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风流名将TXT下载风流名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名将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五节 她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荡

    云观月看着他,他的睡容并不安详,而是眉头紧锁并严肃着,与刚刚醒着的那轻松常挂微笑的模样判若两人,云观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相由心生,这才是真正的你”。

    睡着的易寒突然间惊醒过来,他迅速站了起来,mí茫的眼神闪过一丝安慰,不由自主的摸了自己的胸口,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旋即左看又望起来。

    云观月淡淡道:“衣服在你身后,你可以先洗个澡再换上衣服”。

    “不必了。”他看都没看云观月一眼,迅速穿好衣服,这才朝她看去,“你穿上衣服的时候,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云观月站了起来,轻轻朝冰门走去,声音传来:“你不必愧疚,我发情的时候,所有在我身边的雄性动物都会发疯。”

    易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半发疯半理智的想早点离开这里才与云观月发生这一切的,他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能打开这道冰门了”。

    轰隆一声巨响,冰门化作碎块,她已经用行动告诉他答案了。

    易寒赶快尾随其后,生怕再发生什么变故,这个时候的云观月已经变得很平静,不染芳尘,不可亵渎,真正符合她仙子的称呼。

    云观月淡淡的声音又传来,“从此以后我不准你踏足尘臻山庄,让我见到,我便杀了你。”

    易寒已经无暇去揣摩云观月的心思,这甬道变得暗了许多,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天黑了,他默默无声,云观月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离开洞口来到外面,叶白衣与西门无言盘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站着的陆盈平却喜悦喊道:“师傅”,两人这才缓缓张开眼睛站了起来,朝云观月行礼。

    易寒看了一下,韩浩宇却不见踪影,问道:“韩兄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们三人似乎在等云观月说话,只听云观月平静的朝叶白衣与西门无言说了一句,“你们两人送他下山,随他入世,永远也不要回来了”,说完之后很自然的离开,似乎这两人根本与她没有半点关系,有些发愣的陆盈平迅速的跟了上去。

    三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白s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sè之中,远远听到云观月yín道:“人若有情剑亦有情,人若无情剑亦无情”。

    易寒对着两人问道:“是不是因为你们二人有失职守,所以她才将你们二人驱逐出师门”。

    两人看了易寒一眼,却没有说话,神情依然平静。

    两人护送易寒下山,到半山腰处,白龙依然悠闲的在那里,南宫无言开口道:“好一匹马中英杰”,叶白衣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却闪耀着光芒。

    易寒走近,透着月光依稀可辩一颗树上留下有字:“易兄,我已归家,请勿担忧,祝你达成心愿——韩浩宇”。

    易寒骑上白龙,朝两人抱拳,“就此拜别”。

    两人却懒得理会他,不约而同的盯着天上的弯月,静静无语。

    易寒调转马头,火速赶往李府。

    到了李府门口已经是三更半夜,大门口却站着一个管事几个下人,手里均提着灯笼,靠在柱子上打着瞌睡,大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上。

    一声马嘶声将几人吵醒,见是易寒,那管事连忙上前,“公子,老爷他们还在等你回来,请随我入府内去”,一个下人牵着白龙从后门方向走去,管事领着易寒,脚步匆匆往玄观阁方向走去。

    大门掩上,两道白sè的身影突然出现,一个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另外一人一脸冷漠。

    “无言,你是有情剑还是无情剑”。

    “不知道,无情心无挂念,人剑合一,赢了你也是输了。有情优柔寡断,却是充盈之剑,就算输了也是赢了”。

    “他呢?”叶白衣又问了一句。

    西门无言微笑道:“他现在是我的师傅,他会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有情的人”。

    叶白衣语气平静道:“我看到得却都是他的无情”。

    西门无言道:“他心中有情便会对人无情,你看见师傅的眼神了吗?”

    叶白衣道:“已经不再那么平静,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门无言笑道:“你有把握打赢师傅吗?”

    叶白衣决然的摇头,“师傅深不可测,就是这一招天外飞仙,我不知道它的尽头是那里”。

    西门无言道:“他已经打败了师傅,天外飞仙的尽头便是尸横遍野人间地狱,这一招是师傅心中的魔”。

    叶白衣沉默了很久,面容冷峻道:“你话多了,这不是你”。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chūn深,我的心是热的,有言无言都是一样”。

    叶白衣冷峻的面容突然一舒,哈哈笑道:“情若在何谓有言无言,师傅却只不过将我当做一个试验品”。

    西门无言脸sè突然一冷,“白衣,你学的太快了”。

    叶白衣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超越她,证明她是对的。”

    西门无言又问道:“你爱她!”

    叶白衣笑道:“你也爱她!”

    西门无言低头朝剑看去,淡淡道:“是她给我这把剑”。

    叶白衣却道:“是她教我用剑杀人。”

    西门无言淡淡笑道:“我们二人只不过是她棋盘上的黑白二子,她的手指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叶白衣道:“无言,你很聪明,你学的比我还快。”

    西门无言道:“蠢人是没有资格做我师傅的,他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是个更聪明的人”。

    叶白衣道:“我一直想证明师傅是对的,这一次我也依然不会去怀疑”。

    —————————————————————————————————————

    玄观阁楼厅堂之内还亮着灯火,易寒走进,屋内只剩下易天涯跟李毅两人,两人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在下着棋,事关几万人生死的大战两人依然能保持平静,玄观再重要,一个人的性命能重要过几万士兵的生命?他们心中有牵挂,但不代表他们就会愁着脸忐忑不安,为帅者首选要做到一点的是临事不慌,更重要的是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要让颓废的心情影响你本来活跃的思维,假如连心都无法静下来又如何能冷静的思考问题。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易天涯下了一子之后淡淡问道。

    “出了点事情,一时无法脱身”,易寒应了一句,却疲惫的坐了下来。

    易天涯朝易寒看去,说道:“看你双眼无神,看样子是身心消耗剧烈,遇到难题了”。

    确实遇到云观月是个难题,他虽然不明白云观月身体的来龙去脉,但很显然,假如她无法恢复正常,两人很有可能都会死在那个冰冷的山洞中,他帮云观月也是在帮自己,这女子假如发起疯来,可以想象到后果是如何严重,他有种打了一场艰苦战役的感觉,当中他并没有享受到多少快乐,更多的是矛盾无奈。

    易寒苦笑一声,“已经解决了的,不算是难题,我打算明天一早即可启程带玄观前往朔风山”

    李毅下了一子之后,望来问道:“朔风山可有什么奇人能够医治好明瑶的病,要知道连无所不能得王师也没有办法”。

    易寒道:“是一个叫清香白莲的女子,术业有专攻,她尤其擅长医道,她师傅做不到的事情,她却有办法做到”。

    李毅道:“这话有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往往奇人都有稀奇古怪的性格,却不知道她有什么要求”。

    易寒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假如她不肯医治,我就扒了她的皮”。

    李毅道:“我有一幅传世名画千金难求,我明天拿给你”。

    易寒点头,“我先上去看一下玄观”。

    “慢着”,易天涯喊了一句,起身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易寒的身上,“你若累垮了身体如何能一路上照顾明瑶”。

    易寒微微一笑,“却有点本末倒置,这事本来是该我来做的”。

    易天涯会心一笑,“扭扭捏捏的成什么样子,别然李毅看笑话了”。

    李毅却晒道:“有何可笑?”

    易寒也不再磨叽,上了二楼,房间里还亮着灯火,轻轻推开,墨兰趴在桌子上睡着,沐彤却坐着地上,将头枕在床沿上,两人身子都瑟瑟发抖。

    易寒心中感激,走到存物柜中拿出一件外套和一件被单,分别披在在两人身上。来到玄观身边,摸着她的手,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轻轻说道:“不管如何,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他觉的好累好累,趴在她的身边mímí糊糊的睡着了。

第九十六节 求医

    隔日一早,mímí糊糊中的易寒却被人推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睛看去,只见沐彤捂住鼻子看着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身上味道怎么怎么难闻,墨兰去给你准备热水了”。

    易寒站了起来,用手简单梳了梳头发。

    “我来”,沐彤伸手帮他梳理起来。

    易寒道:“谢谢你,沐彤”。

    “不必谢,我应该做的。”很显然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冷淡,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疏忽。

    “谢谢你细心照看玄观”,易寒又说了一句。

    沐彤突然流出眼泪,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才道:“这一切都怪你,假如你不出现,小姐的病就不会这么快发作,是你让她又忧又愁又念又想”。

    易寒淡道:“我不后悔,假如我不出现,她便不会这么快乐”,回神温柔的抚摸着玄观的脸蛋,“仙子是应该堕落到凡尘,我才知道她内心是如此美丽温柔”。

    沐浴一番之后,易寒换好衣衫,李毅早已经准备好一辆马车,就停在玄观阁的门口,他与易天涯却不在场,易夫人与吴天瑜站在马车之上,今日吴天瑜表情平静了许多,看来昨夜易夫人没少安慰开导她。

    易寒抱着玄观走了出来,在易夫人与吴天瑜面前停了下来,看她们看看玄观,吴天瑜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神很悲伤,易夫人却从衣袖中透出一条白sè的面纱罩在玄观的脸上,吩咐道:“一路上为了不招惹事端,不要让人看见明瑶的容貌”,易夫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想玄观这般天仙容貌,倘若露了真颜,定惹来祸事。

    易寒点了点头,将玄观平放在马车之上,沐彤与墨兰要上马车,易寒却道:“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旅途劳顿,我怕你们吃不消”。

    墨兰却道:“我是女子方便照顾小姐,你一个大男子粗手粗脚的,我不放心”。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她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方便,你放心我一定贴身照顾好她”。

    沐彤却道:“你在外面驱马,小姐在马车内,你如何贴身照顾,若是颠簸了她可如何是好,还是我来吧”。

    易寒想想有理,对着沐彤道:“那就辛苦你了”,却对着墨兰道:“人不宜太多,就让沐彤一个人照顾就好”。

    墨兰虽不太情愿,但见沐彤上了马车,知道她对小姐一向无微不至,心也放下了不少,默默无声,没有力争。

    易寒驱着马车从李府后面离开,突然看见前方一个威风凛凛的男子骑着骏马正在等候,见到易寒下马说道:“李元帅身边护卫陈达秀奉元帅之命一路上护送公子”。

    易寒摇了摇头,“你太招摇了,别人一看见你就知道我们奇货可居”。

    陈达秀却道:“有我护卫,一路上山贼小盗无人敢犯”,话刚说完,陈达秀却被人击中晕倒在地。

    易寒大吃一惊,一脸警戒,却看见两个白sè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正是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只见西门无言微笑道:“由我们护卫如何?”

    易寒道:“可以,但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西门无言耸了耸肩表示没有意见。

    易寒朝叶白衣看去,叶白衣淡道:“没有人能让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突然话锋一转,“我愿意”。

    易寒微笑道:“你废话不少”。

    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非常相信眼前这两个人,或许他心里信任云观月一般,有一种信任只需要眼神对视,却不需要常年累月的考验。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一个真正的剑客,他是骄傲的也是忠诚的,云观月的教出来的弟子,人格和人品超然于世俗常规,或许别人认为他们听易寒的话是卑微屈下的,但是他们忠诚于剑,得其道方能伸其神。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骑着马一人跟在马车之前,一人跟在马车之后,两人都是漫不经心,西门无言脸带微笑似一个优雅的翩翩公子,那把剑挂在他的腰际,就像文士商贾随身携带的佩剑一般,很多人看到他的时候会去看他的人而忽略他身边的那把剑,他确实像一个优雅的公子。

    至于叶白衣双手将剑环抱在胸间,一脸冷峻目视前方,惹得周围的人不由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笔直的身姿让人感觉这个男子身上充满了莫名的威胁,丝毫不理会别人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不存在,不值他一顾,突然他却生生勒住缰绳,马蹄长嘶一声,高高扬起。

    路人大吃一惊,只见马蹄之下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眼前前蹄就要朝小女孩身上踩踏,那马儿却生生将马头调转在一侧,马蹄踏下就在小女孩毫发之间,事情虽发生的很快,路人只感觉过程凶险的很。

    小女孩顿时被吓得哭了起来,叶白衣连忙下马蹲在小女孩的身边,那小女孩看见他锐利的眼神却突然被吓的不哭了,叶白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从怀中透出一个草环塞到她的小手中,柔声道:“吓到你了吗?这个补偿你”,又轻轻的擦了她脸上的泪痕,不言一发上马而去。

    小女孩呆呆的看着手中漂亮的草环,不知觉的露出微笑,叶白衣回头道:“以后在街上记得看路”。

    叶白衣用手臂夹着剑,腾出手来,从怀中掏出枯草编织草环,刚才的小女孩让他想起年幼的自己,那时自己拼命练剑,练到手磨破了皮,夜晚痛不能睡眠,云观月来到他的身边,教他编织草环,他编织着发现手不痛了,mímí糊糊就睡着了,以后每当他的手练剑练到生痛的时候,就会编织草环,而如今,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一根枯草在他手中能编织成世间万物,这双掌心坑坑洼洼布满粗皮的手是一双灵巧的手。

    一日半之后,他们终于到达朔风山脚下,这朔风山有些偏僻清冷,从狭小的路道就可以看出来,久久才见到才能见到一两个农户走来,隔着百来米才依稀能看到人家,路过的村庄也分布的极为稀广,人户并不集中。

    这条路让人感觉就只有这一车两马在走,几人寻了一户人家歇息一下,顺便讨水喝着,这户人家,家中有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青力壮的青年小伙,见几人前来讨水喝,却爱理不理。

    易寒自讨没趣,叶白衣两人倒懒得说上一句话,沐彤督促一句,“易寒,怎么还没回来,小姐的嘴边都干裂了”。

    易寒一听,硬着头皮向那对着他爱理不理的汉子说道:“大哥,我娘子渴了,讨点水喝”。

    那大汉懒得看他,冷道:“你们这种人不给,想要用强就尽管来,我也不怕”,说着还冷冷看了持剑的夜白衣一样,叶白衣悠闲的编织着草环,对于那汉子的目光丝毫不理睬。

    易寒只感觉讶异极了,怎么说话这么冲啊。

    沐彤等着不耐烦,气冲冲的下了马车,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抢过易寒手中的水壶,对着那汉子道:“这位大哥讨点水,我家小姐病得厉害”。

    那大汉看了沐彤一眼,笑道:“好的,我马上去给你拿干净的水”。

    沐彤又狠狠瞪了易寒一眼,易寒看着那汉子的背影,摊手很无奈地笑道:“我跟他讨,他就是不给,总不能让我去抢吧”。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帮持剑的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眼神有些蛮狠,领头之人厉声喝道:“昨日吩咐的水准备好了吗?”

    沐彤看见这伙人,有些害怕躲在易寒的身后。

第九十七节 鬼门关

    易寒微笑的看了紧张的沐彤,这妮子常在府中走动,府内的下人见了她都是尊重,却从没有见到这种状况,不紧张才怪呢,安抚道:“不要担心,习惯就好”。

    沐彤对着易寒道:“我先上马车了。”

    那几人看了易寒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沐彤身上,眼神有种男子看见美丽女子的炙热,那眼神一闪而逝,却也没有在沐彤身上长时间停留。

    沐彤似乎感觉有人在看她,脚步有些匆忙,在上马车的时候突然一脚踏空,惊叫一声,屁股却被人给扶住了,她以为是易寒,回头一看却是西门无言微微露出笑容看着她,“小心点”。

    沐彤又尖叫一声,身子却被人轻轻的扶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心噗通狂跳,只感觉背后老有一只手似地,却狠狠咒骂起易寒来,“混蛋,也不来帮我”。

    那汉子端着水壶走了出来,突然看见眼前那一帮持剑的人,大吃一惊,挺直身子,露出不肯屈服的神态表情,眼神搜索沐彤的踪影。

    易寒走了过去,道:“她进马车了,谢谢你”,伸手就要接过那壶水,一双手却突然拦在他们之间,是那个领头的人,“这是我们定下的水”。

    易寒朝汉子看去,那汉子却朝那领头之人吼叫道:“我没欠你水”。

    易寒接过水壶,笑道:“你听到了”。

    那领头之人冷漠的看着易寒,突然拔剑,“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易寒笑道:“嚷嚷的这么厉害,狗主人定是来些来历”。

    那人脸sè顿时一变,喝道:“大胆,我乃是古剑世家的人,这些水是准备给我家少爷洗澡用的”。

    易寒对于武林之事知之甚少,这古剑世家他还第一次听说过,却不理睬他,拿着水壶往马车走去,那领头之人见他如何漠视自己,拔剑朝易寒后背刺去,突然自己的剑却被挡开了,只见刚才那一直在编织草环的男子双手在胸前交叉,抱剑挡在他的面前,表情冷峻问道:“你也学剑?”

    领头之人心中暗暗吃惊,他刚才见到此人的时候就知道不好惹,莫非他与那青衫男子是一伙的,刚才两人各做各的却让他感觉互相不认识,问道:“尊驾何人?”

    叶白衣依然一副同样的表情,问了同样一句话,“你也学剑?”

    那领头之人一讶,却一头雾水,叶白衣看着他mí惑的眼神,又说道:“你不配,你侮辱了剑,所以我要杀你”。

    领头之人怒道:“狂妄!”,手刚抬起,他的喉咙却已经被刺穿,做完这一切,叶白衣平静的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编织着草环。

    那汉子大吃一惊,他虽然感觉消气的很,看着叶白衣,眼神却充满着恐惧,他杀人的时候就像在杀jī一样,没有半点犹豫半点怜悯。

    剩下的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拔腿逃窜,易寒目睹了这一幕,也许在自己心中那领头之人罪不至死,但是在叶白衣心中却已经足够了,他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却衡量叶白衣,沐彤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探出头来瞧看,易寒却生生把她螓首给硬推了回去,惹得沐彤不悦道:“你干什么?”

    易寒笑道:“有人赤身luǒ.体,你女儿家还是不要看的好”。

    沐彤嗔了他一眼,“鬼才信你的话”,却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缩了回去,接过水壶却依然打量着易寒。

    易寒整理了衣衫,讪笑道:“天气有点冷就不要为难我了”,突然瞥到安静睡着的玄观,脸上的笑容却突然瞬间消逝,默默的放下车帘,转身离开。

    沐彤刚要发火,这混蛋一路上颠的自己屁股生疼还没有找他算账呢,还敢来调笑自己,突然见易寒举动,却也骂不出来,对着玄观道:“小姐,你可要好起来,只有你才能治的住他,沐彤也不会受他欺负”。

    玄观却依然安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西门无言却看出叶白衣编织草环的手在发抖,他的内心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平静,这是他入世后杀的第一个人,也是他生平杀的第一个人,过程是那么的快速,可是要平复这种新鲜的感觉却需要好长好长时间。

    西门无言走了过去,问道:“感觉怎么样?”

    叶白衣淡道:“当你拿剑威胁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会那剑来威胁你,这剑道注定是一条拿生命做资本的道路”。

    西门无言道:“你可以不杀他”。

    叶白衣却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一个剑客,活着的时候双手却无法拿剑,这种痛苦是非人的”。

    西门无言又道:“你终究还是承认他是一个剑客,白衣,你是个善良的人”。

    叶白衣没有回答,他继续编织草环,双手已经不再发抖。

    易寒走到那汉子跟前,再他眼前晃了晃手,那汉子才回神,“刚才出人命了吗?”,声线居然在发抖。

    易寒上过战场,那种血ròu横飞的场面他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刚才叶白衣杀人的时候却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淡道:“人总是要死了,你就当他刚才是摔死的,心里就好多了”。

    汉子却吼叫道:“这不一样,他杀了人,剥夺了别人生存的权利”。

    易寒却没有向他解释,叶白衣杀人,也有可能被人杀,他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问道:“这朔风山脚下可是有客栈可以居住”。

    汉子问道:“你们也是来找神医治病的吗?”

    易寒点头,那汉子却摇头说道:“这神医定下一个规矩,她一月只医治一人,刚刚那帮人也是来找她看病的,他们却已经在这朔风山脚下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有的人要硬闯上峰顶,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易寒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见到那神医?”

    汉子道:“每个月十五,山上都会派人下来,选上一位,若选不到只能等下一个月了”。

    易寒摸着下颚道:“那这里岂不是每天都要死人”。

    汉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易寒笑道:“假如就剩下我一个求医的,那还用选吗?”

    汉子突然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着易寒,旋即退了回去,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易寒摊了摊手,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一会到了山脚下,周围只有一件客栈,客栈的名字很奇怪,叫鬼门关。

    此刻正值中午,太阳高照,客栈门口却显得很是冷清,两个灯笼在风中dàng着,前面地面拂着风沙树叶,给人一种很yīn冷的感觉。

    听到马蹄声,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迎了过来,帮忙替几人安顿好车马,易寒问道:“小二,今天是不是十五”。

    小二笑道:“客官,你来的可真是巧,有人要来早了,可是要等上好些日子”。

    易寒微笑不答,小二又问道:“客官,需要几间客房,我们这里每天都有人退房”。

    易寒应道:“不啦,我们吃顿饭,就要上山去”。

    小二连忙摆手道:“客官,行不得行不得,这云雾峰顶可不能随便闯,任你武功再高也是有去无回,来这里的人都是多方打听来求医的,今日刚好十五,不如客官就先住下,午后,山下就会派人下来,说不定就选到你了”。

    易寒轻轻笑道:“这倒有点公主选夫婿的味道。”突然语气一冷:“可是我却一天也不愿意等,我可没有这股闲情逸致”。

    小二叹息道:“客官,来这里的人刚开始都是这样的,住久了,你这着急性子就会被慢慢给磨没了。”突然却哭了起来,“我却是被老板娘骗到这里来的,第一次看见死人,我都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易寒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看多了,就习惯了,对吗?”

    小二点了点头,却领着易寒几人进入了客栈,他好奇的看着抱在易寒怀中的玄观一眼,玄观脸上蒙着白纱,却看不清她的模样来,小二倒也见怪不怪,还有人全身包成粽子的,有的身上一身青绿,更青蛙一样,这个求医的人在众多人之中属于最正常了。

    外面冷清,这客栈里面人却不少,二十来张桌子,坐了十几桌,只有两三张是空着的,易寒几人一进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转移到他们身上,当然也有少数的几个人不为所动,依然吃着酒菜,客栈内很安静,只是不时传来盘筷声,却没有说话,气氛诡异的很。

    易寒也能理解,到这里的人都是生死对手,若是普通能够医治的病,他们何须来这朔风山,而且有能力来此的,相信都是颇有来历的,多来一个人,他们就少一分机会,从进入这客栈,易寒这伙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沐彤见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还有他们那冷漠的眼神,只感觉到心神不安,低声在易寒耳边道;“不如我们到房间用膳吧”。

    易寒点了点头,让小二给他们安排三间临靠的客房,沐彤一听三间,不悦道:“你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住”,很显然女儿家出门总有许多事情不方便让男子看到。

    易寒却用很怪异的语气低声在她耳边道:“到了晚上,你不害怕吗?”

    吓得沐彤紧紧捉住易寒的手臂,“你还是跟我们住一起,我不放心小姐”。

    屋子里大多数人的眼睛都停留在叶白衣身上,小二正要领着几人上楼,突然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轻一重,重的脚步声像擂鼓一般,轻的却若有若无,却能够听到,轻轻重重却让人感觉怪异极点了,大堂内的其他人似乎见怪不怪,易寒却露出注意的神sè朝楼梯口望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脚步声是一男一女发出来的,那男子壮健如牛,却轻手轻脚,这轻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却是他发出来的。

    反观他身后那位娇滴滴的美女,生的一副娇美的脸蛋,步伐好似掌上飞燕,那咚咚咚的声响却是她发出来的,只见她站来楼梯口的栏杆处听了下来,那极不协调的声响才听了下来,一身江湖儿女的紧身黑衣,映的他玲珑浮凸的身材非常yòu人,双腿纤细修长,腰肢挺立,看上去就好像风中的一缕柳枝。

    只见女子脸带微笑,目光匆匆扫视全场,大堂内的人却依然无动于衷,或喝着酒或吃着菜,完全无视这秀sè可餐的美女一眼,倒只有易寒一个人好奇的看着她,心里奇怪,怎么这个地方会出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这女子见易寒看她,目光大胆的在易寒身上停了下来,嘴含笑意与易寒对视着,“哟,原来是来了客人,我说怎么有人站着”。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屁股拧了一下,小二忙道:“这是我们店里的老板娘”。

    易寒笑道:“那位大哥想必就是老板了”,他指了指女子身边的大汉。

    小二却说了一句颇有喜感的话,“那是我们店里的跟班总管,这里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说完,小二又朝那女子道:“老板娘,这几位客官要住店”。

    那老板娘撩了撩长发,懒洋洋道:“既然要住店,你就领上去呗,问我干什么,我只是想出来看看今天热不热闹”。

    小二领着易寒几人上了楼梯,那老板娘却自个寻了处栏杆,弯下腰翘起tún,手肘抵着栏杆上,托着下颚颇有兴趣的看着下面众人,胸前那高耸浑圆的双峰由于重心,摇摇yù坠呼之yù出,易寒心中好奇,转身朝大堂看去,却没有一个人朝她看去,这下面的人都是不是男人。

    叶白衣一脸平静深远,西门无言依然脸露微笑,正视前方,这让易寒有种怪异的感觉,别人的不正常,突显出他一个人的不正常。

    他收敛心神从那老板娘身边走过,那老板娘却突然翘起tún儿轻轻撞了他的手臂,易寒一笑,毫不理睬,在小二的带领下朝其中一处客房走去。

    “哎呀,我的妈呀”,那老板娘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声,砰的一声物体从高空坠落到地上发出的响声。

    易寒回头,只见那老板娘摔下了大堂,将其中一张桌子撞成几块,正róu着自己的屁股,缓缓站了起来,忽见她刚才所处的栏杆断裂了几根,叶白衣正一脸平静的走过,心里顿时明白,定是那老板娘用刚才的法子去撩拨叶白衣,却反而被撞下楼去。

    那老板娘站了起来,冷冷看着叶白衣,深吸了一口气,遏制心头的怒火,笑道:“公子何必这么粗鲁呢,难道我那里的ròu儿还不够软入你的心头吗?”声音确实轻柔中带着冷硬,很显然,她的内心正发着火呢。

    叶白衣走进房间不搭一语,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倒是西门无言回头,微笑看了她一眼。

    易寒知道这老板娘一个女子能在这站地方开这样一家店,绝对有过人之处,他此刻为玄观求医,却不想惹来祸端,忙提着叶白衣向那老板娘赔礼道歉。

    老板娘忙笑着不介意,“这损失一并算在账上”。

    突然一个身材高瘦的人却怒喝一声,此人勾鼻深眼,脸上无ròu,皮包骨头似乎从地狱上来的恶鬼一般,模样极为狰狞恐怖,教人不寒而栗,他似乎有一肚子怒火,尖尖的声音怒道:“我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了,还要让我等多长时间才能轮到我,白衣小子,今日算你倒霉,撞到我的火气头来了,可知道本公子的名字,快快下来受死”。

    叶白衣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露出了炽热的眼神,“你要与我比试吗?”

    那怪人冷笑一声,“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今天才有一个好心情,能让我继续等下去”。

    西门无言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怪人巡视了周围众人一圈,所有的人木然安坐,似乎将要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听怪人沉声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性,花丛公子傅明佩”。

    那些木然安坐的人突然纷纷朝傅明佩看去,不由自主的露出痛恨的眼神,此人原来就是天下第一辣手摧花人傅明佩,他与其亲生弟弟傅明yù都是采花贼,只不过傅明yù采花留情,此人采花之后却对着自己凌辱过的女子痛下杀手,可以说其罪行十恶不赦天理难容,只是此人武功较之其弟更是厉害几分,又神出鬼没不露真容,至今却没有将其追捕,反而官府不少高手捕快命丧他之手,没有想到花丛公子竟是个模样如此丑陋狰狞的人物。

    傅明佩眼光冷冷扫过所有看了他一眼的人,在场之人收回眼光,依然品酒吃菜,傅明佩冷冷的朝问他名字的西门无言看去,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栏杆断木,用匕首在上面刻画着什么,问道:“你在做什么?”

    西门无言不答,一会之后才见,他将木块朝傅明佩扔去,傅明佩以为是暗器,迅速伸手一接,只见断木之上刻写着傅明佩三个字,声音传来,“我在为你刻一块墓碑”

    傅明佩露出yīnyīn的表情,突然腾空拔剑朝西门无言刺去,西门无言一动不动,看着那把朝他刺来的剑,依然露着微笑。

    突然一道白sè的身影闪了过来,银光一闪,瞬息间又是一隐,叶白衣淡淡道:“你忘记了,你的对手是我”。

    傅明佩在没有靠近西门无言的时候却停了下来,整个人没有任何挣扎跌落到地面上,整个人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喉咙处一丝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殷红。

    “好快的剑!”不知道是谁动容说了一句。

    所有的人平静的表情终于第一次动容,目光望着只给他们留下一个白sè背影的叶白衣。

    走过易寒身边的时候,易寒问道:“当日,你的剑并不是这么无情”。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入世”。

    那老板娘蹲了下来,搜了傅明佩的身,将他身上的银票值钱的东西收入囊中,神态从容的吩咐几个小二将傅明佩拉到luàn坟岗埋了,她拿了傅明佩了东西,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突然拿着那刻写有傅明佩三个字的木头,柔嫩而懒慢道:“chā在他的坟前”。

    那老板娘脸上隐含兴奋,自言道:“这一次的安葬费可总算没亏待老娘”。

    (今日一更五千多字到此结束,晚上有事)

第九十八节 至性

    西门无言与叶白衣各住一屋,易寒与沐彤在一起,沐彤这妮子自从进了屋子,不管外面发生多大动静也没有再走出房间一步,沐彤是个女子,更衣解带有男子在场自是不便,易寒尽量视若无睹,让她感觉自然一点。

    用了午膳,小二进来收拾盘碗之后,沐彤涨红着脸,看着易寒,神态犹犹豫豫的,话在口中却吐不出来,干脆低下头,整个人扭捏不安。

    易寒突然笑道:“我去吩咐小二倒壶茶”,说着打开房门,沐彤大喜,易寒突然回头笑道:“我会去好一阵子,回来的时候我会轻轻敲一下门”。

    沐彤看着他怪异的笑容,那里不知道被他猜出来了,朝角落一处拉着帘布的地方走去。

    悉悉索索的解衣宽带声,接着幽泉水流,发出叮叮如私语的声响。

    清洁一番之后,沐彤走了出来,易寒还没回来,就坐在椅子上,手掌托着香腮思索着,不时摇了摇头,一脸mí茫。

    易寒走到厨房去,刚好那老板娘也在,正督促着伙计朝灶里添着柴火,大锅里正烧着热水,看见易寒,老板娘流波顾盼的瞟了易寒一眼,轻言浅笑道:“英俊的客官,可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可以,干嘛要亲自过来呢?”

    易寒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不语,老板娘也大胆的与他对视,其间嘴角勾勒出一丝卖nòng风sāo的微笑,易寒伸手托着她的下颚,老板娘眼睛眨了眨,微微垂下眼皮,半眯着眼睛,易寒托着她的下颚,她更是含羞的低下了头。

    易寒笑道:“每夜怀寂寞之奇情,孤芳自赏,婵娟之雅意,俗人不易解,知音难觅,冷风自吹。

    老板娘突然双目变得神采飞扬,如若闪电,透露出炫目的妖娆,冷笑一声,“你好虚伪,盗幽兰芬芳,饰寂寞之态,yù博人侧目”。

    易寒微笑道:“对不起,看穿了你的心事”。

    老板娘晃了晃手,“去去去,不识风情的家伙”,迅速转过身去,用甜美轻柔的嗓音冷冷喝道:“怎么这么慢,再不快点,我一个个把你们的皮给扒了”。

    对于她态度的突然间的一冷一热,易寒不以为意,轻怕了她的肩膀,老板娘迅速转身,可怜兮兮道:“你不要惹我好吗?我惹不起你”。

    易寒莞尔一笑,“老板娘,我要一壶茶水,有劳你安排一下”。

    老板娘突然间却认真的打量着易寒的眼睛,一会之后,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眼神在易寒的脸上游弋起来,“你好虚伪,差点就被你给骗了,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yù望”。

    易寒轻责道:“胡说!”

    老板娘依然笑道:“一会我要洗澡,不如你来相陪如何?你这个勾女媚妇之贼”

    身后那几个正添着柴火的伙计,听到这话,顿时手上的木柴失手落地,老板娘迅速转身,撩起裙角,粗鲁的踹着那几人,恶凶凶道:“不知道我很着急吗?”

    旋即又轻轻的转过身来看着易寒,嘴角浮出一抹浅笑们,一双勾魂的眸子上那长长翘翘的睫máo撩了撩,轻柔说道:“我对伙计才这样粗鲁的,其实我很温柔”,一双纤细晶莹的小手恰到好处轻拈着自己的衣角。

    易寒笑道:“你不要惹我好吗?我惹不起你”。

    老板娘顿时脸sè一变,“给你脸你不要脸,告诉你老娘心狠手辣出名的。”

    易寒手指轻轻挂着她的脸蛋,“姐姐,行个方便,他日必有报答”。

    老板娘顿时一呆,竟无论如何也再骂不出来,看着易寒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好厉害的小贼,其情若水,上善而唯美,其性若兰,孤高而独绝,算了算了,老娘我惹不起你”。

    厨房传来痛骂声,“叫你们勤快点,我在监督还敢偷懒,坏了我的好事”。

    其中不时夹带着几声痛苦的呻.yín声。

    刚才老板娘在易寒眼神中看到的不是yù望,却是留恋。

    易寒走进房间,跟沐彤打了声招呼,来到玄观的身边,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一边替她整理衣衫,喃喃道:“你爱雅洁,一路上委屈你了”,突然却摸到她怀中有一长硬之物,撩开衣衫,却是自己送给她的长箫,不觉黯然,喃喃道:“我劝你放开,我自己却放不开,我这是在自欺欺人,人有七情六yù哪能不痛不悲,何况是这穿金裂石,缠绵悱恻刻苦铭心的情感,我一直在笑给你看,可知我内心伤痛穿透肝肠。

    沐彤轻轻来到他的身边,“小姐一直将这支长箫贴身携带,就算安寝的时候也不曾离身,她只是看着,却从不吹奏”。

    易寒道:“箫乃悲歌,她想奏而不敢奏,玄观也有害怕的东西”

    易寒拿起长箫,说道:“她喜欢听,却又不敢,那就由我来为她吹奏吧”。

    秋sè上阑杆,卷帘观易寒

    风来吹,树落叶,花瓣在上妆

    爱人衣半卸隔帘影来见

    盈盈兮无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帘隔不见

    步伐重还似我,人影轻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帘来相见

    长箫呼唤来相见,凄凉往事休再说,铅华好,别寂伤

    卿卿我我尽心欢,爱到荼靡一株禅

    爱到荼靡一株禅,自己在写这曲词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意料到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荼靡就如彼岸花,花时不见叶,叶时不见花,花叶两不相见,永远相错。

    一颗禅心,爱到荼靡,生命中最灿烂、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却再没有了无与伦比的超脱,即使自命忘情,也不免为她流泪,花凋谢的时候,叶子依然承托着它,直到她再次发芽、绽放。

    易寒吹奏着,却因为即将要与玄观道别而,悲伤的泪水悄悄的滑过他的脸庞,尘烟过,离别多久,寂寞多深,思念多切,悲情多烈,开到荼蘼了,便没有退路,我们也即将说再见。

    整个客栈的人都因为听到易寒的箫声,而停下手头的活来,一动不动的听着这穿透人心,悲凉铭心的箫音。

    情至深处必无言,唯有心弦能动人,这箫声是如此寂寞孤单,让人闻音而神弛,心敏而觉醒,不管善恶,都唤起了人心深处与生俱来的悲戚情伤。

    沐浴中的老板娘,轻轻擦拭着眼角,幽怨道:“真讨厌,人家本来好好的心情,却被搞的如此悲伤失落”,话虽如此,她的一双眸子却明亮晶莹。

    一曲完,沐彤这妮子却哭得稀里糊涂,易寒笑道:“沐彤,你可哭了”。

    沐彤突然却认真看着易寒,说道:“你也哭了吗?”

    易寒不觉,伸手朝脸上摸去,一片湿润微暖,他却真的哭了,哭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他用衣袖轻轻擦掉,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沐彤安慰道:“你不必掩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你肯为小姐落泪,这是小姐的福气”,说着却朝玄观看去,突然扑了过去,惊喜道:“小姐流眼泪”。

    易寒淡淡看去,只见玄观眼角已经湿润,她虽不能言,但她的心却听到了。

    沐彤大声喊道:“小姐,你听到了吗?你知道他心里很伤心,那你就快点醒过来,告诉他不要悲伤”。

    易寒只是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水,默默无言。

    山路之上,一青一黄两个女子站在离鬼门关客栈百丈距离之远,两女脸垂红纱,看不容貌来,黄衫女子一头秀发披肩,肌肤白雪般晶莹,清澈的双眸上是淡淡的柳叶眉,红纱之内隐隐可见那精致小巧的粉鼻和点缀着如樱桃般的朱唇,青衫女子拥有柳叶一般轻柔的眉máo,水灵灵的大眼睛如清澈的泉水,纯洁无邪的眼神透着几许生涩,同样依稀可辨是一个容貌交融的女子。

    黄衫女子静静不语,低下头,眼神mí茫,思绪飘到深远的地方,过了一会才抬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触动人心的曲调,是那么的悲伤黯然,仿佛到了生死离别之刻,连我的心都被这曲调感染而变得悲伤”。

    青衫女子道:“脱柔姐,是啊,听得我都想哭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弹奏出这样的曲调来,他的爱人一定快要死了,所以才会如此悲伤,我们快点过去帮他,让师傅救他爱人性命”,在她想来住在这鬼门关客栈的无非是来求医的。

    黄衫女子道:“师傅常说,男子不可相信依靠,最擅长骗人,假如他真的是在骗人,我却心甘情愿被他欺骗”。

    青衫女子水汪汪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惊讶的看着她,“脱柔姐,你如何听出来那是男子吹奏的曲子”。

    黄衫女子淡道:“因为我是女子”。

    青衫女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因为脱柔姐是女子,所以那个吹奏曲子的人是个男子”。

    黄衫女子轻轻拍打了青衫女子一下,“脱洁,你是想找死吗”。

    青衫女子连忙讨饶,却正sè道:“脱柔姐,一会我们可不能对他太好,要不然师傅会杀了他”。

    黄衫女子道:“废话少说了我们走吧,幸亏是遇到我们,要是遇到大师姐,他可就要惨了”

    两人迅速往客栈走去,这两女就是清香白莲的弟子。

第九十九节 武力是公理

    易寒与沐彤正在房间里,大门猛的被人推开,老板娘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说道:“傻小子,云雾峰顶来人了,你还愣在房间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出去争取争取”。

    沐彤却不明状况,一头雾水,易寒对着沐彤道:“你留下来照顾,我出去看看”。

    老板娘却道:“傻弟弟,病人也要带出来,你好端端的,人家才不会可怜你,最好把病人nòng得更凄惨一点,云雾峰顶的姑娘都是些软心肠。”

    见易寒没有说话,老板娘又道:“要不要姐姐来帮你,保证nòng得凄惨可怜,让人看了黯然泪下,看你顺眼,这一次我就不收费了”,说着朝床上走去,突然看见安详睡着的玄观,却是猛地呆了一呆,一眨不眨的看着玄观,过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这定是天上流落到人间的仙子,连我看了也心动,这样美丽的人儿该有多少男儿肯为她去死”。

    易寒笑道:“不用了,我们不需要别人来可怜”。

    老板娘淡淡道:“这样美人儿,谁舍得将她nòng得满身污秽,我改变主意了,就这样好了,连我这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心疼,那云雾峰顶的姑娘更是要疼死了”。

    易寒微笑道:“谢了,姐姐”。

    老板娘牵着易寒的手,“跟我走,我一定将你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云雾峰顶的姑娘一眼就能看见你”。

    沐彤见老板娘牵着易寒的手,脸刷地就黑了。

    大堂已经空空如也,人都跑到了外面,所有的人将青黄两位女子围了起来,连条缝隙都没有,那些一直呆在房间里稀奇古怪的病人或者单独一人,或者在别人的搀扶下挤在前面,想不到这客栈竟住有上百人。

    脱柔与脱洁各自看了看病人,却问道:“刚才的箫声是不是你吹奏的”,见人摇头,便朝下一个问去。

    那些人个个yīn沉着脸,神情非常不悦,却一直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得罪,自己的命可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眼看人都要问完了,却依然没有人承认,两女不知为何却显得有点着急担心。

    这个时候老板娘拉着易寒嚷嚷道:“让一让,我有话要对两位姑娘说”。

    别人见是老板娘,纷纷让了让,两人挤到了前面,老板娘对着低头思索不语的两人道:“两位漂亮的姑娘,我这兄弟也是来求医的,你们瞧瞧,他多可怜”。

    两女望去,却见易寒脸上露着微笑,完全就是个健康的人,脱洁立即道:“你没病”。

    易寒笑道:“我自然是没病,姑娘你难道就有病”。

    话刚出口,老板娘立即就在易寒脑袋狠敲了一下,陪着笑脸对着脱洁道:“姑娘,我这兄弟脑袋有点犯浑,不懂事请不要见怪啊”。

    一旁的脱柔却冷冷道:“我倒看他机灵的很,一点也看不出哪里傻了”。

    易寒莞尔一下,弯腰行礼,“在下替内子求医,请两位姑娘大发慈悲。”

    人群之中纷纷传来讽刺的冷笑声,倘若求有用,他们还需如此卑微屈膝吗?再说了这里比你惨的人多的是,凭什么就轮到你,只是碍于叶白衣的厉害不敢妄动。

    两女看也不看易寒一眼,背过身去,看着其他的人,易寒一脸微笑,怎么看也不似内心充满悲伤的人,根本连问都不用问。

    老板娘忙招手道:“姑娘姑娘,再多看几眼嘛,我这兄弟确实可怜的很。”两女却毫不理睬,倒是有人冷冷讽刺道:“老板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老板娘吼叫道:“是谁看不顺眼,看不顺眼不要住在我的店里,滚到山头吃西北风去,老娘做事也用得着你们来指手划脚,告诉你们,我辣娘子可不是吃素的”。

    这一吼之后,众人噤若寒蝉,再不敢指指点点,老板娘朝易寒笑道:“知道姐姐的名号,吓破了胆子吧”。

    易寒微笑道:“不认识,所以没吓到”。

    老板娘眉浮黑线,一脸不悦,“专门拿人皮作灯笼的辣娘子,你居然不识得”。

    这话出口,周围的人顿觉周身凉气bī人,全身皮肤气jī皮疙瘩,有此可见辣娘子所言非虚。

    一语之后,辣娘子推了推易寒往两女靠近,狠狠的拧着他后背的嫩ròu,低声说道:“痛吗?痛就哭出来,装的可怜一点上去争取争取”。

    易寒哑然失笑,却被辣娘子推着刹不住脚往两女撞去,突然那黄衫女子出剑,易寒硬生生刹住脚,剑锋架在易寒的脖子上,老板娘还使劲在后面推着,骂道:“你哪来这么大的牛劲”。

    脱柔冷声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老板娘听到声音,这才停下,望去说道:“原来这么快就已经靠近了”,绕到易寒前头看了易寒,却见他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哪有半点可怜相,反而是其他人唉声叹气,痛苦呻.yín着,老板娘顿时大声嚷道:“叫你的妈的,吵死人了”。

    这一吼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变得微弱的许多,脱洁皱着眉头道:“辣娘子,你有点同情心好吗?他们都已经这么可怜”。

    辣娘子却道:“谁说我没有同情心,看见没有,门口那对灯笼就是我的同情心”。

    易寒望去,只见那灯笼sè泽鲜yàn,左右各有刺青,一个灯笼是一头狼,另外一个依稀可辨是一只虎,小声问道:“真的是人皮做的”。

    辣娘子不悦的瞪了易寒一眼,“那还有假不成”,突然却嘻嘻笑道:“想不想观摩我生扒人皮”,眼神却突然徐徐扫视周围众人,所有的人都别过脸去,逃避她的目光,辣娘子看了一圈之后盯着易寒脸蛋,伸出两根手指撩了撩易寒脸蛋,笑道:“看来看去,就你的皮最嫩最白,可是姐姐却不忍心扒你的皮”。

    所谓无知者无畏,易寒不知道辣娘子的可怕之处,听着她的话却感觉在**,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恐惧,笑了一笑,辣娘子却突然当着众人的面在易寒脸庞亲了一下,“你真惹人疼爱啊”。

    其他的人却等着两女宣判自己的命运,假如错过了这一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又要病拖至死,这一刻两女手里可是拿着他们的生死牌,是生是死都在她们的一句话。

    脱柔朝脱洁看去,只见脱洁却摇了摇头,这一摇头把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易寒却毫不在意,不管如何,他都要上云雾峰顶,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辣娘子在易寒耳边低声道:“弟弟,不如把你娘子抱出来吧,我看这两个姑娘犹豫不决,似乎没有人选”。

    易寒却道:“我们不需要别人可怜”。

    这话却让脱洁给听见了,她朝易寒走了过来,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吗?”

    易寒笑道:“姑娘也听见了,一时心血来.cháo,让姑娘耳朵蒙污了”。

    脱洁突然喜道:“师姐,找到了,是他”。

    脱柔转身走了过去,好奇的看着易寒,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吹奏的”。

    辣娘子冒出头来,“可不就是我这个弟弟吗?”心中暗忖幸运,这么凄凉的声音两人都听到了,一会若选到了他,我可要帮他稳住局势。

    脱柔冷道;“辣娘子,你闭嘴”,却朝易寒道:“你再吹一次给我听听”。

    易寒冷道:“我只吹内子一个人听”。

    脱柔一脸平静道:“你不想救你娘子性命了吗?”

    易寒道:“想,可我只能吹给她一个人听,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脱柔道:“好吧,就你了”。

    一把怪声怪气的声音响起,“假如我杀了他,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辣娘子冷喝道:“你敢放肆!”

    那声音回道:“辣娘子,反正我这病托着也是死,还不如争取一下”。

    辣娘子冷笑道:“那就让我把你的皮给扒下来,反正我的灯笼也该换了”。

    所有人散了开来,一时之间却把辣娘子当做敌人,他们也有同样的心思要杀了易寒。

    怪人手持大刀与辣娘子交手,辣娘子并没有兵器,之间几招之后,辣娘子手里拿着一片血淋淋的人皮,地上那一团血ròu模糊的东西,实在恶心的让人看了不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就算易寒这种上过战场看过血ròu横飞的人物,也不禁感觉周身发凉。

    辣娘子吩咐了小二出来,你小二见了她手中的人皮,顿时双脚发抖连连呕吐,裤子都湿了,哭着喊着:“老板娘,你放过我吧”。

    辣娘子来到他的身边,轻柔道:“你再不照做,我就扒了你的皮”。

    也不知道那小二是怎么拿着那刚扒下来的人皮走了进去,估计他一辈子都要做着噩梦,可是与辣娘子相处就是现实的噩梦。

    辣娘子带着笑容朝易寒走去,易寒不自觉的脚步后退一步,惹的辣娘子咯咯笑了起来,“这下知道怕了吧”,人却突然来到易寒的背后,双手指甲轻轻挠着他的脸蛋,在他耳边轻柔道:“我真的好想扒了你的皮”。

    易寒顿时全身起jī皮疙瘩,辣娘子又绕到他的前面顶着他的胯下,点头道:“还行,没吓的niào裤子”。

    骤然,辣娘子却突然转身,只见几个人手拿着兵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和易寒,只听辣娘子冷道:“来的好,我刚想把灯笼凑成一对”。

    其中一人说道:“辣娘子,这事与你无关,只要你肯让开,我们不会为难你”。

    “哎哟哟,这话怎么说的我不爱听,欺负我家弟弟,就是欺负我,怎么能算不为难呢,这么好听的话说给谁听呢,是不是害怕了,退却了,老娘的手被我家弟弟勾的不自在了,只好拿你们来止痒”。

    几人互看了一眼,却没有人出手。

    一旁的脱洁对着脱柔低声说道:“师姐,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脱柔摇了摇头道:“这些人个个武功不弱,先静观其变”。

    这时走出来一个青衣男子,大约四十来岁,身材雄伟,双目神光烁烁,步伐稳健,“辣娘子,我看你能不能扒了我的皮”。

    辣娘子一脸笑嘻嘻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古宗扬,你别以为我怕你”。

    古宗扬淡道:“那人杀了我古剑世家的人,我要让他明白,杀人者人亦可杀之,倒与能不能上云雾峰顶无关”。

    一道白衣突然出现在易寒的前面,正是叶白衣,他淡淡的看着古宗扬,“我的剑很寂寞”。

    辣娘子趁机带着易寒返回客栈,易寒领着沐彤,抱着玄观走了客栈,大部分人正在看着叶白衣与古宗扬两人对决,辣娘子皱着眉máo道:“弟弟,古宗扬乃是古剑世家的三大高手之一,看来你的朋友处于下风”。

    易寒看了一眼之后,“白衣的可怕在于对手越是强大,越能让他变得沉静,只是稍微露出破绽,就会让对手一剑封喉”。

    辣娘子看了易寒一眼,“弟弟,看你书生模样,难道也会武功”。

    易寒没有回答,却笑道:“姐姐,又得劳烦你了”。

    只见十来个人却拿着兵器,围在客栈门口,眼中凶芒毕露。

    这时西门无言从身后走来,“睡了一觉,真舒服”,踏前几步越过易寒身前,淡淡道:“让我来领路”。

    十来人杀意大起,西门无言悠然走在前头,十来人看着西门无言的动作,打算迅速击杀,西门无言没有灵巧的动作,他的脚步很平缓,那些人却感觉到这个白衣男子的动作让自己根本无法出手,好像能知道自己的心意和动向,西门无言每踏出一步,那些人就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西门无言气势沉凝,身形恍若天成浑然无迹到无懈可击的地步,十来人竟放任着西门无言领着几人离开,辣娘子惊讶道:“弟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两个朋友都是顶尖的高手”。

    易寒微笑不答,西门无言却微笑道:“在下西门无言”。

    辣娘子一脸思索,搜索着武林中叫西门无言的厉害人物,却没有结果,说道:“第一次听过”。

    再说叶白衣这边,他的全身布满剑伤,一身白衣染红了血迹,而他的对手古剑世家三大高手之一的古宗扬,却躺在地上,喉咙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嫣红,他刺中了叶白衣无数剑,而叶白衣却只需要一剑就结束了他的性命。

    叶白衣一脸平静,他的身体依然疼痛而神经性的轻轻颤抖,只是他的双手却依然在编织的草环,而那轻轻颤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纹丝不动,到底有多爱织草环。

    已经没有人能够再阻止易寒,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辣娘子,这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还有这个男子一直都还没有出手,不知底细的人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脱洁痴痴的看着叶白衣,只感觉自己整颗心都为着他而在跳动着,脱柔却警告道:“脱洁,我劝你不要胡思luàn想”。

    脱洁却俏皮笑道:“师姐,我只是很欣赏他而已,还有他武功还厉害啊”。

第一百节 不可亵渎的雕像

    易寒一伙人随着两个女子朝云雾峰顶攀登,两女对着易寒等人不冷不热,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更是一句话也不讲,气氛很安静,朔风山是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风很大,雾也很浓,尽管此刻是下午时分,越往山上走,这雾就越浓烈,由于这里的山脉环境特殊,有雾却没雪。

    所有的人等到半山腰的时候都是气息平稳,独有沐彤一人累的气喘吁吁,由于这里雾比较nòng,又是密林,远一点就看不清东西,沐彤还是使出吃nǎi的力气紧随易寒身后,易寒却有意等着沐彤,这样一来就造成,易寒三人被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而四人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一等的意思,其实他们的速度已经很缓慢了。

    易寒回头看沐彤这妮子累的满头大汗,脚上的绣花鞋也沾湿了,还磨破了裤腿,心疼她,笑道:“沐彤,不如我来背你吧”。

    沐彤倒很想,至于肢体接触她并不介意,易寒是他姑爷,让他占便宜是合情合理,只是她却怕累着易寒了,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何况她好抱着小姐。

    易寒见她神sè犹豫,半弯下腰来,说道:“上来吧,我是采花大盗,轻功不错”。

    沐彤扑哧一笑,轻轻的趴在他的后背,说道:“都是我太懦弱了,拖累了你”。

    易寒轻送的站了起来,“其实我应该感觉你一路上照顾玄观,没有你,我确实分身乏术,搂紧了”。

    沐彤不语,她感觉自己的胸脯在易寒后背磨啊磨,早就脸红耳赤,却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会之后,易寒却迅速赶了上来,几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说些什么,倒是那个青衣女子好奇的看着易寒,说道:“男子都是像你一样温柔体贴的吗?”

    “脱洁!”脱柔突然冷喝一声。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只是看着,却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西门无言问了易寒一个问题:“男女有别,可是又想帮助她,该做如何选择呢?”

    易寒反问道:“你觉的哪个重要?”一语之后又道:“哪个重要你就做那一个”。

    西门无言点头,“有理”,却突然将沐彤从易寒后背抱在怀中,沐彤大吃一惊,挣扎道:“我不要你抱,不用你好心”。

    西门无言微微笑道:“为什么呢?”

    沐彤不答,捉着挠着不肯安静下来,西门无言又对着易寒问道:“为什么你抱着她就肯,我抱着她就不肯呢?”

    易寒还未回答,沐彤却是怒了,咆哮道:“混蛋,你给我闭嘴”。

    易寒回答道:“因为她跟我熟,跟你不熟,熟悉能产生安全感,更容易适应一点”。

    西门无言又点头道:“那我是该抱着她,还是依然由你来背着”,这个时候他已经放下沐彤,这妮子什么话也没说,立即扑到易寒的后背上,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西门无言笑了笑:“我喜欢她,怎么做才能让我和你一样,让她也依赖我”。

    易寒笑道:“一颗真心”,突然问道:“你说对吗?沐彤”。

    沐彤却道:“我不会嫁人的,我这一辈子都要服侍小姐”。

    易寒发出爽朗的笑声,“又说傻话呢?”

    这个时候已经靠近峰顶,眼前是一幕见所未见的景象,浓烈的雾砌成了一座云海,东南西北弥漫着铺天盖地的云气,众人感觉衣衫已经被云雾浸湿,阳光在雾中变得非常单薄,依稀可见羽云象轻纱似地的,给微风徐徐的带过天河。

    这个时候易寒突然加快脚步追上两女,这里是个奇门阵法,走快点别跟丢了,他这话很显然是跟叶白衣两人说的。

    脱柔却回头看了易寒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惊讶,倘若没有人带路,很快就会在这片mí雾中mí失方向。

    脱洁却道:“你放心,竟然带你上来,就不会无端端丢下你的”。

    这山峰之上地阔风大,骄阳又盛,mí雾却渐渐变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山峰万物都被太阳照耀着,沉醉于纸醉神秘的状态,又走了一段距离,映入眼中的是一座似庙似庄的建筑,门垂翠柏,几株松冉冉,茎竹斑斑,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隽永且壮丽。

    易寒这个时候放下沐彤,说道:“山青水秀,在这里长大的女子定是个个娇yàn如花,温柔如水”。

    脱洁听了这话,咯咯笑了起来:“见了我大师姐,你就知道温柔如水是什么样子的了”,突然又惊叫道:“不行不行,若是我大师姐见了男子,非杀了你不可,他最讨厌男子了”。

    易寒微笑道;“我是来求医的,也不是来招惹别人的,凭什么杀了我”。

    脱洁摆了摆手,“反正不能让她见到就是,看见了她,你们就会痴痴的看着她,到时候她就有千万个理由杀了你,这事师傅也不会chā手半点”。

    三人默不作声,脱洁以为他们吓坏了,又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luàn跑,师姐极少在外面走动,你们也不会这么倒霉就看见他”。

    进了里面,是一方圆有十来丈宽敞的院子,几个手里带着锁链的男子正在打扫着地面,几个正跳着水匆匆路过,脱洁又道:“这些都是祸害女子的采花贼。”

    易寒莞尔一笑,感觉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沐彤却有些担心的看着易寒,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不要luàn来”。

    易寒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却问道:“这么多采花贼留在这里,你们又个个貌美如花,难道就不怕他们祸害你们”。

    脱洁抿嘴偷笑,脸sè有些羞涩道:“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耐了”。

    易寒道:“已经被阉了,岂不生不如死”。

    一直安静不语的脱柔突然道:“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

    突然眼前出现一尊高达十丈的雕像,她穿着白sè的衣衫,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磁实而富有韧性,曲线冷峻而优美。

    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气质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脸上的微笑带着柔美与恬静,她的眼神是睿智的,自信的,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中,好像披上了一层由烟sè的霞衣,不敢想象,一尊雕像竟能将人的神态表情展现的这样栩栩如生。

    脱洁道:“这是我们的师祖”。

    易寒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这样的女子只存在于梦中或者天山,她全身上下每一份部位都散发着让人亲近的魅力。

    她好像深邃的夜空,高不可攀,却让人无限景仰。

    她好像火,让人情不自禁的朝她靠近,希望从中慰籍温暖。

    她好像风,飘渺无踪,让人感觉不可捉摸,甚至连让她停留的可能都没有。

    易寒情不自禁的亲吻着这尊雕像,似乎又一次亲吻到那个充满温暖关爱的婉儿师傅。

    脱洁与脱柔脸sè顿时大变,变得那么的严肃,那么的愤怒,两人毫不犹豫的拔出手中的剑指着亲吻雕像的易寒,亵渎这尊雕像比亵渎他们的身体还要严重百倍,她们不敢想象易寒竟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

    院子的男子纷纷躲避,一群女子持剑疾步走了出来,将易寒围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在阳光下寒芒闪烁着。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慢悠悠的走到身边。

    易寒问道:“为什么这样对待客人”。

    脱柔冷声道:“亵渎我们的师祖,你已经不是这里的客人了,你必须死,死在我们的剑下,你会痛快一点,倘若让师傅知道,你会死的凄惨百倍”。

    易寒道:“倘若这样算亵渎的话,我不知道亵渎了多少次”。

    脱柔眼中厉芒一闪,杀机已动,“姐妹们布阵杀敌,他们是厉害的高手”,能让脱柔说是高手的,绝对是高手,而且她还用了厉害这两个字来警示,脱洁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她其实对着几个人有好感的,可是亵渎了师祖,他们必死无疑,就算能过得了这一关,也过不了师傅那一关。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轻轻的拔出了剑,表情有些严峻,显然这般女子让他们感觉到强大的威胁,西门无言道:“白衣,不要留情,一有机会一剑格杀”。

    叶白衣闭着眼睛平静道:“我知道”。

    易寒对着沐彤道:“你抱着玄观躲到一边去”,沐彤却吓的六神无主,听到易寒有吩咐,连忙按他说的去做。

    叶白衣淡淡道:“我跟无言两个人就可以”。

    易寒没有回应叶白衣的话,却对着众女说道:“我愿意赎罪,我也愿意死”。

第一百一节 旧情难忘

    脱柔使了个眼sè,暂时不打算攻击,语气平缓了许多,“你有觉悟最好不过,省的连累了你的朋友,我们并不想杀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亵渎师祖的雕像”。

    “不过!”易寒手指朝玄观指去,“我要等医治好我妻子之后,再死”。

    远处的沐彤大声喊道:“易寒不要,你若死了,小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易寒喝道:“沐彤,你给我闭嘴,从现在起,我不准你说半句话”。

    沐彤虽然一脸委屈,却听了她的话,只是神情依然很紧张。

    脱柔道:“你放心,我们会履行诺言医治好你妻子的病”。

    易寒摇了摇头,“不行,我若死了,你们就要失信于我”。

    脱柔冷冷道:“你不相信我们的人格”。

    易寒喝道:“废话少说,让清香白莲出来见我,我看她敢不敢对我痛下杀手”。

    这一声无疑将众女激怒,不约而同的出手,叶白衣两人也出手,骤时一片刀光剑影,双方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叶白衣与西门无言护在身边,众女竟连易寒的衣角都摸不着,每一把刺向易寒的剑都被两人准确的挑开,叶白衣两人气息平稳,而众女却气喘吁吁,她们虽然处于攻势,面对白衣无言两人却处于下风。

    西门无言对着叶白衣道:“阵眼不在,这阵法发挥不到三成,白衣我已经选中了人,你呢”。

    叶白衣朝脱洁看去,平静道:“我也一样”,他下一剑出手就要取那个刚刚与他同行的女子性命。

    就在双方对恃之际,一个紫sè的身影飞驰而至,众女喜呼道:“师姐”。

    此女长的好生漂亮,就如天仙一般,立于众女之前,亭亭yù立,潇洒优雅,面如满月白嫩素净,两道柳眉斜chā入鬓,显出一种媚态,又衬的一双眸子像秋水一般明澈,那瑶鼻小而挺翘,含有chūn天的温柔,使人一见生情,由情而怜,由怜而爱,立于群女之中好似群星耀皎月。

    只是她的眼神并不友善,冷的入骨,冷的让人不敢再看一眼,看着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两人,咬牙切齿从口中崩出“男人”两个字,这种恨是从心底深处爆发出来,也不废话,立即出手,阵眼一动,整个阵型随着一动,双方又再次出手。

    易寒却呆滞着,这个紫衣女子居然是脱俗,此刻他的内心十分矛盾,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大声喊道:“娘子”,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无声,脱俗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这一声他是喊的如此没有底气,甚至再也没有勇气喊出第二声了,他无法拿着旧情让脱俗置身于进退两难的地步,易寒呆呆的看着她,她依然还是这么飘逸潇洒,只是为何却一直崩着脸呢,那往日嘻嘻俏皮的模样已然看不出半点来,是自己让她如此伤心,又如此痛恨男人吗?却笑了笑,自己都要死了,还挂念这么多干什么,她开心或不开心自己已经不知道了,可是他的心里依然在意。

    脱俗威风凛凛,自从她加入战局之后,双方优劣已经发生了转变,她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两个对手,甚至没有注意到易寒。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一脸坚毅,他们依然在抵抗着,继续等待着,只要自己不死,对方露出一丝破绽,他们立即能取人性命,破了这个阵法,可是他们能看到破绽,却没有能力击溃,她们相互照应的很好,破绽稍显即逝,快的连他们都还没有出手,就错失机会,好像在脑门上灵光一闪,根本没有存在过。

    可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依然在等待着,只要他们不死,可以等个三天三夜。

    脱俗突然一剑朝一直被两人保护的易寒刺去,这一剑躲无可躲,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同时挡在了易寒的前面,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挡这一剑,可惜的是他们同时这样做了,他们两人之间产生了一道空隙,脱俗剑从空隙而过,剑直接朝他心脏刺去,当她看见自己所要杀之人的容貌时,剑势却生生换了个位置,刺中了易寒的肩膀,鲜血从他肩膀留了出来,脱俗整个人呆滞,不自觉的松开了手上的剑,叮当一声,在两人之间是那么的悦耳响亮。

    脱俗看着这个内心恨他到极点的男子,他的眼神依然更以前一样温柔充满溺爱,她想捡起剑,闭上眼睛狠狠的chā入他的胸口,可是她的内心却暖呼呼的,充满了柔情蜜意,若说世界有哪个男子,她无法痛下杀手,就是眼前这一个,她恨易寒远甚于其他男子,可是她依然没有勇气杀害他,当那把剑刺在他肩膀的时候,脱俗感觉比刺在心头还要疼痛百倍,她的心碎成一块块,为之黯然神伤。

    易寒显得有些陌生尴尬道:“你一直过的很不开心吗?”

    脱俗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泪水悄悄滑过她皎洁的双颊,一双手掌轻轻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她依然一动不动,紧紧咬着嘴唇,睫máo轻轻颤抖,这是激动到何种程度,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众人呆滞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师姐要杀的人,却替着师姐擦着眼泪,在这一刻她们明白了,这个男子就是抛弃师姐,让师姐悲痛yù绝的人,师姐恨之入骨,可是又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男女之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恨的如此之深,又在他面前变得如此安静依人。

    脱俗抽泣着,泪水流个不停,易寒也似乎永远擦不干净。

    她一个冷冰冰的字眼也说不出口,过了好久好久,才艰难吐出一言,“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易寒轻轻的将她搂住,脱俗小鸟依人的将螓首靠在他的肩膀的之上,易寒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脱俗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把易寒推开,“你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要碰我”。

    这一下却触到了易寒肩膀上的伤口,易寒眉头一皱,脱俗紧张的踏了一步,又生生的停了下来,背过身去,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已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死活苦痛与自己没有联系,尽管如此,心头依然难以压抑刺刺的痛。

    易寒有些扭捏吞吐道:“我其实”他却无法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脱俗旋即转过身来,凝视着他,眼神中带着期盼,心里暗暗鼓励易寒把话说下去,却一言不发。

    易寒自嘲笑了笑,一脸尴尬,“对不起”,他明知道这三个字出口要坏事,可是现在的他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来,虚伪也好,无情也好,这种情可接又断的滋味,只能藏在心里,他非常相对脱俗许下诺言,可是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一次他不想在欺骗她,半句谎言都不愿意,俗儿是宝,这宝贝能融化他的肝肠。

    脱俗脸sè一变,变得悲伤愤怒,他又再一次的折磨自己,心头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让她无法呼吸,她真想蹲下来痛哭一场,可是她却不能,易寒越是要伤害她,她越要坚强,越要站的直挺,一颗心灰暗到沉入谷底,似乎所有的希望在瞬间破灭,她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假如可以闭着眼睛一直睡着,她真的愿意,这样就不想了,不伤心了,也不悲痛了。

    脱俗朝易寒冷笑着,“很好,这一生你欠我的,下辈子我要你偿还”,她盯着易寒,似乎要永远记得他的模样,甚至轮回一世也不会把他忘记,这一辈子她已经着了他的魔,没有半点抵抗,这种无法反抗的无奈苦涩让她mí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假如可以杀了他,她早就动手了,可就算那剑chā入自己胸口却也不舍得在他身上割出一块ròu来,他可以一直伤害自己,直到自己死去,不再有任何感觉。

    脱俗失魂落魄,恍若行尸走ròu一步一步的离开,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人出生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而易寒看着脱俗的背影,她没走一步,自己心头就痛上一分,他有种疯狂的yù望却冲过去紧紧抱住她,自己却不能,凭什么拥抱她,自己能给她呵护爱怜吗?给她一次希望,不久又让她堕落到无底深渊,易寒能感觉到她爱他胜过于爱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他吃力的抬起脚步追逐的脱俗的脚步,可是他走的更慢更矛盾,他欺骗自己理智的思维,脱俗只需要一个拥抱而已,让我抱抱她,让她高兴一会。

    矛盾越积越深,反而让他停止了思索,身体单纯的随着自己的yù望而行动,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快到似乎飞奔一般,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一瞬之间,他已经来到脱俗的身边,将这个可怜的人儿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他的手臂紧紧的迸出青筋来,紧的让脱俗发出疼痛的喊声。

    脱俗任他作为,她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半点挣扎,这种身体上的痛快让她畅快轻松了许多,她依然还是小鸟依人的将螓首靠在易寒的肩膀之上,可怜道:“求求你,再多抱我一会儿,好吗?”

    易寒伤心的痛哭起来,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感到非常恐惧,他无助的像个可怜的小孩,尽情的哭着。渴望在脱俗身上寻找到安慰。

    脱俗柔声道:“夫君,你为什么哭呢?是俗儿不好,夫君不喜欢我,我就不再bī你了,俗儿躲的远远的,永远也不会让夫君看见我”。

    这个曾经刁蛮,又变得冷漠无情的女子,此刻却如此温柔体贴,她只想易寒不要悲伤,自己的恨,疼痛,悲伤都忘得一干二净,她的双手被易寒箍住,就用着自己的嘴唇tiǎn着易寒脸上的泪水,似乎要将他所有的苦涩吞到肚子里,自己一个人承受。

    而易寒却痴狂的咆哮一声。

    一声冷若骨髓的声响传来:“何人大声咆哮?”

第一百零二节 生死跟随

    脱俗听到声音,脸sè一变,不再凄凄戚戚,变得十分严肃如临大敌,她轻轻一抖便挣脱开易寒的紧紧怀抱,将易寒护住身后,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么紧张过,低声问道:“俗儿”

    脱俗猛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决然道:“夫君,不要说话,今日我若保不住你,我就陪你死”。)

    易寒本来想解释一番,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讲了,他喜欢看着脱俗英姿飒爽的样子,也许她在保护自己的时候会暂时忘记了伤痛。

    在出现脱俗与易寒相拥的这一幕之后,众人已经变得为难,他是师姐的爱人,师姐是绝对不会任何人伤害他的,假如真的要动手,那就变成了师姐妹互相残杀,可他又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幸亏师傅来了,这一切就由师傅来做主,尽管如此心底还是有些担心难过,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必然是一生一死,鸳鸯天人两隔的悲惨结局。

    来人,年纪容貌与脱俗看来相差不远,但从神态举止还是能看出一点差异,只见她淡眉如秋水,yù.肌沐着轻风缓缓走来,飘逸的长发仿佛天上的银河瀑布并未束起,眸子放shè着令人畏惧但又美丽的光芒,腰肢软柔好似在妙舞一般,盈盈霓裳慢垂霞袖,莲步乍移奇态千变,衫裙微颤,好似一副正在描绘的美人图,永远不知道下一笔,那身线似那雨后莲花,冰清yù润。

    眸子微垂,颦笑雨情顿消,绝sè容颜让人断肠,让人感到一种女王般的压迫感。

    叶白衣与西门无言不知觉的退后一步,竟闭上了眼睛,如老僧入定。

    清香白莲走到脱俗的跟前,轻柔问道:“徒儿,是他伤了你的心吗?”

    “师傅”,脱俗俏语娇声唤了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撒娇恳求。

    清香白莲又微笑道:“我要杀了他,你愿意吗?”,轻轻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莲花也有娇俏mí人的一面,只是这朵莲花白不能染上半点污秽,清香二字原来不是说她身上的味道,而是这种让人很沉浸在这种雨后幽情的韵味。

    脱俗坚决的摇头,猛的跪了下来,“我愿意跟她一起死”。

    清香白莲又轻轻问道:“真的愿意”,脱俗点了点头,清香白莲温柔道:“我不舍得,你不愿意我就不杀他了”,突然朝南宫婉儿的雕像望去,一脸为难,“不过我也是做徒弟的,你师尊不在这里,却也无法赦免我,让我好生为难”。

    清香白莲看着易寒,“你爱她吗?”

    易寒点了点头,清香白莲微笑道:“我疼爱我的徒儿,不舍得杀了你,不过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脱俗大吃一惊,立即捉住了清香白莲的手,清香白莲微笑的抚摸她的脸容,“不必担心”,一语之后又道:“我用自己一条手臂,换他性命”。

    脱俗一惊,“你不要这样,师祖知道了,会原谅你的”。

    易寒冷静道:“婉儿师傅会原谅你的,师姐”。

    听到这话,清香白莲平静的眸子出现了一丝讶异,却是非常认真的打量着易寒,“就算这样,你也做不了主”。

    易寒淡定道:“婉儿师傅说了,我的话就是她的话”。

    清香白莲微笑道:“你敢欺骗我,看来你是有恃无恐”。

    易寒淡淡一笑,“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门,给点面子”。

    清香白莲道:“你无法证明是我师弟”。

    易寒从怀中透出一本书来,上写着《闺房秘术七十二手》,“这算不算是证明”。

    清香白莲点了点头,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我要救我妻子性命”,脱俗闻言脸sè变得苍白,为了怕触怒清香白莲,只是低头默默的流泪,不敢表现出来。

    清香白莲道:“你又骗我一次,我不想救了,死了也好,反正你还有俗儿可以陪着你”。

    易寒顿时大怒,“你这个自私的妖女”。

    话刚出口,众女立即持剑指着易寒,清香白莲道:“退下吧,让我单独跟你们师叔叙话”。

    群女退下,易寒扶起脱俗,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微笑道:“俗儿,不要伤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清香白莲淡道:“俗儿,领着你的师妹们下去,师傅会给你做主。”

    人退得的七七八八,易寒又道:“你凭什么给我做主。”

    清香白莲道:“我想做主,你拦的住吗?”

    易寒淡道:“我们师姐弟第一次见面,最好不要闹得这么僵”。

    清香白莲突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傲气bī人但是又魅惑四shè的丹凤眼看着易寒,充满了侵略性,“谁当你是师弟,我跟你一点也不亲密”。

    易寒什么话也没讲,将玄观抱了过来,“我要你给她换心”。

    清香白莲看了一眼之后,淡道:“她比你更有活着的资格,只是换谁的心,你的心吗?”

    易寒毫不犹豫的点头,清香白莲突然伸手抚摸易寒的脸庞,认真的凝视着他的眼睛,“难怪师傅见了你,还能饶你性命,原来你们是同一种人”。

    易寒目光与她对视,在等待她的回应。

    过了一会,清香白莲淡道:“我答应你,去跟俗儿道个别吧”。

    易寒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不想去”。

    清香白莲突然打了他一巴掌,“你当我似俗儿一般好欺负”。

    易寒冷静的看着她。

    “怎么,做师姐的难道就不能教训一下师弟吗?”

    易寒没有回答,清香白莲轻声道:“去吧,你这师弟,我还是挺喜欢的”,却轻轻的从易寒接过玄观,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溺爱的看着玄观,“这等天仙人儿,哪个男子都愿意为她去死,却把我家俗儿给比了下去”。

    脱柔走了过来,尊敬道:“师叔,我带你去见师姐”,脱洁也走了过来。

    易寒说道:“照顾我的几个朋友”。

    脱洁点了点头。

    脱柔领着易寒朝脱俗屋子走去,一路上易寒默默无语,心中纠结难受,脱柔突然问道:“师叔,换了心,人还能活着吗?”

    易寒应道:“我不知道,大概不能吧”。

    脱柔突然转身,凤目愤怒而又威严的看着他,“假如你死了,师姐怎么办?”

    易寒轻轻一笑,“我不知道”。

    脱柔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为师姐想想吗?你若死了她也一定悲伤自绝”。

    易寒不语,有些事情跟这未尝男女情爱的小丫头是说不清楚的,人生有许多无奈,让你不得不选择。

    脱柔恶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一眼中却带着隐蔽的尊重,转过身去,脚步跺的地面崩崩响。

    过了一会,脱柔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声喊了一声,里面传出脱俗娇弱的回应,能听的出来,她正在轻泣着,易寒好不容易憋起的一颗冷硬的心,顿时又化成万般柔情,他激动的要推门进去,脱柔却将他拦住,“师叔,这好歹是师姐的闺房,请容我进去先禀报一声”,说着推开一小门缝,身子挤了进去,易寒自我反应的伸长脖子着急瞄去,门却又被关上。

    易寒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脱柔才走了出来,却是眼眶红红的,既气又无奈的看了易寒一样,冷淡道:“进去吧”。

    易寒走了进去,只见脱俗脸容sè如金纸,两目紧闭,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易寒温柔的喊了一句:“俗儿”,脱俗双蛾颦蹙,睁开眼看了易寒一眼,又合着眼,泪如涌泉,檀唇喏动,皓齿微呈,却说不出话来。

    易寒在她身边坐下,脱俗只是闭着眼睛也不敢再睁开眼睛来看着她,易寒拉着她的手,笑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吗?你笑的时候很动人,我想看你笑”。

    脱俗不答,嘴角微微上翘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鬓发不理,洁白的双颊凝着几滴泪珠,这一种凄凉光景,却也让易寒心头悲恸酸苦,掩饰悲伤,笑着哄道:“好俗儿,笑一笑嘛”。

第一百零三节 有情心

    只见脱俗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悲绝,从手中掏出一把剪刀,易寒大吃一惊,伸手就要去抢,脱俗却冷喝:“你坐下,听我来说”。

    易寒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脱俗梗着声音道:“俗儿爱的心肝都愿意掏出来的人,却愿意为别人掏出整颗心来,今日我要在情郎面前证明,俗儿也愿意为情郎你掏出心肝来,我愿意用我这颗心来换情郎的一颗心,答应我好吗?”最后一句话她却说得很轻很轻。

    易寒顿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微笑,猛摇头,悲伤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脱俗露出微笑,蹲了下来,温柔道:“那我陪你一起死,人家活着就活着,无论生死,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易寒捉住脱俗的手,激动道:“我是个卑鄙无耻的人,我拈花惹草,我一直欺骗你。”

    脱俗微笑摇头,“我不相信”,手掌摸着易寒的胸口,“你听,心跳动的这么快,你是多么在乎我啊”。

    易寒神sè惨淡,心中惊恐,他从来不知道有事能让他感觉如此恐惧,却道:“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死”。

    脱俗猛的将易寒抱住,喜道:“我很快活”。

    易寒又道:“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喝杯交杯酒,你可愿意?”

    脱俗点头喜道:“这里没酒,就以茶代酒,喝了这一杯,俗儿就是你正式的妻子,可以葬在你的身边”,喜孜孜的摆好两个杯子,往里面倒了茶水,掀起小袖,露出藕般yù臂,把剪刀一划,长有八分宽,鲜血流溢,却将血滴在杯子之中,易寒看着脸上肌ròu有些颤抖,终还是不语,静静看着。

    脱俗端起杯子,朝易寒看去,喜道:“夫君,你拿呀”。

    易寒拿起杯子,脱俗喜道:“我这会很欢心,终于能两心如一,上天怜我,让我能与夫君同生同死,今生无圆局,我也要求个缘分,假如还有来世,俗儿依然会做夫君的妻子。”

    易寒脸sè冷峻,这等痴情女子,百世难求。

    两人手臂紧紧的交缠在一起,脱俗满脸笑意,她温柔的将杯子抵在易寒唇间,两人脉脉而视,饮了这一杯。

    “娘子”,易寒从心底温情的喊了出来,脱俗脸上充满着甜蜜,回呼一声:“夫君”。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松开了她的头发,又替她挽发,突然狠心用力朝她后颈敲晕,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易寒知道就算此刻瞧晕她也无济于事,她依然会履行自己的诺言。

    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走了出去。

    脱柔依然站在门口,见易寒走了出来,一脸惊讶,“你”

    易寒打断了她的话,“带我去见你师傅”。

    见了清香白莲,只见玄观安静的躺在床上。

    清香白莲道:“你一定会死,她只有五成的机会能活下来,你肯定自己还要这么做吗?”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有什么办法能让脱俗忘记我?”

    清香白莲道:“有一种毒药能让人忘记这段时间与你所发生的事情,在你走出房间那一刻,我已经让脱洁给俗儿服下,一觉醒来,她就会把你忘的一干二净”。

    易寒发出畅快的笑声,激动的捉住清香白莲的手,“你真是一个好师姐,好师傅”。

    清香白莲淡道:“你不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易寒将她的手安在自己胸口,“剖开我的胸口,看一看这样一个坏男人,心是什么样子的”。

    清香白莲淡道:“红彤彤的有情心”。

    易寒抱着玄观随着清香白莲朝一间幽静的密室走去,在清香白莲的指示之下,将玄观放在一可容几人并卧的yù床之上,那yù床触手温润入体,感觉通身舒泰。

    清香白莲端了一碗药汤过来,“喝了这药,你就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易寒毫不犹豫的接过饮下,一会之后,他便感觉自己身体麻麻,这麻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大腿,让他感觉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将手靠在yù床之上,一会之后只感觉手臂也不是自己的,就这样躺了下去,意识正在慢慢消逝,依稀中知道清香白莲正在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知道这一睡就永远也不会醒来,心中没有恐惧,反而变得安静,他也再不用去思考那些让人为难的问题,只感觉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清香白莲剖开易寒的胸口,严肃的脸容突然震惊,她发现这个男子原来拥有两颗心脏,它们拥有同样的频率在跳动着,假如没有看见,绝对不会有人会相信,她微笑自语道:“师弟,你的痴情连老天都感动了,师姐又怎么能不帮你呢”,突然眉头却是一蹙,“可怜我那徒儿”

    ———————————————————————————————————————————

    多日之后,易寒mímí糊糊的睁开眼睛,朦胧中他看见眼前一片白,我死了吗?这是天堂吗?白纱如云,他又看见周围摆满了白sè的花朵,发出阵阵清香,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任何起来,他所能转动的只有自己的脑子,也不知道玄观活过来没有,她是否会悲伤,还有俗儿是否已经把他给忘记了,一瞬间他的脑袋又被这些复杂而又难解的问题给充斥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把声音传来,“你醒了,我这回魂白莲花总算把你给熏醒了”。

    易寒很疲惫的又睁开眼皮,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清香白莲,脑子顿时一dàng,他变得非常激动,吃力的要骂出声来,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发出半个音来。

    清香白莲坐在他的身边,笑道:“想骂我,骂我没有救你妻子性命,却把你给救了。”这一句话将易寒气的火冒三丈,奈何却无法发作。

    清香白莲又笑道:“对啊,师姐喜欢你,不舍得你死,临时改变注意,你应该好好谢谢我”。

    易寒的身体表面的肌肤在颤抖,他愤怒的想站起来撕裂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恨她恨到了骨髓里。

    清香白莲轻轻抚摸他的脸庞,“我去拿点滋补身体的药给你喝”,说着离开了这间充满白sè的房间。

    一会之后又走了进来,汤药还冒着热气,她轻轻的在上面吹了口气,将易寒身子扶了起来,一只手臂垫在他的后背,易寒一双眼睛冷视着她,清香白莲却毫不理睬,将碗抵在他的口中喂他喝了下去,呛得易寒非常难受,他却连咳嗽一声的能力都没有。

    拍了拍易寒的后背,淡道:“想来杀我,等你好了之后,师姐奉陪,不过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一语之后又脸含笑意近距离看着易寒,“从你眼神中,我能看出你很愤怒,可惜啊,你永远也不是我的对手”。

    易寒心中有的一股愤怒,这让他憋住了力气想要抬手扇这个得意忘形的师姐一巴掌,他的手臂在轻轻颤抖着。清香白莲将脸蛋凑在他的手臂之上,撩拨道:“来啊,只要轻轻抬手,你就能泄愤”。

    一会之后易寒依然无法打到她,清香白莲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不陪你这小可爱玩了”。

    又是一天过去,这一整天,易寒都在与自己僵硬的身体对抗,身体已经能稍微行动,他手掌捉住层层叠叠的白纱,艰难的朝门口走去,这时门突然打开,脱柔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盆水,见到易寒尖叫一声,立即退到门外去。

    易寒讶异,突然发现自己赤身luǒ.体,身无片缕,骂道:“这死老妖婆”,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沙哑。

    脱柔站在门口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她从来没有服侍过男子,更别说一个赤身luǒ.体,以往冷冰冰的脸涨的通红,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就听易寒用沙哑的嗓音冷道:“你师傅呢?让她来见我”。

    脱柔别过脸去,不去看他身子,应道:“师傅正在照顾师叔的娘子”。

    易寒心头顿时一颤,一股莫名的暖流充塞着他的身体,顿时热泪盈眶,“玄观没死吗?”

    脱柔见他一言不发,悄悄的瞄了一眼,见他激动的神态,却免去了许多尴尬,“别人都有一颗心,师叔你却有两颗心,所以师叔你才能活下来”,说着放下盆子,扶着他回到床上坐下。

    易寒哈哈笑道:“我没死,玄观也没死”,只是这畅快的笑声难听的却让人听起来máo骨悚然。

    脱柔拧干máo巾帮着易寒擦拭着身体,越是往下擦着,越靠近他腹下那个乌黑浓密的地方,眉máo皱的越弯,只能别过脸去,敷衍的擦拭一下,突然易寒却将她搂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太高兴了,你们都是最好的人,我要报答你们”。

    脱柔大吃一惊,用力把他推,易寒身子重重的撞在床面上,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痛楚,依然咧着嘴傻笑着,脱柔见他开心快乐的模样,心头也是一暖,也没有出声责骂。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清香白莲走了进来,嘴含着笑意,易寒见了,猛的,活力十足的坐了起来,朝她招手道:亲热道:“师姐,过来这边坐,你是我这辈子永远感激的人”,

    清香白莲没有说话,走了过去,随手扯了一片白纱罩在他的身上,掩住肌光外泄,易寒却毫不理睬chūn光泄不泄,“师姐,咱们近一点说话”。

    脱柔见师傅进来了,端水退了下去,清香白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将脸朝他凑去,“这会你也能动,想出气,就打吧”。

    易寒呵呵笑道:“这说的是哪门子理的话,我把你将菩萨供奉起来都来不及,那还敢打你这个救命恩人”,说着却自扇了一巴掌,“是我不识好歹”。

    清香白莲笑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她还没有醒来,这两日你好好调养身子,亲自去照顾她”。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现在我就要去看看她”。

    清香白莲脸sè一寒,冷道:“不准,你以为我有这么多闲工夫与你折腾,因为你,让我毁了一炉子的丹药”。

    易寒讪笑道:“我赔,我赔”。

    清香白莲冷冷的看着他,“我最讨厌别人嬉皮笑脸的。”一语之后转身离开,“我也不用你赔,病好了之后,带着你的人,滚下山去”。

第一百零四节 快乐的脱俗

    两天两夜,易寒强忍着对玄观的思念,生生被困在房间里,直到在他醒来的第三天之后,清香白莲才又一次到来,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虽然有点气短心重,却也行动自如。***

    屋内那白的纯净,形态好似莲花的花,每一朵都已经枯萎了,清香白莲踏入房间,不是先朝易寒看去,而是有些惋惜的看着那些花儿,看完了这一盆又接着看第二盆,在每一个已经变得枯黄的花上都停留了一会,当她转头看易寒看去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变得冰冷僵硬。

    易寒讪讪一笑,“师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清香白莲见他笑容,凝视了一瞬,脸容有些暖和了下来,“人为本,死再多的回魂白莲花也是值得的”,莫名其妙的一语之后,淡道:“说来”。

    易寒笑道:“你看我身体都恢复健康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房间了”。

    清香白莲淡道:“可以,只是记得这半年内不要跟人动武,否则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也回天乏术,心是最娇嫩虚弱的地方,一点小小的创伤都是致命的,何况这么大的创伤,你现在的体质已经连普通人都不如,假如不是师傅,你早已经毙命”。

    这些话却说得易寒糊里糊涂,反正也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一点也不在意,能救的玄观性命,自己还能活下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怎么还会不满足,就算现在他是个残废人,他也一样开心,体质这东西可以慢慢恢复的,“那这个师姐,我是不是可以去看一看我的娘子”。

    清香白莲突然含笑问道:“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娘子?”

    “自然是”,话说一半,易寒猛的停了下来,他没有忘记,脱俗也已经是她娘子,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温暖,我的俗儿,她也不用死了,而我也能好好呵护她,让她不再伤心掉眼泪,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她活着并快乐。

    清香白莲又问道:“说不出口了吗?这事我看你怎么向别人交代,有时候死的时候比活着清心”。

    易寒却笑道:“师姐,你不懂,我内心有多少苦涩,就有多少欢悦,等你毫无保留的爱一个男子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这一点”。

    清香白莲冷声道:“放肆,你有何资格教训我”。

    易寒讪笑着摆了摆手,“好好,不说了,我只是说说话而已,并没有教训你的意思”,嘴边却低声嘀咕着对牛弹琴。

    清香白莲瞬间来到他的身边,易寒只感觉罡风拂体,这股气势瞬间又消逝的无影无踪,只见清白白莲冷硬的脸容慢慢平静下来,淡道:“尽快离开这里,这是女子的地方,你们男子呆在这里不方便”。

    易寒晒道:“扯吧,我刚上山的时候,就看见一大堆男子,大概有几十来人”。

    清香白莲悠然双眸突然一舒,变得明亮,蕴含着女性丰富而又变化莫测的情感,女性的眼睛是温柔美丽的,深邃之中轻泛着一波又一波海làng般却透露出另外不是温柔的含意,还有那似清纯少女一般微微勾起的两道柳眉。

    易寒惊叹的她青chūn,问道:“敢问师姐芳龄几何?”

    清香白莲变得冷若寒霜,只有那充满曼妙弧线,纤巧挺翘的瑶鼻依然静如处子,她的呼吸很平稳,这让易寒感觉,这暖芯如花的纤巧娇嫩,入口一定清香酥滑无比,他毫无征兆的低下头,亲吻她的瑶鼻,舌尖轻撩将品尝到的一缕清香酥滑卷入口中,带着满足的离开这一方寸的接触。

    对于易寒的非礼,清香白莲应该给予教训,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他是带着对美丽事物的呵护爱怜,当中并没有掺杂低俗下流的yín.念,从他清澈的眼神,清风明月的神态,清香白莲宽恕了他,易寒在表达一种尊尊,赞美,她并没有理由斥责他,她也不想这么做,因为这并没有给她带来不愉快的困扰,她保持沉默,自然的转身,却亲自抱着那枯萎的花走了出去,清香白莲道:“搬着花,跟我走”。

    易寒乐意帮忙,左右手各托着一盆,清香白莲却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一盆,那么的温柔,易寒想着,自己若是我双手捧着的那盆花,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清香白莲回头看见他整个人呆呆陷入沉思,嘴角馋涎的笑意,淡淡问道:“你对我有yín.念”。

    易寒不知觉的点了点头,骤然回神猛摇着头,清香白莲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想也没用”。

    易寒叹息暗忖:“这个自家人,那里好意思下手,太熟了实在不能忍心啊”,敢对这样一个女子动邪念的也就是易寒这种美sè当前无法自制的人,难道不知道在广场上扫地的采花贼们是怎么样的一种下场,不过他对得失没有太过强烈的计较,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美景悦人,美人悦心,何不尽情享受呢?就像喝酒不就是追求个畅快大醉,心是无形无相的我。

    易寒尾随清香白莲身后,这处寂静,一路上并未遇到一人,易寒加快脚步来到清香白莲身边,问道:“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清香白莲见他手上两盆花摇摇晃晃,冷硬道:“摔掉一盆,我就在你脸上一道疤痕,看你以后还如何去勾搭女子”。

    易寒笑道:“sè即是空,你认为美的它便是美,你认为丑的它便是丑,多几道疤痕还是一样,师姐你修道不精,落了下乘了”。

    清香白莲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论佛论道,有机会见了你三师姐倒可以与她辩上一辩”。

    易寒笑道:“有yù而为,辩也辨不出什么来”。

    清香白莲淡道:“有yù而不求,是为无yù,就你这修行,三言二语便漏了破绽,你还是不要去的好,省的让她大失所望”。

    易寒不答,他根本就不想与那什么三师姐有什么交集,清香白莲却道:“你的悟性倒是挺好的。”易寒报予莞尔一笑。

    来到一处,清香白莲停了下来,轻轻的放下花盆,蹲了下来,用她洁白美丽的手亲自刨着污秽的泥土。

    易寒蹲在她的身边问道:“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清香白莲应了一句,“为花埋葬,土泥育它就似父母,来哪里来就回到那里去”。

    易寒突然间想起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

    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

    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病愈。

    清香白莲道:“这花丧失生机救你性命乃是恩报,你为它埋葬也是恩报,善善得果”。

    易寒亲手刨坑,与清香白莲将这枯萎的话给埋葬了。

    易寒奔走几回,两人将所有的花都埋葬了之后,易寒问道:“师姐,你说我们前世是否有什么恩怨纠缠,今生你才会出现来救我性命”。

    清香白莲轻轻敲了他的脑门,“你又对我动了yín.念”。

    易寒又道:“你救我性命乃是恩报,我又该如何做来回报你,善善得果”。

    清香白莲也说不过易寒的三寸莲花舍,应了一句,“我与你无因无果”。

    易寒又问道:“若是有因有果又当如何?你救我性命岂不是就是因”。

    清香白莲突然拽住易寒衣领,随手一扔,呼的一声,易寒整个人却坐在几丈高的大树之上,只听清香白莲冷漠道:“离我远点。”

    易寒大声道:“也就是我武功尽失,要不然岂容你放肆”。

    回应他的却只有清香白莲悦耳银铃般的笑声。

    易寒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了下来,清香白莲对他说过,不能动武,却宁可信岂有不可信其无,拍了拍衣衫上的污秽,转过身来,却看见两个女子好奇的看着他。

    易寒却变得非常的激动,他的心控制不住狂跳走,胸口很明显的强烈起伏着,那双眸带着炙热温柔看着其中一个女子,她就是脱俗,只是此刻的她却再没有脉脉含情陷入的眼海深情之中。

第一百零五节 冷漠的脱俗

    脱俗依然穿着她那件紫sè的长裙,盈盈挺立着,娇美的容颜带着chūn天欢快的红晕,姿态婀娜,如若荷叶打雨,易寒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充满青chūn俏丽的气质,让人一见倾心,而且最吸引人的是她相由心生的纯情笑容,尽管这笑容因为易寒凝视着她,而慢慢往下翘,易寒还是感觉美丽的让人赏心悦目。

    那两抹如弯月般蹙起的秀眉是那么的可爱,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让易寒想把她抱在怀里呵护爱怜。

    对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大胆放肆的眼光,脱俗非常不悦,尽管如此她还是让自己的语气表现的平静一点,“你就是脱柔说的那个好sè师叔”,脱俗又恢复了天真无暇的性情,这种语气无礼的语言丝毫让人生不出半点生气的味道。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脱俗的话,他的整个心神都融入到这个愿意随他一起去死的痴心女子,他的心中呼喊道:“我的俗儿,我最最可怜的娘子”,他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一团柔水,毫无征兆的将脱俗紧紧给抱住。

    脱俗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师叔居然这么大胆这么无礼,竟当着所有人的面非礼她,她毫无警戒之下,竟被对方搂了个结实,尖叫一声,猛的挣脱开来,啪啪赏了易寒两巴掌,罡风拂面,脱俗那双纤细的腿扫了过去,裙幅一dàng,勾画出一种水中看月的yòu惑,易寒竟毫不知躲避,痴痴的看着这样一双可以把男人绞得yù仙yù死的大腿,他似乎感觉到第一次见面脱俗那双嫩白的小脚又出现了,可恶那讨要的绣花鞋破灭了他的梦想。

    脸上又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让他的脸颊发麻,心中却没有任何怨念,我伤她那么深,这就是我的报应,这报应太轻了。

    脱俗一脸寒霜,剑抵在他的喉咙,冰冷道:“管你是谁?敢非礼我,天王老子我照杀不误,回答我问题,为什么要非礼我,说不出一个理由来,我立即杀了你!”她的神态表情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易寒痴道:“我就是想将你紧紧拥抱在怀中”。

    这种语言落到脱俗耳中却成了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挑衅轻薄,只见她眼神一冷,就朝易寒手掌刺去,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痛字怎么写,非礼女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叮”的一声,这一剑却被脱柔出剑挑开,脱俗讶异的看着脱柔,“师妹,你为何拦住我,就因为他是我们师叔吗?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你亲眼目睹,师门出了这种败类,更应该重罚,你不要拦我,师傅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她心里完全没有把易寒当做一个师叔来看待,易寒只是一个sè胚子,完全没有半点师叔的样子,根本不值得她尊重,她就是这样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

    脱柔拦在易寒跟前,吞吐半天却说不出话来,一时无措,大声道:“师姐,你就是不能伤害他”。

    脱俗突然露出笑容,“脱柔,难道你喜欢他,好吧,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将你哄骗,但是师傅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好自为之吧,这一次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说完转身离开。

    易寒见脱俗远去,着急的喊了一声:“俗儿”,回应他的是一把切断他耳鬓长发的暗器。

    脱柔看着易寒,涨红着脸气愤道:“都怪你,害师姐误会了,你怎么这么冲动,她已经完全把你给忘记了。”

    易寒心中一惊,这才记起,在自己换心的时候,脱俗已经服用一种丧失短暂记忆的毒药,急怒道:“师姐研究这种害人的毒药干什么?”

    脱柔气道:“师叔,你还好意思怪师傅,师傅是为师姐着想,师姐爱你那么深,假如你死了,她也活不了。”

    易寒有些mí茫道:“那现在怎么办?”

    脱柔气道:“我怎么知道,既然师姐把你忘记了,你也就把她给忘了吧,她还会跟以前一样快乐”。

    易寒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吼叫道:“你说的倒简单,生死相随的爱恋想忘的就能忘记的吗?”突然带着期盼道:“一定有解药,让脱俗记起我,她见到我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比现在还要高兴”。

    脱柔冷冰冰道:“你吼我干什么,告诉你没有,既然要忘记的,为什么还要记起,这种留下祸端的事情,师傅是不会做的”。

    易寒吼道:“放屁,她医道这么精湛,既会调制毒药也自然会调制解药,我现在马上找她”。

    脱柔看着易寒急匆匆的背影,“你当初既要把她给放弃了,现在为什么要她回来”。

    在易寒转身的那一刻,他已经变得冷静下来,嘴角露出温馨的笑容,“俗儿,无论你的心mí失在哪里,我都会让你最后来到我的身边,就让我来为你引导上岸”。

    一路上,因为他师叔的身份,通行无阻,大概清香白莲有吩咐吧,在别人的指示下,易寒往内庭走去,在一房间门口看了脱洁,问道:“你师傅呢?”

    “在房间里”。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就推门进屋,脱洁尖叫道:“师傅在沐浴”,这一声说的慢了,易寒已经走了进去。

    在易寒进屋的一瞬,易寒看见清香白莲赤luǒ的背影,如刀削的婉转山峦,光滑如綢,粉嫩如yù,洁白的脊背之上,肌肤之上几滴未拭的晶莹露珠,带着种yòu人的温润,曼妙弧线的圆润tún儿,宛如两团骤然凸起的烟云,支撑着女性纤巧的身姿,婉约细腻的沟壑深邃难窥真容,带着的奇异动感,引人探索,配上一双苗条修长的腿,是那么清丽脱俗,体态优美。

    这一幕只出现一瞬间,清香白莲就随手将外袍掩住了chūn光,而易寒该看到的他一点也没漏,他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清香白莲拢合上袍子,缓缓转过身来,易寒能知道袍子之内是她赤.luǒ的身体,特别是那要撑破袍子呼之yù出的伟大胸脯,还有那若隐若现隐藏在纤薄下摆的修长妙腿,只要轻轻撩起下摆,chūn光就能尽收眼底,这种yòu惑是非常强烈的,易寒的心噗通跳的飞快,他的神情却表现的很平静很自然,心中暗暗告诉自己,慢慢来,可不要做蠢事,淡道:“师姐,我并不知道你在沐浴”。

    清香白莲问道:“你看见了吗?”

    易寒露出遗憾,摇了摇头,“太快了,我只感觉眼前白袍一闪,就看你师姐你的样子,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其实看见了,也没事,你是我师弟,亲密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清香白莲的瑶鼻轻哼出一丝慵散的美妙音调,湿润的红唇喏动间夹杂着yòu人的节奏。

    易寒心中暗暗警戒,“不好,这老妖婆要yòu骗我上当”,淡淡笑道:“既然师姐这么说,就请师姐慢慢的将袍子脱下来,弥补刚刚的遗憾”。

    清香白莲顿时变脸,“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敢非礼我的人,没有一个活在世上”。

    易寒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见了你魂魄都被吓没了,我还想活的长一点”。

    清香白莲见易寒夸张而又老实的模样,不觉被逗得一笑,语气暖和了许多,“你这徒子,师姐也不会杀你,只好永远把你留在这云雾峰顶”。

    易寒眼睛一亮,“真的有这么好?”

    清香白莲笑道:“皇宫里不是有小太监,我也想当当这个皇太后”。

    易寒手一举,“多些抬举,免了”。

    易寒从容,清香白莲也不拘意,就这样穿着袍子坐了下来,问道:“这么匆忙找我何事?”

    易寒假装从容,将目光移到别处,说道:“你可以解药让脱俗恢复记忆”。

    “我没有想过让她恢复记忆,能离你远一点是件好事”,清香白莲淡淡应了一句,边用手撩了撩贴在脸颊的湿发,幸好易寒没看见这一幕,否则脑袋又得有瞬间的短路。

    易寒字正词言道:“我今天来向你要解药的,你有也得给,没有也得给我研制出来”。

    清香白莲还是刚才一般平淡的语气,“我凭什么听你的”。

    易寒猛的转身,“那我立即就与你断绝师姐弟关系”,虽然这个威胁的理由可可笑,可是真正起到威胁的是他那双充满侵略性霸道不可拒绝的眼神,只是这双酝酿许久霸道锐利的眼神在看到清香白莲那一刻,这股气势又瞬间消逝无形。

    玲珑婀娜的身姿尽在眼前寸许,丰满的双峰在半裹的袍子依稀可辨曲线绰约玲珑,湿润的秀发垂肩,点点水珠渗在yù颈,有些湿润了她的袍子,稍微粘上了她的肌肤,如水一般的柔美的形体轮廓更为鲜明,一双沁透的眼眸正娆视着易寒,气若游丝的呼吸伴着沐香扑鼻而来,易寒脑门一热,气血上涌,顿时感觉自己鼻息处一阵温热。

    易寒擦拭着鼻血,站了起来退后一步,“这是你主动亲密的,可不关我的事情”。

    靡靡之音传来,“我刚才碰都没碰你,何来主动亲密之说,信口雌黄”,说道信口雌黄四个字,语气却变得高亢强调。

    易寒的鼻血还在流,“你强词夺理,你这模样,有哪个男子能坐怀不luàn”。

    “不完整的男人”,回答了他问题之后,清香白莲又道:“师弟,师姐的道行可不是你这种máo头小子惹的起的,老实点总不会吃亏”。

    易寒显得很委屈,“我已经很老实了”,心中却在想,“假如我摸了她的身体,她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假如她很快乐舒服,应该只是稍微表示一下女性的矜持”,这就想赌博,赢了,你就拥有你想要的,输了,那就会很凄惨。

    “师姐,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之后,我在进来,我觉得你这模样,我们谈不成任何结果来”。

    站在门口的脱洁一直在等待易寒口吐鲜血飞出来,等了许久这一幕却一直没有发生,见易寒安然无恙走出,好奇的看着他,“师叔,你没死?”

    易寒轻轻的敲了她脑袋,“小丫头,咒我死”。

    脱洁摸了摸脑袋,幽怨道:“我只是好奇,这样子你还能不死”。

    易寒突然神秘兮兮的道:“想知道为什么吗?”

    脱洁睁大眼睛,一脸期盼,如小jī啄食的点了点头。

    易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原来你师傅是个男人,我可看见了她双腿中间有一棍状东西甩啊甩“。

    脱洁尖叫一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易寒,双手抚着自己双胸,表示这一个你又该如何解释。

    易寒淡淡道:“你也知道你师傅在医道上的本事,研制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易寒说的越漫不经心,脱洁越觉得可信度很高,突然理直气壮道:“不可能,师傅绝对是真金白银的女子,他不可能是个男子”。

    易寒惊慌的捂住她的嘴巴,“你说的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师傅是有自尊心的。”

    “师弟,请进来”,一声酥软入骨勾人魂魄的美妙女声传来。

第一百零六节 冷漠的妻子

    易寒再一次走了进来,清香白莲已经穿上了衣衫,看着她高不可攀出尘仙姿,易寒突然感觉她与云观月,南宫婉儿都是属于同一种人,心理成熟蜕变到极致的女子,一般男子根本无法与她们站在同样的高度,她们都是不可征服的,要拥有她们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她们征服。

    征服这两个字不单单是属于男子的,在看到清香白莲,想起云观月,才让他明白这一点,在冰洞之中,一切都是云观月在主动,他所谓的男性魅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假如云观月还是原来的云观月,易寒根本没有一点机会,而他那些催情手段只不过起到了顺水推舟的效果而已。

    而眼前的清香白莲也是同样的道理,选择权在她的手上,她说的对,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心有yù而不为,是为无yù”这是一句多么至理的话,对面清香白莲他能做到,可是面对玄观,脱俗,他却知道自己做不到,他只是个人,有些道理他能领悟,但却不想去做。

    他露着淡淡微笑,从容坐了下来,眼神变得安静,只把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当做优美风景,看着,心生愉悦,却不会有那种人心的情.yù掺杂在内。

    清香白莲本来想戏nòng他,见了他这个神情,知道没有机会了,也就作罢。

    易寒先开口了:“师姐,说的好听我是个半俗半雅的人,说的不好听,我就是个疯癫之人”。

    清香白莲淡道:“看的出来”。

    易寒又道:“在脱俗这件事情上,我割舍不下,她尝遍了酸甜苦涩的兹味,我应该还给她甜蜜,师姐,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她再这么痛苦伤心了”。

    清香白莲闭目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大出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你能活下来,这件事情我帮不到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既然她会如此爱你,你为何不让她在享受一次,从思念到深爱的快乐呢?”

    易寒眼睛一亮,兴奋道:“谢师姐指点”。

    清香白莲淡淡一笑,“你刚才在外面对脱结说我什么坏话了”。

    易寒笑道:“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已”。

    清香白莲道:“拿我当开玩笑的料子,不是吗?”

    易寒点头,“师姐宽宏大量,不会计较的”。

    清香白莲轻轻地捉住他的手,这让易寒很是激动,“师姐,不要这样,不太好”。

    “我很计较”,清香白莲话刚说完,易寒“唉哟”一声,只感觉一阵触电般的剧痛震的他的整只手臂都发麻无力,情急之下易寒另外一只手就要去反击,清香白莲冷硬道:“你另外一只手也想废掉吗?”

    易寒恶狠狠道:“我就不相信你真有这么狠毒”,另外一只手按在她的手背之上,只见她手指之间拈着一根细若máo发的银针,便是这银针让自己一只手臂发麻无力,猛的他另外一只手臂也是一样的结果。

    清香白莲手离开了他的肌肤,淡道:“去看你娘子吧”。

    易寒两只手臂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惊讶道:“你废了我这双手臂?”

    “是啊,小小的惩罚”,清香白莲语气很随意,似乎在说一件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事情。

    易寒语气郑重的重复了一遍:“你废了我这双手臂?”

    清香白莲嫣然笑道:“你跪下来求我,我马上就帮你医治好”。

    易寒转身就走,“少了这双手臂,该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够做到”。

    易寒走出门口,清香白莲说道:“师弟,机会只要这一次,你下次来求我,我也不给医”。

    易寒没好气道:“你这个没男人爱的老妖婆,活该你孤独一个人”。

    清香白莲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没人陪就找你来相陪”。

    易寒不去理睬,对着正在抿嘴偷笑的脱洁道:“笑什么,看见你师傅发sāo,你还笑得出来”。

    脱洁叹息道:“师傅真的太疼爱师叔你了,要知道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定是落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也就师叔你敢大气不喘的说出来”。

    易寒看着自己垂下无力的手臂,苦笑道:“我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夸别人去吧”,一语之后又道:“带我去见我娘子吧”。

    脱洁问道:“那个娘子?”

    易寒道:“那个我亲了她,抱了她不会打我的娘子”,这是多么怪异的话,但却是事实,你试着亲火暴脾气的脱俗一下,不死也得断三根肋骨。

    脱洁也明白他的意思,带着易寒朝玄观修养之处走去,走了一会之后问道:“师叔,师姐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的娘子自然是跟着我,难道嫁给别人不成,哪个男子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老子灭了他”,他这话倒气势十足,少有的不肯有半分谦让。

    “可是师姐已经不记得你了,她如何肯但你娘子”。

    “慢慢哄着呗,以前能将她哄到手,现在我就不相信我没有了这个本事。”

    “师叔啊,外面的男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花心,见到一个漂亮女子就爱上一个”。

    易寒淡淡应道:“倒是也不少,只不过尝了甜头,就要吃苦头,若不是像我这么优秀的男子,最好还是一心一意的好”。

    脱洁道:“我觉得师叔你一点也不优秀,武功也不好,人花心,长的也不如你的两个朋友英俊”。

    易寒不悦道:“小丫头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带路”。

    脱洁停了下来,说道:“师叔,到了,你进去就能看见你的娘子”。

    脱洁好奇的看着易寒用头顶开房门,刚想问,便传来易寒的声音,“这是我们外面的礼数,告诉你也不懂”。

    脱洁哦的一声,没有再问。

    房间里的摆设跟他醒来时一模一样,白sè的花,白sè的纱帐,房间里只有花的味道,就算嗅觉灵敏的易寒也闻不到其它的味道,他来到床边,坐了下来,玄观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易寒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心头盈.满快乐,只是见玄观脸容却毫无生气,甚至她的眼角还残留有泪痕,那不是泪痕,那是血痕,那柔美的眼角已经肿红的厉害,这让易寒很是惊讶,猛的将耳朵贴在她胸口之上,一阵强烈跳动的心跳声传来,易寒有种奇妙的感觉,原本属于自己的心此刻却真正住在她的身体,这种感触,这种交融,就算自己远在天涯海角,自己的心也会永远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易寒不知道玄观为何将眼睛也哭肿了,她不是一个爱落泪的女子,他用嘴唇吻着玄观肿红的眼睛,滋润着,一下又一下,直到困的一动不动的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却没有发现玄观的心跳动的越来越激烈,她的脸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再次看去,却是充盈着怎样的一种活力。

    假如易寒死去,玄观依然会死,只有这个男子才能唤醒属于这个属于他的女子,永远也无法撇清关系的女子,玄观虽然不能言不能动,但是她知道,易寒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心给了她,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回报她的爱,这也是玄观会一直流泪,直到干枯,直到流出血泪来,而再次感受到他熟悉的气息,她又活了过来,这一次她要为他好好活着,从一开始就没有人能够代替易寒在她心中的位置,她的整个心已经完全被易寒所充实着,甚至连心也是他的。

    直至夜晚,易寒才醒了过来,他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用嘴咬住被子给玄观盖的牢实一点,又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才走了出去。

    “妈的,老妖婆,我跟你没完”,至此刻,他的手还一直酥麻无力,出了房间,整个人是烦躁不安,niào急加肚饿,感觉起来还是niào急更难受一点,在门口的花圃处折腾了半天,愣是没有办法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忍不住又狠狠咒骂了清香白莲几句,这玩笑有点闹大了,难道要bī着老子像婴儿一样niào在裤子里,难道要让白衣或者无言帮忙,别说他们二人肯不肯,一想到他们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扶着自己的小弟,易寒就恶心到jī皮疙瘩从脚底冒到头皮,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人选最合适,沐彤。

    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却见鬼了,走了半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这niào憋久了,可是会照成不举啊,来到一处清净,安逸的庭院,透着月光,却看见花丛之中立有一个女子,背影是那么清冷孤傲,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沐浴在紫sè的长裙之上,好像披上了一层紫粉泛着光芒的霞衣。

    月sè骄人,必有美女出现,这话果真不假,这可是大美女,易寒一眼就认出了那女子是脱俗,想想,俗儿也可以,不要这会却要好好哄骗一番。

    自从苏醒之后,脱俗总感觉自己失去生命中某些重要的东西,她能感觉到自己并不像以前无牵无挂,总觉的一颗心空dàngdàng的,莫名的就会发呆,沉思,悲伤,突然发现身后有人,那人却先出声道:“俗儿,不要动手,是师叔我”。

    脱俗冰冷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这云雾峰顶地方大,我走了走着就mí路的,看见你一个人呆呆站在这里,怕你做出什么傻事啦,就走了过来”。

    脱俗冷笑道:“我看你是sè心作祟。”

    易寒讪讪一笑,“你不是最喜欢采花贼吗?我自投罗网不是让你更称心“。

    脱俗却冷冰冰道:“我痛恨采花贼,那种玷污女子清白的人,我见一个阉一个”,语气变得娇俏,“他们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吗?我就让他们一辈子再也享受不到这种滋味,生不如死”,突然看着易寒:“你要尝一尝吗?”

第一百零七节 俏皮的妻子

    易寒看着她若玫瑰花瓣樱sè的嘴唇,心头一阵触动,点了点头:“我很想尝一尝”,但发现有些东西无法更轻易获得的时候,会更人更加mí恋。

    脱俗淡淡的看着这个一脸痴态的师叔,缓缓转过身去,一头青丝随着随着身动,头发的尾端似涟漪轻轻一漾,如刀削一般的双肩充满婉约雅致的味道,配上几根垂落在上面的青丝,显得风姿绰约,飘然若仙,易寒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清减,就算她忘记自己了,却也已经不是那个浅笑嫣然,飘逸俏皮的脱俗,悲伤的岁月已经不知不觉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是不是受过伤害的人才有这种恬静冷漠的气质,很美很动涤人心,不过易寒不喜欢看到,他喜欢那个缠着他,对他千依百顺小鸟依人的脱俗,爱他的时候似一团热情的火又似温柔如水的脱俗,易寒充满柔情的轻呼一声“俗儿”。

    听到这两个字,脱俗清冷孤傲的双肩微微抖了一下,她感觉自己空落落的心中突然被一股暖流所充盈着,饱满的都溢出来,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温柔,比师傅叫唤她的时候还要温暖疼爱,就像自己是他最爱的人一样,一种莫名其妙的触动让她忐忑不安,她心中摇头,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这样下作好sè的男子,他与我根本不搭配,而且他是我师叔,这是多么离谱的事情,脱俗感觉自己心头的触动是那么的奇怪荒唐。

    脱俗转过身来看着易寒,青黛sè的柳眉皱的弯弯的,表情很冰冷。甚至比冬天白雪铺地给人的那份冰冷还要强烈,直入骨髓。可她润泽而微红的双颊,如夕阳曙霞,盈盈带着一种引人爱慕的美丽,

    两个极端,让易寒沉mí在她这种静静不语的神态中,他发现脱俗一举一动均能给他带来强烈的杀伤力,因为他心里爱着她,整个身心都愿意为她而倾倒。

    易寒这副被sèmí住的神态,脱俗不知道为何,没有感觉到反感,相反她有一种被人捧着疼着的甜蜜,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易寒道:“你不是听得好几次吗?是不是你一直愿意受用,却不肯承认”。

    脱俗瞪了易寒一眼,“你不怕我,难道你忘了今天早上我给你的教训了吗?”

    易寒坚决的摇头:“就算你给我多少次教训,我都不会对反手,而我也永远不会怕你”。

    她的剑又出手了,易寒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放映,他的双臂动弹不得,这更让他看起来有种从容应对的镇定,“怕不怕?”脱俗又冷冷问了一句,易寒的双手依然没有一点反应,他感觉脱俗又似乎回到第一次见面,威胁强迫着他的那个晚上,爱人好似又回到他的身边,他感到兴奋欢喜,眼神变得热情。

    脱俗放下了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sè胆包天,又如此淡定从容的人,要知道换做别的男子,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惊恐,我讨厌你这种眼神,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蛋”,言语泼辣冰冷。

    说着又露给易寒一个孤傲清冷的背影,“我的宝贝俗儿”,易寒又温柔叫唤一声。

    骤然听到这么亲热的称呼,脱俗心有又强烈的跳动一下,只感觉属于少女的清白被他尽情玷污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又羞又气,恼羞成怒道:“你还luàn叫,我”,不知为何这一次,那些狠话却无法说出口。

    骤然感觉易寒胸膛贴在她的脊背之上,嘴唇亲昵的凑在她的耳边,脱俗心头如小鹿luàn跳,面对这种状况,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付,他若有若有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奇妙的感觉涌来,瞬间变得脸红耳赤,只听易寒用调戏的口吻道:“你芳心蠢蠢yù动了吗?你看你的耳朵都嫣红的这么美丽可爱”,脱俗还没有仔细回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便感觉娇嫩敏感的耳垂被他温润的嘴唇含住,他灵巧的舌头在品尝着,舒服轻痒的感觉从耳朵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心儿狂跳,她很mí恋这种异性呵护的感觉,但被欺凌侮辱的感觉更为强烈。

    不得不说易寒的手段以及掌握的时机极为巧妙,可是脱俗被早已把他忘记了,一个稍有矜持的处子绝对不会容忍他这种过分轻浮的举动,脱俗被吻的忍不住**的轻哼一句,这一声让她羞耻到了极点,也让她愤怒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居然敢让她如此难堪,她要报复。

    只见脱俗身形一动,这让易寒tiǎn了个空,脱俗刚好看见他嘴角涎滴的模样,只感觉恶心到了极点,污秽、肮脏、丑恶,所有恶毒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这出剑了,直接朝易寒英俊的脸蛋撩起,这一次易寒从她坚决的眼神上看到了她不会手下留情,她了解脱俗,这个一个极端的女子,他尽自己能力来躲避这一剑,“只感觉耳朵下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却能感觉到一道细浅的伤痕,脱俗又是一剑刺来,易寒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躲过,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脱俗,师叔命令你住手”。

    不知道为何,被易寒这么一喝,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听了他的话,这让她感觉怪异极了,这把声音的震慑力不亚于师傅。

    脱俗手上的剑缓缓垂了下来,呆了一呆,一脸思索。

    易寒说道:“你这妮子,又没轻没重的,差点被你毁了容”。

    脱俗回神冷笑道:“你倒清楚的很,知道我是要毁你容不是取你性命,你这种恶心的人,既然你喜欢恶心,我就让你更丑陋更恶心,让所有女子见了你就闻风而逃”,这一句话依然突显出她心狠手辣的个性。

    易寒淡道:“你倒跟以前一样出手无情,不过没有关系,我会迁就你的,因为”,说道因为二字,他的声音变得如此温柔,却沉yín不语,

    脱俗好奇的看着他,只感觉他好像很了解自己,却冷笑道:“男子就是花言巧语的动物,刚刚说自己教训他不会还手,才没有一会功夫就立即变卦,你这些轻声细语哄鬼去吧,我脱俗可不吃这一套”。

    “你吃这一套”,易寒一脸肯定。

    这话让脱俗听起来,有种对方认定她是放.dàng随便的女子一样,脱俗娇笑一声,美眸盯着易寒眨了几下,声音变得特别温柔,“师叔,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易寒一听这语气这神态,心中暗叹不妙,她要来狠的,忙道:“师侄啊,有话好好说,不要那么冲动”,说着却警惕性的退后几步,与脱俗相处还真是一件危险性极高的事情,猛不料她一剑就chā入你的胸口。

    脱俗美丽的小嘴逸过一丝微笑,轻柔道:“你怕了,不用怕,一下子就好,乖哦”。

    这种像哄着小孩子的语气,让易寒感觉是那么熟悉,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脱俗真的要动手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眼神,只见她一双美眸却是不是游曳在自己胯下,心中暗忖道:“若是真的给自己娘子给阉了,那可真是有冤无处申”。

    脱俗甜甜道:“你准备好了吗?师叔,我要出手了”。

    这句话更让易寒感觉更加忐忑不安,为之气结道:“你不说可以吗?这让我心肝噗通噗通跳的飞快。”

    脱俗从衣袖中透出手帕,将自己的眼睛蒙住,这已经很明显了,她的目标就是自己男性的骄傲,易寒心中大喊苦涩,逃也不行,还手又不舍得,难道将脱俗泡上手都必须受一顿皮ròu之苦,正思索着,脱俗却出手了,那把剑准确的朝她小腹处刺来,虽不是很犀利,却灵巧的很,让易寒躲无可躲,无论他脚步往那里一动,脱俗的剑都如影随形,易寒心中大呼悲哀,难道真的要被她给阉了,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憋屈到了极点,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易寒低头,只见裤腰带却被脱俗的剑给挑断了,长裤掉到膝盖上,不敢相信的甩动几下小弟,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欣喜,哈哈笑道:“还在还在,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

    脱俗嘴角勾勒出一似戏谑,显出浅浅的小酒窝,嫣然笑道,“是吗?裤子掉了没有?”

    易寒讪讪笑道:“师侄,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脱俗冷哼道:“谁给你开玩笑,我要折磨你的身心,让你以后想到我就会做恶梦”。

    易寒却道:“我想到你,不会害怕你,我只会很悲伤。”

第一百零八节 玄观苏醒

    脱俗冷喝一声:“你这花言巧语的登徒子,护好你的看家宝贝”。(_)

    易寒心中一惊,“不得了,这个居然对她没有任何效果”,却不知道因为有效果,脱俗反应才会如此激烈,易寒让她感觉自己是个chūn心难耐的女子。

    脱俗剑刺来,易寒只能狼狈躲避,她的目标就是自己胯下,就算把整个胸膛亮在她面前,脱俗也是只刺那个地方,这样一来,易寒反而更好防备,只是一条短裤已被脱俗削的千疮百孔,什么乌黑浓密,什么狰狞恶心都露了出来,脱俗蒙着眼睛,不过她大概也知道情况如何,定是狼狈异常,惨不忍睹,攻击中,小嘴不知觉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正伺机准备下一次进攻时,突然感觉有物朝她飞来,连忙躲避,只感觉衣衫一处湿漉漉的,一股不是很好闻的味道传来,冷声责问道:“什么东西?”

    易寒正舒坦着,这niào憋得好感受,小弟晃了晃,将水排干净了。

    脱俗听易寒的呼吸声畅快的很,好奇的撕开眼罩,旋即霞烧双颊,垂下头去细若蚊音的冷哼一声,骤然闻到自己身上那句并不好闻的味道,俏脸既羞的赤红,也愤怒的异常,大胆的朝易寒望去,咬牙切齿道:“你竟用那种恶心的东西来淋我一声,我改变主意了,要立即取你性命”。

    易寒的放诞疯癫一次又一次的挑战脱俗的底线,那把剑直接朝他喉咙刺来,他惊讶的,甚至还没有来的及喊出任何声音,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他心中一直把脱俗当做自己的妻子才会这么随意,就在脱俗要让他一剑封喉的时候,整个人骤然却软绵绵的躺了下来,只见脱俗晕了过去,身子轻轻的倒在清香白莲的怀中,清香白莲溺爱的看着这个羞红的脸的徒儿。

    一会才对惊魂未定的易寒说道:“倘若不是我,你此刻就已经死在她的手上,俗儿性情刚烈,你如何可以用这种事手段欺辱她”。

    易寒却青着脸,冷道:“还不因为是你,废了我的手臂,连自己撒niào也办不到”。

    清香白莲撩了撩额头的发丝,“这件事情我倒给忘记了”,朝他招手过来,我帮你治好。

    易寒显得有些尴尬,自己下身正暴露着呢,清香白莲却笑道:“不必拘束,那地方在你昏mí的时候,我已经看过无数次。”

    一语之后,易寒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只见清香白莲腾出一只手,银针在他手上扎了几下,一种差不多的感觉传来,手臂却恢复如初。

    清香白莲将脱俗推到他的手上,淡道:“给你,好好照顾她。”

    易寒将脱俗横着抱起,愣愣不知如何是好,走了一会的清香白莲突然道:“你背后就是俗儿得房间”。

    易寒理直气壮道:“我从来不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清香白莲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离开。

    易寒将裤子拉了起来,抱着脱俗进来她的房间。

    这是他第二次进了脱俗的闺房,上一次他的心神恍惚,并没细细打量,这会看着与女儿家的闺房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却多了些古朴简约的味道。

    将脱俗抱到床帐,褪下她被自己淋湿的裙子,直到只剩下一件红sè的抹胸,一条红sè的亵裤,冰雪一般白皙的肌肤,光滑细腻的纹理像一面柔和的镜子闪耀着纯洁的光芒,细而修长的脖子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感,细而修长的脖子天鹅般高贵,一双手臂安静的平躺着,右臂之上一朵鲜yàn的梅花。

    易寒莞尔笑道:“俗儿,倘若不是这朵梅花,你早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脸容是清澈、也是纯真,难以想象这样一副恬静的表情,骨子里却潜藏着刚烈火爆的性子,易寒轻轻的抚摸着她娇美而又可爱的脸蛋,看见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甜美的笑容,心中便有甜丝丝的感觉,脱俗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稳,易寒悄悄的在她额头吻了下来,抬起头来时,看见那红sè抹胸包裹下,那深深的,像海沟一样的雪白rǔ沟,易寒忍住那种一探究竟的yù望,轻轻给她盖上了被子,却又在她脸颊吻了一下,柔声说道:“你是这么美,害我心猿意马了”。

    脱俗没有回应,她还是露出甜美的微笑,静静睡着,假如她有反应,必定是凶狠,恨不得把易寒撕成碎片的表情。

    他理智的离开脱俗的房间,他知道现在留下来陪她,等她醒来就有说不清楚的解释。

    回到玄观那里,看了她一会,便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易寒mímí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头,他心头一颤,猛的抬去头来,看见玄观露出温馨的笑容看着他,两人相视良久,一言不发,玄观的泪水悄悄的顺着脸颊滚落,易寒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哽咽难吐半个音来。

    玄观泪汪汪的说:“你这傻瓜,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你是否要让我死也不得安宁吗?”她的呼吸越来越激烈,贪婪的呼吸着属于易寒身上的气息,每呼吸一次,便能让她的心变得更真实一点。

    易寒吻着她的脸颊,喃喃道:“瑶儿,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哭”。

    玄观轻轻说道:“我的夫君,瑶儿被你感动的哭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很生气,你让我在梦中眼泪都哭尽了”

    玄观第一次主动热情的亲吻易寒的嘴唇,这一吻包含有多少浓厚的情感在里面,所带来的快乐胜过灵yù交融,这一吻痴缠难分,叙说着过程的艰辛悲欢,天长地久似乎都在这一吻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呼吸变得急促,大病初愈的她有些气短,可是她依然热情的回应易寒,她的夫君需要安慰,需要得到快乐。

    易寒还是很贴心的分开嘴唇,捧着她的脸蛋,惊喜道:“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热情”。

    玄观目光闪烁,兴奋道:“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热情,我愿意跟你做个俗人”。

    玄观饱满的嘴唇,檀唇喏动间一闪而过的洁白,都让易寒有种冲动想好好再尽情吻她一次,自己残留在她嘴角的一丝水痕,让这个优雅的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妩媚妖yàn。

    易寒轻轻撩了撩她多日为梳洗,有些错luàn的鬓发,玄观眸子微微垂下,苍白的小脸闪过一丝红润,默认了易寒任何过分的举动,易寒柔声道:“瑶儿乖吗?听不听我的话?”

    玄观闭上眼睛,无限羞涩,细若蚊呐的应了一声,“乖”。

    易寒整个心灵为之颤抖,腹下顿时被她这种从没有过的顺从乖巧的神态撩拨的硬如铁柱,脸上顿时有些尴尬难堪,玄观还是个病人,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有如此念头,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可是她的模样实在是太动人了。

    玄观轻轻的拉住他的手,“昨夜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告诉自己要快点活过来,你需要什么,我就毫无保留的给你什么,替我解开衣衫”。

    易寒却猛摇头,“我知道你很想要,但是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我说的算,你忍一忍好吗?”易寒顿时反客为主。

    对于他这种无赖狡辩,玄观却温柔道:“你说如何就如何,假如你想要,我身体挨的住”,在易寒面前,所有的理智都可以忽略掉。

    易寒笑道:“你还是不了解我”。

    玄观道:“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但是我心里的话要告诉你,瑶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就算天下所有人都唾骂你,我也会永远站了你身边,跟你一样做个恶人”。

    易寒轻轻的刮着她的脸蛋,“你不要yòu惑我了,你知道在你面前,我受不了任何yòu惑”。

    玄观低着头,轻声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好吗?”

    易寒讶道:“我们还未成亲”。

    “那你为何叫我娘子?”

    易寒弯腰将她搂在怀中,“我玷污了你的名声”。

    这一日,易寒将沐彤叫来照顾玄观,他却像个雏嫩的小伙子,有些紧张着急的陪伴玄观的身边跟她说话,连送来的粥水也是易寒亲自喂的,反倒让沐彤感觉自己是个旁外人,这让玄观整个心一直沉浸在甜丝丝的幸福中,原来快乐也能让人晕眩,在易寒面前她已经无法保持半分理智。

第一百零九节 孰强孰弱

    直到傍晚时分,沐彤端来热水要替玄观擦拭身体,见易寒还没有点知觉,道:“易寒,你不该回避一下吗?”

    易寒理所当然道:“我为什么要回避,要不是我怕玄观害羞,这些事我还想亲手做呢?”

    玄观笑道:“沐彤,让他留下来吧,对他,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保留的”。

    易寒却笑道:“我还是出去吧,若是让爱洁的玄观看见自己满身污秽,不知道要羞成什么样子了”。

    他站了门口候着,一会之后,沐彤要叫唤他进去,指使他将水拿去倒掉,易寒乐呵呵的照做,“那你好好照顾玄观,这些粗活就由我来做,有什么吩咐尽管做”。

    玄观道:“寒郎,委屈你了”。

    易寒淡淡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玄观看着易寒的背影,喃喃道:“他对我一分好,我都牢记在心,百倍千倍回报于他”。

    易寒端着水,边走边傻笑着,心中快乐无比,完全没有看见前方一个冷冰冰的紫衣女子正在盯着他看。

    这女子正是脱俗,早上她看见自己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又羞又怒,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只知道自己被人打晕,后面的事情却不记得了,难道是这个师叔深藏不露,一直在装疯卖傻,匆匆穿好衣衫,持剑就要出来杀人,来到易寒的住处,一脚踹开大门,就要让他生不如死,房内却空空如也,向其她师妹大厅这个师叔的下落,师妹们见了她这副表情,都闭口不谈,脱俗寻了一天,愣是没找到易寒,正打算回屋呢,却没有想到易寒却送上门来。

    冷喝道:“你可曾碰我的身子?”

    易寒抬头看见脱俗,惊喜道:“俗儿,原来是你”。

    这一声亲昵的叫唤,让脱俗气愤不已,也不打算再问,先跺了他的手脚,再严刑拷问。

    这一剑又是毫无征兆的劈来,易寒自我反应的将水泼了出去,脱俗猛的躲避不及,被泼成落汤jī,娇躯抖颤,小脸崩的僵硬紫青,那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我要将你跺成碎片”。

    易寒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什么话都是枉然的,木盆随手扔去,木盆瞬间被脱俗削成碎块。

    易寒落荒而逃,紧张的往怀中淘去,看看有什么救命的宝贝,一路跑着一路看着,有什么人出现来阻止脱俗,又见鬼一次,跑了半天,一个人也没有。

    脱俗脸上勾勒出一丝冷笑,她像猫戏nòng老鼠一般,并不是一下子就把它咬死,她要折磨到对方绝望,她让对方感觉到她的存在却故意不靠近,易寒跑着跑着离开了山庄,来到一个荒芜人迹的山头,这会他可比以前厉害的多,可是大病初愈,身体已经不是正常人,只感觉胸口处绞疼的很,却终于停了下来。

    背后传来甜甜的声音:“师叔,你逃跑的本事就这样吗?假如你没有别的本事,今日可要吃苦哩”。

    眼前黑影一闪,一阵香风飘来,“无影脚”。

    易寒换luàn之中,将刚才一直捏在手心的mí魂粉朝脱俗洒去,这是辣娘子从傅明佩身上搜寻到的,在上云雾峰顶的时候,递给他防身的,被这种mí魂粉洒中,无论武功多高,瞬间全身酥软无力。

    易寒脸上像被闪电打中一样,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半张脸,脱俗身子刚落地,整个人却摇摇晃晃,只感觉身体没有半点力气,她绷着脸勉强支撑自己的身子不要倒下,声音变得无力道:“你竟如此无耻”。

    易寒如释重负,要收拾这个脾气火爆的脱俗,看来还是得用硬的,冷声责备道:“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有”,虽是责备,语气却显得迁就宽容。

    “要你管!”说完这句话,脱俗手中的剑掉落下来,身子软绵绵的就要跌坐在地上,骄傲的眼神依然不肯屈服,神态变得娇yàn无比。

    易寒却猛地来到她身边,轻轻的将她扶住,脱俗身子无力的斜卧在他的胸膛,一双眼睛却充满愤怒的盯着易寒,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双温柔溺爱,没有半分yín.念得眼睛,她甚至能从眼中看到一丝苦涩,脱俗心头一颤,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易寒将她平躺放好,轻轻的解开她湿头得裙子,他的动作很自然,自然到熟练无比。

    脱俗一想到自己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污了,脸sè一阵苍白,闭上眼睛,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弯曲而修长的睫máo,随着紧闭的眼睑而颤抖不已。

    随着易寒褪下她的裙子,露出比月光要的皎洁的肌肤,那充满女性弹性如yù一般温润的肌肤,晶莹剔透下,散发着yòu人的光芒,易寒心动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有些停滞,不过他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又继续褪掉她的衣衫,这一次速度快了许多。

    随着完全褪下裙子,脱俗包裹在内衣下面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在月光之下,脱俗咬着嘴唇,羞愤不以,苍白的脸蛋渐渐出现了红晕。

    这怯然凄羞的神态,让人见了为之怜爱,易寒温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道:“哭什么,我不准你哭”,一语之后却迅速开始脱掉自己的外衫。

    脱俗激动的心情刚刚被他温柔的言语安抚下来,骤然看见他开始脱衣,猛地又变得忐忑不安起来,易寒身上只穿着短衣短裤,朝她走近,每一步都让脱俗紧张的心儿噗通飞快luàn跳,特别瞧见他千疮百孔的短裤内,那乌黑浓密的恶心之物,这更让脱俗有种在地狱边缘徘徊的绝望,她很想咬舌自尽,可她要报仇,小看自己的对手让她即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下一次她要毫不保留的杀死他。

    就在脱俗心情紧张矛盾的时候,易寒摸着她颤抖的身体,温柔道:“俗儿,你冷了吗?”说着,便将自己褪下来的外衫轻轻的套在她的身上,脱俗整个人顿时呆滞了,一颗心暖烘烘的,似乎从地狱一瞬间到了天上,不知为何,一瞬之间,她对这个男子的印象发生天翻地变的改观,假如他真的是想来哄骗自己的一颗芳心,脱俗承认他做到了,因为此刻她心里再也兴不起杀了他的念头。

    充满弹性的纤腰,紧紧包裹在亵裤之下修长的美腿,还有玲珑浮凸的双峰,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忍住,脱俗能看见他胯下丑恶的东西正狰狞怒涨着,他有了yín.念,可是易寒却忍住了,他的动作依然很温柔,因为他深爱的这个女子,他不会欺辱她。

    他将给脱俗穿好衣衫,蹲在她的身边,笑道:“现在怎么办?”

    脱俗冷冷道:“你干的好事,你问我干什么?”

    易寒笑道:“你要取我性命,我也是被bī的没有办法”。

    脱俗却骄傲的凝视着他,“你会后悔的,等我恢复行动,我依然会杀了你”

    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别人就算对你没有杀心,听了你这话还不辣手摧花,易寒坚决的摇头,“我不会后悔,就算你要杀了我,假如真的死在你身上,那也是我伤害你所得到的报应”。

    脱俗听了这话,眸子好奇的眨了眨,陷入思索之中。

    易寒道:“石头凉,还是垫在我的身上吧”,说着却做了下来,将脱俗的脊背垫在他的大腿上,脱俗感觉后背有一坚硬之物,冷着声道:“把你那脏东西挪开,咯到我了”。

    易寒哈哈大笑,“那是因为你太美丽动人了,它才会如此活跃”,却尽量让脱俗的身子往大腿外面挪动,尽量远离脱俗口中的那脏东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脱俗很享受这种温柔的感觉,却冷冰冰道:“不要碰我”。

    易寒笑道:“别调皮,现在我做主,你再不听话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脱俗蹙起眉头,还鸭子嘴硬,“你敢!”

    易寒露出微笑道:“我当然敢,可我不舍得”。

    脱俗又被他温柔的语气勾的内心一dàng,暗暗骂着自己不知廉耻。

    易寒也没再说话,只是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这让脱俗感觉她正躺在铺着雪白丝绸的柔软的大床上,舒坦的就想这样睡着,无形之间,易寒已经让她有一种安全感,一种她口上不愿意承认的安全感,这种感觉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易寒一直在凝视着脱俗,看见她眸子微微垂下,淡淡红晕的双颊可爱极点了,悄悄的在她脸蛋亲吻了一下,一股清香朴鼻而来,贪婪的嗅着她甜美.体香的醉人气息。

    一把冷冷的声音突入耳中来,“你以为我睡着了吗?你这个伪君子”。

    易寒哈哈大笑,“那这一次,我就当你的面,光明正大一点”,目标却是红润的嘴唇。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名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名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名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