,所以我佩服你,倘若不是因为如此,昨夜你早就被我打断腿了,如今明瑶放榜招亲,她可有与你说要如何个招法。”

    易寒摇了摇头,“没有”。

    李毅问道:“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须知道现在聚在金陵的才子都是你的对手”。

    易寒笑道:“李元帅容我说一句无礼的话,你想错了,我的对手只有一人”。

    李毅脱口说道:“孤龙!”

    易寒摇头笑道:“你的好孙女玄观”。

    李毅“哦”的一声,“何理,说来”。

    易寒一脸讶异,这还有什么理由,“我只在乎玄观一人的心里想法,为何要理睬旁人如何”。

    李毅却以为易寒自大,冷声道:“好傲的口气,你居然不将孤龙当做对手,我真想让你见他一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易寒心里暗忖道:“这老头似乎有点偏袒孤龙,却看我不太顺眼”,从容笑道:“孤龙我见过了,却是如李元帅所说乃人中龙凤。”

    李毅问道:“比你如何?”

    易寒心中好笑,这如何相比,若是论相貌他自然没有可比之处,倘若论情调,孤龙可被他撇到十万八千里,知李毅要他谦虚示弱,却偏要争一口,偏不示弱,应道:“各有所长,若论相貌我自当不如孤龙,可是别的方面可就难说了”。

    李毅问道:“你凭什么这般自信”。

    哎哟,没自信那还得了,没自信还怎么在玄观面前抬起头来,没自信还怎么赢的她的芳心,这老头子老问这些话到底是为什么,答道:“李元帅,晚辈也不是自傲的人,可是你的孙女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话中之意,玄观岂能看不出他的好坏了,你若说我不好,就是说你孙女有眼无珠,识人不慧。

    李毅哼的一声,却说不出话来反驳他,只感觉这小子跟他爷爷一个德行,是个让人生气的主。

    突然门外出来一把声音,“李毅,我又来找你喝酒来了”,却是易天涯的声音,昨夜酒宴之上,两人再叙当年往事,如今白发苍苍,儿孙都要论及婚事,只感觉光yīn似箭,感慨良多。

    易天涯哈哈大笑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讶道:“混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又道:“李老头最喜欢唬人,你可有被他唬住了”。

    易寒笑道:“爷爷,李元帅刚正不阿,那里懂得唬人”。

    易天涯道:“是刚正不阿,却也经常唬人”。

    易寒道:“爷爷,我怎么看李元帅也不像这样的人。”

    爷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着李毅,李毅虽被打趣,却感觉怪异,还从来没有晚生后辈敢当着他们两人这般讲话,这易寒不像一个晚辈,倒有点像一个朋友。

    李毅冷声道:“易老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打算跟你算账呢?”

    易天涯讶道:“李老头,昨夜我们还谈得感情深深的,怎么才一夜工夫就冷脸相对,到底有什么帐要跟老头我算,快快说来,老头自当道歉,免得伤了我们二人的兄弟感情”。

    便听李毅冷哼道:“你的孙子昨夜潜入明瑶闺房,被我捉个正着,他是你的孙子,我不好用家法惩戒,不过却要问你个教孙无方之罪”。

    易天涯心中暗道:“这小子下手还挺快的,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有了媳妇也不知道来见我这做爷爷的”,脸上却佯装震惊愤怒,“什么,这混蛋小子竟敢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来,李毅你放心,我们易家绝对会负责任的,立即就迎娶明瑶过门,绝不会白白污了她的声明”。

    李毅冷笑一声,这易老头果然狡猾无比,瞬间将劣势转化为优势,非但撇开惩罚易寒的事情而且牵扯到了玄观的婚嫁之事,冷冷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易天涯一脸严肃道:“自然负责到底,绝不敢撇清责任”。

    “易天涯,我认识你几十年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为人还一直没变,这责任先不谈,那你的孙子犯了这种事情,你又当如何给我交代”。

    易天涯讶道:“李毅,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毅淡淡道:“依我李家家法,男子擅闯小姐闺房,应处阉割之罚,你我兄弟交情,这事我就让你亲手来做”。

    听了这话,易寒感觉腹下凉飕飕的,老头子真不会想大义灭亲吧。

    易天涯呵呵笑道:“李毅,你还是喜欢唬人,我孙子阉了,那你孙女岂不是要守活寡,不可不可”。

    李毅怒道:“易天涯,我今日就不唬你,明瑶就是没了清白,今日我要也你阉了他”。

    易天涯忙安抚道:“李毅,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你若执意要阉了他,我也不敢说不,只是拿我老命来抵偿可好”。

    李毅怒气大消,“易老头,别说这种胡话”。

    易天涯朝易寒看了一眼,“该如何处罚,就听明瑶的意思,她若说杀,我易天涯立即大义灭亲”。

    “杀?”李毅心里清楚,让是让明瑶来说的算,别说杀了,动一根头发都不舍得,昨夜那眉目神情,都可以融化为一滩水了,本来他也没有要当真,易天涯认真起来,他只好顺着他的台阶下,说道:“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易天涯喜道:“李毅,谢了”,朝易寒瞪了一眼,“逆子,还不谢过李元帅”,易寒忙致歉谢过。

    李毅虽然知道爷孙两人在做戏,心里却也受用,撇开这件事情,聊了几句家常,便移步阁内大厅喝酒畅聊,不知为何,李毅却也叫上易寒,这小子虽看起来不顺眼,但他与自己两人倒也能说的上话。

    一路上,易天涯趁李毅不注意,低声对易寒问道:“得手了没有”。

    易寒朝他隐蔽的做了个手势,易天涯那张老脸笑得像裂开的西瓜。

第四十一节 夫妻一日

    隔日易寒起床,只感觉头疼yù裂,依稀记得昨日与两人拼酒量,三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知道一直喝到天黑,自己也不记得怎么就躺下百川阁的厢房了。

    屋内静悄悄的,也没有下人来服侍他,用清水洗了把脸,换了个容貌就往玄观阁走去。

    府内大清早的,下人就忙碌起来,到了玄观阁才稍微人迹渐少,像自己的家一般从容走进府内的禁地。

    没有想到竟看见墨兰正在院内修剪花草,墨兰是玄观的婢女,只是她却经常去服侍老夫人,时不时回玄观阁一趟,易寒正要换回原来容貌,墨兰却已经发现了他,一脸惊讶,走上前来,正待发作,见是个文士,便道:“你是何人,无故擅入玄观中,是何规矩,快些出去,休讨没趣!”这些日子府内宾客颇多,若是无意闯入,她也不会计较,赶走就是。

    易寒呵呵一笑,作揖答道:“小生姓易名寒,表字子寒,年方二十有四,尚未受室。因闻玄观小姐才高八斗,今日又逢chūn光明媚,不觉走到玄观阁这桃源仙地,得盼遇到玄观小姐,不料却遇到仙子姐姐你,也是三生有幸”。

    “易寒!”听到这个名字,墨兰仔细打量着他,心想:“怎么跟那混蛋同一个名字,见他彬彬有礼,倒有些名门家教,此人风流俊雅,仪表超群,比另外一个易寒好多了。

    墨兰淡道:“原来是易公子,失敬了。但是,我一者与你不相熟,二者又不与你做媒,唠唠叨叨讲这许多何用?快些出去!”

    易寒讶异,怎么今日墨兰这么好脾气,他记得就是李明濛亲来,他都冷眼相对,却不知道墨兰素来敬重知礼文人,最讨厌的就是李明濛那一类的轻浮公子,易寒此刻彬彬有礼,她自然也是和颜悦sè,好生劝说。

    这时,玄观立于阁楼栏杆,脸上挂着微笑,轻轻朝易寒招手,说道:“昨日你去了哪里?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墨兰一脸讶异,怎么小姐对他如此热情,实在是令人不敢想象,就是与他相好,断然也没有召他上阁楼的道理,在她印象中能上阁楼的男子,除了另外一个易寒再无他人,想到这里再朝那易公子看去,这时易寒已经恢复原来相貌,墨兰突然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一样,睁大着眼睛,看了看,没错就是那个骗子易寒,róu了róu眼睛再定睛一看,还是那个骗子易寒,墨兰整个人顿时糊涂了,喃喃自语道:“莫非我刚刚看花眼了,或者我思chūn了,心中一时想有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出现”,她的声音虽低,易寒却听见了。

    便听易寒笑道:“墨兰姐,刚刚无意欺骗,实在是我的身份不便在府内行走,刚刚只不过与你开个玩笑”。

    墨兰冷哼一声,“骗子”,不再理睬于他,继续修建院内花草。

    易寒看着她冷着脸,想起当日在无相寺那个柔肠善心的墨兰,走到她的对面,揖礼却什么话也没说,就往阁楼内走去。

    墨兰见了他这个举动倒大感意外,莫非他变了,倘若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自从知道他是麒麟之后,墨兰对他唯一不满的就是他的生活作风,这段时间她还不时从别人口中听到一些关于他在府内那段日子的轻浮举止,这一些都是以前她所不知道了,也不打算了解太清楚,小姐什么眼光,她看上的必有不凡之处,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与那麒麟将军联系在一起,而小姐却偏偏能识宝。

    易寒上了阁楼,玄观挽着他走进屋内,易寒笑道:“有什么要紧事与我说”、

    玄观微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算不算要紧事”。

    易寒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风情脱洒,说起这些有趣的话来了”,突然兴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挠着玄观小腹边上的痒处。

    玄观那里知道好好的,他突然会使出这样一招,被挠的咯咯笑了起来,她功夫不弱,却也不愿意使出真本事,那里挣的脱,喘笑道:“大白天的,快放手,你若不停,我叫喊了呀。”

    易寒兴起,挠的更厉害了,只看玄观笑得花枝luàn颤,红扑扑着脸,鬓发都有些luàn了,只得喘笑道:“莫挠了,我认输了,什么事情都依你”,她何从被人修理的如此不堪。

    易寒听了下来,玄观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嗔了他一眼,“你要我命吗?要,给你就是,何必这般折磨我”。

    易寒大感意外,玄观现在说的话变得是如此有情趣,轻轻抚摸她光滑娇嫩的手背,问道:“依你的本事要挣脱开了轻而易举,为何宁愿被折磨也不愿意挣扎”。

    玄观笑道:“夫有恶事,劝谏淳淳,打你有用吗?骂你有用吗?你不要引yòu我做个恶妇”。

    易寒道:“就是要你做个恶妇,你也做不来,你天生就是属于那种优雅的人。”突然说道:“我还没吃早膳”。

    玄观轻轻拉开他的手,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衫,修了修妆容,说道:“我让沐彤给你做点吃了,喂饱你,免得你见了什么东西都馋”,说着便轻移莲步,往门口走去,易寒突然起身,拦着她的前面,热情道:“亲个嘴再去”。

    他就是这样热情,在他这把火面前,任何优雅的女子也优雅不起来,恼他不是,嗔他也不是,冷冰冰不理不睬也不是,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道:“不害羞的馋脸”,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吻一下,这个吻虽然淡若蜻蜓点水,檀唇上酥若棉花的温润却伸入易寒心头,易寒整个人顿时mí糊。

    玄观撒娇嗔道:“都吻了,还不让开,你若一直纠缠,难道想一直饿着肚子吗?

    易寒回神,讪笑道:“那我等你了,吃完之后,我们再好好做些知心事”。

    玄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含羞微笑:“大白天的,我可不准你造次”。

    这会她两颊晕红,愈加标致,风韵百倍,易寒见了,心摇目颤,暗暗眉目送情,玄观星眸斜溜了他一眼,也不与他纠缠,安排早膳去了。

    等了好久,才见玄观与沐彤一人端了一物走了进来,便听沐彤说道:“易寒,这早膳可是小姐亲手做的,这次你再敢倒掉,我饶不了你”。

    易寒瞻首看去,却是一汤一包,食物放下,玄观笑道:“这是粢饭团和咸浆,我平日最喜欢吃的,便让沐彤教我做,你尝一尝,也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

    一旁的沐彤chā话道:“小姐,你做的已经比我好吃哩,他若说不好吃,就是嘴刁”。

    两人只是莞尔一笑,并未搭话,沐彤也不啰嗦,退了下去,她还有许多活儿要干,昨夜换下的衣衫还未洗呢。

    易寒吃了起来,边吃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玄观单手托腮,欢喜的看着易寒,问道:“好吃吗?”

    易寒嘴巴塞着食物,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玄观笑道:“好吃,那以后每日我都给你做,可好”。

    易寒点头,一会吃完,易寒才说道:“玄观,你对我这么好,多不知道如何回报你”。

    玄观莞尔一笑,“说什么傻话呢”,说着却从袖中掏出一条手帕,替易寒擦拭嘴边的油迹,小妻子柔情款款,殷勤侍候。

    也没吩咐,一会墨兰自个端着茶水进来,撤下盘筷,也不说半句话儿,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玄观见易寒呆呆模样,笑道:“我刚才叫你不要造次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让墨兰撞见,岂不叫我又羞又愁”。

    易寒笑道:“近些年来,我心性稳重了许多,多时能控制住自己,只只见你,却也无法压抑情感,却因为你实在太动人了,非我在你面前恣意妄行”。

    玄观淡淡说道:“我没怨你,只是让你白天注意一点,晚上你要胡来,我依你就是”。

    易寒挽着她的手,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不过与你意yín罢了,话勾着而不真做,才更撩拨心魂”。

    玄观笑道:“结果还不都是一样,你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什么底细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易寒讪笑道:“你真的知我底细,昨夜我裤中之物,你可是羞于细看”。

    玄观知他故意打趣,不觉两颊晕红,啐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泥鳅一般我可已经看在眼里”。

    易寒讶道:“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

    玄观轻轻打了他一下手背,嗔道:“不说这话了”,突然岔开话题道:“你这头发有些luàn,我来替你篦发”。

    易寒早上起来,匆匆一束,若仔细看去还真的点衣冠不整的嫌疑,说道:“有劳你了”。

    玄观淡道:“侍巾助栉,妻子分内之事”,让易寒坐在镜前,微微含笑,将罗袖半卷,款舒纤指,把易寒头发握在掌中,拈取牙梳,细细篦栉,两人容貌映入镜中,恍如一对yù人,彼此凝视而笑。

    公子反手去轻抚她的大腿,滑到她的腰间就要探入她的衫内解那裤腰带,玄观将身子退后,轻轻拍打他的手背,低语说道:“老实点,怎么一刻都不肯闲下来”。

    易寒笑道:“意yín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解”。

    玄观哄了他一句,篦栉一会,将发拢起,chā上yù钗,取过巾来,重新戴上。说了句“好了”,自个转身,坐了下来,只是一会功夫,茶水温热刚刚好,品了一口。

    易寒转头见她举止轻盈飘逸,淡淡优雅,走来坐下,盯着她的姿容,打趣道:“哪家的闺女,长着这般娇美娉婷”。

    玄观听了笑道:“有名望的人家闺女,岂容你这般贼眼相看,你这德行定遭不了被人痛打一顿”。

    玄观这话倒说出了易寒以前的趣事,曾经也不知道有多少汉子抡起棍子追打着他,“我曾经就”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笑而不言。

    玄观却也感了兴趣,问道:“莫非真的被我说中?为何只是笑,不明明白白说出来,却是为何?

    易寒见玄观感兴趣,反而故意不说,“羞于启齿”。

    玄观猛的嫣然一笑,“易寒,天底下还有你说不出口的事情,你这句话可比你那些下流秽语让我惊讶的多,到底什么事情你羞于启齿,快快说与我听听”。

    易寒含笑问道:“你真感兴趣?”

    玄观诚恳的点头,这才笑道:“我常无声无息的就解了妇人的裤腰带,自己也就被人追打”。

    玄观愠容说道:“你竟这般下流无耻”,说着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易寒大吃一惊,忙解释道:“只是少年心性,戏nòng而已,并未真的玷污”。

    玄观看了一眼道:“哄人呢,你说的话我能信”,说着又转过身去,不理不睬,认为易寒实在是太过分了。

    易寒知道他的观念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玄观会生气是正常的,她是在乎自己所以才会生气。

    易寒忙道:“句句属实,实在不敢欺骗瑶儿”,这会叫得亲昵了许多。

    玄观这才回头看他,肃容说道:“刚刚我真的很生气,就算你曾经如何欺负我轻薄我,我也不曾这般生气过,我我真的有点怒其不争”,说着说着却有点激动。

    易寒轻声安抚,他现代思想根深蒂固,有时候也得入乡随俗,玄观生恼,自己往日就检点一点,却也不要无端端惹她生气。

    玄观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反而觉得好笑,问道:“你害怕了”。

    易寒一副当然的模样说道:“你生气哪能不害怕,怕的很”。

    玄观笑道:“你会怕我才怪,我看你是在担心其它的”。

    易寒正sè道:“这个当然担心了,就怕你这么标致又贤惠的妻子给飞走了”。”

    玄观说道:“这会不要与我说甜言蜜语,我问你,你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易寒点头,玄观又道:“那我为了你好,希望你做到的事情你肯不可做”,易寒又是点头。

    “那好,现在我就让你依我两三事,你若肯应下,我的气就消了,若不肯以后,我虽依然是你妻子,往日咱也不好相与”,玄观淡淡说道。

    易寒一愣,说的这么严重,心里反而有点忐忑不安了,正容说道:“就是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应你”,玄观忙捂住他的嘴,柔声道:“痴人,我有这么狠心吗?这上刀山下火海,我一件也不会让你去做”。

    见易寒点头,这才说道:“这第一件事就是不准无端端轻薄陌生女子,你可能做到彬彬有礼”。

    易寒答道:“好,有你一人,其她女子在我眼中如尘土,当年孤身一身无着落,长夜孤眠耐尽霜清月冷,无人怜爱,现在有你相伴再无贪念”。

    玄观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心有所触,竟像个母亲一般将他搂着,让他头贴在自己胸口,反而易寒感觉怪异,心中思忖:“玄观是在呵护我?”

    玄观感觉易寒似在挣扎,忙松开手,一脸红晕,“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这话说的易寒糊涂,思索一番之后才似乎感觉玄观认为自己反过来轻薄他的意味,却哈哈大笑起来了,说道:“第二件事你再说来”。

    玄观却突然叹息一声,“算了,这第二件事你也办不到,还不如不说”。

    易寒忙问道;“你不说出来,怎知我办不到”。

    玄观就是笃定了易寒办不到,“你也不要再问了,说了,你就要后悔”。

    两人心知肚明,干脆避开这个话题不讲,闲聊了几句却均感觉情思不快,易寒叹息一声,“我说再多的话,你也心里也不畅快,不说了,我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玄观心头本来就有点闷闷的,听了他这话更是心头一凉,竟也不打算挽留。

    易寒走到院子,却总感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若无法博玄观一笑,这石头就落不下来,刚好沐彤迎面走来,见到易寒一脸愁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副愁容”。

    易寒随口应道:“玄观突然心情不好,聊的不痛快,我就打算去散散心”。

    沐彤突然冷道:“放屁,小姐向来最好说话了,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心情不好,定是你气了她,马上给我回去哄她开心”。

    易寒听完,突然捧着沐彤脸蛋亲了一口,“沐彤,你说的对”。

    沐彤尖叫一声,“啊呀!公然如此无礼,该得何罪”,易寒却早已转身返回阁楼去了,心中暗忖,“他是姑爷,婢女被姑爷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只是易寒刚才那个吻却让她心头噗通直跳,想起以后易寒真的成了姑爷,她这个小婢要在床榻服侍不禁脸红心跳。

    易寒回到阁楼之上,门并没有关上,骤然看见玄观的背影有些清冷,心头一颤,却猛的从背后被她拥抱在怀中。

    玄观只是一惊,旋即明白身后之人是易寒,心头一暖,口上却淡淡道:“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是我的错”。

    易寒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却比什么甜言蜜语还管用,却发现胸rǔ处,易寒双手正不停抚摸着,玄观嗔道:“松手,被沐彤看见了,像甚么样”。

    易寒笑道:“看着就看着,你是我的妻子,她是你的小婢,都不是外人”

    玄观肃sè道:“信口胡说,闺房之事怎能为外人道”。

    易寒突然将玄观抱起,自己坐了下来,让她背坐着自己大腿之上,扶着她的双腿,让她撅起tún.尖,在她耳边戏谑道:“这会你再如何优雅,一会我让你这口中的舌头停不下来”,玄观脚上穿着绣花鞋的一双小脚纤小可爱dàng在空中,群幅朝膝盖滑下来,露出半截小腿,轻盈又纤柔,如风中飘dàng的红绸带。

    玄观听他说这般下流的话,娇羞不已,生恼的拧着他一下,易寒笑道:“哎呀,母老虎发雌威了,我这公老虎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说着将她裙子挽着腰际,一双小脚垫到桌面上,让她tún儿后背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胯下隔着裤儿磨蹭着她的tún儿,玄观那撅起的tún儿中庭正是易寒的进攻之处,玄观捉住易寒的手臂,被他在下一颠一迭,几下就被笃得花心发痒,手足战栗,耳腮通红,羞愧难当,易寒戏谑道:“玄观,怎么这会你不优雅了不从容。”

    玄观咬紧牙根羞愤道:“你好本事!你如此欺负我,往后不要怨我不守妇德,不让着你”。

    “是吗?”易寒一副疑惑的口吻,腰下又动了几下,继续说道:“这会你还敢威胁我”。

    玄观已经尝过风情,知道那种滋味一旦来临是理智无法控制的,她倒不是不愿意,只是现在房门大开,沐彤随时都有可能进来,自己现在这番模样,如何见人,只感觉酸麻难忍,恨不得易寒来个痛快,可是心中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dàng.妇yín.娃,本来大清早起来她好好的,都是易寒,撩拨得她情难自制,只得说道:“把门关上,抱我到床上去”。

    易寒笑道:“这样挺好的,我想看你风dàng柳腰摆的模样”。

    玄观生恼,只得哄道:“你把门关上,昨夜你要求我的事情,我答应给你做”。

第四十二节 灵巧的手

    易寒闻言,立即放下玄观,兴匆匆的跑去关上房门,喜孜孜的返回,这一个空隙玄观得以喘息,脸上虽然依然红扑扑的,却好了许多,却在整理自己的衣衫,神情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易寒讶道:“你火退的这么快”。)

    玄观整理自己的衣衫也没看他,说道:“只要你离我一丈距离,什么时候我都能清心寡yù”。

    说话的这会,易寒走近,朝她看去,只见她表情已经没有半点刚刚的难堪,而是平心静气优雅淡定,这让易寒心头涌出一股很强烈的挫败感,心中暗道:“我生平调戏女子无数,只需略施手段,无不身心遭受强烈的折磨,而我刚才使出八成功力,身体撩拨加上言语挑逗,玄观竟然在一瞬间就恢复如初,这让他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玄观抬头看他,见他表情扭曲,似小孩子到手的东西又被别人给抢走了,似乎非常气愤又十分不甘,问道:“易寒,你怎么突然间脸sè这么难看”。

    哼,易寒转过身去,愤愤道:“你在侮辱我。”玄观错愕,便听易寒又道:“刚刚我明明见你动情了,才刚转个身,你又变回原来模样”。

    此刻的易寒就像一个大男孩,玄观莞尔一笑,心中却暗暗道:“情郎啊,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厉害,玄观若不是从十三岁就参禅哪里是你的对手,就算如此,被你轻微撩拨,就无法保持心如止水”,可以说她的心性与一个苦修多年的尼姑一般,能将一个尼姑撩拨的心翻情腾,难道还不厉害。

    玄观柔声说道:“方才我情难自禁,所以心中默念了一遍静心咒”。

    易寒突然将她横抱起来,说道:“我就不相信我收拾不了你,哼,让你优雅,让你平心静气”。

    玄观微微一笑,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你为何如此生恼”,她的举止千娇百媚,神情却端庄大方。

    易寒回道:“你恼我就不恼了”,这话却有几分道理,恼恼恼,谁恼谁,你若不恼他便恼。

    易寒走的很缓慢,胯下之物故意刺着玄观tún儿蛋,玄观不舒服却伸手将那物掰开,刚一松手就又刺来,连续几次如此,便听玄观说道:“你是故意的”。

    易寒讪笑道:“你不知道世间有些东西是有充满弹性的,它遵循一定的轨迹而存在,百折不挠,你要让它违反存在的规律,却是在逆天行事”。

    玄观也不与他辨,知道他歪理最多,越与他争辩就越是中了他的圈套如了他愿。

    易寒将玄观扔到床上去,举止却是有些粗鲁,邪恶笑道:“玄观你了不得,为了对付你这佛心,今日我便化身成魔,使出十分功力,将当中的二分暴力也使出来,一会你挣扎求饶的时候,不要怪我心狠,是你bī我的”。

    说完,粗狂的将自己的上衣一把撕开,甩到一边去,露出强壮的胸膛,玄观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这若柔情款款自己倒不知如何应付,这副凶残的模样就好办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易寒双手大张像猛虎一样,扑了上去,突然在半空之中他就感觉自己身子动不了,眼看就要撞上床板,玄观却伸手将他扶住,轻轻放了下来,可是易寒身体依然保持着猛虎扑人的姿势,便听玄观柔声道:“易郎,此刻你情绪有点不稳定,我让你好好安静一会”。

    易寒怒道:“玄观,你居然点我xùe道像话吗?还不立即给我解开”。

    玄观轻轻摇头,含笑道:“这会不行,得等你冷静下来。”

    易寒露出僵硬的笑容,柔声道:“好啦,我冷静下来了,心肝瑶儿可以解开了”。

    玄观嫣然一笑,“若是你真情实意,绝对不会喊我心肝,刚刚你说的一定是谎话”,玄观立即寻找到他的破绽。

    易寒心中大骂自己糊涂,心肝二字他可以对宁雪讲,但绝对不适合玄观,只怨自己刚才太早露出真面目,心中恨恨道:“一会她解开我的xùe道,一定狠狠打她屁股”。

    过了一会,玄观问道:“你冷静下来了吗?”

    易寒淡淡道:“嗯,刚才我思索一番,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妻子是来疼爱的,断然不是来欺凌满足自己兽yù的,更不应该让她羞愧难堪,我很惭愧,想不到我易寒居然是如此庸俗的人,实在是白读了那么多的圣人书”,心中暗道:“一会你就知道我是多么庸俗的人”。

    玄观柔声道:“我实在是怕你癫狂的性子发作起来,我无论怎么劝怎么说都是白费的,这会你冷静下来了就好”,说着解开他的xùe道。

    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随意的去掀开她的裙子,淡淡说道:“你这湘裙款式不错,是让外面的裁缝做的,还是自己做的”。

    玄观随他掀开裙子打量自己的亵裤,一本正经说道:“府里有好几位裁缝,手艺最好的要数刘大妈,她原本就是我祖nǎinǎi家的婢女,我的衣衫就是她给做的,淡雅而不奢华”。

    易寒脱掉她的绣花鞋抚摸着她的小脚,指尖轻轻的在她脚底róu压着,边说道:“刚刚你的点xùe手法教我可好”。

    玄观微笑摇了摇头,“你是危险人物,若学会了,后果不堪设想”,说这话的时候,易寒手上加重力道,只见玄观眼睛微微垂下,背躺了下来,呼吸均匀,一脸安详。

    易寒问道:“玄观,可舒服”。

    玄观应道:“易郎,你真是个妙人,难怪有无数女子为你痴mí”。

    易寒喜道:“你吃醋了”。

    玄观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没有。”

    易寒挽起她的裤腿,将手掌移动到她脚腕处拿捏起来,róu了一会突然说道:“大腿内侧可要加强一下。”

    玄观轻轻道:“不必了,那个地方太敏感,反而无法平心静气”。

    易寒又引yòu道:“幽耻.部位可要试一试,保你能丢好几次,一整天下身都有那种快感的余波,尝到了这种滋味,你才知道世间原来还有这种**的快乐”。

    玄观轻轻笑道:“为什么你非要说这些下流的话,快乐淡淡就好,却不能太过贪婪追求”。

    女子都爱美,女子都爱容颜不老,易寒又勾引道:“刺激之后,幽耻.部位会充血,若能丢个几次,使充血退下,能达到彻底的放松,这个对身体非常有益,能延缓衰老,让肌肤变得更为娇嫩,这样你可就比仙子还要美丽”。

    玄观含笑摇了摇头,易寒在她小腿róu捏起来,让玄观达到完美享受,只见她鼻息音有些重了,似乎非常享受,易寒用温柔的可以杀死猫的声音道:“很温柔,很温暖,很踏实,不必害羞,又麻又痒,像闪电劈中身体,让身体的每一片肌肤都为之颤抖,发烫又甜美,想不想试一试,”。

    玄观突然睁开眼睛,起身笑道:“易郎,你怎么可以勾引我,害我刚才有种很期待的感觉”。

    易寒喜道:“那做不做?”心中暗道:“让我用双手让你快乐的颤抖着呻.yín着,受不了而痉挛”

    玄观摇头道:“不了,你的表情让我害怕”。

    易寒叹了口气,却入神思索着对策,玄观看他裤子凸起一块,说道:“刚才我答应你,把裤子脱掉吧”。

    易寒回神看她,见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却突然摇了摇头,玄观讶异问道:“为何,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么做吗?”

    易寒道:“你的眼神不够贪婪,你的表情不够羞涩。”

    玄观哑然失笑,“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易寒一本正经道:“你应该痴mí、又有点害怕、娇羞”。

    玄观突然闭上眼睛似在思索,一会之后睁开眼睛,却一脸娴雅,“刚刚差点就又被你骗了,你精通佛道,这会又想来破我心禅”。

    易寒讶异,这都被她识破,这是他最隐蔽的手段,只要玄观心有杂念,她就与一个普通的闺女无疑,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他就算强行得手也总觉得可惜。

    这时玄观却伸手去解开他的裤腰带,轻轻一拉,裤子就褪了下来,螓首凑了过去,轻启檀唇,近距离打量了一会,突然又抬头朝易寒看去,易寒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只顿时身体顿时一颤。

    玄观含蓄的娇躯半跪在榻上,突然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它,神情端庄,丝毫没有因为那是易寒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更不因为做着这样羞人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

    敛容凝神,身子不动,只是五指温柔的抚摸了几下,手腕轻甩,手掌拧成一圈滑动了几下,在玄观的滑动下,那物变得越来越狰狞,她光滑的手心是那么温柔细心,似在做一件非常认真的事情,突然玄观手掌松开,又迅速落下,这一次她却是用指尖从底到顶轻挠着,她的五指柔葱,指尖柔若凝脂,轻轻的像风儿烧过,接触面积虽然是极小极小的一部分,指尖轻触却一般强烈的酥麻,消魂的很,她手指拂过的速度很缓慢,是不是指尖却重心轻压,即挠又压似按摩一般,易寒**的呻.yín一声,玄观哑然一笑,“你别喊的这般凄厉,让我感觉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易寒忙摆手让她继续。

    玄观又用指尖轻挠起来,指尖只是刚刚触碰到,又让人感觉根本没有真正接触,就像风儿一般能感觉到又不敢真正确定它是否真的来过,她的手似一朵闭合又盛开的百合花,那纤细的手指像女子体轻纤腰的身材,在上面蹁跹起舞,离时飘然yù飞,落时又似莲步落地,独具仙姿,她的指尖从一处迈到另外一处,五只手指颇有节奏,将女子纤细的手得到极好的显露和展现,原来女子的手可以这么巧妙,精美、别致,充满诡异的灵性,它轻动的时,每一节每一寸每一个细微的部位都充满着灵性,是的这双手能将男子完全征服,易寒的快感或痛苦都掌握在这双手,可以说它可以让易寒yù仙yù死也能让易寒痛不yù生,那手如在风中飞舞的花瓣,可以随意的旋转,幻化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尔后又像dàng落水中的落叶,每一次落下慢慢扩散的涟漪就像给易寒带来的快感迅速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只是轻盈而准确的那么一点,底部、颈端、顶部,又是那么纤柔和顺,每一下都让人被强烈的刺激震憾得心头狂颤,易寒不知道玄观从哪里学来的手段,只知道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一泄如注。

    那柔软无骨的手指在上面腾跳着,轻弹着,弯指着,甚至快速从底部滑到顶端,诠释了她的灵巧与无所不能。

    易寒如mí如醉,如痴如狂,他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捉住玄观的手,可是却强忍了下来,他不愿意打破这种节奏,玄观发现了他的异样,停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她不是男子,自然不会体会到易寒的那种感觉,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呼吸着,他要控制住小腹那股要迸发的烈火,要知道她还没用嘴呢,自己如何能败下阵来,易寒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其实他很有事。

    眼前那物就先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玄观脸无表情,凝视做着自己的事,突然却扫过她的脸颊,她抬手在脸上拭了拭,停了下来说道:“你别站着了,上床来躺着吧”。

    易寒躺好,玄观分开他的腿,膝坐在他两腿.之间,掌心贴在低端那团圆涨之处,以半圆形包裹着,五指以弧线轨迹轻轻róu动着,五指时分时合,或是手指轻抚,或者用指尖轻挠,时而轻柔时而有力,似将一团棉花握在手中,随意拿捏。

    一会她又捉住根柄,拇指顺着经脉缓重róu动,每一下都让易寒颤抖,那物涨的通红,玄观小心问道:“没事吧”。

    易寒苦笑不得,玄观见他微笑,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nòng,便像我作画时一般”。

    那物是竖立的,玄观无意之间,手臂上的肌肤却不时触碰到他敏感的顶端,易寒深呼几口气,连忙喊停,因为在继续下去,他根本就无法熬到她檀唇接触的那一刻。

    易寒说道:“你可以实现你的诺言了”。

    玄观点头,“可能我刚刚nòng疼你了,我作画的时候心神守一,不被外界影响,却没有照顾你的感受,也不知道轻重如何,是我疏忽了,刚才应该问你”。

    易寒表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却暗道:“你都让我说不出话来了,还从来没有人仅凭一双手就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玄观凑近,打量了一会,似乎在寻思的从哪一个部位入口,此物她断然无法完全吞下,檀唇轻吻了下去,腻滑的薄唇刚刚在敏感的顶端一吻,易寒顿时骤然感觉她的嘴唇好酥软,腹中积攒多时的烈火再也控制不住,猛然抖动一番,便发出暗器。

    躲暗器,玄观可是很在行,手掌一挡,却让檀唇免遭祸害,拿着手帕帮他擦拭,微微笑道:“如此这般就完了吗?”

    易寒朝她竖起拇指,不悦讽刺道:“玄观,你厉害”,他自然不甘不愿,因为玄观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上面吻了一下而已。

    玄观下床走出去洗手,易寒只感觉刚刚就像做了一件很平常很平常的事情,那么亲密yín.秽的事情却似乎就像牵手这么简单。

    一会玄观归来,看见易寒茫然坐在床头,一脸思索,裤子还未穿上,那物还光秃秃的映入眼中,没好气道:“衣衫暴露,成何体统”,说着却走近帮他穿好衣衫。

    易寒突然问她:“刚才你帮我做了吗?”

    玄观笑道:“做了,情.yù如大海孤舟,心不动,人无执念,狂风大雨如处平静小湖,如心动则人存执念,便是无风无làng,也心神不安。心宁莫强求,坦dàng自心头,邪念不生,何处添烦恼”。

    易寒明白了她的意思,倘若玄观能把他的敏感之处当做一截手臂,自然能够坦诚面对,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虽然明白,心头却不怎么高兴。

    玄观安慰道:“我的根源是为了你高兴,这是我的本心,你又何必执妄我是如何反应,便让我胜这一次不可以吗?”说到最后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

    易寒说道:“看来我的魔道修行还不够深。”突然想起南宫婉儿所修的魔道,“不争而争,不得而得,一心为本,自在由我”,在因为在乎玄观而忽略自己本性,情感处处受她牵制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我自痛快,何须理会她人。

    突然却是大吃一惊,这样一来我不就变成无情无义的人吗?若真是如此我能胜过玄观又有什么意义。

    玄观见他一会喜一会惊,整个人似入魔一般,轻拍他的手背将他打醒,关切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易寒mí糊道:“我也不知道”。

    玄观柔声说道:“南宫婉儿修的是魔道,你根基不深,容易走火入魔,以后这武功你也不要学了,我在你身边为你保驾护航”。

    易寒笑道:“不会这么严重吧”。

    玄观轻声道:“南宫婉儿是魔道一门的巅峰人物,以自我为中心,她传授你心法,是为己yù,或图一时痛快,或是一时兴起”。

    易寒道:“婉儿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玄观认真说道:“我说她是魔道巅峰人物,已到忘我境界,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你怎能了解她,倒是三仙子一个修天道,一个修佛道,一个修人道”。

    易寒感兴趣道:“何为天道?何为人道?何为佛道?”

    玄观解释道:“天道远,人道近,天道不可及,而人道近在眼前,天道者虚无缥缈玄机莫测,便是洞察天地间不可更改的规律,人道者为人之道,纲常伦理生老病死修心养生无不涉及其中,至于佛道乃是修心,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

    易寒问道:“玄观,是否真的能成仙?”

    玄观笑道:“能为常人所不能为而已,终究是人,如何能脱的了天规”。

    这个时候沐彤前来敲门,说道:“小姐,老夫人过来了”。

    玄观苦笑一声,“又来了”。

    易寒问道:“为何这般表情”。

    玄观笑道:“祖nǎinǎi那晚知道你在我闺房之后,昨天一整日就在这里,昨夜更是让我前去陪她,幸好你没过来,不然可要扑个空”。

    易寒哑然笑道:“有这个必要吗?防我跟防贼一般。”

    玄观含笑不语,只是看着她,一会之后才吐出一言,“贼我倒不怕,就真真怕的是你”。

    易寒挽着她的手,说道:“刚刚不是败于你“手”“他说到“手”字的时候故意加重语气。

    玄观那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倒也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就等着你来破我佛心”。

    易寒得到她的芳心,取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这还不够,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空灵的东西可以让他探索,眼前有一件事可以做,就让玄观入俗,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玄观走过去打开房门,让易寒来桌子前坐,不要坐在床榻,帮他整理衣衫,要修整了自己的妆容问道:“易郎,我看起来与平日可有什么不同”。

    易寒煞有其事的点头:“非常不一样,更优雅大方了”。

    沐彤带路,墨兰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突然看见易寒,责备道:“你整天往人家小姐闺房跑是何道理”。

    易寒见老夫人一脸恼容,微笑行礼,“刘nǎinǎi,我来与明瑶姐姐说会话,这会就离开了”,一句话就表达自己是以世家之交的身份来拜见,并不存男女私会”。

    老夫人这会倒不好说什么,若是玄观愿意,这倒不算有违礼法,虽说男女有嫌,但世家之交宛如自己人一般,总不是说他是个外人吧。

    易寒也知道自己差不多该离开了,若是纠缠于此不但没有什么乐趣反而惹的老人家反感,于是行礼道别,老夫人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个样子才像话”。

    易寒又朝玄观说道:“明瑶姐姐,他日再来看你”。

    玄观莞尔一笑,轻轻点头,回了一礼。

    老夫人看了之后才微笑点了点头。

    (释义,空灵:美妙无穷而不可捉摸)

第四十三节 风流优雅

    易寒离开玄观阁,又换回了儒士模样,这种变脸手法只能大概改变一下容貌,与原本的的相貌年龄差距不大,倘若要他变成一个老头子却是做不到,戏剧中的变脸手法也要提前设定好脸谱,有了脸谱你才能变出来。

    没走多远就看见孤龙迎面走来,他的表情很沉静,他虽能看见易寒却没有正视他,好似他也是路上的一景物而已,他心中只有玄观,只有放榜招亲这件事情,那日玄观突然放榜招亲,他大吃一惊,他想不明白,玄观为什么要这样做,每个人心中都有容忍的底线,而玄观却能远远超过他的底线让他不发怒,但放榜招亲这件事情,他愠怒了,这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完全无视他,虽然他脸上一直表现的很平静。

    这激发了孤龙争强好胜之心,本来这些年他的心性已经磨砺的较为成熟,也可以说人站在高处,看着那些才刚刚爬上半山腰的人,又有什么可争的呢,可这一次他要向玄观证明,他是最好的,这些日子他也干脆不来玄观阁,他在等放榜招亲的那一日到来,他倒想看一看何人能从他孤龙手中抢走他的未婚妻,这些前些日子他的心情。

    而此刻他的心情却是非常期盼见到玄观,因为他刚刚才获悉一个消息,玄观所患之病乃是不治之症,活不过三十岁,也就是说在这几年内她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他知道玄观是个高傲到骨子的女子,她无需任何人可怜,她要活的比别人潇洒自在,尽管孤独尽管悲戚,孤龙一瞬间似乎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中燃起浓烈的爱恋,这把火牵引着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朝玄观阁走来,或许玄观会不在乎,但孤龙心中不能不在乎,他非常敬重她,这些年他一直非常努力奋斗,因为他知道玄观的心不是在一间小小的闺房之内,她的心海纳百川,在社稷黎民,要做她的夫君首先就要成为一个英雄。

    孤龙确实很好也很优秀,但是世间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什么会爱上穷书生,一代花魁为何会愿意嫁给一个卖油郎,这就要说个缘分,易寒与玄观的认识冥冥中好似注定的,上天也让他有机会打开玄观的心扉,而孤龙却没有这么幸运,天似乎喜欢做着打结又解的游戏,它在玄观身上打了一个死结,又让一个人来打开这个别人无法打开的死结,这个人的热情可以将这个死结瞬间烧为灰烬,他的行事方式也可以如一把锋利的剪刀直接剪断,因为他是易寒所以他能解开这个死结,与众不同的人,就像一把专门匹配的钥匙。

    在这场情战中,处于优势的孤龙注定要失败告终,就像玄观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玄观只有一个,易寒也是独一无二”,他是好是坏,他都是易寒。

    等到两人擦身而过,易寒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孤龙,此刻他很孤独,他是一块璞yù,摆在玄观面前,玄观却没有兴趣去掀开那块布。

    易寒前往芳泽院,路经影落池,阳光照耀池中映出一抹柑绿sè,冬天的柳树只剩下枝条,那一根根悬挂的细条随着微风不时晃动几下,当它不再碧绿,似乎路人不再愿意驻步关注它,它似乎轻轻的向易寒在招手,停下来,我虽枯枝,依然生机勃勃。

    周围静的可怕,池面上看上去有些mí蒙,池水虽清澈却别无它物显得单调,什么时候白洁如yù的荷花才会探出水中在风中摇曳,易寒留恋那花香的气味,这景sè给他一种嫩凉的感触,同时也因为这凉意,让他有种苍苍茫茫的寥廓,不知着落。

    他停了下来,抚这柳树的细条,自言道:“无人驻步,我来欣赏,来年之chūn,你依然碧绿”,说完这句话他心里踏实了许多,池中红光银水相dàng相薄,他沿着池边慢慢的走着,这片时光,心情变得恬静,转眼即可的光景,我的生命正在流逝,却需要这样来充盈。

    易寒来到芳泽院,围墙杂草处理的干干净净,景sè也依然如初,却能让人感觉到一点冷清,乔梦真是热情的女子,这气氛完全不符合她。

    易寒从容走近院子,突然视线出现一个人来,易寒认识,却是表妹身边的婢女南儿,那南儿看易寒一身装扮不是府内的下人,定是这些日子在府邸住下来的宾客,礼道:“先生,这是夫人的住处,男女有别,请先生移步别处”。

    易寒微微笑道:“四夫人可在?”

    南儿讶异这人为何会识得四夫人,莫非是京城里来的,也不敢怠慢,回道:“先生,四夫人回娘家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回来”,四夫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隐情,她一个婢女却无法知晓太多,只感觉这其中有点不对劲。

    这时传来华柔的声音,“南儿,你到底是在与谁说话”。

    南儿应了一声,只见华柔一身清新典雅准装扮,袅袅娜娜走了过来,见是个男子,正要回避,易寒却趁着南儿背对他看着华柔的时候隐蔽的做了一个手势,华柔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手势,那是易寒脱光她的衣服丢在冰天雪地中扬长而去的手势,一脸惊讶又一脸惊喜,róu了róu自己的眼睛认真看了看他,待看清楚相貌之后,却一脸失望,心中好奇他如何会做这个手势,便淡淡说道:“南儿,你去忙,这位先生我认识,我来与他说话”,她却要单独问个清楚。

    南儿讶异,却什么话也没说忙自己的事情。

    易寒装模作样的对华柔行了一礼,华柔却好奇的打量着他,也不问话,心中想试探喊一声“表哥”,却又生怕喊错了。

    易寒笑道:“华柔,是我,表哥”。

    华柔半信半疑道:“真的是你吗?表哥,我不是在做梦吧!”一直以来表哥死了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突然他又活生生的就在眼前,难道他的灵魂附身到其他人的身上,华柔胡思luàn想着,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易寒突然伸手拧了她白嫩嫩的脸蛋,笑道:“疼不疼?”

    华柔摸了摸那被拧的脸颊,入神喃喃道:“不是在做梦”。

    易寒知道她为人单纯,若不亮出真容颜,这妮子估计百思不得其解了,转过身突然一变,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华柔顿时大吃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易寒不能被别人看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忙说道:“表哥,随我回房说话”,却匆匆领着易寒回到房内,小心关上房门。

    让易寒坐了下来,这才激动说道:“表哥,你没死太好了,听到你战死的消息我好伤心”。

    易寒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少来了,我与你又没有什么感情”。

    华柔也不生气,问这问那,易寒简单解释一番,其中有真话也有假话。

    便听华柔好奇问道:“表哥,你变成个女子给我看看”。

    易寒哑然失笑,“表妹,你以为这是法术吗?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刚刚我只不过像你们女子化妆一般,稍微装饰一下容貌,产生视觉上变化,只不过图过“快”字“巧”字。

    华柔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表哥,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暴露,你还专门混进将军府来看我,华柔很感动”。

    易寒笑道:“我一直心疼表妹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专门混进来找你谈情说爱解解闷的”。

    华柔啐道:“没点正经,我们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私情,我华柔行得正坐的直也不怕你说”。

    易寒一脸认真道:“我这么英俊潇洒,华柔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华柔脸红,手帕遮羞,恼道:“表哥,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再说我不理会你了”。

    易寒呵呵一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害羞,一点名门夫人的威严都没有”。

    华柔却挺胸不悦道:“谁说我没有威严,难道让我也用对着下人的语气与你讲话吗?华柔还没有这般矫情不识好歹,咱亲人之间说话,乐哉哉多好”。

    易寒看她胸脯挺的突突的,好笑的看了一眼,华柔见他眼神,脸又红了,猛的转身,生恼的往地下跺了跺脚,恼羞道:“表哥,这你坏胚子,往那儿看呢,不准看!”

    华柔良久没听易寒没有说话,轻轻的转过身来,却看见易寒单手托腮,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话,让人感觉,他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下流的事情,华柔旋即责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易寒笑道:”我在想有一个如此娇柔可爱的表妹真好,看了让人心跟着欢喜。“

    华柔心头一甜,狐疑问道:”表哥,你没有在想那些下流的事情“。

    易寒站了起来,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诚恳道:”你是有夫之妇,我就是再如何不懂事,也不能打你的主意,坏你清白坏你名声,你不会见外,咱亲人间能说些俏皮话就心满意足了。”最后易寒补充一句,“虽然华柔你很美丽,表哥看你一颦一笑,难免有时候会想入非非,但是,想归想,却绝对不会做出来”,最后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关键,要尽可能的将女子的魅力无限性夸大,你说你看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女子会喜欢听这样的话。

    华柔低头静静不语,便听易寒说道:“华柔,你能原谅表哥情不自禁的胡思luàn想吗?唉,都怪你出落的如此美丽“。

    华柔轻轻一笑,”表哥,我都不生气,原谅你什么?”,说着华柔起身走到柜子中拿出一物来,“前些日子我去庙里给七郎求个平安符,多求了几个,这个给你,能保你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易寒知道一番心意,虽不太信这些,却也收下,“表妹,你有心了”。

    华柔笑道:“你只是凑了个巧,我只希望七郎早日归来,我也好为他续李家香火”,这话说得端庄贤惠,完全没有半点思chūn的神情。

    易寒点了点头,“这是李家男儿的命运,也为难了你这个李家媳妇了”。

    表兄妹两人叙了会家常话,易寒步入正题道:“表妹,你可知道四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华柔惊讶的看着易寒,“表哥,莫非你与乔姐姐”。

    易寒不悦道:“女孩家家的不要好奇心太重”。

    华柔作罢,说道:“个中隐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乔姐姐回娘家前几日,老夫人一直往芳泽院来,来了就与乔姐姐说话,也不去别的地方,当时乔姐姐憔悴的不chéng人样,我去看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是寡寡不欢,连跟我讲话的兴趣都没有,当时我看了她空洞的眼神,却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绝望,只是时不时皱眉露出微笑,却似乎有些东西割舍不下,那个时候她的眼神才有一丝坚毅”

    华柔说着说着,突然朝易寒看去,却见他眼眶红润一脸悲伤,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涌起,因为就在表哥战死的消息传来,从那时候开始,乔姐姐就变成这样,而现在表哥听了又如此悲伤,她几乎可以肯定乔姐姐与表哥两人偷情。

    也不打算揭穿,乔姐姐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她心里一定很爱表哥所以才会如此绝望。

    易寒平静自己的心情,淡淡问道:“后来呢?”

    华柔道:“后来乔太傅居然亲自到来,见了乔姐姐憔悴的模样,非但没有半点温言暖语,反而yīn沉着脸,将乔姐姐带回娘家,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回来”。

    易寒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华柔却小心翼翼提醒道:“表哥,乔姐姐好像有了身孕”。

    “什么!”易寒大吃一惊,心中又疼又庆幸,疼她如此痴情如此可怜,庆幸若她腹中没有孩子,早就殉情了,犹记得她当初说过一句话,“死同棺椁,生共衣衾”,那个时候她的表情是认真的,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华柔会说她绝望的神情会有一丝坚毅,因为她怀了自己的骨ròu。

    一脸严肃问道:“华柔,你如何肯定她怀孕了”。

    华柔应道:“表哥,我也不傻,我也见过大嫂怀孕时候的模样,这事估计不至我一个人猜到了,老夫人应该知道了,所以她才会让乔太傅来接乔姐姐回娘家去,只是这种事情秘而不宣,却绝对不能泄露出来”。

    易寒突然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华柔吓了一跳,“表哥,你疯了”,见他一脸肿红,却连忙拿出擦药帮他擦了起来,却听易寒喃喃自语,“我愧为男子汉,却让她如此受苦”。

    华柔叹息一声,“此刻如何会不知这个jiān夫就是表哥,肚子里孩子就是他的骨ròu”,叹道:“表哥你闯了弥天大祸了,若乔姐姐供出你来,乔太傅岂会轻与,易爷爷一世英名就败在你的手上”。

    易寒冷冷道:“名声这东西算什么,无论阻力有多大,我都会风风光光娶她过门,谁敢挡我,我就不客气了”。

    华柔只感觉表哥整个人突然变得特别凌厉。

    易寒平日里虽然温柔,但是他认真起来比任何人都要认真,若是寻常男子一想到这件事情或头疼或担惊受怕,或干脆躲避,或顾前怕后,易寒却只有一个念头,迎娶她,呵护她,补偿她,就算身败名裂也在所不惜,心中暗道:“梦真,等着我,千万不要做傻事,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来”,乔太傅向来以为守礼而立世,贵为皇帝之师,若真有身孕,她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爱情的两个人一起的,他又如何能让她单独一人承受唾骂。

    心情低落也没有心情与华柔聊了,轻轻拍了拍华柔的手:“注意身体,别七郎回来了,你却憔悴了”。

    华柔“嗯”的点头。

    易寒要走,华柔要亲送,却被易寒拒绝了,“华柔,不必了,人多舌杂”。

    离开李府,街上人山人海,他却不知道要去何处,做些什么,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与一个终日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没有什么两样,本来苏洛那边就是最好的去处,姐姐能给他温馨的安慰,他却没去,而是回到自己宅子,返回自己房内,舞文nòng墨,挥洒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感觉完全沉浸在书法画作之中,自己才能无yù无求。

    他写完一副字,旋即拧成一团从窗口扔到院子里,又做了一幅画,也一样拧成纸团扔到院子去,他笔墨挥洒,也不知道自己画的到底是什么,写的到底是什么,只见一个又一个的纸团从他房内窗口扔了出来。

    冯千梅与苏姐两人站在院子里,愣愣的看着,这时苏姐问道:“千梅,你说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得不到漂亮小姐的青睐,得到的全是伤害,疯了”。

    冯千梅也有点担心,“苏姐,还是我去问一问,这样子我们两人都放心不下”。

    突然从屋内传来易寒哈哈大笑的声音,忽听“叮叮叮”的单音。

    易寒在弹琴,曲调未成却立即让人感觉情意浓浓,两人顿时不语,只感觉那琴音让人心头和谐愉悦

    ,一脸有滋有味的入神听了起来,心中顿时有了丰富的情感。

    易寒随性而奏,这曲调不够完美,两人却也能听到当中的遗憾,但她们听起来却乐此不疲,只感觉是如此真实,从易寒弹下第一个音符,两人就不自觉的被吸引其中,两人都不精音律,这时却懂得欣赏,似书法家挥毫每一笔画,似画家泼墨的每一墨迹,她们真的在欣赏。

    那一个个音符滋养入心,无不浸透着真实和他饱满的情感。如chūn草萌芽,如chūn花绽放,如chūn风拂面,如chūn雨润物,如chūn波点点,如chūn柳垂垂,如chūnsè娇人。人若有情亦如chūn一般美,易寒诠释了每一刻的弥足珍贵。

    一曲刚止,易寒抱琴走了出来,两人意犹未尽,心中感觉对公子老爷崇拜到极点,只感觉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优雅,更多情的人了,就连风儿云儿也是他的情人,就算它们不会回应,就算如此,公子老爷也绵绵叙着情话,风儿回应了他吗?风儿给他带来如沐chūn风的微笑。云儿回应他了吗?云儿给他带来更清澈明亮更温柔的眼神。

第四十四节 遮风挡雨01

    千梅与苏姐良久才回过神来,见易寒抱着琴站在门口微笑不语,苏姐上前礼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公子老爷这样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就”下面的话她却无法表达出来,第一次遇到他,易寒是个谦谦君子般的柔肠善心的人,后来她又发现易寒很下流很无耻,而现在她又感觉老爷很优雅,他的琴音,他的微笑,他的眼神给人一种沉稳又可以依靠的感觉,似大山一般。)

    苏姐是个普通的妇人,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山者,群峰陡峭,清水翠树。连绵起伏的山峰是庄严的、厚重的、雄伟的,而清水翠树又是圆润的、通达的、清凉的。苏姐大概就是这样感觉,只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易寒笑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苏姐,不久之后我即将成为一个父亲”。

    两人自然听不懂他文绉绉的前半句,后半句却一清二楚,千梅一脸糊涂,老爷善未娶妻何来儿女,她总认为易寒的话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像去寺庙聆听大师教诲,大师的那些话却无法让人明白顿悟。

    苏姐半信半疑道:“老爷,你都还未成亲,哪来的儿女?”她干脆问了出来。

    易寒笑道:“苏姐,虽未成亲,现在我想成亲了,成亲之后不久有儿女了吗?我说不久之后我即将成为一个父亲,这话难道有错,刚才一曲就是为我孩子所奏,我希望他将来是个聪慧的人,跟他母亲一般”。

    苏姐听不明白,却说道:“老爷,最近金陵热闹非常,我听说是将军府的玄观小姐放榜招亲,刚才聆听老爷一曲,才明白老爷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老爷既然想成亲,不如去试一试,说不定玄观小姐会看上你也不一定。”她心中虽相信易寒,这话却也说的没有什么底气,玄观小姐是金陵的才女更是大东国的第一才女,不少高官贵人都免不了得伸手攀枝,玄观小姐就似那高高在上的仙女一般,不可触及。

    易寒哈哈大笑:“苏姐,你认为这玄观小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苏姐应道:“玄观小姐,我一个粗鄙农家妇那有机会看见过,就是金陵不少高才的公子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即是名门家的小姐自然也是知书达理,自幼生活优越,这皮肤也应该要比我们普通人家的女子要白嫩许多,再丑也丑不到那里去,公子,不如你就去试一试吧”。

    易寒笑着打趣道:“若是娶到家里,发现原来是个大丑女,那不就吃大亏了”,朝千梅看去,“至少也要长得像千梅这么靓丽”

    听易寒赞她美貌,冯千梅脸上一红,微微含羞道:“与宁小姐,拂樱小姐相比,千梅只能算得上是个丑女”。

    苏姐闻言,突然连忙摆手道:“老爷,这放榜招亲你去不得!去不得!此事若被宁小姐,拂樱小姐知道,你定会被扒了皮,若是知道是小妇人教唆,那我更得跟着遭殃”。

    易寒莞尔一笑,只感觉心情轻快了许多,神秘兮兮低声说道:“我听说有一种恶女最喜欢把人整张皮给剥出来,在上面刺花做成灯罩,那朵花在红晕的灯光照耀下栩栩如生就像跟真的一样”。

    气氛顿时因为易寒的这句话,这种神情语气顿时变得yīn沉冰冷,两人只感觉máo骨悚然,突然又听易寒煞有其事说道:“我就曾经看过一盏”。

    两人吓的脸sè苍白,只感觉双腿发软,站不稳身子,忙让易寒不要说,连问为什么有这样的人都不敢。

    突然易寒说道:“苏姐,你这般年纪,皮肤还是挺光滑的”,说着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背,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恐惧,让苏姐突然惊叫一声。

    一声之后忙道:“老爷,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说完迅速逃离。

    再往冯千梅看去,这妮子却早就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却拿出一封帖子,弱弱说道:“老爷,昨日有人送来帖子。”

    易寒讶异接过一看,是方府送来的帖子,落款方夫人。心中讶异方夫人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他这住处除了于杰等人,就连李明濛也不知道,这于杰却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正要问送贴之人到底什么模样,冯千梅却趁他看帖的时候静悄悄的离开,见她正在挑水,却走了过去,帮她瓢水,问道:“你一个美貌姑娘家做这种事情不会感觉委屈吗?可有意中人?”

    冯千梅微微一笑,“老爷,你不曾见过穷人家的处境,当初我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ròu,做这种活又怎么会委屈呢,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帮千思娶一门媳妇,这就足够了”,她委婉表达自己暂时并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易寒笑道:“穷人家的姑娘都是贤惠的又肯吃苦,却不比起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娇生惯养,娶妻子当娶你这样的”。

    冯千梅微微一笑不答,突然问道:“老爷,你心里可有意中人”。

    易寒嘴角含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生性放.dàng不羁,这就是现在我依然孤身一人的原因”。

    冯千梅弱弱问道:“是宁小姐还是拂樱小姐”,她心中总感觉这两位虽容貌美的世间少有,却脾气古怪,宁小姐太强势了,同样身为女子,她却不敢去直视宁小姐的眼光,而拂樱小姐更是冷的似一团冰柱,不过拂樱小姐更适合老爷一点,她很安静,也懂得体贴老爷听老爷的话。冯千梅心里感激易寒,自然也关心起易寒来。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淡淡说道:“你们姐弟两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计较,倘若要给千思娶媳妇,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对我说,若是我不在,就与苏姐说,现在,我要出去一趟”。

    冯千梅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天sè突然变得yīn暗,灰蒙蒙的云遮住阳光,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雨,绵绵细雨带着点点的寒意打到了易寒的脸庞之上,沾上了雨水的脸有些凉意。

    平滑光亮的街道之上,一把把或红或绿或紫的油纸伞舒展着纸叶轻盈的在天空下飘动,如五颜六sè的雪花,是的,它似雪花一样轻盈柔美,绵绵细雨落到伞面,滴滴答答的声音萦绕入耳边,每人都拥有一把雨伞,雨伞的框架是拙朴的,它的颜sè又是yàn丽的,撑上它的人,在雨中脚步变得轻盈悠闲,只有易寒狼狈的奔跑,躲避着雨水,看来他也需要一把油纸伞。

    街道之上,父亲给孩子遮伞传递出一份关爱,丈夫为妻子遮伞传递一份温柔,年轻男子一人遮伞透着一份潇洒从容,姑娘家将雨伞斜斜靠在肩上,款款而行透着一份优雅灵巧。看来易寒需要一把雨伞,他匆忙的脚步唐突了这美景如画。

    易寒沿着街道两旁商铺的屋檐行走,这是一场不会很快停下的雨,他只有前行,却无法耽搁,路人看见易寒这唯一没有雨伞的人都露出好奇的眼光,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这般成为焦点,一个好心的大婶看他如此狼狈走上前笑道:“先生,请撑我这一把吧”。

    易寒微笑婉拒,那大婶微笑好心提醒道:“先生,前面不远处有一家伞铺”,给易寒指起路来,易寒答谢。

    易寒走过拐角,果真有一家伞铺,一个女儿家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她脸上没有施任何胭脂水粉,肌肤显得朴素并不红白,稍微有点灰黄,这样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女儿家却突然引起了易寒的注意,易寒却突然感觉她很俏丽,灰sè的天,红yànyàn的伞面似乎在她脸蛋上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她的眉变的更俏,她的眼也变得更亮。

    那女儿家看见易寒看她,微微一笑,“先生,你好”,其实她不算是个女子,介于女孩与女子之间,很青涩,若是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她根本不方便搭话,但是易寒现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又是让人敬重的先生打扮,所以女儿家显得很礼貌。

    易寒笑道:“姑娘,你很青chūn靓丽”。

    那女儿家含笑点头,从易寒身边走过,易寒正要进铺,那女儿家突然喊道:“先生,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笑容很温馨像chūn风一样”,只见那女儿家立于街中,倚着雨伞微笑看他。

    易寒哑然失笑,那女儿家又笑道:“这会不像了”。

    易寒笑道:“姑娘,快快归家去吧”。

    进了铺子,老板是一对老夫妻,均满头白发,夫妻两人正忙碌着削竹子制作雨伞,见有客人进来,热情招呼,易寒看见铺子两边,一溜溜颜sè鲜yàn的雨伞蜿蜒摆放着如一条条流光溢彩的绸带,竟觉得十美美丽。

    易寒笑道:“老丈,为何不把雨伞合起来呢,这样撑着多占地方”,铺子里的空间几乎被这些撑开的雨伞占据,两人只有很小的活动空间。

    那老丈看了老妻子一样,笑道:“我妻子喜欢看,我就喜欢摆着”,易寒点头,他能感觉到两人至如今还情意绵绵,便听老丈自嘲笑道:“她当年看不上我,却看上了我这些雨伞。”

    易寒哈哈大笑,那老太太瞪了自己的丈夫一样,老丈笑道:“先生,扯远了,请问你需要什么样的雨伞”。

    易寒匆匆一瞥,屋内的雨伞大都太过娇yàn,并不适合自己,问道:“老丈,可有颜sè比较清淡一点的”。

    老丈却问道:“先生,是要自己用还是送人”。

    易寒讶异,老丈见他表情却笑道:“先生是个生客,却不知道我这铺子开了五十年,别人见我夫妻二人恩爱一生,便将我这里的雨伞当做定情信物,先生若要送人却需要自己做,若只是遮雨那就没有这么多计较了”。

    易寒微微有些心动,雨伞是用来遮阳遮雨的,送别人雨伞那寓意可就深刻了,难怪会将雨伞当做定情信物,却是大感兴趣,笑道:“好的,我来自己做。”他本来就是个热情的人。

    在老丈的教导下,易寒开始自己亲手制作雨伞,而老丈边教导边讲他自己的故事,老太太居然害羞回避。

    当年他还年轻的时候看上了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家境富裕,家里的长辈根本看不上他这个做伞的,这门亲事就这样黄了,他也不泄气,关起铺门疯狂的做起雨伞来。一日chūn雨潇潇,他来到妻子的门前,请他们一家人出来,那家人一出来顿时傻眼了,只见绵延几里一把雨伞连着一把雨伞,那场面何等壮观,他拿着雨伞对着妻子说道:“这几里路,我的伞柄柄相联,我不会让你淋着一星半点的雨,一辈子都这样,为你遮风挡雨”,他的妻子顿时mí糊了,以至当他说:“接过我的伞,嫁给我”,他的妻子毫不犹豫的伸出那双白嫩的手

    易寒感动道:“老丈,你真有毅力!”

    老丈笑道:“每一个来这里要做姻缘伞的人,我都会讲这个故事,越讲却越记得越清楚,很多事情我记不起了,但是她当时的表情,我说的话,五十年来我记得清清楚楚”。

    一会之后,易寒终于亲手制作好一把精致小巧的雨伞,伞柄和伞骨都是用竹子做的,极为光亮又纤巧,是老丈帮忙削的,伞面猩红如云霞,透亮如羽翼,伞的边缘镶着一圈灵巧的茉莉.花边,易寒入神的盯着这把雨伞,只感觉雨伞也可以做的这么漂亮充满艺术感,他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亲手制作的。

    老丈笑道:“很少有人能第一次做就这么好,你比别人更认真更用心”,说着提来一桶沉淀淀的黏糊液体,袅袅散发着清香的油香味,刷子沾了油,让易寒自己亲手上油。

    一会之后,那油光腻腻的油慢慢的滋润这把红sè的剪纸之上,光泽如鲜,这sè彩隽永古朴,永恒不变。

    老丈赞美道:“先生,你的手真灵巧,上油均匀,真让我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易寒微微一笑,他的手是拿笔的,挥洒墨水作画,轻浓随心所yù,这如何能难得了他,却道:“老丈,现在没有太阳,这伞是不是该晒干了方能使用”。

    老丈摇头笑道:“那是别人的制作手法,我这里的伞却只需用特殊的手法烘干,就上面的清香味恒久不淡,你等着”,说着就拿着雨伞返回内屋去,人却走了出来,笑道:”我老伴在烘了“。

    易寒莞尔一笑,就要拿钱,老丈却不收,笑道:“这是先生你自己做的,不是我卖给你的,我教你做伞是在传递我的祝福”。

    易寒也不矫情,呵呵笑道:“老丈,此事若成,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老丈笑道:“那先生一定要请我们夫妻二人,不然我一定不会收这红包”。

    一会之后,那老太太将伞拿了出来,上面散发着淡淡清香,将伞递给易寒,“先生,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易寒离开伞铺,来到方府,守门的下人将他拦下,淡淡问道:“来者何人?”来方府的非富即贵,很少有人像易寒这般单独一人前来,易寒也不说话,拿出那烫金字帖,那下人只是看了一眼,态度旋即转变,礼道:“先生请稍等,我立即进去禀报”。

    一会之后一个管家装扮的老者走了出来,亲自迎接易寒进府,管家并未先行禀告夫人,怕怠慢了客人,先将人请进去再说,再回禀夫人,那张帖子已经证明他尊贵的身份。

    将易寒请到客厅,安排上好茶水,易寒品了一口茶水,只见那茶杯居然是前朝古董,笑了笑,这方夫人真是富的流油,连招待客人所用的茶杯都价值不菲。

    管家请易寒稍候,退了下去。

    再说方夫人这边正在另外一个客厅款待几位客人,来着何人?便是她的堂妹林斋斋、以及宋家少爷宋文卿,洛阳世家公子陶谷等人,本来林斋斋没有打算拜访这个表姐,说起来她与这位堂姐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年岁相差十岁左右,林黛傲出嫁之时,她还只是几岁的小女孩呢,不过终究是同处一个宗族,堂姐妹关系摆在那里了。

    之所以会来拜访她这个表姐却要追究到易寒惹出来的祸,原来那日,易寒强行扛着顾横波进入房内,这易寒没有逮住,却祸害到了陶谷等人,因为许多人都能证明易寒与他们是同样一伙人,这捕头看他们几人衣着不凡,虽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却限制他们的行动盘问起来,在罪犯没有捉住之前,不准他们轻易离开,陶谷等人自然大怒,怎么能容许别人放肆,亮出身份,说是什么洛阳世家的公子,那捕头一时为难,顾横波那边又不好得罪,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想法,顾横波根本不在乎,那边又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真是假,偏偏林斋斋与宋文卿又不愿意露出真实身份,他们都是高傲的人,不屑于什么事情都抬出家族的大名来,就算亮出身份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所谓有熟人凡事好办事,也许林家在洛阳人脉广阔,无人不知,可是到了这金陵,断然就比不上方家方夫人一句话,林斋斋很是气愤,搬出堂姐来,那捕头一听来头这么大,顿时吓坏了,连忙亲自带着几人前往方家,见了方夫人,方夫人非但没有责问那捕头,又好声替那捕头说情,林斋斋等人无论如何也要看方夫人的面子,款且那捕头连连道歉,气也消了。

    方夫人还吩咐管家那些银子给那捕头,事情自然就圆满解决了。

    这会在向方夫人诉说来龙去脉之后,方夫人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你说出你的身份,那捕头自然不敢为难你,倒是你们半路认识的那个人却有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实在令人不齿,姐姐我却要责备你个识人不淑之过”。

    林斋斋素来崇拜这个表姐,应道:“堂姐,凡事我都不希望靠着家族,我宁愿请堂姐你来帮忙证明清白,也不愿意搬出家族的名字来威慑别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林斋斋是清白的,为何需要仗势来澄清yù加之罪,至于那易中天,等我遇见他之后再问个清楚,假如真是事实的话,我再惩戒于他”。

    宋文卿却为易寒说起好话来,“以我的了解,易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是个品性高傲的人,不屑于如此下作,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林斋斋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这么了解他”。

    宋文卿轻轻一笑,“几日时间却似乎已经是一辈子的朋友,你说过他所奏琴音乃是天籁之音,若不钟情若没有高尚情cào,如何能演奏出这般绝妙的曲调”。

    两人说归说,却没有任何提起当日在万花楼易中天有一个厉害仇家的事情,宋文卿把他当做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至于林斋斋就复杂了,陌生人?琴师?还是她可以为她所用的对象。

    陶谷等人虽然心中有自己的意见,却保持安静,在方夫人面前若她没有主动问话,却不能无礼chā话,从身份上讲,她是一个大家族之主,宋文卿以晚生后辈自居,至于林斋斋两人乃是堂姐妹,自然不用见外,他们却不可以如此随便,方夫人虽然是个女流之辈,跺一跺脚可是能让整个大东国抖上一抖。

    方夫人笑道:“这事等见了他再问个清楚,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过坏人”。

    这时,管家进来,说道:“夫人,有贵客登门拜访”。

    方夫人淡淡问道:“何人?”

    管家应道:“老奴不识得,那贵客持着夫人亲笔所写的烫金帖子,在明锦厅等候”。

    方夫人闻言,一脸惊喜,对着林斋斋说道:“斋斋,你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意一点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去做就好,姐姐一会再来寻你”,说完又安排管家在这里侍候,自己一个人匆匆前往明锦厅。

    方夫人走后,陶谷这才说道:“林小姐,易公子学了你的变脸之法,容貌千变万化,如何能寻的到他,便是在我们眼前,他若不说话我们也无法认出来啊”。

    林斋斋却轻轻一笑,“我这变脸之法需要提前设定好脸谱,他虽技艺熟练,可是我却还留了一手,他变来变去也就是两个面孔,我如何认不出来,你还真当他是神仙能千变万化吗?”

第四十五节 遮风挡雨02

    要了解一个男子那就要了解他的过去。)要知道为何他能展示出与容貌无关的魅力,那就要了解他身上所具备的成熟、聪慧、自信、幽默、从容,优雅的气质。

    易寒钟情乐曲,他常自己一个人沉浸在无拘无束的自我演绎乐曲之中,他弹奏出来那种空灵无法捉摸规律的曲调,或者这可以解释他身上那种放.dàng不羁又风流倜傥的气质,有些人能看到他身上所不容易看到的东西,像玄观,宁雪这一类眼光独到的女子,真以为一个下流无耻的胚子是靠运气而走了桃花运,没有一定的高度和广度,仅靠外貌是肤浅的雏嫩的。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是浑然无迹的随心所yù的,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俗味却反而显得更加阔朗。只知道将自己内心的雄性yù望无限性的扩大而不懂的将男性独特的魅力展示出来,这样的男子在女子眼中是幼稚的。

    易寒修过佛道,他懂得佛理,他的行为他的语言可以启发别人、影响别人、感染别人。他的妙语连珠,他的一泻千里的思维,他的欣喜若狂的热情都是魅力。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那些下流无耻轻浮风流成了点缀,而不是主要的。

    易寒从她的母亲易夫人那里学到了优雅、善良、宽容,易夫人在年轻的时候被称为不屈不挠的女子,当年在易天涯眼中她也像玄观一样不可是多得的珍宝,易夫人在很小的时候患有一种怪病,她比普通人要虚弱,以至她无法单独行动,但是易夫人却靠着自己的不断努力,终于与别人一般,事情虽然三言二语就能道清,但是历经的艰辛,这一点除了她自己别人是无法体会的,外表柔弱开朗的易夫人,内心远远比她的外表要坚毅许多,唯一一点的是,她无法对自己的心头ròu下狠心,知儿莫若母,她并不是非常纵容易寒。

    易寒并不是很了解他的母亲易夫人小时候的事情,在易寒犯错的时候,易天涯总会搬出易夫人来,“你简直不如你母亲的万分之一”,这当然是气话,同时也证明易夫人是个非常让人佩服的女子,易天涯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的坏表现在过度的顽皮,这种游戏风尘随心所yù出现在一个少年人身上并不适合,而易夫人似乎看到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并不是真坏,所以才会纵容,从这一点看,她是一个慈母,自古有谚,慈母多败儿,但易夫人不单单只是一个慈母,她还是一个严父。

    易夫人很年轻就做了寡妇,她从来没有打过易寒,但是没少训过话,每当易寒闹出祸来,她经常只是对他看了一眼,那种严肃的眼神,有种直指人心的威严,易府上下的人都认为夫人太溺爱少爷了,但只有易寒知道,每一次他惹祸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对他讲一些话,曾经的往事,易寒的父亲,无论什么内容,声音柔娓委婉,全部都是真心真情的自然流露,她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教导儿子,而不是大声责骂借此来出心头之气。易寒的现代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心里不希望易夫人挂心,但是总难免做出一些有悖易夫人传统道德观念的事情来,易夫人对易寒来说不是灌输者,她只是影响者,在别的孩童还没有开智的时候,易寒已经是一个有成年人思维的人。

    易夫人的脸sè永远都是温和的充满微笑的,她认为世间最厌恶的事情莫过于将生气的脸摆着别人看,这比打骂他还要难受,这也是别人认为她溺爱易寒的原因之一,易天涯的脾气暴躁,在易家沦落的时候,更是动不动就对家里人骂了起来,易夫人也难免遭殃,她事事留心,不管对错事事容忍,每一次易天涯发火之后却对他这个儿媳妇格外敬重,像他脾气这般暴躁的人,儿媳妇从来没有跟他顶过一句嘴。

    关于自己的母亲易夫人,易寒一直认为她的事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出万分之一二来,易寒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内心深处的宽容、体谅、温和的性子都必须感谢仁慈温和的易夫人。

    人性都是复杂矛盾的,苏洛那样的女子都无法彻底改变易寒,但却能给他增加了一些性格的闪光点,这样一个人,你只能说到他行事方式与世俗格格不入,却很难评述是非对错。汉武大帝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但生活上他却是个喜新厌旧,狠心绝情的人,是人就没有完美,就算你认为完美的人在不一样人的眼中也不一定是完美的。

    易寒为了省去解释的麻烦,在易夫人来之前他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其实突然间变成别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好事,让原本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节奏却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易寒朝门口望去,她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的眼神充满热情带着一点点的羞涩,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笑容纯洁,仪态万方,这是含蓄而美丽的笑容:优雅的脸容如月轮光滑皎洁。

    林黛傲怀揣着对真挚情感的憧憬,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娆朝易寒款款走来,如墨的长发挽了一个贵妇人的鬟式,鬓角的发丝之中隐藏着几根白发,更衬的她发,墨般黑的彻底,发如黑夜一寸寸浸透着易寒的身体,只感觉她还有多少年华还能这样发如墨黑。

    易寒站了起来,默默的朝她走去,抚摸她的头发,感触黑的温暖,柔的轻曼,轻轻解开她的簪子,如瀑的长发落下,清黑涤过心肺,悄然掩上心头。

    林黛傲笑了,笑的如此灿烂,“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易寒轻轻撩拨她鬓角的发丝,将那几根白发隐藏起来,轻轻说道:“夫人,你根本不必如此劳累,你已经富可敌国了”。

    此刻易寒非常惧怕她,曾经方夫人问他是否对她有想法,当时易寒毫无压力,此刻想起她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还有刚刚那句话,他动心了,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招惹感情,所欠下的情债已经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曾经他秉持想爱就爱,而如今苏洛,梦真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旦发生了就不能再忽略。

    这声夫人却让林黛傲顿时显得有点尴尬,她与易寒的熟悉似乎一切都在梦中,在现实相处中两人并不相熟,她觉得易寒对她不应该如此尊重如此生分,为什么他不直接叫她名字呢?他刚刚不是大胆的对自己做了一些亲昵的动作吗?而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尴尬与内心的失落,林黛傲轻轻撇开易寒的手,含笑道:“小鬼头,你把我鬟发给nòngluàn了”。

    易寒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你却称呼我小鬼头,夫人是不是每一个对你有想法的男子,你都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还不够成熟。”

    易寒这话本来无意,林黛傲却听上心了,“对她有想法的男子”,这人终于不小心露出狐狸尾巴了,对于他的不良居心,林黛傲却显得很高兴,哼,以前还鸭子嘴硬一直不肯老实承认。

    他算得是一个英雄,虽然在某些举动上有些轻浮,瑕不掩瑜,那个女子不想嫁给一个英雄,而且这个英雄是让她动心的人。

    她是个生意人,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机亮出底牌最好,易寒方才已经透露出细微的信息,她顺着这个话题道:“我会随便让一个男子来抚nòng我的头发吗?我只有对心有好感的人才用这样亲昵的称呼,不像某些人举动上轻浮无礼,嘴上却彬彬有礼,表里不一让人听了生硬硬的”。

    易寒继续轻轻梳理她的发丝,说道:“夫人让我情不自禁勾起对你的怜爱,就算明知道会被夫人责罚,我也依然会这么做”。

    这是情话?还是勾引?或者是在昭显他的与众不同,林黛傲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能拿捏出几分把握来,但是此刻易寒一句话就让她mí糊起来,若是他是自己商场上的对手,她一定会败的很惨,淡道:“要责罚,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好好与我说话”,心中闷哼:“嘴被你亲了,都没拿你怎么样,我岂是那种小题大作,无端耍蛮的人”。

    看着她那历经岁月的沧桑仍具风韵的容颜,这种更具内涵的美丽让他情不自禁,手指舒开,顺着的鬓发滑过她的脸颊,手上感觉一丝从她肌肤上滑过来的溶散精致的触觉,清晰而神秘,浮凸纹理的手指上染上了一点点霜粉,他轻滑撩抚着,直到无根手指那霜粉都变得均匀。

    林黛傲被他手指撩拨的脸sè羞红,再次撇开他的手,顺手拿过那只在他手上的那支簪子,轻舒广袖反手束起头发来,边说道:“被你nòng的披头散发成什么样子”,语气不娇不媚。

    易寒认真打量她,激动道:“夫人,你全身那个部位都是宝”。

    林黛傲微微笑道:“真的吗?”便听易寒激动道:“就是你手上这支金镶yù步摇,就不止一万银子”。

    林黛傲听他原来不是赞美自己是说她身上的饰品,不悦应道:“你说少了”。

    林黛傲挽着发,易寒却走进撩起她的鬓发盯着她的耳垂道:“这络索如此精美小巧,精琢yù片,如翅银花,光是这手工就不得了”,说着却yín了起来:“何以致幽幽,耳中双潋滟”,“美!实在是美!”

    林黛傲挽好发,鬓角几根发丝悠然滑落在耳边,又恢复原来雅致雍容的气度,说道:“你这人好无礼,别人赞人美,你却偏偏赞饰美,饰品再如何精美不显得人美又有何用”,说着说着,伸手滴下络索,随手扔到门外去。

    易寒连忙跑去捡起,一脸可惜走了回来,“这手工如此精美,摔坏了可以可惜了”,说着仔细检查是否摔出什么瑕疵来,林黛傲见他摸样却咯咯掩嘴笑了起来。

    易寒微笑不以为意,说道:“我给你重新戴上吧,这络索得带在你的身上才显示出它的漂亮”。

    这句话林黛傲爱听,含笑道:“这才像人话,你每天多说几句这样的话,也免得折腾自己”。

    易寒不应,细心帮她重新戴上。

    林黛傲摸了一摸耳边,说道:“松了,像你这般粗手粗脚,我没走几步这络索非掉下来不可,要是全掉下来还好,就怕只剩下一只,被人看了笑话”。

    易寒知道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见客最重门面功夫,若不然何须重金打造这样珍贵的饰品,仅仅不是为了美丽这么简单,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却忙捉住她的手,轻道:“我来nòng,你看不见”。

    林黛傲只感觉他的手掌厚重有力,眼角眉梢不知觉布满了欣喜,她累了,想有个人可以依靠,能倾听她的劳累,这虽然是一件她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事情,但她却更愿意让易寒来做,这种被人呵护,心灵上的踏实是无论多少财富都买不来的。

    易寒盯着那白妆素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圆润动人,几根鬓发如柳丝垂垂,顿时被她的美所倾倒,不知觉的含住她的耳垂,他的动作浑然无迹,很轻柔,林黛傲的耳垂只感觉被一股温润含住,心中竟丝毫不感觉惊讶错愕,只感觉他的举动自然率真,不会让人惊吓,反而显得很温柔。

    林黛傲微微闭上眼睛,沉浸在易寒温柔的亲吻之中,他的吻跟梦中一样,如此相似,心头淡淡温馨没有半点被轻薄非礼的感觉。

    直到那温润消失,林黛傲才意犹未尽的张开眼睛,只见易寒一脸懊恼道:“天啊,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林黛傲又摸了摸耳垂,笑道:“这会紧了许多,你的舌头比你的手指还要灵活,饶恕你非礼之罪”。

    易寒竖起双手道:“夫人实在是误会,你知道我这个人好sè,你又这么漂亮,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亲了下去,确实对夫人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易寒脸红耳赤的辩解起来,却让人感觉那么不可信,那么口是心非,易寒是怕招惹到情债,心中对自己的冲动后悔极了,可是一个人的性情如何能控制掩饰的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偏要让自己成为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吗?

    林黛傲却以为他害怕自己生气,轻轻一笑,“你当初有胆子夺我初吻,怎么这会却害羞的像个小男孩,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夺你初吻?”易寒一脸思索,“以前我吻过你吗?”

    这句话顿时让林黛傲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这种事情他也可以忘记,便听易寒说道:“哦,记起来了,当初那只算是嘴咬嘴,跟在打架一样,那里能算得上吻”。

    林黛傲却是一脸怒容,刚刚对他的好印象完全消失了,只感觉他似一个làng子在玩nòng自己的感情,想起那日他与赵家公子楚家公子三个人偷偷对自己指指点点,有说有笑,莫非拿自己当挑战,心中顿时冰冷,愤怒与伤心一并袭来,眼泪不知觉悄然滑落,用冷到骨髓的语气道:“易寒你有种,我林黛傲太小看你的本事了!你马上给我滚!”对方就算是麒麟,依她的本事也有办法报复,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愿意做的太绝。

    易寒本来想与她说句打趣话,见她表情,知道触碰她的逆鳞,心中后悔,真是越搅越luàn,现在这种暧昧关系如何能保持朋友关系,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狠狠说道:“我真虚伪”,说着气哼哼的自个坐了下来,却把林黛傲让他滚的话当做耳边风。

    这会林黛傲反而一脸错愕的盯着他看,保持一会安静之后,易寒才抬头一脸惭愧说道:“心中想霸占你又不敢霸占你”。

    林黛傲迅速落音:“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说着步伐疾疾走到他身边。

    易寒手指不安分的在桌子上轻敲起来,一脸为难,大冬天的,汗水却流的满额头都是,良久没有回话,这让林黛傲心中有了期盼。

    易寒开口说道:“我是个惹花拈草的人”。

    林黛傲淡道:“看的出来,成亲之后你本分一点就好,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计较”。

    “这”易寒哑口无言,这事真是越扯越远,额头汗水冒的更厉害了。

    林黛傲拿出手帕递给他,冷淡道:“擦擦汗”。

    易寒接过,擦了汗水,“谢谢”。

    林黛傲依然盯着他,依然责问道:“为何?我那么令人生畏吗?”

    易寒轻淡道:“你看我像是个会害怕你的人吗?我怕的是自己无法背负这个责任”。

    林黛傲认真道:“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纵容你注定是征战沙场的命,我也无悔”。

    易寒摇头道:“我有我的苦衷。”

    林黛傲见他堂堂一个元帅却如此婆婆妈妈,冷道:“易寒,你还是不是男人,若是你嫌弃我林黛傲背负寡妇之名不肯娶我,尽管说来就是,何须如此婆妈”。

    易寒顿时喝道:“我婆妈,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我什么德行我自己清楚,哪能为了自己私yù毁了别人一生幸福,你不是让我男人吗?我就男人一会给你看”,说着粗鲁的将林黛傲强行抱在怀中。

    易寒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加上两人没谈妥,林黛傲自然不肯,挣扎起来,易寒重重的拍打她的屁股,给我老实一点。

第四十六节 遮风挡雨03

    林黛傲服软道:“这是大厅,随时都有下人进来,不要胡来”。(_)

    易寒冷笑道:“你不是要我像个野男人一样,爽快一点,何须畏畏惧惧”。

    林黛傲气道:“你这个人真是混搅蛮缠,这种事情能一样吗?还不快松手”。

    易寒轻轻讽刺道:“这柔柔软软的身体都搂着怀里,松不了手了,你越挣扎我越刺激”,手指轻轻的撩拨她带着手镯的手腕,说道:“是不是我的手比这手镯还要温润一点,为何你身体如此颤抖”。

    林黛傲何从受到这般侮辱,冷笑道:“你尽管试试,我会跟你拼命”,眼下她对易寒是又爱又恨。

    易寒握住她丰盈的翘rǔ,赤.luǒluǒ挑衅道:“我试了,你来拼命啊!”

    林黛傲冷冷看了他一眼,“为何你要用这种手段,我耍手段比你精明百倍,甚至能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因为在你面前只是想以一个寻常女子的身份。”

    易寒叹息一声,我只问你:“我是不是男人”。

    林黛傲拼命摇头喊道:“你不是男人,你幼稚的可笑可怜”,手上狠狠拧着易寒的大腿。

    易寒轻轻一笑,“对付你这种强势的女子,霸道是没有用的,我温柔一点算了”。

    托着林黛傲的下颚吻了下去,也不磨叽,直接进入接吻的最高技巧,唇舌舞蹈。

    生生利用吸力和技巧将林黛傲檀口中的舌头吸了出来,林黛傲眼sè一冷就要咬他,这时易寒手指舒开轻挠她的耳朵,林黛傲只感觉脸颊一麻,牙根酥软无力却咬不动,易寒趁机将她舌头含在口中嚼食起来,咬吸,尔后,舌头有节奏律动般的绕着林黛傲的舌头,划圈圈tiǎn.吻起来。

    林黛傲已经双眼mí离,脸颊发红起来,面对易寒这种接吻高手,他的吻所带来的快感比抚摸身体还要强烈,那种酥麻甜蜜,让整颗心变得非常雀跃,噗通狂跳脸红耳赤,特别激动,很多时候都会忘记羞耻忘记矜持而跟着对方的节奏走,沉mí其中。

    宁雪是个**高手,深谙yù擒故纵、yù拒还休的魅力,每次与易寒亲密,她都会适当的推开他,做一点抗拒的动作,每次都能激发易寒的情.yù和冲动,让易寒yù罢不,而亲密之后两人的甜蜜感受却又那么深刻,而林黛傲却不是,她的情感还停留在少女的时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事事精明的女子,在男女情感之上如此纯洁,至于她的主动直率与她的纯洁并不矛盾。

    林黛傲被易寒牵着鼻子走,一吻之后,林黛傲变得娇弱弱,完全没有半点刚刚的盛气凌人,现在她才明白易寒为何会说那是嘴咬嘴,根本不算是吻,上次的那种亲密接触让她感觉受到侮辱而已,而方才那吻,却让她本能感受到紧张,含蓄和矜持,这远比在易寒面前赤.luǒ着身体还要让人羞愧,在他的刺激之下,她腹下已经情不自禁的一片湿润了,就像男子一样有了身体的反应。

    这会易寒已经松开手,而林黛傲却依然贴在他的身上,完全没有觉悟的自己身体已经自由了。

    易寒微笑的看着她,他的笑容却渲染的林黛傲内心更加紧张,她需要一些时间适应,假如易寒温柔的询问她可不可以吻她,林黛傲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女子骨子里是羞怯矜持的。

    易寒却问都没问,直接霸道的又吻了上去,舌头都到嘴里了,难道还能推出去不成,林黛傲用舌头小小反抗一下,却更是中了易寒的招,他要的就是这种互相追逐的效果,恣意的将她丁香小舌压住,放肆的律动来增加快感,林黛傲的反抗就是她的回应。

    一会之后,林黛傲不知不觉与易寒缠吻起来。

    唇分之后,林黛傲红着耳颊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眼睛,刚才自己没有半点矜持与他如此缠吻,不知道那张尖酸刻薄的嘴会说出什么调戏的话,出乎意料的,易寒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只是问她口渴了没有,这让她免去了许多尴尬。

    林黛傲整理了衣发,平静下来,就要吩咐下人送来茶水,心中担心不知刚才可有下人看见,易寒笑道:“夫人,不介意的话喝我这一杯”,这是轻描淡写拉近两人心理距离的一种手段,要两个人真正亲密无间,最重要的是跨越心理陌生感这一关,当成为习惯,身体上的接触也就水到渠成。

    林黛傲冷淡道:“我从不吃别人口水”,话刚出口突然脸sè又红了起来。

    两人都心领神会的避免谈论刚才发生的那突发事件,方夫人说道:“柔儿很想念你,你看去她可好”。

    易寒讶异,强势的林黛傲用询问的口吻,轻轻笑道:“好啊”。

    林黛傲起身,走了几步回头,见易寒依然坐着不动,说道:“还不快跟来”。

    易寒倒是错愕,毫无征兆你就站起来,也没说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他却不知道林黛傲风火雷行惯了,想到就做,而她身边的人往往会主动配合着她,像易寒这种她站了来走了几步,他依然悠哉的坐着几乎没有。

    不是因为易寒傲慢而是一时无法适应方夫人的气质性格,她热情、活跃、敏捷、精力充沛、善于交际、办事稳妥,习惯以自我为中心。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笑道:“若是有争执,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林黛傲轻轻一笑,轻描淡写道:“你管的事情是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自然chā不上话,一些小事就交给我烦恼就好”。

    易寒笑道:“人家都说商人是jiān诈的,现在我才真正见识到,话听着顺耳贴心,却完全将你往死路上bī,难道你就不能留一条生路”。

    两人并肩而行,林黛傲笑道:“你不知道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吗?这样就撕破脸皮了”。

    易寒淡道:“我习惯说的清楚一点的好”。

    林黛傲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愿意对你使出万分之一的手段,而置你于苟延残息的处境”。

    易寒微笑道:“你的话很有侵略性,商界流言方夫人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看来有几分道理”,说着手悄悄的抚摸她翘而丰盈的tún儿。

    林黛傲撇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别luàn来,小心一会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的语气半责半劝倒不是说的很重,这才正容说道:“当你落难的时候,别人不会怜悯你反而会趁机打击,我要将局势牢牢掌握在心中让他们永远不会有机会假装怜悯我。”

    这个女子处于这样的环境,她必须强硬六面玲珑,否则就成了一只人人可以欺凌的羔羊,想起她鬓角的几根白发,可能是劳累过度,华发早生,她是一个值得让人尊重的女子,从她苦心抚养她姐姐的两个孩子,更证明她母性光辉的一面。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屋檐外又下起绵绵细雨,冬雨就是这样断断续续,yīn沉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又下起来,很显然这对林黛傲来说是一个突发事件,往常她身边都跟着下人,这些琐事均由下人料理好,今日单独见易寒,于是把下人给支开了。

    易寒撑开雨伞遮在她的头上,一把精美的伞,伞面亮泽馨香,似夏日的早晨刚刚舒瓣吐蕊缀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的荷花,“夫人,我有带伞,我们走吧”。

    雨伞遮去灰sè的天,伞底下只有yàn丽,他的举动让人感觉如此贴心温柔,他平淡的言语让人心醉神mí,林黛傲抬头打量着这把伞,每一个角落,这好像不是一把伞,倒像精美的艺术品,没有男子会使用如此红yàn的伞,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一把精美的伞”。

    “下雨了”易寒淡淡应了一句,用眼神示意她该走了,总不能撑着伞站在屋檐下。

    林黛傲小心翼翼的把脚迈了出去,雨点并没有落在鞋面上,绣花鞋依然熨帖温柔的包裹着她的小脚,鞋面上那只俏丽sè彩鲜yàn的蝴蝶萦绕在一簇簇似有缕缕清香溢出的花丛中,易寒如影随形。

    林黛傲感觉新奇,她轻快的迈着步伐,鞋面上沾上了水洼溅shè的泥污,尽管如此却没有雨点落在她的身上,越是如此她越是使着小性子,不似平时轻而优雅却似在飞奔一般,那水洼溅shè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不但她的鞋子,连她的裙腿也染上了不少污泥,她雀跃的心根本无法安静下来,更是一直在为难易寒,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要这么刁难他,或许女子在最后托付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来考验对方。

    易寒能看见她脚上动作灵巧,脸上笑容灿烂妩媚,最清晰的是侧脸那藏在深沉的黑发中那几根突兀的白发,他似乎能看见她曾经的坚毅与孤楚,这一刻他感觉如此满足,虽然他几乎全身湿透,却做到了为她遮风挡雨,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是个绅士。

    不知道伞铺的老丈是何用意,这把伞的伞面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遮雨,两个人必定有一个人要淋雨,倘若两个人都要遮雨,那就难免都淋湿身体,易寒再如何灵巧,总不能骑在林黛傲的头上,同遮一片狭小的空间,他所能做到的是,伞永远遮在她的头顶,罩住那灰sè的天空。

    林黛傲似乎乐此不疲,她已经沉浸其中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一个男子撒娇刁难,而忘了适可而止,在雨中一袭紫裙,舒展手臂,迈着纤纤莲步,在伞下舞着一支霓裳羽衣曲,易寒被她这种少女的神态所倾倒,那鬓角的几根白反衬的她青chūn气质格外的珍贵,女子的美丽内涵陡然舒展的无限宽广,易寒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溺爱的心情。

    易寒晕晕乎乎,直到她停了下来,站在另外一个院子的屋檐下,一路走来他几乎记不得所经过的环境,只知道自己撑着伞陪她走了一段路。

    易寒放下伞,那伞似在白yù石的走廊地面上投下一团淡红的光晕,挥了挥衣袖dàng去水珠,他已经周身湿透,骤然发现一双眼神正盯着自己,抬头看见林黛傲露出温馨微笑温柔的看着他,一刹之后,她拿出手帕擦拭易寒额头脸庞的雨水,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轻轻擦拭着。

第四十七节 一家子

    这是雄霸与柔儿平日学习的书院,柔儿多看书作画,院子前方一片空阔的场地乃是雄霸平日练武之地,他有一个师傅是林黛傲专门请来教导雄霸武功的,而雄霸喜欢练武甚于习文,他小小年纪就认为,身为男子就应该有强大的武力,可以保护身边的亲人,柔儿和母亲都是自己保护的对象。)

    兄妹两人正在书房内做着自己的事情,柔儿在作画,雄霸在看书。

    林黛傲在府里为两人请了许多位先生,均是琴棋书画领域的高手,每位先生各有所长,但是每一位先生都被这两人整的生不如死,他们不止一次向林黛傲诉苦,这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尊师重道,林黛傲也拿他们两人没有办法,还好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就让他们自己看书习文,那些先生就在府内空置着,若无特别需要就不必亲自来到书院。

    易寒与林黛傲两人刚在走廊就听见书房内传出声音,只听柔儿道:“雄霸,你来帮我看看,这嘴巴应该怎么画,为什么我老是画不好”。

    雄霸不耐烦的声音回应道:“娘们就是娘们,事那么多,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没看见老子在认真看书吗?一会就来打断我的思绪,你到底有完没完,信不信我抽你啊!”

    柔儿嘻嘻撒娇道:“雄霸过来看嘛”。

    “好好好,别嗲了,我骨头都软了”。

    易寒莞尔一笑,随着方夫人进入书房,柔儿看见母亲出现,立即放下máo笔扑到林黛傲的怀里,亲热道:“娘亲,你好些时候没来看我们了,今日没事做了吗?”

    雄霸却惊讶的看着母亲背后的易寒,严肃的脸容瞬间变得非常激动,他是知道易寒的身份,那日获悉他战死的消息,他心如刀割,心中把易寒当做自己的楷模,好男儿就应该血染沙场。

    雄霸一言不发只是激动的看着易寒,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强烈的情感,他是一个不轻易流露真实情感的人。

    易寒却不喜欢这种似乎经历生离死别的气氛,露出熟悉的微笑,男人之间的对视,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一会之后雄霸严肃的脸容才露出微笑。

    柔儿一直将脸颊趴在林黛傲的胸口之上,恍若不觉易寒的到来,突然发现一双手生生的挤进自己脸颊与母亲胸口之间的亲密接触,母亲胸口的温柔饱满的触感被那双手给代替了,而她却只能枕着手背,不悦的抬起头瞪去,突然那冷冷的眼神变得特别温柔,特别mí恋,大大的眼睛充满惊喜,她感觉自己又要晕眩了,幸好双手抱着母亲才不至于倒地,便听易寒笑道:“柔儿,不叫人,可不给吃”。

    柔儿讶异道:“爹爹,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来柔儿品尝,快拿出来”。

    易寒哑然失笑,朝自己按在林黛傲胸口的那双手眨了眨眼,柔儿恍然大悟,“爹爹,原来你是说吃nǎi啊,娘亲可没nǎi,再说了,我早不吃nǎi了”。

    林黛傲闻言脸sè一红,这才发现易寒的手正当着孩子的面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而她刚才一直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这会想来,羞愧难当,朝易寒瞪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希望他收敛一点,在两人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

    雄霸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干脆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易寒若是娶她娘亲当他的父亲,他心里是愿意的,换做别人,他岂能容忍,早就拿刀拼命了。

    柔儿微微一笑,伸手将易寒的手从母亲的胸口上拿了下来,却拉到母亲的手边,入神的盯着两人的若即若离的双手,这样明显倒让易寒显得尴尬异常,林黛傲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让易寒牵住,又怕在两个孩子面前不好意思。

    易寒为了免去尴尬,将柔儿抱起,问道:“刚刚在画什么呢?”

    林黛傲心中微微失落,怨他有胆子摸自己的胸却不敢牵自己的手。

    柔儿喜道:“我在画娘亲,但是却老是画不好,爹爹你会画画吗?来帮我看一下”。

    易寒谦虚道:“一点点,我帮你看一下”。

    抱着柔儿走到书桌之前,往画作一看,柔儿已经画的不错了,能绘其形却绘不出神韵,便听柔儿问道:“爹爹,怎么样”。

    易寒笑道:“还不错,我来帮你”,说着让她坐好,让她执笔,轻轻捉住她的小手,教她画了起来。

    林黛傲讶异,易寒在画的时候并没有看她,只见他捉着柔儿的手轻描淡写的在上面添加了几笔,柔儿边画着边道:“美!”

    待易寒松开她的手,柔儿惊讶的看着那画,“爹爹,你把娘亲画的更美了”。

    林黛傲正低头思索着,突然此言,朝画中望去,脸上顿时羞的通红,只感觉火辣辣的。

    画中之人是她无异,而且画的极为相像。但她感觉神情却有什么不对,画中女子神情妩媚妖yàn,眼睛带水含情,秋波传情般散发阵阵媚意直视前方,小嘴微微翘起,唇润而泽,似yù引人一亲芳泽。这是她吗,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chūn.情。看到这里,她有些怨了怨的看了易寒,这样的画她怎么看的下去。恼怨道:“luàn画”。

    易寒轻轻笑道:“这是柔儿画的”。

    林黛傲冷声道:“狡辩,你不添luàn柔儿如何能画成这个模样”。

    一直一言不发的雄霸感到好奇走近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死,雍容优雅的母亲怎么成了一个chūn.情泛滥的少fù。

    瞪大着嘴巴,却看的入神,原来娘亲也有这股味道,易寒看雄霸看的入神笑道:“雄霸你觉得柔儿画的如何?”

    易寒话刚问完,雄霸就感觉到母亲凌厉的眼神朝他看来,连忙摆手道:“我不懂,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文雅的事情,不要问我”,心中暗骂道:“这混蛋,又把祸往我这里惹”。

    那里知道,林黛傲却冷冷道:“雄霸,你是个粗人,那我花那么多银子请那么多先生都教了你些什么,你是我方府的少爷,说自己是个粗人成何体统”。

    雄霸顿时傻眼,诺诺道:“这画的意境太深奥了嘛,我看不懂也是情有可原”。

    柔儿咯咯笑道:“雄霸你就装,你是不是想偏袒爹爹欺负娘亲,以前你可说过谁敢打娘亲的念头,你就拿刀把他给剁了,你现在倒是拿刀剁啊”。

    她站在易寒面前,打算导演一场美女救英雄,雄霸那里会上当,这是柔儿擅长的拿手好戏,他做恶人,柔儿却来当好人,心中对这个小狐狸精恨的咬牙切齿,却佯装没有听见,狠狠的拧着柔儿的脸蛋,淡道:“有脏东西”。

    柔儿气愤道:“雄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美人痣不是脏东西”。

    易寒哈哈大笑,只有林黛傲一个人冷着脸,柔儿与雄霸发现气氛不对劲连忙收敛,闭上嘴巴,只是却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林黛傲,心中觉得还是不冷着脸的时候好看。

    雄霸回去认真看书,柔儿又拿起笔假装写字,只是两人都是心不在焉,林黛傲叹息一声,“今日你们想玩就玩,我不再约束你们”。

    两人却不太相信,雄霸严肃道:“娘亲,大好光yīn如何能费于嬉戏,当勤读苦习才是”。

    柔儿也道:“娘亲,柔儿不再是小孩子了。”

    两人都装模作样起来,林黛傲苦笑不得,知道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严厉,两人怕自己怕的厉害,也不打算再这里碍着他们,说道:“我先去安排晚膳,你们聊一会”,说着离开书院。

    易寒随她走了出去,淡道:“不必麻烦,我一会就走”。

    林黛傲却佯装没有听见,淡道:“不用送了,你回去陪柔儿他们聊会天”,说着拿起易寒那把伞匆匆离开。

第四十八节 莫名其妙

    易寒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内才返回书房,看见柔儿这会已经放下笔,托着腮看着桌子上那画像,雄霸也放下书本打量起画来。

    雄霸看见易寒进来,晒道:“我还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

    易寒笑道:“画画之事,多练即熟,算不得什么本事”。

    雄霸却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如何能让我娘亲不发火,要知道她生起气,这地面都要抖一抖”。

    易寒认真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母亲”。

    雄霸不以为然道:“我又没说她坏话,只不过说她生气的时候很吓人而已”。

    柔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爹爹,你千万不要惹娘亲生气,要不你连灰都不剩”。

    易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雄霸却煞有其事的脱掉外衫掀开自己的后背,“看见没有,我是她儿子,她都这么不留情,你敢惹恼她绝对后果严重”。

    都说慈母败儿,爱的越深责越切,轻轻笑道:“你们现在还不能了解你娘亲的苦衷,打在你身上痛在她心里”。

    说完,坐了下来,让柔儿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捉住她的小手要教她写字,柔儿会写字,但是他要教她写更好的字。

    柔儿被易寒抱在怀中,只感觉爹爹的怀抱好温暖,不知为何这小妮子脸蛋变的红扑扑的,这让她很依恋,却走神了,易寒感觉柔儿的手有些僵硬,轻呼了一声,柔儿这才回神,这才很认真很认真的写起来,心中萌生一个想法,天底下再也没有比爹爹更温暖的男子了。

    一会之后柔儿说道:“爹爹,我累了,停一停好不好”。

    易寒笑道:“写字的时候要精神集中,意志坚毅,将这一段词写完再说”。

    若是别人,柔儿肯定闹别扭,却“嗯”的一声,听了易寒的话。

    终于写完了,柔儿这才甩了甩酸麻的手腕,背卧在易寒身上,说道:“爹爹抱我,舒缓我的疲劳”。

    易寒哈哈大笑,将柔儿搂在怀中,挠着她的小脸蛋,父女二人亲密无间,突然看见柔儿微闭着眼睛,神情mí恋,心中却大吃一惊,她已不小了,再过几年她可就是大家闺秀了,却不可以如此随便了,忙将柔儿抱离,站起身。

    柔儿讶异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间变得可怜兮兮,却突然不悦的扭过身去,一双小手摆nòng自己的裙角。

    易寒莞尔一笑,也不搭理,这书房藏书极多,却自个翻阅寻找起书本来,雄霸看见柔儿闷闷不乐的样子,突然得意笑道:“小怨妇,我这里还空着呢”。

    柔儿不悦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稀罕,máo都没长齐,就学人家调戏女儿家”。

    雄霸没少吃柔儿的瘪,自然习惯了,微微一笑,突然站了起来走近猛的就把柔儿抱住,柔儿懒洋洋道:“算了算了,让你抱一下也不吃亏”。

    这话刚说完,雄霸突然将柔儿往空中一抛,一声尖叫声在书房传了出来,叫声刚落,柔儿却稳稳落在雄霸怀抱之中,柔儿生气的捶打雄霸,“死雄霸,你要吓死我,我打死你。”

    雄霸却冷笑道:“以后你再敢对我耍yīn谋诡计,我每天将你抛个三四次”,说着将柔儿放下,又返回自己位子坐了下来。

    易寒听到尖叫声,刚好看到那一幕,只见柔儿却不依不饶,追了上去,捉着雄霸的衣服不依不饶起来。

    雄霸被缠的没办法,好言相劝几句,柔儿却不肯作罢,只得冷声喝道:“滚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柔儿被吓的一愣,突然眼眶红红的,眼泪啪啦啪啦直落,让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雄霸大吃一惊,忙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是我的错,以后决不会如此大声对你说话”,柔儿狠狠的撇开他的手,只是哭着,也不说话。

    雄霸头一下子就大了,心中感慨良深:“女子都是祸害啊!”,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看见易寒走来,这才如释重负。

    柔儿立即往易寒扑去,泣道:“爹爹,雄霸欺负我”。

    易寒蹲了下来,伸出大拇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你不小了,以后不可以如此无理取闹,要学会怎么做个娴雅的小姐”。

    柔儿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只要爹爹抱我,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易寒将她抱起,轻轻拧着她嫩滑的颊腮,柔儿破涕为笑,突然在他脸庞吻了一下,嘻嘻笑道:“得手了”。

    易寒哑然失笑,一旁的雄霸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突然门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几人望去之间管家带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走来,管家看见小姐正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大吃一惊脱口问道:“少爷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雄霸爱理不理,继续看书,柔儿却朝那美丽女子喊了一句斋姨。

    这美丽女子正是林斋斋,刚才她本来就是在管家的带领下要来看望柔儿与雄霸,突然听到柔儿的尖叫声,两人均大吃一惊,匆匆赶来。

    林斋斋看见易寒,怀中的柔儿又眼眶红红,一脸愤怒,下意识就脱口骂道:“易中天你禽兽不如,连女儿家家也不放过”。

    雄霸听到这句话,突然来了精神,朝易寒看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立刻猜想到易寒定是化名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混蛋可是有前科的人,说不定斋姨这么漂亮的女子就在他手上吃了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偷吃不抹干净嘴,如何能成,冤孽啊!”

    林斋斋一脸讶异,冷冷道:“雄霸,你胡说些什么?”

    雄霸佯装mí糊道:“斋姨,你说什么?我刚才在看书,看到入mí处深有感触”。

    林斋斋冷道:“你妹子受人欺凌,你为何无动于衷”。

    雄霸淡淡道:“那小狐狸精如何肯吃亏,斋姨,你可看走眼了,你绝对没有我了解柔儿”。

    林斋斋一时也mí糊起来,不明白易中天为何会出现在府中并且与柔儿雄霸共处一室,冷冷道:“你还不立即放开柔儿”。

    易寒松了半只手,只听柔儿“哎呀”一声,身子一顿,双手却死死缠住易寒脖子,见易寒还托着她的身子,舒气道:“吓死我了”。

    易寒苦笑道:“你看见了,松不开”。

    雄霸保持沉默,生怕自己说话害易寒露馅,从容不迫看着书本。

    易寒抱着柔儿坐下,轻声说道:“松手,我跟你斋姨说会话”。

    柔儿点头松手,看来斋姨与爹爹认识。

    林斋斋冷冷看着易寒,看他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切。

    易寒笑道:“林小姐,我跟方夫人是朋友,今日我跟你一样也是到这里来做客的”。

    林斋斋讶异道:“你跟我堂姐是朋友。”

    易寒摊了摊手,表示信不信由你。

    林斋斋朝柔儿看去,只见她含笑点头,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柔儿,告诉斋姨,刚才你为何尖叫”。

    说到这事,柔儿突然来劲,愤愤道:“雄霸刚才欺负我”。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林斋斋想听到的。

    易寒走到林斋斋身边,“林小姐,咱暗处说话”。

    这话正合林斋斋心意,两人走出门外去,那管家关切的对着少爷小姐问起话来,雄霸随便敷衍几句,就让他离开。

    这会书房只剩下两人,柔儿突然问道:“雄霸,你说爹爹与斋姨是什么关系,斋姨也是个美人儿,我现在有点担心”。

    雄霸淡淡道:“不正当关系,当日我们第一次遇见他,他干的就是偷香窃yù的事,恐怕这头牛不好拴住。”

    柔儿若有所思道:“嗯,得想些计谋把爹爹给拴在家里”,一言之后突然喜道:“雄霸,你mí药还有剩没有,把爹爹给mí昏了,放在娘亲床上,让斋姨死了这条心”。

    雄霸连忙摆手道:“这事我不敢做,若是被娘亲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柔儿不屑道:“雄霸,你这个胆小鬼,事情若被揭穿,你说是我指使的不就可以了,娘亲也不舍得打我”。

    雄霸苦笑道:“这话谁信啊,我是兄长,我这么说到时候可就多了一个推卸责任不敢勇于承认错误的罪名,恐怕就不至打断我的腿这么简单”,突然很是气愤道:“说是你指使的也没错,以前干的一切坏事都是你出的主意我背的黑锅,府内的人都以为你柔儿是乖巧的女孩,其实我雄霸才是那个真正纯洁的人”。

    柔儿突然温柔道:“哥哥,对不起了,以前害你受累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承认,可娘亲就是认定是你干的,我只是受你教唆”。

    雄霸叹息道:“你这声哥哥,无论如何我也得替你担当,谁让我有个倒霉妹子”。

    柔儿咯咯笑道:“别愁眉苦脸的,你关禁闭饿肚子的时候,我还是会偷偷给你带好吃的”。

    雄霸决然道:“本来自从娘亲重病之后我就不打算再纵容你惹她生气,只是你说的这件事非常有意义,这一次我就豁出去了。”

    柔儿神秘兮兮道:“那还有没有mí药?”

    雄霸冷笑道:“嘿嘿,小子,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还没有我们兄妹二人收拾不了的人,你的一世英名注定毁了”。

    柔儿紧张道:“雄霸,不要说得如此邪恶,他可是爹爹”。

    雄霸笑道:“你放心,分量我会掌握好的”。

    两人走了出去,林斋斋看着这个脸上挂着优雅微笑的男子,只感觉自己对他的认识矛盾极了,当日听他一曲,便不由自主的让她感到这人值得尊重,不是他所奏琴音如何动听,而是曲调所蕴含的男儿情cào,他那开阔的眼界,那种博学的理解,这都是一个男子的魅力,也许在眉楼确实发生了什么误会,她不想让自己对一个人产生这么矛盾的心里。

    林斋斋看着易寒,脸sè已经没有怒气,只是在等着易寒的解释。

    易寒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凭什么要跟林斋斋解释,淡道:“这几天冬雨淅沥,入夜易冷,记得注意身体”。

    林斋斋想不到易中天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不着边的话来,有种被对方玩耍戏nòng的感觉,冷冷问道:“那天在眉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自然不知道连累到他们几人,淡淡道:“不告而别,乃是情非得已,请勿要见怪”。

    林斋斋又问道:“你对那顾横波做了什么好事,可知道连累了我们”。

    易寒讶异道:“这种小事,怎么会也牵扯到你们,以你们的身份别人岂敢对你怎么样,我那是跟横波在开玩笑呢?”

    林斋斋冷道:“你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一个女子,你当是在开玩笑,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官府已经在全城搜捕你,为顾横波讨一个清白”。

    易寒哈哈大笑,“无碍无碍,这种小事我早就忘记了”。

    林斋斋心中不悦,因为易中天没有一点对他们几个心怀愧疚,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他与宋文卿都是属于那种特殊的男子,只不过一个是她能掌控的,一个是她所无法掌控的,他与堂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能与雄霸柔儿共处一室可就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堂姐的能耐比自己大上许多,他根本不用依靠自己,至少目前她能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有很多秘密,而且是个不平凡的人。

    林斋斋问道:“你与我堂姐是什么关系”。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她的裙下之臣,像夫人如此雍容优雅的女子那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可夫人表面热情好客,内心却冷若冰霜,我只有拉近与柔儿和雄霸的关系,这样也许能博得夫人对我有几分好感,刚刚你也看见了我与柔儿雄霸所呆得地方是在书房中”。

    像易寒这样高才的人,堂姐倒是有理由留他在方府住下,她一直不就是想为两个孩子寻访名师吗?易中天若肯屈就,堂姐完全会以礼相待,林斋斋想到这里也就释然。

    这正是易寒的厉害之处,倘若要让一个人对自己怀疑之后再完全信任自己,最好不要为自己做太多的辨解,而是让她自己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这次在方府遇到林斋斋,破绽已经千疮百孔,易寒依然能无痕无迹的补好,所以没有一定的能耐千万不要说谎。

    方夫人走了过来,她刚好听见易寒是她裙下之臣那段话,心中又喜又恼,这种事情也能对别人luàn说,她可不是林斋斋,多年的尔虞我诈经验让她立即就明白其中没有这么简单,易寒活着,这个消息却一直没有传出来,定是有原因,他的身份确实敏感,自己差点就疏忽了,没有办法,面对易寒,她只是感觉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却很难联想到那个征战沙场的麒麟。

    在林黛傲心目中,林斋斋是外人,易寒却是自己人,她自然要更偏向自己人一点,远远就发出发出佩环声音来。

    易寒连忙对她行礼道:“夫人”。

    林黛傲知道他又要演戏了,心中冷哼一声:“就你会演,难道我不会”,微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气”。

    突然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方才我在远处见你们聊了起来,想来你们定是以前认识,我就不此一举做介绍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实在是巧的很”。

    林斋斋淡淡道:“前些日子,在小县城遇到易先生,被他才学所折服,所以一同前来金陵”,说完,各看了堂姐和易寒一眼,早些时候她说出易中天三个字,表姐明显不认识这个人,而如今这易中天又说是堂姐朋友,到底两个人谁在隐瞒呢。

    林斋斋这么说,林黛傲立即知道易寒就是斋斋口中那个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的易中天,心中好笑又无奈,斋斋狐疑的脸sè正希望她来澄清呢,却干脆佯装不知,谁干的好事自己解决,她又不是他的保姆,凭什么凡事都是她来兜着。

    易寒如何机灵,岂能不知道林斋斋定是与林黛傲说过自己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姓名也说了出来,而从林黛傲刚才的举动明显就不打算替他兜着了,假装不知,让他自己解决,分析了其中复杂的矛盾关系,自嘲笑了笑:“林小姐,夫人从来就没有兴趣问我的名字,在她心中我只有先生之名。”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失落的微笑。

    林黛傲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无端端冤枉我,我岂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嘴角挂着微笑道:“先生二字已经证明对先生的尊重,请先生不必介怀”。

    林斋斋想来释然,以堂姐的身份,一个先生而已,她根本不会有多大重视,心中冷笑,这易中天自恃才高恐怕要在高傲的堂姐面前吃瘪了,一片痴情却自不量力,方家的家主你也敢奢想,想到这里心情特别舒坦,感觉以前在他那里所受的所有憋屈,一下子都讨回来了,脸上不知觉露出得意的微笑。

    易寒瞥林斋斋一眼,心中好笑,这妮子真坏心眼,我碰壁就值得你如此高兴吗?

    林斋斋得意的用眼神挑衅着易寒,一脸你活该。

    三人各怀心思,林斋斋想看易寒笑话,而林夫人想却安排好斋斋等人之后,与易寒一家人寻找安静的地方用晚膳,至于易寒却想尽快离开这里,不想惹出无端的麻烦来,林斋斋虽美,但是还没有到他做出糊涂事的地步来。

    林黛傲漠视易寒,对林斋斋淡道:“斋斋,晚膳安排好了,我们回去吧”。

    林斋斋却不知道易中天的身份是否有资格与她们同宴,听堂姐的语气似乎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微微感觉可惜,她本来还想在席宴之上好好讽刺挖苦他呢。

    林黛傲隐蔽朝易寒使了个眼sè,表示你敢溜走,我绝对饶不了你。

    两女离开,林黛傲让婢女给林斋斋撑伞,自己却撑着那把很美丽很精致的伞。

    易寒入神的看着绵绵的雨水落下,他将热情压在心头,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优雅,他那种将所有给予对方的热情为何没了,那种不管以前和以后只管现在尽情的呼吸的畅快为何没了,人生若没有太多的顾忌活的潇潇洒洒多好,似乎感觉自己拥有许多,心头又空dàngdàng的,失去了太多,沉默良久突然放声喊道:“让我爱个痛快!”

    他心头一直压抑着,喊出声来之后,瞬间感觉畅快无比,走到雨中,那雨点像每一点思念慢慢渗透他的身体,抬头望着灰sè的天空,只感觉心头如此的悲伤,每一幕欢乐的场面却让他心头黯然,他甚至喘不过起来,直到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出与雨水混在一起,心头才变得热乎乎的,满足了自己。

    雄霸与柔儿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站在屋檐下呆呆的看着站在雨中抬头望着灰sè的天空的易寒,那身影让人怜惜让人心疼,雄霸寂寂无语,柔儿却落下簌簌眼泪,跑到院子中间紧紧抱住易寒,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却似乎想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安慰传递给易寒。

    易寒转身弯腰,将她身子罩住免得被雨水淋湿,微笑问道:“宝贝,为何你会哭泣?”

    柔儿眼眶噙着泪水,伤心道:“因为我感觉爹爹在落泪”。

    易寒也没有否认,泪水是宣泄情感的一种方式,失落到深处就自然而然落下,与懦弱无关,轻声说道:“我很为难”,却热情的拉着柔儿的手跑了回去。

    雄霸摇了摇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却往隔壁厢房走去,准备给两人拿干净的衣衫换下。

    雄霸一脸不悦,走着不忘唠叨道:“本少爷还从来没有服侍别人的习惯”。

    易寒与柔儿听了开心的笑了起来,柔儿突然红扑扑着脸,将脸颊温柔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呢喃道:“爹爹你有一颗火烫的心,让人着mí”。

第四十九节 风流脉格

    无相寺里,为所有人瞩目的玄观却在厢房之内与静明下着棋,她依然知性而优雅,长发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_)

    棋下到中盘,静明含笑道:“李施主这棋不用下了,有什么事情问吧”。

    玄观微笑道:“大师你有一双慧眼,瞒不过你”。

    静明淡淡道:“实见者尚不见实,何况非实,李施主你外表虽祥和安静,内心却是动dàng不安”。

    玄观轻轻道:“墙头红杏进退两难,我之本心乃是温柔贤淑,奈何情.yù撩人,目眩心动,再难自抑”。

    静明笑道:“食sè性也,情.yù乃是人之本性,若不让人mí恋乐此不疲,延续后代,何能绵绵不绝,此为天道,李施主何必拘泥于世俗偏见,视那若呼吸,视那若凝坐,视那若踏月,岂不妙哉”。

    玄观点头道:“大师果然慧眼,一语就点破我心中魔障,玄观虽修佛多年,却身处世俗熟稔之中,染上俗理是非,再难白的纯净”。

    静明轻轻道:“非也,李施主你心有羁绊,根本不想一心纯净”。

    玄观突然问道:“大师,出家为何戒yù”。

    静明轻轻笑道:“清心寡yù,情.yù乃是七情六yù最重者,若不戒断,何能清心”。

    玄观反问道:“若能一心纯净,又何须戒断情.yù,岂不是多此一举”。

    静明反问道:“若能清心又岂会有yù,戒与不戒又有何关系”?

    玄观略微沉思片刻,眸子一片清明,道出一句,“yù乃天赐便似天赐我能言语眉目”。

    静明微笑不语,一会之后指着窗外一支枯枝,“李施主,你认为那枯枝美是不美”。

    玄观却不知觉将目光移动到那红的寂寞撩人暗暗吐着芳香的梅花,便听静明说道:“美与不美均是世俗眼光强行赋予,那一抹娇yàn清冷在我心中只是红,那枯萎干裂在我心中只是灰”。

    玄观含蓄一笑,“他是魔,便让我随他一起堕入魔道”。

    静明笑道:“天下大道本为一家,他若是魔,你便为自己点一盏心灯”。

    玄观起身拜别,“大师,我已经为自己点上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

    静明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李施主,你真是奇女子也”。

    人在世俗何能不染芳尘,单单床榻之事,女子委婉便是美,女子放纵就是丑,那就莫讲那说不完道不清的俗世陈规,玄观在心里为易寒点上了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不染芳尘的玄观,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玄观,有情有yù的玄观。

    易寒是个成熟的男人,情到浓处时,他希望对方能够感受他细致的爱,但是玄观太淡定了,无论他浓情蜜意还是他的尽情挑逗,玄观的反应都是泼他一头冷水,在他心中女子如花,望舒如荷花,圣洁美丽。拂樱如寒梅,清丽孤傲。方夫人如牡丹,yàn美华贵。宁雪如玫瑰,秀sè绝伦。乔梦真如薰衣草,静美地飘洒爱的幽香。苏洛如兰草,淡雅脱俗。玄观他却不知道用什么花朵的品质来形容,若真的要形容更像深不见底潭水,不知深浅且难起涟漪,易寒对玄观有一种yù望,仙子堕落凡尘的yù望,这种yù望就像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你忍不住想掀开她的裙子一样,易寒无法从玄观心理上做到这一点,他只好在身体上动念头,他知道玄观不会拒绝他,她是人就无法避免身体上产生的快感,尽管她神态表情会流露出那种情难自禁的感觉,但她依然是玄观,那一刻易寒不由痛恨起她那些所学的佛理。

    人常说,聪明女子糊涂心,难得糊涂,女子多的是小聪明,少的是大智慧,玄观却是有有着大智慧的人,她有一种美丽是不会因为岁月而流失,那种永恒的美丽就是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让她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就算一身朴素衣衫,一举一动依然显得别致优美,闲闲坐着,像散发幽幽香气的淡淡清茶。待人接物,幽雅的谈吐超凡脱俗,清丽的仪态无需修饰,尽管每一次她都是那么冷淡,却风度翩翩、潇洒绰约却人为之心醉。

    静的矜持,动的优雅,坐的端庄,行的洒脱,质朴与含蓄,似水一样的柔软,像深闺庭院那款款绽放自我娇yàn的花朵,它无声无息不会向任何人叙说它的美丽,当你驻步停下来欣赏的时候,你心中会由衷的赞美。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易寒太惊yàn了,惊yàn的他一定要亵渎不可,他对任何女子都可以说是是温情款款,唯独对于玄观,他的手段有些恶劣无赖,宁雪会反击他,苏洛会责备他,唯独玄观,即使心生不悦,也依然端庄地微笑,露出那智慧的笑容,那看易寒似乎在看一个调皮孩子的眼光,更让易寒心头有一股怒火。

    这是一个似乎不应该存在世间的女子,易寒一直想证明她只是个人,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仙子,他要的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爱人不要那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仙子,几十年因为看淡生死而养成淡漠的性子,如何能一下子就改变,易寒有强大的感染力,不得不说玄观受到了他的影响,她积极的将内心残余的热情释放出来来回应易寒。

    玄观以前很少笑,就算对着人笑也是一种礼貌的回应,可每次当她看见易寒的时候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优雅伴着淡淡清香,相由心生,她骨子里若没有的绝对无法悠然露出如此优雅动人的微笑。

    玄观是聪慧的,否则她无法听懂易寒琴音中的làng漫深情。玄观是博学多才的,否则她无法听懂易寒诗词中给她带来满怀的温柔,她经历生死,因而也懂得包容与期待,对于易寒的一些风流韵事从不嫉妒,更别说当面提起,对于易寒的放.dàng不羁,她更愿意欣喜的接受那是独一无二的情郎,她的灵性与智慧完全脱离了易寒对女子的认知,他自然不愿意,他自然要反抗斗争到底,这是一个情痴的尊严,骨子里的自我意识,虽然他没有察觉到。

    玄观变得感性不孤傲,她的情感是内敛的、温和的、丰富的,她没有向易寒说出那动听情话,热烈的与他亲热。为他亲手做一顿饭,轻轻的整理他的妆容,就像她淡淡的言语一样,弥漫着温润的芬芳,沁出淡淡诗情愈品愈香,谁说她没有女人味,这绝对比那些妩媚动人的女子更有女人味,温馨更让人久久难忘,常伴心头。

    玄观心中有大千世界,心性如水,心中自有雅俗,何为雅何为俗不遵循世俗常理,身性如木,内外兼修,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可以娴静儒雅,面对易寒也可以热情娇yàn

    ,自有一种不矫róu造作的闲情逸致。

    这一切都有男子梦寐以求的贤妻气质却让易寒很看不顺眼,若说他不知趣不懂情,他懂得,没有人比他更能感受到玄观的好了,这种可感可想而不可触让他似乎捉不住对方,这个女子不是他对付的了的,易寒并不想这么做,但他是个癫狂而优雅的男子。

    有的女子你一眼就可以把她看透,但有的男子你却要细细品味才能读懂。

    “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一个懂得女子是用耳去爱的男子,他并不会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一个懂得疼出来的女人会对你心服口服,他言行举止能让女子倍感呵护和尊敬;一个幽默的男子,他知道女子什么时候应该开心什么时候应该难堪;一个懂得沉默的男子,绝对不会付诸暴力,懂的这些的男子算得上半个优雅的人。

    自私幼稚的男孩,你妄图得到什么,无数的yàn遇送上门来吗?所有的一切奢望还不如用热情付诸行动。

    铁血铮铮的将军是刚毅不屈的,可是又是否注意到他们强壮的后背,内心却潜藏着一颗侠骨柔情,阔达胸怀的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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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