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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节 商议

    婚嫁之事乃是人生大事,而且李易两家乃是名门大家,若是照规矩来,这场婚礼从准备到完婚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其中礼数繁琐程度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既然打算从简,也不用这么麻烦,只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也也得照着规矩来办。)

    在礼成之前,易寒不得与明瑶相见,易寒丧父,这一切就交给易天涯来办,易天涯一边正式像李家下聘书,一边让易寒回豫州老家一趟,将她母亲请了过来。

    这时,易寒已经离开金陵回豫州老家,玄观也是闺房不出一步,带伤自制婚衣以显女子贤惠之德。

    易天涯和李毅在厅堂议论婚礼cào办之事,事情议论到一半,李毅脸上原本的笑容却变成了不悦,李毅沉着脸道:“我堂堂镇北军大元帅嫁孙女,却跟老鼠嫁女儿一般得偷偷摸摸的来,这个不能请那个不能请,还得不让别人知道,这事成何体统,不行不行”,他思索片刻之后继续道:“易老头,我觉得这事不妥,以后若被人知道我李毅无声无息的就将孙女给嫁了,他们却蒙在鼓里,一者对他们不住,二者也让天下人耻笑”。

    易天涯顿时不悦道:“怎么,李毅你想反悔,我可是下了聘书,此事已经定下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易天涯大手一挥,不理会李毅的为难处境。

    李毅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我也不会反悔,只是我想大肆cào办婚事,你可愿意,我处处迁就你的处境,为何你不能替我想想,他日若是让人知道我李毅偷偷摸摸的将明瑶就给嫁了,你让我还怎么见人,自古就从来没有那个名门大家干过这种窝囊的事情来。”

    易天涯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李毅思索片刻之后,沉yín道:“婚就暂时定下,只是这成亲之日却需要另选合适的日子。”

    易天涯连忙道:“你打算选在那个月份?”为了娶他家孙女作易家的孙媳妇,易天涯只好当一次孙子,好声好气说来。

    这个问题,李毅方才早已经想过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那孙子能光明正大的扬名,我立即选个良辰吉日为他们二人完婚”。

    易天涯顿时默默无言,确实,这婚事若是就这样偷偷摸摸的给办了,对李家不公平,对明瑶也不公平,反正这孙媳妇已经跑不了了,两人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明瑶也非易寒不嫁,再等些时日又如何,想到这里,决然道:“好,婚事暂时就这么定下了,成亲之日另订,只不过”易天涯突然沉yín起来。

    李毅接话道:“你放心,他已经是我的准孙女婿,我不帮他帮谁,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保证他麒麟之名可以光明正大”。

    易天涯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他不是你的准孙女婿,我若你帮忙,你还能不帮不成,其实,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是因为庄庸凡已经给我回信,他能安排犬孙面见皇上,帮忙在京城某个一官半职,过些日子就应该上京了,时间上与婚礼有些冲突。”

    李毅骂道:“好你个易天涯,莫非你早就打算将婚礼草率给办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将明瑶给领回去吗?”

    易天涯哈哈一笑,也不回应,算是默认。

    李毅突然chā开话题道:“这事你除了跟庄庸凡说过,还与何人讲过?这消息告知皇上可否合适”,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显然对此事也很上心。

    易天涯笑道:“席清暂时忙于军务,却还没有给我回信,至于皇上却必须让他知道,否则将来身份暴露就是欺君之罪。”他娓娓的将易寒那夜所说的理由讲了出来。

    李毅点了点头,“这么说确实有理”,一语之后又道:“席清不是忙于军务无法给你回信,而是他不知道这事怎么回应你,他多年未回京,早于远离权力中心,心中没有可靠之人可以托付,就算连他的儿子也信不过,你叫他怎么帮你,这件事越多人知道越危险,他做事向来谨慎,其实这件事情你就不应该告诉席清”,李毅到最后认真的说了一句。

    易天涯淡道:“说到底还是得靠他自己,别人只不过起到了扶持的作用”。

    李毅讽刺道:“你觉得他会是吃亏的人吗?说实话,易家子孙的身份不是他的助力,反而有点拖累了他的意思。”在玄观这件事情上,他就占了天大的便宜,再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从表面上看起来不是有意的,但却总能起到一定的效果。

    这句话却颇为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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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观一副芳幽的神态,yù指纤纤而动,入神的缝制自己的嫁衣,沐彤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你总算要出阁了,沐彤真替你高兴”。

    玄观没有抬头,边做边说道:“还早着呢,昨日他们高兴过头,我不忍心扫兴,这会冷静下来,恐怕正在后悔着呢”。

    沐彤却听不懂小姐的话,却道:“小姐,沐彤不想离开你,你若嫁人了,可一定要带上沐彤,还让沐彤来服侍你”。

    玄观打趣道:“跟着我可是要吃苦,可就没有在府内这般逍遥了”。

    沐彤却道:“只要跟着小姐,就算再苦我也愿意。”确实离开了小姐,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以前她就害怕,小姐若嫁人了,她不知道何去何从。

    玄观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愿意就跟着吧”,说着又继续做着嫁衣。

    小姐不写诗作画,做起着女儿家家的针线活,倒是让沐彤感觉新奇的很,走近一看,见那刺绣图案流光溢彩,精雕细琢,赞道:“小姐,这花绣是你自己刺的吗?真好看,这金陵就没有几个小姐有你这般灵巧的手艺”。

    “傻丫头,这嫁衣当然是一针一线自己做的了,难道还让别人帮忙不成”,玄观好笑的应了一句。

    沐彤却不以为然道:“有的人家就没有小姐这般手艺,针疏线luàn又当如何是好,那样手艺做出来的嫁衣又如何见人,也只有像小姐这样多才多艺的女子才事事亲为哩”。

    突然玄观呀的一声却是扎到手指,沐彤忙将玄观的手指含在嘴里shǔn着,玄观笑道:“都是你这妮子说话害我分神,这针线活我多年未动,却生疏了许多”。

    沐彤一脸笑意的看着玄观,待玄观手指抽离她的口中,这才嘻嘻笑道:“小姐也学会赖人了,你刚刚明明是在想着情郎,失神了,却怨到沐彤的身上来”。

    玄观也不否则,她刚才确实在想着易寒,内心藏着一个人,时不时就会焦急不安的等待,时不时就会欣喜甜蜜,时不时会失落孤单,玄观露出温婉的微笑,又继续缝制嫁衣,既想快点看到成型的嫁衣,又想慢一点,酝酿的更温柔真挚一点。

    这刺绣在前段时日她一个人偷偷在做着,当时口头上虽说不愿意嫁给易寒,可是这些举动无一不证明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期盼成为易寒的妻子,只是她为别人考虑的要比自己多一点。

第八十一节 山村里的喜事

    易寒正往家中赶着,这会已经行走在山路之中,昨日他就快马加鞭赶回豫州老家,路上一个人不时傻笑着,刚走到牛家村的外围就听到锣鼓喧天的声音,远远看见一直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鱼贯而行,边走着边吹呐奏乐,小孩子围在迎亲队伍两旁,场面热闹喜庆,让人见了心里也不由跟着高兴,却不知道那家人要娶妻,那家人要嫁女,他在牛家村也见过几次,只不过场面简朴了许多,山里人排场没有富贵人家那般气势,都是乡里人好心帮忙,孩子成群结队来壮声势,很显然这支迎亲队伍与以前所见不同,衣饰排场,奏乐队伍正式讲究,心中讶异,牛家村里没有那户能有这个能力。

    易寒走近,正要打听是哪一户人家要娶妻,因一路上风尘仆仆,形象与周围的喜庆场面格格不入,几个孩子好奇的围着他的身边,嘻嘻笑道:“连乞丐也来掏喜糖吃了”。

    易寒这身衣衫可是华丽,只不过因为路上染上尘土,脏兮兮的与乞丐穿的没有什么两样,山里人衣衫虽然破旧却胜在整洁得体。

    易寒挥手,“去去去,小孩子别捣luàn”,却往迎亲队伍看去,只见牛三才身穿大红长袍马褂走在队伍前方,咧嘴笑的非常开心,哦,原来是牛三才要娶吴寡妇,替他们高兴,心想玄观也即将成为我的妻子。

    都在牛家村了也不着在这个时候,也跟着迎亲队伍往吴寡妇家走去,打算观摩一番,说实际话,他对这婚嫁礼数还真是一窍不通,这礼数只有娶妻的时候由家中长辈教导。

    来到吴寡妇的家里,只见门口张灯结彩,门也填上红sè的新对联,有人起哄道:“新郎官还不快点去迎新娘子”。

    迎亲队伍停了下来,奏乐也暂时停了下来,牛三才忙走了上前,只见一女挡在门口,易寒却认出那女子正是貂蝉,心中暗道这妮子瞎胡闹什么,易寒就是再无知也知道也由女方长辈出来应付。

    牛三才笑呵呵道:“貂蝉姐姐,我是来迎新娘子的,就有请貂蝉姐姐将新娘子给请出来”。

    貂蝉却伸出手来,一句话也不说,牛三才也识相,忙一个红包递给上去,只见貂蝉才笑嘻嘻道:“新郎官等会,我这就去请新娘子”。

    一会之后只见貂蝉笑嘻嘻的领着新娘子羞答答的走了出来,女子一生有一次最美丽最风光的时候,便是此刻,只见她一身红yàn喜庆的嫁衣,戴凤冠霞帔。

    牛三才不懂就要上去牵住新娘子的手,貂蝉却重重的拍了他的手,“新郎官不要无礼,你们还未行礼”。

    牛三才愣愣的点了点头,全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只见貂蝉领着新娘子进了花轿,貂蝉高举着手大喊一声“起轿,送新娘子”。

    轿起,乐奏,迎亲队伍浩浩dàngdàng的将新娘子接回到新郎家。

    易寒见貂蝉欢欢喜喜的跟在花轿的旁边,好像她就是新娘子,挤入人群捉住她的手就要拉走。

    貂蝉狠狠的拍了易寒的手,以为是那个人趁luàn想占她便宜,瞪去骂道:“无耻之徒,想非礼我,不怕我家少爷找你麻烦吗?”只要拿出少爷这个招牌,临近乡邻恶霸流氓无人不怕个三分,恶霸流氓的祖宗家的丫鬟谁敢非礼。

    突然却停了下来,认真的打量着易寒,一会之后才没好气道:“少爷,原来是你,我说呢,谁狗胆包天,敢摸我貂蝉的手,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我要送新娘子呢”,说着就撇下易寒,追上轿子去了。

    易寒刚才不是捣luàn,他只不过想问问貂蝉,什么事情轮到她来做主了,这不是捣luàn吗?却反过来让貂蝉认为他在捣luàn,跟了上去。

    锣鼓奏乐中,貂蝉却故意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少爷,你这辈子是难娶到娘子了,貂蝉我只好过过瘾了”,一语之后又道:“你先一步回家,夫人着急死了,一会夫人要做主婚人,可不能愁着个脸让人看了笑话”。

    易寒心想有理,迎亲队伍走的慢,牛三才也算是半个易家人,可能这婚宴要在易府内筹办,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远远就看去家里从大门外舅装扮的喜气洋洋,有异于平日,苦脸婶正站在门口张望等待,心中怪异,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在当新郎官。

    苦脸婶没等到迎亲队伍,却等到了易寒,挽着他的手激动道:“少爷,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差点没把婶的心肝给吓出来了”,摸着易寒的脸,“可怜哦,不知道又在那里受苦了”。

    易寒笑道:“今日府内办喜事,婶,你可不能愁着个脸”。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夫人还愁着个脸呢,你快点回去,把夫人给哄高兴了”。

    易寒习惯性的往她tún儿拍了一下,笑道:“婶,年纪越大,屁股越有弹性”。

    苦脸婶望着易寒匆匆的背影,叹息道:“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娶媳妇,我这心也就放下了,别人家娶娘子,乐是乐,可反而总觉得不自在”。

    锣鼓声传来,苦脸婶这才回神以待。

    易寒走进院子,府内下人忙着摆着桌子,布置喜宴,吵吵闹闹中又显得井然有序,吆喝声,jī鸭鹅鸣叫声混成一片,每个人看到易寒出现,却突然给呆住,也不知道该喊少爷了,就愣愣突然停下手头的活儿,随着易寒的移动而移动目光。

    一人煞有其事道:“少爷准是回来闹婚的”,一时之间就有新的话题,关于易寒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展开讨论。

    易寒直接走到母亲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屋,门一被推开,顿时听见西施的惊吓声,只见西施也没仔细打量易寒,就骂道:”无礼之徒,竟敢偷窥夫人换衣衫,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

    易冯氏倒表示的镇定了许多,她拿着外套罩住自己的身子,缓缓转过身来,却一眼就认出站在门口的男子就是易寒,只是冷着脸,没有好脸sè,“你还回来干什么,干脆不要回来了,西施把少爷给轰出家门,我不认这个儿子了,他以后也再不是你们的少爷”。

    西施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个满脸灰尘的男子是易寒,走了过去,像羞答答的小女子一般,拱了拱螓首,“少爷,夫人让你滚”。

    易寒却道:“母亲,是爷爷让我回来,让你去金陵走一趟,我要成亲了”。

    “什么!”冯氏猛的转身,一脸震惊喜悦,手上的外套也不自觉掉了下来。

    易寒看见母亲只穿着抹胸,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说道:“母亲,你先把衣服穿好”。

    冯氏倒是很淡定,“你是吃我nǎi.水长大的,这会知道害羞了,你调戏别人家的闺女怎么就不害羞了,站着,我问你来答”,说着转过身让西施帮她装扮。

    西施却笑嘻嘻的看了易寒一眼,就帮着夫人装扮,夫人今日要做主婚人却得装扮的正式一点,偷偷的看着镜子中的夫人,见她脸上欣慰的笑容。

    冯氏还是很激动高兴的,断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淡定,自己的儿子要成亲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高兴。

    冯氏尽管用镇定的语气问道:“是哪家闺女”,语气中还是透出喜悦期盼来。

    易寒应道:“金陵李家李明瑶”。

    冯氏突然转身,冷道:“你别胡说,金陵李家李玄观岂会看得上你,你别以为我孤陋寡闻不知人家是什么人物,或者你是想来哄哄我开心的”。

    易寒一愣,冯氏看了他的表情道:“看来你是害怕我惩罚你,故意来骗我开心的,与你有纠缠的几个女子,李玄观并不在其中”。

    易寒讶异道:“母亲,你的意思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西施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易寒冷声道:“西施你笑什么”。

    西施应道:“我笑少爷也有自知之明,小婢身在小山村里都知道那李玄观乃是天下第一才女,又怎么会看上少爷你这个”夫人在场,那些话总是不好出口,突然却停了下来。

    易寒说道:“母亲,你看你把丫鬟惯成什么样子了,当着你的面说我坏话”。

    冯氏冷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你是否有什么yīn谋,知道我与李家大夫人有交情,想骗我上金陵李家给你提亲是不是,寒儿,不是母亲不愿意,咱配不上人家”。

    易寒哭笑不得,刚yù辩解,西施说道:“夫人,好了”。

    冯氏往镜子看了看,“好多年没有这么正式装扮过了,可惜却不是我儿子要成亲”。

    锣鼓声在门口响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大乔走了进去,看见易寒在场,愣了一愣,才说道:“夫人,请你这个主婚人为新人主婚”。

    冯氏说道:“马上就去”,看了易寒一眼,“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一会就回来”。

    大乔说道:“夫人,由小婢来看住少爷吧”。

    冯氏点头便与西施离开房间。

    易寒叹息一声,原本高高兴兴的想给母亲一个惊喜,那里知道她会不相信,这就怪了,我说与几个女子鬼混她就信,偏偏说要成亲她却不信,坐了下来,朝大乔道:“大乔,给少爷倒杯水”。

    大乔却一动不动,没好气道:“少爷,壶就在你旁边,你伸手就能碰到,为什么要我来倒”。

    “爱呀”,易寒怪叫一声,“你们这几个死妮子越来越放肆,少爷说的话也敢顶嘴。”

    大乔顶了一句,“本来水壶就在你旁边嘛,人家说理,你非说人家顶嘴,还死命冤枉我”。

    易寒一脸认真,拍了拍桌子,很严肃说道:“天冷了,少爷也要喝热水,水冷了,入喉伤心伤肺伤肝肠,知道吗?”

    大乔笑嘻嘻道:“少爷,你早说嘛,大乔还以为你又想无理取闹了”。

    易寒重拍桌子,“我是少爷,我无理取闹也是正常的”。

    大乔却撇了撇嘴,“你无理取闹,我就不侍候,你要想欺负我,我就告诉夫人”。

    易寒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得了吧,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这货sè,少爷看不上”。

    大乔跺了跺脚,“少爷,你欺负人”,说着却幽怨伤心的哭的梨花带雨,还不忘泣道:“少爷,也难怪你长的英俊却一直娶不到媳妇,活该,谁让你有一张恶毒的嘴,把姑娘家的心都说的凉透了”。易寒见她哭了起来,讪笑道:“你凉了吗?”

    大乔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凉透了”,一语之后见易寒一脸得意,却气愤道:“我一点都不在意,村里面的男子见了我,眼睛都变的更狼似的。”说着侧过身去,一脸傲慢。

    易寒笑道:“大乔,不哭了”。

    “没哭,眼睛酸,润润更晶莹”,大乔哼哼应了他一句。

    “来,伤心了,凉了,来少爷怀里暖和暖和,一会就滚烫了”,易寒见她可爱俏丽的模样,不由逗了她一句。

    “没门!你一辈子都别想”大乔丝毫不假与颜sè。

    易寒心头暗暗偷笑,柔声道:“大乔,你走过来一点,少爷想跟你说几句知心话”。

    “不听!”大乔捂住耳朵,摇了摇头。

    易寒却自言自语的说道:“母亲知道我德行娶不到媳妇,刚才正打算与我商量,在你们几个人当中挑选一个嫁给我,唉,父母之言,我也无法拒绝,就不知道你们谁倒霉被挑上了,哼,谁对我越凶我就挑谁,刚才西施对我温言细语我就放过她了”。

    大乔捂住耳朵,刚才的话却一清二楚,突然认真的看着易寒,半信半疑道:“少爷,这事可是真的”,突然说道:“难怪村里的老先生说我们姐妹几个人今年走霉运,叫我多过去看看,能不能逢凶化吉”。

    易寒漫不经心道:“牛瞎子有没有说几个姐妹之中,你的霉运最大啊”。

    大乔突然好奇的看着易寒,“少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易寒淡道:“我刚才跟母亲说过了,就你给我娘子了,难道方才你没有看见你主动留下来,母亲没有半点犹豫吗?”

    大乔大叫道:“少爷,你骗人”,语气却透着惊恐,她是不喜欢吵闹,所以才借机留下来的,心想,“夫人刚才好像好真的跟少爷说的一样。”却露出微笑走到易寒身边,拽去粉拳给他锤锤背,温柔道:“少爷,你知道大乔最温柔了,都是给少爷你bī急了才会这么反常的”。

    易寒好笑,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他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人人争抢着,想不到家里的几个婢女却还看不上他这个少爷。

    其实倒不是几女看不上他,只不过他的恶行几女是深入内心,想想就害怕,一时无法转过这个坎来,几女对他是又喜欢又害怕,少爷坏是坏,有时候还是对她们挺好的,当然这个喜欢不能牵扯到男女私情。

    易寒转头看着大乔笑了笑,这一笑让大乔心中发麻,弱弱道:“少爷,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大乔还是个清白大闺女,你可不能把我给玷污了”。

    易寒好笑道:“去给我倒壶热茶来”。

    大乔大喜道:“好嘞,我马上就去”,说着高兴的提着水壶离开房间。

    易寒轻轻一笑,在哪里都没有在家里这般轻松惬意。

第八十二节 聪明人糊涂心

    大乔端着水壶走了进来,温柔道:“少爷,我可给你放了你最爱喝的菊花茶,暖心暖胃暖肝肠”。

    易寒笑道:“你这殷勤可献的不怎么样,我最爱喝的是洛神花茶。”

    大乔一惊,“我说错了吗?”,一语之后却一脸狐疑道:“我记得少爷你是最喜欢喝菊花茶的呀”。

    易寒轻轻一笑,“哄你的,谢谢啦”。

    大乔嗔道:“少爷,你好坏啊,又骗人家”,说着却给易寒倒了一杯,小嘴轻轻的在杯子表面吹了吹。

    对我说这样的话,又做出这些举动来,到底是少爷招惹你们,还是你们特意来勾引少爷的,易寒只感觉既无奈又心甘情愿。

    一会之后,大乔端着杯子,说道:“少爷,这会不烫了”。

    易寒接过茶杯,品了一口之后,问道:“大乔,你这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少爷我bī出来的”。

    大乔顿时一羞,红着脸,拈起小指,说道:“一点点了”。

    易寒又道:“你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大乔咯咯笑道:“少爷你好笨啊,一点点心甘情愿,一点点被你bī出来的”。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会话,一会之后,只见冯氏走了进来,突然两人坐在一起,易寒正摸着大乔的手,身后的西施捂住嘴巴,一脸惊讶,大乔沦陷了。

    大乔连忙抽手,站了起来,忙摆着手,红着脸紧张说道:“夫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少爷在替我看手相”。

    冯氏微笑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会看手相”。

    大乔低下头弱弱说道:“少爷说他会”。

    西施chā话道:“姐姐,你被骗了”。

    大乔抬头一脸天真道:“可是少爷说的很有谱啊,有些事情牛瞎子不知道的,少爷都能算到哩”。

    冯氏朝易寒看去,易寒一脸从容道:“我就是在看相。”见母亲依然不为所动,猛的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这么多年了,我对家里她们几个如何,你们还不清楚,要糟蹋早糟蹋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冯氏走了过去坐下,轻声道:“你没有这个胆子”。

    大乔与西施走了出去,冯氏问道:“刚刚我们说到那了”。

    易寒应道:“我跟李玄观要成亲了”。

    冯氏淡道:“假话,我要听真话”。

    易寒却赌气道:“没有真话,就是假话”。

    冯氏突然一脸欣喜,捉住易寒的手,“那就是真话了,这事情真的太出我意料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门婚事居然能成”,骤然却冷静下来问道:“李家闺女见到你了吗?她可是愿意?”

    易寒突然扳着脸,“母亲,你觉得我很差吗?”

    冯氏微笑道:“不差,可是你的性子却让闺女望风而逃,我也听说过李玄观恃才高傲,除非她愿意,若不然就是李将军答应下来也没有用”。

    易寒笑了笑,“这次你可说错了,玄观倒是愿意的很,倒是李家其他人不是很愿意”。

    冯氏欢喜道:“你这孩子,做事不守规则,往往却一针见血,若是李家闺女愿意,这事就好办了”,溺爱的抚摸易寒的头发,“她定是知道我家寒儿是个多才痴情孝顺的男儿,才心甘情愿嫁给你”。

    易寒道:“母亲,你刚才不是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吗?”

    冯氏好笑道:“胡说,那有做母亲的说自己的儿子是癞蛤蟆的,我刚才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老天会如此厚待于我”。

    冯氏一想到易寒要办婚事,却也没有了主意,一会说酒席,一会说客人的事情,一会说布置的事情,一会说彩礼的事情,颇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易寒安抚道:“此事不急,等你到了金陵,所有事情定下来之后再细议”。

    冯氏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些年我们家过的朴素,家底也不似曾经那般丰厚,见了明瑶,却不知道该送她点什么?”

    易寒淡道:“随便啦”。

    冯氏却正sè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好歹她也是名门闺秀,这见面礼却不能随便,她肯屈就我们没落的易家,却也是委屈了她,这个礼物我要好好选一选”。

    两人说了会话,冯氏让易寒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衫,也好出席牛三才的喜宴。

    一会之后,易寒挽着易夫人的说走了出来,众人只感觉易夫人今日荣光焕发,就好像是她娶儿媳妇一般,客人不少,周围乡亲都请了过来,山里人不太懂礼数,也纷纷尊重的喊了一声易夫人。

    牛三才见了易夫人激动的走了过来,就要跪下,易夫人连忙道:“今日新郎官最大,有什么话说就可以,不必行此大礼”。

    牛三才却依然跪下:“夫人大恩大德,三才今生做牛做马报答”。

    易夫人朝易寒使了个颜sè,易寒连忙上前扶起牛三才,责备道:“都说不用行礼了,你想让我母亲为难吗?”

    牛三才窘迫的笑了笑,易寒喧宾夺主道:“大家入座吧,喜宴现在开始”。

    众人这才注意到易家的风流少爷也在场,只不过他名声不是太好,也没人上去搭话。

    受这喜庆的气氛感染,易夫人脸上常挂着微笑。

    这顿酒宴吃的昏天暗地,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这个时候众人扶着醉醺醺的牛三才进入洞房,这洞房当然不能设在易家,牛三才的家都在一个村里面,也不远,走几步就到了,经过一番修整也不似以前那般寒酸了。

    客人都走了,易府也恢复了安静,下人忙着收拾桌椅,打扫府邸,易寒也喝的醉醺醺的,他一向好酒,何况心情畅快,却是喝了不少,易夫人也没拦着他,这一次让他尽情喝个痛快,貂蝉几个婢女将他扶回房内,好不容易才将疯疯癫癫,大吵大闹的易寒的侍候睡下,几女关上房门,貂蝉道:“少爷真疯”。

    刚才几女通通被酒后的易寒占了不少便宜,摸、捏、糅、搓、弹、抓、扯、撩十八般武艺全部使来,吃不消却也不能怨他,他就是这个德行。

    突然几女却看见小乔红扑扑着脸,默默无语,这妮子突然却撒腿就跑,她刚才被少爷摸的舒服的快要死去,却尴尬不能发出声音,亵裤儿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了。

    第二日早晨,易寒就被大乔给叫醒,易寒睡的死沉沉,大乔屡叫不醒,心想他昨日酒后占自己便宜,拈起两根手指下狠手的在易寒英俊的脸庞上拧了起来,易寒顿时被惊醒,双手在跟前一舞摆,喝道:“妖女竟敢对我使暗器,毁了老子的容貌”。

    大乔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弱弱道:“少爷,没使暗器,也没毁你容貌”。

    易寒擦了头上汗水,如释重负道:“原来是在做梦,我说她怎么会对我如何狠心,下此毒手”,朝大乔看去,笑道:“丫头,侍候更衣”。

    大乔拍了拍胸口,舒气说道:“少爷,刚才你可把我给吓坏了,大乔从来就没有这般恶毒的心肠”。连忙走了过去侍候他更衣,边好奇问道:“少爷,你刚才梦见谁了”。

    易寒笑道:“一个蛮狠不讲道理的女子,杀人不眨眼”。

    大乔关切问道:“少爷,你怎么会认识这种女子,我听说有一些侠女专门惩戒像你这样的采花贼,你可要当心点,可千万别成了她们的目标”。

    易寒哑然失笑,说道:“大乔,少爷可不是采花贼,少爷是偷心贼,这偷心贼可比采花贼要高几个档次,侠女见了也得乖乖把心给偷出来,这个时候少爷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扒光她的衣服,光明正大从容不迫的采花”。

    大乔拽起粉拳恼怨的打了易寒肩膀一下,“哎呀,少爷你不要跟我说这种下流的话,我可不要听”。

    易寒突然转身认真的凝视着大乔,看的大乔心中发麻,弱弱道:“少爷,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大乔还想嫁人呢,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说着,手上迅速的帮易寒穿好衣衫,退后几步保持距离,双手护住胸前饱满。

    易寒将目光转移到她的下半身,大乔立即蹲了下来,喝道:“下半身也不准看”。

    易寒突然神秘兮兮道:“大乔,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少爷小的时候遇到一个道士,他传授我一法术叫透视眼,我能透过别人的衣衫看见她们赤身luǒ.体的模样”。

    大乔猛的站了起来,扬手道:“你骗谁啊,世间哪里有这种不正经的法术”。

    易寒漫不经心道:“好硕大啊!”

    大乔虽然不相信,却被易寒说的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这里难受那里难受,手上自我意识的老想掩盖身体上的重要部位,总觉得他的眼睛能清楚的透过衣衫看到自己白花花的ròu儿。

    这时候,西施与貂蝉走了进来,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洗漱用品,看见大乔红扑扑着脸,身躯扭曲,姿势极为怪异,貂蝉泼辣一点,责问道:“少爷,你可是欺负大乔姐姐”。

    易寒淡道:“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是前世欠了你们几人的情债,少爷身份老被你们几个当下人使唤”。

    “呸,谁前世跟你有纠缠谁倒霉”,貂蝉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放下水,拧干máo巾粗鲁的替易寒擦脸,易寒不悦道:“轻一点,你róu面呢”。

    貂蝉顿时来劲,“你昨天晚上那才叫róu面呢,害人家屁股早上起来还疼着呢?”

    大乔咯咯笑了起来,西施也偷偷笑了起来,易寒讶异,看着自己的手,骂道:“你这手就不识相了,摸花就算了,连狗屎你也捉”。

    貂蝉一听,脸sè变得yīn沉难看,跺脚,máo巾就往水盆一摔,水花溅着易寒一脸,恨道:“嫌我是狗屎,我不侍候了,谁爱忍气吞声谁侍候去”,说完气冲冲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气不过,突然转身气道:“从今天起,貂蝉向菩萨求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说完还狠狠跺了一下地面,走了出去。

    易寒笑道:“我就喜欢这么有性格的女子,好气概,不甘忍辱负重”。

    两人知他性子温和,从不随便发脾气,若是其他家的少爷早就大怒了,西施温顺道:“少爷,这么多年相处,你是过分轻浮,我们也放肆了,姐妹们几个口中虽对你没几句好话,可心里还是疼着你的,一会你可要哄哄貂蝉,她的脾气就是这样”。

    易寒突然捉住西施的手,笑道:“你每次对我都是嘴尖舌厉,可少爷心里永远知道你是最温柔的,大乔是最硕大的”。

    西施轻轻挣脱开手来,“你也调戏够了,可以漱口了吗?”

    易寒哦的一声,扬长脖子,张开嘴,西施突然怪异的看着他,“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寒保持姿势动作,理所当然道:“等你来给我漱口啊”。

    西施以为易寒在外面养成的习惯,应了一声,小心的端起水杯轻轻的往易寒口中倒,却还是淋了他一脖子水,大乔忙拿着手帕替他擦干,“这是那里的规矩,多麻烦啊”。

    易寒将水吐到水杯中,看着西施粉嫩的小嘴,笑道:“西施,你一点都不懂事,嘴对着嘴才不会漏嘛”。

    这话出口,西施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低声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大乔叹息道:“问世间谁最下流?我家少爷就是”。

    易寒淡笑道:“你们不懂,感情就需这样酝酿,才够深厚难忘”。

    大乔捂着耳朵道:“我不听,少爷你又要传授让我们变成yín.dàng女子的邪恶理念”。

    易寒轻轻一笑,也不打算作nòng她们了,家里让他感觉轻松惬意,几女也早就对他行为见怪不怪了,问道:“小乔呢?”

    以前早上侍候他的都是小乔,西施一直是在母亲身边的,西施说道:“小乔妹妹生病了,今天一早我过去看她,看她脸sè发红好像受了风寒,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易寒关切道:”那我一会去看看她吧“。

    大乔道:“少爷有心了,大乔这里替小乔向少爷谢过”,大乔与小乔是亲姐妹。

    易寒道:“你们不明白我对小乔的感情,我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小乔在照料,没了她,我就感觉失去了我的双臂一样”。

    两女看了易寒一眼,小乔就是经常被少爷这种话感动的稀里糊涂,无怨无悔的侍候好少爷的起居,就算受少爷欺负也没有半点怨言,要说温柔就她最温柔,要说傻也是她最傻。

    易寒吃了早膳,端了一碗清粥往小乔房间里走去,以前都是这妮子在侍候自己,现在她生病了,也应该回报一下,轻轻的敲了房门,屋内传来娇弱的声音,“我头疼,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就好了”。

    易寒柔声道:“小乔,是少爷,我来看你了”。

    “啊!”小乔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忙道:“少爷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易寒在那声“啊!”之后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小乔见易寒进来,也没赶他走,脑袋却钻到被子里面去,双手紧紧捉住被子的边缘,生怕易寒来掀。

    易寒放下粥,走到衾帐边,坐了下来,轻声道:“小乔,怎么样了,让少爷看一看,不要让我担心了”。

    小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少爷,我真的没事,你快走”。

    易寒大声道:“你赶我走,我可是专门给你端来清粥来服侍你的,就因为你是我的婢女,别人可没有这么好福气”。

    小乔弱弱应道:“小乔不敢”。

    易寒半哄半骗的让小乔螓首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待见她一脸通红,猛的被吓了一跳,担心关切道:“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说着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脸蛋,触手一阵滚烫,“不行,我马上得给你请大夫,小病都不能拖,何况病的这般厉害,我可不愿意把我的贴心小棉袄给苦了“。

    小乔听到这话,突然哭了起来,却让易寒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难道脑子给烧坏了”。

    小乔听到这话,突然却扑哧笑了起来,这又笑又哭的模样真让人感觉可爱娇俏极了,易寒呆滞,小乔却道:“少爷,我的病好了”。

    易寒认真打量,只见她脸上的红晕慢慢的褪了下来,渐渐恢复一点白皙的肤sè,白里透红更是美yàn,心中暗道,这妮子越长越美丽,我可得留心给她找一门好人家,笑道:“真奇怪这一哭一笑,你的病倒无端端的给好了”。

    把粥端了过来,讪讪笑道:“我还第一次侍候别人喝粥。”

    小乔低头道:“那我自己来”。

    易寒嘻嘻笑道:“我想来试一下”,说着学着小乔的语气,“小乔,嘴张开”。

    小乔眸子含着晶莹,眼神有些mí茫,却微微张开檀红小嘴,让易寒喂她吃下粥,咀嚼起来,眼睛却一直看着易寒,易寒专心喂粥,一会之后喂完,这妮子还微微张着小嘴,易寒打趣道:“粥完了,这种帝王般的服侍,你是不是很享受”。

    小乔不应,却bī着眼睛,默默无语,易寒晃了晃手,“小乔,少爷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可要耐得住寂寞”。

    小乔点头,“我一辈子都是少爷的婢女”。

    易寒扬手道:“说什么傻话呢,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绝不会委屈你”。

    小乔不语,过了一会之后,却脸无表情道:“少爷,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一脸怪异,这妮子是赶我走呢,还是有什么暗示,小乔却伸手推了他一把,“少爷,你快走了,我要起身穿衣服”。

    易寒边走边回头道:“你放心,少爷绝对把最好的留给你”。

    待易寒离开,小乔喃喃道:“傻少爷”。

第八十三节 前往金陵

    用过早膳之后,易寒就打算立即前往金陵,驴子也准备好了,到了县城再换成马车,只是易夫人还在房间里打扮着,易寒连连督促了几声,西施不时探出头来,不耐烦道:“快好了,不要促,夫人说了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个妆容可不能失礼。”

    过了好一会,易夫人终于姗姗而来,易寒等得都要睡着了,漫不经心的抬头道:“女子就是麻烦”,骤然看见雍容华贵的母亲,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妈呀,都半老徐娘的年纪,依然yàn丽风韵,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所自然流露出来的秀外慧中,平和安然的贵妇气质。

    易寒走了过去,没好气道:“我说我们不要这么高调可以吗?让人家看见了,还以为你是我的小蜜”。

    易夫人轻轻的敲了易寒脑袋,“胡说八道,你不是一直在催吗?还不立即出发”。

    就算马良随行送到县城,再由他来安排马车,刚踏出门口,大乔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易寒好奇问道:“大乔,没让你跟着啊,你这是干什么?”

    大乔道:“少爷,我也想路上侍候你和夫人,只是夫人却不肯,这出门不像在家里一样方便,我给你们做了些荷莲兜子,路上饿了就可以吃”。

    “好吧,拿来吧”,易寒伸手就要去接,大乔却缩了回去,问道:“少爷,你猜一猜我做了多少个,猜对了才给你”。

    易寒懒洋洋道:“十个吧,刚好是个整数”。

    大乔微笑的将包裹递给易寒,微笑道:“我还欠你两个”。

    易寒接过打开包袱一看,却只有八个,“这”,话刚出口却突然闭嘴,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煞风景。

    看见家中四女有些失落依依不舍,笑道:“别愁眉苦脸的,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嘻嘻和哈哈是一对好朋友,一天哈哈死了,嘻嘻来到哈哈的坟前,说:哈哈,你死了。”

    几女扑哧大笑起来,就在愉快的气氛之中送易寒母亲离开。

    易夫人久为出门,一路上感慨良多,易寒不时陪她说话,易夫人也是愁一会笑一会,到了县城,马良安排了马车,易寒就当起了马夫,驱马赶往金陵,一路上当易夫人露面的时候,就惹来不少花花公子要调戏易夫人,向来性格温和的易寒,这一次却雷霆大发,敢上前调戏者,无不往死里打,跟疯了一样,最后还是易夫人将他拉住。

    易夫人感慨,怎么越到外面,这个风气越是恶劣,易寒时常埋怨道:“老娘,我跟你说了,不要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像话吗?”

    易夫人反驳道:“还不是你这种人,你倒好意思说我”。

    易寒嘟哝一句,“山里的水清秀,倒把你养的细皮嫩ròu的”。

    易夫人从车帘中伸出手,拧了易寒的脸蛋,“我这脸上的几条皱纹就是给你气出来的”,一语之后突然却念起经来,“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

    易寒一听头就疼,喊了一句,“饶了我这一次,好吗?”

    易夫人却不理不睬,一心念经静心,易寒叹了口气,只能找些东西塞在耳朵里。

    自从有几次教训之后,易寒再也不敢随便让易夫人露面,倒也少了些祸端,他可不想把时间làng费在揍人上面,他一日就能到达的路程,这一次却要走了两天,第二天傍晚时分,终于到达李府。

    易夫人下了马车,李府的下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回去禀报,就将两人请了进去,不敢让她有丝毫等待。

    到了厅堂,李毅与易天涯并未出现,是吴天瑜与老夫人出来款待,吴天瑜见了易夫人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打量了一番之后,走了过来挽着易夫人的手,说道;“姐姐,你多年未见,依然这般年轻,妹妹与你走在一起,可显老了”。

    两人一番客套话习惯了这种多年未见的生疏感之后,俨然变得如深闺好友一般,易夫人不时也与老夫人说上几句话,并没有冷落他。

    叙了当年旧情之后,易夫人将易寒叫上前,介绍道:“天瑜,这是我的儿子易寒”。

    吴天瑜反应却很冷淡,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早见识过了”。

    易寒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心里却暗暗思忖道:“这婆娘该不会是打算告状吧”,突然只感觉吴天瑜用冷冷的目光隐蔽的瞥了他一眼,“哎呀,挑逗我,岂有此理,丈母娘挑逗女婿,成何体统”,行了一礼,尊敬道:“李夫人,易寒有礼”。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还真被他人模人样给欺骗了,吴天瑜一直在注意易寒的一举一动,从进厅堂的那一刻易寒就比平时老实了不少,看来他心里还是有点顾忌自己的母亲三分,不敢有丝毫放肆,算了,看在明瑶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

    三个女子步入正题,谈论起易寒与玄观的婚事来,聊了半天正事没谈到,倒是一直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等了半天,易夫人终于说道:“天瑜,明瑶在那里,怎么不见她?”

    吴天瑜欣喜道:“我聊的兴起,倒把这事给忘了,可得让明瑶来见见你这个长辈,姐姐若不是自己人,天瑜可要失礼了,姐姐也等不及了吧”。

    易夫人微笑道:“那是自然,我以前就听说过李家有女玄观,才高八斗,巾帼风采胜须眉”。

    这话直把吴天瑜和老夫人说的笑呵呵,吴天瑜道:“姐姐避世,没想到也听过这些事来”。

    易夫人道:“那是因为明瑶的名声太过响亮了,连雀儿也为她传声”。

    易夫人把吴天瑜哄的心花怒放之后,说道:“我这寒儿,自幼行为乖张,我也约束不了他,以前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这里向妹妹赔罪”,说着起身就要赔礼,吴天瑜忙把她扶住,“姐姐使不得,使不得,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我怎么还能这般小气,记恨在心呢”。

    吴天瑜虽这么说,易夫人心里还是感觉过意不去,就单单寒儿与四夫人发生关系这一条,就天理不容,也不知道干过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瞪了易寒一眼,瞪的易寒心里直发麻,好端端的提这些干什么,却不知道易夫人知之即要为之,却不能跟易寒一般装傻。

    撇过易寒所犯过错之后,易夫人突然问道:“府内几位夫人呢,怎么不见”。

    易寒身上寒máo旋即直竖,一听就知道母亲想看看这个四夫人,心里埋怨,好端端的提着个干什么,这事若是现在揭出来,他与玄观的婚事九成要糊了。

    老夫人笑道:“淑贤,这事不着急,等见了明瑶我再一一向你介绍,你就在府内多住些日子”。

    易夫人点了点头,吴天瑜道:“姐姐,明瑶受了点伤,就有劳你随我玄观阁走一趟了”。

    易夫人担心关切道:“明瑶怎么会受伤了?可是严重”。

    吴天瑜安抚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行动不太方便”。

    易夫人道:“那我更应该过去看看她了”。

    易夫人在吴天瑜的带领下离开厅堂前往玄观阁,老夫人却与易寒留了下来。

第八十四节 因果

    老夫人似乎有意如此,对着闲着无事的易寒道:“易寒,你随我到斋堂一趟”。

    易寒以为这是要成为李家女婿的规矩,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这斋堂离厅堂也不远,过了一会两人来到寂静无人的斋堂,进了内堂,堂内深长,未设窗户,两旁点着纱灯照明,正前方一张长桌之上一对蜡烛燃着,依稀可以看见上面供奉了不少牌匾灵位,这周围没人,这上面的蜡烛是谁点上去的,想到这里,在加上这yīn森森的气氛下,易寒不由感觉máo骨悚然。

    老夫人回头笑道:“你这个孩子倒懂事,脚步轻了许多,李家男儿的灵位全部供奉在这里”。

    老夫人捉住了他的手,“你没说亏心事,怕什么?”

    易寒猛点头,心中却暗暗苦道;“我做了,我挖了四爷的墙角”,突然却挺起胸膛,心中暗道:“四爷,我这是替你照顾梦真,有什么不对。”

    老夫人为了让易寒轻松一点,说道:“这灵堂是不能见阳光的,里面的灯,每个三个时辰要换一次,一天要换上四次”。

    老夫人的话无意间却解了易寒心中的疑惑。

    来到灵堂之前,易寒突然跪了下去,他觉得上面一个个让人尊重的名字都值得自己诚心一跪。

    老夫人缓缓道:“卓儿啊,明瑶要嫁人了,这是她自己选定的夫君,跟你一样也是个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他们两人白头偕老,平平安安”说着说着,眼泪悄悄的滑过她苍老的脸庞。

    易寒默默无语,大喜在前,他实在感受不到老夫人语气中的悲伤,他只能保持安静以示尊重,老夫人说了很多话,刚开始是说给易寒听了,说了一会之后,却越说感触越深。

    易寒依然静静倾听,直到老夫人听了下来,说道:“刚才失礼了”。

    易寒淡道:“没关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夫人朝其中一个灵牌看去,轻轻说道:“那是梦真的夫君,也是我的四儿子,他们成亲洞房那天,梦真与子霄闹了别扭,子霄被赶在了门外面跪了一个晚上,梦真却不知道他第二天就要上战场,哪里知道去了之后就永远也没有再回来”。

    易寒微微动容,一个肯跪下来,又毫不犹豫的舍别新婚妻子远赴战场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说女子心深丝毫,其实男子也是一样的,人性是复杂的。

    老夫人又缓缓道:“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个战死,我的媳妇也是这样一个个守寡,梦真自从嫁入李家就没有享受过一天快乐的日子,虽然她表面上常露出微笑,但我知道那是苦中作乐,我能了解她的感受,一辈子就这样孤单单在这深院之中渡过,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都可以原谅她,就算与礼法有悖,我也会袒护她”。

    易寒的心情突然被老夫人淡淡的几句话说的特别激动,这不是别人的事情,梦真与他有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已经可以揣测到梦真怀了他的孩子回到娘家去,虽然这件事情没有证实,但可能性很大,他不知道老夫人知道多少,又是否故意在他面前提起。

    老夫人突然眼神锐利的看着易寒,沉声问道:“你说这样的一个女子可怜不可怜”。

    “可怜”,易寒由衷应道。

    老夫人又道:“后来我知道梦真怀孕了,我也不知道她与什么男子有私情,只是却是失贞了,你说这样的女子可耻不可耻”。

    易寒心噗通跳得飞快,静静无语。

    老夫人沉yín良久之后,继续说道:“可耻!也是可敬,为了一段虚情假意,她宁愿付出生命也不愿意将那个男子供出来,独自一个人默默忍受悲伤凄楚,让人痛恨的是,那个男子却一走了之当起了缩头乌龟,宁愿看她受尽折磨也不敢站出来揽下全部责任,却让一个弱女子来顶着这个骂名,你说可恨不可恨”。

    易寒被说的心中在滴血,一个善于隐忍的人这个时候应该理智的保持沉默,他却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是我,就是我与四夫人有私情”。

    老夫人很平静的看着他,突然一个巴掌就扇去,“我早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敢干出这种捅破天的事情来。”

    易寒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开,这个巴掌他应该挨,老夫人道:“这个巴掌是你屡次破坏我李家门风”。

    一语之后又突然又打了易寒一个巴掌,“这巴掌是我替我可怜的儿媳妇打的,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我李家的人”。

    易寒顶着火辣辣的脸庞讶异的朝老夫人看去,只听老夫人平淡说道:“做了这种失贞的事情,我自然要做主把她给休了”。

    听了这话,易寒郁闷全无,心头一把滚烫滚烫的火在烧着,那我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娶梦真了,他不是个傻子,他当然能听出老夫人话中之意,礼法设定当初本来就是以人情为本,倘若处处秉守礼法,不通人情,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从这一次可以看出老夫人是个通情达理又睿智的女子。

    老夫人叹息道:“梦真已经不是我李家的媳妇,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她的活泼直接。”

    易寒问道:“老夫人,你竟已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打算如何惩罚我”。

    老夫人讶异的看着易寒,“我已经惩罚你了,莫非要把我这孙女婿给整死才算惩罚吗?”

    易寒立即跪了下来,“谢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微笑道:“我肯如此轻与,原因有三,第一我心疼这个儿媳妇也明白她的苦处,更希望她快乐。第二你与梦真是什么样的孩子,我心里有数。第三家丑不可外扬”,说完轻轻的抚摸易寒的脸庞,“疼吧,你这张脸生来就是来顶罪的,依你的性子,以后少不了它的苦头吃”。

    易寒对于老夫人的宽容大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老夫人淡道:“我也不说些教训你的话,有些人天生就是不拘礼法的,能管住你的也只有“情”这一个字,我喜欢你就是你比别人更多情,却不像某些死老头子一般冷漠无情,十几年都不回家一趟”。

    这个时候易寒脸sè却怪异的露出一丝微笑,老夫人让他感觉很轻松。

    “起来吧,这事我已经替你兜着了,若是让李毅老头子知道,这府内又得闹翻了天,我喜欢喜气洋洋,可不愿意看到悲惨的场面”,一语之后又叹息道:“人生百年,垂暮在即,什么事情都要看开一点,自己开心别人也快乐,其乐融融有何不可”,这大概就是在她处理这件事情上,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成全别人的原因吧。

    易夫人与吴天瑜刚走到玄观阁,就看见沐彤脸sè苍白,惊慌失措了跑了下来。

    两人一见,心头栗抖,知道必有坏事发生,果不其然,只听沐彤哭着喊道:“大夫人,小姐突然晕过去了”。

    易夫人还好点,当时她听到易寒战死的消息,也晕眩过去,以为明瑶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身体虚弱,大婚在近,有些紧张。

    吴天瑜却发疯的冲上阁楼而去,也顾不得什么夫人的优雅,当初王师曾暗中传话给李毅,要明瑶时常保持清心寡yù,不忧不喜,倘若明瑶无端晕倒,便是她的死期。

    是的,玄观自幼就有身疾,她那颗心脏比平常人要虚弱不知道多少倍,大喜或大悲都有会加快她的死期,随时都有可能猝死身亡,玄观在王师身边修心养性,又习武强身健体,才能熬到现在。

    与易寒接触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玄观却尝到比她一辈子还要多的喜怒哀乐,这无意之中加快了她的死期,在那段时日里,玄观时常能感觉到自己心头隐隐作痛,可是她却喜欢这与易寒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是死也不愿意再清心寡yù的苟活着。

    易夫人随着沐彤上了阁楼,只见吴天瑜牵着明瑶的手,悲伤的泣道:“瑶儿,我的瑶儿”,她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易夫人静静的走了过去,看着这个闭着眼睛,发出微弱呼吸,容神娴静如水,精美如云的女子,将自己的手镯戴在明瑶一动不动的手腕之上,轻轻的抚摸着,似在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眼泪悄悄的滑落到她风韵犹存的双颊,那么的慈祥又那么的悲伤。

第八十五节 缘生缘落

    玄观阁的厅堂上,李毅与易天涯沉着脸,满腹酸楚却沉yín。

    这事并没有敢告诉老夫人,却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好好的喜事眼看就要成了丧事,她如何能受的了,而且她一直疼爱玄观。

    吴天瑜不停的抽泣着,易夫人轻轻拍着她的手背给予安慰,李毅本来就烦,见吴天瑜抽泣个不停,喝道:“娘们就是娘们,哭能解决问题吗?做母亲的却连明瑶三分坚毅都没有”。

    这一喝却把吴天瑜给吓醒了,“老爷,你快想想办法,救明瑶性命”。

    李毅一脸刚毅,“先听毕老怎么说”。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发出轻轻的脚步声从侧门走了进来。这人就是李毅口中的毕老,李府的大夫,他当年可是宫中御医,得罪了宫里人,最后yīn差阳错的成了李府的大夫。

    李毅忙问道:“毕老,情况如何?”

    毕老摇了摇头,“将军,小姐久病复发,心机衰竭,恐怕命不久矣”,在李毅面前只要说实话而不是说好听的话,虽然实话残酷,但只有清楚的认识到问题才能更好的寻找到解决的办法。

    吴天瑜一听这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李毅让沐彤扶着她到房间里休息,又吩咐道:“去请易家少爷,顺便到紫金阁通知少爷过来,此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吩咐完此事之后,李毅问道:“毕老,可有解救之法?”

    毕老思索一番之后,yù言又止,“我倒想出一个法子来,不过却是天方夜谭”。

    李毅忙道:“无论是多荒诞的法子,只要是法子就好”。

    毕老道:“多年前,我无法医治小姐这种病,近些年来一直在研究,依然毫无进展,那是因为小姐的心天生残缺,根本不是针石可以医治的,如今心机衰竭,除了换心,再无其他法子”。

    在场几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换心,自古就从来没有听见这种法子,心离开了人的身体,还能活下来吗?别说换心了,就算换条腿换根手指也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能换,又要去哪里寻找一颗跳动的心来,在场的人听完,绝望到极点。

    李毅也是心知肚明,玄观的病要治好,除非需要有一颗健康的心,李毅无奈笑道:“换心,除了神仙,有人能够做到吗?而又该换谁的心”,他的声音沙哑到极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见惯了生死,却也无法保持从容,大手一挥,“罢了罢了,天道如何?饮恨者多”。

    毕老叹道:“本来小姐清心寡yù还能多延长个两三年,只是却多喜多悲多愁多激动才会加快心机衰竭,上一次我来例行查看小姐病情的时候,小姐将我拒之阁外,我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李毅怕易夫人和易天涯良心不安,说道:“心如止水,无喜无悲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的好,心如止水,无喜无悲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易寒走了进来,李明濛尾随其后,很显然两人在路上遇到了,简单交流了一番,却以玄观的病情为重,边走边说赶了过来。

    李明濛沉着脸,没有平日里的半点神采,他是个乐观的人,很少会有这种神情,很显然玄观的病影响了他。

    反倒是易寒,一脸平静不喜不悲,却让人感觉他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李毅懒的搭理他,李明濛问道:“毕老,家姐的病情如何?”

    毕老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李明濛又问:“可有法子?”

    这一次毕老却干脆摇头,易寒却出声道:“我有法子可以医治好玄观的病”。

    这话出口,所有人旋即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很这句给人带来希望的话却是那么振奋人心,李毅问道:“什么法子?”

    易寒轻轻摇头,“详细我也不知道,有人跟我说过这种病能治好,我相信她的话”,南宫婉儿曾经跟他讲过,她其中一个徒弟擅长医道,有办法能治好这种天生残缺,但需要牺牲另外一个人为代价,他不想对在场的人讲的太清楚。

    毕老问道:“公子说的法子可是换心”,他又旧话重提。

    易寒没有回答,直接上了阁楼,没有人拦着他。

    房间里悄无旁人,只有一个女子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是那么的安详,她一头乌黑长发如落花纷纷散于床褥,充满智慧的双眸不再似往常一般凝视着自己,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是这般的安静,曾经幽静而神秘的背影,换成了平静安详的脸容,物是人非,此刻易寒再也无法用欣赏美sè的心态来面对她,这个女子已经是她的至爱,这爱已经融入了他的血ròu之中,他的心在抽搐着灼灼的疼,无限的恐惧冲到脑际让他身体微微发抖,他害怕了,有一种恐惧比死亡更让人害怕。

    易寒轻轻了走了过去,似第一次害怕惊动了她,看着她安静的睡着,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着她像月儿一般弯翘的嘴唇,思绪顿时飘到,她向自己绽放微笑的一幕幕,便有似片片落花翩然入怀,内心五彩缤纷,慢慢安抚着他惊惶的内心,微弱的呼吸拂过易寒脸庞,心头一热,泪水已经从他眼眶滴落在仙颊丽容之上,一滴一滴载着丰盈的情思轻轻飘上红靥。

    当他看见玄观紧闭的眼睛流出泪水——是因为幸福漾得太满太满,以至于在你的心里有些承托不住?

    易寒呢喃道:“你知道是我来了吗?”他捉住了玄观的手,“你是我的,我依旧将你紧紧牵住,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变”

    玄观优雅不可方物的泪水,像诗意一样的泪水在轻语宽慰易寒,她不能让情郎一个人在悲伤,那柔柔的泪痕就是她的轻言细语。

    心中情丝万千,有两颗火烫的心被这情丝捆在一起,彼此情依万千,彼此长久相守,易寒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勉强笑道:“我知道,你不要说了,我看开了,你安静的听我说我是怎么看懂的”。

    玄观不再流泪,易寒微笑道:“我最喜欢你秀美的头发,还有温柔的眼睛,还有你不甘心情愿的按我说的话去做”。

    易寒娓娓道:“世上有一种姻缘,唯爱是尊,唯情是本,无数娇风吹到身边来,有一缕就会飘到手心来,它会温柔的拂着你的肌肤,你会不舍的将它捉住手心,当它陪伴在你的身边,你会庆幸自己捉到最美丽,最温馨,最最情深,最最心悸的一缕。缘生缘灭,当chūn天过去了,chūn风也要跟着离开,无论有多么深的情节都应该松手,就算你不愿意松手,它也会消之无形,我说的对吗?”

    易寒贴近她的脸容,轻柔说道:“我说的对吗?”

    泪水又从玄观眼眶晶晶溅出,易寒又道:“你是我的chūn天,当我身处黑暗冰冷之中,你chūn风一样的微笑会温暖我冰凉苍白的身体,寒意瑟瑟让我心怀依然暖流如注,在这平静无sè的黑暗中,有一无边无止的情海,我沐浴其中,会思念你,思念我心中的温暖

    ,你可是愿意?”

    玄观眼泪又轻轻的滑落,细细浓浓没有悲伤,滴滴是滚烫的,dàng出一朵朵绚丽的泪花,犹如相遇时那璀璨百花争yàn的夏季——相恋的时节。

    易寒决然离开房间,夏天已悄然在门口等待他,他的一颗心热的要跳出来,耳边又似乎听见那句“渺渺长空漫漫黑夜你一个人走定很寂寞,我想与你作伴并行”,易寒心头激dàng着,“玄观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会带你回家,让你的美丽立于蓝天白云之下,长发迎空像漫天的落花飞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该多么mí人”。

    “玄观,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他要实现自己的诺言。

    他下了阁楼,对着寂寂无声的众人说道:“我要带着玄观去治病”。

    众人围了上来,说了很多话但易寒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或者说他听进去又忘记了。

    他心中思索一个问题,到底去那里寻找清香白莲呢?这个勉强可以算是师姐的女子又会住在那里?南宫婉儿也不知道她的去处,据她所言有三十年没有见过这个徒弟了,假如南宫婉儿不知道,那到底谁会知道?也许玄观会知道,但此刻已经无法问她了。

    易寒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可曾识得清香白莲?”

    众人顿时停了下来,看着易寒却没有一个人回答,毕老问道:“公子所说的清香白莲是否是一味奇药,据我所知小姐的病药石根本无法治疗,就算能采到大量珍贵的天山雪莲的无事于补”。

    易寒脸上露出苦笑,也没有回答,在座的都是见多识广之人,连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不可能知道她住在那里,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云观月,既然她也是武道中人,那她会不会知道清香白莲的下落。

第八十六节 山中有云

    栖霞山就在金陵城区东北方向不远,驰马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够到达。)

    他骑上白龙离开李府,往栖霞山方向赶去,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应该先打听一下尘臻山庄在栖霞山的位置,可是时间紧迫,他却不知道向谁打听,也许到了栖霞山,周围山户应该有人知道。

    城区街上行人如织,易寒根本无法驰马,只能牵马快行,突然后背猛的被人拍了一下,易寒回头,却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韩浩宇。

    韩浩宇微笑道:“易兄,见你行sè匆匆,不知道要去哪里”。

    易寒淡道:“我去栖霞山拜访一位高人?韩兄我们改日再聚”,抱拳一礼就要离开,不想有丝毫耽搁。

    “易兄,慢着”,韩浩宇忙将易寒喊住,也未等易寒问起,便道:“刚好我也要去栖霞山,不如同行如何?”

    易寒这时才发现韩浩宇也牵着一匹骏马,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韩浩宇出身武林世家,莫非他也是去拜访云观月,若真是如此,那就真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忙问道:“韩兄可是前去拜访云观月”。

    韩浩宇道:“七年前我求见云仙子,却被她的徒弟叶白衣给击败,我苦习剑道七年就是为了今日”。

    易寒才不管他为了什么,反正有个识路的人再好不过,说道:“韩兄,我们快走吧,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两人边赶路边聊了起来,韩浩宇问道:“易兄,你这么着急去拜访云仙子所为何事,莫不成你想拜在云仙子为师,像这个剑道至尊修习剑法”。

    “不是,我想向她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一语之后,突然问道:“韩兄,你可识得清香白莲?”

    韩浩宇点了点头,“三仙子之一,修为深不可测。”

    易寒又喜道:“那你可知道她住在哪里?”

    韩浩宇摇了摇头,“这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可求而不可遇,我却不知道她住在何方,不外乎世外桃源,仙山宝地就是,云观月出身云家,有世俗根源可寻,若不然也没有人知道她住在栖霞山,她们这种人已经完全与世俗脱离”。

    易寒显然对这些并不很感兴趣,并没有再问,韩浩宇却突然笑道:“易兄,最好这一次我能胜过叶白衣或者西门无言,要不然恐怕你要白走一趟了”。

    易寒讶异道:“这是为何?”

    韩浩宇笑道:“云仙子有两个徒弟,叶白衣或者西门无言,两人自小yín浸剑道,当年我就败在叶白衣的一式天外飞仙之下,要见云观月,需过得了她徒弟那一关”。

    易寒问道:“这是云观月定下的规矩”。

    韩浩宇笑道:“并非如此,他的两个徒弟极为骄傲,需要胜过他们手中的剑才肯替你禀报,大概云仙子不想闲杂人等sāo扰,也就默认如此吧”。

    易寒关切道:“韩兄,那你可有把握胜过他们当中一人。”

    韩浩宇道:“我苦修剑道七年,家传绝学痴情剑法略有小成,依然没有任何把握,叶白衣那招天外飞仙实在太厉害了,要知道,七年前的叶白衣只有十三岁,我并不知道他发挥这一式的几成功力,相信七年后的今天,他会更厉害”。

    易寒心中颇有点担心,从他与云观月的一面之缘,知道她并不是个难以接触的女子,就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心中暗暗思索对策,假如韩浩宇打不过,他是否也上,心中却没有半点把握,难道要用家传狂风刀法试一试。

    韩浩宇问道:“易兄,你是个多情男子,我这里有一句话要向你请教何解,“情之极致,痴剑无迹”。

    易寒淡淡笑道:“大概意思就是你情爱到了极致,你的剑也跟你的心一样痴了,一举一动无痕无极又随心而动”。

    韩浩宇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是既要钟情于爱,岂不分心又如何能一心剑道,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

    易寒道:“只有真正尝过真情的人,才会感受到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情感的如火如荼、魂牵梦绕、神思不定,震慑着你,揪心,欢喜悲伤,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无法控制的,让你更勇敢,更无惧,就算面对死亡也是坦然。”

    韩浩宇低头思索,过了良久才出声说道:“难怪我一直无法突破痴情剑法的瓶颈,你所说的我曾来没有感受过,是的,你说的很对,当叶白衣使出那招天外飞仙,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害怕他的剑,所以我输了”。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他听不懂,他只想迅速见到云观月,问清楚清香白莲的下落,马上就走。

    韩浩宇见易寒没有兴趣也就不再说,只是心中却不免好奇,他竟然对武道没有兴趣又怎么会去拜访云观月呢,而韩浩宇一直易寒是个练武奇才,他不练武实在可惜了,人言佛缘道缘,这武道也有武缘。

    两人驰马到了栖霞山,牵上马匹在韩浩宇踏上并不平坦的山路,这栖霞山景sèmí人

    山峰耸立,山势雄伟:山上多是古松,所以临动之际依然林木葱葱,古木参天,易寒却无心欣赏。

    走了一会之后,山路越加陡峭,就算人行走起来也是极为艰难,韩浩宇与易寒都有武功,倒也难不倒他们,只是马儿却无法通行,只好找了个寂静处将马上放下,不约而同的是,两人都没有替马栓上缰绳,只是轻轻的抚摸一下马背,两匹骏马便安静的立于原地,悠哉悠哉的,却没有走远。

    走到山腰,可见前方不远处,石岩半山腰似被天斧拦腰砍了几下,砍出几处斜凹进去的斧痕,成了数间天然的巨大石殿。石殿外怪石参错,木秀草深;百丈飞泉自岩边悬空飘洒,绝壁之上喷珠溅yù,蒸腾着变幻无穷的云气霞烟,如仙山幻景,极为奇丽清幽,真乃静心修身养性之宝地。

    尘臻山庄就座落在这石殿旁边,清云霞烟之中,“嗤嗤嗤”水溅石头发出低沉而又清亮打破了栖霞山的静谧,在晨空缓缓的飘dàng着

    易寒突然问道:“这么吵,晚上能安静睡下吗?”

    韩浩宇笑道:“这瀑布会断的,它有个名字叫断瀑,每天只流二个时辰,水瀑特别凶猛。”

    来到山庄之前,大门隽永古朴,牌匾之上写的正是尘臻山庄四个大字,因临近瀑布,湿气太重,大门破旧不堪,这个山庄一点都不阔气,反而有点像山村小户一般。

    韩浩宇敲了敲挂在门口的绳子,隐隐可听见山庄内部传来一阵铃铛声。

    易寒道:“这个地方选得倒不怎么样,风吹不入又太近水,常年湿气不透,人会得病。

    韩浩宇笑道:“尘臻山庄至今已有三百多年,前人居把地点选在此处必有其道路,易寒你说这里没风,一会你就知道这里面风有多大了”。

    易寒讶异道:“这地方不是云观月建造的吗?”

    韩浩宇轻轻摇头,“据我所知,这尘臻山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主人,现在的主人就是云仙子”。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穿朴素裙装,容貌清秀,纤细柔弱的腰肢如初生柳条一般,显出几分少女天生的柔弱,盈盈挺立着,却多了一分结实有力的感觉,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易寒灵敏的鼻子习惯性的一嗅,淡淡的少女处香扑鼻而来,连忙收敛心猿意马蠢蠢yù动的心,却是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

    少女问道:“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易寒忙道:“我们想拜见云仙子,有劳姐姐禀报一声”。

    易寒说的是世俗的称呼,少女讶异的看了易寒一眼,说道:“我年纪还少,当不了你姐姐”。

    一句话就把擅长与女子打交道的易寒给生生塞住了嘴,他真想喊道:“小妞,你嘴真刁”,终于还是强行忍住了。

    韩浩宇笑道:“小姑娘,请问云仙子在吗?”

    少女答道:“我师傅在闭关,你们两位不要luàn称呼,你们第一句话就应该先问我姓名”。

    易寒不想làng费时间,忙问道:“姑娘怎么称呼,请迅速禀告云仙子说有贵客来访”。

    少女淡道:“你这人好无礼,我不想告诉你姓名,这尘臻山庄就从来没有来过贵客,师傅闭关了要一年半载才会出关”,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韩浩宇愣在当场,易寒急中生智道:“其实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兄长,妹妹啊——”,这声妹妹带着几点眼泪涌出眼眶。

    大门关到一条缝隙的时候,突然间又猛地打开。

第八十七节 叶白衣

    那少女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看了一会突然眼眶变得红润润的,倒没有滴下眼泪来,沉yín良久才轻轻摇头,“我不是你妹妹,你认错人了”。(_)

    易寒一脸失落,低声道:“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也许”

    气氛突然间变得很安静,两人默默无语,一个不走,一个不关门,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站着,韩浩宇一头雾水,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明白,也不好问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少女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再走”,算是正式邀请两人。

    少女侧了个身,易寒走了进去,韩浩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随后跟上。

    少女关上门,领着两人进入山庄,这尘臻山庄依山畔水,屋舍古朴与周围山石融为一体,架栋雕梁,颇有另一番神仙居处。

    走了一会之后,易寒突然感觉轻微的风声传到耳边,心中好奇,这里面那里来的风,便见前方有一狭小的山谷入口,刚走到谷口顿时感觉凉风扑面而来,进入山谷才好了一些,一会之后渐渐豁然开朗,宽阔的开口处,没有山峰阻挡,骄阳散发的光芒,恍若光形门阙。

    一座好似庵寺的山庄,门楼前方几个石鼓,建有几十层高的台阶,台基就是宅院,目测估计占地十来亩,却也奇妙的很,偏偏就有这么一块十几亩宽敞的地方可以建造房子,进了门楼正中三间大厅,帘栊高挂,屏门之上挂着一副晨曦山河横披画,两边退漆柱子之上,字入木三分,写有一对联,年月久远,依稀可辨乃是:“栖霞山石一角天,弹指chūn光八十年”。

    进入正厅内,正中间一张退光黑漆的香木茶几,上放一个铜香炉,炉内dàng出袅袅香烟,沁人心鼻,左右设有六张交椅,墙壁挂上梅兰竹菊四季吊屏。

    少女请两人坐下,说着从侧门离开,倒茶而去。

    一向淡然的韩浩宇显得有些兴奋,“想不到我们真的就这样进来了,居处果然清华明致。”说着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易兄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么幸运,就算云孤兰、云孤天姐弟年年来这尘臻山庄,也从来没有进到山庄里面来”。

    见易寒不解,韩浩宇继续道:“云观月乃是两人的姑姑,云家一直想让云观月回家一趟,云观月却从来不见他们”。

    易寒笑道:“年纪也不少了,也许要催她回家嫁人了,一个女子三四十岁还躲在山里面修炼个什么剑道,图的是什么,天人我也见过,不过就是飞花摘叶,踏水无痕,还不是疯疯癫癫的没个正经”。

    韩浩宇好奇问道:“易兄口中所说的天人到底是谁?”

    易寒岔开话题道:“怎么那个姑娘还不出现,我还想请云观月出来一见”。

    韩浩宇笑道:“易兄可能要失望了,你刚才没听她说吗?云仙子正在闭关,需要一年半载才会出关”。

    易寒不以为意道:“这很简单,让她提前出关就可以了”。

    韩浩宇苦笑一声,没有接话,这根本是没可能的事情,若非必要,绝不会闭关。

    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个白衣男子,剑眉星目,容貌俊美不凡,身姿俊俏,举止潇洒绝伦,他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就当什么也没有见到从内屋走去。

    待男子离开,韩浩宇笑道:“此人正是叶白衣,七年过去,他如今已成长为一个翩翩美少年,气质如美兰,见之忘俗啊”。

    易寒也应了一句,“一个不爱说话的娃”。

    又过来一会,少女才奉茶姗姗而来,少女请两人品尝,两人道谢。

    韩浩宇礼貌问道:“在下韩浩宇,这位是易兄单字一个寒,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姓陆,名盈萍”。

    易寒喝了口茶水解渴,打断道:“陆姑娘,就有劳你请禀报一声,有请云仙子出来一见”。

    陆盈萍轻轻摇头,“师傅正在闭关,由西门师兄护法,连我也无法见到她”。

    易寒又问道:“陆姑娘,你可知道清香白莲住在何处?”

    “从未见过此人?小女子孤陋寡闻,也许叶师兄会知道也不一定?”

    刚好,叶白衣手里拿着一剑从内屋走了出来,两人以为他会停下来应上一句,叶白衣却一言不发朝门口走去。

    “那穿白衣服的娃,给我站住”。

    叶白衣转身看着易寒淡淡道:“你是叫我吗?”

    易寒问道:“你可知道清香白莲住在何处?”

    叶白衣长长密密的睫máo微微上卷,显的他的一双眸子更加明亮,淡道:“要问我问题先胜过我手中的剑”。

    易寒本来很纵容这种捣蛋孩子,只是这一次他却有些忍不了,这个问题他问了,谁都必须回答,猛地就要站了起来,韩浩宇却将他按住,笑道:“易兄,不要冲动,这个问题我帮你问”。

    叶白衣看了韩浩宇一眼,说道:“你可要小心”。

    韩浩宇笑道:“我会尽全力”。

    两人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

    易寒木然安坐,依然没有半点想去观摩的yù望,倒是陆盈萍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走了几步发现易寒没有跟上,停下回头问道:“你怎么还坐在那里,你的朋友为了你正在拼命”。

    易寒笑道:“你到底是站在你师兄这边还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陆盈萍忙道:“你不知道叶师兄出手都是从不留情的,倘若伤了你的朋友可不好,甚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易寒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她是怕韩浩宇丧命,淡道:“你放心,剑道一门,道需要入世历练探索,人未入世,剑怎么会有杀气呢,他冷如冰雪也白衣无瑕”。

    陆盈萍低着思索着,喃喃自语道:“你说的话为什么跟我师傅差不多,听起来很有道理却让人琢磨不透”。

    易寒却也惊讶自己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对剑道其实一窍不通,易寒又突然再吐一言,“他执着,注定骄傲,一生孤独,看起来他的生活淡如水,别人岂能了解这是他最有意义最充实的向往”,他能有所此感触便是自己钟于情,喜欢尝到那种痛苦悲伤失落之后的快乐,快乐之后的思念,这与叶白衣岂不是同出一道,这也是他一眼就能看透叶白衣,同是性情中人。

    “砰”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身在厅堂之内的两人能感觉一阵地动山摇,两人不约而同朝门口走去,顿时感觉一股气làng扑面而来,只感觉胸口有些窒息,树枝摇摆几下,翻滚的沙石依然弥漫。

    树枝慢慢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沙尘也渐渐落地,四周慢慢安静起来,叶白衣还稳稳站在原地,只是衣袖之间有一个破洞,那韩浩宇却立于十几步远,嘴角流着鲜血,用长剑支撑自己摇摇yù坠的身子。

    易寒赶了过去扶起韩浩宇,轻声道:“韩兄,没事吧”。

    韩浩宇露出微笑,擦拭嘴角的血迹,喘道:“世间竟有如此快速又如此霸道的剑法,叶白衣这招天外飞仙不知道比七年期要厉害多少倍,不过他也只有这一招能够胜我,能接下这招我依然不死,足够傲然了”。

    易寒知道韩浩宇这句话得意思,叶白衣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但是他却并不知道叶白衣根本没有杀气,没有杀气的剑如何能杀人。

    叶白衣孤傲道:“你错了,就算我不使出天外飞仙,我依然能胜你,不过那样却必须杀了你”。

    易寒心中好奇,为何叶白衣会如此孤傲,他的眼神有渴望也有寂寞,莫非西门无言根本不值一提,不对,叶白衣的眼神中还有痛苦,当寂寞散开的时候,每个人都一样,到底是谁让他如此寂寞,他手中的剑还是云观月心中的道。

    他像个看透世情的老人看着叶白衣,佛高高在上能看懂世间一切,但是他却从不chā手,易寒看着叶白衣就似看着一块经历风吹日晒的石头,只是看着却不会挪移半分,所以他默默相对而已。

    叶白衣剑已入鞘,突然又出鞘,剑尖在阳光照耀反shè出一丝银芒印在易寒脸上,对着易寒说道:“请你来当我的对手”。

    易寒淡淡一笑,“娃,你找错人了”。

第八十八节 无情之女

    叶白衣闭上眼睛,一脸冷酷道:“有一个对手在我身边二十年,我却无法与他一较高下,那是如何痛苦又是如何寂寞啊,不必怎么才能知道谁才是独一无二的”,说完他的脸庞飘上了一丝伤感,是伤感无法证明这个问题,还是伤感无法满足挥洒而剑。

    易寒似乎听出点什么来,韩浩宇一脸mí茫,陆盈萍似乎与这个师兄就像陌生人一般,却站在这两个刚刚认识的人身边,她说道:“师傅从来不准叶师兄与西门师兄比试,他们两人从来没有交过手”。

    易寒感觉有点不可思议问道“一次都没有?”

    陆盈萍轻轻摇头,“据我所知,一次都没有过”。

    好可怕的女子,为何会如何极端,难道这就是她所谓至尊无敌的剑道吗?

    叶白衣又重复了一句,““请你来当我的对手”。

    “好!”易寒只感觉心头有一股气,不吐不快,不假思索喊了出来,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他身体做出的反应而不是他的大脑。

    叶白衣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微笑,这个时候这才让人感觉这个孤傲的男子其实也很温柔。

    韩浩宇惊讶的看着易寒,要知道叶白衣乃是一位不出世的高手,假如他成为一名杀手,绝对可以在幽冥十三刺中排名前三,突然间他的表情又变得理所当然。

    韩浩宇问道:“易兄,不知道你要使出什么剑法应付那招天外飞仙”。

    易寒笑道:“我只会狂风刀法”。

    一旁的陆盈萍紧张道:“这可不是开玩笑。”

    两人却恍然未闻,韩浩宇又道:“易兄,不如用我的痴情剑法如何?”

    易寒哈哈大笑,“那就有劳你现教,我现学了”。

    韩浩宇对着易寒耳语一番之后,笑道;“如何,可精妙否”。

    易寒大笑,“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只是却委屈韩兄将家传绝学外露了”。

    韩浩宇淡淡笑道:“能扬名才能算绝学,痴情剑法并非乃我韩家首创,乃是出自一位奇女子之手,我韩家无意之中得到这剑法,却无法将此剑法发扬光大,这痴情剑法今日之后可要托易兄之福。”

    易寒道:“即是前人之作,敢问名讳,自当心中默念三遍以报恩赐”。

    “剑谱上署名chūn风,乃是文武全才的奇女子”。

    易寒道:“似曾相识,梦中神交”。

    韩浩宇将佩剑递给易寒,易寒持剑朝天yín道:“今日之比,不为输赢,乃是为情而战,前辈即是痴情之人,请助我一臂之力”。

    易寒默念着韩浩宇所传授的痴情剑法精髓,顿时整个人如老僧入定,他似乎能捕捉到过去曾经残留在空气中的那一丝轨迹,虽看不见摸不着也不会再映shè在眼前,但却能

    感受到,就想记忆一般,慢慢的他渐渐感觉自己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子,眼前有无数男子的目光痴mí的看着自己,他们顿时被自己的容貌所mí住,个个眼神之带着炙热,快乐,贪婪,他们很享受。

    她心头却涌起疑惑,她甚至无法理解那些男子心中的感受,她很想知道,她也很想体会一番,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却从来没有感受过,她也不明白人们口中说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很美妙,也很让人向往,却无法品尝到这个两个字的涵义,她的脸永远如千年寒冰一样,只有悲伤忧愁,笑容从来就没有眷顾过她。

    她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女,所有人仰慕她,崇拜她,但谁又知道她多么想成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她想要寻找答案,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答案,却惟独她一人不知。

    “男子是什么”,她能从许许多多的女子眼中看到因为男人让她们变得如此快乐,也许这个问题是她最想知道的。

    轻轻抚摸脸庞,这让无数人痴mí的姿容,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呢?她眼神顿时变得冰冷遥望天空,那冷厉的光芒好像要将天空撕裂一道缝来。

    忽然间易寒又感觉自己身处一祥烟笼罩,清风晴空的仙境,她伸直白皙修长宛如艺术品一般的藕臂,肌肤光滑的掌心之上是一sè彩斑斓的泥塑,泥塑捏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女子依偎在男人胸口,这是她最常见到的一种景象。

    泥塑捧在手心,凝视着,她向来是这么认真,只是这一次却有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

    这是一个男子送给她的,那个男子却已经被她杀了,她却把泥人留了下来,泥人,她见过,但没见过这样sè彩斑斓的泥人,像天空中美丽的彩虹一样,五颜六sè,衣服,眼睛,肌肤,头发,所有带着颜sè的都被渲染过。

    乌黑深邃的眼眸,白皙的肌肤,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俊朗的身姿,将泥人捏成她模样的女子就依靠在这男子的胸膛,当她看到泥人嘴角露出的微笑,心却有了小小的触动,她不解,这种神态表情就是快乐吗?

    chūn风从来没有展露过这样的神态,看着泥人却让她感觉这就是她在微笑,这种发自内心的神情,似自己真的经历过,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是人而眼前只不过是个泥人,chūn风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太多的疑惑,她想要问问捏着泥人的男子,但是那个人已经被她杀死了。

    chūn风天生就拥有一双黑夜星辰般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却是传说中的妖媚之眼,男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而拥有妖媚之眼的女人必是残根之人,七情少了“爱”,六yù她少了sè,无情之女世间千年难出一个”。

    她是无情之人,让世间所有爱慕她的男子郁郁不得,她是无情之人,那谁还能得到她的心,可是讽刺的是,传说中,这种无情之人,却是痴情到了极点的女子,而被上天封闭了情感,所以才是无情之人”

    只有遇到那个能打开她封闭情感的大门的男子,她才能解开上天对她的诅咒,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子”。

    看她一眼的男子永远痴mí于她,可惜的是这样男子却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的心。

    chūn风痴痴的望着泥人,想象着自己就是这个泥人,想象的她曾经这样展露过笑容,慢慢的她将心神完全融入其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飘了出来,落在泥人身上,她就是泥人,绽放微笑的泥人就是她,共享受着她的情感。

    突然胸口传来无法言喻的绞痛,就好像胸口堵着东西,而有一把利剑却强行要将其摧毁打通,脑海之中的刺痛感觉要将身体撕裂,这种痛苦竟连她也无法承受,这个女子可是连剑chā入她的身体都无法让她皱一下眉头。

    清风晴空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骤起,一副来势汹汹,好像要将大地摧毁的气势。chūn风能够感觉到,那越来越浓的乌云就好像堵在自己的胸口,越来越密集的雷电每一下都霹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全身的血液就像狂风沸腾狂奔。

    看来天要灭她,她能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不该窥视的天机,自己偏要知道,这是天意,人力是无法改变的。

    chūn风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悲伤,一滴清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她睁开眼睛,这留恋人间的最后一眼却飘向了泥人。

    温柔的眼神,会心的微笑,这最后一刻,chūn风却感觉到了,是的在世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奇妙的情感,她不舍的闭上眼睛,痴痴的好像再多享受一刻。

    莫名间,那温柔的眼神,会心的微笑却化作阵阵暖流充斥着她的心房,流经全身,那些痛苦在暖流的冲击之下变的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良久之后,全身一阵畅快淋漓,这种畅快的感觉让她想飞纵于九天之中,没有约束,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

    chūn风从来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霎时间她mí恋其中而不能自拔,她希望这一刻是静止的,这一刻是永恒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心神合一。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万里晴空,乌云消去,这一场来的犀利去的也犀利的暴风雨让人疑惑,只有chūn风知道,自己渡过了老天对她的惩罚。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看着这些字,她能感觉到词语之中浓浓的情意,这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答案。

    心中一暖,相由心生,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笑。

    这一笑尤胜百花绽放,chūn华初展,百妍丛生,光yànbī人的姿容流淌着霞光,顿时芳馨满山,可是旋即她又轻轻的抚摸英俊泥人上那乌黑茂密的头发,留出来眼泪。

    韩浩宇与陆盈平看着易寒一会入神平静,一会又脸孔扭曲痛苦的挣扎着,一会又露出世间最温柔的笑容,最后又流下动人的眼泪。

    易寒回神,发觉自己已经双颊满是泪痕,他低声的从喉咙哽咽喊出一句“婉儿师傅”,那句“净我内心的一片污土”犹在耳边。

    却朝呆愣的两人问道:“是否有一种女子,天生就是残根,无情无yù”。

    韩浩宇惊讶问道:“易兄,你是否领悟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一语之后才回答易寒的问题,“据说无情之女世间千年只出一个,她没有男女情.yù,传说这种女子前世是痴情到了极点的女子,情之所极有违天道循环,而被上天封闭了情感。”

    易寒又问道:“可否有情?”

    “传说只有遇到那个能打开她封闭情感的大门的男子,我却不知道是否属实”。

    易寒没有再问,持剑朝叶白衣走去。

第八十九节 结果

    易寒曾经跟西夏一品堂十大高手之一的藏绯交手过,他并非没有跟武道高手交手的经验,只是很显然叶白衣比藏绯要更厉害一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他的对手,剑静谧的握在叶白衣的手中,薄如蝉翅的剑锋之上发出恃人的锋芒,自然而然的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威胁,是那是那么安静,又好像轻轻的已经刺入你的胸口,易寒却没有恐惧,就算知道那把剑将会chā入自己胸口,他依然没有恐惧。

    两人在几丈距离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对手,叶白衣凝气聚神,使出剑式,剑招未发,身上却散发着强烈的剑势,一股扑面而来直袭易寒而去而去,身在易寒身后的两人人只感觉胸口有些窒息,觉的叶白衣的剑下一刻就会chā入他们的胸口。

    气势直指易寒,他自然感觉要比身后的两人强烈的多,他手里握着那把剑,只感觉

    极为轻巧,像一缕在手心上轻轻吹拂你肌肤的微风,毫无重量,手轻轻一动,手上的那缕微风就会随着而动,风儿轻抚他的肌肤又带着他追逐而动,一种乘风而行的快感,叶白衣的气势就像骄阳,而轻风却驱赶走这带来的难受。

    刚刚与韩浩宇一战,韩浩宇先出手了,这一次他却先出手,对手的周围有种东西将他发出的气势挡开,“小心“,声音刚落,叶白衣长剑急骤若奔雷一击向易寒,剑尖颤震,发出嗤嗤尖啸,三丈,二丈,一丈,他的剑快的跟shè出的箭一样,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让人不敢相信握在手中的东西,也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

    尽管易寒没有恐惧,但却有危机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把这么快刺向自己的剑,

    那一剑快速来到易寒眼前,易寒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剑表面上的银纹,剑在自己眼中快速的变大,他自我保护的抬手,姿势飘洒轻快,矫健优美,一道由下至上的弧线银sè随行而至,叮的发出声响,他接下了这一招,可是身体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冲撞力,让他身形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叶白衣脸上平静,瞬间又使出一式,剑未近易寒,突然霍的爆开,幻作满天剑影,发出眨眼的银光来,他的剑很快,快到似乎你身体上每一个部位都是他的目标,光芒交替变幻也不知道那一把剑才是真的。

    只见易寒手缓缓拔出,让旁边的两人有种错觉,他手还没抬起,叶白衣的剑已刺中他身体。

    易寒突然脚步踏前,不退反进,只见他手上的剑从缓慢瞬间快到极致,一剑却在满天剑影挡住了夜白衣的剑,一触之后,两人挥舞着手中的剑,彼此都想透过银sè光影刺中对方,剑影交叉回旋,太阳高挂,银芒依然耀眼,可见碰撞多么强烈,叶白衣的快,易寒的慢,可是他们却好像速度一样,每一剑都像是约好同一个方向一样,在两人之间闪出无数花火。

    胜败之间,决于刹那,任叶白衣速度如何之快,攻击如何凌厉,易寒缓慢的动作,他手中的剑却像风一样,无处不在,甚至他感觉自己周围都笼罩着易寒的剑锋,渐渐的他已经由功转守。

    易寒手上依然轻柔,他手中的剑却矛盾的滔天巨làng般的气làng涌向叶白衣,好似突然而来的狂风暴雨,叶白衣感觉到了这一剑的霸道,可是他无处可躲,如果自己后退十丈也会无法躲过此招,这剑像幽灵一样紧紧的贴随着他,如影随形。

    他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刀,留在他身上的yīn影将会永远伴随着他的武道之路。

    他终于再次使出天外飞仙,云观月的成名绝招,没有花俏的剑招,没有耀眼的光芒,只有朴朴实实的一招,却快的向闪电一般,在易寒看来,根本就是突然一道闪电朝自己劈来,根本没有丝毫瞬息躲避,他只看到了一注电芒,连剑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易寒手中的剑依然霸道,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包裹感迎头压了上去,像làng水般要将对方完全将这道闪电吞没。

    当两人交手之后,先是传来流星撕裂空气般的声音,紧随着一声烈似雷鸣的巨响,叶白衣的剑比声音还要快,韩浩宇两人只感觉一阵飓风拂面。

    易寒嘴角流着鲜血,他的衣衫被气劲撕裂的体无完肤,身子摇摇yù坠,肩膀之上一个血洞。

    叶白衣还稳稳站在原地,只是他手中的剑却断成碎片,他呆呆的看着断剑,突然开怀大笑:”我输了”,笑声是那么的畅快淋漓,这个男子有展露出他如沐chūn风的一面,陆盈平痴痴的看着这个相处多年的师兄,突然间觉得他好陌生,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韩浩宇走了过来,伸手,手上是一条刚从身上撕下来的布条,笑道:“血流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易寒接过布条,淡道:“肩膀虽疼痛,可是我内心却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满足”。

    韩浩宇笑道:“最快乐的,不是别人给你带来快乐,而是你给别人带来快乐,心灵的安慰弥补了身体的疼痛。”

    易寒将剑还给韩浩宇,笑道:“真是一把好剑,我感觉它像风一样轻”。

    韩浩宇握着剑,看着说道:“有一天它也会成为我手上的一缕chūn风”。

    叶白衣走了过来,微笑道:“有什么问题问吧。”

    易寒道:“清香白莲在居于何处?”

    “不知道”,叶白衣简单扼要说了三个字,又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易寒吼道:“你不早一点说!”

    “没问题,那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那白sè的衣衫在风中轻轻dàng着。

    易寒捂住伤口,爆了句粗口。

    陆盈平准备送客,易寒却道:“看来只有问南宫婉儿了”,说着朝陆盈平看去。

    陆盈平摇了摇头,“师傅闭关的时候,从来不准别人打扰”。

    易寒问道:“那有人打扰过她吗?”

    “没有”,陆盈平回答的干净利落。

    易寒笑道:“没被人打扰过,怎么知道不准,我今天就要来破这个例,姑娘你尽管领路,有事包在我身上”。

    陆盈平不为所动道:“这事你兜不住,师傅发起怒来,这山都要被她铲平”。

    易寒笑了笑:“据我所知,她平易近人,就算被人踩到脚也不会生气”。

    陆盈平决然道:“不可能,没有人能踩到她的脚”。

    “我就踩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炫耀的成分,一语之后却诚恳道:“陆姑娘,劳烦你了,我的妻子生命垂危,我需要找到清香白莲医治好她的病,假如是我,举手之后能救别人一命,我不会有丝毫犹豫”,生怕陆盈平不答应,易寒又补充了一句,孙子一般好声好气的恳求别人不是他的作风,但是他却这么做了。

    陆盈平点了点头,“不过能不能见到,就要靠你自己争取了,西门师兄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打扰我师傅的”。

    陆盈平带着两人往山庄后山走去,来到一处停下,此地高山峻极,大势峥嵘,高似摩云,丹青妙笔难画,仙府天机难描,景sè虽壮,易寒却感觉风生yīn壑,磷磷森森渗透入体,陆盈平身子瑟瑟发抖,韩浩宇脱掉外套披在陆盈平身上,笑道:“这样会暖和一点”,陆盈平微微点头谢了他的好意。

    只见前方有一白衣男子盘坐在地,容貌气质与叶白衣相差无几,头发眉目沾上点点寒霜,陆盈平道:“那是西门师兄,每次师傅闭关,都是叶师兄与他轮流看守”。

    三人走近,西门无言突然睁开眼睛,眉máo处的寒霜抖露下来,微笑道:“客人请留步”。

    韩浩宇抱拳道:“有事求见云仙子,并非有意打扰”。

    西门无言看了陆盈平一眼,“师傅命我看护,若是让你们进去就是失职,除非把我杀了”,他一下子就将话说到了极端,已经再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地步。

    易寒淡道:“很好,你有你自己的准则,我也有我的准则,本来河水不井水,不过今日就必须搅一搅了”易寒也不打算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韩兄,再解你剑一用”。

    韩浩宇却道:“你是要去见云仙子,可不是要舞剑的,你去做你的事,这舞剑我可感兴趣的很,就让我来做”。

    易寒抱拳道:“谢了”。

    韩浩宇持剑踏前几步,静静看着西门无言。

    陆盈平指着西门无言身后十丈距离的一个岩洞,只见洞口涌出寒气,白气似波翻雪làng一般,dàng到洞孔周围几丈,“那就是师傅闭关的地方”。

    韩浩宇与西门无言两人一动也不动,易寒打算这事情就交给韩浩宇来做,朝洞口飞窜而去,一直一动不动的西门无言却突然动了,那剑就搁在易寒脖子之上,一言不发,那眼神却传达,只要你敢再向前一步,他就不会留情。

    易寒苦笑的朝韩浩宇道:“韩兄,你不尽职,可害我险些没了性命,还是这样吧,这里交给我,你帮我问一问”。

    话刚说完,韩浩宇突然身形如箭一般朝洞口移动,西门无言也在一霎只见动了,两人并驾齐驱朝洞口移动,终于韩浩宇要进洞的一瞬间,西门无言的剑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人立即交上了手。

    几招之后不分高低,刀光剑影缠斗在一起,高手对决,不能有丝毫分神,两人不知不觉往阔地移动,易寒却趁机潜入洞内而去,心中暗道:“习武之人,就是单纯了一点,这娃常年深居山林,根本不知道世道人心险恶,我若想害他性命,任他武功再高也无法逃脱”。

第九十节 她不是云观月

    易寒进洞顿时就感觉一股透体的寒气扑面而来,满目寒光烁,yīnyīn透骨泠,依他现在的身体居然还稍微有点承受不住,一想云观月要在这种地方闭关一年半载,不禁咂舌,武道之人确实非人。***

    地面岩石冷意透鞋触脚,墙壁之上冰块或滑或荆荆刺刺,洞内似乎隐隐有微弱光线。

    不过十来丈远,易寒走来却费了些时间似乎在结冰的湖面上行走,甬道尽头,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竟是个白砖头浮yù建造而成的大厅一样,上头空阔无法看见尽头,淡淡的光线就是从上面透shè进来,这微弱的光线shè在冰块之上,却将这冰洞内反shè的光摇片片白烟,朗墙静室,萦回满地冰岩,设有石座石床石盆石碗,鼻中之中充斥着冰,淡到几乎没有味道,易寒灵妙的鼻子第一次只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却没有嗅到其他味道,若要说有那就是冰地味道。

    他大声喊了一句“云观月”,回应的却只有回音,走了几步,脚下却突然一暖,轰隆一声,身后洞口却坠落一半丈厚的冰门将出去的路给堵住,易寒心中顿时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了背后的冰门一眼,匆匆加快脚步,刚一抬脚却发现自己停顿的这一小会,脚下已经有点发麻,他根本无法在这种地方熬过一天,绕了几个拐角,眼前映入一个潭子,潭子之上飘dàng的浓烈的丝丝白气,看来外面洞口的白气就是从此潭冒出来的,心中好奇,在这种地方潭内的水怎么不结冰呢?只有一种解释,潭内的不是水,而是一种sè似水的液体,它的凝度要比水低的多,易寒所猜测的不错,潭内之物正是一个叫绕指柔的水,称之为永不结冰的水,乃武道之人祛除体内热毒的上佳之物。

    氤氲缭绕中池内好像有一个朦胧身影,易寒走进,她赤luǒ着身子,一头长发湿润贴垂在颈背之上,易寒见过身材完美的女子,她只是普通女子一般的身材,可是易寒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安静的时候能够如此优雅,而且他能感觉到从那肌肤上渗透出来一种媚入骨髓,惊心动魄静不自觉的耳赤心跳,心头涌起无尽的yù望,只感觉能正眼看见她的容貌,就会快乐到飘上天。

    她的肌肤就是勾魂dàng魄的利刃已经深深扎入心胸,将男子内心的yù望给点燃,易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感觉自己小腹有一团火在烧着,在这冰冷的地方他竟感觉到热,重重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为什么我的身体总是与我的意愿背道而驰,为什么!!!是我的意志修为不到家,还是我就是个禽兽,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想这种事情,低头看着胯下,已经硬如铁柱,狠狠的掰了胯下之物几下,“叫你硬,叫你硬,老子把你给掰断了”,宝贝依然直竖而刚。

    潭中那个窈窕的女子定是云观月无疑,只是她没有发觉我的到来吗?“云观月,我赴约而来了”。

    云观月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她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双肩发抖的幅度变得越来越频繁,这个模样却妩媚到了极点,连那轻轻dàng着的青丝都充满妩媚潋滟,易寒静静的等待她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有多远离我多远!”似拼尽全身的力气呐喊出来,听起来感觉却让人如此矛盾,她的声线透着摄魄,似乎勾引道:“你快过来,我需要你”。

    易寒情不自禁的踏下水池,那水冷的入骨,可他依然却继续前行,“滚!”云观月的声音中充满着七分怒气还有一丝挣扎一丝宽恕一丝善良。

    易寒回神,立即退出潭内,双脚浸到水的地方已经没有知觉,问一个蠢问题:“你在潭内呆着难道不冷吗?”

    “你这个啰嗦的男人,我叫你滚你不滚,一会你死的凄惨可不要怪我”,云观月猛的转过身来,浑圆双峰在水面dàng起涟漪,脸蛋红若火炭,水汪汪的眼睛如诉如泣充满渴望,檀唇轻轻喏动重重呼吸着,一句话也没说,眸子闪烁着炫目的火花一动不动的盯着易寒,内中潜藏着似火山一般的炎热。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一双眼睛如此充满渴望,女子是矜持的,云观月的眼睛却比男子还要大胆直接,就像一直火箭shè向他的心头,要把他烧成灰烬。

    易寒猛拍了自己一个巴掌,喝道:“云观月,我问你,你可知清香白莲的下落”。

    云观月突然笑道:“不要说话,只要你满足我,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易寒猛的退后一步,他突然感觉此刻的女子已经不再是刚刚的云观月,她的眼神只有自己,赤.luǒluǒ的爱.yù,再没有其它。

    易寒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身体往潭内拉去,他的身子微微向后僵持了一下会,整个人就飞扑到云观月的身边,先是身体一冷,瞬息之间就有一个滚烫的身子包裹着自己,云观月手搂着他的后颈,就朝他嘴唇亲吻上来,她的嘴唇如此热情如此丰润,感觉蓬勃充满生命力,另外一双手却探入水中,捉住他的傲物,这时她的唇已经吻到易寒的耳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好宝贝深藏若虚呢?我们要做一百次,你要让我完全晕眩过去”。

    易寒已经无法听清楚云观月的话,他已经被yù望控制了身体,他激烈的回吻着,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吻遍云观月的每一片肌肤,要用嘴唇将这个女子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融化,云观月放开声娇唤着,她的声音悦耳,声线细若柔丝,每一声都会拉动易寒心脏强烈跳动一下,让他慢慢的变成一头雄性野兽,只知道yín.yù,却没有理智,甚至此刻他脑子里停止了思考,只有白花花充满吸引力的ròu.体,他要发泄,他要征服。

    云观月的身体在易寒的亲吻下,肌肤泛着红晕,肢体抽搐着,那腻腻的肌肤运动有力,来得快却去得慢,有种瞬间身体缩紧,慢慢放开的样子,她摆出尽量方便易寒亲吻的妖娆姿势,而易寒也天性的知道她那个部位需要爱抚,她渴望何种程度的慰籍。

    易寒手指来女性神秘的部位,他触摸到了小荷尖尖角,这是一朵永远含苞不放的花朵,能感觉到荷尖心跳,手指在滑滑的地萼上游走,这是一条弧线的山脉。

    云观月整个人感觉很美妙,她的身体讶异的太久,这种快乐竟让她哭了起来,呼吸渐渐急促,突然又喘不出气来,这是瞬间窒息的感觉,她天旋地转,她能听到自己抑制不住的叫声,她颤抖着,双腿绷直,收腰收腹收tún,身体一弹一弹的,内中翻滚抽搐着

    ,暖流如注。

    “够了”,云观月从喉咙呐喊出声,手上用劲将易寒托起手面,易寒似坐在水面之上,瞬间易寒的裤子已经被她撕成碎片,似一片片金sè的花瓣飘在潭水上面。

    那狰狞之物就在云观月眼前,已经硬的掰不动分毫,云观月嘴角含笑道:“饱满挺拔,世间尤物神之见作”,她的语言她的神态是那么的放诞。

    易寒应道:“它受了风寒”。

    “我喜欢”,云观月突然托着易寒tún部,螓首一伸,将其含住,舌唇并用,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易寒除了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快感排山倒海而来,美妙得让人永生难忘,云观月是热情主动的,男子得自尊得到极大的满足,与欢愉融合在一起,等到了更深一步的升华。

    易寒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一般,那种快乐膨胀到要脱体而出,他在云观月舌头的挑逗下,登上了顶峰,白sè的液体沾染了她的眉目鼻唇,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意,眼睛脉脉的看着易寒的眼睛,身子却仰着往后飘游着,眸子依然连在易寒的眼睛上,直到潭边才停了下来,螓首靠在岩地上,身子半卧在潭的边缘,一只腿直竖在水中,一只却微微弯曲,膝盖露出水面,右手滑过自己光滑平坦的小腹,掩入水中进入女性最神秘的腹地,她的手肘轻起轻落,在水面上dàng起一圈圈涟漪,手腕却甩动着将圈形的涟漪打luàn,檀唇喏动,畅快的发出呐儿呐儿的声音,而眸子却将摄人魂魄的眼神投向易寒。

    易寒看着,直到她那拈着莲花指的手指浮出水面,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发红脸蛋,又迫不及待的探入水中,易寒脑子里只有只有一个念头,云观月在自.渎,终于遇到一个完全不受传统约束,让人性.yù望完全释放出来的女子,上天赐给人一个美妙的部位,就是给你带来快乐的。

    他向鲨鱼一般扑了过去。

就九十一节 她是不是云观月

    云观月在等待着易寒来占有她空虚,需要充实的身体,她在勾引着易寒,她不由自主的就这么做了,身体的兴奋以及渴求yù仙yù死的快感让她的思维变得活跃而又充朝气,她急促的呼吸着,只感觉空气是这么的稀薄,这让她需要吸入更多的空气,否则就会窒息,尽管如此,依然无法满足她体内飞速流动的血液,以及那极速搏动的心脏,她的眼睛失神,眼前变得模糊,身体痉挛着,紊luàn的呼吸让她鼻腔发出独特的闷哼声。

    当她闻道易寒身体的气味,就知道不可避免的要发生这一切,这冰洞中只有冰的味道,易寒的体味对正在发情的她,无疑是猛烈的chūn药,身体的天平渐渐趋向于放纵,为什么要闯进来,那一个她痛恨易寒这个鲁莽的男子,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的感觉欣慰。

    云观月天生就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很多年前当她发现自己体内有无穷无尽的yù望时,这连她自己也吓坏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祛除体内的yù望,炎热的夏季,她的身体浸在冷水之中,手指却不由自主的往小腹之下探去,那个地方热的发烫,勾引着她的手指,就像被烫到手一样,那样的不由自主,她脑子里告诉自己不应该却做这样的事情,可理性最终没有战胜人性天生的需求,她的手指轻轻的在外面摇dàng着,她只是想安抚这块调皮的地方,她需要让这块地方安静下来,渐渐的她能感觉缝隙中出现了湿湿的液体还带着点黏稠,那种感觉是甜蜜温暖,是一种超越疼痛的爽快,让人无法拒绝,水面在轻轻dàng着,那是她的身体在颤抖,腹下的湿润顺利加速她手指的速度,她的手指已经忘乎所以的与女性幽地做最亲密的接触,手指的光滑灵巧,腹下的粗糙陡伏,荷尖的充血膨胀,她用手指将温暖的湿润带到整个私密的部位,眷恋着不知道生死何味,一次又一次的快乐排山倒海涌来,忍不住的闷yín,她绷紧双腿,似腾空飞翔着,直到感觉膨胀并伴随着液体涌来,身体兴奋且渴望,感觉虽然很短暂,却也美妙得让云观月永生难忘。

    那一次,云观月用自己的手指在沐桶中让自己飞上天十来次,当她满足停下来的时候,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地抖动发酸着,涨红的双颊却布满了泪痕,这是自责的泪水,她是只是个少女,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年纪善幼的她做了一个决定,她来到了

    栖霞山登上了高峰,准备无声无息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个人将云观月救下,他就是尘臻山庄的庄主,那些事情云观月羞于启齿,那庄主却一眼就看出其中根源,他告诉云观月,有一种女子天生就是**,体内有无穷无尽的yù望,这种yù望就似天地之力,人力根本无法抵抗,他可以帮助她。

    云观月成了他的弟子,一边她向自己的师傅一心修道,平心静气将体内yù望压抑潜藏起来,一边听授师傅的教诲,领悟那道法自然,人本天造的至理,这让云观月懂得两性之交只不过是天理循环中的一环,羞耻放.dàng只不过是世俗强行约定俗成的礼法,她只要远离世俗,就能远离这些礼法。

    云观月渐渐的成了一个正常的女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只是将体内的yù望压抑而且,这yù望在体内膨胀着,就像她的师傅所说的一样,天地之力,人力根本无法抵抗,直到有一天yù望终于冲破她的道心,云观月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她的师傅拼了全力与云观月交股,二人战了三天三夜,不知道多少次,云观月才得到满足渐渐安静下来,而她的师傅却累至垂死边缘,云观月趴在她的师傅身边哭泣起来,庄主却微笑的安慰她,“观月不要为难自己,从今天起你就是这尘臻山庄的主人”,云观月一脸坚决的摇头,“师傅,假如有这么一天,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宁愿死”,庄主却已经闭上了眼睛,一代道师就这样死在云观月的双腿之间。

    后来云观月一心道法,自创天外飞仙等成名绝招,成为武道之人眼中的仙子,而每隔一段时间她就需要到这冰洞之中,靠绕指柔来控制体内的yù望,一呆就是一年半载。

    如今她体内的yù望已经积攒二十多年,本来就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偏偏易寒这个时候闯进了,用男子得体味点燃她心中的yù望。

    易寒朝云观月冲了过去,云观月脑中突然一丝清醒,她宽恕的看了易寒一眼,嘴边露出微笑,假如她不停止的话,这个男子必死无疑,而她停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

    此刻她光滑皎洁的双颊遍布红晕,善睐的明眸如星辰熠熠闪烁,曼妙的腰身婀娜妖娆却安静下来了,这个时候的她,才是原来的云观月,她挥起素裹的藕臂朝额头拍去,动作虽然轻缓,但这一下的力道足以开山劈石,易寒的手却先一步触碰到云观月的身体,一股似被闪电霹中的波làng,瞬息蔓延到云观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她的力道完全卸劲,她拍在自己额头的手并没有结束自己的性命,旋即只感觉私密之处一股汹涌澎湃的暖流似山洪爆发一般喷涌出来,她紧紧的抱紧易寒,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一条灵活的小蛇在易寒怀中扭动着,这种灵魂出窍般的满足让身体变得轻飘飘,远远超过ròu体的爽快。

    云观月紧紧抱住易寒,她手指的指甲陷入易寒后背,生挠出一条条鲜红的血痕,嘴唇贪婪的亲吻着易寒,双脚将易寒腰际箍住,疼痛感让易寒变了清醒了许多,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一个猛虎四爪压地上,这种压迫感,侵略性让他窒息而又郁闷,男儿的血性让他反击,将云观月螓首推来,一个掌就推趴在潭边的陆地之上,吼叫道:“你那么想要,我就给你,让你明白一个普通的男子就可以让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仙子生不如死”。

    易寒从后面粗鲁的掰开云观月的双腿,那翘起的tún儿似乎一颗成熟的心形桃子,点缀在上面的一束嫣红似桃子天生的胎记,他粗鲁的进入,内中湿润,但觉肌质柔腻,通体yù融。

    那处宛如梅蕊一般鲜嫩娇丽,易寒的身体粗鲁的撕开那一片片花瓣,恨不得让它赤.luǒ的粗陋,不再拥有这么mí人的sè彩。

    易寒狠心蹂躏,激烈猛攻,似乎想一瞬间摧毁云观月的意志,征服她的身体,他毫不停顿,这种节奏可以说比野兽更疯狂,却反而更满足云观月的需要,云观月越做越爱他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与他融合在了一起,爱到极端口边开,她喘yín道:“我好喜欢你给我带来的这种感觉”。

    这句话满足了易寒男子的自尊,这让他更有冲劲,他使出自己所能使用的力道,一刺之厉就想要让敌人一剑封喉般,这种力道可穿石成洞,可是突然间他感觉自己抽不出身体来,云观月的体内突然膨胀,似瞬间在他的身体上停满了无数只蚂蚁,撕咬着他的身体,让他既感觉处处被灼,身体却又变得缓重,这些蚂蚁在撕拉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似乎刚才一般畅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样一来就让他的节奏变成一动一顿一停,这是在摧毁云观月的意志吗?别说摧毁了,就连给她造成伤害的危险的没有,威力降到了低点。

    快感的减弱让云观月感觉充实感的延续而空洞茫然,那种不停攀登巅峰而突然停下,让云观月身体很是不满,她扭动tún儿、娇嗔一声,督促易寒继续的举动和更猛烈的攻击,她的声音从轻快渐渐变得缓柔,给人一种回音即将消逝的感觉。

    易寒用力拍打她翘而结实的tún儿,“你要我命吗?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吸我。”

    云观月却是因为等待的太久,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对于易寒来说极大的阻力,云观月应付起来却轻而易举,她水蛇般得蛮腰轻轻一颤,便完成了进出一个回合,易寒虽然畅快而且轻松,但是这却让他有种被人逆袭的感觉,刚刚好不容易积攒的自尊心,又随着云观月几个动作而消失殆尽。

    嘿俅嘿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不由自主的喊道:“啊好痛快,我快不行了,你慢点”。

    云观月颈红耳赤,蕊蕊石裂苔花被竹破,方沼弧涧,潺潺蔽蔽泉流,珠溅碎琼瑶,万壑争流,chūn意润草木,沉浸在自己的痛快之中,那里还顾得上易寒的感受,每一回合干净利落,深入至底,而出来之时两人唯一的接触只有那绵而不滴的香露,物理如此,更长距离的助跑才能到达更快的速度,而产生的冲撞力也会更加激烈。

第九十二节 女性解放

    易寒遍身都是云观月的体露,小腹大腿布满星星点点,终于他在坚持不住,cháo涌如注鱼入巢xùe,东海深巅一阵耸颤

    易寒松了一口气,低头但见那翻沼荷瓣处,ròu儿脂酥黛黛,恰似月下梨花,雪白一片红晕半缕,几树青松带雨,浑然十分可俏,不禁笑道:“没有比这个更勾引人的屁股脸蛋儿了”,倘若不是刚刚大战完毕,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抵挡住这种yòu惑。

    云观月身子软绵绵的趴在冰上一言不发,喘着气,易寒将她抱起,赤身走出水面,柔声道:“地面凉,在你我身后靠一会吧”,却感觉云观月的身体依然热的发烫,红晕蔓延至她的双肩,云观月却一言不发,她的眸子mí茫充满渴望,奇怪的是眼睛留下泪水,贝齿咬紧牙关,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达到顶峰之后的女子这番表情神态,她应该甜蜜温暖,舒适yù睡才是,莫非她依然没有满足,这让易寒情何以堪,刚才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要远远胜过一般男子,他可有不少听床的经历,这也让他在对床上之事充满自信。

    云观月却被这种幸福感包围着的罪恶与恐惧折磨着,易寒的温言细语,怀抱和胸膛,让她缅怀刚刚的快乐,她将嘴唇咬出血来,血腥味入鼻让她得到短暂的理智,她美丽的眸子冷冷的露出杀机,“你侵犯了我,我应该杀了你,或者杀了我自己,也许我们一起死”。

    易寒却突然像发疯一样,把云观月推开,让她赤.luǒ的身子枕在冰冷的石面之上,“我不能死!”他的语气无比坚决,坚毅的脸容充满信念。

    云观月问道:“刚才你快乐吗?”

    易寒没有否认,“一会你就会痛快到生不如死”,话音刚落,云观月身子突然来到易寒的身边,易寒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痛疼,咆哮一声,云观月五指已经chā入他的胸口,似乎要将他的心揪出来,她的手轻轻的深入,柔弱无骨的纤纤yù手像一把锋利的剑,易寒脸上的青筋冒出,汗水如雨滴落,他喉咙咆哮着,却没有声音,“疼吗?此刻只有心在疼,不久之后你身体的所有部位都会感受到这种痛楚”,云观月一脸平静道。

    易寒举起颤抖的手朝云观月打了一巴掌,云观月没有躲避,那巴掌却那么的无力,他的身体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抵挡非人痛楚,他咆哮道:“不要伤害我的心,它不能收到半点伤害,他是属于我最挚爱的女子”。

    云观月轻轻道:“痴情的男儿,我应该温柔一点,不应该让你如此痛苦,可是最终结果都是要死,你已经不会回忆,痛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说着说着,她眼角流出怜悯的眼泪。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双肩,颤抖道:“云观月,我需要你帮助我”。

    云观月却哈哈大笑,“我连自己都帮不了,又如何帮你”,她的手指轻轻抽出,易寒只感觉轻微的刺痛,或许刚才真的太痛了,前后反差才让他有这种错觉,云观月轻声说道:“心还是好的,一点没伤到”,却弯下腰翘起tún,亲吻着他胸口上的伤口,嘴唇带着温柔,舌尖拂去上面的血迹,她的嘴似疗伤的妙药,她亲吻过的地方不再流血也不再疼痛。

    云观月站直身子微笑道:“除非你能征服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易寒道:“你知道清香白莲的下落吗?”

    “她在朔风山云雾峰顶”。

    易寒大喜,“云观月,快帮我打开冰门,我要立即赶往朔风山”。

    云观月轻轻摇头,“出了这门,我就要大开杀戒泄愤,谁也拦不住我,除非你能征服我,或者我给你的痛快”,她的手掌轻轻的抚上易寒的胸膛,指尖划动给易寒带来轻麻的触感,微微弯着的手指似在寻找下手的部位。

    易寒无惧道:“你要用手指戳死我吗?”

    云观月的手指在易寒的太阳xùe停了下来,轻声说道:“快的很,你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就会死去”。

    易寒淡道:“就像刚刚一样吗?也是一刹那”。

    云观月眼中带着几分眷恋,“那就再做几次,再一起死”,她横竖的手指,竖直起来,用指心柔着易寒太阳xùe,掌心托着包裹易寒的脸庞,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尽情释放你的热情,这是最后的快乐”。

    易寒问道:“需要多少次才能满足现在的你”。

    “三天三夜!”平淡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

    易寒吓得差点没晕倒,却笑道:“你在开玩笑”。

    云观月mí茫的看了他一眼,“我乃天生**,这股yù望,我已经压抑了二十年”。

    “为什么压抑?”易寒突然间变的冷静。

    “因为我是云观月,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yù望控制我的身体。”

    “可是你刚刚就做不到,所以你不算是云观月”。

    “所以我要杀了你”。

    易寒轻蔑道:“你杀了我,谁来yín你,你的两个俊美的徒儿?”。

    云观月突然赏了易寒一巴掌,“我杀人无数,第一次打人”。

    易寒眼神一丝狠sè,双手握住她胸前双峰,用力拧成锥形,拇指蹂躏着顶端嫣红,云观月却花枝luàn颤,咯咯放诞笑了起来,“一双手还远远不够”,易寒低头看着她小腹之下隐约露出绯红的草丝花边,赞道:“很美,临溪yù沟映丹桂,数簇乔草如泼墨,情爱点破海棠红,袅袅千流奏瑶琴”。

    云观月摸着他的眉头,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皱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好看”。

    易寒撒谎道:“我从来就不皱眉,没有人知道”。

    云观月娇柔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昂头注视着易寒的眼睛,“没有人是不眷恋的,快乐了,你自然就会眷恋,我眷恋你的身体”,摸着他的嘴唇,“还有这甘甜如蜜的嘴唇”。

    易寒笑道:“说话的是我的舌头”。

    “我说的是味道”,说着话得时候云观月瞳孔变大,mí茫到了极点,她身体的红晕已经覆盖到她的胸口,她的身体绝不像她表情那么平静,她是云观月,她的毅力远胜普通人。

    易寒温柔抚摸她的脖子,问道:“你很痛苦”。

    云观月勉强露出笑容,“在床上的时候,你被人踢下来过几次”。

    易寒明白她的话,这个时候不是唠唠叨叨的时候,而是应该解除她的渴望。

    易寒将她横着抱去,“我找一个方便用的上力的地方”。

    “那你需要好好挑选,我怕你站不稳”,说这话的时候,云观月手指轻轻的在他胸口划着圈圈。

    易寒心头顿时一dàng,腹下笔峰挺立,弹了云观月的tún儿一下,云观月含笑道:“最后的快乐,你为何还这般矜持”。

    易寒走着,腹下不时摩擦她的tún儿,“我怕吓到你。”

    云观月轻轻一笑,“吓人么,我好久没有被人吓到了,这让我很期待”。

    易寒走到石桌之前,手一扫,将桌子上的东西倒落地上,叮当声响,好事一首悠然弦曲的开端,将云观月放下,云观月自然而然的趴在石桌上,她一袭洁白,轻舒双臂,纤纤yù指细细弹开,双腿款款并直着,她的眼角眉梢都布满了等待的欣喜,一头黑瀑丝间无隙紧贴颊颈,青丝尾端如花绽放洒落石桌之上,怀揣着对快乐的憧憬翘起了tún儿,瓣中红妆羽饰,这雅致行头连山川河流都被她的美所倾倒。

    万籁俱寂,两人屏住呼吸,酝酿着暴风雨,人若有情人亦美,她并着腿等着易寒来分开,这股风情将女性的矜持袭得一无是处,是谁不留心分开了你的腿,吹皱了这湖chūn水,让荷花变得妩媚,水波涟漪点点。

    随着易寒手掌的挪动,云观月的腿也慢慢分开来,她的脚尖似踏在水波之上,风儿拂过,如此飘逸潇洒没有半点生硬,易寒的手指似chūn风轻轻拂过,chūn雨悄悄润物,chūn花静静绽放,滋养心头那饱满的情感通过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浓厚的清露沾湿了他的手指,碧幽幽的chūn草是多么柔软,茂盛和充满着生机,一直蔓延到生命所能踏足的边缘,触着草上晶莹的露珠,划过银sè的小溪里,轻轻的撩一泼水花,晶莹熠熠,鲜红圆润的帷幔分离,缓缓的揭开它的真面目,澄清的清溪萦回其中,白茫茫的làng花在这淼茫的烟水之中俏皮的吞吐着,细碎的草儿舞动nòng姿,玲珑繁绕勾勒出一副令人心旷神怡,dàng涤灵魂的美景,易寒胸中好像装上了山川湖泊,让你感觉占据了这片沃土,你就拥有整片山河大地。

    易寒感到亲切,值得他爱抚沉醉,他亲吻了下去。

第九十三节 宽恕

    眼前之地,易寒从来没这这件近距离看见过,也没有一个女子愿意这般毫无保留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她们女性的矜持在作祟,而云观月只需要满足自己的yù望而毫无顾忌,只要易寒足够热情,她就能回应。

    易寒使出《闺房秘术七十二手》中的招数,眼下已经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yù望而已,重要的是将云观月的yù望完全释放出来,他怀着不信邪的念头倒要看看这个女子到底能坚持多少次。

    浓烈的气味刺激着易寒的兴趣,草儿拂着他的脸颊,他尝试性的将舌头伸进那寥廓的沟谷之中,沼泽变成了明镜般得湖泊,这让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似乎沐浴在被太阳晒的暖烘烘的湖泊之中,他感觉自己要翻腾着,让更多的水花沐浴到自己的身上,他像一条鱼儿搅动着。

    云观月很是享受,她能感觉那细小的舌头虽然很调皮很不安分,虽进入的不是很多,但却能给她带来涨满地感觉,那个部位很敏感,她更能感受到舌头的温暖与柔软,突然她感觉到易寒正在含着她的珍珠,虽然易寒的动作很温柔,但这个地方是非常娇弱的,他的大力tiǎn.动让云观月感觉痛楚多过于快感,她轻哼一声发泄自己的不愉悦。

    易寒听出了她的声音,问道:“太重了吗?”

    云观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突然看见他鼻尖之上沾了露珠,却不禁嫣然一笑,这让易寒顿时看呆了,云观月伸出手掌包裹着他的脸庞,温柔道:“我真的不忍心杀了你,可是我没有选择”。

    易寒微笑道:“是吗?现在是我在掌控着你的身体,我让你叫你便叫,我让你快乐你便快乐,我让你痛苦你便痛苦”。

    云观月勾起他的脖子,背身与易寒来了一个浓厚的湿吻,一吻之后说道:“似我对你这般温柔”,她在帮助易寒,也是在帮助自己。

    易寒似乎有所领会,这一次他并没有将整颗荷尖含住,虽然它涨大了一点,可是依然很细小很娇贵,他的舌很湿润,他的动作很轻柔,只能用舌尖来轻挑着,而舌面只是用来包裹着,并不侵袭。

    云观月渐渐呼吸急促起来,她的呼吸或轻或重完全由易寒来控制,这让易寒有种掌控别人身体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甚至胜过拥有得到,云观月的身体已经变着十分无力,她舒缓着自己的双臂,眼睛微微眯着,檀口轻轻喏动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荷尖像一颗热情的心在跳动着,忽的,她能感觉易寒点、挑、拨、搅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易寒已经很快的掌握了其中的技巧,云观月希望这种异常痛快的感觉持久一下,然而易寒却却让她快速的攀升到顶峰,荷尖轻飘飘的,似乎在易寒的唇舌之中摇dàng着,云观月tún儿的ròu儿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感觉自己快乐到死去的时候,易寒却轻轻一放,云观月缓了几口气,tún儿鼓的更挺翘了些,双腿微微弯曲,姿态更幽凝了些,这个肢体动作就像在等待,也似娇嗔着督促易寒快一点。

    易寒只是轻轻抚摸她的tún儿,隔靴搔痒,戏谑道:“怎么,现在你还舍得杀我吗?”

    这绝对是恶毒的举动,云观月转过头来,皱眉冷视着他,易寒的话让她心生恼意,只是红扑扑的脸蛋露出这样的表情,却让易寒感觉怪异的好笑,戏谑道:“干嘛模样这么幽怨,我舌头麻了停一会都不可以吗?”却又俯下身去,轻轻的含上去,云观月痛快了,眉儿也就不皱了,闭着眼睛享受起来,只是但易寒动作稍微有些停顿,云观月就会不满的扭动tún儿。

    易寒手指轻轻的挠着内侧大腿,这让云观月加倍的爽快,层峦迭障已经低头臣服,暴怒中的江河也表示愿供奔走。

    易寒能感觉到云观月快要到了,他突然停下道:“求我给你”,让一个闻名天下的仙子央求自己,这让易寒有种征服感。

    云观月这个时候已经被快乐所冲击着,丧失理性的娇声娇气央求着易寒,易寒如了她的愿,狠狠的修理了那涨红的荷尖一顿,只见云观月腿越夹越紧,旋即一个强烈的抽搐动作,tún儿竟扫了近在股间的易寒一下,却把他人给扫出一丈距离之远。

    云观月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极端晕眩的感觉没有其他,这种感觉持续了一小会之后才慢慢缓过劲来,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如一滩软泥趴在桌子之内,双腿微微弯曲向内并着,突出她那挺翘的tún儿。

    这个时候易寒才捂着脸庞站了起来,绕到她的跟前,手抵在下颚很有兴趣的看着闭着眼睛,轻触睫máo,缓重呼吸的云观月,他的手指轻轻的挠着她脸蛋上唯一白皙的鼻尖。

    云观月睁开眼睛,露出微笑,手掌无力的抚着他的后颈,轻声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易寒哄道:“我们去打开冰门,找个暖和又舒坦的地方继续”。

    云观月摸着他的心跳,“在这里,你能让我安静,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道冰门吗?那是因为我不想自己闯出去”。

    易寒猛地挺着腰板,郑重其事的竖起两根手指,云观月轻轻的竖起一个手指,易寒猛地就扇了她一巴掌,“你这个yín.妇”,云观月的脸本来就是红的,却看不出这巴掌所造成的伤害。

    她站了起来,披上一件白sè的纱衣,易寒追到她的身边,问道:“你要干什么”。

    云观月朝冰门走去,淡淡道:“我现在是有平时的二成功力,我试试看”,假如能打开冰门,她立即结束自己性命。

    易寒大喜,只见云观月在冰墙之上拍了一掌,冰墙却纹丝不动,又连拍几掌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易寒着急的等待着,云观月却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布满了疲惫,嘴角却露出温馨的微笑,那眼神却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

    这让易寒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道:“你要干什么?”

    云观月转身不答,一动不动,只见她身上的纱衣突然鼓起,她要用自己的血ròu之躯打开这道冰墙。

    突然云观月的手掌却被牵住,易寒看着她摇了摇头。

    云观月却轻轻将他推开,淡道:“你不是要出去吗?现在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你何必理睬我的死活,反正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yín.妇而已”。

    易寒却迅速又冲了上去,挡在她的前头,“我从来不让女子因为我而丧失性命”。

    云观月微笑的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易寒理所当然道:“所以我不准你这么做!”

    云观月风情的撩了一下长发,眸子有意无意的看了易寒一眼,“你凭什么?”

    易寒一脸正气,轻轻的打了她的脸蛋,“凭我刚刚yín了你”。

    “这下比刚才轻了许多”,一语之后,云观月突然轻轻朝易寒肩膀拍了一掌,易寒旋即背撞在冰墙之上,只感觉自己的一边手臂已经断了,云观月转身淡淡道:“刚才那一巴掌,你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再纵容你”。

    易寒怒吼道:“老子yín了你”。

    云观月抬腿坐了下来,轻笑道:“来啊,我就让你知道yín.妇的真正本事”。

    易寒脸露狠sè朝云观月走去,走了一边脚步却越来越缓慢,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在这种环境下对身体的消耗是极为快速的,当走到云观月的身边时,他已经感觉自己没有干劲,困的只想睡觉。

    “冷了吗?”云观月问了一句,易寒懒的回答,突然却感觉一双手在勾着他的脖子,脸庞顿时感觉一片酥软,却已经枕在云观月饱满的双峰之上,易寒能感觉到她怀中的温暖,她的手掌轻轻的抚摸易寒的头发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他能领略到其中最微妙的情感。

    一会之后,易寒身体渐渐的又活跃起来,云观月笑道:“在这里,离开我的身体,你呆不了多久,到底是我需要你,还是你需要我,我可以把你扔到潭里去”。

    易寒道:“你不舍得!”

    云观月轻轻摇头,“我喜欢你,却舍得”。

    易寒又道:“你不舍得”。

    云观月将他推开,“证明给我看”。

    易寒走近,云观月又将他推开,连续好几次,易寒冷冷道:“你不是yù望不求吗?怎么还能如此冷静”,她身体的红晕却已经蔓延到了小腹。

    云观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道:“你想死在女子的腿下面吗?这是最窝囊的死法”。

第九十四节 解脱

    易寒又走了过去,这一次云观月看着他腹下扬起的傲物,却没有推开他,直到那物压到自己的鼻子,顶端抵在她的双眉之间。

    易寒沉声道:“想不想”。

    云观月轻轻一笑,神情眉目中似乎看着一个小丑逗着她开怀的惬意,突然嘴巴却被一物给堵住,易寒哈哈大笑,“你倒是笑啊。”

    一会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笑声很奇怪,云观月shǔn咂一小会之后却松开口,轻轻拍着那物几下,“留着吧,我不想你死的太痛苦”。

    易寒托起她的下颚,让她昂首看着自己,yīn冷道:“刚才你刚chā我,现在轮到我来chā.你了”。

    云观月闭着眼睛,却似在默应。

    易寒抬起她的双腿,粉.tún轻轻摇晃几下,跃马挺枪,随著易寒的的侵略,接踵而至的快感,像巨làng一样淹没云观月,阵阵麻痒的快感迅速地从小腹处升起,渗入她的四肢百窍中,令她完全mí失了自己,她开始发出长短不一的声音。

    两人交接之处,有如悬空的彩练,又像雁dàng龙湫,珠花迸发,巨龙吐珠,巨石不断翻滚如潭,激起沸腾的làng花,晶莹的水泡,大大小小水珠飞溅,在空气中浮游飘dàng,周围如烟如雾,如雨如尘,湿人肌肤,易寒俯身冲击之势有如危崖yù坠,云观月扬身包容,深潭却不可bī视。

    这一战天崩地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云观月已经连续丢了十来次,而易寒自己也有好几次。

    云观月越战越勇,越战越贪婪,娇息不断,拚命地耸起下半身,疯狂地摇动她的腰肢,四肢更是紧紧缠住易寒的身躯,恨不得要将自己整个娇躯溶化进他的身体里面,内中更是骨酥ròu软。

    易寒累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没有力气,这已经是他身体所能承受的底线,云观月温柔的擦拭他脸上的汗水,“累了吗?这种事情也不一定是快乐的,你现在一定痛苦到要死去”。

    易寒无力的点了点头,云观月温柔道:“闭上眼睛”,她轻柔的声音似乎有种催眠的效果,易寒闭着眼睛躺在她的身上。

    云观月的手抚过的他的胸膛,在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会,又落在他的英俊脸庞,最后才按在他的额头之上,一动也不动,眼泪却悄悄的从她眼睛低落下来,她闭上眼睛,脸上表情充满着痛苦的矛盾,一会冰冷,一会又那么温婉。

    易寒突然出声道:“你要杀了我吗?”

    云观月放下手,别过脸去,默默无语,易寒捧着她的双颊让她看着自己,严肃问道:“我无法满足你,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云观月只是轻轻的点头,眼眸却噙着泪水,周围很安静,泪水低落在肌肤之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能感触到当中婉转无奈地韵律,触动着心灵深处。

    易寒拇指róu着他的眼眶,将泪痕拭去,却笑道:“要知道我也潜藏的二十年的yù望,我还有绝招没有使出,乃是易氏自创一百零八手”。

    易寒竖起一根手指,“一百次,没有问题”,说着抱着云观月朝石床走去,云观月看着他,眼中惊喜中带着小小的期盼,假如他有办法将自己的yù望释放出来,她还是原来的云观月。

    此刻的云观月已经赤身通红,他将云观月平躺着放在石床之上,让她翻身背对着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等一小会”,手指随便在yù颈、耳根、小耳处撩了一下,这让云观月娇躯忍不住一阵轻颤,却不安分想知道易寒想干什么。

    易寒用石碗从潭中盛满了绕指柔,他在云观月身上泼洒了一点之后,很体贴,很耐心的在云观月的后背róu了起来,动作幅度缓慢而有力,一边拿着石碗淋在她的后背,一边用手在她身上缓慢的搓着,云观月的身体渐渐放松起来,这种舒坦既能缓解她的yù望,又让她能安静的享受着。

    易寒转移地方,一双大手掌来到她挺翘的tún儿处,róu了起来,绕指柔浇在tún儿之上,顺着缝隙流入女性的私密部位,那滚烫的地方旋即有一阵清凉又暖呼呼的很是温暖舒坦,不禁从鼻子里面发出yòu人的闷哼声。

    易寒笑道:“怎么样?”

    云观月闷哼道:“我在想有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逃出你这双魔掌”。

    易寒伸出手指从背后tún隙之中,随着绕指柔的滋润,所有褶皱的部位都被他的手指温柔的呵护着,只感觉奇怪极点了,这不禁让她想起róu捏自己私密部位的是一个男子,心中居然产生羞耻的念头,心头一漾,一阵蚀骨的快乐从心底涌出来,私密.处一颤,丝丝缕缕的晶莹涌了出来,云观月剧烈的喘息着,感觉到自己的全身暖洋洋的,一颗心就像是在云端飘dàng,一种说不出的快美滋味弥漫到身体内每一个角落。

    在享受这种快乐余波的时候,易寒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攀上顶峰的余波,让云观月的身体更为敏感,那种从荷尖如遭电殛触感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轻柔的抚摸又安抚着她这种激动,让她的全身肌肤无比清爽而又充沛有力。

    ,当易寒离开那里的时候,她已经丢了三次,喘息中易寒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放松你的身体,不要表现的放làng”。

    云观月却却回头瞪了他一眼,易寒却好笑的拧了她的鼻子,“你不要这么调皮好不好”。

    云观月只能报于苦笑一声,不知不觉声音却变得**入骨,易寒笑道:“很好,你的身体已经发sāo了”。

    易寒又分开她的腿,不知道为何云观月的脚微微在发颤,手却蒙着自己脑袋,似羞涩的不敢见人。

    易寒轻轻的吹了口气,云观月猛的尖叫一声,情露自涨,他的手指从背后探了进去,很温柔,缓慢的伸进到里面,虽然没有刚刚那般刺激,但却让云观月很舒服很充实,易寒的手指旋转着伸进伸出,绕指柔倒在掌心随着手指流入内中,又慢慢的将手指深入,这让云观月感觉体内被一股清凉的水包裹着,那水渐渐会变得温热,易寒又用手指将水引导出来,连续几次,云观月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人透空了,在做这些的时候,易寒还不是有大拇指轻压她更为羞耻的褶皱处。

    云观月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羞耻,幽凝深处一次一次的强烈的收缩,其间不知道迎来多少次阵阵热流的冲刷和洗礼。

    此刻她完全像个少女一般,心灵与身体是那么的雏嫩,就算一句轻浮的挑逗都能让她心头一阵狂颤。

    突然她感觉易寒手指弯着进入,这一次她感觉到不一样,他似乎又意无意的在摸索着什么,云观月只是感觉好奇,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刺激,忽然那手指停了下来,轻轻的在停下的位置,指尖撩拨了几下,云观月控制不知从喉咙发出一声尖yín,身体有种被雷电霹中贯穿的感觉,层层关关蠕动着,让她有种快要死去的感觉,身体所有的燥热通过四肢百骸留向小腹,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yù望排泄。

    易寒加快手指,云观月尽情的呼叫着,十指在石床上捉出一道道明显的痕迹,身体扭曲挣扎,如云秀发散开,眼睛mí茫到没有半点神采。

    一道道清流从股间涌出喷洒易寒的肌肤,直到云观月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哭泣着。

    易寒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见那石床之上锐利的指痕,一阵后怕,他轻轻安抚着mímí糊糊的云观月,给她最后很美很舒坦的宽慰,而云观月却一动也不动,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淡,一般女子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快乐,很有可能在快乐中死去,短短时间内连续几十次攀上顶峰已经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能力。

    看去,云观月却睡着了,他等着等着,却mímí糊糊的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只有这里是最温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苏醒过来,肌肤已经恢复原来的白润,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易寒,露出温柔的神态,轻轻把他扶开,将白sè纱衣盖在她的身上,站了起来看着他,自言自语道:“连我都怕了你,你真是世间奇男子,连我师傅都死在我手中,你却”

    转身跃入潭中清洗身体。

    沐浴一番之后,却正经换上衣衫,坐在石床之上,让易寒枕着她的大腿,一边轻轻的整理他的头发,温柔的轻抚他的脸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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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