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风流名将TXT下载风流名将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名将全文阅读

作者:七月生我     风流名将txt下载     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节 彩虹般绚烂

    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yù其表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

    对于易寒当着她的面霸道的一吻,脱俗根本无法避免,当嘴唇被湿润粘上的时候,脱俗只能双目怒瞪,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易寒一开始只不过想与脱俗开玩笑而已,不过当他吻了上去,立即mí恋上她甜美的红唇,他很有技巧的轻吻着,只是用自己的嘴唇摩挲着她娇嫩的嘴唇,让彼此双方的嘴唇变得更湿润光滑,他的温柔让脱俗身体上接受这种强吻,虽然她的心里不愿意,但随着甜蜜快乐的,这种不愿意变得越来越淡,渐渐的她她绝美的容颜以为情动而带着一丝yòu惑的红晕,双眸微张轻轻眨了眨。

    易寒太爱她这娇羞的模样,手指轻轻挠着她的后颈,给她带来轻麻舒服的感觉,嘴上变成深深的吻,他要让脱俗沉浸在这种甜美得感觉之中,这是对付一个心里对男子有排斥的女子最好的手段,脱俗闭上眼睛,身体与心理的温馨让她暂时忘记了易寒讨厌的印象。

    易寒的吻轻柔而节奏有力,他用嘴唇含着又轻轻的松开,重重的在她红唇表面滑动过。

    脱俗无法挣扎反抗,紧闭妙目,随着易寒火辣的热情推动,而让她的粉颈轻轻摇晃,妙鼻轻轻吐香气,继而气喘嘘嘘,紧接着红唇在shǔn吻间发出dàng人心魄的呻.yín声,偶尔夹杂着yòu人的闷哼声。

    易寒手臂环扣在脱俗的后颈,手指轻挠着她的耳鬓,嗅着她甜美.体香的醉人气息,另外一只手失控地探入下摆,cuōróu着她的结实充满弹性的大腿,紧贴亵裤的大腿,依然让人感觉细嫩柔滑,易寒的心快乐极了,撩起了下摆,紧紧包裹在亵裤之下那对修长的美腿,让人有屈于之下的yù望,大腿能感觉到翘挺丰盈的tún儿无隙的深陷他的大腿,微微弯曲的膝盖连着髋骨勾勒出女性浑圆的优美曲线,还有那突然内凹的一抹浅浅的yòu人沟壑。

    易寒的手掌从大腿滑过她的侧tún,从抹胸下摆探入,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只感觉手心温暖极了,这一种突然感觉的冰凉让脱俗身子轻轻一颤,易寒柔声问道:“冷了吗?让我手借着你的肌肤温暖一下就好了”。

    脱俗愤愤的狠瞪了他一眼,只是他嘴角温馨的微笑却让她内心没有多大的抗拒,心中暗忖,“他真是一个yòu惑女子灵魂的魔鬼”。

    易寒骤然见了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下去,这一次他也情动了,更是热情更是火辣,已经不满足shǔn吸她的双唇,用舌头顶开了她紧咬的yù齿,品尝到她柔软的丁香小舌,只觉清香润滑无比。

    他只是尽着自己的手段,撩拨品尝了几下,突然看见脱俗眼角露出一丝狠sè,她yù齿要咬断易寒舌头,只是在咬下去的一瞬间却犹豫了,他一直对自己很温柔,所作所为也并不是很下流,这一丝犹豫让易寒抱住了他的舌头。

    只是易寒还是感觉到舌头一阵很强烈的剧痛,他捂着嘴边,脸上肌ròu有些扭曲,忍着疼,脱俗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眼神露出一丝狠sè,却轻轻一跃,离开易寒的怀抱,盈盈而立,站在易寒的面前,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羞涩难堪,而是露出一种盯着猎物的光芒。

    易寒大吃一惊,怎么这妮子能行动了,猛地,脸上冒起了冷汗,坏了,刚才我如此欺辱她,这会还不要了我的命,他一言不发,假装镇定。

    脱俗的一对眸子却一直在凝视着他,只听她说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你这种mí魂粉,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恢复行动,而你悲惨的命运就要开始了”。

    易寒立即说道:“我刚才吻了你,你很享受”。

    脱俗脸sè一冷,“胡说,我没有感觉,一点都没有感觉”。

    她据理力争掩饰的模样神情,却让易寒感觉可爱极了,她是个纯洁的女子,根本不知道情.yù是上天赠送给动物的天赋,没有人能违反这个规律。

    脱俗见易寒还敢笑出来,刚想狠狠扇他一巴掌,骤然看见他只穿着内衣短裤,记起刚才他温柔的给自己披上外套,心中一软,手掌在他脸庞却生生停了下来,淡道:“我不打你,你这种人不值得我动手”。

    易寒大喜,说道:“我一直知道,你骨子里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脱俗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骤然看见他放在旁边的mí魂粉,露出一丝微笑,拿在手上,捉了一把轻轻的洒在易寒的脸上,易寒却一早就屏住呼吸。

    脱俗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却点了易寒的xùe道,手指在易寒肋骨下面痒处轻轻挠了起来,易寒顿时感觉一种酥麻的快感袭遍全身,身子轻轻颤了颤,憋涨着脸,就是忍着不笑。

    脱俗边挠着边哄道:“笑出来嘛,笑出来又不会死”。

    易寒心中苦笑不得,这妮子真是调皮到没边了,居然如此戏nòng自己,却也知道脱俗已经没有杀他之心,只不过要好好报复一下,让她内心平衡一点。

    脱俗见他脸sè涨的通红,对他如此坚毅,不知道为何心中越来越不舍得折磨他,跺了跺脚,一脸幽怨道:“真是气死人了”。

    易寒见了她这个模样,却禁不住大笑起来,脱俗见他大笑,迅速的将mí魂粉洒在他的脸上,瞬间易寒感觉自己脑袋一沉,身体渐渐变得酥软无力,这滋味并不好受,好似发高烧时,身体是那么乏力而且是难受的,心中想,刚才她如此难受,自己还欺负她实在不应该。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现在尝到这种滋味,知道不好受了吧”。

    易寒却没有跟她顶嘴,带着歉疚的眼神说道:“对不起”。

    脱俗一呆,旋即又无奈地跺了跺脚,“你怎么不凶一点,恶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非常讨厌”。

    易寒内心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此刻的脱俗是如此可爱美丽,他的眼睛变得深情无比,凝视着脱俗,这痴情的眼神让脱俗心中微微触动,不敢与他正视,她很害怕易寒这双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再冷硬的心也化成一滩水,她真想这么就算了,可是骄傲的内心又不肯这么便宜他,他亲了自己的嘴,还摸了自己的身体,最轻的惩罚也要阉了他。

    只见脱俗朝他胯下盯去,心一横,阉了再说,易寒心知不妙,忙道:“我还有妻子,你改不会想让他守活寡吧”。

    脱俗却冷漠道:“谁让她嫁给你这样一个采花贼,让她改嫁就不用守活寡了”。

    易寒道:“这样更恶毒,更惨无人道。”

    脱俗惊喜道:“你害怕了”。

    易寒又怎么会害怕她呢?见她期盼的眼神,违心道:“我害怕了”。

    脱俗喜悦道:“那你来求我啊,求我放过你”。

    易寒突然冷声道:“俗儿,你别欺人太甚了”。

    看着易寒犀利的眼神,脱俗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畏惧,一种比师傅还要威严的畏惧,似乎与生俱来,她别过脸去,诺诺道:“我从不欺负人,是你先来惹恼我的”,一语之后,冷声道:“你欺辱我,还玷污我的身子,阉了你,过分吗?”说到底,她心里还是不太舍得,假如真的毫不犹豫,何须跟易寒如此废话,却撕了一条布条,蒙在易寒的眼睛,“这这算眼睛太讨厌了”。

    易寒眼前一片漆黑,淡道:“讨厌,你可以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挖了他的眼睛,脱俗垂下眼睑,轻轻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一会之后,突然用手捂住易寒的嘴巴,大声道:“你闭嘴,闭嘴,你的话太让人讨厌了,我现在很生气,这么mí人的眼睛怎么可以挖掉呢?”

    易寒保持沉默,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心里爱着脱俗,所以脱俗害怕他这双眼睛。

    紧接着,只听脱俗说道:“你不是喜欢女子吗?我就让你尝尝感觉的到,却尝不到的滋味”。

    脱俗脱掉自己的衣衫,易寒听到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脱俗勾魂道:“我在脱掉自己的衣服,想不想看?可惜你看不到”。

第百一十一节 纯朴

    脱俗褪下了外衣,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间会有如此疯狂的念头,她想报复易寒,所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女子的矜持。

    当脱俗褪下自己的衣衫,只穿着亵衣亵裤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看了易寒一眼,见他不为所动的神情,这才微微露出微笑,白嫩润滑的皮肤,秀气挺直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小嘴,一丝微笑衬托出她的妩媚动人、神采飞扬的一对漆黑美眸,英气飒飒中透出娇柔可爱的神态。

    她的身材有一种孕育着灵秀之气与天地精髓的女性美,肌肤胜过傲雪凝霜,绮丽梦幻的曲线展露出一种成熟女性的丰腴美,不堪一握而又充满弹性的纤腰又带着一股女子秀逸温柔的气质。

    脱俗的体态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易寒没有看到,他不知道脱俗此刻是仙女与妖女的结合体,她的表情像仙女一样高贵绝俗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优美的身体却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yòu惑。

    脱俗缓缓的靠近易寒,一声又一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他的心,属于脱俗身体的处子幽香越来越浓,易寒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他心脏在噗通狂跳着,这种yòu惑,这种美丽,他只要睁开眼睛就是欣赏到,就能解开谜底,这种感觉是美妙的,介于惊喜就要到来的那一刻,这一刻只要他看不到,就永远持续着,不会一刹而逝。

    脱俗嫣然笑道:“你不想睁大眼睛看看吗?”她的声音带着魔力,好像有一双手再使劲撑开易寒的眼皮,易寒很想看,可是他的身体不能动,就像刚才脱俗任他轻薄一样,想或者不想都不能由他做主,易寒不知道,脱俗此刻脸上带着令人生寒的严肃,她把yòu惑易寒当做一件严肃的事情来做,尽管她显得不是那么熟练,但是蒙住对方的眼睛,让她表现的更自然一点,而且yòu惑男子,乃是女子天生的本事。

    她的声音却依然这么甜蜜温柔:“既然你不想看,我就让你感觉一下”,她轻轻将易寒推倒,趴在易寒身上,易寒瞬间就能感觉到她小嘴吐出的香风吹拂着自己的脸蛋,易寒的身体变得燥热,脱俗惊喜道:“你脸红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恶作剧之中,她喜欢易寒这种心理完全被她控制的感觉,这个可恶的人屡屡让她难堪,这一次她终于战胜了他,这让脱俗有种胜利的满足感。

    脱俗弯下腰,将酥胸慢慢的压在易寒的胸口,转而慢慢朝他的脸庞一动,一双眼睛凝视着易寒脸上颤抖的肌ròu,越来越近,易寒能感觉到处子独特的rǔ香,那酥ròu离他越来越进,终于比棉花还要ròu,比水还要缠绵的酥胸压在易寒的脸上,易寒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实在太美妙了,腰际那饱满的tún儿像水一般将他的身体融化,易寒把持不住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张开嘴就要亲吻脱俗饱满的浑圆,他吻到了那团棉花,只是脱俗却这一吻之后,身体似乎被雷电霹中一样,猛地颤抖了一下,迅速离开易寒的身体,穿起衣衫来,一脸羞涩难堪咂舌道:“天啊,我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易寒听她反悔,苦笑道:“俗儿,你这是在玩我吗?”

    脱俗冷漠的回了一句,“我就是要报复你,让你知道被人欺凌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易寒反驳道:“可是你还没有欺凌我”。

    脱俗红唇紧抿着,挂着嘲讽的冷笑,突然道:“欺凌你,你以为我会这么笨让你白白占了便宜”,骤然看见他胯下之物狰狞怒涨,“哎呀”尖叫一声,转过身去,“恶心死了”

    易寒调笑道:“恶心是恶心,说不定那一天你会视若珍宝”。

    脱俗摆了摆手,“算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我走了,天亮之前你就能恢复如初,这一晚你就在这里冻着吧,这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周围没有声音,易寒身体虽有点冷,内心却暖烘烘的,嘴角挂着微笑,“这妮子还是这样调皮,不过至少对我手下留情了,算是一件好事”。

    脱俗回到屋子里,躺了下来,她报复了这个男子,不知为何心里却堵着一块石头,怎么也睡不下,一想他一个人衣衫单薄的在荒山野外吹了冷风,就感觉很可怜,看着挂在不远处的一件男子衣衫,猛的站了起来,穿好衣衫,幽幽道:“我什么时候如此有同情心了,他冻死了不是很合我心意,反正不是我杀的人,是冷风”。

    还是穿好衣衫,匆匆离开房间。

    易寒突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问了一声,“俗儿,是你吗?”骤然却感觉一团温香如yù的身体紧紧搂住自己,温暖着自己的身体,易寒紧张道:“瑶儿,你怎么出来了”。

    眼罩被解开,正是玄观,只见她脸sè苍白,眼角挂着泪珠儿,说道:“我生平第一次如此心疼”。

    易寒哄道:“没事的,没事的,只不过是吹吹风而已。”

    原来玄观见易寒久出未归,让沐彤去寻,沐彤寻不到,她便执意出来寻找易寒,见了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石头之上,心中一疼,就流出眼泪来,在易寒面前,她发现自己的眼泪是如此的廉价。

    玄观叫唤了一声,只见沐彤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易寒刚想解释,玄观却捂住他的嘴巴,“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沐彤见了易寒,冷声责备道:“易寒,你可知道小姐如何担心你,她的身子还恨虚弱,却亲自出来”

    沐彤话还未说完,玄观冷喝道:“沐彤,闭嘴”。

    玄观很少发火,但是她发火的时候可是很吓人,连易寒也不敢多说几句话,玄观见了易寒噤若寒蝉的表情,微微一笑,“我这模样吓到你了”。

    易寒笑道:“很少见你生气,确实有些惊讶”。

    玄观温柔道:“那你就不要让我生气,好好爱护自己”。

    易寒的身体不能动弹,玄观却将他背了起来,尽管优雅高洁的玄观此刻脚步看起来有点沉重,她的动作看起来有点不雅,但易寒却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这一刻这么美丽高雅,爱是要共同分享的,假如他说一个“不”字,他知道玄观会很生气,看着她,心疼着也心颤着,心中暗暗呼喊着,“我最温柔最美丽的瑶儿,她的爱已经超越俗世常理,自然朴实”。

    沐彤跟在后面看护着,看着小姐的脚步,却不知不觉掉下眼泪,小姐何从这么卑微过,她感觉小姐实在是太委屈了,她多么想此刻替代小姐来承受这份艰难,心中惧怕玄观,却不敢吭出半声不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回到房间,玄观将易寒轻轻放在床上,却猛不然咳嗽了几声,这让易寒很是紧张,“瑶儿”。

    玄观回头微微一笑,“放心,我身子的底子还在,累不到我,今晚你就在我这里睡下,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吩咐沐彤回房去之后,玄观在他面前自然的褪下外衫,回头见易寒痴痴的看着她,微笑道:“呆子,看够了,就把眼神收回去。”

    易寒尴尬的笑了笑,“你实在是太美了”。

    玄观不答,上了床,盖了被子,身子紧贴着易寒,“还冷吗?”极其柔顺的手轻轻的抚摸易寒的后背。

    “很暖和!”

    玄观轻柔道:“不要让我再流眼泪了。”

    易寒在这温暖怀抱中疲惫的闭上眼睛,玄观等到易寒露出甜美的睡容,才微微垂下眼皮,她也发现自己好累好累,而易寒的身体就是她停靠安寝的港湾。

第一百一十二节 分别

    易寒一晚睡的香甜,而脱俗那边可没有这么好受,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回来,昨夜,她到了现场发现易寒不见踪影,心中担心他被野兽给叼走了,于是翻遍了所有的山洞,易寒倒是没有找到,只不过苦了那些狼虎,一想到易寒就这样死了,心里不知为什么感觉很难受,眼眶不知道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是因为他死了,变得红红的,其实他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坏,至少自己在他那里也没吃什么亏。

    突然看见易寒迎面走来,脱俗猛的吓了一跳,róu了róu眼睛,再定睛看了一眼,没错,这里除了他一个男子再也没有其他人,心里顿时变得暖烘烘的,心中暗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害我担心死了”,素来对男子冷漠的她,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易寒身上有股让人亲近的味道。

    易寒chā肩而过,打了声招呼:“早啊”。

    脱俗见他荣光满面,而自己却为了寻他,一晚未睡,顿时心头无名火生,转身冷冷喝道:“站住”。

    易寒停了下来,好奇道:“什么事情?”

    脱俗冷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易寒微微笑道:“有人背我回来的”。

    脱俗又道:“是谁?”

    易寒淡淡道:“不是你”。

    “我自然知道不是我,我是问你是谁?”,听了易寒这两句话,脱俗感觉自己越来越气愤,越来越委屈。

    易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你会跟我走吗?”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李府的人还担心玄观的时候,他不应该常时间逗留在这里,紧接着他就需要上京城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次见到脱俗,想到这里,把心中对她的情感给藏了起来,只要她快乐,自己承受思念又有什么关系呢。

    脱俗呆了一呆,默默无语,与这男子相处的时日并不长,她心中却有点不舍得他离开的感觉,这一切真是让她莫名其妙。

    “你不能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吗?”抬头却发现易寒已经安静离开,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自己房间,身子有点乏,躺了却无法入眠,心中有些事放不下,一想到跟他走,突然间整个人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她却被这个念头吓坏了,mímí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

    临近中午,易寒这边已经准备离开云雾峰顶,玄观见易寒有些失落,轻轻问道:“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吗?”

    易寒摇了摇头,“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身体”。

    玄观却笑道:“谎话,你现在担心的不是我”,却轻轻拉着易寒的手,柔声道:“人生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去跟她道别,否则有一天她记起你来,会恨你一辈子”。

    易寒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

    玄观微笑道:“你昨天说梦话了”。

    睡着一个女子的怀里,却念着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易寒顿时额头就冒冷汗,有些紧张的看着玄观的表情。

    玄观却嫣然一笑,用手帕擦拭他的汗水,牵着他的手摸在自己的胸口,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那健康跳动的心脏,让易寒心头一触,猛的就把她抱住,“世界上再没有比你宽宏大量的人了”。

    玄观笑道:“有!你就是!”

    易寒带着矛盾的心情,来到脱俗的房间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脱俗却没有出来开门,易寒垂着涩涩的眼帘,转身离开,男子总是要忍着思念不舍,而将内心涌动一切的情感隐藏起来,这个愿意随他共赴黄泉的女子注定一生无法让他割舍。

    傍晚时分,易寒一伙人已经离开云雾峰顶。

    脱俗的房间里,清香白莲盯着小脸绷的紧紧的脱俗,就算她忘记了发生的一切,也依然不能让她开心起来,她的身体已经深深烙上爱情的印记。

    清香白莲溺爱的盯着她显得有些难过的睡容,企图从满是憔悴的苍白里寻找出一丝微笑来,但是深深的悲伤苦痛总是与她结下深深的缘分,前些日子,她便是在自己面前坦诚一笑,也让人生出许多爱怜来,那清清澈澈,明明亮亮的眸子总闪过一丝悲伤,看着可怜的脱俗,清香白莲心头涌出一股把易寒给杀了的怒火,可是她知道这样做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个讨女子喜欢的师弟,她也不一定能狠下心来。

    去的人坦坦dàngdàng,无牵无挂,而留的人心头的思念却永远无法抹去,为什么这一切都需要女子来承受,她的纯洁,她的恪守,她的凄婉,她的叮嘱。

    脱俗突然惊醒,旋即紧紧抱着清香白莲,“师傅,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好害怕”。

    清香白莲不知道脱俗做了什么样的一个,会把她吓成这个样子,吓的满脸泪水,清香白莲的脸上涌动着千般爱怜万般柔情,轻柔说道:“去找他,我不是拦着你”。

    “找谁?”脱俗有些mí茫道。

    “你心里想找谁,就找谁去”。

    脱俗摇了摇头:“他已经有妻子了”,这句话表现了她已经喜欢上易寒了,应该是说喜欢那种与他在一起的感觉,而不是单纯的那个人。

    清香白莲的一双眼里满是愧疚,心中感叹道:“你也是他的妻子啊,只不过你把他给忘记了”,脱俗为易寒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该得到的,她一点也没有得到,清香白莲无法理解易寒如何能狠下心来,离开这个可怜的人儿,人类的情感是复杂的,比一切事情都要复杂。

    清香白莲用眼神在问,“一生几许伤心事,难道要封闭一世吗?”这个徒儿其实很刚强,就像她回来以后从不落下半滴眼泪一样,而为什么在看见爱人的那一刻,她却是情不自禁的掉下眼泪,在深情面前,再冷硬的心也会化为柔水。

    脱俗问道:“师傅,师叔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我会在他身上感觉一切如此熟悉自然,换做别人敢这样侮辱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每一次我想杀他的时候,看见他的眼睛就动不了手”。

    清香白莲淡淡道:“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师弟,他与你师祖有一段缘分,假如不是如此,他早死在我的手上”。

    脱俗紧张道:“师傅,你可不能杀了他”。

    清香白莲微笑道:“怎么,你紧张他了”。

    脱俗却冷道:“不是,我要亲自动手,他竟敢无缘无故来撩拨我,然后逃之夭夭”。

    清香白莲笑道:“那你还不快去,他走远了,你就追不上了”。

    脱俗持剑离开,她要问清楚,“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戏nòng自己,然后却一声不响的离开”。

    几人下了山,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在看到行动自然的玄观,微微动容,不是她的容颜,此刻玄观脸上罩着白纱,并无法看去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与师尊有着极大的相似,在她身上,两人似乎都能感觉到云观月的身影,这让他们无形之中对玄观有一种莫名的尊敬,甚至这种尊敬比之易寒还要强烈。

    一伙人来到鬼门关客栈,准备在此歇息一晚,辣娘子看见几人平安归来,笑的似绽放多媚的花儿。

    门口那灯笼却换了一副新的人皮,辣娘子见易寒表情却闷闷不乐,亲近问道:“弟弟,怎么啦,救活了娘子却为何不高兴,是不是你这娘子凶的很,恶的很,一想到从此之后再没有自由,就不高兴了”,说着说着辣娘子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

    一旁的玄观嫣然笑道:“我从来不约束他的自由”。

    “人美,声音也这么轻盈动听,还这么体贴温柔,天下间再没有这么好的妻子了”,说着朝玄观走近,yù要攀谈一番,玄观却表现的很冷淡,施了一礼,脸带微笑并不yù多言,辣娘子自讨没趣。

    辣娘子返回易寒身边,说道:“人美,声音也甜,就是个闷冬瓜,定没有什么情趣,弟弟愁的可是这个?”

    对于辣娘子口无遮拦的话,玄观只是报于微微一笑,对着易寒道:“夫君,我先进去了”,说着在沐彤的陪同下进入客栈,叶白衣两人一言不发也尾随其后。

    玄观离开之后,易寒问道:“老板娘,你说人多情是不是很痛苦,心里有无数的石头,有的时候堵得你无法呼吸”。

    辣娘子咯咯笑道:“要多情就要学会无情,像姐姐看上的就不放过,chūn宵一度之后管他死活”,牵着他的手热情说道:“来,陪姐姐洗个澡去,昨夜折腾了一个晚上,浑身难受的很”。

    易寒讶异问道:“你自己一个人折腾”。

    辣娘子敲了他的脑袋,“一个人怎么折腾的起来,自然是跟男人一起折腾。”说着却咯咯笑了起来,“还别说,人长的瘦瘦,早上起来的时候,害老娘腿都软了”。

    易寒咂舌,这老板娘可比青楼女子还要开放泼辣了许多,辣娘子见了他的表情,咯咯笑道:“弟弟可不要对我动心哦,姐姐我可是无情无义”。

    进了客栈厅堂,里面横着几副尸体,伙计正在清理,桌椅却好好的,那壮实的跟班总管对着辣娘子说道:“这几人看了那白衣的姑娘,想要动手,却被她身边的两个白衣客官给杀了”。

    辣娘子脸无表情,朝其中一个相貌英俊的死人望去,可惜道:“我还想今晚跟他再折腾一个晚上,怎么就死了呢?死的真不是时候”。

    易寒有些惊讶,指着那个死人,问道:“昨夜跟你折腾了一个晚上,让你双腿发软的就是他”。

    辣娘子淡淡道:“可不就是他嘛,这张英俊的小脸蛋多可爱啊”。

    易寒问道:“老板娘,你一点都不伤心?”

    辣娘子好奇道:“我为什么要伤心,他身上有的,别人也有,我为何要稀罕伤心”说着却咯咯笑了起来,“别以为你们男人可以游戏花丛,我们女人一样可以”。

    易寒不悦道;“老板娘,你好无情啊”。

    辣娘子脸sè顿时一变,“你说我无情无义,我若无情无义,你早就死了。”说着粗暴的揪着易寒的头发,冷冷道:“陪我洗澡,就原谅你”。

    易寒轻轻拉开她的手,讪讪笑道:“我倒愿意,可是我娘子在这里,不方便不方便”。

    辣娘子不悦道:“她刚刚都说了,不会约束你的自由”。

    易寒笑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做丈夫的也要自重一点。”

    辣娘子冷着脸,盯着易寒,“真是不通风情,懒得理会你”,说着刚才对易寒的亲热劲消之无形,绷着脸往楼上走去。

    易寒看着她款步扭腰妖娆态,tún儿颤颤妩媚姿,莞尔一笑,幸亏自己练过,不然魂都被她给勾没了。

    辣娘子随手揪了一个相貌还算英俊的年轻男子,淡道:“陪老娘洗澡去”。

    那男子本来脸无表情,见了辣娘子妖媚的神情,魂都被勾去了一半,眼神闪烁就跟了上去。

    易寒往玄观房子走去,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却站在门口,易寒刚要进去,叶白衣却面无表情的抬手拦住了他,也不说任何话,西门无言笑道:“沐彤姑娘说了,小姐在更衣,不准任何人进去”。

    易寒感觉怪异,说了一句,“我是她的丈夫”。

    西门无言笑道:“不准任何人进去”。

    “岂有此理!”易寒无名火顿生。

    突然砰的一身,一个男子从辣娘子的房间里撞破了门,飞了出来,只见辣娘子围着浴巾走了出来,一脸怒容,骂道:“我让你搓澡,敢占我便宜,不符合我的标准也敢上我的床”。

第一百一十三节 意外

    只见刚刚那随辣娘子进去的男子,倒在大堂的地面上,口吐鲜血,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快乐与死亡往往只在一线之差,这一点在辣娘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辣娘子一手捂着浴巾,一手突然朝易寒招手,“不中用的,还是弟弟你来吧”,说着还向易寒抛着媚眼。

    男子在面对充满yòu惑的女子面前,内心都是魔鬼,易寒心头被撩起了一把yù火,狠不得狠狠占据这个妖媚的女子,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你的韧性还有理智了。

    屋内传来了玄观的声音,“寒郎,你进来”。

    易寒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男人是披着外衣的禽兽,这句话果真没错,轻轻的推开门,这一次叶白衣并未阻拦他。

    玄观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让他坐了下来,与他说些家常话,慢慢的褪去他心中的yù火。

    沐彤突然chā嘴道:“这老板娘,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行为放.诞”

    玄观笑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态度,假如我现在不在这里,依寒郎的不受拘束的性格,绝对会像只老虎一样扑过去”,一语之后对着易寒问道:“我说的对吗?”

    易寒尴尬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玄观说的还是真的几分道理,她看待事物更广泛,不会钻牛角尖,这也让她能保持很好的心态,假如是一般女子,这个时候还不绷着脸给他脸sè看,玄观不会,从另一方面讲,她了解易寒也体贴易寒。

    易寒大胆承认道:“我很想,但是我害怕伤害你”。

    玄观轻柔道:“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会去克制自己的yù望”。

    本来一件严肃的问题,两人谈论起来,却变成了互相体谅爱护。

    一旁的沐彤听得一头雾水,明明是坏事,为什么两人说起来却情意绵绵,出声道:“难怪小姐说,只有你懂得她的话,也只有你能陪她说心里话”。

    易寒喜悦道:“玄观,你真的这么说过吗?”

    玄观莞尔一笑,“有什么可高兴的,你先去洗个澡,我不喜欢你脏兮兮的,每次都害我玷污了你身上的污秽”。

    这句话算是含蓄的邀请,玄观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易寒朝床上看去,激动道:“那我先去洗澡,你在床上等我”,说着匆匆离开。

    沐彤一听这话,小脸唰的就红了,问道:“小姐,你真的让他上你的床”。

    玄观却好奇道:“他是我夫君,上我的床天经地义”,说着白皙的脸蛋闪过一丝红晕,细若蚊呐道:“只要他不变着法子来折腾我就好了。”

    沐彤娇弱弱道:“小姐,那我要不要在一旁服侍啊”。

    玄观“哎呀”一声,“你这妮子,说这些话想要羞死我吗?”她少有的露出这种神态,顿时让人感觉chūn.情无限,假如易寒见了她这个模样,定魂飞魄散,什么辣娘子让她见鬼去吧。

    易寒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沐浴着,心情越快哼着小曲,“划船的小伙,哎呀一声,划呀划,划的前làng推后làng,划呀划呀,水啊水,làng呀嘛làng打làng,用力使下劲,一波未平息,一波来侵袭,dàng的小娘子心肝噗噗跳,忙喊道郎君郎君轻一点,我的娇弱身躯不经晃。心要窜,腰要断,这会反而喊着要重创,到底是要轻还是快,娘子你的心思好难猜。”

    在隔着不远的玄观听见易寒这yín曲,红着脸啐道:“没个正经”。

    却说易寒洗到一般,突然听见门咿呀一声轻响,有人轻轻走了进来,心中一喜,难道是玄观听了我的小曲,忍不住了。

    他正要转身,一把柔软的手却把他眼睛给蒙着,笑嘻嘻道:“猜猜我是谁?”

    易寒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要坏事了,这老板娘怎么可以在自己心轻飘飘的时候闯进来,忙收敛心神,抵挡yòu惑,只感觉背后之上一对浑圆正róu着他,坏了,快忍不住了。

    只听老板娘说道:“弟弟,知道你在洗澡,姐姐特意过来陪你”。

    易寒却愁着脸说道;“姐姐,你这是要害我不是,要是许多年前,我一定与你chūn宵一度,可是现在我不能这么做”。

    辣娘子却笑道:“至情至性者,奇情必碍俗眼,犹如兰生幽谷,寂寞自怜,芳情独谴,岂为引蜂媚蝶,谄媚chūn光,俗夫以为不屑,这还是你跟我说过的,反倒是你怎么变成个俗人了,你心里想什么就干什么,不要理会别人怎么看你”。

    易寒却道:“爱之所深,为之牵挂自持,若为私yù伤爱人之心,岂不本末倒置,何来至情至性”。

    辣娘子一呆,“好说歹说都是你的理,你在这里就要听我的理”,说着一双手绕过的他肩膀,十指róu捏着他的胸膛,嘴唇亲吻着他敏感的耳朵,易寒身子一阵舒坦,告诉自己,就当洗一次三温暖,不过这个理由他并无法说服自己,捉到她的手,“姐姐,不要这样”。

    辣娘子狠狠的在他的耳朵一咬,“虚伪,矫情,装模作样”。

    易寒哎呀疼叫起来,“松开松开,我的耳朵”

    易寒刚喊了一半,辣娘子猛的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让你娘子听见,闯进来可坏了我们的好事。”一语之后却嘻嘻笑道:“怎么样,偷腥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

    辣娘子提起玄观,易寒反而变得清醒起来,冷着脸决然道:“老板娘,请你出去”。

    辣娘子不怒反笑道:“你既然不敢,那就让姐姐我来破你心中的忌惮。”说着却跃入桶中,一个要亲,一个要推,两人扭斗起来,溅的屋内满是水迹。

    易寒被辣娘子的胡搅蛮缠气的一肚子火,chā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再胡来,我收拾你了”。

    辣娘子却咯咯笑道:“来啊,就怕你在姐姐腿下走不过三个回合”。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只见门口站有一人,冷冷的看着两人,脸上表情冰冷到骨髓里,眼神冒出痛恨的火焰。

    桶中两人望去,易寒心中大吃一惊,俗儿怎么来了,死了,自己给她印象那么差,这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辣娘子怒道:“什么人,敢坏老娘好事。”再看清楚来人时,却嘻嘻笑道:“原来是云雾峰顶的大小姐,来来来,不介意的话,三个人一起洗”。

    脱俗没有看着辣娘子,甚至仔细去听她的话,眼神冒火瞪着易寒,脚下一步重似一步的朝易寒走去,冷不丁的就重重赏易寒两个巴掌,旋即转身跑离。

    这两个巴掌很重,打的易寒嘴角一丝血迹,辣娘子轻轻róu着,关切道:“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舍得”。

    易寒yīn沉着脸,一声不吭,心情顿时低落到了谷底。

    辣娘子又道:“才几天功夫,你就把云雾峰顶的大小姐给搞定了,还一直跟姐姐装模作样”。

    这句话无疑火烧浇油,易寒怒道:“还不是给你害的,这下我白白吃了一顿闷瘪”有些粗鲁的把辣娘子推开,出了沐桶,背身穿上衣服。

    辣娘子赤身luǒ.体来到他的身后,手指陷入易寒的背ròu之中,冷冷道:“你别以为我疼你,就不敢杀你,我辣娘子从来不受男人的气,你让我很生气”。

    易寒突然转身,冷漠的看着她,捧着她的脸,“等你明白什么是爱,我就陪你一宿,让你死去活来”。

    辣娘子冷笑的看着他,“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对我说教”。

    易寒穿好衣服,冷漠的转身离开,“姐姐,不要bī我对女子动手。”

    看着易寒远去的身影,辣娘子不屑的摆手,“要不是心疼你,早成了我门外的灯笼,哪还有资本跟我说教”,一语之后却呆呆思索着。

    一个伙计闯了进来,瞧看了赤身luǒ.体的辣娘子一眼,猛的蒙住眼睛,大声喊道:“老板娘,我没看见。”

    辣娘子却冷哼道:“没看见,吓到我也要挖眼睛”。

    隔壁的玄观叹息一声,“早知道不会这么平静的”。

    “沐彤,我们先安寝吧”。

第一百一十四节 爱的火苗

    易寒一边寻着一边喊着,“俗儿,俗儿”,他鼻子尤其灵妙,就算不见脱俗踪迹也可以闻着她的体香寻到,天下着小雪,一会就看见脱俗留下地面上浅浅的脚印儿,走着走着,却来到了一处梅林,一阵异香传来,却再无法闻到脱俗的体香,地上的脚印也突然消失不见。

    雪夜风寒,这妮子跑哪里去了,刚才见她衣衫很是单薄,可不要冻着了。

    雪至梅开,积雪压上,寒风吹来,枝头颤颤抖抖,半轮明月与雪光争辉,四处洁白,万物隐隐可见,独不见脱俗踪影,易寒脚步有些匆匆踏入梅林,幽香阵阵袭来,越是浓厚越是难辨脱俗体香,这般心旷神怡有如瑶池仙境的景sè他却无暇欣赏。

    易寒穿花绕树,屹立凝望,见花像雪,见雪像花,人呢?他感觉脱俗应该在这里,怎么没半点影儿,喊道:“俗儿,不要闹了,我担心你,你快让我看见你”。

    突然一阵风从他背后吹来,冷不丁后脑勺就被硬物狠敲了一下,易寒猛地回头,只见花枝摇曳,似有一道白影闪过,定睛一看却空无一物,喊道:“俗儿,是我的说,你先出来听我解释”。

    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她既不肯出来,易寒只好边寻边喊着,也不知道寻了多久,喊了多少遍,喉咙都喊哑了,气的易寒干脆坐在地上,骂道:“这调皮俗儿,捉nòng人也有个度”。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影子,抬头一看,眼前一个亭亭yù立的女子,披着雪白皎洁的罗绡外套,与梅花雪地融为一体,若不是今夜有月,出现一道影子,如何能让人分辨出是花是人。

    这人正是脱俗,只见她一手持剑一手提着包裹,脸无表情,冷冷盯着易寒,这眼神比梅花还要清冷孤傲,双腮冻的有些通红,眼眶隐隐有些红润,似乎刚刚哭过,这个模样让易寒心疼不已,猛的站了起来,柔声道:“可冻坏了”。

    脱俗冷淡道:“不关你的事”。

    易寒走近,伸手就要将她搂入怀中,脱俗却不给好脸sè的把手中的剑一扬,“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易寒有些气愤,这个妮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扇了他两巴掌,自己刚刚为了寻她,不知道多着急多担心,嗓子都喊的沙哑了,而她视目无睹,他真想打她两下,让她清醒一点,刚扬起手,脱俗便冷冷道:“你打我一下,我会百倍偿还”。

    易寒轻轻的收回了手,他倒不是因为脱俗冷漠的威胁,而是她可爱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他不舍得,自己也知道她就是这么倔,何苦为难她为难自己呢?

    叹息一声,“既然我这么不招待见,为何你还出来见我”。

    脱俗淡淡道:“你喊我名字一百遍,我就给你给机会听你解释”。

    易寒讶异,原来自己刚刚不知不觉已经喊了她的名字一百遍了,一想到她一遍一遍的数着,心里有了些宽慰,苦笑,女子的心思实在不可捉摸,谁会想到她竟然会拿这个当做出来一见的条件。

    脱俗冷淡道:“你在笑话我吗?”

    易寒反问道:“此刻冰天雪地,你外袍加身,我衣衫单薄,你认为我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取笑你吗?”不得不说,易寒心中稍稍有些怨气,一个亲密的爱人突然间变得不认识他,这种心里的落差感一直在折磨着他,他一直在脱俗面前强颜欢笑哄着她,但其实他的内心时时刻刻是伤感的,他一直期盼那个愿意与他共生共死的女子回到他的身边来,而不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一言不合,脱俗转身离开,易寒也并没有挽留。

    “别人血ròu别人躯,痛爱痛恨痛不见。百年几度千千结,线牵愿与共黄泉。”

    听到这些话,脱俗突然听了下来,她能听出易寒愁肠yù断的失落悲伤,他语气之中似乎有炽热的情感要爆发,却只能无奈地收藏起来。

    脱俗缓缓转过身来,他看见易寒的模样,好想把他紧紧抱住,只是想着却不敢做出来,只听易寒深情说道:“俗儿,你是我的娘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娘子”。

    脱俗听到这句话,身子强烈的颤抖着,她的小脸绷的紧紧的,一脸矛盾,她心里愿意相信易寒的话,又恐惧自己忘记了曾经深爱过的人,是的,她醒来以后一直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许就是一段深刻的爱,假如易寒真的是她的曾经的爱人,这更是一件恐惧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比把自己的爱人给忘记了还要可怕,她脑袋被搅的生疼,大声喊道:“你胡说,你在胡说,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

    脱俗吃力的回忆,回忆着有关易寒的一切,但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易寒看见她绝美的脸容变得扭曲,双眸mí茫毫无sè彩,拔出剑疯狂劈着梅花,他冲了过去紧张的握住她冰凉冰凉的小手,而脱俗手中的剑却刺中了他的肋下。

    脱俗吓的花容失sè,六神无主的丢下剑,整个人一脸呆滞,易寒紧紧把她拥抱入怀,温柔道:“我对你的承诺没有做到,这一次我真的来偿还这债,原谅我好吗?”

    脱俗什么话也没说,眼角不禁潸潸泪下,任着易寒抱着,一动也不动。

    易寒微笑道:“你为何流泪,心疼了吗?”

    脱俗使劲的点了点头,泪珠儿洒在易寒的脸庞,暖暖的。

    易寒又道:“我愿意与你共赴黄泉,可是一想到你再也不能想念我了,我却舍不得了”。

    脱俗伤心的哭泣道:“我记不起你来了。”

    易寒轻柔说道:“没关系,我的娘子”。

    这声温柔的娘子,让脱俗感觉好熟悉好熟悉,这把声音似乎汹涌澎湃的河水,慢慢充斥干涸许久的记忆河流,因为一瞬间的熟悉,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宛如初见,那么真实可靠。

    脱俗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突然间疯狂的反抱着易寒,檀唇贪婪的亲吻易寒,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脸庞,他的嘴唇,脱俗似久渴的人,这一切远远无法满足她干枯的内心。

    脱俗的眼睛里跳动着骄阳火辣辣的热焰,她的吻又似一片片叶儿印在易寒的肌肤之上,瞬息之间dàng漾在他似水的心田,一片刚起涟漪,又接着一片落下,直到将他心田充实。

    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盘绕着,似喝醉了蜜的蜜蜂袅袅飞绕不散,女性洁白而甜蜜的胸襟紧贴在易寒胸口,她的结实、她的柔软,她的弹性,她的朝气,她的活力,就是一朵生命之花,触碰到她,就能让你感觉如此富有,易寒的心儿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旋风一般,它自挥舞盘旋,它自陶醉痴mí。

    脱俗的双臂紧箍着他,交织着美梦,分散出无数无形的蛛丝,成了一个用心困住,爱的牢笼。

    易寒脑袋一阵晕眩,他欢乐的咬着脱俗樱桃般的香唇,shǔn吻融化着。

    她充满沁人的香味儿的身体,让易寒双手像雨点般地抚摸着,洒满了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易寒感觉自己有种可怕的yù望,恨不得将脱俗融化到他的血ròu之中,亲吻已经不能满足这种火烧一般的痴狂,他要向那最贪婪沉醉,永无止境的快乐进发。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雪地上翻滚着,衣衫一件件的剥落离身体,被咬的发红的嘴唇,被吻的似刚刚出浴的肌肤,róu.摸到生紫的淤青,如饥似渴的牙齿,张牙舞爪的手指,扭缠在一起的躯体,在充满回馈与奋力的爱恋中,身体只有一波又一波的热làng,而冰冷的雪地只不过是柔软的大床。

    两人结合在一起,爱得尽竭全力毫无保留,易寒压着脱俗,抱着脱俗,他只听从她口中喊出最大声最快乐的声音,而脱俗一次又一次的给易寒惊喜,整个天地似乎只有两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累的动也不能再动一下,脱俗已经被易寒摧残的眼神无光,似垂死边缘可怜的人儿,只有她嘴边的一丝微笑才能证明她是快乐的。

    两人赤身躺在雪地之上颤抖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易寒突然哈哈发出大笑,脱俗只是转下头望着她,身子却没有半分力气动弹一下,易寒爬到她的身边,抱着她,用自己

    身体垫着她,柔情似水,那句轻如脂粉的话儿,不语胜过说出。

    脱俗红扑扑的脸蛋贴在易寒的脸庞,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夫君”,虽然只要短短两个字,但已经足够表达一切了。

    两人相拥在雪地之上,彼此用身体互相温暖,天为被地为床,就这样累的睡着了。

第一百一十五节 甜蜜片刻

    一夜过去,阳光照在身上一阵暖洋洋的感觉,梅花枝头的冰雪化成露水滴落地面,周围的温度却变得更冷,易寒被冻得醒了过来。(_)

    只见脱俗正赤.luǒ着身子给易寒穿上衣衫,他小腹上的早上也已经被包扎好了,脱俗很认真,甚至没有发现易寒已经醒来,她的嘴唇已经冻的紫白,小嘴不时呼出白花花的热气来,易寒骤然把她抱住,亲热喊了一声“娘子”。

    脱俗大吃一惊,小脸顿时烧得赤红,什么话也没说,挣脱开易寒的怀抱,随手拿着自己的衣衫就跑了起来,跑到易寒看不见她的地方。

    易寒第一反应是讶异,第二反应立即明白这妮子害羞了,一想到昨夜她以疯狂的热情迎合自己,真的好似做了一场chūn梦一般,现在想来,她还是个处子,自己却把她给折腾惨了,早晨更冷,他穿上衣衫之后,脱俗已经穿好衣衫俏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待易寒抬头看她的时候,旋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到他的怀里,“夫君,我记起来了,这两天是俗儿不好,一直欺负你,让你受委屈了”。

    易寒摸着她的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真的被你师傅这毒药给吓坏了,要是你一辈子记不起我来,可怎么办”。

    脱俗笑道:“就算记不起来你,俗儿也会爱上你的,只是俗儿会很伤心很伤心,因为俗儿忘记了夫君给我带来的快乐”。

    易寒惭愧道:“还有悲伤痛苦”。

    脱俗连忙捂住他的嘴,摇了摇头,不想让他说出这些话来。

    两人又热烈的亲了一会小嘴,nòng得脱俗这初尝男女滋味的美人儿神魂颠倒。

    易寒体贴她破.瓜之痛,将她背了起来,往客栈方向走去,脱俗螓首趴在他的肩膀之上,亲热话儿说个不停,不时嘴唇温馨的纠缠在易寒的耳朵处,这让易寒暗暗**,心头又蠢蠢yù动,却知道自己有心无力。

    靠近客栈,易寒想放脱俗下来,这妮子死活不肯,双臂缠的紧紧的,似个小女孩一样mí恋易寒的身体,她既然不愿意,易寒也不勉强,反正他脸皮厚,也不怕别人看。

    进了客栈大厅,大部分桌子都坐满了人,都在用着早膳,看见易寒与云雾峰顶的大小姐卿卿我我好不亲昵,纷纷投来眼光,别人或许他们不会去注意,这脱俗他们可没少见过,是一个冷不可攀的女子,这会却像个小女孩一样贴在一个男子的背后,当中有些新来的并不认识易寒,心想他既与脱俗关系如此亲密,倘若与他处好关系,这上山治病的机会可就多了几分。

    脱俗见好多人都盯着她看,笑得甜甜的小脸突然一绷,冷着大声说道;“谁还敢luàn瞄,我把他眼珠子给挖出来”。

    所有的人收回眼神,噤若寒蝉,他们倒不是怕脱俗,怕的是她云雾峰顶大小姐的身份,他们本来就是来求医的,得罪了她,可就没有半点希望,相反若能讨她欢喜,却多几分机会。

    两人坐了下来,让小二上早点,由于昨夜大耗体力,易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脱俗只是吃一口就痴痴的看了易寒一眼,心口有话,yù言又止。

    易寒喝了一口茶水,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脱俗这才娇弱弱的问道:“夫君,你已经娶了娘子,那我怎么办?”

    易寒淡道:“你也是我娘子啊”。

    “可是,可是”脱俗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总感觉怪怪的,夫君肯为她连心都肯挖出来,一定很爱很爱,她总感觉自己处在不重要的位置上,总觉得心里不平衡。

    易寒见了她的表情,笑道:“你不知道玄观啊,是天底下最宽宏大量的女子”,突的,见脱俗脸sè一黯,忙住嘴不说,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事情不说最好,一说就变得复杂了。

    脱俗低着头一言不发,静静吃着早点,易寒咬了一个熟jī蛋,突然塞到脱俗的嘴边,咬成两半,分一半给她,吞了下去,亲了她的嘴唇,笑道:“好不好吃”。

    逗的脱俗嫣然笑了起来,却伸手去擦易寒嘴角的蛋黄,突然脸sè一冷,拍了一下桌子,猛的却把易寒给吓了一跳,这妮子又发什么疯,只听脱俗站了起来,转身喝道:“我背后长着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偷看”。

    这也难怪,这般大胆亲昵的举动除了在青楼见过,何从在别处看过,今日第一次见,自然大感新鲜,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没想到脱俗不怪自己有碍风化,反而怨他们长着眼睛。

    辣娘子慢悠悠的下了楼梯,朝这边走来,人未到音先落,“没有想到啊,果然是风流不俗啊,一个晚上就把恨你入骨的女子哄的像只小猫一样”。

    易寒不去理睬,辣娘子毕竟有恩于他,脱俗却气的涨红着脸,喝道:“辣娘子,你再多说一句”。

    辣娘子嘻嘻笑道:“大小姐,不要动怒,你知道我这张嘴就是口无遮拦”,旋即却凑近她的身边,低声问道:“昨夜,他可是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今早你才变得如此乖巧”。

    脱俗刚要动手,易寒唤了一句,“俗儿,我们回房去”。

    回到房间,脱俗气的嘟着小嘴,“夫君,你为什么拦着我,我可一点也不怕她”。

    易寒感觉好笑,这样就用的着生气吗?说道:“你的身子不适,要是nòng到伤口怎么办”。

    脱俗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易寒:“什么伤口,我没受伤啊”。

    易寒朝她眨眼,“那个地方了”。

    听了这话,脱俗羞得无地自容,嗔道:“不准你取笑我,否则以后我不陪你做这种事情了”。

    易寒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后,笑道:“生气了”。

    “嗯,不过不是生你的气,是生楼下那yín.妇的气”。

    易寒róu着她的双峰,“消消气,不气不气,róu一会气就消了”。

    脱俗将后背贴在他的身上,有些娇.喘吁吁道:“不要啦,你越róu我越难受”。

    易寒róu的过瘾,不舍得松手,脱俗被他挑逗的大吃不消,轻轻用头顶开他的身子,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替我消气的,还是教人家身体难受的”。

    易寒突然抽回话,大喊一句“坏事了”。

    脱俗紧张问道:“什么事情坏事了”。

    易寒捧着她的脸,说道:“好俗儿,你在屋子里坐一会,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脱俗突然捉住他的衣衫,凄然道:“你可不能再抛下我,人家一生的心神精力全在你身上,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易寒亲吻了她一下,安抚她惶惶不安的心情,“你好缠人啊,以前你都没给我好脸sè的”。

    脱俗哼的一声,“你敢欺负我,我还是不给你好脸sè”,自己却突然扑哧一笑,调皮的看着易寒,“吓到了没有,我可是说认真的。”

    易寒捏着她可爱的脸蛋,“先说好了,以后吵架,动手动脚可以,千万不要动刀动枪,那些太危险了”。

    脱俗红着脸道:“我一开始就手下留情,若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ròu跟骨头够我扁吗?早就烂成一瘫瘫,碎成一块块了”。

    易寒严肃道:“其实我一直也在让着你,若真打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讨厌,你又逗我,我就只怕你这张嘴,有时候说话让人心里甜蜜蜜的,有时候又让人伤心yù绝,你的嘴比天下最厉害的刀剑都要厉害百倍,我最怕了,也最爱”,说着说着,却悄然的在易寒嘴唇亲吻了一下,“你有事去忙,我在屋内等你回来”。

    易寒离开房间,脱俗从包裹中拿出伤药,就要擦拭淤青,突地却停了下来,心想,“日后,夫君看到了这些,就会多疼我一点”,想着想着偷偷笑了起来,她的这些故意为之的小把戏,反而让她显得更清纯。

第一节 归家

    当天易寒等人一早就返回金陵,隔日临近中午就到达金陵,他没有先回去李府,而是返回自己在金陵的住处yù兰居。

    一路上脱俗似乎有点害怕见到玄观,她一直避免接触玄观,多是与易寒亲近在一起,不理睬其他的人,易寒暂时也不想理清这些事情,难得糊涂,幸好玄观为人清淡,不yù纠缠这些俗事,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这让易寒感觉轻松自在了许多,倒是沐彤为玄观鸣委屈,一直没有给易寒好脸sè看,时不时冷言讽刺,脱俗可不准别人欺负易寒,多次要收拾沐彤,却被易寒拦了下来,都是自家人,要真的打闹起来,头疼的就是他。

    车马在yù兰居门口停了下来,易寒先行一步去推门,见院子被苏姐和冯千梅收拾的雅静的很,这才放心。

    冯千梅看见易寒,放下手头活儿,匆匆跑来,惊喜道:“老爷,你回来了”。

    见易寒站在门口,好奇问道:“老爷,这是你自己的家啊,为何站着不进来”。

    易寒笑道:“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去准备一下”。

    冯千梅望去,其中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姐,她是认识的,好像是老爷的相好,待看到玄观之时,眼睛顿时一瞬不眨,被她高贵优雅的气质给镇住了,她从来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像仙女一般的女子,她正露出微笑看着自己,这让冯千梅心儿噗通直跳,有点不知所措。

    易寒介绍道:“千梅,这是玄观小姐,这是脱俗小姐,都是我的客人”,也将叶白衣和西门无言也简单介绍一番

    玄观小姐,冯千梅喃喃念了一遍,脑子灵光一闪,惊讶道:“可是前些日子放榜招亲的玄观小姐”。

    易寒摆手道:“不是。”

    玄观微笑道:“就是我”

    两人的回答不一样,这让易寒显得尴尬,很显然说谎的那个人一定是他了,谁也不会认为这么优雅美丽的小姐会说谎。

    冯千梅连忙行礼,玄观微笑点头,也算回礼,这让冯千梅受宠若惊,要知道李玄观可是像藏在云中一样的人物,只可俯视,无法亲近。

    冯千梅匆忙回去安排茶水,易寒领着众人院子,一条石头筑成的小路直通大厅,石头的表面被磨的十分光滑,石块与石块之间只有一丝线痕,并没有留下很大空隙,小路两旁种满了白洁的yù兰,yù兰耐寒,冬时花越娇香渐浓,清香扑鼻而来,别饶幽趣,雅致宜人。

    易寒很满意的露出笑容,他知道玄观尤爱赏花,也许幽趣比不上她的道园,雅致比不上她的玄观阁,倒也另有一番趣味。

    易寒笑道:“比起玄观阁如何?”

    玄观未答,沐彤先应道:“如此寒酸,怎么可玄观阁相比较”。

    一旁的苏姐听了,心中暗忖,“老爷终究是小户人家,如何可与名门大家的将军府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名门家的小姐就是难侍候,连丫鬟长的都跟小姐一样,倒是玄观小姐看起来平易近人一点,只是玄观小姐怎么会登门做客,这关系可不简单”,心中是又好奇又惊讶,她地位卑贱,一旁默默侯着,怕多说话,失礼于人,让老爷被人看了笑话。

    脱俗似乎幽怨易寒将她冷落,冷淡道:“我先回以前住的屋子休息了。”这句话却似乎有点示威的成分在里面。

    易寒巴不得两女分离开来,这凑合在一起,他可怕照顾了这个,冷落了那个,不好做人的很,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一点,养足精神”。

    脱俗瞥了一眼,“养足精神干什么,大忙人可没有时间陪我”,说着就熟悉的朝一处方向走去。

    玄观拿着手帕轻轻的帮易寒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微笑道:“你自己招惹的,怨谁呢?”

    一旁的苏姐瞥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玄观小姐对老爷怎么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来,莫非玄观小姐也是老爷的情人,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天下第一才女就算对老爷青睐也是件惊人的事情,更别说是老爷的情人了,一时之间,苏姐有点在做梦的感觉,自个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宁小姐算一个,脱俗小姐也算一个,拂樱小姐算一个,假如这玄观小姐也算一个,我的天啊,尊尊是大佛,这小户小院那里容的下,可反过来一想,像吹拂小姐那样冷冰冰,脱俗小姐那样肆dàng无忌,老爷都镇的住,拴住玄观小姐的心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姐越想越深,倘若这个个都娶做娘子,老爷该如何应付的了啊,不敢想,一想头就替老爷疼。

    易寒莞尔一笑,装傻不答,“玄观,你说我这院子如何?”

    玄观笑道:“人因品而优,院因人而雅,只可惜你是个俗人,这里处处是俗”。

    一旁的苏姐暗忖道:“果然看不上。”

    易寒道:“配不上你的品味是吗?"

    “坏了坏了,老爷脾气横,要闹僵了,要闹僵了”,苏姐有些担心起来,听起来两人的话有些针锋相对。

    玄观嫣然笑道:“我也是个俗人。”两人对视一笑,心通无痕。

    两人的对话看在苏姐眼里就像一场峰回路转的好戏,似乎隐隐能捕捉到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捕捉不到,突然道:“玄观小姐,容老妇多嘴,我家老爷琴弹得很好,前些日子你放榜招亲,他还想去试一试呢”。

    玄观微微一笑不语。

    几人进了大厅,易寒让玄观先坐着,自己亲自去给叶白衣与西门无言安排住处,亲自打扫屋子一番,两人与他的关系很是微妙,既是朋友又很少说话,易寒一直把自己当做兄长一般,两人也是心领神会,不客气也不多言,算是默认。

    返回大厅的时候,玄观已经坐了好一会儿,易寒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水休息一会,说了几句亲密的话,就打算送玄观回府,李府的人不知道多担心,还是让他们先放心下来才是。

    三人走了出来,苏姐迎上问道:“老爷,就这样要走了,不再这里住下吗?”

    玄观嫣然一笑,好奇的看着易寒,看他怎么回答。

    只见易寒凑近的在苏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苏姐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yù兰居,驱马返回李府,沐彤好奇问道:“易寒你刚才为什么说悄悄话,是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易寒笑道:“你家小姐让问的”。

    沐彤道:“不是,我自己好奇”。

    易寒道:“不是你家小姐问的,那我就不打算回答了”。

    “你”沐彤气的说不话来。

    返回李府,沐彤出面,管家见了,连忙先行禀告,一会之后,三人来到正厅。

    李毅、易天涯,易夫人,吴天瑜都在坐,几日不见,几人容态有些疲惫,此刻却眸子绽放神光,一脸期待。

    待玄观姗姗走了进来,吴天瑜激动的哭了出来,也顾不得优雅,跑过去将玄观紧紧抱住,“明瑶,我可怜的孩子,老天爷真的眷顾我,让你活了过来”,其余三人露出喜悦的笑容,所有的疲惫之态在一瞬间消逝无影。

    女眷返回玄观阁,易寒陪着两个老头坐下来叙话。

    李毅露出笑容,第一次当面赞扬易寒,“好小子,你果然是她命中注定的夫星,我二十多年棘手的事情,却让你给办好了,快快说来,是如何治好明瑶的病”,最后还担心道:“是否是完全根治,以后还会发病吗?”

    易寒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未将详细过程透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最后虽然救了玄观的性命,而自己也大难不死,但这种做法在两人看来是愚蠢的,不可取了,他可不要听两人说教,他要做他自己,而不是要那些理智的道理来让他成为一个优秀无瑕的人。

    两个老头子似打赢了一张艰苦的战役,露出会心的微笑。

    在玄观这个问题上叙了些话,易天涯论起了正事,他看了易寒一眼之后,说道:“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身上所担负的东西并不是单纯的家儿妻女。”

    易寒心领神会,因为玄观的病,他拖了许多时间,如今心患已除,有些事情是时候去做了,京城一行,迫在眉睫,平静问道:“什么时候?”

    易天涯道:“明天就走,在你带着明瑶去治病的时候,庄庸凡书信就到了”,说着从怀中透出一封书信来,“这是庄庸凡的引荐书,你去席府拜访吏部尚书席慕德,他会找机会让你见到皇上”。

    易寒思索片刻之后,沉yín道:“为何是席慕德,可否先向我透个底?”

    一旁的李毅笑道:“席慕德乃是席清之子,为人清正又不过于迂腐,一直主张不屈一格提拔俊才,你若真的有才他定是倾力推荐提拔,你的真实身份暂时他并不知晓,而他不知道也最好不过了,免得让他为难”。

    易寒问道:“既然是席老将军之子,为何不让席将军来推荐呢?而是让庄将军”。

    李毅笑道:“两人虽为父子,却是同朝为官,军政不同,若是由席清来推荐,席慕德必心生嫌隙,而你难免被他想象成攀龙附凤之辈,而庄庸凡与席慕德并没有什么交情,此事由他出面最合适不过了”。

    易寒问道:“既然是父子,何来嫌隙”。

    李毅呵呵笑道:“这其中的关系复杂着呢?你日后在官场yín浸久了便知,而且席清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情,我们又何必为难他呢?”

    易寒点了点头,算是受教了,这事日后再慢慢领悟,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

    两老将京城一些达官贵人,以及其生性脾气一一向易寒说来,知己知己百战百胜。

    直至聊到天黑,三人共同用餐,两个老头子来了酒兴,边饮边聊不亦乐乎,易寒只是浅浅饮了一点,便离开了,径直朝玄观阁走去。

第二节 同心

    来到玄观阁,墨兰来迎,见到易寒说道:“谢谢你救了小姐性命”。

    易寒微笑不答,墨兰又道:“大夫人,易夫人,老夫人都在里面呢,你先随我到厅堂坐一下,我上阁楼禀报”。

    易寒等候了一会之后,吴天瑜挽着老夫人的手走了进来,墨兰掌灯,易夫人随行在侧。

    几人都是满脸笑容,这老夫人更是笑的满脸皱纹,见到易寒,缓重的脚步突然变得匆匆起来,易寒连忙起身,老夫人挽着易寒的手,眼神带着期盼,亲昵问道:“小寒,你说明瑶的病真的全好了吗?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

    易寒认真的点了点头。

    两人坐了下来,“我说这几日,为什么老不见明瑶的踪影,原来是害怕我担心,瞒着着我带她去治病,小寒,你快说说,这过程到底是如何的,为何折磨明瑶二十多年的病,一遇到你就给治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话也多了,易寒能明白老夫人此刻的欣慰心情,不过他的时间很是紧张,明日就要启程,今夜还需向苏洛与方夫人拜别,说道:“老夫人,玄观没说吗?”

    老夫人道:“这孩子,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自己的心是你的,说的我糊里糊涂的,所以才向你问个明白。”

    易寒迅速的将事情经过简单说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旁人没有问上半句,他却已经说完。

    老夫人问道:“这样就完了”。

    易寒点头道:“老夫人,假如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看一看玄观”。

    老夫人呵呵一笑,“我说你为何说的这般利索,原来是我这老人家不招待见,你心里却急着想去见心上人,好好好,我走我走,我们都走吧”。

    让墨兰掌灯,几人离开玄观阁。

    易寒上了阁楼,屋内亮着灯火,映出两个人影儿来,门半掩之,易寒从门缝就瞄到,玄观身边有一个袅袅婷婷的身边在侍候着,正是沐彤,而玄观正凝神聚气执笔不知在写着什么,粉红烟光之下,映出一个风流书香人儿来,易寒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被她凝神气定眉黛青颦的文秀神姿给mí住了,心里只感叹,自己对玄观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她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

    易寒轻轻推开房门,咿呀一声,玄观似未有发觉,沐彤朝他看来,作了一个嘘的手指,让易寒不要吵到他。

    易寒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观才搁笔停下,神态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突然感觉房间里多了一道影子,抬头见到易寒,一脸喜sè,说道:“你来多久了”。

    “一会而已”,说着,易寒在朝她身边靠近,玄观却站了起来,“我们那边去坐”。

    易寒伸长脖子朝她书写的东西看去,问道:“写着什么,这么认真,让我也观摩观摩”。

    玄观挽着他的手,拉到茶桌上坐了下来,吩咐沐彤去泡花茶,这才说道:“记得我说过吗?我也要送你一件东西”。

    易寒呵呵笑道:“金银珠宝我不稀罕,绿绮琴你又不舍得”。

    玄观看了他一眼,嗔道:“谁说我不舍得的,你要什么东西尽管拿去”。

    易寒摸着她光滑的小手,讪笑道:“我要你整个你,舍得吗?”

    玄观脉脉说道:“我与你正经说事,你却撇到九天云外去,舍不舍得,你心里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易寒笑道:“爱是要说出口的”。

    玄观嘴角含笑道:“这一句话,你倒跟我想到一处去了”,说着起身,易寒忙捉住她的衣袖,“怎么,好端端的闹性子了,你是不是还怪我无端端又招惹了一个女子,其实”

    玄观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解释,我从你们的眼睛中已经看到了,无言心通,有言心烦”,一语之后笑道:“你小等一会,我有东西送给你”。

    这倒让易寒有些期待,依玄观的风雅,她送自己的东西必不是俗物,骤然瞄到她优雅风姿下的tún儿,心中邪恶念头顿生,入神意yín起来。

    玄观将一张张写满字的纸张整理起来,用一小锥子在厚厚的纸张上钻了几个小洞,用纱线穿过小洞,订成一本书,将一张画好的图粘了上去,成了封面,她手巧的很,这些工序,一会儿就完成了,朝易寒望去,却见他双眼入神,一脸sè态,摇头微笑。

    易寒正想到褪下玄观亵裤,抱着分开她的双腿,身下刺入,在她耳边说着从来不敢说的yín.言秽语,而玄观死命央求着,突然一把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想什么呢?“

    易寒回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玄观伸手擦拭他嘴边的口水,笑道:“你想什么,我就不猜了,也猜不到”。

    易寒双眼顿时发亮,yòu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玄观坐了下来,“都说不猜了”,易寒一双眼睛却盯着她饱满的胸襟,玄观就是再淡定也被他盯得脸红耳赤,收敛心神,将书放下,道:“这本书是我送给你的”。

    易寒看去,顿时被封面的图案给惊到了,拿起书本看看封面封底,只感觉有一种不可捉摸又显得真实的感觉,说道:“玄观,我的画境果真不如你,原来你一直在让着我”。

    玄观却坚信道:“不,我不如你,所以的所有都是你带来的,没有易寒就没有今日的玄观”。

    易寒有些期待道:“光是封面就已是如此,我现在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内容了”却就要翻开。

    玄观伸手按住他的手,“你连书名都还没看”。

    易寒讶异,朝封面看了一眼,上面只字没有,难道书名写在封底,好奇的翻看封底,也是只字没有,莫名其妙的朝玄观看去,只看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

    易寒笑道:“又在考我”。

    玄观微笑不答,易寒老老实实只能认真的看她所画之景,只见山河海湖,林木楼宇样样俱有,这应该有多大的心胸才能画出眼界如此寥廓的景sè,

    山,雄浑宽厚俯卧平川,积石厚土之上草木葱葱,大有润万物,育千灵之意。

    水,波请浩浩,虹卧生辉,燕莺啾啾,鱼舟点点,瑶台掩影黄昏近。日月经纬天地阔,沧海桑田,乾坤轮转。

    楼宇人文,人儿袅袅,稻香果甜,蜂蝶婆娑好一处峥嵘百业俱兴之景,好一处底蕴深厚风情浓郁之景。

    易寒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玄观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期待的看着他,模样好似撒娇一般,让易寒眼神顿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玄观却随手将他手中的书拿了过来,放在灯焰之上就要烧掉,易寒大吃一惊,连忙拦住,“我都还没看,你怎么就要烧掉”。

    玄观淡淡道:“既说不出来,不看也罢”。

    易寒惊讶道:“天啊,你在向我撒娇赌气吗?”

    玄观淡道:“没有,既不能悟其神,怎能解其意,看了反而徒增烦恼”。

    易寒哄道:“你的画意那么深,我一时之间那里看到出来”。

    玄观却坚决道:“一点也不深,是你被美sè所mí,没有用心”。

    易寒讪讪笑道:“还说不是跟我撒娇赌气”。

    玄观端正神态,平静的看着他,那一对眸子深邃深邃的,灵气清清,婉韵霏霏、柔丝绕饶,怜弱浓浓,看的易寒好疼爱好疼爱她,柔声说道:“你犯“痴”了。

    玄观道:“我愿意,我心甘”,说着又拿着那本书要烧,易寒将手挡在灯焰之上,玄观将他手拉了回来,也不烧书,将他手掌贴在自己脸蛋,只感觉从他掌心传来一阵热热,问道:“手烧着不疼吗?”

    易寒学着她的口吻道:“我愿意,我心甘”。

    玄观嗔道:“就会耍赖,让你赖好了,书不送你了”,说着拿着书起身,就要收藏起来。

    易寒伸手将她拉了回来,搂入怀中,胯下火热与她tún儿来了给亲密接触,“小娘子那里逃”。

    玄观“呀”的一声,倒是不反抗也不依偎,红着脸说道:“人是你的,你想糟蹋就尽情糟蹋好了,我也不反抗”,这话说的幽幽,不是yòu惑也没有热情。

    易寒抚摸她秀发,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亲吻她的檀唇兰齿,说道:“只是过过瘾,这样不算糟蹋吧”。

    玄观嫣然笑道:“你说的委屈,好哄骗我依你,哄与不哄,骗与不骗,只要你想,结果还不是一样”。

    易寒笑道:“不一样,你犯“痴”了,已经不是以前的玄观,至少哄着骗着,你会说那句“我愿意,我心甘””

    玄观也不否认,“我是有点恼你,我是不心甘情愿”。

    易寒亲昵的在她耳珠垂亲吻了一下,却认真看了书的封面,一双手摸着她跳动的心口,似走进她的内心,过了良久,才说道:“千年百年,天变地变,yīn阳圆融,朝夕缱绻,独有此画静而不变,同心人,人心同,画不变,心不变,唤作《同心赋》可对”。

    玄观突然绽放如花笑颜,说道:“我贪,我嗔,我痴,人变心不变”。

    易寒笑道:“陪我看好吗?”

    玄观将螓首枕在他的胸口,垂下眼睑说道:“我闭着眼睛都能记得,你来念吧。”

    易寒边看边念,玄观静静倾听,也不言语。

    易寒看着看着,只感觉玄观阅书无数,知识渊博到令人惊叹的地步,她若为男子,当之一朝宰相绰绰有余,她的文字中几乎没有不必要的修辞,并不是那种优美繁复美学,简洁的文字中,将其极其丰富的意念,浓厚的情感流露透过密不透风,玲珑剔透的句子传达出来,好似亲口耳语,又奇妙的像走进她的内心之中。

    这样的文字分外劲道,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是沉凝铿锵,这绝对不似女子委婉的文笔,是浩海般的大气,是高山平川的雄浑宽厚,这种意象让人难忘的新鲜美感让易寒惊yàn万分,玄观根本不必向自己撒娇,念着这本书,他已经走进一个奇异的爱恋漩涡之中,不能自拔,这本书绝对是绝世珍宝,书在,她的心就永远活着。

    易寒激动道:“这样的书,你怎么舍得烧掉”。

    玄观温柔笑道:“我闭着眼睛都能记得,我一句一句的念给你听也是一样”。

    易寒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你远赴雁门关,那时我就开始写着,倾述我每一刻的思念。”

第三节 小打小闹

    有些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不必说出来,玄观身体还未恢复,卧着就垂下眼皮,易寒将她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抚了一首曲子就离开玄观阁。

    离开李府,朝洛游书院走去,心中想着一会跟苏洛说些什么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门口,一对灯笼亮着,yù宇澄清,四周幽寒,让人有一种向温暖光明靠近的yòu惑。

    他敲了门,陈婶过来开门,看到久未见面的易寒有些惊讶,斥责道:“这些日子你哪里去了”。

    易寒应道:“有点琐事,姐姐呢?”

    “先生去了贵州”。

    易寒哦的一声,“那我先走了”,说着转身离开,分分离离人生常事,心头挂着思念足矣,人看开了,有些事情也就不是那么计较。

    返回走着,人却有点失神,脑子什么事情也不想,有些空白,顿步之刻却在一所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神使鬼差的他就走到这方府,既然来了就见上一面吧,本来他已经打算返回自家宅子的。

    门口灯火通明,看护的李府下人见易寒停在门口,犹豫不前,就上前盘问,易寒说想见方夫人,下人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也未打算禀报就礼貌的领着他进去。

    见了管事,再见了总管,才由总管带领着易寒前往内院而去,这总管却认识他,说道:“易公子,你来了真好”。

    易寒微笑不语,那总管又道:“其实公子你只要识得路,尽可以大摇大摆进来,你身上带有夫人送给你的yù佩,没有人会拦住你的”。

    易寒笑道:“就算进入夫人的闺房也可以吗?”

    总管答道:“这是夫人的问题,我们做下人管不了这些事情”。

    两人说了会话,总管却是领着易寒来到一处书房的屋子停了下来,书房内透出灯光来,门关上了,透过纸窗可见屋内有两个女子体态的影子,一人正坐在书案之前,一人正提着油壶添着油。

    总管说道:“易公子,你先等一会,我去禀报一声,夫人在书房的时候,若无重要的事,不准别人打扰”。

    易寒点头,看看周围,堂堂方府,下人丫鬟成千上百,却显得有些冷清,黛傲难道喜欢安静吗?还是喜气洋洋的时候,会让她莫名的思念什么。

    总管敲了下门,chūn儿打开房门,只见总管低声向chūn儿说了几句话,而屋内的林黛傲似乎没有察觉依然一动不动的坐着书案前,只见chūn儿瞥了易寒一眼,也未关门就返回屋内,来到林黛傲的身边,说了话。

    林黛傲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神情有些激动,见到易寒却停住脚步,眼神有些冷漠,两人对视了一会,一言不发。

    易寒不说话,林黛傲也不说话,这个时候总管已经悄悄退下了,chūn儿还在一旁等着吩咐。

    易寒突然yín道:“书阁残枝悄凉风,美人不动自然冷”,很显然他能从林黛傲眉目之中看到疲惫的神sè,此刻已经不早了,她还在书房,可见最近她很劳累,辛苦一日不就是为了寻求眠月前的一刻温馨悠闲吗?

    林黛傲朝chūn儿看去,“你先退下吧”。

    chūn儿多语道:“夫人可要准备茶水夜宵”。

    林黛傲冷淡道:“不必了,省的热乎乎着没人吃,冷了làng费粮食”,并不是林黛傲不想款待易寒,他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心里幽怨着,这话也是故意说个易寒听得,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也不会用热脸蛋去贴你的冷屁股。

    chūn儿哦的一声,“那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吩咐chūn儿”,我先退下了。

    林黛傲却道:“你先去睡下吧”。

    chūn儿离开之后,林黛傲这才朝易寒看去,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假如易寒此刻主动一点,陪着笑脸哄她几句,她是不会拒绝的,但是他是来道别的,说这些空洞的话显得太不负责任,他的心变得更细腻了,特别是这种时刻,有些话要经过思考之后才说出口,不似以前肆无忌惮,甜言蜜语最暖人心也最伤人心。

    犹豫了一会之后,易寒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明日我就要上京城去”。

    林黛傲的脸sè顿时一变,不单单是冷淡,已经变得愤怒,明日要走,深夜才来看她,这人当她做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你来了我就得赔笑,你走了我就得思念,想到这里一肚子怨气,冷道:“面也见了,说也说了,你可以走了”,她还真忍心说着这句话,要知道这么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见面。

    易寒显得有些陌生的施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林黛傲檀口一喏,哽咽难言,半响终还是没说出挽留的话来,整个人默然呆站原地,只是眼泪盈盈落下,相见时难别亦难,绸缪絮语忍不说。

    易寒表面显得潇洒,周围寂静无声,显得有些伤感,终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待看在俏脸充满失落悲戚的林黛傲,脚步却已经重的走不动,只有朝她走去才会变得轻快。

    林黛傲低着头似乎沉浸在自己失落的世界里,易寒却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轻声柔道:“我不走了,今晚我就在这里住下好吗?”

    林黛傲惊喜的抬头,见易寒近在眼前,见他丰神俊朗的模样,挂着微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显得那么风度翩翩,弱弱说道:“你不走,我也不会赶你”。

    易寒伸手抹着她的眼泪,“我肚子饿了,你可以给我准备点夜宵吗?”

    林黛傲嫣然一笑,“我爱上了一个风一样的男子”。

    风,一个缱绻撩人的字眼,特别是一个女子对着一个男子说来,更显得在她心中是那么遐思无限,悄悄的来又悄悄的去,在时无影无踪难以捉摸,不在时又似乎常伴身边。

    在闺房、院落或者闺房,那阵思念的风无处不在,抚着肌肤,融入血ròu,深深吸一口气就能感觉他的存在,那味道,或庄严激dàng、或悠逸清雅、或张扬璀璨、都是让人怦然心动,如yù温润心头。

    易寒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阳刚而热烈,这个宛若海棠的女子依恋的将螓首靠在他的胸口,再冷漠的眼神也掩饰不了内心深深的思念,她嗅着易寒身上的味道,属于意中人,那颖睿坦dàng,潇洒临风的味道。

    进了书房,易寒坐了下来,林黛傲依然粘在他的身后,易寒撩着她额头的几缕头丝,凝视着这个容颜憔悴的人儿,回头看了书案前那叠的厚厚的账目,温柔道:“这些日子你又辛苦了许多”。

    林黛傲道:“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不想和你谈公事,你说些别的话”,一双眼睛凝视着他,等待他开口。

    易寒显得有些急促不安,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哑巴了吗?花言巧语不是你的专长,怎么不说话了”,林黛傲嘴角含着笑意问道,她很喜欢这种捉到了他的感觉。

    易寒微笑道:“我不能对方夫人luàn说话,这样很无礼的”。

    林黛傲轻轻笑道:“那你抱着我就不算无礼了吗?”

    “那是夫人需要一个拥抱,而易寒也不希望夫人再累下去”。

    “这话,我喜欢听,你再多说一点,我每一句都记住,念起来的时候我就不感觉累了”。

    易寒唠唠叨叨的,而林黛傲也不嫌他唠叨,身子紧紧贴着他,只感觉在他怀抱中好温暖,好舒坦,让她mí恋。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寒说道:“黛傲,我肚子饿了”。

    “嗯”,林黛傲懒懒应了一声,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身体半步。

    易寒又重复了一遍,林黛傲却显得有些不悦,“这会三更半夜的,下人都睡着了”。

    易寒苦笑道:“那我们就这样呆一个晚上啊”。

    林黛傲突然睁大眼睛,“你不喜欢吗?”

    易寒只能微笑点头,林黛傲微笑道:“我只有这一晚与你相处,我哪也不去,一刻也不愿意走开。”说着纤手却探入他的衣中,肌肤贴着肌肤抚摸他的胸口,喃喃说道:“为什么男子的胸膛似大山一般。”

    易寒被她摸着身体有些反应,口吻有些停顿道:“你以前摸过别的男子吗?为何会这么说”。

    林黛傲生恼的拧着他的rǔ根,“胡说,我什么身份的人,哪个男子敢近我一尺”,突然感觉大腿处有一物死命挣扎,撩着她的身体,微笑道:“都是一个德行”,说着手上的动作更轻柔,问道:“可是很爽快,便宜你了”。

    易寒抱着她的手,颤抖着,却忍着不去动她,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取了她的身子,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他是美人在怀,身动而心忍着。

    林黛傲是个女子,她只知道男子很爽快,但他不是男子,并无法理解易寒的感受,她的本意是想让易寒占占便宜,却不知道撩拨一个男子的yù望,会让他成为一头野兽,直到看见易寒涨红着脸,额头无端冒出汗水来,好奇问道:“你不是很爽快吗?为何却看起来很难受”。

    易寒苦笑应了她一句,“快乐并难受着”,说着抱着她站了起来,再被她撩拨下去,自己非动手不可,笑道:“不要在捏了”。

    林黛傲咯咯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你也有害怕的东西,怕背上一个与寡妇通jiān的罪名吗?要知道,按方家的家法,冒犯了我,可是死罪,官府也管不着”。

    易寒笑道:“可是我不是你们方家的人”。

    林黛傲笑道:“那死的更凄惨,还要背上采花贼的罪名,先阉后杀,尝遍痛苦,你有这个胆子吗?”

    易寒调笑道:“那就请夫人救我性命”。

    林黛傲别过脸去,“不救”,捻起手指在他的rǔ根处调皮的划着圈圈,似乎在考验他的忍耐性。

    易寒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嘴唇,火辣辣的热吻,让林黛傲顿时安静了下来,沉mí在易寒高超的吻技中,那双纤手的慢慢探了出来,环扣在易寒的脖子之上,似溺水的人,挣扎着,不能正常呼吸。

    一吻之后,林黛傲已经老实起来,脸颊红扑扑,脉脉含情看着易寒,檀唇轻启道:“这滋味比吃了蜜糖还甜,心里甜滋滋的,你为什么不再吻我一次”。

    易寒笑道:“怕冒犯了夫人,先阉后杀,尝遍痛苦”。

    林黛傲妩媚笑道:“你已经冒犯了,反正都是死罪。”眼神脉脉,有些期盼。

    易寒抱着她,亲吻耳背,滑过后颈,顺着脸颊来到下颚,最后停留在锁骨与胸口中间,这个地方是神经分布稠密的地方,强而有力的吻,舌头的轻缓力度,能让女子产生晕眩感,迅速动情。

    亲吻时吱吱的声音,这种愉悦的声响,通过骨头传递震动着林黛傲的耳朵内,同时让她感觉自己肌肤似被一种温暖的雾水包裹着,她感到放松,且有种飘飘yù登仙境的感觉。

    易寒已经是个**高手,而林黛傲却依然只是个处子,再高傲的女子让他得以亲近,也无法抗拒这种甜蜜而又激动的感觉。

    待易寒嘴唇轻轻触碰她舌尖的时候,林黛傲重哼一声,舌头却缩了回去,紧紧闭上双唇,赤红的脸充满着羞涩,眼光逃避着他。

    易寒好奇问道:“怎么了。”

    林黛傲细弱蚊呐道:“夫人我不准你冒犯了”。

    易寒好奇的打量了她,见她微微撩起的裙摆,双腿紧紧并合着,脑中灵光一闪,在她耳边呢喃问道:“下边可是湿了”。

    林黛傲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瞪着眼睛说道:“胡说,才没有”。

    易寒讪笑道:“既然没有,让我瞧瞧”,说着将她放在书案之前,分开她的腿,头就要探入裙内去。

    林黛傲大吃一惊,恶狠狠道:“你再胡来,我把你脖子夹断”。

    易寒刚蹲了下来,就闻到一股女性独有的沁香味道,林黛傲早已死命并着双腿,不让易寒得逞,一脸怒容,眼神却有些担心受怕的,怕这么丢人的事情真的被易寒亲眼目睹。

    易寒也没强来,站了起来,在她耳边呢喃道:“我的嘴唇很温柔,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吗?”

    林黛傲犹豫了片刻,猛摇着头,坚决道:“没门”。

    易寒竖起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笑道:“我的手指很灵巧细腻,你难道不想尝一尝吗?”,说着将手指伸到她的嘴中,林黛傲吻shǔn一会,突然眼神露出一丝得意,洁白的贝齿咬了下来,易寒疼的猛抽出手来。

    林黛傲挑衅道:“灵巧就不会被我咬到了,调戏本夫人,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说盈盈落地,带着命令的语气道:“这儿站好,你要敢luàn动一下,我绝对不绕你”,说着朝一处拉上帘布的角落走去。

    才走了没几步,易寒猛的又将她抱起,林黛傲挣扎骂道:“你这浑人,快放开我”。

    易寒却不放,笑道:“我何止luàn动,还抱了你,你又要怎么处理我啊”。

    林黛傲拿他没有办法,语气轻柔了许多:“你放手,我要更衣”。

    易寒笑道:“忍一忍”。

    林黛傲气道:“忍,这事怎么忍,都是你luàn来,还不放开我”。

    易寒道:“不忍也好,我抱着你过去”。

    林黛傲顿时变脸,脸sè发青道:“你这个荒唐无耻的流氓。”说着十指用力的挠着易寒的手臂。

    易寒也不理会,抱着走进帘布之内,在一个镶银的器具上停了下来,说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脱裤子”。

    林黛傲紧咬双唇,猛摇着头,气的眼眶红润起来,过了良久,易寒却不为所动,林黛傲气道:“你这个恶人,我恨死你了”。

    易寒却轻声道:“有什么好气的,毫无保留,以后我们的关系才能更亲密一点”,说着就要褪下她的亵裤,林黛傲紧张的双手luàn舞,我自己来。

    易寒放她下来,林黛傲却趁他不留神,就朝门口跑去。

    易寒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只见林黛傲冷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女两男,只见她冷喝一声,“将他绑起来”。

    易寒大吃一惊,几人却立即动手,以寡敌众,几个回合之后,易寒不敌,被绑了起来。

    林黛傲冷着脸走了过来,突然却朝其中一个男的脸上扇了一把掌,“我让你绑着他,谁让你动手打他了”,一语之后,冷声道:“都出去吧”。

    易寒这个时候才见识到她不拘言笑的手段,苦笑道:“你绑着我干什么”。

    林黛傲却得意笑道:“让你刚刚欺辱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林黛傲可不是弱女子,让你想捏就捏,就欺负就欺负的”。

    易寒讪笑道:“你知道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林黛傲大声道:“开玩笑也有个度,我刚刚被你气哭了,你还不停下”,突然嫣然笑道:“现在我也是在开玩笑,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想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好不好受,以后才会更体贴我”。

第四节 心机

    说着,林黛傲亲手替他解开绳索,柔声说道:“以后不要让我难堪好吗?”

    这女子真的好手段,难怪她能在勾心斗角的商场上如鱼得水,此刻易寒是感受不到她凶横冷漠的一面,反而觉得她娇弱的需要呵护爱怜。

    林黛傲贴在易寒的身上,眼神流露出心疼,双手摩挲着易寒被勒的发红的手腕,嘴边却冷冷说道:“他们真该死,竟把你绑的这么紧”。

    易寒顿觉好笑,是你说绑的,绑紧了又不可以,在你身边做事可真难做人,说道:“正常,我有点武功底子,他们大概是怕我挣脱开来,对你造成威胁,所以不敢疏忽”。

    林黛傲点头道:“嗯,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我就不惩罚他们了”。

    易寒看着她娇柔依恋的模样,突然问道:“黛傲,你是在装的吗?”

    林黛傲脸sè一冷,瞪了他一眼,猛的推了他一把,厉声道:“我堂堂方家家主,用的着这样虚与委蛇吗?我若不是心甘情愿,你bī着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sè”。

    易寒莞尔一笑,坐了下来,说道:“你是个难征服的女子,许多男子都会被你这朵带刺的玫瑰刺的遍体鳞伤”。

    林黛傲字正词严道:“你错了,没有男子可以征服我,只有我征服别人。”说着却盈盈笑了起来,“怕了吗?你这个风流公子”,说着大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你说,你愿意不愿意被我征服”。

    易寒讪笑道:“你不要这么sāo好么,高贵优雅的方夫人”。

    林黛傲问道:“你感觉到压力了吗?屈于女子之下,我比你有权,我比你能干”。

    易寒淡道:“在男女情感上,双方是平等的。”

    林黛傲轻轻道:“假如我帮你,你会不会感觉需要一个女子的帮助很憋屈”。

    易寒笑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强求,也不会恳求”。

    “你是不会强求,也不会恳求,但是你会耍手段哄骗我,别以为当日你给我写信,我不知道你无情无义,只是单纯的想利用我,假如我不是心甘情愿,你这种手段一点也没有用”。

    “有吗?”易寒一脸无辜。

    “你还耍赖”,林黛傲有些生恼的拧着易寒的手臂,“不要把我当傻瓜”,说着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口,“我的心很深很深,深到你惊讶万分”。

    易寒将手移动到她小腹,笑道:“肚子饿了吗?”

    “哎呀,我倒忘记了,与你闹着闹着已经三更半夜了,这会下人都安寝了”,林黛傲怕易寒饿着肚子,有些关心紧张道:“我倒愿意给你做一顿好吃的,可是我却不会做饭”。

    易寒笑道:“没有关系,我会做,我们来个深夜烛光晚餐。”

    林黛傲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这风流公子,整天yín诗做赋,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易寒讪笑道:“我在李府做下人的时候,可是正牌的厨子”,话出口之后才知道自己太得意了,说漏了嘴。

    林黛傲用犀利的眼神盯了他一会之后,眼光慢慢柔和下来,“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我这府内当下人呢?我这里福利待遇比将军府还要好”。

    易寒讪笑道:“刚来金陵,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方夫人长的这么妩媚靓丽,假如见了,我一定来”。

    林黛傲盈盈笑了起来,“幸好你没来,假如你怀的这样的龌龊心理,说不定夫人还没亲近,人就无端遭祸了”。

    易寒讪讪笑道:“怕是夫人要背负着偷汉子的污名那就糟糕了”。

    林黛傲一脸骄傲道:“我若想要男人,谁敢说我不可以,就是养着一大群英俊公子,也是情理之中,准你们男子有权有势可以胡作非为,就不准我们女子这么做吗?”

    易寒哈哈大笑,“莫道女子不风流,你难道想做那拥有三十个男宠而闻名后世的楚yù公主吗?”。

    林黛傲嘴角含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你若敢沾花惹草,我就养一群来气你”。

    易寒拧着她的脸蛋,“你要是真敢这么做,我就不要你”。

    林黛傲冷脸道:“你敢不要我,我就报复你,让你无处容身,如过街老鼠”。

    这个问题,易寒不像继续纠缠下去,定是个没完没了的结局,聪明时易糊涂难,将她抱了起来,“带我去厨房”。

    林黛傲挣扎一番,说道:“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易寒讶道:“不是都睡着了吗?”

    林黛傲道:“有的还没睡,你可不要晚上偷偷潜入我的房内去,有人在暗处保护着,我怕伤到你”。

    易寒明白了,放她下来,林黛傲领着他到了厨房。

    易寒亲手下厨,厨房内应有尽有,他正好大展厨艺,林黛傲就在旁边帮忙着,却越帮越luàn,易寒终于忍不了了,好笑道:“夫人,你闲一下好吗?你是越帮越luàn”。

    林黛傲不悦道:“怎么,嫌我给你捣luàn了。”

    易寒也只好惹她胡作非为,看着她拿着菜刀娇弱弱的模样,显得生疏的切着菜,只感觉她也有可爱的一面。

    就切了会菜,林黛傲却手忙脚luàn的满头汗水,待切好之后,看着那参差不齐的菜,却如释重负,“从明天起,我要给那些厨子增加一倍待遇。”

    易寒伸手染上污迹的手,捧着她的脸蛋,róu了几下,汗水染上污痕,白皙的脸蛋顿时黑一块,灰一块,“你好可爱啊”。

    林黛傲见易寒亲昵的动作,如花笑颜,恍然不知自己被易寒捉nòng了一番。

    一会之后,易寒就做了几个小菜,拿了一壶酒,林黛傲却是带着易寒往自己闺房走去,易寒简单布置一番,林黛傲趁着自己空闲回到梳妆台梳理一番。

    易寒看着烛光盈盈,美酒佳肴的场面,只感觉好不làng漫,却不知不觉的想起另外一个可怜可娇的人儿,梦真现在是否在吃着苦,想到这里兴致顿时大减。

    林黛傲突然大声骂道:“易寒你这个混蛋,你非要把我nòng得像个丑妇才甘心吗?”

    易寒回神,只见林黛傲忙着找水洗脸,见她慌慌张张的神态,顿时惹得哈哈大笑。

    林黛傲瞪了他一眼,就要亲自出门打水洗脸去,易寒将她拦住,笑道:“吃完饭,一会再去”。

    林黛傲冷崩着脸,说道:“这样你就可以多看我一会笑话是吗?”

    易寒将她拉着回来,“我说你美你就美”。

    林黛傲趁他不留神,手心抹了自己脸蛋,朝易寒脸上涂去,毫不示弱道:“我说你英俊你就英俊”。

    易寒佯装生气,“好啊,你敢作nòng我”。

    林黛傲眼光无惧与他对视,“装模作样,你根本毫不在乎”,一语之后却嫣然笑道:“不过你特意逗我开心,我很喜欢”。

    两人坐了下来,品着酒菜,不时凝视着彼此两人那污秽不堪的脸,刚开始情意绵绵,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说了多久,突然一声jī鸣声隐隐传来,林黛傲显得有些伤感道:“这么快,天就要亮了”。

    易寒明白她的心事,默默无语,林黛傲突然来了酒兴,自己斟上满满一杯,豪爽的一饮而尽,只感觉喉咙一阵火辣辣,却畅快舒坦的很,饮完一杯,就给自己倒上一杯,却不给易寒斟上,也不去看他,直到连续三杯入肚,易寒才捉住她拿着酒壶的手,“酒易醉人,不要再喝了”。

    林黛傲眼睛有些慵懒得看着易寒,“我是千杯不醉,就怕醉不了”。

    易寒道:“好吧,那我陪你喝,你喝一杯,我也喝一杯”,说着就要抢过她手中的酒壶。

    林黛傲却道:“你今早还要启程,你一夜未睡,我不准你喝了”,林黛傲脚步有些轻浮,双手撑着桌子,半站起来,朝易寒怀中依偎去,柔声道:“喂我喝酒,把我灌酒,不然我不会让你离开了”。

    易寒无语,端着酒杯轻轻喂她饮下,一杯之后双手温柔的róu着她的眉心,林黛傲喊道:“我还要,我还要喝”。

    易寒再不理睬,只是手上依然轻轻按摩着,直到她眼睛缓缓垂下,口中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不再发出声音,甜蜜安详的睡在易寒的怀里。

    易寒朝窗外望去,天已经蒙蒙亮了,将林黛傲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轻轻关上房门,chūn儿却在门口候着,手里拿着一封书函,“夫人在京城有一处房产,现在是你的了”。

    易寒有些讶异,“她怎么不亲自来与我说”。

    chūn儿冷淡道:“鬼知道是不是担心你们男子高傲自大的脾气不肯接受,夫人整颗心都给你了,倘若你连这些东西都不肯接受,就是在辜负她的一片深情。”

    林黛傲不是那种蛮横霸道的人,至少她会考虑到易寒的自尊心,易寒想到这里什么话也没说,接过书函离开,不管他用的上用不上,都不能漠视林黛傲的关切,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易寒的回应。

    待易寒走远,chūn儿这才轻轻打开房门,林黛傲却起身坐在床边,紧张问道:“chūn儿,他收下了吗?”

    待见chūn儿点了点头,林黛傲露出欢喜的笑容,“我就怕他不肯收下,收下就好了,我看他以后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chūn儿有些好奇问道:“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黛傲叹息道:“连我都被他mí的神魂颠倒,又有几个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就是走再远,我也守着他,我可不能再被动了,他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

    chūn儿明白了,夫人是想秘密监视易寒,既能保护他,又不让他给跑了。

    林黛傲穿上鞋子,站了起来,“chūn儿,去打水”。

    chūn儿吃惊道:“夫人,可是你一晚未睡”。

    林黛傲淡道:“今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现在我真的恨死他了,我让他灌我,他还真舍得,害我现在脑袋晕沉沉的”。

    林黛傲昨夜就对易寒说过,她的心很深很深,深的易寒惊讶万分,却不知道易寒真的明白,还是在装糊涂。

    或者易寒没有去想那么深,假如一个女子要与你耍心机,最聪明的做法就是难得糊涂,依她的意思或不依她的意思都没关系了。

    返回yù兰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敲了敲门,冯千梅来开门,见是易寒,忙道:“老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闻到他身上一身酒气,皱眉道:“老爷,你昨夜去喝花酒了”。

    易寒摇头道:“不是,不过也差不多了”。

    冯千梅忙关上门,“我马上去烧热水,老爷你先去洗个澡,若是让脱俗小姐看见了,这院子的花花草草可要遭殃了”。

    易寒问道:“两位公子呢?”

    冯千梅应道:“一大早就起来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易寒道:“嗯,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今日就要上京去,他想问问,两人是否愿意随同,云观月让他们随自己入世,他欠云观月一个人情,也不是想将这两个剑道高手占我己有。

    一会之后,冯千梅准备好干净衣衫和热水,特意试了一下水温,这才退出房外去。

    易寒沐浴一番,穿上衣衫走了出来,冯千梅正在井边洗着脏衣服毁灭证据,苏姐正好端了一大堆菜走了进来,向易寒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去做早饭。

    易寒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看了看,其实他在这院子住的时间并不长,周围的一景一物都让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突然一声惊喜声从背后传来,易寒回头,只见脱俗朝她飞奔过来,易寒露出微笑将她抱住,脱俗突然想到什么,挣脱开来,冷着脸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我一直没等到你回来。”

    易寒淡道:“俗事缠身,回来的有点晚,你已经睡着了”。

    脱俗突然拧着他的耳朵,“胡说,我一晚没睡,都在静坐,你根本连房间都没回”。

    易寒有些惊讶,“那你为什么大清早,精神这么好”。

    脱俗得意笑道:“我静坐的时候也是在休息,可以一边等你一边休息”,突然却严肃道:“你别岔开话题,你昨夜一宿未归,去哪里了”。

    易寒讪讪笑道:“喝花酒去了”,一旁洗衣服的冯千梅听到这话,猛的吓了一跳,手上不禁抖了抖。

    脱俗脸sè严肃的盯着易寒,一会之后却嘻嘻笑道:“又来逗我,你以为我那么笨会上当。”说着róu了róu易寒的耳朵,踮起脚尖,小嘴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不疼不疼”。

    一旁的冯千梅舒了口气,原来对付脱俗小姐,要变着招,朝易寒看去,心中暗忖:“老爷真是个花花肠子的人”。

    两人说了会话,苏姐也做好早膳了,两人回客厅吃饭,易寒说道:“俗儿,今天我要上京城去”。

    脱俗道:“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别想撇开我”。

    易寒笑道:“我正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呢?”

    脱俗好奇道:“我自然愿意了,那还用问”,一语之后,却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跟着”。

    易寒淡道:“暂时还不知道”。

    脱俗有些紧张问道:“她去吗?”

    易寒摇了摇头,玄观需要养好身子,而且她的身份太敏感了,只要跟在自己身边,自己根本无法行事,太惹人眼目了,想低调一点都不可能。

    脱俗骤然大喜,看见易寒表情有些严肃,心中虽欢喜无比,却也不敢太表现出来。

    易寒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开心”。

    脱俗心里偷偷乐着,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吃完早饭之后,易寒收拾行李,叶白衣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易寒说给他们留了写早膳,两人表示自己已经吃过了。

    易寒说自己今日就要上京城而去,问了两人的意见,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没有意见。

    两人从各个房间里拿了一个包裹,行李简单,而易寒这边,正在跟冯千梅苏姐打声招呼,说可能自己很长时间不会回家了,苏姐问了多久,易寒也不知道,他感觉自己这么一走,也许十年,二十年都可能不会回到金陵来了,而到了那个时候,苏洛,林黛傲都已经芳华已老,顿时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男儿的命运是否要漂泊不定,让自己的爱人苦苦等候吗?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这段时间做了很多错事,每一个爱上他的女子,都被他害了,他心中充满着动力,他需要尽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一些事情,然后回到山村里过着平淡又有爱人陪伴的日子,这些芳华美景已经再也不似当初那样吸引他了。

    对于自己的前程,易寒mí茫,就算自己天下闻名,光耀易家又能怎么样,这一切真的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却知道这些事情需要他去做,他是易家的子孙,每一个女子都需要他有强大的实力去保护,脑子了幻想着一幅美景,悄悄的踏上了上京的路。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写书的错,让大家看起来有些拖沓,但也许等这本书完本的时候,再从头看一遍的时候,大家也许就没有这种等候更新时,却嫌情节慢得感觉,反而觉得有些可以深思的地方,网文就是流水账,一幕接着一幕,节奏太快了,看到最后只有空dàngdàng的感觉)

第五节 入住豪宅

    两日半之后,易寒四人来到了京城,京城的繁华有异的江南,不似江南一般清雅闲乐,而是带着一种浓重的皇城重地的气氛,处处可见官家之人,时可见枣红sè的八人大轿穿梭于热闹的街市之中,绿sè的四人大轿更不在少数。)

    在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别的地方所没有的。

    京师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官员乘轿出行时还要鸣锣开道,一般五品以下官员鸣锣七响,意指军民人等齐闪开,五品以上鸣锣九响,意指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这就会遇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小官轿敲着敲着,遇到大官的鸣锣,就得急急忙忙跟平民百姓一般闪到路边去,若是遇到一品大员或钦差大臣出行,则鸣锣十一响,那就得分先行,再行,后行。

    一般情况下,除了上朝或者有官务在身,官员出行都是不用官轿,像上门拜访做客,都是用富绅之家的自备轿,随行几个轿夫,也并未用鸣锣开道,这样就免去了许多尴尬。

    易寒来到京城,已经是天黑了,临时寻找客栈,却不知道为何,大小客栈的住满了客人,细细一问,才知道秦贵妃怀有龙种,明年初chūn之际,要举行殿试,选拨英才。

    易寒一讶,去年不是刚刚举行了科试,怎么今天又有,细细问了才知,在获知秦贵妃身怀龙种之日,当今皇上就破例举行科考,旨为到时候天下大喜,据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让秦贵妃看了热闹,开心欢喜,可见当今皇上对这个秦贵妃宠爱到了极点。

    民间谣传,秦贵妃乃是绝世美人,她自入宫成为贵妃,从未笑过一次,总是郁郁寡欢,皇上几经哄笑,她依然冷着面孔,似乎生来就是这个性子一般,皇帝本来想放榜,若是有人博得秦贵妃一笑者,赏黄金千两,但碍于朝中重臣阻拦,此事还未张罗密鼓进行起来,便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易寒或知这个消息,苦笑一声,又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男人,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凡人一个,难逃世间七情六yù。

    看着脱俗旅途劳顿,易寒有些心疼,想起林黛傲赠送他一所宅院,向人打听了地址,位处西城区,晨曦巷,一路打听一路朝西城区方向走去。

    这京城有三个地方是上流贵族居住的地方,一者乃是北城区的皇城,二者乃是东城区的红冠巷,这红冠巷多是当朝高官重臣的宅院,虽名为巷,占地面积却极为之阔,道路宽敞,随便一间宅院至少是三品官宅,因为重臣头带红冠,所以这地方取名为红冠巷。

    这第三个地方就是晨曦巷,此地是豪门大族居所,并未你是富贵的商人就能在此取得一块土地,修建宅院,此处居住的多是与士族高官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或者说家族中的人也可以,像方夫人就是属于这一类型的,方家的先祖可是开国功臣,而且她的娘家人也有在朝高官,再加上皇上亲封的三品“淑德夫人”,这种种身份,她完全有资格在晨曦巷拥有一处宅院。

    易寒四人牵马来到晨曦巷,因为赶路,四人并未配上马车,而进入晨曦巷多是由下人拥护着,华丽马车代步,四人朴实倒显得怪异连连,不时有小姐掀开车帘,透过缝隙偷偷打量四人,目光多落到易寒三个男子的脸上。

    而易寒却显得有些惊讶,因为此地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红砖砌就高高的围墙,绿瓦深处探出几根枯枝来,每路过一所宅院门口,建筑布局均是富丽堂皇,大门口一对石狮气势慑人,灰沉沉椿木作匾,明幌幌琉璃装饰,让普通人家看了便有种自感贫贱,望而怯步的感受。

    因这些宅院占地极为宽敞,需要走上一段不近的距离才能看到下一家,当你认为这一间宅院是最华丽富贵的时候,看到第二家的时候,才会发现你是错的。

    易寒小时候也在红冠巷住过一段时间,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红冠巷绝对没有这晨曦巷奢华富贵,心中感叹,这些钱若是用在国家黎民百姓上面去,大东国何愁不富裕强大呢?

    终于来一所建筑古朴典雅的宅院前停了下来,牌匾之上,“淑德府”三个红yàn大字。

    与其它宅院相比,这淑德府倒显得低调了许多。

    这个时候脱俗有些好奇道:“夫君,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易寒莞尔一笑,“我也有些意外,我前去问问再说”。

    敲了敲门,一会之后,一个衣着整洁华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脸露微笑,表现的很是谦逊有礼,“淑德府从未有客,可是易公子”。

    易寒显得惊讶,“你如何知道是我”。

    那中年男子道:“在昨日傍晚,夫人亲笔书信已经送到,方重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入府,从今天起,老爷你就是这淑德府的主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方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人去办,其他人等,老爷日后会慢慢熟悉”。

    易寒道:“我只是想借助一晚而已”。

    方重笑道:“老爷,你是这府邸的主人,你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进来,没有人能够对你指手划脚”,话中之意是不管老爷你住或不住在这里,都已经是这间府邸的主人。

    易寒怀中揣着几百两银子,本来打算在京城随便购置一间普通的宅院,笑道:“我养不起你们”。

    方重道:“一切开销支出,不必老爷担心”,说着微弯腰做了一个让易寒先行的姿势。

    易寒道:“我不识得路,就请管家你在前面领路吧”。

    进了大门,两个婢女掌灯候着,看来早有准备,方重领着几人往府内走去,此刻还未天黑,一路走来,山环楼阁,溪绕亭台,府内竟有乾坤,建筑布局雅而不奢,贵而不俗,易寒也是出身不凡,见过世面,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宅院,感觉有点像做梦一样。

    走在前廊回廊,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上一对挂着的潼纱灯,亭台月桌之上也染上蜡烛,烛光灿灿烟袅飘来几缕清香。

    脱俗好奇问道:“蜡烛怎么会香呢”。

    易寒未道,方重先应,“小姐不知,此乃特制香烛,能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月下赏花更添韵致,可惜今夜月盈而亏,无月可赏,若不然小姐可以试一试”。

    脱俗笑道:“我怕黑,在晚上需要人陪着”,说着露出颇有深意的微笑看着易寒。

    脱俗那里会怕黑,她本来就是黑夜里的幽灵,神出鬼没,易寒知道她故意这样说的,如今他想先将儿女私情撇到一边,专心正业,所以装傻不应。

    方重笑道:“小姐不必担心,这里的灯会亮到五更天,通明如白昼,小姐若是害怕一个人呆着,我们也愿意在一旁相陪”。

    脱俗突然脸sè一冷,大声道:“你来陪我?”

    方重从容不惊道:“小姐不要误会,你是小姐,我们是下人,若没小姐准许,绝不敢越礼,冒犯主上可是要责罚二十大棍,驱出府邸,就算是方重也不例外”。

    易寒笑道:“方管家,她刁蛮惯了,以后还请多多体谅”。

    脱俗听了这话,嘟着嘴一脸不悦,只是却没有出声反驳,方重道:“老爷的话,方重谨记在心”。

    易寒柔声对脱俗道:“多体谅别人的感受。”

    脱俗不经意道:“我生来就是这个性儿,你不喜欢可以赶我走”。

    易寒淡道:“我不舍得”。

    脱俗突然亲热的搂着他的手臂,嘻嘻笑道:“我是试你的,你竟然都这么说了,以后我慢慢学,做错了,你也不要大声骂我,告诉我该怎么做,你的话我会牢记在心的”。

    说着话,只见一纱屏,灯光透影可见烛光摇曳,这是内厅,中间正摆着一张一丈有余的大炕,铺着máo茸茸的垫子,左右八张太师椅,各隔着方形木桌,中间一张圆形大桌,左右有两屏门,挂着帘子,正面又有风屏,外面风再大,也吹不到屋内来。

    易寒几人坐了下来,方重问道:“老爷,可要烧起炉火,这样会更暖和一点”。

    易寒摇头道:“不必了,还未到深冬,无需这么麻烦,方管家,你看天也不早了,是不是该”

    方重连忙接话道:“老爷,酒菜早就准备好了,请稍等片刻,马上就送来”。一会酒菜送来了,四人就像一家人一样用膳,方重就在一旁侍候着,两个姿sè普通的婢女就在旁边侍候着,西门无言与叶白衣滴酒不沾,倒是易寒喝了几杯,脱俗也就陪着他喝了一点。

    一个婢女见易寒脸上而喝酒而渗出汗水来,无声无息的就拿着手帕去擦,易寒在家里,小乔就经常这样做,倒也没有觉得奇怪,脱俗见了,脸就黑了,刚想发飙,却不知为何忍了下来,喝着闷酒来,气氛一时变得yīn沉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又走进几个下人婢女,有的收拾剩菜碗筷,有的却等候着,方重道:“我领老爷你们回房,沐浴一番可好”。

    先领着叶白衣来到一间房间,方重对着两个婢女道:“你们留下来侍候这个公子沐浴”。

    叶白衣冷淡道:“不必了。”走了进去,关上房门,将两个婢女拒之门外,两女受到冷漠对待,一脸委屈。

    易寒笑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们不必见外”。

    一会到了西门无言的房间,西门无言露出微笑,“我习惯了一个人,你们就不用麻烦了”。

    他倒是谦逊有礼,而且挂着微笑,同样是拒绝,却让人心里感觉好受了一点,对着刚才那两位婢女道:“其实他这个人外冷心热,对你们并没有半点恶意”,说着却看见远处,叶白衣自己听着桶往井里打着水。

    易寒对着西门无言笑了笑,只听西门无言道:“我一直听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方重又领着易寒来到一间屋子,方重突然对着两位男下人道:“你们留下来服侍老爷沐浴”。

    脱俗本来崩着脸,听到这话,突然开怀大笑起来,易寒笑道:“笑什么,方重,这两个人留给脱俗小姐吧”。

    脱俗瞥了两人一眼,脸无表情的两人顿时被她看得脸sè唰的就红了。

    只听脱俗淡淡道:“别怪我没提醒,敢进我房间的男子,我一定阉了他”。

    方重严肃道:“听见没有,脱俗小姐没吩咐,你们不准随便进入他的房间”。

    易寒也没有说什么,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摆设有点偏向的女性化,连梳妆台也在了,很明显临时经过一些改变,但是还是让易寒看出一点端倪,应该是林黛傲的房间吧。

    一会之后,下人端来热水,却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脸上稚气未退,这让易寒显得自在一点,两人见了易寒显得有些惧怕,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一言不发。

    易寒问了两人几句话,问一句,两人答一句,不敢多言,不过倒感觉易寒平易近人,水好了,就要替易寒宽衣,易寒让他们出去。

    一人问道:“老爷,要让我叫府内的姐姐来服侍你吗?”

    易寒摇了摇头,两人关上房门离开。

    一会之后,门却咿呀一声,又轻轻的关上,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一把声音从帘布外传来,“老爷,要小婢服侍你吗?”

    易寒随口应道:“不必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那把声音又道:“那我偏要进来。”帘布一揭,映出一张绝美的容颜,这般大胆的女子,不是脱俗又是何人。

    只见她一手轻轻揭开帘布,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微笑,红粉灯光下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即是纯洁温顺的,嘴角的那丝笑意,却散发着妖媚,无时无刻都在暗示着男人来狠狠蹂躏一番。

    脱俗笑道:“转过身去,我来帮你搓背”。

    易寒笑了笑,“这是你第二次偷窥我洗澡了”,说着却转过身去,让脱俗一双光滑细嫩的手在他颈背之上轻轻róu捏着。

    róu了一会,脱将手臂挂着易寒肩膀,搂着易寒脖子,螓首贴在他的耳边,撒娇道:“我累了”。

    她胸前的一对高耸浑圆隔着衣衫紧压在他的后背之上,这温香软yù的感觉让易寒大感**,脸上还能感觉到垂下的俏脸那阵阵温热,却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烘着。

    易寒连忙转身,只见脱俗温婉如yù的脸蛋已经通红,杏眼桃腮,却羞涩涩的低着头,如此妩媚娇态,看在易寒眼中,心中冲动无比,这个大胆妄为的女子变成一朵羞答答的鲜花。

    易寒道:“俗儿,你是不是想一起洗”。

    脱俗嗔道:“我才不要呢?我只是有点累而已”。

    有了深深感情的两人,最容易情动了,假如易寒信了她这句话,他就是个傻子,盯着她羊脂yù般纯白的肌肤,这透过烛光映出白里透红的光泽让易寒顿时心颤,捉住她的柔夷,真诚道:“你真美,瞧你脸上都红的发烫了,难道不热吗?说完就要动手解开脱俗的轻纱裙子。

    从捉住自己的手,到解开自己的衣衫,动作连贯自然,像是训练过一样,在刹那间就完成了,脱俗娇躯一颤,才反应过来易寒不但侵犯了自己的小手,还解去自己的衣衫,那夜是她爱的极致丧失了理智,这会真的面对,却有点忐忑不安。

    她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何从像现在这般扭扭捏捏,本来只想与易寒说会话而已,事情变的不在她掌控之中,待易寒要去解开她系在脖子上的抹胸系带时,脱俗自我反应道:“不准解”。

    易寒已经不去理会脱俗所有的表现,他现在只好一个念头,彻底征服眼前的女子,男人与女人之间发生的微妙变化,两人此刻都有深刻的感触,没有任何理由,就是这个样子。

    他站了起来,隐藏在水中的怪兽已经狰狞怒张,脱俗不小心瞥了一眼,“哎呀”一声,别过脸去,羞涩的不敢再看一眼,心中暗忖,那夜就是那凶恶的男子象征,侵犯自己的私密之地,让自己痛不yù生,又死去活来吗?一想到一会那物又要侵犯自己娇弱的部分,既担心又期待,只是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自己已经不纯洁了,成了个dàng妇。

    脱俗却不知道,他的手已经溜到她的后背抚摸来起来,全身发软,好像有个依托,这微妙的快乐,彻底把她内心的羞涩赶走,她生出让眼前男人肆意妄为的想法。

    易寒看到眼前佳人呼吸加快,脸若红炭,眼神似乎有些mí茫,他知道只要加把劲,脱俗就会彻底mí恋其中。

    易寒大力一抱,把脱俗整个人就抱入桶中,水花溅shè一滴,脱俗已经坐在自己大腿之上,那翘挺丰盈的tún儿已和易寒结实的大腿紧贴了起来,这么大的动作让腼腆中的脱俗反应过来,她身子扭动,极力反抗,想挣脱易寒的怀抱,此刻她如果用上武艺,易寒那能拦得住她,不过,她似乎半肯不不肯,女子的矜持让她不由自主的有这些反应。

    反抗中,丰实浑圆的两片tún.ròu就像故意挑逗易寒一样,来回摩擦易寒的大腿,一片tún.ròu刚深深陷入两腿之中,一个挣扎,一片刚出来,另一片又大力的陷了进入,脱俗纤腰不堪一握,但偏偏tún部却有违常理的这么硕大浑圆,结实有ròu,这般摩擦,是男人都受不了,易寒是男人,他也受不了,身下火热,控制不住的大了起来。

    易寒双手紧紧环抱在脱俗腰间,控制她的身体,头一伸,嘴巴来到脱俗敏感的耳垂亲吻了起来,怀中佳人一颤,全身无力,这才乖乖任易寒为所yù为,易寒吻的很轻很重又很快,也很有节奏感,他好像天生就知道如何撩拨女人的快感,重重的吻了上去,让怀中女人深刻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轻轻的离开,用嘴角轻轻的划过肌肤,像情人分别时的不舍,每一下都让脱俗神魂颠倒,这个口中经常喊着要阉了男子的女子,此刻已经温顺的像一头小绵羊,她只能将红的火热的脸蛋趴在他的身上,不让他看见自己放.dàng的神态。

    易寒把脱俗的螓首霸道的拉扯过来,与她正视,脱俗幽幽的横了他一眼,怪他如此霸道,但水汪汪的眼睛却不逃避,柔情似水,红唇微张,微微呻yín,还沉浸在刚刚的快乐之中,娇弱道:“夫君,不要,我害怕”。

    易寒温柔道:“怕那里”。

    脱俗道:“我怕疼”。

    易寒讪笑道:“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撩拨我的,可不要怪我了”,说着看着她眼中媚如缠丝的chūn.情,嘴就堵了过去,把她红唇封住,脱俗顿时间,神志mí糊,mí失在这甜蜜的天地之间,不知何时,红sè的抹胸系带已经被他解开,小小的肚兜沾上水迹贴在胸前,两个圆球被易寒肆意róu捏更不堪老实,两颗樱桃微微翘起,不正不斜挂在肚兜纱领之处,,如此chūn意,易寒却无暇欣赏,他嘴正沉浸于缠绵之中。

    脱俗越来越强烈的能感觉到tún部之处有一坚硬之物,正抵触自己敏感之处,一股**辣的热气似yù透腹而入,烫的她娇体发热,畅快神爽,她狠不得把阻隔两人的衣物抛开,坦诚相合,让这撩拨她神经的物体融入体内,永不分开,两人目光相视,深情如火,交流着彼此yù望,而舌头却不闲息地交缠在一起。

    易寒到了忍耐的极限,终于出手,腰下用力,却被一软绵绵的纱布给挡住了,脱俗咯咯一笑,“夫君,我裤子还没褪下呢”。说着扭动腰肢将亵裤褪下,套在易寒脖子,双手各捉住一只裤腿,身子后仰。

    芳香满屋

第六节 席府

    隔日清早,易寒与脱俗吩咐一声,自己去要做事,不一定什么时间回来,怕她闲着没事捣luàn,特别让她以女主人的身份熟悉一下这府邸,脱俗听了喜颜笑开,再三向易寒保证,绝对不会辜负重望。***

    易寒倒无所谓,只要她不会闲着,也不要闷闷不乐就好,现在他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在她的身边。

    离开淑德府步行往东城区红冠巷方向走去,远久的记忆已经让他忘记了京城的道路,加上环境的变化,他需要好好熟悉一下道路,席慕德乃是吏部尚书,大约估计了一下时间,到了他府邸,他也刚好下了早朝回来了,若是能在门口遇上那就再好不过了,免去了禀报的麻烦。

    一路走来并未多做停留,中间只是停了下来吃了一顿很久没吃过的京城小吃,老家ròu饼。

    这席家,即是将军府也是尚书府,席慕德并未另建府邸,也就在这将军府上住了下来,席清有二子,他一直希望席慕德随他从武,席慕德却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他认为国家内政不安,单纯的兴兵强武只能劳民伤财,两者应相互结合,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而席慕德在很久以前就明白,如今国势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力可以解决的,虽然明白其中道理,却常感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多么渺小,虽贵为尚书,也算是个正二品,在朝中的影响力远远不如其父,而他也知道自己虽有才能,能官居二品也是托了其父席清的福荫,官场如战场,若自己身后没有一座大的靠山,依他刚正不阿的性格,早就被人打压下来了,如何能步步高升,在官场混迹了二十多年,他也算是一支奇葩了。

    易寒来到席府门口,大门紧闭,却看见院外几棵树上,不少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正睁大的眼睛痴痴的望着院内,对于易寒这个陌生人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以为又是另一个席夜阑的追求者,这些人都是高官贵族子弟,家中长辈与席慕德同朝为官,或多或少有些交情,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胆敢在此偷窥,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也没有人胆敢拿他们怎么样,路过的官兵睁着眼闭着眼,席府的下人也早就习以为常,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股风气,以偷窥席夜阑舞刀nòng剑为乐。

    每日看着这天仙面孔,魔鬼身材的冰冷仙子,日思梦想,何能不动情,只可惜将军府门庭深似海,只能远远窥见,却无法亲近一番,这个中滋味欢喜着却也痛苦难熬,何人有胆子采这朵带刺的花,漫说胆大无视将军府,就是席夜阑也不是好惹的。

    易寒这个时候才想起这席家可是有一个绝sè美人,正是与玄观齐名的虎女席夜阑,席夜阑确实是绝sè美人,他是见过的,这是一个冰冷的女子,心中突然讶异风流成性的自己居然对着这个冰霜美人没有半点期待,大概情债让他感觉负担累累,而也让他背负了越来越重的责任,大事未做,他那里有心思纠缠与男女私情,就是乔梦真他此刻也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他需要为自己正名,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到太傅府要人。

    他也未理睬那些爬高张望的人,从容不迫的就去敲门,这敲门声顿时把那些爬在树上的公子们吓坏了,争相恐后的下了树来,有人便爬着边朝易寒嚷嚷道:“喂,你找死吗?这门能随便敲门”,他们一点不会想到易寒是来谋求职位的,他们一眼就看出易寒身上的衣衫价值不菲,而且风度翩翩举止不俗,一时之间就把易寒当做他们同一类人了。

    有一人先爬了下来,也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尘,就朝易寒走了过来,一脸讪笑,显得有些亲热道:“在下周洪山,家父周置,兄台好胆sè,怎么称呼啊”。

    易寒显得有些生疏道:“周公子,在下易中天,草民一介”。

    周洪山显得有些惊讶,他上下打量一番,怎么看易寒都应该是出自名门世家的人物,难道他不愿意跟自己结交,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京城中有姓有名的公子,可这易寒却是一张陌生脸。

    后面那几位公子就讲究了许多,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才朝两人缓缓走来,眼神看着易寒,一脸不悦,有一人道:“这位公子,你可坏了我们的好事了”。

    易寒知道这些人都是京城的太子党,也不想多惹事端,谦逊道:“几位公子,对不住了,我是来拜访席尚书的,坏了各位的雅兴了”。

    这话出口几人眼睛闪耀着光芒,一听易寒就是同道中人,不是那种文绉绉的书呆子,脸sè变得有些暖和,均露出笑意,有人说道:“周兄,看你们聊了一会,还不替兄弟们介绍一番”。

    周洪山对着易寒笑道:“易公子,既然相遇,就是有缘,我来向你这介绍这几位公子。”周洪山一一像易寒介绍,果然不出所料,这几人不是尚书之子,就是侍郎之子,看脾性倒是属于李明濛,楚留情哪一类型的,直率不做作,只是言行举止不是太过放诞,毕竟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闹出什么大事来,任你家中有高官护着也兜不住。

    周洪山都如此热情了,易寒那能冷漠对待,一一抱拳回礼,自报家门,几人似乎认定他出身不凡,只是不肯坦白身份,倒也表现的不是很计较,毕竟这是京城,水深着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很相熟。

    周洪山朝依然紧紧关闭的大门看了一眼,看来今日我们的冰冷仙子的辣妹子并没有什么兴致与我们纠缠。

    易寒不知道个中细情,微笑不语,其中一个陈公子道:“易公子,你既然识得这席府,自然也知道虎女席夜阑了,她身边有一个婢女,名叫芷文,泼辣的很,每一次我们敢有任何非分举动,她必然出来痛骂一顿,只是不知今日为何静了下来”。

    易寒讶异道:“敲门算是非分举动吗?”

    周洪山笑道:“别的时候不算,偏偏你选择这个时候,那就算了”。

    易寒笑道:“几位是不是想追求席小姐,却苦于无法亲近”。

    几人眼光一亮,陈公子喜悦道:“易兄可有妙招,快快说来”,易兄二字大显亲近好感之意。

    易寒笑道:“此刻风高气爽,几位不如制作风筝,在风筝之上挥墨倾吐爱意,再将风筝放到她家府邸,自然有人去捡,只要字上留有暗示,这席府是书香世家,自然有人会转交给席小姐”。

    几人一听连忙抱拳道谢,他们怎么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哪里知道要比làng漫情趣又有几人比得上易寒思绪开阔呢。

    几人匆匆拜别,看样子是想用易寒这个法子,将京城的风筝全买下来,归家借书传情。

    独有周洪山一人没有离开,易寒笑道:“周公子难道不想追求这席小姐吗?”

    周洪山淡淡一笑,“我见过席夜阑,她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女子,这水中捞月之事不做也罢”。

    易寒笑道:“那周公子为何也爬到树上窥视席小姐呢?”

    周洪山道:“这就像挥墨作画一样,只要过程愉快就好,至于结果已经并不重要了,见了席小姐这样的美人,能让我一整天心情都保持愉快,何况与陈兄他们也有共同话题,何乐而不为呢”。

    易寒淡淡笑道:“周公子,好情cào”。

    周洪山又道:“易兄,比起席小姐,我对你更有兴趣一点,别人提起席小姐之名,无不一脸仰慕,我看易兄却似乎毫不动容。”

    易寒淡淡应了一句,“我家中已有妻室,就算心动也需自持,那里敢有这样的荒唐念头”。

    周洪山点头道:“糟糠之妻不可弃,易兄是个真情男儿,让洪山佩服不已”,一语之后,周洪山笑道:“易兄,不如我们来个赌注,假如易兄赢了,洪山以后尊易兄为长,马首是瞻,假如我赢了,易兄可要尊我为长,如何”,周洪山之所以提出这个赌注,目的只是为了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至于谁长谁次并不重要,朋友相交贵在相知。

    易寒笑道:“周兄是想将我拉拢为你的麾下”。

    周洪山摇了摇头,“易兄,赌还是不赌”。

    易寒淡道:“如何个赌法”。

    周洪山笑道:“赌席小姐肯不肯出来打断你的腿,她若肯出来打断你的腿,你就赢了”。

    易寒哈哈大笑,“周兄,你这是在开玩笑,哪有这种赌注,我赢了,却需要断腿作为代价,不赌不赌,不如这样吧,周兄若是能让席小姐出来打断你的腿,就算周兄赢了”。

    周洪山哈哈大笑,“易兄,你真是个聪明人,我直说了吧,无论你怎么做,席小姐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周洪山使出激将法,易寒哪里会不知,但是他看透了周洪山的心意,却道:“周兄,你都这么说了,这个赌注我接了”。

    周洪山笑了笑,“易兄,放心吧,倘若席小姐真的出来,她会手下留情的,不过被芷文打断腿可不算哦”。

    说曹cào,曹cào就到,大门咿呀一声,一个红衣的姑娘走了出来,只见她脸上不施香粉,却白里透红十分娇美,不画眉,眉宇清秀弯弯似柳叶,再加上樱桃小嘴,唇红齿白,美yàn的很,走起路来体态轻盈,虽是个婢女,却毫无俗气,俨如小家碧yù,此女正是芷文,婢女都尚且如此,小姐可想而知。

    芷文冷着脸道:“刚才谁敲的门”,瞥了易寒一眼却是个陌生脸,朝周洪山看去,“周公子是你吗?”

    周洪山有些幸灾乐祸,脸露着微笑,眼角朝易寒瞥了瞥。

    芷文朝易寒看去,冷声道:“公子何人?有什么事情吗?”

    易寒心中正回忆着芷文这妮子的脾性,此刻他容貌大变,芷文却无法将他认出来了,正思索中听芷文问起,心中便有了主意,突然欺身上前。

    芷文吓了一跳,正yù后退,这个公子却已经紧紧依靠在自己的身边,顿时吓得香魂四散,跌坐在地,手中藏在背后的棍子吓的掉到地上,急忙就要起身,哪像半片裙幅却被他压在脚下,怎么也起不来,急的芷文满脸通红,口中大骂:“恶徒非礼”,手上luàn捉住棍子,一棍子就朝他小腿狠狠抡去,易寒连忙躲避了开来。

    易寒这才施礼道:“小生易中天,想求见席小姐,刚才见了姐姐,一时着急,惊吓了姐姐,实在无意,多有得罪,这里赔过”。

    芷文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裙幅之上一个清晰的脚印,顿时大怒,口中骂道:“你这登徒子,名门闺秀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何况你这种下流非礼之徒”,说着抡着棍子就要来打易寒。

    追着易寒挥了几滚,连易寒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被易寒耍的团团转,一旁周洪山戏谑道:“易兄可要小心了,被芷文敲断了腿,可不算数”。

    易寒忙着躲避芷文,并未回应,这妮子越打不到易寒,心里越气越急,似乎打定主意,今日打不到他,绝不罢休,越是如此,她脚步越显换luàn,终于脚下一滑,踏了空,就要摔倒,易寒喜欢这个女子,不希望她受窘,轻轻把她搂住,稳住她跌倒的姿势,一只手却停留在她的小蛮腰,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芷文恼羞成怒,猛地挣脱开来,气的流出眼泪,紧咬嘴唇瞪着易寒,沉声道:“这这么想见小姐,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请”。

    芷文回到屋内,这个时候席夜阑已经练完武,刚沐浴完,换上裙装,安静的在看着书,芷文站在门口,红着眼眶,一言不发,过了良久,席夜阑依然毫不理睬,似乎无视她的存在。

    “芷文,去给我倒杯茶水”。

    芷文一脸幽怨,站着一动不动,席夜阑放冷声音,“还不快去”。

    芷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一会之后端着茶来到她的身边,眼眶红润,泪痕还未擦。

    这个时候,席夜阑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淡道:“我都说不要去理睬他们,你越与他们纠缠,他们兴致越浓”。

    芷文气道:“我为小姐气不过。”

    席夜阑淡道:“就算打断他们的腿,又能怎么,反而让爹爹见了几位同僚还要致歉,听我的话,不要去理睬他们”。

    芷文突然哭泣道:“小姐,我被非礼了”。

    席夜阑放下书本,猛的站了起来,冷声道:“那一个如此大胆妄为,周洪山?”

    芷文心中暗暗窃喜,小姐终于怒了,崩着脸说道:“一个新来的,不认识,我看他是没有被小姐打断过腿,所以有恃无恐,还有那周洪山在一边起哄,小姐也不要放过,他调戏非礼芷文,就是在非礼小姐你”。

    易寒与周洪山在外面等了一会,久不见大门打开,周洪山笑道:“易兄,你可要输了,就算你非礼了她的婢女,这席夜阑也不会出去,说来也怪,以前她是出了名的火暴脾气,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对于这些事情却视目无睹,任我们如何闹,她也无动于衷”。

    易寒笑道:“这说明了席小姐成熟稳重了许多”,一语之后,看来得拿出杀手锏了,两人走到街口寻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孩。

    周洪山也是静静跟着看着,也不问。

    再说芷文架起梯子,探过围墙,偷偷望院子外面瞄着,发现两人已经走了,心中感觉可惜又庆幸,她可专门端了洗脚水,准备倒两个人一身。

    只能有些可惜的返回席夜阑的屋子,懒洋洋道:“小姐,他们走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席夜阑一言不发,对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兴趣。

    突然外面传来歌谣,几个童音齐声高唱道:

    chūn月融和耀中庭,可爱可俏分外明。夏月澄净照花丛,悄悄来说情爱话。秋月清凉花yīn重,根根红线把人牵。冬月萧索风太冷,心怜美人孤枕眠。

    你说我,爱chūn,爱夏,爱秋,还是爱冬月,只要是月,我样样都喜欢,偏爱影月阑姗时,清雾尚朦胧,笑语忒匆匆,邀郎共盖合欢被,戏水鸳鸯共,**两情浓。

    寂寞街巷中,墙内一娇红,抬头望漆空,月儿已不见,难道月儿已经落到院中来,还是落到俊朗怀中去。

    姐姐,你看月阑,明日有风哟;哥哥,是有风也有情。

    几个小孩子念头,易寒这才将一大堆小玩具各递到他们的手中去,几个小孩拿着玩具,嬉嬉闹闹的离开了。

    周洪山大感奇妙,却这样惊讶的看着易寒,“兄台,你竟敢如此侮辱席夜阑”。

    易寒淡淡笑道:“你们听见是几个孩童在唱着歌谣,可与我们没有点半关系”。

    席夜阑很生气,她气得脸sè发青,捉住书本的手在颤抖着,遏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砰的一声,那张木案裂开,只见拿起剑,脚步沉而有力,往大门口方向走去。

    易寒笑道:“我知道,假如她不生气,便也不会出来了”。

    话刚说完,只见大门顿开,门口站了一女,一脸冰冷,这美的像绝峰之上孤傲的霜雪的女子,不是席夜阑又是何人。

第七章,席幕德

    见到席夜阑一脸冰冷,易寒心想她一个如此冷傲的女子,刚刚那些歌谣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此刻这面容是如此熟悉,她一定很生气,当日她在湖边脱衣准备沐浴的时候,自己只是远远瞄了一眼,就被她拔箭shè击,出手毫不留情,倘若自己没有几分本事,屁股早就开huā了,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席夜阑见他微笑,还是一脸冰冷,既不骂也不怒视,二话不说,持剑朝易寒刺来,易寒忙着躲避,几招之后,易寒倒没被刺中,席夜阑也收剑入鞘。

    席夜阑见易寒一脸狼狈像却恍然不知道,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有有说不出的喜悦,气也消了一半。

    易寒见她莫名其妙微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她刺得惨不忍睹,连内衫也留了出来,见这冰山美人脸上lù出微笑,两样呆呆的看着她。

    席夜阑见易寒的模样,心中暗道:“这人真是呆极了,也不认识我,更不害怕我,却只管傻看着,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知觉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也不打算再欺负他,转身就走。

    两人见了席夜阑的微笑,都有些jī动的心动神摇,要在这个冰山美女脸上看到一丝笑容是多么难能可贵,易寒心中讶异,难道她有情于自己,想到这里却坚决的摇了摇头,席夜阑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心里很有负担,并不想与席夜阑有太多的纠缠,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里,既想征服她来满足男子的虚荣心,同时又怕因此耽误了正事,有时候人的虚伪是被bī出来的。

    两人回过神来,席夜阑早已返回屋内,大门又紧紧关闭着。

    易寒对着周洪山笑道:“周兄,我输了”。

    周洪山却笑道:“易兄,你没输,要知道博得虎女一笑可比让她打断你的tuǐ难多了,是你赢了,我输了”。

    两人爽朗大笑,并不纠缠于谁输谁赢这个问题,突然一瓢水从上头朝两人泼来,两人均被浇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同时往围墙上看去,只见芷文手里正端着盆子,嘻嘻笑道:“小姐说了,赏你们洗脚水,还不快滚”。

    易寒忙着挥袖撒掉身上的水迹,他可以想象现在自己如何狼狈,看了看被浇成落汤jī的周洪山,那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而他身上被剑削出一道道口子,比之周洪山更是不堪。

    周洪山忙道:“是你的洗脚水,还是你小姐的洗澡水”。

    芷文也不怒,笑道:“既不是我的洗脚水,也不是小姐的洗脚水,是府里老妈子的洗脚水,周公子,喜欢不”。

    周洪山顿时就要作呕,本来这洗脚水味并不怎么浓,只是心里作用强烈,越想越恶心,恨不得早点回家洗干净身子,匆忙对着易寒道:“易兄,我先回去了”,看了易寒的模样,脚步更加急促,实在是太丢人了,幸好还有一个垫底的。

    易寒倒不在乎那是谁的洗脚水,反正都是一个味,而是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去见席幕德呢。

    轻轻一笑,人生会遇到大山,总要翻过去的,怎么能老怪自己走错路呢?至少看到了道路两旁的风景。

    芷文见易寒还呆站着傻笑,心中暗道:“这个人好奇怪啊,一会像个登徒子,一会又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刺破了衣衫,浇了一身洗脚水还站在那里傻笑”,突然看见远处一顶枣红sè大轿正慢慢走来,猛的吓了一跳,看了看易寒,只感觉这个傻瓜可怜兮兮的,憋着尖锐的声音道:“傻瓜,还不快跑,尚书大人来了”,由于想大声提醒,又不敢太大声,声音变得尖尖的,听起来有点在撕裂耳膜的感觉。

    易寒望去,只见巷头一顶官轿正朝这边移动,看来里面坐的就是席幕德了,早朝时间早过去了,却不知道他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这么晚才回来,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模样,苦笑道:“倒也是让人一见难忘的影响”。

    易寒就这样从容的站在大府门口,轿子落下,一个轿夫伸到轿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帘布解开,一个身穿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朝易寒看去,眼光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淡淡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府邸门口站着”,他却也不问易寒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寒行了一礼,“席大人,晚生是庄将军引荐而来,希望能谋得职位,为国家朝廷效力”。

    席幕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生易中天”,易寒不骄不卑的应了一句。

    席幕德道:“庄将军跟我提过此事。”说完这句话却没有后文,对着身边下人道:“带他去换身衣衫,领到书房来见我”,说着先行一步进入院子,也没再看易寒一眼,更别说显得热络了。

    再说芷文这边却在暗处悄悄的看着状况,看见易寒被人请了进来,匆匆回去禀报小姐。

    刚进入房间就说道:“小姐,那个人老爷见了,被请了进来”。

    席夜阑倒有些意外,放下书本,“这倒也是奇怪,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才,被爹爹一眼青睐”,她知道在席幕德眼中,周洪山等人都是一些不懂世间疾苦,不懂社稷的小孩子而已,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席夜阑受其父影响,自幼就懂得人生的价值,有所用有所为,而非图欢乐,这也是她一直以男儿的标准约束自己,终究骨子是女子,英雄之名何不倾慕,假若那易寒不死,她倒没有如此强烈的思念惋惜

    ,可是一想到终身无法见上一面,却越是加深了她的思念,一个女子思念一个男子,那就是爱的萌芽,思念就像养分水分,让这颗种在心底“爱的小树”日益茂壮,在席夜阑心中除了这个没见过面没说过话的麒麟将军,已经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人了,这是否只是志向的共鸣,还是倾慕呢?可能要见了面才知道,可是她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语之后,席夜阑平静下来,不管什么样的人物,都已经无法代替心中的那个他,除了易寒还没死,见了面,这个幻想中完美的英雄被普通化了,才能解开了这心结,尽管那个人呆呆傻傻的,有异于那些嬉笑怒骂的公子们,能让她情不自禁的lù出笑容,席夜阑依然对他没有半点兴趣。

    她又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了,过了一会她突然道:“芷文,傍晚时分陪我去一趟碧云寺”。

    芷文道:“小姐,你又要去碧云寺许愿了,这个月我们已经去了好多次了”。

    席夜阑淡道:“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样他能看见,我想问问他,为什么?”

    芷文叹息道:“小姐,麒麟将军已经死了,天下好男儿多的是,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男子无法胜过他,多才睿智之士,心性行云野鹤,他们才不愿抛头lù面,争个俗名呢?”

    席夜阑没有回答芷文的问题,就算芷文说的对,但是易寒走进她的内心,他就已经不一样了,道:“玄观是什么样的女子,我只是见了一面就清楚,她不会开玩笑的,所以我相信她的话”。

    芷文道:“是玄观小姐说的吗?”突然问道:“小姐,你与玄观小姐并称奇女,你说是她厉害一点还是你厉害一点”。

    席夜阑坚信道:“宰相之才,虽为女子,更胜须眉,我能感觉到她经历的比我要多的多,似已经看透世情俗理,却立于俗世之外,一身清风明月,我不能与她相比”。

    芷文知道小姐是个骄傲的人,却在玄观小姐面前自认不如,可以想象玄观小姐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是如何之高,民间流传有少量玄观小姐的墨宝,被人视为珍宝,博学多才之士不在少数,能让人如此尊崇,必定不是凡夫俗子之笔,当之为魁首也不为过,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子,想到这里突然说道:“却不知道何人能娶到玄观小姐这样的女子”。

    席夜阑不答,在她想来,目前没有一个男子能与玄观站在一条线上,她是个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女子,她的心态如垂垂老矣的人一般,看透世情,无惧生死,眼前繁华美景,似真又似假,真时如此美丽畅心,假时又如水中弯月。

    也许玄观给席夜阑的感觉太深奥了,这只是她的认为而已,连玄观身边最亲密的爱人,易寒都无法看清她,席夜阑又怎么能看清她,也许她看到的只是一点点言行举止流lù出来的皮máo而已,内在也不一定是想象中的更美好。

    易寒换了身衣衫,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席幕德的书房。

    下人禀报一声,“老爷,易公子来了”。

    席幕德放下书笔,抬头看去,点了点头,微笑道:“衣服刚好合身,果然一表人才,我当年身体比较健壮,不似现在这般消瘦”。

    这短短的一句话,易寒却从中获悉了一些信息,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席幕德年轻时候穿过的,而如今这件衣服还保存着,而且一点也不显久,可以看出他是个念旧的人,或者他是个勤俭的人,其次,这衣服他当年穿的了,现在却穿不了,人到中年一般都会发福,他却变得更加消瘦,而什么情况下人会变得消瘦,有此可证,他是个杂务缠身,满腹心事的人,第三点,他是个高官,却将自己的衣服让一个无官无职的人穿上,而且在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是狼狈,他不以貌看人,而且对易寒有足够的尊重。

    易寒道:“席大人,晚生对你很是佩服”。

    席幕德什么也没问,请易寒坐了下来,吩咐下人送来茶水,笑道:“我对你很好奇,或者说在未见到你之前,我就对你很好奇,见了你之后我更好奇,因为你是那么的年轻”,他说完又自个解释出来,“依我对庄元帅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举荐一个人,甚至我从庄元帅书信的言语中,看到他很恳切很期待的语气,大东国卧虎藏龙,你是否真的有龙虎之才”。

    席幕德这番话颇有深意,龙虎之才四字并非单纯指博学多才,龙乃神兽,万灵至尊,虎乃百兽之王,这股天生的气质能让其他凶狠的野兽臣服,换句话说,席幕德的问题,“你是否有能力震慑群臣,让人心存敬畏”,他知道问这个问题太早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问,像他自己虽也自认颇有贤才,在官场上浮浮沉沉,还是靠着席家这颗大树才站稳住脚,有的时候,你越是博学有才越容易遭别人排挤,一生碌碌无为,抱憾终身,人脉手腕,为人处事,都事关一个人成功与否,或许易寒并无法知晓他的心里话。

    易寒淡淡不语,这句话他虽然能理解,却无法回答,是不是现在下定论太早了,不过他心里期盼自己是,大为国之社稷,黎明百姓,小为个人sī利,他都应该是。

    席幕德见易寒不语,没有半点不悦,至少他从此子身上看到了一个很好的天———稳重,认真道:“仕途凶险,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累及家人朋友,假如你有武将之才何不从军,却为何入仕”。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沉yín道:“痛在脏腑,为何治肤?脏腑如健,肌自莹洁。何惧风尘,何惧霜雪入侵”。

    “好!”席幕德大拍桌子,“好一句何惧风尘,何惧霜雪入侵,便是你这句话便让我席幕德刮目相看,你之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等之辈岂为官而官,然为民而官也”。

    席幕德哈哈大笑,看着易寒似看到知音一般,他之谈吐已然不俗,再加上志向相同,如何能不喜。

    大喜之后,席幕德闭目沉思,却开始思索如何安置易寒,说道:“我倒也愿意将你推荐给皇上,只是你一无功名,二无功劳,就算皇上想用你,也难服众人之口,我看这样,你以武入文,先安排你在我身边任武职可好”。

    易寒倒没有所谓,只要有机会见到皇帝即可,问道:“何职?”

    “尚书府守卫中郎将”,听这名字够气派的,只听席幕德道:“正八品,此职可有我自定选择人选,上报刑部落籍即可”。

    易寒笑道:“大人,此职通俗一点讲就是这尚书府的守备统领”。

    席幕德点了点头,笑道:“怎么?嫌官小无所作为”。

    易寒摇头道:“不是,大人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席幕德笑道:“你还别嫌这官职小,我这府里的护卫,个个武艺不错,你这般年轻,他们肯服不肯服你还难说,我也不管你武艺如何,反正我让你当这个守备统领,你就必须给我搞定,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让我出来主持公道”,一语之后却道:“我的女儿夜阑能管得住他们,一直以来这守备统领一职都在挂空,她也就以小姐的身份客串一下,你若有什么难缠的事情可以找她出面,不过尽量不要去招惹她,免得到时候吃亏,别说我没提醒你”。

    易寒道:“大人放心,中天一心职务,不会搀和儿女sī情”。

    席幕德淡淡一笑:“你就是想搀和也搀和不了,你刚刚在门口也看见了。”拍了拍易寒的肩膀,“中天,我希望你是不一样的,你知道我让你当这个尚书府守卫中郎将只是权宜之策,目的是让你能跟在我的身边,四处走动,若你真是龙虎,机遇一来,必定为你所虏获”。

    易寒心中暗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了,就算没有机遇,他也要制造机遇来,正八品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他可是爵拜护国公,虽然说只是一个空名,但至少爵位摆在那里,碰了面能与那些高官重臣平起平坐,如今是想个办法接近皇上,而且这个时机要极为巧妙,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演一场刺杀皇上的好戏,皇帝身边护卫重重,真的自然不好办,但假的可就没有那么难,谁会猜想到,刺杀皇上的居然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但是他易寒就真敢想真敢做,为达目的就要不折手段jiān诈狡猾,官场沉浮才能扬帆远航。

    席幕德看易寒一脸沉思,以为他已经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那里知道这些事情易寒根本并不在心,他的念头已经蔓延到几个台阶之后的事情,席幕德自然也不会想到易寒心中有这样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除了易寒这种人物,别人想都不敢想。

    席幕德简单与易寒讲了这个职位主要的日常事务,主要保护席府的人员安全,以及在席幕德外出时,成为他身边的贴身shì卫。

    几句话之后就让下人带着易寒去他的住处,京城片土片金,特别是在红冠巷这种地方,所以席府比起金陵的李府不知道要小上多少倍,那下人带着易寒去了他临时安排的住处,离开的时候,说道:“易统领,你还是去见一下小姐会好一点”。

    “好的”,易寒淡淡应了一句,他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找个机会到以前住的府邸去看一看,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否已经换了主人,而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最近有点忙,大家体谅一下,出个问题吧,秦贵妃在本书出现过一次,不知大家能否猜出她是谁)

第八节 男女颠倒

    府内的那些护卫大多乃是粗莽之辈,若是一般的公子哥,彼此双方的性格必显得格格不入,可是易寒不同,他喜欢这些性格爽朗,直来直去的人,时不时听他们口中爆出几句粗口,不会皱眉不悦,反而会哈哈大笑,他宽阔的胸怀,博学睿智注定他正经起来必定是个让人尊重的人,他轻浮随意的性格也注定会与别人相处融洽,他天生就是一只变sè龙,来到哪里就会融入周围的环境。)

    要让这群武艺不弱的人心诚口服,不一样非要在武艺上面胜过他们,易寒通过另一种方式表现出他可信稳重的一面,就像席慕德,他没有半点武艺,可是府内的人那个不敬重他,这是他的身份所然,也是气质影响。

    三天之后,易寒已经与尚书府内这帮人相处融洽,席慕德所担心的事情,在易寒身上几乎没有难度。

    这日清早,席夜阑跟往常一样,在空阔的院子中央,一身劲装,手持梨花枪,舞着枪法,那些护卫手持十八般武器站在一旁看着,见席夜阑雄姿英发的神态,不由感叹,小姐错生了女儿身,她之风采比之男儿还要雄逸崷崒,加之绝美的容颜,难怪外面那些公子们会被她mí得神魂颠倒,不一定是温柔娇柔的女子能让男子动心,傲然不群,独具英风的气质,是那么的让人感觉与众不同,为之倾倒,甘之为卑,若能有人能娶了她,注定是女为主,男为副,这种气质并非大胆,乃是豪情万丈,飒爽英风啊。

    席夜阑,朝一个侍卫看去,那人就心领神会的将兵器抛去,席夜阑接过,又舞了一番,如此一般,十八班武器均是熟练无比,这细腰纤腿的娇弱身躯,充满着爆发力,让人感受到另外一种女性的韵味。

    十八般武器舞完,席夜阑已经全身汗水淋漓,那雪白的肌肤的肌肤之上点点晶莹,亮若星辰的眸子却神采依旧,看不出有半点疲惫之态,黑sè的紧身衣在汗水的渗透下,女性起伏浮凸的曲线更加明显,她的胸脯摇摇弹跳,可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并不是贪婪的停留在她的胸襟之上,比起女性天生的yòu惑部位,她那像绝峰之上孤傲的霜雪的脸容,那冷而不傲的神情更加动人。

    一会之后,席夜阑停了下来,大气不喘一下,束起的长长的辫子往脑后一撩,解去白sè的束带,一头青丝如瀑落下,螓首轻轻一动,那黑丝像天边落下的云彩随风轻漾,只感觉美丽极了,让人心头一dàng,为之痴mí。

    几声熟悉的疼叫声从院外传来,又有人看呆了从树上给摔了下来,席夜阑连看也不看一眼,准备回房褪下衣衫沐浴一番。

    这时那些护卫络绎喊道:“易统领”。

    席夜阑望去,只见易寒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朝这边看来,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易寒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双目清华并没有任何痴态,这等举止不俗,神态从容的模样,让席夜阑心里看了有几分喜欢,少有的出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护卫统领,与我比试一番,我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这番话说来落落大方,居高临下,根本不像是从女子口中说出。

    众护卫有些期待,起哄道:“易统领,跟小姐比一比,我们都不是小姐的对手”。

    易寒走上前,行礼道:“小姐,你身娇ròu贵,小的不敢与你比,怕伤了你”。

    席夜阑顿时不悦,冷道:“你忘记了那日的教训吗?竟敢小瞧我是女子”,用不可拒绝的语气道:“你先挑兵器”。

    易寒见无法拒绝,道:“我要小姐手中的梨花枪”。

    席夜阑淡淡一笑,她手中的梨花枪看似轻巧,却是重铁实打实打造而成,重约有百斤,就是一般人拿到手上也有些吃力,更何况要作为兵器,也不说明,梨花枪轻轻一抛,从高空朝易寒坠下,易寒随手接去,并没掌握好力道,那知一接,那枪下坠的力道竟是非常的大,枪柄在手心一滑而下,竟chā入地上寸许深,易寒再使些力气一拔,那枪竟纹丝不动。

    远处的芷文,看了这一幕,竟禁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阵清清的体香夹带着淡淡的汗息味道涌入易寒鼻中,眼前出现一只白净的手,捉到枪柄,轻轻一提,那梨花枪被拔了出来,到了她的手中,随手往身后一抛,几个护卫上前接住。

    席夜阑淡淡道:“你选错了兵器了,我也没什么兴趣了,下次吧”,说完留下玲珑曲线的背影,离开院子。

    易寒苦笑,想不到还没比,就出了丑,非是他不愿意表现,只是那枪实在扎的太深了,威风威武走了过来,笑道:“易统领,你不要介意,小姐天生神力,非常人可比,你拔不出来也是正常,就算我们几个人也拔不出来,你刚才惹小姐生气,她是故意让你出丑的”。

    易寒笑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统领当的太窝囊了,连一把枪都没接住”。

    威武笑道:“易统领,我刚才都说过了,小姐天生神力,此乃她之所长,就算不如也是正常的”。

    易寒释然笑了笑,若论真正实力,他倒能与席夜阑过上招,只是换心之后,他的身体不能运气动武,所以刚才以常人之力并无法拔出枪来,本来打算与席夜阑以巧比武,却没有想到连比都不用比就输了,他心胸开阔,输给一个女子并不感到难堪,毕竟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

    本来这些人打算人扛着兵器入库,易寒既然来了,他们也好展示一番,这些护卫就在院子里一一展示自己的拿手本事,又纷纷起哄,让易寒也来上一段,易寒知道需要展示一下本事,就算与他们关系再好,若没有半点本事却当起这个统领之职位,难免让人心里小看。

    选了一把刀,舞起刀舞来,威力摄入的狂风刀法在他手中变了个模样,他领悟了痴情剑法,刀若其手,虽未运气,招式并不霸道,却给人一种浑然无迹的感觉,那些侍卫心中暗暗联想自己是他的对手能不能胜过他,一想之下,竟周身冒出冷汗,统领的招式看上起并没有小姐那么霸道犀利,也不是精妙,但却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他手中的那把刀。

    远处的芷文偷偷看着,却因为不懂其中关键,哼了一声,“连小姐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还想当这个护卫统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探查出这个信息之后,匆匆回房,这个时候席夜阑已经沐浴一番,换上了女子的裙装,绝sè倾城的模样连芷文也看呆了,来到她的身边嘻嘻笑道:“小姐你真美,连芷文也动心了,为何小姐要整天舞刀nòng剑呢,像玄观小姐一样习文写字多好啊“。

    席夜阑却显得有点冷淡,“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张面孔,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是为生存之道”,说着把一头湿发撩到脑后,坐了下来,又翻阅那些兵法谋略的书籍,芷文拿着梳子替她梳理头发,说道:“小姐,我刚才看那易中天舞了刀法,根本不如小姐的万分之一,你说一个男子看起来文弱弱的,为什么老爷会让他当这个护卫统领呢?”

    席夜阑淡淡应了一句,“也许他是个文才,世上从不缺少孔猛有力的莽夫,却极少有睿智从容的大将之才,他虽武力不强,但胜在气质风度不差,帅者,筹谋运幄而非上场拼杀,在这种人身上,武为强体也为壮志”。

    芷文好奇道:“小姐,你为何如此高看于他,芷文怎么觉得他很普通”。

    “我见过的男子何止万千,他在我眼前能够从容不迫,就算被我羞辱一番也丝毫没有恼态,这种人不是jiān诈狡猾之辈,就是心胸阔达之人”。

    芷文从没见过芷文对才见过几面的男子就有如此高的评价,喜道:“小姐,那他比之麒麟将军如何?”

    芷文一提到这个名字,席夜阑顿时变脸,冷声道:“如何可比,以后不要拿任何人与他比较”。

    芷文吐了吐舌头,她以为小姐对这个男子有好感,希望借此驱赶出小姐深藏在内心的影子,没有想到只是随便一提,小姐就生气了。

    席夜阑口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不觉的将易中天与麒麟的形象比较重叠起来,只感觉还真有几分相似,越是相似,她却越生气,突然说道:“将他叫来,将我院子门口的石头从左边搬到右边”。

    芷文有些好奇,“小姐,一边摆着一块不是很对称吗?为何要将左边的搬到右边去呢?”

    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想让易寒的形象更不堪更无能一点吧了,除了麒麟,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走进她的内心。

    芷文走了出去,易寒却在席慕德书房之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老爷发出爽朗的笑声,心中好奇,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只听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果然并非俗子,他日必定是龙虎之才,我有一桩心事未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帮忙”。

    芷文刚要去禀报,听老爷似乎话中有话,停下脚步,静静偷听,不知老爷有什么心事需要那易中天来帮忙。

    只听易寒道:“大人,尽管说来,中天愿意尽力而为”。

    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看我这个女儿如何?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不在少数,还第一次想让他当我女婿的念头,坦白说,我很喜欢你,特别是你在政见上与我不谋而合,单单这份眼光就是许多年轻人所没有的”。

    门口的芷文暗暗吃惊,老爷竟打算将小姐许配给这个男子,他何德何能可以配的上小姐,老爷疯了吗?他只是府内的守卫统领啊,身份地位相差何止千里,小姐要嫁人,至少也要嫁人名门公子。

    易寒听到这话也是暗暗吃惊,他在席慕德面前尽展生平所学,本来是想博得他好感重用,那里知道他竟兴起了将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念头,委婉道:“大人,中天职低官小,高攀不上小姐”。

    门外的芷文点了点头,还算识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

    席慕德不以为然道:“想那李毅李元帅,易天涯易将军,不是也从平凡之人一步步走上来的吗?你之志向,你之眼观,你之气度,我相信你的未来必定不凡,也不会委屈了我这个骄傲的女儿,更重要一点,我觉得你能降伏住她,若是其他男子娶了她,必定在她身边卑微难尊,男为尊女为卑,若一个女子当家做主成何体统,也让人说我席慕德教女无方,不懂贤淑夫尊”。

    易寒有些为难,却不知怎么拒绝席慕德的一番好意,他如此高看自己,短短时日就打算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他如何忍心拒绝,想起当日自己以易家子孙的身份提亲,却被席夜阑一口拒绝,于是道:“恐怕小姐并不愿意”。

    席慕德叹息一声,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我这个女儿倔强的很,她想要做的事情,拦不住,她不愿意的事情也bī不了。”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你现在居住府内,方便与她接触,只要你用心追求,依你的风度才学,相信能打动她的”。

    易寒笑了笑,却违心道:“中天尽力就是”,心想,自己若不是主动去追求席夜阑,依她骄傲的性格,如何会来投怀送抱。

    门外的芷文却气的脸sè紫青,这易中天真是sè胆包天,竟敢答应下来,想到这里故意发出脚步声,走了进来禀道:“老爷,小姐有事吩咐易统领去做”。

    席慕德朝易寒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让他过去。

    易寒尾随芷文身后朝席夜阑院子走去,看着芷文的背影,想起与她在沙漠里的时光,嘴角不觉露出微笑。

    芷文听他脚步轻巧,安静无语,突然转身,看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睛sèmímí的看着自己,顿时大怒,冷喝道:“你在看什么”。

    易寒从容笑道:“看你”。

    芷文一想到自己扭屁股的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顿时脸红耳赤,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不准luàn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易寒淡淡一笑,并不介意,继续保持沉默。

    芷文停了下来,喝道:“你走前面!”

    易寒笑道:“我不识的路”。

    芷文一听有理,便与他同行,心中对他的厌恶感强烈到极点,心想,一会我将这些事情向小姐说来,看你日后在府内的日子还怎么过。

    两人同行,易寒脚步保持与芷文慢上一拍,身形却并未落下,芷文不时偷偷瞄了他几眼,但见他脸上依然挂着从容的微笑,让人好感亲切,似大哥哥一样让人如沐chūn风,心中暗道:“装,让你装,一会让你搬石头,看你还怎么装优雅”。

    来到席夜阑所住的院子,芷文却在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易寒也不说话,易寒好奇道:“既是小姐唤我过来,姐姐为何不去禀报”。

    芷文冷淡道:“小姐你是见不到了,不过小姐有事吩咐你去做”。

    “哦”,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心中却更是高兴,他是个风流放.dàng的人,席夜阑又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单独相处,他还真有点害怕自己疯癫的性子又发作,能不见面最好不过了,问道:“何事?”

    芷文见一脸愉悦,以为他心里偷着乐,期待的很,心中冷笑:“一会你就知道苦头了”。

    指着几百斤重的大石雕说道:“将这块石头搬到右边来”。

    易寒看去,观察了一下,才说道:“路冲对称,双肩成凤,还是不要搬的好”。

    芷文道:“叫你搬就搬,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易寒笑道:“此屋门向着东方,晨曦开门,弱阳投影,若是搬了这石头位置,可能会影响心情,一天心浮气躁”,易寒博览群书,这对石头可是很关键的一种布局,女子每月有几日来cháo,气躁心浮,若阳过盛入体,可会让人易烦易怒。

    芷文冷道:“不要废话,快搬”。

    易寒苦笑一声,他早上看了席夜阑腮边红晕浮现,正是一月那几天比较难过的日子,他若搬了,明日一早起来,这种环境极为协和的变化,必然会让她心里产生反感,这就像立于一处污水杂草的地方,心情如何会畅快,何况她身体郁郁不畅,不太舒爽,既然自己的好意她不心领,自己照做就是。

    易寒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这石头竟大的他抱着的时候,手的合不起来,刚一用力,石头微微动了动,心口竟一阵揪痛,不知不觉运了气,脸上变得通红,额头冒出汗水。

    芷文见易寒抱不动,站在一旁有些得意,让你打小姐的主意,累死你。

    易寒说道:“姐姐,这石头有些重,不如我去多找几个人来帮忙”。

    芷文却冷冷讽刺道:“这石头,小姐一只手就能举起来,你堂堂一个男子汉,难倒连女子都不如,还需要别人帮忙,说不出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易寒心中苦笑,此刻他就像一个秀才,而芷文就想一个兵,原本这石头他也搬的来,只是身体还没恢复,说道:“那就有请姐姐给我拿几根绳子”。

    芷文有意刁难他,故意慢吞吞的取来几根细小的绳子,易寒见了哭笑不得,为何做丫鬟的,个个都是这么刁蛮呢?也好,绳子小,拧在一起就变粗了,伸手yù去接住,芷文刁滑,将绳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易寒一阵不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这般戏耍自己,又不便发作,只好忍住,心中却道:“那我就让你明日一早起来,打开门,心情沉的像堵着一块石头”。

第九节 笑颜动心

    人终究是人,难免有三分脾性,就算玄观被易寒撩拨,也难免嗔痴一番,易寒是不愿意与席夜阑有纠缠,但也愿意与席夜阑玩闹——这是理智与天性的矛盾冲突。

    易寒将细绳子拧成粗的一根,利用所明白的原理,将左边的石头移动到右边,芷文看了,有些惊讶,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聪明,轻而易举的不费多少力气就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淡道:“你先等等,我进去问问小姐还有没有事情吩咐你”。

    易寒心中苦笑,看来这妮子还不肯作罢,他认为自己从来到席府就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也不luàn来,却不知道那些地方让这跟妮子和席夜阑看不顺眼,依席夜阑的性子应该不会搭理自己才是啊。

    芷文进了房间,却看见小姐脸颊红晕,神态好像有些烦躁,突然见小姐猛的放下书本,捂住小腹,那绝美的小脸不悦的崩的紧紧的,几滴涓涓血水从她双腿滴到地面之上。

    只听席夜阑非常不悦道:“芷文,我月事来了,去将我的棉花锦包拿来”。

    芷文应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物,乃是椭圆形的丝织物品,薄薄的,内缝制有棉花。

    席夜阑走到角落,拉上帘布,过了一会,换上新裤子才走了出来,那条刚刚褪下的裤子已经染红了鲜血。

    芷文将染血的裤子收好,见小姐脸sè有些苍白,关切说道:“小姐,我去给你煮一碗红糖水吧”。

    因为突然来了月事,席夜阑心情明显变得糟糕,她非常讨厌痛恨每个月的这几天,行动不便而且身体难受的很,自从初次来cháo,她就厌恶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些麻烦事,yīn沉着脸,也不说话,书也不看了,脱鞋上床卧着休息,红sè绣花被半盖yùsè罗衫,从袖缝中映出雪白肌肤,双手斜掩腹上,神态有些娇慵倦怠,任她性格在如何刚强,终难逃女子娇滴本质。

    易寒见芷文匆匆走了出来,却不看他一眼,离开院子朝厨房走去,一会之后只见她端了一碗汤水回来,易寒鼻子灵妙,一嗅就闻出是红糖水,无端端的去煮红糖水,定是席夜阑来了月事,心中好笑,说到底还不是女人。

    芷文走进房间,端着了糖水喂席夜阑喝下。

    月有盈亏,cháo有朝夕,一般来说,女子对自己的月事,心里是有底的,只是她无端郁躁,搅luàn了体内的平和之气,因此导致月事突然来袭。

    席夜阑喝了糖水之后打算休息一下,这几日就打算多休养少活动了,芷文问道:“小姐,那易中天将门口石头搬好了,还有什么吩咐他去做的吗?”

    席夜阑明显没有什么心情,淡道:“让他回去吧”。

    芷文打开一条门缝喊道:“没你的事了,回去吧”,然后又返回屋内,见席夜阑眸子半垂,知她正在养神,心中却有话不吐不快,犹犹豫豫却也没有说出口来,过了一会之后,只听席夜阑轻轻道:“芷文,有什么事情说吧。”

    芷文这才开口道:“小姐,有一件事情是关于那易中天的”。

    席夜阑应道:“现在我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跟小姐你有关”,芷文迅速chā上了一句。

    席夜阑睁开眼睛,有些好奇道:“跟我有关?”

    芷文道:“我刚才去寻易中天的时候,听老爷与他讨论,正打算将你许配给他,还说什么男为尊女为卑,只要他才能有降住你的性子”。

    席夜阑淡淡道:“爹爹早有将我许配给人的念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做个不孝女,假如他真有些能耐,嫁给他也好,至少看起来顺眼一点”,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她一直在等待那个属于她的男子,可是又能得到几时,等到花期凋谢,人老珠黄,不能再嫁的时候,给家里的长辈添堵吗?她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毕竟事关终身大事,哪能草率行事,那易中天必有过人之处,才能得到父亲的赏识,甚至打算将自己许配于他。

    芷文震惊道:“小姐,他在府里只是个下人,怎么能配的上你,再说了,小姐你心中不是除了他,谁也不嫁吗?”

    席夜阑有些激动道:“你说,他在哪里!他现在若是立即出现在我面前,就算不肯娶我,我也要拿刀bī着他娶,茂绩犹可闻,英魂不可呼”,眼眶却变得有些红润,语气一轻,“配不配上都没关系,只是一个名分而已,他过他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河水不犯井水”。

    芷文还第一次听到这种道理,若成了夫妻,却各过各的日子,这样的关系不是比陌生人还要让人别扭吗?小姐怎么会想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不过要让小姐心甘情愿还真的没有可能,芷文却比夜阑还要明理,说道:“小姐,你若只是为了敷衍老爷太爷,还不如不嫁呢,这样害了他,也是害了你自己”。

    席夜阑淡淡一笑,充满苦涩道:“那你说我嫁给谁好呢?”

    这个问题芷文无法回答,“她是个婢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都难,更别说小姐眼界更高,想象真可怕,后半生的命运,根本很难掌握在自己手中”。

    席夜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眼睛闭上,慵懒道:“芷文,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

    这一日易寒却抽了个空出去南郊祭祀天坛踩点,冬至之日即将来临,每年这个时候,皇帝都要到这祭祀天坛祭天,祈祷国泰民安,到时候文武百官也会出席,而易寒作为席幕德的贴身护卫,这是最靠近皇帝的一次机会,这个假刺杀皇帝的计划,他打算就在这一日来做,若是等皇帝回到皇宫,宫内护卫重重,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易寒身为席府护卫统领,自然能在府内来去自如,非常随便,返回府内,还未吃饭,准备到厨房看还有没有剩菜剩饭,忽闻一阵清气飘来,见是席夜阑也朝厨房走来,易寒见她脸sè有些苍白,步伐有些轻飘,不甚利落,心中有些怜爱,任她性格如何刚毅,终究是一个需要男子疼爱的女子,走了过去行了一礼,“小姐,天sè不早了,有什么需要,让小人代劳就是”。

    席夜阑本来不yù与他搭话,被被他拦住去路,沉下脸来,“不必了,你去忙自己的吧”,说着独自往厨房走去,她的日常居住一般都是芷文在服侍,今日刚好芷文要送斋饭到内堂给祖nǎinǎi,顺便陪着作伴,便自己独自往厨房走来。

    走了几步,见易寒也跟了过来,突然转身厉声问道:“你为何跟着我”。

    易寒天性怜花惜yù,席夜阑身体不适,他不由自主想护在身后,这是一个男人对娇弱女子强烈的保护yù在作祟,听席夜阑责问,易寒倒也堂堂正正,“我也要去厨房”。

    席夜阑又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厨房”。

    易寒笑道:“我肚子饿了,小姐想必肚子也饿了吧”。

    席夜阑冷笑一声,“你倒有些小聪明”,说完之后淡道:“我先进去,等我出来你再进去。”

    易寒见她一笑,知觉十分动心,骨头都有些酥软了,追了上去问道:“为何要你先进去,等你出来我再进去,厨房大的很,各站各的,又不会挤在一起”,不知不觉他已经用上了调戏轻浮的口吻,也许连他也不知道,但这却是一个人的习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

    席夜阑冷冷瞥了他一眼,她最讨厌这种花言巧语的男子,本来对他还有几分好感,因为他这一言,瞬间化为厌恶,自己怎么愚蠢到随便嫁人呢,跟这种人在一起,就算不说话,整天面对面看着,也心烦不畅,“你可以试一试,就算我打断你的腿,也没人会责罚我”,说着走进了厨房。

    易寒跟了上去,却也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瞄着,见席夜阑翻锅倒碗,寻了半天却连剩饭剩菜都没有留下半点,席幕德想来勤俭朴实,最恨铺张làng费,糟蹋粮食,所以下人宁可做少,也不敢做多。

    易寒看向来英姿飒爽的席夜阑却像只老鼠一样,不禁开怀大笑,连忙捂住嘴巴,却笑出声来,心中暗道:“要坏事了,她素来高傲,如何肯让一个下人看她笑话”,果不其然,只见席夜阑脸sè一冷,毫无征兆的将一个盘子朝他脸上扔来,易寒眼疾手快,接住了盘子,手心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妮子果然天生神力,随便一扔力道竟是这么野蛮,幸好接住了,若被打中,这张脸可要肿了。

    只听席夜阑冷笑道:“我看你能接住几个”,易寒闻声望去,我的妈呀,只见她手里拿着高高一叠盘子,细数一下,不下于十个,他的身体还未恢复,这十来个若朝他扔来,身上难免遭殃,连忙高举双手,向后退了几步,表示不想再玩,席夜阑见他呆呆害怕的模样,忍不住又是微微一笑,男子在他面前向来喜欢摆上一副英雄气概,且假装不正视她的模样,似易中天这种,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又显得害怕的从来没有,就像小孩子既馋嘴又害怕大人责骂一般。

    易寒见她再次朝自己微笑,心头有说不出的愉悦,她笑起来真美,甜美温暖,冰山美人这个外号实在不适合她,失声喊道:“小姐你笑起来真美”。

    席夜阑闻言,有些讶异,她对这个男子笑了吗?不知为何,她收敛起笑意,继续板着一副冷冰冰的脸孔,喝道:“滚——”

    易寒心中大感后悔,早知道就不说话了,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肚子一阵嘀咕,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吃饭呢?又返回来,这一次却克制自己不去招惹席夜阑,就在厨房门开几丈远的一颗树下等她出来,他心中明白,像席夜阑这个性格鲜明的绝sè女子,他风流放.dàng的性子是完全没有抵抗力,因为对爱人的责任,让他一直在约束自己,他也知道,假如像席夜阑透露真实身份,这个女子会对他大为改观,虏获她的芳心也变得不再那么困难,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他来京城是一心正事,可不是纠缠于男女之情的,就连心中思念很深的乔梦真,他都能忍住不去相见,为何不能控制自己的yù望呢?却不知道秀sè可餐在眼前,这种牵扯力是决然不同的,他已经无法做到至情至性,随心所yù,人如世俗,有些事情就必须违心接受。

    等了半天,席夜阑在厨房里摸索半天,愣是没有个结果,易寒显得有些不耐烦,就在树下来回渡步。

    席夜阑实在饿得厉害,打算自己随便nòng点补补肚子,看看这样看看那样,愣是没有一样她能下手的,最后看中水缸里的几条鱼,便挽起袖子,伸手去捉,鱼儿倒是灵活却也难逃自幼习武,眼力手法厉害的席夜阑之手,只是将鱼捉出水面,那滑腻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往地上一扔,鱼儿顿时血ròu横飞,没有丝毫动弹,席夜阑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已经不成模样的鱼儿,这番血腥模样到吓不到她,只是nòng得脏兮兮的,让她看了很不舒服。

    易寒听到声音,忙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鱼儿,有些讶异,站在门口问道:“小姐,你在干什么?”

    席夜阑冷道:“我不是叫你滚吗?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易寒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声,算是巧妙的回答了席夜阑的问题。

    听到这饿着肚子的声音,席夜阑不禁浅浅一笑,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易寒看见她绝美的微笑,再次呆呆的看着她。

    席夜阑见他一脸痴态,瞬间又变脸,“你那双眼珠子不想要了吗?”

    易寒连忙收回眼光,知道自己又犯痴了,被她的微笑给mí住了,都说女子来那个的时候喜怒无常,果真不假,一会微笑一会又发怒,让人捉摸不透。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低声骂道:“德行”,说着转身离开。

    这个举动却让席夜阑大感怪异,喊道:“你给我站在!”

    易寒转身,手指指着自己胸口,好奇道:“小姐,你是在叫我”。

    席夜阑冷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易寒yīn阳怪气:“这可说不定,我听说初一的时候yīn气最重,有许多孤魂野鬼最喜欢到处流窜,特别那些饿鬼最喜欢在厨房逗留”。

    席夜阑冷笑道:“你是想把我吓到,然后投怀送抱吗?”

    易寒摊了摊手,一脸无奈道:“我也是听说的,信不信由你,我还听说那些饿鬼找不到吃的,就会发怒,找人出气”。

    席夜阑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是饿鬼,淡淡道:“我也听说过,饿鬼喜欢将人绑起来,吊到树上,然后浇上冷水,让他吹冷风”。

    易寒哈哈笑道:“这种鬼怪之事都是谣传,不可信不可信”。

    席夜阑淡淡道:“你进来,把这几条鱼给宰了”。

    易寒却道:“我初一十五从来不杀生”。

    “哪里来这么多规矩,我让你宰就宰,你若不听,我现在就宰了你”,席夜阑没有闲工夫与他纠缠,冷声督促了一声。

    易寒大喜,既然她有央求在前,自己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迈出厨房,刚抬起一只脚却在半空停了下来,说道:“小姐,是你让我进来的”。

    席夜阑从来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子,厉声道:“是我让你进来又如何?”

    “这可要事前说清楚,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传出去,可是小姐你安排的,不关我的事情”,易寒一本正经道,易寒又开始发颠了,连他自己都没有主意到自己的言行举止已经近乎夸张。

    席夜阑淡淡道;“此事如果外传,我就剪掉你的舌头,打断的你四肢”,语气虽然严厉,但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不知不觉她也被易寒所酝酿的气氛所影响,展露出女子天生打俏的天赋。

    易寒呵呵一笑,走了进来,席夜阑问道:“这会你却为何不怕了?”

    易寒朝鱼缸走去,应了一句,“你刚好来了月事,身体不宜浸到冷水,小姐身娇ròu贵,生了病某些人可要心疼死了”。

    话刚说完,捂住自己的嘴巴,慢慢的转过头去,偷瞄了席夜阑一眼,只见她的表情冷似冰山,一双眸子锐利的似要洞穿他的心口,两人眼神对视,易寒脚底不禁有些发麻,自己怎么会蠢到将这些话说出口呢,就算熟络无比的爱人也承受不住啊,何况他与席夜阑关系不冷不热。

    席夜阑眼神冷漠,语气却很平淡,“你确实很下流无耻”,一语之后却道:“将鱼宰了吧”,这话听到易寒耳中却感觉像,“把你宰了吧”。

    易寒换忙从鱼缸捞起鱼儿来,偷偷往后面瞄了一眼,只见席夜阑正拔出佩剑,在烛光下大量着锋利的剑刃,带着红晕的寒芒不斜不正刚好映到他的眼睛上,手上一抖,鱼儿却脱手而出。

    席夜阑淡道:“连鱼都捉不住,我留你在这里何用?”

    易寒一听感觉不妙,难道这样她就动了杀机,假如她要草菅人命,此刻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佯装镇定从容,将地上活蹦luàn跳的鱼儿捉起,清洗干净,却是打起十二足精神小心提防,不敢有丝毫松懈。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371/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名将最新章节! 作者:七月生我所写的《风流名将》为转载作品,风流名将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名将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名将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名将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名将介绍:
主人公易寒四处沾花惹草,恶名传遍整个村庄,多年后他颠覆沙场,转眼成为一代风流名将。公主,侍女,名家千金,诗词才女,皆入帐内来,看他如何御女三千。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汉回身转。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肯辞一半儿肯。风流名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名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名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